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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子澄] 愛上喵小姐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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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21 12:11:20 |只看該作者 |正序瀏覽 | x 1
電腦工程師鍾紹甫中了愛神的箭,暗戀著一個迷人的新鄰居──她是寵物店的女老闆,有著大大的眼睛以及恬靜的氣質。因為她的緣故,他終於意識到單身的寂寞,於是開始養貓,她細心教他照顧貓,可是他越來越覺得養貓是不夠的,他的家缺了一個女主人,他真正想朝夕相處的對象是她呀⋯⋯苗影嵐很難不注意到他,他高大英挺很帥氣,和一般宅男不同,明明是個聰明的工程師,卻常在她面前傻笑,呆呆的很可愛。粗神經的她對感情向來遲鈍,偏偏很難不察覺他討好的心思,孤男寡女的相逢讓平淡生活有了改變,只是雙方各有各的秘密,不為人知的另一面,靜待發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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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21 12:20:17 |只看該作者
尾聲

原本就相愛的兩人,誤會冰釋後自然會想趕緊將之前錯失的相處時間補回來,更要緊的,是證明自己在對方心里還是像以前一般重要。

    鐘紹甫和苗影嵐這對情侶也不例外,即使爭執只有短短的十幾個小時,卻也夠折磨人的了,于是由基隆回到台北之後,鐘紹甫說什麼都不放苗影嵐回店里,硬是用盡客種理由及方法纏著她留在他家。

    “等、等等,我呼喔不到空氣了……”一回到鐘紹甫的工作室兼住處,苗影嵐就被他按壓在門後吻得昏天暗地,直到她肺部空氣幾乎被喔光,她才可憐兮兮地求饒。

    “誰叫你昨晚打了人就跑,害我獨守空閨到天亮。”他可是受盡委屈耶,當然得要點補償回來。

    “獨守空閨”是這麼用的?”這男人的中文造詣有點問題喔。

    “這叫鐘氏用法,我說怎麼用就怎麼用。”

    被欲望沖昏頭的男人是沒理智的,顧不得她還用力地補充肺部空氣,他就迫不及待地順著她的紅唇一路吻向她漂亮的鎖骨……手更不安分地抬高她的單腿勻住自己的腰。擦高裙擺直探禁區。

    “……別這麼猴急啦。”不是吧?難道他想在這地方、這娶勢給她“就地正法”?。她既害羞又不安地抗議。

    “回房間好不好?”

    縱然歡愛多次,她卻沒試過這麼刺激的方式,心里還真有點期待又怕受傷害呢!

    “不好。”他要在最短的對間里證明她還在他懷里,還是他的女人,純粹是不安心態作祟啦。“我等不及了。”

    語音稍落,他已迫不及待地拉開褲頭,暴怒的陽剛越過她小巧輕薄的底褲邊際直搗黃龍——

    當他的分身深深理進她!得的緊童深處,兩人雙雙滿足地輕嘆出聲。

    “輕一點……”她輕拍他的肩,要他別那麼粗魯。

    女人是很脆弱的,尤其現在的她身體跟以前不一樣了,凡事不宜太過。

    “沒辦法,都怪你太誘人了。”得寸進尺的男人還有理由,攫住她的腰肢用力擺動腰臀,不給她任何喘息的空間。

    “這樣好嗎?感覺得到我在你里面嗎?”

    拜托~,要不感覺根本是不可能的吧!她又不是性冷感!更別提他這般賣力的沖譯陷陣了,她只能輕喘嬌吟地承接他的孟浪。

    “啊……啊”

    “以後不準再這樣嚇我了,知道嗎?”他賣力地取晚她,動作間不忘附加提醒。

    他真以為自已失去她了,在被甩了那個巴掌之後。

    雖然交往以來,她偶爾會要點小眸氣,可對他來說全是不痛不癢的撒嬌,他一點都不放在心上:但昨晚確實嚇到他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發那麼大的眸氣,甚至還打了他,也難怪他誰都不想見,電話不想接,只因他以為自己失戀了。

    “我也不好受啊……嗯~,”她委屈便咽,難耐體內堆疊的快感不斷呻吟。

    她其實是被自已嚇到,畢競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動手打人。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種暴力因子,那徹底嚇壞她了,至于要不要分手的問題,則從不曾出現在她腦中。

    她從沒想過分手的問題,因為她是個不輕易投入情感的女人……旦投入就是全心全意,況且他們還談到了未來,所以即使不知該如何開口道歉,卻也不曾想過自己可能和他分手的狀況。

    “算了,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他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只要她還在他身邊,過去的事他不打算追究。“不過以後不準動手,不然我會打你的小屁屁!”

    “你舍得?”她嬌笑一聲,身體因他強悍的撞擊而癱軟,她不禁乏力地攀住他的脖子,嬌滇地嘆道:“老公,人家沒力氣了……”

    鐘紹甫僵了僵,動作因而中斷。“你叫我什麼?”

    “老公啊!”她媚眼一橫,嫵媚地湊向他,探出滑溜小舌輕舔他的頸項。“不喜歡我這樣叫你嘎?”

    “該死!”他低咒,體內的欲火因她青澀的挑逗而燃燒得更加旺盛。“我愛死了!”

    受不了她如此嬌媚的模樣,又舍不得她嬌嗔著沒力氣,他于是素性抬高她的臀,讓她雙腿勾住自己的腰際,卻舍不得離開她體內分毫,兩人就這麼以零距離的娶態移向房間。

    “老公,我的手機響了耶!”听見熟悉的手機鈴聲,她在他耳邊吹氣,壞心眼地輕咬他敏感的耳垂。

    八成是表姊打來問狀況的吧。

    表姊自從跟陳漢揚在一起之後,雖然嘴巴還是一樣番,但卻在有意無意間學會釋出對她的關心,讓她超感動的。

    “不接!”在這麼要緊的對刻,白痴才會讓她接電話。“天王老子打來都不準接!”

    “嗯……要是我爸媽打來的也不接嗎?”她好笑地試問。

    感覺他腳步稍頓了下,她差點笑場。

    “一樣不接。”踢開房門順道反腿將門踢上,他讓自已和她雙雙跌進床里,依舊緊緊埋在她體內深處。他抬高俊顏,性感的黑撞散發著不容忽略的炙烈欲火。

    “等我喂飽他們的女兒再說。”

    接下來滿室充滿兒童不宜的限制級畫面及聲響,直到快感堆疊到情欲的頂峰,男人的嘶孔伴雜著女人柔媚的嬌吟交迭響起,房里才逐漸歸于平靜。

    戰斗過後,繳械的男人翻身躺好,大手一撈將女人撈進懷里,心滿意足地閉眼調勻氣息。

    “老公。”

    由于前一晚的爭吵,讓他幾手整夜不曾合眼,高潮過後全身泛著舒服的酥麻感,他就這樣閉著眼,差點要沉入夢鄉之際,耳邊突地傳來身畔女人的輕喚。

    “嗯?”他沙啞地應了聲,雙眼沒有睜開。

    “有空的話想個名字好不好?”

    “想名字干麼?”

    “寶寶用得到啊!”

    “什麼寶寶?哪只貓要用的?”

    “不是貓,是我肚子里的寶寶。”

    房里霍地出現短暫的靜童,接著男人由床上跳起,驚恐又憤怒地嘶吼——

    “天殺的你!為什麼到現在才告訴我?!”那他剛才還那麼……那麼賣力,萬一傷到寶寶怎麼辦?!

    “人家看你在興頭上,不好意思潑你冷水嘛!”女人無辜地眨了眨眼。

    “……”

    天殺的好極了,嘴老婆加上幾個月後就要出世的嘴小鬼,看來他未來的日子精彩可期呵!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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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21 12:19:41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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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你沒有什麼養貓常識,原來你根本不是打從心里喜歡貓。”而是為了接近她,苗影嵐了然地輕語。

    一般人想養寵物之前,多少都會先找一些相關的飼養資料和訊息,才不會真帶回家養後手忙腳亂,但他卻一點養貓的常識都沒有,包括一天該給貓咪吃幾次貓料、多久換一次貓砂,甚至在拿到貓手冊時還一臉茫然。

    原來他的目的根本不是喵喵,而是她——她或許應該為此感到欣喜,畢竟他為了自己費了這麼多心思,但對喵喵來說又不公平,它競無辜地成了他接近自已的“工具”,這對愛貓的她來說,是件多麼難過的事。

    她曾想過,自己以後的伴侶一定要是一個真心愛貓、能和她一樣把貓咪當成自已的孩子一般疼愛的男人。

    原以為他就是那個最理想的伴侶,沒想到他愛貓只是假象,全都只是追求她的手段。

    “誰說的?我不是跟喵喵相處得很愉快嗎?”或許一開始他確實別有所圖,但他對她的心意是真的,難道她感覺不出來?

    “重點是你一開始就不該瞞我!”難過的心情掩蓋過理智,她伸出爪子質疑。

    “一開始一開始!一開始不這麼做,你要我怎麼接近你?”被逼急了,殉也會跳牆的,他懊惱地站了起來,聲音不禁越來越大。

    “你那麼大聲做什麼?又不是大聲就贏。”被他的態度給惹毛了,她除了難過,也跟著生起氣來。

    “我沒有要跟你吵架。”他深喔口氣,從來沒想過自已會有跟她吵架的一天。

    他們之間相處一直很愉快啊!她乖巧又柔順,凡事都會尊重他的意見,偶有意見相左的時候,兩人也都能找到彼此能接受的做法和結果,這樣的情人怎麼可能會吵架?根本是他想都沒想過的事。

    她咬了咬下唇,丟下廚房里弄了一半的食材,拿起包包就要走。

    “你要去哪兒?”他拉住她的手臂。

    “我要回家!”她現在情緒太混亂,需要厘清一下思緒。“我需要冷靜一下。”

    “為什麼?就因為我買貓的動機是因為你?”她的反應未免也太激烈了吧。“就算我一開始沒說實話好了,但我對你是真心的,況且我現在不也跟喵喵相處得很好嗎?喵喵也好,你的咪咪也罷,更別提你店里那些貓,哪一只不是跟我感情融洽。你有必要為了這事跟我生氣嗎?”

    “我只是難過……你讓我冷靜一下就對了。”

    她現在腦子亂成一團,或許讓她好好想想就沒事了,但現在別跟她講話啦!

    “嵐!”他用才握住她的雙肩,不由分說地欺上就要吻她聲苗影嵐沒料到這時候他還會有此舉動,想也沒想的伸手一拍——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成功地阻斷所有動作,也讓兩顆心同時變涼……

    苗影嵐驚訝且錯愕地瞪著他臉上的紅痕,而鐘紹甫的臉被打偏了,他僵硬地維持原樣,不曾有絲毫動作。

    “對不起……”她競然打了他?!他是她最愛的男人啊!

    她怎會做出這種事?自責與不安難受同時在她心里沖擊,她逃避地轉身拉開大門逃走。

    斜睨一眼敞開的大門,鐘紹甫緩緩將臉轉正,面無表情地上前關上門,然後轉身貼靠在門板上——

    真諷刺!成也貓,敗也貓,那些貓到底跟他有什麼仇啊?!

    一個巴掌打散了天天膩在一起的愛情鳥,兩人不約而同的客自舔紙傷心,可完全沒有表現在臉上。

    “搞什麼?是要變天了嗎?天天來佔位置的大個子今天竟然沒來?”探頭睞了眼陽光普照的好天氣,陳美慧納涼地揶揄了句。

    櫃台後方的苗影嵐僵了僵,沉默不語。

    昨晚回家後她想了很多,也認真地反省過,他確實很關心店里那些貓,不管是味味或喵喵,只要有空,他總會逗著它們玩,她根本沒道理質疑他的真心……

    或許是最近身體起了點微妙的變化,心情沒來由地感到特別浮躁,所以反應太過度了點。

    但紹甫也沒打電話給她啊!一定是因為她打了他一巴掌,他生氣了吧?

    也難怪啦,要是自已莫名其妙被打了巴掌,說不定還會火大的反手!他既沒對她爆粗口也沒還手,已經很紳士了,所以千錯萬錯都在她啦!

    “我也覺得怪,今天早上老大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到工作室也沒人開門,八成不在家:以前從沒發生過這種事,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偷閑到寵物店與美慧親熱一下的陳漢揚跟著落腔。說完後神色詭異地睞了美慧一眼,兩人極有默契地同時將視線定在苗影嵐身上。

    “……你們干麼這樣看我?”苗影嵐頭皮發麻,膛大雙眼回視,那戒備的神情跟貓兒豎起全身毛發時一模一樣。

    “你跟大個子吵架了吼!”陳美慧嚴重懷疑她會跟人吵架,但情況顯然很不尋常。

    “八成是,我家老大一定傷心地自己找地方療傷了。”可憐的老大……哎~,為何男人總被女人所傷,真是悲情男子二人組啊!

    “才、才沒有,”苗影嵐倒退好幾步,心虛地抵住身後的牆。

    “沒有大個子會沒來?騙肖!”陳美慧壓根兒不信。

    “對洋對洋,平常跟連體嬰一樣粘在一起,突然沒道理的消失不見……定有鬼!”陳漢揚夸張的聲音帶動作,好在店里恰好沒有客人,不然一定會有人笑出來。

    在陳美慧及陳漢揚這對“新烘爐新茶壺”(剛出爐)的情侶逼問下,苗影嵐根本無處可逃,只好全盤托出前一晚與情人之間的爭執。

    “你白痴啊!以後你是要靠他又不是靠貓,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你還真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小姐耶!”陳美慧听完大翻白眼,忍不住海念她一頓。

    “我……我有吃飯啊!”飯總是人間煙火吧?誰說她不食人間煙火。

    陳漢揚則是一把將在店里大搖大擺走來晃去的喵喵給抓起來,指著它的鼻子指桑罵槐。“你啊你,都是因為你,你爸爸媽媽才會吵架,罪過喔!”

    “……”別再罵了,她知道錯了總可以了吧!

    “還愣在那里千麼?不快去找人道歉?”陳美慧連白眼都拿出來瞪她了。“店里的事就別擔心了,有我在。”

    “可是我不知道他去哪里……”她委屈地撇撇嘴,難過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想想他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啊,像是你們曾經約會過的地方,或者是……”陳漢揚依舊自言自語,倏地他像想到什麼似的斷了聲音……臉興奮地嚷嚷——

    “大理天公廟!”苗影嵐的聲音和他同時響起。

    “什麼大理天公廟?”完全在狀況外的陳美慧一頭霧水。

    “沒對間跟你解釋,回來再跟你說!”苗影嵐想也沒想的抓起包包,聲音還沒消散,人已經沖到門外叫計程車了。

    隔著玻璃瞧見苗影嵐已經坐上計程車,計程車很快地揚長而去,陳美慧以手支著下顎。仍是一臉莫名。“大理天公廟到底是什麼地方?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跟老天爺借膽的地方啊!”陳漢揚邊回答邊逗著喵喵玩,惹得喵喵伸出爪子要抓他。“等我們生了孩子,我再帶你去幫我們的孩子向老天爺借膽。”

    陳美慧俏臉一紅。“神經病!誰要跟你生孩子?”

    “昨晚誰上我的床,誰就要跟我生孩子咯。”陳漢揚也不信,嘻皮笑臉地反將一軍。

    窗外陽光溫暖普照大地,看來春天真的來咯~

     請計程車司機一路由台北颯到基隆,苗影嵐也不曉得大理天公廟正確的位置,好在計程車司機本身恰好是基隆人……听她要到大理天公廟,熱心地和她閑聊。

    “那里很準喔!超過百年的廟了,連地標都直接寫“大理天公廟”哩!夠帥吧!”

    她其實根本沒把計程車司機的話听進耳里……心只掛念著路途為何這般遙遠,他到底是不是真去了那個地方?

    萬一他不在那里,她又要到哪里去找人呢?

    心情忐忑地到了大理天公廟,她一臉茫然地下了車,站在廟前的階梯前,她仍感到些許不知所措。

    這地方看起來有點偏僻,對面還臨海,真像計程車司機形容得那樣香火興旺嗎?

    拉了拉肩上的肩包,她拾階而上,不過爬了三分之二,廟的輪廓已然落入眼里,而她想見的人,就站在香爐的看牌前凝望著上頭的文字,沒發現她來了。

    他果然在這里。

    “紹甫!”她難掩欣喜地喊道,下意識地加快腳步,就在踩上最後一階對一個不泣意,鞋跟扭了下,眼見就要往後滾落——

    說時遲那時快……只強而有力的手穩穩的抓住她的手臂,微一施才將她拉進懷里。

    好險!嚇死人了!她冒了一身冷汗……顆心還跳個不停。

    “你到這里來做什麼?”

    就在她兀自暗喜沒有一腳踩空之際,頭上霍地傳來低沉且熟悉的聲音,她鼻頭一酸,稍稍將他拉開了些。

    “來找你。”這里是宗教聖地,不宜接接抱抱,還是保持點距離會好一點。

    鐘紹甫卻設有思及她的考慮,黑眸掠過一抹受傷。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他面無表情地問。來找他卻又將他推開,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猜的。”她緊張地拉了拉皮包。“漢揚說你不在工作室,打電話也找不到你,我想你既然這麼想來這里,或許在這里能找到你。”果然他就在,沒讓她白跑一趟。

    “千麼找我?”他低頭踢地上的石磚,就是不拿正眼瞧她。

    “我也想一起跟老天爺借膽。”她想也沒想地回答。

    “你?!”她不是沒興趣嗎?況且她又為何要借膽?“千麼借?你膽子不是很大?”

    連黑道大老的的兒子都敢打了,她還有什麼不敢的?哼!

    “你錯了,我其實很膽小。”因為膽小,連打電話向他道歉都不敢,更不敢上門找他,才會跑這麼遠來尋人,她根本是個膽小鬼。“所以才想向老天爺借顆膽,讓膽子變大一點。”

    “膽子變大能千麼?平常又用不到。”抬眼望了下天公廟莊嚴的建築,他撤了撤嘴,沒話找話。

    “傷了我最愛的人又不敢道歉時就用得到。”她的視線始終定在他的俊顏上,瞬也不瞬地凝著他。“我想我很需要。”

    他霍地轉頭,微膛雙眸瞪著她,心髒控制不住地狂跳。

    她是什麼意思?知道自己錯了,所以特地來找他道歉?!

    若真是如此,她根本不需多此一舉跑這一趟,只要好聲好氣地撒撒嬌,他就能當作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

    “教我啊!”她突地沒頭沒腦地說著。

    “什麼?”他腦袋一對轉不過來,呆愣地反問。

    “教我怎麼向天公伯借膽。”她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平常也沒拿香的習慣,總要有個人教她怎麼做才行。

    “就……拜拜啊!”其實他也剛到不久,才在看牌前研究該如何下手,她突然就跑來,害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你借好了嗎?”她問。

    “借什麼?”糟糕。當機的腦袋一直卡著,運轉得異常緩慢。

    “借膽啊!”她好笑地再問。

    “……還沒。”他的俊巔浮現困窘的紅。

    “那你之前都跑哪兒去了?”陳漢揚說整個早上都找不到他人,他該不會是睡死了沒听見電話響吧?

    “沿途看看海啊,很久設看海了。”他吐了口氣……手插腰地遙望遠方海面。

    “我也很久設看海了。”剛才她因為情緒太緊繃,沒心情看海,真是錯失美景了。

    “下次約你一起……如果你願意的話。”他脫口而出,接著懊惱地更了蹙眉。怨嘆嘴比腦快—天知道她還願不願意跟他在一起。

    “嗯,隨時奉陪。”略強的海風吹亂了她的發,將她的長裙吹得像波浪一樣起伙,她笑臉盈盈地允諾。

    “任何地方都可以?”他膛大雙眸。

    “當然。”為了他,她可以把生意丟給表姊,陪他上天下地,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都願意去。

    他的眉心松開了,臉上的線條不再緊繃。“好吧,我考慮考慮。”

    “你很拿喬喔!”她不敢置信地瞪他。

    “偶爾也該換人試看看吶!”總不能老是被她壓著打,男人很辛苦的,有苦無處訴吶!

    “好吧,你說了算。”她聳聳肩,接受他偶爾也有耍賴的權利。

    感情的事就是這樣,有些事不必說得太白,雙方就能了角彼此的心意,不必再說多余的抱歉,他們已打從心底原諒對方。

    兩人有志一同的走到看牌前看了好一會兒,發現上頭介紹了文武膽的功用,卻沒將借膽的方法寫得很清楚,因此在一樓的大殿燒吞拜拜之後,直接往二樓的借膽殿堂殺去。

    向二樓側堂借膽處的服務小姐問明借膽的方法,兩人轉往三樓中堂的天公殿,再次焚香禱念後,客自拿了一對茭,誠心地向天會伯請求—

    幾聲擲茭聲響過,將艾放回原處,兩人再次攜手轉往二樓側堂。

    “你求到什麼?”苗影嵐下樓時好奇地問道。

    “武膽。”武膽幫助事業,助長人際關系,應該是天公伯體諒他事業辛勞,特賜武膽讓他的事業更加有發展。“你呢?”

    “嗯,文武膽都求到了。”文膽助長頭腦清晰,她不像他那麼聰明,什麼都一踫就會,因此天公伯是睿智的。

    “意思是我比你聰明婆?”他取笑道。

    “你本來就比我聰明!”所以她才會情緒一來就亂發飆。搞得彼此都受傷,笨死了!

    “知道就好。”

    在借膽處填好疏導梵文,按了印泥在梵文上捺上自已的手印,付了款後文武膽到手,回到一樓的大殿過香火,最後將梵文拿到香爐焚燒,借膽的手續就算完成了。

    “這個文膽好漂亮!”耽晌色的文膽透著琉璃色,真的好美。

    “武膽也不錯啊,很有氣勢。”金色的武膽可是越看越有氣勢呢!

    “都好啦,心安就好。”她笑道,主動伸手牽握他的大掌。

    睞了眼她牽握著自己的手,他滿足地暗嘆一口氣——這女人……定是貓轉世的,撒嬌的模樣就跟喵喵沒事蹭著他的褲管撒嬌對一模一樣。

    愛上嘴小姐,嘴小姐愛他,感覺一級棒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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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21 12:19:11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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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啊!”本能地抬手要拭去她的淚,卻沒意識到手上還吊著輸血袋,這一抬觸動了針頭,頓時疼皺了他的眉。

    “叫你別亂動你還動。真的不要命了喔你?”她一驚,忍不住又開罵了。

    “要啊,怎麼可能不要命?”他閉了閉眼,不想看她掉眼淚的樣子,心口怪間疼的。“我還沒娶老婆咧,怎麼可以這樣就掛了?”

    “少胡說八道了。”想娶老婆也得保住小命再說啊。不知怎的,听他要娶妻,她的胸口微微泛疼。“不乖乖躺著把傷養好,鬼才要嫁給你。”

    “好啊,那我就娶個缺德鬼好了。”他無厘頭地回她一句。

    “神經病!哪來的缺德鬼?”听說醫院很陰,另”老是鬼啊鬼的掛在嘴邊,挺嚇人的呢!

    “就那個每天罵我神經病的缺德鬼啊!”他撇開臉,徉裝對著空氣說話。“我就要娶那個缺德鬼當老婆。”

    每天罵他神經病的缺德鬼?

    陳美慧一臉落然,怎麼有種熟悉的感覺?

    神經病是她的口頭禪……個不小心就會脫口而出的壞習慣,難道他指的是……

    “你、你說誰是缺德鬼?”她的心跳驀然加快,瞪著僅能看見的他側臉露出的紅色耳根,她突然感覺病房里的溫度似乎升高了些。

    “現在誰在跟我說話,誰就是咯!”他還是不肯轉過臉來。

    他也知道這感情來得沒道理且莫名其妙,但天天這樣對杠竟也會杠出習慣……天設跟她杠上一回就渾身不對勁,現在看她掉眼淚……顆心更是間疼得比傷口還疼,他不認還能怎麼著?

    愛就愛了喂,不滿意也得接受啊!

    “我留在這里照顧你,你還說我是缺德鬼?”她又驚又喜又害羞,眼淚更是掉個沒完。

    老天!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這麼愛哭的人,今晚差不多掉了一公升的眼淚呢!

    “我會躺在這里也是你害的,你留下來只是剛好而已。”他輕哼,表情越來越僵硬。

    可惡!他話都說這麼白了,這蠢女人還不快答應他?錯過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下回不會再有像他一樣的傻瓜願意娶她了。

    “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喔,不高興我走就是了。”氣惱他撩撥了自已的心,卻不肯轉身面對自已,她咬著下唇鐵了心要離開。

    “美慧!”陳漢揚心一急,再度忘了手上的針頭,猛一揚手扯住她的手晚,接著狠抽口氣喊了聲疼。“痛!”

    “你這個大笨蛋。”她氣急,趕忙將他按回病床上,溫柔地輕撫他手背上插著針頭附近的皮膚。“很痛嗎?我叫護士來幫你看看好嗎?”

    “不要。”有她安撫就好多了,他瞬也不瞬地凝著她。“你不要走,留下來陪我就好了。”

    她臉一紅,難得乖順地坐回病床邊的椅子。

    “我害你傷成這樣,你不怪我嗎?”病房里的溫度太高,她得說些別的才能降溫降溫吶!

    “不告。”他想也沒想就作出決定。

    “為什麼?”

    “哪有老公告老婆的道理?說不告就不告!”況且這根本是意外,他可不是那麼小心眼的男人,沒那麼雞腸鳥肚的計較來計較去。

    “……誰說要嫁給你了?”

    “誰答腔就誰婆!”

    “……你講道理好不好?我是在跟你說正事。”

    “是啊,誰跟我說正事,誰就是我老婆。”

    “……”

    沒有人泣意到病房的門留著一條細微的縫隙,在兩人的抬杠聲中,門悄悄地被關上——

    “太神奇了,我怎麼想都想不到表姊跟漢揚會湊成對。”走出醫院,夜晚的涼風吹亂了苗影嵐的發,她一臉興奮地拉著男發又叫又跳。

    原來她和鐘紹甫壓根兒不曾離開醫院,因為擔心陳漢揚的傷勢會有所變化,所以一直待在病房外。

    後來病房里傳出交談聲,兩人好奇心作祟地躲在門外偷听,听著那些有點肉麻又無厘頭的對話,她好幾次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若不是紹甫手忙腳亂地搗住她的嘴,恐怕早就被病房里的人發現了呢!

    “會嗎?我例覺得有跡可尋。”鐘紹甫自有他一套看法。

    陳漢揚是業務員,滿嘴生意經的業務員……向對人只說好話的黃金業務員,即便是抬杠也總是會留三分余地給對方,唯有對陳美慧,他可是印起來和她互杠。

    當他注意到這點對,他就隱約察覺漢揚對美慧的反應和其他人很不一樣,也大膽地做出漢揚可能對美慧存有好感的假設,如今不過是證實他的猜側正確罷了。

    “我也猜過啊,可是後來我還是覺得自己太異想天開了,設想到會變成真的,實在太教我意外了。”

    意外歸意外,苗影嵐還是為表姊感到開心,因為就她對陳漢揚粗淺的了解,他應該是個會疼女人的男人,就和她的親親男發鐘紹甫一樣。

    這大概就是人家說的物以類聚吧?因為性格類似,所以才會湊在一起工作那麼久,也是緣分的一種啦!

    但願表姊能好好把握陳漢揚,找到屬于自已真正的幸福。

    “我更意外的是,你競然關心別人比關心我還多。”鐘紹甫長臂一伸,輕易將她攬進懷里,咬牙切擊地在她耳邊低語。

    這陣子,她家族里的事也不少……會兒是她表弟和女發鬧翻,請她去當調停者……會兒又是堂叔搞外遇,她忙著去安慰堂伯母,再不然就是堂嫂懷孕了,孕吐得厲害,偶爾她得到“好客餐廳”去代堂嫂的班……

    沒完沒了的家族事件搞得他強烈感覺自己被冷落,心里怪不是滋味的說~,

    苗影嵐干笑兩聲,她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

    “沒辦法啊,因為上回的綁架事件,我爸覺得人生苦短,所以帶我媽到歐洲去二度蜜月,偏偏家族里發生那麼多事,我只好代替爸媽出面處理啊。”

    家里沒大人,她就是唯一的大人啊!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看來我得早點把你娶回家,等你變成鐘家人,看你還怎麼管苗家的家事!”他輕哼,心里就是不平衡啦!

    “可是……就算我嫁給你,我還是苗家的女兒啊!”她無辜地貶貶眼。

    “……”

    大家族根本是個大麻煩啊。

    更可怕的是,鐘家跟苗家通通都是大家族——

    隨著交往對間增長,鐘紹甫和苗影嵐這對小倆口的感情愈加穩定,因此每隔幾天,苗影嵐就會準備一些食材到男發的住處,兩人甜甜蜜蜜地吃一頓晚餐,然後共度一宿,縱清享受甜蜜的獨處時光。

    這個周末下了班後,她特意帶了些食材到鐘紹甫的工作室兼住處,想為他煮頓半盛的晚餐,卻看他若有所思,不曉得在想些什麼,理所當然地問個清楚。

    “之前我不是邀你去大理天公廟嗎?最近事情這麼多,根本沒法成行。”他一直將這事掛在心上,所以感覺有點悶。

    雖說當初想去求膽,為的是希望自己有勇氣追求她,目前已經不再需要,但那是一種儀式和心願,既然先前一心想去,沒去成總是怪怪的,因此無論如何他仍想走上那麼一趟。

    “為什麼一定要去大理天公廟?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她知道他想去天公廟的事,只是搞不清楚為何他非去不可?

    像上回他們到台中他表姨那里參加大拜拜,那也是拜拜,對她來說都一樣,為什麼對他意義就不同?

    “為了你啊!”為了想追她提不起勇氣,所以一直想去借顆膽,沒想到事清一件接一件來,害他的計劃全亂了套。

    他討厭計劃被打亂,但這陣子卻不斷發生意外的事,教他情感煩躁。

    “你都不知道你多有魅力,要不是山猴突然來攪亂,恐怕我到現在還不敢跟你表白。”

    這麼說來,山猴好像還在不知不覺間幫了他一把哩!

    “開玩笑的吧?你會有不敢的事?”她不敢置信地瞪他。

    本來嘛。連和綁匪談劉都能面不改色的他,競然說他不敢?實在很難令她相信。

    “不敢啊~,”他嘆道,放松身體,輕松地靠到力公椅背上,伸直雙臂伸展久坐的身軀,接著放下手臂,看著她用力吐了口氣。“一開始,不清楚你有沒有男朋發還是嫁人了沒,又沒有跟你講話的機會,只敢隔著店外的玻璃看著你,很可憐的好嗎?”

    “隔著店外玻璃看著我?”她眯起眼,掩去瞳底的驚訝。“我怎麼都不知道。”

    難不成這男人早就在暗戀她?天啊!她一點都不曉得。

    “小姐,偷看還被察覺是很丟臉的事,我哪敢讓你知道。”他好氣又好笑地翻翻白眼,既氣她退鈍,又笑她神經大條,根本不懂人家暗戀的心情。

    “……那後來你怎麼又敢了?”她童了室,臉上浮現兩朵尷尬的小紅雲。

    “沒辦法啊!再不快點下定決心,要是你被別人追走了怎麼辦?”感情的事最沒道理了,萬一有人搶在他前面,給她的感覺也還不賴,或許他就錯失良機了,所以當然得硬著頭皮上。

    “就跟你說了,當時沒人在追我嘛!”

    “天知道,說不定只是你不曉得而已。”他聳了聳肩,沒發生不代表不可能,就像那段暗戀期,她也不知道有個他在偷偷喜歡她啊!不過他還是慶幸自己搶到先機啦!“不然你以為我千麼去買……”

    他越說越順口,不經意間差點說出自己接近她的手段,可他突然驚覺自已說了什麼,聲音戛然中止。

    “什麼?”她很認真的听,而那突兀的斷句引起她高度的興趣,她不禁出聲催促他繼續說下去。

    “呢……沒、沒什麼啦!”他一個鐵錚錚的男子漢,競然要靠一只貓才能達成接近她的目的,想想連他自己都汗顏了,更別提讓她知道,他自是咬牙不說。

    她孤疑地更起眉心,慧黠的腦袋選速勾勒出事情的真相。“你該不會是為了追我,才到我店里買了喵喵吧?”

    “啊?!”他心底哀號了聲,太聰明的女人果然……很麻煩。“誰、誰說的!我本來就想養、養寵物,只是還不確定要養什麼,是、是剛好看到你店里有出售貓咪,我才……想說,不如就養貓吧。”他邊想邊拚……句話說得支支吾吾。

    “最好是這樣。”她皺起秀眉,質疑他根本是硬拗。“如果不是心虛,你干麼結巴?”

    “我……我只是今天舌頭怪怪的,好像不太靈活,哪、哪里結巴來著?!”他的聲音不自覺大了點,更顯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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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家大宅分前後兩院,他和紹甫兩兄弟的房間在前院,而爸媽則習慣住後院。平常家里到了夜晚,佣僕都各自回家了,整個前院只有他和老婆阮秀貞,因此夜晚總是安穩而寧靜。

    誰知昨晚“某人”返家與他們夫妻共享前院,就毫無顧忌地吵擾了那份寧靜,老婆即陣孕嗜睡所以沒有影響,他就慘了,睡得極不安穩,索性早早起床呼喔新鮮空氣。

    “……你說誰啊?”鐘紹甫心知大哥在調侃他,硬著頭皮死不認帳。

    “誰答腔就誰婆!”這死小孩,這麼鴕鳥?鐘鎮甫好氣又好笑地回應他一句。

    鏈紹甫抿抿唇不語。

    望著停在矮灌木上的麻雀霍地飛往天際,鐘鎮甫的視線追著它直到不見蹤影。沒來由地嘆了句:“也算好事多磨啦!”

    “什麼?”鐘紹甫愣了愣,心想大哥是吃了拜拜餐感應到佛心是吧?說的話他怎麼听不懂?

    “你跟影嵐啊!”

    在他看來,兩人感情不錯,就差那臨門一腳,若不是老媽多事,恐怕到現在還磨蹭著,豈不算好事多磨?

    “從上回山猴的事,我就覺得你們倆有緣,不然老爸朋發那麼多,有女兒的也不少,你一個也看不上,偏偏就喜歡影嵐。”

    “那倒也是。”

    想想這一路來他還追得挺辛苦的呢!“就像你跟大嫂吧,半斤八兩。”

    大哥跟大嫂是國中同學,上高中分道揚鐮,各自選了不同的學校就讀,直到大學畢業大嫂回鄉就業,才又和大哥相遇、相戀,也是燒了一大圈。

    所以他們兩兄弟誰也別笑誰,五十步笑一百步,誰都不是贏家。

    “嗯,那你就快些追上來啊。”至少他現在老婆懷孕,再幾個月他就要當老爸了,他的保全公司也經營得相當穩定,沒什麼好讓爸媽擔心,就這個弟弟,在沒成家立業之前,恐怕老爸老媽還會擔心好一陣子。

    “多事!”鐘紹甫捧了句。

    鐘鎮甫瞪他,他也不甘示弱地回瞪,瞪到兩人四目都酸澀不堪,兩兄弟才忍俊不禁相視而笑——

    從二全奔回本全,形成滿貫全全打之後,鐘紹甫和苗影嵐之間已沒有任何阻檔因素,兩人的情感以光速突飛猛進,刺眼指數百分之百。

    苗影嵐的寵物店儼然變成鐘紹甫第二個工作室,橫豎喵喵在寵物店里還有影嵐的味味可以作伴,鐘紹甫便更理所當然地佔據寵物店一角,既可以做他的工作,又可以順便幫女發看店,閑暇時還能上網管理女發及女發堂嫂的阿頁,真是一舉數得。

    沉醉在愛”隆的愛情鳥,眼中往往只看得見彼此,對于其他“閑雜人等”,他們一律不放在眼里,更別提那些不順耳的抗議,鐘紹甫一律按下腦袋及耳朵的De!鍵,消除得千千淨淨……丁點都不受影響。

    “我說老大,你要不要干脆把工作室給退了,既可省下房租,又可以讓小的不必這樣兩邊跑?”除了看不順眼他們甜蜜愛情的陳美慧,另一個“唯二”抗議的家伙就是陳漢揚。“誰知道你哪對在工作室、哪對在店里?我天天跑業務已經很累了,您能不能不要再折磨小的了?”

    “不行。”剛為女發的網站換上美美的花邊,再設定好時下流行的音樂當背景,鐘紹甫滿意地按下Entre“鍵。“把工作室退了我睡哪里?敢叫我當街友,我就殺了你。”

    “……拜托,你跟苗苗感情不是很穩定嗎?例不如買間房,白天在這里曬恩愛,晚上再回你們愛的小窩不挺好?”陳漢揚苦著臉、搖著腿提議,反正他早對天天待在工作室反感到了極點,根本是折磨他兩條可憐的“烏丫咖”嘛。

    要是老板買了新房子,到對只要在角落碎一間小小的工作室,可以讓他跟老板討論案子內容就OK了,對他這個跑外務的人其實沒太大差別。

    “買房?”也是,他跟嵐遲早要定下來的,有了自已的房子,也不用擔心房東何時要把房子要回去,听起來是個不錯的主意。“準奏,改天有空再去看。”

    “謝恩!!”陳漢揚感動得兩眼一泡淚,他終于可以擺脫那個沒有電梯的工作室了,哇哈哈——

    “還謝恩咧,你真當你是太監還是寵臣?”正整理著寵物玩具的陳美慧不屑地輕哼了句。

    她最討厭沒骨氣的男人了,又不是多了不起的工作,有必要對鐘紹甫那樣畢恭畢敬的嗎?看了就礙眼。

    陳漢揚挑了挑眉,刻意走到她身邊,以不大不小的音量說道:“我是不是太監,你要不要試試看?”

    不大不小的音量,卻剛好夠店里每個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話一出口,就惹來店里數名顧客的側目及笑聲。

    “你發什麼神經?誰要試,下流!”陳美慧雖然嘴賤,但其實她還真是個家教甚嚴的名門淑女……听陳漢揚說出這種雙關語,加上客人的笑聲……對羞窘地赧紅臉蛋。

    陳漢揚的嘴角抽動了下,額上青筋隱隱跳動。“唉唉唉~~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被女生說下流,每個女生都稱贊我很紳士耶!”

    “那你去找夸你紳士的女人啊!來這里做什麼?這店里只有貓,貓可是不會夸人的!”陳美慧感覺自己佔了上風,得意地揚高下顎。像個女王般睥睨他。

    “這麼說,你是貓不是人婆?”陳漢揚當然不會甘心被她“壓落底”,抓到她的語病就反擊。“嘖嘖嘖。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能幻化成人形的貓妖呢!”

    被形容成貓妖,陳美慧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被這樣羞辱。

    “你才狗怪啦!”她氣,卻又找不到反擊的點,只能用力的推他一把。“走開啦。不要打擾我工作!”

    不曉得是不是盛怒中的人力氣特別大,還是陳漢揚腳步沒站穩,總之被她這麼一推,陳漢揚倒退數步,來不及穩住重心,競然撞上玻璃櫃,剎那間刺耳的碎裂聲應聲響起,店里所有的人都嚇到發不出聲音——

    只見陳漢揚跌坐在碎玻璃之間,數塊碎裂的玻璃在落地的瞬間劃破他的皮膚,滲出的血看來觸目驚心。

    “該死!”

    鐘紹甫跳出櫃台,退速沖到陳漢揚身邊查看他的傷勢,並大聲呼叫女發打電話叫救護車。

    “嵐!打119叫救護車。”

    “好……好。”苗影嵐也嚇傻了,但她沒時間嚇太久……接到男發的指令,立即拿起電話撥打。

    “不用吧老大,應該沒那麼嚴重……!陳漢揚疼皺了眉,但腦袋清醒得很,認為應該只是些皮肉傷,流點血應該就沒事了。

    “閉嘴。”極小心的撥開他身邊的碎玻璃,鐘紹甫盡量按壓住較大塊的出血部位,阻止血液繼續奔流。

    好嘛!閉嘴就閉嘴。陳漢揚咭濃了句,眼一抬,不經意看到肇事的陳美慧腿軟地跌坐在地上,搗住嘴唇的手不斷顫抖,看起來和自己一般狼狽。

    陳美慧完全被眼前的情況給嚇傻了……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甚至連一句對不起都說不出口,只是搗著唇全身發抖。

    阿貧!知道怕了?他思忖著要如何再在口頭上佔點便宜,沒想到突地一陣暈茲,他下意識地抓住鐘紹甫的手臂。

    鐘紹甫發現不對勁,關心地詢問了句:“怎樣?你還好嗎?”

    “有點暈……!完蛋,怎麼眼前視線越來越模糊?

    陳漢揚看向已經哭出聲來的陳美慧,荀喃地說道:“你最好祈禱我沒事,不然我死也要帶你去做我的鬼老婆……”

    接著眼前一黑,他暈過去了!

    因為這場突然發生的意外,寵物店歇業半天,由工讀生清理現場,而苗影嵐等一行人則全都到醫院去關切陳漢揚的傷勢。

    幾片銳利的碎玻璃恰好劃開他的小動脈,好在救護車及時趕到,救護人員在最短的時間內做了緊急處理,然後飛車將陳漢揚送到醫院,緊急縫合傷口及輸血,有驚無險地保住他一條小命。但那家伙始終呈現昏迷狀態,教身為他老板的鐘紹甫及肇事的陳美慧憂心仲仲。

    在確認過陳漢揚沒有生命危險之後,陳美慧要紹甫和影嵐先回去,畢競明天大家都還要工作,而她則堅持留下照顧陳漢揚。

    再怎麼說禍都是她闖下的,貴無旁貸地應該由她承擔守在醫院照顧的工作。

    擔憂地坐在病床旁,凝著沉睡不醒的陳漢揚,陳美慧的眼楮、鼻子都是紅的,明顯狠狠地哭過好幾回。

    她從沒想過自己會闖這麼大的禍,但事實就是事實,他應該會告她吧?

    她從來沒給他好臉色看過,甚至連一句好話都不曾對他說過,現在因自己沖動推了他,造成他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可能不告她呢?

    一想到自己可能會被抓去關,她忍不住又掉淚了,但現下她更擔心的是陳漢揚就此一覺不起,那她絕對會憎恨自己一輩子—

    “愛哭鬼。”

    突然有道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錯愕地左右觀看,奇怪,沒有人啊。

    “笨蛋!我啦,是我在跟你講話。”

    那聲音听來有點耳熟又有點虛弱……弱?!陳美慧頭一低,果然就看見陳漢揚已睜開眼,臭著臉看著她。

    “你……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了。”她好高興,但眼淚還是收勢不住,甚至比之前掉得更凶,不曉得這算不算喜極而泣?

    “我又還沒死,你哭屁喔!”陳漢揚蹙著眉,略帶貴備地抖晚她。

    “你死了關我屁事?”她一慌,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胡言亂語一通,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說了什麼。“我哭了,也是因為自已會吃上官司而哭,跟你一點關系都設有。”

    “你這沒良心的女人,我傷成這樣都快包成木乃伊了,你還要氣我,不把我氣死你不甘心是不是?!”陳漢揚氣到,說著說著不禁咳嗽了起來。

    “你別激動,小心傷口又裂開了。”她心一凜,忙安撫地拍著他的胸口。

    “還不是你害的?”他埋怨地嘆道。

    她也不是那麼沒良心的,見他咳成這樣,不是還幫忙拍他嗎?她也有溫柔的一面啊!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第一次,她嘴軟了,紅著眼服道歉,豆大的淚又控制不住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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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21 12:17:21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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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雲形所言不假,大拜拜的盛況果然驚人,整個鎮上充滿人潮,到哪里都塞,人塞車也塞。好不容易塞到表姨家,久未露臉的鐘紹甫免不了被親戚朋發們數落一番,好險因他帶了女朋發轉移了親戚們的注意,所以大家沒奚落得太厲害,小小地幫他洗了一次臉而已。

    苗影嵐是第一次參加這種盛典,她興奮且好奇地到處觀望,過程間不斷發出驚嘆,大大滿足了鐘家親戚們的虛榮心,不約而同地認為鐘紹甫交了個最佳女朋發,全數給予苗影嵐極高的評價。

    親戚的評語自然讓沈雲形心花朵朵開,理所當然地對這才第二次見面的女孩多了些好感,心想或許能在年底雙喜臨門——老大鐘鎮甫升格老爸,老二鐘紹甫成家立業,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因此心底暗自盤算計量。

    好不容易結束了探訪親發及參與拜拜的行程……行人又原車回到台中,不過因參與盛會的人著實太多,讓回程比平日多了兩、三情的時間,回到鐘家已然夜幕低垂。

    “我去一下洗手間。”一到家,鐘紹甫就往洗手間沖,塞車塞太久,他的磅脫都快凍未條了!

    “好了好了,對間晚了,全都回房間休息吧。”沈雲形挑了挑眉,開始趕雞子……不,趕人回房睡覺,當然也包括初來乍到的苗影嵐。

    “鐘媽媽,請問我……”該睡哪個房間?

    “走廊右轉第二間,我都幫你準備好了,快去快去!”沈雲形推了她一把,要她快點進房。

    走廊右轉第二間?鐘鎮甫愣了下,側臉睞了老婆一眼,再看看一直沒開口的老爸,注意到老爸維持他一貫的風格不動如山,而老婆則跟他一樣一臉驚訝。

    吼~,姜還是老的辣,原來老媽打的是這種算盤!

    “謝謝鐘媽媽。”全場只有苗影嵐在狀況外,她甜笑地謝過沈雲形,伶著簡單的包包前往走廊右轉的第二個房間。

    未幾,鐘紹甫由洗手間出來,發現苗影嵐不見蹤影,本能地問道:“咦?嵐呢?”

    “去睡啦!”

    沈雲形搖了搖肩,挨到丈夫身邊。

    “老公,好累喔。你幫我搖搖肩嘛。”

    “……”鐘紹甫無言地閉了閉眼,知道老媽擺明了不準備回答他的問題,于是轉身以眼神詢問大哥大嫂。

    沒想到鐘鎮甫與阮秀貞極有默契地同對對他搖頭,讓他更加無語。

    現在是在演哪一出?他們總該知道老媽安排影嵐睡哪個房間,千麼都不說?搞什麼神秘嘛!

    “爸、媽,我跟秀貞先回房休息了。”鐘鎮甫向父母道晚安,然後在偕老婆回房前,似笑非笑地嚇囑鐘紹甫一句:

     “紹甫,你也快尸回房日休息吧。”

    他知道要回房啊,千麼還加重語氣……鐘紹甫沒好氣地暗忖,倏地一個閃光劈進他腦中,他霍然膛大雙眸——

    該死。老媽不會把影嵐安排睡他房間吧?。

    他立即拔腿往自己的房間跑……顆心怦怦地跳得好快!

    要是老媽真把影嵐安排跟他睡同一間,那……那那那……那一定會出代志的啦!

    他想也沒想地打開房門,驚見苗影嵐脫衣服脫到一半,雪白的背恰好落入他眼中,頓時教他艱困地吞了下口水。

    “啊—”苗影嵐听見開門聲猛一轉頭,驚見他呆愣地站在門口,直覺地驚呼出聲。

    “噓!”他整個人跳了起來,沖進房反腳踢上房門……股腦兒地搗住她的嘴。“小聲一點,除非你想把全家人都叫來!”

    “唔……”她用力搖頭,小手抓扯他的掌……張小臉因被他搗住口鼻而脹得火紅。

    “不叫了?不叫我就放手。”要命……進門就讓他看到這等活色生香的景象,今晚他還睡得著嗎?

    “嗯。嗯嗯!”她點頭,只差沒抬腳踢他。

    得到她的保證,鐘紹甫總算放開手還她自由,沒想到手才一放開,她的飛拳已然貼上他的下顎——

    “該死!你千麼打我?”這拳來得莫名其妙啊!

    “你想害死我啊?”她用力的喘氣,壓根兒忘了衣服只剩一半掛在身上。“連鼻子都給我搗位,想謀殺也不是這樣!”

    “呢……”情急之下他哪有泣意那麼多?他只知道不要讓她亂叫而已。“對不起啦,我沒注意。”

    “哼!”她輕哼,氣還沒轉順呢!

    “你……衣服到底是要脫還是要穿?”眼前的景象太過養眼,要脫不脫的衣服半掛在她身上,裸露出她大片雪嫩的肌膚,他甚至清楚地看見粉嫩綠色的胸罩包履著她高聳的胸乳,他感覺全身的血液直沖下腹,逼得他不得不出聲提醒。

    “嘎?!”

    她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已的校態,立刻把脫了一半的衣服拉好,防備地以臂環胸。

    “停。不要叫!”為怕苗影嵐大叫出聲,鐘紹甫馬上先出聲提醒。

    “你你你……你干麼跑到我房間來?”她又惱又羞地質問,可惜遮遮掩掩的動作大大削減了她的氣勢。

    “你看清楚,這里是我的房間。”他沒好氣地聲明。

    “什麼?!”

    她愣了愣,這才注意到床頭上擺了當兵時部隊送的退伍長刀,還有一些軍中勛章,難道這真是他的房間?!

    “那……鐘媽媽怎麼會叫我來你房間睡?難道你家里沒有多的房間?”

    都怪她連房時沒有想太多,畢竟這不是自己家,主人安排她睡哪間房就睡哪間房,因此才會搞出這個大烏龍。

    “怎麼沒有?我家別的不多,就房間多。”中南部的房子大多蓋得大,鐘家自然也不例外,但那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被老媽設計了。“只是都沒人住,所以還要整理,而且她想我們是男女朋發,理所當然要睡在一起吧!”

    設計歸設計,他當兒子的也不好拆老媽的台,再怎麼說老媽都是為了他的“性福”著想,無奈只好為老媽編派理由。

    “那……”那怎麼辦?該不會真要她跟他一起睡吧?

    “嗒。你沒看我來上多一顆枕頭。”天兵老媽沒幫她準備房間,只在他房里多擺一顆枕頭,這意圖再明顯不過了,根本是想讓生米煮成熟飯。“我媽根本沒準備客房。”

    哎~,瞧她這麼緊張的樣子,害他都搞不懂到底要感謝老媽的好意,還是埋怨老媽的雞婆了呢!

    “那我今晚不就……”只能睡這里了嗎?

    “嗯哼,就跟我一起睡咯!”他徉裝鎮定地擺了擺手,其實心里緊張得要命。

    交往一個多月,他當然也想一親芳澤,但她個性矜持又害羞,他不敢太過躁進,怕嚇壞她,且破壞自己新好男人的形象,所以到目前兩人還僵持在二壘狀態。

    老媽的好意不含是場試練,若她願意跟自己同房,表示她全心全意把心交付給他,就算什麼事都不做,他也已經心滿意足。但若她堅持睡別的房間,那就表示他做得不夠好,還不能完全得到她的心,若真如此,他也只能再加油咯。

    “她……!她輕咬下唇,小臉更紅艷了。

    “怎樣?還是我再去幫你整理一間客房?”不過好男人就不該為難女人,他也做不來硬來的事,全憑她個人心意決定。

    “不、不用麻煩了。”她抬頭睞他一眼,很快地又移開視線。“我就在這里睡一晚沒關系……”她越說越小聲,連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提不起來。

    喜悅的火花在他心頭爆炸,他站到她面前抬高她的下顎,深情的眼緊鎖她嬌羞的容顏。

    “你知道留在我房里代表什麼意思嗎?”該死!別抖啊!他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緊張還是興奮了。

    “什、什麼?”她貶了貶眼,仿佛不明白他的意思。

    “意思就是不管發生任何事,你都不後悔嗎?”他含蓄地說明可能發生的情況,不願她有任何一絲後悔或勉強。

    苗影嵐低下頭,身體微微顫抖。

    “嵐?”要或不要一白話,不講話他沒辦法猜到她的心思。

    她緩緩抬起頭,含羞帶怯地反問:“我是你的女朋發,不是嗎?”

    嗅。YES!他要的就是這個答案,他總算可以一償宿願了。感謝老媽的雞婆……不,鼎力相助。

    “對,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愛她的溫柔,愛她的美好,愛她一切的一切,他完全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再沒有比這更令她喜悅的話語了,她害羞地閉上雙眸,暗許他所有行為。

    ……

    窗外咦啥的鳥叫聲,喚醒了沉睡中的男人,鐘紹甫由夢中轉醒,手臂一揚,不經意觸踫到身畔的嬌軀,頓對令他怔愣了下。

    是了,昨夜是個美妙的夜晚,他和心愛的嵐春風一度,夜半時分又吵擾她一回,雙方都耗去許多體力,但他一點都不感到疲累,反倒覺得神采奕奕、通體舒暢。

    側身弓起手臂撐住臉凝望佳人,她沉沉睡著,勻稱的鼻息令她的鼻翼微微貪恨,微揚的嘴角似手作了場好夢,不知夢里是否有他?

    或許是察覺他的凝望,苗影嵐的長捷霍地顫動了下,接著緩緩睜開雙眼,驚覺他的凝視,小臉飛上兩朵俏皮的紅雲。

    “你怎麼這麼早起來?”地的眼皮還好重,身體像被卡車銀過一般酸麻,窗邊的小鳥還在咬咬叫,他不曉得已看著自己多久了,難道他是無敵鐵金剛,都不會累的嗎?

    “不知道,自然就醒了。”以指燒著她的長發把玩,他可是自然醒,精神好得不得了呢!

    “嗯……我好困,想再睡一下。”她佣懶低喃,聲音稍落便已再度睡去。

    看來自己還真累壞她了呢!

    好可惜,本來還想邀她來場激隆的晨間運動,可看她這麼疲累。暫對放她一馬吧!

    輕輕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他起身梳洗一番,換上輕便的休閑服便走出房間,到廚房找了點東西吃,然後信步晃到花圃,不意在花圃遇見一樣早起的大哥。

    “搞什麼?設事這麼早起床做啥?”他是醒了設睡意,大哥早起又是為哪樁?

    “沒辦法,有人半夜擾人清夢!”鐘鎮甫白了他一眼。

    還好意思問咧!他這個弟弟的臉皮,簡直跟銅牆鐵壁一樣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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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21 12:16:59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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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你們坐嘛,我有好多好多話想跟你們說。”父母才經歷那麼可怕的事件,苗影嵐心里不踏實,想把詳情問得更清楚些。

    “就聊聊你的男朋發吧!”苗天擎拉著妻子笑著坐下,不急著休息,他對這個女兒的男朋發第一印象還不錯。

    “……聊他什麼?”男朋友就男朋友啊,有什麼好聊的?

    “聊你們怎麼認識,他又對你好不好之類的。”周玉里關心地插話。

    苗家父母都十分關心女兒的交發狀態,縱然今天他們對鐘紹甫的印象還不錯,但很顯然鐘紹甫有著不得了的身家背景。

    為了女兒的將來,他們希望能多了解一點關于鐘紹甫的事。

    “可是我比較想聊你們這兩天到底發生什麼事,我好擔心俄。”

    “那有什麼好聊的?”苗天擎嘆了一口氣,實在不想再去回憶那驚恐的幾十個小時。

    “爸,山猴到底有沒有欺負你們,現在你們已經回來了,有需要的話我們去報警好嗎?”她嚴重懷疑爸媽根本是為了安撫她,才故意隱瞞一些事實—而所謂的事實大概就是她由電影里得來的既定印象,與實際經驗毫無關聯。

    “不是說沒有了嗎?別想太多,至于要不要報警都是其次,至少爸爸和你媽媽人是平安了,你別擔心,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了。”

    “你們一定是怕我擔心才不說的,對吧?”

    “根本沒這回事。”

    “我長大了,有承受現實的抗壓性,沒關系,你們盡量說實話,我可以理解的!”

    “……”

    烏雲散去,太陽公公迫不及待地由雲層後方露了臉,明天會更好喲。

    受人恩惠必當涌泉以報,先不提女兒正跟鐘家兒子交往中,只提夫妻倆因鐘家的勢力而脫險。苗天擎就認為自己無論如何得去一趟鐘家道謝。

    鐘紹甫拗不過苗天擎的堅持,只好先通知老爸、約好時間,再撥空特地帶領苗家一行人回老家,讓苗伯父和父親見上一面。

    他原想父親是個耿直的人,恐怕會跟長期征戰商場的苗伯父不對盤,沒想到兩個年紀相仿的長輩一見如故,且神奇的是他們之間競還有共同的朋發,都是認識二、三十年的老發,卻不知彼此的存在,非得經歷此事件才得以相識,也算是奇妙的緣分。

    之後,苗天擎對于鐘紹甫經常邀約苗影嵐去玩完全沒有意見,態度上算是默許了兩人之間的交往,這讓鐘紹甫更加勤快地往寵物店跑—帶著他的喵喵一起跑。

    “你嘎。自己有工作室不待,天天跑到我這里來,我這家店都快變成你的工作室了!”三不五時,苗影嵐會撒嬌似地嫌自家店面太小,抱怨他前來與自己爭地。

    “這里風水好啊!我在這邊工作特順利,而且在這里也能就近照顧你的貓跟我的貓……舉兩得!”而他總是嬉皮笑臉地回話,教苗影嵐拿他一點轍都沒有。

    “你們少在那邊硒恩愛,現在是刺激我沒男朋發是吧?”

    不過還有一個人會抱怨,而且還是貨真價實的抱怨,那就是還沒遇到好對象的陳美慧。

    “去去去。全滾回你的工作室去,省得我看了礙眼!”

    “啊哈!還是這里比較涼!”

    可偏偏就有個人跟她不對盤,每每在她吐槽那對礙眼情侶對,陳漢揚總會冒出頭插一腳。

    “太不夠意思了紹甫,你自己跑來這里享受冷氣,卻要我一個人待在熱得要命的工作室里,哪有這麼握!!的老板的!”

    “我人不在工作室,你又在外面跑業務,工作室里沒人,難不成要開著冷氣燒鈔票喔!”現在油電就要雙漲了耶,就算他小有資產,也不是這種浪費法啊!

    “是是是,怎麼說都你有理。”陳漢揚沒好氣地把公文包往櫃台上一放,好巧不巧地就扔在陳美慧面前。“我說美慧小姐,麻煩給我一杯冰咖啡,謝謝。”

    “……你當我這里是咖啡廳還是美容院?要喝不會到7-11賣嗎?”陳美慧本來就上火了,看到他火更旺,而且還敢支使她?他不要命了他!

    “咦?你怎麼知道美容院有送咖啡?”陳漢揚故作驚訝地低囊,壞心眼地朝她靠過去。“俄一你該不會在美容院做過,後來才會把在那兒的功夫轉來做寵物美容吧?”

    鐘紹甫與苗影嵐的戀情公開之後,鐘紹甫在工作室的時間變少了,他經常得跑到寵物店才找得到人,交代完公事後閑著也是閑著,撤開只會傻笑的工讀生不說,會跟他搭腔的只有寵物美容師陳美慧,即使她有張刻薄的嘴,好話實在沒幾句,但人就是這樣,聊勝于無嘛!

    她要刻薄他就耍冷,杠上幾回之後他發現還械好玩的,管她心里怎麼評斷輸贏,他就是覺得自己佔了上風,看她惱得七竅生煙,他就心情大好,玩個幾次就上癮了,有空對就想來和她杠幾句。

    “你才做牛郎咧!”陳美慧氣炸了……頭梳理整齊的馬尾差點整個豎起。

    “你覺得我有做牛郎的本錢嗎?”他搓了搓自己的下顎,自我感覺還不賴。“意思是你覺得我很帥咯?你該不會煞到我了吧?!”

    “你……我見鬼的煞到你!”陳美慧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只差沒由初起放在眼前的公文包往他頭上砸。

    “七月還沒到,不容易見到鬼耶!”他反應很快的用手阻檔她的攻擊,繼續不怕死地用才惹毛她,總覺得她生氣的時候看起來特別……呢,該怎麼說呢?特別有種不同于他認識的那些女人的魅力,充滿“生氣”。“也不對,七月也看不到鬼,除非你有陰陽眼。”

    “……懶得理你。”陳美慧說不過他,氣惱地轉身閃進美容室去。

    “喂—這樣就走了嘎?越來越沒凍頭了。”哎~,他正開始享受和她互杠的樂趣,怎麼這就走了咧?真沒意思!

    他感嘆著,突地發現鐘紹甫和苗影嵐神色吊詭地盯著他瞧,瞧得他渾身不舒坦。

    “你們兩個千麼這樣看我?”

    該不會他胡言亂語,真有什麼不干淨的東西跟在他後面吧?!他下意識回頭望去,什麼都沒有啊!

    “我說,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表姊了吧?”苗影嵐如是問道。

    “八成是,不然怎麼老愛找她抬杠?”鐘紹甫也這麼說。

    “屁!”屁啦。他又不是犯賤,干麼去喜歡一個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女人?

    “再胡說八道啊,最好你不喜歡,要是你真喜歡上人家,到對你就真變成一個屁了。”鐘紹甫涼涼地揶揄了句,未了還做了個“噗~~”的音效,逗得苗影嵐格格發笑。

    他才不可能喜歡陳美慧呢……應該……不可能吧?!

    苗家的意外及回中部的安插行程使鐘紹甫的工作進度嚴重落後,因此導致前往大理天公廟的計劃一直無法成行,讓鐘紹甫感覺有點悶。

    好不容易手邊的工作交出一部分,開始能抽出一至兩天的對間安排休閑活動,沒想到老媽又打了電話來,說是表姨住的鄰鎮大拜拜,要他帶苗影嵐回去湊熱鬧。

    搞什麼?都鎮大拜拜關他什麼事,為何他非回去不可?

    人擠人的地方光想就累,更別提吃完拜拜餐後回程那超級恐飾的大塞車,時速能 到十公里就偷笑了。可老媽的個性就是很會利用機會將全家人全兜在一起,說這樣人多熱鬧。

    他一點都不想去,所以也設打算告訴女發有這回事,麻煩的是,他不知道老媽也打了電話通知苗影嵐——

    “不去好嗎?鐘媽媽都打電話來說了耶……!苗影嵐欲言又止,雖沒要他非得下中部不可,但語氣約莫就是那麼回事。

    前陣子她陪爸媽到台中向鐘爸爸、鐘媽媽道謝,當時鐘媽媽向她要了聯絡方式,她沒多想就將手機號碼留給鐘媽媽了,沒想到鐘媽媽第一次打給她,就是要她到台中參加廟會。

    鐘媽媽都親自打電話來了,要是她沒去,恐怕會令鐘媽媽失望,因此即便感受到男發不想去,她仍試圖改變男發的決定。

    “唉——那來回要兩天耶!”

    一般大拜拜都宴請晚上較多,加上散會後可以預期的大塞車,他不可能直接吃完拜拜餐就趕回台北,那樣車程太長也太累,所以非得柳出兩天假日不可。

    “嘿一沒關系啊。反正是周休嘛,禮拜六表姐會幫我看店。”她甜甜地笑。

    莫可奈何之下,他只好利用好不容易柳擠出來的周休假日開車回台中。

    他做人家兒子無所謂,可女發總有天得嫁到他家,即使一北一中,過年過節還是得回台中向爸媽請安夕為了避免婆媳問題,他再不情願都不得不走這一趟啊。

    果然,他們才一回到鐘家大宅,就不由分說地原車被架往鄰鎮,不過為了節省車次問題,他的車里多了乘客兩名,大哥鐘鎮甫及大嫂阮秀貞。

    “大嫂,你預產期在什麼時候?”苗影嵐嘴甜,跟著鐘紹甫叫喚阮秀貞為大嫂,叫得還挺順口。

    “還早啦!要到農歷年前呢!”阮秀貞撫著微微隆起的肚皮笑道。

    “知道是男孩還女孩嗎?”苗影嵐對阮秀貞肚里的孩子很好奇,抓著她問個沒完。

    “現在醫生不會告訴產婦懷的是男孩女孩啦。”阮秀貞搖頭,她也很想知道呢。

    “為什麼?”以前不是都會告知嗎?什麼時候改了?

    “大概是怕墮胎吧,你知道,總有人對男孩女孩介意得很。”

    “嘎?好殘忍喔。”

    兩名女人在後座吱咬喳啥,話題幾手全燒著那未出世的孩子轉,听得前座的兩兄弟忍不住直發笑。

    “影嵐應該很喜歡小孩吧!”鐘鎮甫小聲問道,盡量不打擾後座的女士聊天。

    “大概吧,我只知道她很愛貓,不然她也不會開寵物店。”

    從後視鏡睞了眼女發,他就喜歡看她那開開心心的樣子,還好有帶她下台中來。

    “小孩我就真的不知道了,畢競我們身邊沒什麼朋發有孩子。”

    現在他照顧貓咪也照顧出心得來了,其實貓很好打點,只要喂飽它……般時候它都會安靜的不吵人,偶爾和它玩一玩它就很開心了,照顧它們真的不難,而他好像也越來越喜歡貓了。

    “打不打算也生個龍子?”鐘鎮甫打趣道。

    鐘紹甫差點沒打歪了方向盤,太陽眼鏡都滑到鼻尖了。

    “別逗了,我們還設……”他們之間可還是純純的愛……哎~,真蠢!

    “……不是吧!”鐘鎮甫也傻眼,他沒想到這個弟弟競如此純情……“你們交往多久了?”

    “一個月左右。”

    “都已經一個月了,你是不行還是不能?”鐘鎮甫壞心眼的刺激他。

    鐘紹甫狠瞪他一眼。“就算你是我哥,我還是有可能扁你。”

    “呵—”

    鐘鎮甫輕笑,閉上眼假寐,靠著車座枕傾听後座女士們的興奮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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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21 12:16:35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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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的二兒子,鐘紹甫。”靠爸一族感覺還挺沒用的,不過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無論好壞都得有點關系,這也是老爸教導的,無論好朋發和壞朋發多少都要交一點的道理。

    透過電話,他和苗影嵐同對听見對方倒抽一口氣,兩人互看一眼,神情都很復雜。

    這聲抽氣代表什麼?他們實在無法評斷,只能暗自祈禱山猴會答應放人。

    “你,跟苗小姐感情很好嗎?”山猴再開口的口氣明顯和緩許多,不再像先前那般咄咄逼人。

    “我會娶她。”他熱切地凝著苗影嵐,毫不猶豫地給予承諾,不過他在心里暗補一句,前提是要苗影嵐肯嫁給他才行。他總不能強娶民女吧?

    “知道了。”

    山猴重重嘆了口氣,心情很是復雜—誰叫他欠人人情咧?這次可真的踢到鐵板了!

    “等等我就讓人送苗先生、苗太太回去,還要麻煩到時候請你幫我說句好話,原諒我這次有眼不識泰山。”

    “好的,謝謝你給鐘家面子。”

    鐘紹甫和苗影嵐差點沒抱在一起歡呼,但這樣好像太不尊重對方,于是兩人硬是壓下興奮的情緒,由鐘紹甫力持平穩地發言。

    “大仔,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請說。”山猴的態度前後大不同,連請字都拿出來用,差點讓鐘紹甫忍不住笑場。

    “我想請問。你和家父是什麼關系?”為什麼他肯給老爸那麼大的面子?這一放人,五千萬就如同煮熟的雞子飛了耶!

    所謂人不在江湖,不知江湖事,雖然耳聞家族在地方上的影響力不小,但因他除了家人之外幾手不接觸任何和黑道有關的事,因此在抬出老爸的名號之前,他也不確定老爸的名字對山猴有沒有作用,這結果可說是完全出手他的預料。

    “鐘老爺子曾經救過我一命。”

    原來十幾年前,山猴有一回被仇家追殺,他四處逃竄十分狼狽,不僅無處可去,連飯都沒得吃,他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來助于道上赫赫有名的鐘家,希冀鐘家能給予幫助。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鐘老爺子卻什麼都沒問地給他吃、給他住,讓他安然度過那段淒涼歲月。

    後來雖然他仍是不學無術、打混度日,但對于鐘老爺子的恩情他從不敢或忘,並打心里發誓自己總有一天要償還鐘老爺子這個天大的恩情。

    這次他又犯下結伙傷人的案子,不得已只好再次跑路,而跑路需要經費,才會將腦筋動到國內頗負成名的苗天擎身上,只是他千算萬算,怎麼都算不不到鐘震的兒子會與苗家女兒相戀,如今鐘紹甫抬出鐘家名號,也該是他回報鐘老爺子恩情的對候了。

    “我懂了。”原來老爸在外頭還幫他們小輩積陰德耶,實在是太酷了。“我會找時間跟我爸說明這件事的,謝謝你。”

    “不,是我的錯,造成你的困擾,實在很抱歉。”

    雙方又互相謝了好一會兒,鐘紹甫終于掛了電話……掛電話他便放松地對苗影嵐說:“沒事了,山猴答應等會兒就讓伯父、伯母回來。”

    “真的嗎?我不是在作夢?他真的肯放爸媽回來?”苗影嵐感覺好不真實,不敢相信競然這麼輕易就解決困擾了她三天的惡夢。

    “嗯,既然他願意跟我說他和我父親的因緣,我想他會遂守承諾,送伯父、伯母回來的。”雖然沒見到人之前變數還很大,但他寧可相信山猴的本質不壞,至少大哥也是這樣告訴他的。

    “那真是太好了!”她開心地掉下眼淚,連日來的驚恐總算放松了些。

    “嗯!”

    突地,他的肚子咭嚕叫了起來,讓兩人同時一愣,接著相視而笑。

    “真糟糕,”清緒一放松肚子就餓了。”他搞笑地擺出八字眉,看來委屈極了。“我們好像沒吃早餐耶!”

    “不然冰箱里還有些面條,我煮給你吃好嗎?”想想她也真餓了,這三天都沒好好吃飯呢!

    “你下面給我吃喔?”他像個得到玩具的孩子雙眼發亮,賦兮兮地彎起眉眼。“雙關語喔老婆。”

    “誰、你別滿嘴胡說八道!”她嬌滇,想起他剛才的承諾,加上他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害羞得臉都紅了。“再胡說就不煮給你吃!”

    “我剛才跟山猴說要娶你的時候,你也沒反駁啊!”他委屈地小聲嘀咭。

    “你說什麼?”她眯了眯眼,沒听清楚他說的話。

    他回得超快,純臆直覺反應。“那就麻煩你下面給我吃咯!”

    苗影嵐再瞪他一眼,無限嬌羞地轉身跑往廚房。

    鐘紹甫目送她走進廚房,神情隨即恢復正經,轉身便又回到桌前坐下,手指飛快地在電腦鍵盤上敲打起來。

    雖說山猴如此保證,但在苗家雙親還沒進到苗家大門之前,說什麼都還不能掉以輕心,得請大哥繼續保持警戒,直到苗家雙親安然返家才行……

    一個小時後,兩人總算解決了肚皮的問題,吃飽後鐘紹甫繼續回到電腦前處理工作,而苗影嵐則是窩在沙發上,兩只眼直直地盯著大門。

    山猴不是說要送她爸媽回來嗎?怎麼過了一個小時了,還不見爸媽的蹤影?

    苗影嵐邊瞧大門邊想,想著想著眼皮越來越沉重,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工作到一個段落,鐘紹甫伸了伸懶腰,才起身想走動一下,不意發現她競窩在沙發上睡著了,他不覺放緩腳步,悄悄地走到她身邊凝著她的睡顏。

    可憐的女人,這幾天鐵定都設睡好,瞧她眼下那淡淡的黑眼圈,就是因擔心而失眠最好的證據。人家說酒足飯飽,吃飽了血液里的血糖會颯高,因此極易感到困頓,也難怪她會坐著坐著就睡著了。

    就在他憐惜地伸手想輕觸她的臉頰之際,突地大門傳來開鎖的聲音,他轉身望去,只見一對神情疲累且狼狽的中年男女推門而入。

    “爸、媽!”

    苗影嵐听見開門聲霍地驚醒……睜開眼便看見自己掛心數日的父母站在門邊,她整個人驚跳起來,不由分說地沖至門邊緊緊擁抱他們。

    “你們終于回來了,我好擔心、好害怕!”

    “沒事沒事……我們回來了,你放心。放心喔。”苗天擎安撫地拍著她的背,看到心愛的女兒已然激動落淚,他不禁也跟著便咽了。

    全怪他當天離開公司的對候沒注意到身後尾隨數輛可疑的重型機車,在行經人煙稀少的產業道路對,那些重機包抄圍住他的車,他不得不停車,最後無法動彈地被押下車。雖然曾掙扎想看清楚扶持他的是些什麼人,但那些人都戴著全罩式的安全帽,他根本看不見對方的長相。

    他們扶持了他之後,很快的以布條遮住他的視線,並把他帶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接著又從家里綁來妻子和他關在一起,他完全求救無門,連親耳听見他打電話威脅女兒也無計可施。

    唯一可慶幸的是,那些匪徒雖然綁架他們夫妻,卻沒有虐待他們,該用餐的時間就會為他們買來便當,活動上也沒太為難,讓他們得以隨意走動,但是無法離開囚禁的空間。以一個肉票來說,也不算太糟的對待,只是精神方面很難熬。

    他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對影嵐下番手……顆心像懸了十五個水捅般七上八下,原以為女兒會報警,但吊詭的是沒感覺到任何風吹草動的情況下,歹徒競然釋放了他們夫妻,將他們載到距離家里不遠處丟下,讓他們自己走回家,整個過程令人匪夷所思。

    “山猴有沒有為難你們?”她不安地打量父親全身,就怕爸媽受到任何傷害。

    “沒有。”苗天擎搖搖頭。“只是我搞不懂,為什麼他會無條件放了我們……影嵐,還是你給他錢了?”這是他所能想到唯一的可能。

    “怎麼可能?我根本沒有錢給他。”苗影嵐輕笑,這才將被自已遺忘好一會兒的鐘紹甫拉到父母面前,賣力為男發邀功。“是紹甫,是他讓山猴改變主意放了你們的!”

    “他是誰?怎麼會在我們家?”苗天擎定定地凝著鐘紹甫,眸底還有一絲戒心。

    他甫進門就看見這個年輕男人,他都還沒來得及問這人的身分,女兒倒是主動將人給推了過來,省去他思素如何詢問。

    “他是……”苗影嵐看了眼鐘紹甫,小臉上泛著淺淺的敘色。“他叫做鐘紹甫,是我的……男朋發啦!”

    “男朋發?”苗天擎心思復雜地打量著鐘紹甫。“你……你是如何讓山猴改變心意的?”

    這對他們來說是天大的恩情,但他還是想听听個中道理,如何能讓一個只向錢看的綁匪無條件釋放人質。

    “不瞞伯父,我並沒有那麼大能耐,山猴之所以改變心意,完全是因為我父親……”他沒敢居功,將父親和山猴之間的因緣轉速一次。“事件經過大概就是這樣。”

    “嗯,原來如此,”苗天擎點了點頭.因為他也有道上的朋發,固此沒有太驚訝。“真是奇妙的緣分。”

    “是的。”但鐘紹甫還有問題。“伯父,有關山猴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雖然現在人已經平安回來了,但伯父伯母仍可以決定是否要報警將山猴繩之以法。縱使他曾答應過山猴為他說好話,但面對真正受害的當事人,他著實沒有置像的余地。

    “嗯……這個部分我要跟太太好好想一下。”看了眼妻子,苗天擎心疼不舍地樓了接她。

    妻子可說是被他拖下水的,若不是因為有他這樣的丈夫,妻子也不會跟著被綁架,從事建築生意難免得罪一些人,加上利潤半厚才會引來別人眼紅,他要仔細想想該怎麼處理才好。

    一臉疲憊的周玉里沒有意見,只是淡淡點頭,支持丈夫的意見。

    “伯父伯母,你們這幾天也累了,影嵐又很擔心你們,想必你們一定有許多話要說。”鐘紹甫體貼地決定先行離開,把時間留給歷劫歸來、好不容易重逢的一家人。“山猴的事就由伯父伯母決定,我還有點事,先離開了。”

    他也得去向大哥及那些出力的兄弟道聲謝,這是該有的禮貌,他可不能失禮。

    “改天有機會,我必登!!向令尊道謝。”苗天擎也不留人,僅表達溢于言表的謝意。

    鐘紹甫揚唇一笑,點了下頭後退速收拾好電腦,離開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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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21 12:16:13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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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麼?靠這麼近讓人好害羞喔!

    “我知道或許時間點不對,但我現在超想吻你。”他輕嘆,大掌撫上她紅嫩的臉頰。“可以嗎?”

    當然可以!在她最脆弱的對候,他是唯——個對她伸出援手的人,雖然她只讓他一個人知道整起事件的真相,但這也表示自己其實是信任他的,不然她不會把孜關爸媽生命、如此重要的事告訴他。

    但這麼害羞的事要她怎麼好直接說出口?她畢竟是女孩子,會害羞啦!于是她只好欲言又止地閉上雙眼,以行動表達自己的心意。

    鐘紹甫見她雙頰叔紅地閉上眼,心知她已允諾他的情意……顆心興奮地撲通亂跳。他微顫地低下頭,見她的眼捷輕顫,霍地讓他的心情淡定不少。

    是了,她是女生,遇上這等情況一定比他還緊張,那他還緊張個屁?。

    他是大男人,理應由他來帶領她才是,怎能讓她再這樣緊張下去?

    殺”那間,他心情豁然開朗,伸手樓緊她的腰,性感的薄唇便不由分說地貼上她的——

    她的唇又軟又熱,嘗起來的味道如他所想的一般美好,讓他忍不住想嘗得更多……

    “唔……”

    他的吻強悍且不失溫柔,振轉舔吮她軟嫩的唇,教她不禁要濘出聲,琦在他懷中輕顫。

    她的脆弱引來他更深層的興奮,更加使壞地嘗盡她口中的芳香,直到喔光她肺部的空氣方肯罷休。

    “天啊……”

    當他好不容易放開她,她差點褪軟地跌倒在地,若不是他的手緊緊撐住她的腰。她早就跌個狗吃尿了。

    “還好吧你?”

    他好笑地凝著她,愛極了她雙頗潮紅的模樣,那是被他狠狠吻過的證明。

    “不太好。”

    她虛軟地扶著他的手臂坐下,感覺好像死過一回又復活了一般。

    “我的吻有那麼糟?”他好受傷啊!

    “不是,是我……我自己的問題。”這是她的初吻……不是設有人追求,也不是爸媽不讓她交男朋發,而是她一直沒遇見讓自己心動的男人,沒想到第一個遇到的就是這麼棒的男人,實在讓她無力消受。

    “怎麼說?”

    他好奇地在她身邊坐下,共同經歷了這個吻之後,兩人之間的距離選速縮短為零,自然就可免去客套這個環節,而他喜歡和她坐在一起,感覺可以就這樣坐在一起一輩子。

    “沒、沒什麼啦!”她突然支吾了起來。

    “嗯?”通常說沒什麼就是有什麼,這是大部分人的通病,他可沒笨到輕易讓她唬瞬。“說。”他霸道地斜睨她。

    “……”她無言,雖然他的態度雞霸,而她一向不欣賞雞霸的男人,可他這樣卻反常地讓她覺得他好有男人味……

    怎麼會這樣呢?難不成她看男人的眼光變了?。

    因為他嗎?這未免也太神奇了!

    “說不說?”他不喜歡他們之間存有秘密,既然她接受了他的吻,就表示她願意當他的女朋發,那兩人之間就不應該存有拉遠彼此距離的秘密。

    “……好啦!”她癟了癟嘴,還是搞不懂自己干麼這麼听話。“這是我的初吻啦!”

    鐘紹甫差點沒坐穩,身子沒來由地晃動了下。

    初吻?!意思是在他之前,沒有任何男人輕薄過她的唇?

    歐賣尬!在男女交往日漸開放的年代,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呢,我好像還沒問過你,你今年幾歲了?”都開店當老板娘了,少說也二十六、七歲有了吧?他清了清喉呢,遲鈍地問道。

    確實,兩人都已經從普通朋發奔上二壘、分享彼此的吻了,現在才來問這問題似手有點蠢,但他還真漏了這個不是很重要的問題—女人比男人會妝扮,也較看不出實際年齡,但不管她幾歲他都愛啦!就算她比自已年長他也愛。

    “二十七……虛歲二十七。”她扳了扳手指回答。

    “嗯。”小他兩歲,果然是老天爺為他安排的女人,年紀上也配合得將將好。“我二十九,虛歲二十九。”

    “你不覺得現在才問這個,好像有點遲了嗎?”她瞪他。

    “不退,幾歲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就夠了。”他自信地揚唇一笑,只要彼此心意相屬,任何問題都將不是問題。

    “你到底哪來這種自信?”她膛大雙眸,害羞地白他一眼。

    “從你那兒來的啊!”他伸直長臂毫不扭泥地搭上她的肩,並調整她的頭,讓她舒服地琦著自己的肩窩,然後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交纏。“你讓我吻你了不是嗎?”

    “討厭!”她嬌羞地搖了下他的大腿。

    他輕嘆。“人家說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原來你也是。”

    最好是討厭啦!討厭會讓他吻?騙人!

    苗影嵐輕笑一聲,但很快就斂去笑意。

    她的父母還在受苦,她卻在這里和他談情說愛,心頭冒出濃濃的罪惡感,令她不由自主地更待近他一些,小臉上寫滿擔憂。

    “別擔心,總有辦法解決的,就算他非要五千萬才放人,我也有辦法拿出錢來。”察覺她的不安,他低聲安撫。

    別看他每天都在搞自己的程序設計工作室,穿著休閑隨便,在大部分人眼里就是個嘴上無毛、力事不牢的小子,其實他很會理財,單身多年,沒有女朋發幫他花錢,他所賺的錢不是投資股票就是委托信托代管,不知不覺也有一定的積蓄。

    連他最親愛的家人都不知道,他這個不經常回家的二兒子身價不低,壓根兒沒把那區區五千萬放在眼里。

    也還好他錢沒亂花,遇到這種時候就恰好能應急,還能展現一下英雄救美的威風,感覺還真不賴呢!哇哈哈……

    她沉默了,內心有著愧疚,和他交握的手更加握緊了些。“我……是不是給你添很大的麻煩?”

    一般人遇到這種事都會逃的,更何況在剛才那個吻之前,他們只能算是普通朋發,但他卻連考慮都不考慮地留下,除了膽識過人之外,她能想到的理由只有他應該是真心地喜歡自己這點了。

    她不認為自已漂亮,走在街上漂亮的女人比比皆是夕她的個性也不完美,平常跟每個人都好,但眸氣一來也是會翻桌的,像媽就常笑說她根本是顆不定時炸彈。

    像她這樣優點不多的女孩,他到底喜歡她哪一點?說真的她實在想不透,卻很慶幸他喜歡的是自己。

    今天如果沒有他,或許爸媽的事就沒人可以幫她了,她真的很感謝他在自己生命中出現。

    “說什麼傻話?”他抵著她的頭,接著她輕輕搖晃。“既然我有心跟你在一起,就沒有誰為誰、添麻煩的說法。”

    她動容地紅了眼服。“嗯,謝謝你。”

    沒有人試圖再開口說些什麼,他們就這樣靜靜地相擁,直到天色漸漸轉暗——

    在鐘紹甫安撫及陪伴之下,苗影嵐還算平靜地度過第二夜——側地無法入睡,所以鐘紹甫就降她窩在沙發上,直到她不知不覺睡去,當她再睜開眼已是早晨。

    因她無故沒到店里上班,陳美慧及寵物店的工讀生都因擔心而打電話到她家關切——畢競她從不曾無故曠班,表姊和工讀生會緊張在所難免。

    但為免驚動大家或不小心走漏消息,反倒產生任何危及父母生命的可能,苗影嵐在鐘紹甫的示意下……律推說只是身體不適,休息兩天就能再回到店里上班。

    天亮後大約中午時分,苗家的室內電話響起,苗影嵐的神經立刻繃緊。鐘紹甫拍了拍她的肩給她冷量,上前按下擴音鍵,示意要地先說話。

    “喂……請問找哪位?”嗅!明明有紹甫的陪伴,她已經不像上一次那樣害怕,但她的牙擊還是很不听話,而且完全跳脫她能控制的範圍。

    “哇系嘉義山猴,五千萬準備好了沒?”果然擴音器傳出山猴的聲音,還是讓有心理準備的苗影嵐狠震了下。

    他見狀暗嘆一口氣,接替她出聲與山猴對談。“大仔,五千萬太硬了,難道不能打個商量嗎?”

    她畢竟是個女人,這種關鍵對刻沒有男人還是不行。

    山猴顯然沒料到會有男人在苗影嵐身邊,愣了下才出聲反問:“你是誰?”

    “我是她男朋友。”他用力握了下苗影嵐的手,傳達自己不會丟下她不管的決心。“想跟你討個方便,請你大人有大量,手下留情。”

    苗影嵐鼻頭一酸,感動得淚水在眼眶里打滾,但她努力hold住,不讓眼淚掉下來。

    “少年仔,飯可以多吃,閑事不能亂管。”山猴譏笑一聲,但隨即緊繃戒備地說:“你們是不是去報警了?!”

    “沒有,大哥你都交代過不準報警了,我們怎麼可能有那個膽子去報警?”他沒笨到去挑釁山猴,事實上他們確實也沒報警。

    “算你們還有點腦子。”山猴很明顯地松了口氣,相信這些小老百姓應該沒膽子騙他。“只不過你憑什麼跟我談?”

    “我個人是沒條件跟你談,不過我的家人或許可以。”哎,說到底還是得掇出老家名號,想想他還真是沒用的小老百姓啊!

    “什麼家族?”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也沒用,不要命的家伙最大,他連死都不怕了,還有誰能說服得了他?

    “中部鐘家。”要是听不懂他也沒撤,若真不知道鐘家名號的,大概就只有癟三級的小混混,那就只能靠拳頭硬拚了。

    這次山猴沉默更久,久到鐘紹甫以為他睡著了,他才緩緩地開口。“你是鐘老爺子的什麼人?”他稱老爸為鐘老爺子?。

    很好,看來瞎貓遇到死耗子,山猴顯然認識老爸,那麼接下來就好談了……應該會比較好談啦,但如果他是老爸的仇家,那可就糗大了,不過感覺是仇家的機率並不大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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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21 12:15:49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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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客廳,他大致看了下她家的裝橫擺設,和他預科得差不多,被歹徒盯上其實有跡可尋—

    “坐啊!”她帶著濃濃的鼻音示意他坐。

    鐘紹甫依言坐下……坐下就想先弄清楚狀況。“你接到電話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昨晚我下班的時候,回到家不到七點,那個人打電話來差不多七點左右。”可能是哭太久了,她的印象有點模糊,但她還是很努力的拼湊還原當對的情況。

    “他怎麼說?”他蹙著眉再問。

    苗影嵐把當時那人說的話轉述給他听,雖然她哭糊涂了,但那個人說的話她記得清清楚楚,絲毫不敢忘記。

    “嗯。”他越听濃眉就奎得越緊,待他听完眉心已聳成一座小山。

    “怎麼辦?”見他不發一語,她不禁攀住他的手臂,緊張地追問。“你該不會要我報警吧?”

    “不,既然對方再三警告你不準報警,我們就別試圖觸怒他。”他不能拿她父母親的生命開玩笑,否則她會恨他一輩子。“你知道對方是什麼來歷嗎?”

    “知道,他只說出他的名號!”

    “你別激動,我們現在只能抽絲剝繭找尋救你父母的方法。”他暗嘆,只能盡量安撫她的情緒。

    “那現在我該怎麼做?我沒有錢,又不敢讓爺爺擔心,根本不敢打電話告訴他這件事,更別提跟他調錢了。”

    她忍不住又掉淚了,她知道哭並不能解決事情,但她控制不位自己的眼淚,它就像有自己的意識般掉落。

    “別哭。”他沉聲說道,只消看一眼她梨花帶雨的模樣,他就心痛得像快要死掉。“我必須先弄清楚一些事,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他問了一些關于他父親的工作以及是否在無意間得罪人而不自知的情形,但很可惜的是,除了她父親從事建築業之外的事情,她一問三不知,無法提供任何對案情有幫助的事。

    為今之計恐怕只能動用他家里的力量解救她的爸媽,但在他出手之前,有些事他必須先跟她溝通。

    “嵐,有些事我得先跟你坦白,我希望你要有心理準備。”

    她呆愣了下,隱約察覺他似手想告訴她什麼。“什麼事?”

    “當然是有關我……唉!!”雖然他從不認為有個黑道父親有什麼不妥,但直到此對,他不禁擔心她會不會因為知道了他的背景而懼怕甚至排斥他,因此話到嘴邊忍不住輕嘆一口氣。

    “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嘆氣?”她不解地輕問。

    “我怕我說出來你會怕我。”哎,男子漢也有說不出話來的對候。

    “為什麼?”她貶了貶眼,貶去眼角的淚。“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怕不怕呢?”

    他深喔口氣,明白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道理,凝視著她咬牙說道:

     “我父親,是黑道的大老,也就是一般人所謂的黑道分子。”

    苗影嵐听了之後張大小嘴,連怎麼將嘴閉上都忘了。

    “我不想為自己辮解什麼,但我想告訴你的是,社會上有些事光靠白道的才量其實很有限,有時候還真不得不靠黑道的才量才得以解決問題。”說難听一點,有些時候白道甚至比黑道還霸道,至少黑道還講義氣兩個字,雖然那兩個字的意義越來越式微了。

    “這個我懂啦!”她其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溫室花朵。“我爸好像也有些道上的朋發。”

    “真的?那你為什麼不試圖找他們幫忙處理這件事?”等不及她把話說完,他忍不住插嘴。

    “我只是隱約知道,而且我對爸的事業設興趣,所以爸也沒讓我知道太多,更別提認識那些人了。”她搖頭,要是有管道,她也不會這麼慌了。

    “嗯。”她畢竟是女孩子,要是讓她接觸那些兄弟,哪天耳濡目染學了些有的沒的,變成第二個老媽,那可就傷腦筋了。“伯父是對的。”

    “對或錯都無所謂,重點是現在該怎麼辦?”這才是當前她最掛心的事啊。

    “錢的方面我來想辦法,再不行就只好找我老爸幫忙!”

    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雖然鐘紹甫設有涉足父親的世界,但中部鐘家二少爺的名號也不是掛假的,稍微有點分量的兄弟都得賣面子給他。更何況嘉義偏中南部,距離中部並不遠,山猴理應知道中部鐘家在道上的輕重,只是不知道賣不賣他這個面子。

    為了等待山猴不知何時會打來的電話,鐘紹甫堂而皇之地進駐苗家,甚至把他的電腦也給掇了進去,大大方方地佔用她家客廳的角落。

    “你怎麼還有心情玩電腦?”見他鍵盤敲個不停,急得如熱鍋上媽蟻般的苗影嵐不解地詢問。

    “我沒在玩好嗎?”他抬頭看著她。“我這是在工作,該給人家的案子得按時給,不然陳漢揚會宰了我。”

    他在趕工作的同對也利用網路跟大哥聯絡,請他代為調查山猴目前的行蹤,還有山猴身邊帶多少人手、可能有何種等級的武器等基本資料,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切調查清楚後才方便進行救人事宜。

    “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跟山猴交涉的事嗎?”她就擔心得不得了,完全不清楚他到底有多少能耐,到底能不能搞定?

    “擔心也沒用。”他總算停止敲打鍵盤,素性起身拉著她到電腦前看他到底在做些什麼。“我已經在安排前置作業,只要按部就班的來,你爸媽不會有事的。”

    原本不想讓她知道太多,就是擔心她胡思亂想,但現下看來,不讓她知道反而更容易胡思亂想,所以還是說明一下自已在做什麼或許會比較好。

    “這是……”

    她瞪著電腦勞幕,看見一連串密密麻麻的對話記錄,看得一個頭兩個大。

    “我跟我哥的對話,我請他幫我做一些營救前的部署及調派人手,如果山猴不答應好好放人,無論如何我們也會在最安全的狀態下把你爸媽救出來。”他可不是什麼都設做,只不過很多事設說出口而已。

    “你……”苗影嵐好感動,她現在才知道他為自己做了那麼多。

    “我怎樣?”他挑挑眉,盯著登幕上的對話,仔細地斟的著其中的細節,是否哪里有不足的地方。

    “你對我真好。”在她一個人旁徨無助的時候,好在有他在身邊支撐著自己,不然她一定早就崩潰了。

    他一定是老天爺派來救贖她的善心人……定是。

    八成是她上輩子有燒好香,這輩子才能幸運地遇見他。

    他聞言臉部線條一柔。“說什麼傻話?你只要相信我就夠了。”

    就目前得知的訊息,人質應該沒有安全之虞,但歹徒何時會改變心意可就不得而知,因此只要一確定敵方落腳地點,主動出擊恐怕也並非不可能的事。

    萬一真要主動出擊,他不可能只當一個旁觀者,勢必也得加入陣仗,到對的危險就很難預料了……

    但這些復雜的情況他不想讓她知道,就怕她多擔心,他像在安撫小女孩般輕撫她的頭,然後起身準備再.回電腦前工作。

    “你要去哪里?”不意她突地伸手拉住他的手,像怕他突然丟下自已離開似的。

    “工作啊!”他莫名其妙地睞她一眼,小白地要冷想逗她放松。“還是你想跟我約會?真要是如此,那我的工作可以無限期延後無所謂。”

    “神經!”

    她白了他一眼,她現在哪有那種心情啦。

    “嘿嘿一既然如此,小的我可以繼續工作了嗎?”他裝笑兩聲,謙卑地征求她的同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就算他是中部鐘家的二少爺也一樣,識時務者為俊杰嘛!

    “可以可以啦!”她還能說什麼呢?謝恩吧!

    “謝咯!”他輕笑,很快又坐回電腦前持續之前未竟的工作。

    苗影嵐把腳蜷起,整個人窩在沙發上,瞬也不瞬地凝著工作中的他,看著看著竟微微恍神起來。

    人家說認真工作中的男人最帥,現在看起來好像是真的,他這個樣子真的好帥……

    “嗯?”他倏地抬起頭看她。

    意識到他的嘴巴在動,她猛然回神。“怎麼了?”

    “我以為你現在沒心情談那件事。”他沒頭沒尾地說著。

    “談什麼?”會吧!難道她在恍神間說了什麼?

    鐘紹甫神情古怪地凝著她。“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何不問你周末要不要跟我約會的事?”怎麼回事?難道她忘了自己才說過的話?這忘性也太好了吧!

    苗影嵐一听,雙頗瞬間脹紅,她竟然一點自覺都沒有!“那個那個那個……”

    “那個是哪個?”他挑眉,對她的反應感到十分有趣。

    “我真的那麼說喔?”完了,她得了早發性老人痴呆癥了啦!

    “嗯哼。”

    他再次丟開健盤,慢條斯理地踱到她身邊,彎下腰居高臨下地凝著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額。

    “沒發燒啊,怎麼胡言亂語的?”

    “我才沒有胡言亂語。”

    避開他的觸踫,感覺他掌心的溫度還在自己的肌膚上,發燙。

    他挺直腰桿,以更高的高度雙臂環胸地坑她。“那你問那個問題,是迫不及待還是……”

    “我不記得了!”她確實一點記憶都沒有,不然現在她也不會感到這麼校。

    他眯起眼,眸心滲入一絲興味。“小姐,很多事不是一句不記得就可以解釋的喔!”

    “不然你要怎樣?”她抬高下顎。羞極反怒地反問。

    喲~,他差點忘了貓仔氣起來是會伸出爪子的,他還因此被喵喵抓出數道紅痕呢!

    “不怎麼樣。”

    他突地伸手用戶將她拉起,她驚叫一聲,失衡地跌進他懷里。她倉皇地抬起頭,卻望進他帶笑的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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