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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御仁]盜影仙蹤(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懇辭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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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5 23:09:34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疑點重重

  忽然,一陣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莫言!」謝莫言一轉身,見說話的正是和自己同寢室的杜康後,謝莫言也打了個招呼,不過同時他發現杜康此時正和那群男生一樣擠在視窗好像在看什麼寶貝似的,身上還壓了好幾個身影。謝莫言很擔心他那身瘦小的身材不知道能否經受得起這麼大的壓力。「怎麼?看美女看得這麼瘋啊!」謝莫言走到杜康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這叫養眼!你不懂,不過你真是走了狗屎運,那外國美女竟然和你同班,我看我乾脆轉繫好了!」杜康邊看邊說道。

  「呵呵!我的狗屎運比你說的好像還要好一點點,那個女生坐在我的前排,而我旁邊坐著上次你看到的那位白衣美女。」謝莫言笑道。

  「什麼?」杜康像吃了猛藥,整個人一跳,順勢將壓在背後的三四個人一下子撞開來,抓住謝莫言的肩膀搖晃道︰「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走運!」劇烈的搖晃就連謝莫言這個修真高手也差點撐不住,在拚命阻止之後杜康才平息剛才的情緒。

  謝莫言鬆了一口氣,站在一旁整理被抓皺的上衣,而旁邊的杜康卻驀然叫道︰「莫言!」

  「嗯?」聽了杜康突然的發言,謝莫言頓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回道。

  「咱們是不是兄弟?」杜康沒回應謝莫言的疑惑,又接著拋出一個問號。

  「呃……當然!」謝莫言堅決的回道,雖搞他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他認為這個時候還是乖乖回答就好。

  「那兄弟的幸福你幫不幫?」杜康非常嚴肅的問道。

  「如果我能力所及的話當然義不容辭啊!」謝莫言回道。

  「好!我就要你這句話,下個星期六幫我約那位外國美女出來吃飯。」杜康說道。

  「呃……這個。」謝莫言遲疑了,杜康這小子,什麼女孩子不要,怎麼偏偏看上游紫靈?她的身份現在還沒有搞清楚,說不定就是那個掠奪者派來的人,可是這個節骨眼,杜康卻要自己幫他追游紫靈,這不是把他往火坑裡推嗎?可是自己剛才又答應得那麼快,如果不幫的話……一時間謝莫言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向來對自己非常自信的他第一次感到動搖。

  「怎麼?難道這點忙你不肯幫?」杜康臉色凝重的逼視著謝莫言道。

  「不是不幫,是你現在一點都不瞭解她,到時候就算我約她出來了,到時你要跟她聊什麼?」謝莫言找了個非常爛的借口。

  「那是我的事,你大可放心。」杜康一臉自信滿滿的樣子說道。

  「啊?有信心有什麼用……到時候不是追不追得到的問題,是你的性命問題吧……」謝莫言想道,此時剛巧看到霍宗和左峰一頭鑽進人群裡,憑著雄厚的內力圓滑的擠到人群中央擋著四周擠向游紫靈的男生們,看樣子就像是要保護大明星似的,只不過他們的方式微妙了點,不讓普通人容易察覺得出來。

  等等,保護?他們兩個可是國安局的特務,竟然去保護游紫靈?難道她真是皇室中的人,特的來這裡尋找紫寶石的?

  看來自己先前的猜疑都錯了,這個游紫靈應該不是掠奪者裡的人,誰不相信都可以,國家可不能不相信!不過現在杜康遇到的可是另外一種阻礙了,皇室中人會被他這個普通學生追到手?雖然現在早已不流行什麼門當戶對,但是謝莫言還是覺得杜康追求紫靈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就幫我這一次啦!回去請你吃大餐如何?」杜康看著謝莫言沉重的表情,再次央求道。

  「唉……聽好了,我只負責幫你約她,成敗可不關我的事哦!」謝莫言無奈的答應道,看來不讓這小子經歷失敗的滋味,他是不肯退縮的。

  「哈哈!那一切就拜託啦!我先回去了,拜拜!」說罷便離開了。

  此時阻擋著四周男生的霍宗悄悄游紫靈說道︰「紫靈小姐,你這樣會不會太招搖了點?這對你和我們都不利。」

  「沒關係,這裡的學生很熱情,滿好相處的,我很喜歡這裡!你該不會認為這些學生中隱藏著殺手吧?」游紫靈說道,還不禁莞爾一笑。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不排除這個因素,我們是負責保護你的,如果你出了什麼差錯,我們擔當不起。」霍宗一絲不苟的回道。

  「好吧!以後我盡量保持沉默!」游紫靈思緒再三,最後還是做出妥協,其實如果她一再堅持的話,霍宗和左峰兩人根本就沒有反對的余的,就算是神佛看到這麼美麗的少女,也會情不自禁的放下心中的執著。

  「呃……紫靈小姐,你能否讓這些學生散開?這樣持續下去,校方遲早會派人過來的,到時候鬧大了就不好了。」霍宗有些為難的說道,群眾的力量真是可怕!就連兩個身懷絕世武功的高手都有些支撐不住。

  「呵呵!我知道了。」游紫靈抿嘴笑道,遂站起身對週遭的男生們說道︰「大家都回去吧!有機會的話下次再聊。」

  語音剛落,四周的男生也只好依依不捨的離開教室,看來美女所說的話每個正常的男人向來都有一定的影響力。

  霍宗和左峰見人群散開後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如果剛才再晚個半小時的話,兩人恐怕就倒下了!

  「我們送你回飯店吧!」左峰說道,游紫靈點頭應允。

  將游紫靈送回飯店後,左峰和霍宗不約而同的吐出一口濁氣,雖然保護美女本來是件任何一個男性都願意做的事情,但是像游紫靈這麼有魅力的女人實在令人難以消受。

  今天的天氣很好,謝莫言應祝雲舒的要求準時來到茶道社,裡面的人不多,他一眼就看到祝雲舒坐在角落裡專心的泡著一壺茶。

  謝莫言悄聲走到茶几前面,一屁股坐下,還真嚇了祝雲舒一大跳,在見到來者是謝莫言之後,俏臉不由得一紅,羞澀道︰「你來了啊……」

  「是啊!來品嚐你泡的茶!」謝莫言笑咪咪的說道,隨即拿起眼前的茶杯輕抿一口,根本沒來得及品嚐其中味道,就開始稱讚道︰「雖然我很少喝茶,但是你泡的茶很香,喝過之後讓人回味無窮!猶如置身於芝蘭之室,好茶好茶!」

  「呵呵……」祝雲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謝莫言以為自己的隨便胡謅的話奏效了,不禁有些洋洋自得。

  「剛才你喝的是洗茶杯的開水而已!」祝雲舒話音剛落,只見準備再胡謅一次的謝莫言將剛喝進嘴內的水一口噴了出來,幸虧沒噴在祝雲舒身上!不過剛才祝雲舒那番話真是讓他太糗了。一時間舉著空茶杯愣在那裡,恨不得挖個的洞跳進去。

  「不過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還蠻有意思的!你經常這樣討女孩子開心嗎?」祝雲舒掩嘴笑道。

  「沒有!像我這麼優秀誠實的男生,怎麼會花言巧語的欺騙女孩子呢?」謝莫言一邊澄清自己,一邊更是把自己的優點吹得天花亂墜。

  「呵呵……你真幽默!現在茶煮好了,你可以喝了!不過品茶前要先聞一下茶香哦!」祝雲舒遞過一杯香氣甚濃的茶,幾縷輕煙裊裊徐升。謝莫言照著祝雲舒的話照做了之後輕啜了一口,茶香彷彿包住他的全身一般,感覺整個人精神了許多,再喝第二口,茶香在口中瀰漫開來。

  「感覺怎麼樣?」祝雲舒問道。

  「好香、好舒服,很清爽的感覺,你怎麼做到的?」謝莫言問道,開始對泡茶有點興趣了。

  「泡茶的程序很複雜的,不過如果你要學的話我當然也必定傾囊相授!」祝雲舒大方的笑道。

  「那就多謝啦!」謝莫言聽了,也高興的朝祝雲舒拱手作揖道。

  「呵呵!你既然加入茶道社,教你也是理所當然的啊!」祝雲舒說道。

  「制茶法、烹茶法、佐茶法是茶藝三法。唐代飲用餅茶,烹茶手續很繁瑣,大體說來,要將一杯茶送入腹內得經過三個步驟,每個步驟都有一定技術難度和藝術性︰第一步是加工餅茶,歷經炙、碾、羅三道工序。炙就是烤茶,講究火功恰到好處。待茶餅水氣蒸發完畢,就碾茶,工具是碾和拂末,碾與現今的藥缽相似。」祝雲舒在一旁講解著茶道的原理。

  說完第一段時,祝雲舒先停下來喝口茶,又繼續說道︰「第二步是煮茶,包括燒水和煮茶兩道程序。水燒熱到有魚目般氣泡出現時,調入適量的鹽,嘗嘗鹹淡,嘗過的水倒掉,以免濃度加深;第三步是酌茶,就是斟茶,斟茶時要使茶渣均勻,否則其味濃淡不均。」

  「不會吧?喝杯茶竟然這麼麻煩?」謝莫言驚訝道。

  「呵呵!否則你剛才怎麼能喝到這麼香的茶呢!」祝雲舒笑道,青澀的笑容絲毫不遜於慕容香,區別只在於慕容香的笑容顯得嫵媚,而祝雲舒的笑容可以形容成可愛吧!

  「幹什麼一直盯著我的臉看?我的臉上有字嗎?」祝雲舒被謝莫言看得一陣臉紅,低著頭說道。

  謝莫言則笑道︰「你笑起來很好看!」聽到這話,生性害羞的祝雲舒把頭縮得更低了。

  「對了!你是不是每天都要去那個露天咖啡館打工?」謝莫言問道。

  「是啊!為了賺取學費,我每天都得去那裡工作,遲到的話老闆娘會扣薪水的。怎麼問起這個了?」祝雲舒雖覺奇怪,但沒有想太多,還是乖乖回答謝莫言的問題。

  「哦,沒什麼,只是好奇你對茶道懂這麼多,又在咖啡館打工,不知道你喜歡喝茶還是咖啡?」謝莫言問道。

  「當然是喝茶了,喝茶對身體很有幫助的,而且你剛才也應該感受到了那種茶香包圍住的感覺。是人都會被這種感覺吸引住的,只是現在的人生活步調太過匆促,根本沒有閒情來喝茶,大多都是喝咖啡暫緩疲勞。」

  「那我剛才喝的那杯是什麼茶?」謝莫言又問道。

  「綠茶。」祝雲舒笑著回答。

  「綠茶?這麼普通的茶會有那種清香?我怎麼都不知道?」謝莫言詫異道。

  「這就是煮茶後的成果啦!」祝雲舒抿嘴一笑。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就起身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去咖啡館了,下次再見!」

  「希望下次我能泡出像你剛才那麼香濃的茶出來。不過希望你先聽我給你的一個提議?關於你的打工。」謝莫言忽然想起什麼,起身說道。

  「什麼?」祝雲舒好奇之下,停下來問道。

  「我在學校外有間房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當我的管家,每星期去打掃一次就夠了,我以每個月三千塊錢的薪水雇你怎麼樣?」謝莫言說道,其實自己在這裡買的那座房子根本沒怎麼用,只是平時用來做為一個棲息的而已,很少回去,但是又怕沒人整理,現在找到這麼適合的,當然不肯放棄。

  「可是……三千塊太多了……而且你怎麼會選我呢?」祝雲舒疑惑的問道。

  「因為我信任你啊,而且你幫我整理房間,三千塊錢是應得的報酬,不用和我客氣!」謝莫言咧嘴笑道。

  「不過三千塊太多了,還是少點吧!」祝雲舒說道。

  「嗯……那就兩千塊好了。你不拒絕這提議我可當你答應了,下次我配把鑰匙連同的址給你,以後你也可以住在那裡,反正我很少回去,當自己家就行了。」謝莫言說道。

  「謝謝你。」祝雲舒如蚊子般的聲音回應道。

  「不客氣,我先走了,拜拜。」說罷謝莫言便離開了,祝雲舒看著謝莫言離去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感覺一陣甜蜜。

  自游紫靈來到雲霞大學之後,幾乎把整所學校的男生都吸引過來了,更有一些年過半百的老師們,也不時走在游紫靈身邊想老牛吃嫩草。

  不過每次慕容香都會跟在游紫靈身邊將這些蒼蠅一一支開,漸漸的兩人也互相熟悉起來。游紫靈知道慕容香是國安局派來貼身保護她的,至於霍宗和左峰,兩人只是負責周邊保護,所以瞭解得並不多。

  相比之下慕容香的落落大方倒是和游紫靈的高貴氣質相互輝映,再加上兩人都是數一數二的美女,一時間也成為學校的焦點所在,只要游紫靈出現的地方必定會有冰山美人慕容香的伴隨。以慕容香的冰冷性格,倒也使纏上來的男生少了許多──除了謝莫言。

  或許正因為如此,許多男生都向謝莫言請教接近女孩子的秘訣,更有甚者想要他幫忙約慕容香兩人出來吃飯,謝莫言覺得自己就像個皮條客似的。所幸將那些找他幫忙的男生統統拒於門外,方能得到一絲平靜。

  不過這兩天謝莫言又有了新的疑惑和不安,越想越覺得游紫靈來這學校有很多疑點,如果說她只是單單來這裡學習而不是尋找紫鑽石的話,那根本就不必戴上那條代表維林王子的信物項鏈過來,大可作為一名出國留學生的模樣來不是更方便嗎?

  其次,如果說她是來找鑽石的話,那也說不過去,既然已經委託他尋找鑽石了,那又何必千里迢迢來中國?想出一分力找寶石?那也解釋不了這個疑點。但是這兩天謝莫言和游紫靈接觸過幾次,也看不出她有什麼心計。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週六,看前段時間杜康那小子天天傻笑的樣子,還有在寢室裡不斷背著台詞的樣子,謝莫言不由得在心中暗歎道︰「感情這玩意真是太厲害了!」

  星期六終於到了,謝莫言前一天和游紫靈約好在學校對面的飯店裡,游紫靈也欣然應允,但是條件是容許慕容香在身邊陪伴──其實這是慕容香叫游紫靈提出的要求,畢竟游紫靈身份非常,無論何時都要保護好她的安全。

  謝莫言思忖再三,還是點頭答應了,只要不影響到杜康和游紫靈吃飯就行。但是謝莫言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在謝莫言邀請游紫靈吃飯的時候,忽略了慕容香眼中一絲苦澀,不舒服的感覺在慕容香心中滋生蔓延,但是性格倔強的她硬是沒有在臉上表達出來。

  晚上六點鐘,眾人準時來到飯店早已訂好的包廂裡。

  謝莫言招呼游紫靈和慕容香坐下後,便準備藉故離開,不過慕容香一直留在飯桌上,讓杜康感到十分尷尬,便不讓謝莫言離開,而謝莫言雖一直暗中對慕容香使眼色,想支開她,但是慕容香彷彿沒看到似的不為所動。見慕容香如此,謝莫言只好坐在杜康身邊。

  這下場面變得有些尷尬,還好游紫靈是個比較健談的女孩子,也和謝莫言談得比較來,才沒有讓場面冷落。

  杜康第一次面對兩位美女,不同於謝莫言天天面對般坦然自如,杜康只感到手心不斷出汗,說話時候結結巴巴,而且還專揀一些無關輕重的話題來聊,把在寢室裡背了許久的台詞忘得一乾二淨。

  「呃……你們想吃些什麼?不如先點菜吧!」杜康緊張的說道。

  看好友終於冒出一句還算完整的話,謝莫言給他了個讚賞的眼神。

  「隨便,只要不太油膩就好。」游紫靈說道。

  「那慕容香呢?」謝莫言問道。

  「隨便。」慕容香淡淡的回道。

  「不如你和我一起去點菜如何?你點你們女孩子喜歡的菜,這樣比較好。」謝莫言說道,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視著慕容香,直覺告訴自己慕容香似乎有心事,但是又感覺不出什麼。

  迎向謝莫言的目光,慕容香最終還是答應了,謝莫言和杜康兩人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慕容香和謝莫言離開包廂後,到櫃檯隨意點了幾道菜,謝莫言便靠近慕容香問道︰「這兩天看你悶悶不樂的樣子,怎麼了?」

  「有嗎?」慕容香不答反問道。

  「呵呵……別裝啦!是不是被人欺負了?告訴我,馬上去教訓他!不要看我是個文弱書生樣,其實我可是空手道高手喔!」謝莫言說道,還裝出一副健美先生的樣子,但是那纖瘦的胳膊根本不像是個空手道高手,反而像是痞子。慕容香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謝莫言一時也看呆了。

  「你終於肯笑了!」謝莫言高興道。

  「誰和你笑了,我看你是自做多情!」慕容香轉過身子說道。

  「呵呵!我這次是答應了杜康這小子,才幫忙約游紫靈出來的,這小子喜歡上她了,我只好做個順水人情,讓他和游紫靈一起吃頓飯。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叫你出來了沒?」謝莫言解釋道。

  「什麼?你說那個杜康想追游紫靈?這不可能會成功的,你還是勸他早點放棄吧!」慕容香驚訝的說道。

  「其實我早就和他說過,可是他不肯聽啊!不過你怎麼會認為杜康一定追不到游紫靈呢?該不會你在她面前說了杜康壞話吧?」謝莫言說道,其實這些話只是想從慕容香嘴裡探知一些關於游紫靈的事情,畢竟慕容香是保護游紫靈國家特務,多少也應該知道點,現在弄清楚游紫靈的身份是最重要的,否則謝莫言不能肯定以後會發生什麼不可預測的事情。

  「總之你叫他放棄啦!這種追求根本就徒勞無功。」慕容香說道,便準備回包廂去,謝莫言見套不出什麼話來,遂也跟了進去。

  一頓飯在不知不覺中結束了,回去的路上,杜康想要送游紫靈回去,卻被慕容香冷眼拒絕了,杜康只好失落的跟著謝莫言一同回到了宿舍。

  另一方面,雙蝶居住的別墅早已沒人住了,四週一片蕭然,卻忽然出現幾個鬼魅般的身影鑽到別墅內。

  「這裡有激烈的打鬥痕跡,還有燒焦的味道,沒想到紅魔那笨蛋竟然用了禁忌之水!」一個身材高挑並且留著一頭銀色長髮的年輕男子說道,銀色長髮雖然遮住了他的右眼,但是還是看得出英俊的容貌。

  「我感覺得出紅魔曾在這裡出現過,那燒焦的痕跡也是他的傑作,上面有他殘留的能量波動,只是他在哪裡?」銀髮男子身後的一個妙齡少女冷聲說道,一身紫色的緊身裝扮,一頭波浪型的紫色長髮遠遠看去彷彿一團紫色火焰。

  「你們看。」站在銀髮男子另一邊的黑髮男子指著天花板說道。

  「這是什麼?」紫發少女驚愕道。

  「像是被雷劈過的樣子,有雷電過後的痕跡。」銀髮男子皺著眉頭說道。

  「等等,你是說這個貫穿整棟別墅的大洞是被雷劈的?」黑髮男子驚訝道。

  「對手非常厲害,應該是個修真者!」銀髮男子說道。

  「可是紅魔喝了禁忌之水,難道也不是他的對手嗎?」紫發少女疑惑道。

  「修真者和古武術者不能相提並論,就算一百個古武術者也不是一個修真者的對手,你應該知道長老他們的能力吧!那就是修真者的實力,古武術者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隻螞蟻一樣。」銀髮男子說道。

  身後兩個人聽到這番話之後,閉上嘴,現在已經不是他們可以理解的了,長老的實力是無庸質疑的,如果這個殺死紅魔的人有長老那種實力的話,那這次想找出這個人已經很渺茫了!

  此時,銀髮男子,撩開遮住的右眼的頭髮,露出一隻全是白色的眼睛,彷彿根本沒有瞳孔一般,看起來詭異不已。

  銀髮男子將體內靈力聚集在右眼上後,在銀髮男子的大腦內的影像,整個別墅赫然透明起來。

  「找到了,埋在後院。」銀髮男子話音剛落,身邊兩個身影立刻衝出去,毫不費力的將埋在的裡深處的紅魔屍體挖了出來。早已成為焦炭的屍體根本辨別不出身份,屍首已經開始腐爛,有些地方甚至露出白骨,但是這情形在三人面前似乎根本沒有感覺似的,眉頭也不皺一下。

  「看來他確實是被那道雷劈死的!」紫發少女看著地上噁心的屍體說道。

  銀髮男子左手取出一個裝著黃色液體的小瓶子,朝地上的屍體淋下去,片刻間,屍體化成一縷輕煙消失在眼前,不留一絲痕跡。

  「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派人找那兩個女人?」黑髮男子問道。

  「回去和長老報告再說。」銀髮男子說道,三人幾次飛竄之下便失去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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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5 23:09:52 |只看該作者
第二集 血影陰謀 第一章 偷襲

      夜色漸漸暗下來,璀璨的燈光點綴著這個城市,在一棟幾十層樓高的大廈樓頂,遠處幾個身影詭異的竄動,彷彿是夜間的幽靈似的。不到片刻一個身影已停在樓頂上,一頭銀白長髮顯得非常顯眼,緊接著身後一個紫發少女和一個黑髮男子氣也不喘的趕來。

  就在三人到達樓頂幾分鐘後,一個黑影突然憑空出現在他們面前約三公尺處,一身寬大黑袍將他的身體沒入其中,頭部也被一個奇怪的面具遮住,根本看不出長相。但是黑影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外人不敢輕忽的氣勢,可見得他並非泛泛之輩。

  「巡查使銀楓拜見巫長老。」銀髮男子恭敬的對眼前的黑影說道,身後兩人也隨即伏首拜見。

  「事情查得怎麼樣了?」黑影問道。

  「紅魔確定已經死亡,殺死他的人可能是個修真者,實力非常厲害,現場還發現曾有過天雷劈過的跡象,紅魔就是被這道天雷殺死的,只是我們還查不出那個人是誰。」銀髮男子說道。

  「修真者?那麼,那對姊妹也被那個人救走了?」黑影訝異的問道。

  「很有可能,不過我們接到線報,國安局已經奪回軒轅劍了,只是不知道藏在哪裡。」銀髮男子說道。

  「好,你們繼續追查這件事,另外多加注意軒轅劍的動向,但是別輕舉妄動,一有消息就立刻回報。」聽了銀髮男子的報告之後,黑影當機立斷的下達命令道。

  「是!」三人伏首應道,待他們抬起頭時,黑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幾天以來,謝莫言除了對游紫靈感到些許懷疑之外,關於體內那個劍狀靈氣也總是百思不得其解。上次這個莫名奇妙的東西從軒轅劍鑽進他的體內,讓謝莫言擔心了好一陣子,雖然沒有感到什麼不適,但是每次當他打坐冥想的時候,眉心總是隱隱跳動著,彷彿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似的。

  謝莫言也想過要問問白老,但是如果白老問起來歷的話,他總不能說是因為偷來的吧?更令人不解的是,自從那個劍狀玩意鑽到自己眉心之後,吸收的大部分靈氣都被這東西吸走了,但是也沒有什麼變化,真搞不懂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謝莫言記得白老說過他已經算是個修真者了,其實謝莫言不是很明白修真的定義,在網絡上找了一下有關修真的資料,但是大半都是小說,而真正的資料卻少之又少。

  在抱持著姑且一試的心態,以及好奇心的驅使之下,謝莫言閱讀過那些小說之後,才知道修真的大概,而且小說中大部分情節也和自己的經歷很像:在主角的眉心也有著一個不知名物體。小說裡都把這東西稱為「劍靈」。不過小說裡劍靈都是有意識的,不但能被得到劍靈的人所驅使,還能幫助自己修煉。

  只是令謝莫言感到奇怪的是,如果藏在眉心裡的玩意真如小說中所寫的那麼神通廣大的話,那為什麼過這麼久了,他卻一點也感覺不到那個東西能夠受他驅使,每次靈力運到眉心部位的時候,就彷彿進入一個漩渦似的,一下子被吸進去,一點也不剩!就算謝莫言使用精神力,但是才剛想靠近,那玩意又突然消散開來,根本就「抓」不住它。

  一再的挫敗之下,謝莫言只好暫時放棄繼續深究的慾望。

  到了週末,謝莫言準備去學校竹林的咖啡館,上次祝雲舒答應當管家替他打掃校外的那間房子,鑰匙打好之後,謝莫言就想先將鑰匙交給祝雲舒。而就在他經過市區最大的五星級飯店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身後兩位保鏢的簇擁下,朝停在門口的白色法拉利走去。謝莫言發現那輛車正是新生報到那天,慕容香所搭乘的車輛。

  再看向那個眼熟的身影,不正是游紫靈嗎?那麼在她身後的兩個保鏢就一定是霍宗和左峰了,這兩個傢伙三天兩頭不見人影,想必是被派去保護游紫靈了吧!

  謝莫言在遠處看著游紫靈進入座車後,腦中想起一個點子──可以點破游紫靈身份的點子。

  謝莫言見游紫靈一行人就要離開,急忙攔下一輛出租車,一上車就對司機說道:「跟著前面那輛白色轎車。」

  「小哥!您怎麼這麼緊張啊?」司機疑惑道,但還是乖乖的開動車子。

  「其實我是個私家偵探,之前才接了個案子,要替一個女人查她老公有沒有外遇,而我剛才看見她老公和一個女的進入那輛車裡了。」謝莫言隨口胡謅道。

  「哦?看不出你年紀輕輕,竟然是做這行的啊?沒問題!我開車可是出了名的快!肯定能追上。」司機自信滿滿的說罷,謝莫言明顯感到車速加快了,沒想到自己這番天花亂墜,司機還真的信了!

  不知道司機是不是牛皮吹破了,雖然誇下海口說出了名的快,但是轉到郊外時卻突然失去前車的蹤影,眼前只見三條岔路,謝莫言愣了愣,問道:「你剛才不是才說出了名的快嗎?」

  「是啊!我跟丟也是出了名的快啊!你看這眨眼間就沒了車影,該不會是鑽到地下去了吧!」司機無厘頭的回道。

  這番言詞令謝莫言感到氣結,他只好無奈的遞了一張大鈔過去之後,也不找錢便下車離開。

  司機接過錢後,暗喜遇到財神爺了,開心的轉個方向驅車離開,不一會兒便消失在謝莫言的視線中。

  謝莫言查看一下地上的車痕,看來慕容香的車應該是一直向前開去。

  果然,這輛保時捷一直開到郊外,這條路繼續走下去,就是一個剛建不久的渡假區,游紫靈大概是想去玩吧,思及至此,謝莫言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微笑──這正符合他的計畫。

  謝莫言走到在離渡假區約一百公尺外的地方,他躲在一個隱蔽處裡,將自己易容成一個旅遊渡假的普通年輕人之後,便徒步走進渡假區。

  游紫靈一行人來到渡假區後,先登記一間房間後便來到泳池區。而先前慕容香發現被跟蹤的時候,雖然用點心機擺脫了跟蹤車輛,但是她仍然感到一絲不安,所以本想阻止游紫靈來這裡遊玩。不過礙於游紫靈的堅持,上級也沒有阻攔的意思,慕容香他們只好陪她來這裡遊玩。而從頭到尾,霍宗和左峰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在一旁盯著四周可疑的人,不讓游紫靈有遭遇危險的機會。

  身穿比基尼的游紫靈一出現在泳池,一下子便將在場的所有男性目光吸引過去。性感的裝扮、沒有一分贅肉的小蠻腰、豐腴白皙的酥胸,和渾圓緊實的臀部,讓在場的男性各個按捺不住,鼻血直流。而游紫靈似乎已經習慣這種情形了,她坦然一笑,問身邊的慕容香道:「要不要和我一起游泳?」

  「不了,我們有義務保護你的安全!」慕容香淡淡回道。

  游紫靈也料到慕容香八成會這麼說,所以她也不勉強慕容香一定要陪她下水。游紫靈走到池邊,優雅的轉身跳入水中,她美妙的姿態彷彿美人魚一般,自在穿梭於水底世界,偶爾一個魚躍,那頭美麗的秀髮和傲人的雙峰便成為眾人注視的焦點,周圍不斷傳來陣陣的低喘聲。

  一會過後,游紫靈似乎有點累了,便往游泳池岸邊游去,想上去休息。忽然一個黑影飛竄過來,一把亮晃晃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刺向她,慕容香三人大吃一驚,首當其衝的慕容香迅速抽出隨身的長鞭朝那人揮去。

  當匕首就要刺進游紫靈的胸口,她瞳孔一縮,手指上不知何時拈來了一顆水珠,就在她準備要把水珠彈出去的時候,慕容香的鞭影閃過游紫靈的眼前,及時將那把匕首打落,游紫靈才放鬆下來。

  霍宗左峰兩人顧不得旁人驚懼的眼光使出輕功,雙腳在水面輕點幾下飄向對岸,包圍住那個手持匕首的歹徒,不讓他靠近游紫靈。此時游紫靈滿臉驚恐的躲在兩人身後,慕容香也隨即揮鞭而至,三人將眼前的歹徒團團包圍住。

  而那個持刀歹徒正是謝莫言,他看著眼前這三個人,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上次盜取軒轅劍的時候,他們是三個人對付自己,現在他來行刺游紫靈,他們也是一起對付自己,真不知道這是緣分還是湊巧。

  不過謝莫言來這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剛剛自己的匕首故意放慢速度,所以才被慕容香打落,但是游紫靈那雙收縮瞳孔的那一瞬間,動作雖然細微,但是謝莫言已經看得一清二楚,還有游紫靈手上暗暗聚集的微小靈力,都讓謝莫言認為眼前的游紫靈並非表面上這麼簡單。

  慕容香三人圍攻謝莫言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然而謝莫言往往佔著絕對的優勢,畢竟修真者和古武術者之間的實力差距,不是人多勢眾就可以抵過的。謝莫言一邊抵擋慕容香三人的攻勢,一邊不疾不徐的向後退去,三人以為對方想逃,更是加快了攻勢,謝莫言最後不得不使出飄鴻掌將這猛烈的攻勢一一擊退,剛想離開,慕容香卻大聲叫道:「站住!無影盜賊!」

  「什麼?他是無影?」霍宗驚愕道。

  「呵呵……」謝莫言聽了之後,只是笑了幾聲,幾下跳躍後便在眾人面前失去身影。

  霍宗和左峰正想去追時卻被慕容香阻止了,畢竟無影的實力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慕容香給了個眼神,兩人心領神會之後便立刻護送游紫靈離開。

  游紫靈回到飯店後,先去洗了個澡才定下心來,而在慕容香的安排下,房間四處重新加派人手,隨後三人便離開游紫靈的房間讓她安靜休息。

  三人回到隔壁的房間後,霍宗和左峰終於問出一路上憋著的疑惑:「你怎麼知道剛才在泳池想殺紫靈的人是無影?」

  「你們記得上次無影用哪套掌法擊退我們嗎?」慕容香不答反問道。

  「記得,等等!你是說……剛剛那個人用的招數就是那套掌法?所以你才看出剛才那個人就是無影盜賊?」霍宗驚訝道。

  「對!我曾在爸爸面前示範過這套掌法的部分殘招,根據他的推斷,這是百年前失傳的盜門絕學飄鴻掌,不過無影在我們面前的招勢的還更加精妙些,可能是被他修改過了。而且無影很有可能是盜門的傳人;不過也有另外一個推測:就是他偷走了盜門的飄鴻掌。但是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慕容香一五一十的說道。

  「盜門?那是什麼?我父親從未和我提起過。」霍宗問道。

  「據我父親說,盜門是個非常特殊的門派,門內向來只有門主一人,沒有其它弟子,可以說是一人門派,歷任門主各個身懷絕技,沒有任何人敢輕視──包括我父親在內。但是……讓我比較在意的是,傳說中的盜門應該是屬於古武術門派,而無影卻是修真者。」慕容香皺著眉頭說道。

  「上次組長也說他是個修真者,那到底是什麼?」左峰問道。

  「簡單點說,就是修行到最後可以修行得道的那種人。」慕容香簡單扼要的回答道。

  「什麼?我一直以為那都是小說中捏造的,真的有這種人啊?」霍宗驚愕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不過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無影為什麼要殺游紫靈?」慕容香皺著眉頭想道。

  「可能是私人恩怨吧,或是受他人之托。」霍宗推斷道。

  但是慕容香馬上駁回他這個推論道:「可是以無影的實力,我們三個聯手都敵不過他,為什麼要離開?更何況,游紫靈是維林國的使者,他們兩人之間能夠有什麼恩怨?」

  聽了慕容香的回答,霍宗和左峰頓時啞口無言。

  「總之明天回去報告情形,我看現在你們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慕容香說道,霍宗和左峰兩人便離開飯店。

  另一方面,謝莫言離開泳池後立刻趕回學校,將房子的鑰匙交給祝雲舒之後便回到寢室。不到一分鐘,霍宗和左峰也隨之回來了。

  「呵呵!這兩天去哪裡了?都看不到人影。」謝莫言打開自己的筆記型計算機,順口問道。

  「沒什麼,只是出去辦了點事。」霍宗說道。

  「哦……」謝莫言裝出原來如此的樣子應道,繼續瀏覽著網頁。

  此時一個男生緊張的衝進寢室朝他們問道:「你們是杜康的室友嗎?」

  「是,有什麼事嗎?」謝莫言問道。

  「杜康被打傷住院了!」那男生喘了口氣說道。

  「怎麼回事?你先說說杜康怎麼被打傷了?是誰打傷他的?」謝莫言起身問道,霍宗和左峰也走過來想知道事情經過。

  「杜康今天在劍道社練習的時候受傷了。」那男生說道:「他被送到了市立XX醫院,你們快去看他吧!」

  「謝謝你,我們這就去!」謝莫言說完後,便跟著霍宗和左峰兩人一同前往醫院。

  三人來到杜康的病房外,謝莫言推開門,只見杜康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手上還吊著點滴。此時一個穿著白袍的醫生走進來,乍見謝莫言三人便順口問道:「你們是誰?」

  「我們是他的室友,請問一下杜康到底怎麼了?」謝莫言問道。

  「他全身七處骨折,左手骨有粉碎性骨折,還有輕微的腦震盪。不過沒有生命危險。剛送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被車撞的呢!不知道他是被誰打成這樣的,下手真狠。」醫生說道。

  「不知道,我們這兩天都不在寢室,剛剛才知道他住進醫院,就立刻趕來了!」謝莫言又問道:「醫生,那杜康的傷能完全復原嗎?」

  「除了左手骨外,其餘的傷只要好好調養就可以復原,不過以後傷者不能做劇烈運動。」醫生回答道。

  「那……左手呢?是什麼情形?」聽出醫生的言詞似乎有所保留,謝莫言又追問道。

  「他的左手骨曾遭受鈍器劇烈的打擊和壓迫,才會造成肌肉拉傷和粉碎性骨折,而且有幾塊碎骨將韌帶割傷了,就算能夠讓骨骼生長復原,他左手的靈活度和負重力仍會受到一定影響。」醫生道。

  聽到醫生這如同判刑似的結論,謝莫言三人無不驚訝。

  「醫生,杜康的醫藥費多少?我先幫他墊上,求你一定要醫好他的手!」霍宗懇求道。

  「他的醫藥費已經有人付過了,而且依照現在的科學技術,無法讓他的手完全復原。以後你們要多注意他,別讓他做太多勞力,尤其是左手,能不出力就盡量少用,否則很容易舊傷復發。」醫生叮囑三人道,隨後又叮嚀道:「對了,你們也別在這裡待太久,讓他好好休息。」醫生說完後便離開病房。

  「到底是誰幹的?竟然把杜康打成這樣!」左峰忿忿不平的說道。

  「劍道社的人知道!」謝莫言冷冷的說道。

  「你想去找他們?不可以,你會被打傷的,還是我去吧!」聽出謝莫言冷然聲音中的涵義,左峰攔住謝莫言說道。但是他話剛說完,衣角便被霍宗輕輕扯了一下。

  「大家還是等杜康醒來再說吧……」霍宗無奈的說道。謝莫言和左峰便乖乖閉上嘴,場面一下子變得有些沉鬱。

  一會後,謝莫言首先說道:「我先回學校幫杜康請假,晚上會再過來。」說完後便離開病房。

  「剛才你拉著我幹什麼?」謝莫言離開後,左峰不禁問道。

  霍宗淡淡回道:「編外特務不得干涉任何個人紛爭。相信這句話你比我更清楚。」

  「但是杜康是我們的兄弟,他被人傷成這樣,我不過去討個公道,這樣也有錯嗎?」左峰說道,語氣顯得有些激動。老實說他和霍宗一樣,從小就沒有什麼談得來的朋友,就只有霍宗和他比較談得來,但是和杜康成為室友之後,彼此多了一份以往沒有的輕鬆氣氛,大家都相處得很融洽,逐漸產生兄弟般的感情,只是礙於特務的身份,許多心事只能壓抑在心中。

  「有時候,我們這些人只能活在陰暗裡!這點在你我第一天成為特務的時候就應該明白。」霍宗有些沉痛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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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劍道社

      在半路上謝莫言喬裝成一個普通的外校學生到雲霞大學,打聽到劍道社的社辦所在後,他來到一間木屋前,門口上掛著一個「劍道社」的匾額,匾上三個大字寫得龍飛鳳舞,屋外依稀還能聽到裡面學員練習時的吶喊聲。

  謝莫言面無表情的走進屋內,裡面的場地很大,大約有四五個籃球場那麼寬,幾十個劍道社員正在練習。

  此時一個社員走過來問道:「請問你找誰?」

  「我要找你們的社長!」謝莫言冷冷的回答道。

  「不好意思,我們社長今天不在,如果你有什麼事情的話,請明天再來找他。」那個社員說道。

  「那麼請問你們這裡是不是有個叫杜康的新社員?」謝莫言又問道,語氣如霜雪般的冰冷。

  「是有這麼一個人,你是來找他的嗎?」那個社員沉吟了一下子回道。

  「不是,我是代替他來找人的,找那個打傷他的人。」謝莫言說道。

  「你是想替那傢伙出頭嗎?」此時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一位年輕的少女走過來朝謝莫言說道,然而相較於女孩臉上的笑靨,謝莫言此時完全沒有心情和她說笑。

  「我不是替他來出頭的,不過我想找那個打傷他的人。」謝莫言面不改色的說道。

  「哼!那個草包我只是打了幾下就倒下了,真是沒用!」少女一副鄙夷的樣子,絲毫沒有因為傷人而感到一絲內疚,謝莫言就算是有再好的脾氣,此時心中也已冒出陣陣怒意。

  「哦?是嗎?我來是希望你向他道歉!如果你肯道歉的話,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後果自負。」謝莫言非常平淡的說道,身邊的人只感到一股冷冷的寒意正侵蝕著他們的神經,一個個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幾步。

  少女皺了皺眉頭冷哼一聲說道:「我司徒玲從來沒有向人道歉過,你是什麼東西?竟然要我向那個廢物道歉!」

  「我再說一次,我要你向我朋友道歉。」謝莫言說道,不知不覺間,他的聲音已經變得極度冰冷。

  「哼!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司徒玲說罷,左手奪過其中一個學員的木劍,毫無預警的刺向謝莫言。

  謝莫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彷彿絲毫不在意,令旁邊的人都替他捏了把冷汗。司徒玲的劍雖是木劍,但是她瞄準的位置正好是喉嚨的部位,如果真中招了,必定會被刺穿。

  司徒玲的劍在外人看來雖然夠快,招式也夠刁鑽,但是在謝莫言眼中不過是花拳繡腿罷了,絲毫不構成威脅。

  但是謝莫言憤怒的是,司徒玲每一招都是攻擊人體最致命的部位,如果不會武功的話,肯定沒命!在劍尖即將劃破自己的喉嚨之際,謝莫言開始閃躲她的劍。

  司徒玲見久攻不下,自己的劍完全揮不到謝莫言的衣角,不禁有些怒意,嬌喝一聲將內力灌輸進劍身,再度朝謝莫言刺過去。

  謝莫言見狀大驚,沒想到司徒玲竟然是古武術者,但是司徒玲的劍招早已被他看穿,剛才的躲避不過是想讓司徒玲知難而退,沒想到她竟以夾雜內力的劍招向他襲去,謝莫言面色一寒,左手中指和食指閃電般夾住這看似凌厲無比的劍招,不管司徒玲怎麼灌輸內力,就是不能將劍從謝莫言指中抽出。

  謝莫言冷哼一聲,兩指一使力,木劍便硬生生的斷成兩截,而司徒玲也因為用力過猛,整個人倒退幾步差點摔倒在地。此時她雙頰慘白,一雙美目狠狠的盯著謝莫言,恨不得將他一口吞下去。

  「我會再來的,如果你沒向杜康道歉的話,就算你是女孩子,我也不會手下留情。」謝莫言說罷便轉身離去,手上那柄半截木劍隨意向後一甩便深深插入劍道社的牌匾上。

  吃過晚飯之後,謝莫言來到杜康所在的病房,霍宗和左峰和他打了個招呼後就先回宿舍了,留下謝莫言在這裡照顧。

  因為怕妨礙杜康休息,謝莫言走到病房外的椅子上坐下,仔細思索著杜康和司徒玲的事情。他們兩個不過是劍術的練習而已,司徒玲竟然將杜康打成重傷,謝莫言一想到就氣憤不已。

  不過還好他在前往劍道社的半路上想起要易容,回來時也在路上將易容的妝卸掉了,否則難免曝露出自己會武術的事實,如果追究起來,霍宗他們想知道也只是時間問題。以他們國安局特務的敏銳直覺,必定會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來,再加上自己的盜賊身份,一個不小心遲早會被他們知道。

  片刻後,走廊盡頭走來兩個穿白袍的年輕醫生,一個就是下午對他們解釋杜康傷勢的醫生,另外一個是個年輕女人,大約二十歲出頭左右,身上隱隱泛出一股成熟女性的氣息。兩人來到杜康的病房前停下。

  「醫生!」謝莫言起身打個招呼道。

  「咦?是你啊!換你來代班嗎?」男醫生看著謝莫言,笑著問道。

  「是啊!我想來看看杜康,不過怕吵到他休息,所以我就坐在外面。」謝莫言說道。

  「喔!對了,你來的正好,這位是今天剛來醫院演講的名中醫秦醫生;秦醫生,這就是我和你提過的那個傷者的同學。」

  「你好。」秦醫生對謝莫言打了個招呼。

  「你好,我叫謝莫言。」

  「秦醫生是全國有名的中醫,她的針灸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這次我也是帶她來試試,看能不能醫治好你朋友的手。不過我想,只要有她在,你朋友的復原只是時間的問題。」男性醫生將秦醫生介紹給謝莫言認識,並解釋道。

  「真的嗎?真是太感激了!」謝莫言驚喜道。其實他也想過利用靈力幫杜康療傷,只是這樣一來太過招搖,搞不好醫院會把杜康當成白老鼠來做實驗也說不定。而現在有了秦醫生的出現,等於是燃起了一盞明燈!但願她不會讓自己失望。

  「羅醫生有點言過其實了,我只是試試,但不保證一定成功,至少不會讓你的朋友出現副作用就是了,這點倒請你放心。」秦醫生笑著對謝莫言說道。

  「沒關係!只要還要一線希望,那就要試試!」謝莫言說道。

  兩位醫生進入病房,原本謝莫言打算跟進去的,但是怕會妨礙到秦醫生的治療,於是他就站在外面透過窗戶看著裡面的情形。

  秦醫生首先探查杜康的脈搏,然後取出一包針,攤開一看,數十支細細的長針擺在裡頭。她一針一針的紮在杜康受傷的手上,謝莫言雖然看過不少書,也知道針灸的功效,但是他還未曾嘗試過,看著秦醫生下針的動作和部位,一環扣一環,對治療杜康的傷確實有一定的功效,不過如果再加上內力配合的話那就更好了,謝莫言邊看秦醫生的治療邊在心中想道。

  兩位醫生出來後已過兩個小時了,在他們許可之下,謝莫言走進病房裡,杜康的氣色已經好了不少。他想起剛才秦醫生治療杜康時的樣子,便也用右手搭著杜康的手腕,把脈的同時將靈力潛入他的經脈內,發現杜康的手臂裡竟然有一絲細微的內力正在修復受損的經脈,原來那位秦醫生也是位古武術者!一天之內竟然遇到兩個古武術者,只是一個是傷人,另外一個卻是救人!

  另一方面,慕容白推開門走進一棟古樸的建築內,炎熱的夏天沒讓這裡熱氣蒸騰,反而有種清涼的感覺。裡面盤坐著一個身穿道袍,看起來仙風道骨的老者,正悠閒的品著清茶。

  「父親!」慕容白走進裡對屋朝眼前的老者說道。

  「呵呵!最近是不是有什麼麻煩的事情啊?你好久都沒來看我這糟老頭子了。」老者看了看來人,放下手邊的茶淡笑道。

  「最近是有點忙,不過確實如您所言,有件非常棘手的事情,我想來請教您。」慕容白說道。

  「還真是有麻煩事啊?說說是什麼事吧。」老者問道。

  「您還記得上次我和您提過的那個無影盜賊吧?」慕容白說道。

  「記得,那小子好像讓你心煩了不少時間吧!」老者說道。

  「他是個修真者。」慕容白將上次謝莫言闖入國安局還劍的事情經過一一說了出來,老道聽了之後也略顯驚訝。

  「我們還查出他會失傳的盜門絕技飄鴻掌,但是盜門是個古武術門派,根本和修真沾不上邊,可是無影卻會這掌法,顯然並不單純!」慕容白說道。

  「盜門是五百年前在武林中突然崛起的門派,這個門派只有門主一人,除非門主要將地位傳於後人,否則絕不隨意收徒。你說的無影,可能就是盜門傳人。我知道你認為那小子可能偷了盜門絕技,不過盜門最擅長的就是盜術,我想是不會有人有這能耐在太歲頭上動土的。」老者細述盜門崛起的流變,並說出了自己的推斷道。

  「那您也認為這無影是盜門傳人?」慕容白問道。

  「不無可能,盜門數百年來威震武林,竊取之物多如牛毫,只要是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不管怎麼保護都會被取走。」老者回道。

  「不過無影卻兩次歸還軒轅劍,似乎有背盜門的旨意。」慕容白說道。

  「呵呵……所謂盜亦有道!相信那個無影不會不懂,不過他為什麼會懂得修真,那就有些奇怪了……對了!上次你是被他什麼法術打中的?」老者又問道。

  「我只記得他好像用了幾個手印,然後白光一閃,我根本來不及閃躲,身體好像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固定住似的動彈不得,最後還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得以掙脫。」慕容白誠實道來。

  「哦?原來是手印……天下間以手印揚名修真界的,只有長白山的『百印門』才有此能力了。」老者想道,隨後他又對慕容白說道:「算了,還是不談這些麻煩事了!今天你既然來了,可得陪我喝杯茶,這是我親手煮的,有空的話,你也叫小香他們來這裡陪陪我這個老頭子,別總是讓他們忙東忙西的,他們還只是個孩子。」

  「您說的是,我看您住在這裡應該很寂寞吧?其它幾位前輩呢?」慕容白好奇問道,還四處張望了一下。

  「也不是很寂寞,其它幾個老傢伙河邊釣魚去了,我留下來看家而已!」老者不在乎的說道,又啜飲了一口茶。

  「哦……」正當慕容白要說話的時候,一陣鈴聲響起,他接起手機道:「喂?」

  「爸爸,是我!」電話那頭傳來慕容香的聲音。

  「哦,有什麼事嗎?」慕容白聽女兒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好奇的問道。

  「游紫靈遭到不明人氏襲擊,我看那個人會飄鴻掌,應該是無影做的。」慕容香回道。

  「什麼?怎麼會是他?」聽了慕容香的報告,慕容白大吃一驚道。

  「我們也感到奇怪,但是他使用的招式確實是飄鴻掌,不會錯的!」慕容香回道。

  「好吧!我會查的,你們繼續保護游小姐!」慕容白說道,而後將電話掛斷後。

  坐在對面的老者看他講電話的語氣,便問道:「怎麼?又發生什麼了?」

  慕容白便將游紫靈遇刺的事情說了出來,老者微微皺了眉頭問道:「那個游紫靈是什麼來頭?」

  「她是西方一個小國家的公主,這次來中國是想學習中國文化,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對方的王子將她的安全托付給我們。但是我們不清楚那個無影怎麼會和這個游紫靈扯上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殺她?」慕容白回道。

  「我看那小子並不是想殺她,而是想試探她!」老者說道。

  「哦?那為什麼要試探她呢?」慕容白狐疑問道。

  「呵呵……這你只能自己去問問他本人了!」老者笑道:「不打擾你工作了,你的時間可比我這老頭子寶貴得多,去工作吧!」

  「好的,那我改天再來!」慕容白起身告退。

  「唉……百印門、盜門……看來是時候去看看老朋友了……」慕容白離開之後,老者歎道。

  吸收完天地靈氣後,謝莫言做了每天必行的早課,全身舒爽地回到寢室,洗個澡後便準備去醫院探望杜康,昨天聽秦醫生說杜康今天就會醒過來,那小子食量不小,可得多帶點東西過去。正好今天霍宗和左峰兩人都有空,三人便帶著大包小包的向醫院走去。

  走進病房,杜康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主治醫生正在替他檢查傷勢,謝莫言三人將一堆零食遞給杜康,樂得他眉開眼笑的接過手道:「哈哈!看來受傷住院也未必是件懷事,還有人主動買好吃的給我!」

  「閉上你的嘴,昨天知道你住院了,我們幾個有多擔心啊?你這臭小子,一聲不吭地就住院,害得我們幾個晚上睡不好!」霍宗笑罵道。

  杜康嘿嘿一笑,抓起袋子裡的零食就開始往嘴裡塞,沒辦法,自他受傷之後,一直躺在床上沒醒過,不餓才怪。

  「對了,你怎麼會被劍道社的人打成這樣?」左峰問道。

  「不說不打緊,一說我就一肚子氣!司徒玲那個臭丫頭竟然拿我當靶子,拿著木劍要和我對打!剛開始我看她是個女孩子,以為她只是練著玩所以就答應了,誰知道她這麼厲害,而且下手狠毒。後來我才知道她是社長的妹妹,氣死我了!」

  「你呀,以後可要看準人了再答應,否則這種事再來一次我們的心臟可受不了。」霍宗說道,杜康聽了,暗暗對室友的關心感動著,雖然相處不久,但是大家都相處得很融洽,好像親兄弟似的。

  「對了,莫言,昨天你去劍道社沒弄出什麼事吧?」霍宗問道,昨天他和左峰在醫院裡和謝莫言換班,直到後來謝莫言回去之後,他們才知道他之前說要幫杜康請假,結果竟然是上劍道社去了。

  「沒什麼事,只是那個叫司徒玲的丫頭確實野蠻。我看杜康你還是退出劍道社算了,有她在,你可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謝莫言說道。

  「嗯!是啊,杜康,傷好後你就去退社吧!」霍宗在一旁附和道。

  「那怎麼行?白白被那臭丫頭打了一頓,我才嚥不下這口氣,更何況昨天可是所有社員在場,我的面子都丟光了!」杜康放下手上的零食,氣憤說道。

  「但是你不是那司徒玲的對手啊!能躲的話還是躲躲比較好!」謝莫言說道。

  「是啊,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我們好兄弟總有一天會幫你出氣的!」霍宗說道。

  「可是……我就是嚥不下這口氣,除非那丫頭向我道歉,否則這事說什麼都不能就這樣算了!」杜康的倔強脾氣來了,雖然平時看他嬉皮笑臉的樣子,可是他的牛脾氣一上來,任誰都勸不了。三個室友當然知道他的脾氣,遂也沒再勸他,只是面面相覷。

  為了讓杜康好好休息,謝莫言等人待沒多久就離開了。離開醫院後,霍宗和左峰在半路中藉故離開,謝莫言知道他們要去做什麼,但是並沒開口問,相互道別後,在半路上易了容便獨自回到學校。謝莫言剛跨進校門,一個陌生人便走向他說道:「你就是昨天去劍道社踢館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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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比試

      謝莫言轉過頭,一個有著和自己差不多長頭髮的男生站在眼前,高高的個子比自己還要高上一兩公分。

  「我想糾正你剛才說的話。昨天不是我去踢館,而是去為朋友討回一點公道。」謝莫言說道。

  「我是劍道社社長司徒龍。」司徒龍平淡地介紹道,昨天一回家,妹妹便跑來訴苦,說有人在劍道社鬧事,還打傷她,四處派社員打探後才知道那個人就是眼前的謝莫言。他打量著謝莫言,樣貌看來不錯,但是看不出是個能夠打敗自己妹妹的人。

  「我叫谷楓。」謝莫言隨便想了個名字說道。

  「我叫司徒龍,我想你和我妹妹之間有些誤會,不如先去我的社團解釋一下好嗎?」司徒龍說道。

  「正好,我現在也要去那裡!」謝莫言淡淡地說道。

  兩人一同來到劍道社後,幾乎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事情,很少來社團的社長今天竟然來了,更奇怪的是還是和昨天來鬧事的謝莫言一起來。不過其實也不能說是他的錯,而是司徒玲的確也有不對,脾氣不好就算了,還下手極狠,整個劍道社裡幾乎沒有人敢和她對打,她出招總像要致人於死地似的,每次和她過招的人沒死已經是很走運的了。

  杜康因為是新來的社員,不知道劍道社裡竟還有這樣一個野蠻狠毒的女孩,還以為是自己走運得到美女垂青,結果可想而知,是被三四個資質比較高的社員聯手從司徒玲的劍下救回來的,否則早就被弄死了。令人不敢想像,如果司徒玲使用真劍的話會是怎樣一番情形。

  此時在更衣室換好練功服的司徒玲走出訓練大廳,看見自己的哥哥來了高興地跑過去勾起他的手道:「哥!你好久沒來這裡了,今天是不是來教我劍招啊?」

  「我現在都不敢教你了,差點鬧出人命了你還什麼都不在乎!」司徒龍嗔怒道。這個妹妹在家裡是最受寵愛的孩子,除了父親之外,沒有人不對她俯首稱臣,從小到大,就連罵都捨不得,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

  昨晚還好爺爺大伯他們都不在,她只是和自己訴苦,這個做哥哥的從小到大也不知道讓她做了多少擋箭牌,在她闖禍之後總由身為大哥的他善後。若是她到爺爺大伯那裡訴苦的話,大概整個家族都會天翻地覆不得安寧,也就只有父親才治得了她。

  「哥!我又不是故意的,是那個草包太沒用了,我只是稍微使點力他就倒下了,真不知道他的身子骨是不是塑料做的。」司徒玲說道。

  「哼!你所謂的使點力就可以解決一條人命,下手不知輕重,像你這樣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要不是看在你是女孩子的份上,昨天我也不會那麼簡單就放過你。」看司徒玲仍然不肯承認錯誤,謝莫言冷冷地說道。

  「你……你怎麼在這裡?哥!昨天就是這個傢伙……」司徒玲見謝莫言竟然出現在這裡,忍不住大吃一驚,昨天他表現出來的實力,讓司徒玲深深瞭解自己根本就不是謝莫言的對手。

  「好了!」司徒龍忍不住打斷妹妹的話,並朝身邊一個社員招手說道:「小齊,你跟我說說昨天那個新社員被打傷的詳細經過。」站在一旁的謝莫言認出這個叫小齊的就是昨天上門討公道時,和自己打招呼的那個社員。

  小齊是劍道社資歷最老、學習劍術最久,除了司徒龍和司徒玲之外算是最厲害的一個人物,司徒龍不在的時候大家都尊敬他,再加上隨和的性格,從不欺負其它社員,所以暗地裡大家都稱他大師兄。

  而昨天小齊看到謝莫言的實力,再加上他為朋友打抱不平單槍匹馬上門的勇氣,不禁對謝莫言有點佩服,便一五一十說出杜康受傷的經過,沒有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照這麼說,玲兒,那天確實是你的不對。」其實司徒龍在妹妹來訴苦的時候就知道事情絕非她說的那麼單純,從小到大,她的任性野蠻不知道傷害了多少人,但是憑借家族的勢力和自己暗中的調節,才沒有出什麼事。經過剛才小齊所說,司徒龍更加相信這事是自己的妹妹的錯,不過總不能當著眾人的面罵她,萬一她回到家後向爺爺他們訴苦的話,那不單單是自己受罪,搞不好還要牽連到眼前這個人。

  「哥!你怎麼能幫著外人?他昨天把我的劍折斷了還把它插在劍道社的門匾上,那塊木匾可是爺爺親手做的,他這樣不但是對爺爺不敬,還是向我們司徒家和劍道社的挑釁。」司徒玲說道。司徒龍聽後看了看身邊的小齊,而小齊則點了點頭。

  「就舍妹傷害杜康這件事,我們的確有不對的地方,但是那塊門匾象徵著劍道社,你這麼破壞,於情於禮也多少有點不對。既然大家都有過錯,不如我們就此作罷吧!」司徒龍說道。

  「我沒意見,但是我的朋友杜康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我只是想讓司徒玲向他道歉。」謝莫言看這個司徒龍他說話的語氣和態度,他應該不像司徒玲那麼不講理,相反還是非常理智的人。

  「哼!休想!要本大小姐向那個臭小子道歉,不如叫我去死!哥,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否則我回去就告訴爺爺說你欺負我!」司徒玲說道。

  司徒龍此時可真是進退兩難,他最怕這司徒玲在爺爺面前搬弄是非,爺爺對她的話深信不已,再加上她那番添油加醋,恐怕他老人家就要跳出來和謝莫言拚命了!以爺爺的實力,就算是十個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是眼前這個新生?

  「呃……不如這樣吧!谷同學如果不反對的話,和我比試一場如何?大家點到為止。只要你贏了,舍妹就向那位杜康同學道歉。」司徒龍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下了決定。

  雖然司徒龍並非高傲自負之人,但是自己的實力自己最清楚,相信在同齡人中能和他勢均力敵的不出二十人。不過剛才聽小齊說謝莫言的實力很強,就單單徒手弄斷木劍,以當時的情形來說並非易事!而且司徒龍知道妹妹多少有點內力功夫,能夠輕易打敗她的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輩,心中也想和他比試一番。

  「行,我沒意見!你是社長,又是她的哥哥,你說的話我相信!但是就不知道令妹是否會照做?」謝莫言回道。他雖然不想出風頭,但是現在如果就這樣離開的話,他就白來一趟了。

  「既然你都相信我說的話,那麼我的決定當然也代表她的決定。」司徒龍說罷轉過頭看看司徒玲,而司徒玲當然知道哥哥的意思,不過她清楚哥哥的實力,就算這個謝莫言再厲害也不可能比哥哥還要厲害,只好乖乖點頭說道:「好吧!」而後又朝謝莫言說道:「到時候你可別輸了不承認!」謝莫言聽了,只是淡淡一笑不說話,誰勝誰敗到時候就知道了。

  劍道社的社員知道從不輕易出手的社長,今天竟然要和謝莫言單挑,大家除了激動之外,更多的是緊張!昨天謝莫言展現出來的實力大家都看在眼裡,大部分人都把他歸類為高手的行列中,不過司徒龍一直都是他們心中最強的,兩人的比試一定非比尋常,這場好戲可不能錯過。

  司徒龍一揚手,四周的社員自動退開,讓出中間空地來,司徒龍隨意拿了把木劍,看謝莫言卻什麼都不拿,不禁詫異道:「你不需要武器嗎?雖然這裡是劍道社,不過其它武器還是有的,你可以隨意挑一種。」

  「我不需要武器,還是雙手來得方便!」謝莫言淡笑道。

  眾人都對謝莫言這番話感到不可思議,甚至有些人已經想到謝莫言落敗時的樣子了,司徒龍最擅長的就是劍法,而謝莫言卻什麼都不拿,分明找死嘛!司徒玲見謝莫言揚言不需要武器,心中除了對他的高傲有些鄙視之外,也暗暗竊喜,這樣哥哥就更有把握贏了。

  「哦?既然這樣,那我也不用劍。」司徒龍說出一句令人意料不到的話,把木劍扔到一邊。

  看到司徒龍的舉動,謝莫言詫異道:「為什麼不用劍?」

  「若我用劍的話,不是擺明了欺負你嗎?公平的比試才有意義!」司徒龍說道。

  這番話讓謝莫言不禁對司徒龍的好感大增,他對司徒龍微笑道:「那你可要注意了!」說罷便施展出無影術,謝莫言瞬間來到司徒龍身前不到三公分,右掌朝司徒龍的胸口襲去,司徒龍急忙用雙手護在胸前硬擋了這一掌,整個人倒退數步才停下,雖然司徒龍剛才使出許多力量,但是雙手仍微感發麻,沒想到這謝莫言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呵呵!你還是用劍比較好。你擅長使劍,而我習慣赤手空拳,如果你不用劍,那這場比試就做不到你說的公平了。」謝莫言微笑道,腳尖輕佻地上的木劍甩給司徒龍,他右手接劍,對謝莫言的性格也有點好感,這樣一個對手不正是自己想找的嗎?

  「好,那你小心了!」司徒龍擺出一個劍勢,謝莫言感到他身上漸漸散發出一股和剛才截然不同的強大氣勢,謝莫言收起輕視之心,也開始認真起來,不過他知道自己的實力,所以並不準備使出手印。

  眨眼間司徒龍便揮劍襲來,司徒龍的實力和他妹妹簡直就是兩個等級,單單從他身上的氣勢,劍招和內力修為上來看,就知道他實力遠在司徒玲之上,謝莫言憑借無影術穿插在劍招之中,雖然不是很累,但是司徒龍的劍式太過刁鑽,一個不留神就容易中招,謝莫言不會因為對方持的是木劍就小覷了他的實力。

  此時司徒龍心中驚訝無比,對方的身法簡直鬼魅無比,自己的御龍劍法竟然被他輕易躲過,能從司徒家家傳劍法中輕鬆躲避可不是件輕鬆的事。

  在外人看來,兩個人的打鬥已經超出他們的能力範圍了,大家都看得如癡如醉,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啊,就像是在看武俠劇似的刺激無比。

  一招猛烈的殺招將謝莫言逼退後,司徒龍持劍說道:「你為什麼只閃躲而不攻擊?這可不公平。」

  「好吧,看好了!」說罷,謝莫言身形一閃,飄鴻掌蓄勢待發,謝莫言知道靈力比普通內力真氣強大,所以只出了兩成實力,不過在司徒龍看來,謝莫言的掌法凌厲無比,單單掌上那股強大的力量就不是自己可以比擬的,木劍在掌影中游移卻不敢硬碰,畢竟只是木劍,承受不了太大的力道,如果和謝莫言正面交鋒的話,脆弱的木劍很有可能會碎裂。

  場面逐漸變為勢力相當的局面,不過這是在外人看來而已,司徒龍自知自己正處於下風,如果故意認輸的話,司徒玲必定會說自己的不是,回去之後還是免不了一番風雨,看來只能用那招了。

  「游龍狂舞!」司徒龍吼道,頓時劍招幻化成無數劍影,眾人眼前除了漫天劍影之外,別無他物,心中除了驚詫之外,更多的是崇拜和驚歎。司徒玲知道哥哥最厲害的這招就連父親也不敢正面擋下,那個謝莫言更不可能在這招下全身而退,心中高興之餘也緊張的看著場中情形。

  「好!」謝莫言此時彷彿被無數劍影包圍全身,心中驚訝之餘卻也佩服對方實力強悍,心中戰意湧現,雙眼精光一閃,飄鴻掌之飄渺無影在強大的攻勢之下閃電般攻去。瞬間,只見漫天掌影劍影閃現在眾人面前,如此意外的場景讓在場的人更是緊張的屏氣凝神,汗水幾乎浸透了任何一個人的背。

  只聽得「喀嚓」一聲脆響,頓時掌影和劍影消失無蹤。看來木劍終究還是承受不了這麼強大的力氣,但是事實上就算是普通兵刃也承受不了內力和靈力的雙重壓力,這柄木劍還是在司徒龍的刻意保留下才撐到現在,最後仍然到了功成身退的時候。

  謝莫言站在司徒龍身前不到三公尺處,司徒龍看了看右手的斷劍,對謝莫言說道:「我輸了。」

  「如果你拿的是真劍利器的話,我就未必是你的對手了!不過是木劍,應該說你我實力相當!」謝莫言微笑地說道。

  「輸了就是輸了。玲兒,還不過來向謝同學道歉!」司徒龍說道。

  「我……」司徒玲一時接受不了這個出乎意料之外的結局,事實上這個結局也是眾人都意料不到的,剛才的打鬥場景已經深深刻印在眾人心中,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我司徒龍向來一言九鼎!玲兒,快來道歉,你剛才可是親口答應了!」司徒龍說道。

  「對……對不起!」司徒玲非常不甘的從牙縫中吐出幾個字眼。

  「這句話我保留下來,我會轉給杜康的!」謝莫言淡淡的回道,說實話,他實在不想和這個驕縱的女孩有多一點的交集。

  「谷兄弟深藏不露,我司徒龍今天可見識到真正的高手了!」司徒龍笑著說道。

  「呵呵……過獎了,司徒兄也非常厲害!我不過是投機罷了!」謝莫言笑說道。

  「如果不嫌棄,交個朋友如何?」司徒龍早就想結識這樣一個實力強大並且和自己年紀相當的高手了,今日竟然找到了,他顯得非常高興。

  「呵呵!我正有此意」謝莫言笑道。

  「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司徒龍的朋友,如果你有什麼事去司徒山莊就可以找到我了!只要是我能力所及的,肯定在所不辭。」司徒龍笑道。

  「如果你需要我這個朋友幫忙的地方,我也義不容辭!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有事可以找我!」說罷,謝莫言用千里傳音的方式,將平常很少用的手機號說了出來。

  「好的!今天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司徒龍驚訝對方的功力高深,但也沒顯出太大反應,只朝他一抱拳就帶著司徒玲先行離開。

  看司徒兄妹離開之後,謝莫言也離開劍道社。離開劍道社後,謝莫言確定身後沒有人跟上來,走到早上去修煉靈力和手印的隱蔽處將易容裝扮卸下,恢復為原來的模樣,剛沒走幾步便被一個聲音叫住道:「莫言!」

  謝莫言轉過身一看,見是白老,想想最近他也好久沒和白老談心了。最近自己很少見到白老,也不知道白老最近怎麼樣了。白老對謝莫言來說可說是亦師亦友,謝莫言打心眼裡對他有著一股尊敬。

  想到這裡謝莫言迎了上去說道:「白老,最近都沒見到您啊!」

  「呵呵!最近有點事,所以很少來這裡,來!去我的住處聊聊!」白老第一次邀請自己去他家,謝莫言欣然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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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5 23:10:35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斂艷令

      謝莫言意料不到的是白老的住處竟然是在市區最豪華的別墅區,方圓五百公尺內長滿了三寸高的草坪,四周很少有車輛經過,謝莫言只感到一股莫名的安祥感充斥在四周,顯得非常愜意。

  前面不遠處就是一幢古樸的建築,顯然是白老的住處,別墅很大,開門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美麗女孩,生得一副瓜子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一對如彎月的柳葉眉,一張櫻桃小嘴,一頭烏黑長髮綁成馬尾垂在腦後。

  「爺爺,您回來了!」女孩對白老說道。

  「嗯!靈兒啊,這是我前陣子認識的朋友,今天我帶他來坐坐,你去倒茶來。」白老寵溺的看著眼前的孫女說道。

  「是。」女孩打量了一下謝莫言,長得還算不錯,不過爺爺會和這麼年輕的人交朋友,一定不是普通人吧!謝莫言此時也正在打量眼前這個女孩,不知道是不是近來泛桃花,十幾年來沒碰過多好看的女孩子,上大學之後卻接二連三的遇見麗人,不過還好自己並不排斥這點。

  「莫言,坐!」白老先行坐下之後,指了指身邊的紅木椅對謝莫言說道。

  「沒想到白老竟然住這麼大的房子!」謝莫言聽從白老的話坐下之後朝他說道。

  「呵呵!剛才那個是我十幾年前在街上撿來的,就從我的姓,叫白靈。這些年我都把她當孫女看待。我這老頭子,一生無兒無女,有這麼一個靈巧的孫女倒讓我感到欣慰!」白老對謝莫言介紹白靈道,還不時流露出欣慰的眼神。

  「我看白靈確實很乖巧,而有您這個爺爺,也是她的福份。」謝莫言笑著說道。

  此時白靈端著茶走過來道:「爺爺,您說我壞話呀?」說罷站在白老身邊拉扯著她的衣角。

  「呵呵!爺爺怎麼會說你的壞話,我正和莫言聊天,剛好聊到你而已。莫言第一次來家裡,還不快向人家打招呼?」白老笑呵呵地說道。

  白靈皺了皺鼻子,俏皮的樣子不由得讓謝莫言對她的好感頓生。她看著謝莫言,稍顯靦腆的說道:「你好,我叫白靈。」

  「你好,我叫謝莫言。」謝莫言看著白靈的樣子,不禁覺得她這番樣子就像祝雲舒一般。

  「好啦,我帶莫言四處去逛逛,你去忙別的事吧!」白老說道,白靈聽了也順從的點點頭就離開客廳。

  白老的別墅很大,裡面的擺設也都十分講究,看起來古意盎然的。逛了一圈,就彷彿身處古代時的大宅院裡一般。屋後還有個小花園,種滿了各種嬌艷欲滴的花花草草。

  謝莫言看出白老今天找自己來並不只是吃頓飯這麼簡單,其中必有隱情,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又不好開口。就在這時,白老問道:「莫言啊,最近修行得怎麼樣了?」

  「哦!最近我正在修練您教給我的馭靈訣,比起前段時間已略有進步。」謝莫言說道。

  「嗯……莫言,我們修真之人雖然不一定要修身養性,與世絕塵,但是有時候可以收斂的話還是盡量收斂,我傳你馭靈訣是想讓你修行更進一步,同時也是想讓你明白這個道理。」白老說道。

  謝莫言聽了之後不禁震懾住了,白老說的這番話其中別有用意,難道他知道自己的事情?

  「白老說的是,莫言定銘記於心。」謝莫言說道。

  「前幾天我感覺到天雷印的靈力波動,可是你的傑作?」白老說道,謝莫言心中暗道不妙,正思考該怎麼應付的時候白老已經向前走去。

  「這是一種很容易凋謝的花,如果把它放在陽光之下,它會長得很快,並開出非常妖艷的花朵,但是第二天就會凋謝;如果放在陰暗的地方,它雖然不會開花,但是也不容易凋謝。我替它取個名字:斂艷──就是要收斂本身的艷麗。」白老撫摸著身邊一株膝蓋高的植物。

  謝莫言知道白老話中有話,思考了一會兒,便知道白老的用意,看來他確實是懷疑自己,畢竟紙是包不住火的,謝莫言暗想了一會兒走過去不好意思說道:「白老說的是,莫言確實太過招搖了,不過莫言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謝莫言將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了出來,就連自己是盜門傳人這件事都說了,謝莫言好久都沒有說得這麼暢快,有時候心裡憋著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其實是種煎熬。這一刻,謝莫言彷彿找到一個可以相信的傾訴者,將自己心中所有的秘密都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既然你是盜門中人,那你身為盜賊的身份就應該保密,為何要和我說呢?你大可以捏造一個身份來瞞住我才是。」白老知道謝莫言的身份和他身上發生的一連串事情之後,不禁感到眼前這孩子並不像表面上這麼簡單,他再次確信了自己當初沒有看錯人的想法。

  「莫言自幼在孤兒院長大,師父教我在社會中必須要懂得揣摩人心,不可輕易相信別人,莫言一直堅信這個觀念。但是直到遇到白老您,只見過幾次面就把《馭靈訣》教授給我,待我如同親人一般,不存在任何一絲隔閡……我雖不知親情為何物,但此時白老待我的感覺就算是親情恐怕也不過如此。」多年來從未流過淚的謝莫言竟然哭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時怎麼會這麼傷感,但這一刻白老對他的感覺來說就好比自己的爺爺一般。

  「孩子……每個人心中都有些秘密,但是這些秘密如果藏得太久的話不單單是對自己,對身邊的人也未必是件好事。我老頭子這輩子從未看錯過人,你是我最理想的繼承人!」白老拍了拍謝莫言說道:「如果你不嫌棄我這老頭子的話,你以後就叫我爺爺吧!有你這樣的孫子可是我夢寐以求的願望啊!」

  「爺……爺爺!」聽見白老的話,謝莫言感動的叫道。

  「好好好!我這輩子果然沒白活,呵呵!」白老笑呵呵的說道。

  「爺爺,我有件事想求您!」謝莫言說道。

  「什麼事?」白老好奇的問道。

  「我不想讓別人知道太多我的事情,更不想我的身份曝光,所以我想請您替我保守這個秘密,行嗎?」謝莫言面有為難的央求道。

  「當然可以!只是國安局那邊你要怎麼辦?他們可沒這麼簡單應付。」白老說道。

  「您放心,國安局那邊我自有辦法,只是那個掠奪者比較麻煩。」謝莫言見白老答應為自己保守秘密後,釋然地說道。

  「這個組織我從未聽說過,不過照剛才你所說的,這個組織裡必定有修真者參與其中,這件事可大可小,過兩天我叫齊其它修真道友再詳談應對之策。不過想瞞住國安局的調查,恐怕沒你想的那麼容易。」白老嚴肅的說道。

  「白老說的是,莫言會小心的,不過我身上有一股非常奇怪的能量,不知道白老是否能看出這是什麼東西。」說罷謝莫言便將軒轅劍裡竄出一個劍型能量團到自己體內的事情說出來。

  白老聽後,大感震驚道:「你是說軒轅劍裡的劍靈進入你的身體裡了?」

  「這東西是叫劍靈?看來和小說裡講的一樣……只是這劍靈什麼用都沒有,也不能馭劍飛行。」謝莫言疑惑道。

  「劍靈認主……天意……真是天意!」白老歎了一聲,欣喜若狂地看著謝莫言說道:「你可知現在修真界中擁有劍靈的修真者有幾個?」謝莫言搖了搖頭,只看白老舉起一隻手。

  「五個?」

  「據我所知不到五個!想修煉成劍道最高境界的劍靈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竟然意外被劍靈認主,可見你和它有緣。不過根據你剛才所說的可能是此時劍靈還未甦醒,等劍靈吸收足夠的靈力之後就會甦醒了,到時候你不僅可以馭劍飛行,甚至可以說是修真界最年輕的高手!」白老說道。

  「難怪自從有了這玩意之後,每次冥想,體內的靈力或多或少都會被它吸走一部分。」謝莫言喃喃地說道。

  此時,突然一陣強烈的靈力波動,在謝莫言感到不對的時候,一個穿著道袍,紅光滿面仙風道骨的老者憑空出現在謝莫言身邊,令他嚇了一跳。

  「呵呵……看來今天白老可真是撿到一個不簡單的孫子啊!」道袍老者笑呵呵的說道。

  「你這老頭,剛才我可是真心收他為我孫子的,莫言這孩子可是不可多得的修真奇材,前途不可限量啊!」白老笑罵道:「來,莫言!過來見見這位慕容前輩。」

  「慕容爺爺好!」謝莫言感到自己彷彿陷入一個早已設好的圈套裡,不過這個圈套對自己似乎並沒有多大危害,也不禁松下戒備。

  「呵呵!你看,這孩子一說話就這麼討人喜歡。老白啊,不如你這孫子讓給我如何?」道袍老者笑呵呵地說道。

  「去!這可是我白老剛收的孫子,死也不會讓給你的!」白老趕緊擋在謝莫言面前說道。

  「好啦,我也只是說說罷了!不過既然你叫我爺爺,我也把你當做是我的半個孫子了,我希望你能夠將那個掠奪者的事情詳細的說出來。」道袍老者說道。

  「莫言啊,你可別小看這老禿驢,他不單是慕容世家唯一修為達到以武入道的第一人,還是國安局中最神秘的長老會中的首席長老。」白老見謝莫言疑惑的臉色便說道。

  「前天他來這裡跟我說有個盜門傳人竟然讓國安局長慕容白和旗下的特務小組吃足了苦頭,你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本領可真是讓他們對你束手無策。現在真相大白,沒想到竟然是你這個無影盜賊啊!呵呵……」白老越說越起勁,笑著說道。

  「啊?」白老這一說,到把謝莫言嚇了一大跳,沒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國安局的人,還是那個什麼長老會的首席長老,雖然謝莫言並不清楚這是個什麼樣的身份,但從剛才道袍老者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這一本事就不是自己可以比擬的了!想了一會兒,謝莫言決定賭一睹,遂將事情的經過和游紫靈的事一併說了出來。

  「照這麼說,上次你襲擊那個游紫靈只是為了試探她?」道袍老者問道。

  「是的!結果我發現,她並不像表面上這麼簡單!但我還是找不出實際證據,而且也不清楚她來這裡到底有什麼用意。所以還沒動她!」謝莫言說道。

  「嗯!看來這件事確實是要好好調查一下。」道袍老者沉吟了一陣子,說道。

  「慕容爺爺,您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謝莫言近乎乞求地說道。

  「哈哈……莫言啊,你可知道你這個無影盜賊讓整個國安局特務小組不得安寧哦!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洩露你的身份的!順便也借此來測試一下國安局那幫小子的本事。不過你可要答應我不能做出有害國家的事來!」道袍老者笑道。

  「當然當然!莫言一定緊記慕容爺爺的話。」得知道袍老者答應為自己保守秘密時,謝莫言釋然道。

  「什麼半個孫子?你這老禿驢,一來就想搶走我的孫子,真是老不羞!」白老嗔怒道。

  「嘿!老白啊,你也比這麼小氣嘛,你看你那些徒兒們對我這老頭子可也是敬愛有佳,再說咱倆這麼多年交情了,把你的孫子和我分享一下也沒多大關係嘛!何況我也可以教他修真呢!」道袍老者說道。

  「哼!交情歸交情,現在莫言可是我的寶貝,誰都不能搶走他,那幫不成氣的弟子遇到你這個老禿驢當然是崇敬了,他們可一直都盼著你給他們的紫金丹呢!那幫臭小子,自己不好好努力修真,竟然想投機取巧,借紫金丹增強靈力,看來改天是要回去好好教訓那幫小子了!」白老氣呼呼的說道。

  「哈哈……我的紫金丹有什麼不好,增強靈力不用說,還可以幫助奠定基礎,對初始修真的年輕人可是寶貝呢!」道袍老者說道,此時謝莫言站在兩個老頭中間,自己彷彿就像是綁上了緞帶的禮物,惹這兩位老者不計形象的搶奪似的。看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抬槓雖甚覺有趣,但卻插不上口,只能愣在一不知該做何反應。

  「好啦!我不和你吵了。來,莫言!我給你個好東西!」白老說罷,便將戴在手上的一枚近乎透明的白玉戒指摘下遞給謝莫言。

  白老看謝莫言接過戒指,便向他解釋道:「這是百印門的戒指,已經跟我一百多年了。既然我傳你功夫,這戒指就一併送給你,也當作給孫子的禮物。別看它其貌不揚,只要你靈力夠大,裡面就能夠裝下任何東西!另外,裡面也放了歷代門主的修真典籍、失傳的絕技手印和修真用的丹藥,你只要將精神力輸入一點到這戒指內就明白了。」

  謝莫言謝過白老之後便將戒指戴在手上,按照白老所說的將一點精神力輸入那枚戒指中,忽然風雲變色一般,身體彷彿被吸進戒指內,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正當他疑惑間,眼前憑空出現幾個書櫃,謝莫言想起白老所說的話,腦子剛想到典籍,一本線裝書便浮現在他面前,上面一行小篆寫著蓮花降魔印。

  謝莫言抽出心神,感激的對白老說道:「謝謝爺爺的禮物!」

  「呵呵!好、好!」白老高興道。

  「既然白老都送了禮物,我也不能寒酸!來,莫言,這是我的隨身配劍──清冥。雖然稱不上是神兵利器,但也是上好的烏金軟劍,就送給你吧!」道袍老者看白老送了戒指給謝莫言之後,立刻也不甘示弱的將自己身上的配劍解給謝莫言道。

  謝莫言接過道袍老者遞來的烏金軟劍,拔劍出鞘,一陣劍鳴聲響起,彷彿對眼前的新主人感到很滿意。劍身通體烏黑,鑄劍材料非金非鐵卻鋒利無比,隱隱有一絲鋒銳之氣從劍的末端射出,恰好將身邊一片落葉切成兩段。

  「真是把好劍!」謝莫言歎道。

  「老禿驢,看不出來你還真大方啊?竟然捨的把你最心愛的寶劍送給莫言。」白老朝著道袍老者擠擠眉說道。

  「喂!我平時像是那種小氣的人嗎?」道袍老者笑罵道。

  「謝謝慕容爺爺的禮物!」謝莫言高興的說道,現在不僅一下子得到兩位修真高手的垂憐,還得到了兩件世間難得的修真寶物,可是謝莫言做夢都沒想過的事情。雖然他不懂得使劍,但是在慕容爺爺盛意難卻之下也不好拒絕。

  「好啦!今天就到這裡吧,我也該回去了,什麼時候有空可以去慕容居找我,白老知道的。」道袍老者微笑道。

  「是,慕容爺爺再見。」謝莫言說道。

  看者道袍老者和剛才一樣憑空消失在自己面前,謝莫言雖然沒有剛才那樣嚇了一跳,但心中還是感到陣陣驚愕。

  「莫言,其實只要修行達到一定的境界,短距離的瞬間移動還是可以實現的,你不必羨慕。」白老彷彿看出謝莫言的心思說道。

  「嗯,我會努力的,爺爺。」謝莫言說道。

  「天色也不早了,你還是回去休息吧!好好珍惜我們給你的東西,對你將來的修行大有好處。」白老說道。

  「我會的,爺爺。那我就先告辭了!」謝莫言說道。

  謝莫言向白老和白靈雙雙道別離開別墅後,他將軟劍當作腰帶別在身上,還覺得滿合適的,而且也看不出什麼破綻。不過說到軟劍,謝莫言就想起之前認識的古氏兩姊妹,那個性格野蠻的妹妹古月櫻用的不就是軟劍嗎?只是她那柄軟劍比這柄長了至少一倍,看起來倒像是條長鞭。

  不過可悲的是謝莫言不會劍法,這麼一把好劍就這樣成了他的裝飾品,如果被道袍老者知道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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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謊言

      回到寢室前,謝莫言將自己的腳步和呼吸都調整到普通人的程度一樣,這是以前隱藏自己的必備工作,當然也需要收斂體內的靈力。雖然慕容爺爺答應自己保守自己身份的秘密,但是自己還是不能讓左峰他們懷疑自己,畢竟打贏劍道社的社長可不算是件小事,如果有心人一傳的話,將話頭傳到左峰他們耳內,那首先懷疑的一定是自己。雖然那天易容過所以沒有人認出來,不過還是小心為妙。

  謝莫言走到寢室門口,推開門,霍宗和左峰已經回來了,杜康也纏著繃帶回來了,除了手臂上的傷之外,身上的斷骨也好了大半,想是那個秦醫生的針灸治療吧!利用針灸為媒介,以內力來修補經脈加強修復體內機能。這點謝莫言自認是做不到的,而且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看來那個秦醫生也確實不是簡單的角色。

  「咦?杜康你怎麼回來了?」謝莫言裝做詫異的樣子說道:「傷好了?」

  「一言難盡啊!本來以為在醫院有個美女可以天天陪我,還用針灸幫我治傷,沒想到傷竟然好的這麼快,但是醫院竟然要求我繼續住院觀察,說什麼觀察,其實根本就是想把我當成白老鼠吧?我如果答應他們的話,不就是自找死路嗎?還好左峰他們來把我救回來了!」杜康沮喪著臉說道。

  看來這是有史以來第一個不想讓自己的傷這麼快好的人了,不過沒辦法,如果傷好得快就得被醫院當成白老鼠般研究的話,相信很多人都會像杜康一樣這麼想的。

  「呵呵!真是的,傷好得這麼快有什麼不好的?再說,你現在不也是好好的嗎?」謝莫言笑呵呵地說道。

  從謝莫言走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霍宗和左峰的目光一直盯著謝莫言看,好像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嘿,這還多虧了霍宗和左峰呢!要不是他們,我可能就要變成他們的白老鼠了,想起小說上講的那些變態醫生把病人解剖做人體標本的情形,我就感到噁心……對了!莫言你剛剛去哪了?剛剛發生一件轟動全校的大事,你知不知道?」杜康說道。

  「剛剛我去朋友家了,什麼事啊?」謝莫言搪塞道。

  「聽說昨天我住院的時候,有人上劍道社修理了司徒玲,還挑劍道社的招牌後揚長而去!而且那個人今天早上又出現了,還赤手空拳打敗劍道社社長,你不知道啊?」杜康說著。

  而看謝莫言只是露出一臉茫然的樣子,不作任何回答,杜康又說道:「那劍道社社長叫司徒龍,可是上一屆參加全國武術比賽中獲得第二名的人喔!我看他的劍法就連獨孤九劍也不過如此,實力真是沒話說,但是那個人竟然能夠打敗司徒龍,讓人難以想像他的實力!聽說當時的場景猶如刮龍捲風似的,滿場殺氣,劍影什麼的都出現了!我真想拜他為師,讓他傳授幾招給我。」

  「哦?有這事?還是你說了我才知道的。」謝莫言聳聳肩,又說道:「不過你說的那個人有那麼誇張嗎?空手打敗司徒龍也未必就證明那人的實力比司徒龍強;更何況你應該沒見過獨孤九劍耍起來是什麼樣子吧?還龍捲風跟殺氣呢……你繼續吹牛吧!」謝莫言笑道,臉上裝出一副不相信的神色。

  「那場比試可是所有劍道社的社員都看到了,假的了嗎?不信的話你去問問!」杜康不甘示弱的說道。

  「好啦!你傷才剛好,就別跟我爭了。我已經幫你向學校請病假了,這幾天好好待在寢室裡別亂跑,要是讓司徒玲碰到可就不好了!」謝莫言說道。

  「哼!一想起那臭丫頭我就不服氣,不過那個人能夠打敗她的哥哥,實力一定比她還厲害!還聽說那個人的年紀只有你我這麼大,真是高手!」杜康說著,腦中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謝莫言才剛坐在床上,杜康彷彿想到了什麼對他說道:「欸!你覺得這個神秘人會是誰呢?聽劍道社的人說那個人要司徒玲向我道歉,可是我不記得有這麼一個武功高強的朋友啊!他們都說那個人的臉孔很陌生,不像我們學校的學生,他到底為什麼要幫我啊?」

  「你啊,剛出院就別再想了!好好休息吧!」此時霍宗將情緒亢奮中的杜康按回床上說道。

  「嘿嘿……霍宗,你說會不會那個人是身懷絕世武功的高手,想收我為徒弟,所以才替我出頭?」杜康莫名奇妙的朝霍宗問道,他的胡思亂想真是讓三個室友哭笑不得。

  「啊!我知道了,那個人一定是女扮男裝,因為暗戀我又不敢表明身份,所以只能靠這樣來幫我出頭,順便引起我的注意!一定是這樣的!」杜康一副自以為是的表情,在場的三個人聽後馬上從床上跌下來。

  謝莫言掙扎的爬起來將貼在牆上的NBA籃球員歐尼爾海報拿過來,無奈的說道:「我看暗戀你的人應該是長這樣的吧?好像也滿適合你的,至少體形不會差太多。」

  話一出口,霍宗和左峰忍不住大笑起來,霍宗甚至趴在旁邊的書桌上,狠狠拍著桌子,臉部肌肉因為抽動太激烈顯得通紅。

  「去你的!本少爺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品味哪這麼差!」杜康面露不悅的朝著不給面子的室友們說道。

  謝莫言笑著說道:「好好好!你玉樹臨風,我看颱風來也吹不走你,真是名副其實的「臨風」了。你還是乖乖睡覺去吧!」說罷便走到床邊,但是謝莫言剛拿起自己的筆記型計算機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心中感到有些疑惑,但是表面上還是不露情緒,只是拿起筆記型計算機朝其它三個室友說道:「我的計算機出了點問題,前幾天都沒時間,今天剛好拿去檢查一下。」說罷便離開寢室。

  謝莫言離開學校後,確定身後沒有任何人跟蹤自己,便在門口叫了輛車往自己的住處,卻忽略了出租車後面跟著一輛白色法拉利。

  謝莫言回到自己的住處後,還沒打開門便感到裡面有人的氣息,他看門沒有被撬開的痕跡,窗戶也沒有破壞的跡象,到底是誰會來自己的住處?難道是慕容香他們?不可能啊,自己很少來這裡,就連當時買這間房子的時候也是易容後以假身份買的,他們很難找到這裡來,而且這個人的氣息又不像是古武術者或修真者……對了!怎麼忘了她?謝莫言似乎想起什麼,便放心的推開門後,裡面傳來一陣拖鞋和地面的摩擦聲,一個拿著抹布、袖子和褲管都向上捲起的少女從內廳走出,正是祝雲舒。

  謝莫言鬆了一口氣,看著祝雲舒一身傭人打扮的樣子疑惑的問道:「你這是……」

  「你……你回來啦?因為今天下午沒課我就來了,順便擦一下地板和客廳。」祝雲舒不好意思的說道,見謝莫言來了,害羞的性格使她不由得臉紅。

  「喔,其實你不用這麼辛苦的,隨便弄一下就行了!對了,這是這個月的薪水,先給你。」謝莫言說罷便將兩千塊錢遞過去。

  「不……我今天才來,過幾天再給我就可以了……」祝雲舒說道。

  「呵呵!你就先收下吧!不然我的記性太差,到時要是忘了就糟糕了。」謝莫言笑道,眼前這個女孩子真是單純得可愛。

  見祝雲舒還是不太敢接的樣子,謝莫言走過去拉住她的手並將錢塞到她的手上道:「要好好保管哦!以後有空再來這裡就可以了,沒空的話可以不用來的,畢竟還是學業比較重要。」

  祝雲舒低著頭,蚊子般的應了一聲,雙眼不敢看謝莫言,心跳急劇加速跳動著,謝莫言不知道她的臉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紅,但當他發現自己的手還一直抓著她的手的時候才恍然大悟,連忙將手放開。

  就在這個時候,謝莫言突然感到一陣細弱的氣息,冷喝一聲道:「誰在外面?」

  祝雲舒看謝莫言突然放開自己的手,然後朝門口叫了一聲,看著謝莫言這班嚴肅的樣子,心中雖然不明白是什麼事,但是目光還是盯著門口,也不禁跟著緊張起來。

  此時,門被人輕輕推開,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謝莫言和祝雲舒眼前,正是慕容香。

  「怎麼是你」看慕容香突然出現在這裡,謝莫言詫異道。

  「你說得對,怎麼會是我?如果我晚點出現的話,就不會妨礙一對戀人親熱了。」慕容香心中酸意濃濃地說道,剛才看到謝莫言抓住祝雲舒的手,心中就好像被人狠狠戳了一刀似的,非常不舒服。

  「我……」謝莫言當場愣在那裡,一時間不明白慕容香怎麼會這麼說。

  「你好!我是祝雲舒,其實剛才不是你所以為的那樣子的!我只是趁空閒時來幫他打掃屋子,他給我薪水而已,真的沒有什麼!」祝雲舒趕緊道。

  其實祝雲舒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口是心非,但是看眼前這位漂亮的女孩子說話的表情和語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和謝莫言一定有非比尋常的關係。祝雲舒心思單純,從未想過和別人爭某件東西或者事情,雖然剛才她並不想這麼說,但是因為不想讓慕容香誤會,最後還是說出來了。

  「沒錯,就是這樣。」謝莫言趕緊順水推舟說道,事實上他心裡也的確是這樣想的,而後又問道:「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這句話是謝莫言裝傻問的,其實謝莫言在寢室的時候就猜測左峰他們開始懷疑自己了,而且他的筆記型計算機也有被動過的痕跡,還好系統安裝了自己設計的密碼程序,以他們的能耐還沒有這麼快破解出來。

  那天謝莫言說要替杜康請假離開醫院之後,就發生了那個神秘人挑戰劍道社的事情,當天晚上謝莫言回去的時候正是事情發生之後的時間;另外在第二天打敗劍道社社長司徒龍的事情,再加上哪那個人和司徒龍戰鬥獲勝之後要司徒玲向杜康道歉,霍宗他們第一個就想到了謝莫言。

  但是當時劍道社的人看到的人長得並不像謝莫言,所以他們更深入的猜測謝莫言可能就是無影盜賊,不過也不只有這個可能。只是慕容香正在證實第一個推測,所以才會跟蹤謝莫言。

  不過……事實證明謝莫言不是普通人,單單靠剛才察覺門外有人這事就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只是這點仍不足以證明謝莫言就是無影盜賊。現在慕容香忽然覺得眼前的謝莫言變得好陌生,感覺他身上有很多秘密藏著似的。她一直不願意相信那個天天和自己坐在一起、整天嬉皮笑臉的謝莫言竟然就是讓自己無能為力的無影盜賊。

  「能讓我和他單獨說兩句嗎?」慕容香淡淡地說道,語氣中不知不覺中含著幾分祈求的味道,祝雲舒聽後心中雖然失落,還是配合地離開房間。謝莫言雖想留住她,但是一想到慕容香等一下不知道會說什麼,他就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確認祝雲舒離開之後,謝莫言便請慕容香坐在旁邊的紅木椅上。

  「這間屋子是你的?」慕容香坐下後,環顧四周問道。

  「是我朋友的,他出國前叫我幫他看家,不過你知道我是住校的,只有假日才能來,平時也沒人,為了保持乾淨我才會請祝雲舒來這裡幫忙打掃。」謝莫言說道。

  「就這樣?」慕容香問道。

  「是啊!不然你以為呢?」謝莫言繼續裝傻道。

  「那你剛才怎麼知道我在外面?」慕容香繼續逼問道。

  「我……」謝莫言這下就不知道該怎麼掰了,剛才那可以是自己的本能反應,壓根兒沒想到這點。現在慕容香問起,自己總不能說是聽到她的氣息吧?

  「其實我隸屬於國安局編外特務,我和我的同事追查無影盜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我現在懷疑你和這件事有關,請你做一下解釋。」慕容香神色嚴肅的說道。雖然她並不願懷疑謝莫言,但是現在她不得不這樣做。

  「你是國安局的特務?開玩笑吧?」謝莫言裝傻道。

  「不只是我,霍宗和左峰都是,請你不要再裝了。我們查過你的身份,但是全部都是假的。事實擺在眼前,我希望你可以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慕容香直視著謝莫言說道。

  謝莫言看著慕容香,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樣繼續瞞下去,但是他忽然靈光一閃,便一臉誠懇的說道:「小香!其實我是不得已……我從小就住在孤兒院哩,後來被一個老爺爺收養了,他教我很多東西,其中也包括古武術在內。他離開的時候千叮萬囑,叫我千萬不能洩露出自己的身份和會武術的事實,現在既然被你查到了,我也只能坦白了!」說罷,謝莫言便把別在腰上的烏金軟劍抽出來。

  而慕容香見到謝莫言取出那柄烏金軟劍的時候,她的眼中泛出驚異的神色──這是慕容家歷代家主隨身佩戴的清冥,爺爺一直是隨身佩帶著的,怎麼會在謝莫言身上?

  「這把劍你是怎麼得來的?」慕容香盯著寶劍問道。

  「這就是當年那位老爺爺送我的,只不過我不會耍劍,但是他執意要送給我,我也只能收下了。」謝莫言見慕容香似乎快相信了,便繼續裝傻道。

  如果說謝莫言就是無應盜賊,將爺爺的清冥盜取過來,這也說不過去!雖然慕容香一直認為無影很厲害,但在她還是覺得爺爺的修為不是那個無影可以相比的,想要從他老人家手裡偷走這把劍顯然並不可能。難道爺爺當年在外面收了個徒弟?但是他一直都沒和父親說啊?慕容香此時已經漸漸放下對謝莫言的懷疑,注意力轉移到烏金軟劍上。

  「小香、小香!」謝莫言見慕容香一直盯著手上的劍,整個人發呆似的一動也不動,左手在她眼前揮動了兩下。

  慕容香這才回過神來,略顯尷尬的說道:「可是……單憑一把劍還不足以證明你的身份,能不能把劍借給我,好讓我仔細查一下?」

  「可以啊,不過你可不能把它弄丟了,這寶劍跟了我很久呢!我一直都很小心保管的!」謝莫言說道,便把劍遞過去道。

  「我知道啦!不過在我們還沒有查出真相的這段時間裡,希望你不要離開F市的範圍。還有,要天天去上課!昨天你曠了一整天的課。」慕容香此時的語氣已經漸漸放鬆下來。

  謝莫言知道她已經相信了一半,但是還裝做一臉委屈的樣子說道:「昨天我去醫院探望杜康了,他被那個劍道社的司徒玲打傷,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醫院查證一下。」

  「好啦!不過,記得今天的事情別洩露出去,更不可以讓別人知道我和左峰他們的特務身份!」慕容香叮囑道,不過語氣聽起來倒像是和自己情人說話一般。

  謝莫言很少聽過慕容香這麼溫柔的聲音,心中雖然詫異但還是嬉皮笑臉地說道:「我知道。不過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就做了國家特務,真是厲害!好羨慕啊!」

  「真的嗎?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幫你引薦的。不過要先經過考驗和身份調查之後合格才可以!等這件事過後就差不多了!以你的實力一定可以順利過關的!」慕容香高興的說道,看著她一副開心的樣子倒把謝莫言嚇了一跳,剛才不過是自己隨口說說的,慕容香竟信以為真了。

  「還是以後再說吧!」謝莫言敷衍的打哈哈道。

  但是慕容香卻滿臉認真地說道:「我可不是開玩笑的哦!等我證實了你的身份之後,你就乖乖的做一名少年特務吧!呵呵!」說罷便蹦蹦跳跳的拿著劍離開房間,只留下謝莫言愣在原地欲哭無淚,真是禍從口出……此時,謝莫言似乎想起什麼,他跑回房間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如果司徒龍將自己的手機號碼告訴慕容香的話,只要他們利用衛星定位系統,很快就能找到自己了。

  正當謝莫言打算要取出手機裡面的SIM卡時,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其實這個手機從買來到現在從未用過,也沒有人知道這支的電話號碼,現在突然有人打電話過來,應該也只有司徒龍了,因為只有他知道自己的手機號碼。

  「喂?」謝莫言接起手機道。

  「你好,我是司徒龍!」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非常有磁性的聲音道。

  「哦!是司徒兄啊,找我有什麼事?」謝莫言說道。手上卻忙個不停,將自己易容成那天去劍道社時的樣子,為了保險起見,謝莫言易容後還特地離開屋子四處走動,他要確定司徒龍有沒有將電話號碼告訴慕容香,如果告訴她的話,那現在很有可能已經在跟蹤自己了,他必須不斷走動好擾亂他們的計畫。

  「昨天有國安局的人來找我,是關於你的事。」司徒龍說道。

  「哦?國安局的人竟然會問起我?沒想到我那麼出名啊!」謝莫言說道。

  「你有空的話還是來司徒山莊一趟吧,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司徒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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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5 23:11:20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司徒家

    謝莫言搭車來到司徒山莊門口,這裡是一棟宏偉的私人別墅,看起來就像城堡一樣,奇怪的是方圓幾公里內沒有任何建築,也沒有其它人走動,只有少數車輛在對面的高速公路飛馳。別墅四周種滿柳樹,奇怪的是這些柳樹種植的位置都相隔一定的距離,而且也和普通的柳樹不一樣,樹身上的柳枝就好像利劍似的垂下。

  「我現在已經到了司徒山莊了!」謝莫言對手機那頭的司徒龍說道。

  「哦?這麼快?那你……」就在這時司徒龍的聲音開始模糊起來,電話裡傳來陣陣雜音,好像是被某種東西干擾了,但是四周又沒有疑似干擾通訊的設備,朝手機喊了幾聲後,謝莫言疑惑的掛斷電話,付了車錢後走進別墅裡。

  謝莫言走進別墅,忽然感到一股奇怪的靈力從四周傳來,柳枝輕輕擺動起來,謝莫言鎮定心神繼續向別墅走去,卻發現自己無論怎麼走就是不能接近別墅,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轉似的,他深感奇怪,便將靈力運轉全身,警惕的看著四周。

  正在謝莫言思考間,身邊的柳枝忽然變得筆直,整棵樹原地旋轉起來,鋒利的柳枝閃著妖綠色的光芒。謝莫言一個不小心,紮在後腦勺的短辮被橫掃過來的柳枝劃掉一半,半長的頭髮瞬間披灑下來。

  看來這柳樹果然不單純,剛才如果後退半步的話,恐怕半個腦袋就被削掉了……想到這裡謝莫言嚇出一身冷汗,便催起全身靈力,此時的謝莫言身上隱隱泛著一層乳白色的光芒,全速施展無影術,避開這些飛來的柳枝。

  此時謝莫言心中的驚愕一波比一波強烈,雖然自己已經全力使出無影術了,但是這些柳枝太過繁密,速度一直在加快當中,更詭異的是樹身竟然還會移動,讓謝莫言躲得異常費力。正當謝莫言要出手將這些柳枝打散時,忽然全部的柳樹都停止了移動,就連柳枝也一瞬間恢復成原樣。

  此時,一個身影走到謝莫言眼前說道:「谷兄。」

  「司徒兄!」謝莫言將靈力盡數收回體內。此時司徒龍和身邊幾個人一同走了過來,其中一個看起來老態龍鍾,走起路來卻異常矯健的老頭不疾不徐的跟在司徒龍身後,隱隱有股凌厲的氣息散發出來,看來是個高手,而另外一個就是司徒玲了。

  「剛才在電話裡你突然沒了聲音,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後來家裡下人稟報說有人闖入司徒山莊,我就想到是你了!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在萬劍靈陣中毫髮無傷,看來那天你隱藏了不少實力啊!我真是看走眼了!」司徒龍笑呵呵地說道。

  「司徒兄過獎了,剛才冒昧闖入這陣中,打擾各位,真是不好意思!」謝莫言雖然不清楚為什麼司徒龍將這些柳樹叫做萬劍靈陣,不過還是面不改色的說道。

  「谷兄客氣了!我沒有想到你會誤闖劍陣,失禮之處還請多多包涵。」司徒龍說著,又向謝莫言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家的老管家司徒臣,這是舍妹,你已經見過了!」

  「司徒管家您好!」謝莫言微微傾身,朝那個老者行禮。沒想到一個管家竟然也有不遜於司徒龍的實力,看來司徒家確實是臥虎藏龍。

  「你好!」老者回道。

  視線轉移到身邊的司徒玲,雖然對她沒什麼好感,不過出於禮貌上還是微微點了頭算是打過招呼,但是司徒玲扭過頭悶哼一聲,謝莫言猜出她會這樣,心中便沒把這當作一回事。身邊的司徒龍卻不悅的對司徒玲說道:「怎麼可以這麼沒禮貌?等一下讓爸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哼!你就會欺負我!我告訴爺爺去!」司徒玲嗔怒道,一甩頭便跑進屋內。

  「谷兄別見怪,舍妹太孩子氣了。」攔不住妹妹的司徒龍轉過身來,不好意思的對謝莫言說道。

  「哪裡!」謝莫言不在乎的說道,反正她只要不要又找碴就好了。

  「谷兄還是先進來再說吧!」司徒龍說罷,便將謝莫言領進別墅內。

  謝莫言進入別墅內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震撼!裡面的大廳如同金鑾寶殿般宏偉,單就三公尺高的金漆大門打開的那一剎那,一百多個清一色白衣黑褲的僕人齊聲朝司徒龍鞠躬道:「少爺!」光是這陣聲音就足夠讓謝莫言震懾住了。

  真不知道司徒家是不是開銀行的,竟然有這麼大的別墅,還有這麼多的僕人。更可怕的是在別墅四周布下的萬劍靈陣,還差點讓自己死在那裡,如果功力差點的話早就不知道被切成多少塊了,看來用這種陣法來防些有心人士絕對適合!如果司徒龍知道謝莫言要將那用來抵禦古武術高手的萬劍靈陣當成防盜設備的話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走過大廳,眾人來到一間書房前停下,司徒龍輕扣了三聲門。

  「進來!」裡面傳來一陣中氣十足的聲音。

  謝莫言隨著司徒龍進入房間,卻見司徒臣站在門前沒有進去,正疑惑間,司徒龍悄悄在他耳邊說道:「家父想見見你,所以除了你我之外,其它人都不能進書房!」

  「不會吧?令尊想見我?」謝莫言詫異道,第一次來司徒龍的家就要拜見對方父親,又不是相親……話雖如此,謝莫言還是鎮定心神隨司徒龍進房。

  書房看起來大概有十五坪左右,左邊的一面牆上掛了一幅字畫,右牆上只著一把劍,謝莫言雖然不諳劍術,但是仍然看得出這把劍不是普通的劍。

  最顯眼的上是書桌後牆掛著的一幅佔去半面牆壁的「劍」字!這個字看起來是用一把非常巨大的毛筆一氣呵成,單單從字體上看可說是龍飛鳳舞,好似無數的劍組合成這個字一般,但是看起來又像是只有一把劍,整個字體透露著一股非同平常的奇怪感覺,謝莫言只覺得攀附在眉心處的劍靈頻頻顫動,甚覺奇怪,他不由得看到入神,就連坐在書桌前的中年人都沒注意到。

  此時,司徒龍見場面有些尷尬,輕咳了兩聲將謝莫言從失神狀態中喚醒,謝莫言本沉浸在無盡的劍意中,卻被突來的咳嗽聲打亂了原本的思緒,心中雖然不樂意,但一想起現在在司徒家也不好說什麼,便將目光移到坐在書桌前的中年男子。

  只見他劍眉銳目,一股龐大的氣勢從身上散發出來,看來此人就是司徒龍的父親了,果然是高手。

  「伯父您好!」謝莫言微微鞠躬朝司徒龍的父親打個招呼。

  「我叫司徒劍,你就是打敗我兒子的谷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聽說你剛才闖了萬劍靈陣,卻毫髮無傷,真是後生可畏!」中年人微笑地看著謝莫言,絲毫不因剛才謝莫言的失神有所不悅。

  「司徒伯父過獎了,我和司徒龍也只是平分秋色罷了!」謝莫言說道。

  「呵呵!你太謙虛了,不是我過獎,剛剛你能在萬劍靈陣中撐這麼久而沒受傷,單單這點就比我們家龍兒強。」司徒劍說道。

  「那只是我投機取巧罷了。」謝莫言沒料到來司徒家竟然還要見家長,剛剛在那萬劍靈陣中激發出來的實力是自己千方百計隱藏起來的,為了避免身邊的人把自己當成是怪物來看,也為了避免引起國安局的人注意。剛剛司徒劍所說的聽起來雖沒什麼,但話內應該是想套出他的底。

  「呵呵……你第一次來我們司徒家做客,是我們的上賓,讓龍兒陪你四處逛逛吧!」司徒劍說道。謝莫言雖然疑惑,但還是點頭應允。

  離開書房後,司徒龍便帶著謝莫言四處閒逛,司徒家果然很大,如果是普通的話早就暈頭轉向了,像古代的皇宮似的,就算有賊通過了剛才的陣法進來了,沒有一定的方向感的話一定還是走不出去。

  「對了,不知司徒兄叫我來有什麼事?」謝莫言問道。

  「谷兄,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是今天早上有國安局的人找我。」司徒龍將身邊的人支開後對謝莫言說道。

  「他們怎麼會找上你?」謝莫言裝出非常詫異的樣子問道。

  「他們似乎是衝著你來的,好像是因為上次你和我比武的那件事。但是我覺得那麼小的事應該牽扯不到國安局吧!所以我感到很疑惑,他問過我關於你的很多問題。」司徒龍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謝莫言,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哦?那你說了些什麼?」謝莫言一副疑惑又茫然的樣子問道,絲毫沒有司徒龍意料到的一絲緊張和害怕的神色。

  「我什麼都沒說,就連你給我的電話號碼都沒告訴他們。不過我懷疑他們可能正在外面暗中監視司徒山莊。

  「哦……可是我剛才來的時候,這附近都沒看到有什麼人啊。」謝莫言疑惑道。

  「谷兄真是愛開玩笑,別小看現代的科技設備,監視不一定要親身臨地。不過他們的監視設備不會觸到山莊裡面,頂多在門口而已,因為只要接近這山莊五十公尺遠的地區就會被山莊外面萬劍靈陣的靈氣干擾。」司徒龍說道。

  「那這麼說的話,他們不就知道我現在來到這裡了嗎?」謝莫言說道。

  「呵呵!以你剛才在萬劍靈陣內顯露出來的實力,想擺脫他們應該不會太難。上次輸給你我一直以為是湊巧,現在想想才知道什麼叫做一山還有一山高!」司徒龍說道。

  「你太抬舉我了,我只是湊巧沒被那劍陣傷到身體罷了,頭髮可是被削下一撮了呢!」謝莫言說道。

  「別謙虛了,雖然我和你比起來還有一段距離,但是總有一天我會超過你的!」司徒龍自信滿滿地說道。

  「呵呵!擁有司徒兄這樣的對手實在是我的榮幸,有空的話可以隨時找我來切磋切磋!」謝莫言說道:「不過司徒兄為什麼一直不問我到底是什麼身份呢?」

  「呵呵!國安局的人是不會找無聊事來煩自己的,他們要找你當然是你有不尋常的地方,其實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不是普通人,不過在你不想說的情況下我不會問任何問題!因為這是個人隱私,尊重朋友也是尊重自己。」司徒龍說道。

  「你說的話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能擁有你這麼一位朋友我真是太幸運了!」謝莫言笑著說道,剛才的司徒龍的話讓他想起了那天白老講的那番話,心中不由得一陣感動。

  「哦?那改天我可要認識認識你這位朋友了!」司徒龍笑道,根本不為謝莫言的身份感到一絲拘謹。

  「司徒兄難道不怕我的身份是個惡人,而我的朋友也是位惡人?」謝莫言說道。

  「呵呵!我相信以谷兄的為人,就算為惡,也是善意的惡。我相信我的眼光。」司徒龍說道。

  謝莫言伸出手說道:「司徒兄!因為某種原因,所我的身份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但是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你的眼光一直都很正確!」

  「呵呵!」司徒龍笑道:「難道谷兄不疑惑為什麼剛才在門外看到的那些柳樹會叫做萬劍靈陣嗎?」

  「是有些疑惑,不過照你剛才所說的,尊重朋友就是尊重自己,司徒兄不方便說的話,我就當做不知道也未嘗不可。」謝莫言說道。

  「呵呵……谷兄可真是我的知己!不過這個萬劍靈陣也不是什麼秘密,我們司徒山莊是古時「萬劍山莊」的後裔,外面那個「萬劍靈陣」就是我們的護莊劍陣。但是如果在莊園外面佈置上數萬隻劍恐怕會啟人疑竇,所以就以柳樹代替,雖然沒有真正的萬劍靈陣的威力,但力量還是不小,很少有人能夠在裡面撐五分鐘,除了我父親和爺爺大伯他們之外,你是第一個能夠待這麼久而毫髮無傷的人。」

  「原來如此,難怪你的劍法這麼厲害,不過司徒兄還是太過獎了,我不過是運氣罷了!」謝莫言說道。

  正當司徒龍要說話的時候,忽然感到身後有人的氣息,他大聲喝道:「是誰?」

  一個身影從暗處走出來,原來是司徒玲,司徒龍對這個妹妹實在是沒有辦法,剛剛他明明吩咐不准有人接近這裡,但是這個妹妹在莊園裡的地位可比他高了不少,他的話總是被她當做耳邊風。

  「玲兒!你怎麼來了?還偷聽我和谷兄的談話。」司徒龍佯怒道。

  「哼!我才懶得閒工夫偷聽你說話呢!是爺爺叫你過去,他說好久沒見到你了,要考驗你的劍法!」司徒玲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司徒龍一聽這話就知道不對勁,再看到她的表情就猜到事情八成是這丫頭在旁邊扇風點火,真不知道爺爺這次會拿什麼東西來「考驗」自己。

  「知道了,我馬上就去!」司徒龍說道。

  司徒玲得意一笑道:「不只是你,爺爺還想見見你的這位谷兄呢!」

  「什麼?」司徒龍詫異道,怎麼扯到谷楓身上來了?看來一定又是這丫頭搞的鬼!

  司徒龍正想叫謝莫言先離開莊園好了,謝莫言卻對司徒玲說道:「我這就陪司徒兄去見見你爺爺!!」轉過頭看著司徒龍說道:「走吧!」

  司徒玲哼了一聲又跑開了,此時司徒龍說道:「谷兄剛才為何要答應她去見我爺爺?」

  「難道……你爺爺會把我吃了不成?安啦!我也猜出是你那妹妹搞的鬼,不過躲也不是辦法,況且我也正好想看看你的爺爺到底有多厲害呢!」謝莫言說道。

  「我爺爺可是出了名的嚴厲,但是他一向對玲兒言聽計從,只要是她說的話,爺爺沒有一句不相信,就算玲兒說月亮是方的,他老人家恐怕也會相信!全家只有父親才治得了這丫頭。以前我一讓玲兒不高興,她就會向爺爺告狀,爺爺就會以「考驗」劍術為由來懲罰我。剛才這丫頭一定在爺爺面前說你和我的不是了,真是不好意思,這次把谷兄也牽扯進來。」司徒龍面帶慚色說道。

  「呵呵!司徒兄別這麼說,我是自願的,況且還沒見到你爺爺呢!事情還不能這麼早下定論。」謝莫言說道。

  司徒龍暗歎一口氣,帶著謝莫言拐了好幾個彎之後來到一個古色古香的小型別苑,裡面不論是裝飾或週遭環境都顯得很清靜。一個老態龍鍾、滿頭白髮的老者坐在院子裡的搖椅上,司徒玲正幫他垂背。

  「爺爺!」司徒龍走到老者面前行禮說道。

  「嗯!」老者微微點點頭,而抬起頭來的時候目光正好落至站在司徒龍身邊的謝莫言身上,他邊打量著謝莫言邊問道:「龍兒,這就是你的朋友吧?」

  「是的,他叫谷楓。」司徒龍說道。

  「司徒爺爺您好。」謝莫言禮貌的說道。但是這句話卻惹得站在老者背後的司徒玲一陣不快,謝莫言雖也察覺了,但是因為在司徒家的長者面前,他也只能視而不見,直覺告訴謝莫言,眼前的這位老者絕非常人。他剛走進這座別苑時就察覺四周充滿一股若有似無的靈氣,現在又感覺到這老者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靈力,使謝莫言直覺相信對方不是古武術者,而是修真者。

  「叫我嚴老就行了。龍兒,你這位朋友可不簡單啊!剛剛玲兒和我說他曾打敗你,而且萬劍靈陣也傷不了他,果然深藏不露。」老者似笑非笑的說道。

  只要有耳朵的人一聽就明白他話中有話,司徒龍連忙上前一步說道:「爺爺!他是我的朋友,也是第一次來司徒家,希望您別為難他!」

  「什麼為難不為難的?我有說要為難他嗎?」聽見司徒龍的話,老者不禁嗔怒道:「把上次我教你的劍招耍一便給我看看。」

  司徒龍知道爺爺要做什麼,遂一下抽出身邊擱著的一把劍,精妙的劍招謝莫言不是第一次見到,司徒龍耍的這招劍法就是之前和謝莫言比武時所用的游龍狂舞。上次司徒龍使用木劍的時候,劍式雖然凌厲,但是還缺乏劍本身的氣勢,現在司徒龍手握利劍揮舞的樣子和當時真不可同日而語。

  如果說上次拿著木劍耍的劍招如同陰雨綿綿的話,那現在就可謂是狂風暴雨了,如果內力再強一點的話更是近乎完美。謝莫言站在一邊,看著司徒龍在前面的空地上買力地耍這精妙的劍招,心中卻是疑惑連連。

  嚴老只是叫司徒龍舞劍招罷了,他應該沒必要把使出全部內力,使得現在眾人所處的這塊空地上劍氣狂舞,一個不小心就很有可能誤傷旁人,還好司徒龍懂得把握分寸,把劍氣都甩到另外一邊去,以司徒龍的內力修為能夠使出劍氣已經很不簡單了,如果上次他那招有這般氣勢的話,謝莫言想贏他恐怕也那麼簡單。

  另外,謝莫言一直站在這裡看司徒龍舞劍,而嚴老卻一點也沒有反對的意思,難道他不怕自己偷學他們的劍招嗎?

  此時嚴老雙手一拍椅上的扶手,整個身子猶如輕鴻一般朝司徒龍飛掠而去,右手食指中指併攏成劍狀,以指代劍和司徒龍對招,場面打得好不精彩,就像在看武打戲似的。

  突然,嚴老右手劍指劃出一道劍氣,只要是修為夠深的人,就可以看到一股乳白色的劍氣朝司徒龍射去,這道劍氣以精純的靈力為基礎,一般武者的內力真氣根本抵擋不了,但是司徒龍的功力也不容小覷,甩過幾道較稀薄的劍氣以抵擋,把嚴老的劍氣打偏了,只見那道劍氣偏移了原本的方向之後就朝謝莫言襲來。

  莫言驚愕之下,右手虛指一彈,一道靈力和飛來的劍氣撞個正著,只聽得一聲巨響,兩股強大的靈力碰撞在一起引發的爆炸,霎時將嚴老和謝莫言分別撞退數步。

  「爺爺!你有沒有怎樣?」司徒玲見狀,連忙跑去扶住嚴老,轉身朝謝莫言劈頭就罵:「喂!你這臭小子竟然在司徒家放肆,看我怎麼教訓你!」司徒玲說罷便要衝過去,卻被嚴老攔住了。

  「爺爺,你沒事吧!」司徒龍說道。

  「沒事,我這把老骨頭可沒你想像中那麼容易摔散,剛才我那道劍氣被你的劍氣撞偏了,不小心射到谷兄弟那裡,真是抱歉!」嚴老微微欠身說道。

  司徒龍方才也沒意料到會變成這樣,看爺爺似乎沒有什麼大礙,才又向謝莫言關心道:「莫言,真是不好意思,你有沒有怎麼樣?」

  「我沒事,嚴老您可別這樣,剛才只是意外罷了!」謝莫言說道。

  此時司徒玲扶著嚴老坐下,司徒龍收起劍站在謝莫言旁邊。嚴老看了看謝莫言,便開口對司徒龍兄妹倆說道:「龍兒、玲兒,你們兩個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對谷兄弟說。」

  「爺爺……」司徒玲似乎想說什麼,但被嚴老揮手阻止,只能狠狠地瞪了謝莫言一眼便離開了,司徒龍也將剛要出口的話嚥了回去,看了看謝莫言和爺爺也隨之離開。

  待兩人離開之後,嚴老便開門見山的問道:「谷兄弟,不知道你是和誰修真的?」

  「嚴老您是長輩,叫我小楓就可以了。至於修真……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謝莫言裝傻說道。

  「你就別裝了,剛才我用靈力逼出來的那道劍氣,不是修真高手絕對抵擋不了,你還說自己不知道什麼是修真?」嚴老笑著道。

  「呃……」原來那道劍氣是老頭故意射偏過來的,看來他早就看出謝莫言是個修真者了。

  「罷了罷了!如果你有苦衷不便說的話,我也不會逼你。不過我很好奇你和龍兒怎麼認識的?」嚴老問道。謝莫言便將司徒玲打傷杜康之事說出來,嚴老聽後略點點頭說道:「龍兒應該告訴過你了吧?其實在司徒家,我們幾乎都會盡量滿足玲兒的要求,我們對她這麼縱容是有原因的……」嚴老猶豫了會,似乎在考慮要怎麼說比較好。

  嚴老深吸一口氣,思緒回到了從前,沉重的說道:「其實玲兒並不是司徒家的血脈,而是一個故人遺女。她的父母臨死前將玲兒托給我們司徒家,當年司徒家欠他們太多,為了報答以前虧欠他們的,我們只好將這份歉意全部寄托在玲兒身上,只要她想要的,司徒家都會盡量滿足她。我們也知道這十幾年來委曲龍兒了,但是……」

  「原來如此……不過嚴老,這是您們司徒家的家事,您就這麼告訴我,不怕……」謝莫言聽了嚴老這番話之後,心中恍然大悟之餘,卻也疑惑嚴老為什麼要告訴自己這些。

  「呵呵!你是我第一個遇到的這麼年輕的修真者,多少古武術者都希望自己的武術能夠升到以武入道的境界,但是這些年來抱憾而終的人不可勝數。雖然我是第一次見到你,但是大家同為修真之人,我看得出你的人品和修為都很好,可說是超過你這個年紀應有的模樣了。我告訴你這些的原因,或許只因為緣分吧!」嚴老笑著說道。

  稍停了一下,嚴老又繼續說道:「玲兒的小姐脾氣、龍兒的規矩老實,都沒讓你表露出真實身份和面目,我還挺好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什麼?原來您……」看著嚴老臉上那抹笑,謝莫言震驚道。他沒想到屢試不爽、引以為傲的易容術,在嚴老面前竟然無所遁形,讓他的自信心不禁深受打擊。

  「呵呵!你的易容術是我見過最高明的易容術,我不知道你從哪學來的,但是無論在表面上怎麼改變自己的容貌,在修真者面前就形同透明,看來你應是個修真不久的人。」嚴老笑道。

  「是這樣……實不相瞞,我正式開始接觸修真其實不到三個月,在嚴老面前班門弄斧真是見笑了!」謝莫言不好意思的說道。

  「什麼?才三個月?」嚴老詫異道:「你只修行三個月就能夠和我這老頭子打成平手,今後前途肯定無可限量!」說罷嚴老又是一陣讚歎。

  「我也只是運氣好罷了,沒有什麼的!」謝莫言不好意思的說道。

  「呵呵!我老頭子一向實話實說,你的確是我見過年輕一輩中最厲害的高手!如果司徒家多幾個像你這樣的修真天才,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講到最後,嚴老遺憾的歎了口氣。

  「嚴老這麼說實在太抬舉我了,我看司徒兄很有武學天分,假以時日,成就未必比我差。」謝莫言說道。

  「龍兒對武學確實有天分,司徒家的劍法他能夠很快掌握,這是我所欣慰的;但是若要說修真,他的資質和修為還差了許多,你就別謙虛了!修真不是只要武學造詣高就可以的,還需要機緣和天分。我今天遇到你這麼年輕有為的高手可真是不枉此生啊!」嚴老說道。

  正當謝莫言要說話的時候,司徒龍突然闖了進來說道:「爺爺!」

  「什麼事?」嚴老問道。

  「呃……父親說他好久沒見到您了,所以想請您過去和他一起喝杯茶!」司徒龍有些緊張的說道。

  其實司徒龍一直待在門口沒走,擔心爺爺會對謝莫言怎麼樣,雖想偷看或偷聽,但是以爺爺的功力,他根本就沒辦法這麼做而不被發現。眼見謝莫言在裡面這麼久了還沒出來,司徒龍擔心爺爺做了什麼事,一時心急就闖進去,一見謝莫言沒事的站在那裡,他才發現是白擔心一場,情急之下只好隨便說了句小謊話來矇混過去。

  「我知道了。小楓,以後有空可要常來這裡陪我這個老頭子聊聊啊!你要是不來的話,我會要龍兒把你拖過來的。」嚴老對謝莫言說道。

  「那我就先走了。今天打擾了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謝莫言說道,其實他早就想離開這裡了,來司徒家本以為司徒龍找自己有事,也順便看他有沒有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給國安局的人知道,之後才知道自己是虛驚一場。不過看司徒家戒備森嚴的樣子,以後還是少來為妙,畢竟自己不是以真面目面對他們的。

  謝莫言離開別苑後,司徒龍馬上跟上問道:「谷兄,剛才爺爺沒對你做什麼吧?」

  「沒有啊!你爺爺蠻隨和,很好講話!」謝莫言回道。

  「隨和?谷兄可是第一個認為爺爺隨和的人呢!在司徒家,爺爺是出了名的嚴厲,所有人都怕他,就我那妹妹不怕。」司徒龍說道。

  「呵呵!或許是因為你們不懂他的心思吧!」謝莫言笑道,隨即轉移話題道:「我看時候不早了,也該回去了。」

  司徒龍將謝莫言送到門口後,天色已經接近黃昏,臨走時司徒龍低聲在謝莫言耳邊說道:「這附近有國安局的人在監視著,你可要小心!」

  「我知道,多謝司徒兄的提醒!」謝莫言說道。給了個放心的微笑之後,便離開司徒家,司徒龍看著謝莫言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自己視線中後方才回去。

  走了大概半個鐘頭左右,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四周也開始變得有些幽暗,這附近別說是建築,就連人影都沒幾個,看來司徒家確實富可敵國,應該是將附近的地都買下來了,否則方圓幾公里之內不可能沒有任何建築或者人走動的跡象。

  耳邊除了風聲之外,便只有自己的腳步聲,但以謝莫言的修為,身後幾個人影的閃動和竭力隱藏住的氣息還是躲不過他敏銳的耳朵。謝莫言暗暗運起靈力,趁後面的人有些鬆懈的時候施展無影術,身影彷彿一道黑色流星,在身後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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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6 11:00:58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修真法寶

      ─古樸的建築內─

     「爺爺!」一個少女對道袍老者恭敬的說道。

  「呵呵!小香好久沒來了,今天不會只是來看我這麼簡單吧?」一位道袍老者──也就是謝莫言見過的那位慕容爺爺──此時正坐在蒲團上,笑呵呵的看著慕容香。而她手上那柄眼熟的劍告訴老者:自己的孫女今天來的目的並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

  「爺爺!我只是想查證一下,您以前是不是曾經在外面收了個徒弟叫謝莫言?還將這柄烏金寶劍送給他?」慕容香問道。

  「嗯!是有這麼一回事啊。怎麼?他出了什麼事了嗎?」道袍老者裝模做樣的反問道。此時,老者心中正想著,慕容香剛剛這話一定是聽謝莫言捏造的了,還把自己送給他的劍拿來,看來這個小鬼頭肯定是想叫自己替他隱瞞過去麼……「哦!沒什麼,那我就不打擾您清修!」說罷慕容香便拿著劍離開了,留下道袍老者一臉神秘的笑容。

  自那天慕容香將自己的身份和謝莫言說了之後,謝莫言看慕容香和左峰他們的眼光都不同了──當然這只是做給他們看的。經過這麼多事情,謝莫言發現自己的演技確實是太厲害了,就算得個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獎也不為過。

  謝莫言還記得那天慕容香將那把烏金劍還給自己時在她俏臉上洋溢著的笑容,老實說謝莫言是第一次見到慕容香這樣笑過。謝莫言好奇之下便問她為什麼這麼高興。慕容香卻說那是女孩子的秘密,和他無關。

  不過慕容香同時也問了很多關於自己那天捏造的房子主人的事情,謝莫言也是有問必答,將慕容香唬得一愣一愣的,當然最終她還是找不到任何一絲關於那個人的資料,心中雖有些懷疑,但謝莫言是自己爺爺的徒弟這可是事實,以他老人家的眼光,應該不會看錯人,對謝莫言的話便也深信不疑。

  謝莫言幾乎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經常做這種欺騙少女的事情,要不怎麼謊說說得比實話還要可信,完全臉不紅氣不喘的。

  另外一點,霍宗和左峰知道自己會武功之後,幾乎天天纏著自己陪他們練武,謝莫言每次也就只打出那麼幾套武式。因為如果來真的,必定會洩露自己身份,但是如果不答應的話也說不過去,答應每天陪他們練功之後,謝莫言每天早上便更加早起和他們一起練功,謝莫言學得很快,將霍宗和左峰大半的招式都學了過來,再經過自己的修改融合,現在謝莫言每天和他們對招時幾乎是這幾套功夫就足夠了。

  霍宗他們可能還不知道謝莫言竟然能在短短幾個星期裡,將他們的招式融合併創出另一套全新的招式,還用這些招式和他們過招。不過在謝莫言有意無意的指點下,霍宗和左峰兩人實力也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

  因此,在暗地裡兩人都很佩服謝莫言,而佩服裡面也夾雜了想要將他拉入特務小組裡的想法,這個想法和慕容香當初的意思有志一同,就連慕容白也欣然應允。至於之前關於謝莫言毫無身份資料的問題,也因為被慕容爺爺當作徒弟迎刃而解。

  不過每次講到這個謝莫言就是不肯答應,讓三人頗為惱火。沒辦法,一個無影盜賊去當國安特務,不但以後做起事麻煩,而且還可能會遇到一些很棘手的事情。但是每次謝莫言以麻煩為借口的回答,就立刻被慕容香等人以三比一打了回票,以致於謝莫言現在看到慕容香等人都是躲躲閃閃,就連寢室都很少回去,真不知道該算是幸運還是悲哀。

  至於謝莫言心中一直耿耿於懷的,便是那個身份不明的游紫靈,自上次在泳池旁邊試探過她之後,謝莫言便開始有意無意地注意她,不知道是不是游紫靈的城府太深,謝莫言根本找不到任何疑點。不過單單從上次她無意露出眼神的變化,就可以證明她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上課鈴聲響起,謝莫言正猶豫著該不該進去,如果進去了,慕容香一定又會緊迫盯人;可是不進去也不是辦法。謝莫言思考再三,還是走進教室。

  坐在位置上後,慕容香早已坐在位置上,見謝莫言一臉警惕的看著自己,心中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乾脆將視線轉移開來。謝莫言見慕容香如此,以為慕容香放棄自己了,心下釋然不少。

  六月的暑氣讓任何正常人都受不了這種痛苦,謝莫言雖然修為深厚,但是因為是在學校,不好過分顯露自己的實力,所以在平時他裝作和平常人一樣,而在慕容香三人面前也只是表現出比普通人強那麼一點點的實力而已。

  此時,班主任走進教室,一身被汗水濡濕得半透明的襯衫緊貼著圓鼓鼓的肚子,手上拿著一條毛巾不時地擦拭著汗水。

  「看他都流了這麼多汗,怎麼肚子還是那麼大啊?」謝莫言邊喝著礦泉水邊小聲嘀咕著。

  「流汗和他肚子有什麼關係?」耳尖的慕容香聽到謝莫言的話後反問道。

  「他肚子上那圈肉八成是脂肪過剩堆積成的,你看他流了這麼多汗,裡面的脂肪應該也快蒸發光了吧!可他肚子還是這麼大,你說他是不是很厲害?」謝莫言見慕容香主動和自己說話,便開始忘形的瞎掰起來。

  「哼!歪理。」慕容香朝謝莫言輕吐舌頭,樣子可愛得無法形容。此時謝莫言才發現慕容香今天是一襲白色服飾,和她白皙的皮膚相互輝映,雪白飄逸的感覺,真希望能一親芳澤!而慕容香也發現謝莫言正在注意自己,俏臉不自然地微微發紅。

  此時,班主任輕輕咳了幾聲,將謝莫言拉回現實中,腦中立刻被剛才的想法嚇了一跳──一定是看了言情小說惹的禍,動不動就來個一親芳澤,害得現在看到漂亮女孩子都忍不住想著要偷吃豆腐……也不知道杜康從哪弄來的言情小說,搞得自己最近瘋瘋癲癲的,腦子裡盡想一些不應該的事情。謝莫言甩了甩頭,將注意力轉移到台前。

  「今天我們班來了兩位新同學!你們進來吧!」班主任說道。此時兩個身材火辣的少女走進教室,超短熱褲外加緊身小可愛,小巧的肚臍眼、豐腴的酥胸、渾圓的臀部,還有那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一下子吸引住幾乎全班的男性目光,流鼻血、流口水的到處都是。班上的男生們不約而同的認為分這班真是不枉此生,接二連三來了這麼多美女,作夢都會笑!

  「大家好!我叫古月昕/古月櫻。」兩個熟悉的聲音傳進謝莫言的耳內,正疑惑間,他抬起頭,兩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他的視線內。

  「噗!」的一聲,謝莫言將剛喝進嘴裡的礦泉水全噴了出來,還好沒濺到人,不過還是惹來旁人頻頻側目。

  班主任惱怒的看著謝莫言,恨不得要吃了他似的,但是前些天上頭卻放話不准他干擾謝莫言所做的任何事情,還說是上面的人吩咐的。因此,班主任心中雖然氣憤,也只能硬忍了下來。當然這事也是慕容香透過關係爭取的,否則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有學校的干涉就顯得很麻煩。不過謝莫言這倒是例外,是慕容香的私人所為,不過這卻也給謝莫言帶來不少方便。

  「這兩位同學是雙胞胎姊妹,大家要好好善待新同學。好了,你們隨便找個位置坐下吧!」中年老頭說道。

  此時古家姊妹正好將注意力轉移到謝莫言身上來,但是只略微瞥了一眼而已就走到兩個空位上坐下。整節課謝莫言雖然裝出認真聽課的樣子,但心中卻一點也聽不進去,直在懷疑古家兩姊妹來這裡到底是做什麼。

  今天正好是週六,謝莫言沒回寢室,來到校外的住處後便呆坐在床上,心中還是想著昨天古家姊妹的事,她們一定是來找自己的,但是也不用這麼湊巧和自己同班吧!真是……那個游紫靈的事情還沒完,加上還要應付慕容香三個人的糾纏,現在那對姊妹竟然也進來湊一腳?什麼事都撞在一起了!現在謝莫言終於知道什麼叫做禍不單行了。

  想著想著,謝莫言無意地摸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上的戒指,這是上次白老送給自己的百印戒,自上次從白家回來後,謝莫言還沒機會研究這裡面的東西。

  謝莫言將心神進入冥想狀態,和上次一樣,他一下子就進入戒指內,琳琅滿目的修真典籍,奇形怪狀的法寶,還有一些前幾代百印門門主的書簡,看得他眼花撩亂。謝莫言看過的一些小說上都說那些修真的法寶飛來飛去,但是他自己卻沒有,要說自己眉心的那個劍靈也不知道要在身上「寄生」多久,目前那個劍靈只是天天吸收自己的靈力,對他來說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而現在有這麼多法寶在他眼前可供選擇,一時間卻不知道該選擇哪件。

  忽然,一雙銀色手套吸引了謝莫言的注意,手套質料非金非銀,卻非常柔軟且輕盈。此時一行字出現在謝莫言腦海內:神印之手──這是百印門第一代門主費盡心神、注入畢生精力煉出的手套,在使用手印的時候,只要戴上這雙手套能夠將手印的威力提高數倍以上。

  心神回到現實中來,謝莫言將手套戴上,一陣冰涼的感覺從手掌蔓延至手臂,在那一瞬間,他感受到這雙手套裡有股非常強大的能量。

  自上次用落雷印將紅魔解決之後,謝莫言便很少用手印了,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繼續鑽研,現在他已幾乎學全所有手印,除了幾個禁忌的手印之外,只是不常練習──原因無他,還是為了想隱藏好自己的實力,更何況現在連早上的時間都被霍宗和左峰兩人霸佔了,自己除了偷空吸收靈力之外,其餘的法術都沒有機會發揮。

  此時,謝莫言才發現夜色已經暗了下來,這屋子位於市郊,四周除了一些街燈之外,沒有其它建築人跡,草叢中傳來陣陣蟲鳴聲。

  謝莫言走出屋子,確定方圓一公里內沒有其它人之後來到一個偏僻處,戴著銀色手套的雙手飛速地使出風馳印,只見銀光飛閃著,彷彿天上點點星光,謝莫言只感到自己猶如一隻鳥──甚至可說比一隻羽毛還要輕盈,身體簡直就要飛起來了,謝莫言嘗試著用腳尖點了一下地面,整個身體竟飄起兩公尺高。

  謝莫言按捺住心中興奮的感覺,無影術在半空中施展開來,現在的速度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此時如果身處司徒家的那個「萬劍靈陣」的話,相信他一定不會被傷到一根寒毛。不過一想起上次慕容爺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情形,謝莫言知道自己的實力還是和他有著一定的距離。

  上次的落雷印是百印門中的中級法術,謝莫言已經見識過它的威力了,中級法術就這麼厲害,令他難以想像那些高級法術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尤其是那些禁忌法術!

  不過謝莫言此時不會笨到要試試落雷印的威力,這附近雖然沒有什麼人,但是難保不會被遠方的人注意到,特別是敏銳的白老。另外慕容香現在知道自己這裡的住處,如果等一下這個落雷印把地面打出個大坑洞,她問起來自己也不好說,還是謹慎點比較好。

  正當謝莫言考慮間,那雙戴在手上的銀色手套漸漸變得透明起來,進而像水被吸進海棉似的融進雙手內。當謝莫言回過神,正要試試那天剛學的幾個攻擊手印時卻看不見手套,他心急的摸摸手,卻仍有手套存在的觸感!他心念一轉,那雙消失的手套又憑空出現在手上,就像多了層皮膚似的,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他根本感覺不到戴上手套和脫下手套有什麼分別。

  意外發現手套這個隱藏能力,謝莫言可真是興奮得不得了,真不知道這雙手套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特殊能力,看來以後可要好好發掘一下。

  黎明的曙光逐漸驅走了黑夜,謝莫言從冥想狀態中回到現實,昨晚研究那雙手套一整晚,不過冥想了一小會兒,精氣十足地朝學校走去。

  謝莫言來到校門口,卻沒看到白老,警衛室裡是個陌生的中年人,大概白老又有什麼事沒來吧。他心想待會還是去白老的別墅看看,順便問問這雙手套還有多少未發覺的秘密。

  一早上無心的聽著課,下課後,謝莫言回到寢室,和自己所想的一樣,這個時候只有杜康在寢室。

  「嘿!莫言,這幾天你去哪裡了?都沒見到你,要不是左峰他們和我說,我還以為你被外星人綁架了呢!」杜康半躺在床上,神色悠閒地吃著零食,手上抓著本看了一半的小說。

  「什麼外星人?我哪有這麼容易被綁架!」謝莫言笑著說道,順手取出自己的筆記型計算機。

  當謝莫言正在瀏覽網頁的時候,一則圖片新聞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上面那幾張圖片竟然就是謝莫言要尋找的紫色夢幻!

  九月十號,羅氏拍賣行……謝莫言心中詫異不已,自己一直毫無頭緒的紫色夢幻竟然落到拍賣行手上,真不知道是自己太不幸還是那個拍賣行太走運。

  不過直覺告訴謝莫言,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先是那個發任務的神秘人;再來是身份不明又佩帶原本鑲著紫色夢幻的項鏈來學校的游紫靈;一直毫無音訊的紫色夢幻突然出現在拍賣行……這其中似乎有某種關聯,但是謝莫言卻把握不住這其中關鍵,感覺上好像是一張早已佈置好的網,正等著自己跳進去。

  謝莫言看看日曆,今天就是九號,也就是說明天晚上七點鐘,羅氏拍賣行就開始拍賣紫色夢幻,謝莫言考慮再三,最後還是決定到時候去看看。

  關上計算機,謝莫言才偏過頭,一張碩大的臉出現在眼前不到三公分之處,著實令他嚇了一跳道:「你幹什麼?」

  「我看你盯著計算機看得這麼入神,以為你在看兒童不宜的東西,所以就過來看看羅!」杜康笑著說道。

  「去你的,我像是那種人嗎?」謝莫言沒好氣的回道。

  「嘿嘿!我看很像啊!看你剛才那副好像看到什麼好東西似的,足足盯著屏幕一分鐘,眼睛都不眨一下,如果不是什麼美女圖,你會看成這副德行?」杜康一副一定是這樣的表情,讓謝莫言又好氣又好笑。

  「難道你認為男人除了對美女感興趣之外,對其它東西就不感興趣了?難怪有人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我看這句話是用來比喻你的!」謝莫言說道。

  「哈哈!可是書上都這麼寫的啊!男人最喜歡的三樣東西:錢、權勢、女人!而女人占最大的比例,因為男人不論多有錢有勢,如果沒有女人的話,根本感受不到金錢和權力帶給他們那種幸福的感覺。所以說女人是最難得到的,不過我說的是女人的心,而不是她們的肉體!」杜康看似頭頭是道的說道。

  「那……怎麼得到女孩子的心呢?」謝莫言想起慕容香,問道。

  「這個嘛,有一部電影裡有過這樣的講解,要俘虜一個女孩子的心呢一共有五大秘訣,這五大秘訣合稱『五浪箴言』!」

  「五浪箴言?那是什麼玩意?」謝莫言疑惑道。

  「第一:浪漫:顧名思義,就是要約女孩子出來,在一個非常浪漫的地方吃飯,當然也要考慮品味,否則只要對方不喜歡都是白搭;第二,浪費!和她出來就要捨的花錢,這樣女孩子就會被你的大方豪爽吸引,做到這點就能成功侵入她的心靈,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進一步俘虜她脆弱幼小的心靈。」杜康一臉享受的樣子說道,謝莫言沒打斷他話,豎著耳朵聽他繼續說下去。

  「第三,浪人:有時候女孩子喜歡看到男生另外灑脫的一面,要讓她覺得你可以依靠、保護她,但是又要讓她覺得若即若離。這點通常很難做到,也是五浪箴言中最考驗男人的地方!至於第四,浪花就簡單了,和她在海邊漫步,海浪打濕了她的衣服,隱隱露出她那身絕美的身材,只要是男人,看了之後沒有一個不熱血奔騰的!至於最後就是五浪之中最重要的:抱著她到山洞,乾柴烈火,將生米煮成熟飯。」杜康越說越興奮,謝莫言則無奈的撇撇嘴。

  「什麼跟什麼啊!要這真有用的話你還會躺在這裡看言情小說嗎?」謝莫言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道。

  「我只是不想被一群浪女騷擾罷了!要知道,真正的高手通常是大智若愚的!」杜康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說道,真是讓謝莫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說得和專家一樣,我看你是被那些垃圾小說裡的東西傳染了。」謝莫言說道。

  「哼!不識貨!」說罷杜康便爬回自己的窩。謝莫言搖了搖頭,把計算機放好後離開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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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美人計

      剛才謝莫言嘴上說杜康是中了小說的毒,但是杜康剛才那一番話卻還是不斷縈繞在他的心中耳邊。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叫住謝莫言到:「莫言!」

  謝莫言轉過身看竟是慕容香,他一下子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不過還是友好的回道:「嗨!這麼巧?」

  「是啊!一起吃飯吧!」慕容香笑著說道。

  「吃飯?呃……好啊!」謝莫言不知道慕容香是否又想叫他加入特務,不過還是說出了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話。

  而慕容香聽了便高興的說道:「那一起走吧!」說罷便非常自然地挽起謝莫言的手臂。

  慕容香此舉把謝莫言弄得一愣一愣的。他沒想到慕容香竟然會主動勾住自己的手,謝莫言在此之前雖然有過這種非分之想,不過這也來得太快了點,一時間讓他反應不過來。

  來到上次請謝莫言吃飯的那間餐廳,謝莫言和慕容香面對面坐著,只見謝莫言如坐針氈的不斷拭汗,慕容香一臉疑惑的問道:「莫言,這裡很熱嗎?」

  「呃……沒、沒有!你怎麼會想要請我吃飯啊?」謝莫言打了個哈哈,但臉上緊張的神色還是沒有多少紓解。

  「莫言,你……你覺得我怎麼樣?」慕容香俏臉微紅的說道,這句話一出口,謝莫言的心一下子加速,他發現慕容香今天很反常,而且……她的話裡有什麼意思,只要是有耳朵的人都聽得出來。

  「呃……小香……咱們先點菜吧!」謝莫言裝傻,將話題轉移開來。

  「好哇!」說罷慕容香便點了幾道小菜,謝莫言沒發現這幾道菜就是上次慕容香請他吃的那幾道,只是不斷低頭扒著飯送入口中。

  謝莫言敢發誓,這是他這輩子吃得最痛苦的一頓飯,慕容香不時的問他好不好吃之類的,讓謝莫言不知該如何應對,再加上慕容香頻頻替他夾菜,讓謝莫言盛情難卻。

  飯後,天色漸漸暗淡,慕容香挽著謝莫言的手慢步在回去的路上,而謝莫言卻一點也感受不到一絲幸福,只覺得十分不自然。

  「莫言!」慕容香忽然開口說道,讓謝莫言忽地身形一頓。

  「呃……恩?」謝莫言心有不妙,敷衍的應道。

  「還記不記得上次你在這裡替我算命?」慕容香說道。

  「記得!上次你不是要我猜你心裡正在想什麼事嗎!我說你在等人。」謝莫言想起上次的事情,心情的大石頭也稍落了地,輕鬆的說道。

  「嗯!當時我還真以為你是個算命先生呢!」慕容香掩嘴笑道。

  「搞不好我真的是算命仙也說不定喔!」謝莫言臭屁的說道。

  「那你現在再幫我算算,我心裡在想什麼?」慕容香柔聲問道。

  謝莫言信誓旦旦的回道:「你心裡正在想一個人!」

  「那你說這個人是誰?」慕容香有些羞澀的說道。

  「當然是我了!」謝莫言裝出一個自以為帥氣的姿勢說道。

  「你……你怎麼知道?」慕容香低著頭問道。此時謝莫言心中詫異不已,剛剛自己只是隨便說說的,沒想到慕容香真的在想他?

  當下感到有些慌亂的謝莫言連忙開口道:「呃……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說罷,謝莫言就連忙離開了。

  「喂!謝莫言!」慕容香站在原地朝遠去的謝莫言叫道,卻喊不回他,自覺自尊心受創的慕容香忍不住跺足怒喊道:「臭莫言!死莫言!氣死我了!」在慕容香氣急敗壞的時候,兩道身影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原來正是霍宗和左峰二人。

  「這莫言是柳下惠投胎啊?否則以組長的魅力,他怎麼可能還這麼鎮定自若?我們明明調查過他沒女朋友啊!」霍宗看著謝莫言的背影感到不可思議的說道。

  「隊長的美人計最後以失敗告終,還真是出乎意料之外。看來莫言眼光太高了,我們注定沒辦法拉他進特務了,咱們還是別逼他了!」左峰狀似瞭解謝莫言的說道。

  「你說什麼?」慕容香氣呼呼吼道。正在氣頭上的她,經左峰這一番話,如同火上加油般的助長她的心火。

  「呃……我說莫言實在是太沒眼光了,組長的條件這麼好,主動送上門他竟然不要,真是枉費組長的一番美意!」左峰沒注意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慕容香青筋暴露的樣子,一邊的霍宗已經躲得遠遠的了,本也想把左峰拉開,但是看到慕容香那張彷彿要把左峰吃掉的眼神,便立刻將這種想法拋諸腦後──開什麼玩笑?俗話說「惹熊惹虎不要惹到母老虎」可不是空穴來風,他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重要。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慕容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左峰這時才聽出慕容香聲音裡的情緒,正想回過頭道歉的時候,冷不防一隻拳頭襲來,便已將他打成半隻熊貓眼。黑夜中一陣陣淒慘的叫喊聲不絕如縷,說有多淒慘就有多淒慘。

  謝莫言回到寢室後,將剛才自己慌亂的心安撫下來,想著慕容香反常的行為,心下詫異不已,她今天該不會是吃錯藥吧?

  而這個時候杜康正在上夜課,所以還沒回來,寢室裡只有謝莫言一人。此時霍宗和一臉狼狽的左峰回到寢室,謝莫言不禁愕然道:「怎麼搞成這樣?」

  霍宗和左峰相覷一眼後,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謝莫言才知道原來剛剛慕容香是為了要讓自己加入特務才有這些異常之舉,不過他竟然丟下慕容香就跑了。

  「拜託你們以後別搞出這麼多奇怪的招數來對付我了好嗎?我還是喜歡一個人自由點,你們饒了我吧!」謝莫言近乎央求地說道。

  「放心吧!我看組長以後也不會逼你了!剛才你一個人跑了她可真是沒有面子誒!」左峰捂著自己那雙熊貓眼說道。

  「這還不都是你們替她出的餿主意?還美人計呢!現在可好,被她揍了吧!她的拳頭很重哦?」謝莫言大笑道。

  「我們還不都是因為你啊?誰知道你是不是柳下惠投胎轉世,組長這麼好的條件你竟然沒中計!」霍宗說道。

  「什麼條件好沒接受啊?」此時門外一陣熟悉的聲音響起,杜康提著個大袋子推開門走進來。

  「哦!我們是說今天看到一個美女和莫言搭訕,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霍宗和左峰笑著說道。

  「啊?什麼美女?竟然主動和你搭訕?你還沒任何反應?靠!這種好事怎麼沒落到我頭上來啊!」杜康一副非常羨慕的樣子看著謝莫言說道。

  「那是因為那個女孩子吃錯藥了。」謝莫言說道。

  「說的也是!她一定吃錯藥了,不然應該找我,怎麼會找你呢?」杜康一副一定是這樣的表情說道,謝莫言一陣氣結,霍宗和左峰頓時笑趴在地上,只有杜康一臉疑惑的看著三個人。

  當天晚上,謝莫言為了證實對游紫靈的猜測,便將自己易容成中年人的模樣,確定四周沒有人後便躍出窗外。

  身處寢室中的古家姊妹正煩惱著往後的日子該如何應付那些死纏爛打的蒼蠅們,現在這兩姊妹真是第一次感受到美麗也是種罪過了。

  「姊姊!我就說咱們不該來這所爛學校嘛!你看,現在那個人沒來,倒引來一堆蒼蠅!」古月櫻抱怨道。

  「別急,現在才剛開始而已!我們來這裡是為了找出那個人,但是前提要先讓大家注意咱們,否則那個人怎麼知道咱們來了呢?我想他這兩天就會來找我們了。」古月昕說道。

  「那你怎麼知道那個人會來主動找我們?」古月櫻不解道。

  「我覺得以他的個性,一定會千方百計要把我們趕離開這裡……」古月昕篤定的回答道。

  「姊姊你怎麼知道?難道你很瞭解他嗎?」古月櫻眼神曖昧的看著自己的姊姊笑道。

  「臭丫頭!我和你說正事呢!你卻來取笑我?別跑!」說罷古月昕便跑過去和妹妹追逐起來。

  忽然,古月櫻在窗口看到一個身影矯捷的落下向遠處奔去,古月櫻立刻叫姊姊過來看。那個熟悉的身影雖然只見過幾面,但是這對姊妹早已牢記在心。

  「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他了!走!跟過去看看。」古月櫻將軟劍按在腰部位置,一副準備出發的樣子。

  「還是不要了,現在掠奪者都在找我們,一不小心很容易被他們發現我們的!」古月昕說道。

  「哎呀!姊姊,不是還有他嗎?只要那個人還在,我相信他一定不會就這樣放著我們不管的!」說罷古月櫻一手拉住古月昕的手,離開寢室。但是就在姊妹倆跟到一道小巷的時候突然沒了謝莫言的身影,正詫異間,一陣聲音從身後傳來把她們嚇了一跳。

  「你們跟蹤我幹什麼?」謝莫言問道。

  「我們做我們的事,又沒跟著你!憑什麼說我們跟蹤你啊?」妹妹古月櫻嘴巴還是那麼硬。

  「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剛剛無意間看到你,所以我們就想跟上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另外……也想謝謝你上次救了我們。」古月昕扯了扯妹妹的衣角,輕聲說道。

  「道謝就不必了,你們來雲霞大學的目的是什麼?」謝莫言問道。

  「我們……」古月昕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當然是想找你!問題是我們只看過你易容的樣子,根本就認不出來!」古月櫻搶過話頭說道。

  「找我幹什麼?」謝莫言又問道。

  「其實自上次你幫我們解掉蝕骨粉的毒之後,我們便四處躲避掠奪者的追殺,最後實在是無處可躲了所以才……」古月昕不斷絞著手指頭說道,面露難色的說道。

  「所以你們就想到我,然後就以不知名的手段進入雲霞大學是嗎?」謝莫言將下半句話替古月昕說了出來。

  「是……是的。」古月昕蚊子般的應道。

  「我不管你們到底有多可憐,現在我有事要做,你們別跟來,否則後果請自行負責。」謝莫言說完便離開了,但是他卻忽略了一片米粒般大小的東西黏在他的腳底下。

  「哼!有什麼了不起?不跟就不跟!」古月櫻朝謝莫言離開的方向做了個鬼臉,轉身對古月昕說到:「姊姊,咱們還是回去吧!」

  「不!我們得繼續跟上去,除了他之外,我們找不到任何一個可靠的保護者,他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古月昕說道。

  「可是現在他人都走了,我們上哪啊?」古月櫻問道,卻看姊姊揚了揚手上的跟蹤顯示器,不禁一臉興奮地說道:「還是姊姊有辦法!」

  謝莫言來到羅氏拍賣會場時,拍賣會已經開始了,不過似乎還沒輪到那顆紫色夢幻。他環顧四周,正如自己預料的:游紫靈來了!而且身邊沒有慕容香等人,看來她是私自跑出來的。

  來此之前,謝莫言已經查過羅氏拍賣行,這個拍賣行是屬於羅宋領導的羅氏企業旗下最出名的一個拍賣行。羅宋在短短五年中白手起家,打造了橫跨三個省的大型企業,這在商業界近乎是不可能辦得到的,但是他卻做到了。羅宋這個人的資料謝莫言沒有查到多少,就算侵入政府的戶籍檔案,裡面關於他的資料一片空白,也就是說,羅宋這個人的身份非常神秘。

  終於到拍賣紫色夢幻的時候了,一顆謝莫言這輩子也未曾見到過的鑽石將謝莫言的眼珠牢牢吸引住,雖然早就看過這顆它的照片,但是在見到實物之後還是會讓人忍不住讚歎,這顆鑽石美到讓人懷疑它應是從天堂掉落塵世的寶貝才對,現在已經不知道用什麼價格來估計這顆寶石的價格!

  「現在的拍賣物是這顆紫色夢幻,底價是一千萬美金!」台上的主持人說道。

  「五千萬!」主持人話音甫落就馬上有個人喊道。

  剛才那人才說完,又馬上有另外一個人舉起叫價的牌子喊:「七千萬!」

  「八千萬!」喊價聲此起彼落,拍賣場一下子開始激烈的競爭,瘋狂攀升的價錢一下子令整個會場進入了最高潮,。

  「兩億。」一聲輕柔的嗓音出現在場內,雖是醉人的聲音,但是從那嘴裡喊出的價格卻不敢領教。

  「兩億第一次,兩億第二次,兩億第三次!紫色夢幻由這位小姐購得。」主持人激動的吶喊著,而這場拍賣會也隨著拍賣槌的落下而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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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2-6 11:01:30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九雷巨鳴

      謝莫言看清剛才叫兩億的人赫然就是游紫靈,拍賣會結束後,謝莫言小心地跟在游紫靈身後,他必須要弄清楚,這個游紫靈到底是誰!

  「身後的朋友,你好像跟了我很久,不嫌累麼?」來到市郊,這裡人不多,四周的建築也很少,黑夜靜寂無聲,隱隱有股肅殺之氣在空氣中徘徊。

  「累倒不覺得,但是你的身份讓我感到很疑惑!」謝莫言不緊不慢地從一棵樹後走出。

  「疑惑?我好像不認識閣下,你說的疑惑我無從回答。」游紫靈說道。

  「你到底是誰?買紫色夢幻有什麼目的?」謝莫言冷冷地說道。

  「我想我到底是誰恐怕和你沒什麼關係,不過如果你想打我身上的紫色夢幻的注意的話,那就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了!」游紫靈說道。

  謝莫言冷喝一聲,右指虛空一彈,一道不可小視的靈力子彈似地朝游紫靈射來,後者冷笑一聲,一片樹葉隨即拈來,瞬間抽出樹葉內的水分,一道不弱於謝莫言的水球狀靈力彈也襲向謝莫言,兩股靈力猛地撞在一起,一股強大的反震力將兩人都震退數步,謝莫言大驚,雖然早就知道游紫靈是個靈能力者,但沒想到她竟然絲毫不遜於自己。

  雙手閃電般疊起迅馳印加持在身上,隨即一個定身印朝游紫靈打去,後者輕皺眉頭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是個修真者!真是看走了眼!」

  「怎麼?難道你以為這世界上就你一個修真者麼?」謝莫言說話的同時,身形也以極快的速度朝游紫靈衝來。謝莫言的手印有那雙白銀手套加持過,能量強大了很多,但是謝莫言是第一次面對修真者對手,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

  「哼!不過是低階法術就想對付我,看來你還不是一般的天真!」游紫靈冷喝一聲,四周的溫度積聚上升壓縮,只見游紫靈右手憑空出現一個水球,水球不斷蠕動著,掌心一道道若有若無的水藍色光芒讓任何人都不敢輕視這個東西。不知覺間,謝莫言也緩下速度,不敢接近。游紫靈身形已經被自己的定身印打中了,應該不會動了,可是現在卻……「水藍,破!」游紫靈冷喝一聲,只見水球突然暴了開來,一道水藍色的妖異光芒猶如一道藍色閃電朝謝莫言襲去,去勢之快快就連謝莫言引以為豪的速度都沒機會躲開。雙手結印,護身印是謝莫言第一次用的防禦手印,一道透明的防護罩憑空出現在身上三尺處,那道藍色閃電猛地撞在這道防護罩上。

  兩股靈力的碰撞產生的巨大力量壓得謝莫言好不痛苦,結印的雙手竭力平伸,支撐著防護罩,但是對方的藍色靈力實在是太強大了,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如果三分鐘前你肯離開的話,我還可以保住你這條命,但是現在已經晚了!」游紫靈勝券在握,不禁嘲笑道,彷彿此時的謝莫言在他心中早已是個死人一般。

  「哼!你就這麼肯定你能贏得了我?」謝莫言按耐住身上的壓力,冷冷地說道。隨即雙手再次疊印,上次用了落雷印是在迫不得已的時候,用過之後靈力彷彿被抽光了似的。不知道戴上這雙白銀手套之後威力會怎樣,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現在不用這招的話自己遲早會被這股壓力壓死。

  隨著謝莫言雙手疊起落雷手印,天空中忽然傳來陣陣雷鳴聲,游紫靈大驚,但臉上卻強裝鎮定,忽然一道天雷猶如一把狂刀,在游紫靈只來得及在自己身邊布起一層藍色光罩後毫不留情地劈了下來,一道接著一道,整整九道落雷,聲勢之浩大實屬謝莫言平生所見,謝莫言不禁看呆了,這是自己弄的落雷麼?上次那道天雷一下子就把那個紅魔劈成一塊焦碳,現在可是九道天雷,那個游紫靈就算是再厲害恐怕也早已被劈成飛灰了吧!

  天雷過後,謝莫言拖著疲憊的身子向游紫靈的方向走去,四周早已被剛才那九道天雷劈得面目全非,四周濃厚的塵土經風一吹,消散在空氣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謝莫言面前,赫然就是游紫靈,身上雖然狼狽不堪,看樣子應該是受了重傷,但這已經讓謝莫言驚呆了,九道天雷劈下來,竟然只是重傷!

  謝莫言正要過去查問一番,突然間,一道黃光光射來,謝莫言眼疾手快閃身避開,那道黃光竟是一把飛梭,一個全身被黑袍遮住身形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游紫靈身邊。

  「巫長老!」游紫靈說罷便要傾身拜見,黑袍人突然伸手扶住道「水姬,你怎麼樣?」黑袍內竟傳來一陣年輕的男性聲音。

  「還好!」游紫靈將手從巫長老手中抽出。

  「你們就是那個『掠奪者』組織裡的人?」謝莫言竭力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說道,但心中詫異不已,沒想到這個游紫靈背後竟然還有人幫她。

  「你知道的不少!難道你就是那個殺死紅魔的修真者?」黑袍老者冷冷地說道。

  「看來我預料得沒錯,假扮維林國的人,戴上那條鑲嵌著紫色夢幻的項鏈,這一切都是想引我出來!」謝莫言說道。現在他必須拖延時間,剛才消耗了太多的靈力,現在必須盡量恢復過來,否則就死定了。這個黑袍人的實力雖然沒有表露出來,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謝莫言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還有他左肩上懸空飛著的紅色飛梭,著實詭異不已。

  「哦?你就是那個無影盜賊?」黑袍老者略顯詫異地說道。

  「你就是那個給我發任務的那個神秘人?」謝莫言反問道。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掠奪者需要你!如果現在你肯束手就擒歸順於我們的話,你的命可以留著!」黑袍人說道。

  「不好意思,通常這樣的台詞回答的都是反對!不知道你的腦子裡能不能想出更好點的台詞來,因為剛才那些台詞在電視劇的逼良為娼情節中早就過時了!」謝莫言說道。

  「無影盜賊是盜賊界新起之秀,你不和我們合作是我們的損失,但是我們也不會留住一個危險分子在這個世界上。」黑袍人威脅道。

  「別無影盜賊無影盜賊的叫,這個難聽的名號是別人替我取的,不過如果你一定要說的話,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帥哥。」

  「找死!」黑袍老者冷哼一聲,肩膀上的紅色飛梭劃過一道紅光沖謝莫言脖頸襲來,速度奇快。謝莫言大驚,強提靈力無影術迅速展開,但是對方的飛梭實在是快得匪夷所思,好像跟蹤導彈似的,無論謝莫言怎麼躲閃就是不能擺脫,而且時不時地被飛梭割傷,不到半刻全身上下幾乎有十數處傷口了,血也染紅了全身。眼見體內靈力將近枯竭,謝莫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血色飛梭襲向他的脖子。

  謝莫言第一次感受到死亡是如此接近,以前經常聽人說人死的時候會很痛苦,或許那飛梭速度夠快,自己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但是謝摸莫言真的非常不甘願就這樣死掉!自己還要和慕容香在一起,還要調侃祝雲舒,還要和白老一起修真,還要……就在此時,一道白光閃起,和飛梭在半空中纏鬥起來,仔細一看竟是一柄七寸長短的銀白小劍,隨即一道白色人影突然出現在謝莫言身邊。

  「莫言!你怎麼樣?」白老走到謝莫言身邊關心道。

  「白老!呃……我沒事!」謝莫言沒料到白老竟然會突然出現,對於突然出現的變故竟有些反映不過。

  「你先別說話!」白老拿出一顆丹藥給謝莫言服下。

  此時半空中的飛梭和那銀白小劍纏鬥著,不分勝負。忽然白老雙手不斷做著變化似乎在做著某種手印,而半空中的那柄銀白小劍竟也發出陣陣銀光,血色飛梭漸漸落於劣勢。

  只見那黑袍人突然渾身泛出陣陣血紅色異光,黑袍無風自動,同時也將他的臉露了出來,竟是一張非常年輕帥氣的臉,只是一雙妖異的雙眼透露著陣陣邪氣,讓謝莫言一陣心寒。

  血紅色異光彷彿水滴般漸漸被半空中的飛梭吸過去,只見飛梭紅光大盛,形式又趨向平衡,此時黑袍人身邊的游紫靈胸口一陣氣窒,吐了口學出來,黑袍人見狀全身紅光大盛,血色飛梭立刻飛回黑袍人肩膀上懸浮著。

  「水姬!你怎麼樣,我帶你回去療傷!」黑袍人扶住游紫靈,緊張地說道,隨即肩膀上的血色飛梭紅光一閃,黑袍人和游紫靈瞬間消失在眼前。

  謝莫言眼睜睜地看著游紫靈7和那個黑袍人離開的那一瞬間,游紫靈那雙眼睛正以一種非常奇怪的眼光看著自己,裡面夾雜了恨意和一些自己都看不懂的東西。

  「白老!你怎麼會來這裡的?」謝莫言吃了剛才那顆丹藥後,身上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但身體還是很虛弱。

  「你先別說話,注意傷口,咱們回去後再說!」說罷白老架起謝莫言往白家別墅走去。

  待回到住處後白老直接將謝莫言帶到房間內,剛剛他被那個人的血色飛梭傷了這麼多,傷口不像普通的傷口一樣容易復員,必須將傷口上的飛梭能量處理掉,否則謝莫言的性命難保。白老剛剛將謝莫言帶到房間裡時,眉頭輕皺,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們兩個跟了這麼久,還不出來!」

  白老話音剛落,古家姐妹扭捏地從門口走進來,一臉害怕的樣子看著白老,生怕白老會把她們吃了似的。

  「你們就是莫言口中所說的那對古家雙胞胎姐妹?」白老問道,上次聽謝莫言略微提起過這兩姐妹,還替她們解過毒。

  「我叫古月昕,這是我妹妹,古月櫻!」兩姐妹剛才一直從拍賣會場跟蹤謝莫言到郊外,也目睹了剛才打鬥時的場景,兩姐妹何曾看過這麼刺激的打鬥場景,好像山崩地裂似的。謝莫言的實力幾乎超出她們心中所想,但是掠奪者竟也是高手如雲,不過白老的實力她們可是親眼見到了,不免對他有些敬畏,但同時心中也是羨慕不已,希望自己也有這麼強大的能力。

  「你們跟著我幹什麼?」白老問道。

  「我們……」古月昕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連性格衝動的古月櫻也乖乖地閉上嘴,沒吭聲。

  「好了!你們在門口守著,我要替莫言療傷,不能讓任何人進來!」白老說道。

  「我們一定不會讓任何人接近這個房間的,您就放心吧!」古家兩姐妹異口同聲地說道。

  謝莫言醒來的時候,發現全身被布條纏著,好像一個木乃伊似的,正疑惑間,一陣聲音傳來:「不要動!你現在傷口才剛剛復員,需要時間調養!」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白老正盤坐在一邊,一連關心地說道。

  「白老!真是抱歉,要勞您出手救我,現在還要您消耗靈力幫我療傷!」謝莫言歉意地說道。

  「你可別這麼說,現在你可是我百印門下一代的門主,我老頭子不救你誰救你!」白老笑呵呵地說道。

  「門主?」謝莫言一時間轉不過神來。

  「你手上這枚百印戒就是代表百印門門主。我既然傳給了你,那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莫言有辱白老信任,打不過那個黑袍人,還要您親自來救我!」謝莫言歉意地說道。

  「對了,你怎麼會惹上那個黑袍高手?」白老問道。謝莫言便將事情的經過一一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但是莫言你一人去實在是太冒險了,如果不是我感應到九雷巨鳴的強大靈力波動,我還不知道你在哪裡呢!」白老說道。

  「九雷巨鳴?」謝莫言不解,但一想起剛才自己使出的那九道天雷,便一下子想起來了,「難道是這雙手套的原因?」

  「手套?什麼手套?」白老疑惑道。

  「這雙手套是我從戒指內拿出來的,很好用,疊印的時候威力會增倍,我只是用了落雷印而已,卻突然冒出九道天雷,當時倒是把我嚇了一跳!」謝莫言邊說,邊將手套脫下來,白老一見那手套放才釋然:「這雙是我們百印門第一帶祖師爺煉製的『神印之手』,難怪你能使出拿九雷巨鳴了,這可是高級手印之一,以你現在的實力,如果不借助神印之手很難使出這個法術。」白老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

  「這樣吧!什麼時候你和我去長白山靜修一段時間再回來吧!如何?」

  「真的嗎?」能夠去長白山靜修這可是天大的好機會,不過還需要等幾天,放暑假之後才可以,否則慕容香那邊很難應付,自己總不能憑空消失吧!

  「呵呵!本來上次就要帶你去的,但是時間上不允許,而且學校那邊也不好解釋,你們也快放假了吧!那到時候就隨我一起去長白山一趟吧!」

  「謝謝白老!」

  「剛才那個黑袍人你確定是屬於那個叫掠奪者組織的?」白老說道。

  「嗯!是他親口承認的,白老認識那個黑袍人?」謝莫言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血影門的人!血影門最大的特點就是裡面的門人靈力有一陣血光,這血光越濃表明這個人在血影門裡的實力和地位越高,剛剛你遇到的那個人很有可能是血影門內的長老!」白老皺著眉頭說道。

  「白老!這個血影門……很厲害麼?你怎麼知道它們?」謝莫言問道。

  「血影門是一個叫血魔的人創建起來的,當年血魔打敗天界數十仙神並創立血影門,逐漸形成一股由血影門領導的邪魔組織,後來出現一個叫靈雲真君的仙人,使出畢生法力才將血魔封印住,之後血影門才逐漸銷聲匿跡。沒想到現在竟然又死灰復燃了。」白老歎了口氣說道。

  「如果說那個掠奪者組織就是血影門暗中操作的話,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搶奪紫色夢幻?」謝莫言疑惑道。

  「血魔的封印在一年後就將達到最薄弱的期間,這個期間會有很多人去封印處把守,以防有人破壞封印,另外要破除封印需要集齊五樣東西,第一,軒轅劍,第二,東海神珠,第三,麒麟之血,第四,九色金蓮,第五,紫金石。你說的紫色夢幻很有可能就是這個紫金石。在聚集這五樣寶物之後,還需要五行之女的鮮血才能破除封印。五行之女顧名思義就是各懷五行之一的少女,這五位少女都必須會利用自己屬性的力量,否則也是無用。」

  「難怪……難怪……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尋找這五樣東西來破除封印,將血魔救出來?而要尋找這五樣東西幾需要一些專門尋寶的職業人氏,所以他們就到處抓一些盜賊來替他們賣命尋找這些東西!」謝莫言終於明白事情的經過,看來這個血影門確實是處心積慮想救出那個血魔啊!血魔血魔,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如果血魔破除封印,不僅僅是這個世界,還有修真界和仙界都將是一場劫難。另外,如果沒猜錯的話,游紫靈很有可能就是白老所說的五行之女中屬水的那個,事情似乎越來越明白了,但是卻變地更加難以應付。

  「現在紫金鑽已經被他們搶去,不知道還有多少東西被他們拿到手了,不過還好,軒轅劍的劍靈已經在你身上,就算他們找到軒轅劍也是無濟於事,不過我們現在還是要小心謹慎,這次過後,他們隨時會找到你。」白老嚴肅地說道。

  「嗯,我會的!」謝莫言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點頭說道。

  「對了,讓你見兩個人!相信你應該認識!」白老神秘一笑,打開房門,兩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謝莫言面前。

  「怎麼會是你們?」謝莫言詫異道。

  「我們……」

  「這兩個丫頭在你身上裝了微型跟蹤器,一直跟著你到這裡。我看她們對你沒有什麼惡意,便叫她們為我護法幫你療傷!」白老說道。「好拉,你們聊吧,我等一下來。」

  「你們一直跟我幹什麼?」謝莫言問道。

  「我們……我們也不想的,只是掠奪者的勢力太龐大,我們已經無處可躲了,而且我們只認識你一個人,而且你的身手比我們高很多,所以我們想……」古月昕說到這裡,謝莫言便將她的話打斷道:「所以你們想來投靠我,所以就來了雲霞大學!」

  「是啊!我們沒想到竟然這麼巧和你在同個班級。」古月昕說道。

  「你們怎麼知道我和你們在同個班級?」謝莫言詫異道。

  「你就是那個謝莫言啊,我們兩個第一次去上課的時候,就注意到你了,沒想到我們要找的人竟然就是你,而且你還是無影盜賊!」古月櫻說道。

  謝莫言見古家兩姐妹神色怪異地看著自己,心中暗道不妙,聽了她們的話之後,謝莫言一陣氣結,怎麼她們什麼都知道了,不自覺地摸了摸臉,方才知道自己的易容裝扮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揭開了,一定是剛才白老救自己回來的時候順手揭開的,真是什麼事都穿邦了,現在想就算是想殺人滅口也不行了,自己現在傷還沒好,下床都成問題,更別說想傷到她們了。

  「那你們現在想怎麼樣?」謝莫言無奈地說道。

  「我們想一直跟在你身邊,直到掠奪者他們不再追殺我們姐妹倆為止!」古月昕說道。

  「小姐啊,拜託你們別再玩我了,你們現在正遭到別人追殺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我可不想放兩個定時炸彈在身邊!何況你們也看到了,我差點沒命啊,根本保不住你們,你們還是離開吧!」謝莫言說道。

  「可是我們十分鐘前剛拜了白老為師,而你是白老的傳人,我們應該稱你一聲大師兄,師兄保護師妹是應該的啊!」古月昕剛說完這句話,只聽一陣物體撞擊地面的悶聲,大半個身子被白布纏住的謝莫言倒在地上,生死未卜。

  「你……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事?」古月昕趕忙跑過去扶起謝莫言緊張地問道。

  「你說我這個樣子有沒有事?」謝莫言悶聲悶氣地說道。古家兩姐妹扶謝莫言回到床上,謝莫言繼續說道:「你們為什麼拜白老為師?」

  此時白老走進屋內,謝莫言趕忙問道:「白老!她們說你收了她們做徒弟,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們是拜了,只是我沒認罷了!」白老笑呵呵地說道。古家兩姐妹對白老來說雖然顯得陌生,但是兩個丫頭的性格白老卻是非常欣賞,姐姐古月昕成熟穩重,凡事都會思忖再三,雖然不會任何武功,但是對科技器械上的研究卻是極有天份。妹妹古月櫻有些功夫底子,擅長使軟劍,性格雖然有些野蠻,但是心地和姐姐一樣善良,也明白事理。這兩個丫頭的資質雖然很不錯,但是白老已經收了謝莫言已經不想再收弟子了。

  「呼……還好!」謝莫言彷彿掉了心中石似的,鬆了口氣,轉身沖古家兩姐妹問道:「聽到了,白老沒說要收你們做徒弟,你們還是走吧!我不想拖累你們也不想被你們拖累OK?」

  「雖然我不收她們做徒弟,不過我的那些師弟到是有可能會!」白老突然冒出這句話來,將謝莫言懵得一楞一楞地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呵呵……」古家兩姐妹非常沒有淑女形象地大笑起來,古月櫻甚至笑趴在地上打著滾。

  「笑夠了吧!現在你們還不是百印門的人,別這麼快下定論!」謝莫言說道。

  「好了!你們出去吧,讓莫言好好休息。」白老笑呵呵地說道,古家兩姐妹隨之跟在身後離開。

  此時身處千里之外的一間地下室內,游紫靈盤坐在一塊冰涼的石床上,全身被一股血色的靈氣包住全身,身後盤坐著一個被黑袍遮住全身的人影。

  忽然,游紫靈吐出一口鮮血,雙眼微睜,包住全身的血色靈氣頓時被身後的黑袍人吸收回去,走到游紫靈身邊關心地問道:「怎麼樣?好點了沒有?」

  「好了很多,多謝巫長老相救!」游紫靈說道,感到身子被身後的人抱住不免一陣不舒服,掙脫開來。黑袍人神色尷尬地走開幾步說道:「沒事就好!剛才你傷得很重。對了,水姬你知不知道傷你的那個人怎麼會知道你的身份?」

  「不知道,不過我記得他那雙眼睛,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一時記不起來了。」

  「他用的好像是百印門的手印,看來這次修真界也應該知道咱們了!再過一年,血神身上的封印就達到最弱的時候,我們得加快搜集那五樣寶物!」黑袍人說道。「現在我們只搜集到紫金石,本來連軒轅劍也能得到的,但是我查過,軒轅劍內的劍靈已經被人取走,我想一定就是那個無影盜賊身上。」

  「巫長老說的難道就是傷我的那個人?」水姬說道。

  「嗯!就是那小子。」黑袍人冷冷地說道。「看來這小子還沒將劍靈喚醒,否則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必須要在他沒將劍靈喚醒之前將劍靈從他體內取出來。」

  「巫長老放心,傷好之後水姬定將軒轅劍靈取回來。」水姬說道。

  「不用了,你這次做得很好,我會在門主面前替你說幾句好話的,至於取劍靈之事就交給金姬和木姬吧!你好好休息,我過會兒再來看你!」說罷黑袍人便離開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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