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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宣萱]修羅奪姬(霸主的女人之五)[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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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25 00:29:14 |倒序瀏覽
修羅奪姬(霸主的女人之五)作者:宣萱

老天!這一家兄弟是怎麼了?
為什麼一見到她都執意把她占為己有?
而這兩個男人雖有一模一樣的聲音面容
行事卻是天地之別,完完全全不同
一個邪惡狂霸把她當成豢養的女奴
一個光明溫柔把她捧在手心呵寵
有腦子的女人都知道應該如何做
偏偏她的心不受控制,只能向邪惡深淵靠攏……
當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不再從他身邊逃走
心甘情願一輩子只當他的臠寵
卻發現他們的相逢原來是一場駭人的陰謀
而不管她當初選擇了誰,結果都會是世俗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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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25 00:29:40
楔子

  找不著。找不著。

  要如何從一堆堆被焚燒成細末的骨灰裡尋找那個如惡魔的男人?

  她瘋狂地尋覓著,卻根本沒有辦法辨識。

  紊亂的腦子裡到了最後,只剩放棄自己性命換來她性命的他,最末的一句話。

  我會找到你的。

  為什麼?為什麼他沒有依約前來找她?他可知道,她一直在等待他的前來?

  他沒能前來找她的原因只剩下最簡單的一個。她最不願意承認的那一個。

  他,為了她,賠上了他的命。

  明明是他親口以狂霸的姿態說的,要同年同月同日生,也要同年同月同日死;為何如今他卻早走了一步?

  絕美的嬌顏變得凄楚。她已然做了一個決定。

  從來,都是身為奴隸的她在逃離他,而他負責找到她;這一次,她要主動奔向他。

  從今而後,心甘情願的,當他,永生永世的女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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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25 00:30:07
第一章

  若不是極少出門的娘親突然提議去看花燈,若不是人潮太多擠散了她和娘,若不是眼前男人那雙邪美的藍眸正灼灼注視著她,提醒著她未來可能的命運,她或許會覺得,方才所有的事,都不過是夢一場……

  “娘?娘!”在擁擠的人群中,一位花樣少女的聲音融混在嘈雜的人聲裡,幾不可辨。

  姬蝶舞著急地叫喊著,生怕自己那不常出門的娘親會在人群之中迷了路,憂心忡忡的她並沒有發現,在她急急地尋著娘時,從後逼近的魔掌。

  “娘。”就在她發覺前方有身影極似娘親的同時,身後那雙魔掌終於欺掩上她的口鼻。

  她登時昏軟,再也沒有力氣喊出任何一個字。

  暗夜的邪惡在擁擠的人群裡綁走了她,然而,在花燈的光明照耀之下,竟然沒有人發覺。

  花燈雖然光亮燦耀,卻終究沒有辦法抵擋夜的黑。

  腦子傳來的刺痛讓昏迷變得更為痛苦,姬蝶舞痛楚不堪地擺搖著螓首,在逐漸清醒的同時聽見了身旁不同女人的求救聲。

  她霍地睜開雙眼,隨即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已經被粗麻繩牢牢綑綁著,身旁還有不少女子像她一般被綁得死緊,有的正聲嘶力竭的哭喊,有的則正大聲地求救。

  她很清楚自己顯然是被人販子給綁了,而他們綁的顯然不只她一個。這些人或許就是趁著燈節的熱鬧,進行著黑暗的勾當。

  她眨了眨美眸,先試著絞扭身後的粗麻繩,卻發現那不過是徒然,除了將她的素手弄得疼痛之外,並沒有任何改變。

  冷靜。此刻只有冷靜才可能脫離險境。

  “別哭。”姬蝶舞淡淡地出聲,輕柔卻有力的聲音在一片哭鬧叫喊聲之中反倒顯得突兀。

  沒有女人有空聽聞她的話語,大伙仍是哭嚷叫喊著。

  “這樣沒有辦法解決事情的。別哭。”姬蝶舞以出乎人意料的冷靜說著,增加了音量之後,終於換來別的女人的側目。

  “那要怎麼樣我們才能夠逃出去?你說啊!”女人歇斯底裡地喊著,恐懼已經占據了人心。

  “我不知道。”姬蝶舞搖首,輕輕地說。“我只是很清楚,再怎麼哭,我們都逃不出去。”

  稀落卻響亮的掌聲在她們面前響起,一位身材姣好的女人步了進來。“說得好!”她斜眸覷著臉色蒼白卻冷靜至極的姬蝶舞,紅唇泛著淡笑。“不過,我得提醒你們。”她緩緩走到姬蝶舞面前,眸子對上她的。“就算你們不哭,你們依舊逃不出去。”

  暗夜裡,拍賣女人的活動悄悄的展開,搖曳的花燈在梁柱下晃蕩著明亮的燈火,看來竟然有著如鬼火飄飄般的詭異。

  台上的拍賣一步步進行著,台下的男人們爭先恐後地喊價要著他們想要的女子,熱鬧的程度不下賞燈的盛況。

  而正對著台子的二樓,是今夜的特別席,唯有身分格外尊貴的人,才有資格坐在那兒。有別於台下熱鬧非凡的景況,特別席上安靜得彷佛未曾有人坐在上頭。

  “黑教主,您為什麼從方才到現在都不說話?是不喜歡我們給您安排的節目嗎?”意欲巴結黑岳天的男人緊張又諂媚地問著眼前俊美無儔的男人。

  黑岳天薄唇逸上淺淡的微笑。“怎麼會不喜歡?眼前的一切是如此地俗不可耐,我應該要喜歡的,不是嗎?”

  “黑教主……”男人冷汗猛流,只差沒有跪下來磕頭了。

  “今夜就到這裡為止,不必繼續了。”黑岳天唇邊泛著過於溫和的笑意,看起來反而更讓人喪膽。

  語畢,他旁若無人地起身,邁步就要離去。

  “黑教主!”男人無計可施,竟然跪下拉住了黑岳天的衣角。“你再看一會兒,最後有。”

  黑岳天緩緩轉過頭,唇畔有著邪美的笑。將要開啟的唇卻在眼角余光瞥見台上方才出場的那名女子之後,無聲無息。

  那名女子有著傾國傾城的容顏,那容顏,他毫無來由地熟悉,彷佛他已經在夢中見過千萬遍。而此刻她臉上的冷靜,更讓那勾人心魂的容顏增添一股難言的魅惑。

  光只是這麼看著,黑岳天原本平靜無波的藍眸已然湧現波濤。他唇邊仍是泛著微笑,俊顏卻已經整個轉往台上女人的方向。

  “跪下!”台上的男人拿著鞭子叫喝著。

  “不。”姬蝶舞冷眸側望男人一眼,並沒有聽話地跪下。天底下能這樣對待她的人只有一個,就是今夜跟她走散的那一個。

  “叫你跪下你竟敢不跪G”台上的男人凶惡地推倒她,讓她吃疼地跪下。“看在你是今晚重頭戲的份上,我原諒你,先不用鞭子。”

  姬蝶舞晶亮的眸盈滿傲氣,雖然已經跪倒,卻絲毫沒有臣服的意思。就因為知道目前完全沒有逃脫的機會,她反而能夠冷眸睨視著這一切。

  她的冷靜自若和絕美清艷的容顏惹得台下的男人們瘋狂失控,紛紛開始喊價,想不計一切地買下她。

  “太低了,太低了。”台上的男人眼看著所有的人為她痴狂,更煽風點火地搖著頭。“你們沒有看到她是多美的貨物嗎?”皮鞭在男人手裡揮動著,他熟練地鞭往姬蝶舞,剎那之間,她的上衫就破敗不堪,連褻衣一並被勾破,渾圓豐盈的雪白粉艷在繩索的綁縛之下,更顯誘人。

  姬蝶舞的冷靜險些崩潰,幾乎要尖叫出聲!但是最後卻只是緊緊地咬著柔唇,目光仍是倨傲的。

  台下的男人們開始激烈地叫囂,每個人都想得到她,喊出來的價格一個比一個高,像是不得到她不善罷甘休似的。

  這個女人果然是寶啊!看來不利用她多賺一些銀兩會很對不起自己。台上的男人邪笑著,手邊的鞭子眼看又要揮出。

  “啊。”在下一剎那,台上的男人已然用左手抓著持鞭的右手,痛楚地哀號著。

  現場立刻一片嘩然,眾人都錯愕著;根本沒有人看見台上的男人是如何受傷的。

  “這個女人,我要定了。”淡若輕風的聲音從二樓飄下來。“沒有人,能夠傷害我要的女人。”

  “是誰敢說這麼狂妄的話?”

  “是誰?這女人是老子要的!”

  “對啊,究竟是誰?”

  眾人轉頭抬眸望向二樓的特別席,隨後一雙雙黑眸瞪得老大。

  天,他們竟然惹上最不能惹的邪惡男人,那個讓武林名門正派聞之色變,讓邪教莫敢不從的男人。

  黑岳天!

  是不是因為夜太黑,所以當她抬起螓首時,難以看清他真正的模樣?

  當眾人喧嘩,甚至要悄悄逃走時,她只看見一個如發光體的亮源,那樣的光亮,刺得她幾乎張不開眸。

  那不是日光般的光芒,而是一種在黑暗裡妖魅的光亮,彷佛有種邪惡勾魂的力量般地散發著光彩。

  她頓時覺得呼吸困難,靈魂深處彷佛有種東西被掀動。時間彷佛因為這樣的凝視而停止轉動,她再難以聽聞身旁揮鞭男人的哀號,也難以感覺到她正被人拖動著,只能怔怔地凝著他。

  就此一眼,天翻地覆。

  當他那深邃湛藍的眸子近在咫尺盯鎖上她,她始終迷離的神智終於恢復過來。

  冷。他所發出的光並非溫暖,而是邪冷的。她下意識地想拉攏衣物,這才發覺自己被緊緊地裹在毛毯之中,而毛毯之下,空無一物。

  她錯愕地抬眸凝視他。“你……我的衣服,是你……”是他剝光她的衣物?為什麼她半點知覺都沒有?

  “不是我。”黑岳天淡淡撇唇。“哪知道有人這麼礙事,知道是我要你之後,還將你帶去驗身,才送過來我這兒。”他俊美的臉龐湊近她,邪魅的氣息吐在她的嬌顏上。“他們可剝奪了我的樂趣了。”

  “你……”姬蝶舞幾乎要在他的話語之下顫抖。他那樣邪惡的話語、那樣魔魅的藍眸,在在攪亂她的心。“你想做什麼?”

  話一出口,她就想咬斷自己的舌頭。一個男人會在那樣的場合訂下一個女人,會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修長的手指滑過她蒼雪的面頰,邪美的笑在他的唇邊泛出。“我想,你不會不知道我想做什麼的。”魔指在她的菱唇上停駐。“你說是不是?蝶兒。”

  他喚她蝶兒?

  姬蝶舞驚駭地倒抽一口冷息。“你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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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25 00:30:26
第二章

  “獵人總要知道自己獵到手的究竟是什麼動物,不是嗎?”黑岳天唇噙著淡笑。

  “這是你設計好的?”姬蝶舞挑高秀眉,驚恐地推測。

  “我從來不花 心思在奪取女人上頭。”黑岳天淡笑著,勾起她雪白小巧的下顎,深藍色的眸子直直探入她疑懼的眼裡。“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是你在那台上的時候。”

  “你沒有說謊?”姬蝶舞沒有辦法相信他獲取消息的速度。就算她知道他的身分非凡,依舊無法相信傳聞和事實竟然是一樣的。

  “獵人沒有必要對自己的獵物說謊,不是嗎?”黑岳天淺笑著,冰藍色的視線仍然緊緊鎖著她。

  姬蝶舞訥訥無言,水眸凝視他片刻,才困難地啟唇問道:“既然你不花 心思在奪取女人上頭,那你會放我走嗎?”

  “忘了告訴你,我也從不花 心思在留住女人上頭。”黑岳天在看到她如釋重負的表情之後,殘忍地接了下去。

  “但是,你是唯一的例外。”

  她是唯一的例外?

  這代表他不放她走嗎?

  空氣在瞬間凝結。他的話有如利刃一般戳入她原來就已經紊亂至極的腦子裡,她眨了眨美眸,像是沒有辦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為什麼?”在她自己都還沒發覺時,話已經從她的口中問出來了。

  “不需要為什麼。”從第一眼見到她,血液中竄升而起的波濤就讓他清楚地知道,他不能放開這個女人。

  他若無其事的回答險些將她逼瘋。“你不能這樣強擄民女!”她激動地說道,雙手緊緊地捏著毛毯,彎月形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毛毯之中。

  “強擄民女的人可不是我。”黑岳天的薄唇微微貼上她顫抖的耳垂。“說起來,我還是那個買下你、將你從水深火熱之中救出來的主人呢。”他曖昧地含咬住她的珠耳,在上頭烙下專屬於他的印記。

  “你。”姬蝶舞一顆心狂跳著,幾乎要因此而昏厥過去。他怎麼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語?怎麼能夠?“你不是我的主人。”

  “我是。”黑岳天唇邊噙著微笑,冷藍色的眸子凝著她的狂亂。“在我買下你的那一刻,你是我的女奴、我是你的主人,這樣的事實就已經成立了,你不知道嗎?”

  “你。”姬蝶舞難以說出一句話,只是不斷地喘息。為什麼?為什麼她會落到這種境地?

  她之前的世界就算不是全然的美好,可也不是這般全然的黑暗啊!

  “天底下沒有任何人能改變我的決定。”黑岳天唇邊的笑容逐漸加深。“而就在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決定,我不但要你的身子,還要你的靈魂。懂嗎?”

  這個男人不會放她走。就算再遲鈍的人都能夠察覺到他的決心,更何況是此刻就在他勢力範圍之內的她!

  “我可以給你。”姬蝶舞不再做多余的掙扎。知道在短暫的時間之內難以逃脫,她只能選擇條件交換。“但是,我還有娘親,我沒有辦法置她於不顧。她今夜跟我走失了,下落不明。”

  “你放心,她早就已經安然地在家中,毫發無傷。”黑岳天微微冷笑著。

  他竟然連這個都已經知道?“但是她會擔心我的安全。我必須回家去,跟她編個理由,讓她知道我很好。”姬蝶舞著急地說道,一方面是真心憂慮著,另一方面則是在尋找逃脫的藉口。

  “我會負責她的生活起居,包准她過得好好的。”黑岳天棱線分明的唇勾起邪肆的笑弧。“然而,我不負責她的擔心。”

  “你。”姬蝶舞霎時又無言。凝視著他那雙藍寶石般的眸子,她感覺到一陣陣由心而生的寒冷。

  “你就是想跟我交易嗎?這就是我的底限,要不要答應,就任憑你選擇了。”黑岳天風度翩翩地將選擇權交給她。“你可以選擇說不,保留你的靈魂,然而如此一來,我不能保證你娘不會突然間遭到任何不測。”

  姬蝶舞倏然一驚,幾乎要尖嚷出聲。被逼到這等絕路,她還算是有選擇權嗎?

  她重重地閉上雙眸,隨後緩緩地掀開眼簾,像是用盡了全身的氣力般點了點頭。

  這是她與惡魔之間的交易。不論與惡魔交易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她都再也不能回頭。

  【第二章】

  在姬蝶舞點頭的那一剎那,她那用來裹身的毛毯被他邪魅的大掌一揮,立刻整個卸去。

  初初接觸到涼冷的空氣,她顫巍巍的倒抽一口氣,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寒冷。

  “蝶兒,你得習慣在我面前裸身。”黑岳天的唇邊揚著淡笑,深藍色的眸子貪婪地欣賞著她美好的胴體。

  光是他這樣看著,她就能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浮起淡淡的紅暈。而他竟然還能這樣肆意而狂邪地看著她!

  “你要做什麼就快做吧。”姬蝶舞全身僵硬,極為不自然地說道。她沉重地合上美眸,像是一個即將赴戰場拋頭顱灑熱血的勇士。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黑岳天薄唇蘊笑地反問,冷眼看著她緊張而不自在的模樣,就像是在把玩一只垂死的蝴蝶。

  “你難道不是想要我的身子嗎?”姬蝶舞被他帶笑的問話激怒,抬眸反問。

  “在換來你完全的臣服之前,我不會笨到給自己找麻煩。”黑岳天的藍眸閃著深沉的光芒。“你太過緊張,而我可不願在床上時還得負責哄你,要你放松。”

  姬蝶舞霍然張大水眸凝著他。他竟然能說出這種話?而且還是帶著笑臉說出這樣的話語!

  “那為什麼要我脫下衣服?”她既憤怒又難以理解地說道,水漾的瞳眸裡有著燒紅的火焰。

  黑岳天唇扯微笑,閑適地凝視著她氣憤的容顏。“先為我脫去衣服,我就告訴你。”

  “不!”他憑什麼要她為他褪去衣物?姬蝶舞想都沒想就否決了他的要求。

  “你知道你已經違背了方才和我的交易嗎?”黑岳天的眸中閃耀著幽藍的光芒,看得她幾乎為之窒息。“如果你真的很不想這麼做,那麼,你隨時可以更改你的決定,我不會在意。”

  他當然不會在意,因為她根本沒有選擇的機會!姬蝶舞深吸一口氣,顫抖的柔荑開始褪去他的衣衫。

  在一件件褪去他的衣衫時,她一次又一次地屏息。在看見他逐漸裸裎的過程中,她被他全身上下的力與美所眩惑,連心跳都險些停止。

  這個男人分明就是蒼天的傑作!但言行舉止卻都是魔鬼的使徒……不,這樣說顯然還太低估他了。

  或許,他壓根就是魔鬼本身!

  她的思緒遁入空靈,再回到現實時,才發現他全身上下的衣衫幾乎已經被她褪去,只剩下他的褲子。

  她纖手舉在空中,遲疑著,不知道應不應該動手。

  “你現在又反悔了?”譏誚的聲音從黑岳天的唇邊透出,傳入她耳,刺入她心。

  “沒有。”姬蝶舞搖搖頭,索性放膽狠狠一扯,隨即閉上眼,不想面對會讓她不知所措的畫面。

  “很好。”黑岳天扯唇一笑,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整個人摟入懷中。

  很好……他的話牽動了她內心深處最畏懼的角落。模糊之間,他的容顏化為另一張讓她既愛又怕的臉……

  “啊。”姬蝶舞陡地驚叫出聲,嬌軀不斷顫抖著。“對不起、對不起!蝶兒會乖!蝶兒會很乖……”

  黑岳天疑惑的眉斜斜挑起,捧著她的秀顏。“我不以為我的擁抱會讓你有這樣的反應。”

  她的反應不只是不習慣,也不只是害怕,倒像是經年累月堆積起來的恐懼。

  “不……你不是娘。你不是……”終於將他看清楚的姬蝶舞彷佛虛脫一般癱軟在他的懷裡。

  “你娘對你做了什麼事?”質疑的眉緊緊皺起,像是不能容許除了他以外的人帶來她的恐懼。

  “沒有。”姬蝶舞猛搖螓首,像是要把所有一切都忘記。“她什麼都沒有做。”

  “你說謊。”黑岳逃訕定地望著她的眸,彷佛能夠看穿她所有的謊言。“你娘究竟怎麼對待你?”

  “天下所有的母親都會有失控的時候。”姬蝶舞喃喃說道。“我娘只是求好心切而已,沒什麼惡意。”

  “你什麼都沒說。”黑岳天緊緊扣著她的下顎,堅持問到底。“你娘究竟怎麼對你?她虐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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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25 00:30:44
第三章

  姬蝶舞原來就已經泛白的小臉瞬間慘白更甚。“沒有!”她咬著下唇嚷道。“你問這麼多做什麼?我娘對我再怎麼不好,也不會將我當奴隸!”

  “你真的能確定嗎?”黑岳天沒有再追問,薄唇吐出來的是譏諷的字句,而深藍色的眸子在凝見她宛若受傷甚深的容顏時,瞬間凝結。

  “確定。”姬蝶舞回了這句話之後,靜靜地熨貼在他的寬胸上,沒有再說一字半句。

  此時此刻姬蝶舞的語氣是斬釘截鐵的確定,然而黑岳天的質疑卻淡淡地在空氣之中發酵。誰都不知道他的質疑會不會有一天,終於發酵成為能將釘鐵斬截而斷的利器。

  那夜,以及後來的許多夜,姬蝶舞都是戰戰兢兢地在他的懷裡入睡;等到睡著之後,她已經連作惡夢的時間都沒有。在他寬闊的懷裡,她安安穩穩地睡著,反而比遇到他之前的許多夜睡得還要安穩。

  於是,她漸漸習慣了在他懷裡入睡。卻沒有想到,在松懈之後,以往無數個夜裡常有的惡夢悄悄地入侵了。

  “別捏了!娘,別捏了……”少女在哭號著,哀叫著求饒,希望娘親能夠放過她,別再給她這種皮肉之痛。

  “不要叫我娘,我不是你的娘!我沒有你這種女兒……”女人仍不斷捏著,絲毫不放過弱小的女孩兒。

  “娘……我是你的女兒!蝶兒知錯了!蝶兒不敢了!蝶兒知錯了……”事實上,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為什麼會突然遭受一場處罰,只能淚眼汪汪地不斷認錯。

  沒由來的懲罰和不間斷的哭泣都持續著,直到女人精疲力竭,而少女幾乎哭啞了嗓子。

  “蝶兒,娘疼你……”女人露出慈愛的笑容,小心翼翼地為女兒上塗上清涼的藥膏。“這藥膏塗上去,就會什麼傷痕也沒有了。知道嗎?娘好愛你……娘就是這麼愛你,才會忍不住要好好罰你……蝶兒,你明白嗎?”女人撫摸著女孩肌膚的姿態,像是在撫慰受傷的小動物。

  “蝶兒明白!蝶兒明白……”少女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拚命點頭,就怕又是一場嚴重的打罵。

  “不,你不明白!你這個賤女人怎麼會明白……”女人看著少女楚楚可憐的小臉,突然之間又變了性格,從溫柔慈愛的女人,成了張牙舞爪的厲鬼。“你這個賤女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不……蝶兒不是賤女人,蝶兒不是!蝶兒不是……”姬蝶舞在黑岳天的懷裡不安地扭動著,拚命地搖著頭,說著傷痛的囈語。“娘別殺我……啊……不要!娘不要打蝶兒……”

  黑岳天冰藍色的眸子閃著冷芒,若有所思地盯著她,收緊雙臂的力道,將她摟得更緊。“醒過來。你必須醒過來!”

  “不……別打!別打……”姬蝶舞拚命地搖著頭,在最激烈的晃動之後,終於清醒過來。“是你……”

  她喟嘆一聲,軟倒在他懷裡,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在一個惡魔的懷裡作著這樣的惡夢。事實上,就算她在娘那裡受到再多的責打,也比此刻裸身在一個惡魔的懷裡好,不是嗎?

  但是,她竟然還是作了這樣的惡夢,而且,讓這個惡夢醒來的,是一個真正的惡魔……

  她開始懷疑自己應不應該再度睡去,寧可作惡夢,也不面對他。

  面對她的慌亂,黑岳天唇揚冷笑。“我不許我的女人在我的懷裡夢著別人。”既然她醒了,這一點是應該提醒她的。

  “你。”姬蝶舞倏地瞪向他。他連她的夢也要掌控嗎?“我想夢見誰不關你的事。”她冷冷地回道。

  “也許你就是太有空,才有時間作惡夢。”黑岳天撇了撇唇。“而你的惡夢讓我沒有好覺,你該如何賠償我?”

  “你可以不要抱著我睡覺。”姬蝶舞冷淡地說道。“那是你自己選擇的,憑什麼跟我要賠償?”

  “因為你我的關系原來就不平等。”黑岳天唇邊的笑容轉冷。“我想跟你要什麼,都是天經地義,不是嗎?”

  姬蝶舞陡然無言。她沒有辦法否決這一切。他說的沒錯,從被擄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注定了她悲慘的命運。

  可悲啊!夢裡的人生是醜惡的,現實中的人生竟然比夢境更加醜惡。

  “你想要我怎麼做?”姬蝶舞深深吸了一口氣,抬眸凝向他。

  她那種壯士斷腕的表情讓他幾乎失聲而笑,更是徹徹底底地因此起了挑逗的心。

  “我剛剛說了,也許你就是因為太有空,才有時間作惡夢。”黑岳天的眸子漾著深藍色的眩惑。“從今夜起,也許我應該讓你忙碌一些。”他唇邊凝著的詭笑,像是在預告著激/情的到來。

  姬蝶舞為之一凜,而他狂烈的愛撫隨之而來,徹底地讓她的嬌軀忙碌到癱軟無力。

  那一夜,他嘗遍了她身軀的每一處,就是沒有占有她。

  “解藥呢?”

  在日月教的大廳裡,兩個身形相同,連面貌都一樣,只差眼珠的顏色不同的男人正分踞兩旁,形成對峙的情況。

  “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才會來跟我要解藥呢。”黑岳天的薄唇勾彎起鬼魅般的微笑。“這毒我好久以前就下了,不是嗎?你居然能夠忍到現在……真是佩服、佩服。”

  “我一直在尋找解藥。”黑岳天緊抿著唇。“我原來不想求你的。”若不是為了武林數大派的人,他絕不會向眼前的男子求援。絕對不會!

  “可惜了。”黑岳天搖了搖頭,唇邊晃漾著明白的笑容。“這毒天底下只有九龍堡的聞人胤能解,但是他目前獨居山林之中,不救任何人,所以你就算去求他也沒有用。”

  黑岳天的眉頭緊緊皺起。他的確去求過聞人胤,也的確吃了閉門羹。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去求他,比來求我會更輕松些?”黑岳天的藍眸閃耀著邪美的光芒。

  “你不就希望我求你嗎?”黑岳天扯唇冷笑,墨眸迸射出精光。“我以為,你看到我單人匹馬前來日月教,低聲下氣地跟你求解藥,應該就會很暢快了。”

  “不愧是我的同胞弟弟,將我的心思猜得如此准確。”黑岳天笑得邪肆。“那群苟合之眾能夠請到你來當盟主,還真是他們的福氣。看來他們很清楚,我是個好哥哥,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見到自己的弟弟傷心。”

  “是這樣嗎?”黑岳天的濃眉挑出質疑。他不會不知道,同胞哥哥一向以鬥垮他為樂。

  “當然是。”黑岳天的態度看來真誠又輕松自若。“你看,我這不就親自奉上解藥了嗎?”他當真親手將解藥放到黑岳天的手裡。

  “這真是解藥?”黑岳天濃眉挑著質疑,不知道這會不會只是另一場經過深思熟慮的計謀。

  “我的好弟弟,你這麼不相信哥哥,可真令我傷心哪。”黑岳天搖了搖頭,一臉悲傷的模樣。

  “你真的還當我是弟弟嗎?”黑岳天的唇扯出譏諷。或許從他們的父親離開之後就不再是了吧!“不管你是不是把我當弟弟,我都要奉勸你一句:好自為之。別把目前已經聲名狼藉的日月教弄得名聲更差。”

  “既然是邪教,還期待它名聲好做什麼?”黑岳天唇噙冷笑,看來一點也不在乎。

  “算了。”看來兄長根本不打算悔改。“我先走了,你好自為之吧。”帶著解藥,他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房內僅剩黑岳天,他湛藍的冷眸凝視著黑岳天的背影,薄唇緩緩勾出一抹淡笑。

  從那一夜,以及那一夜的許多夜晚,姬蝶舞都在黑岳天的激/情愛撫裡,嬌喘顫抖得幾乎不能自已。然而他像是完全沒有停手的意願,仍然不斷侵襲著她的柔軀。好幾次她都險些要開口懇求他,求他要不就饒過她,要不就索性奪取她的身子,別讓她再如此難受。

  “姬姑娘。”花兒從她身後為她披上一件披風,提醒她外頭的冷意。“小心身子。”

  “嗯。”姬蝶舞點了點螓首。說她是女奴,本與她平等的奴婢仍是被喚來照料她,她實在弄不清黑岳天這麼做究竟有何用意。“我們都是奴隸,你喚我小舞就好。”

  “不。”花兒搖搖頭,堅決恪守兩人之間的分際。“姬姑娘,你要不要回房裡?這裡似乎愈來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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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25 00:31:07
第四章

  “不。”姬蝶舞輕聲拒絕。回到那間房裡,只會讓她想起每個夜晚無數的纏綿,她暫時不想回到那個地方去。“我想在這裡透透氣。你先去一旁歇著好嗎?我就在這裡,不會走遠的。”

  花兒為難著,深深地望著她,看見了她眸裡的懇求。終究,她被姬蝶舞那楚楚的眸打敗了。

  “好。”

  得到花兒的首肯,姬蝶舞的唇畔漾出淡笑,沉醉在自己的心事裡,沒有看見花兒眸裡微微異樣的光彩。

  說她不想逃,只是純粹要透透氣,那是假的。

  她無時無刻都在想著要如何逃出日月教,回到娘身邊,帶著娘一起遠走高飛,從此遠離這個惡夢。

  但是,卻始終沒有機會。大多數時候,他幾乎是將她拘留在身邊,她完全沒有逃走的機會。若是真的有逃走的時刻,恐怕她也會因為對日月教的地形位置太過陌生而難以逃脫。

  雖是如此,她仍然抱持著一線希望。

  姬蝶舞仰著清艷的小臉,努力地觀察著,希望可以找出一條通往光明、離開黑暗的道路。

  在她認真地觀察時,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俊顏霍地閃進她的視線。因為來得太過突然,她沒有發覺,這張俊顏上的眸子顏色和她所熟識的有著明顯的差異。

  “姑娘,敢問芳名?”激動而迷惑的聲音從黑岳天的口中傳來。

  僅只一面,但是這個絕美的女子,卻輕而易舉地牽動了他的心魂,彷佛他的記憶深處就有著她。

  姬蝶舞在看到他俊容的下一剎就已經別過螓首。“怎麼,你現在想和你的女奴玩互不認識的游戲嗎?”她的語句有著顯而易見的諷刺。

  “女奴?”黑岳天緊皺眉頭,在下一瞬明白了她的錯認。“他將你收成女奴?”

  “他?”為什麼他好像在說著另外一個人?姬蝶舞納悶地別過頭,疑惑的水眸正巧盯上他猜臆的黑瞳。“你不是他。你是……黑岳天?”

  就她記憶所及,現今的武林盟主和日月教主原為雙胞兄弟。卻沒有想到,他們真的生得如此相像。

  就連她,稍一不慎都給認錯了。

  “你是他的女奴?”俊顏緊緊揪擰著,黑岳天忘了該回答她的問題,只問著他想知道的事。

  “我是。”應該就是了。天底下不會再有人長得如此相似。

  “他碰過你嗎?”黑岳天情不自禁,卻無法隱忍地問出這個問題。他想要她,強烈地想要她。

  嬌顏突然飛上酡紅,又轉為慘白。姬蝶舞挑高柳眉。“這不關公子的事,公子問得太多了。”

  “你是有苦衷的吧?”黑岳天激動的問道。“我要帶你走!”所有的規範道德都已經不重要了,他只想要她。

  就算她是黑岳天的女奴,他都沒辦法拋下她。

  這一家的兄弟是怎麼了?為什麼看到她就執意帶走她?

  “我不會跟你走。”那對她而言不是真正的自由。“我只想離開這裡,回到我的家。”

  “我可以帶你回你家。”黑岳天挑起濃眉。“無論你想去哪裡,我都會帶你去。”

  “為什麼?”姬蝶舞不解。為什麼他們兄弟的態度會是如此天壤之別?“我原來還以為……”

  她還以為,他要帶她走,會是另一種禁錮。為什麼現在聽起來似乎並非如此?

  “我想要你。”毫不矯飾的情感從黑岳天的唇齒間流露。“而我會用你希望的方法疼你。”

  “我不想談這些。”姬蝶舞無力承受他眸裡不比黑岳天少的占有慾。“我只想走。”

  “那我帶你走。”完全沒顧慮到分際,黑岳天向前打算拉住她的柔荑,立刻帶她離開。

  “你……”姬蝶舞不知所措。突如其來的發展讓她幾乎無法招架。

  “跟我走。”黑岳天牽握住她的纖手。“我不會負你的。”

  “我……”姬蝶舞遲疑地凝著他,最末終於下了決定。“我跟你走。”只要能離開這裡……

  “啪啪啪啪啪……”熱烈的鼓掌聲突然從不遠的地方傳過來。“真是一場感人肺腑的好戲啊。”

  兩雙黑亮的眸同時凝向聲音的來源。果然是黑岳天。

  姬蝶舞飛快地抽回自己的手,顫巍巍地凝著黑岳天。他來了。而他的來臨,代表她的終究無法逃脫。

  “解藥都還沒帶回去,就想帶走我的女人?”黑岳天微笑地步向兩人,以十足占有的力道將瑟縮的她摟回懷中。

  “她應該要被呵疼的,而你顯然沒有做到這一點,你不配擁有她。”黑岳天像是看透般地說道。

  “但是擁有她的人是我,不是嗎?”霸道的唇欺壓上她柔軟的紅唇,不僅毫不避諱地在手足面前肆虐著她的唇,反而更像刻意地輾轉磨弄著,讓她在激/情纏吻之間虛綿而癱軟。

  黑岳天的俊容為之扭曲,幾乎要向前扯開兩人,但是末了,他選擇了表面上的無動於衷。

  “她不是你的。”黑岳天冷冷地說道。“我終究會證明這一點。”語畢,他踏開步伐,離開。

  兄弟之間真正的廝殺,由此展開。

  黑岳天將她抱回房,一路上兩人皆沉默,直到他將她安置上休憩用的花雕床,而他自己坐在她身旁。

  “你想跟他走?”黑岳天濃眉挑開質疑而邪魅的弧度,薄唇似笑非笑,讓人看不出他究竟是喜或怒。

  “我想離開這裡。”姬蝶舞的呼吸因為他的過分迫近而顯得困難。縱然如此,她仍勉強自己抬起螓首迎向他。

  “你想跟他走?”黑岳天仍舊問著這個問題,透亮的眸子散發著詭譎的藍。

  “只要誰帶我出去,我就跟他走。”姬蝶舞倨傲地回視他,不想被他一再重復的問題給打垮。“不管他是誰。”

  “而我不會讓任何人從我手裡帶走你,不管他是誰!”黑岳天冷冷一笑,藍眸迸射出狂傲的決心。

  姬蝶舞陡地一震,被他狂霸的姿態懾去了心魂,沒有發覺他頎長的身子已經朝她壓覆而來;待她覺察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不過咫尺時,他狂霸的身軀已猛然壓覆在她的柔軀上。

  “啊。”姬蝶舞驚呼,水漾明眸瞠大,感覺到他的臉龐正湊壓上她的嬌顏。

  “你已經習慣我,連別人也險些就要習慣了,是不是?”黑岳天灼熱的氣息呼呼地吹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她竟感覺到異樣的寒冷。

  “我才。”嬌唇在話未完之前已然被封印。

  他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在下一刻吞沒了她所有的話語,肆意地蹂躪著她柔軟的嬌唇。她在他洶湧的吻覆裡喪了心失了魂,只能顫抖著,任他予取予求地奪取他的渴望,嬌唇和他熱烈纏綿。

  “我不會給你習慣別人的機會,絕對不會!”冷樣的微笑泛漾在黑岳天的唇畔。“由我教導的女人,只能我自己品嘗。”

  姬蝶舞嬌顏酡紅,只能不停地喘息,浮上情慾的美眸凝瞪著他。“你想要我?”

  “是時候了,不是嗎?”黑岳天唇畔的笑容轉為陰冷。“若我方才沒有出現,你不就跟他雙宿雙飛了?”

  “我們才不是像你想的那樣!”姬蝶舞面紅耳赤地反駁著。他憑什麼將她想得那樣隨便?“我不過剛剛才認識他。”

  “剛剛才認識他,你就想跟他走了,不是嗎?”質疑的濃眉高高挑起。“而你,跟我相處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難道不應該給我更多?”

  “你惡劣!”姬蝶舞發現自己完全無法與他辯駁,只能氣急敗壞的嚷著。“我寧願跟天底下任何人在一起,都不願意跟你這個惡魔在一塊兒!”

  “無奈你沒得選擇。”冷殘的笑意躍上他深藍的眸心。“你只能是我的。”他一字一字地宣告。“不相信的話,我們何不來試試?”

  沒有采用激進的手段,黑岳天就像是存心要將她挑弄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般地折磨著她。

  他蜻蜓點水般的啄吻從她紅腫的芳唇蜿蜒向她小巧的耳垂,囓咬磨啃著,因為知曉那是她敏感而容易動情的地帶之一,他挑弄得格外起勁,而她只能不停地戰栗,心下因為不知他將采取什麼手段而深深恐懼著。

  他的動作比平時挑逗愛撫她時更加緩慢而細致,就像是要考驗她的耐力一般,不斷舔吻磨弄著她白玉般的貝耳,直到她終於難以隱忍地發出細碎的呻吟聲,才邪邪一笑,火熱的薄唇一路下滑,來到她細嫩的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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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25 00:31:39
第五章

  “不……”姬蝶舞感覺到內心逐漸升起的情欲火焰,違背了她曾經要給身體和靈魂的承諾。“不要……”她抗拒著,生怕真的跌入之後就是無底深淵,之後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

  “忘了嗎?我美麗的女奴,你沒有說不的權利。”殘忍的笑容掛在唇角,他再優雅不過地對她宣告,鬼魅般的大掌靈巧地拆解著她繁復的盤扣,每拆下一顆,就深深地啃咬著她白皙誘人的細頸。

  “不……不……”姬蝶舞不停搖頭低吟,內心的恐懼愈來愈甚,不但因為他的微笑他的吻觸,更因為自身逐漸高升的體溫。“放開我!放開我……”天,她的上半身已經被他卸得只剩一件兜兒了。

  “你可以用你母親的命來換取你的離開。”黑岳天唇邊浮漾著邪惡的微笑,直接以唇齒挑開她兜兒的結。“反正她對你不是很好,你這樣做不是也挺劃算的嗎?”

  “你……”姬蝶舞倏地瞪向他。“厲鬼!”她指控道,在下一刻發覺自己上半身已然一絲不掛。

  “我從來都沒有不給你反悔的機會。”黑岳天笑得輕松,修長的食指有意無意地滑撫過她傲然挺立的櫻紅,惹得她那羞人的紅暈輕輕的顫動。“你可以現在就走,我不在乎。”

  “你從來都沒有給我選擇的余地。”姬蝶舞恨恨地瞪著他,恨著他的邪惡,也恨自己的無可選擇,更恨自己因著他些微的挑弄而起了劇烈的反應。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丟下娘而離開。

  黑岳天攤了攤手,在攤手的同時,又刻意撫碰過她愈來愈尖挺的艷蕊。“若要離開的話,請便。”

  姬蝶舞憤怒地瞪著他,因為無論他狂霸的言語或是此時故做輕松的姿態,都只代表了一個結局。

  她沒有辦法逃脫,她終將成為他的。

  “我恨你。”姬蝶舞挫敗地說道。“我恨你我恨你!”她心裡從未對一個人有著如此真實的恨意,而現在他辦到了。

  “而我要你。”黑岳天薄唇勾出一道冷情的笑,俯首含弄她一只嬌乳。“你要選擇離開嗎?”

  “不……啊……”姬蝶舞顫抖地回應,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吮吻而難以將話說得完全,她只能狂亂地搖著螓首,幾乎要因為自己的無路可退而絕望地尖嚷出聲。

  “你要走嗎?你真的要走嗎?”翻騰的舌靈巧地勾弄著她高聳的瑰乳,黑岳天深藍色的眸子透出嘲諷的光芒。

  在他激狂的親昵吻舐之下,她只能不斷地嬌喘,連要說一句話都顯得困難萬分。“不……”她喃喃囈語著,早已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回答他的問題還是在抗拒他磨人的愛撫。

  “我就知道你走不了。”調弄的笑容在黑岳天的唇畔揚起,他輕輕緩緩地捧住她那一只酥軟的豐盈,隨後再度以唇舌侵占。

  震懾全身的窒息感再次來襲,姬蝶舞只能感覺到整個胸臆因為他的舔吻而漲痛緊繃,流竄出驚人的高熱。她不斷地戰栗著,因為如此折騰人的激/情而幾欲昏厥;但是每每在她以為自己終將昏死的那一剎那,他總能帶領她到更瘋狂的境界。

  在更早之前,他早已摸遍了她嬌軀的每一處,只差沒有真正占有她,所以熟知她的每一處敏感。他熱烈地挑弄著她,惹得她瑩白透粉的嬌乳散發出妖艷魅人的光彩。

  “不……放開……”姬蝶舞在他魔魅的大掌往她平坦的小腹襲下時,瘋狂地搖著頭,手腳拚命地掙扎著,但最後依舊被牢鎖在他精壯的身軀之下,難以動彈。

  “你確定真的要我放開你嗎?”黑岳天在她即將開口時,惡質地啃咬著她柔軟的小腹。每一回她想要回答他的問題,他就重施故技,一再地引出她的低吟,讓她完全難以回答他的話語。

  ……

  從那之後,他幾乎無時無刻地將她帶在身邊,只要渴望,就徹底地要她一回,不論黑夜或是白晝。

  而她,在難以不回應的徹底翻覆之後,更是痛恨地想要逃離,卻苦無機會。

  終於,這一天,他帶著她和幾個奴僕一塊兒下了日月嶺,說是和人相約要談事情。

  到了客棧,即使在和他相談的人對面,他仍是緊緊地將她擁在懷裡,沒有絲毫放開手的意思,直到她以解手為理由要求短暫離開。

  “你知道逃離我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吧?”彷佛看見了她的心虛,黑岳天扯唇冷笑著。

  “我沒有打算逃走。”姬蝶舞堅定地迎向他,澄澈的眸子看來就像她真的從未計劃過逃離。

  “我想應該也是。”黑岳天唇畔噙著冷笑。“若是就這樣逃走,你誓必得付出驚人的代價。”

  姬蝶舞凝聲不語,知道他的宣告不會有假。但縱然如此,她還是得搏命一試。

  “跟她一塊兒去。”黑岳天揚高濃眉,對花兒示意,沒有讓姬蝶舞逃脫的機會。

  “是。”花兒頷首,跟隨在姬蝶舞的身後。

  姬蝶舞直到確定自己已然離開黑岳天的視線之後,立刻止步。“你跟到這裡就夠了,我不會不見的。”她沒有回頭,心虛地說著謊言。事實上,她希望自己能夠成功逃脫,而後,再也不回首。

  “你騙我。”花兒指控道。“我知道你想逃走。其實,我可以幫你。”她的眸裡閃動著某種姬蝶舞不懂的私心,就像也等著某個機會一般。

  “啥?”姬蝶舞詫異地看著她。“你可以幫我?”她難以相信花兒竟然會選擇背叛黑岳天。

  “我也已經受不了這樣的日子了。”花兒揚唇微笑著,水眸的深處有著再難壓抑的情緒。“我隨身都帶著迷藥,等會兒我會喝下,你就走吧。”

  “為什麼?”姬蝶舞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若讓他知道是你讓我逃走的,他可能會……”

  “只要讓他以為是你迷昏我的就夠了。”花兒對她露出一個微笑,像是一點兒都不以為意。“跟我來。”她將姬蝶舞從客棧後頭的小路領出。“快走,不然你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姬蝶舞深深凝視著花兒,終於點了點螓首。“那我走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下定決心的她,說完話就飛快地離去,再也沒有回頭。

  姬蝶舞飛快地跑著,像是害怕身後會有他的視線似的,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逃開他。卻沒有想到,在終於逃離他之後,她掉入了另一個黑暗的深淵。

  當身後一雙毛手搭上她的細肩時,她畏懼地差點尖叫出聲。“放開我。”她猛地回頭,對上一雙淫穢的黑眸。

  “難得遇到這麼好的貨色,不將你帶回去怎麼成?”男人怎麼舍得放開她?又拖又拉的將她給帶走。

  “放開我!放開我……”更大的恐懼包圍著姬蝶舞,在男人的身上,她感覺到一種純然的淫欲。

  “閉上你的小子鄔!否則……”男人邪笑著,以食指描繪著她的唇,讓她更為惡心。

  她無計可施,只能暫閉雙唇,用力閉上雙眸,希望這一場接著一場的噩夢趕快過去。

  “你這模樣,真像巴不得人快上了你的樣子。”男人淫/蕩地看著她,只差沒流下口水。“要不是怕老大生氣,我還真巴不得趕快上了你!”

  姬蝶舞只覺一身雞皮疙瘩,只想立刻逃離男人,然而體型和力氣上的懸殊讓她只能暫且屈服。

  淫邪的男人架著她,直到一幢烏煙瘴氣的屋裡。那裡群聚了無數的男人,一部分的男人正狎玩著女人,另外一部分的男人則群聚豪賭,紀律對他們來說彷佛未曾存在。

  “老大,看我給您找了個怎麼樣的女人來了!”抓著姬蝶舞的邪惡男人一路拉著她穿過重重人群。她的到來顯然引起了某種波動,所有的男人望向她時,剎那之間都難以呼吸,隨後,他們開始鼓噪起來,而隨著他們的鼓動,她被扔往那個被喚做老大的人的懷裡。

  “好、好、好。”厲萬金揚聲大笑,看著懷裡嬌艷如花的姬蝶舞,嘴巴都合不攏了。“你到哪裡給我找來這麼標致的美人兒?有賞、有賞!”他肥碩的大掌一揮,命令那人立刻去領賞。

  旋即,他把焦點放在姬蝶舞身上。“唉唷,我的小美人,讓我親你一下,好好地嚐嚐你的滋味!”

  “不。”姬蝶舞驚呼。“不。”她拚命掙扎著,卻被男人的蠻力弄得根本沒法掙脫。“救命!黑岳天,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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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25 00:32:07
第六章

  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個時刻喊出這個人名。他應該是她最想逃離的人不是嗎?為何在這麼緊急而危險的時刻,她卻只能想到他?純粹是因為她的腦子太紊亂嗎?

  “黑岳天?”厲萬金的動作在她提到黑岳天時暫時停住。他原來就已經充滿邪欲的眸中露出更為可怕的光芒,肥大的手捏著她小巧纖細的下顎。“怎麼,你是黑岳天的女人嗎?”

  “不……”姬蝶舞猛然搖頭,感覺更大的邪惡欺近她。“我不是……”她確實不是,她不過只是他的奴隸而已。

  “聽說黑岳天上回在市場裡訂了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不就是你嗎?”厲萬金很自然地聯想到她和那個拍賣之間的關聯。“今兒個的運氣怎麼會這麼好?竟然讓我得到黑岳天的女人!老實說,他的眼光還真不是普通的好,你真的是最上乘的女人!”

  “別碰我!”聽到他像說貨物一般地說著她,姬蝶舞全身寒毛直聳,只想飛快逃離。

  “不知道我碰了他的女人,他會是何等憤怒?”厲萬金期待地笑著,肥大的手掌滑過她細致的面容,引發她一陣惡心。“我好期待啊!”他猛然狂笑著,不顧有許多人在場,就要動手剝去她脆弱的衣裳。

  “你很期待嗎?”黑岳天如鬼魅般的身影不知何時閃至,他挑起邪美的濃眉,“那我就讓你看看,我會有多麼憤怒!”

  當眾人還在錯愕,甚至連姬蝶舞都還不相信他的來到時,他手裡已經多出一條長鞭。沒有人看得清他究竟是如何使弄那條長鞭的,只知道待他們回過神來,姬蝶舞已經被卷回黑岳天的懷裡。

  “這……”厲萬金看著頓時空虛的懷抱,在無法置信的同時發覺絕地痛楚從自己的手掌傳來,低首一瞧,他的掌肉竟然已經整個和掌骨剝離,成為血肉模糊的一片。

  “她不就只是一個女人嗎?”厲萬金瘋狂地顫抖著。就算他知道黑岳天會有怒意,也沒有辦法相信黑岳天的怒意會如此強烈。“為什麼……”他的手!他的手……

  “她不只是一個女人。”冷冽的微笑在黑岳天唇畔揚起,藍色的眸子散發著地獄的火光。“她是我的女人。”

  既然敢逃離,就要敢付出巨大的代價。

  姬蝶舞模糊地想著,不知自己離開他之後的遭遇是否已經算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但是她很清楚,他不會放過她。

  “還記得我說的那個代價嗎?”黑岳天斜挑著眉,俊容平靜無波,讓人看不透他那雙藍色眸裡的思緒。

  姬蝶舞胡亂地點著頭,想到了他回程的一路沉默。通常,他沉默得愈久,代表他情緒的翻湧更為嚴重。

  她知道,她今夜肯定有一場苦頭吃。

  “我不會傷害你。”黑岳天唇瓣彎成讓人驚悚的溫和弧度,魅掌緩緩柔撫上她蒼白到幾乎透明的面頰。“你是我的,而我沒有傷害自己的習慣。”他唇邊凝著一抹殘酷的溫柔。

  姬蝶舞往後一躓,水亮的美眸如受難的小動物一般瞧著他。他究竟想做什麼?

  當兩人腳步定下來時,她才發現,兩人目前的方向竟不是他的房,而是一個她從來沒到過的地方。

  “你很好奇我要帶你到哪兒去是不?”黑岳天微微一笑,彷佛已經看穿了她的疑惑。

  她沉默不語,而他也不在意,唇邊漾著淺笑,宣布答案,“囚房。”

  姬蝶舞眨了眨眼,“你要將我關到裡頭去?”不知道為什麼,她並不感到害怕。

  或許,對她來說,他遠比一座囚禁她的牢房更為可怕。

  “當然不是關你。”黑岳天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我巴不得你日日夜夜陪在我身邊,怎麼可能關你?”

  “那是。”姬蝶舞的美眸倏地圓睜。“花兒?”她詢問的聲音輕顫著,幾乎就要尖叫出聲。

  “聰明。”黑岳天薄唇綻笑,俯身在她顫抖的唇瓣灑落一吻。“是她放了你,不是嗎?”

  姬蝶舞全身跟著他的輕吻戰栗得更為厲害。“不,是我,是我拿藥毒了她,讓她……”

  “真的嗎?”黑岳天銳利的眸像是能看穿她所有謊言。“不過,就算真的是你這麼做,罪行也只會加到她的身上而已。”

  姬蝶舞重重一愣,原來就已夠蒼白的容顏幾乎要變成死白。“不……你……我可以……你為什麼不關我?”

  黑岳天唇邊仍凝著那抹讓人畏懼的邪美笑容。“我說過的,我不會傷害自己,而你是我的。”

  “你……”姬蝶舞只是顫抖著,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該拿什麼句子來責罵他。她只覺得,所有形容邪惡的句子都比不過他這個邪惡的實體。

  黑岳天薄唇蘊笑,將她領入囚房裡。

  人們的叫囂聲哭鬧聲求救聲傳入她的耳裡,各色人或被關在鐵柵欄之中,或正被行刑,那血腥的畫面慘不忍睹。

  黑岳天依舊笑著,將她領入關著花兒的囚房,隨後命人將花兒吊在牆上。

  “這是你得付的代價,我要你看仔細。”黑岳天唇邊的笑冷厲更甚,撐住她幾欲軟倒的身子,硬是要逼她看個清楚。

  姬蝶舞被逼得張開眼,看見嬌弱的花兒神智幾乎昏迷地被吊掛在牆上,而旁邊早有人拿著鞭子等待。

  “你不會……”姬蝶舞直覺地想到他命令人拿鞭子的用意。“不。”她幾乎要凄厲地尖叫出聲。

  黑岳逃謁著她瑩白的下顎,給她一抹惡魔的微笑。“這就是你該付的代價。誰讓你逃了,誰就該為你受罪。若是有一天你從這裡逃了出去,日月嶺上的所有奴僕都逃不過如此的責罰。”

  “你。”姬蝶舞難以說出一字半句,只能張著大大的明眸瞪視著他。

  “現在,欣賞你造成的好戲吧!”黑岳天強迫地轉過她的螓首,讓她面對著花兒,一聲令下,僕人立刻開始行刑。

  有黑岳天在一旁監看,僕人萬分不敢輕忽,縱然是對花兒這般的嬌柔女子,仍是使盡全身的力氣用力地抽著鞭子。

  鞭子第一下用力地抽下去時,原來似乎在昏迷狀態中的花兒立刻尖嚷出聲,痛苦地緊皺眉頭。

  “不……”姬蝶舞根本沒有看的勇氣,直覺要緊緊閉上眸子。

  “你閉幾次眼睛,鞭子就得加幾倍抽在她身上。”黑岳天不給她閉上眼的機會,微笑地說著最殘忍的話語。

  “不。”姬蝶舞瘋狂地搖著螓首,看著鞭子一下一下地落在花兒身上,卻不敢閉上眼。“求求你,別打了!別打了……”

  那看似柔軟卻銳利無比的鞭子已經劃開花兒柔嫩的肌膚,將原本美麗的花兒都打得皮開肉綻了。

  “你沒有得到教訓之前,我怎麼能夠停手呢?”黑岳天似笑非笑地說著,示意僕人繼續責罰,而花兒原來尖銳的叫聲已然愈來愈沙啞,幾乎就要將喉嚨喊破。

  “我已經得到教訓了!我再也不敢了……”姬蝶舞哀求地扯住他,珍珠般的淚水串串落下。“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

  “你真的不敢了嗎?”黑岳天濃眉斜挑著質疑。“我看她還能再撐下去。繼續!”

  鞭子無情地揮落,而花兒終於再也嚷不出聲地昏死過去。

  “我真的不敢了……”姬蝶舞激動哭嚷著,差點要跪下來求他。“我再也不會偷偷跑走了,再也不會……”

  “一輩子?”黑岳天高挑濃眉,薄唇凝上邪冷的微笑。

  “一輩子。”姬蝶舞在哭泣之中慌忙而急迫地點著頭,只希望他能夠停止這種殘忍的酷刑,再也顧不得其他。

  黑岳天得到了這個答案,終於揮手命令僕人停止抽鞭,隨後,漾著邪笑的容顏轉向她,深藍的眸子散發著惡魔的光芒。

  “記得你答應我的。一輩子。”

  出賣一生給惡魔的誓言,像無形的枷鎖緊緊地綑綁住她,終於讓她再也難以逃脫。

  雖然從那一夜起,他將她困在床上三天三夜,但是肉體上的折騰無論如何都比不上看著花兒被鞭笞那樣的怵目驚心。

  鼓起最大的勇氣,姬蝶舞終於在他欲出門去辦正事之前擋在他的身前。

  “怎麼?”嘴角揚著邪美的微笑,黑岳天在她開口之前,其實已經知道她這般懇求的模樣可能是為了什麼。“你該不會是想去囚房裡看那個被鞭打得不成人形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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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25 00:32:28
第七章

  “可以嗎?”經過那一場驚心動魄的鞭打之後,她已然真正成為溫馴的女奴,所有的倔傲早已被他清除得一干二淨,斷然不敢擺高姿態。

  而此時此刻,她的戰戰兢兢更是前所未有,就怕他開口說出的,會是一個不字。

  “有何不可?”濃眉斜挑起疑問的弧度,黑岳天的回答是姬蝶舞沒有預料到的。

  他竟然會答應?這讓她明眸倏睜。“為什麼?”她吶吶地問,仍然沒有辦法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答案。

  “為什麼?”黑岳天微微扯唇,湛藍的眸子鎖著她的。“唯有讓你看看你造出來的惡果,你才會再也不敢逃出去。”

  姬蝶舞踉蹌地向後退去,原來瑩白的面容變得蒼白無血色。

  他做了這麼多傷害她、傷害他人的事,就只為了不讓她離開……

  她感覺到自己幾乎要窒息在這場永無止境的邪惡裡,再也沒有辦法恣意地呼吸。

  姬舞蝶急切的奔入囚牢,滿腦子全是花兒被鞭打得傷痕累累的模樣,完全沒有想到她即將趕赴一場更大的災難。

  趕到花兒的囚房前,映入眼簾的是癱軟在地上,閉上眸子休息的花兒。被鞭打過的傷口未能好好醫治,看起來更是恐怖。

  “花兒!”姬蝶舞連忙把自己帶來的藥拿出來,待僕人恭敬地為她開了門之後,立刻進去。

  “你來了。”花兒微微睜開美眸,蒼白的唇泛出一抹詭異的笑。“你終於來了。”

  “對不起。”姬蝶舞聽到花兒沙啞的聲音,雙腿一軟,立刻不聽使喚地跪坐地上。“我沒有想到……我真的沒有想到……害你受苦了……”

  “我也沒有想到。”花兒淡而無力地說道。“我也沒有想到已經千方百計地要讓你走了,他還是無論如何都要你!”

  姬蝶舞一怔,“你說什麼?”

  “我不能原諒你!不能原諒你……”花兒充滿血絲的眸子倏地瞪大。“為什麼你就可以被他捧在手心?為什麼只有你被他捧在手心?”

  “我沒有……”姬蝶舞猛然搖頭。她從來沒有想到花兒放她走的原因其實並不單純。“我沒有被他捧在手心,他不過是把我當成奴隸而已。”

  “才不!”花兒激動地駁斥。“他根本就不是將你當奴隸,奴隸應該是像我這樣的!為什麼只有你能得到他?為什麼?”

  “花兒……”姬蝶舞被花兒突如其來的嘶吼駭得頻往後坐。“你冷靜一點……”

  “我沒有辦法冷靜!我怎麼可能冷靜!”花兒唇邊的笑變得扭曲。“既然我得不到他的關心注視,那我就要得到他的恨!”

  “花兒……”姬蝶舞倒抽一口氣,不停地搖著螓首。“不值得,他不值得的,啊。”

  某種冰涼而尖銳的東西刺咬上她的腳踝,她吃痛地叫出聲,低首一看,才發現是條赤色的小蛇。

  她愕然抬眸向花兒。

  “我要你死。”見到她錯愕的模樣,原來瘋狂的花兒反而冷靜下來,微微冷笑著。

  “這條赤煉火蛇是我喂養出來的。從愛上他之後,我就每日服極淡的毒,讓這條蛇天天飲我的血……我從那時候就在想,若是有天他愛上了別的女人,我一定要以這條蛇的毒得到他的恨!這條蛇天天飲我的血,早已彙積了大量的毒氣……你現在有沒有覺得頭暈目眩,難以說話?”她狀似關心地探詢。

  “你……”姬蝶舞只感覺天地都為之搖晃,花兒的容顏在她面前變得模糊,隱隱約約之間,她只能看見一抹冷笑。

  “他沒有辦法救你的。這條蛇的毒我最了解,他沒有辦法救你的。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你死,卻束手無策;而我,終於能夠得到他的恨。”花兒露出滿意的微笑,纖手握住那條蛇,隨後用力地捏住。

  赤煉火蛇立刻暴斃在她的手下。

  “放心,我跟著來了。”花兒將蛇送抵她笑得詭魅的嬌唇邊,輕輕地落下一吻,隨後,咬舌自盡。

  已經毒發的姬蝶舞完全看不清楚,在恍惚之間,她似乎看到花兒唇邊那抹既絕望又滿足的微笑……

  姬蝶舞的身子時而發冷、時而發燙,整個人陷入深深的昏迷之中,不斷地作著一個又一個可怕的惡夢。

  她不停地喃聲囈語,卻對外界的變換失去了真切的感受能力,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在彷佛之間,某個焦急而脅迫的聲音不停地嚷喚。縱是如此,她卻沒有氣力從夢裡睜開眼,只能任那聲音不停旋繞在耳邊。

  其余的,她再也無法知覺。

  黑岳天策馬飛奔著,將昏迷不醒的姬蝶舞緊緊地攬在胸前,前往一個深深的谷底求醫。

  而他身後跟著的,則是日月教的左右護法。

  他以驚人的快速到達,抱著此刻正不停冒汗的姬蝶舞下馬,連門都未敲,就直接闖入了別人的屋裡。

  他迎面對上的是一個面帶不悅的男子,以及一個帶著面具、眸蘊詫異的女子。

  “我不醫人的。”聞人胤冷漠地說道。看到黑岳天緊擁著懷裡昏厥的女子,就知道他的來意不外是求醫。

  “救這個女人,我把我的命給你。”黑岳天幾乎是面無表情地說道,只有那雙藍色眸子裡有著深深的堅決和疼痛。

  “我不缺你的命。”聞人胤冷冷地應。武林正派之人都欲奪取的這一條命對他而言根本就沒有意義。對他而言,真正有意義的,只有一個女人的命。“而你的女人的命,與我並沒有關系。”他淺淺地笑著,在黑眸深處有著別人看不透的試探。

  黑岳天俊美的容顏糾結著,懷抱住她的掌緊緊捏握著,話還沒說出口,站在聞人胤身旁的女子已然說話。

  “不……”無鹽淡淡地搖著頭。“你不救她?”她的聲音中有著過於激動的傷心,就像是她再也無法看任何一對愛侶分離。“這個男人都已經說了,他願意拿他的命來換……”

  那意謂著那個不省人事的女人對他而言有多麼重要!

  聞人胤定定地凝視著她。“你希望我醫他?”

  為什麼他注視著她的眸光是如此灼熱?無鹽情不自禁地顫抖著,卻沒有問出口,只是點點頭。

  “好,我會想辦法。”聞人胤對她露出一抹微笑,隨後轉向黑岳天。“要知道,能讓我救人的原因只有一個。”

  “她?”黑岳天藍眸凝向無鹽。

  “讓我再也不救人的原因,和讓我動手救人的原因,從來都是同一個,只有那一個。”聞人胤對黑岳天露出淡笑,話卻像是說給無鹽聽的。

  真是為了她嗎?無鹽原就已經在輕顫的身子顫得更厲害了。他會不會,已經發現了什麼?

  不……不可能……

  最深情的男人,往往都會為了他們所愛的女人做盡最瘋狂的事,也會做出最大的退讓和犧牲。

  “她被赤煉火蛇所咬,還能活到現在,真是不容易。”聞人胤淡笑著,知道一開始時黑岳天一定是一口一口地將毒血吸出。“雖然你急救得當,但是經過喂養的赤煉火蛇的毒可不容小覷。”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黑岳天驟然挑眉,對姬蝶舞的擔憂幾乎已經要讓他失去平日的冷靜。

  對上身旁女人憂心的眸,聞人胤扯唇一笑。“赤煉火蛇的毒是會繁衍的,無論你吸出了多少毒血,只要她體內還有余毒,赤煉火蛇的毒都會再一次地衍生而出,而且,那毒無藥可解。換句話說,赤煉火蛇的毒,無論時間長短,終將會要了她的命。”

  “不要告訴我沒有任何辦法可醫!”黑岳天冷冷揚眉。“否則我若是發起狂來,會做出什麼事,我可是不能保證。”

  “醫是能醫,只是,這醫法非常危險。也許得賠上你的命。”聞人胤平靜地說道,絲毫沒有被駭到。

  “快說!”黑岳天像是一點兒也不介意,急欲知道究竟有什麼辦法能救她。

  “換血。”聞人胤淡淡地道出兩個字。“用你身上的血,換清她的血。”他凝向著急的黑岳天,“先別急著說你願意。換血的危險性很大,不成功的話,你們兩人都可能喪命。即使成功了,換完血之後的一個月,你的身體會非常虛弱,沒辦法使半點武功。”

  “那又何妨?”黑岳天挑高俊眉,像是這些風險和後遺症對他而言一點都不重要。“現在就開始。”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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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25 00:32:54
第八章

  為了她的命,他願意賠上所有,甚至自己的命。沒有其他人能奪走他的女奴,就算閻羅王也一樣!

  結果,飛龍堡其余人為了接近聞人胤而在谷裡蓋的小木屋,又被權充為換血的場所。

  “成功了。”聞人胤步出房間,對無鹽微笑著。

  “那就好!那就好……”無鹽不由自主地,深深偎進他的懷裡,也不管他的身上是否有血污。

  她再也不願看到任何愛侶因生離死別而被迫分開了!再也不願……

  “黑岳天!黑岳天耶……”屋外有個容貌嬌艷如花的女子在嚷叫著,恨不得立刻衝進去看黑岳天的長相。“你為什麼不讓人家去看?”她對擋著她的男人皺起眉頭。

  “看他做什麼?”風奪雲皺起眉,顯然是吃醋了。“你有我就夠了。”他緊緊圈著愛妻,不放手。

  “我當然要去看他啊!”華飛雪仍然好奇得緊。“武林正派人士人人得而誅之的男人耶,要人家怎麼不好奇?喂,你放開人家好不好啦?”她可憐兮兮地望著風奪雲。

  “他們還在昏迷不醒,不許你進去吵人。”暗地吃醋的風奪雲以一個最掛得住面子的方式來拒絕她。

  “可是人家真的很好奇,不只對他,還有對他那個女奴……你看他那個人奇不奇怪,竟然可以對一個女奴付出這麼多!你不覺得這很誇張嗎?”華飛雪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可思議。

  “他不過是愛上他的女奴罷了。”風奪雲淡淡答道,心裡深深希望自己那好奇心過度旺盛的妻子別真的跑去騷擾別人。

  “對吼!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可能性?”華飛雪不好意思地看向丈夫。“你覺得他自己知不知道?”

  還在好奇,唉。“我怎麼知道他知不知道?”

  “等等,他知不知道好像不是重點。”華飛雪猛然想起一件再重要不過的事。

  終於想通了嗎?風奪雲的笑總算輕松了些。

  華飛雪一臉慎重地說道:“重點是,我要把我身邊的奴婢都換成男的,免得你也看上哪一個,愛上其中哪一個!”

  華飛雪的話,差點讓風奪雲就地吐血而亡!

  “她為什麼還沒有醒過來?”雖然臉色蒼白,卻仍然俊美邪佞得過分的黑岳天覷向聞人胤。

  “她的身子原來就很虛弱,會晚點醒過來是必然的,你再怎麼急也無濟於事。”聞人胤涼涼地說。

  黑岳天的藍眸掠過一道壓抑的冷芒。“我要帶她回日月嶺,這裡礙手礙腳的人太多了。”

  門外在偷聽的人們立刻成鳥獸散。

  “如果你不怕她出什麼事,盡管帶她回去。”聞人胤一副不關己事的模樣,留也不留。

  黑岳天冰藍的眸危險地眯起,射出讓人不敢輕忽的光芒。“你最好祈求她快一點醒過來!”

  “你想做什麼?傷害我?還是傷害我的女人?”聞人胤淡淡地笑了笑。“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病人哪。你就跟她一塊兒好好地休息吧。”

  黑岳天默不作聲,而伴在他身邊的左右護法則暗暗交換了一個眼神,等待著黑岳天隨時下令。

  畢竟這個男人冒犯了他們的教主,該死。

  然而,等待到最後,黑岳天竟然只是坐到姬蝶舞的床沿,只字未言。而凝視著她的深藍眸光中,有著他們都不解的極致瘋狂。

  彷佛作了一場難以休止的惡夢之後,姬蝶舞終於疲憊地睜開眼,無力地探向四周。

  初初映入她眼簾的,是他那雙深藍色的眸子,而那雙眸子裡,有著一掃而過的狂喜。

  她迷惑地眨了眨眸子,嚴重地懷疑自己是否錯看。

  兩人的視線就這樣在空中緊緊交纏,直到黑岳天開口打破沉默。

  “我等你很久了。”瘖b的聲音從他緊抿的唇傳出。“你竟然敢昏睡那麼久!”

  怎麼,他在擔心嗎?為什麼他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壓抑著深深的心痛?

  “我……花兒愛你。”姬蝶舞在遲疑了一會兒之後,只能說出這句話。“她是因為太過愛你,所以才放蛇咬我的。”她急慌慌地解釋。

  “你在為一個已經死去的人說話?”黑岳天緊緊皺起眉頭,語聲裡有著深深的慍意。“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死在她手下?”

  “那是我欠她的。”姬蝶舞黯然神傷。花兒被鞭打的那一幕是她永遠也沒有辦法忘卻的,若她真的死了,也算還她一回。“為什麼我還沒有死?”她凝著悲傷的眸問著,不明白她為什麼沒有死去。

  “我不會讓你死的。”黑岳天突地深深地摟擁住她,力道之重,就像是要將她嵌入體內似的。“你是我的人,我不會讓你死!我不會讓你死的……”

  “是你救了我?”姬蝶舞顫著聲,感覺到他的力道似乎和以前她所習慣的有所不同,似乎不像往常那樣強而有力。

  緊緊地摟抱著她,面對著她的問題,黑岳天沉默不語,只是唇畔泛漾上一抹狂霸的笑。

  “你在笑什麼?”姬蝶舞疑惑地盯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半句話也不說,只是笑著。

  “你想聽嗎?”黑岳天唇畔浮泛的笑容又濃了幾分。

  她被他這麼一問,反而不知道究竟該不該聽。在掙扎了片刻之後,她終究還是點頭。

  “我在笑,你真的徹徹底底的屬於我了。”黑岳天邪魅地欺上她的唇。“這唇,是我的。”在她悸動的同時,魔吻轉上她的眼。“這眼,是我的。”在她輕顫的剎那,火吻竄上她的眉。“這眉,是我的……”

  他一吻一話,直到幾乎吻遍了她的身子。初初醒過來的她幾乎被他弄得神魂顛倒,難以呼吸。

  直到最後,他唇畔仍是那抹激狂的笑。“連你骨子裡流的血都是我的。你說,你還不是我的嗎?”

  連骨子裡流的血都是他的?她起先是模模糊糊的想著,後來才突地想到事情的可能性。

  “你用你的血來救我?”姬蝶舞的聲音急喘著,已經不知道究竟是為了情欲,還是為了他所說的話語。

  黑岳天不置可否,只是微微揚高眉。“喜歡嗎?還習慣吧?”

  這麼說……是真的了?

  姬蝶舞的靈魂徹底地被震撼,一時之間,她只感覺到有某種東西梗在她喉頭,弄得她沒辦法呼吸,更遑論開口說話了。

  這男人竟然為了救她,幾乎賠上自己的命?不、不、不

  姬蝶舞復原的速度不算慢,但是也並不快;而黑岳天堅持要等她的身體完全恢復之後,才帶她回到日月嶺。而他,幾乎是全天候陪在她身邊,幾乎未曾離開。

  終於,有人趁著他去解手的時候,擺脫他左右護法的阻擋,往她的方向衝了過來。

  一雙亮晃晃的大眼睛對她散發出和善的笑意。

  “終於這麼近地看到你了。”華飛雪對姬蝶舞綻出微笑。“你真的好漂亮。”

  這女子有一種清艷的美,和她這種騙死人不償命的甜美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美麗。

  姬蝶舞淡淡地笑了笑,並未答腔。

  “難怪他對你這麼好。”華飛雪自個兒又接了下去。

  “對我好?”姬蝶舞微微挑眉。他或許是那個最能拯救她、保護她的人,但也是最會傷害她的人。

  “你不知道嗎?”華飛雪詫異地揚眉。“他為了換血給你,可能會。”身後陰冷的氣息逼近,她倏地住嘴。

  “你丈夫顯然管妻不力。”黑岳天面無表情地說道。“讓你喊了這麼多天,終於還是讓你進來了。”

  這個男人為什麼即使暫時失去了武功,看起來還是這麼可怕?不怕,她不能怕。“這裡本來就是我的地盤,進來一下有什麼關系?”

  這女人實在太過撒野。“我的女人不是任人觀看的陶瓷。”黑岳天藍眸射出幽冷的光芒。

  這男人居然比她相公的獨占欲還大!“我是來跟她交朋友的啊。”華飛雪義正詞嚴地說道。

  “她不需要朋友。”黑岳天唇邊扯出冷笑,走向姬蝶舞,在她的唇烙印上專屬於他的氣息。

  “除了我以外,她不需要任何人。”

  姬蝶舞深深一凜。她應該抗拒、應該憤怒的,可是除了在他的吻下強烈地震顫之外,她竟然無力反駁。

  淡淡的哀愁在他占有的索吻之中悄悄掩上眉梢。她離徹底的沉淪又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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