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龍鵬】絕代霸主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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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重回先天

    風清遙卻懶得管這李老他們的驚訝，話說完對馬老他們笑著點了點頭就走出幾位老人的包圍圈向家裏走去。

    “老爺，怎麼辦？要麼我把他抓回來？”

    “抓回來？下棋講究的是一個心境，你把他抓回來他的心情大壞還能好好下棋麼？老夫可是斯文人！君子動口不動手。你跟著他，看是誰家的小子，知道了他家還怕他跑掉麼？”

    李老一翻白眼說道。

    斯文人？當年是誰身穿文官長袍，手提沾滿鮮血戰刀，在塞外跟犬戎士兵對砍的？你動的手還少啊？馬老白了老李一眼，也連連點頭說道：“沒錯，抓回來是絕對不行的。你跟上去看看是誰家的子嗣，大不了到時候我找上門去。我就不信我這麼大年紀找上門去，他還能拒絕不成？”

    “你太無恥了！看這小子的穿著家境應該是不錯的。你找上門去就算他不會下棋，他爹老子也會逼著他跟你好好下的。”

    看這追上前去的中年壯漢，李老一臉鄙夷的看著馬老說道。

    馬老呵呵一笑不以為意，對周圍的幾人說道：“今天大家都散了吧，改日再聚。”

    其他幾位老人聞言一個個拱手告辭離開，只有李老站在一邊沒有動彈，他對風清遙也是蠻有興趣的，自然要等著消息。

    沒有多長時間，中年壯漢就回來了，看著兩位老人說道：“那年輕人進了紀大人家。”

    “咦？進了老紀家？老紀沒有兒子啊？那裏突然冒出來一個這麼優秀的子嗣？”李老聞言極為驚訝的說道。

    “進了紀府？唔，紀大人沒有兒子，只有兩個女兒。大女婿也已經亡故了，半年前不是給二女兒招贅了一個女婿麼？那個小丫頭也是喊那後生姑爺。”馬老也是一臉驚奇的說道。

    “唔，我也想起來了，老紀確實是招贅了一個上門女婿。而且所有人都說是一個廢物。有這樣的心性，能是廢物？一個個都瞎了眼了。”

    “呵呵，看來紀大人這次無意間撿了一個寶啊。”馬老笑呵呵的說道。

    雖然覺得那幾位老公公不像是壞人，應該不會對姑爺不利，不過秋香一路上還是有些害怕，一直到回到家中之後，才拍拍胸脯放下心來。

    秋香在擔心什麼風清遙很清楚，不過並沒有說什麼。一回到家中就讓秋香去取一個熬藥的砂鍋來，自己則去去冰窖制作冰塊，準備馬上開始疏通經脈。

    秋香有些好奇姑爺所配的藥到底是做什麼的，想到姑爺能治好董神醫的弟子都沒有辦法治好的傷者的傷勢，姑爺的醫術絕對是非常厲害的。姑爺配出來的藥肯定非同一般，更讓秋香撓頭的是她想不通這個藥是給誰準備的。

    等了許久秋香才看到風清遙拿著一塊挺大的冰塊走了進來，沒等她詢問風清遙拿一塊冰幹什麼，風清遙就接過砂鍋說道：“秋香你去院外守著，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秋香答應一聲懷著一肚子的疑問在出門在院外守著去了。

    風清遙將先前已經制作好的五行針取出，看著眼前的並排放著的二十八根五行針和一包藥劑，想到馬上就能疏通經脈嘗試一下千年難得一見的強大體質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好處，縱然以風清遙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心性也微微有些激動。

    升起烹茶用的小泥爐，將藥包中的藥劑倒入其中烹煎，小心翼翼的掌握著火候，半個時辰之後藥煎好了，風清遙馬上開始制作冰針。

    沒有多長時間，五根晶瑩剔透長三寸六分五的冰針就出現在風清遙面前。

    雖然外面有秋香在守著，不過風清遙依舊不怎麼放心。疏通體內元氣凝結的經脈可不是一件小事，甚至可以說是相當危險的一件事，容不得半點大意，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讓風清遙經脈斷裂死的慘不堪言。所以對風清遙來說，最合適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內天地，在那裏自己不會受到任何的打擾。

    心念一轉，風清遙就帶著自己制作好的五行針以及煎好的湯藥出現在內世界之中。

    這個身體如果論對風清遙的了解，除了風清遙自己恐怕就是寄居在風清遙體內的八卦爐爐靈了，爐靈也早就已經探查過風清遙的身體，知道風清遙的身體有什麼問題。不過他並沒有告訴風清遙自己有解決的方法，準備在風清遙求自己的時候才說出來。

    所以在看到風清遙帶著五行針和湯藥出現在內天地的時候，就知道風清遙要做什麼了。不由得哈哈一笑，等風清遙看過來之後仰首向天囂張無比的說道：“小子，我早就已經探查過你的這副身體了，全身經脈之中元氣凝結，是天下一等一的絕佳體質，卻也是天下一等一的廢物體質，這輩子想要習武根本就沒有一點指望。

    因為想要化開你體內凝結的元氣，就必須找到一個修為至少達到先天境界的人，用自身的先天真氣慢慢溫養，一點一滴的將你體內凝結的元氣化開，轉化成你自己的真元。不過事後這個先天武者一定會元氣大傷，甚至三五年內都無法與人動手。

    以你現在的樣子，想要找到一個願意為你這樣做的先天武者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過這是對你們凡人來說，在仙家眼中這並不算是什麼太難的問題。尤其是老夫這裏可是道祖他老人家的道法、丹術，只要一枚丹藥，輕輕松松的就能解決你身上的問題。

    只要你求我，我就教你煉制這種丹藥的方法，讓你可以開始修煉。不僅如此，老夫還會教授你道法，讓你成為這個世界真正最頂尖的高手。老夫已經感覺到，這個世界是有修道之人存在的，而且其中不少人修為還不低。絕對不是你表面上所看到的這個樣子。”

    聽到爐靈的話，風清遙眉頭微微一抖，雖然他早就已經猜到以這個世界如此濃郁的天地元氣，先天境界絕對不是頂峰。但自己猜到是一回事，別人清楚明白的告訴你是另外一回事。

    不過……對爐靈的話風清遙根本沒有做理會，而是開始了自己的動作。

    三十五根長針並排放在眼前，風清遙盤膝而坐將手中的湯藥喝下，藥碗隨手放在一邊，以極快的速度將眼前的三十五根長針紮進相應的穴位。隨後便閉目開始一遍一遍的修煉自己上一世所修煉的九天至尊大氣功。

    看到風清遙不理會自己，而是直接按照他的方法想要打通元氣凝結的經脈，爐靈不由得一陣哈哈大笑。

    “小子，你的方法是絕對不行的。你們凡人只有一種方法能解決這個問題，那就是先天武者給你打通經脈，其他的方法都是行不通的。不然這種體制也不可能被稱為最廢物的體質了。你還是不要浪費時間，直接拜我老人家為師，跟我老人家修行吧。等你學會煉丹之後，一顆最簡單的丹藥就可以解決你的問題。”

    爐靈知道風清遙是一定能聽見的大聲笑著說道。至於這樣做會不會打擾風清遙根本就不在爐靈的考慮範圍之內。在爐靈看來，風清遙根本是在做無用功，體內凝結的元氣絕對不可能松動。既然凝結的元氣不可能松動，自己再怎麼打擾風清遙都是閑的。

    更何況就算是真出了什麼問題，自己也可以輕松的把風清遙救回來。到時候也可以讓風清遙知道自己的厲害，爽快的向自己拜師。

    對於爐靈的羅嗦風清遙根本就沒有聽到耳朵裏面去，直接當廢話給屏蔽了，專心感受著體內的變化。湯藥喝下去之後，風清遙立馬感覺到體內沖出一股熾熱的氣流散入全身經脈、四肢百骸，一股暖洋洋卻又有些發癢的感覺出現在身體上，隨著三十五根五行針紮進相應的穴位，全身各處那暖洋洋的氣流也開始緩緩的向著體內三*穴之中唯一沒有紮進長針的下丹田流去。

    按理說全身經脈都充斥著凝結成塊的元氣，任何真氣、元氣之類的東西都無法在體內運轉，可是這一股讓風清遙感覺暖洋洋的氣流竟然輕而易舉的就穿過凝結成塊的元氣匯聚到下丹田中。

    其他三十五處大穴也出現了不同的反應，或微熱、或冰涼，或出現一絲勃勃生機。

    當體內藥力所化成的暖流全部匯聚到下丹田中的時候，風清遙驚訝的發現下丹田中竟然不知不覺間就產生了一絲微弱的真氣！

    風清遙精神一振馬上運轉浩陽神功，那一絲微弱的幾乎感覺不到的真氣也開始緩緩流動。這一流動使得風清遙發現，體內凝結成塊的元氣中竟然出現了一個極為細微普通人根本感覺不到的孔洞，使得真氣可以通過這個孔洞流動。

    所謂難者不會會者不難，對於普通人來說根本沒有辦法解決的全身元氣固化，用對了方法卻是很容易就解決了。只要有了第一絲真氣，以後隨著真氣運轉，固化的元氣也會一點一滴的匯聚到自己的真氣之中，經脈之中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

    一遍一遍的運轉著浩陽神功，屬於自己的真氣也一點一滴的壯大著。真氣沒運轉一個周天，風清遙就能感覺到自己的真氣壯大了許多。

    隨著體內的真氣越來越渾厚，經脈中固化的元氣消融的速度也就越來越快。沒有多長時間，一陣絲絲嗤嗤的聲音出現在風清遙的身體周圍。隨著真氣越來越渾厚，真氣竟然又發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過了不知多久，風清遙體內突然產生了嘩啦啦流水一般的聲音，慢慢的聲音越來越大，竟然發出了轟隆隆江河奔馳的聲音。

    隨著體內真氣越來越多，聲音也是越來越大，突然間所有的聲音又都消失不見，而風清遙也緩緩睜開了眼睛。雙眼之中精光四射攝人心魂。身上也猛然間爆發出一股霸道強橫的氣息，卻是風清遙前世一步步殺到世界最巔峰所形成的煞氣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來。不過僅僅百分之一個剎那，這股霸道的煞氣就又被風清遙收斂了起來。原本紮在三十五處大穴上的五行針早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逼出了體外。

    甚至這一絲煞氣都沖破了風清遙這個神妙的內世界，影響到了外面的秋香！雖然僅僅是爆發了百分之一個剎那，站在院外的秋香卻覺得後背猛然一陣發涼，好像被什麼兇狠的猛獸給盯上了一樣，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依舊茫然一無所知的秋香有些奇怪的四周打量了一下，看著高懸正空的太陽有些莫名其妙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怪不得當年不管是西楚霸王項羽還是隋唐李元霸一出世便能橫掃八荒無人可敵，這體質也未免太可怕了一些。僅僅是體內的元氣全部化為真氣竟然就自然而然的達到了先天境界，還是先天頂峰狀態。

    有這樣的修為，在地球上確實是無人能敵啊。”

    感覺到體內比自己前世還要強大不少的強大真氣，風清遙不由得一陣感慨。上一世自己辛苦修煉了十多年才達到先天境界，後來不停的修煉到二十五歲死之前也沒有達到先天頂峰狀態。現在僅僅是體內的元氣消融，變成屬於自己的真氣就已經達到了先天頂峰狀態，風清遙怎麼能不感慨。人比人還真是能氣死人。

    “重新擁有強大的力量，這感覺……還真是很不錯。”風清遙很是有些欣喜的感受著重新屬於自己的強大力量。

    當然更讓風清遙覺得高興的是成為先天武者之後，如果自己不顯露一般來說是不會有人發現自己也是一個武者的。後天武者雙眼精光四射無法遮掩，可是到了先天境界就又返璞歸真看起來和普通人沒有一點區別了。

    風清遙本來還擔心自己開始消融體內的元氣梳理經脈之後會讓人發現自己成為了武者，而且修為還在每天以一個讓人無法接受的速度在增長。這並不符合風清遙低調做人，享受做一個普通人的想法。

    可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一次就直接將體內的元氣化為了真氣，還成為了先天武者。這樣一來也就沒有人會發現他的秘密了，讓風清遙很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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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太傅來訪

    “先天？哪裏那麼好成啊！小子……”

    爐靈劈裏啪啦不停的說著，想要讓風清遙放棄這種不切實際的做法，拜自己為師。跟隨自己修行那無上仙法，順便學習正確的解決體內元氣凝結成塊的方法。

    風清遙的體質對仙人來說，不管是那一種方法要解決起來都不算是什麼難事。可是對普通人而言，絕對是難於登天的一件事，爐靈不認為風清遙有能力解決體內的問題，喜滋滋的等著風清遙失敗，然後拜自己為師跟隨自己修行。

    可是當他聽到風清遙體內發出的那嘶嘶嗤嗤的聲音的時候臉色不由得變了，這很明顯是體內真氣高速運轉的跡象。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風清遙真的解決了體內元氣凝結的問題，已經開始修煉了。

    “怎麼可能？凡人怎麼可能解決這樣棘手的問題？難道他真的是被大造化、大運氣所眷顧的天命所歸之人？無論什麼棘手的事到了他的手上都會變的迎刃而解，甚至任何事都不可能對他真正造成困擾！”

    爐靈一臉震驚的看著還在繼續打坐的風清遙，緊接著他想到了一件讓他更加覺得震驚、沮喪的事。

    “難道……難道我老人家出現在他身邊，甚至帶著他穿越到這個世界也都是他的運氣所至？說明他並不該死？這一切都不是我老人家的功勞，而是命中註定？”

    人一旦有了一個固定的思維，就會順著自己的思維不停的想下去，固執的認為自己所想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開了這麼一個頭，爐靈很快就想到了這一系列的巧合。風清遙的屬下阿雄選擇放炸彈的東西的時候，為什麼什麼都不選偏偏就選了自己寄存的石質丹爐。炸彈爆炸對自己沒有任何影響，自己想要的話隨便就可以再換一個寄居的丹爐。可自己偏偏就莫名其妙的護住了風清遙的魂魄，還鬼迷心竅的鉆進了莫名其妙出現的那個孔道裏面穿越到了這個世界。

    為什麼風清遙明明是一心求死卻偏偏死不了。為什麼剛一到這個世界就正好遇上了上吊自殺的“風清遙”。為什麼這個“風清遙”的身體偏偏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好體質。為什麼凡人應該無法解決的經脈元氣凝結為題風清遙偏偏就能解決……。

    仙道中人本來就對命運、因果之類的東西極為重視，爐靈這時候又陷入到了這個思維的怪圈之中，看向風清遙的眼神也慢慢的越來越古怪，自身也越來越喪氣。

    就在爐靈呆在那裏胡思亂想的時候，風清遙睜開了眼睛淡淡的看著爐靈說道：“好了，你想要教我什麼，現在可以跟我說了。”

    爐靈原本就已經被自己的想法搞的很郁悶了，聽到風清遙的話自然是更加郁悶了。呆呆的說道：“我老人家是要你求我我才會教給你的，哪裏有你這樣的？好像是我在求著你跟我修行似的。”

    風清遙看了爐靈一眼淡淡的說道：“我不習慣求人，也從來沒有求過任何人。以前沒有過，以後也不會有，更加不會為了你而改變。”

    風清遙雖然在和爐靈說話，不過心神卻一直沒有完全放在爐靈的身上，一部分的心思還是放在自己體內的真元上。

    重新擁有了力量，而且還是遠比自己上一世還要強大的力量，風清遙覺得自己還需要略微熟悉一下體內的力量。一個真正的高手對真氣的要求雖然高，但更高的是對真氣使用的要求，能恰如其分的使用屬於自己的真氣，用一分真氣做到三分真氣才能做到的事才能算是真正的高手。

    風清遙毫無疑問就是一個真正的高手，這一世風清遙自然也不會放松對自己的要求，想要熟悉自己體內真氣的一切特性，讓自己使用真氣的時候可以達到如臂指使的地步。

    爐靈聽到風清遙的話一陣郁結，正準備開口就聽到風清遙輕咦一聲，緊接著風清遙身周竟然出現了一絲絲雷電光芒，看的爐靈一陣目瞪口呆。

    原來風清遙在熟悉自己體內真元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真元和上一世有了一點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體內的真元竟然帶上了一絲絲細微的雷電光芒。

    “難道是因為看過的原因？道家講究一個悟字，佛家講究一個緣字，武者的修行歸根到底則是一個納字，講究海納百川，融匯外界元氣為自身所用。難道我真如那個爐靈所的一般，對雷卷有領悟？所以，武道修煉的時候，真氣自動吸納了所謂仙道家的雷？”

    風清遙心中有些好奇的想到，不過風清遙曾經的經歷已經讓他對所有的一切都能輕松看淡。雖然自己的身上發生了極為奇妙的變化，風清遙依舊能坦然處之。

    風清遙能坦然處之，爐靈卻無法淡定了。他根本無法相信風清遙的資質竟然強悍到了這種程度，僅僅是初通雷卷越過了山石山水是水的境界，竟然就已經可以開始修煉雷法了。

    要知道只是一卷道書，講解的是道，裏面並沒有絲毫修行的法門。道藏中所講的東西就像是定理，而修行的法門則是公式。你會了定理並不一定能解題，必須要公式配合才可以解題。

    當然，如果你對定理完全理解、吃透，就可以自己推導出公式來。放到修行中就是當你對道藏的理解達到一定程度——山依然是山，水依然是水的地步，就可以自己創造出修行的法門來。但現在風清遙僅僅是剛剛進入山不是山水不是水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創造出修行的法門。

    但擺在眼前的事實是，風清遙已經可以在修行的時候吸納雷元素，開始邁入修仙者的行列之中了。

    這種完全推翻了爐靈認知的情形，讓爐靈完全無法接受，呆呆的看著風清遙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難道他真的是天命所歸之人？或許我離開天界出現在人間本來就是為他所做的準備？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等他？”

    陷入震驚之中的爐靈又是一陣胡思亂想。

    風清遙本來還想和爐靈再說幾句話，問問爐靈自己身上出現的變化是怎麼回事。雖然是好事但風清遙覺得還是弄清楚一點比較好。不過看到爐靈的狀態，風清遙就知道自己現在問也是白問，因為爐靈有陷入到了習慣性呆傻之中了。

    “難道一個爐靈還是天然呆？這麼萌的一個屬性會出現在這麼一個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爐靈身上？”

    風清遙覺得有些好笑，覺得爐靈短時間內也醒不來，自己體內的情形也比較熟悉了便離開了內世界回到外界。

    ………………………………………………………………

    就在風清遙消融自己體內元氣的時候，紀府外也來了兩個人，正是馬老和他身邊的那個中年壯漢。

    既然知道了風清遙的底細，有些心癢難耐的馬老便迫不及待的找上門來了。原本李老也是準備一起來的，不過馬老擔心他們兩人一起來嚇著紀老爺，加上李老手頭還有不少事要處理，便只有馬老一個人來了。

    要做一個合格的門房不容易，做一個官員的門房很不容易，而要做一個高官的門房那就相當難了。因為你要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辨別出前來拜訪的人大致的身份。

    能成為紀府的門房，雖然不敢說法眼無礙卻也有著一雙火眼金睛。在他們眼中馬老就和一個普通的鄰家老人一樣，可是跟在馬老身後的中年壯漢卻給門房一種極為逼人的感覺。能讓這麼一個高手成為仆人的人，能是普通人麼？

    當馬老兩人來到紀府門前，剛一走上臺階紀府的門房忙上前躬身問道：“請問兩位是來拜訪我們老爺的麼？”

    馬老淡淡一笑沒有說話，中年壯漢則上前將一張名刺交到門房手中卻也一個字沒說。

    越是這樣，門房反而越是恭敬，接過這張簡簡單單甚至可以說看起來有些寒酸的名刺說道：“請兩位在耳房中稍待片刻，小的這就去通報我們老爺。”

    說完讓人招呼馬老兩人在耳房中等候，自己一溜小跑去通知紀老爺了。

    同僚拜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紀老爺接過名刺並沒有在意，可是當名刺打開之後，看到上面只有靜齋先生這四個字的時候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連忙問道：“來人現在在那裏？”

    門房見老爺如此慎重，也是吃了一驚更多的則是欣喜，知道這件事自己做對了，忙說道：“小人叫人請那兩位大人在耳房中等候，我馬上來通報老爺了，沒有半刻遲緩。”

    紀老爺長舒一口氣說道：“好！很好！這件事你做的很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紀府的外院管事了。”

    沒等門房從驚喜中回過神來，就極為驚訝的看到老爺大步流星近乎跑步的向外走去。一時間呆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可從來沒有見過自家老爺如此失態的樣子。忙再次一路小跑跟在紀老爺的身後，心中不由得猜測來的到底是什麼人。

    讓紀老爺如此失態，是因為馬老或者說靜齋先生的身份太過驚人，乃是三朝元老兩代帝師當今三公之首當朝太傅馬伯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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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陪著玩玩

    紀老爺雖然官職不小，在大氣朝中也算是高級官吏。可是在身為三朝元老兩代帝師當今三公之首的太傅馬伯元的時候依舊不夠看，甚至只要馬伯元這位太傅願意，隨時都能讓他告老回鄉下野滾蛋。

    雖然以紀老爺對太傅馬伯元的了解，馬伯元絕對不是無緣無故這樣做的人。不過這並不能成為他慢待當朝太傅的理由，如果他真的讓馬伯元在耳房之中等的時間長一點，就算是馬伯元不說什麼，找他麻煩的人也會很多。

    而且正因為紀老爺覺得自己對馬伯元有些了解，所以對馬伯元突然找上門有些莫名其妙，有些擔心。急惶惶的趕去見馬伯元。

    等來到耳房之後，看到馬伯元一臉悠然的坐在那裏，喝著絕對稱不上好的清茶，一副極為享受的樣子。

    大步前跨兩步拱手彎腰說道：“不知老大人前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呵呵，老夫來嘉陵府上本來就是臨時起意並沒有通知你，你又怎麼可能知道呢？如果你真的知道了，老夫才會覺得恐懼。”馬伯元笑著伸手虛扶。

    雖然明知道馬伯元是在開玩笑，不過紀老爺紀嘉陵還是嚇了一跳。在三公之首的太傅身邊安插眼線，那絕對是會受到朝野上下所有人怒火的一件事。

    “老大人請，請到正廳敘話。”紀老爺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伸手請馬伯元去正廳。

    馬伯元輕輕一笑起身和紀老爺一起向正廳走去。

    紀家的一幹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家老爺一臉謙卑的帶著一個衣著很是普通的老人走過，一個個一時間都有些回不過身來。

    以前的門房，現在的外院管事更是驚的兩股顫顫，等紀老爺、馬伯元三人走遠之後，才長呼一口氣癱坐在地，擦了擦自己額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一片冷汗。慶幸自己今天確實是招子很亮，沒有怠慢這個看起來普通的老人，不然從紀老爺謙卑的態度來看，自己絕對是要倒大黴。

    來到正廳，等下人奉過茶之後，馬伯元很隨意的和紀老爺說起紀老爺所負責的政務。紀老爺還以為是自己負責的政務除了岔子，一邊回想自己這段時間有沒有出什麼太大的岔子，一邊小心翼翼的回話。

    很快，紀老爺所負責的政務就說完了，看到馬伯元臉上淡淡的笑容紀老爺也放下心來。雖然對於馬太傅這樣的人來說，你是絕對無法從他的臉上看到什麼情緒的。但只要沒有發怒，至少說明不算是壞事。更何況馬伯元還不時微微點頭，顯然對自己的處置並不反感。

    “半年前嘉陵不是為次女招一東床快婿麼？怎麼不見他啊？”馬伯元一副很隨意的樣子問道。

    聽到馬太傅突然問起自己的二女婿，紀老爺也不由得楞住了。許久才回過神來說道：“小婿卑微無能之人，怎能入太傅法眼，自然不敢讓他驚擾太傅。”

    馬伯元聞言淡淡一笑，心中卻是微微搖頭。能在自己面前坦然自若的人，心性上的修為絕對是相當高的。有這樣心性的人會是無能之人？馬伯元打死都不會相信的，馬上就猜到紀嘉陵恐怕還不知道自己女婿的根底。

    “撿了一個大便宜都還不知道，這紀嘉陵也真是夠眼拙的。”

    不過這話馬伯元並沒有說出來，淡笑著說道：“少年人長時間窩在家裏不好，圍棋對陶冶情操很是不錯。有空讓令婿出去走走，下下棋也是很不錯的。”

    紀老爺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上自然也不是笨人，一聽馬上就知道馬太傅今天並不是為自己而來的，而是專門沖著自己的二女婿來的。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馬上點頭答應了。

    說完這件事之後，馬伯元又隨意和紀老爺閑聊了幾句便告辭離開了。

    將馬伯元送走之後，紀老爺皺眉向書房走去。

    “聽太傅大人話中之意，清揚好像會圍棋，而且還和太傅大人下過。估計棋藝也很不錯，不然不可能讓太傅大人找上門來。不過……清揚是怎麼認識太傅大人的？還和太傅大人在一起下棋？真是讓人奇怪啊。”

    紀老爺一邊走一邊想，怎麼也想不通風清遙是如何與馬伯元搭上線的。皺眉站住腳步，對身邊的下人說道：“去將姑爺請來，就說我在書房等他。”說完便跟快步向書房走去，準備等風清遙來了再說。

    風清遙從內世界出來很是好奇的拿出雷卷準備繼續看，他覺得這卷雷卷很可能會給自己更大的驚喜。不過他剛剛把雷卷拿出來，紀老爺派來找他的人就到了院外。

    風清遙皺眉收起雷卷，有些納悶紀老爺找他有什麼事。

    紀老爺在書房裏面卻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覺，可是等風清遙進來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問了，直接問的話好像有些不好。紀老爺擔心一旦風清遙知道和自己下過棋的人是當朝太傅會直接嚇暈過去，以後和太傅下棋的時候也會大失水準，到時候好事可就變成壞事了。

    只能淡淡的問道：“賢婿可會下棋？”

    “略懂一二。”

    風清遙此時有了先天巔峰的修為，自然隔得老遠就聽到了紀老爺在書房中顯得有些焦急的不停走動的聲音，等聽到紀老爺問自己會不會下棋的時候，風清遙馬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一定是輸了棋的那個老人不服氣直接找上門來了。

    “賢婿會下棋甚好，現在每天這樣呆在家中略顯無聊卻也不是好事。不若出去找人下下棋也能陶冶陶冶情操，為父這幾天就幫你找好差事，到時候你也就沒有這麼無聊了。”聽到風清遙說自己會下棋，紀老爺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能找出這麼一個不算是借口的借口，讓風清遙繼續陪太傅下棋，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有好事落到頭上來。

    風清遙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紀老爺把風清遙找來本來就是為了這一件事，事吩咐完自然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不過有些好奇風清遙的棋藝到底怎麼樣。馬太傅的棋藝也是很有名的，加上紀老爺自己也挺喜歡下棋的，便開口說道：“今天有空，不如賢婿陪我下一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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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棋聖

    風清遙自然是無所謂，現在解決了體內元氣凝結的問題，還一舉成為了先天頂峰的高手。風清遙一時間也沒有什麼事可做，下一局棋也無所謂。

    等下人取來棋盤，翁婿兩人便開始落子。風清遙一開局就讓紀大人有些驚訝，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開局，很快他就越來越驚訝了。因為風清遙詭異、狠辣的棋風壓的他喘不過氣來，從一開始就落在了下風。

    很快紀老爺就陷入到了苦思之中，因為他發現自己不管怎麼應對，好像都會掉進風清遙所設置的局之中。可是棋局之中卻又好像有一絲生機，讓他覺得有翻盤的希望。只要一子落對就能贏，可如果下不對就會馬上輸掉。

    看到老丈人坐在那裏拿著一顆棋子不停的皺眉苦思，真正的是舉棋不定風清遙不由得淡淡一笑，知道老丈人一時間無法醒過來。而且這一局棋老丈人是輸定了，風清遙悄悄起身離開，留老丈人一個人在那裏皺眉苦思。

    回到屋中之後見紀嫣然已經回來了，夫婦二人便閑聊了一會。閑聊的時候風清遙發現紀嫣然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笑著問道：“夫人有心事？這兩天好像一直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紀嫣然微微遲疑了一下說道：“夫君，再過四天便是盂蘭盆節，賤妾……賤妾想去大相寺為母親祈福，大相寺的廟會也很是熱鬧，不知夫君那天可有空？能不能陪賤妾一起去？”

    風清遙淡淡一笑說道：“自然是有空的，到時陪夫人一起去就是了。”

    聽到風清遙答應了，紀嫣然顯得很是高興，和風清遙說了一會話便離開了。

    打通了凝結的經脈，還一舉成為了先天頂峰高手，又從《道藏·雷卷》之中得到了好處，讓風清遙的心情很是不錯。想到剛才嶽父所說的話，覺得那幾個老人也挺有意思的，在棋盤上欺負欺負他們也是蠻有意思的事，便帶著胖丫頭秋香出門，準備去找幾個馬伯元他們下棋。

    風清遙從老丈人的書房離開沒有多長時間，紀珺妍就走了進來，想要和父親說件事。等走進書房卻看到老父拿著一顆棋子在那裏皺眉苦思，想要落下又拿起來，拿起來又想要落下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

    等走到老父身邊，看到敗在老父面前的棋局之後卻不由得驚咦一聲。因為和老父對弈之人的布局很是奇特也很是精妙。不由上前搖了搖老父的手臂問道：“父親，你這一局棋是和誰下的？對手布局很是精妙啊。”

    被驚醒的紀老爺看到風清遙已經不在了微微一楞，等看到大女兒就在身邊不由得大喜，說道：“乖女兒，你快幫我看看，這一顆子應該怎麼下才能挽回敗局。”

    紀珺妍搖搖頭說道：“沒救了，這一局棋無論父親你怎麼掙紮，最終都會落敗的。”

    “不會吧？為父明明覺得還有一線生機啊。”

    “那是錯覺，是對手故意營造出來的錯覺，目的就是為了讓父親你心中搖擺不定不敢輕易落子。就算是找到那所謂的一線生機，實際上卻是一個更大的陷阱。”一邊說紀珺妍一邊拿起棋盤上的一些棋子，指著說道：“其實從這一步開始，父親你就註定要輸了。如果這麼下的話還有可能贏，不過卻也只有三分可能。甚至可以說這一局棋從一開始，父親你就落進了圈套是不可能贏的。”

    紀珺妍一番話說的紀老爺又是驚訝又是沮喪，不過卻沒有半點懷疑。因為自己這個大女兒師承棋聖常榮華，棋藝精湛那是不用說的。棋聖常榮華最得意的弟子，被稱為小棋聖的呂昊卿曾經說過：可惜紀珺妍是一個女子，如果是男子的話，絕對可以成為世間最有名的國手。

    所以紀珺妍的棋藝是絕對用不著懷疑的，既然這樣說了那就絕對沒錯。雖然棋輸了，不過紀老爺驚訝之中卻也有些欣慰。至少自己這個女婿是有一技之長的，實在不行也可以去皇家棋院當一個供奉，雖然沒什麼權勢卻也清貴。

    “父親，和你下棋這人是誰？”看到這樣的國手，紀珺妍把自己來要跟老父說的事都給忘到一邊去了。

    “乖女你覺得這人的棋藝如何？如果進棋院能排在什麼檔次。”紀老爺笑瞇瞇的問道。

    “此人棋藝極為精湛，而且棋風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一種很奇特的棋風，與現今所有人的棋風都不相同。在棋院之中恐怕也僅僅在師兄之下。”紀珺妍看著棋局說道。

    紀老爺聞言更加滿意了，瞇著眼在那裏捋須微笑。

    “父親，你還沒告訴我這個大國手到底是誰？當今天下最有名的國手我幾乎都認識，卻沒有一個人的棋風是這樣的。”紀珺妍一臉好奇的問道。

    “這個人啊，你也認識。”

    “我認識？”紀珺妍一陣驚訝。

    “對啊，你也認識。就是嫣然的夫君清遙啊。”

    “是他？”

    紀珺妍聞言不由的眼中異彩連連，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和父親下棋的這個大國手竟然是那個讓所有人都看不起的風清遙。

    “他隱藏的可真夠深的。”

    “是啊，清遙隱藏的確實夠深啊。如果不是今天這個意外，我恐怕得很長時間才能知道清遙還有這樣的本事。不過這樣一來我也就放心了，嫣然後半生也不至於沒有依靠了。”紀老爺笑瞇瞇的說道，顯得很是高興。

    帶著胖丫頭秋香，風清遙施施然離開紀府向那天遇到太傅馬伯元他們的地方走去。前段時間沒有強大的力量，讓已經習慣自己擁有頂峰力量的風清遙很是有些別扭。現在打通經脈讓風清遙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雖然按照爐靈所說的，自己現在先天巔峰的修為還算不上頂尖的高手。不過至少不是以前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情形可以相比了。心中自然而然的有一種幸喜的感覺。

    就算是跟在風清遙身邊的秋香，也能感受到姑爺的狀態和以前又有了一點區別。心裏又是一陣胡思亂想，想自己是不是也去上吊自殺一下，讓自己每一天都有一個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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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不安好心的小人

    等來到遇到馬伯元他們的地方之後，風清遙卻沒有看到太傅馬伯元他們那一群老人。風清遙自然不知道，馬伯元可是剛剛從紀府離開。不過風清遙打通經脈的時候是在自己的內天地之中，馬伯元身邊的那位高手自然感覺不到。

    等到風清遙出來的時候，馬伯元兩人卻已經離開了。

    “既然不在，那就隨便逛逛吧，反正出都已經出來了，馬上就回去也沒意思。”風清遙笑了笑對秋香說道。

    雖然是特意來找馬太傅他們來的，不過沒找到風清遙也不失望。第一次見到馬太傅他們的時候，風清遙就從他們身上感覺到了強大的官威，知道這一群老人全部都是身居高位。既然是身居高位，那就不可能一直都閑著，總要去處理政務的。所以沒有遇到也不奇怪。

    秋香本來是在胡思亂想還沒有註意，這時候才發現姑爺竟然是來找那些老公公的，想到那個讓她感覺到根本無法抵擋的高手身上的氣息，秋香的臉色就不由得微微一白。對著風清遙的背影偷偷吐了一下舌頭。

    “幸好姑爺不會武功，感覺不到那個大高手身上的氣息。不然要讓姑爺知道那位老公公身邊跟著一個頂尖高手，恐怕以後就嚇的不敢來了。無知真的是一種幸福啊。”

    一邊走，秋香一邊暗暗想道。

    “咦，這不是風清遙風大少爺麼？”

    風清遙正在想要到那裏去逛就看到一個身穿儒袍的秀才站在自己面前一臉驚詫的說道。不遠處還站著一個身穿乳白色儒袍，手持折扇輕輕搖晃，隔著百丈遠都能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傲氣撲面而來。

    見這個小秀才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風清遙知道一定是以前的熟人，想了想屬於以前風清遙的回憶不由得笑了。

    眼前這個小秀才對以前的風清遙來說可是記憶深刻，以前的風清遙可以說是木訥、呆傻之中又帶著一股酸氣，屬於三句話沒說完就會冒出來一句“子曰”的人物。和同族、同窗之間幾乎就沒有什麼交流。因為沒有人看得起“風清遙”這個酸秀才。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對風清遙置之不理，至少眼前的這個小秀才當初可是一直跟在“風清遙”身邊的。原因麼……當初的“風清遙”才學差的一塌糊塗卻又自命才子，其他人都不屑一顧懶得搭理他，只有眼前這個叫段宗誌的小秀才一直跟在風清遙身後，不停的恭維著風清遙。把風清遙都快捧到天上去了。就好像從古至今所有的才子加在一起，都比不上“風清遙”一根手指頭似的。

    對於這樣的“知己”“風清遙”自然是極為喜歡，幾乎段宗誌的一切消費都是由“風清遙”埋單，段宗誌也就成為了“風清遙”唯一的小弟兼知己。

    而實際上……段宗誌不過是見“風清遙”家有余財，可以給自己提供一點幫助，所以才會去捧“風清遙”的臭腳。幾乎所有人都能看出段宗誌的目的，只有“風清遙”懵懂不知，還真的以為段宗誌是自己的知己。

    這樣一個僅僅是把“風清遙”當成是飯票的“知己”兼小弟，對“風清遙”能有多少忠心也就可想而知了。當有更好的選擇擺在段宗誌的面前的時候，段宗誌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叛變了。

    也正是因為有這麼一個自己最相信的人在中間做手腳，“風清遙”才會輕而易舉的上當，把自己的家產賠的一幹二凈，更成為了紀家的贅婿。

    段宗誌也就從“風清遙”最喜歡的人變成了最恨的人，恨不得把段宗誌千刀萬剮?v骨揚灰。可惜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書生，根本拿段宗誌沒有一點辦法。

    而做成了這件事之後，段宗誌也得到了他的獎賞。那就是成為旁邊不遠處那個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那個年輕書生的跟班。

    “二五八萬”叫風清逸，與風清逸乃是同族兄弟。而且跟風泰中那種已經隔了很遠的堂兄弟不一樣，風清逸與風清遙就比較近了，是還沒有出五服的堂兄弟。也是風家族長弟弟的兒子，是整個風家名氣最大的一個。因為才學很是不錯，是風家這一代子弟之中最有可能考中進士的人。被人稱為京畿八小才子之一。

    段宗誌自從跟了風清逸之後，地位馬上就不一樣了。因為是風清逸的小弟，以後等風清逸中進士做官之後也有可能成為風清逸的師爺。不要看師爺只是官員身邊處理文書的私人助理，連個吏都算不上，可實際上卻擁有很大的權利。水漲船高的段宗誌自然也就成拍馬屁的對象變成了一部分人拍的對象，心裏自然是相當得意的。

    今天陪著風清逸出來，無意間看到風清逸，便馬上上來炫耀了。

    秋香能從數十上百丫鬟之中脫穎而出成為紀嫣然的貼身丫鬟，自然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傻，只不過秋香為人淳樸，不願意耍小心眼罷了。實際上秋香也是非常聰慧的一個人，段宗誌臉上那得意洋洋的表情秋香一看就知道不安好心，和那天遇到的那個叫風泰中的沒有一點區別。也是來奚落姑爺的。

    不過現在風清遙在秋香眼中已經變的深不可測，成了無所不能的高人，對段宗誌的那一點小伎倆自然也就懶的理會了。哼了一聲轉過頭去懶得看這個小人。

    連秋香都能看出段宗誌是一個得誌便猖狂的小人，風清遙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不過這種螻蟻一般的人物，風清遙又怎麼會放在心上呢？淡淡一笑說道：“原來是你啊，看來你現在混的不錯啊，身上換新裝了，臉上也有肉了，不像以前那樣瘦的皮包骨頭，讓人一看就知道我對你不好，虐待你了。”

    “那是當然，現在我……。”

    段宗誌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後邊秋香忍不住發出吃吃的笑聲，略一思索便回過味來。原來風清遙在諷刺他是一條狗，換了主人之後比以前風光了，頓時氣的面紅耳赤。

    雖然這樣的小人風清遙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不過以前的風清遙對段宗誌可是有很大的怨念。風清遙覺得自己既然占了人家的這副身體，雖然懶得跟這麼一個小人計較，但還是覺得做一點什麼好，就當給以前的風清遙出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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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哪裏都能去的

    雖然氣憤難當，可是段宗誌還真不敢把風清遙怎麼樣。因為風清遙雖然僅僅是一個贅婿，可卻是紀家的贅婿。自己隨便說幾句諷刺一下風清遙沒什麼，可如果真的把風清遙怎麼樣了，那絕對是等於給紀家難堪。

    紀家這樣龐大的家族就是風家都要繞道走不敢招惹，更不要說他段宗誌這麼一個小小的秀才了。一口氣憋在心裏出不來，讓段宗誌極為難受，正準備甩袖子走人。看到秋香不由得眼珠子一轉，說道：“風大少爺，看來你在紀家過的很不錯嘛，這都配上丫鬟了。而且這丫鬟還是一個千嬌百媚傾國傾城的美人，真是艷福不淺啊。”

    段宗誌這句話一出來，風清遙還沒怎麼樣，秋香卻是氣的滿臉通紅。秋香很清楚，自己有多麼胖，跟漂亮實在挨不上一點邊。段宗誌這句話是在諷刺風清遙，不過連帶著連秋香也一塊諷刺了。

    “不過也難怪，風大少爺你以後用不著科舉，也用不著做官，只需要好好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就行了，配一個千嬌百媚的丫鬟也是應該的。像我們清逸少爺就不行了，以後要中進士做官的。到現在老爺也沒給清逸少爺配丫鬟，也就只能去畫舫找一二紅顏知己了。這不，今天清逸少爺就是應邀去鴻妍舫聽琴賞月。”

    段宗誌一副洋洋得意有與榮焉的樣子。

    “哦，原來你是帶著清逸去啊。”風清遙淡淡的說道。

    風清遙這句話一出來，不但段宗誌楞住了，不遠處的風清逸也楞住了緊接著面現怒容覺得風清遙不可理喻。段宗誌要去嘲諷風清遙，風清逸覺得無所謂，也不想搭理風清遙，便站在一邊看熱鬧。可沒想到這火怎麼就突然燒到他的頭上來了。

    自己去畫舫會佳人，聽琴、賞月、品茗、談詩，一件極為風雅的事，到了風清遙的嘴裏怎麼就變成了這麼齷齪的事。

    風清遙上輩子見過太多太多女明星了，在外面裝的冰清玉潔，一個個都是喊著賣藝不賣身，回頭有錢的人直接砸一筆錢過去，立刻就會隨便那有錢人玩，很多時候比勾欄裏玩的更加過分。

    畫舫？風清遙看來那就是這個時代的女明星，她們不是不賣，而是特賣跟專賣而已，擺足了架子之後再賣，如果非要說跟勾欄的女人不一樣，那邊是勾欄的女人擺明出賣身體賺錢，而畫舫的女人做了，還要給自己立一塊牌坊，雙方有的僅僅只是價格上的差異，一個賣的貴，一個賣的便宜，本質都是出賣自己的。

    風清遙雖然知道段宗誌是一個小人，可是也沒有想到段宗誌竟然能小人到這個份上，簡直就是恬不知恥。就算是一條狗，換了新主人之後見到新主人也會搖兩下尾巴。

    可是這段宗誌卻連一條狗都不如，換了新主人之後就迫不及待的在舊主人面前叼著新主人賞給自己的骨頭洋洋得意的炫耀。

    段宗誌本來還想說什麼，可是當他看到風清遙的眼神之後，卻是微微一楞。他在風清遙淡然的眼神中根本就沒有看到任何表情，完全就是一種漠視，就像是在看一只斷了脊梁的癩皮狗一樣。

    這種坦率到極點，我就是把你當狗的眼神，讓段宗誌極為受傷。越是沒臉的人，反而越加覺得自己的臉面重要。風清遙的眼神讓段宗誌暴跳如雷，也不準備遮掩了，準備直接用他所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語言來揭風清遙的短。以便讓自己找回面子。

    不過沒等他開口，就聽到旁邊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秋香你在這啊，我正準備去紀府找你呢。在這遇到你最好不過了。”伴隨著話音，一個身穿粗布衣衫大手大腳的中年女子從旁邊不遠處的巷子跑出來。

    “啊，是張嬸啊，你找我有什麼事嗎？”秋香看到張嬸急惶惶的樣子，臉色就微微一變，變的有些擔心，有些著急。

    “秋香，小蝶又快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吧。”

    張嬸一邊說一邊拉著小蝶向自己跑出來的巷子走去。

    秋香一聽張嬸的話，臉上擔心、著急的表情更加明顯了。可是看到張嬸把自己向那個巷子拉去卻又有些尷尬，有些抗拒。不過抗拒的並不怎麼堅決，還是被張嬸拉著向巷子走去。

    風清遙見狀便不再理會臉色鐵青的段宗誌和風清逸，跟在秋香身後問道：“秋香，出什麼事了嗎？”

    張嬸這才發現秋香身邊還跟著一個人，而且看穿著怎麼也不像是下人，顯然是紀家的主子，臉刷的一下就白了，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姑爺，小蝶和我是鄰居，小時候我們一起長大的，關系很好很好的，是我最好的玩伴。不過她的身體一直不好老是生病，我每個月的月例除了大部分送回家，貼補家裏之外，剩下的都資助小蝶了。可是……小蝶的病怎麼都治不好……。”

    “那你的這個玩伴就是住在這個巷子裏面的麼？既然遇到了，那我去幫你看看。”說著就擡腳準備往進走。

    風清遙這麼一動，秋香和張嬸都一臉為難的站在那裏不動彈了。

    因為……這裏是百順胡同，與胭脂胡同、韓家潭、陜西巷、石頭胡同、王廣福斜街、朱家胡同、李紗帽胡同並稱為八大胡同。京城做皮肉生意的普通也就是俗稱的幾乎全部都聚集在這裏。與段宗誌剛才所說的畫舫相比，完全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根本沒有可比性。

    “姑爺，這裏……這裏您不方便進去。”秋香期期艾艾的說道。

    “哦？怎麼個不方便進去發？”風清遙現在已經是先天境界的高手，方圓十丈之內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風清遙的耳朵。從巷子裏面的動靜，風清遙已經聽出來這裏是一個聚集地。不過在風清遙眼中，這裏所住的不過都是一些可憐的身不由己的女子罷了，並不曾真的覺得這些女子低人一等。反而那些畫舫之中的名伎更讓風清遙覺得不齒，屬於那種既要當又要立貞節牌坊的。

    “這裏……這裏是京城妓女聚集地，小蝶是裏面的一個姑娘。”胖丫頭低著頭輕聲說道。她擔心風清遙因此而看低她。

    風清遙淡淡一笑說道：“那又如何？走吧。”說著再次擡腳向裏面走去。秋香和張嬸聞言不由的一楞。風塵女子也是分等級的，畫舫之中的那些名伎自然是最上等的，也是受到所有人所追捧的。可是普通之中的姑娘，卻是被所有人都看不起的。

    可是她們兩人卻感覺風清遙並沒有那樣的想法。見風清遙已經擡腳向裏面走去，兩人連忙跟在風清遙的身後，免得風清遙找不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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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服毒的女孩

    麗春院在京城妓院之中也是很有名氣的一家，雖然比不上那些畫舫卻也不是一般的妓院可以相比的。院中景觀也是相當可以的，不過張嬸和秋香兩人一則來的次數已經不少了，對這些景觀已經都很熟悉了。二則心裏正在擔心小蝶，自然也就更加不會去留意院中的布置。

    風清遙卻是悠然自得的跟在秋香身後，對著院中的布置頻頻點頭。

    妓院之中，老鴇對那些自己看重的姑娘，覺得能讓自己賺大錢的姑娘也是相當不錯的，至少每個人都有一個獨立的彩樓，也有丫鬟侍奉。小蝶便是屬於這一類姑娘。

    走進彩樓之中，風清遙就看到一個四十歲左右風韻猶存濃妝艷抹的女人愁眉苦臉的坐在那裏哀聲嘆氣。

    “是秋香來了啊，你快去看看小蝶吧。唉，我這苦命的女兒啊，這病怎麼就老是不好呢？這位是……。”看到秋香進來，老鴇沒有絲毫的驚訝。這兩年來由於小蝶不停的患病，秋香出現在麗春院的次數也是相當多，老鴇對秋香也已經相當熟悉了。不過看到風清遙的時候，還是微微驚訝了一下。

    從風清遙的穿著就能看出風清遙絕對不是紀府下人秋香的想好之類。更何況老鴇當年也算是紅姑娘，年老之後用自己的全部積蓄操辦了這座麗春院。數十年來的風風雨雨讓老鴇也可以說是閱人無數，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從風清遙身上那隱隱透露出來的氣勢，老鴇就感覺到眼前的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

    “何媽媽，這是我們姑爺。小蝶怎麼樣了？有沒有危險？”秋香隨意回了一聲便連忙詢問自己好友的消息。

    老鴇聽到風清遙是紀家的姑爺也是微微一楞，但還是很快就遮掩過去嘆口氣說道：“小蝶以前在家裏老是受苦，她的身子骨實在是太弱了，這兩年來雖然我不停的調理。可時不時的就會犯病，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唉~”

    說著老鴇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

    小蝶的相貌在老鴇看來也是麗質天生清水出芙蓉，在麗春院絕對是最頂尖的。如果不是因為到自己手裏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對琴棋書畫之類的可以說是一竅不通。老鴇覺得一定可以成為自己手底下最紅的姑娘，甚至單獨置辦一艘畫舫也是可以的。

    不過就算是這樣，以小蝶的相貌，老鴇覺得小蝶也能成為自己的一棵搖錢樹。所以對小蝶一直患病沒有能接客也容忍下去了，準備等小蝶病完全好了之後再讓小蝶接客。可是小蝶的病竟然一直都好不了，時不時的就犯病，而且每次犯病的時機都太巧了一些，每次都是身體差不多休息好了，自己準備讓他接客的時候病就又嚴重了。

    老鴇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小蝶是在搗鬼，可是她也找大夫看過，看過的大夫都說是身體虛弱造成的，沒有一點問題，所以這一點疑惑也就一直壓在心裏。

    “何媽媽你先去忙吧，我先帶我家姑爺去看小蝶，我家姑爺的醫術可是很不錯的。”秋香有些著急的向樓上看了一眼對老鴇說道。

    老鴇點點頭說道：“既然秋香你來了，有你照顧小蝶我也就放心了。我那邊也確實還忙著，這就前去招呼客人了。”

    說著起身對風清遙笑著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老鴇一走，秋香就三步並作兩步沖上樓去看自己的好友了。風清遙淡笑著搖搖頭跟在秋香身後上樓。

    等風清遙來到樓上之後，秋香已經抱著一個躺在床上形銷骨立的姑娘泣不成聲。

    雖然在病中臉色不是很好看，人也瘦到了極點。不過風清遙看到小蝶的時候也是暗暗稱贊，縱然是病成這樣，小蝶依舊給人一股清水出芙蓉一般的感覺。

    看到風清遙上來了，忙擦幹眼淚說道：“姑爺，您快幫小蝶看看吧。”

    風清遙淡淡點點頭來到床前坐下，準備給小蝶把脈。

    “小蝶，我們姑爺的醫術可是相當厲害的，你的病一定能治好的。”想到在杏林齋所看到的一幕，秋香頓時覺得信心百倍，相信風清遙一定能治好小蝶的病。其他大夫治不好是那些大夫本事不濟，自家姑爺可是連董神醫弟子治不好的傷都能治好的。小蝶的病在姑爺手裏一定不是問題。

    小蝶一臉愁苦的嘆口氣搖搖頭說道：“秋香，你就不要白費心思了，我恐怕……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秋香搖搖頭說道：“不會的，姑爺一定會治好你的，一定能！”一邊說一邊一臉期待的看著坐在床邊的風清遙。

    “治不治得好先把脈再說吧。”

    剛才離得遠風清遙還沒有註意，等來到床前坐下，看到小蝶的臉色卻是眉頭微微一抖。伸手拿過小蝶的手一邊把脈一邊說道。很快，風清遙的眉頭就完全皺了起來。

    “少爺……怎……怎麼樣？”

    看到風清遙緊皺的眉頭，秋香的心不由得懸了起來，顫顫巍巍的問道。

    “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知道我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秋香緊張的緊，小蝶在看到風清遙皺眉的時候，卻好像松了一口氣似的。

    風清遙深深的看了小蝶一眼說道：“你確實應該比所有人都清楚，你說的確實不錯，再這樣下去你確實就離死不遠了。烏拉草雖然毒性不重，不過你長時間服用，體內毒素已經積累的相當多了，再不停止服食烏拉草，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真的要死了。”

    “啊？！什麼！小蝶……你……你竟然在服毒？！”秋香一臉震驚的看著小蝶，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小蝶這兩年來不停的生病竟然不是真的生病，而是自己在服毒。

    聽到烏拉草這三個字的時候，小蝶的臉色馬上就變了，原本還有些血色的臉頃刻間變的煞白。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一臉淡然的風清遙。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多少高明的大夫都沒有發現的秘密，竟然被秋香家的姑爺給發現了。

    看到一臉不可思議秋香，小蝶苦笑一聲說道：“秋香，對不起了。這兩年來花了你不少錢，而且全部都是冤枉錢。”從風清遙淡然的眼神，以及秋香震驚的樣子，小蝶就知道自己現在再隱瞞也已經沒有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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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贖身

    “我……我……。”

    小蝶突然間眼淚嘩啦啦的就掉下來了，一時間張不開嘴。

    “小蝶你不要傷心，有什麼難題你說出來，我……我幫你想辦法啊。為什麼一定要尋死呢？”看到小蝶哭了，秋香有些手足無措的說道。

    “我被爹娘買到這種骯臟的地方真的是生不如死，我不想和她們一樣，所以想了這麼個辦法。希望能保住我清白的身子。”小蝶含淚說道。

    小蝶所說的她們，風清遙和秋香都知道是誰。秋香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這樣雖然瞞過了老鴇，不過毒素在你體內匯集，沒有完全排幹凈。所以才會表現的病的一次比一次嚴重，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些積累下來的毒素就會突然爆發。到時候神仙都救不了你了。”風清遙淡淡的說道。

    “對我來說，能保住我清清白白的身子去死，已經是最幸運的事了。這樣的日子對我來說，活一天都是煎熬，說不定死了反而輕松了。”小蝶臉上看不出一絲畏懼的神色。

    風清遙微微搖頭說道：“烏拉草雖然罕見，其毒性所表現出來的癥狀也與患重病極為相似。不過也只能瞞得過一些普通的庸醫罷了，對真正高明的大夫來說，發現你在服用烏拉草並不是一件太難的事。

    而且我看那老鴇也已經開始有了疑心，萬一她一狠心帶你去杏林齋。我想杏林齋的董君義也是一定能看出來的。”

    風清遙說話的語氣沒有一絲波動，可是聽在小蝶的耳中，卻讓小蝶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一旦讓老鴇知道自己這兩年其實一直在服毒，而不是真正的生病了，自己會面臨什麼樣的災難，小蝶只要想一想就會覺得心驚膽顫。

    而且小蝶也相信風清遙說的是真的，風清遙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的人都能看出自己服毒，杏林齋的董神醫有京城第一神醫的名號，想來也是一定能看出自己在服毒。

    秋香本來還在震驚小蝶的服毒，可是聽到小蝶剛才所說的話，頓時不知道該著什麼了，只剩下了深深的悲哀。對於一個姑娘來說，清白的身子確實是比什麼都重要。被買到這種地方來，清白的身子就要被那些男人隨意玩弄，只要是個女人就受不了。秋香覺得如果把自己換在小蝶的位置上，說不定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這時候秋香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是其它事自己還能幫一點忙。可是想要讓秋香擺脫眼前的困境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給秋香贖身。

    但是看秋香在麗春院所受到的待遇就知道，想要給小蝶贖身所需要的錢絕對是一個相當大的數字。自己的那一點點只不過是杯水車薪，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的。不禁上前摟著小蝶的脖子默默流淚，為小蝶的遭遇悲傷不已。

    “其實你要想裝病，並不一定非要服食烏拉草，還有更好的選擇。而且更加的隱秘不會讓別人所發現，就算是杏林齋的董君義來了也是發現不了的。”

    風清遙在一邊淡淡的說道。

    眼前這樣的事雖然算是比較慘的，可風清遙上一世白手起家成為世界上唯一的地下霸主，所見過的慘事多了去了。比小蝶還要淒慘的事也不知道見過多少了，所以心中並沒有什麼波動。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方面是覺得小蝶確實比較淒慘，而且已經到了妓院這樣的地方，還想著潔身自好的姑娘也比較罕見，自己幫一幫也無妨。二者小蝶是秋香的好友，風清遙覺得幫一幫也是可以的，至少秋香對自己會更加的感激。

    對於一個時常跟在自己身邊的人來說，她的感激還是比較重要的，至少可以為自己做一些隱秘的事，也能為自己保守一些秘密。

    聽到風清遙說有更好的辦法可以讓小蝶裝病，而且連杏林齋的董神醫都可能看不出來。秋香和小蝶頓時都來精神了，含著淚一臉希冀的看著風清遙。

    這樣的方法對風清遙來說是不值一提的，也沒有任何的用處，開口輕聲把自己的方法說了出來。秋香與小蝶兩人聽的雙目異彩連連，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方法。

    雖然知道這樣裝病並不能真正解決自己的問題，可能拖一時便算一時，等到實在拖不下去了自然在想其他的事。心病也算是勉強去除了，去除了心病的小蝶雖然身體還沒有康復，精神卻立馬變的振奮了起來，臉上也有了紅潤光澤。和秋香說話的時候也有了神采。

    “小蝶，聽說你病了，姐姐我來看你。咦……。”

    秋香正在勸小蝶不要再折騰自己，只要活著就有希望，以後再慢慢想辦法。就聽到樓下有一個媚到骨子裏軟綿綿的聲音響起，很快一個身穿大紅色長裙的女子走了上來。看到小蝶雖然臉色很不好看，精神卻相當不錯，風清遙還站在一邊，不由楞了一下。

    “石榴姐你來了，我是帶我們姑爺來給小蝶看病的，我們姑爺的醫術相當不錯的。”看到石榴發楞，秋香忙起身解釋道。

    “哦，這樣啊。我說小蝶的臉色怎麼這麼好，原來是秋香你來了。”說著轉頭看向風清遙，看到風清遙穿著的淡青色儒服不由眼前一亮，說道：“這位相公，能不能幫我個忙？”

    秋香一臉疑惑的看著石榴說道：“石榴姐，你看起來好好的，不像是生病的樣子啊。”

    “呸呸呸！你才生病了呢。我是想請你家姑爺教我識字。”石榴柳眉一豎瞪著秋香說道。

    “哦？識字？想要識字可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學會的，我卻沒有時間來天天教你。”風清遙對石榴要識字並沒有什麼感覺，只不過卻不可能天天來這裏教石榴識字。

    “石榴姐，我們這樣的人識字有什麼用呢？識字不識字對我們來說又沒什麼區別。”小蝶也一臉奇怪的看著石榴說道，說著臉上的光彩又淡了下去，顯然又想到了她的處境。

    “那個……我去年不是認識了張生麼？他會試沒有中就又回家去了，我……我很是有些思念他，想給他寫一封信。所以……所以想要識字。”石榴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俗話說婊子無情，嫖客無義。這麼記掛著一個恩客，石榴也怕小蝶笑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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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沒有字的信

    “哦，若只是寫信表相思的話，倒也未必一定要識字。我幫你寫就是了，秋香磨墨。”說著挽起袖子來到書桌前，開始在紙上寫起信來。

    秋香站在書桌旁一邊磨墨，一邊看著風清遙寫信，可是越看臉上的表情卻越奇怪。

    等信寫好之後，風清遙吹幹墨跡，把信遞給正在和小蝶說話的石榴。

    看到紙上的東西，小蝶和石榴都楞住了。因為紙上根本就沒有一個字，有的只是一個個的圈圈。

    ………………，○。¤，⊙，○，○○，○○○，◎，?－◎，◎－?，◎◎。………………。

    “這……這是什麼啊？”石榴一臉惱怒的看著風清遙說道，顯然是覺得風清遙在戲弄自己。如果不是顧及到秋香，可能直接就破口大罵了。

    風清遙呵呵一笑，指著紙上的圈圈說道：“這個叫做圈圈詞，只要有些底蘊的文人，仔細研究下都能明白。你看，上面寫的是，相思欲寄無從寄，畫個圈兒替。話在圈兒外，心在圈兒裏。單圈兒是我，雙圈兒是你。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月缺了會圓，月圓了會缺。我密密地加圈，你須密密知我意。還有那說不盡的相思，把一路圈兒圈到底。”

    聽完風清遙的解釋之後，秋香、石榴、小蝶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風清遙，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風清遙。

    石榴和秋香、小蝶不一樣，她經常能接觸到一些書生、秀才之類的人物，也經常聽那些人說某才子怎樣怎樣，某才子怎樣怎樣。可直到今天石榴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才子。

    什麼七步成詩之類的，在這封信面前完全就弱爆了。

    秋香的兩只眼睛直接就變成了心形，對自家姑爺佩服的五體投地，臉上不由的現出一絲驕傲的神色。石榴也是眼中異色連連，如果不是礙著秋香和小蝶就在旁邊，恐怕就直接沖上去傾吐仰慕之情了。

    風清遙來這裏本來就是無聊，來給小蝶看病的。現在病看完了，繼續呆在這裏也就沒意思了，伸手拍了拍還在發呆的秋香的腦袋說道：“走吧，該回去了。”

    說完風清遙就邁步向樓下走去，秋香忙跟小蝶打了個招呼便急匆匆的跟在風清遙的身後下樓去了。

    “姑爺，您真是太有才了，這麼巧妙的東西都能想出來。京城傳頌的什麼八小才子在姑爺您面前就和剛入學的蒙童差不多。”

    離開麗春院，秋香跟在風清遙的身後嘰嘰喳喳不停的說著。

    “咦，風大少你這是去哪了啊？那裏好像是京城有名的百順胡同，八大胡同裏面最有名的一處啊。據說是一處比畫舫更妙更直接的地方，據說去裏面嫖妓的俗人可是相當多啊。想必以風大少你的年少多金，在裏面一定有不少相好的吧？不過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不會是被趕出來了吧？哈哈哈哈！”

    剛走出百順胡同，秋香就又聽到段宗誌那討厭的聲音，不由得柳眉倒豎。

    段宗誌不是什麼好東西，對於八大胡同這種著名的煙花之地自然是非常熟悉的。剛才自己說要和風清逸去畫舫會佳人，結果卻被風清逸說成是嫖妓。結果話還沒有落地，風清遙自己就跑到百順胡同這個京城最有名的煙花之地去了。

    段宗誌和風清逸立馬就來了精神，準備等著風清遙出來之後好好嘲笑一番。本來他們還以為需要等很長一段時間，可沒有想到風清遙這麼快就出來了。頓時精神百倍的上前嘲諷風清遙。

    一邊嘲諷風清遙一邊想道：“你不是說我們去畫舫是嫖妓麼？對！我們認了，不管說的多冠冕堂皇，最終的目的還是把畫舫上的姑娘抱上床，可是我們好歹還有一個幌子遮掩著。可是你呢？直接就去了這種下等的專做皮肉生意的煙花之地，比我們還要不堪，又有什麼臉來說我們？”

    對段宗誌的話風清遙根本就沒有在意，明知道眼前是一條瘋狗，一條瘋狗對著你狂吠，難道作為一個人還要和這條瘋狗對著叫麼？沒有這樣的道理。

    段宗誌等在這裏的目的就是嘲諷風清遙，為了讓風清遙難堪，可是看到風清遙竟然直接沒有一點反應，再次把自己當成了空氣，段宗誌心中愈加不平了。

    “不過也是，畫舫可不是一般人能上去的。畫舫中的姑娘哪一個不是精通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的？若不是有名的才子，根本就不可能上的了畫舫。上不了畫舫又想出去玩，也就只能去百順胡同那樣的地方了。”段宗誌接著嘲諷道。

    前面段宗誌說的時候，秋香還能忍耐，不過聽到段宗誌嘲諷風清遙沒有學識，是個不學無術之人的時候，秋香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們才沒有學識，我家姑爺才是真正的才子，和我家姑爺比起來，你們根本就不夠看。”

    “啊？風清遙？才子？哈哈哈哈哈哈！”

    秋香的話惹的段宗誌一陣大笑。他跟在風清遙身邊好幾年，自認為是這個世上最了解風清遙的人，對風清遙的學識是一清二楚。現在聽到竟然有人說風清遙這個草包是才子，段宗誌怎麼能覺得不搞笑呢？

    風清逸雖然沒有像段宗誌笑的那麼猖狂，但嘴角也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風清遙的無能在整個風家都是有名的，風清逸自然也是有所耳聞，作為京畿八小才子之一的他，從心底壓根就看不起風清遙，覺得自己就算是嘲笑風清遙都有些丟人大份。

    段宗誌猖狂的大笑和風清逸嘴角嘲諷的笑容，讓秋香更加生氣了。

    秋香生氣，風清遙卻是絲毫都不在意，也懶得和段宗誌兩人計較。聽到前面傳來一陣極為熱鬧的喧嘩聲，風清遙便想去看看熱鬧，一邊邁步向前走去，一邊招呼秋香離開。

    秋香雖然心中不忿，想要把風清遙剛剛寫出來的圈圈詞照樣畫出來給段宗誌和風清逸看，好好打擊一下這兩個看不起姑爺的蠢貨。不過但看到姑爺自己都不在意，也不好再說什麼。對著段宗誌冷哼一聲，擡腳便準備離開。

    看到風清遙和秋香要離開了，段宗誌卻不準備放過風清遙，準備讓風清遙更加丟臉一些。對著風清遙的背影大聲喊道：“風大才子，十天之後在玉屏山下有流觴詩會，不知道風大才子可敢去？和京畿所有才子比試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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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大熱鬧

    所謂流觴詩會，是京郊玉蘭書院所組織的一場盛會。

    五百年前，玉蘭書院的創始者，還未能成為三公之首太傅之職的東坡先生，和一班誌同道合的朋友、大儒，在玉屏山下聚會，所有人各抒文采、講述自己的理念。由於參加這次聚會的人日後都成為了名傳千古的大儒、大賢，更有東坡先生載文以記之，所以這次玉屏山下的聚會被後人極力稱贊。

    後來玉蘭書院在每年這個時候，都會組織書院中的學子前往玉屏山下作詩、論文，闡述自己的治國方略以緬懷先輩。當然所有自認為有才的年輕人都可以前去參加，並不僅僅局限於玉蘭書院的弟子。而且由於流觴詩會的名氣極大，會有一些大人物前去參加。

    甚至當朝三公有時候都會便服前去，觀察年青一代學子的學識。曾經就有那幸運兒被便服出訪的三公看中，從此平步青雲扶搖而上的。

    有了這樣的往事，參加流觴詩會的青年才子們也就更加熱心、更加興奮了，一個個在流觴詩會上盡力展示出自己最傑出的一面。當然這也就使得流觴詩會的難度越來越高，普通才學一般的學子去了根本就不敢開口，只是去學習一番罷了。

    對段宗誌的話風清遙根本就沒往心裏去，絲毫不作理會直接向喧鬧聲傳來的地方走去。

    “小段，你叫風清遙去流觴詩會？那是什麼地方？是我大齊最頂尖的才子一年一度聚會的地方。就風清遙那點學問也敢去流觴詩會？真要去了，也只會給我們風家丟臉。雖然他已經入贅紀家，不在我風家的族譜之中了，可還是難免會被其他人提起。”

    風清逸皺眉對段宗誌說道。

    “哎呀，我怎麼忘了風清逸以前也是風家的人了。只是想著讓他在所有人面前丟臉，出一出氣。這……這……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說著段宗誌就在自己臉上輕輕的扇著耳光，一副奴才的嘴臉顯露無疑。

    “算了，你也是好心，是為了給我出氣。出發點倒也不算是錯的，想來風清遙那草包也是絕對不敢去流觴詩會的，也不會出什麼問題。走吧，我們耽誤的時間已經不短了，還是趕快去鴻妍舫吧。免得讓給紅顏姑娘等的時間長了唐突了佳人。”

    ………………………………………………

    “姑爺，十天後你去參加那個什麼流觴詩會吧？讓那些狗屁才子知道知道少爺您的厲害，讓他們看清楚一點，免得一個個猖狂的都沒邊了。”秋香一邊走一邊憤憤然說道。

    “去那裏幹什麼？一群還沒有長大的毛孩子在那裏一邊吹牛，一邊相互吹捧，有什麼好看的？”風清遙也已經從繼承的記憶之中知道了流觴詩會的來歷，也知道了這些年來流觴詩會的變化。如果是五百年前的流觴詩會，甚至是一百年前、五十年前的流觴詩會，風清遙都會有興趣去看一看的。因為那時候的流觴詩會確實是聚集了一大批有才能的人，各自也都有一些非常獨特的見解。

    可是現在的流觴詩會……在風清遙看來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去看，正如風清遙對秋香所說的，只不過是一群胎毛都沒有褪盡，不知所謂的年輕人在那裏一邊吹牛一邊相互吹捧，做一些不知所謂的詩詞。這樣的聚會，風清遙是沒有一點興趣去看的。

    覺得純粹是在耽誤自己的時間，有那時間，風清遙覺得自己還不如在家裏修煉一會，看能不能突破先天達到一個新的不知名的境界。或者看一會對自己也是很有幫助的，也更加有趣。

    秋香雖然還是有些忿然，不過想到風清遙所說的話，在風清遙的眼中，所謂的流觴詩會只不過是一場鬧劇罷了，根本提不起參加的興趣，也就不好再說什麼。

    沒有多長時間，風清遙和秋香就到了喧鬧聲傳來的地方——朱雀大街，整個京城最中心直通皇城的一條大街。

    人都是愛熱鬧的，尤其是秋香這種還沒有完全長大的小姑娘，更是喜歡熱鬧的場景。看到朱雀大街上擁擠的人群秋香馬上就興奮起來了。

    “姑爺，我們擠進去看看。裏面一定有非常熱鬧非常好玩的事，不然不可能有這麼多人聚在這裏。”一邊說秋香一邊向人群裏面擠去。

    風清遙微微一笑跟在秋香後面，向人群裏面擠去。熱鬧人人都想看，尤其是眼前的熱鬧還是多年難得一見的。所以所有人都在向前擠根本沒有人會讓路。可是秋香向前擠的時候卻覺得自己前進的時候並不怎麼吃力。甚至可以說是比較輕松。一邊向前擠一邊轉頭看著風清遙，擔心弱不禁風的風清遙被人群給擠散了。

    秋香那裏知道，她之所以能這麼輕松的就擠進去，是風清遙在她後面用先天真氣開路。先天真氣無形無質卻又無孔不入，輕而易舉的就分開了秋香和風清遙面前的人群，讓風清遙主仆兩人走到了最前面。

    更為厲害的是，被先天真氣分開的人群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只是發現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這個胖丫頭給擠到一邊去了，不過想到馬上就要到來的熱鬧，所有人也都沒有說什麼，只是怪自己運氣不好被別人給擠出來了。

    等風清遙主仆兩人來到最前面的時候，發現朱雀街兩旁已經站滿了全副武裝的禦林軍，把所有看熱鬧的人都隔在一邊，給中央留出一道寬三丈的路面。

    整條朱雀街寬足有六丈，就算是在中央留出了三丈寬的一條路，兩邊加起來還剩下三丈，卻被等著看熱鬧的人密密麻麻的全部擠滿了。從正南的開陽門一直到京城最北面的皇城，九裏長的朱雀街上密密麻麻全部都站滿了人，朱雀街兩邊的屋舍上也站了許多人，從上空一眼望去，整個朱雀街全部都是人群。

    京城之中總共居住著三百萬左右的人口，不過這三百萬左右的人口平時都散在京城各處，並沒有讓人覺得京城有太多人。可是今天卻讓人清楚的感覺到京城的繁華。真的是摩肩接踵、揮袖如雲。

    “姑爺，今天外面這麼多人，一定是有很大很大的熱鬧看的。”秋香興奮的滿臉通紅，甚至連臉上那幾個淡淡的雀斑都微微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