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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人之初
雙黃連覺得自己大概是世界上最不幸的小孩。
這不僅表現在他自上學第一天起就因為自己的名字而被所有人嘲笑;
也不只是六歲的他錯愕地發現自己之前所被告知的那些道理都與別的小朋友們不一樣;
更不因為學堂的夫子總是對他搖頭歎氣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模樣……
實在是,他在童年中所遭遇的非人對待罄竹難書。而造成其童年之全部痛苦的始作俑者不是別個,正是他的親老子。
自做孽,不可活,父作孽,能如何?
不幸的雙黃連只能繼續這樣不幸的過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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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黃連半歲,學爬爬的時候……
赫奕:「寶寶啊,雖然俗話說三翻六坐八爬,但作為我的兒子,你應該比其他小朋友們更聰明才對,所以,今天就開始來學爬爬吧~」
雙黃連:(#-.-)?
赫奕找了個布袋,把雙黃連裝了進去,繫上帶子,只露出一個腦袋
赫奕:「行了,爬吧~」
雙黃連:\("▔□▔)/[努力地開始蠶寶寶般的滾動
所以,直到一歲,雙黃連還不會爬,只會滾……
*雙黃連一歲,牙牙學語的時候……
沉魚:「寶寶,吃飯了~」
赫奕:「讓我來讓我來~我來餵寶寶。」
雙黃連:(# ̄▽ ̄#)
赫奕:「來,寶寶,叫爹爹,不叫不給吃~」
雙黃連:(┬ˍ┬) 赫奕:「爹爹幫你嘗嘗看這飯的味道哈~~唔,好吃!爹爹幫你全吃了吧~」 `
雙黃連:( ̄口 ̄)
所以,雙黃連學會的第一句話是「還我!」
*雙黃連一歲半,學走路的時候……
赫奕在他的飯兜上繫了條繩子,很興奮的說:「寶寶要開始走路了,真棒!來,站起來,寶寶,走嘍~~~」
沉魚:「……你確定你是在教連連走路而不是遛狗?」
*雙黃連二歲,饞吃的時候……
赫奕嗑瓜子,雙黃連坐在竹籮裡眼巴巴的看著。
赫奕:「想吃?」
雙黃連:「嗚嗚~」
赫奕:「好,給你。」[於是把吃剩的瓜子殼給了雙黃連]
[雙黃連如獲至寶的捧著瓜子殼,津津有味的舔了一遍]
赫奕:「寶寶啊,爹爹把最好的精華給了你,這些糟粕爹爹就自己吃了啊。哎,其實,爹爹也想吃殼啊,但是要留給我最最親愛的寶寶,沒辦法啊~」
雙黃連很感動o(≧v≦)o
六歲後,雙黃連去學堂上學,從娘親給的零食包裡取出瓜子,開始舔殼。同學們全都驚恐地看著他,許久之後,一個小女孩怯生生的走過來跟他說:其實,裡面的仁是可以吃的……
*雙黃連二歲半,開始識字的時候……
沉魚:「連連,這個字是「好」,意思是善、優良、良好。比如『好雨知時節』、『又是江南好風景』……」
雙黃連:?_?
赫奕:「我來。寶寶啊,『好』這個字呢,就是女人,好比你娘,把手搭在了男人的頸部,也就是你爹我的脖子上,而我呢,把手搭在了你娘的腰上,於是大家看見我們這個樣子呢,就知道我們關係很好。」
沉魚:「………………」
雙黃連:~(≧▽≦)/~
六歲,雙黃連上學堂第二天,課堂裡唯一的一個女孩子哭哭啼啼地去找夫子,告狀說雙黃連欺負她。雙黃連不明白,他只是按照爹爹說的向那個女孩示好而已,怎麼就被說成了「下流」呢?
*雙黃連三歲,開始攢錢的時候……
赫奕:「寶寶啊,你三歲了,從今天開始,每個月我們會給你1錢銀子的零花錢。你可以用這1錢買任何你想買的東西。如果你提早用完了,卻還想買其他東西,可以問爹爹借,不過,都要寫字據的哦。而且每年年底最後一天,你都要償還你所欠下的錢,如果你還不出,我可以任意取走你的一樣東西,如何?」
雙黃連:⊙﹏⊙
從此,雙黃連過上了負債纍纍的日子,並且,最可怕的是年底的還債日。
四歲時,雙黃連被取走了「娘親」,從此他不可以再跟香香的娘親一起睡覺了。
五歲時,雙黃連被取走了「弟弟和妹妹」,從此他不會再有弟弟妹妹了。
六歲時,雙黃連被取走了「自由」,從此他要每天都要去學堂上學……
*雙黃連的把妹經歷
雙黃連很喜歡學堂裡那個唯一的小女孩。
她是夫子的女兒,小名叫阿梨,她和娘親一樣,身上總是帶著梨花的香味。
可是,自從雙黃連按照爹爹教的方式示好,而惹哭阿梨後,阿梨看見他就躲得遠遠的,一副很恐懼的樣子。因此雙黃連很苦惱。
苦惱的雙黃連就去問爹爹,該怎麼辦。
赫奕很認真地聽完他的心事,皺著眉頭陪他一起苦惱:「是啊,該怎麼辦呢?」
雙黃連:「爹爹……要不,我送點禮物給她,你說可以嗎?」
赫奕:「哎呀,這個方法很不錯啊,那麼你要送什麼禮物給她呢?」
雙黃連:「我仔細觀察過了,她一共就兩套衣服,一套粉紅的,一套淺綠的,時不時的換著穿。我決定送三百六十三件衣服給她,讓她每天都有新衣服,好不好?」
赫奕:「好啊好啊,那她肯定很高興呢!」
雙黃連:「那麼這次……爹爹可以借錢給我嗎?」
赫奕:「當然可以^0^不過你想好年底能還我什麼了嗎?」
雙黃連:「……沒想好……」
赫奕:「∩_∩沒關係,到時候爹爹告訴你。」
大年三十,雙黃連知道了自己七歲的遭遇——三百六十三天,他必須要穿著他打算送給阿梨但卻被對方拒收的衣服去上學。
而那些衣服,全是女裝……
這一次,他被收走了……「性別」。
*雙黃連的獵艷經歷
因為把妹失敗,雙黃連必須承擔因輕率而造成的後果,所以,整整一年,除了兩天之外,其他時候,他都必須要穿女裝去上學。
上學第一天,大家哄堂大笑。
白鬍子的夫子氣的跳腳——荒唐荒唐!成何體統!!!
但雙黃連沒有就此作罷,他是個很講信用的人,娘親說了,既然承諾了,就一定要做到,哪怕遇到多少挫折,受到多少打擊,都要堅持不懈的完成。
於是第二天,他在鏡子前掙扎了半天,還是一咬牙,穿女裝去了。
第二天,嘲笑他的同學少了些。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很多天……
有些同學上課時開始會偷偷的盯著他看;
有些同學開始放學偷偷地跟著他;
有些同學臉紅紅的送禮物給他;
最後,連阿梨也終於忍不住,跑過來對他說:「對不起,我們可以做……好朋友嗎?」
他又驚又喜,以為是自己的執著創造了奇跡,誰知阿梨的下一句話是:「對不起,以前誤解了你。原來你之前是女扮男裝來上學的呀~你真有勇氣!你做的對!憑什麼女孩子就不能上學?明明咱們一點都不比那些臭小子們差,對不對?我欣賞你,以後咱們一起玩吧!」
雙黃連聽了很想哭。
*雙黃連的學習經歷
雙黃連在學堂裡,算是中等的孩子,不會很拔尖,但也不拖後腿。
按照夫子的話說是:「此子性格敦善本分,長大雖了了,卻貴在實在。」
按照阿梨的話說是:「連連雖然有點呆呆的,反應什麼的都比別人慢半拍,還傻乎乎的人家說什麼信什麼,但很可愛呢~」
按照其他男同學的話說是:「連連長的……真美啊~~~」
直到有一天,發生了一件事情,讓所有人都改觀了——
臨放學時,一醉漢突然衝進院子,抓起阿梨將柴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不許動!你們通通不許動!叫程老頭出來!」
程老頭就是他們的夫子。
夫子面色微白的出來了,手腳忍不住抖。
醉漢狂吼:「你憑啥不收俺兒子為徒?就因為俺家窮,交不起那一兩二錢銀的學費麼?」
程夫子眼皮直跳,冷汗一直從額頭流下來。
醉漢雙目赤紅,表情猙獰:「好,你不收俺兒子,俺也不讓你好過,這些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俺就通通殺了,誰也別想唸書!」
眼看他就要對阿梨下手,慌亂成一團的孩子裡,雙黃連突然站了起來:「大叔,等一下——」
醉漢瞪眼:「等啥等?」
雙黃連:「大叔,你說你家窮,那麼,你到底有多窮?」
醉漢被問到傷心事,頓時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嚎起來:「俺窮哇!中秋時高僧給俺一個月餅,俺捂了整整四個月,趁著過年帶回家給孩子們解饞啊!俺窮哇!上集市摸了把豬肉,回家連忙洗在臉盆裡,然後拿那盆水煮飯這才吃到一點點肉香啊!俺窮哇!半夜肚疼也不敢上茅廁,就因為拉空了肚子,晚上會更餓啊……」
眾學子聽到這裡,都驚呆了,更有心軟敏感的孩子,眼眶發紅,覺得此人真是上天入地第一等可憐。
只有雙黃連不為所動,大喝一聲:「你有我窮嗎?」從懷中呼啦取出一疊欠據,摔在醉漢面前。
醉漢拾起一看,只見上面寫著——
「X年X月X日,打雷,求與娘親同睡,爹爹不肯,談判一個時辰後,以一刻千金之價租取,得依偎娘親懷中,子時三刻雨停,不敢貪戀,忙起身離榻。共欠七千二百八十金。」
「X年X月X日,歸家途中不甚遺失炭筆一支,哭告知於父,父自匣中取出一支新筆,一折為三,吾分三次而取,並欠父共計三分七厘。」
「X年中秋,見眾人都有月餅獨吾無,饞之。父聞曉,借麵粉三升,蓮蓉二兩,香料若干,吾於廚房奮戰四時,方得月餅三個,與父母分食。共計欠父四錢六分。」
「X年……共計欠父三十一兩八錢七分三厘。」
「X年……共計欠父一錢九分。」
「X年……共計欠父……」
醉漢看到最後,大喊一聲:「俺受不~~~了~~~了~~~啦~~~這個世界上竟然有比俺還窮的人啊~啊~啊!」遂抽刀轉身狂奔離去。
事後,夫子大讚雙黃連曰:「儒子義薄雲天,敢於危難之際挺身而出,並以絕妙之計攻敵心神,乃大智也~」
*雙黃連的認親經歷
雙黃連十歲時,有一天放學回家,看見花廳裡,坐了一個陌生人。
那人坐在窗旁的吊蘭下,一身青杉,秀雅中帶著難言的尊貴。
那人起身,對他微笑:「你……就是連連吧?」
「嗯。」他點個頭,放下書包,轉身進了院子開始劈柴。爹爹說,欠的錢要幹活還,所以他每天給家裡砍一擔柴,這樣就能減免一錢銀子的債。
那人好奇的跟出來,好奇的看著他劈柴,好奇的注視了他一會兒後,道:「你的武功不錯嘛,刀法很利索。」
只是劈柴而已,跟武功有什麼關係?他不明白,也懶得答應,繼續悶聲不吭的劈柴。
那人又道:「你爹和你娘呢?」
「不在家嗎?那大概就是出去了吧。」
「做什麼去了?」
「不知道。」
「什麼時候回來?」
「該回來時就回來了。」他劈完柴,見時候不早,看來爹娘是趕不及回來做飯了,於是就自己進廚房淘米洗菜做飯。
那人跟進了廚房。
雙黃連想了想,問他:「你要留這裡吃飯嗎?」
「可以嗎?」那人的表情好像很驚喜。
「可以。」雙黃連點了點頭,加上一句,「不過得給錢。」於是瞬間就看見那人的表情由驚喜變成了錯愕。
那人打量了他一番,用一種高深莫測的表情問:「要多少錢?」
「今天晚上吃炒茄子和天羅湯,茄子和天羅都是自己種的,不貴,就算你四錢吧。」
那人又怔住,似乎是意外他竟然沒有趁機勒索。
於是兩人一起吃了頓飯,天漸漸黑了下來,雙黃連收拾完碗筷,開始做功課。他攤開本子,每個字都寫的很謹慎,很小心,很認真。因為,如果寫錯的話,浪費掉的本子和墨,爹爹是不會補給他的,到時候還得自己花錢買,債就更多了。
那人趴在桌旁有點無聊地看著他寫字,問:「他們怎麼還不回來?」
「估計有事耽擱了吧。」
「那要是他們不回來你怎麼辦?」
「亥時睡,寅時起,卯時上學未時歸。」
那人的眼神裡就帶了點同情:「你……每天都是這樣……自己一個人嗎?」
「差不多吧。」每天每天,他的生活基本上就是這樣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個青衫人看起來竟像是要哭了。他哭什麼啊?
青衫人很長一段時間不說話,直到天完全的黑了,才開口緩緩道:「今晚,朕……哦不,我要在這裡留宿,可以嗎?」
「行的。」
「這次不收錢嗎?」
「客房的床又不是我搭的,跟我沒關係,我沒有付出的東西,就沒有權利收取什麼。」睏意襲來,雙黃連收拾好課本,回自己屋睡去了。
夜裡,依稀聽見外面有很多人的腳步聲。那些人都竭力屏住了呼吸,於是他也就裝作沒聽見,睡過去了。
第二天起來時,推開客廳的門,有點被嚇到。
只見廳中央的大圓桌上,擺滿了菜餚,而且全都冒著熱氣,就像是剛從鍋裡盛出來的一樣。青衫人站在桌旁,含笑而立:「昨日受你照顧,今天讓我回報一下,如何?」
雙黃連默默地看著那些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早餐,青衫人補充道:「不收你的錢哦。」
雙黃連這才點頭,青衫人連忙拉開椅子,親自遞給他筷子,還每樣都夾了點放到他的碟子裡。
雙黃連默默地吃,沒有拒絕。
吃完後,他背起書包準備上學,青衫人叫住他,漆黑如墨的眼眸裡,有些不捨,又有些隱晦,最後融化成了微笑:「我要回去了,那麼,就在這裡告別了。」
「嗯。你要找我爹和娘的話,下次再來吧。」
青衫人搖頭,「他們不想見我,所以……我不會來了。」
雙黃連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這個人看起來有點悲傷,但天生的尊貴又讓他看起來不適合被人安慰。
「不過,我見到了你,我還是……覺得很高興。」青衫人眸光如水,柔軟清冽。說完這句話後,就轉身打開院子的柴門走了出去。
雙黃連注視著他的背影,忽然喊道:「表哥。」
青衫人的腳步頓時停住了,半晌,才僵硬地轉回身,驚詫地看著他:「你……知道我是誰?」
雙黃連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逕自道:「娘親從小告訴我,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即便親友,很多時候也只能給予情感上的關懷而已,真正要直視問題、解決問題的,只有自己。所以,我欠了爹爹的錢,我會想辦法憑借自己的能力還給他,一天還不起,就一年、十年、二十年……我究竟能做到什麼地步呢?親眼見證這個結果的過程,豈非也是很有趣的?」
青衫人的眼睛亮了起來,久久,傲然一笑:「你在胡說什麼呢?難道我還不如你麼?」說罷,轉身離去。這一次,是真的走了,再也沒有回頭。
這件事雙黃連沒跟父母說,不過他覺得爹爹娘親是知道的,否則他們不會好巧不巧的在那天不回家。
不日,璧國新帝昭告天下,清肅貪官,帝親下六郡十二州,七整七頓。三年後,璧國再無貪吏。史稱「白璧之治」。
有關此事,赫奕的反應是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懶洋洋道:「這世上的事情啊,最可怕就是徹底。水至清無魚,鐵至剛易折。你不讓人有活路,人也不會讓你有活路。你這個小侄子啊,惹禍嘍……」
沉魚則沉吟道:「話雖如此,但人生之中,有些堅持,也許徒勞無用,也許挫折重重,卻是對的。如果有面對惹禍的勇氣,那麼,惹禍亦無妨。」
赫奕睜著烏溜溜的眼睛靜靜地看了妻子半天,然後一扭頭,問一旁劈柴的雙黃連:「寶寶,依你看呢?」
雙黃連砍完最後一截木頭,放下斧頭,轉身道:「我的算數學得差不多了,明天開始,我想記賬本來抵債,由於記賬比砍柴難度要高,所以,我要求漲工錢。」
赫奕怔了一下,然後回頭,與沉魚相視一笑。
青山綠水,浩瀚千里,王權霸業,其實都那麼那麼的遙遠。
於普通人而言,自我,才是最重要的。
用自己的能力去獲得想要的,為自己的行為承擔後果,寵辱不驚,沉著堅定——
這些,才是他們想教給雙黃連的東西。
也是雙黃連自己所領悟到的,人生真諦。
然而白璧之治最終還是如赫奕所說的那樣引發了一場驚天大亂,被罷黜、被斬首的貪官污吏及其家屬們用五年時間秘密醞釀了一場反動。於是,璧國一夕風雲變換,朝中大臣紛紛告病,外省十二州中竟有六州宣佈脫離,並不知從哪弄出個昭荃後代,擁之為帝,另建政權。一時間,璧王新野內憂外患,腹背受敵。
戰火,如火如荼。
那一夜的月亮很亮很亮。
十五歲的雙黃連坐在月亮下面砍柴,手起,斧落,木樁均勻的分為十二段,齊齊飛到一旁堆好。
沉魚隔著窗戶看了他一眼。等她再看第二眼的時候,院子裡,已經沒人了。
七天後,在御書房操勞一夜了的疲憊不堪的新野走出殿門,想透口氣時,意外的看見石階下靜靜地站了一個人。
那人抬起頭,眼睛在夜幕裡閃閃發亮:「我是來還你當年請我吃的那頓早飯的。」 新野怔忪了好一會兒,最後雙眉一揚,笑了。
第二日,璧軍八千,鐵騎輕裝,宛如一把離弦之箭從帝都射出,所到之處,叛臣紛紛潰敗,投降稱臣。
一年後,璧國再得安寧。
很多人說當時在璧國的軍隊裡有一位神秘的將軍,武功之高,膽略之強,都不似人類,懷疑是天上的神仙變的,因為在戰亂結束後,皇上賜封的功臣裡,並沒有他。
但若干年後,又一次戰亂時,那位將軍又出現了,同樣神速的鎮壓了叛亂,然後瀟灑離去。
自此,天下長治久安,再無動盪。
至於那位神秘的將軍是不是雙黃連呢?
呵呵,天機不可洩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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