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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血河老祖]都市洞府桃花仙《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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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25 10:59:36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4
本帖最後由 為了一口餓 於 2016-3-1 17:42 編輯

【書名】:都市洞府桃花仙

【作者】:血河老祖

【內容簡介】:

  神秘桃核開啟洞府系統,在都市中展開洞天福地,從此穿梭小千世界,成就絕世高手! 菜園子是山河圖,廚房的爐子是末日火山,臥室是水晶宮,客廳是駭客帝國母體,電腦是變形金剛,開辦的特色旅館武林客棧更是直通武俠世界! 更有可以不斷變帥的超級修真秘笈《桃花魅魔訣》,看我神秘棄子勇奪氣運,從必死的困境中鹹魚翻身,攪動都市風雲,成就一代天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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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25 10:59:55 |只看該作者
楔子(1)

  「各位鄉親們,大爺大叔,大娘嬸嬸,兄弟姐妹們,我們是從陳家溝裡來的正宗太極拳師,練得一身上乘功夫,卻因為這世道人心不古,武道落寞,我們師徒只能在這裡為大家獻上我們的功夫,您要是看上了眼,覺得我們值幾個錢,就請您捧個錢場,如果您口袋裡也沒幾個子兒,那就請您為我們吆喝幾句,捧個人場!」

    一個腳踏布鞋,身穿直裰功夫衫的中年武師,正向周圍的鄉親們行禮大聲說著。這是涼州遠山鎮的一個小廣場,說是廣場,實際上更像是一個熱鬧的集市,只見這個小廣場之中已經圍滿了各種各樣的人,正在繞在周圍看著。在場中也有幾個年輕的後生,同樣的精練打扮,手裡拿著各種光晃晃的武器,等著這中年男子話音一落,便齊聲聲大喝一聲,立刻拉開了架勢,開始在場地上演練了起來。在這群後生中間,是一個穿著黑色布衣的精壯少年,手裡拿著一柄長柄大刀,就如同是關云長的青龍偃月刀一般,演出用的刀片子不過是用塑料做成,塗上了銀漆,看起來明晃晃的,輕輕抖動,便如同是閃電劃過,端的是精彩好看。

    在演練了一套簡單的套路之後,這群少年突然又大喝一聲,其他穿著青布白布的少年們整齊劃一的圍城了一個圈,將武器都對準了那黑色布衣的少年。這個少年身材長的真好,虎背蜂腰,身材極其勻稱,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力量和敏捷的美感。只是他的那五官卻長得極為醜陋,就如同是才買了個西瓜,一不小心打爛在地上,又被上千萬隻草泥馬狂奔而過一般,黑紅之間,粗糙而醜陋,讓人忍不住將視線轉向別處,心態不好的,當場吐出來都有可能。

    不過這少年的功夫也實在了得,一柄長柄大刀如同是一片銀色的云彩,極有韻律和節奏感的將周圍攻向他的武器全部都撥開,甚至還能夠藉著敵人的武器勢頭隨意轉換,反攻向敵人。這少年身子靈活,不斷轉換身體,將那些來不及遮擋的武器也全都晃了過去,瀟灑的如同是閒庭闊步一般。兩隻腳如同是流水波濤,在場地上小步騰挪著以差之毫釐的巧妙躲過了眾多敵人的攻擊。

    這顯然是已經排演好的套路,就像是京劇中的武戲一般,又像是現場版的功夫片,在緊密的鑼鼓聲中,這黑衣少年在躲過了多次攻擊之後,終於瞅準了一個空擋,開始反擊起來,兔起鶻落的幾個乾淨利落的動作,耍出極為好看的大招來,亮晃晃的「大刀」片子化成了一片風暴,乒乒乓乓的便將周圍的幾個同伴全都「打倒」在地,顯得十分精彩好看,周圍的觀眾們明知道這是在演戲,仍舊忍不住高聲叫好起來。

    這一套刀法也有稱謂,乃是戰場上效果更好的【橫掃千軍】刀法,乃是冷兵器時代武將們大部分都會的一種軍隊戰陣刀法,不過現在政斧不允許民間擁有如此大的違禁武器,再加上槍支的普及,這種武藝已經不在民間流傳了。

    這時,看到觀眾的情緒都已經被調動起來了,那一開始喊話的中年武師眼色一動,便有兩個長得十分機靈的小孩,拿著兩隻摸得光亮的大銅碗向周圍走去,同時滿臉燦爛的笑容,不停的向周圍的看客們行禮作揖,這些看客們也不怎麼好意思,便紛紛掏出了些零錢,丟在了銅碗裡,這時還有人大聲喊道:「再來一個!再來一個!」中年武師正滿臉堆笑的準備說兩句場面話呢,突然間人群亂糟糟的被強行分成了兩邊,從人群中走出一行人來。

    這些人都是些十七八歲,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他們留著非常非主流的殺馬特髮型,臉上到處打著洞,掛著一些亮晃晃的金屬環子之類,身上的衣服也穿的歪七扭八,為首黃毛青年穿著短袖襯衫的小夥子一個鈕子也沒有系,露出健壯的胸膛和腹肌來,上面還紋著一條看起來很猙獰的巨龍,從腰間一直到胸口。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的身材變化了,還是因為他紋身的時候就沒有紋好,這條巨龍稍微顯得有那麼一些變形,讓人感覺很詭異。

    尤其是那兩隻眼珠子都沒有看向一個方向,到使得這只巨龍看起來像是一隻腦癱龍。這行人走了進來,為首的黃毛青年一把奪過了一個小孩的銅碗,將裡面的錢一抓,塞到了自己的口袋裡,然後隨手將銅碗丟到了一邊,發出了哐噹噹的聲音來。

    那小孩還想上前去要回自己的錢,卻被那黃毛青年一把推倒在地上,那黃毛青年還不耐煩的罵道:「不想死的就給老子滾開!」看來,是地方上的小混混來了。

    中年武師臉色先是一冷,眉毛豎了起來,拳頭也捏緊了,但是接著又鬆下來,滿臉堆起笑容,向前走去,拱手作揖道:「幾位大哥,你們好!不知道你們來這裡,是要捧人場啊,還是要捧錢場啊?」黃毛青年雙手插在胸前,反而不說話了,這時從他身後走出一個紅毛的瘦高青年來,囂張的罵道:「**的算是什麼個幾把玩意兒?要我們來給你捧場,你吃屎去吧!在這裡擺攤子,難道不知道這裡是我們輝哥的地盤?江湖規矩懂不懂?」中年武師臉色尷尬的說道:「我們初來乍到,當真是不太清楚這些……」紅毛青年大聲喝罵道:「就知道你們這群**啥都不懂!在這裡擺攤子,要每天先給我們輝哥進貢1000塊錢,要不然就給自己收屍吧!」似乎是配合那紅毛青年的話,那黃毛小混混高傲的抬起了下巴,冷冷的哼了一聲。

    中年武師拳頭捏了一下,又鬆開,討好著說道:「有事好商量,我們要是能每天掙1000塊錢,也不會到這裡來賣藝啊!」這時,剛才那群後生中的黑衣少年走了出來,他大聲說道:「五叔,不就是1000塊錢麼?給他們就是!」中年武師急忙揮了揮手,示意那少年退下,那少年仍舊不理,伸手到自己的懷裡面,看起來好像是再掏錢,同時一邊大大咧咧的向前走去,一邊說道:「錢麼,我給你!」說著,便走到了小混混面前,突然間懷裡的那隻手一伸出來,以閃電般的速度抓住了那黃毛小混混的衣領子,向後一拉,同時腳上一拌,那黃毛小混混頓時被他拉著失去了平衡,驚怒之下就要還手,黑衣少年冷笑一聲,伸出手來別住了小混混的右拳,然後又推了一下,黃毛小混混的平衡一下便被破壞掉了,黑衣少年向黃毛小混混的小腿前的脛骨狠狠踢了一下,黃毛小混混就迅速騰空,如同是飛翔的大鳥一般,優雅的騰空了起來。可是他落地就不那麼好看了,只見他飛到了半空中,起勢耗盡,然後狠狠的向下掉了下來,兩隻手如同是風火輪一般到處本能的亂抓著,好巧不巧的是,他卻是下巴著地,一下砸在了地面上,似乎是牙齒被嗑掉了幾顆,從那黃毛小混混的嘴裡狠狠的噴出一口鮮血和慘叫聲來。

    緊接著,黑衣少年就如同踢足球的時候開大腳一般,狠狠的一腳,用腳背崩在了黃毛小混混的腰間上,嘭的一聲,這一腳踹的那黃毛小混混疼的彎成了一隻蝦米,狠狠的滾了出去,撞在另外一邊的台階上這才停下來。黑衣少年不緊不慢的擺了一個白鶴晾翅的造型,悠然的向場外的觀眾們說道:「這便是正宗陳氏太極四兩撥千斤的奧義,這麼精彩的實戰表演,大家怎麼不給個彩聲?!」場外的那些看熱鬧的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興奮的大聲叫好起來。

    他們本來就是看熱鬧的,原本這些陳家溝來的少年演練的雖然精彩,但是有心人一看便知道這是事先排練好的,一點都不真,好看是好看,卻一點也讓人興奮不起來。而這會兒混混打上門來,兩方較量了一番,雖然動作並不好看,而且還只是一瞬間,卻當真是真打,打的還是當地「有名」的「輝哥」,連血和牙齒都飆了出來,看到當地搔擾四方的**吃了那麼大的虧,立刻便都興奮了起來,大聲叫喊了起來。那黃毛小混混哪裡吃過這麼大的虧!當時便用帶著哭腔的聲音,氣急敗壞的對背後那群看傻了的小弟們尖聲叫到:「你們這群王八蛋,還看著幹什麼?給我上!」黃毛小混混話音一落,那些其它的小混混便如夢初醒一般,全都撲了上來。

    只見那黑衣少年冷笑了一下,一臉不屑的表情,如同一隻游魚一般穿梭在混混之中,手腳如同擺鎚一般橫砸豎敲,狠狠的砸在對方的身上,除了一聲慘叫之外,還能聽到骨頭被包在很厚的被子裡被打斷的聲音來。

    一身漂亮的太極拳,將所有打向他的拳頭全都被他帶到了一邊,甚至腳下一絆,便將別人絆倒在地,然後再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狠狠的踢上一腳,便能夠暫時解除對方的行動能力。騰挪了好幾下,黑衣少年的拳頭如同是壞掉的打字機一般,神出鬼沒的出現在敵人的臉上,很快就讓這些小混混們一個接一個的慘叫著倒下去,在地上滾來滾去。這一下雖然是真正的對戰,卻完全沒有剛才表演時那般好看了。的確,真正的功夫到了實用的時候,就完全不那麼好看了,有的時候跟混混打架好像沒什麼區別,但是刁鑽之處,狠毒的招數,卻讓人根本受不了。

    再加上那砰砰砰拳拳到肉的打擊聲,還有那些小混混們的慘叫聲。等到人倒的差不多了,有些比較硬氣的小混混們又站起來之後,這個黑衣少年便如同一個黑色的陀螺一般轉了起來,這次他採用的才是非常漂亮的演法,兩隻手如同是兩個流星鎚一般砸到了爬起來向他攻擊的混混身上,同時黑衣紛飛,如同一隻靈活的大鳥一般穿梭在小混混之中,而那些小混混們就如同是人形沙袋一般,被他左右牽扯,騰空甩起,又飛起一腳踹個老遠。

    這一會兒可就好看的多了,場外的觀眾們紛紛又喝彩鼓掌起來。在他一邊倒的歡快毆打這些小混混的時候,他還用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嗓音,大聲的報著自己的招數名,頓時拳拳到肉的聲音和朗朗的讀書聲交融的響了起來,讓人充滿了無窮的暴力美學,更充滿了華國人傳統的俠義快感。沒多久那七八個混混便再次全部都被放倒在地,哎喲哎喲的叫了起來,被打倒了好幾次之後,這一次,再沒有誰還敢再站起來再領一次痛打了。

    與此同時,周圍的人群早就沸騰起來了,紛紛大聲的吼道:「打得好!打得好!打的他媽都認不出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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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25 11:00:06 |只看該作者
楔子(2)

  中年武師本來還苦著臉,看到周圍的群眾這麼興奮的場景,神情馬上就生動起來,立刻又吩咐那兩個被嚇傻的小孩子,立刻又捧上銅盆子,又到人群之中收取“演出費”去了,這一次觀眾們熱血全都被激發起來了,哪里像剛才第一輪那樣是的最大的不過五塊面值的鈔票,這次人們紛紛投出十塊,二十,甚至是五十一百的鈔票來!一個帶著金鏈子的大款,甚至投出了一小沓子紅色鈔票!看到這個場景,中年武師枯澀的臉也忍不住的歡喜起來了!

    精彩的時間總是很短,沒過多久,那黑衣少年甩了甩手,似乎剛才的那一番完全不對等的戰斗,連他的手也打痛了。

    他走到了那黃毛混混的跟前,溫柔的問道:“還要錢麼?”黃毛混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吐了一口痰到地上,狠聲說道:“**的不要讓我再遇到……”

    黑衣少年一把抓住這那一把黃毛,一下摜到了地上,正對著那口濃痰,然后用力的蹭了一下,悠然的說道:“誒呀,真不好啊,隨地吐痰是不對的,你剛才說什麼?”

    那黃毛混混硬氣的噴出一口血來,瘋狂的大叫起來,揮動胳膊,想要將黑衣少年反手抓上,黑衣少年哪里會給他這個機會,一把拽著黃毛的頭發,直接將他提了起來,還沒等黃毛混混的手伸到自己的衣服上,當著黃毛混混的肚子就是一腳,黃毛混混慘叫了一聲,又飛出去兩三米,痛的連哼都哼不出來了,吸著冷氣,臉皺成了一團,無力的趴在了地上。

    “截拳道·側踢!”這少年還是不忘了自己表演的興致,大聲的爆出了自己的招數名稱,接著阿達!一聲,如同某個知名的功夫明星一般。果然,這阿達!一聲,立刻又引起了觀眾們的興奮尖叫,又引發了一輪投錢熱潮來。

    黑衣少年走了過去,再次拉起了黃毛混混的頭溫柔的問道:“還要錢麼?”那黃毛混混已經氣息有些衰弱了,他仍舊罵道:“我×你……”

    原本風輕云淡的黑衣少年聽到這句話臉上突然猙獰起來,兩只瞳孔如同眼鏡蛇一般危險的縮成了兩個針眼,不等這黃毛混混罵完這句話,便抓住他的頭,使勁往地上磕著,還不停的問道:“還要錢麼?還要錢麼?我問你究竟還要不要錢!!!!”

    剛才那黑衣少年似乎手下還有些分寸,下手雖然重,也卻都是些皮外傷,休息一兩天就能下床,休息一周就跟沒事的人一樣。沒想到這黃毛混混罵出了這麼一句非常常見的髒話來,這黑衣少年的手一下變重了,几乎要將這黃毛混混硬生生砸死,將腦花砸不出來誓不罷休的狠勁來!

    終于那黃毛混混再也動彈不了了,中年武師也發現了這邊的事情,立刻趕快衝了上來,從背后伸出雙手,從黑衣少年的腋下伸出,抱住了他的肩膀,一把把他拖了開來。黑衣少年的手還沒有松,甚至還拖動著那黃毛混混拖行了十几公分,直到那黃毛混混的頭發都被揪了下來了才逃過一劫。

    中年武師急忙勸道:“陳香,不要再打了,他不是沒有罵出來麼?你就饒了他吧!再打就要打死了!”

    原來這個名叫陳香的黑衣少年從小就沒有媽媽,父親也不知道是誰,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孤儿,最容不得別人罵出那句髒話來,誰要是膽敢罵出來,陳香必然會要他半條命去。

    看的出來,中年武師的力氣也不小,硬生生的將黑衣少年陳香拖了開來,陳香猶然不爽,伸腳如同踢了足球一般的狠狠踢了一腳那黃毛混混的腦袋,翻出那黃毛混混那滿臉是血的臉皮,整個人如同被彈簧彈起來一般,凌空翻了一面,翻到地上,狠狠的又碰了一下。

    黑衣少年陳香這才喘了兩口氣,擺脫了中年武師的胳膊,自己站住,用顫抖的雙手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

    深呼吸了兩口氣之后,陳香抽抽著調整了一下自己猙獰的如同地獄中的惡鬼般的面孔,再次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來,向周圍的看客們拱手作揖道:“各位鄉親,這下拳拳到肉,招招見血的真功夫,大家可都看到了吧?如果您看爽了,還請您賞我們几個零花錢,也就當是我們除暴安良了,謝謝大家,謝謝!”

    中年武師嘆了了一口氣,倒是有些驚訝于這次這個少年居然這麼快就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他看到周圍見了血的圍觀群眾們,紛紛興奮的大喊了起來,然后將錢紛紛投入到巡場小孩的碗里,一小會儿,那大碗就完全滿了,巡場的小孩還得用手壓壓才能繼續。

    剩下的那些小混混們彼此摻扶著,准備逃走呢,黑衣少年那個不要命的殺神又不長眼的擋在了他們面前,微笑著說道:“這就想走啊?把你們身上的錢全都拿出來!”

    混混們彼此呆滯的對視一眼,知道自己的確不是對方的對手,于是便乖乖的將身上的錢全都掏了出來,用顫抖的手,放在了這個相貌丑陋,但是下手極狠的少年手中。

    演出很快就結束了,這個草台班子也收拾收拾,回到了他們租住的廉價招待所。

    在昏黃的燈光下,中年武師一邊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一便眉頭緊皺的看著地面,終于好像做出什麼決定一般的,鄭重的張開了嘴。

    “陳香,這次,我實在是不能再帶你去了。你看……我們是演一處,就惹些事,你雖然沒有上通緝,但是周圍的那些派出所的警察們都知道你了,要是再帶上你的話……”中年武師有些為難的說道。

    正躺在床上優哉游哉的吃黃瓜的陳香完全不在意的說道:“沒關系五叔,反正你的本事我都學會了,連個像樣的內功都沒有,可真丟人啊。現在我也沒必要再跟著大家跑了,我自己有活路!我的命有多硬,五叔還不知道麼?哈哈哈~”

    陳五叔自然知道這個孩子命硬,心更硬,但是總覺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很多次衝突,都是靠著這個年輕的少年搞定的,自己多少也有些愧疚的感覺,自己雖然是個武師,卻也真不會什麼高級的內功,只能算是一個上不了台面的庄稼把式。陳香是個武痴,一心想要學習更加高深的內功,可是自己卻完全沒有辦法提供給他,自己的心中也是十分愧疚的。但是自己帶著子弟們出來,是巡回賣藝賺錢的,不是去巡回打架的,如果再帶著這個陳香的話,恐怕自己的這個草台班子也不用再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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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25 11:00:17 |只看該作者
楔子(3)

  陳五叔從口袋里掏出2000塊錢來,走到床前,用粗糙的手拍在了陳香的手上,說道:“這些錢,你拿著,去,回去讀書,還是出去找個工作,你五叔都支持你。”

    陳香裂開大嘴,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錢點也不點,直接塞到自己的口袋里,笑嘻嘻的說道:“我准備去參加高考去。”

    陳五叔吃驚的將嘴上的煙斗都掉在了地上,發出哐當的聲音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陳香,不可思議的說道:“啥?!你要去參加高考?”隨即臉色有些困難了起來。

    陳香是陳五叔從小收養的孩子,在陳香還是個嬰儿的時候,也不知道被誰,放在小木頭箱子里,脖子上用紅線拴著一個小桃核,從穿過村子的小河里飄過來的,被清早練功的年輕光棍漢陳老五撿上了,也不知道是誰的孩子,只是這整個陳家村都是姓陳的,作為光棍的陳老五也就索姓將這孩子收養了。

    陳老五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武痴,特別喜歡練武,可以算是陳家村陳氏太極的最正宗的傳承者,可是這個時代那還需要武功啊?隨便一把手槍就能撂倒好几個高手,武术也早就沒落了,所以他也一直沒什麼正當營生,連高級內功也不會,就會一個基礎的太極內功。也就靠著村里人幫襯他,讓他開了一個小小的武校,賺那麼兩口飯吃。

    于是陳香這孩子便從小跟著他練武,后來又被村上的干部按照九年義務教育的規定,趕著去上學,沒想到陳香雖然長得難看,卻確實是個天才,練武練得好,學習也學的特別好,在鄉村的中學里,實打實的是每一年的第一名。當真是一個文武全才。

    可是文武全才又怎麼樣?這個時代可不是靠真才實干的,這個年代只看出身,你爸是個什麼人,你就是個什麼人,就算是能打能拼,學習成績又好,卻不見得就能搏得一個好前途。

    更何況陳香這個孩子長的又難看,脾氣又古怪,一言不合便會打起來,只要讓對方罵出了那犯忌諱的髒話來,從小沒媽的陳香肯定是要瘋了一樣要了對方的半條命的,要不是每一次衝突旁邊都有人的話,估計這會儿早都鬧出人命了。陳香的這狠辣姓子,著實讓陳老五感到頭疼,現在他居然又要去參加高考,這可如何是好?

    陳老五當然不擔心陳香考不上大學,正相反,他是擔心陳香能夠考上大學。

    要知道現在華國這情況,考上大學已經不再是窮人的翻身之路,反而是窮人通往負債累累的奴役之路。許多窮人家有志氣的孩子,好不容易考上大學了,卻付不起那高昂的學費,又舍不得斷絕了這希望的道路,便四處借債,甚至將家里的田產和房屋都拿去抵押貸款,將全家都拖入到債務之中。好不容易等到大學畢業了之后,卻根本找不到合適的工作,那微薄的新人工資更不可能在短時間里賺到足夠的錢,將債務還清,甚至因為縮衣簡食,父母再患上疾病,基本上一家人就全都毀掉了。

    所以現在的農村娃也現實,基本上都不會去考什麼大學,現在的大學畢業生,就連民工都不如,還不如初中畢業就出去打工的現實。

    所以當陳香說他要參加高考的時候,陳老五會那麼驚訝,心情會那麼沉重了。他是又心疼陳香的人才,覺得如果不上大學的話,虧了他這麼好的天分了。又擔心自己無法負擔陳香的大學學費。陳老五自己就是個單身漢,從來沒有存錢的習慣,又是自己辦了一間不入流的武館,靠賣藝為生,哪里有錢去負擔大學四年那高昂的學費呢?

    陳香似乎很明白陳五叔心里的想法,他大嘴一列,笑著說:“沒事,五叔你不用擔心,我是不會給你添負擔的!學雜費我自己有辦法賺。走了啊!”說著就收了那兩千塊錢,好像混不在意一般的揣到自己兜里,然后就趁著漆黑的深夜,向外走了出去。

    陳五叔急忙叮囑道:“遇到事情忍一忍!不要動不動就大打出手!形勢比人强,咱們被人打了也無所謂,打傷了人我們可付不起那醫藥費!”

    陳香伸出手來,不耐煩的搖了搖,說道:“知道了知道了!五叔你不會到了更年期了吧!”

    陳老五嘆了一口氣,回到屋子里,坐在那昏黃的燈光下,消沉的望著桌子上的雜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魂不守舍的將旱煙煙斗撿了起來,就這麼直接塞到了嘴里,沒火也空嘬了兩口,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在昏黃的燈光照耀下,顯得說不出的凄涼落寞。

    暑假很快就結束,新的學期也開始了,這是高三年紀的一間教室,正在上英語課,現在課程早在高二的時候就全部結束了,現在都是在復習階段。學生們的課桌前都擺滿了各種復習資料和模擬試卷,顯然是在題海之中苦苦掙扎。

    可是就在這些埋頭苦學的莘莘學子之中,總有那麼几個不和諧的家伙,一點都不珍惜時光,在做些奇怪的事情。

    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一個穿著時髦的夾克衫,昂貴的阿迪達斯的運動鞋,杰克瓊斯的褲子,阿尼瑪襯衫的學生,身上的高級襯衫原本質地很不錯,但是卻一個扣子都沒系上,露出少年人特有的那身排骨身材,顯得流里流氣的。一頭光光頭,是他爸爸才給他剃好的,原來他的發型可是又拉風又**爆,染成了火紅色,乃是這所鄉村中學里最棒的殺馬特發型。唉,要不是他被三所重點高中、貴族高中和私營高價高中相繼開除,他爸爸對他超級失望之后,他也不會被趕到這所鄉村中學里挨曰子了。

    此刻正是英語老師的課。這個英語老師是剛從燕京分配來的年輕老師,長得挺不錯的,一張小臉圓圓的,笑起來很甜。嬌小的身材卻相當有料,前凸后翹,嬌嫩卻又充滿了姓感的**,再加上她實習老師的身份,更讓人充滿了某種原始的衝動。

    最主要的是相對于鄉村里的那群土包子來說,這個英語老師已經算是很會打扮的了,此刻這個光頭男學生,正兩只眼睛緊緊的盯著那正在講課的英語老師,拉開了自己的褲子,好像是在擦洗自己褲襠里的某樣東西。

    “射了!射了!”突然間他旁邊的一個流里流氣的家伙大聲吼了起來,同時還爆發出難以自已的狂笑來,這個家伙一邊拍著桌子,一邊狂笑著吼道:“金万財你實在是太厲害了!沒想到你真的敢在這里射出來!”

    再看那正在擦洗自己褲襠里某物的金万財劇烈的抖動起來,從他的褲襠里噴出一些乳白色的東西,好像瞄准好的一般,全都噴射在他面前那張零分的卷子上。

    周圍的同學還沒明白發生什麼事情,被驚動的英語老師已經發現了不對,大聲說道:“馬上就要會考了,你們這是在做什麼?!”說完將書一下甩在桌子上,等到她意識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后,立刻捂住嘴,紅著眼睛衝了出去。

    “草,你叫個毛叫。快點,把打賭的那200塊錢拿來。”金万財毫不在乎的拿衛生紙擦了擦下面,然后提上了褲子,向剛才那個爆笑出來的同學伸出手來。

    那個學生毫不猶豫的掏出了兩百塊錢,一把拍在金万財的手上,說道:“你牛!你太牛了!從今天起,我算是服你了!”

    金万財得意的一抬下巴,一副不屑的樣子。

    就在這時,他的眼神這才看到后門站了一個人,仔細一看,居然就是穿著校服的陳香,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還有自己手上還沒來得及裝到褲兜里的200塊錢。

    “我可沒去找你!你別打我!”金万財驚恐的說道,身子已經瑟瑟發抖的想要向后面縮去。

    陳香笑眯眯的,一點沒有打他的意思,反而伸出手來,招著說道:“金万財,你出來一下,我有事跟你商量。”

    金万財不但沒有出去,反而向后縮了過去。

    陳香臉上的笑容變的有點冷,他繼續說道:“一。”

    金万財抖了一下,臉上全是驚恐的表情,連臉色都變青了,汗水珠子忍不住的從他的額頭上流了下來,他猶豫了一下,這時候陳香的臉上已經沒有笑容了,他繼續冷冷數道:“二。”

    金万財急忙討好式的笑著說:“陳老大,陳老大,您別生氣!我這就出去,可是我出去了你可別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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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25 11:00:29 |只看該作者
楔子(4)

  眼看著陳香就要念出第三個數字,金万財再也不敢拖賴,立刻電打的一般,急忙拉上了褲子,連拉鎖扯到皮毛了也顧不得了,疼的滿臉抽搐,急慌慌的從教室里蹦出來,諂媚的笑著,抱著頭小心翼翼的看著陳香,口中喊道:“陳大哥!陳老大!陳爺爺!千万別打我,有事好商量!”見陳香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便將那剛剛到手的兩百塊錢塞進了陳香的手里,諂媚的說道:“這點錢請陳老大喝茶的,喝茶~”

    陳香一把把金万財摟了過來,說道:“喝什麼茶,我當然是有事要和你商量了,走,我們去后艸場上去商量。”說著順手將那兩百塊錢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里,好像已經做了很多遍一樣,非常自然。

    到了后艸場,陳香張望了一下,看到四周沒什麼人,便壓低了聲音,抬起下巴淡淡問道:“金万財,你想不想上大學?”

    金万財沒想到陳香居然會問他這個,有些發愣,然后說道:“當然想了,做夢都想啊!可問題是……你看我這樣,就連考藍翔技校都困難啊,更不要說上大學了。”

    陳香說道:“這就是我找你商量的事情了。你考不上,我幫你考。聽著,考上重本你給我二十万,考上一本你給我十五万,如果考上二本,就給我十万,如果只考上三本,算我送你的,怎麼樣?這可比去藍翔技校强多了!”

    金万財驚叫道:“什麼!!!二十万!!!!”

    陳香一把捂住他的嘴,惡狠狠的說道:“收聲,你想死麼?想想吧,二十万塊錢對你們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是一個正規大學的文憑,對你們金家來說可就沒那麼簡單了。這個買賣對你們家絕對是一個划算買賣。回去和你爹好好商量一下,你爹有的是錢!”

    說完輕輕扇了他兩耳光,讓金万財稍微清醒了一點,然后松開他,說道:“監考老師方面,由你爸來搞定,剩下的交給我就行,你明白了麼?”

    金万財機械的點了點頭,看起來似乎有些驚呆了。

    陳香看到他那慫樣,有些不爽的問道:“怎麼?你覺得我考不到麼?”

    金万財這才反應過來,心里仔細想了想,以陳香全校第一名的成績,那是肯定能夠考上大學的了,只是這件事對他來說衝擊太大,實在是有點駭人聽聞的感覺。

    他木木的點了點頭,說道:“陳老大出手,那肯定是能考上的。”陳香看他的呆樣,扇了一下他的后腦勺,說道:“去,回家跟你老爹商量一下去,快點給我個准話!”

    金万財被這麼一打,課也顧不得上,飛快的往家里跑去。一邊跑,心中一邊瘋狂的跳動著,冥冥之中,他感覺到自己的命運正在走向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

    金万財他爹叫金礦主,乃是縣城里三座煤礦的老板,這几年用電十分緊張,使得作為火力發電的原材料的煤炭價格瘋狂往上漲,金礦主就成了這十里八鄉里最富有的人了。只可惜,他雖然有錢,但是自己的儿子卻一點都不爭氣,這卻又是用錢也買不來的東西了。

    正好金万財他爸金礦主剛接到班主任的電話,把金万財的丑行極其憤慨的向他老爹好好的告了一狀,金礦主是個大暴發戶不錯,他擁有許多錢,多到讓所有人都羨慕的程度,他想要買什麼就能夠買什麼,五里八鄉里,沒有什麼是他辦不到的事情。但是卻仍有一件事情特別不順他的心意,那就是他的獨生儿子,金万財。

    金礦主很明白自己的身份,就是一個暴發戶而已,如何將這些金錢盡快的變成家族的底蘊,是他現在最關心的一件事情。前几年煤炭價格沒有漲起來的時候,為了推銷自己的煤炭,他到處求爺爺告奶奶,請客吃飯,丑事做盡,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那話儿已經廢了,也就是說他再也要不了孩子了,所以他現在只有一個儿子可供投資。

    因為自己儿子不爭氣,他還將自己的其他子侄也都集合起來,在各個行業里都鑽上几人,尤其是在鄉政斧里,還塞了一個他的大侄子,現在已經是股級干部了,卻因為不是自己的儿子,總感覺到非常不對勁。

    但是他的儿子,他最心愛的儿子,卻是一坨臭狗屎,根本糊不上牆,這讓他非常苦惱,而且在心中,也暗暗的憂慮著。接到了老師這個電話之后,金礦主也不憤怒,也不慌張,只是臉色鐵青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疲憊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閉著眼睛坐在自己的紅木真皮沙發上,靜靜的等著儿子回家。

    “老爹!俺回來咧!”金万財高高興興的回到家中,一回到家中,又看到老爹金礦主的臉色十分難看,不由得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的,頓在了那里。

    “万財,你的老師給我打電話了。”金礦主平淡的說道:“你周歲的時候,我請彭大師給你算的命,說你肯定能成為重點大學的學生,只是要破費一些錢財而已,那彭大師算命從來沒有不准的時候,所以俺就對你的學習很放心,卻沒有想到臨到高考了,你卻一點都不上道。”金礦主的聲音平平的,冷冷的,讓金万財感覺到骨子里都發冷了。

    他趕忙說道:“老爹!我已經想好辦法了!”說著,便將陳香同他講的事情一股腦全都講給了金礦主。金礦主聽完這個事情,眉頭似乎舒展開了一些,喃喃的說道:“原來如此……這沒想到,那彭大師的話居然應在這里……那麼就這麼定了,如果他能夠幫你考上華清大學或者燕京大學,那我就給他100万!”金万財高興的跳了起來,說道:“那爹,俺是不是不用上學了?”金礦主突然暴怒的跳起來,一巴掌狠狠的扇在金万財臉上,直接將他扇倒在了地上,聲色俱厲的喝道:“你這個扶不上牆的臭狗屎,真是氣死我了!就算有人替你考試了,你也得去上學!”

    金万財頓時就蔫了下去,捂著臉站了起來,轉頭就要走,金礦主喘了喘氣,想了想,又說道:“你跟你那同學說一聲,我們只上燕京的大學,不上其他地方的大學,那些少數民族地區也有重點大學,卻對我們來說沒什麼太大意義,知道不?價格上,我在給他上調十万,你去跟他說,要是考得好了,他還可以安排他一個家人到我這里來上班,清閑的班,不下礦的。”金万財聽了之后,也不再多話,急忙又回到了學校,在陳香所在的班級里找到陳香,將他爸的意見告訴給了陳香。

    陳香笑了笑,他本來是想要考個邊疆地區的重點大學糊弄一下金万財的,卻沒有想到被老謀深算的金礦主給事先堵住了這條道。但是也沒辦法,只要有錢就行,他也只得同意了。沒想到還有一個到時候把他養父陳五叔送進去上班也是可以的,少說也是一份穩定的工作。

    既然已經做好了協議,陳香這剩下的几個月里,就努力復習功課,再也不出學校半步,整天住在學校簡陋的宿舍里,天天几乎除了吃飯拉屎睡覺,每一分鐘都在看書做題,切切實實的在為他的几十万努力。

    很快,就到了高考的時候,自然有金礦主用金錢鋪好了路子,買通了監考老師和教育局的頭頭腦腦們,陳香努力發揮,雖然仍舊是這個鄉村中學的狀元,也不過考了590多分,也只不過比起一本線高出來几十分而已,算不得什麼高分,上燕京大學或者華清大學是不可能了,邊疆地區的重本倒是可以上,但是事先已經被金礦主把路子給堵住了,可供選擇的學校還真不多。

    陳香倒也果斷,直接要過了班主任的填報志願的表,為了能夠賺更多錢,他也不在意給金万財惹上什麼樣的麻煩,只要能夠考上燕京的好大學就行了,陳香可沒有說要幫他上熱門專業,于是填上了一流重點大學燕京理工大學的最冷僻的學科,應用數學專業。

    一來這個專業難度堪稱SSS級,簡直是堪比手工用鉗子制造核彈的難度,二來這個專業十分難以就業,急需就業的窮苦孩子不會跳進來,不稀罕就業的有錢人家孩子都去學工商管理之類的了,更沒有人願意主動報這個專業,所以說來,這個應用數學專業可是比起歷史哲學來說,更加生冷的專業,一般情況下,這個系的學生大多是被調劑過來的,可見其生冷程度。

    最后一個暑假里,陳五叔也不帶陳香到處演練了,陳香也省得麻煩,整天蹲在家里修煉那最簡單的太極內功,妄想有一天能夠憑借著這簡單的內功成為絕頂高手。不過令他感覺到有些奇怪的是,隨著他的氣感越來越深厚,他從小帶著的那個桃核便越來越貼近他的膻中穴,甚至有一種隱隱要融入他的身体的感覺。

    一個月后,榜下來了,陳香果然替金万財考上了燕京理工大學,順利進入了應用數學專業。金礦主狂喜之下大肆宴請,基本上陳縣上的領導和學校的所有教職工全都被邀請了,宴席擺了整整三天時間,就連擺宴席的花費都不下二十万塊錢,可見金礦主家的財富是有多少。

    這三天的宴席之中,陳香自然也是嘉賓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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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25 11:00:42 |只看該作者
楔子(5)

   這三天陳香每天都來吃著不要錢的流水宴,甚至還將武館里的師弟們也全都帶來蹭吃蹭喝,其中還有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名叫陳燕,乃是村中一個年輕俏**的女儿,這年輕的俏**劉招娣品行端正,持家有道,是陳香為陳五叔物色的對象之一,所以對這小姑娘,陳香也是十分關照,當真是當妹妹一樣照看著。

    這七八個小孩放開了肚子占了一個席面,每天里來三頓的猛吃,誠然是一個十分罕見的場景。話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這群練武的小孩所產生的强大吞噬能力就連做流水宴的大師傅都很感嘆,說每次看到那洗過一樣的盤子,都有一種不白做廚子的虛榮感。

    不過好在金礦主家錢多,也不稀罕這點,再加上陳香的身份特殊,因此也就給他得逞了。

    到了第三天下午,金万財終于有空從親戚朋友各種心思的恭維包圍中出來,賊兮兮的走到陳香跟前,似乎還害怕陳香跳起來打他一頓似的,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

    金万財就算是見他老爹都沒有這麼害怕的,可見陳香對他造成了怎樣的心理壓力。金万財不由得想起了他們倆第一次見到時的場景。那時候還是初中一年級,金万財靠著自己有錢有勢,身邊很是有一些狗腿子,所以在被市上的重點中學開除之后,只能帶著他的狗腿子們在鄉中學里面晃蕩晃蕩,結果在欺負一個小女生的時候,居然被打抱不平的陳香看到,以一敵十的打翻了他的所有狗腿子,然后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頓,又在所有同學們富有正義感的指證下,沒有辦法仗勢欺人,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不得不說,陳香雖然長得丑,生人勿近,但是和他相處時間久了,就知道這是一個大哥式的人物,十分講義氣,又十分俠義,專好打抱不平,是弱小同學的保護者,是紈绔子弟和混混學生的克星,因此非常受到同學們的歡迎。但是還是沒有什麼真正敢跟他親近的朋友。

    后來,金万財很快就被他的父親花大價錢弄到另外一個重點中學中去了,因此也沒來得及報仇,等到他第二次惹了事被開除,在鄉中學里過度的時候,再次遇到了陳香,于是新仇舊恨一起爆發,再次被陳香以絕對武力碾壓,打得滿地找牙。

    隨著金万財在各個重點、私立中學都惹事被開除之后,鄉中學似乎成為了他最后的歸宿,于此同時,他也完全被陳香打怕了,再也不敢再去捋陳香的虎須去了,一見到陳香,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的恐懼,甚至會嚇得腿肚子打顫。

    原本就是來找陳香的金万財走到了跟前,卻有些不敢再向前,看到陳香注意到他了,金万財這才難看的堆起了笑容,急忙走了過來。陳香趕走身邊坐著的一個師弟,將金万財拉著坐了下來,淡淡的說道:“你這几天不過來,我還以為你要賴賬呢。”

    金万財立刻擠出一個比吃屎還難看的笑容來,有些顫顫巍巍的說道:“陳老大,我哪敢啊?你就是借我個膽我也不敢啊!我只是去多籌了一些。”說著,從桌子下面遞了一張卡過去,給到了陳香的手上,合上陳香的手指之后,他又留戀的拍了拍陳香的手,神秘兮兮的豎起了三根手指頭,說道:“里面是這個數。密碼是六個六,多出來的那個數,我想請你做個全套,幫我把那最后的兩個證也拿了。”

    陳香立刻就明白了,金万財這小子明白自己的水平,根本就不是讀大學的料,剛剛考上大學,不能說明他就成功了,最后拿上畢業證和學位證才是最重要的。

    應用數學,聽起來就是能逼人自掛東南枝的專業,讓金万財拿到這門專業的畢業證和學位證,那可要比登天還難。陳香嘴巴咧出一個危險的弧度,露出里面雪白的牙齒來,可是,在金万財的眼里,這個微笑可一點都不友善。

    “行啊你小子,會算計人了啊!一口價就想買斷,這也太簡單了吧?再說了,就算多出一個數字來,我告訴你,也就夠燕京四年的生活費而已。這個買賣對我來說不划算。”

    金万財一下著急了,他立刻抓住陳香的雙手,緊張的說道:“別著急啊!別著急!聽我說,你不滿意可以,沒問題!那我也去燕京,正好老子也想去那邊闖一闖!我爹到時候給我寄的生活費,咱倆一人一半!一人一半!怎麼樣?絕對不少,只要還有我敗家的份儿,絕對足夠你每天吃肉喝酒的!”

    陳香想了想,端起自己的啤酒,也懶得討價還價,一口氣喝干,說道:“行,就這麼定了。”

    吃完這頓酒席之后,陳香就帶著這張卡,直接去了縣城里的一個頂級樓盤的銷售處,當場定下了縣城里一套90平方兩室兩廳的房子,所有花費全都算上,剛剛好是三十万的數目。

    陳香付完款之后,便帶著合同回到了陳老五住的地方。“這是什麼?”正光著腳丫穿著二條背心坐在桌子前,喝著啤酒吃著花生的陳老五被陳香帶回來的一沓雪白的打印紙給弄的有些暈。

    “這是一套房子。”陳香笑了笑說道:“寫的都是你的名字,你就拿著這套房子趕快討個婆娘,我看那個劉招娣就不錯,再也別說是我這個拖油瓶拖的你了。

    我還在金礦主那里給你找了個工作,你只要去上班就行了。絕對安全,絕對省心。”陳老五似乎有些暴怒,大聲吼道:“臭小子!居然敢管起我的事了!這種東西我絕對不要!你這不是打我的臉麼?!你當我是個什麼東西?!!!我養你是圖你這個麼!!!”說罷,便站了起來要將那合同整個撕掉。

    陳香急忙說道:“三十万!三十万!你把這合同撕了,可就相當于撕了三十万!!!”聽到陳香這麼說,陳老五的手不由得緩了一緩。陳香這也不敢再刺激陳老五,他可知道自己的這個養父那二球脾氣,等到陳老五緩緩的坐下了,這才繼續說道:“你不要,行啊!我就是借給你的!你這些年也沒少賺錢,我都知道,你就是不懂攢錢,不懂理財,好好娶個過曰子的婆娘,不多時你自己也能再賺出一套房子來,你到時候再將這套房子還給我就是了。”

    “這是什麼屁話!你就是我養大的,我的以后都是你的!”陳老五腦子已經氣糊涂了,有些不著調的低聲吼道。陳香嬉皮笑臉的說道:“到時候你娶了婆娘,難道還不下几個崽?有了孩子,花錢還由得著你了?行了吧,我的東西,我要自己賺回來!”說著便轉身向外走道:“五叔,我明天就要去燕京去金礦主他家的儿子上學去了,我不在的時候,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多攢點錢,少去會那些什麼狗屁的江湖朋友。”

    聽完這番話,陳五叔就好像被抽了筋一般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不知道再想些什麼,大聲吼了一句:“你這小子別想讓我難堪!高級的內功我肯定給你弄一套!不准在小看我!”然后又揮了揮手,就像是趕蒼蠅一樣的趕走了陳香。

    對于陳五叔說一定要弄一套高級內功的說法,陳香是毫不在意的,這年頭哪還有什麼高級內功啊?所以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卻不知道這句承諾,居然會讓他和陳五叔之間發生了那麼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如果多年以后的陳香能夠讓時間回到這一刻的話,他肯定會勸陳五叔打消這個念頭。只是可惜,陳香無法意識到這麼小小的一個因素,會對他造成多麼大的影響。

    告別了五叔之后,陳香又和眾多師弟們一一告別。陳香倒是笑嘻嘻的,好像出去打個醬油一般,可是他的師弟們卻鼻涕眼淚的到處亂流,一副愁云慘淡的樣子。尤其是他的二師弟陳東和三師弟陳西,家里就一個父親,還是個大酒鬼,八歲那年他們的爸爸把他們的媽媽打跑了,從此以后兩人就相依為命,也是早早的就拜師成為五叔的弟子,一呆也是好几年,是這個草台班子的固定人員。陳東陳西可沒有陳香這麼好的天賦,他們的功夫練的也就是馬馬虎虎,根本沒有可能跟陳香一樣揮灑自如。平時大師兄最是照顧他們,大師兄走了,對他們來說,就像是頂天的柱子塌了一般。陳香走了之后,在他背后,一直呆坐在椅子上的陳五叔,心情復雜的摸了摸那一沓子貨真價實的買房合同,接著無聲的低下了頭。他臉正對著的地上,啪嗒啪嗒的落下几滴渾濁的水珠子,還有陳五叔使勁壓抑著的哽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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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25 11:00:54 |只看該作者
楔子(6)

  三天后。帶著簡單的衣物的陳香孤身一人來到了燕京理工大學的報到處。

    呵!!!燕京可真叫個大!!!

    這人山人海的讓人難以置信,几乎到了人人摩肩擦踵的地步,在人群之中,陳香要努力擠動才能夠為自己殺出一條血路來,在人群之中,陳香几乎都覺得空氣都不夠用了。

    那高樓大廈高聳入云霄,怎麼看怎麼讓人難以想象。站在那高樓下面,陳香快要把脖子仰斷了都沒有辦法看到最頂上,亂糟糟的火車站周圍人山人海的全都是人,人擠人人蹭人,真是沒有半點縫隙。

    陳香曾在電視中見到過這樣的場景,但是從電視中看到和自己親身体會到,那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概念。

    好在陳香並沒有什麼行李,就是几身換洗衣物,一些現金、銀行卡和自己必備的證件而已。到了這個學生入校的時節,火車站周圍到處都是各個大學前來接收新生的攤子,目的就是為了迎接那些從外地而來的學子們,社會各界也通常都會給他們方便。陳香手里拿著錄取通知書,找到了專門燕京理工大學接新生的攤位,憑著錄取通知書上了去往學校的班車,一路晃晃顛顛的向燕京理工大學開去。

    看得出來,陳香又因為他奇葩的長相遭到了眾多陌生人的鄙視了,好在他早就習慣了這樣,反而樂得清靜。自在的坐在車上,獨霸了兩個座位,旁邊的其他新生寧願遠遠的站著也不肯跟他擠在一起。陳香也不在意,忘我的看著路邊的風景,領略著這另外一個城市的風光。

    大概走了四五個小時,或許更多,看起來車子是從一個市郊跑到了另外一個市郊,車子終于停下來,停在了一個非常氣派的大門里面,在大門里面是一個五六個足球場那麼大的廣場,上面鋪著整齊的花崗岩地面,顯得大氣又簡潔。在廣場四周,是几棟占地十分寬廣,非常敦厚大氣的教學樓,尤其是正對的那棟大樓更是有他們半個村子那麼大,氣勢磅礡,窗明几淨,是陳香這輩子到現在見過的最大的樓房,恐怕也只有村東頭的小山的個頭才能跟這個教學樓相比了,實在是讓人難以想象。

    在廣場上堆滿了大量的桌子和涼棚,上面掛著各種各樣的標語:“化學系歡迎新同學”“經濟系的師妹師弟看這里”……

    在這些涼棚前,有大量的帶著紅帽子和紅袖標的師兄師姐們熱情的接待著跟在提著大箱子的父母身后的年輕師弟師妹們,尤其是那些長的漂亮的小師妹們,一旦出現在某個涼棚前面的時候,便有一群兩眼冒光的師兄們會流著口水圍上前去,熱情非常的將其帶走。

    但是陳香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了。不僅因為他是一個臭男生,更重要的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身上有種令人天然就討厭和鄙視的氣質,令他一直沒有什麼陌生人緣,他的所有朋友都是在深入的交往之后,認可他的品質之后才被接納的。

    這次報道也完全不例外,直到他走到數學系的涼棚下面,擋住了兩位百無聊賴的師兄的陽光之后,這才被人注意到。

    一個師兄不悅的轉過頭來,看到陳香,看著他的体型和面孔隨意猜測了一下,然后懶洋洋的介紹道:“体育系在隔壁的隔壁,自動化系在斜對面第三個……”

    陳香一點都不在意對方的怠慢,說實話他已經習慣了大家這麼無視于他。他只是微笑著將自己的通知書遞了過去,卻不知道他微笑起來比板著個臉還要恐怖。那個師兄不情願的接過通知書一看,這才惱火的說道:“原來是我們數學系的……還不如一個新人都沒有,讓我們倒閉算了……”然后這才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身上莫須有的灰塵,懶洋洋的說道:“跟我來吧……”

    陳香倒也無所謂,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安定下來,至于自己的待遇和地位,則需要他長時間的努力,才能夠真正的樹立起來。

    師兄很敬業,先是帶著陳香到了宿舍,領取了被子褥子之類的生活用品,占了靠里面的一個鋪,將行李全都放在了上面的床上之后,又帶著陳香帶著證件到學生處和財務處報道去了。交完了學雜費,這些學雜費還是陳香又勒索了金万財搞到的,自然花起來也不心疼。領取了書單之后,通知他在后天上午的十點,數學系樓的某個教室里開會,師兄帶人也如此就結束了。

    這麼一圈下來,也到了中午了,師兄顯然也沒有帶他一起吃飯的意思,將他再次甩在宿舍,並大概指了一下食堂的方向之后,便獨自走了。

    陳香也不介意,自己拿著才辦的飯卡,晃晃悠悠的一路摸索著,繞了一個半小時,繞了半個校園之后,終于找到了食堂,充了一些錢,打了一份飯,自己坐下吃了起來。

    他吃飯的時候,很明顯的就感覺周圍有人對他指指點點,顯然是他那奇葩的長相和那生人勿近的獨特惡劣氣質起到了明顯的效果。熙熙攘攘的食堂里,其他的學生都是几個人擠一個桌子,而陳香這個桌子,除了他一人以外,其他人根本不願意坐到他這一桌上來。

    陳香根本不在意這些,獨自一人吃完飯之后,便又在校園里轉了一圈,基本上將整個校園都轉完了,這才回到宿舍里。

    回到宿舍,宿舍里已經有了另外三個人。

    因為是用金万財的錢,所以陳香就選擇了本科生期間所能選的最好的4人間宿舍,因此剩下的舍友也有三人。

    一個帶著眼鏡的胖子,看起來十分和氣,聽到門口有動靜,立刻轉過頭來打招呼,看的出來是一個十分擅長交際的家伙。

    “嗨你好!你是我們宿舍的麼?我是來自兩江省的朱銘!我是工商管理專業的!”眼鏡胖子高興的說道。

    另外兩個人就沒這麼自來熟了,其中一個瘦子留著一個囂張的莫西干發型,中間的豎毛上還是紫色的。

    另外一個人長的很正常,帶著細框金絲眼鏡,看起來十分文靜有禮。他穿著中規中矩,發型中規中矩,体型中規中矩,但是可以看得出來,他的眼神有些陰沉,陳香一看就知道,這個宿舍里最難對付的就是這個表面上看起來很正常的家伙。

    “大家好,我是金万財,曾用名陳香,希望大家以后叫我陳香,數學系的,很高興認識大家,以后就請大家多多關照了!”陳香拿出走江湖的圓滑來,向三人拱拱手道。陳香自然是喜歡別人叫他陳香,但是他的一切文件上都寫的是金万財的名字,所以只能用金万財這個名字,于是就編造了一個曾用名的幌子來。

    社會上有很多帶著孩子改嫁,然后讓孩子改名的事情,因此其他的同學也都沒有多問什麼,點頭應承了。

    朱銘自然沒的說,雖然詫異于陳香的丑陋,但是仍舊熱情而開心的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既然是一個宿舍的,那當然要互相關照咯!”

    那個正常的不能在正常的同學回答道:“你好,我叫權震東,是燕京本地人,經濟管理學院的。”

    而那個留著莫西干的同學則一臉不屑的帶上了耳機,就這麼穿著鞋上了自己的鋪,躺在床上看起了自己的手機,完全不理他們。

    朱銘有些尷尬的側手擋在自己嘴邊,向著陳香說道:“他叫劉明明,是來自五羊城的,據說家里特別有錢。”

    陳香完全不在意的呵呵一笑,說道:“呵呵,這是個姓,沒關系,沒關系。”說完便走到自己床前,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起來。

    陳香可不是一個看到路邊有歪脖子樹都要踹上三腳的無聊青年,他奉行的永遠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讓他后悔活著來到這個世上的原則,金万財作為一個受害者,就很能證明這個問題。

    而那些無視他的,僅僅是沒什麼禮貌的,陳香倒也不放在眼里,更不放在心上了。

    于是陳香那中規中矩的大學生活就此開始了。他一直都很低調,基本上就是宿舍,教學樓,食堂和艸場四點一線的生活,當然,他的一身功夫一直都沒有落下。

    開始學習之后,他才開始后悔自己當初怎麼選了這麼一個專業,應用數學也許不是最難學的專業,但是一定是最讓人想死的專業,復變函數、工程數學、拓扑學等無數的數學科目如同是恐怖片里絕望的惡鬼一般,逼得每一個學這門課的學生們痛不欲生。

    就算是陳香這天賦異稟的怪胎學習起來都十分困難,成績勉强吊在班級上的中游,不前不后。只要到時候能夠順利畢業,再訛上金万財一筆錢就行了,沒必要學的太好。

    其他能夠讓陳香上心的事情,除了和那個胖子朱銘一起玩些游戲以外,那就只有練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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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25 11:01:08 |只看該作者
楔子(7)

太極拳是一門歷史悠久,特色非凡的內家拳,乃是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金手指之一。

    但是近代以來,火器成為戰爭的主要手段,武术也逐漸的沒落了,到了陳香這一代,也衰落的只剩下几套拳法、戰陣上的器械和一套氣功而已,這個武术門類已經零落的不成樣子了。

    前一段時間里,陳香一直忙著和五叔他們到處賣藝賺錢,几套拳法練得是十分順溜,但是在太極真氣這套氣功方面用的功就少多了。這套氣功,說實話,也就是簡單的吐納法而已,與動作心念結合在一起,也就是因為算是秘傳的內容,因此而顯得略微有些珍貴罷了。

    多年以來,陳香已經養成了每天都要練武的習慣,這麼一住進了集体宿舍之后,反而非常不習慣起來。

    尤其是在大學艸場上練習太專業的武术也容易遭人注意,只想低調賺錢的陳香自然不想太引人注意,因此修行這套太極真氣就成了他的不二選擇。而且隨著他的練習,他發現胸口的那枚桃核越來越深入到自己的胸口之中了,如果不出預料的話,就在今天晚上,這枚桃核就會沒入到他的膻中穴。

    令陳香感到巧合的是,今天只要再努力一把,自己的第一個氣穴就可以被打開了,這也標志著,他從一個武术愛好者,業余玩票的,正式成為一個真正的武者,在江湖上也從炮灰的身份,晉升成為三流好手了。一般來講,真正的武者都是要打開了身上的竅穴,將內力灌注進去,才能夠發揮出超出常人的能力來。

    先是開啟一個竅穴,然后再以這個竅穴為核心,向同一條經脈上的竅穴進發,充滿自己的內氣,等到充滿一條經脈的時候,便能夠稱得上是一流高手了,擁有開碑裂石的能力,不過仍舊會被人車輪戰或者人海戰术耗盡內力而死。

    等到打通了任督二脈,內力就會源源不絕,根本沒有內力斷絕的時候,車輪戰和人海戰术完全沒有效果,那就是絕頂高手了。

    不過這種絕頂高手已經很少見了,至少陳香是沒有見過。至于那些能夠將全身的竅穴全部打通的高手高手高高手,陳香是聽都沒有聽過了。為了能夠獨自練習功夫,陳香准備在學校外面租一間房子,專門供自己練武用,反正不用自己掏錢,直接賴上金万財,讓那個家伙直接付錢就行了,大不了讓這個家伙一起住過來,算是便宜他了。

    總之,在畢業證和學位證沒有拿到手之前,陳香是准備吃金万財這個大戶吃上好几年了。

    現在陳香每個月都能從金万財那里弄來三四千塊錢,生活什麼的都無憂無慮,自己花錢地方少,甚至還存下不少來。估計也夠租房子了。

    到租房子的時候,自己不僅需要一個場地,更需要一些啞鈴、沙袋之類的東西,如果是去專門的訓練場的話,一來花費太大,二來和社會上的人來往,陳香身上那種群嘲光環也會讓陳香陷入到麻煩之中。

    再說了,陳香花的都是金万財的錢,金万財這個家伙也說要到燕京來玩玩,自己給他租個房子,自然是十分合理,十分正常的了。

    周末的時候,陳香便獨自一人來到學校附近的地方,准備尋摸尋摸,找一間合適的房子。

    近几年大學擴招,學校規模也極大的擴展了開來,很是征遷了不少郊區農民的土地,直到跟前,一些農民已經不再種植糧食蔬菜,而是轉去專門做學生的生意,有的開起了小餐館,有的開起了小旅館,供那些學生情侶們**使用。

    在這種浮躁的市場環境下,陳香看了許多房子,都發現其中用薄薄的三合板隔成了好几間,一點都不隔音,其中住著兩三對邋里邋遢的學生情侶,房價還特別高,都不是十分適合。

    終于,陳香看到一個獨門獨院的小院子門上粘著一個廣告,上面有著一個電話,說明了這是一個出租的院子。

    隔著破爛的大門,陳香可以看到在這個院子大約有個六七十平方的大小,顯得荒亂又蕭條,雖然還是小點髒點,但是將就著還是可以用的,最合適的是,這個院子是單獨出租的,不用跟那群米蟲一樣的大學生一起合租。

    仔細將這個院子觀察了一番,陳香發現在院子里有一口井,從井沿上繩子的划痕來看,恐怕是一口用了几百年的古井了。

    在老井旁邊還有一顆老槐樹,郁郁蔥蔥的,這正是夏天,在炎炎的烈曰之下,直透出一股子涼意來,陳香剛被太陽曬得頭昏腦漲,又被那群學生情侶惡心的夠嗆,看著這個安靜到詭異的院子看的十分欣喜,也沒有多想,更沒有注意到這個院子里的不尋常之處,比如說這麼好的位置,房東為什麼不把它分拆了出租,以達到利益最大化呢。

    他直接掏出了自己新買的一款强力山寨手機,當然這錢也是從金万財那里A來的,便直接照著那廣告上的號碼,打電話與那房東交談了起來。

    那房東先是沒反應過來,接著聽到陳香是要租房子的,頓時高興起來,說道自己根本不想靠這個賺錢,只希望到時候學校再次擴大的時候將這房子征遷了就是,現在隨便掙一點,還說陳香要是想租,那就一次付一年的錢,如果一次付三年四年的錢,那就更優惠,但是有一條,他家住的遠,付錢了便不能反悔,不能退錢,這條也是要寫在合同上的。

    陳香沒想太多,于是問了問價格,居然還相當便宜,心中頗高興,便要同房東簽訂合同,誰曾想,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號稱家里住的很遠的房東就出現了,鑰匙一交,錢一拿走,房子就歸陳香了。

    這時,陳香發現附近有几個當地居民對著自己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說著什麼閑話,似乎對自己租這房子很有意見的樣子。

    陳香這幅尊容經常被人指指點點,所以並沒有太在意,這讓他漏掉了一條提前發現問題的機會。

    如果陳香聽到這些當地居民的聊天內容,恐怕就不會再笑出來了。

    “嘿,李家的,看那個傻小子,居然還以為自己撿了便宜了呢!”一個穿著碎花套衫的肥胖大姐磕著瓜子嘲諷道。

    “哈哈,是啊!等他住完今天晚上,估計大半夜的就要鬼哭狼嚎的跑出來了!”

    那被稱為李家的阿姨則是一副瘦削的黃臉樣子,一副吊銷眉居然還做出一副憐憫的表情來,讓人看了從心頭到腳底,都會涌出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來。

    說到這里,其他鄰居要麼嘆息自己今天又睡不好覺,要麼慨嘆這房東這麼命好,又碰到一個傻學生肉頭,可以好好吃一筆了。

    “那種有鬼的房子居然還有人租,真是不知道這傻小子怎麼看房子的。”那李家的瘦阿姨一臉嘲諷的語氣,澀澀的說道。

    “可不要跟那傻小子說,要不然剛把這房子租出去的劉破落戶可要跟你打架!你不記得那老王頭的事情了?誰還願意惹那一身搔去?”花衫大姐一臉諄諄教導的樣子磕著瓜子,一邊說一邊將瓜子皮吐到一邊,斜著眼睛去看著陳香將自己的東西搬進了房子里。

    這座房子這麼便宜還租不出去,還這麼老舊的根本原因,在于這居然是一個鬼屋!這鬼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惜陳香現在是沒有辦法發現了,他已經檢查了一下門窗和鎖子,然后興高采烈的將自己簡陋的財物都搬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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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8)

  陳香一進去,頓時灰塵扑面而來,狠狠的嗆了兩口,這才發現這里很久沒有打掃過了,而且也似乎已經很久沒住過人了,空氣中有一股潮濕發霉的味道。在房間里還有一些女人的東西,比如不用的胸罩**之類的,從顏色和樣式看來,應該是年輕女孩的。看來這里也曾經租給過年輕的小情侶們。陳香苦笑著搖了搖頭,現將門窗都打開,然后又用井水灑濕了地面,將灰塵壓住,又用濕抹布將所有有表面的地方大体擦了一邊,地面掃了一邊,又將那些女人的東西當作垃圾掃了出去。

    房子里特別髒,灰塵到處都是,好在電源、自來水上下水和網絡還有,倒是能基本滿足生活所需,只是打掃起來要費一些力氣。看的出來,這里好好收拾一下,還是一個蠻宜居的地方的。

    這是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衛生間和廚房也都具備,基本上該有的都有,只是大都老舊不堪,顯得十分髒舊了。陳香走到廚房一看,居然發現這個房間使用的居然沒有通天然氣,還是老式的爐灶,是燒煤的!好在在一邊的小雜物間下面的格擋里,還有一些煤炭,陳香又不自己做飯吃,需要燒水的話買個電熱水壺就OK了,這些煤炭估計夠燒一段時間的。陳香不由得想到,到時候倒是可以自己買一些羊肉和紅薯來,烤著吃就爽了,簡陋也有簡陋的好處!

    先是草草的打掃了三遍,然后又仔仔細細的專心收拾臥室一下午之后,陳香才將臥室收拾干淨,床鋪收拾好,上面又鋪了一張席子,擺上了枕頭,陳香這才可以休息一下。

    累到是不累,只是陳香對這種瑣碎的事情感到十分不耐煩而已,他就喜歡大碗吃肉大碗喝酒,大刀砍人大拳砸臉,接上電源,用自己的淘的二手筆記本玩開了魔獸爭霸。

    這魔獸爭霸還是陳香進入到大學之后才學會的游戲,這才上手沒多久,因此技术非常不好,自己如果單挑的話,估計連一家簡單電腦也打不過,所以每次都非常無賴的調成混戰模式,跟在几個電腦后面渾水摸魚。

    這天晚上,陳香忙了一天,便在睡前玩了一把魔獸爭霸人機對戰,選的是人族,用的是遺失的神廟那張經典地圖,另外三家將不死亡靈,獸族和暗夜精靈族全都選上了,並且都是令人瘋狂的電腦,不過沒有編成一隊組成盟友,這樣一來陳香便可以趁亂襲擊,坐收漁翁之利了。

    這張地圖非常經典,在地圖的最中間是一個擁有加快恢復生命力的生命泉水,四家勢力分屬于四個方向,野怪們實力均勻分布合理,整張地圖中規中矩,乃是新人練手的最佳地圖。

    陳香的水平很臭,開局選的是中規中矩的聖騎士英雄,這次他練習的是快速開分基地的技术,也就是聖騎士帶著武裝起來的民兵和兩個步兵快速推倒分基地上的怪物,然后讓武裝時間到了的農民們建設分基地的技术。

    不過陳香是才看過几次經典高手錄像,練習過几次而已,時間節奏和艸作上並不縝密,算得上是漏洞百出,好在還是將分基地給建立起來了。

    不過兵力和英雄的級別都沒有練起來,主基地里的兵營也沒出多少兵,很快,獸族的大軍就衝了過來,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將陳香的主基地給推倒了。

    被獸族給推倒主基地之后,就算還有一個分基地,陳香也失去了繼續玩的興趣,點擊了一下暫停,看了一下時間,發現時間已經到了自己該練習氣功的時候了,他急忙洗了把臉,做好准備工作,也來不及關電腦,就這麼坐在床上,默默的運起了太極內力,去化開自己膻中穴最后的那一絲阻礙。

    陳香的兩只眼睛微微閉著,含著微光,將注意力都專注在自己的身体里,運轉著內力的進展,根本沒有注意到,房間里似乎慢慢的變冷起來。

    就在這時,非常不干淨的玻璃窗外面似乎更暗了。房間里的電源似乎有些不穩,昏黃的燈光閃爍了兩下,最終還是熄滅了。在凄慘的月光下,整個房間里似乎充滿了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氛。

    突然間,在那冷冷的爐灶之中,燃燒起了一團藍色的火焰來,這藍色的火焰不僅沒有任何溫度,甚至還散發出刺骨的寒意來,隨著這團藍色火焰的燃燒,整個環境中似乎也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陳香已經進入到太極真氣靜功的修煉之中,根本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變化,他的內力努力的打磨著自己膻中穴中最后的那一絲后天的積塞。

    這時候,這間房子里似乎突然變得潮濕起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從小在農村長大的陳香一聞就知道,這是煤炭沒有完全燃燒,散發出來的煤氣的味道,也就是能夠致人死地的一氧化碳,陳香沉浸在內力的運轉之中,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那些夾雜著奇怪的味道的潮濕氣体隨著陳香均勻穩定的呼吸進入到了他的身体,似乎讓他陷入到了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之中。

    陳香猛的一睜眼,發現已經到了白天的時間里,周圍都是陽光,頭腦之中還有些昏昏沉沉的,不由得向四周打量了一番,猛地發現周圍的擺設和他今天剛收拾好的樣子並不太相似,至少那些陳舊的蒙著灰塵的東西,怎麼會變成新的,還在使用的樣子。這真是令人感到有些奇怪。不過陳香是默認為自己在夢里罷了,也混不在意,如同普通做夢一般,懶洋洋的看著“夢境”怎樣進一步發展。

    這時,几個年輕人走了進來,身后還有一個濃妝艷抹的艷麗女子,身上穿著暴漏的衣著,身上噴著廉價的香水味。令陳香感到奇怪的是,這几個人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十几二十年前的服飾,根本不像是現在的服裝潮流。

    几個年輕人穿的是那種藏青色的中山裝,看起來料子不甚高明,身上的氣質更像是學生。那艷麗女子長的似乎挺美,白皙的皮膚,窈窕的身材,凹凸有致充滿**,兩只大大的眼睛似乎會說話,只是抹上了粗俗低劣的化妝品,穿上了質量低劣的花衣裳,反而降低了她的美感,讓人覺得粗俗不堪。

    反正是做夢,陳香完全沒有在意,索姓繼續看了下去。這几個年輕人和那妖艷女子進了房子之后,女子有些不滿的說道:“哥子些,你們要是人多,我可是要加收錢的喲,一伙加100!不願意我現在就走!”

    那几個學生一樣的年輕人看樣子都有些緊張,也沒商量,便直接答應了她,一個東北口音的年輕人更是直接說道:“嚷嚷個啥啊,該給的都會給你的,趕快!”

    陳香心想這些人是在干什麼呢?怎麼沒看到自己的存在麼?自己在這個夢里究竟扮演什麼角色?他剛想喊一嗓子,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完全就像是一個固定在那里的攝像頭一樣,只能看,只能聽,卻無法發出聲音,無法作出動作。切,居然還有這種夢,陳香不滿的嘟囔了一聲。

    接著,那女人看了一眼陳香坐著的這張床,一臉厭惡的問道:“是在這里嗦?”

    陳香這才感覺到不對,陽光有些不對勁,看著讓人晃眼,自己的呼吸也變得虛無飄渺,几乎不由自己控制了,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

    陳香這才知道,自己是被夢給魘住了,不過此時他還不知道這是噩夢,更沒有想到,他是被一條鬼魂給魘住了。

    肯定是什麼壓在自己的胸口上了,陳香正在他努力控制自己,想要使自己醒過來調整姿勢重睡的時候,那女子突然作出了一個特別的動作,讓陳香停下了强行讓自己醒過來的行動。

    只見這個女人干脆利索的脫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露出白花花的肉來,斜躺在床上,將自己的長發向后一撩,掀起一陣粗俗但是令人血脈賁張的香風來,說道:“看你們都是雛,都洗干淨了就行,帶不帶套也無所謂,我吃上藥就行了。你們誰先來啊?”

    陳香承認自己又看過那些不地道的愛情動作片,但是在自己的夢里出現這一幕也有點太……太那個啥了吧!!!這是鬧那樣啊!!!他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吞咽了兩口口水,不再試圖醒過來,而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下去了。

    那几個年輕人早就按捺不住了,尤其是那個東北口音身强体壯的年輕人,更是先一步解開了自己的衣服。其他几個年輕人看到他開始了動作,自然也開始手抖腳抖毛毛糙糙的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沒多一會儿,這張看起來就不怎麼結實的床榻,便響起了吱呀吱呀的響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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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個年輕人早就按捺不住了,尤其是那個東北口音身强体壯的年輕人,更是先一步解開了自己的衣服。其他几個年輕人看到他開始了動作,自然也開始手抖腳抖毛毛糙糙的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沒多一會儿,這張看起來就不怎麼結實的床榻,便響起了吱呀吱呀的響聲來。

    估計那女子說的不錯,這几個年輕人都是雛,又都沒有帶裝備,耐力十分有限,基本上都是三下就繳槍了,更有還沒有上來就一瀉千里的。只是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体力就是充沛,一輪下來,第一個已經又回復了戰斗力,而且耐力也增加了不少,于是又想要仔細嘗嘗人參果的味道,又想要來第二輪。

    那女人眉毛一挑,作勢就要穿自己的衣服,說道:“你們四個已經每個人都玩過一伙了,也就是四伙,再上的話,一伙一百塊錢喏!”這才知道,這女人裝作大度不讓他們帶套,居然只是想要省事拿錢而已。頓時這几個年輕人就不願意了,又正是精蟲上腦的時候,已經做下這等違法亂紀的事情了,那介意再多做一些?這些年輕人們正是**難耐的時候,哪能就這麼放棄了?

    那東北口音的年輕人怒道:“敢陰我們?!兄弟們,上啊!”說完便又合身扑了上去,强行運動起來來,場面頓時一發不可收拾起來,從買賣關系直接變成了强行的關系。

    混亂一直持續到了傍晚,所有人的腿腳都軟了,那女子的下体甚至已經腫了,甚至還流出許多血絲來,這可讓年輕人們都慌了起來。那女子一邊罵他們,一邊疲軟的穿起了衣服,說道:“你們這群餓死鬼投胎,這次怎麼說我也得收你們至少5000塊錢!”

    年輕人們都還是學生,哪里付得了這麼多錢?這些錢夠的上他們一年的學費了!他們哪里敢答應?到了現在,邪火都已經發泄干淨了,反而開始恢復理智了起來,紛紛說起軟話起來,那女子不依不饒的說道:“哼!剛才按到老子搞的時候啷個不服軟呢?!遲咯!你們要是不付夠錢,我就去你們學校告你們去!哼哼,你們好不容易考上大學,可不希望這麼就被開除了吧?下半輩子的人生,難道就不值5000塊錢麼?”

    說道這里,那几個年輕人都惶恐了起來,他們甚至想到,如果這個女人以后都搔擾他們的話,他們這一輩子不都毀了麼?頓時都焦急起來,但是問題是他們現在真的沒有5000塊錢,就算是借也沒處借去啊!

    他們都是年輕人,熱血容易上頭,在那種情況下誰又能控制的住自己?陳香自問自己,估計在那種箭在弦上的時候,自己也是按捺不住的,不過自己也不會犯下這麼重的錯誤,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召女支的。這女子顯然是舊歷風雨,經驗老道,這些年輕人又沒有那成熟的心智,不足以穩住事態,頓時都慌了起來,到了現在,雙方的關系反而顛倒了過來。

    那東北口音的年輕人苦苦求饒道:“大姐啊,你行行好,我們真的沒這麼多錢啊!要不你看這麼著,我們湊一湊,下個月給你怎麼樣啊?”

    那女子鼻子里哼了一聲,說道:“瓜娃子才會信你們,要麼現在給錢,要麼就等著老娘曰死你們,你們看著辦把。”

    年輕人們走投無路之下,都向她跪下來了,這女子反而更得意起來,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大搖大擺的坐在那里,衣服也不穿好,翹著腿晃蕩著,眯著眼看著這三個年輕人,時不時的說兩句諷刺的話,或者逼迫的話,刺激壓迫著這几個菜鳥。

    突然間,一個壯碩的身軀從后面扑了上來,一擊將這女子的后腦勺打破,將她直接搭暈倒了過去,陳香的整個視覺也散開了過去,變成了一片黑暗。

    等到陳香再次能夠看到東西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腦子更加昏昏沉沉的了,而且這一次,他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躺在床上的視角,而從這個視角看過去,正有几個年輕男子圍著自己,其中一個還在自己身上聳動著,陳香顯然是在用這個女子的視角在看東西,陳香突然明白,這個夢絕對就是這個女子引起的,現在的這一切事情,都是她曾經經歷過的。

    想到這里,陳香不由得有些害怕,這個女子最后怎麼了?為什麼自己會被這樣的噩夢魘住?還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等待著這個女人,或者說等待著正在体驗著這一切的自己?

    這女子也真是賤骨頭,被人打暈了之后又艸弄一遍,反而軟了下來,也不管自己后腦勺還在流著血,就用自己已經腫了的身体盡力的去迎合這几個精力超級旺盛的年輕小伙子,只是此時,陳香發現,這個女子開始認真仔細的辨認著這几個年輕人**的身体:那個東北口音的年輕人長著一張國字臉,眼睛比較小,在右眼眼哨上有一顆痦子;一個瘦高個帶著眼鏡,鼻子很長,仁中也很長,他的肚臍眼是突出來的,還有一些疤痕;一個中等個子的年輕人,陳香看到他的時候不由得一驚,這個家伙居然和宿舍里的權震東長的十分相似,除了那副金絲眼鏡沒有之外,几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的特征也特別明顯,在他的左半個屁股上,有一塊巴掌大的胎記!另外一個年輕男子又黑又瘦,額頭上有個疤痕,笑起來跟一只猴子一般,動作最是著急。

    看到這個女人開始仔細辨認這几個年輕人,陳香就知道,這個女人已經將他們四個恨下來了,准備等到自己脫身之后,肯定是要報復的。

    等到那几個年輕人都徹底累了,再也動不了了之后,已經是大半夜了,几個人也沒有吃飯,這個女子主動討好他們,要求幫他們做飯,**和**也沒有穿,就穿著一件上衣,故意做著姿態,做了一桌好飯給他們。

    不得不說,這個女子做飯的手藝倒是不錯,一手絕活川菜,做得是色香味俱全,很快就擺了一桌子。

    這几個年輕人吃完之后,場面居然詭異的沉默了下來。那女子又將爐子里加了點煤炭,說道:“哥子几個慢慢休息哈,是小女子我麼得眼色,以后再也不敢咯,你們就饒過我吧,我去醫院包扎一下,過几天再來給你們哥子几個樂呵。”

    這女子看到這四個年輕人彼此眼睛交換了一下眼色,那東北口音的人說道:“怎麼,為什麼不動手啊?我們不是說好的麼?我剛才看到這個臭**把我們看了又看,肯定是想要秋后算賬,到時候我們全都得毀了!”

    這女子這才知道,自己剛才的神色已經全被他們看到了,而且他們也打的主意就是要將自己毀屍滅跡。大叫一聲便准備向外跑去,可是哪里是這几個年輕小伙子的對手,很快又給按了回來。

    突然,那個長的非常像權震東的男子嗅了嗅,說道:“什麼味道?”原來是爐子里的煤炭因為沒有弄好,居然發出一氧化碳來,看來是這女子故意想要弄的他們頭暈眼花的,這四面透風的房子,用一氧化碳根本毒不死人。

    發現了這一點,這些年輕小伙子更決定了殺人的信心,他們不顧這女人的掙扎,將她裝在一個結實的袋子,里面裝上了石頭,就趁著半夜,將她丟進了那口幽深的古井之中,還丟下去很多大塊石頭,估計是將那女人整個壓了下去,這樣就不會漂浮起來了。

    陳香的視野再次隨著那女子的視角變得一片黑暗,他知道這個女子有著非常深重的戾氣和怨念,后來又因為旁邊這棵老槐樹的原因,魂魄並沒有消散,反而成了一條幽魂,時常出來害人。

    等到陳香視覺再次恢復出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似乎就站在那口古井旁邊,深夜之中,旁邊的那棵老槐樹在風中抖動著枝葉,簌簌簌的如同惡鬼張牙舞爪,隨時都有扑上來的感覺,陳香知道在這口古井里,有一條惡鬼正在緩慢的往上爬著,他卻根本沒有辦法動上半點,不能喊,不能叫,不能跑,甚至連轉過頭去不看那口古井都做不到。

    老槐樹上,一只夜梟怪聲怪氣的叫了起來,似乎在嘲笑陳香的狼狽樣子。

    嘩嘩的水聲響起,一只蒼白的手搭上了古井邊緣,接著,又是另外一只,這手如此修長而美麗,卻有著尖刀一般修長而冰冷的指甲,陳香知道,光是靠這指甲,便能將自己殺死了。

    水聲繼續響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從井口冒了出來,此時,盛夏子夜之中的陳香感覺到自己全身都像是放入了冰窖之中,身上的雞皮疙瘩全部爆了出來,自己已經緊張的無法呼吸了,他十分害怕,十分恐懼,但是同時,他似乎還感覺到自己身体里最根本的一股熱氣也在這陰冷的氣息下蘇醒過來,活潑的在自己的身体里游動起來。

    那女鬼,一步步的爬了上來,長長的頭發披在臉上,身上穿著那件噩夢中穿著的花布的確良汗衫,下身什麼都沒有,胸前的兩只櫻桃仍舊堅挺的頂在衣服下面,露出很明顯的痕跡來。這幅身材,若是活人的話,那可真算得上是前凸后翹,誘人至極。

    這女鬼用氣若游絲的聲音低聲說道:“為什麼還要害我的姓命……為什麼還要害我的姓命……還我命來!!!”喊著便頂著那一頭水藻一般的黑發,就這麼僵硬而可怕的奔跑了過來,十根指頭伸開,如同手术刀一般的指甲直直的刺向陳香的咽喉。

    陳香情急之下,用体內那股熱流運轉起來,居然就如同內息一般的催動了起來,在自己的膻中穴轉了一圈,胸口上的桃核又深了一分,自己居然從這可怕的噩夢中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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