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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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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廉]凰的男臣(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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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 14:49:23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八章 少年天然系

  現在,我明裡的可用的人只在後,宮,我需要人幫我延生到外宮,懷幽不行,因為他是御前,要時時刻刻在我身邊,讓他總往外宮跑,會很可疑。

  瑾崋更不行,瑾崋現在的身份是後,,宮公子,後,,宮男人是不能隨意離開後,,宮的,雖然巫月皇宮相對別國來說制度較為寬容,但也沒到外內不分的地步。而且白天眼線過多,他若是易容外出總不在後,,宮,也會讓人起疑。

  所以,我需要一個自由人。就像這個阿寶。

  不過巫月皇宮宮規再自由,宮人也不能隨意亂走,難怪這阿寶躲在假山堆裡看書。這小子膽夠大,敢四處亂跑,又會躲,這就已經是個人才了。

  “好姐姐,你到底是為誰辦事?”阿寶跟我走出假山,好奇地看我。

  我雙手背在身後:“你覺得呢?”

  “我哪兒猜得到。”阿寶撓撓頭,嘟囔,“我也不敢猜啊。現在宮裡攝政王說了算,還有誰敢獨立派系?以前幫女皇的全都被滅了,女皇自己都聽攝政王的,我跟你說。”他看看四周,趴到我肩膀小心翼翼地賊兮兮地說,“皇宮的枯井裡全是屍體……”

  “胡說!”我瞪他一眼,“那皇宮不早臭了!”

  “也是。”他傻傻地撓撓頭,“我也是聽說的,說很多人被扔到枯井裡。”

  宮內哪年不死人。每到夜晚那陰戾的空氣中,滿是孤魂野鬼,這也是我不想最後留在巫月做女皇的原因。皇宮的戾氣,實在太重,讓我不舒服。

  但是,宮裡的人不會那麼隨便處理屍體,不衛生,當然,在這個年代更重要的是——不吉利。所以屍體多半是半夜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運出宮了。

  忽的。阿寶似是看到誰,立刻推我到一邊灌木叢邊:“姐姐你快躲起來。大侍官他們來了。”

  我好笑看他:“我為什麼要躲?”遠處正有一隊人姍姍而來。

  “我怕連累你啊!我是偷著跑出來的,如果被大侍官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他們一定也會責罰你的。啊!他們快到了!”阿寶說著把我往一邊的灌木叢重重一推,低聲喊。“別出來……”

  我坐在灌木叢中,灌木叢裡只能躲一人,而阿寶選擇護全我,這個阿寶確實講義氣。

  就在這時,那隊人已經到了近前,我細細一看,為首的正是被我踹地應該已經有點內傷的大侍官慕容燕,他的身後跟著一男一女,女的我認識。是喜歡懷幽的蕭外侍蕭雅。

  在蕭雅身邊,是一個面如冠玉,眉清目秀的俊秀男子。女人的後。,宮就是美男多,因為女人是愛美的生物。

  男子面目溫和,略帶嚴肅,眉如遠山,青青黛色。微圓的鳳眼,淺淺的雙眼皮。唇色偏橘,飽滿光潤。身材勻稱,比慕容燕略矮,約有一米七五以上。衣著和髮冠顯示也是侍官,又與蕭雅同立慕容燕身後,應該就是內侍官白殤秋了。

  這樣內宮主事者,基本是男性。

  再往後,我看到了懷幽,還有一些別的侍從。

  “阿寶?”慕容燕看到了阿寶,阿寶立刻匆匆下跪:“奴才見過大侍官。”

  我心中不由一驚,慕容燕居然認識阿寶?慕容燕是大侍官,宮內宮人千千百,更別說是像阿寶這種最低級的宮人了。

  但是,慕容燕認得阿寶,而且,他看阿寶時,居然目光柔和,甚至唇角微微帶笑!

  糟了,押寶押錯了,阿寶是慕容燕的親戚?不對,若是親戚不會做低階雜役。

  慕容燕微笑看阿寶:“你怎麼又亂跑了?”慕容燕的語氣竟是不可思議地柔和,還帶一絲寵愛。

  阿寶跪在地上倒是老老實實:“奴才錯了,奴才好奇,聽說今天是新女皇登基,奴才想著肯定有很多好吃的,所以……”

  “哈哈哈——”慕容燕居然笑了,與方才朝堂上頂撞我,一身戾氣的男人完全判若兩人,“你啊你,還是老樣子,起來吧。殤秋。”慕容燕喚白殤秋時,語氣再次恢復冷沉。

  白殤秋微微上前一步:“殤秋知道了,我會帶阿寶回去,再給他帶些吃的。”

  “嗯。”慕容燕微微一笑,點點頭。

  我一愣,想起那次在西宮外偷聽,有人揶揄阿寶,說白殤秋喜歡他,現在看來,不一定是白殤秋喜歡他,而是白殤秋知道是誰在特殊照顧阿寶。

  難道……阿寶不是慕容燕的親戚,而是……慕容燕特別喜愛這阿寶?

  “謝謝大侍官!”阿寶也挺激動,開心地笑了起來,還帶著嬰兒肥的臉笑起來分外可愛可人,雪白的牙齒讓他更顯陽光,分外討喜,我豁然明瞭。

  天然純淨的美少年,清澈無垢的黑眼睛,纖纖柔軟的還如女孩兒家的身子,和一身白質滑嫩的肌膚,我怎就沒發覺這阿寶是一個天然系的美少年呢?

  只怪自己頂級美男看多了,忽視了這純然的人間尤物。

  慕容燕在阿寶的笑容中戾氣化去,目光裡多了分喜悅,他伸手拍了拍阿寶的包子頭,帶眾人離去。

  但是,白殤秋停了下來,無奈地看阿寶一眼,如同大哥哥一般歎口氣:“你啊,若非大侍官大人喜愛你,你只怕早被趕出宮了。”

  阿寶吐吐舌頭撓撓頭:“白大人,你不要這麼說,我聽起來怪怪的。”

  白殤秋笑著搖搖頭,轉身:“還不走?今日事多,莫要亂走了。”

  “哎!”阿寶蹦蹦跳跳跟上了白殤秋,小小的個子像是家中最受寵愛的小弟弟。他回頭朝我張望了一下,揮揮手,似是讓我趕緊離開,然後轉回頭跟在白殤秋身後蹦蹦跳跳,活脫脫的一隻調皮小猴子。

  阿寶的可愛,居然還有這樣的魅力!

  沒想到啊……真沒想到!

  回到內殿時,我還在感歎。

  瑾崋見我回來立刻大步走來,壓低聲音:“你怎麼才回來!”語氣裡似是有些怪我。

  我走入屏風後換衣服,瑾崋在屏風外急急地問:“怎麼樣?”

  我一邊換衣服一邊說:“梁秋英還不錯。”

  “你決然覺得那牆頭草不錯!你怎麼看的!”瑾崋在屏風外顯得有些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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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 14:49:36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章 還要一個男人

  我把東西卷了卷走出屏風,瑾崋又緊跟我身後:“我還以為你出去是去聽孤煌少司那妖男說什麼,結果你是去看梁秋英那老女人?!那女人在我爹娘蒙冤時可是半個字都沒說!”

  “你讓她說什麼?”我反問,站在櫥門前看星目之中對梁秋英懷恨的瑾崋,“讓她求情?讓孤煌少司知道她跟他是作對的?然後她全家也抄斬陪你們全家?”

  瑾崋不服氣地咬了咬牙關,撇開臉:“我娘跟她是世交,我也知道現在情況特殊,人人自保,可是,可是她至少在我家入獄時來看看我們!”

  “你怎麼知道她沒來?”我打開櫥門把東西往裡面深處一扔,轉身時,看見懷幽緩緩歸來。

  懷幽順手關了殿門,走向我們。

  瑾崋微怔:“你什麼意思?”

  懷幽走到我們面前,微露疑惑,似在想我們在說什麼?

  我走到書桌後坐下看懷幽:“懷幽,你是不是梁秋英的人?”

  懷幽被我這突然一問問得發懵,瑾崋吃驚看懷幽。

  好半天,懷幽才緩過神,匆匆解釋:“懷幽是女皇陛下的人,與梁相沒有任何干係。”

  “哈哈哈——”我大笑起來,“懷幽,別緊張,我只是在告訴某個笨蛋,有一種的東西,叫做眼!線!”

  瑾崋的臉立刻沉了下來,對我叫他笨蛋很不滿。

  懷幽也看出我在說誰。垂臉默默地笑了。

  “你笑什麼?!”瑾崋沒好氣地看懷幽。

  懷幽默默握拳:“我笑什麼與你無關。”

  “哼!”瑾崋有點孩子氣地撇開臉,他與懷幽在一起一動一靜,恰似愛惹事的小哈與安靜的成年金毛。

  “剛才我出去收穫不少。知道宮裡其實有梁相的眼線,所以瑾崋。”我柔柔看向瑾崋,“雖然梁相沒有去天牢看你們瑾家一眼,但我可以確定,她知道你們在天牢裡的一切,並且也為你們寢食難安。但是,大局當前。她必須守護巫月剩下的忠臣。”

  瑾崋默默地低下臉,變得沉默。

  懷幽看看他。目露深思:“宮內曾經肅清過一次,妖男把敵系一派的人已經全部處理,若是現在還能有梁相的人,梁相真是計謀過人。隱藏至深,厲害非凡!”

  我揚唇點頭:“她也是在忍辱負重,即使所有人說她是牆頭草……”我瞥向瑾崋,瑾崋微微一怔,立刻轉開臉,我笑了笑,“所以,無論如何,我們也要護住梁相!”

  瑾崋有些煩躁地坐到一旁。不甘心而又焦躁:“你已經是女皇了!為什麼還要委曲求全?!”他恨恨的目光宛如在質問為何沒拿女皇的權力立斬孤煌少司!

  懷幽默不作聲地垂下臉,面容平靜之中,露出絲絲無奈與無力。

  我單手支臉。一手把玩桌上鎮紙:“我確實已經是女皇,握有巫月國璽,可以隨便下旨處斬孤煌少司,但是,估計我還沒走出朝堂就被慕容襲靜的近衛軍圍在大殿裡,然後亂箭射死。不過……以我的本事。逃出去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你和懷幽怎麼辦?即使你逃得掉。懷幽也逃不掉,即使懷幽逃得掉,懷幽的爹娘也逃不掉,瑾崋,你覺得這個硬碰硬的辦法可行嗎?”

  瑾崋擰眉低頭,他是武將,即使他熟讀兵書,卻也沒經歷過政治中勾心鬥角。他們或許是戰場上的長勝將軍,卻在朝堂上,未必能贏一個弱質書生。

  我輕輕感歎:“瑾崋,你說過,你和懷幽的命全給了我,那我就要負責到底。”

  瑾崋抬眸看向我,星眸之中,也是無法平靜的顫動目光。

  “那……女皇陛下可會讓妖男入宮?”忽的,懷幽問。瑾崋立刻緊緊看我。

  我滾動鎮紙,也是愁眉不展:“你覺得我能阻止嗎?”

  懷幽沉默了。

  “妖男想入宮,誰又能阻止?”此番,瑾崋倒是冷靜了下來。瑾崋是有潛質的,只是他常常會被自己急於復仇的情緒干擾。

  我按住鎮紙,手指在鎮紙上的鳳凰浮雕上敲了敲:“妖男是早晚要入宮的,即使他今日沒有宣佈大婚,我也有此想法。”

  “什麼?!”瑾崋和懷幽異口同聲地驚呼,吃驚看我,瑾崋冷笑起來:“果然還是抵不住妖男的那張臉!”

  “不。”我看向他們,“我們不能讓孤煌兄弟在一起,必須要把他們分開!”

  瑾崋和懷幽同時一怔,看向彼此一眼,收回目光終於恢復鎮定看我。

  我擰眉看落地面:“只是,沒想到妖男動作那麼快,先想辦法拖延他入宮,我還有很多事要做。等他入宮後,我很難做玉狐女俠出宮了。”

  “把我打入冷宮,我晚上可以出去!”瑾崋忽然主動請纓。

  我笑看他:“你若入冷宮,也離死不遠了。”

  瑾崋重重一歎:“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總得找個人來在後,,宮牽制妖男,不然他豈不是整天盯著你!若是要跟你……”他臉一紅,頓住了口,懷幽看看他,也是擰眉抿緊紅唇起來。

  “跟我什麼?”我疑惑看忽然變得臉紅難以啟齒,又很是擔憂焦急的兩個男人。

  “那個唄。”瑾崋側著發紅的臉嘟囔。

  “哪個?”

  “就那個~~~”瑾崋轉回臉煩躁看我,“你還不明白嗎!還是你真的想跟妖男洞房!”

  我一愣,恍然大悟,忍不住笑出聲:“哈!原來是這個。”我咬咬唇壞笑看瑾崋,“難得你也會動動腦子為我著想啊?”

  瑾崋立刻一臉鬱悶,紅中透出了黑,狠狠瞪我一眼:“我不是白癡!我只是急了!”

  原來瑾崋有自知之明。

  懷幽在一旁靜靜看瑾崋一會兒,低下臉長籲一口氣:“但又有誰能牽制妖男?”

  是啊,誰能牽制妖男?

  瑾崋從入宮開始,便是一臉面癱,打算行屍走肉到底,怎會突然爭寵纏在我身邊?

  而懷幽一直表明中立,我也需要他把這個無間道的身份做到底,我需要他的力量,不能讓他變成和孤煌少司爭寵,阻擋孤煌少司靠近我的人。

  看來,還需要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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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 14:49:59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章 天賜的棋子

  我揚唇一笑:“所以,我們還得弄個人進宮來。”

  兩個男人立時一起抬臉,瑾崋瞪大星眸:“你又想禍害誰?!”

  我撇撇嘴:“我怎麼知道?我還沒人選呢。這個人的父母最好是慕容一派,即使是中立派也行,但絕不能是梁派。而這個人也要有膽有謀,智謀過人,並敢跟孤煌少司叫板。但是,此人的性格平常看起來就要清高孤傲,狂妄囂張,易得罪身邊之人,如此一來,他與孤煌少司叫板也是正常,因為他品性如此,不可一世。”

  瑾崋在我的話中星眸漸漸圓睜,深吸一口氣轉開臉偷偷吐出一口氣:“呼……”

  我挑眉看他那副像是做賊心虛的模樣,難道他有人選?

  而懷幽則是細細思尋:“人緣差,也就是性格不好,難以相處,又要有膽有謀,謀略過人,否則,只會害了女皇陛下,這樣的人……必是鶴立雞群的人才,因為只有這種人才會自恃過高,目中無人,又要輕狂孤傲,甚至連孤煌少司也不放眼中,敢去得罪,這樣的人,只怕不好找……”

  “是啊……”我也幽幽感歎,“自恃過高的人很多,青年男子中多半自我感覺良好,自以為是,但要有真正本事的,卻少之又少,我一直身處宮中,忽然想找這樣一個人來也是倉促難尋,最關鍵的,此人必須……”

  “必須怎樣?”瑾崋眸光閃爍地看我一眼。

  我沉沉而語:“必須俊美!”

  “切。果然這樣!”瑾崋轉開臉,撇撇嘴,宛若一副我就知道的不屑模樣。

  我白眼看他:“我現在是好色出了名的。如果這個人不夠俊美,我有什麼理由把他弄進宮來?”

  “而且若是真有此人,他的父母還需是慕容一派,但又要讓他心系於女皇陛下,女皇陛下,這真的很難吶。”懷幽是真的為此憂心起來。

  我也犯愁:“是啊……慕容一派的兒子未必俊美,俊美了未必睿智。睿智了未必有膽,有膽了未必忠於我……”若不忠於我終於孤煌少司。那我要他進來有何用?但若是梁派,若是鬥起來反而牽連了家人。

  “有!”在我發愁之時,忽然間,瑾崋說了一聲。我看向他,懷幽的目光裡已經帶出急切:“是誰?”

  瑾崋也顯得很是煩躁,吸氣,歎氣,又吸氣,又歎氣,顯得異常猶豫不決,舉棋不定。

  我恍然:“難道就是上次你想禍害最後又不忍禍害的那個人?”

  瑾崋眼神閃爍了一下,點點頭。悶悶發出了一聲:“恩。”

  我立刻欣喜:“是誰?!”若真有此人,那真是天時地利人和,老天開外掛。為我量身定做的棋子!

  瑾崋抿抿嘴,顯得還是很猶豫,宛若他真心不想禍害他,他深吸一口氣,歎道:“他是我朋友。”

  “哈?你朋友是慕容派的?”我驚疑。

  瑾崋煩躁地抓抓頭:“所以這個人才討厭!”他說到此處已是鬱悶得咬牙,宛如此人真的讓他這個好友也極為討厭。“他是我同學,自恃才高八斗。又文武音律全通,所以不把其他同學放在眼裡,而且那張臭嘴又毒,討厭至極,我每次看見他,只想狠狠抽他一頓!”

  “噗!”我噴笑出來,這種人見人打的也是罕見的極品。

  懷幽聽得目瞪口呆:“這樣的人……怎會與你是好友?”

  “可不是?我也覺得奇怪。”瑾崋也顯得莫名,“但是他老黏著我,很煩。”

  “喔!難道他喜歡你!”至此,我發覺我的重點已經不再是這個男子,而是這個男子跟瑾崋的關係上了!

  當我話音一落,懷幽一時僵硬,瑾崋更是一下子跳起,連連摸自己身體:“我說他怎麼就喜歡黏著我,原來對我,對我!咦~~~果然還是不能讓他入宮,萬一他又黏我,不是功虧一簣!”

  “不行!”我立刻反對,“既然他喜歡的是你,那才更應該讓他入宮!”

  我眸光閃閃看瑾崋,看的瑾崋渾身又是一陣冷顫:“你,你那眼神什麼意思?”

  我壞壞地笑了。

  瑾崋鬱悶地坐回,忽的,對我也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騙你的。”

  “什麼?!”懷幽一愣,驚詫看瑾崋。

  我也微愣,看著瑾崋那得意洋洋的笑容,忽然,明白了!這小子逗我玩!這小子居然也會逗人了!

  瑾崋放鬆身體,一腳踩上椅子對我拽拽地笑道:“誰叫你總是說我笨蛋白癡,我也逗逗你。”

  “瑾崋!你放肆!怎可逗弄女皇陛下!”對我無比忠誠的懷幽,生氣了。

  瑾崋白懷幽一眼:“懶得理你,看你那副正經的樣子就不爽。”

  懷幽沉下臉,露出威嚴之色:“你對女皇不敬!”

  “要你多嘴,巫心玉都沒說話呢!”

  懷幽看向我,我笑了:“懷幽,放輕鬆,我說過,我們之間沒君臣。”

  “看!看!”瑾崋故意放大聲音,伸手推了懷幽兩把。

  懷幽不悅地拍開他的手,遠離瑾崋。

  我笑嘻嘻看著這一動一靜的美男子,曾經時時戒備我,渾身殺氣的瑾崋如今完全放鬆下來,還會與懷幽打鬧,平日讓他繼續扮演行屍走肉,會不會太憋屈他了?

  瑾崋的放鬆,是不是也意味著他已經完全忠於我?他和懷幽的表現方式不同,我想打死他他也永遠不會親口承認忠於我。

  瑾崋鬧過懷幽微微端正坐姿,說了起來:“因為我功夫高於那傢伙,所以他只認我為朋友。”

  “原來如此,他只認才能。”只有真正有才能的人才會在意誰比自己更強。

  瑾崋繼續說道:“雖然他爹娘是慕容派,但這小子一直清高自傲,叛逆家族,在學堂裡也常常大放厥詞,在孤煌少司那裡也是有名的。他那張臭嘴不知罵了孤煌少司多少次,只不過因為他的爹娘效忠,而且他跟慕容家的女兒有婚約,又因為他只是個破學生,所以孤煌少司那妖男也沒把他放在眼裡,看在慕容家族的面子沒辦他。”

  沒想到他跟慕容家族還有婚約!慕容家族子女頗多,上上下下百餘口,已是祖孫四代同堂了,巫月可沒計劃生育,能生就生了。

  在京都這樣的大家族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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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 14:50:22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一章 傳說中的凝霜公子

  “這個人到底是誰?”說了半天,瑾崋也沒說出他的名字。不過,可以判斷出此人輕狂高冷,又有點憤世嫉俗,沒準兒是叛逆少年和憤青的結合體。這樣的人性格很微妙,我也不一定有信心能馴服他,有時愚蠢雞血的憤青只會壞事。

  瑾崋在我追問中又變得猶豫起來。

  見他猶豫不決,知道他與他的關係確實很鐵,鐵到讓他不能去禍害自己的兄弟,我微微一笑,輕描淡寫說道:“你說這個人討厭,那他做過的最讓你討厭的事情是什麼?”

  立時,瑾崋憤怒起來:“這混蛋把我灌醉了扔青樓了!”

  登時,整個房間鴉雀無聲,靜地只有風吹花叢,花枝搖曳的“沙沙”聲。大大的流雲緩緩飄過窗外天空,把瑾崋氣鬱的臉照地陰晴不定。

  我和懷幽同時目瞪口呆,看懷幽那呆滯的神情估計也被這個消息驚呆了!

  “所以……”懷幽緩緩回神,眨眨眼細細打量瑾崋,“你跟青樓女子春宵一夜,已經……”

  瑾崋立刻甩臉瞪向懷幽:“我沒有!我碰都沒碰!”

  懷幽秀目睜了睜,故作點頭:“哦~~~我懂,我懂。”

  “你懂什麼?!”瑾崋激動地跳起一步到懷幽面前緊緊揪起了他衣領,瞪大星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裡在想什麼?我說了我沒有!我衣服都沒脫!”

  懷幽側開臉。張了張嘴,神情淡定:“呃……萬一又被人穿好了呢?”

  “你這混蛋說什麼!!”瑾崋拳頭一下子高舉,懷幽立刻閉眼。

  我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做得好!”

  “你說什麼巫心玉?!”瑾崋放開懷幽又憤憤朝我瞪來。事關名節。總能讓瑾崋炸毛。

  我笑道:“一定是你那兄弟也受不了你那彆扭正經刻板的樣子,所以索性把你扔進青樓了。”

  瑾崋一愣:“你怎麼知道?”

  我強忍住大笑,掩唇:“現在,我倒是對你朋友真的感興趣了,說不準,我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是!你們一樣壞!”瑾崋雙手環胸撇開臉,滿臉小媳婦被惡婆婆整天欺負的憋悶。

  我想說:不是我們壞。而是你欺負起來很有趣。

  我也是一人在深宮,平日無聊。又無朋友,若不找些樂子,我還真擔心自己撂挑子回狐仙山逍遙快活去了。

  所以,瑾崋是用來欺負的。懷幽是用來調,。戲的。

  我壞壞一笑:“所以,你看,他的惡作劇差點毀了你名節,你難道不報復他一下讓他也氣鬱氣結嗎??”

  “說得對!”瑾崋立時雙眸閃亮,擰了擰拳,“這混蛋就是皮癢!要把他弄進宮來,也毀他清白看看!反正他也不想跟慕容家的成親,對了!”瑾崋越說越激動。“啪!”一聲拳頭砸在手心裡,“正好,還能氣氣慕容家!好!我告訴你!”瑾崋已經目光堅定。我心中暗暗揚唇,成了。

  “他就是大司樂蘇牧大人的三公子蘇凝霜!人稱凝霜公子就是他!他在國學院讀書,你去國學院就能找到他!”

  我滿意點頭:“那麼……你覺得他真的才智過人,俊美非凡?”

  “你放心,他詭地狠,我從沒見他吃虧過。不正經起來又渣地讓人咬牙,總之他不會壞事。至於俊美嘛……”瑾崋頓了頓。昂首側臉,拉了拉自己的髮辮,“稍遜我一點。不過……”他心虛地瞥我一眼,“對你而言應該夠了吧……”

  “恩……”我點點頭,故作正色看他,“我明白了,他比你帥!”

  “他沒我帥!”瑾崋紅了臉。

  看他發紅的臉,我更加篤定,男人嘛,永遠不會承認別的男人比自己帥的。跟騷狐狸一樣。

  “不過……”瑾崋嘟囔起來,“他會不會幫你,我不敢保證,他這個人從來不會聽任何一個人的話。”

  我點點頭:“明白,我先弄進來再說。”

  “哼,你說的倒是輕巧。”瑾崋撇嘴橫白我一眼,“你在宮內,他在學堂,你怎麼弄進來?”

  我扯了扯嘴角,也是輕輕巧巧地說:“我想弄一個男人進來還不簡單?你不是也弄進來了?”

  “我寧可出去!”瑾崋全身收緊,似是在宮裡也已經待得渾身不舒服,只想出去跟孤煌少司大戰一番。即便戰死也在我後,。宮裡整天瞎晃強。

  他是武將,讓他在這裡做擺設確實為難他了,也難怪一到晚上他就會激動地問我有沒有事做。

  既然人選暫時已定,我心中也多了一分信心。我看向懷幽:“懷幽,孤煌少司找齊你們內務部所有人是不是想統一口徑,他從未在在女皇寢殿留宿?”

  懷幽頷首垂眸:“女皇陛下料事如神。”

  果然。

  “不過,攝政王確實從未在寢殿留宿。”懷幽實事求是地補充。

  “怎麼可能?!”瑾崋不可置信看懷幽。

  懷幽也露出一絲不解神情:“攝政王雖然從未侍寢,但確實深得女皇們喜愛,各位女皇最後也會對他死心塌地。”

  “妖男一定用了什麼手段!”在瑾崋憤憤不平時,我幽幽說道:“我們女人跟你們男人不同,更注重愛情而不是床上那點事。”

  瑾崋和懷幽在我雲淡風輕的敘述中,一起朝我看來。

  “女人心複雜,女人心卻也易得。女人一旦癡癡愛上,即使對方不愛自己,也會死心塌地……”我淡淡看著遠處,幽幽歎息,“所以……一旦愛錯了人,便無法回頭……”

  懷幽和瑾崋在此刻變得安靜起來,靜靜站在自己原位,靜靜地看我……

  清風入窗,揚起我絲絲髮絲,抬眸遠眺,滿天的流雲不為任何人停留,女皇之愛,談何自由?若得自由,便入癡嗔,任人擺佈了。

  前幾任女皇便是癡癡愛上了孤煌少司,最後,卻被孤煌少司無情拋棄,一一謀害。被最愛之人所愛,是怎樣地痛?致使她們的幽魂久久不離,徘徊在皇宮陰冷風中。淒淒漓漓,怨恨滿懷。

  “扣扣。”殿門被人輕扣。我立刻收回神思與瑾崋懷幽對視一眼,瑾崋躺回床,懷幽去開門。

  開門的那一刻,孤煌少司立於門前,對我微笑揚唇:“小玉,慶典開始了。”

  “好。”我站起身,厚重的衣擺拖在身後,我走過鳳床,床上瑾崋呆呆看著床頂,真正的慶典,終於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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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 14:50:28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二章 百官參拜

  女皇即位的慶典從午宴開始,然後持續到晚上煙火結束。期間歌舞雜耍不停,樂滿宮廷。

  筵席設在華月殿,華月殿是擺宴或是接待他國貴賓的地方。

  長長的席位一直排到殿外廣場,廣場鋪有紅色華美地毯,百官共敬酒,共賀新皇登基。

  我坐在殿內坐南朝北正中位,席位設於棲鳳台,高於百官,可俯視群臣攝國嫡妃。棲鳳台兩側是巨大金鳳,金鳳昂首,金色羽翼順臺階而下。金鳳腹部之處,可置油燈,燈光透出金鳳鏤刻羽翼,照得此處金碧輝煌。

  接下去我將接受百官參拜。孤煌少司坐於我左側,儼然一副夫王之姿。

  慕容燕站在我們筵席之下,面色已經恢復。

  懷幽靜靜跪坐於我右後側,隨時聽候吩咐。

  而在我面前,擺放了三摞高高的糯米糕!

  不過,雪白雪白的糯米糕幾乎遮住了我的臉!分為鳳凰糕,麒麟糕和福祿糕。分別以上面的花紋區別。精緻雪白的糯米糕上是金箔描繪的鳳凰,麒麟和福祿,彰顯皇家的奢華與大氣。

  晶瑩剔透的雪白糕身如那上好的白玉,而精緻的描功讓糕面上的花紋栩栩如生,使整塊糯米糕如同意見精湛的工藝品,讓人不忍取食。

  “左相梁秋英參拜雲袖女皇——”在慕容燕的喊聲中,梁秋英離席到我面前,對我行大禮。

  “臣梁秋英拜見女皇陛下。女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梁秋英依然不動聲色,不好奇看我,也不與我眼神交流。似是完全沒有先前的猜測。一切如常。

  倒是坐於不遠處的曲大人偷偷看我一眼,速速低頭,陷入思索。

  “賜鳳凰糕——”

  隨即,兩名宮女到我桌前跪下,一宮女手托金盤,另一宮女用金夾夾取一塊鳳凰糕放入金盤之中,起身送至梁秋英面前。

  “謝女皇陛下——”梁秋英雙手高舉。接過金盤,退回原位。

  鳳凰糕用金盤裝取。麒麟糕用銀盤裝取,福祿糕用玉盤裝取。巫月在奢華上,講究極致。如一個高貴女人,對細節的過分苛刻要求。

  鳳凰糕賜朝中一品大員和皇族。當然,巫月還有其他皇族的話。麒麟糕賜二品官員。福祿糕賜三品以下,以及來參加宴會的其餘官員。

  糕點取回後,金盤,銀盤和玉盤須留下,糕點可取走。

  但,這不是普通的福糕,在雪白粉嫩的表面下,藏有乾坤世界!

  “三朝元老慕容太君參拜雲袖女皇——”

  在慕容燕的高喊中。慕容太君在兩位宮女的攙扶下到我面前下到我席下,這個儀式是讓新任女皇認識朝中大臣。

  “臣慕容英拜見女皇陛下,女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立刻問:“奇怪。剛才那梁秋英跪了,你怎麼不跪?”

  慕容老太君不言,慕容燕在一旁冷臉解釋:“老太君乃三朝元老,依照巫月法禮,可不跪。”

  “哦~~~”我看向孤煌少司,孤煌少司對我微微點頭。面帶嚴肅。

  “賜——”在慕容燕高喊時,我立刻揚手:“慢。”

  慕容燕一愣。

  孤煌少司微微蹙眉快穿之女配的反擊。輕聲提醒:“小玉,莫要胡鬧,還有其他官員等著參拜。”

  我對著孤煌少司無聊地打了個哈氣:“這樣一個個參拜太無聊了,而且,以後也是他們兒子上朝,誰要看他們?我才不管他們誰是誰呢。來人,把糕點分了,好儘快開宴,我都快餓死了。”

  席下官員面面相覷,竊竊私語。

  孤煌少司掃視眾人,百官立刻噤聲垂首,大殿瞬間變得安靜。

  孤煌少司看了看,轉回臉看我,無奈一笑:“呵,真拿你沒辦法,大侍官。”

  “奴才在。”慕容燕老老實實上前。

  孤煌少司輕聲吩咐:“把福糕分了吧,女皇陛下餓了。”

  “是。”慕容燕退回原位,朗聲宣佈:“分發福糕——開——席——”

  百官立刻朝我一拜:“謝女皇陛下——女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響亮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

  慕容老太君此刻還幹站在席下,我瞥了一眼,故作驚訝,從福糕上探出頭:“咦?老太婆,你怎麼還站在這兒?不過是一個福糕沒發你,你至於嗎?”

  慕容老太君的臉色瞬間掛不住了,瞬間灰黑。

  我立刻說道:“快快快,你們還不把福糕給她,那麼一大把年紀了,站著真是罪過。你們快啊!”

  百官在我的話中或是面帶惶恐,或是不敢看老太君,或是噤聲不言,無人敢笑一聲。

  小宮女立刻匆匆拿了福糕,送慕容老太君回席,老太君坐回原位後面色極為難看,不看福糕一眼,雙手抱握自己的鳳頭杖,側著臉不發一言。

  這老太婆城府極深,方才還談笑風生,此刻卻如此在意一些表面上的東西。我阻止賜福糕,讓她幹站聽我們說話,她便不悅了,這老太婆……極要面子啊!

  也難怪,三朝元老,位高權重,連女皇也不放在眼中,這是被“寵”壞了。

  在宮女們取福糕時,我立刻伸手一個品種拿一個,開心地放到自己面前,擺放整齊,喜歡地看著。

  “小玉,那是賜給百官的。”孤煌少司當我真餓了。

  我立刻護起三塊福糕,撅嘴:“不要,我要留著玩。”說完,我迫不及待拿起銀筷,翻轉鳳凰糕,然後用銀筷輕輕插入那雪白細膩帶著雪梨清香的表皮之中,緩緩挑開,如同緩緩揭開粉嫩美少年的雪白衣衫,美少年楚楚可憐,淚光瑩瑩地躺在金盤之中,雙腿委屈併攏惶恐地看我,我咧著嘴興奮地打開他的衣衫,看到了他渾身金色亮眼的紋身!

  我把他一下子取出,捧在手中,赤裸裸的美少年雙腿牢牢緊閉,快要哭出來地焦急看我,沙啞地喊著:“巫女大人,不要~~~不要~~~~”

  “嘿嘿,不要晚了~~~”我色色地看著,咬唇壞笑。

  “小玉,不要什麼?”孤煌少司的聲音忽然出現,小小萌物消失,手心裡只是一錠普普通通的金子。

  我不悅地看孤煌少司,他打斷了我美好幻想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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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揭穿天機

  孤煌少司好奇看我,似是在不解什麼:“小玉到底在看什麼?我似乎……感覺到了不好的事情。”

  我再次咧嘴一笑,拿起麒麟糕翻轉,開始解釋:“現在我戳的不是糕點……”

  “那是什麼?”他湊過臉到我臉邊,輕悠的聲音透著趣意。

  我再次狼光閃閃:“是美少年的身體啊。”

  “咳!”孤煌少司登時在我臉邊咳嗽起來,單手握拳。

  面前三座小山已經消失,樂聲響起,歌姬入場,侍者送上了美食佳餚,宴會開席,大殿內外一下子熱鬧歡騰起來。

  百官也觥籌交錯,彼此耳語欣賞舞姿,享用山珍海味。

  我在重重疊疊餐盤後重複之前的操作:“快看快看,我把他衣服打開了,哇~~~裡面是滿身通透綠色的小萌物,螢光閃閃,全身赤裸,膚質滑膩,讓人心動!烏冬面烏冬面,你要摸一下嗎?”

  我天真無賴地把藏在麒麟糕裡的碧玉放到孤煌少司的面前,他的臉色,立時變得古怪彆扭起來,我之前的話對他起了作用,他彆扭地看看我手中的碧玉。我說的是美少年,看他的臉色是摸不下手了。

  我故意在碧玉上指指點點:“你看,這裡是他的小手,這裡是他的小身體,這裡這裡,就是他的小翹臀!”

  “小玉!”孤煌少司忽然一聲厲喝,用右手蓋住了我手心裡的碧玉。覆掌於我手上,立時,手心隔著碧玉感覺到了他手的壓迫感。熱意在肌膚相觸的方寸之處侵染開來,捂熱了我們手心之間的碧玉。

  他面露嚴肅看我:“你從哪裡學來這些?以後不許再想這種色色的東西。”

  嚴厲的面容宛如一位嚴父在責備愛女。

  我眨眨眼,抓住碧玉從他手心下離開,指尖擦過的他的掌心,他黑瞳一緊。我無趣看他:“烏冬面沒趣,這不是色色,是好玩。你不懂!”

  孤煌少司看我一會兒,輕笑一聲。抬手指尖輕輕撫上我的側臉,熱熱的指腹,帶著男人正陽的溫度。

  我不悅拍開,轉開臉。正看見懷幽面露緊色地看我一眼,匆匆低下臉,雙手在膝蓋上握緊。

  “你這個色丫頭,若要看,宮內還少嗎?”孤煌少司的語氣裡透著曖昧。

  我歪臉白他:“看真的有什麼意思,說了你也不懂,你們男人才色呢!”

  孤煌少司微微一怔:“沒意思?”

  “恩!”我重重點頭,“而且還很噁心。我不喜歡男人光著身子,美男子是用來欣賞的。給他們穿上不同的好看的衣服,才美美的,脫了有什麼好看。而且,男人的身體不都一樣嗎?”

  “咳,哈哈哈——哈哈哈——”孤煌少司握住我的手忽然大笑起來,柔柔看我,“我明白了,原來那些都是小玉的娃娃。”

  我故作莫名看他。他反是心情大悅,捏了捏我的鼻子還拿起最後一個福祿糕:“小玉想知道這裡面是什麼嗎?”

  我好奇起來:“當然想!”

  孤煌少司也把糕點翻轉。似是看出我不想破壞福糕表面那金箔的花紋,然後拿起勺子插入,瞬間,我仿佛聽到了小糕糕的呻。。。吟:“啊~~~好奇怪~~~不要不要~~~出去出去~~”

  “現在,我要給你打開小美男的衣服羅~~”孤煌少司完全迎合我口味地說,他俊美無暇的側臉也變得頑皮起來,似是全然放鬆,不再深沉似海,或是掛著那若有似無的微笑。

  他的神情在我眼中漸漸真實起來,我深深感覺到我們此刻的距離,是真的,沒有任何偽裝,沒有任何的謊言,此時此刻的他,是真正的孤煌少司,他在跟我一起玩幻想遊戲。

  “好了好了,我要打開羅,小玉你來看,這個小美男合不合你口味?”他用勺子舀出了裡面大大的,無暇的珍珠放到我面前,真實的笑容讓他的俊美無暇的容顏都染上了一層無邪的光輝。

  我在他沒有造作的笑容中失了神,原來陰狠毒辣的孤煌少司,也有純真貪玩的一刻。他自己此刻知道嗎?若是察覺,會不會心慌自己暫時露了真實呢?

  我單手支臉細細欣賞,輕輕感歎:“好美啊……少司,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男子,真是死也瞑目了……”

  “吧嗒。”他手中的珍珠滾落桌面,笑容在我的目光中凝固,我伸手撫上他的臉,我冰涼的手,讓他的神色開始慢慢恢復深沉,熟悉的微笑再次浮上他的嘴角,用他熱熱的手握住了我冰涼的手:“小玉在胡說什麼,真不吉利。”

  我收回手失意地低下臉:“我是巫女,每一任巫女得到狐仙大人庇護,會獲得少許神通,可推算巫月國運,獲得狐仙大人的預言。狐仙大人告訴我,巫月國運將會衰敗,巫月皇族將會受到詛咒,每一任女皇都活不過一年……”我漸漸哽咽起來,雙手捂住臉。

  “小玉……”孤煌少司輕輕攬住了我的肩膀,傾身貼上我的耳側,“那種是無稽之談,不要相信……”

  “不是的……不是……”我哭泣起來,“前幾任女皇全都活不過一年,我知道,我也快死了……可是,可是!我一個人在狐仙山上,真的……太寂寞了……”

  心酸的淚水源源不斷流出,我拼命擦著。

  “小玉……”心疼的呼喚從他口中而出,他把我擁入懷中,讓我靠在他胸膛之上,熱熱的手掌輕托在我後腦,用他溫暖的手心溫暖我的身心。

  我揪緊他衣領繼續哭泣:“我想與其餘生在狐仙廟被寂寞折磨,不如下山享受一年快樂,烏冬面……你許我的三千美男,可一定要做到啊……待我死時,你一定要把你和所有美男的畫像放入我的棺木陪我……”

  “小玉,別再說了!我不會讓你死的!”他緊緊抱住了我的身體,語氣發了沉,在那一刻,我清晰地聽見他的心跳顫動了一下,但很快再次恢復正常。

  我靠在他心口上,擦去眼淚,烏冬面,能不能把那個凝霜公子弄進來,就靠你了!

  所以說,有時候女人的眼淚,還是有用的。

  呼……哭得我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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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 14:51:34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四章 女皇缺錢

  “咚“,絢爛的煙花照亮了整個皇城和皇宮,讓平日幽靜漆黑的皇宮多了分生氣。

  孤煌少司靜靜站在我的身旁,煙花照亮了他沒有表情的臉龐。還記得他接我下山的那一天開始,他的臉上,始終掛著微笑。

  而在我揭破天機之後,他的臉上,卻在沒笑容,也再也沒說過一句話,即便是假意地寵我,或是哄我。

  他忽然的沉寂讓百官也變得小心起來。

  我和他如同同床異夢的夫婦,站在觀星臺上,看似一起欣賞煙花,卻在各自想著心事。

  孤煌少司神情的變化在我意料之外,讓我也忽然有點摸不透他。天機已變,我也不想費力氣揣測他此刻的心思,不如享受這一刻,好好欣賞綻放在空中的華麗煙花吧。

  孤煌少司想殺我,是必然的。

  但他沒想到我會在自己揭穿,那一時,他或許會懷疑,故而一時深沉,但我說是詛咒,使他消去了疑心,不過也在他心裡埋了一個結,讓他在每次想殺我之時,會想起我今天的話,我今天的哀求,和我今天的認命,以及我口中的詛咒之說。

  他加害女皇是他的計謀,還是他被命運操控,使之應驗了詛咒之說?

  結果或許會是一樣,但從此刻開始,他的心境,會變得不同。

  夜風越來越涼,圓月高懸當空,皇宮已萬籟俱靜。

  煙花會後。孤煌少司也是沉默離去,宛如忽然之間拉開了與我的距離,變得陌生起來。或是。他也覺得裝喜歡我太累,今天,他也想休息一下。

  我獨坐寢殿上,一壺酒,一塊糕,一隻鴨腿。

  要把孤煌少司的勢力連根拔除,必須內亂。但,內亂無兵。

  農民起義。時機不成熟,且訓練農夫為兵,也需時日。若等民怨至深,民間發起起義。那巫月皇族不保,巫月易主。

  我擰眉倒一杯酒,放在唇邊。

  所以,最好的方法,是讓巫月皇族起義。

  由巫月皇族舉兵討乏孤煌少司這個妖男和我這個荒唐的傀儡女皇,這才是正義之師,名正言順根除孤煌少司所有根系。

  要振興巫月,此戰無法避免。我不殺生,但為清內敵。必會血流成河。一派要上位,另一派必被肅清。

  這,便是皇權。便是政治。

  但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們無兵。

  莫說兵,連兵器都沒。

  要打造兵器,必須有充裕的資金。

  一場仗,把國庫打空是常有之事。如此龐大的一筆資金。我想也只有孤煌少司的小金庫裡才有了。

  當資金,兵器和兵權拿到之後。只需推出一個民心所向的巫月皇族。

  巫月皇族並未完全被孤煌少司殺害,一些發配邊關,一些遣去挖礦采鹽。

  各種礦藏和鹽田屬於巫月國有,挖礦尤為危險,所以會把重犯押至礦藏,勞作致死,也不用分發工錢,一舉兩得。

  在巫月皇族之中,有一位奇才,名為巫溪雪,是前任瘋癲女皇巫淑嫻的堂妹,她才思敏捷,武藝超群。

  在淑嫻女皇上位之時,她聯合眾多皇族聯名彈劾孤煌少司這個攝政王,但最終功敗垂成,成了階下之囚,被發配巫川煤礦,和她的家人及親信挖煤到死!

  巫溪雪因為武藝超群,所以跟瑾崋的母親,也就是瑾毓一直交好,並曾一起上陣殺敵,所以她也領過兵,打過仗,軍心所向,只要跟過她和瑾毓的兵對她都十分敬重。瑾毓也會忠於她。

  而瑾毓的兵依然在邊關,現在應該是屬於慕容旗下了。

  我對流芳師兄說的人選,便是她。要找她不難,但要等我這裡所有準備妥當。

  現在,糧有了,兵有了,將也有了,皇族也有了,偏偏在錢上,卡住了。

  要走後面的棋,這一步至關重要!

  “呼啦!”瑾崋翻身躍上,一身白衣飄然,坐於我身旁直接抓起我的鴨腿啃了起來:“在想什麼?想這麼久還不睡?”

  “在想孤煌少司的錢。”我飲下杯中酒。

  “他的錢!”

  “恩,想用他的錢做軍餉。”

  “咳咳咳咳……”瑾崋一下子像是鴨肉噎住,咳個不停,咳了半天,擦了擦也不知是咳出來,還是笑出來的眼淚,用抓鴨腿的手的手肘推了我兩下,“雖然我覺得你挺厲害,但這麼異想天開的事你怎麼可能做到?你讓孤煌少司拿錢給你作軍餉,你當孤煌少司是傻子啊!”

  我看著酒杯,心裡盤算。

  “你……不會真的這麼想!”瑾崋似是笑夠了,變得有些驚訝看我,我瞥眸看他,他星眸閃閃,驚呼,“你真這麼想!”

  “不然我坐這兒幹嘛?乘涼嗎?”

  瑾崋眨眨眼,往我身邊挪了挪,挪到我身邊抬手架上我的肩膀,像兄弟一樣攬住我的肩膀湊到我面前再次確認:“你……要軍餉做什麼?你想打仗?”

  我對他認真點點頭。

  “太棒了!”他激動地一拍大腿,立刻追問,“什麼時候?!讓我做先鋒!我一定幫你取了妖男的首級!”

  我白他一眼:“沒錢怎麼打仗?”

  “偷啊!”他興奮地勾住我脖子,“你既然想要妖男的錢,偷還不容易?”

  “怎麼運?”我反問。

  他理所當然地說:“就這麼運唄。”

  “撲哧。”我轉開臉,給自己倒一杯酒。

  他勾住我肩膀晃了晃:“你笑什麼?”

  我轉回臉,正對他靠近的劍眉星眸的俊臉,他一怔,攬在我肩膀上的手,開始僵硬。

  我笑看他:“你以為我只是偷幾百兩嗎?我要偷的,最起碼是千萬兩!”

  他呆呆看我,雪亮的星眸裡,映入空中的明月,讓他的黑瞳清澈如鏡,宛如能映出我的臉來。

  我奇怪看他:“你怎麼呆住了?幾千萬兩就把你驚呆了?”

  我捏上他的臉,他忽然像觸電一樣排開我的手,急急抽回勾在我肩膀上的手:“別碰我!”他發急地說完,轉開身體,抱膝坐在一邊,不再看我。披散的黑髮隨風清揚,滑落他的雙臂,在月光中劃過一抹淡淡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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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 14:52:11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五章 不要撕衣服!

  “你這人真彆扭!”我不爽地拍他後腦勺。

  “嘶!”他摸上自己的後腦勺。

  “莫名其妙就生氣了,是你自己靠過來的好不好!”我也生氣起來,瑾崋這脾氣難怪那個蘇凝霜要把他丟青樓去,我也想那麼做了。

  “我忘記你是女的了。”他還有理了,“你為什麼不偷國庫?”

  “國庫裡誰知道還有沒有真金白銀,如果只是珍珠寶器那種東西還要賣太麻煩了。而且,國庫是巫月的財產,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女人喜歡花男人的錢嗎?”巫月國庫裡有錢?別搞笑了。從沒聽說有奸臣把錢往國庫裡送的。

  瑾崋僵硬地轉臉看我,吊起上嘴唇,臉上的表情像是極度地嫌棄。

  我沉下臉:“你那表情是什麼意思?”

  他撇撇嘴,白我一眼:“沒什麼意思。”

  我太陽穴緊了緊,這小子難道看不起我用別人的錢?我捨不得用自己的錢用孤皇少司的錢他嫌棄什麼?擰了擰拳頭:“你小子真是太過分了!一直不把本女皇放眼裡,本女皇今天一定要狠狠揍你一頓!”我豁然起身。

  瑾崋也立刻起身,用手裡的鴨腿正色指我:“你敢!巫心玉,我瑾崋可不會手下留情!”

  我挽起衣袖,脫下一隻鞋子:“今天我就要用拖鞋大法來制裁你!”我抓起繡鞋就朝他打去。

  瑾崋抬臂阻擋。我全拍在他手臂上。

  “夠了!你夠了!你把我拍髒了!我真還手了!”他揮舞手臂,忽然,他像是被過長的睡袍絆倒。朝我撲來,他雙手本能地推在我身上,我驚訝地瞪著他,被他往後推倒!

  “啊——”他瞪大星眸,澈然的眸中是慌張,他重重的身體壓向我,我因為慣性被他推倒。

  “碰!”我倒在傾斜的房檐上。後背躺在凹凸不平的瓦片上,說不出地疼。就像凸起的石頭,嵌入你身體,怎是一個“銷,魂”了得!

  瑾崋呆呆地滿臉通紅地壓在我身上。筋骨結實的身體帶著青年的火熱,透過那絲綢的睡袍瞬間映入我的衣衫,熨燙我的身體。他像是一個燒燙了的大山芋,溫度不再正常。

  雪白雪白的睡袍在月光下近乎透明,一陣不大不小的夜風似是故意吹開了他寬鬆的衣領,如同一隻手毫不猶豫地揭開了他的衣領,徹底顯露衣袍下緊繃的赤果果的身體。

  “咕咚。”他瞪大眼睛呆呆咽了口口水,滿面漲紅。

  忽的,他把手中的鴨腿塞入我嘴中:“這個還你!”說完。他倉惶地從我身上爬起,眨眼間消失在了月色之下,房梁之上!

  我鬱悶地坐起。後背像是被千夫狠狠踩過,痛地直想揍人!

  我拿出嘴裡的鴨腿,想喊,不能喊。夜深人靜,一嗓子在殿外值夜的小宮女該聽見了。

  我收拾東西躍落,面前卻是懷幽。

  他靜靜站在窗後。身上是和瑾崋一樣的微微透明的睡袍。他因為我躍落而愣了一下,目光與我相觸時。匆匆撇開,但我卻在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抹羨慕的神色。

  “懷幽,讓開。”我說。

  懷幽立刻垂首讓開,我從窗戶裡躍進去,隨手扔了酒壺酒杯,抓著鴨腿直接飛躍入床,紗帳被我人風帶起,我瞬間捕捉那裝睡的白癡!

  誰能這麼快睡著?

  我朝他撲去,他感覺到立刻睜眼翻身,床小,我一把扣住他腳踝狠狠拽回,他沒能飛起來,趴在床上,我緊跟著一屁股坐在他腰上,他昂起上半身:“痛!斷,斷了!唔!”

  我直接把鴨腿再塞回他嘴裡,一手狠狠摁了一下他後腦勺:“你吃過的給我吃,你惡不噁心!”

  “唔!唔!”

  我起身,冷笑拍拍手,下床準備洗手,滿手油膩。

  沒想到懷幽已經手托金盆靜靜站在床邊,金盆邊是乾淨的手巾。

  “女皇陛下,請洗手。”

  我心中對懷幽的欣賞之情又多一分。

  “我吃過的你覺得噁心,懷幽每天都給你試吃,你怎麼不覺得噁心啊。”在我洗手時,瑾崋從床上晃了下來,把吃剩的鴨骨頭一手扔出窗外。

  我疑惑看瑾崋:“懷幽已經不試吃了?”

  “他是在你沒看見的時候~~~”瑾崋走了過來,看懷幽,“你倒是真忠心,就不怕被妖男毒死?”

  我有些驚訝地看懷幽,月光清晰地照出了懷幽微微擰眉的臉,他低著臉,抿唇不語,但目光看向了瑾崋。

  瑾崋伸手要洗手,懷幽卻撤回了金盆轉身走了。

  瑾崋一愣,輕笑:“哼,怎麼,還嫌我多嘴了?”

  “妖男是不會下毒的。”忽的,黑暗之中,懷幽淡淡說,緩緩走回月光之中,淡淡看一眼瑾崋,“因為,妖男沒你那麼蠢。”

  登時,屋內空氣凝滯,我撫上額頭。

 殺氣從瑾崋身上而起,連風都不敢進入窗戶之內。

  “我受夠了!我不玩了!”瑾崋豁然轉身,衣袖飛揚,我一把扯住手能所及之處,寂靜之中傳來“嘶啦!”一聲,瞬間,空氣僵硬。

  我僵硬地抓著手中絲薄白衣的碎片,懷幽身子一僵。

  瑾崋僵硬背對我站立,睡袍徹底破裂,那寬鬆絲滑地即使連系帶鬆開也會滑落的睡袍,此刻被我扯掉一大塊直接“撲簌”一聲,全線癱瘓,墜落在地,露出瑾崋白色的內內。。。。

  月光之中,隱隱感覺瑾崋整個人都紅了。

  我立刻轉回身,匆忙扔了手裡的碎片:“這品質也太差了,下次不要用絲綢做睡袍了。咳。我先睡了。”我溜回床。

  “咳。”懷幽輕輕的笑聲響起,默默撿起地上的碎片和瑾崋腳下的,走到瑾崋面前,“要穿我的嗎?”

  “不用!阿嚏!”瑾崋甩臉氣鼓鼓地回床,躺在最最邊上,裹住了被子,蜷縮身體,渾身散發慘兮兮的怨氣。

  懷幽把撕破的衣服疊好放於桌面,看著碎衣又忍不住笑:“呵呵呵呵……”

  忽的,床明顯一沉,光溜溜的身體直接飛過我上方,穿出紗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於懷幽身後,緊跟著,只聽又是“嘶啦”一聲,懷幽,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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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 14:52:42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六章 還是認不出踹出房

  “哼,看你還笑!”瑾崋一臉報復地站在懷幽身後,狠狠瞪著懷幽後腦勺,但他卻完全不像以前那般害羞窘迫,而是毫不知羞恥地光溜溜站在月光之下,他是真不把我當女人了!

  從另一個角度想,他把我當兄弟。。。。。

  再看懷幽後背的衣服,完全被撕裂,變成了兩片,靠前面的系帶勉強掛在懷幽身上,從裂口處露出的瑩白肌膚在月光中如玉般散發柔光。懷幽不像瑾崋是個練家子,所以他的身體顯得肉感但不胖,有一種油脂的飽滿感。

  而瑾崋因為是個練家子,所以身體相當結實,肌肉紋理非常清晰,尤其他那樣挺直站立,後背的線條立刻突顯出來,和懷幽的飽和敢形成強烈的對比!瑾崋充滿男性的性感,但懷幽卻更讓人產生愛撫的欲望!

  “撲簌。”勉強掛在懷幽身上的衣衫還是順著他光滑的肩膀和柔美的線條緩緩滑落雙臂,雙腿,墜落在地上,月光立刻描繪出他側身的輪廓,雖然不如瑾崋一般結實的胸膛,但那飽和的線條如同世上最溫暖柔軟的枕頭,想讓人依靠大明星系統。

  兩個男人,徹底,光了。還一前,一後,站著。

  這一刻,我好想立馬把這兩貨踹出去!他們這是在藐視我!不!是完全無視我!

  他們這樣光了,讓我怎麼辦?!

  是看?還是不看?

  想不看。也已經看了,我根本來不及躲,他們就光了!

  他們這是在陷害我啊!我從來不扒衣的。可是,明天之後,外面又會如何說我?!孤皇少司又會怎麼想?會不會覺得自己機會來了?因為我扒男人衣了,我不討厭光身子男人了!到時我還有什麼理由去拒絕和他成婚洞房?!

  我勒個日啊!

  我長歎一聲趴在床上,把臉埋入床單,算了,反正我也“色名”遠播了。也不多這一條罪狀了。還是想想明天怎麼跟孤煌少司解釋吧。

  其實,他們才更應該在意才對。以前我不扒衣。又不跟他們行房,宮內宮外都知道我們是穿衣服睡覺,他們只是我暖床的工具和靠枕。

  現在,他們。扒衣了。。。。

  還是兩個一起。。。。

  他們難道已經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清白和名節了?

  這兩個人太讓我頭疼了!

  “都給我滾回來睡覺!”我忍不住怒了。

  兩個傢伙老老實實滾回來了,用被子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

  我氣悶地坐起身看床上兩條毛毛蟲:“明天你們還要跟我去神廟!你們鬧夠了!”

  懷幽臉紅地翻身向下,也把臉埋入床單,似是無顏面對我,又不想看撕了他衣服的瑾崋。

  瑾崋裹住被子微微抬起上身,像毛毛蟲一樣昂起腦袋,臉上沒好氣:“為什麼我們要跟你去神廟?”

  “還不是怕你們兩個鬧翻天害了我!”我真的要忍不住怒喝!

  瑾崋抿抿嘴,不吭聲了,躺回。翻身背對我。

  “女皇陛下……奴才……該死……”懷幽悶在床單裡說。

  我怒視瑾崋:“瑾崋你夠了!該長大了!現在我們在同一條船上,哪裡由得你說不幹就不幹!你別忘了你爹還說過就算讓你侍寢你也要演下去!”

  裹住瑾崋的被子一緊,變得僵直。然後,傳來他悶悶的聲音:“我只是說說……又沒說不幹……我是要親手殺了妖男的……”

  他的嘟囔透著委屈,我呼出一口氣重重倒落:“算了,我已經不指望你們和平共處了,以後你們少給我惹事我就拜謝狐仙大人了!”我放棄地大歎一口氣,所以男人不娘。還是不要入後,。宮地好,否則整天刀光劍影,血流成河!

  身後也是一聲接著一聲的歎息,希望這兩個傢伙今晚能夠好好反省。

  一直認為懷幽謹慎靠譜,沒想到他現在越來越喜歡激怒瑾崋。偏偏瑾崋又是個爆竹,一點就著。懷幽到底怎麼了?怎會在瑾崋這裡屢屢失常?他明明不會武功,難道不怕真的惹怒瑾崋被瑾崋打死嗎?

  懷幽,你到底吃錯了什麼藥?

  然而,第二天早上的情景,更讓我胸口塞血,差點內傷!

  我的臉沉到極點,坐在床上看身邊的兩隻。

  瑾崋早就踹掉了被子,光溜溜地抱住了懷幽,而懷幽可能因為被瑾崋抱地熱了,也蹬掉了被子。

  於是,兩個男人在我的床上!是我的床上!裸裎相對,肌膚相親。

  一口血瞬間悶到胸口,我真的受不了了。

  尤其看到瑾崋還貼在懷幽頸項裡,不知道做了什麼美夢,還往懷幽脖子裡蹭了蹭,發出開心的醉吟:“恩……”

  登時!我炸了!

  “你們兩個給我滾出去!”我的一聲大吼登時把兩個男人驚醒。

  他們還懵了一下,緊跟著,各自驚叫起來。

  “啊——”

  “啊!!”

  “啊——”

  “啊!!!”

  瑾崋和懷幽交替驚叫,我一腳一個:“滾!滾!給我滾!”

  兩個男人倉惶地抓起被子裹住身體,滾下床。

  我飛躍下床直接踹瑾崋:“滾!滾出去!你讓我太噁心了!”

  瑾崋被我踹著趔趄前進,也沒有反抗,而是滿臉通紅,緊緊抓住裹住自己的被子,瞪著星眸一邊趔趄後退一邊指我:“你別再踹了!我會反抗的!我真的會!啊——”

  在他還沒說完,我直接一個迴旋踢把他踹出了門。

  “垮察!”殿門瞬間倒塌,驚壞了外面的宮女和男侍,他們驚得各個下巴脫臼地看躺在破碎的門上痛得哼哧的瑾崋。

  “算你狠!”瑾崋咬牙切齒地說。

  我轉身朝懷幽射去冷光,懷幽老老實實地低下頭,也是抓住裹住自己身體的被子,光著腳,長髮淩亂地默默從我身前走過,跨過躺屍的瑾崋,在宮女和男侍們更加驚詫的目光中,匆匆逃離。飄擺的長髮間,隱隱可見紅透的耳根和微微粉紅的赤。。裸的雙肩。

  “呼!”還不進來收拾!

  我一聲厲喝,外面驚呆的桃香立刻回神,拉了拉還沒回神的小雲匆匆朝我走來,我冷冷指向地上的瑾崋:“是收拾這裡!”

  “是!”女皇陛下。

  立刻,眾人匆匆上前,扶瑾崋的扶瑾崋,收拾破門的收拾破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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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2 14:52:59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七章 不開心要花錢

  我拂袖入內,蘭馨和碧詩匆匆進入服侍我洗漱。

  今日要去神廟,也看不見那破門了。

  辰時,前往神廟的儀仗隊在早上的插曲後,準時出發。

  高舉巫月國旗的騎隊先行,然後,是我華麗的車攆,孤煌少司依然和我共坐一起,後面是長長的隊伍和馬車。

  慕容襲靜騎馬在孤煌少司一側,一身銀甲紅披風,紅巾包頭,英氣非凡。

  我的鳳攆後是與我一同前往神廟的朝中三品以上官員,當然,還有瑾崋和懷幽。

  我特意把他們放在同一輛車裡,讓他們共處一個幽閉環境,好好“培養培養”感情。

  與孤煌少司請我下山時不同,這一次,路邊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明知女皇車攆經過,他們必須下跪,可是,還是無法阻止源源不斷前來看熱鬧的百姓。

  兩邊已經跪滿了百姓,他們老老實實趴在地上,趁官兵不注意時,大著膽子偷看一眼,然後又匆匆低下頭。

  車攆裡鋪有厚實華美的地毯,擺放了矮桌,桌上香茶水果,糕點零食一應俱全。背後擺滿了各種靠枕,還有一條褥子。

  我不開心地拿起一個核桃從這只手滾到那只手,車輪滾動,核桃失去了方向。滾落矮桌。

  忽的,錦繡的袍袖掠過眼角,孤煌少司接住了那個核桃。放回我的面前,修長暖玉般的手指,讓人心動。

  他今天又換了一身較為輕便的華服,月牙的顏色溫暖如同月華,隱隱的同色暗紋,使整件華服帶出一種低調的奢華,雖不見繡線。但這種暗紋卻製作起來更加繁瑣精細,顯出了巫月皇家繡女們的精湛技藝。

  “怎麼?不開心?”孤煌少司單手支臉微笑看我。

  我拋了拋核桃。悶悶回應:“恩。”

  他伸手握住了我的一隻手,包裹在掌心,溫暖的手心可以融化你的心,讓你對他推心置腹。

  “是懷幽和瑾崋不願侍寢嗎?”他握住我的手。大拇指的指腹在我的手背上輕輕摩挲,那輕柔的動作像是在輕撫你的心臟,消去你所有的怒氣。

  我瞥眼看他:“什麼侍寢?”

  孤煌少司深邃的眼睛漸漸半彎,看似眯眼而笑,卻是藏起那眼中所有不想讓你看到的心思,他似是故作莫名:“那瑾崋和懷幽怎會赤身露體地出來?”

  我就知道,宮裡的人一定以為我色到要兩個男人侍寢了。

  我撅嘴甩臉:“還不是想適應男人光身子,結果……”

  “結果怎樣?”他追問,握緊了我的手。

  我低下臉:“還是覺得噁心!”

  握住我的手緩緩鬆開。他變得沉默無聲。

  我低著臉看桌上的水果:“以前覺得男人光身子噁心是因為去市集會遇到很多打赤膊的男人,不是殺豬的就是打鐵的,渾身汗漬。還有難看噁心的胸毛和腋毛,最受不了的就是!”我受不了地抬臉看孤煌少司,他微微蹙眉:“是什麼?”

  “是汗臭!”我鼓起臉,“又是狐臭又是汗臭,你們男人真臭!”

  孤煌少司一愣,俊美無暇的臉出現了片刻的呆滯。隨即,他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我睨他一眼:“我本來想瑾崋和懷幽長得不錯。可能打赤膊沒那麼噁心,兩個人一開始還不肯脫,我就把他們衣服扯了,結果,看著還是覺得渾身豎寒毛,果然你們男人還是穿著衣服比較好看!”

  “哈哈哈——哈哈哈——”他在一旁大笑不已,伸手攬住我的肩膀把我往他身邊帶了帶,下巴抵上我的頭頂,“我的小玉啊,你怎麼那麼可愛?說吧,要怎樣你才能開心起來?”

  我靈機一動:“我要花錢!”

  “好,隨你花。”

  我立刻從他懷中站起,他疑惑看我:“小玉,你做什麼?”

  “花錢啊。”我大步跨過矮桌,他立刻拉住我的手,面帶微笑和寵溺:“現在我們要去神廟,等回來我再帶你上街。”

  “我不逛街,我就花錢。”我笑著裂開嘴,一臉的人畜無害子,天真無邪。

  他還是不解地伸手拉著我的手,我晃動手臂開始跟他撒嬌:“你說讓我花的,你就由著我一下吧,我都噁心了一個早上了~~~~”

  孤煌少司在我的撒嬌中,無奈地笑了,放開我的手,雙手插入華美的袍袖中,對我微笑點頭:“好吧,不要亂來。”

  “知道啦~~~”

  我開心地“呼啦!”掀開面前紗帳,驚到了車夫。

  車夫受驚,慌忙轉身朝我下拜:“女皇陛下!”

  慕容襲靜不悅地看我一眼,高喊:“停——”

  立刻,整個皇家車隊因我而停。

  兩邊的官兵驚訝地看我,甚至忘記去喝止好奇的百姓抬頭。

  我大聲道:“不用跪了,都站起來吧!”

  百姓們惶惶不安地看向彼此,無人敢起身,但是,已經有了小小的騷動。

  攔在兩邊的官兵們先回神,轉身低喝:“快起來起來!女皇陛下叫你們起來沒聽見啊!”

  這時,百姓們才一個個惴惴不安地起身,忽的,我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椒萸,目光短促地掃過他,感覺到了他眼中的深深恨意。他低下頭站到人群的最後,雌雄莫辯的臉因為那份恨意而變得不再柔和。

  我笑眯眯地掃視一圈,然後說道:“今天,本女皇心情不好!”

  立刻,百姓們騷動了,紛紛後退,甚至,有人開始逃跑,宛若在害怕一個心情不好的女皇打開殺戒。

  我在那一張張驚慌失措的面孔中朗聲道:“所以,想花錢!”

  登時,來不及逃跑的百姓頓住了,第一排面目最清晰的百姓臉上全是呆滯的神情。

  我笑嘻嘻說道:“本女皇喜歡貌美之人,所以,反是長相貌美的,無論男女老幼,都可以到攝政王府領取十兩銀子!”

  剎那間,萬籟俱靜,比半夜還靜!

  無論是兩邊的百姓,還是兩邊站崗的官兵,甚至連前面的騎兵都一個個回頭瞪大眼睛。連滿懷仇恨的椒萸也怔愣地抬起臉,直直朝我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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