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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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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瓊姑娘] 夫田喜事《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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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8 09:57:35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四十章:明爭暗鬥

    鑒於以前水生救過雙喜,所以泉子和蘇玉還算客氣的和水生打了招呼。

    打過招呼之後,蘇玉就似笑非笑的看了雙喜一眼,好像什麼都明白了一樣。

    雙喜有些心驚膽戰,一咬牙開口了:“蘇……”

    蘇玉卻打斷了雙喜的話:“有什麼以後再說,那是家事,現在這裡面有外人,不方便說。”

    雙喜聽到蘇玉這話,愣了愣,蘇玉說家事?難道是說他接受水生了?

    雙喜本來還以為,蘇玉會惱怒,甚至是大鬧一場,然後用各種手段,趕著水生離開呢。

    水生對著蘇玉感激一笑,他還真的害怕,這幾個男人會不認同自己,然後把自己從雙喜的身邊趕走。

    蘇玉掃視了水生一眼,早就知道這小子對雙喜動機不純,沒有想到,竟然都跟到北漠來了。

    不過蘇玉對水生卻是沒有那麼抵觸的,眼下他要對付的,只有吳顯一個。

    水生還不知道。因為吳顯拉走了大部分的仇恨值,所以他沒有遭到別的男人的攻擊。

    要知道,當初他們這些人。哪一個跟雙喜在一起了之後,都被惡狠狠的教訓過啊!

    就拿泉子和蘇玉來說吧。當初他們給沒少受氣吃白眼,這會兒當然是想自己的受得氣給找回來了。

    不過現在,蘇玉沒有什麼心情找水生的麻煩。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吳顯一眼,然後拱手說道:“蘇某有禮了。”

    吳顯點頭回了一個禮,倨傲的說道:“客氣了。”

    泉子輕哼一聲,不過就是北漠的王上嗎?有什麼好傲氣的?現在南昭和安慶,還都是他們的家的呢!

    蘇玉也不惱,權當沒有感受到吳顯那不善的態度。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雙喜一番,輕飄飄的說道:“喜兒,你胖了。”

    雙喜氣不打一處來,剛剛見面,難道不該說點別的什麼話嗎?比如問她過的好不好?比如告訴她,多麼的想她?竟然說她胖了!

    蘇玉優雅的笑了笑,聲音斯文雅致:“可見你在北漠過的很順意。”

    說完這些,蘇玉轉過頭來,看著吳顯,給吳顯彎腰。行了一個大禮,對著吳顯真誠的說道:“多謝吳兄對內子的照顧。”

    這一個大禮,是蘇玉以夫君的身份。替雙喜行的,用來感謝吳顯照顧了雙喜。

    看著蘇玉那一臉感激的神色,吳顯的臉色黑了黑,幾乎是咬牙說道:“不用謝!”

    他照顧雙喜,那是因為他喜歡雙喜,是自己的事情,什麼時候用得著別的來人來道謝了?

    若是蘇玉說別的挑釁的話,吳顯早就揮出拳頭了,可是蘇玉和泉子不一樣。他的每一句話,都是彬彬有禮。每一句話,都帶著感激。這讓吳顯,覺得自己的一個拳頭,打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上。

    這樣的感覺,還不如打在石頭上!火氣泄不出去,憋在心中的感覺,實在是不怎麼好受!

    剛剛一見面,蘇玉就不動聲色的給了吳顯一個下馬威,讓吳顯不痛快了一回。

    這些男人們,雖然在心中,對吳顯有那麼一點點的感激,但是還是厭惡吳顯的,因為若不是吳顯當初把雙喜擄走,許是他們一家人,早就在一起快活的過日子了!哪裡用等上兩年之久?

    而且不管吳顯後來做了多少的好事來彌補,都不能抹去他當初擄走雙喜的事實!

    天知道,雙喜剛剛失蹤的時候,他們是多麼的著急?多麼的絕望?那種感覺,就仿若是整個世界都坍塌一樣!

    你說他們能對吳顯有什麼好態度嗎?

    不過吳顯也不是一個好惹的,只見吳顯的臉上的怒色,瞬間就沒了,發揮了他陰晴不定的本事,馬上就換上了一張帶著爽朗笑意的笑顏,然後看著雙喜說道:“喜兒在我這裡的兩年,給我帶來了不少的快樂,實在是用不著什麼感謝。”蘇玉無非就是想讓他生氣,憤怒,那他就要反其道而行!

    雙喜現在很頭疼,相當頭疼!

    剛剛泉子見吳顯的時候,就鬧騰了一番,現在蘇玉和吳顯,又開始明槍暗箭了起來。

    而且蘇玉的戰鬥力,明顯要比泉子高上許多……這火藥味,越發的濃重了起來,再說了,旁邊還有這一個一言不發的戚寒。

    戚寒是不善言辭,不會和吳顯打嘴仗,要是戚寒想出手的了,多半就是直接動手了!

    雙喜以前只知道,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今日才知道,男人多了的地方,那是非也不少!

    就在雙喜心煩的這會兒,蘇玉又道:“想來喜兒在你這住了兩年,花費了吳兄不少財物,這次我來,帶了萬兩黃金,還請吳兄收下。”

    吳顯挑眉,這個叫蘇玉的男人,是想用這些錢,把人情債都還了,然後讓雙喜徹徹底底的和他劃清楚界限!

    吳顯嗤笑一聲,萬兩黃金,都夠北漠整個王宮花費兩年的了,他到是大方的很啊!

    吳顯冷哼一聲,毫不掩飾的說道:“我喜歡喜兒,喜兒住在我這裡,是我心甘情願的,你不用替喜兒換什麼債。”

    蘇玉勾唇。狐狸一樣的笑著:“我是喜兒的夫君,我娘子在吳兄這裡叨擾了這麼久,怎麼都應該表示一下。”

    吳顯眯起了眼睛。用那種猛獸要襲擊獵物的目光,看著蘇玉。很顯然,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有可能一言不合,就要打起來!

    蘇玉擺弄著手中的折扇,若是別的人,在秋日裡還拿折扇,會給一種裝腔作勢的感覺,可是放在蘇玉的身上。卻沒有一點不妥的感覺。

    蘇玉手中的折扇,可不是擺設,裡面可是有著暗器的。

    明顯的已經做出了防範的准備。

    戚寒不動聲色的動了動步子,找了一個最好的方位,要是吳顯真的動手,以便於他及時反擊。

    至於泉子,也緊繃起了身子,心中忍不住興奮的想著,終於要打起來了嗎?他早就想揍吳顯一頓了!

    水生敏感的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往雙喜這裡靠了靠,看那架勢,是一有不對就要先護住雙喜。

    雙喜實在忍不住了:“能不能安靜會兒!”

    雙喜這句話。說的很有氣勢,幾個劍拔弩張的男人,都被震到了,幾個人中間的那種詭異的氣氛,被雙喜一下子打破了。

    “我不許你們打架!誰要是動手打架,那以後就別在我面前出現了。”雙喜負氣的說道。

    他們難道不知道嗎?他們幾個要是打了起來,不管傷到了哪一個,她的心裡都會不好受!

    雙喜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說完這句話。就蹲下身子,擺弄起了篝火。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愛怎麼打怎麼打。她不管了!

    幾個男人見雙喜生氣了,哪裡還顧得上彼此攻擊了?心神全都放在了雙喜身上。

    只聽吳顯朗聲說道:“女人,你怎麼會以為我們要打架呢?來者是客,我熱情招待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想著和幾位兄台打架?”

    蘇玉在雙喜旁邊蹲下了身子,沉穩斯文的男生緩聲響起:“喜兒,是啊,吳兄說的對,我們是客人,我感激吳兄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和吳兄動手?”

    泉子在旁邊附和著:“我可不不喜歡打架!”全然已經忘了,剛剛他自己是怎麼破拳擦掌了。

    這幾個剛剛要大打出手的男人,這會兒竟然目標統一了起來,異口同聲的說不會打架了。

    雙喜也頗有些無奈,氣也氣不起來了。

    男人們,也暫時把心中的火氣給壓了起來,教訓對方固然重要,可是萬萬不能惹了雙喜不開心!

    吳顯讓人獵了野鹿過來,眾人就在這烤起了肉。

    吃到一半的時候,蘇玉緩聲開口了:“喜兒,咱們明天就上路吧,不管是安慶還是南昭,都是初初建國,需要我們。”

    雙喜點點頭,表示理解,蘇玉說的這是實話,蘇玉、泉子還有戚寒,現在都是身居要職,她最開始的時候甚至都沒有想過,他們會親自過來接她,他們能來,已經讓她很意外了。

    早些回去,是應當的。

    只是……

    劈裡啪啦的聲音,在篝火堆上響起,吳顯低著頭,用一根長木棍,撥弄著篝火。

    因為低著頭,火光在他的臉上,投上了陰影,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雙喜看著不見吳顯的臉,可是卻從吳顯的身上,感覺到一種極其濃郁的哀傷。

    她要走了,不得不走了,她發現自己舍不得吳顯了。

    雙喜的心有些苦澀。

    吳顯的心中比雙喜更苦,雙喜要離開了,他想告訴雙喜,你別走,我不能沒有你,可是這樣的話他說不出口。

    因為他知道,他即便是說了,雙喜依舊會走。

    吳顯第一次覺得自卑了,他覺得自己比不過這些男人了,倒不是這些男人比他好多少,而是他們出現的時間,比他早。

    早在他還沒有遇見雙喜的時候,他們就在雙喜的心中發了芽,扎了根,長成了蒼天大樹,難以撼動。

    吳顯發出了一聲為不可聞的嘆息聲,即便是他是北漠的王上又如何?即便他是最優秀的男人又如何,他還是留不住她!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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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8 16:19:40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四十一章:分別前夕

    北漠初秋,天清氣朗。

    抬頭一看,夜晚的天空,是深藍色的,只在天邊,有幾片絲絲縷縷如棉絮一樣的薄雲,皎潔的明月,高懸夜空,月亮的光芒,遮掩了了空中的星鬥的光芒,只余數顆異常明亮的星,穿破月光,照向了這片廣袤的土地。

    微微的低頭,就能看到那以往無盡的草原,青草被風吹動著,動著走在上面的人的腳踝。

    吳顯和雙喜兩個人,就這樣靜默不語的走在這樣的草原上。

    距離篝火相聚,已經有三日了,明日,就是雙喜要離開的日子了。

    蘇玉等人還算是照顧了一下吳顯,今日並沒有來纏著雙喜,對於雙喜和吳顯一起出去的事情,睜一只眼睛,閉了一只眼睛。

    雙喜都要和他們回到安慶了,就把雙喜讓給吳顯一日又如何?

    當然,蘇玉也不會這麼就完完全全放心的,他這樣老謀深算的老狐狸,做什麼事情,都是會前前後後的思量周全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從來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吃虧!

    於是在吳顯和雙喜剛剛離開沒有多久,蘇玉就讓戚寒去追蹤。

    萬一吳顯趁著今日,對雙喜做點什麼,豈不是得不償失?

    他可是聽說了,雙喜在北漠這些日子,吳顯並沒有做出逾越的事情,可是以前沒有做過,不代表今日不會做!

    在蘇玉的心中,就是一日不離開北漠,就得提防吳顯一日!

    不得不說,當初眾人商量著,讓蘇玉前來接人,還是很有考量。這樣一點虧都不肯吃的性格,肯定是能把雙喜平平安安的完好無損的帶回來的最佳人選!

    吳顯和雙喜兩個人,並肩走了很久。在月光下,投下了兩道長長的影子。

    萬籟俱靜。只有風吹動青草的聲音。

    月光下的雙喜,顯得格外的安寧和柔和。

    美中不足的是,雙喜的一雙眸子中,似乎帶著些許的清愁,但饒是這樣,吳顯依舊看楞了神。

    吳顯就那樣,側著頭,目光灼灼的看著雙喜。仿若怎麼看,也看不夠。

    吳顯想著,雙喜這次回去了以後,他們這一生,都不會再見面了吧?

    且不說那些男人們會不會讓他見到雙喜,也不說雙喜願不願意見他,就是他自己,怕是也不想見雙喜了。

    他從來都是一個自私的人,雖然他可以做到放雙喜去追求她自己想要的幸福,可是他絕對做不到。看著她給他們生兒育女,看著他們琴瑟相和。

    “吳顯。”最先忍不住的是雙喜。

    “嗯。”吳顯語調淡淡的,和往常似乎沒有什麼區別。

    “吳顯。”雙喜又喚了一句。

    “嗯。”吳顯又答道。

    雙喜囁嚅了一下。開口道:“我明日就走了。”

    “路上小心。”吳顯如是說道,他現在還能說別的什麼?

    雙喜的眼睛有些酸澀,低了低頭,一滴淚水無聲的低落在草叢之中,只聽雙喜聲音悅耳的說道:“你要照顧好自己。”似乎剛剛掉了眼淚的那個人,不是她一樣。

    離別,總歸是一件讓人感傷的事情,即便相處了兩年的朋友,要面對離別。也是讓人感懷的,何況。雙喜和吳顯之間,可不只是朋友那麼簡單啊。

    到現在。兩個人對彼此,都是有了情意的,只是雙喜從來都不曾對吳顯親口說過,她已經心悅上了他而已。

    兩年相處,兩年的悉心照顧,雙喜的心,早就被吳顯攻破了。

    在雙喜的心中,吳顯就是一只凶猛的野狼,野狼的本性,就是殘暴掠奪的,可是在面對她的時候,這只野狼,收起了牙齒,收起了利爪,對她極近溫柔相待。

    面對這樣的人一個,雙喜怎麼會不感動?

    可是雙喜的心中更是明白,她不屬於北漠,也不能留在北漠,在安慶,在南昭,有著她愛的男人,有著那群為了她,出生入死,用生命來愛著她的男人。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必須選擇一方,她只能割舍了吳顯。

    這是切膚之痛。

    這樣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的離別,平白的,在離別的感懷上,又添上了濃墨淡彩的一筆。

    吳顯聽著雙喜讓他照顧好自己的話,心中五味雜陳,他多麼想讓這個小女人,在他的身邊照顧著他?

    她今日對他說這樣的話,可是以後,等著天冷了,起風了,她就會親自為那些男人們,披上衣服。

    吳顯啞聲道:“沒有人在我身邊,我如何能照顧好自己?”

    雙喜權當自己沒有聽懂吳顯的話,裝傻似的笑了笑:“你莫要打趣我了,你是北漠的王上,身邊怎麼會沒有人照顧你?”

    吳顯的聲音,低沉了起來:“那些人,在我的身邊,卻不在我的心裡。”

    雙喜的心中有些觸動,這樣的男子,說著這樣的話,讓她的心,又苦又甜。

    她忍住自己的情愫,心一冷,對著吳顯狠心的說道:“以後你會遇見把你放在心裡,也也把他放在心裡的人的。”她現在能怎麼說?只能這麼說!難道要她告訴吳顯,她早都對他動了情嗎?

    雙喜在自己的心中,給了自己一個否定答案,她不能這樣做,這樣做未免太自私了,既然不能和吳顯在一起,既然明日就要離開了,那就讓她的心意,緊緊的埋藏起來吧!

    她不能給吳顯承諾,不能和吳顯相守,就不應該告訴吳顯,她的真實的內心,這樣只會讓吳顯,在心中有一絲奢求。

    也會讓吳顯,越陷越深。

    雙喜心中不忍傷害吳顯,所以不和吳顯說出真心話,卻不知道,對於吳顯來說,真正的傷害,根本不是相愛不能相守,而是……他付出了種種真心,可是換來的還是一副鐵石心腸!

    吳顯咬牙問道:“你是希望我再娶一個女人?”

    吳顯的說這話的時候,身邊的氣場,有些駭人,讓雙喜覺得有些可怕,但是雙喜還是一咬牙,頂風而上的說道:“是!”

    在雙喜看來,慧劍斬情絲,才是最好的結束的法子,對兩個人都好。

    當然,她要斬斷的,是吳顯對她的青絲,至於她對吳顯的……雙喜想,自己這輩子,怕是永遠都不會忘記北漠,不會忘記自己在這片遼闊的草原上,生活的那兩年。

    不會忘記,如雄鷹,如野狼一樣的吳顯。

    不會忘記他的情……也不會消散,她對他的情。

    吳顯握緊了拳頭,恨不得一下子敲碎了雙喜的腦袋,看看這個小女人的腦袋中,到底是想著什麼。

    竟然說出,這麼惱人的話!

    吳顯早就知道,等著那些男人們以來接雙喜,他用心維系的暫時的幸福,就會成為過去,他的日子,也不會舒坦了。

    可是這幾日,即便是被那些男人冷嘲熱諷著,吳顯都從來沒有今日這麼生氣過!

    她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想讓他放下?想讓他去娶別的女人?然後她就可以甩掉自己這個包袱?心無擔憂和內疚的,去和她的男人們相守?

    氣急了的吳顯,想法不由的陰暗了起來。

    他不知道,在雙喜那顆笨腦袋瓜子裡面,此刻裝的全部是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為他考量的。

    他不知道,雙喜說這樣的話的時候,心中的疼痛和酸楚,一點也不必他少。

    世間多少痴男怨女?總是用著自己以為的方式,對著對方好,卻不知道,這樣反而會傷到對方。

    吳顯的握緊了拳頭,上面不停的傳來骨節相撞的聲音,喀嚓……喀嚓……

    可見他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當然,即便是忍耐不住,吳顯也會忍著,即便是再生氣,再恨不得把眼前這個正在往自己心上插刀的該死的女人掐死,他也不會這麼做哦。

    要知道,這個女人,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啊,是他心心念念著想對他好的人啊!

    他怎麼會去做出傷害她的事情?要是真的忍不住了,想傷害她了,那他一定會先把自己一刀捅死,來保護他!

    吳顯這樣的男人,許是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也不會做什麼細致溫暖的事情,來疼愛雙喜,但他有自己的一種法子,一種屬於草原男子,屬於他吳顯的,用來愛人的法子。

    這樣的愛,如烈酒,熱情、甘冽。

    吳顯惱怒了良久,終於一點一點的,自己壓下去自己心中一簇一簇的冒出來的怒火,語氣盡量平緩的說道:“女人,你走了,我不會喜歡上別人。”

    吳顯這話,說的有點感傷,讓雙喜聽了,心都是一抽一抽的疼。

    有那麼一瞬間,雙喜就想著什麼也不管不顧的,就這樣撲到吳顯的懷中,告訴吳顯,她的心中也是有著他的。

    可是雙喜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這樣太自私了,收了吳顯的心,而不能吳顯相守在一起,讓吳顯更加對她念念不忘……這樣會更加傷害到吳顯啊,甚至有可能,害了吳顯,孤苦一生。

    只要一想到,吳顯坐在北漠的那個高高在上的位子上,身邊沒有任何人陪伴著,回到大帳之中,也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雙喜的心,就忍不住的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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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8 16:19:52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四十二章:坦白

    雙喜想讓吳顯在離開自己之後,能走出來,然後一點一點的去接受別人,她卻不知道,早在吳顯第一次想放她走的時候,用放她走為條件,逼著她嫁給他的時候,就做好了孤苦一聲的准備。

    他從來都是一個決絕的男人,寧缺毋濫!即便是一個人孤單著,也是斷斷不會找一個自己心中不喜歡的女人的!

    雙喜嘆息了一聲說道:“我會回到安慶,和我心愛的人在一起生活,你這樣守著……是沒有用的,有的時候,是要往前看的,你是北漠的王上,北漠一定有很多好的姑娘,想嫁給你。”

    吳顯的臉色越來越黑,這個小女人,這是在說什麼樣的混賬話?什麼她要回到安慶和心愛的人一起生活了?

    吳顯這會兒的腦子,卻是靈光了一下,反應過來,雙喜這麼說,是故意的。

    雙喜頓了頓,繼續說了下去:“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放開我,也放開你自己吧。”

    吳顯剛剛被壓制下去的怒火,有一下子燒了起來,而且這次燒起來的火勢,比上一次,要大很多了。

    吳顯從牙縫裡面蹦出來一句話:“女人,是一定要把我的真心,放在地上踩嗎?”

    說著說著,吳顯就一把拉住了雙喜的手,然後把雙喜整個身子,狠狠的按在了自己的懷中。

    雙喜被吳顯這樣用力抱著,喘不過氣來了,吳顯這哪裡是抱著雙喜啊,分明是想把雙喜和自己糅在一起!

    在不遠處的,一處稍稍高一點的草叢,微微的動了一下。

    吳顯在怒極了的情況下,也是敏感的發現了那裡的氣息。他冷哼一聲,呼嘯了一聲。

    這一聲呼嘯,落在別人耳中。還以為吳顯是被氣急了,發泄情緒的。

    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從遠處飛快的跑來一匹深棕色的駿馬,吳顯的身子,如一只奔跑的獵豹一樣,抱著雙喜,就躍到了馬上。

    然後那馬兒,就飛快的跑了起來。

    草叢動了,戚寒黑著臉從這裡站了起來,往前追去。

    可是人即便是功夫再好。那也比不過四條腿兒的馬啊,何況吳顯騎的馬,也不是普通的馬,這樣跑下來,沒有多大一會兒,戚寒就被吳顯給甩開了。

    吳顯策馬,在寂靜的夜空之中,跑了很遠,感覺到戚寒根本不會追過來了之後,才抱著雙喜翻身下馬。

    雙喜這個時候。已經差點沒窒息了。

    吳顯連忙放開了雙喜,有些懊惱,他幾乎忘記了。雙喜的身子柔弱的很,哪裡經得住自己的那麼大的力氣?

    不過他雖然放開了雙喜,但是心中怒火,卻是一點也沒有消散,雙目赤紅的看著雙喜。

    雙喜又不會武功,剛才根本沒有發現,在草叢之中隱匿了一個人,到現在,還是有些不清楚。吳顯到底發了什麼瘋。

    雙喜被吳顯的眼神,給駭住了。仿若是一只受驚的田鼠一樣,忍不住的往回縮了縮脖子。

    吳顯對著雙喜苦聲問道:“女人。我到底要怎麼樣做,你才能看到我的真心。”

    雙喜靜默了一下,認真的說道:“我看到你的真心了,一直都看得到。”

    “那你為什麼要傷我!”吳顯嗓音嘶啞的嚷道。

    這樣的吳顯,有點西斯裡地,讓雙喜心裡疼的很。

    “喜兒,你明日就要走了,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傷我了。”吳顯的表情帶著怒色,可是又一下子小了下來,帶著了一點哀求。

    兩種矛盾至極的情緒在這個男子的身上顯現出來,反應了這個男人,那矛盾的內心。

    吳顯生的高大,輪廓深邃,在生氣的時候,比一般人,平白的嚇人了幾分。

    可是這會兒,雙喜感覺不到一點害怕,反而是覺得……覺得吳顯可憐的很。

    雙喜不忍心了,她的心,已經開始譴責她自己了,心中有一個聲音,不停的再對她說,雙喜啊雙喜,你真是一個混蛋,你怎麼能這麼傷害吳顯?

    吳顯一步一步的往前靠近,雙喜往後退著,忍不住的踉蹌了一下。

    吳顯的一雙眸子,緊盯著雙喜,然後又道:“喜兒,我知道,你不會留在北漠,我以前是做過許多混賬事情,想逼著你留在北漠,可是現在,我已經決定放你走了。”

    他深深的看了雙喜一眼,然後接著說道:“我不求你能留下,也不求你什麼,我只想問你一個真心話,你可否對我動過那麼一點真心?”

    “我……”雙喜猶豫了,她想告訴吳顯自己真實的心意,可是又害怕告訴了吳顯,會累的吳顯孤苦一世。

    兩個聲音,在雙喜的腦海之中撕扯了起來。

    吳顯苦澀的說道:“你不回答我,我知道答案了,不過沒有關系,即便你不喜歡我,也不能干涉的我喜歡你!”

    吳顯又嘆息了一聲:“不管怎麼說,我和我都是行過大禮,正式結為夫婦的,等到我百年之後,不會是孤零零的,身旁至少還能立個衣冠塚。”

    說道這裡,吳顯的語氣,冷然了起來:“你不喜歡我可以,但是請不要再踐踏我的心意,說什麼讓我去找別的女人的混賬話了!我吳顯,從來認定了的人是你,別的女人,我是絕對不會想要的!那樣,只會讓我更加的痛苦,也會讓另一個女人痛苦一生!”

    聽到這些,雙喜的心中的最後一道防線,徹徹底底的就坍塌了。

    吳顯說……說……即便是她不喜歡他,他也會守著她啊!

    雙喜絲毫不懷疑吳顯所言的真假,雙喜對吳顯還是有些了解的,吳顯這樣的人,既然能說出來這樣的話,就證明吳顯就會真的這麼做。

    而且吳顯打定了主意的事情,很少能改變,也很少有人能勸說的動。

    雙喜啞聲開口了:“是我負了你。”

    若是她從來都不和吳顯相識,若是她從來都沒有遇見過吳顯,那吳顯就不會把自己一生的時光,都陪給她了。

    吳顯搖搖頭:“這不怪你,是我自己執意要選擇守著一份永遠不可能得到回應的感情,這和你有什麼關系?”

    雙喜一咬牙,閉著眼睛說道:“吳顯,我……你待我極好,我不是石頭心腸。”

    吳顯愣住了,他一把抓住了雙喜的肩頭,情緒激動的問道:“喜兒!喜兒!你說的是真的嗎?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吳顯有些不敢相信,反反復復的問著,根本忘記了給雙喜回答的機會。

    雙喜鄭重的點點頭。

    她想通了,她喜歡吳顯的事情,是應該讓吳顯知道的,她不忍心吳顯自己孤獨的單戀,即便是他們兩個人不能在一起,但是雙喜還是希望,用自己的這份情誼,讓吳顯以後的日子,過的不至於那麼艱難,不至於那麼好笑又可悲。

    吳顯忽然大笑了起來,他的笑,很是爽朗,帶著草原男子特有的豪邁,吳顯笑夠了,然後目光明亮的看著雙喜,道:“你能不能在說的清楚點,我怕我誤會了……我怕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說道最後,吳顯的語氣,帶著了些許的感傷。

    雙喜輕嘆一聲,既然這樣的話已經說出口了,何懼說的再清楚一點?於是雙喜鄭重其事的,真誠的說道:“我安雙喜,是喜歡吳顯的。”

    “很早就喜歡,在成親的那一日,你說會放我離開,我就喜歡上你了。”雙喜補充道。

    雙喜的清脆悅耳的聲音,真真切切的落在了吳顯的腦海中,讓吳顯心中的那一絲不確定,徹底消散了。

    喜兒說喜歡他啊!喜兒說很久之前就開始喜歡他了啊!吳顯的心中,似乎有什麼在怒放,他身上的那種頹靡哀傷的神色,在瞬間,就消彌無蹤了。

    饒是吳顯貴為高高在上的北漠王上,在這個時候,也猶如一個毛頭小伙子一樣,忍不住的雀躍和開心。

    吳顯一把打橫的抱著了雙喜,然後在草原上奔跑了起來,一邊跑著,一邊大喊著:“喜兒說喜歡我了!喜兒說喜歡我了!”

    吳顯的欣喜,讓在她的懷中的雙喜,有些心酸,吳顯所求的……竟然是這麼簡單的東西,只是一句簡簡單單的喜歡,就讓吳顯高興成了這個樣子。

    雙喜猶豫了一下,伸出手,環住了吳顯的強而有力的腰,這個男人,一直用著他獨有的方式,在愛護著她啊……

    跑著跑著,吳顯忽然一個轉身,然後整個人往下仰了下去。

    雙喜被嚇到了,大喊道:“小心!”

    誰知道,吳顯這倒下去的動作,微微的慢了慢,仿若是故意的躺在草地上似的。

    雙喜被牢牢的禁錮在吳顯的身上,隨著吳顯一起倒了下去。

    形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勢。

    兩個倒下的地方,是一叢異常濃密的青草之中,吳顯的身子,壓平了身下的草,她們周圍那有半人多高的青草,還在隨風搖曳著。

    兩個瞬間,就好像掉到了一個綠色的小世界之中一樣,在這裡,沒有別人,只有他們兩個人。

    吳顯的胸膛顫動著,看那頻率,分明是忍著笑。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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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情濃

    雙喜這會兒,還哪裡明白不過來,吳顯這分明就是,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倒下,讓自己以為他是跌掉的!

    實際上是擺明的了在占她的便宜!

    剛剛被下壞了的雙喜,現在還被吳顯嘲笑著,不免的有點惱了,從吳顯的鐵臂之中,抽出了手,重重的打了吳顯一下!

    “嘶……”雙喜的手剛剛落下,就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吳顯的胸膛,你是用石頭做的嗎?她這一拳打下去,怎麼看著吳顯和個沒事人似的,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疼的反而是她了!

    吳顯眉眼含笑的看著惱羞成怒的雙喜,很顯然,不把雙喜那纖細的手,握成的小拳頭放在眼中。

    要是被女人的拳頭給打傷了,那他還哪裡稱得上,堂堂北漠男兒了?

    雙喜有些不甘心,看著吳顯的那越發明顯起來的笑,心中的羞惱更勝,又打了吳顯一下。

    不過這一下,吳顯卻沒有讓雙喜的拳頭落下去,而是牢牢的抓住了雙喜的手。

    “喜兒。”吳顯的聲音有沙啞低沉了,一雙眸子中,也帶上了某種讓雙喜心悸的情緒。

    吳顯的用另一只手,把雙喜的身子,往下壓了壓,讓雙喜更加的能靠近自己。

    他炙熱的呼吸,噴灑在雙喜的臉上,讓雙喜感覺到,來自他的溫度。

    “喜兒……”吳顯似乎在呢喃,伴隨著這一聲輕柔的呢喃聲,吳顯的火熱的唇,印在了雙喜的唇上。

    雙喜的嬌軀,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這兩年來,自從那一次差一點擦槍走火。兩個人都恪守著本分,從沒有過諸如此類的親密的舉動。

    以往的吳顯,不碰雙喜。無非是因為他心中的那點傲氣,他不屑去強迫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女人。

    但是今日。吳顯知道了雙喜的心,自然也就沒有這麼多顧忌了。

    再加上,明日雙喜就要離開了,吳顯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麼理智了,他只想和雙喜盡可能的多呆一會兒,只想把這一晚上的時間,無限的拉長。只想……只想做自己曾經無數次想做而沒有做的事情。

    雙喜還沒來得及反抗,吳顯就已經一個翻身,把雙喜壓在了地上。

    地上的宣軟的青草,而且已經讓吳顯壓的微熱了,倒也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天為被,地為床,青草就是床幃……

    雙喜有些驚慌了,她覺得自己好像就是一塊掉進了狼窩的肉。

    吳顯的身子覆在雙喜的身上,對著雙喜低啞的說道:“喜兒,明日你就要走了。我們此生,許是再也不會相見了啊。”

    雙喜的眼睛,忽然濡濕了一下。

    是啊。他們今生,怕是不會相見了……

    雙喜不得不承認,離別越來越近了,她便是越來越舍得不吳顯了。

    這個驕傲的,自負的,桀驁的男人,猶如野狼一樣,帶著強大的侵略氣場的男人,這個……深愛她的男人。她今生怕是再也見不到了啊!

    雙喜的心,酸酸澀澀。仿若是吃了一顆沒有熟透的娘娘果。

    吳顯趁著雙喜失神的這會兒,動作越發的肆意了起來。

    吳顯覺得。和雙喜相識三年,他也喜歡了她三年,這三年的時光裡面,有欣喜也有悲傷,更有絕望。

    但是吳顯想,自己這三年,乃至這一生,最幸福也是最難過的一天,就是今日了。

    在今日,他知道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雙喜,也是喜歡著自己的,就是在今日……他即將永永遠遠的失去。

    吳顯手上,帶著灼人的溫度,從雙喜的身上撫過,雙喜覺得,自己的身上,好像是燃燒起了燎原大火。

    不過瞬息之間,這火就把她的理智,燒的干干淨淨。

    此刻,兩個人只想,用最大的熱情,留住彼此。

    雖然已經是秋季,天氣有些微涼,可是兩個人,都沒有感覺到一點冷。

    這裡是火熱,那裡卻是蕭索的很。

    戚寒剛剛把人給追丟了,這會兒黑著臉,在草原上尋找著。

    北漠的草原,本就遼闊,吳顯的馬兒,跑了那麼久,才把雙喜帶過來,戚寒哪裡能那麼容易找到人?

    在北漠王宮的一處大帳之中,泉子猶如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屋子裡面團團的轉著圈。

    蘇玉坐在桌子旁,修長的手指,正端著一杯茶水,輕輕的飲著。

    蘇玉斜著眼睛,看了泉子一眼,對著泉子說道:“泉子,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

    泉子焦急的說道:“我能安靜的了嗎?不知道吳顯那個大尾巴狼,這會兒正對雙喜做什麼呢!”

    蘇玉的臉色黑了黑,他難道就不擔心不著急嗎?可是即便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他們能有什麼法子?

    誰讓他們當初為了雙喜的安全,把雙喜暫時的留在了北漠?

    戚寒回來的時候,臉上是帶著寒霜的。

    泉子見戚寒從大帳外面進來了,一把抓住了戚寒的衣領子,對著戚寒說道:“戚寒,喜兒人呢?”

    戚寒冷著眼睛,看了看泉子,然後扯開了激動的泉子,自顧自的坐在了蘇玉的對面,拿起一碗茶水,就喝了下去。

    看那氣勢,到是有幾分飲酒的感覺。

    戚寒言簡意賅的說道:“明日咱們就走,絕對不能多留了!”

    天知道,當他終於尋到了兩個人的時候,是多麼的想把吳顯揪起來胖揍一頓,可是……聽著雙喜低低的說著,那些舍不得吳顯的話,他最終還是沒有那麼做。

    喜兒分明就是喜歡吳顯的,可是最終,還是選擇了他們,跟著他們回到安慶。

    她為了他們,選擇放下吳顯,選擇和吳顯分明,本就是一件很心酸的事情了,他如何能在這個時候,去擾了兩個人?

    不過雖然說,戚寒最終沒有動手,而是自己回來了,但是不代表,戚寒對這件事情樂見其成的,戚寒的心中,還是有些火氣的,所以的這臉上的神色,並不很好。

    看著戚寒這個樣子,蘇玉和泉子,哪裡會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泉子看著戚寒,不滿的說道:“不是讓你跟著他們嗎?你這是怎麼跟的!”

    戚寒知道泉子的性子,泉子往常說話,都是不怎麼經過大腦的,再加上,現在肯定是氣急了,所以也沒有和泉子生氣,默默的接下了泉子的責怪。

    到是蘇玉,說了一句公道話:“你莫要怪戚寒,該發生的事情,始終是要發生的……”

    泉子赤紅了雙眼,想也不想的,就要往外面衝。

    蘇玉喝止住了泉子:“站住!”

    “我要去把喜兒找回來!”泉子嚷道。

    蘇玉黑著臉:“你當我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可是既然已經發生了,你現在去有什麼用?”

    蘇玉還是有一些理智的,而且他來之前,沈子言是暗中找了他的,說是盡量不要讓喜兒傷到心。

    泉子要是真的找到了雙喜和吳顯,然後大鬧一場,那傷心的,最終還是喜兒。

    泉子停住了腳步,看著蘇玉問道:“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蘇玉嘆息一聲:“收拾東西,等著喜兒回來,明日一早就上路!”

    雙喜的被吳顯抱著回來的,她已經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吳顯把雙喜放在了大帳之中,然後深深的看了雙喜一眼,就徑自的走出了大帳。

    蘇玉攔住了看起來正要離開王宮的吳顯。

    吳顯在這裡看到蘇玉,顯得很是詫異,因為剛剛他已經看到雙目赤紅的泉子,還有冷著臉的戚寒了,他們都已經去看雙喜了。

    所以蘇玉現在出現在這裡,還攔住了他,讓他有幾分的不解。

    不過轉瞬間,吳顯就勾唇笑了笑,然後問道:“你是想來找我算賬的吧?”

    沒等蘇玉說話,吳顯就負手站立,道:“你若是想打我出氣,那麼請君動手,絕不相還……不過想要讓我道歉,那麼很抱歉,我不後悔自己今日做的事情。”

    蘇玉膚色白皙,此刻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愈發的清俊雋永,蘇玉優雅的笑了笑,緩聲說道:“我來找你,是有幾句話想說。”

    吳顯挑眉,看著蘇玉:“但說無妨。”

    蘇玉眯了眯眼睛,似乎沉思了一下,然後才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你喜歡喜兒。”

    “自然!”吳顯擲地有聲的說道。

    “若是我沒有看錯,喜兒的心中也是有你的。”蘇玉又道,他知道,雙喜這個人,很重恩情,若是吳顯這兩年來,從來沒有對雙喜好過,從來沒有顧忌過雙喜的感受,直接奪了雙喜的身子,想必今日雙喜就不會對吳顯有一絲留戀之情。

    可是吳顯沒有那麼做,反而是考量到了雙喜的想法,照顧了雙喜的感受,兩年的悉心照顧,甚至對小嫻兒,都是那麼的好,雙喜又是這樣的性子,怎麼會不對吳顯動心?

    吳顯聽見蘇玉這麼說,臉上帶起了笑意,響起了雙喜認真的說著,她喜歡他……吳顯的心,就忍不住的開心。

    吳顯揚了揚眉角,等著蘇玉的下文,蘇玉這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麼兩句話,肯定不會是閑來無事的找他來談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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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四章:分別

    蘇玉眯了眯眼睛,繼續開口說道:“你如是願意的話,可以和我們一起走。”

    蘇玉這話一出口,實在是震驚到了吳顯。

    吳顯詫異的看著蘇玉,這話實在是不像是蘇玉這樣人能說出來的。

    雖然說吳顯也是剛剛認識蘇玉,但是吳顯的直接告訴自己,蘇玉在某些方面,是和他有些一些共同點的。

    比如對雙喜的那一份霸道。

    怎麼想,蘇玉好像都不會說出來這樣的話。

    吳顯沒有順著蘇玉的話說下去,而是好奇的問道:“你這是?”

    蘇玉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慢條斯理的說道:“我說的很明白了,你要是真的舍不得喜兒,大可以和我們一起走。”

    吳顯這次算是徹徹底底的聽明白蘇玉話裡面的意思了。

    蘇玉盯著吳顯看著,想從吳顯那沉靜如水的面容裡面,看出來一些什麼,其實蘇玉的心中,是很不願意說出剛剛那樣的話的。

    他是一個商人,自私自利是他的本質,他的骨子裡面,從來就沒有所謂的謙讓和包容。

    今日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是出自本意,要不是沈子言……哼,他才不會多此一舉說這樣的話呢!

    原來啊,早在蘇玉來北漠之前,沈子言就特意見了蘇玉,然後叮囑了蘇玉,盡量要把事情辦得圓滿了。

    什麼是圓滿?就是不讓雙喜難過,如果有可能的話,就接受了吳顯。

    雖然說蘇玉很不願意這麼做,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在他的內心深處,她是不想讓雙喜難過的!

    既然沈子言能做到的事情。那為什麼,他做不到?

    思想來想去,蘇玉就決定。往後退一步,來主動和吳顯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不過很顯然。吳顯聽了這話,好像並沒有怎麼開心。

    在吳顯的心中,他會不會和雙喜在一起,從來都是不需要征求蘇玉等人的意見的,要是他拿定了主意,想和雙喜在一起,即便是所以人都反對,吳顯也不會因為這個。就退縮!

    吳顯選擇放開雙喜,是因為過不去自己心中的那個坎啊!

    吳顯目光深邃,裡面有不知名的暗流湧過,半晌,才有些艱難的開口了:“我是北漠的王上,我不能就這樣離開了。”

    吳顯這樣的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雖然說,他很愛這江山,但是在他的心中。雙喜是比一切都重要的,甚至高過自己的生命。

    現在要是說吳顯是貪戀這這北漠的江山,因為這個。不想和雙喜在一起,那簡直就是連自己都欺騙的謊言!

    蘇玉挑眉看著吳顯,自然也知道,吳顯這麼說,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

    蘇玉緩聲開口:“我以前也和你一樣,想著自己獨自擁有雙喜,抱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想法,可是到後來,我就想通了。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是很讓人開心的事情了……”

    “在一起。哪怕只能偶爾見一見她,就比永遠的分別。讓人幸福了。”蘇玉繼續說道。

    吳顯當然不會是因為蘇玉一兩句話就改變主意的人,要說吳顯這個人,絕對是雙喜遇見的男人中,最有自己想法的一個人,沒有誰,能干涉到他做的決定!

    蘇玉知道,多說無益,該說的他都說了,該做的也都做了,算得上是問心無愧了,再加上他心中本就不願意吳顯真的和雙喜在一起,做這件事情,自然也沒有多麼盡。

    蘇玉深深的看了吳顯一眼,然後撂下了一句話,轉身就離開了:“吳顯,若是想和我們一起走,那明日就和我們一起啟程,若是不願意,那就不要出現了,喜兒最是不喜分別。”

    看著蘇玉那優雅離去的背影,吳顯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這個時候,他竟然有些羨慕蘇玉了,羨慕他能想得通,羨慕他能守在雙喜的身邊。

    不過羨慕歸羨慕,要是讓吳顯這塊又硬又臭的石頭,能一下子想通,卻不是一日之功。

    吳顯想起來蘇玉最後說的那句話了,大步走向了馬廄,翻身上馬,踏馬而去。

    他本也沒有想著送雙喜離開,他怕他看到雙喜離開的時候,會一時衝動,強行的把雙喜留下來。

    也怕自己會一時控制不住,傷害了雙喜愛的那些男人們。

    吳顯黑著臉,心中沉重異常,要不是顧及到雙喜的想法,估計他早就把那些男人們的腦袋,給擰下來了!

    這些男人,從他的手中,搶走了他最珍視的東西啊!

    除了這個,同樣的,吳顯也不喜歡離別,雖然還沒有正式分別,可是只要一想到喜兒馬上就離開了,他的心,就已經抽痛了。

    吳顯想,要是讓自己親眼看著雙喜離開,怕是會失態,他不想讓雙喜看到那樣的自己!

    吳顯是從來都是一只驕傲的孤狼,即便是受了傷,也會選擇獨自一個人,到一處去舔舐傷口,從來都是不需要別的同情的!

    雙喜是被泉子擾醒的。

    “喜兒,快點起來,咱們該走了!”泉子聲音歡快的喊道。

    經過一晚上的調節,泉子心中的怒火已經消散下去了,哼,今日他就要帶著雙喜離開了,何必要和吳顯那個失敗者生氣!

    泉子如是的想著,心中竟然有幾分勝利者的得意了。

    泉子這個人,平日裡就有點自戀,比如現在,見雙喜沒有說要留在北漠,而是選擇和他們回去,泉子就自動想成,雙喜這麼做,全是舍不得他,全是因為愛他!自動的忽略了戚寒和蘇玉,當然,也自動的忽略了在遠方的沈子言等人。

    雙喜緩慢的睜開了眼睛,最先看到的,就是泉子那張放大的了的臉。

    今日泉子特意穿了一件喜慶的正紅色廣袖長袍,這樣衣服,穿在別的男子的身上,多多少少會有幾分女人氣,可是在泉子的身上,卻愈發的襯顯出來,泉子那種獨特的氣質。

    泉子正彎著眼睛笑著,眸中好像有灼灼的桃花在盛開。

    著實是讓才剛剛醒過來的雙喜,驚艷了一回。

    泉子滿意的看著雙喜目光,笑著說道:“喜兒,快些梳洗,咱們這就要出發了!”

    雙喜有些混沌的腦子,瞬間就清醒了過來,出發?是啊!她這就要出發了!出發回到安慶!

    雙喜想到,自己就要見到沈子言等人了,心中忍不住的有些雀躍,可是很快的,雙喜的又想起了吳顯,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消散了下去,帶上了傷色。

    昨晚的記憶,也湧現在雙喜的腦海之中,雙喜想到昨晚的事情,心中更是酸楚……

    她不是為了自己失身給吳顯而難過,而是為了吳顯而難過,自己縱使和吳顯分別,回到了安慶,身邊總是還有愛著她的,她也愛著的人陪著的。

    可是吳顯呢?吳顯卻是要自己一個人,孤獨的在這本就寂寥的大漠,度過余生。

    泉子敏感的察覺到,雙喜那有些低落的心情,心中知道,雙喜這是舍不得吳顯了,不免的,有一些惱意。

    不過泉子並沒有對雙喜發火,他的火氣,是對著吳顯的,至於喜兒,這樣的喜兒,只會讓他更加的心疼。

    泉子的眼睛,轉動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喜兒,咱們快點收拾一下,早些回去吧,你不知道,我來的時候,沈墨那小子,絮絮叨叨的,也要跟來的,結果被沈硯給罵了,說他只會壞事……這會兒,估計正在家門口守著,等著你回去呢!”

    聽到泉子說起沈墨,雙喜噗嗤的一聲笑了起來,這還真的有些像沈墨的性格,想來,沈墨一定是想念自己了。

    泉子又轉了轉眼睛,繼續說道:“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裡,沈硯那個棺材板臉的,可是沒少欺負我,不只是欺負我,是看到誰,都沒有什麼好臉色,好像誰欠了他的錢是的,說話也是冷冰冰的……”

    順著泉子的話語,雙喜又不由的想起了沈硯,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

    沈硯這個人,可是典型的面冷心熱……

    泉子見雙喜的心情好了一些,於是決定再接再厲,多說一點安慶的事情,讓雙喜回想起在安慶的幸福生活,然後最好徹底忘記吳顯!

    泉子心中的小算盤,打的啪啪作響。

    “對了,還有柳意每日都擺出一副聖人的模樣,嘴上也從來不說著想你了,可是我可是瞧見了,他暗中囑咐戚寒,要照顧好你。”泉子打趣著柳靈說道。

    柳……柳意?雙喜這回愣住了,泉子這說著說著,怎麼會扯到了柳意的身上?

    就當雙喜正吃驚的時候,泉子又語出驚人的說道:“莫蕭也是盼著你回去呢……”

    莫蕭!

    雙喜聽到柳意和莫蕭這兩個名字,有些凌亂了,斟酌了一下語言,小心翼翼的問道:“柳意和莫蕭是怎麼一回事情?”

    泉子聽見雙喜這麼問,才想起來,雙喜在北漠,這兩年,一共也就往來了幾回書信,信裡面說的,多是當今的局面,提及私事的,也就是小嫻兒的事情了,喜兒現在應該還不知道柳意和莫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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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五章:離開

    泉子笑著給雙喜說了關於還柳意和莫蕭的事情。

    雙喜聽著聽著,臉上的神色就怪異了起來,在她不在的時候,柳意和莫蕭,竟然就……竟然就那麼登堂入室了?

    然後堂而皇之的成了她家人中的一員?

    “喜兒,你這是什麼表情,知道了這些,你難道不應該開心嗎?”泉子不理解的問道。

    說起來,兩年的時間內,雙喜不在,男人們之間相處的都很好,大家都有一個目標,那就盡快把天下安慶下來,好給雙喜一個安寧的盛世。

    有了共同的奮鬥目光,再加上雙喜不在,也不用爭風吃醋,這些男人們之間,竟然漸漸形成了難得可貴的友情。

    柳意和莫蕭,性子本就都算的上是溫善的,平日裡和泉子相處起來,到是很和諧,泉子這個人,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比如他現在,偶爾還會和沈硯鬥個嘴什麼的,但是對柳意和莫蕭,態度一直都很好。

    所以今日泉子說起柳意和莫蕭的時候,並沒有一點醋意,反而是關心起雙喜心中的想法來,忍不住的替柳意和莫蕭擔心,害怕雙喜不接受他們。

    柳意和莫蕭對雙喜的付出,泉子都是看在眼中的,尤其是柳意,現在柳尚書,都揚言不要柳意這個兒子了。

    安慶的江山,是柳意、莫蕭、戚寒還有雲山聯手打下的,最後的安慶帝,卻是莫蕭坐的。

    不過這不是莫蕭自己願意坐的,而是眾人商量後的結果。

    說起來,莫蕭還真是比其他人適合當帝王,柳意是個典型的聖父,這樣的性子。可以濟世救人,但是當皇上?實在不合適。

    雲山和戚寒的性子,適合征戰沙場。殺氣太重,自然也是不適合當皇上的。

    於是明面上。這安慶帝的位置,就由莫蕭做了,暗中幾個人的都會去處理朝政的。

    至於柳意的父親柳尚書,以前算是三公主的黨羽,缺德事情也沒少做,不過他到底是柳意的父親。

    柳意作為兒子,即便是覺得自己的父親有千般萬般的不對,也會護住自己父親的性命。

    於是柳尚書。只是被免官,半囚禁了起來。

    在柳尚書的眼中,柳意之所以會謀亂和忤逆他,為的就是雙喜!所以就和柳意說,要是想和雙喜在一起,就永遠不要來見他。

    泉子見雙喜臉上的神色,說不清是喜還是憂,有幾分憂心的問道:“喜兒?你怎麼了?不會真的不願意和柳意還有莫蕭在一起吧?”

    這柳意和莫蕭,都自詡雙喜的夫君,有足足兩年了。要是雙喜這一回去,就全盤否認了一切,還不都得亂了套了啊?

    泉子的平日裡雖然是個直腸子。可是也不代表他是一個傻子,要真的動起腦子來,當然是能想到這些關鍵問題的。

    雙喜現在的心緒紛亂。

    心中的滋味,實在是復雜的很,有欣喜,有擔憂,還有一絲難為情,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讓雙喜的心中。別有一番滋味。

    雙喜忍不住的想著,關於柳意的事情。她能理解,柳意當初住進了喜府。就有那種意思,而且她和柳意,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也發生了。

    雙喜對柳意是有感情的,所以聽說柳意現在願意和她在一起她的心中自然是歡喜的。

    可是那莫蕭,又是怎麼一回事情?

    雙喜仔細的思索著,雖然說她一直對莫蕭有好感,甚至在心中,也有過一絲念頭……可是思來想去,雙喜都沒有覺得,莫蕭表現出來什麼對她的喜歡。

    無疑,雙喜的對莫蕭有好感的,但是雙喜從來不知道,莫蕭對自己竟然也是存著那樣的i型你死。

    從很久以前,雙喜還住在青石村的時候,和蘇玉酒後失控了,逃出了蘇府那一次,莫蕭把她從冰冷的雨水之中救了起來,然後又悉心的照顧了來了月事的她……

    莫蕭就觸動了雙喜心中最柔軟的一處。

    再到後來,莫蕭對沈家的幫助,和對沈冰仙的悉心照顧,都讓雙喜心存感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雙喜對莫蕭的感激就悄悄的有了一絲變化。

    這絲變化,被雙喜牢牢的壓在心底,要不是今日泉子提起莫蕭,告訴她,莫蕭竟然……竟然現在以她的夫君自居,怕是這點傾慕,就會被雙喜牢牢的壓在心底一輩子。

    雙喜不由的想起了莫蕭身上的好聞的草藥味,那味道,讓她不由的為之沉醉……

    想著想著,雙喜的臉色,就紅了起來。

    她此刻的心中,是期待回到安慶,又害怕回到安慶的,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面對他們啊!

    雙喜的覺得,自己在這個時候,好像是情竇初開一般的,心都忍不住的顫動著,又忍不住的擔憂。

    欣喜之中,帶著絲絲的惆悵。

    “收拾好了沒有?快要出發了。”大帳外面傳來了蘇玉的聲音。

    泉子聽到這句話,也顧不得關心雙喜對柳意還有莫蕭的態度了!現在最最重要的就是,快點離開北漠!

    等著離開了北漠,在關心這些也不遲!即便是有什麼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那關上門,就是他們的家事,一切都好說。

    而在北漠,要是有了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那問題可就大了。

    天知道,那陰晴不定,性子古怪的吳顯,會不會突然改變主意,不放雙喜走?

    在吳顯的地盤上,泉子是怎麼呆,都不舒服,就猶如是那熱鍋上的螞蟻,每時每刻都想著快點離開這兒。

    雙喜也止住了思緒,飛快的洗漱了起來。

    等著雙喜穿戴整齊的時候,外面的馬車已經備好了。

    這次安慶來的人,可不只是有蘇玉、泉子還有戚寒三個人,還來了三百精兵護衛,為的就想穩穩妥妥的把雙喜帶回去。

    他們幾個人這番來北漠王宮見吳顯,就好像是看一只野狼一樣,現在這只狼說著,不吃肉改吃素了,但是誰也說不准,這只狼會不會突然又開始吃肉……

    如果真的有什麼意外,這三百精兵,就成了最後的底牌。

    其實當初眾人更想派大軍前來,不過很顯然,這個想法是不現實的,要是真的派大軍來了,依著吳顯的性子,百分之百就不會放人了。

    還有北漠的那些百姓,肯定是以為安慶朝的新皇帝,想和他們打架了。

    最直接的後果就是,不但沒有把雙喜接回去,而且還挑起了邊疆戰禍。

    如今控制著安慶朝朝堂的幾個男人,都是不想看到生靈塗炭的,不說別人,就說柳意的性子,要是知道邊疆還會戰亂,那心情肯定是不好受的。

    以前他管不了這麼多,心中興許還舒坦一些,可是如今,他明明有能力阻止戰禍,要是還阻止不了的話,他這心中怕是會內疚一輩子。

    再說戚寒和雲山,雖然都是邊關將領出身,但是正因為如此,他們更清楚戰爭的殘酷,比一般的人,更加的厭惡戰爭。

    莫蕭的性子雖然和柳意有著很大的差異,可是以前是一個醫者,醫者的職責就是濟世救人,心中也是不想看到戰爭的。

    於是思來想去,就只能冒險只帶著這三百精兵前來了。

    好在吳顯這個人,性子雖然有些難以捉摸,但是卻是一個一言九鼎的人,他既然說了要放雙喜離開,只要雙喜沒有說不想走,他就不會去攔雙喜。

    此刻天色才蒙蒙亮,太陽還沒有升起,一眼看去,遠方空濛濛的,看不到邊際。

    雙喜看了看那頂綴著銀鈴的,用名貴錦緞制造的馬車,知道這一定是出自蘇玉的手筆。

    一身深紫色長袍的蘇玉,負手站在馬車旁,此刻溫雅雍容的笑著,見雙喜出來了,就把目光定在了雙喜的身上,然後說道:“喜兒,上車吧,戚寒已經帶著小嫻兒在上面了。”

    雙喜卻沒有直接聽了蘇玉的話上馬車,而是微微的踟躕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兩年之久的大帳。

    這是吳顯的大帳,自己在這個床上,和吳顯同床異夢了兩年。

    如今……終於算不上同床異夢了,兩個人之間也算是情投意合了,可是她卻要離開了。

    雙喜想,這也許都是命運吧,她和吳顯,本來就不可能,她偏生又動了心,又要了吳顯的心,以後的日子,注定是要在思念之中度過的。

    雙喜環顧了一周,並沒有看到吳顯出現,心中不免的有些悵然若失。

    雙喜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她想過和吳顯分別的場景,也想到了吳顯不會來送自己的這種可能性。

    自從昨夜之後,吳顯就沒有來見她……雙喜猜想著,吳顯應該是想把最美好的記憶,留在心中吧?

    不想讓兩個最後的回憶,是分別。

    又或者是,吳顯他……

    雙喜搖了搖頭,不想再想下去了,眼眶微紅,心中酸楚異常。

    在一旁的泉子瞧見了,連忙走了過來,攙扶住了雙喜,把雙喜往馬車那帶去。

    雙喜被泉子扶上了馬車,在掀開馬車簾子的那一個瞬間,雙喜的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樣,忍不住的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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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六章:傷別離

    雙喜一邊流著淚,一邊進了馬車。

    馬車裡面很寬敞,能夠坐下四五個人,看樣子蘇玉是准備這馬車的時候,沒少花功夫。

    此刻一身黑色勁裝的戚寒,正抱著小嫻兒正襟危坐著。

    看起來就知道,戚寒應該從來都沒有帶過孩子,抱著孩子的手,都是僵硬的,不敢移動。

    好在小嫻兒不怕生,此刻正笑著玩著自己的白嫩嫩的小手。

    這樣的戚寒和小嫻兒,有幾分好笑,但是雙喜這時候,一點也笑不出來。

    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掉,腦海中,除了吳顯還是吳顯。

    當初的雙喜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離開這個曾經拼命想逃離的地方的時候,會是這樣的一種情形。

    剛剛到北漠的時候,雙喜不止一次的期待過離開,但是此時此刻,雙喜卻發現,自己好像……舍不得了。

    一眨眼的功夫,泉子也鑽進來了。

    到是水生,站在馬車的一旁有些尷尬,不知道自己應該不應該上去。

    蘇玉等人到了北漠之後,只顧著和吳顯周旋了,基本上把水生這號人給忘了,而水生本人呢?也是有一些沒有存在感的,所以水生到現在,和蘇玉的等人也算不上多麼熟。

    到是泉子,發了一回善心,回頭對水生說了一句:“還愣著做什麼?上來啊?”

    水生感激的看了泉子一眼,也進了馬車。

    到了蘇玉,沒有進來,直接坐在了馬車的外面,當上了車夫,對於雙喜的事情。蘇玉是很不願意假手於他人的,即便是趕車這樣的事情。

    馬車微微的動了一下,伴隨著踢踏的馬蹄聲。馬車緩緩的使出了北漠的王宮。

    而吳顯,一直都沒有出現。

    泉子擁住了雙喜。給雙喜擦著眼淚,難得的沒有說吳顯的壞話,反而道:“喜兒,你莫要哭了,以後若是想吳顯了,讓他來看你就是了。”

    泉子其實也有著自己的小算盤,此刻這麼大方的說著這樣的話,是知道。吳顯那樣性格人,沒有什麼可能會來看雙喜。

    現在他說點好聽的安慰一下雙喜也沒有什麼,等著以後雙喜離開北漠久了,自然而然的也就會忘了吳顯。

    因為雙喜的心情不怎麼好,馬車之中的氣氛有些低沉。

    水生是個安靜的人,此刻又覺得自己的身份,有點微微的尷尬,所以低著頭不說話。

    至於戚寒,這本來就是個冷冰冰的性子,此刻更是悶聲不語。

    話多的泉子。自己也說不起來話呀,只能一直給雙喜擦眼淚。

    北漠的草原,天高地廣。走在上面,給人心裡的感覺,都是舒心的,只覺整個世界,都是屬於自己的。

    雙喜掀開了馬車側面的簾子,往馬車的後面看著,希望吳顯能出現在馬車的後面,她好最後看吳顯一眼。

    可惜讓雙喜有些失望的是,吳顯最終也是沒有出現。

    雙喜乘坐的馬車。一點一點的消失在天際。

    等到中午的時候,已經走出去幾十裡地了。

    忽然傳來了一陣塤聲。這聲音,在草原之中響起。顯得格外的悲壯和蒼涼。

    吳顯坐在草原中少見的一處斷崖上,一邊吹塤一邊看著那從遠處路過的車隊。

    在馬車之中的雙喜的心情,本就不怎麼好,現在聽到了這塤聲,眼淚又落了下來。

    “好端端的,是誰在吹塤。”雙喜的嗓音嘶啞的說道,不免的有些埋怨了這吹塤的人。

    雙喜從來不知道,吳顯竟然還會這樣的樂器,在雙喜的眼中,吳顯一直都是那種銳氣桀驁的男子,是應該不會這些兒女情長的東西的。

    在加上雙喜盼了許久,吳顯都沒有來送行,所以雙喜根本沒有想到,都走出了這麼遠了,吹塤的人會是吳顯。

    嗚嗚的,仿若是野狼在嘶吼,仿若狂風刮過,仿若是有人悲壯的哭著的聲音,飄蕩著在草原之中。

    這樣的聲音,本來應該是很雄壯的,可是忽然間,又好像是帶起了婉轉的情思。

    表達這樣的情感,用的理應是絲竹之器,如今用塤吹出來,竟然顯得更加的悲壯和蒼涼。

    “雁與南兮,天水永相望……”那樣悲壯的聲調,這樣婉轉傷心的情思,融合在一起,帶著那濃郁的化不開的哀傷。

    坐在馬車之中的雙喜,雖然不知道吹塤的人吳顯,但是卻有幾分共鳴,心中傷痛不已。

    雙喜掀開了馬車簾子,看著那無邊無際的草原,心中默默的說著……

    吳顯,我走了。

    吳顯,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北漠,也不會忘記你。

    吳顯,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你了……

    在斷崖之上吹塤的吳顯,仿若是察覺到了雙喜的心緒,塤聲之中,帶著了幾分的歡快,可是這明明應該是歡快的調子,此刻吹出來,落在人的耳中,更是聞之斷腸。

    一陣凜冽的秋風吹來,從吳顯的臉上吹過。

    帶落了一滴晶瑩的淚滴,淚水落在有些苦敗的草上,更是憑空的添了幾分傷色。

    喜兒,我不想你走。

    喜兒,我必須讓你走。

    我不能讓你不幸福。

    吳顯一邊吹著塤,一邊迎風流淚,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北漠王上,即便是這北漠的蒼狼,在這個時候,也免不了難過。

    吳顯就好像是一匹受了傷的獸,獨自一個人,舔舐著傷口。

    雙喜的馬車,漸漸的消失在吳顯的眼中。

    斷崖,吳顯,馬,塤,好像是是定格了一樣的,從遠處往吳顯的所在的地方看去,孤零零的那一個人影,彎著腿,斜著坐在斷崖上,用寂寥這樣的詞,已經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吳顯了。

    吳顯在雙喜離開的那一瞬間,好像覺得,自己整個世界的天幕,都暗了下去,再也沒有光明和暖。

    吳顯在斷崖上坐了很久,從日升到日落,等著天色徹徹底底的黑了下來的時候,吳顯才起身,牽著馬兒往回走。

    沒有飲酒,腳步卻踉蹌。

    酒不醉人人自醉,情不傷人人自傷。

    夜晚的時候,蘇玉等人開始決定歇息一番。

    雙喜下了馬車,坐在火堆旁,身子被火烤著,可是心,不知道怎麼的,卻是一直熱不起來。

    她真的就這麼離開了北漠。

    她覺得,自己是人是離開了,可是好像,卻把什麼丟在了北漠。

    這種感覺,讓雙喜難受極了。

    雙喜想,自己應該是把一縷魂,丟在了北漠,丟在了那個仿若眼前這熊熊燃燒的火熱一樣的男人身上。

    兩三日過去了,雙喜的心情,才稍微的好了一點。

    到了第五日的時候,已經快要接近了北漠的邊緣位置了。

    戚寒看了看心情還是郁郁的雙喜,對著雙喜道:“喜兒,我帶你出去騎馬。”

    戚寒的語氣中,沒有商量,而是直接命令著。

    雙喜在猶豫的這會兒時間裡,戚寒已經直接動手,把雙喜抱出馬車,然後直接利落的從馬車上,跳上了一匹馬上。

    “駕!”戚寒策馬狂奔了起來。

    雙喜被戚寒擁在懷中,和戚寒一起,在這馬背上奔跑著。

    “咦?那是什麼?”雙喜忽然指著遠處說道。

    馬兒往前跑了幾步,雙喜就看清楚了,那是兩只野狼,還有一個著彩色衣服的北漠少女。

    北漠的女子好像是受了傷,此刻那兩匹野狼,這一點一點的逼近這個女子。

    女子的腳步有些踉蹌,身子一動,竟然昏了過去。

    雙喜輕呼了一聲,這個女人,這不是要把自己送進狼口嗎?

    雙喜回頭看了看在馬背上的戚寒,有些猶豫,她不忍心看著這個女人就這麼給狼吃了,可是也不忍心讓戚寒去犯險。

    那可是狼啊!

    不過雙喜這麼想,卻是有些過度擔心了,戚寒征戰沙場無數,比狼還凶猛的人,他都對抗過,何懼這兩只小小的野狼?

    現在的吳顯,就是對付一群野狼也沒有問題啊。

    “戚寒,你有沒有把握對付這兩只狼?”雙喜忍不住的問道。

    戚寒當然瞬間就明白了雙喜的什麼意思,擁著雙喜從馬背上落下,然後自己的身子一動,仿若是一只離弦的箭一樣的,射了出去。

    也就在此刻,剛剛那兩只還觀望著的野狼,已經反應過來,眼前的獵物沒有什麼攻擊性了,直接就衝了過去。

    說時遲那是快,也就是在這會兒功夫,戚寒的手中一動,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把匕首,銀光一閃。

    也就在一瞬間的功夫,那兩只凶猛的野狼,就倒在地上了。

    在一旁提心吊膽的雙喜,終於把心給放下了。

    雙喜走到了那個戚寒的旁邊,上上下下的看著戚寒,戚寒的身上竟是一點血跡全無,仿若剛剛擊殺的不是兩只野狼,而是砍了兩堆木頭一樣。

    不過地上的那兩只留著血的野狼,真真切切的證實了剛剛發生的一幕。

    雙喜確定了戚寒沒有事情之後,就蹲下身子,查看起了地上躺著的女人,這個女人身上的受了不輕的傷。

    雙喜皺了皺眉,對著戚寒說道:“等著蘇玉他們過來了之後,我給她包扎一下,然後帶到安全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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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七章:再見卓雅

    雙喜實在是不放心把這個女子扔在這,現在她昏迷不醒的,要是在這草原之中,一個的躺在這,很有可能又落入狼口了。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雙喜心道,就權當是為了小嫻兒積福了。

    地上的女子很年輕,看那年紀,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和雙喜的年紀差不了多少。

    戚寒不怎麼關心這些,他殺了野狼,就算上做了應該做的事情了。

    即便是雙喜不說,戚寒也是會出手救人的,但是救了人之後,戚寒估計就不會再管那麼多了。

    現在雙喜還有救這個女子,戚寒就在旁邊安靜的陪著,在他看來,喜兒這些日子的心情一直都不好,現在能轉移一下注意力也好。

    蘇玉的等人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雙喜蹲在兩匹死狼旁,不知道正做著什麼。

    趕車的是蘇玉,他當下也不管別的,就對著馬車裡面的人說了一下:“看著馬車,我下去看看喜兒!”

    泉子應聲出來,看著不管奔跑的馬車直接跳下去的蘇玉,也看到了雙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很是著急。

    不過好在泉子想起來了小嫻兒,於是把馬拉停了,才跳下了馬車。

    如此,馬車上面只剩下水生和小嫻兒了。

    水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想出去看看,可是外面的風大,他又擔心小嫻兒會因為這個著涼生病。

    且不說他現在待小嫻兒,和待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

    就說是小嫻兒生病了,到時候喜兒肯定心疼……

    思來想去,水生還是決定了給幾人駐守住大後方,也就是……看孩子。

    “喜兒這是怎麼了!”人還沒到,蘇玉就沉聲問著站在一旁的戚寒。

    戚寒讓開了身子。讓蘇玉過去,蘇玉這才看清楚了雙喜,正蹲在那看著一個倒地的女人。

    雙喜回頭。見蘇玉來了,臉上一喜。對著蘇玉說道:“快點拿點水來,她昏過去了。”

    蘇玉長松一口氣,看起來遇到野狼的不是雙喜,而是地上的這個人了。

    自從離開北漠之後,蘇玉就沒有看到雙喜笑過,今日好不容易看到了雙喜的笑了,蘇玉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了。

    蘇玉不怎麼關心地上那個女人的死活,不過這件事情能讓雙喜不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吳顯的身上。他還是求之不得的。

    於是就回頭對泉子道:“泉子,你不用著急跑過來,喜兒好好的呢,你去拿點水過來。”

    飛奔過來的泉子,瞬間來了一個急剎車,站定了腳步。

    泉子的心安了下來,剛剛都要嚇死他了,還以為喜兒出了什麼事情呢,只要喜兒沒有出事情,一切都好說。

    不過……為什麼要拿水?

    泉子還想再問一句什麼。就聽雙喜揚聲說道:“泉子,你快些。”

    蘇玉吩咐的事情,泉子也許還不會有些遲疑。但是雙喜都開口了,泉子哪裡還會有半點的猶豫?當下就一運氣,腳步如飛的跑回去拿水了。

    雙喜給地上的女子喂了一些水,她幽幽的醒轉了過來。

    “喂,你感覺怎麼樣?”雙喜關切的問道。

    “我還好,我沒有被狼吃了?”女子的聲音有些嘶啞,一看就知道吃了不少的苦頭。

    雙喜笑道:“你這不好端端的在這兒和我說話呢嗎?”

    女子感激的看著雙喜,道:“謝謝你……”

    雙喜讓蘇玉招呼來一個兵士,抱著這個女人上了另一輛用來裝雜物的馬車。

    救人歸救人。可是雙喜可不想把讓自己的男人抱著這個女人,更是不想把這個女人和自己的孩子。放在一個馬車上。

    農夫和蛇的故事,雙喜還是聽說過的。

    隨行的沒有女眷。雙喜只好自己動手,給這個女子包扎了一下。

    “你叫什麼?”雙喜好奇的問道。

    “我叫卓雅。”女子的回答的很是爽利。

    “你呢?”卓雅問道。

    雙喜笑道:“我叫雙喜。”

    卓雅認真的說了一句:“謝謝你。”

    雙喜笑了笑,沒有言語,算是接受了女子的謝意。

    卓雅看樣子的累壞了,沒多大一會兒,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了,雙喜交代了一個兵士看好卓雅,然後就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之中。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雙喜的心情,著實是好了不少。

    晚上的時候,雙喜想了一下,讓人喚了卓雅過來,一起烤火吃東西。

    卓雅的臉色有些蒼白,但是仔細一看,還是能看出來的,卓雅還真是一個嬌俏可愛的女子。

    水生這會兒也抱著小嫻兒下來了,就坐在雙喜的旁邊。

    卓雅的臉上,帶起了一絲笑意:“雙喜,這是你的夫君和孩子嗎?”

    雙喜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溫聲問道:“你好些了嗎?”

    卓雅點點頭:“好多了。”

    “你的家在哪?”雙喜問道,總得打聽一下自己救的人是什麼來歷吧。

    卓雅的臉色有些傷神:“我沒有家了,我去安慶朝尋找一個人,可是等我回來的時候,正巧看見我一伙馬賊,衝到了我的家中,把我哥哥和嫂子都給……我是拼了命,才逃出來的……”

    說著說著,卓雅的眼眶就紅了。

    雙喜最近的心情,本來就有些低落,此刻看著卓雅這樣,心中難免的有些哀從心來。

    站在一旁的泉子,有些不喜卓雅了,本來還指望這個女人能讓雙喜開心一點,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女人只會讓雙喜更加難受。

    不行,他得趕緊把這個女人打發走了。

    於是泉子就整個人就擠在了水生雙喜中間,離著卓雅近了一些,桃花眼一眯,問道:“卓雅姑娘,我們這車隊是要去安慶的。”

    泉子沒頭沒腦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但是其中的意思卻帶著明顯的暗示,告訴卓雅,呆在這裡不合適。

    不過卓雅此刻卻沒有把泉子這句話聽到心中去,她正一臉驚訝泉子。

    北漠的姑娘都是有些藏不住心事的,性子直爽的多,這個卓雅也是一個這樣的,回過神來,就開口問道:“這位是?”

    泉子直接擠在了雙喜和水生中間,實在是給了卓雅太大震撼了!

    在卓雅看來,雙喜和水生是夫妻,於是不免的困惑了起來,這個面若桃花,生的比女人還好看一些的男子是誰?

    北漠的民風雖然比安慶開放一些,可是也斷斷沒有這樣的,在眾人面前,就把人家和自己的夫君分開的。

    雙喜本不想和卓雅這個萍水相逢的人,說自己太多的私事,沒等雙喜想個理由糊弄過去這件事情。

    泉子就勾唇笑道:“我是喜兒的夫君。”

    “那……那……這個是?”卓雅一臉驚訝的指著水生問道。

    雙喜瞪了多嘴的泉子一眼,然後自己答道:“那也是我的夫君。”

    卓雅愣住了,張大了嘴巴,瞪著眼睛,看著雙喜。

    雙喜笑了笑,神色自若,如今的她,早已經看開,不太在意這世俗的目光了,既然擁有了更多的幸福,也就決定了她要比別人承受的要多一點。

    卓雅漸漸的淡定了下來,發現自己好像關心的太多了,於是就閉嘴不言了。

    就在這個時候,出去打獵的戚寒回來了。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沒有人願意吃狼肉的,誰知道那狼有沒有吃過人?而且狼肉又老又硬的,實在是算不上什麼好吃的東西。

    那些兵士也都就地扎營歇著呢,戚寒這個人以前在軍營的時候,自己的事情,也好少麻煩人,所以打獵的事情,是自己去的。

    不過一會兒功夫,他的手中已經已經提著了一只麋鹿了。

    雙喜抬頭,對著戚寒笑了笑。

    卓雅也順著雙喜的目光看去,當她看到了火光對對面的戚寒的時候,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戚寒哥哥!”卓雅驚呼道。

    她眼前的這個,竟然是她遍尋不到的戚寒哥哥!

    當初她在救下了渾身是血的戚寒,可是後來他就離開了,她等啊等,也沒有等到他回來,後來她就去找他。

    從北漠,尋到了安慶,可是都沒有尋到人……

    卓雅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卓雅用那一雙含著千般情愫的眸子,看著戚寒。

    雙喜的臉色凝住了,看了看卓雅,又看了看戚寒,很顯然,雙喜的心情很不好。

    笑話!誰看到了別的姑娘,認識自己的夫君,而且還擺出一副那是情郎的模樣,心情能好?

    坐在雙喜旁邊的泉子,趕緊給戚寒使著眼色,喜兒明顯是不開心了,這個傻子,還站在那做什麼!怎麼不解釋一下!

    其實雙喜的心裡,並沒有誤會戚寒,戚寒對她是什麼樣的心思,她當然的明白的,現在的不痛快,無非的吃了一回飛醋。

    “戚寒,你來抱著孩子吧,我去處理這麋鹿。”先開口的竟然是水生。

    戚寒皺了皺眉毛,只是和卓雅點了點頭,算是打了照顧,並沒有說別的話,然後就徑自走到了水生的旁邊,從水生的懷中,接過了孩子。

    在抱住小嫻兒的時候,臉上才算是帶起了一絲的笑容。

    “戚寒哥哥……”卓雅委屈的喚了一聲,她怎麼這個時候才發現,戚寒哥哥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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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八章:傷心的卓雅

    而戚寒好像沒有聽到卓雅的聲音一樣,並不予理會。

    “戚寒哥哥……”卓雅又喚道。

    這個時候,戚寒才抬頭看了一眼卓雅,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神情。

    “戚寒哥哥,你不記得我了嗎?”卓雅有些受傷的問道,怎麼戚寒哥哥,看她的眼光就和看陌生人一樣啊。

    戚寒語氣清冷的開口了:“卓雅姑娘。”

    戚寒這麼叫出卓雅的名字,雙喜就知道了,戚寒果然是認識卓雅的。

    雙喜忽然覺得有些堵心,低著頭,往火堆裡面填著木頭。

    見雙喜不開心了,挨著戚寒坐著的泉子,轉頭狠狠的瞪了戚寒一眼,心中忍不住大罵道,這個小子是不是少一根筋啊!沒有看到雙喜不開心了嗎?怎麼還當真雙喜的面,和這個女人眉來眼去了起來?

    泉子的手靠近了戚寒,暗中的狠狠的掐了戚寒一下。

    戚寒皺了皺眉毛,忍下了這疼,然後不解的看著泉子。

    他和泉子素來相處的不錯,戚寒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泉子會突然對他下黑手。

    泉子悄悄的看了雙喜一眼,然後對著戚寒罵道:“戚寒,你這榆木疙瘩!”

    戚寒眼中的不解,更加明顯了。

    蘇玉眯了眯眼睛,動了動身子,來到了戚寒的旁邊,逗弄了一下小嫻兒,然後慈父一樣的對小嫻兒說道:“嫻兒,你要記得,這是你寒爹爹。”

    “爹……爹……”小嫻兒含含糊糊的嘟囔著。

    小嫻兒還小,唯一會喊的一句話,就是爹爹。

    聽著小嫻兒這麼喊著,雙喜不由的又想起了吳顯。吳顯每日都要抱著小嫻兒,不厭其煩的教著小嫻兒喚爹爹。

    久了,小嫻兒第一回開口。喊的就是這爹爹。

    當時雙喜還很受傷,她也經常教小嫻兒喊娘。可是小嫻兒就是學不會,偏偏是那一聲聲的爹爹的喊得順口。

    雙喜聽著小嫻兒喊這一聲爹爹,想起了吳顯,心情有些不好,還有一個人,心情不比雙喜好到哪裡去。

    卓雅愣愣的看著那個屬於雙喜的孩子,喊了戚寒一句爹爹,再想起剛剛那個把孩子房放在戚寒懷中的男人。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

    不,她絕對不能相信,這是真的!絕對不能!

    蘇玉仿若是閑話家常一樣的,對著雙喜說道:“娘子,你看小嫻兒都知道叫戚寒爹爹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叫我爹爹。”

    蘇玉這話說的有些假,小嫻兒那哪裡是在喚戚寒爹爹啊,不過是鸚鵡學舌,聽到了蘇玉說出了她最熟悉的兩個人,才跟著喚出來的。

    裡面又沒有帶著戚寒的名字……要說是喊戚寒的。到是有些牽強。

    泉子的眼睛微微的轉了轉,桃花眼中含笑的說道:“喜兒,你給我生完孩子之後。就給戚寒也生個孩子吧。”

    正在悲傷感懷之中的雙喜,被泉子這話嚇了一跳,也顧不上傷心了,哭笑不得的看著泉子。

    泉子這到是大方的很啊!什麼叫做給他生完孩子,然後就給戚寒生?

    雙喜目光悠遠的看了遠方一眼,忽然想到了一個場景,就是她不停的大肚子,不停的懷孩子,然後自己的周圍。圍著一圈的孩子!

    雙喜想著想著,就生生的打了一個冷顫。這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蘇玉瞪了泉子一眼,他到是想得美。不但自己先要雙喜生孩子,剩下的,竟然也給安排好了!

    不過蘇玉這次沒有和泉子計較,蘇玉這只老狐狸,怎麼會不明白泉子說這話的意思?估計是想不著痕跡的,讓那位姑娘知難而退。

    雖然說蘇玉巴不得雙喜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但是現在雙喜和戚寒,已經是真心在一起的,要是在出點什麼問題,雙喜一定會難過的,所以少有的,蘇玉幫著戚寒這個榆木疙瘩一回。

    卓雅愣愣的坐下了,目光呆滯的看向了戚寒,問道:“戚寒哥哥,那是真的嗎?”

    卓雅問的前言不搭後語,但是這回戚寒卻是反應過來了。

    戚寒想起了一點自己幾乎都給忘干淨了的事情,當初……這個叫卓雅的,好像是說……說喜歡他了?

    戚寒想到這,臉色忽然一冷,然後看了看雙喜,再聯想到泉子的暗示,一下子明白了是什麼一回事情。

    戚寒語氣清冷的說道:“卓雅姑娘,戚某現在是喜兒的夫君。”

    卓雅的眼淚,往下流著,然後對著戚寒說道:“戚寒哥哥,我不相信,當初你答應了我的,說是會回來!”

    戚寒皺了皺眉毛,他何曾對卓雅說過這樣的話?他是不太記得這件事情了,但是也沒有失憶到,想不起來自己有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啊。

    雙喜的目光看著戚寒,其中沒有懷疑,她相信,戚寒是絕對不會和別的姑娘許下什麼承諾的。

    她對於自己和戚寒之前的情感,還是很有信心的。

    戚寒見雙喜看著自己,算是開竅了,想明白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了,他絕對不能讓喜兒因為卓雅誤會自己什麼啊。

    戚寒面色冷峻,聲音清冷,沒有帶一點情緒的對著卓雅說道:“我實在是不知道你說什麼,戚某從來都不記得,我曾經過過這樣的話。”

    卓雅一臉受傷的看著戚寒,對著戚寒說道:“戚寒哥哥,你……真的不記得了?在你走的那天,我追過來問你……”

    戚寒搖了搖頭,態度很是堅定,戚寒算是聰明了一回,知道現在自己必須表明立場,不然的話,惹了喜兒不開心,他就會心疼了。

    卓雅不相信的問道:“當初你明明沒有拒絕啊。”

    “我從來沒有聽到過卓雅姑娘問過這樣的話。”戚寒態度很是明確。

    雙喜聽著聽著,好像聽明白了一些什麼,好像是……這個姑娘,自己做了一場夢?

    雙喜嘆息了一聲,看了卓雅一眼,說實話,她雖然有些惱恨卓雅對戚寒的感情,但是並不怎麼討厭卓雅這個人的。

    卓雅是個典型的北漠姑娘,心裡藏不住事情,沒有什麼心眼兒,說起話來爽朗利落。

    喜歡一個人,算不上是什麼錯,每個人都有喜歡別的權利,卓雅當然也可以仰慕戚寒。

    不過理解歸理解,你讓雙喜會因此會把戚寒讓出來?這的萬萬不可能的。

    卓雅此刻把目光看向了雙喜,喃喃的問道:“雙喜姐姐,戚寒哥哥說的是真的嗎?他和你……”

    雙喜看著眼前那已經哭成了淚人一樣的卓雅,猶疑了一下,不想說出來傷害這個天真少女的話。

    雙喜的猶豫只是一個瞬間的,就想明白了,要是現在不清清楚楚的告訴卓雅,讓卓雅還抱著幻想,只會更加的傷害她。

    而且……雙喜也不想讓一個女子,時時刻刻的都盯著屬於自己的男人啊。

    雙喜放緩了語氣,柔聲說道:“我和戚寒,已經成過親了。”

    “你都有這麼多夫君了!為什麼還要霸占著戚寒哥哥!”卓雅語氣不善的喊道。

    雙喜剛想說點什麼,安慰一下卓雅,她想卓雅應該是太傷心的。

    就在這個時候,卓雅重重的推了雙喜一下,恨聲說道:“戚寒哥哥是我的,我救了戚寒哥哥的命,他的命都是我的,沒有人可以搶走他!”

    泉子連忙扶住了雙喜,讓雙喜不至於跌倒,一雙桃花眼,陰郁的看著卓雅,這個女人,要是還是這麼不識趣,那他可不管她是不是女人,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番!

    雙喜眯了眯眼睛,臉色沉了下來。

    她尊重卓雅的對戚寒的感情,可也不代表,會因為這個,覺得歉疚了卓雅的。

    感情的事情,本來就講究了個你情我願,現在很明顯,不過是卓雅單相思,她又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面對卓雅的無名的怒火?

    蘇玉的臉色也不善了起來,轉頭對著戚寒說道:“戚寒,我想你應該把話說的再清楚一點。”

    蘇玉的聲音微沉,好像是即將爆發的火山。

    戚寒靜默了一下,然後才開口說道:“卓雅姑娘,當初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算是戚某欠了你一條命,今日戚某也救了你,算是把你這條命還了,從此各不相欠。”

    說道這,戚寒頓了頓,然後聲音微冷的說道:“至於你對我的感情,請恕戚某不能回應,喜兒是我的娘子,我不希望你傷害到她。”

    卓雅聽完這話,跌坐在了地上,忽然哭出生來,她要哭,要把自己心中的悲痛都哭出來。

    看著這樣的卓雅,雙喜嘆息了一聲,她的看的出來,卓雅剛剛也不是有意要傷害她的,只是一時聽到了這個消息,有點承受不住。

    雙喜扯出了一塊帕子,遞給了卓雅:“擦了擦眼淚吧。”

    卓雅本來想對雙喜嚷一句假仁假義,可是當她看到了雙喜那真誠的目光之後,卻怎麼也說不出來這樣的話了。

    卓雅含著眼淚,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

    她生的嫻靜溫雅,身上有幾分安寧從容,又帶著幾分風流神韻。

    性子又是這麼好,自己明明都這麼衝撞了她的,可是她雖然惱了,但卻還是遞出了帕子給她擦眼淚……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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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8 16:22:13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四十九章:回京

    卓雅越想越覺得,種種方面,自己都不如雙喜好,心下有了幾分絕望和自卑。

    卓雅倒也是一個灑脫人,拿起了帕子,胡亂的摸了一把眼睛,然後抬頭,又看了看戚寒,明亮的眸子中,滿是情意,只聽她又問道:“戚寒哥哥,你可曾有注意到我?可曾有過一點點心動?”

    戚寒搖了搖頭,當初卓雅救他,他很感激,可是除了感激,並沒有別的了。

    卓雅是徹徹底底的死心了,又看了看雙喜道:“喜姐姐,你要照顧好戚寒哥哥。”

    這話要是別人嘴裡面說出來,有幾分示威的嫌疑,戚寒本就是雙喜的夫君,雙喜待戚寒好是應該的,什麼時候還需要別的提點了?

    但是卓雅說這話的時候,神色不似作偽,臉上也沒有半點心機,雙喜嘆息了一聲,點頭說道:“這是自然。”

    “對不起。”卓雅認真的看著雙喜,爽利的說道。

    草原上的女兒,性子多半都是這樣的,拿起,放得下,喜歡要說出來,傷心了要哭出來,做錯了要道歉。

    因為這一聲對不起,雙喜心中對卓雅的那一點小小的反感,都消失了。

    眼下,卓雅在雙喜的眼中,就和一個孩子一樣,沒有什麼心機,剛剛做出來的事情,應該是一時鬧了性子……

    雙喜輕輕的點頭,表示原諒了卓雅了。

    雙喜以前不是沒有遇見過那些蝗蟲一樣的,往她身邊人撲的女人,但是沒有哪個女人,能和卓雅一樣,做的這麼坦蕩直率。

    卓雅,是一個值得尊重的“情敵。”

    卓雅看著雙喜。有幾分為難的說道:“雙喜姐姐,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答應……”

    雙喜挑眉。沒有言語,而是等著卓雅的接下來的話。她可不希望從卓雅的口中說出來什麼過分的話。

    要這個所謂的不情之請,和戚寒有關……那她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我……”卓雅的臉色漲紅了。

    接著好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對著雙喜說道:“我想和姐姐借一些銀錢,還有一匹馬……”

    雙喜愣了愣,卓雅要說的就是這個?她剛剛竟然還擔心卓雅要說什麼關於戚寒的事情,原來竟然是她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了!

    卓雅見雙喜的神色有些詫異,還以為是自己提的要求太過分了。於是低著頭道:“既然不方便,那就不用了……”

    雙喜連忙道:“怎麼會不方便,不過是銀錢和馬兒。”

    卓雅笑開了:“說好了,算是我借的,以後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卓雅的性子,竟然和阿珠有幾分相像了,雙喜想,要不是因為戚寒,她們到是很有可能成為極好的朋友的。

    “雙喜姐姐,那你就快點給我准備這些東西吧。我現在就離去。”卓雅一點也不遲疑的說道,既然戚寒哥哥已經有了娘子,自己何必還留在這?

    豈不是徒惹傷心?還要讓戚寒哥哥為難!

    雙喜錯愕一了一下。連忙道:“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還是先跟著我們一起,到了安全地方再離開吧。”

    卓雅搖了搖頭:“我想現在就離開了。”

    說著,又悄悄的看了戚寒一眼。

    雙喜輕嘆一聲,到是有有些能理解到卓雅的心境了,想必卓雅心中,一看到戚寒,估計是就是滿心的難受。

    想到這,雙喜也就不想強留卓雅了。讓蘇玉給卓雅多備上了一些銀錢,然後就送別卓雅離開了。

    戚寒站在那。看著卓雅離去的背影,不知道想著什麼。

    泉子瞪了戚寒一眼:“你這個榆木疙瘩!難道真的對這位姑娘動心了?要是真的。那就趕緊追去,別在這看著人家的背影,礙了大家的眼!”

    戚寒哪裡是看著卓雅,而是冷了神,現在聽見泉子這麼說,連忙回過神來,有幾分薄怒的說道:“莫要胡說!”

    雙喜哪裡會不知道戚寒的性子,於是就轉頭對著泉子道:“你莫要打趣戚寒了。”

    “喜兒,是這是幫你出氣呢,怎麼你到是維護起他來了!”泉子眼睛一眯,有幾分不悅。

    眾人都笑了起來,泉子見沒有幫自己,就蹲在了地上烤起火來。

    卓雅一事,不知道怎麼的,讓雙喜心中有幾分不安,他們都是這麼優秀,自己有兩年的時間不在他們的身邊,他們會不會已經遇到了別的姑娘?

    雙喜搖了搖頭,看著護在自己身邊的這四個男人,告訴自己,要相信他們,那樣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

    可是雙喜的心中,到底還是有了幾分不安。

    很快的,眾人就出了北漠,如今秦將軍和秦夫人,已經回到了京都居住,所以眾人在也沒有在雁月城停留。

    進了安慶朝,眾人就長松了一口氣,有那三百護衛護送著,在加上幾人的身份,可謂是一路無阻的就到了安慶的京都。

    現如今,除了沈子言以外的人,都在安慶的帝都之中。

    沈子言現在是也是一國之君了,剛剛登基沒有多久,所以算不上多麼自由。所以如今沒有過來,雙喜還是能理解的。

    不過理解歸理解,雙喜的心中,還是有一些悵然若失的。

    許是因為懷了子言的孩子,在北漠的時候,雙喜想念最多的人,就是沈子言了,今日帶著小嫻兒回來了,沈子言卻沒在,雙喜的心中,當然有點失落。

    當然,這點小小的失落,還不能影響了雙喜激動的心情。

    雙喜從馬車側面的小窗,探出了頭來,看著京都那熟悉又陌生的一切。

    三百精兵,這麼大的陣勢,護衛著真雙喜的馬車,當然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大家都在猜測著,馬車裡面的人是誰。

    “哎,你們聽說了嗎?這馬車裡面的,是我們的皇後。”路上有行人像旁人吹噓著自己消息的靈通。

    “啊?皇後?皇上什麼時候娶親了?”周圍的人,連忙反駁道,一臉的我不相信。

    說話的人,是一個年紀和雙喜差不多大小的少年,輕哼一聲:“你們不知道嗎?早在皇上登基之前,就和皇後許了終身了!這位皇後可是大有來頭的,聽說還是一位妻主……”

    嘩……

    周圍的人聽到這個,一下子喧嘩了起來!

    妻主!當今的皇後,竟然是一個妻主!

    這可是天大的八卦!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雙喜的馬車上,想看出來點什麼端倪,可惜只能影影的看到裡面做了一個極其秀美的女子,想要再看的仔細一點,便看不清了。

    讓眾人更加震驚的事情出現了,竟然從皇城的方向,來了一隊人,打頭的是幾個騎著馬的俊美公子,最前面的那位,身著龍袍!

    不管是以前見沒見過莫蕭的人,這會兒都認出來了,這打頭的人,正是他們的新帝。

    莫蕭剛剛一登基,就免除了三年賦稅,所以莫蕭還是很得民心的。

    這會兒路上人,全部都跪下來給莫蕭行禮了。

    莫蕭揚揚手,清聲說道:“不用行禮,請起吧。”

    要是仔細看,莫蕭的臉上,是帶著一點點笑意的,他剛剛聽說喜兒進京了,都沒來得及換上一套常服,就衝了出來。

    莫蕭的身後,跟著沈家兄弟,雲山,還有柳意等人,每一個人,都是俊逸超長,氣質不俗。

    這會兒道是讓路上的人,都看傻了眼睛。

    如今趕車的泉子,泉子見到來人,臉上也帶起了笑意,一啦韁繩,把馬兒停了下來,然後利落的跳下馬車,招呼道:“我回來了!”

    “喜兒……可在這馬車裡面?”莫蕭從馬上翻身下來,有幾分心急的問道,雖然他已經得知了雙喜回來了,可是沒有親眼看到雙喜,他還是有幾分不安心。

    在馬車之中的雙喜,自然是聽到了莫蕭的聲音了,正想下車,不料正好一個人衝了過來,撞到了她的身上。

    還沒等雙喜反應過來,已經被來人抱在懷裡了!

    “喜兒!我好想你!”少年的聲音,格外的響亮。

    這個人不是別的,正是沈墨!

    沈墨可不管那一套,在莫蕭還在和泉子說話的這會兒功夫,他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衝過來見雙喜了。

    雙喜感覺到由沈墨心中發出的喜悅,臉上也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沈墨抱了雙喜一下,然後就放開了雙喜,接著扶著雙喜下了馬車。

    雙喜看著眼前的男人們,心中百感交集,一時間,竟然有些喜極而泣。

    那些男人們,看到了雙喜,心中也是帶著巨大的歡喜的。

    即便是一向冷著臉的沈硯,這個時候臉上眉眼也微微的彎了彎,唇角也上揚了起來!

    莫蕭往前走了幾步,在離著雙喜一米之隔的位置,停了下來,他想和雙喜說點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卻什麼也也說不出來了。

    莫蕭可沒有忘,自己和雙喜的事情,雖然是沈子言默許的,可是雙喜卻是從來都沒有點頭答應過。

    心中有了幾分忐忑,他還真的害怕,雙喜不會認他。

    其實今日莫蕭這麼大張旗鼓的出來接雙喜,心中也是有著一些打算的,想來,雙喜應該是不會當著眾人的面,拒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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