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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白日夕 -【永遠守護你】《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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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6-13 01:40:20
第九章

    冰茜覺得她真的看夠這場鬧劇了,真是麻煩,想不倒還是引來了官府中的人。看來,也只能用那個不得已的辦法來個一勞永逸了!

    “小茜,不要緊吧!”真是沒有想到,才來這裡沒幾天,竟看盡了這裡的人事!說不出的失望。但得罪官府?這裡畢竟不是在自家呀!逸恬有些擔憂的問冰茜。

    “安啦,安拉!”冰茜對逸恬眨了眨眼睛。聽到那個梁大人的大叫,冰茜懶散的回答一聲。

    “你!”梁大人走進冰茜,先是被站在眼前的兩位美人所吸引,也明白一定是自家人不對,卻又拉不下臉,可隨後卻又突然對冰茜感到有些說不出的熟悉,於是,很聰明的收起些先前的囂張。

    “你是……?”

    冰茜也不願多和這種人費口舌,隨手從腰間拿出一塊權杖。

    “梁大人,你可認識它呀!”她晃動著手中的金牌。

    “啊!”眯起小眼,盯著那塊權杖,梁大人終於想了起來,“你,你,你是……”

    “嘻,嘻。”一邊晃動著金牌,一邊笑嘻嘻的繞著梁大人,讓他的眼珠也不由自主的跟著那塊權杖移動,“怎麼,被貓咬到舌頭了?”

    “公主,公主殿下!”

    “公主?”

    “你是公主?”

    身邊的人再次沸騰起來。

    “怪不得呀!公主真不虧是公主,氣度就是不一樣!”有人忙奉承。

    “哈,哈,這回梁大人和金大少是踢到硬板凳了!”有人幸災樂禍的說。

    “真是為我們百姓出了口氣!”有人憤慨的說。

    “完了,這回全完了!”有人大敢大難領頭,沮喪的說。

    ……

    而那位梁大人卻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全身都在不停的顫抖著,冷汗不停的冒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逸恬也不明白的看著冰茜。

    “小秘密!”她吐了吐舌頭,轉而面向站在她面前已經動彈不得的人。

    “梁大人,你說冒犯本宮該當何罪呀!”

    “該,該當,當死,死罪……”梁大人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塊權杖。

    “哦……”冰茜故意拖了下音,當下,梁大人的衣服是濕了半截。

    “為臣不知道公主大駕光臨,為臣,為臣該死,該死……”

    “是呀,你是該死,不過,我想這裡應該還有個比你更該死的人!”冰茜瞟了眼早已經昏厥的金大少,心裡早已經笑翻了天,卻又不得不故作深沉的說。

    那個小兔崽子,早就知道會有闖禍的一天!梁大人惡狠狠的看了眼那個罪魁禍首。真是氣死他了!

    笑話應該也看的差不多了,逸恬拉了拉冰茜的手,“算了吧!別鬧了!”

    “哪能這麼就放過他呀!”冰茜皺了皺鼻子。隨即走向周圍的旁觀者:

    “你們覺得這位梁大人還可以作你們的父母官嗎?”

    這,這話該怎麼說,說可以,那麼這樣被欺負的日子勢必還會繼續下去,若說不可以,萬一將來他報復起來,這……所有的人都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沒有一個人敢出來說話。

    這些人,真是……

    就在冰茜要放棄希望的時候,一個小小的聲音鑽入她的耳朵,在這沉寂的時候,這聲音無疑可以用雷霆灌耳來形容。

    “不,我們不要再他作我們的父母官。”

    “哦?”冰茜轉頭有趣的打量著那個人,那是個書生模樣的人,穿了身玄色長衫,挺陳舊的但很乾淨。看的出,是個窮書生。

    還不等冰茜開口,梁大人馬上暴跳如雷的開口大罵:“仇少言,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不是,敢說我的不是!”

    書生並沒有嚇到,反而增添了些氣勢。

    “怎麼!梁——大——人,你膽子也不小呀,在本宮面前也敢放肆!”冰茜雙目一凝,那梁大人馬上又縮回了他的龜殼了。

    “下官,下官不敢!”

    冰茜“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叫仇少言?”

    “是!”他不卑不坑的回答。

    好樣的!

    “你是秀才吧。”冰茜瞄了他一眼。

    “是!”

    “那我到是有一事想問一下!”

    “不敢,公主有何指教。”仇少言忙回答道。

    冰茜輕笑出聲,“指教是不敢啦!只是本宮多年在宮中有一事不明。”

    “公主但說無妨!仇少言當知無不言。”

    “好,那麼,”冰茜慢條斯理的走到他的面前,“為官者,何為重?”

    “上為君王,下為百姓!”短短四個字,說的鏗鏘有力,一時間,贏得滿堂喝彩。

    “你可知,說的容易,做起來卻難上加難?”

    仇少言不語。

    “怎麼不說話了?被我說對了?”冰茜好笑的看著他。

    “不,我知道,即使說的再多,現在也不能為公主證實!”

    好,好一個仇少言!

    “那麼,”收起笑容,冰茜正色的看向他,“如果我給你機會,你能肯定你做的到你所說的嗎?”

    “公主!”

    “公主!”梁大人“大驚失色”。難道公主要……

    “能!”仇少言斬釘截鐵的回答!

    “好!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什麼!

    不光是梁大人,即使是仇少言自己也大吃一驚。

    隨後,當仇少言看著冰茜的雙眼,他明白,這位從天而降的公主絕不是在開任何人的玩笑!當下,他收攝心神,

    “少言謝過公主!”

    “謝是不必了,你只要做出結果讓我看便是!”

    “少言明白!”

    冰茜滿意的笑了,眼角閃過身後的梁大人。哦噢!怎麼又昏了一個!

    “什麼時候變成大唐公主了?”小心地避開人潮,逸恬笑著問冰茜,真看不出來,平日裡總是嘻嘻哈哈的冰茜變成公主說,當真有幾分架勢。

    “我也不知道呀,一個不小心就莫名其妙的變成公主了。”一想到剛才自己的模樣,冰茜撲哧一聲也忍不住笑出來,“沒有想到,這塊權杖挺管用的嘛!”

    想當初,她還不想收呢。

    “這樣可以嗎?你隨隨便便的就把人家縣令撤了?怎麼說,人家也是個不小的官呀!”

    “放心啦!當初那個老皇帝爺爺給我權杖的時候就說過,只要我看到不平之事,隨時都可先斬後奏,何況我根本就稀罕這個‘聖德公主’的頭銜,偏偏他硬塞給我,如果他因為這件事情撤了我公主的頭銜,我高興都來不及呢!”冰茜淘氣的皺了皺鼻子,一蹦一跳的在眾人前帶路。

    “那我們下一站往哪裡走?”

    “當然是去杭州咯,你不是很想去的嘛。”冰茜笑眯眯的回答,“這個小鎮的集市很熱鬧嘛,而且聽說今天晚上有一年一度的燈會哦。”

    “真的?”

    “雖然我沒有看過這裡的燈會啦,但應該和其他地方差不多,怎麼樣?要不要今天晚上留下來湊熱鬧啊。”

    逸恬笑了笑,微微仰頭看向身邊的歐陽宿。

    “拜讬,你要玩難不成還要經過歐陽宿的同意啊……”冰茜受不了得叫嚷,這兩個人老是這樣眉來眼去的,真搞不懂他們在打什麼啞謎。

    被冰茜這麼一說,逸恬一張小臉馬上泛起紅暈,她也沒有辦法啊,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已經習慣什麼都聽從歐陽宿的意見了。

    感覺自己的右手被一隻微帶涼意的手包裹住,心有靈犀的抬頭,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眸,眼底流露著淡淡地笑意和溫柔。

    紅著雙頰,逸恬悄悄地掙脫開那只大手,然後反手與之交握,十指絞纏,柔情綿綿。

    傍晚開始,“三德鎮”果然如冰茜所說的一樣熱鬧起來,小販們紛紛擺出了攤位,家家戶戶的門前也掛上了各式各樣的燈籠,讓整條大街都明亮起來。遠遠看去,竟若天上的銀河般燦爛。

    所謂的燈會,當然不可能真的在大街上只看到燈籠,那些賣胭脂水粉,小吃點心的小販們,自然也趁人多的時候出來賺上一票。

    “真的好熱鬧!”逸恬對眼前的人山人海歎為觀止。歐陽宿則一心的護著逸恬,避免她被人潮沖散。

    “前面有耍雜技的耶,過去看看!”冰茜拉著歐陽逸直往前沖,這種時候她可以說是充分利用自己身材嬌小的優勢,見縫就鑽。而歐陽逸自然是被她拖著走,才眨眼的功夫兩個人就不見了蹤影。

    “會不會難受?”歐陽宿低頭看著被人群擠進自己懷裡的逸恬,知道她會因為過多的人氣而感到不舒服。

    “還好。”逸恬甜甜地一笑。沒有告訴歐陽宿,自從她擁有了紅雀鐲後不僅能夠完全控制自己的能力,而且它也會保護自己不再受雜亂的人氣干擾。

    歐陽宿技巧地閃過一個迎面差點兒就要和他們撞上的人。

    “你們兩個怎麼這麼慢啊,人家雜技都快表演玩了!”遠遠地就聽到冰茜向他們揮著手哇哇大叫地聲音,時不時的還夾著她的喝采。

    “好哇,好利害!”

    等逸恬他們走到的時候,那個表演雜技的中年男子正站在一個細長的板凳上,頭仰著天,用額頭頂著一根木條,而木條上還旋轉著三個瓷碗。

    “好棒!”或許是受了周圍氣氛的感染,讓逸恬也有些興奮起來,快樂地跟著觀看的人群鼓掌叫好,燦爛的笑容讓她整個人都亮了起來,更顯美麗動人。

    人群中已有不少人多目光從耍雜技的人身上轉移到逸恬和冰茜的身上,而少女們則偷偷用愛慕的眼光偷視著站在逸恬身邊宛若守護神一般的歐陽宿。但顯然,神色淡然的歐陽宿眼中只有逸恬的存在,他的表情也只有在逸恬笑著看向他時才有所改變。

    無視於旁人的眼光,四個人又輾轉於其他的攤位。不一會兒,逸恬的手上多了一盞做工精細的燈籠,那是歐陽宿參加燈謎所得來的;冰茜的嘴裡含著糖果,那是她逼著歐陽逸玩套圈的獎勵;歐陽宿的手上多出兩個木雕的娃娃,因為逸恬說那像他和她;歐陽逸的手上提著好幾袋零食,那是冰茜買給他吃的,當然這些零食到最後多數還是進了她自己的嘴裡。

    “好累啊,休息一會兒吧!”逛了整整一個時辰,冰茜終於吃不消的叫著要休息,“前面有個茶館,我們到那裡坐一下好了。”

    “嗯。”逸恬笑著應了聲,拉著歐陽宿自動自發地先向茶館走去。冰茜微笑著看著高大的歐陽宿被逸恬拉著走的樣子,不禁跟在後面笑了。

    一直聽潔她們說這兩個人在過去相處的一年多裡都緊守著保護者與被保護者的關係,可這些日子來通過她的觀察,他們兩個顯然已經有了更大的跨步,這場穿越時空的追尋,或許比她們所想的要收穫大哩。

    剛要踏進茶館的時候,歐陽宿突然回頭向身後看去。

    “怎麼了?”險些撞上歐陽宿後背的冰茜納悶地問。

    銳利地眼神掃了茶館的周圍,歐陽宿沒有回答冰茜的問話,逕直扶著逸恬向裡走去。

    冰茜也不見怪,反正她早知道這個歐陽宿的眼裡除了她們的小恬外就沒有別人存在,對他的冷淡反應自然也比怎麼在意。

    “石頭,走……你又在看什麼?”剛想拉歐陽逸進門,卻發覺他也在往外面看什麼,讓冰茜好奇地乾脆整個人都向後轉,左看右看,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拜讬,到底有什麼好看的呀,快進去吧,我嘴都幹死了……”呼,呼,呼,都怪她剛才零食吃了太多了。

    歐陽逸看了她一眼,也不搭話,拉著她就向逸恬他們走去。

    燈會結束,逸恬一行人正準備回客棧,走到小巷時,歐陽宿突然停下腳步,沉聲一嚇。

    “誰?”

    從燈會開始,他就感覺到有人一直在盯著他們,現在這種感覺更是明顯,歐陽宿快速的把逸恬拉到身後。

    此刻,所有的人都注視著小巷的盡頭,那裡傳來的腳步聲正越來越近,逸恬並沒有感到害怕,卻明顯的注意到冰茜開始變的有些不安。

    “小茜?”

    “我,我……”

    “你怎麼了?”逸恬擔憂的想走向前,卻被歐陽宿鎖在懷裡。

    “我沒事!”

    “怎麼,這麼久沒有見,看到大哥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黑暗的小巷裡走出一個身影。

    冰茜僵硬的看著那個人,幾乎是艱難的吐出兩個字,“大哥。”

    逸恬奇怪的看著那兩個人,那個身影因為背靠著光,而看不清,可是,她卻能感受到從那男人身上所發出的憤怒和激動,而冰茜似乎也因為那個男人而變的奇奇怪怪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她知道冰茜一定是認識他的。

    “小茜?”

    “我,”冰茜一斂笑意,深吸了口氣,才轉身面對逸恬,“我給你介紹一下,他是我在這裡認識的義兄——慕容旋。”

    即使感到冰茜的緊張是來自於對面的那個男人,但逸恬仍是有禮貌的打了聲招呼。而慕容旋卻看也不看逸恬一眼,依舊是盯緊著冰茜。

    “逸恬,我和慕容旋有點事,你和歐陽宿,歐陽逸可不可以先到前面去?”

    “可是……”逸恬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冰茜哀求的雙目,即使有再多的話,逸恬也說不出口,最後也只能歎息了一聲,“你自己小心點,我們在前面等你。”

    “謝謝!”冰茜幾近感激的說,轉身走向慕容旋,仰頭望著他,“我可以走了!”

    逸恬站在河邊,看著泛在河上的小舟,遠處的小船上傳來動聽的歌聲。可是此刻的逸恬卻無心去聆聽。

    歐陽宿把逸恬攬入懷裡,竟能感受到她在不停的顫抖:“怎麼了?”

    “我,”無助的望著歐陽宿,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心中的不安,“我不知道,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關於軫宿?”

    逸恬咬著自己的下唇,“或許是!”

    “她會照顧自己的,何況她和她那個義兄在一起。”

    不對,就是因為冰茜是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才讓她感到緊張,可是“算了,應該是沒有什麼事才對的。”

    不願意再多說,逸恬轉頭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歐陽逸。

    “你也在擔心她,是不是?”

    回答她的依舊是沉默。

    逸恬忍不住歎了口氣,從來到這裡,歐陽逸好像就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也不動,她甚至要懷疑他是不是已經變成了一尊塑像。

    歐陽逸就這樣一直注視著遠方,而逸恬也看著他,突然,似乎感覺到他的眸子動了一下,然後,沒有任何先兆的,他轉身向冰茜消失的方向狂奔而去。

    “歐陽逸?”

    “福來客棧”是離杭州城口最近的客棧,這間客棧三層樓高,一樓是大堂,供一般百姓用餐,二樓是包廂,專供有錢公子享受,三樓則是客房。這“福來客棧”在這個地帶是鼎鼎有名的大客棧,平日裡人來人往的客人可是絡繹不絕。這中間的原因可不單單是因為它的地理位置好,或是它的雅致設計,也不是因為它有連皇宮裡禦膳房都做不出的美味佳餚。

    而是因為客棧門口所刻的那只栩栩如生的朱雀,那朱雀仿佛像是一座門神搬立在大門兩旁,讓人望而生畏。

    這朱雀正代表這家“福來客棧”是屬於“聖德山莊”的產業。

    此刻,逸恬正坐在這家客棧裡最豪華的廂房裡。

    “發生了什麼事情?”逸恬看著沉默不語的冰茜,在她的印象裡。小茜該是個天真爛漫的女孩,可是現在的她渾身都散發著哀傷和痛苦。即使到現在她還心有餘悸,如果剛才他們沒有隨歐陽逸去尋找小茜,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那個慕容旋簡直是瘋了,他竟然就當著他們的面單手掐著小茜的脖子,那氣勢根本就是想把小茜活活的掐死,而小茜竟然毫不掙扎。是什麼樣的事情需要他們如此對待彼此………

    “什麼都別問,好不好。”冰茜哀求的說。

    “小茜……”看著冰茜紅的可以媲美兔子的雙眼,逸恬即使心中有再多的疑惑也無法問出口,她無聲地歎了口氣:“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出去了。”

    “逸恬!”冰茜突然叫住她。

    “什麼?”

    “你有沒有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後悔過?”她平靜地說,“我從來沒有後悔過自己做過的任何事情,所以這一次我也不會後悔,我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即使時光倒流,讓我再選擇一次,我仍是會這麼做的,所以……”她扯出個沒有笑意的笑容,“我會證明自己的清白,而後悔的那個人一定會是——慕容旋。”

    逸恬不解地蹙起細眉,她不太明白冰茜到底在說什麼。但她卻可以感覺出冰茜身上的氣息很不穩定。

    “你先出去吧,我睡了……”

    逸恬無聲地打開門,轉頭又看了看冰茜一眼,走了出去。

    濃稠的鮮血在眼前片片飛濺,沾滿了一身。

    那血不是她的,那麼,是誰的?是誰的血濺上了她的身。

    “妮蜜兒——”熟悉的人影倏然在她眼前現身。那是第一次,他叫了她的名字,卻也是最後一次。

    “不要——”

    晶瑩的淚珠從緊閉的眼角迸出,一聲聲慘叫更是絞疼了歐陽宿的心。

    “逸恬,逸恬醒醒,你做噩夢了!”急促的呼喊,揉進了心焦與憐惜。

    “逸恬?”

    “宿?”充滿淚意的雙眸終於張開,卻沒有任何焦距。過了許久,融入無限關懷的眼眸映入她的眼簾,毫不猶豫的投入歐陽宿的懷中。

    歐陽宿溫柔的撫摩著她的長髮,並且不停的親吻著她的額角,試圖讓逸恬慌亂的心平靜下來。

    “我以為,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帶著濃濃的鼻音,逸恬摟著歐陽宿的的頸項。

    “怎麼會呢?”忍不住地吻了吻她的眼皮,歐陽宿溫柔的把逸恬抱在懷裡,“我不是說過不會離開你的嗎?”

    逸恬依舊把頭埋在他的頸項裡,不作聲,歐陽宿以為她睡著了,剛想把她放下,她卻有突然睜開眼睛。

    她的手臂再次纏上他的頸項,拉下他的頭,主動地送上自己的唇。

    “逸恬。”沒有讓歐陽宿退卻的機會,唐逸恬探出她的舌尖,與他糾纏吸吮,然後聽到他喉嚨深出的呻吟。

    “不,不可以。”乘理智還沒有被欲望完全淹沒,歐陽宿推開逸恬。

    “為什麼?你不要我嗎?”她含著淚怯怯的問。

    歐陽宿喘著粗氣,捧著她的小臉,“我愛你,是真的。但是……”不等歐陽宿說完,她的玉臂纏上她的頸子,朱唇再次襲向他發熱的耳畔,輕輕舔唇,換來他一陣的輕顫,“那麼就愛我,好不好?”

    佳人主動投懷送抱對任何人都是一種極度誘惑,何況懷中的人兒是自己渴望已久的愛人。

    “恬……”

    歐陽宿原本就深邃的雙眸因為情欲而變的更加深沉,他的眼中仿佛有兩簇火焰在燃燒,此刻的他仿若變了個人似的。即使是自己要求他抱她,但逸恬還是緊張的不住輕顫。當然,這樣的感覺與當初卡修侵犯她時的感覺是完全兩樣的,當卡修觸碰她的時候她只有感到害怕和噁心,而現在的她心中卻有著絲絲期待。

    逸恬垂下眸注視著歐陽宿修長的手指以極其緩慢地速度解下她外袍的系帶,熾熱的大掌隔著柔軟的布料附上她的豐盈。她的氣息變的急促,上下起伏的胸脯磨搓著歐陽宿的胸膛,帶來奇異的酥麻感。

    “宿……嗚……”

    眼前一黑,歐陽宿吻上逸恬的紅唇,他的舌細細地順著她的唇型描繪著,然後出其不意的探入她的嘴內與她的舌嬉戲,幾近貪婪地吸入她甜美的氣息。

    “啊……”

    逸恬忍不住發出嬌媚的呻吟,半眯的眼發現歐陽宿正以深沉的目光盯著自己,她感到羞怯,下腹卻傳來一陣緊縮。

    結束銷魂的一吻,歐陽宿用雙肘撐起上半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身下的人兒。

    逸恬心跳飛馳,戰慄不止。

    他的眼帶灼熱,讓她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

    “別怕。”歐陽宿溫柔而沙啞的開口,一個輕如蝶戲的吻同時降在她的唇上。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然後慢慢地睜開,“我不怕。”她伸手摟緊了他,密密的讓唇相貼,主動的、纏綿的吻他。

    她怎麼可能會怕他呢,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傷害她的就是他啊!

    “嗯……”逸恬發出細碎的嚶嚀聲,身子拱了上來,臉蛋一片緋紅,被吻腫的唇瓣誘人地微啟著,雙眸中水霧氤氳,還有一抹異常的光亮,讓她看起來嬌媚萬分。

    她輕輕低吟。

    兩人的衣裳早已不自覺的褪盡,而歐陽宿的吻也逐漸的轉移,綿綿秘密的吻落在嬌顏上,眉、眼、鼻,然後再次回到唇上……

    她用手指揪緊他的發,唇間逸出難掩的嬌吟聲,

    “恩……宿……”全身異樣的火熱讓他難以自製的顫抖著。她有些狂亂的叫著他的名字。

    “宿,我……嗯!啊……”逸恬搞不清楚自己是在哭還是在呻吟,只知道身子不斷地抽搐,莫名的渴求著什麼。

    火熱的手掌從她平坦的小腹滑過她的纖腰,歐陽宿溫柔地舔吮著她身上細小的水珠,濕熱的唇緩緩下移。

    “宿……”她嬌聲低喊著他的名字。

    “乖,會有一點疼,馬上就會過去的。”歐陽宿粗嘎的說。一個猛烈的動作,他強而有力的與她結合在一起。

    “啊──”唐逸恬被突如其來的疼痛嚇住,渾身為之僵硬,錯愕地在他唇邊悶哼,流下晶瑩的淚珠。

    停下所有的動作,他邊吻去她的淚,邊不停的說著“我愛你,我愛你……”一聲聲的“我愛你”神奇的融化了她的僵硬。

    過了許久,身上的疼痛漸漸的消失,感到歐陽宿緊繃的身體正忍耐著,汗珠從他的額上流到她的身體上,她笑了,幾近費盡所有的力氣,為他擦拭汗水。

    “我愛你。”她回應。

    歐陽宿笑了。

    欲望與情焰讓他再也把持不住自己,一次比一次更狂熱,每一回空虛之後的盈滿,全是筆墨難以形容的喜悅,他深深望住她,十指與她的緊緊交纏。他的脈動,她的心跳混在了一起,分不清彼此。

    最深的結合後,一道暖流劃出,一瞬間迸射出迷醉絢爛的火花——

    在昏睡前的那一刻,逸恬發自內心的笑了,笑的好燦爛,“宿,我終於屬於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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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6-13 01:40:43
第十章

    歐陽宿打開門,卻意外的看見顯然守侯多時的冰茜。

    他小心的關上房門,並不打算理會一臉看戲的冰茜。

    “怎麼,還是忍不住?把我們的逸恬給吃了?喂……”看他一路下樓,絲毫沒有理睬她的意思,冰茜“氣急敗壞”追上去,“你不會不負責任吧!我可警告你,逸恬可是我們的寶貝,你如果欺負她,我,哦,不我們七星宿都不會放過你的!”半真半假的威脅,透露著對逸恬的愛護。

    走到門廊,確定離房間夠遠,歐陽宿才轉過身倚在門邊,斜睨的看著一路追過來的冰茜,“說吧,到底有什麼事。”

    冰茜停下腳步,直視歐陽宿,“我只要一個答案,你是否會一直守護小恬身邊。”

    “會!”他回答的鏗鏘有力,絲毫沒有猶豫。

    聽到他的回答,冰茜頓時松了口氣,“回答的還真爽快!”本來她還以為他不會回答的呢。

    “你呢?”

    “我?!”意識到歐陽宿所問的問題,笑容漸漸的從冰茜的臉上消失。

    “恬很擔心你!”並不是他要多管閒事,會怎麼問是因為知道冰茜是逸恬所關心的人,她的事情逸恬不會不管。

    而逸恬的事就是他的事,他們是一體的。

    歐陽宿為心中一閃而過的想法而愉悅。

    冰茜沉默著,撫著自己的髮辮,“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沒有再多說什麼,歐陽宿準備離開。

    “這給小恬。”冰茜遞給歐陽宿一隻未封的口袋。“這裡面有逸恬在這裡的權杖,還有一切銀票。凡在店口有朱雀雕像的地方都是屬於我們的產業,你們可以不用急著回去,小恬沒有出過遠門,你可以帶她到處走走,如果想回去,只要按下權杖上紅色的按鈕,聖音總部就能接受到你們的信號,會把你們送回去的。我還有個任務沒有完成,就……小心……”一道劍氣突然想兩人的中間劈來,冰茜與歐陽宿不約而同的向兩旁逼開。

    不知是何時,他們竟然被一群人包圍而毫無所覺。

    歐陽宿召喚出星光劍,與冰茜無聲的交換了個眼神。

    不對勁,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如此接近他們而不被發現。

    不再給歐陽宿他們時間思考,穿了一身玄色夜行衣的人快速的分成兩組向他們攻擊,招招兇殘致命,企圖至對方于死地。

    但奇怪的是這些人的身上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殺氣,目光甚至有些呆滯,仿佛是一具具沒有生命的傀儡。

    這種事情歐陽宿曾經看到過一次,是在他還是“暗聖女”護衛的時候……

    “難道……”歐陽宿臉色一變,心中泛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該死,這些人都不要命了嗎?”冰茜低聲詛咒著,右手更是俐落的甩動著長鞭。身為七星宿,再危險的場面她也見過,但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卻還是首次碰到,這些偷襲者的劍法並算不高明,而且漏洞百出。但他們群而攻之,對自身完全不設防的全力攻擊卻讓冰茜開始疲於應對。

    就在冰茜解決掉身後某個準備偷襲她的人時,一道耀眼的紫光突然從歐陽宿手中迸發出來,凡是被紫光照到的人,都有一瞬間的猙獰,然後就像是被吸幹所有精力一樣,“咚咚咚”的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厲害……”冰茜吒舌的看著地上一群動也不動的“垃圾”。不敢相信前面還打的如火如荼的一群人竟然會一下子被解決掉。

    “歐陽宿……”

    冰茜剛想問歐陽宿是怎麼辦到的,卻沒有想到他充而不聞的轉身就走。

    “喂,你幹……哎喲……”一個刹車不及,冰茜一頭撞上歐陽宿的後背。

    “怎麼了?”她探頭看向房間裡面,屋子裡除了一床淩亂的被窩外什麼都沒有,一陣陣微風從半開啟的窗戶吹進來,清澈的雙眼閃過一絲犀利。

    “調虎離山!”

    “砰!”一聲巨響後,歐陽宿面前的桌子頓時支離破碎。

    “喂,你要到哪裡去呀!”冰茜叫出轉身就要離開的歐陽宿。

    “找人。”

    “找人?到哪裡找?我們連對方是誰,抓走小恬的用意都不清楚,怎麼找人,何況你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難道你要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找嗎?”

    歐陽宿僵著身體轉過頭,抿著嘴看著冰茜。

    “我們先派人找線索,外面那群人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找茬,也不可能是憑空冒出來,順著他們總能找到幕後指使的人。你不要瞪我,如果你有更好的辦法我是不反對的。”冰茜無辜的兩手一攤,毫無所懼的直視歐陽宿仿佛覆了層霜的眼。

    歐陽宿的下顎一抽,掌心的紫光忽隱忽現,直到他向房裡面走,冰茜才松了口氣。老實說她還真怕歐陽宿現在會發飆呢,她可不想再為他善後,那真的會累死人的。

    “我現在就派人去查。”

    逸恬不敢置信的看著床上的男人。

    一道深至見骨的傷口,從左胸一直延續到他的右腹,殷紅的鮮血染滿了他的白衣。如果不是有股靈氣保護住他的傷口,只怕此刻在她面前的已經是具斷氣的屍體。而一想到這個可能,逸恬全身的溫度幾乎降到冰點。

    “裡奧哥哥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這樣?”

    陷入昏迷中的裡奧自然不可能回答她,但那個帶她來這裡的人卻可以,只是……她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怎麼會和裡奧哥哥在一起的呢?

    逸恬轉身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對方回應她的卻是一貫的沉默。

    “你又怎麼會和裡奧哥哥在一起!”一個是自己相識多年的夥伴,一個是剛剛相認的兄長,而他們的身份即使算不上是對立,也該是陌生的呀,現在這樣又算是什麼狀況?

    她別過頭,冷冷地開口:“你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誰回有這樣的能力傷害王?”

    論靈力,這個世界上恐怕根本找不到一個可以和裡奧較量的人。即使各大長老聯合起來攻擊他,也不見得有百分之百的勝算,所以決不可能把裡奧哥哥傷到這個程度,但長老們一定知道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傷裡奧哥哥的話,就非她莫屬,那個人……就是傲雪……她根本不需要什麼靈力,甚至,只要她一句話,裡奧哥哥都會把自己的生命雙手遞交給她。他們好狠呀!

    逸恬顫抖的雙腳幾乎支撐不住她的身體。她哀傷地看著裡奧:“為什麼,塵哥哥,為什麼你總讓她任意的傷害你呀!”

    沒有人回答,但答案卻又是那樣的明顯。只是傲雪何其殘忍,竟然利用裡奧的愛來傷害他。

    “笨蛋,大笨蛋……”前世他即使有錯,但那個天大的錯誤絕對不應該由他一個人承擔,他這是何苦?無怨無悔的守候,換來的卻是不斷地傷害。

    “你有辦法救他的吧!”

    逸恬默默地流淚,點點頭。小心地扯開裡奧的上衣,把那道傷口暴露在空氣中,而這樣做的結果就是讓逸恬看到他身上更多的傷口,那些傷口密密麻麻,因為時間的關係而變的或深或淺。

    她的雙手緊貼在裡奧的胸前,掌心下所能感應到的是微弱的心跳。

    逸恬召喚出紅雀鐲,輕易地讓那些傷口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是治療身上看的見的傷容易,那些留在心上的傷痛又該如何撫平?

    半個時辰後,裡奧終於睜開了那雙異色的眼睛,渙散的眼神有幾分迷茫與……脆弱。逸恬無言的看著他,她知道她該勸裡奧放手的,可是她卻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她明瞭他,就如他瞭解她一般,他們的身上有著相同的血液,那股血液讓他們對自己的愛戀癡心不悔。

    “裡奧哥哥……”她哽咽的叫著他的名字,終於還是忍不住的伸出手抱住了他。

    溫熱的體溫為裡奧冰冷的身體帶來一絲暖意,微微牽動了下唇角,他吃力的舉起手為她擦去眼角的淚珠,溫柔的開口:“回去吧,歐陽宿在等你。”

    “嗯。”她埋首在他的頸窩,輕若似無的應了聲。

    裡奧愛憐地撫摩著她的長髮。

    “妮蜜兒,記住他今生是歐陽宿,不再是朱雀七星宿裡的星宿。”

    聽到裡奧的話,逸恬渾然一怔,沒有想到裡奧會如此洞悉她的煩惱。

    害怕歐陽宿恢復前世的記憶一直是她不安的源頭,這些日子她所擔心的便是歷史重演,畢竟他們的身上都有著不平凡的力量。而一旦他恢復記憶,難保責任感甚重的歐陽宿不會為了使命而再次放棄她。

    “小傻瓜,為什麼要想這麼多,把握眼前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別讓自己再留下任何遺憾。”

    能夠抓住觸手可及的幸福,該是多麼幸運的事情呀,徒然的止步不前,徒然的不安,只為會這份得來不易的幸福添加不必要的陰影。

    逸恬噙著淚望著他,不語。

    須臾過後,她笑了,眼中有著恍然之後的釋懷,她的笑中含著感激的淚水:“謝謝你,裡奧哥哥。”

    “王……”

    “什麼都別說。”裡奧看著逸恬逐漸遠去的背影,“什麼都不知道,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暗殺門’?”冰茜疑惑的看著站在她面前低頭報告的屬下。“暗殺門”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組織,只要出的起錢,就可以買人命。也從來都不管物件是老弱婦孺,總之是個利字當頭的組織。

    她雖然有聽過這個組織,也不屑於他們,但卻不曾有過正面衝突。是哪個不要命的找上他們的?

    “是,經‘言總管’調查,證實這次‘暗殺門’出手是由杭州前任知府梁永才指使的,由於他不滿主上‘無端’卸任他的官職,所以才找上‘暗殺門’報復。”

    梁庸才?

    “但奇怪的是,那些殺手並沒有劫持到逸恬小姐,因為“言總管”並沒有在‘暗殺門’找到人。據‘言總管’推測,逸恬小姐很有可能是被另一批人帶走的,但我們現在手上的線索卻已經沒有了。”

    話音剛落,一道冷冽的目光就凍的他僵在那裡,不敢動彈。

    “這就是你說的等消息!”沒有起伏的聲調讓冰茜不由縮了下脖子。拜讬,她就說等消息,又沒有說一定找的到人,用的著這麼嚇人嘛。

    逸恬不見了,她也急呀。

    眼看歐陽宿又要開始捉狂,樓下一道人影吸引了冰茜的目光,她食指一指,驚訝的大叫出聲。

    “咦?那不是小恬!”

    剛走進客棧後院的唐逸恬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一道黑影就從天而降,然後就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宿……”

    “老天,真的是你!”歐陽宿緊緊的抱住懷裡的人兒,不敢鬆手。怕一放手,他的愛人又會消失不見。

    “宿,我沒事。”逸恬柔順的任歐陽宿抱緊自己,即使他的力氣大的讓她感到疼痛,但這樣的痛楚卻是她願意承受的。

    他低下頭,灼熱的唇瓣壓上她帶著涼意的唇,溫熱的舌更是執意的與她的丁香小舌纏綿。

    許久之後,他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她,而她重回他的懷抱。或許是因為剛才的激情讓她渾身顫抖不止,但逸恬很快的發現那個不停的顫慄並不是她的身體,而是由他的懷抱中傳來的。

    她的失蹤是真的把他嚇壞了吧,不然冷清如他怎麼會有如此失常的表現?

    逸恬的心中湧入一絲甜意……他是愛她的……

    把握眼前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不要讓自己再留下任何遺憾……

    她的唇角揚起一抹釋懷的笑意。

    “剛才去哪裡了?”好不容易平復下心中的空虛與焦慮,歐陽宿啞聲問道。

    “秘密。”她笑答,不願再起風波。

    逸恬不願說,歐陽宿便不問,對他來說,她能平安的在他懷裡才是最重要的。

    逸恬抬頭看著掛在天空被雲朵遮去一半身影的太陽:“宿,你會永遠守護在我的身邊嗎?”

    “嗯。”

    “永遠是多久?”一天?一年?還是生生世世?

    “你存在的每一天。”

    幾乎想也不想,歐陽宿脫口而出。

    好美的回答,那是屬於歐陽宿的回答,也同樣是她心中所想說的話,逸恬依偎在歐陽宿的懷裡,

    “我愛你。”

    不再有任何顧忌,不再有所保留,不再懷疑眼前擁有的幸福,她說出埋於心中最真實的心語。

    “我心亦然。”

    “回家吧——”
匿名
狀態︰ 離線
13
匿名  發表於 2017-6-13 01:41:02
番外篇   前世

    (一)

    愛上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或許需要,或許並不需要。

    但星宿知道,就在他看見她的第一眼,他就明白了自己今生的使命——他要守護她的一生。

    她是那樣的嬌小,仿佛讓人輕輕一碰就會就會弄疼了她,所以他抱的小心翼翼,抱的緊張萬分。

    “星宿,你今後的任務就是要保護我的蜜兒,讓她平平安安的長大。知道嗎?”高貴而優雅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親切中又帶著一絲威嚴。

    知道,知道,他忙點頭,重重的點著,雙目的視線卻不曾離開懷中嬰兒半分。

    “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情,不管你的身份是否改變,你都要記住一點,你的生命是為蜜兒而存在。”

    星宿似乎有些不解的抬頭看著眼前的婦人,她是他們朱雀國的國母,也是朱雀國的前任聖女。

    “我不是為了雪纓聖女而存在的嗎?”他被帶入皇宮的第一天,聖殿裡的神官這樣告訴過他。

    “你是朱雀七星宿中的星宿,你的命格該是屬於朱雀皇宮的公主。”

    星宿還是不懂,但很快的,他的注意力又被小人兒吸引,看她咿呀呀的揮動著小手,讓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逗弄她粉嫩的小臉,引來她咯骼的笑聲。

    公主真的好小哦,就像個精緻的娃娃般。

    他留戀在她粉頰上的手突然被一隻小手給緊緊的抓住,星宿的雙眼徒然瞪大,為了手中傳來的溫暖。

    “宿……”

    一聲嬌嫩地聲音從沐蜜兒的嘴中傳出。

    婦人震驚地看著小娃兒,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剛才竟然聽到女兒開口說話了。

    她盯著站在眼前的小星宿,端相了許久,然後她笑了,笑的溫柔而滿足。

    或許有些人他們的命註定是相屬的。

    或許從她選擇星宿成為蜜兒的護衛開始,她也在同時啟動了他們之間命運的齒輪。

    現在她是真的放心了,因為她知道,不管將來朱雀國的命運會如何,她的女兒都會得到最好的保護。

    因為星宿將永遠守護她。

    (二)

    或許是因為他總是守護在她的身邊,或許是他冷清的眼只在望她時有著一閃而逝的溫度,或許是宿命的安排,或許根本沒有任何理由,懵懵懂懂之間,她便愛上了他。

    她愛他,很久以來她所愛的人只有他,但他們的身份卻成為彼此之間最大的阻礙,她是朱雀國的公主,他是朱雀國的護國星宿,倘若不是母后的安排,他們不會相遇,更不會像現在這樣相守在一起。

    然而,他們之間的平靜卻在她十歲那年被輕易的打破,她被選為了玄武國的王妃。那個對朱雀國虎視眈眈的玄武國。

    而她的婚姻便自然的成為維繫兩國和平的祭品。

    是的,和平的祭品,不僅是她的婚姻,也包括她的愛情。

    她不是沒有反抗過,但反抗的結果換來的卻是他疏離的眼神和無奈的痛楚,然後她知道,他對她不是沒有感情,只是這份感情在面對他身上的責任時,他選擇了後者。

    她後悔嗎?後悔愛上一個把責任看的比她重的男人?

    她哭泣嗎?哭泣自己不能開花結果的愛情。

    她不知道,因為沒有時間讓她後悔,也沒有時間讓她哭泣。

    那場驚天動地、以聖女為名的戰爭終究是無法避免的爆發了。

    該悲傷嗎?該絕望嗎?

    可為何在面對死亡時她多了份竊喜。

    為了能夠再次相逢,她請求王兄讓他們能夠來生相守。

    是的,相守。

    不再是他守護她,她也會守護在他的身邊。

    用愛守護他的心。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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