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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進入船屋後,那只英犬倒像對安琪兒挺有興趣的,不停的在她身邊打轉,弄得她不知如何是好,她不習慣與動物為伍啊!尤其這麼大的一隻狗,真是嚇死人了。這時,霍士軒拿著藥箱過來,把朋哥趕到一旁,說道:“你不用怕,其寶它很通人性的。”開玩笑,人性和獸性怎會相通?可見霍宇傑沒人性,才會置心恬母子不顧,安琪兒在心裏暗罵著。“來,這個給你抓住,待會兒可能會有點痛,你要忍著。”他遞了個抱枕給她。“什麼有點痛?”她滿臉困惑,瞪著他,生怕他要對她做什麼。
“我要幫你把魚鉤拔出來,這魚鉤上有倒刺,不容易拔。”他已動手卷起袖子,把她的頭按下。當衣領拉開來,看見魚鉤刺進她修長白替的頸子,他突地怔愣住,感覺自己好像也跟著痛起來。“你最好真的會療傷,不然我會殺了你!”安琪兒看不見他的表情,自然相當懷疑,心裏還想萬一他趁機把她“宰”了該如何是好?於是裝腔佗勢的壯膽子。“放心。”他回過神,專注地動手拔魚鉤。
“啊——痛痛痛,好痛!不要了……”一陣椎心蝕骨之痛,害她淚水一串串落下。“忍著點,快拔出來了。”不知為何見到她淚水滑落,那可憐的表情,莫名其妙地叫他心疼極了。“快住手!你到底會不會呀——”安琪兒痛得淚流滿面。最後好不容易才聽到他說:“好了,拔出來了,傷口不大,但還是得消毒上藥。”處理好傷口之後,安琪兒才又想起她來這兒的目的,於是一把揪住霍士軒的衣襟。他有些驚訝地看著她,“我好心幫你療傷,你竟然恩將仇報?”
“什麼恩將仇報?我是來找你算賬的!”說到這個,她可氣上加氣了,要不是他的魚鉤,她哪會受這皮肉之痛?霍士軒住她揪住,試探地問道:“我們見過嗎?”
她緩緩鬆開雙手,“我們是沒見過,但阮心恬,你敢說不認識?”
“我的確不認……”
這什麼態度?她怒不可遏的大吼,“我要殺了你!”
又要殺了他?
果真,安琪兒飛快的抬腳踢向他,反正已經確認眼前的人就是霍宇傑,她千里迢迢就是要 來賞他幾拳、踢他幾腳的,如今他還敢說不認識心恬這個人,她又怎麼能忍住不給他一個下馬威呢?霍士軒沒料到安琪兒會突然打人,在沒有任何防備下,身上平白的挨了她兩腳,連忙往旁一滾,才避開她的攻勢。“動手動腳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他站起來若有所思的說。
這就是父母讚不絕口,嬌柔、乖巧又溫順的……安琪兒?看來長大後的安琪兒越發美麗嬌豔,可是壞性子倒一點都沒變,說不定更加的壞。她小臉馬上露出把命拼的模樣,吼道:“少廢話,你招不招?”
不管了,還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可是會遭殃的,安琪兒殘忍的瞄準他雙腿之間,打算狠 狠的出擊,不能叫他下半輩子完蛋,至少讓他站不起來。
但這一次,霍士軒已有所防備,動作輕巧敏捷的一閃,閃過了致命攻擊。一擊不成功,安琪兒連續進攻,他從她的表情清楚看到了攻擊的意圖,若是不幸真的被她踢上這麼一腳,那後果堪慮。於是他顧不了這麼多,在她攻擊之際予以反擊,仗著體形優勢輕而易舉的把她逼退到牆邊。嗚……這下子退無可退,安琪兒望瞭望旁邊的窗戶。
霍士軒識破她的想法,於是開口,“隨便跳下去,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你想嚇我呀?哼!我會游泳。”她才不會這麼不禁嚇咧!
他勾著嘴角笑,視線落在她身後的湖水,緩緩道:“現在雖然是夏天,但水溫只有攝氏四度而已,你一下水恐怕就凍僵了。”啥?!什麼意思?安琪兒打了個冷顫,開始對他的話作各種揣測,該不會是要把她推下水冷死吧?以他的身高、力氣不是做不到,而且這湖區真是人煙稀少哪,前後左右都看不到鄰居,萬一……對啦!對啦!她心裏其實很害怕,她是ㄍㄥ出來的!她固執地問:“你打算怎麼安署心恬?”
“我根本不認識心恬是誰。”他試著再解釋。
聞言,安琪兒更火了,鉚起來伸手用力扯他的頭髮,大罵,“霍宇傑!你活該下地獄去! ”
拜託,她這種打法完全是女人式的打法,毫不考慮的整個人緊緊靠著他。該死!霍士軒暗罵,這女人究竟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麼?雖然穿著厚厚的冬衣,但還是讓他清楚地感受到她柔軟的身軀,以及清幽的體香!他臉色有些僵硬地愣了一下,不得不推開她,跳離她好幾步之遠才說:“你做事都這麼衝動的嗎?”“沒法子,我一見到你這張討人厭的臉,就很難不生氣。”她心裏還巴不得將他剝皮拆骨呢!“就因為我叫霍宇傑,所以才惹你討厭?”他那語氣,仿佛她有多愚昧似的。呃?安琪兒覺得事有蹊蹺,難道世界上有兩個霍宇傑不成? 他終於有機會開口,“我不是霍宇傑,你找錯人了。”
“你不是霍宇傑?”那她豈不是打錯人了?這……她原本堅定的眼神有一點點動搖。搞了半天,原來找錯人了?!咦!慢著——她眼底些微歉意又消失了,反辯道:“你姓霍。”
從一開始他都沒否認姓霍,再拗吧!現在不管怎麼拗都太遲了。
“沒錯,但我叫霍士軒,不叫霍宇傑。”他認為即使她不記得他的長相,至少也記得他的名字吧?然而,安琪兒小嘴因訝異、震驚而微張,隨即又說:“我沒見過真正的‘霍宇傑’,怎麼知道你是說真的還是假的?”“我真的叫霍士軒。”他一再強調自己的名字,卻發現她對“霍士軒”三個字毫無反應。 看來安琪兒真的不認得他,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重逢了!
“哈,你別想這樣就打發我。”她怎知道他是不是蒙她的,還沒證實之前,休想她會放過他。“你所要找的霍宇傑,不會這麼巧也是個混血兒吧?”他微微一笑,好心地主動提供線索,以證清白。安琪兒仔細看了下他,他輪廓分明,頭髮、眼睛都是深棕色,果然是混血兒,可是……問題又來了,霍宇傑是不是混血兒?她倒沒聽心恬提過。“我要先查證一下,電話借我。”安琪兒拿起一旁的電話,毫不客氣地撥國際電話找心恬——電話那頭傳來心恬滿口驚訝的問話,“你去加拿大幹什麼?你爸媽急得到處找你!”她是偷跑出來的,“我就是來找霍宇傑……”
聞言,心恬又驚叫,“你去加拿大找宇傑?他人在臺灣啊,今天上午我還見到他,他說目前沒法子跟我結婚,因為他在公司的表現不好,營運虧損很大,所以他必須先把事業搞好,才能提結婚的事,我只好耐心等了。”安琪兒忍不住大吼,“他叫你等你就傻傻的等?要等到什麼時候?”
“不是啦,男人總是事業心重嘛!”她還甜滋滋地替霍宇傑辯解。
好好好,這個傻瓜要相信也沒辦法,但安琪兒急著理清另一件事,忙問道:“他是不是混 血兒?”心恬回道:“自然不是,他父母是百分之百的臺灣人。”
“Shit!”這下她是百分之百的找錯人了,而且,看來眼前這個霍士軒和霍宇傑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環宇那幫人擺明是給她錯誤資訊。訕訕的放下話筒,安琪兒看著霍士軒,突然發出懊惱的申吟,原本有些蒼白的小臉,此刻加倍的無助,雙腿還很沒用的癱軟,直接坐在地上,抽泣起來。“你怎麼了!”霍士軒嚇一跳俯下身察看她,把她扶到沙發上,然而抱著這虛弱得軟趴趴的女人,卻莫明讓他興起要保護她的欲望。“嗚……”她見霍士軒靠近,立刻抱著他痛哭,那神態和姿勢輕易勾起男人的同惰。 可其實,除了累壞、渴斃、嚇得半死之外,什麼事都沒有,只不過她腦子飛快的想到幾個問題第一,大小姐她可不想千辛萬苦趕來,一番誤會纏鬥過後,還要風塵僕僕地趕回去,現在她一心只想快點跳上床睡大覺。第二,既然來到這個湖光山色的美麗國度,說什麼都要好好遊玩一番,不玩就白跑這一趟了。還有第三,如果能留在這裏的話,嘿嘿,食宿問題不就可以解決了嗎?
於是她露出清甜的微笑,放軟聲調說:“我叫安琪兒,呃!真不好意思,我誤會你,還胡亂打了你,我覺得好內疚喔!”“既然是誤會,就別放在心上。” “你真的不會懷恨在心,不會想找我報仇?”呵……如果都不會的話,她很樂意在這裏“陪他”住幾天呢。“不會。”他倒是很爽快,剛才被她揍了兩拳,以及挨她的那兩腳,他都認了,他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一向不和女人計較這些。“謝謝,我很久沒遇到像你這麼有風度的男人了。”想想以後吃住全靠他,她便努力做出最驚喜、最誇張的表情。壞女人嘛……就是要樂此不疲的利用男人,首先得挑起男人的保護欲,然後再適時的“讚美”他。然而,霍士軒還搞不懂她一肚子壞心眼已不是小時候的級數了,看著她天真清純的臉蛋,他開始考慮一個念頭。想想他也老大不小了,事業基礎穩定,是該考慮結婚這回事了,況且家裏頭也逼得緊,只不過他一直忙於事業,抽不出時間去交女朋友,所以身邊根本沒有任何適合的結婚對象,眼前的安琪兒不正是最佳的結婚對象嗎?只是,他該不該先表明身份好呢?然而,壓根沒去想到他可能身份的安琪兒,為了爭取更多的同情,她哽咽著欲言又止,努力的讓自己看來更楚楚可憐。她眼中的淚光叫他忍不住擔憂地問:“你還有什麼事不開心的?”
“我……我已經無家可歸了。”她裝成一副小媳婦的模樣,反正先爭取到同情分再說。霍士軒一愣,“為什麼?”
見她不語,他又道:“沒關係,你告訴我。”關於這一點,他可是相當堅持想知道。 “唉!這說來話長,我……”她先露出慵懶、迷離的眼神,然後把父母逼婚的經過,加油添醋的說一遍,最後還忿忿的說:“哼!沒事答應相什麼親,這不要臉的豬頭、烏龜、王八蛋、史上超級無聊的爛男人,他一定是只沒人要的癩蛤蟆。”喝!從她的語氣聽來,對這件事極度不滿,對結婚的對象厭惡至極,更沒想到自己在她心目中是個不要臉的“怪物”?霍士軒不自覺摸摸自己的臉,好奇地問:“你又沒見過他,怎麼知道他是沒人要的癩蛤蟆?”“哼!我說他是他就是。”她孩子氣的撇撇嘴。 終於,霍士軒全盤瞭解也更鬱悶了,想來安琪兒根本就誤以為與她結婚的人是宇傑,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當然也不曉得宇傑和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當下,他決定不動聲色,試探地問:“那你準備怎麼辦?”
剛才安琪兒故意把自己說成可憐兮兮,爸爸不愛、媽媽不疼、兄長不屑的可憐蟲,全是為了刺激他的英雄主義,這種誘導最容易使男人上鉤,如今霍士軒酷酷的臉上已展露出護花使者的表情,她就知道他上鉤啦!她的表情好無助,像只小綿羊般軟軟地說:“我暫時不想回家面對他們,可不可以暫時先住在你這兒?”“沒問題……呃——”他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反問道:“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你不怕? ”
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聽聽,這是哪個時代的語氣?哈!又是一個被她外表矇騙的男人,她打從心底呵呵笑了起來。親愛的老天爺,會說這種話的男人,應該不會壞到哪去,只要讓他好好照顧她的食宿就行了。她露出嬌柔天真的微笑,“我就知道,你真是個好人,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別這樣誇我,如果你肯相信我,這是我的榮幸。”霍士軒低沉的笑著,眼底閃過一束光芒,有個念頭在心中凝聚,這是她自投羅網的,可怪不得他。“謝謝!”真是的,早說嘛!害她以為往後幾天會無依無靠的,呵呵,她決定相信他了, 何況他的樣子既強壯穩重又可靠。
船屋內十分溫暖,安琪兒洗過澡,看到床有說不出的疲倦,不假思索便倒在床上,片刻就睡著。當霍士軒走進來時,聞到一陣柑橘香味,心想是安琪兒沐浴過,只見她躺在他的床上睡得好不香甜,他並不以為意,淺淺一笑。看看這臥房、這大床,原本都是他一個人的,現在有個女人來和他共享……其實這主意並不壞啊!
霍士軒看她像極慵懶的小貓咪蜷曲著身子,看得有些呆了,倏地,他瞠大雙眼,因為她翻身掀開毛氈一角,微掀的毛氈下春光乍泄,露出半裸酥胸、修長的雙腿,迷人的窈窕曲線 令他一陣昏眩,斗室裏升起一絲遐想。
好半晌,霍士軒才回過神來,不由的想,她未免太大膽了,這……這女人竟然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房間裏……裸睡?!雖然她的模樣很清純,卻因為隱約可見的誘人春光,足以讓任何男人產生絕不清純的念頭。霍士軒趕緊替她拉好毛氈,靜靜的退出去。
等到安琪兒醒來之後,聞到一陣陣誘人的食物香氣,她隨便套了件大衣便下樓走進廚房,看見霍士軒正在忙著。“請問有什麼東西吃?”她這才發覺自己餓得慌呢!
霍士軒聞聲抬頭,目光緊盯著她。天!他的血液突地因眼前的景象而大逆流,過大的領口 滑落到肩膀,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膚,令人不由得想像著那在大衣下的同體有多誘人。而且她的靠近,讓他清楚看見她粉紅的臉頰,以及那雙藏嬌的媚眼,竟有些看呆了。這真是前所未有的情況,他在心底呼喊,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從不相信一見鍾情,這種事怎會降臨到理智型的他身上?更沒想過早在他十八歲那年就發生在他身上了,這一切都叫他迷惑。“你為什麼這樣看我?”她還不知究裏的摸摸自己的臉。
霍士軒輕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失態,低喃,“我想我一定是著了魔!”
“嘩!烤賻魚、鹹牛肉三明治。”她一點也不介意他說什麼,只注意到滿桌的料理,並不 客氣的吃了起來。
見她居然一點防備都沒有,霍士軒收回混亂的心神,努力把視線集中在鍋子裏的食物,才開口說話,“天氣很冷,去穿好衣服再吃。”“不用啊,屋裏很溫暖。”對她來說,此刻最重要的是填飽肚子。
他忽地大聲說道:“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居然用我的浴室、躺我的床,還穿我的衣服?”“可是……我的衣服還在背包裏沒整理,只能穿你的衣服,你不喜歡我穿你的衣服嗎?”看不出來他這麼小氣,才一件衣服而已。霍士軒拿出角落的背包,打開一看,不禁皺眉問:“你就帶這些衣服來?”裏面全是薄薄的長袖上衣和牛仔褲,根本不適合這裏酷寒的天氣。 她噘起小嘴回道:“是啊!所以只好穿你的帕什米爾毛大衣嘍!別小氣了好不好?”“誰跟你計較衣服?”真正讓他生氣的可不是這個,她到底懂不懂?
她果然不懂,還拍拍胸口說:“對嘛,男人不會跟女人計較這些。”
“你到底聽懂沒有,我是個男人,男人!”
“我知道呀!”安琪兒眨眨眼,覺得他有點廢話,他那麼高大、那麼陽剛,怎麼看也不像女人呀!“知道你還隨便躺在男人的床上?”突然之間,他不知哪來的怒氣,只想訓她一頓。“可是……你房裏只有一張床。”她可不習慣睡地板的唷!
可惡,她又用那種無辜的眼神看他,霍士軒臉色更陰沈,“隨隨便便衣不蔽體的睡在陌生男人床上,萬一遇到壞人或色狼怎麼辦?居然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尤其這種地方,連呼救都沒有人聽到,我要是壞人,你不知死幾次了!”天啊,回想一下,他都忍不住要佩服自己了,天底下有幾個男人像他這般的君子?可惜安琪兒一點也沒領悟,還笑得格外甜美,看起來更加天真無邪地說:“你又不是壞人,怕什麼?我只是習慣裸睡嘛!”習慣裸睡?!這幾個字又叫他心頭一凜,“哪一個壞人會告訴你他是壞人,虧你一臉聰明樣,卻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他還真的很愛訓人耶!還訓得面紅耳熱,模樣挺像她老爸的。 “好啦!我知道了。”她用天使般、騙死人不償命的微笑迷惑他,然後在他臉上友誼式的親了一下。霍士軒根本來不及阻止她,只能忿忿的說:“你不要見人就親,尤其你這樣對待男人,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嗎?”“什麼下場?”她還有臉睜著無辜的大眼,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他硬生生把咒駡的話吞回去。
這個女人未免太少根筋,幸虧今天“落”在他手裏,要是碰上別的男人還得了?霍士軒不禁捏了幾把冷汗。“我親你是希望你別生氣,人家好餓喔,想吃飯……”她露出要是不給她吃,那她馬上就餓死給他看的表情。沒錯,他是為她滿不在乎的態度生氣,偏偏她一臉清純無辜的模樣,仿佛一切是他多想、誤解她了。“唉,吃吧!”他舀了一碗羅宋湯給她。
安琪兒喝了兩口,讚不絕口,“霍士軒,你的手藝好棒耶!”
當然得先打好關係,嘴巴甜一點准沒錯。
“那沒什麼,一個人住在國外,吃不慣外國的食物,只好自己動手。”何況煮個飯而已,有比商場的競爭還困難嗎?“你真的不是普通厲害,我就什麼都不會。”她刻意強調“什麼都不會”,不然怎能繼續白吃白喝白住?“那你會些什麼?”他也想趁機瞭解她這十多年來做了地汗麼。
“我只會玩樂器,像琵琶、古箏、二胡,還有電腦遊戲,除此之外,煮飯、洗衣、打掃都不會,嗯……像我這樣沒用的人,會不會給你添麻煩啊?”她知道在男人面前先詆毀自己一番,通常他們都會為她心疼呢!況且她很清楚有句流傳已久的話叫“女人的名字是弱者”,而壞女人就是要在需要時把自己“柔弱”的形象顯露無遺,來博取男人的撫慰與呵護。“乖,別難過,我會照顧你,你就放心住在這兒吧。”他歎了口氣,總比讓她到處亂跑的好,他同時心裏盤算著該知會她父母一聲,以免他們擔心。她本來只是隨便說說,他幹嗎這麼認真,害她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可憐,委屈莫名的加了好幾倍。“你……你真的對我很好。”她有些感動道。
他柔聲說:“吃吧!”
吃……好,這個她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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