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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荔枝草 - 巧妻鎮宅(卷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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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妻鎮宅(卷三)》作者:荔枝草

太子妃這頭銜聽起來養尊處優,實則多災多難、命運多舛,
沈香茉隨著季熠辰南下治水,遇上身分不明的黑衣人刺殺,
兩人連同馬車一併摔落山坡,驚險之際只聽他在耳邊問了一句——怕死嗎?
事實上她不怕死,醒來時見到他為護著自己而陷入昏迷,這才令她害怕,
幸好他活了下來,養好傷後兩人順利到了南方,
明察暗訪之下,原來問題出在貪污的大肥貓官吏身上,
季熠辰明裡暗裡狠狠地整治了他們一頓,才順利完成治水大業!
回到皇宮之後,沈香茉順勢讓她的「病」在南方治好了,消息撼動後宮,
能說會聽的她引來三叔叔差點對她施暴,幸好季熠辰前來英雄救美,
抓到三叔叔,也解決了一直懸在她心口的惡夢。
不是說心情放鬆好孕到嗎?可她的肚皮卻依舊沒消沒息,
急壞的不只是急欲抱孫的皇后而已,還有已成為妻奴的他,
他在她身上發現一些端倪,一查才知她中了「孕蠱」,無法受孕,
所以只要解了蠱,他們的孩子一定跟拔蘿蔔般的一個一個啵出來,
只是解蠱不容易,他還沒請到高人,她卻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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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16 16:01:15 |只看該作者
第166章 博弈(七)

  沈香茉退無可退,腳下一絆,身子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沈鶴越似乎是覺得她再沒有了逃跑的機會。森冷著神情看著她,下一刻,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多年以前的記憶即刻湧了上來。閣樓上的。噩夢中的,沈香茉抓住他的手臂,但不敵他的力氣,沈鶴越沒有下狠手,她還有呼吸的機會。
  她覺得哪裡不對勁,三叔的眼神太不對勁,他仿佛是在看別人似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自己的雙眼,正當他走神之際,沈香茉猛地一把推開了他,喘息著朝門口跑去。
  可不到兩步就被他拉了回來。
  沈鶴越這一次下手狠了,直接把她推倒在了桌子上。頭上的綴飾重重的甩在了桌子上,從桌上又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叮響聲,沈香茉咬牙,沉著眸子看他。“我娘待真誠,如親弟弟一般看待,沈家上下哪裡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你娘就是對我太好了。”沈鶴越沒覺得哪裡不妥。他低頭看著沈香茉,抬手想要碰一下她,沈香茉往後一仰,他沒能得逞,又陷入到了自己的回憶裡去。
  那是少年心懵懂的幾年,尚未議親,他正對生意上的事有著濃厚的興趣。
  院子裡伺候的人不多,那時候剛嫁入沈家的楊氏,因為未嫁時家中也有這樣年紀的弟弟,對小叔子分外照顧。
  做吃的,縫補衣服,看他長的快,時常時做了自己丈夫的,還給他另外備一身,可這些好意,在他眼裡竟然有了不同凡響的意味。
  沈鶴越漸漸對這個二嫂越來越上心,只差了三歲的年紀,她美麗,溫柔,身姿綽約,她笑起來的時候明媚皓?,十分的動人。
  到了他十五六歲時候就很清楚那不是什麼對兄嫂的敬愛,而是愛慕了。
  沈鶴越本來藏的很好,可總有那樣的契機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那時候沈香茉已經兩歲多了,蘭城中不知誰家爆出了這麼一個醜聞,丈夫臥病在床,妻子和小叔子廝混到了一起,最後生下的孩子竟然還不是自己丈夫的,後來丈夫被氣死,這個家中,竟然也就這麼畸形的存在了。
  爆出這件醜聞的時候,這件事已經是好幾十年前的,爆出來之後當事人都已經垂垂老矣,別人聽著唏噓,這件事卻把沈鶴越埋在心裡的種子給催長了,破土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沈家上下都覺得他不肯娶親的緣故是因為沉迷于生意,放蕩不羈,唯有他自己心裡清楚是為什麼,但這世上,有悖倫理的事並不這麼輕易就發生了,沈鶴越第一次袒露心聲後楊氏當他年少懵懂,還想著要為他參謀一門好親事,和丈夫商量。
  第二次第三次,楊氏才漸漸覺得不對勁,開始疏遠這個小叔子。
  這才沈鶴越的眼底又成了不可容許的事,而那些畸形的愛慕,漸漸的變成了妒忌和恨。盡何見才。
  求而不得,毀之。
  ......
  而嚴氏死的太可惜,她悲在自己的蠢,也悲在他太狠心。
  沈香茉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穩定心緒,平靜著神情看著三叔,“你的事情祖父都知道,殺了我對沈家對你而言根本沒好處。”
  沈鶴越回了神,眼底的濃烈斂藏了一半,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沈香茉,“所以我現在改主意了。”
  屋子裡的氣氛瞬間詭異,沈鶴越壓低了聲音,“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看到的那一幕,在你爹的閣樓裡。”
  沈香茉神情一凜,放在身後的手緊緊一拽。
  “你和你娘真的是越來越像了,一點都不像二哥。”沈鶴越的身子發出了危險的氣息,沈香茉腦海裡閃過那樣一個念頭,下一刻,他就把她按到在了桌子上。
  也就是刹那之間,沈香茉根本不待怎麼回想,她下意識的動作,身後手中緊握著的簪子,直接插入了他的後背,那力道,十分的狠。
  沈鶴越吃痛一推,沈香茉抬腳一踹被他抵住,他忍著痛直接把簪子拔了出來,甩在地上,大手桎梏在了她的脖子間,眼神陰狠,“看來我還是對你太仁慈了。”
  他要做什麼,他的手已經放在了她的裙擺處,沈香茉瞪大著眼睛看著他,不可置信,三叔瘋了。
  “不要,三叔你瘋了。”
  “要是太子殿下看到你這樣子,外面得知太子妃如此,你想這後宮中,你可還呆的下去。”
  求而不得,毀之。
  對楊氏一樣,對她的女兒,也一樣。
  ————————————————
  話語伴隨著動作,就在他抬手要扯開她的衣服時,緊閉著的門被一腳踹開了。
  兩個侍衛沖了進來,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觀天沖到了沈鶴越的身後,把他壓制住直接拖到了一旁,凳子連著帶倒了兩根,桎梏在她脖子下的手消失了,沈香茉的身子猛的往下沉,被沖進來的季熠辰給接住了。
  她哪兒還有力氣,所有的力氣和勇氣在剛剛的對峙中都耗費光了,她一直在等他來,即便是不清楚他會不會來,她還是相信他會來救自己。
  “沒事了。”季熠辰把她摟在懷裡,看到她脖子上的淤青,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視線是陰霾的看著被觀天和觀河制住的沈鶴越身上,眼底的暴風雨,即將來臨。
  ......
  季熠辰把沈香茉扶出去了,沈鶴越直接被觀天和觀河帶去了天牢裡,沈老太爺氣暈了過去,而得知自己弟弟要殺侄女消息的沈家大老爺,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還算是給沈家保留了面子,沈鶴越是從後門被帶走的,而季熠辰一路抱著沈香茉回了允瀾居。
  沈香茉在他懷裡安靜的很,季熠辰把她放到了臥榻上坐下,抬手輕輕的撥著她的頭髮,理順了之後,又把她歪了釵飾摘下來放在一側,雙手替她收拾著弄亂的衣服,最後,長指觸及她的臉頰,像是隱忍著什麼,又把她攬在了自己懷裡。
  他要是再晚到一步會怎麼樣。
  沈香茉感覺到他身子發出的一顫,抬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我不怕,我知道你一定會來。”
  當他到了沈家之後,得她在沈老太爺院子裡,而沈老太爺卻在前院待客時,季熠辰的心裡就隱隱有了不安,他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到了沈老太爺的院子,看到緊閉著的門,外面被指使走的管事,當即就讓觀天破門而入。
  他的妻子看著鎮定無比,當他抱住她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有多害怕。
  耳畔又是她的輕呢聲,“我知道你一定會來。”
  季熠辰笑了,“你怎麼知道我一定回來。”
  沈香茉離開他的懷抱,眉頭皺了皺,似是在思索,半響,看著他眼神裡是篤定,“我相信你會來。”
  在三叔掐住她脖子的時候,她心裡想的,都是他的出現。
  季熠辰捧著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嗯,我會來。”他怎麼會丟下她一個人呢。
  過了一會兒,一隻手輕輕的揪住了他,似是在徵求他的意見,“三叔的事,你要如何處置。”
  季熠辰的神情徒然一淩,任何傷了她的事他都不容許。
  怕嚇到她,季熠辰只是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對外會說他去上北打理沈家的生意去了,至於別的處置,你不用管,都交給我。”
  沈香茉默聲,對於沈家來說,這樣的安排是最好的,而對於三叔,沈香茉根本起不了半點親情之心。
  ————————————————
  半日後,沈香茉去過靈堂那兒,和季熠辰一塊兒回宮了,三日之後鎮國侯府二夫人出喪,因著是太子妃母親的身份,宮中這兒也派了人前去送葬,而此時的天牢內,三日的功夫,沈鶴越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沈家那兒沈老太爺氣病了,沈家大老爺本想來天牢裡見見弟弟都被阻攔在外,陰暗潮濕的環境裡,空氣中充斥著血腥味,還有一陣一陣久不見陽光的黴氣。
  沈鶴越躺在牢房內,一塊木板上趴著,他的手腳都被打斷了,只能以這樣的姿勢趴在那裡,衣服上血跡斑斑是審問時留下的,他的雙眼在季熠辰走進來之後變的有些清晰,只是抬不起頭來,只能輕輕往上點一下,沈鶴越看到是太子,打的滿口是血的嘴巴竟裂開笑了。
  “太子殿下。”沈鶴越的視線在他臉上劃過,張口有血流下來,“您屈尊大駕,要看著我死,何必親自前來。”
  季熠辰攤開手,一塊牌子在他手心裡安靜的放著,沈鶴越神情一怔,眼底閃過一抹不明意味,眯上眼後,看也不看季熠辰,直接當做他不存在了。
  其實季熠辰要的就是這樣的反應,從沈鶴越嘴裡還能撬出來什麼呢,早年怎麼害沈家二夫人,怎麼和如今的沈家二夫人苟合,又如何害太子妃,這些季熠辰都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沈鶴越這麼多年在外東奔西走時所遇到的事。
  “看樣子你是認得這牌子了,這些年你每隔兩年都會去一趟苗疆,你能找到的人,孤也有辦法找到。”
  半響,沈鶴越睜了睜眼,聲音嘶啞,“那就先恭祝太子殿下,早日解了太子妃身上的蠱毒。”
  他的命不重要,死了就死了,也不值一提,為了太子妃,太子不會動沈家。
  沈鶴越根本不怕死,對他而言,如今這樣活著才是痛苦。
  忽然,一滴透著涼意的水落在了沈鶴越的臉上,季熠辰手裡揚著的是只有拇指大小的長瓶子。
  緊接著,季熠辰把瓶子裡所有的液體都倒在了他的臉上,低頭靠在他的耳邊,“你說的沒有錯,孤會早日解了太子妃身上的蠱毒,不過現在,孤也給你時間好好享受一下。”
  沈鶴越起初是沒有反應過來,等季熠辰出了牢房,他的臉上開始出現火辣辣的疼,整個人開始絞痛的時候沈鶴越才明白過來太子說的什麼。
  牢房裡響起了撕裂般的痛嚎聲,那不是皮肉傷時的痛,更不是被捅傷之後內腑的痛楚,而是有什麼在四肢百骸同時傷害時劇痛,甩不開,一直糾結在那兒,從心臟到四肢,無處不痛。
  出了天牢這痛苦聲還有隱隱約約的傳來,整整持續了一個多時辰,任憑別人都想像不到那是多大的折磨,此時的東宮內,季熠辰正在哄著沈香茉喝湯藥。

卷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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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博弈(六)

  沈香茉以為是祖父身邊的管事回來,抬頭等看清楚來人時,他已經進屋子了,後面的手很自然的把敞開的門直接闔上。沈鶴越看著沈香茉,臉上的笑意很從容,就如是長輩看到她時該有的神情。
  “三叔。”沈香茉見他關門。神情微凜。
  “這麼緊張做什麼。怕我對你做什麼?”沈鶴越笑的越是從容,那眼底的寒意越是深,沈香茉對那眼神太熟悉了,熟悉到十幾年過去都不曾忘記,當初在閣樓的樓梯口那邊,三叔推她下去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神情。
  “不愧是我們沈家最聰明的孩子,裝了這麼多年,我還真是讓你矇騙過去了。”沈鶴越也是在她出嫁之後才隱隱覺得不對,最後從桐城三郡回來,徹底確定了她裝病這件事,這麼多年過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就這麼裝失憶,還要裝聾啞,怎麼不算是最聰明的孩子。
  “三叔豈不也是,嚴氏會大出血至死,難道不是三叔下的手。”沈香茉哼了聲。這一句沈家最聰明的孩子,從他嘴裡誇出來半點都不值得高興。
  “她還是你的母親,你不能這麼叫她。”沈鶴越深看著她。眼底閃過一抹異彩,恍若是在她身上看到了別人的樣子。
  “她還是和三叔您夫妻之實多年的人,腹中還有三叔你的孩子,你也下的此毒手。”沈香茉悄悄靠在了後面的桌子上,仰頭看他,並沒有示弱。
  沈鶴越笑了,“你都要她和你爹和離了,一個懷著孩子和離出家門的女子會遭多少非議你可清楚,既然如此,不如死了她還能保全她沈家二夫人的身份,也能給她的兒子留點顏面下來。”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感情還是她的錯,她不該趕盡殺絕了?
  “三叔您若是對她有半分感情,你就不會見的她這樣。”沈香茉對這個三叔的失望從當年就開始了,小的時候多麼疼愛她的人,兩三歲時還會牽著她的小手,帶她出去玩的人,後來卻是要她命。
  沈鶴越看她神情裡的憤然,眼神一晃,“你和你娘長的真像。”
  ......
  沈香茉的身子猛然一怔,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什麼叫她和娘長的像。
  沈鶴越卻沒有顧忌她,也不擔心她會跑掉,陷入了回憶之中,“你娘嫁入沈家的時候我才十三歲,正值年紀,她這個二嫂,可真是對我關懷備至的很。”盡農何號。
  “那時我身上的許多衣服都是你娘親手做的,做了二哥的,還有餘下的都給我足了,可真是這世上最好的嫂子。”
  沈鶴越的眼神裡忽然染了一抹癲狂,他幾近貪婪的眼神看著沈香茉,她和娘親長的很像,尤其是那一雙眼眸和嘴唇,沈香茉被他盯著瘮冷,三叔這語氣,太怪異了。
  “這麼好的二嫂,不應該只做嫂子而已。”沈鶴越緩緩補了這麼一句,沈香茉錯愕,他則笑了,“你娘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你小時候像你爹多一點,如今倒是像你娘。”
  “你!”沈香茉氣的渾身發抖,“你竟然能說出這等禽獸不如的話來!”
  這是什麼,看上自己的二嫂了,喜歡上自己的二嫂了?
  “可是你娘竟然拒絕了我。”沈鶴越的神情即刻森冷。
  當年的沈家二老爺和二夫人感情有多好,沈家二夫人對這個小叔子好,完全是拿他當弟弟看待的,會給他做衣服做鞋子,都是視作親弟弟一般,誰能想他起了異樣心思,還能真的把這大逆不道的話說出口。
  沈香茉猛然想到了什麼,雖然娘的身子不好,可也沒有到要臥床休息的地步,後幾年為什麼身子骨會越來越差,為什麼明明心情沒有不好,大夫說心緒都是最佳的,身子骨還好不了。
  “我娘她的病,是不是也是你做的。”沈香茉紅著眼眶瞪著他,“我娘去世前的兩年,幾乎是臥榻休息,這病一直都好不了,是不是就是你做的。”
  “傻孩子,你娘她只是想不明白罷了。”沈鶴越搖了搖頭,沒有絲毫的愧疚在裡面,仿佛是覺得這一切都是應該的,理應是如此,“若是你娘像之彥的母親一樣,如今一定還活的好好的。”
  “你,可真是喪心病狂!”沈香茉一口氣喘不上來,淚水從眼角落下。
  娘親過世的時候她才四五歲,沒想到這也是三叔做的手腳,可三叔當年才多大,娘去世的時候,三叔才十八九的年紀,他怎麼會歹毒到這份上。
  “你和你娘,真的生的挺像的。”沈鶴越忽然靠近她,就在她幾步遠的地方停下來,看著她臉上浮現的厭惡,他笑了,“看來當年的事,你都記起來了。”
  “誰都沒有對不起你,祖父沒有,我爹沒有,我娘也沒有,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那都是人命,這麼多年,你和嚴氏在一起,如今你又去了三嬸。三叔,你心裡到底在想著什麼,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往宮裡安排人,你這是要置沈家於水火之中。”沈香茉止不住眼淚往下掉,她的心好疼,娘親死的時候瘦弱成那個樣子,大夫束手無策,她怎麼會想到是三叔動的手,好幾年啊,他怎麼能夠殘忍成這樣。
  “你說起宮裡的人,把他們肅清出宮,王小儀送去了後庭,把你三叔我的胳膊手臂都斷了,你是不是就安心了?”沈鶴越神情收斂了一下,“去上北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親自來開這個口,你說的,三叔都會答應你。”
  “你當年在娘親的藥裡面放了什麼。”沈香茉怒遏看著他,“三番兩次在宮中命人下毒,你答應我?”
  他藏著的野心不就是為了要侵佔沈家,以前是蘭城沈家,如今是鎮國侯府。
  “那是我第一次出去通商,找回來的曼陀羅。”沈鶴越正說著,忽然朝著沈香茉這兒一抬手,袖口裡飛出了許多粉末,直接沖著沈香茉飛過來,她側過臉去,還是聞到了許多。
  “什麼東西。”沈香茉把身上飄到的全部撣乾淨,沈鶴越壓的越來越近,最後把沈香茉擠在了桌子旁邊。
  他笑看著,眼底的人仿佛不是自己的侄女,是那個他心心念念了很多年的二嫂,那個至死不從,最後病死的二嫂。
  在他笑意抽空的時間裡,沈香茉抬起手一揮,折了半的杯蓋,鋒利處直接劃過了沈鶴越的脖子,他沒來得及躲閃,脖子上暫態出現了一道血痕,越來越深,最後滲了血跡出來。
  “你再來啊,這兒再來一刀。”沈鶴越不退反進,神情猙獰的朝著她逼近。
  沈香茉往後退去,可退著退著她就覺得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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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16 16:00:50 |只看該作者
第164章 博弈(五)

  季熠辰說要生個孩子,這一努力,後半夜沈香茉迷迷糊糊的還在迎合著,等他抱著香汗淋漓的她去內廂浴池的時候。沈香茉其實已經快要睡了,可在浴池裡,從身後。他又要了她一次。
  第二天一早醒來。沈香茉的喉嚨竟有些啞。
  伺候在屋子裡的瑞珠她們這麼久時間過去也習慣了,殿下上早朝之後伺候了娘娘起來,秋裳拎來了食盒,布好了桌子後,沈香茉這早膳才吃了一半,雪盞匆匆前來稟報,鎮國侯大清早命人送了消息過來,二夫人出事了。盡找投亡。
  已經懷有四個月身孕的二夫人,昨天夜裡忽然大出血,不僅腹中的孩子沒了,就連二夫人自己的性命都沒有保下來,被發現的時候。二夫人整個人是以朝著床下的姿勢爬下來的,地上一灘血,蔓延在她的身下,場面十分滲人。
  沈家那兒老太爺即刻命人把消息送進宮來,這件事遠在桐城的二老爺還什麼都不知道。而這死相又太過於慘烈,沈之彥在那兒嚷著要報官嚴查此事,被老太爺直接拎書房裡關了起來。
  沈家現下很不太平。
  “娘娘。老太爺希望您能回去一趟。”雪盞最後補了如此一句。
  母親過世,沈香茉自然要回去哭喪,祖父還來不及書信過去讓爹爹和母親和離,如今這人,竟然是死了。
  “備素服。”沈香茉又讓瑞珠去把秦良娣請過來,宮裡的事要交由她打理幾日,沈香茉轉而去了景仁宮稟明情況,皇后這兒也是十分意外這個消息。
  “一個多月前不是才剛進宮過,怎麼會。”這小產的事也不是沒有發生,可怎麼會就這麼慘烈,連大人的命都去了。
  沈香茉幼年喪生母,如今繼母又過世,皇后看她神情裡也有憔悴之意,“去吧,,該去的。”
  皇后見她匆匆離去,不免唏噓,“這沈家的二夫人,年紀還很輕吧。”
  “不過三十來歲。”方嬤嬤在一旁回稟。
  “這年輕輕的,怎麼會出這樣的事,可真是。”皇后歎了聲,“可惜了。”
  “娘娘,這兒是不是要派人去弔唁。”
  “你安排兩個人,帶些東西過去,代表宮中前去弔唁,不能失了禮節,如今香茉的父親還在桐城,怕是趕不及回來。”對這樣的事情,皇后也覺得悲傷的很,有了孩子小產也就罷了,可年紀輕輕的,性命都沒了,留下的兒子年紀也不大,可真是薄命。
  方嬤嬤前去安排人,這邊東宮內,沈香茉已經換好了素服準備出宮,太子還在早朝,留了人下來通稟,沈香茉即刻帶人,出宮回沈家去了。
  ————————————————
  這還是她兩年多的時間來第一次回宜都這兒的沈家,也沒想到是這種事,大門口,昨天夜裡就已經把白綾都掛起來了,門口的大燈籠也都換了白色,靠牆的地方停著數輛馬車。
  沈香茉匆匆進了府內,前院這兒,前廳內已經佈置好了靈堂,不知哪兒找來的哭靈人,十二個跪在靈堂中,哭聲傳出來,悲鳴的很。
  大伯娘和三嬸在門口這兒迎接前來弔唁的客人,沈香茉換過一身衣服後出來,這兒見到是太子妃的,還有行禮。
  沈香茉先進的靈堂,發現沒有小弟的身影,隨後命人去找,在祖父的書房這兒找到了被關在屋子裡的小弟,沈之彥關在這兒一晚上,不吃不喝的,就縮在角落裡,哭過了,看起來可憐極了。
  沈香茉闔上門,外面還有兩個婆子守著,祖父是狠了心不許他出去說什麼母親死的冤,沈之彥抬頭看到是姐姐,哇一聲大哭著,朝著沈香茉撲了過來。
  連衣服都是後來婆子進來強換的沈之彥撲在沈香茉懷裡的哭的傷心極了,“姐姐,我娘沒了,祖父為什麼不讓我去報官,娘明明是讓人害死的,為什麼祖父不讓我去報官。”
  “有什麼事在家就可以查了,自然不能報官,之彥,不是什麼時都得鬧到官府裡去,難道你想讓衙門裡的仵作要驗母親的身子?”沈香茉拍著他的肩膀安慰。
  “那也不用這麼急著下葬,為什麼這麼急著把靈堂擺起來,祖父可以在家查。”沈之彥抹了一把眼淚,瞪著紅腫的雙眼看沈香茉,“姐姐...你是,你是不知道,娘她就是被人害死的,我進屋子的時候,滿地都是血,娘想從床上爬下來找人都不行,屋子裡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平日裡都是裡面守夜的一個,外面有兩個,怎麼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沈之彥嚇壞了,他雖然也覺得自己是一個小大人,可進屋子那一刹那,看到那樣的畫面,沈之彥直接嚇呆住了,倒在血泊裡的娘親,已經天人永隔,前一天晚上還囑咐自己以後去了嵩山書院裡之後要好好念書,可這才隔了一夜的功夫,人就沒了。
  最讓他不能接受的是,祖父竟然要把娘直接入殮安葬,都沒有查過事情的真相,為什麼要直接下葬了,“也許是娘的吃食裡出了問題,也許是別的,姐姐,祖父為什麼一點都不查就把娘下葬了。”
  “即便是要查,母親總是要安安穩穩先走的是不是?”沈香茉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你不能一直留在這兒不出去,靈堂那兒你還要替母親哭靈,聽姐姐的話,莫要再問祖父這些話了。”
  “祖父真的會查麼。”沈之彥啜泣的看著她,沈香茉點頭,即便是知道祖父在這件事上的態度是越快處理越好,她還是得安慰住這個弟弟。
  “娘吃過的東西都還留在屋子裡。”沈之彥抹了一把眼淚,又傷心起來,“姐,娘怎麼會死。”
  沈香茉摟著他安慰,“姐姐帶你出去,到靈堂裡給母親哭靈。”
  沈之彥這才點點頭,卻依賴她的很,到了門口這兒婆子要攔,沈香茉說了一句,其中一個婆子前去稟報祖父,過了一會兒有了回訊,沈香茉帶著他到了前廳這兒。
  ————————————————
  只要是沉浸到了這氛圍裡面,人總是容易添點悲傷,沈香茉沒想嚴氏會死,更沒想是這樣的方法,不論是和離還是要不要這個孩子,她只想著的她和三叔之間的關係能斷的乾淨,即便是斷不乾淨,那也不用和二房有什麼牽扯。
  可如今她還來不及和爹爹和離就出事了。
  帶著小弟進了靈堂,沈之彥跪在那兒哭的傷心,他摸著眼淚,視線在大大奠字後的棺木,這對他來說是最突然的事。
  他還懷著希望祖父最後能好好查查這件事,還娘一個明白。
  ......
  沈香茉又去了一趟祖父的院子,這次不是書房,而是去了沈老太爺的屋子,昏暗之下沈老太爺一身素服站在那兒,沈香茉進來之後轉過身來看他,門口的管事把門關上,留下祖孫倆說話。
  “既然人都已經走了,和離的事也算了,還當她是沈家人。之彥那孩子吵著鬧著要給說法,若是還要和離,怕是那孩子心理都受不住。”
  沈香茉對這個沒有意見,人都死了,還和離做什麼,只是怎麼死的也是她好奇的地方,“祖父,若我是之彥,也要討個說法,母親死的蹊蹺,當時屋子裡怎麼會沒有一個伺候的人。”
  “屋子裡的人被她自己遣出去了,至於這屋外頭的,估摸是自己偷了懶,做了其他的事,這才耽擱了功夫。”沈老太爺給了沈香茉這麼一個說法,包括為什麼會中毒,到底是不是中毒也難說,畢竟人若下葬,那些證據,就只能在屋子裡找了,若最終沒有定論,此時就不了了之。
  而沈老太爺的心思裡,這事兒就該不了了之。
  ......
  前院那兒來了客人,管事來請,沈老太爺拄著拐杖出去了,沈香茉在書房內留了一會兒,也欲去前院那邊,正要轉身,門口那兒出現了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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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博弈(四)

  屋子裡沉默了許久,擱著的冰盆子似乎是融的太快了,屋子中氣溫有些低。
  沈香茉看著祖父一頭的白髮,這麼多年來。沈家二字讓他操了太多的心,她知道一個家族的榮耀意味著什麼,也清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但是三叔之後沈家不是沒有人能操持了,她在的這些年裡,也會盡全力去護住沈家。
  斂下了心思,沈香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笑著開口:
  “爹爹和離之後,祖父可以讓三叔回蘭城沈家去,那裡的事務總是需要人打理,前兩年不是在上北那兒又有些皮毛的生意,三叔既然是善於料理這些,不如就讓留在外頭,替沈家打理這些,祖父您看可好。”
  沈老太爺眼神一炬。這是要直接將他外放,不得回宜都了。盡找名血。
  沈香茉低著頭,長指輕輕的摸著杯子邊緣,聲音幽幽,“祖父。有些事紙包不住火,如今沈家站的高,盯著的人也不少。一旦被有心人捏住把柄,後果不堪設想,您想,如今朝堂之上有多少人心裡是暗想著沈家能發家靠的僅是祖父當時運氣好,慧眼跟了皇上,若是再出什麼岔子,就真的是讓這些人給說中了。”
  屋子裡又陷入了一陣的沉寂,沈老太爺似乎是在思索些什麼,他抬眼看了孫女一眼,“你三叔去了上北,你爹在桐城,沈家的生意該如何。”
  “二哥圓滑,又不羈官場束縛,祖父何不讓他棄仕從商。”沈香茉淡淡的給了一個提議,沈老太爺磨著扳指的手一頓,似是從喉嚨裡面發出的一聲歎息。
  “也罷。”
  ————————————————
  送走了祖父,沈香茉並沒有多高興,瑞珠進來輕稟報了聲,沈香茉起身回了東宮,那邊前院,兩個宮女,一個采領處的太監跪在地上,一旁是從他們屋子裡搜出來的東西,包裹放著的,箱子裝著呢,銀兩和首飾都有。
  這些宮人屬各司之處,平日裡都不會進出內宮中各位妃子的宮殿,但他們和宮外接觸的比較多,尤其是采領處的太監,要負責宮中各物的採買檢查,他們這兒若是出了問題,領回來就是各宮中出問題了。
  人是觀天送來的,事情是太子命人去查的,太監時常出入宮中,兩個宮女則是和下毒的宮女翠娥一同入的宮,只是翠娥運氣好到了東宮這兒服侍,她們還留在各司之中。
  ......
  “你們與翠娥一同入宮,入宮之前,有沒有人交代你們做什麼。”沈香茉看著這兩個小宮女,“出入宮是誰替你們帶的東西。”
  兩個小宮女跪在地上怕的發抖,“娘娘,奴婢不知道,奴婢是官府的人來選的時候被選中入宮的。”
  沈香茉瞥了一眼包裹裡露出來的首飾,“這些是誰賞賜的。”
  “是...是各宮娘娘們看我們送去的衣服好,賞賜下來的,司裡的嬤嬤分給我們...”兩個宮女絞盡腦汁的想著,這邊觀天已經在沈香茉的授意下把這些首飾拿出來了。
  沈香茉接過一支,首飾很普通,就是金銀參半的,在宮中很多見,都是用於賞賜給宮人,各宮的妃子是不會戴這些東西。
  首飾做工也普通,中段大一些,尾端做一個花簪的樣子,沈香茉的手停頓在了首飾的尾端,輕輕轉了轉,視線回到兩個宮女身上,“本宮最後再問一遍,首飾是誰賞賜給你們的。”
  宮女眼神閃爍,一遍一遍在沈香茉手中的首飾看過,幾息功夫過去,沈香茉把首飾交給觀天,“弄斷,看看裡面到底藏了什麼。”
  七八件首飾,截斷的尾端,盤子裡發出叮呤噹啷的聲音,隨之從那孔當中掉落下來的就是黑褐色的粉末,倒在盤子裡的一側,一件首飾裡藏著三四克這樣的粉末,全部倒完,那兩個宮女的臉色是煞白,癱跪在地上更是抖著身子不敢說什麼。
  “給她們喂了試試,看看這究竟是什麼。”兩個嬤嬤上前桎梏住了其中一個宮女,雪盞這兒拿起紙片把粉末盛在上面,捏住宮女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把紙裡的粉末全部倒了下去,又一杯水下灌,等著她如數吞下去了才鬆開口。
  宮女嚇的臉色發青,直接撲倒在了地上,伸手往嘴裡的扣,先要把喝下去的東西催吐出來,眼底盡是驚恐。
  還有一個宮女直接嚇呆了,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那個吃了藥粉的宮女臉色開始漲紅,密密麻麻的紅點浮現,她倒地不起,渾身抽搐,身子蜷縮在了一塊兒臉色極其的痛苦,半響,她翻著白眼,漲腫的嘴巴口吐白沫。
  沒有人抓著還跪著的那個宮女,可她早嚇的腿軟,跑的力氣都沒了,看著被灌了藥的宮女變成這樣,這個宮女哭著撲到了沈香茉的腳下,開始求饒,“娘娘,娘娘饒命,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奴婢只是聽別人吩咐的把東西給翠娥,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奴婢不知道這裡面還有東西。”
  “你聽誰的吩咐。”沈香茉命雪盞把渾身抽搐的宮女帶下去,空氣裡飄著一股難聞的味道,那個宮女直接嚇的失禁了。
  “是...是王儀,是王小儀賞賜給我們的東西,是翠娥過來拿的,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裡面有東西。”宮女想要去拉沈香茉的裙擺,直接被宮嬤拉開了,她哭著磕頭,滿額頭的血還不肯停下來。
  “翠娥和你們說了什麼,還有誰給你們東西過,你好好想清楚了,想清楚了都告訴崔嬤嬤,這樣才能活命。”沈香茉冷眼看著她,把這幾個人都交給了崔媽媽,隨後吩咐觀天,“去查一查這個王小儀的事。”
  ————————————————
  新皇登基,政策不全,後宮之中有所疏漏的,就有人想盡辦法要往裡鑽,這個王小儀,入宮之後被皇上臨幸過一次,比起那些到現在為止還沒見到皇上的,算是幸運的。
  她是從蘭城那兒送入宮的秀女,初選時十分奪目,複選時低調了些,一路有驚無險的入了宮,起初只封了美人,本事也不小,如今已經是六品小儀,蘭城王家,是個小官吏。
  季熠辰派了人前去蘭城查問,這邊宮中,采領那兒牽出的幾個人都被問了罪,包括和翠娥相熟的宮女,出入宮的太監。
  時隔幾日,在御花園內,王小儀因為衝撞了李淑妃娘娘,觸怒了皇后,又在她宮中主屋外面的花壇裡搜出了一道符紙,裡面還包裹著一個布紮的小人,未等辯駁,王小儀直接被皇后的人帶走,奪了份位,貶為宮女,直接送去了後庭。
  入夜。
  東宮之中,沈香茉手裡是季熠辰剛剛遞給她的幾張紙,上面是王小儀身邊幾個宮人審問的話,“三叔與王家關係匪淺。”
  季熠辰輕拍了拍她的背,“處理掉了這些人,你三叔就沒辦法再對你做什麼,上北那兒人生地不熟,足夠多的事情讓他忙,這裡的事他插不上手。”
  沈香茉嗯了聲,若不是祖父回去說了什麼,三叔肯定還不急於動手,這邊牽出了王小儀,三叔的手在宮中這兒斷了之後,不知他接下來還會想什麼辦法補救。
  “其實也不難,只是你過去害怕的他太多了。”季熠辰把她抱在懷裡安慰,“他並不是多麼強大的人,你在宮中,以後他不會再有機會對你做什麼。”
  沈香茉抬了抬頭看他,那是因為有他在,她一個人做不了這些事。
  王小儀的宮中,花壇裡的東西是他命人埋著的,知道李淑妃最忌諱的東西,是季熠辰安排讓王小儀得罪了她。
  要觸怒母后並不難,一個是父皇的妃子,只要他在母后面前提起一句王小儀對他似乎注意的過多了,母后那兒怎麼會容許這樣的妃子留在宮中。
  內宮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妃嬪,皇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王小儀家世一般,說她長的美,後宮之中哪個妃子是不美的,摘了份位被送去後庭,多少人看著高興,就等著有機會上去踩一腳,誰會救她。
  而後庭這個地方,王小儀這樣的人,能支撐多久。
  最終結果都逃不過一個死,沈香茉輕歎了聲,伏在他的胸口,“我是不是太狠心了。”
  季熠辰知道她所說的是那些並不知情卻也參合其中的宮人,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有因必有果,他們為利益所趨,必定是要為他們所作的這一切付出代價,那幾個宮女難道不是起了貪念才如此,即便是不清楚首飾裡面到底有什麼,心裡也該知道絕不是什麼好事,她們這些人,不值得同情。”
  沈香茉收緊了手,季熠辰卻不想談及這些事了,把她往上抱了幾寸,看著她,暗著語氣,“我們做些該做的事吧。”
  沈香茉眼前一晃,被他翻身壓在了床上,季熠辰低頭在她脖子間聞了聞,“我們抓點緊,生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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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博弈(三)

  沈香茉很快就接受到了她恢復記憶所帶來的‘後果’。
  她時常喝的藥湯裡多了一味牛心荔的東西,僅僅是兩克的分量,是秋裳在後廚房裡煲湯,只離開一盞茶的功夫就被人趁機進來動了手腳。沈香茉是等著有人下手,送去太醫署一查,一碗湯藥裡下的分量。這牛心荔煮熟後的果子碾粉參在裡面。足以致死。
  這世上能這麼乾脆,這麼直接的要她沈香茉活不下去的人只有一個,就是三叔,當年他自己從閣樓上推下來的時候就沒想過要讓她活著。
  半個月後,也是秋裳一個‘抽空’的時間,沈香茉的午後要喝的燕窩露裡面出現了醉心花的果子,沈香茉將這一碗燕窩露給了瑞珠抓來的兔子吃,一會兒的功夫,兔子抽搐而死。
  這一次她不需要再交去太醫署查看,東西都留了下來,沈家送進宮的珍貴藥材,切片的人參中混入了夾竹桃偽裝的片。第三次秋裳給機會下手的時候,終於把那個在茗品院內照顧五娘的小宮女給抓住了。
  這個小宮女是當初新皇登基後皇后肅清後宮,重新選了送進宮來的,裡面到底那些是誰的人,在宮外的時候沒有排查清楚。入了宮就更難分辨了,小宮女平日裡很聰明,知道有事兒沒事兒來廚房這兒和管事的宮女嬤嬤混熟一些。等到要下手的時候,做的十分自然。
  五娘得知此事之後整個兒驚呆了,她怎麼可能會害太子妃,那她身邊伺候的人怎麼可能會用這樣惡毒的手段要太子妃致死。
  確切的說,她身邊的宮女,到底是誰的人。
  沈香茉把人拿下之後就派人去沈家把沈老太爺給請進了宮,半個月前季熠辰以桐城三郡的名義把沈家二老爺派遣去了那邊打理商道一事,如今都快到桐城那兒了,嚴氏因為懷有身孕沒有前去,陪同前往的是何姨娘。
  ————————————————
  七月末八月初的天正值炎熱,東宮外花園內的閣樓裡擺放了兩個冰盆子,沈老太爺坐在那兒,手裡的拐杖放在一旁,他也才剛剛被人請到這邊。
  屋子裡是新備下的茶,瑞珠請老太爺稍等,過了一會兒沈香茉過來了,身後的雪盞手裡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中放著的是這一個半月之間她吃食裡出現的問題,湯藥,燕窩露,還有沒來得及放下去的假人參。
  沈老太爺看著孫女,對她今日前來的事只參透了一半,“你讓你爹去了桐城三郡,是怕沈家有什麼事,不想讓你爹知道。”
  “的確是桐城那兒有要事,爹爹是沈家人,也不會有什麼事是不能告訴他的,今日孫兒請祖父入宮,是為了這些事。”沈香茉把宮女下毒的事說了一遍,也單刀直入的很,“這個叫翠娥的宮女當初是宜都這兒分送入宮的,孫兒派人去查,這宮女的家人還與沈家有些淵源,再說細緻些,這宮女能入宮,還是托了三叔的福氣。”
  沈老太爺歎了一聲,“你想說你三叔要害你,不會的,你三叔他雖說是涼薄,但是真的疼你,不會讓人下毒害你。”
  “祖父說不會,這從沈家送過來的藥裡面發現的東西,總不至於是別人要害我。”沈香茉迎上他的視線,正色,“祖父,你可知道我當年是怎麼從閣樓上摔下來的。”
  沈老太爺的神情默了默,“香茉,祖父時常和你說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你可知道。”
  “孫兒怎麼會不知。”她就是知道這個今天才會請祖父入宮,鬧開了丟的都是沈家的臉,何至於要別人來看沈家這些笑話。
  沈香茉又道,“可即便是孫兒知道又能如何,當年我從閣樓上,是三叔親手把我推下來的,祖父既是知道這些年來孫兒是裝的,也該知道孫兒裝的辛苦,全是為了不讓三叔知道我還記得那些事。”
  “祖父您說一榮俱榮,這些年三叔的事,祖父您都是知道的麼。”沈香茉直直的看著沈老太爺,眼底裡並沒有多少失望,再疼她的人都停留在了小時候,祖父想要沈家榮耀起來,不僅是她在宮中受恩寵,還要沈家在外能夠站得住腳。盡反圍技。
  “你三叔是極有天賦之人,比你爹更會執掌生意上的事,香茉啊,你大伯也老了,祖父也老了,今後的沈家交給你大哥,外頭那些生意上的事還得靠你三叔,偌大的家還需要你在宮中,你三叔不可能對你下此毒手。”
  沈老太爺這句話裡帶著的是滿滿的篤定,甭管小兒子最後想要什麼,貪心也好,心術不正也罷,他都不會看著沈家掉勢,太子妃一死,損失最大可是沈家,哪裡會下狠手。
  “那這些東西,祖父又覺得是誰如此見不得孫女活下去。”沈香茉冷笑,“他能請來雲遊的大夫對我行催眠之術,又三番五次試探我是不是想起了以前的事,祖父,你告訴我三叔想要做什麼。”
  沈家的一切怎麼來的,大兒子走官場,次子么子行商,沈家要有錢,還要有權,少一個不行,沈老太爺閉眼之間就要看著沈家光宗耀祖。
  沈老太爺眯了眯眼,“那你說,你要如何。”
  “先和離,爹爹和母親和離,母親離開沈家,她腹中的孩子我和我爹都不要,三叔若喜歡又不肯認,祖父您又覺得好歹是沈家的子孫,那就再抱回來,給三嬸養著。”在祖父面前動不了三叔,她也不能繼續讓爹爹被這麼蒙蔽著,小弟長大了也就算了,母親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孽種,絕不能留。
  “無緣無故讓你的爹和離,他自己都不肯。”沈老太爺瞥了一眼那幾隻碗,“香茉啊,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唯有沈家好了,你在這宮中才能更穩妥,如今你還未為太子生下一兒半女,這沈家半分不得動。”
  “是祖父不肯放手天南地北的大生意,要三叔在外替沈家跑著,這麼多年下來親事也隨他了,母親的事祖父您明明有所察覺卻閉口不談,我裝聾啞的事,您也是如此。若是有一天三叔要這沈家的一切,到那時候祖父您是不是還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沈香茉哼笑著,眼底一抹諷刺,三叔怎麼會不敢殺她,他對沈家榮耀的重視遠遠沒有祖父來的高,他無所謂的。
  沈老太爺看著越發淩厲的孫女,這就是他從小看著長大,覺得最聰明的孩子,也是沒讓他失望過的孫女。
  半響,沈老太爺沉聲道,“你說,你還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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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博弈(二)

  沈家之大,幾房人住在一塊兒,大房執掌中饋也不可能把沈家上下所有的人都執掌在自己手裡,所以沈香茉要在沈家打聽些消息不難。母親的貼身丫鬟都守的很死,只不過到底是一月還兩月時間沒有來月事,仔細盯著也能發現。
  沈香茉的笑在嚴氏眼底顯得有些滲。也許是心中有鬼。也許是覺得如今的太子妃看起來不是這麼好蒙混,嚴氏眼神縮了縮,最終什麼都沒說出口。
  “爹爹一定很開心,之彥都這麼大了,是該給他添個弟弟妹妹。”沈香茉淡淡的說了一句,“母親可要保重身子,平平安安足月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算這日子,應當是在明年二月。”
  嚴氏心中微撼,點了點頭,“是啊。”
  沈香茉收了視線,低垂下頭。語氣中沒什麼情緒,“如今母親有了身孕,小弟那兒如若估計不住,還是送去書院裡的好,雖說沈家有自立的族中書堂。如今之彥也有九歲了,宜都城外的嵩山書院是這兒最好的,今年入了秋就把之彥送過去吧。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一直留在家裡。”
  嚴氏抬頭看她,眼底閃過一抹意外,沈香茉笑了,“之彥這年紀,並不適合跟在三叔身邊,沈家雖然有從商,但之彥作為二房嫡長子,若是今後能如入官場,也是助力,本宮這兒安排下去,母親不會介意吧。”
  提到跟在沈鶴越身邊時嚴氏心中就已經夠驚詫了的,她現在幾乎是能確定太子妃一定是想起了什麼,可到底有沒有想到閣樓裡的事,嚴氏還隱隱抱著些希望。
  “之彥他像老爺,對商事感興趣的很。”嚴氏還想婉拒,沈香茉身旁的瑞珠換了一杯茶遞過來,屋外秋裳端著一碟糕點進來放在了嚴氏身旁的桌子上,嚴氏話說了一半忽而臉色一遍,抿緊著嘴,糕點的甜膩味卻無孔不入,讓她覺得難聞的很。
  “也難怪母親不知道,當初母親嫁到沈家來的時候爹爹已經幫著祖父家裡家中的生意,其實當年爹爹是想走仕途,但是大伯已經是太子太傅,爹爹就只能接受祖父手上的生意,沈家真正對生意上的事感興趣的其實是三叔。”
  沈香茉的聲音慢悠悠的,像是極細的尖錐,慢慢的鑽入了嚴氏的身體裡,她覺得渾身難受,又撇不開這感覺,沈香茉每提到一次三叔都讓她覺得煎熬,加上碟子裡在她聞起來並不是香氣濃郁的糕點,嚴氏的臉色越漸蒼白,最後一手輕捂住了肚子,做出了痛苦的神情。
  “母親您這是怎麼了。”沈香茉示意瑞珠和秋裳把人扶去了廂房內休息,不遠不近,一陣止不住的幹嘔聲傳來。
  沈香茉還笑著的神情肅然一凜,兩個月的身孕才會開始害喜,母親這陣仗,害喜的不是一天兩天的,而兩個月前父親剛好在蘭城那邊,母親這肚子裡的孩子,難道又是三叔的!
  ————————————————
  沈香茉把嚴氏留在了廂房內,直到大伯娘她們請安過來,帶著一併回了沈家,而這頭匆匆回了沈家的嚴氏,還沒來得及回自己院子,即刻又命人備了馬車出府去,走的太急了,她都沒有發現身後有人跟著。盡反他技。
  大約一炷香的時辰,馬車進了巷子後在一間小別院門口停了下來,嚴氏進了別院後直接到了後面的主屋內,這一小別院,前廳和後面的主屋之間也就是隔了一個回廊的距離。
  嚴氏等了不少時間,許久之後這別院裡又多了個人,竹林茂密的院子內,嚴氏站在那兒,身後是聞訊過來的沈鶴越。
  見到了他仿佛是見到了主心骨,嚴氏看他的眼神裡是看自己丈夫沒有的神采,“鶴越,娘娘她不僅能說話能聽見,她還想慢慢想起了以前的事。”
  沈鶴越這些年過去,並沒有怎麼老過,他是沈家三兄弟中生的最英俊的一個,站在那兒挺拔著身子就會讓嚴氏想要依靠,她頓了頓望著他,“你說她是不是想起了我們的事。”
  “她怎麼說的。”沈鶴越顯得很溫柔,把她扶進了屋子內,這一招對嚴氏來說十分受用,她把大半身子都捱在了他身上,聲音軟的很。
  “她說如今想得多了會頭疼。”坐下之後,嚴氏尋思著,“她應該是還沒記起閣樓裡的是,倘若她記起來,絕不是那樣的眼神看我。”
  可嚴氏又有說不出的怪異感覺,她問自己懷有身孕時的那一段話,太奇怪了,沈鶴越的視線在她腹上掃過,“她還說了什麼。”
  “她說之彥書信給她過,是之彥告訴她我有身孕的事,她還想把之彥送去嵩山書院裡去念書。”嚴氏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全部理清,松了一口氣看著他,“你不是想要把之彥留在身邊,教導他經商。”
  “嵩山書院倒是個不錯的去處,皇親貴族也會在那兒,去幾年能結交到不少親貴,經商的事,如今也不太急。”沈鶴越深邃著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麼,嚴氏拉著他,如今再想要在私底下見他,他們只能來這兒,自從他成親之後在沈家就再也不能如以前那樣了。
  多少年過去了,從她嫁入沈家開始,他們之間就一直維持著這樣的關係,她嫁入沈家那年她才十七歲,他二十歲。
  如今,十三年過去,她已經是將要半老徐娘,他卻依舊是當年那樣,更甚成熟,他還娶了個和她當年一樣年輕的妻子,說她心裡一點都不妒忌,那絕不可能,十三年下來,嚴氏對這個小叔子,早就也有了佔有欲。
  就算是當年的事是他逼迫在先,半推半就了這麼多年,難道還不情願麼。
  沈鶴越轉過身來看她,抬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太子妃的建議不錯,讓之彥去嵩山書院,改日有空你再入宮,看看太子妃。”
  “鶴越,你說她什麼時候回想起那些事,若是想起來了該怎麼辦。”嚴氏心中還是十分的緊張,要是這些事被揭發出來,她沒得做人,她的孩子,腹中的孩子,一樣都沒法做人。
  “她若是想起來了。”沈鶴越沒有繼續往下說,神情卻森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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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博弈(一)

  一直拖到了她得去景仁宮請安了季熠辰才放過她,期間又是親又是摟又是抱,把他昨夜沒能睡在一塊兒的都給補了回來,換過了一身衣服。沈香茉前腳出去景仁宮請安,季熠辰這兒則是去了一趟刑部。
  那邊的審問已經在昨天夜裡就有結果了,皇上要發落這些人。在朝堂上必定是要有理有據。昨天後半夜的時候這些人已經畫押,今天下午消息已經傳出去了,季熠辰前往刑部,就是去拿虎符的。
  這邊東宮內,沈香茉從景仁宮請安回來,接見過了秦良娣她們的請安,午膳過後,沈香茉接見了沈家人。
  沈家來的不僅是大伯娘和母親,還有三嬸嬸趙氏,與大伯娘一同前來的還有大姐姐沈香卉,偏廳內一下坐了四個人,顯熱鬧了不少。
  “聽聞娘娘如今恢復如常。能開口說話了,我們都是高興的很,沈家那兒老太爺更是開心,吩咐我們趕緊進宮來看看,還給娘娘帶了不少好藥。都是在外時找來的。”何氏笑著,一旁沈香卉抬眼看沈香茉,神情並不如何氏來的熱切。反而是透了一股道不明的情緒,好似沈香茉恢復如常這件事對她來說,也沒有如別人那樣的高興。
  “祖父保重身子才是最要緊,勞煩大伯娘了,宮中也不缺這些,往後有什麼好藥,留給大伯他們補補身子才好。”沈香茉婉拒沈家往她這兒送藥材,不論是出自誰的心意,沈家送過來的藥材,沈香茉是一樣都不敢碰。
  幾個人的神情裡還有些不習慣,十來年都已經慣了沈香茉聾啞的樣子,如今忽然能開口說話,還特別的順暢,沈大夫人何氏多是高興,而沈二夫人嚴氏,這一趟入宮卻是惴惴不安。盡向島號。
  她看了沈香茉好幾眼,神情閃爍著,似是有話想問,又不知道如何問出口,後而是沈香茉接觸到了她的視線,先開了口,“前幾日收到了之彥命人送過來的信。”
  嚴氏一愣,“之彥送信給娘娘,是為何事。”
  “大抵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想問問本宮。”沈香茉笑了笑,末了神情微凝,“在桐城時候那大夫看好了失聰失明的事情後,我好像還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何氏和沈香卉的視線投注過來,嚴氏和趙氏也看了過來,神情各是不同。
  “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小時候的事情也記的模模糊糊,從閣樓上摔下來之後那些事,斷斷續續的,也沒個准。”沈香茉的神情略有苦惱,嚴氏心中震撼的很,還是維持著那鎮定建議。
  “娘娘不如喝一些安神湯,若是想不起以前的事,得慢慢來。”
  沈香茉笑了。“母后說的是,得慢慢來。”有些事,想要快點來都不行。
  ......
  無人發現嚴氏手握的帕子內已經被汗水浸濕,她看著坐著和大嫂談笑風生的太子妃,這樣的香茉讓她覺得有些陌生。
  好似是恢復了如常後連人都變得有些不一樣,大嫂與她說了這麼多的話,來時想要說服太子妃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而想要打探太子妃到底記起了多少事又無從下手,最後,陳氏帶著女兒和三弟妹去皇后娘娘那兒請安,沈香茉把嚴氏單獨留了下來。
  ————————————————
  屋子內的氣氛安靜了許久,沈香茉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繼而看著嚴氏,“母親,之彥寫給本宮的信中的確說了幾件事,其中有一件還和母親也有關係。”
  嚴氏的身子微抖了一下,“娘娘這說的,是何事。”
  “之彥與本宮說他病了,還有一件事,之彥還說他要當哥哥了,母親有了身孕這麼大的喜事,怎麼不告訴本宮呢。”沈香茉在中間頓了頓,之後笑看著嚴氏,“母親尚未過三月吧。”
  嚴氏剛剛整個心臟都要飛出來了,她還以為太子妃要說什麼,還以為之彥和太子妃說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最後聽她說起自己有身孕,嚴氏整個情緒都跟著鬆懈了下來,出了一陣冷汗,忙掩飾眼底的神情,“是,剛剛才一月多的身孕,想等懷胎穩定了再派人給娘娘報喜。”
  “母親糊塗,如今正是需要多休息的時候,您怎麼能進宮,若是衝撞了孩子多不好。”沈香茉抬了抬手,余媽媽送進來幾個已經包裹好了的匣子,“這兒有一些安胎藥,母親帶回去服用著,可得把身子好好調養了。”
  嚴氏按壓不下心驚來,她總覺得兒子給太子妃的信中還說了別的事,可她也想不透是什麼,這才越想越覺得有些恐慌,就像是對太子妃到底恢復了多少記憶的恐慌,她是不是想起她八歲那年的事了,那她是不是想起是她三叔把她推下閣樓,她還想起她在閣樓上撞見的那件事。
  她今天本來是可以不入宮,可她又不得不入宮來試探,嚴氏抬起頭看著沈香茉,“娘娘,您如今能說能聽,大病一場之前的事,可記得多少。”
  “並不多,想的多了有時會頭疼。”沈香茉微皺了皺眉頭,繼而看著嚴氏,“母親是要提醒本宮該想起些什麼事嗎?”
  她是想要她永遠想不起來才好,怎麼會提醒呢。嚴氏搖頭,“若是實在想不起來娘娘也不必多勉強,免得傷了身子。”
  “母親才要更小心身子,爹爹如今可知曉了?”沈香茉故意有此一問,弟弟都知道了,父親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你爹他早知道了,都想著等一切穩妥了再告訴娘娘,沒想到之彥那孩子說的這麼快。”嚴氏笑著,手中的帕子捏的都快能擠出汗水來。
  沈香茉也笑了,她看了一眼母親平坦的小腹,看似無意的問了一句,“母親的身孕,大夫說多久了?”
  “一...一個多月。”嚴氏抬手輕掖了掖額頭,沈香茉笑意微變,只是眼神卻有了變化,一個多月麼,為什麼她打聽到的,這起碼是有兩個月的身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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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吃醋了

  若是太子殿下硬是要進屋去,莫離她們也攔不住,外頭沉默了半響,季熠辰看著她們。“娘娘個吩咐的時候是如何說的。”
  莫離和秋裳對看了一眼,“娘娘只說她累了。”
  季熠辰點點頭,“白天娘娘做了些什麼。”
  一早起來沈香茉去請安。又在東宮內處理了一些事。下午前去側殿后的菏澤院看了一下蔣良娣,全部聽下來也沒有哪裡不對勁的,季熠辰沒有為難她們,直接去了主殿休息。
  .......
  第二天一早,主屋這兒沈香茉醒的很早,其實半夜的時候有醒來過兩回,問及在外的瑞珠,太子殿下昨夜睡在了主殿。
  沈香茉到了外屋,崔媽媽備好了早膳,原以為主殿那兒太子上早朝去了。不一會兒,在主殿外伺候著的彩蝶匆匆走了進來,神色有些緊張。朝著沈香茉跪了下來,“娘娘,殿下還未起來,在殿內還問我們現在什麼時辰,不許我們進去伺候。”
  沈香茉拿著杯子的手一頓。隨即想到了什麼,起身讓崔媽媽把早食準備好,出去朝著主殿走去。
  彩鳳就守在門口。她們剛剛是推開門之後又被太子殿下趕了出來,沈香茉見著陣仗,心中隱隱猜到了點什麼,命她們把水交給身後的瑞珠她們就行,輕推開門,主殿內一片昏暗。
  一扇窗都沒開的主殿內猶如是沒有天亮的昏暗黎明,沈香茉朝著側邊的裡屋走去,床榻上沒有人,季熠辰站在床榻邊的屏風旁,視線朝著這兒看來,語氣森冷,“不是說了出去,誰讓你們進來的。”
  他看不見她?
  沈香茉心中一驚,“殿下,是臣妾。”
  季熠辰聽到她的聲音時神情才緩和下來,等她走近了,他才一副似是模模糊糊看見她的樣子,有些疑惑,“天是不是還沒亮,我看著為何這麼暗。”盡向華血。
  如今哪裡還顧忌的到鬧彆扭,沈香茉拉住他,怕他看不清楚會絆到凳子,扶著到了床邊坐下,抬手在他面前輕輕晃了晃,他也只是遲鈍的一閃,並沒有似清明時來的這般靈活。
  沈香茉的心揪了一下,“殿下,你是不是又看不見了?”
  季熠辰神情微頓了頓,反著捏緊了她的手,問了一句,“是不是好不了了?”
  “不會的。”沈香茉搖頭,“叢太醫都說你沒事了,肯定是這些日子以來太忙了,沒有休息好,只要好好休息幾日就會沒事。”
  季熠辰把她抱在了懷裡,“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沈香茉掙扎了一下,掙脫不開,輕歎了聲,“讓叢太醫再來看看吧。”
  季熠辰不鬆開,執拗的又問了一遍,“你是不是在生氣。”
  “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
  “那為什麼要吩咐她們說你累了,要我睡主殿來。”季熠辰追問了一句,沈香茉一下就不支聲了,在他懷裡的身子還僵硬了一些。
  季熠辰發現了她的異常,卻是摟的更緊,語氣裡似是懇求,“你是不是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
  半響,他的懷裡才傳來她悶悶的聲音,“我沒有生氣。”
  她就是,鬧彆扭罷了。
  心裡頭不舒坦,不舒坦著,便不怎麼想和他說話,明明知道什麼都是過去的。
  “我知道你在生氣。”季熠辰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這件事本來想一直瞞著你,也覺得沒有說的必要,都是過去的事,但不想騙你,若是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女子大抵都是如此吧,未曾知道的,舉著手發誓都說不在意,可真要說了,心裡頭別提多在意了,情緒一上來,便鬧起了小彆扭。
  要是沒有他忽然又看不見了,沈香茉還不知道自己這彆扭會再鬧上多久。
  “既然如此,你怎麼還收著那些畫。”過了一會兒,她悶悶的又說了一句,摟著她的季熠辰笑了,好大的醋勁。
  季熠辰徵求她的意見,“那我把它們燒了。”
  “不用了。”沈香茉輕哼道。
  這回季熠辰是聽明白了,她這一聲不用,是違心的,之前那句問話,那才是真心的。
  “那些留在睿王府呢,沒有帶過來。”季熠辰靠著她輕笑著說道。
  沈香茉悶著不語,神情卻微送了一些。
  只是等她過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她開始意識到哪兒有些不對勁了。
  他看不見怎麼不請太醫過來,也不早通知自己,四更天過半就要起來,五更天早朝,若是沒法前去,他早該派人通知,她這兒也應知道,怎麼會等到她起來後讓彩蝶來稟報。
  一深想起來,沈香茉剛剛進來的時候他是站在屏風邊上的,前面過去有凳子,他能分毫不差的就過去了?
  沈香茉神情微閃,語氣輕柔了很多,“我扶你回主屋去吧,休息一會兒說不定就好了,到時再請叢太醫過來看看。”
  “你不生氣了?”季熠辰被她拉著起來,正在想要不要繼續這麼模糊下去時,身側的沈香茉在走過去的時候忽然絆倒了旁邊的凳子,身子一歪就要跌倒,季熠辰即刻拉住了她,把她拉回到了自己懷裡,單個字出口後他的臉色就變了。
  慘了,露餡了。
  下一秒季熠辰就緊拉住了她的手,抱著她直接壓倒在了床榻上。
  在門口候著的瑞珠她們聽到這樣的動靜都退到了殿外關上了門,這邊床榻上,沈香茉被他壓的逃脫不開,瞪著眸子看他,“你騙我。”
  季熠辰十分無賴的在她嘴上親了一下,笑的自得,“你心疼我。”
  沈香茉氣笑了,“你就用這辦法讓我過來。”
  “我是怕我真的看不見了。”季熠辰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樣子,認真的看著她,“早上醒來的時候有刹那是真的看不清,我怎麼捨得看不見你。”
  沈香茉側過臉去不理他,虧她剛剛還擔心的要死,他竟然騙她。
  “娘子,你在吃醋。”季熠辰又笑了,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親,又在她閉上的眼睛上親了親,把她抱起來摟到了自己身上,讓她壓著他,從下而上看她。
  沈香茉惱羞成怒,垂了一下他的胸口,季熠辰悶哼了聲卻不肯鬆開手去,神情越發的笑的開心,又求道,“別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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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16 15:59:39 |只看該作者
第158章 主動出擊(八)

  屋子裡沉默了許久,窗外的天都漸漸亮了,季熠辰的神情變得有些擔憂,他低頭看她。沈香茉趴在他的胸口上,什麼話也不說。
  “茉兒。”季熠辰有些討饒的喊了一聲,早知道她是這樣的反應。讓她猜忌一輩子他都不會說了。花滿樓那一年多的事也是他一直不願意開口告訴別人的,不是明月這個人不能提,而是她最後在一場大火中喪了命。
  “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季熠辰拉著她的手往他的心臟上撫摸,“我這輩子只會愛你一個人。”
  沈香茉的身子輕顫了一下,季熠辰捏緊著她的手,生怕她會消失不見。台司腸號。
  半響,沈香茉動了,她的另一隻手撫上了他那刀疤處,語氣輕囁,“疼麼。”
  “不疼了,早就好了。”季熠辰把她摟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額頭。“我一直在想這件事什麼時候告訴你更合適,當時在睿王府,得知畫被燒了的時候,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願意被你看到那些東西。”
  這也是季熠辰心底裡不可觸及的一道痕跡,當時的他是惱羞成怒了,才初初對她動了心。被她看到了那些畫,他心裡比誰都緊張,只是用錯了方法,還傷害了她。
  “她要動刀,你怎麼不躲呢。”那疤痕一看就是沒有處理好的,否則不會到今天還是這樣子,沈香茉其實並沒有吃醋,她就是在知道事情原委之後覺得有些悶,過去的事,還是已經過世的人,沈香茉沒有小氣到那份上,還要揪著這種事不放,可若是要她大方,作為一個女子,她聽著這些自然的不會舒心。
  季熠辰摟著她,“那時的心性並不是如此,如今想想,便是太過於年輕氣盛了。”
  沈香茉仰頭看他,臉上的神情沒有多少笑意,看的季熠辰忐忑不安,沈香茉忽然起身,看窗外漸漸亮起來的天,跳過了話題提醒他,“你該去早朝了。”
  季熠辰一愣,沈香茉已經下了床傳喚服侍的人進來,瑞珠她們魚貫而入,端著盆子拿著衣服,季熠辰這兒一下就沒了再多解釋的機會。
  穿好衣服,還是沈香茉過來替他系的腰帶,季熠辰低頭看她神情淡淡的,忽然覺得很不對勁,可早朝在即,沈香茉是催著他快去早朝,過了一會兒等天亮了後前去景仁宮請安,回來之後又接見了東宮中的妃子,這一晃入了夜,知道他晚上有事,沈香茉洗漱過後早早的歇下了。
  而此時的宜都城幾座宅子內,變的很不太平。
  ————————————————————
  就是一夜之間的事,魏家上下從魏國公到魏家長子,次子,還有魏家兩個嫡孫,全部被帶到了刑部,魏家其餘家眷關在了府中。
  距離魏家的宅子並不遠的王侍郎府也遭到了這樣的境遇,王侍郎和他的長子。
  深夜之中士兵前往這樣拿人,驚動了住在鄰里的很多百姓,人們以為又是兩年前亂世到來,街道上許許多多入夜後被驚醒的人出來觀望,而那幾個府邸中被帶出來的人,直接帶去了刑部。
  深夜裡有另外一隊出城的士兵並不引人注意,他們直接朝著往南的方向跑去,日以繼夜的趕路。
  此時宮中乾清宮內也是燈火通明,刑部那兒受審,乾清宮中皇上連夜召見了諸位大臣商討這件事,其中還有當初執反對恒王離開宜都的老臣,微微顫顫的拄著拐杖,都在那兒等。
  他們在等最終刑部那兒的審問結果,也在等最後皇上會給出什麼樣的判決,意圖謀害太子的罪名恒王妃當初都承擔不起,更別說一些朝廷官員,這是要誅九族的大罪。
  季熠辰的人此時還在這幾個府中大肆搜查,這些人不會把虎符帶在身上,這些官員論罪也有輕重,而虎符在誰那兒,誰就是幕後主謀這件事根本無需多言。
  快天亮的時候季熠辰的人在魏國公府內找到了虎符,就被放在魏家老夫人的佛堂後面,佛像後立著一個小匣子,前去搜查的時候魏家的老夫人還試圖把它藏起來,而當虎符送到刑部這兒的時候,一直支撐著的魏國公是再無話可言,而魏家大老爺是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虎符,暗衛,黑衣人,刺殺。
  刺殺還是兩次,一次未遂之後還有第二回 刺殺太子妃的舉動,罪無可恕,這些人,賜死毋庸置疑。
  這些口供一份一份的被呈遞到了乾清宮這邊,兩年前陳王爺逼宮,後睿王爺起兵討伐,但是天牢裡的恒王爺深以為是睿王爺起兵討伐後會擁立他繼承大統,魏家人當初支持恒王爺的紛紛轉而支持睿王爺,以求睿王爺討伐成功,可以把太子殿下扶上皇位。
  可偏偏睿王爺沒有這個打算,任誰都沒有這氣度,在外封地多年,平日裡交情也沒有多深的,奪下的皇位還要給恒王爺。
  睿王爺登基為皇之後,過去有功的紛紛有賞,包括魏家王家他們在內,就算是以前支持的是恒王爺,什麼趨勢什麼朝向,這烏紗帽當頭,這些人就繼續留在了朝中,實際上暗中一直和恒王世子有聯繫。
  魏家是恒王世子的外祖家,恒王妃的娘家,如今朝堂上的位置對魏家來說那是遠遠不夠,當初若是恒王爺登基,這魏家是能比如今的沈家還要榮耀,權勢都是鋌而走險得來的,當王侍郎把陳王爺都沒來得及用的虎符進羨的時,魏家就已經開始部署起了之後的事。
  首先要把恒王爺從天牢裡帶出來,不能讓皇家這兒以養傷之名再行軟禁,最能讓皇家放心的辦法就是恒王妃犯了錯,恒王爺為了保她,棄了皇家的身份,讓皇上安心了,能從天牢裡出來,帶著恒王妃和幾個孩子離開了宜都。
  離開宜都之後的第二步計畫,魏家找了許多人來訓練,訓練成黑衣人,因為先帝留下的暗衛實在是太少了,這些人功夫雖好人數卻不夠,充數之後魏家一直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很快桐城瘟疫,那兒三郡各地亂了一陣子,皇上派太子前去監辦修河渠一事,魏家人和恒王世子都覺得機會來了。
  當日在山上的刺殺,對他們而言是真的萬無一失,任誰從山崖上掉下去都是會死的,這麼高的地方,中途又在上坡上沖了一陣子。
  可太子和太子妃就是活下來了。
  宮中這兒得知太子太子妃被刺殺的時後即刻開始調查,為了以防萬一,魏家大老爺就把虎符藏在了魏家老夫人的佛堂裡,還是在佛像後面,用匣子加以鑲嵌,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而若是他們從此之後不再露面,季熠辰也抓不到他們,可他們還是忍不住,得知太子妃病好了,能說能聽,人們開始操心起太子嫡子的事情,那邊恒王世子來信,說是絕不能留下世子妃,只要太子妃一死,沈家和皇家的關係必定瓦解,後面還有鎮難侯等人也會一併疏遠。
  於是他們策劃了第二次刺殺,在太子和太子妃的有意安排之下,這一次刺殺還顯得格外的順利,順利之後他們被抓住了好些人,逃走的僅有那麼幾個,太子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這些黑衣人的幕後指使者,連著牽扯出數名官員。
  其中有幾個關於,還與乾清宮殿上站著的幾個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在。
  王侍郎找到虎符之後不交給朝廷,反而是給了魏家,實乃大罪,不可饒恕,魏家的罪就不用去算了,反正是不會有什麼活路,而恒王世子那兒,就等派出去的人把恒王爺一家帶回宜都。
  得知皇上大概的處置辦法,季熠辰放心了,披星戴月的回東宮,還想為昨晚的事好好和媳婦說一說,才到主屋這兒門口就被莫離攔住了,“殿下,娘娘說她累了,主殿那兒已經收拾妥當,您今晚就暫且歇息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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