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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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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冷卉] 穿越之眾夫追愛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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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宗之和敏之都是很自傲的男人,不願把煩心事拿到家人面前嘮叨,在他們看來連妻兒都不能保護的男人很沒用,沒資格做人家的夫君。

  幸好皇帝曉得適得其反,不好逼急了。

  阮子旭多少明白些皇帝的小心眼兒,他只要看到女兒們開開心心的,麻煩自有女婿們操心去。每天打理生意之餘,剩下的時間含飴弄孫,對於自家的繼承人小雨澤看護的格外用心,日子過得倒也悠哉遊哉。

  他在關雎山莊住慣了,城裡的阮府很少回去,說辭跟小女兒一樣,阮府太冷清,不如這裡熱鬧。

  但阮珠還是看出了他的寂寞,就是在後世六七十歲的老人也要找配偶的。阮子旭現在才四十歲,孤獨一輩子說不去。

  宗之在一年前就給志熙請了一個翰林院的大儒教學,很快博裕和博雅也到了入學的年齡,便湊在一處去就讀,但博雅對上學沒興趣,尤其那些個之乎則也什麼左耳聽右耳冒。

  宗之當初一語成譖,孩子果然繼承了阮珠的基因。有一次他這樣對妻子開玩笑:幸好博雅是個女孩,學識不好,有德行和容貌就夠了,不愁嫁不出去。

  阮珠表面不滿,心裡卻在慶倖,好在兒子博裕跟宗之相似,小小年紀,表現的不同凡響。夫子當天教的,全能滾瓜爛熟的背下來,阮珠讓他背的詩詞從未有一句忘記過。若說博裕能一目十行,亦非言過,在這一點上,就連長兄志熙都比不上。

  但志熙性情穩重,有乃父雲世一的風範,對待弟弟妹妹向來呵護的緊。

  咕咚!就在阮珠轉個身的功夫,博照從沙發上掉了下來,不知是真摔疼了,還是嚇到了,哇哇大哭。她把兒子抱起來,撫著脊背,輕聲哄著:「照兒不哭,你是小男子漢只有越摔越堅強,越摔越結實。老實哭哭啼啼的沒的變成偽娘就糟糕了,以後找不到媳婦可沒怪娘事先提醒你。」

  六個月大的小嬰兒哪能聽懂這些高深理論,兀自哭個不停。

  敏之走進來,問過才知道兒子從沙發上摔下來,頓時心疼什麼似的,從妻子手裡抱過孩子:「珠兒我說你怎麼回事,照顧孩子有奶娘就是了。你說你一個王妃成日裡搞得像個打雜的小老百姓好玩嗎?看把我兒子摔的?」

  「我不是擔心兒子跟我不親嗎?雨澤都被爹爹搶走了,我可不希望這個兒子被奶娘搶走。」阮珠被老公說的挺理屈,撅嘴道:「小孩子的心思很單純,誰對他好,他就跟誰近便。你要是連這些都不知道,可見這些年白活了。」

  其實阮子旭沒把雨澤給搶走,就是隔三岔五的抱去樂呵樂呵,沒過幾個時辰就送回來了。

  「小孩子的記性能有多好,等過幾年就把奶娘趕走,沒幾天兒子就忘了。」懷裡的博照還在哭個不停,敏之總也哄不好,打開他的尿布看:「也沒尿啊,我看這小子是欠揍。」

  阮珠推開他:「可能是餓了,我給他餵食吃。」掀開自己衣襟,拿過沾了清水的錦帕在胸上擦了擦,抱起孩子餵奶。

  敏之瞅著妻子雪盈盈的肌膚被兒子碰觸,心裡湧起了嫉妒感。

  小傢伙很有趣,吃母親的這一邊,那一邊還用手護著。敏之伸手把兒子的小手給挪開。博照扁了扁小嘴,似要哭的動作。阮珠趕緊把他的小手放在上面。朝丈夫訓斥:「沒事你到外面涼快去,別在這搗亂。」

  敏之從後面抱住妻子:「珠兒,待會我們去荷花叢裡好不好?」

  阮珠想起那次偷情,又甜蜜又害臊:「都秋天了,會冷的,再說你不怕挨罰嗎?」那次過後,敏之被罰了一個月不准靠近她。

  「不怕。」敏之把妻子連同她懷裡的孩子一同抱在自己的腿上坐好:「要不待會兒去我的飛羽閣,珠兒,我一定讓你開心。」

  「不好,被呂大哥和二表哥還有靜言知道會不高興,也不公平。」

  「每次才輪到三天,五個男人分,要是雲大當家的回來就是六個男人分。其中還有你休假的三日,珠兒,我覺得這樣太殘酷。」

  「唉,其他人都沒怨言,偏你多事。大家不都這樣過來的,難不成把我拆開了,你們一人一塊?」她也很無奈,認為眼下的規則是最公平的了。

  「還要等好些天才輪到我,要不……」他在她的耳旁小聲道:「今晚在一起聚聚?」

  能被那麼多男人一起愛著,說不盡的柔情蜜意。她也很喜歡,累雖累了些,但他們都會考慮到她的身體,不過多的索求!阮珠眸子瑩亮,輕輕點了下頭。

  敏之大喜,俯頭在她唇上親了親。她推拒道:「你別擠到了寶寶。」她就這樣坐在他的腿上,把孩子餵好了,再拍了會兒脊背,把奶嗝拍出來。從老公的腿上起身,在地中央邊走,邊哄兒子入睡。

  敏之等博照睡著了,小聲道:「我抱他回房睡,時間不早了你趕快洗澡,待會在床上等我們。」

  阮珠瞅著他們父子離去,正要招呼暖春進來侍奉她洗澡。

  但在這時,小喜子走進來。「娘娘,華三爹來向你請安。」

  自從阮玉懷孕,眉眼盈盈處就交給了行雲流水管理,她只隔幾天去視察一遍。身邊侍奉的人就換了小喜子和小春子,這兩個太監辦事伶俐,多年來給曲高和寡當徒弟,經他們一手調教出來的。

  「華三爹不是想去老樹村找我母親嗎?怎麼還沒走,讓他進來吧!」阮珠想起前日去福瑞堂給父親請安,華三爹向阮子旭辭行,說了要去老樹村陪阮夫人,當時阮子旭沉思了好久。

  華三爹是阮夫人的第三個側夫,膝下有阮夫人生的兩個兒子。阮夫人離開阮家那年,他和孩子卻留下來,從渝州到京城,再到瀾州,一直在阮家做賬房。

  阮珠待他也算不錯,華三爹的兩個孩子現今都長大成人。她給他們各自捐了一個看守宮門的五品侍衛,幫助他們成家立業,允許兩人歸了華家的宗譜。如今各有前程和宅子,生活不愁。

  華三爹作為這時代的男人無疑是很聰明的,懂得追求。如果當初跟隨阮夫人一起離開,他的兩個兒子便會碌碌無為,像朱四爹那樣在小山村裡庸俗度日,耽誤了孩子一輩子。

  前些日子,阮珠又派人打聽了阮母的消息,回信說朱四爹膝下的兩個兒子扛起了鋤頭下地務農。原本他們不必這樣辛苦,阮玉去的那次留了不少錢,但不知著了誰的紅眼,半夜三更闖進去搶劫。朱四爹為保護孩子,不幸挨了一刀,只過一夜就咽氣了。

  至於魏容早在近幾年就死於花柳,幾年前他被阮夫人從暗娼裡接回來,就被查出來得了這病。據說發病的樣子很恐怖,全身流膿。阮夫人擔心家人被染上,跟兒子把魏容抬去了一所廢棄的破廟,每日在窗口往裡扔幾個饅頭。

  阮夫人現在跟兩個兒子生活,生活非常拮據,常常吃了上頓沒下頓,但為什麼不肯回來?

  真是何苦來!阮珠不明白阮夫人在堅持什麼,是骨氣,還是沒臉面對昔日的愛人。但她決定要親自去老樹村一趟,就綁也要把阮夫人給綁回來。

  華三爹走進來,給阮珠行了禮:「娘娘,我是向您來告別的,這些年多虧你幫忙讓楊兒和賢兒過得順風順水,如今成家立業。我也放下了一樁心事。」

  阮珠眸子轉了轉:「你想去哪兒?」

  華三爹眼神微微悽楚:「當初沒跟你母親離開,是怕誤了兩個孩子,現在他們都有自己家庭和前程。我原該陪你母親了,聽說她過得很不好。」

  阮珠幽幽歎了聲:「我正想往老樹村走一趟,不如一起去吧!」

  華三爹眉間閃過喜色,隨即又黯然下來:「就怕你母親脾氣太強,還是不肯回來。」

  「那就把她綁回來。」

  老樹村距離瀾州五百里,山路難行,乘坐馬車每日只能走幾十里的路,十餘日才走到。

  「才幾百里路,如果換了我騎馬來只需三日便成,你累不累,要不下車要歇一會兒吃點東西,再進村子。」雲世偉被封了樞密院的副使,還沒去上任,就陪了妻子一遭來了老樹村。

  山路崎嶇難行,阮珠被顛得昏頭漲腦,幸好一路上被他抱在懷裡減少了顛簸之苦。

  「還好啦,你忘了我們南疆逃難那陣子比這更慘,那時我還懷了志熙呢!」

  雲世偉想到那陣子慘況,卻是單獨兩人在一起最長的一段時間,又覺得充滿甜蜜,低聲笑道:「珠珠什麼時候也肯給我生個孩子?」

  阮珠想起自打出來的這幾日,一直沒給孩子餵奶,這奶水便回去了,只要來了月事就容易懷上:「二表哥,你有沒有吃避孕藥,如果沒有,我可以為你考慮這個問題。」世偉是二十六歲的男人了,在古代到了這歲數還沒兒子很不應該。

  「沒有,當然沒有。」雲世偉一疊聲的答著,激動抱住妻子親了好久。

  阮珠帶了幾十人的隊伍進了老樹村,村民們從來沒見過這陣勢,都出來看熱鬧。

  隊伍停在阮夫人家的門口,她一身雍容華貴由雲世偉從車廂裡扶下來。

  村民們指指點點,都透著驚奇和豔羨的目光,誰也沒有勇氣上前。

  雲世偉牽著妻子的手走進小院,華三爹在後面的馬車下來,卻不敢跟的太緊。

  阮珠站在小院裡,驚訝異極了,望著房頂的男人和地面上做活的母子,眼裡神色全是匪夷所思。

  院子裡很熱鬧,地中央堆了一大垛乾草,朱四爹的兒子朱明把乾草紮了一束束。阮夫人再把紮好的乾草往房頂扔,上面那個男人接到手裡,把房頂鋪的整整齊齊。

  上面的那個男人四十左右的年紀,相貌俊朗,儘管膚色黝黑,卻透著精神。阮珠認識,太熟悉了,對世偉道:「我們來的時間不對,這趟差事被爹爹給搶走了。」

  不錯,上面裝修房子的男人正是阮子旭。但他什麼時候來的老樹村,怎麼也不告訴她一聲,害她白白辛苦一趟。唉,老人家的心事忒難猜。

  阮夫人停下了扔乾草,瞅著女兒好久說不出話,末了展顏一笑:「珠兒,你能來太好了,待會娘給做好吃的。」阮珠覺得心酸,阮夫人還不到四十歲的年紀,這些年的滄桑,把原本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夫人變成了務農的村婦。

  阮子旭在房頂上,看到早看到了浩浩蕩蕩的進村隊伍,搭著梯子下來,白了女兒一眼:「你怎麼才到,才五百里的路竟然給你走了半個月?」

  阮珠笑了笑:「爹你倒是快的很,我們離家那天,女兒記得你還沒出大門。娘,爹是哪天來的?」

  「你爹來了十多天,剛來就嚷嚷這裡不好,那裡不好,房屋漏雨什麼的,我都快給他煩死了。」阮夫人拿過毛巾給夫君擦汗,雖在嘮叨,但看得出心情很好。

  「還修的什麼房子,爹娘不如跟我回瀾州去。」

  「要回你自己回,我住上一陣子再說。」阮子旭被妻子服侍的很高興,印象裡只有在他們新婚那會兒,她這樣服侍過他,再之後魏容進了家門,夫妻間就生疏了。這幾天的二人世界,彷彿又回到了年輕的歲月。

  阮珠納悶,翻了翻眼皮:「莫非爹娘修房子修上了癮,等回瀾州去女兒給二老騰出一塊地,讓你們建房子玩。」

  「大姐,你坐。」朱四爹的兒子朱明搬來一張椅子過來。阮珠想到他死去的父親有點難過,拍拍了他的頭,溫言道:「跟姐姐回去好不好,你需要讀書。」

  朱四爹只有這一個孩子,阮夫人原本給朱四爹生的是一對龍鳳胎,可惜當時難產,只活了朱明。

  朱明才十二歲,鄉村生活讓他變得性子淳樸。向阮子旭和阮夫人看看,對阮珠憨笑的搖搖頭:「我聽爹娘的。」

  阮子旭撫著朱明的肩:「這孩子很好,我會把他當做自己孩子一樣撫養成人,教他讀書做生意。將來成家立業繼承朱家香火,朱四爹泉下有知一定會很安慰。」

  阮夫人忽然依在丈夫的肩上,哽咽道:「老爺,以前是我對不起你!」

  阮子旭拍她的肩道:「唉,要是我能早些來接你,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

  經歷了那麼多磨難,這對老夫婦到底複合了!阮珠覺得欣慰,但願大家從今後都好好的吧!

  「老爺,夫人!」華三爹從阮珠身後走出來,跪了下來。

  但阮夫人連眼皮也沒朝他看去一眼,而從衣兜了裡掏出一封休書,扔過去。華三爹看了面色大變,拿著休書的手顫抖起來。

  阮夫人正色道:「在阮府那麼多年,除了魏容,我自問對你最好,可到頭來你卻為了前程棄了我。華三,我不怪你的無情,所以你也不要怪我。」

  「夫人,我這麼做也是了咱們的孩子。」華三爹哭出來。

  「所以我才不怪你,但是不能再跟你過下去,你走吧!孩子們我會照顧。」

  女人的夫君多,但真心真意能陪你走到最後的有幾人?阮珠感慨起來,至少她身邊的幾個男人都是能相信的。

  阮珠只在老樹村住了三天就離開,走之前帶走了朱明,撥了一隊侍衛保護阮子旭和阮夫人。留話請他們二老悠著點,度完了蜜月期趕緊回家,二人世界再好,但也要換個衣食無憂的地方。

  回到瀾州的那天,阮珠做夢也沒想到,雲世一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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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9-6 21:23:2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十一章

  「珠珠,我有一個感覺,覺得你不是很喜歡你母親。」回城途中,雲世偉問出心中的疑問,行軍打仗這幾年學會了思考,能從人的神色和一舉一動判斷問題。

  「二表哥,你一點也像從前那個沒腦子的二表哥,如果不是特熟悉你,我以為你被惡鬼附身了。」阮珠正想著心事,聽到夫君問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若是我還像從前那樣,怎麼可能有今天的成績?」雲世偉嘿嘿笑了一聲:「我覺得你在抵觸舅母,對她不如像舅父那樣熱情,兒女不都是喜歡向父母撒嬌嗎?你對待舅母,就像在尊敬一個長輩那樣。」

  阮珠側過明眸,似憂鬱,似疑問:「二表哥,我問一件事,在你心中,是我重要,還是孩子重要。如果我和孩子同時掉入河裡,你會先救誰?」

  雲世偉搔了搔頭髮,皺眉道:「珠珠,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你當然重要,孩子也很重要。沒有孩子我會痛苦,但沒有你,我的人生毫無意義。孩子可以再生,反正又不是不能生。」

  所以前世的父親寧願在最緊要關頭,去救那個女人逃離險境,讓親生女兒任由石頭砸得稀爛。

  如果讓她親眼瞅著孩子死在面前,她做不到。男人不生孩子,不懂得血肉相連的感情,她懷胎十月,從孩子在腹中第一次胎動就傾入了全部母愛。

  在男人心中,任何時候,心愛的女人遠要比孩子貴重。但若說前世父親看重感情,他怎麼喜新厭舊,做出拋棄母親的事?他對秦海東那個乾兒子也好得很,比對她這個親生女兒還要好的多。

  前世就因為父親的無情,致使她的悲劇一幕接著一幕。穿越了,她怎麼可能讓悲劇重演?

  她是不喜歡阮夫人,甚至不喜歡她進阮家大門,但她更不喜歡阮子旭將一個非親非故的女人弄進來。再領來一個什麼張海東,李海東的乾兒子,到時她非瘋了不可。

  「二表哥,你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很多事你不明白。」阮珠挖苦著,但是知道今天的雲世偉頂天立地,足以當得起男子漢三個字。

  「你竟敢諷刺我,看我今晚弄得你下不來床。」

  從她戒奶到現在二十多天了,還沒來月事,他想要兒子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強烈。把手伸在她的腋下瘙癢,看她趴在他的腿上受不了的笑,心裡很樂。忽的瞧見那雙明眸似乎浸染了盈盈淚水,急忙鬆手。

  「珠珠,你還好吧?是我下手重了,疼不疼?」

  阮珠搖頭,她是有感觸而發,冥世的那碗孟婆湯其實喝了沒有壞處,遺忘了前世的陰影,一切從零再來。

  來老樹村行了十多天,回去的路程同樣用了十多天。等快到瀾河岸邊的關雎山莊,卻被前面人山人海的場景阻住了去路,

  阮珠推開車廂窗戶往前瞅了瞅,但見碼頭上人聲鼎沸,人們摩肩擦踵,人頭攢動,蜂擁絡繹不絕……或抗貨物的,或跟親人見面爭相擁抱。

  眸光一轉,瀾河岸邊停留了幾十條大船,拋了錨,收起了所有的帆。一群接著一群的旅人從船上走下來,像離家多年的遊子,滿面激動神色,拼命的揮著手,吶喊著什麼。

  「船進港了,這種事每天都會發生,不必驚擾這些百姓。我們多待一會兒,等人走散不多了,我們再過去。」侍衛們正上前驅趕,被阮珠喝止。而今雖為尊貴的皇族成員,但仗勢欺人這事做不出來。

  瀾州是有天楚最大的碼頭,幾十大船漕運的場景也有過,但何時像今天這樣熱鬧過?

  阮珠從車裡下來,沒來由的感到心緒不寧。

  她蹙著秀眉,遙望遠處停泊的船隻。

  這時,一條豪闊的大船上走下來一個身材挺拔的男子,到了岸邊,人們像潮水一樣往兩旁退開,讓出一條道路。那名男子到了岸上,往人群裡掃視了很久,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

  即使隔得很遠,即使數年沒見,阮珠還是認出了他,感覺到了他此時的心情,她急得流淚,但碼頭上太多,越著急越擠不過去。

  雲世偉也注意到了,一個箭步,跳上車廂頂部,朝遠處人影放開嗓子大喊了一聲:「大哥!」他用內力把聲音放出很遠,像憑空響起了一道炸雷,壓住了碼頭上亂哄哄的喧囂。

  雲世一朝這邊看過來,先瞅了兄弟一眼,眼神一斜,落在妻子的身上,再也移不開目光。

  阮珠瞬間淚流滿面,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一直朝他揮著手。

  這個山一樣的男人啊!她從前世攜帶了一身的傷痛穿到他身邊。他給她無限關愛,總用溫柔細緻的話語對她呵護備至,用堅實的膀臂給了她壘起了一個安全的屏障。

  只要有他在,她就感到了世間的溫暖。

  雲世一在朝妻子靠近,一隊雄赳赳的軍士過來為他當先開道,阻路的人們自發的往兩旁擠去。

  晚秋的下午,涼風習習。阮珠的手心還是冒出了汗水,心頭砰砰直跳,眼神充滿熱烈,激動望著走過來的男人。

  「娘子,我回來了。」雲世一終於走到了妻子的面前,才幾百米的距離,走得心焦,恨不得飛到她身邊。

  阮珠仰著頭,望著常在夢裡出現的人影。

  他還是那麼俊朗,下巴冒出一層青色的鬍茬襯托著他那英俊、威武、棱角分明的臉。一對炯炯有光碧漆似的瞳仁,充滿人生經驗、情感和火焰。當他默默注視她的時候,那雙眼睛使他的臉流露出一種真摯的表情。

  「大表哥!」阮珠不管人山人海的碼頭,不管有多少雙眼睛的注視。她撲進他的懷裡,用雙臂緊緊抱住他的脖頸。

  雲世一環住妻子的腰,嬌軀入懷,仍然有不真實感,恍如夢中的場景,天知道多少個夢裡他這樣擁抱她。

  「大表哥,帶我珠兒離開,離開碼頭,去沒人的地方,去天邊……」阮珠依在他的胸上,低聲乞求。此時此刻,她只想跟他單獨在一起。什麼關雎山莊,什麼天楚,什麼皇族的優越生活,一切一切不重要。

  雲世一看到幾米之外河岸邊停泊著一條小船,二話不說,抱著妻子過去。上了船,吩咐船家速速離岸,邁步走進船艙。

  小船離岸越來越遠,向著下游的方向行駛。

  雲世偉眼裡帶著衷心祝福,微笑著搖頭:「珠珠,你說過給我生一個兒子的,這下又泡湯了,下次見面說什麼也不能放過你。」

  小船上,雲世一把妻子放在床上,抬手把窗簾都放下,艙裡頓時暗下來。

  他們僅僅憑微弱的光線看見彼此瑩亮的眼睛,幾乎同時的,緊緊相擁,瘋狂吻著。

  他最初吻她的面頰,把上面的淚珠舔去,咽下……然後含住她的唇,竊取裡面的芳香。

  她被吻去淚水,隨即新的淚水又湧出來,一雙小手往他身上亂扒,把去了那件藍青色的長衫和裡面的短衣,手往下移,卻碰到了金屬鏈子。驚訝的,把手伸進裡面,摸了摸,再把褲子脫下來。老天!

  「大表哥,你沒事穿什麼貞操帶?」

  雲世一笑了:「你不知道西夷的女人有多狂放,見到順眼的男人口水都能溢出來,動作比兔子都快,要不是防的緊,說不定早被她們吃乾抹淨了。」

  「這樣啊!」古代西方女人是挺賤的,就連就智慧與美麗的化身女神雅典娜也是個妓女,不穿衣服招搖過市,自己不正經不算,還慫恿一個島嶼上的女人集體賣淫。

  「可是你都回來了,在船上待了那麼久,也該脫去了貞操帶吧?」她的手撫摸著他的身體,他黑了,大海的風讓他變得更為健壯,肌肉更為結實,力與美的象徵。

  「脫下去比較麻煩。」每次想起跟她纏綿的情景,他的欲念總會挑戰著理智,用貞操帶固定住膨脹的根源,反而好了。

  「可憐的大表哥。」她看見他脖頸上用紅繩綁了一枚鑰匙,她把它摘下來,開了貞操帶的小鎖,將鏈子從他跨間取下。她伸手摸在脫離束縛的根源上……

  彷彿找到了主人似的,根源立即回應她的熱情,迅速成長,片刻變得巨大。

  她看見旁邊桌案上有一壺水,她用衣服沾了水給它擦了擦。輕聲道:「大表哥,你站起來。」她想讓他開心,想慰藉他多年的影單影隻孤獨的心。

  他聞言站起來,她跪立在他的面前,臉貼在他的腹部,扶著那根熱源,張開小嘴含住,含得很深,整根進入……

  他輕輕往前動著,低頭瞅著,喘著氣:「我的寶貝,分別了這幾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每個夜晚都夢到你的影子,乍然一見是那麼不真實。」

  她說不出話,一直用嘴給做著最快樂的事。手也沒閑著,一隻扶著欲念的根部。另一隻繞過他堅實的臀,在兩腿間撫摸他根源下面的敏感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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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二章

  雲世一恍若夢中一樣,對他來說幾年的域外生活,對她的渴求,已經深入骨髓。「嗯……寶貝……就這樣……就是這種感覺……」離開她幾年中他再也沒體驗過,本來可以有其它的解決方式,但不管哪種都是對她的褻瀆。

  他抱住她的頭,往她嘴裡挺去……

  她虔誠的,跪在他的腳下,仰頭看到他黑眸半閉,表情迷醉……此時此刻,她只想讓他快樂,更深的含入,感覺進入了喉嚨,在裡面抽動。

  「嗯……娘子,為夫等不及了。」雲世一喘息粗重,掰開她的小嘴,將自己的根源抽離。在她還來不及做出反應時候,他將她推到,幾下扒掉她的衣服。

  從前的雲世一很溫柔,床第之間總要要照顧到她的感受,禁欲多年的他頭一次狂亂了,只想瘋狂的佔有她。「大表哥!」她有點驚慌,可是下一秒,她的身子被翻過,變成了前胸著地,脊背對著他。

  她暈暈乎乎的感到體內被一根硬物鑽入,一經進入立即在她體內緩緩的抽動。但他似乎考慮到她的感受,一隻手繞到前面,尋找她的敏感點輕輕撫弄。不過片刻,他的指尖一片濕滑,健壯的男人身下傳來她的細碎的嬌吟聲。

  「娘子,為夫要用力了。」他低聲知會她,要她做準備了。

  「嗯……夫君……好的……」她雙手伏地,把臀翹的很高,任他予取予求,體內的戳刺的情事激烈起來。

  沒多會兒,她全身戰慄,說不盡的快意席遍全身,尖聲叫著:「大表哥,我……我好了。」

  可是身後的男人像沒聽到一樣,緊緊抓住她的臀瓣,動作更急。很快她聽見了他的嘶吼聲,大股的滾燙熱流湧進她體內。

  可他還沒有停下來,還在動著。

  他一直發洩了兩次,還在抱緊她戳刺,好像要把這幾年的缺失的美好都找回來似的。

  但她已經沒有力氣回應了,上身全貼到地面,只有臀部高高的翹著,感到很累,雙腿也沒了知覺。不得不哀哀的叫著:「大表哥,我……我腿麻了。」

  「哦……娘子……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就好……」雲世一於是把她翻過身,兩條纖細的腿扛在堅實的雙肩上。托著她的臀繼續馳騁,直到把體內沸騰的火焰飛射出去,才算停下來。

  他俯在她的身上,大口的喘息,臉上全是快樂情緒。「我的愛妻,難為你了,一定累了吧?」

  「累雖累,卻很開心。」阮珠低著聲,紅著臉告訴他。卻覺得自己像散了架般,四肢虛弱無力,雙腿無法合攏,但並不只感覺到疼痛,還有一種快到極致的暢快感覺。

  他抱著躺在床上,給她做全身按摩,用手指按摩穴位。過了會兒,她好多了。低聲念道:「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自從離別經後,總思念重重,多少回夢魂與你形同影同。今宵更手把銀燈細照,還恐怕是相見在夢境之中。

  當初背誦這首詞,是覺得有一種淒涼的美。但不曾體會過戀人分別的痛苦,而今理解了,念的鼻子也酸酸的,想到他不在身邊這幾年,她就特難過。

  「大表哥,你不要再離開我了。」她躺在他的懷裡,感到全身暖融融的,他給予的感受是另外五個男人不能給予的。「你董嗎?就像你當初說的,無論我有多少個男人,你是重要的那個。真是這樣,也許你在我身上下了咒,誰都不能替代你的位置。」

  「傻丫頭,本來我還在提心吊膽,聽這樣說,我就放心了。」他摟著她,微笑著,像從前那樣,每次到開心時候都用手指在她鼻尖輕輕彈了一下。

  「大表哥,我爹爹從波斯回來,打聽到了你的消息,他說你去了大秦,你真去了嗎?」

  「是去了,繞了很多海路才到,很不容易。但是大秦不是我想像中的富饒美麗,相反的他很亂、很貧窮、很落後,沿途經過的一些地方,甚至非常原始,人們不穿衣服,像早期的野人那樣生活。出去了才知道天楚才是最富庶的國度,是世界的天堂。」

  這倒是真的,阮珠熟讀歷史,知道的很清楚。

  一千多年前的夜晚,全世界的城市都是一片漆黑,只有中國的城市燈火輝煌、光明燦爛。一千多年前的夜晚,全世界的城市都是一片安靜,只有中國的城市人流擁動、歡歌笑語。一千年前世界與中國差距有多大?一千多年前全世界只有中國有超過百萬以上的超大城市。

  11世紀,歐洲最大的城市英國的倫敦,法國的巴黎,意大利的威尼斯、佛羅倫薩等城市的規模都不過萬人。而中國的首都有一百五十萬人。一千年前中國的城市規模的超過二十萬人口的有六個,十萬人以上的城市有四十六個。

  一千年前世界與中國差距不是一點半點,不是一倍而是十幾倍。一千年前中國遙遙領先於世界。

  「我們天楚的絲綢、瓷器、茶葉,鏡子,在外域都能賣上天價。到了大秦之後,一匹平常的絲綢甚至價值上千個金幣。珠兒,金幣你知道嗎?就是西夷的錢幣,正反兩面都有紋飾。」

  阮珠點點頭,古代歐洲貴族為穿上來自東方的華麗絲綢,極其殘酷的逼迫奴隸們從事最艱苦的工作。

  古代歐洲人不會製作瓷器,他們只有很原始的陶,見到中國的白玉一樣的瓷器,都驚訝於它的美麗。直到清朝,每逢宴會,用瓷器招待客人時候,每個客人都要派專門的傭人名為服侍,實為監視客人的偷竊。

  「我帶去的每樣貨物都能賣上天價,回程時幾十條大船裝滿了來自西夷的金幣、種子、還有你曾經交代我的要把他們的書籍都帶回來,天文、科技、農經、地裡、算數,每到一個國家,我專門收集這方面的書籍。因為不懂他們的文字,還帶回了一批翻譯人員。」

  「那些翻譯人員肯背井離鄉嗎?」

  「我給他們開出優厚的條件,允許他們帶上家人一起走,還有不少是奴隸身份,花錢買來的。」雲世一笑著,他沒忘記自己是一個身份低下的商賈,所以才更注重國家名族的利益。他要讓所有的人都明白,商人不止逐利,商人也可以為國為民。「我這次賺來的錢,光是交出來的稅就能抵得上整個天楚的幾年稅收。我還打算用自己賺到的錢在天楚建立一千所義學。」

  阮珠眼神亮晶晶的:「你想得太好了,我們已經很有錢了,再多的錢對我們都不具備意義,用錢來換取生存環境和名譽地位最好不過。」

  「珠兒,我在在天竺帶回了辣椒種子,在波斯給你帶回了許多漂亮的藍寶石,去往大秦的途中,要南行上萬里繞過去才行。我帶人登上了一片很原始的土地。你一定不知道,那裡的人皮膚有多黑,黑的像鍋底一樣,通身除了眼仁和牙齒是白的,全是黑的。但那兒的盛產一種很美的寶石,很亮,閃著刺眼的光。我帶回來了很多很多,等回去拿給你看,你一定喜歡。」

  阮珠曼妙的眸子盈滿笑意,天啊!這個笨蛋,他很可能到了南非,得到了那兒的鑽石。南非鑽石,那是世界上有名的,以前她在大商場見過,著實驚歎它的美麗,但連多看一眼的勇氣也沒有。因為賣貨的服務員帶著鄙夷是眼神,讓她不敢逗留。

  雲世一和妻子乘著船,順水而行,在瀾河上度蜜月般的過著愜意的生活,渾然忘了處於俗世,還有許多應該要做的事情。

  關雎山莊。

  宗之冷著臉望向雲世偉,惱他沒把妻子一起回來。至於敏之,臉色早已冷得像一塊寒冰。靜言坐在一旁,對世偉的若無其事的表現尤其氣憤。

  暖春不言不語,只要是主人想做的,他只有支持。

  宗之不再瞅雲世偉,朝諸人道:「船進港那天,都誰去碼頭了?」

  大家都在搖頭,沒事去碼頭做什麼?又不知道珠兒那日在場。不過雲家莊的那對老夫婦好像去了,去找兒子,但等他們到場,雲世一早不見了。

  志熙坐在宗之旁邊,小大人似的道:「爺爺奶奶有去,我也去了,是暖春叔叔帶我去的,不過我沒見到爹爹,也沒見到娘,我們都去晚了。三爹你別急,娘一定不會丟,她說了大地是圓的,無論從哪個方向走,最終都能回到家。」

  宗之摸了摸他的頭,溫言道:「你娘講故事很好聽,但這話不要拿出去說,會被人笑話無知的。」

  志熙眨眨眼:「我覺得娘說的很有道理,娘說大地繞著太陽轉,不是太陽繞著大地轉。大地在繞著太陽轉的過程中,還在自轉,於是便有了四季和晝夜的變化。娘還說等我長到像爹爹那麼大可以乘船繞大地一周,親自證實這一切。」

  宗之張了張嘴,不知說什麼好,志熙說的這些在他聽來匪夷所思。

  「娘還說古代人就聰明多了,懂得南轅北轍的道理。親自坐車去尋求真理,而今天的人就知道用前人文章說事,很多好的道理不去分析,反而任加嘲笑,這實在是不思進取的愚人行為。」

  宗之鬢角的汗水流了下來,瞧他娶了一個什麼樣的妻子?奇談怪論都被她說的頭頭是道。

  「三爹,你不信娘說的?」志熙臉色露出失望,他一直很崇拜自己娘親,認為娘親什麼都懂,雖然娘親的有時候腦子糊塗點,記性也不太好,但娘親知道很多別人不懂的事情。

  「你三爹不信,四爹信。」敏之站了起來,把志熙抱起來:「等將來志熙長大了,我和你娘還有你親自見識這個世界到底是圓是方。不過我相信你娘,咱們姑且認作大地是圓的好了。」

  「四爹最好了。」志熙歡呼一聲,說完皺著眉頭,想了想,又道:「二爹和三爹也很好,五爹也很好,暖春叔叔都很好。」

  敏之刮著他的鼻頭道:「你倒是個不肯得罪人的。」

  宗之眼裡流露出不屑:「你還真打算乘船繞大地一周不成?」

  敏之的唇角勾出一個完美弧度,雲淡風輕的道:「我是要跟娘子去,她去哪,我就去哪,她別想丟下我。」

  雲世偉嘿嘿笑著:「如果真有那一天,算我一個,樞密院副使我可以辭去,如今天楚天平盛世,我不過是一個區區的武將,有我沒我無關大局。」

  靜言站起來:「農業部那裡,各項試驗基本取得了不錯的成績。角瓜和黃瓜嫁接,梨樹和蘋果樹嫁接,蘋果跟葡萄嫁接。水果的產量得以增加,抗病蟲害,味道也好。水稻的種植也取得了畝產四石的效果,朝廷看到了甜頭,大力支持種植行業,湧現了一大批人才。現在的農業部已經不需要我兢兢業業,雖然作為男人,我應該有一份讓妻兒引以為豪的事業,但現在更想偷得一段屬於自己歲月,享受人生。」

  敏之嘲諷的瞅著宗之:「至於你還要做儲君的,把心思放正了,別胡思亂想了。江山和美人不能全讓你占盡了。」

  宗之哼了一聲:「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做儲君了,你要是喜歡給你好了。」

  敏之連瞄都沒瞄他一眼:「權利與我如糞土,如果喜好權利,南嶺國的國主位置我早去了,還用司馬老頭每日捶胸頓足的死等嗎?」

  半個月後,雲世一帶著阮珠回到關雎山莊。

  幾年之後,瀾州碼頭,數十條大船排成一線的一條接著一條離港了,像著遠洋航行。一條豪華的大船上有雲世一和阮珠,還有她的五個男人和孩子們……

  這一次,他們打算繞世界一周。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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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我走進茗香璀玉,把從緬甸帶回來的祖母綠翡翠遞給主事的暖春。畫了圖樣,把自己想要的告訴他,暖春認真的聽著,拿起圖樣看了一會兒,招來一個手藝師傅,囑咐了一番。

  自從柳飛絮死後,茗香璀玉就衰敗了,幾經轉手,店名換了又換,一直不怎麼盈利。

  我正好跟家人環球旅遊回來,帶了不少珠寶,便連同匠人和鋪子一起盤過來。之所以叫茗香璀玉,是因為這家鋪子有著上百年的名氣。經過一個月的裝修,開業了。暖春是店老闆,他原先管理的針線班子由阮玉接手去。

  我已經將眉眼盈盈處送給阮玉,索性連針線班子一起送出去吧。我現在注重的不是錢,是金錢買不到的感情。

  手藝師傅退出去,我瞅著暖春眼裡透著濃濃的情意,不禁輕笑。他昨晚要了我兩次,還沒過癮嗎?我把手伸進他的褲子裡摸索,沒多會兒,那兒支起了一個帳篷。

  我仰頭瞅他,三十二歲的暖春很有男人味了,唇上一撮小鬍子格外耐看。他本來長得極美,能從小作為通房被派入女主人的閨房隨身侍奉,能難看才怪。這幾年隨著年齡增長,越發的成熟穩重,有男子漢的風範了。

  「暖春,你想不想要孩子,如果想,我可以考慮給你生一個。」小侍沒有資格要求女主人給生孩子,但我想給他生。生一個像他同樣漂亮的兒子,女兒也行,好讓他老有所依。

  暖春沒有答話,抬起雙手伸進我的衣襟裡,一邊一朵揉搓。因為給靜言生完孩子才兩個月,被他揉了幾下,乳汁溢出來,沾了他滿手。他抱著我放在桌案上坐好,解去的我的衣襟,一對飽滿的胸部彈出來。

  可能由於日日練習瑜伽的緣故,年近三十歲的我依然體態窈窕,胸部的還保留著少女時期的美好。嬌嬌嫩嫩的,總能激起男人們的愛意。

  暖春伏下頭含住了其中一個,輕輕吸取裡面汁液,經過這些年,他的口技練得非常好。我感到了下面的濕意,癢癢的,酥麻不已,低著聲嬌吟:「嗯……暖春……下面也要……」

  暖春回身把房門拴上,脫去了自身的束縛,健壯的身體沒有一絲贅肉,麥色肌膚散著男人特有的渾厚氣息。他脫光了我,分開我的雙腿,躬身在下面親吻了一陣,舌尖來回劃著,雙指探進去,緩緩抽動。我全身通過電流般的輕顫,瞅著下面的那顆頭顱,看見他不停的吞嚥。

  我低喘著,抓住他的頭髮,更多的液體從我體內流出來,被他接住。

  「啊……暖春……我可以了……」我叫著,全身都顫慄起來,大口喘息著,緊緊抱住他的頭顱。

  暖春直起身,把我轉了個方向,讓我趴在桌案上,一個很堅硬的物體進入我的體內。我立即夾緊了,翹高雪臀,雙手扶著桌面,緩緩迎合著他的動作……

  不知什麼時候,我愛上了從後面進入的姿勢。喜歡他們在進入的同時,用手撫弄我的前面,他們也總能滿足我。

  一陣狂猛抽動之後,暖春在我的身體裡注入了滾燙的熱流。

  我累的癱軟在桌面上,身體仍在抽搐,被他擁抱住,耳邊傳來他的聲音:「大小姐,奴才不想要孩子。真的,奴才從小侍奉大小姐,在心底其實已經把大小姐當成自己的孩子。奴才只有大小姐一個孩子就夠了,不想再要第二個,孩子多了奴才侍候不過來。」

  「你這個傻瓜,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就像我的父親一樣。唉,暖春,我很依戀你呢。」我前世沒有得到過父愛,阮子旭對我很好,但我在他身上找不到那種感覺。在世一身上我體會到父愛,在暖春身上也同樣體會到。世一的父愛是山一樣的厚重,暖春的父愛是風一樣的溫煦。

  暖春笑了,眼眸瑩亮而深情:「大小姐,我們從小長大,多少年了,我不會對你要求什麼。以後也不會,我要求的只想陪你一起慢慢到老。我不想在你前面死去,也不想死在你後面。我希望……我希望能陪你一同步入死亡,躺在一個棺材裡,手牽著手……」如果他先死了,就在奈何橋上等她。如果她先死去,他提前結束自己。

  「傻瓜,我怎麼能捨棄你?」我心裡感動,側著頭對他笑著。

  他從我的身體裡抽離,用錦帕清理歡愛後的證據,分開的我的雙腿擦了很長時間,指尖撥弄了一陣粉色的花瓣,好久才不捨的放開。拿起一旁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給我穿好,然後整理了我被弄亂的長髮。

  他輕嘆著:「今晚你就屬於雲大當家了,要過好些天我才可以擁有你。」

  聽他提到雲世一,我的眼裡迷濛了思念。大表哥去楚州開辦銀行,說是要走半個月,有信傳來說今晚回來,看來他很看重到期的相聚。

  到了中午,我想離開茗香璀玉,因為想著給兩個小兒子餵奶,推開門正要離開,不料小喜子過來稟報:「娘娘,一個叫余蓮花的女人帶著她的男人來茗香璀玉找事兒做,管事的說要請示六爺。」

  暖春雖為小侍,我卻不准下人輕慢,給了他六爺稱號。

  余蓮花,不就是那個賣貞操帶的女人嗎?她來幹嘛,茗香璀玉又不做貞操帶生意。難道日子不好過,做貞操帶的改行製作珠寶了?

  「叫她進來吧!」

  余蓮花行為粗俗,又帶著幾分猥瑣。對於見慣了貴族的我來說算比較有趣的。等到小周子把余蓮花帶進來,我吃了一驚,她旁邊的男人我是認識的,卻是四大公子之一的風輕白。

  那年在幽香閣尋找沈重雲不遇,被魏嘉差點暗算了去,暖春傷了一隻手。要不是風輕白舉起椅子給了魏嘉一下子,也許我已經不在人世。事後我對這位救命恩人做了報答,讓官府去了他的妓子的籍,允許他從良。又叫行雲送了一筆銀子去,但得到的回覆是風輕白只接受了從良,對於錢財死活不受。

  想起曾經的往事,我對他有些歉意。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跟這個賣貞操帶的女人走到一塊,唉,還真是好漢無好妻,賴漢娶……呃,風輕白可不是賴漢。

  余蓮花眼睛一亮,喊道:「阮妹妹是你啊,太好了,我今兒活不下去了,你可要賞我一口飯吃。我家的貞操帶做不下去了,嗨,你知道柳飛絮的事吧!他得了花柳搞死了自己不說,連帶著我們也牽累了。我爹被充軍到塞外,我的小店被查封……」

  「小人參見岐王妃。」風輕白朗聲道,像在提醒妻子,在她眼前的是皇族成員。一邊給我見禮,一邊拉著余蓮花跪下。

  余蓮花莫名其妙,左右瞅瞅,沒看到其他女人:「岐王妃,哪個岐王妃,我怎麼沒看見,是鬼不成?」風輕白嚇了一跳,急忙給妻子使眼色。

  我說了句請起,請他們入座,叫來小喜子上茶。余蓮花兀自瞪著銅鈴一樣眼睛,發懵的瞅著我,好像我是怪物似的。

  「怎麼想起來茗香璀玉找活幹?」我笑了笑,向風輕白道,對於救命恩人我還是很客氣的。

  「因為余管事在這裡做過,那時候柳飛絮還活著,後來他死了,余管事被連累充軍塞外。」風輕白瞅了瞅旁邊的愣住的妻子,眼睛露出容光:「忘了說,余管事是小人的岳父,小人離開幽香閣不久就娶了蓮花,在那之前蓮花的正夫得了病去世,我順理成章做了這個正夫位置。」

  這真是女人版的賣油郎獨佔花魁,余蓮花是那個賣油郎,風輕白是花魁。一朵鮮花插在那啥上面,可惜了風輕白。

  我由衷的惋惜,不過他是幸福的吧?從他眼睛的神態中可以看出來。我穿來那年在瀾河旁遇到余蓮花,便聽到她提起過四大公子,她對他們每一個都非常崇拜,是很忠實的粉絲,現今得到了其中一個,一定很珍惜吧!

  我在情在理都該給風輕白一個職務。

  「暖春,店裡還有什麼比較好的位置,給風公子安排一個,不要太辛苦的。」

  暖春清楚記得那年幽香發生的事情,對風輕白印象很好:「我回頭把賬房辭了,可以給風公子安排管賬。」

  「多謝娘娘,多謝暖春公子。」風輕白站起身,抱拳施禮。

  「若是生活上有難處,可以提前支取一部分工錢。就這樣吧!小喜子,你帶風公子和風夫人出去。」

  風輕白又施了一禮,拉著余蓮花退出去。余蓮花還在發傻,到了門前,嗷的一嗓子,給我跪下:「阮妹……那啥娘娘,你收我在岐王府當個打雜的吧!看家,護院,做飯的都行。我一定好好幹,不給你丟臉。」

  我板著臉,故意不給她好眼色:「余蓮花,我王府不缺打雜的,更不缺做飯看家望門的,你還是走吧!」

  風輕白十分尷尬,妻子每每在外丟面子,他都習慣了。但今天當著岐王妃放肆讓他很沒臉,急忙拉著她的手,連拖帶拽弄出去。

  我等他們都離開了,對暖春道:「對風公子像對其他工人一樣的待遇就成,要謹記升米恩,斗米仇。你若想著他以前的好處,想報答他,就讓他在茗香璀玉安安穩穩的做下去。若想他提早走人,就把他當成祖宗一樣供起來,吃好的,穿好的,拿高薪,還不必幹活。日子久了恃寵生嬌,就是矛盾產生的時候,不走也得走,還無人說出你不對。」

  「奴才明白了,大小姐。」

  「唉,暖春,你自小在後宅長大,很多東西要學呢!」我投到他的懷抱裡,這個胸膛有著父親和兄長一樣的情懷,總讓我依戀。我在他的胸膛撫摸:「暖春,怎麼辦,我又要想要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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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我穿著一身華麗的霞帔,頭戴重達三斤的鳳冠,強忍著壓得脖子快斷的痛感,在一群充滿敬意的太監們護持下,邁著淡定的步子,以皇后特有的雍容華貴姿態進入宣德殿。

  大殿裡正在舉行新年晚宴,文武百官整齊的坐在兩廂,望著我進來,都站起來行禮。

  軒轅宗之頭戴金色龍冠,身上穿著耀眼的龍袍,一身華貴的帝皇尊榮。他看到我進來,微微一笑,從龍椅上起身,走到跟前,牽著我的手回到龍椅處,與他並排而坐。

  忘記了從何時開始,天楚國皇后有了參政的權利,在朝堂上的威嚴不亞於皇帝。

  半年前,一大家子從域外歸來,迎接我們的是老皇帝的傳位詔書。宗之沒有當上太子,卻由岐王之位直接晉陞到皇帝的高位,我順理成章做了皇后。

  世一的正夫不能撼動,老皇帝終於認知這一點,做出了讓步。宗之成為天楚國有史以來,唯一的以側夫身份登基的皇帝。但沒人敢小瞧他,即位之初就處置了一批不老實的朝臣,從此後,皇帝威儀,諸臣皆服。

  宣德殿富麗堂皇,六十四盞琉璃大吊燈懸於棚頂,把殿內照的如同白晝。真是看不盡的華彩珠光、金碧輝煌。

  皇家宴會自然是要氣勢、富麗、精緻、豪奢,要不然,不能顯出皇族氣派和尊貴。

  我在臣子們中間看到雲世一,他正在看我,眼中的神采顯示了心中的情意。我朝他清淺的笑著,眸光一瞥,敏之、世偉、靜言也在其中。靜言如今是朝中的宰相,世偉是樞密院正使,敏之入主政事堂。

  世一在我當上皇后,便很少出去遠航了,即使出海也只在近海的幾個小國走走。他現在在天楚國商界的當家人,手中握有的財富,富可敵國,但他把大比分的錢財都用於公益事業,在天楚以及周邊國家有很高的威望。

  「參見皇上,參見娘娘。」人員齊備,在主管禮儀的太監高呼下,所有的人都起身見禮。

  「諸位愛卿平身,都入座吧!」宗之清冽的聲調,卻似晦暗如深,冷淡中透出一股尊貴的帝皇之氣。

  我朝瞅著桌案上美味佳餚,淡淡抿著唇瓣,嫣然而笑。自從世一帶領商人號召大棚種植,寒冬臘月裡新上市的新鮮蔬菜也能被普通百姓們吃到口。

  我看見不少大臣都吞著口水,想來都餓了,但天子沒有動筷子,誰也沒膽量品嚐。我想暗示宗之一聲,但他對身側的小喜子道:「可以招呼萬國使者覲見了。」

  每逢新年,皇家宴會必有的項目,召見各國使者。

  「萬國使者覲見天朝聖天子陛下。」小周子用尖細的聲音把皇帝詔令傳下去,再由守門的侍衛一站一站的往下傳,一聲接著一聲詔令越來越遠……

  大約過了半刻鐘,一隊幾百人的隊列走進大殿,想是之前都演練好了緣故,走的十分整齊。隊列裡穿什麼的都有,各種奇裝異服,宛如少數民族的服裝展覽會。

  天楚的外交自從航海業壯大而廣闊,使者遍及這個大陸的多半數國度,東到扶桑,西到大秦、南非、甚至美洲大陸,各個人種幾乎都能在場中找到。

  「拜見聖天子陛下,拜見娘娘千歲。」使者們用生硬的漢語喊著,齊刷刷跪了一地。

  宗之朝前方密密麻麻人群掃視了幾眼,淡然的吩咐:「都起來吧!」

  「謝聖天子陛下,謝娘娘千歲。」使者們都由禮部人員訓練過了禮儀,頭垂得低低的,態度畢恭畢敬,躬著身,連眼角也不敢往上瞟一下。

  我從中看到天楚的威風,不禁感嘆,若是後世的中國能有天楚的一半,也不會跟日本人因為個釣魚島爭執了幾十年。直到我穿來那年,問題仍然懸而未決。

  接下來是各國使者進獻禮品,小喜子手持禮單挨個國家的唸著。

  「干鋪使者進獻祖母綠特等翡翠二十塊,紅翡翠十塊。暹羅使者進獻九截金塔一頂,千手觀音玉雕一尊。高麗使者進獻老虎皮十張,蒙古駿馬五十匹……」

  聽到高麗時候,我想起了後世的韓國臉皮比地皮還厚,見天的說端午、中秋、四大發明是他們的。自稱是東半球人類的起源,華夏文明的始祖。人無恥的到這種地步,端是噁心。

  「倭國使者進獻倭刀二十柄……」

  聽到倭國,我心頭一怔,居然是日本。古代的日本貧窮,落後,披髮紋身,形同野人。雖有大唐的支助,但遠在東海一隅,交通不便,情況雖有好轉,到底欠佳。

  這倭刀卻是得自唐刀的配方,唐刀鋒利天下無雙。在我原來的時空,經五代十國的戰亂,唐刀配方在中土遺失了,卻在東營島國大放異彩。後世的歷史中,倭人用得自唐人的武器屠殺了多少中國人!

  小喜子唸完了禮單,恭敬朝皇帝和皇后行禮。

  「諸國使者有事但請直言,無事退去偏殿赴宴。」宗之朝我看了一眼,也許看到我情緒不好,對使者說了類似趕人的話。

  但使者難得見到皇帝一次,怎會無話可說,首先是倭國使者大著膽子出列。行了一禮,朗聲道:「倭國使者小犬一郎叩見聖天子陛下,叩見娘娘千歲。敝國自從大朝就跟天朝友好,向來以天朝的子民兒自稱,現在兒子有了難,祈請父母之國予以相助。」

  宗之咦了一怔:「貴國有何難處?」

  小犬一郎聞聽皇帝問話,屁顛屁顛的往前幾步,直到小周子呵斥「放肆」才停下來,點頭哈腰道:「陛下,娘娘,敝國急需天朝的工匠,農經、醫學、橋樑製造等方面書籍。聞聽聖天子德行廣被,光照萬里,自是不會眼瞅敝國子民受苦。」

  我越聽越氣憤,就是我們的先人讓這些忘恩負混蛋學會了先進的科技,反過來殺我們。

  「閉嘴!」我不等宗之說話,清冷的駁斥了小犬一郎:「我天楚國大殿上豈容你這等鄙陋之人放肆,來人把他給我轟了出去。」

  倭國使者長得其貌不揚,身高不足一米六,彎著兩條羅圈腿,形貌十分猥瑣。據前世看歷史得知,二戰之前的日本人普遍這種德性,後來鑑於西方人喝牛奶可以拔高身體,首相讓國人每日喝牛奶改善體質,果不其然,數十年後,日本人很少有羅圈腿的毛病出現。

  請原諒原諒我以貌取人,但面對曾經敵國,誰也高興不起來。

  侍衛們知道我的命令就等於宗之的命令,不等聖令頒布,從崗位上過來,要趕小犬出去。

  「娘娘,外臣有何錯誤,但請明言,不要讓外臣糊裡糊塗出去。」小犬大喊,死跪在地上不起身。

  我讓侍衛暫停驅趕,對倭國使者斥道:「你來之前就應該照照鏡子,獐頭鼠目,形貌猥瑣,這等容貌也能代表一個國家出使,分明是對我天楚的藐視,再敢放肆,拉出去打你一百板子。」

  小犬直呼冤枉:「原來娘娘嫌外臣長得醜,子曰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外臣自問沒有子羽那樣的大才,但自幼熟讀詩書,通曉百家。望娘娘看外臣對天朝一片丹心份上,饒過外臣,如果嫌外臣長得醜,外臣明天換個漂亮的來向娘娘問安。」

  我氣得腦袋發暈,該死的日本鬼子,不通人性,以為我閒著沒事發情見到好看的納了不成?死日本鬼子的島國除了女優,就是男妓,我還嫌髒呢我!

  宗之從桌子下面握住我的手,小聲道:「珠兒不必生這等粗野的蠻夷之氣,回頭我把他打一頓給你出氣,再遣回倭國就是了。」

  其他國家的使臣都後悔被小犬搶了先跟聖天子搭茬,正嫉妒著,看見他吃癟,全露出幸災樂禍的眼神。

  我看到世一對我溫柔的笑,心頭一暖,滿心怒火消去了不少。

  小犬還不算笨,醒悟到自己說錯了話,嚇得急忙磕頭。

  我清了清嗓子:「小犬聽著,自從前朝以來,貴國在我天朝沒少撈去好處,帶去了大量的醫術、兵法、農經、技藝,包括工匠。如今就連貴國的京都仿照我天朝的建築特色。就因為給你們太多了,現今不能再給了。」

  小犬呆了一呆,忘記了害怕:「娘娘,敝國的臣民需要貴國醫術治病,還需要貴國的水稻高產技術。貴國是父母之國,豈可眼瞅著子民們挨餓?」

  我訝異道:「我們天楚豈會眼瞅貴國百姓餓著,小犬怎麼你睜著眼睛說瞎話。天楚商船每年往倭國運送糧食、絲綢、瓷器、茶葉、諸多奢侈品,你眼睛管幹什麼的?」

  「可是,可是娘娘,那些都要花錢買的?」小犬訥訥的言道,一時不知如何開口,竟說出了蠢話。

  大臣們都動了怒,世偉嘿嘿冷笑:「難不成倭國想不勞而獲,要天朝供養?」

  我一本正經道:「貴國盛產黃金,用黃金換糧食理所應當。雲大人說的有道理,難道想讓我們天楚白白養活你們不成?」

  小犬急忙道:「沒有,沒有,敝國只需要醫書,需要農經,想吃飽飯,想治病,想請貴國派遣醫學博士和工匠。」

  雲世一站起來,對一個商人來講首先以利益為本。他只要本國安樂富足,別國百姓死活與他何干?若是別國的生產力得以提升,稻種、瓷器絲、綢各種行業得到長足發展,那他的貨物還賣給誰去?

  「陛下,娘娘,倭國使者索求不無道理。臣去過倭國,百姓披髮紋身,行事粗野,不通文理,茹毛飲血。不如要他們學習聖人之道,以德行教化世人。給他們四書五經,佛家經典,派遣僧人去倭國講經說法,普度眾生。」

  大表哥深知我心!我朝雲世一投去讚賞的目光。

  「諸位愛卿有何異義?」宗之望了一眼在座的文武大臣,雖是問話,但不過是例行公式。在座的都是人精,誰肯為了彈丸小國跟娘娘作對?

  「陛下仁德,臣等無異義。」臣子們都出聲恭維。

  宗之淡然道:「事情就這麼辦了,倭國使者,朕就不賜你們農經、技藝書籍。但可以賜五千冊儒家經典,和給五千冊佛經,帶回去督促國人學習孔子和佛祖做人的道理。」

  小犬急得滿臉是汗,不住手的用袖子擦:「陛下,娘娘,佛經和儒家經典雖然很好,但比不上吃飯治病重要,敝國需要技藝方面的書籍,需要一大批工匠、技師……」

  天楚工匠技師何止倭國覬覦,在場外國的使者沒有不想要的,但他們沒有小犬的厚臉皮,也沒有他腦子有問題。我很奇怪倭國派這麼一個活寶出使天楚,但那不是我關心的。

  小犬還在磨嘰:「如果……如果外臣得不到貴國的技藝,回去一定會被國主責罰,還望陛下和皇后娘娘仁慈。」

  宗之臉色沉了下來:「你這話分明是在指責朕和皇后不夠仁慈?」

  小犬呆了,急忙辯解:「不是……不是的……」

  王靜言站起來:「陛下,倭國使者出言不遜,竟敢看不起你賜給的儒家經典,實在罪該萬死。念在新年慶典不宜見血,把他拉出去掌嘴二十,趕出天楚。」

  世偉把案上的一隻杯子在他手裡捏的粉碎,刷的站起來:「直接把無禮的使者抓下去,交由大理寺問罪,以藐視皇族的罪名判他一個三千里流放,去大絕山做苦工。」

  宗之眼裡透著冷意,淡淡的說道:「不用麻煩,直接打進順天府死牢,把牢底坐穿好了,左右侍衛拿下。」

  小犬嚇白了臉,急不擇言:「你們不可以草菅人命,我是倭國使者,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不對,不是交戰。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敏之突然站起來,不等侍衛們過去,幾步走到小犬身邊,像拎小雞一樣,抓住小犬的後衣襟提了起來,大踏步子走到大殿門前,一抬手,小犬像皮球一樣飛出去。

  宣德殿總算靜下來,小日本無論古代還是現代都很討厭,得找個時間徹底解決這個隱患,看他們還敢見天的嚷嚷釣魚島問題。

  宗之看了眼大殿的各國的使者,淡淡的言道:「今天倭國使者十分無禮,朕決定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教訓。正樞密使雲大人聽令,朕任命你為兵馬大元帥,帥精兵二十萬即日啟程,遠赴倭國剷平他們。你可願意?」

  「臣願意。」世偉大聲接令。

  我笑了,這時期的小日本很熊!派去二十萬精兵,我的天,恐怕整個倭國的老弱人口全加起來也達不到這個數字。

  據史料所述,唐宋時期的日本國內戰爭,不過是幾千人和上萬人的對峙。跟三國動不動就是十萬大軍去哪裡哪裡,連劉備最窮極時期都有五萬啊。赤壁一戰是八十萬,簡直天差地別。

  因為這點小事就要派兵去剿滅人家國土,使者們傻了眼。饒是他們還想請示,都趕緊閉住了嘴巴,生怕說出一句犯忌的言辭,自己死了事小,連累國家事大。

  「帶他們去偏殿赴宴。」宗之對那些使者揮揮手,天楚國的宮廷宴會,這些小國使者沒有資格參加。

  使者們連口大氣也不敢出,恭恭敬敬往偏殿而去。

  召見萬國使者總算落下帷幕,宗之吩咐開宴。

  如今國家太平,君臣同樂,人人都喜氣洋洋,一直飲酒到深夜方休,大家盡興而散。

  我有了點醉意,被宗之橫抱著回到淑寧宮,送上自己的紅唇給過去。他吻了一會兒:「珠兒,今晚歸敏之陪你,怎麼忘了?」

  「就要你。」我甜笑著。

  「這是你說的,我是不會客氣的。」

  我被宗之吻了一陣,迷迷糊糊的被他抱去了浴室,脫去了衣服,泡在漢白玉砌成的池子裡。

  「我的皇后還是那麼美!」

  宗之輕嘆著,把我放在腿上,低頭吻住我的胸部。

  「嗯……這邊也要……」一陣陣快意漫延開來,我雙手環住了他。

  太監躬身走進來,在石台上放了一個果盤,裡面裝滿了剝了皮的荔枝。「珠兒,餵我吃荔枝。」他放了一顆荔枝在我嘴裡,然後伸過嘴來討要。

  我的男人們最近迷上了讓我用嘴給他們餵食,我每每吃到美味食品,還來不及嚥下,就被他們要了去。

  「陛下,今天好像沒輪到你?」敏之走進浴室,對宗之說著不敬的話。宗之沒有理睬,繼續吻著我。我們有規定,私下裡無論做什麼,說什麼,都是允許的,宗之不能用皇帝身份壓制。

  敏之脫了衣服進了浴池,把我從宗之腿上抱離。「珠兒今晚歸我,即使你是皇帝也要謹守規則。」

  宗之哼道:「朕是皇帝,怎麼做不用你來教。」

  「陛下的意思是今晚大夥湊在一起聚聚嗎?」雲世一從外面進來,隨同的有世偉和靜言,就連暖春也一聲不響的跟在後面。

  雲世一的身份特殊,皇后的正夫身份,宮禁之中無人敢攔阻。幾名男人也相繼脫去自身束縛,走進水池。

  「大表哥!」我朝朝世一甜甜的笑著,從敏之身上爬過去,摟住他的脖頸親吻。敏之不滿意,從後面抱住我,一隻手在我的身上撫摸,隨後一根很硬的物體送入我的體內,在裡面緩緩抽動。

  我翹著臀部,任由那根硬物在體內掀起了一股股酥麻,很舒服,這種感覺每次都要不夠。胸部一緊,被宗之和世偉一邊一個含住,靜言和暖春也圍過來,不時的摸摸我的肩和腿。

  我仍吻著最愛的大表哥,緊緊的摟著他,在他那張嘴裡吐出無數細碎的嬌吟。

  直到敏之把一股滾燙的熱流注入我的體內……我被世一抱在了腿上,用他激昂堵住了我的空虛。宗之來到我的身後,撫弄我的身體,扳過我的頭親吻。

  我在自己享受的同時,給他們帶來快樂。

  我被六個男人愛憐著,一個接一個,享受他們的無限情意,也回報他們。生活這般美好,穿越,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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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黃河改道勢在必行,秋季到來的時候,宗之帶領工部的一干官員去了黃河視察,一來一回只怕要兩個月。我代替了宗之的位置處理朝政,因為之前幫他分析奏摺,有一些心得,處理起來不算困難。

  這一日坐堂,靜言出列啟奏:「娘娘,近聞吐蕃使者來我天楚要求我們退四鎮守兵。一些大臣說每年耗費大量錢糧得不償失,也有放棄的想法。微臣以為不然,四鎮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如果放棄,必會被吐蕃得去,住在西南一帶的羌人勢必被迫歸降。吐蕃與群羌結合,我天楚西部諸郡一定受其威脅,是禍非福,望娘娘三思。」

  所謂四鎮是龜茲、于闐、焉耆、疏勒。此四鎮一旦歸吐蕃所有,伊州、西州、北庭、安西等地將全部喪失,通往波斯的絲綢之路也將中斷,不知是哪個沒腦子大臣的提議。

  禮部尚書冷笑:「吐蕃在兩百年前已然衰落,現今四分五裂,名為吐蕃,實際實力大減,不足為懼,只要我天楚派幾萬大軍便可吞併。到時四鎮一片太平,守或不守無關緊要,」

  吐蕃在唐之後逐漸衰落,二十年前分裂,形成南北兩大勢力。北吐蕃近年出了一個很有作為的王子,名聖卓力。此人幼年在天楚求學,很有才氣。回到北吐蕃大顯身手。國力有所提升,不容小視。

  不過凡事若都用武力解決,豈非顯得我無能。得想一個兩全之策,既能斷了吐蕃的心思,又能不失天楚面子。

  土地絕不能失去,我又不是喪權辱國的慈禧,哪怕為了博一個好名聲,我也不能那樣做。

  「宣召北吐蕃使者上殿,我要親自問話。」

  小喜子把詔令頒布下去,沒多時,北吐蕃使者走進崇政殿。見禮完畢。我任由他站著,問道:「貴國要天楚撤四鎮守兵,是否有意兼併西域土地?」

  吐蕃使者恭敬的答道:「吐蕃如果貪得土地,向東攻甘州、涼州,不是很方便麼?何必到遙遠的西域去爭利。」

  我疏懶的一笑:「天楚駐兵西域,是要分吐蕃兵力,使你們不能全力向東。如果吐蕃真的無意東侵,那麼,請將吐谷渾諸部及青海歸還天楚,我天楚也可分蒙古西部給吐蕃。」

  吐谷渾和青海本是天楚領地,但多年前天楚天災人禍發生,赤眉軍掀起動亂,朝廷無暇他顧。吐蕃趁機奪去西部大片土地,直到今日天楚還不曾奪回來。

  我如此答覆聖卓力,既表示天楚有和意,又能阻止圖吐蕃的計謀。如果吐蕃再有舉動,錯在彼方了。

  靜言輕輕額首,對我翹起大拇指,朝臣們也都露出讚賞眼神。我要的便是這種效果,既然在朝堂上執政,如果連起碼尊榮都沒有,還不如退居後宮。

  「外臣早在國內便聞得娘娘才氣非凡,今日一見果然不虛。」吐蕃使者恭敬的再施一禮:「人聞娘娘精通詩書、農經,軍器,是個全才……非常了不起。小王聖卓力不才,願為犬馬,常伴左右,為奴亦不在乎,懇請娘娘納下。」

  我吃了一驚,聖卓力,這名使者就是名動西域的聖卓力。據聞他單槍匹馬追擊羌人首領三日三夜,取其首級。以一頂十,頂數十名武士亦非空談。

  但納下他,六個男人足夠了,我已分不出精力再接納的其他男人。

  我緩緩的從龍椅上起身,面對聖卓力,冷冷的言道:「殿下有萬夫莫當之才,豈可在我天楚埋沒。」側頭向朝臣們道:「退朝!」言畢,轉身朝殿後走去。

  這世上有太多男子想上我的床,難道僅因為他們喜歡,就要我無條件接受?

  聖卓力沒想到被拒絕,在吐蕃他也是響噹噹的皇族,那些個貴婦、格格的,哪個不想納了他。但他看不起她們,嫌她們粗俗。他想找一個世間最優秀的,懂得情趣,有才氣的女子。

  他自小熟讀詩書,曾經在天楚求學八年,皇后的大名早已深入骨髓,她的每一首詩他都能一句不差朗讀出來。他知道高貴如她,永遠得不到那一縷青睞的目光。所以他回到家鄉,加倍努力,成為最有前途的皇族。他又來天楚了,壯膽子求婚,天知道內心有多緊張,卻遭到拒絕。冬天還沒有到來,他的心已經跌進了冰窖。

  ………………

  我回到淑寧宮,招呼暖春卸去了鳳冠霞帔。

  我現在已經是八個孩子的母親,志熙十七歲,終日跟隨世一學做生意。博裕、博雅要小上二歲,但也十五歲了。博裕在去年被任命太子,此次黃河改道,被其父宗之領去歷練。

  博雅在去年嫁人,正夫是北方契丹部的一個王子,叫耶律德宗。我嫌宗字犯了宗之的忌,賜他名德保。博雅愛玩愛鬧,通曉武功,經常跟德寶去皇家獵場圍獵,性子越來越野,一點也不像我,倒很像她的四爹敏之。

  我給敏之生的博照和雨澤上個月度過了十二歲的生日,雨澤在去年正式歸了阮家的宗譜。至於博照,南嶺國的司馬宰相不知怎麼想的,主意打在這孩子身上,居然求我把這個孩子送去嶺南當國主。關山萬里的,我若送博照過去,何時有再見的一天?我嚴詞拒絕了,言稱等孩子長大,讓他自行拿主意。

  我給靜言生的兩個兒子,大的名王景然,小的名叫昭然。本來孩子們還沒長大都該以雲姓相稱,但我這些個側夫太有本領,按規矩是這麼叫沒錯,錯就錯在沒人敢稱呼雲少爺或者雲小姐。

  我一直沒為世偉生孩子,不是不想生,是很多機會都錯過了。那年南疆戰事結束我本想給他生,但很快大表哥遠航歸來。我陪了大表哥很長時間,結果意外懷孕,生了一個女兒,起名幽幽。

  雲家莊的公婆一輩子沒女兒,得到了這個孫女喜出望外,擺了三天的流水宴。

  生完幽幽之後,我歇了幾年,兩年前想過給二表哥生孩子。他卻率領大軍平叛倭國,至今還沒有回來,不過傳回的好消息,凱旋大軍不將日還朝。

  我來到御書房看奏摺,一份吐蕃擾邊的信函引起了注意,近年來不斷有吐蕃搶劫邊民事件。看來要對吐蕃來一場大動作了,讓他們明懂得天朝威嚴不可觸犯。

  我想起聖卓力,對小喜子道:「宣召那個吐蕃王子進宮,本宮有話問他。」

  小喜子喳了一聲,退出去。

  我有些累了,正要去洗個澡解乏。不料昭然哭哭啼啼走進來,一看嘴裡流出了血,照顧他的奶娘一臉恐懼的隨在後面。

  「昭兒的嘴怎麼了?」我被牽動了母愛的那根弦,抱住兒子,用錦帕給擦拭嘴角的血。

  「母后……牙丟了……」昭然細聲細氣的說著,眼裡盈滿委屈的淚水。

  我聽了納悶,牙怎麼可能丟?用眼神詢問奶娘。奶娘跪了下去:「請娘娘責罰,都是奴才粗心,剛才小殿下說要吃干鋪國上供的芒果乾。奴才就給殿下拿了幾塊吃,誰知硌掉了一顆門牙。」

  「原來吃芒果乾硌掉了,幸好小孩子還能長出新牙齒,否則我兒子不是破相了!」我訓斥了奶娘的粗心。對昭然笑道:「昭兒乖,小孩子都會掉牙的,過幾年還能長出來,不用擔心。」

  「不!」昭然發了脾氣,用力跺腳:「要牙齒,就要。」

  我頭疼起來,跟一個兩歲的孩子說道理顯然不明智,便把難題往奶娘身上推去:「你帶著小殿下回去找牙齒,找到了給他安上。」心道至於能不能安上再說吧!先把這個小祖宗從眼前打發走。前世的人都說孩子是天使,在我看來都是一群小惡魔才對。

  「好啊!奶娘跟我找牙齒去。」小昭然到底好騙,拉著奶娘的手喜滋滋的走出御書房。

  我來到浴室,在暖春的服侍下洗完了澡,臥在寬大的暖玉床,由他給我用蜂蜜和牛奶製成的面膜做全身的皮膚美容。

  自從三十歲那年我就特注意皮膚保養,每日再忙也要做一次皮膚護理。人家林心如三十六歲還像個十七八小姑娘,我三十二歲,呵呵,自我感覺良好。

  暖春分開我的雙腿,往哪兒擦著,指尖輕顫,往裡探去。

  「哦……暖春,可以了,別……別再往裡。」我軟軟的叫著,今天的政事還沒完成,不可以沉迷情愛。

  靜言從外面進來,看到美麗的肉體,眼裡閃出眩人的光彩。

  「珠兒,我兒子牙齒是怎麼回事?」

  我在暖春的按摩之下,提不起絲毫力氣。趴在床上,側過頭,眼睛半睜半閉的看了看,慵懶的道:「你兒子嘴饞,正好給他個教訓,看他以後還敢亂吃東西。」

  「珠兒,大白日的你怎麼可以誘惑我?」靜言走到床邊,雙手伸在我的胸下,撫弄著下面那對椒軟:「剛才我路過御花園,看見昭然在找著什麼,他說牙齒丟了,要滿地找牙。珠兒,真是奇了,牙齒怎麼會丟?」

  「我怎麼知道,你們老王家的人都很怪,就像你似的大白天不去政事堂處理公務,跑到我的淑寧宮。嗯……你輕點,夫君,我疼著呢!」靜言把我的雪臀抬高,跟暖春一起,兩人四隻手,玩弄我的私密之處。

  我趴跪在床上,身體一陣陣顫慄。忽然濕熱的觸感傳來,不知是他們中間的誰趴在哪兒親吻,並不時的用牙齒啃噬。我低低的嬌吟,又痛又癢的酥麻刺激全身。

  暖春來到我前面,俯身含住我的胸。原來是靜言在後面吻我。「夫……夫君……別用牙齒……」我雖然這樣說著,還是忍不住把臀部翹高。

  「那娘子想為夫用什麼?」靜言脫去了衣服,用他的根源進入了我。

  我看到暖春的已經豎起來,小孔滴了一滴晶瑩的液體。我感到喉嚨乾渴,側頭含住。可是靜言的撞擊讓我很難受。我又吐出來,大聲的喊起來,喘著氣,全身都汗津津的。

  靜言跟我做完了,暖春把我抱進漢白玉水池裡,讓我坐在他的腿上。

  直到一個時辰後,太監進來稟報,說吐蕃王子得了宣召,來宮裡等了很久。我才在兩位老公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回到臥室休息了一會兒,暖春端過來參茶,我喝了一碗,吃點東西。

  等我來到御書房,已是日落時分。

  吐蕃王子等了一下午,想必餓慘了。宮裡的太監們眼睛向來長在頭頂上,一個外域王子還沒瞧得上眼,能給弄點熱茶給他喝算是待遇不錯。

  我叫太監從御膳房端來幾盤點心,請他吃。這聖卓力是個知禮的,看到點心嚥了嚥口水,並不伸手去拿。「不知娘娘千歲宣外臣有何貴幹?」

  我端起一隻汝窯芙蓉紋茶盞,輕輕品了一口裡面的香茗,撩起眼眸:「你們北吐蕃跟南吐蕃關係如何?」

  「回娘娘,南吐蕃國主是我叔叔,分裂後關係不睦了幾年。但後來結盟了,還是不錯的。」

  「如果我讓你去南吐蕃做內應,你可願意?」

  聖卓力沉思了片刻,才擠出幾個字:「外臣願意。」

  我略展了唇瓣,「本宮聽說吐蕃民眾負擔徭役過重,感到疲勞,早有與天楚和親之意,我要你去阻止這項議程。我會每年都要派去和親使者,你從中作梗,使和親事件告吹。日子久了,吐蕃人對國家不滿,等到上下猜疑,內部就會發生叛亂。」

  我流露出嫣然的笑意,到那時,天楚發兵,平叛吐蕃,必能事半功倍。

  「如此,我便是吐蕃千古罪人。」

  「隨你。」我冷冷的言道,湊近了幾步,來之前我把特意粉色抹胸拉低了些,這位吐蕃王子竟是看直了眼:「如果你能達到本宮要求,便可進入淑寧宮服侍,否則免談。小喜子,送客。」

  我不再他看去,轉身離開了御書房。

  過了幾天,我接到信報,聖卓力離開了瀾州,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接受我的計畫。

  「大姐!」我正在批閱奏摺,阮玉走進來,苦著臉:「我遇到了沈重雲,就在今天早晨,我終於見到他了。」

  「遇到他應該是好事,你愁什麼?」我詫異她的神色:「哦,這麼多年了,想來他早有了歸屬,玉兒,你現在也有了正夫和側夫,不缺他一個。」

  阮玉自那年街上遇到靜言的兄弟慎言,彼此有了意,時常來往,於一年後談婚論嫁,先後給他生了兩個孩子。

  「我不是在乎沈重雲,姐你不知道,沈重雲他喜歡男人,他是個斷袖。前幾天被官府抓到了,廢了他的武功,定了淫蕩罪名。送往大絕山做苦力,跟其他的犯人都聚集在城門口,等人都到齊了一起上路。」

  原來沈重雲是個gay ,怪不得一直尋不到他,人家根本沒那個意思。我挺同情這些男同的,但時代法則不允許,我也無奈。

  這個時代女人少,便奠定了以繁衍人口為國之大計,如果男人都去搞基,變得國將不國,很快會被其他種族吞併。

  我正色道:「玉兒,這事我不能幫你。」

  阮玉眼含淚珠,狠狠的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恨自己太傻,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牽掛了這些年。現在……現在我有一種解脫的輕鬆。」

  「那就好,你現在也是幾個孩子母親,好好過自己日子吧。」

  「嗯,大姐,我再也不會想著那個人了。」

  「他配不上你,玉兒。」

  我送阮玉離開,過了沒多久,雲世一來到淑寧宮。

  我跟他談起了沈重雲是個斷袖。「大表哥,你說沈重雲是不是很過份,明知道玉兒找了他很多年,硬是不出來表個態。」

  雲世一摟住我:「珠兒乖,別理會那些腌臢事,過幾天陛下就回來了,趁他不在多陪陪我。」

  他解去我的衣服,翻身壓住我,正吻得忘我……小喜子在門外喊道:「娘娘,皇上回來了。」

  我正要推開世一,哪知他吻得更為激情。

  「珠兒,你是想大夥都過來一起聚聚嗎?」宗之推門走進來,一雙眼睛透著充滿愛意的光。視察黃河結束,因為惦記跟她相聚,帶了幾名侍衛騎快馬趕回瀾州。

  「可以的,呂大哥!」我媚眼如絲,斜睇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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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今天是我休息的日子,老公們體諒我,每個月都給我兩次休假。月初和月末,正好我的月事在月末,都一起算在裡面了。想到昨晚月事總算乾淨了,今晚可以陪離家多年的二表哥,我就特別期待。

  敏之走進我的淑寧宮,滿含笑意抱住我:「珠兒,今晚該輪到我了吧?」

  「現在才太陽才升起來,等到晚上還早著呢!」陪他,怎麼可能,那世偉怎麼辦呢?

  我推開敏之,召來聖卓力為我梳洗。

  吐蕃能順利的歸入天楚版圖,他以天楚內應身份立了大功。

  我履行諾言,允許他進入淑寧宮服侍。但不表示我會接受他,除了讓他做個隨身侍衛和打雜的僕人,再沒有別的待遇。我有些瞧不起這種男人,為一己之私,背叛祖國。

  聖卓力會梳很多種髮髻,連暖春不會的,他也能梳得很好。他說為了能近身服侍我,專門找行家拜師學習怎麼梳頭,這男人真是魔怔了!

  敏之把一支鳳釵插在我的髮上,望著我的臉,越看越滿意,貼在上面親了一口。脂粉被他弄花了,聖卓力重新為我補妝。

  我報復似的在他胯間用力掐了一下,敏之嘶了一聲:「珠兒你好狠。」他卻抓著我的手往他褲子裡摸去……我推拒:「晚上吧,待會我還有事。」

  今日是世偉凱旋還朝的日子,自從三年前覆滅了日本,還沒來得及回瀾州,便被宗之派去了攻打吐谷渾和青海。等到二處都打下來,恰值吐蕃內亂,世偉接到朝廷詔令,趁吐蕃內亂,趕去平定。

  世偉接用了一年的時間平定了吐蕃,活捉吐蕃贊普。誰知地處恆羅斯的黑大食蠢蠢欲動,為了爭奪利益殺死了不少天楚國商人,沒收其財物。

  世偉一怒,不等朝廷號令,發兵前往,到達後用半個月的時間先後擊敗黑大食十餘萬大軍。親自把敵軍主帥壓上了斷頭台,當著眾多被拯救出來的天楚商人,割下敵將的首級。黑大食吃了虧,主動派人來瀾州求和。

  「珠兒,今天雲二當家的還朝,我怕你為了陪他,剝奪我陪你的權利。」敏之抓著我的手不放握住他的根源,他的另一隻手伸進了我的衣襟裡。

  我的確有這個意思,世偉離開這些年,就算我陪他一個月也應當。

  我心軟了,手握在他的,緩緩的揉捏。衣襟開了半邊,一朵椒軟被他的一隻大手揉得變了形。那隻手有著魔力,總能讓我沉淪,從上面流竄開的電流在我體內掀起了一道道波瀾。

  旁邊傳來粗噶的喘氣聲,側頭一看,原來是聖卓力,倒忘了他還在。

  我冷著臉:「你怎麼還站在這裡,不懂迴避嗎?」

  聖卓力拿著梳妝盒的手顫抖了一下,放下梳妝盒,轉身走出房間,背影顯示出幾分蕭索。也許我的言辭有些過份了,但我很快被敏之奪去了全部注意。他竟然把我的衣襟剝開,裡面的一對飽滿他的大手覆蓋上,緩緩揉搓,時時拉著兩點那紅纓。

  我把他褲子剝落,用兩隻手握住他脹得很大的根源。我向他討好著:「敏之,我現在給弄一次,但今晚讓我陪世偉可好?」

  「哦……就這樣……用力點……」敏之眼裡盛滿了氳氳的霧氣,一派享受神情,身子前挺,在我手裡抽動:「珠兒……你……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你是我的。」

  我不想妥協:「要不我明天陪你一上午?」

  他一屁股坐到了梳妝台上,面對我,把我的頭往他下面按去,神情不依不饒:「你好好的對我,也許我心情高興會答應你。乖寶貝快含住,我剛剛洗過了。」

  我只好張嘴含住,讓他在我嘴裡過足癮。

  一直保持這個姿勢,直到他在我嘴裡釋放了。他還不滿意,又把我翻過來,讓我趴在梳妝台上,躬身去脫著我的衣服。

  我感到墜地長裙被掀起,裡面的褲子也被扒下,一根很粗很大的物體進入我身體裡……

  「哦……輕點……」這些年了,我還是不習慣他的巨大。為了不那麼難受,我把兩腿敞得很開,以方便他的抽動。

  他經過剛才的釋放,這次很能持久。我好了三次,他才把那股熱流注入我的體內。

  「敏之,你太強大了。」我趴在梳妝台上喘氣,累的不能動。

  敏之像一隻沒吃飽的貓,仍沒從我的體內抽離,附在我的耳旁道:「要不要再來一次?」

  「不……不要了。」我趕緊拒絕:「沒時間了,世偉這世間估計這會兒要進城門了。我得趕緊去迎接,他看不到我在場一定會失望。」

  「我才失望呢!」敏之嘆氣,從我的體內抽出去。

  我還在趴著,感到兩腿濕漉漉的,想叫暖春進來清理,但他前幾天就被打發到百里之外迎接世偉了。唉,大表哥也去了,靜言以宰輔身份到城門口等著了。

  「敏之你不可光顧自己,先為我清理。」

  「別急,我叫人打水進來。」

  「不用叫了,我過來了。」門聲響動,宗之一身華貴的龍袍走進來。身後跟著聖卓力,手裡捧著一盆冒著熱氣的溫水。

  聖卓力把水盆放下,宗之讓他出去。他不敢違背,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直到身影離開房間為止。

  「就知道敏之來到淑寧宮沒好事,敏之,到那邊洗乾淨了去。」

  宗之推開兄弟,瞧見我兩腿間濃情後殘留的液體,眼睛瞬間蒙上了一層氤氳。他閉了閉眼,拿起拿起浸了水的毛巾擦了去。斂住心神,找出一件乾淨的褲子換過我那件沾了白濁的。

  「妝容都花了,快點整理好,都等你呢。」

  「唉,我沒力氣了。」每回遇到敏之,我都被搞得很慘,穿好了衣服,坐在椅子上。聖卓力又被叫了進來,拿起象牙梳子給我整理髮髻。

  宗之是九五之尊,不好親自去城外迎接。

  我雖是皇后,但同樣是世偉的妻子,去歡迎自己丈夫沒人說出不是。

  敏之以雍王身份,與我乘坐在鳳輦上,出了宮門,由兩百隊的御林軍護衛著經御街,向城外而去。

  歡迎世偉還朝準備的場面非常宏大,為了這個值得紀念的時刻,我讓人準備了好些天,沿途紮了許多綵棚子,供趕來看熱鬧的百姓休息。光是燃放的煙花炮竹,都把整個瀾州的店舖買斷貨了。

  隊伍路過天一閣大門前,我看見了志熙在向我招手。我叫人馬停下來,讓志熙上了玉輦,坐在我旁邊。

  對於我和大表哥的兒子我是很疼愛的,想到他都二十多了還沒有成親。心裡發愁,這個兒子眼光高,至今還沒對誰家姑娘看得上眼,給他挑吧他又不樂意。

  「母后,我都等半天了,你怎麼才來?」他埋怨著,母親什麼都好,就是常常迷糊,記性不好。

  「兒子,等過幾天,娘辦個賽詩會,把天楚的好姑娘都請到宮裡,你看可好?」

  志熙聞聽立即把身板坐得直直的。我還在說話:「你看你都二十多歲了,你幾個弟妹的孩子都生了好幾個,你還在打光棍。前兒你雲家莊的爺爺奶奶還跟我訴苦,要讓你趕緊娶媳婦等著抱重孫子。志熙,不但他們要重孫子,娘也想要嫡長孫。」

  敏之滿臉微笑的聽著妻子要孫子的話題,很難想像這張才二十幾歲的面容已經是祖母級的女人了!想起剛剛在淑寧宮的情事,她的雪膚是那樣柔軟,心裡一蕩,禁不住握了妻子的小手。她的手指還是那麼滑嫩,觸感真好。

  我不知道敏之正在心猿意馬,兀自跟兒子絮絮叨叨:「哎,志熙,你說你喜歡什麼性情的女孩子,跟娘說,就算是月裡的嫦娥,娘也給你弄來。」

  志熙一臉無奈,每次跟親人在一起都要老調重談,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長相不是很不頂重要,只要兒子瞅著順眼就行。」

  我鬱悶極了:「你這一句順眼,等到二十多歲還是孤家寡人一個,看來娘注定這輩子看不得嫡長孫了。」

  志熙的容貌像極了生父世一,高大俊朗,渾身透著英氣,自幼跟父親走南闖北,見識很廣。宗之當了皇帝之後,封了他做齊王,與岐王音同字不同,對他的愛護不下於博裕博雅這兩個親生的骨血。

  志熙出身好,人長得漂亮。那些待字閨中的女孩做夢都想當齊王妃,可這小子愣沒一個看得上。

  我的鳳輦還沒趕到城門,前面就出現了浩浩蕩蕩的軍隊,我一眼認出來,當先騎馬的大將軍正是離家多年的世偉。

  側面的人是世一、靜言、暖春三個人。後面還有幾個熟面孔,是宗之派來主持迎接的大臣。剩下的那些就是跟世偉的多年來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了。

  四十歲的世偉給人的感覺非常威武,成熟、穩重。一身黑亮的盔甲,身披黑絨金線大披風,越發的威風凜凜,氣勢逼人。

  「珠珠。」他喊了一聲,翻身下馬,來到我的鳳輦,把我從座位上抱起住:「珠珠,以前大哥每次外出回家你都都陪他很久,我也要你陪我。」

  「待會還有慶功宴,陪你的事等到晚上,你是大將軍,多少雙眼睛都在看著,別給自己丟臉。」

  幸好鳳輦周圍被紗簾擋住,從外面往裡看很模糊。

  「好,就聽你的。」世偉畢竟四十歲了,不像從前那麼毛躁,多年的征戰早把他性子磨練的非常堅韌。

  「大表哥,靜言,還有暖春你們都上來。我招呼我的男人們上了鳳輦。侍衛們隨後護持,一起向著皇宮的大門行去。

  慶功宴在宣德殿舉行,集結了這個國家的大多數精英,人們推杯換盞,一直喧鬧到半夜方始結束。

  我喝得醉醺醺,連怎麼出的宣德殿都不知道,只感到抱我的臂膀很強壯,很有力。

  早晨醒來,卻不在我的淑寧宮,原來世偉把接到了他的將軍府。

  府裡的管家是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個小廝刀槍劍戟,多年來忠心耿耿,一直打理著將軍事物。

  至此,我住在這裡,每日陪著世偉。我的另外幾個男人常來看我,但都是待了一陣就離開,他們都知道我的心思……唉,我希望希望能給世偉添個兒子,他四十歲了,合該有個屬於自己的血脈了。

  一個多月以後,我有了妊娠反應。讓管家從太醫院請了御醫診脈,果然懷孕了。世偉得知消息,正是他上朝回來,手裡拿著毛巾擦臉,聽見我喜滋滋的告訴,竟然傻愣了,連毛巾掉在地上也不知道。

  「二表哥,你傻了嗎?」我笑著撿起毛巾給他擦臉,他卻把我抱在懷裡,流下激動的淚。

  我覺得虧欠他,直到生下了孩子才搬回皇宮,帶著孩子。世偉也跟進來,他是再也不願離開我了。

  我們一大家子過得很幸福,男人們雖然會發生一點小摩擦,但看在我的面子上,都能彼此諒解。我在身子不便時候,儘量用其它方法滿足他們生理要求。

  夏季的陽光很溫暖,我讓太監在淑寧宮院落裡擺了搖籃,把孩子放在裡面。孩子的名字是雲家莊的公公起的,志瞳,反過來就是同志,不怎麼好聽。反正名字如同符號一樣叫起來方便,只要不叫阿貓阿狗還在我的接受範圍。

  我一邊用二胡給拉著梁祝的曲調,一邊瞅著他微笑。對於這個最小的兒子,我格外關注。

  優雅的曲調在皇宮裡迴蕩,我的六個男人走進淑寧宮。

  我的大表哥,總能用溫和的聲音呵護著自己寶貝似的對我,就像父親愛護和關心自己的女兒一樣。

  我的二表哥自從平定吐蕃那年回來,就把我當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我的呂大哥永遠以我為中心,只要是我想要的,他就能為我辦到。

  我的敏之,他還像從前那樣霸道,但床笫之間不乏溫柔。

  我的靜言性子永遠溫溫和和,像春天的風一樣溫暖襲人。

  暖春還像從前那樣,只知道默默的為我做著事情,把我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條。

  聖卓力,我還是不喜歡這個人!雖然我接受了他的身體,但召他侍寢日子少的可憐。我真不喜歡他,在我的思想裡,一個出賣國家民族的人即使再忠於愛情,人品也存在缺陷。

  又過了幾年,我兒子志熙終於成親了。我無法想像他居然娶來了一個來自威尼斯的黃頭髮洋妞,連一句中國話都不會說,整天嘟嘟叨叨不知講些什麼?

  雖然我來自後世,但意大利話我一句都聽不懂。

  天啊!我無法想像,以後我的長孫不會不會像她一樣,是個整天嘴冒洋文的小洋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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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9-6 21:24:44 |只看該作者
番外五

  且說我跟聖卓力的事情,他這人武功高強,曾有吐蕃第一武士稱號,但並非沒腦子。早在唐朝時期的松贊乾布就特愛好漢文化,派遣貴族子弟到長安,入太學學習。又聘唐文士掌管與唐往來的文書。此後,吐蕃經常派子弟來長安求學,很多人取得成就。

  這項風習一直延續到現在,聖卓力從幼年時期來到天楚,就學於太學,後來因為成績成績優異,進入國子監就讀。

  有一次他這樣對我說:「天下讀書人都崇拜娘娘才德,敬佩您的治國理念,很多人能把您的詩詞一句不差的背誦出來,國子監的夫子們還把娘娘的政績和詩詞當做考核生員的必備課程。從那時我就在想天楚國皇后到底是怎樣的人,我在街面見過您乘坐鳳輦路過,見過一次後再也忘不了。」

  我聽了有些意動,證明他是愛我的,這就足夠了。

  具體是哪一天臨幸了他,我不記得了。只記得是一個秋天的夜晚,我在享受老公們給的休假權利。淑寧宮除了我和一群太監之外,只有聖卓力一個男人。

  他是貼身男僕,本來暖春也算是我的男僕,但我感念他一直以來的忠心,強行給了他一個側夫身份。派在我淑寧宮不遠處的一個宮殿裡居住,這就是暖春不願當我側夫的原因,要守規矩,只有到日子才能接近我,否則對其他男人不公平。

  那天夜裡很暖和,我叫太監把燒火龍的火給停了。誰知到了下半夜氣溫下降,我被凍醒了,想叫太監弄火盆進來,又實在懶得動。沒過多久響起了敲門聲,門外有人說話:「娘娘,天氣冷了,小人端來了火盆。」

  「進來吧!」我聽得出是聖卓力,他住在淑寧宮,知道火龍停燒的事情。

  聖卓力手裡端了火盆,走進臥室,室內很暗,只有火盆裡的發出的光。

  我借著火光把他的面容看清楚,發現他是個很英俊的男人,雖然皮膚顏色比天楚人黑了些,但很強壯,個頭至少有一米八,是個身姿偉岸的男人,單憑這副長相就不比我的另外六個男人差。

  「娘娘,火盆放在這吧!」聖卓力把火盆放在離床不遠的地方。

  「放在床底下,我有些冷了。」

  我的床是一整塊漢白玉雕鑿的,這種床冬天睡有一個好處,可以把火盆放在下面起到取暖作用,不用擔心引發火災。前幾天我才叫太監們從庫房裡搬來的,如果是夏季我還是喜歡檀木床。

  聖卓力躬身把火盆推到床底下,我又叫他把蠟燭都點燃了。聖卓力照做了,他一抬頭看到我露在錦被外面的雪膚,露出怔的愣眼神。

  忘了說,我穿的是自己設計的情趣內衣,用很薄的蟬翼紗讓宮中針線好手製成的,穿在身上能很清晰的看出玲瓏體態。老公們喜歡我這樣穿,我也願意在他們面前展示完美的一面,久而久之所有的內衣都是這種類型。

  我毫不在意聖卓力的熾熱目光,從床上起身,拿起一旁的披風披上,推開後面去恭房解手。等我回來,看見聖卓力垂著手,眼神有似乎有些茫然。

  他走過來解去我的披風,猶豫了一下,抱起我放到床上去。這雙臂膀很強壯,上面傳來的溫度讓我還在發冷的身體感到了絲絲暖意。我沒有推拒他,甚至在享受。

  我被他放到床上,卻沒了睡意。

  他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他這人的體質真很健壯,大冷天的皮膚還那麼有溫度。我想起剛才被他抱著,碰到了他胯間類似鎖鏈的東西,忍不住抬手摸去,的確是鎖鏈。好奇的問道:「吐蕃人也有穿貞操帶的傳統嗎?」

  聖卓力眼神帶著期待的光,身子微微前挺:「小人自幼在天楚就學,有天楚人的習慣。」

  我把他的褲帶解開,看到腰上有一根打製的很精緻的鏈子,前面鏤刻精美花紋二指寬薄片從肚臍延伸到下面,有個網,將他的他的根源牢牢的固定住。

  我把手放在網上,這個網的形狀不小,看得出裡面的物件一定很粗大。我的指尖能摳到貞操帶前端的小孔,裡面的肉很嫩,碰觸到我的指尖瑟縮了一下。

  我實在閒得無聊,不如做點事打發漫漫長夜,命令他:「把貞操帶摘了去,不必用鑰匙,我知道你有這個能耐?」

  聖卓力一聲不響的兩手抓著細細的鏈子,往兩邊拉抻,鏈子越拉越長,終於啪的斷開,然後整條鏈子墜落到地面。呈現在我面前的是一根男人的巨物。也許陷入情念當中不可自拔,那巨物越長越大。

  我吃驚的看著,這根巨物竟然不比敏之的小!

  我把手放在上面,感到它還在長大。用手指丈量了一下,二十幾釐米吧?印象裡歐洲男人才有這個長度。前世在網上看過關於俄羅斯博物館的一項展品,是該國歷史上一名修道士的長達二十八的器物,其人生前吸引了很多女子,包括皇室成員,性生活長期靡不堪。招來了很多男子的嫉恨,死後器物被切割下來,浸泡在一個裝有防腐溶液的玻璃器皿中,供人參觀。

  聖卓力的下面非常粗大,充血似的,直豎起來,尖端的小孔滴出晶瑩的液體。我仰頭看去,被我玩弄的男人喘著粗氣,兩眼赤紅,緊盯著的手,臀部前挺,緩緩在我手裡抽動。

  「你是處子嗎?」我聲音清冷的問:「我不喜歡不潔淨的男人。」

  「回娘娘……小人是……是處子……」聖卓力抬手手臂給我看,上面有一點殷紅,是守宮砂沒錯,我的另外幾個男人都有過這樣的證明。

  我繼續玩弄他的下面,感到自己的兩肩覆蓋了一雙大手,是他的,那雙手帶著怯意和顫慄一點點的往我胸部移動,終於移到胸部位置,情趣內衣被剝離,用那雙大手罩在上面。

  哦,這人還算有些優點,至少對女人來講。

  聖卓力的抽動越來越急,可能是處子的緣故,首次不能持久,沒多會兒就叫出來,發出一連串的幾聲快慰嘶吼,大股液體爆發在我的雙手裡。

  他大口大口的喘氣,神情陷入極度的興奮當中,很不捨的從我手裡抽離。轉身拿起毛巾給我擦拭,又去浴室找來了清水在火盆上燒熱了,為我洗了洗。

  他彷彿從我身上得到最美妙的禮物,精神很愉快,一直為我忙著,還沒來得及穿衣服,健壯體魄具有誘惑力。我瞅著他仍沒有軟下的部分,情意湧動,不知不覺起了想要他的心思。

  「你去浴室沐浴一番,我需要你侍寢。」我被男人們愛憐了那麼年,看待男女情愛很尋常,早沒了穿來那年的青澀。

  「好……好的……娘娘,小人這就去。」聖卓力頓時眉間飛出喜色,輕快的答應,朝浴室走去。

  這麼晚了,沒我的吩咐不會有太監給他燒熱水,反正洗冷水澡對他健壯的體質不會有影響。

  「娘子,你在睡覺嗎?」

  門外傳來雲世一的聲音,在淑寧宮沒有太監敢攔阻他,事實上我的六個男人在淑寧宮都可以不用通報就能夠進來。

  我拽了件外套隨意披上,走過去給他開門,見到他一霎那,情不自禁摟住他的脖子:「大表哥,我好想你。」他最近一直忙著生意上的事,弄得我想見他一面都難。

  「娘子,怎麼不穿衣服就下床了,這大冷天的……」即使我如今是皇后身份,他還是習慣從前對我的稱謂。

  雲世一臉色露出一絲心疼的顏色,把我橫抱起來,脫了鞋,踩著米色的長絨地毯,來到床頭把我放下,拉過錦被蓋我是身上,滿含微笑:「我剛從楚州回來,就想進宮來瞅瞅你,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覺?」

  「大表哥,到被窩裡來,跟我一起躺著。」我拉他的手叫他上床,至於聖卓力我早忘了腦後勺。

  雲世一搖頭:「我剛從外面回來,身上很涼,你會受不了,等一會兒吧!」

  我把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去,四十二歲的大表哥一如從前那樣,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體魄精壯,像山一樣挺拔。我俯在他的身上親吻,分開他的雙腿,扶著堅硬的部分坐下去。

  由於我每日堅持練習瑜伽的緣故,身體變得很柔韌,就算生了孩子,甬道也恢復的很緊致。每每做這事,都能帶給我的六個男人巨大喜悅。

  「寶貝,你永遠這麼美。」雲世一抱著我翻個身,托起我的臀瓣,用力衝刺。

  「大表哥……用力……啊……」我達到了奇妙的頂峰,全身又麻又酥的,舒服到極點。雲世一退出我的身體,抱著我翻了個身,從我背後擁住……他的堅硬再次進入我體內……

  我跪趴在床上,享受我身後男人給予的愛憐,忽然前面感到一道灼熱的視線,原來是聖卓力洗完澡回來了,赤身露體在站在前面。

  我正情切難耐,雲世一似乎瞭解我的感受,對聖卓力道:「你可以過來摸摸皇后的身體。」

  我感到胸部一對椒軟被聖卓力的托住,緩緩的揉搓著,從上面漫延開的一波波的電流令我全身悸動不已。看到他身下那根豎立的柱子,忍不住張嘴含住,但實在太過巨大,我只能含住一小截。

  忽然感到身後的雲世一衝刺速度加快了,硬物在我體內掀起了的情潮足以將我推進天堂。「大表哥……啊……」我吐出嘴裡的物件,大聲喊出來。

  「哦……娘子……寶貝……」雲世一終於把身體裡的那份火焰注入我的體內,抱著我親了親,退出我的身體,拿起巾帕給清理身子,瞥了眼滿臉慾念的聖卓力,柔聲問我:「娘子還想要嗎?」

  我知道他的意思,對聖卓力我既是鄙夷又覺得可憐,但在這種時刻趕他離開未免不近人情。我衝著世一點頭:「可以的,大表哥,但你得幫我。」

  我的男人們能對我死心塌地愛著,基本賴於我能滿足他們生理需求。

  「為夫幫你。」世一微笑把我抱起來,好像讓我開心就是他最大的幸福。他把我以抱小孩子方便的姿勢抱著,呈現在聖卓力面前。

  聖卓力呼吸急促了起來,直直的盯著我,用手指分開花瓣,另一隻手扶著他的巨物進入我的身體。實在太大了,就像我第一次跟敏之做的感受,很不習慣。

  我把兩腿張得開開的,雲世一看到我不好受,用手和唇在我身上撩起一波波火焰。

  大概二十多分鐘,聖卓力才把他男人的液體注入我的體內,算是我的男人了。

  「大表哥,我要睡會兒,待會叫小春子拿避孕藥過來給我吃,可別忘了叫醒我。」想到現在是危險期,我不由得擔心,我不會為聖卓力生孩子,他還不夠資格。

  「好了,我知道了,娘子快睡吧!」

  我窩在雲世一懷裡睡了過去,這個懷抱一直如當初那樣溫暖。迷糊中聽到雲世一的說話聲,大概是對聖卓力交代著什麼:「你去藥膳房找管事太監討一份男人的避孕藥吃了,今晚侍寢是皇后對你恩典,以後需得好好侍奉,不得有二心。」

  「是,雲大當家,小的這就去。」

  「順便把淑寧宮執事太監小喜子叫來,說我有事交代。」

  我沉沉的進入了夢鄉,在夢裡似乎有人用嘴為我哺藥,是雲世一的味道。長久以來,我記住了這個氣息,摟著他的脖頸,滿是依戀的吞嚥。

  第二日起來,看到他充滿溫潤的眸子,我心情無限舒朗,至於昨晚那個為我獻出男人清白的聖卓力,我卻不記得了。

  很久以後,雲世一不經意的提起,我才想起有過這碼子事。做為補償,我閒來無聊會招聖卓力侍寢,但機會屈指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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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9-6 21:24:58 |只看該作者
番外六

  宗之把瀾州正式更名為瀾京,因為我喜歡這座城,不再打算遷回原來的都成了。同年三月份,宗之把京裡的要務交給博裕管理,帶著我做了一次南巡,主要視察地方官員政績和百姓生活水準。沿途路徑的每座城鎮都派遣天網館的探子明查暗訪,對不稱職的官員或殺或撤,震懾了一大批官員。

  折騰了整整一年多,回程時候已是第二年五月,正逢長江汛期。某日來到黃州,午後下過一場大雨。天色碧澄如洗,宗之來了興致,攜同我,領了隨行的一眾官員,登臨了有名黃州赤壁。

  眺望煙波浩渺的江面,但覺說不出的浩瀚,千里江山盡在眼前,集天地豪興在此刻別激發。

  宗之叫小周子從馬車裡取來許久不曾彈奏的古琴,端坐在鋪好的毛毯上,撫了一首激情洋溢的十面埋伏,全曲充滿全曲氣勢恢弘,充斥著金戈鐵馬的肅殺之聲,用來描繪波濤洶湧的江面最合適不過。本來這首曲子最適合琵琶彈奏,但他琴藝高超,彈出的調子比琵琶更具表現力。

  大臣們連聲叫好,不是拍馬屁的那種,是發自肺腑的讚美。

  眾人為能在皇帝面前賺個臉面,爭先抒發感想,能賦詩的賦詩,能作畫的作畫。

  我本來不想參與其中,但是架不住這些人的逢迎拍馬,硬說我詩詞無雙,是天楚的詩壇上一顆耀眼的明珠。

  宗之知道我不會給他丟臉,用充滿鼓勵的眼神看過來。

  我無奈,只好吟詠了那首被無數穿越者剽竊過無數遍的念奴嬌・赤壁懷古: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宗之先是微笑聆聽,越聽越驚訝,漸漸的嘴張成了一個O形。大臣們都露出驚愣的目光,大約過了十幾秒,才爆發一陣轟然的喝彩聲。

  但我鬱鬱不樂,本來我已經剽竊了小蘇同志的不少作品。當初教志熙背誦的把酒問青天,不小心流傳了出去,至今被天楚文壇推崇備至。

  這首大江東去,我一直想給小蘇同志留著。

  剽多了,良心不安,小蘇同志可是我的偶像。我轉念一想,蘇軾是被貶之後路過赤壁,心境受了影響才做出的這首名垂千古的絕唱。

  如今朝代改變,他未必有從前那等經歷,與其白白消失消失在歷史的洪流中,還不如便宜了我。

  跟宗之從赤壁歸來沒幾日,我的這首「大江東去」便廣泛的傳誦開,凡是讀書人都能一字不差吟詠出來,連剛上學堂的小孩子也能夠朗朗上口。

  所有的文人都驚異於這首詩的雄渾氣勢,紛紛傳誦摘抄。遠在瀾京的主持政務的博裕聽說了,也在不時的念叨:大江東去,浪淘盡……

  自從穿越以來,我的詩詞風格一直走花間派路子。在此前天楚的詞風也多這種吟風弄月的酸詩,我現在打破了這一格局。

  至此,我被抬上豪放派詞人的開山鼻祖地位。

  這是我不曾想到的,我沒想過搶去小蘇的開山鼻祖資格。

  都是穿越鬧的。

  回瀾京途中一直在下雨,淅淅瀝瀝的並不大。但瞅著鬧心,大夥躲在船艙裡不願出去,沒事閒磕牙說點笑話什麼的。

  我沒事給幾個孩子講故事,除了我給靜言生的孩子景然、昭然,給世偉生的孩子志瞳。其他孩子都已經成家立業,沒帶在身邊。

  志熙在去年正式挑起了雲家的大樑,成為雲家真正當家人。

  我的大老公雲世一從一線位置退下來,沒事時候陪陪我,或者帶領船隊在臨近的幾個國家走走。用他的話說人不能閒下來,一旦沒了目標很容頹廢。

  靜言在瀾京以宰輔身份陪同太子博裕處理朝政,敏之在旁協助。世偉、暖春陪我和宗之在南巡的行列。

  博雅自從嫁給了契丹王子,就南北跑來跑去的到處瘋。我看得出這孩子是在為了維護兩國關係做努力,可惜她注定白忙活,可憐的孩子!宗之早有覆滅契丹的決心,各種準備都已經齊全,所差的是一個發兵理由。

  博照一直被南嶺國的司馬宰相求著去當國主,被煩的不行。於去年離家出走,領著幾個蝦兵蟹將在江湖上混闖蕩,但有天網館的眼線盯著,就是躲到天邊我也知道他的近況。

  雨澤正式接任了阮家大任,阮家夫婦因為我做了皇后一直驕傲著。過繼來的孫子不但有皇家血統,還是位皇子,把老兩口樂得的逢人便誇。

  幽幽是我跟雲世一第一次從海外回來時候生的女兒,現在也十多歲了,對於這個孩子我接觸的少,不是不心疼她。是因為雲家莊的公婆時常接去身邊玩,二老一輩子沒女兒,對幽幽好的沒話說。

  「母后羞羞,沒有別的故事了可講了嗎?」景然用手指劃著臉頰,神態像極了他的父親靜言:「這些老掉牙的故事我都聽哥哥姐姐講過許多遍了,你還拿來唬我們,當我是小孩子不懂事啊?」

  我小時候看過的歐洲童話和日本動漫都講遍了,現在再沒有拿出手的,黔驢技窮了我。

  昭然也撇嘴道:「母后就喜歡用一些陳年的老故事唬我們,虧他們還傳誦你是詩仙皇后呢!」

  自從赤壁之後,我在讀書人中間打響了名氣,還給起了個詩仙皇后的囧名。我當時對宗之埋怨:你說那些人叫我皇后就行了,怎麼還多出兩個詩仙兩個字?

  宗之則回我滿臉的笑意,好像是他的妻子給他增足了臉面。

  「別磨叨了,母后再給你們講一個沒聽過的,聽完可別害怕。」我被兩個兒子挖苦有些惱了,於是給小傢伙們講2012世界末日,打算嚇嚇他們。

  「災難就發生了,強烈的地震、巨大的火山爆發讓眼前熟悉的家園變成了人間地獄。在大地的其他地方,各種各樣的自然災害也以前所未有的規模爆發。傑克遜和眾多家庭一樣踏上了求生之路。面對全球性自然災害不知何去何從的他突然想起查理提到過的方舟和地圖,於是決定前往諾亞方舟基地尋找生存的機會……」

  我用大約半個時辰時間講完了故事,弄得口乾舌燥,招呼過來聖卓力倒茶。

  幾個小傢伙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故事,都傻了眼,好一陣沒回過神。

  「為什麼會有世界末日?」景然仰著小臉問。

  「因為……因為天上掉下了大隕石,把大地砸個窟窿,大地受到震動,變得很不穩定,於是就出現了災難。」對於理科我不在行,只能做出這樣解釋。

  「諾亞方舟是什麼?」昭然問。

  「是一個很大的船,有水災出現,大家就會逃到船上來避難。這是西方人應付水災方法,他們很傻的。我們東方人會找出原因,排除萬難,大禹治水就是著名典故。」我這樣說未必沒有道理,四千多年那場遍佈全球的大洪災,西方有諾亞方舟傳說,東方有大禹治水。

  「諾亞方舟有我們現在的這條船大嗎?」一直不說話的志瞳忽然問。

  「應該有吧!好像還要大些,牢固些,傳說是這樣的。」其實我也沒見過,我是瞎說的,要說大些,牢固些也不盡然。誰都知道古代歐洲造船技術有多糟糕,人有多蠢。

  「母后,我長大以後要造船,造一個很大的諾亞方舟。」志瞳忽然道,小臉上全是認真。

  「好啊,等你長大了就造出不用人工駕馭的大船,要用機械控制,製造出蒸汽機。」我充滿鼓勵的說道。橡膠種子早已被我和世一那年從南美叢林裡帶回來,現種植在嶺南國,派了專門的官員進行打理。

  自從赤眉軍被平定後,嶺南國又回歸到天楚的屬國地位。只可惜沒有國主當政,老國王死後,王后跟側夫生的兒子不具備軒轅姓血統,名不正,言不順,誰當了國主都遭到激烈反對,先後被殺,被趕下台的不知凡幾。

  王后眼見兒子們為了那把椅子自相殘殺,後悔當初陷害敏之。一次次的派遣司馬宰相來天楚請他回去,奈何敏之不鳥她。請不動敏之,又把主意打在兒子博照身上,奈何這小子的脾氣比父親還強,乾脆來個離家出走。

  世偉走進來,抱起了寶貝兒子,現年四十五歲的他對這個兒子格外疼愛:「瞳兒乖,等以後你要子承父志,當個威風八面的大將軍,造船的工匠能有什麼出息?」

  志瞳繃著小臉,嚴肅道:「爹說得不對,母后說所有人都是平等的,都有平等的權利,爹不可以歧視工匠。」

  「珠兒,看你都跟兒子講些什麼?」世偉衝我皺皺眉,然後對志瞳道:「兒子乖,爹抱你去睡午覺。」

  世偉抱住志瞳出去。

  我朝另外兩個小傢伙道:「你們是不是也該睡午覺了,我叫小喜子把奶娘叫來帶你們回房間。」

  景然翻翻眼皮:「母后記性又不好了,我昨個才聲明自己長大了,不需要再睡午覺,怎麼母后才一天就忘記。孩兒真奇怪您這麼差的記性,是怎麼當成詩仙皇后的?」

  靜言怎麼有這個嘴毒的兒子!我羞惱起來,叉著腰:「我是對不上心的事情懶得費心去記,怎見得記性就差了?」

  景然拍手笑道:「母后惱羞成怒了。」

  好個倒霉的孩子!我氣不打一處來,這就是我一向主張民主家庭的後果,瞧瞧,連孩子都不把我當回事,像宗之和敏之那樣教育孩子方法多好,連稍微頂一句嘴都視為不孝。

  「暖春你去哪兒了,聖卓力你都給我過來,趕緊過來把這兩個磨人精給我帶走。」

  景然不在乎的對昭然道:「母后說不過我們,開始發威了。」昭然則向我耍了鬼臉。

  我想打他們又捨不得,不打又實在氣的慌。

  暖春滿手麵粉的從外面進來:「大小姐,奴才正在給你和孩子們做巧克力蛋糕,你叫我有事?」

  可可樹的種子有一次被世一從海外帶回,在嶺南國開始了種植,巧克力如今是我和孩子們最愛的一道美食。

  「我還有心情吃巧克力蛋糕,你看看他們!」我指著兩個兒子沒好氣道:「趕緊把這兩個小惡魔給我帶走,對了,找翰林院的夫子過來,罰他們背書。」

  暖春側頭看了聖卓力一眼,笑了笑:「還是讓聖卓力去辦吧!我要去把巧克力蛋糕做出來,待會小殿下們還要吃呢!」說完轉身就走,誰不知道景然殿下很磨人,他暖春可沒能耐管教。

  「景然、昭然你們兩個又在欺負母后是不是?」

  聖卓力沒過來,宗之倒走進來了。他自從做了皇帝,說話辦事自有一股威嚴,孩子們剛剛還在嬉笑,見到他立馬老實了。

  「回父皇,母后在給孩兒們講故事,我們沒有氣她。」景然機靈,先洗白自己。

  我見到宗之,趕緊訴苦:「你不知道這兩個小惡魔多可怕,明個給他們找一個厲害的夫子狠狠管教,再找一個叫武功的師傅罰他們蹲十天馬步。」

  景然立即抗議:「母后,人都說虎毒不食子,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們。」

  我擺出一副苦口婆心模樣:「乖孩子,母后這是為你們好,俗話說十年樹木,百年樹人。你們像樹苗一樣,小時候不細心打理,時間長了就長彎了,半點馬虎不得。你想有些孩子為什麼專門喜歡做偷雞摸狗,歪門邪道的勾當,那是他們小時候沒人管,要是有人管了一定能成才。話說母后我小時候讀書讀到大半夜,少背一個單詞都要受罰,早晨天沒亮一邊打著瞌睡,一邊背書包上……」

  呃,跑題了!我急忙打住。

  「母后,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景然已經受不了似的朝宗之投去求救的眼神。

  宗之瞅著母子倆在拌嘴,忍住心頭的好笑。雖然妻子的話他有幾句聽不懂,但多年下來早習慣了,向兩個小傢伙道:「外面雨停了,天氣很好,父皇帶你們去岸上玩玩。」

  我彷彿卸去了沉重的包裹:「趕緊帶他們走,我都要煩死了。」

  宗之叫侍衛傳話給前面的船上,讓執行安全任務的護衛隊乘船領先靠岸。他一手領著一個孩子,朝船艙外面走去。到了門口回頭:「珠兒,你要不要過來?」

  「等我心情好了,再找去你。」

  好容易擺脫了景然這個小惡魔,我才不會自討沒趣。唉,孩子不給力,娘親也沒辦法!

  我腹誹了一會兒,站在船頭看他們父子上了岸,轉身走進船艙,冷不防碰到了一個人。那人手裡捧的一壺熱茶被我撞翻落地,他啊的叫了聲,疼的連連吸氣。

  被我碰到的人是聖卓力,他被茶燙到了,此時兩手捂著下面直跳腳。

  糟糕,他作為男人最很重要的部分不會出題吧?皇宮裡正缺太監的人手,他難道想成為太監這個大家族的一員?

  我把拉進船艙,脫下他的褲子檢查,只見前頭兒有些紅腫。我叫太監找出凝香露,用手指拈了一點,親自給他擦上。

  他的眼睛泛起赤紅,有些喘息,直直的盯著我,一隻手撫我的胸部玩弄。

  我抓著他的手放下,不放心,叫小喜子拿著我的懿旨去宣召一名御醫過來。

  大概過了半個鐘頭,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御醫在小喜子的帶領下顫顫巍巍的來到我的船上。

  老太醫給我磕完了頭,被引到聖卓力的床前。

  不知他是頭昏眼花,還是存心想吃聖卓力豆腐,頭垂得低低的,對著那光溜溜的壯碩身子品頭論足的半天,才抬起頭,慢騰騰說了句:「娘娘放心,您男人沒事,這不是擦了凝香露嗎?明後天就會好了,晚上不耽誤行房。」

  這老東西忒沒禮貌,如果不唸著他年老,我就治他一個不知廉恥的罪名。擺手叫小喜子打賞了他,趕緊送走。

  艙裡很安靜,只有我和聖卓力,我不時地瞅瞅他,對著他的下面研究一會兒。眸子盈滿探究的光:「怎會這樣巧就碰到了你,本宮記得你不是武功很高明嗎?這躲人的本事不懂,難道學了十足十的撞人功夫?」

  聖卓力臉色羞愧,低頭著頭,好久才道:「小的想引起皇后注意,沒想過要燙這裡,我想燙自己的腳,誰道沒有把握好?」

  我心頭湧起一股慍怒:「想引起本宮注意就用自殘方式,本宮不得不說你腦子進水了。」

  聖卓力眼裡露出哀傷:「請皇后責罰。」

  我卻感到心軟,他居然用這個方式接近我,可見我平時對他有多忽略,上次寵幸他是幾月前的事吧?時間久的我都沒印象了。對他放柔了聲音:「現在還疼嗎?」

  「不……不疼了……娘娘……」聖卓力有些發慌,在他的印象裡,高貴的皇后從來沒對他說過一句溫柔的話,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辦好:「擦了凝香露涼絲絲的,塗在上面已經好很多了。」

  我手裡還扶著他的下面,輕輕地撫摸在上面。

  看到那東西的主人正一臉迷離的瞅著我,氣息顯得很不穩定。

  「你能不能行,要是能行,我可以幫幫你。」我不想讓他這麼難受,想把他體內的火給去了。

  「可以的,就是表面有點紅腫,什麼都不耽誤。」聖卓力什麼都不顧,臉皮豁出去了,只要能得到她的愛憐,讓他死都願意。

  「你這人還真是……對了,洗過澡了嗎?」

  「天天都在洗,早上晚上都各一次。」聖卓力突然鼻子酸酸的,就等著她寵幸機會。

  「你這個傻瓜。」我兩手握著他的下身,輕柔的揉搓,避免碰到頭兒上的紅腫處。想到唾液應該對傷勢有好處,埋下頭輕輕地舔著。

  聖卓力從床上坐起身,雙手伸進了我的衣襟裡,托住一對椒軟揉捏。

  「娘娘,皇后娘娘……啊……」

  我的耳旁傳來聖卓力的叫聲,透著極度的興奮,突然發出爽到極致的喊尖叫帶著說不盡快樂,爽到極致的感受,身子顫慄著,將他的火熱釋放在我嘴裡。我趴在一旁咳嗽,他遞來一抹白巾,為我擦了嘴。突然摟住我狂吻,舌尖撬開我的牙齒,含住我的小舌吸吮。

  他非常有力,一隻手就能把我兩隻手反剪在背後,另一隻手在我的胸部撫摸。我被摸得有些刺痛,卻起了一波波的快意,想掙扎的心思放棄了,任由他吻個夠,可他不只是吻我那麼簡單。

  他只用了幾秒就剝了我和他的衣服,把我壓在下面親吻,一直親到腳趾。然後分開我的雙腿,用唇親吻我下面的花道口和小珠,輕輕地含住吸吮。

  他親的那樣用力,專心,彷彿那兒是一道美味。

  「嗯!」我忍不住叫了起來,隨即感到他的進入,微微刺痛傳來,還是不習慣他的尺寸,我把雙腿張得很開,囑咐他:「別太深了,會疼……」

  「我知道,不會弄疼你……」聖卓力身子不停的往前用力,喘著氣:「娘娘,今日過後您就算殺了小的,也值得了。」

  我一連被要了好幾次,等到天色黑了下來,他才依依不捨的從我身上下來。我累得不想動彈,暖春早以準備好了洗澡水,趁聖卓力起身的工夫抱起我進入浴桶裡。

  我趴在暖春胸膛上,有氣無力道:「暖春不要了,我累了。」

  暖春在我的耳旁輕聲安慰:「奴才記得今晚是大小姐休假日子,不會胡來。」

  聖卓力跟著進入浴桶,在我身後坐下,用手擁著我的腰。

  我急忙掙扎:「不要了,我累了。」

  他沒有鬆手:「我知道,我知道,皇后別怕,小的就想這樣抱你,一直抱著。」

  我偎在暖春的懷裡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宗之從外面回來,把我用錦被包裹住,抱進他的房間。我仍在熟睡,等到徹底清醒了,已是第二日中午,皇家船隊進入瀾京碼頭,正準備登岸。

  終於回來了,在外一年多,不知家裡的親人如何了?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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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9-6 21:25:18 |只看該作者
番外七

  第二年初春,宗之派遣世偉和敏之率領兩路大軍,共百萬人馬,向北進發,打算一舉覆滅蒙古諸國,進而達到一統天下。為了這場戰爭,天楚已經準備了近十年的時間,大練兵和後勤補給,無不妥善。

  在中華歷史上,能打敗北方列強,往往有一個強大的國家和英明的君主做後盾。漢帝國如此,唐帝國也亦如此。

  天楚是當今時代最強大的國度,宗之同樣是繼秦皇漢武之後的第三個最英明的君主。

  百萬大軍突破敵人防線,僅用了七個月就打進契丹京都,又過了七個月,整個契丹帝國畫入天楚的版圖。

  契丹一滅,蒙古其他小國不成氣候,派使者送去一封書信,多數受降。即使有心抵抗的,看到聲勢浩大的天楚大軍,也乖乖的放下兵器。

  天楚國由此成為東方最大的帝國,威懾四海。兩年後,宗之下令,全國範圍內免受農業稅,百姓一年歡聲,他的帝皇聲望上升到了更高台階。

  「呂大哥,你說家國難兩全,為了天楚,我們失去了博雅,是好還是壞?」我站在太液池旁,風撩起了長裙,感到了一陣涼意。

  宗之把長衫脫下來披在我的身上,攬住我的肩:「博雅不能諒解也沒辦法,覆滅契丹我並不後悔,在國家大義面前,該捨棄的總要捨棄。」

  博雅是契丹王妃,天楚大軍攻打契丹京城時候耶律德保自殺殉國。博雅被世偉帶回天楚,卻一直躲在公主府邸不肯見我們。對她來說,夫君的國度難道比母國重要嗎?

  我不能理解,但轉念一想,換我失去世一,若是失去宗之,我也會恨。

  我的博雅雖然還活著,我卻失去她了。想到小時候的博雅是多麼可愛,每次講故事,她總是一臉天真的問這問那。

  「傷了博雅的心,難道我就不難過,她也是我的孩子。」宗之拉著我的手,眼瞳溫潤:「回去吧珠兒,起風了,不要著涼了。」

  我跟宗之回到淑寧宮,一路上不時地想著心事。博雅雖然沒有了正夫,但還有幾個側夫,也有孩子,時間長了也許會淡了傷痛。也許我還會重新得到她,但那一天有多久,就不是我能猜到的。

  但願一切朝好的方向發展,但願博雅過得好。

  雲世一在淑寧宮等我,近幾年他不再出海了,心情悶了,會在周邊幾個城市轉悠。有時候我也隨他一起出遊,登臨泰山,游大明湖,一起乘著船在瀾河順水南下。有時候在山裡支起個帳篷過夜,有時候在某個鄉村的酒肆吃鄉間的土特產……日子過得無比溫馨。

  近五十的他依然有著山一樣的氣勢,行事穩重充滿幹勁,獨特的人格魅力總讓我折服。

  我被宗之帶回淑寧宮,小喜子過來報,欽天監新制定的曆法已經完善了,請陛下過去觀看。

  我無聊的對著梳妝台的鏡子,看到裡面的那張容顏,有些惆悵,穿越來的那年的是多麼青春明媚,年華正好,不禁思念起來。

  「想什麼呢?」世一來到我的背後,從後面摟住我。

  「在想我是不是老了,大表哥,你看我眼角是不是有了魚尾紋?」即使我一直在做美容護理,歲月還是在我眼角留下了痕跡。

  我現在四十多了,關於我前世我看過的那個日本視頻,一個日本女人二十多年中堅持每天做美容,四十歲的年紀看上去仍如二十歲少女。當時就發誓傚法她,可是現在怎麼看都覺得自己老了呢?

  「瞎說,我的珠兒是最漂亮的。」

  雲世一把一支珠花別在妻子如雲的烏髮上,瞅著鏡子裡的猶如少女一樣的精緻臉蛋和清澈的眼睛。心裡也在奇怪,珠兒怎麼好像永遠不老似的。

  「可是我真覺得比以前老了很多呀!」

  鏡子裡的妙曼女子蹙著秀眉,輕愁的嘆息。

  「你若真老了,怎麼還會有那麼多追求者?」宗之從門外走進來,臉上透著一縷容光,充滿了對妻子的讚賞:「昨天瓊林夜宴,新科狀元求我一件事,珠兒你猜猜他向我要什麼?」

  「要什麼?」我緩緩的起身,走到宗之面前,把他的披風解下來交給小喜子拿走。

  「新科狀元說他從幼年開始就有一個心願,就是接近皇后,多年來刻苦攻讀也是為了這個目標,想在你淑寧宮侍奉你。」

  宗之把我抱起來,走了幾步,把我放在梳妝台上坐著:「不但是他,這些年類似的情況多了去了。珠兒,你在這些讀書人中間不止詩仙皇后,更是他們的奉為神明的崇拜者。」

  我低眉思索,好像是這樣,我每次出宮遇到一群士子熱情的跟隨圍繞。可是那只是明星和粉絲之間的純潔關係罷了。說成他們喜歡我,怎麼可能,我又不是天仙大美女。

  「娘子還記得那年跟陛下南巡歸來的事情?」雲世一眼中的流露出對我的寵溺,坐我身側,把我抱在他腿上,兩隻手臂圈住我,在我耳旁溫言道:「那年我去碼頭接你,竟然遇到了幾百個讀書士子跪在路邊不起,不知是什麼原因。等你下了船,我才曉得,那些人居然請求進入淑寧宮服侍你。」

  我想到那年的事情的確好笑,都是那首「大江東去」召的禍,惹來無數風流債,哪想會有那多的忠實粉絲。

  宗之解開我的衣襟,裡面的一對豐盈彈出來,他漆黑眸子透著瑩亮的光,低下頭吻住一朵,邊吻邊道:「去年我們一起去城外關雎山莊,路遇一群打漁回來的百姓,要我買些魚回去給女兒補身子。我告訴他們我女兒早嫁人了,不在身邊。漁夫說那你身邊的小姑娘是誰?珠兒,他們把你當成了我的女兒?」

  我笑了,去年那件事確是很有趣。

  雲世一用一隻手圈住我的腰,另一隻手揉搓我的一朵椒軟:「娘子的這裡還是像從前一樣嬌嫩,氣息還是從前那樣清馨,帶著一股淡淡的幽香。娘子不會老,永遠不會。」

  兩個接近年歲五十的男人仍然渾身充滿了力量,一前一後把我擁住,潮水濃情一樣將我淹沒,像無底洞一樣引我一起沉淪。

  「珠兒,這不行,你今晚屬於我。」

  敏之偉岸的身影從外面走進來,後面跟著我的另外幾個男人,世偉、靜言、暖春,聖卓力。

  看來今晚又有的辛苦了,不過我一點也不介意,能跟我愛的男人們在一起同度良宵很美好。

  我被世一和宗之放在床上,抬頭朝進來的男人們笑了笑。

  「今晚都在一起聚聚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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