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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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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冷卉] 穿越之眾夫追愛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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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9-5 19:47:50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3P

  雲世偉很不樂意:「那我現在怎麼辦?」他弓著身撫弄她的身體,用下身的脹大一下接著一下戳著她的腰側,很想就此沉淪,如果現在被她趕走,他自己都懷疑能不能邁動步子。臉上露著深深的渴求:「珠珠,我的妻子,為夫需要你,給我一次吧,你不能在滿足了大哥之後,對我不理不睬,你看這裡……」他把她的小手放在他頂起來的小帳篷上,那裡已經濡濕了一小塊面積。她的小手一撫上去,他登時像被燙到一樣,全身抖了抖,一個勁的往手裡摩擦,雙手把她抱得更緊。

  阮珠不想他難受,可是心底委實放不開,小手被迫撫在上面,不知如何是好。前世受到那麼多不公的待遇,被親人被朋友忽視,穿越初始便被他們兄弟細心的關愛,令她起了一種近乎感激的情緒。那麼,為了報答他們,她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

  雲世一滿腦子是天楚國的思想,對於阮珠的遲疑,只當成了害羞,他對世偉向來嚴厲,但著實是負責人的好兄長,理解世偉此時的痛苦,因為他也體驗過,附在妻子的耳邊道:「幫他解決吧,要是不好意思,為夫來幫你。」

  阮珠訝異的看著他,這個世界的男人都很大度嗎?能做到把愛人讓給別的男人?她當然不理解雲世一,他認為一女多夫天經地義,是上天賦予人類生育繁衍大計,自幼耳濡目染,從沒想過獨佔妻子的念頭。

  雲世一從她身後抱住她,仍是像小孩子撒尿那種動作送到雲世偉面前,門戶大開,一覽無遺,呈現在雲世偉的眼中,他眸子立即熾熱的起來,開始解去身上的束縛。

  她有些恐懼,回望著身後男子,他微微一笑:「別怕。」低頭吻住她的唇,在潤紅的唇瓣上舔了舔,舌尖撬開牙齒,靈巧的繞她的口腔打轉,輕輕一吸,含住潤滑的小舌入口,雙唇蠕動,吸吮她嘴裡的甜汁。

  想不到他的吻又進步了,比之前還令她著迷。「唔!」她的雙手向上,環住了他頭顱,回應他的吻。突地下身一緊,是世偉進入她的體內,龐大的物體,衝刺著細緻的甬道,動作狂猛,弄得她很痛,這個傢伙不懂得溫柔是何物嗎?

  她的臉色微白,被圈在雲世偉腰間的雙腿本能的亂踢,雲世一捕捉到她混亂的表情,雙手移到一對嬌軟上揉捏,嘴上的吻更為專注,含著她舌頭品嘗,把她口腔內所有的甜汁都掠奪過來,原來女子的口涎也這樣好吃,禁不住越吻越深。

  雲世一給予的溫柔,使她解除了之前的緊張,身體得以放鬆,迎合著與之交合的男人那根巨大在體內猛烈衝刺。

  雲世偉面目潮紅,像染上了一層殷紅的水霧,死死的盯著身下美妙身體,托著心愛女子的臀瓣,與自己緊密結合,宛如彈簧的一樣做著相同動作。

  這真是絕妙的感受,青澀的少年沉迷在新婚的氛圍裡,做著有史以來,許多男女都做的相同事情,快樂和痛苦相互交織,甜蜜在腦海聚集,刺激所有的感官,過了好久,驀然大腦光芒一閃,蹦出火花,一下子絢爛起來。

  「珠珠,珠珠,我……」他臉色通紅,狂吼著,連續幾個劇烈的衝刺,把他體內的激情送到她的體內。

  「啊!」她霎那間被澆灌,像被燙到了一樣,感覺鋪天蓋地而來,全身抖做一團,汗水打濕了如雲的長髮,全身濕漉漉的像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躺在雲世一的懷裡,整個都虛脫了。

  可是臀下卻有一根柱子頂著她,是雲世一的,驚駭的望了過去,她已經沒有力氣,承受不起再一次的歡愛了。

  「放心,我的娘子,大表哥不會強迫你。」雲世一的吻意猶未盡的在她的唇上輕舔了兩下,移開去。

  體內的東西還在,她白了一眼雲世偉,低聲道:「二表哥,可以了。」她不好意思直說,向他暗示著。

  雲世偉像沒聽見一樣,抱著嬌嫩的雪臀,在裡面動了動,氣息微微繚亂:「表妹,珠珠,再來一次行不行?」

  不行,她都累死了,眸子一轉,求救似的望著雲世一。

  「行了,珠珠已經很累了,讓她休息。」

  雲世一抱過阮珠,拿來一條毛巾清理了泥濘不堪的下身,小心翼翼的抱著放在床裡面,拉過錦被蓋住她的身體。

  雲世偉上床,躺在阮珠的另一側,把手放在她的身上摟住。

  她被他們擁在中間,半閉著眼看了看兄弟二人,對於被兩個男人同時愛撫,雖然有些彆扭,但不後悔,能被他們真心愛護,是上天給她的最好禮物,他們愛她,她也應該真心回報。

  身體極度疲憊,正要安然睡去,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神色轉為緊張。

  「怎麼了,娘子?」雲世一見她臉色有異,出聲問道。

  「我實在起不來了,待會怎麼給父母大人請安?」阮珠擔憂說著,她渾身又酸又軟,腰腿的連動一下力氣都沒有,尤其宮頸裡面被兄弟二人肆虐了那麼久,還疼著,她懷疑裡面都腫著呢。

  雲世偉呵呵笑道:「父親母親不會怪罪,珠珠別擔心,一切有二表哥。」

  雲世一附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父母親寬宏大量著呢,待會我讓世偉去告罪一聲便是。」

  「為什麼是我?」雲世偉怪叫,他也想陪著阮珠,少離一刻心裡就癢癢的難受。

  「誰叫你是弟弟。腿腳慢比我出生的晚呢?」雲世一勾了勾唇角,說話頗不客氣。

  「我只比你晚出生半刻鐘,就倒了一輩子大黴。」雲世偉悲催的想撞牆:「不但是側夫的命,還被你揮來喝去,連陪媳婦的時間都沒有。」

  雲世一不屑的道:「我對你不錯了,你看母親的那些側夫哪個不是唯命是從,不但聽從母親號令,在父親面前也規規矩矩。珠珠……」雲世一側頭對阮珠道:「你以後別給世偉好臉色,他要是不聽話就罰去跪門檻。」

  雲世偉急道:「珠珠別聽他的,你不知道他有多壞?那個馬翠雲喜歡的根本不是我,是他,因為不敢追求,才拿我開涮的。」

  雲世一冷哼了一聲:「被馬翠雲摸褲襠的可不是我,作為一個男人來說你已經失身了,還好意思在這裡大方厥詞,是珠珠心眼好才要你的,換成別人非把你鞭屍三百再沉塘不可。」

  「那不能怪我,珠珠你要相信我,我又沒主動勾引馬翠雲,是她強行非禮我的,就就摸一下沒發生關係,再說我的守宮砂還在呢!」

  守宮砂?

  阮珠眨眨眼睛,很稀奇喲,這個世界的男人居然有傳說中的東西,眸子閃著熱烈:「在哪,我看看?」

  「在這呢!」雲世偉朝她伸出右臂。

  可是阮珠卻看到光溜溜的古銅色皮膚,黑痣倒有幾顆,沒見到什麼守宮砂,她還不死心,又仔細的看了一遍,眸光一轉,卻見雲世一露出嘲諷的眼神,心動微動,想起了什麼,嬉笑的對雲世偉道:「二表哥你忽悠我的,根本就沒有守宮砂,是你早被馬翠雲奪取了清白吧,她肚裡說不定還有了你的孩子,別忽悠我了,二表哥,恭喜你要當馬翠雲孩子的父親了。」

  「沒有,我發誓跟馬翠雲沒什麼的,她不可能懷我孩子?」雲世偉急道,狐疑的看著右臂:「可是好好的守宮砂為什麼沒有了呢?咦,是了,我明白了,是珠珠把我守宮砂弄沒的,我們前天晚上做的事情,懷孩子的人是珠珠還差不多,不會是馬翠雲,原來你們早明白了都逗我玩呢。」

  阮珠窩在雲世一懷裡嬌笑不已,想起前日剛穿來時的3P和剛剛的同樣姿勢,雙頰像染上了兩朵胭脂一樣紅暈。忽然像想起什麼,笑容僵住,臉色微白,世偉說她懷孩子,但萬一她懷了孩子會是兄弟二人誰的呢?

  天楚國是怎樣解決相同問題的,不可能沒有對策?

  「怎麼了,娘子,你的小腦瓜裡又想什麼呢?」雲世一摟住她的脖頸,溫柔的問道。

  阮珠把頭埋在他的胸膛上,小聲把自己擔心的問題說了。雲世一有點詫異:「你不知道,那之前你的家人都是怎麼做的,你母親沒告訴你嗎?」

  阮珠訕訕的說道:「這種事情不太好意思去認真打聽的,母親也提起過,只是左耳進右耳出罷了。」

  「我妻子還是個小迷糊呢!」雲世一點點她小巧的鼻尖道:「從成親哪天你就屬於我一個人的,生的孩子也是嫡長子或者嫡長女,這是朝廷法規給予正夫的權利。你當然也會給世偉和其他側夫生孩子,但是在為我生下孩子之前他們都得吃避孕藥物,效果非常好,吃一次能管一年。」

  自從三百年前,人類生殖系統出現變異,女減少,男女比列不諧調,一女多夫政策頒佈後,朝廷便加大了研製男性的避孕藥物和女人產子的安全性,助產大夫都經過系統培訓,有行醫執照,

  阮珠把眸光轉向光暈雲世偉,他明白她在詢問,便道:「放心吧,跟你成親前母親已經給我吃過避孕湯了,這樣的大事怎麼能不去注意。」

  「別胡思亂想了,你也累了,睡一會兒再起來吃飯。」

  雲世一把手放在她的身上,像哄孩子睡覺那樣輕輕拍著,阮珠眼皮合上,不一會兒進入了夢鄉。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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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9-6 00:00:24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章 五姨爹的兒子

  阮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雲世偉不在,只有雲世一還在摟著她,見她醒了露出會心的微笑,吩咐下人打來洗臉水,親自服侍她梳洗過。

  阮珠用龍腦香、乳香和青鹽製成的牙膏刷了牙,在臉頰上擦了層養顏潤白的茯苓霜。

  雲世一還像上次一樣為她梳了一個墜馬髻,插上一根別致的金步搖,配上那張精緻面龐,真可說得上明眸皓齒,芙蓉如面,柳如眉,連庭院裡的迎春花都失去了顏色。

  由於三月的天氣,比較炎熱了,她在裡面穿了一件奶白色的圍胸和一條同色長褲,外面罩了一件銀紅色的百蝶穿花軟煙羅連體甩袖長裙。

  「這件軟煙羅是母親托人從江南織造坊花高價得來的,據說軟煙羅還是皇族的貢品,市面上十分少見,很多人家便是花高價也不見得能買到半匹,母親一共得了兩匹,做了兩條裙子,這一件給了你,其他人連摸一下都沒資格呢。」

  「母親大人心地真好。」阮珠打心底感激,前世媽媽死的早,爸爸離得很遠,親戚們大多涼薄,自幼嘗遍世態炎涼,每次看到同齡孩子被父母領著逛街買吃的就羨慕不已。

  在雲世一幫助下收拾停當,攬鏡自照,再來回漫步一會兒,自覺得有一股脫俗的飄逸和清韻,她對目前的自己頗覺滿意。

  從前看過《紅樓夢》關於軟煙羅的介紹,顏色鮮亮,質地輕軟,遠遠的看著,就象煙霧一樣,所以叫做軟煙羅,這種銀紅色的又稱霞影紗。書中第四十回賈母讓鳳姐從櫃子裡取出軟煙羅時候連薛姨媽和鳳姐都驚訝了一把,聲稱從未見過。但賈母說做衣裳不好看,做窗紗好。

  那是因為軟煙羅太過透明,穿在女子身上能透出線條體態,說不出的誘惑,用她前世的話叫做透視裝,林妹妹和寶姐姐要是穿上估計一輩子沒法嫁人了。

  天楚的風俗比中國歷史上的唐朝還要開放,女子著裝暴露正是時代的潮流,也是一種時代文化的體現。

  「我家娘子是最好的。」雲世一眼睛露出驚豔,在她額頭親了親,把桌案上的一把繡著風景的絲質團扇遞在她的手中,道:「金泥小扇謾多情,未勝南工巧織成。藤縷雪光纏柄滑,篾鋪銀薄露花輕。」

  阮珠手持團扇扇了兩下,嫣然一笑:「清風坐向羅衫起,明月看從玉手生。猶賴早時君不棄,每憐初作合歡名。」

  「娘子,你我還真是琴瑟和鳴,天生的一對呢。」雲世一笑了笑,把手摟在她的腰上,相攜著出去。

  「大表哥文武雙全,長得又好看,妹子才欽佩呢!」

  阮珠說著讓他高興的話,心裡在想,這首詩出自唐朝張佑的筆下,能在這個這個世界出現並非巧合,定有著某種聯繫,說不定天楚國就是唐朝之後某個的朝代空間錯位從而衍生的,要把這個世界的歷史書找來看看才行,不然哪天不小心謅出一首詩卻是前人的大作,被人嘲笑剽竊,丟了大臉就壞菜了。

  「娘子也不差啊!」雲世一笑了笑,眼底全是寵溺,攬著她並排走出梧桐館。

  小夫妻剛剛新婚,按規矩應該陪著父母吃飯,雖說過了飯局時間,去做做樣子也是好的。

  來到雲老爺和雲夫人所在的如意軒,卻見院子跪了趙五爹,正待問詢,通房小爺鏤月裁雲正好出來看見,把兩位少主人迎進廳堂,端上來準備好的飯菜。

  「老爺夫人去哪了,院子跪的五姨爹是怎麼回事?」雲世一把幾樣可口的菜式推給妻子,向鏤月瞥去一眼,鏤月裁雲是雲夫人當年的陪嫁,因為顧慮雲老爺的感受,雖為通房卻不曾給過名分,也沒為二人生下孩子,都三十五六的老男人了,說是單身也不為過。雲夫人想過要為他們找戶人家,但二人早把雲府當成家,說是願意服侍主母一輩子,好在雲夫人對他們不薄,每月總有幾次招來過夜。

  阮珠吃著鏤月端來的梗米粥,味道很是鮮美,有竹筍、雞腳、鮮菇、白果等配料,不但營養豐富,又有食療的價值,古代的富貴人家挺重視養生的學問。

  她吃的時候保持舉止文雅,唯恐惹來譏誚的目光給雲世一丟臉。

  鏤月猶豫片刻,才張開嘴:「老爺和夫人想去忙春耕了,可是下人傳話,說是趙五爹的兒子……」鏤雲常常說話留半句,生恐說出犯忌的事惹來是非。

  「對了,五姨爹怎麼跪在院子裡,又干幾位弟弟什麼事?」

  五姨爹本家姓趙,做了雲夫人的第五位側夫育有三個兒子,是三胞胎,現在也十多歲了,但雲夫人自打為趙五爹生下孩子後再也不去他的院子,平時遇到了態度也見不和善。

  天楚國的妻子不養懶男人,正夫除外,側夫們都有一份能養活自己的工作,二姨爹被派去管理瀾州城內的幾大間鋪子,三姨爹開了十幾家米行。四姨爹沒大本事,雲夫人把雲家莊的管事職務交他打理。五姨爹最不得寵,雲夫人只撥給他幾十畝地種。

  阮珠想著兩兄弟幾日來講述的家事和腦海的殘留信息,這個世界的側夫們再拼命工作,得到的收益除了分內的工錢之外都歸主家所有。側夫們命運還真悲催,幸好她沒有穿成男人。

  雲世一見鏤月不肯說下去,用手指著裁雲:「你來說。」

  裁雲施了個禮:「趙五爹沒來我們家之前據說跟一個姓鄭的有錢女人混過一碼子,生了個孩子叫海兒,可是鄭女人嫌他沒有財產,玩膩後便仍了。趙五爹辛辛苦苦把海兒養到七八歲,把他送到鄭女人的家去。鄭女人沒有辦法,只好留下。但姓鄭的兒女眾多,夫侍和孩子都瞧不起海兒。鄭女人是個心狠的,叫海兒去放羊,連家裡下人都比他活得有尊嚴,海兒吃盡苦頭,勉強長大後不願再被虐待,一天夜裡逃了出來,從幾千里外的嶺南一路上討飯吃來到了瀾州尋找生父。聽說昨晚上才到的雲家莊,趙五爹一大早就跑來如意軒跪著,就是請求老爺夫人收留海兒,賞口飯吃。」

  「老爺夫人怎麼說?」

  「老爺說看夫人的意思,夫人什麼也沒說,吃完飯就偕同老爺外出查看佃戶們播種的情況去了。」

  雲世一沒有發表意見,雲家這幾位側夫本事倒有些,可是背地裡你爭我奪,我跟你吵,你跟我吵,誰也不服誰,都想得到主母的歡心,唯有趙五爹不聲不響,平常做完分內的事物,便是躲到自個的院子督促幾個兒子的讀書習武。

  雲世一對趙五爹印象還好。

  「海兒今年多大了?」阮珠奇怪古人不是早熟嗎?長大成人不去自力更生,養活自個,跑來給父親增添堵,很難被人同情。

  「二十四五了吧!」裁雲明白大少奶奶的意思,歎氣道:「海兒路過柳州時候被官府抓了壯丁去修河堤,不想拉石頭車子翻了砸傷了腿,管事的扔給他半兩銀子打發了事。海兒也真可憐,拖了一條傷腿千里迢迢來到瀾州,昨晚經過通報了進了府,大家看見個蓬頭垢面,衣衫破爛的男人,走路還一瘸一拐的,就連路邊的乞丐都比他強些。」

  古代沒火車沒汽車的,交通著實不便,幾千里路對一個瘸腿的人來說不知要吃多少苦。阮珠理解雲夫人心情,老公的私生子跑來投奔,換誰都不舒服,前世那個社會都各應這事,何況天楚國的更看重男人的貞操。

  「海兒現在哪裡?」雲世一尋思與其讓母親為難,不如自己出面解決。

  「在趙五爹的院子裡休息,今早聽說打理廚房的張嬸子說海兒還發著高燒,因為夫人沒有表態,趙五爹也不敢請大夫來家診治。」

  小夫妻吃飯完,鏤月裁雲收拾飯桌,把碗筷都端出去。

  「你想幫助海兒是吧?」阮珠趁屋裡沒人,看著雲世一的臉色,猜到了他的心思:「其實幫助一下也無可厚非,但首先要考慮母親的感受,幫助他是可以,卻不可太過。」

  雲世一點了點頭:「這事讓母親出面終究難堪,把他放在雲家莊時間長了受到輕視和排擠不可避免,到時恩義就會演變成仇恨,放在我們城裡的府邸也不太妥當,要不送去天一閣吧。」

  「還是去院子看看,順便把事情辦妥當了,海兒病著呢,拖延久了對病情不利。」相比海兒境況,阮珠反倒同情那位父親,話說父愛真是偉大,為什麼她就遇不到呢?

  「嗯。」

  雲世一領著阮珠來到院子裡.。

  趙五爹還在跪著,年近不惑的他因為常年務農身體很健康,但這樣長時間跪在太陽底下也吃不消。

  奇妙的是趙五爹生的三個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跑來湊熱鬧,排成一條橫線跟趙五爹跪在一起,譜寫一幕父慈子孝的感人場面。

  雲世一不禁好笑,這要是被母親知道還不得氣死,辛辛苦苦生下的三個兒子卻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人跟她作對,心道五姨爹真不懂事。

  他跟三個弟弟雖為一母所生,卻由於不同的父親,談不上感情親厚但也不至於隔閡。正好鏤雲裁月過來,便擺擺手讓兩人扶起三個弟弟回去休息。

  趙五爹抬頭仰望少主子,那雙眼睛充血且渾濁,像沒有生命氣息似的停滯不動。

  「你找輛車子把海兒送去城裡的天一閣找李管事,就說我的意思,讓他請個大夫給海兒治病,等病好了讓他在那做個幫手!」

  「大少爺,趙五謝謝你。」趙五爹驀的哭出來,啞著聲喊了一句,伏地大拜。

  雲世一拉著阮珠離開如意軒,他只能做到這一步了,趙五爹錯了便是錯了,每個人心裡都該有桿秤,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雙雙漫步回廊上,雲世一把趙五爹的事情對阮珠講了:「四姨爹挺守規矩的,不爭強好勝,為人也算和氣,他的三個兒子是我的手足兄弟,這個忙合該幫得。」

  「我記得呢,按兄弟間的排行而定他們分別是雲十一,雲十二,雲十三。」昨日的介紹阮珠還記得,但他們本家的名字叫趙什麼卻忘記了,她記性一向差得離譜,前世這樣,穿到這個身體也這樣。

  回廊上忽的跑來一個人,腳步聲蹬蹬的響,阮珠回頭看去。

  卻是雲世偉一手拿根熟銅棍,滿身大汗的奔過來,到了近前,棍子一扔,把阮珠抱起來輪了幾個圈,鼻子湊近她光潔的脖頸上猛嗅:「珠珠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比村頭的桃花林還要香。」

  阮珠用手推他,蹙眉道:「你身上臭死了,放下我,趕緊洗澡去!」

  「又要洗澡,我昨晚都洗過了,沒見誰家天天洗澡的。」

  古代人洗澡要看黃曆定日子,洗澡是大事。黃曆上都標著:宜出行、宜婚嫁、宜出殯、宜房事、宜洗澡……

  「你還天天吃飯呢。」阮珠擦了擦被他接觸的汗水,受不了的在用手裡團扇往他臉上拍打:「你要是不把自己弄乾淨了,以後不准再碰我,也不准進我的房間,快放我下來。」

  「那可不行,離開來珠珠我會悶死的。」雲世偉抱著香噴噴的身子,想起早上的情事,不禁心猿意馬,一隻大手伸進她的衣襟裡,撫住一朵嬌嫩的豐盈揉搓起來,他手勁大,摸起來沒個輕重,阮珠疼得直吸氣,怨念的抱住那條粗壯手臂狠狠咬去一口,鬆開牙齒,手臂上出現一圈細小的牙印。

  「哎呀,珠珠你好狠。」雲世偉抽出手,一雙烏黑的眼瞳閃著委屈:「長這麼大爹娘都沒動過我一指頭卻要被你咬。」

  「不服氣是嘛?」阮珠挑著秀眉,撩人的大眼睛忽閃了兩下:「不服氣以後我永遠不會咬你,也不再理你。」

  「不不,你還是咬吧!」雲世偉趕緊道:「我忽然覺得你這麼一咬渾身都通暢了。」

  雲世偉竟然也有不愣的時候!阮珠頓時雙頰梨渦湧現,滿臉的風清月朗。

  雲世一走過來把她抱在懷裡,從袖子裡掏出帕子細心的拂拭她身上被汗水弄濕的部分。阮珠則不安的朝周圍望望,剛才被雲世偉非禮,真怕有不相干的人看到到處亂嚼舌根子。

  「世偉,你剛才去哪了,怎麼弄了一身臭汗回來?」雲世一問得多餘,二弟生性好動,哪天不是弄得一身臭汗回來。

  「剛才去遛馬了,又練了一趟棍法,許師傅說我現在的本事在江湖上算是頂尖高手,城裡大豐鏢局的鏢師們也不定比我強。我尋摸著該找一份差事賺銀子養活媳婦,總不能老花家裡的,再說以後還要生孩子呢,等到孩子長大了曉得我這個爹沒本事多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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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二少爺的劍院

  雲世偉的自我感覺倒是良好,但誰說過要給他生孩子了?讓她跟這個世界的女人一樣當生孩子的機器,生出一大串孩子,就像老母豬下小豬崽一樣?

  阮珠滿臉鬱悶,還不如穿成男人呢?

  話說我黨的計劃生育政策真是英明之舉,不論時間和空間,應該得到大力推廣才行。

  「找個差事也好,作為男人養家糊口本來就是責任。不過鏢師外出的走鏢的時間長,工作也危險,父親只怕不會同意,再說你能捨得離開新婚妻子嗎?當然那樣珠珠就歸我一個了,我會舉雙手贊成你當鏢師,」雲世一淡淡瞥了兄弟一眼,唇角露出嘲弄。

  「那怎麼辦?」雲世偉撓撓頭皮,違背父親他不怕,危險他也不怕,但跟珠珠分開打死也不願。

  「都說男兒志在四方,你既然有了人生目標去實現是好的,當鏢師是正好能體現出多年習武的價值。」阮珠清亮的大眼睛閃著希冀的色彩:「你押鏢的時候順便也帶上我,把我當成鏢來保護就成,當然你押你的鏢,我只想到處玩玩。」

  她前世太窮,最遠的地方只在所居住的城市公園旅遊過,什麼黃山黃河,長江長城,十大風景名勝,旅遊區,度假村……聽過沒去過,今朝難得穿成有錢人,不到處走走不是很對不起上天的命運安排。

  雲世一用手指點阮珠的鼻尖,明如朗星的眸子露出好笑的神色:「那些大男人都是有老婆的,你夾在中間被占了便宜是小事,萬一連累人家壞了名聲要被老婆休的。」

  「還這麼麻煩?」阮珠切了一聲,理論倒過來了,她跟別家男人在一起,吃虧的不是她,而是別家男人吃虧壞了名節,這叫什麼事?

  「娘子要是想出門玩等為夫有時間帶你到處走走,就別急著禍害別人家的男人了。」雲世一哈哈笑道。

  「這可是你說的,要說話算數,我看好你喲。」阮珠淺笑著,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頸。

  二人旁若無人似的摟抱一起,雲世偉看著眼熱,走了兩步,從後面抱住她:「你別老是往大哥身上湊,還有我呢,我也是你丈夫。」

  阮珠被兄弟二人一前一後擁在中間,歎著氣,齊人之福也不是容易享受的。「二表哥,大庭廣眾的被下人看到會笑話,快鬆開手。」

  「大哥抱著你沒事,我抱你就被笑話。」雲世偉鬱悶著臉,手臂一用力,阮珠被他整個抱在懷裡,摟住纖細的腰肢,樂眉飛眼笑:「我帶你去我的劍院走走,你還沒去過我住的地方呢。」

  雲世偉將懷中的女子放橫抱著,大步流星向劍院走去。

  「你放我下來,去你的住處瞅瞅也不用抱著我。」阮珠用手捶著他的胸膛,奈何這傢伙太健壯根本不在乎被捶,捶了幾下只覺手疼,乾脆用撓的,她把手伸進他的衣襟裡用指甲使勁撓著他的皮膚。

  雲世偉被撓得疼得齜牙咧嘴,硬是忍著也不放手,反搞得她不好意思,停止搗亂。

  不一刻到了劍院,院子裡很寬敞,有幾個下人在打掃,見主子來都停下活計,走過來施禮。雲世偉連眼睛也沒斜一下,抱著阮珠徑直的進入正房。

  與其說雲世偉的劍院是住人的地方,還不如說是武器庫切合實際,客廳的桌案上,椅子上,牆邊的架子上擺滿了各種兵器,小到峨眉刺、匕首,箭矢,大到斧鉞鉤叉,雙節棍。

  「二表哥,你想開武器行嗎?」阮珠在房間裡繞了幾圈,摸摸這,摸摸那,一臉納悶,天楚國允許民眾私藏武器嗎?這規模天忒大了吧,被有心人知道會不會被當成反賊?

  「武器行?」雲世偉愣了愣,眼睛一亮,對隨後趕來的雲世一道:「大哥,你看我開個武器行怎樣,專門賣武器?」

  雲世一點點頭,正兒八經道:「好主意,不過你要被官府以反賊的罪名抓起來,不要招認是我弟弟就行。」

  雲世偉喜歡武器,放在家裡玩玩是一回事,公然開武器行沒有朝廷的背景不行。朝廷不允許百姓公然涉及危險品行業,雲家業大,雖說也門些門路,但有頭有臉的官員還是巴結不起。

  「這樣啊。」雲世偉露出失望的眼神。

  「二表哥武功很厲害,在江湖上少有人敵,也不是非要當鏢師和開武器行這樣的路子,你還可以去考武狀元啊!」阮珠臉頰露出淺笑:「萬一運氣好,考取了功名我們也跟著沾沾光不是。」

  「我倒是想啊,可是考武科不是那麼簡單的。」雲世偉伸手抓了抓頭髮,心情不爽:「排兵佈陣那一套學問我勉強能應付下來,可是各還要考個朝代的領軍主帥都有哪些有名的戰役,戰役中的死傷人數,還考地理環境,天氣變化,看著我就心煩,我要是有讀書的本事早去考文狀元了,還用在家吃閒飯。」

  古代考武科怎麼弄得像考軍事學院似的?

  阮珠答不上話,在牆邊一個武器架上端詳,架上武器琳琅滿目,種類不一,都是輕型武器,刀劍什麼的,挨個摸了摸,從角落裡撿起來一個類似鋼筆的東西,很細,還不到鋼筆的三分之一粗,十釐米長,杆身有一個環。

  雲世偉走過來把杆身中間的環用力一按,挺大的環在他手裡縮小了。他給她套在左手的中指上,在杆身的前端輕輕一按機括,但見兩頭「嗖」的彈出尖尖的一截,整體有三十釐米,彈出來的兩頭又尖又利,閃著寒光。

  「這是隱形峨眉刺,用來暗襲的,平時套在中指上握在手裡把玩就行,萬一遇到危險便可以用來救命。」雲世偉又按一下機括,兩頭的尖利彈回鞘裡。「我在一個快倒閉的武器行發現的,順手買了來,對我來說這東西就是小孩子的玩應,買來了順手扔在角落裡,我看珠珠戴手指上挺合適,就留著吧,以後能用得到也說不定。」

  阮珠仔細看著峨眉刺,機括沒發動送握在手裡大小剛好合適,套在中指上環是形同頂針的原理,難怪能改變大小。

  「這東西防身挺有妙用。」阮珠竊喜:「隱形峨眉刺還不錯,歸我了。」

  古代人的智慧真不是蓋的,奉勸穿越女豬們來到古代不要再把古人當白癡了,總以為自己了不起,唱個破通俗歌曲就能迷倒一大片,囧囧!

  話說古代有很多讓人驚豔的發明,不可以小瞧了。

  「那珠珠要怎麼回報我呢?」雲世偉露出嬉笑的臉色,「不如今天就不要去大哥的梧桐館了,在劍院裡陪我一日吧。」

  才正經了一會兒,他又開始不正經起來,阮珠還沒有吱聲,就聽院子裡傳來吵聲。

  「誰允許你攔我的,狗奴才瞎了眼睛,知道你家姑奶奶是誰還趕緊挪開狗腿騰出地來讓你家姑奶奶過去?」

  「錢小姐,沒有二少爺的允許,劍院不能隨便進人,小姐硬要闖進去當然不會有事,但小的註定被少爺罵,實在擔待不起這個責任。

  雲家二少爺的院子歷來只有老爺夫人和大少爺三人不必通報可以進得,其他人亂闖,雲世偉的脾氣沖,一定鬧得雞飛狗跳。

  「狗奴才,好大的膽子,信不信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那下人也生氣了,明顯是個有脾氣的,看來是受其主子的傳染,冷笑道:「錢小姐好威風,但顯然忘了這在誰的家地裡,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你若是打了我便是在打二少爺的臉,我人小位卑自然不會打回去,但恐怕二少爺不這樣想。」

  「好大膽的狗奴才!」那女子怒了,啪!狠狠打了下人一個響亮的耳光。

  好個張揚跋扈的女子!

  阮珠低聲向雲世偉:「二表哥,她是誰?」

  雲世偉沒有答話,滿臉惱色,瞪著眼往窗外看去。雲世一微笑道:「說起來也不是外人,她叫錢鳳嬌,是我們姑母的孩子,住在距離雲家莊五里之外的錢家莊。姑母生了八個兒子,就這一個女兒,平時難免嬌慣了些。」

  「就是說她也是你們的表妹,還是姑表親。」雲家兩兄弟的表妹,雲老爺的姐姐或者妹妹的生的女兒,這關係很近呢。

  姑表親的在一起長大的孩子大都存在早戀問題吧?列如《紅樓夢》裡的金玉之緣,寶黛之情,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多深的感情,哪是她這個半途插一杠子的表親來比得上?

  靜謐的心情如微風吹動林子的枝條,微微紛擾。

  雲世一像猜到了阮珠想什麼,伸手攬她入懷,微笑道:「不是你想得那樣,我和世偉很早就跟你有婚約,平時行事哪能不注意名聲,給自己添堵?」

  阮珠也笑了,自己以前世的想法度人,這世界的男人就像中國古代的女子一樣,一旦被訂了下來就意味著是女方的人了,行為不檢要倒大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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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可笑的一幕

  「讓她進來。」雲世偉面色陰沉的朝窗外說了聲。

  「聽見了吧,表哥叫我進去呢,死奴才。」錢鳳嬌罵了句,神情高傲的走進廳堂,對阮珠和雲世偉視若無睹,看到雲世一眼眶一下紅了,快走幾步:「大表哥,我剛才去梧桐館小峰小山說你不在,才找到了這裡。」

  她眼淚汪汪的,邊走邊道:「大表哥你成親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難道怕我壞了你的好姻緣,家裡人也瞞著我,都看我不順眼,我就那麼讓人討厭嗎?」

  雲世一不等她走近,立即把阮珠橫抱起來,以抱嬰兒那種姿勢,雙手交叉的環抱,狀態十分親密,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娘子,你早晨吃得不多,現在一定餓了,為夫叫人送點吃的過來。」

  雲世偉聞聽,麻利的朝對窗外喊:「刀槍劍戟,你們二人去廚房一趟讓張嬸子做點好吃送來,就說少奶奶餓了,要抓緊。」

  「我沒說餓啊!」阮珠眨眨眼,刀槍劍戟,好怪異,這是給下人起得的名字?與其主人還真是相得益彰。

  「娘子,餓了就要乖乖聽話,多吃點養胖胖的,你的樣子現在多瘦弱,抱起來輕的像片羽毛,為夫要心疼的。」雲世一板著臉訓斥。

  阮珠哭笑不得,自己很瘦弱嗎?為什麼不覺得,除了腰細點,其它地方該有肉的半點不少,這具身體天生的小骨架,身材勻稱纖細,屬於典型的漢代美女,襛不短,纖不長,豐滿苗條恰到好處,高矮胖瘦符合美感。

  卻見雲世一坐在椅子上,把她放在他的雙腿摟住。幹嘛,秀恩愛?眸光一瞥,錢鳳嬌面色鐵青,惡狠狠的瞪過來,仇視的程度好像要把她吞吃了似的。

  阮珠眨了眨眼睛,有些明白,好吧,誰叫他是她的老公,他想做的,她便配合。雙臂環住他的脖子,嗲嗲的道:「夫君,你這麼一說妾身還真是有點餓了……」汗死,雞皮疙瘩要起來了,林志玲姿態不是每個人都能模仿的。「叫刀……」

  「刀槍劍戟。」

  「是哦,叫他們抓緊點把吃的送來。」

  「你為什麼抱著她?」錢鳳嬌瞪著阮珠,露出嫉恨又蔑視的眼神,哼了一聲:「她難道不會走路,是個瘸子嗎?」

  雲世一臉色變了變,斜瞄了錢鳳嬌一眼,眸光又回到阮珠臉上,淡笑道:「我不捨得她走路,這樣抱著很舒服,你不知道她多淘氣總也不願讓抱,是吧,珠珠娘子,下次不可以這樣哦。」

  「好的,夫君!」阮珠摟著他的脖子,聲音嗲嗲的。

  「這個調皮鬼。」他被妻子連著叫兩次夫君,渾身舒暢,輕點她一下鼻尖,狀態親昵。

  錢鳳嬌氣得直跺腳:「她有什麼好的,長得都沒我漂亮,勾引我大表哥還做在腿上你很得意是吧,沒見過這樣不知廉恥行為放蕩的女人。」

  「這位姑娘真搞笑,人家夫妻愛怎麼樣關你什麼事,再說是關起大門在自己家裡,又不是光天化日眾目睽睽,就算被你闖進來瞧見了,合該回避就是,難不成你在自己家裡闖進父母兄長房間也是這樣說這樣做這樣惡意攻擊的?」阮珠有些惱怒,真是招惹誰了,這個女子簡直精神有問題,這樣的話也能說出來,也不怕被人笑話。

  「你這個混帳臭丫頭,好大的膽子敢這樣對我說話?」錢鳳嬌從小被寵慣了,家人都讓著她,哪受過這樣的氣,瞪著眼睛怒道:「信不信我打得你滿地找牙,不要臉的爛舌頭的騷蹄子,下流偷漢子作死的小娼婦讓你得意去吧,總有一天被我大表哥像破衣服破紙片一樣丟進垃圾桶。」

  我偷誰家漢子了?我為什麼要被像破衣服破紙片一樣丟進垃圾桶?

  阮珠愣愣的看著她,這罵人藝術著實經典,比馬翠雲強多了。話說我國連罵人挺一套哲學的,你看老美開罵,沒什麼種類,想來想去只有一句「shit」。電視劇《鹿鼎記》「韋小寶」用俄語罵羅剎鬼時候也很苦惱,俄語鄙陋,辭句有限,罵來罵去也不過幾句「你是臭豬,你吃糞便」之類,那及我中華上國罵辭的多采多姿,變化無窮?

  但阮珠被罵哪有不還嘴的道理,她又不是天生的受氣包,在雲世一的腿上坐直身子:「錢小姐,你眼神不好使耳朵有問題沒見大夥都讓著你嗎?還是你天生就屬黃瓜的,欠拍!後天屬核桃的,欠捶!終生屬破摩托的……呃,不對,我覺得長得醜不是你的錯,但出來嚇唬人就你的不對了。」

  「我那裡醜了,你這個不要臉沒羞沒臊的浪娼婦,搶人家男人還有理?」錢鳳嬌被說自己醜,氣得不行,開始口不擇言。

  「咦,你口口聲聲說我搶男人,但不知我搶得那個男人屬於誰家?你可有證據,那男的跟誰有過有婚約還是跟某某女人洞房過,不說個清楚便是血口噴人耍無賴。不要以為在家裡人人寵你,在外也一樣,需知外人讓著你不是怕你,更不是喜歡你,是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你在家人眼裡也許是塊寶,在外人眼裡未必是。」

  「敢這樣說本大小姐,反了你了。」

  錢鳳嬌登時柳眉倒豎,張牙舞爪抓過來,被雲世一衣袖刷的揮過去,一股勁風撲面,禁不住踉蹌後退了幾步,泫然欲泣道:「大表哥,你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要與表妹作對嗎?」

  阮珠哭笑不得,自己是不相干的人?好怪異的謬論。

  「夠了。」雲世一冷著臉。

  「有完沒完,不想待的話趕緊走,誰也沒請你進來真是要命,要不是看在錢家姑母的份上我早把你當成沙包扔出去了,真是煩死了。」

  雲世偉可沒兄長的好脾氣,一通話罵得錢鳳嬌臉色鐵青。

  就在這時,雲府的大家長雲老爺和雲夫人走進劍院,一進院子,下人都施禮拜見。

  原來刀槍劍戟去廚房拿吃的,被回家的二老看見,便彙報了劍院的情況,二老一聽錢家女兒來搗亂,生怕懷了兒子名聲被新媳婦看扁,急急忙忙的趕來。

  阮珠聽到院子的響動,立刻從雲世一身上下來,整理一下衣襟。

  「孩兒給父親母親請安。」

  她跟在雲家二兄弟旁邊,躬身福了一福。

  雲家二老見屋裡的氣氛還算和諧,新媳婦的情緒尚好,鬆了口氣。雲夫人向阮珠問道:「珠珠,你還好吧?」

  阮珠蹙了下眉,勉強的笑笑:「沒事的母親,小輩們不省事連累母親出去忙活半日剛回家沒得歇腳,還要跑過來操這份心,是兒媳的不孝。」

  雲夫人被阮珠一席話說得如沐春風,心道自己選的兒媳婦果然沒錯,比夫家的外甥女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給自己長臉了。很不悅的對錢鳳嬌道:「錢丫頭,你如今大了,這男人家的屋子不要隨便進來,傳出去了好說不好聽,對你倒沒影響,但世一和世偉還要做人呢!」

  錢鳳嬌正委屈的不得了,被雲夫人訓斥更加難受,眼淚劈劈啪啪的落下:「舅媽,我小時候你很疼我的,怎麼為了個外人這樣對我?」

  阮珠很無語,感情在錢大小姐眼裡,自己在雲家始終是個外人。

  雲夫人對夫家的這個外甥女一向沒有好感,很不耐煩,擺手道:「罷了,待會去如意軒用完飯,我讓鏤雲裁月送你回去,成親前也不要再來我們雲家了。」

  「舅舅!」錢鳳嬌又向雲老爺投過去哀怨的目光。

  雲老爺感到頭疼,但他不願違背妻子的意願:「聽你舅媽的話,回頭舅舅把新得的江南雲錦給你一匹回去做新衣裳,嗯,那個……珠珠也有份。」

  他覺得不能厚此薄彼,不然回去要被妻子埋怨的,看見妻子使眼色,只好拉著錢鳳嬌往外走:「去如意軒吧,我叫人給你準備吃的。」

  「我沒說要走,我還有話跟大表哥說呢。」錢鳳嬌不依不饒,一步一回頭對雲世一喊著:「大表哥你跟那個女人和離吧,跟我成親,我讓你做正夫,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那點比上我?」

  雲世偉大聲道:「她什麼地方都比你好,比你好看,比你溫柔,比你明白事理,連說話的聲音都比你好聽。」

  錢鳳嬌哇的大哭起來,被雲老爺拖著拉走了。

  雲夫人等雲老爺拉著錢鳳嬌離開,對雲世偉訓道:「你也不是不知道鳳嬌是個什麼性子,還敢放她進來,以前大家年紀小可以混在一起胡鬧,現今都大了也不注意影響。珠珠心地好不跟你計較,要是換個得理不饒人的我看你怎麼辦?」

  雲世偉叫屈:「要不是爹和娘叫我們凡事讓著那丫頭,您以為我會理睬那個又野蠻又不講理事事耍橫的,現在倒是我的不對了。」

  雲夫人指著他鼻子罵:「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練幾年武功連脾性也變野了,昨日回門的路上遇到馬翠雲當我不知道,還被人家摸過褲襠,你個沒羞沒臊的臭東西還好意思在老娘面前大呼小叫,缺了德的混帳崽子回頭跟鏤雲裁月學繡花去,繡不好罰你一月不准練武,也不准出雲家大門。」

  「不要啊!」雲世偉滿臉苦惱,連連給雲夫人打躬作揖:「兒子錯了,不該頂撞娘親,您要是不解氣就打我一百板子出氣,千萬不要讓我去學繡花,我會悶死的,會被繡花針刺破手指。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輕易不得損傷,兒子萬一受傷了還不是母親傷心難過,到時兒子百死莫贖,是為大不孝也。」

  阮珠笑得打跌,這雲世偉平時看著挺憨的,想不到也有這麼滑稽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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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路旁攜手

  雲夫人也笑了,雖然生了十多個兒子,但雲家嫡子的地位始終淩駕眾兄弟之上,世一和世偉是雲老爺的孩子,不是側夫的孩子能夠比肩的。

  「吃晚飯你們兩兄弟和珠珠都過來,我叫廚房多加幾個菜,今日就不要回城了。世一,娘知道你在城裡的鋪子很忙,但好容易回來一趟就再多住一晚吧!」

  雲家老大穩重知禮,又能做大事,雲家二老對他說話的時候不像對其他兒子那樣得訓便訓。

  「是,娘親,孩兒遵命。」

  雲夫人滿意的看兒子兒媳一眼,離開劍院,雲家兩兄弟和阮珠恭送到門外,等到雲夫人不見人影。雲世偉大喝一聲:「刀槍劍戟去把小峰小山兩個混帳東西給老子叫來,媽的,連老子也敢出賣,非廢了這兩個吃裡扒外的。」

  雲夫人一定是從小峰小山那兒得知他被馬翠雲的非禮的事。

  阮珠噗嗤的一笑,來雲家莊的路上聽過雲世一談起小峰小山,是土生土長的家生奴才,後來歸了雲世一,平常開銷都是雲家大少爺所出,跟二少爺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吃裡扒外從何談起?

  忽然腰間一緊,被雲世偉騰空抱起來,賴笑道:「珠珠,媳婦,你不可以走,說好要在劍院陪我的。」

  他說好的,她何時答應了?

  阮珠朝雲世一投去求救的眸光,他向她微笑著示意,做著口語:放心!

  阮珠無奈的被雲家二少爺抱進房間。

  話說這年頭讓人鬱悶的事情特多,足球踢不進世界盃,籃球終於向足球靠攏攜手成難兄難弟共同為體壇腐敗添磚加瓦,女排自八十年代輝煌神話下滑到如今的不上不下,劉翔在奧運會上又腳疼了。

  但,現在跟她都沒什麼關係,還是顧好眼麼前兒吧!

  阮珠被雲世偉抱在床上,愁眉苦臉的打量這間臥室,沒一點吸引人的格調,都是家具,桌椅板凳床,沒有雲世一房間的書香氣息,高雅格調,沒有名家字畫,沒有琴,連張帶字的紙片字條也沒有。

  床褥鋪的也不夠厚,用來練腰板還差不多,要說睡人還真得體格強壯的,與其說是富二代的房間,還不如說是軍營。

  「喂,富二代……不,二表哥你很窮嗎?」要說阮珠這個人平常特愛走神,性情也有點迷糊,十五歲之前一條路走過三四次也會迷路,除了愛看的言情小說能記住帥男主的每一個特徵和習慣就連頭天晚上老師佈置的作業也會記差,連她自己都奇怪上大學分數是怎麼混過去的。

  「窮?」雲世偉正在解她的衣襟,聞聽停下動作。

  對於早晨的那場歡愛,阮珠到現在腰腿還酸著呢,想起他的蠻勁,心頭有些不安,左顧右盼對方轉移注意力,「這床很傷腰,躺時間久了會腰肌勞損,你是男人家身體好可以不在乎,可是女孩子一旦腰有了問題就不能生小孩了。」

  雲世偉表情嚴肅起來,不能生小孩是大事件,問題很嚴重,後果很可怕,轉身走到客廳,再推門出去。

  「刀槍劍戟,去找管事的拿兩床厚厚的被褥來,趕快,等著急用呢!」

  他來到院子裡就扯開嗓門大喊,阮珠在屋裡聽得清楚,這個笨蛋,哪有這樣說的,任誰聽了還不想入非非。

  雲世偉心滿意足的回到臥室,可是偌大的床上空空如也,心愛的女子不知所蹤,愣了會兒,突然暴跳如雷:「雲世一你這個卑鄙小人,缺德帶冒煙,我雲世偉跟你沒完。」

  雲家莊外的一條砂石路上,阮珠挽著古代老公雙雙漫步其上,沐浴著和煦的微風,欣賞著漫無邊際的原野和田裡三三兩兩的農人忙碌的播種身影,心思也變得恬靜起來。

  古代沒有網絡,沒有現代化文明,但原始的純淨和厚重氛圍更令人著迷。

  「二表哥不會生氣吧?」

  「沒事,他那個暴躁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到時你再說幾句軟和話保證他眉開眼笑,心思活躍。」雲世一微笑著,伸手掠了掠她被風吹亂的烏黑長髮。「不過晚上還是睡在劍院吧,不然獅子又該咆哮了。」

  「那你陪我。」讓她單獨面對野獸,著實沒有勇氣。

  「求之不得。」雲世一的聲音明朗如天籟。

  兩人攜手而行,身後駛來一輛馬車,到了近前,卻是趙五爹在駕車,看見雲路旁的雲家接班人,急忙的下車見禮。

  側夫比通房小侍強得多,前者有官府戶籍記載的名錄,屬於主家的半個奴才,後者是真正的奴才,沒有任何地位可言,屬於主人的財產,天楚的法律,主家打死奴才不犯法。

  「裡面坐的是海兒?」雲世一往窗內掃了一眼,天氣暖和,車廂窗戶只擋著一層紗簾,風一吹便拂開了,一個面色蒼白的男人映入眼簾,雖然滿臉病容,卻透著幾分英氣。

  「回大少爺,趙五按您說的正要帶著海兒去城裡的天一閣。」他把紗簾往旁邊拉開,朝車裡道:「海兒,幸虧有大少爺的善心幫忙,你才有安身之處,快下來給大少爺請安。」

  裡面的人嗯了一聲,正待爬起來,雲世一擺擺手:「不必了,你趕緊帶他去天一閣安頓吧。」

  「謝大少爺。」

  趙五使了個禮,回到駕位上趕車。

  阮珠望著遠去的車輛,心裡陷入狐疑,剛才不經意的一瞥,那海兒竟有幾分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可是卻想不起來了,想了一會兒,暗笑自己迷糊,才穿來古代幾天見過幾個人就胡思亂想,難不成天楚國除了她還有別人穿越不成?

  兩人相攜著在路邊走了會兒,又一輛馬車從後面駛來,這次是鏤雲裁月的在坐在駕駛位上。

  二人得雲夫人的吩咐正送錢鳳嬌回家,看見自家主人在,立即下車施禮。

  「大少爺,大少奶奶,老爺夫人讓我們送鳳嬌小姐回去。」樓月說完,想了想道:「出來時看見二少爺在莊子裡到處找大少奶奶,神色很是不好,還問我要是看見了趕緊回稟他。」

  「知道了,你們送表小姐回去吧!」雲世一道。

  車窗敞開,阮珠眸光一瞄,看見裡面坐著錢大小姐,後者眼角閃著淚痕,看見情敵,怨毒的瞪過來,罵道:「下賤作死的小娼婦,瞎了你狗眼,搶男人敢搶到姑奶奶的這裡,忒不要臉。」

  在她的簡單之極的想法中,是阮珠的出現打破了她嫁進雲家的美夢,卻沒考慮過自己會不會被雲世一接納,每個驕傲之極的人都自認為是世界的中心,所有的人都該圍著她轉才是。

  錢鳳嬌越想越氣,從頭髮上拔出一枚金釵狠狠的擲出,這一下用盡了全力,她本身又會點武功,金釵一瞬間到了阮珠面門,竟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

  雲世一欺身上前,衣袖一揮,將金釵掃進路邊佈滿淤泥的小河溝裡。冷然的看著肇事者:「就憑你這副刁蠻任性狂妄無知的性子也不會有男人看上你。世偉說的不錯,珠珠什麼地方都比你好,比你好看,比你溫柔,比你明白事理,連說話的聲音都比你好聽。」

  錢鳳嬌臉色蒼白,愣愣的看著,一直以來大表哥清俊高貴,器宇不凡,儘管說話很少,也不太愛理她,但都當成了個性使然,總認為自己在他眼中是不同的,哪曾想會說出這番話來。

  她驀然大哭起來,其聲嚎啕,震得阮珠耳朵發麻,往後退開幾步,有些同情她,但不被人所喜該從自身找毛病吧,怨得了誰呢?

  「簡直不知所謂,鏤雲裁月,馬上把她帶走,我不想再看見這個人。」

  「是,大少爺。」

  鏤雲裁月上了駕駛位,駕著馬車離開。

  阮珠望著越來越遠的車廂,兩汪入清泉似的鳳眼看向身旁男子:「她會武功是吧?」

  「此地的風習,自從數百年前安史之亂,太祖皇帝瀾州起事,進而平定天下,便開始以武治國,身為太祖的家鄉人都以習武為傲,便是女子也懂得幾手拳腳。」

  「安史之亂?」阮珠驚訝的睜大眸子,果然與中國歷時上的某個朝代有著聯繫,但不知所謂的太祖是何許人?斜睇了他一眼,低聲道:「你跟錢家表妹應該是多年的相熟吧?」

  「兩家離得不遠,她常來做客,父親就這一個外甥女,也頗寵著,讓我們凡是讓她,不過我們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讀書習武,還要學著管理家族事物,世偉又個武癡,我的事情更多,四年前去了城裡打拼,便與錢家少了往來。」雲世一的眼睛像蔚藍色的湖水,流露出深情:「娘子,別胡思亂想,男人不像你們女人,一旦認清了婚姻方向絕不會亂來,我們對妻子是非常忠誠的。」

  觀念還真是變了,她原先的那個時空男人都很拽的,以玩弄女性為樂,玩弄的女人越多就越有人氣。不三不四,不倫不類的花心大蘿蔔就越受女性關注。

  「身為男人不能自毀前程,一旦那樣,意味著一世的聲譽受損,不但生意難做,連人也難做。」

  「就像趙五爹那樣?」

  雲世一點點頭,用指尖點著她的額頭,微笑道:「這都不懂,虧你還在大宅院出來的姑娘,可見性子迷糊的緊。」

  阮珠澀然的低眸,她性子有些迷糊不假,可她不是大宅院出來的。心裡微微的發悶,雲世一若是知道她是穿的,會不會對這具身體之前的靈魂有著眷戀?隨即灑然而笑,上天讓她穿來,她便是阮珠,是他的妻子,難道她和他的一世還抵不上他和那個靈魂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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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劍院

  兩人溜達夠了,回到莊子裡,正是晚飯時間,在如意軒用飯的當口,雲世偉坐阮珠的在對面,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含著指控望過來,好像她犯下不可饒如的罪行。

  阮珠在雲世偉的目光下如坐針氈,好不容易吃完飯,又被雲夫人留下訓話:「今天是怎麼回事,世偉好像不開心?」

  阮珠心虛,訕訕的道:「我……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

  雲夫人眼睛微微嚴肅:「正夫和側夫地位不同,要做到一碗水端平不太容易,可世一和世偉畢竟是親兄弟,手足之間出現嫌隙便不好辦了,男人們在家過得開心,在外才能諸事順利,你可明白?」

  「兒媳明白。」阮珠恭恭敬敬的說道,深知古代的媳婦不好做,但天楚國的情況應該能好許多吧!

  「妻子責任就是讓家庭和睦,這後院萬一起火夫侍們或是大打出手,或是相互使絆子,爭得頭破血流,家庭不叫家庭,夫妻不叫夫妻,便是妻子太無能了。」雲夫人停了停,道:「不過男人不聽話,必要的時候也可以動用家法,可不能由他們牽著鼻子走。」

  「是。」阮珠不知道前世的古代那些三妻四妾男人怎麼處理妻妾間的問題,必要時候是不是要打板子,跪祠堂,嚴重了是沉塘還是要滾釘板來著?

  「但世一和世偉都是懂事的,儘量以和為貴,家法用在別人身上可以,他們兩個就免了吧。」

  「兒媳遵命。」感情這家法也有講究,必要時候不妨徇私舞弊。

  「唉,才兩個丈夫就鬧出爭端,以後多了可怎麼好?」

  「多?」阮珠吃驚道:「娘我可不要那麼多丈夫,兩個剛剛好,大表哥和二表哥我挺滿意的,多了還不被……」多了還不被壓死,呃,好猥瑣的思想。

  「恐怕可由不得你。」雲夫人歎了口氣,「算了,你還是回去吧,把閨房的事情處理好,別再讓他兩兄弟鬧意見。」

  阮珠從雲夫人房間走出來,感到壓力好大,在門口碰到兩兄弟,忍不住白了他們一眼,誰也沒理當先走開,兩兄弟在後面跟著,到了岔道口,左面是去劍院,右面去梧桐館。

  她正猶豫著,抬眼看見雲世一含笑的眸子,心思柔軟一片。

  雲世偉靠過來,拉著她的手,殷勤道:「珠珠往這邊走。」見她恍若未聞,雙臂往她身上一使力,打橫著抱在懷裡。

  「又抱!」阮珠突然被懸空抱起,嚇了一跳,急忙摟住他的脖頸。

  「呵呵,我怕媳婦累著。」雲世偉樂呵呵的抱著心愛女子,向自己所在的院子走去。

  還在那張大床,被褥比之前厚實了許多,躺上面很舒服。

  雲世偉做事還真不溫柔,三下五除二就脫去了阮珠的衣服,還不等他撲上來,她立刻鑽進被窩裡:「臭死了,你趕緊去洗澡,不然不准碰我。」

  雲世偉脫得渾身光溜溜的卻吃不到葡萄,指著隨後進來的雲世一問:「你為什麼不叫大哥去洗?」

  阮珠白白眼,懶得作答,雲世一身上很清爽,連出的汗都帶著馥鬱的渾厚氣息,聞起來特讓人著迷。

  「你先去洗,待會你洗完了,我再去。」雲世一脫去外套和上衣,露出古銅色的健壯胸膛。

  「那你等我,可不准吃獨食。」

  呸!什麼話,什麼叫獨食?阮珠腹誹著。

  「刀槍劍戟,趕緊給你家二爺爺準備洗澡水,不必熱的,從院子荷花缸裡提一桶冷水過來就行,要快,抓緊。」雲世偉對著窗外吼完,怏怏不樂的披著一件外套走進相鄰著的一間浴室。

  院子的荷花缸每天都會準備滿滿的一缸水用來澆花,這下倒方便他洗澡了。

  雲世一把手伸進被窩裡,撫摸著阮珠的香軟身子,所過之處飛起一片酥麻。他的眼睛氤氳起來,掀開錦被,把她抱在懷裡,埋頭吻住她的嬌軟,把整顆紅梅含進嘴裡,用力一吸。

  「嗯!」她禁不住弓起身,把自己往他的嘴裡挺去,強烈的電流一樣的快感湧上腦海,全身一陣酥麻。

  熾熱的舌頭挑弄了一會兒,纏上了另一朵不甘寂寞的梅果,用牙齒輕輕地咬住啃食著,拉扯著。雙手在細膩光潔的身上不停地遊移,每到一處,都引起一陣快感的火苗。


  他的手來到她纖細的腰側,緩緩下移,把一雙纖長雙腿分開,一根手指分開玫瑰花瓣,在上面摩擦,尋找到神秘小口,指腹一探進入,輕輕地愛撫著幽深的甬道。

  裡面早已濕漉漉的,他覺得有異,跟之前的感覺不一樣,手指抽出來,放在眼前一看,卻是滿指的血跡,不禁露出驚疑的眸光。

  阮珠也愣住了,這具身子來了例假,怪不得覺得今天腰腿特別的酸軟,還以為房事太頻繁傷到了。

  「珠珠,我洗完了。」

  雲世偉滿身的水珠,屁顛屁顛的跑進臥室,噌的蹦上床,把她整個抱入懷中。

  「啊!」她被他冰塊一樣的身子激得渾身發抖,臉色白了白,尖叫道:「二表哥,快放開我,太冰了,你要凍死我了。」這個莽撞傢伙要了她的命了,尤其在來了例假當即,被這股冰涼一刺激,小腹都疼得抽筋了。

  雲世一把她奪過去,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她,溫熱的氣息傳遞過來,她貪婪的環住他的腰,把自己緊緊的貼上去。

  「怎麼了?」雲世偉不樂意道,他就那麼討厭嗎?

  雲世一右手放在阮珠小腹上輕輕揉著,過了好久,見她臉色紅潤些了,才把她放在床上,找了一塊乾淨的毛巾擦去她腿間溢出的血跡,然後再用一塊毛巾放入,做好這一切,給她蓋好錦被。

  「怎麼會流血?」雲世偉驚異的問道:「是病了,還是傷著了,要不要請大夫?」

  「女人每個月都會有幾天不方便,沒什麼大事,但要注意休息,待會我去廚房端碗紅糖蜂蜜水過來。」雲世一瞥了兄弟一眼,淡淡的道:「成親前沒溫習過房事,還是左耳聽右耳冒出去了?」

  「我以為你一個人記得就行了。」雲世偉囁嚅道,看了看兄長:「今晚是不是不能那個了?」

  「你就老老實實的忍幾天吧!」雲世一瞪了一眼,低下頭,溫柔的問道:「娘子,感覺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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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9-6 00:01:31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六章 夜色朦朧

  「還好,就是身上軟軟的提不起力氣。」她低眸愁了一眼他的胯下,隔著一層布料像凸起的帳篷,她的一雙秀眉似蹙非蹙,透著微微的愁緒:「大表哥,你一定很難受吧?」

  「你現在還能行嗎?」雲世一似笑非笑,把她的手掖進錦被裡面,可是她卻抽出來,轉移目標,撫上他的那根巨大的東西,隔著輕軟的綢料輕輕揉著。

  「嗯!」

  雲世一呻吟了一聲,身子往前挺來,在那隻小手的撫弄下,一陣陣酥麻源源不斷的彌漫開來,快意感觸的像沸騰的電流一撥撥湧向腦海。

  他喘息變得急促,拉開自己的褲帶,褲子立即滑下去……他把那隻小手放在早已脹痛不已的熱源上,她就勢握住,肌膚相接的霎那他像被燙到一樣,猛的一顫,忍不住在她抽動起來。

  她感到躺著姿勢不方便,坐了起來,細心的為他紓解那份難耐。錦被從一對飽滿的雪峰上滑落,絕美的景致立刻晃暈了男人的眼睛,他把熱源抵在上面,感受著少女的嬌軟帶來的舒暢。

  「珠珠,我也要。」雲世偉看得血脈噴張,也把源頭抵上去,堅硬與柔嫩的摩擦,極致的愉悅令他喘息急促起來,抓住她另一隻手放也在那根熱源上。

  她兩隻手各握著一根,用相同的手法來回撫弄,他們都那麼巨大,她只能握住短短的一截,但柔嫩的小手給他們帶來的絕妙感受無以倫比。

  「嗯……娘子,可以快一點,再快一點,啊……好極了,就這樣……」

  「哦哦……媳婦……我也好快。」

  阮珠揉搓了一陣,覺得手酸,把那兩根巨大的熱源貼上自己的一對嬌軟上,一邊一根,用手壓住。

  兩人齊齊的往前抽動,速度很快,喘得也很急切,不停地吟哦,好像很痛苦又好像非常快樂。

  他們一人拉住她的一條胳膊,另一隻手按在她的胸部的那隻小手上,控制小手的力度,讓自己的熱源更加張弛有力,一下緊似一下旋轉著,摩擦著……

  兄弟二人不停的肆虐著那對玲瓏的飽滿,感受上面帶來絕妙的美好。

  他們完全沉醉在裡面,渴望一直保持這個姿勢,永遠也不要分開。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加緊了速度,越來越快,先是雲世一一陣猛烈的戳刺,嘶吼著把體內的熱流全灑在她的胸上……隨即是雲世偉大吼著也釋放出濃濃的熱情。

  兩兄弟一左一右抱緊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許久不捨得放開。

  「娘子,你真好。」雲世一在阮珠唇上親了親,在案上拿起一塊毛巾把她胸部清理乾淨。

  雲世偉把兩隻手撫在那對嬌軟上玩弄,時而拉扯,時而揉捏,柔軟的觸感越發讓他著了迷。漸漸地,阮珠的臉色發紅,喘息急切,身子倚向雲世一,一隻手又握住了那根巨大的熱源。

  雲世一低頭吻住她的唇,一隻手在她的身上撫摸,手指從她的小腹一路下滑,分開纖細的雙腿,撥開撩人的花瓣,深入進去……

  阮珠弓起了身體,在他的愛撫下泛起緊密的戰慄,眸子似蒙上了一層盈盈的霧氣,像滴出水來,雙唇溫溫潤的,原本潔白如雪的肌膚染成了潮紅色。

  雲世一見她情動,深入她體內的那根手指加大了撫弄力度,眼睛閃著情意,低頭含住胸前的一顆紅梅,舌尖靈巧的挑弄著。

  與此同時雲世偉也含住了另一面,卻是是粗魯的啃咬吸吮,好在能控制力道,微微的疼痛中更見酥麻,望著胸前的兩顆頭顱,難以言喻的美妙滋味在全身來回激蕩。

  「嗚……」好熱,火燒一般,好難受,阮珠痛苦的扭動著身體,快救救她吧!「嗯啊……」她嘴裡突然吐出一連串破碎的嬌吟,身體連連顫慄著,雙腿無措的在兩名男子身上亂踢著,被他們各自抬起一條大腿壓住,可是當體內澎湃的波浪停止後,她連動也沒力氣動了。

  「娘子,舒服了嗎?」雲世一喘了一口氣,頭從她的胸前移開。

  「嗯!」阮珠全身是汗,虛脫的躺著,見他在問,禁不住雙頰含羞,緩緩的點頭。

  雲世一拿過一條毛巾又給她清理了一次身體,換了一個乾淨的放在腿間,摟她入懷:「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世間男子都懷著這樣的心思,可是又有幾人有為夫這般幸運,與娘子相識時日雖短,個中情誼,卻讓為夫感知甚深。」

  雲世一訴說心裡所想,但阮珠又何嘗不是這樣,前世企盼了一世到死都是孑然一身卻在今生能被他這樣珍視心底說不感動是假的,躺在他堅實手臂上頓覺湧起滿心的愜意。

  雲世偉還在欲求不滿似的玩弄她的胸部,胯下的那根巨大經過一次的紓解沒有消減下去反而有更上一層樓的趨勢,阮珠很無奈,她正逢一個月當中最虛弱的時候,實在沒有精力再幫他了。

  「珠珠,再來一次吧!」雲世偉喘著粗氣乞求,把她的小手又放在那根熱源上。

  雲世一此時也脹得很難受,可是更不願傷到她,伸過手把兄弟推開,斥道:「你再不老實點,我就打開窗戶把你扔到院子裡去乘涼。」

  雲世偉不滿的嘟噥:「這是我的院子,你倒表現的像主人了,鳩占鵲巢。」

  雲世一冷笑:「好啊,我現在就帶著珠珠離開,你一個人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以後也別去我的梧桐館。」

  「別,我錯了還不行嗎?」雲世偉趕緊求饒,立即變得老實多了。

  阮珠躺在二人的中間,沒多久就閉上眼簾,夜裡半睡半醒之時被雲世一叫起來喝了一碗紅糖蜂蜜水,窩在他的懷裡又睡了。

  因為身體不舒服,在雲家莊多住了幾日,第四天一大早收拾停當,上了馬車,踏上了回城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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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9-6 00:01:42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七章 城門

  馬車行了近半個時辰,將到城門口便看到黑壓壓的排了滿滿的進城隊伍,馬車挨著馬車,一輛接著一輛,挑擔子的小販挨著推車子農人,三五成群,大約有半里地長。

  雲世一派小山上前打聽得知近日來城裡有採花大盜一名,見到漂亮女人就在其家門口留下記號,夜裡按著記號悄悄溜進屋尋到女子來一場風花雪夜的你儂我儂愛情基調。

  天楚國女人不怎麼注重貞操,沒嫁人的還好些,結婚嫁人的哪個不三夫五侍,更不曉得貞操為何物。那採花賊的手段了得,技術高超,被ooxx的女子嘗到甜頭,多數起了愛慕之心,知府家的夫人更是個中翹楚。知府老爺不敢找妻子的麻煩,也就忍了下來。

  但據說昨夜採花賊溜進知府衙門後宅,把正準備歡好的知府打暈了扔在床底下,拉著其妻好一頓纏綿,知府醒來後暴跳如雷,天一亮就打著為天下女子除害的招牌下令挨家挨戶搜查,就連出城進程的行人都要嚴加檢查。

  小山一臉鄙夷的形容採花大盜,什麼給男人家丟臉,沒羞沒臊,淫蕩無恥,抓住了就該沉搪砍頭架上柴火燒成灰燼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足以給世間男子長臉云云。

  阮珠見識了天楚國男人水性楊花和虔誠扞衛貞操兩種情況,暗笑知府要為天下女子除害,只怕很多女子要恨死他了,他的老婆說不定今晚就把他趕去睡地板。

  雲世一見輪到自家的馬車入城還早著,便和阮珠走下車去散心,至於雲世偉卻是個好熱鬧的主,早就跑到城門口當熱心觀眾了。

  「大少爺,大少奶奶,你們怎麼也在這裡?」一個清瘦六旬老者,滿臉喜色給雲世一見禮。

  「原來是李管事。」雲世一點了點頭。李管事是雲家從前的下人,由於多年來服侍的盡職盡責,雲老爺感念其人忠厚,不但撕了賣身契還派他當管事。

  「娘子,這位是李管事,我們成親那日李管事也在,當日賓客太多,你可能不記得。」

  阮珠日前聽雲世一提過關於雲家的一些人和事,對這個李管事還有些印象,好像是望月茶樓的管事,吳四爹的兒子吳斌就是被雲老爺打發來接替他的位置,微微福了福身:「想不到李管事年過花甲,卻依然精神抖擻,容光煥發。」

  「不敢不敢,大少奶奶千萬不要對小人客氣。」李管事樂得眉開眼笑,連連作揖。

  「按理來說李管事也是我的長輩,對你客氣是應該的。」阮珠剛穿來,等級觀念不強。

  「大少奶奶為人真是謙和。」李管事尷尬的笑笑:「兩位主子容小的多嘴,要進城還有段時間,在這裡站著多累人,不如去自家茶樓坐坐,喝杯茶吃幾塊茶點順便歇歇腳。」

  雲家的望月茶樓離此處不遠,約一百多米,走幾分鐘便到了,上得二樓的雅座,過了會吳斌也進了來,給大哥大嫂見禮,介紹茶樓生意。

  要說這位雲家老三不大會做人,看誰過得好總想擠兌擠兌,但對雲家嫡長子還是頗顧忌的。

  他被雲老爺打發來經營茶樓,首先要學習基層管理,不待李管事出聲,便吩咐夥計把店裡的名茶和精緻的點心端上來。

  阮珠對古代的飲茶很不習慣,茶葉烹製的不夠香醇,反而有些苦澀,炒茶的發明應該是明代吧!記得《陸羽茶經》還看過,具體寫些什麼記少忘多,不過請幾個有經驗的茶師慢慢研製,假以時日以一定能製出這時代最好的茶葉。

  那她不是取代了陸羽的地位,成為茶葉界的老祖宗?

  穿越女大都會在古代做出一番事業,靠男人活著不見得丟人,也不見得光彩。自己是不是也應該開一個茶樓玩玩,發明炒茶的技術,再把後世的西餐店引進來,用不了多久就財源廣進。

  「想什麼呢?」雲世一見妻子傻笑,頗感興趣的問道。

  「現在告訴你就不好玩了。」每個穿越人士都是先把事情做好,亮出來讓眾人大大的驚訝一把,再高談闊論一番才顯現出過人的本事。

  小夫妻正打趣著,門口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因為天熱,雅間的門敞著,進來的人聲又特大,聽起來格外清楚,是個女人:「掌櫃的,把你們店裡最好的茶給老娘端出來,媽的,天熱死個人還不准進城,這是什麼世道?」

  馬翠雲!

  阮珠和雲世一相視一眼。出城的那日碰倒了馬翠雲,她被她粗言粗語的埋汰一陣,不想今兒回來又遇上了,好像阮珠生就與這個女人不大對付,可惜雲世偉不在這裡,少了一幕被調侃的劇目可看。

  跟馬翠雲在一起的還有個女人,個頭很高,長得三圍很猛,不看打扮還以為是個男人,只聽她說:「那採花賊據說長得很好看,跟個小嫩蔥似的,皮膚白得就像羊脂玉,摸一把都能滲出水來,別提多銷魂了。」

  「說得像回事似的,好像你看見了一樣,能滲水八層是被搞得射了,那樣的爛貨老娘才不稀罕。」馬翠雲撇了撇嘴,目光迷離起來:「好看男人老娘又不是沒見過,城裡天一閣的大當家那才叫好看,可惜就像天上的雲一樣看得著摸不到。」

  二當家也不錯啊,兩人是雙生子,一模一樣,但雲世一氣質更高貴,難生褻瀆之心。

  說你呢!阮珠向雲世一使眼色,透著一絲取笑的意味,當事人卻像是沒看到一樣,端著茶杯慢悠悠的品茗。

  阮珠被徹底無視了。

  跟馬翠雲一起來的女人還在冥想,一臉的仰慕:「我要是跟那個採花賊睡過哪怕一宿就是少活十年也甘願,聽說跟他睡過的女人的無不誇耀技術好,能……能一夜七次……」

  七次,時間長了還不陽痿?阮珠表示同情。

  雲世一看過來,終於說了句:「娘子喜歡一夜幾次?」

  阮珠臉色羞紅,嗔了他一眼,幸好這時雅間沒人,雲家老三和李管事等都出去了,不然她真要鑽進地縫了。外間說的都是黃色笑話,她未滿十八歲,不宜聽得,手一拉把門關上。

  雲世一淡笑著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道:「我不反對你多納幾個側夫,但像採花賊那樣我是不喜歡的,我不管他皮膚能不能滲水,重要的是要聽話,身家要清白。」

  阮珠伸手敲了他一下:「你腦子有問題,我什麼時候說過納測夫來著,有你和二表哥我就心滿意足了。」

  雲世一歎了口氣:「這是朝廷的法度,每個女子都得有五個以上的夫婿,只為延續人口,為更多男人不至於出家當和尚去。」

  男人都去當和尚,誰還為國家社稷出力,外敵入侵怎麼辦,難道要一群和尚去上陣殺敵?

  阮珠不理解:「我不願意,朝廷還威逼不成?」

  「他們倒不至於威逼你,他們會替你選好了送到家裡來,到那時就不是你能說得算了,所選的作奸犯科者有之,德性有失者有之,像趙五爹那樣有過孩子的說不定也會遇到。與其被衙門算計,還不如我們找身家清白,人品上層的男子來到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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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9-6 00:01:53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八章 白衣男子

  這算什麼事?阮珠心情不爽,嘟噥道:「我可沒有閒錢養活一大家子。」

  雲世一笑著輕點著她的鼻尖:「這倒不必擔心,天楚國的男人不會沒出息到要女人供養的地步,你就別擺出一副晚娘面孔,被外人知道還以為我雲大當家養不起老婆。」

  在天楚國養不起老婆可是很丟人的,連當和尚都沒寺廟肯收留。

  阮珠被逗得笑了:「你雲大當家多厲害,到哪去都有女人喜歡,連進個茶樓也碰到愛慕者。這時節是女子為尊,要換做幾百年前還是男子為尊的年代大可以三妻五妾的女子娶回家中,孩子生的一坨坨。」

  阮珠在雲家莊這幾天特找來天楚國歷史書來看,原來從安史之亂後並不是唐朝延續命脈,而是被瀾洲一個複姓軒轅的節度使領兵攻陷長安,繼而剿滅反賊勢力,開始一番文治武功的整治,國號是為天楚。

  不知道是不是大唐國運氣數未盡,還是以下犯上觸怒了上天,軒轅家族成就的天楚江山,在建國第四年到來的時候遭到一次幾乎是毀滅性的瘟疫,可怕的瘟疫肆虐下女子的數量急劇減少。

  這場瘟疫專門襲擊女子,男人不知是太過健壯還是體質有別的原因則完全免疫。

  女子死得不計其數,光是名聞當代的古都長安一日中就焚化的女屍就達到七千多具。

  災難遍及全球,東到扶桑琉球等國,西到羅馬,南到爪哇,北到羅剎鬼居住的整個土地。總之有人的地方,便承受著瘟魔的肆虐。

  還不僅如此,瘟疫改變了人類的基因,災難過後,人們發現女嬰的生育在減少,甚至達不到男嬰數量的四分之一,並且體質孱弱,成活率也不高。

  不久之後,一女多夫的法則頒佈,皇帝身體力行親自帶頭表率與自家兄弟共同娶了一位皇后。大臣們也上行下效,或是兄弟共妻,或是主動招給妻子招攬男人,民間很快流行起來,通過各種方法來繁衍人口增長和國力強盛。

  「什麼叫孩子生的一坨坨,娘子怎麼說話呢,以後我們有了孩子切不可亂說。」家庭和孩子在雲大當家眼裡是非常神聖的,萬不可輕慢。

  「我知道了,不叫一坨坨就是,叫一窩小豬仔行了吧!」在阮珠的觀念裡,這個社會的女人一輩子要當十幾個孩子的母親,一大群孩子圍在身旁,走哪跟哪,那情景像領著一群小豬仔差不多。

  小豬仔有時候很煩人,但也蠻可愛呀,電視屏幕西天取經的那師徒四個最吸引她眼球的就是豬哥哥。

  雲世一無奈苦笑,想到小妻子才十五歲,還是個充滿童心的孩子,不好以大人的標準來衡量。

  阮珠往窗外看去,城門口的檢查趨於尾聲,大部分的車輛和行人都入城了,小峰小山守在自家馬車旁閒聊。雲世偉溜達完也回來了,後面跟著刀槍劍戟,這次回門他把劍院的東西收拾了兩大車命下人趕著一起回城。

  城裡的雲府是雲家大少的產業,沒成親前雲二少沒把那當成自己的家,但嘗過男女的情味後真真切切的把那當成立足的根本。

  雖然是三四月份,但這幾日反常的炎熱,阮珠由於多喝了幾杯茶水,這時搞得想小解。雲世一見她臉色不好,問道:「你怎麼了?」

  阮珠不好意思道:「不小心茶水喝多了,想方便。」要是在雲府還好說,但在外面方便想來很麻煩,對前世社會的抽水馬桶更是懷念。

  「廁所在後院,出了後門左拐就能看見,我帶你去。」

  「不用了,我上廁所你一大男人跟著算什麼,難道我還丟了不成?」

  阮珠一個人走出雅間,對門是馬翠雲的所在,也敞著房門,方聽到門響望過來,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馬翠雲眼裡閃著惱恨的神色。

  阮珠若無其事的從那雙要著火的眼睛注視下坦然離開,她沒偷人家漢子,沒必要心虛,二位老公的本事也能保護的了她,前世夾著尾巴做人的滋味很不好受,今世盡可能的昂首挺胸過日子。

  到了後院找到廁所總算解決了生理問題,返回時候碰到一名白衣男子,沒有她二位老公那般器宇軒昂男子漢的奪人氣勢,卻是淡雅如仙,頭髮烏黑茂密,用一頂銀冠豎在頭頂,一對細長的桃花眼瞥了阮珠一眼,立刻露出令人目眩的笑容。

  「我說今早怎麼樹上喜鵲怎麼叫得歡,好一位美人,翩若輕雲,芙蓉如面,清麗可人,腰肢嫋娜似弱柳,但不知誰家小姐,可否請教芳名,在下柳飛絮,願與君一識。」

  是在問她?阮珠眨眨眼,前世長相普通,直到十八歲死亡也沒被男人搭茬過,今世托了這具身子的福居然能被美男看上眼,心頭有幾分竊喜之外,倒也沒歪處想。

  自古不論男女都有虛榮之心,對美貌的執著,對完美異性的嚮往,不管你喜不喜歡對方當被誇獎的時候都沒有生氣的道理,阮珠也不能免俗。與喜歡愛慕無關,純粹是欣賞的眼光,就像欣賞一幅畫,一首詩,一件工藝品。

  「小女子秦珠,家住城南二十里外的秦家村,日前來城西寶華寺是為全家上香祈福,現住離此不遠的悅來客棧。柳公子人如其名,俊逸飄渺如飛絮,令人仰慕。」她前世就叫秦珠,這樣也不算說謊。嘴上說著誇耀對方的話,心頭卻在嘀咕,叫什麼不好要叫廢墟,柳廢墟,這人父母起名字還真有才,不但好記,寓意頗深刻呢。

  「秦地出產的珠飾色澤溫潤,玲瓏剔透,與小姐相得益彰,才真是人如其名,妙哉,美哉!」

  「公子過講了。」阮珠淡笑著,這男人美則美矣,一對狹長的桃花眼閃著若有若無的情意,恐怕是女子都要不自覺的陷入其中。

  她正逢新婚燕爾,在心底雲世一便是天下間最出色的男子,柳廢墟這傢伙再好看,在氣質上也落了一層。

  而且這種好看在她眼裡就是前世的那種偽娘,偽娘把世界男女秩序都打亂了,男不男女不女,偽娘本身是沒什麼,可是在電視上媒體上的廣泛出現,肯定會帶動同性戀還有多性戀的發展,繼續下去的話艾滋病患也會增多。

  嘖,想遠了。

  柳飛絮上下打量眼前的少女,不是那種一見驚豔的大美女,比知府家的夫人差遠了,但是肌膚如雪,晶瑩剔透仿若陶瓷娃娃般的可愛,尤其一對大眼睛更如黑珍珠似的亮澤迷人。

  「你有夫家了嗎?」

  她有沒有夫家對他影響不大,反正他最終能搞定她,女人不都愛美男嗎?再奉上值錢的珠寶首飾,必要時說些甜言蜜語,床第之間搞得舒舒服服,還怕不乖乖的求著男人要,就像知府家的夫人一樣,開始裝裝樣子,到了床上還不跟個欲求不滿的蕩婦一樣。

  「公子說笑了,人家才十五歲,怎麼可能有夫家?」阮珠輕著聲忽悠,露出害羞的顏色。

  柳飛絮吃夠了山珍海味,但覺得眼前的美女格外清新,嬌嬌嫩嫩的,像一枚新鮮果子似的誘人。

  他微微一笑,露出自認為最迷人的面容,走上前一步。

  阮珠原本鬧著玩,可不想弄假成真,他上前,她便後退,直到退到牆根已是退無可退,忽然聽到雲世一在樓裡的喊她的名字珠珠,慌忙推開柳飛絮。

  「哎呀我大表哥在叫我呢,我要走了,不跟你聊了。」

  阮珠從他身側跑開,一溜煙進了樓門。

  柳飛絮冷不丁的被佳人逃走,這情況十分少見,向來只有他先溜的份,哪有佳人先溜的時候?一顆心登時癢癢的,起了再見之心。

  「你去哪了,這麼長時間?」雲世一乾等不到,心裡著急,生怕她出了意外,走出雅間尋找。

  「我遇到一個傻瓜。」一個自命不凡的傢伙,典型的花花大少,不逗他玩玩不是很對不起對方的賣力表現。

  「已經中午了,快進城吧!」

  雲世一沒問阮珠遇到了誰,在他想來那人既是傻瓜,那便不正常,沒有問的價值。

  他拉著她的小手走出了望月茶樓,正好碰到走來的雲世偉,一起上了自家的馬車,路過城門口被守城的士兵檢查一會兒,便進了瀾洲城。

  在車廂裡,雲世一又把阮珠抱在了腿上坐著:「等回到家中,我把賬冊拿給你看,這瀾洲城的雲府和生意從今後便是你說的算,銀子用度由你花銷支配。」

  「打住。」阮珠趕緊道:「天一閣那一套還是由你親自管理,家裡事情我可以上上手,但大事上你拿主意。」莫怪她給穿越人士丟臉,前世窮苦,除了給家裡買菜和交學費最多經手過幾千塊,現今穿成了富二代才幾天還沒順過勁兒呢。

  世上最悲催的事情莫過於一名不文,她現在想告訴所有人其實就是有了錢也不敢花不會花那才叫一個慘字。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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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9-6 00:02:07 |只看該作者
第十九章 回家

  「大哥,給我抱一會兒好不好?」雲世偉看得眼熱,不待雲世一同意,伸手把阮珠搶了過來,摟著又香又入軟的嬌軀入懷樂得找不到北,嘿嘿傻笑:「我就奇怪男人身子和女人身子咋差距這麼大,這軟乎乎的抱著真是舒服。」

  雲世一眼瞅著懷裡的佳人被搶走,泛起一陣失落,頓時覺得親兄弟同娶一個妻子是再糟糕不過的事情,如果是別的側夫膽敢以下犯上他還可以動用家法,但親弟弟不一樣。

  雲世偉抱著阮珠還不算,一雙厚實的大手還在她身上摸來摸去,摸到胸部立即隔著衣料揉捏一對嬌軟,色迷迷的道:「媳婦,你這裡真是好,摸起來全身都輕飄飄的。」

  這個冒失鬼!阮珠滿臉黑線,胸部被他沒有輕重的一通亂摸有些疼,這還罷了,可是在馬車裡,雖說沒有外人但終歸不妥當,用求救似的眸光看向雲世一。

  後者點點頭,一探手臂把她奪過去。

  「這是在馬車裡,你毛毛躁躁的有點規矩沒,誰家側夫像你這樣無法無天,如果不是念在你是我兄弟,非罰你回去跪祠堂不可。」

  雲世偉被訓,心裡不服氣,嘟噥道:「不是沒外人看見嗎?」

  這時候馬車已駛進了雲府所在的街面,車外傳來小山的聲音:「大少爺大少奶奶,我們到家了。」

  馬車停下來,雲世一踩著門樓旁的下馬石到了地面,立即有幾個做生意的模樣的男人過來把他圍住,滿臉喜色的寒暄。

  「雲大當家的,你總算回來了,哥幾個找您好幾天了。」

  「這下好了,雲大當家回來事情就好辦了。」

  「是哦,小的們不敢做主。」

  「有事嗎?」雲世一淡淡的看他們一眼,舉起雙臂把阮珠從車門抱下來,柔聲對她道:「你回府歇息,我還有事情要忙,等晚上回來再陪你。」

  阮珠瞅了瞅那些人,回轉眸子對他笑了笑:「那你注意身體。」

  雲世偉終於得到跟媳婦單獨相處的時間,樂得發癲,朝他揮揮手:「大哥放心好了,有事弟弟代其勞,媳婦就交給我了,你只管放一百個心。」

  雲世一隨著那群人離去,時斷時續的談話聲鑽入阮珠的耳朵:「大當家的,我們從南地運來的那批木材路過豐州出了事……」阮珠腳步一頓,那些人走得遠了,談話聲歸於沉寂。

  雲世偉去指揮下人,把從雲家莊帶來的貨物卸車,挨個箱子往府裡搬運,等稍後卸完貨物,馬車會由下人從側門趕入裝雜貨的院落。

  她看了一會兒,索然無味,掀著裙裾走進門樓,來到跟雲世一居住的瑤光院,暖春暖情早得到消息跑來迎接,進了正屋,侍奉主子梳洗。

  阮珠有常常洗澡的習慣,吩咐準備洗澡水,但等到她走進浴室卻看見二人圍著浴巾站在浴桶邊,上身裸著,露出光潔的皮膚。她一陣發懵,這是侍候沐浴,一定是的。

  女孩家的貼身男僕就連沐浴都要在一旁侍奉,不知道她這具身子有沒有被他們占去便宜?應該不會,從兩位老公的表現,她第一次應該是給了成親那日的洞房。

  阮珠只披了一件薄薄的中衣,裡面什麼也沒穿,心裡很窘,緊攥著衣襟防止春光外泄,儘量用平靜的語氣:「你們都出去吧,我要一個人洗。」

  暖春暖情跟了小主人多年,感情非比尋常,不理解為什麼小姐嫁人後就對他們忽然冷漠起來,兩人心裡難過,都跪下來磕頭。

  阮珠嚇了一跳:「這是幹嘛,我又不是要懲罰你們,也沒想過打你們板子罰你們站,好端端連跪帶磕的很有趣嗎?」她不吃這一套的,雖然也喜歡美男,但做事有原則,又沒穿成原著裡的項少龍見到異性就饑不擇食的亂發情。

  暖春哽咽道:「小人自知身份低微,可是侍奉小姐多年來甘之如飴,但如今小姐有了姑爺,原不需要小人礙事,可是能不能……」他心裡難受,眼淚刷刷的落下來。

  「能不能什麼?」

  暖春嗚嗚哭著答不上話,跪在旁邊的暖情的眼睛也濕潤了,磕頭道:「求小姐不要嫌棄小人,也不要趕小的離開,小的會小心盡力服侍小姐,絕不敢有二心。」 

  阮珠有些抓狂,她只是不想讓男人給洗澡,怎麼就這樣麻煩?她不是雲世一可以一個眼色就能止住對他不敬的下人,她是二十一世紀的文明人,講究人人平等,兩種時空的觀念碰撞真是害死人。她歎著氣,如果她爸爸是李剛就好了,哪怕殺了人也全不在乎。

  她板著臉道:「讓你們下去就抓緊,那麼多事幹嘛?」心裡尋思著要不要像雲世偉罵下人那樣再加上一句「混帳東西」。

  「小人遵命。」暖春驀的哭出來,磕了兩個頭,拿起衣服走到屏風後面胡亂套上,再推門離開。

  暖情卻跪著不動,欲言又止的望著小主人。

  「你還有事嗎?」阮珠明著是詢問,其實是給他留面子,意思是你沒事可以滾了。

  「從小姐去雲家莊省親小的就一直不曾洗過澡,這幾日天氣炎熱身上難聞的緊,本來小的身份低下,洗不洗澡都不要緊,可是又怕小姐責怪……」

  「停,你到底想說什麼?」阮珠莫名其妙,想洗澡出去洗,難道還想跟她洗鴛鴦浴,豈有此理?

  「求小姐賜予鑰匙。」

  鑰匙,阮珠更是不明就裡,她拿了他的鑰匙?

  「是貞操帶的鑰匙。」暖情臉色發紅,低聲說著。

  阮珠恍然大悟,這個時代有主的男人大都會被貞操帶鎖住私處,為防止男人出軌,鑰匙通常被主家或父親把持。

  貞操帶是用金屬片精心打製的,考究的貞操帶還嵌有金質裝飾品。最中間的下方有個套子,留有一個孔洞,作排泄用。前後緊勒於兩腿之間。掛在腰間一個環上,設有特製鑰匙才能打開的鎖,但這是貴族使用的。

  貧苦百姓人家一般都用皮革的,或是羊皮,或是兔皮,十分廉價。

  平時只有沐浴時候才能解下,沐浴完畢立刻戴上,直到成親後才能由新婚妻子親自解除。有的妻子為防止男人出軌或自慰,行房完畢還要給丈夫帶上,運氣不好的男人可說是讓貞操帶伴隨了一生。

  「我的東西不都是你在經管嗎?我也不記得鑰匙放在什麼所在,你自去箱子裡找找吧!」阮珠雖然腦海裡還存在著這個身體的原主的某些信息,但並不全面,上哪給他找鑰匙去?

  「是。」

  暖情答應著,去屏風後穿好衣服出來,正待去找鑰匙,又被阮珠叫住:「等等,把暖春的鑰匙一併找到給他,洗完澡後就不要還回來了,你們自己收著,等下次再洗的時候也方便不是。」從今往後他們是自慰,是擼管,還是對著充氣娃娃亂拱都跟她沒關係。

  阮珠儘量語氣放柔,可還是傷到了這位忠心耿耿的男僕,他登時淚盈於眶,眼淚撲撲簌簌的滴落:「小的明白,請主子放寬心。」

  小姐果然不需要他們了,連貞操帶也不願再費心思,他沒像暖春那樣大聲哭出來,擦去眼淚,轉身去找鑰匙了。

  浴室裡就剩下了阮珠一個人,脫了中衣,走入浴桶,水溫已經降下來,但由於天氣太熱倒也頗為愜意。

  她對那兩個男僕感到歉意,但這是沒辦法的事,總不能給老公戴太多的綠帽子,也許他覺得那玩意暖和,但她不習慣。

  彆扭了一會兒,想到雲世偉,好奇貞操帶是什麼樣的,若是給雲世偉帶上會怎番的光景?

  他不是要出去走鏢嗎?

  那麼長的時間在外,能管住褲襠裡的東西嗎?嘿嘿,不妨把貞操帶給他戴上試試。

  阮珠洗了一陣,直到水溫差不多完全冷卻了,才從浴桶裡起身,可是門聲一響,雲世偉出現在浴室,一見她在洗澡,樂呵呵的就開始解衣服。

  今天是他的幸運日,老哥不在家,老婆全是他一個人的。

  「你別過來,我還沒洗完呢!」阮珠無奈又回到浴桶坐下,用水遮住裸露的身體。

  「那正好,我可以給你洗背。」雲世偉可不是聽話的好孩子,一個猛子紮進來,濺的到處都是水花,阮珠被濺得滿頭滿臉,找到一條毛巾正擦的時候,被雲世偉一把樓在懷裡,放在大腿上坐好。

  「我在洗澡呢,你搗什麼亂?」阮珠埋怨著,掙扎著從他腿上起來,肌膚摩擦之中,她很快感到臀部被一根堅硬的棍子抵住,明白意味著什麼,當下不敢再亂動。

  男人多數是用下半身思考問題,雲世偉更把這一事件發揚光大。

  「媳婦,我們現在做一次好不好,我還沒跟你單獨做過呢?」雲世偉賴著臉皮笑道,彷彿討糖吃的孩子,兩隻大手在她的身上撫摸:「我懂得該怎麼做能讓你舒服,你只要舒服了就會像我一樣享受這事,你放心我一定不讓你失望。」

  這個直腸子的傢伙根本不懂得浪漫為何物。

  但,要答應他嗎?

  她猶豫著,為什麼有一種背著雲世一偷情的感覺?

  雲世偉的身材非常健壯,古銅色的皮膚透著黝黑的亮澤,比其兄多了一份狂野,宛如森林中行走的野獸。這樣的男人該是女人最好的床伴,但她不能忍受他大多時候的野蠻,總是弄得她很疼。

  雲世偉的喘息漸粗,低頭吻向她的唇,她本能的躲開,他不悅的嘟噥:「媳婦,我今早刷過牙了,不信你看?」他張開嘴露出整齊的牙齒,果然很潔淨,沒有異味。

  阮珠不知道說什麼好,相同的情事跟雲世一做起來那麼自然,跟雲世偉做卻覺得彆扭。

  可是不容她遲疑,雲世偉的唇貼緊了她,吸吮她的的唇,舌頭忽的伸進來,霸佔她嘴裡的每一個空隙,繞著小香舌不停的打轉,突然一吸,把她的小舌含住他的嘴裡品嘗。

  她被他吻得喘不過來,太粗魯了,雙手抵住他的胸膛,想推開他,可這傢伙雄壯得很,根本推不開。他的吻又霸道又狂烈,含著無限熱情,她漸漸沉迷其中,推拒的雙手改成摟抱的姿勢,緊緊的環住他的脖頸。

  時間彷彿靜止了,只有呼吸聲,和唇舌交纏的聲音。鼻間充滿男子漢壯碩氣息,被那雙堅實的臂膀抱著發不出一丁力氣。

  「媳婦,你嘴裡的味道真甜。」

  雲世偉離開她的唇,埋頭在她的一對玉峰上肆虐了一陣,讓她站起來,像蹲馬步一樣叉開腿,他則坐在下面欣賞風景。她沒想到他有這個嗜好,可是更沒想到他會仰頭吻上去。

  阮珠啊了一聲,身子一顫,抱住了下面的那顆頭顱。

  這種姿勢實在太變態了,可她被誘惑住,眸子一下子迷離起來,被他吻得全身輕顫,僅過了片刻就尖叫出聲,居然在他的吻中達到最奇妙的雲端。

  「媳婦,我是在書上看到的,這樣做舒服不?」

  阮珠正徜徉在絕妙的感受中,突然被這句話打回原形,無奈的歎著氣,指望野獸變成天使是不可能的。

  雲世偉抱她的胯骨對準自己熱源跨坐下去,結合的霎那,立刻如出籠的猛虎洶湧馳騁起來,幸好沒忘記撥撩撥阮珠的敏感,不然她可承受不了這樣超強大的運動。

  應了那句話,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雲世偉趁著大哥不在家,索性做個夠本,從浴室再到臥室的床上,一次接著一次,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大精力。

  阮被搞得渾身都痛,覺得連喘口氣都奢侈,打定主意,一定要給雲世偉戴上貞操帶。

  夜幕降臨的時候,雲世一回來了,看了一眼案頭上未動過的飯菜,蹙眉問道:「為什麼不起來吃飯,娘子不舒服嗎?」

  阮珠躺在床上聽到聲音,抬了下眼皮,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

  雲世一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兄弟。

  雲世偉的樣子就像吃了蜜一樣,滿身的舒爽愉快,推卸責任道:「我勸過媳婦了,她不肯吃我也沒辦法。」

  雲世一蹙蹙眉,走到床頭,輕輕拉開阮珠身上的被子,登時一驚,卻見原本光潔細膩的肌膚此時佈滿了諸多吻痕和許多塊的青紫,登時勃然大怒:「雲世偉你這個混帳,我一會兒不在家就給我鬧出亂子,皮癢了是不是?」

  「不關我的事,是珠珠的皮膚太嬌嫩了,輕輕碰一下就出問題。」

  雲世偉知道這次惹毛了大哥,不過並不後悔,一個高竄起,逃出了瑤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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