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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李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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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有容 -【剋夫女的詭計(潘朵拉婚紗會館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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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10 00:05:1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崔靖宇連鞋子都來不及穿的野狼狽逃亡後的第二天,他就給五花大綁,一臉瘀青的給“請”到了代思在日本的分公司。

  為什麼會給請到這裡來,其實他也不大清楚,最近他做的壞事只有報復羅曉芽這麼一件,難道羅曉芽和代思的人有什麼關係嗎?

  不安的吞了吞口水,他打量著這偌大的辦公室,身邊的大漢在他多看幾眼時惡狠狠的瞪來,他連忙收回視線,生怕一個不小心,臉上又得多了幾個拳印。不過,他已注意到落地窗前站著一個高碩的身影,從容優雅的手插在口袋中,彷彿正欣賞著外頭的景致。

  這時一個大漢來到辦公桌前,向著主子恭恭敬敬的欠身。“先生,我們把你要的人帶來了。”

  “你們先退下。”待人全退下後,辦公室裡只剩相距不到十步距離遠的兩人。

  過了一會,彷彿欣賞總外頭的景物了,男人才轉過身來。

  “啊……你……你是昨天那……那個……”看到對方俊雅的臉,崔靖宇的表情像看到黑白無常似的。

  他一看到他,忍不住想到他昨天出手時的狠樣。

  哦﹗老天,一拳,真的是只有一拳,和他體型差不多的松本健就流著兩管鼻血當場暈了,幸好他逃得快,要不他可能暈得更久。

  風霽袖挑著眉,向他走近。“看來我的屬下嚇到你了。”

  看他走近,崔靖宇嚇得退了好幾步,腳跟還絆到東西,姿勢野狼狽的往後栽。

  “你……你別過來﹗別過來﹗”嚇到他的罪魁禍首是他,而不是他那些屬下。

  蹲下體子,風霽袖冷冷的瞅著他,“昨天不是還呼朋引伴的打算吃了你前妻,怎麼現下氣勢全沒,像洩了氣的皮球?”他非常看不起那種只想攀附裙帶關係一步登天,若不能如願就要毀了對方的男人。

  身子的疼痛和不滿使得崔靖宇忍不住大聲的開口道;“仗著人多勢眾,那麼多個對付一個算什麼好漢?﹗”他和羅曉芽的恩怨是他的事,這個男人憑什麼插手。

  “更何況只有野蠻人才使用暴力。”看到風霽袖盯著自己瞧,他氣勢又弱了下來。

  “就我們兩個你只怕也討不到便宜。”風霽袖的嘴角勾揚起,沒有溫度的笑容令人覺得可怕。“一對一,你確定?”

  咕嚕又吞下了一大口的唾沫。“我……我方才也說了,只有野蠻人才使用暴力解決問題。”他方才已經被修理過了,不想又給“電”一次,更何況和眼前這男人交手,他……真的很怕,昨天松本健已是個血淋淋的例子。

  對女人下藥打算迷奸,算衣冠文物人?他是夜店走多了,恢復不了正常了是不?

  “你是衣冠文物人?”風霽袖語氣懷疑,笑意輕蔑。“那好,咱們就用衣冠文物的方法解決問題。首先,把這些日子進帳的十二億全數吐出來,還有所有羅曉芽的動產、不動產,舉凡你耍手段得到的東西,全都交出來。”他的語氣淡淡的,彷彿那些東西他全不放在眼裡似的。

  的確,和代思資產相較,那些還算不上零頭。

  心口一跳,崔靖宇力求鎮定的開口,“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開什麼玩笑,那可是他花了幾年心思的結果,人家三兩句話他就乖乖交出去,那算什麼﹗“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十二億?我哪來這麼多錢。”

  失憶得厲害﹗沒關係,他可以幫他恢復記憶。“崔靖宇,三十四歲,目前是一家電腦產品聯鎖店──威麗的小開,單身,身價不凡,堪稱億萬黃金漢。”風霽袖不自覺的抿嘴挑眉。“數年前開始覬覦羅家孤女的家產,和堂弟崔治合作,一明一暗想找機會下手。”看崔靖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笑了。“有沒有開始‘懂’我在說什麼了?”

  “你……你調查我﹗”這種醜事見光,還是給一個不相干的人挖出來,他有些惱羞成怒。可眼前這人是什麼身分他不知道,但肯定是代思的主管。

  代思,這種國際集團他惹不起,不過據他所知,像代思這種跨國的大企業有一套健全的升遷制度,即使再有能力……崔靖宇打量了他一下……

  三十出頭的年輕人,只怕職位也高不到哪兒去吧﹗

  “這些事是我的事,與閣下無關吧?即使代恩是國際一流的大公司,別人的事難道也要干預?”

  “原本這的確是別人的事,即使我看不起一些下流的手段,也會視若無睹,可我看上了一個女人,你和她的秘書謀奪了原屬於她的東西,我就不能不管了。”

  “羅曉芽?”他怔了怔,忽然失笑。看來這女人還真有魅力﹗連這樣的美男子都對她有興趣。“原來你也對那十二億有興趣,這樣吧﹗不如我給你三分之一當遮口費,這樣夠慷慨了吧?”即使是代思的主管,要賺四億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還以為他是為羅曉芽出氣來的呢﹗弄了半天,原來大家有興趣的都是她的錢。

  “出手是挺大方的。”花別人的錢他倒是挺慷慨的。“不過,羅曉芽…”

  “你對她有興趣嗎?”以為自己能掌控局勢,崔靖宇輕蔑的笑了笑,“我勸你死心吧﹗那種女人就跟妓女一樣,後來我才聽說她嫁了一堆丈夫了,就我來說,我是她第八任丈夫。你看那女人嫁的就那麼多,誰知道她私底下又和多少男人搞過﹗咳,還裝清高哩,我看八成是千人枕頭。”

  “你知不知道,她在和我結婚的時侯和一個蓄著大胡子的胖老頭兒私奔了,那一夜地八成就躺在鬆弛的肥肉堆裡,那女人的技巧可能是一流的,要不然怎麼能使一個胖老頭冒著中風的危險,搭上直升機搶婚?”

  鬆弛的肥肉堆裡?他嗎?“身材不好,真是對不住啊﹗”風霽袖冷冷的說,拳頭漸漸的握緊。

  “什麼?”

  “你要說的話說完了嗎?若說完了,你可以閉嘴了。”說著,他扎扎實實的一拳就往崔靖宇醜惡的嘴臉擊去。

  “砰”好大一聲,崔靖宇整個人往沙發上倒去,一口神他立即開罵,“做什麼你?干啥打人?”老天,他滿口血腥味。

  風霽袖揪起他的衣襟,扯近說話,“第一,羅曉芽不是千人枕頭,你酸葡萄心理太嚴重,需要好好清醒。第二,逃婚那夜,她帶的、鬆弛的肥肉堆就是我,我的身材入不了你的眼,還真是抱歉。第三,那個冒著中風的危險,搭上直升機搶婚的老胖子不是別人,正巧剛好是我老爸。”又把他扯得更近,風審袖的怒火完全傳達給崔靖宇。“對於那一拳,你有意見嗎?嗯?”

  “你……你……”

  “你聽清楚,我對你的那四億完全沒有興趣,我既然知道你耍了那些不入流的手段獲得那筆錢,我就知道怎麼把你和你堂弟給送進牢裡吃免費飯,如果你夠聰明,就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全部吐出來,這樣也許我會高抬貴手,要不……代思一向對併吞小公司沒興趣,不過必要時,我會讓你那間叫威麗的公司消失。”力道一松,崔靖宇倒回沙發。

  “你……你以為你是誰啊﹗代思是你家的嗎?說得好像你是當家似的。”崔靖字虛張聲勢的理了理衣服。“告訴你,我不會被你幾句話就唬住的。”

  “嗯哼﹗最好是這樣。”這時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風霽袖按下通話鈕。

  “喂,風霽袖。”

  “先生,英國總裁來電。”

  “接過來。”

  崔靖宇一聽到是“總裁來電”,耳朵立即堅了起來。

  風霽袖拿起話筒,“喂,是,我現下在日本。什麼?到台灣?爸,你這回不會又玩什麼花招了吧?”有什麼事非得到台灣不可?可想了想他不再多問,反正他正好也要去那裡一趟。“我知道了。”

  一聽到風霽袖叫代恩總裁“爸”,崔靖宇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腿軟得使不上力。

  這個……這個男人是代思未來的總……總裁﹗他又是一陣心臟無力,再仔仔細細的端看鳳霽袖的樣子……

  老天﹗怪不得他老覺得他有些眼熟,他這才想起,早先才在幾本財經雜誌看過這人。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招惹上這種人?

  掛上電話後,風霽袖看著崔靖宇。“我喜歡有膽識的男人,記得你方才的魄力。”

  崔靖宇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我……我方才不知道你就是代恩的未來總裁,言語上多所冒犯,我……我真的感到很抱歉,你方才要我做的事我全配合,求求你,求求你放了威麗吧﹗”

  風霽袖冷漠的沉默了幾秒。“羅曉芽……你要是敢再打她什麼壞主意……”

  “不會了、不會了﹗”為了她給整得那麼慘,那種瘟神他避之唯恐不及呢﹗早知道那女人的靠山那麼穩,他有十個腦袋也不敢打她的主意。“我不會再和她見面,不會再和她說半句話,不會和她再有任何交集。要是有違現下所說的話,我就天打雷劈、出門給車撞,不得好死。”

  誓言會不會起得太快了?風霽袖濃眉又是一挑。“原本我還要你親自跟她道歉,你不和她‘說半句話’,怎麼開口道歉?可你一道歉又會給天打雷劈、出門給車撞,不得好死,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呃?﹗”

  “你為什麼跟我回台灣?”坐在風霽袖下榻的飯店裡的咖啡廳,羅曉芽奇怪的問。

  前天還在日本時,她被一通來自公司的越洋電話給嚇住,因為她最信任的崔秘書竟然有負她的信任,聯合她的第八任前夫將公司給掏空了。

  就在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之際,公司又來了電話,說資金追回,公司沒事。

  天﹗前後不到一天的時間,她的心情像洗三溫暖。

  之後她才聽說有人幫了她的忙,而那個人就是風霽袖。他怎麼這麼神通廣大?

  她更隱約知道他出身特別,可對於他的事,到目前為止,她還不想知道那麼多。

  她想和他保持距離。

  她是最清楚奶媽的卜卦有多準的人,她不能因為私人的感情而害了人家。

  “跟?台灣是你家私有的嗎?”喝了口咖啡,風霽袖說︰“事實上我到這裡,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的確是這樣,他是奉父親的指示到這裡來的,可到現下父親還沒下達任何命令,說什麼他先到飯店再打電話給他就知道。

  到台灣來倒是可以多幾天的時間和羅曉芽相處,因此他不介意這臨時的調動,即使他不喜歡這種連目的都不知道的行動。

  “那你還來﹗”

  “我父親要我來。”

  羅曉芽看了他一眼。“連來這裡的目的都不知道你還是來了,你爸爸的話你還真是當聖旨一樣。”她不太相信的抿了抿嘴。“看不出來你是這麼聽話的人,我以為你該是那種很有主見、任何人都改變不了你決定的人。”

  他有這麼……鴨霸嗎?她不明白他和父親之間的相處。他忙父子倆的共同話題就是工作,而關於工作上的事,他向來只聽自己的,而他父親也從來不會插手過問他的做法。“我很尊敬我父親,他的話我只要做得到,我會盡力而為。”基本上父親是明理的,只除了一件事。

  “真是個乖兒子。”她吸了口果汁,然後看了下表,“時間不早了,剛下飛機我就陪你這大恩人到飯店來,很夠意思了,現下我想回去休息。”他的眼睛大多數的時候都落在她身上,而她又得裝出冷漠的樣子面對他,她真是累了。

  “都到這裡來了,就上樓坐坐吧。”他有東西想送她,那首飾是在日本上飛機前,珠寶公司的專人才送到他手上的。

  做?羅曉芽心中警鈴大響。“做什麼?”

  看她草木皆兵的樣子,風霽袖失笑。在日本的日子他的確是放縱了些,可她有必要嚇成這樣嗎?“還能做什麼?放心,我只是邀你上去坐一下,想拿個東西給你罷了。”方才他的行李已叫服務生先拿上樓了。

  “改天吧﹗”就是怕和他單獨相處她才想早些離開。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室,真正“不放心”的是她自己,風霽袖的懷裡太舒服,每一次被攬人懷中她都有一種福祉到想哭的感覺。

  風霽袖站了起來,不經羅曉芽同意就拉起她的手。“今日事今日畢,你該早點養成這好習慣。”說著他拉著她往電梯方向走。

  “喂……你……”兩人站在一塊,頓成賞心悅目的一對,自然吸引了不少的目光。這種拉拉扯扯的情況好像不太好,她低著頭,紅著臉跟在他後頭輕輕的說︰“你放手,我自己走。”

  他仍舊緊拉著她的手不放,甚至悄悄的改成十指交握,貼緊她柔軟溫暖的手心。“女人的手好柔軟。”以前他從來沒注意過,也沒興趣去知道。

  電梯裡只有他們兩人。

  女人的手?“你……對女人很了解?”一陣不快,她想收回自己的手。

  “你的回應我可以解讀是吃醋嗎?”他笑了,有些壞,更多的是為眼前這小女人的心折。

  在商場上他不允許自己有一絲一毫的失敗,他不喜歡輸的感覺,如今,他輸了一顆心,可他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和滿足。

  第一次知道,原來輸的感覺還不錯。

  “少臭美﹗誰在吃醋。”她是吃醋,怎樣,不行嗎?“像你這種桃花相的男人,一定是爛桃花一路開,很了解女人也是理所當然的。”說到理所當然四個字,她還切牙切齒呢﹗

  一想到和他交往過的女人有幾卡車那麼多,她就心裡真冒酸。

  完啦﹗不是告訴自己一定要和他保持距離的嗎?怎麼他的一切越來越容易影響她了?

  大事好像有些不妙。

  “看來,你得多花點時間了解我。”唇在她額上一印,電梯門正好打開。

  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她難道冤枉他嗎?難道他沒有什麼女人嗎?精神莫名的抖擻了起來,她快步的跟上他。“喂,你之前交往過的女人多不多?”她征著他西裝的袖子問。

  風霽袖拿著磁片插人感應孔,開啟房間的門。“如果我告訴你,在你之前我沒有女人,你信不信?”門打開了,他推門而入。

  跟著他進門。“我……”正要開口說話,可眼前的情景卻是令她張大嘴,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這是什麼情況?﹗

  一個身材曼妙,身上僅裹著一層薄紗,三點隱約可見的美女以著撩人的姿勢躺在雙人大床上。

  “你回來啦?”美女嬌隊的開口,“霽袖,我等了你好久了。”

  風霽袖的神情冷了下來。“舒雲,你在這裡干什麼?”吳舒雲是一位世伯的女兒,他知道她對他一直頗有感覺,可她現下的樣子真令人錯愕,上一次相親他掉頭就走人,不擺明他對她沒興趣了嗎?這回她又要做啥?

  “齊伯伯要我來的。”一看到有陌生女子和風霽袖一起出現,吳舒雲很不高興,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驚惶失措的樣子,從容自若的拿起睡袍遮掩。

  “我爸爸?”冷漠的臉變得鐵青。他終於明白父親要他回台灣為用意了。

  羅曉芽情緒激動了起來,她瞪著風霽袖冷笑。“沒女人?嗯?”人家女友都在床上等了,她不走難道還等著看後續。想必這女的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裸露了吧?

  瞧她一臉坦然的樣子。

  轉身要走之際,他攔住了她。

  “別走。”

  她別開臉,不想看他那張虛偽的瞼。“女朋友都來了,而反全自動的扒個精光,你還叫我別走?難不成我得留下來當觀眾?”她的妒火冒得半天高,譏諷的話全都退場門。“你不是說很尊敬你的父親,他的話你只要做得到的,一定會盡力而為嗎?如今他精挑細選的媳婦人選你怎麼可以不收下?”她在他懷中掙扎著,可他就是不讓步。“我要回去了,你放開﹗

  他將她擁緊。“要走我和你一起走。”今天的情況很複雜,他不想解釋,也懶得解釋。

  吳舒雲急得跳下床,想前去阻止風霽袖離開。“等一下,你要去哪兒?”見他根本不理會她,還伸手要去拉門把,她急著攀住他的手,大聲的說︰“你父親的意思是要我們結婚,他要我轉告你,要是你不跟我結婚,他不打算將事業交給你。”

  她已經去訂了潘朵拉婚紗會館的婚紗了,上一回她在朋友的婚禮上驚艷後,就決定放棄一些名牌找他們,一切都在進行中了,今天的計畫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羅曉芽停止了掙脫的動作看著風霽袖,只見他甩開被吳舒雲攀住的手,一臉冷然的開口,“也請你代為轉告,接下來的日子就辛苦他了。”拿繼承的事威脅他?

  父親也未免太不了解他了。

  “你……你難道不怕失去一切?”’

  怕?他冷笑一聲,“我不喜歡被威脅,結婚的對象我更不可能聽命於別人,如果因此而失去一切,我倒想賭它一賭。”

  吳舒雲瞪大了眼看著羅曉芽,臉色變了。“她……她難道是你要結婚的對象?”

  他回她冷漠的一眼,“這個也煩請你轉達。”說完他摟著羅曉芽走了出去,幾秒後帶上門的房間傳出了怒吼的尖叫聲。

  在等電梯之際,羅曉芽小聲的開口,“這樣……真的沒關係嗎?”

  “什麼?”電梯上來了,他拉著她進電梯。

  “事業對你來說很重要吧?”

  “重要。

  “那你為什麼……””

  風霽袖淡淡一笑,忽地擁緊她,下顎頂著她的頭輕輕的說︰“我不做令自己後悔的事。”這幾天他得回英國一趟,好好的和那兩個老人溝通。

  結婚的事他不容許別人插手。

  羅曉芽心裡一陣酸,選擇她對他而言就是不後悔的事嗎?這個男人……

  他是真的愛她,即使他從來沒有把承諾說退場門,可他一直以行動在許下承諾。

  他不做令自己後悔的事,那她呢?

  “奶媽,我該怎麼辦?”

  回到台灣後,照理來說,回到熟悉的地方該更能睡得好才是,可羅曉芽已經連著多天沒睡好覺了。

  天曉得她為什麼要活得這麼痛苦,夜夜不得成眠,而令她那麼痛苦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她從英國惹到日本,然後又從日本惹回台灣的風霽袖。

  他為什麼就是這麼自信她會嫁給他?雖說他幫了她大忙,把被崔浩內神通外鬼卷走的巨額資產給追回,又幫了她不少公事上的忙,而又為了她,他還有可能會失去繼承資格,可,難道她就得以身相許嗎?

  她不知道現下是什麼情況,他就這麼理所當然的和她同進同出,一直到昨天他回英國。

  先別說她有沒有辦法拒絕,她也不想拒絕,畢竟他是她這輩子唯一動心過的男人。但奶媽的預言她也無法置之不理。

  要是不是前來搶婚的,那就不是她的命定情人,遲早給她克死。雖說風霽袖是目前為止碰過她而沒事的人,可他畢竟沒搶過婚,也就是說,他不是她的命定丈夫,他現下沒事,不代表明天、後天……未來會沒事,萬一有一天他真被她克死了,那她……

  欽……她現下該怎麼辦?要是吉祥在身邊就好辦了。

  吉樣啊吉祥,你現下到底在那裡?

  頂著兩顆熊貓眼,她坐在一家連鎖咖啡店裡喝著苦澀的濃縮咖啡,正發著呆之際,她的手機響了。看著螢幕,並沒有號碼顯示,她奇怪的接起,“喂,哪位?”

  “我是吉祥。”知道好友聽到她的聲音會有多興奮,她沉著聲音說︰“別急著大聲嚷嚷,先聽我把話說完,你匯五百萬到這個帳戶,我要作長期抗爭逃亡用。”

  接著她說了帳號號碼,並說了近況。說著說著,她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說︰“對了,上一回在日本當著我們的面,說你要告他蓄意傷害,被你帶走的那個人我終於想起他是誰了。”

  “你不是說他就是我喝醉的那一回,幫了我忙的人?”

  “不是。”難怪她第一次在PUB看到他,就覺得有些面善。“他是代思的少東。”上一次她在一本雜誌上看到有關他的報導,這才想起來。

  “代恩?哪個代思?”羅曉芽一臉莫名。

  “跨國大企業,代思集團你不知道?”

  “代思?他?”羅曉芽楞住了。她是知道他家世不錯,可……代思?這種大企業光是用想就覺得距離好遠,怪不得……怪不得他有辦法叫崔靖宇把吞掉的錢全數吐出來,原來如此。

  老天﹗為了她他真捨得放棄代恩的繼承權?他有沒有搞錯,他放棄的可不是一家“柑仔店”或是雜貨鋪,而是世界有名的大企業耶﹗

  他不後悔?可她替他很後悔。

  “你和他……很曖昧喲﹗”吉祥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

  猶豫了一下,羅曉芽把最近的事說了出來,不過被綁架到英國去的事就沒提了,總不能說被她形容得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的那個人就是風霽袖吧,她也是很愛面子的。

  “就這樣?”看來在她不在她身邊的日子裡,還真發生了不少事。

  “對他……我承認是挺……挺喜歡他的,可因為喜歡就更不能嫁他,怕他真的被我克死了。”現下她總算知道,愛上一個人而不能在一塊是多麼大的折磨。

  “那就叫他去搶你不就得了。”

  “呢?你……你在說什麼刀那個人性子冷冰冰又嚴肅的要死,打死他也不可能做出搶婚這種舉動。”她可以想像,當她這樣提議時,他一定連眼皮都懶得掀的反問她──你吃錯了啥藥?

  “你要他搶婚難不成還得四處昭告天下,順便正經八百的和他商量嗎?”

  “要不然吶?”羅曉芽還真的不明白。“要他搶又不能告訴他,那他怎麼知道要搶?”

  “有人趁你不注意時拿走你心愛的寶物,你會怎樣?”

  “搶回來。”

  “那不就得了﹗”

  嘎?羅曉芽還是轉不過來。“我把寶物搶回來和風霽袖搶婚有什麼關係?”

  吉樣撫著額,直翻白眼。這智商接近白癡的阿達女,真不知道她智力測驗時的高智商打哪兒來的。“風霽袖是愛你的吧?”

  怎麼問得這麼直接?羅曉芽的臉紅了。“我想是……是吧﹗”如果他真是代思的小開,那她那一些些家財哪人得了他的眼?反而是他為了她還勇於放棄代思,又,他會喜歡上她這種只會製造麻煩的女人,還打算娶她,不是因為動心她還真想不出有什麼理由。

  “那就是啦﹗他既然是真的喜歡你,如果你打算和別的男人進禮堂,你覺得他會眼睜睜的看你嫁給別人嗎?”

  她好像懂她的意思了。“可……可是萬一他不來搶呢?”

  “那你就再逃唄,這種把戲你再熟悉不過了,不是嗎?”

  “聽起來言之有理喲,那新郎人選呢?”有吉樣幫拿主意就是不同,一下子就讓她的問題快得到解決了。“我可先說吶,經過一些事後我開始了解,原來喜歡上一個人卻不能和對方在一塊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我再也不要利用那些喜歡我的人了。”

  “那你就找‘仇家’來利用,尤其是那種曾經對不起你的人。”吉樣看了下表,低呼,“哎喲﹗不早了,今天就這樣,我有事得去忙了,對了﹗我家人要是找我找到你那邊去,你要裝得好像我已經在地球上蒸發了,知道嗎?”叮嚀完,她立即掛上電話。

  “這樣就掛了?﹗”羅曉芽看著手機楞了楞。“有沒有搞錯,也沒說清楚仇家要怎麼利用,還有,人家既然和你結仇,又怎麼肯供你利用?”吱聲嘆氣的托著下巴,她哺前自語,“曾經對不起我的人……”這時有個熟悉的身影正巧走過咖啡店前……

  咦?那不是……

  崔靖宇﹗怪了,他的腳是怎麼了?怎麼會拄著拐杖呢?

  啊﹗有了﹗

  結婚對象有人選了。

  曾經對不起她的人捨他其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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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潘朵拉婚紗會館裡,華傾容為婚紗草圖做最後的修飾,草圖的旁邊放了張天驕的相片。

  霍馨看著那張簡單典雅又不失貴氣的草圖嘆了口氣,一好可惜,好不容易草圖都打好了,齊總裁卻要放棄這一次的合作案。上個星期齊衡君的秘書打電話過來,說要取消婚禮,因此一些準備動作全都停止了。

  代思集團少東的婚禮,這可是一樁“全套”的大生意呢﹗

  “其實瞞著兒子小動作不斷本來就是不對。”根據小道消息,齊衡君好像在飯店給兒子安排了“媳婦”,然後又叫人先未婚紗店作準備,結果……老子看上的媳婦,兒子卻不給面子的當場退貨,逼得老子只得也退了婚紗店的約了。

  “幸好他們訂金給得夠多,要不這回就損失大了。”她看了下草圖上的模特兒。“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在畫羅曉芽?”人是不像,可那神韻就是讓人直覺就是她。

  華傾容一笑。“你也看得出是在畫她嗎?老實說,我看到天驕的相片時,不知怎麼就覺得它戴在她身上一定很適合。”她吐了下舌頭。“即使知道這婚紗不會是穿在她身上的,可是,感覺這種東西是很任性的。”

  同樣是靠創意和感覺吃飯的,霍馨很能了解這種感受。“也許這件婚紗最後還真會穿在她身上。”才這麼說的時候,玻璃門上的花鈴發出好聽的聲音。

  “歡迎光臨。”一抬眼,兩人同時“咦”了一聲︰心下均想,說曹操曹操到;接下來又奇道,怎麼跟在她後面的男人是他呢?

  這兩個人不是成了怨偶了嗎?

  羅曉芽末語先笑,“我們又來麻煩你們了。”看到兩位美人疑惑的模樣,她的笑意更深了。

  我們?“你們又要結婚了嗎?”霍馨心直口快的說。

  “是啊,又──要結婚了。”羅曉芽故意把那又字拉長。“沒辦法,感情好就是這樣,多結幾次婚也覺得很開心,你說是不是啊,靖宇?”

  崔靖宇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這個女人…… 原先他以為她是那種傻呼呼、很好騙的呆呆官家女,沒想到,現下的他反而被她“控制”了。

  那天他在路上給她逮到,手拄著拐杖的他根本跑不過她,給逮住了也就算了,她還告訴他,她發覺她的克夫命用在他身上是最靈驗的,還沒搞清楚她說這是要做什麼呢,沒想到她竟以此威脅他得陪她演一場戲。

  他發了誓不見她、不和她說話的,即使他在之前什麼都沒做就慘遭車撞,這才得拄著拐杖連個女人都跑不過、躲不了。

  哎……他崔靖宇這輩子還沒有這麼窩火過。

  他很確定羅曉芽的克夫命是絕對絕對的恐怖,之前並不知道她會克夫,這才敢對她毛手毛腳的,也因此枉跑了多趟醫院,現下他知道她嫁多次的原因了,就算她剝光了衣服,他想他還是能當現代柳下惠。

  他可不想“一失足”成千古恨。

  羅曉芽威脅他要充當他第九任丈夫,如果他答應演戲,她保證絕對不會真嫁給他,要是他不娶她……

  首先她每天到他家堵他,先送上個擁抱,再來個香吻,然後再陪他跳個粘巴達來個全身“Nicetouch”,絕對讓他每天以不明病因就診。

  能就診表示還有救,就不保證哪天連醫院也甭上了。

  火辣辣、挑動情慾的一段話聽得崔靖宇差些沒汗淋淋、淚潸潸的跪地求饒。在不得已之下他才點頭答應當她第九任丈夫,等著真命天子來搶。

  此刻聽到羅曉芽的甜笑,他還真不知道要說什麼,第一次知道女人的甜笑原來可以這麼刺耳的,尤其還是發自羅曉芽這種美人口中。

  “是啊,感情好。”他話說得有氣無力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道出,他會出現下這裡,實在是為人所逼。

  霍馨和華傾容互看了一眼︰心下均想,這一對“情人”的心情好像全然不同,一個像是在天堂,一個則是處於地獄。

  壓抑住好奇,華傾容開始和對方談起了婚禮的事情。談到婚紗和禮服的事宜時,羅曉芽無意間看到她放在桌上的婚紗設計草圖,她眼睛一亮,驚嘆道︰“這婚紗禮服好美﹗”她拿起來仔細端詳。

  “喜歡嗎?”華傾容笑得很開心,喜歡別人因為她的作品而露出愛不釋手的表蟲目。

  “喜歡,可是……”羅曉芽猶豫了一下,“潘朵拉的婚紗不都是為新娘量身製作的嗎?”為不同的新娘設計出符合其特質的婚紗,也算是潘朵拉與眾不同的特色之一。也許哪個待嫁新娘還在等著這件婚紗呢﹗

  雷馨笑著說︰“這件新娘禮服目前還沒有主人,而且……”她看了一眼華傾容,“傾容在設計這款婚紗時,心裡的模特兒就是你哦﹗”這真的是一件很巧的事,巧得就像是計畫好的似的。

  “真的嗎?﹗”是個好兆頭哦﹗那我這次的婚紗就要這件了。”

  華傾容拿起皮尺開始幫她量身,以供打板師參考。

  半個小時後,羅曉芽和崔靖宇才離開了潘朵拉。他們一走,霍馨就吶吶的開口,“這一對的情況真是特殊啊﹗”羅曉芽真要嫁崔靖宇,那上一回干啥逃婚?

  “喂,你覺得她這一回還會不會逃?”華傾容上一回的打賭慘輸給霍馨和施薇仙,因為羅曉芽還真的乘著直升機逃婚了,害她付出了一千英磅因的代價︰心疼啊﹗

  這一回她要扳回。“要不要再賭一把?”

  “賭就賭,誰怕誰。”

  這時門口的花鈴又響了,冷治和Wind推門而人,霍馨一看到他們,喜孜孜的說︰“喂,要不要插一腳丫?下注的人越多,玩起來才有意思,最重要的是贏的金額也多。”

  “賭?”Wind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美麗的臉上有幾許的嘲弄。今天Wind一身毛皮大衣,舉手投足很貴氣,像極了伸展台上中性特質強烈的模特兒。這女人還對錢這玩意著迷得很,舉凡有任何捉住它的機會絕不輕易放棄。“這回又要賭什麼?”上一口這三個女天才們大賭新娘的逃婚工具,這回又想賭什麼了?

  霍馨見Wind有興趣,連忙說明,“方才你們有沒有看到羅曉芽和她上一任老公才從這裡走出去?”

  ”別告訴我他們‘又’要結婚了。”Wind故意把那個又字拖得很長。

  “沒錯。”華傾容接著說︰“因為羅曉芽的結婚對象截至目前為止沒有重複的人,而她卻打算和崔靖宇再結一次婚,所以我們就賭她會不會逃婚。”

  “無聊。”Wind抿了損嘴,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致下注。

  “什麼無聊﹗不行,你已經聽到我們打賭的內容了,非賭不可。”霍馨大聲的說,無理取鬧張大眼的模樣,使得她的樣子像個七、八歲的娃娃。

  Wind失笑,“你去試吃東西不合胃口,有看過賣方強迫自己得把東西買回家的嗎?”

  她瞪了他一眼,轉問冷話,“那你呢?”

  冷詰今天還是一身流浪漢的模樣,他搔了搔頭,“我不……”

  看他的搔發動作,華傾容的臉色忽地一變,也不管他的話說完了沒有,一手拿手帕搗住口鼻,一手捉住他的手往門口走,“不要在我的潘朵拉散佈你虱子跳蚤一家﹗”

  “我沒有虱子跳蚤,我之前才洗澡。”亂發和墨鏡幾乎蓋住他整張臉,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唯一聽得到的磁性嗓言卻是平平穩穩、冷冷漠漠的聽不出一絲絲的波動。

  “之前?”她不太相信的瞇了瞇眼。“你的之前是指什麼時候?昨天?今天?大前天?還是……”她越想越毛,這大型垃圾,還真是不太乾淨得樣子。“沙漠得一些民族他們一生中只洗三次操一出生、結婚和死亡,比起那些人,我好多了。”

  她聽得快昏厥了。‘’你不用轉移話題,現下只要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訴我,你上一次洗澡是在什麼時候就行了。””

  “大概……”聲音是很努力的在回想。

  “什麼時候?”

  “十天前吧?”尖叫了一聲,為了防止受刺激過深而腿軟揪住了他的夾克。  “你……你……”幾十天沒洗澡

  “頭家,你揪住得這件夾克已經半年沒洗了。”

  “什麼……你說什麼?”

  “夾克已經半年沒洗了。”

  有人真的暈了。
 
 風霽袖皺著眉把電話掛了回去︰心中真的很納悶。

  第五天了,為什麼羅曉芽老是不接他電話?其實前陣子他就覺得她怪怪的,以往和他通電話她總是欲罷不能,可後來她就好像玩膩了玩具似的,通話的時間越來越少,現下甚至連接都不接。不接電話的原因是為什麼?正蹩眉凝思之際,辦公室外的通廊上響起高分貝的嗓言。

  “結婚?那溫小於會想結婚?你是開玩笑的吧?”風招揚乍聽齊衡君說兒子想結婚時,還真是著著實實的嚇了一跳,也不管作品正在世界作巡迴展,飛機一搭就飛到英國來了。

  “我什麼玩笑都敢開,唯獨這個不敢。”齊衡君可是怕了那個對於自己婚事固執己見,完全沒有他人插手空間的兒子了。

  上一次的吳舒雲事件弄得父子倆差一點翻臉。

  他原想之前的相親都失敗,可能是因為那些古板的相親令他覺得悶煞,於是聽從一位部屬的建議,把美人“光溜溜”的送上床,屆時還怕他沒“性”趣嗎?結果他果真沒興趣也就算了,還一怒之下的飛回英國找他算帳,怒火燃得他這老人家很害怕的說。

  “他看上了哪家小姐?”風招揚好奇死了。

  齊衡君叩了叩風霽袖辦公室的門,然後對風招揚說︰“你們還真不愧是父子,英雄所見略同,他看上的就是你看上的那個結了多次婚、很猛的那女孩。”

  “羅曉芽?”風招揚怔了怔,忽地哈哈大笑,他旋轉門把走了進去,看到風霽抽袖直接就問︰“聽說你打算結婚啦?”

  “你出現下我面前就只是要問這個?”

  “這個可重要了。”由齊衡君傳達的事不會有假的,可他還是非得親自問問才放心。“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我還沒正式求婚。”那女人迷信得很,堅持自己是克夫命對他若即若離的,老實說,這種感覺讓他沒有擁有她的踏實感,所以他決定把婚事提前。

  “還沒求婚?”他這兒子的結婚順序也未免太異於常人了吧?先對外公佈要結婚,可女主角卻還沒被求婚?“那你又怎麼確定人家願意嫁給你?你就對自己那麼有自信啊?”是啦﹗他是長得一點也不像他的俊美,可世事難料﹗

  “她非我莫屬。”他很確定她的心是在他身上的。

  “嘖嘖嘖……還沒蓋棺論定的事都還會有異動,即使是封了棺,都還有人能死而復活的拍棺蓋求救的,所以呢,人還沒娶進門,她都有可能屬於別人的。”風招揚說著風涼話,反正父子倆互看不順眼又不是這一兩天的事了。

  他就是看不慣他那充滿自信,好像什麼事情都在掌握中的樣子。

  風霽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這時,有人叩了門後推門而人。“風總,有你海外的快捷信件。”秘書將信件留下,欠身後退了出去。

  海外快捷信?風霽袖看著那像喜帖似的信封,順手拆來看,一張相片由信封裡滑了出來……

  是一張喜帖﹗

  在風霽袖看喜帖時,風招揚把滑落在桌上的相片拿起來看。“這不是那個……”

  話還沒講完,就看到兒子臉色鐵青的大掌一握,把那張設計精美的喜帖揉成了廢紙。

  也難怪啦﹗方才才“澎風”說非他莫屬的女人,如今和別人拍了甜蜜婚紗照,還寄了喜帖來,而且婚禮地點還是在英國呢﹗也怪不得他會那麼抓狂。

  哎喲喲……仔細一看那準新郎官還不是別人咧﹗不就是上一回給人逃了婚的那位先生嗎?原來這世上的“猛男”又多了一個,給一個女人逃了一次婚還嫌不夠,居然有勇氣再娶她一回,了不起﹗

  只是,相片中的新娘笑得開心,反觀那新郎官……他為啥是一臉痛苦樣?像是給人拿著槍抵在背後拍照似的。

  風霽袖又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老頭子。

  這時候叫他絕對沒什麼好事。“干麼?”

  “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像搶匪?”

  在一旁始終冷眼旁觀的齊衡君聞言很不給面子的笑出聲。

  風招揚橫了他一眼,“那你就是搶匪的種。”

  “那就再當一次搶匪吧﹗”他頓了頓,“這一回,我們聯手。”

  “咦?”風招揚訝異的張大了嘴,而後會意的一笑。

  看著兒子那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恐怖樣……想必羅曉芽的婚禮會異常有趣哦﹗

  好期待這場婚禮的到來喲﹗

  黃道吉日,今天還真是個好天氣。

  羅曉芽換好禮服、化好妝……一切準備就緒後,她就待在飯店等著新郎前來迎娶。不久她的手機響了,來電者是被迫趕鴨子上架的崔靖宇。

  “曉芽,到底有沒有人會來搶你啊?風霽袖真的會來嗎?”他現下在前往飯店娶親的路上,他真的很不安吶﹗萬一風霽袖沒來搶親,而羅曉芽又不依約逃婚的話,那他就得娶她。

  娶她﹗娶了個克夫的女人﹗必死無疑。

  如果到時候她不逃婚的話,那就得換他逃,要不他小命不保。

  “不知道。”帖子寄啦,他會不會來她真的不知道,她現下的心情也不好過。不知道?他有種一步步逼近絕望的感覺。“如果他不來,你會逃吧?”他小小聲的開口。

  他怕娶她,也不想想她就會願意嫁他嗎?咳﹗“如果我不逃,我相信你也會逃的。”

  掛了電話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待她回過神已經半個小時後,她不安的走出新娘休息室去看看,結果她發現了奇怪的事,為什麼她的幾個朋友和潘朵拉的從業人員都不見了?

  莫非崔靖宇到了,他們全到樓下忙?也不對啊﹗哪有結婚的時候,新娘子旁邊半個人也沒有?

  她回到新娘休息室越想越奇怪,忍不住自言自語的說︰“怪了,崔靖宇不會臨陣脫逃了吧?”然後她身後忽然出現一個她既熟悉又害怕的聲音。

  “哦,那個新郎官他不是脫逃,是被迷昏了,專機遣送回台灣。”

  天……天吶﹗這聲音……這洋裡洋氣的爛中文﹗這不是那個

  羅曉芽驚嚇的轉過頭去,那高胖的身材,還有“胡須張”式的大胡子。“啊﹗”  “大胖熊,你怎麼又來了?﹗”她快速的問到椅子後。

  “你又要嫁別人了,所以我又來了。”他有這麼恐怖嗎?為什麼這女孩每次看到他,都比看到鬼更驚恐?

  “我要嫁人干你什麼事﹗”她一面說話一面注意著風招揚的舉動。

  “那不行,你要是嫁了別人,我的希望就落空了。”當阿公的希望。

  天,他果然又是來搶她的﹗媽呀﹗她的真命天子真的是他嗎?為什麼她每一次等人來搶,等到的都是他?﹗

  她才不嫁他呢﹗不要﹗不要﹗不要……

  左門右躲,她急著大喊救命,一個不小心還給椅子給絆倒,當她跌得五體投地時,風招揚追上了她。

  “哦,親愛的,你沒事吧?”

  他……他的臉湊近了﹗完……完了,她這輩子完了﹗

  受刺激過深,她白眼一翻暈了過去。在她暈過去的同時,房裡出現了另一個俊美的男人……

  一個多小時後,羅曉芽才幽幽的轉醒。

  她清醒之後立即草木皆兵的坐了起來,四周的簾幔全都放了下來,白天黑夜難辨。

  “我……我又被搶了嗎?”她看了看四下,這房間不是飯店的房間,可……好眼熟﹗她想跳下床去拉開簾幔,身上的被子一掀,她任了怔,忽地尖叫了起來。

  “啊﹗我的衣服……我的衣服……”華傾容設計的結婚禮眼不翼而飛,現下她身上只剩一件底褲﹗

  在她腦袋裡一片紊亂之際,前方有個黑影由坐姿改由站姿,朝著她走了過來。

  看著那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黑影她嚇死了﹗拿起床頭的大枕頭,“死胖熊,你……你別過來,你……你……”那胖子是挺高的,可有這麼瘦嗎?

  “我不是死胖熊,我是他兒子。”

  這聲音……“霽……霽袖?”直到距離拉近了,她才確定是他,心中的惶恐和不安頓時一掃而空。“真的是你,我……我是在作夢嗎?”她撲進他懷中啜泣著。

  由於心中激動,她倒是沒注意風霽袖說的話。

  “你不是一直希望被搶親?”對於她要嫁給崔靖宇的事他還是十分不悅,即使後來冷靜下來後,也明白她在玩什麼把戲。

  “對象若不是你的話,我寧可逃。”

  他目光炯炯的看著她,“你在玩什麼把戲我不是不知道,要嫁崔靖宇只是為了要逼我去搶親,對不?”

  真是精明﹗這樣他也知道。“我不想克死你,這才出此下策。”說到這個……

  她曬著唇,“可是你也沒來搶親,不是?”

  “我搶了。”

  “你沒有,只來了個第一次把我搶到古堡去的老胖子。”她窩在他懷裡,嗅著她熟悉的古龍水味道。咦……她忽然想起來這裡是那裡了,這裡不就是古堡的房間嗎?“對了,我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又被大胖熊給逮著了嗎?”

  “你是被他嚇暈了,把你帶到這裡來的人是我。”當然脫了她的衣服防止她逃跑的人也是他。

  “你?”她瞪大了眼。

  方才他不是說了嗎?那胖熊是他老爸。“這次的搶婚計畫是我策劃的,那大胖熊是我老爸。”由於上一次的直升機搶婚,他知道羅曉芽怕死了老頭子,這一口要他參與計畫,主要也是整一整她,誰叫她這麼玩他。

  “他是你爸爸?”羅曉芽不可置信的低呼,像是想起了什麼,“騙人﹗我聽過你在這房間隔著門叫他老頭子,叫另一個男人爸爸。”

  “這件事很複雜,以後再跟你解釋,總之你口中的大胖熊真的是我爸爸。”

  其實,這些事也不是那麼難理解的,畢竟能住在同一棟別墅,即使沒有血緣關係,想必也關係匪淺。

  啊……她為什麼這麼笨,要是她把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告訴吉祥,她一定早就猜到,這就是欺瞞好友的代價。

  “那……上一次的直升機搶婚,不會也是你的傑作吧?”

  “不是。”

  “真的不是?”她懷疑。“那他搶我做什麼?”

  “當他的兒媳婦。”

  “也就是你老婆?”也就是他第一次搶親也是為了他?“父代子搶婚?太荒謬了吧!”也就是說,她已經被他搶了一次婚了,然後她又設計他再搶第二次?

  天吶……她有病啊她﹗

  “為了設計我搶婚而嫁別人,你就不荒謬?”一想到這個,他又有氣了。他瞅著她看,“這種把戲這輩子就玩這麼一回,要不……”他嘆了口氣,把她擁緊。

  “你還不是叫你老爸來嚇我?”他是故意的,真要搶婚他自己來她一定跟他走,可卻來了他老爸,這擺明就是整她。──你真的好壞﹗”她捶了他胸口一下。

  “壞?”看著她裡著被單起伏的雙辜,他笑得邪氣。“那就壞到底吧﹗”他吻住她的櫻口,帶著她雙雙跌向大床……

  “等……等一下,我還有問……問題。

  抽開裡在她身上的褥單,風霽袖的大手罩住了軟嫩的豐盈。

  放心,他很快的會讓她忘記自己的問題。

  不過,這女人是遲鈍了一些,並不代表她永遠不會發現祕密,例如為什麼他叫舅舅為爸爸,而是爸爸的卻叫老頭子,又例如為什麼在日本時沒人敢追她……

  祕密啊,還真不少耶﹗

  沒關係,反正他有一輩子的時間解釋給她聽。

  現下,“用餐”時間,吃飯皇帝大,謝絕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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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7-10 00:05:57 |只看該作者
尾聲

  潘朵拉婚紗會館──

  上個星期才辦完了羅曉芽和代思新任總裁風霽袖的婚禮,這一次啊……咳……

  咳……可是羅曉芽第十次的婚禮。

  已經成為“逃婚專家”的新娘終於乖乖的和命定情人步人了禮堂,沒再有任何逃亡之舉,萬幸萬幸﹗

  不過接完了代思這樁大生意,潘朵拉已有幾個人元氣大傷,首先是設計婚紗和晚禮服的美女頭家,華傾容在婚禮結束後飛到美國度假去,預計一星期後才回來。

  她前腳一走,沒人盯著後腦勺逼迫他拍照的冷詰自然也後腳跟著溜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霍馨為了讓這場眾所矚目的婚禮能夠成功,在結婚和宴客會場自是絞盡腦汁、挖空心思的佈置營造氣氛,婚禮結束後,她也直呼自己快掛了,再不找個地方放鬆,她一定沒法子再出發。因此她和施薇仙放自己兩天假,泡湯休息去了。

  嬌弱的女天才們全都告了假,男天才也缺一,原本至今性別成謎的國際級化妝師Wind也打算告假去,可又想下個月在巴黎有個邀請,那時他勢必不在,如果現下又到處晃,好像有點對不起華傾容。

  今天的Wind一身合宜的西服褲裝,長髮高高盤起,模樣帥氣中帶有嫵媚,伸展台上的名模也不過如此。

  Wind走在流行尖端的時髦樣和一身長袍馬褂的香景幽成為強烈對比,兩人今天同時出現下潘朵勞瑞。

  工讀小妹為兩位各自奉上茶和咖啡後,Wind直瞅著香景幽瞧,啜了口香甜順口的咖啡後,忍不住的說︰“香兄,有沒有興趣讓我幫你設計個髮型和改變一下穿著?”就不懂,長得又俊又高的男人為什麼要穿得這樣怪裡怪氣的?簡直浪費了他的“天生麗質”。

  香景幽頭也不抬的說︰“有沒有興趣批個命?”

  Wind一怔,隨即一笑,“你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不過是改變一下穿著嘛﹗

  這人的卦是準得令人害怕的,才不想讓自己的一切曝了光哩。

  “那閣下何必跟別人過不去呢?”就不知道他這穿著有什麼不好。

  一個讚美流行美學,一個歌詠古老美感,兩個本來就是話不投機,硬湊在一塊的感覺果然很冷。

  冷凝的氣氛持續著,直到一部名貴的跑車在潘朵拉店前的泊車位停了下來,一名高跳男子走近店門。

  “客人上門了。”Wind喃喃自語的說,仔細一瞧──“啊?那不是…”

  香景幽抬起了頭,對方正好推門而人,舉止優雅的摘下了鼻梁上的墨鏡,玩世不恭的笑意盈滿臉。“神算,還記得我嗎?”

  他將撲克陣往前推,有人要“債”來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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