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語者] 絕對交易 (全文完)

阿良車輪餅

第十章  初遇

    確定了店名之後，白夜也就沒有繼續停留在那裡了。

    反正對於裝修之類的事情，白夜是一竅不通，也懶得去管，交給專業人士去做就可以了。

    也不會有人去坑白夜，準確地說，沒有人會願意在這家小店鋪上面動什麼手腳，得罪白錦城乃至整個錦城集團。

    “以後多來看看，多去外面走走，對你好。”送回到了療養院，宋茵對著白夜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她有著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想保姆一樣一直跟著白夜。

    而白夜則是到處瞎逛著，偶爾跟熟悉的病人或者醫護人員打聲招呼。

    如果給他一個鳥籠，就是典型的退休老幹部的遛彎狀態。

    白夜遛彎遛著遛著就走到了屬於療養院工作人員的那棟樓，這棟樓的上半部分是部分工作人員的宿舍。

    下半部分跟醫院比較接近。

    趁著沒有人注意的時候，白夜順走了幾管療養院所用的注射器。

    這四管針筒跟普通的那些打針注射的注射器有些不一樣，比較高級，它的針筒在沒有啟用的狀態是收進去的，按下之後才會彈出來，然後進行注射。

    在沒有啟用的狀態下，就是一根稍微粗一些的試管模樣，外麵包裹著一層特殊的材質，有那麼一點電影裡面隨便拿起來，一扎就準那種注射器的感覺。

    實際上也就是如此。

    這就是一些病人狂躁起來的時候所使用的注射器。

    帶著這四根注射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白夜將裡面不知名液體藥物倒掉，又清洗了幾遍，也沒有做消毒處理，大大咧咧地把拉撒路之池的泉水灌了進去。

    四根注射器全部灌滿，那個瓶子裡面也只剩下了半瓶拉撒路之池的泉水，白夜的兩瓶泉水變成了一瓶半。

    將所有的東西重新收到了隨身空間當中，白夜開始自己在療養院的日常。

    幾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傳送的時間已經冷卻，入夜，白夜吃完了晚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當中，鎖上門，開始前往哥譚市。

    因為白夜本身就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權財之杖將這裡定義為主世界。

    回歸到主世界的位置，跟離開的位置基本上不會有太大的差別。

    不過傳送到其它世界就不是如此了，權財之杖只會從離開之時的位置劃定一個相對的區域範圍，然後選擇最為合適的位置。

    畢竟白夜來交易的，不可能將其傳送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如果白夜從哥譚市出海，一個人的遊艇在海上飄蕩後離開。

    下一次來的時候，他多半不會出現在那艘遊艇上，而是自己出海岸邊附近一個合適、安全的位置。

    因此，白夜絲毫不擔心自己一出現就被刺客聯盟的人抓住，然後直接一刀捅過來的情況發生。

    當然，現在白夜也有了“深淵之口”，比起以前手無縛雞之力的狀態要好那麼一點了。

    白夜出現的地方依然是哥譚市，當然不是上一次的醫院，而是在醫院之外的小巷子裡面。

    手中拿著企鵝人的雨傘，白夜就要離開這條陰暗的巷子。

    之所以把沒有了子彈的雨傘拿在手中，是因為除了當做槍械之外，這雨傘還有其他的作用。

    傘柄的末端可以抽出來一把小臂長短的利刃，而傘面撐開足以形成一面盾牌。

    普通刀具之類的武器根本就無法破開傘面。

    就算是一般的手槍，恐怕也要好幾槍之後才可以破防。

    企鵝人改造過的傘，距離蝙蝠俠的黑科技小道具自然還有著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但是防備一些突發的小情況還是綽綽有餘的。

    比如現在——

    走進小巷子裡面發現白夜正要出來的兩個小混混，他們就不懷好意地堵住了白夜。

    一個掏出了槍，一個掏出了刀，顯然是準備幹上一票，非常直接而乾脆，體現了哥譚市居民純樸的民風。

    “黃皮小子，不想受傷的話，就把你身上的錢都交出來。”那個拿著蝴蝶刀的小混混一邊非常炫酷地甩著刀一邊說道。

    白夜不慌不忙地將傘給撐開。

    “哈，你打算那這個擋住我們嗎？”那個拿槍的小混混低聲笑了起來。

    “退後。”沒等白夜說話，三個人的頭頂上面就傳來了一個冷漠聲音。

    白夜抬頭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頭頂上面的樓頂上，多出了一個黑色的身影，在黑暗的環境當中，那身影展現出了比黑色更加深沉的“黑暗”，整個輪廓看上去像是一隻巨大的蝙蝠！

    “蝙蝠——”

    那兩個小混混的話都沒有徹底說完，那個黑色的蝙蝠身影就從天而降。

    兩下乾脆利落，常人根本無法辦到的拳腳攻擊之後，兩個小混混躺在了地上，乾脆地昏迷了過去，白夜甚至都聽見了他們骨頭折斷的聲音。

    蝙蝠俠是不會殺人沒錯，但是他一點都不介意把人的骨頭打斷，讓他們在醫院躺上幾個月。

    “孩子，你不該在這個時候在小巷子裡面。”蝙蝠俠轉頭，對著白夜說道。

    蝙蝠俠身高有一米八八，再加上一身黑色蝙蝠制服和蝙蝠披風，顯得非常高大和具有壓迫感。

    只是普通身材，還略微有些單薄的白夜在他面前，的確就像是一個孩子——不對，不是像。

    而是根本就是，別忘記了白夜今年也就十八歲而已，無論擱在這裡還是主世界，都是上高中的年紀。

    對於蝙蝠俠來說，這個年紀不就是個孩子嗎？

    “蝙蝠俠？我真是幸運——”白夜笑著說道。

    當然，他的話自然不會被蝙蝠俠理會，叮囑了一句之後，蝙蝠俠發射了抓鉤，瞬間離開。

    那強大的拉扯之力估計都能把普通人的手臂撕裂，也就只有經過專業而嚴酷的訓練蝙蝠俠敢這麼隨意地“玩”。

    “他似乎受傷了。”白夜看著蝙蝠俠離開的方向，在心裡暗道。

    剛才他敏銳地觀察到了蝙蝠俠露出來的半張臉上面有著一些擦傷的痕跡，蝙蝠制服上面也有一些刀刃劃過的痕跡，不算太明顯。

    走出了小巷子，不多時，就有警車呼嘯而來，把兩個倒霉的小混混給帶走了。

    稍微詢問了一下周圍的行人，沒有找到受害人，這些警察也就離開了，反正哥譚市的大部分小混混案底都是一疊一疊的，要定罪丟進監獄並不是一件難事。

    “受害人”白夜這個時候正在公共電話亭打電話。

    “餵，對，是我，科波特你這次很聰明啊……”跟白夜說話的，當然是老伙計企鵝人。

    很快，白夜就坐上了企鵝人的車，不過裡面沒有企鵝人在，車載屏幕上面倒是出現了企鵝人的那張醜臉，盯著白夜。

    顯然車內有攝像頭可以讓他看到白夜。

    “你似乎弄出了大動靜啊。”企鵝人看著白夜說道。

    “哦，是嗎？”白夜不置可否。

    “你對刺客聯盟做了什麼，這幾天他們翻遍了整個哥譚，要找你。”企鵝人說道。

    “他們找到你了？”白夜笑著問道。

    “哼，倒是有找到我，但是我會怕他們？”企鵝人一臉“冷傲”，言下之意是並沒有出賣白夜。

    刺客聯盟的根基並不在哥譚，之所以經常出現在哥譚，多半是因為蝙蝠俠的緣故。

    他們是過江龍，但企鵝人又何嘗不是一條地頭蛇，一隻坐地虎？

    企鵝人不喜歡跟刺客聯盟發生什麼交集，並不意味著他真的怕了他們，他只是覺得這群瘋子很麻煩。

    如果刺客聯盟打算跟企鵝人做生意，估計企鵝人就是另外的態度了。

    “他們鬧出動靜，引來了蝙蝠俠，首領似乎被打了個半死，現在已經離開哥譚市了。”企鵝人不懷好意地笑著，“一群蠢貨。”

    在哥譚市這半畝三分，企鵝人不需要畏懼刺客聯盟，但是刺客聯盟毫無疑問比企鵝人的層次更高，不可能對企鵝人有半分尊重。

    看到他們吃癟，企鵝人還是很高興的。

    哥譚市有哥譚市的規則和行事方法，危險的外來者自然是不受歡迎的角色。

    “我看到蝙蝠俠了，他受了點傷。”白夜說道。

    企鵝人點頭：“估計是進行最後的收尾，對了，這次你找我什麼事情？又有什麼交易嗎？”

    兩次交易，企鵝人也算是有點收穫，對於白夜以及背後隱藏的勢力自然很有興趣。

    作為哥譚市稍有的正常“反派”，企鵝人一點都不排斥對自己有利的合作以及交易。

    企鵝人看重的是利益。

    他沒有出賣白夜，只是因為刺客聯盟高高在上，壓根就沒有給出價碼。只要價碼足夠，企鵝人出賣白夜可不會有半分壓力和猶豫。

    “是有交易，但是你不一定吃得下。”白夜靠在椅背上說道。

    “哦，說說。”企鵝人來了興趣，雙眼都放出了精光。

    “刺客聯盟滿世界找我，是有原因的。”白夜一臉自豪地說道，“我拿走了他們最為珍貴的寶物，拉撒路之池的一些泉水。”

    “那是什麼？”企鵝人問道。

    “你不知道嗎？”白夜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拉撒路之池的存在，自然是隱秘之事。

    企鵝人不知道也很正常。

    白夜是開了上帝視覺的外掛，才知道眾多的秘密，可不是其他人的保密工作不到位。

阿良車輪餅

第十一章  交易也要搞點大規模

    “跟你這個沒見識的人裝逼真沒意思。”企鵝人不知道拉撒路之池，白夜頓時覺得意興闌珊，剛才的裝逼是裝給狗看了呀。

    “餵！”

    企鵝人頓時氣結，說他模樣醜陋的人不是沒有——那些人最後都去見了上帝。

    但是說企鵝人沒有見識的人，可從來沒有出現過。

    就連蝙蝠俠都覺得企鵝人是很有見識的人，這一點，從哥譚市出點大大小小的事情，蝙蝠俠都要找上企鵝人，把他暴打一頓問一些問題就可以看出來。

    “這個拉撒路之池呢，有著讓人起死回生的能力。”白夜語氣有些半死不活，就好像那種看不起顧客的推銷員一樣，“只要死的不是那麼徹底的人，都能夠救回來。”

    “你確定自己沒有在開玩笑？”企鵝人的語氣變得嚴肅萬分。

    這裡可是哥譚市，哥譚市在什麼地方？哥譚市在一個極端危險的世界，這個世界有著各種各樣毀天滅地的怪物。

    動不動就要毀滅地球、毀滅人類來彰顯自己的強大。

    當然，也有各種各樣極為強大的超級英雄們，動不動就暴打那群怪物彰顯自己的強大。

    在這樣的世界觀當中，企鵝人很輕鬆地接受了一種讓人起死回生的神奇液體的存在。

    不就是起死回生嗎？多大點事。

    隔壁中城有個叫做閃電俠的，還經常重啟時間線，穿越時間，自己跟自己打架，自攻自受呢。

    “當然，不然他們滿世界找我幹什麼？”白夜說道。

    “我馬上見你！”企鵝人說道，隨著他這句話，原本平穩行駛的車子開始加速。

    約莫十五分鐘之後，哥譚市在海邊停了下來。

    不過這裡可不是什麼碧海藍天的沙灘，而是廢棄的小碼頭，在遠處的黑色海洋上，有著一艘看上去有些破爛，多半已經報廢不能再開的遊輪停著。

    現在的時間是夜晚，很有一個恐怖片的氣氛。

    黑色翻湧的海水噹中，似乎隨時都會爬出來什麼可怕的生物。

    說起來，哥譚市的確有著這樣非人的怪物。

    當然，現在海水噹中不可能爬出來什麼怪物，只有汽艇馬達的聲音傳來，企鵝人就坐在快艇之上，朝著白夜喊道：“快，我們上船說。”

    “激動什麼，一點都不淡定，逼格在哪裡？”白夜站在碼頭上對著企鵝人說道，然後轉頭就吐了。

    “……”企鵝人有些無語看著扶著已經壞掉燈柱大吐特吐的白夜。

    你說的逼格呢？

    “水。”白夜吐完，伸手說道，那冷漠的語氣，逼格頓時恢復了八成。

    企鵝人的手下立刻送上。

    漱完了口，又拿著企鵝人手下抵上的紙巾擦了擦，清潔了一下，白夜看著企鵝人說道：“我建議你換一個司機，根本就不是老司機，壓根就不會開車！”

    開車載著白夜來的司機非常不開心，他開了十多年的車子，絕對的老司機。

    只有老司機才可以跟他剛才一樣飆車好不好，他有一次開車把蝙蝠俠都甩開了呢！

    “行，行。”企鵝人的心思顯然壓根不在這方面，矮壯敦實的身子頗為靈活地跳上了岸，“先上船，我們好好聊一聊。”

    “怎麼，你想要買？”白夜也懶得跟企鵝人去他那艘破輪船了，肚子還難受著呢。

    “當然。”企鵝人說道，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沒有騙我的話。”

    “騙你對我又有什麼好處？”白夜不屑地擺擺手，“船我就不上了，先吃頓大餐，肚子都清空，餓了。”

    “……行。”企鵝人很無奈地說道。

    原本他是打算接白夜上船的，何奈白夜不答應。

    沒辦法，企鵝人總不能把白夜綁上船吧？

    這樣的事情，企鵝人幹的多了，也不介意再乾一次。

    但是白夜屬於例外。

    這個人，企鵝人看不透，他很忌憚，雖然白夜看上去只是一個略顯單薄的少年，但是從企鵝人接觸他到現在，這個少年從頭到尾都透露出一種莫名詭異的感覺。

    而且，白夜又從刺客聯盟全身而退，企鵝人才不會認為眼前的白夜真的跟看上去的一樣人畜無害。

    坐上了車，兩人來到了冰山餐廳，坐進了企鵝人所開餐廳的秘密包廂內。

    “死亡之後想要起死回生，就必要要大量的拉撒路之池的泉水。”白夜對著企鵝人說道，“這個你就別想了，除了拉爾斯那個老怪物之外，沒有人可以這樣使用拉撒路之池。”

    “你有多少，能做到什麼效果？”企鵝人一下子就問到了問題的關鍵處。

    “關鍵時刻，可以救人一命的劑量我還是有的。”白夜說道。

    “我要了。”企鵝人說道。

    別看企鵝人在哥譚市混得風光無限，但是他過的的確是刀口上舔血的危險生活。

    蝙蝠俠不殺人，不代表哥譚市的其他人不殺人好嗎？

    黑幫的鬥爭，可是血腥而殘酷的，常在河邊走的企鵝人哪敢保證自己絕對不濕鞋？

    白夜伸出了五根手指搖晃了一下。

    “五十——五百萬？”企鵝人說道。

    “你發家原來是靠著吝嗇嗎？”白夜沒好氣地說道。

    “我發家當然不靠吝嗇。”企鵝人說道，他的發家，“資本”的積累，才是真正的血腥殘酷，每一步都伴隨著鮮血和死亡。

    “那就改改你小氣的毛病。”白夜說道，低頭切著香嫩的牛排。

    企鵝人鬆了鬆自己的衣領，也顧不上保持自己的儀態了：“五千萬一時間我不可能拿出來，除非是黑錢——你也要？”

    “能花出去的錢就可以。”白夜笑了笑，“我不是那麼在乎。”

    企鵝人眼珠子轉了轉，似乎在思考什麼。

    “不過你也別學哈維·丹特去搶銀行，那錢拿到手也花不出去。”白夜說道。

    哈維·丹特，又叫做雙面人，哥譚市另外一個“著名”的犯罪分子，精神分裂很嚴重，比起企鵝人，這個傢伙要更加瘋狂一些。

    日常是“老子就是想要犯罪搶個銀行啊”、“老子要把這個罪人抓起來審判，嗯，就用硬幣來決定他是否有罪好了”。

    “需要時間籌集。”企鵝人說道。

    在洗錢方面，企鵝人是個絕對的好手。

    “這樣吧。這些錢，你幫我投資，成立一個研究實驗室。”白夜說道。

    “你想要幹什麼？”企鵝人頓時有些警惕了起來，對方以及背後可能存在的背後勢力，是打算進入到哥譚市了嗎？

    這對他的利益有沒有什麼影響？

    “我要哥譚市人人如龍。”白夜笑著說道。

    後面的四個字是用華夏語說的，企鵝人自然是聽不懂：“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就是一個單純的實驗室，研究一些藥物甚麼的，哥譚市干這種事情的人還少了？”白夜說道。

    “規模如果不大的話，我可以幫你辦妥。”企鵝人說道，“不過做一個大規模的製藥公司的話，五千萬可不夠，你還有沒有更多的泉水？”

    “先完成了這次交易再說，對了，你知道貝恩在哪裡？”白夜問道。

    貝恩，同樣是個危險分子，此人真實姓名成謎，擁有足以和蝙蝠俠抗衡的天才智慧，是南美惡魔島上的重刑犯之一，從小就因頂替父親的罪行而入獄，正是在那個地方，他利用一切手頭資源來訓練自己，自學了包括語言，數學，哲學，戰略在內的大量知識，此外還不斷進行殘酷的體能訓練強健自己的體魄以獲得生存空間。

    從惡魔島越獄之後，貝恩來到了哥譚市，打算會一會蝙蝠俠，甚至有過打斷蝙蝠俠脊柱的輝煌歷史。

    “貝恩？我想想，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聽過他的消息了。”企鵝人說道。

    “幫我找到他。”白夜說道，“另外我雨傘裡面的子彈沒有了，幫我裝上。還有，你有沒有熟悉的射擊館之類的地方，我想要練一練。”

    “每次交易你都要附帶一大堆的條件。”企鵝人嘟囔了一句，不過也意味著答應了下來，“那麼，我們這次交易成立了嗎？”

    “這個是自然。”白夜笑著說道。

    “好。”企鵝人笑著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種看似兒戲的，口頭上的交易，他有著絕對的信任。

    “我去上個廁所。”

    白夜對著企鵝人點點頭，站了起來。

    很快，他就出來了，同時把裝著拉撒路之池泉水的注射器放在了企鵝人面前。

    “就是這個嗎？”看著那油綠色的液體，企鵝人臉上露出了一絲迷醉的表情。

    “對了。”白夜提醒道，“這玩意有後遺症，會讓人變得——呃，不太正常，不過像你這樣只是注射這點劑量在危急時刻用來保住性命的話，影響不大，頂多讓你暴躁一段時間。”

    “暴躁，我喜歡暴躁。”企鵝人笑道。

    白夜笑了笑，沒有說話，在心裡詢問黑這一次交易，他得到了多少權財值。

    黑的回答是500點，現在的白夜一共有著1552點權財值。

    企鵝人也終於趕上了九分之五的拉爾斯。

    最近的兩次交易，比起最開始的那幾次寒酸交易，獲得的權財值要多很多了。

    只可惜，白夜現在是二級代行者，想要升格為三級代行者，需要整整一萬點權財值，比起二級代行者所需要的一千點提升了十倍。

    白夜的進度也不算快。

    別看他這次交易一下子就有500點權財值了，但是這樣規模的交易，已經算是比較大了。

    不是什麼交易都可以得到500點權財值的。

    “就算是交易，也要搞點大規模，大新聞出來啊。”白夜在心裡暗道，把最後一塊牛排塞入到了嘴巴當中。

阿良車輪餅

第十二章  我是個瘋子，有醫院開的證明

    第二天接近中午時分，白夜從睡夢中醒來，被企鵝人的手下接到了他的地下射擊場當中。

    所謂的地下射擊場，自然是非法的，不對外營業，是企鵝人帶合作夥伴來玩一玩還有手下小頭目練習槍法的地方。

    現在白夜的身份就是企鵝人的合作夥伴，還是相當重要的那種。

    只是，在企鵝人的手下看來，老闆的這位新的伙伴，行事風格真讓他們有些看不懂。

    一上來，就要求上這裡威力最大的武器。

    他們說威力最大是火箭筒之後，結果對方立刻兩眼放光地要求上RPG。

    無奈的企鵝人手下只能打電話請示老闆。

    企鵝人很大度的表示隨白夜玩。

    這裡原本就是企鵝人用來測試一下武器威力的地方，各種堅固的牆面，完全不怕火箭筒的攻擊。

    拿到了火箭筒以及一些彈藥之後，白夜就將企鵝人的手下趕了出去，把這些火箭破甲彈盡數吞進了嘴巴當中。

    當然，也不多，其實總共就十發而已。

    企鵝人是走私軍火沒錯，但是他還沒有到戰爭軍火販子的程度——那是在跟國家搶生意。

    火箭筒彈藥的儲量當然不會多，白夜很好心地給企鵝人留了五發，沒有“趕盡殺絕”。

    除了火箭筒之外，白夜還吞下了不少狙擊槍子彈，這些企鵝人的庫存還是不少的。

    小半天的時間，白夜就把自己武裝成為了一個移動的軍火庫。

    一張口，便是槍林彈雨，重新定義了嘴炮的概念——嘴炮，也可以是物理系！

    就在白夜重新定義嘴炮概念的時候，韋恩莊園當中。

    布魯斯·韋恩面前的電腦上面，赫然是白夜的面部形象，下面還有一個進度條正在緩緩增加。

    隱約可以看到無數的面孔在白夜的面部形象之上閃過。

    脫下了面具，帶上了偽裝的蝙蝠俠成為了布魯斯·韋恩，大部分人心目中的花花公子，日常花邊新聞是今天又在什麼地方睡了某某美女。

    當然，就算是花花公子，也不可能天天睡美女。

    對於布魯斯·韋恩今天沒有出來浪，呆在自己的莊園內修養身系，多半是身體被掏空了，大家也很理解，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老爺，這個人是……”布魯斯最忠實的伙伴、管家，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走了過來，給電腦面前的布魯斯·韋恩送上了午餐。

    “我昨天從哥譚醫院回來，遇見的少年。”布魯斯說道。

    屏幕裡面白夜形象，跟他本人相差無幾。

    倒不是布魯斯得到了白夜的照片什麼的，而只是憑藉著昨晚的一面之緣，就幾乎完美地還原了白夜的形象。

    一份功力，足以讓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給罪犯畫肖像畫的刑偵人員汗顏了。

    世界上最偉大的偵探，名副其實。

    “他有什麼問題嗎？布魯斯老爺。”阿爾弗雷德問道。

    “塔利亞他們來到哥譚市，一開始可沒有打算暴露出來，而突然暴露出來的原因，是他們在大肆尋找一個亞裔少年。”布魯斯·韋恩說道。

    “就是這個少年嗎？”阿爾弗雷德問道。

    布魯斯沒有確定：“或許，昨晚我在醫院附近遇見了他，稍微調查一下。”

    “哦，他做了什麼事情，讓塔利亞小姐他們如此震怒？”阿爾弗雷德問道。

    他們都很默契地沒有提起拉爾斯，畢竟這個傢伙被蝙蝠俠打了個半死，雖然有著拉撒路之池，他怎麼也不會死。

    但是這位可是蝙蝠俠的便宜岳父啊，說起來總歸是有點尷尬的。

    當然，下次見面的時候，如果拉爾斯要搞事，蝙蝠俠下手依然不會輕。

    塔利亞幽怨目光什麼的，就只能暫時無視了。

    這一點，蝙蝠俠還是可以輕鬆辦到的，他可是有著鋼鐵意志的男人。

    “塔利亞說他似乎盜走了拉撒路之池的泉水。”布魯斯搖了搖頭。

    “哦？”阿爾弗雷德有些驚訝，“那還真是個驚人的少年啊，讓我想起了提姆少爺。”

    提姆·德雷克，蝙蝠俠的現任羅賓，也是第三代羅賓，他憑藉著自己的聰明才智調查出了蝙蝠俠的身份，後來成為了羅賓。

    “不，他跟提姆不一樣，如果塔利亞說的是真的，他就有點危險了。”布魯斯說道。

    這也是他想要找出白夜真實身份的原因。

    “老爺，您應該先吃飯。”阿爾弗雷德提醒死盯著屏幕的布魯斯，“吃完之後，對比調查結果也應該出來了。”

    布魯斯點點頭。

    正如阿爾弗雷德所說，布魯斯吃完午餐之後，電腦上對比結果也出來了。

    可是結果出乎意料，蝙蝠俠龐大的資料庫裡面，完全沒有找到關於白夜的任何信息，唯一的收穫就是幾張略微有些相似的面孔。

    要知道，蝙蝠俠的人口資料庫，可是黑科技級別的齊全，比起國家的人口信息檔案，絲毫不遜色，甚至更加豐富。

    畢竟人口信息檔案裡面肯定不會有拉爾斯這樣的人存在。

    “完全沒有任何相關信息嗎？”布魯斯皺起了眉頭。

    這個調查結果，他可不滿意。

    這不等於說這個少年是個不存在的人？

    “老爺您先去休息吧，我會找找這個孩子的相關信息，如果他這幾天在哥譚市的話，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蹟的。”阿爾弗雷德說道。

    “也好。”布魯斯點點頭。

    對於阿爾弗雷德，他是相當信任的，這樣的後勤工作，交給他沒有任何問題。

    當然，如果是“外勤”的話，別說是阿爾弗雷德，就算是羅賓，蝙蝠俠大部分時候都讓他們退後，拒絕他們的幫助。

    或許是為了保護他們，但是這種獨斷的態度，總歸是讓蝙蝠俠和羅賓們的合作愉快，相處卻不如合作愉快，經常在一些問題上發生爭執。

    阿爾弗雷德的確找到了白夜留下的蛛絲馬跡。

    只是作用並不大，街頭角落的一些攝像頭拍攝到了白夜在街頭出現過的畫面，被阿爾弗雷德找到，經過比對之後確定就是那個少年。

    可是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線索了——至少在信息網絡上暫時沒有了。

    在蝙蝠俠調查白夜身份的時候，企鵝人也帶來了關於貝恩的消息。

    “他在哪？”白夜問道。

    “阿卡姆瘋人院，一周前剛剛轉移到了那裡。”企鵝人說道。

    “阿卡姆瘋人院？”白夜略微有些驚訝。

    所謂的瘋人院，並非是普通的瘋人院，更準確地說，這是一座在哥譚市主城區之外，僅有一條道路跟哥譚市連同的小型島嶼。

    整個島嶼，就是瘋人院。

    當然，名字是阿卡姆療養院，實際上卻是監獄和精神病院的結合體。

    裡面都是一些性情狂亂的罪犯，還有真正的瘋子，是哥譚市最為危險的地方之一。

    另外一個危險的地方，就是黑門監獄了，裡面關押著的都是危險的罪犯——不過沒有瘋子。

    兩個地方之間的區別在於——舉一個例子。

    如果小丑被抓了，是肯定會被關到阿卡姆瘋人院去的，而企鵝人被抓了，會被關到黑門監獄。

    貝恩是危險無比的僱傭兵、罪犯，卻不是個瘋子。

    很多人都會被他的外表所欺騙，以為他無腦，相反，貝恩的智慧相當高，儘管經常有“嗑藥”過量，導致腦子不太行，失了智的情況發生。

    但是正常狀態下的貝恩，怎麼都不應該被關到瘋人院當中。

    “他怎麼進黑門監獄，又怎麼會被轉移到瘋人院？”白夜問道。

    “還不是惹到了蝙蝠俠，也不想想，蝙蝠俠是可以隨便惹的嗎？”企鵝人在白夜面前也不隱藏他對於蝙蝠俠的忌憚。

    “然後呢？”

    “還能怎麼樣，當然是打。給打斷了——不是脊柱，打斷了兩條腿，連管子都給蝙蝠俠扯出來了。”企鵝人用一種描述孔乙己的感覺訴說著貝恩的“悲慘遭遇”，“給關進黑門監獄去了，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轉移到瘋人院去了。”

    語氣充滿了感嘆，彷若在擔心自己有一天也給這樣對待了——不對，是已經被這樣對待過了。

    “真慘啊。”白夜跟著企鵝人一起感嘆。

    “如果我要進瘋人院，有什麼辦法嗎？”鱷魚眼淚式的感嘆過後，白夜問道。

    “什麼？”企鵝人愣了一下。

    “你沒有聽錯。”白夜說道。

    企鵝人看著白夜：“你為了找貝恩，要進到那裡去？”

    “嗯，不然你可以把他弄出來？”白夜問道。

    “那裡不允許任何人探視，只有警察和醫護人員可以進入。當然，還有瘋子也可以進去。”企鵝人說道，“而且貝恩轉移信息被隱藏了，我也是費了一點手段才調查出來他被弄到了瘋人院。想要弄出來，沒那麼簡單。”

    “那不就完了，所以我進去唄。”白夜說道。

    “你是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那裡都是危險的瘋子，說實話，我寧願去黑門也不願意去瘋人院。”企鵝人說道。

    什麼樣的老大就會有什麼樣的小弟，瘋人院當中，雙面人、小丑的簇擁不少，企鵝人的簇擁少之又少。

    他才不願意去那裡呢。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其實我也是個瘋子，有醫院開的證明。”白夜看著企鵝人笑著說道。

阿良車輪餅

第十三章  我是來住院的

    企鵝人看著白夜燦爛的笑容，突然意識到自己看到白夜之時的詭異感覺到底是怎麼來的了。

    這是一種完全摸不透對方下一秒會做出什麼舉動的不安感覺。

    而這種感覺，企鵝人在小丑那個瘋子身上感受過好幾次。

    只不過，小丑的瘋狂是外顯的，哥譚市的人都知道，小丑是有個一頭慘綠頭髮，紅色誇張嘴唇，蒼白臉色的瘋子，遇見他就是到了八輩子大霉的事情。

    就算不知道小丑的瘋狂事蹟，光是看到他的打扮就能夠確定這位絕對是個精神病患者。

    而白夜，則是內斂的。

    大家看見白夜只會認為他是一個人畜無害的誠實可靠小郎君。

    “你確定要去阿卡姆？”企鵝人進一步確認道。

    “當然。”白夜點頭，不去阿卡姆怎麼找到貝恩，不找到貝恩，他的偉大事業怎麼能夠進行下去？

    “我倒是可以送你進去，不過進去之後，我就沒有辦法給你提供幫助了。”企鵝人說道。

    其實這話有點不盡不實。

    想要在阿卡姆瘋人院當中得到一些必要的幫助，對於企鵝人來說，並非是無法辦到的事情。

    哥譚市是一個墮落之都，這裡的政府機構裡面，很多人都是黑心之輩。

    哪怕是哥譚市的良心——戈登，這位警察局局長手下的警察當中，也有不少黑的。

    不然企鵝人這樣的黑道大亨又怎麼可能在哥譚市混得風生水起，一群罪犯又怎麼可以頻頻越獄？

    這是人性的扭曲，也是道德的淪喪！

    大把大把的錢撒下去，賄賂幾個瘋人院的工作人員，就可以讓白夜在瘋人院當中得到必要的幫助了。

    否則，貝恩是怎麼被轉移到瘋人院當中去的，還被抹去了信息痕跡？

    但是這不是企鵝人的關心範圍，他又不是白夜的保姆。

    “能送到就行。”白夜說道。

    不過白夜也沒有想到，企鵝人送到的辦法居然如此簡單粗暴——他以為至少企鵝人會給他安排個病人的身份把他送進去呢。

    沒想到企鵝人用遊艇把白夜送到了島嶼的邊緣位置，讓白夜上了島就算是送到了。

    好在白夜也沒有對企鵝人指望太多，有個遊艇接送，還有島上一些資料就已經足夠了。

    把企鵝人搞到的島嶼地圖，還有阿卡姆瘋人院部分工作人員的資料記下，白夜隨意地將手中的資料丟進了海裡，正式朝著島嶼內部進發。

    這個島嶼一共分為三個部分，分別為西部、中部、還有東部，相對獨立。

    中部有著唯一的出入口，跟哥譚市相連，分別有著兩條唯一的“道路”通往東西兩個地區。

    想要從島嶼的這一部分到另外一部分，要麼從天空過過去，要麼從地下挖土過去，否則的話，就要受到嚴格的盤查。

    每個部分都有著各自的建築，白夜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島嶼的西部。

    這裡有著島嶼的醫療中心和鎮壓中心兩個建築。

    醫療中心是乾什麼的不用說。

    而鎮壓中心，則是專門用來關押那些已經徹底瘋掉，充滿了攻擊性，幾乎完全無法交流的病人。

    沿著那崎嶇，根本不算是道路的道路走著，白夜頗為艱難地算是真正踏入到阿卡姆瘋人院的範圍內。

    島嶼的西部是部分環“山”，中間是平台“空地”的情況，兩棟建築分別在南北兩邊，醫療中心一共有五層，比起普通的醫院，多上了一層灰色，看起來有些像是教堂的鎮壓中心，則是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另外地面上還有類似於保安室一樣的一個小房間，還有瞭望台差不多的建築，可以居高臨下監視大半的島嶼西部。

    不過兩座瞭望台上面暫時沒有人在。

    倒是保安室裡面有著幾個荷槍實彈的，穿著防彈衣的安保人員。

    他們勉強算得上是哥譚市警務系統的人，但是又不屬於哥譚市警署，他們真正的頂頭上司是瘋人院的院長，一個叫做夏普的資本家。

    “隊長，這裡有人？”

    西部保安室的內部，一聲“滴滴”之聲響起，很快就有人指著監控屏幕說道。

    這座島嶼算是天險，周圍都是尖銳的礁石，還有鯊魚，想要跳海離開基本就是死路一條。

    而外人想要進入的難度稍微簡單一點——也只是稍微簡單一罷了。

    因為少數幾處可以從島嶼外部真正踏入到阿卡姆瘋人院範圍的地方，都佈置了攝像頭和報警器，除非是從天空中飛下來，否則都會發現。

    白夜東張西裝的樣子在屏幕之上，自然是一覽無遺。

    “怎麼會有人出現在那裡，去把他給我帶過來。”西部地區的保安隊長愣了一下，開口說道。

    保安室裡面一共有七個安保人員。

    原本有兩個應該在瞭望台上面才對，但是這個時候是下午兩點左右，氣溫很高，誰也不願意上去接受太陽火熱的炙烤，就都呆在了有著空調的保安室內。

    這個保安室的“小”也只是相對於另外兩棟建築而言，它的大小跟一間普通的教室差不多。

    四個保安人員端著手中的槍走了出去。

    他們手中的槍是步槍的模樣，可以在麻醉槍和真槍實彈之間相互轉換。

    麻醉彈一共有十發，真正的子彈則有二十發。

    現在幾個人槍械的模式都是“麻醉槍”，除非是發生了越獄事件，才會切換成“真槍實彈”的模式。

    “雙手舉起來！”

    這四個安保人員還是很專業的，在距離白夜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端起槍口，一邊小心地靠近，一邊大聲喊道。

    “嗨！”

    白夜非常配合地舉起了雙手，還揮動了兩下，就好像跟他們打招呼似的，這個舉動看得幾個安保人員一愣。

    這個小子，是什麼意思？

    不等他們反映過來，白夜就主動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退後！”

    “別動！”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

    這個舉動，反而讓四個安保人員嚇了一跳，紛紛大喊道。

    在哥譚市，警察或者類似於警察的職業，死亡率是相當高的。

    天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子會不會哥譚市新來的危險分子，這些人看上去可比白夜要緊張多了，好像被拿槍指著的人不是白夜，而是他們。

    “別緊張。”

    白夜非常準確地踩在幾個人爆發臨界點之前停步，“我是來住院的。”

    “什麼？”

    “住院啊，這裡是瘋人院——不對，是精神病院對吧？我就是個精神病，我是來住院的。”白夜一本正經地說道。

    “……”

    一個自稱精神病的人，來到了阿卡姆瘋人院，表示自己要住院？

    這聽起來——相當合情合理啊！

    正常人肯定不會做出這種舉動，能夠做出這種舉動的，肯定不是正常人，多半是個精神病患者，那麼精神病來住院有什麼問題嗎？

    完全沒有！

    邏輯清晰，條理清楚。

    四個安保人頓時覺得眼前這個人的舉動，很有道理，完全沒有辦法反駁。

    不過不管能不能反駁，他們接下來的事情都是要做的。

    兩個人靠近，小心翼翼地搜著白夜的身，確定了他除了衣服之外，完全沒有攜帶任何其他東西，“乾淨”得不行之後，立刻將其拷了起來，押向了保安室。

    在整個過程中，白夜沒有任何反抗，而且很配合。

    進入到了保安室，那位西部地區保安隊隊長站了起來，上前幾步看著白夜問道：“你是誰，怎麼上的島嶼，來這里幹什麼？”一下子拋出了接近哲學的基本三問。

    “隊長，他是說他是來住院的。”旁邊一個保安人員說道。

    “什麼？”隊長一臉“What the F-uck”的表情，跟剛才那四個安保人員如出一轍。

    另外兩個安保人員也是一臉日了狗的表情。

    “是的，我是個精神病，有醫院開的證明——雖然不是這裡的醫院，但我是來住院的。”白夜點點頭說道。

    隊長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著白夜，又看向了白夜身後四個安保人員。

    那些人點頭，示意白夜很乾淨，身上別說攜帶武器，就連其他東西都沒有。

    “你確定你是來住院的？”

    隊長問道。

    “是的，我已經說過好幾遍了。”

    “好，待會我就帶你去。”隊長冷笑了一聲說道。

    不管對方有什麼目的，先帶到鎮壓中心關起來再說，到時候再慢慢炮製，不怕問不出真實的目的。

    “嗯。”白夜點頭，“我可以對我住的地方提一些要求嗎？我們可以來一次交易。”

    隊長愣了一下，看著白夜，不由自主地說道：“你想要什麼？”

    “你知道貝恩嗎？”白夜看向隊長，笑著說道，“我想要'住'到貝恩身邊，需要付出什麼呢？”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幾個安保人員是迷惑，而隊長的表情則是驚訝，隨即變得凶狠了起來。

    “看來你知道呢。”

    白夜看到隊長的反應，笑得越發開心了，“那麼，這場交易，我以五美分的代價，你送我去貝恩那裡讓我跟他好好聊一聊。你，無法拒絕。”

    說著，直接“吐”出了一枚五美分的硬幣。

    保安隊長臉色猙獰地接過了硬幣，塞進了衣服當中，惡狠狠地瞪著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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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讓我為你續一秒

    很不幸，也很幸運，就是這個的傢伙親手把貝恩接進了島嶼當中，並且關押了起來。

    他是島上為數不多知道貝恩存在的人。

    是的，就算是瘋人院的工作人員，也不是人人都知道貝恩的存在，只有高層知道。

    貝恩被關進來，屬於“機密”。

    那些底層人員是沒有資格知道的，這位隊長算得上是島嶼高層人員了，非但有資格知曉，事情還是經過他的手完成。

    他的確有著讓白夜來到貝恩身邊，跟那位聊上幾句的資格。

    這是他的不幸，也是白夜的幸運。

    “好，不過我不管你想要跟貝恩說什麼，最好不要給我亂來，否則……”這位西部的保安隊長摸了摸腰間的手槍。

    “隊長——”旁邊的安保人員想要說什麼，不過在隊長怒目之下訕訕地閉了嘴。

    這種看上去很“高層”的鬥爭，他們還是不要參與了，感覺會死人的。

    “還不給我鬆綁，無論是作為病人，還是交易對象，我可沒有被人綁著的習慣。”白夜說道。

    隊長微微甩頭示意了一下，白夜身後的安保人員無奈地給白夜解開了手銬。

    “跟我來。”隊長對著白夜說道，伸出手，讓幾個手下都留下來，獨自帶著白夜離開了安保室。

    關押貝恩的地方，並不是在什麼鎮壓這個島嶼上最為嚴酷的地方，而是在醫療中心。

    當然，不是在醫療中心的病房內，而是在醫療中心隱藏的地下室當中。

    隊長帶著白夜走在前面，通過了好幾道厚實的鐵門，來到了深入到地下十米之深的地下室當中。

    這個地下室的空間並不小，比起保安室還要大上幾分

    室內放置著各種各樣複雜的無比的儀器，中間則是一個巨大的“籠子”。

    不是鐵籠，而是一部分是玻璃，一部分是其他材質的牢籠。

    整體是半個圓柱形的形態，固定在地上。

    牢籠內部，有著一個人。

    一個骨架相當大，卻顯得十分乾瘦的人，他的手腳都被牢牢鎖住，整個人是懸空的狀態，赤裸著身子，背後背著一個古怪的，有些像是水箱裝置。

    這個裝置上延伸出了一些管子，直接刺入到了這個人的身體內。

    還有一根明顯新加的管子從那個裝置聯通到了牢籠的外面。

    管子隱約泛著一些綠色。

    除此之外，此人身上還插著其它大大小小十根左右的管子，一部分用來抽取一些什麼，比如血液、骨髓，一部分則是注射進其它液體藥物來維持住這個人的生命體徵。

    整個場景，就是一場標準的非人道活人實驗。

    而這個實驗體，不需要多說，就是白夜此行的目標，貝恩了。

    看起來，他在這個瘋人院混得著實不怎麼樣。

    在這個特殊的高科技，研究式牢籠外面緊緊相連的地方，還有一個小小的透明池子，裡面是一些翠綠色的液體。

    不少儀器的試管當中，也是這種翠綠色的液體。

    電腦面前，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人正死死盯著屏幕，看起來很煩躁的模樣，另外一邊還有另外兩個差不多，類似於研究員或者助手的角色，同樣是煩躁的模樣。

    他們對於進來的白夜和保安隊長，可以用視而不見來形容。

    “咳咳。”

    保安隊長咳嗽了兩聲，走到了那個中年女人旁邊說道，“瓊斯博士。”

    “幹什麼？”瓊斯博士顯然陷入到了某種困境當中，語氣相當不耐煩。

    然而跟白夜不得已進行了骯髒交易的保安隊長，他的心情顯然更加不好：“把門打開，喚醒貝恩，我要讓人跟他聊幾句。”

    “你在說什麼？”瓊斯博士的聲音尖銳刺耳，讓靠在高科技牢籠上的白夜挖了挖耳朵。

    也讓另外的兩個研究員“清醒”了過來，看向了這邊。

    “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保安隊長不耐煩地說道，“快點。”

    “不可能，我們正在研究。”瓊斯博士一口回絕。

    “搞清楚，這裡不是你說了算，你只是個研究員，我是帶著命令來的！”保安隊長低聲咆哮道，很有電影裡面，墮落腐朽資本主義國度當中暴力機關相關人員的粗暴作風。

    瓊斯博士被保安隊長嚇了一跳，忍不住退後了兩步。

    隊長佔據了她的位置，轉頭問道：“要怎麼操作？”

    瓊斯博士看著保安隊長那凶狠的雙眼，無奈地選擇了妥協：“出了什麼事情我可不負責。”

    “能出什麼事情？”保安隊長說道，指著貝恩，“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

    現在的貝恩，已經被折磨地不成人形，別說被“五花大綁”塞進了這個牢房，就算沒有，估計普通人也能一拳撂倒，構不成任何威脅。

    在瓊斯博士的指點下，一陣氣體洩露的“呲呲”聲音響起，牢籠的門緩緩打開，冰寒的冷意從房間內迅速席捲了整個房間。

    同時，某種液體通過管子注入到了貝恩的體內。

    看上去好像死了一樣的貝恩發胸膛的起伏明顯開始加快加大。

    “進去吧。”保安隊長看著白夜說道。

    白夜笑了笑，走進了這個特殊的牢籠當中。

    背對著眾人搖晃了一下手說道：“關門。”背後，開啟的門緩緩關上。

    “他打算幹什麼？”瓊斯博士看著走到貝恩面前的白夜說道。

    牢籠內的聲音，他們是完全聽不到的。

    “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安保隊長沒好氣地說道，只不過他的“命”並不是瓊斯博士他們所認為的來自瘋人院高層的命令。

    貝恩之所以在這裡，是因為有人向瘋人院某些人，包括瓊斯博士在內的一些人投了大筆資金，跟他們合作，研究貝恩。

    或者說，研究貝恩身上的“泰坦毒液”。

    泰坦毒液，一種特殊的藥劑，貝恩通過注射這一藥劑來增強自己的體能，使各方面都達到超人類的水平，包括力量、速度、耐力、恢復力等等。

    不過既然被稱之為泰坦毒液，當然也有相當“毒”的一面。

    一般人注射泰坦毒液之後，的確可以在短時間內獲得非凡的戰鬥力，但是後果是死亡。

    唯有貝恩可以長期注射泰坦毒液，但是就算是他，大量注射之後，也會有“失了智”的情況發生，後遺症爆發起來也頗為嚴重，甚至有可能失憶。

    搞不好還會影響智商。

    而且貝恩“嗑藥”成癮，已經無法離開泰坦毒液了，如果長時間沒有註射的話，就會變成眼前的樣子，甚至是死亡。

    牢籠之外那個綠色的池子裡面，就是泰坦毒液，瘋人院弄到的全部泰坦毒液，也可能是目前僅存的泰坦毒液。

    大部分用來研究實驗，少量的一部分用來維持住貝恩不死。

    他唯一的一個泰坦毒液長期接受者，研究價值不在泰坦毒液原液之下。

    顯然，那位神秘的資助者是為了得到泰坦毒液的製造方式，而且說不定想要更進一步，研究出更好的泰坦毒液。

    “嗨，醒醒！貝恩，聽得到我講話嗎？”白夜伸出手，在貝恩面前不斷地打著響指，讓這位倒霉蛋稍微清醒了一些。

    “你是誰？”貝恩模糊的視線清晰了起來。

    他的頭上帶著那種摔跤者戴的頭套，就是只有三個洞，露出嘴巴、眼睛的頭套，顯得古怪無比，也不知道那些人都把貝恩給扒光了，為什麼還讓他帶著頭套。

    難道是某種羞恥PLAY。

    “我叫白夜，有沒有興趣跟我來一場交易？”白夜說道。

    “什麼交易？”貝恩的聲音很沙啞。

    “我放你自由。”白夜說道，“代價是你要給我泰坦毒液的製造方法，加入我的實驗室，幫我一起研究出更好的泰坦藥劑。”

    “呵。”貝恩冷笑了一聲。

    “不要急著拒絕。”

    白夜不慌不忙，伸出手，在自己的嘴巴附近一抹，好像變魔術一樣拿出了一管裝著拉撒路之池泉水的注射劑，“拉撒路之池，你不會像企鵝人一樣沒有見識吧？”

    “如果有這個，你說，我們一起合作，能不能研究出更好，更完美的泰坦藥劑呢？”白夜的聲音如同魔鬼的誘惑，讓貝恩的心臟都加速跳動了起來。

    他跟刺客聯盟打過交道，也知道拉撒路之池的妙用。

    其價值，比他的泰坦毒液不知道高到哪裡去。

    如果有拉撒路之池，貝恩未必不能夠研究出更好、更完美的泰坦藥劑。

    現在泰坦毒液，只能稱之為毒液，不能稱之為藥劑，就是因為太毒了。

    哪怕是貝恩，也是在飲鴆止渴。別的不說，磕多了，真的影響智商啊。想當年貝恩也是以高智商著稱的，後來嗑藥磕多了，記憶力減退，反應遲鈍，直接朝著“肉盾打手”的位置飛快滑落。

    再過上一年半載，貝恩都覺得自己真的要磕成個傻子了。

    “有這個，你們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貝恩說道。

    “呵，因為我不是瘋人院的人啊。”白夜說道。

    貝恩愣了一下，露出來的嘴巴，嘴角開始上揚，哪怕是帶著頭套，也可以感受到那扭曲、猙獰的笑容：“好，這場交易，我答應了。”

    “好，那麼，就讓我來為你續一秒吧。”

    白夜笑著，猛地把注射劑刺進了貝恩的脖子。

    貝恩的腦袋猛地揚起，發出了一聲痛苦和快意並存的咆哮聲，接近油盡燈枯的身子瘋狂地吸收著拉撒路之池的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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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越獄

    一秒鐘！

    一秒鐘的時間，拉撒路之池的泉水就完全灌注進了貝恩的體內。

    他的身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膨脹了起來。

    “他做了什麼！”

    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的瓊斯博士尖銳刺耳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剛才西部保安隊長佔據了她的位置，她跟另外兩個研究員並沒有去管牢籠內的白夜在跟貝恩說些什麼。

    他們以為對方是“自己人”。

    保安隊長則是正對著牢籠的門，視線被遮擋，也沒有看到白夜拿出注射器，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貝恩的雙手猛地一扯，直接毀壞了鎖住了他雙手的裝置，身上那些的管子好像被無形的手抓住一樣，被“暴力拔出”，各種液體飛濺。

    白夜非常適時地“吐”出了雨傘撐開，擋住了那些飛濺的不知名藥物液體。

    同時，貝恩背上背著的裝置發出了一陣聲響，將池子當中的泰坦毒液吸收了大半，他的身子進一步膨脹了起來。

    鎖住雙腳的裝置，甚至被硬生生撐爆開來，碎片零件亂飛，白夜又機智地把雨傘橫在了面前，擋下了幾塊小碎片。

    這個時候，貝恩的身子已經膨脹到了超過三米的程度，一條手臂比白夜的大腿都要粗，從原來高大干屍變成了現在可怕的人形凶獸。

    “退後。”

    恢復了自由的貝恩對著白夜說道，其實不需要他多說，白夜就非常自覺地讓開來。

    貝恩咆哮了一聲，猛地沖向了牢籠的大門，那沉重的大門竟然在他這麼一幢之下被直接撞開、撞碎！

    “你——你——”

    保安隊長驚恐地拔出了手槍，嘴上結結巴巴，動作卻是絲毫不慢，朝著貝恩扣動了扳機。

    貝恩再度咆哮了一聲，巨大的手掌猛地一扇，隊長的身子直接飛了起來，砸在了旁邊的儀器上面，身體扭曲成一個奇怪的形狀，肯定是活不成了。

    渾身的肌肉都顫動了起來，那幾發卡在貝恩身上的子彈被他盡數給擠了出來，少量的鮮血流了出來之後就止住了。

    實驗內，尖銳無比的警報聲響著，紅色的燈光不斷地閃爍著。

    貝恩一巴掌幹掉了那位隊長之後，自然也不會放過那三個研究者，大踏步走了過去，三個巴掌讓他們步了那位保安隊長的後塵。

    不算濃烈的血腥味一點點蔓延開來。

    白夜一隻手摀住了口鼻，從牢籠內走了出去，走到了電梯口旁邊，按下了上升的按鈕。

    想要下來，自然需要通過一重重檢測，電梯門沒有密碼是不會開啟的。

    但是上去就不需要那麼麻煩了。

    白夜率先走進了電梯，貝恩跟在白夜身後，龐大的身子把白夜完全遮擋了起來。

    這個電梯也負責運送一些大型的儀器下來，不然的話，以貝恩目前的身軀也不可能擠進來。

    電梯門緩緩關閉，開始平穩上升。

    白夜“吐”出了一個從企鵝人那邊借來的高端衛星電話級別的手機：“餵，我找到貝恩了，來接一下我們吧，就我上岸的位置。”

    另一邊的企鵝人一臉古怪掛斷了電話，又聯絡手下，讓返航才返到一半的遊艇重新回去。

    他原本還以為白夜需要花上一番功夫才能夠找到貝恩呢，沒想到這才多久，有一個小時沒？

    難不成瘋人院的人正在讓貝恩放風，恰好讓白夜看見了？

    “出去之後朝著東邊走，直接跳海，科波特會派人來接我們。”白夜對著貝恩說道。

    “你是企鵝人的人？”貝恩問道，又隨即反應了過來，“不對，你不是。”

    如果白夜是企鵝人的人，怎麼會直呼企鵝人的名字？

    “我跟科波特交易過幾次，他是我的老伙計，合作夥伴。”白夜說道。

    貝恩沒有說話，這個時候，電梯停了下來，門卻沒有打開。

    貝恩毫不在意，直接一拳轟了出去，這一拳下去，半扇電梯門直接飛了出去，外面響起了淒慘的叫喊聲。

    接著是另外半扇電梯門，又是一陣淒慘的叫聲。

    瘋人院的保安人員反映還是相當快的，當貝恩脫獄，警報聲響起的時候他們就反應了過來，一部分人聚集到了這裡。

    然後，被兩扇電梯門打了個落花流水。

    “走！”

    貝恩轉身，抓起了白夜，將其放在了自己的肩頭，如同坦克一樣，朝著醫院大門衝了過去。

    根本沒有人可以阻擋住貝恩的腳步。

    別說是麻醉藥了，就算是子彈，打在貝恩身上也無法讓他失去戰鬥力——被貝恩那誇張的肌肉死死卡主，連影響貝恩行動都做不到。

    除非是用大量步槍掃射一通，才可以對目前狀態下的貝恩造成傷害。

    但是這裡畢竟只是一個瘋人院，又不是真的什麼軍事設施，有著大量的軍火武器。

    說起來，瘋人院的武器庫存還不一定有白夜這個移動軍火庫多呢。

    脫離了控制，吸收了拉撒路之池泉水還有嗑藥成功的貝恩，現在就是一個真正的人型坦克，以瘋人院那些保安還有他們手上的武器，壓根就無法擋住貝恩的步伐。

    在被電梯門搞得死傷慘重之後，那些保安人員也反應了過來，他們上去就是送死。

    都是拿錢辦事的人，沒有必要把自己的命都給搭上去。

    貝恩這個怪物是什麼時候出現在瘋人院的，而且還是從某個隱秘的電梯衝出來，如果不是警報聲響起，指引著，很多人都不知道那裡還有個一個電梯呢。

    天知道上面是不是在進行什麼秘密的骯髒交易，為了這種事情把自己的命搭進去，太不值了。

    貝恩可怕的實力，再加上想明白之後的顧慮，那些保安人員完全沒有追捕的意思。

    貝恩很輕鬆就來到了白夜上岸的地方，直接跳進了海裡，遊艇還在稍遠的地方沒有開過來。

    “有鯊魚……”白夜半蹲在貝恩的背上，伸手抓住了他的管子，防止自己掉下去。

    “哦。”

    貝恩悶聲悶氣的應了一聲，一蓬水花從他左側爆開，片刻之後，半截鯊魚的屍體浮上了水面，“不用擔心。”

    “……有這樣的力量，要什麼智慧啊。”白夜覺得，剛才不應該提醒貝恩有鯊魚。

    應該提醒可憐的小鯊魚，貝恩來了才對。

    “不，智慧才是最重要的。”

    貝恩說道，“如果我不懂研製泰坦毒液，只是單純地在使用它的話，你也不會來找我了。”

    “這到也是。”白夜說道。

    兩人說話間，已經遊出了一段距離，遊艇也來到了他們的身邊，很快，兩人就蹬上了遊艇。

    貝恩那龐大的身子差點讓這艘小型遊艇沉沒。

    好在貝恩主動拔下了一兩根管子，泰坦毒液噴灑了出來，他的身子也開始縮小，變成了一個兩米多高的壯漢，雖然還是有著極強的壓迫感，但是好歹是正常人的範疇了。

    “走吧。”白夜對著遊艇的駕駛員說道，遊艇飛快地離開了這片海域，把瘋人院那刺耳的警報聲甩在了身後。

    ————

    幾個小時之後，企鵝人的那艘看上去已經報廢的遊輪內，貝恩躺在床上，正在接受一些治療還有註射著營養液，他雙目緊閉著，看上去陷入到了半昏迷的狀態。

    畢竟貝恩的身子是虛的，白夜用拉撒路之池幫貝恩續了一波之後，貝恩又注射了大量的泰坦毒液讓自己在短時間內爆發出了人型坦克的威力。

    現在是爆發之後的後遺症，虛弱與半廢時間。

    好在有拉撒路之池的效果，還有貝恩自身那可以說是脫離了正常範圍的身體，不需要太久，他就可以完全恢復過來了。

    企鵝人看著半睡半醒的貝恩，點著一支雪茄吞雲吐霧。

    他皺著眉頭，好半天才說道：“你救他出來，是為了你的那什麼研究室？”

    “對。”白夜毫不避諱地承認了。

    “你想要研究什麼？”企鵝人問道。

    “你知道貝恩為什麼被秘密轉移到了瘋人院嗎？”白夜問道。

    “開始我還以為是他被那什麼毒液弄得腦子壞掉了。”企鵝人笑了兩聲，“結果是有人打算要泰坦毒液對吧？你也是這個目的？”

    “不，我要的是更好、更多、更完美的泰坦藥劑，不是毒液。”白夜擺擺手。

    企鵝人的眼珠子微微轉了轉：“我加入到你們怎麼樣？”

    這個時候，閉著眼睛的貝恩突然睜開，看向了企鵝人，一股凶獸一般的氣息釋放了出來。

    “嗨，別緊張，只是合作，不好嗎？”企鵝人說道，“我可以出錢，出力——好吧，錢白夜有，但是五千萬又不一定足夠。”

    “我有錢，也有人。”貝恩說道，等於在拒絕企鵝人了。

    貝恩的錢是肯定比不過企鵝人多的，但是有了五千萬的基礎資金，再加上他是世界上對於泰坦毒液最為了解的人，需要追加的資金不會太多。

    這點錢，貝恩完全出得起。

    企鵝人有些失望，他也想要更好、更完美的泰坦藥劑啊。

    當然不是自己用，他手下那麼多，肯定有人可以用到。

    “別著急。”

    白夜拍了拍企鵝人的肩膀，“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到時候研究成功了，有用得到你的時候。”

    “嗯？”企鵝人有些奇怪地看著白夜，“到時候你願意出售一些給我？”

    “嘖。”

    白夜撇了撇嘴，“你的眼光就不能放遠一點，思維就不能開闊一些？研究成功的話，泰坦藥劑可不是單純當做'武器'來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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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小丑

    就在白夜、企鵝人、貝恩三個人齊聚一堂的時候。

    阿卡姆瘋人院發生的事情，也洩露了出去，雖然被瘋人院的高層極力掩蓋。

    但是西方記者可不是吃素的，聞到了新聞的味道，跑的比誰都快。

    一番調查之下。

    雖然沒有拿到完整、清晰的第一手資料，卻也肯定了瘋人院有人成功越獄——不對，是越院，總之，肯定是有危險分子逃出去了。

    好在哥譚市市民都是經歷了大風大浪的，紛紛表示淡定。

    頭頂沒有蝙蝠標誌呢，啥時候有蝙蝠標誌了，大家躲起來再穩一波，讓蝙蝠俠處理事情就好了。

    哥譚市的黑闇騎士又不是吃素的，跑的比記者都快。

    只是這一次，蝙蝠俠要比記者慢了一線，因為得到消息的時候，他還在調查白夜的資料。

    而調查的結果，讓布魯斯·韋恩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無論他入侵了多少嚴密的資料庫，都沒有找到半點白夜的相關信息。

    這個少年，就好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事實也是如此，對於這個世界來說，白夜的確就是憑空冒出來的。

    “阿爾弗瑞德。”暫時放下了白夜的事情，布魯斯叫來了自己的管家。畢竟那位少年，蝙蝠俠只是懷疑他或許跟刺客聯盟有關，想要調查一下他的身份罷了。

    相比之下，還是瘋人院有人越獄這件事情要重要很多。

    阿卡姆瘋人院裡面危險分子可不少。

    稻草人、鱷魚殺手，還有極端環境保護主義者毒藤女，出來任何一個，對於哥譚市來說，都算不上是什麼好消息。

    “老爺。”阿爾弗瑞德適時地出現。

    “瘋人院發生了什麼事情，誰越獄了。”布魯斯問道。

    “暫時還不清楚，老爺，對方似乎在極力掩蓋消息。”阿爾弗瑞德說道，“我覺得有必要跟戈登警長聯絡一下。”

    “我自己來。”布魯斯說道。

    “我要提醒一下，阿卡姆瘋人院的所有網絡都是封閉的，我們沒有辦法從網絡入侵他們來獲得情報，而且從他們的表現來看，似乎並不希望有其它勢力介入，他們應該不會歡迎蝙蝠俠出現。”阿爾弗瑞德說道。

    “那就由不得他們了。”布魯斯站了起來。

    入夜，阿卡姆島嶼之上飛過一架黑色，造型看起來充滿未來機械之感，又有些像是蝙蝠的噴射飛機。

    飛機從島嶼上空飛掠而過，絲毫不停，蝙蝠俠卻已經從飛機上落下，在靠近地面的時候，那寬大的黑色披風才展開，速度減慢，穩定而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地上。

    在蝙蝠俠進入阿卡姆瘋人的時候，哥譚市的另外一個地方。

    一個有著慘綠色頭髮、蒼白色皮膚和紅色嘴唇的男子正在大聲地咆哮著：“廢物、蛀蟲、狗屎、混蛋，我給他們花了這麼多錢，結果他們讓人逃走了。”

    此人的咆哮很奇怪，你說他是在憤怒，但是跟他那亂蹦亂跳的舉動比起來，語氣當真聽不出太多的怒意。

    給人的感覺更多是，他想要罵，然後就罵了。

    小丑，整個哥譚市，有著這樣打扮，並且行為舉止古怪無比的人，就只有蝙蝠俠的老對手——小丑了。

    “J先生，不要這麼生氣嘛，我們去把他們都殺掉好不好？”小丑的身邊，一個身材火辣，臉上塗著小丑妝容的金發女人說道，聲音嬌滴滴，卻有著一絲瘋狂。

    哈莉·奎茵，又被叫做小丑女，小丑最忠實的簇擁。

    曾經是一個心理醫生，很不幸，她被負責治療小丑那扭曲的心靈，最後的結果就是被小丑所俘虜，成為了小丑女。

    雖然她也是小丑的妝容，不過她臉上的妝容是化上去。

    而小丑，他原本就是這個奇怪的模樣。

    “哦，哈莉，我心愛的寶貝，你的話真令我開心。”小丑收斂了怒容，笑了起來。

    “J先生你開心就好。”哈莉奎茵的眼中充滿了痴迷。

    “啊，我打算去阿卡姆跟蝙蝠腦袋玩個遊戲，順便懲治一下那群廢物。”剛才還暴怒的小丑又突然笑著說道，“哈莉，我的小寶貝，你先進去幫我打理一些事情好嗎？”

    “當然了，我的J先生，那麼我要怎麼進去呢？”哈莉·奎茵問道。

    小丑笑得更加誇張，突然一拳砸在了哈莉奎茵的頭上。

    哈莉·奎茵身子一歪，被小丑一拳砸的昏死了過去。

    別看小丑看上去消瘦的樣子，但是實際上他卻意外地精通徒手格鬥。

    之所以這貨近身戰鬥水平看上去那麼弱，是因為他的對手是蝙蝠俠，跟企鵝人一樣悲催，遇到蝙蝠俠就只有被吊起來打的份。

    完全沒有操作的餘地。

    說起來也怪，按照正常的情況，像蝙蝠俠這樣的“正常”人類，在貝恩、鱷魚殺手這種怪物面前，也應該沒有什麼操作餘地才對。

    但是蝙蝠俠就是有各種各樣的辦法，利用環境和道具打出完美操作。

    把鱷魚殺手、貝恩吃的死死的。

    貝恩還好，蝙蝠俠對他還是比較重視的。

    而提起鱷魚殺手的時候，蝙蝠俠都是一副“這傢伙就是一隻沒腦子的動物，完全不足為懼”的模樣，彷彿是在對待一隻脫韁的哈士奇。

    砸暈了哈莉·奎茵的小丑笑著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餵，我發現了哈莉·奎茵，對，就是那個瘋狂的小丑女，她就在XXXX，快來抓走她，什麼，我是誰，是我熱心的哥譚市群眾，哈哈哈哈……”

    以一陣狂亂的笑聲結束了這通舉報電話，小丑把哈莉·奎茵就這樣丟下，離開了房間。

    過了一會兒，響著刺耳警鈴聲音的警車呼嘯而來，帶走了剛剛醒來的哈莉·奎茵。

    看著警車離去，暗中的小丑又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餵，親愛的企鵝人，是我，你的J叔叔。”

    “嗨，別著急掛電話，我有一筆生意想要跟你做，最近的軍火生意不景氣吧。J叔叔想要給你一份大訂單哦，過一段時間，幫我運一些武器到阿卡姆瘋人院附近的海域怎麼樣……”

    另一邊的企鵝人掛斷了電話，眉頭皺起。

    小丑搞到他的電話並不奇怪，奇怪的是為什麼他突然要買一些軍火送到阿卡姆瘋人院，數量雖然不多，但是在瘋人院那邊掀起一場叛亂卻已經綽綽有餘了。

    瘋人院裡面是關著很多小丑的手下和簇擁，但是小丑可不是為了手下會去劫獄的人。

    “小丑？”白夜對著企鵝人說道。

    剛才這通電話，企鵝人並沒有避諱白夜和貝恩。

    “對，那個瘋子向我買一些武器，要我送到阿卡姆瘋人院附近的海域——他想要幹什麼？”企鵝人問道。

    白夜似乎想到了，看向了貝恩：“你知不知道是誰把你轉移到了阿卡姆瘋人院？你的轉移是秘密進行的，背後有人在操控著。”

    貝恩搖搖頭，沒有說話。

    “那麼會不會是小丑？”白夜繼續問道。

    “有可能，他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企鵝人說道。

    “讓我們來理一理，小丑為了泰坦毒液，在背後賄賂了瘋人院的人轉移了貝恩。然後我把貝恩救走了，他又給你打電話要武器，應該是想要報復瘋人院的那些人嗎？還是為了找到你，打算把他在瘋人院的手下都接出來？”白夜說道，“算了，不管是不是……”

    不等兩人說話，白夜說道：“我們來助小丑一臂之力吧，可以肯定的是，他打算在瘋人院亂來了。”

    企鵝人惡意地笑了兩聲。

    貝恩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你打算幹什麼？”

    “想要研究出真正完善的泰坦藥劑的話，應該不是在實驗室裡面埋頭一直研究就可以輕鬆辦到的事情——”白夜停頓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了殘酷的笑容，“你覺得我們是不是需要一些動態的、有價值的實驗體呢？”

    貝恩爬了起來：“瘋人院的病人和罪犯？”

    “對。”白夜笑道。

    “活體實驗的話，其實我可以抓到一些人。”貝恩說道。

    企鵝人也在一旁說道：“雖然我的主業不是這個，但是幾個人還是可以提供的，價格方面可以便宜一點。”

    “一邊去。”

    白夜揮了揮手，“我是個善良的人，怎麼可以用無辜之人做實驗呢？瘋人院的罪犯才是最好的實驗對象，況且，這件事情很有趣不是嗎？”

    “最後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企鵝人略微嫌惡地說道。

    “小丑——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麼，我也要好好回敬他一次。”貝恩拔掉了身上的針頭，捶了一下自己的胸膛，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別著急。”

    白夜說道，“估計小丑的計劃也才剛剛開始。至少我們要先製造出一些泰坦毒液出來。另外，你今天剛剛越獄，不想被蝙蝠俠抓住的話，還是先低調一陣子比較好，我可不喜歡哪一天突然聽到了我重要的合作夥伴，研究室室長外加保安老大又被蝙蝠俠抓走了。”

    “哼！蝙蝠俠！”貝恩語氣非常不悅。

    當年他還打斷過蝙蝠俠脊柱呢，可是後來，他管子的弱點暴露出來之後，蝙蝠俠從此成為了戰鬥的贏家。

    “好了，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科波特你可別出賣我們。”白夜對著科波特說道。

    “怎麼會，我們是老朋友不是嗎？”企鵝人看著白夜說道。

    “不，我的意思是說，為了你不被貝恩打爆腦袋，你最好不要出賣我們，我可攔不住他。就這樣，我要去休息了，對了，你建議你換個遊艇司機，那個傢伙根本就不會開船。”白夜說道。

    “嘿嘿。”貝恩適時地笑了兩聲，充滿威脅之意。

    這群罪犯都是毫無節操可言的，不可能憑藉著幾次交易的交情，大家就相親相愛，至死不渝了。

    利益、暴力的威脅、相互忌憚和妥協，才是大家可以一直愉快合作的紐帶和保證。

    “嗨，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還救了你們不是嗎？”企鵝人半真半假地朝著白夜的背影喊道。

阿良車輪餅

第十七章  出院

    說是休息，其實倒也沒有那麼快。

    遊輪的房間內，白夜坐在船上，正在跟黑交流著。

    在瘋人院當中的兩次交易，白夜一共獲得了110點權財值，跟保安隊長的強制交易，獲得了10點權財值。

    而跟貝恩的交易，則是獲得了100點權財值。

    不過，跟貝恩的交易略微有些不同，這不是一錘子的買賣，而是附帶後續影響。

    當白夜覺得跟貝恩的交易太黑心，才獲得100點權財值時，黑做出了解釋。

    在貝恩加入到白夜的研究室當中，雙方合作研究泰坦藥劑，有所收穫的時候，白夜依然可以從這次交易當中獲得一定的權財值。

    這等於是一場長期的合作交易，獲得權財值也是相對“長期”。

    至於最後到底會獲得多少，就要看情況而定了。

    總之，現在白夜擁有著1662點權財值，距離一萬點權財值大關增加了1.1%的進度。

    確定了還會有後續收益之後，白夜在哥譚市的停留時間也達到了24小時。

    二級代行者可以在其它世界停留48個小時，其中第12個小時和第24個小時時間達到可以選擇離開，不過第36個小時的時候並不能離開。

    現在白夜可以選擇繼續停留24個小時，也可以選擇直接離開哥譚市，回到主世界當中。

    白夜沒有選擇繼續停留，雖然在哥譚市的“事業”可以說是剛剛起步，作為研究室主人的白夜應該留下來看著才對。

    但是別忘記，無論是跟企鵝人的交易，還是跟貝恩的交易，都不普通，而是通過權財之杖完成的交易。

    因此白夜絲毫不擔心兩人做出什麼不利於他的事情。

    交易的內容雖然簡單，看上去小孔子很多，可是有權財之杖作為保證，想要鑽小孔子只會讓自己倒霉，或者說，連這樣的念頭都不會興起。

    大家就好像是完全合法、善良、誠實守信的商人一樣交易著。

    與其呆在這裡對企鵝人、貝恩他們指手畫腳，倒不如乾脆一點，把事情通通交給兩人去做。

    作為哥譚市的“頭面人物”，企鵝人和貝恩肯定不會讓白夜失望。

    留下了半瓶拉撒路之池的泉水噹中研究素材，又留下了一張“我先走，到時候來找你們”的紙條，白夜果斷選擇了回歸到他的主世界當中去。

    第24小時來到，會有小小的一段緩衝時間決定是否回歸，一分鐘左右，足夠白夜留下紙條了。

    “又是這樣，上次也是這麼消失的。”

    等到發現白夜消失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企鵝人對著貝恩抱怨道，“這個小子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他會變不錯的魔術。”貝恩說道，拿起了桌子上的拉撒路之池，看得企鵝人一陣眼紅。

    不過企鵝人也只是眼紅罷了，斷然不會做出搶奪這東西的愚蠢舉動。

    別說貝恩的手下已經上了船，就算是貝恩一個人，再不濟也可以殺出重圍了，到時候企鵝人估計就要多一個生死大敵了。

    作為一個以利益為重，更加商人一些的企鵝人，肯定不會做出這樣利大於弊的舉動。

    白夜離開之時，蝙蝠俠也從阿卡姆瘋人院回到了自己的韋恩莊園當中。

    摘下了頭盔面具的布魯斯，臉色算不上好看。

    “老爺，那邊的情況怎麼樣？”阿爾弗瑞德問道。

    “不算好。”布魯斯說道，“我沒想到，逃離了阿卡姆瘋人院的人，會是貝恩。”

    “貝恩？”阿爾弗瑞德有些驚訝，“他難道不應該是在黑門監獄當中嗎？我記得幾個月前……”

    “是的，我親手把他送進了監獄。”

    布魯斯在電腦上操作了幾下，屏幕上顯示出了阿卡姆瘋人院監控器上面截留下來的畫面。

    畫面當中，貝恩如同一隻坦克一樣橫衝直撞，用最為粗暴的辦法離開了阿卡姆瘋人院。

    “這個人是誰……”阿爾弗瑞德指著畫面當中，貝恩肩頭的少年。

    阿卡姆瘋人院的監控畫質不算太好，還是黑白兩色，阿爾弗瑞德一時間沒能認出白夜。

    當然，布魯斯已經認了出來了，他將畫面調大，進行了一定的修正，那張不算清晰的面容，赫然就是他調查過卻一無所獲的少年。

    “哦，這還真是……”阿爾弗瑞德說道，“真是不幸的消息，看來哥譚市似乎會多出一個危險的角色了。”

    “他不會，他辦不到。”布魯斯沉聲說道。

    回到了房間內的白夜自然不太清楚他已經被蝙蝠俠給盯上了。

    當然，就算被盯上了，白夜也不會覺得驚訝。

    想要在哥譚市混，跟蝙蝠俠打交道是必不可少，無法繞開的“流程”。

    有機會的話，白夜倒是想要跟蝙蝠俠交易一下，他對蝙蝠俠那炫酷無比的蝙蝠車可是相當有興趣，那大玩具不知道花多少錢可以買到。

    稍微洗漱了一番，白夜躺在了柔軟的床上，捉摸著自己也應該離開療養院了。

    以前不離開是因為沒有更加合適的地方——雖然這裡的人講話真的很好聽，個個都是人才。

    但現在白夜可是自己當老闆，成為了宇宙第一超時空文明交易閣的主人，有了去處，就沒有必要繼續呆在療養院了。

    八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交易閣二樓的單身公寓早已經裝修完畢，樓下的店面要裝成便利店的模樣，再簡單不過，三天之前就已經搞定。

    只要白夜人到了，其實就可以開業了，當然，就算遲點開業，甚至一直不開業，也沒有關係。

    這八天，白夜沒有再度前往哥譚市，只是在療養院內混日子，同時整理了一些東西，明天他就要正式出院，去自己的“宇宙第一超時空文明交易閣”了。

    那裡將替代療養院，成為白夜的新家。

    然後，白夜就可以不用顧忌地在哥譚市呆滿48個小時了。

    如果是在療養院的話，在房間內呆上48個小時，一直沒有人出現的話，肯定是會引起砸門事件之類的事情發生。

    第二天，天色大亮。

    白夜的房間可謂是熱鬧無比，除了宋茵之外，還有不少醫護人員和病友前來送行，大家紛紛祝賀白夜成功出院，並且希望他在外面好好努力，不要給他們療養院丟臉。

    嗯——最後的祝福是那幾個估計這輩子都出不去的病友的話。

    熱鬧過後，眾人散去，也就宋茵留了下來，白夜是出院了沒錯，但是宋茵作為白夜的主治醫生，可沒有跟白夜解除醫患關係。

    每週，白夜都要找宋茵，或者宋茵找白夜複診。

    隨著白夜“病情”的恢復而逐漸減少就診時間和頻率，直到結束。

    宋茵跟白錦城簽訂了長達三年的合同，在三年當中，宋茵都要負責白夜的精神狀況，以免他舊病復發。

    白錦城太忙碌，也只能用這樣的方法表達一下自己對白夜的關心。

    “你就這點東西要帶走嗎？”宋茵指著白夜背後背著的包說道。

    “嗯。”白夜點頭，他能夠帶的東西當然不多，也就一些換洗的衣物罷了。

    交易閣那邊，所有的東西都為白夜準備好了，什麼都不缺。

    “這張拼圖呢？”宋茵指著透明茶几上的拼圖說道，她見白夜的第一面，他就在玩著那一張復雜的拼圖。

    背面朝上，跟一般人的玩法都不一樣。

    現在拼圖已經完成，白夜卻沒有將其一起帶走的意思。

    “不用了，我已經完全掌握這幅拼圖了，它已經沒有價值了。”白夜說道，率先走出了房間，非常拉風，高手從不回頭看爆炸。

    宋茵看著裝逼如風的白夜，無奈地搖了搖頭，跟上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走到了那透明的茶几旁邊，半跪了下來，身子折疊成一個驚人的姿勢，從茶几的下面看向了那副複雜拼圖的正面。

    自閉症並不意味就是傻子，雖然大部分自閉症兒童的智商都不高，但是也會有一些例外的。

    一些人會在某些方面展現出很大的天賦，非常人所及。

    白夜有沒有可能就是這樣有著隱藏天賦的天才呢？

    房間內的燈亮著，窗簾也被拉開，因此宋茵很清楚看到了拼圖的正面，頓時啞然失笑。

    哪裡是什麼完全掌握了。

    這幅頗為複雜的拼圖，除了幾個角落是正確的，其他的碎片都是胡亂地拼在一起，從背面看倒是煞有介事。

    一看正面，那就露餡了，完全是亂來，胡亂地拼在一起。。

    宋茵重新站了起來，關上了房間的燈，走向了正在電梯口等著她的白夜。

    她沒有註意到，也不可能注意到，當光線變得昏暗一些的時候，拼圖上面那些錯亂無比的畫面，竟然隱隱約約形成了一張奇怪的扭曲笑臉。

    白夜竟然是把風景圖，在一定的光線條件下拼成了一張“人像”笑臉！

    “我待會送你到那裡，今天陪你到晚上，你可以嘗試一個人住，如果不行的話，就給我打電話。”宋茵站在白夜身邊，看向他，突然發現，這個半大的少年已經都要比她高了。

    似乎以前一直都沒有察覺到，看到足足高了自己大半個頭的白夜，宋茵頓時有點感嘆。

    “不包夜嗎？”白夜問道，“我看過書——”

    “包你個頭啊！你平時到底看的什麼書啊！”宋茵一瞬間就把感嘆丟到了九霄雲外。

阿良車輪餅

第十八章  白恩貝醫藥研究中心

    一路上，宋茵對白夜進行了非常深刻的思想教育，告訴他哪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同時還趁著紅燈時間，把白夜手機上隱語者相關的書都給刪了，讓白夜惋惜不已，明明從書裡面學到了很多姿勢——不是，很多知識呢。

    小心翼翼地把mini停在了路邊停車位裡面，教育了白夜一路的宋茵說道：“到了，我們下車吧。”

    今天沒有人來接白夜和宋茵，不過白錦城跟宋茵說過，會有人在店裡等他們。

    下了車，看著那個充滿了未來科技風格，光從樣式來非常吸引人，但是實際內容卻很有勸退效果的“宇宙第一超時空文明交易閣”招牌，宋茵覺得自己的眼角跳動了一下。

    雖然當時本著白夜開心就好的想法，沒有勸說他不要叫這個名字。

    但是當一切都塵埃落定，店鋪都可以正兒八經地開了起來，卻有著這樣一個中二名字，著實是相當讓人羞恥的一件事情。

    白夜卻沒有半點羞恥感，他對這個招牌非常滿意。

    店裡等著白夜他們，上次的那位西裝男看到了店門外欣賞招牌的白夜和宋茵，立刻站了起來。

    上次跟宋茵見面之後，他就對這個漂亮的女醫生念念不忘。

    回去之後小小的調查一番，發現這位畢業於名牌大學，出身於書香門第，從小還是個女學霸。至於性格，看她對待那個傻子（白夜）就可以看出其賢良淑德，宜室宜家，簡直是再好不過的良配。

    西裝男今年也三十出頭，模樣端正，事業有成，在偌大的錦城集團也說得上話，算得上是社會精英分子了。

    他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對這位美女醫生展開攻勢，兩人可以展開一段浪漫的愛情故事。

    最後有情人終眷屬，豈不美哉？

    就算分道揚鑣，也可以為人生增加一份美妙的回憶。

    於是，下了決心之後，帶著三分自信、三分浪漫、三分魅惑的笑容，西裝男走到了店門口。

    不過在他剛剛踏出店門的時候，就看見那位美女醫生對著那個白家自閉症傻子白夜小聲說了什麼。

    結果那個白夜頗為不耐地擺擺手說道：“知道了，你都已經說了一路了，以後不包夜了。”

    把這句話聽得完完整整，真真切切的西裝男，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住。

    整個人陷入到了石化的狀態。

    “我跟你說過，不准提包夜的事情！”宋茵看著白夜，那個生氣啊。

    “明明是你提了一路。”白夜很委屈。

    “我提是為了讓你不要提。”宋茵胸膛明顯起伏了一下。

    “我已經不提了。”白夜說道。

    “……總之就是這樣，沒有包夜，也不准有包夜，懂了嗎？”宋茵千叮嚀萬囑咐，為白夜的健康成長操碎了心。

    白夜點點頭，表示自己懂了。

    宋茵長長出了一口氣，微微轉身，就看到從精英西裝男“升級”而成的石化男，意識到自己剛才跟白夜討論的話題有點不合適——至少地點一點都不合適。

    尷尬地笑了一下，宋茵轉移了話題問道：“就你一個人來嗎？”

    石化男聽到宋茵問自己，終於從石化狀態解除，臉上那“三分式”笑容變得比宋茵還要尷尬：“對，我一個人，白董還在外地沒有回來。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一些供貨商、維修商的電話我都已經放在櫃檯上了。水電之類的費用不用擔心，集團那邊會統一清繳，如果有什麼不懂或者需要幫忙的地方，請打這個電話，我們會派專人來解決。”

    石化男一口氣將所有該說的話都說完，塞給了宋茵一張名片，匆匆忙忙開車離開了。

    這個傷心之地，夢碎的地方，他以後再也不想來。

    有錢人都是混蛋啊！

    “他看上去好像很難過的樣子，都要淚奔了。”白夜看著車屁股說道。

    “別廢話了，走吧。”宋茵突然覺得好累，雖然白錦城給她開了一個很高的價錢，但是這錢真的不太好賺啊。

    店裡已經佈置完畢，用的材料也很高端，基本沒有什麼味道。

    貨架上面甚至連一些基本的商品都已經放好了。

    不過目前就只有零食、飲料之類的東西。

    宋茵粗略地看了一下，都是一些比較受歡迎的的商品，要賣不出不成問題。

    多多少少能夠賺回一點本錢了，對於這家超時間文明交易閣的盈利，無論是宋茵還是白錦城都沒有半分期待。

    “哢擦哢擦。”

    宋茵正看著呢，就聽見背後傳來了聲音，轉身一看，白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拆了一包薯片吃了起來。

    看到宋茵看向自己，白夜將薯片遞了過去。

    宋茵幽幽地嘆息了一聲，任重而道遠啊。

    好在，一直到晚上，白夜都沒有再出過什麼麼蛾子，下午還做成了幾單生意，看上去就跟普通的店長沒有太多區別——當然，對待顧客的態度是冷淡了一些。

    基本就是愛買不買，“我的店名天下無敵你們覺得好笑是因為你們不懂欣賞”的欠揍姿態。

    宋茵原本還教一下白夜做生意，或者說為人處事不應該這樣率性而為。

    結果被白夜振振有詞地用賣方市場所反駁，至於為人處事，白夜覺得他這種不到處搶人女朋友的富二代根本就是富二代當中的良心。

    宋茵很想說“你這個交易閣到底哪裡賣方市場了”！

    後來想想，萬事要循序漸近，也就作罷。

    接近了飯點，宋茵叫來了兩份外賣，跟白夜一起吃掉，又陪著白夜到了八點左右，叮囑了一些事情之後就離開了。

    至於白夜，則是坐在收銀台後面，盯著電腦屏幕，等到九點左右，抓起了旁邊的遙控器按了一下。

    捲簾門自上而下降下，意味著宇宙第一超時空文明交易閣今天正式停止了營業。

    “黑，今天的幾次交易，能夠獲得權財值嗎？”白夜靠在椅背上問道。

    今天的交易，並非是通過權財之杖，只是普通的交易。

    白夜想要知道，這樣普通的交易，會不會獲得權財值。

    “大量、大規模交易，進行積累，可以獲得一定的權財值。”黑回答道。

    “只不過不會太多對吧？”白夜問道。

    “通過權杖進行的交易，會獲得更多的權財值。”黑說道。

    白夜微微點頭。

    不通過權杖的普通交易，並非完全不能獲得權財值，不過在“量”方面，幾乎就可以忽略不計了，可以當做聊勝於無的補充。

    其實，就算是通過權財之杖的交易，如果是像今天這樣的交易，獲得的權財值也是少到了極點，比第一次的出租車司機還要少很多。

    畢竟現在的白夜也不是白丁了，二級代行者，1662點的權財值在手，算是有點“資本”的人。

    關掉了一樓的燈，走到了二樓的公寓，用冷水潑了潑臉，讓自己精神一震。

    白夜開口說道：“傳送。”

    直接消失在了房間內。

    再出現之時，已經是哥譚市的一座廢棄碼頭了之上，還是上一次白夜很企鵝人見面的碼頭。

    不過那艘看上去已經報廢的遊輪卻到了更遠的地方，也不知道是開過去的，還是收起船錨隨波逐流飄過去。

    從隨身空間內取出了幾張從企鵝人那邊順過來的紙幣，走了半個小時左右，來到了相對熱鬧的街道，白夜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報出了一個地址。

    這個地址，是白夜跟貝恩大鬧瘋人院的時候，企鵝人幫著找好的研究室地點。

    貝恩覺得比較滿意，也沒有更改。

    現在白夜趕到之後，也覺得比較滿意。

    跟瘋人院那鬼鬼祟祟，非常見不得人的地下室完全不一樣，白夜的這家研究中心在一棟大樓的頂層，腳下就是熱鬧繁華的街道。

    用企鵝人的話來說，越是這樣的地方越安全。

    比如他的冰山餐廳，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唯一讓白夜不太滿意的，就是名字，叫什麼“白恩貝醫藥研究中心”，也不知道是誰起的，按照白夜的審美，肯定要叫做，宇宙第一超時空文明醫藥研究中心。

    下了車，站在大樓下面等了一會兒，很快就有一個身高在兩米左右，身材強壯卻絲毫沒有笨重之感的光頭男子走到了白夜的身邊。

    這個男子麵容算不上好看，但是棱角分明，很有男人味，標準的硬漢猛男。

    這位硬漢猛男對著白夜輕聲說道：“走吧。”

    白夜盯著那人，眉頭皺起：“你是……”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那個男子張口，用無形的口型說道：“貝恩。”

    “原來你長這樣，我還以為你長的很醜呢。”白夜說道，眼前的貝恩，沒有泰坦毒液注射裝置，沒有帶著變態氣息的面具，完完全全的一個正常人。

    剛才白夜還以為這人是貝恩的手下呢。

    貝恩沉穩地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讚同白夜。

    帶著白夜來到了大樓後面，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裡面，貝恩打開了緊閉著的門。

    在車上的時候，白夜就已經聯絡過貝恩，讓他派個人接下自己，沒想到貝恩自己就下來了。

    門後面是一個儲物室一樣的小房間，西面有著巨大儲物電梯門。

    兩人坐上了電梯，貝恩向著白夜介紹著基本情況。

    這電梯門是直達頂層的電梯，原本頂層就是一家科技研究所之類的地方，後來搬走就空了下來。

    稍加改造之後就可以用作研製泰坦藥劑的研究室，非常方便。

    各種防禦、保安設施還在建設當中，不過研究卻已經取得了一定的進展。

    “這家研究中心是以你的假身份註冊的。”貝恩一邊說著，一邊遞給了白夜一份資料。

    裡面是白夜在這個世界的假身份——奈特·白，亞裔孤兒，從小父母雙亡，在一家已經廢棄的孤兒院長大。

阿良車輪餅

第十九章  瘋人院之夜

    來到了已經開始運作的實驗室當中，白夜看著那些身材高大、模樣凶狠的人問道：“他們實驗室的保安？”

    “不是，是研究員。”貝恩看了白夜一眼說道，“我以前一同參與研製泰坦毒液的手下。”

    白夜看著那些橄欖球運動員身材的研究員們，只要脫下他們身上略顯緊繃的白大褂，馬上就能夠客串保安人員。

    “倒是省了一筆費用。”白夜說道。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你的五千萬已經足夠了……”貝恩的語氣略帶一些興奮，帶著白夜走到了一排兩根手指粗細的試管面前，指著裡面深綠色的液體說道，“我們已經取得了進展。”

    “這麼快？”白夜拿起了其中一根試管，晃蕩了兩下，裡面的液體並不晶瑩，給人一種深沉之感，看起來比原本的泰坦毒液更像是毒液。

    “拉撒路之池的泉水，給了我很大的啟發。”貝恩說道。

    “製造這些需要用到拉撒路之池的泉水嗎？”白夜問道。

    如果製造泰坦藥劑需要用拉撒路之池作為原料，那價值可就大大降低了，拉撒路之池可不是那麼容易搞到的。

    “這些不需要。”貝恩說道，“只是用作參考……”接下來則是一堆白夜聽不懂的專業術語。

    白夜也沒有打斷貝恩的話，在他滔滔不絕講完了之後才問道：“這批藥劑有什麼效果？”

    “狂暴化。”

    貝恩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他不笑還好，一笑的話就足以讓路人報警。

    除了罪犯這份職業，估計也就只能當專業的演員了。

    “注射了這種藥劑之後，會在短時間內狂暴，身體會膨脹，力量提升一個相當可怕的程度，具體的實驗我還沒有做過。但是根據數據分體推測，錯不了。”貝恩說道。

    “代價呢？”白夜問道。

    “死亡。”貝恩說道，“注射了這種藥劑之後，狂暴化的時間應該會持續三到五分鐘，或者更短一些，根據個人身體素質的不同情況而定。”

    “那不是跟你的泰坦毒液一樣？”白夜說道。

    “不，不。”

    貝恩擺了擺手，“泰坦毒液，一般人注射進去，只會死亡，連力量增強都辦不到，更別說狂暴化。這一代藥劑，至少給了別人狂暴化、增強戰鬥力的時間。”

    “嗯，普及化、死亡版本的泰坦藥劑嗎？”白夜點頭，“那就叫狂暴吧。”

    “好難聽的名字。”貝恩說道，“我打算叫做泰坦藥劑二型。 ”

    “那就叫泰坦藥劑二型·狂暴。”白夜說道，“繼續研究，我們要有幾個方向。”

    “一個方向，是減弱威力和副作用，達到可以完全普及的程度。”

    “再來就是加強威力，追求更強大的戰鬥力。”

    “還有一個方向，則是朝著完美髮展。”白夜說道。

    “嗯，不過也要開始人體試驗了，我需要更多詳細的資料，還有，拉撒路之池也還需要一些。”貝恩說道。

    “小丑那邊怎麼樣了？”白夜問道。

    “似乎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了，企鵝人也在整理武器。”貝恩說道，“我們呢，怎麼行動？”

    “呵。”

    白夜輕笑了一聲，“簡單一點，我們找到小丑，把這些藥劑都給他。”

    貝恩愣了一下說道：“不用其它方法嗎？”

    “不用，那樣太麻煩了。”白夜拒絕道，“你從瘋人院逃出來，想要報復瘋人院，做出這樣的舉動再合適不過了。到時候還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參與進去，遮遮掩掩，防備著小丑反而麻煩。”

    “就算小丑知道我們在做實驗，又有什麼關係，他難道就不使用泰坦藥劑了？”白夜說道。

    “好。”貝恩點頭，“只是到時候我們怎麼報復小丑？”他基本認定了就是小丑就是在背後資助瘋人院的傢伙，自然對他恨得牙癢癢。

    “這個活當然是交給蝙蝠俠去做。”白夜笑道，“我們就負責跟在蝙蝠俠身後撿漏就足夠了。”

    “……”

    很快，貝恩就通過企鵝人把新製造出來的一批泰坦二型·狂暴藥劑送到了小丑的手中。

    當然不是白送，小丑是花了錢買的。

    這些錢被分成了三分，企鵝人作為中間商賺取了兩成，剩下的八成，白夜和貝恩平分。

    白夜拿到了以他的新身份辦下來的銀行卡，脫離了從企鵝人身邊順點小錢花花的情況，也勉強算得上是一個中產階級了。

    當然，算上他旗下的“白恩貝醫藥研究中心”，白夜在這個世界，也算是步入萬惡的資產階級有錢人行列。

    拿到了武器和藥劑的小丑，行動起來要比白夜他們預料的要快很多。

    原本白夜還以為自己要下一次進來的時候，才會欣賞到小丑在瘋人院主導的一場的大戲。

    沒想到第二天晚上，他就聽到了消息——小丑被蝙蝠俠抓到了瘋人院去了。

    還有戈登局長在那邊，哥譚市警署的警察不少人都進駐了瘋人院，防止這個瘋子做出什麼麼蛾子來。

    而這一切，就是小丑想要的。

    哈莉·奎茵打入到了內部，他又在外部通過各種手段控制了瘋人院的不少人，瘋人院，實際上已經脫離了院長夏普，還有哥譚市警察的掌控，只要小丑動一動手指，混亂就會在瞬間爆發。

    當貝恩找到白夜的時候，白夜正看著電視上關於瘋人院的新聞——

    哥譚市的著名罪犯，小丑又搞事了。

    這一次，他控制了哥譚市最為危險的地方之一，阿卡姆瘋人院，他釋放出了裡面的罪犯，挾持了包括哥譚市的良心，戈登局長在內的一些警察，還有為數不少的瘋人院工作人員。

    逼迫所有的支援力量、任何人都不得進入到瘋人院當中，因為他要跟蝙蝠俠一個人好好玩玩。

    今晚，只有蝙蝠俠一個人在這個充滿了危險的島嶼之內，要面對一群窮凶極惡的罪犯，還有一群瘋子。

    說起來，哥譚市的警察也是悲劇。

    在有蝙蝠俠在的情況下，他們大部分時間扮演的角色跟普通民眾沒有半點區別——被當做人質同時等待蝙蝠俠的救援。

    而且被劫持的概率更高，死亡率也更高。

    “走吧，我們也上島。”貝恩背後鼓鼓囊囊的一片，顯然已經裝上了泰坦毒液的裝置，今晚他跟白夜也要上島。

    小丑不允許任何人上島的威脅，對貝恩、白夜可沒有半點效果。

    在貝恩身後，還跟著兩個身材不算太高，卻十分粗壯的男子，手中各拿著一個巨大的箱子。

    裡面是一些必要的工具，還有就是武器。

    這兩個人背後同樣鼓鼓囊囊，也有著泰坦毒液的注射裝置。

    他們是貝恩手下少數的可以注射微量泰坦毒液，不會讓自己死亡的人，雖然不可能變成貝恩這樣的人形坦克，但是注射之後戰鬥力還是會提升一大截。

    登上了島嶼，白夜看著手中的小型追蹤器，賣給小丑泰坦藥劑二型·狂暴是直接裝在小型注射器當中的。

    這些注射器同樣安裝有一定範圍內的微信信號發射器。

    一旦被使用，就會發射出特殊的信號頻率，整個島嶼範圍內都可以接收到。

    造價也有些昂貴，不過這個代價都有小丑支付了。

    對於小丑來說，作為哥譚市首屈一指的罪犯，他從來不會缺錢，也根本不在乎錢。

    “有兩個已經被使用了，還在同一個地方。”白夜看著追蹤器所顯示的地方地說。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島嶼的東部，西部中部大部分海域都已經被哥譚市的警察駕駛著遊艇包圍了，也就東部稍微還有點空隙。

    幾個人就在露出的縫隙通過遊艇上岸了。

    顯示器所顯示的地方是島嶼的中部，要從東部前往東部，需要經過一扇大門。

    那些罪犯們，大部分都躲在島嶼當中的建築內，在外面的開闊地帶，只有少量的幾個人正在走來走去，大聲叫喊著。

    看到了貝恩之後，一些腦子不太好使的衝上來想要做點什麼。

    被貝恩一巴掌拍了個半死。

    還有幾個則是諂媚地跟著貝恩，慫恿他去對付蝙蝠俠，根據他們的說法，蝙蝠俠就在島嶼中部。

    不過島嶼東部的部分地方，已經被蝙蝠俠光顧過了，不少人被蝙蝠俠揍了個半死，還在昏迷狀態。

    沒有三五個小時是不可能醒來了。

    而小丑正帶著手中最為重要的人質——戈登，跟蝙蝠俠愉快玩著，你來追我，來追我，追到我就讓你嘿嘿嘿的遊戲。

    趕走了那幾個想要跟著的人，白夜他們來到了通往島嶼中部的大門之前。

    這是完全封閉的一扇大門，不是那種鏤空的鐵門。

    中間有著一道小縫隙，證明這扇門是從中間打開的。

    按照那些罪犯的說法，蝙蝠俠從島嶼東部前往島嶼中部，應該是通過大門過去才對，不知道為什麼這厚實的大門依然是緊閉的狀態。

    白夜走到了大門的旁邊，這裡有著密碼鎖，頭頂還有一個監視器一樣的玩意。

    隨意地按下了幾個數字，一陣密碼錯誤的滴滴之聲從大門另一邊的廣播中傳來。

    “我沒帶破譯器，不然的話，倒是可以破譯出來。”貝恩皺著眉頭說道。

    就在這時，大門的廣播內異常囂張放肆的聲音：“放棄吧，蝙蝠俠，你是無法鬥過世界上最聰明的人，你就困在這裡直到你的老朋友戈登死掉吧。記住，他的死亡是因為你輸給了世界上最聰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