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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浴火重生]風流三國-第一卷[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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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翔風鷲 於 2010-2-10 17:2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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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0 17:06:59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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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浪今年19歲,因長期曝曬的黝黑皮膚閃著古銅亮光,他算不上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可是近180的高度,熊腰虎背三角腹,沒有半寸多餘的脂肪,結實的肌肉、黑白分明的眼睛,高挺的鼻樑,國字形的臉龐,配合著稜角分明的嘴,給人感覺實在太酷了。

  張浪是黑鷹特種部七營三連長,黑鷹特種部隊乃是由全國軍隊精挑出來接受訓練的精銳士兵,然後訓練對各種武器的運用,格鬥,空手入白刃,體能耐力,各種間諜的技巧,專門應付各種最惡劣的情況,例如反恐怖活動,進行拯救任務,等等。

  張浪18歲才開始當兵,可是短短一年裡,用著他驚人的毅力,頑強的品格,還有天生對戰爭的敏銳,硬是從軍隊裡脫穎而出,進入了黑鷹特種部隊,打破了黑鷹建隊以來最短兵齡的入隊記錄,為以後無數士兵進入黑鷹特種部隊堅定了奮鬥的目標。

  此時張浪執行一件任務後,難得得到三天的假期,正在家裡對著電腦沒日沒夜的玩著三國誌IV。這是張浪唯一的愛好,他是一個准三國迷,沒事空閉著就看有關三國史,心裡特佩服呂布虎牢戰三英,關羽千里走單騎,倒是大耳劉備給張浪罵的一文不值,一龍一鳳,加上五虎還是沒統一三國,假如是自己,早就把曹阿瞞殺的屁滾尿流,直叫爹娘。然後橫掃江東六郡,最後一終三國,嘿嘿。只是當夢醒後,只能無耐玩上一把三國誌過過乾癮,誰叫俺身不逢時,嗚。我的三國夢。

  正當張浪準備兵分三路,上中下對洛陽發總攻的時候。

  「鈴——鈴」電話聲響了,張浪不由破口大罵一聲:「操,關鍵時刻來個屁電話。」雖然在罵,可是他毫不遲疑的拿起電話:「喂,那個不長眼的?」

  「浪哥,怎麼火氣這麼大,一開口就罵人。」電話筒那邊傳來一陣甜美的聲音。

  「蓉兒,是你啊,有事嗎?」張浪一下就聽出來人的聲音,不由懶洋洋道。

  蓉兒,本叫楊蓉,可是黑鷹特種部隊七營裡第一大美女,第一母老虎。身邊醫療兵的她,格鬥本領一點也不輸給別人,只是在一次偶爾的機會下,被張浪這個大色狼用計給破了身,剛開始幾天還咬牙切齒,發誓要掛了張浪,可是一而在,再而三的敗在張浪手裡,每次輸的代價就是給張浪捉上床去,一幹就是一個晚上,讓張浪吃的死死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一次在床上干的楊蓉爽上天後,她終於低下高傲的頭,對張浪訴說自己的愛意,從此對張浪服服貼貼,乖的不得了,只是如果別人給這個假像所迷的話,一定會慘不忍睹,因為楊蓉的溫柔只給張浪一個。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呀,人家好想你呢。」電話那邊傳來楊蓉嬌滴滴的聲音。

  「嘿嘿,是不是幾天沒抱你上床,你心癢癢了?」張浪一邊賊笑,一邊調戲楊蓉道。

  「討厭啦,這個大色狼,我真後悔看上你。」楊蓉假裝生氣嬌聲道。

  「真的嗎?」張浪故意把語氣托的長長道。

  「氣死我啦,不和你說這個,喂,你知道嗎?今天晚上有一場千年才得一見奇景想不想看呀?」

  楊蓉見情形不妙,急忙轉移話題道。

  「你是說,晚上的流星風暴。」張浪有些無趣道。

  「對呀,晚上我們一起看。7點鐘我在中山公園等你哦。不見不散。」楊蓉興奮道。

  「不看,有什麼意思,我要玩三國誌。」張浪一口回決道。

  「7點鐘,不見不散,如果敢不來,哼,你自己看著辦,反正阿欣也一個人。」楊蓉話完便掛了電話。

  「不行啊,我要玩……喂,喂,……」電話那邊一下傳來嘟嘟的聲音。張浪歎了歎口氣,看來打算晚上一統三國的夢想又要泡湯了。

  「拿阿欣來壓我,你還嫩的很呢。」掛了電話後張浪還自言自語。

  說起阿欣,在黑鷹特種部隊裡,除了張浪自己外,就算他最牛B了,人長的也很酷,可偏偏他為楊蓉神魂顛倒,他一聽說楊蓉和張浪好上了,傷心的三天三夜吃不下飯。但他沒有放棄,一有機會就對楊蓉大獻慇勤,可楊蓉對他就是愛理不理,自此阿欣磨牙卻齒天天腰藏殺豬刀一有機會就要讓張浪好看。

  天黑時分,張浪終於依依不捨的從三國鋒煙四起的戰場上脫離出來,嘴裡喃喃道:「小騷貨,打斷你哥哥統一三國霸業,看我晚上不干死你。」幻想著楊蓉在自己胯下承歡,心中浴火不由大盛,隨即從衣櫃裡拿出一套衣服,穿了起來。此時正值夏未初秋,天氣也漸漸涼爽起來,張浪上身藍色T恤,下身普藍的牛仔,加上他那強壯的體格,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十足,酷到了極點。出門後在街上隨便擋了輛出租直奔中山公園而去。

  張浪到了中山公園,見這裡人山人海,比平時多了幾十倍的人,而且幾乎都是情侶一對一對的,心中不由罵這些人有神經病,都是吃飯撐著沒事做。

  「浪哥,我在這…」楊蓉見張浪在不遠處下了的士,急忙揮手叫道。原來楊蓉已來了多時。

  張浪順著聲音轉過頭去,見楊蓉在前面對自己使勁的揮手,急忙從人群中擠了過去。

  當張浪好不容易擠過來的時候,已經滿頭大汗,嘴裡還忿忿不平道:「媽的,擠死人了,比打戰還累。」

  「嘻嘻」楊蓉見張浪一副小孩樣子,不由嬌笑起來,從自己的提包裡拿出手帕仔細的幫張浪擦汗。

  這時候張浪才有時間打量楊蓉。一張精緻的瓜子臉,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櫻桃小嘴塗上淡淡的粉色讓人看了感覺很性感。披肩的烏黑長髮,上身一件雪白的針織衫,彈力貼身,充滿動感,勾勒出楊蓉曼妙的身姿,烘托出嫵媚動人,高貴優雅的氣質,下身配以硬朗的又有些泛白的牛仔,張揚而不張狂,低調而不失個性,兩者搭配起來剛柔相濟,映射出十足女人味。這樣打扮的她一點也感覺不出是聞名軍部的特種兵,倒像個女明星。一時間看慣楊蓉媚態的張浪也有些看的傻呆。

  楊蓉見張浪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眼裡射裡熾熱的光芒,心裡不由暗暗竊喜,今天自己特地請了當地一流的化裝師,要把自己的美麗完全在展現張浪面前,雖然也很明白自己如何的出色,可是一想起張浪那吊二郎當,又冷酷十足的樣子,自己的自信就不知道哪裡去了,只想討好他,讓他開開心心。

  好一會張浪才回過神來,長出一口氣道:「我說蓉兒,沒事不要打扮的這麼漂亮,害我腦袋短路三分鐘。」

  楊蓉聽的心花怒放,一隻手捥住張浪的胳膊美滋滋道:「浪哥,我真的漂亮嗎?」

  張浪用手指刮了一下楊蓉小巧鼻子然後色迷迷壓低聲道:「你現在美的冒沫,讓我看的恨不現在就抱你上床。」

  「討厭,這麼多人在,你不要臉,我可要臉。」楊蓉雖然聽了刺激可是到底是臉皮薄臉紅低聲嗔道。

  「嘿嘿,你晚上等著挨棒吧。」張浪相當露骨對楊蓉道。

  楊蓉的臉上立時爬滿紅紅雲,整個人羞的差點想打個地洞鑽進去,雖然和張浪歡好多次,可是每次一想起那魚水之歡,整個人就全身酥軟發麻無力,誰叫張浪在這方便太歷害了。

  看著楊蓉臉紅的像天邊的晚霞,還有那一對鳳目似要滴水一樣,就知道她動情了,只是此時此刻都不容許只能悄悄道:「走吧,晚上到我家去。」

  楊蓉羞的點了頭,輕恩了一聲,無力的靠在張浪的手臂上,慢慢的走動起來。

  兩人好不容易爬上中山公園的山頂,然後找一個人少的地方相依而坐。此時天已全黑,皓月當空,星星無數,此情此景確是約會的好時機。

  楊蓉舒服的靠在張浪肩上,讓山風軟撫自己美麗的秀髮,整個人為這浪漫的氣氛所陶醉。不自覺間輕咬住張浪的耳根喃喃道:「浪哥,你在想什麼,怎麼不說話?」

  「擁著你,我什麼也不想說。」張浪輕輕咬著楊蓉耳根道。心裡卻憤憤不平,原因剛才張浪又在想一統三國大業,可惜給楊蓉打斷了。

  楊蓉聽的心神皆醉,整個人依在張浪身上。

  忽然:「浪哥快看。」眼尖的楊蓉忽然發現什麼,手指著夜空興奮叫道。

  當時針指向19時30分時,一道明亮的直線在繁星閃爍的天際突然從東劃過,所有安心等待大家同時發出一陣驚呼。驚歎之間,只見東偏北方向的天空中又出現了一道由橘紅變綠的亮光,飛快地朝西移動,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真漂亮。」楊蓉讚道。

  「嗯。」張浪無聊的應了聲,自己對這個沒有什麼興趣。

  流星雨明顯地增多,仰望星空,頃刻之間,只見四五顆流星從同一輻射中心「飛」出,有兩顆似乎還是並排飛在一塊,各自在身後留下一條橙黃的細帶,引人浮想聯翩,接著慢慢成群的流星劃空而過,隨著流星慢慢成「雨」,東南、西北、東北的天空上,時而這邊,時而那邊,時而同時飛起流星雨。大家開始應接不暇。

  楊蓉興奮的像小孩子一樣,又跳又叫,張浪卻安心的坐在那裡,微笑著看著楊蓉。

  正當兩人為這奇景所感染,暗歎天地造化之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從雙子星座上,忽然橫出兩顆火流星,由緊紅變成金輝,飛瀉而下。正當天文專家在廣播裡嘖嘖稱奇的時候,兩顆火流星朝地球飛速而來。很快就進入大氣層。這時候天文家才發現情形相當不妙,因為這次爆發的金牛座流星暴,觀測中根本沒有雙子星座的流星。只是沒有想到雙子星座不但有流星雨,而且竟落好像是在地球上。眾人完全不知道情形,只知道那兩顆流星光芒越來越盛,而且變的越來越大。

  這時候張浪才發覺有些不妙,兩顆火流星以超光速下墜。越來越大。楊蓉也停了下來,望著那兩顆流星在自己眼前越來越大。心裡開始驚異起來緊緊的捉住張浪的手。

  「娘啊,」張浪痛苦的叫了聲,那兩顆流星好像目標就在自己這個地方,急忙想拉起楊蓉跑路,可惜為時又晚。當火流星衝破大氣層後,不到三分鐘就落在地球上,而且是張浪所在的中山公園。

  「轟」中山公園響起一隊強烈的爆炸聲。所有在山下的人都慌成一團,哭爹喊娘的。

  就在兩顆流星在半空中的時候,張浪和楊蓉就感覺自己熱的要蒸發一樣,當兩人以為自己就要從些生死離別之時,忽然有兩股強烈的氣流包圍自己,讓自己一下陰涼下來,接著就聽到一聲轟的巨響,兩人便不省人事。因為強烈的離子能量,時空忽然扭曲,同時那兩股強烈的氣流把張浪和楊蓉捲入了時空之門。當然張浪和楊蓉自己一點也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全世界的新聞媒體都爭先報求流星風暴事件,只是傷亡人數暫不清楚。而張浪和楊蓉因為這一次奇遇,開始了他們的時空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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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張浪渾噩昏沉時,隱隱覺得有個人對他悉心服侍,為他敷治傷囗。之後又昏迷不醒。

  第二次醒來得時候,感覺舒服多了,四肢都有了感覺,就是全身疼痛。

  躺在鬆軟的獸皮床上,張浪開始打量這個地方。牆壁掛著一盞油燈,黯淡的燈光無力地照耀著這所簡陋房子,一邊還掛著蓑衣帽子,屋角一邊還有燃燒著的火坑,旁邊還放滿釜、爐、盆、碗、箸等只有在歷史博物館才可以見到的原始煮食工具。而在另一個角上也有一張床,床上也躺有人。只是由於燈光太暗一時間看不清是什麼人。不過很有可能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楊蓉。

  這時候楓才有時間回想所發生的一卻。

  自已和楊蓉不是明明給流星擊中了嗎?正常的情況這哪有活命的道理?

  還有這又是哪?看這房子裡的東西只有在古代電視劇裡面都會有?

  張浪心裡不由一陣迷惑。

  這時候腳步聲響起來。張浪把眼光凝定在木門處。

  一聲清脆的聲響後,木門推了開來。

  一個膚色黝黑,穿著粗布,裹著獸皮的男人,長相十分強悍。邊還有一個女人,長的眉清目秀,穿著和男的差不多,只是下邊多了一條獸皮圍裙,手中還端著一個粗碗。此兩一站倒讓張浪有各美女與野獸的感覺。心中雖然奇怪這如非洲少數民族一樣的人怎麼會在這裡出現,但也知道可能是他們救了自己,忙要起身感謝,可只動一下全身就疼的要命,那男的見張浪瞪著大眼睛盯著自己,接著想起來,忙移來到床邊,用手摸上他的額頭,又急又快說了一連串的話,臉泛喜色。

  張浪只是傻愣愣的看著他,一點也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那男的說完後見張浪盯著自己發呆,不由又說了一串話。

  張浪這才回神過來,不由愕道:「什麼?

  這會輪到那個男的發了愣,接著一邊用很慢的口氣說出來,一邊還指手劃腳的。

  這次張浪聽懂了,原來是說他傷好很快,高燒也退了。

  暗想此人心腸真好,不由脫口道:「謝謝你救命之恩。」

  大漢搖了搖頭,表示聽不懂,鼓勵張浪再多說三次後,才道:「兄台太客氣。」

  這次張浪又聽不懂了,到弄清楚時,兩人愉快地笑了起來。談話就在這種嘗試、失敗,再接再勵中進行,到張浪已有八成把握聽懂他的方言時,便報上自己的名字。對方也抱上自己的名字。男的叫高順,女的叫張楚,他們是夫妻。張浪又問這是什麼地方,他們只說這是青坪山。

  青坪山?張浪思遍整個南京也沒有這個地方?不由問道:「青坪山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從沒有聽過?」

  男的呵呵笑了兩聲道:「這是很普通的一座山,沒聽到才正常。」

  張浪也就不在追問下去,這時候又注意到他們的衣服古怪,於是就問「張先生,不知道是哪一族人?」他們說是漢族。

  張浪奇怪了,怎麼回事?黑頭髮,黑眼睛,而且也會說漢語,雖然有些很重的口音,但這絕對是中國人。他們穿的衣服太怪,應該是少數民族才對。不過人家說不出,也就算了。又問道:「現在是幾號了。」

  「現在是中平六年夏七月,你和你的同伴已經昏迷了半個月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張浪大吃一驚。

  王平十分奇怪看著張浪,從新說了一遍。

  這次張浪聽的十分清楚。漢靈帝中平六年七月,自己不是回到日思夜想的三國時代嗎?而且剛好是經十常侍之亂,董卓進京之時。

  看高順說話的神色很認真一點也不像開玩笑樣子,張浪知道自己很有可能真的回到三國時代。

  漢靈帝中平六月四月夏,靈帝崩,然蹇碩等十常侍秘不發喪,矯詔宣何國舅入宮,欲絕後患,冊立皇子協為帝。袁紹挺身而出,帶御林軍五千,與何進,荀攸,鄭泰等大臣三十員,相繼而入,就靈帝柩前,扶立太子辯即皇帝位。百官呼拜畢,袁紹入宮收蹇碩。碩慌走入御園,花陰下為中常侍郭勝所殺。紹謂何進:「中官結黨,今日可勢盡誅之。」張讓等知事急求命與何後,張讓幸。

  二日,董太后便臨朝,垂簾聽政,封太子協為陳留王,董重為驃騎將軍,張讓等共預朝政。

  何後見董後專權,告以何進。次日早朝,使廷臣奏董太后原系藩妃,不宜久居宮中,合仍遷於河內安置,限日下即出國門。一面遣人起送董後,一面點禁軍圍驃騎將軍董重府宅,追索印綬。張讓段珪見董後一枝已廢,遂以金珠結何進弟何苗並其母舞陽君,因此十常侍又得幸。

  六月,何進暗使人鳩殺董後於河間驛庭,舉柩回京,葬於文陵。時有司隸校尉袁紹入見進:「張讓段珪等流言於外,言公鳩殺董後,欲謀大事,乘此時,不誅閹臣,後必為大禍。」何進告於何後,太后不允。紹曰:「可召四方英雄之士,勒兵來京,盡誅閹豎。」何進大喜道:「此計大妙。」便發檄至各鎮,召赴京師。主簿陳琳,驍騎校尉曹操苦諫不從。操退曰:「亂天下者,必進也。」

  西涼刺史董卓得詔大喜,點起軍馬,陸續便行。使其婿中郎將牛輔守住陝西,自帶謀士李儒,大將李傕。郭汜。張濟。樊稠等提兵望洛陽進發。自此漢末終大亂將至,群雄並起。

  假如史書上說的沒有錯的話,自己來到的是公元189年七月,離曹操發檄討董卓只有數月時間。

  這太讓人難以相信了吧,自己被流星擊中後,竟穿越時空,迴光反照來到古三國,而且是回到自己玩三國時最喜歡的一個年段,此時天下還末三分,群雄並起,猛將倍出。

  高順見張浪臉色蒼白,便讓張楚把藥給張浪吃了,然後扶他躺下,讓張浪好好休息。兩人便出去了。

  但張浪怎麼又睡的好呢?

  不過張浪生性樂觀,想家沒幾分鐘,心中就開始興奮起來,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麼樣的呢?到底是否和自己看過的歷史書上一樣呢?假如可以的話,憑自己的身手應該可以在這裡闖出一片天下來吧?還有那貂禪,甄宓,大喬小喬?想著想著張浪眼裡便放出光芒,嘿嘿,我一定要把三國美女都泡上床。如果現在有人看到的話,一定會懷疑此人得了少年癡呆症,一邊流著口水,一邊傻笑。

  張浪越想越興奮,愣不得馬上能出去看看世界。大耳劉備,碧眼小兒,曹阿瞞,我張浪來了…正當張浪美夢自己如何網羅關羽,張飛,典韋,許諸之輩,郭嘉,程昱,周瑜之流時,忽聽到角落裡傳來兩聲呻吟。這才把張浪喚醒過來。

  張浪站了起來,一陣天旋地轉,好半刻後才發覺自己靠在牆上,緊抓窗沿,支撐著身體。

  好不容易走到那床邊,看清床上躺的正是楊蓉,不過臉上無血色蒼白的嚇人,整個人看起來清瘦許多。讓張浪看了心痛不已。

  楊蓉慢慢的睜開那鳳眼,眼神渙散無光,可當看到張浪的時候,整個人馬上精神起來,臉色也開始紅潤起來。

  張浪坐在床邊,愛惜的撫摸楊蓉的秀髮道:「蓉兒,你醒了啊。」

  「嗯」楊蓉有氣無力的應一聲。

  「這是在哪?」打量了四周的環境後,楊蓉十分驚奇道。

  「你別管這裡是哪,重要的是你現在要把傷養好」張浪看著楊蓉憔悴的臉兒心痛道。

  楊蓉看著張浪那關心的臉色,心裡湧起一陣暖意,乖巧的應了聲:「我知道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睡上一覺醒來會更有精神的。」張浪一邊說一邊把被子拉的好一些。

  楊蓉閉上了雙眼,不一會兒又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

  又過了一個星期,兩人的傷勢大有好轉,好的七七八八了,到底是黑鷹特種兵裡的精英,體質比常人好了不知多少倍,現在兩人只要不大量運動,已無什麼大的問題。

  高順也對兩人體質恢復能力大為吃驚,不過看他們好了,自己也挺高興的。

  楊蓉也知道自己和張浪回到了古代,一開始聽到這事情的時候不知所措,可是事已如此別無他法,不過不幸中的大幸是還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

  很快兩人就適應了自己的新角色,適應這新的生活。

  讓兩人接受不了是古代的衣服,看著楊蓉麻布粗衣,倒有一種小家碧玉的感覺,只是這衣服穿的太讓人不舒服,真想自己以前世界的休閒裝。

  此是張浪楊蓉和高順夫婦四人正圍在一起吃晚飯。也是四人頭一次在一起吃飯。

  張浪因好久沒吃過飯,胃口大開,雖然是粗茶淡飯,可比起前些日子吃過的藥,可謂是美食佳餚。而楊蓉一副嫻妻良母的樣子,不停的給張浪夾菜。

  張浪一邊吃一邊問高順道:「高兄,不知外面現在的形式如何?」

  高順歎了口氣道:「今漢室無能,奸臣當道,朝綱不振,雖十常侍已去,但西涼董卓早聞此人身性毒辣,驕奢淫逸,常有荼毒生靈,如若此人當權,社稷累卵之危,生靈有倒懸之急啊。」「高兄說的不錯。」張浪點頭道。同時心裡有些驚異山他竟有如此見地,實不簡單也。

  忽然張浪腦裡靈光一閃,高順?呂布手下不是有個部將高順嗎?書上雖記載不多,可對他此人評價甚高,能征善戰,勇武過人,綽號「陷陣營」更可佳的是忠心不二,白門樓下與呂布同赴黃泉。

  張浪試探道:「不知高兄,可會武藝?」

  高順傲然道:「不是我誇自己,在下弓馬熟嫻,武藝精通,雖無萬夫之勇,但等閉之輩非吾對手。」

  張浪聽他這麼回答心裡確定必是史書上所記載的那個高順。問道:「高兄用什麼兵器?」「在下手中追魂槍,乃用北海玄鐵所製,重六十二斤,常人拿也拿不起。」高順自豪道。

  追魂槍?我還AK-47呢,張浪心裡暗笑,可惜不知道自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要不然先裝備一把MP5微沖放在身上,要不弄把沙鷹也行,弄到這裡自己一定是無敵天下的超級殺手。

  這時張楚幫張浪和高順倒滿酒後抿嘴笑道:「相公少吹了,你那破槍奴家拿它像動筷子一樣簡單呢」

  高順全然不在意道:「娘子是何許人,可是高順的同門師姐呀,一手柳葉刀比我這破槍勝出百倍。自然不會把我放在眼裡」

  張浪十分不解道::「既然高兄夫婦如此了得,為何安心隱居於此?不是白白浪費大好身手?」

  高順不由歎了一口氣,忍不住內心的落寞道:「朝綱不振,奸臣當道,身為臣子上不能保家為國,下不能使百姓安居樂業,你說我不隱居在此,那能做什麼?」

  張浪大悟,不由點了點頭,看來高順得確是忠義之人。

  不過,自己即然來到三國了,定然是天意,那一定要有所做為,而想開創不世之業,那麼一定要有一批文臣武將。想到此時張浪放下手中的碗筷站了起來,兩手負背慢悠悠道:「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週末七國之爭,併入於秦。及秦滅後,楚漢之爭,又並於漢。漢自高祖斬白蛇起義至今,一統天下。後光武中興,傳至獻帝,先逢中涓弄權,在又黃巾之亂,到今群雄並起,看來大漢氣數將盡啊。」

  高順略有同感道:「張兄有何見地,可教高某?」「呵呵呵……」張浪輕笑幾聲盯著高順。足足有好幾分鐘後,才一字一字堅定有力道:「男兒何不帶吳勾,收取關山五十州。」「想不到張兄胸有大志,讓高某佩服,雖群雄並起,可名主難求啊。」高順眼裡閃出複雜的神色。「不錯。」張浪點頭道。心裡暗自驚訝高順不愧為一代名將,眼力自是不凡。「這有何難,能輔則輔,如其不材,取而代之。」張浪淡淡的語氣,卻丟給高順一個重磅炸彈。

  果然高順虎軀巨震,不過他終是一個見過風浪的人,很快壓下自己的神色,冷靜的思考這個可能。想白已當日討黃巾之時,不留餘力,身先士卒,可到頭到還是不給人排斥,擠壓,心灰意冷之下自己才帶家人隱居於此。

  高順眼珠轉了轉,望像張浪,首次感覺他不像一個普通人,雖大病初癒,但仍能感覺到他那霸氣和不同與常人的氣質。心裡若有所思道:「張兄對天下之勢有何見解?」

  張浪自信的笑了兩聲,暗想如若此時不露兩手定讓他給看扁,心中已有定計,便從容不迫道:「大漢氣數已盡,從現春秋戰國之亂,今天下諸侯誰無不厲兵秣馬,整頓軍備,各自為政,我觀不久便會有勤王之師進軍洛陽,董卓不滅,其勢必危己,但董卓之後,必復有諸侯行董卓之事,挾天子以令諸侯。那時群雄逐鹿,天下大亂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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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順聽後不由大驚失色道:「想不到張兄有此見地,對天下大勢見解如此精闢,以你之才,必非池中之物,不久定將高飛於天,行萬世不乘之業。」

  張浪有些驚訝問道:「你也這樣認為嗎?」

  高順笑道:「我高順一介武夫哪裡能想這麼遠,我只是上次上山打獵,無意中聽到村長和一鶴髮童顏仙風道骨的老者樹下談論此事。村長也是這樣說的,結果老者大大稱讚村長。後來我才知道那老者是水鏡先生。」

  「啊,水鏡先生?」這回輪到張浪大吃一驚。

  「是的。聽村長說那水鏡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通五行八封,更是有經天韋地之才。」

  「不錯,水鏡先生得確是不同凡人,那你們村長是誰?」張浪道。

  「我們村長是田豐。」高順道。

  「什麼?」這回張浪又大吃一驚,想不到小小的青坪山,藏龍臥虎,人材濟濟。田豐是袁紹手下的三大謀臣之首,字元皓,鉅鹿人,曾官積待御史,因見不慣宦官當道,辭官而去,歸隱山林,只是想不到此時他還沒投歸袁紹。

  「我們村長可是當年的待御史,滿腹經倫,計謀百出,運酬維握,絕勝千里。只可惜鬱鬱不得其志,故隱居於此。怎麼你認識我們村長?」高順疑惑道。

  張浪只是低著頭獨自思量並沒有回答高順的話。

  想不到自己這回中大獎了,一回到三國就見到兩位名垂千古的人物。如若有他們相助自己說不定還真的能成就一番事業。

  同時腦裡想到,自己在以前觀三國史書時,常歎自己身不逢時,如今自己終有機會去實現了,雖然現在還很難,但已經有很好的開始了。眼下之急,就是要說動兩人出山,與自己共謀大業。心想至此便從容不迫對高順道:「當然聽說過,此人雄才大略,高瞻遠矚,有不世之才。」

  高順點頭以為是。

  張浪忽然認真對高順嚴肅道:「高兄將來有何打算?」

  高順眼裡閃過複雜的神色,歎了口氣沒有做答。

  張浪心裡暗想,看我給你一劑猛藥。沉聲道:「大丈夫身逢亂世,當憑手中九尺長槍建功立業,橫掃六合,轉戰八荒,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顯萬世之名。」

  高順神情變的更複雜,心裡激烈反應,忽然間拍桌而起大叫道:「聽君一話,高某如夢初醒,男兒身處亂世,當建功立業,上報朝庭,下安百姓。」

  張浪見高順表了態,心裡自是高興萬分,急忙對他道:「以高兄的本領自是能闖出一片天地,在下自是竭力相隨。」

  高順急忙搖頭道:「這萬萬使不得,高某一介粗人,所仗匹夫之勇,今觀張兄,相貌不凡,對天下形式瞭如指掌,必是大材,在下決定追隨張兄,馬前鞍後,絕無怨言。」

  張浪自是不從,兩人推來推去,結果也推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也只能做罷。隨後兩人越談越投機,大有相見恨晚之意,連楊蓉和張楚什麼時候走的也不知道。

  而張浪更是妙語連珠,時不時洩露天機,指點江山,讓高順佩服五體投地。二人相談至半夜,才個自休息而去。

  回到房後,張浪便來到床前。卻發現自己床上躺著一個人。藉著月色看清了床上的人正是楊蓉。

  張浪二話也不說,脫了衣服便爬上床,鑽進被窩。

  這時楊蓉給驚醒過來,一看是張浪,打了個哈欠,翻了過身,抱住張浪,小嘴含糊不清道:「你回來了啊。」

  「是的」張浪一隻手順勢把楊蓉香噴噴的身體抱在懷裡,來個軟玉滿懷。

  楊蓉舒服嗯了聲,閉上鳳眼。

  而張浪可就沒這麼自在了,憋了大半個月,此時抱著楊蓉火辣辣的身體,怎麼能安心的下,自是上下其手,弄的她嬌聲不已。

  一邊伸進楊蓉的內衣捉住那豐滿雙乳不停的揉弄,一邊咬著楊蓉的珠耳道:「想要嗎?」

  楊蓉早給張浪弄的面紅耳赤,嬌喘吁吁,橫了他一眼細聲道:「你看你,把人家弄的全無睡意了。」

  「嘿嘿,還睡什麼呀,難受這麼久了,晚上是應該樂樂了。」張浪邪笑道。

  「不行呀,你的傷還沒有好呢。?」楊蓉關心道。

  「好不好,你試試就知道了。」張浪話完就把楊蓉的內衣也脫了。

  藉著月色,楊蓉如羊脂白玉般毫無瑕疵的美麗胴體,終於在保養一個月後展露在張浪的眼底下。

  楊蓉自知不可避免,在說自己也已給張浪弄的慾火大起,也不在說什麼。

  張浪一邊玩那乳峰一邊調笑道:「蓉兒,你看都硬起來了,原來你比我更想要。」

  楊蓉害羞嗔道:「還不是給你這個色狼弄起來的。」

  張浪呵呵得意笑了兩聲後,三下兩下把自己也脫的乾乾淨淨。然後道:「這樣好嗎?」

  楊蓉無力地睜開滿溢春情的鳳眸,白了他一眼,然後又合上了美目,那撼人的誘惑力,引得張浪立時加速對她嬌軀的活動。

  「浪哥,不要這樣,好難受。」楊蓉終於忍受不了呻吟出來。

  這聲音無疑就像天籟絕音,讓人為之瘋狂。張浪慾火焚身,兩話不說壓了上去,肉體毫無間閡的接觸,立使這對男女身體的熱度不斷升高。

  在被浪翻騰下,兩人瘋狂的抵死纏綿,自是滿堂春色,嬌聲為斷。

  雲收雨散後,楊蓉滿臉桃紅,手足仍把張浪纏過結實,秀目緊閉、甜美清純臉上現出無於倫比的滿足。

  張浪貼著楊蓉的臉溫柔道:「快樂嗎?」

  楊蓉用力摟著他,睜開鳳眸,內中藏著狂風暴雨後的滿足和寧靜,檀口輕吐道:「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我喜歡這樣的感覺。」

  「如若不是怕你舊傷末全好,我定要和你做到天亮。」張浪食髓知味道。

  楊蓉千嬌百媚的橫了他一眼,差點把張浪的魂兒都勾走。

  這才嬌滴滴道:「以後有的是機會,看你急的樣子。」

  「當然,誰叫你如此迷人,讓我不能自拔。」張浪色迷迷道。手上又開始不老實起來。

  「浪哥,不要這樣嘛,對了,你現有什麼打算?」楊蓉顧慮張浪的身體,急忙捉住他使壞的手道。

  張浪的手給壓的不能動,只能無奈的一邊調整睡姿一邊心有不甘道:「也沒有什麼具體的打算,走一步是一步,不過我相信憑我們的身手要在這裡混口飯吃定是不難,何況我們可是來自21世紀的高科技人材,比他們多了兩千年的知識。」

  楊蓉想想也是,然後溫柔撫摸著張浪刀削的臉龐細聲道:「浪哥,我累了。」

  「那你就休息吧。」張浪有些不捨。

  楊蓉用自己性感的櫻唇親了一下張浪的臉夾,不在多說,把頭靠在張浪的胸前,疲倦閉上鳳眸慢慢的睡了。張浪也只能抱著楊蓉胡思亂想一通,在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張浪睡夢的正酣,高順就來敲門。

  張浪賴在被子裡,心裡十分不爽道:「一大早來做什麼啊,我還要睡覺。」

  門外的高順有些歉意道:「張兄你昨晚不是說今天去見村長嗎?」

  「對了」張浪整個人一下清醒過來,手足堅難的從楊蓉重要部位脫離出來,翻個身爬了起來。一邊拍了拍楊蓉雪白的臀部柔聲道:「起來了,大懶蟲。」

  然後又對門外的高順道:「高兄,我們就來。」

  高順好像明白了些什麼,反有些不好意思道:「沒事沒事。」

  在楊蓉的嬌嗔和張浪的壓迫下,兩人很快衣著完必,又簡單的梳洗,隨便吃了點東西和高順出門而去。

  這是一個月來,張浪首次見到外面的世界。碧藍的天空不染一塵,冉冉飄蕩的白雲如雪花般白,幽靜的山谷靜如處女,偶爾兩聲鳥鳴又消失在山谷中。

  張浪不由對依著自己楊蓉讚道:「好一個世外桃園。」

  楊蓉也陶醉在這優美的小山村裡,流連望還。

  三人一行有半柱香的時候,轉過一處彎前方闊然開朗,眼前的是並排著十多幢不規則的泥屋、茅寮、石屋,形成了一條寬闊的街道。高順引張浪來到一顆大榕樹下的人家。

  高順待要上前敲門,張浪忽然示意他,自己不客氣的直接推門而進。

  門扉一開,見一儒士正臨襟而坐,手持一卷書觀瞧。見來了三人,除了高順外另一男一女十分面生,雖有意外,但還是起身相迎。張浪便趁機仔細打量田豐,見他三十左右,額頭微突,眉分八彩,兩眼有神,臉夾清瘦,五寸長鬚,確有智者之相。

  待兩廂跪坐畢,張浪才不慌不忙開口道:「元皓兄請勿見怪,在下生性不羈,冒昧前來,如有不到之外,請多多包涵。」

  就算田豐在聰明,一時間也弄不清張浪的來歷和目的。此時他心裡一頭霧水,看了看高順,又看了看張浪心裡著磨可嘴上卻笑呵呵道:「哪裡哪裡。」

  張浪一邊拱手一邊開始自我介紹道:「在下姓張名浪,字之清,江南人氏,今久聞元皓兄,雄才大略,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心中甚為仰慕,所以拉著高兄抖膽不請自來,為一睹田兄風采,請元皓兄別見怪。」

  這會連張浪也佩服自己越來越像古代窮酸子,咬文嚼字,看來自己真的要完全融入這個社會了。

  田豐不由一笑付之,不過對張浪的印象倒是加深幾分。只見他嘴裡推辭道:「張兄太抬舉在下了,田某愧不敢當。」

  張浪不在意的笑了兩聲,心裡暗想,田豐可是不簡單的人,小把戲在他面前是沒有用的,倒不如直接一點,j曉之以情,動之以義,加上自己口材定能說動他。主意已定便單刀直入道:「在下前來,是想請田兄出山,助在下一臂之力。」

  田豐不由一愣,不過很快就回神來。暗想此人怎麼如此不知輕重緩急。推辭道:「山野村人,才蔬學淺,恐怕要讓張兄失望。」

  淡淡的笑了兩聲,臉上有寫不出的隨意,張浪的表現讓高順和田豐大出意外,全然無被拒絕後的失望表情,相反卻表現的自信滿滿,這讓二人百思不得其解。

  張浪輕嘗侍童端上的茶水後緩緩道:「大丈夫身抱經世奇才,豈可空老山林之下?願先生以天下蒼生為念。」

  「就是,男人志在四方嘛。」這時候楊蓉也在邊上插嘴了。此時的她經過昨夜激情後,整個人容光泛發,臉若桃紅,說不出的風情萬種。

  田豐大訝,張浪帶女眷上門拜訪已大出常規,而今還插嘴兩人商談這事。心中雖有不快,只是不便發做罷了。

  「田兄大賢,而在下無根無據,無兵無卒,田兄不從,人之常情,不過」張浪語鋒一轉整個臉變的十嚴肅沉聲道:「董卓不去,其勢必危己,但董卓之後,必復有諸侯行董卓之事,天下必亂,群雄並起逐鹿中原,那時戰亂連年生靈塗碳,願先生先天下之憂而憂啊。」

  田豐心頭暗暗吃驚,首次發覺張浪絕不簡單,竟和自己不謀而合。開始從新上上下下打量起來。見他身材魁梧,氣宇軒昂,兩眼如炬,粗眉蘊有霸氣,一表人材。真英雄握氣概也,田豐打量完後也不由心中暗自讚歎。

  而張浪從一開始到現在就目不轉睛的盯著田豐,自己可是學可犯罪心理學的,而且頗有心得。田豐的一舉一動,哪怕一個小小的眨眼,都有著他特殊的心裡含意。在則自己就是要讓他對自己有著強烈的直觀印象,給他留著強烈的霸氣,所謂上兵伐謀,攻心為上,攻城為下。

  看著田豐開始有些不自在,坐立不安的樣子,心裡暗笑你雖然聰明可怎麼能鬥的過來自21世紀比你多了整整兩千年知識的人呢。

  而田豐的感覺就不輕鬆了,剛開始還好的,可後來覺的張浪的眼神好像能透入自己的內心深處一樣,好像整個人赤祼祼的站在他面前,弄的他大氣也不敢出。

  半響,張浪看也差不多,便站了起來緩緩對田豐道:「中原振蕩,哪有世外桃園,不過人各有志,既然先生如此,我等也不強迫,不過在下希望田兄好好的想想,在下就此別過,如果先生有意可在近兩天內到高兄住處找在下,幾日後在下會和內人並高兄一同上路。」話完便拱手道別,楊蓉和高順也很快站起。

  田豐急忙應諾,也站了起來起身相送。

  三人出了門口,張浪忽然回過頭對田豐笑了笑道:「我觀近日,天下必有大變。田兄好自為知。」留下欲言又止的田豐,心情複雜的回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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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高順十分不解問道:「我觀村長似乎已有意思,為何張兄半路而廢呢?」

  張浪自信的笑了兩聲道:「假如田豐真的胸懷萬甲不出二日他必親自上門拜訪,否則此人空有其名,不說也罷。」

  高順還是不明白張浪的意思,不過見他也沒有開口在說的意思,也就不問。

  倒是楊蓉捥著張浪的手臂嬌聲道:「你這麼肯定他會來?」

  張浪微笑的用手刮了一下楊蓉瑤鼻自信道:「一定會來。」

  楊蓉對張浪伸了伸可愛的舌頭。倒讓高順看的兩眼一呆,想不到楊蓉還有如此可愛一面。

  而此時田豐正在家裡心浮氣燥,坐立不安,以他相人無數的經驗,料定張浪必非池中之物,雖然現在他並沒得勢,不過相信定是不遠的事情。兩人並無深談,可從他短短的數句中表現出強大的自信和深謀遠慮的智慧想起張浪那犀利和自信的眼神,田豐心裡就莫名的打了個寒顫,那強烈的霸者之氣,讓人為之屈服。自己到底是否該助他一臂之力呢?一時間自己傷透腦筋。

  田豐到這個地步,張浪倒真的沒有想到,此時兩人在高順的陪同下,迷戀在這山水之間。這裡的風景,渾然天成,巧奪天工,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無不讓人為之動容,比那些21世紀亂吹的風景名勝不知道美上多少倍。三人有說有笑,玩了一整天這才趁興而歸。

  回到家後,太陽已落山,滿天的晚霞燃紅了天邊,讓人歎為觀止。楊蓉不由讚歎道:「好美的風景,秋天的晚霞,實在太動人。」

  張浪也深有感觸,到現在自己才明白21世紀的自然生態環境破壞的是如何歷害,原來天空是可以這樣的美麗,晚霞可以這麼迷人。此時見天邊飛過一隻雁,腦裡忽然閃出以前在學校裡學過不知名的詩句不由脫口而出:「落霞與孤雁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莫然身後響起幾聲掌聲,然後就聽到讚歎的聲音道:「妙,妙,實在是妙,想不到張兄不但胸懷壯志,而且才思敏捷,出口成詩,如此佳句,必流傳千古,為世人所傳誦。」

  張浪回首,便見田豐從高順屋裡出來,一臉讚美之色。

  心暗道慚愧正想推辭,忽然感覺自己手臂傳來一陣疼痛,原來是楊蓉用纖手狠狠的捉了一下他,然後白了他一眼小聲道:「原來你是這麼個小人,盜用他人的詩句來網羅田豐,這可是侵權的喲。」

  張浪苦笑兩聲,心裡大喊冤枉,誰知道田豐這麼早就耐不住跑到高順家來,看情況他還等一會了,在說這詩對此景此情的確刻畫的入木三分,自己也是有感而發。

  正想對楊蓉解釋,這時張楚也出來招呼道:「都進屋來說話,怎麼都站在門外,你們累不累啊。村長今天可是來了兩回了,你們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像個小孩子似的還這麼貪玩,這不,一吃過晚飯村長又跑了過來已經等了有半個時辰了。」

  高順聽後十分吃驚的望了望張浪,心裡越發佩服他,想不到他料事如神。看來有機會定要和村長說說。

  楊蓉也轉首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張浪,一雙風目睜著大大的,像首次認識他一樣。而張浪則一臉小人得志的樣子,大搖大擺的走進屋子。

  田豐見三個氣氛有所不用,待張浪和楊蓉進門後,不由拉高順到邊上奇怪問道:「剛才怎麼了?」

  高順壓低聲音用十分佩服的神情道:「早上在張兄離開村長家的時候對我說,不出二日村長必親自登門拜訪,我等本來不信,沒想到村長真的來了。」

  田豐大驚失色道:「張兄真的這樣說嗎?」

  高順點頭道:「是的,他的確是這樣和我說的。」

  田豐面如土色道:「想不到張浪如此了的,不但胸懷乾坤,而且料人先機,處處佔先,假以時日,必為一方之霸。」

  高順也點頭贊同田豐的看法,兩人這才進門。

  待四人跪坐畢,田豐首先開口道:「今觀天下大勢,雖英雄並起,然皆碌碌之輩。南陽袁術,雖兵精糧足,卻氣量狹窄,睚眥必報;北平公孫,雖有大智,卻傲兵自恃;荊州劉表,名稱八俊,威鎮九州,卻虛有其名;江南孫堅,勇猛有餘,而謀略不足;益州劉焉,雖沃野千里,天府之國,然闇弱無能,守成有餘,進取不足,此乃守門之犬;其餘皆碌碌鼠輩,不足掛齒。吾觀天下,渤海袁本初可為英雄也。張兄以為如何?」

  張浪大笑兩聲,田豐確有過人之處,目光其准,此時袁紹最有威望,實力也很強,推薦他也是人之常情。後來他的確是投了袁紹,但謀不聽,計不從,不得其志,最後死於牢中。今趟前來定是為自己早上所言而來。

  想到此便道:「袁本初樹恩四世,歷代公侯,門生故吏遍於天下;倘若登高一呼,收豪傑以聚徒眾,確實很有可能成就霸業,然其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本;欲濟天下大難,定霸王之業,難矣!」

  田豐聽後不由大讚道:「公果然目光如炬,與豐不謀而合,袁紹非英雄也,可近日其使文於豐,要豐前去相投,在下在左右為難啊。」

  「哈哈。」張浪大笑一聲,可是心中卻一驚想這還差不多,田豐之材定然看的出袁紹非名主,原來他是來考自己的。心中一轉計上心頭道:「這有何難,書信何在?」

  田豐從懷裡拿出書帛給張浪,張浪看也不看便撕了兩半,不理田豐驚異之色從容道:「袁紹之能,非元皓可大展手腳之地,如若田兄擇意要去,此乃明珠暗投也。」

  田豐歎了口氣,心事重重的點了點頭。

  張浪知道時候到了,火候也差不多了,便用上自己最真誠的口氣道:「以公之材,無異於周之呂望,漢之張浪,如若田兄可願與在下白手起家,他日可安天下。」

  田豐不由動容道:「張兄絕非凡人也,胸羅萬像,深思熟慮,吾觀你有霸主之像,必可位高至極,即你不相棄,在下願效犬馬之勞。」

  張浪大喜道:「此乃天下蒼生之幸,高順,拿酒來,今日定要痛飲,不醉不歸。」

  「好啊,不醉不歸。」高順也高興萬分,加上他也是酒肉之徒,興沖沖的拿了珍藏好酒,三個便你一杯我一杯開懷痛飲起來。

  一直酒至初更,三人才盡興。田豐大醉而歸。

  三日後,五人整裝待發,在村口前,高順張楚夫婦田豐依依不捨回首望著自己生活數年的村落。心中有些不捨。

  楊蓉也有些不捨的望著自己和張浪二人生活過的小屋,雖然那麼簡陋,可是卻那麼溫馨。

  張浪忍不住相勸道:「走吧,這裡的一卻都永遠會記在我們的心底。」

  田豐不語的點了點頭,慢慢的踏出前進的腳步。

  有了高順和田豐之這識途老馬,路上輕鬆多了。而高順不但有出色武藝,也是燒野味的高手,又懂採摘野生植物作佐料,吃得幾人讚不絕口,而且事後張楚更是拉著高順的耳朵定下軍令狀,以後廚房的事要他一手包辦,弄的幾人在路上開心不已。

  五天後,幾人到了靠近縣城的一條大村落,數百間房子和幾個散亂有致的牧場分佈在廣闊的草原上,風景優美,如亂世桃源。

  田豐不但和這裡的人相當稔熟,而且還備受尊敬,幾個放羊的小子見到他來,立時飛報入村,不久村裡便響起鞭炮和敲鑼打鼓的聲音。楊蓉看著有趣,展露出甜甜的笑容,加上她身上也穿著和張楚差不多的粗布獸衣,不但無損他的清麗,而且還增加一份野性美。看得張浪色心大起,只想開間房間和她魚水之歡。

  進村後,不時有村人和田豐打招呼,而村裡憨厚的年青男女哪見過楊蓉和張浪這麼出色的人物。男的盯著楊蓉目瞪口呆,而女的不時候偷偷打量張浪。倒是把田豐這個大熟人冷落不少。

  田豐倒不在意這事,他邊走邊道:「此村有一壯士,力大無比,英勇過人,弓馬嫻熟,勇貫三軍,並與在下私交甚厚,常言豐如若出山,必與田某共事一主,今日我特地帶使君來見見此人。」

  張浪大大好奇,田豐拿出的人定是上的了檯面的,只是不知是何人?遂問道:「此人是誰?」

  田豐道:「此乃陳留已吾人,姓典,名韋,舊跟張邈,與帳下人不合,手殺數十人,逃竄山中,逐虎過澗。又曾為友報仇殺人,提頭直出鬧市,數百人不敢近,所使兩枝鐵戟,重八十斤,挾之上馬,運使如飛。只因官府捉拿,隱居於此。」

  「啊」張浪聽到典韋之時就驚出口來,然後大喜過望,這回天上白白掉下了個金元寶,典韋可是絕世名將,絕不在關張之下,如若得他相助,無異如虎添翼。

  田豐先詫異的望了望張浪道:「難道使君也知典韋?」接著又好像恍然大悟道:「主公若成大業,必廣納賢才,典韋恿武過人,必有耳聞。」

  張浪心裡暗笑,不過讓田豐這樣一說,自己也倒的不用去解釋什麼,以後自己倒要注意一些。

  這時高順有些不服道:「此人果真如此歷害?高順定要好好討教一番。」

  張浪和田豐相對一眼,同時笑出聲來。高順心中更是不服。

  很快一行幾人就來到一簡陋草房前,只是門扉緊閉。張浪大失所望道:「看來典韋不在家中。不知去了何處?」

  田豐推過門微笑道:「典韋定在家中,我猜是後院練武。」

  張浪精神大振,和高順等魚隨而入。

  幾人來到後院的時候,便聽到陣陣吆喝聲,一大漢在院中運戟如飛,虎虎生風。

  高順見了不由心中癢癢,忍不住從背上敢下雙槍。接成長槍。原來他的鐵槍內含機關,可大可小,可拆可連。張浪也不阻止,其實他也想看看二人的實力到底相差幾何。

  張浪連接完後,大喝一聲躍入院中,鐵槍迎面刺上典韋。

  典韋,正練的興致高處,呼見一人橫殺出來,不由大呼一聲:「來的好」雙戟一舞,「噹」一陣金戈鐵馬交響聲,立時火花四射。高順「蹬,蹬」的連退三大步,手臂發麻。

  第一回合典韋臂力勝出。

  高順心內暗自吃驚,平時自負臂力過人,想不到一山還有一山高,急忙舞起鐵槍,拿出看家本領。

  典韋的大開大合與人硬碰硬的打法不同,高順的鐵槍看來起更像一條墨蛇,細膩精巧,有空就鑽,沒空就來回迂走。

  兩人各展所長,眾人如癡如醉,真是場龍爭虎鬥,看的張浪和楊蓉也手癢不於。

  轉眼兩上打上近百回合,高順終力氣比不了典韋漸有不支,雖沒給突破防線,但防守面積越來越少,進攻更是力不從心。反觀典韋越戰越恿,手中的雙戟更如出海蛟龍,隨波翻滾。

  田豐見高順支持不住,恐他受傷,開口喝道:「典韋還不住手。」又急忙走了上去。

  高順見勢,虛晃一槍,躍出戰圈。這才發現自己兩手不停顫抖,渾身是汗,有種脫力感覺。

  典韋聞聲回首望去,見是田豐大步走來,心中大喜道:「田先生,痛快,洒家好久沒有這麼痛快的與人撕殺過了,這位兄弟好生了得,能和俺撕殺上百回合,不分勝負。」

  張浪這才有機會上下打量典韋,見他身長八尺,虎背熊腰,豹頭猿臂,粗眉大眼,笑起聲若巨雷。不由摟緊懷內的楊蓉道:「典韋真虎將啊。」

  楊蓉嘟起小嘴悄聲道:「看起來像頭大笨牛一樣,一身蠻力。」

  張浪不由啞笑兩聲,如果這話讓典韋聽不到不知會做何感想。

  這時張楚也快步走到高順邊上,扶住他,還幫他揮汗。高順一邊喘氣一邊道:「典兄了得,高順心裡好生佩服。」

  典韋不由裂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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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田豐邊拉著典韋的虎掌邊走道:「我今日來是為你引介一明君,他日你可隨他馬前鞍後,爭戰沙場,必不負你一身絕技。」

  典韋大喜道:「我等此日而好久了,如若在不出山,我怕會閒出病來。」

  這時張浪和楊蓉已走了上來。

  田豐對典韋指了指張浪道:「典韋,還不快來參見主公。」

  典韋急忙走前兩步拋戟於地,跪在張浪面前大聲道:「典韋見過主公,願隨主公出生入死,在所不惜。」

  張浪心中愛煞典韋,又見他性恪耿直,剛正不阿,急忙扶起道:「男人膝下有黃金,又言上拜天地,下拜高堂,典韋啊,你以後不要對我行這麼大的禮,你有這份心意就行了。」

  典韋急聲道:「這可不行,禮不能廢。」

  張浪臉色一繃:「我說行就行,以後你不要對我行如此大禮,我可把你當兄弟看。」

  典韋這才唯唯諾諾。抬頭見張浪滿臉笑意的望著他,心中十分感動,又見楊蓉依著張浪。急忙拜楊蓉道:「見過夫人。」

  弄的楊蓉嬌笑不停,如百花盛開般動人,看的眾人心曠神怡。

  田豐在邊上看的頗頗點首,看來他對張浪的表現也很滿意。

  張浪又得典韋,心神大開,與眾人又說又笑。弄了大半天這才開始準備上路。

  路中,田豐道:「使君不知有何打算?」田豐問這話可是大有學問在裡面,憑現在自己幾個一無兵士,二兩家財,要想圖謀中原,白手起家,是何等困難,假若張浪真的有過人之處,必有良策,所以才有此問。

  張浪轉眼就明白田豐的意思,不過看田豐問此話的時候胸有成竹,便試探道:「田豐有何高見呢?」

  田豐雙手負背,抬頭望天緩緩道:「今天下大勢,主公知之甚詳,如若成就霸業,必要非常手段。豐有二計可供主公參考。」

  張浪心神一動,喜道:「什麼計劃?」

  田豐接著道:「天下大亂,奸臣當道,諸侯並起,百姓怨聲載道,討伐之聲高呼於耳。今以典韋,高順之恿,我等可落草為寇,佔山為王,劫富濟窮,廣納賢臣,收賣人心,假諾時機一到,揭竿而起,必前後呼應,霸業可成。」

  張浪乍聽大有道理,可是心中細想,這事不可行。自己以前就是打擊黑勢力,常深入緬甸,老撾,金三角地帶捉拿那些毒梟大盜,深自一旦進入黑道,恐怕一輩子也洗不清,在說自己在歷史書看到那些落草為寇的都沒有什麼好結局。雖然現在天下大亂,朝庭也沒有什麼能力來管理這個,但這事不可行。搖搖頭道:「此事不可行,還有一計呢?」

  田豐又道:「擇一主而扶之,靜觀其變,見機行事。」

  張浪點了點頭忽然想起曹操和劉備煮酒論英雄便道:「子皓知龍的變化嗎?」

  田豐一愣,一時間不明白張浪為什麼問起這個,不過必有深意,又知他還有話要說便小心翼翼道:「願聞其祥。」

  張浪也雙手負背微微一笑道:「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於宇宙之間,隱則潛伏於波濤之內。龍又乘時令變化,猶人得志而縱橫四海。」

  田豐見張浪雙眼盯著自己,眼裡放裡讚許之色,又聽他一廂精闢的解說,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心中無比佩服道:「主公胸於成竹,豐甘拜下風。」

  張浪隨意的笑了兩聲後道:「近日天下必有大變,那時八方風雨會中州,先待我們會會天下眾英雄在說。」

  田豐贊同的點了點頭。

  張浪和田豐的對話讓典韋和高順聽的一頭霧水,不知所言。

  典韋大大咧咧道:「我們到底去哪啊?」

  「今聞陳留曹操為當世英雄,我們可去相投。」張浪想了想後道,其實自己去投曹操只是想去見識見識這個絕代奸人,也想去會會他手下的一堆名垂千古的虎將和謀臣。

  高順可不知道曹操是誰,不過知道陳留在哪,難得有機會插口道:「那就走啊。」

  眾人都沒有什麼意見,也就上路了。

  此時,曹操刺殺董卓失敗後已逃至陳留,又得衛弘相助,先發矯詔,然後招集義兵。不數日間,應募之士,如雨駢集。有陽平衛國人樂進;山陽巨鹿人李典前來相投。又有沛國譙人夏侯惇聞曹操起兵,與其族弟夏侯淵兩人各引數千壯士來會。此二人是曹操的兄弟。曹操的父親曹嵩原是夏侯氏之子,過房與曹家,因此是同族。夏侯二人無不自小習槍,恿猛出眾。不數日,曹氏兄弟曹仁曹洪又各引兵千餘來相助,曹操大喜,於是在村中調練軍馬。衛弘盡出家財,置辦衣甲旗旛。曹操日漸強大起來。

  經過幾個星期的長途跋涉,出定陶,過樵陽,就到陳留了。而沿途所見所聞也讓張浪這個鐵漢觸目心驚,更讓楊蓉張楚淒涼不已。行在平原上,荒野千里,毫無人煙。偶爾見到的也是一路不斷逃亂的百姓,有的為了躲避官府強行徵兵,有的因為黃巾殘餘軍隊四處做亂,不得不背景離鄉。沿路時不時看到百姓的屍體,可憐河邊無定骨啊。到現在張浪才明白杜甫寫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是怎麼樣的一個心情。看到眼前的情況,燃起了張浪的熊熊怒火和強烈的正義感,自己心中暗暗立誓要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

  就算到了陳留,也顯得十分的蕭條,路上行人寥寥無幾,來往商販也少的可憐。不過和定陶相比,陳留還是強多了,整個城大了有三、四倍,護城河既深又闊,城高牆厚,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城外還駐了兩營漢兵,城樓處滿佈哨兵,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假若不進到城內看誰也不會相信這麼雄偉的都市儘是這麼蕭條。

  一進陳留,典韋就有些心不在焉,行路遮遮掩掩,深怕別人看著他樣子。張浪猛然醒悟過來,典韋前舊事於陳留太守張邈,還殺了他的部下,此時能進城來而是萬幸了。急忙找一客棧休息。又命高順去打聽曹操舉事的地方,到了天黑幾人才出門而去。

  行不到一小時,遠遠就看到前面燈火照耀。高順大喜過望道:「就在前面,我們要到了。」

  眾人急忙加快腳步,張浪的心情忽然有些激動起來,就要看到這個後世議論紛紛的軍事家,政治家曹操了。

  隨著張浪一幫人越走越近,前方傳來了吆喝連連,中間隱隱夾著兵器交響和馬嘯聲。而大寨佈滿放哨的士兵。旌旗飄灑,營帳相連,營間不時有士卒巡迴走動。

  就在這裡忽然從兩邊的草叢裡鑽出一分隊士兵來,把張浪眾人團團圍住。帶頭的小隊長大聲吼道:「什麼人,膽敢夜探軍營,給我捆起來。」

  典韋和高順見壯,隨手拔出兵器護住張浪和田豐幾人。

  張浪見士兵就要上前,急忙伸手道:「慢來慢來,我等聞孟德舉兵,特前來相投,你快快前去通報,如若晚了小心你的腦袋。」

  那士兵隊長,先一愣,然後有些懷疑的打量張浪幾人,後見除了典韋和高順外,另二人無兵器,又有兩女在,心中不由相信幾分。開口阻止士兵捉人,然後客氣道:「不知各位壯士高姓大名,也好讓我去通報一下。」

  張浪不由暗暗佩服曹軍訓練有素,士兵雖說話很客氣,可神情卻無一點放鬆警戒之意,可見訓練相當有素。

  正當張浪要開口報上自己的名字時候,忽然從前方傳來一陣雄厚的聲音道:「你們在這裡做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那士兵回前看了看來人,急忙行禮道:「參見樂將軍。」

  那小隊長接著道:「樂將軍,事情是這樣的,屬下今晚在放哨的時候,發現了這幾個人,他們說是前來相投的,屬下正在問他們的姓名好去通抱將軍。」

  「知道了,你們放哨去吧,放機靈點,這裡的事情交給我了。」那將軍粗聲道。

  士兵行了行禮,轉身離去。

  張浪暗想,大概此人是樂進吧。

  來人正是樂進,晚上正好他巡夜,無聊間出來走走,便發現前面人前湧湧,就上前來查看一下。

  藉著火光,依稀能看清他大致的輪廓,方臉粗眉,身上有股驃悍的氣勢。

  張浪拱手問道:「來者可是樂進,樂文謙將軍?」

  樂進愣了一下,暗想此人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但嘴裡不敢怠慢道:「正是樂某,不知幾位是?」

  張浪笑了笑,暗想樂進此人忠厚老實,不由指了指眾人戲笑道:「樂將軍,這可是你的待客之道?」

  樂進不由大感尷尬,老臉大紅,急忙揮手道:「各位請,各位請。」

  田豐望了望張浪,雖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可以想像的出那自信的表情,自己的心裡充滿驚訝與佩服,感覺越發看不透張浪。先不說他是怎麼認識樂進的,光看他和樂進對話才兩句就讓樂進進退失儀,這可不是常人能辦到的,同時田豐又想起自己,初見他的情況和樂進不是一樣的嗎,也弄的自己手慌腳亂的。

  思量間而經過三三兩兩不停穿梭的哨兵,又轉過十來座營帳,來到一座帳營,便是樂進的專門營帳。待幾人入座完畢,樂進才滿頭霧水道:「各位何是認識樂某人?」

  張浪神秘的笑了笑道:「樂將軍武藝高強,勇猛過人,試問天下間誰不認識樂進樂文謙將軍呢?」

  這麼大的高帽下來,樂進倒也不好意思追根問底了,但嘴裡還是謙讓道:「閣下太誇獎,樂某人何得何能,只不過是主公的馬前卒罷了。」

  張浪呵呵笑了兩聲後道:「近日我等聞曹公舉事,特攜帶家眷不遠千里相投而來,還望樂將軍為在下引見曹大人。」

  樂進動容道:「壯士滿腔熱血,如此義舉讓樂某心生佩服,在下自當為壯士引見主公,只是不知道幾位壯士高姓大名?」

  張浪暗罵自己一聲糊塗後道:「在下張浪。左邊這位是管家田豐,右邊的是護院高順和典韋,高順邊的是高夫人。」然後又指了指花枝招展的楊蓉道:「這是內人楊蓉。」

  田豐等雖愣自己何是一個成為管家,兩個成為護院,但聞張浪介紹自己,都微笑的拱了拱手,算是行禮。

  樂進只是輕輕瞄了楊蓉和張楚一眼,仔細打量典韋高順和田豐。張浪自是不必多說,讓樂進第一眼的感覺就是這個絕非常人,堅毅的臉上,有著股超乎常人的氣質,憑著自己多年征戰沙場的感覺那只有經過鐵與血的訓練,生與死的相搏,才能達到這樣的境界。心中驚歎張浪有餘,又見典韋相貌非凡,體格健壯自是有種聳山峻嶺的感覺,反觀高順雖沒有那麼搶眼,但看他眼裡時不時的冒閃著精光,就知他的身手一定相當敏捷。最後打量田豐的時候見他一邊挼須一邊微笑的看著自己,飽滿的天庭,智慧的眼神,無不在告訴他這個必是賢士。

  樂進仔細打量完幾個後,心中有個數便試探問道:「高壯士和典壯士,不知武藝如何?」

  張浪自是明白他為何有此一問,因為典韋背插雙戟,而高順也背插雙鐵槍,自己雙手空空身無兵器,田豐更是不必多說,身為武將的樂進自是想試試他們的武技,這樣到了曹操面前也好匯報。

  張浪胸有成竹笑道:「假若樂將軍有性趣的話,可移駕到帳外,我叫他們耍玩給將軍看看。」

  樂進點首道:「如此甚好,我也想見識兩位壯士的武藝。」

  樂進站了起來,行出帳外。張浪和田豐等人也跟在後面。

  找到了一處比較空曠的地方,樂進命士兵點起火把,圍成一個圈。

  張浪像高順打了個眼神,高順心中會意,從背上取下雙槍郎聲道:「樂將軍,就由在下舞趟槍給你看看吧。」

  樂進頷點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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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順大喝一聲,躍進圈內,開始舞起槍來。只見他雙槍一揮,立見功力。勁風四射,如銀蛇亂舞。動若脫兔,靜若處子。

  高順把雙槍精要耍的淋漓盡致,挑、刺、扎、挺、立、無不見功底。看的眾人如癡如醉,叫好不停。更讓樂進看的心癢癢,在也忍住不拿起梅花槍對場內的高順大喊道:「高壯軍身手瞭解,待樂某前來領教。」

  高順此時也興在頭上,見樂進衝進場來,也不客氣道:「高順得罪了。」兩槍一晃,如去逝奔雷,閃電般飛向樂進。樂進心中一懍,不退反進,梅花槍揚起無數槍影,和高順正面相碰。

  「噹噹噹」數聲如玉珠落盤交響,火花四射,兩人在交手的一瞬間,各知臂力不相上下,唯靠槍術來取勝。

  高順走的靈巧陰柔之道,雙槍神出鬼沒,變化出人意表,每每天馬行空,來去無痕,相當精妙;而樂進陽剛十足,全功全守,進退有儀,頗有大將之風。兩人將逢對手,棋逢知之,打的難分難解,龍爭虎鬥。

  樂進和高順一開始都還有所顧慮,但隨著戰局的深處,兩人較上真勁,個展所長,一時間不分高手。倒是讓邊上的士兵難得看上一回好戲,自是大聲助威,響徹軍營。

  此時曹操正在中軍帳內,苦思討董對策,忽聞外面喧嘩,聲音越來越響,不由皺起眉沉聲道:「來人。」

  帳外的士兵進來恭敬道:「主公有何吩咐?」

  曹操道:「外面為何如此喧嘩,發生什麼事,你去看看。」

  士兵領令出去,少時回來道:「主公,樂將軍和一人正在比武,兩人殺的難解難分,不相上下。」

  曹操又問道:「樂進和哪位將軍比試?」

  士兵道:「屬下不知。」

  曹操一愣,能和樂進殺的不相上下的人,除了夏侯兄弟曹仁曹洪外就只有李典,如果是這幾人自己的護帳士兵應該認的。此人是誰?曹操心裡暗想道。

  這時士兵忽想起來道:「聽說好像是晚上剛前來相投的壯士。」

  曹操一聽心中大喜,又有猛將前來相投?

  曹操興致上來,又暗想連日來苦思對策,整個人頭暈腦漲,何不趁現在出去透透氣。也去見識見識那名勇士?於是就更衣出帳。

  高順和樂進交手近百回合,終是高順憑著精湛的槍技佔了上風,而樂進雖落的下風,仍把梅花槍舞的虎虎生風,防守滴水不露。

  張浪昂首挺立,對高順十分有信心,高順近來常與典韋對練,武藝也有不小的提升。

  而楊蓉,仍是寸步不離張浪,她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雙手環著張浪的手臂,這樣她才有安全感,好似深怕在這個異世界的唯一親人,會忽然消失,留下她一個人孤零零在這古三國。所以張浪做什麼事情她都不會反對,只會默默支持。

  這時候眼尖的張浪忽然發現左方的士兵有騷動,然後不時聽到叫主公的叫聲,心想難道曹操也來了嗎?仔細一想,此事大有道理,以曹操對人材的態度不可能不聞不問,一定是有士兵說樂進和某某人打的難分上下,動了愛材之心,出來一看究竟。

  這時張浪忽然想到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也是自己以來一直沒有細想的,以曹操的氣魄和手腕,一旦看上誰,必是費盡心思來招覽,假若他們見了高順和典韋的武勇,田豐的智慧,是否也會全力爭取,來挖自己的牆角呢?以他一統天下的野心,想來此事大有可能。想到此時張浪頭冷汗直流。一步錯,滿盤輸。哎,心中歎口氣,如今只希望高順田豐他們能不為利所動,能真的擁護自己了。

  細心的楊蓉發覺張浪的神色有些不對,心跳明顯加劇,不由疑問道:「浪哥,你怎麼了?」

  張浪對楊蓉笑了笑,心裡湧起一片溫馨,就算全世界都背叛自己,還有楊蓉默默站在自己身邊,忽然間自己感覺欠她多了。

  張浪穩定下自己的情緒,然後細聲道:「曹操來了。」

  「哦。」楊蓉不在意的應了聲,在她的世界裡除了張浪,誰都引不起他的興趣了。

  在眾士兵的群星拱月般,曹操終於出現在張浪的眼皮底下。

  闊額、濃黑粗眉、大眼寬鼻,國字臉自有一股威儀之氣,下巴留有幾許短鬚。一身紅色的大袍,顯得雍容高貴。最讓人難忘的是那雙精光四射的雙眼,怎也藏不住銳利的霸氣,讓人望之心怯。偶爾也閃一兩下寒光,眼神內藏蘊著令人難以索解的神色,讓人感覺他城府極深。

  這就是曹操啊,張浪心裡一下橫出這個念頭。果然是絕代奸雄,自是儀表非凡,氣勢威嚴。

  樂進和高順全然不知情,仍打的熱火朝天。

  張浪偷偷的不停打量曹操,見他也為場中的比武所吸引,全不知自己的被人偷窺。看到精妙處,也和士兵樣大聲叫好。

  張浪仔細的觀察一會後,心中有了一些底細,在轉首望場中,兩的比武已近尾聲。如樂進沒有殺招,高順終會勝出。

  就在這時,曹操忽然開口大聲道:「文謙和這位壯士請住手。」

  叫的正是時候,如在晚半分鐘,樂進必敗無疑。

  樂進雖心有不甘,可對方槍法精妙,叫自己有力使不上,處處受制,也只能無耐收手回頭望去。

  待樂進看清來人後,急忙行禮有些恐慌道「參見主公。」

  曹操微笑的伸了伸手,邊向樂進走去邊道:「」樂將軍不必多禮。「

  張浪向田豐和典韋打了個眼神,在一起來走高順邊上。

  田豐等人都仔細的打量曹操,方見張浪所言不虛,果然是英雄人物,舉手投足都透著尊嚴。

  待曹操行到張浪等人身前,樂進才介紹張浪高順幾人。

  介紹完畢後,曹操對張浪爽朗的笑了兩道:」張先生當世英雄,今日前來相投,何愁大事不成。「

  張浪對著曹操,可不敢有半點大意,人家可是名垂千古的大人物,難得見他滿臉正經推辭道:」曹公過獎了,董卓國賊,人人得而誅之,只恨自己空懷壯志末能得酬,今聞大人舉兵,在下特來相投,上報朝庭,下安百姓。「

  曹操嘉許的點了點頭道:」張先生有此心志足以。「

  又指了指高順道:」張先生護院高壯士,身手了得,武藝出眾,曹某十分愛惜,特賜錦袍一件,以示心意,不知張先生意下如何?「

  張浪心頭一涼,不愧是曹操,這麼快就開始收賣人心了,臉上卻裝出欣喜道:」在下待高順謝過曹公。「眼角卻偷偷看了看高順,見他全無得賞喜意,古井無波,心中才略為安定。

  曹操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於當晚曹操擺宴款待張浪等人。

  宴上,張浪一反常態,韜光隱晦,偶爾才露鋒芒又縮了回去。倒是田豐屢出奇言,讓曹操大為驚訝,以為大賢。於是令張浪為帳前使,隨時聽候。

  有趣的是,宴會楊蓉鐵心要出席,而且就坐在張浪邊上。這讓曹操心生奇怪。又見張浪對楊蓉不但不責被,而且愛護有加。這才發現楊蓉麗姿天生,美艷超群,為一代尤物。

  而張楚不知是否也受到楊蓉的影響,破天荒也出席了。

  本來軍營就有規,家眷不得在軍隊。鑒於張浪的情況特殊,曹操也想顯一下自己的風度,也就破了列了。還暫留楊蓉張楚於營中。明日另行安置。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張浪早被士兵晨練所中吵。又睡不著,只能衣著完畢出帳。

  此時已至寒冬,北風呼嘯,天氣大冷。

  張浪到帳外沒走兩步,便見高順和典韋對練。數日來兩人天天較量,樂此不疲。張浪沒觀多久,楊蓉已來找他,接著對他不斷撒嬌,說要騎馬。

  張浪心裡一動,暗想自己騎馬荒廢多年,如今到了三國,要想保住小命,一定要多多練習馬上功夫。便召來高順和典韋,虛心請教馬技,然後幾人策馬奔騰,大感酣暢淋漓。

  回來吃了早餐後閒來無事,張浪拿起一把斬馬刀又找一空曠地,在馬上練習以前自己學過的刀法。

  玩了半會,只感覺自己不得其門而入,心中不由有些失望。

  正想放棄的時候,忽然想起自己以前是全國最優秀的特種兵,所學的東西數不勝數。而且都是前人所結的精華部分。可以說軍部就是要把自己訓練成超人一樣,自己怎麼能這麼輕易的放棄呢。怎麼又能輸給比自己晚上二千年的人呢。

  張浪不由冥思苦想。

  對了,張浪靈光一閃。

  以斬馬刀的特性,注定是重攻不重守,所以想把自己以前學過的那些全融入刀法當中是不可能的。

  而自己是來自21世紀的人,凡事只求結果,所做事情並沒有墨守成規,同時又想起日本的劍道,來來去去只有幾式,卻是威力無窮,心中豁然而開朗。

  張浪從新上馬。

  在馬上只用盡全力的來回上下橫掃,直劈,斜砍幾下,斬馬刀竟生出千軍萬馬,縱橫沙場的威猛感覺。

  張浪內心掀起了萬丈波濤,毫情爆漲,只感覺自己充滿爆炸性的力量,有著使不完的勁,竟忍不住仰天長嘯,手中的斬馬刀更是舞的虎虎生風,威力不凡,氣勢磅礡,有種笑傲天下,漠視蒼生的感覺。

  把聞聲而來的高順典韋田豐看的目瞪口呆。

  楊蓉更是看著張浪的英雄豪氣,流露出意亂神迷的神色。

  高順咋舌道:」料不到主公馬上如此了得。「

  田豐也大為吃驚道:」我本以為主人為一介書生,沒想到他智勇兩全,吾觀其武力絕不在高順之下。「

  典韋也嘟聲道:」恐怕俺想打敗主人也要發費上一些力氣。「

  三人說話間,張浪已停下手來,橫刀立馬,有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田豐對高順呶了呶嘴,示意高順提槍上馬。

  高順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不到片刻,高順提鐵槍遠遠飛馳而來。

  張浪看高順而來,已知其意,心中剛好想驗證一下斬馬刀的威力。

  兩人二話不說,便撕殺起來。

  高順大喝一聲,追魂槍若長江大河般連連不絕像張浪攻過去。

  張浪精神大振,全力封堵。腰扭刀發,力貫刀鋒,每一刀以最簡單的方式流星飛電而致,絲毫不因追魂槍的長度和精妙招式有絲毫畏怯。

  高順也全神貫注的見招拆招,絲毫不敢大意。

  張浪打得興起,又大喝一聲,揮刀疾劈。這一刀表面看去沒有任何出奇之處,但歷害在刀勢凌厲至極,使人生出難擋其鋒的感覺。

  高順心中暗暗生驚,首次湧起有種無法匹敵的感覺,就算第一次對典韋的時候也沒有這樣心寒過,急忙左右連閃才應付了這刀。

  張浪得勢不鐃人,處處緊逼,刀刀搏命,一時刀光四射,看的張楚冷汗直流。田豐楊蓉膽顫心驚。

  高順終是了得,每每在風雨飄渺的時候,險若毫釐中化解了張浪狂風掃落葉的攻勢。

  終是力竭,高順在兩人走馬間,跑出圈外大呼道:」不打了,不打了,我的手在發抖,全身無力。「

  張浪橫刀在手,仰天長笑數聲,有種君臨天下的氣勢。

  楊蓉鳳目更是癡迷,再也忍不住嬌聲嚷嚷道:」浪哥,你教我刀法。我也要學。「

  張浪在馬上立刀微笑看著調皮如小孩般的楊蓉。又見她嘟起紅艷小嘴相當迷人,心中愛煞她。不由柔聲道:」刀法剛猛,走的是大開大合之道,這就要用刀之人有過硬的臂力,而女孩受先天限制,學習刀法恐不大好。「說到此時張浪看楊蓉本來興高采烈的臉神暗淡許多,不由心疼又道:」如你真的想學,可叫張楚教你柳葉刀,那傢伙輕便靈勁,最適合女性學習。「

  楊蓉偏了一下可愛的小腦袋,仔細的想了想,感覺大有道理,自己還是學柳葉刀吧。解開心結,臉上不由露出甜甜的笑容。有種迷倒眾生的美麗,看的張浪心頭癢癢,想起自己好久沒有和她行房了,嘿嘿。有機會一定要完成偷香竊玉壯舉。

  楊蓉正待請教張楚時,忽有曹兵前來相報道:」曹大人召集眾將議事,請將軍等人速到中軍帳。「

  楊蓉大喜過望,對臨行時正在一邊擦汗一邊整理衣服的高順媚聲道:」高大哥,借嫂子一用。「

  高順自是笑呵呵滿口應許。

  楊蓉又看了看張浪英俊的臉龐滿是英雄氣概,心中雖竊喜得此佳偶,可是又不得不歎了口氣,心有不捨的目送心上人離去。

  見眾遠去,這才轉身纏著張楚學習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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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間張浪投曹操已近月餘。此時楊蓉和張楚在曹操的安排下,在附近找一民房住了下來。平時無事楊蓉和張楚都來軍營和張浪在一起渡過,幾人又在一起練習武藝,楊蓉刀法大有長進,皆因她此前也是特種兵,並且她人也有相當高的悟性,在加張浪和高順的指點,所以學習起來事半功倍,常與張楚有攻有守,不落下風。

  其間,張浪又見過了李典,曹洪,曹仁,夏候惇,夏候淵等人,果然個個為當世豪傑,儀表不凡。

  此時已年過春來,這一年漢獻帝改國號為初平元年。

  一日曹操招集眾將議事。

  此時他身著墨綠長袍,看起來倍增威嚴。只見精光閃閃的兩眼來回在眾人臉上的轉了兩下後,用十分嚴肅的口氣道:「今漢室無能,董卓專權,天下切齒!我等所發矯昭,各鎮諸侯皆起兵相應。此乃破董的大好時機。」

  「不知都哪幾位諸侯起兵相應。」立在曹操後面的夏候惇接口道。夏候惇長的虎背熊腰,渾身橫肉,讓人望而生畏。一看就是一員猛將。

  曹操望了望自己身上的愛將微微一笑,然後轉首對李典抬手道:「就由曼成來說說吧。」

  李典應了聲,然後認真道:「自曹公發出檄文之後,各鎮諸侯皆起兵相應。主要有十八鎮。第一鎮,後將軍南陽太守袁術。第二鎮,冀州刺史韓馥。第三鎮,豫州刺史孔宙。第四鎮,兗州刺史劉岱。第五鎮,河內郡太守王匡。第六鎮,陳留太守張邈。第七鎮,東郡太守喬瑁。第八鎮,山陽太守袁遺。第九鎮,濟北相鮑信。第十鎮,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一鎮,廣陵太守張超。第十二鎮,徐州刺史陶謙。第十三鎮,西涼太守馬騰。第十四鎮,北平太守公孫瓚。第十五鎮,上黨太守張楊。第十六鎮,烏程侯長沙太守孫堅。第十七鎮,祁鄉侯渤海太守袁紹。諸路軍馬,多少不等,有三萬者,有一二萬者,各領文官武將,皆相起兵。

  曹操見李典說完後,才讚道:」曼成說的相當詳細啊。「李典急忙抱拳道:」曹大人過獎了,這是屬下份內之事。「曹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對眾人道:」今紹屯兵於河內,邈,岱,瑁,遺屯於酸棗,術屯南陽,岫屯穎川,馥在業。「停了停又對眾人道:」眾將可有良策以破董卓國賊。「眾人冥頭苦思,曹操見無一人出謀,心中不快,兩眼環顧眾將,只見位在最末的張浪不似眾將低頭,看起來胸有成竹,大喜道:」之清必有良策以教孟德。「張浪急忙謙虛一番,看眾人都把目光轉向自己,這才許許道:」以浪之愚見,可先出書請十八路諸侯先會於酸棗,推一位才德皆能服眾之人為盟主號令諸侯。這樣才能用兵自如,收發於心。「眾將都點了點頭,以為然。

  曹操更是直點頭滿意道:」之清與操不謀而合,我前日已書封諸侯,想來他們於在路上。「張浪又接著道:」結盟之後,因袁紹兵猛將廣,想來必為盟主,那時曹公可進言本初,使其引河內之眾,臨孟津,酸棗;諸將固守成皋,據敖倉,塞轘轅,太谷,制其險要;又可命公路率南陽之軍,駐丹,析,入武關,以震三輔。皆深溝高壘,勿與戰,益為疑兵,示天下形勢。以順誅逆,天下可定也。「這些話,張浪可是從三國演義書上原封不動的搬了出來,假如真要自己想計還真的沒有什麼辦法,到底自己可沒有讀過什麼兵書,也不知什麼春秋,在加上對這裡的地理位置還是不太熟悉。

  曹操聞後撫掌擊節大喜過望歎道:」之清此計大妙。有汝相助,何愁大事不能。「張浪也聽了心裡暗暗發笑,自己在書上看到曹操就是這樣說的,自己在把這話說出來,想來絕不會出錯,只是如今自己和歷史的這筆帳怎麼算?

  不幾日,眾諸侯陸續到達,各自安營下寨,營帳連綿有二百餘里,聲勢浩大。各色旌旗飄灑,金弋鐵馬,讓頭次見到如此場面張浪高順等興奮不於。

  次日,曹操宰牛殺馬,大會諸侯,商議推選盟主和進兵之策。張浪因獻上良策,曹操另眼相看,自是欽點出席。

  這時,河內郡太守王匡出列道:「孟德所言極是,今奉大義,必立盟主;眾聽約束,然後進兵。」

  曹操心裡暗暗得意道:「袁本初四世三公,門多故吏,漢朝名相之裔,可為盟主。」

  卻見袁紹立起推辭道:「孟德乃發起之人,方可為盟主」

  張浪仔細打量袁紹,見他生得方面大耳,額角寬廣,臉容帶點酒色過度的蒼白。身段頎長,揮有金色戰甲,頗有幾分威嚴的氣質,雖是語言懇切,但兩眼精光閃閃,顧盼生威。

  諸侯又進紹言,袁再三推辭,眾皆道非本初不可,袁紹方才應允。

  次日築台三層,遍列五方五色旗幟,上建白旄黃鉞,兵符將印,請袁紹登壇。袁紹整衣佩劍,慨然而上,焚香再拜。其盟曰:「漢室不幸,皇綱失統。賊臣董卓,乘釁縱害,禍加至尊,虐流百姓。紹等懼社稷淪喪,糾合義兵,並赴國難,凡我同盟,齊心戮力,以致臣節,必無二志。有渝此盟,俾墜其命,無克遺育,皇天后土,祖宗明靈,實皆鑒之!」讀畢歃血。眾因其辭氣慷慨,皆涕泗橫流。

  歃血已罷,下壇。眾扶袁紹升帳而坐,兩行依爵位年齒分列坐定。張浪立在曹操之後邊上還有夏候兄弟。曹操執杯向四方敬酒,行酒數巡後道:「今日既立盟主,各聽調遣,同扶國家,勿以強弱計較。」眾皆稱是。

  袁紹道:「紹雖不才,既承公等推為盟主,有功必賞,有罪必罰。國有常刑,軍有紀律。各宜遵守,勿得違犯。」眾皆道惟命是聽。袁紹續道:」吾弟袁術總督糧草,應付諸營,無使有缺。更須一人為先鋒,直抵汜水關挑戰。余各據險要,以為接應。」

  只見一人一捋衣甲,出列道:「堅願為前部。」眾視之乃是烏程侯長沙太守孫堅。

  張浪又仔細打量孫堅見他眉毛粗長,雙眼有神,臉龐白淨,八字黑鬚,站在面前,氣勢不凡,頗有王侯氣概。

  這時袁紹道:「文台勇烈,可當此任。」

  孫堅得令大喜,立引本部人馬殺奔汜水關。

  這時候細心的張浪發現曹操臉有不快,雖他背著身,卻能感覺他大氣渾濁。略一細想,已知原因。待會議散後,張浪和曹操行至人少的地方時,觀左右無別人便進言道:「曹公為何事煩惱?」

  曹操心中一驚,想不到張浪觀人入微,接著不滿道:」袁氏樹恩四世,歷代公侯。今吾觀袁本初,空有其名,不得其實,如此大事,獨斷獨行,也不與眾諸侯商議,日久必為董賊所敗。「張浪點了點,不愧是大軍事家曹操,見解不凡。又見曹操情緒不穩,便告辭而去。

  回到帳中,卻見楊蓉趴在自己床上無聊的望著帳頂。見自己進來後,朱顏大展,更含情脈脈望著自己,張浪差點被楊蓉的一臉春情所融。

  自從曹操知道楊蓉和張楚也精於武藝後,心中雖大訝,行事卻十分開通,命二人從新搬進來。而楊蓉自然成了張浪的帳前一小兵。

  楊容穿上為她們特製的鎧甲後,別有一番風味,連曹操看後也大讚巾幗不讓鬚眉。

  楊蓉乖巧的上前幫張浪脫下甲冑,望著讓自己心醉不於的情人,穿上戰甲後竟會如此瀟灑,如此大氣。就像金甲戰神般,讓人為之屈服。

  泡了一杯熱茶,又送上毛巾給他敷衍臉,最後待張浪坐畢,又細心給他按摩。楊蓉貼心入微的照顧,讓張浪心裡大歎自己艷福不淺。整個人心神陶醉。

  自始至終兩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但誰都感覺的到溫馨的氣氛。

  這時張浪感覺楊蓉豐滿的嬌軀靠在自己身上,立時幽香四溢。不由回頭望去,剛好迎上楊蓉那媚眼如一江春水。讓人心神融化。張浪有些歉意柔聲道:」蓉兒,這些日子來冷落你不少,你不會生氣吧。「楊蓉輕輕的搖了搖頭,溫柔的撫摸張浪刀削臉的臉庬輕聲道:」不,我不會生氣的。只要你心裡有我,我就很滿足了。「張浪心中泛起陣陣憐意道:」軍旅生活堅苦,恐怕你都要和我戎馬一生,征戰沙場。「楊蓉開口笑了,如百花盛開般動人魂魄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無論你要到哪裡,記的把我帶上,我也會形影不離的跟在你身邊的。「張浪動情的反身緊緊抱著楊蓉,把剛好前來要探聽軍議內容的田豐嚇在門外,不敢進入。

  張浪愛惜的撫摸著楊蓉飄逸長髮,然後道:」今日袁紹已下令,前鋒孫堅已殺奔汜水關,不出二日,大軍也要動身了。「楊蓉閉上鳳目,把頭埋的張浪廣闊的胸膛,感覺是那麼的堅強和舒適,輕吐檀口道:」書上說孫堅好像要給華雄打敗,是嗎?「只因楊蓉聲細,門外的田豐才沒聽清說什麼。

  這時候張浪點頭道:」不錯,正如蓉兒你說,孫堅此去必敗。「帳外田豐心中一懍,這句他倒聽到了,心中暗想,自己雖感覺孫堅前去必無勝算,但孫堅終是久經沙場,手下黃蓋,程普無不驍勇善戰,絕不會輕易敗北,而今張浪竟同意楊蓉的觀點料孫堅必敗,此事如何解釋?又探耳細聽。

  只見楊蓉把頭埋了更深一點舒服道:」浪哥,這事你比我懂,你說怎麼辦。「張浪緊緊摟著楊蓉纖細的腰道:」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我們還出去走走吧。「楊蓉點了點頭,兩人手捥手出帳。嚇的田豐在帳外忐忑不安。一時間不知是走還是留。

  出了帳張浪意外的發現田豐在自己帳外,而且精神恍惚,不由奇怪問道:」元皓,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進來啊,有什麼事嗎。「田豐大為尷尬,顧左盼右,一時間不知怎麼說才好。

  良久,田豐才諾諾道:」屬下來是和主公商議軍情的,剛剛到帳外…「張浪和楊蓉在怎麼笨也一下明白田豐為什麼神色尷尬。定是看到自己兩人親親我我,摟摟抱抱嚇壞他。

  張浪和楊蓉互望一眼,都看到對方臉上的笑意。暗想自己兩人都是來自21世紀的人,行事隨性,自是讓這些老古董看的大跌眼鏡。假如讓你到兩千年後的世界,看到大街上滿是靚女露大腿,露肚臍的,那不是讓你要當場噴血身亡。

  心雖這樣想,可是嘴上卻假裝明白的樣子道:」這樣啊,我們邊走邊聊吧。「田豐抹了把冷汗,在這個古代的世界裡,把禮儀看的相當重,所謂非禮勿視也。假若換做一般量小的主人在和老婆親親熱熱時被屬下看那,那這個屬下運氣好點給嘖罵幾聲,在吃噸棒子,運氣差的可要挖去雙眼,重則喪命。田豐還在暗自慶興自己找到一位明主的時候,張浪開口說話道:」田豐,有什麼事情,說來聽聽。「田豐急忙收回心神道:」不知主公對盟主命袁術督糧,孫堅為先鋒,有何看法?「張浪略一整思緒,緩緩道:」孫堅剛而恿猛,但做人不夠圓滑,若能納忠言,廣聚思,此人可得天下。可惜手下程普,韓當之輩,衝鋒有於,而謀略不足。此去憑血氣攻打汜水關,必為所敗。「田豐大為不解,迷惑道:」何以見得?「張浪微微一笑,臉上充滿自信道:」真正意義上來說,孫堅不是敗在董卓手裡,而敗袁術手裡。「田豐輕輕的啊了一聲後,進入深思。張浪看了暗暗點頭。

  到底是袁紹手下的三大智囊之一,雖無法把握我的全意,但從我的話中相信他能悟出七八分來。不過說來好笑,在三國的智者賢者在我面前好像小學生,而我更像老師一樣教導他們。

  看著田豐若有所思,我乾脆明挑道:」袁術心胸狹小,反覆無非,貪小利而忘大義。他素知孫堅勇猛,此去必能攻下汜水關,但他卻不想讓孫堅建功,必定不會發糧草,假若三軍無糧,在怎麼歷害的軍隊,也是無濟於事,所以孫堅此去必為所敗。「田豐大為佩服道:」主公深思熟慮,豐甘拜下風。「這時張浪發現楊蓉朝自己眨了眨明亮如星星的大眼,自是知她的意思,弄自己又好笑又氣。

  田豐沒發現什麼繼續道:」昨晚豐觀天像,見天樞犯北斗,此而大凶之兆,江南又有一大星陰霾不明,不出所料,幾日後必有大將陣亡。雖不是孫堅,但必是他的左膀右臂。「張浪大訝,首次有點佩服田豐的本事,的確汜水關前孫堅大敗,部將祖茂為救孫堅被華雄所殺。看來自己以前老不相信的占星,星術之類的東西,還是有些高度的。

  二人又交流一下意見,這時士兵傳命道盟主已下令大軍向汜水關前進。

  三人這才準備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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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孫堅帶領本部人馬殺奔汜水關而去。

  守關將士連夜流星馬往洛陽告急。董卓大驚,加封華雄為驍騎校尉,拔馬步軍五萬,李肅。胡軫,趙岑為副將火速赴關應敵。

  眾諸侯內有濟北相鮑信,尋思孫堅既為前部,怕他奪了頭功,暗拔其弟鮑忠,先將馬步軍三千,逕抄小路,直到關下搦戰。華雄引鐵騎五百飛下關來,大喝:「賊將休走!」鮑忠急待後退,被華雄手起刀落,斬於馬下,生擒將校極多。卓見初戰告捷,加封華雄為都督。

  次日,孫堅領大軍至關前。自己一馬當先。只見他身披爛銀鎧,裹赤幘,手橫古錠刀,騎花鬃馬。威風懍懍。眾將在他身後一字排開,左邊是使鐵脊蛇矛的程普;過來一位是使鞭的黃蓋;第三個是韓當,使一口大刀。最後一位是手拿雙刀的祖茂。

  孫堅指著關上大罵道:「助惡匹夫,何不早降。」

  華雄大怒,正待出關大戰。副將胡軫自告奮勇道:「殺雞焉用牛刀,待我去誅殺孫堅。」

  華雄轉喜,令胡軫引兵五千出關應戰。

  程普見關下城門大下,接著衝出一敵將來,二話不說,飛馬挺矛,直取胡軫。

  兩人沒斗數回合,程普一槍刺中胡軫咽喉,後者死於馬下。孫堅見狀,急令鼓手,揮軍衝殺。衝至關前,無奈關上矢石如雨,士兵傷亡甚多。孫堅見久攻不下,只好鳴金收兵,退回至梁東。同時一邊差人向袁紹報喜,一邊派人至袁術處催糧。

  袁術得信後,手下有人進言:「孫堅乃江東猛虎,若打破洛陽,殺了董卓,正是除狼而得虎,今不與糧,彼軍必散。」袁術從之,不發軍糧。沒出幾日孫堅缺糧,軍中大亂,有細做報到華雄那裡。李肅出謀道:「孫堅無糧,軍心渙散,今夜我引一邊從小路下關襲孫堅寨後,將軍擊其前寨,堅可擒矣。」華雄從之,下令軍士飽餐乘夜下關。

  孫堅無糧數日,兵無戰力。被華雄李肅劫寨,眾將各自混戰,祖茂為護孫堅被華雄一刀斬於馬下。混戰至天明,華雄方引兵回關。孫堅折了祖茂,傷感不已,星夜遣人報知袁紹。

  此時夜裡,張浪正擁著楊蓉在帳內準備入眠。幾日行軍,大部隊已徐徐逼進汜水關,雖行軍緩慢,但兩人一整天都在馬上渡過,所以相當疲勞,也許還沒有達到自己以前在特種部隊時的顛峰狀態吧。

  就在這時,守夜士兵在帳外通報曹操請眾將會議。

  待張浪穿衣著完畢到曹操大帳時,眾將都到齊了,只差他一人。

  雖經過幾日行軍,但曹操看起來相當有精神,兩眼精光閃閃。他待張浪入站完畢後,這才慢聲道:「昨日前線傳來消息,孫堅汜水關前初戰告捷,力斬守將胡軫,士兵大振,想來破關指日可待。特地請眾將軍來此飲上一杯。」

  眾將齊道道:「多謝大人。」

  曹操看了看眾將,邊捊須邊瞇起兩眼道:「孫堅勇猛,不出數日必可拿下汜水關。不若我等出兵虎牢關,此關離洛陽不足五十里,連接宛等眾鎮,四通八達,如若功下此關,董卓必心寒,此時令孫堅直指滎陽,對洛陽以形夾擊之勢。董卓可破也。」

  眾將拜服道:「大人此計甚妙。」

  唯有張浪獨自思想曹操的話,不知是否該告訴他歷史的進展。正左右思量間,操忽然對張浪道:「之清以為可行否?」

  張浪腦裡飛速運轉,曹操所說的計策道理上是行的通,只是到底他不是聖人,也不像自己知上下五千年。他料不到孫堅會敗,也料不到董卓和呂布會屯兵虎牢,更料不到董卓會遷都至長安,望著曹操有些期待的神色,心中很快下決定,到底現在是兩個關係的蜜月期,一同上討國賊。心中這樣思量,便然道:「此計可行,但孫堅末必能拿下汜水關,如若拿不下汜水關,何有夾擊之勢,此計又不可行。」

  眾人聽了糊里糊塗,連曹操也不知其意,臉有不悅道:「此計到底行不行?」

  張浪無懼道道:「孫堅偶有小勝,不成大事,如若不出在下所料,不出幾日堅必大敗。」

  曹操懷疑道:「之清為何如此肯定?」也許是他看到張浪的臉上充滿著自信,所以才有此一問。

  張浪把自己和田豐所說的在說一遍,曹操陷入深思。

  張浪和眾將都靜靜的坐在一邊。大帳一時靜的可怕。

  看著曹操陰沉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一點也不知他心中的想法,張浪心中暗歎曹操城府之深。

  就在這時曹操忽然大笑道:「眾愛將今日不談軍事,只說風月,連日行軍,想來大家相當疲累,請滿上此杯。」說完帶頭一口喝光杯中的美酒。

  眾將同聲應呼,各自喝杯。氣氛又熱烈起來。

  張浪不得不佩服曹操的本事,看他若無其事的樣子,真不知道他的肚子裡有什麼鬼主意。

  張浪又想,曹操雖為一代奸雄,但有時心中也不能容人,自己今日在大堂當著眾人的面推翻他的計劃,一點也不留面子,他必以為自己恃才傲物,肯定心中起了反感,就算幾日後我的話得到證實,相信他心中也不能容我,在則以曹操的眼力必然能看出我心氣諶高,絕不甘心在人之下。對一個野心家來說,把一個潛在的對手扼殺搖藍裡是最好的辦法。看來以後自己要小心點了。雖不怕事,但也要保護好自己的小命。

  其實這個時候曹操雖心中不悅,但還沒有殺張浪的想法。所謂千金易得,一將難求。

  酒過三巡,張浪首先以身體原因告退,眾人以為他不勝酒力,大為嗤笑。張浪也不在意,先回營帳休息。

  兩日後,孫堅敗北的消息傳到大軍中,袁紹大驚道:「不想孫文台敗於華雄之手!」便聚眾諸侯商議眾。

  曹操同時也得消息後,心中大驚,去開會的路上暗思張浪所說過的話,料不到此人有末卜先知通天入地的本領,同時此人心懷遠大,必不甘久為人帳下,日久必為一害。如不趁早除之。可是這又有些可惜,自己寨中還沒有誰能給自己獻計出謀畫策。一時間曹操舉棋不定,左思右想不知走哪步好。

  倒是曹操的手下眾將紛紛想起張浪所說的話,都驚訝他的本領,個個都在會議途中圍著他說個不停,弄的張浪頭暈腦大。

  這時候,夏候惇開口道:「張先生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如若主公早聽張先生的話,進言盟主,必不會有此敗。不過經過這事張先生必得主公重用。」

  張浪苦笑兩聲道:「希望吧。」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張浪已知自己的處境,看曹操陰沉不定的臉,就知道這事情並不是他說的那麼樂觀。

  眾人大步流星的進入大帳,待入坐完畢,袁紹開口道:「今孫文台敗於華雄,挫動銳氣,為之奈何?」諸侯並皆不語。袁紹舉目遍視,見公孫瓚背後立著三人,容貌異常,都在那裡冷笑。

  袁紹遂問道:「公孫太守背後何人?」

  公孫瓚招呼三人出來,道:「此吾自幼同舍兄弟,平原令劉備是也!」

  曹操驚道:「莫非是破黃巾的劉玄德?」

  公孫瓚道:「然。」即令劉備拜見。

  這個三國霸主之一的劉備,只見他身長七尺五寸,兩耳垂肩,雙手過膝,面如冠玉,唇若塗脂,顯得頗為厚德,看起來有一副悲天憐人的心腸。怪不得能成為漢中王呢,看他那樣子,就是有貴人像,張浪觀後心中嘖嘖稱讚道。又觀立在劉備後面的兩位大漢。一個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鬚,形貌嚇人,腳指頭想想也知道他是張飛;另一大漢身長九尺,髯長二尺,面如重棗,唇若塗脂;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威風凜凜。好一個武神關雲長,就算是張浪看到關羽的威風後也不得為所折服。

  這時公孫瓚將劉備功勞,並其出身,細說一遍。

  袁紹道:「既是漢室宗派,取坐來。」即命人搬來座椅,劉備謝了座。袁紹續道:「吾非敬汝名爵,乃敬汝是帝室之胄耳。」玄德乃坐於末位,關、張叉手侍立於後。

  忽探子來報:「華雄引鐵騎下關,用長竿挑著孫太守赤幘,來寨前大罵搦戰。」

  袁紹道:「誰敢去戰?」

  袁術背後轉出驍將俞涉,道:「小將願往。」

  袁紹喜,便著俞涉出馬。即時報來:「俞涉與華雄戰不三合,被華雄斬了。」眾諸侯皆大驚。冀州太守韓馥道:「吾有上將潘鳳,可斬華雄。」袁紹急令他出戰。潘鳳手提大斧上馬。去不多時,飛馬來報:「潘鳳又被華雄斬了。」眾皆失色。紹道:「惜吾上將顏良、文丑未至!得一人在此,何懼華雄!」

  就在此時,曹操忽然出列道:「吾帳下有大將高順,可斬華雄!」

  張浪聞後大驚失色,自己本來靜靜等著關羽請戰,沒有想到曹操會為高順請命。急忙轉頭望去,見曹操正對著自己點了點頭,不由心在悖然大怒,好個曹操自己手下大將不使,拿我的手下的人來送命,看著他臉上有些得意的奸笑,張浪忽然恨不得能上去狂操幾下。本來還想幫曹操些日子看來這事後就得走人。

  曹操有此提議其實也很正常,看高順能戰勝樂進就知道他的武力必然超凡,命他出戰一來可殺敵,二來也能在眾諸侯中表現一個自己的實力,何樂而不為呢。其實也是張浪關心則亂。

  袁紹大喜道:「吾早聞孟德手下猛將如雲,高順何在?」

  曹操道:「正在大帳中,可命人去請來。」

  袁紹道:「如此甚好。」

  趁眾諸侯在等高順之計,張浪抓住機會道:「盟主,華雄悍勇,順戰之,由浪在旁掠陣,必大獲全勝。」

  袁紹見是張浪從曹操背後出列,又見他氣宇軒昂,容光煥發便問道:「孟德公,這位將軍何人?」

  曹操看了看張浪,見他臉無表情望,便道:「此乃張浪,頗有謀略,前日曾揚言堅必為大敗,吾等不信,不想真有這事。」

  袁紹十分驚訝,眾諸侯也細語不停,又見曹操如此看重張浪,道:「命你和高順領三千士兵一同出戰。」

  這時高順也剛好進來,兩人轟然領令。出帳時,不想典韋也在外相守,原來他見高順出戰,心中癢癢,所以跟了過來,也想一同出戰。張浪想想多個典韋也好,萬一敗了有他保護也多上活命的機會。

  三個上馬一同帶兵衝出大寨。

  汜水關前,高順把陣形展開,自己一馬當先。因為他是主將,而張浪最多算個監軍。待高順剛射住陣角,便見對面衝出一敵將大吼道:「吾乃華雄,誰敢與我一決死戰!」聲音極其刺耳。

  張浪急忙望去,只見華雄身長九尺,虎體狼腰,豹頭猿臂,提一把斬馬,刀長丈餘。在他馬身上掛有兩顆血淋淋的人頭,一個正是俞涉,另一個是潘鳳,都是齜牙咧嘴,可見死去極不甘心。

  高順和張浪看得血脈暴漲,高順不由大喝一聲道:「匹夫華雄,休得張狂你家爺爺在此。」

  華雄長笑數後,揮刀拍馬衝出道:「休逞口舌之利,鼠輩拿命來。」

  高順也不搭話,又見華雄衝了過來,雙手一擰,把雙槍接成長槍。雙腳用力一夾,黃鬃馬長嘶幾聲,四蹄狂奔。

  華雄大喝一聲,斬馬刀如極光電影,力辟華山,響起刀風破空呼嘯聲。看來華雄不是浪得虛名,如此氣勢,別說打,一般的人就末戰而卻三分。

  高順也相當了得,不退反進,追魂槍如一條出洞靈蛇,又如蜻蜓點水,不偏不巧的點在斬刀刀背上,「噹」一聲交響,張浪又順勢一卸,便把華雄凌利的攻式化解的無影無蹤。

  好一個四兩拔千斤,張浪由衷讚歎道。

  自己現在遇到的人中。能把槍使的這般出神如化除了高順還能有誰。

  華雄心中一懍,知道自己碰上高手,不像前兩人無用,打起精神,認真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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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馬上來回交換五十回合,高順暗思華雄力大過人,斬馬無堅不摧,時間一長自己恐難取勝,又歎此人乃除典韋,主公之外又一大高手,料不到自己在深山數年,江湖猛將倍出。

  思量間兩又走上十回合,華雄趁高順分神之際,漸漸取的上風。高順應付起來略感吃力。

  這時候張浪和典韋,都看出高順落了下風,雖然追魂槍舞起無數槍影,如七星蓮花,可這正是無法探知對方出刀所取所用的下策,這樣一來沒幾回合就要對上一次臂力,時間一長必為大敗。

  這時,有士兵快馬回報坐在中軍帳的袁紹。眾諸侯見探子回來,急忙追問道:「戰況如何?」

  此時十八路諸侯都知道已輸不起了,在輸這陣必士氣大跌,如若華雄揮軍衝殺,恐怕難擋。

  探子道:「高將軍和華雄大戰五十回合,不分勝負。」

  袁紹這才安了下心來對曹操歎道:「高將軍真當世此將也,孟德可高忱無憂也。」

  曹操哈哈大笑。臉上十分得意。

  這時高順和華雄戰七八十回合,華雄佔了上風。張浪看到這樣的情況,心中也十分驚歎華雄的本領,又想到那關羽溫酒斬華雄,那關羽又歷害到什麼高度?同時又為高順擔心,倒是典韋看的心裡只發癢道:「老大,下回你可要為我請戰啊。老典手癢的很啊。」

  張浪沒好氣道:「下回在說,我看高順支持不了多久。你出馬相助。」

  誰知道典韋傻笑道:「老大你錯了,高順還沒出殺招呢。」

  張浪一愣,不過素知典韋不會說謊,奇怪道:「什麼殺招?」

  典韋道:「老大你看,就要使出來了。」

  張浪轉眼又望場中,這時候,高順已感力卻,知道自己不出奇招,必為所敗。

  華雄已戰的耐煩,又大喝一聲,揮刀力劈。

  這次高順出奇的沒有逃避,而是雙後橫握鐵槍高舉過頂,打算硬接華雄這一招。華雄心中暗喜,看我這次不把你連人帶槍劈成兩半。手中的勁力又加兩成,對著高順的頭疾劈而下。

  高順咬了咬牙,狠著心迎上去。

  「噹」兩人兵器相撞後發出清脆的交響聲,震的高順整個手臂發麻,差點握不住鐵槍,如不是他韌性十足,早已給華雄這刀砍倒在地了。不過事情還沒有完,當兩人兵器相接後,竟互相粘在一起,華雄的斬刀力壓高順的鐵槍,使他人和槍都動不了。

  華雄把兩眼瞪的像燈籠一樣,刀根緊咬,不時的低吼,力量一波又一波輸到斬刀上。力爭在一口氣內斬了高順。

  豆大的冷汗從高順臉上滲出,挺拔的身軀還在苦苦支撐等待著最好的時機。

  觀戰的眾人無不捏把冷汗。

  就在華雄舊力已竭,新力未生的剎那間,高順用全吃奶力拚命使勁的往上偏右地方頂了出去。華雄的斬馬一下被彈高二公分,雖然說起很短,但這足夠高順做下個動作了。

  華雄見高順還有力氣反抗,心中大怒,把全身的力氣慣在刀身上,狠狠的往下下壓。這時高順的眼裡忽然閃過一些狡黠神色。華雄隱隱感覺不妥,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高順的鐵槍忽然斷為兩根,華雄因壓的太猛,剎那間連人帶刀往前衝去。在這千分之一秒間,高順先用左手槍輕輕一引華雄的斬刀,使他的刀鋒離自己左臂失之毫裡,右手持槍不待華雄收住身子,狠狠的插在華雄背上。

  張浪大吃一驚,想不到高順出此險招,萬一有閃失必是二敗俱傷的結果。」啊「一聲悲慘如殺豬般的叫聲,響轍整個戰場,淒涼之聲讓人聞之無不動容,高順剛想鬆口氣,忽然聽典韋狂叫道:」高順小心。「

  高順待回頭看去,忽然耳朵響起一陣強烈的破空聲,立時嚇的魂飛魄散,想也不想本能的向前一彎,無耐來速太快,一把短劍從自己後背直插而入。高順腦裡剎那空白,只感覺一股暖流只衝出口,緩緩的回頭望去,只見華雄五官流血,齜牙咧嘴,滿臉狠笑,慢慢的像後倒去,心中鬆了一口氣,接著強烈無比的傷疼讓他從馬上摔了下來。

  張浪和典韋在出聲示警的時候,兩人已同時拍馬衝出。遠遠見高順從馬上跌下,心中泛起陣陣冷涼,想不到華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在受到如此重創的時候還能做出反擊。不知道高順的情況怎麼樣了?雖心急如焚,卻也十分的冷靜,張浪一邊策馬一邊把手中的斬刀用力一揮,示意士兵衝殺,一時間鼓聲震天,三千士兵見殺人如麻的華雄落馬,無不士氣大振,拚命衝殺上來。

  張浪在敵方士兵末衝上來前,先一步抱起高順,然後拔馬回營。留下典韋一邊割下華雄的頭一邊領兵指揮衝殺。

  這時中軍帳裡,忽聞鼓聲震天,喊聲大舉,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袁紹大驚道:」莫非高順不利,華雄大軍衝殺過來。「

  眾諸侯聞之,想起華雄勇猛,無不心驚膽顫。

  這時有探子入內道:」高順已斬華雄,張浪正揮軍衝殺。「

  袁紹大喜當機力斷道:」眾諸侯聽令,立即各領本部,全力攻關。「

  十八路諸侯同時高聲得令。

  時有華雄親衛隊,為奪華雄屍首,死戰不退。於者皆敗退回關。關上李肅見華雄已死,心中大驚,又見聯軍大隊開始衝殺,急令士兵關上城門。一時間死者不計其數。

  卻說張浪一手抱著高順,策馬狂奔回大寨。心中焦急可想而知,假若高順有什麼不測,最大的罪人就是自己,本來他和張楚在青坪山無拘無束,逍遙快活,自己硬是說動他出山,雖然自己見慣了生生死死,可真的當朋友在自己身邊倒下時候,自己心中悲憤之情,卻怎也控制不了。雖說男人死在沙場本是很正常,可是自己怎麼向張楚交待。何況這些日子的相處,也讓自己心裡對他產生兄弟般的感情。

  幾乎在最短的時間內,張浪騎馬衝到自己的營帳,兩手抱著高順,不時間還有血液順著手上滴下。自己連滾帶爬的下了馬,連聲帶吼道:」楊蓉。楊蓉。「

  楊蓉本在帳裡無聊,忽聽張浪焦慮聲,心知一定出了什麼事急忙出帳。便見張浪兩手抱著高順,全身還掛紅,不用說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此時楊蓉顯的十分冷靜,本來她的工作就是救死扶傷。她先讓張浪進帳,把高順放好。然後仔細的檢查起來。

  這時候田豐也聞詢趕來對張浪焦聲道:」主公,高順如何。「

  張浪沒有回答,只是朝楊蓉呶了呶嘴,示意問她。

  田豐見楊蓉不停的檢查高順的身體,一臉嚴肅的樣子,把剛要出嘴的話又吞了回去。

  楊蓉在特種部隊的時候本來就是一名出名的醫療兵,此時幹起老本行來,盡顯老練。一邊檢查一邊用著專業口氣冷靜分析道道:」有心跳,脈很低,左背劍深10厘米左右,寬三公分,末傷及心臟,肝,腑等重要組織,鑒於傷口過深,必須馬上止血逢合,否則會因失血過多導至死亡。「

  張浪聽到楊蓉的話後才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死。不過張浪不解擔心問道:」那他為什麼昏迷不醒,不會成了植物人了吧。「

  田豐詫異的望了望張浪,暗思什麼是植物人的時候,卻見楊蓉嗔了張浪一眼,臉色已無剛才檢查高順時緊繃的神情,嬌聲道:」不會的,只不過是失血過多導至休克罷了。「

  田豐又一愣,什麼是休克?心中雖有千言萬語,可是怎麼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問出來。

  就在這時,張楚聞迅趕來,見高順全身是血,臉色黑清,還沒有哭一聲就嚇昏了過去。急的田豐和邊上的士兵急忙扶起她,讓她到帳裡休息。

  楊蓉也管不上那麼多,緊迫的吩咐士兵道:」馬上準備開水,止血藥,細線和小剪。「又對另一士兵道:」快去請軍中大夫來這裡一下。「

  有了楊蓉這位超級醫生,雖然沒有現化代的醫療東西,可是醫這些刀傷還是綽綽有餘的。很快就把高順包紮好。

  邊上的軍醫看著楊蓉用刀如針,穿梭如飛,心中大訝,暗思軍中何時多了一個這麼好女醫生。看著楊蓉乾淨利索的動作,張浪這才放下心來。

  隨後待眾人退去後,只留田豐,末等他開口,張浪雙手環胸破口大罵道:」我操華雄老母,死了就死了還要拉我兄弟一腿,本來老子心裡還是挺佩服你的。這會我咒你他媽家裡男的絕種女全去做雞。「

  楊蓉咋聽撲哧一聲嬌笑起來,然後臉有微紅,好久沒見過張浪這麼無賴樣,上前勸說道:」好啦,不要生氣了,高順經過本小姐的手,一定平安無事。「看著楊蓉自信滿滿的樣子,張浪心中才舒服一些。

  這話也讓田豐聽的目瞪口呆,想到張浪平時雖強悍卻從不失禮,想不到今天開口粗話,而且罵人至如此,如此惡毒,心中木然。

  誰知張浪氣沒有消,罵完華雄罵曹操:」我操曹操,自己夏惇二人曹仁曹洪不用,偏用我的高順,媽的雞巴真是大奸臣。「

  嚇的田豐,急忙轉身出帳查看有無人聽到此話。

  楊蓉也心中一驚,顧不上張浪的粗話,急忙用纖手捂上他的大嘴,然後轉眼至帳外,豎起小耳朵,見無人來去,這才拍了拍胸口小聲細語道:」嚇死我了,浪哥我們現在可是在曹營裡,說話要小聲點,要不然會沒命的。「

  張浪也是氣昏過頭了,一聽楊蓉的話,心中也一懍,不過視左右只田豐無他人又氣忿道:」等高順傷好了,我們馬上離開這裡,在曹操這裡當差,他媽的是擰著腦袋走路。「

  楊蓉見張浪情緒十分激動,不由細聲勸說,拚命的安慰。

  到了這個時候,田豐才有機會插口道:」主公,到底怎麼一回事?「

  張浪沒好氣對田豐道:「這你也看不出來?」

  田豐啞語,知道張浪還在氣頭上,也不在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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