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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浴火重生]風流三國-第七卷[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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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版主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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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2 15:14:57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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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四年,公元199年七月,袁紹發佈討曹檄文,八月進軍黎陽,企圖渡過黃河尋求與曹軍主力決戰。袁紹首先派麾下大將顏良進攻白馬的東郡太守劉延,企圖奪取黃河南岸要點,以保障主力渡河。

  官渡之戰,全面爆發。

  曹操中軍大帳。

  此時已近深夜,曹操大帳裡卻熱火朝天,燈火通明。

  本來暑夏的氣溫已夠悶熱,加上不少主要人物都在帳裡,空氣變的更加灼熱,渾沌。不時飛舞的蚊蠅,不停尋找新鮮血液;而草地的蟲蜢卻無聊的鳴叫著。

  曹操兩手放在背腰,低著頭,在帳營內不時來回的踱步。

  帳下整整排著數十個文武將官。其中猛將夏候惇、夏候淵、曹洪、曹仁等個個盔甲精胄,精神抖擻,充滿期待的眼光,隨著曹操的來回,不時的移動。而荀或、荀攸、戲志才、賈詡等謀士也安安份份立在右側,低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

  曹操驀然抬起頭來,兩小眼精光閃爍,一股陰森之氣,漫及全身。他冷聲道:「袁紹已派大將顏良十萬進攻白馬,眾將可有良策?」

  臉色古銅的夏候淵馬上出列,他七尺之軀,全身上下散出一種鐵血的風采,臉上沒有絲絲表情,沉聲道:「主公,袁紹此舉用意相當明顯,乃想奪回白馬、延津等戰略要點,順利保護大軍長驅南下黃河,以屬下之見,主公當趁袁軍主力遠在黎陽之際,快速增援白馬,一解白馬之圍。」

  曹操陰沉的臉上有些舒展開來,緩緩點頭道:「妙才所言極是,當日我派於禁領軍紮住延津,正是有此用意,但顏良乃是袁紹手下頭號大將,武勇過人,又領十萬精兵,我怕劉延堅持不住啊。」

  曹操這樣說,眼光卻瞄向戲志才。

  戲志才似感覺到曹操的信任,從容出列道:「主公與袁紹首戰極其重要,甚至對日後戰場起相當大的影響,如若能勝,士氣必然高漲,加重士兵勝利的信念,所以以屬下之見,主公最好親率一萬精兵,支援白馬,爭取戰場的主動權和初戰的勝利。」

  戲志才的話剛剛說完,曹仁馬上出列,聲音極其雄厚道:「主公萬金之軀,怎麼可輕易涉險,此事自當屬下去辦。」

  曹操小眼一開一合,誰也料不到他心中想法,一派梟雄模樣。半響,才緩緩道:「志才所言有理,此事操應當躍馬當先,一戰白馬。」

  眾大將嘩然,個個勸阻。

  曹操小眼一瞪,一股威懾的氣勢油然而生,喝道:「此事不必在議,元讓、妙才,明日你們點三千輕騎、七千步兵,隨我親自支援白馬,公達一同跟隨。官渡事情交給軍師打理。」

  眾文武官知曹操意已決,不在多言,一同恭敬應了聲是。

  八月,曹操為爭取主動,求得初戰的勝利,親自率兵北上解救白馬之圍。

  路中,謀士荀攸進言道:「主公,以屬下之見,袁紹兵多將廣,不可力敵,只可智取。而袁軍現主將顏良勇猛有餘,而謀略不足,屬下以為,主公不如先引兵至延津,偽裝渡河攻袁軍後方,使顏良分兵向西,然後派大將遣輕騎迅速襲擊進攻白馬的袁軍,攻其不備,敵軍慌敵之下,必然大敗。」

  曹操大喜道:「公達聲東擊西,實在妙。」

  曹操採納這一建議,到了延津之後,馬上偽裝渡河。而袁紹大將顏良只會衝鋒陷陣,卻對計謀一點不知,果然分一半兵力至延津。曹操乃乘機率五千輕騎,派貼身虎衛許褚、延津守將於禁兩人為前鋒,急趨白馬。許褚快速迫近顏良軍,劉延則趁機出兵,兩面夾擊,顏良倉促應戰被斬殺,袁軍開始潰敗。

  曹操解了白馬之圍後,遷徙白馬的百姓沿黃河向西撤退。

  曹軍初戰得勝,雖然還沒有化戰局被動為主動,但卻大大激勵士氣,士兵精神高漲。

  這樣的結局,最起碼還是照著史書上進展,這讓張浪心裡多了一份底氣。只過不斬顏良的光芒,從關羽落到許褚的身上而已。

  同年七月,張浪領著一萬人馬,從丹陽的秣陵城出發,直奔豫章。其中周瑜被張浪死活硬拽入軍,甄宓、高覽頭次以張浪部下名義從軍,趙雨、楊蓉、張寧也隨隊出征。一個軍隊中,有四個女將,不敢說後無來者,但決對是前無古人的。正因為如此,張浪帶了黃敘、丁奉和田豐外,也沒有帶別的文武將隨行。

  其實這次出征,張浪覺的並不一定會打起來,此行的最大目地,就是策反劉備,讓他從內部拖跨劉表。而劉備決非是一個甘於寂寞的人,只要給他一點空間和機會,他一定會努力往上爬。這就是自己出兵的最大目地。張浪就不相信劉備在荊州的這幾年內,沒有發展自己的勢力。

  本來張浪也不是這麼離開秣陵的,到底現在是非常時刻,南邊江夏大戰如火如荼,戰場千變萬化,一個攻守易主,形式天壤之別,而所造成的結果截然不同。而張遼領兵出琅琊,逼進北海,雖說中立,但袁紹又會有如何想法,是否會派兵進攻,不得而知。張浪本是有所顧忌,但好在郭嘉帶著幾千士兵押著孫策、魯肅、黃蓋等俘虜,不出數日便到達秣陵。張浪連見孫策的時間也沒有,馬上把重任壓在還未到秣陵的郭嘉身上,然後帶兵前往豫州。

  這一日,張浪在一處叫紋山角下寨。

  張浪在帳裡觀看豫章數縣分佈圖,而楊蓉在邊上和趙雨唧唧喳喳說笑不停,還不是大笑出聲。弄得張浪心神不寧。

  皺了皺眉頭:「兩位小姐,換個打鬧地方好不,這樣我無法靜心工作。」

  楊蓉說的正興起,聞言拉起趙雨,笑道:「妹子,我們去甄宓那裡。」

  趙雨點了點頭,臉上帶起依依不捨,笑的甜甜道:「哥哥,那小雨去甄姐姐帳裡玩啦。」

  張浪沒來一陣心動。點了點頭。

  看著趙雨和楊蓉離去的英姿,張浪不自覺盯著她們左右擺動的豐臀,嚥了口水。

  腦裡一下子浮起半月前那個浪漫美麗的夜色。

  假如不是自己一時情緒失控,不是趙雨這小妮子自己送上門來,自己也不會放縱鞭撻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不過想起其中滋味,又是一陣神魂顛倒。

  想起趙雨跨下承歡,鶯語舒聲,張浪只感覺心跳加速,血脈亢漲,狠狠嚥了一口水,身體的某個部位開始興奮起來。

  倒真的希望自己情緒多失控幾次啊。

  趙雨的青澀、多情、天真、可愛,每一次都深深刺激自己的神經。

  那一夜,兩人瘋狂的纏綿恩愛,從黑夜到白晝,強如趙雨,也趴在床上下不了地。而張浪更是腰酸背疼,足足睡到天快黑了,才起床洗漱。

  只可惜後來再沒有什麼好機會,把這個小可愛給吃了。

  想到此時,張浪失笑,自己什麼時候也老牛喜歡吃嫩草了?

  張浪深吸一口氣,平息心裡的慾火,開始認真做事。

  攤開地圖,根據探子來的消息,劉表軍主要聚集在長沙郡的衡陽、新陽、益陽一帶,總兵軍達到十萬之多,領兵便是劉備。會不會有後繼增援暫時不得知,但從豫章太守華歆的告急信中,不難看出壓力相當之大。

  張浪很快找出幾個相應的位置,卻發現離前線長沙前面還有一些距離。

  難道他們還想等更多的人馬來後才開赴前線嗎?不對,劉表不可能真的會為一個江夏而撕下臉皮,調用這麼多人馬攻打江東軍團,除非他真的以為能一口氣吞下自己,要不然打下去必然是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劉表地處荊襄,東連吳會,西道巴蜀,它的戰略意義,只要有點眼光的人都看的出來,一旦形式空虛,難道就不怕漢中、西川的兵馬嗎?

  張浪想不通劉表到底有什麼用意,但最起碼的是,自己要防他一手,不然拿了江夏,丟了豫章,有種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感覺。不但江東腹部受敵,沒有縱伸,而且江夏受到兩面夾擊的結果,無論哪個原因,張浪都必須仔細考慮。

  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張浪腦袋比木頭還在。

  揉揉還在秀斗的腦袋,張浪長呼一口氣,高大的身軀站了起來,然後出去散散心。

  走在軍營裡,四處營寨相連,白茫茫的一片,一大批士兵還在刻苦操練。

  前方便是九紋山,不是很高,而且山勢平緩,山角下有條小溪淌過。小溪兩邊林葉茂盛,綠茵茵一片,有少數士兵在那裡提水。

  讓張浪驚奇的是,楊蓉、趙雨、甄宓三個大美女正赤著腿,坐在小溪岸邊,地上鋪著逢布,幾隻晶瑩剔透的玉足就暴露在空氣之中,不少水珠留戀的粘在上面,太陽照顧下,閃著特別的光芒,白晰的迷人。

  還好張浪免疫力超強,雖然一陣目不轉睛,但很快回過神來。隨既想起,這一定是楊蓉的主意,也只有她才這麼大膽的敢做出這種謀殺眼球的事情,當然,這不能怪她什麼,誰叫她在以前的世界裡習慣了,好幾年了,在一些細節上的東西,還是改不過來。

  張浪故意咳咳兩聲,然後笑咪咪的走了過去。

  眾女轉過頭來,露在張浪眼裡是三張截然不同的臉蛋,三種不一樣的表情。趙雨的喜悅、楊蓉的淡笑、甄宓的羞澀,一時間相互交輝,把張浪看傻在那裡。

  「咯咯。」趙雨嬌笑起來,聲音在晴朗的空中四處顠蕩。「哥哥,你知道你剛才的眼神像什麼嗎?」

  張浪一臉正經,其實心裡恨的咬牙,這個口無遮攔的妮子,每次看似天真爛漫的表情語氣,卻讓自己陷入十分尷尬的地步。假笑了兩聲問道:「像什麼?」

  趙雨似一點也沒發覺張浪惡狠狠的眼光,仍是毫無顧忌大笑道:「你不知道呀,好像那個登徒子、豬哥呀。」

  「哈哈哈。」三個美女同時放聲大笑,甄宓還好,只是低著頭,嬌體輕輕顫動。趙雨、楊蓉則一點不給張浪面子,笑的前俯後仰。

  張浪氣的一鼻子歪,不由陰笑道:「是嗎?既然有人不給面子,當眾大叫本帥哥為豬哥,那我也不必顧忌什麼,嘿嘿。」張浪說話間,一個箭步衝上去,在三女的驚呼聲中,一把捉住趙雨,然後使勁的攬在懷裡。

  趙雨使勁的掙扎,卻沒想到張浪一手已如鐵夾般摟住自己的小蠻腰,而且越來越緊。

  張浪得意大笑,眼珠在甄宓那白裡透紅,無可挑剔的玉足上掃視一回,趾高氣揚道:「剛才還有誰笑大少是豬哥的,都給我站出來。」

  楊蓉輕瓊鼻輕哼一聲,低低道:「小人得志。」

  甄宓顯然感覺到張浪的不良企圖,撅起小嘴。

  「什麼?」張浪故意怒目圓瞪道。

  楊蓉吐了吐舌頭,眼睛轉到張浪懷裡已軟綿綿像小羊的趙雨,忽然捉黠道:「小雨,剛才喊豬哥的可是你最大聲,現在你咋就讓豬哥大吃你的豆腐?看你的表情好像還很享受啊?」

  「啊。」趙雨驚叫一聲,使勁一推。

  張浪一個不留神,被趙雨推退出好幾步,而趙雨趁機脫開張浪的狼爪,只是臉蛋紅樸樸的可愛。

  趙雨又是跺腳又是不依,只差點和楊蓉上演經典女子相撲。

  張浪看著她們打鬧,來到甄宓邊上。

  甄宓好像還受到剛才的影響,條件反射一退。

  張浪啞然笑道:「甄小姐,你怕什麼,只是有點事情想請教你罷了。」開玩笑,這裡就有一個大戰略家,自己不用,擺在那裡當花瓶,絕對是資源浪費。

  甄宓定了定神,冷靜道:「將軍有何事,直說吧。」

  張浪略正理一下剛才的思路,緩緩道:「甄小姐,你猜劉表出兵的到底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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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宓低頭沉思,顯然沒有注意張浪因為迫切的關係,已向她邁一步,兩人的距離不足三尺。

  張浪盯著甄宓,因為她低著頭,雪白無暇的天鵝玉頸,黛著幾縷的青絲,完美和諧輪廓,白晰的臉蛋帶著淡淡桃紅,高挺的瓊鼻,有規則的一翕一合,一股淡淡的處女香氣隨之飄進張浪的鼻孔。似幽蘭花開,又好像桂花芬芳,讓人不自覺間陶醉。

  張浪的眼神有些癡迷了。

  甄宓忽然驚喜的抬起頭來,迎上張浪異樣的目光,有些癡迷、有些難已琢磨。甄宓馬上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一種眩暈的感覺湧上心頭,好不容易板起臉,冷聲道:「張將軍……」

  張浪一震,渾濁的眼神一下變的清晰起來,有些尷尬道:「甄小姐,你想到了嗎?」

  甄宓瞪了一眼,終是原諒張浪的無理,輕聲道:「劉表之所以大兵壓境,卻又不行動,恐怕也是擔心與將軍打起仗來,沒有幾分勝算吧。假如我猜的沒有錯的話,他們應該是等待江夏攻防戰的結果吧,如果劉軍勝了,他們便趁機奪取豫章,如若敗了,便出長沙支援文聘,進攻江夏。」

  張浪沉思道:「假如真如你所說,那劉表大軍不是還要在長沙聚合等待?江夏不是他們說能打下就打下的,這樣一來,他們的錢糧消耗必然會十分龐大,劉表也不是那麼傻的人,相反還是有一些本事,他不會就這麼傻呆呆的讓士兵乾耗著吧。」

  甄宓秀眉皺了皺,慢慢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很快就要揮師東進,和豫章守軍打上幾場戰役,權當練兵。」

  張浪想不通道:「我終是不相信劉表會這樣子。」

  甄宓忽然一笑,如春風拂曉,冰山融化,臉上帶起一絲得意之色,道:「將軍也有不解的時候呀,不是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也許劉備想擁兵自重;也許劉表內部發生什麼矛盾,明爭暗奪;也有可能軍糧未到等等,可以猜測的理由多的很呢。」

  張浪仔細品嚐甄宓話中之意。劉備野心自己十分清楚,但他現在實力的原因,還沒有膽大到公然反抗劉表的地步,但誰也不敢肯定他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至於內部矛盾……張浪眼睛一亮,說到內部矛盾,劉表有三個兒子,長子劉琦、次子劉琮、三子劉修,劉表早年最喜歡的劉琦是前妻所生,深受劉表寵愛。但後來劉表聽信後妻蔡氏,轉而喜歡蔡氏所生的小兒子劉琮,想要讓劉琮繼承自己的基業。兩人的矛盾開始激化,而據說最小的劉修很有文學才華,曾著有詩、賦、頌多篇。但問題在那是好幾年後的事情,劉琮現在也只不過七八歲,劉琦也是年方弱冠,劉修更不要說,不可能這麼小就開始爭權奪位吧,再說劉表現在應該還很健康。想到這時,張浪感覺一些了無生趣。

  甄宓又道:「如果他們內部真的有問題,那麼進兵的時候必然顧前慮後,只要將軍在險要地帶故做疑兵,我想劉備更是不敢貿然進兵了。」

  張浪不由自主的點頭,甄宓還真不錯,說的有理有據,自己以前咋就沒有發現這樣的人材。呵呵,女人的外表,的確很容易讓人忽視其內在的東西。

  張浪想著想著,眼光不由又瞄向甄宓豐滿高挺的酥胸,心神一蕩。

  甄宓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盯著張浪,見他如此無禮,不由嗔怒一聲,甩手離去。

  張浪一時間不知怎麼做好,呆呆的看她遠去,心裡懊惱自己怎麼又唐突佳人。

  楊蓉和趙雨這時候圍了上,趙雨眨著大眼睛,笑的天真無邪道:「哥哥,你怎麼又把甄姐姐氣走了?」

  張浪沒好氣的刮了趙雨的鼻子,惡狠狠道:「就你多事。」

  趙雨一點也不怕張浪那副狼像,估計是見多的原因,褶著可愛的鼻子道:「就知道對小雨凶,有本事對甄姐姐凶凶看?」

  張浪一時無言,想反駁,卻感覺趙雨說的很對,自己還真不敢對甄宓這樣子,歎了一聲,有落寞道:「對不起,小雨,是我的不對。」

  趙雨看著張浪轉身離去,急忙追上去,捉住手臂就使勁撒嬌道:「哥哥不要生氣嘛。」

  張浪回笑道:「我沒有生氣,你說的很對。」

  趙雨晃了晃腦袋,黑眼珠一轉,笑盈盈道:「哥哥放心,以後小雨幫你在甄姐姐邊上吹風。」楊蓉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站在張浪邊上,溫柔的看著她。

  張浪還想說,趙雨已經放開胳膊,蹦蹦跳跳的拉著楊蓉離開。

  而留下張浪,只能在那裡苦笑不停。

  數天後,張浪領著軍隊已接近南昌,看天色已晚,不久就要天黑,張浪便打算找一個地方

  駐營。這時前方官道上忽然飛奔一騎,塵土飛揚。

  前面開道的黃敘、丁奉勒住戰馬,隨後大隊也停了下來。

  張浪在馬上喟左右道:「怎麼回事?」

  田豐道:「可能探子來的消息。」

  少時,丁奉匆匆從前面趕回來,臉色有些驚慌,見到張浪馬上行禮道:「主公,大事不好,剛剛華大人派來消息,劉表十萬大軍已經開始往東移近,全線迫近豫章諸縣,不出十日,便可與我軍交鋒。」

  張浪皺了皺眉頭,怒叱道:「丁奉,你怎麼還如此毛躁,以後叫我怎麼放心讓你獨擋一面?」

  丁奉心中一慌,滿面羞愧道:「主公教訓的是,屬下無能,有負主公厚愛。」

  張浪臉色緩了下來,胡蘿蔔加大棒,千古不變的真理,看來張浪是練的爐火純青。

  張浪叫起還跪在地上的丁奉,然後低聲問田豐道:「符皓,劉表軍現在大軍逼近,會不會馬上進攻豫章?」

  田豐一臉安然,胸有成竹道:「主公說劉備會嗎?」

  張浪受到感染,道:「假如他還想爬的更高,一定會想方設法在托時間,再說劉備仁義道德,王道天下的人,應該不會忘了我數次有恩於他吧?所以我以為短時間內應該沒問題。」說到最後,張浪控制不住自己,得意的呵呵笑出來。

  田豐提醒道:「主公這樣想,守衛豫章的士兵可就不這樣想。」

  張浪點頭道:「先生此言甚是。」轉首對丁奉道:「馬上下令讓士兵起程開赴南昌,同時派個告訴華歆,叫他不要緊張,就說我馬上帶兵支援上來。」

  四天後,張浪到達南昌。

  華歆四旬左右,身材瘦小,舉止端正,有股文儒氣質,一眼就知道是個讀書人。

  華歆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援軍到來,卻沒有想到來的是張浪,這讓他大喜過望。讓跟隨而來的一萬士兵駐防在城外,張浪帶著田豐和典韋兩人,在華歆的帶領下,直入州牧府。

  路上張浪一言不發,華歆也不敢多言。

  到了府上後,豫章幾員大將都在,華歆也一直恭敬的立在下側。

  張浪開口詢問道:「子魚,現在戰事如何?」

  華歆有些緊張道:「回主公,到目前為止,劉表軍還沒有大規模的進攻。」

  張浪道:「那你們有沒有派探子查清他們現在軍隊的分佈情況?」

  華歆急忙給自己下首的一位將軍打個眼色,那副將馬上出列道:「回報主公,未將已大致查清劉軍部署情況。」

  張浪眉毛一揚,道:「有地圖嗎?」

  「有。」那副將沉著應了一聲。馬上從懷裡拿出一張圖。然後讓侍衛弄一張桌子,在上面攤開,然後行禮道:「主公來看。」

  那副將見張浪和田豐、典韋上來,指著地圖道:「劉表旗下偏將霍峻,領二萬人馬,已沿湘水而下,現屯於劉陽一帶,離我宜春駐軍百里左右。輕騎不過一天,步兵不過三天。而我軍駐守宜春人馬不過三千。」

  張浪順著地圖,一條線,顯然就是所謂的湘水,邊上有不少記號,小紅叉,「霍峻?」張浪忽然道。

  那副將驚詫的看著張浪,解釋道:「霍峻雖然只有二十二歲,但卻深得兵法,而且是荊中名士荊良的心腹弟子,傳聞行軍佈陣都得其真傳,不可小視。」

  張浪點點頭,表示自己清楚。心裡卻在想關於霍峻的一些資料。其中印像最深的就是劉備伐蜀其間,霍峻孤軍鎮守葭萌城。後來劉璋派遣扶禁、向存率領萬餘兵眾圍攻霍峻,霍峻僅以數百兵堅守一年有餘,並乘敵人鬆懈之機發動奇襲,斬殺向存,大敗敵軍。看來這個霍峻一路,不可忽視。

  副將指著地圖接著道:「另一路由長沙太守張羨帶著三萬人馬,從衡陽穿直衡山,已到達攸縣,先鋒劉磬已帶領五千人馬,殺至茶陵、不日至可永新。此路十分驍勇,我方守軍根本沒有什麼抵擋,便被劉磬衝殺過來,假如不派兵增援,只怕不出三日,廬陵縣危險。」

  「劉磬?」張浪極其吃驚,馬上追問道:「有沒有一名叫黃忠的武將?」

  那副將,仔細想了想,才搖頭道:「未有此人。」

  張浪這才鬆了口氣。

  「最後一路,劉備領關羽、張飛副將數十人,精兵五萬,現屯在湘西,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出兵的動靜。不過此路兵力,十分巧妙的治衡另兩路軍馬,便本來感覺有些分散的兩翼牽連在一起,形成一個強大的三角陣形,以豫章現在的實力,實在無法擊退敵軍。」

  張浪點點頭,觀察了那副將幾眼,見他也是挺年青,一臉秀氣,身材雖小,但卻十分結實,面貌憨厚,一身鐵甲,有股軍人的味道。張浪不由點點頭,暗思此人情報工作做的十分認真,而且分析起來頭頭是道,顯然不是一般武將。想到此時,張浪看似隨意問道:「你叫名字,現什麼職位?」

  那副將有點慌亂道:「回主公,屬下全琮,現為裨將。」

  張浪一愣,暗道不是吧,全琮,這不是吳國名將嗎?怎麼現在還在豫章,而且是個小小的裨將?記的三國裡,全琮在吳國時可是位高一時,赤烏九年,遷右大司馬、左軍師。東吳全家,就是到了他手上才開始一門富貴的。全懌、全瑞、全玘哪個不是數的上的人物?

  張浪雖然心裡有想法,但臉上仍平平淡淡道:「你父親全柔還好吧?」

  全琮顯然沒有料到張浪有此一問,先是呆了呆,接著滿臉激動道:「多謝主公掛念,家父現守在前線,一切安好。」

  張浪笑道:「看你情報工作做的很好,此戰如果得勝,你便調回秣陵,隨我左右。」

  全琮大喜過望,聲音竟然有些哽咽道:「多謝主公栽培。」

  張浪示意他起來,留下滿場羨慕的眼光。

  華歆這時出言道:「主公,既然有此詳細的軍情,是否要開始準備出擊,掃平劉表?」

  張浪看似玩笑道:「出擊?我現在手裡只帶一萬人馬,拿什麼出擊?」

  「什麼?」堂中所有將官都驚呆,一萬人馬?華歆剛剛還笑容滿面的臉,馬上變的僵硬無比,而且還開始冒著汗水,有些尷尬假笑道:「主公,你在開玩笑吧?」

  張浪嚴肅道:「看我樣子?像開玩笑嗎?」

  華歆臉色連變數次。心沉到谷底,暗叫一聲完了。以前不論哪個主子的出征,動不動就十萬、八萬,來顯示自己威風,像張浪不要命的只帶一萬,絕對是少見。本還以為自己主子吃主食,自己喝一些湯,順便陞官發財。現在看來,不要說自己的任官前途就要毀於一旦,而且小命保的住保不住還是個問題。三萬對十萬,張浪還在這裡,這仗無論怎麼打,十有八九是要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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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2 15:15:40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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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浪掃視全場,把眾人的表情都收在眼裡,淡淡笑道:「怎麼,你們都怕了?」

  就算心裡怎麼顫抖,腳踝怎麼不聽話的發軟,華歆臉上還是擠出一絲笑容,乾笑道:「主公從容冷靜,胸有成竹,定然已有全盤之策,屬於有萬分信心,劉表必敗退無疑。」

  張浪差點失聲笑了,這個華歆,看來倒也不是一無事處,張浪道:「子魚說對了,我已有全盤計劃,雖然只帶一萬人馬,但大家不用放心,我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幾個副將精神一振,一掃剛才頹廢之勢。華歆更是大鬆一口氣,誇張的拚命擦頭上的汗水,心裡直念:老天保佑。

  張浪揮揮手道:「我現在有點累了,有什麼事情午後在行商討。」

  華歆急忙道:「屬下已經給主公準備好上房,這就請主公稱駕休息。」

  張浪點點頭。

  路上,張浪問華歆道:「你等會派個人去城軍營寨,請一個叫周瑜參軍和一個叫甄宓的小姐來。」

  華歆不明白張浪想做什麼,不過聽名字其中應該有個是個女孩子,也許主公路途寂寞,想找一些消遣吧,華歆眼角帶起暗昧的笑意。

  進了廂房,裡面很整潔,擺著不少裝飾,看起來有些奢華。

  張浪看了一眼,感覺還挺滿意的,便對華歆道:「你先退下吧。」

  下午,張浪睡了一個懶覺,剛踏出廂房,便有侍衛恭敬道:「主公,華太守等大人已在議事廳等公主好久了。」

  張浪晃了晃還有些渾沌的腦袋,又看了看天時,示意侍衛前面帶路。

  經過樓榭、走廊、然而穿過前面的花園、假山,在轉個角,會議室便在前面。

  會議廳裡除上早上那幾人外,還多了兩個美女,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過眾人又不敢明目張膽,特別知道這是張浪欽點的美女後。不過漂亮女孩的威力就是大,幾人雖坐姿端正,而且努力保持自己不近女色的形像,但那不時飄去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們。

  甄宓倒沒什麼,坐在那裡,輕顰著秀眉,低著玉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趙雨則就不安份了,聽說張浪派人請甄宓進城,便馬上纏著甄宓要她帶上自己,甄宓給弄的沒有一點辦法,只她答應。到了州牧府之後,趙雨便一溜煙不見,玩了半天才回來。雖說初為人婦,但她那古怪精靈的天性一時半刻也改不了,在會議廳裡左瞪瞪又看看,好奇的很。

  張浪人未到,爽朗的聲向先響起:「浪小睡半刻,倒讓眾將軍好等,真是罪過。」

  眾人急忙站了起來,甄宓也不例外。

  張浪踏步跨過門檻,微笑朝各人示意。

  趙雨則十分大條,嬌呼一聲,衝了上去,捥住張浪的手臂,小嘴喋喋不休道:「哥哥,你怎麼只叫甄姐姐,也不讓小雨來,真是偏心。」

  張浪也沒有想到趙雨會不請自來,笑道:「別鬧了,我還有事情要做。等會在和你說。」

  趙雨吐了吐舌頭,鬆開手,朝甄宓走去。

  張浪入座,眾將軍靜靜站在一側。周瑜也低頭站在一邊。

  張浪朝田豐示意一眼,後者輕輕頷首,跨出一步,仰首道:「下午主公召大家來,想必大家都知道什麼原因了,那麼大家有什麼好主意,現在都說出來,不用顧忌什麼,就算說錯了,權當參考也可以。」

  下面幾個副將你看我,我看著你,倒沒有人敢出來說一聲。

  沉寂好半響,張浪有些不耐煩道:「今日你們能站在這裡,說明你們都是能獨擋一面的人物,做事不要畏手畏腳的,就算真的有錯,我也不會怪你們的。」

  張浪話說到這份,眾人也就放開手腳,闡述心中想法。張浪雖然很認真在聽,不過大多感覺不太實用,沒有什麼可行性,其中竟然還有人要兵分三路,各設阻擊,差點讓張浪從座位上蹦起嚎叫,臭罵一頓。

  這時全琮出列,看他沒有一點緊張,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張浪不由有些期待,希望他不要和另幾個蹩腳的傢伙一樣,目光短淺。

  全琮開口道:「主公,以屬下之見,倒不如聚中優勢兵力,強攻中路,也許還有幾分希望。」

  張浪有些興趣道:「你為什麼這樣認為?」

  全琮好似知道張浪有此一問一樣,想也不想道:「此次劉表軍主將是劉備,所謂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只要能擊潰劉備軍,劉表另兩路軍隊便不戰自退,豫章之圍可解也。」

  張浪揚眉道:「全琮,你應該知道劉備手下有兩大虎將關羽和張飛嗎?」不待全琮回答,張浪又滔滔不絕道:「此兩人有萬夫之勇,特別是關羽,手中青龍偃月刀,重達八十二斤,常人不要說打仗,拿都拿不動,更不用說他在百萬大軍中取上將首及,如探囊取物。不但如此,他還熟讀春秋,頗知兵法,並非一個皮膚之勇,要想擊潰劉備難度極大。」

  全琮雖然有些不以為然,但卻不敢反駁張浪的話。

  趙雨聽的更是不服氣道:「哥哥,他們有你說的這麼厲害嗎?小雨就不信,下次看我把什麼關羽毛、張飛鳥打個滿地找牙。讓他兩個跟著本姑娘屬趙。」

  張浪失聲而笑,名垂千古的張飛和關羽在趙雨的嘴裡竟然成了張飛鳥和關羽毛,而且還一點不給面子,如此這話讓他們聽到,不知有何感想。

  張浪見眾人都有不服臉色,笑道:「我可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華歆臉有難色道:「那照主公的意思,此計也不行?」

  張浪忽然詭秘笑道:「不,全琮的話倒給我提了醒,這是個不錯的好辦法。」

  眾人都一臉模糊,全琮試探道:「那主公的意思是?」

  張浪長身而起,朗聲道:「雖然關羽張飛十分厲害,但他們都有他們的缺點。關羽傲才自負,目空一切;張飛衝動奴蠻,受不了挑拔,這都是可以順用的弱點。只要到時善加引用,便可成為破敵良機,更不用說我還有別的用意所在。」說到此時,張浪嘿嘿笑了起來。

  還有別的用意?眾將一時間捉摸不透張浪的想法,在那裡沉思。

  周瑜從進來後一直沒說話,默默的站在那裡,俊秀的臉上感覺有些孤傲,顯的十分不合群。張浪幾次眼光掃到他身上,他都假裝沒有看見。倒是這時聽到張浪的話,臉色稍稍一變,露出沉思之狀,顯然有些感悟。

  張浪也不想說,目光飄到甄宓,示意道:「甄小姐認為這主意如此?」

  甄宓本不打算在這麼多人面前發言,卻見張浪那期待的眼光,動了動櫻唇,還是站了起來,臉上有些因為緊張而變的陀紅,特別是好幾雙眼睛都盯在自己臉上,讓她感覺很不舒服,輕輕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才緩緩道:「安將軍的主意還是有些可行性的,不過這樣一來兩個側翼的安全就是個問題了。聚中所有兵力之後,兩翼無法支援,萬一敵軍進攻,只怕兩側一敗,豫章便危。」

  眾將一懍,全琮也沉聲道:「這位姑娘所言極是,未將也是在這個問題上考慮再三。」

  「那你可想出什麼辦法沒有?」張浪兩眼精光閃閃道。

  全琮道:「屬下以為,應該在出兵的同時,加強兩側的防備工作,趁敵方不知主公帶多少兵馬之際,令兩地守將在城垣之上多插旌旗,假裝做出有援軍增援的情況,借此來迷惑敵軍,使敵軍心存顧忌,不敢正面攻打城池。」

  許久沒有說話的田豐此時在邊上插嘴,沒有反對也沒有贊成,只是追問道:「如此虛張聲勢,只怕不用幾天,就會被對方識破,到時無論強攻偷襲,還是有城破之危。」

  全琮點點頭,也有些無奈道:「屬下一時間也沒有想到什麼更好的辦法。」

  張浪想了想,眼睛又轉移到甄宓身上,甄宓假裝低著玉首,沒有看到張浪期待的時光。張浪見甄宓也不想成為焦點人物,趁機在她身上放肆的看了幾眼,看到甄宓的本來潔白的珠耳開始慢慢變紅,這才收回眼神,對站在最遠近的周瑜道:「公謹,你可有何主意?」

  周瑜低著頭,慢吞吞出列道:「回將軍,周瑜並未想到什麼好主意。」

  張浪心裡早猜到是什麼結果,不過真的從周瑜嘴裡出來的時候,心裡還是暗暗不爽,顯然周瑜是故意的,不過張浪也沒有放在心上,笑對田豐道:「好了,符皓,我知道你有主張,說來給大家聽聽吧。」

  田豐笑道:「下官倒有一個想法,就是在疑兵之後,不如再派一人假獻詐降書,約好時日,再偷開城門,其中可減緩敵軍進攻時間,或者到時候假裝偷開城門,迎敵軍入城,來個關門打狗。」

  眾人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辦法。

  全琮有些興奮道:「家父把守宜春縣,善有一險可守,敵軍人馬雖多,但短時間內不可能攻陷長平閣,如若長平閣安然,主公中路大軍又在策應,宜春便可穩固,倒是廬陵可聽田大人所言,假獻詐降書。」

  田豐反倒沒有全琮那麼高興,沉聲道:「這只是個想法而已,需要施計之人把握其中分寸,一旦出了步差錯,便十分之危險。」

  全琮福至心靈,忽然跪拜在地,大聲道:「主公,屬下只需帶本部人馬,願去把守廬陵,如若有絲毫差池,未將願獻上人頭。」

  張浪眼裡閃過讚許的眼光,沉聲道:「好,我便把廬陵交付於你,廬陵縣現在有一萬人馬,分佔各各關卡,而敵軍三倍於你,你自當小心。」

  全琮轟然接令。

  張浪虎目精光一閃,大步來到桌案上,讓眾人圍上來,張浪指著一條貫穿南昌的江水,冷冷道:「我會帶一萬五千人馬,沿這贛江往西南行軍,到時大本營屯在這裡。」張浪手指用力一指地圖上的小紅點,眾將仔細一看,赫然在宜春與廬陵的中央地帶,巴丘。

  眾將幾乎同時一愣,怎麼感覺這麼熟悉。

  隨著張浪手指在地圖上連走,宜春、巴丘、廬陵赫然躍上圖紙,眾將大悟,這幾乎全部科隆劉備兵力體系,馬上形成一個三角防禦陣地。

  張浪接著道:「我會讓人突進,攻戰平都,只要拿下此地,便重兵屯住,吸引劉備援軍上來,然後在繞過安城,帶輕騎長途奔襲湘西,到時候看劉備有什麼高招,哼。」

  大廳一片鎮靜,眾將心裡都無比震撼,為張浪的瘋狂想法驚呆了。

  要知道宜春、巴丘、廬陵成三角形狀。巴丘為兩者之尖,宜春、廬陵成為基石。而宜春、平都、廬陵又是三點一線,從巴丘可影射前方三點,變成三點協同作戰,一旦與安城開戰,雖然宜春、廬陵處在防守狀態,但誰又難保三處忽然一同出兵,繞道安城,三面夾擊,安城一破,湘西安全暴露在江東軍的眼子底下,到時候劉備一旦應變不利,形式便相當不妙。就算兵力佔優,也難逆兵勢。

  反過來說,劉備如此能頂住進攻,那麼宜春、廬陵兩地便要完全淪陷。

  也有一種可能,就如張浪所說,以宜春、平都、廬陵三地為鎮,壓住安城,吸引劉備援軍上來,而張浪派輕騎抄小道,伏擊援軍,或者長途奔襲,直撲湘西。

  那麼整個戰局的關鍵,開始轉移在張浪所要攻擊的平都據點上。就算拿下,能不能頂住對方的反撲也是個大問題,而且對方也可從兩側出兵,三面夾擊。這就要看宜春縣和廬陵縣的守將,能不能捉住時機,勇追猛打了。

  眾將齊齊感歎一聲,戰局的變化實在太多。多的叫人無法看清變化和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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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張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針對種種對策,遠在湘西的劉備則顯的有些煩躁難安,幾天難已入眠。他已經坐在營寨裡足有半個多時辰了,還時不時的皺眉,歎氣。整人看起來萎縮不振,心神不寧。

  這時帳幕分開,漏進滿天星空,很快的又合上,屋裡便多了一個須長二尺,臉如重棗的山東大漢,他正端著一盤參湯而來,此人正是關羽。原來這些事情不用他來做的,只不過看劉備鬱結,想來開導一下罷了。

  關羽把參湯放在桌案上,臥蠶眉輕輕皺起,丹鳳眼沒有平日高傲的光芒,只是帶著淡淡的憂慮,輕聲道:「大哥,既然是劉大人的意思,你又何必非把事情攬在自己身上呢?」

  劉備重重的歎口氣,一臉迷惘道:「張浪數次有恩於我們兄弟,備哪有臉去反攻豫章啊?」

  關羽重重的把鐵掌拍在案上,一臉怒氣,冷聲道:「都是這該死的蔡瑁,慫恿劉表結盟曹操,進軍江東,現在弄的大哥兩面為難。」

  劉備無奈的搖了搖頭,鬱悶道:「在別人看來,好像我們兄弟撿了個大便宜,劉表也為我們好,派給大家一至認為的好差事,將兵十萬,加上江東又內憂外患,這仗看起來沒有不贏的道理。」

  關羽沉聲道:「這事也不能怪大哥,假如張浪真的保不住豫章,也只能怪他們沒有本事。」

  劉備正容道:「二弟,此事難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怕是我們會有大麻煩了。」

  關羽驚訝道:「怎麼了大哥豫章現在沒有多少兵力,拿下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啊。」

  劉備淡淡道:「只怕我們兄弟是落入了劉表子嗣的權位之爭當中了。以前還好,但現在劉表病臥在床,又不知道他的情況到底如何,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情況無比複雜。」

  關羽抬頭昂然,一臉傲氣道:「劉表最倚重的便是大公子劉琦,就算劉表撒手而去,繼位便是劉琦,而大哥與劉琦關係很好,又怕什麼?」

  劉備搖搖頭,苦笑道:「二弟你不知道,劉表自納蔡瑁的妹妹為妾之後,對她寵愛有加,特別是生下劉琮後,對劉琦已大不如從前了,加上蔡瑁手握重兵,又得荊州大族鼎力支持,劉表不能不顧忌他的想法,如果劉表真的去了,立劉琮繼位,也是很正常的。假如真的這樣的,那我們以後的生存變的更加困難。」說到這時,劉備一臉黯淡。

  關羽也有些懊惱道:「那大哥說怎麼辦?」

  劉備感歎道:「我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啊。」

  關羽瞇起丹鳳眼,輕輕撫那長鬚,也陷入沉思。

  劉備接著道:「簡雍精通相卜,言劉大人星像雖淡,卻也沒有夭折之相,恐怕劉琦與劉琮權位之爭到現在才真正開始,以後事情發展走向,誰也把握不了。」

  關羽忽然睜開丹鳳眼,兩眼精光閃閃道:「既然如此,大哥與其終日為他人帳下,不如趁機自立為主,取荊南四郡為安身之地,然後結好張浪,再圖劉表荊襄,也是一種辦法。」

  劉備怒赫道:「二弟怎麼有此想法。劉大人對我恩情不薄,備怎麼能做出如此不義之事。再說你也不是不知道,雖說我們掌握十萬兵馬,但到底有幾人會聽我們兄弟的話呢?長沙太守喬玄與劉磬所領的三萬人馬,根本就是自作主張,沒有我的命令便私自出兵。更不用說另一路的霍峻了,此人是荊越門生,荊越與蔡家關係又不一般,我此番只是想讓他們屯兵吳昌,他倒好,連劉陽也給我拿下來了。假如我們真的舉兵,此人也靠不住。」

  關羽丹鳳眼輕輕瞄著劉備,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心中暗暗揣摩劉備剛才那番話的意思,看來大哥在經過這麼多劫難之後,終於在心境上有些變化,雖然還不是很明顯,但終是邁出這一步了。

  就在關羽心中暗暗竊喜之時,劉備站了起來,滿臉頹廢道:「我們在宜都經營數年,看來將要毀於一旦了,那是我們兄弟多年的心血啊。」

  關羽也沉默了。

  帳外的夜,變的更加安靜了。

  張浪連夜行軍,兩天後,一萬五千的人馬已經入扎巴丘。

  張浪馬上讓手下開始布致營地。因為巴丘三面環山,山勢又險峻異常,西面有贛水流過,地形十分有利,是個易守難攻要點。而在只有中間一條官道,通向南昌,整個地方依山伴水,又有險可守。士後們很快開始筏木結節,並且設立關卡和哨點。把大寨駐在必經之路口上。

  張浪一邊派人把守隘口,一邊讓人收集四邊情況,特別是關於平都鎮的一卻防備資料。雖然從全琮那裡得到不少消息,但時間天天在變化,誰也難保會有新的情況。

  張浪正在巡視營寨建設進度,忽然有士兵來報,張寧領著三千骷髏兵已前來會合。

  張浪驚喜不已,連忙去見這個妖冶的美女。

  張寧來的真是時候,有了她這個秘密武器,拿下平都鎮的可能性將大大增加。

  張浪急忙讓士兵去叫張寧來見自己。

  上次與張寧見面的時候,已可以追溯到半年前的事情,只不過見過數面,便匆匆一別。今天怎麼也要把一些事情弄明白。

  張寧一點也沒有變,嫵媚,妖冶,就算穿上一身暗紅鳳凰甲,看起來還是那麼風騷入骨。

  張浪帶著有些挑逗的眼光在她身上遊走,不過不敢做的過火,稍稍片刻便把視線集中在她臉上。那略有長的臉蛋,本來感覺有點不足,但配上櫻紅性感的小嘴,水汪汪的桃花眼,盡然別有一番誘惑與風情。

  張浪笑瞇瞇道:「不知道應該叫你張小姐,還是張將軍呢?」

  張寧沒好氣的看了張浪一眼,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他後,總感覺無法再保持以往那種寧靜的心態,經常會被他那輕浮的眼神,別具一格的語言攪起波瀾,是氣、是惱、是羞還是什麼,就如五味雜瓶,分也分不清。

  張寧努力做出一付冷淡的表情道:「軍法如山,也許張大人比我更清楚。」

  張浪嚴肅道:「說的也是。」張寧剛鬆了一口氣時候,張浪忽然轉身,低頭賊笑道:「張寧,這樣叫你是不是感覺太生份了吧?」

  張寧沒好氣道:「張將軍,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自己好好斟酌一下。」

  張浪好似若有所悟,笑的歪歪道:「也是啊,那私下裡叫你寧小姐,還是小寧怎麼樣?」

  張寧氣的差點翻白眼,對張浪的流氓之舉,滿臉無奈道:「張將軍,你不感覺這實在有些過分了,強人所難了嗎?」

  張浪故意低頭沉思道:「喔,過分?我不感覺的啊?」

  張寧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張浪忽然抬頭進去一步,色瞇瞇壓低聲音道:「寧小姐,今天我讓你知道什麼是過分的事情。」

  張寧馬上想起第一次見到張浪的情況,那霸道的行為,挑逗的神情,那可是歷歷在目啊,每每想起,心中便一陣蕩漾,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害羞?無奈?張寧自己也說不清楚。

  張寧後退一步,妖冶的臉上有點驚慌的神色,但落在張浪的眼裡,卻變的無比誘惑。

  張浪其實也只是想挑逗一下罷了,不想真的有什麼過激的行為,只是用眼睛盯著張寧,得意笑道:「張寧,你好像很怕我啊?怕我非禮你呀。」

  張寧見張浪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知道自己給耍了一回,心裡嗔怒,真感覺有些受不了,好幾次都想拂袖而去,可是腳下卻硬生生的站在那裡。

  張浪不想玩的太過火,臉色忽然一肅,認真道:「張寧,你那骷髏兵怎麼樣了?」

  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事件中走出來,張浪的這一記回馬槍,讓張寧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只是呆呆的望著他。

  張浪盯著她。

  好半響,張寧才回過神來,臉色平靜道:「將軍放心,現在的骷髏兵,比當日五龍山那一批更厲害,更有殺傷力,而且偽裝技術更加全面。」

  張浪點點頭,臉上卻淡然道:「張寧,你做的很好。」

  張寧靜靜道:「這是屬下應該做的。」

  張浪讚許道:「呵呵,不用這樣說哈,我還有件事情想拜託你呢。」

  張寧警戒的望著張浪,試圖想從臉上找出什麼企圖,不過很快讓她失望了,特別是看著別有異樣的眼神,芳心有些亂亂。張寧馬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認真思考一會,才道:「只要在屬下的能力範圍內,一定力竭所能。」

  張浪笑的有些過分,眼角不自覺間有些淡淡的皺紋,他一口怪腔道:「張寧,你好像很怕我有別的企圖一樣,看你的表情,就像在防賊一樣,我就有那麼差。」一邊說一邊還裝出一個可憐的樣子。

  張寧心底的事再一次給張浪捅了出來,雖然有些尷尬,但水汪汪的桃花眼裡卻沒有一絲內疚的感覺,反有些得意洋洋,認認真真說道:「將軍錯怪了,屬下哪裡會有這樣的想法。」

  張浪知道張寧說謊,心裡卻也無別他法,只能不追究道:「張寧,你父仇得報了吧?」

  張寧臉色馬上變的黯然下來,不過還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強做精神道:「多謝將軍,家父在天有靈,是也可安息了。」

  張浪又道:「那《太平要術》,你拿回來了嗎?」

  張寧忽然警醒,臉上小心翼翼道:「將軍,《太平要術》乃是家傳重寶……」

  張浪有些不耐煩打斷她的話道:「我難不成還搶你的東西不成?有沒有拿回來了。」

  張寧一臉狐疑看著張浪道:「是拿回來了。」

  張浪臉色興奮道:「那你看的懂上面的字嗎?」

  張寧實在沒辦法不相信張浪沒有企圖,看他兩眼放光,就像見到寶藏一樣,露出貪婪的表情,活生生的一隻獵狗見到目標一樣。張寧忽然有些後悔,後悔自己怎麼這麼老實,難道就不會撒個謊嗎?

  張寧沒理會張浪那急切的目光,那對可以勾引人的眼眸只是輕輕一轉,妖冶的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假裝一臉可惜道:「張將軍失望了,其實屬下也不懂上面說些什麼。」

  張浪先是一愣,然後臉上詭笑,想蒙我,你嫩了點吧?小丫頭你還差點。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張浪故意裝出驚訝的表情道:「你看不懂?那真是天大的可惜了,不過你放心,我前些日子剛認識一位方外奇人,他遊歷奇書,精通各樣文字,我馬上下令派人請他來這裡一趟,問題必可迎刃而解。」

  張寧嚇了一大跳,不知道張浪說的是真假,不過看他那自信得意表情,幾乎一副志在必得,心中便完全沒有底,有點哀憐道:「將軍,此書為家父遺傳之物,怎麼能隨便讓別人觀看呢?你就不要為難小女子了。」

  張浪忽然歎了口氣道:「張寧,我說過對你的《太平要術》沒有野心,我只不過手上也有另一本奇書,只是我看不懂上面的字樣,是希望你來幫幫我,不過好像你很不樂意的樣子。」張浪悶悶不樂道。

  張寧實在摸不清張浪說的是真是假,試探道:「是什麼奇書?」

  張浪淡淡道:「是遁早天書。」

  「遁早天書」?張寧驚訝道。

  「你也知道遁早天書?這回也輪到張浪吃驚道。

  「是啊,太平要術上有記載關於遁早天書。」張寧想也不想道。

  張浪臉上忽然又露出笑容,雖然沒有出聲,但是可以看出他笑的有得意,眼睛幾乎瞇成一條縫,嘴角都裂到邊上。

  張寧忽然醒悟過來,驚叫一聲,忽然摀住性感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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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浪已經換上一副趾高氣揚的表情,典型一副小人嘴臉。斜斜的眼光,時不時在張寧身上瞄來瞄去,好像吃定一樣。

  張寧則有些後悔自己嘴快,要不然一點事情也沒有。不過仔細想來,自己倒真的不像以往的敢做敢為,反倒變的瞻前顧後,畏首畏尾。是因為他的緣故嗎?張寧飛快的看了張浪一眼,有點迷惑。接觸張浪那幾乎以一種看戲的眼睛嬉笑,芳心沒來的氣不打一處,暗思自己什麼時候怕過了,他是幫了自己,救了五龍黃巾,但自己也幫他訓練出一批「骷髏鬼兵」,兩相不欠,那為何必在怕他什麼?

  張寧想到這些,心裡忽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壓郁在心裡好久的感覺,消失的無影無蹤,臉上也開始浮起淡淡的微笑,看上去那麼輕鬆愜意,表情恬然。

  就連張浪詫異也體會到張寧心靜上那種微妙的變化。

  張寧落落大方的朝張浪行了個禮,桃花眼水汪汪的注視著他,笑的十分嫵媚,用膩的可以勾引三魂七魄的聲音道:「張將軍,你幹嘛非要知道太平要術上的東西呀,是不是將軍也想……?」

  張浪心裡啼笑皆非,這個變化也太厲害的吧,難不成想逃避問題,又像以前那樣來勾引自己?誠然張寧現在的表情的確很能引誘人,但是看她穿著一身盔甲,又一副吳依軟語、滿臉桃紅的樣子,總感覺有些不倫不類。

  張浪重重的咳了兩聲,似乎有意提醒,但那故意放蕩的眼神,還有嘴角揚起絲絲邪意的笑容,還是讓張寧有些心蕩神馳,溫和道:「張寧,你多心了,太平要術上記載和遁甲天書有關的東西你說來聽聽?」

  張寧沉思一會才道:「其實記載的也不是很多,只是在開頭小記裡,專門提到〈太平要術〉、〈青囊書〉、還有〈遁甲天書〉三種,而這三本書合稱為三大奇書。前則《太平要術》主要是說呼風喚雨,奇門遁術之類;《青囊書》則是講的是如何養生修行,煉丹懸爐濟世;而遁甲天書則為王道之書,涉及很多方面的知識,大則安邦定國,小則養心修行,而且都有很獨到之處,所包涵的內容是兩本所無法可比的。」

  對遁甲天書的瞭解,張浪比張寧更勝一籌,其中主要是因為左慈的關係,而張浪現在最為關心的就是能不能識破書上的天機問題,所以馬上接口道:「那《遁甲天書》上的甲文是不是和《太平要術》上一樣的?」

  張寧忽然有些明悟過來,原來還真是自己錯怪眼前這個男人了。溫柔的看了一眼,有些歉意道:「這個屬下倒不敢肯定,因為屬下從來沒有看過書上的內容。」

  張浪拍了一下自己額頭,不好意思道:「這個我倒忘了,你隨我來。」

  張浪帶著張寧走出帥寨,前往楊蓉的營寨裡走去。

  掀開白色的帳蓬,裡面鋪著幾張床,簡陋的擺設一些東西,看起來都是女孩子用的物品。在角落裡面還有兩三個木箱,楊蓉、趙雨、甄宓三人圍在一張床上,不知道在嘀咕什麼。

  三美女同時看向帳蓬,張浪正滿臉微笑的踏步而進。

  三女的都卸下一身戎裝,回得女兒身,趙雨清新可愛,甄宓端重文雅,楊蓉溫柔大方。

  趙雨首先歡呼一聲,離開三女軍團,飛快跑到張浪邊上,拉住他的手,那堅挺的酥胸不時摩擦張浪的臂膀,使勁撒嬌道:「哥哥,你現在怎麼有空來呀?不用忙別的事情嗎?」

  張浪啞然,這小妮子什麼時候才會真的長大,怎麼還不知輕重。

  這時楊蓉也迎了上來,她眼裡也有詫異,不過沒像趙雨那樣一張嘴像機關鎗一樣,掃射不停,而是溫柔道:「有事嗎?」

  張浪捏捏趙雨那白嫩的臉蛋,不理她的滿目眩暈,而先對甄宓打個招呼,然後細問楊蓉道:「蓉兒,那個遁甲天書你有帶吧?」張浪現在的所有寶貝,全都拿給楊蓉保管,套他話來說,有個現成管家婆在,自己又操什麼心?

  楊蓉點了點頭,隨後有些奇怪道:「怎麼,又想拿來研究嗎?」

  張浪道:「是啊,不過今天我可是請了一個高手來呢,哈。」

  張浪轉頭朝營帳外叫道:「張寧,你進來。」

  帳外響起一聲清脆的應答聲。

  接著高挑細緻,滿臉妖冶的張寧便落落大方的走了進來。

  楊蓉和趙雨一時沒有認出她來,只是瞪著圓圓的眼睛,在張寧身上溜溜的轉。不用說,看一眼就知道這是個女的,而且還是很嫵媚、妖艷的那種。雖然穿著盔甲,但是臉上的氣質是無法掩蓋的。

  而張寧想法又不一樣了,帳裡面三個女都是漂亮的可以滴出蜜來,個個類型不用,但無一不是出類拔萃,無論哪一個拿出去,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結果卻沒有想到都給張浪金窩藏嬌。張寧心裡忽然有種好奇,張浪到底除了強權之外,還有什麼魅力能讓這三個女的心甘情願相隨。

  張浪見場面頗為冷落,幾個女的都瞪來瞪去的,便指著張寧道:「這是張寧,當日我們在五龍山就認識了,現在她幫我訓練骷髏兵。」

  楊蓉和趙雨同時恍然大悟。

  張浪又指著三女分別一一介紹。

  楊蓉笑道:「記起來了,難怪這麼眼熟。」

  趙雨也大叫道:「是呀,小雨也想起來了,上次就是她救了浪哥哥呢。」

  就連甄宓也站在牆邊,微微驚訝道:「這位將軍便是訓練出傳說中有如骷髏一樣的士兵嗎?」也難怪甄宓不相信,在她腦裡那個神秘的骷髏兵,應該十分醜陋難看,全身上下陰森森的恐怖嚇人。哪像現在張寧長的一副柔情嫵媚,風騷入骨的樣子。

  趙雨搶著回答道:「甄姐姐,就是張寧她啦。」

  張寧微笑行禮道:「張寧再見過三位夫人。」

  楊蓉大大方方,而趙雨有些彆扭,但甄宓卻臉色平靜,沒有反駁之意,這讓張浪心裡暗爽。

  張浪催著楊蓉道:「蓉兒,你快去把遁甲天書拿來,也許張寧她能看懂。」

  楊蓉微笑的點了點頭。

  趙雨則驚訝道:「張寧,你好厲害呀。」

  張寧當然明顯趙雨所說的厲害是指什麼,只是微笑道:「那裡呀,懂點皮毛罷了。」

  趙雨十分好奇道:「他們都說學了〈太平要術〉,可以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張寧,你會嗎?」

  張寧感覺有些好笑,解釋道:「也沒有那麼神奇啦,假如全學會了書上的,也許還可以,但我現在也只是才剛剛開始學,沒有那麼厲害的啦。」

  趙雨哦了一聲,大眼珠一轉,興致勃勃道:「張寧呀,你會了可不可以教我呀?」

  張浪皺了一下眉頭,不滿道:「小雨,你這說什麼話啊。」

  趙雨滿臉不高興道:「怎麼啦,我說錯了嗎?我是很希奇這些東西嘛。」

  張浪還想說,楊蓉已經從百寶囊裡拿著三本書過來。

  張浪隨口問道:「怎麼找了這麼久啊?」

  楊蓉沒好氣道:「誰叫你有這麼多好寶貝,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張浪馬上笑的得意道:「多也沒有,只是點點罷了。」

  楊蓉白了一眼,誇張道:「那還叫點點?怎麼樣才算多?」

  張浪說話間接過書,轉遞給張寧,得意洋洋道:「我還想弄一個大存庫,裡面都放這些專門收集而來的寶貝呢。到時候那才叫多啊。」

  楊蓉無奈搖搖頭,笑道:「得了得了,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趙雨聽後咯咯直笑。

  張浪瞪了一眼,然後對張寧道:「你看看。」

  張寧接過書,心裡感覺有些激動,這可是決不亞於自己手中那本《太平要術》啊。而且在某些方面遠遠超過。

  遁甲天書的頁面看起來有些泛黃,顯然年代很久,但書頁沒有一絲褶皺,看的出來保管很好,也很少有人翻動。上面寫著四個龍飛鳳舞的字《遁甲天書》。

  張寧有些顫抖的手撫摸一下書面,然後深吸一口氣,一臉莊重,緩緩的翻開第一頁。

  張浪不自覺間,緊緊握住楊蓉的纖手,神色緊張的望著張寧,希望從她臉上看出些端倪。而楊蓉則溫柔的看著張浪,趙雨早已和甄宓站在一起,兩人也沒有在竊竊私語。好多年了,這遁甲天書放著幾乎是一種浪費,現在只希望張寧能看明白上面說些什麼,最少也能解開一下心裡的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營寨凝重的氣氛越來越濃。

  張浪隨著張寧越翻越慢的纖手,越來越皺的柳葉眉,心兒一直在往下沉,而他又不敢出去打斷張寧。那個乾著急啊,就如熱鍋上的螞蟻,差點就團團轉了。

  半響,張寧舒了口氣,合上書本,抬起玉首。

  張浪急聲道:「張寧,怎麼樣?」

  張寧沉吟一會,才緩緩道:「《遁甲天書》遠遠比《太平要術》更加難懂理解,字義極其深奧,不能以常規來理解,想學上面的東西難度很大。」

  張浪一臉悶悶不樂,心情不爽到極點。

  張寧看張浪那付苦瓜臉,噗嗤一聲嬌笑,一點也沒有感覺到自己失態,笑的嫵媚極了。她輕啟性感櫻唇道:「其實也不是全不會,前面一些部份的字面還是可以看懂一些,不過很難理解進去。後面的就不行了,一點也不明白寫的是什麼。」

  張浪的心一下子雀躍起來,臉上笑逐顏開,本來絕望的眼神又充滿期待,興奮道:「真是太好了,雖然只是前面一部分,但我們可以慢慢的研究進去啊。不是說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嗎?只要有小小的希望,我們便是開始朝成功邁出重要的一步。相信假以時日,必會有所成就。」

  張寧沒想到張浪這麼會有信心,看起來雖然很困難,但沒有努力怎麼知道不行呢?張寧笑道:「那屬下就讓人去拿紙墨,把字面上的意思,按我們的文字翻譯過來,但屬下難保其中會有所出錯,所以希望將軍能先恕罪。」

  張浪心情大好,聽到這話,連連搖手道:「不用急,你先拿去好好研究,爭取把錯誤減到最低,到時候一起拿給我就行。」

  張寧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俏眼睜地大大的,一臉不可思異的看著張浪。

  張浪見張寧傻愣愣的盯著自己,眸子裡流光溢彩,滿是春情,一副癡男怨女的樣子,奇怪道:「張寧,有問題嗎?」

  張寧這才驚醒過來,芳心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道:「將軍,這可是遁甲天書啊?你怎麼能隨便給別人,就不怕張寧起了歹心,另抄一份副本?」

  張浪瀟灑的聳聳肩,帶著一絲開玩笑的口氣說道:「做事有點回扣很正常,你弄一份副本就夠了,給你自己慢慢看,弄多了我可要沒收的哈。」

  張寧聽的完全傻了,估計全天下再也找不出一個像張浪這麼大方的人,不過從張浪臉上看不出一絲笑話的樣子。好一會才清醒過來,臉上極其認真道:「既然將軍如此信何屬下,那三天之內,必然會給你滿意的答案。而且單憑將軍這麼信任,我也不可能會留下一點東西。」

  張浪點點頭道:「你做事,我放心,我等你的好消息了就是。」

  張寧拿著三卷書,恭敬的退了下去,手心感覺沉甸甸的,心裡十分的沉重。那不僅是因為不世奇書的原因,還有更多是張浪那灑脫和絕對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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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寧剛剛退出去,趙雨就七嘴八舌道:「哥哥,張寧什麼時候來的啊,小雨怎麼不知道?」

  楊蓉飛了一個白眼,冷哼哼道:「人家偷香竊玉的壯舉,怎麼能讓你知道呢?」

  張浪倒吸口冷氣,怎麼感覺滿空氣都是酸溜溜的味道,如果自己不處理好,只怕這個打破醋罈子,有自己受了。張浪連忙無辜道:「哪裡有啊,你們不要誣賴我哦。」

  楊蓉對張浪的申述無動於衷,淡淡道:「你心裡想什麼,你自己最清楚地。」

  張浪鬱悶的搖了搖頭,還想再解釋,楊蓉道:「不用多說什麼了,我們心裡都有數。你自己多注意一點就是了。」

  張浪嘿嘿笑了兩聲,也不在多說話。

  第二天,巴丘的防線已經有了雛形,在山上開闊的視野裡,都建了簡單的哨點;在重要的小路口,都設兵力把守,而最為重要的一條通道,張浪已把自己的主力分設在大路中央,前面比較險要的地方做寨門,圍木柵。裡面架起箭塔,哨樓,有很好的防護與觀察效果。前方主要是借用天然地勢,在善加利用,就算受到數倍於自己的攻擊,只要不亂了陣腳,也不見的會失守陣地。

  張浪見初期工作又完成差不多,便召開戰會議,開始商議進攻平都鎮的問題。

  張浪本來也想把甄宓叫過來,不過她卻推辭說自己不擅長行兵佈陣,加上對將領不熟,所以也就認為沒有必要來。張浪也不強迫,就順著她的意思,讓她在營帳裡休息。楊蓉和趙雨倒沒有事情,甄宓則有些吃不消。所以張浪也就不在強迫。

  張浪見大家都靜靜等著自己開口,出聲道:「相信大家也知道我叫你們來的目地了,如何能順利拿下平都,逼退劉備,是我們現在商量的主要問題。」停了停,張浪又道:「大家有什麼好想法都闡述一下。」

  田豐道:「我軍在兵力上沒佔什麼優勢,而且又是主攻一方,對方又穩守防線,如何能變動為主動,是最為關鍵的事情。」

  丁奉出列道:「以屬下之見,主公大軍支援豫章,在對方還沒有發覺之前,便是最大優勢。此間內,敵軍必然有些麻痺大意,疏於防守,而主公只用派些數精兵,稍用計策,拿下平都的是大有可能。」

  張浪點頭道:「不錯,丁奉所言與我和田豐想法不謀而合,正是要趁這個機會,一舉拿下平都鎮。控制這個戰略要點,這樣一來,我們便把戰局轉變過來,主動權在我們手中。對以後的戰況將是十分有利。」

  黃敘自告奮勇道:「屬下願去替主公拿下平都鎮。」

  張浪搖頭道:「黃敘,你別去,我還有別的事情要你辦。」

  黃敘先是有些洩氣,隨後想想張浪讓自己辦的事情應該不會很差,所以心裡也就釋然。

  張浪抬頭看看了,最後把目光鎖定在丁奉身上。

  丁奉也感覺到張浪期待的目光,暗思自己自從山越一戰受傷後,已有許久未涉沙場,如今自己也完全恢復,是時候該從新證明自己一下,假如還活在以往的陰影之中,不但對不起張浪對自己的厚愛,而且這一生只怕也會毀了,不會在有什麼長足的進步。想到此時,丁奉熱血激昂,馬上請命道:「主公,把這事交給屬下去辦,未將一定不負重托。」

  張浪沉吟一會,對丁奉道:「平都鎮現在大概有守兵六七千人,另外四圍零散有一千士兵左右,包括巡騎、哨崗輔助等,主持大將是長沙太守張羨的親信張冒,此人頗有幾分武力和才智,不過有時候做事情衝動,性格有些鬆散,這都是可以利用的弱點,我給你五千人馬,你回去仔細斟酌一下,今天晚上就開始秘密行軍,一定要在敵軍沒有發現你們之前,拿下平都鎮,不然讓他們發覺,壓力會相當之大。丁奉你明白嗎?」

  丁奉慎重的點了點頭,沉聲道:「未將明白主公的意思。主公大可放心,丁奉如若有半點差池,自己也會提著人頭來見你。」

  張浪嚴肅道:「此事事關重大,我軍所有戰略布屬都以巴丘、平都為中心,假如平都不能攻陷,我軍整場戰役都會陷入癱瘓之中,你千萬不可大意,要小心行事。」

  丁奉認真道:「屬下明白。」

  張浪略為沉思道:「平都鎮左側五十里,有一布勒山,山下駐紮著大約有一千士兵,扼住南方通往平都的唯一通道,假如平都一起戰事,他們大概兩個小時左右就可以支援上來,雖然只有一千人,但也是不可忽略,這樣一來,出戰平都又有時間的限制,頗有難度。」

  丁奉仔細的思索著張浪所說的話,心裡琢磨著應該怎麼辦才萬無一失。

  張浪也知道話說到這份上已經差不多了,在說下去,會傷人自尊的。再則,丁奉作為一名成長型武將,有些東西是要他從實戰中學習體會的。自己把最為重要的情況資料都和他說了,如果還沒有相應的辦法對策,那丁奉也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看丁奉離去開始準備,張浪接著道:「呂曠、呂翔。」

  兩位孿生兄弟聽到張浪點到他們,馬上出列,精神十分高昂,同聲大應道:「未將在。」

  張浪滿意的點了頭,下令道:「你們各引一千人馬,在丁奉起程兩個時辰後出發,在平都鎮右側八十里左右為木嶺關,關上有三千士兵把守要衝,你們的任務就是在丁奉發起攻擊之後,伏擊打援,一定要保護好丁奉的攻擊順利完全。就算城沒能拿下,只要能阻擊成功,也算你們功勞。」

  兩兄弟十分高興的領兵而去。

  張浪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把目光轉向高覽。

  高覽也是頭一次出現在張浪陣營之中,其中甄宓的功勞最大,如果不是她在遊說,相信高覽也不會這麼快加入。穿上的盔甲的他,本來有點弱瘦的軀幹,如今看起來結實很多,而臉上的陰冷之氣更盛,目無表情,讓人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基於這個原因,張浪手下將領有很多不喜歡和高覽在一起,總感覺這人有些陰險。

  高覽也感覺到張浪的目光,不自覺意,把腰板挺的更直。

  張浪臉上露出笑容道:「高覽。」

  高覽緩緩出列,輕應一聲道:「在。」

  張浪肅容道:「明日後,我會帶著大部份士兵奔赴前線,巴丘之地,事關重大,連接所有中轉,我又打算作為補給之地,在我走後,這裡便完全交給你把守,不可有絲毫閃失。」

  高覽流露出不屑的眼光,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臉上仍無變化道:「是。」

  張浪敏銳的感覺到他的想法,心裡淡淡笑笑,開口道:「明日我會帶走五千人馬,其中三千輕騎我將全部帶走,只留三千人馬於你,你是兵少任重,千萬馬虎不得。」

  高覽低沉一聲道:「將軍放心。」

  張浪這才出了口氣,轉對大家道:「眾將士回去好好準備,明日便隨我開赴前線。」

  眾將轟然一聲。

  夏口。

  程昱顧不上鞍馬勞頓,馬上連夜召開會議。

  蔣欽、周泰雖然臉上有些喜色,但眼裡更多的是擔憂之情。

  本來聽到程昱來援之時,興奮之情溢之表面,但聽到只帶三千士兵時候,心裡又沉了下來。羨溪那裡,文聘五萬兵力已經聚合完畢,並且已經開始往東推進,軍營連結七八里,摧鋒而進,聲勢浩大。而且另兩路兵馬也來勢凶凶,不用多久,便可夾攻夏口南北兩側外圍防線,一旦有所失利,戰局便相當被動。

  他們掩不住心中的擔憂,更不敢誇大其詞,把目前的所有不利情況一一匯報。

  程昱微笑,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安靜的聽他們說話。

  未了,程昱才點頭,輕輕的撫鬚,對蔣欽和周泰工作相當滿意。隨意開口道:「兩位將軍做的很好,能在這種情況下,仍能保持士兵的高昂鬥志,外圍陣地無一失守,看的出來兩位將軍也是難得將才,難怪主公這麼放心讓你們統領江東所有水軍,而且不加過問一句。

  蔣欽汗顏道:「程大人不要取笑未將了,江夏數地,特別是夏口一帶,如若不是佔有地利天險,易守難攻,又有主公專門設計改良過的大型戰艦威力,只怕早已失守了。」

  程昱嚴肅道:「蔣將軍,夏口、武昌的重要性,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主公已下鐵令,我們無論如何要守住,但現在的形式要想堅守,常理已不可能實現。」

  蔣欽當然明白,雖然他的領軍才能,水軍打仗本領不錯,但用計卻不是他的長處,只有求教程昱道:「先生有何高見?」

  程昱神秘一笑道:「不急,你們先把敵軍的防線佈置和我說遍。」

  蔣欽利索的拿出張地圖,然後在上面指指點點。

  程昱一邊沉思,一邊尋思原來計策的可行性。

  等他們說完,程昱心裡便有個底。

  然後就在蔣欽、周泰焦急的眼光中,賣了個大關子道:「兩位將軍不用著急,昱心中已有一計,但還有細節方面需要考慮一下,待我今晚細想,明日我們在行商量。」

  蔣欽、周泰無奈的互看一眼,雖然兩人都心急如焚,但卻也不敢出言相抗。

  ——————————————————————————————

  就在張浪準備第二天出擊平都之時,袁紹軍與曹操軍在黃河南岸的延津、白馬一戰之後,再次爆發二次戰役。曹操解了白馬之圍後,聽從謀士之言,遷徙白馬的百姓沿黃河向西撤退。袁紹聞初戰失敗,大將顏良被殺,雷霆震怒,親率大軍渡河追擊。大軍開至延津南部,先派大將文丑領輕騎繼續率兵追擊曹軍,後面自己再率步兵跟上。

  由於白馬百姓撒離,曹操自領騎兵一千斷後保護,駐於南阪。而文丑帶輕騎五千騎,後方尚有大量步兵跟進。兩方兵力懸殊極大。

  曹操知道自己手下兵困馬乏,對方又勢大無比,不可能硬對硬來。但是如果自己貿然撒離,直顧自己逃命,不但有被追擊上的可能,而且正在南渡的幾千士兵和大量百姓會有全軍覆滅的威脅。想到事情的嚴重性,曹操顯出作為一代梟雄的魄力,沒有半刻猶豫,也不理將士勸離,馬上令士卒解鞍放馬,並故意將輜重、兵器、旗旛等丟棄道旁。自己則帶著一千輕甲戎裝的士兵,埋伏在樹林兩側。

  馬蹄滾滾,塵土飛揚。文醜的騎兵隊沒出半個時辰,但出現曹操與眾士兵的視野裡。

  文丑和他的士兵見到路邊輜重、馬匹果然中計,以為曹操落荒而逃,紛紛下馬爭搶財物。就連文丑也不例外。

  就在這個時候,曹操突然發起攻擊,兩側士兵雖然只有千人,但個個吶喊衝殺,加上敵軍以為中伏,嚇破了膽,沒有三分戰意之下,被曹操帶兵擊敗袁軍,殺敗文丑,而自己也贏得相當寶貴的時間,順利退回官渡。

  袁軍初戰失利,袁紹更是暴躁如雷,馬上召集眾多謀士商量,決定利用兵力優勢,移軍官渡,尋求殲滅曹軍主力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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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奉出發了,帶走屯守巴丘的大半兵力,前兩天喧鬧的軍寨馬上顯的空蕩許多,少數士兵訓練的吆喝聲也顯的軟綿無力。就在張浪感歎人世間的集散離合無常時,呂曠、呂翔也開始朝預定的目標進軍。營寨裡冷清的更多,除了放哨、通報軍情、守在要塞大寨門口的士兵外,再無什麼生氣。

  飄裊的霧氣,朦朧的罩在白色帳幕,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能見度極低。看不透天空的表情,巴丘山角下,似是而非,景色十分的迷糊。張浪一人登高遠眺,雖然眼前一片模糊,暫時看不到什麼,但張浪執著相信的,總有撥雲見日的時候。

  山上冰涼的氣息毫無間隔的親密吻著健美的肌膚,全身心舒爽清涼無比。整人的思想情緒比何任時候更加清晰。一陣山風,拂過張浪的臉龐,吹起額前的幾縷烏黑長髮。刀削的臉龐上,張揚個性之中,又不失穩重與成熟。眉角上淡淡的紋路,還有那深沉難測的雙眼,帶著淡淡的滄桑之感,不經易之間,張浪來到這世界,已十年了。從前的經歷還歷歷在目,但時過境遷,自己也沒有想到當日激情豪言,造就現在的成就,而且還如繼優股一般,不斷的水漲船高。

  想到這時,張浪一陣感歎。

  張開雙手,欲把天地攬在懷中;睜開雙眼,穿透雲霧,睥睨眾生。

  張浪的心懷無限延伸,家庭父母、以前的親朋好友,在思念裡遙遠而不可及,而且感覺越來越模糊。人哪,只不過是宇宙中小的不能再小的沙子,時間的流趟,歲月的消逝,再怎麼風光的時代弄潮兒,也會被大浪淘沙,消失無影無蹤。

  沉溺在往事之中,張浪嘴角還揚起絲絲的笑意,堅苦的年代、地獄的訓練、神秘的任務,每一次都足已刻骨銘心,每一件都給自己生命劃上傳奇的色彩。

  張浪放飛的思緒忽然止住,第六感覺,有人快速的往自己這裡靠過來。

  張浪劍眉皺皺,是誰?

  很快答案揭開了,是張寧。

  今天她穿著一身白色武士服,腰束玉帶,腿穿小蠻靴,火辣高挑的身材盡覽無遺。打扮的相當惹火。加上骨子裡的風騷,不經意之間,媚態萬千,勾引魂魄。

  張寧一臉驚喜,報怨道:「將軍,你讓屬下好找,怎麼一聲不吭就一人跑到這裡來了?」

  張浪也許還有些沉浸於剛才遙思夢想之間,心情舒暢,也不為意問道:「怎麼,你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大事嗎?」

  張寧喜孜孜道:「將軍,屬下翻譯遁甲天書一書,已有些進展,第一卷天遁除了後半部分實在無從下手之外,前半部分已譯成現在文字,現準備獻上給將軍。」

  張浪淡然一笑,對張寧自然間流露出的千姿百媚,顯然無動於衷,口氣略有些興奮道:「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張寧好似想起什麼,臉色有些無奈道:「雖然成功譯注,但屬下實在無法猜透字行之間所蘊藏的玄機,以後還是要靠將軍慢慢研究。」

  張浪略有些失望道:「遁甲天書和太平要術,不是走同一條線路嗎?」

  張寧搖搖頭,朱唇輕啟道:「雖然甲文字體相同,但走的截然是兩條路線,假如家父還在,也許能看出一些端倪。」說到這時,張寧有些黯然傷神道。

  張浪習慣性的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逝者如斯,過去了就過了,想那麼多也沒有用,說不定我們也可以自學成材呢。我可是傳說中百年難得一遇天才。」

  張寧顯然被張浪厚顏無恥的自誇給驚呆了一下,隨後嬌笑起來,花枝亂顫,一掃剛才陰霾的表情。

  張浪呵呵笑了,對張寧擠眉弄眼道:「那你還吊我的胃口啊?把翻譯出來的部份給我看看。」

  張寧醒悟過來,急忙從懷中拿出一份錦帛,遞給張浪。

  張浪微笑的接了過來,然後輕輕翻了翻,隨意問道:「那你有沒有什麼心得可以教教我的?省的我多走彎路。」

  張寧沉思一會兒,有些奇怪道:「遁甲天書是有些奇怪,根據我所理解的一些情況,很像練氣之書,但卻又大不相同未將所知練氣之術,一般道家練氣,借天地靈氣,採集日月精華,吸精吐納,鞏固根基。平時輔於靈丹妙藥,如若窺入門道,百年可略有小成。而遁甲天書不同,完全是借住自身修煉,法其自然,由內而外,達到天人合一境界。根本無從下手的地方。」

  張浪聽的渾渾噩噩,什麼也什麼,又不是自己看過的那些仙俠、修真的小說,什麼根基,法其自然,真是莫名其妙。

  張寧又道:「遁甲天書上的內容,一定要循環漸進,不能急功冒進,要不然事倍功半,得不償失。照書上介紹,初始為練筋焠骨,培本固元、煉氣修行時期,此階段最為重要的是打好根基。」

  張浪打個哈哈,不以為然道:「打根基?挺無聊的。」

  張寧認真道:「不要小看這個,有的人發三十年五十年的時間,而有的人窮其一生都摸不到門道,加上現有沒有名師指導,將軍想入門,是十分困難。」

  張浪搖頭道:「事在人為,沒試試怎麼知道。」

  張寧點頭,笑道:「是啊,一旦踏上正途,說不定真的可得道飛仙,長生不老呢。」

  張浪眼珠凸了出來,驚叫道:「不是吧。」

  張寧笑著抿嘴,說不出的嫵媚,道:「書上是這麼介紹的。」

  張浪還是有些不相信道:「不太可能吧,讓我看看這書裡所言到底真假。」

  張寧點頭,便不在說話。

  張浪則不顧山地有些潮濕,找了一塊長滿青苔的大石上,一屁股坐了下來。隨手開始翻起。反正張浪報著無所謂的心態,看懂看不懂在說。「天地呼吸於內,故長久。人能效天地呼吸於內,亦可與天地同其長久……」看到此時,張浪暗笑,說的容易做的難。搖搖頭,又接著看「止微息在臍上往來,與嬰兒在母腹中一般,所以謂之胎息。乃神氣大定,自然而然,非有作為也。然此要在忘機絕念做工夫。」靠,這怎麼能做到?鼻子不呼吸,人不就死了?還胎息?安息還差不多。

  「夫身為神氣之窟宅,若欲存身,先安神氣。若欲安神,須煉元氣。氣海充盈,心安神定。定若不散,身心凝靜。靜至定俱,身存年永。常住道源,自然成聖。」

  呵呵,張浪看到這時候忍不住怪笑,沒說三句就成聖成仙的,當有那麼容易啊。

  張寧看著張浪入神,也不打擾,只是見他表情有些奇怪,有時似笑非笑,有時皺眉緊鎖,有時又沉思考慮,有時乾脆發呆入神,表情之豐富,張寧也是頭次看到。芳心想想,感覺有些好笑,搖搖頭,轉身離去。

  張浪呆呆的思索一會,決定還是照著書上的方法來試試。

  什麼吸氣吐納,氣沉丹田,搞了半天,還不見一點名堂。加上有些心浮氣燥,張浪總是不得其法門而入。試了許久,張浪最後還是頹廢的把書放在懷裡,站了起來。看來今天是不行了。

  當他抬起頭的時候,才發現四周的霧氣已散,天空開朗,睜目遠眺,心胸無限廣闊。青山碧水,自然和諧。蒼鷹高飛,綠蘿盤根,一片生機勃勃。自然之法?張浪機靈一動,剛才自己是否太強行苛求?既然遁甲天書上說修道順其自然,那又何必強迫。自己何必非要規規矩矩,順其自然不就行?

  張浪有點新的發現,感覺十分興奮。馬上又坐了下來,從新打坐。

  拋卻所有雜亂,不想其它,靜靜打坐,思想放鬆,任風吹雨打,張浪全身心投入。

  邊上的花草碎石,遠處的樹林群山,不時快樂飛翔的鳥兒,張浪猶如靜坐的老松,沉穩無比。他就好像與大自然融為一體,一切那麼自然。生命在此感悟,一切感覺那麼真實。思緒的無限延伸,就算閉上眼睛,也能感覺到風溫柔的拂過,空氣在四周自由流趟,所有生命都散發出無限的朝氣。

  張浪的心情忽然有些激動,只感覺到丹田里有股絲絲的氣流開始冉冉升起,接著努力的開拓自己經脈,雖然還十分的薄弱微小,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持之以恆,也難說到後面會有怎麼樣的發展。張浪終於證明遁甲天書上所說的,並非全是胡吹亂彈。而這次證明,讓他欣喜若狂,開始真正重視這本書的內容。

  那股微弱的氣流,剛剛開始運行一周,就被張浪激動的情緒消滅,變的無影無蹤。

  張浪長出一口濁氣,睜開兩眼,一瞬間就如一道閃電般,凌厲至極。誠然,只修煉一會的遁甲天書,遠遠不可能一下子改變一個人,但對於張浪這些筋骨早已百焠成鋼的人來說,還是有一些變化和幫助的。最直接的,就是以後那霸氣四溢眼神,如今開始神形內斂,可剛可柔。而且身體又比平時輕柔一些。

  張浪再也控制不了內心的激動,哼著N久沒有唱過的流行歌曲,下山回到營寨。

  楊蓉找了半天,才見張浪哼哼哈哈一臉神經質的出現,又是嘮叨半天,這才接著他去用膳。

  當晚張浪便把這個消息告訴楊蓉等女,她們也驚喜交加,大歎張浪福氣不少。

  張浪還應諾等自己學會了,一定教幾個女的,哄的她們十分開心。

  #######

  程昱翻來覆去,想了一夜,終於還是決定照原來的計劃,出奇兵,圍攻隨州,準備敲山震虎,做出一付勢在必得的樣子,逼急襄陽城,迫文聘回救,減輕江夏壓力。

  第二天,程昱作為主帥,開始在府台調軍遣令。

  首先,讓士兵在城牆上多插旌旗,做出一付假象,以為我軍援軍上來的樣子。當然要文聘相信,這遠遠不夠,隨後又派周泰領三千士兵出夏口,做出一副十分囂張的樣子,狠狠的衝到敵軍前線陣地撕殺一回,隨後詐敗而歸。

  劉軍當然不會善罷甘休,一路派人追來,結果埋伏許久的蔣欽,一側衝殺而出。劉軍大亂,敗退而歸。

  劉表軍一退,蔣欽帶著五千人馬,並沒回城,連地上的戰利品也沒有收拾,便繞過陣地,抄小路往西北奔去。一路上要小心應付敵軍的斥候游騎,專門行軍在偏僻的崎嶇小道荒無人煙之地,只要穿過去,再走出一片沼澤區,便到達大洪山與桐柏山餘脈之間的隨州。事情說起來容易,其實做起來很難,行不行,就看蔣欽的本事了。

  程昱的計謀,也算是險中求勝。

  夏口又開始堅守不出,但越來越多的旌旗,牆上人頭湧湧,倒讓文聘真的不敢輕舉妄動。

  一時間戰局又僵持下來,這也是程昱所希望看到的,隨後他又用種種手段,不斷設法騷擾敵軍,讓他們暴躁如雷,偏又沒有什麼好辦法。等能眼巴巴等另兩路軍隊上來,準備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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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浪這兩天過的真爽,早上天濛濛亮,他就來修煉。晚上睡覺前,又認識的打坐一回。倒把楊蓉、趙雨、甄宓全晾在一邊了,讓三女感覺沒了張浪的調侃,日子還真有點不習慣。雖然辛苦一點,好處顯而易見,張浪精神煥發,看起來精力充沛,兩眼雖然霸氣內斂,但眼神越來越有穿透力,一旦發怒,就如天神般,壓迫的誰都不敢動彈一下。整人的氣質發生不少的變化。

  張浪起步雖然晚了點,但勤能補拙,相信只要認真修煉,早有登堂入室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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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版主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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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丁奉出發後的第三天,張浪帶著三千輕騎兵隊出發了。而韓莒子、韓山帶著黑鷹衛與另二千輕步兵隨後開始跟上來。自從晏明死去之後,韓山便作為韓莒子的副手,一同管理黑鷹衛的工作。

  此去前線,張浪硬是把楊蓉和甄宓兩個大美女壓了下來。楊蓉最近的身體有些適,而甄宓明顯不適應現在的急行軍,所以乾脆讓他們留在巴丘好好休養。田豐留下來幫助高覽。張寧的骷髏兵現在是張浪主要借用的力量,由於這批人馬實在詭異,一般只在夜裡行軍,所以張浪讓張寧命令張昆、張仲前夜就開始開赴前線。這樣一來,張浪手下只有周瑜、典韋、黃敘、趙雨和張寧五個可用之人。

  路上幾天都平安無事。

  這一日,張浪行軍到一處開闊平原地帶。

  張浪招手嚮導過來,問道:「我們現在到了哪裡了?」

  嚮導道:「將軍,只要在翻過前面這座平原,便到達荊州劉表的地界。大約離這裡三十里左右,就是長沙郡所管轄的範圍了。」

  張浪盯著前方廣闊的平原,心情爽朗無比。問嚮導道:「是否馬上就要到達平都縣?」

  嚮導不敢怠慢道:「回將軍,此地離平都善有近百里左右。」

  張浪驚訝道:「還有這麼遠?」

  「是的。」

  張浪想了想,問道:「你是豫章人士嗎?」

  那嚮導大約是五旬左右老者,聞言恭敬道:「草民祖居豫章縣,由於百越之亂,避於巴丘已有十年有餘。」

  張浪點頭,表示明白,也不在多問。

  隨後揮退嚮導,張浪回頭對邊上的黃敘道:「丁奉可有消息?」

  黃敘勒馬,恭敬道:「主公,丁奉還沒有消息。」

  張浪「哦」了一聲,臉上有些擔憂。很快下了馬,一邊打量四周情況,一邊下令道:「今天就在這裡駐營休息。」

  黃敘飛身下馬,開始吩咐下去,讓士兵安營紮寨。

  夜裡,張浪怎麼也睡不著,總感覺心神不寧,有口悶氣堵在心口,腦裡沒來的一陣煩亂,想起此次平都會戰,不知道丁奉能不能平安拿下?萬一拿不下,自己全盤計劃便給打散。一旦失去先機,這仗將會十分難打。到時候見的到見不到劉備還是個問題。還有自己兩個側翼,廬陵、宜春是否能夠堅守住?特別是全琮所把守的廬陵,兵少將寡,無險可守,而長沙太守張羨兵力多達三萬之多,先鋒又是驍將劉磐。還有一件更擔心的事情,就是不知黃忠有沒有也在他們陣營裡。想到此時,張浪再也沒有心思躺在床上,隨便披了件外衣,走出營帳。打算走走散散心。

  張浪毫無目的在軍營裡四處遊蕩。

  忽然感覺不遠處飄來一陣悠遠的笛聲,聲音時高時低,時而悲滄,時而低吟。有如清泉流過,又似大河奔騰,境界深遠,讓人無限遐想。忽而壯志滿腔,讓人血脈高漲;有時又悲滄沒落,憤世嫉俗。讓人心神為之一傷。

  張浪聽的有些入神,暗思不知是何方神聖,夜半在此吹曲?

  張浪腳步不自覺間隨著琴聲之處走去。前面有個小山坡,滿天星光下,草本植物披上淡淡的銀環色,一股自然淡淡的清新味道飄過張浪鼻子,精神隨之一振,剛才煩躁之事,淡去好多。

  這時有一隊士兵巡邏而過,見到張浪,齊齊行了一禮。

  張浪隨口問道:「何人在山上彈奏?」

  巡夜伍長馬上挺著胸膛,恭敬道:「回主公,是周瑜大人在上面彈奏。」

  張浪揮揮手,示意知道了,那隊哨兵又認真的巡邏而去。

  張浪藉著月光,慢慢的爬上山坡。

  一個背影,傲立在星空之下。滿天的色澤在他身上散出,彷彿就如邊上的岩石、蒼樹一般,與大自然合諧的融合一起,靜靜的立在那裡一動不動,張浪看了心裡不由暗讚了一聲。此景此情,實在不想讓人打斷。

  琴聲戈然而止。

  周瑜沒有轉過身來,彷彿還沉浸剛才的意境之中。

  張浪也沒有出聲,腦裡靜靜回味著剛才的玄美妙音。

  兩人就這樣矗立在月光之下。

  好一會,周瑜才淡淡道:「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休息了。」

  張浪輕輕一笑,隨便找一個地方坐下,慢悠悠道:「沒關係,反正睡不著。」

  周瑜聽清是張浪的聲音,顯然有些驚訝,轉過身來,手裡卻沒有張浪心中所想像的琴蕭之類,也許因為夜月的原因,看不太清周瑜有什麼表情。張浪拍拍自己邊的空位,淡然笑道:「過來一起坐坐?不用顧忌什麼,就當朋友聊聊天吧。」

  周瑜腳步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坐了過來。

  張浪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看來周瑜對自己的印像已慢慢改變了。不像一開始那麼牴觸,也許他現在情緒不是很好,心理防線最為脆弱,也許想找個人說說話吧。看著坐在自己邊上俊美青年,輕聲說道:「聽你剛才吹的音樂,感覺有些壓抑,是不是想家了?或者思念心中的情人了。」

  周瑜輕輕低頭著,笑了一聲,滿臉苦澀之意。

  張浪歎了口氣,也不太想說話。

  兩人就靜靜的坐在石頭上,各自想著心事。

  時間飛快的流逝,夜越來越靜。

  周瑜首先出聲打破兩人沉悶的局面,:「將軍是否有什麼煩心的事情?」

  張浪苦悶的點了點頭,歎息一聲道:「要煩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周瑜動了動嘴皮,終是沒有說出話來。

  張浪抬頭看了看星空,整個不顧形像的躺在岩石上,懶散道:「人都是矛盾的結合體,一方面想著自己能夠如何的出色,想擁有這個,擁有那個。但是當真自己擁有想要的東西時候,卻已無法在從其中脫身而出,失去的便是整個自由。很多時候,再也不能為所欲為,要顧忌這個,又要擔心那個。哎。」

  周瑜也是身有感觸,一臉迷惘。

  張浪感歎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

  周瑜也為張浪的感歎引起好奇之心,照他現在的實力,雖說不是權傾朝野,傲視天下。但在江東一地,仍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跺跺腳,天下震動的人物,還有什麼身不由的。不由驚奇道:「將軍位高權重,何有此一說?」

  張浪自嘲道:「位高權重?那還不是踩著千萬人的屍體上爬上來的。有什麼好開心的。」

  周瑜一呆,沒想到張浪會說出這麼犀利的話來。看的出張浪今日得確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要不然怎麼會如此失態?周瑜本想問張浪,但心裡總感覺莫名的掙扎。冥冥感覺只要自己開了這個口,便如踏上一條不歸的路,再也沒有回頭的時候。

  張浪全然不知道周瑜心境的變化,忽然眼睛盯著周瑜兩手玩弄的東西。赫然是一片薄薄的綠葉。在月光下,閃著漂亮的色澤。心中大為好奇道:「周瑜,你剛才就是用這個吹的曲子?」

  周瑜點點頭道:「是的。」

  張浪不由不讚道:「果然你的琴藝材能,已到登峰造極的地步,收發由心。一片小小的葉子,就能吹出如此動聽的樂曲,恐天下之間,再也找不到幾人了。」

  周瑜喃喃道:「這又有何用?」

  張浪顯然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自言自語道:「人哪,每個都有著不為人知的特殊一面,只不過有人表現出來了,而有的人暫沒有挖掘出來罷了。」

  周瑜聚著耳朵,想知道張浪還有什麼高論。

  張浪接著道:「再怎麼有成就,在別人眼裡風風光光不可一世的人,但在他的內心裡,積壓著決對是別人無法所想像的沉重與壓力,責任與義務,或者擔心與害怕,得到與失去。」

  周瑜一震,首次以另一種眼光角度打量張浪,看著這個風光無限的人,難道在他風光的表面上,內心深處積壓著太多的煩惱與擔憂?

  周瑜試探道:「將軍手下不是有很多能人嗎?可以嘗試著給他們分擔?」

  張浪聽到這話,臉上露出真心的笑容,道:「是啊,如果沒有郭嘉、徐庶、田豐、趙雲、典韋等等,也許張浪早已埋骨他鄉,更不用說現在的成就了。」

  周瑜想了想,最後還是情戰勝理智,問道:「既然如此,那將軍現在還煩什麼?」

  張浪想也沒有想就脫口而出道:「丁奉去平都,全瑞以廬陵,說實話,我真的有些擔心。」

  周瑜心裡激烈交戰,未了,暗歎一聲罷了。緩緩道:「丁奉此人並非一個武夫,有將者智慧,此去平都,又是攻其不備,只要能用上一些謀略,加上敵方援軍為牽制拿下問題倒是不大。只是長沙太守張羨進攻全瑞所把守的廬陵,倒是有些玄呼。不過倒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張浪大喜道:「我正為此事擔心,公謹有何妙計?」

  周瑜見張浪十分興奮,心裡沒來的絲絲高興,潛移默化間,他也是慢慢的接受了張浪。他道:「將軍可知長沙太守張羨何人?」

  張浪拍了拍腦袋,努力想史上的介紹,可是一時間又想不出什麼。只好焦急問道:「公謹,你就說吧,不要吊我胃口了。」

  周瑜道:「張羨,南陽人。先後作為零陵、桂陽太守,甚得江、湘間心,然而性格屈強不順,劉表薄其為人,不甚禮也。張羨因此懷恨在心。此前,長沙區星起事,零陵、桂陽周朝等響應。張羨由零陵、桂陽長升任長沙太守,早有率部叛表之意,而零陵、桂陽等郡亦會響應。在荊南諸郡,長沙張羨實為「馬首」。

  張浪忽然有點明白的感覺,試探道:「你的意思是?」

  周瑜淡淡笑道:「其實,劉表此次派劉備進攻豫章,其中有兩個目地。第一就是希望能奪回江夏,第二,就是平定長沙。」

  張浪苦思道:「看來劉表進兵豫章,只怕是個借口,目地的把張羨趕出長沙,讓劉備好好清理一下,拔了他們一些爪牙。」

  周瑜點點道:「不錯,也許等張羨在回長沙的時候,也就是他命喪黃泉之時。」

  張浪忽然想起《魏書-桓階傳》上云:「太祖與袁紹相拒於官渡,(劉)表舉州以應紹。階說其(長沙)太守張羨舉長沙及旁三郡以拒表,遣使詣太祖。太祖大悅。會紹與太祖連戰,軍未得南。」是年,張羨病死,長沙復立其子懌為太守。劉表攻懌,陷長沙,遂南收零、桂,北據漢川,地方數千里,帶甲十餘萬。關西、兗、豫學士歸者亦有千數,表安慰賑贍,皆得資全。想到此時,張浪對豫章戰事,又有深入一層的瞭解,興奮道:「公謹有何妙計?」

  周瑜道:「很簡單,長沙張羨既然有背叛之心,將軍就在其中挑拔離間,反正劉表也不喜歡這個人。劉備屯兵湘西,又把張羨趕出長沙,只怕也有這個用意所在。希望能借將軍之手,殺了張羨,我猜劉備就是打這麼個算盤。」

  張浪嘿嘿陰笑道:「想的真妙啊,不過我偏偏就不如他所願,非要弄個滿天謠言不可,到時候看劉備還能不能放心讓他進攻廬陵。」想到得意之時,張浪又忍不住笑出聲。

  周瑜當然明白張浪的意思,又在邊上插了一句道:「最好還讓張羨吃到一些甜頭,劉備想調他回來,而他卻又捨不得回來。這就真的有戲看了。」

  張浪瞪了周瑜一眼,兩人同時陰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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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備重重的把手拍在案上。平時心懷仁厚,難得一次生氣,如今已是怒髮衝冠,火到極點。

  關羽、張飛、簡雍、杜襲、伊籍等幾位心腹都靜靜的立在下側,從來沒有誰見過劉備生這麼大的氣,一時間愣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誰也不敢吭一聲。

  劉備臉色有些蒼白,胸口不停的起伏。隨著他煩躁的來回走動,眾人的心神越來越沉,營寨裡靜的落葉可聽。

  張飛幾次伸出粗糙的手掌,在半空中又停頓下來,豹頭隨著劉備身影來回擺動,嘴巴時不時張開,就是說不出半個話來,只在乾著急的份。無奈之下,虎眼只能使勁的往關羽身上瞪,另一隻手偷偷用力拽著他的青衫,意思讓他想個辦法出來。

  關羽臉上也是有些擔憂之色,臥蠶眉緊緊皺在一起,丹鳳眼也瞇了起來,一手不停的撫那二尺美須,顯然在思考什麼。

  劉備忽然停了下來,兩手垂了下來,長歎一聲:「罷了,隨他去吧。」

  簡雍大驚失色,想也不想就出列,全無往日瀟灑飄逸,神情十分緊張道:「主公,千萬不可啊。桓階向來與張羨私交甚好,狼狽為奸。此番張羨能安心出兵廬陵,完全因為有桓階在長沙打理的緣故,如果能兵不血刃把他驅出長沙,實在是上上之策。但如果繼續放任桓階,任由他在從容佈置,控制局勢,要想改變長沙郡的實權分配,實在難上加難啊。」

  劉備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臉憤憤不平道:「備也知此事情,但桓階軟硬不吃,又圓滑老到,表面上的事情做的中規中矩,沒有一點紕漏。最近他聞風我們要動他,便稱抱病在床,這樣一來,我們根本無法動他一分一毫。我也曾懷疑他是否使詐,也派了軍醫去觀查,結果大出意料,他竟然真的染疾在身,這樣一來,更沒有絲毫辦法。我總不能隨便亂加個罪名在他身上吧,這樣做法,也是備所不齒。」

  杜襲與伊籍與望一眼,兩人都看到對方眼裡的讚許,又有一些無奈。此兩人也是最近受到劉備的禮聘,他們見劉備為人寬厚,仁義慈愛,又有匡扶漢室之心,加上他們不甘平凡,所以才歸於劉備麾下。身穿灰衫,長相文雅的儒者是杜襲,他飽覽群書,擅長書經講學,是個內政的好手。伊籍則對軍務處理比較熟悉,現任軍前司馬。

  張飛看關羽半天不放一個屁,只知道在那裡摸鬍鬚,不由火冒三丈,不在理睬他,頸自來到劉備面前,嚷嚷道:「桓階匹夫還不是草包一個,待我今夜就帶人去他把給幹了,省的他在那裡礙手礙腳,壞了大哥的好事。」

  簡雍臉露喜色,雙手一拍,大叫道:「張將軍所言極是,只要手腳乾淨一點,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就算事後張羨懷疑是主公下的手,他也拿不出點證據來。那樣長沙還不是掌握之中?」

  張飛得人誇講,嘿嘿笑的十分得意,眼角不望飛了關羽一眼,心裡一陣暗爽。

  哪知杜襲連連搖手,阻止道:「此計千萬不可為,張羨、桓階在江、湘甚得民心,所有實權、手中有兵的人物,幾乎都是他們一手提拔上來的,假如這兩人出了意外,長沙、零陵等人不怕鬧翻天嗎?」

  伊籍也贊同杜襲的說法道:「杜大人南適長沙多年,對湘江情況十分瞭解,他所說的不無道理,所以此事應該謹慎處理。」

  張飛懊惱瞪了他們兩人一眼,吹吹鬍子瞪眼,惡狠狠道:「你們文官做事情就是這樣畏手畏腳的,這又不行,那又不行,那你們倒想出個好辦法來?」

  簡雍打圓場道:「張將軍也不用急,大家不都是在思考嗎?」

  劉備軟坐在椅子上,整個無精打采,如果是張浪,他一定會想出一個好辦法吧?劉備搖搖頭,心裡苦笑怎麼會想起他來?自己現在還帶兵去打他的地盤呢?說來說去,自己還是少了一個會出謀劃策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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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浪這兩天頻繁和周瑜接觸,商量軍情。

  而周瑜為張浪獻上第一計之後,心裡的隔膜慢慢的開始消除,雖然一時間還不太習慣張浪的熱情,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改變。

  田豐顯然也發現周瑜的變化,其中最為直觀的就是,他不在像以前那樣,無論對誰都一臉高傲漠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田豐不知道其中發生什麼變化,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是一件好事。

  張浪這兩天心情大好,以自己的瞭解,周瑜在謀略上雖然不如賈詡、郭嘉,但是足可以列入超一流行列,而這還不是他的最強項。統帥三軍,攻城拔寨,運籌帷幄,極其出色的大局觀,非凡的把握戰局能力,這恰恰是張浪最最需要的。自己並非缺少人材,而是缺少像他這樣可以獨擋一面的大將。如果周瑜真的全心為自己所用,假以時日,可以想向的到,他在前線統領大軍,配上郭嘉、趙雲等文武重臣,到時候還不是所向披靡?每當想到這時,張浪在被窩裡也偷偷的笑起來。

  田豐和黃敘兩人看著張浪發呆的表情已有一柱香的時間了。

  兩人都十分奇怪張浪把自己叫來,而他卻不知道想什麼走神的這麼厲害。

  又過了一會兒,田豐終於肯定自己在不出聲,張浪會這樣傻想到天亮,不由故意咳嗽。

  張浪沒有反應,臉上一如沉思。

  田豐看了黃敘一眼,後則也有些無奈的不知所措,顯然平時都沒有碰到這樣的事情。

  田豐清了清嗓子,又叫兩聲主公。

  張浪這才回過神來,茫然看了兩人一眼,驀然想起要事,眼神這才清澈過來。張浪有些傻笑道:「你們來了多久了?我剛才想事情想的入神了。」

  田豐本不想多嘴,可是實在忍不住內心的好奇,輕輕問道:「屬下與黃將軍來了有一會了,看主公想的這麼入神,不敢打斷。」頓了頓,田豐小心翼翼道:「不知道主公剛才想什麼這麼入神?」

  張浪伸手示意讓他們兩人坐下來。自己則靠在帥椅上,隨手翻弄著案上的書籍,輕描淡寫道:「沒什麼,就是想著怎麼才能和劉備碰面。」嘴裡雖然這麼說,心裡卻暗笑,我怎這麼和你說。難不成放開和你說,我有遁甲天書,學了之後可以看透紅塵俗事,修道成聖,歷經六道輪迴,百世重生,靈魂仍與天地同在,大地同輝,日月同朽?這也太YY了吧?

  田豐也理張浪所說真假,只是恭敬道:「主公深夜召我們來,不知有何要事?」

  張浪精神一振,馬上想還有大事未做,連連招手示意他們靠過來。

  田豐和黃敘有些迷惑,不知道張浪葫蘆裝著什麼藥,但他們知趣的沒有多嘴。

  張浪待他們都湊上來,這才神秘兮兮道:「我們兩件事情要你們兩人去做。消息來報,長沙太守張羨早有謀反劉表之心,數年前,區星在湘江舉事,零陵、長沙皆有響應,後在形式所逼下,劉表無奈提升張羨為長沙太守,希望他能平定暴亂。但據我得來的小道消息,區星與張羨根本就是一夥人,他們合唱雙簧戲,就是想控制長沙數郡。」

  田丰神色十分震驚,顯然不相信張浪所謂的小道消息,懷疑道:「可是區星不是已給張羨所殺嗎?如果是一夥人,張羨不可能會殺他,因為他可是一個很重義氣的人。」

  張浪邪笑看著田豐,不緊不慢道:「你看到張羨殺了區星了嗎?」

  田豐搖頭,心裡奇怪怎麼有這樣一問,自己長年跟隨張浪身側,張浪在哪,自己幾乎也在哪,他明知道不可能,怎麼還這樣問?田豐剛想說沒看到,轉念一想,心裡疑雲重重,不解的看著張浪。

  張浪還是裝神弄鬼道:「我聽說區星還活著,而且還活著很好,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日子過的不知多逍遙快活呢。」

  田豐越聽越離譜,道:「主公,你這是聽誰說的,區星又在哪裡?」

  張浪忽悠忽悠,又往後一靠,陰陽怪氣道:「區星在哪裡,我們管他做什麼,天堂也好,地獄也罷,我只是想讓更多的人知道罷了。」

  田豐不是呆子,相反他十分的聰明,也許一開始他還不太清楚,但現在知道張浪所謂的第一件事情是什麼了,他有些興奮道:「主公的意思是想屬下派人造謠,好讓劉備調其回長沙?」

  張浪輕鬆的笑了兩聲道:「這事不要你去,黃敘。」張浪轉過頭,對這個認真聽自己說話的青年副將說道。

  黃敘做個明白的表情,沉聲道:「主公請放心,未將一定完成任務。到時候長沙城會弄的雞飛蛋打,滿城風雨,讓劉備坐立難安。」

  張浪點頭,臉色忽然有些凝重道:「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和你說。」

  黃敘顯然還沒瞭解張浪為什麼表情一下子這麼古怪起來,好奇道:「主公還有什麼吩咐?」

  張浪盯著他,沉默半晌,才認真道:「另有消息回報,你父親黃忠,已跟隨劉磐,有可能還會與我兩軍交鋒。」

  黃敘的身體明顯一震,臉上的表情馬上僵硬下來。長久以來,自己一直不敢面對這個問題,如今造化弄人,自己父子對陣沙場,想起以前的舔牧之情,父親為了自己病情東奔西走,風吹日曬,還低聲下氣做人。自己病好之後,還沒有來的及報答他老人家,卻已對立沙場,勢如水火。想著想著,黃敘的虎目變的紅潤起來,禽滿淚水。

  張浪拍拍他的肩膀,歎聲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為難你和你的父親,到時候你做個決定,無論如何,我會聽從你的意見的。」

  黃敘忽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有些顫抖道:「主公放心,黃敘承蒙主公愛戴,定然不會有負於你,未將願全力遊說家父,為主公效力,以報答主公厚恩。」

  張浪點點頭,臉上欣慰道:「那是最好不過了。不過你也應該知道你父親為人如何,只怕……

  黃敘驀然抬頭,一臉堅毅道:「自古忠義難兩全,如果上蒼真的如此無情,黃敘定然有所交待。不會讓有一絲主公為難。」

  張浪愛憐道:「你千萬不要做傻事,活著,就有希望。」

  黃敘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就連張浪,一時間也不看透他有什麼想法。

  張浪無奈的歎口氣,轉頭又對田豐道:「符皓,還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

  田豐也從剛才的歎氣中回過神來,道:「主公,有何吩咐?」

  張浪道:「如果黃敘事情一切順利,不用多久,心情猜忌之下的劉備定然會召回張羨。張羨為人重義好名,一定爆燥如雷,想解釋個清白。所以這個時候,田豐你去廬陵,給張羨一些甜頭吃吃,必要時,放棄廬陵也未嘗不可。只有這樣,張羨才會有些捨不下心來,一旦頭條調令召不回張羨,劉備的猜忌必然升級。而張羨又為廬陵唾手可得,是自已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放棄實在可惜,這樣一來,兩方都矛盾,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田豐聽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眉飛色舞,當張浪說完,佩服五體投地道:「主公又出奇招,果然厲害的緊。」

  張浪淡淡笑道:「這是不是我想出來的,是周瑜想出來的。」

  「周瑜?」田豐驚訝叫道。難怪主公如此看重此人,此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如此兵不血刃,假如計謀成功,廬陵之圍可解,而且不費一兵一卒,端是厲害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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