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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翔風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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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浴火重生]風流三國-第十二卷[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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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4 01:20:44 |只看該作者
而陸遜、沮授等人則坐在席間看著夏侯淵氣暴跳如雷各有自己的想法,沮授心道:「果然不出主公所料!」

陸遜卻想的是:「呵呵……太好了,呂蒙一把大火就燒的夏侯淵的兵馬損失過半。但是這樣做會不會有傷天和?」

                     
陸遜心裡高興可臉上卻是一臉焦急的表情,見夏侯淵氣的都快發瘋了。便上前道:「將軍,息怒!我軍損失慘重,我看我們還是先在此安營紮寨休整一陣吧。」

                     
夏侯淵可能是急昏頭了,衝著陸遜怒喝道:「休息什麼?我的十幾萬大軍就這樣白白的犧牲了?我要立即追擊他們!把他們殺的片甲不留!」

夏侯淵此話一出,陸遜和沮授幾乎同一時間答道:「不可!」

                     
兩人都很奇怪對方會有這樣的回答,但沮授並沒有太過驚訝,只是對夏侯淵道:「將軍,若現在追擊,你就不怕他們在前面再設埋伏?」

夏侯淵道:「他們剛剛撤離,恐怕沒有時間再設計埋伏我們吧?」

見沮授又不說話了,陸遜接道:「此事萬不可行。」
夏侯淵道:「軍師有何指教?」

陸遜道:「將軍,此戰我軍傷亡過半,現在我們應該解決的是士氣的問題,而不是繼續追擊。」

                     
相比剛才的暴跳如雷。現在的夏侯淵沒有答話,只是靜靜的思考著沮授的話,陸遜本以為夏侯淵是聽進去了自己的話,便上前道:「將軍,此事非同小可,我看還是先稟報主公,再做定奪!」

夏侯淵沒有說話,只是側頭看了一下沮授,見他微微點頭後才道:「既如此就按軍師所言。先稟報主公!」

深夜。

                     
夏侯淵的中軍大營內,所以的人都已熄燈歇息,唯有沮授帳內的油燈還繼續的燃著那昏暗的燈光,沮授正在帳內與一人談話,從著裝上看那人是曹營的士兵打扮,身形彪悍。只見兩人於帳內談話甚是小心,沮授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看看周圍,雖然不知道兩人在說些什麼,剛開始的時候兩人的談話很是緊張,但片刻過後從帳內傳出很小的笑聲!之後與沮授談話之人獨自離去。而沮授也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開始歇息。
次日早晨。

沮授一大早就急忙找到夏侯淵,見他正在帳內觀看地圖。便上前笑道:「夏侯將軍,好用功啊!」

                     
夏侯淵見來人是沮授,而且是他一人獨自前來,便趕緊請進沮授,然後放下帳幕。夏侯淵看了看確定沒有人跟蹤後轉身對沮授道:「先生,可是主公有何旨意?」

沮授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夏侯淵道:「先生,主公到底叫我如何行事,你到是快說啊!」

                     
沮授又恢復了平時的面孔冷冰冰的對著夏侯淵吐出了兩個字:「退兵!」但在夏侯淵聽來,這好像是掉進冰窟一樣,自己剛受了這麼大的損失,現在叫自己退兵,那前面死的將士不就白白的犧牲了嗎?

夏侯淵接令後自言自語道:「雖然不知道主公是什麼目的,但是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忽然夏侯淵有問道:「但我們沒有接到撤兵的指令啊,如若現在撤兵的話,可能會被治以謀反之罪啊。」

沮授道:「這個將軍不用擔心。」說完抱拳對著天空道:「主公已經安排了好,將軍只管放心的撤兵回朝。」

夏侯淵並沒有多問,只是點了點頭示意同意這樣做。

                     
見夏侯淵傷感,沮授上前安慰道:「是啊,我心裡何嘗不是與將軍一樣難過呢?十幾萬大軍的性命啊!他們被燒死在這座無名的山上。」說話間,沮授低下頭黯然流淚,捲起長袖輕輕的擦拭了眼角的淚水。

次日清晨。

快馬來報,「主公有旨,三軍統帥夏侯淵接旨。」

夏侯淵道:「罪臣夏侯淵旨!」

來人繼續宣讀道:「奉天承運,……夏侯淵帶兵清剿曹彰殘部不力,念及其護國有功,今長安危急,命夏侯淵立即回朝勤王!」

夏侯淵跪道:「罪臣夏侯淵,接旨!」

做完這一切,沮授走出帳外看了看周圍的士兵和環境,發現並無異常後才進帳對夏侯淵道:「將軍,主公正是不想大軍再有損失才下令撤兵的。」說到此沮授附身到夏侯淵的耳邊輕道:「主公的意思是……!」

                     
聽完後夏侯淵的表情與昨夜沮授與那兵士談話的時候一樣,剛開始的時候顯的很緊張,到後來就開始微笑起來。但誰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恐怕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說的是什麼。

                     
待沮授說完後,夏侯淵對著帳外的親信道:「來人啊,替我傳令各將,於帳中議事。請陸相國也過來!」說完臉上露出令人難以置信的笑容。就像是丟了芝麻換了西瓜一樣。與沮授一起兩人嘴都笑咧了。

這時陸遜還沒睜開眼,就有一傳令兵過來道:「相國大人,元帥命小人前來請相國入帳議事。」

                     
陸遜懶散的回應了一聲後,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著裝便來到夏侯淵的帳內,一進帳內陸遜心道:「壞了,這一大早的夏侯淵的帳內便是眾將雲集,莫非是要追擊曹彰?他們現在肯定還沒到長安,若是被追到了就死了一條啦。」想到事情的嚴重性,陸遜趕緊撥開眾人找到夏侯淵問道:「將軍,這是?」

夏侯淵則像昨天的事沒發生過一樣,開始眉開眼笑起來,對陸遜道:「相國,來……坐下說話。」

                     
陸遜見夏侯淵如此,滿腦子的問號。心道:「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昨天的一仗把夏侯淵氣瘋了?」雖然是這麼想,但嘴上卻道:「將軍,這是何意?」說完看了看眾人。

夏侯淵道:「相國不必多想,今日一早我便接到主公快馬來旨,命我等收兵回朝。不必追剿曹彰。」

本來從進帳時起,陸遜就是一腦子的問號,現在聽夏侯淵說不必追擊曹彰了,那腦子裡除了增加更多的問號外,還有許多的驚歎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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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4 01:21:01 |只看該作者
俗語說不懂就問,陸遜立即道:「什麼?我軍剛被曹彰兵馬埋伏,主公應該叫我們繼續追擊啊,怎麼就叫我們撤兵了?」

夏侯淵笑道:「哈哈……陸相國不必擔心此事相信主公自有主張。」


和陸遜一樣,其餘眾將也很不明白這一舉動,但聖意難違啊。自己就算再怎麼不滿,也不敢上前答話,「難道為了已經死了的人犧牲自己嗎?這樣恐怕不值得吧。戰爭本來就是殘酷的,死人是很正常的嘛!」這是在場很多人的想法,但陸遜卻總覺得這裡面有陰謀。但具體是什麼,自己也說不上來。只有暫時跟著他們走了。


撤兵的消息傳出去以後,士兵開始猜測種種的原因,有的說是曹丕念及:「兄弟之情!」有的說是:「曹彰有神人相助!……等。」各種各樣的猜測,甚至有的還說這可能是緩兵之計。這也難怪大家會這樣、那樣的猜測,像這樣大反常規的舉動誰也會懷疑其中肯定有什麼。但具體是什麼誰也說不上來。

其實接到退兵命令後最吃驚的不是陸遜,也不是夏侯淵。而是司馬懿!


遠在太原的司馬懿知道此事後,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會忽然退兵,但以他的狡猾很快的就清醒過來,司馬懿坐在屋內的椅子上心道:「現在不是為這件事思考的時候,關鍵是陸遜若是回朝的話,那就很難再有下手的機會了。原本是想讓陸遜做軍師,然後把所有的罪責都嫁禍於他,到時候夏侯淵肯定也會受牽連,我再幫夏侯淵求情的話,可是一舉兩得啊!但現在看來是這一切都已成泡影了。」

想到此司馬懿臉上露出凶狠之色自言自語道:「既如此,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說完大喝道:「來人啊!」

司馬懿府上的一下人急忙跑到司馬懿跟前跪道:「老爺,有何吩咐?」那下人聲音響亮,身形魁梧。看得出來是個軍人!


司馬懿道:「你立即去傳令鄧艾、鍾離,現已退兵。按計劃行事!叫他們務必要在大軍回到達太原之前完成任務。」說完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又道:「記住,一切小心,尤其是你行事不可衝動!」

那下人兩眼充滿了淚水,激動應了聲:「是!」後,轉身離去!

夏侯淵大軍營正駐紮在一條河流旁歇息,鄧艾、鍾離還有司馬懿派過來傳令的下人,三人正在鄧艾帳內商量如何進行計劃。

鄧艾道:「陸遜身邊有許多親信保護,而且個個身手不凡,不易近身啊!」

鍾離也道:「是啊,這是在軍中大營,若是一次失手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那下人名喚凌游翔字家爵,是司馬懿在軍中挑選出來的親信,身手敏捷、武藝高強。就是腦子有時候轉不過彎。平素與鄧艾、鍾離交好,為感司馬懿識別提攜之恩,對司馬懿甚是忠心。只見凌游翔道:「兩位將軍,莫不是在這時候怕了吧?」

鄧艾怒道:「胡說,天大地大,我鄧艾自問還沒有怕過誰。」

鍾離道:「不是怕不怕的問題,鄧將軍說得對,陸遜身邊確實有不少好手。」

凌游翔見兩人如此說來,便道:「沒關係,其實兩位不去也可以,你們告訴我陸遜是住處,我一個人就能解決了他。」

鄧艾道:「家爵,不可鹵莽!若是壞了主公大事,才是最不妙的。」

還是鄧艾這句話鎮住了他,怕壞了司馬懿的大事,一時之間也不敢再多說。三人就這樣在帳內沉默了許久沒有說話。

忽然鍾離道:「既然在軍中我們無法下手,那何不……?」

凌游翔是個急性子,聽到鍾離說話只說一半急忙道:「何不什麼?你到是快說啊!」

鄧艾似乎也想到了什麼,自言自語道:「對。」說完望著鍾離道:「我們可以先誘其出寨,然後……。」

鍾離沒有說話,只是點頭示意與之所想相同。

凌游翔立即眉開眼笑道:「既如此,那二位趕緊去請他啊。」

鄧艾道:「不急,現在正值午時,我們今夜請他赴宴。然後……。」鄧艾沒有把話說完,說到最後做了一個下手的手勢!

鍾離道:「對,陸遜不認識游翔,到時候可叫他隱於暗處,待陸遜放鬆警惕之時,趁機將其拿下。」

簡單的計劃了一下後,鍾離便差人前去相請陸遜。


此時的陸遜正在帳內想著曹丕、夏侯淵撤兵的種種可能性,心道:「莫不是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吧?按理說我做的如此隱蔽,而且主公將消息封鎖到只有幾人知道我們潛行於曹。應該不是。」排除了種種可能,陸遜得出一個結論,是有人在這其中做了手腳,但是這人是誰有不得而知了,司馬懿、沮授?還是其他什麼人?可能做這種事的人太多了,一時間之間也難以確定。


正想得入神之時,忽聞帳外親信道:「相國大人,剛才鄧艾將軍差人前來,請相國大人今夜於帳內一聚。說是什麼欽佩大人少年英雄。」現人正在帳外等待回應。


這一腦袋的疑問都還沒有解決,這鄧艾相請又來了新的問題,我與鄧艾素不相識,他怎麼會請我赴宴?陸遜回想起:「他們是司馬懿的人啊,而且當初正是他們立邀我做軍師,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到底是什麼目的,現在又請我赴宴。其中定然有詐。但要想知道他們有什麼目的,這一趟就算是鴻門宴也非去不可了!」

陸遜回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叫他告訴鄧將軍我晚上一定會來的。」

那人接到陸遜的回應回,趕緊回去稟報了鄧艾。

此時鄧艾、鍾離等人,正在為今夜的節目做著準備。

很快暮色就籠罩了整個大地,陸遜也依約前來赴宴,身邊只帶了兩個人同行。

鍾離的人見陸遜前來赴宴,甚是興奮,心道:「陸遜啊陸遜。這次定叫你有來無回!誰笑到最後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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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4 01:21:13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二卷 第十二章 震懾


待眾人入座後鄧艾吩咐上菜,本來鄧艾為陸遜的兩個貼身護衛也安排了座位,但兩人執意守護陸遜,所以陸遜走到哪他們就跟到哪,寸步不離。進帳之時陸遜看了看四周的情況,帳外設有守帳的衛兵,但有和沒有沒什麼區別,兩個老弱殘兵,形同虛設。而且有一點引起了陸遜的注意,『鄧艾的營帳安插在草叢旁邊,但就是那幾尺見方的草叢裡卻可以埋伏上數十人之眾。』


只有兩人鄧艾等人也並沒有在意,心想:「我在帳外安插了數十名武藝高強之人,況且還有凌游翔這個狂人在,陸遜身邊的兩個人就是再有能耐也飛不了吧?」想到此鄧艾端起酒杯道:「早聞相國少年英雄,年紀輕輕便坐上相國高位,真是了不起,來。我敬相國一杯。」


陸遜看著鄧艾將酒一飲而進,自己卻沒有拿起杯子。在陸遜看來原因很簡單既然我懷疑你,而且此番相請之目的絕不是像鄧艾說的那樣為見我一面這麼簡單。所以這酒陸遜還真沒敢喝。只是眼睛直直的盯著鄧艾。


看的他很不舒服,鄧艾只感到陸遜的眼光好像就要洞穿自己一樣。但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見陸遜沒有喝便笑道:「哈哈……相國,難道是怕我在這酒中下毒?」


陸遜道:「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最近偶感風寒,不宜飲酒。」說完拿起桌案上的茶杯道:「陸某就以茶代酒,回敬二位將軍。」說完一飲而進。


鍾離、鄧艾兩人你望我,我望你。鍾離心道:「難道他知道了?早有防範。」但看到陸遜身後的兩個護衛。又想:「應該不會吧?若是他知道了,怎麼會只帶兩個人前來?便直接排除了這個可能性。」見陸遜的眼光繼續盯著兩人,鍾離忽然道:「陸相國,今夜請君赴宴實是我兄弟二人有事相求。」

陸遜雖然疑惑,但還是笑道:「呵呵……何事勞兩位將軍煩心?」


鍾離道:「我兄弟二人入伍數年,到如今還只是小小的參將。若是有機會還請相國大人多多提攜。我兄弟二人日後必有厚報!」說完望著鄧艾。

鄧艾忽然明白過來,附和道:「是啊,相國大人年紀輕輕就攀登相國之位,還請相國多多提拔才是啊!」


陸遜心道:「轉移我的注意力?還是?」索性將計就計接道:「兩位將軍客氣了,大家都是同僚,這個自然不是問題,只是日後二位升可官,可別忘了我啊!」說完哈哈……大笑!鄧艾、鍾離也附和大笑。


其實帳內的人都明白,大家是各懷鬼胎,但誰捅破這層紙誰就會倒霉,所以幾人就這麼附和著對方的笑聲,但他們這麼做可把隱蔽在外面的凌游翔給氣壞了,本來鍾離說有事相求的時候,他就忍不住了,但怕壞了司馬懿的大事,所以把心中的怒火給壓了下來,但看現在這情況,凌游翔自言自語:「好啊!原來這兩人是想陞官發財啊。今天我就替主公清理門戶!」

說罷,掄著大斧便衝向帳內,鄧艾、鍾離兩人甚是吃驚,鍾離望了望鄧艾後心道:「他怎麼這時候就出來了?」

鄧艾望著鍾離也是一頭的霧水。


見有人衝進了帳內,陸遜臉上並沒有露出驚訝之色,好像這一切都在自己的算計之中,只是拿著茶杯靜靜的喝著茶,直到凌游翔衝到自己面前之時陸遜臉上也沒有顯露出絲毫驚慌。


凌游翔衝進帳後二話不說,掄起大斧就朝陸遜頭上劈來。只見陸遜身後的一個護衛快速的衝到陸遜身前,拔出腰間的配刀,寒光一閃!


凌游翔的咽喉處噴出一陣血霧,眼睛瞪的如鈴鐺一般。顯然死的很不甘心,出手的正只張浪的貼身護衛-黑鷹衛衛隊長!是張浪怕陸遜在曹魏遇到緊急情況特地安排的。剛才那一下足以證明了他可以做這個衛隊長的資格。


陸遜看了看手中的茶,由於距離過近凌游翔的血飛濺到陸遜的茶裡。陸遜若無其事的起身對出手的侍衛道:「下次小心點,給我換一杯茶!」伸手把茶遞給那侍衛。


眼睛瞪的如銅鈴般大的不止是凌游翔,還有相邀陸遜赴宴的鄧艾、鍾離兩人,但他們畢竟是活人比凌游翔多做了一個動作,那嘴巴張的像盆子那麼大,好像都能把人吃了。在陸遜吩咐侍衛換茶後才清醒過來。

鍾離楞了一下後急忙大叫道:「來人啊,抓刺客!」


起初安排殺陸遜的人,本來是和凌游翔一起埋伏的,但凌游翔一下子就衝了出去,也沒有下令叫他們一起衝進去。這些人還沒來的及做反應,都楞在原地就聽到鍾離的呼叫聲,立即衝了出來。但眼前的情景卻令他們大吃一驚。

鍾離將計就計怒道:「你們都死到哪裡去了?刺客近來也不知道。」

衝進來的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說什麼。只是默默的接受著鍾離的呵斥!

鄧艾也明白了鍾離的意思,趕緊道:「你們還楞著幹什麼?還不把刺客抬出去?等著我來收拾嗎?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抬走了凌游翔的屍體。

陸遜笑道:「呵呵……兩位將軍的人馬來的好快啊!鍾離將軍一聲大喊,衛兵就衝進帳內,莫非他們就在這附近?」


鍾離額頭開始冒汗,但嘴裡還是接道:「相國笑話了。這些兵士正是我們的衛兵,今夜請相國赴宴,不想他們打擾,但考慮到安全。我就吩咐他們在這附近巡邏警戒。卻不想會發生這種事,倒讓相國受驚了。不周之處還請相國多多包涵!」


陸遜只笑不語,望著兩人。其實誰心裡都明白,現在只要陸遜一句話就可以抓他們到夏侯淵面前以謀反之罪,將他們治罪。那他們兩人就是必死無疑!陸遜則打著自己的小算盤片刻後大笑道:「哈哈……我只是與兩位將軍,開個玩笑,大家不必緊張嘛!我們繼續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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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4 01:21:41 |只看該作者
鄧艾接道:「對,我們繼續。不要為這小賊壞了我們的興致!」


鍾離也附和著端起酒杯,將酒一飲而進。在喝酒的同時仔細的觀察著剛才出手的侍衛,從外表上看,這兩人皆是中等身材,樣貌也平平無奇。卻是如此高手!心中不禁對陸遜多了一分忌憚!

喝完手中的茶,陸遜起身道:「二位將軍,我帳中還有些瑣事處理,就先行告退了。」

鄧艾、鍾離兩人皆起身抱拳回道:「既如此,我們也就不便多留了。恭送相國!」


待陸遜走後,鍾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片刻後只聽他道:「陸遜為什麼不殺我們呢?按今天這樣的情況看來,十有八九與我們有關,即使我們沒有參與,但這樣的情況下出現這種事,誰都會懷疑我們吧?」說完望著鄧艾。


鄧艾則做在席間喘著粗氣,片刻後才回道:「誰知道他怎麼想的,他身邊的侍衛太厲害了,只是一招便直接殺了凌游翔。」忽然鄧艾似乎想到了什麼緊接著道:「我們得趕快把此事稟報主公。」

鍾離想了想後,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道:「現在已經晚了。」

鄧艾道:「是啊,陸遜原來是打的這個算盤。」

鍾離望著鄧艾道:「此事很明顯的與我們脫不了干係,而陸遜則就這樣放過我們,顯然是讓主公懷疑我們。」

鄧艾道:「對!我說他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放過我們,這肯定就是他的目的!」


鍾離道:「不對,我們若上報主公,必然會被治罪處死。在這裡交給夏侯淵我們一樣是死。如果他是想殺我們,何必這麼麻煩,讓主公動手。直接交給夏侯淵就行了。」說完若有所思的坐在席上。

鄧艾道:「既然不是這樣,那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鄧艾似乎想到了什麼對鍾離道「:咱們先別想這個問題了,幸虧主公只派了凌游翔一人前來。」

鍾離道:「你的意思是?」

鄧艾走到鍾離面前道:「既然凌游翔已死,我們何不……?」

未等鄧艾把話說完鍾離就搶著道:「此事絕不行,我們怎麼可以背叛主公呢?若是你想背叛主公,鍾離決饒不了你!」

鄧艾急道:「你先別急啊,你聽我把話說完,再決定到底做不做?」

鍾離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鄧艾道:「既然凌游翔已死,我們就回稟主公,說凌游翔不聽指揮私自行動,才會被陸遜的親衛殺害!反正凌游翔生性衝動主公也是知道的。」

鍾離道:「這樣不太好吧?」

鄧艾急道:「要不然,我們怎麼向主公交代?」

鍾離想了想也只有這樣才能向司馬懿叫差,便點頭同意了。


陸遜獨自回到帳內以後,做在席間心道:「現在鄧艾、鍾離兩人肯定在猜測我這麼做的目的,呵呵……你們就猜去吧!」自言自語道:「還好我早有準備,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下叫你們兩小子先欠我一個人情吧!」

天空中一輪明月在空中高掛。顯的那麼平靜,周圍也安靜的出奇,但這個平靜的夜並不是真正的平靜。

起初是陸遜在鄧艾帳乃遇刺,雖然在鄧艾、鍾離的打壓下,這見事沒有傳出去,但始終在兩人心裡留下了跟刺。


不止是陸遜與刺,夏侯淵這邊也不平靜,夏侯淵的大帳內依然燃著那昏暗的燭光,夏侯淵在屋內慢悠悠的來回走動,而沮授則端坐在席間閉目養神。忽然夏侯淵道:「主公之計真是太妙了。」雖然聲音顯的甚是興奮,但卻壓的很小聲。


沮授回道:「妙才,我們還是趕緊遵守主公之意,把大軍帶回長安再說吧。萬一曹彰帶人殺個回馬槍,以我軍現在的士氣可是會吃大虧的啊。」

夏侯淵道:「先生所言甚是!」

沮授起身抱拳道:「既然沒什麼事,那就不打攪將軍了,我先行告辭了。」

夏侯淵應允道:「先生,您也早些歇息吧!」

說完沮授獨自一人走出大帳,望了望天空的明月和滿天的星辰,呼出一口氣後道:「天下又要起禍端了!」

次日清晨。

江東,秣陵,張浪府。

「主公,好消息啊。」郭嘉急急忙忙的跑到張浪跟前道。

張浪正在教張離一些簡單的防身之術,忽聞郭嘉來報。便回道:「奉孝,什麼好消息啊?看把你急的。」

郭嘉滿臉笑容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主公要先聽哪一個?」

張浪正色道:「別跟我說什麼好消息、壞消息的,趕緊說有什麼事?」

郭嘉笑道:「哈哈……主公夏侯淵的大軍已經追上曹彰了。」


這正是張浪這些天茶不思,飯不想都在思考的事,聽到郭嘉如此說來急忙問道:「奉孝,你快說,後來怎麼樣了?別說話只說一辦啊。這算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啊?」

郭嘉笑道:「呵呵……剛才主公不是說不想知道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嗎?」


張浪知道郭嘉是在笑自己,裝作若無其事道:「是啊,我是不想知道,可我江東數十萬將士卻想知道郭軍師家的菜到底是個什麼味道啊。」


張浪本以為郭嘉聽到這話,會嚇到腿發軟的,沒想到郭嘉卻先道:「不會的,我想江東的將士包括文武百官在內,都和臣的想法一樣吧。若是主公親自宴請的話,那就是龍肉、鳳血都不換啊。」說到此,還添油加醋的補了一句:「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盛事啊。」


張浪一腦門子都是汗水,他感歎的不是江東將士吃自己的飯,因為軍隊伙食和其他雜費,本來就是他在解決。但他感歎的是郭嘉最後那一句:「百年難得一見的盛事。」心道:「我不就吃了你們一頓飯嗎?至於這麼說嗎?」雖然稍微的叉了一下話題,但終究是捆饒張浪許久的問題,只見張浪道:「奉孝,別開玩笑了。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郭嘉道:「那還用說嗎?當然是兩位將軍不負主公所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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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4 01:22:29 |只看該作者
張浪對著郭嘉道:「奉孝,我們到屋裡說。」說完喚來下人領走張離後,與郭嘉一起走進內屋詳談。

張浪吩咐郭嘉入座後又道:「奉孝,趕緊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郭嘉道:「方纔探子來報,說夏侯淵領兵三十萬追剿曹彰,本來兩軍相隔不遠,陸遜獻計兵貴神速,連夜出擊,結果三十萬大軍被呂蒙引至一座無名山上,然後施以火攻。害夏侯淵兵馬損失過半。呂蒙也已經成功逃脫。」

張浪興奮道:「哈哈……好啊,這下可省了我們不少工夫了。呂蒙、陸遜兩人果然不負我所望啊!」

郭嘉道:「還有一個壞消息!」

張浪的高興勁還沒過呢,又聽郭嘉說還有壞消息,想了想後便接著道:「還有什麼?」

郭嘉道:「夏侯淵並沒有繼續追擊,而是撤兵!」

張浪驚訝道:「撤兵!」

郭嘉道:「正是,相信明日便內可到達長安。」


聽到夏侯淵撤兵的消息,張浪的腦子立刻開始飛速運轉起來。心道:「這個時候怎麼會撤兵呢?難道是他們的身份已經被識破?」隨後有立即被自己否決,「這件事只有少數的人知道,而且都是值得信任的人。那為什麼會撤兵呢?」想到此便對郭嘉道:「奉孝,這事你怎麼看?」

郭嘉道:「其中必然有問題。現在我們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張浪沒有答話只是簡單的點頭示意後,便又開始思考著夏侯淵為什麼會撤兵的可能性。想來想去張浪得出一個結論,對郭嘉道:「夏侯淵身位統帥不敢私自撤兵,那麼撤兵的話只有曹丕下令,但這樣的話只有兩個可能,一是曹丕已經不受控制。二就是曹丕現在已被別人控制了。這兩條中間的任何一條都對我們的計劃是相當的不利啊!」


郭嘉道:「臣也是這樣想的。如果不受控制的話,還可以挽回。若是受了別人的控制,那對我軍才是真正的不利,但也不是沒有辦法。雖然兩者都可以挽回,但是操作方式卻是截然不同。」

張浪道:「但最關鍵的是我們不知道是怎麼樣的情況啊。」

郭嘉回道:「是啊,若是知道的話還可以策劃相應的對策。」

張浪歎氣道:「哎……事已至此,也只有叫陸遜見機行事了。」

郭嘉道:「也只能這樣了,我們只能先搞清楚是什麼樣的情況後,才能指定對策,現在?也只有看事情發生什麼樣的變化了。」

張浪緩緩道:「奉孝,你先下去吧!我一個人想一想。」

郭嘉也在想解救之法,便回應了張浪一聲之後便告退了!


郭嘉走後張浪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分析著這兩種可能性的傾向。曹丕能文能武,而且史書記載,令婦人不得干預朝政,群臣又不得奏事與太后。那麼這後宮作亂的可能性,可以排除。


張浪想來想去總是想不通撤兵的原因,從曹丕早期的崛起看來,此人雖然政治才能卓越,但軍事才華上卻遠遠的不如他的父親曹操。忽然張浪似乎想到了什麼。自言自語道:「一定是曹丕現在已經不受控制了,雖然軍事才能遠不如自己的父親,但玩政治的手段卻是一流的。莫非這次調兵回朝。是為了鞏固實力?」越想越有可能,隨即召喚下人道:「即可該我傳令郭嘉、龐統、周瑜……等人前來議事!」

下人應了聲:「是!」轉身離去。

張浪獨自一人,又開始分析這種可能性的傾向。

片刻後,幾人全部來到張浪的議事大殿,張浪望著郭嘉道:「奉孝,你先給大家說說吧。」

待郭嘉把事情敘述一遍後,眾人的反應與張浪剛聽到次消息時一樣,皆是驚訝無比!

張浪問道:「對於此次夏侯淵撤兵,諸位有何看法?」

龐統道:「此時撤兵,有悖常理啊!」

周瑜道:「是啊,剛吃了大虧,還沒追擊就撤兵。這確實叫人摸不著頭腦。」

張浪道:「我覺得,曹丕把兵馬調回長安,是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勢。」

龐統疑問道:「曹丕不是已經做了魏皇帝了嗎?」

聽到張浪如此說來,郭嘉才幡然醒悟道:「對啊,曹操之子又不是曹丕一人,如今兵馬外調。很有可能是有人想要趁機奪位!」


張浪卻道:「有這個可能,但也可能是因為曹魏家族勢力的內部錯綜複雜權利分散的問題。只有兵馬才可以鞏固自己的實力、地位不受動搖。」


見眾人不說話,張浪繼續道:「我思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可能性最大。一定是曹魏內部發生了什麼事,曹丕雖然被陸遜所控制,但那是我們做了眾多犧牲換來的,而且以曹丕之智想要控制他也不是這麼簡單的是事。」

郭嘉道:「如果他是受人控制呢?」


張浪回道:「現在曹魏勢力錯綜複雜,司馬懿在家養病,賈詡辭官失蹤了。雖然在軍才能上曹丕遠不及曹操,但在政治手段上還是挺有一手的。現在曹魏的勢力中我想不出還有誰能操作得了他。」

郭嘉笑道:「哈哈……既如此倒害得我們大家白擔心了一場了,此事對於我們來說又是一個好消息啊。」

張浪笑道:「呵呵……奉孝,記著你還欠我江東數十萬將士的慶功酒啊。」


眾人的眼光立即轉移到郭嘉身上,龐統道:「奉孝,你又捅什麼簍子啦?看來你這麻煩還不小嘛,牽動數十萬將士的吃飯問題啊。」說完有眾人大笑起來:「哈哈……!」

郭嘉卻望著張浪笑道:「是啊,這數十萬將士每人吃一口,都能把我吃垮了。主公,我看就算了吧?」

張浪笑道:「這個……?」

龐統走到郭嘉身邊細聲道:「奉孝,要不要我幫你求情啊?不過可要像上次那樣的待遇哦。」

張浪見兩人在小聲的說著什麼,便問道:「你們兩在說什麼呢?」

郭嘉心道:「可算是逮著機會啦。」上前對張浪道:「稟報主公,士元在說幫我求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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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4 01:22:46 |只看該作者
張浪驚訝的望著龐統道:「士元,是這樣的嗎?」


龐統心裡暗罵郭嘉把自己抬出來,但又想既然他都說了,那我就成人之美吧。這樣的話他就欠我一個人情呢。便答道:「回稟主公,正是!上次已經把奉孝吃的差點就賣房子了,我看這次就算了吧。」說完望著郭嘉陰笑。好像在說,小樣,跟我鬥你還差的遠呢。

眾人見此情景皆心想:「奉孝又栽在士元手裡了,等下又有好戲看咯。」


郭嘉氣不過上前對張浪道:「回稟主公,正是,龐大人慷慨至極!不但為下官求情還主動請臣奏請聖上批准此次江東數十萬將士的慶功宴席由他負責籌辦。臣想此乃士元之功,我怎可搶奪,正與士元推辭之時,主公便問到。」


張浪聽後笑道:「呵呵……行了,二位就別推辭了,此重擔即便是兩位一同接下,恐怕二位的年奉加起來都促成不了此事的。這點你們就不用擔心了,此事不會落在二位頭上的。」

郭嘉和龐統聽罷後,兩人幾乎同時挽起衣袖輕輕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然後回道:「謝主公明察。」

兩日後,呂蒙、曹彰等人已經返回了長安城內,開始緊張的佈置防線,迎接下一場暴風雨的來臨。

而夏侯淵此時已將所剩二十萬人馬的部隊帶回了太原,此時正在向曹丕請罪。


曹丕回道:「夏侯將軍不必過於自責,想那曹彰本就是陰險狡詐之輩,此次出征中其埋伏,是誰也不想看到的結果。曹彰之事將軍就不必再牽掛了。此番召將軍回來另有任務交於將軍。」

陸遜道:「主公,若曹彰不除。恐其他日壯大後,必成我曹魏大患啊!」

曹丕回道:「當然不能讓他壯大,此事寡人已有打算。傳司馬懿進見。」


聽見曹丕宣司馬懿進殿,陸遜心裡開始犯起嘀咕。他開始小心的觀察起曹丕的一言一行。都顯的那麼的不自然,這可把陸遜嚇了一跳。心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曹丕怎麼會宣司馬懿?而且看樣子還很有可能會派與重任。難道是誰發現了我的身份?」陸遜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是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


陸遜正在計劃如何對應之時,曹丕卻已開始授命司馬懿為兵馬大元帥,領夏侯淵所帶回之兵馬二十萬,再次出兵長安剿滅曹彰殘部。不僅如此,曹丕還下令革了陸遜之職,命其待命行事。


聽到這裡時,陸遜已經開始感覺危機正在悄悄的接近自己。便開始接化如何脫身離開曹營,如今曹丕已是無用之人。也是該放棄的時候了,只是不知曹彰部呂蒙將軍現在如何?是不是也被發現了真實的身份?


問題錯綜複雜,現在誰也搞不清楚如今的曹營究竟是誰在做主。散朝後陸遜快速的回到自己的府邸,當夜陸遜便收拾行李準備棄逃之時,卻不料被司馬懿先行一步攔截,此時陸遜正被鍾離、鄧艾攔於城門之處。


此時陸遜身邊的黑鷹衛已經進入了高度戒備狀態,攔於陸遜身前,隨時準備拚死作戰。只見陸遜不慌不忙的走到鷹衛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們先退下,我有話與鍾將軍、鄧將軍說。」


黑鷹衛畢竟是張浪的親衛隊啊,此時雖然戒備著周圍的一切行動,但從他們的眼中絲毫看不出驚慌之色。即使有什麼的話,那也只可能是濃濃的戰意。


聽到陸遜的命令,鷹衛們退回陸遜身後,但依然保持著相當高的警惕性,因為這時候錯一步都可能死無葬身之地。待鷹衛都退下後陸遜才抱拳對鍾離道:「鍾將軍,我奉主公之命,出城辦事。還請將軍行個方便啊!」

鍾離卻回道:「相國何事如此緊急,需半夜出城?」

陸遜道:「主公命我前往中軍大帳,取些東西。」

鄧艾卻道:「相國金貴之軀,什麼東西還需要您親自動手,吩咐府上下人前去取來便是了。」


陸遜眼睛一轉便回道:「鄧將軍有所不知道啊,眼下正值農忙季節,我府上的下人都叫我放回去農耕了。不得已只好自行前去取回啊。」

鄧艾聽罷回道:「正值秋季,實乃農忙旺季,可相國府上之人莫非全都走了不成?」

陸遜如此精明之人,已經說到這裡了,怎麼會不知道他們是有意在為難自己,便回道:「正如鄧將軍所言,府上之人全都走了。」

鍾離面露難色道:「相國身邊的幾位貼身護衛,正好可以前去將東西取回啊,何必勞相國親自跑一趟呢?我看就叫他們去取吧。」

陸遜道:「主公叫我取的東西只有我知道在哪,他們去了也沒用啊。還得自己親自動手啊。」


鄧艾此時已經不知道怎麼回答了,乾脆直接與陸遜言明道:「相國您還是請回吧,司馬將軍有令,今夜誰也不許出城,尤其是相國大人!」


鄧艾此話有如晴天霹靂般,讓在場的人無不震撼,鍾離震撼的是,陸遜對自己二人有救命之恩,鄧艾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自己已經不知道如何收場了。而陸遜震撼的是,鄧艾的話無疑證明了自己的猜測。司馬懿可能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身份。


陸遜笑道:「呵呵……二位將軍想必是司馬將軍故意安排在此等我的吧?今日陸遜若出不了城的話,可能我們以後就沒有見面的機會了。還是請二位將軍行個方便的好。」

鍾離為難道:「這……。」


鍾離話音未落,陸遜接著道:「鍾將軍,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見鍾離不說話,陸遜繼續道:「那好吧,既如此我也不為難二位了。陸遜只好自己來開了這城門了。」


陸遜話剛說完,身後的鷹衛立即拔出朴刀進入戰鬥狀態,將陸遜圍在中間準備突圍。而曹營的士兵也已經緊握住手中的長槍,一時間再沒有人說話,四周的夜甚是寧靜,靜的讓人可怕,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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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4 01:22:55 |只看該作者
陸遜道:「二位將軍當真不讓?」

鍾離與鄧艾互望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陸遜也不等他們開口了。對身周的鷹衛道:「兄弟們,準備與我一起殺出重圍。」


「等一等!」鍾離終於說話了。雙方再一次恢復僵持狀態,但這一次鍾離對陸遜道:「請相國稍等,我與鄧將軍商議一下。」說完與鄧艾一起走到城角一處無人的角落裡開始秘密交談。


而陸遜也別無選擇,現在這樣的情況是敵眾我寡,若是憑自己與鷹衛硬拚的話,可能自己連城門的門閂都還沒摸找就被曹營的大部隊給圍住了。到時候再想突圍就更難了。


片刻後鄧艾與鍾離走了過來,鄧艾直接走到守城士兵的身邊,好像對每一個士兵都說了些什麼,但到底說了些什麼誰也不知道,而鍾離則走到陸遜身前道:「相國,司馬將軍親自交代我們兄弟二人在此守侯相國,將軍還說如果相國不配合的話,我等便可以就地正法。此事實在是難啊。」

陸遜回道:「既如此,也就不麻煩二位將軍了。」陸遜說完正準備開始放手搏殺的時候。


鍾離又道:「相國且聽我把話說完啊。」說完鍾離回頭望了望鄧艾見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才又對陸遜道:「方纔我與鄧將軍商議後,決定只能這樣做了。這是我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望相國平安。」說完鍾離退後兩步拔出腰間的配刀大聲道:「反賊陸遜膽敢目無王法,強行出城,今日本將軍便將你就地正法。」鍾離說話的同時,鄧艾已經打開了城門,此時聽到鍾離的喊聲也拔出了配刀大聲道:「兄弟們,拿下反賊陸遜主公重重有賞。全都給我上!」說完便與鍾離一起帶著城門處守城的士兵向陸遜衝了過去,而陸遜也與鷹衛準備好了拚死一戰。


但奇怪的事發生了,鍾離、鄧艾簡直就當陸遜透明的一般,帶著部隊從陸遜身周衝了過去,並未與其交鋒。只是嘴裡大喊著:「活捉陸遜重重有賞。」待鄧艾、鍾離兩人發出了喊聲以後,四面八方立即圍出數支為數不少的部隊,跟著兩人大喊的方向追去。陸遜心中感慨道:「幸好剛才沒有動手,不然的話自己準會被這些人踩成肉醬。」


此時陸遜怎麼會看不明白這意思呢。抱拳對兩人逐漸遠去的背影重重的說了聲:「謝謝……。」此時城門處連只蒼蠅都沒有,在鷹衛的提醒下。陸遜這才從感動中醒轉過來。衝出了城門。


公元227年春,陸遜雖然已經從曹營逃出,但並未因此就放棄對曹營的破壞,而是一直暗中觀察著曹營的一切變動。兩日後司馬懿帶兵西征曹彰。此消息也很快便傳至江東,張浪召集群臣商議如何抉擇。

郭嘉首當其衝道:「主公,現北方大亂,正是我軍出兵之大好時機啊。臣以為應立即聯手劉備齊攻曹營。」

龐統也忙接道:「正是,此乃天賜良機啊。若是等待劉備聯合我軍的話,恐延誤戰機啊。」


張浪在大廳內來回踱步,遲遲未能作出決定。在眾人爭議片刻後,張浪才緩緩開口道:「眾愛卿說的對,若再遲疑延誤了戰機,可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郭嘉見狀心中大喜,便問道:「主公心中是否已有良策?」

張浪笑道:「呵呵……在眾位愛卿面前浪豈敢言良策?只不過我想做的保險一點。」

龐統上前抱拳問道:「主公打算如何運作?」


張浪道:「我們應分兵數路出征,同時也不能忘了佈置防線,雖說聯劉,但誰也不能保證其不侵害我方之利益。若我軍權利攻曹之際,劉備揮師荊州,到時候我軍後方受脅,前又有曹營數十萬大軍,這可是相當不利的局面。」張浪可是深知劉備對於荊州的覬覦程度啊。在他的思維中,不是難保,而是劉備肯定會對荊州採取行動。問題是不知道劉備會如何對荊州下手,會派誰來。這才是困惑張浪使其久久不能作出決定的原因。


但現在想來,郭嘉、龐統之話也很有道理,若是現在不出兵伐魏,延誤了戰機,就不知何時才能再有這樣的機會了。故而決定,既然猜不出敵人的心意,那麼就按兵不動看其下一步的行動再作打算。

郭嘉問道:「不知主公所說分兵數路是指……?」


張浪道「:其實很簡單,現在曹魏已經大亂,我軍意欲聯手劉備合力擊曹。但為防劉備在我軍攻曹時對我不利,應於荊州處布下一支軍隊。」

龐統道:「對,防人之心不可無。只是不知主公針對曹魏又有何良策?」

張浪道:「現曹魏雖大亂,但根據陸遜傳回的消息說,現在誰也說不清曹魏究竟是誰在掌權。所以我軍出征應小心謹慎。」


眾人沉默不語,只是點頭示意同意張浪的話,張浪見眾人不語又道:「現曹魏已遷都太原,兵力也集中在并州一帶,所以我想暫時不對并州採取行動,若是出征我軍應從幽州、冀州入手。我覺得我們可以再出一次奇兵。」

這下眾人可來了興趣,郭嘉上前問道:「主公所說之奇兵指的是?」

張浪笑道:「呵呵……奉孝可記得青州如何拿下的?」

郭嘉道:「難道主公的意思是……。」


未等郭嘉說完,張浪接道:「不錯,命周善水軍順黃河入海,然後於幽州遼西處登陸,隱於徐無山內。待機行動。再上演一次敵後突擊隊。然後命高順出青州之兵直逼樂陵、南皮等地。脅迫冀州,再進兗州之兵渡黃河與高順兵馬合圍冀州。為防并州出兵援助,應調豫州兵馬先入太行道內隔斷幽州、冀州與并州之間的聯繫。至於劉備嘛,說好與其聯手就不能不讓他佔得便宜了,若攻曹他必須從祁山出兵,待其牽制曹魏兵馬主力之後,我軍便調集南陽兵馬出函谷關隱於華山處。侍機奪下雍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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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4 01:23:04 |只看該作者
幾人在地圖旁看到張浪指點江山,王者之風盡顯。其實張浪與郭嘉之想法是不謀而合。只是郭嘉還沒來得及開口,張浪便搶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但卻沒想到張浪對戰爭的敏銳察覺力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郭嘉欣喜道:「主公與臣之所想,不謀而合啊!只是主公忽略了一點。」

張浪疑道:「哦,我忽略了什麼地方?奉孝快快說來。」

郭嘉道:「主公既為聯劉,怎麼能讓他以為我們不出兵伐魏呢?」

張浪道:「我們不是出兵意圖幽州、冀州嗎?怎麼會是沒出兵呢?」

郭嘉道:「主公對於戰爭的敏銳察覺力屬下佩服,但主公卻忽略了人性的常理。」

張浪驚訝道:「人性常理?」

郭嘉笑道:「呵呵……沒錯,主公方纔已經說過了,暫時不對并州採取行動,而是先圖謀幽、冀二州。」

張浪道:「對啊,難道有什麼不妥嗎?」

郭嘉道:「那倒不是,說實話此計甚妙!」

張浪又道:「那奉孝又為何說……。」

未等張浪說完,郭嘉接道:「主公想過一個問題嗎?我軍出征幽、冀二州的話,劉備能得到什麼?」


張浪這才恍然大悟,自言自語道:「對啊,我軍若對幽、冀二州用兵的話,即沒有牽制曹軍的主力部隊,劉備又是鞭長莫及。得不到任何利益。若是他心理比平衡的話,在聯手之時還能齊心攻曹嗎?這確實是個很嚴重的問題啊。」說到此便望向郭嘉問道:「奉孝想必已有完全之策了吧?快快說來。」


郭嘉望著張浪微笑著點了點頭後道:「方纔主公所言正是嘉所想,主公所說一切計劃皆不變動,但這些都不能讓劉備和曹營的人知道,應暗中行動,劉備這邊嘛,我軍還應多做一步,就是調集部分兵力出弘農於首陽山處與曹魏大軍周旋,不圖能殲滅曹魏大軍,目的是拖住主力部隊,好讓劉備兵出祁山合力圍曹啊。這樣才不至於讓劉備心寒啊。」說完與眾人一起大笑:「哈哈……」

西蜀,成都,劉備府。


「主公,北方時局動盪,正是我光復大漢的大好時機啊。望主公莫再優柔寡斷。應即刻調兵採取行動才是上策!」諸葛亮勸說劉備道。

劉備道:「軍師,貿然出兵是否不妥啊。目前北方的確混亂,但我們還搞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狀況啊。」


諸葛亮笑道:「呵呵……這點主公不必擔心,臣思之再三依然覺得這是我光復大漢的大好時機,若亮所料不錯,張浪聯盟書信應不日便可到達成都。」

劉備疑惑道:「軍師當真有如此把握?料定張浪定會派請援?」

諸葛亮站起身來走了兩步道:「主公,盡可放心。不出兩日便可得到張浪來信。」

劉備道:「軍師為何如此肯定張浪會聯手我軍,而不是獨戰北方?」


諸葛亮走到地圖旁笑道:「呵呵……主公來看。張浪雖佔據黃河以南地區,但卻未傷及曹魏實質力量。魏營重兵與都城屯聚於并州。雖然眼下北方時局動亂,但張浪想以一己之力拿下北方恐怕他還沒這個實力。所以臣料定張浪必會請求主公聯手攻曹。」


劉備道:「即使張浪真的派人前來請求我軍聯盟,那又如何,荊州乃張浪地界,我軍出兵只有出祁山侵天水攻打秦州,到時候我軍得不到實質性的利益啊。豈不是為張浪作嫁衣?」

諸葛亮笑道:「亮斗膽請問主公,張浪請求援助主公當如何用兵?」

劉備道:「方纔不是說了嗎?我軍只有出祁山攻打秦州,若順利還可趁勝追擊拿下雍州。」

諸葛亮道:「然也,但主公可考慮過兵分兩路出擊?」

劉備驚訝道:「兩路?」

諸葛亮自信道:「正是,難道主公之意只在秦州、雍州?」

劉備來回走了幾步望向諸葛亮問道:「軍師之意是?」

諸葛亮笑道:「呵呵……難道主公就沒有考慮過荊州?」

劉備更是驚訝,情不自禁的驚呼道:「荊州?」

諸葛亮道:「主公,我們可派成都兵馬出祁山攻打天水,然後出白帝城之兵突襲荊州。」

劉備支吾道:「不是與張浪聯盟嗎?怎麼還突襲荊州?這……。」


諸葛亮正色道:「主公,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光復漢室江山才是要任。況且主公乃漢王室之後,必會得到天下臣民擁戴,主公又何需多慮?」

劉備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彷彿一下子老了許多。過可片刻後才緩緩道:「按軍師之意去辦吧。」

諸葛亮抱拳道:「臣必定輔佐主公光復漢室江山。」

劉備激動的走過去扶起諸葛亮道:「有軍師這句話,光復漢室指日可待!」

首陽山,司馬懿行軍大帳。

司馬懿正與眾將商議如何攻打潼關。只見司馬懿道:「眾將軍不必擔心,爾等只需留守在此等我凱旋歸來便是。」

鄧艾道:「將軍此事萬萬不可啊。將軍只身前往,萬一曹彰對將軍不利當如何是好?」

鍾離與眾將也一起勸道:「是啊,望將軍三思。」

司馬懿笑道:「呵呵……眾位將軍不必擔心,我擔保此去無恙,並且還有可能帶回曹彰的降書。」

眾人見勸說無效也只好收聲作罷。

次日清晨,司馬懿帶上自己的親衛獨自前往長安。一路無阻,傍晚便順利到達長安。

長安城下,司馬懿道:「勞煩將軍通報一下,征西元帥司馬懿前來拜訪!」

城門之上的守將聽到來人竟是征西元帥-司馬懿!楞是嚇了一跳。趕緊跑去稟報曹彰。


司馬懿一行數十人在城門之下等候片刻後,突然城門大開湧出大批的士兵將司馬懿與其所帶親衛部隊團團為住。曹彰的人馬和司馬懿所帶衛兵個個都亮出了兵器,隨時準備展開搏鬥。


就這樣僵持了片刻,誰也不敢貿然出手。突然曹彰騎著馬緩緩從人群中走出來道:「好,征西大元帥,果然乃是真英雄,臨危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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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4 01:23:13 |只看該作者
司馬懿笑道:「鄢陵侯太客氣了。」說完司馬懿望了望四周繼續道:「難道這就是鄢陵侯待客之道?」

曹彰道:「請將軍入城說話。」順著曹彰手指的方向,沿途的士兵自動讓出一條小路。

司馬懿笑道:「呵呵……鄢陵侯乃是長安之主,還是你先請吧。」這樣兩人一前一後步入長安城內。

片刻後到達曹彰府邸,司馬懿先開口道:「鄢陵侯可知我乃是主公派來清剿叛逆的?「


曹彰冷笑道:「哼哼……曹丕小兒,父親屍骨未寒便強登大寶。他不是我大魏天子,又何來主公?何來清剿?這分明就是借口,他是想藉機剷除我吧?」

司馬懿道:「我也認為曹丕乃無能,有何本事可坐上這帝王大寶。真正的天子應該是有能者居之。鄢陵侯你說呢?」

曹彰道:「莫非將軍也想來插上一足?以圖奪我魏室江山?」


司馬懿道:「臣不敢,只是臣近來夜觀天象,見帝星暗淡,而帝星之側的天狼星反則光芒大盛。此乃天下易主之兆啊。天意不可違也!」

一直在旁邊沒有開口的呂蒙終於說話了,笑道:「將軍言下之意,這天狼星是在何方?」

司馬懿指著呂蒙望向曹彰問道:「鄢陵侯,這位是?」

曹彰道:「此乃我軍軍師,呂蒙先生!」

司馬懿站起身來,走到呂蒙身周繞了幾圈後道:「這位就是火燒夏侯淵十數萬大軍的-呂蒙!」

呂蒙抱拳對司馬懿道:「正是在下。」

司馬懿望著呂蒙點了點頭後道:「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想不到呂先生年紀輕輕竟又這般手段。懿實在是佩服!」

呂蒙笑道:「將軍,客氣的話就別說了吧。方才將軍說天狼星現,那麼他現在在什麼位置呢?」

司馬懿道:「西方。」

呂蒙笑道:「呵呵……將軍是指我主公?」

司馬懿回道:「非也!非也!」

呂蒙又問道:「那將軍看天狼星所指的是何人?

司馬懿笑道:「在下不才,在觀察天象之時,還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

呂蒙疑道:「哦……那將軍不妨說說看。」


司馬懿道:「我於太原出征之前便開始觀察天象,一路行至首陽山處發現帝星之光更是微弱幾乎不可見。但天狼星卻光芒更盛。尤其是在我決定前來拜訪鄢陵侯後,更是光芒耀眼,依我看這天狼星好像指的正是區區在下。才決定只身前來與鄢陵侯商討。」

曹彰、呂蒙立即變了臉色。只見呂蒙道:「將軍如此言重就不怕,我軍以將軍之性命作要挾以退來軍?」


司馬懿啞然而笑道:「先生,當然可以這麼做,只是我在前來之前已經交代了屬下,若是我守制於人,他們盡了不用顧忌,強攻下長安城便是。哪怕是從我身上踏過去也要拿下長安城。」

呂蒙道:「將軍只身前往,難道就不怕死嗎?」


司馬懿卻道:「大丈夫生於天地間,理應闖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死又算的了什麼?人生不或短短數十寒暑。不盡情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到老了只會後悔自己當初沒有作出正確的決定。」

呂蒙道:「那將軍猜猜看我們會作出什麼樣的決定?」

司馬懿道:「只有兩種結果,一是血洗長安城,二是鄢陵侯與我一起走出長安城。」

呂蒙正想答話,卻沒想到曹彰搶先一步道:「將軍有治世之才,安邦之能。何以到今日才有所表示?」


司馬懿道:「鵬飛萬里,其志豈群鳥能識哉?譬如人染沉疴,當先用糜粥以飲之,和藥以服之;待其腑臟調和,形體漸安,然後用肉食以補之,猛藥以治之:則病根盡去,人得全生也。若不待氣脈和緩,便投以猛藥厚味,欲求安保,誠為難矣。望鄢陵侯三思。」

呂蒙正想反駁司馬懿,卻不料曹彰又道:「將軍請先行歇息,此事容我再思慮一番。」


司馬懿抱拳道:「既如此,我便先行告退。」司馬懿本來只是想在心理上給曹彰造成一些壓力,以圖大軍能順利攻下潼關,到時自己在設計脫身,拿下長安便指日可待了。只是司馬懿怎麼也沒想到曹彰卻會是這番反應。

待司馬懿走後,呂蒙便急忙向曹彰問道:「難道主公真的打算向這賊人投誠?」


曹彰表情立即嚴肅起來,看似有意但卻很隨意的說出了一句:「不可能。」說完後才意識到自己回答了呂蒙的提問,這才又連忙急轉笑臉回道:「這個嘛……我只是說考慮,想知道他司馬懿究竟達的是什麼算盤。」


呂蒙也開始思慮起來,開始擔心起來。心道:「莫非曹彰已經發現了我的身份?」恍惚的奉承了曹彰一句:「主公高明。」便先行告退了。


回府的路上,呂蒙一路都在想,「曹彰究竟會如何處理司馬懿?還有曹彰剛才的那一句不可能說的斬釘截鐵。似乎很是排斥司馬懿的要求。但又為什麼說要考慮他的請求呢?」實在是想不通。一路的猜測事情可能發生的種種情況,不知不覺間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上。


下人見呂蒙進門,忙上前請安道:「將軍,今日這麼早就回來了?」下人的問候打斷了呂蒙的思考,這才注意到周圍的環境,不看不知道,這一看更是心裡一緊。府邸的守衛比平時多了三倍有餘!而且都是未見過的生面孔。重重疊疊的守衛將呂蒙府邸圍的像鐵桶一般堅固。

呂蒙雖然剛看到這番情景的時候還心裡打鼓,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淡淡的問道:「今日怎麼多了這麼守衛,還都是些生面孔?」


下人回道:「將軍,您還不知道啊?今日將軍受鄢陵侯召見的時候。將軍剛走,鄢陵侯就派了這些人過來。說是曹丕大軍已經打到潼關,為了將軍的安全起見更換了原來的守衛,說是這批守衛武藝高強、膽識過人。都是軍中上乘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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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4 01:24:04 |只看該作者
呂蒙這才猛然的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曹彰或者說是別人發現了真實的身份。雖然想到這些,但呂蒙終究有著大將風範,面不改色走進自己的庭院。一路走一路想,「自己怎麼會被發現呢?是曹彰自己看出來的,還是別人告密?」這一切現在都是一個迷。但這些都不是呂蒙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思考的問題。


支走了下人,呂蒙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想著種種的可能性,但一個一個被自己排除,一個又一個新的疑問出現,就這樣無限的循環。但呂蒙很快就從這無底洞自拔出來,心道:「既然曹彰已經發現了我的真實身份,那麼此地便不宜再久留。而我在此也已經被曹彰監視上了,還能做什麼呢?還是先離開這裡再作打算!」想到此呂蒙已經決定了準備撤離了。

忽然一下人前來報道說:「將軍,門外有一熟人求見。」

呂蒙這時候哪裡還有心情見什麼熟人啊,忙回道:「不見,今夜本將軍有些累了。想早些歇息。叫他明日再來吧。」

下人回道:「那人非要見將軍不可,「他說是見不到將軍是不回走的。」

呂蒙心道:「難道曹彰這麼快就要對自己下手了?」忙問道:「那人有沒有說自己叫什麼名字?」

下人回道:「回將軍,那人說是將軍的老熟人了,說自己叫陸伯言。」


呂蒙驚呼出聲道:「什麼?他說自己是--陸伯言?」呂蒙驚訝的是傳聞陸遜是在離開曹營的時候被司馬懿的人個殺了嗎?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下人回道:「正是。要是將軍實在不想見他,我這就叫守衛將他轟走。」

呂蒙道:「快快有請!」

那下人被呂蒙這反覆的速度嚇了一跳,剛才還是陰雨綿綿,現在卻是陽光燦爛了。但還是照呂蒙的吩咐去相請陸伯言。


片刻後下人領著一人前來,呂蒙一見到人心裡更是說不出的激動,喝退下人後,兩人便雙手緊握在一起,此時此刻誰也沒有說話,他們從對方眼中的看到喜悅已經足以勝過任何問候的語言。

片刻後呂蒙才道:「伯言,你不是在離開曹營的時候被司馬懿殺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陸遜笑道:「呵呵……上次我奉命出任軍師與夏侯淵一起圍剿曹彰殘部的回程路上,司馬懿手下的兩個心腹大將也在內,回程路上他們設計刺殺我,結果被我當場識破。不過我放了他們一馬。後來逃離曹營的時候司馬懿又派他們兩人鎮守城門,他們感恩於我,這才倖免於難啊。」

呂蒙笑道:「好,沒事就好。那你怎麼會來長安呢?」


陸遜道:「本來我是在太原附近隱匿準備隨時給曹營製造些混亂的,但接到主公命令前來協助兄長。這才長途跋涉來了長安。本來昨日便可到達,只因司馬懿大軍屯於首陽山,我這才於華山繞道而過。」


呂蒙道:「可惜你還是來晚了一步,現在北方勢力龍蛇混雜。我們現在連究竟是誰掌大權都不知道了。但今日司馬懿居然只身前來遊說曹彰,其人膽識、智謀皆是高人一等。」

陸遜驚訝道:「司馬懿獨自一人,前來遊說?」

呂蒙道:「正是,現在人都還在長安城內。」

陸遜在大廳內來回走動幾圈後,才慢慢對呂蒙道:「此地不可久留,依我看,我們應該馬上離開這裡。」

呂蒙道:「我也有此打算。」

陸遜道:「司馬懿既然能對我不利,想必你也會難逃他的算計。」


呂蒙道:「只是這樣,今日司馬懿到長安之時,曹彰與平時的懦弱無能,截然相反。表現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想必就算不知道我們的身份,也必定察覺到了什麼。」

陸遜道:「事不宜遲,你趕快去收拾一些細軟,我在這裡等你。」

呂蒙應了聲後轉身回到內堂開始收拾起行李來。


而曹彰則正在左右為難,看著手上的信紙,又想起呂蒙冒險幫助自己退夏侯淵之兵,幫助自己建設長安城防,叫自己如何下得了手啊。原來曹彰剛接到一封密函,大致內容是:「陸遜、呂蒙乃是江東張浪派往我軍之細作,我在病重之時,傳令夏侯淵前去江東相請神易華佗的時候,結果失敗而終。但夏侯淵並沒有因此放棄相請華佗的念頭,表面是撤離江東,其實他一直在附近隱匿,等候時機。結果沒等到請走華佗卻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那就是江東張浪派遣這兩人前來我軍作亂,意圖挑起內亂讓我軍自亂陣腳。然後趁機大舉進攻。得此消息後夏侯淵來不及等請華佗,趕緊向我匯報了此事。我與軍師商議後決定這麼做。曹丕雖然不效,但始終是我的骨肉。如今我已經將其軟禁,今派司馬懿前來征討,此番目的有三。一是;讓天下人都以為曹營已經開始混亂,從而大舉入侵,這麼做是為了防止劉、張聯手來犯,可暫報平安,休養生息。二是;借興兵之名除去呂蒙,陸遜已經被司馬懿處決了,再除去呂蒙讓其斷了與江東的聯絡。然後三是;你先假意歸順,且看司馬懿如何行動。我已控制了後方兵力與朝廷。你歸順之後便再遊說司馬懿所帶大軍。到時候司馬懿若是起兵造反,我們便可裡應外合除掉他。吾兒切記,成大事者,不可對敵人心慈手軟。」


曹彰此時只左右為難,兩邊都是飄渺的事,自己到底該賭哪一邊呢?看到書信最後的落款,曹彰終於下了決心,自言自語道:「呂蒙,別怪我!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若我們的立場不是對立的,我願和你結拜為兄弟!現在就算我對不起你了。」說完後曹彰立即換了一副從未出現過的嚴肅面孔大聲叱喝道:「來人啊,傳令下去。將呂蒙府邸團團圍住,務必要生擒其人來見我。如若反抗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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