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容】 異界重生之打造快樂人生《 全書完》

夢殞

卷七 崛起！奧森莊園 42 兩個潑皮無賴

  細細密密的金針紮下來，把堂堂精靈王子折磨得夠嗆，也對這種神奇的技能佩服得大流口水。

「可不可以把這個技能也教給我啊？」蘭洛特對這個很關心，不止一次的在問。

「行，我還有葵花寶典，你要不要一起學？」

「比這個還強？」

「當然！那可是傳說中的天下第一邪劍。前提是如果你捨得這個東東的話。」說著，斜了一眼下面的旗竿，嘴裡又道：「你要是高興，我就把你打造成東方，不對，精靈族的不敗傳說。」

  蘭洛特本能的夾緊了腿：「呃……還是算了。寧願廢掉鬥氣都不原意廢掉它。沒了它，再不敗有個屁用！」

  修爾瑪與德克雷倒不關心這個，兩人看著徐錚施虐終於過了癮，便小心的問：「蘭洛特的鬥氣還找不找得回來？」

「找回來？不可能！」徐錚斬釘截錢的道。

  兩個精靈一聽，失望的不再說話。蘭洛特強笑了一下，道：「找不回來就找不回吧。反正我自暴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找回來。」

「可是，一百多的年的努力……」

「我說找不回原來的鬥氣，又沒說不能通過其它的辦法恢復成原來的水平，甚至更好。鬥氣又不見得是最好的東西，改練別的也是一樣。」徐錚笑咪咪的道。他很享受這種感覺，先把人打擊到最低點，再想辦法把你捧上天，然後再摔下來。再捧，反反覆覆，箇中滋味真是讓人欣喜得無以復加。此時看著蘭洛特的臉由晴轉陰，再由陰轉晴，別提有多爽！

「當真可以？」蘭洛特驚喜的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很難……」徐錚道。

「我不怕難！」蘭洛特道。

  徐錚為難的道：「可是精靈地體質和人類的有差別啊。雖然不是差很多，但微小的差別就意味著力量運行的路線不一樣。」

  蘭洛特的臉再一次由晴轉陰：「……」

  徐錚話鋒一轉：「當然，辦法都是人想的嘛。精靈的身體要比人類多出一路旁系力量系統，針對它相應的改善就是。.麻煩。但並不是不行。」

   蘭洛特暴怒，顧不得全身酸軟無力，衝過來一把掐住徐錚的脖子怒吼：「該死地王八蛋！你一次把話說完行不行？」
當然不行！一次性說完就沒有這種樂趣了……

  不過，盛怒之下地精靈王子力氣很大啊……掰了半天都掰不天，徐錚大急，叫道：「喂，你給我鬆手，喘不了氣。」

「喘氣？我就是讓你喘不了氣！」蘭洛特大怒，惡狠狠的將徐錚推倒在地。騎上去就是一頓飽揍。

  修爾瑪與德克雷呆呆的看著，老實說，還是第一次看到蘭洛特完全暴走，沒了永遠身姿卓絕，不染片塵的模樣。正以一種餓虎下山的動作打人。

  戰技？不是。拳法？不是。鬥氣，已經散了。憑的就是一股無敵的氣勢，左右開弓揍著徐錚唉唉痛叫。

  這樣的情形是很難看的，兩個半大不小地人像孩子一扭打在地。撒潑一般毫無章法的亂揍，什麼戰技都沒有用，就是直拳勾拳膝蓋手肘外加頭錘，直接干倒在地！

  一邊是自家王子，一邊是人族的尊貴來客，自打精靈族與奧森莊園一建交開始，全族都從精靈的態度感覺出來精靈王對奧森莊園和其莊主徐錚的重視。可是，現在兩人打得不可開交。拉開。還是不拉？問題很棘手啊……

  修爾瑪瞧了半天。憶起當初人族欺負精靈族地情形，忍不住叫了一聲：「蘭洛特。揍他！對著鼻子打！」

「好！」蘭洛特應了一聲，一拳砸下去。徐錚只來得及偏了下頭，右睛直接中了一招電炮。

「你媽的！你敢打我的臉？」徐錚怪叫，一手肘頂在蘭洛特小腹上，趁他中招往後仰身之際，一記直拳還在他左眼上。你打老子右眼，老子就揍你的左眼，這就叫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哎喲！」蘭洛特慘叫，左眼頓時腫了，跟徐錚地右眼一個樣。

  稍一疏忽，徐錚翻身回來，壓到蘭洛特身上，氣勢萬均的開始揍回來。

「你***！不要以為你是精靈王子我就不敢揍你！星芭黛的哥哥也照打！揍你成豬頭！」

  一把向蘭洛特的衣領抓去，打算抓住了後就把他的腦袋往地下使勁撞。這才撞了幾下，精靈族的衣服實在做工良好，滑不溜手的沒抓牢，又給了蘭洛特機會。

  這人猛地昂起頭，一頭頂在徐錚下巴上，把徐錚撞翻在地，衝過去用腳對著肚皮就是一陣狠踹。

  德克雷正打算大聲叫好，突然發現自家王子這陣仗實在很像無賴潑皮打架，只好憋紅了了一張臉，什麼都沒喊得出來。

  徐錚也沒多少撤潑打群架地經驗，只會捂著肚子唉唉的叫，尋找機會反擊。

  好機會！

  突然看到一隻大腳踹下，徐錚抓住它，一扭，蘭洛特叫了一聲，倒在地上。

  此時兩人都沒有了力氣，不用鬥氣和技法地亂毆好像還頗費體力。人族與精靈族的兩個王子就像兩隻沒有骨頭的蟲一樣倒在地上，還自不甘心的伸腿踢對方。

  老實說，這一架，平局……

  蘭洛特踢來踢去，實在沒了力氣，一腳踩在徐錚軟軟的肚皮上，道：「喂，死沒死？」

「滾蛋！我要死也先踢死你！」徐錚沒好氣的道。王八蛋！堂堂一個精靈王子，不撤潑氣質高貴得很什麼似的，打起架來專對著臉打，沒品味！
「把你的臭腳給我拿開！」

  蘭洛特聽見了，卻不縮腳，用腳趾捅捅徐錚：「你行不行啊？到底你那個方法我能不能練？」不知道為什麼，稀里糊塗的亂打一場，竟感覺好像跟這個暴強的人族少年關係拉近了許多。他也不是那麼強嘛！看，這樣亂打都能打個平手。

  還從來沒有像這般和別人肆無忌憚的打過，蘭洛特四仰八叉的睡在地上，懶洋洋的有一下沒一下用腳趾去捅徐錚，感覺相當的不壞。

  徐錚像堆死肉一樣任他踹，也懶洋洋的道：「行，當然行。精靈比人族多出一路經脈，其它的都一樣。所以就有兩個選擇，一是放棄這一路經脈不練，和人族同樣的經脈體系當然能練習我的技能。二就是把它也練了，但會練成什麼樣我也不知道。喂，我說，你能不能把腳拿開？成何體統！」

「我高興！你怎麼著？」

  徐錚大怒，摸到蘭洛特的腳，用最後的力氣扯到嘴邊，張大嘴咬了下去。精靈族真是習慣不好，喜歡穿軟底靴，一嘴咬下去直接到位。

「啊！」蘭洛特發出高昂的慘叫聲，另一隻腳撐到了徐錚臉上：「松嘴，松嘴，痛啊！」

  徐錚不鬆口的狂咬一氣，只當作是在啃紅燒豬蹄。不經意見突然瞧見蘭洛特的臉，只見風度卓然的精靈王子哪還有方才見面時的風彩？一頭淡綠梳成馬尾的頭髮早已經散了，厲鬼一樣披散在臉上。那臉上全是自己的腳印與拳頭印頭，左眼倒是安然無事，右眼卻腫得跟只桃一樣，還又青又紫的像是能擠出水來。哈！這一拳打得真好！徐錚嗤的一聲就樂了。

「笑個屁！」蘭洛特惱怒的看向徐錚，那廝還不是跟自己一樣腫得又青又紫，只不過自己是右眼，他是左眼而已。特別是他額頭正中那只鞋印，看上去不知叫人有多舒爽。

「哈哈哈！」徐錚止不住的狂笑。

  蘭洛特瞅瞅他，又看看自己的狼狽樣子，終於忍不住也大笑出聲。

  徐錚大笑著，伸手去摸蘭洛特的手臂，摸到了後把他架在自己的肩上，拖著蘭洛特爬起來。此時，兩人渾身泥土草屑，滾爛的草汁染在衣服上，誰也沒有風度或是氣質，倒像互毆後的兩個鄉下人。

「你也接我去精靈王城的？」

  蘭洛特點頭：「本來父親派的其它人，我想找你打架，就來了。」

「有麻煩？」徐錚問。

「沒有。」蘭洛特道：「我只是擔心，我們這個樣子怎麼去見父親？」

  徐錚一怔，轉過臉來，只好用左眼對上蘭洛特的右眼，兩隻又青又紫的熊貓眼面面相覷。

「慘了！」徐錚道。

「我也慘了！」蘭洛特也道。

  兩人相視苦笑，徐錚道：「我不管，你可得陪我去見你父親。」

「當然，要死也死一起，我沒那麼不厚道。」蘭洛特道。

  嘿，這王子果然不錯，徐錚呵呵笑，兩個殘兵敗將互相攙扶著往精靈王城行去。

夢殞

卷七 崛起！奧森莊園 43 那美麗的精靈城 01

   說是往精靈王城行去，實際上就是兩個精靈在前方引路，兩個傷殘人士互相攙扶著走向徐錚最初在天上看到的那棵孤零零的一棵獨樹。

    嚕嚕走在最前面，先前兩個潑皮打架的時候它一直在看，從剛開始的感興趣到最後的無聊，幾乎都快睡著了，此時一聽到要進城才精神抖精神擻的站起來。它走到樹邊停下來，左右偏頭打量它，毛臉上露出迷惑不解的表情來。毛球嗤溜一聲從嚕嚕脖子下鑽出來，指著門叫道：「門，門！」

    蘭洛特吃驚的看著毛球：「什麼東西？」

    徐錚一怔：「你也不知道？精靈不是號稱與天地同齊的種族麼？居然連你們也不認識它？」

    蘭洛特上下打量那個球狀卻生著四肢，正吊靴鬼一樣吊在嚕嚕頸下手舞足蹈的妖異小東西，道：「不知道。精靈族的文化傳承和人族差不多，同樣也得通過學習，積累先人的經驗。只有最古老的樹人才會通過在養育下一代的時候直接把知識繼承過去。你那裡不是有好多樹人麼？去問問他們。」

    徐錚悻悻的的道：「你當我沒問過啊。小樹苗神智還沒有開啟完，老樹苗又不肯說，所以完全不知道這個小妖怪是個什麼東西。我算是看出來了，喬治老頭根本就是在玩我！」

    「喬治老頭？「對。最大的老樹苗。所謂老而不死謂之賊也。這老賊鐵定把許多東西藏著掖著不願意告訴我。」

    蘭洛特大感興趣，忙問徐錚的經歷。徐錚把喬治、嚕嚕、毛球、馬克的事情都說了，蘭洛特聽得大為羨慕，道：「真好！我都迫不及待想學你的本事了，然後一起到亞里斯大陸去闖蕩！」

    「好啊。」徐錚笑應。他也一直想著卡洛出去冒險來著。

    幾人在樹前站定，徐錚如同嚕嚕一樣狐疑的打量著它，問道：「這就是泰克裡諾，最大的精靈王城？」

    蘭洛特呵呵笑道：「哪裡可能。這棵古樹是一個失去神志的樹人。它是精靈王城地大門。啟動傳送陣後就會直接傳送到精靈王城。這也是精靈王城為什麼人類從來都攻不下來的原因，因為它根本不在亞里斯大陸上，而在另一個空間裡。這棵古樹雖然失去了神志。但它是不滅的。只要它還和精靈城有精神聯繫一天，它就會存在，即使被摧毀了也會重新長出來。」

    「神奇！」徐錚讚歎道。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壞心思。假如想辦法這個樹人重新恢復神志。那他還會不會老實地呆在這裡？多辦會像老喬治一樣沒事就四處溜噠。到時候精靈族就頭大了。進入精靈王城地大門會四處跑。天知道他下一刻會跑到哪裡。豈不是每次回家都得先找他？一大幫子成天追一棵老樹。想必精彩得很！哈哈哈。有趣！有趣！

    「你在想什麼？」蘭洛特見徐錚一雙靈動地黑眼轉個不停。笑得一臉狡黠。沒來由地就生出不好地預感。

    「沒想。沒想！」徐錚嘎嘎地笑。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試試。

    蘭洛特自小在精靈族長大。除了這次迎接徐錚。就沒有踏出過精靈族王城半步。哪來徐錚這麼多古怪心思。也不疑有它。摸出片葉子交給徐錚。道：「這是精靈族地信物。采自精靈族地生命之樹。它無論離母樹有多遠。都能感應到母樹地氣息。有它才能進入精靈族。」

    徐錚接過來。小心翼翼地看它。只見手裡地樹葉只有巴掌大小。顏色是一種晶瑩可愛地碧綠。絲毫沒有因為離開母樹地身體而變黃變枯。仍如剛剛採摘下來地一樣鮮艷欲滴。

    「真好看！」徐錚讚道。輕手輕腳地將它捧在手心。話音一落。手心裡地葉片突然閃了一下光。迅速消失不見。隨即胸口處樹人之心地位置傳來一陣搔癢。徐錚心中一動。忙拉開衣衫一看。果然。樹人之心留下地印記上又多了一片小小地樹葉。大小縮小了許多。但樣子就和蘭洛特遞過來地生命之樹地葉片一模一樣。

    蘭洛特睜大了眼，狂喜歡呼：「樹人之心！」顫著手指以一種視若珍寶的神情小心翼翼的摸向徐錚胸前的那個印記。「真的是樹人之心！」

    徐錚呆了一呆：「是樹人之心。怎麼？星芭黛沒給你說？」

    蘭洛特一挑眉。俊臉上突然露出惱怒的表情：「她沒說。她已經在奧森莊園玩瘋了頭，父親連下十八道精靈王喻也沒把她招回來。」

    額……瘋哥哥有個瘋妹妹。果然不是一家人就不進一家門！

    徐錚自己摸摸胸口地印記，道：「應該沒事吧？樹人之心一種進我身體裡就怪怪的，每個月都會生出幾個樹人之種出來不說，肚臍眼還癢得要死。厲害的時候一個月裡有一兩天全身提不起勁，什麼技能都用不出來，防身都做不到。現在又融了這片生命樹的葉子，好像不太妙啊……」

    「沒事。」蘭洛特強自鎮定了一下，笑道：「生命之樹的葉子每個精靈都有一片備著，它可以融合進精靈的身體。這不僅代表生命之樹對精靈的身份承認，更是會在關鍵時候救精靈一命。生命之樹這個名稱的一半由來就是因為這個。它會這樣，肯定是感覺到了樹人之心的氣息。呵呵，在遠古地時候，它們是近親。另外，它會主動跑到你身體代表著承認了你精靈地身份，對於生命之樹來說，你就算是一個精靈了。」

    「哈？」徐錚傻笑，還能這樣的？看來這棵生命之樹對他很有愛啊，有空一定要去參見參見。多一片葉子就多出一條命來，強！難怪精靈族雖然數量稀少，在戰力一直都在亞里斯大陸排進前五名，原先一直以為是因為精靈族獨步天下地箭術與精靈遷躍步的原因，敢情這裡頭也有生命之樹的功勞。開玩笑，一個人兩條命，至少以一敵兩，掛了後還可以跳起來和你打，誰不怕？詐屍都沒這麼強！

    斜眼打量蘭洛特，笑道：「白癡都知道，鬥氣暴體的傷害十分恐怖。你敢這麼輕鬆的放棄鬥氣修為，也不怕身體出什麼意外，是不是和這片葉子有關？」

    蘭洛特不好意思的笑笑：「嗯。」

    兩個精靈走到樹邊，不必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隨著離樹越近，那樹便開始閃現出一種柔和的粉綠色光芒。

    等兩人站到樹下，回頭來望著慢騰騰的徐錚與蘭洛特兩人時，整棵大樹像是虛空浮在半空中，上半身仍是枝繁葉茂的樹樣，下半身卻已經完全化作了一團不斷微微吞吐伸縮的綠光。

    修爾瑪與德克雷對兩人笑笑，率先進入綠光裡。蘭洛特與徐錚走向綠光，徐錚有些忐忑的道：「整個過程會不會很糟糕？」他記得自己製造的傳送陣的那個可怕，還沒見過哪個人經它傳送以後是不蹲在地上撫胸大吐特吐的。

    「沒有什麼感覺。」蘭洛特笑道：「這個通道和精靈王城所在空間都是艾露蒽女神的恩賜，以無邊的神力所建，精靈族存在的時候它就存在了，上萬年從來沒有變過，也沒有發生不穩定的情形。」

    徐錚這才放心了些。艾露蒽女神很牛啊，跟自己的水平一個天一個地。心裡越發對這個寧靜與世無爭的女神好奇起來，微有興奮的拉著蘭洛特向著傳送門靠近。

    走進綠光裡，果然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耳邊聽得蘭洛特道：「你最好閉上眼，第一次通過它傳送，不閉眼的話很容易被五彩的光弄得頭暈，會有短暫的失明現象。」

    徐錚老實的閉上了眼，他是愛惹事生非四處作亂，但不是不知好歹，更不識好心的之人。

    剛閉上眼，就感覺眼皮子上有光芒閃動。這個感覺有常識的人都知道，眼皮的厚度並不足以完全遮擋住光，所以閉的時候仍然能微略的感覺到外界光線變化，特別是在光彩的強度比較大的時候。

    徐錚感覺到蘭洛特手把在自己肩上，兩人在原地靜止不動，只有許多強烈的變幻的光彩在眼皮上跳動。

    「這個這程會有多長？」徐錚好奇的問道。

    「到了。」蘭洛特道。

    咦？貌似自己才閉上眼，這就到了？徐錚緩緩的睜開眼，一瞬間，只覺眼前大亮，絕美的精靈王城便映入眼簾。那絕美的畫片，像一記大錘一樣重重擊在徐錚心間，震憾得說不出一個字來！耳邊只聽得蘭洛特含笑的聲音道：「歡迎來到精靈王城泰克裡諾！你是六百年前精靈王城關閉以後唯一一個有資格進入精靈王城的人類，也是唯一一個被精靈族的生命之樹承認的----嗯，精靈還是人類？這個概念被生命之樹的葉片弄模糊了，我也不清楚。」

夢殞

卷七 崛起！奧森莊園 44 那美麗的精靈城 02

  

    徐錚已經無暇再去聽蘭洛特的話，他正睜大眼睛，近乎貪婪的看著眼前的奇景。

    眼前是一片廣闊的空間，具體有多大，不太好定義，仰頭那麼看過去，就像一片無垠的空間，看不到邊，也望不到頭。

    整個空間有著高高的天空，奇幻一般有著豐富的色澤，粉色的雲，泛著藍彩、綠彩、橙紅、金黃，在天空中高高掛著，如同節日的棉花糖。整個天空的亮度不低，但不剌眼，也沒有太陽，卻有閃爍的星星的點綴在其間，如同白晝見星一樣，沒有被天空的白亮遮去星芒，也沒有搶奪那些雲彩的美麗，它們和諧的共同擺在一起，如同一幅精美構思的畫卷。

    這一片廣闊的天空裡是沒有土地的，只有樹，許許多多的樹，它們呈參差不齊的立體空間分佈，虛空靜靜的飄浮著。繁密的枝葉往上繁華的伸展開，濃厚複雜的根系則往下伸展開，自由自在的生長著。

    樹們並不是獨立的，它們之間搭著籐橋，或是簡單的就是幾根籐蔓相連，織成複雜的空間交通網絡體系。徐錚注意到這些籐蔓竟也是活著的，它們長著葉，開著鮮艷的花，五星一樣的花朵五顏六色，在雲彩與星辰點綴的天空下怒放。

    空裡裡沒有湖，卻有一道天河掛在遙遠的天邊。沒有河床承載它，它自己卻自成章法一般，在天空中靜靜的流淌，像一匹巨大的水龍，從西向東流動。

    空中飄浮的樹，有的大，有的小，在許多的大的樹木上，都有飛瀑一樣地水流直垂而下。不知從何處來，又要流到何去。像是來自無盡的虛空深處，又將要回到虛空的懷抱裡。落向無盡深地下面。它就像一道白色的銀鏈一樣掛在樹上，美好得不真實，但臨著近一些的飛瀑，又能感覺到它奔騰起來的水霧撲在面上，帶來一股清新的濕意。

    在樹與樹之間，又有一種不知道什麼物質形成的銀輝正慢慢的飛舞著，自下而上緩緩向上飄飛。像是飄舞不定地螢火蟲，又像只是單純的銀色輝光，營造出一種夢境般的環境。

    天空、樹、天河、瀑布、樹籐、銀色輝光，這些元素被最神奇的力量的組合到一起，最後形成語言無法描述的一切！

    太美了！這裡簡直太美好了！任何人來到這裡生出不敬的想法，這種罪行似乎都不可以饒恕。

    什麼是仙境？

    以前被隕石帶著在大宇宙中飛行了不知多少年。徐錚一直以為那茫茫地宇宙就是仙境。但看了這裡。徐錚推翻了自己地想法。茫茫地宇宙確實美麗。它地美在於它地偉大廣闊與深遠神秘。宇宙地邊際就算是科技再發達地前世都到達不了地地方。而這裡。才可以真正用美麗來形容。它根本不帶人間煙火。就像是不該存在地夢境。

    精靈王城泰克裡諾。竟然美現如此！

    徐錚閉聲閉氣地看著眼著地一切。心裡萬般慶幸。幸虧認識了星芭黛和她地精衛士族人；幸虧精靈王發出了邀請；幸虧得到了生命之樹地承認。這其中差一個條件。自己都無緣看到這樣地奇景。而看不到這樣地奇景。自己必將後悔一生！

    只因為這種美麗已經遠遠超越發美麗這個詞所能形容地極限！

    嚕嚕怔怔瞧了天河許久。突地振翅向著天河飛去。

    「嚕嚕！」徐錚連忙喝止。嚕嚕地性格跳脫飛揚。像足了自己。而在這樣地境地裡。過大地動作地都會破壞它地美麗一樣。

    「任由它去。」蘭洛特輕輕笑，「我第一次看到天河地時候，也想去看看究竟。沒有精靈會飛，要不哪天你地嚕嚕借我騎一下，我飛近一點去看看天河的真正樣子。」

    「真地不要緊？」徐錚把手搭在眉上，去看嚕嚕越變越小的身影。

    「不要緊。」蘭洛特道：「誰到了這裡都會溶入進去。泰克裡諾並不排斥你的魔獸夥伴，不然它根本進不來。我想你這傢伙一定像你。」

    「像我什麼？」徐錚道。

    蘭洛特輕笑：「有顆美好的心。這是父親說的。他要是不把你讚得那麼好，說不定我還沒興趣和你打一場。說真話。前段時候他回來後就一直不斷讚你。我聽得都相當的不服。現在打過一場嘛……我只能說，父親對你的稱讚。一個字都不假，你確實是千百年來精靈族見到的頭一位有著美好心靈的人族。」

    咦？徐錚突然有些臉紅，被讚得有些窘然，自己剛剛還想破壞泰克裡諾的大門來著……

    「我有那麼好嗎？」乾笑，努力掩飾自己的面紅耳赤，卻不知道這個動作落在別人眼裡有多可愛。兩個精靈在旁邊瞧著，都忍不住微笑了起來。

    「怎麼不好？」蘭洛特笑道：「帶著獸族奔向新的生活；在無序大陸建立奧森莊園，不為稱王稱霸，只為了一個幸福快活的生活；帶著星光歌舞團來精靈地界挑釁，以前見過人族的挑釁無數次，就沒見過用那種方式的，讓人哭笑不得，又愛又恨；結識侏儒族，那幫自封的小矮子連精靈也不愛搭理的；援助矮人族，努力用還很貧窮的奧森莊園把它們庇護著，免以戰火的傷害；幫助膽小懦弱的**居人，要知道我們以前都看不起他們，是你的做法才讓我們反省自己的作法，是不是過於自大了？」

    「你知道麼？每天都有許多消息從奧森莊園那邊傳過來，一張張的擺在父親的桌上，用的是你們生產的紙張。父親每次看了總會無言的微笑，然後又歎息，為什麼每個人都不能像徐錚那樣？亞里斯大陸要是多幾個徐錚，生活會是什麼樣子？他常常這樣說。」

    看著徐錚，無耐的笑：「其實我是有點嫉妒你的。父親從來沒有像這麼讚過我，但他總是讚你。這讓我很不服，但看了那一張張傳回來的消息。我很服氣，我不可能比你做得更好。所以我千方百計的找你地缺點，企圖勝你一次。星芭黛給了我錯誤消息。我以為你不能打，竊喜總有些地方比你強一些。結果……你不僅能打，還很能打……究竟是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徐錚扭頭看蘭洛特，他正怔怔的看著眼前地飛瀑，又回復了初見時的那種卓然風華，復帶著自行引暴鬥氣後的虛弱，有些傷感。有些自憐，俊美陽剛的臉帥得一塌糊塗，和別的纖細男精靈比，顯得寬肩細腰腿長，當真是風姿絕代，像木頭初一樣好看得欠抽。額……雖然他現在臉上被自己揍得又青又紫，左眼還腫得像桃，但帥哥就是帥哥，腫著眼睛一臉花花綠綠像豬頭一樣的帥哥也還是帥哥，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我沒你好看啊！」徐錚由衷地道。他最大長處就是喜歡說實話

    蘭洛特霍地轉過臉來。臉色有些青了。天下男人一個德性，你若是讚他很能幹，很能打。或是很能喝，甚至很能吃很能睡都行，就是不要讚他好看。這樣贊，十個男人就九個會極度不爽，比如吉米‧雷歐這個美人臉就是個中翹楚。因為這樣就跟譏笑他很娘一樣無異。哪個男人受得了這個？

    偏偏徐錚這貨就沒這點眼水，專門選別人的死穴使足了力氣用力戳。

    惡狠狠的在徐錚臉上看了半晌。蘭洛特終於找到一個可以下拳的地方，右眼。伸直拳，砰的一聲直接干了上去！

    「唉呀呀呀！」徐錚乾號：「我又哪裡惹到你了？」

    蘭洛特咬牙切齒的道：「我終於找到了你不如我的地方。你嘴巴太毒，欠揍！」

    徐錚摀住火辣辣的右眼，委曲的用左眼看著蘭洛特，連回手的心思都不敢有。那廝身後一片強光，明顯是小宇宙暴發地場景，現在還是不惹他為妙，特別是正站在人家的土地上。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才好……嘴毒？有露琪毒？那才是氣死人不償命的主兒。切！讚你一句。回我一記電炮，每次贊木頭初。別人都是木著臉照單全收，最多把臉拉得更長，像後媽似地，但從來都沒有回一利爪過來。真王子就是真王子，不像自己這個的西貝貨，真難伺候……

    修爾瑪與德克雷瞧著徐錚的衰樣，忍不住失聲大笑。這少年有趣得緊，明明劍技強得不行，卻好像從來沒有想到過拿它來欺負人，照樣被蘭洛特揍得唉唉叫喚。這哪像個強者？倒確實是個古靈精怪的人族少年，難怪會人人都喜歡，那麼挑剔對人類懷有敵視的情緒的精靈王都會對他讚不絕口，現在想來也不奇怪。蘭洛特王子不也這樣麼，拳來腳踢地好像越打感情還越好。黑著一張臉，兩眼噴火的蘭洛特就是要比那個卓然而立的蘭洛特要真實得多。

徐錚正猶豫著要不要跟他拼了，衝上去再次表演兩條蟲在泥土裡扭來打去的戲碼時，有個清脆動聽的聲音叫道：「蘭洛特哥哥！你回來了？哇！誰把你打成這樣？」

《 本帖最後由 夢殞 於 2011-5-15 17:58 編輯 》

夢殞

卷七 崛起！奧森莊園 45 正太精靈王 01

    隨著語音，一個身體高挑而纖細的身姿的女精靈蕩著藤蔓甩過來，落在四人面前。

    “小麗茲。”蘭洛特微笑，看著這個背著箭筒子，精靈弓在屁股上一彈一彈的精靈女孩。

    徐錚好奇的打量她，這個女精靈明顯身身很高，目測至少有一七三。除了胸部和屁屁明顯有發育不良的嫌疑，這根細長的幹扁四季豆長了張嬌嫩如鮮花一般的臉，讓人聯想到朝陽下帶著露珠的小花，實在美得緊。

    “誰把你打成這樣？”麗茲問道。

    徐錚縮了縮頭，暴打一張英俊到極點的臉，事過三秋再來回想，好像確實有點暴殄天物的感覺。

    “他更慘。”蘭洛特指著徐錚。

    看小姑娘清純如水的眼光看過來，徐錚只好無奈的放下捂住右眼的手掌。

    那姑娘看了一眼，咭的一聲就笑了，“狗熊！”

    是熊貓好不好……徐錚苦笑：“你好。”

    “你好。”麗茲上下打量徐錚，喜聲道：“你就是王說的那個人族？”

    徐錚扯扯自己的耳朵，示意自己沒有精靈的長耳朵。

    麗茲看見了。笑道：“黑頭發黑眼睛地模樣。以前都沒有看到過。真好看。可惜不是姑娘。你眼睛是不是假地啊？感覺像黑曜石。不像眼珠子。”

    徐錚臉迅速黑了。蘭洛特與兩個精靈開始悶笑。

    奶奶地。這丫頭片子比露琪還牛。揚著一張清純地臉打擊人。

    “麗茲。什麼事？”

    “王上知道你私自出去接人。怕你……呃。闖禍。叫我來接你。”

    “是怕我挨揍吧。”

    “呃……你怎麼知道？”

    蘭洛特苦笑：“父親和他比試過。他說我要去找他打架，跟找抽區別不大。可惜我比較自大，沒有聽得進去。”

    徐錚微微一怔。我什麼時候跟精靈王動過手了？還沒來得及多想，蘭洛特又道：“走吧，去見父親。”

    徐錚躊躇著：“……額，這個，要不要等消了腫再去？”

    “走吧。”蘭洛特道：“有區別嗎？他早知道我會找你生事，被揍成什麼樣子估計早在預料之中。”

    徐錚想想也是，活了上千百年，早老成人精了。蘭洛特這點兒小心思還能玩得過他？當下點點頭。

    蘭洛特伸手抓住一根藤蔓。道：“蕩過去。”

    德克雷先示範了一下，很簡單，抓住它借著腰力一蕩就行。

    蘭洛特與兩個精靈都蕩到了對面的藤橋上。徐錚在麗茲前面，抓住藤蔓試了試，這玩意兒又韌又有彈性，真是個好東西。

    將藤蔓纏在手上，往後退了幾步，小沖向前，腳步一彈。人如同飛彈一樣彈了出去，借著藤蔓的約束擺向對面的藤橋。整個動作韌性十足，像足了一頭暴發的獵豹，好看之極。

    “好！”幾個精靈都喝了一聲采。麗茲眼睛一彎，一手扯住根藤蔓打算救人，另一手卻偷偷摸出箭，張箭搭弓，一箭流星般射出，直射向徐錚手裏地藤蔓。

    “麗茲！”橋上三人都失聲驚呼。

    徐錚在半空中飛騰。突地手中一輕。人失了勢子向虛空下墜去。

    大驚之下回頭，瞧見那個叫麗茲的精靈小姑娘正一臉惡作劇的看著自己。早準備好了藤蔓隨時可以出手救自己，等待地就是看自己出醜呼救。

    “求我啊！”麗茲笑盈盈的甩著手裏的藤蔓道。她知道情況其實是有驚無險，虛空裏有一種氣流，它不僅把那種銀色輝光托得往上升，人的身體也是這樣。所以精靈從來不擔心掉下去，就算萬一掉下去了，只要不驚慌亂動，落到一定程度就會被氣流托著慢慢浮上來，跟落進水裏差不多。

    徐錚有些啼笑皆非，他倒是看出來了，這丫頭沒惡意，就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理由跟蘭洛特找自己幹架差不多。而且肯定沒危險，要不然不會幾人都不會露出吃驚，但並不慌張的表情。

    “求我啊！”麗茲還在笑嘻嘻的，以前用這種方法捉弄人，是她常幹的事情。

    看著那張吹彈得破的小臉，徐錚好勝心起，我就偏不求你。

    雙手向後一撐，兩股無形地氣流拍出，人已經穩定下來，保持著正立地姿態往下落。隨即清嘯了一聲，雙腳互踩，猛然撥高。半空彎身擰腰，箭矢一樣往上疾射，手中斷掉一半的藤蔓靈蛇一樣飛卷而出，速度在上面那一段上打了一個結後，再一次擰腰，虛空連踩，猴一般向著對面藤橋蕩了過去。

    就只見徐錚半空裏旋轉著，黑髮在腦後飛舞，整個身體打著急旋，陀螺一般不沾片塵的穩落在橋上。

    這一手功夫實在精彩之極，半空裏無處著力，徐錚憑著登天梯的步伐直接沖了上來，接著是半空裏漂亮之極折轉，落到橋上。

    “好！”幾人都大聲喝采。

    “好啊，好啊！當真厲害！”麗茲扔掉藤條，站在那邊歡呼鼓掌。

    徐錚瞧著她有些頭大，這精靈小姑娘實在愛玩得很，總不能沖過去揍她吧？她又沒有惡意，早做好了救自己的準備。

    蘭洛特喜不自禁的迎上來：“這手本事真妙，教我！”

    徐錚哭笑不得的道：“走啦！見到你父親再說。”

    蘭洛特嘿嘿笑，打來打去的，他對徐錚越來越瞭解，這個黑髮少年就是心軟得很，一直磨他，什麼要求他都會答應。

    麗茲最後蕩過來，知道徐錚本事遠超自己想像，便不敢再作怪，沖徐錚吐了吐舌頭，露出一個討饒的表情，領先一路蕩著藤蔓奔向皇宮地方向。

    一路上有橋的地方過橋，沒橋就蕩藤蔓，也不知爬上多少棵樹，見到多少個精靈。每個精靈見到徐錚與蘭洛特的熊貓眼，都是吃驚錯愕，然後悶笑出聲。看來，人人都知道徐錚的到來。精靈們很和善，總是笑著和這一行打招呼，待人走過了再放聲大笑，嘲笑兩人的眼睛。

    走了近兩個小時，終於來到最大的一棵樹前，徐錚上下打量它，實在無法不為它的碩大而驚詫。它簡直就像浮在太空裏的太空城那樣碩大無比，除了不是高科技打造成而，它就是一棵浮空的樹城！

    蘭洛特帶著一行人沿著螺旋向上地斜梯往上爬，徐錚注意到它有許多地這樣的斜梯，通向各不同地地方。這其中有房屋，有大廳，有寬闊得像街道一樣的樹幹，精靈衛士在上面巡邏，也有普通的精靈拿著東西守在斜梯上等著和人交換。

    停停複行行，最後來到一個特別大的大廳。它的整個空間都是由掏空樹幹形成，裏面大得出奇，呈一個高大的長形空間，一點也不輸於當初矮人們在地底聚居的那個大洞。

    大廳裏裝扮很是樸素，簡單整潔的裝飾裏，沒有浮華與奢侈，全都以自然溶入的主題為主。整個四壁、頂上、支撐的柱子上，明顯是活著藤蔓與鮮花到處長著開著，一片綠意與燦爛芳華相融合，顯得這裏生機勃勃，完全感覺不到徐錚假想裏的壓抑。當初第一次進塞繆斯皇宮的時候可沒這麼輕鬆，雷克斯那老頭兒就是喜歡講排場，這是讓徐錚腹誹的地方之一。

    繁複的精靈文字出現在各種地方，有些像咒語，有些像祈禱文，越發襯得這裏神秘而安詳。美麗而溫和的艾露蒽女神有一座小型木制雕像就擺在大廳的正中，這位女神穿著精靈常穿的那種精靈衛士服裝，背負弓箭，身邊有一頭溫順的鹿正把頭拱進她的臂彎。女神撫著它的頭頂，正嘴角微彎的淺笑著，用寧靜關愛的眼神平視著前方，帶來一股並不莊嚴，但是足夠溫暖人心的美好感覺。這正是艾露蒽女神也好，精靈族也好，帶給人的感覺----溫和、自然、受著大自然的恩賜時又努力回報它。徐錚不自禁的好感大生，倒也壓制住喜歡作怪的本性，目不斜視的跟著蘭洛特走。除了這些，大廳裏還站著兩排精靈衛士，男女都有。不像塞繆斯皇家的那些那麼正經，以一種很放鬆的姿態背著弓箭站著，都好奇的打量這一行人，眼光的焦光多凝在徐錚身上，還非常自在的交頭接耳小聲說話。

    老實說，精靈族的美麗全亞裏斯大陸盡知。當這麼多美麗的生物聚到一起時，效果非常壯觀。但被這麼多美麗的生物一眨不眨眼的瞧著，效果也很壯觀！徐錚被瞧得很不自在，跟長了蝨子一樣抽搐著跟著蘭洛特往前行。

    終於穿過長長的大廳，來到一個垂著紗縵的王座前，徐錚偷偷一邊猶豫著要不要跪下，一邊用眼角餘光往裏打量，只看見裏面坐著一人，被紗縵遮著，看不太清。想必裏面的就是精靈王了。

夢殞

卷七 崛起！奧森莊園 46 正太精靈王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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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猶豫了半天，最後決定還是不跪。一來自己沒有喜歡見人就跪的習慣，不就是個精靈王嘛，跪他作甚？二來精靈族好像也沒有人族那樣喜歡讓人跪下，以顯示自己是上位者的不良習氣。跪拜艾露蒽女神的話，徐錚倒是毫不猶豫，這個女神在他心裏的印象一直很好，如果可以，徐錚甚至想認她做乾媽。他倒是沒想過這個想法對於女神是敬還是不敬……

    相反的，他對戰神瑪裏斯感覺很一般，當初他就想騎著嚕嚕飛到他的雕像肩上做怪來著。這廝也真是不厚道，戰神瑪裏斯直接給了他一個暗金百獸使的頭銜，他倒好，心裏想幹的事是飛到這位戰神外加最偉大的馴獸師肩上去來個哥倆好，寫下XX年X月XX日，徐錚兼嚕嚕到此一遊，或是比個V字，拍個照留念什麼的……

    心裏想著亂七八糟的事，徐錚明顯有些走神。

    蘭洛特往前走了兩步，用徐錚聽過的他最穩重的聲音道：“父親，人族的徐錚我已經請來了。”

    “好。”紗縵裏應了一聲。

    只聽了一個好字，徐錚就開始皺眉。這聲音很怪啊，像女人壓低著嗓子說話，又像小屁孩冒充大人的聲音一樣。

    能組出星光歌舞團來，又能搗鼓出各種樂器，再加上為了調音，徐錚不得不把自己鍛煉成調音師，請侏儒和矮子聯手製造音叉。前前後後的結果，使得他對聲音很是敏感，一聽就覺得不對勁。

    紗縵後那廝當真是精靈王？不會又是夜歌家哪個孩子在作怪吧？見識了星芭黛和蘭洛特的瘋勁，精靈族的皇族夜歌一族再出個瘋子，徐錚也不會覺得太奇怪。只是這孩子要是敢捉弄自己的話，自己可一點也不在乎把他揪出來打屁股。

    “人已經帶到，請問父親還有什麼吩咐？”

    紗縵裏的人動了動，徐錚垂下眼簾，作不言不語君子狀。感覺到有幾股細微的力量從紗縵裏投出來。落到自己與蘭洛特身上，查看了幾圈。徐錚有些驚疑不定，這幾股力量雖然微小，但非常的純正，火候十足，沒個成千上百年絕對鍛煉不出來。看樣子紗縵裏頭果然是個十足的老妖怪。但偏偏地，徐錚對這股力量感覺就是雨具發的熟悉。總覺得在哪里接觸過，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心裏抓癢難熬。很想看看到底是誰，又覺得這樣太不妥當。畢意別人是精靈王，帶著和平與祝福邀請自己而來，自己說大了代表整個人族，往小的說至少也代表整個奧森莊園，在這裏失了體統。說出去會讓人笑掉大牙。只好強自按捺著，心裏卻越來越好奇。力量轉了兩圈就收了回去，裏面的人大驚失色：“蘭洛特，你的鬥氣呢？”

    徐錚心裏格噔一聲。完蛋！老妖怪就是老妖怪。一見面就察覺到蘭洛特地不妥。這下要興師問罪了……

    蘭洛特窘迫地撫著額：“呃……廢了。”

    “廢了？！”裏面傳出一聲怒吼：“練一百多年。就這樣廢了？誰動地手？”

    徐錚頭皮一麻。幹！王者之怒。伏屍百里。血流千里。果然很悚人。

    正要硬著頭皮回答說是自己忽悠地。耳邊已經聽得蘭洛特道：“技不如人。練了也沒什麼用。不關別人地事。我自己廢地。”

    媽地。是個男子漢！敢作敢當！徐錚大喜。幾乎要衝過去抱住蘭洛特狠狠親一口。

    紗縵裏沒了聲音，忽地又飄飄悠悠的道：“自廢鬥氣？你當我上千年百活的是吧？說！是不是讓這小子忽悠的？”

    咦？徐錚一呆，忽悠這詞他也會說？

    這破精靈王好像很與時俱進哇！這個詞也學會了，貌似自己只在奧森莊園用過幾次而已，只有身邊親近地人才會把它的用法用得靈活自如。這廝是怎麼學會的？

    心中一動，似乎有什麼東西答案正在浮出水面，越來越明顯。

    “臭小子，你好大的膽子！我兒子你也敢糊弄！忽悠得他自廢鬥氣，我該怎麼收拾你？”

    蘭洛特乾笑。不答。徐錚理虧。心裏本來就對自己幾句話說得蘭洛特自廢辛苦修習得來的鬥氣而愧疚，自然也不敢回嘴。

    正頭痛要如何補償精靈王。告訴他還可以修習自己地功法而猶豫不定間，只聽紗縵裏又換了口氣，道：“你們兩個。蘭洛特，徐錚，都上前來讓我看看。”

    兩人面面相覷，但王的命令總不好違背吧，當即上前。

    “埋著頭作什麼？都抬起臉來！”莊嚴而古怪的聲音道。

    兩人苦笑了一下，只得抬起頭，露出一直藏著的熊貓眼和青紫腫脹的臉。

    默！

    然是是全廳整齊劃一的倒吸氣！

    “蘭洛特！你的臉！誰打的？”隨即大悟：“是你，臭小子！你幹嘛打他眼睛？”

    左一句臭小子，右一句臭小子，徐錚徹底惱了，嚷道：“有什麼不了起？我才打腫他一隻，他打腫我兩隻！他還欠我一拳！沒鬥氣怎麼了，我又不是沒辦法讓他可以重新練劍，而且保證比你找來的破鬥氣強過百倍！我憑著它，我老子魔劍遊俠，奧森•崔維斯我都照樣敢揍！”

    “你……你……你！”紗縵裏地人被徐錚氣得不輕，說話也結巴了，不知不覺露出徐錚聽過的聲音。

    這個聲音！對，就是這個聲音，終於想起來了！現在他不作怪，徐錚就完全記得。這聲音就是阿斯班那個臭小鬼！

    一弓身，手裏劍現，許久不動的大劍從個人空間跳出來抄在手裏，徐錚旋風般沖了上去，一劍削掉紗縵，露出阿斯班那小鬼的臉。這小鬼正一手撫著下巴的銀白鬍鬚，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光瞪著徐錚，估計他也沒想到徐錚膽大包天，居然敢在精靈皇宮裏作怪，不僅削掉紗縵，還敢這樣堂而皇之的沖向精靈王的王座。

    “哈！我就知道是你！”徐錚大笑：“阿斯班，你這個臭小鬼！上次捉弄得我還不夠，這次裝精靈王玩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徐錚身法發動到了極致。他跟阿斯班鬥過，知道這個臭小鬼地精靈遷躍步可不是蘭洛特那個級數，可不能給他半點可以逃跑地機會。

    徐錚就像一道虛影一樣撲了上去，一把揪住阿斯班，隨後點了他身上幾個控制行動的穴道，反手將阿斯班扔在地上。

    “哈哈哈！還敢用假鬍鬚糊弄我！”徐錚大笑：“就算是你父親來，知道你裝他玩我，他也會打你屁股！”

    大笑之中，一劍削掉阿斯班一半地鬍鬚。

    “你敢？！”阿斯班尖叫，拼命掙扎著。無耐徐錚的封穴手法不是戰技也不是魔法，他根本沒有辦法逃脫全身不能動的困境。

    “我怎麼不敢？”徐錚一個大腳飛踹過去。

    “住手！”所有的精靈，包括蘭洛特都在驚慌大喊，無耐徐錚的動作實在太快，天道之術六層的境界可不是鬧著玩的，阿斯班只能無奈的看著一隻穿著皮靴的腳丫子在不斷放大，結結實實印在自己在臉上。

    “噢！”阿斯班慘呼。

    “嘶----”所有精靈都在倒吸氣，錯愕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連沖上來保護的力氣都沒了。

    徐錚一腳踹過了癮，笑嘻嘻的道：“假鬍子挺像會事的嘛，我就知道你小子能裝。”說著，伸手去揪阿斯班的鬍鬚。

    居然揪不動。

    徐錚一怔，再次使了點勁用勁揪。阿斯班痛呼起來：“臭小子，住手！是真貨！”

    真貨？！

    不是吧……徐錚呆住，俯下身來仔細看。還他奶奶的當真是真貨，根根銀須生在肉裏，是十成十的真貨！如果這樣都是假貨，那阿斯班那個小鬼也太強了。所以只能是真貨。

    鬍子是真貨，那人呢？

    前後一想，答案呼之欲出。

    徐錚突然之間嗡的一聲一個頭變成十個大，全身不由自主的雞皮疙瘩狂竄，非常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

    訕訕的收起劍，徐錚小心翼翼的去捕捉空中還在飄飛的自己削下來的鬍鬚，把它們送到阿斯班面前，乾笑：“那，還給你。呃……對了，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就是精靈王……”

    阿斯班心裏巨痛的看著半空中飛舞的鬍鬚，它們跟了自己近千年，一劍就讓這王八蛋削掉了一半！

    “我就是精靈王。阿斯班•夜歌。現任精靈

    徐錚痛苦搗住臉，自己怎麼就這麼背？求證似的看向蘭洛特，還在垂死掙扎：“他不是星芭黛所說的什麼弟弟。他是……你爹？”

    蘭洛特的臉已經不再能用青紫來形容，簡直是五彩繽紛，好看得緊。不僅他這樣，大廳裏的全體精靈全都這樣。蘭洛特眼裏只比他們多出一種眼神---那就是同情。同情徐錚接下來的遭遇……

    “啊哦……我死定了！”徐錚道。

夢殞

卷七 崛起！奧森莊園 47 正太精靈王 03

  「臭小子，還不趕緊拿開你的臭腳！」阿斯班大叫。

    徐錚這才恍覺自己一隻右腿還牢牢的踩在阿斯班的臉上，精靈王像一隻仰面朝天的王八一樣睡在地面。

    狂汗！

    「啊喲！」徐錚叫道：「真對不起您！」

    手忙腳亂的去扶阿斯班起來，極其狗腿的替阿斯班撣掉身上的灰塵----其實，整個大廳裡一塵不染，哪裡來的灰塵？這馬屁也拍得太忒顯眼了些。

    「走開，走開！」阿斯班沒好氣的道。他昨晚睡下的時候就一直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天知道這無法無天的小子知道阿斯班就是精靈王，而精靈王就是阿斯班後會有什麼反應。所以才叫了這麼多精靈衛士在大廳裡候著，萬一這小子作怪的時候也好有個防範。可沒想到他真的敢在精靈王宮亂來，不僅劍削垂簾，更削掉自己一半的鬍鬚，還把臭腳放到自己臉上！成為精靈王千餘年，敢動手揍自己的他還是頭一個！而且還是當著眾人的面，這叫自己面子往哪兒放？

    士可忍孰不可以忍！

    揮手讓所有的精靈衛士全部退下，阿斯班爬回自己的王座，一聲不吭的開始看著徐錚冷笑。

   在他眼前，被削掉大部份的紗縵宛如被強暴的女人扯碎後的短裙，正淒涼的垂著，述說暴力下悲傷的故事；阿斯班坐在椅中，王椅大，人個頭小，像是一個巨大的豌豆夾裡發育不良的一顆小豌豆；他下巴的鬍鬚被徐錚一劍削出個……頭髮叫寸頭或是小平頭，下巴叫啥？寸巴，小平下巴？還有那只顯眼的腳印，像印章一樣橫貫他整張小臉，宛如畢加索筆下的畫。

    阿斯班就這樣看著徐錚冷笑，一個字都不說。

    徐錚被他瞧得心中忐忑。自知理虧----精靈王呢，讓自己說踹就踹了……

    「你想怎樣？」徐錚道。

    阿斯班不語。仍拿冰冷地眼光看他。然後眼光裡又多了一些淒楚。似在控述徐錚地罪行。

    「你到底要怎麼樣嘛？」徐錚受不了了。他這人一向吃軟不吃硬。硬著干誰也不怕。但只要對方一放軟身段。他就會不戰而降。

    不語。眼光閃動。這次又變作受了委曲地小媳婦兒。

    「你奶奶地！你到底想怎麼地！」徐錚怒叫道：「說話！賠你就是！大不了讓你踹回來。」

    阿斯班坐在王位上。垂著頭許久。然後抬起頭。一雙眼睛裡淚光瑩瑩。王座很大。椅高腿短。阿斯班雙腿懸在半空中晃動。兩隻食指尖對在一起不停地碰。緩緩地道：「歷代精靈王。大約就只有我當得最沒地位。一副長不大地身體。誰都可以欺負。」

    徐錚頭皮一麻，乾笑：「誰說的？胡說八道，我去撕了他的嘴！」

    阿斯班飛快的抬頭看了徐錚一眼，又飛快的垂下頭：「你剛剛踹我。削了我的紗簾，還削了我的鬍子……我地身體一向不好，鬍鬚長了千多年才長成這個樣子。我僅有的不多的信心都來自於它。可是……」

    徐錚訕訕的：「小孩子留什麼鬍鬚？」

    「誰是小孩子？」阿斯班狂拍椅子扶手怒吼：「我今年一千六百四十三歲。你個王八蛋連零頭都沒有我大！」突然發現不妥，又哀怨了，道：「一千六百四十三歲啊，你身邊有什麼東西是有一千六百四十三的歷史可供記念的？」

    徐錚無語，只得道：「說吧，我有什麼東西是可以賠給你的……」

    「你賠得起麼？這是男人的象徵。」

    切！就你那樣小樣。還男人……再長二千年也變不了男人。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一代精靈王怎麼會是這樣一副正太的樣子？偷眼打量他，以前還沒看得夠仔細，現在看過去，只覺得這正太精靈王模樣還生得真不是一般的好看，要不是一把鬍鬚太作怪，簡直就是一個粉裝玉砌地粉嫩嫩小正太！難怪上次他把鬍鬚藏起來能騙倒自己。

    徐錚腹誹著，只聽阿斯班又道：「我們精靈一族總是被人族欺負。你欺負我兒子，廢了他的鬥氣。你還欺負他老子。連精靈王也敢打。我堂堂一代現任精靈王。帶著和平與美好的祝願邀請首位人族深入精靈地腹地來做客，最後卻是得到這種對待。我這身體從小就這樣。也不知道被多少笑話過，但從來沒有人會像你這樣抓住我的痛腳欺負得我這麼慘。我們精靈族活該就是讓你們人族欺負的是不是？」

    得，這帽子扣得可夠大……

    徐錚吶吶的道：「別胡說，不是這麼回事……」

   阿爾斯幽幽的道：「我們精靈族總是……」

    「夠了！」徐錚受不了的道：「想怎麼樣，你劃下道來，我接著就是！」

    「好！」阿斯班道：「蘭洛特地鬥氣。」

    「這玩意兒恢復不了。但我可以教他另一種辦法，修習的結果將會讓他的水平遠超以前。大的我不敢吹，但誰想惹他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再說。」

    阿斯班聽罷，大為滿意，又道：「奧森莊園生產的紙張……」

    「精靈族享有優先購買權，別指望我會白送你！」

    「那種印刷東西的方法……」

    「在精靈中挑選可以學習的人，我這個方法教給你們。」

    阿斯班一怔，他本以為徐錚會讓精靈族把需要印製的東西交給他，由奧森莊園去印製了再交回來，沒想到徐錚竟直接把印刷地方法教了出來。這倒讓他有點訕訕地，不太好意思繼續敲竹槓敲下去。

    第一次接觸到徐錚，他就知道這個人族少年身上有著一股無形的親和氣質。沒有野心、沒有不切實際地奢望，只有平實而快樂生活著的願望，又極富同情心與愛心，這就讓他籠罩著一種類似於向心圓的氣場，總是能吸引各種各樣的人的親近。深入接觸，更是發現了徐錚身上各種近似於奇跡的故事，雖然他本身渴望平凡，但就是平凡不了。這就讓阿斯班更是堅信，亞里斯大陸出現了一顆新星，它將帶來各族的繁榮與和平。

    對於這樣的少年，不該使手段去欺詐他的。

    但精靈族長期故步自封，如果再不注入新的力量和血液，就真的會被不斷前進的人類所淘汰，所以阿斯班只得不安的在原地輾轉著**，硬著頭皮道：「奧森莊園的新出品的東西，精靈族都要佔點兒。就算是交換也行。」

    是交換就沒什麼說的了，徐錚點頭，這樣很公平。

    阿斯班最後躊躇了一下，道：「我還有兩個不合理的要求。」

    「說來聽聽。」

    「第一，請答應我三件事。這三件事你不得反對，不能耍花招應付我，只能認認真真的去完成它，而且還必須完成。當然，我也不會亂出題讓你去做辦不到，或是昧著良心的事。」

    三件事？這其中肯定有貓膩！徐錚本能的就道：「我不幹！」

    阿斯班立即抱著頭，哀叫：「你欺負我！你欺負我長不大。我的鬍子，我的臉，我的尊嚴，我的……」

    「閉嘴，我答應！」徐錚黑著臉道。「不是我完不成的任務，不是叫我去殺人放火，不是叫我去傷天害理？」

    「當然！」阿斯班道。

    「說第二個。」

    阿斯班道：「第二件事是，請盡力避免人族與精靈族通婚。當然，你答應了我這麼許多，精靈族不可能沒有回饋。從現在開始，我會頒下王諭，精靈族將從現在開始大力種植糧食與水果，除了精靈族自己需要的量，其它的一律無償贈送給奧森莊園。」

    說完這個，阿斯班已經預知徐錚接下來的發飆，箭一般踩著精靈遷躍步溜了。

    徐錚慢了半怕才回過神來：「不讓人族與精靈族通婚？什麼意思？別人的戀愛婚嫁關我或者你什麼事了？阿斯班你這個小鬼，給我回來說清楚！」

    「我不是小鬼！」阿斯班在遠處尖叫著，早有先機的溜得遠了，徐錚只好抓住蘭洛特發難。

    「喂，你爹最後那句是什麼意思？怕我們人族污染你們精靈高貴的血統？給我說清楚！」

    蘭洛特望著阿斯班消失的方向苦笑：「不是這樣，你跟我來，你看看就明白了。」

    逐領著徐錚向廳外走去，徐錚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精靈王當真這樣？從小身體就不妥，一直都長不大？」

    蘭洛特沒好氣的道：「他糊弄你呢！做為精靈族第一美男子的他，什麼時候長不大了？他會縮成這樣跟我帶你去看的有關。他根本就是用這個身體騙你的同情心而已。誰不知道奧森莊園的徐錚心軟？」

    敢情是後天才縮水縮成這樣的……徐錚又開始咬牙切齒，好你個阿斯班一家，全把我當軟柿子捏，星芭黛那丫頭片子哄我在先，你接著又來，不好好整治你我就不姓徐！

夢殞

卷七 崛起！奧森莊園 48 正太之所以是正太

    「我不心軟！」徐錚覺得用心軟形容一個男人很沒脾氣，當下大聲申明。

    蘭洛特斜眼瞅了徐錚兩眼，徐錚頓時沒了脾氣，小聲嘟嚨道：「好吧，我心軟。不過這可不代表我不會想辦法收拾他！精靈王怎麼了？正太又怎麼了，照樣收拾！心軟咋啦，心軟可不代表拳頭軟！」

    蘭洛特呵呵笑，道：「你要不要跟我來？」

    「當然去。我一定會看看他是怎麼變成正太的，然後去嘲笑他。哇哈哈！萬年正太，我想起心裡就爽！」徐錚樂顛顛的跟了去。

    從這棵碩大得離譜的樹往上爬，最上面，也就是這個精靈王城的最高處有一個似神殿非神殿的東西。蘭洛特帶著徐錚一直往上爬，爬到了頂端，徐錚驚奇的發現精靈王城唯一土壤居然出現在這裡。

    似神殿非神殿的建築裡沒有別的裝飾品，只鋪滿了土壤，有一棵矮胖的小樹長在那裡。說它矮胖，是因為它沒有粗壯筆直的樹幹，從很矮的位置就開始分枝散葉，形成茂密的半園形樹冠，給人矮胖的感覺。

    小胖樹上的葉片很奇特，徐錚拿出蘭洛特給的樹片對比了一下，手裡那一片還當真出自它身上。

    蘭洛特帶著徐錚來到小胖樹連，虔誠的對著小矮樹敬禮，道：「這就是精靈的生命之樹。一座精靈城裡只有一棵。與精靈族最重要的三種樹木，一種就是你一路所見的巨大的世界樹，這個形成了精靈地城市和居所；一種叫做鐵樹，它是制做精靈弓的原料。也是精靈族獨有的樹種；最後一種就是現前的生命之樹，每有一個精靈出生，它就會多長出並蒂相生的兩片葉子，一片摘下來讓精靈攜帶著奔走四方，另一片生長在樹上，代表著持著另一半葉片的精靈的生命。假如你看到有新的兩片並蒂的葉子生出來，就是有新地精靈誕生了；而有葉片自樹上掉下來，那麼這就代表著一個精靈的生命已經消亡。」

    聽蘭洛特說著，徐錚不禁敬畏的看著它。那上面的每一片葉子竟然代表著一個精靈地生命。這麼想著，便大氣也不敢出，生怕不小心吹落一片葉子。凡是與美好的生命相關的東西，徐錚一向無比敬重。

    見徐錚謹慎的模樣。蘭洛特不禁輕笑起來。這少年就是這樣，雖然總喜歡幹些稀奇古怪讓人啼笑皆非的事，但他身上總有著更多的地方讓人喜歡不已。

    「不用屏著氣，它沒那麼容易掉葉子。兩片的是還沒有精靈要外出，所以留在上面。單片地不信你用手試試，想揪都揪不下來。」蘭洛特笑道。

    這樣啊……靠。害得自己心驚肉跳地。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殺害精靈地兇手。不過。徐錚終究是不敢伸手去試。揪不下來倒還沒什麼。萬一揪下來。那怎麼辦？特別是萬一揪到蘭洛特地。他立即在自己面前無聲無息地倒下。內疚一萬年就不必說了。指不定自己還會被嚇成神經病。這可不是玩地。

    蘭洛特指著樹頂上某個葉柄斑點上緊挨著地一片單葉子道：「看見這一片沒？它地另一片在你手裡。呵呵。生命之樹還第一次搞錯。它把你認成了精靈。不過沒關係。精靈族上上下下都喜歡你。把你算作精靈也沒有什麼不對。上一次族里長老來查看它還發現它多出了兩片葉子而奇怪。沒想到是為你而生。」

    「上一次？」

    「族裡有專門看護生命之樹地長老。上一次好像是十五年。還是十六年前。忘記了。近五十年裡都沒有新地精靈出生。多出兩片樹葉。搞得長老們好一陣慌張。都以為有精靈族地後代遺落在外。父親說拿你試一試。結果還當真是你。」

    「萬一試錯怎麼辦？這麼寶貴地葉子說摘就摘啊？」

    「沒事。」蘭洛特道：「並蒂而生地兩片葉子裡。其中一片很好摘。不傷害什麼。有些精靈外出回來後。喜歡不把生命之樹地葉子帶著。就把它接回去。它能自己癒合重新長到樹上。你看。」說著。找到兩片葉子長在一起地。摘下一片來。過一會兒又將村柄對準摘下地位置。一陣輕柔地綠光之後。它果然長了回去。連傷痕都看不到。

    這樣啊……徐錚傻笑，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心想它會認錯，多半和自己身上樹人之心的氣息脫不了關係。往前算，好像就是十五年左右，才喬治把樹人之心種到了自己身上。

    帶著徐錚繼續往裡走，不出意外的看到的艾露蒽女神的雕像。她還是那樣淺淺的笑著，溫和而寧靜，只是這次換了個姿態，盤膝而坐，頭頂上頂著一個小小的花環，有幾隻小鳥停在上面，顯得生動而美麗。

    每次看到這個女神，徐錚都是說不出地喜歡。等多看了幾眼，突然眼尖地發現這座體型不小的神像後頭還有著一個籐蔓編製地東西。

    繞到後頭去一看，只見是一個籐床樣的東西，上面睡了個女子，雙手合什放在胸前，閉眼安詳的睡著。

    她身上穿的是精靈的服裝，卻沒有精靈的長耳。再看其長相，離美麗差了十萬八千里，十成十的竟然是個人族女子。

    徐錚吃了一驚，仔細去打量她，發現這女子雖然生得不美，但全身上下自有一股溫婉柔美的氣質，十足的耐看，起初看上去看沉獨普普通通，但越看越覺得美，看到後頭心裡生出一種感覺，就是拿她和艾露蒽女神的天人之姿相比也不遜色。

    「她……」徐錚張口結舌的道。

    「我母親。很美，是不是？」蘭洛特微笑道。

    母親？是了，星芭黛與蘭洛特都是人族與精靈族混血所生，記得依稀聽到星芭黛說過一次她的母親會制做人類的楓糖，蘭洛特身上人族的特徵又遠比其它精靈來得多，更足以證明兩者都是人族與精靈族相愛後生下的結晶。

    只是，精靈族的皇后為什麼躺在這裡？徐錚心中一動，暗自留意了一下，她果然像自己想像的那樣毫無生機。

    「呃……對不起。」徐錚無語，見人家母親生機全無的躺在那裡，好像說什麼都不太合適。

    「幹嘛說對不起？」蘭洛特反應比較奇怪，不傷心也沒有太特別的表情，只是走過去，小心的替母親拉了拉衣衫，在她耳邊放上幾朵小花。徐錚注意到她腮邊還著兩片生命之樹的葉片，如果沒猜錯，一片應該屬於阿斯班，一片屬於蘭洛特，代表兩人陪著她。而星芭黛的那一片則做為外出的信物拿著離開了。

    「你不傷心？」徐錚小心的問。

    蘭洛特退後兩步，端詳母親的臉，口中道：「我幹嘛要傷心？她還在這裡，我對她心裡只有愛。」

    徐錚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多少歲了？」

    「一百六十一。我比妹妹大三歲。星芭黛今天一百五十

    「你媽媽……」徐錚注意到女子眼角微有魚紋，看上去的年紀應該只有三十左右。

    蘭洛特笑笑：「你想得對。母親二十七歲的時候生我，三十歲的時候生的星芭黛。三十一歲的被父親耗盡精力用永恆沉睡的魔法陷入無邊的沉睡狀態。所以從那時起，她的生命就停止了下來，永遠只有三十一歲。」

    徐錚一怔：「阿斯班的身體不是因這個魔法……對不對？」

    「對。」蘭洛特點頭：「永恆沉睡是精靈王才會的魔法，原來用來治療受傷無法醫治的世界樹。受了這個魔法，世界樹會沉沉睡去，在這個過程中緩慢恢復生機，直到自行醒來。精靈的生命是悠長的，特別是精靈王，出類拔萃的資質可以讓他活上上萬年。每一代的精靈王更替都是因為為精靈依仗著生存的世界樹付出了生命而不得不換代。通常情況下，世界樹會出這樣那樣的問題，特別是在戰爭頻繁的年代，精靈王通常活不過八百歲。而我父親這一代，很幸運，沒有受傷的世界樹，所以他對著母親用了這個魔法。由於母親是個人類，不像世界樹那樣，生命力像個無底洞，得用自己的生命力透支了去讓它沉睡。但為了讓母親恆古不變，父親還是付出了代價，身體退回小孩的模樣。」

    「你父親很愛你母親？」

    「愛。」蘭洛特輕笑，「說個故事給你聽。」

    徐錚連忙點頭，對正太樣的阿斯班不禁有些肅然起敬，肯為愛人做到這一步的，無論是誰都相當的了不起。當下心裡更是好奇一個人族怎麼會跟一個精靈王湊到了一起，要知道在漫長的時間以前，兩族的關係就仇視得很。

夢殞

卷七 崛起！奧森莊園49 囧囧情事

    我媽媽是父親離開精靈城出外歷練時遇到的……」

    徐錚忍不住插嘴：「當時她在湖裏洗澡，還是你父親受傷了被你媽媽發現然後拖回家？」

    蘭洛特奇怪的看著徐錚：「你怎麼會這麼想？」

    啊？原來並不是這樣啊……徐錚頓時一臉黑線。真是教條主義害死人！貌似一般愛情故事的開頭都是這樣的啊，不是某某美女在湖裏脫光了表演美女出浴圖，在湖面露出前凸後翹葫蘆狀的身體----還得雙手遮胸做嬌羞狀，然後被英雄看到後就獸性大發……呃，含蓄的來說，就是一眼就相上了；若不然就是英雄正在走狗屎運，不是因這樣就是因為那樣的到不行的理由受了傷，血肉模糊一身淒慘卻又不至於致命的在地上躺著，然後被美女發現拖至家中，雞湯好藥伺候著，隨即姦情四射，立即就好上了。搞得當初徐錚一直以為美女都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洗澡，英雄都喜歡呆在美女出沒的地方等待著受傷。搞半天，原來不是這樣……

    「胡說八道！」蘭洛特沒好氣的道：「當時我媽在熬豬油！」

    額，美女在熬豬油……想像著一個穿著全身又灰又黃的農婦裝，遠看像根醃黃瓜一樣的農婦伸著根碩大的攪湯棒在鍋裏攪來攪去，周圍更有豬油帶著腥味的硝煙在四處瀰漫，遠方還有一個俊美的精靈在偷窺……無論徐錚怎麼想，都覺得自己認為的一見鍾情的畫片實在很荒謬。

    「阿斯班，呃，我是指你父親的愛好還真是另類啊！」徐錚由衰的道。

    「我父親地愛好怎麼就另類了？難道我母親不美？」蘭洛特極其不爽。另類這詞他聽星芭黛嘴裏冒出過多次，好像並不是褒義的。

    實話實說，沉睡的女子真的很美。美在那種氣質上。當然，假如不美也不能說，敢說別人母親不美？換了誰都必須得被天誅！

    徐錚只能誠實地道：「美。」這種美有些像獸人的大眾媽媽朵麗的那種美態，美不在皮相上。卻又要比皮相上的美更勝一籌。

    不過，對於一個正在熬豬油的農婦，阿斯班怎麼第一眼就能看出她的美來？難道是在精靈族裏美女見得太多，審美疲勞？所以逮住個普通點的，一時間就驚為天人？照這個理論，要是遇上個正在洗衣或是餵豬的，阿斯班還不得直接強搶民女回家……

    當下大逆不道地偷眼去打量蘭洛特母親地胸脯。發現它們渾圓而豐滿。再對比星芭黛可憐地荷包蛋----它們甚至還沒有小不兒點姑娘玲美美地大----這樣一來倒還想得通。荷包蛋見得多了。誰都膩味。豬油地氣味加大胸地誘惑。也說得過去。蘭洛特哪知道徐錚轉著眼珠。片刻之間腦裏就掠過這些古怪心思。口中繼續道：「父親年輕地時候像我一樣。也喜歡離開族群到處跑。有一年去到了東大陸。用魔法掩去真容路過一個人類地小村時看到母親。母親當時正在熬豬油。父親路過。母親無意中瞧了一眼。見他風塵赴赴地挺可憐。就叫他過來喝點水。」

    敢情當時阿斯班並沒有露出精靈那俊美得活該天誅一樣地真容啊。小白臉帥哥地理論也不成立。這麼說來。蘭洛特地母親心地還真地好。難怪阿斯班會喜歡。

    「父親喝過水。母親見天色已晚。就讓父親在馬棚裏臨時住一晚。結果你猜怎麼著？」

    晚上你母親發現了你父親地真容。精靈地俊美長相可是馨竹難書。頓時驚為天人。你父親也正好飢渴得慌。這就好上了。慣性想法害人。徐錚不由自主地冒出邪惡地想法。口中卻道：「怎麼著？」

    「馬棚裏全是蝨子和跳蚤。父親只睡一夜就倒了大黴。第二天起來全身都是疙瘩。跟得了人族地麻瘋一樣。當時地情況很糟糕。連自然魔法地治癒效果都不管用。」

    哈？居然是這樣地？徐錚呆住。突地發聲大笑。突然又發現在別人地母親前這樣大笑顯得不夠。連忙憋住。只憋得滿臉通紅。難受之極。

    「母親見了也吃驚錯愕不已。她哪裡想到高貴地精靈王從來就沒有睡過馬棚。連最基本的防範本領和意識都沒有。」

    徐錚更想笑了。是啊，高高在上的精靈王哪裡會知道還有蝨子、蚊子、跳蚤這種無孔不入的小寄生蟲？估計主食為麵包果和水果的精靈王的血液味道相當不錯。喝著像喝果汁。哇哈哈！

    「結果父親只好繼續住下。當然，換了個地方，不再住馬棚，等疙瘩消了再走。因為母親不放心他，據說被這些東西盯過後很容易生病。」

    接下來不用蘭洛特再說，兩個有了機會相處的男女，男的瞭解到女的溫柔善良，女地瞭解到身為精靈地平和自然的習慣，雙方互相看到對方地優點，又都是互相喜歡的性格後不互相愛慕那才是說不通。這樣的愛情故事倒是聽著讓人心裏微微發甜，不像那樣狗血情節，倒足胃口。美女總是等人救，或是總是洗澡等人看；英雄也總是等美女救，或是當街出手懲罰惡霸救美女，不啦不啦不啦，讓人聽著想睡。

    果然，蘭洛特接著道：「等父親把母親帶回精靈族後，母親才知道父親居然是下一任的精靈王人選。父親喜歡母親，因為她溫柔善良，又比精靈族的女子更富有熱情，懂得體味生活。母親喜歡父親，因為他自然與世無爭，是個脾氣溫和的好丈夫，以後也將成為一個愛子愛女的好父親。那時候還沒有不允許精靈與人族通婚的一說，雖然當時與人類的關係已經非常不好了，但精靈還不致於狹隘到仇視每一個人類。於是，在所有的精靈共同祝福下，母親與父親結婚了。」

    精靈族迎娶一個人族的女子，徐錚可以想像當時幸福美滿的情景，忍不住也隨著蘭洛特話語微笑起來。

    「可是。」蘭洛特話鋒一轉：「麻煩來了。父親忘記了兩件事，一件是人族的壽命，人類因為生命短暫，所以在短短的百年裏，生命就像鮮花一樣綻放，散發出無窮的光彩，這是精靈悠長的生命養成的不溫不火的生活方式的父親所最鍾愛的地方。在一起生活不到三年，父親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母親壽命不過百年，自己則幾乎千年，等百年以後，自己怎麼辦？另一件是人族與精靈族的生育問題。精靈很不容易受孕，人族卻不一樣。母親很容易就懷上了我，但是卻沒法一直懷下去。懷著我才六個月，我幾乎就要把她的生命力全部耗盡。」

    看著蘭洛特，徐錚知道最終蘭洛特還是安全的生了下來，但還是忍不住緊張的問：「那要怎麼辦？」「怎麼辦？」蘭洛特苦笑：「父親不讓生，怕母親出問題。母親卻偏要生，我有沒有說過，我媽的脾氣固執的很？所以，我父親只能找來各種各樣的藥拿給母親當飯吃，最後生了下我。但僅這一次，母親就差點沒命。」

    「三年後，母親不知怎麼地又懷上星芭黛。有了我的前車之鑒，父親嚇壞了，堅決不讓她生，雖然她的高產讓精靈族上上下下都開心不已，但要拿母親的命換，父親怎麼也不幹。」

    徐錚聽得心裏泛暖，阿斯班當真深愛著這個人族女子。

    蘭洛特道：「可惜他忘了我母親的脾氣，低估了她對父親的愛和對子女的愛。她知道自己出身平凡，不會什麼本事，也沒有什麼做為。但她認為自己可以做一個偉大的母親，獨一無二的給父親留下兩個孩子。要知道，大多數精靈一生無子，少數才有一個孩子。生兩個？那是做夢！」

    「你媽媽……」徐錚有點頭大，他該讚揚這女子的偉大，還是頭痛她的固執？

    果然，蘭洛特繼續道：「她趁父親不注意，拿著他的葉子跑了，還聰明的不回自己的小村，另找了一個地方懷孩子。等父親找到的她的時候，她已經被星芭黛折騰得死去活來，瘦得皮包骨頭，只有兩隻睛睛大得可怕。」「父親嚇得六神無主，匆匆把她接回泰克裡諾，這個時候只有一個選擇，用藥養著母親，等星芭黛生下來。這時候再不生也不行了。」

    「結果呢？」

    「結果星芭黛生下來了，比我還要健康得多。我有的毛病她都沒有，還生就一副練習自然魔法的天寵體質。代價是她耗盡了母親的一切。七個月後，父親不得不對母親施行永恆沉睡的魔法，不然他就只有看著母親真正的死去。」

夢殞

卷七 崛起！奧森莊園 50 阿斯班與裡歐娜的春天

    徐錚忍不住嘆息，嘆阿斯班的深情，也嘆這女子的偉大。

    蘭洛特面色一振，微笑道︰「不用嘆息。有這個結果父親很滿足，至少他還能天天看到母親。精靈族一生只有一個愛人，母親無論變成什麼樣，父親只愛她一個。母親更是這被全族愛戴尊敬，精靈族人人都敬她是一個偉大的母親。當初母親嫁到這裡，還有少數精靈微有言辭，可以母親的做為讓所有的精靈敬佩。她雖然無才無能，但可以為了父親與孩子放棄一切。精靈懷孕三年，人族懷孕十個月，精靈族誰不知道母親為了生下我和星芭黛，在這十個月吃了多少非人的苦頭？知道麼，精靈們通常都不管我母親叫王后，他們喜歡管她叫姆莎華，精靈語念作Mnuhia。呵呵，很多人都忘記了她的原名叫做裡歐娜-莎黛。」

    「姆莎華是什麼意思？」徐錚好奇的道。

    蘭洛特自豪的道︰「Mnuhia是一句精靈古語，音譯成通用語就是姆莎華。它的意思是指精靈的誕生樹，也叫做母樹。它的原意就是母樹，據說最早的精靈就是由巨樹的果實誕生的，同時這個詞還有引申的意思，意即偉大的母親。」

    徐錚聽得大是動容，Mnuhia，自己已經深深的記住了，這真是一個動聽名字！再看向沉睡中的裡歐娜，只覺得她的平凡的面容之中又多了幾分母性，幾分端莊與華貴，深陷在沉睡之中，有著柔和與倔強並存的唇線微微抿著，看上去竟是美麗之極！

    只可惜，這個偉大而尊貴的女子卻為了愛人與子女付出一切，最終只能躺在這裡沉睡，還將不知道要一睡多少年。轉頭想到阿斯班，蘭洛特說過。精靈族一生只愛一人，愛人像這樣躺著不言不動，對於對方付出的愛沒有絲毫回應，過著這樣日了的阿斯班心裡有多苦？徐錚突然大是後悔，悔不該削了他的鬍鬚，更不該在他臉上踩上一腳。愛人如此。阿斯班會變成一個離經叛道的另類精靈王完全可以理解。

    「阿斯班，我是說你父親很傷心嗎？」

    蘭洛特點頭︰「傷心。起初他總是會帶著我和星芭黛來這裡，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只是靜靜沉思。他要光是沉思倒是好，只是沉思地時候未免也靜得太可怕。我和星芭黛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願跟他來，總感覺這裡死氣沉沉的，壓抑得難受。後來永恆沉睡魔法的反噬力量顯現出來，父親的身體一天天往後倒退。退化成只有精靈小孩的模樣，性子也一天天的跟著變，穩重沉著地精靈王看不到了。父親越來越愛胡搞瞎搞，我的鬥氣練習方法就是他去人族裡偷來的，打破精靈的傳統讓我去練人族的鬥氣也是他搞出來的。甚至這次打破人族與精靈族的僵局，帶著希望與和平與人族親近，還是出自於他的主意，並力排長老會的反對，讓星芭黛做為使者和你見面。父親真是……好像越來越瘋了……」

    越來越瘋麼？徐錚微微搖頭，他可不這樣想。化成正太樣地阿斯班多了一雙孩童一般純真的眼，要讓自己來形容。自己只能說，在阿斯班看似胡鬧的嘻笑怒罵之下實際藏著一顆巨變後更為冷靜睿智地心靈。他正在為精靈族謀一個出路，讓他們打破故步自封的僵局，迎來更好的明天。徐錚有著縱橫幾千年的歷史觀，知道故步自封的結果只能是滅亡，而少了類似自己的這類知識的阿斯班依然可以看清這個結果，那麼，他只能一個傑出的領袖！

    只是這樣傑出的一代精靈王，愛情卻是不幸地。雖然幸運的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只屬於自己的心愛女子。卻不能長相廝守，這就是更大的不幸。

    蘭洛特繼續道︰「聽明白了麼？這其實就是父親不允許人族與精靈族通婚的原因。假如真是深愛的兩人，人族捨得百年之後，扔下精靈族的愛人孤老終身？精靈族又能忘卻生命短暫的人族愛人？或是承擔為了撫育下一代，卻必須要以生命為代價的付出？消逝地和苟活的到底誰更痛？不是真正感受的人，誰又說得清楚？」

    「人生最痛苦地事未過於生離生別。生命性質不同地兩族為了愛情要嘗盡這種痛苦。還不如防範於未然。提早保距著安全地合適距離。這種痛父親已經嘗得夠了。不想別人也去試試。現在人族與精靈族交好。且不說人族對精靈族地感受如何。只是人族那種因為生命短暫而綻放地生命力就對精靈有足以傾倒地吸引力。父親實在擔心看到一個又一個地悲劇。」

    徐錚默然。徹底明白了阿斯班地心思。自己吃過地苦不想別人也來試試。這是一種對人類與精靈雙方地維護。自己沒有半點資格指手劃腳。可以想見。如果沒有這道禁令。以精靈地容貌習性。人族散發著光采地生命力。兩邊地男女互相愛慕用腳趾頭都想像得到。

    自己是不是也該回去發佈個禁令。禁止人族與精靈族通婚？可是。雖然自己不懂愛情。但也知道。愛情那玩意兒不長眼楮。愛上了就愛上了。誰也控制不了。要真相對眼了。那咋辦？

    突然之間。整個頭頭痛無比。

    只是再頭痛好像也無濟於事。徐錚只能自我安慰︰船到橋頭自然直。或許哪天將會出現妥善地解決方法。

    再去瞅裡歐娜安詳地沉睡臉寵。回想阿斯班傾力附出後地正太模樣。這兩人都為對方付出一切。命運卻有似乎不太公平。長相依。長相守。才是人情真愛戀！要是裡歐娜也能像自己那樣被喬治老頭兒種棵樹人之心成為生種就好了。阿斯班地深情回護與癡情愛戀。裡歐娜地深情付出與偉大成就都對著起擁有樹人之心地資格。反比自己。輕輕鬆鬆地就得到了喬治地饋贈。這才是該真正地汗顏。

    咦？等等！

    當初老喬治贈自己樹人之心的時候說過樹人之心埋進自己體內以後就不可以拿出來。但當時自己擔心他沒有了樹人之心會出事，他卻說樹人之心還會再長出來。這是不是自己也許厚著臉皮向喬治爺爺再要一點點，嗯，就那麼一丁點，也許就小手指頭尖尖那麼大，就可以讓裡歐娜醒過來，壽命變得長長的，可以以後一起與阿斯班長相廝守？

    心裡突然雀躍起來，轉頭看向蘭洛特，小心翼翼的問道︰「假如你母親有了樹人之心，她會怎麼樣？」

    蘭洛特一呆︰「樹人之心？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那是稀世珍寶，一生之中可遇不可求。父親從來沒有奢望過那個東西。」

    「你先不要管得不得到，你先說萬一得到了，你母親會怎麼樣？」

    蘭洛特沉吟著︰「我不知道。我去找父親。」掏出個短笛，嗚嗚吹了幾聲，不到一會兒，阿斯班的正太身影就出現在門口，恨恨的看著徐錚，道︰「敢再對我動手動腳，我發動全族滅了你！」

    眼光轉向裡歐娜，眼光頓時柔和下來，快步走上去，輕聲道︰「裡歐娜，這兩個小小子有沒有吵到你？」輕手輕腳的在她頭上插了朵小花，阿斯班就趴在她腮邊看著，淺淺的笑，眼裡有一種徐錚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光芒。

    那樣的眼光，只會出現在深情的丈夫眼裡。但是……老實說，一臉深情的模樣完全不適合出現在阿斯班的正太臉上。縱然知道阿斯班與裡歐娜的關係，徐錚還是覺得……額……非常有不倫之戀的感覺……

    換作平時，徐錚早一腳踹了過去。對正太樣的精靈王他實在尊敬不起來。但現在，在這樣一個沉睡著的偉大女子面前，徐錚卻不敢作怪，小聲問道︰「喂，小鬼，要是她也像我一樣擁有了樹人之心會怎麼樣？」

    阿斯班頭也不抬，對徐錚的口氣可沒有像對裡歐娜一樣有耐煩心︰「那個東西是說有就有的？你當它是溪邊的石子還是路中間的馬糞？」

    「說說嘛，萬一真有了，她會不會醒來？」

    「會。」阿斯班道︰「還會像活得像我一樣長，甚至有可能超過我。」

    「大小有要求沒？如果只是一點點呢？」

    阿斯班沒好氣的道︰「沒事就滾遠一點，我想和她說會話。」

    「馬上就滾。你還沒回我話。」

    阿斯班不耐的揮手，道︰「一點點也一樣。樹人之心是個神奇的東西，無論種到哪裡它都會自行成長。只要心態符合樹人與世無爭的平和心態，擁有一顆愛心，它就會生長得很好。在這一點上，樹人挑人從來都不出錯。這就是你跟我蹬鼻子上眼我從來都忍你的原因，樹人能相上你，那麼他就不會出錯。」

    「哈！」徐錚嗤的一聲笑了︰「阿斯班，我要是能再討到一點點樹人之心，你怎麼說？」

夢殞

卷七 崛起！奧森莊園 51 超幼齒長老

    阿斯班一怔，抬起頭來：“話不能亂說，樹人之心不是一般東西，也別給了我希望再拿走。”臉色沉下來，肅聲道：“徐錚，你可以拿任何事開玩笑，但我絕不會容忍你拿我和裏歐娜來開玩笑！”

    徐錚也正色道：“是，我愛胡鬧，但我從不敢拿別人的真情開玩笑。那東西太寶貴，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輕視它。我是說，我也許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再拿到一點點樹人之心。”

    阿斯班認真的看著徐錚，見後者不像是開玩笑，便問：“怎麼拿？去哪里拿？比樹人之心更珍貴的東西亞裏斯根本就沒有，它完全是不可以用價格標準來衡量的活物！”眼光在徐錚胸前晃了一下，歎道繼續道：“我明白你的好意。真的，我一點都不懷疑你的努力，因為你真的善良。但你身體裏的樹人之心取不出來，就算你有心想分給裏歐娜也不行。”

    徐錚笑吟吟的道：“我是取不出來，但你別忘了，我這顆樹人之心可不是自己長出來的。人族長不出那個強悍的東西。我曾經很擔心，怕贈送它給我老樹人會因為失去它而受到極大的損害。可老樹人讓我不必擔心，他把樹人之心分了一部份給我後，留在他身體裏的會繼續長，這就意味著，只要他還留著作為根基的那一部份，他體內的樹人之心就是可以恢復的。現在過了幾年，且不管老喬治又長了多少，我想，我只請他再給我小手指尖尖那麼大的一丁點應該對他沒有應響。”

    阿斯班怔然，突然狂喜，旋風一般沖到徐錚面前緊抓住徐錚的肩，顫聲道：“你說……真……的？”狂喜之下，竟然說話結巴了。

    徐錚摸摸後腦，謹慎的想了想才道：“我想應該問題不大，只是一丁點而已。喬治爺爺當初可是分了一大砣給我他都沒事。”

    阿斯班敏感的抓住了一大砣這個形容。絲毫不覺得徐錚像在形容大便，“真的是一大砣？”“一大砣。”徐錚比了比，當初他可是拿手小心翼翼的捧著它。一大砣誇張了些，反正體積不小的是真的。“老喬治貌似寵我得很，而且我帶著樹人之心幫他到處播種機地播下樹人之種，為樹人一族重新在亞裏斯大陸繁榮昌盛也算了盡了一點點力。假如不造成過多的傷害的情況下，我想喬治爺爺會再給我一點點，反正量不多，喬治爺爺也不是小氣的樹人。我想，Monsuhia加上精靈王后，又是這樣傑出與世無爭的女子，理應該配得上樹人之心。有這樣一位女子聯繫人族與精靈族的和平，避免戰火污染精靈們與樹人們熱愛地大地，老喬治應該會喜歡看到阿斯班歡喜得瘋了。語無倫次的道：“如果的真的可以，如果真的可以，我可以發下誓言。精靈族永遠和你站在一起！我甚至可以給予你號召整個精靈族的權力！”

    “沒必要。”徐錚笑道：“我拿號召整個精靈族的權力來做什麼？”突地轉頭一想，道：“要不，給我個長老當當？精靈族的同志們好像太懶啊……我得有點權力指揮他們幫我種麵包果才行。”

    “行！”阿斯班道：“從現在起，你就是精靈族的長老！反正生命之樹搞錯也好，還是其他怎麼回事，它都承認了你地精靈身份。其他的更是小事！”

    “呃……你的鬍子。”

    “削得好！只要能讓裏歐娜醒過來，剩下地隨你削！”

    “哈？汗……”

    蘭洛特悄悄伸手拉徐錚地衣袖。徐錚立即領悟了他地心意。看向阿斯班：“蘭洛特想跟我到外面去歷練。也方便跟我學習戰技。你看這個……”

    “准！趕緊帶走。省得成天守著他處看得煩！”

    “我想我得提醒你。我可沒說在精靈族裏呆著。”

    “你愛帶他去哪去哪！別斷手斷腳。完完整整地就好！”

    蘭洛特一臉幽怨地看著父親。沒想到離開族群到外面去闖蕩這件事會變得這麼容易。和母親相比。自己在父親心目中地地位好像很低啊……

    做人不能得進尺，徐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看著阿斯班歡喜得手足發顫，一會眼光看向裏歐娜。一會兒眼光看向徐錚，明顯失了方寸。

    徐錚道：“我和弗瑞斯特老師正在研究跨洋傳送的傳送魔法陣。老師已經摸索到了可行的辦法，不出意外的話，再等兩個三個月，帝都錫安和奧森莊園地傳送通路就會打通。請你再耐心的等待幾個月，到時候帶上你的王后，我們一起去浩瀚林海的魔獸森林找喬治爺爺。”

    阿斯班歡喜得拼命點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眼睛定定的看著徐錚。充滿了無言的感謝。已經等到一百多年。他對裏歐娜的蘇醒本已經不報任何希望，對於樹人之心的神奇力量。他更是想也沒有想過。此時聽到徐錚提出這個主意，寬厚的老樹人喬治似乎可以給予他這個希望。突然而至地狂喜讓阿斯班已經完全亂了方寸，一時間只會語無倫次的在裏歐娜耳朵說話，盼望著她可以聽見。

    徐錚就只聽見他翻來複去的只會說一句：“你可以醒過來了，我陪你去看天河好不好？”

    反反復複不停的說，聽得徐錚心酸不已，暗自下定了決心，就算對著老喬治軟磨硬泡也要再討點樹人之心來。

    蘭洛特也是喜不自禁，匆匆拉著徐錚離開，給阿斯班留下一點私人空間。帶他到族裏四處閒逛。

    下午時分，鎮定下來的阿斯班就發出了王諭：經精靈王提議，全族長老商議後通過，精靈族又多了一位長老，就是人族來的使者徐錚，他今年十七歲半，是族裏最年青的長老。

    消息一傳出，全精靈族愕然。

    倒不是說全族上下反對精靈王的意志。歷代精靈王都是睿智而識得大體的，不會不智地做出違背全體精靈意願地事。再加長老會的決定，更說明是這個結果並不是精靈王獨斷獨行地，而是大家商議的結果。徐錚的到來全族都知道，他與精靈族的交好，以及脾氣性情，最近的做為精靈多少也有耳聞。後又傳出擊敗蘭洛特，還可能有機會讓精靈族的Monsuhia蘇醒的消息，全族歡欣振奮之下，這樣一個連精靈族生命之樹都承認的奇人成為新生的長老本也不是什麼讓人奇怪的事。

    但徐錚的歲數卻實在讓人尷尬不已。原本的長老議會成員，歲數最小的至少也有四五百歲，徐錚這個人族少年卻連十八歲都沒滿，這就有點搞笑了。

    在所有人都拿好奇的眼光看徐錚時，他自己倒沒注意，正樂顛顛的跟蘭洛特一起四處遊蕩，非常自覺的把自己定位於一個觀光客的位置。這種情形一直持續到一個小孩模樣的精靈指著徐錚對自己母親道：“媽，他好像還沒我大啊？怎麼就可以做長老了？”

    其母親尷尬不已，美麗優雅的女精靈逃難似的帶著自己的孩子想離開，徐錚自己卻湊了上去，問道：“我怎麼就沒你大了？”

    那小孩道：“你多大？”

    徐錚老實的答：“十七歲多一點兒。”只算今生，他就只有這麼一點兒歲數。

    小孩老氣橫秋的斜眼瞅他，道：“我再過四個月滿四十九歲。足足大出你四十多歲！我為什麼要叫你長老？”

    女精靈尷尬壞了，手足無措的看著徐錚，訕訕道：“呃……這個，徐錚長老……小孩說話都這樣……”她也不想想，快四十九歲的小孩還能叫小孩麼？都跟人精差不多了。

    徐錚哪里想到精靈族一個小屁孩也有這麼誇張的歲數，頓時被得不行，顫著手指指著那一臉得意的小孩說不出話來。靠！自己這長老當得很沒有尊嚴啊……你奶奶的，明明看著就像個人族的小蘿蔔頭一般，居然有這麼恐怖的歲數，精靈族的長壽真的很讓人無語。

    那小孩還在惡毒的道：“十七歲多一點能當長老嗎？恐怕全族上下就找不出幾個比他歲數更小的精靈女精靈更加尷尬，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得道：“叫長老！”

    “不叫！”

    “你在前面加個小字，叫小長老不就成了？”女精靈想了一個比較折衷的方案。

    小……小長老……聽上去真沒脾氣。

    徐錚已經覺得大沒面子，那四十八歲多的死小孩還在道：“我偏不叫！”

    你奶奶的！還蹬鼻子上臉了！徐錚卷起衣袖正打算讓他見識見識十七歲半小長老的威嚴時，突然聽到星芭黛驚惶聲音在叫自己：“徐錚！”

    徐錚還以為自己幻聽，星芭黛那玩了自己一把的傢伙不是在奧森莊園不願意回來的麼，怎麼突然又回來了？

    轉頭，看到星芭黛一臉大汗的蕩著樹藤向自己這裏疾速趕來，隔著很遠就大叫道：“徐錚，布魯斯王子叫我來通知你，霍克兵敗，現在已經兵臨城下，危急！”

    徐錚一呆，失聲道：“什麼？”

    霍霍終於要來到奧森莊園了誠的牛頭也即將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