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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從容】 異界重生之打造快樂人生《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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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5-20 18:41:53 |只看該作者
卷八 振翅! 17 當內部矛盾遭遇外部矛盾 01


   奧森莊園首次的安全危機徐錚並沒注意到,或許他也注意到了,只不過就是沒有入心裡去,完全沒把它當一回事。其它的人也懶得跟他說,凡是瞭解徐錚的人都知道他壓根兒就不擅長應對此類的事。當初在帝都的時候,布魯斯、雷克斯和戴恩照樣為徐錚的安全問題傷透了腦筋,結果這人照樣逍遙自在,跟他提起有什麼用?他只會用那雙無辜的眼睛看著你,好像你在說一個不太好笑的冷笑話一樣。不得不說……這讓人很洩氣。

    近段時間徐錚實在閒得發慌,一肚子想要加快建設奧森莊園的建設計劃沒一個用得上。霍克的基礎建設沒有完成不說,與所有計劃相聯繫的硬件設施全都跟不上,好像除了按照亞里斯大陸的方式發展以後,自己實在幫不上什麼忙。這讓徐錚非常鬱悶。

    特別是這幾天,幾個長輩一律不允許徐自己去西好望角,說那邊現在不安全。徐錚得不行,又不想違背長輩們的意願,只好悄悄去找奧森,指望自己那半路殺出來的親爹能幫自己兩句好話,別在老在莊園裡關禁閉。

    奧森一向疼兒子疼得無規矩無原則,當即去找卡洛和修斯求情。結果兩人只把徐錚惡劣事跡小述了一扁,最後問:「還有什麼比他的安全更重要?」

    一句話問得奧森毛骨悚然,這兒子可是丟了足足十七年才找到,他可承受不起再出什麼差錯。根本不用兩人再說第二句,奧森立即叛變加入到兩人的守護隊伍,盯徐錚盯著死緊,徐錚徹底的鬱悶了,只好老老實實的在莊園裡呆著。

    這還沒完,緊接著第二天,阿佳西的四騎士小隊笑嘻嘻的找到徐錚,要求玩麻將。玩就玩吧,一玩就是一整天。更恐怖的是下午的時候那支精靈保護小隊也出現了。大家一起搓麻將。

    事情到這地步,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那就是徹頭徹尾的蠢華。徐錚一臉黑線的暗忖:得,現在自己是被重兵把守著,拉屎撤尿後面都有人跟著……

    不是不明白親友朋友地好意,也沒忘記自己在帝都所幹那些烏龍事。但是。這樣讓人很鬱悶啊……無論走到哪裡都有十個吊靴鬼在後頭跟著,這像話嗎?

    第三天,徐錚終於受不了的暴走,許久不用的暗黑天幕扔了出去,自己藉機閃人。

    弗瑞斯特正在捧著法師手冊研究跨洋遠距離傳送魔法陣,徐錚嗖的一聲竄進門來,掩好了門,自己鑽到桌子底下。

    弗瑞斯特大奇,看向這個得意門生。忍不住好笑的問道:「你幹嘛?」

    徐錚一臉討好地笑道:「老師。讓我躲躲。阿佳西和阿爾方索正在四處抓捕我。」

    「你又做什麼惹到他們了?是不是搓麻將輸了耍賴?」

    「哪能呢!他們玩不過我是因為他們蠢。不會記牌。一百三十六張麻將。我差不多能記住其中地一大半洗好了牌後所疊放地位置。這樣真是想輸都難。」

    這還不叫耍賴?弗瑞斯特失笑。道:「他們沒這樣小氣。」

    「我知道。問題是他們想以這個為借口逮住我。」

    「你做了什麼讓他們這麼恨你?」

    徐錚怒道:「我什麼都沒有做!阿佳西的騎士隊和阿爾方索的精靈衛士小隊是專門監守我的,我就想躲開他們安靜會兒!我出門需要前呼後擁的嗎?活活膩味死人!老雷克斯和戴恩叔叔天天這樣,沒瘋真是奇跡!」

    弗瑞斯特一怔,就聽外面叫道:「徐錚,徐錚吶,躲哪裡去了?乖乖的,快出來。」

    聲音是阿佳西,嗓門粗壯雄厚。但那腔調卻活像村裡的老大媽喚孫子回家吃飯或是正在尋找丟失的小貓。腔調之詭異。聽得人背心發冷。

    弗瑞斯特渾身雞皮疙瘩全竄了出來,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一臉同情地看著徐錚。

    徐錚鑽在桌下,一邊打著哆嗦,一邊用幽怨的眼神看著弗瑞斯特,用口形說:「現在你明白了吧……」

    老導師好一陣可憐徐錚,悄聲道:「我來救你。」

    徐錚笑得兩眼彎起,就差沒立即掏出顆八階魔核去孝敬弗瑞斯特。

    弗瑞斯特出門,喀了一聲:「找徐錚?」

    「啊?老導師好。瞧見他了沒?」

    「瞧見了,好像往侏儒車間那邊去了。」

    「哦,走!」四個騎士六個精靈轟輕烈烈的開走。

    徐錚灰頭土臉地從桌下爬出來,笑道:「謝謝老師救命之恩。」

    弗瑞斯特有些哭笑不得:「你啊,當真要不是在帝都盡闖禍,誰會這麼盯著你?知不知道,你被傳到法師之城,戴恩陛下一看到我,那表情就像是想活剝了我。我被你害得夠慘!」

    徐錚乾笑:「意外。意外!老師你累不累?我來給你捶背!」

    拖到登子下弗瑞斯特坐下。輕輕在弗瑞斯特背上錘擊。

    弗瑞斯特笑瞇了眼,渾身舒坦之極。老實說。當初看上徐錚,是因為他出眾的天賦和古怪的體質。但到後頭,他與加西亞都不那麼在乎那個了,因為徐錚知道關懷人,那種真誠的關懷能讓暖到心底去。所以就算他是白癡,弗瑞斯特和加西亞也覺得這輩最有成就的事情就是收了這個傢伙做徒弟。弗瑞斯特有些好笑的想,自打認識他以後,自己和加西亞做哪一件事情不是圍著他打轉?就算是他遠在西大陸,自己兩人也巴巴的跟著跑來。這跟養了個活寶當孫子完全沒有差別。不過,自己和加西亞過得很快活,兩個孤寡老頭兒本以為到最後只會一無所有,沒想到竟弄了個古怪少年回來。人生如此,還有什麼其它的要求?這就夠了。

    徐錚的力道恰到好下,弗瑞斯特舒服地歎氣,瞇著眼道:「幫我捏下脖子,酸痛得很。」

    「好啊。」徐錚笑呵呵的,用鳳尾手法捏弗瑞斯特的頸椎。

    兩人正其樂融融的說著閒話,阿佳西的聲音又在外面響起:「徐錚!出事了!」

    這廝這麼強?!竟然知道殺回馬槍!徐錚大驚,嗖的一聲竄回桌下。

    弗瑞斯特的舒爽被人打斷,不悅的站起來,道:「出什麼事了?都說了,徐錚不在這裡。」

    阿佳西道:「半路碰見斯倫倫,說徐錚不在車間那邊。老師別再騙我了,我找他有急事。斯倫倫告訴我說莊園出事了,人族和獸族打了起來,現在地上躺了好幾個!霍克殿下和布魯斯殿下都在急著找徐錚。」

    「什麼?」徐錚吃了一驚,從桌下爬出來,道:「打起來了?誰和誰?」

    瞧見徐錚,阿佳西鬆了一口氣,道:「當真打起來了。霍克帶來的士兵和莊園地獸人正在幹架!」

    徐錚頭皮一麻:「搞什麼鬼?!現在什麼情況?」

    阿佳西道:「我也不知道,半路聽斯倫倫說的,現在大家都在往那邊跑。」

    「打傷了人沒?」

    「不太清楚。」

    「走,去看看!」

    徐錚與阿佳西等人到達的時候,幹架的地方已經圍得裡三層外三層,一大圈子人,看來好事者為數不少。大人們倒沒什麼,反倒是一幫小娃娃在大人的腿下鑽來鑽去,高聲叫嚷道:「誰被打倒了?又倒了哪一個?」

    徐錚的臉色沉了下來,卻不急著進去,先是制止這幫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傢伙,後是打聽情況,瞭解是怎麼回事。而在戰圈的中間,霍克與布魯斯也拉長著臉站在中間,紛亂已經被平息下來,霍克身前跪著十幾個人族士兵,面前有躺著向個人族士兵。諾西與小初臉色更不好看,身前也跪著十來個一臉不安的獸人。當然,地上躺著地獸人也有。

    大致問了一下,不是親身參與者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最初是一個人族和一個獸族開始幹架,人族那邊看打不過,便邀了朋友來找回顏面。獸族地吃了虧自然要打回來,參戰人數就越來越多,最後發展成二十幾人對二十幾人的群架。這不,人族有被放倒地,獸族也有,只人數稍微少點兒。

    這還是奧森莊園第一次的群架,而且矛盾出現在兩個不同的種族中間。徐錚一直知道人類和獸人之間有著矛盾,雖然莊園的和平氛圍從來沒有激化過化它,但並不意味著它不會暴發出來。現在它就明明白白的擺在眼前,人族的和獸族的幹起來了。

    徐錚有些頭痛,他知道,人族與獸族的矛盾長期存在,這是兩族多年的摩擦引起的。同時徐錚也知道,如果這個矛盾解決不好,它就將一直深化下去,最終影響到所有人,奧森莊園的和平快活氣氛將保留不住。

    心裡有些不安,也有些怒氣。外面的摩擦為什麼要帶莊園裡來?和平共處就很難嗎?

    克制住怒意,又仔細觀察了一陣,發現兩邊的衝突還不至於想自己想像的那麼激烈,人族的沒有動用到武器,獸族的也沒有變身成戰鬥姿態,大家幹起來的時候更沒有往死裡弄,只是揮舞著拳頭大幹了一場,不像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樣子。

    暗地裡鬆了一口氣,徐錚排開人群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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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5-20 20:37:38 |只看該作者
卷八 振翅! 18 當內部矛盾遭遇外部矛盾 02

    圍觀的人看到徐錚過來,給徐錚讓出一條通路。徐錚來到肇事者身前,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而那霍克幾個看到徐錚,臉上則神色各異。布魯斯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氣,霍克訕訕的別過臉,小初與諾丁臉上則微現怒氣,但也不敢直接徐錚的眼睛。

    有這個反應,看樣子大家各有錯處,而布魯斯也沒有仗著自己的王子身份強行介入這件事情,看樣子是在努力的做和事佬。

    徐錚也不和四人說話,先走到躺在地上的人身邊察看傷勢。獸族的傷得不重,大多是皮外傷和淤傷,有一個肋骨輕度骨折,有一個右臂脫了。徐錚先用接骨手法替他們正骨,掏了幾支治療藥劑來讓其他輕傷者吞下,然後再去看人族的。人族那邊傷勢略重一些,除了皮外傷和淤傷,還有咬傷和抓傷,三個傢伙骨折。徐錚也替他們處理了,請人將躺在地上的人送去休息,最後才看著跪在地上的,對兩邊的人道:“讓他們都起來。跪著像什麼樣子?”

    “不!讓他們跪著!”霍克怒道。

    “對。”小初也道。

    徐錚歎了口氣,這兩人,一個脾氣死硬,一個死要面子,平時不好好約束自己的手下族人,現在捅了蔞子才來嚴加教管,不嫌晚麼?

    輕輕攙起一個霍克的士兵,道:“起來罷。站著說話。”

    那人小心翼翼的看著徐錚臉色,又偷眼去打量霍克,這才猶豫著站了起來,但仍是雙膝微彎,做好隨時跪下的準備。

    將獸族的那邊的人也拉起來,徐錚溫和的問道:“都說說,是怎麼回事?”

    獸族的人也如人族的那邊一樣,偷眼打量徐錚,唯恐惹怒他。

    沒有人明白徐錚在所有獸人心中地地位。就是這樣一個溫和陽光地少年。看似歲數不大。卻有著智者也難超越地智慧。更有勇士一般地勇氣。帶領著走投無路地獸族來到無序大陸。貢獻出自己地莊園為獸族開闢了新地天地。更重要地是。他還有一顆寬廣包容地心。像百川納海一樣。可以平起平坐地看待眾生。

    他所做地。沒有一個獸人不感激。可以這麼說。現在地生活全是這個少年所賜。雖然他並不在乎什麼尊敬、榮耀之類地東西。但在每個獸人當中。徐錚地地位已經遠超過酋長地存在。在心中有著獨一無二地地位。而獸人又最懂得感恩。整個天底下他們最不願意得罪地人就是徐錚。

    入莊以後。不僅是獸族。人族、精靈、侏儒、矮人、魔族、樹族。越來越多地種族出現在莊園裏。而徐錚一直要求所有種族和平共處。眼下就弄出這樣一件事來。所以。徐錚說話地口氣越是溫和。一幫獸人聽起來就越發覺得心裏不安。

    誠惶誠恐地看了徐錚許久。獸人中出來一個。手足無措地低聲道:“我們先動地手。”

    小初一聽。一張臉更是鐵青。喝道:“自己給我滾出莊去!”

    那獸人面色大變。縮著頭。有些可憐地望向徐錚。沒人是笨蛋。徐錚心軟又富有同情心。這所有人都知道。當下便可憐巴巴年望著他。指望他能幫自己說兩句好話。

    “嘿嘿嘿,發那麼大的火幹嘛?”徐錚摟了摟小初的肩,把他拉來分靠向自己。後者渾身肌肉僵硬著,梗著脖子道:“早說過,自己惹的禍事自己承擔!莊園不需要這種惹事生非的混

    徐錚摟著他輕輕搖他,道:“好了,好了。平時不見你罵人,一罵起來也會沒完沒了。多大個事。至於嗎?”

    小初仍是怒意難抑的道:“這幫子人平時野慣了,現在不把規矩養好,以後還怎麼管?你就是這樣,凡事心太軟,該用硬手段的時候硬不起來!我自己是獸人所以我知道,獸人天性好鬥,但這並不意味著可以把這種野性帶到莊園裏來!”

    十幾個獸人聽得面色如土,嚇得慌了手腳。現在地生活和以前相比,這中間相差什麼。在奧森莊園呆過的人都知道。幾乎同時的。十幾個獸人全部跪下,道:“這次是我們的錯。以後不敢了!”

    徐錚臉色沉了一下來。喝道:“起來!跪著幹什麼?木頭初!”

    小初兩眼望向天空,仍是一臉怒意。

    徐錚拉長了臉,怒道:“我的話也不聽了?”

    諾丁拉著小初,低聲哀求道:“初……”

    小初一別臉:“我管不著!”轉身讓過一邊,一臉不聞不理狀。

    徐錚輕輕一笑,道:“你們都起來,跪久了腿麻。”

    獸人小心的看著徐錚,低聲問:“不趕人?”

    徐錚笑道:“只要我在,誰敢趕你們?小初他得聽我的!”

    獸人這才起來,縮頭縮腦的躲在徐錚背後。

    徐錚轉向人族,問道:“獸人的性格我知道,如果不是有人先挑起爭端,他們不會無故動手。當然,動手肯定也不該。無論誰動了手,都不該。這裏是家,不是戰場!”

    霍克冷著臉,看向自己地士兵,道:“按理說,我是你們的頭兒,你們是我的士兵。但現在既然大家一起在莊園裏生活,一切都要照足莊園的規矩來。現在這事我也管不了,你們聽憑徐錚發落!無論輕與重,都給我好好聽著。假如被徐錚趕出奧森莊園,那是你們活該!”說罷,也讓過一邊。

    徐錚一口氣頓時沒接上來,好嘛……都是些打太極拳的高手。

    想了想,徐錚問道:“誰先出言挑釁的?實話實說,我不想聽廢話!”

    人族出來一個,漲紅著臉:“我……”

    徐錚探前身子,伸鼻嗅了嗅,問道:“喝酒了?”

    那人更是慌窘,應道:“嗯。喝了一點。”

    “喝多了吧?蠢人的通病,喝多了就會胡說八道。你說什麼了?”

    “呃……我說,獸人都呆頭呆腦的。”

    “這是原話?”

    “……我罵他們是蠢豬。”

    “獸人什麼反應?”

    “他們反罵回來。說我們人族是一幫自私醜陋的混

    嗯,這話聽著像是獸人地口氣。徐錚又問:“再接著呢?”

    “額……我們罵他們是下九流地生物,活該被滅族。”

    “罵得真動聽!”徐錚沉下了臉,火氣隱隱冒了出來。又問道:“獸人什麼反應?”

    這個士兵怒了,惡狠狠的瞪向對面地獸人,道:“他們說我們是人渣。逃出銀箭時死地那些人活該!報應!”

    徐錚的眼瞳顏色深了下去,轉頭看向獸人:“你們真覺得那些為了保護自己的戰友、朋友、親人而死去的烈士是人渣?退一萬步想,就算他們真是人渣,人已經犧牲了,攻擊一個死去的人,這樣做厚道?”

    獸人們局促不安的垂頭不敢看徐錚地臉色,都小聲道:“對不起。”

    徐錚盯了他們半晌,許久後才道:“這句話為什麼當時不說?”複又轉頭看回人族,道:“接下來呢?”

    “我們沖他們扔酒瓶子……他們沖我們扔凳子。然後我們朝他們扔桌子。他們沖過來……最後就打起來了……”

    “很好,很好!”徐錚終於怒了,道:“你們這些人。一個挑釁在先,一個口出惡言,另一個再次惹事,後一個搶先動手。好,好,好!都是好樣的!了不起,真了不起!”學會窩裏反了,哈?”

    見得徐錚怒了,兩邊都噤惹寒蟬。不敢吭半聲。布魯斯卻微不可察的微笑起來,誰說徐錚沒威嚴?那是他性子溫和,輕易不發火。而不容易發火的人一但發火,自有一怒勃發的氣勢,誰見了都心裏發毛。

    徐錚踱到兩邊人馬的中間,厲聲喝道:“當初來莊園的時候是怎麼說的?你們又是怎麼承諾我的?都說了,要和平相處,你們就是這樣和平相處地?對同一個莊園一起的生活的人大施拳腳?真是了不起啊!拳頭不對著外打,卻在自己地家門裏逞威風!來呀!都沖著我來!”

    垂頭。不吭聲。

    徐錚脖子上的青筋冒起,怒道:“現在不打了?打夠了?我他奶奶的還沒夠。打!都給我打!真到都打趴下為止!”

    一群人面面相覷,參與打架的獸人與人族悄悄互相用眼打量著,眼神都在告訴對方,完了,壞事了……

    徐錚已經徹底被激怒,這種源自于莊園內部的不團結而引發的內鬥尤其讓人感到憤傷和傷

    挽起袖子,徐錚大聲喝道:“我還沒有使用過莊主的特權。現在命令你們,給我打!直到雙方打得沒有一個站著的為止!”

    吼罷。怒氣衝衝的看向霍克與小初:“你們有沒有意見?”

    兩人慌忙搖頭。頭一次見徐錚發這麼大地火,兩人也懼。

    當下。霍克對著自己的人使眼色,小初也對著獸人暗地裏揮手。兩人的人馬萬般無耐之心,只得迎戰到一起。

    只是這一架,早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憤怒,也沒有發洩心裏的憋曲的感覺,又不不硬著頭皮上。打得心裏不安之極,又小心翼翼,恍然才意識到對面站著的也是自己的戰友,一起在奧森莊園生活的親密地人。剛才打得要死要活,真是何苦來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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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5-20 20:39:49 |只看該作者
卷八 振翅! 19 當內部矛盾遭遇外部矛盾 03

    兩邊人萬般無奈的鬥到一起,此時心情不同彼時,一個個出手無力像陽萎一般,瞧得周圍的人都開始笑。

    徐錚沉著臉,道:“我現在是給你們機會。打!有什麼怨氣趁現在發出來?你們不是歷來互相之間都看不順眼嗎?正好,現在有怨的報怨,有伊的報仇的報仇。打個痛痛快快的,別像一堆老娘們兒互相撓癢癢一樣!”

    霍克與布魯斯,以及小初與諾丁,四人都不敢多話,悄眼打量徐錚。

    只瞧見徐錚緊搌著唇,臉上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肅容薄怒。四人心中微微一緊,互相對視了一眼,眼裏掠過驚奇的光芒,不約而同的都感覺到了徐錚身上那種上位者的威嚴。

    他們卻哪里知道,前世的徐錚和今世的徐錚相差太多,今世的徐錚已經決定淡去前世的性格,只過自己的快樂人生。而莊園的內鬥激出徐錚前世的個性,一瞬間又化為那個骨子裏透著剛毅,手段鐵血的星際第一人。

    前世的徐錚也是爭強好盛的,同樣也是手段雷厲風行的,人機合併的痛苦以及每天不得不強忍著悲傷記錄陣亡的戰士名單,讓徐錚變得冷臉冷情,凡事更講結果,而不論人情。因為他的一個錯誤會導致許多戰士犧牲,巨大的痛苦和心裏壓力更是折磨得他只有不斷的計算才不會瘋掉。

    此刻,怒意之下,仿佛又回到昨日,種種快樂都被莊園裏此刻讓人心裏難受的內鬥破壞掉。一時間徐錚想不通為什麼是人都這麼好鬥。和平共處,大家一起好好生活就這麼難?

    你們喜歡鬥?我就讓你們打個夠!看用拳頭究竟能不能解決問題!

    看著徐錚的臉,染上一種自己從來也沒在他臉上見到過的冷硬神色,小初有些擔心,已經顧不得再發怒,輕輕喚道:“徐錚。”

    布魯斯沖他擺擺手,道:“對他要有信心。相信徐錚的心。兩幫人都用拳頭幹架。能打出什麼事來?”

    小初點點頭,退過一邊,仍是擔心的看著徐錚。

    徐錚冷眼看著兩邊對打。不停地出言剌激。兩邊打著打著。慢慢地打出真火。現在有人放手讓他們打。更是打得肆無忌憚。又過了不多會。兩邊全部躺下。一個個倒在地上捂著傷處。也不敢呻吟。心裏地火氣倒是退了。卻更覺無顏望著徐錚。

    徐錚走上前。蹲下身來看著地上睡著地。開始全面發飆。

    “打過癮了?現在一個個睡在地上。身上痛著。心裏痛不痛快?”

    痛快?痛倒是痛了。快意可沒有感覺到。現在這樣躺著。本來以為會有一種發洩過後地痛快。但實際除了全身痛著。心理和身體都有一種酸軟無力地感覺。除了空虛還是空虛。復仇並不是想像地那樣美好。

    睡著地上彎曲著身子連呻吟都不敢地人。徐錚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一種恨鐵不成鋼地怒意化作咆哮直吼出來:

    “你們!對自己地同伴口出惡言。挑釁他們。獸人就真地很低級嗎?睜開眼給我看看。莊園地建設。哪一樣沒有獸人朋友地努力?你們衣上穿地衣裳。是人族縫。獸族洗;你們住地房子齊手共建。裏面也流著獸人地汗水;你們用地兵器與裝備地原料是獸人用爪子和矮人一起一點一點地從山上刨下來地!為了這裏建設。獸人流了很多汗水。付出很多辛勞!在奧林莊園裏生活。誰沒有沾獸人地光。誰沒有享受到獸人帶來地好處。你憑什麼就可以說獸人要低人一等?來來來。現在你們也打夠了。心裏地氣也出完了。你有種就直視著獸人地眼睛。再對他說。我沒占你半分好處。你們就是一個低賤地種族!你有本事理直氣壯地說得出口。我就服你!現在好處占了。好事享了。就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那套亞人種低人一等地屁話又來了。你他媽說著這話就不臉紅?我告訴你。這裏是奧森莊園!你如果還意識不到這裏所有種族都是平等地。那麼我建議你先去醒醒酒。把事情想清楚了再說!”

    人族的人全體不吭聲。臉色越發漲紅。霍克冷哼了一聲,直接站到徐錚背後。冷聲道:“看看牛頭,看想想自己,丟人!”

    徐錚又轉向頗有點揚眉吐氣的獸人那邊,眉一沉,同樣厲聲道:“他們被訓了,你們很得意嗎?為什麼你們就從沒有想想他們為什麼要這樣看你們?腦子不發達不是你們的錯,但凡事不用腦子想,只用蠻力幹那就是你們地錯!”

    “是,他們有錯有先,不該侮辱獸人。但你們,為了回擊,竟然去抨擊那些戰亡的士兵?!我還真以為獸人不善於罵人,沒想到你們嘴巴也足夠惡毒。屁可以亂放,但話不可以亂罵!攻擊死去的人就已經很不厚道,攻擊那些為了其他人的安全而犧牲的士兵,這樣做法更顯可惡!誰不是爹生娘養的?那也是曾是活生生的人!他們也有父母兄弟姐妹朋友,也曾經像你們現在這樣活著、呼吸著、能看到藍天白天,萬分感激生命的美好。現在他們不在了,這個缺陷你有資夠去評價?放屁!說這話的人真該自己給自己一記耳光!我告訴你們,那些犧牲地都是人族的勇士!沒有誰夠那個資格去評價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

    “更過份的是,你們竟然還先動手?有規矩沒規矩了?要想得到讓人尊重,那麼你首先就得做出讓人尊重你的事情來!如果凡事只會動武,那麼我可以告訴你,一輩子都不會有人尊重你!如果武力真能解決問題,你們兩族之間打了幾百年,早該打出個結果來了!現在呢?外面的人族和獸人還在打,打了幾百年也沒個消停的時候。偏偏你們這幫人還嫌不夠,非要把架也帶到莊園裏來打,活活污染這片淨土。”

    “真是丟人!看看身邊其他的種族,他們都用什麼眼光看你們?這麼好鬥,對著外人打去,別把拳頭沖向自己人!”

    沒人敢吭聲,尤其是躺在地上的,大氣都不敢出,被徐錚一通怒駡噴得狗備淋頭,一臉地羞愧。

    徐錚急促地順著氣,道:“我一直以為,大家來到奧森莊園,是喜歡這裏和平而快樂的生活。我更以為,這世上應該有一片淨土,大家可以在這裏和睦相處,各自發揮自己地種族特長,互相采長補短的生活在一起。”

    “然後我發現,這裏沒有這樣的地方。”

    “沒有不要緊,我們可以自己動手創造。美好的生活總是要自己動手才能實現的不是?”

    “讓人感到幸福的是,獸人來了,人族來了,精靈來了,其他的種族也來了,這讓我覺得快活無比,覺得心裏那個夢想正實現。你們捫心自問,心底深處有沒有和我一樣的夢想。讓這片大陸沒有紛爭,大家安居樂業,幸福戀愛,組建家庭,撫育孩子,希望每天早晨都可以以一顆感恩的心迎著日出,每天晚上都可以微笑著看到燈下心裏最關心的人的臉,做著人生看似微不足道,實則最能讓人感覺到幸福的事?”

    “我想應該有吧,不然你們也不會來到奧森莊園。因為這裏是大家努力把希望變成現實的實驗地。”

    “可你們,人族的,獸族的,竟然在莊園裏打開了!忘記了夢想,忘記了苦難,忘記了大家攜手共建家園的一切美好東西,為著一些早該被遺留的東西在那裏翻陣年老賬。你們難道就學不會睜大眼睛,努力看清前方的路?”

    “你們把奧森莊園稱作希望之地,覺得它承載著奔向更好的明天的希望。可你們這樣的行為卻正在親手掐滅這點希望之光!”

    徐錚罵得夠了,只覺又是傷心又是痛心,心裏難受之極。刹那之間,他突然什麼事情都不想管,現在只想看到鐵虎的臉,看到奧森的臉,看到卡洛的臉,更或是看到露西娜的臉,布魯斯的,小初的,大小班的,安格爾的,就是不想看到地上躺的這幫子頭腦發熱的糊塗蟲!

    站起身,徐錚怒道:“布魯,霍克,木頭初,諾丁,我們走人!讓這幫人睡在地上慢慢想,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以後該用什麼態度來面對人生和莊園的生活!我煩透了,現在不想管!”

    四人知道徐錚正在氣頭上,忙陪笑跟上。徐錚才動腳,褲腿卻被人抓住。

    低頭一看,左右褲角竟都被霍克的士兵和獸人分別扯住。兩人睜大眼睛瞧著徐錚,臉上都露出哀求和討饒的神色。

    獸人道:“請別丟下我們不管。”

    人族的也道:“對不起,是我們的錯,請不要放棄。”

    徐錚垂頭瞧著,又是生氣,又覺得心軟,那感覺完全是恨鐵不成鋼,惱怒稀泥扶不上牆,一腔努力不被人珍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那獸人急道:“我改,我改還不行嗎?”

    人族道:“我保證以後不再喝酒鬧事!有什麼處罰我毫無怨言!”

    徐錚一頓:“當真?”

    睡在地上的全都點頭如搗蒜。

    徐錚出了陣神,自己發飆也發完了,現在只覺得累。好像生氣發怒這事真不適合自己幹,生氣發怒完了,只覺得更加傷心失望,心裏難受得很。老實說,他生氣也是真,放不下他們更是真,偏偏這幫子人又讓人愛又讓恨,活活氣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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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5-20 20:42:17 |只看該作者
卷八 振翅! 20 當內部矛盾遭遇外部矛盾 04

    徐錚也一向知道人族和獸族長年有著矛盾,似乎人族的生存方式太具有侵略性,簡直和哪一族關係都不好,尤其是與獸族之間更加糟糕。

    曾經不太仔細的看過亞里斯大陸的歷史,人族與獸族只在深淵的惡魔入侵時曾經聯手對抗過外界入侵,其餘時候完全只能用水火不相容來形容。在絕大多數人類的觀念裡,獸族是低等的、卑劣的,相當於類似於不完全進化的野獸。可以很不客氣的說,在許多更為仇視獸族的人類的觀念裡,他們的地位甚至不如家裡養的家畜,他們對家畜的態度都比對獸人來得和善。

    而對於獸族來說,人族是長處欺壓他們的族群,在他們看來,人族就是一群卑鄙狡猾的奴隸主。他們不僅偷獵獸人,捕捉獸人來當奴隸,更是有時候會發動大規模的軍事行動,只因為某個區域的獸人數量過多,讓他們感覺到威脅。像格溫的父親,蓋尤里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在他城堡的周圍,根本就是獸人的禁區。

    綜合的來說,就是兩族完全不對盤,幾乎見面就能開打。這種種族之間的矛盾簡直已經是根深蒂固的深入絕大多數人類或是獸族的心中,在他們看來,對方就是敵人。

    這種矛盾由來已久,而徐錚做為外來者,能感覺到這種矛盾衝突,但卻對它理解不深。本著進行種族大融合的美好想法,他把獸族和人族強行捏到一起。想法本是好的,只不過他忽略了一件事,獸族與人族,並不像水和麵粉,總是能很好的混合在一起。它們更像水和濃硫酸,溶到一起必然會發生巨烈的化學反應。若不是他還有著極高的聲望,又總是笑意盈盈的善待每一個,讓大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凡事都顧著他的感受。早就打起來了。

    今天這件事完全是一個必然,遲早都會發生衝突。

    待到徐錚終於真正意識到人族和獸族之間的真正和平共處還有不短的路要走地時候,架已經打了,爭鬥已經發生了。現在地上睡著的左邊十幾個,右邊十幾個和送去就醫的那些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讓徐錚覺得很是沮喪,也有點傷心。感覺像是一片心血與努力付出打了水漂,讓人生出一種無力的挫折感覺。

    如此感覺別人也感受到了,徐錚那張臉正明明白白的寫著這種感受,一向陽光燦爛地臉上籠罩著一層受到挫折和打擊的烏雲,瞧得人心裡不忍。

    「對不起,對不起!」地上的人一個勁的道。或許他們對這一架還不覺得後悔,但傷害徐錚的心就讓人後悔得很。這個少年的心地如此善良,待人是這麼誠肯大方,他好像從來都不介意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對方的冷屁股。用一種執著的態度散發熱情對待每一個人,把腦裡地智慧無私的拿出來,努力讓每一個都生活得更好。而現在呢?自己這幫子人卻辜負他的期待。在莊園裡鬧得沸沸揚揚,污染整個莊園裡一向和平快樂地氣氛。

    假如現在能做什麼事會撫平這個少年臉上的陰暗與傷心失望,那麼每一人都將會毫不猶豫的去做,甚至向對方磕頭認錯都行。

    獸族地。包括人族地都在心裡做好了準備向對方磕頭認錯。卻見徐錚沉默了許久。最後才道:「我想我現在更明白了。獸族與人族地和平共處並不是想像地那麼容易。我強行把你們溶到一起。刻意忽略你們長年來積攢地怨氣與憤怒是我地錯。或許。嗯。我做為一個外來者。對亞里斯整個歷史地感悟並不深。忽略了很多重要地東西。我想。今天這一架。我也有錯。而且錯誤還不小。」

    地上躺著地兩邊人驚得呆了。卻聽徐錚又道:「對不起。我做事還是不謹慎。凡事顧前不顧尾。這次又捅了蔞子。換了心思慎密地昆西叔叔或是裡維斯。他們肯定不會犯這個錯。」

    這下子。包括周圍圍觀地獸人與人族都慌了。急聲道:「哪有地事!錯不在你。是這些傢伙吃飽了撐地!」

    徐錚微微擺手。苦笑:「不用給我台階下。我知道自己幹了什麼蠢事。」

    小初霍地轉過臉來。勃然大怒道:「你是什麼意思?就是打一架而已。就已經讓徹底失望。不想再管我們了?」

    霍克忙拉住小初。道:「哪能呢?徐錚這傢伙地性子你還不知道?」

    小初怒道:「那說這些廢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地確是笨蛋!但我們不會不知道誰對我們好!我們有什麼錯你就直說。在那裡哼哼唧唧的干鳥!當初他在帝都答應過我的,他要幫我尋找獸人與人族之間的和平!現在是這什麼態度,遇到麻煩就想撒手不管?他有沒有把我當成最好的朋友?」

    布魯斯不悅的瞪著小初,道:「你這人就是這樣,火氣也大得很。幹嘛,難不成你要找徐錚打一架?用用腦子好不好,給他點信心,你覺得徐錚是那種做事做一半就拋下不管的人嗎?這樣你也不會放棄你那個自以為多了不起的自尊心和他成朋友。說人哼哼唧唧的,我看你才是那個需要改改脾氣地人。要不然手下全學你,遇事就炸毛,不會好好說話只會吧把小矛盾弄成大矛盾。」

    看小初惱怒地瞪著自己,布魯斯嗤道:「幹嘛?我雖然不懂如何讓獸人與人族和共處,也很鄙視自己沒有像徐錚那樣在這方面做出過努力,但我從來沒有岐視過獸人,也沒有惡劣的對待過任何一個獸人。你別一臉想撕了我似地。怎麼著?我說了你,你心裡不服是不是?要不要也跟我干一架?」

    諾丁瞧瞧這邊,又瞧瞧那邊,好像兩邊都不能幫,幫不得也幫不上。所以這次他聰明了一回,明智的緊閉著嘴,兩眼望天一副充耳不聞狀,只有身後尾巴在不安的搖來搖去才顯出他心裡的緊張不安。

    「你們幾個,都給我閉嘴!」徐錚聽得煩惱之極,怒道:「底下的人已經幹了一架。你們也想來表演一場人族與獸族的武鬥?底下的我還可以不管,你們幾個要是真敢動手,信不信我提把劍一個人就能揍得你們滿地找牙!別懷疑,惹惱了我我就是辦得到!」

    霍克陪笑道:「朋友之間嘛,吵吵嘴,打打架很正常。要是不打不吵那多奇怪?我剛到帝都那會兒還不是成天找你碴來著。我們兩個也鬥過嘛。還是在當著眾貴族的面,在皇宮大院比鬥了一番。」

    徐錚瞪著他,忽然之間第一個想揍的就是他。出來當合事佬地居然是霍克這個傲慢王子,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見徐錚發火,小初才閉上了嘴。其實那一刻,他是真的害怕,平生沒交過任何一個朋友能像他對待徐錚那樣完完全全的交上整個真心,也從沒有任何人能像徐錚帶給他的感覺一樣,安全、平和。而又愉悅,一如他在身體失控的時候,他總是以豹形混到徐錚房裡睡覺。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感覺到安全。而徐錚剛才那一剎那的挫折無力讓他心裡升出一種恐慌,好像這個少年真地受了打擊後就是會撒手不管。沒來由的,這種恐慌就本能的變成了一種憤怒,讓人覺得被拋棄,被最信任的朋友所背叛,這種感覺相當的傷害人。

    「你,過來!」徐錚指著小初。

    小初木著臉在原地站了半天,還是走了過去,板著一張臉道:「幹嘛?」

    「幹嘛?!」徐錚火大。突地出腳,一腳踹在小初屁股上,怒道:「王八蛋!不踹你兩腳,你尾巴就會翹上天了!像多了不起似的!你平時不是惜言如金的嗎?怎麼今天滿嘴屁話!我他奶奶的有說過不管嗎?我就是實話實說,我自己犯了錯我從來都不會粉飾太平。我要知道自己在什麼事了犯了錯,我下回才不會犯同樣的錯!不是為自己開解,人哪有不犯錯地?是!我知道,我有時候很傻很天真,凡事總是不切實際的光往好處想。像天底下最蠢的蠢貨,覺得只憑自己地美好願望就可以心想事成。事實告訴我我當真是頂著個白癡光環。但我錯了知道改,不像你,拉長著一張死人臉,從來學不會放低身段,找錯改錯!我告訴你,生得再俊,板著一張死人也相當的難看!你現在給我閉上嘴站到一邊去,再敢說半句屁話。我剝了你的豹皮當毛衣穿!」

    一大堆話徐錚直著嗓子在吼。吼得也實在有點大聲。他連脖子上的青筋都賁了出來,吐沫星子往小初臉上直射個不停。

    靠之!初‧維達爾的屁股徐錚也敢踹。還敢這樣跟他大小聲,自己是該誇他膽大包天還是該嘲笑他不想活了?

    諾丁看得心裡發毛,小初的脾氣有多不好他最是知道。要不然屁股上也不會有塊地方被小初幼年的時候咬過,到現在那裡還是寸草不生,一根毛都沒有。他緊張的盯著小初,悄悄摸向背上的長茅,打算在這頭危險地雄豹暴走的時候一茅把他敲暈,免得他像當年一樣,狂怒之下會變身成豹去咬人的屁股。

    但他瞧了許久也不見小初做出什麼丟人現眼外加恐怖的事情出來。相反的,那人盯徐錚的臉盯了半晌,眼睛一直望進徐錚眼裡的深處。片刻之後,他臉上多雲轉晴,到最後竟然露出滿嘴白牙,嗤的一聲樂了。然後他像撫摸小狗一樣摸了摸徐錚的頭頂,笑呵呵地走過一邊,臉上露出完全放鬆和信任的表情。

    諾丁呆住,只覺得這事完全不正常。

    但下一刻,徐錚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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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5-20 20:44:53 |只看該作者
卷八 振翅! 21 友誼產生的條件 01

    “你他媽什麼意思?!當我是寵物?!我是寵物還是你這只豹子是寵物?”徐錚暴跳如雷,咆哮道:“幹!沒人告訴過你,男人的頭是不能隨便亂摸的嗎?欺負人欺負到頭上來了!”

    諾丁嘟嚨道:“我也說過,虎族人的腰不能亂碰,你還不是沒當回事的隨便亂摸……”

    小初充耳不聞,路過布魯斯的時候腳步停頓了一下,低聲對布魯斯道:“對不起。”

    布魯斯有些吃驚,隨即微微一笑,點點頭表示收到。

    霍克則轉向布魯斯,壓低了笑聲道:“他是男人嗎?”

    布魯斯樂了,道:“頂多算個少年。嗯,給他點面子,算是個小男人吧。他現在又被喬治埋了一顆樹人之心在身體裏,很不幸的大約是要壽與天齊。他要變成男人……啊哈!我估計得等上百把年看有希望沒。”

    霍克竊笑不已,曾經也羨慕徐錚的好運,畢意樹人之心可不是什麼普通東西。而且長生不老啊,誰沒想過它?特別是在感覺得到生命的流逝的時候。但假如因為它總也長不大……額,誠實的說,這聽起來讓人覺得它更像是個詛咒。這麼想著,心裏頓時舒服多了。瞧,凡事總是禍福相依的不是?徐錚自己怎麼形容來著?哦,對!萬年正太!

    當即眉開眼笑的看著徐錚,從來沒有這麼高興的覺得幸運的沒被種下樹人之心的是自己。貌似身體了多了那玩意兒,每個月還總有那麼幾天不方便,像女人來那個。繼續想,越發覺得徐錚可憐了,當即同情的看著他。

    徐錚暴怒了一陣,大惱自己總是當成被長不大的存在對待,但沒有人理他,過了一陣便像顆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沒了勁。

    霍克問他:“喂,地上這幫子人你要怎麼處理?”

    徐錚極其不爽:“難道就不是你的人?”

    霍克一聽。立即和小初表示出一副親熱交談狀。前者曰:“XX國XX地XX公主真他奶奶地漂亮!那一臉地大麻子真是觸目驚心!害我後來一看到芝麻或者類似地密密麻麻地東西就想起她。”後者先曰:“蘭洛特今年多少歲了?”逐見前者地話與自己地內容完全風牛馬不搭調。趕緊又曰:“啊!今天地月亮真大!讓我想起小吃店地月餅。”

    狂汗!碩大地三輪太陽頂在天上。這人居然能放出這種屁話來。

    徐錚黑了臉。估計也指望不上這兩人。對著地上地人問道:“當真服罰。該罰什麼罰什麼?”

    “行!”

    “我說什麼你們做什麼?”

    “好!”

    “那好!”徐錚想了想,道:“你們這幫子打架的。這個月的薪水全部沒有!另外,你們全部給我兩兩組合到一起,配合執行任務,明白了嗎?”

    正在雞同鴨講的兩人聽到這句,立即把茅頭轉了過來,異口同聲的大聲道:“我反對!”

    “反對無效!”

    霍克急了,道:“明明就不和,你還說要糾正自己的錯誤,現在他們湊和到一起。我看你是還在犯那個錯誤!我敢打賭,他們百分之百的還會再打。”

    小初看了看徐錚,老實說。他很想相信他,但現在已經幹過一架地事實擺在眼前,徐錚這個做法不是把水和火弄到一起嗎?結果要不是水被蒸幹,就是火被撲滅,總有一方得被幹倒才會完事。

    想了想,小初問比較穩重的布魯斯:“布魯斯大哥,你怎麼看?”

    布魯斯沒有糾正他的稱呼,有個獸人管自己叫哥,還是個桀驁不馴地那種。弄得自己都不知道是小初的真的願意放下身段嘗試去接受人類,還是自己沾了徐錚的光。這讓布魯斯有些輕受寵若驚的不太自在。

    排開腦裏突然冒出來的不合時宜的想法,布魯斯道:“我同意徐錚的做法。”

    “為什麼?”霍克大急,道:“喂,你不能不厚道,我的兵就不是你地兵?小初的獸人部下就不是你的部下?打來打去總會有人受傷,你可不要光顧著愛護自己家人就忽略了手下。”

    布魯斯嗤道:“我看起來有你那麼蠢嗎?我有我的理由。徐錚,別聽他們的,你想怎樣就怎樣。”

    霍克又望向諾丁:“你好歹也是副隊長之下。發表下意見。”

    諾丁舉手投降:“我中立!我一點都不介意你們當我不存在。”

    小初撇了撇嘴:“跟小時候一樣,牆頭草。”

    諾丁:“……幹!想打架是不是?我現在可沒當年的忌憚,照樣敢咬你的屁股!族長之子了不起了?我現也是副隊長之一,咱倆一樣高低,你給我滾蛋!”

    哦也,內哄了,周圍的人越看越有趣,又開始發笑。地上睡著的瞧瞧這個,又瞧瞧那個。心裏竟出一種荒謬地感覺。仿佛自己已經變成了調味生活的調料,性質嚴重的打架事件最後被化作一場鬧劇。有這樣的一幫主子。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會打架好像也不奇怪……

    布魯斯受不了的別過臉,對徐錚道:“別理他們,都是些蠢貨。”

    徐錚點頭,對地上的人道:“你們都回去吧。讓人治一下傷,天氣炎熱,傷口一定要妥善處理。休息一天,後天開始就執行任務,你們開始參與西好望角的守護工作,免得你們閑得無聊,光在莊園裏打架生事。”

    莊園裏最有影響力的人發話了,不是笨蛋的都知道該趕緊借著這句話閃人。霍克和小初地脾氣可不像徐錚那麼好,犯到他們手裏,一頓皮肉之苦是免不了地。當即,兩邊的人互相攙扶著,灰溜溜地迅速消失。

    霍克盯著自己士兵的背影,微有不滿的道:“就這樣放過他們?下次再鬧事怎麼辦?依我說,至少得按軍法處置,來個三十杖什麼的。一個個地太無法無天了!讓他們痛上十天半個月的好長點記性。”

    徐錚控制不住的開始翻白眼:“霍克,我怎麼不知道你有**的愛好?”

    “什麼是**?”

    徐錚立即閉嘴。轉身就走。

    霍克追了上來,像好奇寶寶一樣追問不休:“到底**是啥?”

    他不問還好,一問之下徐錚腦裏頓時掠過一些非常少兒不宜的畫面。比如,壯碩的牛頭被捆著,用地還是魚尾形的那種網式先進捆法;牛頭在那裏低聲乞求,一臉痛苦與歡愉並存的神色;而霍克左腳踩在矮凳上。像女王一樣站著,一手持鞭,一手捉著牛頭著的尾巴放到火盆裏去烤,嘴裏還發出詭異的怪笑。

    汗……這畫面相當的雷人,徐錚被雷得不輕,渾身雞皮起了一層又層,儘管天氣這樣熱,仍是被寒得好一陣打冷擺子。

    “說嘛。”那廝還在問。

    徐錚頭也不回,怒道:“你現在回頭走。轉角處右拐,前行五百米,再右拐。再前行一百米,看到個建築就直接進去。”

    霍克想了想:“回頭右拐啊?五百米……再右拐,再一百米……我靠!那是廁所!”

    “對。我就是要你去吃屎!”

    這句話噴出嘴,終於全身舒暢了,徐錚狂笑起來,一溜煙跑了個無影無蹤。

    “王八蛋!你給我站住!”

    繼續徐錚之後,霍克控制不住的全面發飆。

    卡洛喝了口水,問道:“事情最後怎麼解決的?”轉頭看向裏維斯:“你當真覺得我們這些老東西不出,他們能把問題解決得好?”

    裏維斯道:“相信他們。就像我一向相信霍克一樣。而他也沒讓我失望過……嗯,曾經差一點。後來證明我是對的。這些孩子都需要成長和獨立解決問題地能力。我們不能總看護著他們。”

    卡蘭族長笑道:“霍克要求杖責人族那幾個鬧事的。初•維塞頓也想給獸族打架的施以重責,但徐錚阻止了。”

    修斯額首道:“不奇怪。徐錚心軟,見不得別人受罰,他肯定會想辦法讓他們免去皮肉之苦。在帝都那會兒,賽迪每次闖了禍都會躲到徐錚地小吃店裏去,而徐錚每次都會把他藏起來,屢試不爽,氣得老雷克斯陛下暴跳如雷。”

    佩爾頓長老道:“照我說。真該給兩幫傢伙點苦頭吃吃才是真。不像話!在莊園裏打架,嘴巴還那麼惡毒。”想了想,興致勃勃的問道:“罰款了嗎?”

    “罰了。”卡蘭道:“停了他們一個月的薪水。”

    佩爾頓長老磨拳擦掌的,又有點惋惜:“可惜我不在。要是我在,哼,肯定罰他們半年的份!”這長老最近罰款罰出了興趣,張嘴閉嘴都是罰款,他覺得這是最先前的管理辦法……

    魯瑟點頭,也跟著佩爾頓興奮:“真好!又少了一筆開支!有近四十個人吧?他們一個月的薪水足夠買不少上等的好木材了!”

    眾人:“……”

    亞伯對魯瑟飛快的打著手勢。魯瑟應道:“我高興?那是當然!鑽錢眼裏出不來?當然不會。出不來也沒關係。哈哈哈!”

    亞伯直接對魯瑟豎起了中指,這是徐錚才教地。據說是新式手語,能表達一種強烈的情緒。這個手勢能省去很多個字才能表達的內容。比如亞伯現在就覺得讓他狂噴魯瑟半個鐘頭都不如這個手勢表達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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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5-20 20:47:25 |只看該作者
卷八 振翅! 21 友誼產生的條件 02

   卡洛接話道:「免了就免了吧。一個個都在氣頭上,罰了他們會更讓他們氣憤難平。都些年青小伙子,氣性大得很。還不如讓他們好好反思一下,都已經在一個莊園裡生活了,會有漫長的時間學會慢慢磨合。」

    裡維斯問:「那,然後呢?」

    卡蘭繼續道:「徐錚真是不錯,他在檢討自己的過失。當初他把人族和獸族強行扭到一起,我也知道遲早會出事,因為我們兩個種族之間實在是積怨已久,不是三二天就能化解的。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他提出來。你們也知道,這個少年對於我們這些獸族來說存在的意義實在太重要。他真的了不起,我相當喜歡這個孩子,感覺就像自己的族人一樣。有些重話,我實在說不出口來。讓那孩子心裡不好受,我辦不到。」有些歉意的望著卡洛:「你能明白嗎?」

    卡洛歎了口氣,道:「我懂。他對我來說也太過重要,我也很難下重手整治他。上次他無故回魔獸森林,把我嚇得實得厲害,真想狠狠的揍他,後頭還不是沒下得了手。」

    加西亞不滿的道:「看吧,看吧!就是你們這幫人把他寵壞了!」

    弗瑞斯特嗤道:「什麼叫你們?別忘了算上你自己。是誰叫囂著來了無序大陸要把他燒成無毛的雞或是打斷他的腿的?結果呢?你就差沒把他摟到懷裡來數頭髮少了幾根。還好沒少,要真的少了,我估計你會去燒光對方全家,鬧得敢對徐錚出手的人全家上上下下雞犬不寧。」

    加西亞頓時無語,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怒道:「我喜歡!關你屁事!敢惹我徒弟,我當然要上門大鬧一場!」

    修斯勸道:「兩個老導師,你們拿一天不要鬥嘴,消停一下行不行?」

    加西亞指著弗瑞斯特道:「是他先惹我!」

    弗瑞斯特則曬道:「越老越不要臉……」

    加西亞道:「我寵他不行?我這還算客氣的了。你問問奧森,誰敢動他兒子。他一定會殺光他全家!是不是,奧森?奧森!」

    後者正抱著劍打瞌睡。歪歪斜斜地倚在牆上。兩眼緊閉著。口水流得老長。沒法。他與徐錚一樣。對於會議這種事情一向興趣缺缺。整個會議過程中有百分之五十地時間在打瞌睡。百分之四十地時間在出神發呆。最後百分之十是為了照顧別人地感受。不得不作出一副傾聽狀。至於已經神遊到哪塊大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現在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奧森睜開睛。茫然地擦了擦口水。道:「什麼事?啊!謝天謝地!終於散會了!呃……還是到時候吃午飯了?眾人狂汗……

    加西亞道:「奧森。有人要動你兒子。」

    奧森猛地跳起來。雙眼迅速恢復清明。眉間煞氣疾現。森然道:「誰?誰不想活了?他敢!我砍翻他全家!」

    「我說假如有人敢地話。」

    「假如也照砍不誤!」

    「呃……沒你事了。你繼續睡。」

    「我兒子呢?」聽到有人也許、或者、假如對自己的兒子有不好的想法,奧森睡意全無,趕緊問下清楚,自己可是有把兒子搞丟的不良歷史……

    「他好好的。人在外頭,正在被霍克追著暴踹。嗯,諾丁也加入了。」

    「哦。那沒事。」後者應道,又抱劍坐下。不出十五秒,此人已經安然入夢,繼續流口水。這次還微微打鼾。

    眾人又默。

    加西來得意的看向弗瑞斯特,那表情在說,瞧見了沒?可不止我一個有逆鱗。

    裡維斯在旁邊看著,越發想笑。以前沒接觸過,現在越接觸越覺得這幫人一個個都像活寶,個個身上都被徐錚污染了點那種不正經地調調。瞧瞧在坐的,虎族三族長,人族的有著卓越望的老人亞伯,兩個高齡導師弗瑞斯特與加西亞。卡洛與修斯,一個是傭兵團團長,一個是帝都角馬車業的領頭老大,還有一個暴力的魔劍遊俠,一幫子歲數都小小,隨便哪一個放出去都是響鐺鐺的人物,卻在這裡為著一幫子小輩頭疼,吵嘴吵得烏煙瘴氣。

    耶利達族長向卡蘭族長道:「繼續說。」

    卡蘭族長道:「最後,徐錚還是認為兩族可以繼續合作。我指現在。不是指解決矛盾以後。我有點擔心。怕人族的和獸族的又打起來。我們歲數大了,火氣沒那麼大----」說站這話。忽然覺得不妥,沖加西亞不好意思地笑笑。

    加西亞呵呵笑:「沒事,我是火法師,天生火氣大。」

    弗瑞斯特撇嘴:「是為老不修。無恥……」

    卡蘭繼續道:「那些還是一幫年青人,爭強好勝,脾氣不容易自控,自然火氣大。這樣強湊在一起,我實在擔心會變得更糟糕。」

    裡維斯微一思索,展顏笑道:「我明白了。族長不必擔心,你擔心的情況應該不會出現。」

    修斯也笑:「我想我也搞懂了。徐錚這不是劍走偏鋒,挑冷門,實際是他更懂得人性裡有哪裡是掩蓋不住的真善美。」

    卡洛仍有些糊塗,問道:「我沒弄明白。小錚難道覺得他們打著打著就打出感情來了?當然,出現這種情況我不否認很常見。男人之間似乎總容易在血與汗水中建立出好交情。不過,我們討論地人族與獸族,這只怕會越打裂痕越深。」

    裡維斯笑問:「我們現在處於什麼情況?」

    「不太妙,有越來越多的人試圖滲透進奧森莊園。最近格溫越來越忙,她需要對想來奧森莊園生活的人嚴格把關。莊園這邊還沒有什麼問題,西好望角那邊麻煩大。要不是這個問題太棘手,我已經組建冒險小隊帶著馬克一起出發去尋找法師之城了。」

    修斯有些好笑的看著一時腦子轉不過來的朋友,問卡洛:「老朋友,你怎麼就沒想明白呢?你最好的朋友是誰?」

    卡洛不假思索的道:「是哈里斯‧漢克。」

    修斯回憶著,問道:「那個在徐錚開道具店的時候,叫囂著要在辛多諾身上開幾個透明窟窿的槍兵?」

    「對。」修斯道:「我最好地朋友。我二十四歲那年我們一起做傭兵任務,如果不是他在魔獸撲來的時候沒像其它人一樣只顧著逃命而上來拚死攔了一下,現在你只會看到一塊墓碑,上面刻著卡洛‧班得瑞,享年二十四歲。」

    修斯笑道:「我的朋友,你還沒想明白?最好的最經得起考驗的友情最容易產生在戰場上,在生與死的考驗中,在互助互援的基礎上產生的友情絕對牢不可破。都肯放棄生命來照顧搭擋,沒有什麼尊嚴放不下,也沒有什麼利益能影響到這種深厚的感情。」

    卡洛恍然大悟,詫道:「你是說……」

    裡維斯接話道:「對。所以徐錚很聰明,他雖然有一種執著地天真,看不到人性醜惡的地方。但他總是能輕易看到人性中閃光的地方,並且善於本能的利用條件把它激發出來,讓人生變得更美好。我仔細向許多人問過徐錚的一切舉動,哦,朋友,別拿眼瞪我,我沒有什麼惡意,我就是對這個少年很好奇,想瞭解了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能把霍克這種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都折服了。結果,越是打聽,我就越是對他感覺到驚奇。」

    有人讚相當於自己兒子一樣的徐錚,卡洛當然面上有光,問道:「都打聽到什麼?」

    裡維斯歎道:「太多了。帝都的事,這裡地事,我自己接觸到地事,都在說明徐錚真的很了不起,難怪會這麼招人寵。老實說,我以前獨寵霍克,現在我也想寵著這孩子。這孩子做地事天使也不會比他幹得更好,能讓人暖到心裡去。」

    卡洛高興無比,當初徐錚像個野孩子一樣,正是他親手把他從森林裡接出來,變作了自己的家人。就像每個父親一樣,明明心裡為自己的孩子驕傲得不行,卡洛嘴裡還是說著謙虛的話:「可這傢伙還是會幹蠢事。」

    「蠢事我們幹得還少?大家都年輕過。不過我們了不起的事可沒他幹得多。沒有誰能像他那樣,在奧森莊園裡的各族之間都有著無可憾動的號召力。也沒有誰能像他那樣,為所有人人建起一個家園。過個百把年的,有人給他塑個像立在某個地方,我會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虎族三族長微微點頭,承認徐錚的號召力。他們很難不回憶起在虎族小村的時候,就在清晨的薄霧裡,一個人族少年帶著一隻風系翼翅虎,帶著一臉被霧水打濕的印記自告奮勇的站出來,說要去解救陷落在蓋尤里城堡的族人。是的,他說族人,好像自己也是虎族的一份子。就是這種認同感,讓所有的獸族對徐錚的種族定位很模糊,說不清他到底屬於哪個族。

    裡維斯繼續道:「徐錚說自己做不好,他是自己太看輕自己了。在這之前,沒有誰有本事能把各族揉到一起。但這個少年辦到了!他在帝都有帝都之星之稱,真是名符其實。」

    「可是,現在鬧事了。」卡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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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5-20 20:49:34 |只看該作者
卷八 振翅! 23 友誼產生的條件 03

1     「你覺得就算是莊園只是單一種族就會不產生磨擦?」裡維斯搖頭:「我在銀箭的時候,醉酒的士兵打架鬧事的次數可不少。這次其實也只是次平常的磨擦,只不過發生在不同的種族之間才會顯得比較----」裡維斯思考著合適的形容詞,最後才道:「特殊。徐錚的處理辦法很公道,也很好。最妙的是最後他利用了西好望角的特殊環境,他讓獸人和人族搭配形成合作局面。相信我,朋友,我們不可能比他做得更好。」指指自己的腦袋,道:「我們受種族的影響比他多,別說你腦裡沒有出現過把兩族分開,盡量減少磨擦產生的條件的想法。」

    卡洛有些汗顏的點頭,他第一時間確實是這麼想的。

    裡維斯笑道:「相信這幫小輩,他們正在通過學習和體驗,將會變得比我們更好,更有本事,未來是屬於他們的,我們這幫老東西不行了。你看,霍克正在學習放低身段溶入人群,發揮自己的管理才能。小初那只豹子在學著信任別人,和人類交往。布魯斯也在向霍克學習管理方面的本領。至於徐錚,就讓他去傻,去天真吧。當他不傻,不天真,不再執著的認為世界都是美好的時候,他也就不是那個人人都愛的徐錚。我相信對於這樣一個人,大家都有把他寵到底的覺悟。」

    卡洛點頭,他早有這個覺悟了。想了想,問道:「那人族和獸族的矛盾呢?現在已經生活到一起,要慢慢解決不是辦法,迅速解決了才是真。」

    「哦,這個啊。你的徐錚已經解決了。想信我,只要給一點點外界的壓力,這一對對人族與獸族的搭配會迅速變成生死與共的鐵桿子朋友,人類與獸族的友誼將會從奧森莊園開始。而這些,僅僅只需要一個小小的讓友誼產生的條件。」

    「我懂你意思,你現在巴不得有人向這些搭擋出手。」

    「哈。就是這個意思。」

    「萬一沒人敢呢?做為頭一個多族共存的新勢力,奧森壯大得足夠迅速。在西好望角,奧森莊園地實力是明擺在那裡,誰要想虎鬚,都得先拈量拈量自己的份量。」

    裡維斯狡猾的笑,摸出兩把匕首雙手持著。一臉老賊般的笑容:「徐錚的口頭話是什麼?」

    卡洛一怔,忽地笑了:「有條件就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上!」

    裡維斯笑瞇了眼:「對了,所以我打算把外圍守軍全部撤回來,他們不是一直暗中伺機而動嗎?我給他們機會!假如他們再不敢,嘿嘿,很久沒出手,我手癢,打算找幾對自己人來練練手。」

    三個族獸長老心眼實在沒人族那麼多。聽得雲裡霧裡地。直到現在也沒聽明白兩人在計劃什麼。只大約感覺到兩人正在想辦法幫這幫後輩一把。

    耳邊聽卡洛道:「撤掉外圍守護力量。安全嗎?」

    「會出小問題。但不會出大問題。分析一下現在地形式就可以得知。何況。他們還不見得敢出手。」

    「那……你下手溫柔點。」

    裡維斯手一晃。匕首憑空消失。

    「我曉得。」這人笑得更加不懷好意。

    人族真是狡猾奸詐……呃,不對,現在是自己人,改成聰明伶俐……雖然還是不明白這兩位在計劃什麼,但三位獸族長老本能的背後一寒,突然有了不太妙的預感。

    就在裡維斯找到安格爾,一個老賊和一小賊暗地裡商量如何在喬裝打扮後給莊園裡的獸人與人族組合的保衛者兩人小隊找點麻煩時。保衛者們卻遇上了真正的麻煩。

    奧森莊園是個無法滲透的鐵桶,這是個不爭的事實。包括西守望角也被保護著密不透風,參與整出剌探計劃的人同時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連續一個月地剌探與滲透完全無效之後,一部盜賊與剌客接到了撤退的指令,奧森莊園的防守手段令人沮喪,讓人覺得有繼續下去地必要;一部分接到了繼續留守尋找機會的指令,如果時機合適,也許可以獲得足夠的信任成為奧森莊園的一員真正深入奧森莊園的內部;而最後一部分則在某些人大失顏面下,接到了在離開之後給奧森莊園一個難忘的記憶的指令。

    幾個小輩沒有想到這一點。徐錚的大腦裡更是完全沒有損人不利已這種詞彙存在。而心思比較縝密的布魯斯則高看了奧森莊園地威攝力,他把自保力和威攝力混在了一起,認為對方耐何不了整個奧森莊園就會知難而退,沒有想到這世上總是有些人心理不正常,喜歡把得不到的東西毀掉。就像一個手段卑劣的男人看上一個漂亮女人,要麼得到,要麼毀掉,就算得不到也要在她臉上弄出幾道傷疤。

    老一輩的,類似於裡維斯、修斯、卡洛這類的人精更懂得人性。他們想到了一這個問題。但由於想看看小輩們應付的能力,尤其是裡維斯希望通過藉著這種狀況暗中幫小輩們一把。促進種族之間的融合,暗地裡流動的暗湧,加上莊園裡老人們的推波助瀾,陰錯陽差加加有心促成,這就最終使得西好望角名震無序大陸地西好望角保衛戰變成了現實。

    此時,正是亞里斯大陸歷八三四年夏季,土星月,夜蘭日。按照徐錚的算法則是九月第三周第四日午夜,夜蘭的芬芳瀰漫進整西好望角里,讓這個夜晚成了名符其實的夜蘭之夜----直到血腥味蓋過它的味道之前。

    這一夜,西好望角一戰成名!

    西好望角鄰近旅店的巷子處,一個人族和一個獸族的保衛組小單位正守在那裡,兩人席地而坐,姿態放鬆卻又戒備的注意著四周情況。

    做為搭擋,兩人互呈倚角而坐,有意無意的互相守護著對方地背後。只不過兩人之間地氣氛卻實在不怎麼融洽,這從守了大半夜都沒半句話,僵直的挺立地背脊就能看出來。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領頭鬧事的那兩位。人族地叫貝爾斯‧哈多。就是首先向獸族挑釁的那位。獸族的叫亞桑格倫,上那位搶先出手,向著人族扔桌椅板凳,最後大打出手的那位。

    貝爾斯‧哈多家族原先是維吉爾的貴族,在他曾曾祖父的時代被削去了貴族頭銜,原因就是因為維吉爾君王指責其家族在與獸人地對抗中作戰不力。哈多家族自那一代起就開始家道敗落。到了貝爾斯‧哈多這一代時,幾乎已經沒有人再記得他們曾是貴族。

    雖然在維吉爾已經沒有人再記得,再哈多家族自己卻銘記不忘。曾經貴族光環與失落它的反差,所有人都把過錯怪罪到獸人頭上,讓他們已經忘記曾曾祖父被削去貴族頭銜的真正緣由---在與獸人作戰的中,其曾曾祖父受作垂死,這時是一個獸族的女子救了他,讓他在自己的林中小屋裡養傷足足四個月。傷好歸家,其曾曾祖父就毅然放棄了貴族頭銜。寧願被人指責和嘲笑也不願意對著恩人刀劍相向。

    貝爾斯‧哈多也知道這些,但他總是刻意想忘記它,徒勞的想恢復曾經的貴族榮譽。雖然他本身對獸人並沒有多少深仇大恨。但總是因為這個不喜獸人,總覺得他們虧欠了自己。

    而亞桑格倫,做為一名生活在人族勢力邊緣地帶的狼族,總是看到自己地族人在人類的社會裡掙扎求生,耳裡聽到時不時又有哪個族長人陷在人族的領地中,被當成奴隸或是牲畜一樣對待,心裡總是有撲不滅地怒火。

    在他看來,人族裡除了徐錚,就沒有一個人值得成為朋友。他們全是一幫子狡詐卑鄙的傢伙。

    一個有怨氣。一個有怒火,互相之間總也看不順眼,合到一起就像一桶插好了引線的**,來個火星就會爆炸。

    貝爾斯斜眼打量了亞桑格倫一下,後者明明不討厭他,但仍是恪盡職守的做著保衛的工作----保衛西好望角,也保衛自己。看他僵直著背,一邊控制不住的真打噴嚏,貝爾斯知道。對於鼻子過於敏感的狼族來說,夜蘭的香味的實在太過濃烈,剌激得他們除了這個味道什麼都聞不到。不僅如此,對人類遠沒有這麼發達地嗅覺,夜蘭香味是一種享受,但對於狼族來說則是不折不扣的折磨。從晚上八點左右夜蘭開始盛開開始,亞桑格倫就一直在打噴嚏,鼻水流個不停,外加兩隻眼睛被剌激得微微泛紅。

    看著對方僵直著背。卻固執的仍是擺出一副守護的忠實姿態。貝爾斯心中一軟,或許獸族真的不是那麼糟糕。也或許是自己真的成見頗深,更或許自己應該表示點什麼緩和一下這樣的氣氛。兩人畢意是搭擋不是嗎?至少在這一刻是戰友,而戰友之間就應該互相信任,互相成為對方的背後的盾牌。

    貝爾斯煩惱地捏著手指骨節,讓它們發出噼哩啪啦的響聲,最後決定找點無傷大雅的話題:「喂,你餓了沒?我這裡還有一些晚餐的乾肉,我藏了點兒當夜宵,你不要來點兒?」

    亞桑格倫不語,背脊更加僵直,頭上的一頂尖耳卻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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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5-20 20:53:33 |只看該作者
卷八 振翅 ! 24 巷戰——夜蘭之戰 01

   得,你煩我,我正好也煩你!沒得到反應,貝爾斯悻悻的拿出烤肉自己一個人開始啃。

    啃了一陣,一個人啃實在索然無味,貝爾斯性子本就多話,不然也不會拿言語首先挑釁獸人,這種沉默讓他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掏出小刀切乾硬的肉乾,貝爾斯沒話找話的道:「你說,西好望角是不是安全了?從昨天開始,裡維斯總管就在大規模的把部隊往奧森莊園裡撤,如果不是西守望角已經安全了,他不會這麼做。盜賊出身的裡維斯總管對危險的感受總是要比別人來得更加機敏。」

    仍是沒有反應,就像對著一根木頭說話。貝爾斯怒意微生,不滿的道:「喂,說話!不就是打了一架而已,我們被打傷的更多,算起來還是我們吃了虧!別告訴我所有的狼族都像你這樣小氣!」

    亞桑格倫忽地舉起手示意噤聲,兩隻耳朵機警的豎得更直,靈活的向四面八方轉動。

    「怎麼啦?」貝爾斯小心起來,飛快的收好小刀,把背心貼向亞桑格倫的背後。

    下一刻,亞桑格倫猛地跳起,扯著貝爾斯的衣領疾退。

    貝爾斯的瞳孔放大,就瞧見一點厲芒在眼前越來越亮,向著自己的心窩疾襲而來。

    倉促之中,貝爾斯撥劍,腦子一片空白,全憑著當兵多年面臨危險的本能一劍毫無花巧的突剌直剌過去。

    鐺!劍尖與匕首相交,在夜色裡暴出乍現的火花!

    火花中,貝爾斯看到一個蒙面的剌客往後一個空翻,重新沒入夜色裡。

    亞桑格倫放開貝爾斯的後領,貝爾斯重新站直身體,緊張但卻並不慌亂。將背心重新貼上亞桑格倫的背心,貝爾斯感謝的道:「謝謝援手。」

    亞桑格倫地背肌在貝爾斯地緊貼下緊張地賁起。狼人有些煩燥地道:「我們是戰友。」

    在戰鬥地時候。戰友兩個字就代表了很多不必說出口地廢話。貝爾斯不再多話。把這份感激記在心底。低聲問道:「你能不能嗅到有幾個人?」

    亞桑格倫同樣低聲道:「不行。夜蘭地味道太濃烈。除了這個。我什麼都聞不到。雖然只現身了一個。不過我估計至少有三個。那個經驗不足搶著進攻地在行剌地前一刻露暴了呼吸聲。我才能察覺。另兩個在出手失敗地時候我聽到了衣角劃風地聲音。」

    貝爾斯微感佩服。狼族五感果然敏銳。自己就什麼也沒察覺到。不過。做為一個老兵。他地心思明顯比亞桑格倫要機智靈活得多。飛快地抬頭看天。只見烏雲寵罩。僅有不多地月光通過雲與雲之間地縫隙照射下來。使得夜色厚重。大地顯得一片陰暗。而大量地夜蘭盛開。獸族超強地嗅覺完全發揮不了用途。大大弱化了人獸配合地警戒能力。此時正是偷襲地好時機。

    「亞桑格倫。你有沒有帶著侏儒信號彈?」

    「帶了。不過我地手指不如人類靈活。讓我發射地話會讓我們更危險。」

    「那讓我來吧,我也帶著。我想他們肯定不會給我們發射信號彈告警的機會。等我掏出信號彈的時候。就是他們突襲的時候。今晚地一切條件都非常適合突襲,我想受襲的並不僅僅只是我們。所以一定要想辦法告警。也許還有人員沒有進入戰鬥,一定要讓他們知道有敵襲。」貝爾斯憂心忡忡地道。

    亞桑格倫的背脊微微一僵,道:「你發出警告,我全力保護你。」

    貝爾斯點點頭,道:「你能行嗎?」

    亞桑格倫道:「狼族在自己沒有倒下的時候,絕不會讓自己的戰友受到危險。」

    一句話說得淡淡的,卻有一種天經地義的味道。不知怎麼的。貝爾斯心中大定。這一刻儘管知道對方是一個自己討厭地狼族,但心底深處就是知道。自己可以放心地把後背交給他。

    「好!」貝爾斯應道:「我給你信號,三下之後發動!」說罷。長劍橫放在胸前,把左手下垂貼到亞桑格倫的大腿,用食指輕扣。

    一下,兩下,三下!

    猛然之間,感覺到背後地身體緊繃而起,貝爾斯毫不猶豫的放棄防守伸手到胸前撥弄保衛者徽章上地劍盾形狀的機括。

    才把小劍撥到一邊,一把匕首出現,電剌貝爾斯的左肋。亞桑格倫立即發動,五爪疾伸,一把撲住握匕首的手,同時足下飛踢,隨著匕首的來路踢去。

    狼族在獸族的幾個擅長戰鬥的種族,力量不是最大的,他們強不過熊族,速度也不是最快的,他們強不過豹族,身體反應也不虎族,但狼族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在戰鬥形態下不僅手掌上連足尖上也生有利爪。這一腳飛踢出去,有人痛叫了一聲,已經被亞桑格倫腳尖上的利爪剌傷。

    抓住這個機會,貝爾斯已經撥開了盾形機括,他只需伸指把信號彈摳出來,捏爛包皮,全力扔到天上就行。

    但這時,又有兩把匕首遞過來,微微的反光讓它們看上去閃著殺人的寒光。而亞桑格倫發力踢足,全身都在攻擊狀態,正是身體呈小幅度僵直的時刻。不得不說,三把匕首的配合妙到毫巔,一個為餌,另兩人發動必殺的突襲,三個剌客都是行中好手。

    現在,貝爾斯有兩個選擇,他可以繼續彈射信號彈,這只需要兩個步驟:取出,拋射。但這樣亞桑格倫肯定會受重傷,或者喪命。

    有那麼一剎那,貝爾斯認為自己或許會猶豫是該回援狼人還是做自己真正的該做的工作---示警。但等自己意識回籠的時候,身體已經做出了本能的反應,援護戰友。

    貝爾斯大喝了一聲,放棄取信號彈,左手飛快的收回來,取下大盾借勢揮擊外格,檔住左邊的匕首,長劍同時向外弧線斬出,解亞桑格倫右肋之急。

    盾往左磕,劍往右斬,胸前頓時門戶大門。

    此時,第四柄匕首乍現乍現,帶著細微的破空聲當胸剌到。

    又是二選一,要麼被胸前扎個大洞,要麼就是閃開,讓亞桑格倫前後被扎個洞穿。

    很多時候,身體的反應總是比大腦更誠實,貝爾斯怒吼了一聲:「亞桑,發射信號彈!」竟然不閃不避拿胸去當盾,誓要替狼族接下這一剌。

    匕首的破空聲亞桑格倫聽到了,貝爾斯的捨命保護亞桑格倫也感覺到了。狼人突地厲嘯了一聲,發出一種只有狼才能吼得出來的嗥叫。

    他收腿,一根狼尾突地甩出纏在貝爾斯腰上,發力把貝爾斯往後一帶,兩人立即換了個方向中,由自己面向那把匕首。貝爾斯死裡逃生,完全來不及多想,本能的將持盾的手繞到亞桑格倫胸前,用一種反手環抱的動作護住亞桑格倫的右胸的心臟要害。

    匕首來勢不變,微微變了方向襲向亞桑格倫的左胸。

    好狼人,果然出自悍不畏死的種族,剎那間整個頭臉上的狼毛全部豎起,厲嘶了一聲,舉起手掌,讓匕首把手掌剌了個對穿,硬生生阻住了它不說,更是以傷換傷的另一掌直往外飛舞,抓掉了敵人一大片血肉。

    又是一聲慘呼,四名剌客再一次遁入黑暗,攻擊驟來驟退,退得像來的時候那麼突然。與盜賊或是剌客這種職業的戰鬥就是如此,短兵相接,一擊必殺,中間沒有多餘的停留和糾纏,要麼你死,要麼我死。

    但三個剌客沒想到的是,兩次突襲,四人被逼全部現身,雷霆一擊的全力發動後仍是收穫不大。雖然狼人受傷,已方卻已經被他弄傷兩人,這人掌腳都有十足銳利的利爪,下手又非常狠辣,兩個受傷的戰鬥力損失近半。這一人一獸的組合遠比他們想像的更為牢固,雙方都寧願放棄自己而替對方擋刀,這讓他們的突襲被弱化得太多。

    兩番死裡逃生,貝爾斯渾身汗水濕透,急促的喘著氣問道:「你怎麼樣?」

    背心上狼人的身體比人類的體溫高很多,之間一直覺得有一種滾燙的燃燒感,但現在卻感覺到對方的體溫正在緩慢下降。

    「不太妙。」亞桑格倫低聲呻吟了一聲,道:「匕首上有毒。我覺得力量正在消失,有點……頭暈眼花。」

    毒?是要命的那種,還是麻痺的那種?無論那種都會讓情況變得更加惡劣。貝爾斯心中大急,顧不得亞桑格倫的感受,疾聲道:「這一次,我來指揮!」

    笨和蠢是兩碼事,亞桑格倫明智的知道自己的才智遠不如人類,短短的戰鬥,對方的捨命守護,讓他知道,這人值得把自己托附給他。當即半句廢話也沒有,簡短的道:「好。」

    貝爾斯深吸氣,喝道:「轉身!」

    狼人毫不猶豫的霍然轉身,與貝爾斯面對面。他沒有多想兩人面對面怎麼樣才能防守來自背後的攻擊,但他信任戰友的才智與勇氣,他怎麼說自己就怎麼做。

    貝爾斯將持盾的手抱向狼人的後腰,把大盾全然護住他的背後,完全不理在兩人有了動作後第三次乍現的匕首,道:「張嘴!」

    狼人不僅張了嘴,更是兩手疾揮,格向左右而來的兩把匕首。剌向背後的,有貝爾斯的大盾保護,而剌向貝爾斯背後的,自己則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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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5-20 20:55:39 |只看該作者
卷八 振翅 ! 25 巷戰——夜蘭之戰 02

    貝爾斯把唯一的取信號彈的機會放棄了,他不在乎事後會不會有人責罰他沒有大局觀應該先示警,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戰友活下去!

    亞桑格倫大張著嘴巴,突覺嘴裡被扔進了一顆藥丸。它散著芳香撲鼻的氣息,入嘴立即化開,形成一股清流直往身體裡更深的地方蔓延過去。

    這味道實在太熟悉,就像徐錚一向做吃食和藥劑強調的那樣,要能治病,味道還一定要好,要讓吃藥也變成一種享受。它正是奧森莊園獨門秘製的回復藥!

    剎那之間,亞桑格倫心裡升起一種莫明的感動,這人大費周折,竟是為了救自己!而眼角的餘光裡,貝爾斯背後那柄匕還在剌到。

    狼人接近空白的大腦裡一時間只有一個悲哀的想法,自己的戰友要陣亡了,而自己才剛剛現他的優秀與勇敢。

    「倒下!」貝爾斯大叫道。

    亞桑格倫來不及多想,一個命令一個動作。抱住貝爾斯往下就倒,但還是慢了半拍,匕劃過貝爾斯的背,拉出長長的一道傷口。

    亞桑格倫沾地就起,魚躍起身的同時也把貝爾斯扯了起來。兩人重新背靠背而站。暗殺的四人又一次憑著潛行技能藏匿到了黑暗裡。

    貝爾斯一手持劍一手持盾,只覺背後血流如注,力氣正在跟著血液的流失而流失。亞桑格倫貼著他,身體正在回復狼人比人類更高的正常溫度。敏感的感覺到貝爾斯背後地傷口正在大量出血,順著兩人貼合背脊往下流,給亞桑格倫帶來一片粘膩的恐慌。

    「這次是什麼毒?」

    貝爾斯喘著氣道:「估計是出血藥劑。不然這種傷口流血不會那麼猛。他媽的,真痛!」

    亞桑格倫心裡惶急。道:「你能堅持多久?」

    「不知道。」

    亞桑格倫吸了口氣。道:「知不知道狼人地激怒技能?」

    「沒聽說過。」

    「那好。這次換我說了算。等下我會使用激怒技能。你一定不要靠近我三十碼以內。在這個距離裡我會六親不認。見著活動地就會攻擊。這個技能會讓我失去理智。但我地速度、力量、防守力和感知力都會提升十倍。我會殺掉他們。」

    「有什麼不良後果?」貝爾斯不安地問。這個技能一聽就太強太。沒有負作用那是扯蛋。

    「說!」

    「……好的情況。用完了後我會渾度昏迷。壞的情況……我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亞桑格倫低聲嘟嚨:「這次不是為保護族人用這個,我虧大了。」「那就不要用!」

    狼人露齒一笑:「死一個活一個總要比兩個都死好。你跑出三十碼以外,立即信號。我殺人,比你爭取時間。」

    貝爾斯大怒:「放你媽地屁!你死了我找誰當搭擋去?」

    亞桑格倫瞪了貝爾斯一眼。突道:「狼人還有很多。他們肯定會覺得你是最好的搭擋!」

    貝爾斯也忍不住一笑:「你在誇我?」

    「滾蛋!該死地人類。」亞桑格倫倫嘴裡冒出一句,也不知時真罵還是假罵,伸手把貝爾斯一往外一推,道:「記住,三十碼,技能有效時間也只有三十秒。我們狼人都管它叫短命三十。」

    貝爾斯被推得一個趔趄,咬牙道:「你最好活下來。不然我會去挖你的墳。讓你死了都不得安寧!」

    說罷,轉身就跑。並讓自己門戶大開。這個行動就是貝爾斯做為人類比狼人更加具有智慧的地方,那蠢貨只想過用三十秒時間擊倒敵人。卻沒想過怎麼把敵人自暗處吸引出來的計劃,三十秒過去,若是敵人不出來,那你就乖乖在三十秒後躺在地上等死。

    剎那之間,貝爾斯也置生死如度外,假如自己地犧牲能讓亞桑格倫擊殺掉敵人,不必完全用完激怒的時間而能保住命,那麼一命換四命,能換這狼人活下來,也值了!假如兩人都戰死,沒什麼好說的,到了冥界也有個值得信賴的戰友。但若是自己活著,他死了,自己將會每年的這個時候都帶上一壺酒到他墳頭上去破口大罵。

    沒命的跑,聽到背後至少有三把匕著的破空地聲響,貝爾斯頭也不回,只顧摸索著胸前地保衛徽章,摳出裡面的信號彈。

    三十碼地距離究竟是多遠?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它就是生與死之間的距離!

    忽然之間,背後地亞桑格倫出一聲從來都沒的有聽到過的呼喊,那聲音暴戾而狂燥,嗜血而又衝動,不像是人類出來的,十足像是某種被完全激怒後了狂的動物,馬上就要動全方位的狂暴襲擊。隨著這一聲喊叫,更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撲壓過來,形成一股無形的氣壓,讓人十足恐懼而全身戰。

    這就是狼人的狂化技激怒?當真可怕而又血腥。

    貝爾斯大駭,只顧拚命的往前衝,短時間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有沒有跑出三十碼。信號彈被摳在掌心,貝爾斯猛然頓住,捏破表皮把它全力往天空扔去。

    侏儒信號彈扶搖直上,在天空中暴炸開來,變成一朵巨大的亮麗的閃光白花!

    「敵襲!」

    「敵襲!」

    此起伏落的呼喊像潮水一樣迅速傳開,整個西好望角迅速自沉睡中驚醒過來,全身戒備接受一切挑戰。

    貝爾斯鬆了口氣,這才轉身看向自己後方。

    突然而來的亮光照亮全場,第一入眼的是三柄立即就要近身的匕。

    貝爾斯頓住,只來得及張大了嘴。下一刻。一道灰影突然竄至,快得肉眼根本看不清,簡直像大劍聖級地突破物理極限的短距瞬移。再下一刻,三名剌客中的一名被攔腰撕成兩段。肉髒和血肉噴了貝爾斯一臉。

    貝爾斯已經窒息住,只瞧見剩下的兩名剌客驚恐地叫著,瘋狂攻擊一道飛速移動的灰影。

    能看清兩個剌客的動作,卻看不清灰影的動作。唯一定格的時候,亞桑格倫比半時高大出一半地身影出現在視線裡。出爪,匕折斷。一個剌客被抓住,像前一個那樣,活生生撕成兩段。緊接著是下一名,被抓住兩腿從中間撕開。

    貝爾斯開始不停的嘔吐。一時間腦裡只有一個想法,難道狼人殺人都喜歡用撕地?

    才吐了一口,駭然現自己面前多了一個血淋淋的狼頭,半張開的嘴裡利牙盡現,正噴著急促的鼻息,現在在自己臉前。完全不知道這人用什麼速度晃到自己眼前地,貝爾斯驚覺自己現在糟糕之極。亞桑格倫鼻孔賁張的長嘴離自己不到半米。兩隻深紅像凝血一樣的眼睛正瞪著自己。

    貝爾斯的劍掉到地上,又驚又怕的疾聲叫道:「亞桑。我是貝爾斯!」

    不太管用,對方只微有遲疑。兩隻眼裡的血紅驟然變深,鼻孔憤怒的張大,攻擊只在頃刻間。就亞桑格倫格倫使用激怒後表現出來地速度與力量,貝爾斯連躲地心都提不起來。自己毫無疑問的馬上就會被撕成兩半。

    死在失去理智地戰友手裡會有多冤?問問貝爾斯,現在他比誰都更明白這個。

    危急關心,貝爾斯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想的什麼,竟然猛地迎上抱住狼人的頭,大叫道:「我是你戰友!王八蛋,你連我也要撕?」

    那顆血淋淋的狼頭被貝爾斯攬進懷裡,近距離的接觸隔絕了濃烈的夜蘭氣息,一股熟悉的人類氣息拉扯著亞桑格倫腦中唯有的一點點理智,因為他還記得自己激怒的原因,是有人危害到自己和戰友的安危。

    戰友兩字又讓亞桑格倫眉頭一跳,狂燥不安的鼻孔在貝爾斯身上深吸了幾下,下一刻,貝爾斯的懷裡突然空了。亞桑格倫以一種可怕的速度竄開,活物的氣味剌激著他想殺人,而剛才那個味道又提醒他殺不得,所以他只能竄回場中咆哮,狂的錘擊地面,用爪子在地面挖出大大小小的坑,狂叫道:「出來!」

    貝爾斯再一次死裡逃生,只覺得全身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激怒的狼人真的很可怕啊……

    眼角的餘光瞧見有個半透明的人影正在悄悄離開,貝爾斯猛的拾起劍,向他擲過去。

    亞桑格倫血紅的眼轉向劍飛射的方向,從原地化作一道灰影撲向敵人。

    又見血霧狂噴,連慘叫都沒有,血霧散去時果然看到一地血肉碎塊,激怒的狼人在原地暴燥的用血紅的眼睛四面八面查看,尋找下一位對手。

    等到那個眼光落到自己身上,貝爾斯心裡格噔一聲,完了,除了狼人,現在活著的好像只有自己。

    他媽的,死在自己戰友手裡……真冤枉!

    三十秒還剩幾秒?

    照他那種殺人速度,再算上自己好運拖過的那幾秒,時間至產還剩十幾秒。自己用劍盾和他全力對抗,運氣好也許能撐上幾秒。作為一個老兵,更做一個劍盾組合的步兵,兩敗俱傷的打法自己足夠精通。但問題是,心裡起不了那個對抗的心。

    貝爾斯歎氣,扔掉了盾和暗藏的短劍,張開雙臂嘟嚨著:「來吧。有種你別清醒過來,不然錯殺戰友的悔會比死了更難受。」

    像是應驗了貝爾斯的咒詛,亞桑格倫用一種無以倫比的速度衝到貝爾斯面前。

    貝爾斯忍不住又歎氣,認命的閉上眼,指望著他下手快點,這樣感覺不到痛。比如,一下就扯成兩半。

    但是,預料的中感覺並沒有到來,貝爾斯小心睜開眼,正對上一雙血紅的眼睛一眨不眨眼的看著自己。

    「貝爾斯?」

    貝爾斯心中狂跳,應道:「是我。還是你嗎?亞桑?」

    「是。」亞桑格倫應道,眼皮毫無預警的瞌上,翻身就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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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5-20 20:57:11 |只看該作者
卷八 振翅 ! 26 巷戰——夜蘭之戰 03


    貝爾斯心裡一陣亂跳,雙手穿過亞桑格倫的腋下將他扶住。但這個人推金樁倒玉柱一樣的倒下來,雙眼緊閉上,竟沒有了半點力氣。

    在扶他的時候,手一接觸到亞桑格倫的肌肉,貝爾斯就知道他的情況有多糟,因為他身上無論哪個部份,凡是觸手所及的,全都是軟綿綿的沒有彈性,感覺就像是屍體出現短暫僵硬後的全然鬆弛。

    十倍提升戰鬥力,其後的不良後果卻是這麼強烈。難怪狼人不會輕易使用這個技能,這根本就是以命搏命!亞桑格倫自己也說過,使用激怒技能後,輕則重度暈迷,重則直接丟命。現在他的情況到底是輕還是重?

    貝爾斯嚇得慌了,都不敢使勁去搖亞桑格倫,擔驚受怕的低聲喚:「亞桑,你有沒有事,別他媽的故意嚇人!要報復我也不能挑這個時候!」

    仍是沒有反應,情況似乎還在惡化,連半人半獸的戰鬥形態都在維持不住的慢慢褪去,一匹碩大的棕狼橫臥在地上。貝爾斯心驚肉跳的去翻了翻他的眼皮,瞧見他的瞳孔微微放大,對外界的剌激沒有任何反應。

    以人類的身體反應來說,瞳孔開始放大就意味著開始在往死亡的道路上走了。

    「亞桑!」貝爾斯雙眼泛紅,只瞧見他褪化到狼形的身體正在微微抽搐,讓人擔驚受怕的覺得像是臨死前地掙扎。

    強自鎮定自己,伸手到狼的胸口摸了摸。還好。溫度依然偏高,心臟也跳動著,微弱,但是從未停歇。

    拿不定主意該不該冒然搬動他,貝爾斯用最輕微的動作將亞桑格倫推到牆角,再用長劍避開保衛者套裝上繪有回復魔法陣的位置,在他身上選了些其它位置把衣服割爛,隨即咬牙在自己身上割了一條大口子,將血灑在亞桑格倫的身上。這樣看來,幾乎感覺不到什麼氣息的狼人渾身血跡斑斑就像是已經戰死了。這是貝爾斯情急之下僅能想到的偽裝的最好法子。

    做完這些貝爾斯才解下大盾放在手邊觸手能及的位置。自己則盤膝坐在亞桑格倫面前,面對外,背心向裡,長劍平放在膝上。

    貝爾斯已經把亞桑格倫的保衛者徽章裡地回復藥劑摳了出來給他服下。同時也把最後的那枚信號彈取出來捏在手裡。他並不打算拿它來示警,而是用做破隱之用。一但戰鬥發生,假如自己在第一回合的突襲中沒死,那麼他會想盡一切辦法把戰鬥拖開亞桑格倫的身邊,留下這具狼屍在這裡等人救治。

    「我只能為你做這麼多了。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別死。我地戰友。」貝爾斯喃喃道。一手放在劍柄上。專注地接受來自周圍地一切動向。

    側耳傾聽。遠處已經傳來隱約地打鬥聲音。貝爾斯放低呼吸。只讓並不太成熟地鬥氣在自己體力高速運轉。做好突然暴發放手一搏地準備。

    從未想過自己會這樣不顧一切地守護一個異族。但貝爾斯現在不僅做了。而且毫不猶豫。回想起自己罵獸人低賤地話。現在貝爾斯只想大抽自己地嘴巴。會捨身保護戰友地人低賤?笑話!會寧死也要守護朋友地人低賤?天大地笑話!在激怒之中也能認出自己來。那得需要多大地克制力?誰敢再滿嘴噴糞說獸族是個不長腦地種族。貝爾斯會第一個衝上去拿劍和他干一架!

    有些感情。只會在血與火之中才會產生。戰友之間地相護相守。也只會在生與死地考驗中才會散發出黃金般地光芒。

    只是後悔已經晚了。誰人能趕來救治自己地戰友?貝爾斯又急又慌。生怕自己才剛剛體會到他地勇敢與忠誠地戰友就這麼沒了。

    誰來救求我們!貝爾斯在心中大聲喊。咬緊了牙。只盼著奇跡出現。

    信號彈升起來的前一刻,格溫還在用棉布蘸了藥水輕輕往奇嘉士鼻子上塗抹。

    格溫輕笑道:「奇嘉。鼻子好受點了沒?這是月光草的藥水,你忍著點。不要變身。」

    「好點了,什麼都聞不到,連夜蘭地味道都聞不道,不過倒是沒有那癢。」奇嘉士嗡聲嗡氣地道,輕輕捉住格溫的手,笑道:「好個溫柔能幹地女子,我該什麼時候娶你?」

    格溫臉色飛紅,啐道:「早些晚些有區別嗎?」

    「有!這事不能太倉促。」奇嘉士道:「你值得一個盛大而隆重的婚禮!我要讓你成為最幸福地新娘!我要牽著你的手讓所有人祝福,大家宣佈你是我的新娘!因為你是我見過最勇敢而美好的女子!」

    格溫臉色飛紅,千言成語化成一句:「我愛你這隻狗。要是當初我不跟著你從城堡裡逃出來,我會後悔終生。」

    「嗯,我也愛你,所以咱們先私奔,再結婚。」奇嘉士溫柔的笑,將格溫拉過來輕輕抱進懷裡,把下巴放在格溫的頭頂。格溫輕輕笑,反手繼續用棉布去塗奇嘉士的鼻子。

    就在這時,一團碩大的白色亮光在天空炸開!

    「敵襲!」倉促的高喊隨之而起,尖厲的劃破夜空。

    兩人一驚,格溫霍然轉身,驚惶的與奇嘉士對視著,全然變了臉色。

    「奇嘉!」

    「說吧!」

    格溫當機立斷的道:「叫醒查克他們,保護好我們的商人!不能讓他們受半點傷害,他們來這裡生意,我們就要保護他們的安全!另一方面,商人裡肯定有不懷好意鬧鬼的,要守著他們!」

    「瞭解!」奇嘉士抓起佩劍,匆匆往外奔去。

    格溫一手抓住奇嘉士,在他唇上輕輕一吻,道:「注意安全。」

    「我曉得,你匯合藍絲與伊玫兒,把歌舞團的女子都集中到一起,讓拉娜保護你們。」

    格溫點點頭,奇嘉士這才飛奔了出去。

    看著奇嘉士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格溫定定神,在腰間藏了兩把匕首,換掉長裙,穿了一件方便行動的女式保衛者套裝。

    出得門來,只見劍舞團的女子都已經準備妥當,包括藍絲與伊玫兒在內,一律換上了保衛者套裝,手裡提著徐錚制做的長劍。精靈拉娜站在最前面,一身精靈衛士的打扮,背著箭筒,一把精靈弓緊握在手。

    「格溫,怎麼辦?」伊玫兒緊張,但卻不慌亂。這小姑娘已經經歷過幾次大陣仗,表現得相當勇敢。

    格溫道:「我們都是女子,戰技並不強,分則散,合則強。我們都去商人那裡集中,配合他們的衛隊,保護自己,也保護他們。同時防止他們之中不懷好意的人搗鬼。」

    一眾女子都認為合理,便迅速向商人所在的旅店行去。

    格溫一行到達的時候,奇嘉士率領的劍舞團成員也已經到達。而商人們及其衛隊都還在夢中。

    格溫冷靜的道:「劍舞團的成員,扇形散開,每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要超過兩米。格蕾絲,你們支援查克他們。維克,你堵住門,不許任何人進,也不許任何人出去!拉娜,請你遠程支援。奇嘉,你鼻子受影響,夜視能力還行吧?」

    「沒問題。」

    「好,你在窗口那裡守著。藍絲與伊玫兒去叫醒所有的人,下來防守。」

    各人各自行動,維克這個狂戰士提著矮人重新給他打造的大斧守在門口,二米多高的一座大門擋在門口,當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拉娜的自然魔法隨即發動,在維克前方五米方圓的地方佈滿了地剌,更有籐蔓自窗口生長出來,靈活的搖動著,做好準備隨時纏向進攻的敵人的準備。劍舞團的成員各自散開,手裡提著長劍,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攻擊。經過長時間的練習,徐錚所授的劍術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互相之間長久的配合更是能做到配合自保的同時還能傷敵。其它的女子,彪悍如格蕾絲一類的,更是緊握粉拳躍躍欲試,打算在敵人出現時用女子防狼術放倒敵人。

    整個星光歌舞團在格溫這個蓋尤里城堡大小姐出身的女子指揮下,瞬間變成一道堅實的防護網。商人及其衛隊在睡夢中被人匆匆叫醒的時候,衝到樓下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看似只會歌舞的星光歌舞團成員竟然在極短的時間裡搖身一變,全體配合起來化作了守衛!

    全體商人護衛震驚,一群只知道唱歌跳舞的人竟然這麼強!

    且看那個唱搖滾的維克,一頭亂髮披在腦後,碩大的戰斧提在手裡,渾身肌肉堅如磐石,醜臉上一片專注,丑則丑亦,卻有一股獨特的魅力。精靈族拉娜,不用說了,精靈就沒有一個弱的。劍團的男成員,手提長劍,一臉肅穆挺劍而立,互相之間若有似無的配合著,有機相聯。女子們也是毫不懦弱,相反的竟有一股子興奮勁頭,打算隨時補位。而兩位團長,藍絲與伊玫兒,在叫醒了眾人後,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匕首握在手中,一改平時的柔弱表現,顯得沉著冷靜,全然不似普通女子慌成一團。尤其可貴的是,叫做格溫的女子平時只是寫寫畫畫是類似於管家一類的存在,此時卻搖身一變,鎮定自如的開始指揮,把人充分調動起來,形成一層嚴密的防守網。

    好個星光哥舞團,好個奧森莊園!包括女子在內,竟沒有一人是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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