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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冬兒 ]老闆,請多包涵[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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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2-26 07:13:21
第九章

  岑明心做了一場春夢,女主角自然是她,而男主角則是徐斯漢。

  在這場春夢中,她看見他的唇舌飢渴地舔吮著她的身體每一處,也聽見自己淫蕩地哀求他的佔有,至於場景則是車子跟房間都有,感覺都是欲仙欲死銷魂快活。

  噢,如果可以,她真想一直活在這場春夢中,她好滿足的想。

  於是她輕輕翻轉過身,下意識抱緊雙手中的枕頭,溫熱寬厚的觸感輕輕貼著皮膚,帶給身心異常舒服與安心的感覺,不像她往日抱慣的那樣軟綿綿。

  咦!軟綿綿!

  啊!

  她驚嚇地張開眼睛,映人眼簾是純白色的絲質紗罩,斜曬進室內明亮的日光,以及一個男人,霎時,昨晚記憶猶如排出倒海般的浮現腦海,春--春她的大頭鬼,什麼棼,那根本是活生生的事實。

  先是被綁架,然後被下藥,她努力強撐意識直到徐斯漢趕來,接下來的記憶雖然是零零散散,但失去意識前的記憶卻是清清楚楚,包括自己願意將童貞獻給他。

  老天,難道他們等不及到飯店就在車裡「這個那個」了嗎?

  不!不會吧!

  她好歹是個處女,那藥效真有那麼強勁嗎?她羞窘地摀住雙眼,第一次就車震,感覺還非常美好,美好到讓她還想再重溫一次--噢,羞死人了,感覺再美好也不該有再重溫一次的想法,畢竟他跟她是不可能有結果的。

  思及此,岑明心鬆開摀住雙眼的手掌,忍不住轉頭看向那張令她愛戀的俊龐。

  原本剛硬不苟言笑的俊酷臉龐,此刻因睡眠而顯得柔軟,使得他原本立體有型的五官添了絲溫柔,而這份溫柔就像是在她夢中出現的男人一樣,讓她的心兒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

  她忙移開視線,目光立刻看見兩人赤身裸體猶如初生嬰兒般,尤其是他身上滿佈宛若被人用指甲抓出來的紫紅痕跡,天呀,那該不會都是她的傑作吧?

  至於她身上則是點點猶如淤血般的紫黑印記,無疑也是出自他的傑作,她羞得好想躲進絲被裡,眼角餘光卻瞄見閃過她腦海的絲被此刻正躺在白色地毯上。

  噢!他們昨晚的戰況是很激烈嗎?

  否則本該在床上且是蓋著身體的絲被怎麼會可憐兮兮被扔棄在地毯上?一想到昨晚他們做愛戰況如此激烈,她就覺得自己無法面對他。

  於是,她鬆開手,盡量放輕手腳步,慢慢的、輕輕的走下床,沒想到人一動,身體就酸痛無力地朝她大聲抗議,她緊緊咬住牙恨,否則是已哀叫出聲。

  只是,她在房內找一圈,就是沒找著自己的隨身物品,反而找到一套香柰兒黑色連身長洋裝,深怕他隨時都會清醒,她也顧不得是否會被冠上偷竊罪名,趕緊穿上離開此地。

  徐斯漢快步走進飛天樓庭園餐廳一樓大廳,經過櫃檯準備朝正玄關處集合的幹部與服務生走去。

  因為,一覺醒來,他才發現睡在身旁的小女人不見了蹤影,而向來淺眠又慣於獨眠的他,擁著她入睡非但讓他沉睡不醒,甚至連她起床都沒察覺,等他開車前往她家,她跟她哥兩人都已出門上班,讓他懊惱不已。

  「老闆。」驀然,訂席小姐發現徐斯漢的身影,忙開口叫住他,基本上,想要看見他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更何況是在餐廳剛開門的時間,偏偏今天早上離奇的發生了,在她準備廣播告知胡經理代為轉接,沒想到卻直接看見他本人。

  「什麼事?」雖然他心急地想去找那個小女人談談昨晚的事,聽見叫喚,他不得不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的問。

  「帝皇集團連鎖大飯店司總經理電話找您。」訂席小姐忐忑說明後,恭敬地將手上電話聽筒遞給他。

  徐斯漢微皺眉接過電話,朋友多年,司天垠的個性與作風他很清楚,若只是單純前來用餐,他絕對不會打餐廳電話經由胡天龍轉接找他。

  「喂?」

  「斯漢,我是天垠,中午給我一個包廂,我有話要跟你談。」電話彼端傳來司天垠沉重的嗓音,顯示出他今日的心情跟他一樣糟糕。

  「好,司總經理,我正好也有話要跟你好好談談。」

  「斯漢,你講話怎麼變這麼客套?我們都認識十幾年,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們是陌生人。」

  「司總經理,現在是餐廳上班時間,這樣稱呼你才走正確的,請問司總經理除了要一間包廂之外,還有事情要吩咐嗎?」他還沒打電話要他給個交代,他倒是先送上門來,那就怪不得他。

  「對,我想指定岑明心幫我服務。」司天垠苦笑的趕緊切入正題。

  「你指定她想做什麼?」徐斯漢微挑眉。

  「天龍剛剛打電話給我。」答案揭曉,「你不要怪他,他也是擔心--」他不能不替胡天龍這種為上司分憂解勞的好下屬說情,他可是羨慕徐斯漢的好運,哪像他如此苦命得為下屬的「錯」親自登門負荊請罪。

  「省省吧,擔心他不如擔心自己,這件事你最好有心理準備,否則我會直接找上君逸,他的個性--」徐斯漢冷哼一聲,眼角餘光瞄見一個腳步蹣跚的曼妙身影,正是他急著要找的人,「我現有事不跟你說了,就這樣。」說完,沒給他回話的機會,他將電話遞給席小姐,轉身就朝那身影快步走去。

  岑明心強忍著雙腿間的酸痛,朝大門玄關集合處緩步走去。

  早上等她回到家已近八點,正好和準備出門上班的大哥撞個正著,原以為他會質問她為何一夜未歸,熟料他啥話也沒說就騎摩托出門上班,讓她暗鬆口氣卻也百思不解。

  礙於自身上班時間,她快速洗完戰鬥澡,為睡眠不足的疲態及黑眼圈用遮瑕膏完美遮飾後,立刻騎摩托車趕赴餐廳,雖然沒有遲到,但酸痛無力的身體卻讓她吃足苦頭,因為她連走一步路都有想要飆髒話的衝動。

  「明心,我看你還是請假去給跌打醫生推拿,不然扭到腰很痛呢,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居然在洗澡時摔倒。」袁月芽擔擾的走在她身旁,以防稍有閃失,她可以上前扶住她。

  「我也不想呀,可是最近不知走了啥衰運,連洗澡都欺負我。」才怪,她根本是昨晚跟徐斯漢做愛做的事過度,身體才會變成這樣,無奈事實真相難以啟齒,不得不撒謊。

  「都是我害的。」袁月芽突然說道。

  「你害的?」岑明心愣住,「我在浴室摔倒是不小心,怎--」

  「明心。」

  驀然,一聲低沉略帶沙啞的男性好聽嗓音在兩人身後響起,她們幾乎是同時聽出聲音的主人,兩人皆嚇得立刻轉過身,徐斯漢面無表情的俊龐,活像從地獄來的復仇使者,兩個女孩當場看傻了眼。

  事實上,不只是她們兩人,陸陸續續趕往玄關處集合的幹部和服務生亦發現徐斯漢的存在,在這個時間、在這個地點,老闆竟然出現在這裡,天要下紅雨了嗎?

  無視於週遭愈來愈多人旁觀聚集,徐斯漢見岑明心像變成活化石似的看著他,雙眼睜得圓亮,一副就像是受到驚嚇的神情,讓他極度不滿,「早上為什麼沒叫我起床?」她是見到鬼喔,他又不是妖魔鬼怪,哼!

  不會吧!在場有幸聽見這句問話的人全都驚恐的倒抽氣,特別是站在岑明心旁邊的袁明芽,更是頻頻抽氣。

  岑明心終於回過神,本想理直氣壯的反問,熟料聲音一出口卻是很心虛的結結巴巴,「我、我--為什麼要叫你起床?」說完話,她的臉也不爭氣的羞紅起來,特別是感受到週遭投來的目光,她就覺得丟臉。

  對呀,岑明心為什麼要叫老闆起床?

  「這樣我才能送你回家,昨晚我把你累壞了,我們幾乎一整夜都沒--唔!」

  他的嘴巴突然被一雙軟嫩小手摀住,這後面沒說完的話卻已夠在場之人全往十八禁方向想。

  「你們不要聽他亂說話,我們昨晚根本沒在一起,你們不要想歪。」她慌張的收回摀住他的嘴唇的手,轉頭看向身後不知何是已聚集三、四十人,這人數無疑是連已到玄關處集全的幹部和服務生都聞風而來,糟糕!情急之下才想讓他閉嘴,反而變成是些地無銀三百兩,這下她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我亂說話?」

  徐斯漢有趣的瞅著她心急想要否認的粉臉,目光掃向在旁圍觀的幹部和服務生。

  一對上他的視線,所有人全紛紛搖頭異口同聲說:「不會,老闆不會亂說話。」

  他才滿意的將目光移回她臉上,「你看,他們都說我不會亂說話。」

  廢話!,岑明心又羞又氣,努力板起臉聲明。「老闆,我們昨晚根本沒在一起,請你不要破壞我的名節。」他是老闆,他們如果還想要這份工作,誰敢說他亂說話,又不是白癡。

  「昨晚你已經是我的女人,當然沒有名節可言,早上你還不叫我起床,害我一個人在飯店孤伶伶醒來--」徐斯漢控訴她的罪狀,本意就是要破壞她的名節,目的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岑明心已是他的女人。

  「你胡說,老闆、我警告你不要亂說話,不然我可以告你哦!」他的女人,她的心開始慌亂不受控制的狂跳著,他不是想報復他父親故揚言不婚不生嗎?既然如此,他就不該來招惹她,現在還在昭告天下似的,讓她都被弄糊塗了。

  「告我?」他輕笑一聲,「好啊,你想告我什麼?」

  「我--」她只是要他閉嘴,哪可能真的告他,再說,要告也是告他父親,他才是對她下藥的罪魁禍首。

  「漢哥,如果你想跟明心談情說愛,我建議兩位還是找個無人的地方比較適當,畢竟現在是上班集合時間,你們兩位選在這個地方會影響到餐廳正常運作。」

  驀然,胡天龍溫柔斯文的嗓音響了起來,儘管他很想站在這裡聽他們對於昨晚明顯不同調的說法,但身為經理,他卻不能不處理因老闆而亂掉的開店程序,否則事後挨罵的人一定又是他。

  「好吧!」徐斯漢瞄他一眼,想起某人特地打來訂席,隨機吩咐,「對了,中午帝皇集團連鎖大飯店司總經理指名要明心服務,用餐人數三位,房間--就安排梅苑吧!」

  梅苑!

  在場幹部及服務生不禁面面相覷。

  那間位於最偏遠角落的園林包廂,亦是唯一一棟且須行經園林方能抵達用餐之處,故包廂門一關,等於與世隔絕,相對也是最安靜、最具隱私的賞園包廂,也是徐斯漢個人專用包廂,不對外營業實用。

  沒想到今天他竟讓司天垠使用梅苑,而後者向來不特別指名服務,結果也指了名,而這被指名的人還是打傷他下屬郭見命根子的岑明心,其用意實在非常明顯,只是老闆此刻對她的態度--呃,他們是不是快要有老闆娘了?

  「好的,漢哥,我知道了。」胡天龍點點頭,然後轉頭看向站在旁邊的幹部及服務生,微笑的宣佈,「除岑明心之外,全都到玄關集合,聽好,比我慢到的人,全都記警告一支。」說完,他就邁開腳步離開。

  他此話一出,頓時哀聲四起,「不要啦,經理,你走慢一點。」

  緊接著,是無數急促的腳步聲。

  「明心,我先去集合了。」袁月芽也不得不拋下岑明心,趕緊快步奔向玄關處,她並不想離開她,無奈經理個性雖然和善,說話卻是說到做到。

  「嗯。」岑明心瞭解的對她點頭,雖然她壓根不想單獨跟徐斯漢說話,可此情此景,她不跟他說清楚講明白也不行。

  「明心,走吧,我們到頂樓說。」徐斯漢很自然的牽起她的手,就往電梯方向走去。

  「嘶--」渾身酸痛的她立刻齜牙咧嘴哀叫,要命,他走路步伐又大又快,她全身骨頭卻像是要散掉似的難受,照理說,做那檔事,男人出的力鐵定比女人多,結果他的身體好像完全不受影響,模樣甚至是神清氣爽、英姿煥發--

  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聽見她的抽氣聲,徐斯漢停下腳步,她臉色似乎有些難看。

  「你走慢一點,我身體不舒服。」

  「我抱你。」他二話不說抱起她。

  「呀!」岑明心驚叫一聲,沒想到他會抱她,下意識就想推開他的懷抱,「放我下來--」她可以自己走。

  「你不是說身體不舒服,別動,否則沒抱好,讓你摔下去我會心疼的。」徐斯漢圈緊手臂,抱著她的力道不至於弄疼她,她也無法推開他,邁開的腳步則絲毫不受影響。

  心疼?

  「老闆,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她快瘋了,昨晚之前,他明明還是嘴巴說話很壞的酷男一枚,如今--她真的快瘋了,被他異常的言行給逼瘋。

  「我又不是你,吃什麼藥?我的小豬妹。」徐斯漢好笑的垂眸看她,迫不及待想將她帶到頂樓。

  「你、你放我下來,我可以--」好壞,又叫她小豬妹。她氣惱的想要推開他,他卻俯首在她耳邊。

  「你若不想讓人看笑話,我勸你最好乖乖讓我抱著,否則丟臉的會是你,不是我。」壓低嗓音,他好心的提醒她。

  岑明心身體猛地僵住,還有觀眾嗎?不會吧?她竟然忘記櫃檯訂席組是不用集合的,那徐斯漢抱她不就被她們--完了,櫃檯訂席組可是餐廳號稱八卦中心的轉播站,這下她的名節真的毀了。

  她--她的老天爺呀!

  岑明心瞠目看著眼前這間佔地足有一百坪大的住家,儘管來過一次頂樓,卻僅限於辦公室部分,沒想到他住家的坪數竟是辦公室三倍大,也比她家住的公寓大四倍不止,噢,有錢人的世界果真不是她這一介平民所能想像的奢豪。

  尤其鋪在地板上的厚重波斯織錦地毯,即使她穿著高跟鞋的雙腳踩在其上蹦來跳去,也幾乎毫無聲響,擺放這起居室的真皮沙發,一屁股坐下去,整個人就深陷其中,長這麼大,她沒坐過這麼柔軟又舒適的沙發,感覺就好像有人在幫臀部做SPA似的舒服。

  至於掛在牆壁上的兩排名畫,很抱歉,她個人是毫無藝術眼光,但該是價值不菲,在沙發旁不遠處設有一個酒吧,裡面的酒……哇咧,琳琅滿目到令她咋舌,儼然像是一座聯合國的酒庫,數量種類委實驚人得超過啦!

  她邊看邊搖頭驚歎,目光看著起居室底端正拍書櫃前,擺放著一張她看過堪稱是最寬長的書桌,紅檜木雕制而成的桌面刻著栩栩如生的翔龍飛舞。

  桌面兩旁放置十幾台傳真機、數位電話,書桌正對面上方則是整面高科技液晶螢幕電視牆,感覺不像是書房,反倒也像是辦公室。

  「我的天。」她發出讚歎,然後走回那張超級柔軟舒適又寬敞的長毛沙發上坐下,真的好舒服,「哦,好想躺下去哦……」要命,這到底是什麼品牌的沙發,怎麼會這麼舒服?

  「躺啊,不用客氣。」

  徐斯漢換好休閒服從臥房走出來,正好聽見她最後一句話,這可愛的小女人,一踏進他的住家就忘記他的存在,到處東看西看,他才回臥房換掉昨晚被她有些扯壞的西裝。

  「才不要,老闆,我們還是把話說清楚好了。」他的好意換來她的白眼,她都快被他逼瘋了,什麼「躺啊,不用客氣」,她跟他來頂樓可不是為了躺沙發,他有沒有搞錯?

  「也好,關於昨晚我父親--」有些話確實是要先說清楚,特別是那個人對她的所作所為,他難辭其咎。

  「你們不是斷絕關係了嗎?」她有沒有聽錯?

  岑明心好錯愕以致打斷他的話,頓時覺得有些尷尬。

  「對,我很慶幸跟他斷絕關係,可是對於昨晚他對你做的事,我仍是必須代他向你道歉。因為他對你做的事是天理不容、令人髮指的可恥行為,你有權可以告他,但這麼做無疑會傷害到我的母親。我知道我很自私,明知道你受了傷害,我沒有資格要求你別告他,我只是想請求你能否看在我母親的份上放過他,你可以對我提出任何的要求或補償,答應我,不要告他好嗎?」徐斯漢深深凝望她一眼,突然站起身,當著她的面跪下。

  在聽完他這些話後,她會對他有什麼想法?不用說,肯定是認為他自私自利,為了他母親卻要犧牲她,天曉得如果可以,他比她還想將他送移法辦。

  岑明心呆了兩三秒,完全沒想到他會下跪--

  「你別這樣,快起來!我沒要告他!」她回過神即嚇得站起身。天呀!他怎麼可以來這招?她根本承受不起,尤其這並非他的錯,是他的父親。

  事實上,他不用跪著向她請求,她也不會告那個人,因為她喜歡伯母,當然最主要還是因為她昨晚失身的對象是他,若換是他父親那群手下,她極可能會控告他父親。

  「真的嗎?」徐斯漢驚喜的看著她。原以為要花上許多功夫才能說服她,沒想到她竟如此輕易就接受他的要求,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更愛她了,她果然誠如母親所言,是個熱心善良的好女孩。

  「真的,老闆,其實我跟你上來最主要也是想說,請你把昨晚發生的事情都忘記好嗎?因為我會把它忘記。」她跟他的世界相差太遠,所以她不會天真到認為兩人發生關係就會有快樂的結局。

  「為什麼?難道是因為我這樣要求你,所以你才想要把昨晚都忘記嗎?可是我無法忘記,尤其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聽出她的話意,徐斯漢深邃眼瞳變得闐暗,在他想跟她有更進一步關係時,她這番話不啻是在告訴他,他們到此為止,可惜他不會接受。

  第一個男人!

  岑明心可以感覺到自個臉頰很不爭氣地熱燙起來,「老闆--」

  「還叫老闆,我們都這麼親密了,你直接叫我斯漢吧!」她的稱呼讓他倍感刺耳。

  「老闆,如果你是因為昨晚我們發生關係才改變對我的態度,我勸你大可不必,雖然你父親對我下藥,讓我很不齒他的行為,但我真的很喜歡伯母,她對我的感覺就像我已逝的母親,所以為了伯母我不會告他。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對你提出什麼要求或補償,雖然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但我不會要求你負起責任,因為你並不喜歡我。」她可是現代新女性,如果沒有愛,她絕不會為那層薄薄的處女膜就要對方負責,要知道強摘得瓜不甜。

  「如果我喜歡你,你就會要求我負起責任嗎?」徐斯漢唇邊揚起淡淡的笑容,原以為她是因為那個人的惡行而拒絕與他有更進一步關係,沒想到並非如此。

  「咦--」岑明心愣了下,隨機反應過來,「也不是這樣說,應該說彼此互相喜歡又有意願,並不是在對方要求情況下,沒有誰要對誰負起責任,而是自然而然--噢,天啊,我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總之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就對了。」

  說到後頭,她都亂了,只記得他曾告訴她,他不喜歡她。

  「那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昨晚雖然很痛恨那個人對你的所作所為,但某方面我又很高興他這麼做,因為我其實很喜歡你。」

  一旦碰了她,要他如何再壓抑渴望愛她的心,說起來,或許他是該感謝那個人,若不是他,他可能會被報復的心蒙蔽,因而錯失像她這麼可愛又善良的好女孩。

  「老闆,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是吧,你應該是在跟我開玩笑對吧?否則那天在蓮苑你明明說過不喜歡我,所以請你不要撒謊好嗎?」他喜歡她?她好生氣的瞪著他,感覺快瘋了。

  「我沒有說謊,我真的很喜歡你,你不但長得漂亮,身材好,心地又善良,是男人都會喜歡你,至於那天在蓮苑我雖然說我不喜歡你,但那其實是我騙你的,因為我不想把你嚇跑,再說,昨晚我們做愛沒有任何防範措施,你很有可能已經懷了我的孩子。」他暗暗苦笑。

  她如果知道他何止是喜歡她,而是愛上她的話,她恐怕會更驚訝,儘管他也認為一見鍾情的劇碼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可當愛情來臨時,真的連城牆都擋不住,瞧,他逃避她兩個多月,終究是逃不過天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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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2-26 07:14:05
第十章

  孩子!

  岑明心呆了,「不會的,才一個晚上……」她完全忘記做愛那檔事會鬧出人命,但她應該不會那麼倒霉。

  「是一個晚上沒錯,但你一直要,所以我們做了好幾次,如果不是我平常都有在鍛煉身體,早就被你搾乾了。」她的天真單純讓他好氣又好笑,懷孕時看機率,而非天數,幸運的話,一次也會中獎。

  岑明心臉紅了,對他如此大膽露骨的話語有些不喜歡,「你胡說,才一個晚上,我怎麼可能把你搾乾了?」就算是被下了藥,她也不可能像他說的那麼誇張。

  「我體力好,你當然沒能把我搾乾,不過把我弄得很累倒是真的,害我根本沒有時間休息。」說到這個,他就有話要說,他是喜歡跟她做愛,但是不喜歡像馬拉松似的性愛,幾乎沒有停歇,簡直要命。

  「你哪有累?我看你精神好得很,我才真是累壞了,全身又酸又痛,還要趕來餐廳上班,我都沒有抱怨,你還敢抱怨。」說到這個,她才有話要說,可當她發現他的嘴角突然上揚,她才發現自己說的話好像……怪怪的。

  「我也要上班,不然以後怎麼養你跟孩子。」

  「誰、誰要你養?我自己可以賺錢養活自己。」岑明心臉紅耳赤的反駁,他口氣中的親暱,活像她真的懷了他的孩子,然後他們要結婚似的,明明她該生氣,偏偏只覺得開心……

  天呀,她真的太沒用了。

  「傻丫頭,老公會賺錢,你不用那麼辛苦出來工作,我會捨不得的。」徐斯漢愛憐的朝她一笑。

  「老公?」岑明心呆了也愣了,他們明明還在討論喜歡的問題,他突然以她老公自居,活像她已經要嫁給他似的,天曉得他們八字根本還沒一撇耶!

  「乖,老婆。」他愛她,先前在醫院,從她幾次睡夢中對他的反應,他敢肯定她應該也是愛他的。

  「什、什麼老婆,你不要亂叫,你又不愛我,我根本不是你老婆,我們甚至連男女朋友都不是。」岑明心震驚的試著想告訴他,他們的關係勉強只能說是老闆跟員工而已,儘管她很不想承認,自己其實是很難抗拒他,從她在蘭苑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愛上他了,但他呢?

  「如果你很介意,我們可以先從男女朋友這個關係開始,如果你有了孩子,我們就馬上結婚。」只要她喜歡,他都可以配合。

  「結、結婚?」岑明心大驚,他是認真的嗎?亦或是在開玩笑?但結婚這種事可以開玩笑嗎?

  「對呀,你好狠心,早上把我一個人丟在飯店,害我起來找不到你,我都快急死了。」看著她秀色可餐的站在眼前,他忍不住伸手將她擁入懷裡,腦海立刻浮現昨晚歡愛的情景,她躺在他的身下,修長纖細的雙腿緊緊夾住他的腰,嬌喘呻吟的哀求他的佔有,他就感覺胯間起了強烈騷動。

  「你在胡說什麼。」他的視線莫名變得炙熱灼燙,讓她的心跳莫名加快起來,僅因他的眼神讓她不由自主想起昨晚零散的激情畫面,是那樣熱情狂野。

  「我想要你,可以嗎?」慾望來得又猛又急,讓他的嗓音變得異常沙啞。

  「不、不可以。」她慌了,他的聲音簡直像在愛撫她,讓她感覺腿間似泛起微微濕意,羞得她幾乎無法迎視他炙熱灼燙的眼神,他卻在她想要轉頭那一刻,伸指抬起她的下顎。

  「你不想要我嗎?」他好想要她,在嘗過她的甜美後,他的腦海不時就會想著兩人歡愛的情景,想得他身體都繃緊得難受。

  「我、我不想。」她也想要他,好想好想,可是她來此是想跟他劃清界限,怎能說她也想要他。

  「別騙我,我看得出來你也想要我。」她急促的呼吸及突然加快的心跳聲,在在說明她跟他一樣想要,她卻說謊,讓他無法接受。

  「我哪、哪有想要你,你不要亂說。」在他那雙像能看透她靈魂的深邃眼眸中,像要讓她無所遁形似的,一顆心頓時慌得六神無主,他真的看得出她也想要他嗎?

  「是嗎?那我們可以試看看就知道是誰在亂說。」將她的驚慌看在眼中,清楚地讓他知道她明明就是想要他,卻逞強的不肯說實話,他乾脆身體力行,伸手將她拉坐在他大腿上,引來她的驚呼。

  「你、你要做什麼?」

  她伸手想推開他,他此刻的行徑無疑跟郭見相同,不同的是她掙扎抗拒的雙手簡直像棉花一樣無力。

  「我想吻你。」他微瞇眼睛深深凝望她慌亂失措的清澈雙眼,感覺抵在胸口推阻的雙手是那樣軟弱無力,這個小女人,她的身體遠比她的心要來的誠實許多,竟還敢說她不想要他。

  微微一笑,他圈緊手臂,讓她整個人幾乎是偎貼在他懷裡,右手已不安分的撫上她粉嫩白皙的臉頰,軟軟的觸感跟他截然不同,煞是好摸。

  「不要。」他的手指有著硬繭,撫摸她的臉頰帶來一股莫名的快感,讓她差點呻吟出聲,怎麼會這樣?

  「一個吻就好,如果你真的不要,我不會再勉強你。」他暗歎口氣,伸手撫摸她柔軟烏黑的秀髮,愛不釋手的用手指來回梳理,即使他的身心都渴望著想要愛她,他也無法對她的不要充耳未聞。

  「一個吻嗎?」她猶豫了,只是一個吻,或許沒那麼嚴重,最主要仍是她沒有跟他親吻的清楚記憶,讓她突然很想嘗嘗跟他親吻的滋味,不知是什麼感覺。

  「對,除非你願意,否則我不會再碰你,好嗎?」他從來沒有這麼在意過女人的感受,天曉得不碰她會讓他身心飽受折磨,不過他會咬牙忍住,因為他愛她,所以也想要她愛他。

  「好。」一說完,她的臉就紅了,感覺好害羞的想要低下頭,他卻伸手扣住她的下顎,強迫她正視他深邃黝黑的眼瞳,那炙熱而濃烈的眸光,彷彿要將她的靈魂給吸進去似的沉醉其中。

  「明心。」他緩緩俯下頭,吻住她紅艷欲滴的如櫻唇瓣,就為她這句「好」,足以挑起他內心熊熊火焰,也讓他的情緒瞬間激動起來。

  「唔。」看著他愈俯愈低的性感薄唇,她忍不住閉上雙眼。

  徐斯漢霸道而狂野地吻住她柔軟的唇瓣,感覺到她的身體在懷中震動一下後,雙手突然環住他的頸項,讓他能夠吻得更深入。

  岑明心整個人幾乎無力地癱軟在徐斯漢強壯火熱的懷抱中,他那帶著強取豪奪似的激情吮吻令她渾身發熱,壓根無法拒絕的回應著他。

  天呀!這就是接吻嗎?

  她沒想到接吻的滋味竟是如此甜美,就像罌栗汁液那樣令人無法自拔,非但深深沉醉其中,甚至有股難以言喻的喜悅充滿全身,令她渾身燥熱,血管內的血液也開始竄流,彷彿在期待著什麼。

  「我的寶貝,讓我愛你好嗎?」一個吻怎能滿足他,他粗喘著氣,強迫自己必須徵求她的同意,否則他得結束這個吻,然後去浴室沖個冷水澡讓自己冷靜下來。

  「好。」岑明心發出宛若貓咪般的聲響,沉醉在他狂野的熱吻中,希冀想要更多更多。

  徐斯漢也沒讓她失望,用著那雙宛若帶有魔法的神奇手掌,開始從裙擺下方一路撫摸到她的雙腿處,帶來觸電般的顫慄快感,令她不由自主地張開雙腿好讓他能恣情撫摸或是愛她。

  愛她?她猛地睜開雙眼。

  等等,剛剛他問她什麼?而她答應他什麼?

  天呀!她的短旗袍裙擺何時被掀高至腰際?她的黑色蕾絲內褲何時被扔到沙發旁的桌几上?她的雙腿更是何時被擺放在他左右肩膀上?她的心不禁有些恐慌起來,特別是在看見他拉下休閒褲--

  不會吧!她趕緊開口想要阻止將要發生的事情,卻為時已晚的看見他挺起腰靠向自己。

  岑明心呻吟出聲,為體內瞬間被緊緊填滿異常飽脹而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狂喜,讓她舒服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寶貝,你的體內好熱,讓我好舒服。」他啞聲讚歎,目光注視著她因情慾而變得嫵媚嬌艷的臉龐,特別是那帶著迷濛的水漾雙眸,像是非常渴望般的讓他慾望更加勃發,使他完全控制不住的在她體內威猛衝刺。

  岑明心發出舒服而破碎的嬌喘聲,神智早已隨著感官的強烈歡暢而遠離身軀,別說阻止他,她完全沉淪在他狂野的抽送中難以自拔。

  岑明心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

  因為她竟然跟徐斯漢做愛做到胡天龍用通訊器呼叫他們,而他還要他再等十分鐘,聲音明顯濃濁粗喘,內行人一聽就知道他們兩個在頂樓做了什麼好事,所以等她跟徐斯漢走進梅苑包廂,其實已是三十分鐘後的事情。

  客人司天垠不用說,他已然在座,且臉上饒富興味的注視他們。對他,岑明心並不陌生,因為他的臉孔三不五時就會出現在各大媒體頭版,一個長相異常俊美的男人,再加上他的身份背景,想不成為媒體寵兒都很難。

  而首次進入此間包廂的她,卻為那室內超乎想像的寒意打起哆嗦,她不由自主摩擦手臂,孰料站在她身旁的徐斯漢卻將西裝外套脫下蓋在她身上。

  「不--」他的體貼讓她感動,問題是當著客人的面,她會害羞,雖然在頂樓她已經答應跟他交往。

  「穿上,小心著涼。」他不容拒絕的拉著她在司天垠地面坐下。

  「嗯。」她沒轍的只有接受,但一坐下就轉開頭,東看西看,就是羞於看客人。

  不過,梅苑冷是冷,冰涼的室溫裡卻沁著一股梅花香氛,透過溫度調節控制,在氣溫不輸炎炎夏日的仲秋時期,即便只選在萬木蕭瑟的暮冬早春日子裡,凌霜凍雪,沖寒而開的梅花花蕊,依然迎風搖曳枝頭,吐露芬芳,她不禁為眼前的美景給看呆了。

  「兩位應該肚子餓了吧,抱歉我先自作主張為兩位點好餐點,因為房間這麼冷,我點的是讓人吃了會感覺溫暖的餐點。」司天垠清了清喉嚨說明。

  好個徐斯漢!居然足足讓他等了快四十分鐘,還有明知他最怕冷,竟故意讓他坐這間包廂,擺明是想整他。

  「謝謝司總--」岑明心很自然的開口道謝。

  「有什麼好謝的,今天是他要跟你道歉,還有從現在開始,你的身份跟他是平起平坐。」徐斯漢沒好氣的打斷她的話。

  聞言,岑明心嚇一跳,驚呼:「怎麼可能!」

  司天垠僅是眉毛微微上挑一下,馬上就聽懂的立刻含笑開口,「原來是嫂子,沒帶見面禮來,希望嫂子不要見怪。」

  「不不--」岑明心差點沒嚇壞的想要站起身。

  「好了,你不用說話,乖乖坐著,我來跟他說就好。」暈倒!徐斯漢眼尖的伸手及時按住岑明心,否則她可能已嚇得奪門而出。那他會很丟臉,於是他直接開門見山,「天垠,我想天龍應該有告訴你郭見的所作所為,你打算怎麼處理?」

  「他已經被我革職查辦,對於貴餐廳幾十位女服務生曾被他性騷擾一事,等他傷好出院,他願意前來向她們致上最誠摯的歉意及補償,在這裡,我也鄭重代表敝飯店對郭見在職期間的不當言行致上最深的歉意,也希望你們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對他提出控告改由私下和解,可以嗎?」

  說完,司天垠突然站起身,申請嚴肅的朝岑明心敬了個九十度鞠躬禮,因為一旦對薄公堂絕對有損「帝皇集團」名譽,而他身為飯店總經理,必須將傷害程度降到最低,否則此事若傳到總裁關君逸耳中,他肯定會被叫到集團總公司給狠狠臭罵一頓。

  如果不是徐斯漢按住她,岑明心早就又嚇得站起身回禮,只是身子起不來,她的嘴巴仍是自由的,「司總經理!我並沒有要控告郭見,因為他雖然是性騷擾我,但我也打傷了他的那個,所以我跟他算是扯平了,不過其他的女服務生,我就不能代她們做決定。」

  司天垠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的說:「當然,等胡經理將女服務生的名單開給我,我會一一詢問她們的決定,只要在合理範圍內,敝飯店都願意且要求郭見補償她們所受到的委屈和傷害。」

  「那我先替她們謝謝司總經理,不過你能否請郭見以後不要再來餐廳吃飯?」

  岑明心忍不住要求。

  「事實上,他已經被貴餐廳除去會員資格,以後根本不可能來餐廳用餐了。」

  司天垠有些訝異的瞄徐斯漢一眼,看他們的關係,他還以為她已經知道這項訊息。

  「是喔,那真是太好了。」岑明心開心的說。

  「是喔,你還真是好說話,這樣就放過他了嗎?」徐斯漢聽了真是差點沒吐血,他明明叫她不用說話,結果--他整個聽傻眼,什麼扯平,她有沒有搞錯?

  岑明心不解的看著他,「不然呢?」郭見願意道歉賠償,且不回再來餐廳用餐,這事她今天聽到最好的消息。

  「算了,你開心就好。」看那她的表情就知道內心的想法,徐斯漢暗歎口氣,轉頭看向司天垠暗暗竊笑的眼神,「天垠,我很期待你對其他被騷擾女服務生們的處理方式,她們不是每個都像明心這麼好說話。」他也是。

  「我明白,我知道該怎麼做。」他就知道他不會這麼好心放過他。

  「很好。」

  岑明心看看徐斯漢,再看看司天垠,只見他們開始聊起國家大事,她完全沒有辦法加入話題,當然她也不想加入話題,滿心等待餐點快送上來,因為剛剛做了劇烈的運動,害她肚子餓得咕嚕咕嚕直叫。

  「岑明心,你給我站住。」

  一聲嬌嗲斥聲,硬生生叫住岑明心愉快的腳步,也讓她暗歎口氣,怎麼又是莊曉玲?想起上回兩人的不愉快,她就很不想面對她,偏偏她不能,真是討厭,早知道她就不拒絕跟徐斯漢一起到頂樓休息,只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莊經理,有事嗎?」她強擠出笑容,然後轉過頭跟她打招呼。

  「我有話跟你說,到安全門後面,餐廳人多嘴雜,除非你又想成為同事茶餘飯後口中的話題,那站在這裡說也行。」莊曉玲向來嬌柔到能蝕魂媚骨的嗓音,此刻聽來竟有些冰冷。

  她納悶的看著她,向來女人味十足的嫵媚麗顏,此刻卻像罩上一層寒霜,讓她心裡突然有股不祥的感覺,只是上回雖有不愉快的對話,但也說不上是深仇大恨,好吧,姑且聽聽她想跟她說什麼?

  「到安全門後面說好了。」她點點頭,想起早上徐斯漢對她做的事,她就忍不住臉紅,她確實不想再成為同事茶餘飯後口中的話題。

  莊曉玲沒答腔,僅是邁步朝安全門後面走去,見狀,她僅能跟隨上去,感覺真是莫名其妙,卻更納悶她到底想說什麼。

  只是,莊曉玲站定位置之後,卻不發一語的看著她,眼神冰冷的令她心頭那股不安益發強烈,讓她不得不主動打破沉默,「莊經理,現在是中午休息時間,你有話可以快點說嗎?我想到員工休息室休息。」她好像有點怪怪的,自己還是小心一點好了。

  「你就是用這張臉去迷惑老闆的嗎?」莊曉玲目光冰冷的端詳著岑明心嬌美可人的臉蛋,這樣的姿色僅能算是中上,跟她的絕色美貌相比無疑是天差地遠,只除了她的年齡,誰教男人大都愛幼齒的美眉,否則岑明心壓根不會成為她的威脅。

  岑明心愣了下,隨即了悟的看著她,因為她知道莊曉玲喜歡徐斯漢,而早上發生的事情無疑令她心生不滿,「莊經理,我聽不懂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愛情是不能勉強的,就像她喜歡徐斯漢,而徐斯漢也喜歡她。

  「你不用裝傻,我承認我是看走了眼,那晚你打傷郭執行長是故意的對吧?我早就在猜你為什麼要跟袁月芽換包廂服務,其實你根本是知道老闆是受邀客人之一,所以精心佈一個局想誘使老闆上鉤。

  你真不要臉,也不照照鏡子,你是什麼身份?你配得上老闆嗎?我告訴你,老爺派我來餐廳就是因為他知道我無論在任何方面都最適合老闆,如果不是你用卑鄙無恥的手法救了夫人,你以為你夠資格、夠條件進入餐廳工作嗎?

  你心機真重,居然為勾引老闆不惜使出苦肉計讓自己受傷住院,你是不是在救護車上就開始勾引老闆?你真的很厲害,不過,老闆不會喜歡你,他對你只是玩玩而已。」莊曉玲冷哼一聲,不屑的撂下話。

  昨天下午徐斯漢突然離開會議室,她就覺得奇怪,於是打電話給跟蹤岑明心那一夥人,這才知道徐斯漢竟是跟她去約會,她不肯相信,直到早上看見他抱著她去連她都不准進入的頂樓,讓她差點沒氣到吐血。

  一直以為徐斯漢不解風情,才會對她的多次暗示或挑逗毫無反應,沒想到他竟是喜歡岑明心,試想她如何吞得下這口氣?

  「什麼!你是說老闆跟我一起坐救護車而不是胡經理嗎?」岑明心呆了,被這個訊息震驚住。

  「你還想裝蒜,餐廳裡有誰不知道那天是老闆跟你坐救護車去醫院,我告訴你,老闆根本不喜歡你!是你不要臉死纏著他,老闆看上你不過是貪圖一時新鮮,別以為你真能飛上枝頭做鳳凰。」

  莊曉玲艷媚的臉蛋因嫉妒幾乎扭曲變形,完全不能接受徐斯漢喜歡岑明心的事實,那對他百般示好又主動投懷送抱屢次遭拒的自己情何以堪,再說,她哪點比不上岑明心?論美貌、論手腕,她自認樣樣贏她,只除了年齡。

  「不會吧,他有去醫院,那--那我就不是在做夢--」莊曉玲的咆哮怒吼,岑明心壓根沒聽進去,因為她的思緒完全沉浸在徐斯漢當天也在醫院,那表示她曾認為是夢中的男人,其實不是虛幻而是真實的存在。

  「我跟你說話你有沒有在聽,我告訴你,識相的話就離老闆遠點,還有不准把我們現在說的話告訴老闆,否則我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莊曉玲臉色一沉的撂下狠話,她看上的男人,別的女人都休想跟她搶。

  「什麼?」岑明心回過神,茫然的看著她更扭曲變形的臉龐,糟糕,她剛才完全沒聽她說話,而她的臉看起來卻更可怕了。

  「你找死。」以為岑明心故意裝不解的嘴臉與動作,頓時激怒了莊曉玲,伸手就朝她左臉頰狠狠摑去。

  「啊!」沒想到莊曉玲會突然動手打人,岑明心壓根來不及閃開的閉上眼睛,準備承受肯定會讓她很痛的一巴掌。

  但聽「啪」的好大一聲,預期本該火辣熱痛的臉頰卻遲遲毫無任何感覺,讓岑明心不禁納悶張開眼睛,這一張開眼睛,她就呆了。

  因為徐斯漢高大的身子不知何時已擋在她身前,在他的臉頰上則有著清楚可見的五道紅色指印,而動手打人的莊曉玲卻像變成活化石般的呆立不動。

  「莊曉玲,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打漢哥。」跟隨在徐斯漢身後的李揚奇,看著這一幕在眼前發生卻無力阻止。

  先前從監視器看見岑明心的身影,李揚奇就特別留意她,在看見她與莊曉玲說話後,兩人突然朝安全門後面走去,讓他直覺不對趕緊用通訊器聯絡徐斯漢。

  當他們走到安全門通道前,正好看見莊曉玲欲摑岑明心耳光,他還來不及反應,徐斯漢已像疾風般的衝上前去。

  「我不是要打老闆,我是要……」莊曉玲心顫的搖頭,她是看見徐斯漢沒和岑明心在一起,才想說給她一點警告,會選擇安全門後面則是因為這裡是餐廳保全系統監視器無法拍攝到的死角,沒想到--

  「夠了,阿奇,把她交給天龍,讓他去處理。」徐斯漢打斷莊曉玲的話,發生這件事,他是萬不可能再留她下來工作。

  「是的,漢哥。」李揚奇瞄了站在徐斯漢身後的岑明心一眼,然後示意莊曉玲跟他一起離開,好讓兩人獨處。

  當此地只剩下他們兩人,徐斯漢再也忍不住內心焦急的將岑明心摟入懷中,緊張的欲檢視她的身體狀況,在發現她身上毫無任何外傷時,他才鬆了口氣。

  「明心,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看見她差點被莊曉玲摑打耳光,他不禁擔心的問,畢竟在他們趕到之前,莊曉玲可能早有對她動手。

  「我沒事。」岑明心搖搖頭,在看見徐斯漢擋在她身前,為自己捱下莊曉玲那一巴掌,她就震驚又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特別是當目光看見他右臉頰上那五道鮮明的紅色指印,心想他一定很痛吧?那耳光原本是要摑在她臉上--

  「你真的沒事嗎?我看我送你去醫院檢查比較安心一點。」一想到他的動作如果慢一點,這被摑耳光的人就變成是她……該死,他不能原諒任何膽敢傷害她的人,無奈他不打女人,算莊曉玲運氣好。

  「我沒事,真的沒事,我只是嚇了一跳,倒是你,你的臉頰一定很痛吧?」都是她不好,如果她認真聽莊曉玲說話,應該會注意到她想打她,不過想到醫院,她就有話想問徐斯漢。

  「這點痛不算什麼,只要你沒事就好,否則……」他會很心疼。

  「什麼這點痛不算什麼,你臉都被打紅了耶,走,我帶你去擦藥。」看著他被摑紅的臉頰又紅又腫,她就忍不住心疼的打斷他的話,想要拉著他走人。

  「不用,她這巴掌比你打我的那次要差遠了。」他沒讓她拉走,而是抱住她,感受到她的關心,讓他的心漲滿喜悅。

  「去你的,人家在擔心你。」

  她臉紅的白他一眼,討厭,她那次又不是故意的,這個男人嘴巴真壞,偏偏她愛他。

  「我知道,但我真的不需要擦藥。對了,她為什麼會打你?」他不解的問。

  「都是因為你啊!」提到這事,岑明心就忍不住埋怨,人家說紅顏禍水,依她看男人的殺傷力也不遑多讓。

  「我?」

  「算了啦,先不要管她,我有話要問你?」

  「什麼話?」

  「徐斯漢,你老實告訴我,我們之前是不是有見過面?」現在求證事實比告訴他莊曉玲喜歡他要來得重要。

  徐斯漢的心跳快了一拍,「你為什麼會突然問這件事?」她是不是終於記起他,趁她住院休息時偷偷去看她,每一天,他都情不自禁的吻她,偶爾也曾控制不住的愛撫她,她會不會認為他是個大色狼?

  「因為……」到口的話又吞回去,讓她忍不住咬住唇瓣,說實話,他會不會笑話她?說她總是將夢中那男人當成是她的情人,認為她很厚臉皮?

  「因為什麼?」他強自鎮定,怕她真的認為他是個大色狼,趁她睡著無力反抗輕薄她,她一定會很討厭他吧!

  「因為我、我總覺得在什麼地方曾看過你,而且……」她臉紅了,想到自己總是在夢中跟他親吻,她就覺得好難為情,他會不會認為她是花癡?只是一個出現在夢中的男人,她就無可救藥的愛上他,雖然現在那極可能是真實而非夢境。

  「而且什麼?」他的手心冒出了冷汗,過於緊張,讓他疏忽她臉上嬌羞的神情。

  「你好像很喜歡我。」她漲紅臉的說,不好意思說她也好喜歡他,喜歡他看著她時那溫柔纏綿的眼神、輕聲細語的好聽嗓音,以及他吻她、抱她、摸她、愛她時的愉悅感覺。

  他呆了好幾秒,方回過神來,「就這樣嗎?」

  「不然呢?」說這些就讓她很難為情,總不能把那些限制級都說出來吧!

  「這樣啊!」他終於注意到她異常緋紅的雙頰,好像不是他以為的討厭,回想她說的話,他的新突然莫名雀躍起來。

  「什麼這樣啊?」他的話讓她有聽沒有懂。

  「你沒記錯,我們確實見過面。」他朝她微微一笑,原以為當時的她不復記憶,沒想到她仍是記得他。

  「真的嗎?在哪裡?為什麼我好像記得又不記得的感覺?」她好驚訝,原來莊曉玲說的是真的,當初真的是他跟她坐救護車去醫院,可惜她毫無記憶。

  「因為當時你受傷昏過去,你不記得我是很正常的。」他卻是記得清清楚楚,從她倒在階梯底層,她的倩影就深深鐫刻在他腦海,想要揮都揮不去。

  「醫院?我以為那是夢……」果然,真的是他,她在夢中深深愛戀的男人。

  「不是做夢,你應該只是意識不清。」包括主動吻了他,直到現在,他還對那一吻留有深刻印象,這個小女人,根本不知她意識不清時對他做的好事,讓他無法忘情的心繫於她。

  「那、那個吻……」天呀,如果不是夢,那不就代表她在醫院接受治療卻當著醫生、護士的面強吻了他……天呀!她怎麼會這麼大膽?

  「很甜。」如果不是她又昏過去,他肯定吻得欲罷不能。

  「好丟臉。」她用雙手摀住臉,感覺從沒這麼羞恥過,隨即她猛地鬆開手,驚恐的看著他,「那、那個吻是真的,那在病房我們……」

  「也是真的。」如果她要討厭他,他都認了,誰教他確實趁她睡著對她做出輕薄的事。

  「也、也是我吻你嗎?」她羞窘的摀住臉,她不要活了啦,如果地上有個大洞可以讓她躲進去該有多好。

  「都有。」徐斯漢苦笑的承認,沒想到她的臉皮這麼薄,也沒想到她完全沒怪罪他的意思。

  驀然,她像被雷打到似的猛地鬆開雙手,再次驚恐的瞪著他,「徐、徐斯漢,我是不是……是不是有跟你說我、我……」愛你,她記得,他就是她告白後就突然不再出現在她的夢中,這代表什麼意思?

  「有。」那三個字當時真把他嚇壞了,也是那三個字讓他決心遠離她。

  「那後來你……」怎麼不來了?她突然發現自己問不出口。

  「後來我有工作要忙,你的身體也差不多康復,我就再也沒去醫院看你。」其實他是害怕,才會懦弱的選擇逃避,以致讓他白白損失兩個多月的時間,幸好上天又安排她在蘭苑遇見他。

  岑明心的心卻擰痛了,他當時非但再也沒去醫院看她,甚至連她到餐廳工作,他也不曾來看她,這代表的含意非常明顯,如果他們沒有發生關係,那是不是--

  是不是代表他騙了她,他其實並非真心喜歡她--

  「你其實根本不喜歡我,你只是不想讓伯母傷心,所以才騙我說你喜歡我,想要跟我交往對不對?」

  「不對,我是真心喜歡你,也是真心想要跟你交往。」他微皺眉,明白她誤會了他當初想要遠離她的真正動機。

  「你說謊。」

  「我為什麼要說謊?」

  「如果你是真心喜歡我,那為什麼你這兩個多月都不曾來見我?」她合理的質疑他的真心。

  「那時我不想喜歡你,所以才不曾去見你。」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這恐怕就是緣份吧!

  「什麼意思?」她不懂。

  「你知道我跟我父親為何會斷絕關係的原因嗎?」他問,想到當初為報復父親的心態,差點錯失與她相愛的機會,幸好一切還來得及挽回,否則失去她,他一定會後悔。

  「知道,我有聽伯母說過,難道你是因為--不會吧?」她懂了,卻難以置信,可一想到他父親的所作所為,她突然能夠理解他當時的心態。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很幼稚?」

  「不,我一點都不覺得你很可笑、很幼稚,相反的,我很愛你,我一直以為自己愛上的是一個虛幻的男人,直到在蘭苑看見你,我嚇了一跳,我很高興你是真實的,這樣我就能跟你相愛。」

  「我也很愛你,你知道嗎?看見你倒在石階底下時,我就對你一見鍾情。」直到現在,他仍是很難相信,一見鍾情這種事居然會發生在他身上。

  「真的嗎?你對我一見鍾情?」她好驚訝,這個訊息讓她開心得想尖叫。

  「真的。」

  「這樣說的話,那我應該也是對你一見鍾情囉!」她也是第一眼看見他就愛上他,無論是她認為的夢中或是在蘭苑。

  「真的嗎?」

  「嗯,徐斯漢,我好高興你愛我。」她開心的緊抱住他。

  「傻丫頭,我也很高興你愛我。」他緊緊的抱著她,這一刻,感覺兩人的心是如此貼近,久久,久久,他想起了一件事,「對了,晚上我要到你家去拜訪你哥。」

  「你要去拜訪我哥?」她好錯愕。

  「嗯,你只有一個哥哥,我希望能得到他的同意,讓我們兩個人交往。」因為他愛她,所以希望他們的愛也能獲得她家人的認同與祝福。

  「天呀,徐斯漢,我好感動喔!」他這番話賺來她狂親臉頰的福利。

  「傻丫頭,這是應該的,對了,你知道你哥最喜歡什麼物品嗎?」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特別是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

  「我哥,他最喜歡收集各款車子玩具,特別是跑車,因為他買不起真的車子,所以就買玩具車過過癮。」她也是,但她還愛吃就是了。

  「跑車啊!」他思索的想著。

  「嗯,我可以到你頂樓去躺一下嗎?人家好累想休息。」

  「當然好,傻丫頭。」她想去頂樓,他求之不得。

  「你不可以對我亂來喔,人家真的好累呢!」

  「好,我答應你,你不同意我絕對不會亂來。」換言之,她如果同意他就可以……嘿嘿嘿……

  「嗯。」

  就這樣,兩人懷著不同的心情朝頂樓邁進。

  下了班,岑明心站在餐廳大門玄關處前的車道上,等候徐斯漢開車載她一起回家,當目光遠遠的看見一輛車子朝她駛來,她整個人愣在原地好幾秒,隨著車子愈駛愈近,她的眼睛也愈睜愈大,嘴巴是愈張愈開,直到那輛車駛到她身旁。

  那是一輛全球限量手工打造銀色流線型法拉利跑車,在皎潔月光與餐廳燈光照耀下,車身像漾著一圈銀色光芒,那光芒讓她瞪著已走下跑車朝她而來的徐斯漢,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輛即使是化成灰她都認得的可惡跑車--

  「斯漢,這輛跑車是你、你的嗎?」過於驚震與難以置信,讓她說起話來變得有些結巴。

  「是呀!你喜歡嗎?」這輛跑車他打算用來當見面禮好討她哥的歡心,而她激動的反應讓他錯看心愛小女人眼中異常晶亮的眸光。

  「喜歡--」個屁!她氣到渾身都發起抖來,一看見這輛跑車,她的腦海自動就會浮現那戴著墨鏡可惡車主說的話。

  「這輛跑車我很少開,既然你喜歡,我就送給你,我再去車庫選一輛跑車送給你哥,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挑?你比較瞭解你哥的喜好,讓你挑我比較安心。」他愛憐的摟住她,完全會錯意,渾然不覺心愛小女人體內風暴已凝聚成形。

  「誰稀罕你的臭跑車,我告訴你,我不要跟你交往了!」她火大的推開他,直到現在,她仍是對他說的話耿耿於懷。

  「為什麼?」徐斯漢呆了,也愣了,完完全全反應不過來,當然也無法理解心愛小女人為何突然翻臉。

  「因為你罵我!」她很不滿的嘟嘴控訴。

  「我罵你?」他一頭霧水看著她。

  「對,你罵我是那種為一時之便而危害他人生命安全的人,你根本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我,你好可惡,我不要跟你交往了。」發現他竟然忘記,讓她氣惱的說完,轉身就要朝餐廳停車場走去,準備騎自己的摩托車回家。

  該死!原以為她認不出是他,孰料她竟然認出他的跑車,而他則疏忽的犯下這個錯誤。

  「明心,你聽我解釋。」他低聲詛咒,趕緊快步追上前去。

  「沒什麼好解--哇呀!」想到那件事,她就氣憤難消,使得腳步愈走愈急,一個踉蹌,她驚恐的尖叫一聲,感覺身子失去平衡的朝前摔去。

  「當心。」見狀,徐斯漢嚇壞的快跑上前,硬是在她的臉將要親吻大地前,安穩的抓住她的身子,撈回懷中。

  「斯漢,好可怕……」她受驚嚇的反手緊緊抱住他,若不是他,她早已摔倒在地。

  「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受傷的。」他緊緊的抱住她,柔聲安撫。

  「斯漢,對不起,我剛剛說不想跟你交往不是真心的,我只是……」太生氣,才口不擇言。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當時確實是我部分青紅皂白罵了你,甚至也沒載你,你一定很生氣吧?」他搖搖頭,回想當時情景,她會生氣是理所當然。

  「我……」她確實是很生氣,可是當他說出她心中的想法,她反而說不出口。

  「明心,別再生我的氣好嗎?」他圈緊手臂,牢牢的摟抱住她,對她,今生他是無法放手,因為他真的很愛她呀!

  「好。」迎上他深情的眼眸,她心中突然什麼氣都沒了,眼中只有他滿滿的愛意,溫暖她的胸口,甜蜜她的心靈。

  「走吧,我們去你家。」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緊扣。

  「嗯。」她好滿足的任他握住自己的手,目光赫然發現到,月光銀輝將兩人身影重疊在一起,那身影被拉得好長好長,也讓她的心莫名熱燙起來,她忍不住抬起頭,凝望他俊酷的側臉。

  「怎麼了?」感覺到她的視線,他轉過頭來,愛戀的看著她。

  岑明心迎上他不再毫無表情的臉孔,那深邃眼瞳是如此溫柔的令她愛戀不已,「斯漢,我有沒有告訴你,其實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就像你一樣,我真的好愛你。」

  徐斯漢愣了下,「你是沒告訴我,可是我不介意你告訴我你好愛我。」他是聽過她說愛他,卻不知道自己原來跟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很像,讓他聽了很開心。

  「斯漢,我真的好愛好愛你喔!」她愛戀的仰頭看他,忍不住踮起腳尖親吻他的嘴唇。

  「我也好愛你。」他樂得配合她的親吻與愛語,天曉得她那柔軟甜美的嫣紅唇瓣,是多麼令他眷戀不已……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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