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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宋語桐]夢衰破格女[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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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2-26 07:21:44
第九章

“你這究竟是在搞什麼?”氣急敗壞的向明山把那張報導著杜斯斐和向之鳳在飯店幽會的報紙丟在女兒面前,一臉的匪夷所思。

“不過是約會嘛,爸爸,你女兒我都快三十了,和一個男人到飯店不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的吧?”向之鳳不以為意的繼續修她的指甲。

“可是那個人是杜斯斐!你瘋了不成?”

“杜斯斐是現在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我不以為跟他在一起有什麼不對啊?搞不好他還會娶我為妻呢,屆時咱們不是更如虎添翼?錢將會多得一輩子花用不完,爸,你該高興才是。”

“你給我住口!”

“為什麼?我又沒做錯。”

“之鳳,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你為什麼還老是放在心上呢?更何況那件事跟杜斯斐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又何必為了報復,連自己的身子都一並獻上了?那根本不值得!”

“爸爸,你不常說他是個好男人嗎?”

“他是個好男人,但他並不會愛你,尤其,如果他知道你差一點就把他害死之後,他更不會原諒你。”向明山說得語重心長。不得已了,他只好開門見山的對女兒告誡。

指甲刀陡地從向之鳳的手裏掉落在地上,她有些怔楞的望著向明山,半晌才找到了舌頭,“你知道什麼?”

三年前的那件槍殺案該做得天衣無縫,不是嗎?杜斯斐運用全部的關係都找不出兇手,為什麼爸爸會知情?

“要不是我動用了所有的關係,你以為你可以躲得過新加坡警方的追查?”向明山嘆了一口氣,“人的老臉只能用一次啊,女兒,你如果再輕舉妄動,沒有人可以保得了你。”

“是嗎?那麼一個月前杜斯斐的車衝下山崖的事又怎麼說?警方還不是一點動作也沒有。”向之鳳不以為然的撇撇唇。

她做事一向十分小心,三年前新加坡一擊沒得手,她按兵不動了三年,就是怕警方查出什麼蛛絲馬跡,早知道三年前的事有爸爸罩著,她不會等到三年後的現在,只不過……現在的她想改變主意了。

杜斯斐這個人像是九命怪貓弄不死,要向杜氏集團動手腳毀了它更不是件容易的事,畢立見精心設計的陷阱還不是讓那個笨女人給毀了?這次,她打算親自出馬,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聞言,向明山氣得身子搖搖欲墜,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你竟然又對杜斯斐動手?”

“爸爸!”向之鳳見狀,關心的衝上前去扶著他,有點後悔自己的心直日快。

“你以為杜斯斐是笨蛋嗎?你當真以為你做任何事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也許警方沒動作,只是杜斯斐一個引蛇出洞的伎倆罷了,你……你真是要把我氣死才甘心嗎?我只有你一個女兒啊!”

“爸爸,杜斯斐的父母把你的面子裏子都丟盡了!那個女人活著的時候,背著你跟她的前夫私會,死了之後,還把她從你這裏拿到的財產當成遺產,全留給杜斯斐!我不甘心啊!為什麼我們向家要受他們一家人的玩弄?是他把我們家搞得支離破碎的!我非得讓他也嘗嘗這種滋味不可!

更何況要不是那個女人的出現,媽媽不會死,要不是那個女人玩弄你的感情,你不會活得這麼痛苦!我一定要報復,把杜家的一切全都搶過來,讓杜斯斐痛不欲生……爸爸、爸爸!“向之鳳眼睜睜的看著向明山倒下,根本抱也抱不住他,”來人!快來人!“

她哭喊著,看著管家匆匆奔進,一把扛起已經倒地不起的向明山上了車,往最近的醫院急馳而去--

“總裁,向小姐想見你一面,她已經打了好幾次電話,說她非見你一面不可。”王雪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公式化的傳了過來。

“向小姐?”杜斯斐不耐的挑挑眉,“哪個向小姐?”

“就是富盛集團董事向之鳳小姐。”不會吧?報紙上鬧了將近半個多月的八卦,杜總裁到現在竟然還可以裝聾做啞?

她?她找上門做什麼?

“不見。”杜斯斐說完,把電話按掉。

此時,辦公室的大門卻響起喀喀聲。

“你最好有天大的事,王秘書。”他這個人工作的時候最討厭有人打擾,這個王雪是不想幹了是不?

“是我。”向之鳳巧笑嫣然的走了進來。

杜斯斐瞪視著她,非常的不悅。“我不記得我說過要見你。”

“我知道你很生氣報紙把那件事炒得那麼大,但那不是我的錯啊,你不能把錯都怪在我頭上,這不公平。”

杜斯斐冷冷一笑,“那件事我早就忘了,向小姐,請你不要太高估自己在我杜某人心中的分量,那只會讓你自討沒趣而已。”

他是真的忘了那件事,要不是報紙天天冷飯熱炒,他甚至可能會忘記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半個多月前上他床的向之鳳,不,是他莫名其妙上了她床的女人。

天知道他這些日子來是怎麼過日子的?工作、工作還是工作,三十年來還沒有哪一段日子像這半個月一樣的拚命過,彷佛只要自己如此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工作上,腦海裏就不會再有那個笨女人的影子……

該死!他又想她了!見鬼的,那個女人可以就這樣消失了半個多月不見他,他為什麼要對她牽牽念念?

“放心,我知道自己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微乎其微。”

“那你還來幹什麼?”他以為自己這輩子不會再見到她,因為沒必要,一點必要也沒有。

“很抱歉我必須來這一趟,因為我懷了你的孩子。”

“懷--什麼?”杜斯斐震驚的從椅子上站起,“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剛剛說了什麼?”

向之鳳淡淡一笑,“我想你聽得很清楚,你可以不必負責,但我想我必須告知你這件事。”

“向之鳳--”

“孩子我會留下來,你要不要當孩子的爸爸隨你。”說完,她優雅的轉身離開。

媽的,他好想把她掐死!

杜斯斐瞪著關上的門板,氣得一拳揮向鋪著大塊玻璃的桌面,一陣碎裂的聲響之後玻璃硬生生裂開,他的手也挂彩流血。

“總裁,發生了什麼事?”王雪聽到辦公室內的巨響衝了進來,卻看見眼前這幕可怕的景象,楞楞的說不出話來,“總裁……”

“滾出去!”他大吼。

“可是你必須看醫生……”

“我叫你滾!再不滾,我直接把你從這裏丟下樓!”他惡狠狠的瞪著她,爆發的怒氣張狂得嚇人。

王雪逃命似的衝出了總裁辦公室,淚飆出眼眶,整個人還差一點讓斷了的鞋跟給絆倒在地上。

“發生什麼事了,王秘書?”一抹溫柔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王雪抬起頭來望向來人,哇一聲的哭了出來--

“范先生,總裁他流了好多血……還威脅要把我從樓上丟下去……”

“別哭了,他開玩笑的。”范浚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眸子卻不放心的往辦公室裏頭瞄了過去。

“是真的,總裁好生氣。”

范浚好笑的看著她,“你見過他哪一天不生氣來著?”

“可是--”

“沒關係,我去看看他,你別哭了,有沒有摔傷哪裏?”

王雪搖頭又搖頭,一張小臉因他的關心詢問瞬間紅成一片。

老天爺,如果總裁也跟這范先生一樣溫柔體貼,她這個秘書說什麼也會千方百計勾引他吧?

“謝謝范先生的關心,我沒事。”她垂下眼,抹去了淚,還沒來得及再對眼前的帥哥多說句什麼,身後就傳來一聲熟悉的咆哮。

“沒事就滾回去做事!還賴在人家懷裏幹什麼?”杜斯斐也不是沒血沒肉,門外的一陣騷動讓他不放心,擔心自己真嚇壞了她,忙不迭出來察看,卻看見自己的秘書賴在范浚懷裏直放電。

“總裁,我沒有,我不是……”

“你去忙吧,王秘書,別理這小子的口不擇言。”范浚將她拉起身,並替她撿起那隻斷了鞋跟的鞋,“等會我叫杜斯斐賠你一雙。”

“不用了,范先生。”王雪又喜又羞的抬起頭來看他一眼,隨即跳著腳坐回自己的位子。

杜斯斐抿著唇看范浚對他的秘書大獻殷勤,心裏頭的一把火燒得益發旺了。

喝!這個范浚,有了汐妍還不知收斂。該死!當天要不是他,他也不會誤會甄璦,害他連她在臺灣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只來得及看飛機飛上天空時所排放出來的一道道白煙。

“別再瞪了,你不知道你的頭髮已經燒起來了嗎?”范浚取笑道,拉著杜斯斐的手便往外走。

杜斯斐想也不想的甩開他的手,“哼,我就算全身都燒起來了,也不必你貓哭耗子假慈悲!”

“你想流血而死嗎?杜少爺,死了你就別想再見到甄璦了。”說著,也不再勉強他,范浚轉身先行走開。

一聽到甄璦這兩個字,杜斯斐瞬間忘了宿仇,三步並兩步的忙不迭跟上范浚的腳步,“你找到她了?”

“嗯。”范浚答得含糊。

“在哪裏?”

“先到醫院再說。”范浚推他上了自己的車,關上門,再走到駕駛座上坐下來,發動車子。

“我要你現在就告訴我她在哪裏!”

“免談。”因為他也不知道甄璦躲到哪去了,怎麼說?不過當務之急還是把杜斯斐先拐到醫院再說。

“范浚!”

“你就算叫我范大少爺也不行,除非你先上醫院把你的手給包扎好,否則你別想從我嘴裏套出半點有關甄璦的事。”范浚微微朝鐵青著臉的杜斯斐一笑,自在的踩下油門讓車子滑向筆直大道。

道路兩旁的翠綠如茵,映照著杜斯斐一臉的受挫與氣悶,像是夏日晴空下矛盾詭譎的畫作。

他能拿他怎麼辦呢?誰叫他要在乎那個笨女人的死活?她連家裏的人都不告知,讓人怎麼找也找不著。

“你最好不要騙我,范浚。”他咬著牙,恨恨的將臉別向窗外。

范浚覦了他一眼,默不作聲。

要是真讓他給挨一頓他也認了,誰叫他們是天生的死黨呢?

“你說是他?”杜斯斐站起身,緩步踱到窗前,“不會吧?我跟他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他沒記錯,當時他乍然見到他時還一副大吃一驚的模樣,根本沒有早認識他的跡象……難不成,他是故意的?

“杜先生,在車上所採到的指紋是他沒錯,那是經過極精密電腦分析的結果,不可能出錯。”一名高階警官肯定且自信的向杜斯斐報告著。

雖然吊起墜毀在崖下的車身殘骸挑戰頗大,再加上當地水管破裂,找尋車上遺留的蛛絲馬跡更是花費警方將近一個月的人力、心力與勞力,卻也十分值得,至少,現在已經找到了線頭,很快就可以拉出整條線。

“我知道了,消息是封鎖的吧?我不希望打草驚蛇。”

“請放心,社先生,我們絕對會遵照你的指示,包括三年前你在新加坡漁人碼頭所發生的槍殺案件,一律不對外向媒體公開。”

“謝謝你,辛苦了。”

“哪裏,這是我們警方應盡的主貝任,只是,杜先生最近還是要小心一點,我們推測這幕後的主使者一定另有其人,我們正在密切注意中,應該很快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杜斯斐點點頭,“希望如此。”

鳳懷龍胎,向之鳳花落杜氏,姻緣天定,金童玉女近日訂佳期……

“這個新聞是你主動找上記者發布的吧?”阿飛氣得瞇了眼,“包括上次你們在飯店被警方臨檢的事也是你一手布的局?我猜得對嗎?你真的跟杜斯斐上了床,是嗎?”

向之鳳張著媚眼望向來人,“我說過了,沒有。”

“那孩子是怎麼來的?”

“你管不著吧?”向之鳳不屑的瞧了他一眼。

“管不著?你是我的女人?說我管不著你的事?”阿飛將報紙甩向她,手一伸,掐住了她的脖子,“我告訴你,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耍我阿飛,包括你,你該知道殺人對我而言是易如反掌的事。”

向之鳳幽幽地看他一眼,冷冷的嘲弄道:“當然,你曾經是警方的殺人工具,我不會忘了這一點。”

要不是這樣,當年她又為何會找上他?他可是被警方驅逐而退役下來的高級特務分子,身手之矯健名聞遐邇。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自己的女人竟然要嫁給別的男人?而且該死的說這不關他的事?

“我只是在做我該做的事,一切你比誰都明白。”

“為了報復所以你跟他上床?懷了他的小孩還打算嫁給他?你這是哪門子的報復?”

“誰叫你老是失手?”向之鳳的眼睛燃燒著一股怒火,“記得神槍手的你連開了四槍也除不掉杜斯斐,在他的車子上動手腳也沒把他害死,你要我怎麼做?再等個三年嗎?我不要等了!”

“我可以再試一次。”他就不相信杜斯斐真是什麼九命怪貓!

“不必了,我要用我自己的辦法把杜氏集團搶過來!殺了他,杜氏集團我一毛都拿不到,把杜氏集團給毀了,才能讓杜斯斐痛不欲生,我要把他母親帶給我們全家的羞辱全部還給他!”

“我想他的感覺不會比你好多少。”

“你說什麼?”

“你知道我說的是實情,當年他父母親一夜之間全死了,要說慘,他比你慘得多了……”

“住口!”向之鳳聞之氣紅了眼,激動的朝他大吼,“他的父母在一夜之間死了是他們活該!他們那對姦夫淫婦,既然那麼恩愛當年為什麼要離婚?當年我爸要不是為了杜斯斐他媽,也不會拋棄我媽,他不拋棄我媽,我媽也不會想不開去死,這一切,都是他們害的!他們的死根本就是罪有應得!”

“他們死是罪有應得,杜斯斐呢?”

向之鳳恨恨的別開眼,避開阿飛此刻過於犀利的目光,那令她有些心虛,“母債子償,天經地義!”

她的恨已經延燒了二十多年,直到杜斯斐的父母雙雙死在同一輛車上,兩人的手還緊緊的牽在一塊的那一幕出現在各大報上,她的恨才像火山一樣瞬間爆發,一發不可收拾……

他知道的,所以就算知道她的要求是無理的,他還是答應了她的條件--殺了杜斯斐,向她證明他的愛。

“回答我,你愛不愛我?”阿飛專注的看著她,深情的眼中有著對她濃濃的眷戀。

如果她說她愛他,為她坐牢為她死,他都心甘情願。

“我當然……”

“你如果真的愛我就嫁給我,等一下我們就去公證,一刻也不能等。”

“你何必這麼急?”她當然不會嫁給他!但是,現在並不是適合攤牌的時候,她怕他壞了她的計畫。

“回答我,你愛我嗎?”阿飛抬起她的下巴,深深的凝視著她。

“我愛……”

“算了,我知道你並不愛我。”他打斷她脫口而出的話,有些生氣也有些難過,“但是我愛你,深深的愛你,為了你,叫我做任何事我都願意,我也曾經以為你遲早會是我的,不過,我一點也不喜歡你對我的愛情,是建立在恐懼或是利用之上,甚至厭惡到了極點……

我知道你一直在利用我,我也不在乎,畢竟我們互蒙其利,我得到你,而你得到你想要的,但當我對你的愛越來越深時,一切都變得不同……我不能容忍你不愛我,更不能容忍你跟別的男人上床,不管你的理由是多麼的冠冕堂皇,我都無法接受,現在你竟然還懷了他的孩子……”

“那個孩子不是他的。”向之鳳不耐的打斷他,“我說過了,我根本就沒有跟他上床。”

設計杜斯斐跟她上床,讓各大媒體披露這個消息,為的只是逼他因為她肚子裏的小孩不得不娶她,她了解從小被父母親離婚所影響的他雖然討厭女人,但卻絕對是個負責任的男人,如果她懷了他的孩子,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更何況,要證明孩子是他的一點都不難,不是嗎?有錢就有辦法。

“什麼?”阿飛激動的看著她,不敢相信的搖著頭,“不是他的,難道是我的?是我跟你的?是嗎?”

向之鳳幽幽地看著他,良久才點點頭。

她知道他愛她,愛到足以為她去做任何事,否則她不會開口叫他替她去復仇,就算當年她要他替她殺了杜斯斐,他也只是問了一句為什麼後,就頭也不回的去做了……一個置生死於度外的男人,現在懂得在乎了,卻是在乎一個女人--她,向之鳳,一個根本不愛他的女人。

她為他可悲,也心虛。

時間在一陣寂靜的沉默中流逝,突地,客廳的大門被人給推開,便衣刑警一窩蜂的擁進向之鳳錯愕的看著他們半晌,心一沉,突然大笑不已的望向阿飛,“你帶他們來的?是不?”

說什麼海誓山盟,還不是大難臨頭各自飛,不,是拖她下水。

阿飛愕然也悲痛,深沉的看她一眼,“你認為是我?”

“難道不是?你如果不是故意引他們過來,他們怎麼會懷疑到我頭上來?”她恨恨的瞪視著他,壓低嗓音咬著牙道:“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全都是狗屁!幸好我向之鳳沒有瞎了狗眼愛上你!一點也沒有!”

“不是我。”

“我不信!”

“你總是這樣,除了你自己,你還相信過誰呢?”阿飛嘆口氣,轉身回眸意外對上范浚的眼。

“我一直當你是好朋友、是兄弟。”范浚有些遺憾的看著他,“沒想到你當初接近我已經懷有目的了,為什麼是我?我有點不明白。”

阿飛淡然的看著他,“你是杜斯斐最好的朋友,他只要一回臺灣就一定會來找你,留在你身邊最有機會對他下手,而且也可以掌握他的大部分狀況,更何況……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是你的人,他根本就不會懷疑到我頭上來。“

嘆口氣,范浚搖搖頭,要不是根本不相信杜斯斐所言的一切,現在他根本不會跟一堆警察站在門外,找機會衝進來逮捕他。

“為了一個女人殺人,值得嗎?”他一點都不希望失去這個好兄弟。

阿飛自嘲的笑了笑,“值不值得在我。”

這世上,向之鳳是他阿飛唯一想要在乎的人,就算自己在別人面前看起來像個蠢蛋他也不在乎。

悲哀的是,那個女人根本不愛他……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不是嗎?

她懷了他的小孩,她和他的……多麼美妙的事呵!

無論如何他都會保住她和他們的小孩,無論如何……

他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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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2-26 07:22:08
第十章

“璦兒,來喝點雞湯吧,這可是媽媽熬了好幾個鐘頭的上等佳肴喔,快嘗嘗看味道如何。”簡梅姝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雞湯走進房間,放在一個小茶幾上,並替她備好了湯匙和筷子。

“媽,我不餓。”甄璦的視線落在窗外那一大片楓紅上頭,看著陽光悉數落在葉面上那朦朧的光影。

要入秋了嗎?楓竟轉成了紅色?

“不餓就喝點湯,這可是媽媽辛辛苦苦做的,你不吃一點就是不給媽媽面子,存心糟蹋媽媽的心……”簡梅姝的話還沒說完,已經看見女兒走向那碗雞湯,乖乖的拿起碗將湯全喝進嘴裏。

璦兒就是這樣的貼心,每次只要她使這一招,璦兒就會乖乖的聽話,絕對不會傷了她的心,除了這一回……她堅持要離開臺灣,離開家人,一個人跑到加拿大別墅度假。

她是她的寶貝女兒,她怎麼可能讓她一個人來?恩威並施,她拖著這把老骨頭也非跟來照顧她不可。

“好喝嗎?”

“嗯,媽媽熬的湯是世上最好喝的。”甄璦微笑的點點頭,“要不是我不太餓,喝上三碗都沒問題。”

“是嗎?”簡梅姝瞼上笑著,心卻疼著。

她不太餓?她這兩個月來根本沒吃什麼東西,除了她逼她喝下的湯水之外,就是吃一些水果、餅乾之類的來應付她,整個人都已經瘦了一大圈,看得她難過得要命,也心疼得要命。

該怎麼辦呢?璦兒的心被那杜斯斐傷得這般重,平日溫婉的性情一遇上事情卻是比任何人來得決絕、果斷,但離開了臺灣,就頁的能揮劍斬情絲?她真的可以不再想那個男人?

“璦兒,你近來還作夢嗎?”

簡梅姝這一問,讓甄璦有些楞住,過了半晌才點點頭,“有。”

她常常夢見杜斯斐……

夢見他吻她,夢見他拋棄她,夢見他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夢見他生氣的模樣、大聲咆哮的模樣,也夢見他伸出雙臂擁抱著她的溫柔……

每天都夢他一點點,醒過來後就會哭,因為想念。

兩個月來,夢裏似乎都是他……

“沒作惡夢吧?”

甄璦想搖頭,突然間,一個畫面躍上心頭,好像是昨兒個下午她不小心睡著時作的一個夢……

老天!她想起來了!是江姊姊!她夢見江姊姊從婚禮上逃跑,拉著裙擺不住的往外奔,大家都掩著嘴低嚷,看著這像電影情節的一幕……

喔,真糟糕,她怎麼會忘記了這麼一件大事呢!要是江姊姊真的因她的夢而從婚禮上逃跑,那范浚哥怎麼辦?她該怎麼贖罪?

“媽,范浚哥的婚禮是在什麼時候?”她看過爸爸從臺灣替她寄過來的喜帖,卻因為要徹底的消失讓大家找不著,所以並不打算回臺灣參加,因此她對范浚婚禮的日期並沒有注意,不過她的惡夢總是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實現,以此推算,婚禮應該是昨天或是今天凌晨舉行。

簡梅姝被女兒一問,神情有些緊張,“應該是臺灣時間的昨天中午吧,怎麼啦?女兒?你是不是夢見什麼關於你范浚哥的不好的事?”

“不……我夢見江姊姊逃婚了。”

“什麼?”簡梅姝驚愕的張大嘴,下一刻,她已經跑到電話旁邊撥起臺灣那邊家裏的電話。

“喂?”

“老公啊……昨天沒發生什麼事吧?大家可都好?”簡梅姝不安的用手指紋著電話線,差點沒把線給扯斷。

“好好好,你不是每天都打電話回來問過了嗎?放心,你只管好好照顧好璦兒就行了,這裏我們都會照顧自己的。”

“我知道,我是問……昨兒范浚的婚禮可還順利?有沒有發生什麼好玩或奇怪的事啊?”

“婚禮可熱鬧了,來了一堆人,差點沒把黑曜的門給擠破了,范浚還抱著新娘子到舞池裏熱吻了十分鐘,大家都叫安可呢,還有……那小子也來了,一直問我瑗兒的下落,我瞧他憔悴不少,心裏真是……”

“你沒告訴他璦兒在加拿大吧?”

“我……那個……這個……”

“你這個笨老頭!”

“老婆,我也是為咱們女兒想啊,斯斐說那件事只是個陰謀,他根本沒有跟向之鳳上床,他是真心愛璦兒的。”

“真心的?”簡梅姝靈光一閃,突然又想起自己打這通電話的目的,“你剛剛說婚禮一切順利,是嗎?”

“老婆,你是怎麼啦?怎麼這麼關心范浚了?婚禮該有問題嗎?”

簡梅姝看了甄璦一眼,手捂著話筒壓低聲音道:“是璦兒啦,她夢見江汐妍逃婚了。”

“什麼?”甄信鄆第一個反應是嚇了一跳,然後恍然大悟,“可是什麼事都沒發生啊!老天……這是為什麼?”

“你說呢?”簡梅姝變得興奮不已。

“是杜斯斐?是他!”因為他真心愛上了甄璦,所以霉運解除了?老天,這是真的嗎?

“一定是他。”她的眸子閃閃發光,“一定是他沒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老公,這一次你真的做對了,他……會來找璦兒吧?”

“我想他可能已經到了。”

夜裏的風有些涼意,吹得只穿件單薄衣裳的甄璦身子瑟縮在一塊。

但她一點都不覺得冷,真的,當她得知江汐妍和范浚哥安然的完成他們的婚禮,當她得知一切只是一場誤會與陰謀,當杜斯斐乍然出現在大門口……她只想擁抱他,緊緊地,再也不放開。

只是,杜斯斐的怒火未消,害她大氣也不敢吭一個,安靜得像隻小綿羊走在他身後,連腳步都踩得極輕。

“你真的打算一輩子都躲起來不見我嗎?”

奇異地,他的聲音溫柔得像是要化出水來……

甄璦有些怔楞的看著他的背影,他並沒有停下腳步,她也只好頭低低的一直跟著。

“……你找我做什麼?”她都說她不愛他了,不是嗎?他還來找她幹什麼?“公司又出了什麼問題嗎?”

杜斯斐氣結的瞪著她,“是啊,我的公司快倒了!”

“真的?”甄璦嚇得顧不得害怕了,忙不迭抬起頭來望向他,不望還好,這一望竟望見了他眼眶裏的淚意……

是光的錯覺嗎?怎麼可能?

還來不及看清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她的人已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給緊緊的摟進懷裏--

“你害我擔心死了!你知道嗎?該死的你!”他粗啞的嗓音裏含著濃濃的深情與懊悔,“你聽好了,甄璦,無論你再說什麼、做什麼,無論你有再多的藉口與理由,這輩子我是要定你了。”

“你不怕死嗎?”她的眸子裏有淚,卻是喜悅的淚。

他強力的擁抱,他熱烈的眼光,他隱藏在壞脾氣下的真心,她全都感受到也看到了……

如果是在昨天,她絕對不見他,但現在,此時此刻,她像是看到了一道光……

她的霉運解除了,她沒有理由不再靠近他,不是嗎?雖然這一切來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怕。”見不到她,他會死得更快。

“可是我怕你死啊。”她不要自己心愛的人被自己的夢給害死……她一直都是這麼想的。

“我保證我不會比你早死。”他杜斯斐的命硬,三番兩次鬼門關前走一回,還不是好好的活著?”

“若會呢?”

“那你就跟我一塊死,這樣成嗎?”他火了,真想直接拉她到閻王那兒先看一下生死簿,確定一下他一定不會比她早死。

甄璦眨眨眼,眨出一臉的淚和笑,“你好自私,自己死了還要拖個墊背的。”

“你不願意?”他挑高了眉,審視著她。

她也看著他,雖然他自私、霸道、脾氣壞,但她卻愛他,一直都愛他。

“你……為什麼非要我不可呢?”她不漂亮又笨,總是惹他生氣,不是嗎?

這一問,問得杜斯斐難得困窘的紅了臉,看了她兩秒鐘後接著是一陣熟悉的咆哮--

“你是笨蛋嗎?竟然問我為什麼要娶你?一個男人娶一個女人能為什麼?不就是因為……”

“因為什麼?”甄璦柔柔的望著他,輕聲而期盼似的問著他,眸子水靈靈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她多麼希望可以親耳聽到他說他愛她,雖然他不說她也已經明白--要不是他真心愛著她,她的霉運根本不會解除,但,畢竟有種不踏實的感覺,輕飄飄地像是在作夢。

“因為你愛我啊!我知道你愛我愛到不能沒有我了,不是嗎?”他將答案聰明的化成問句反丟給她。

被說中心事的甄璦不由得紅了臉,怯怯的舔了舔唇,“你怎麼知道……我愛你?”

“你的情緒從來就藏不住。”他嘲笑著,低頭吻了她一下又一下,後來像是上了癮,變成一隻啄木鳥似的,說一句便啄一次她的唇。

“有人……”路人經過,掩著笑的臉讓她見了禁不住害羞,忙不迭想推開他,拉開兩人幾乎要交疊在一起的長長身影。

“管他有沒有人,天塌下來了我也不管。”他再度把她拉進懷裏,不再淺啄,深深的吻上她。

今夜的月亮分外圓美剔透,大街上安靜得像是空城,他們什麼也聽不到、看不到,只能感受得到彼此的體溫……

而彼此相互呼應的心跳聲,就像是夏夜裏最美的一串音符,譜出一曲又一曲屬於情人的樂章……




“快睡覺,璦兒,不然新娘子頂個黑眼圈像話嗎?”結婚典禮的前一夜,簡梅姝忙不迭催促甄璦早些上床。

“媽,現在才十點。”甄璦哭笑不得的抬起頭來望了她一眼。

平常三四點都還睜大著眼睛看星星的她,怎麼可能在十點鐘上床睡覺?就算她在床上躺著也睡不著,長年累月下來,她早就養成一天只睡三四個鐘頭的習慣,現在的她可是精神得很,更何況明天還是她的婚禮。

婚禮……她真的要結婚了,在她大學畢業的這一年,連她自己都想像不到的快,原以為她這輩子注定要當個老姑婆,根本嫁不出去,也沒人敢要她,沒想到她才二十二歲就要走上紅毯的另一端。

明天會順利嗎?會不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呢?她和杜斯斐真的能這樣平平安安的走進禮堂,然後相知相守一世?

好奇異的感覺,像作夢一樣……

“新娘子要早點睡,第二天起來才會美美的啊!快快快,睡不著也先去躺著,不然敷個臉好了,接著再去泡個香精澡,明天你就是個美呆了的新娘,別像個書呆子似的,大學都畢業了還成天拿著書啃,一點女人味都沒有。”簡梅姝邊說邊抽起甄璦手中的書,把她推到房裏去。

一進房,手機就響了起來,像是算好時間似的,比鬧鐘還準時。

“喂?”甄璦柔柔的嗓音總像剛睡醒小嬰兒的嘀咕聲,稚嫩迷人。

“睡了嗎?”他希望她跟他在一起以後,可以每天都正常睡覺,不必再過那種夜不安枕的日子。

“還沒有,不過已經在房裏了。”

“媽趕你進房的?”杜斯斐很想笑,卻還是忍住了。

“嗯,可是我睡不著。”她玩弄著垂在眉間的髮,一會坐一會站,一會無聊的把玩著化粧臺上那突然多出好幾瓶未開封的保養品。

“我也是。”

甄璦一楞,“為什麼?”

“我怕你逃婚啊。”

“杜斯斐……”他怎麼了?

“答應我,你會乖乖的當我的新娘,嗯?”

她柔柔一笑,“我知道。”

雖然她不想這麼快走進結婚禮堂,但她也不會因此而逃婚,傷了杜斯斐的心。

沉默了會,杜斯斐突然壓低嗓音對著話筒道:“你若敢不出現在結婚典禮上,我就去跳海。”

甄璦驚急,“你不要胡說八道了。”

“那就乖乖的等我娶你。”說完,他隨即挂上電話。

他也為自己無賴似的行徑感到不齒,不過沒辦法,非常時期得用非常手段,否則他拿她一點轍都沒有。

他要娶她,一刻也不願意等,雖然她的霉運好像解除了,但他總是覺得不安,總覺得如果不趕快把她娶進門,未來如果有了什麼意外,他又要承受失去她的風險,他一點都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握的情形。

“是誰說真要讓那種醜女人當自己的女人不如一頭撞死算了的?現在竟然逼著人家嫁給你?”范浚拉著江汐妍的手,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杜斯斐家的客廳裏,懶洋洋的嘲諷道。

那種話要不是親耳聽見了,他還真不敢相信,堂堂杜氏集團總裁竟然需要對一個女人逼婚?而且還在婚禮前一晚威脅對方如果逃婚,自己便要去跳海?呵,真是好玩極了。

“跳海耶!這種小男孩玩的爛把戲你也拿來玩?”江汐妍笑得像花似的,一雙媚眼寫滿不以為然的嘲弄。

杜斯斐瞪向她,一雙利眸接著掃向帶著一臉縱容微笑的范浚,“你該死的把這個惹人厭的女人丟出去,不然你也別來了。”

這個女人真是出口沒好話,把他貶得恁般低,也不想想當初是誰幫她一把,她才有現在的甜甜蜜蜜。

“都要當新郎倌了火氣還這麼大?”范浚搖頭苦笑。

“沒辦法,誰叫他的新娘子根本不想嫁給他呢?”

江汐妍的話又是一記當頭棒喝,差點沒直接把杜斯斐打入地獄。

“她只是希望慢點再嫁我,並不是不想嫁給我,你別搞不清楚狀況!”倒了杯酒,杜斯斐惱火的灌下肚,喝完了才抬起頭來看他們一眼,“你們這兩個人麼晚了還出現在這裏幹什麼?”

“我們是來通知你一聲,向之鳳今天下午交保了,阿飛則因兩次殺人未遂,被法官判終身監禁。”

杜斯斐聞言冷冷一笑,“阿飛這個笨蛋,為了一個不愛他的女人,心甘情願當個代罪羔羊。”

“我勸過他了,他說向之鳳有了他的孩子,無論如何他身為男人都有責任要保護他的女人跟孩子,並希望我代他求你不要對向之鳳進行任何報復。”范浚說著看了他一眼,“你會嗎?”

“會,我會殺了她。”他柔著嗓音道,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酒。

“杜斯斐,她是個孕婦,你就不能放過她?雖然她的做法是錯的,但你一點事也沒有,不是嗎?這件事就算了吧,你再報復她對你自己也沒有任何好處,還可能去坐牢,何苦呢?”江汐妍微皺著眉,有點不敢領教杜斯斐的冷血無情。

“你以為我會笨得像她一樣找殺手把她殺了?”杜斯斐冷冷的瞅著她,“我才不會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求你放了我的女兒。”一個蒼老的身影突然出現,是向明山。

杜斯斐眸光一閃,冷冷的掃向范浚,“是你帶他來的?”

范浚沒說話,只是心虛的摸摸鼻子。

“不,是我自己來的,我女兒的錯都由我來承擔吧,我知道她對不起你,我替她向你賠罪。”說著向明山當場跪下來,“我願意用向氏企業的一切來贖我女兒所犯的罪,請你原諒她的不懂事。”



一年後

風和日麗的午後,一個高大的男人懷裏抱著剛滿月的小嬰兒,在自家宅院裏晃啊晃地,臉上的笑容盡是甜蜜與幸福。

滿滿的杜鵑花是春日裏最美的景象,四處飛舞的彩蝶粧點一季的芬芳,假山巨石間的潺潺流水宛若山中清泉聲,聽了令人心神自在,偶爾娃娃的哭聲反成了山城裏最令人會心一笑的樂章。

“寶寶,這是蝴蝶,這是杜鵑花,看見了嗎?他們都是寶寶的好朋友喔。”杜斯斐輕聲細語的對著懷中的小寶貝說著,還刻意放輕自己的腳步,就怕吵醒了睡夢中的老婆。

“咕咕。”嬰兒開心的朝爸爸努了努小嘴,發出咕咕的回應聲。

他聽了直笑,“你好棒,聽得懂爸爸的話了,待會媽媽起床後,爸爸會跟媽媽說你好棒,說你是爸爸最愛的乖寶貝,喔?”

“咕咕。”嬰兒笑了,彷佛真聽懂杜斯斐的話。

“喔,爸爸差點忘了告訴你,晚上向爺爺和向阿姨會來看寶寶喔,你可得乖乖的,讓爸爸有點面子,知道嗎?”

“咕咕。”嬰兒笑了,胖胖的小手開心的揮啊揮。

杜斯斐專注的望著懷中的兒子,見到他的笑,比別人送他整個公司還要令人開心得多。

向明山執意要把向氏在富盛集團的股份全數讓給他,替向之鳳贖罪,他收下了,原因其實是因為向明山,他同情他只有一個女兒,也同情那個在向之鳳肚子裏的孩子。

見鬼!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同情心的,卻不知道為什麼在當時會大發慈悲,在向明山足足向他跪了三個小時之後軟了心……

不過,現在他很開心自己當初放過了他們,他的小寶貝才能因此多了一個爺爺和一個阿姨疼愛他、呵護他。

俯望著院子裏的一大一小,甄璦笑得眼睛都彎了,她從沒想過一個脾氣壞到極點的男人,會因為一個小娃兒的出現全改了樣,變得溫柔,變得輕聲細語,變得更加寬容、慈悲且美好。

她是個幸福的女人,現在,她一天睡十二小時,像是要把過去二十幾年沒睡到的覺全給補回來似的,睡到天地變色、日月無光……

不知道為什麼,生了寶寶之後,她好像突然之間失去了作夢的能力,不管她白天睡下午睡晚上睡,還是一個夢也沒有……

“我說過了,我就是你這輩子汪定的、唯一的男人。”

就算不是,他杜斯斐也會把它變成是吧?

“我對你的愛解救了你,你要拿什麼來報答我?”最近,他常賴在她身邊像小孩似的纏著她問。

“你想要什麼?”她總是紅著臉反問他。

他要什麼,她就會給什麼,不是因為報答,而是她愛他,越來越愛,愛到她知道這輩子自己根本再也離不開他。

“一個女兒。”他總是邪惡的說著,然後翻身壓住她。

想到此,甄璦的臉又紅了,再望向院子已不見那一大一小的蹤影。

“看,寶貝,媽媽在偷看爸爸呢,我們得先躲起來不讓媽媽瞧見,這樣她才會下樓來找我們,不會老是賴在床上……”杜斯斐低聲對懷裏的兒子道,頑皮的躲到一棵大樹後頭。

春日的風輕輕吹著,安靜的午後只聽見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從樓上來到樓下,再來到滿布花香的院子裏……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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