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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天地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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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無罪] 通天之路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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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2 22:45:0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九十八章大落金陣(第一更,求紅票)

    金巧兒搬開了一個放空花盆的木架子,在下方靠牆處一塊看上去沒有任何異樣的磚上用力連按了三次,「啪」的一聲輕響,完好的石板地面卻是突然翻了下去,露出了一個黑糊糊的通道。

    這很明顯只是普通的機括機關,就算是再厲害的修士,用神識掃上十七八遍,也根本難以發覺。

    「夜明珠之類照明的東西,你身上應該有吧?」打開了這個通道之後,金巧兒轉過頭來冷冷的問了魏索一句。

    魏索也不多說什麼,取出了一顆散發著白光的夜明珠,遞給了金巧兒。 金巧兒接過了夜明珠之後,一言不發的在前面快步帶起了路來。

    這個地道也只堪堪兩個人並排通行的樣子,沒有任何的裝飾,也沒有任何的岔路,大約在裡面飛快走了兩炷香不到的時間,走到盡頭,金巧兒在地道牆上的一側按動機括,走上去之後,卻是在一間存放著不少米糧的糧倉之中。

    看到這樣的情景,魏索倒也沒覺得什麼,畢竟金府之中的凡人也不比修士少,一年還是要消耗不少米糧,但是等到金巧兒推開門時,魏索卻是吃了一驚。

    門外居然黃氣瀰漫,矗立著無數十餘丈的大石,好像一下子來到了一個巨大的亂石山谷之中。

    「這就是我們金家的金門巨石陣了。此種法陣只有施法者自己收起陣旗,或是強力破壞陣旗所在的陣眼,否則無法破解。而且一進入這陣中,就會馬上被佈陣者感應到氣息。」看著魏索很是吃驚的樣子,金巧兒卻是有些看不起魏索一般,冷聲道:「我也只準備了一張可以通過此陣的法符,你等下不要距離我三尺之外,否則你就準備和金申軒老狗公平鬥法吧。」

    魏索已經有些習慣金巧兒這種極其不討喜的尖酸刻薄態度,聽到之後也不理會,只是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金門巨石陣。

    以他現在的神識,居然是無法透到這陣中十丈之外,而且這一塊塊黃色的大石,居然也是完全的實質。 按照金巧兒給他的玉符中所說,只要陣眼不被擊破,這法陣化出的巨石就都可以調動,用來轟擊、擠壓現身其內的修士。

    而且這法陣是可以讓修士進入佈陣範圍之後再行發動,用於埋伏、算計對手,也是十分的有用。

    聽金巧兒的意思是說,這法陣是金申軒所布,那就是說,他們現在已經直接進入到了那九層高樓之中?

    正沉吟之間,金巧兒卻是激發了一張土黃色的法符。 只見一蓬沙塵般的黃氣瞬間瀰漫出來,在金巧兒和魏索的身外形成了一個黃色蛋殼般的形狀。

    冷哼了一聲,算是提醒了魏索之後,金巧兒便直接朝著法陣之中走了進去。

    跟在金巧兒的後方,拐來拐去,魏索只覺得好像是通過了一條走廊,然後又進入了一個大廳之中,之後又往前走了大概**十步的樣子,魏索眼前一亮,卻是發現自己已經置身在一條寬闊的樓梯面前,而身後的確是一個黃氣瀰漫的大廳。

    跟著金巧兒悄然的掠上這條樓梯之後,魏索看到自己和金巧兒的面前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從走廊盡頭的窗戶望出去,魏索看到自己和金巧兒果然已經是位於金府中最高的九層高樓之中,二樓的位置。

    而此刻眼前的這條走廊之中綠意盎然,放著的一盆盆的盆栽之中,竟然長著的都是魏索在天級住所之中種過的綠珠蘿。

    就算魏索現在施展潛隱訣,盡可能的隱藏掉身上的氣息,估計也不可能不驚動這二三十株綠株蘿而進入裡面。

    但就在這時,金巧兒卻是早有準備一般,面不改色的取出一個瓶子,先從其中倒出了一顆深褐色的丹丸,然後用指一彈。 這顆丹藥準確無誤的落入了距離兩人最近的一株綠株蘿盆栽之中。

    只見這顆丹丸一落入泥土之中,就馬上開始融化,然後那株綠珠蘿就瞬間發黃枯萎了。

    一顆接著一顆,金巧兒一路走前去,一路彈指將一顆顆藥丸打入那些盆栽之中。 這不動用絲毫真元,就將這種藥丸準確無誤的彈到一個個盆子裡的手段,倒是讓魏索有些佩服。 看來金巧兒謀劃乘著金申軒閉關修煉的時候進入這座九層高樓之中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種指彈藥丸的功夫,也不知道練習過多少遍了。

    通過了這條走廊之後,擋在兩人面前的卻是一片淡金色的光幕。

    金巧兒冷笑了一聲,手指在自己的手腕上一劃,一排血珠飛灑而出,緊接著隨著她一道術法完成,這排血珠化成了一個紅色符紋,打在了淡金色光幕上,只見這個淡金色光幕閃了一閃之後,就在兩人的面前出現了一個豁口。

    穿過了這個豁口之後,魏索發現身外到處都是這種淡淡的金光,好像從二樓開始,整個樓閣全部是泡在這種金光中一樣,但經過金巧兒方纔那番施為之後,這些金光瀰漫在兩人的身上,卻是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而進入了這淡金色光幕之中,金巧兒卻是放心大膽的前行起來,也根本不看每一層中的房間,似乎可以肯定接上來的幾層沒有什麼其它禁制,也不會有其它修士存在。

    這棟樓閣之中,每一層的佈置都有所不同,似乎就是為了配合禁制的佈置,不過跟著金巧兒放心大膽的快速前行,魏索也是沒有時間仔細打量。

    看著金巧兒的樣子,似乎那金申軒就算不在頂樓,也至少在七八層閉關。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兩人只是進入到第四層中,才剛剛走進一個和底層類似的大廳,眼前瀰漫的金光,卻是一下子突然消失了。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金巧兒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煞白。

    而一下感覺不對的魏索也是馬上激發出了一個靈光光幕,又同時祭出了他的那面赤甲盾。

    幾乎與此同時,魏索和金巧兒的身周又充滿了金光。

    但是這金光卻是更為濃烈,是從兩人頭頂的樓面上散發出的一股股濃厚金氣上散發出來的。

    「大落金陣!」

    一看到頭頂上滾滾湧動的金色氣流,金巧兒頓時害怕至極的尖叫了起來,「金申軒,你居然有違祖訓!在這二層之上私自佈置法陣!」

    「我有違祖訓?金巧兒,你帶外人進入此樓,早就違了祖訓,而且還對長輩意圖不軌,我對你用任何家法都不為過。」

    隨著一個有些蒼老但是勝券在握一般的聲音傳來,只見大廳的盡頭出現了一名鬚髮皆白,穿著黑色金紋法衣,面目看上去卻十分紅潤,只有四十如許年紀的修士。 這名修士一臉陰沉,用一種老貓看著老鼠般的表情看著金巧兒和魏索。

    而只是看到了一眼,隨即,上方的金氣就壓了下來,整個大廳都被濃厚的金氣瀰漫,魏索只覺得自己的法盾上和靈光光罩都是猛的一沉,視線之中被這金氣充斥,再也看不到那名修士的同時,頭頂上方的金氣之中,卻是凝出了一塊塊五尺來長的金磚,如同暴雨一般朝著魏索擊來。

    「你知不知道這法陣的破法!」

    魏索馬上臉色難看的叫了一聲,那一塊塊砸下來的金磚的威力,竟然都接近於半靈階的法器威能,很明顯就算他此刻用出那套成套法盾,也是支持不了多久的。 現在他這叫聲即是問金巧兒,又是問綠袍老頭。

    「這種法陣是你們現在修道界的法陣,我不知道破法!那人很明顯就是金申軒!看他的樣子哪裡是什麼閉關衝擊分念境第二重修為,分明就是裝作閉關在這裡守株待兔,等著她來自投羅網。」綠袍老頭氣急敗壞的哇哇亂叫:「這個女娃不僅長得醜,還是一個掃把星,自己算計不過別人,還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把我們拖下了水!」

    「這陣法只能用強力破解,要轟破我們頭頂上方的樓板才能破掉,但是這種金係法陣裡面不能用雷訣和雷係法器,否則雷光彈射下來,自己反而深受其害。」金巧兒現在早就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驕橫樣子,索索發抖的取出了十幾面土黃色的陣旗,連連施展起來。

    這十幾面土黃色陣旗一祭出來,一團團黃氣湧出,魏索和金巧兒身周馬上形成一塊塊黃色的大石。 只見金巧兒雙手連連揮動,一塊塊大石不停的和上方落下的金磚撞擊在一起,魏索倒是覺得壓力驟減,一時沒有祭出那套成套法盾。

    但是此時只聽金申軒冷笑道:「金巧兒,看來我倒是還小瞧了你這癆病鬼,你這金門巨石陣倒是佈置得還有模有樣,不過你以為就你這個法陣,能擋得住我這大落金陣麼?看來你的靠山,那個死老婆子是真的死了,不然你應該也不會垂死一搏,跑到這裡面來的吧?」

    一看到金巧兒聽到金申軒的這話,更加嚇得手腳發軟的樣子,魏索的臉色就又變得難看了幾分,很明顯現在靠這個醜女是沒什麼靠頭,只有自己想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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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2 22:45:3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九十九章 食血法刀

這大落金術的威能驚人,就像是數名周天境五重以上的修士在不停的施放術法,而且外面又有一名真正分念境一重的修士在等著,要想頂住這種金氣和金磚的威能沖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所幸金巧兒的這個金門巨石陣除了威能不錯之外,還有阻隔外面修士神識探入的功效,所以在兩個法陣互相抵制的情況下,外面的金申軒一時倒是也無法發動術法和法寶對他們進行攻擊。

眼光閃動之間,魏索先是沒有任何停留的又連續激發了兩個靈光光罩,然後伸手一動,取出了一條紅色翎毛般的法器。

只見這件法器被魏索朝著上方瞬間激發之後,先是化成了一道紅光,然後馬上轟的一聲,飛射出上百片火羽,威勢驚人的朝著上方沖出。

被這一片片火羽一燒,一開始濃厚的金氣和砸落下來的金磚都被燒得像熱油一般融化,但是往上飛出了數丈之後,火羽之中的威能慢慢耗盡,火光就越來越小,很快就徹底消失在了濃厚的金氣之中。

看來這鳳尾鴉的尾羽煉製的這種威能很是驚人的大範圍覆蓋性法器,也是對這個大落金陣形成不了太大的威脅。

目光閃動之間,魏索又馬上施展出了三昧神火術,化出了一股白色的先天真火,在他的控制下,凝成了一道尖錐的模樣,然後不停的往上方刺去。

“嗤!嗤!嗤!”

魏索激發的這先天真火的火元比起方才的火羽明顯要厲害得多,周圍的金氣和砸在這條火光上的金磚很快就被燒化開來,但是往上伸出了兩丈左右之後,這條火錐也是被重重的金氣壓得無法寸進,頓在了空中。

金申軒暗中布了陣的這個大廳高度足有三丈,以魏索現在的修為,卻是無法讓先天真火灼燒到頭頂的法陣。

這種大落金陣的威能,似乎六陽神火叉都突破不了。

臉色難看的魏索停止了先天真火的激發,這時卻聽到金申軒冷道:“還有一位,就應該是早上來過的那名修士吧?看來金婆婆是把秘密都告訴你了,只要你們把知道的全部告訴我,我可以饒你們一命的。”

“金婆婆的秘密?”

魏索苦笑了一聲,他完全就是被金巧兒拖下水的,他知道個什麼。要說知道,肯定也是金巧兒知道,但是他可不相信就算金巧兒說了,這金申軒就真會放他們一馬。

看了一眼面如土色的金巧兒之後,魏索也沒有說什麼,決定說和不說都隨便她了。然後他卻是又從納寶囊中拿出了一個封著天瀾黑鑽蟲的紅寶石般的圓球,看准了一塊金磚落下的位置,丟了過去。

現在魏索也是一時想不出其它的辦法,只能先看看這可以腐蝕精金,專破金鐵之氣的黑鑽蟲有沒有什麼用處了。

這些他原本準備留著陰人的紅球,可是他每過一兩天都會拿出來檢查一下晶球壁厚度的。

“喀”的一聲,只見那紅寶石般的圓球被金磚一砸,頓時砸出了幾條隱隱的裂縫,裡面封著的上百條黑鑽蟲得了空子,都是拼命的朝著那幾條裂縫的地方噬咬,幾個呼吸之間,一條條黑鑽蟲就以驚人的速度從裡面爭先恐後的飛射了出來。

讓魏索眼睛一亮的是,周圍濃厚的金氣都似乎無法阻擋這些黑鑽蟲分毫,這些黑鑽蟲在金氣之中亂飛,似乎將周遭的濃厚金氣都消弭了不少的樣子。

沒有絲毫的猶豫,魏索又馬上取出了兩個紅球,先是激發出了先天真火,將這紅球的壁燒得薄了一些,然後用力將這兩個紅球朝著更遠的地方用力的丟了出去。

這兩個紅球之中封著的黑鑽蟲一沖出來,周遭的金氣就又稀薄了一些。

“恩?”

但是此時陣外的金申軒似乎也發現了異常,似乎是激發了這個大落金陣的所有威能,上方垂落下來的金氣變得更加的洶湧,那些黑鑽蟲也被壓得好像凝固在冷卻的豬油裡一樣,有些活動不靈起來。

見此情形,魏索陰沉著臉,又是連放了五個紅球的黑鑽蟲出來。

這五個紅球之中至少有四五百條的黑鑽蟲一放出來,周圍的金氣很明顯的快速稀薄了起來。

“你這蟲還有沒有,快點再拿出來,再多一點就應該能破掉這個法陣了。”此時,先前那兩個紅球之中的黑鑽蟲有些卻是已經掉落了下來,看來這些黑鑽蟲雖然能夠腐蝕金鐵之氣,但是也是要以消耗生命力為代價的。看到這樣的情景,剛剛覺得有點希望的金巧兒忍不住對著魏索叫了起來。

魏索卻根本不理會金巧兒,只是仰著頭,微眯著眼睛認真的看著。

直到後來放出的五個紅球之中的黑鑽蟲都開始有些死去,掉落下來之時,魏索連連激發了三根鳳尾火鴉尾羽煉製的法器,只見密密麻麻的火羽以燎天之勢,將上方落下的金磚都燒得團團化外,而那些不懼火元,在陣中亂竄的黑鑽蟲卻都被引了過來,一時魏索頭頂上方的金氣變得更加稀薄。

“嗤!”

魏索馬上離開了金巧兒一些,激發了早已扣在手裡的六陽神火叉,只見這件威力強橫的火元法寶,化成一條金光,硬生生的穿過了濃厚的金霧,啪的一聲打在了頭頂的樓板上。

外面抹了一層石粉,而內裡似乎是金鐵的樓板,一下子被六陽神火叉打了個一尺見方的窟窿。

隨著金申軒一聲又驚又怒的呼聲,整個大廳之中的金氣迅速消弭了大半。

這個法陣雖然沒有完全損毀,但是卻已經根本無法阻擋住魏索,只見魏索又直接激發一根鳳尾火鴉的尾翎煉製的法器,隨著這一片火羽的沖出,頭頂的樓板上被燒出了黑色的小坑,整個法陣在金光一閃之後,便徹底的失效。

從金巧兒祭出的金門巨石陣外,是無法看到金門巨石陣之中的景象,但是金巧兒用手一指,數塊大石分開,從內裡,卻是可以隱約看到金申軒臉色陰晴不定的站著,原本身前祭著一面杏黃色的小旗,旗面上泛出一朵寶蓮的光華,手中卻是捏著一柄烏金色的短尺,應該就是嚴衡所說的那件幻光類的靈階法器降龍尺了。但現在見到法陣被毀,大概是覺得不保險,又在身前化出了一面青氣繚繞的法盾。

“老狗的那面旗叫琉璃杏黃旗,是件靈級下品的法寶。等下你只要出手破掉這件法寶,我負責將這老狗擊殺。”法陣一破,金巧兒此刻卻是又有點恢復了先前的指使語氣。

“只要我破掉他那件法器,你就能殺他?”但這個時候魏索卻不相信這個關鍵時候就沒有太大用處,根本是和韓薇薇沒辦法相比的金巧兒了,他毫不客氣的冷笑道:“如果我沒有看錯,他那面法盾可也是真正的靈階法盾。”

“現在我難道還會騙你不成!”金巧兒大怒,“成與不成,你試一下又不會死。”

“這醜女說話這麼難聽,真想狠揍她一頓!”綠袍老頭也勃然大怒,在魏索耳中哇哇亂叫。

魏索冷笑了一聲,卻是也不多說什麼,就點了點頭,說了個好字。

就在此時,卻聽金申軒說道,“裡面的那位兄台,我看閣下手段不凡,不知是否可以化敵為友?不知金婆婆給了你什麼好處,只要你將金巧兒擒了給我,我也可以加倍給你的。”

“是麼?”只聽魏索道:“金婆婆是答應給我二十萬下品靈石,只要你能給我四十萬下品靈石,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你!”一聽魏索這麼說,金巧兒頓時臉色大變,往後跳出一步,一副馬上就要和魏索動手的樣子。

“傻瞪著我幹嘛,還不出手!”一看到金巧兒這副樣子,魏索就又不屑的鄙視了一下,一點默契都沒有,真是和韓薇薇沒辦法比。冷哼了這一句之後,魏索直接伸手一揚,朝著金申軒激發出了六陽神火叉。

“四十萬下品靈石?”此時金申軒眼中一亮,正一副可以商量的樣子。

但是旋即他就怪叫了一聲,看到一條熾烈至極的金色火光從巨石陣中湧出。這也是因為巨石陣遮住了大部分光芒的緣故,否則光是六陽神火叉激發時的六團烈日般光華,就要讓他的雙目根本無法視物。

感覺出這條金色火光中的恐怖威能,臉上瞬間變色的金申軒也顧不得叫駡,連忙真元狂湧,將琉璃杏黃旗催動到了極致。

只見一朵丈許大小的琉璃黃色寶蓮憑空化出,阻擋在六陽神火叉之前。

但幾乎瞬間,這朵琉璃黃色寶蓮就被六陽神火叉硬生生的衝破,隨後六陽神火叉在琉璃杏黃旗上猛的一叉,劃出了兩條裂紋。整面琉璃杏黃旗頓時靈氣大失,一件靈階下品的法寶竟然就被魏索這樣一擊破去。

“六陽神火叉!你是秦老魔?”

金申軒一眼看清六陽神火叉的外形,剛剛才不可置信的發出了一聲驚呼,只見一道黑光從金巧兒的手中飛射而出,瞬間到了他的身前。

這道黑光正是她用來擊殺張五牙的那柄黑色小刀。

“食血法刀!你怎麼可能有這件法寶的!”

一看到這柄黑色小刀,金申軒的眼中頓時充滿了比方才看清六陽神火叉時更加驚駭的神色。

“恩?”讓魏索眉頭一跳的是,這柄黑色小刀上的威能似乎還不怎麼樣,但是飛射到金申軒的身前時,這柄黑色小刀上卻是冒出了一顆深紅色的血珠。這顆血珠啪的一聲打在金申軒身前的法盾上,那面明顯也是真正靈階的風系法盾,竟然是好像紙片一樣,被血珠打出了一個孔洞!

之後那顆血珠毫無停留的就打在了金申軒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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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章 祖堂玉符

金申軒胸口血光崩現,破開了一個碗口大小的孔洞。

魏索倒抽了一口冷氣,看著那面明顯真正靈階下品的法盾都被輕易擊破的樣子,那顆血珠的威能似乎根本就不在他靈階中品的六陽神火叉之下。

難道之前他和綠袍老頭都看走了眼,這柄看上去其貌不揚,靈氣波動也不劇烈的黑色小刀,竟然是一件直正的靈階中品法寶?

“啊!”

一聲慘叫聲中,胸口被破開了一個血洞的金申軒卻是未死,只見他身上的法衣好像全部燃燒了起來一般,凝成了一團金黑兩色的蝙蝠狀光華,金蟬脫殼一般從他身上飛出,死死的抵住了隨後射來的黑色小刀本體。

與此同時,他掏出了一顆血紅色的丹藥吞入了口中,手中的降龍尺也化成了數百道烏光,密密麻麻的充斥了整個大廳,朝著魏索和金巧兒擊來,而他的整個人就瘋狂的往後飛掠而出,想要拼命的逃脫出去。

魏索的臉色頓時微微一變。

分念境一重的修士就是分念境一重的修士,在被如此重創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如此快速的連續施法,而且這降龍尺看不出虛實,威能也十分強大,一時魏索也是難以阻攔得住他的脫逃。

“啊!”

但就在此時,“噗”的一聲,魏索身後的靈光光罩上被真正的降龍尺一下重擊的同時,金申軒卻是發出了一聲更為絕望的慘呼。

“當!”

降龍尺本來就是已經被金申軒壯士斷腕般放棄,在擊破了魏索身外的兩個靈光光罩之後,就光華大滅的掉在了地上,而本來都已經快掠到一側窗口的金申軒,卻是也倒在了地上,在地上抽搐著,臉上許多個細細的血洞,看上去十分的恐怖。

魏索微微的一怔之後,就馬上反應了過來,打消了撤去自己身外的靈光光罩的想法。

黑鑽蟲!

這個大廳之中,還是有不少黑鑽蟲活著的,金申軒在重創之餘,注意力全部是在他和金巧兒的身上,卻是沒有防備到這種異蟲,眼下看來出的氣多,進的氣少,肯定是活不了了。

嗖的一聲,金巧兒卻是又再次激發了她那柄黑色小刀,刺入了金申軒的體內。

這一刀刺進去,金申軒的身體一下子僵直,馬上就沒有了任何的生氣。

而讓魏索心中一動的是,這柄黑色小刀一刺入金申軒的體內,金申軒身上所有傷口之中的鮮血就馬上停止了流淌,好像體內的鮮血被一下子抽空掉了。

“哈哈,老狗,你一直想要對付我和奶奶,現在終於死在了我的手裡!”

一收回黑色小刀,金巧兒便有些旁若無人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魏索毫不客氣的收掉了掉在地上的降龍尺,眉頭大皺。金巧兒那柄黑色小刀的奇特威能讓他大感威脅,而且金巧兒這個朝天鼻,雙眼厚厚眼袋的醜女大笑起來的樣子實在是有些猙獰,十分的難看。

此時剩餘的黑鑽蟲又朝著他們兩人撲來,現在魏索對這黑鑽蟲的特性已經十分瞭解,當下就故意放出一面普通的玄鐵法盾,吸引得剩餘的黑鑽蟲往玄鐵法盾上撲去,之後隨意發了幾道法符,便將這些生命力原本已經不足的黑鑽蟲便被殺得一乾二淨。

殺死了這些黑鑽蟲之後,魏索便掠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窗口,往外看去。

只見整個金府此時已經燈火通明,似乎都已經被徹底驚動了的樣子,很多修士已經聚集到了這座九層閣樓之外,但是卻似乎並沒有人進這九層閣樓的樣子。

“別看了,此樓是金府禁地,只要你不對著外面大喊此老狗已經被你殺死,他們一時是不敢進入的。你快搜搜祖堂的通行令符在不在老狗的身上。”猙獰的大笑了一陣的金巧兒看到魏索往外打量的樣子,冷冷的說了這麼一句。

魏索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掠到了金申軒的屍體身前,搜了起來。

他可是也察覺了金巧兒目光中的那一絲懼意,他對金巧兒那柄黑色小刀很是忌憚,但同樣金巧兒對他的六陽神火叉和黑鑽蟲也是同樣的忌憚。而且此刻金巧兒說不定真將他當成了那秦老魔。此刻看她的樣子倒不是像之前一樣的看不起人,而是害怕金申軒身上有殘餘的黑鑽蟲。

魏索從金申軒的身上取出了一個青色的納寶囊,除此之外並沒有發現其餘的東西,但是拿出這個納寶囊之時,魏索還不露聲色的在金申軒的屍體上按了一下,讓他心中一寒的是,這金申軒體內的鮮血真的像是被徹底吸光了一般,給他一種就像是枯木的感覺。

取出了納寶囊之後,魏索的神識一探,只見其中有兩片玉符,一個靈石袋,還有一些丹瓶等物。

心念一動之下,魏索將兩片玉符取了出來。

只見這兩片玉符一塊青紅色,方形,而另外一塊卻是淡金色,圓形,上面居然是佈滿了松、鶴、仙人托著壽桃般的奇特象形符紋。

“快將此片玉符給我,這便是我金家祖堂的通行靈符!”

一看到這塊淡金色的符籙,金巧兒的面上頓時出現了狂喜的神色,十分急切的叫了起來,而眼光觸及到另外一片青紅色玉符時,魏索注意到她的眼中也是冒出些貪婪的神色。

魏索伸手一動,將那片淡金色的玉符丟給了金巧兒,但手上青紅色的玉符,卻是毫不客氣的收回了納寶囊中,然後塞入了自己的懷中。

“走吧。”看著魏索的這個動作,金巧兒很明顯有些不滿,但是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對著魏索打了個手勢,就繼續往樓上走去。

“怎麼?難道你們金家的祖堂就在此樓中麼?”魏索怔了怔,一時停在當地沒有動身,卻是先問了這麼一句。

“你猜的不錯,我們金家的祖堂就在此樓的第九層。否則金申軒這老狗怎麼會一直在此樓中守著。”金巧兒冷笑了一聲,“你放心跟上便是,說不定先完成我們先前的交易之後,我們還可以繼續再行交易,我可以仰仗你對付這條老狗的一些小狗和走狗的。”

魏索眼光一閃,也不再說什麼,跟著走了上去。

從第四層到第八層,卻是沒有再遇到任何的意外,而第九層的入口,卻是一座純金般的大門,上面也纂刻著松、鶴、仙人捧著壽桃般的奇特符紋,一層濃厚的金光,在這扇緊閉著的大門上晃動。

“恩?”

在距離此門還有五丈之處,魏索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

而且這種壓力竟然不是那種普通的靈氣威壓,而是奇特的神識威壓。以魏索現在的神識,再往前走出數步,竟然都有種被壓得心神晃動,根本無法施法的感覺。

魏索連忙往後退出數步,要是在此種情況下,金巧兒對他起了什麼歹意,乘機對付他,那他就十分危險了。

而金巧兒此刻看著面前巨大的金門,眼中卻是閃現出了十分熾烈的光亮。

只見她突然一張口,居然是又吐出了一片幾乎一模一樣的圓形淡金色玉符,在魏索詫異至極的目光之中,金巧兒又在自己手腕上一劃,滴了數滴鮮血在這兩片圓形玉符上。隨後,她馬上源源不斷的朝著這兩片玉符之中貫注起真元起來。

令魏索有些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

兩片淡金色玉符上沁出了一條條的光華,竟然是凝成了一個手托壽桃的仙人虛影,然後一步步走到了那扇金門面前,然後那團金光凝成的仙人虛影,伸出了手來,在門上輕輕一推的樣子。

隨著這一推,金色的大門竟然是一下子往後打開了。

一個掛著很多副圖畫的大廳出現在了魏索和金巧兒的眼前。

圖畫上面畫著的都是一個個人像,看上去應該就是金家一代代的先人。

對此魏索當然是沒有什麼興趣,吸引他目光的,是這個空曠大廳正中的一個淡綠色光罩。

淡綠色光罩之中,懸浮著一片白色的古符。

一見到這片白色古符,金巧兒頓時面露狂喜的神色,一副馬上就要衝進去將這片白色古符抓在手中的樣子。

“金巧兒!”但此時魏索卻冷冰冰的喊住了她。

金巧兒眉頭一擰,眼中全是戒備之意,“怎麼?”

“你說怎麼?”魏索點了點只有一片白色玉符的祖堂,“你說到了你們金家的祖堂,便有不止二十萬下品靈石,現在那些靈石在何處?我可是連一顆下品靈石都沒有看到!”

“靈石庫房不在此處。”金巧兒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等我收了這片東西,我就馬上帶你去取靈石。”

“金巧兒,你真當我是傻子麼!”魏索眼中寒光一閃,“你根本就是利用我要進入此處,方才要不是我正好有破大落金陣的東西,不然就要被你害死在這裡面了。你現在拿不出靈石,我姑且可以信你一回,但是這片玉符,得先放在我身上再說。要是等下你再不直接帶我去取靈石,可別怪我翻臉!”

“不行!這片玉符決計不能放在你身上。”金巧兒一聽,頓時是幾乎尖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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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2 22:46:55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零一章 散修洞府?

“我可是已經把赤翼炎魔的妖丹給你了,可是現在先二十萬下品靈石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魏索毫不留情的說道,“而且我估計你也是很久沒出水韻樓了,你也根本不知道庫房裡頭到底有沒有二十萬下品靈石。萬一到時那庫房裡頭沒有二十萬下品靈石,你怎麼說?而且看你的樣子,你們金家的那庫房也根本不在此處吧。”

“我們金家的庫房就是中間那間黑色的二層樓閣,裡面的靈石肯定不少的。”金巧兒現在明顯對那片白色玉符想要的要死,但是害怕魏索突然動手,又不敢貿然的進去拿,只能緊盯著魏索道:“而且現在金府裡面的人都被我們引到此處來了,我們再通過那個地道出去,很容易就能潛入到那庫房之中去拿靈石的。而且現在這金老狗已死,你只要幫我再殺幾名他的走狗,這整個金家的人全部要聽我的,到時候你要多少靈石,那就是多少靈石,就算今日金家給不出,我日後也可以加倍補足。”

“我看你的真正用意,就是想將我當刀使,幫你剷除這些人。”魏索冷笑道:“可我卻是不喜歡被人利用的。你現在已經騙了我一次,帶我到這根本沒有靈石的地方,還害得我差點死在了這裡。我說了念你是一個女子,姑且再相信你一次,但是這片玉符得先押在我這裡,以免你再有什麼花樣,否則你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先給出一定價值的東西,比如你那柄黑色小刀威能不錯,你如果可以將此物抵押給我,我就任憑你取去這片玉符。”

金巧兒的臉色連變了數次,終於放低了身段一般,有些低聲下氣的解釋道:“這食血法刀是我父母遺留給我之物,而且現在我若是沒有這件東西防身,對你也不放心,因為萬一你要動手殺我,我沒有這件東西,也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至於這片玉符,只是記載著一些事情,若是放在你身上,被你神識隨便一掃,那我好不容易進入這祖堂,就也沒有了意義。”

魏索一時也不表態,只是有些不肯讓步的樣子。

見到魏索這副樣子,金巧兒無奈的說道,“這樣好了,如果我下一個帶你去的地方不是存放靈石的庫房,我便任憑你處置。”

“處置了你拿不到靈石,又有什麼用?”魏索看了已經被他弄得沒有脾氣的金巧兒,道:“除非你告訴我這片玉符之中到底有什麼玄虛,也省得我糊裡糊塗的被你利用。”

“好!” 似乎是對她那柄食血法刀很有信心,所以金巧兒此刻也是一咬牙,說道:“此片玉符中記載著的是我們金家祖先湊巧發現的上古一名修士的洞府所在。但這洞府是五十年才能進入一次,這片玉符上記錄了下次解禁的具體時間和對付一些禁制的方法。有關解禁的具體時間和對付一些禁制的方法,也是我們金家許多代先祖花了無數心力揣摩出來的。”

“散修洞府?”魏索有些不信的看了一眼金巧兒,“就一個散修洞府,就值得你們金家這麼看重的放在祖堂之中,就值得你這樣拼死拼活的沖進來?以你的修為,就算拿了這片玉符,恐怕也不是金申軒那些子孫的對手吧?”

金巧兒強忍住心裡的焦躁,解釋道:“實不相瞞,這名散修至少是名金丹期以上的大修士,這洞府裡面,有厲害法寶是一定的,而且說不定裡面還會有極其厲害的術法,那老狗身上只有一片通行靈符,而且還不知道如何激發靈符的術法,他想方設法要對付我們,就是想要得到這片玉符,而我得到了這片玉符,到時候如果能從那洞府之中得到一兩件東西,便能回來找他們算帳了。如果我有一句假話,管教我煉化赤翼炎魔的妖丹失敗,很快壽元耗竭而死。”

“金丹期以上的大修士的洞府?”

魏索的眼光猛的閃動了一下,之後卻是看著金巧兒點了點頭,道:“好,既然你敢下這樣的毒誓,我便再相信你一回,你可以去取那片玉符了。”

金丹期以上修士的洞府,這換做任何修士都會十分的心動。而且金巧兒此人看上去雖然厲害,卻只是窩裡橫,魏索三言兩語之間,就已經從她的口風中探出,金家的修士肯定都有進去過這洞府,肯定知道裡面很多好東西,只是因為能力所限,似乎無法一一取出而已。

只是這什麼五十年開禁一次,讓魏索一聽就想起彌天谷。而且這麼多年金家都無法從裡面取出多少東西,很顯然那個修士洞府裡面也是危險重重,說不定比彌天穀還要兇險。

對於這種地方,經歷過一次彌天穀之行的魏索委實有點不太敢去。

而此刻魏索之所以和金巧兒這麼多廢話,事實上也只是因為看出這金巧兒也是個心狠手辣的貨色,有那柄古怪的食血法刀在手,如果這片玉符又是什麼厲害至極的法寶,那反過來對他進行個殺人越貨,那他就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所以此刻對這張玉符,魏索倒是的確沒有什麼侵吞的野心。

“真的?”金巧兒眼裡充滿驚喜的神色,但是一時卻不敢挪動腳步,還是生怕魏索乘機出手偷襲。

“難道我像是言而無信的人麼?”魏索看著金巧兒這副樣子,冷笑道:“若是我言而無信,你也根本不可能拿到赤翼炎魔妖丹,也根本不可能站在這裡。”

金巧兒聽到魏索這麼說,也不說什麼,一咬牙,就掠了進去,一伸手,只見如入無物一般,就直接從淡綠色光罩之中將那片白色的玉符抓在了手中。

只見她抓住這片玉符的時候微微的停頓了一下,很明顯是已經用神識在看白色玉符之中的內容。魏索不用多想,也知道此女肯定是想為了保險起見,直接看過裡面的內容之後,就將白色玉符毀去的。

但是微微一頓之後,金巧兒的臉色明顯難看了一些,還是將這白色玉符收了起來,看來這白色玉符之中的內容有些複雜,她一時也根本無法全部領悟,記住。

“走吧,我現在便帶你去我們金家的庫房。”

看到魏索只是安靜的在等著她,她的臉色有些好看了一些,走出了祖堂之後,卻是有想起了什麼似的,對魏索說道,“若是我們金家庫房之中遠不止二十萬下品靈石,你要多少靈石,才肯幫我對付金泉機那些人?”

“我並不想插手你們金家的爭鬥。”魏索道:“如果只是幫你安然離開金府和這棲鳳城,我倒是可以接受。”

“好!”金巧兒惡狠狠的點了點頭,“走吧,拖得時間長了,我怕那群小狗憋不住要衝進來。”

魏索當然是沒有任何異議的點了點頭,他可是不想在這種到處有禁制的地方多呆一秒,以後看來有機會還得多多研習一下現在修道界的法陣。綠袍老頭懂的全部都是上古的法陣,遇到現在的許多法陣,全部都不頂用。

而一個金家的法陣,威力就已經這麼厲害,再遇到厲害許多的宗門和修士的法陣,那他豈不是陷進去之後就要被毫無反抗之力的秒殺麼?

從九層到六層,悄然無聲,從窗戶往外看去,金家的修士在樓外越聚越多,各種法器和火光將這座九層樓閣的外面照得如同白晝一般,但是卻似乎並沒有任何修士進入這座祖堂所在的九層高樓。

但就在金巧兒和魏索毫無停留的掠到第五層時,咯吱一聲,第五層的一間房門,卻是毫無徵兆的被人從中推了開來。

這一下魏索和金巧兒頓時渾身一緊,變了臉色,那個房間之中可能也有什麼阻隔神識的法陣,所以兩人和綠袍老頭竟然都是沒有發覺到那間房間之中有人。

而從中推門出來的人,一眼看到猛的停住的魏索和金巧兒,也頓時臉色變得煞白!

推門出來的人身影十分窈窕,竟然是魏索早上見過的那名嬌柔無力的美女。

此刻她身上的氣息明顯旺盛了許多,似乎本來就是在那間靜室之中修煉培元,方才那激烈的鬥法她都根本沒有察覺,此時只是正好出來而已。

“金馨兒,我說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小賤人!”

而一看清是此女,金巧兒眼中的害怕頓時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厚至極的殺機。

“原來此女叫金馨兒。”魏索心中才剛剛浮現出這樣的念頭,卻看到金馨兒看著他和金巧兒,十分驚懼,但是卻不敢亂動的樣子,“金巧兒,你怎麼會在此處?”

“我到此處來,當然是為了殺金申軒那條老狗來了。”金巧兒冷笑了一聲,將那柄黑色小刀拿出來晃了一晃,“小賤人,你說你是要自戮,還是要我動手殺你?你要自戮的話,我還可以留你個全屍,你若是還想要和我動手,我對你可是不會有什麼客氣的,看你平時那麼愛臭美,一副自持姿色的扭捏樣子,說不定等會我就殺了你,將你的衣服扒光,然後從這上面丟下去,讓下面的人把你看個精光。”

“食血法刀!”聽到金巧兒此語,再看到她手中故意亮出的黑色小刀,金馨兒的嬌軀都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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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2 22:47:38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零二章 同歸於盡

“怎麼,你怕了麼?”金巧兒貓戲老鼠一般,看著金馨兒道:“你對我施展夢魘術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怕?要不是我早就打探到了消息,提放著你,恐怕現在我都是死得連渣都不剩了吧?”

“我只是想幫父親取到祖堂裡的東西,並沒有想害你的心思。”金馨兒臉色雪白的顫聲道:“而且我們之所以會這麼做,也是因為你奶奶只把你將金家人看待,卻不把我們當金家人看待。”

金巧兒冷笑道:“你到現在狡辯這些還有什麼用?我也沒時間和你廢話,看來你還不知道金申軒老狗已經死在了我們手中。現在我告訴你了,你也可以死心了吧?”

金馨兒渾身一顫,哀求道:“金巧兒,我們好歹也是姐妹,難道你真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我一條生路麼?你以前總是偷偷剪壞我的衣物,令我在眾人面前出醜,我可是也一次都沒有對付過你的。”

“誰叫你自命美若天仙,老是要換那麼多衣服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金巧兒怒道:“你不對付我,還不是怕我奶奶教訓你麼。”

“難道這些就令你對我恨之入骨麼?除了這次夢魘術之外,我自問並沒有做過任何對不住你的事的。”金馨兒哀然道。

“好,你也別說我不念姐妹之情,不給你機會。”金巧兒道:“只要你將身上所有的法器交出來,然後乖乖的給我磕三個頭認錯,然後讓我用金門巨石陣將你困住,我就饒你一命。”

金馨兒猶豫了一下,終於一咬牙,將身上的一個納寶囊和手上扣著的一件白色玉鐲般法器全部丟向了金巧兒。

金巧兒接住之後,看也不看的丟給了魏索,只是冷眼看著金馨兒。

“我錯了,我不該不顧姐妹情意,對你施展夢魘術的,這裡給你賠罪了。”接下來,金馨兒真的跪了下來,說了這一句之後,對著金巧兒磕了三個響頭。

“好,既然你如此做了,我就饒你一命。”

金巧兒眼中蕩漾著殘忍的得意之色,收起了手中的黑色小刀,掏出了十幾面黃色的陣旗,一抖手,飛射了出來,落在了金馨兒的身周,似乎是要馬上布出金門巨石陣,將金馨兒困住。

一看到金巧兒這副樣子,金馨兒心中略微一松,但是令她和魏索根本沒有想到的是,金巧兒一伸手,一道真元從她手中湧出,卻是沒有注入到這些陣旗之中,而是激發出了一道術法,射出了一道土黃色的光華,瞬間記在了金馨兒的胸口。

“噗!”金馨兒的目光之中才剛剛閃現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整個身體就已經往後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魏索面色大變,一眼看去,只見金馨兒的右邊酥胸都已經被刺出了一個大大的血洞,已經沒有了氣息。此女給他的印象不知道要好過金巧兒多少倍,而且聽兩人對話,這金馨兒也根本不是什麼奸邪的女的,聽起來也比這金巧兒不知道好多少倍,本身魏索都是有意要放此女一條生路的,而且金巧兒都已經許諾要放她一條生路,此刻卻突然打得她香消玉損,此情此景,如何不叫魏索驚怒異常:“金巧兒,你都答應了放過她,竟然出爾反爾,還下此殺手!”

“怎麼,你看她生得好看,我殺了她你就捨不得了?”金巧兒冷笑道:“對敵之時言語欺騙,本來就是正常不過的事,你不也這麼做過麼?”

“我是這麼做過,但對手卻不是我的兄弟姐妹!”魏索臉色極其陰沉的看著金巧兒,“對自己的姐妹下手都這麼毒辣,你還有沒有人性的?”

“人性?你說我不知道人性?你以為這小賤人能好得到哪裡去!”金巧兒被魏索罵得也氣得哇哇大叫起來,“你知道她對我施展的夢魘術是什麼樣的術法麼?那是一種熟睡之後,就會不知不覺知道什麼就答什麼,把自己所知的全部告訴給施法者的一種術法!要不是我暗中打聽到她在參悟修煉夢魘術,我腦袋裡知道的東西全部都被她問出來了。為了提防她對我施展此術,我已經足足三月都沒有睡覺,你也知道就算是我們修士,三月不真正睡眠,都身體和神識都是極大的損傷,一般人根本抵不住的!你知道我三月不睡覺,每天晚上提防這賤人來施展夢魘術是何等痛苦的事麼!而且這賤人還果真跑來對我施展了夢魘術,幸虧我假裝睡著,假裝中術,否則他們要是知道我知道進入祖堂的方法,而且另外一片玉符就被我吞在肚中,你以為我還能活得到今日麼!”

“而且你知道為什麼我奶奶對這些人這麼苛刻,而這些人一看我的食血法刀就都面色大變的樣子麼?”金巧兒越說越怒,“因為這食血寶刀便是我父母上次從那散修洞府之中得到的法寶,但是有次我父母出行之時就被人偷襲,我父母自知無法倖免之時,將這件法寶藏在了一處,後來被我奶奶找到,暗中留給我當了防身之物。而我父母那次出行極為隱秘,也只有我們金府的人知道,所以很可能就是老狗和他的這些小狗下的手。他們以為這柄法寶已經遺落掉了,現在再看到在我手上,自然一個個那副表情了!”

聽到這些話,魏索心中雖然十分不快,但是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冷哼了一聲。

“我將這賤人的衣服脫光,丟將下去,好歹能引起外面的混亂,可以讓他們一會忍不住沖進這祖堂,仔細搜索我們兩人。到時候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此地,進入庫房,安全係數就大增了。”金巧兒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金馨兒的屍體走了過去。

“住手。”魏索一聽此語,便冷聲道:“你們金府這麼多恩怨,你殺了她,我就不多說什麼了,但她好歹是你的姐妹,而且給我的感覺的確不差,你要是再如此摧殘她的屍首,我就不答應了。”

“你!說來說去,你還是有點被這小賤人迷住了對不對!”金巧兒猛的轉過身來,臉上全是陰鳩的神色,但是卻也忌憚魏索,不敢去動金馨兒。

就在此時,讓魏索面色驟然大變,叫了一聲小心的是,那原本看上去已經氣息全無的金馨兒,卻是突然眼光一閃,慘然一笑,對著金巧兒打出了一道烏光。

這一道烏光速度驚人,連魏索也根本來不及出手阻攔,金巧兒還未來得及轉過身去,那道烏光就已經從她的背後刺入,從她的胸前透了出來,帶出了一股血泉。

“金馨兒你這賤人!”

金巧兒一聲慘叫,眼睛不可置信的鼓起,轉過身去,卻是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來。

只見金馨兒怨毒的一笑,“金巧兒你這個醜八怪,從小到大我都忍你,你現在不但不放過我,還想折辱我的屍身,既然如此,我就拼死也要殺了你。你這是自食其果!”

“你…。”金巧兒伸出了手指,但是卻無力的往後啪的一聲仰面摔下,沒有了氣息,但是一雙眼睛還是死不瞑目的睜著。

金馨兒看到金巧兒先于她死去,眼中也出現了一絲快意的神色,然後眼光中的光亮也隨即全部消失,沒有了任何的聲息。

“這…。”

這樣始料不及的變化,讓魏索也根本沒有想到,一時他飛快的掠到金巧兒的身旁,在金巧兒脖子上的經脈上一觸,就知道此女已經是生機全無,就算有天級的丹藥,恐怕也救不活了。

再小心翼翼的接近金馨兒,現在這名一開始給他有些驚豔感覺的女子,臉色也是徹底灰敗了下來,也是真正的香消玉損了。

看著兩女的屍首,魏索忍不住臉色難看的苦笑了起來。

要是金巧兒真的肯放金馨兒一馬,也就不會迎來這樣的結果了。不過此女性格太過狠辣陰厲,魏索覺得此女就算今日不死,日後也不會有好結果。

“金婆婆,我可是已經真心實意的將赤翼炎魔的妖丹交給了你孫女,完成了承諾,你孫女現在是自食惡果,這跟我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

而讓他忍不住苦笑的真正原因卻是因為他此刻想到了在金婆婆面前發下的毒誓。

這赤翼炎魔的妖丹現在還在金巧兒的身上,這拿回來還是不拿呢?

這給了她又拿回來,算不算是違背諾言?

“這人都死了,我拿回來也應該不算違背諾言吧。”不過魏索也不是什麼死腦筋的,只是苦笑了一下之後,魏索就將金巧兒身上的東西全部搜了出來。

只見金巧兒的身上只有幾個丹瓶,一顆赤翼炎魔的妖丹,已經那十幾面土黃色的陣旗,以及那柄黑色的食血法刀。

搜完金巧兒的身上之後,魏索又取出了那件擊殺了金巧兒的法器,卻是一柄烏光沉沉的烏光小梭。之後魏索又在金馨兒的身上搜了一下,這下金馨兒的身上,卻是真的沒有什麼法器了。

“你們都是一家子的人,好好的活著,大家高高興興的修煉不好麼,真是的,非要互相圖謀。金馨兒你長得不錯,連我都有幾分動心的,要是來找我雙修個一兩次,我說不定也不會拒絕啊,還有金巧兒,你有了赤翼炎魔的妖丹,把你那絕症治了。雖然長得醜點,可修道界中可以改變容貌的靈藥也不少啊,想辦法把自己弄得漂亮點,也未必嫁不出去。”

嘀咕了這一句之後,魏索有些鬱悶般的搖了搖頭,往下面的樓層飛快的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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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三章 北邙派遺址

片刻之後瑤瑵瑣瑪,魏索無聲無息的從那處別院堆放雜物的房間之中的密道中掠了出來。

神識一掃,確定附近沒有什麼修士之後墂墎塻墏,只見他又取出了一個封著黑鑽蟲的紅球,激發出真火摍摟摓撂,將紅球的壁燒得薄了一些,丟金了剛剛鑽出來的密道裡面。之後他取出了手頭上那柄被他用陰磷砂燒過的飛劍褓褙褐裶,用真元控制著朝裡面一頓亂攪,將通道口給弄塌了。

然後他也不急著出去箊箋粺粹,而是先取出了金巧兒那柄食血法刀和那片存放在金家祖堂之中的白色玉符,看了起來。

“恩?”

魏索的眼中驚異的光芒馬上一閃。

先前這柄黑色小刀看上去像是用精金煉製而成,但是現在湊近了一看,魏索卻是發現這柄一尺來長的黑色小刀卻是非金非鐵,反而像是用什麼骨頭煉製成的骨器。而此柄小刀的外觀雖然十分普通,但是刀身和刀柄上卻是刻滿了無數密密麻麻,比螞蟻還要細小的猙獰骷髏頭般的符紋。

而現在這黑色的刀身裡面居然是隱隱流淌著紅光一樣,似乎裡面吸滿了鮮血。

魏索試著將自己的真元貫注了進去,這柄黑色小刀上很快黑光大放,之後,裡面的紅光迅速朝著刀尖上湧去,在刀尖的前方凝成了一顆血紅色的珠子。

只見魏索眼中驚喜的神色一閃,停止了貫注真元,這顆血紅色的珠子卻又瞬間被黑色小刀吸取一般,消失在了黑色小刀的刀身之中。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法寶?怎麼這麼古怪,連我都沒見過。”

感覺到魏索似乎已經摸清了門道的樣子,綠袍老頭也忍不住問道。

“這件法寶十分的古怪,本身的威力只有半靈階。但是殺死一名修士之後,卻是可以將那名修士的氣血和真元抽取出來,封印在這件法寶裡面,對敵之時可以凝成一顆血珠。怪不得叫做食血法刀。”魏索看著黑色小刀解釋道:“被殺的修士修為越強,經過這件法寶陣法凝聚的血珠威力就越強,方才那張五牙不過周天境一重的修為,凝出的血珠就已經接近靈級中品法寶的威力,現在這裡面是分念境一重的金申軒的血珠,不知道威力到底有多少,不過估計到靈級上品法寶的威力是沒有問題的。”

“看來這是魔宗的厲害法寶!”綠袍老頭倒抽了一口冷氣,“難道那名散修是魔宗的什麼大魔頭不成。”頓了頓之後,綠袍老頭卻又興奮的叫了起來,“這件法寶可以重複使用,那魏索你趕快多殺點修士在裡面存著,那不就相當於至少是一件靈階中品以上的法寶了。而且這件東西一施放出來,就像子母釘似的,本體看上去只有半靈階,對方還不放在眼裡,到時候射出一顆血珠,比真正的靈階中品法寶還更難防備啊!”

“我剛才感覺過了,這件法寶只能存儲一名修士的血珠。只能用了之後再行吸取別的修士的氣血和真元。”

“原來有這樣的限制。”綠袍老頭有些遺憾的說道,“不知道可不可以用來吸取妖獸的氣血和真元。”

“等到以後試試就知道了。”魏索飛快的將這柄黑色小刀收入了納寶囊中。雖然有這樣的限制,但這柄法寶的威能取決於擊殺修士的等級,完全無法用一般的品階進行評定。就像現在,裡面有一顆分念境一重修為的血珠,威力說不定超過靈階上品的法寶,這已經足夠讓魏索驚喜了。怪不得金巧兒可以和他談判,看來要不是她身上沒有什麼厲害的防禦法寶,先前又見識到了魏索的各種手段,否則她憑藉此法器殺魏索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現在魏索自然也不可能浪費這樣一名分念境一重修為的血珠,來看看此刀能不能吸取妖獸的氣血。

收好了此刀之後,魏索便馬不停蹄的用神識探查起那祖堂之中的白色玉符起來。

“北邙山…拘鬼真人…。”

很快,從魏索的口中,吐出了這樣的字樣。

金巧兒倒是沒有說什麼謊話,此片玉符之中的確是記載著一個洞府的所在,以及一些相關的禁制。

而略微一看之下,魏索就明白了為什麼金家要將這片玉符鄭重其事的放在祖堂之中。

因為現在此片玉符之中,和有些地圖殘片一樣,記載著的東西也是零零散散,很明顯只是勾勒出了數處金家的人探過的地方,標明了哪些地方的禁制是什麼樣的威力,什麼樣的光華。而幾乎絕大多數地方,都是根本不知道禁制的破解之法。

看來這金家的人只不過是一直在進行對這個洞府的探索,到現在為止也只是探出了幾小處地方,摸出了幾條可以稍微安全深入一些的道路而已。

而每探過一次,金家的人就將一些探得的東西和心得記載在這裡面,所以這片玉符,根本就是許多代金家的人探索這個洞府的一個筆錄。

這可是標準的前赴後繼,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活,畢竟一代代下來,探得越多,後來的金家人進去就越為安全,有可能得到的好處就越多。

只可惜金家的先輩恐怕也不知道到了金婆婆和金申軒這一輩,居然會鬥得這麼你死我活,這片玉符到最後居然落在了魏索的手上。

而此片玉符上,金家的人始終也沒摸清到底是誰的洞府,似乎只是在裡面見過一名名為拘鬼真人的修士的名諱,而按照修道界的習慣,一般都是稱呼金丹期修為的大修士,才稱為真人,所以金家的人便猜測那處的主人是否就是一名金丹期以上的大修士,就是這拘鬼真人。

“什麼,魏索,這片白色玉符之中記載著的地方是叫北邙,裡面還提到拘鬼真人?”但是一聽到魏索吐出的兩個名詞,綠袍老頭卻是馬上發出了一聲驚呼。

“怎麼?你知道這處地方。”魏索心中一動,收回了神識,道:“你不是也可以神識查看麼,你自己看看。”

一條綠光馬上從魏索的胸口流出,沁入到了這片白色玉符之後,很快就收了回去,在收回去的瞬間,綠袍老頭就大叫了起來,“這群沒有見識的金家修士!這哪裡是什麼拘鬼真人的洞府,這根本就是北邙派的遺地!”

“北邙派的遺址?”魏索馬上問道,“北邙派又是什麼樣的宗門?”

“北邙派據說在上古修道界中本來只是一個不大的宗門,但是據說上古那兩名厲害修士大戰,天崩地毀,創出七片天穹之時,那北邙派的修士和創出七片天穹的修士有些關係,得了些好處。所以之後一度成為顯赫一時的大宗門,專煉各種骨器和陰邪法器。只是後來據說毀於一次數千年難得一見的獸潮之中,但距離我被煉製出來的時候都已經隔了幾千年,連我都不知道此宗門山門的具體所在。這北邙派當初是因為立派在北邙山而得名,你那份到斷龍崖的地圖,不是上面也有一處叫北邙麼,雖然此北邙不是當初那北邙,但足可以說明當初北邙派的出名。想不到這金甲的人居然走了狗屎運,還能湊巧發現這種上古宗門的遺址。”

“魏索,這玉符上面記載的地址就在天玄大陸和雲靈大陸之間,你一定要探探此處!這北邙派和青城派一樣,可都是出過金丹以上,神玄期的大修士的宗門,說不定裡面有道器,玄器也不一定!比探我原本計劃中的那處散修洞府,得到的好處恐怕要多得多了!”

“老頭,你知道破解北邙派禁制的方法麼?”魏索被綠袍老頭說得極其心動,問道。

“我只知道北邙派的護山法陣是萬鬼鎮魂大陣,其中一些禁制,我也應該知道一些。”綠袍老頭答道:“不過許多北邙派獨有的禁制,我可是也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也只能從長計議了。還是要安全第一,先去保險的地方拿東西。”魏索苦笑了一聲,他對綠袍老頭可以說是十分瞭解了,綠袍老頭很明顯也是沒有太大的把握,否則綠袍老頭肯定會大叫我會,我能,我最牛.逼了。

“好,最多我們多去探幾次,多準備準備,小心些就是了。”綠袍老頭又很是興奮的說道。

魏索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再次披上隱形法衣之後,便推開了門,悄無聲息的掠上了此處別院的屋頂。

只見此刻金府之中,絕大多數的修士就已經聚集到那九層高樓之下,看上去似乎還沒有人進入的樣子。

微微沉吟了一下之後,魏索的目光就又鎖定了金巧兒所說的那處金家庫房的院落。

雖然這次已經得了不少好處,但是沒有足夠的靈石,還是不足以讓魏索突破到分念境的修為,而看金家的修士還沒有進入九層高樓的樣子,這樣他們進入九層高樓,發現金申軒被殺之後,估計還要在九層高樓中搜索一陣,這樣魏索應該還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潛入那處庫房,取得裡面的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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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四章 一條都不要放過

“啊!”

一片死寂的九層高樓之中,突然傳出了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尖叫聲。

“快封鎖住整個金府!”

之後過了約半炷香的時間,裡面又傳出了這樣尖厲至極的吼聲。

這聲音是金烈陽的聲音,很明顯中了魏索調虎離山計的那些金府厲害修士也早已經趕了回來。

而就在第一聲尖叫聲在九層高樓中傳出來的時候,魏索已經站在一間密閉的石室之中,這間石室的門口躺著一名神海境五重的金府弟子,渾身僵直,一動都不能動,但是氣息卻是十分平穩,看來性命是根本沒有大礙。

這間石室之中,放置著許多架子和箱子,裡面放置著許多法符、法器,精金礦石,以及一些未煉製完成的法器。其中一個打開的箱子裡面,還有一大堆誘人的靈石。

若是換了別的周天境修士站在這個庫房裡面,恐怕都會興奮得兩眼直冒金光,但是此刻魏索的嘴角卻是不自覺的帶起了一絲苦笑。

因為經常數靈石的魏索看大堆靈石的數量已經很有經驗,現在不用細數,他就可以肯定庫房裡面這個唯一裝靈石的箱子裡面的靈石大約只有八萬下品靈石左右。這和他預期的二十萬下品靈石,實在是相差得多了點。

而那些法符和法器,基本上都是品階不高的,對神海境修士來說很有吸引力,但對他這種手上靈階法寶都有很多的修士來說,可以說是沒有太大的作用了。

不過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之後,魏索也沒有絲毫的停留,先將這些靈石全部收入了納寶囊中,接著魏索取出了在金申軒身上得到的納寶囊,將這裡面的法符、法器和精金礦石等物,包括未煉製完成的法器等物全部收刮了一空,好歹這些東西對魏索不管有用沒用,也總是能夠值點靈石的。

整個看上去滿滿當當的庫房,馬上變得空空如也,好像一間空房子一樣。

然後魏索就身影一動,飛快的往外掠了出去。

……

而大約就在金烈陽那聲“快封鎖住整個金府”的厲吼聲響起後大概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轟”的一聲巨響,一條靠近張五牙的那處別院的廊坊突然從地下往上炸了開來,半條廊坊都被炸得轟然倒塌。而雷光和火花四射,泥土和亂石橫飛之中,金烈陽和金泉機兩人從地下怒吼連連,灰頭土臉的沖了出來。

兩人的身外包裹著一個赤紅色的光罩,隨即從地下沖出的許多條黑線瘋狂的衝擊在兩人身外的光罩上,發出啪啪的爆響。金烈陽的手中是一個紅色鑼鼓般的法寶,每敲擊一下,就是飛射出五六條手臂粗細的火舌,當空亂掃。金泉機手中是一條金色的短鞭,不停的激發出一團團的黃色雷球。

“這些黑蟲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兩人手中的法寶的威能很明顯也是在半靈階以上,但是讓兩個人眼中無比驚駭,臉色一片鐵青的是,他們的這兩件法寶對這些在一個詭異的紅寶石般球體中突然湧出的黑色小蟲,似乎根本就沒有太大重要的樣子,就算被雷球一炸,火舌一卷,看上去好像不行了掉落在地的黑蟲,很快卻又會恢復了元氣一般,重新飛了起來。

聽到此處的爆炸聲,許多名金家的修士都飛掠了過來。

“這些黑蟲居然能破壞法器!”

一見到金烈陽和金泉機被這些黑蟲圍攻得一籌莫展的樣子,這些修士也都馬上各施術法和法器,加入了戰團。但是讓這些修士驚呼連連,有些亂成一團的是,他們之中的數件法器,竟然是在空中才盤旋了兩次,就靈光大失的掉落在了地上。

“大哥!父親!”

一名修士風馳電掣而來,正是那名看上去只有三十歲不到的年紀,但修為卻反而比金泉機要高的金泉聰。

之前魏索就已經從嚴衡的口中得知,金烈陽的子女之中,還是有兩個兒子天資極高,一個就是這周天境兩重的金泉聰,而另外一個就是在外遊歷,已經到周天境三重修為的金泉旻。

此刻這之前一眼陰厲的要對付魏索的年輕修士也是臉色極其的鐵青,掠到距離金烈陽和金泉機的不遠處,就厲聲道:“那人已經潛入過我們的庫房了!”

“什麼!”金烈陽頓時叫了起來:“他取走了什麼東西?”

“全部都取走了。”

“什麼!”金烈陽一副快要吐血的樣子,頓了一頓,看著外面飛舞著的那些黑色小蟲,他的臉孔都幾乎扭曲了起來,“殺死這些異蟲!這些異蟲這麼厲害,肯定是他花了很大心血培育的!一條都不要放過,就算抓不住他也至少要讓他損失不小!”

“殺!”金泉聰等人也頓時眼都紅了,瘋狂的擊殺起這些黑鑽蟲起來。

……

若是在平時,要是知道金家的人將黑鑽蟲當成是他辛苦培育出來的異蟲,魏索肯定要樂昏過去,但是此刻魏索就算知道,卻是也未必笑得出來。因為此時距離金府已有數百丈之遙,身處一條巷子中的魏索,面前站著一名身穿青色皮袍的中年修士。

而魏索的手中,卻是提著一名看上去昏迷不醒的年輕人。這名根本不是修士的年輕人正是之前將他帶到過金府之外,又幫他出去找了一名和他身材相仿的修士,先行預備在那個客棧之中的妙玉坊夥計王彤。

原來魏索將金府的庫房席捲一空,乘著金府的人進入祖堂,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便馬不停蹄的火速離開金府。但是在經過一處之時,魏索卻正好發現了被一名金府修士看守著的昏迷不醒的王彤。不用多想,他也知道肯定是金府的那些修士發現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之後,就又從那名代他去凝翠崖的修士身上順藤摸瓜,把王彤也找了出來。

在金府之中一見被看守住的王彤,魏索頓時大感躊躇。

因為他的隱形法衣只能堪堪罩住他一人,要帶著一名凡人脫逃,將會困難許多,逃離金府的速度肯定也會馬上許多,被發現的幾率大增。

一瞬間魏索也起過放任王彤在此不管的想法,因為王彤跟他的確沒什麼關係,很容易查得清楚,只是為了幾顆靈石,幫他跑跑腿而已。但是微微猶豫了一下之後,魏索還是出手偷襲了那名金府修士,將王彤救了出來。

因為畢竟王彤是受他牽連,而且魏索也沒有把握,金家人在盛怒之下不會遷怒於這名對於修士來說只是如同小螞蟻一樣的凡人。

而和之前幾名一樣,依樣畫葫蘆的制住那名看守王彤的金府修士之後,魏索發現王彤只是簡單的被真元封住了幾條血脈,所以才昏迷過去,沒有大礙。本來魏索隨便就將王彤救醒過來,但為了逃脫方便,他還是一直讓王彤昏迷著。

為了避開金府中的修士,魏索絕對花了比原先逃離要多數倍的時間,才帶著王彤偷偷的從金府中安然的脫逃了出來。

但是才剛剛進入到此條小巷之中,讓魏索最為擔心的事卻是真的發生了。

一名青袍中年修士,卻是突然出現在這條小巷的另外一頭,截住了他。

而魏索望氣術一掃之下,這名氣勢很是不凡,青色皮袍上面有數條醒目的火焰符紋的中年修士,赫然也是一名周天境四重的修士。

“這位兄台,你攔在我面前,是有什麼事麼?”魏索一看到這名修士似乎目光一直緊盯在自己身上的樣子,也不廢話,直接說道。

“在下名為劉少元,是劉家的人。”青袍修士看了一眼此刻還依舊華光亂閃,不時有轟鳴聲傳出的金府,有些面無表情的看著魏索:“現在金府之中出現了很大變故的樣子,而兄台手提著一名昏迷的凡人,行跡委實有些可疑。既然正好被在下遇到,不知兄台是否可以解釋一下。畢竟金家也位處棲鳳城內,若是有人在城內對金家大動干戈,我們也無法坐視不理的。”

“劉家的人?”魏索的眼中冷光一閃,也面無表情的說道,“在下只能說這名凡人是我的朋友,絕對不會對他不利,至於其它,我也不想多事,你還是不要阻攔為好。”

“就憑你這樣一句話,就想讓我不阻攔你,也太說不過去了吧?”名為劉少元的修士冷笑了一聲,一副絕不肯讓的樣子。

“就算我欠你們劉家一次情,給我個方便不成麼?”魏索看了劉少元一眼,真元一催,還未流動到讓神海光華透體而出的地步,一股股龐大的氣息就已經震盪而出。

“地級中階功法!”劉少元面色頓時一變,眼光閃爍,似乎已經在猶豫要不要阻攔魏索,但只是轉眼之間,這名劉少元臉上的神色卻又馬上變得篤定起來,搖了搖頭道:“我看還是請兄台先行留下,到時候等到我們弄清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再說。”

“既然如此,那可怪不得我了!”

魏索一咬牙,一個靈光光罩頓時浮現在他身外,與此同時,六團烈日般的光華在他身前噴湧而出!

六陽神火叉直接就被他祭了出來。

因為此刻他也已經發覺,有一名修為似乎也不在自己之下的修士,也已經逼近了過來,而這也正是劉少元突然變得硬氣了起來的原因。

此刻落入這兩名修士的聯手圍攻,引來金府的修士還是小事,最嚴重的是,若是無法快速逃出此地,在這城中動手,肯定會引來執掌此城的劉家和張家的厲害修士的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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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五章 血光遁

    “啊!”

    “啪!”

    一聲駭然的大叫和爆響聲幾乎同時響起。

    只見被灼得根本睜不開雙眼的劉少元驚惶至極的激發出了一個白色的靈光光罩和一面黑色的法盾。

    但是六陽神火叉所化的金光一沖之下,黑色的法盾直接就被沖得四分五裂,接下來的白色靈光光罩也是光華一閃之下,就被硬生生的擊破了。

    隨即,六陽神火叉就沒有絲毫停留的打在了劉少元的胸口。

    “喀嚓”一聲,劉少元身上的青袍似乎也是件品階不低的防禦法衣,連破了兩道防禦,威能有所降低的六陽神火叉一叉上去,卻是沒有能夠戳破他的這件法衣,但是卻也硬生生的將劉少元打得往後倒飛出去,胸口傳來骨骼的碎裂聲。

    在倒飛出去之時,劉少元已經被打得一口氣上不了,直接昏死了過去。

    “大膽!竟然敢在棲鳳城中逞兇!”

    就在此時,一名文士打扮的黃衫修士已經出現在魏索的眼中。此人也是周天境四重的修士,本來他掠出時是一副從容的神情,但眼見劉少元一個照面都沒擋住,就被魏索打得倒飛出去,他從容的神情消失得一乾二淨,臉色一下蒼白無比,發出了一聲色厲內荏的大叫的同時,他也馬上手忙腳亂連續激發各種防禦法器。

    但是魏索卻根本沒有絲毫和他糾纏的意思,他才剛剛激發出兩面法盾,魏索就已經祭出了白玉鶴,瞬間飛掠出去數十丈的距離。

    此名還在手忙腳亂的拼命激發防禦法寶的修士頓時一愣,旋即看到魏索要直接飛遁出城的樣子,此名修士馬上朝著昏死在地的劉少元掠去,同時馬上掏出一片紅色的玉符,激發了起來。

    只見紅色玉符碎裂開來的瞬間,一道紅光直射天空,瞬間在棲鳳城的上方形成了一個碩大的紅光圓球,好像一輪血月一般。

    幾乎同時,棲鳳城中至少同時升騰起了二十餘道遁光。

    一眼看到這些遁光,魏索頓時心中暗暗叫苦,拼命的將白玉鶴催動到了極致。

    眼下已經演變成一個人對抗這個城的修士了,城內的傳送法陣肯定也別想用了,只能往野外逃遁。

    “什麼人!”

    魏索是瞧准了一處沒有遁光的地方沖去,但就在距離棲鳳城那處城牆不遠處之時,兩名修士卻是突然顯出了身影,對著魏索厲喝了一聲。

    “給我滾開!”

    魏索哪裡還敢停留,連兩名修士是什麼樣的樣子還沒看清,他就直接激發出了六陽神火叉。

    “六陽神火叉!”

    這兩名黑夜之中還看不清面目的修士倒也識貨,六陽神火叉一激發出來的瞬間,這兩名修士就同時駭然的大叫了一聲,拼命激發了數層防禦。

    “啪啪”數聲爆響,六陽神火叉連破了這兩名修士的數道防禦,飛回魏索的手中。

    然後魏索就毫無停留的從這兩名修士上方的天空中掠了過去。

    只剩下下方這兩名修士看著掉落在地上的數面法盾和最後一道靈光光罩一身的冷汗。

    就在此時,棲鳳城施展遁光飛射而出的修士,也已經都看清楚了魏索逃遁的方位,全部如同流星趕月一般,只見空中數十道流光緊追向一道白光,十分的好看。

    “我靠!”

    魏索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就馬上臉色難看的收了白玉鶴,腳下火雲一湧,卻是施展出而來火雲遁法。

    本來飛遁法器也十分難得,魏索有一件飛遁法器,覺得自己在靈嶽城的散修裡頭也算是牛.逼的了,但此刻後方那些追來的修士的遁速,估計有一半都在他這頭白玉鶴之上。要是不施展遁速更快的火雲遁,恐怕不要半炷香的時間就會被追上了。

    施展出火雲遁的同時,臉色難看的魏索就又從懷裡連續掏出了七個封著黑鑽蟲的紅球。

    但是只見他微微的躊躇了一下之後,又收起了三個,然後馬上用先天真火將這四個紅球都燒得極薄,每逃出一段,就往後面丟一個,把四個紅球全部丟了出去。

    本來魏索是想把手頭上剩餘的這七個紅球全部丟出去阻攔一下後方追擊的修士的,但是越發覺得這黑鑽蟲很是好用的魏索卻是有點捨不得,所以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留下了三個。

    這些紅球一丟出去之後,魏索一邊繼續拼命往前飛遁,一邊往後看著。

    果然,和他預計的一樣,只見那群追擊而來的修士一陣混亂,驚叫聲和各種術法、法器的轟鳴聲想成了一片。

    有數名修士甚至遁光大滅,從空中掉落了下去。

    但是魏索的臉色卻並沒有好看幾分。

    因為有三道遁光的速度非但還在他的火雲遁之上,而且也根本沒有受黑鑽蟲阻礙的樣子,此刻距離魏索已經不足兩裡。

    “媽的!”魏索無奈的一咬牙,卻是掏出了一張閃動著血光一般的符籙,然後飛快的朝著裡面貫注起了真元。

    只見隨著魏索真元的貫注進去,這張符籙上血光大盛,先是在魏索的身外形成了一個血紅色的光罩子,隨即魏索的肌膚上,卻是浮現出了無數密密麻麻的血霧,好像是被這血紅色的光罩硬生生的抽引出來一般,不停的匯入到這個血紅色的光罩之中。

    之後,血紅色光罩上的華光似乎燃燒起來了一般,魏索腳下的火雲一收,遁速卻是反而陡然變快了數倍,在夜空之中變成了一條肉眼難見的血光,和後方那三道遁光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開,而且是越拉越遠。

    “血光遁!”

    那緊追在魏索身後的三名修士,卻分別是一名身穿紫袍的中年修士,一名黃袍老者、一名神情冷峻的灰衣年輕修士。

    紫袍中年修士架著一條木魚般的飛遁法器,面相端正,十分威嚴,身上的火靈氣息極濃,很明顯是天賦火靈根的修士。

    而黃袍老者面容瘦削,雙眼寒光閃爍,兩條眉毛竟然也是黃色的,十分奇特,只是在利用術法飛遁。他的術法不知道是何種術法,只有腳下泛出兩條黃光,遁速十分驚人。

    另外一名灰衣年輕修士卻是腳踏在一柄銀白色的飛劍上,赫然是一名懂得馭劍之法的劍修。

    這三名修士此刻一看到前方的火雲一收,驟然變成一條血光,都是臉色一變。

    “怎麼辦?”在灰衣年輕修士呼出血光遁的名字之時,紫袍中年修士眼中驚怒之意盡顯,轉頭問身邊的黃眉老者,“張老祖,按照此人現在的遁速,我們是決計追不上的。”

    “此人只是周天境的修士,就算是真正的血光遁法,也應該支持不了多久的。”黃眉老者兩條黃眉一豎,滿臉殺氣的說道,“今日他在棲鳳城中弄出這麼大動靜,我們如果收拾不了他,傳了出去,不僅為其它城池恥笑,而且恐怕很多修士也都會覺得我們沒有實力,無法保護城中修士的安全而離開,我們幾家的靈石收益肯定會大幅減少,所以此人今日一定要擒下。劉家主,此事對我們是一損俱損,還請劉家主將你的那顆天道丹給我一用,我去截殺那名修士。”

    “也只有如此了。”紫袍中年修士臉上出現了十分肉痛的神色,但他還是咬了咬牙,掏出了一個古樸的木盒遞給了黃眉老者。而黃眉老者接到手中之時,這名紫袍中年修士又補充了一句,“此丹極為珍貴,等下老祖你要是截住了此人,在分配此人身上的東西時,還望酌情一二。”

    “這是自然。”黃眉老者點了點頭,打開了古樸的灰色木盒,只見木盒之中一顆奇特的金色丹丸光華流轉,也不多說什麼,黃眉老者就在紫袍中年修士十分心痛的目光之中將這顆丹藥吞了下去。

    頃刻之間,黃眉老者身上金光大盛,整個人的遁速也突然快了數倍,在夜空之中也是化成了一道金光。

    “怎麼回事?此人的遁速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快的!”

    不時的往後掃上一眼的魏索,當然也馬上發現了這道速度驚人的金光。

    “渾身金光,難道是普渡靈光遁?不對,這人是用天道丹提升了真元力量!魏索,快,在一炷香的時間內,不要被他追上,不然你死定了!”綠袍老頭先是發出了疑惑的聲音,但很快卻是又反應了過來一般,驚恐的尖叫了起來。

    “天道丹?這是什麼丹藥?”

    “這是上古天道盟的一種地級丹藥,可以在一炷香的時間內迅速提升真元力量!比如說以你現在的修為,服下這種丹藥,雖然修為沒有提升,但是真元力量馬上會變得和分念境一重的修士差不多!”綠袍老頭飛快的叫道:“此人明顯是分念境修士,此刻服下了這種丹藥,實力最少都是分念境三重,你肯定不是對手!快逃!就算撐過一炷香時間,等這丹藥的效力過去,再和他硬拼,都比現在被他追上要強!”

    “我也不想被他追上啊!”魏索欲哭無淚的看著自己身外的血紅色光罩。

    此刻他激發的正是在彌天穀中風老怪那群修士手中得到的血遁寶符,激發之後相當於血光遁的速度,但是這種符籙每一次激發,卻是要消耗他大量的氣血,相當於就在他的身上捅了一個口子大碗放血一樣,現在魏索因為失血的原因,臉色都已經發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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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六章 收買我?

    “持久點啊,不要不行啊!”

    魏索一邊看著自己身外的血紅色光罩,一邊在心裡死命的叫著。可是讓他欲哭無淚的是,不管他怎麼叫,身外的血紅色光罩卻是越來越淡了。

    這血紅色光罩上的光華一淡,他飛遁的速度也已經開始降了下來,很明顯這血遁寶符激發一次的威能很快就要耗光了。

    雖然他手頭上的這血遁寶符還能激發兩次,但是魏索感覺得出來,自己要是再激發一次血遁寶符,估計就算不死,也要氣血大虧得落下什麼不利於修煉的隱患。

    “奶奶的!”

    只見魏索再轉頭看了一眼那道和自己越來越接近的金色遁光一眼,鬱悶至極的罵了一聲之後,卻是一股真元朝著王彤的體內一注。

    王彤的身體一動,幾乎是馬上醒轉了過來。

    “前輩!”而一睜開眼,看到自己居然是被魏索挾著飛掠在空中,王彤頓時是驚得臉色一片煞白。

    “你此刻不要說什麼,聽我說。”魏索一邊飛速沉了下去,朝著眼前的一處丘陵方向飛掠而去,一邊飛快的對著王彤說道,“我原本是受人所托去金家送個口信,但金家中人有內鬥,現在把你牽扯了進來,我是看見你被制在金家之中,把你救了出來。現在驚動了你們棲鳳城中的劉家和張家的人,此刻身後追著的這名修士,我也很難對付得了,所以也無法護著你逃到一個安全之地了。等下我會將你放到那處丘陵之中,你自己找一個隱秘點的地方躲藏起來,你不是修士,身上沒有多少靈氣波動,只要躲藏得好,就算接下來有修士搜索,也未必能發現得了你的。若是你能躲過這一劫,最好不要再回棲鳳城了。我現在傳你一門修煉功法,你儘量記住口訣,能領悟多少,就看你的機緣了。”

    聽到魏索的這些話,王彤的眼中充滿了無比感激的神色,但是沒有說話,只是用力的點頭。

    魏索也不管王彤聽不聽得懂,馬上一句句的將紫玄真訣的口訣對著王彤說了兩遍。

    反正紫玄真訣在天玄大陸也不算是高檔貨色,估計低階修士之中也有很多人修煉。而且魏索現在有補天丹,就算所有人修紫玄真訣也跟他沒有什麼關係。

    說了兩遍之後,魏索又掏出了一把靈石,大概足有兩三百顆下品靈石的樣子,塞給了王彤。

    雖然將王彤這種凡人丟在這種荒野之中並不安全,但是現在這種情形之下,魏索自覺做到這樣也仁至義盡了。

    “敢問前輩的真正名諱,只要我能躲過此一劫,今後有機會一定會報答前輩大恩的。”而王彤也很清楚換了一般的修士根本不可能會管他的死活,更不可能給他靈石了,接過靈石的時候,王彤也感激萬分的說了這樣一句。

    “我姓魏,至於報恩什麼的,也不用了,我如果能逃過此劫,居住的地方距離此地也極遠,恐怕今後也根本沒有什麼見面機會的。”此刻魏索已經在那片丘陵的上方,說了這樣一句之後,魏索一個飛掠,便將王彤放在了那處密林之中的地上。之後又沒有任何停留的貼著地面飛掠了一陣,然後沖出了這片丘陵之中,繼續朝著遠離棲鳳城的方位飛遁。

    此時其餘追擊的遁光都已經遠得看不見了,只有那一條金光還繼續追著魏索。

    大約只是過了不到半炷香的時間,這位名為張家老祖的黃眉老者,便已經追到魏索的後方不到三百丈的地方。

    此時魏索身上包裹著的血光已經幾乎完全消失,而他也沒有再施展火雲遁,而是連吞了兩顆回真丹,朝著前方地面降落了下去。

    在降落下去的同時,他就已經連續激發了三個靈光光罩。

    一見魏索這樣的動作,身上依舊包裹著金光的張家老祖的面上頓時浮現出一絲冷笑,遁速也降了下來。

    他看得出來對方是眼見逃脫不了,要和他在此地一戰了。

    “我說這位前輩,在下和你無冤無仇,何必緊追我不放呢?只要你今日網開一面,日後說不定大家也好相見啊。”魏索降落在地之後,遙遙的對著飛掠而來的張家老祖,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閣下在棲鳳城中暴起傷人,而且似乎在金家弄出了更大的動靜,若是由你自由來去,今後天玄大陸的所有修士估計都不會將棲鳳城放在眼中,又怎麼能說無冤無仇?”張家老祖在距離魏索百丈的地方,也是停了下來,冷笑道。

    “你是金家的人還是劉家的人?”魏索突然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張家老祖微微一怔,道:“在下張不羈,是張家目前的家主。”

    “既然不是金家也不是劉家的人,那我傷了他們的人,跟你們張家也干係不大。”魏索道:“不如你今天給我個人情,今後若是你們張家要幫忙的話,我有能力也儘量幫上一幫如何?至於你說沒辦法交待,隨便逮個你們的對頭頂一下包不就行了。”

    “你這是在調侃我麼!”根本沒有想到魏索居然會說出這樣話來的張家老祖不由得呆了一呆,而呆了一呆之後他頓時勃然大怒,厲聲叫了起來。

    “難道就不能商量一下?要不我給你六萬下品靈石,你就當做沒追上我。”魏索看著張家老祖,又商量般的說道。

    “你收買我?”張家老祖的眼睛都不可思議的瞪大了,他活了這一大把年紀,還從來沒有見過魏索這樣的修士。

    “嘿嘿。”但是魏索卻依舊左右一看,有些鬼鬼祟祟的接著說道,“要是前輩還不滿意的話,我這裡還有一門不錯的術法,也可以一併告訴前輩的。”

    “你是想要故意拖延些時間吧?”張家老祖突然笑了起來,有些不屑的說道,“且不說你給的這些東西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就算我真貪圖你身上的東西,只要將你拿下之後,你身上所有的東西,還不是我的。”

    “這個老狐狸居然還沒老年癡呆,反應這麼快!”魏索在心中鬱悶的叫了一聲,他之所以說那些,的確就是想拖延一些時間,等著那什麼天道丹的效力過去。因為他可是看出這名張家老祖的修為是真正分念境二重的,加上天道丹的效力,那真元力量豈不是相當於分念期四重,可不是他所能匹敵的,但心中鬱悶的叫了一聲的同時,他卻是很是無恥的,不動聲色的說道:“看來前輩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了麼?在下可是靈獸宮的內門弟子,我和我師姐心有蘭的關係可是極好,是一同入門的,就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的。”

    “你是靈獸宮的內門弟子?”一聽到魏索這麼說,張家老祖的神色卻是陡然凝重了起來。

    “當然。”魏索極其認真的點了點頭,“在下是如假包換的靈獸宮內門弟子。”

    “這…。”張家老祖頓時躊躇了起來,要對方真是靈獸宮的內門弟子,他倒是有些不敢痛下殺手。但是目光一閃之後,他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既然你說你是靈獸宮弟子,想必身上應該有靈獸宮內門弟子的令符吧?”

    “當然有,只不過此次出門,我卻是沒有帶在身上。”魏索心中一驚,頓時有些後悔丟掉心有蘭給他的那片令符了。

    “這樣吧,在下和貴宮李坤沅長老有些交情,你是靈獸宮弟子,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吧。不過他很少外出,只有靈獸宮的弟子才知道他的長相,只要你說出他的長相,證明你是靈獸宮的弟子,看在他的份上,我便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追究你此次在棲鳳城的事,並幫你設法將此事掩過。”張家老祖看著魏索說道。

    魏索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根本連這李坤沅的名號都沒有聽說過,又哪裡知道這人到底長什麼樣子,但是他卻還是裝出了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道:“原來前輩和李長老是舊識啊,李長老我可是也見過幾面的。他比較喜歡顏色鮮豔的法衣,人長得比較清瘦。最近幾年的頭髮有些發白,鼻子比較尖挺,身材麼,大概和前輩相差不多吧。”

    “哦?你連他比較喜歡顏色鮮豔的法衣都知道,看來你倒的確是靈獸宮的弟子。”聽到魏索這麼說,張家老祖卻是眼光一閃,說了這麼一句。

    “難道我誤打誤撞,一頓亂說,居然給我蒙對了?”魏索自己也有些不相信起來。

    “既然真是靈獸宮的弟子,那我就看在他的面子上,幫你掩過此事。”張家老祖看著魏索道:“你現在便可離開了。”

    “哈哈哈!”

    魏索頓時樂得嘴都要歪了,但是正想不動聲色的撒腿就跑之時,他卻是突然看到張家老祖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神色。這一下,十分機警的魏索頓時一聲怪叫,直接開始激發起六陽神火叉起來。

    而就在他開始激發六陽神火叉之時,張家老祖雙手已然伸出,一面黑色的古鏡狀法寶已經浮現在了他的面前,散發出一條條的黑色光華。

    “老傢伙,你連靈獸宮弟子都敢殺?”魏索一邊拼命的激發六陽神火叉,一便叫了起來。

    “你是個狗屁靈獸宮弟子,李坤沅只是我隨便胡謅出來的一個名字,你居然還信以為真,告訴我長什麼樣子。”張家老祖冷笑了起來,“還說他喜歡顏色鮮豔的法衣,也真虧你胡謅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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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2 22:52:15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零七章 激烈鬥法!

    張家老祖的冷笑聲響起的同時,“啵”的一聲輕響,一道透明的波紋卻是已經在他的腦門上蕩漾了開來。

    張家老祖的臉色驟然一變,面容也似乎有些扭曲,但是旋即就恢復了正常。

    本來以他的修為,又是搶先偷襲,激發法器肯定是要比魏索快的,但就這一下,魏索卻是將六陽神火叉搶先激發了出來。

    只見六團烈日般的光華閃現的同時,一道金色的火光瞬間就到了張家老祖的面前不遠處。

    “怪不得膽敢在棲鳳城裡逞兇,不過想要和我鬥法,你卻還是差了點。秦老魔是你什麼人?”

    但是張家老祖卻是一點都不慌張,好像早已有所準備,閉著眼睛,慢條斯理般的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他也並未祭出任何的防禦法器,只是繼續激發身前黑色古鏡般的法寶。

    此面圓形古鏡只有一個巴掌般大小,背面卻是一隻蜘蛛般的奇特符紋,隨著張家老祖的真元的不停貫注,上面飛快流散出的黑色光華凝成了無數黑色細絲,好像有一團黑色頭髮在空中飛舞一般,湧向了距離張家老祖已經不到三丈的六陽神火叉。

    “不會吧?”

    讓魏索有些目瞪口呆的是,最先觸及到六陽神火叉的黑絲直接就被燒成了飛灰,但是隨著驚人數量的黑絲湧上去,六陽神火叉在前進了一丈之後,竟然被硬生生的纏在了空中,非但無法寸進,而且還要被黑絲徹底纏住,被對方直接收走的樣子。

    見到這樣的景象,魏索頓時又手忙腳亂的激發了金婆婆的奔雷槌。

    只見轟的一聲巨響,一個金色閃電大錘猛敲下去,總算是打散了小半黑絲,讓魏索將六陽神火叉收了回來。

    與此同時,張家老祖卻只是冷笑了一聲,很是悠閒一般的祭出了一面冰寒氣息極濃的雪白色法盾,緊接著,隨著他雙手的彈動,一大團三四丈見方的明亮黃色雲團,在魏索頭頂上方亮了起來。

    魏索臉色微變的仰頭看去,只見這團明亮的黃雲中不停的劈啪爆響,無數條一尺來長的閃電時隱時現,而正對著他的雲層下方,卻是好像滲出水來一般,沁出了一滴滴金黃色的雷液。

    有些感覺不妙的魏索頓時腳下火雲一湧,往後飛掠出去,想要逃出這團黃雲籠罩的範圍,但是他的身影一動,這團明亮的黃雲卻竟然是極其詭異的跟著他一起移動。而他只往後掠出了五丈不到,一滴滴金黃色的雷液就已經滴落了下來。

    “噗!”

    只是一滴金黃色的雷液滴落在魏索最外的靈光光罩上,這個靈光光罩就馬上光華一閃,碎裂了開來。

    “噗!”

    緊接著第二滴金黃色雷液滴落下來,魏索第二層的靈光光罩也沒有任何阻擋能力一般破裂了開來。

    見此情形,魏索的瞳孔都收縮了起來,馬上從納寶囊之中取出了他那套成套的紅色法盾激發了起來。

    從青風陵地陵一役,再到彌天谷之後,魏索得到了許多件靈光護罩類的法器,現在他手上的這些靈光類法器,可都是他精挑細選之後留下來的,每一個靈光光罩的威能可都是超出半靈階不少。但是就這樣的靈光光罩,也根本無法擋得住那一滴金黃色雷液。很明顯這每一滴金黃色雷液的威能都似乎比得上一件靈階下品的法寶的攻擊力。

    現在這還在天道丹的效力時間之內,相當於分念境四重修為的張家老祖施展的術法威力,的確是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二十面紅色寶石般的法盾馬上浮現了出來,分成三周,圍繞在了魏索的身周。

    與此同時,魏索做出了一個要朝左前方飛掠的假動作,實際卻是往右後方掠了出去。

    他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看上去這團明亮的黃色雷雲一時也根本不會消失的樣子,就算有這樣的成套護盾,時間一長,也根本抵擋不住,只能看能不能逃出這黃雲籠罩的範圍。

    但是讓他色變得極其難看的是,他的假動作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他的身影往右後方一動,這團黃雲也馬上如影隨行一般,跟在了他的頭頂。

    “啪!”“啪!”“啪!”三聲爆響,就這片刻的功夫,最外層就有三面紅盾靈光盡失的掉落了下來。

    而這一段時間之內,張家老祖卻並沒有施放其它法器,只是饒有興致的,用如同老貓看著無路可走的耗子一般的戲謔目光看著魏索。

    “想不到你居然還有這樣一套成套法盾。”

    而看到此刻魏索祭出這一套成套法盾,而且三面被擊破,其餘的法盾也根本不受影響的樣子,張家老祖眼中倒是出現了一絲驚異的神色,但看著魏索逃來逃去的樣子,他卻也是同時得意至極的笑了一笑,“我這追風雷雲是像有些雷雲一樣,自動跟隨修士飛掠時帶起的空氣流動的。所以不管你的假動作再逼真,也是你走到哪,它跟到哪。想要它不追著你,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站在原地不動,它就不追了。”

    “站在原地不動?”魏索一怔,剛心想這老頭怎麼這麼好心,會將破解方法告訴自己,但是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叫駡道:“死老頭,你這團屎一樣顏色的雷雲放出來的時候就在我頭頂,你讓我站著不動,它不追了,我還不是照樣等著被它劈麼!”

    “你還不算笨,這麼快就想明白了。”張家老祖哈哈一笑,道:“我是讓你不要再白費力氣,乖乖受死吧。”

    “死老頭,你真不接受我收買?”魏索哇哇的叫了起來,“反正這裡也沒有別的人看見,你要是現在放我一馬,日後我們相見還是好兄弟啊。而且你要是不放我,就算殺了我,我這套成套法盾到時候也肯定全廢光了,你也拿不到手。怎麼樣,現在你要是放我一馬,不僅我把這些成套法盾全部給你,還告訴你這成套法盾的煉製之法。你想想看,絕對大賺不虧的。”

    “成套法盾的煉製之法?”張家老祖微微一愣。

    魏索這麼一說,他倒是的確有些心動的,畢竟他看得出這一套成套法盾每一面的防禦威能都在半靈階以上,這樣一套成套法盾疊加起來的防禦效果,明顯要好於真正靈階下品的防禦法盾。

    但就在他這微微猶豫的一瞬間,波的一聲,一道透明的波紋卻再度在他腦門上炸開,他的身體又是微微一僵。

    “死老頭!去死!”

    而乘著神識衝擊讓張家老祖僵上一僵的機會,魏索大叫了一聲,再次激發了六陽神火叉。

    面對張家老祖這種修為比他高出很多的存在,就算是張家老祖真的動心說接受他的收買,他可也沒有什麼信心和他做交易的。

    “你這是找死!”

    張家老祖沒有想到魏索此刻會暴然出手,雙目被灼得十分刺痛,臉上頓時是一片冰寒。

    只見他絲毫不見慌亂的將手往一直懸浮在他身前的黑色小鏡上一指,與此同時,一道青光也從他的衣袖中飛出,卻是一柄青色剪刀一般的法寶,朝著魏索直擊而去。

    黑色小鏡上黑絲狂湧,又將六陽神火叉捆在當空,“啪!啪!啪!”連連爆響,張家老祖射出的這柄青色剪刀般的法寶,貼著第一層的一面紅色法盾邊緣射入,竟然是連破第二層,第三層的兩面紅色法盾,打在了魏索身前的赤甲盾上,將赤甲盾上都打出了一條裂紋!

    這一件青色剪刀般的法器,威能竟然絲毫不在六陽神火叉之下的樣子。

    魏索“唰”的一下,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遲疑,只見手上出現了一根銀色短杖,就在那柄明顯是靈級中階的青色剪刀狀法寶收回的瞬間,啵的一聲爆響,一團灰黑色光華從銀色短杖上沖出,打在了這件青色剪刀狀法器上。

    “嗤嗤!”

    青色剪刀狀法寶馬上白煙狂冒,靈光大失,很明顯有所損壞的樣子,讓張家老祖瞬間變色大變。

    “小子,你敢毀我法寶!我先收了你這件法寶再說!”

    一聲驚怒異常的厲喝聲中,張家老祖真元狂湧,只見六陽神火叉上光華大滅,被黑絲卷著,好像要被吸入黑色鏡中的樣子。

    “收你個頭啊!”

    魏索面無表情的將銀色短杖往懷裡一塞,嗖的一聲,只見一道黑光朝著張家老祖飛射而去。

    “半靈階的法器,也想傷得了我?”一眼看清那道黑光是一柄黑色小刀所化的張家老祖面露譏諷之色,根本就不做什麼動作,似乎就等著這柄小刀撞到他身前的白色法盾上,然後眼看這柄這柄黑色小刀被他的白色法盾給冰住。

    但讓他的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至極的是,一顆血珠突然從這柄黑色小刀的刀尖上沁了出來,“啪”的一聲,他身前那面真正靈階的萬年玄冰盾,竟然直接就被打得四分五裂!

    在這一瞬間,只見他的整條右臂都散發出了白色冰晶般的光華,一把抓向了這顆血珠。

    “嘩!”

    張家老祖的這整條右臂,瞬間全部消失。

    但與此同時,他張口一噴,也是同時朝著魏索噴出了一道白光。

    “啪!”魏索身前厚門板一樣的赤甲盾,竟然直接就被這道白光打得四分五裂,隨後這道白光也毫無停留的衝擊在了魏索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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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7 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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