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夢魘樓蘭[全文完]

夢魘樓蘭 作者：周同

探險隊在茫茫的沙漠中，尋找到了一個消失已久的樓蘭村落。
在那裡發現了一個女子的屍體，雖然千年已逝。
但屍體看上去還依舊美麗。看著，看著，看的有些癡情。
忽然迷失在一個千年以前的故事……
幾千年了也許她一直在大漠中等待著我的到來……
難道我只是千年以後的過客？還是她夢中的情郎。
那一夜之後是我還是他不該離去？
我不禁又一次多情的望著他的美麗……

正文 第一個夢

    一個諾言的守候

    一個千年的期待

    在消失的樓蘭

    有未了的情緣

    那很奇怪，在那天我做了個怪夢。夢裡我遊蕩在一片酷似家鄉，又不是家鄉的土地上。一時候天空忽然卷起大風。黃沙滾滾，在黃沙中我好像還隱約得看見一個女子，孤獨的站在遠方。雖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我似乎能感覺到她看我時那深情的眼神。這讓我心裡不禁暗暗發毛。忽然黃沙卷走了身邊的一切。周圍的村莊成了一片一望無際的沙地。天色陰暗的在加上內心的孤獨讓我無不恐懼。她。還在遙望在風裡。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我感覺我們似乎認識。但怎麼有這個可能呢？她身上的那些怪異的服裝讓我感到奇怪和陌生。可是她，慢慢向我走來。像似述要述說一個千年以前的故事，一個沉睡了一千年的故事。我開始心慌。不由得在夢中驚醒……

    這個夢後，我曾經問過許多解夢的先生。問夢裡到底有什麼玄機。可他們得答案都各色各樣：有的說是風神乞雨，我可能將辦大事。有的說是惡鬼纏身，我命將命喪西天。甚至有的還說我是胃功能失調，胡思亂想。可是那一位先生的話，卻不知為何讓我心中一顫。

    那是個一個雨天的夜晚我走在小巷之上。在路邊看到一個乞人似的先生。我沒在意。

    “夢魘樓蘭，千年癡情今不斷啊。”

    “老先生，你什麼意識？”不知為什麼，我感覺到他的話中似乎有我。

    “施主，是否在昨夜做了一個怪夢，在夢裡有一個奇怪的女子”

    聽到這一句，我的心跳忽然加速。大驚的一跳。猛猛的抓住那老人的衣領。有些失態般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我的夢。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夢的？”

    老先生他淡淡一笑對我的問題完全沒有理會。“在幾千年前，在西邊曾經有一個花一般美麗的世界。在那裡又一個花一般的美人。在那美人的心中也有一個如夢一般的情郎。一千年過去了，那個美麗的城市消逝在沙海。可那美麗的女子還在那守候，守候一個千年的夢。”

    我的身子猛地向後一退，我不知道我所聽到的一切。但不知為什麼，腦中又顯現出那奇怪的幻象。我仿佛看見我與她在一個美麗的城市嬉戲玩耍，共同生活。這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和他相識。於是我拼命的跑掉。

    我真的愛她。但也許我真的不能珍惜她……

夢魘樓蘭 正文 第二個夢

    回到家裡，我馬上試圖去忘掉這個奇怪的夢，但不知道為什麼，想忘記真的很難。還有那個老人的話語，更是讓我的心無法平靜。那個女子是誰？我的心中不斷有這樣的疑問。

    第二天清晨感覺很好。她沒有來找我，我又開心的度過著我的新的一天。工作上的我是很出色的。有許多女孩子都想和我交往。看。那個漂亮的女孩是小紅。她才是我真正的女友。他非常的可愛，總愛開一些俏皮的玩笑。看她來了。

    “你昨天去哪裡了，我打了好幾個電話你都沒接？”

    “哦。是的……我昨天有點事。你最好不要和我提昨天的事，那真是我的一個噩夢。”

    “是嗎？我不信，你給我放老實一點，否則。小心我的分筋錯骨手。”

    她的話語有些囂張。原先我是以為這正是她的可愛。可不知為什麼，今天感到格外的心煩。這時心中再次閃過那個風沙中似曾相識的女子身影，她在沖我微笑。我不知道怎麼去辦？只是內心的恐懼讓我大叫：“你離我遠一些，我說過，我不想提昨天的事情。”

    說道這，我又些醒悟。開始對自己的這種失態表現有些後悔。可是她。小紅哭著離開了。就這樣我再也沒機會和她說話。

    夜裡我很早就睡了。還好一天的疲憊讓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在夢裡我好像在一處陌生的地方尋覓。又有一種孤獨的恐懼湧上心頭。我真希望能看見一個相識的人。來和我依偎度過這個漫長的黑夜。忽然小紅出現在我的夢裡。她還是那樣天真地笑，那樣俏皮的笑。看著她的笑忽然我心生暖意。漸漸的忘卻那未名恐懼。小紅還是對這我笑。她的眼神告訴我她要帶我去個地方。我沒想那麼多只要能和小紅在一起，去那裡都可以。於是我便跟著她向前走著。順著她的腳步景物開始漸漸的熟悉。這好像是我前天那夢中的城市。我的心裡有些怪異的感覺。我不禁問道：“小紅。這是要去那裡阿？”

    “去你的家啊！”

    “我的家那裡在這裡？”我的心又開始驚慌。

    我有點驚醒喊道“我不和你去了，我要回家。”

    忽然小紅傳過臉來。漏出一個恐怖的面孔。我大叫一聲，猛然在夢中驚醒。

    就這樣我無法再入睡。以後的每一天都是這樣的夢。我每一天都像是生活在恐懼當中。這時我忽然想起了那天路旁的那個老先生，也許它能幫我。於是我開始日夜尋覓那老人的下落。一天天過去，我一次又一次的走過那條老巷。總渴望能看見一個坐在牆角乞人一般了老人。可是老人好像消失了。消失在那雨後的城市。

    又是一個黃昏我為了解除那噩夢的詛咒。在次來到老巷。黃昏的天色有些陰暗，他那陰冷的黑色有些恐怖。就在這時一隻手輕輕拍在我的肩上。一個熟悉的聲音：“年輕人。你在找我嗎？”

夢魘樓蘭 正文 神秘老人


    一隻手拍在我的肩上。耳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年輕人。你在找我嗎？。”回頭一看正是前些天看到的那個老人。不由的心裡有些喜悅。可是這種喜悅很快即消失了。因為這時我才看清他那奇怪的臉。他是一個相貌無比醜陋的老人。甚至看上去有些恐怖。與他面對面的時候，不禁豎起了身上的每一根毫毛。“年輕人。你是在找我嗎？”他又問了一遍。我漸漸回過神來。“哦。是的。”

    “你找我還是為那夢的事吧？”

    “對。對。對。在那一天走後我又不斷的做那些奇怪的夢。你一定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真的不想再生活在噩夢當中。救救我吧！”

    老人沉默了許久“你什麼時候回家？她在家裡等你。等了幾千年了。”

    我不禁疑問“是誰在家等我？”

    老人說話依舊很慢“就是你夢見的那個人。你說過你要回去的。你不回去，你的夢將永遠不會停止。”

    “我夢見的人？你是說小紅？”

    “不是她，是你夢中的另一個人。”

    我大驚道：“是她！她是誰？”

    “一個為你而愛的人。”

    我又些恐懼，又想一跑了之。這時我剛要離去就停住了腳步。我很想知道她到底是誰？於是。又問那老人：“那你說我的家在哪裡？”

    “樓蘭。”

    我吃驚“你說的是那個幾千年前的樓蘭古城？”

    “是啊。幾千年來。他一直在哪裡等你。”

    “老先生。那你說我應當何時去找他？”

    “現在。”

    “不！~~等等。現在也好。但我是想誰能和我去那地方。我一個人去未免太害怕了。”話剛說完我就覺得自己真的很可笑，竟會相信這瘋老頭的鬼話。

    “我和你去。可以嗎？”

    我一驚“你？真的……那你再這等著我，我去買車票去。”說著我向車站跑去。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竟要和那老東西去那個鬼地方。自己都在冷笑。

夢魘樓蘭 正文 消失的樓蘭小城

    一路在火車上我感到有些疲憊。用呆呆的眼神望著窗前的景物。不知為什麼越接近那片土地心中就越是坦然。火車上都是南來北往的人。車廂裡喧鬧的很。可是我在夜裡卻睡得很香。沒有什麼什麼怪夢，也沒有什麼女人。真希望天天都是這樣的感覺，不知為什麼，我感覺到那女人也在安詳的睡，那夢中的女人也在安詳的睡。不知為什麼我對她好像少了些恐懼，而且有了與他交往的**。

    我很高興在我生命的第多少個年頭以後終於見到了那傳說中的沙漠。它是那樣用一種廣闊來震撼著每個人的心。它是那樣一種力量吞噬著人間的一切。眼前茫茫一片都是一種暗淡的黃色。總有種被征服的感覺。我看著那老人，好像他對這片土地早已熟悉，一直帶著我向前走著。我卻有些茫然。“老先生。你確定我們能走出這沙漠，我們會不會迷路？”

    “迷路？可笑。路都幾千年了怎麼會走錯？”

    聽著老人的話我心裡有些怪怪的感覺。我不知道我是否該相信這個老瘋子。但現在我已經沒有退路，也只能這樣相信他吧。事實上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那我們還要走多久？”

    “快了。就快到了。不遠你就會見到她的。呵呵。”老人在怪笑，還在自言自語。“我終於把他帶來了，幾千年了。我終於把他帶來了。”

    不知為什麼心裡少了些恐懼，反而有些接受。幾個小時過後我終於見到那所謂得家。不過是一片荒蕪的沙丘。我問：“這裡只有沙子，我的家在哪裡？”

    老人回過臉，對我詭笑。“你的家就在沙丘底下，她也在沙丘底下。”

    望著這片沙地，我好像感覺到了她在沙地低下那幾千年的孤獨，我的夢和她的孤獨相比哪裡算得上是什麼恐懼。原來是我一直存在在她那恐懼的夢裡。我俯下身來跪在沙地上**著那隨風而逝沙土。我感覺到了這是我的家，這就是我的家。不知為什麼我在流淚。大風卻刮起無休。好像是她的憤怒。

    過了好久風終於停了，我和老人開始挖沙。在這沙土下不知埋藏了幾千年的歲月，似乎總也挖不到邊。挖了一夜卻什麼也看不見。我累得躺在沙地上動彈不得，老人卻還在挖。太陽漸漸高升，老人還在挖。嘴裡還嘀咕著“就要挖到了。”卻在這時。天空掛起了大風。將沙土吹開，一個在風沙底下殘破的小城顯現在眼前。一切的景物是那樣的熟悉。那樣熟悉的老井，那樣熟悉的街道。仿佛耳邊還響起了那久違得駝鈴。我的眼前又顯現出那幻想，綠洲中一個美麗的樓蘭古城出現在眼前。這不會是海市蜃樓。我感覺到了，我回家了！

    我穿過那小城的街巷，不知是什麼力量驅使我來到了一個小屋。推開屋門我又一次見到她，那夢中的女人。這時看著她是那樣的美麗，那樣的賢淑。她看見我的歸來，便揚起她那美麗的長髮，向我笑面迎來。這種感覺是那樣熟悉，那樣親切。

    眼前的幻像忽然消失。眼前只有幾根殘敗的櫞木。在風中漸漸吹出了一個女子的屍體。看上去已經有幾千年了……

夢魘樓蘭 正文 家鄉樓蘭

    看著這千年的女屍。是那樣熟悉，那樣親切。好像我感知到了我們的情緣。她就是我夢中的那個女人。她就是我千年以前的**。看著。看著。我有些癡情。迷失在千年前的往事……

    我的家鄉是個美麗的地方。那裡四周青山綠水。山澗裡溪流交錯。而她也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進入了我的記憶。那時我和她是那樣的天真，世界也是那樣的無暇。我與她那時常在一起嬉戲。一起牽手走過喧鬧的街市。一起在山河之間暢遊玩耍。在鄉人眼裡我們就是從小的青梅竹馬。也就是這樣漸漸的我想我們兩對彼此也都有了愛慕之情。在那時她就是我心中的女神。她的身影在我心中永久放射出那潔真的光芒。個美麗的名她更有字叫做“水蘭”。她的名字就像他人一樣美麗。

    記得那時我們總喜歡到山后的那一片綠洲嬉戲。那裡樹木茂盛，花果繁多。就是一個屬於我們美麗的天堂。在這裡還有那蜿蜒的小河。和那清甜的池水。記得那時我和她還光著**在水裡玩耍。是那樣開心，那樣開心。完全不需要什麼顧忌。完全不用管大人。完全是孩子的天真。這裡也完全是我們的天地。在那時她也總是害羞的問我這個問題：“等到我們長大的時候。你娶我嗎？”

    “當然。會的。”

    “你可要說話算話呀，可不要叫我失望啊。”

    “你放心。我永遠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話算數。”

    “算數。呵呵。”

    “笑。看你笑那傻樣。”

    “你不就是喜歡我這啥樣子嘛！不然你怎麼總讓我娶你呢。”看著她那紅的像蘋果的臉。我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時間一天天過去，我們也一天天長大。我成了健壯的小夥子。她也成了漂亮的姑娘。我們還是習慣牽著手躺在那習慣的草坪。望著天上的藍天白雲。體味那習慣得感決。我們習慣走在城市的街道。街道的每一隔角落都有我們的足跡。小城的每一天歲月也都有我們和美麗記憶。我應經習慣了用多情的眼神望著她。她也習慣了用多情的眼神看著我。我們都開始習慣了彼此的愛。我們的多情都留在風的笑裡。

夢魘樓蘭 正文 風

    這天，天真的好晴。我與水蘭又一次爬到大西山的山頂。大西山是家鄉最高的山。我們喜歡爬到這裡，是因為這個山的特別。家鄉的其他山都是三角型的，而大西山是梯子型的。在山頂上還有一片大的平地。那裡不像山下有著繁茂的樹木，而在那裡卻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場，在草場裡也看滿了各色的野花。甚是美麗。我們習慣站在花海的邊緣望向那城市的遠方，並在那深藍的天色裡體味風的氣息。

    “水蘭。你感覺到了嗎？”

    “感覺到了什麼？”

    “風。風的力量，你說風那裡來的這樣大的力量。它可以吹走人世間的一切。”

    “人世間的一切？”

    “是啊。你腦中的一切煩惱只要風一吹，就什麼都沒了。”

    “哦。這風……”

    “對了。大伯也和我講的，臨鎮的一個城市就叫大風給卷走了。”

    “是嗎？那大風是否也會吹到我們這裡？”

    “我不知道。但願不會吧。”

    “那如果真的大風來了我們應當怎麼辦？”

    ……“傻孩子，你當真風會來。那時大伯騙小孩子用的，你也信。”

    “哈哈哈。還真叫你騙到了。”

    “來我們共同來體味風的氣息，在風裡忘卻所有煩惱。”

    在風裡，我牽著她的手。我感覺到，我真的感覺到我們飛了。在天空中真的忘卻了一切的煩惱……

夢魘樓蘭 正文 花

    記得在很小的時候我家門前，有過一棵老樹。樹是那樣的高大，感覺就像巨大的華蓋一般。我喜歡這棵老樹，更喜歡摸著樹皮時那親切的感覺。在小時候我是一個很調皮的孩子，總是喜歡爬到樹上玩耍。那時是那樣的開心。長大以後，我的生活還是伴隨著那一棵老樹。我與她常常在烈日炎炎的夏日在樹陰下柔情細語。那便又是另一種感決。那種感覺是那樣美妙。就像夏日裡涼爽的樹蔭一樣的感覺。

    “喂。你怎麼一天像個木頭人似的，大伯不是不是叫你去他家幫著他幹活嗎？你怎麼這麼還不去呀。”

    “哪裡。你還不瞭解我嗎。若不幹完事我會回來嗎？”

    “這麼快呀？你騙我。我要生氣了。”

    “別別。大伯家那麼多人還差我這一個。我是給你拿這個來這，你看。”這時我的手裡拿出一個小木碗，在木碗裡有我在山上挖的“紫蘭花”。這種花是在我們這裡才有的，但也不多見。要采到這花也是要廢一些功夫。就是我采到的這一朵就花了我好幾天的功夫。在一個山洞裡采到的。紫蘭花生性怕光只有在陰暗的洞穴裡才有。為了這朵花我也不知尋遍了多少個山洞。這時我將紫蘭花捧在她的面前。這是我看見她的眼神有些驚慌，紅紅的臉低低垂下。鄉里人都知道男子向女子送紫蘭花就是求愛的意識。但是水蘭卻又開始向我裝傻。我知道她是故意的。

    “你這是什麼呀。”

    “紫蘭花呀。”

    “紫蘭花？好難看的花呀。送我做什麼？”

    見她裝傻我也想耍耍她“怎麼難看？多好看的花呀。誰說要送你呀。我只是給你看看。”

    她有些急了“那你是送給誰的？”

    “送給誰？我自己留著不是很好嗎？就是送給小貓，小狗。也比送給你強。人家不喜歡，我又豈不是自作多情。”

    她連忙將我手中花搶去“誰說我不喜歡的，這花不是也很好看嘛！”看他滑稽的樣子我不禁心中偷笑。捧著花的她多情的望我一眼就依偎在我的懷中。就在這老樹低下我感覺到了愛充滿了人間。

夢魘樓蘭 正文 雪

    冬天到了，天空中又下起了那久違的雪。天與地一切都變得寂靜。只能聽見大雪簌簌的在天空飄落。媽媽讓我在家中好好呆著，說天還冷著，生怕我外出著了涼。但是我在屋裡還是想著水蘭。也不知道她是否也在家裡是否也同樣的思念著我。也不知為什麼，我想看看門外的雪。於是我一個人偷偷走出門外。剛剛關上門，我不禁望向遠處的天空，天空的景象今天有些不同。在秘密的雲間透出了一條縫。在雲縫中放射出一段靈光。靈光在天空變換，像是雪中舞動的銀蛇。甚是美麗。好像是有天神左右。望著這天空的奇幻，我不禁向前探步。一個人走在這撒遍銀光的街道，有些詭異。街道上老井邊我遙遙望見一個女子的身影。一個熟悉的身影，我倆對視許久，不禁都天真一笑……

    “水蘭。你怎麼也一個人出來了。是不是想我了。”

    “誰說了。我就是想看看門外的雪。卻看到了天上這奇怪的靈光。誰知道一低頭卻看見了你。真掃興。”

    “那你看到我很掃興拉。那我走好了。”

    “別這樣。你別走。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看著她那對我一往情深的樣子，我的心暖暖的。但是我不得不告訴她一件她也許不想聽得事情。但我還要故裝開心的道“你知道嗎？過些天我要去中原了。”

    她忽然從我懷中驚起，神情有些慌張。這種慌張讓我恐懼。“去中原做什麼？還回來不？”

    “去和父親做些生意。一定會回來的。”

    “那要多久？”她的話語越發急促了。

    “也許要一兩年。”

    “一兩年，這麼久？那你還會回來娶我嗎？”

    “當然會。”

    “你說的一兩年，我永遠在這等你回來。那你在中原可不要喜歡別的女人。”

    “我當然不會了。那你在村裡也不要喜歡別的男孩子。”

    “我當然不會。我只會在這裡等你回來。一直都會等。就是你一千年不回來我也等你一千年……”

    我看著他笑了。一千年？怎麼會？

夢魘樓蘭 正文 月

那是我最後見到水蘭的時候。家裡人將行李放在駱駝的背上。我也在幫著家裡幹活。我看見水蘭在一個很遠的角落看著我。看得是那樣的專注。我不明白她為什麼不出來送我。於是我放下手中的活，向她走去。誰知她見我反而轉身跑掉了。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跑。但我試圖叫住她。但無論我怎麼叫她的名字，可是她就不回頭。水蘭是怎麼了？  

    家裡裝完行李，我又去水蘭家裡找她。她看見我來了只是默然的看了我一眼，完全不像以前那樣。在過去，每當我去她家的時候，她總會揚起她那美麗的秀髮。笑著向我迎面跑來。可是這次她沒有，那種久違的感決沒有了。她向變了一個人。她的眼睛看上去已經哭得紅腫了。“水蘭你怎麼了？”水蘭大哭著撲進了我的懷裡“你還會回來嗎？”

    “當然會。我當然還會回來。”

    “可是鄉里人都說，你們家這一走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傻孩子。我怎麼會不回來。我若不回來。誰來娶你呀。”
  
    “那他們為何都說你不回來了。我都嚇死了。真的我都嚇死了……”說著水蘭已經哭不成聲了。我的心裡的感決也是酸酸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水蘭你別哭了。我會娶你，過幾年我就回來。一回來，我就娶你進門。哈哈，開心一點”

    “你說話可要算數，我就在這等你。我就在這個屋裡等你。你小子要回來。一定要飛奔來找我。”

    “一定。我一定飛奔而來。對了今天我要走了，你也不送送我。”

    “嗯。”她輕輕地答應我。我牽著她的手走到門外。遠處的駝鈴聲響是在催行。我也知道我和她在一起的時間沒有多少了。她哭哭啼啼的再次擁入我的懷中緊緊地抱住我。抱的我的我喘不過氣來。我**著她的頭。指著天上的月說：“看到那天上的月了嗎？”她向我點頭。我說“在月裡就有我對你的思念。以後你想我的時候，就看看天上的月，就知道在遠方的我是多麼想念你啊。”是啊這一夜的月亮好大呀。在薄雲間，顯得有些美麗。“我要走了。我還會回來的。你先鬆開手，好嗎？”可是她一聲不吭還是緊緊的抱著我。將頭緊緊的埋在我的懷裡。我真不知道對她說什麼好。我只是想回來，我一定要好好地愛她。駝鈴再一次催我前行。可她還是緊緊地抱著我。幾個同行的人終於等不及了。生生地將她從我身上掰開，她哭著向我告別。還大聲得喊著：“我等你。我等你回來。就是一千年我也等你……”看著她哭泣的不成樣子。我真想跳下駝車。再握住她的手來安慰她。可是現在我卻只能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遠處。我也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