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匿名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朱輕]男寵[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狀態︰ 離線
11
匿名  發表於 2011-3-13 14:19:24
第九章

  嚴君堯最近的心情非常不好。

  他突然間變得很好說話,接手術極其爽快,有時誇張到三天三夜不睡覺,接連不停地進手術室,可是最讓人覺得可怕的是,即使沒有怎麼睡覺,他的刀法,卻越來越淩利,每一刀都詭異地精准,再難、再複雜的手術,在他手裡都像是割個盲腸般簡單。

  他的精神好像在可怕地亢奮著,越是冷靜,越是駭人。

  自己的老闆這麼賣力工作,麥迪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可是他心裡卻怪異地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現在很怕看到自己的老闆,最希望的事情,就是老闆趕緊像以前一樣,時不時放個假什麼,讓他不用面對他。

  “心跳、發育都是正常的。”嚴君堯扯了幾張面紙遞給許漫雪,讓她擦掉肚皮上的凝膠,抬眸,冷冷地望著那個一直守在一旁的男人,“陸飛揚,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我不是婦科醫生,這樣的事情,你再找我做,就試試看。”

  “雪兒寶貝,你小心點。”陸飛揚理都不理他,小心翼翼地扶著他的老婆起身,六個月的身孕,不是開玩笑的。

  “堯,謝謝你。”許漫雪朝他點了點頭道謝。

  這個陸飛揚實在是有夠誇張,竟然大手筆地買下一整套產檢的器材,說是捨不得她跑來跑去到醫院跟人擠。

  每個月總是把嚴君堯叫過來幫她檢查,雖然他們相處近十年了,但只要想到這個醫界的傳說,別人求都求不到他賞面,卻來給她產檢,她就會覺得非常不好意思。

  “嚴君堯,我女兒長得漂亮嗎?”陸飛揚才不管嚴君堯生不生氣,只問自己想知道的。

  嚴君堯關器材的手頓了頓,抬眸望瞭望那個一臉幸福的男人,丟出兩個字,“兒子。”

  簡簡單單兩個字,立刻就惹毛了陸飛揚,“嚴君堯,我警告你,再敢說我的女兒是兒子,我絕對不給你面子。”

  “那就不用給啊。”嚴君堯冷笑,直接按掉電源,轉身走人。

  “喂,你……”

  “飛揚。”許漫雪拉住發怒的老公,細聲問道:“你覺不覺得堯最近心情好像都不太好。”

  “有嗎?沒有吧,他一天到晚都是笑眯眯的,哪裡心情不好了?”陸飛揚伸手在她圓滾滾的肚皮上摸著,“乖女兒,剛剛有沒有嚇到你?”

  許漫雪真的非常想要翻白眼,這個男人作夢都想著要個女兒,真是懶得理他。

  她起身往樓下走去,看到那個站在窗邊抽煙的男人,“堯。”

  嚴君堯聽到她的聲音,就將煙掐掉,拉開窗戶,讓新鮮的空氣流進來,轉身朝她抱歉地笑了笑。

  “汪小姐呢?”她對那個笑起來甜甜的小姑娘非常有好感,她感覺得到,汪甜站在嚴君堯身旁時,他是不一樣的,只是他自己有沒有發現?

  嚴君堯臉色如常,淡淡地開口。“我們分開了。”

  許漫雪點點頭,像是瞭解般,“這就難怪了。”

  許漫雪的話語,他一聽就明白了,如果他聰明的話,就不應該繼續往下問。但他沒有忍住,“難怪什麼?”

  “我想到上個禮拜在清和園看到汪小姐跟一個很帥的男人在一起,他們很親密呢,當時我還覺得奇怪。現在才知道原來你們分手了,難怪她交了新的男友。”

  清和園最出名的就是情人約會的首選,那裡的氣氛及設計,都是專門為戀愛中的人打造。

  嚴君堯望著她笑得一臉優雅,“是嗎?”

  “當然是了!想也知道,汪小姐那麼可愛,喜歡她的人肯定很多,沒有你在身邊,她的行情肯定會更好!你知道嗎,婚禮過後,有好多人跟我打聽她呢。”

  “原來如此。”

  “堯,你要不要留下來吃晚餐?”話點明就可以了,許漫雪很識趣地轉開話題。

  他搖了搖頭,“不必了。”

  轉身往外走去,走了兩步,突然停住,回頭,“漫雪。”

  “嗯?”

  “下次你在說話之前一定要想清楚。”他仍是一派的溫柔謙雅,“第一,你不喜歡吃日本料理,陸飛揚也不喜歡,尤其是你現在懷孕,他更加不可能讓你到清和園去;第二,你在刺激別人前,不要笑得那麼得意,效果可能會更好。”

  “是喔。”許漫雪為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你既然可以那麼理智清楚地分析出我是在撒謊,為什麼卻連方向都辨不明了?”她指了指他走的方向,“那裡是去廚房的路,我想你剛剛是想要去大廳的吧?”

  嚴君堯是出了名的記憶力驚人,認路的本領一級棒,何況這裡他來得比自己家都要勤快,竟然會走錯方向?究竟是有沒有受到影響呢?

  何況,清和園是她隨口說說,但男人,卻真的有喔!上個禮拜她就看到汪甜跟一個長得還蠻不賴的男人在一家餐廳吃飯,不過沒有很親密啦,但是這一點一定不會告訴嚴君堯。

  他望著她,不說話。

  “既然喜歡她,為什麼又要推開她呢?”

  “陸飛揚這張嘴,真是太多餘了。”

  “你們這幾個男人,永遠都是弄不清楚自己的心!我一直以為你是不同的,原來,你跟他們一樣,一點分別都沒有,難怪你們會成為朋友。”

  他笑著,雲淡風輕,“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跟他們不一樣。”

  “嚴君堯,這個世上,誰也不能保證會愛對方一輩子,可是至少現在,我們是相愛的,所能做的就是努力地相愛,將來怎樣,誰也不會知道。”

  “……”

  “難道你真的要等到失去了,才去後悔?想想有一天,她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裡,親著、吻著……”

  “砰”地一聲巨響,陸飛揚花幾百萬買來的宋代冰青花瓷瓶碎了一地,鮮豔的紅玫瑰四處飛散。

  “你受不了的,對吧?”她笑著,難得的嬌媚,“哪怕只是聽聽,你就受不了,可是你卻在她面前吻別的女人,你讓她情何以堪?”

  “怎麼了?怎麼了?”聽到聲響,飛快從樓上沖下來的陸飛揚,望著一地的狼籍,顧不得心痛自己的寶貝花瓶,一把拉住老婆,上下打量,“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怎樣?”

  許漫雪沒有理會他,緊緊地盯著嚴君堯,“你不願意為了一棵樹,放棄森林,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失去那棵樹,就算給你全世界的森林,你會快樂嗎?男人對愛情,永遠是遲鈍的!嚴君堯,我真希望有一天可以看到你在你的森林裡面痛哭。”

  “喂,老婆,你在胡說什麼呢!”陸飛揚很尷尬地想要搗老婆的嘴,將好友的心事告訴自己的老婆,已經不應該了,結果這女人竟然直接找上當事人開罵,這樣……

  嚴君堯冷笑著看著他,“陸飛揚,麻煩你管好自己的那棵樹,還有你的那張嘴。”說完,轉身走了,這次,他沒有走錯方向。

  半晌,陸飛揚皺眉,轉頭問許漫雪,“老婆,剛剛那個真的是嚴君堯?不會是任假扮的吧?”

  許漫雪撐著腰不發一語。

  “你不舒服嗎?”他嚇得連忙扶住她,“你今天真有勇氣,敢這麼跟堯講話,你平常不是都說堯最可怕,不敢惹他的嗎?”自從他老婆在婚禮上被嚴君堯整了那麼一次以後,許漫雪就一直說要對嚴君堯敬而遠之。

  “老公。”她軟軟地叫了一聲。

  “怎麼了?”

  “你快抱著我,我腿軟了。”


  她看起來,狀態很好。

  嚴君堯坐在車子裡,望著前面那個一步一步走著的女孩,瘦了一點,眼睛變得更大了,不過氣色好像還不錯。他開著車,跟著她,看她等公車,看她上去,再跟在公車的後面,一直到她下車,往家裡走去。

  這樣傻傻地跟著一個女孩,是嚴君堯從來都不會做的事情,可是今天聽完許漫雪的話後,他就非常地想要見見她。看到她沒有他也可以活得很好時,卻讓他很奇怪地覺得不舒服。

  再多的工作,也填不滿的那塊空洞,在見到她之後,那種空虛的感覺,排山倒海般。

  他知道她的脾氣,一個可以為了好友義氣相挺的女孩,一個愛與憎都那麼分明的女孩,在她將自己的自尊放到最低之後,她是絕對不可能再回頭了。

  他傷了她,親手將她對他的感情扼殺,但現在他發現,自己後悔了。

  沒有她在身邊,他的生活再也沒有了意義。去夜店、去Party、去那些美女如雲的酒會,卻發現他對別的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當初吻著裘安時,他沒有感覺;後來對著那些千嬌百媚的女人,他依舊沒有感覺……當他望著那一群曾經讓他興奮、讓他感覺鮮活的男男女女,卻發現自己腦裡、心裡想的,是那個笑得甜蜜的女孩時,他就已經覺得很不妙。

  但他還可以裝,假裝自己可以放得開,也許過段時間,這種慣性、這種迷惑就會消失。

  可是今天許漫雪說,也許有一天,會有別的男人抱著她、吻著她時,他卻發狂了!想到終有一天,她會在別的男人懷抱裡甜蜜地笑,哪怕只是想像,他都想要殺人。

  那種想要毀天滅地的強烈感覺,那種不顧一切的瘋狂念頭,是他生平第一次,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有的愛情,在他不知不覺間降臨了。

  現在只是看著她,他就想要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不讓任何人看到她,讓她只屬於自己,原來,愛情真的會要求佔有,想要將心愛的人獨佔,一絲一毫都不想放過。

  他以為自己可以離開、可以放棄的感情,卻原來已經是愛情了。他苦笑著搖頭,當初還取笑陸飛揚癡心那麼多年,到今天才發現,原來最傻的,是他嚴君堯。

  他再也受不了只能遠遠地看著她、不能碰觸。

  他打開車門,大步地追上她,“貓兒。”

  汪甜頓了頓,慢慢地轉過身來,望著他。

  他想過,再次找她時,她會怎樣……打他、罵他,甚至咬他,但他沒有想到,她會淺笑著,輕輕地跟他打招呼,“嗨,嚴君堯。”像陌生人一般,既沒有愛也沒有恨,她的眼裡再也沒有他。

  心變得好痛,他不喜歡她這樣對他,非常不喜歡!他上前拉起她的手,“貓兒,我想你。”

  汪甜沒有掙開任他握著,她還是笑,不是以往給他的甜蜜調皮的笑容,而是淡淡的、應酬式的笑容,“喔,是嗎?”

  “對不起,貓兒,對不起。”他將她抱進懷裡,喃喃地道歉,不要這樣對他笑,不要把他當成陌生人般。

  “嚴君堯,你其實並沒有哪裡對不起我。”她沒有掙扎,任由他抱著。“從一開始,你就沒有給過我承諾,是我不好、是我自作多情,我誤會了,所以,你沒有欠我的,也不必道歉。”

  他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不是他擅長應付的局面,他的理智、他的聰明,在這一刻通通都用不上。

  “嚴君堯,我那天說算了,就真的是算了。”

  他鬆開手,望著她平靜的容顏,忽然感覺到,這一次好像是真的要失去她了。


  汪甜對現在這樣的局面,有一種很無力的感覺。

  在她好不容易勉強振作起來,想要將他忘掉,重新過自己的生活,那個男人竟然跑到聖心療養院來當駐院醫生。

  這可把康特給樂壞了,直說是因為沾了她的光,才請來這位大神。

  她可不可以不要有這種光?一天二十四小時,有近二十個小時,都要看到這個男人,她完全要崩潰了。

  要他開刀可以,只要她跟著,叫他做什麼都好說話。所以那些病患家屬都不去找他,反而纏上她,讓她煩不勝煩,因為實習期還沒有過,她想躲都躲不掉。

  他每天早上都會開著車來接她,雖然她不理他,可是他完全都不在意。

  白天時刻都要她跟在他的身邊,一天天這樣下來,她要抓狂了!原本就想著,將他當成陌生人,不鹹不淡,久了他自然沒有耐性,可是誰想到,最先失去耐性的反而是她。

  也是,從開始到現在,她什麼時候能鬥得過嚴君堯?

  她瞪著他,大聲地質問:“嚴君堯,你到底要做什麼?”

  “不再演陌生人那出戲了?”他笑著,一臉輕鬆。

  對比她的一臉鬱悶,讓她更為光火。“拜託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整天跟在我身邊,已經對我的生活造成很嚴重的影響。”

  她沒有一點私人的空間,偏偏不能發脾氣趕他走,醫院不是她家開的,她避無可避。

  “貓兒……”

  “請你不要再這樣叫我。”她要瘋了,再聽他這樣叫,她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拿厚厚的病歷本敲他的頭。

  “我只是要提醒你,到時間去吃午餐了。”

  啊!她想要尖叫,就連吃個飯,她都不得安寧!對面坐著他,她吃得下去才怪了,可是一頓、兩頓不吃可以,但總不能為了躲他一直都不吃飯吧?何況還躲不開。

  她認命,想不理他,當他不存在,可是不行……

  這個男人天生就是視線的焦點,長得帥也算了,臉上還一直掛著笑容,看起來親切脾氣好,自然吸引了一大票年輕女人的注意力,瞧,吃個飯而已,都可以招來桃花。

  “嚴醫生。”他們醫院最漂亮的院花,戴茜護士捧著餐盤,走過來,嬌嬌地喚道:“我可以坐下嗎?”

  嚴君堯指了指汪甜身邊的位置,“請。”

  雖然不滿意沒有坐在他的身邊,不過至少可以跟他同桌用餐,戴茜也很開心,“嚴醫生,你今晚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賞臉嗎?”

  他低眸,看了眼那個埋頭猛吃的女孩,嘴角微勾,“恐怕不行。”

  “為什麼?”長得漂亮身材又好的戴茜,不敢相信她的主動出擊竟然被拒絕了。

  “我怕我的女朋友會不高興。”他望著那個狂吃的傢伙,一臉的寵溺。

  “啊?你有女朋友了?”這個打擊看來不小。

  “嗯。”他肯定地點頭,“我們已經交往半年多了,感情很穩定。”

  “她比我漂亮嗎?”

  “沒有,你比她美。”

  “那,她很溫柔?”

  “並沒有。”

  “那她到底哪裡吸引你?”

  嚴君堯望著那個女孩,淺笑,不說話。

  要是再注意不到他的目光焦點,戴茜就是傻瓜了,“她是誰,我認識嗎?”

  “當然認識。”他伸手,“汪甜汪護士,你應該認識的吧。”

  “噗。”一大口炒飯從汪甜的嘴裡噴出來,嗆地她直咳嗽。

  這日子,沒法過了!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還沒有下班,整間醫院的人就都知道了,那位醫界的傳說竟然喜歡他們醫院的實習護士汪甜,難怪向來神秘的M醫生,會紆尊降貴到他們這裡來當駐院醫生,原來是為親親女友而來。

  “甜甜,搞半天原來你是嚴醫生的女朋友啊,可真會保密。”

  “難怪他總是指名要你去跟刀。”

  “是呀、是呀,你們還經常一起去吃飯。”

  “我們當初以為你們都會講中文,他才特別照顧你,原來你們早就有一腿。”

  “上班時間,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護士長的一聲獅吼,將一群Gossip Girl給吼散了。

  “護士長。”汪甜感動地眼淚漣漣,摟住泰莉的手臂,“還是你最好了。”

  泰莉捧起她的臉,左看一下,右看一眼。“甜甜,你老實告訴我,嚴醫生到底看中你哪一點?你們真的交往了嗎?他真的是為你才來我們院的嗎……”

  她欲哭無淚,搞半天,原來護士長才是終極Gossip Women!

  她沮喪地垂頭,趴在桌上起不來,這樣還怎麼在這間醫院混下去?這個嚴君堯,從來都是最壞心的人。她暗自抹淚,在心底將那個該死的男人罵個臭頭。

  手機在口袋裡歡快地唱起來,她摸出來,“喂。”

  “我家甜甜怎麼了?這麼沒有精神?”爽朗的男性嗓音從手機裡面傳來。

  “很累。”

  “唉,我說累的話乾脆就不要做了,反正又不是真正的工作。”

  “王銘浩,我還想畢業,好不好?”

  “好啦,知道了。”

  “你還在西雅圖喔。”

  “我來紐約了,剛剛下飛機!怎樣,汪小姐願不願意陪我吃晚餐?”

  “好吧。”

  “甜甜,你到底怎麼回事?以前說到吃,你最開心了,可是上次我來紐約,就發現你一點精神都沒有,有什麼事情可以告訴我。”

  “沒有啦。不跟你講了,護士長叫我。”她找個藉口連忙掛掉電話,不知道該如何應付他的逼問,她還沒有準備好,再給她一點時間,只要再給她一點時間她就可以武裝好自己的心,一定可以的。


  下班的時候,她直接坐計程車去約定的地點。那是一家新開的義大利餐廳,口碑相當不錯。

  她進去的時候,那個高大的男人朝她揮手示意,王銘浩是很典型的都會男子,相貌英俊穿著考究。

  “我已經點好菜了。”他起身為她拉開座椅。

  義大利是個奢侈品的國度,食物其實比法國菜更有淵源,非常講究原汁原味,注重菜肴與美酒的搭配,海鮮和甜點更是極其有名。

  一道道精美的食物呈上來,汪甜低頭猛吃。

  “味道怎麼樣?”

  “唔。”她吃著義大利的傳統菜肴,小牛肉片,用的是米蘭特產的小牛肉,加各種香料放白酒煮透,涼掉後切成薄片,再淋上用魷魚和魚泥打成的美乃滋,味道相當不錯。

  “喜歡就多吃一點,你怎麼比我上次看到的還要瘦?工作很辛苦嗎?”憐惜地撫了撫她的頭頂。

  “還好啦。”

  “甜甜要不要下次去西雅圖玩,我可以帶你……”

  一頓飯吃下來,基本上是他在講話,而她就是吃。甜點是提拉米蘇,她用小叉子撥弄著,感覺胃在抗議。

  他伸手輕拍她的手背,“怎麼了?甜甜,我記得你很喜歡吃這個的。”

  “她比較喜歡吃Cranberry Muffin,而且一定要DU那家的。”熟悉的男性嗓音,在一旁響起,汪甜驚得抬起頭,看見嚴君堯站在他們的桌前,淡淡地笑。

  他怎麼會在這裡?

  “你是誰?”王銘浩皺眉,望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不滿地問道。

  “你可以問問她我是誰。”嚴君堯有禮地回答,指了指汪甜。

  “甜甜?”

  “我不認識他。”

  嚴君堯的眼眸在聽見她這句話時,變得非常深沉,不認識?好一個不認識。

  “你聽清楚了,她說不認識你!這位先生,請你不要打擾我們用餐。”感覺到他們之間不尋常的氣流,王銘浩非常有敵意對他說道。

  嚴君堯做了個請便的動作,後退幾步,卻沒有走開。

  他這個樣子,誰會覺得自在?

  “王銘浩,我們走吧。”她沒有心情吃東西了,而且她其實本來也沒有什麼胃口。

  “可是你還沒有吃甜點。”

  “我想走了。”她站起身,受不了嚴君堯一直在旁邊看著她,為什麼他要一直出現?就連她出來吃個飯,都可以碰到他……她的忍耐力已經快要到極限了。

  “好好。”王銘浩連忙站起來,看她臉色蒼白,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你沒事吧?”

  “沒事。”她快步地走著。

  王銘浩趕緊追上去,伸手攬著她的肩膀,“不舒服要跟我講。”

  “知道了……”話還沒有說完,變故就在一瞬間產生。

  一直都沉默不語的嚴君堯像是發狂般沖了過來,猛地掀掉王銘浩搭在汪甜肩上的手,再順手一記,狠狠地揍了王銘浩一拳。

  王銘浩不防,被他打得摔倒在地。

  “嚴君堯,你幹什麼?”汪甜氣得直發抖,大聲地吼道。

  “不是不認識嗎?”他在她耳邊低語,眼神陰沉得嚇人。

  反應過來的王銘浩爬了起來,揮拳沖了上來。

  很快,高雅且寧靜的餐廳裡,響起了一連串的尖叫聲,夾雜著一個清亮的女性叫駡。而那兩個高大的男人,早已扭打成一團。
匿名
狀態︰ 離線
12
匿名  發表於 2011-3-13 14:20:33
第十章

  鮮血、汗水、心煩、詛咒……那些從來都不是會在嚴君堯身上出現的東西,在今晚,讓任昊東開了眼界。

  “你不是醫生嗎?”優碘按在嚴君堯破皮的嘴角,任昊東一臉平靜,“來找我幹嘛?”

  嚴君堯隨意地躺在寬大的沙發上,任由好友處理自己的傷口,“你不知道醫生都是只能醫人而不自醫的嗎?”

  “哼。”任昊東冷冷地看他一眼,動作迅速地為他的傷口一一消毒。

  “任,你愛過人嗎?”他閉上眼睛,喃喃地低問。沒有注意到那只手掌在他臉上頓了一下,然後繼續,“我很愛她,可是會不會已經晚了?”

  想到今天晚上,他衝動地動手打人,而她大聲地吼他,說他是個野蠻人,說這個世界上,她最討厭他了。

  她以前也常常說他討厭,可是那時他知道,她其實不是真的討厭他,她其實是喜歡他的,可是現在,她是不是已經不再喜歡他了、不再想要喜歡他了……

  像墨般的眼眸,暈染開的,是一片傷懷。

  “那個汪甜,你還沒有搞定?”

  “任,你相信嗎?她比世上最厲害的病毒都要難處理。”他睜開眼睛,望著那張清冷的臉龐,“我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真的沒有。”

  “那就別要。”

  “不要?”他苦笑著,“怎麼可能不要?”誰讓他自作自受,當初她捧著真心到他的面前,他傷害她,所以現在這些苦,是他該受的。

  只是什麼樣的苦,他都可以忍受,卻不能忍受別的男人碰觸她一點點,原來以前他隨便女伴怎麼玩都不介意,並不是因為他大方,而是因為他不在乎……現在因為她,他嘗到了嫉妒的滋味,很難、很苦、很澀。

  “想要,那就要。”將他身上最後一個傷口處理好,任昊東將棉花棒扔開,“這對你而言,是什麼問題?”他瞭解嚴君堯,只要他想要的,從來都沒有得不到,關鍵只看,他想不想而已。

  “我沒有想到,她這麼倔。”他對她的倔強感到無可奈何。

  整整一個月,他天天出現在她的身邊,她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到現在,她的身邊還出現另外一個看起來很親密的男人。

  他是瞭解她的,一般不會讓別的男人碰觸,可是今晚,那個男人摸她的頭,手還搭在她的肩上,她卻沒有一點排斥,好像已經習以為常的樣子。

  這一點,讓從來都是鎮定自若的嚴君堯首次失控了!他從來都不喜歡用武力來解決問題,他比較喜歡安靜地徹底地處理,可是今天,看到那個男人握著她的手、攬著她的肩膀,他就受不了了。

  想要狠狠地將那張臉給擊碎了,不過,結果也是讓他滿意的!他是醫生,他瞭解人的身體,知道打哪裡會痛,所以今晚他們兩個,他絕對不是嚴重的那一個,但卻讓她更討厭他了……

  “我現在不知道要怎麼做。”到底要怎樣做,才可以彌補他之前的傷害,到底要如何,才能讓她在他懷裡甜甜地笑?

  任昊東沉默著,對於這些錯綜複雜的感覺,他不想理。

  而嚴君堯根本就沒有打算從他那裡得到問題的答案。他只是單純地想找個人說說話而已。

  “爸爸。”嫩嫩的嬰兒聲音在這安靜的空間響起來,抬眸一看,一個包著尿布的小傢伙,扶著牆,一步步地朝他們走來,一邊走,嘴裡還不斷地叫喚著。

  任昊東平靜的表情立刻變得溫柔起來,他朝小寶寶伸出手,“寶寶乖,到爸爸這裡來。”

  任競翔受到鼓勵,鬆開扶牆的小手,邁著胖胖的腿兒向父親走過來,馬上要滿一歲的小朋友,動作非常敏捷。

  嚴君堯望著他那可愛的童顏,忽然眼睛一亮,望向任昊東。

  而向來瞭解他的那個男人臉色一沉,低聲說道:“嚴君堯,你想都別想。”


  汪甜一臉鬱悶地走進電梯裡面,按下二十七樓。

  真搞不懂,那個男人受傷不能來醫院,為什麼要她給他送病人的資料上來?受傷就好好休息呀,裝什麼認真工作,而且現在就要看兩天后的手術資料,這是他嚴君堯會幹的事情嗎?

  想到昨天那兩個男人在餐廳裡面大打出手,汪甜就感到怒火在胸口燃燒,她這輩子都沒有這麼丟臉過!

  今天送王銘浩去機場,她就一直沒有給過他好臉色,而現在輪到另外一個!

  用力地按下他家的門鈴,她打算將資料丟到他臉上就走人,不過當房門打開時,那出現的一大一小的身影,讓她愣住了。

  那個咬著奶嘴,從他腿邊探出頭來,瞪著烏溜溜大眼睛的可愛寶寶,不是那個任競翔,任小朋友嗎?

  “你來了。”接過她手裡的資料,嚴君堯咳了咳,儒雅的臉龐上因為塗了優碘,變得有點滑稽。

  原本準備開罵的小嘴,因為看見他傷勢好像、似乎真的蠻嚴重的,而愣住了。他昨天有被打得這麼慘嗎?明明看起來是他占上風的,為什麼現在看到他後,卻發現他好像比王銘浩傷得更嚴重?

  “謝謝你送過來。”他揚了揚手裡的文件,稍稍側過身。

  因為他的動作,她看見了屋內的情況,不由得驚呼出來。

  有潔癖的嚴君堯,竟然會讓屋裡亂成這種樣子?客廳裡散了一地的紙張,還有床單,小衣服和小毯子都被隨意地拖著扔在地上,更別說奶瓶、撕爛的圖畫紙以及那些雜七雜八的玩具了……整間屋子看起來就像颱風過境般,有夠淩亂的。

  “抱歉。”他聲音沙啞,“有小朋友在,家裡比較亂。”

  她不想問的,真的不應該問的,可是還是沒有管住自己的嘴,“他怎麼會在這裡?”

  小寶寶抬著頭,睜著烏黑滑潤的漂亮眼睛,認真地望著他們。

  他溫柔地笑著,彎下腰摸了摸寶寶細軟的髮絲,“他爸爸有事去了歐洲,他又有點不舒服,所以在我這裡寄放。”

  他自己都不舒服,還要照顧孩子?

  “麻煩你幫我抱他進來,我今天不是很有力氣,我擔心他會自己走出去。”他的笑容看起來有點虛軟,沒有等她回答,就轉身往房裡走去。

  汪甜猶豫地望著那個張大眼睛與她對望的娃娃,小傢伙用力地咬著奶嘴,一顫一顫地,光滑白嫩的臉蛋圓圓的,腮幫子還透著粉紅,真是可愛透了!終於,她沒有忍受住這麼大的誘惑,抱起他往裡面走去。

  幾個月不見,這個小傢伙竟然這麼沉了,看來他說不太抱得動,可能是真的嘍。

  “喂,嚴君堯。”她喚著,卻發現客廳沒有他的人影。是去哪裡了?轉頭四處打量著,看見臥房的門半掩著。將寶寶放在娃娃車裡,隨手拿過一個玩具獅子塞給他,她走到他的臥房外,推開房門,“嚴君堯,我要走……”話音戛然而止。

  她見過很多面的嚴君堯,壞心的他、優雅的他、溫柔的他、狂野的他,卻從來沒有見過疲倦的他……

  他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但即使熟睡,他的眉還是皺著的!他是不是真的不舒服?這個有著嚴重潔癖的男人,如果沒有換衣服,絕對不會躺到床上,可是今天,竟然和衣在床上睡著了。

  她咬著唇,走過去,看見他的臉頰有點不正常的發紅,伸手一摸,天啊,好燙!

  “他昨天有打你打得這麼重嗎?”她不解地自言自語。明明全程看下來,是這個男人占上風呀。

  可是不管怎樣,手掌下的溫度,是真的。

  原來他是真的不舒服!她為自己之前認為他在裝病玩花樣而有點小小內疚。

  她應該站起身,管他生病不舒服什麼的,直接走人,他病死最好了,以解她心頭之恨,可是她卻發現,自己在擔心、在難過。

  找來退燒貼,貼在他的額頭,看看床頭上的玻璃杯只有半杯水,還有幾包打開的藥,看來他已經吃過藥了。

  拉過被子,輕輕幫他蓋上,手掌在他的額頭上撫著,“嚴君堯,你真是……討厭死了。”

  討厭他即便是睡著,也能這樣影響她,討厭他躺在床上虛弱疲憊的樣子,討厭他讓她的心覺得痛!討厭、討厭,什麼都討厭。


  收拾房間,陪小傢伙玩,喂他喝牛奶,在輕聲地將他哄睡之後,窗外已然是晚霞成片。

  她打開冰箱,看見裡面有高湯,還有處理好的肉片。

  這個男人,從來都是將事情做是井井有條,她用這現有的材料,煮了一鍋肉粥,她的廚藝其實還不錯,但跟嚴君堯一比,還真是差蠻遠的。

  拿著杓子,在沙鍋裡慢慢地攪拌,她的心思就像這鍋裡的米粒一般,浮浮沉沉。

  她今天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也不應該為他做飯,可是看著他生病的樣子,她突然發現,原來像神一樣的嚴君堯,也是普通人,他也會不舒服、也會難受!這樣的他,讓她……心軟。

  不行、不行!她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

  她早就已經決定,跟他再沒有關係,不再與他糾纏了!她心只有一顆,不能再傷,那種像行屍走肉一樣的日子,她過怕了。

  每天、每天,想得全都是他!她拼命地工作,想要讓自己忘了他,不斷地告訴自己,他不是她對的那個人,他要的是愛情遊戲,她玩不起,只能退出。

  好不容易,她辛苦很久才勉強築起來的心牆,又被他輕輕伸指,推倒了。

  她從來都不是那種會傷春悲秋的人,可是因為他,讓她體會了情愛的折磨,忍受那種痛入骨髓的相思,嘗到了被人拋下的傷。

  那麼努力、那麼辛苦,她才勉強前進了這麼一步,她不要再退回原地。

  一雙手臂突然從她身後攬住她,打斷了她的思緒,她一驚,手裡的杓子差點掉進鍋裡,被眼明手快的男人抬手握住了。

  “小心。”他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說著,剛剛睡醒的聲音裡帶著沙啞的磁性。

  “嚴君堯,你幹什麼……”

  “噓。”他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耳際,“小心吵醒寶寶。”

  “你……”她想要掙開他,卻發現這個男人即使是病著,力氣還是非常大,將她壓在流理台邊,一動不能動。

  “貓兒,煮粥要不斷地攪,才可以。”他抱著她,伸手握著她的手,在鍋裡輕輕地攪動,“不然很容易黏鍋。”他的身子隨著他的動作,一下一下地蹭著她的臀兒,這哪裡是煮粥,簡直就是……

  “嚴君堯!”她惱了,臉蛋漲得通紅。

  “嗯?”他手掌在她腰間徐徐摩挲,身體緊緊地貼著她,她甚至感覺到他已經……

  “你!”她憤怒地轉頭,被等在一旁的嘴唇給吻住,一來就是強而有力地吸吮,他饑渴地吻著她,伸舌在她的唇上舔弄。

  最初,她死命咬著牙齒,不肯鬆開!但這個男人,太知道該如何挑逗她了,急切地吻過一通,過完癮之後,他開始不急不緩地在她唇上摩擦,變換各種角度,將她的下唇含進嘴裡輕咬,一下一下,慢慢地,她的身子發軟,牙齒不由自主地開啟,他立刻長驅直入。

  木制的杓子,“咚”地一聲掉入黏稠的粥裡,但他們都無暇顧及。

  他轉過她來,將她緊緊地按在自己的胸口,舌頭在她的唇裡兇狠地搜掠著,每一分、每一寸都再三地品嘗,不願錯失。

  她呻吟著,攬緊他的脖子,熱烈而且絕望地回吻著他,他們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吻過了,似乎有一世紀那麼長!他們的嘴唇彼此摩擦,舌頭相互交纏,細細的唾液、相激的聲音在他們的唇間響起。

  嚴君堯從來沒有這般激動過、粗喘著,伸手從她的衣服下擺探進去,握住她的乳房,重重地揉弄著,另一隻手不斷地掐著她飽滿的臀肉,撩起短裙的下擺,摸進去。

  當他將她的絲質內褲往下拉時,她猛地驚醒過來!該死的,事情怎麼會進展到這種地步。

  她羞窘地去拉他的手,“嚴君堯,你住手。”

  他哪裡可能會住手?“貓兒,你濕了……”他在她耳邊曖昧地低喘,色情又勾魂,手指按在她的內褲上,感覺到那綿綿的濕熱。

  “啊!”尖銳的快感,從他按的那一點,閃電般傳遍全身,讓她差點站不住腳,她咬唇,拼命去拉扯他的手,“不要。”

  嘖,真是倔強!他無奈地笑著,伸手出來,“好好好,不要就不要。”

  “嚴君堯,你!”她羞憤地吼他!這個惡劣的男人,沒錯,他是將手從下面鬆開,可是他居然又伸進她的衣服裡面,加入另一隻手的行列……這根本就是顧此失彼嘛!

  而且她剛剛才發現,原來另外一隻手早在她胸前作亂,她感覺到胸部被他捏得又漲又疼,他早已經解開她的內衣伸進去恣意地揉著,食指與拇指捏住她粉嫩的乳頭,重重地一掐……

  “啊!”她重喘著,用力咬緊嘴唇,讓自己清醒一點,“你再不住手,我真的生氣了。”

  他的手掌在她胸前頓住,“貓兒,我只是摸摸,嗯?”

  “你休想。”

  “那讓我看一看!只是看一看,我好久都沒有看到它們了,好想。”手掌在她胸前一下一下地揉。

  她咬牙忍過那酥麻的快感,“你作夢!嚴君堯,我警告你快點放手。”

  “陪我吃飯?”

  “你想得美。”

  手掌慢慢地收攏,握緊。

  “陪陪陪,我陪。”“人質”在他手裡,她只好暫時妥協。

  他像是考慮一樣,慢慢地揉搓,半晌,終於不情願地鬆手,在伸出來前,還重手捏她一記,讓她差點軟倒。

  這個男人,真是壞到骨子裡了!哼,這筆先記著,她不跟病人計較。

  陪他吃飯,也順便喂睡醒的寶寶喝了兩碗肉粥。

  快滿一歲的任競翔胃口好極了,又乖又聽話,讓她喜歡得恨不得將他占為已有。

  “你這麼喜歡孩子,不如我們生一個?”

  那個沒臉沒皮的男人,竟然好意思跟她說這個,汪甜瞪了他一眼,不理他。

  給寶寶洗澡,小傢伙看到水就很興奮,不斷地拍打水面,將水潑到她的身上,她不甘示弱地用洗髮精揉得他滿頭泡沫,大大的浴室裡充滿著他亢奮的尖叫聲。給他洗澡,簡直就像打了一場仗,不過,她也玩得很樂就是了。

  好不容易,將高興過頭的小寶寶哄睡,她起身,當作沒有看到那個站在門邊的男人,打算直接走人。

  真是的,從吃飯開始,他的眼睛就好像黏在她身上一樣,緊緊地盯著她,不管她是給寶寶餵飯還是給他洗澡,這個男人一直跟著她、看著她,她一直到今天才發現,這個男人的眼睛,真是很熱、很燙。

  她其實被他看得心很亂!他的眼裡有欲望、有饑渴,他看她的樣子,像是要把她生吞下去般。

  她跟他在一起那麼久,已經嘗過情欲的滋味,自和他分開,她感情受傷太深,從來沒有想過那方面的事情……可是到今天,她的身體被那個吻、那些愛撫給喚醒了,當她發現己其實也是渴望他的,渴望得都要發抖時,她嚇到了。

  這個事實太可怕了!她必須要離他遠一點,這個男人是她的剋星,她抵抗不了他,只能逃離。

  “貓兒,你要不要換件衣服?”在她經過他身邊,打算將他當成空氣般走過時,他拉住她的手臂,語氣裡滿滿都是關心。

  她身上的衣服,在剛剛為寶寶洗澡時已經弄濕了,雖然現在已經四月,寶寶的房間還開了暖氣,但他還是擔心她會感冒。

  她當作沒有聽到,甩開他的手,直直往客廳走去。

  “貓兒。”他從後面一把抱住她,“你留下來,好不好?”

  “嚴君堯,你再動手動腳,我就對你不客氣。”她冷冷地說道。

  “那你對我不客氣吧。”他摟得更緊,“我喜歡你的不客氣。”

  她無語!論口才、論智慧,她從來都不是他的對手,這個男人臉皮厚得連子彈都打不穿,“你到底想要怎樣?我認輸,認輸了好不好?能不能放過我?”

  他轉過她來,面對面。漂亮的眼眸裡,全然的認真,“貓兒,你告訴我,怎麼放過你?自從那天之後,我每晚都睡不著,想的、念的全是你!為了不讓自己發瘋,我拼命地接手術,一直到手再也抬不起來。”

  “那與我無關。”她努力讓自己平靜,卻發現好難。

  “怎麼無關?怎麼可能無關?”他握住她的肩,生平第一次,將自己的感情毫無保留地呈現,“我知道當初是我傷害了你,我沒有給你想要的承諾,可是現在,我已經明白了!貓兒,我從小的生活環境、所受的教育,都告訴我說,愛情根本不是生命中的重點,只不過是點綴而已!在遇上你之前,我從來也沒有愛上過誰,我以為愛情再深,也就只是那樣了。”

  “跟你在一起,我很開心,我只是單純地想寵著你、對你好,喜歡你臉上的笑,有你在身邊,我就覺得很幸福!我從來都不瞭解愛情,我不知道,那種只想著一個人,心裡總是牽掛一個人的感覺,就是愛情,我真的認為,我只是喜歡你而已。”

  她靜靜地聽著,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他對她的感覺、聽他說起以前的快樂時光,她的心,酸酸的,卻又有著甜蜜。

  “所以,當你希望我承諾只喜歡你一個、只愛你一個的時候,我真的不敢保證。看著你只是因為一個吻,情緒變得那麼激動,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對你專一,你發現了會不會瘋掉?因為,我怎麼可能沒有發現,貓兒,你愛我,發瘋般地愛著我呢?”伸指按住她要反駁的嘴唇。

  “我不敢保證自己,其實我只是對自己沒有信心而已,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可以愛一個人一輩子的能力!可是當你離開我的時候,當我吻著別的女人,卻發現一點感覺都沒有的時候,我突然明白了,原來不是她們不夠美、不夠嬌,而是她們再美也不能打動我的心……貓兒,我愛你!雖然我很遲鈍、很笨,明白得很晚,但我是真的愛你。”

  眼淚在眼眶裡面轉著,她咬了咬唇,“你現在說愛我,又怎麼樣?”抬起頭,憤怒地瞪著他,“當初我那麼求你,不要自尊、不要顏面,傻傻地求你,你都拒絕我了。放我一個人傷心難過,我甚至、甚至到現在都沒有胃口吃東西!當我好不容易振作一點了,你又闖進來,說你愛我?”

  淚珠一顆一顆砸在地板上,“愛我又怎樣?很了不起嗎?告訴你嚴君堯,我不稀罕。”

  “你怎麼會不稀罕?”他笑著,抹掉她的淚水,“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喜歡我喜歡得要命嗎?”

  “你……”她氣得發抖,他怎麼敢那麼理直氣壯地說她……她喜歡他?她怎麼可能會……

  “貓兒,我知道你還愛著我的。”他在她氣地顫抖的嘴唇上柔柔地吻了一下,很輕、很短促的一吻,“你現在不接受我,只是因為你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輕鬆地原諒我!沒有關係,你想要怎樣都由你,只要最後,你回到我懷裡,你想要如何,都可以。”

  她氣結,他憑什麼這般自大,敢說這樣的話?當初她離開他,是真的下定決心要跟他分手的。她也已經決定不管怎樣都不會回頭。

  可是他這樣講,好像她只是在耍矜持、在端著架子,她才不是、才不是!

  “你看到我生病,你會心疼,你幫我蓋被子,幫我收拾房間,還幫我做飯,我就知道,我的貓兒,還是放不下我。”

  他沒有睡著,他居然沒有睡著,又耍她,太過份了。

  “嚴君堯,你去……唔……”咒駡的話,被他堵了回去,他給了她一個又深又長又讓人窒息的熱吻,像是要把她吞進去般,狠狠地吻她,死命的吸著她的舌頭,讓她喘不過氣來。

  他抵著她腿間危險地揉弄,熱烈地低喃,“貓兒,我想要你。”伸手,將她的裙擺往上撩。

  她氣喘吁吁,被他的吻弄得心煩意亂,拼命地拉住他的手,抬腿狠狠地踹他一腳,推開他,“嚴君堯,我討厭你,最討厭你了!”

  轉身飛快地跑過大廳,拉開大門沖出去,她急切地按著電梯的按紐,心裡又羞又急又窘,氣得要命,又覺得委屈到不行。

  一雙大手,握住她瘋狂按鍵的手,將她拉過來抱進懷裡,她掙扎著,對他又捶又踢又咬,他卻摟緊她、低頭吻她,像是發了狂般,用力地吻她。

  這個吻,根本就不算是吻,他們在激烈地互咬,唇破血流,熱情吸吮,等他們的唇終於鬆開,兩人都受傷了。

  她憤怒地瞪他,胸膛因為那一吻而快速地起伏,而他緊緊地盯著她,半晌,突然伸手抱起她,再度吻上她,“那就更討厭我一點吧。”

  激情的交纏,從電梯口一直到進入房門。

  他一腳踹上大門,將她按壓在門上,撩起她的裙擺,一把拉下輕薄的內褲,直接從後面插了進去。

  “啊!”她尖叫著,拼命扭動,他的動作又粗魯,欲望又太飽滿,讓她覺得好疼。

  他箝緊她的腰,舒服地在她耳邊直歎氣,“唔,貓兒,你咬得我好緊。”

  她臉蛋通紅,被他的下流話噎得差點窒住呼吸。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轉過來,再次給她一個扎實的吻,身下發起狂來,用力地頂弄。

  “砰”的響聲,他們動作太激烈,將厚實地大門撞得沉沉地響。

  “嗯……”嘴被他堵了,強硬闖進的舌頭逼迫著她,讓她吸吮,他的欲望在她體內兇猛地抽送著,一下一下都頂到她最柔、最嫩的部位。她已經熟悉他的身體,在這種高強度的摩擦之下,竟然開始濕潤,她不自覺地扭著腰,配合著他的動作。

  他伸手扯開她襯衫的扣子,拉下她的胸罩,一把掐握住她飽滿的乳肉,重重地揉,他身下的動作太激烈,頂著她的胸部在他手掌裡不斷地抖。

  “滋滋”的水聲從他們交合的地方傳來,她動情的汁液被他攪帶出來,順著他的欲望流向她的大腿,滴滴答答地淌到地板上。

  他鬆開她的嘴,引著她的臉蛋往後看,“貓兒,你看看,你有多饞。”

  她被眼前看到的景象給嚇了一大跳,這面放在玄關處的鏡子,清晰地將他們交合的部位映照出來。

  黑亮的毛髮間,紫紅色的熱鐵不斷地戳進抽出,她那粉色的媚肉被他碩大的欲望被翻出來再攪進去,絲絲縷縷的水液,在他們的交合處不斷流出來,牽連起黏稠的亮絲,流淌下去。

  響亮的水聲隨著他們的動作,一下一下非常有節奏,她的花穴緊緊地包裹著他的欲望,每次他抽出來,那鮮紅的花瓣都像是非常不舍地吸緊他,想要將他再往裡拖。

  這一幕太淫亂、太羞恥、太可怕了,只看了一眼,她身子猛地一僵,羞得恨不得撞牆。

  “唔,我的貓兒真乖。”他被她突然一夾,舒爽地哼出來,俯聲在她耳邊舔弄著,“兩張小嘴都那麼會咬人。”

  這個男人,他可以再下流一點沒有關係!已經有段時間沒有歡愛,她的身子變得非常敏感,不過十幾分鐘,她就呻吟著沖上了高潮,她的花穴狠狠地痙攣,死命地絞住他的欲望,引來他重重地喘息,他被她這麼一咬,再也克制不住,握住她的圓臀,瘋狂地撞擊著。

  她全身像是要被他弄散了般,還沒有從高潮中平息過來,又被他帶入狂風暴雨之中……


  清晨的暖陽從透明的玻璃窗射進來,直接照在她哭得紅腫的眼皮上。

  汪甜皺了皺眉,在溫暖的懷裡輾轉地翻身,想要繼續睡,可是身子一動,全身泛起詭異的酸痛,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酸,她喃喃地痛呼,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就看到男人笑得一臉滿足,溫柔地望著她。

  一室的光明,他們就赤裸裸地躺在柔軟的床上,毫無遮蔽,她習慣性地一僵,望向沒有拉窗簾的落地窗,下一秒,才猛地放鬆。

  她想起來了,嚴君堯家裡的窗戶都是特製的,外面是無法看清裡面的東西,這個男人真是變態,控制欲強,連裝個窗戶都要搞這些鬼。

  她不理會他一臉的柔情,瞪他。

  “貓兒,早安。”他低頭在她唇邊響亮地吻一記,“你才睡了不到一個小時,要不要再補眠?”

  他還好意思說?想到他們昨晚戰況之慘烈,從客廳、到廚房,再到浴室,最後將這張大床蹂躪得不成樣子,她的身子到現在還是好痛。

  幸好他這裡隔音效果一級棒,不然,小寶寶早就被兩個不知羞恥的大人給吵醒了。

  她皺著眉,輕微地轉身,才剛動,就猛地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嚴君堯。”她咬牙切齒地叫著他的名字。

  “我在,貓兒。”

  “你居然……還在裡面……”

  他笑著,一臉的得意,手掌不老實地摸上她的乳房,“貓兒,你裡面好溫暖,我捨不得出來,所以就……你知道的。”

  她知道才怪!“該死的!”她低咒著,一把揮開他的手,氣得不輕。

  一直以來,他們兩個保護措施都是他在做的,結果昨晚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直接射在裡面,她剛剛一動,從腿間汩汩流出來的東西,就已經讓她明白了。

  她氣呼呼地想要起身,被男人一把按住,“你要幹什麼?”

  “去買藥,你這個沒有責任感的臭男人!”

  “我去!”他很快地起身,拉開衣帽間的木質門,“一會兒小翔就要醒了,你留在家裡,他起床很鬧,我搞不定他。”

  巨大的穿衣鏡裡,他伸手摸了摸臉上的傷痕,當醫生還真是不錯的職業,想讓傷痕看起來有多嚴重就有多嚴重,想要讓體溫升高,當然也再簡單不過,連藥都不必吃。

  她狠狠地瞪著那扇拉開的門,恨不能咬他一塊肉下來,半天,不甘心地問道:“他到底哪裡不舒服?”昨天嚴君堯說寶寶是因為不舒服,所以寄放在他家,可是她陪他玩了一天,覺得他狀況好的不得了,根本沒有不舒服的跡象。

  嚴君堯動作很迅速地穿戴整齊,立刻就是那個有著優雅舉止,清貴容顏的世家公子,昨晚那個像野獸一樣的男人,仿佛是她的錯覺一般。

  他拉開大門,停下來,轉頭望著她,“他在長牙,牙床很不舒服。”

  “啪”地一聲,胖胖的枕頭砸上迅速關上的大門。

  可惡!又被他騙了,這個男人太壞了!


  已經分手的情侶,可不可以做到一夜泯恩仇?答案是,不可能!

  汪甜並沒有因為某人無恥下流的行徑,就將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她可沒有打算原諒他。

  不過,聰明如嚴君堯,當然也不會那麼天真地認為,她會那麼輕易地回到他的身邊。

  他說過,對她,他有無限的耐性和熱情,隨便她怎樣,他都可以!

  所以聖心療養院每天都可以看到英俊癡情的嚴醫生,跟可愛甜美的汪護士火花四濺的愛情大戲。

  順便附送的是,整個療養院病人多到爆,忙翻一大票人,因為大家都知道那位醫界的鬼才現在在這裡當醫生,所以明明只是療養院而已,卻比最高級、最好的醫院還要紅。

  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到嚴君堯的好心情。

  他每天都會開車送她上班,當然,汪甜最初是不會上車的,可是嚴君堯是什麼人,柔情攻勢加上霸道手段,直接抱著佳人上車,無數次之後,汪甜明白自己反抗不了,於是消極抵抗,隨便他載,不管上班還是下班。

  一日三餐,他都陪在她的身邊,帶她去好吃的餐廳,看她低頭猛吃不理他。不過她的胃口一天比一天好,甚至比以前還要好很多,這讓他臉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燦爛。

  汪甜過得可沒有他那麼開心,她每天都很矛盾,也許就像他所說的,原諒他,她不甘心,不原諒,她自己又捨不得。

  也許她就是那股怨氣沒有抒解,那種是怎麼咬他、打他都不解恨的怨氣。

  她從來都是坦率而且誠實的!她知道自己還是愛著他的,但她又沒有辦法對他毫無芥蒂地面對他,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要怎麼辦,所以只好每天這樣過著,不原諒也沒有辦法去愛。

  一直到六月,她的實習期滿,他也結束了駐院醫生的體驗,說要為她慶祝一下,開著車載她到一家非常有名的餐廳去吃飯。

  途經一家她喜歡的甜品店時,他停下車,去給她買她喜歡吃的藍莓蛋糕。

  她最近胃口很好,特別喜歡吃甜食,看到她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那家店,他就知道這個小傢伙嘴饞了。

  他看著店員將蛋糕包得非常可愛,嘴角不自覺地掛著一抹微笑,這個小傢伙一會看到,肯定樂壞了。

  拎著蛋糕推開店門時,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巨響,然後周圍的人全部都朝那個方向跑去,有人吼叫著說出了車禍,有一個東方的女孩子被車撞倒了。

  他的血液在那一刻逆流,如發了狂般,拼命地往前跑,他大吼著,瘋了似地推開擁擠的人群。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是她!他的小貓,那麼可愛、那麼單純,不會就這樣離開他的。

  可是,當他看到地上那一抹淺淺的藍色,被鮮紅的血液不斷地暈染,他的手,突然失去了力氣,印著漂亮小熊的蛋糕盒子“砰”地一下掉落在地面,很快就被人踩爛。

  他茫然地後退,忽然失去了抬頭的勇氣,他就直直地站在那裡,感覺全世界在那一瞬間,都是冰冷的,四周都是安靜,腦裡、眼裡、耳裡,全都是一片空白。

  “嚴君堯,嚴君堯。”

  “我最喜歡你了,嚴君堯。”

  “討厭、討厭你。”

  “貓兒、貓兒……”他喃喃地喚著,漂亮的眼眸,全然的空洞。

  汪甜嘴裡含著小杓,甜甜的香草霜淇淋在嘴裡融化的滋味,讓她滿意地眯了眯眼睛。

  看著前面圍了一大群的人,她有點好奇地走近,卻看見嚴君堯愣愣地站在那裡,好像傻了一樣,趕緊走上前,扯了扯他的手臂,“嚴君堯。”

  他好像沒有聽到一般,一點反應都沒有。

  “喂,嚴君堯,你怎麼了?”再用力地搖他。

  他還是低著頭,細碎的髮絲掉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非常陰沉。

  她嚇到了,拼命地搖晃他,“嚴君堯?嚴君堯,你怎麼了,你看看我啊。”

  他好像沉入了自己的世界裡,任她搖著,不發一語。

  漂亮的霜淇淋掉落在地上,她用力地抱著他,哭了起來,“嚴君堯,嗚……嚴君堯,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嚴君堯。”

  她的哭聲慢慢地穿透他茫然的意識,他抬頭,望著那個在他懷裡哭到不行的小傢伙,“貓兒?”

  他說話了、他有反應了!汪甜抬頭看他,拼命地點頭,“是我、是我,嚴君堯!是我。”她被他嚇死了,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帶淚的容顏慢慢地印入他的眼睛,意識開始回來,“貓兒、貓兒。”他突然用力地將她抱緊,感受到她暖暖的體溫,“你沒事,原來不是你,太好了,不是你。”

  她聽得很糊塗,可是當她看到救護車開過來,那個染著鮮血的穿著藍色裙的東方女孩被抬上擔架時,她低頭,望瞭望自己身上的藍色裙子,瞬間明白過來了。

  “你以為是我,對不對?”

  他抱得很緊,緊得讓她喘不過氣來,緊得讓她發疼。

  “嚴君堯,不是我、不是我。”她安撫地輕拍他的肩膀。

  他的臉龐埋入她的頸項,當她感覺到冰涼的液體濕潤她的皮膚時,她的心臟,又酸又痛、又甜又軟。

  那個嚴君堯,那個被大家認為是神的男人,那個在求她原諒,被她狠狠拒絕的男人,在任何時候,都是一臉笑意,雲淡風輕,好像什麼事情都在掌握之中的嚴君堯,竟然哭了……

  在他以為她出了車禍的時候,那個身為醫生見慣生死,本應沖上前去搶救傷者的嚴君堯,卻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

  是要多在乎、是要多愛,才能把那個無堅不摧,自信無比的嚴君堯傷成這樣?她沒有怨恨了。“嚴君堯。”她輕輕地喚著他的名字。

  “……”

  “如果你可以救回那個女孩子,我就原諒你。”

  他的回應是,拉著她飛快地沖上他的跑車,前後不到兩分鐘,那輛以速度聞名的藍寶堅尼消失在大街的馬路上。

  到底嚴君堯有沒有得到他愛的那個女孩的原諒呢?

  “喂,嚴君堯,你不要動手動腳哦,雖然你救活了那個女孩,我也答應原諒你,可是沒有答應你可以碰我。”

  “你把我表哥打得那麼慘,我家裡人,可不一定會原諒你。”

  很好,那個讓他吃醋吃得半死,生平第一次親自動手打的人,是她的表哥。

  “哼,你答應了要給我半年的時間,享受被追求的快感,你是不是想反悔?”

  他當然不會反悔,他答應得絕對稱得上爽快呢,嚴君堯笑著,望著他的貓兒調皮的笑容,臉上的表情,神秘莫測。

  一個月後,嚴君堯的公寓裡傳來刺激的尖叫聲。

  “十三周零兩天,嚴君堯,那天我明明有吃事後藥的,為什麼會懷孕,為什麼啊?”

  他望著抽屜裡的“避孕藥”,嘴角微勾,在那個要殺到他書房來的小傢伙進來之前,他穩穩地闔上了抽屜。

  追求,當然可以!結了婚,她想要怎樣的追求,他都可以給她。

  早就說過了,醫生真是的很不錯的職業,可千萬不要不相信啊!

【本書完】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7-31 07:54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