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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種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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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流星天空]修神路之九天龍騰[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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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3-18 17:50:29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一章 緣由

  馮默敗了,在楊無心與小星的聯手之下,徹底地敗了。無論對誰來講,失敗都本應當是件非常難過的事情,可是此時馮默的臉上卻掛著一絲笑容。

  從脫困開始,楊無心就一直關注著馮默的表情,關注著馮默心神上的變化。他發現馮默只是在失敗的一剎那,有些心神浮動,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對于馮默心態的淡然,楊無心是非常地佩服。

  “哈哈哈哈,小兄弟果然實力非凡,馮某甘拜下風。”馮默凝視了楊無心一會兒,大笑著說道。

  “前輩謬贊了,在下愧不敢當。倒是前輩的心胸開闊,著實令在下佩服。”楊無心趕緊捧了馮默兩句。

  “咱們打也打過了,聊也聊過了,還稱呼什么前輩晚輩的。咱們修真之人無大小,馮某托個大,小兄弟就叫我一聲大哥吧。”馮默邊說邊擺了擺手,示意楊無心不要再客氣。

  “這怎么能行?前輩是青云派的祖師爺,地位尊貴無比,在下豈敢放肆。”楊無心聽后連忙搖頭。

  “這是什么道理!你又不是青云派的弟子,我是青云派的祖師爺與你有何相干?咱們各交各的,與門派無關。”看到楊無心還想繼續推辭,馮默面色一沉:“怎么?嫌我的修為不夠,不配做你大哥嗎?”

  “大哥休怪,小弟跟你賠禮了。能做馮大哥的兄弟,小弟真是受寵若驚。”看到馮默生氣,楊無心只得改了稱呼。

  “哈哈哈哈,這才對嘛,這才是我馮默的好兄弟。”聽到楊無心終于改了稱呼,馮默非常高興,一臉的烏云頓時消散,親熱地拉著楊無心的手說道:“兄弟呀,今天我實在是太高興了。走,咱們兄弟換個地方喝酒去,讓兄弟嘗嘗我從仙界帶出來的寶貝。”說著,馮默帶著楊無心向場邊飛去。

  兩人來到場邊之后,一道暗門憑空升起。馮默口中默念咒語,暗門緩緩地打開,兩人一前一后飛入了暗門之中。暗門之內又是一條漆黑的通道,通道很窄,很長,一眼望不到邊。楊無心一面緊緊地跟在馮默的身后,一面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自從來到這個奇怪的地方,他就有中奇妙個感覺,他總是覺得這個地方好像與外界是完全分離的。

         這個地方就像是一個單獨存在的空間,而這個空間又是被馮默所支配的。支配空間應該是法力高深的修神者才可以掌握的,作為仙人的馮默是不應該具備如此能力的。那么唯一可以解釋這種現象的理由就是,這個空間是一件法寶,馮默是這件法寶的主人。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個空間究竟會是怎樣的一種法寶呢?

  在思考中,楊無心跟著馮默已經飛到了那條通道的盡頭。通道的盡頭是一面石墻,馮默與楊無心就站在了石墻跟前。

  “兄弟,我們到地方了。”馮默回過頭來對楊無心說。

  “嗯?就這里?”楊無心看著眼前的石墻隨口問道。

  “不錯,就是這里,在這石墻之后,就是我們的目的地,也是這里最美的地方。”馮默笑著點點頭說道:“來,兄弟,我們進去吧。”說罷,金光一閃,兩人消失在了石墻之前。

  藍藍的天空白云朵朵,火紅色的太陽散發出了萬道霞光,微風不時輕輕地吹過,帶給大地一絲絲清涼。在藍天白云之下,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綠樹成蔭,鮮花遍地,一條清澈透明的小河婉若一條玉帶,貫穿環繞在了草地之上。天上有飛鳥,水中有游魚,蜜蜂蝴蝶在花間嬉戲,樹梢之上傳來蟬鳴之聲。眼前的景色使楊無心感到無比震撼,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他絕不會相信在這神秘的空間之中竟然會有如此的桃源之境。不過他又感到十分迷惑,如此的世外桃源是如何出現在法寶之中的。

  馮默半天沒有聽見楊無心說話,怕他沒有跟上,趕緊回頭關瞧,卻發現楊無心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景色出神,驚訝的神色中露出了一絲迷惑。

  馮默拍了楊無心的肩膀一下,笑著問他:“兄弟,看什么呢?哥哥這地方不錯吧?”

  “豈止是不錯呀,這里簡直是仙境,沒有一絲凡間的煙火氣息。馮大哥,你是怎么找到這個地方的?”楊無心被拍了一下之后,才回過神來,興奮地向馮默問道。

  “呵呵,兄弟喜歡這里就好。咱們先到我平常休息的地方,我在慢慢跟你說。”說完,馮默帶著楊無心繼續向遠處飛去。

  兩人沿著那條清澈的小河向前飛去,沒過多久,就飛到了小河的盡頭。在小河的盡頭之處是一條瀑布,這條瀑布雄偉之極,從高空中倒掛下來,就像是一面水簾一般,那些清澈的河水都是從瀑布之上傾泄而下的。此種景色既險又奇,也頗有一種“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的感覺。來到瀑布之前,馮默并沒有停留,而是徑直飛進了瀑布之中,楊無心也緊隨其后,進入了這條壯麗的瀑布。

  原來,在瀑布之后,是一個山洞。此時,馮默與楊無心就來到了山洞之中。山洞里面布置的簡單而不簡陋,石桌石椅擺放的隨意而整齊,顯得非常地和諧舒適,讓人感到心情愉快。

  “兄弟,來,快坐下!這里就是哥哥的蝸居,實在是簡陋,讓兄弟見笑了。”馮默笑著向楊無心招了招手,自己先坐在了一張石椅之上。

  “馮大哥過謙了,大哥的仙府布置的清雅別致,何有簡陋一說?小弟雖是剛到,卻也有些樂不思蜀了。”楊無心圍著山洞轉了一圈,也坐了下來。

  “那正好啊,兄弟不愿意走,就住在這里,跟哥哥我做個伴,省得我自己悶死了。”馮默高興地說。

  “馮大哥,咱們要是住在這里不出去了,外面的那些家伙可就要造反嘍。”楊無心打趣地說。

  “管他們作甚?我要不是在這里閑的難受,我才不去管他們的那些閑事了。什么盟主不盟主的,關我屁事啊。”馮默滿不在乎地說道。

  “對了,馮大哥,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怎么跑到修真界來了?”楊無心開始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嘿,兄弟你別著急,咱們慢慢說,我先拿點酒去,咱們邊喝邊聊。”說著,馮默想山洞里面走去,不一會兒,就拿了一壇酒回來:“兄弟,你先嘗嘗,這是我在仙界時候自己釀的酒。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做‘忘憂’。”說著,馮默拿出兩個酒杯,倒滿了酒,遞給楊無心一杯。

  楊無心接過酒來,一飲而盡。喝下酒之后,楊無心只覺得一股灼熱的感覺流遍全身,全身上下每一個汗毛孔都像是被熱浪沖擊過了一樣,說不出的舒坦。片刻之后,灼熱的氣流消失不見,代替它的是一種清涼無比的氣息,這股氣息沿著剛才熱浪的線路又一次流遍了楊無心的全身。楊無心舒服地呻吟了一聲,臉上滿是陶醉的表情。此刻,什么煩惱憂愁都被他統統拋在了腦后,“忘憂”之名果然名副其實。

  “多謝馮大哥賜下美酒,讓小弟大飽口福。”酒勁消失之后,楊無心感到神清氣爽,就連體內的元氣都略有增加,所以他馬上向馮默道謝。

  “呵,你我兄弟還客氣什么?想當年哥哥我在仙界采集了九九八十一種仙草才釀成‘忘憂’。這種酒不但可以提氣醒神,滋補養生,而且對于修行也有莫大的幫助,以后兄弟就會慢慢替會到他的好處了。”馮默仔細地解釋著“忘憂”的妙用。

  “嘿,兄弟,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問,你別著急,我現在就開始為你解疑。”馮默將杯中酒喝下之后,慢慢地對楊無心說道。

  楊無心靜靜地呆在那里,等待著馮默為他講述自身的經歷。馮默穩定了一下心神,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慢地揭開了自己塵封以久的回憶。

  馮默自幼拜入青云派修習仙道功法,由于他入門很早,資質出眾,所以他的根基非常的牢固。馮默是孤兒,沒有親人,從小受盡了欺凌嘲笑,這也使他養成了孤僻的性格。到了青云派之后,馮默也很少與人交流,除了向師門長輩請教一些修行上的問題,他幾乎很少與同門師兄弟說話,只是一心修煉,就好比一塊木頭一樣。“馮木頭”也成為了青云派上下對馮默的稱呼。

  馮默眉心的紅痣是出生時就有的,不過并不像現在這樣大而已,這顆紅痣最初只有米粒大小,是后來慢慢變大的。又一次,馮默學習完新的功法,獨自去后山練功,他發出的攻擊將山脊打出來一道裂縫。馮默對于自己的成果十分滿意,飛到裂縫前去觀察一番。忽然間,裂縫地下的部分發生了坍塌,大塊大塊的山巖從裂縫上滑落。最后,當一切都平靜下來的時候,一個深邃的山洞出現在了馮默的眼前。馮默的只覺告訴他,在這山洞之中,一定存在這某種寶物,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山洞。

  山洞里并沒有什么奇珍異寶,也沒有什么兇殘猛獸,只有一具白骨。見到白骨之后,馮默非常的失望,不過他沒有離開,而是在地上挖起坑來,準備將白骨掩埋,免其蟲蟻啃食之苦。當他挖到三尺之時,發現了一塊玉簡,雖然與青云派的玉簡有些不同,但是馮默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這是一塊刻有功法的玉簡。將白骨掩埋之后,馮默開始探察起玉簡的內容來。

  只見玉簡上寫到“吾乃天目派第四代傳人天目真人,于辛丑年在東陵降妖,不料寡不敵眾,深受重傷。勉強壓制傷勢逃至青云山,傷勢復發,已有散功之象,隨刻功法于玉簡之內,封鎖山洞。等待有緣之人,葬我骸骨,得我玉簡,傳我絕學。傳我功法者,即為天目派第五代傳人。天目真人絕筆…………”。后面就都是天目真人所留下的功法絕學。看到這里,馮默感到不勝唏噓,這天目真人是成名上千年的一位頂尖高手,竟然也落得個如此下場。馮默收好玉簡,又向天目真人的骸骨掩埋之處拜了三拜,這才離開了山洞。

  回到青云派之后,馮默就開始潛心修行,仔細地研究著天目真人留下的功法。馮默發現,這天目派的修行法門,與青云派大為不同,一個是光明正大,一個是詭異絕倫。天目派的功法往往用最為出乎常人遇到的方法,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效果卻是出奇的好。參照著天目派的功法,使得馮默對于本門的功法也有了很深的了解,自身的修為也是與日俱增。

        在幾次同門之間的較量中,馮默都出人意料地取得了勝利,而他的對手都是在不知不覺中敗下陣來。青云派是一個相對比較開通的門派,他們不反對自己的弟子修習其他的功法,當然了,那些功法絕不能是傷天害理的邪門功法。因此,對于馮默表現出來的實力,青云派的前輩高手們在驚訝之余,也非常地欣慰。

  正是由于這樣,馮默才能夠心無旁騖地修煉天目派的功法。終于,馮默將天目派中威力最為強大的絕學“天眼”練成了。這個“天眼”可著實不簡單,練成之后,可以在人的眉心之間形成一只看不見的眼睛。這只眼睛可以發出強烈的精神力量,不但能夠干擾對手的精神,使之難以集中,還會使對手產生幻覺,自陷于必死之地。

         別人的“天眼”練成之后,旁人根本難以發現,但是馮默卻不同。他練成絕學之后,眉心之間的紅痣卻突然長大了數倍,成為了一只真正的天眼。依靠這門絕學,馮默在修真界難逢敵手,成為一代決定高手。而三目真君,也成為了馮默終身的名號。

  馮默在十五萬年以前成功地渡過了天劫,飛升到了仙界。在仙界,馮默福緣深厚,得到了一件了不起的頂級仙器——紫金披風。這件披風之上有一頭威力無比的圣獸——青毛虎王。這只虎王,實力超群,很難馴服,如果不馴服他,馮默將無法駕馭這件法寶。
         剛剛得到法寶之后,馮默在練化法寶的時候,遇到了很大的困難,因為青毛虎王根本就不買馮默的帳。馮默當然不會允許青毛虎王違反他的命令,立刻將它狠狠地教訓了一頓。青毛虎王也不甘心失敗,奮起反擊,與馮默大戰了一場。即便是那虎王再厲害,又怎能抵擋得住馮默“天眼”的神威,最終還是以慘敗收場,再也不敢違反馮默的命令。

  有了這件法寶之后,馮默如虎添翼,實力大增,很快成為了仙界中的一名高手,深受仙帝的重用。在仙界的五萬年里,馮默對仙帝忠心耿耿,立下了汗馬功勞,而他的修為也在一次次的戰斗中飛快地增長著。作為仙界的一員,馮默也參加了十萬年前的仙魔之戰。

         在仙魔之戰爆發之前,仙帝得到了一件神器,這件神器奧妙無比,可以模擬出整個的世界。在神器模擬的世界之中進行修行,比外邊要強上數倍,而且不用擔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不過,仙帝得到的神器是不完整的,它缺少了最重要的控制部分。據仙帝多方探察,發現另一半神器流落在了魔界的某個地方,所以馮默就受仙帝之命,前往魔界,尋找仙器。

  本來馮默去魔界是一件非常隱秘的事情,他也成功地躲過了把守魔界通道的魔兵魔將,潛入了魔界之中。而且為了使馮默可以盡快找到神器的另一半,仙帝將自己手中的半個神器交給了馮默。因為神器的兩個部分之間會存在著一種奇妙的感應,當另一半神器出現在一個范圍之內的時候,馮默手中的神器就會發出信號,根據這種信號,就可以找到神器。

  馮默在魔界小心地隱藏著自己的氣息,盡量躲避人多的地方,以免泄露行蹤。他一心想快些找到神器,好回仙界復命,根本就不清楚外面的情況。此時,仙魔之戰已經開始了。大量的魔界高手從通道涌入仙界,使得馮默在一路上根本沒有遇到什么阻礙。魔界的地域很大,馮默在這里尋找神器無異于大海撈針。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從哪里下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碰碰運氣。這時候的魔界分為三個部分,分別由狂魔楚剎、血魔血無涯還有心魔費夜所控制,馮默在無意之中已經來到了心魔費夜的地盤之中。

  對于馮默來說,魔界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他漫無目的地飛著,思考著路上怪異的景象。在這一路之上,馮默幾乎沒有遇到一個魔界高手,這讓馮默感到十分的奇怪。就在這時,馮默的懷中的神器產生了反應。馮默趕緊將神器拿了出來,神器掙脫了馮默的雙手,徑直向前飛了出去,邊飛邊發出嗡嗡的響聲。馮默緊緊地跟在神器的后面,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情況,防備著敵人的埋伏。神器飛到一座山谷的時候停了下來,開始圍著山谷不斷地繞圈,發出了聲響也越來越強烈。從神器的表現就可以斷定,另一半神器就在這座山谷之中。

  將范圍確定下來之后,一切就變得容易了許多,馮默將自己的靈覺散發到最大的水平,探察著山谷內的每一寸土地。終于,馮默找到了另一半神器的藏身之地。它就藏在山谷之下的靈脈之中,吸收著山谷之間的靈氣。馮默順利地將另一半神器取了出來,與自己手中的神器合在了一處。一片金光閃過,兩半神器合而為一,變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袖珍寶壺。看著手中的袖珍寶壺,馮默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這次任務算是圓滿完成了,他也該回仙界復命了。

  打定主意之后,馮默收好神器,開始向傳送陣的方向飛去。與來的時候正好相反,這一路之上到處都是魔界的兵將,越接近仙魔兩界的通道,魔界的高手越多。無奈之下,馮默之后隱藏起來,等待著這些魔界高手退去之后,才好離開。下面的事情完全出乎了馮默的預料,通道跟前的人不但沒少,而且越來越多,開始都是些魔界的高手,后來練仙界的高手也從通道中沖了出來,與魔界眾人戰成了一團。

  馮默看著就迷糊了,怎么自己出來沒多久,仙界就和魔界打起來了呢?隨著戰斗的逐漸升級,神界與魔神界的高手也加入了進來,通道之前亂成了一片。馮默心里搞不懂原因,也不敢沖出去,這時候誰要是沖進去,不被打成豬頭才怪呢。好不容易等到這些人都離開了傳送陣的周圍,馮默才小心地現出了身形,準備通過傳送陣回到仙界。

  可是,當他接近傳送陣的時候,卻遭到了對手的襲擊。霎時間,馮默感到一股巨大的壓迫感直逼心頭,死死地鎖定住了自己。任憑他如何躲閃都無法從對手的氣息中逃脫出來。馮默心里暗暗叫苦,哪里鉆出來這么一個高手。對手可沒有給馮默喘息的機會,向馮默展開了瘋狂的進攻,看他那架勢,就是想把馮默一舉擊敗。馮默也不是一個軟柿子,只不過一上來失了先機,顯得有些被動。

  在這性命悠關的時候,馮默也是拼盡了全力,使出了渾身解數與對手周旋。終于趁著對手一個疏忽,將劣勢扳了回來。這回,馮默才抽出功夫來好好打量對手,而對手也才打量著馮默。從對手的臉上,馮默看到了一絲驚訝的表情,對手顯然不相信馮默可以從自己的氣勢之下逃脫出來。

  看清了對手的相貌之后,馮默心都涼了,他面對的不是旁人,正是魔界三巨頭之一的心魔費夜。魔界的三巨頭各有特點,狂魔楚剎霸氣沖天,修為最高,敵人經常被他的氣勢嚇破了苦膽,提不起動手的勇氣。血魔血無涯嗜血入命,殘暴不必,自大成狂,從來不把別人放在眼里。不過遇到這兩人還算好,因為這兩人都不喜歡偷襲暗算。不過心魔費夜則不同,他是魔界三巨頭中最富有心計的。他心狠手辣,歹毒無比,經常將對手至于死無葬身之地。雖然他排在魔界三巨頭的末位,但是他卻是最難對付的一個。

  來不及考慮自己為什么這么倒霉了,馮默現在只有集中自己全部的精力,來應付費夜的進攻。至于自己能否順利回到仙界,馮默真的沒有一點把握。

  兩個對立的高手默默地注視著對方,調整著自己的狀態,準備開始一場生死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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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3-18 17:54:33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二章 生死之戰

  心魔費夜是一個很陰險的家伙,雖然他的修為極高,卻不愿意與對手正面搏殺,而是想方設法地算計對手。他這種行為非常地卑鄙,往往讓對手深惡痛絕,就算是與他同為魔界三巨頭的狂魔楚剎、血魔血無涯二人,都對他充滿了鄙夷和蔑視。不過,費夜可不管這些,依舊是我行我素,在魔界中做他的一方霸主。

  費夜的習慣直接影響了他的性格,他狡詐、多疑、陰狠而又極為怕死。如果是正面相搏,他必然不會是楚剎和血無涯的對手,因為他沒有狹路相逢勇者勝的勇氣與斗志。

  此時,單說馮默,面對著心魔費夜這樣一個強大的敵人,心里產生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那是一種包含了緊張、激動、期待、興奮等多方面因素的感覺。馮默也是一個很自負的人,自從他飛升仙界之后,幾萬年來苦練不輟,修為突飛猛進,在仙界之中已經算的上是一流的高手。

    而且近年來,他再次突破了自己的瓶頸,修為大大提升,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究竟是怎么樣的。但是,現在機會來了,心魔費夜正是一個檢驗他修為的最佳對手。默默地注視著費夜,馮默的心情已經逐漸地平靜了下來。緊張與激動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了興奮和期待。馮默看著費夜的眼神里也逐漸散發出一種熾熱的光芒,是那么的瘋狂,那么的熱烈。

  馮默的變化也被費夜看在了眼里,費夜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沒有想到眼前的對手這么難纏,斗志如此的旺盛。他本打算通過突然地偷襲,將對手一舉消滅。現在看來是不行了,他所能夠做的,只有堂堂正正地擊敗對手,這是費夜最不愿意看到的情況。

  要知道,但凡怕死的人都有欺軟怕硬的毛病,他們都會不經意地躲避那些對自己有威脅的對手,而主動地挑上那些不如自己的。費夜也是一樣,他用一雙小眼睛死死盯住了馮默,心里盤算了雙方的實力對比。經過反復地對比,費夜斷定眼前的對手實力要遜于自己一籌。于是,他下定了決心,這一次要用自己真正的修為將對手擊敗。

  馮默可不知道費夜在想什么,要是知道的話,估計會氣瘋了。費夜完全是瞧不起他,才會作出這樣的決定。不管怎么說,兩個之間難免一戰,而此戰的勝敗也是難以預料的。

  “轟”的一聲巨響從遠處傳來,震得整個大地都為之顫抖。馮默也被這聲巨響嚇了一跳,不由得有些分神。趁著馮默分神之際,費夜不聲不響地發起了進攻。

    只見他十根干枯的手指暴長數倍,變得墨黑一般,帶起十道黑色的光影向馮默襲來。十根手指在馮默身前,突然合攏,仿佛要將馮默握成肉醬。手指相交發出了“劈啪”幾聲脆響,而馮默的身影卻消失不見。

    原來,在費夜出手的瞬間,馮默就察覺了他的意圖,只是將計就計,引誘他雙手在自己身前合到一起。馮默差之毫厘地躲過了費夜的進攻,身形不停,順著費夜伸出的手臂,迎了上去。兩人此時可是生死之搏,馮默絕對不能對費夜客氣,所以他迎向費夜的同時,青云四靈決也脫手而出,朝著費夜展開了一陣狂轟亂炸。

  青云四靈決結結實實地打在了費夜的身上,產生了劇烈的爆炸,并帶起了一片煙霧,而費夜也被這片煙霧遮住了身形。馮默當然不會認為僅僅憑借自己的這次進攻就可以將費夜擊敗,因此他小心地提防著煙霧之內的對手。當煙霧散去,馮默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面前空空如也,根本沒有費夜的影子。

    這個發現使馮默的心中大感不妙,一股上當的感覺油然升起。說是遲,那是快,就在馮默四處搜尋費夜的時候,一個人影從他身下的空間中一閃而出,重重一擊打在了他的身上。這一下完全打了馮默一個措手不及,將他打了直飛了出去,過了半天才穩住了身形。

  “桀桀桀桀,臭小子,還想跟你費爺爺玩花招,今天叫你死無葬身之地。”費夜發出了一陣刺耳的狂笑,看著被自己擊飛的馮默咆哮著吼道。

  “我呸!費老魔,你得意什么?口出狂言,小心風大閃了你的舌頭。別人怕了你,那是不知道你的底細。就你那兩下子,騙騙別人也就罷了,到了老子這里,狗屁不是。”馮默穩住身形之后,向著費夜狠狠地啐了一口。

  “哼哼,小輩,看你猖狂到幾時。你費爺爺稱霸魔界的時候,恐怕你還沒出生呢!你們仙界都是一幫眼高于頂的廢物,自己的功夫不行,還瞧不起別人。不過,這種情況不會太久了,很快仙界就會被我們占領,成為第二個魔界的。哈哈哈哈!”說著說著費夜仰天狂笑起來。

  “做你的春秋大夢!就憑你們這幫跳梁小丑也敢企窺仙界,真是癡心妄想。尤其是你,費老魔,仗著自己魔界三巨頭的虛名到處招搖撞騙。你以為誰都不知道呀,所謂的魔界三巨頭里只有狂魔楚剎、血魔血無涯兩個人可以算的上是高手,而你只不過是一個擺設而已。你的實力拿到我們仙界,恐怕連高手都算不上嘍。”馮默鄙夷地看著費夜,口氣中滿是嘲弄。

  “嘿!就讓你再逞一會口舌之利吧,以后再也沒機會了。你費爺爺究竟是不是浪得虛名,很快你就會知道了。小輩,今天就讓你知道,惹怒了你費爺爺的下場是多么的凄慘!”費夜并沒有被馮默挑撥的話語激怒,而是用一對小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眼神中不時閃過一片片兇光,像極了嗜血的野獸。

  看到自己的挑撥沒有奏效,馮默心里也有一絲的失望,他本想通過言語上的藐視和嘲諷將費夜激怒,而憤怒往往容易使人失去冷靜,到那個時候,自己的機會就來了。不過既然沒有奏效,那么馮默的計劃也不得不做出改變。但是馮默卻不愿意在嘴上服短,依舊刻薄地與費夜針鋒相對:“費老魔,你今天還是拿出點真功夫來吧,如果你真的只有那么點本事,恐怕過了今天以后,魔界的三巨頭就要變成兩巨頭嘍。”

  “呷呷呷呷,好小輩,果然夠狂,果然夠傲。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在我面前如此說話了。”費夜不怒反笑,只是他的笑聲猶如夜宵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兩人在口舌之上沒有分出勝負,自然要在手下比個高低。經過剛才那一番對話,費夜心頭早已起下了殺機,此刻他恨不得將馮默挫骨揚灰,打入萬劫不復之地。馮默是想開了,今天碰上費夜肯定是兇多吉少,除非費夜自己犯錯,否則他絕無勝算。看到費夜眼中兇狠的目光,馮默也不禁心中一凜,連忙先下手為強,向費夜攻去。

  既然打破了僵局,兩人也不再猶豫,馮默與費夜你來我往戰在了一處。馮默使的是青云派的功法,大開大闔,光明正大。而費夜本是邪派魅影門的高手,他本門的功法縹緲無蹤,虛實無定,詭異非凡卻又威力極大,令人琢磨不透,防不勝防。不論馮默如何進攻,都被費夜那似真似幻的身法閃開,始終無法接近費夜身前三尺。反觀費夜,輕描淡寫一般地化解了馮默的進攻之后,只是隨手回擊兩下,就將馮默逼得手忙腳亂。從此可以看出,費夜的修為的確比馮默要高上一籌。

  馮默久攻不下,只得祭起了自己的法寶,也就是那件紫金披風,在青毛虎王的幫主之下,馮默漸漸扳回了劣勢。這時候,馮默才發現,在費夜的身后舒展了一對墨黑色的翅膀。這對翅膀非常的薄,如果不注意的話,絕難發現它的存在。正是依靠這對翅膀,費夜才能夠使出那些詭異的功法。這對翅膀也是魅影門的鎮門之寶,名為蟬翼翅。擁有蟬翼翅,是費夜的一大秘密,就連他身邊最為信任之人,都很少有人知道。費夜的成就和地位,與這件法寶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在它的幫助下,費夜一次次地擊敗敵人,鏟除異己。既便寡不敵眾,深陷重圍,也可倚仗蟬翼翅來全身而退。

  此刻,在馮默與青毛虎王的聯手之下,費夜有些捉襟見肘,身法上也顯得不再那么從容。馮默得理不饒人,加緊了手上的攻擊,準備一鼓作氣將其擊敗。然而,費夜作為魔界的絕頂高手之一,必然有他獨到的地方,他所擁有的法寶也絕不僅僅是蟬翼翅一種。所以當費夜被馮默逼到絕境之時,他反擊了。一道白光從費夜的手中飛出,兩人之間的距離對它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眨眼之間,就已經穿入了馮默的胸腹之中。直到自己中招,馮默也沒有發覺什么異樣。

  “嘎嘎嘎嘎,小輩,你的死期已經到了,準備受死吧。”費夜閃過了馮默的進攻,大笑了起來。
  “老魔頭,你又在發什么瘋?”馮默沉聲問道,手下也不禁一緩。

  “看看你的胸前吧,你已經中了費爺爺的魅影神針,死在臨頭還不知曉,真是既可悲又可笑。”費夜狠毒的臉上無意中顯出一絲興奮。

  馮默聞言連忙低頭關瞧,果然,在他的胸腹之上,插著一根銀灰色的長針。這根長針約有三寸多長,此時已經又一多半進入了馮默的體內,只剩下約莫寸許長短留在了體外。看到長針之后,馮默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因為他完全沒有發覺這根長針是何時擊中自己的。雖然不知道這根長針有什么奧妙,但是馮默可以斷定它對自己極為不利。因此,他毫不猶豫地將手伸向長針,試圖將其拔出體外。

  就在他拔出長針的一瞬間,長針爆炸了。爆炸之聲驚天動地,震耳欲聾,幾乎不遜于剛才那陣爆炸之聲。馮默拿針的左手被炸了個粉碎,胸口也被炸出了一個大洞,形狀凄慘無比。引爆長針的人正是費夜,他的魅影神針厲害之處便在于可以自由地控制爆炸的時機,以便給予對手最大傷害。

    這次馮默受傷之重非同小可,即使不會死,也必定修為大減,無法對費夜再次構成威脅。看著自己的杰作,費夜感到十分的滿意,志得意滿地大笑了起來。

  “哼,老魔頭,休要得意,我們還沒分出勝負呢。”馮默的聲音聽上去不帶有絲毫的感情,異常的冷酷,毫不客氣地打斷了費夜的笑聲。

  “小輩,就你現在的樣子還怎么和你費爺爺打?恐怕我隨便發出幾招都可以將你打得形神俱滅。”費夜瞥了馮默幾眼,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區區小傷,又有何妨?”說著,馮默胸前的大洞開始逐漸地愈合,一點一點地向中間收縮,最后完全并攏了起來,就像完全沒有受過傷一般。而且,馮默的左臂也再度長了出來,只有破爛的衣服才能見證他剛才受到的重創。

  “哦?我倒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這個小子竟然會將仙靈復原術練到了如此的地步,這么快就修復了自身的肉體。不壞,不壞。看來你在仙界也不算是無名小卒吧?”費夜的眼中閃過一絲吃驚,若有所思地問道。

  “高手?真是笑話,在我們仙界之中,修為達到我這種水平的簡直多如牛毛一般。我這種三腳貓的功夫要是也能算作高手,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馮默面不改色地說道。

  “小輩休得胡言,你們仙界有多少斤兩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我。能夠達到你這種水平的,也就是那些什么三賢者、五真君、八天王之流,最多也就再有幾個后起之秀罷了。什么多如牛毛,純屬無稽之談。要是仙界的實力真如你所說的一般,恐怕我們魔界早就被滅了,那會等到現在。”費夜將仙界的形勢分析的頭頭是道,就連馮默也不得不佩服費夜的頭腦。但是此時可不是服軟的時候,所以馮默聽候也不搭話,只是不斷地冷笑。

  “怎么樣?被我說中了吧?就你這么個小輩也想騙我,真是自取其辱。”費夜瞪著馮默,冷冷地話語中,帶有明顯的挑釁。

  “騙你?騙你有個屁用!我本來就是仙界中的無名小輩,你卻將我比作那些前輩高人,我真替你的無知感到慚愧。而且,以你堂堂魔界三巨頭的身份,打了這么久都沒收拾掉我這個小輩,你不覺得丟人嗎?”馮默針鋒相對,一步不讓地反駁著。

  “嘿嘿,任你牙尖嘴利,今天也是在劫難逃。就算你用仙靈復原術修復了自己的肉身,也一定會消耗了大量的靈氣。你我之間實力本來就有所差距,這回更是此消彼長,現在我要勝你,已經是必然的事情了,所需考慮的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了。”費夜曬然一笑,對馮默的諷刺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既然如此,那你就放馬過來吧,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將我擊敗的。”馮某嘴上這么說,心里卻也非常地著急。他知道,費夜剛才說的都是實話,自己現在的實力只剩下了剛才的一半,而對手幾乎沒有消耗什么實力。這樣打下去的話,自己是必敗無疑,甚至根本支撐不了幾個回合。

  說話之間,費夜的攻勢就到了。與剛才相比,馮默應付起來難度也大了許多。老奸巨猾的費夜當然發現了這一點,馮默前后間的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從一交手,他就發覺了馮默現在的真實實力。如果他愿意的話,他可以輕松地將馮默解決掉。但是,費夜顯然不想讓馮默死的那么痛快,而是想將他折磨一番,出了心中一口惡氣,再將他消滅。

    對于馮默來說,苦日子到了。費夜的攻擊讓他感到一陣陣地無力,他已經很難抵擋住對手那刁鉆無比的進攻。馮默也知道,對手是在拿他耍著玩,等到耍夠了,就是他敗亡之時。他的身上已經是遍體鱗傷,而這些傷口又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部位,這明顯是對手故意做的,故意折磨他,摧殘他的斗志。

  終于,費夜玩膩了,他決定用他的全力一擊,來結束馮默的生命。于是,他將自己體內的魔氣調動了起來,急速地在體內形成了一個循環。

    墨黑色的魔氣,不斷地從費夜的身上散發出來,費夜的氣勢也在不斷地增大,馮默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了。費夜的全力一擊,確實有毀天滅地的威力,一個墨黑色的光球,夾雜著費夜全身的功力飛向了馮默。馮某沒有躲閃,因為他躲不過,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光球從遠處飛來,一點一點地變大,最后擊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

  在劇痛之中,馮默昏了過去。他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在昏迷之前,他聽到了那聲爆炸,在爆炸聲中好像還夾雜了費夜憤怒地吼聲。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馮默不知道,他已經在爆炸中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馮默漸漸地從沉睡中醒來,在仔細檢查過自己之后,馮默終于可以斷定,自己還沒有死。但是,這又怎么可能呢?在那種威力的打擊之下,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呀?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摸了摸那受到攻擊的地方。忽然間,他摸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他呆了一呆,將那個東西拿了出來,一看之下,他才明白了整個事情的始末。原來他懷中之物,就是仙帝命他找尋的那件神器,也正是這件神器,救了他一條性命。

  費夜那毀滅天地的一擊,正中馮默的胸口,打在了神器之上。受到攻擊之后,神器自然而然地進行了反擊,并產生了一個保護結界,將馮默罩在了其中。由于神器反擊的力量是與它受到攻擊的力量相對應的,所以它擊向費夜的能量也絕不在馮默受到的攻擊之下。而費夜是根本沒有想到這一點,被打得狼狽不堪,而且受了不輕的傷,所以馮默才會聽到費夜得怒吼之聲。

  想通了這些許關鍵之后,馮默的心中痛快之極,頗有一種絕處逢生之感。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滿身狼藉的慘狀,苦笑著站起身來,開始找尋著出路,以便確定自己所在的位置。馮默以為自己還是在魔界,距離仙界通道的位置也不會太遠。但是,當他將方圓數百里的地方都找過之后,他發現他錯了。

  正當他為自己找不到傳送陣而著急的時候,他發現了兩個身著道裝之人從天上飛過。通過打聽他才得知,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根本不是什么魔界,而是他離開以久修真界。神器被攻擊后發生的爆炸,不但擊敗了費夜,也撕裂了空間,將他帶到了修真界中。

  好在對于馮默來說,修真界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這里既熟悉,又安全,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于是,他決定在此修養生息,待到身體復原之后,在回到仙界復命。可是,他沒有想到,修真界的條件不比仙界,這里的靈氣也沒有仙界那么充足。馮默整整吸干了七處靈脈,才基本將體內的傷勢治愈,至于功力也只能夠回到仙界慢慢恢復了。

  當他準備完畢,來到傳送陣前,打算回歸仙界的時候,卻吃驚的發現,傳送陣被關閉了,此時距離他掉落凡界已經整整一百年了。失望之極的馮默只好在修真界中住了下來,等待著傳送陣再度開啟的時刻,這一等就是幾萬年。后來,馮默對此時已經不抱什么希望了,開始將目標轉移到了手中的神器之上。

  經過多年的研究和煉化,馮默終于掌握了操控這件神器的法門,建立了這座天空之城。這座天空之城就隱藏在白云之上,沒有人可以發現它的存在。天空之城中的所有生命,都是馮默在里面創造的。可以說,在天空之城中,馮默就是神。

  再后來,無所事事的馮默實在是閑的難受,就開始探察修真界中的動向,準備找些事情來解悶。隨后,他找到了青云派的現任掌門梁子寒。馮默的身份使得梁子寒異常的震驚,而馮默的提議也讓他狂熱無比,兩人幾乎是一拍即合,開始實施這次吞并修真界的計劃。

    在這整個計劃之中,馮默幾乎沒有插手,一切都是由梁子寒負責進行的。整個修真界就是一個大棋盤,馮默就是下棋的人,而梁子寒等人就是馮默手中的棋子。馮默在天空之城中,默默地注視著整個棋局的變化。

  也許,對他來說,這盤棋的結果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那曲折的過程。而他下這盤棋的目的也只是為了解悶而已。但是,事情卻并沒有按照馮默預想的方向發展,棋局產生了很多意料之外的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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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3-18 17:58:13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三章 變數

  聽完馮默的經歷,楊無心大致了解了整個事情的起因。原來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馮默只不過是一個旁觀者而已,他僅僅提出了一個修真同盟的方案,一切實施工作都是梁子寒一手策劃的。這么說來,有關“血靈”組織的事情,馮默也應該完全不知道了。

  隨后,楊無心向馮默求證了一下。果然,馮默聽后一臉的茫然,顯然對此事一無所知。以馮默的地位來說,這些事情是無需隱瞞的。他既然表示不知道,就一定沒有參與此事。問清楚情況之后,楊無心心中暗道:好一個梁子寒,竟然耍了一手瞞天過海,練馮默都被他瞞過了,我絕對不能輕易地放過你。

  楊無心和馮默經過一番交談之后,兩人的關系也拉近了不少,說起話來也不是那么生分了。楊無心也將自己的經歷,向馮默大致說了一遍。并告訴馮默,當他的修為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可以將馮默帶回仙界之中。馮默聽到此言之后非常地激動,重回仙界是他多年以來唯一的愿望。本來他已經死心了,不再報有任何的希望,可是現在楊無心又為他點燃了希望的火種,他怎么不欣喜若狂呢?

    馮默當下表示,只要他可以重新回到仙界,他可以作出任何的犧牲,哪怕付出一切的代價也在所不惜。楊無心笑著勸慰他,告訴他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只要耐心地等待,等待時機的到來就可以了。想了片刻之后,馮默也就釋然了,都已經等了十萬年,還在乎多等些日子嗎?

  兩個在天空之城中越說越高興,不知不覺將外面的事情拋在了腦后。渾不知,此刻的迎日峰上,已經是亂成了一片。

  由于受到了強烈的震懾,迎日峰上的修真者們,在楊無心與馮默剛剛離開之后,沒有人敢造次,都靜靜地等待著兩人的歸來。初始還好,可是時間一長就不同了。當這些人都從馮默的威嚴之下緩過勁兒來的時候,又開始議論紛紛,亂作了一團。梁子寒也不甘寂寞地站出來,勸說大家不要負隅頑抗,老老實實地聽從他的安排,否則一旦馮默歸來,后果將不堪設想。

  經過剛才的變故,眾人對梁子寒的印象早已大打折扣,所以根本沒有什么人答理他,將他晾在了臺上。這場面,要多尷尬,有多尷尬。梁子寒什么時候吃過這個虧呀,從來都是一呼百應,受盡眾人追捧。面對如此大的反差,難免心頭火起,臉罩寒霜。

  很多脾氣暴躁、心直口快的人甚至和梁子寒等人爭吵了起來,差點大打出手。好在本因大師等人在一旁勸阻,這才將此事壓了下來。眾人等了許久,都不見兩人回來,心中都有些擔憂。

    楚翼飛等人雖說知道楊無心的本事,可是一想到馮默的厲害也不禁眉頭緊皺,憂心忡忡。而其他不知情的人,更是沒指望著楊無心可以戰勝仙人,他們支持楊無心也只不過是為了掙一口氣而已。在他們眼里,比起梁子寒來,楊無心更令人佩服,面無懼色地接受仙人的挑戰,他們自問做不出來。

  成千上萬的修真者在迎日峰上交頭接耳,顯得凌亂無比。不過等了這么久,也沒人敢說什么,人家的實力在哪里擺著呢,誰活得不耐煩了,敢在這里說三道四的。

  梁子寒等人,看到眾人臉上的擔憂之色,又得意了起來,開始鼓吹馮默的實力。從他的口氣上來看,楊無心恐怕已經是死定了。

  “諸位道友,楊無心這小輩雖然實力不俗,但究竟是肉體凡胎,哪里會是我祖師爺馮真人的對手。大家不要再執迷不悟了,頑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條,還是盡早歸順才是正路。”梁子寒手捻長須悠然自得地說道。

  “我呸!你要不要臉,要我們歸順你,你也配?你有什么資格說心兒必敗無疑,你剛才不是挺能耐嗎?不還是被心兒打了個屁滾尿流,還有臉在這里吹牛!什么世道呀,連母豬也能上樹了!”風云震天聽完之后勃然大怒,手指梁子寒大罵。

  “哈哈哈哈,說得好啊!風云莊主真是快人快語,楚翼飛佩服!梁掌門,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等他們兩人比試之后再做決定,你怎么就那么等不及呢?還是少安毋躁,耐心等待一會兒吧!”楚翼飛擊掌笑道。

  “哼!梁某好心好意提醒于你,你們反倒辱罵于我,真是不識抬舉,我倒要看看,你們今天如何收場!”梁子寒臉色鐵青地說道:“無論哪門哪派的道友,現在歸降的與一會歸降的絕對不會同樣對待,權衡利弊,你們自己考慮吧!”

  梁子寒的話,使下面的眾人產生了一陣騷動,不少人有些猶豫,又想投降,又怕被別人恥笑,一時間在地下僵持不動。

  梁子寒看到自己的話,沒有起到什么作用,臉色陰晴不定,瞇著眼睛不知道想些什么。終于,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對場下說道:“諸位道友,我們就這樣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梁某有個提議,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林右怪叫一聲,引起了一片哄笑。

  “既然是等待最后的結果,我們沒有必要都在這里等候,使得迎日峰上也顯得過分的擁擠。不如,每個門派留下那么一兩名代表,剩下的人可以回去等候消息,諸位道友以為然否?”梁子寒對起哄之聲也不生氣,不動聲色地問道。

  “阿彌陀佛,梁施主此言甚善,與其都在這里等待,不如留下決策之人便了。老衲同意梁施主的提議!”本因大師高宣了醫生佛好,首先表示贊同。

  “理應如此!”

  “本該如此!”

  “師弟師妹,為兄在此就可以了,你們帶著弟子先回去吧…………”

  “阿彌陀佛,有勞師兄了!”

  眾人紛紛響應,開始遣散門下的弟子,最后整個迎日峰上只剩下了區區五六百人而已。其中,魔門留下了楚翼飛夫婦和楚隨緣三人;禪宗留下了本因大師、元法大師等八名高手;明古派留下了古政師兄弟四人;廣寒宮留下了柳月蟬、高月寒、孫月英再加上清瀾雙仙;風云世家留下了風云震天與風云傲父子,還有蘭野鵬一共三人,而蘭彩云和小丫頭風云飄飄被他們勸了回去。剩下的門派也只是留下了掌門、長老或者護法等主要的人員而已。

  不過,風云世家與魔門這些聯盟并沒有將立刻的弟子遣送回去,而是在離青云派不遠的地方集結了起來,等待著這里的消息,一有變故,還可以及時接應。這都是楚翼飛他們商量好的,他們才不會相信梁子寒有什么好心,梁子寒的提議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有做好充足的準備,才能在后面的較量中立于不敗之地。經過短暫的商議之后,他們確定了這個計劃,所以才會同意梁子寒的提議。

  梁子寒果然不愧是一派掌門,神色之間早已恢復平靜,慈眉善目,面帶微笑,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慈祥的長者。他看了看留下的眾人,笑著說:“諸位道友都是我們修真界中的精英,諸位的決定也關系著我們修真界的未來,我希望諸位可以仔細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建立修真同盟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咳咳,梁掌門,我們大伙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成立修真同盟,這個已經毋庸置疑了。不過,修真同盟的盟主人選,現在還是有待商議。按照我們的約定,盟主的人選要等到楊道友和馮前輩比試的結果出來之后才能決定,梁掌門不要操之過急呀。”一位道裝老者手捻長須,緩緩地說道。他的話里雖然說的很客氣,但是卻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那就是,選盟主是一定的,可未必是你梁子寒,你想當上盟主,也要等你祖師爺打贏了才行。

  “梁掌門,小妹也覺得此時決定的確有些過于草率,還是從長記憶為好。”柳月蟬聽后在一旁插口道。

  “不錯,柳仙子所言甚善,莫某也是如此認為。”莫劍南也點頭表示同意。

  看到眾人齊聲推脫,梁子寒面色有些不愉,他將目光轉到了義弟炎焱的臉上。現在,他已經把炎焱當作了最后的希望:“不知賢弟有何高見呢?”

  “大哥,我沒什么意見。他們愿意等就等好了,反正馮前輩不回來,他們也不死心。咱們就等到最后,讓他們心服口服,到時候看他們還有何話講!”炎焱甕聲甕氣地說道。

  炎焱的話說的不錯,而且句句都是站在梁子寒這一邊,但即使是這樣,誰也挑不出理來。不能否認,炎焱和梁子寒已經與其他人形成了對立的局面,但是炎焱顯得堂堂正正,從來沒有什么陰謀詭計,因此眾人對炎焱還是十分佩服的。然而,此時的梁子寒心里已經失去正常的心態,根本容不下半點反對的意見。他覺得炎焱一定是與本因大師他們有了某種約定,已經背叛了自己,才會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敷衍自己,甚至反對自己。所以,當他聽了炎焱的話之后,就已經將炎焱歸到了敵人的一邊。

  “你們這些家伙,都是些無恥的叛徒,你們會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我保證!”在心中怒吼咆哮著的梁子寒,不經意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梁子寒的眼眸已經呈現出一種紫紅的色彩,看上去詭異無比,他一言不發地拂袖而去,將所有人都甩在了腦后。

  梁子寒的離去,使得青云派的弟子們也不敢久留,都跟隨著梁子寒飛離了迎日峰,平臺上只剩下了各門各派的主事之人,還留在了那里。大家互相對視了幾眼,都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誰都搞不清梁子寒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眾人帶著一臉的疑問,呆在各自的休息之處,等待著最后的比試結果。

  “楚大哥,你說楊大哥他可以贏吧?”古欣欣有些遲疑地問楚翼飛。

  “呵呵,欣欣,不必多慮了,無心的修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當然可以贏了。”楚翼飛笑著回答,臉上沒有半點的擔憂。

  “那我就放心了,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真希望楊大哥可以早點得勝歸來呀。”古欣欣靠在楚翼飛的懷里喃喃地說道。

  看著懷中的愛妻,楚翼飛暗自嘆了口氣:“兄弟,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呀,我們全都在等著你啊!”

  “清哥,做什么呢?”苗雪瀾輕輕地推了譚清一把。

  “哦,我在想啊,老弟這次比試的時間可不短了呀。”譚清仰望著天空出神,仿佛可以看到楊無心與馮默的比試一般。

  譚清的呆樣讓苗雪瀾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她用玉指點了一下譚清的腦門說:“你呀,你這么看也看不到他們的。還是不用擔心了,你這個兄弟可鬼得很,想讓他吃虧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們還是耐心地等他吧。”

  “得令啊,娘子!”譚清抱拳說道,這一句說的聲音不小,把苗雪瀾羞了個大紅臉,旁邊的柳月蟬、高月寒等人是強忍著才沒笑出聲來,氣的苗雪瀾狠狠地掐了譚清一把,才算完事。而看到這一幕的本因大師等人也不禁莞爾。

  “老弟,你說心兒不會有事吧?”風云震天低聲問蘭野鵬。

  “老哥,你就放心吧,心兒怎么會有事呢?他肯定會得勝而歸的!”蘭野鵬一邊拍著風云震天的肩膀說道,一邊向旁邊的風云傲使了個眼色。

  “是呀,爹,您就別擔心了,就憑大哥的修為,沒有人能傷著他的。”風云傲心領神會,馬上隨聲附和。

  “唉,老了,沒有以前的豪氣了!我也相信心兒不會有事,可是我這右眼一直在跳,總覺得要有事發生呀。”風云震天嘆了口氣,樣子有些頹廢。

  蘭野鵬看到自己多年的老友如此心灰意冷,心里也是非常地難受,他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最后也長嘆一聲,退到了一旁。

  眾人在迎日峰上等了許久,也不見楊無心與馮默二人歸來,就是梁子寒也沒有再次露面。就在眾人興意闌珊之時,天變了。

  狂風驟起,帶起了一陣飛沙走石,將晴朗的天空吹得混濁一片。原先的白云朵朵,頃刻間已經蹤影不見,整個天空變成了一股暗紅之色,天地間充斥者一種神奇的力量。

  “快看啊,太陽變樣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將大家的注意力全都擊中到了那一輪紅日之上。

  此時的太陽果然已經與剛才大不相同了。那種略帶微黃的陰沉之色,是平日之時很難看到的,而且在太陽之上,有很多細小的黑色顆粒,稀稀拉拉地排布在那里,不知道究竟是何物。眾人正在疑惑,情況再次發生了變化,在圓圓的太陽下面出現了一個細小的缺口,開始一點一點地吞噬著圓盤。

    太陽越來越小,而黑色的缺口卻越來越大,仿佛要將太陽全部蠶食一空。當太陽只剩下了一絲光亮之時,日面的東邊緣突然出現一弧像鉆石似的光芒,同時在瞬間形成為一串發光的亮點,像一串光輝奪目的珍珠高高地懸掛在漆黑的天空中。這串光華一閃而逝,那說不出的凄美帶給了眾人深深地震撼。

  太陽終于被那黑色的缺口完全吞沒了,只余下一圈淡淡的光芒映襯著點點繁星。“轟隆隆”一陣巨響,將眾人驚醒。大家驚訝地發現,迎日峰正在逐漸下沉。不,不是迎日峰,下沉的只是峰頂的平臺。這是怎么回事?眾人帶著滿臉的疑惑向四周飛去,希望可以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但是,當大家試圖離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奇妙的陣法之中。

  “天哪,我怎么出不去了?”一個人驚呼道。

  “我也出不去,這是怎么回事?”另一個人也馬上喊道。

  形勢的不明使眾人異常地驚慌,而驚慌又帶來了無盡地恐懼。一時間,平臺之上亂成了一片。

  “大家不要慌,不要亂,都安靜下來,大家想想辦法。”莫劍南的聲音在混亂中遠遠地傳開,每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終于,在本因大師、莫劍南等高手的努力之下,眾人漸漸安靜了下來,混亂的局面也被控制住了。安定下眾人之后,幾大門派的掌門開始聚集到一起,研究眼前的形勢。

  可以確定的是,在場的眾人全都陷入了一種神奇的陣勢之中,而這種陣勢與天上的異變是分不開的。既然在這里陷入陣勢,那么青云派的弟子就沒有理由不清楚,那么只要找一個青云派的弟子詢問一番,謎團就會不攻自破。但是,很快大家就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青云派的自己都不見了。在這些被困住的幾百名修真者中,竟然沒有一名青云派的弟子,那些青云派的弟子都在梁子寒走后,悄悄地撤離了。

  這個發現至關重要,它使眾人確定了一件事實:這個陣法是青云派早就安排好的陷阱,青云派早就有將眾人一網打盡的想法,因此才會在這迎日峰頂召開這次大會。梁子寒早就料到了今天會發生如此異象,前面的比試都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已。

  得知了真相之后,眾人群情激憤,恨不得將梁子寒剝皮抽筋,方解心頭之恨。可是冷靜下來之后,眾人才認識到,怎樣破陣才是此時的關鍵。如果不能破陣而出,那么別提找梁子寒報仇了,就是自己的生命也難以得到保證,誰知道這個陣勢之中到底隱藏著多少危險呀。

    大難當頭,很容易將眾人團結到一起,除了火靈派的炎焱等人,都結成了聯盟,一同商量該如何解決眼前的對策。只有炎焱等人還對梁子寒報有僥幸心理,他們不相信梁子寒會對自己下如此毒手,堅持認為梁子寒會放他們出去,任憑旁人怎樣相勸,都始終無動于衷。可是,沒過多久,他們就絕望了。

  “哈哈哈哈,怎么樣啊,諸位道友都考慮好了嗎?是不是已經打算歸降我青云派了啊?”就在眾人商量對策之際,梁子寒的聲音從陣外傳來。

  “梁子寒,你這個卑鄙小人,你究竟對我們做了什么?還不快些放我們出去!”古政厲聲罵道。
  “古政小兒,你太天真了,梁某好不容易才將你們引到這里,怎么會輕易地將你們放出來呢?”梁子寒不緊不慢地說著,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不過嘛,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們都發誓效忠于我,我還是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德。”

  “呸,效忠于你?別做夢了!你以為你是皇帝呀?真是笑話!”孫月英脾氣可是潑辣的很,嘴下從來都不留情面。

  “不錯!難得你這小丫頭明白我的雄心壯志。我,青云派掌門梁子寒就是要做皇帝,要做這修真界中的皇帝。我所說的話,將是修真界中不變的圣旨,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哈哈哈哈哈哈……………………”說罷,梁子寒狂笑了起來。

  “阿彌陀佛,梁施主,你乃修道之人,本應斬斷一切凡塵俗念,怎能對權利如此念念不忘?如此下去,恐怕施主會墜入魔道,永難登上仙界的呀!”本因大師口宣佛號,希望用無上的佛法去感化梁子寒。

  “登上仙界?我呸!我干什么要登上仙界?在這里我是稱霸天下的絕頂高手,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天地都為我而顫抖。升仙有什么好?一切還要從頭開始,我又會變得一無所有。你憑什么讓我放棄現在的權利和地位?你說!你說呀!不敢說了是不是?哼,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你想讓我飛升仙界,那么修真界里就沒有可以勝過你的人了,你就會接替我成為修真界中的霸主、皇帝。你癡心妄想!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的!我不允許任何人從我手中將它奪走,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梁子寒越說越是激動,兩只眼睛冒出淡紫色的兇光,像是嗜血的兇獸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大哥,放我出去啊,你怎么把我也困在陣里了?”炎焱著急地喊道。

  “放了你?放你出來對付我是不是?你既然已經和他們結成了同盟,干什么還來求我?告訴你,我最恨叛徒,你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梁子寒惡狠狠地對炎焱吼著。

  “我沒有背叛啊,我…………”炎焱嘴笨,越著急越說不清,只是在那里急得直跳。

  “不用在騙我了,我受夠了!你們也不用鬧了,我現在改主意了,你們就是投降,我也不能原諒。你們就老老實實地呆在我著殘天大陣里,好好享受吧。這里會帶給你們很多意想不到的驚喜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梁子寒說完狂笑著離開了迎日峰。

  “喀嚓喀嚓”幾聲低沉地響聲過后,眾人腳下的平臺再次發生了劇烈地搖晃,周圍的環境也變得煙霧繚繞,外界的景象全都模糊不清了。此時,眾人的心中無比的沉重,他們都清楚地知道,殘天大陣發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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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被困

  殘天大陣發動之后,被困的眾人立刻感覺到了大陣的威力。殘天大陣的范圍并不是很大,只有迎日峰頂的平臺大小,若在平日,眨眼之間眾人就可以脫離平臺的范圍。可是,此時則不然,咫尺之間的距離卻讓人感到遠在天涯,無論眾人如何努力也無法離開大陣一步。

  時間越拖越長,一種名叫恐懼的情緒,在眾人的心中開始萌芽,混亂在所難免地爆發了。一些修真者不顧別人的勸阻,開始發瘋一般地向四處逃竄,而且參與的人也越來越多。起初本因大師等人還齊聲勸阻,后來也就由他去了。這些狂奔逃命的修真者越走越遠,漸漸地與眾人分開了。他們逃出殘天大陣了嗎?沒有!當然沒有!這個殘天大陣雖然只是剛剛發動,很多作用功效還沒有顯現出來,但是它那迷宮一般的布局,絕不是這么輕易就可以看透的。那些狂奔的修真者們在像沒頭蒼蠅一般亂沖亂撞,不僅沒有找到出路,反而耗盡了自己的靈氣,永遠地被困在了大陣之中。

  陣法的可怕之處,很快就被譚清發現了,譚清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氣正在緩慢地向外泄露,殘天大陣就好似一個無底洞一般瘋狂地吞噬著眾人的靈氣。只不過由于靈氣流失的速度很慢,眾人才一直沒有發現。譚清意識到了情況的危急之后,立刻出言警示,將陣勢的危害傳達給了眾人。因為剛才的慌亂,眾人一直沒有發現譚清的存在,直到他開口說話,才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眾人都是修真界各門各派的首腦和精英,對于修真界中的前輩高人也是比較清楚的,絕大多數都認識譚清,也都聽說過清瀾雙仙的威名。所以他們聽到譚清的話之后,立刻開始檢查自己體內的靈氣。這一看不要緊,眾人的臉色都變得異常難看,原來他們體內的靈氣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流失了一小半。也難怪他們會驚惶失措,被困在這個殘天大陣之中,他們與外界的靈氣完全失去了聯系,根本無法從外界補充自己體內的靈氣。也就是說,一旦他們體內的靈氣耗盡,他們將會被大陣徹底吞噬,化為一片塵埃。

  生死悠關之時,誰也不敢怠慢,眾人趕緊運起本門功法,抑制體內靈氣的流失,至少也可以將靈氣的損耗減到最低。調理好自身的靈氣之后,眾人逐漸冷靜了下來,他們發現在如此緊迫的情況之下,只有齊心協力地團結起來,才有可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們現在需要的是一個領袖,一個可以帶給大家信心、帶給大家希望的領軍人物。在本因大師心中,這個位置的最佳人選只有譚清。譚清作為一個散仙,不但實力遠遠超過其余眾人,而且無論在經驗和閱歷方面也是眾人無法比擬的,更難得的是譚清為人的口碑極佳,在修真者心中有著很高的威望,因此本因大師提議推選譚清成為眾人的首領,帶領大家盡早脫離困境。

  本因大師的提議很快就得到了在場眾人的支持,譚清當仁不讓地成為了眾人暫時的首領。而本因大師與莫劍南、楚翼飛以及苗雪瀾一起成為了譚清的副手,協助譚清指揮在場的眾人。譚清上任做的第一件任務就是清點人數,這是安排工作的前提。經過一番清點,譚清的臉色沉了下來,受到剛才那陣混亂的影響,現在剩下的人數只有三百五十人了,比最初受困之時整整少了二百三十人,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巨大的損失。在這三百五十人之中,還有十幾個人是來自火靈派的高手,他們都跟炎焱一樣默默地呆在一旁,一言不發,顯然是不愿意與眾人站在同一條陣線之上。

  譚清可是舍不得這些高手,他們的存在對于破陣有著很大的幫助。于是,譚清開始苦口婆心地勸說炎焱,將種種厲害關系擺在了他的眼前,希望他可以棄暗投明加入眾人,一同對抗梁子寒的陰謀。炎焱是一個很實在的人,他非常地重感情,他堅信梁子寒只是一時沒相通,才會將他困住,并不是真心要害他。他與梁子寒是八拜之交的結義兄弟,是絕對不可能與眾人一起反對梁子寒的。炎焱的頑固使譚清感到大為頭疼費盡口舌也無法使炎焱改變主意,最后在本因大師等人的努力之下,炎焱終于同意與眾人合作,一起破解眼前的陣勢。注意,只是合作,一旦離開這個殘天大陣,雙方還將是各為其主,到那時再堂堂正正地一決勝負。雖然只是臨時合作,譚清也算是松了一口氣,有炎焱等人幫忙,成功的把握也就多了幾分。

  將眾人集中到了一起,譚清開始著手研究破陣的事宜。要想破陣首先要了解陣法的基本情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對于這個殘天大陣的名字,很多修真者都是第一次聽到,只有幾個博學多才的前輩高人才對此事有所耳聞。在這之中,元法大師的資料是最為全面的。

  元法大師在剛剛加入禪宗的時候,脾氣火爆異常,絕對不在炎焱等人之下。這種脾氣與禪宗的理念背道而馳,是很難修習禪宗上乘功法的。于是當時的禪宗掌門無塵大師就讓他進入梵心書齋苦讀經法典籍,希望可以化解他心中的戾氣。禪宗的梵心書齋是修真界中最富盛名的藏書之所,里面擁有修真界中流傳最為古老的典籍。元法大師修佛之前,在梵心書齋之中整整修習了二十年,將書齋中所有的書籍都讀了一遍。這段經歷也是元法大師受益匪淺,不但極大地開闊了自己的眼界,成為了一名博學之士,而且在后來修習禪宗功法時也變得事半功倍。關于殘天大陣一節,元法大師正是在梵心書齋中看到的。據元法大師回憶,在梵心書齋苦讀之時,從一本古老的典籍之中曾經看到過有關殘天大陣的介紹。

  殘天大陣原名破天大陣,是遠古時期遺留下來的陣法,傳說在幾千萬年之前,修真界還處于一片混沌,人類還沒有開始修真,也沒有成為這片大地的主人。那個時候是修真界最為繁榮的時候,很多種族在一起共同的生活。既有強大的龍和鳳凰,也有種類繁多的妖族,而人類則是其中一個最為弱小的種族。多種族的格局、不用的生活習慣,也必然會帶來各種各樣的矛盾,隨著時間的推移,種族之間矛盾逐漸激化,戰爭終于爆發了。由于妖族的數量繁多,所以妖族在戰爭中占據了絕對了優勢。為了不被強大的妖族所消滅,其他的種族開始聯合起來組成聯軍,共同對抗妖族。

  團結一致使聯軍漸漸將局面扭轉了回來,與妖族戰成了平手。可是,無論聯軍如何努力,也無法動搖妖族的根基,可見妖族的實力之強。妖族的強盛是因為他們擁有了一個偉大的領袖,那就是妖王黑夜。妖王黑夜是妖族中百萬年難遇的天才,他自創了一條獨特的修行之法,在短短的幾千年中擁有了毀天滅地的力量,就連龍族和鳳凰族的族長也不是他的對手。黑夜不但實力超群,而且謀略過人,憑借著自身的出色表現,他很快就成為了千萬妖族戰士的領袖。從那時起,妖族在黑夜的帶領之下不斷地壯大起來,終于成為了修真界中最為強大的種族。

  聯軍的首領們深知,要想戰勝妖族,必然要先除掉黑夜,己經商量之后,他們終于想出了一個完全的計策。不久之后,正在指揮妖族大軍的妖王黑夜受到了聯軍中各族族長的挑戰書。挑戰書上明確的寫著,希望妖王黑夜能在九月初十那天來到青云山的迎日峰頂,與各族族長比試一番,來決定勝利的歸屬。挑戰書上極盡挑釁嘲笑之詞,深深地激怒了驕傲的黑夜。超人的實力使黑夜過度地自信,熊熊的怒火使黑夜失去了冷靜,最后他還是不顧手下眾人的勸阻,獨子一人來到了迎日峰頂。

  此時的迎日峰頂早已經設下了層層陷阱,危機重重,九死一生。聯軍的首腦們不惜受到天遣,擺出了有傷天和的破天大陣。在妖王黑夜到來之后不久,日食發生了。漆黑無比的天空使黑夜產手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這種預感僅僅停留了一刻就被他忘在了腦后,因為他只相信自己的實力。妖王黑夜果然厲害無比,經過一場惡戰,連敗聯軍十二位高手。取得勝利的黑夜向著對手發出了無情的嘲笑,狠狠地打擊著聯軍首領那微弱的信心。

  聯軍首領們憤怒了,他們聯合十二個人的力量,一起發動了破天大陣。破天大陣果然不愧是寰宇奇陣,有奪天地造化之功,神鬼莫測之威,即使是妖王黑夜也無法抗拒它的威力。妖王黑夜用盡了自己最后的妖氣,也沒能脫出破天大陣的包圍。是的,他失敗了!妖王黑夜這位妖族中的蓋世奇才永遠地埋葬在了破天大陣之中。不過他臨死的反擊也起到了一定的效果,破壞了破天大陣的樞紐。巨大的爆炸將發動大陣的十二位聯軍高手全部震飛了出去,其中七人直接灰飛煙滅,消失在了硝煙之中。而剩下的五個人,雖然在這次爆炸中幸免,但是也沒能逃脫天遣的懲罰,在不久之后接連死在了天劫之中,無一幸免。經此一戰,破天大陣這種傷己傷人的可怕陣法才逐漸為人們所知。

  各族聯軍雖然損失了各自的族長,可是新的族長很快就接替了他們的地位,并沒有受到毀滅性的打擊。然而妖族就不同了,妖王黑夜的死,直接造成了妖族的潰敗和毀滅。諾大的妖族之中,沒有一個人可以替代黑夜的地位,群龍無首的妖族很快便四分五裂。黑夜手下的大將們互不服氣,帶領自己的手下自成一派,與其他派系展開了混戰。妖族的內戰帶給了聯軍絕佳的戰機,聯軍不費吹灰之力地將疲憊的妖族戰士各個擊破。強大的妖族戰敗了,可是聯軍并沒有放過妖族的想法,他們要將妖族徹底地消滅,讓他們永遠消失在修真界中。話雖如此,還是有一些妖族躲過了聯軍的追殺,幸存了下來。幸存下來的妖族小心地繁衍著后代,壯大著自己的隊伍。從那時起,妖族衰落了,他們正是退出了歷史的舞臺。

  到了后來,一個法號一葉的道人在青云山創立了青云派,自號青云祖師成為了青云派的第一代掌門。青云祖師驚才艷羨,創出不少威震天下的絕學,并在迎日峰頂發現了那座殘敗的破天大陣。青云祖師顯然也是熟知此段歷史,對破天大陣也有著一定地了解。經過青云祖師仔細地觀察研究,發現這座破天大陣的陣眼已經遭受了嚴重的破壞,無法再恢復到以前的模樣。惋惜之下,青云祖師苦苦思索了七日七夜,他實在不忍心看到如此奇妙的陣勢毀于一旦。幸運的是,青云祖師終于想到了一個可行之法,他憑借著自己的驚世才學,將破天大陣修補了一番,使這座古老的陣法又重新運轉了起來。修補之后的破天大陣保留了以前大部分的功能,雖說沒有原先那么駭人,也可以算是難逢敵手了。于是,青云祖師正式將其更名為殘天大陣,以說明它的殘缺不全,與破天大陣加以區別。

  殘天大陣與破天大陣有很多相似之處,都是需要十二個人一同操控,都是運用天地之間的自然力量。不同的是,殘天大陣的發動條件要簡單的多。日食是一個必須的條件,日食會引起自然界力量的強烈發應,可以激活沉睡中的殘天大陣。另一個條件就是要有十二個寂滅期以上的高手,才能一起發動大陣,缺一不可。至于發動大陣之后是否會有天遣,典籍之上并無記載,想是青云祖師也未敢輕易嘗試,世人自然也就不得而知。

  知道了殘天大陣的由來,譚清等人的臉上更加的凝重。倘若來妖王黑夜都無法從這座大陣里脫身的話,那么他們這些無名小卒必然只有死路一條。好在這只是殘天大陣,而不是破天大陣,多少為眾人留下了一線生機。將元法大師所說的信息仔細思考了一番,譚清的心中還是有一個疑點沒有解開。青云派中什么時候擁有了十二個寂滅期的高手呢?

  實在是想不通這一點,譚清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環視了一下眾人,沉聲說道:“諸位,元法大師的話想必大家也都聽見了,此時我們的形勢十分嚴峻,隨時都可能遇到意想不到的危險。而且我們也小看了梁子寒的決心,他竟然冒著遭受天遣的危險來發動大陣,恐怕也沒有經過馮前輩的同意。我們現在活命的機會也許不足百分之一,但是我們要用百分之百,甚至百分之二百的努力去搏那百分之一的機會。大家明白了嗎?”

  “譚前輩,我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不能讓梁子寒的陰謀得逞!”
  “就是死,也要等到梁子寒授首之后!”
  “我們一定可以出去了!”
  “我們齊心協力,怎么可能破不了這座殘陣?”
  “破了他的濫陣,恐怕會吧他氣死吧?哈哈哈哈……”
  …………………………
  眾人的情緒很快被譚清調動了起來,不再像剛才那樣低沉。炎焱和那幾個火靈派的高手,也破例沒有反駁眾人,都在一旁低頭沉思,臉上露出一片迷惑的神情。他們可能在思考眾人的話,在思考梁子寒的真正目的,他們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梁子寒是那樣惡毒的人。可是事實就是那么殘忍,一步一步將他們推dao現實之中。

  “大哥,你真的要將我們全部消滅在殘天大陣之中嗎?你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嗎?”炎焱在心中一遍一遍地問著,往日的時光又浮現在了他的眼前。在他心中,梁子寒一直是一個智勇雙全、彬彬有理的君子,一個德高望重的正道旗幟,他最最敬佩的大哥。想著想著,炎焱的目光不再猶豫,不再迷惑,他堅定地看著前方,做好了決定:“大哥,不管怎么樣,我要出去向你問個明白。我一定要出去!一定!”

  解開了心結之后,炎焱開始積極地配合譚清,開始破陣準備工作。他甚至主動要求打頭陣,為大家投石問路。看到炎焱的轉變,譚清也是非常的高興,可是他還是拒絕了炎焱的要求。譚清有自己的理由,炎焱的特長是對火焰的控制,而不是傳送消息、探聽情報,這種探路之事也不適合由他去做。聽過譚清的解釋之后,炎焱也就不再堅持,只是表示愿意聽從一切安排,為早日脫困盡最大的努力。

  在眾人之中,并不缺乏擅長陣法的高手,本因大師、莫劍南、蘭野鵬乃至譚清本人,都在陣法一道上有著很深的造詣。他們圍在一起,緊張地討論著殘天大陣的奧妙,希望可以找出一條正確的道路,順利達到大陣的陣眼之處。殘天大陣的復雜超出了眾人的相信,多次的假設推理,都沒有令人滿意。不過,譚清他們還是有了很大的進展,他們發現了很重要的問題:殘天大陣是由很多小陣勢構成了,只有破除了眼前的這些小型陣勢,才有可能走到大陣的陣眼之處。既然是陣法,哪怕它再小也會存在陣眼,陣眼就是陣法的心臟,一旦陣眼受到了破壞,陣法也會在第一時間消散無跡。

  迎接大家的第一個陣勢就不簡單,它是以八卦六十四個方位之間的銜接變化為骨架,形成的一座迷宮一般的陣勢。這座陣勢通常是為了困住某人所準備的,也叫做迷幻牢籠,它本身沒有什么威力而言,對被困住的人也并沒有多大的危害。然而,它卻有一個非常大的優點,也是這座陣法最可怕的地方。它的可塑性非常之強,它可以很容易的和其他陣勢混合使用,或是在它之中加入其他的一些東西,這樣就會極大地彌補它殺傷力不足的缺點,使陣法更為完善。

  根據譚清等人的經驗判斷,眼前的這座迷幻牢籠就是經過改進的。在它之中一定存在著某種意想不到的危險,否則它就不配存在于殘天大陣之中。
  就算明知道前面充滿了危險,眾人也只能義無反顧地迎難而上,何況這座小小的迷幻牢籠還不放在這些陣法大家的眼里。通過與本因大師等人一番商議之后,譚清已經有絕對的把握,來破掉眼前的迷宮。

  他帶領著眾人小心地走著,按照八卦行進的法則,一步一步地圍著原地轉起了圓圈,眾人緊緊地跟在譚清的身后,不敢有絲毫地懈怠。大家都明白,這時候既便是一個小小的錯誤,也會將他們打入萬劫不復之地。左三、右五、退一步、進兩步,走著走著,眾人逐漸感覺到了陣法的奧妙。自己眼前之人忽然消失,讓他們心中一顫,趕緊快走兩步,卻又發現消失之人又回到了自己的眼前。這種曲折蜿蜒的陣法神妙莫測,只占用了彈丸之地,卻可以困住千萬高手。除非你懂得陣法運轉的道理,否則任憑你修為多高,都別想離陣而去。

  三百多人排成一隊,浩浩蕩蕩、小心翼翼地走著,逐漸接近了這座陣法的核心地帶,也就是陣眼之所在。當譚清看到陣眼之后,不由得長吁了一口氣,心中感嘆自己運氣甚好,竟然沒有遇到什么意外。不料,上天就像是在與譚清開玩笑一樣,把唾手可得的成功,又悄悄地收了回去。就在譚清以為首戰得勝之時,平靜的陣勢之中卻發生了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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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3-18 18:00:37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五章 危機重重(一)

  平靜的大地忽然裂成了無數細小的碎片,滾燙的熔巖夾雜著暗紅色的火焰,涌出了地面。促不急防的眾人頓時陷入了火海之中,修為稍差的修真者都受到了程度不同的燒傷。原本以這些人的修為,平常的火焰對他們來說根本沒有一點的威脅,可是這陣中的火焰飛比尋常,乃是地心之下孕育了幾千萬年的熔巖精華,足以使山峰大地為之燃燒。

  譚清等人見勢不妙立刻運足全身功力,抵抗著身下咆哮的火焰。很快他們就后悔了,不運功還好,只是被火焰灼傷而已,而運功之后,眾人便覺得全身的靈氣迅速地向外傾泄而出。整個空間之中好像存在著某種強大的吸力,貪婪地蠶食著眾人體內的靈氣。此等情況,使得眾人不由得暗暗叫苦,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呆在原地不動更是死路一條。無奈之下,眾人把目光全都集中到了譚清的身上,希望譚清可以想出完全之策,將眾人帶出險境。

  此時,譚清的心中也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上下翻騰,焦急異常。他后悔錯算了形勢,小看了這座殘陣,完全沒有想到,這里如此簡單的一個陣法也是疊加組合而成的。他深知形勢的危機,再這樣耗下去,自己體內的靈氣也支持不了多久,更何況他身后那些修為更差的人了。現在已經有一些修真者在火焰灼燒和靈氣流失的雙重打擊之下,變得面色慘白,搖搖欲墜。譚清知道,形勢不容他在猶豫下去了,他必須立刻做出決定。

  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火海,大致測算了一下自己距離陣眼的距離,他決定破釜沉舟,冒險強行沖過去,破壞掉陣眼,至少可以破掉周圍的一層陣勢,減緩眾人受到的壓力。譚清說干就干,用盡自己的全力,使出了最快的速度,向火海深處的陣眼沖去。這一下,把跟在譚清身后苗雪瀾可嚇的不輕,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地看著遠處的譚清。其他人也都顧不了許多,他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譚清的身上,一個個牙關緊咬,雙拳緊握,死死地盯住譚清的背影,任憑豆大的汗珠從他們的額頭上滑落。

  放下旁人不管,單說譚清。沖入火海之后,譚清直奔陣眼飛去,他發覺越靠近陣眼,火勢愈加地兇猛,仿佛陣眼之處,也是火海的中心。譚清的腦中靈光一閃,難道說這迷幻牢籠的陣眼也是火海的陣眼不成?這個猜想讓譚清非常的振奮,如果被他猜中的話,就等于讓他找到了解決眼前危機的方法。譚清迫不及待地沖到了陣眼之前,卻發現自己被包圍在了一團迷霧之中,而陣眼卻蹤跡皆無。

  “上當了!!!”譚清只覺得腦中一陣眩暈,眼前發黑,幾乎跌倒在地。自己費盡千辛萬苦,帶著眾人的希望來到此地,沒想到竟然…………。

  “不能就這么認輸!!!”譚清在心里告訴自己。強制了讓自己把修行了多年的心法運行了幾遍,譚清的心神才漸漸地穩定下來,不經意間,譚清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冷汗。

  “好厲害!”回過神來的譚清,才感覺出周圍陣勢的奧秘。在陣眼的周圍,還存在著第三座陣勢,這座陣勢可以迷惑入侵者的眼睛,而且陣眼周圍散發出的霧氣更是能夠干擾人的意志,使人產生幻覺。通過這些幻覺,會讓闖入者感到發自內心的悔恨與絕望,無法再控制自己的心神,當然也就無法再威脅到近在咫尺的陣眼了。

  好在譚清散仙的修為不是蒙人的,意志力也比其他修真者高出一籌,才能在霧氣的干擾之下,及時地恢復過來,沒有釀成大禍。迷茫的煙霧在恢復了冷靜的譚清面前,再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透過這層薄霧,譚清清楚地看到了這次的獵物——陣眼。不費吹灰之力,譚清就那沒有絲毫保護的陣眼擊成了碎片,而使眾人深受其害的陣勢也隨之化為灰燼。正如譚清所預料的那樣,這個陣眼不僅控制迷宮,而且也控制著那一片火海,消滅了陣眼也就等于闖過了進入殘天大陣以來的第一關。

  譚清緩緩地原路飛回,與眾人匯合到了一起。看到譚清平安回來,眾人也都精神大陣,苗雪瀾更是迎了上去,將譚清從頭到角檢查了一遍,生怕他少了根汗毛。譚清被苗雪瀾看的大窘,卻又不敢反抗,只好苦著臉,任憑苗雪瀾擺來擺去。如此場面,讓眾人都忍不住大笑起來,一直以來的壓抑氣氛也因此一掃而光,就連苗雪瀾也被逗笑了。

  眾人笑過之后,譚清就把破陣的情形向眾人訴說了一遍。眾人聽得是心驚膽戰,沒想到陣眼周圍還有那樣兇險惡毒的陣法。幸好去破陣的是譚清,要是換了旁人恐怕還真無法成功。

  也許是眾人太需要一場勝利了,哪怕是如此一場小小的勝利,都可以大大提高他們的自信。在他們的臉上充滿了發自內心的喜悅,而片刻之前,還都是愁云密布,彷徨無助的。

  “唉,他們真的太需要勝利太鼓舞士氣了!”將眾人的表情看在眼里,譚清心中不住地感嘆。

  “哈哈哈哈,你們這群無知的鼠輩,都死到臨頭了還茫然不知。你們不過是破解了殘天大陣之中威力最小的一個陷火陣而已,有什么值得慶祝的,后面還有很多驚喜等著你們呢!我是不會虧待你們這群客人的,好好享受一下最后的瘋狂吧!哈哈哈哈…………”一陣不合時宜的笑聲,從陣外傳來,猶如一柄重錘,敲打在眾人的心上。梁子寒的話雖然刺耳,但是卻給了眾人當頭一棒,使眾人從希望之顛,墜落到了無盡的地獄之中。

  “是呀,我們有什么可以高興的,這只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呀,后面不知道還有多少艱難險阻在等著我們,該怎么辦才好呢。”聽了梁子寒的嘲笑之后,很多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迷惑、失望的表情,與剛才的歡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梁子寒,你不用危言聳聽,我們既然可以破解了第一座陣勢,自然也就可以破解你的第二、第三、第四座陣勢。你還是為自己考慮考慮吧,你妄自我發動殘天大陣,就不怕遭受天遣嗎?”譚清害怕眾人本來就低靡的士氣,再次受到梁子寒無情的打擊,不得已之下才出言還擊,希望可以轉移眾人的注意力。

  但是,他沒有想到,這臨時的反擊卻正好擊中了梁子寒內心的痛處。“天遣”正是梁子寒心中最為恐懼的事情,他一直試圖逃避這個假設,可是越逃避,就陷的越深,對此也就愈加的恐懼。在梁子寒的周圍,沒有人敢提起這個字眼,誰要是不小心說到了“天遣”,就會遭受到梁子寒兇殘的打擊。而今天,譚清的反擊正中了梁子寒的死穴,使得梁子寒立時暴跳不已。

  “譚清,你別得意,就算你是散仙也休想逃出我的殘天大陣。我就不明白,你一個散仙跑到這里來做什么?專門來和我作對?哼!不管怎么樣,無論是誰,只要是阻擋我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條!”梁子寒憤怒地吼道。

  雖然看不到梁子寒的臉,譚清還是可以感覺到梁子寒臉上的表情,那絕對是一種惱羞成怒的表情。譚清不由得想起了師父對他的教導:“如果想打擊你的對手,激怒他就是一個很好的手段!”譚清嚴格地執行著師父的教導,不斷地挑撥著梁子寒,他要將這個罪魁禍首徹底地激怒。憤怒就會使人沖動,而沖動就會使人犯錯。

  梁子寒顯然已經憤怒了,如果不是有殘天大陣擋著,他恨不得沖進去與譚清決一死戰。不過這也是說說而已,他還是清楚自己和散仙之間的差距的。梁子寒在心中不斷地安慰自己:“不會有天遣的,那些所謂的天遣都是在渡劫的時候才發生的。既然自己不準備渡劫,那么天遣對自己來說也就沒有什么可怕的了。”梁子寒這樣安撫著自己,從外表上看就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他的幾個徒弟看了之后也非常地奇怪。他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駭:師父這是怎么了?今天的表現與往常是截然不同。先是跟其他門派的掌門吵了起來,然后又將他們困在這個門規里禁用的陣法之中,就連炎焱前輩也沒有例外。而且發動這些陣法的高手也不知道是師父從哪里請來的,今天的事情真是太奇怪了。”

  梁子寒不知道徒弟們在想些什么,他也從來不管弟子們的感受,他認為弟子們只需要對他言聽計從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他們知道了。梁子寒不再與譚清斗口,開始全力發動陣勢,譚清等人很快就感到壓力大增。

  殘天大陣的確奧妙無窮,在這個陣中,無論你身處何處,都是首先要面對陷火陣,破解了陷火陣之后,才能見到下一個陣勢。除了陷火陣之外,譚清他們還要經過分水陣、雷鳴陣、空寂陣、風揚陣、云垂陣、天覆陣、地載陣,才能達到殘天大陣中的主陣混沌無極陣。這就是原本破天大陣所設計的布局,經過青云祖師修改之后,還是保留了原有的陣行結構,只不過在具體陣法上有了一定的變動。當然了,核心的主陣也與原來不大相同。

  分水陣是眾人遇到的第二座陣勢,很難想象在迎日峰的峰頂之上,竟然還存在著一片汪洋。眾人一進入分水陣,就如同掉入了大海之中,放眼望去,一片茫茫,譚清等人都不約而同體會到了一次魚的感覺。在隱龍大陸修行的修真者們,幾乎從來沒有見到過大海,只有從靈洲大陸而來的玄木門對大海了如指掌。在玄木門高手的指點之下,眾人逐漸掌握了水流的規律,不再像開始那樣手忙腳亂了。穩定下來的眾人,開始商量起破陣的方法來。從危害上來看,這個分水陣完全比不上陷火陣,而奇怪的是,分水陣就好像沒有陣眼一樣,讓人無從下手。不過分水陣沒讓大家繼續等待,平靜的陣勢之中也發生了變化,一個個巨大的漩渦從陣中升起,將深陷水中的眾人依次卷了進去。

  自然的力量是強大的,修行本身也是在提升一種自然的力量。陷入漩渦中的眾人不停地掙扎,希望可以擺脫漩渦的束縛,可是他們越掙扎,受到的吸力也就越大,無論如何也逃不出漩渦的范圍。很多人被漩渦折磨的筋疲力盡,絕望之下放棄了抵抗,此時他們卻驚奇地發現,漩渦對于他們的作用也變得微不足道了。他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只要不抵抗漩渦就不會受到那種力量的困擾。越來越多的人發覺了這個秘密,他們放松了自己的身體,隨著漩渦慢慢地向水底飄去。在水底,陷入不同漩渦的眾人再次聚集到了一起,這些漩渦就像是一顆大樹的樹枝一樣,都是同根而生的,他們的根就在水底一處裂縫之內。

  譚清仔細地注視著那產生漩渦裂縫,放出自己的靈覺,體會著裂縫之中靈氣的變化。從裂縫之中,譚清感覺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力量,這種力量牽引著裂縫入口之處的水流。通過這種微弱的牽引,水流也在逐漸發生的變化,而且這種變化越靠近水面,表現的越為明顯。看著看著,譚清笑了,他知道自己已經找到了產生漩渦的根源。是裂縫之內的力量使水中產生了漩渦,那里也就是這座分水陣的陣眼。

  “轟”譚清蓄勢一擊,打中了裂縫,裂縫中的力量也隨之噴發了出來,在水下產生劇烈的連鎖爆炸。在爆炸聲中,分水陣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消失無蹤,眾人眼前的景色也會到了原來的模樣。什么海水,什么漩渦,一切都是虛幻的,他們的身上都不曾有過半點的水漬,那些景象全是分水陣帶來的幻覺,那些在幻覺中迷失的人,也將再也無法找會真是的自己。

  經過了分水陣之后,譚清清點了一下人數,還不錯,一個沒少。人數沒少不代表沒有傷員,在陷火陣的時候就有不少修真者受了不同程度的傷,現在算算,傷兵占了幾乎一小半,情況不是十分有利。不過譚清也沒有辦法,只要有一口氣,也要繼續走下去,在這個殘天大陣之中,是不存在任何退路的。要么生,要么死,只有這兩個選擇而已。

  眾人在原地調息了一會,稍稍恢復了一下體內的靈氣,開始繼續向下一座陣勢雷鳴陣前進。雷鳴陣顧名思義,肯定是與天雷之類的雷火閃電有關。天雷永遠是對付修真者最為有效的手段,就算是天遣也是由天雷來實施的。可以說,不管是正道修仙者,還是魔道修魔者,都害怕天雷。與天雷向斗必須萬分地小心,稍有不慎,輕則深受重傷,修為大減;重則形神俱滅,死無葬身之地。因此,無論修為多高的修真者都不敢輕易與天雷相抗衡。

  譚清和苗雪瀾帶領這眾人緩慢地向前行進了,他們不知道究竟從哪里開始就算進入了雷鳴陣的范圍,就這樣一直走了很久,他們才停了下來。不錯,他們聽見了雷聲。

  “轟隆隆”僅僅是多走出了一步,譚清就聽見了雷聲,而且是連綿不絕的雷聲,雷鳴陣終于到了。譚清回過頭來制止了身后的眾人,不讓他們靠近自己。由于譚清是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所以此刻只有他一個人進入了雷鳴陣中。這些事情其他人并不知曉,只道他發現了什么情況,于是眾人都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譚清。

  “諸位,我已經進入了雷鳴陣的范圍,你們先不要進來,破陣就包在我的身上,等破陣之后,大家在繼續前進。”譚清語態輕松地對大家說。

  誰都明白,雷鳴陣意味著什么,誰都沒有把握可以從陣中全身而退。譚清這么做,無非是害怕眾人在陣中受損,這才將此危險的重任攬到了自己的身上。譚清的意思很清楚,他的修為最高,由他來破陣,如果他都不行,其他就更白搭。眾人思前想后,覺得自己進去確實只能拖累譚清,只得面帶慚愧地站在陣外,祈禱著譚清可以馬到成功。不過,不是所有的人都打算在外面等,也有幾個人不顧譚清的勸阻,緊跟著他闖進了雷鳴陣。

  一看這些人進來,譚清張了張嘴,半天才嘆了口氣,什么都沒說。第一個進來的就是苗雪瀾,譚清在這里拼命,讓她在外面看著,怎么可能?清瀾雙仙的名號也不是白叫的,自然是福禍相依,生死與共。緊隨在苗雪瀾身后的還有本因大師和炎焱二人,這兩個人也都是眾人中的佼佼者,一個擁有不亞于仙器的紫金缽盂,另一個則可以支配天火,他們正是譚清所需要的助手。

  進入雷鳴陣之后,苗雪瀾、本因大師和炎焱三人也立刻體會到了陣法的威力。抬頭望去,天空中充滿了紅色的閃電,這些閃電都是懸而未發,不時地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如果單論景色來說,那一定可以稱得上是自然界中的一種奇景,既玄妙無比,又華麗絕倫。只是那在耳邊不斷響起的霹靂之聲,卻向世人宣告著它的危險。

  譚清等四人簡單商量了一下,然后擺出了一個攻守互濟的陣勢,譚清站在中央,苗雪瀾、本因大師和炎焱分別站在譚清周圍的三個方向,形成了一個“Y”形狀。這個陣行非常實用無論是那個人受到攻擊,都可以同時得到剩下三人的援助,進可攻,退可守,以不變應萬變。

  懸在空中的紅色閃電終于耐不住寂寞,開始進攻了。閃電的速度極快,以至于人們常常用“快如閃電”來形容快的程度。而今天,譚清他們就親身領教了這閃電的速度。“咔嚓咔嚓”一道道閃電,接連不停地劈在了四人所擺的陣勢之上,沒有一點的喘息之機,而且閃電所夾雜的威力也再逐漸地增強。閃電擊在身上酥麻無比,幾乎使人提不起力氣,四個人有口難言,只得咬緊牙關,齊心協力抵抗著閃電的攻擊。閃電像是舞動的精靈一般,自由自在地游弋在天地之間,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圖。

  又挨過一輪閃電的攻擊,譚清等人只覺得身體想散架了一般,本因大師更是氣喘吁吁,汗水浸透了僧袍,顯然已經到了力竭的邊緣。

  與苗雪瀾交換了一下眼神,譚清感到了一陣無力,這樣下去的話,用不了多久,自己這些人都會被雷電打得灰飛煙滅的。“一定要想個辦法才行!”譚清皺著眉頭暗道。

  “呲啦”一聲撕裂般巨響將譚清驚醒,一道閃電夾雜著令人恐怖的力量向本因大師劈來,而本因大師已經筋疲力盡,無法在做出相應的抵抗。眼看本因大師就要被閃電擊中,譚清來不及考慮就將自己的飛劍祭了出去,迎向那道閃電。湊巧的是,譚清的飛劍并不是直接從正面與閃電相撞,而是平行著拍到了閃電之中,然后帶著閃電落在了離他們不遠之處的地下。閃電的作用使得譚清渾身上下不住地顫抖,兩只眼睛直冒金星,耳朵里也嗡嗡直響。

  “清哥,快看!”只聽見苗雪瀾嬌喝一聲,語氣里夾雜著無比的喜悅。譚清定了定神,沿著苗雪瀾手指的方向望去。映入眼簾的正是他自己的飛劍,這時候,飛劍正插在土地之中,而附著在劍身之上的閃電也通過劍身流入了土地之中。

  “原來閃電是可以這樣對付的!”譚清不由得眼睛一亮,這一幕給了他很大的啟發。

  于是,譚清將自己的飛劍重新祭起,并幻化成一把巨型的寶劍,直接從地面指到了天空之上。果然,閃電不再向譚清等人進攻,把目標轉移到了身邊的巨劍之上。無數的閃電順著巨劍的劍身傾泄而下,然后一絲不剩地傳入到了眾人腳下的大地之中。一次、兩次、三次,隨著閃電越來越多地傳入到了地下,天上的閃電也漸漸地平息了下來。當最后一道閃電通過巨劍導入地下之后,天空中再次平靜了下來,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就這樣,恐怖的雷鳴陣在譚清等人的智慧之下被破解掉了,可是前面還有更多的艱險等待著他們。他們只有迎難而上,克服所有的苦難,才能成功地破掉殘天大陣,取得最后的勝利。

  拖著疲憊的身軀,譚清等人再次踏上了征途,向著那未知的危險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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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3-18 18:03:12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六章 危機重重(二)

  殘天大陣不愧為人間地獄,這里沒有天地間充斥的那種仙靈之氣,眾人根本無法補充和恢復自己的功力,經過了前面幾座陣勢的考驗,不少人已經開始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了。

  差不多每經過一個陣勢,都會有一部分人受傷,而行進的速度也就相應的越來越慢。好在各大門派的高手身上,都準備了不少的靈丹妙藥,總算可以將這種情況勉強地維持下去。

  譚清與苗雪瀾走在眾人的前面,本因大師和莫劍南負責斷后,中間有楚翼飛、古政、炎焱等人策應,隨時準備應對突然出現的危險情況。而且在行進中,整體的隊形一直沒有被打亂,這恐怕也是眾人能屢屢化險為夷的一個保證。不過眾人的臉上從始至終都沒有露出過笑容,他們都是修真界中有頭有臉的人物,生平第一次被人逼到如此地步。

         可以說,現在眾人的心里,都恨不得將梁子寒千刀萬剮,那樣才能挽回眾人早已喪失一空的顏面。要想找梁子寒報仇,就必須破掉殘天大陣,在憤怒地驅使之下,眾人的士氣也是十分高漲的。此時此刻,什么門派之爭,什么道魔之爭,都變得微不足道了,“只許勝,不許敗!”是眾人心中唯一的念頭。

  破掉了雷鳴陣之后,譚清帶著眾人繼續向殘天大陣的主陣推進。不知不覺中,他們來到了一個沒有一絲光亮的地方,黑暗籠罩了天地間的一切。黑暗來的很突然,眾人完全來不及作出任何的準備,仿佛整個世界都被一個巨大的布袋罩住了一樣。眾人看不到什么的同門,不少人已經還是呼喊了起來。而他們呼喊的聲音,在這片黑暗之中激起了一種詭異無比的回聲,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好在這些都是成名以久的高手,經驗和閱歷都不是一些初出茅廬之人所能比擬的,所以很快他們就安靜了下來,細細地傾聽著周圍的響動,希望可以找到黑暗中的出口。就在眾人都集中精力尋找出口的時候,寂靜的黑暗之中傳來了一陣微弱的聲響。那是一種凄涼悲切的哭泣之聲,聲音好像是虛無飄渺一般,由遠至近飄搖不定,帶著一種神奇的魔力,牽動著眾人的心弦。

  本因大師和元法大師這樣的禪宗高僧,因為修習的是佛門正宗的心法,所以對這種攝魂之聲最為敏感。聲音一出現,本因大師和元法大師等人便察覺除了異常,這種虛幻之聲,竟然可以擾亂他們古井不波的心境。這個發現使八位高僧大感吃驚,對這種聲音也頓時起了防備之心。

         八人一邊運轉著體內的佛門心法,一邊小心地探察著聲音的由來,而這帶有勾魂奪魄之力的聲響,也在緩慢地增強著。隨著這種聲響逐漸地變大,它所產生的效果也變得愈加的明顯,很多定力稍差的修真者,不由得隨著它手舞足蹈。但是,這些都是在黑暗中進行的,沒有任何人可以看到,既便是可以控制天火的炎焱,也無法在此燃起哪怕一個火星兒。

  在攝魂之聲的作用之下,不少人陷入了瘋狂之中,他們從手舞足蹈到鬼哭狼嚎,情緒激動地無法控制。譚清與苗雪瀾對此也是毫無辦法,他們雖然修為極高,自身可以不受這種聲音的影響,可是對于其他的修真者,他們雖然心急如焚,卻也顯得無能為力。

  “阿彌陀佛!”一聲聲悠揚的佛好接連不斷地從人群中響起,本因大師和元法大師終于忍不住出手了。柔和的梵音悠遠綿長,聽起來不帶半分的火起,也沒有絲毫的威脅,卻可以使人心神安定,不為心魔所乘。相反,對于這類攝魂魔音而言,梵聲佛號恰好是它們的克星。八位禪宗高僧一同出手,威勢自然不凡,幾聲平和的佛號,很快就將那妖異的魔音壓制了下來。陷入瘋狂之境的眾人,也在佛音之中恢復了正常。

  然而,被壓制住的魔音并不打算就此認輸,更加努力地嘶號了起來,聲音也變得尖銳刺耳,顯然是想與禪宗的佛門梵音一較高下。這樣一來,魔音的威力頓時大增,梵音即使沒有被壓制,也只能與魔音相持了起來,暫時保持住了一種不勝不敗的局面。魔音的威力依然再不停地增加著,本因大師與元法大師等人也開始覺得吃力了,無論他們如何施展,都無法將遠處傳來的魔音再次壓制住,甚至沒有把握不被對手壓制。

  逐漸占到上風的魔音變得有些得意忘形,繼續提升著自己的威力,準備將對抗自己的佛門梵音一股消滅。事實往往是出人意料的,魔音過度地重視了自己的威力,而忽略了自身的神秘。它用尖銳刺耳代替的縹緲虛幻,也等于間接地將自己暴露了出來,讓譚清和苗雪瀾這樣的高手,很快就確定了它真實的所在之處。

  “嗖嗖”兩聲輕響,清瀾雙仙同時出手了。譚清和苗雪瀾在領教了魔音的威力之后,對這種魔音早就深惡痛絕,所以這次他們是含恨出手,威力之大應該不難想象。

  “呲啦啦呲啦呲…………轟”爆炸之聲響起的同時,刺耳的魔音也驟然停止,來得突然,去的也一樣突然,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不僅如此,充斥在整個空間之中的黑暗,也悄然地散去了,眾人的眼前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阿彌陀佛,看來剛才的黑暗和魔音就是所謂的空寂之陣了,果然是兇險萬分啊!”本因大師宣過一聲佛號之后,深有感觸地說道,他身上所穿的僧袍,也已經在剛才的對抗之中,被汗水浸透了。

  眾人回過神來之后,紛紛向清瀾雙仙道謝,當然也沒忘了禪宗兩位高僧的功勞。如果不是他們挺身而出與魔音對抗的話,眾人之中恐怕有不少人已經瘋狂致死了。來不及感嘆空寂陣的厲害,眾人的麻煩又來了。在空寂陣的陣眼之處有一個入口,這個入口也是前方唯一的去路,因此眾人毫無選擇地走進了這個入口之中。

  率先走進入口之后,譚清發現兩邊都是石壁,只是腳下有一條幽長的小路。于是,他沿著這條小路一直走了下去,沒過多久就走到了小路的盡頭。小路的盡頭豁然開朗,一改剛才的狹小,簡直可以稱作是另一片天地,譚清在警惕之中夾雜著幾分好奇,開始打量起眼前的景象來。

         譚清的眼前是一座半封閉式的山谷,四周群山環繞,連綿起伏,只有進來時走的那一條小路與外界相連。山谷之內鮮花遍地,綠樹成蔭,那晶瑩剔透的涓涓溪流卻是山頂上的積雪融化而成,在太陽的照射之下,在山與山之間的空中,映射出了一條美麗的彩虹。

  這里的景色與眾人一路之上所遇到的陷阱絕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眾人猶如進入了一個世外桃源一般,無形之中就產生了一種依戀的情緒。古欣欣更是一下子就被這片美景迷住了,恨不得沖進去嬉戲一番,就連苗雪瀾那冷艷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從這個山谷中表現出的環境來看,這里絕對是一個休養生息的最佳場所,因此那些受了傷的修真者們,都強打精神疾走幾步,希望可以早點進入山谷,放松一下自己疲憊的身軀。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歡笑,如同在沙漠中掙扎的旅人發現了綠洲一樣,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有智多星之稱的蘭野鵬。

        蘭野鵬一進山谷,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只是他想不出問題究竟出在何處,只好默不作聲地一邊觀察一邊思考。皺著眉頭冥思苦想的蘭野鵬偶然間抬頭觀看,發現了周圍眾人那異樣的表情,在他們的眼神里,放射出了一種迷離的光芒。蘭野鵬立刻向前方看去,從清瀾雙仙到本因大師,再到楚翼飛、古政、炎焱等人,都是一副癡迷的表情,這使蘭野鵬的心中興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里不對!這里一定不對!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對呢?”蘭野鵬苦苦的思索著,無意之中他已經走到了溪流的旁邊,看見了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溪水非常的清澈,蘭野鵬很容易就看到了水底,水底光滑如鏡,只是感覺好像少了些什么。魚!水里沒有魚!蘭野鵬被突然驚醒,他終于找到了問題的所在。他連忙抬頭看天,然后又將目光轉向了前方的花叢樹林,沒有飛鳥,沒有動物,沒有昆蟲,這里根本沒有生命。

         再次打量山谷的時候,蘭野鵬的感覺也完全不同了,這里不在是人間仙境,而是死氣沉沉的一方絕地。剎那之間,他明白了。在殘天大陣之中,怎么可能會存在如此的仙境,這里根本就是一個陷阱,一個使眾人都放松警惕的陷阱。隱藏在這個陷阱背后的,必定是兇險萬分的陣勢。可是,這座陣勢該如何發動呢?

  蘭野鵬的目光在山谷之中不停地游走,最后停在了剛才進來是走過的小路之上。在那里,最后一個修真者正面帶微笑地向山谷中走來。

  “等等!別進來!”蘭野鵬幾乎是下意識地喊了一聲。此刻,他感覺到這個山谷就像是一個張開血盆大口的怪獸,等待著他們自投羅網,然后將他們一網打盡。在自然界中,不就是有很多的動物昆蟲,為了捕捉獵物而作出美麗的偽裝嗎?

  可是,他還是晚了一步,在他發出提醒的一瞬間,最后一個修真界也走進了這座美麗迷人的山谷。這一刻,時間仿佛停止了,美麗的瞬間成為了一個永恒。

  “呼呼呼呼…………”一陣狂風平地而起,終結了眼前這美麗的永恒。虛幻的美景即使再美,也不過是過眼云煙,終將煙消云散。這山谷就是殘天大陣中產生的一個假相,一個虛幻的偽裝,在這虛假的背后,隱藏著極為厲害的陣勢,目的就是為了將眾人吸引進來。因為眾人剛剛經過了幾場激烈的拼殺,無論是體力還是精神,都已經到了疲憊的程度。這個時候,眾人的心志很容易失守,防備之心也最為薄弱,所以才會一步一步地走進了這個帶有明顯缺陷的圈套之中。就算是蘭野鵬也沒能及時醒悟,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不祥的預感成為的現實。

  山谷中美麗的仙境消失了,眾人也認識到了自己的處境,譚清等人只覺得臉上火燒一般,羞愧難當。若在平時,這種雕蟲小技早就被他們一眼識破,可是今天,他們卻上當了。這不是一個偶然,這是一個必然,這是專門配合著前面的幾座陣法,為他們設計好的圈套,一個令他們不得不中的圈套。后悔已經沒有什么用處了,譚清等人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與其后悔,不如集中精力,考慮如何破陣才是正道。

  狂風不停地吹著,吹得眾人都睜不開眼睛。當風平浪靜之時,眾人卻發現自己已經置身于一片云霧之中了。輕霧、白云將眾人團團地包圍了起來,最大限度地阻擋了眾人的視線。目力最佳的譚清和苗雪瀾也只能透過云霧,看到其他人的一個輪廓而已,剩下的人就更不用說了,幾乎已經變成了瞎子。眾人的上下、左右、前后,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厚厚的云團已經充滿了整個空間,使人有一種置身于云端的感覺。隨著一陣微風吹起,濃濃地云團被再一次吹散,眾人被徹底埋葬在了輕柔雪白的云霧之中。

  開始,眾人還試圖驅散自己眼前的云霧,但是,很快他們就失望了。他們發出的那些法術招式,都輕易地穿過了這些云霧,有的甚至還打在了同伴的身上,引發了一陣陣地驚呼。還有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眾人只有在誤傷同伴的時候,才能聽見同伴的聲音,而其他的時候則被云霧孤立了起來。既然不能攻擊,又無法聯系上同伴,那么到底該怎么辦才好呢?很多人無奈地停住了身形,陷入了思考。沒有人注意到,包圍在他們周圍的云團霧氣已經充滿了細小的水珠。這些水珠很快被微風吹散,形成了一層淡淡地水霧,就是這層不起眼的水霧,卻給眾人帶來了致命的危險。

  被困住的眾人漸漸地急躁了起來,煩悶怨恨的情緒也同時出現在了眾人的心中。最為可怕的是一種殺伐之心,開始在平靜中生長開花,慢慢地發展壯大著。怨恨聚集到一定的程度,就自然而然地變成了仇恨,殺戮正是釋放仇恨最好的方法。要問眾人心中最恨的人是誰,毋庸置疑,那個人一定就是“梁子寒”。那些淡薄無跡的云霧,也一反常態地不再繼續與眾人作對,而是幻化成了梁子寒的樣子,在眾人的面前不斷地挑釁。被迷失了心神的眾人,怎能忍受這種煎熬,紛紛祭起自己的法寶向著眼前的梁子寒沖去。

  “消滅梁子寒!”成為眾人心中共同的愿望,也是造成眾人自相殘殺的直接原因。僅僅過了片刻之間,剛才的同伴就成為了現在眾人眼中的仇敵。這場戰斗慘烈異常,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恐怕只有剩下最后一個人的時候,才會停止下來。眾人真的會在這里拼的你死我活,最后全軍覆沒嗎?不會!當然不會!意外終究還是發生了。

  “當當當………………”法寶相交,發出了清脆悅耳的響聲,也喚醒了迷茫之中的眾人。原來是在激戰之中,楚翼飛仙器等級的飛劍,撞在了本因大師的紫金缽盂之上,紫金缽盂發出了幾聲悠揚的梵音,震懾在了眾人的心上。

  “咦,這是哪里?我怎么會在這?”
  “呀,師弟,你怎么受傷了?是誰把你打傷的?”
  “什么?是我?怎么可能?我打你做什么?一定是你弄錯了!”
  “天哪,我師父受了重傷,大家來幫幫忙啊!”
  “你個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竟敢打你師父,你不想活了嗎?”
  “冤枉啊,師妹,絕對不是我傷了你啊?你還不知道我嗎?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還手的!”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看你渾身焦黑,好像是被雷火燒傷了啊!”
  “兄弟,我是被你最擅長的焰火雷劈中的。。。。”

   受到了梵音的刺激,眾人紛紛清醒了過來,而迎接他們的是剛才自相殘殺過后,所剩下的一片狼藉。煙霧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散去了,眾人也沒有心思去管那么多的事情,救治傷員和處理眼前的危機,成為了首當其沖的大事。譚清的首腦人員,倚仗著自己超凡脫俗的修為,并沒有在剛才的混戰之中受到什么傷害,不過卻失手打傷了不少的同伴。此時,他們正在拿出自己的治傷良藥,緊張忙碌地為受傷之人療傷。

  楚翼飛、古欣欣與楚隨緣這一家三口由于離的比較遠,所以沒有發生沖突,幸運地沒有受傷。楚隨緣身上帶著楊無心為他煉制的療傷圣藥元靈丹,在這危機的時刻也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與其他人自己攜帶的治傷丹藥相比,元靈丹的作用尤為突出,大大加快了傷者的恢復速度,也使得眾人對魔教的印象大為改觀。因為楚隨緣畢竟是魔教長老楚翼飛的兒子,他的一舉一動也代表著魔教的意圖。

         經過這次混戰,大多數的修真者,都受到了楚隨緣的幫助,服下了楊無心煉制的元靈丹。在他們心中,楚隨緣的幫助也就是魔教的幫助,兩者之間沒有什么區別。今后,就算與魔教不合,他們也不好意思再找魔教的麻煩了。對于魔教加入修真同盟,他們也不再插言,而是以沉默回應,算是默許了這個決定。所以說,楚隨緣的這次行動,不僅救治了傷員,使得眾人的戰力盡快地恢復了過來,也無形中為魔教與正道的和解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元靈丹不愧為療傷圣藥,眾人服下之后,各自運功調息。元靈丹漸漸被眾人的功法化解開來,藥性也開始發揮了作用,眾人灰敗的臉色慢慢地轉為紅潤。短短一個時辰過去了,調息的眾人接連收功,這次療傷也隨之大功告成。輕傷之人復原如初,重傷之人也有了很大的好轉。

  “小兄弟,多謝你的良藥,救命之恩定當相報,以后用的上吳某的地方,盡管開口。”一個葛衣文士向楚隨緣深施了一禮,眼中滿是感激之情。

  “多謝小兄弟大恩!”
  “承小兄弟情,在下跟魔教的恩怨一筆勾銷!”
  “小兄弟大人大量,不計前嫌,以德報怨,在下萬分欽佩。如若再反對魔教加入修真同盟,就太不知進退了。”

  眾人突然而來的客氣親熱,使得楚隨緣有些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那里,滿臉脹的通紅,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古欣欣看到兒子在眾人面前露臉,心里別提多開心了。連忙上去替兒子接待眾人,幫楚隨緣解了圍。楚翼飛看到這一幕,心中也是感慨萬分,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機,也沒有做到的事情,被兒子這么容易就做到了。輕笑了一聲之后,楚翼飛搖了搖頭,難道自己還會嫉妒兒子不成,真是笑話。

  處理完傷員的問題,譚清等人又聚集到一起,開始研究眼前的陣勢。在眾人醒悟之后,這座陣勢就像是熄火了一樣,沒有半分的動靜。對于這座陣勢的奧妙,譚清等人還沒有完全搞清楚,簡直是莫名其妙的來,又莫名其妙的去了。帶著這些疑問,眾人開始請教最了解殘天大陣的元法大師,希望元法大師為大家解開心中的迷惑。

  元法大師沉吟了片刻,才緩緩地道來:“阿彌陀佛,老衲以為,這座陣勢是由風揚陣和云垂陣組合而成,以云垂陣為主,風揚陣為輔。云垂陣的奧妙就在于,它用白云輕霧將我等困在其中,互相隔離開來,同伴之間無法聯系。然后又散發出另一種可以控制他人心神的霧氣,激發起我等心中的怨恨,最后達到一顆殺戮之心。在殺戮之心的作用之下,我等不由自主地將彼此當成了最為仇恨的敵人,所以才會發生如此混戰。老衲枉修幾千年,卻還看不透一個‘嗔’字,真是慚愧,慚愧!”

  元法大師的話,使眾人都恍然大悟,這才了解到這座陣勢的兇險之處,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想想也覺得后怕。幸好剛才的混戰沒有造成重大的傷亡,不然眾人必定追悔莫及,看來前面的道路步步危機,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不過算起來眾人也已經破解了大大小小六座陣勢,占了殘天大陣所有陣勢的三分之二,再破解三座陣勢就可以脫困而出了。

  想到這里,眾人的信心又一次高漲,前方的困難也似乎不那么可怕了,他們調整好自己的狀態,雄心勃勃地等待著下一座陣勢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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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3-18 18:05:49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七章 危機重重(三)

  在迎日峰峰頂的平臺之上,梁子寒正在控制著殘天大陣。與他一起的,是十一個青衣人,這些人的修為都在寂滅中期以上,而且俱都是面無表情,好像帶了一張面具一樣。他們十二個人,緊張地注視著陣中的情景,額頭之上已經顯出了一層汗珠,顯然,他們已經盡了全力。梁子寒的臉色一直陰云密布,這表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梁子寒很生氣!青云派的弟子們誰都不敢打擾梁子寒,誰都不想在這個時候觸他的霉頭,那樣的下場是很凄慘的。所以他們都靜靜地站在一旁,期待著時間快點過去。

  其實那些青云派的弟子們也并不希望與其他所有門派為敵,他們也覺得這次梁子寒做的有些過分。在他們的印象之中,他們的掌門梁子寒不是這樣的。梁子寒一直都是一個慈祥的長者,一個德高望重的正道領袖。可是今天的梁子寒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他們想不通,也不敢想,他們沒有能力也沒有膽量去阻止梁子寒,即使他的所作所為是明顯錯誤的。

         這些弟子們表明上平靜如前,心里卻早已焦急萬分,他們只希望那個神秘的祖師爺趕快回來,只有他才可以阻止梁子寒,阻止眼前的瘋狂舉動。

  此時的梁子寒確實非常生氣,他怎么也想不到,這些被他瞧不起的家伙,竟然攻破了殘天大陣中的好幾座陣勢,離最后的主陣也越來越近。對于殘天大陣的威力,梁子寒是十分清楚的。

         作為青云派的掌門,學習殘天大陣的使用方法,是固定的傳統,也只有歷代掌門,才可以掌握殘天大陣的秘密。雖然一些典籍中記載過殘天大陣的內容,但是梁子寒知道,那些都是不完整的,一些關鍵性的部分,都沒有提到。梁子寒看過這些記載,知道里面介紹到了什么程度,所以他并不擔心對手可以看破殘天大陣的奧妙。

         正是因為如此,梁子寒才想不通,那些被他困住的家伙,那些無能的廢物,是怎么一路過關斬將,通過重重封鎖的。梁子寒不相信他們真的有本事破解這些陣法,包括清瀾雙仙在內,誰都無法比得上以前的妖王黑夜,連黑夜也無法破解的陣勢,別人怎么可能破解掉呢?因此,梁子寒將這一切都歸于運氣,他認為對手是靠運氣走到這一步的。

  不過,梁子寒忽略了一個問題,將妖王黑夜消滅的并不是現在的殘天大陣,而是以前的破天大陣。相比破天大陣而言,經過青云祖師修補過的殘天大陣,在威力和變化上,都減弱了很多,實不可同日而語。

  “都是本因那禿驢壞事,沒事亂用什么紫金缽盂,不然也不會把那些家伙吵醒,讓他們自相殘殺多好。什么?怎么會這樣,他們竟然在混戰中沒有多少傷亡?那個魔門的小崽子在做什么?你是可是魔門弟子啊,怎么還給正道療傷,腦子被打壞了不成?瘋了,都瘋了,這幫混蛋還笑,都他媽快完蛋了,還笑個屁呀!你們這幫該死的家伙不要得意,我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你們的,后面還有更精彩的禮物等著你們呢!我會讓你們明白,運氣是靠不住的!”陣中的情景使梁子寒極度地憤怒,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眾人在他的打擊之下,已經盡釋前嫌,團結到了一起,這無異于給了他一個而光。梁子寒面目猙獰地看著陣中的形勢,眼中閃過一絲狠毒。

  譚清等人真的只是靠運氣嗎?也許只有梁子寒才這么認為,沒有真正的實力,運氣又有什么用呢?

  破解了風揚陣和云垂陣之后,眾人距離殘天大陣的主陣又前進了一步。眾人在清瀾雙仙的帶領之下,浩浩蕩蕩地向前推進著。他們風塵仆仆的臉上都掛著自信的笑容,看來這一路艱險反而激起了他們的斗志,越戰越勇,越戰越強。在眾人的心中,那種因為對殘天大陣的陌生而帶來的恐懼,已經慢慢地消失了,取代它的卻是那堅定的信念和無畏的勇氣。

         自從他們得知梁子寒可以從陣外看到眾人的一舉一動之后,他們就表現的相當活躍,愁眉不展的神情一掃而光,在行進之中還不時地開開玩笑,氣氛非常地輕松,明顯沒將眼前的困難危險放在眼里。他們就是要表現出最佳的狀態,讓梁子寒去看,那是梁子寒最不愿意看到的。

  “梁子寒發動殘天大陣,想要將我們消滅。我們現在既然出不去,也無法找他報仇,那么我們為什么不氣氣他。我們越高興,他就越生氣,生氣就會牽掣精力,就容易出錯,甚至來個走火入魔什么的。我們這樣做也相當于一種報仇手段,算是我們出陣之前先向他收取的一點利息吧。”譚清如是對眾人說道。

  譚清的提議很快就得到了眾人的響應,包括本因大師、莫劍南、楚翼飛等道魔雙方的頂尖高手,都舉雙手贊同,只有炎焱還是念及舊情,沒有說話。不過譚清知道,炎焱是很重感情的人,既便梁子寒如此對他,他也不忍心與眾人一起討伐梁子寒。同時,他與眾人在陣中同生共死,歷盡了千辛萬苦,才走到這里,于情于理都不會站在與眾人對立的位置之上。因此,炎焱才在一旁默不作聲,算是默許了眾人的舉動。

  正如譚清所料那樣,梁子寒被眾人氣得是七竅生煙,渾身顫抖。憤怒使體內的靈氣也發生了一些逆竄,險些控制不住。好在梁子寒修為高深,強行壓制住了體內的異常,避免了走火入魔的危險。這一下,梁子寒可以說是吃了一個暗虧,無形中讓對手勝了一場。梁子寒別提多郁悶了,本來眾人就像是螻蟻一般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現在倒好,人家不知不覺中做出了反擊,明確地告訴梁子寒,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梁子寒將自己平靜了下來,他也知道,著急是沒用的。人家在陣里,他在陣外,誰也打不到誰。他所能做的,就是更加猛烈地發動陣勢,將對手永遠地困在陣中,消滅在陣中。這里要說明一點,殘天大陣的威力與發動者的實力有很大的關系,發動者的實力越高,陣法的威力也就越大。

  于是,梁子寒向其他十一個人發出了信號,加強了對殘天大陣的控制。其實包括梁子寒在內,這十二個人都不輕松,發動殘天大陣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需要防備著很多突然而來的問題。從發動陣勢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一段不短的時間了,梁子寒等人體內的靈氣也消耗很大,別說加強控制了,就是這樣堅持下去,都不一定能堅持多久。

         也就是說,如果譚清等人在陣中多堅持一段時間的話,發動陣勢的梁子寒等人都會被拖垮的,到那個時候,殘天大陣也就不攻自破了。但是,梁子寒的命令是不容置疑的,其他人只能趕鴨子上架,硬挺著執行梁子寒的命令。他們現在也是在拼命了,只有堅持到譚清等人被消滅,他們才能取得勝利。否則,他們將會付出慘重的代價。在梁子寒等人的努力之下,殘天大陣的威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陣中的眾人很快將體會到前后的差距。

  譚清等人繼續向殘天大陣的中心地帶深入著,他們根本不知道陣外的情況。他們現在所關心的是,下一個陣勢是什么、在哪里、什么時候來等等。很多時候,等待是令人最為厭煩的事情,因為在等待的時間里,會發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而這些事情則有可能打亂眾人之前所有的計劃。不過這一次,眾人并沒有等待很久,天覆陣發動了。

  天覆陣發動之后的情景與之前的雷鳴陣有些相似,血紅色的天空之中,懸掛著很多深紫色的雷電,它們不停在空中滑過,像人體的脈絡一樣,將整個天空連接了起來。這些雷電僅僅是拉開了天覆陣的序幕,緊隨著雷電而來的是與天空一樣眼色的火焰,血紅色的火焰。

         火焰鋪天蓋地從天上墜落下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天空塌了下來。這些血紅色的火焰,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個火球,一條條火龍,甚至一片片火海。奇妙的是,這些火焰沒有一直落在地上,而是一層一層地布滿了整個空間之中。有火焰的地方,自然離不開爆炸,空中的火焰也證實了這一點。隨著火焰不斷地增多,火球與火球之間,火龍與火龍之間,火球與火龍之間,難免會發生碰撞與摩擦。此時,爆炸產生了。

  “霹靂啪啦”一陣陣清脆的爆炸聲從空中響起,無數的火球與火龍在墜落中產生了爆炸。而火焰相撞爆炸的結果就是產生了更多的火焰,血紅之色已經彌漫到了整個空間之中。最危險的東西往往是最美麗的,這句話說的很有道理。血紅色的火焰絕對是一件非常危險的東西,但是不可否認,它也是十分美麗的。在整個空間之中,血紅色的火焰通過爆炸、融合,形成了一片美麗的景色。在這種景色之中,竟然沒有煙塵,而產生了一層薄薄地紅霧。難道火焰也可以產生霧氣?眾人的心中不約而同地發出了如此的疑問。

  天空依然是血紅色的,由于血紅色的火焰一層層地布滿空間,所以顯得天空距離眾人也越來越近。而且,紫色的閃電也漸漸地滑落到了火海之中。眾人的眼前是一片紫紅色的世界,它吞噬了空間中所有其他的顏色。在火焰的照射之下,火海之下的山峰和大地,都映射著一片血紅,只有陣中的眾人是這血色世界中的一個例外。不過誰又能知道,這種例外可以存在多久呢?

  火焰和雷電只是自顧自地聚集著,并沒有向眾人發動攻擊,可是眾人卻早已經感覺到了眼前的危機,血紅色的世界帶給了他們很大的壓力。譚清等人都在冥思苦想著,他們知道天覆陣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最后的攻擊馬上就要到來。而且,當火焰和雷電完全準備好之后所帶來的攻擊,必定是非同小可,誰也沒把握在那樣的攻擊中全身而退,更別說是思考破陣了。所以,此刻就是破陣的最佳時機。只要是陣勢,不管它多么厲害,多么復雜,都一定會有陣眼,這陣眼就是破陣的鑰匙。區別在于,越是厲害的陣勢,陣眼就藏的越為隱蔽,找不到陣眼的結果,就是被陣勢永遠地吞沒。

  對于眾人來說,在這樣一個血紅的世界里尋找陣眼,是一件異常困難的事情。陣眼通常都是隱藏在表象的背后,它具有與其他地方完全不同的特色,只要發現了這一點,就可以找到這把破陣的鑰匙。

  上天好像并沒有打算留給譚清等人尋找陣眼的時間,在他們沉思的時候,情況再一次發生了變化。眾人腳下的大地開始劇烈地搖晃,周圍的山峰也開始逐漸地坍塌。地震發生了!這次地震與血紅色的火焰配合的恰到好處,奪走了眾人最后的立足之地。大地在猛烈的振動之中,四分五裂,化為了無數細小的碎片。在大地的裂縫之中,也涌出了無數血紅色的火焰,與天空中的火焰交相輝映。若是由旁觀者看來,這絕對是一副不可多得的人間奇景,而由譚清等人看來,就變成了一副名副其實的人間地獄。

  天空中的火焰不斷地向下延伸著,地下的火焰也不停地向上攀升,它們如同商量好了一般聯手搶奪著眾人最后的生存空間。深通陣法的元法大師早已發現了這座陣法的奧秘,這不是單純的天覆陣,而是天覆陣與地載陣的完美結合,天地合一,所向披靡。在這座天地奇陣之下想要逃生,除非有奇跡發生。

  血紅色的天空中開始下起了血紅色的火雨,紫色的雷電也不甘心地從火海中溜了出來,挑釁一般地劈在眾人的身旁。從地底涌出的火海也不甘寂寞地跳起了舞蹈,在地表之上泛起了層層的波浪。懸在半空中的譚清等人,運起了全身的功力,艱難地抵抗著從天而降的火雨和空間中無序流動的灼熱氣流。

  “阿彌陀佛,據老衲觀察,這座奇陣已經結合了天覆陣與地載陣的精妙變化,抵消了兩座陣法所特有的缺陷,在威力上提高了足足數倍。老衲以為,面對如此奇陣,唯一的出路就是找到陣眼,否則的話…………”本因大師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請問大師,陣眼應該是什么樣子,我等改如何尋找?”古政有些擔心地詢問。他提出的問題正是眾人最為關心的問題,于是眾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元法大師。

  “老衲以為,陣眼是陣法中特殊的所在,它與其他的地方相比,總會有一些不同的,只是有可能會表現得十分隱蔽,不容易被人發現罷了。”元法大師耐心地為大家解釋著。

  “大師,您的意思是說,只要我們找到與眾不同的地方,就有可能是這座陣法的陣眼?”莫劍南聽了元法大師的解釋之后,眼前一亮,緊接著問道。

  “不錯,莫掌門心思靈活,老衲佩服。”元法大師含笑說道,沒有一絲地緊張與倉惶,顯示出了一位頂尖高手應有的氣度,令周圍的眾人萬分敬佩。

  “既然如此,我們還等什么?大家一起找吧,找到特別的地方及時通知元法大師。”眾人齊聲喝道。

  然后,眾人便開始瘋狂地尋找陣眼。別的什么事情都不用說了,元法大師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找不到陣眼誰都別想活著出去。此刻,忙碌的眾人誰都無暇去估計那些即將而來的危險,滿腦子都是陣眼的樣子。他們四處打量著整個空間,尋找著那些與眾不同的東西。

  “咦,我發現了一塊黑色的石頭,就在那座山的中間。”一個人興奮地高喊著。大家順著他的手看去,果然在那座山峰的中間,有一快黑色的石頭與周圍血的紅色格格不入。

  元法大師立刻向那塊石頭發出了一道佛光,將它擊成了粉碎,可是周圍的陣勢卻沒有任何的變化。而當那些被擊碎的石頭從空中落下來的時候,眾人清楚地看到,那些石塊都是血紅色的,至于剛才的黑色,也是被深紫色的閃電映射而成的。看到這里,眾人不由得十分地失望,臉上的表情里充滿了遺憾。

  “大家快去找呀,還看著這些碎石頭做什么?”譚清的聲音將眾人驚醒,大家又都忙碌了起來,搜尋著周圍的每一個地方。
  “我看到一小塊白色的霧氣!”
  “這塊山巖一定就是陣眼!”
  “不對不對!這個火球懸而不落,有些古怪。”
  “喂,遠處那位道兄,你身后的白光是什么?”
  …………………………
  “天哪,怎么還不是啊!”
  “這個不是,那個也不是,快沒有時間了。”
  “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嗚嗚嗚,師兄,我不想死啊!”
  “怎么辦?怎么辦啊?大家想個辦法啊!不能就這樣等死呀!”
  “我們要是這么完了,梁子寒會高興死的!”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
  時間不多了,毀天滅地般的攻擊很快就要來臨了。面對一次次的失敗,眾人的信心遭受了嚴重的打擊,很多人已經開始絕望了。絕望帶來了極度的恐懼,而恐懼又像是一顆神奇的眾人,迅速地在眾人當中傳播著。

  “啊………………我不要死,我不想死…………”一個陷入瘋狂之中的修真者手舞足蹈地向著遠處逃去。

  逃跑是潰敗的開始,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乃至更多。最后,幾十個修真者受不了恐懼的煎熬,選擇逃跑這條死路。對,沒錯,就是死路,沒有人可以在天覆地載陣的包圍之下逃走,誰也不行。他們僅僅飛出幾十丈的距離,就被空中的火海吞沒了。

  慘烈的場面震懾住了眾人,也將恐懼中的眾人拉了回來。當一個人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他反而會變得不怕死了。現在就是這樣,剩下的人重新冷靜了下來,繼續尋找那渺茫的希望。

  空中的火海結束了寂靜的狀態,發出了“轟隆”的巨響,地下的火海也開始波濤洶涌,一個個火浪向眾人涌來,天覆地載陣最后的攻擊開始了。

  “唉!人算不如天算啊!”譚清苦笑著嘆了口氣,對于現在的情況,已經沒什么好說的了,他已經不對生離此地,抱有任何的幻想。在這最后時刻,譚清反而覺得異常地輕松,他溫柔地看著身邊的苗雪瀾,將她輕輕地攬在了懷中。苗雪瀾也輕柔地靠在他的懷里,仿佛天地間就剩下了他們兩人而已。四目相交,一切盡在不言中,能夠死在一起,他們無怨無悔。

  “大師,快看,那里有一朵花!”就在這時,楚隨緣的聲音從一旁傳來,眾人都不由自主地向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在那搖搖欲墜的山崖之上,有一朵暗紅色的小花,在迎風盛開。這朵小花與周圍的歡迎已經融為了一體,使人絕難發現它的所在,要不是楚隨緣眼尖,就必定會將它漏了過去。這朵小花,會是天覆地載陣的陣眼嗎?每個人都在心里問自己。在絕境之中,突然到來的一絲希望,讓人們感覺到了生命的寶貴,和對生命深深的依戀。

  閃電一次次地撕裂著長空,跳動的火焰在爆炸中飛濺,這些現象都明確地告訴眾人,沒時間了。這朵小花也許就是眾人最后的希望了。

  “阿彌陀佛!”元法大師高宣了一聲佛號,運足了全身的功力,向那朵小花的方向,發出了驚天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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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3-18 18:08:32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八章 危機重重(四)

  那一刻的等待,仿佛有一千年那么長,古欣欣柔弱地靠在楚翼飛的肩上,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不止她一個人,很多人都不敢去看那最后的結果,也沒有勇氣去面對那最后的失敗,哪怕這失敗早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也許閉上眼睛真的可以驅散恐懼,古欣欣此時就感到異常的平靜。在這危急關頭,她的心里卻想著另外一個問題,一個奇怪的問題。那就是一瞬間究竟有多久?

  經常有人會問道:“一瞬間究竟有多久?”

  這個問題其實很難回答,一瞬間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與一眨眼、一剎那既十分相似,又沒有任何可比的地方。所以根本沒有人會理會這個問題,大家更為關心的卻是:一瞬間究竟可以做些什么?

  在平常的時候,一瞬間可能來不及做任何的事情,但是在緊急的關頭,一瞬間的舉動足以決定一個人,甚至一群人的生死。這絕不是夸大其詞,很多人做到了這一點,他們在危險的關頭,抓住了那一瞬間的機會,挽救了自己,也挽救了所有的人。

  楚隨緣和元法大師就是這樣的人,如果不是楚隨緣有著決不放棄的信念,及時發現了那朵隱藏在火海之中的紅色小花,如果不是元法大師臨危不懼,毫不手軟地發動了攻擊,恐怕現在眾人早已經被湮沒在了那場天崩地裂之中。楚隨緣他們是幸運的,上天并沒有在關鍵的時刻拋棄他們,可是這種幸運卻是通過他們堅持不懈的努力贏來的。天道酬勤,正是如此!運氣會屬于永不放棄希望的人!

  天地之間的火海閃電漸漸地消散不見了,一切又重新回到了原來的樣子,眾人知道,他們賭對了。楚隨緣發現的那朵小花正是天覆地載陣的陣眼,而元法大師的全力一擊,也徹底將陣眼擊成了粉塵。短短的一瞬間,眾人都在生與死的邊緣上走了一個來回。面對這種場面,每個人都激動不已,誰說修道之人就要斷盡七情,誰說修道之人都不在意生命,現在他們都在忘情地歡呼著,拋開了身份,拋開了地位,拋開了一切。

  就連本因大師這樣的得道高僧都不由得仰天長嘆:“人生的大起大落實在是太刺激了!”

  “清哥,我們成功了,我們還活著!”苗雪瀾幸福地倒在譚清的懷里,臉上留下了激動的淚水。散仙又怎么樣?散仙也是人啊!

  “是的,瀾妹,我們成功了,一切都過去了!”譚清緊緊地抱住懷中的玉人,生怕一松手,苗雪瀾就會消失了一樣。

  “楚大哥,咱們沒事了!是隨緣救了咱們,是咱們的寶貝兒子隨緣救了咱們啊!”古欣欣喜極而泣,緊抓著楚翼飛不停地重復著這句話。

  “欣欣,咱們的寶貝兒子長大了,他已經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楚翼飛溫柔地為嬌妻擦去眼角的淚水,語氣中充滿了無比的自豪,天下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青出于藍呀。

  “嘿嘿,嘿嘿,嘿嘿嘿。”可是此刻,被眾人稱贊的楚隨緣卻在不知所措地傻笑著。

  這種由大悲到大喜的經歷不是誰都可以承受的,既便是這些修真界中的精英們也為之瘋狂了很長一段時間。當他們安定下來之后,立即來到元法大師和楚隨緣的身邊,向他們道謝。眾人心中也是感慨萬分,沒想到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他們已經兩次被楚隨緣所救。不少耿直、淳樸的修真者們已經和楚隨緣交上了朋友,開始稱兄道弟了。

  幾位頗有影響的正道高手甚至拍著楚隨緣的肩膀說:“老弟,以前都聽人說魔門中沒有好人,都是一些窮兇極惡的大魔頭。遇到兄弟之后,我們才發現,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以后誰要是再對我們兄弟說這些,老子把他打成豬頭!從今天開始,你的事就是我們弟兄的事,千萬別跟我們客氣!”

  楚隨緣聽完之后也是連忙稱謝,他與眾人的關系已經是非常和睦了,在他的幫助之下,魔門在正道眾人眼中的印象也有了很大的改善。

  歡慶之余,眾人也想到了那些沒有支撐到最后的同伴,那些被恐懼擊倒,埋葬在火海之中的同伴。對于這些人,譚清他們只能感到深深地遺憾,是他們自己放棄了希望,自己放棄了生命。既然如此,別人又能夠做些什么呢?一個人若想被救,必先自救,否則就是神仙也無能為力。

         要說譚清等人對此都無動于衷,那就大錯而特錯了。因為眾人自從被困開始,就已經成為了一個整體,大家齊心協力一同攻破了阻擋在自己面前的一座座奇陣,產生了一種超乎尋常的默契和感情。但是現在,他們親眼目睹了自己的同伴,被吞沒在火海之中,怎能不傷心難過呢?而譚清則考慮了更多的問題,經過此劫眾人損失了差不多兩成的高手,實力上面也不免大打折扣。再往前走,就是殘天大陣的主陣了,那里必然會有更加危險的陷阱等待著眾人,想到這里,譚清的眉毛擰成了一團,臉上的表情也十分地凝重。

  本因大師也發現了譚清的擔憂,走上前來勸慰道:“居士(譚清自己要求眾人對他的稱呼)不必過分擔憂,一路上的艱難險阻我等都已闖過,顯然是順應了天意,那么最后一關也就不足為懼了。老衲以為,我等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盡人事,聽天命,無謂的憂慮已經沒有必要了。”

  “多謝大師開導,譚某有些偏執了,此番面對主陣,還要仰仗大師,希望大師多多保重!”譚清曬然一笑,完全不見了剛才那幅愁眉苦臉的樣子。

  “阿彌陀佛,居士心胸磊落,老衲佩服。此次破陣關系到整個修真界的命運,老衲自會竭盡全力,還請居士放心!”本因大師正色說道。

  “既然如此,我等就稍做歇息,待大家都恢復功力之后再上路不遲。”譚清掃了一眼四周那些疲憊的同伴,當機立斷地說。

  “就依居士之言!”本因大師也點頭贊同。

  譚清把稍做休息的決定告訴了眾人,立時就受到了眾人的贊同。大家都被剛才的天覆地載陣弄得是心力交瘁,急需休息調息才能復原,譚清此時的決定無疑是萬分正確的。也幸好譚清作出了正確的決定,才避免了嚴重的后果。否則,當這些疲憊不堪的修真者踏入那最后的主陣時,將被殘天大陣輕易地吞噬,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想要在這座殘天大陣之中恢復自己的功力,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里與外界完全隔離,沒有任何游離的靈氣攻眾人吸收,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眾人身上攜帶的那些補充靈氣的丹藥。不過,這些藥丸是眾人平時練功之時所用的,在當前這種沒有靈氣的條件之下也很難發揮出全部的作用,只能起到一種應急的作用。

         即使如此,這些靈藥也禁不起眾人如此大的消耗,每經過一座陣勢,都要服下大量的丹藥予以補充。到了此時,幾乎所有人都吃光了自己的靈藥,什么培元丹藥啦,補氣丹藥啦,閉關修練時所使用的練功丹藥啦,還有什么增強修為用的珍貴丹藥,最后連療傷丹藥也被眾人吞服一空。沒辦法,這個時候補充靈氣是最重要的,管它什么東西,只要是能夠恢復自己的功力,那就吃起來看。

  什么?你說浪費?切~你懂不懂呀?還有什么比保住小命更重要的?要是保不住命的話,你就是想浪費,也沒那個機會了。藥沒了可以再采,靈丹沒了可以再煉,但是小命沒了可就什么都完了。

         好在這些修真界的精英也不是白吃飯的,多少都有些真本領,尤其是對于那些養生之道,都可以算是宗師級的人物。所以他們隨身攜帶的靈丹妙藥也都不是凡品,閉著眼一通猛吃,也著實讓眾人恢復了不少的靈氣。這些家伙也都明白了現在的形勢,過了這最后一關,就可以回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修真界,就可以找那個天打雷劈的梁子寒報仇。過不了這一關,就只能步那些同伴的后塵,與修真事業永別了。

         在這緊要關頭,自身的實力將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多恢復一點靈氣,就多了一分生存的希望。因此,這些人都是拼命地吞服著自己為數不多的靈藥。要不是這些靈藥已經所剩無幾,恐怕也被他們當飯吃了。

  依靠靈藥的作用,眾人體內即將枯竭的靈氣又得到了良好的補充,不少人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了。觀察了一下眾人的神態之后,譚清覺得可以開始出發了。得到了出發的命令之后,眾人立刻結束了休息,而且從他們的臉上,譚清竟然看到了興奮的表情。

  “真是奇怪,這種表情不但有興奮,還有一些期待,這些人都怎么了?”譚清在心里一怔,琢磨了一會,才想通了其中的關鍵。這些人估計是等不及了,想早點破完陣出去吧。

  眾人繼續開始向殘天大陣的中心地帶前進,每走一步都格外地小心,誰都不想栽倒在成功的門口。隊伍從開始的三百五十人變成了現在的不足三百人人,損失已經相當大了,可是這些剩下的修真者,也沒有把握全都可以走出殘天大陣。照著天覆地載陣的情況,這座主陣會更為厲害,相應的會造成更多的傷亡。誰也不想成為犧牲者,誰也難免成為犧牲者,答案很快就會揭曉。

  譚清依然是走在隊伍的最前面,觀察著周圍陣中的每一個變化,他仿佛永遠不知道疲倦,永遠警惕地戒備了危險,他的存在為眾人的安全添加了一個屏障。但是這一刻,譚清卻感到了無比的擔心。并不是他察覺到了什么危險,恰恰相反,他感覺不到任何的危險信號,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詳。太反常了!按照正常的思維來推斷,越靠近陣法的中心,就會愈加地兇險萬倍,何況還是這殘天大陣的主陣呢。這種明顯反常的情況只能表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危險已經降臨了,并且是眾人無法預見的,無法推測的。

  元法大師一邊走一邊疑惑地注視著四周,他也發現了情況的異常,憑他多年的經驗判斷,他們正在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也就是他們正在接近著最后的目標。
        不應該呀!在距離主陣如此之近的地方為何完全沒有設防?是以前的防御陣行被破壞掉了,還是根本沒有防御陣行?要是根本沒有防御陣行的話,那么又是什么原因?難道……難道真的是……元法大師不敢再想下去了,他被自己得出的結論驚呆了。

        按照他那樣推理下去,在他們走進主陣之前,是不會遇到任何阻礙的。殘天大陣故意給眾人留出了這一段平穩的行程,可以讓他們安全的抵達主陣。

         而這樣做的原因就是:主陣可以完全徹底地將眾人消滅,根本用不著在前面消耗眾人的實力。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事情就變得十分不妙了。他們將一步一步地走上青云祖師為他們安排的道路,不,是為侵犯殘天大陣的人安排的道路,一切的主動權也會從眾人手中消失,而這條道路的終點就是滅亡。情況變得異常危急了!“青云祖師,到底是什么樣的陣勢,才會使你如此的放心呢?”一片陰影籠罩在元法大師的心頭。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元法大師跟著眾人走向終點。這下大家該問了,既然元法大師知道了陣法的秘密,為什么還要走進對手設下的圈套?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眾人終究要面對那最后的主陣,無論它背后隱藏著多少的危險。破陣是眾人重見天日唯一的道路,就算明知道是陷阱,也要義無反顧地走進去。雖然那樣是九死一生,但終究保留了一線升級。倘若不去,就真的只有死無葬身之地了。

  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的事情。不知道真相的眾人,對破陣而出滿懷信心,有些人都開始考慮出陣以后的事情了。沒有人察覺到,前面有個毫無破綻的陷阱在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經過了這一段平靜的路程,眾人終于看到了路的盡頭,在那里有一個圓形的水晶,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從這個水晶所引發的波動來看,它就是這座大陣最終的陣眼。陣眼就在眼前,可是主陣在哪里呢?陷入思考的譚清等人并沒有發現那些接近陣眼的人群。當譚清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太遲了。幾乎有上百人沖向了那個閃光的水晶,沖向了那期待以久的陣眼。他們才不去考慮什么主陣副陣,他們只知道,破壞了眼前的水晶,就可以破陣而出了。

  看著這些迫不及待的修真者們,譚清無奈地搖了搖頭,無意中他把目光看向了元法大師,而元法大師也恰好看向他。兩個人的眼神碰到了一起,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無奈。勝利絕不會來得如此容易的,這么簡單而淺顯的道理怎么會有這么多人都不懂呢?

  當眾人到達水晶跟前的時候,閃耀了無限光芒的水晶不見了。與此同時,整個空間都暗了下來,視覺在這里完全喪失了作用。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有些無所適從,一時半刻之間也無法想出相應的對策,大多數人都直接愣在了原處。只有一小部分人才意識到,最后的主陣發動了。

  黑暗并沒有持續了很長時間,點點星光將整個空間又重新照亮了起來。光明多多少少為眾人帶來了一些勇氣,恢復了視覺的修真者們開始大量自己所處的環境。一看之下,眾人不由得大吃一驚,眾人立足的地方不知何時早已變成了一片廣闊的星空。抬頭望去,漫天的繁星閃爍著耀眼的銀光,無規則地分布在整個空間之中。

  這不是眾人第一次見到星空,眾人都是修煉了千百年的高手,可以說整體與星月為伍,對滿天星斗并不陌生。但是,如此近距離地觀察星空,眾人卻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譚清仰起頭,出神地望著璀璨的星空,他真不敢相信,眼前的群星,離自己是那樣的接近,感覺自己一身手,就可以摘下天上的星辰。苗雪瀾和廣寒宮的柳月蟬等人也被那些亮晶晶的星星吸引住了,那些可愛迷人的星星在空中排列組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條蜿蜒流淌的銀河,像一條名貴的玉帶,將天空分成了兩半。

  眾人如癡如醉地看著周圍的星空,沒有發覺點點的繁星都開始了移動。移動中的繁星不停地變幻著自己的位置,眾人看得也是眼花繚亂,俱都生出了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滿天的星辰越轉越快,逐漸化為了一團白光,而眾人眼睛已無法跟上星辰變幻的速度,被牽扯得口干舌燥、心血上涌,體內的靈氣也開始無序地亂竄,修為稍差之人都出現了走火入魔的征兆。

  最先反應過來情況不妙的,是修為最高的譚清,他發現了自身情況的異常,就想到了是移動的星辰在作怪。于是,他開始調動體內的靈氣,希望可以平靜自己的心神。但是,不管他怎樣努力,都無法穩住體內混亂的靈氣,有一股怪異的吸引之力影響著靈氣正常的運行,而那股吸力正是來自星空之中。無奈之下,他只有兵行險招,用自殘身體之法來激發自身的潛力,來抵抗外力的侵襲。譚清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短暫的興奮使他的精神抗力大增,外界星辰之力的影響也被降到了最低,體內的靈氣重新回到了他的掌握之中。

  星辰之力的威脅只在不經意間發揮作用,一旦侵入了體內,就很難得以脫身。不過要是早有防備的話,也不會為其所乘。譚清擺脫了星辰帶來的干擾之后,趕緊向其他人望去。一看之下,譚清頓時大驚失色,從眾人的表情與臉色上可以明確地看出,他們都受到了星辰之力的影響,如果不早點解救出來,必然會產生走火入魔的嚴重結果。

  想到這里,譚清顧不得猶豫,運足全身的功力高聲喝道:“神若冰清、靈臺空明、萬法自然、緊守道心!此時尚不覺悟,更待何時!咄!”

  譚清的這聲大喝,猶如晨鐘暮鼓一般,迅疾猛烈地敲打在了眾人的心頭,醍醐灌頂一般將眾人驚醒。醒悟過來之后,眾人趕緊按照各自修習的功法,小心地平息著體內暴躁的靈氣,心中再無半點雜念。大約半個時辰左右,眾人才慢慢地收功而起,完全將星辰之力的影響排出了體外。回想到剛才的險境,眾人不禁感到一陣后怕,好厲害的奇門陣法,好可怕的星辰之力。當然了,對于譚清的相救,眾人也不免一通感激。

  都吃過星辰之力的虧以后,誰也不敢小瞧這座主陣的威力了,而大家望向星空的目光,也從剛才的贊嘆變成了戒備。眾人都不相信,這座殘天大陣的主陣會技止于此,都認為后面還有更加厲害的變化。難得眾人的一件如此的一直,老天也只好認同了他們的猜測,剛剛平靜下來的星空再次發生了變動。

  滿天繁星散發出的光芒開始漸漸地微弱了下來,只留下幾個星辰依舊閃耀著奪目的光芒,所以看上去十分地顯眼。一二三四五六七,七顆光彩奪目的星辰在天空中組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狀。北斗七星分別是: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和搖光。“天樞”是北斗七星的樞紐;“天璇”掌管旋轉的美玉;“天璣”代表閃耀的珍珠;“天權”掌管權衡;“玉衡”就是平衡輕重;“開陽”即為開陽氣;“搖光”則是那搖動不定的光芒。這七顆星辰各俱其能,按照順序排列起來組成北斗七星陣,更是會帶來無邊的威力。

  眾人看著頭頂上方的北斗七星陣,心中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警兆,那是危險臨頭的象征。就在大家猜測這陣法的變化之時,北斗七星陣發動了。七顆耀眼的星辰不再像原來那樣一成不變,而是開始閃爍起不同的光芒。有的微弱,有的強勁,有的忽隱忽現,有的霸氣沖天。總之,這七顆星辰突然變幻莫測,令人完全摸不透它的規律。

  而隨著北斗七星森繁詭秘的變化,北斗七星陣的威力也逐漸顯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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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3-18 18:11:07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九章 脫困前后

  北斗七星的光芒忽強忽弱,沒有任何規律可尋,在漆黑夜空的襯托之下,尤顯得詭異非常。眾人警惕地看著頭上閃爍的七星,生怕再次陷入敵人的詭計之中。突然間,北斗七星星光大盛,將整個空間照耀的如同白晝一般。與此同時,眾人卻發覺自己的身體不能動了。

  所有人都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再移動分毫。他們不能行動,不能說話,連聲音也發不出半點,眾人就像是一個個石像一樣,靜立在空間之中。譚清等人拼命地集中自己的意識,希望可以控制體內的靈氣,借此來奪回對身體的控制權。不過,很快他們就失望了,任憑他們如何試探,都無法和體內的靈氣進行溝通。從外表上來看,他們現在完全沒有任何的生氣可言,與山石泥土沒有什么兩樣。可能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們還存在自己的意識吧。但是這種意識又能夠存在多久呢?

  星光愈加地明亮了,仿佛在向眾人宣告:剛才只是個開始而已,真正的災難還在后面呢。很快,譚清等人就發現了這一點。雖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但是他們還是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體內的靈氣在一點一點地流失著,而流失的方向,正是那閃耀的北斗七星。
         眾人心里無比地著急,可是著急也起不到半點的作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靈氣一點一滴地離自己而去。

        其實情況比眾人想象的還要遭,這座北斗七星陣,不僅僅可以吸收眾人體內的靈氣,還會不斷吞噬眾人的生命力,只不過吞噬的比較緩慢,不容易被發現罷了。一旦眾人的靈氣被吞噬一空,那么生命力的流失速度將急劇地增加,很快眾人就會變成一具具干尸,永遠地留在這座殘天大陣之中。

         此刻,元法大師已經有些明白,為什么在這座主陣之前不再設防了。因為那根本沒有必要,就憑這座北斗七星陣,足可以將被困之人一網打盡。沒有還手之力的眾人,在北斗七星陣中漸漸地虛弱了下來。修為較低的修真者已經流失了不少的生命力,神智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而修為較高的修真者則還在苦苦地掙扎著,做著那最后的抵抗。

  譚清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氣流失得越來越快,生命力也在迅速地減弱,他知道自己恐怕要不行了。作為散仙中的佼佼者,譚清的實力遠遠地超過眾人,本來不應該如此地脆弱,至少可以比眾人多支撐一段時間。可是實際上則不然,這座北斗七星陣吞噬靈氣和生命力的速度,與眾人的修為有著本質上的關系,修為越高,吞噬的速度也就越快,所以既便與眾人中修為最低的人相比,譚清也無法支持更多的時間。

  思維慢慢地混亂了,意識也漸漸地離開了身體,這一刻,譚清卻異常地清醒,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到了,他要清醒地迎接了死亡。說道死亡,譚清早已不放在心上,自從他兵解的那一刻起,就遲早會發生的。現在他唯一遺憾的是終究沒有勝過這座殘天大陣,終究沒有制止梁子寒。不過他并不擔心,因為他相信楊無心,他那實力超群的兄弟一定會阻止梁子寒,還給修真界一個和平的。

  “多想親眼目睹那一刻呀!”譚清遺憾地嘆了一口氣,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他要安靜地等待著最后時刻的到來。

  時間在等待中慢慢地過去了,譚清依然沒有感覺到什么異常。他疑惑地睜開了眼睛,卻驚奇地發現,天空中閃爍的北斗七星已經不見了,一切又變成了原來的樣子。在他們身前不遠的地方,那個巨大的水晶再次現出了身形。譚清不敢怠慢,趕緊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果然身體可以動了,而體內的靈氣與生命力也停止了流失。

        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變成這樣?譚清心中充滿了疑惑。不過現在可不是思考的時候,譚清趕緊將體內的靈氣運行聚集到了一起。這是唯一的機會了,譚清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讓它從自己眼前溜走。來不及做任何地調息,譚清將自己殘余的靈氣全部集中到了右手的食指之上,無形劍氣破體而出,夾雜著譚清施展的一種秘傳法術,向前方的水晶擊去。被擊中的水晶頓時發出了奪目地光芒,照得譚清都無法睜開眼睛,而譚清也用盡了力氣,跌倒在了地下。

  當譚清睜開眼睛的時候,水晶已經恢復了正常。跌坐在地下的譚清,看著那平靜如常的水晶,露出了一絲苦笑:“還是不行嗎?我已經盡力了!天要亡我,奈何?”之后,譚清就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臥倒在了地上。

  “喀喀喀...”一陣輕微的碎裂聲,從不遠處傳來,清晰地飄進了譚清的耳朵里。譚清費力地睜開眼睛,用那渙散地眼神尋找著發出聲音的地方。忽然他勉強地掙扎了起來,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不敢相信的事情。在他前方不遠出,那個剛才被他擊中的水晶,此時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紋,而且這道裂紋還再不斷地擴大著。終于,裂紋由內至外貫穿了整個的水晶,水晶無法承受這股強大的力量而破碎了。

         水晶的碎片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了“叮咚叮咚”的聲音,這種聲音在譚清的耳朵里是那么的悅耳。他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喜悅,仰天大笑起來,不過笑聲明顯中氣不足,說明他已經幾乎耗盡了靈氣。

  “撲通撲通”回歸意識的眾人紛紛跌倒在地,他們的情況比之譚清還要嚴重,幾乎沒有人可以直起身坐下。只有苗雪瀾好一些,她勉強地走到了譚清的身比,跌倒在了他的身旁,兩個人緊緊抱在了一起。

  那個水晶的確是主陣的陣眼,譚清擊碎了它之后,可以說殘天大陣就已經被破了。破陣之后一切陷阱都失去了作用,在眾人的眼前也出現了一道門,只要走出這道門,就可以重見天日。不過此時的眾人都沒有力氣走出這道門,而且他們的情緒也異常地激動。這一次,眾人都在奈何橋上走了一遭,劫后余生的感覺真的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所以眾人有的哭,有的笑,有的干脆就暈了過去,昏迷不醒。只有本因大師和元法大師這樣的禪宗高僧,還保持著應有的鎮定。

  本因大師的心情非常愉快,笑呵呵地跟大家開起了玩笑。他提醒大家,如果不趕快調息恢復體力的話,一會就只有爬著出去了,那恐怕會被梁子寒笑死的。眾人被本因大師一提醒,都想起梁子寒這個罪魁禍首來了,誰都不可能輕易地放過他。結果不用多說,都開始努力地調息起來,準備恢復功力之后,出去跟梁子寒等人拼命。

  出于對梁子寒的仇恨,眾人的精力都十分地集中,恢復的速度也比平常快了很多。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息之后,眾人都恢復了一定功力,不管譚清怎樣勸阻都再也無法等待下去了。無奈之下,譚清也不再多說什么,帶領著眾人依次走出了殘天大陣的出口。

  出陣之后,眾人就發現了外面的情況。梁子寒正在指揮著青云派的弟子,與一群人展開了激烈地戰斗,而那群人正是去而復反的各派弟子們。交戰的雙發動起手來毫不留情,一時之間也很難分出勝負。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了破陣而出的譚清等人。青云派方面是驚惶失措,各派聯盟卻是群情激昂。他們趕快將自己的掌門、長老等重要重要人物迎回自己陣中,并暫時停止了攻擊,冷冷地看著梁子寒和那些青云派的弟子們。

  譚清等人也感到十分地奇怪,各大門派的弟子們不都離開了嗎?怎么又回來了,還和梁子寒等人發生了沖突呢?在各派弟子的解釋之下,眾人才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自從各派弟子們離開了迎日峰之后,便各自散去,沒有過多的聯系,只是所有門派都留下了探聽消息的人手。不過,魔門、禪宗、明古派、廣寒宮和風云世家這幾個勢力聯盟卻沒有輕易地離開,而是集結在了距離青云派不遠的一處山脈之中,等待著最后的結果。沒想到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林右等人開始坐不住了。林左還好,是一個相當冷靜的人,楚翼飛不再的時候,魔門都是由他來管理的。可是林右與他不同,林右脾氣火爆,直來直去,讓他等了這許久,已經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此時,林右著急了起來,嚷嚷著要去迎日峰看看,為什么楚翼飛等人還沒回來。林左聽后,先安慰了兄弟兩句,把他暫時地穩住,然后馬上找到其他幾派的管事之人,商議一下是否要去探聽一番。其實大家都很著急,一是本來就不相信梁子寒,認定了他沒什么好心,二是害怕馮默回來對各派掌門不利。所以他們馬上就達成了一致,決定派代表潛入青云派查個清楚。

  商定之后,眾人開始挑選合適的人選。林右強烈要求前往,風云飄飄這個小丫頭也不甘示弱,吵著非去不可,蘭彩云耐不住她磨,只好答應了。由于是前去探聽消息,并不是去跟青云派打架,所以不需要太多的人手。最后大家決定,由明古派的薛愚,帶著林右和風云飄飄前去打探,一有消息,立刻回來告知大家。薛愚是古政的師弟,為人機警,大智若愚,有他帶隊,眾人也比較放心。事不宜遲,三人準備好之后,就小心地向青云派地方向飛去。

  到了青云派的駐地,薛愚三人立刻放慢了身形,非常謹慎地向前推進。他們知道,作為修真界中實力最強的門派,青云派的警戒措施也一定是特別嚴密的。為了不被青云派的弟子發現,他們絲毫不敢大意。當他們小心翼翼地進入了青云派的駐地之后,卻發現那里的戒備完全沒有三人猜測的那么嚴重。他們幾乎是沒有遇到什么阻礙,就潛入了青云派中。

  薛愚等人一邊觀察一邊思索,眼前的情況讓他們感到十分地不解。諾大的青云派中,為何連一個離合期的高手都沒有見到,青云派的高手們都到哪里去了呢?“難道都在迎日峰頂?”薛愚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他趕緊將自己的想法,告知林右與風云飄飄二人,他們都覺得有這個可能。于是,三人決定將目標轉回迎日峰頂。一接近迎日峰的山腳下,三人就感到了情況的異常。這里的戒備森嚴無比,幾乎連飛鳥都無法接近。這更加證實了薛愚的猜測,青云派一定在迎日峰頂,進行著什么陰謀。而且,這個陰謀很可能會對各大門派不利。

  要想知道青云派的陰謀,就必須回到山頂親眼觀看,可是這樣密集的封鎖,使三人無從下手。對這種情況,三人感到無可奈何,不過他們也不甘心就此剎羽而歸,只得另想辦法。最后,奸猾無比的薛愚想到了一個極度卑鄙無恥下流齷齪的辦法。他支使林右,將一個從迎日峰頂下來的青云派弟子用最快地速度制服,沒有讓其發出求救信號。然后,他們將俘虜抗在身上,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青云派的駐地,返回了眾人休息的地方。

         薛愚這個提議完全迎合了風云飄飄的好奇心,她立刻表明立場,完全支持薛師叔的英名決定,她甚至要求自己動手,結果被薛愚制止了。薛愚指著林右,小聲地對風云飄飄說:“有這么個大笨熊在,不用他多浪費呀?”風云飄飄聽后深表贊同,也就不再堅持。

  雖然林右也發出過抗議,認為這種暗算簡直是修真者的恥辱,但是薛愚卻振振有辭,將林右的威猛勇敢大大地夸獎了一番,讓林右覺得這件事如果自己不做,那簡直就是對不起自己,對不起朋友,對不起魔門的歷代門主。直到這件事過去了很多年以后,林右偶爾想起來的時候,也沒有想通,自己偷襲個青云派弟子,跟歷代魔門門主有什么關系。最后,林右還是放棄了,他始終覺得動手要比動腦容易的多。不過這都是后話,此時不用多提。

  三人將俘虜抓回駐地,讓各派之人都著實嘲笑了一番。林左強忍著才止住了笑聲,拍著兄弟的肩膀問道:“我說二弟,讓你去打探情報,你怎么偷個人回來呀?要偷也偷個美女,怎么偷了個小道士呀,真是笑死我了!”

  “呵呵,哥~俺也不知道抓這個道士做啥,這都是薛小子的主意!他告訴俺,只要把這個小子抓回來,就算是立了一大功。而且想抓這個小道士也只有俺老林動手,才能手到擒來,不然準的讓他給跑了!”林右傻笑著說道。

  “好好,算你立了一大功!你怎么還扛著呀,快放下!”林左沒好氣地說著,心里琢磨:“我這個傻兄弟呀,準讓那個薛滑頭(眾人給薛愚起的綽號)給騙了!”

  反正都這樣了,林左也不好意思說什么了,開始向薛愚詢問探聽到的消息。各派的首腦都集中到了一起,大家都對最新的情況十分關心。看到眾人都瞧著自己,薛愚也沒有賣關子,開始將此行地經過詳細地講述了一邊,也解釋了一下為什么抓個道士回來。

  眾人聽完薛愚的回報,又看向林右和風云飄飄,想聽聽他們是否還有補充。兩人馬上搖頭,表示薛愚說的已經非常全面了,沒有漏掉什么細節。剩下的事情就是如何審問這個小道士了,各門各派都有自己審訊的方法,越是那些大的門派審訊的方法越為完善。在這里,除了風云世家之外,其他的幾個門派都有各自的絕招,絲毫不怕這個小道士有什么隱瞞。不過,眾人還是高估了小道士的忠誠,沒等動用什么厲害的禁制,他就把知道的一切都招了。

  這個青云派的小道士,雖說是個內堂弟子,職權比較高,但是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特別重要的人物。因此眾人也沒指望他對青云派的陰謀有多少了解了解,只是希望他把看到的情況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出來就行了。小道士也沒讓大家失望,痛痛快快地把自己所知道的內幕都說了出來。用他自己的話說:“既然不能不說,那還是直接說吧,免得自己受苦。”

  小道士從眾人離開之后講起,告訴眾人梁子寒發動了殘天大陣,各派掌門俱都陷入陣中,生死未卜。而且依照梁子寒的表現來看,他有相當的把握可以將各派掌門一網打盡。得知了各派掌門的處境之后,眾人無不為之色變,都恨不得立刻沖上迎日峰頂,救回自己的掌門。好在林左等人還保持著冷靜,繼續向小道士詢問了一些重要的問題。比如有關殘天大陣的問題,還有青云派高手的行蹤。當然了,最重要的就是問了問迎日峰頂的守備情況。

  對于林左的提問,小道士也是十分的配合。他知道,如果他有絲毫隱瞞的話,眼前這些憤怒的家伙會毫不猶豫地將自己撕成碎片。所以,他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況都告訴了林左等人。

  “殘天大陣是敝派帶帶相傳的陣法,也是敝派的鎮派之陣。殘天大陣是由敝派開山掌門青云祖師所設,有毀天滅地之功,神威莫測,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不準發動此陣。而這次也許是有史以來第一次發動殘天大陣。”小道士頓了一頓,繼續說道:“現在敝派所有的高手都齊聚在迎日峰上,為發動殘天大陣的掌門人護法。發動殘天大陣需要十二個高手一起動手,掌門人也親自上陣。只是另外十一名高手,小道從未見過,實在不知是哪一輩的高手。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看到小道士有些猶豫,林左趕緊追問。

  “而且……而且……”小道士遲疑了半天也沒說出了所以然。

  “哎呀!你倒是說呀!光在那里‘而且而且’做什么?你是不是要急死俺老林啊?”林右怒氣沖沖地吼著,把小道士嚇得縮成了一團。

  “小道長你別害怕,照實說,我們不會傷著你的。”蘭彩云沖著林右擺了擺手,好言安慰小道士。

  小道士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咬咬牙說道:“而且小道發現那些高手,使用的功法都不是敝派的本門功法,他們絕對不是我青云派中的弟子。”

  “哦?你一個小小的青云派弟子,怎么敢如此明確地斷地此事,青云派的很多高深功法也不是你可以接觸到的。”薛愚皺著眉頭反問,語氣中充滿了不信。

  “施主有所不知,小道在青云派中雖然地位低下,但是小道的師父卻非同一般。他乃是敝派中掌管典籍的長老,敝派的功法典籍都是由小道的師父收集整理的。小道雖然修為不高,但是自幼跟隨恩師整理各種功法典籍,對于敝派各種功法絕學都了如指掌。而且自從十年前恩師過世,敝派的典籍全都交由小道來掌管。所以,小道才敢斷定,與掌門一起發動殘天大陣的十一位高手,都不是敝派之人!”小道士挺胸抬頭地解釋著,臉上充滿了自豪。

  “小道長怎么稱呼啊?”薛愚對小道士施了一禮,似笑非笑地問道。

  “小道寒月,見過諸位道友!”小道士慌忙回了一禮,口中答道。

  “哈哈,沒想到寒月道長還是青云派中的小長老,真是失敬失敬!”薛愚看著小道士那得意的樣子,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

  “小道……小道還不算是長老,還要等到掌門的考核過后才行呢。”小道士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好了好了,這個薛滑頭,就你壞!別欺負小孩子了!”林左笑罵了薛愚一聲,然后轉過頭來對小道士說:“這位小道長,怎么說你也是青云派未來的長老,怎么會把這么多至關重要的秘密告訴我們呢?你就不怕梁子寒處罰你嗎?”

  “怕!小道當然害怕!掌門人一直是小道最為崇拜之人,他德高望重、法力無邊,堪稱正道魁首!可是,可是這次確實是掌門做的不對,他不應該用詭計來對付各派的掌門和同道。他的所作所為與平常對小道的教導完全不符啊!小道一直希望掌門可以回心轉意,不料他卻越陷越深。奈何?所以小道才會把這些機密告知諸位道友,希望諸位道友可以及時救出被困的同道。”小道士義憤填膺地回答,然后又不放心地加了一句:“不過,還望諸位道友不要傷害無辜啊!”

  “好,好!真是難得!青云派中還有如此正直之人,看來中興有望啊。小道長,你放心吧,我們不會傷害無辜的,青云派中的無辜弟子是不會受到牽連的。”蘭彩云由衷地贊道。

  “既然都問清楚了,大家也準備出發吧。我們殺上迎日峰頂,營救掌門!”幾位首腦商量了幾句,轉身回到自己的隊中。

  就這樣,魔門、禪宗、明古派、廣寒宮與風云世家的弟子們,再次向著青云派的聚集之地迎日峰飛去。在路上,他們有陸續碰到了好幾批其他門派的弟子,這些人也是來尋找各自掌門的。在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各門各派的弟子們馬上合并到了一起,臨時組成了一個討伐青云派的同盟,聲勢浩大地沖向迎日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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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討伐青云派

  這個臨時組成的討伐聯盟實力也不可小覷,雖然各派的掌門、宗主都被困迎日峰,但是各門各派都留下了不少好手,這時匯合到了一起,也算的上是人才濟濟。眾人經過一番商議,推舉禪宗的本宏大師成為聯盟的首領,明古派的長老薛愚擔任聯盟的軍師,在二人的領導之下,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青云山迎日峰殺去。

  在青云派的駐地周圍,眾人并沒有遇到什么麻煩,連青云派的放哨弟子,都未曾發現。這使得那些本來心存懷疑的修真者,都不禁確信了幾分。接近了迎日峰之后,情況立刻發生了變化。

        在迎日峰的周圍戒備森嚴,青云派的一眾高手們將整個迎日峰圍了個水泄不通,一個個神色嚴峻,如臨大敵。這讓眾人更加斷定了薛愚等人所說的情況,青云派必然在峰頂做著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擔心掌門安危的眾人立刻向本宏大師請命,希望可以立刻殺上迎日峰去。薛愚也是贊同眾人的觀點,覺得時間緊迫,容不得半點耽擱。于是本宏大師就發號施令,大家先禮后兵,青云派的弟子們讓路就罷了,如若不然大伙就一路沖上去。

  青云派的弟子們受到了梁子寒的特別關照,絕對不能放任何人上山,所以言語不合,與眾人發生了沖突。這可正合了眾人之意,蜂擁而上,跟把守山路的青云派弟子戰在了一處。由于不是什么正常的比試,所以眾人也不用遵守什么修真界中的規矩,直接以眾敵寡,將對頭團團圍住,幾乎沒費多少功夫就搶到了主動權,成功登上了迎日峰頂。

  眾人去而復反也在梁子寒的意料之內,不過他沒想到眾人來得是如此之快,而且直接動手一路打了上來,這可大大地打亂了梁子寒的計劃。他本打算盡量地用言語拖住眾人,讓他把困在陣中的各派高手全部消滅,到那個時候,剩下的各門各派弟子群龍無首,也就不足為慮了。

         要說梁子寒的計劃還是比較周密的,從頭到尾也沒有什么破綻。只不過有些事情他并不知曉,才讓他作出了錯誤的判斷。他只當是各派弟子被遣散以后,都會老老實實地各回各處。既便發現了掌門長久不歸,會產生懷疑,也只會派遣弟子前來探聽。那時,自己已經完全控制了局面,就算他們全部聯合起來,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他哪里知道,魔門、禪宗、明古派廣寒宮和風云山莊已經組成了聯盟,這五派的好手都聚集在了青云山北邊的山脈之中。再加上小道士寒月這個“叛徒”,將他們的陰謀基本上都招了出去。這才使眾人及時趕到了迎日峰,沒有讓梁子寒的陰謀得逞。

  看到眾人沖上了迎日峰頂,梁子寒被迫中止了殘天大陣。這也是迫不得已,沒有辦法的辦法。要知道發動殘天大陣之時,會牽扯住梁子寒等人的全身修為,此時如果有人向他們發動攻擊,他們不但無法反抗,也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力。而憑借迎日峰頂的青云派弟子,又根本不可能阻擋住眼前的各派好手,因此梁子寒等人別無選擇,只得冒險中止了殘天大陣。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陣中的各派掌門已經力竭而亡了。

  “哎呀,諸位道友不都已經回去了嘛!怎么又都回來了呀?來之前也不通知梁某一聲,梁某好去親自迎接啊。”梁子寒的變臉功夫實屬一絕,眨眼之間就堆起了笑臉,虛偽地向眾人問候起來,再也看不出有任何地驚慌。

  “阿彌陀佛,梁掌門不必多禮,老衲等人這次前來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迎接各派掌門回山,還望梁掌門成全。”本宏大師不動聲色地說道,心里卻不住地冷笑。本宏大師心說:幸好早知道你的險惡用心,否則還真會被你的假面目所欺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這可要諸位道友失望了!諸位道友可以說是晚來了一步,各派掌門已經都下山去了。”梁子寒裝出一臉的惋惜。

  “哦?都下山去了。請問梁掌門,敝掌門是什么時候下山去的呀?”薛愚面無表情地反問。

  “這個,差不多走了有半個時辰了吧。”梁子寒假裝思考了一下,才緩慢地答道。

  “已經走了半個時辰了?”

  “沒錯,走了半個時辰了!”

  “此話當真?”

  “絕無虛言!”

  “果然如此?”

  “果然如此!”

  “的確如此?”

  “的確如此!”

  “哈哈哈哈!啊呸!梁子寒,你還是說實話吧,想騙我等不是這么容易的!”薛愚發出了一陣冷笑。

  “薛道友何出此言啊?我梁某人什么時候說過虛言不成?”梁子寒一臉的不快,仿佛受了多大的冤枉一樣。

  “你的意思是我們冤枉你了?”薛愚瞥了梁子寒一眼。

  “哼!”梁子寒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

  “那好,我來問你。既然各位掌門已經走了半個時辰,為什么我們沒有遇到?我們可是一直等在山腳下啊。別告訴我方向不對,各位掌門天南地北,不會走一個方向吧?我們至少也能遇到一兩個吧?”薛愚死死地盯著梁子寒,嚴重閃過一絲寒光,一字一頓地說道:“這下梁掌門還有什么可說的?”

  “這…………”梁子寒當時就被問的啞口無言。雖然氣惱眼前的薛愚咄咄逼人,梁子寒也不由得暗罵自己不小心,自己怎么就沒料到他們會守在山腳下不走呢?都怪自己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了殘天大陣之上,這才忽略了其他的問題。現在也顧不了那么多了,估計那些家伙也被消滅了,只要自己一口咬定各派掌門已經離開了迎日峰,他們沒憑沒據也只能作罷。哼!要不是自己現在的靈氣消耗過大,怎么會受這種鳥氣!早晚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阿彌陀佛,梁掌門,老衲勸你也不用在隱瞞了!老衲不知你用什么手段暗算的各派掌門,也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現在將各位掌門安全釋放,才是正途。不然一會得罪起來,就休怪老衲無禮了。”本宏大師的身材雖然瘦小,但是聲音卻極為洪亮,再加上一身的正氣,使人不敢正視。

  “梁某不知道大師在說些什么,我怎么會扣押各派掌門呢?”梁子寒面不改色,矢口否認。

  “那么殘天大陣呢?梁掌門應該聽說過吧?”薛愚的聲音使梁子寒頓時變色。

  “薛道友說笑了,殘天大陣是我青云派鎮派之寶,梁某自然知道。不過今天之事與殘天大陣又有什么關系?梁某不甚明白,還望薛道友見告。”梁子寒強忍著內心的慌張,表面上沒有露出馬腳。不過他已經知道今天沒法善了了,既然對手知道了殘天大陣的事情,就證明自己門派中必定有人家的細作。梁子寒真是郁悶透了,自己挺小心呀,怎么還會讓奸細混進來了呢?

  “殘天大陣自然是與今天之事大有關系了。梁掌門要是不記得了,就讓薛某提醒你一下。不知道敝掌門在這殘天大陣之中被困了多久了?”薛愚的語氣越轉越烈,最后一句已經是厲聲質問了。他一邊說,一邊觀察梁子寒的表情,希望可以看出梁子寒心里的變化。

         不過梁子寒也著實不簡單,在如此的逼問之下,都沒有半點的慌張。這樣的人非大善,即大惡。做大善嘛,梁子寒是沒有機會了,大惡還是很有潛力的。梁子寒不動聲色并不代表別人也可以一樣,迎日峰頂的那些青云派弟子早就在薛愚提到殘天大陣之時,驚惶失措起來,就像偷東西時被抓的小賊一樣。

  “薛道友說的什么,梁某有些聽不明白。如果沒有別的什么事情,諸位道友可以離開了。”梁子寒背過身去,下達了逐客令。

  “想讓我們走,可以!你把各派掌門交出來,我們轉身就走!”薛愚不緊不慢地說著。

  “哼哼,梁某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各派掌門已經走了,你們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梁子寒冷哼了兩聲,表示非常氣憤。

  “梁掌門,你這就不對了,我們既然已經知道了,你還何必隱瞞,今天不達目的,我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諸位道友,你們說對不對?”薛愚轉頭向眾人問道。

  “梁子寒,把敝派掌門交出來!否則休想讓我們離開!”

  “格老的,你個龜兒子別想耍花招!”

  “阿彌陀佛,梁掌門,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快說!你把我掌門師兄到底怎么樣了?”

  “梁子寒,敝派掌門是不是已經被你害死了?”

  “再不放我們掌門出來,老子就拆了你們青云派!”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把迎日峰頂鬧的是一片混亂,那些青云派的弟子們都被嚇得腿肚子發顫。他們平日里仗著青云派的名頭耀武揚威,什么時候見過這種場面。現在估計他們也明白了,與整個修真界為敵的下場。這會兒他們只希望掌門人答應了他們的條件,快點把這幫瘟神送走得了,要不然打起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想啊,青云派再大能有多少弟子?這里有幾百個門派呢,一起沖上來,還不把青云派踩平了呀?

  據薛愚觀察,除了梁子寒之外,還有十一個人對眼前之事視而不見,從一開始就自顧自地調息起來。薛愚已經可以斷定,這十一個人就是小道士寒月所提到的那些神秘高手,這些人的來歷也確實令人懷疑。

  “梁某人改說的已經都說了,諸位道友還在這里無理取鬧,是不是有些不把我青云派放在眼里呀?”說著梁子寒瞪起雙目,兩道目光猶如實質一般掃過眾人,顯出了驚人的威勢。

  “青云派好大的微風啊!今日之前,我想諸位道友都從未想過與青云派為敵,也不敢與青云派為敵。可是今日,我等為掌門而來,豈能因為梁掌門的恐嚇而停滯不前。要是梁掌門依舊一意孤行,執意與整個修真界為敵的話,青云派就算是龍潭虎穴,我們也說不得要闖上一闖了!”薛愚好不畏懼地迎著梁子寒的目光,說話鏗鏘有聲,正氣凜然。

  “哈哈哈哈,好,好!梁某執掌青云派三千載,還是第一次被人家打上門來。既然如此,諸位道友就請便吧,梁某必不會讓諸位失望就是。”梁子寒仰天狂笑,語氣中自然而然地帶出了一股霸氣。

  “諸位道友,不用再跟他們多說了,各位掌門一定被困在了迎日峰的某個地方,大家開始找啊!”薛愚振臂一呼,眾人齊聲應喝。
  “青云派弟子聽令,死守迎日峰,擅闖者一律格殺勿論!”梁子寒也毫不示弱地發號施令。
  隨著各派弟子的蜂擁而入,迎日峰頂頓時亂成了一片。成千上萬人的混戰,看起來著實過癮,整個平臺的上空都布滿了各派的弟子。可以這么說吧,天上的修真者,都已經分出了層次,每一層都有若干對修真者再交手。這次沖突,也逼迫青云派拿出了自己的全部實力,所有高手都傾巢而出,一時半刻還真是分不出個高低上下。

  青云派的高手實力超群,比討伐聯盟中的弟子高出了不少。若是單打獨斗,青云派的弟子必定占據上風,勝利也是遲早的事情。可是,現在是性命相搏,根本沒人管什么修真界的規矩。討伐聯盟的弟子都是幾個、十幾個,甚至幾十個對付青云派中的一個高手,用人數上的優勢,將實力上的差距完全彌補了過來。

         梁子寒心中恨極了薛愚,恨不得將其撕成碎片,所以開戰之后,梁子寒甩開其他對手,直奔薛愚而來。薛愚可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的修為比梁子寒差了許多,正面沖突不會有一點勝算。于是,狡猾的薛愚就混進了人叢之中,在數千名修真者中穿梭徘徊,偶爾偷襲一下交戰中的青云派弟子,把梁子寒氣得不住怒罵,卻又沒有什么辦法。

  本宏大師與禪宗的幾位高僧,還有林左林右兄弟,迎上了對方那十一位神秘高手。那十一位神秘高手果然不凡,他們趁著剛才的機會運氣調息,已經基本恢復了自身的功力,在此時的交鋒中,很快占據了優勢。他們都有寂滅期的修為,在修真界中也可以算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本宏大師等人都感到相當地迷惑,青云派怎么會有如此多的寂滅期高手?在交手中,只有本宏大師與林左林右兄弟三人可以不落下風,剩下的人都已經呈現出了落敗的跡象。無奈之下,本宏大師只好指揮著禪宗眾僧擺起了斗佛伏魔陣,把這些修為高強的神秘高手包圍了起來。靠著精妙的佛門奇陣,還有林左林右等人的不斷偷襲,才堪堪抵擋住這十一位高手的攻擊。局面混亂不堪,陷入了僵持。

  就在這時,譚清等人破陣而出,打破這個僵局。譚清等人從眾人的眼皮地下憑空出現,是一個誰都沒有想到的變數。薛愚不敢怠慢,立刻指揮著討伐聯盟的弟子,將各派掌門迎入了自己陣中,嚴密地保護起來。

  各派掌門現在的樣子俱都是狼狽異常,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看起來就像是那些逃難的難民一般。而且各派掌門的起色也奇差無比,顯然是受盡了磨難和煎熬。各派弟子連忙將最好的傷藥、補藥拿給掌門服下,靜靜地守護著自己的掌門運功療傷。場上的戰斗也暫停了下來,雙方陣營涇渭分明。

         討伐同盟的眾人小心地守護著受傷的各派掌門,戒備著對手的襲擊。反觀梁子寒也沒有趁機發難,而是低頭思索著什么,臉上的表情一直陰晴不定。終于,運功調息的各派掌門依次收功而起,討伐同盟的實力也得到了空前的壯大。現在,他們有足夠的信心,將梁子寒徹底擊敗。

  既然各派掌門歸來,那么討伐同盟的盟主也變成了譚清,由散仙做盟主,眾人也沒有任何意見。在殘天大陣之中,譚清已經贏得了各派掌門的信任。

  “梁子寒,你倒行逆施,殘害同道,將修真界攪得天翻地覆,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你還有什么可說的嗎?”譚清怒視著梁子寒,沉聲問道。

  “哈哈哈哈,成王敗寇,自古如此。梁某一時失算,才落得前功盡棄,而你們竟然能從殘天大陣中逃命,只能說是命不該絕,一切都是天意,天意啊!”梁子寒面目猙獰地吼道。

  “大哥,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你已經是正道的魁首,受盡眾人的敬仰,而且以你的修為恐怕不久之后就會渡劫飛升。你這么做究竟為了什么啊?”炎焱嘶啞的聲音表明了他內心無比的難過。眾人對此也是十分地好奇,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梁子寒的回答。

  “你們懂什么?你們什么都不懂!我為什么要飛升?我要是打算飛升,早就飛升了,還用得著在這里呆上三千年?”梁子寒嘲弄地看著眾人。

  “為,為什么飛升?可是我們修真之人不都是為了飛升仙界嗎?”炎焱被梁子寒反問得滿臉迷惑,喃喃地自語著。

  “你們這些笨蛋,飛升有什么好?在這里我有無比的權利,崇高的地位,我是萬人景仰的英雄。可是飛升之后呢?我會變得一無所有,一切還要重新開始!我才不去那什么狗屁仙界呢!”梁子寒不屑地說道。

  “阿彌陀佛!梁施主,你已經走上了旁門左道,修真之人豈能如此看重名利?我等修真只不過是為了探究生命的真正奧秘,什么權利,什么地位,不過是過眼云煙罷了。梁施主,你執意如此,只會離正道越來越遠,甚至可能墜入魔道之中。一步走錯,千年道行毀于一旦,梁施主,你要三思而后行啊!”本因大師擔憂地說道。

  “我用不著你們管,我才是修真界中的王者,順我者昌,逆我者王!哈哈哈哈!”梁子寒仰天狂笑,笑聲凄厲刺耳,使人不寒而栗。

  眾人默默地看著梁子寒,思索著他剛才所說的話,權利真的那么令人著迷,可以讓人為之付出一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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