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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地藍色的碎夢(下)
蜜西兒覺得不可思議,她的王美麗溫柔的笑容,讓人見了都要溶化,而在那河畔的戰爭里,是那麼地冰冷可怕,像是一手掌握著幽深地獄的破壞神,現在一下子由一個冥府的
可怕神,轉化成如此一個甜蜜的情人……
此時,他炙熱的呼吸在她的臉頰輕拂,這讓她整個心花怒放,他長長柔柔的黑發潑灑在她的身上,這讓她心頭發癢而輕笑出聲。
當他熾熱的吻離開她的豐唇後,便沿著那美好的頸項,到達她的胸前,她以為她就要暈過去了。
他在她胸前的停留與溫柔,令她急促地喘息著。
忽然,王的動作停止了,蜜西兒有些訝異,在微弱的光中看著他。
“……王?”
“不要緊嗎?我現在……可以這麼做嗎?”
夏茵王伸出手來,憐憫地輕撫著蜜西兒臉上顯然已經長出新皮膚的燒傷處。那些新的肌膚比原來的還要紅些、透明些,顯然還只是很脆弱的一層。夏茵王撫摸著,心里十分心
疼與內疚。
“王?怎麼了……”蜜西兒輕輕拉扯夏茵王披落在她身上的黑發,問道。
“我是說……”或許她美麗的王有些臉紅,蜜西兒不確定,他輕聲說︰“你身上幾乎所有的皮膚都是新生的,我不確定……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會不會又傷到你?”
蜜西兒一驚,他的王一直都這麼溫柔,為什麼又做什麼會傷到她呢?
“王,你接下來要做什麼?”
“我……”
夏茵王頭痛了,這可叫他怎麼說才好?
蜜西兒不常看到夏茵王這種好像有些為難,又好像有幾分尷尬的表情,她的王總是神色自若的模樣,所以這種難得一見的表情,讓蜜西兒覺得真是可愛得不得了!
“你英文夠用嗎?”
蜜西兒不知道她的王接下來要做什麼,所以天真地取笑夏茵王,這讓這位年輕人好一陣子的瞠目結舌,然而話總是要接下去的,夏茵王只好說︰
“接下來要做……讓你成為我的王妃必須做的事。”
“好啊!”蜜西兒很快樂地回答,又說︰“可是我……想喝些水……”
看著蜜西兒可愛、紅噗噗的臉龐,夏茵王笑了一下,伸手自身邊不遠處,拿了侍女準備好裝了清水的杯子,蜜西兒就要移動手臂來接,夏茵王說︰
“不用,我來。”
他喝了一口水,然後對著蜜西兒的嘴吻下去。夏茵王嘴里的清水流入蜜西兒的喉嚨……她不知道這種感覺如此地美妙,這一小口清水讓她干澀的喉嚨得到滋潤,她細細地品嘗
著夏茵王的柔情。
夏茵王就這樣喂她喝了六口清水,然後開始一陣讓蜜西兒幾乎喪失心神的愛撫與甜蜜的親吻。
“你沒有經驗,我一定會嚇到你,蜜西兒。”王在她的嘴里說。
“……你有?”蜜西兒嬌喘了一口氣。
經驗?這種躺在心愛的人懷中的甜蜜經驗,她當然沒有過,不過她覺得自己沒有被嚇到,她甚至還期待下個驚喜。可是她很快地又想到,王有經驗?這表示曾經有個女人像她
此時此刻一般,接受著王的溫柔情意?
哦!她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妒嫉,嘟著嘴問︰
“什麼經驗啊?你說你沒有王妃的……”
“我在十三歲時的成人禮已經有了第一次經驗,這個金環就是我們夏茵男人舉行成人禮的證明,它的含意是成長與獨立。”夏茵王按著自己右胸口上的乳環說。
“啊?真的?那不會痛嗎?”蜜西兒在第一次看見夏茵王胸前的乳環之後,她就很想問他痛不痛了,現在可來個稱心如意。
看著那金環,蜜西兒心里升起一股奇特的悸動,這個想法讓她微微臉紅。
她小時候被媽媽逼著穿上耳洞,痛得幾乎在地上打滾,雖說那疼痛大半的原因,實在是因為當時她掙扎得像條毛毛蟲之故。
但是……她的王這個國家……這種在乳尖穿戴金環的奇怪風俗,真是讓她無法理解!
不過蜜西兒知道這些話不能說出口,每個民族都有他們特有的風俗嘛!
“是誰……為你別上的?”她實在很想伸手去摸,可是又不敢……當她驚覺自己有這個意念時,她臉上又是一陣發燙。
“是我母親,王族只能找自己的血親為他們舉行成人禮,而我又沒有兄弟姊妹……”
“你的母親為你穿上的?我的耳洞也是我的媽咪為我穿上的,我的天啊……我敢說那一定很痛!”
蜜西兒不明白這句話背後的意義,所以並沒有因她可能會認為這是**的行為而驚嚇,她只覺得那種穿戴乳環的風俗讓她匪夷所思。
“我忘了痛不痛。”夏茵王聳聳肩,笑著說︰
“不過……你這部份就只好先欠下來了!一時之間突然的情況下,你也拿不出個什麼環來。”
“環?我欠下……什麼環?”
蜜西兒一點也不會懷疑夏茵王的英文說得有多好,可是她卻听不懂他現在在說什麼。
“這是王妃的責任與義務啊!”夏茵王指著自己的左胸,笑著說︰
“先讓你欠下來吧!”
啊?什麼?她……的責任與義務?
不會吧?她也得要為她的王……在他的左胸部……穿上另一個這種亮晶晶的玩意兒?
“不要!我不要!”
蜜西兒想逃開,滿臉通紅地掙扎著,可是夏茵王卻玩耍似地緊摟著她的腰說︰
“不行!不準逃!”
“我…… 我不要!”她害羞地叫著,想將一直壓在她胸前的王推開。
“這是傳統!夏茵人身為妻子的義務。每個夏茵的男人都以此表示他對妻子的擁有與信任,將自己的全部奉獻給妻子。而且……這得在新婚之夜最精彩的時候進行。”夏茵王
欣賞著蜜西兒羞急的臉。
“我的天啊……”蜜西兒伸手將臉蒙住,她紅到耳根去了,她突然有誤上賊船的後悔。
“你別怕嘛!我說讓你欠著……”夏茵王拉開蜜西兒的手親吻著,他又說︰
“還有,你的頭發再生得比較慢,現在長度只到你的肩膀,我先跟你說了,免得你沒有心理準備,照鏡子時昏倒。”
“王!我哪會那樣昏倒?別開玩笑了,頭發算什麼?倒是那個環……”
蜜西兒想說的是,她的王思想真是奇怪!為什麼認為她會為自己短少的頭發昏倒,難道他不覺得,幫他穿上那什麼擁有與信任的金環,她才會昏倒呢!可是她說不出口,只是
紅著臉。
“那就好,這可是讓我內疚了好一陣子……”夏茵王撐起身體,向上些許,親吻著蜜西兒的金發。
夏茵王結實又有些瘦的身體就在蜜西兒眼前,蜜西兒因身體的熱度急遽上升而顯得有些意亂情迷,她真的伸手輕輕撫摸著夏茵王的胸膛,忽然間她也不知為什麼,印了一個吻
在夏茵王的胸膛上,她不知道她這個不經意的舉動,讓她的王呻吟出聲……
“喔……蜜西兒……”
她感覺到夏茵王的身體僵硬、喘息起來,有些緊張……她想。
忽然間,夏茵王感覺到他穿在右胸的金環被咬住,緊接著被溫柔地親吻、輕噬、吸吮著,那種輕微痛楚的拉扯,使他口中發出了破碎的呻吟聲,他難過地仰起頭來,他的自制
力在潰決……
蜜西兒感覺她的王呼吸越來越粗重,但她沒有停止,反而更加深了她的探索。
可是夏茵王輕輕推開蜜西兒,他無法忍受這種挑逗與撩撥,因為這會讓他很快地成為一只野獸!
他不要這麼快,不想嚇著他珍愛的女孩。
他往下移動,親吻著他永遠不會厭煩的那個美艷豐唇,他的雙手則停留在她的雙峰輕撫摩弄著。
“蜜西兒……你會怕嗎?”夏茵王沙啞地低聲問著。
“王,有點吧?不……我其實很怕……”她喘氣休休,輕聲說。
蜜西兒很明顯地抖了一下,但並不真的是因為害怕,更不是因為寒冷,夏茵王的體熱讓她不畏懼寒冷,她的顫抖多數是因為她太興奮了。
“別怕,把一切都交給我好嗎?蜜西兒……”
“王……”
“噓……叫我的名字!這個世上只有你能呼喚它。”
“夏……茵……”
蜜西兒叫喚出她已在心底呼喚千萬遍的名字,在那一陣一陣斷斷續續的輕聲蜜語中,她期待她能和她的王一起飛翔、一起浸淫在烈火中……
一起在快樂的喟嘆中沉淪……
短暫的睡眠結束,夏茵王有些疲憊地撐起身來。
他好像被什麼聲音吵醒?
他強烈地感覺到全身魔法力量消退後的疲倦,回復咒文已經停止了。
他看了一眼他懷中甜蜜的睡美人蜜西兒,想起他們剛剛的熱情纏綿。
他很高興他沒有讓她太過疼痛……是的,先起她真的尖聲哀叫,天真地要他停止,可是很快地那種疼痛轉化成快感,他很小心,雖然他一度懷疑他會因失去自制力而將她弄得
遍體鱗傷……所幸他沒有。
甜蜜滿足的另一方面,他擔心著,他是不是錯了?
他是不是不該……這麼做?
可是他那麼急切地想要她……他怕自己做錯了,那種他根本不可能會和她天長地久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即使他剛剛讓他與蜜西兒彼此都滿足、幸福……
他害怕他做錯了。
夏茵王僅僅隨意披著一件織銹美麗的布,緩緩走出大殿。
他必須做一件事,有好多人跟著他留下來,他必須做個處理。
大咒文……
五天前他計畫和這最後一批人一起遷徙到莫加茗沙地去,敵方的軍隊雖然浩大,但補給線太長了,他們到不了莫加茗沙地去。然而因蜜西兒這件突發的事件而取消,因為他必
須在這靈宮之中為蜜西兒療傷,否則蜜西兒將只是一具遭烈火焚毀的尸體罷了。
這樣的決定無非是將他自己曝露在極大的危險之下,因為在大封印之後,他又于夏茵河畔的一戰耗去了不小的魔法力,緊接著他五天里持續不斷地、不要命似地為蜜西兒施展
他最強大的回復咒文救治她……
他沒有別的選擇,與自己處境的危險比起來,他還是選擇救治蜜西兒,若有機會再選擇一次,他還是不會改變他的決定。
外面有些涼,因為已經接近黃昏了。
夏茵王再靠近那位在高高的階梯前向下俯視,發現了數百名的人,擠得階梯下的廣場黑鴉鴉的一片。人群中有些是老臣、他的侍衛、侍女們,還有些沒見過,顯然是城外的人
民。
還有這麼多人留下來?他們不知道這是非常危險的嗎?
眾人見他們的王走出來,都恭敬地跪拜在地,夏茵王皺眉問道︰
“你們為什麼沒走?朕在幾天前不是叫你們帶領城外的人們退到莫加茗沙地去?為什麼又回來?”
“吾王!我們已經完全撤離了那些人民了,我們則自願留下來,陪著吾王。”
“吾王!請不要趕我們走!”
“吾王!我們要陪著你!”
“朕已經……沒有能力再布下大封印了,你們留在這里太危險了。”夏茵王站到台階前,對著他的臣民們苦澀一笑。
“吾王!”
呼喚著王的聲音此起彼落,夏茵王閉上了眼楮。
也罷!現在叫他們退走也來不及了,只怕不久便又被追回來了。夏茵王睜開了眼楮,叫喚一個侍者,到神殿里拿出了大祭司的魔法黃金杖。
夏茵王接過黃金杖後,高高舉在天空,那動作絲毫沒有什麼特別,但因為是他,那姿態卻形成了一個宏偉萬千的統御能力,他在稍稍的停頓下,開始了令眾臣民錯愕的咒文。
那是最強的防御──“時間的凍結”大咒文。
“不!吾王!不──”
“吾王!請讓我們…….陪伴著您……”
“吾王啊……”
“眾臣民!靠到神殿的牆上去,這個咒文會保護你們免受迫害。”
當夏茵王輕唱完一段咒文之後,四周的樹林間、空谷間、水澗間、山巒間,彷佛輕流出一股靈氣,頓時盤旋在廣大的神殿前,旋成一道七彩的光流。靈風將夏茵王黑瀑般的頭
發卷起,形成一幅最美的畫。
“吾王!不要……”
“不要拋下我們!吾王……”
“我們要伴隨您到最後!吾王!”
夏茵王再度翻動手中巨大的黃金杖,那道七彩之光與黃金杖上的巨大藍鑽,相輝映似地,使得整個神殿之外籠罩在一片藍光之中。
“臣民們!不必為朕擔心,朕尚能驅動火焰系咒文,足以保護自己,你們若在這里,會害朕分心……快!到神殿的牆上去!”
“王……”眾人仍舊驚愕地看著他們的王。
“快!必要時朕會使用火焰系咒文,將侵略者一一消滅……你們不必擔心!”
不!他不會再殺人了……他想。
“我們會再見的!朕會等你們甦醒過來,仍舊當你們的國王!”
不管如何,他絕不再殺人了!
他也不會再開殺戒了。
上次在夏茵河畔他殺了人,那幾乎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他幾乎殺死蜜西兒……
“快過去!”
夏茵王嚴厲地下達命令,之後緊接著吟唱第二段咒文。
吟唱聲一落,剎時天地變色,自雲層里激射出一道日光,整個將神殿映在白光下。
所有靠在牆邊的人、或臥或跪,還有仍停在廣場前,執意不肯離開的人們,全都石化,變成一座座的雕像。
白光消失,夏茵王緊接著吟唱著最後一段咒文,在他專注于咒文的靈動時,自林間傳出一陣槍擊聲,匡當作響,一發子彈射中夏茵王手中的黃金杖,他同時感到身體的一陣沖
擊,不但整個向後仰去,手中的黃金杖也掉落地面。
精靈的靈動忽然整個停止了,整個山谷不到幾秒間完全歸于平靜。
糟糕至極!
夏茵王倒下的同時,暗自叫了一聲,他最先想到的不是身上的痛楚,而是……
他沒有完成最後的咒文……
原本這些石化的人們,經他的設定,在十年後將自行解除咒文,這些人會恢復人身,繼續活下去……
可是現在……他還沒來得及念完最後的時間咒文,如此……這些人將永生永世瓖嵌在神殿牆上了……
怎麼辦?
他沒有…… 完成那個大咒文……
夏茵王並沒有在這念頭繼續深思下去,因為他的肩頭一陣灼痛焚燒著他,他看了一下自己右肩窩,早已是血流如注……
他中了一槍了!
“看看我們的王啊!那些周邊土著們所形容的──天神般的王啊……這付狼狽樣!哈哈哈哈……”
昆西自樹林中與一小隊士兵騎著馬走出來,他英俊的半邊臉全在紗布密實的捆綁下,隱約還冒著血水,應是在夏茵河畔所受的燒傷,想必此刻仍是相當疼痛的。
昆西看著這個王者,憶起那一天河畔戰爭里的驚鴻一瞥,他訝異于夏茵王漂亮絕倫的長相,也震懾于他那可怕的冷峻。
待他們全下了馬,昆西要士兵們圍過去。
幾個士兵原先有些遲疑,怕這個古怪的王又使出什麼可怕的魔法來。但經昆西怒吼著「怕什麼?他已經受傷了,還能咬人不成?”士兵們想這還不敢過去抓人的話,未免飯桶
得可以,才又接近了些許。
“哼!你的狗人民呢?”昆西望一望四周,又說︰“我們還殺不過癮呢!”
見坐在高高的階梯上不說話的夏茵王,昆西舉起那也捆著紗布的右手,甩一下手上的鞭子,示意幾個士兵繞到了神殿的兩側的林子里,看看是否還有什麼人在。
“喂!說話啊!”
昆西說著,泄恨似地用力踢倒身邊一座石像──那是夏茵王剛剛封印住的他的臣民之一。
忽然一道光線降落在昆西腳邊,立刻化為一團火球,這將昆西與其它的士兵們又嚇了一大跳,紛紛往旁邊跳開。
昆西好不容易站定之後,仰頭怒視著高階上的夏茵王,只見夏茵王手中仍捏著一條細線,那就是毀了昆西部隊幾千人的火焰魔法!
在場的士兵,都親眼目睹過那一日河畔之戰,這個美麗的王無比威力的魔法破壞力,那可怕的神秘力量,將他們來自文明世界的心靈倚靠完全焚毀。每個人都不由自主顫抖著
,面露懼色。
“英國人!小心你身邊的東西!”夏茵王冷峻且無懼地說︰“別說那些石像,只要你們敢動我帝國內的一草一木,我手中的毀滅之火立刻將你化為灰燼!”
“別……嚇人!你的動作快得過子彈?”
令昆西渾身冷汗直流的,並不是發現這位年輕的王著會說他們的語言,而是那話中強勢的氣焰,昆西雖稍微被震懾住,但仍是硬擠出話來。
“你想試試?我只要一動念,在你們開槍前,你們已經化成灰土了!”夏茵王的聲音刻意地犀利刺耳。
昆西氣得發抖!
為什麼這個看似女人般柔弱的青年,明明身邊已經沒有半個臣民了,卻還是如此的無懼?
昆西哪里知道,柔弱和夏茵王是兩條永不交叉的平行線,以他的外貌來評斷他的性情與行事法則,那未免錯得離譜了!
如果夏茵王不是一國之王,或許他就不會顧慮那麼多,何況他的咒文破壞力雖不是歷任祭司里最強大的,但也足以摧毀幾座山、甚至一個大陸,而他下判斷的決斷力更是直接
得嚇人,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雖說昆西也實在是一位出色的軍人,他的身高與夏茵王相仿,體型比夏茵王要魁偉些,然而不談魔法能力,不論槍枝武器,夏茵王若是與昆西搏斗起來,不消兩三下大概就將
昆西給擺平了,因為他們原就是適應叢林生存法則的民族。
因夏茵王那焵厲的氣勢,昆西正在那氣得幾乎要暈厥過去,兩名士兵卻適時提著一個小孩走出來。
“隊長!我們在樹叢里發現一個小鬼,賊頭賊腦的要溜進宮殿。”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些白豬!”
夏茵王一楞,是賈伊!他沒有跟著人民們逃走?
昆西跑過來,將賈伊用力摜到地上,在賈伊哀號聲中,昆西用腳踩住賈伊的背,就像是踩住了勝利一般,大聲對夏茵王說︰
“喂!你放火吧!再怎麼樣你也無法一下子將我們全燒了,屆時這小孩早也成了蜂窩了!”
“王……”賈伊哭著叫喊。
夏茵王輕嘆一口氣,手上的細線般的光立即消失無蹤。昆西即刻下令士兵們將夏茵王押住,士兵們勉強拋掉了那心中的忐忑不安,蜂擁而上,將夏茵王自兩旁架住,幾把槍抵
著他的額頭與胸口。
昆西抓著賈伊走上石階,到了夏茵王面前,甩開賈伊,忽然就幾個重拳直擊夏茵王有些瘦的胸腹之間,年輕的王悶哼一聲向前俯去。
“王!”賈伊哭了起來。
“閉嘴!小番鬼!當心我打爛你的嘴!”昆西罵完賈伊,轉向士兵們︰
“你扶他站好!”
昆西差遣士兵的同時,自夏茵王腦後拉扯住他的長發,將他的臉提到自己的面前。一道血跡自夏茵王的嘴角溢出,自他頸項間順延而下,在受傷的肩膀上匯聚成血河。
“喔!美麗的王!你也有今天?”
昆西獰笑著。他的手撫過夏茵王的脖子,停在他赤裸的胸前摩娑著,甚至在乳尖停留了好一陣子,血跡因而在他的胸膛糊成一片,昆西笑著說道︰
“感覺如何?你長得這麼漂亮,當男人太可惜了!可惜啊……”
昆西的手在年輕的王劇烈起伏的胸前描繪了一陣子,夏茵王掙扎著,但怎麼也無法掙脫這樣的無禮,他臉頰之下的牙根緊咬顯示他的懣恨,然後拋給昆西憤怒的一瞥。
在眾士兵的輕薄笑聲中,昆西的手慢慢往上移,刻意在他受傷的肩窩重擊一下,這讓夏茵王痛呼出聲,昆西則痛快地大笑起來。
“王啊!我們都好怕你那可怕的魔法,”昆西用戲謔的口吻說︰“你看看我的臉,這是你的杰作呢!”
“……你殺了我那麼多的人民,死一萬次也不夠!”夏茵王平靜地說。
“是嗎?”
昆西收起笑臉,反手一個巴掌甩在他的臉頰上,這力道重得讓夏茵王整個往抓住他的士兵身上撞去。
“對我們而言,你們這些土著就像牛馬豬羊,少拿來相提並論!”昆西大聲下了命令︰
“喂!架好他!我要他再也擊不出那種火焰魔法來!”
昆西要士兵將夏茵王的雙手放在石階上,夏茵王猛烈地抵抗,昆西自他身後推他跪下,然後說︰
“噓!寶貝!別抵抗,你只是討打而已。”
昆西踏住夏茵王的手臂,再以步槍擱在夏茵王雙手的手腕上方,他用力一蹬,一陣刺耳輕脆的聲音響起,夏茵王的雙手骨頭應聲而斷。
“王!王!你們……不要欺負我的王!”
賈伊的嚎叫聲壓過了夏茵王的慘叫,夏茵王當場暈厥過去,倒在階梯前,他漂亮長發散落一地。
“啊?就這樣?”
“哈哈……”
“我們可以玩玩他嗎?”
“看看他和女人有什麼不同?呵呵……”
昆西與士兵們爭相獰笑著,他們或許不真的會這麼做,只是藉由語言的輕蔑來滿足自己好不容易拾回的優越感。卻在此時自殿內傳出一個女聲,是蜜西兒。
“誰?你們在做什麼?”
蜜西兒才說完,走出大殿就看見躺在地上滿身是血的夏茵王。
“夏茵?”她沖過來,想要俯下身去探看夏茵王,卻及時被昆西拉住︰
“小姐?你……還安好著?”
昆西原本以為蜜西兒已經被燒死了,在這里忽然見她安然無恙,除了有些憔悴、頭發短少而焵亂之外,美麗依舊,看不出有任何燒傷的痕跡,心里一陣高興。可是緊接著,他
看見蜜西兒身上跟夏茵王一般,僅是隨便披件布料,昆西心里很快有個譜了。
“你……小姐?你……”
昆西還沒說完,蜜西兒重重的一巴掌印在昆西僅剩的一邊臉上。蜜西兒激動得大叫︰
“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小姐!我才要問你,在我與提督為著你的安危擔心時,你就在這個野蠻地方,與番狗們溫存?”昆西撫著臉,冷冷地說。
“你……你知道什麼?我被火燒得幾乎死去,是夏茵以魔法在這五天為我療傷,救了我的,你膽敢……”她想驅前探視她的王,無奈昆西緊抓著她不放。
“療傷?不會只有這樣吧?”
昆西抹抹臉,這時他似乎關心這個比關心蜜西兒是否受傷還更甚,說︰
“你待在他身邊有一段時日了,一直沒有回到營區,難道不是早已成為這番鬼的人了?”
蜜西兒無暇理會昆西的言語暴力,用力推開昆西的鉗制,搶身過去探視她的王。
她顫抖著手,扶起夏茵王的臉,見他秀眉微蹙,嘴角、身上盡是鮮血,蜜西兒因心疼而淚流滿面,她搖搖頭,無法相信……怎麼會有人忍心這樣傷害他?
她高貴的王、她美麗的王、她……心愛的王啊!
“為什麼……你們怎能這樣對待他……?”蜜西兒想扶起夏茵王的身體,奈何她依然虛弱的身子,怎麼也扶不起她的王。
昆西粗暴地抓起她,狠狠地望著眼前為別的男人傷心流淚的臉,低聲說︰
“記住!你是我的妻子!而他……”昆西指著地上的夏茵王說︰“他只是一條狗罷了!我不介意你和一條狗有過什麼關系,反正……他活不過幾天了!你只要記住,你今後要
服侍的人是我,我也可以忘掉你的骯髒丑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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