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海韻帶著梁叛風來到她的住處，那是一間擁有一房一廳和一間小廚房的小公寓。
屋內很整齊，一塵不染，一切物品和傢俱都井然有序的擺放。
「請進！」她說。
梁叛風走進海韻的屋內。
「你先坐一下，我去泡咖啡。」
在海韻泡咖啡的時候，梁叛風一個人在屋內閒逛起來，看著她在屋內擺放的許多小玩意兒。
他對著廚房裡的海韻高聲的問道：「我可以參觀妳的房間嗎？」
海韻正想開口阻止他，但他已經打開她的房門。
「別開──」
來不及了──
海韻看著梁叛風倏地打開她的房門，懊惱的摀住眼睛。
梁叛風驚訝的看著她房內四面牆上都貼著他的照片，甚至他還看見中學時他弄破而扔掉的一個棒球手套。
「為什麼妳的房間內有我的照片，和這樣東西？」他從來沒有在同一個時間看見自己這麼多照片，剛剛他也差一點被自己的照片嚇到，因為他根本不曉得有這些照片存在，他甚至連照片內的那些拍攝地點也想不起來。
海韻慢慢地走上前，良久才深吸一口氣，闔上雙眼，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架，然後以顫抖的聲音對他說道：「我是不是忘記告訴你一件事？」
「海韻，妳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她是偷窺狂嗎？
她鼓足勇氣小小聲地說：「我暗戀你！」
海韻安靜的躡著腳步，快步的走回廚房泡咖啡，頭始終垂得低低地，她彷佛可以聽見自己奔騰的心跳聲。
好奇怪喔！為什麼她說出來之後，她的心情反而輕鬆許多。
她的手腳有些不聽使喚，一個不小心，手中的茶壺，濺出熱水，燙到她的手，她感到一陣痛楚由她的手指傳遞到她的心。
他看見她被燙傷，連忙掬起她的手放到唇邊吸吮，然後他牽著她的手來到水龍頭下，打開水龍頭，讓冷水沖刷她被燙傷的手。
梁叛風看她低垂的額眉，不解的問道：
「那件事是怎麼發生的？」
「很自然就發生了。」她像犯錯的小孩似的。
「我怎麼都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也許……有一件事他就會對她說。
她低著頭小小聲地說：「我怎麼知道你不知道。」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當我念幼稚園時就開始喜歡你了。」
「呵！那時妳的臉圓得像蘋果。」
「現在我的臉已經不圓了。」她抗議著。
「當年臉圓圓的妳比較可愛。」
「你是說，我現在不可愛？！」她有點緊張的問。
不會吧！難道她的改變是錯的？
梁叛風舉起手，碰碰她的臉頰說道：「妳現在不是可愛，」聽到他這麼說，海韻的心為之一沉，但他又接著說：「而是漂亮。」
兩人像是有默契的一問一答，一股暖流在彼此間傳遞。
梁叛風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妳從小就喜歡我！」他一向知道自己很有魅力，但他可不記得五歲時勾引過她。
「可惜我們似乎沒什麼機緣，老天也不幫助我，還經常發生一些意外。」
「唉！如果我早一點知道……」也許他會將心底的某件秘密告訴她。
「你知道又如何？也許你也不會看上我，那時我就像只醜小鴨，根本無法吸引你的目光。」如果他早一點知道，說不定只是讓她早一點心碎。
「不！我有注意到妳，但是我不知道妳暗戀我，我還以為……妳討厭我。」
「怎麼會呢？」
「因為我打球Ｋ到妳，妳還記得嗎？我在打棒球，球卻不小心砸到妳，還將妳砸暈了。」
「我不在意。」只要可以被他抱著，就算被他砸十次都沒關係，但她可不想被他砸到失去記憶力。
「我不知道，我一直以為妳怕我又Ｋ到妳，所以每次都離我離得遠遠地，好像我身上有瘟疫似的，漸漸地，我就忽略妳的存在。」
「你說過我是水痘臉，還把我當成男生。」她開始翻舊帳。
「我說過這樣的話嗎？」
「是！你說過。」
「妳很在意我說的話嗎？我通常對自己說過的話不是很記得。」他是個直來直往的人，說過就忘。
「我當然在意，因為你的那些話讓我過得很不快樂。」暗戀他似乎也讓她付出一些代價。
「我的個性很直，說話也很直，不然，妳要我如何補償妳？」他會給她的。
「你補償不了我的，反正事情都過去了，算了吧！」現在再說那些，也追不回逝去的時光。
「難道妳暗戀我這件事也要算了嗎？」她的態度讓他有點……不滿。
海韻沒有回答他，只是幽幽地開口：「你知不知道我很在意你？因為你都是人群中最耀眼的，你是男生圈中的首領、女生崇拜的偶像。」
「這就是妳暗戀我的理由嗎？」
「有一部分的原因是這樣，另一部分……你一直是我模仿的物件，你的自信、還有你的人際關係，都是我所羨慕的，但更大部分的原因是──就是喜歡你！因為自從接近你之後，我發現你有不少優點，但似乎也有不少缺點，所以我只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是我的喜歡是盲目、沒有原因的，就是單純的喜歡你。」
「看來……我需要到外頭吹吹風，冷靜冷靜。」在她身上，他發現許多連自己也不知道的自我。
「怎麼了？」難得她這麼坦白，他怎麼不聽了？
「沒什麼？我只是有一點震驚，妳有摩托車嗎？」
「有！你想做什麼？」
「我想帶妳出去兜風。」
「好！」這是她小時候夢想的事，她一直想像坐在他摩托車後的滋味會有多甜蜜！
不曉得，她能不能尋回十七、八歲時期待的心情……
最親密的接觸
不是來自對你唇的依戀
不是來自身體的撫摸親密接觸
而是一種觸電的感覺
在這個世上唯一能引起觸電反應，只有你
求求你，別把我電暈……
如果你電暈了我，要負責把我救醒
一部小綿羊機車在燈光璀璨的跨海大橋上疾馳，在這座橋的兩旁，有些情侶都停下摩托車在一旁欣賞夜景。
海韻任夜風輕輕地吹拂到她的臉上，她心滿意足的闔上雙眼，「風好涼，坐在你身後的感覺很舒服。」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就能夠呼吸到幸福的空氣。
「如果妳想要，我們可以一直這麼下去。」他真心的說。
海韻沒有表示意見，只是神思彷佛回到往昔，悠悠地對他說道：
「你還記得嗎？在你高中時曾收到一封情書，其實──那封信是我寫的。」
在這個迷人的夜晚，有些埋藏在她心底的事，她都能夠坦誠的說出來了。
「那封信是妳寫的？！我不知道，我還以為是──對不起，我忘記她的名字了。」
「吳美麗！」
「對！就是她。我就一直感到很奇怪，她的作文一向很爛，怎麼會寫出那樣的一封信？」
那件事一直是他心頭的疑惑。
「不止你覺得奇怪，還有其它同學也都覺得奇怪。」那件事是大家討論的焦點，連她也是其中之一。
「妳為什麼不告訴我，信是妳寫的？」
「我當時是想告訴你，不過我踩到了香蕉皮，撞到流血，我覺得很丟臉。」她坦誠的說。
「如果妳那時告訴我，那封信是妳寫的，也許我們就交往了。」
「就算我們當時就交往，或許也不會有好下場。」時光無法重來，也許是為了避免造成悲劇。
「所以現在上天安排我們再一次相遇，再給我們一個認識彼此的機會。」
「你覺得我們有希望在一起嗎？」猜疑似乎是所有戀人的共同特點。
「有，只要有開始就有希望。」
「不！我只想要今夜的歡愉。」
梁叛風有些自大的挑眉說道：「妳看起來不像是追求一夜情的女孩，更何況妳還曾經暗戀過我。」
「那是我年少時做的傻事，現在我已經是個成熟的女性了。」她應該要懂得處理她過度氾濫的浪漫了。
他的眼眸射出兩道淩厲的目光，注視著她說道：「如果這就是妳真心想要的，我會給妳的。」
「謝謝！」
「妳想要的只有這樣嗎？」他很難相信。
「那你認為我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
「我的愛！」
「我不希罕。」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輕描淡寫的說。
她不想他將她當成一般的女人，不想他很快就厭倦她，不想……她對他的感情變成負擔，因為，他根本就不是會為一個女人安定下來的男人。
「那妳何必暗戀我這麼久呢？」他不懂她的回應，這一切來得太快。
他喜歡這個不可思議，但他還來不及厘清她在他心中的感覺。
海韻轉過身子，背對著他說：「有時候……女人會莫名其妙的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你就忘記我曾經為你所做過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事吧！」青春總會有些瘋狂，而她曾經瘋狂過。
「是嗎？那些事對妳而言沒有意義？」她的說法太刺耳，讓他不悅。
「是的，難道對你有其它意義嗎？」她想聽他說什麼？為什麼她覺得自己有些期待？
「不知道，當我看到那些相片，還有那個棒球手套，我的心……受到感動。」
那種悸動的心情，彷佛有一座溫潤的泉水注入他枯寂的心。
「如果當時我聽到你這麼說，我想我一定會很感動的！」也許她會當場哭出來。
「現在呢？」他問。
「我想笑……」為什麼她覺得自己的眼眶濕濕的？
「好笑嗎？我也覺得好笑，我現在說的話都變得不像自己了。」
「我想喝酒。」她突然說。
「為什麼？」
「我會緊張。」她只是用笑來掩飾她緊縮的心情。
「我讓妳緊張嗎？」
「你從小到大都讓我緊張。」她實話實說。
「有些女人是緊張得撲到我身上，為什麼妳不會？」
「你希望我撲到你身上嗎？」
「那得看時間、地點囉！」他笑說。
「如果我喝一點酒，是不是就不會那麼緊張？」
「那緊張的人可能會變成我。」他從來不曾要帶一個女人上床，心情是如此的──矛盾。
「你會嗎？」她以為他是不可一世的。
「等今晚繼續下去，妳就知道我會不會緊張了！」
※※※
醉佳人PUB
從他們進入這間PUB ，他就看她點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在喝。
他則是在一旁欣賞她醺醉的臉龐，末了，他真的看不下去了。他伸出手阻止她繼續喝酒，溫柔的握住她的手，對她說：「如果和我上床真的讓妳感到那麼煩躁，我們可以不要做。」
「不行！我一定要將我對你不正常的暗戀斷絕掉，我一定要和你……打啵……上床，我要當個放得開的女人，因為我就是太放不開，才會一直偷偷喜歡你。」
「妳喝醉了。」他擔心的看著她。
她開始醉言醉語。「我沒醉！為什麼我要……這麼喜歡你……這個世界每天都在改變，人與人的感情、股票的……起起落落、政治新聞的……寡廉鮮恥，然而為什麼我心底那份……對你的依戀就是不變？！」
「妳醉了……」
「我沒醉，我現在說的都是……真心話，也許……你不想聽。」
「我不是不想聽，而是，我不知道我可以給妳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要！只要你真切的……愛我一回。」
「妳到底有沒有喝醉？！」他不禁懷疑。
「有！我醉了，從十八年前我就醉了，活得飄飄浮浮的，你知不知道都是因為你！」
「我不知道。」他老實說。
「呵！這就是女人的……悲哀，義無反顧的愛上一個人，可從他身上得到的卻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妳醉了，我送妳回家。」
「我沒醉，我說的都是真心話，為什麼你不相信？」她好傷心呀！
「我相信──」
海韻搖搖頭，拿起酒杯又喝下一口，然後高聲唱道──
「失戀的女人要勇敢的站起來、勇敢……」
梁叛風看她難過的模樣，心疼的吻住她被酒液滋潤的紅唇，熱烈的吸吮她柔軟的唇瓣，然後將她整個人攔腰抱起。
看見PUB 內的其它客人莫不對他的行為投以奇怪的眼神，梁叛風朗聲說道：「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吵了一架。」他很喜歡稱她為「女朋友」，覺得似乎是理所當然的。
他付完帳將她抱離了PUB ，並且叫了一輛計程車送她回家。
※※※
梁叛風帶著海韻回到她家，走到海韻的家門口時，海韻還吐了他一身。
他看著自己發臭的衣衫，心想這可能是他辜負她的報應。
海韻搖搖晃晃的走入屋內，她邊往浴室走去，邊脫衣服。
梁叛風闃黑的眼眸望著她，「妳在做什麼？」
「呵呵！我要洗澡，你要不要一起來呀！」她邀請他。
「不了。」她一定是瘋了！
他先走入浴室，幫她放了熱水，然後再帶她進去。
他突然覺得自己不像她的暗戀情人，而是她的保母。
海韻進入浴室洗澡。
梁叛風在廚房裡先將自己身上的穢物沖淨，然後他走進她的房間，看她房內那些為他所拍攝的照片，他的內心升起一股情愫。
過了許久，他的面前似乎有一道迷蒙的視線，他抬起了頭。
他看到沐浴後清麗的海韻，半濕的頭髮披在她肩上，增添一股性感的魅力，雪白的肌膚漾著一層誘人的紅暈，凹凸有致的嬌軀，令人不禁想將浴巾掀落，一探究竟。
「妳洗好澡了，接下來妳想做什麼？」老天！他得有多大的克制力才不會想入非非。
她半醉半清醒的對他說道：「脫衣服！做那件事之前，不是都要脫衣服嗎？」
他實在很想提醒她，她的身上只有圍著一條浴巾，並沒有穿衣服。
「我想先和妳打啵。」她的紅唇很醉人。
「好呀！」
「不過在那之前，請告訴我，妳到底有沒有醉？」他正經的問。
「沒有！我藉酒裝瘋，想和你親熱。」
「我真懷疑妳暗戀的是不是我的身體？」他在心裡大歎無奈。
她的眼中含著淚光，帶著哀愁的眼神望著他說：「我對你的迷戀不是來自對你身體的貪戀，而是年少時的浪漫情懷。」
「妳現在沒有浪漫情懷了？」他有些失望。
「我……累了。今晚，就當作對我那段癡傻歲月的告別……儀式。」剛剛的熱水讓她恢復些許的清醒，但她仍不想停止瘋狂的行為。
她想要和他共度難忘的一夜！
暗戀他，如果是她逃離不了的宿命，就讓她徹底的淪陷吧！
「聽起來很令人傷感。」梁叛風望瞭望她，繼之而不解的說道：「為什麼我現在感覺好像是年輕小夥子在偷情？」
「我也是！」
「相信我，我從沒帶過處女上床，我不曉得自己能否做得好。」
她輕笑著說：「你很幸運，因為我並沒有經驗，所以我無從比較。」
「原本我只想和妳打啵，並不包括做其它的事，是妳勾引我的。」
「我是想勾引你，你說我會不會因為我倆身體的交融，更加的瞭解你呢？」
「妳已經瞭解我十八年，我覺得自己在妳面前好像無所遁形，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海韻咬了咬下唇，問了一個她自認為很重要的問題，「你會因為我們發生關係而愛上我嗎？」
「也許，我會更加喜歡妳。」
「我就知道，所以你不會因為這樣就愛上我。」她的手指撫上他的胸膛，帶著魅惑的口吻對他說：「那你可不可以假裝愛上我，我想感受被愛的滋味。」
「這……應該不難。」這個夜晚讓他暈醉，她觸動他心中某一根弦，那是他不曾被其它女人觸碰過的。
他帶她坐到床旁，親吻她的嘴唇，溫厚的大掌自然的撫向她的胸前。
海韻帶著酸澀的口吻問道：「當你和其它女人在床上時，也是這麼做嗎？」
「不一定，不過她們一定不會問我這個問題。」他的身體在發熱，好像漸漸地緊繃起來。
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前，悄聲問道：「你和很多女人做過嗎？」是不是多到連她的腳趾頭和手指頭加起來都數不完？
「我不記得了。」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以後，你會不會也忘記我們曾經這麼親密過？」對她而言很重要的事，是不是對他一點也不重要？
「妳不覺得在床上問起其它女人是很殺風景的一件事嗎？！」他不喜歡女人在床上翻舊帳。
「好！我不問了。」她乖順的說。
梁叛風看她想問，卻又忍著不問的模樣，忍不住好笑的輕捏她的鼻尖說道：
「好，妳想問就問！我有問必答。」
「我是不是你交往過的女人中最特別的一個？」她希望自己在他心中佔有特別的位子。
「對！妳的確是最特別的一個，畢竟她們不會在和我上床之前，給我一個意外的驚喜，說她愛我愛了十八年了。」
「原本我只是暗戀，暗戀到最後，不知不覺就愛上你了。」
「我很少在床上只和女人聊天的。」
「那我們聊天好不好？」
「好！」雖然他還有更想做的事，但他希望見到她臉上的笑靨。
「你和女人在床上都是誰主動？」
他沒想到她一開口就是問這麼私密性的問題，但仍是強自鎮靜的回答道：「我們通常是兩廂情願。」
「你愛和你上床的每一個女人嗎？」想到這，她的心就痛。
「不！」他不算是個博愛型的男人。
「為什麼你不愛她們，卻和她們上床？」愛欲、精神與靈肉不是密不可分的嗎？
梁叛風的眉一聳，以傲慢的口吻說：「男人會將欲望和愛分得很清楚，所以男人可以娶一個老婆，又養一個情婦。」
她輕輕戳著他的胸膛問道：「這麼說，你以後也會背著老婆偷偷養情婦囉！」也許就是因為這樣，離婚率才這麼高。
「不會！因為我嫌麻煩。」他光想就受不了。
「那你為什麼想和我上床？因為欲望嗎？」她逼問。
「不！因為愛。」
「喔！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我說過，要你假裝愛上我。」
「我不是假裝。」
「原來你這麼會說甜言蜜語，難怪女人都會愛上你。」
「我一向不說假話，只會直來直往，也許在這一剎那，我是真的愛上了妳。」他也不懂自己內心複雜的情愫是什麼？
「我有什麼可愛之處，會讓你愛上我？」
「妳很傻，傻得很可愛。」他由衷的說。
「這是讚美嗎？」
他點點頭，「是的！這是我對妳的讚美。」
「我可不認為那是讚美。」她就是傻嗎？才會在幼稚園就「不幸」的暗戀上他。
「今夜我想和妳打啵，好嗎？」他請求。
她閉上眼默許，等待他甜蜜的吻烙印到她的唇上。
他慢慢地將自己性感的唇貼上她的，濕潤滑膩的舌緩緩地在她粉紅色的唇瓣上舔舐。
他的手撫揉著她耳鬢旁的髮絲，兩片唇緊密的摩挲著她。
「你也這樣親吻過其它女人嗎？」她眼眶中晶瑩的淚珠緩緩地滑下她的臉龐。
「我從來沒有以這樣的心情親吻一個女人。」
「什麼心情？」
「心動！」在她唇上，他找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悸動。
曾經我愛過你
曾經我吻過你
曾經愛過曾經我們在同一張床上
曾經你傷過我的心
曾經的曾經
我們之間有太多的曾經
太多……美麗的錯誤
「你總是知道如何讓女人開心是不是？」
他笑而不答，「今天晚上，我只有妳。」他又吻她吻得更深。
「你讓我意亂情迷，我覺得我快要迷失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心臟是否可以負荷？
「我也是！」他輕啟她的唇瓣，靈活的舌探入她的芳唇內，恣意的需索她的蜜汁。
他的舌盡情的在她的唇內和她交纏，唇齒則細細地在她的唇上齧咬。
內心突來的感動，讓海韻忍不住撲簌簌地滑落淚水。
梁叛風將她臉上的淚珠吻去，關心的問道：「怎麼了？會痛嗎？」
「不……」
他趁她開口的時候，大手一揚，將她的浴巾扯去，露出她雪白的胴體。
「好美！」
「我一直記得你說過的話，我很怕自己不夠美的話，你就不會愛上我。」
「我說過妳不美嗎？」
「有！很多次。」她肯定的說。
「現在不是翻舊帳的時候，請忘記我從前說的那些蠢話吧！」
他的眼中閃著欲望的火光，火熱的大掌由她的頸項緩緩地往下摸，撫過她的胸脯，來到她的小腹上，再往她柔嫩的大腿下滑。
他含住她的乳尖，舔舐她硬挺的峰頂，齒間也輕輕地齧咬、彈弄她。
她的身體在顫抖！感覺到她的緊張，他以半開玩笑的口吻說道：「妳的未婚夫沒有對妳這麼做過嗎？」
「嗯！你剛剛說我很傻，也許我一直在等你。」她從沒想過要和別的男人做這件事。
「我很高興我是妳第一個男人。」一股男性的驕傲充斥他的心中。
「為了公平起見，或許我也應該在你之前，找個男人試試做這件事的滋味。」她故意說。
「妳會找一個妳不愛的男人做這件事嗎？」他只要一想到那個場景，內心就彷佛有一把火在燒。
「既然你可以，我應該也可以。」她賭氣的說。
「如今我們躺在這張床上，妳已經沒有機會了，妳何不專心一點，別再想那些問題。」他不喜歡她分心。
「你說得對！」為什麼她的心眼那麼小，像個斤斤計較的女人？
梁叛風的唇齒在她的胸脯邊緣遊走，而他的大手則捏揉著她柔軟的乳房。
海韻像是沒有感覺到他的動作，墜入自己的思緒中。
他愛她嗎？
唉！她想要的不就是這一夜嗎？為什麼她的腦海裡會浮現這麼多問題？
性，可以終結她對他的暗戀和眷戀，不是嗎？
她從他身上什麼都得不到，總要藉由這最親密的行為來肯定某些事情，不是嗎？
為什麼她的心會這麼亂？
「妳在想什麼？」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像她這麼不專心親熱的女人。
「我在想什麼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想要你？」
海韻化被動為主動，她的手環上他的頸項，主動的貼上他的熱唇。
梁叛風感受到她的熱情，他溫柔的手往她的小腹撫摸，並且挑逗的按揉著。
兩人的唇舌交纏，濃烈得分不開彼此，他在這激情的當頭，悄悄地將手探向她的兩腿之間。
海韻為他這大膽的動作而驚嚇，她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掌。
梁叛風柔聲的安撫她，「不要害怕，我這麼做只是為了消除可能引起妳的疼痛。」
他愛憐的吻著她的臉龐，蜜吻她可愛的小耳窩，在她的身上挑撥起一波波的欲火。
她無助的攀住他的背脊，感覺自己快要沉淪在無法救贖的欲海之中。
梁叛風的手探入她略敞的大腿之中，手指在她的三角地帶柔撫。
她的身體起了一陣輕顫，而他的手指也趁她的身體向上弓起的時候，探入她的蜜穴內。
「啊──」海韻忍不住為這侵入輕哼出聲。
他的手輕探的碰觸她不曾有人探訪過的幽谷，撫摸到她的敏感地帶，他感覺自己的欲望更加的勃起。
不行！他不能這麼急躁，這是她的第一次啊！
他反復的挑弄她的花核，手指輕柔的繞圈，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誘惑的低語。
「妳喜歡嗎？」他可以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某部位，也因為她而起了變化。
想抗拒他對她的影響力，和他口氣中的優越感，她咬緊下唇說道：「任何男人對我這麼做，我都會喜歡的。」
「呵！我愈來愈喜歡妳的口是心非了。」她真的很特別。
「你──」
海韻還想開口對他說什麼，但他的手指卻放肆的探入她的小穴，並在她薄壁的甬道摩擦，感覺到她的收縮，讓他忍不住想將自己昂揚的欲望埋入她的體內。
「看來妳的身體很歡迎我。」他的語氣中有得意之色。
海韻咬緊下唇，對抗體內的欲望，直到她的唇瓣滲出血絲都不自覺。
梁叛風發覺她的動作，他將唇印回她的唇上，吸吮她的血液，他以霸道的口吻對她說道：「我不准妳傷害自己！」
「很難受……」
「相信我，我比妳更難受。」他快要爆炸了。
她的身體向後退縮，想逃離他的指尖，卻勾動他的手指往她體內更深處抵去。
她嬌小的身體因為他的侵入而弓起，而他則乘機再伸入一指，想藉此減輕等會兒他進入她體內可能引發的疼痛。
梁叛風灼熱的目光看著她酡紅的誘人臉蛋，他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汗珠，對她說道：「忍耐一下，我只是為了讓妳更容易接受我。」
「會痛……」
「我知道，因為妳太小了。」他呵護著她。
他的手指將她的蜜徑撐得更開，汩汩流出的愛液滋潤了他的手指。
感覺她體內已經非常的柔軟濕潤，他將手指抽出，並且解開自己的褲頭，釋放他的堅挺。
「親親，原諒我。」這種瘋狂想要她的欲望，讓他失去理智。
「原諒你……」什麼？
海韻還沒說完，他一個挺入貫穿她的體內。
她的身體劇烈的擺動，想要逃離痛楚。
「好痛──」她的體內灼熱而飽滿，好像快要被撕裂般。
「妳是第一次，會有點痛！」他安撫她。
「好痛！這是不是暗戀你的懲罰？」她好痛哪！
「我稍微撤出一點，妳就不會那麼痛了！」他慢慢地將身軀向後撤。
「好一點了嗎？」
「會痛──」
「這樣好一點了嗎？」他問。
「還是會痛。」她痛苦的說。
在這樣反復的詢問下，他一步步將自己的欲望撤離她花核外。
「這樣應該不會痛了吧！」
「嗯！還好。」
她還好，他卻忍得很辛苦！沒想到他剛剛用手指撫過的蜜穴，對他而言還是太小。
「海韻，我們再試試好嗎？只要妳告訴我妳會痛，我就暫停。」
她羞澀的不發出任何聲音。
她既然不說話，他就當她是默允了。
他慢慢地一吋一吋的挺入，讓她適應他的碩大。
「這樣可以嗎？」他問。
「嗯！」
他又往前推進一吋，她緊窒的肌肉讓他想一舉進佔她的幽谷，但意識到她的疼痛，他忍了下來。
他將她的大腿分得更開，腰再慢慢地往前挪動，讓自己硬挺的勃起往她體內竄入。
她甬道的緊縮讓他男性的欲望不受控制，自動自發的往她的小穴更加挺進。
「慢……會痛──」
「海韻，我不行了，我要開始動了，妳忍一下。」他很想克制自己，但他實在做不到。
他捧起她的臀，在她的蜜穴裡抽送起來，一陣陣快感衝激著他。
海韻只感覺到他每一次的進佔彷佛都要把她撕裂，她皺起眉頭問道：「這件事要做很久才能夠結束嗎？」
「也可以很快就結束，要看男人的能力。」他說。
「那請你快一點好嗎？我很痛耶！」
「妳不喜歡嗎？」
「嗯！」
她語氣中的冷漠融化他的熱情，他快速的在她體內戳刺幾回後，將炙熱的體液釋放出來。
叛風煩躁的離開她誘人的嬌軀，拿起他口袋內的香煙點燃。
本來一切都很好，是他的欲望不受控制，才會發生失敗之舉。
他也很懊惱呀！人家都等了他十八年，他卻在最後關頭表現得那麼差。
可惡！
海韻自怨自憐的看著他的背影，他的衣服甚至沒有脫完，他們就做了那件事。
她感覺自己很……賤。
也許她只是為自己找藉口，以為他們做過男女之間最親密的行為，就可以得到他的心，就可以得到他的愛。
但事實上，身體貪歡後的結果，是心靈的空虛，因為她絲毫感覺不到他的愛。
性只是性！
她覺得這種感覺很糟，不如不要發生的好。
海韻將床上的棉被拉上，蓋住自己的身軀對他說：「謝謝你帶給我美好的第一次，你該走了！」
他轉過身子，不可置信的怒視著她，「該死！妳說什麼？」是！他是犯了一些錯，但是她不能全怪他呀！如果不是她這麼誘人，害他失控的話……
「我只要今晚的記憶就好，請你離開。」和他結合是那麼的親密，卻又那麼疏遠。
「怎麼回事？」他不明所以。
「你已經說得很清楚，你並不會因為跟一個女人做愛就愛上她，所以這件事對你一點意義也沒有，對我也一樣。謝謝你的配合，讓我體驗第一次滋味。」
「謝謝我？！該死的！我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妳利用的種馬，被利用完就滾蛋。」
「隨便你怎麼想，與我無關。」她最在乎的已經給了他，她又能期待他會怎麼想？
「與妳無關？」
梁叛風仰頭嘲諷的看了一下天花板，雙手緊緊地握起，然後他沖到了床旁，並且將赤裸的她攔腰抱起，懷抱在他健壯的胸膛內。
「你想做什麼？」這樣的肌膚相親，比剛剛他們在床上所做的那一件事更加危險。
「妳剛剛說的那一番話，嚴重的傷害到我男性的自尊。」他確信自己可以帶給她更好的感覺。
「我並不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又怎會傷害你？」如果有一天她擁有傷害他的能力，那她還真該感謝上天的恩賜。
「妳以為言語不會傷害人嗎？」他的心被她劃過一道痕。
他抱著她走進浴室，將她輕輕地放入浴缸內。
「如果我給你受傷的感覺，我很抱歉。」海韻雙手環胸，並且為自己全身赤裸和他說話，感覺很……不安。
「我要的不是抱歉。」他吼著。
「那……你要什麼？」她怯怯的問，這男人……他的口氣好像她欠他什麼似的。
「我要妳！」他大剌剌的說。
「可是，我們剛剛已經做過了呀！」
他點點她的頭，「那還不夠。我知道妳並沒有樂在其中。」
「你一向都要求這麼高嗎？一定要讓你的女伴得到滿足？」
「其它女人我不管，但妳一定要。」
「為什麼我一定要？」她奇怪的問他。
「因為……我在乎。」他囁嚅的說。
這個惡劣的男人，一向懂得說什麼話讓她對他投降。
可是，這一切在黎明之後，都失去了意義。
她想從他身上得到的，不是性的滿足呀！
性只會加深她內心的寂寞。
男人是不是永遠都不懂女人想要的是什麼？
「不要！你不要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對我說話。」她快要招架不住了。
「我想要妳，狠狠地吻妳、緊緊地擁抱妳。」他的手指在她赤裸、光滑的肩膀滑動。
「你要怎樣才願意走？」
「吻我！我再考慮要不要走。」
他的意思是要她吻他，他才願意走，只是一個吻，她在怕什麼？
慢慢地，她冰潤的紅唇緩緩地貼上他的，在兩唇相觸的那一剎那，兩人的心都受到了震撼。
她趕緊將唇移開他性感的唇瓣，但是他不懷好意的大掌已經由她的脖子滑到她胸前雪白的肌膚上。
海韻的雙手覆著胸前的兩點，她並不能制止他的行動，只能左閃右躲，「你不是說只要我吻你，你就會走嗎？」
「我並沒有這麼說。我的考慮是──妳的吻太迷人，我捨不得離開。」
她忍不住向他啐道：「你真壞！」她希望他離開，免得自己沉淪得更深。
梁叛風以沙啞的聲音對她說道：「接下來，妳會發現我是不是夠壞！」
「為什麼你這麼愛使壞？」他不只是個惡劣的男人，還是個狡猾的男人。
「男人只會對他看上的女人使壞！」他的手指在她渾圓的胸前畫圈。
她懷疑的看向他，「你看上我？！」
「這裡還有第二個女人嗎？」他笑問。
「我不想再和你做愛了。」
「一次、兩次又有什麼差別？」這女人真麻煩。
她認真的說：「對你而言沒有差別，但對我就有。」
「我不想就這麼放過妳。」他不放棄。
「你可以去跟別的女人做，我不在乎。」
「真的不在乎？」
「我已經體驗過，被自己「曾經」暗戀過的人擁抱，那就足夠了。」
海韻特別加強「曾經」的語氣。
「我知道妳不止要我用身體愛妳，還要我用心愛妳對不對？」
「對於你做不到的事，何必說出來？」
「說得對，我現在應該做我想要對妳做的事。」
他低下頭熱情的吻她的頸項，在她粉嫩的肌膚上烙印下一個又一個吻痕。
「我不喜歡這樣──」
「等我全部做完，妳再判斷妳喜不喜歡。」
他也加入她窄小的浴缸，赤裸健壯的身軀一進入浴缸內，窄小的空間顯得十分擁擠。
海韻想走出浴缸，但被他抓回。
他的手攫住她，並且將她嬌柔的身子，安置在他健壯的大腿上。
她的眼睛避開他光裸的身體，顫巍巍的說：「我有說不的權利！」
「妳嘴裡說不，心裡卻說要。」
她回過頭直視他的眼眸，唾棄的說道：「你是只發春的公貓。」
「是！他現在要追求他的母貓了。」這個女人讓他生氣，又氣又想要她。
「男人都像你這樣卑鄙嗎？」和他這樣近距離接觸，她很擔心她的矜持會被他消融。
「開啟今晚序幕的人是妳，不是我。」
「我想喊停，我不想再繼續下去。」
「我不同意。」
「你要尊重女性的決定！」
「女人更應該尊重男人。」他堅持。
「我更正剛才說過的話，你不是一隻發春的公貓，你是自大的沙文主義豬。」
她終於明瞭一句話，想像的永遠比現實美麗。
「我就是這樣。」
「放我起來。」她很強硬。
「不放。」
海韻愈是掙扎，梁叛風的生理欲望更加的勃起。
「男人果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他輕邪的揚唇一笑，「我不僅用下半身思考，我還會用眼睛思考。」
他俯身將她壓在缸沿，並空出一隻手，將護衛她胸前的那一雙手移開，雙唇含住她的蓓蕾，火熱地挑逗。
她想掙脫他的箝制，無奈他的身體像一張網，覆蓋得她透不過氣來。
「你放手……」
「妳的腿再打開一點，我要進去。」
「你放開我的手，我想要打你！」她生氣的說。
「等我們做完，妳想打再打。」
他打開水龍頭的開關，將水溫調高，撩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情焰。
他用一隻手制住她的雙手，將之牢牢地箝制在她的頭頂，而另一隻手撫向她的小腹。
他的手在她的小腹上溫柔的揉動，然後要往她的兩腿間移去。
她不肯讓開她的禁地，不肯淪陷她的最後防線，仍是死命夾緊她的大腿。
梁叛風的腰用力的向前挺進，讓她纖柔的大腿被他野性的堅挺緊緊地抵住。
「妳感覺到了嗎？」
「我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他的欲望因她而發疼，他的手指往她的小穴掏探，在確定她的濕潤後，堅挺的欲望勇猛的闖進她濕潤的小穴。
「妳有沒有感覺到？」他再問。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她倔強的說。
「呵！我們兩人配合得愈來愈好了。」
「你快放我起來！」
「好！」他很乾脆。
梁叛風將硬挺抽離她的體內，海韻倒是為他的合作感到不解。
她避看他灼熱的目光，趕緊起身，可在她快要離開浴室的時候，他卻拉住她，將她壓往一旁的牆壁，讓她的身子背對著他。
「你不是要放我走嗎？」
「可是妳的背影在誘惑我。」他找藉口。
「我沒有誘惑你！」她氣極了。
「不管妳有沒有誘惑我，我已經被妳誘惑了。」
他從背後分開她的腿，並將自己堅挺的欲望嵌進她柔軟的小穴裡。
她羞窘得無以復加，顫抖的身體拚命的扭動，想逃離，但他的大掌牢牢地攫住她的腰。
他像饑餓的野狼般吮咬她的背，在她的背上留下他倡狂的咬痕，雄壯的身軀不停的摩挲著她。
薄薄的細汗從他的皮膚上沁出，他忍不住發出低吼的喘息。
他從來不曾這麼想要一個女人，如果欲望就是愛的話，那他愛她。
「你還沒結束嗎？我……受不了了。」她好難受，好像置身在火海裡。
他無法停下來，她緊窒濕熱的小穴催促著他，原始的欲焰狂燃著他的下腹。
他站穩腰身，加快速度在她體內撞擊，粗暴的在她體內衝刺。
他的大掌舉高她的嫩臀，完完全全的刺進她的體內，在她熱滑的包裹下，他勁硬的勃起更往她的體內抵去。
她承受不住他猛烈的進攻，不停的嬌吟。
他的喉頭發出激狂的喘氣聲，熱挺的欲望，在她小穴的包裹下，噴射出熱流……
海韻還來不及更進一步去感覺，一切就結束了。
梁叛風抱起她快累癱了的身子走出浴室，將她汗濕的身體輕輕地放在床上，接著他穿上自己有些壓皺的衣服。
「妳還好嗎？」他從來不是個自私的男人，面對她卻變得自私。
「我感覺差透了，為什麼我喊停，你卻不停？」她抗議道。
「妳是真的想要我走？」他挑眉問她。
「是的！」
「好，我現在就走，下次妳要利用男人前，別再以為妳想喊停，對方就會停止。」
這是他第一次沒有滿足女人，還該死的是個令他在乎的女人。
像是回報他的無情，她也冷冷地對他說道：「你毀了我對你的美好想像，你只是個想用性來征服女人的男人！」她的心好空洞，原本她是要為自己留下一些記憶，但如今卻令她覺得很不堪。
「妳是個想要而不敢說要、口是心非的女人。好！我走！」結局或許有些不美好，但她也不能抹殺一切啊！
他該死的在乎，在乎這個有些缺憾的夜晚。
梁叛風拿起他的外套，頭也不回地掉頭就走。
海韻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幽幽地想道，這個神奇而美好的夜晚就這樣結束了……
什麼都沒有改變，暗戀只是暗戀，她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她到底想要什麼？她也糊塗了。
※ ※ ※ ※ ※ ※
錯過的永遠是最美
錯過的只待記憶追尋
錯過了再有機會抓回
錯過就不要放手
在一連串錯過的旅程
留住的是
當時的悸動……
不曉得經過多久，海韻一直都失魂落魄的坐在屋內，直到聽到門鈴聲，她才起身去開門。
「飛鵬？」她驚呼。
「我看見不久前有一個男人離開妳的屋子。他是誰？」向飛鵬苦澀的問。
「飛鵬，是我對不起你，請你忘了我。」
她的眼神已經告訴他一切，向飛鵬握緊雙拳問道：「妳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對不起！我是無法自拔的愛上他……」
「啪！」一聲，他在海韻白皙的臉上留下一個清晰的紅掌印。
「妳為什麼不躲？」她是他用生命珍愛的女子，他不想打她呀！
「是我欠你的！」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因為她一直不肯面對自己內心真正的聲音。
「妳沒有欠我。我付出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告訴我，我們的婚約還有效嗎？妳還想嫁給我嗎？」他難過的問。
「對不起──」她原想找一個機會對他說清楚，卻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妳沒有愛上我，是我努力不夠，妳無須對我說抱歉。」
「你……我把戒指還給你，祝你遇到一個比我更好的女孩。」她慚愧不已。
「不！妳留著吧！如果妳改變心意，記得我永遠等著妳。」
「謝謝你。」
「當不成情人，至少我們還是朋友，有任何困難記得來找我。」他很有風度的說。
「我很希望我愛上的人是你。」
「但是妳愛上的人不是我。」
「飛鵬……」
「我現在無法再和妳說話，因為妳讓我很傷心……」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冷漠的掉頭離去。
海韻失落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想為什麼愛人與被愛，她無法兩者兼得，反而兩者都失去呢？
她是不是太貪心了？ |
匿名
發表於 2011-4-6 00:34: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