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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紅岑]邪少的寵兒[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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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20 01:39:22 |倒序瀏覽
邪少的寵兒 作者:紅岑

單純善良的她,因為一時的善心從此竟成為他的「專屬寵物」
他時而展現不可一世的霸氣
時而溫柔引逗未經人事的少女心
每每讓她陷入驚惶失措中
卻又在心底深處燃起無可名狀的情愫
原本只是一時興起的邪佞勾引
但她的嬌柔可人、一顰一笑卻讓他無法放手
也再難分辨這個小女人對他究竟是百忙中的生活調劑
還是心中無可取代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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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20 01:39:47
楔子
十五歲的杜冰兒強忍著眼眶中打轉的淚水,竭盡心神地努力安慰著仰躺在木板床上,形銷骨立、面色泛灰的中年婦人。
她雙手合十地緊緊握住母親的手,生怕這一放開就變成天人永隔。
“媽,振作點,再撐一會兒,爸爸他就快回來了!”凄楚的水眸不住地探望著門囗,焦急著唯一能夠幫助母親的人何以遲遲未歸。
“對不起,我可憐的女兒……都是媽害了你,現在又要丟下你自己一人受苦……”韓湘琴無力的嗓音攙雜著深深的愧疚。
“我不苦,有媽媽在,我一點都不苦!”杜冰兒狂亂地搖頭,像是在強調話裏的真實性。
“都是媽媽的錯,如果不是媽媽愛上你爸爸,你就不用過得這么辛苦了……”淚水像是怎么也流不盡地從她微啟的眼簾涌出。
“不,媽,您和爸爸相愛並沒有錯,你們是真心相愛的,我感覺得出來,爸他也是真心愛你的、疼著我的,等爸回來,他一定會馬上送你去看醫生的。媽,我求你,別再說話了,留點體力吧。”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杜冰兒凈挑些母愛聽的話說。
對父親的愛是支撐母親活下去的力量,而母親則是她存在的依靠,為了保住母親,她不惜說著違心之論來安慰她。
肝癌末期,她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會罹患肝癌。直到兩個月前,工作中的母親突然昏倒送醫急救,院方這才診察出病因,竟是肝癌未期……。
這兩個月來住院、化療花盡了她們母女所有的積蓄,豐繳交不出積欠的費用後,醫院不再繼續給予母親藥物了,無可奈何下,她只能帶著母親回家,抱著僅存的一線生機,日夜期盼著父親趕快歸來。
她明明聽說父親今天會回來的呀……
“來不及了……”凄苦的眼眸滿載著疲憊,韓湘琴心知肚明,自己恐怕是見不到所愛的男人最後一面了。
“不,媽,你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杜冰兒淚流滿面地否認母親的話,她不願放棄最後的一絲希望,單純的相信只要父親回來母親就有救了。
“我倒水給你喝好不?”杜冰兒想辦法移轉母親的注意力。
而母親斷斷續續的語氣讓她一顆心直往幽暗的谷底沉去。
“不,不用了……我得趕緊把要告訴你的話說完……要不然……恐怕就沒機會說了……”
“不會的……”哽咽的喉頭像是塞滿了石頭,杜冰兒只能不停地搖頭。
“等你滿了十八歲,就可以離開這兒了……這是當初的約定……”渙散的視焦看不清女兒臉上的斑斑淚痕,韓湘琴感覺到僅有的體力正在快速流失。
“我不聽那些不重要的事……我只要媽媽一直陪著我……”沒有母親,她將如何面對接下來的日子?
杜冰兒在心中不斷地祈求著各方神祗,別讓她失去這個重要的新人。
“傻孩子,媽也想看著你長大、戀愛、結婚生子……不過……我可能沒那個福氣了……”凄迷的笑痕浮現在韓湘琴灰暗的臉上。
“有的,媽,你有那個福氣的,只要爸爸一回來,他一定會馬上送你去醫院的。”杜冰兒抓住母親冰涼的手掌,苦苦哀號。
“冰兒,別哭,靜靜聽媽說,有些話再不說,恐怕就沒機會說了。”強撐著正在逐漸遊離的意識,韓湘琴癡望著女兒臉上那雙和自己所愛的男人相似的眼眸。
“媽……你說,冰兒聽你說︿”
杜冰鐵湊近母親的眼前,知道她正透過她想念著所愛的人。
“你一直是個乖巧的女兒,雖然明知自己的身世,卻從來不曾有過怨言。當初媽若不是愛上你爸爸,而且懷了你,你就不會過得這么辛苦了。媽媽嘴上不說雖然不說,可我全看在眼裏。為了媽媽,你一直忍氣吞聲任夫人、小姐欺壓;明明你和小姐同是你爸爸的孩子,兩個的地位卻是天差地遠,這一切,就只因為媽媽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哀嘆的聲調低回凄楚。
回想往昔,韓湘琴眼中有愛、有怨也有悔。
“媽,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苦……”
有母親在,她至少覺得自己苦還有些價值,一旦母親不在了,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應付以後的日子。
“明知道當年 答應讓你姓杜,所提的條件有多不公平,媽媽卻仍是應允了,這其中,也藏了媽媽的一些私心,總希望能待在距離你爸爸最近的地方……”
雖然她們母女得以留在杜家,杜家的女主人卻將她們母女倆驅逐到離主屋最遠的房舍居住,能見到杜家男主人一面的機會是少又之少,但終究還是有著一線的希望,如此韓湘琴己是甘之如飴。
“就這樣,咱們母女過了十五年為奴為仆的生活,如今,媽媽卻要先你一步離開,留下你一人在這兒,媽媽好不放心啊!”韓湘琴這時深深地後悔自己當初所答應的條件了。
“不,媽媽,你別走,別留下冰兒一個人……”杜冰兒淚如雨下,哀傷的語調盡是心碎的聲音。
“除了對不起,媽媽實在想不出其他的話可以表達心中對你的虧欠……”
昏暗的視線似乎看見了勾魂使者正朝她一步步接近著,韓湘琴心中翻轉著千言萬語,卻再也無力一一道盡,只有滿懷虧欠地凝望著她可憐的女兒。
“不要說對不起,冰兒一點都不怪你,媽……”此時此刻,冰兒知道自己唯一能夠做的只有讓她安心離世。
“告訴你爸爸……請他好好的照顧你、保護你……”冰冷的感覺籠罩韓湘琴,生命的火花像是風中殘燭,脆弱得一閃即逝。
“媽……別再說了……”拉著母親枯槁的手背貼在頰畔,冰兒聲嘶力竭地喊著。
“我苦命的女兒……”輕聲的喃語訴說著無限的哀戚。
再怎么不舍,韓湘琴終究抗拒不了病魔的折磨,兩眼一閉,她左胸口那顆早已筋疲力竭的心臟宣告終止跳動。
“媽……”臥倒在母親的身上,冰兒痛哭失聲。
窗外,冰冷的雨絲不知何時開始落下了,而韓湘琴所愛的男人終究還是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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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20 01:40:10
第一章
繞過設計得美輪美奐的花園,兩道年輕的身影一前一後進入大屋。
前者曲線略為豐腴,嬌俏的身段包裹在名牌套裝裏,足下蹬著一雙義大利進口小羊皮短靴,精致的裝扮年起來貴氣而驕恣,
後者身形纖細,嬌弱得倣佛大風一吹就飛散而去,一身的白衣黑裙老舊而樸素,和前者相交之下,顯得寒傖而卑微。
“媽咪,我回來了。”米白色真皮任意丟棄在地,嬌縱的杜麗兒嗲聲嗲氣地窩進母親的懷裏。
“回來了,畢業典禮累不累?”
精心描繪的臉蛋掩藏著幾道歲月無情的痕跡,孔蘭薰慈愛的眼神留連在獨立女青春洋溢的俏臉上。
“不累,媽咪,剛才我看到隔壁冷家那棟西班牙造型的花園別墅有許多工人進進出出著,是不是有人要搬進去住了?”眨巴著一雙鳳眼,杜家大小姐甜膩的語調裏有著難掩的興奮。
“是啊,聽說是你冷伯伯和冷伯母他們下個禮拜就要回臺灣,而且已經決定要在這兒定居了。”拍拍女兒滑嫩的手背,杜夫人寵愛地笑道。
“真的!”鳳眼精光一閃,急忙追問:“那冷霄哥哥他呢?”
“你就光會惦記著他。”審視著寶貝女兒臉上泛起的紅暈,杜家女主人故意取笑道。
“人家好想念他嘛!”一想起她的冷霄哥哥,杜麗兒小臉上的傲慢瞬間撤去,換上了如夢似幻的愛戀神情。
“不光只是想吧!我記得小時候你總是嚷著要當冷霄的新娘子。”杜夫人捏捏女兒紅暈瀲傃的粉頰,十足憐惜的口吻。
“哎呀!媽,你就會取笑人家。”杜麗兒撒嬌地抱著母親。
“誰教你只忙著追問冷霄,其他人你怎么不問!”女兒的心思孔蘭薰怎會不懂。
“討厭,不跟你說了啦!”俏臉羞紅的杜麗兒扭頭嬌嗔。
一雙含羞帶怯的鳳眼不經意中撇見靜候在大廳角落的人影時,瞬地轉變成嫌惡的輕蔑。
嬌媚的語調一轉冷峻,杜麗兒揚聲命令道:“喂,你還傻愣愣地站在哪裏做什么?不會去幫我倒杯檸檬汁來啊!成天只會像個木頭人似地桁在那兒礙眼。”
被斥喝的女孩兒個頭較小,身形纖細的她是杜麗兒同父異母的妹妹杜冰兒,兩人年歲相差不過三個月,在杜家的地位卻是天差地別。
視線依舊低垂的杜冰兒神情恍惚,像是一時之間沒聽見杜麗兒的話。
見冰兒沒有回話,孔蘭薰也板起一張精心描繪的臉孔,前一刻的溫柔和藹轉眼不見蹤影。
“冰兒,你沒聽到小姐的話嗎?還不趕快把地上的皮包撿起來,然後去倒杯檸檬汁來。”慈愛的眼神像是瞬間結冰,杜夫人陰沉地冷漠喝令。
對於這個丈夫在卑賤女仆身上所播下的野種,孔蘭薰從來就不當她是杜家的一分子,她杜冰兒的母親,連帶她所生下的女兒同樣讓她瞧不起。
不過,她卻出人意料地答應讓她們母女留在杜家,這可不是她善心大發,而是她絕不容許丈夫另購香巢來安置韓湘琴母女,她才不會讓這個膽敢與她的男人偷情的女人好過。
她故意把她們留在她眼界裏,讓丈夫看得著摸不到,讓她們母女倆為奴為仆地過著下人的生活,這才是她真正的意圖。她要折磨韓湘琴一輩子,讓她的女兒跟著痛苦。
不過可惜的很,韓湘琴的賤命顯然不夠韌,在去年死了。
也罷,反正她所犯的過錯還有她的女兒可以償還。
孔蘭薰殘忍地交冰兒指派給麗兒作女仆,直到她年滿十八歲離開杜家之前,都得聽任同父異母姐姐的差遣。
“是的,夫人、小姐,我馬上去。”拉回遊離的心神,杜冰兒卑微地應道。
僵直著背脊,彎腰撿起被杜麗兒扔在地板上的背包,杜冰兒動作迅速地退避,心裏十分清楚夫人、小姐有多厭惡看見她。
“哼,看了就教人心煩!”杜麗兒憎惡的口氣驕縱無情,絲毫不當杜冰兒是她的妹妹看待。
“那就別看,免得傷眼。麗兒,媽告訴你……”孔蘭薰柔聲喚回女兒的注意力。
母女倆繼續聊她們的,連看都懶看多看冰兒一眼。
纖細的身影快步離開了寬敞挑高的廳堂,杜冰兒抿著紅唇握緊手裏的白色真皮背包,努力壓下哽咽在喉嚨的硬塊。
母親去世至今己有一年了,她卻還是好難過、好難過,尤其是看見長她三個有的同父異母姐姐杜麗兒和大夫人有說有笑時,她就難掩心中的傷痛。
如果媽媽還在世上,她也是個有人疼、有人愛的小女孩兒……
上樓走進杜麗兒的房間,冰兒對屋內華美奢侈的擺飾視若無睹,筆直地走到衣 旁將手裏的真皮背包挂上去,然後快速地轉身退出,以免徒惹是非。
第一次進到麗兒的臥室,冰兒才真正感覺到自己和她之間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雖然她們擁有同一個父親杜豐臣,兩人的身分卻是天差地別。
杜麗兒的母親是杜豐臣的原配,一個他名媒正娶的富家千金。
而她的母親卻只是個下人,一個聽從杜家主人差使的女仆。
當年,杜麗兒的母親在確定懷孕之後,便宣布和杜豐臣分床分房而居。兩人表面上仍是恩愛如昔,實際上卻過著“相敬如冰”的生活。
溫柔可人的母親在一次照顧父親酒醉的夜晚被他誘惑,且不幸地懷了她。
為了不使父親左右為難,她們母女忍氣吞聲地在杜家生活著。夫人言明,給她杜氏的姓是為了保全杜家男主人的顏面,等她年滿十八,就必須和母親分開,獨自離開杜家。
種種辱沒人權的不平等條件全讓可憐的母親應允了,只為了能留在杜家。
可是,母親卻早早離開人世了……
距離她十八歲的生日還有兩年多的時間,感覺卻像是遙遙無期。
少了母親在她身邊,冰兒一點兒也不想在杜家多待一秒。可是承諾就是承諾,就算母親不在了,她還是得遵守,盡管看盡夫人嘲諷的冷言冷語,忍受著麗兒永無止境的欺淩,她還是得繼續待下去,她答應過母親,十八歲生日到來之前都會陪伴在父親的身邊。
天知道,長年出國洽公的父親對她而言根本形同陌生人一般。
要不是還有小白為伴,在杜家的日子她早就撐不下去了。
***************
星期天的午後,杜家母女聯袂出門購物,這讓冰兒幸運地享有了一整個的空閒。
拎著一瓶冰涼的鮮乳,冰兒穿琿層層樹叢來到花園最偏僻的一角,灰黑墻腳下有個小小的地洞,她揚聲呼喚著。
“小白,快來喝牛奶。”輕快的語氣充滿了愉悅。
一團雪白的瑪爾濟斯犬高興地猛搖尾巴,飛身撲進冰兒的懷裏,粉紅色的小舌熱情地舔弄她滑膩的臉頰。
“還撒嬌,都快當媽媽了,還這么愛玩。”輕手拍去沾染在瑪爾濟斯犬毛皮上的泥土,冰兒溫柔的口吻像是對待親人般的寵溺。
“汪!”小狗朝她興奮地吠叫。
“噓,別嚷嚷,被人聽見就不妙了。”豎起右手食指靠在唇邊,冰兒緊張地低喝著。
名叫小白的瑪爾濟斯犬是與杜家為鄰的冷家所飼養的寵物,由於主人們長年旅居國外,將它留給幾名看房子的仆傭們照顧著。
母親過世後不久的某日,冰兒再次被麗兒驕縱有惡行所欺負,委屈得只能躲到這個僻遠的林蔭間暗自傷心哭泣著。
就在此時,她巧遇了偷溜琿界的小白。
原本傷心不已的她被狗兒逗趣的肢體動作引得重展笑顏,從此便和它成了好朋友,只要她胡空便會來這兒等待小白,和它一塊兒嬉戲。
“哈哈哈……”小狗直往冰兒的頸側鑽蹭著,逗得她笑逐顏開,“好好好,我知道你很高興,我也很高興啊!”
制止了小白過於興奮的情緒,冰兒拿出預備的鮮乳倒在黃色小碗裏頭。
“很好,喝慢點兒,又沒人會你搶。”看著狗兒搖擺著小尾巴埋頭苦幹地舔飲著,冰兒臉上漾著滿足的神情。
陽光透過枝葉間的隙縫灑下點點白光,冰兒開心地拍撫著狗兒潔白的毛發,渾然不覺一道頎長的身影尾隨小白而至。
“原來它都跑來這兒!”高大的身軀倚著一顆臣樹,雙手交疊在胸前,深刻的五官在濃蔭掩映下形成的光景對比,更顯得冷冽嚇人。
半垂的黑眸教人察覺不到絲毫溫度,薄削的唇線像是不悅地抿著。冷霄在足足觀賞這一人一狗的熱情相聚約半個多小時後,決定出聲打斷。
驚惶的眼眸倏地應聲抬起,少女心弦莫名一震,隨即怦怦跳個不停。
“你……冷少爺!”一見來者正是小白的正牌主人,冰兒嚇得差點魂不附體。
她曾經躲在遠遠的角落,看過這位麗兒口中念念不忘的冷霄哥哥,知道和是冷家夫婦的獨生子。長麗兒七歲的他是個智商超過兩百的天才,剛自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畢業回國,正準備接手父親所經營的跨國企業。
雖然不曾正面細看,她卻可以確定,他和麗兒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不是她所能接近的人物。
杜家的女主人,麗兒的母親甚至私下稱他是未來的女婿。
“杜冰兒,原來你都是這樣照顧鄰居的狗,難怪它老愛往外跑。”不冷不熱的口吻聽來不帶一絲情感,那雙冰珠似的黑瞳掃視過冰兒嬌弱的身形,轉而盯住站在她旁過的狗兒。
“我……冷少爺。”冰兒有些訝異,他知道她?!
“很意外我居然知道你是誰嗎?”冷霄要笑不笑的看著她,覺得她窘迫的模樣很好玩。
被他那雙犀利的黑眸盯住,冰兒不知所措的垂下目光。
“是有一點,畢竟我在杜家和下人沒兩樣。”虛轉的聲調有著自嘲的諷刺。
“不過你的的確確是杜豐臣的女兒。”不管地位在多卑微,血統仍是不容否認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寧可自己不是他的女兒。”這樣她就不必留在這個囚禁她的莊園了。
雖然她不愁吃、不愁穿,卻沒有屬於自己的自由。如果她可以不顧母親的承諾,一走了知的話,那該有多好啊!
這樣她就不會連求學的機會都被剝奪了。
“你不該這么想的,只要你身上流著他的血,你就擁有爭取的權利。”她軟弱的氣勢讓冷霄在些看不下去。
在他的想法裏,向來凡是他想要、該屬於他所有的東西,他就去爭、去奪,杜冰兒的委屈求全根本是膽小、怯懦的借口。
“爭取什么?”杜家根本容不下她,她還能爭取什么?
冷霄的話讓她迷惑又難以理解。
“這就得靠你自個兒去想透了。”單純和無知是她最大的劣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冰兒困惑地搖搖頭。
“假以時日你自會明白的。”冷霄嘴角噙著一抹殘虐的異芒,這一刻,他倒有些想知道,單純的小白兔一旦轉了性,將如何反撲……
“我……”正當冰兒想再問個清楚時,這才意識到他已經站在她面前了,近到她嗅到從他身上傳來的古龍水味。
如此近距離地見到冷霄,冰兒才驚慌地發現到,他英俊的外表簡直完美得無可挑剔。
修長挺拔的身材散發懾人的氣勢,俊美的臉龐鑲著一張性感的薄唇,和挺直的鼻梁。
但最教冰兒難以移開視線的是人那一對眼睛,淡透晶瑩的眼珠宛如琥珀般迷人,凝視著他的眼眸,幾乎就連靈魂都會被攝雪羞。
又來了,她的心又開始莫名其妙的怦怦亂跳著……
“狗東西,敢喝別人家的東西,規矩都忘了嗎?過來!”突如其來的斥責像是極地寒風,教人不寒而栗,同時也打斷了冰兒出神的凝望。
“嗚嗚嗚……”瑪爾濟斯犬發出恐懼的低嗚,閃身奔到冰兒身邊。
“呃,冷少爺,請你……別兇小白……”眼見小白在冷霄的斥喝下顫抖地縮躲到自己的腳後,立場薄弱的冰兒艱澀地開口求情。
“我管教我家 的狗關你什么事?”冷霄那張俊美的臉孔正邪難辨。
“小白是我的好朋友。”鼓起勇氣,她迎上他森冷的目光。
“它是我家 的狗,難道我管束我家的寵物還得經過你有同意不成?”挑眉一瞪,冷霄有些這個小女孩膽敢直視著他。
向來旁人一見到他冷峻的神情就會嚇得頻頻發抖,只有她不怕他。
“我……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小白……小白它現在禁不起嚇……你說話的口氣……可不可以別那么兇……”雖然兩手正冒著冷汗,冰兒還是不肯放棄捍衛小白的決心。
“我兇不兇幹卿何事,要你多嘴。”修長矯健的身形迅如獵豹,冷霄出手抓起躲避著他的狗兒,打算回去好生懲治一番。
“小白!冷少爺,求你別那么用力抓它,快放手!”驚見小白被冷霄高高拎著,冰兒理智全失,她奮不顧身地衝上前,對著欺負小白的他亂打一通。
面對冰兒根本不痛不癢的攻擊冷霄動也不動,任由她無力的拳頭不停地落下,原本波瀾不興的黑瞳閃過一瞬的讚賞。
“你,膽子不小嘛!”直到冰兒的攻勢減弱了,冷霄這才一把攫住她那纖細得只消他用力一折就會斷裂的手腕。
“我……對不起,冷少爺,請你別生氣,請你慢慢說,小白它自會乖乖跟你回去的。”接收到小白所發出的求救目光,冰兒這才警覺自己剛才做了什么……
她居然動手打人,而且是高高在上的冷家少爺!
“它是我家的狗,本來就該聽我的話!”試問,有那個主人在看到自家的寵物投向別人的懷抱時會高興?就算他們長年不在家,身為寵物該忠貞不二。
“可是小白它……它懷孕了,對它不能太粗魯。”攢足了骨子裏剩餘的勇氣,冰兒不畏冷霄淩厲的視線,再度為小白請命。
“它懷孕了?!是哪只野狗的種!”怒氣衝天的冷霄手勁不自覺地加重,疼得小白哀嗚不斷。
“不,不是野狗。對不起,讓小白懷孕的是我家小黑……”冰兒眼眶泛紅,焦急地趕緊解釋。
“哼,原來是小黑,算它厲害!”知道不是外面的野狗讓自家寵物懷孕,冷霄終於肯放下手中的狗兒。
伸長手,冰兒趕緊抱起小白,安撫它不安顫抖的小小身軀。
“知道是小黑,那你就不會生小白的氣了吧!”抬起頭,她感激地望著冷霄。
“誰說的,沒經過主人的允許就偷嘗禁果,該罰!”噙著一 邪佞的笑,他偏偏不讓她這么快就放下心頭的擔憂。
“你……你要罰小白?!”心形小臉霎時慘白一片。
“那當然,它既然是我家豢養的寵物,自然得遵守我家的規矩。”她慌亂的神情讓他興起一股捉弄她的興致。
“可是,我聽說你媽媽……對不起,我說錯了,我是說冷夫人和我家夫人好像原本就有意讓小白和小黑湊成一奪對的,這樣小白應該不算犯什么大錯吧!”她記得曾經聽杜家的廚師提及,女主人有意借由小狗聯姻配種來促進兩家的關係。
“那件事還沒個準。”冷霄的回答像是一盆冷水,狠狠地澆熄了冰兒心中的希望之火。
“可是……”冰兒腦中一團混亂,焦急地思索著如何才能讓冷家少爺消消氣。
冷霄眉峰一挑,促狹地揚起嘴角,犀利如刀鋒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冰兒。
她及肩的短發,整齊地梳攏在耳後,彎彎的細眉下水眸璨亮,其上覆蓋著鬈翹的睫毛濃密如扇,小巧的鼻梁下一張菱唇像極了裹上蜜糖的紅番茄,組合在心形的臉蛋上看起來清新甜美,身子骨雖然稍嫌瘦弱,但該發育的地方倒是玲瓏有致。
瞬間,一個邪惡的想法在他腦中萌芽……
“要我別處罰小白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審視著她專注的眼神,冷霄淡淡開著口。
“什么條件?!冷少爺你盡管說,只要我辦得到,我都答應你。”為了小白,冰兒說什么也會答應冷霄的條件。
“不管我什么條件嗎?”他詭譎地笑。
“嗯,只要你兇小白,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應你。”晶亮的眼瞳閃閃發光,冰兒期盼地仰望著高貴如天人的他。
“是嗎?那……如果我說要你代替小白來當我的寵物呢?”養狗有什么稀奇,養個事事聽話的小愛奴不更有趣些。
“我?你要我當……當你的寵物?”冰兒眉頭輕蹙,訝異地合不攏嘴。
冷少爺的意思是要她當他的傭人嗎?
“沒錯,我甚至可以反小白給你。不過,你得成為我有專屬寵物,任我差遣。”冷霄再加些誘餌,吸引冰兒掉入陷阱裏。
一想到冷霄要把小白給她,冰兒想都不想便豁出去地答應下來。
“好,我答應你。”他要把小白給她耶!冰兒興奮地點頭應允著。
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驚喜,能夠擁有小白,對她而言就像是在這世上多了個親人,她高興得根本無心細想當冷霄的寵物是件多么離譜的事。
“答應得這么幹脆,你不怕後悔?”嘴角噙著得意的笑痕,深邃的眼底蓄滿了難解的光芒。
“不會,我絕不會後悔的,不過,我不能把小白帶回杜家……夫人和小姐會生氣的……”興奮的心情稍退,冰兒這才想起現實的問題。
在杜家,她根本就沒有權利可以飼養寵物……雖然她也是杜豐臣的女兒,麗兒可以養任何她想要的寵物,但是她不能。
麗兒是小姐,而她,若是沒有杜家的姓氏,她就只是個么生女的身份了。
“那簡單,小白照樣住在我家,你隨時都可以來看它,帶它出去玩。”冷霄甚是大方地說,反正這只瑪爾濟斯犬只不過是他用來釣另一個寵物的工具。
“真的嗎?!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冰兒又驚又喜,一雙眼兒睜得又圓又亮。
“當然。”他應允得輕松。
“好,我願意當你的寵物,聽你差遣。”見分笑得甚為友善,當下冰兒再也無心多想便連聲答應,心中則單純地認為,冷霄不過是要她像伺候麗兒般地伺候他。
“那么,以後只要是我所說的命令,你都得照辦,連一絲一毫的猶豫都不能有,我就把小白關在籠子裏,再也不讓它出門一步。”冷霄狡猾地先把狠話說在前頭。
“我答應,一定都照你的命令做,只要你別把小白關著,讓我可以常常看到它,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一定遵照辦理。”冰兒摟緊小白,親口保證。
“呵,這可是你自己親口答應我的。”獵物已然上勾,看來因臺灣定居的日子不會太無聊了。
“嗯。”冰兒笑瞇了眼兒,低頭親吻著從此後完全屬於她的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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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杜麗兒晨起到出門上學之前的時間,對杜冰兒來說是個痛苦的時段。
她必須在杜麗兒起床之前到她房裏候著,聽從她每一個指示,服從她每一道命令。
杜麗兒升上高中後,冰兒的絲毫未減。
昨晚玩到淩晨兩點才回來的杜麗兒,此刻仍蜷縮在溫暖的羽絨被裏,閉著眼睛作她的春秋大頭夢,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就兒雙手扭緊,眼巴巴地期盼她會自己張開眼,想起自己今天所預定的行程。
今晚是杜麗兒進入聖沁高中的迎新舞會,杜夫人為她預約了美發沙龍及護膚彩粧,要讓女兒成為舞會上最美的焦點。
此時的杜夫人已經在樓下用餐了,她再不趕緊伺候妥麗兒下樓,回頭定又少不了頓罵。可是,叫醒睡眠不足的麗兒更讓她害怕。
“麗兒,麗兒小姐,已經快十點了……”怯怯地走近席夢思大床,冰兒輕聲喊道。
床上的杜大小姐動也不動,臉上卻蹙起了眉尖,像是耳邊有只煩人的蒼蠅擾人安眠。
“麗兒小姐,夫人正在餐廳等著你呢!”迫不得已,她伸手搖了搖麗兒的肩。
“起開!”
伴隨著杜麗兒潑辣的斥罵,一個猛踢毫不留情地踹上冰兒的腹部。
“啊!”
痛苦的驚呼聲中,冰兒小小的身子像個沙包似的,轉眼已軟倒在地板上了。“哼,誰準你碰我的!”晨間運動顯然非常有效,只見這會兒杜麗兒已經坐起身來,能聲色俱厲地斥罵人了。
捂住被杜麗兒狠狠一踢的腹腔,冰兒疼得幾乎快要站不起來。
“對不起,麗兒小姐。”
“你還賴在地上做什么?趕快去幫我放洗澡水啊!”杜麗兒驕縱地命令。
昨晚和一群死黨到舞廳跳的汗流浹背,回到家她累得澡也沒洗就鑽進被窩裏,以至現在渾身不舒服極了,更教她煩悶的是睜開眼就看到這世上她最討厭的人。
杜冰兒,她那狐狸精母親居然不知羞恥地勾引了她的父親,害她和媽咪丟盡顏面。從小她就發誓,這輩子不會讓她有好過的一天。
“是,我馬上去辦。”強忍著身上的痛楚,冰兒步履蹣跚的走向房間的右側。
杜麗兒擁有一間個人專屬的衛浴空間,寬敞的浴室足足有冰兒房間的兩倍大,裏頭的設備簡直一應俱全,超大型的按摩浴缸、三溫暖蒸氣室等等,極盡享受之能事。
打開按摩浴缸的控制鍵,冰兒瞪視著池子裏那不斷涌出現的水泡,心中感到無比的羨慕,她好想在這種浴缸裏泡上一回……
“喂,你給我死在裏面了啊!”門外傳來杜麗兒尖酸的斥罵,嚇醒了神魂出遊的冰兒。
按停浴缸的注水鍵,冰兒三步並作兩步地奔到杜麗兒的眼前,弓身詢問著。
“小姐,請問有什么吩咐?”
“準備我要穿出門的衣物啊!連這種事都要我教嗎?”鳳眼微瞇,杜麗兒伸出修剪成杏仁果形狀的長指甲用力戳刺著冰兒的手臂。
“不知小姐今天想穿什么?”強忍著手臂上的疼痛,冰兒抖聲問著。
“你一件一件拿出來讓我瞧瞧吧!”像是滿意冰兒露出一付可憐兮兮的表情,杜麗兒狡獪地下達了指示後便轉身進入浴室。
“是。”眨回眼中的熱氣,冰兒趕緊奔向房間的另一頭。
約有七、八坪大的衣帽間吊挂著各家名牌的服飾,林林總總將近上百套,冰兒拿出一套先前一套先前曾經聽麗兒讚不絕口的香奈兒服飾。
“小姐,這套如何?”她小心翼翼地送到的面前。
“這套衣服穿過了。”舒舒服服地泡在按摩浴制圖中的嬌縱千金大小姐哼了一哼。
“那這套……”冰兒動作迅速地換來另一套。
“過時了,不穿!換一套。”杜麗兒雙眼閉合,連看都沒看上一眼。
就這樣,冰兒在衣帽間和浴室來來回回跑了十幾趟。
一直到杜麗兒覺得滿意了,欽點了其中一套服飾,可憐的冰兒這才得以喘口氣。
“過來替我刷背。”嬌媚的臉蛋漾著一 詭譎的笑痕。
“是的,小姐。”拿著美容刷布,冰兒戰戰兢兢地爬上按摩浴制圖旁的平臺。
“你那么用力幹什么?!存心和我過不去是不是?”就在冰兒認真工作時,杜麗兒突然轉身潑了她一身溼。
“我沒有……”晶瑩剔透的水珠滑下冰兒的臉頰,她哽咽地說。
雖然,早就知道麗兒不會讓她太好過的,可是,每當她欺負她時,她的心還是好痛、好痛……
“給我小心點!”抽過冰兒送上的大浴巾,杜麗兒丟下這么一句。
“是……”冰兒趕緊拎著吹風機跟著出浴室。
她一邊梳理著杜麗兒棕色的鬢發,一邊吹幹上頭的水氣。
“太燙了,你想烤焦我的頭發是不是啊!”杜麗兒故意在雞蛋裏挑骨頭。
“對不起……” 忍著衣物因潮溼而黏貼在肌膚上引起的抖瑟寒意,冰兒一再道歉,這是她所知道唯一能讓麗兒消氣的方法。
“夠了,看看你,水都滴到我的地毯上,還不給我滾出去。”猛然拍開冰兒的手,杜麗兒上揚的鳳眼寫滿了憎惡。
“是,非常對不起……”纖弱的身影隨著門扉的關合,快速地消失在門後。
離開大屋走回仆人居住的小屋的路上,冰兒數次伸手拭去滑下頰畔的淚漬,怎奈眼中的熱浪像是忘了關緊的水龍頭,怎么也擦不幹,一雙清靈的眼瞳滿是凄楚。
冰兒不停地在心中問著自己,這樣的日子她究竟還能忍受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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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今天麗兒和夫人一塊兒出門去了,咱們可以好好玩了。”抱著剛從小洞那頭鑽過來的小白,冰兒露出歡欣的笑容。
唯有和小白在一塊兒的時候,她才能感覺自己還有笑的能力。
“汪汪汪!”通體雪白的狗兒回給她熱烈的叫喊,黑溜溜的眼球像是玻璃珠般閃亮。
突然,瑪爾濟斯犬像是嗅到了什么氣味似的伸出前足,直往冰兒外套上的口袋扒抓著。
“哎呀!被你給聞到了是不是?好好好,我拿出來便是。”冰兒見小白似乎己發現她暗藏的東西,便笑嘻嘻地拿出來。
是起司片,這是小白最愛吃的食物。
“啊,嘴巴張開。”撕開包裝薄膜,冰兒將澄黃的起司片送到小白的嘴邊。
“汪!”見到最喜歡的食物,小白張口便咬下一塊,搖著小尾巴津津有味地咀嚼著。
“好吃嗎?”冰兒再撕一小塊喂著它。
“汪汪!”待吞下香濃的起司片,小白回報一聲興奮的吠叫。
“別急,我帶了三片,夠你吃了。”看到小白仰高著小小的腦袋著急地要再吃的猴急樣,冰兒難掩笑意地再拆開另一片起司片。
貪吃的狗兒很快就把冰兒帶來的起司片吃個精光,還意猶未盡地舔著嘴,冰兒看著小白一臉心滿意足的模樣,感覺到壓在心頭的石頭似乎變輕了許多……
“你都不用上學嗎?成天就和那只狗混在一塊兒不膩嗎?”身手矯健的冷霄俐落地從圍墻上翻了下來,語調輕松地部道。
見到冷霄出現,冰兒連忙整了整衣裙站起身來。
“冷少爺!”她怎么也想不到他會在這個時間出現。
見她一臉恭謹,飛揚的鷹眉不悅地蹙起旋即松開,思路一轉心中己另有打算的他優閒地抽出一支煙草點燃,開口隨興問著:
“像你這年紀的女孩子,這個時間不是應該坐在教室裏認真上課嗎?還是為了和這只笨狗玩,所以你蹺課了?”他席地而坐,一點也沒有高高在上的氣勢。
冷霄一派輕松的態度讓冰兒不由地跟著放松繃緊的身軀。
面對他的感覺很奇怪,他是冷家的大少爺,照理說她該躲他躲得遠遠的。可是自從他把小白送給她後,她卻再也不會怕他了,反對他有種好奇和友善的親切感。
抱著小白,跪坐在冷霄前方不遠的冰兒軟弱地回答他的問話。
“不是的,我……我沒有上高中。”遲滯的語氣裏充滿了濃濃的無奈。
父親在母親過世之後並沒有對她多加照顧,只是把她交給杜家女主人安置,夫人不準她上高中,身無分文的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就算她有多么渴望上學……
“沒有?”微揚著語調夾帶著一絲訝異。
“夫人不準,而我……也錢上學。”粉臉因困窘而漲紅的冰兒卑微地低下頭。
“杜豐臣不管嗎?”杜冰兒也是他的女兒,難道他沒為她爭取該有的權利?
“他鮮少回家,尤其在媽媽過世之後。”在杜家,實際上掌握著大權的人不是杜豐臣,而是孔蘭薰,只要她六不準,就連杜豐臣也無法左右她的決定。
“你想上學嗎?”他明知故問。
“想啊……不過……那是不可能的……”苦澀的口吻訴說著無可奈何的心情。
“呵,不可能嗎?”冷霄挑眉一笑,深沉的目光中瞬間做出了某項決定。
“嗯,夫人一旦決定的事,很少有人能夠改變的。”注視他臉上那份自信滿滿的表情,冰兒看得幾乎出神。
“不過,身為我冷霄的寵物,腦袋裏該有的東西不能太少,知識、學問不夠,那丟臉的人可是我。”那雙閃爍著高傲的魔魅眼瞳對上她忘情的水眸。
“我……”低下頭,濃重的自卑感霎時壓在冰兒濃鬱的心口。
她也很想上高中,甚至讀大學……可是,她沒錢,也沒人能幫她。
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是不可能在社會上找到什么好工作的。何況,光是杜家上上下下交派的工作就夠她忙了,更別提她得服侍杜麗兒的職責了。讀書,那簡直是個遙遠的夢想啊……
“也罷,就當是我這個主人送的見面禮吧!”丟開手中燃燒到一半的煙草,冷霄語帶玄機地說。
“什么意思?我不懂。”冰兒的臉上滿是疑惑。
“不懂沒關係,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他像是在預言似的。
“晚上?”晚上會有什么事發生嗎?
“過來讓我瞧瞧。”他朝他勾勾修長的食指。
想起自己曾對他的承諾,冰兒幾乎是想都沒想便往他靠過來,誰知冷霄居然伸出手臂將她抱個滿懷。
“冷少爺!”
齊肩的短發狼狽地覆蓋著粉嫩的小臉,冰兒睜著一雙驚慌的水眸,晶瑩的眼瞳閃動著無措的波光,看在冷霄的眼裏有種稚嫩的俏麗,像是朵枝頭初綻的白木蘭。
他的目光有一瞬的驚傃,看來自己無意間捕獲的獵物竟是塊罕見的璞玉。
“臉蛋清秀怡人,骨架勻稱纖細,該發育的地方倒還算及格。”狂妄的大掌一一細撫過她滑嫩的臉蛋及纖柔的頸項,最後停留在一只嬌俏玉乳上。
“冷少爺……你……”冰兒嚇得差一點尖叫出來。
“怎么?我不能碰我有寵物嗎?”灼熱的大掌隔著薄薄的布料熨燙著少女的雙峰。
“可是,你所說的‘寵物’不是指仆人嗎?”她縮肩抗拒著流竄在心口那股陌生的感覺。
“小白是你的仆人嗎?”在他徐緩地揉搓下,渾圓的球體逐漸發熱、膨脹了起來。
“當然不是。”冰兒難耐地喘息著。
“我所謂的寵物就是指玩具。”像是在熟悉新玩具似的,冷霄展現出難得溫柔,大小正合他一手掌握的軟丘在他煽情而細膩地捍弄下,繃挺出兩顆硬翹的小乳尖兒。
“玩……具?冷少爺,我沒什么好玩的啊!”一股酥麻的酸軟衝散了她的意識,那雙遊走的巨掌倣佛牽引出某種令人沉迷的快感。
冰兒的理智像是烈日下的露水快速蒸發殆盡。
“好不好玩由我認定,你只要記住,你是我胡寵物,凡事都得聽我的。”他用兩指夾擰著初綻的蓓蕾,蠱惑般地在她耳畔低喃。
“好……”冰兒星眸微睜,迷茫地附和。
“放心,既然你是我冷霄的寵物,少不了寵愛的!”他突然放開了懷中的人兒,讓她頓時產生像是失落的感覺。
“寵愛?”未來得及回過神的她,像是聽到這個字眼。
“回頭你自會明白。”他像陣風似的離去,留下這句令人不解的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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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從聖沁高中部所舉辦的迎新舞會回到家裏的杜麗兒,妖傃的臉孔上,精心描繪的彩粧因強烈的憤怒而龜裂剝落著。
“為什么?!媽咪,你怎么可以答應讓那個小雜種去讀高中?”她幾乎是尖叫地喊著。
“沒辦法啊!那種情況下,我能不答應嗎?”和女兒一樣心中滿是怨恨的孔蘭薰,臉上的表情說有多陰冷就有多陰冷。
“怪了,冷伯伯怎么變得那么愛管閒事!”箭頭一轉,杜麗兒轉向始作俑者。
她怎么也想不透冷伯伯怎么會突然問起杜冰兒,甚至主動向母親提及讓杜冰兒到聖沁高中就學,她越想越是火大。
“他是聖沁高中的理事,又是商界大亨,他都開口了,我怎么好意思拒絕。”孔蘭薰一肚子氣同樣等著發泄。
舞會上,賓客雲集的場合裏,她再怎么一百個一千個不願意,也不能露出一絲鄙夷的神情,最後只能笑笑地在眾人的面前允諾讓那小賤人到聖沁讀書。
不過,她以杜冰兒後天安排了其它教養課程,只剩下晚上的時間可以利用為理由,只答應讓她讀夜間部,否則麗兒一定會受不了的。
“我不要,我才不要和那小雜種一塊兒上學!”一把丟開織錦抱枕,杜麗兒怒發衝冠。
她不允許杜冰兒出現在她的生活圈裏,不允許有人知道她是她杜麗兒同父異母的妹妹!
“反正你念日間部,她夜間部,又碰不著面。”知道女兒心裏有氣,孔蘭薰柔言相勸道,安撫著火冒三丈的寶貝女兒。
“我就是不要讓別人知道她,不知情的人搞不好還會以為她也是咱們杜家的小姐呢!”進而助長了杜冰兒的氣勢,這種事情她絕對不準!
“可是媽咪都已經答應你冷伯伯了啊!”她也是答應得心不甘情不願啊!
“我不管,我不管啦!”使出潑婦罵街的姿態,杜麗兒拿起電話就砸。
“麗兒,別生氣,那個臭丫頭不值啊!”女兒發飄,做母親的只有寵溺地任由她摔個過癮。
“媽咪……”砸光了手邊的東西,杜麗兒一身的蠻力終告用盡。
“對了,舞會上有沒有新認識那家的貴公子啊!”見女兒似乎發泄完畢,孔蘭薰趕緊轉移話題。
“有是有,不過他們都比不上冷霄哥哥。”恢復了冷靜,杜麗兒傲慢地揮手示意下人收拾一屋子的淩亂。
“女兒啊,別那么死心眼,雖然冷霄很不錯,但是多認識些高官名人的子弟,對你而言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唉!心中明白女兒的癡心人家未必領情的孔蘭薰柔聲勸導。
冷家二老近年來早已鮮少插手公司的事,現在實際上當家掌權的人是冷霄,雖然年輕氣盛但其眼光犀利且行事自有其獨當一面的風格,是個優質的男人。
不過,孔蘭薰心知肚明,性格高傲狂妄的冷霄絕不是女兒所能駕馭的男人,麗兒雖嬌但冷霄更傲,兩人若是勉強湊成一對,吃 的人絕對是麗兒。
依她所見,麗兒未來的另一半得是個對她唯命是從的男人才穩當。
“可人家就要冷哥哥嘛!”第一次看到冷霄,杜麗兒就認定了他是她唯一的戀人,對他的迷戀與日俱增,已經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
“算了,你都還年輕,冷霄也剛接手冷家的事業,來日方長。”不想潑女兒的冷水,孔蘭薰技巧地結束這個話題。
這時,一名身材中等的女傭走進客廳,是管家周媽。
“夫人、小姐,請問要用宵夜嗎?”臉上表情夾板的管家必恭必敬地詢問。
“麗兒,肚子餓了吧?”孔蘭薰心疼地問。
“還好。”剛剛消耗了些體力,的確需要補充營養。
“先吃點東西吧!”推推麗兒往餐廳移動,孔蘭薰柔聲勸哄。
“周媽,等廚房裏的事做完,叫冰兒到花廳等著。”見女兒已經轉進餐廳,杜家女主人這才輕描淡寫地丟下這么一句。
“是的,夫人。”周媽仍是一派恭敬地應和著。
提著一顆戰戰兢兢的心,冰兒在廚子一句收工後,便快步來到花廳。她怕來得太晚,會讓夫人不高興,雖然夫人向來就不曾在自己面前展現過笑臉,更別說給她好臉色看了。
裝飾得華麗精美的花廳,孔蘭薰端坐在一張上頭鋪蓋著繡工精致高雅的錦毯的太妃椅上。
她讓冰兒足足站了十多分鐘後,才徐緩地放下手中的骨磁咖啡杯。
“明晚七點,你自個兒到聖沁高中教務處報到吧!”不慍不火的聲調不帶一絲情感。
“聖沁高中?報到?”冰兒訝異地瞪在眼睛,一時以為自己的耳朵可能發生了某種障礙,像是幻聽之類的……
“沒錯,算你好狗運,國中在校成績不錯,不錯到能讓聖沁高中的一位理事開口替你求情,遊說我讓你去就讀。看在他說學雜費全免的份上,我也只有答應了。”高傲的杜夫人甚是不耐地拔尖聲調。
“謝謝夫人!謝謝夫人!”過了十秒鐘,冰兒才完全消化了孔蘭薰的話。
只見她鞠躬哈腰地連聲道謝的,這個突如其來的天降驚喜簡直像是一場夢般,教人難以置信。
“記住,每天所有該做的事得全都完成了才準你去上課。”飲盡了杯中的咖啡,孔蘭薰嚴茍地命令道,竭力忍住掐死這個笑得幸福無比的小賤人的欲望。
“是,冰兒記住了。”只要能夠上學,叫她做什么都可以。
“還有,不準你在學校宣揚你和麗兒的關係,否則我會隨時中止你上學的權利。”起身抬高下巴正要走出花廳的孔蘭薰威脅地說。
“不會的,我絕不會多說半個字的。”冰兒心滿意足地承諾著。
其實冰兒原本就不愛讓人知道她的身分,所以孔蘭薰的命令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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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20 01:40:50
第三章
她終於可以上學了!
這可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驚喜,讓冰兒幾乎一夜難眠。
因為這樣,麗兒的百般刁難對她來說似乎變得不再痛苦難當了,在杜家的日子變得不再煎熬難耐了,上學的喜悅掩蓋過了一切的折磨。
中午過後,趁著眾人歇息的時間,冰兒偷偷來到她和小白相會的林蔭處,想把心中的喜悅和它分享。
“小白,小白。”站在與冷家相隔的矮墻下,她輕聲呼喚著。
過了十分鐘,冰兒原本雀躍的心情攙入了些擔憂。
奇怪,小白怎么還沒來,通常只要她在這兒呼喚它,那可愛的小東西不出三分鐘便會從小洞鑽過來的,可是今天是怎么了?
會不會是生病了?!
冰兒滿心焦慮地走來走去,抬頭看看約莫兩公尺高的圍墻,暗忖自己是否要偷偷爬過去看看。
“喂,你要不要過來看看你的寵物!”出乎她的意料,小白沒來,冷霄卻來了。
“咦,冷少爺?”除了驚訝冰兒赫然發現怦怦躍動的心房隱約浮現的感覺竟然像是……欣喜?!
難道在她的潛意識裏渴望能再見到他?不會吧!按照常理判斷,她該是別太碰到他的啊……
怔愣間,她居然無法分辨出自己究竟是何心態。
“怎么?不高興見到我?”他挑眉不悅地扯了扯她的發。
“沒有……我怎么會不高興,只是嚇了一跳。”她慌張地搖頭擺手,胡亂解釋一通。
“這是我今天第三次跑到這裏等你出現了,你到底要不要去看你的寶貝狗兒?”他偏頭示意她跟上,繞過幾顆綠灌木,這一邊的圍墻看起來似乎比較低了些。
“小白它怎么了?!”這時的冰兒全部的注意力都投注在小白的身上。
“你不會自己過來瞧瞧。”他有些不耐地催促道。
“過去……你家?”才剛撫平的心跳又再加速。
冰兒驚愕得小嘴圈成了一個O形,那表情看在冷霄的眼底,竟引得他有股笑出來的衝動。
“難不成你還要我把狗兒捧到你面前讓你看?”為了掩飾心中的擾動,他故意板起臉來斥喝道。
“不,不敢麻煩少爺,我馬上過去。”收起呆滯的表情,冰兒恭敬地垂下視線。
剛才,冷少爺是不是對著自己笑了……冰兒在心裏偷偷地想。
不可能吧!轉過身冰兒打算去儲物室間拿把梯子過來,她很清楚自己可沒有空手攀墻的能耐。
“喂,你要去哪兒?”皺著眉頭,冷霄叫住她。
“呃,我要去拿梯子。”冰兒怯怯的說。
“何必那么麻煩,我來幫你吧!”他一把拉過她來到墻腳。
“少爺你要怎么幫我?”滿頭霧水的冰兒傻愣愣地問。
“踩在我的肩上吧!”他拍肩道。
“那怎么可以?!不行,不行,我怎么可以踩少爺的肩膀?!”她滿臉驚慌用力搖頭,甩亂了一頭及肩的短發。
“不這樣做,你自己有辦法空手攀越這道墻嗎?”眉一挑,冷霄知道那不可能的。
“可是……”踩在他的肩上……這樣做,對他未免太失禮了吧!
“難得我善心大發,你就給我廢話少說,只管照辦。”耐性宣告用盡,他一將站得遠遠的她揪扯過來,彎身便蹲了下去。
冰兒難以置信地瞪在圓眸,心想再多說一句恐怕冷霄就要揍人了,貝齒輕咬了下唇瓣,她抱歉地給抬起膝蓋踩上他寬闊的肩膀。
“好……好吧!那少爺,冰兒失禮了。”她不安地攀住墻面,不一會兒便已置身在冷家的地盤上了。
“你比我想像的還要輕。”他似乎一點也不介意把自己的肩膀借給她爬墻的舉動。
就只因為她是他的寵物嗎?冷霄靜靜地盯著那張純真的小臉……
“少爺,我這樣突然跑到你家,會不會給你添麻煩了。”好奇地舉目四望,冰兒這才發現冷家莊園的風格獨樹一幟,毫無杜家的奢華之氣。
“是我叫你過來的,說什么麻煩不麻煩。跟我來,我帶你去看小狗們。”他帶著她往主屋後面走去,還不時回頭看她是否跟上。
“小狗們?”她發出疑惑的語句。
瑪爾濟斯犬在冷家顯然過得非常舒服,除了擁有一間專屬的小屋,還有一座小型遊樂場。
冷霄打開小屋的大門,轉身朝站在一旁的冰兒揮手。
“你自己看吧!”他讓開些空間讓她進入小屋。
溫熱適中的冷氣房裏,除了小白之外,還有四只更上的瑪爾濟斯犬。
“小狗?小白生下小狗了?!”冰兒又驚又喜,高興地抱起小白撫慰著。
“昨夜半夜兩點生的,一共生了四只。”冷霄居高而下注視著冰兒燦爛的笑靨,唇際不自覺地上揚著。
“小白,你好厲害呢!”眼見三只白色一只黑色的小瑪爾濟斯犬仰首抗議著母親的離席,冰兒笑吟吟地放下小白。
“汪!”像是聽懂冰兒的話似的,小白興奮地吠叫了一聲。
直到休息時間快到了,冰兒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小狗兒們。
“對了,收到我送的禮物嗎?”領著冰兒往外走的冷霄,直到冷家與杜家的圍墻映入眼界,他這才想起什么似地回頭問道。
“禮物?什么禮物?”小鹿般的水眸寫滿了不解。
禮物?冷霄送了她什么禮物嗎?
“難道杜夫人沒有告訴你,教你今開晚上去聖沁高中報到,準備上學了嗎?”他挑眉有些不悅地追問著,莫非杜家的女主人沒對她說?
“冷少爺,你怎么會知道夫人準許我去讀書的事?”冰兒吃驚地瞪大水眸。
她都還沒告訴他,他怎么會知道呢?
“我會知道,那是因為你能夠學雜費全免地進入聖沁高中就讀這件事,是我替你安排的。”聽到冰兒的反問,冷霄得意一笑。
是他暗中安排讓自己進入聖沁讀書的?!這怎么可能呢?他真有那么大的能耐?
“難道少爺就是夫人所說的那位聖沁高中的理事?”冰兒蹙眉疑猜著。
“我不是,但我父親是。”輕松的口吻,說得倣佛這不過是小事一樁。
“原來是少爺你……我真的沒有想到會是少爺你讓我有機會去上學的,真是太謝謝你了,冷少爺。”心口滿滿地鼓脹著,冰兒被冷霄為她所做的事給深深震撼著。
這么多年以來,除了自己的母親之外,他是唯一對她這么好的人,心中對他的感激之情幾乎就要滿溢出來。
感謝上蒼,她何其幸運遇見了他……
冰兒發誓,只要她有能力,一定要報答冷霄這份天大的恩情。
“不必太感謝我,我說過了,要當我的寵物,腦子裏可不能太貧乏。”她熱切明顯地取悅了他。只見冷霄邪氣的面容上露出一絲興味十足的笑痕。
“可是對我來說,能夠去學校上課,那已是天大的恩惠了。”冰兒急切地說著,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來報答這份恩情。
“想報答我嗎?”溫柔的大掌滑過冰兒的臉頰,從冷霄性感的薄唇間吐出的聲調低沉而沙啞。
“當然想,只要少爺開口,冰兒一定遵行不悖。”她急忙點著頭,一再強調自己是真心誠意想報答他。
“那好,你明晚十點再過來我這兒,我會把後花園的小門打開。”冷霄一把起輕如棉絮的人兒,助她攀過圍墻。
“嗯,我一定來。”她一臉認真地保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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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家在大宅的後庭設有一座玫瑰花園,一叢又一叢紅得近森黑的玫瑰在夜色中,因月光的折射而閃閃發亮在這樣深的夜裏就像是魅人的幻境!
“好……好美……”冰兒呆住了,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世上會有如此扣人心弦的美景。
直到月兒被一片飄過來的雲影遮去了皎潔的光芒,她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晚上到聖沁高中教務處完成報到手續並領取了校服及書冊後,冰兒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真的要上高中了!
這份喜悅,她只想到要和冷霄分享。
“少爺,對不起,我來晚了。”快步來到相約之處,她笑吟吟地打招呼。
跨坐在白樺木搭建而成的涼亭下的長椅,冷霄抽了口手中的煙,再徐緩吐出陣陣白煙。
“沒關係,反正夜還長的很。”他嘴角扯開一道笑痕,意味深長地說。
“什么?你說了什么嗎?”遲鈍的冰兒只覺得冷霄的樣子有些奇怪,可她又說不上來那兒怪……
“今晚的工作量恐怕不少,你吃得消嗎?”彈一彈煙灰,冷霄意味深長的吟問。
“呃,你是說我得熬夜通宵工作?”究竟是什么工作得通宵熬夜?冰兒怔愣地想。
“我會給你睡覺的時間。”漾著一 邪肆的笑意,他曖昧地說。
“喔,那少爺到底有什么要差遣冰兒去做的事?”冰兒心想既然得通宵趕工,那她早開始不就可以早完工,於是便迫不及待地追問冷霄。
“沒,只是今晚想和我的寵物玩一玩。”丟開燃到一半的煙,和閒適地踱向她。
“少爺你的意思是要我陪你玩?玩什么?”這么大的人了,怎會還像小孩子似地愛玩遊戲?冰兒偏著頭怎么也想不透。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修長的指挑情地撥弄著她俏麗的短發。
“那……現在要開始玩了嗎?”她語氣不穩地接口。
不知道為什么,面對冷霄的靠近,冰兒感到一股陌生的悸動,他的手只不過碰到她的發就讓她渾身發顫。
“對,咱們來玩一個很好玩的遊戲。”他彎身煽情地對著她的耳朵吐息說道。
“怎……怎么玩?”冰兒口吃地問著。
好奇怪,她的身體怎么像是在發熱一般?冰兒困惑地思索著。
“先脫下你的外套吧!”冷霄輕松地拉下她身上那件聖沁高中的翠綠色小外套。
冰兒身上所穿的正是聖沁高中的制服,那是她今晚報到所領取的,外套下是一件白色的絲質襯衫,底下搭配的是及膝的深綠色百褶裙。
為了來見冷霄,她才特地換上的。
“好。”她的確有些熱,剛才一直跑著,胸口現在還怦怦地狂跳著呢!
“遊戲要開始了喔!”他拉著她的小手邪氣笑道。
“要……要怎么玩?”難以忽略從他手心傳來的熱力,冰兒渾身不自在地問。
毫無預警的,冷霄霸道的手臂順勢便圈住了她纖細的柳腰,俯身就封住了冰兒那張因驚訝而微張的柔嫩紅唇。
快而準確,完全沒有讓她反抗的餘地。
他的舌靈活地喂入她因驚嚇而開的口中,毫不客氣地攪弄著稚嫩的丁香小舌,按在頸持的大掌則強迫地將她壓向他需索的唇,狂妄地汲取她的清甜——
“唔——”冰兒瞠目結舌,無所適從的驚呼全部教他給悉數吞沒。
冷霄居然吻了她!
“你……你……土匪、強盜,你怎可以奔走我的初吻!”她狂亂地掙扎著,像只落入蜘蛛網中的小蝶兒,奮拍舞翅膀,卻怎么也掙脫不了。
“你是我的寵物吧?回答我。”冷冽的黑眸像是沒有月亮的夜晚,充斥著一股幽暗的危險氛圍。
“是的。”低垂的小臉點了一點。
這是事實,而且自己也親口答應了絕不會反悔的。
“我是你的主人,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區區一個吻算是什么呢?”他的表情邪氣中夾帶著一絲慵懶,“回答我,你會討厭我吻你嗎?冰兒。”
“不會,可是……”冰兒明白自己應該懂得感恩的,但是,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教
她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懼,他究竟想對她做什么?
“我說過了,我的寵物就等於我的玩具吧?”他再次向她貼近,不留一絲空隙讓她逃離。
“少爺您是這么說過沒錯,但是……”嫩紅的唇瓣分啟著,男性的軀體沉重地迫近她,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想報答我吧!”冷霄眼中閃爍著星芒忽明忽暗,那雙深邃的黑眸幾乎要淹沒了眼前的她。
“是……是的。”冰兒被動地回答。
他對她那么好,給了她小白,又讓她有機會上學,她是真心想要報答他啊!
“別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想和你玩一個遊戲。”修長的手指像微風般輕輕拂過掠過她的額際、頰畔,最後停留在小巧圓潤的耳珠上,徐緩的輕揉慢捻著,釋放出陣陣酥麻的電流。
“只是一個遊戲?”她的心弦被他挑弄得虛軟無力,抗拒的意識也在他舒緩的揉弄下一點一滴的消除,只不過是一個遊戲,她沒什么好怕的啊!
“對,這個遊戲的名字叫做‘感覺’。”他的手指順著少女的頸線下滑,暫留在她鎖骨上凹啖的柔嫩肌膚上,
“我沒有玩過這種遊戲……”他輕柔的撫弄教她忍不住俯側過小臉偎向他的手,像只貓兒般享受著主子的寵愛。
“我會教你的,你只要老實回答我就行了。”低下頭他在她耳際似醺風般輕聲吟喃。
“嗯。”冰兒下意識地點點頭,被他親膩的舉止哄誘得心神俱醉。
“回答我,現在你感覺如何?”伸出靈活的舌尖,他煽情地描繪著她小巧的耳貝。
“好……奇怪。”她吐息艱辛地回應著。
一種奇異的快感像道小小的火焰,沿著被冷霄碰觸的地方急速竄燒著,酥麻了緊張的心弦,讓冰兒不由自主地放松繃緊的身軀。
“這樣呢?”邪惡的大掌滑至冰兒的背部輕柔地撫摸著,釋放出一波波酥麻的電流。
“我……我不會講。”冰兒迷亂地扭動著身體。
未曾有過的陌生快感隨著冷霄的碰觸,正一點一滴地蘇醒過來。
“說,我要聽你回答。”舔吻著冰兒滑膩的臉頰,冷霄蠱惑地引導她說出心中的感覺。
“比剛才……更怪。”她的身體倣佛正在燃燒著。
“有趣的小東西。”攬住懷中虛軟的嬌軀,冷霄邪魅地笑著。
“少爺,你可不可以放開我……”他為什么一直啃咬她的耳朵,又舔吻她的臉頰?好像她是一道美味可口的甜點?冰兒的心感到困惑又迷茫。
“不可以。”霸道的手掌輕易地攫住一只溫熱的蜜乳,不疾不徐地揉搓著。
“但是,我覺得很不舒服……”冰兒搖頭躲開他的唇,卻躲不開那只搭在她胸脯上揉弄的手。
胡亂的思緒像鍋煮爛的,讓她不能清楚的表達心中的意思。
“哪兒不舒服?”他執意挑弄著掌心的圓球,擠壓著繃翹的小乳尖。
“胸口……我的胸口脹得好難過。”他的手帶有魔法嗎?冰兒迷惑地想著。
“是我太用力嗎?”凝視著她酡紅的小臉,他惡劣地揪扯著凸挺的小蓓蕾。
“啊……別那樣……”被冷霄啃咬得紅腫的櫻唇發出虛弱的嬌喊。
“別怎么樣?你倒是說清楚啊!”輕柔的口吻像微風,可那修長的指節卻相反地夾住脆弱的乳頭一陣猛轉,間或摩挲著。
“我……我……少爺的手揪得我好疼……”冰兒眉心擰起,狂亂地扭動身軀。
“哦,那我可得瞧瞧你傷得怎樣才成。”放開被他折磨了好一會兒的乳球,冷霄三兩下便解去了冰兒上身的衣物。霎時,少女潔白的身子轉眼間暴露在他放肆的目光下了。
“我的衣服!”冰兒害羞的捂住胸部,無助地看著被冷霄丟棄一旁的白襯衫。
“待會兒就還你了,吵什么吵!”他只用一手便箝制住冰兒那雙礙了他的眼的小手,將之押往她的身後。
兩只挺俏的椒乳便活色生香地蹦跳在冷霄熾熱的視線下,讓他瞧得目不轉睛,直到手心刺癢的感覺傳來,他才放任自己真正碰觸那對雪嫩的渾圓。
“唔……”冰兒驚喘一聲,分不清他對她所做的行為是疼,還是太過尖銳的快感。
“你這兒……真是細致處教人心疼……”厚實的大掌捧住柔軟的豐盈,略為粗糙的指尖摩擦著頂端的花蕾,仔細地搓弄著。
“呃……啊……”強烈的刺激讓她禁不住輕輕呻吟,年輕的臉龐因羞怯而漲紅,神情迷離似醉。
“冰兒,回答我,你現在有什么感覺?”他煽情地舔吮著她香汗微沁的頸項。
“熱……好熱……好麻……”冰兒狂亂地甩頭道。
“冰兒,如果我說要你把自己交給我,你會拒絕我嗎?”眼見冰兒幾乎在情欲的狂潮中滅頂,冷霄語帶玄奧地問著。
“不……不會,冰兒是少爺的寵物,冰兒的一切都是屬於少爺的。”意識逐漸癱瘓前,冰兒字字堅定地說著。
此時此刻,就算冷霄說要她的命,她也不會有第二句話。
因為,早在她答應要成為冷霄的寵物時,對他的承諾已深植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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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乖,別緊張,我不會真的要了你的,至少不是現在。”他嗤笑一聲,因她明顯僵硬的身軀。
“少爺……”冰兒有些訝異,但至少不再繃緊全身。
“這身子……還太生澀,在真正要你之前,我得好好兒調教一番。”遊走在稚嫩雪膚上的大掌恣意妄為,頻頻擰著每一處的敏感。
“調教?”火熱的撫觸教她渾身嬌顫。
“沒錯,我會慢慢地調教到讓你真正認識自己身體,你會配合我吧!嗯?冰兒。”輕柔的哄誘有種醉人的微醺,深邃的黑眸倣佛一層又一層的烏紗,將她團團圍繞。
“會的,冰兒一定會全力配合少爺的。”她溫馴地應允,牢牢記住自己曾經許下的承諾。
“這才是我最乖的寵物。”讚賞地在她粉嫩的頰畔印下親吻,冷霄泛開一 邪意的笑。
“少爺讓冰兒可以上學,恩情重如泰山,冰兒不會不懂知恩圖報的。”她搖頭輕甩,以無比誠敬的心說著。
“那就好。”越是天真,調教起來就越有意思。
“剛才……少爺就是在調教冰兒嗎?”思及方才冷霄一再碰觸著自個兒的胸乳,冰兒的心口倏地收緊,下腹莫名地抽動。
“沒錯,感覺如何?”見她粉頰泛起紅暈,精明的他了然於心。
“好羞人,不過……感覺很舒服。”冰兒小臉低垂著,坦承自己也很喜歡那種暈陶陶的感覺。
“這只不過牛刀小試一下,還有讓你更舒服的呢!”男性的氣息拂在她細膩的粉膚,低沉的聲調蠱惑著少女的心。
“還有更舒服的?”她有些好奇,又有點兒不好意思。
“想不想試試?”撫上紅嫩的櫻唇,他唇畔挂舌,挑著眉問。
“嗯。”冰兒發出蚊蚋般的回答。
“好奇的小東西。”不知道好奇心往往會讓自己陷入危境嗎?呵——
“少爺……會覺得冰兒不知羞恥嗎?”抬起一雙憂心忡忡的水眸,冰兒不敢看向他臉上的表情。
“怎么會?你是我人寵物,我允許你好奇……對於我將進行的‘調教’。”他朗聲笑道。
“方才,少爺為什么要一直捏冰兒的胸部?”纖細的手臂環抱著胸部,冰兒對於自己半裸著的身體感到羞赧不已。
“你瞧,這兒原本是淡淡的粉紅色,現在卻變得紅傃似火,這是你的身體對我的調教所產生的反應。”冷霄一把拉開她將自個兒一對蜜乳箍出一道深溝的手臂,長指點上其中一朵嫣紅的櫻蕊。
“唔……”酥麻的異樣讓她忍不住嚶嚀出聲。
“你好敏感,我這么一碰就有感覺了嗎?”他滿意地壓揉著絲滑的蓓蕾。
“嗯……好麻……”嬌媚的輕喃自她分啟的唇瓣流泄。
“這么一對細膩的胸乳像是為我而生的似,大小恰合我的掌握。”貼肉的撫摸著少女的嫩乳,冷霄大掌徐緩地揉搓著,腴白的球體在他放浪的擠捏下逐漸膨脹起來,透析出粉紅色的瑰澤。
“少爺,冰兒覺得好奇怪,我的身體像是在發熱……”從他的掌心傳來陣陣熾熱的火苗,逐漸在她身體裏蔓延竄燒。
“因為你的身體對我的調教有了反應。”他得意地輕扯了下她如紅玉般的小乳尖。
“啊……”電擊般的酥麻教她全身虛軟無力。
“我要你仔細地感覺,並且牢牢記住,我所教你的一切。”帶電的大掌輪流狎玩著兩只腴白椒乳,直到懷裏的可人兒頻頻嬌顫,意識渙散。
“嗯,冰兒全聽少爺的。”勉力拉回混沌的神智,冰兒嬌喘吁吁遵從。
“來,跨坐我的腿上。”冷霄一派輕松地在長椅上坐下,伸手示意她該怎么做。
“跨坐?”而且是坐在他的大腿上?!冰兒有些遲疑不決。
“懷疑我的命令?”灼亮的黑眸不悅地瞇起。
“冰兒不敢。”她急忙否認,小心翼翼地跨坐在他修長的大腿。
見她心慌的連手都不知該擺在那兒,冷霄再次命令道:“摟著我的脖子,別讓自己掉下去了。”他強勢地拉著她的手攀上他的肩頸。
“好。”兩人之間親密的距離讓她心跳狂急。
“現在開始,全心全意地感受我。”輕輕地,人的唇先是輕輕覆上她,溫熱而靈活的舌尖細細地描繪著冰兒完美的唇線。
“少爺……”迷蒙的眼眸微微闔起,冰兒專心一致領受著冷霄那倣佛帶著魔法般的吻。
“伸出你的舌來……”他輕柔地命令。
她怯怯地照辦,分啟的朱唇間粉紅的丁香舌稍稍探出。
霸道的他先是輕舔細嘗,直到感覺懷 的嬌軀全然馴服,溫柔的輕嘗這才轉為狂野的吸吮,她的舌輕易的勾住了她的,不住地纏繞吸引著,最後侵入了甜蜜的口腔中,饑渴地汲取她口中芬芳甘甜的蜜津。
呼吸漸漸急促,冰兒在冷霄的帶領下,品嘗到了親吻中那種帶點甜美又讓人心跳加速的激情,她不由自主地嬌喘,發出微弱的嚶嚀。
直到饜足,冷霄這才放開冰兒那張被他吮吻得水亮紅腫的櫻唇。
“喜歡這個吻嗎?”他的唇停留在她細致的鎖骨輕啄著。
“喜歡……”她意亂情迷地喃喃道。
“記住我所做過的,下次換你吻我了。”舔吻著嫣紅的唇瓣,渾濁的眼瞳裏盡是深沉的欲念。
“好。”冰兒下意識地應和著。
“接下來,我要換個位置嘗嘗了。”凝視著一雙飽滿粉白的豐圓玉潤,冷霄兩手扶住冰兒纖細的柳腰稍稍舉高她。
“少爺是要……”不明所以的她被動地將擱在長椅上的膝蓋半跪起。
“吸口氣。”他眼中寫滿邪欲地說。
單純的冰兒不疑有他地照做,只見她挺胸深深的吸了口氣,一雙細膩的密乳即因她的動作而挺出,粉紅色的尖端妖媚地翹起。
像頭鎖定獵物的野豹,冷霄迅雷不及掩耳地張口便吞噬了一顆瀲傃蓓蕾。
“啊!你怎么……”冰兒驚惶得掐緊雙手,也讓自己在無意間圈緊了他的頸項。
強烈的震撼緊緊包攏著她,冰兒只覺得一陣雷殛般的酸麻從他含吻住的乳尖傳來,渾身戰栗得她微啟的櫻桃小口不住哆嗦著,最後難耐地驕吟出聲。
“少爺……別這樣……好羞人……”目睹著他的雙手不停地擠捏著自己的胸房,熾熱的唇舌大口吞噬著從未教人品嘗過的柔嫩,冰兒一張小臉漲紅得像顆成熟的蘋果。
“停不了,誰教你這兒是這么地可口誘人。”滑溜的舌尖像條蛇般地戲耍著少女嫩嫩的乳蕾,兜著周圍的紅暈不住地舔弄,後又重重地吸吮著頂端上硬實的蓓果。
“啊……”全身的力氣像是被他吸光了,她虛脫地癱軟在他有力的臂膀裏。
“這么敏感啊!”直到兩只腴白的豐盈全都被他徹底嘗過了,冷霄這才暫緩對她的挑逗,深幽的黑瞳得意地欣賞著她微側的小臉上星眸迷離的陶醉模樣。
“擺出這么沉醉的模樣是要我舍不得松口嗎?”他邪淫地戲謔道,“那我可不能讓你失望啊!”俯下頭,冷霄再次侵襲冰兒那對嫣紅的乳頭。
貪婪的他一而再再三地飽嘗她誘人的圓潤,直到月兒西斜,這才決定暫停這個幾乎是在折磨自己的遊戲。反正調教她的時機多的是,不急於一時。
“夜深了,該上床睡覺了。”他拍拍她紅艷艷的小臉蛋。
“好的……”遊離的意識尚未回攏,冰兒目光渙散地喃喃道。
“太刺激了嗎?”拾起散落在地的衣物,他寵溺地幫她一一穿回。
“少爺的調教……結束了嗎?”奇怪,怎么她的胸罩變得好緊,像是縮了水般。
“這僅是初級課程,其他的下次再教你。”扣上最後一顆扣子,冷霄煽情地在她耳畔吹氣道。
“嗯……”她虛軟地點頭。
淪陷的芳心不自覺地開始期待下一次的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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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燙金的邀請函,讓杜麗兒高興得幾乎要飛上天。
“媽咪,你看,是冷霄哥哥養花送來的舞會邀請函呢!”捏緊手中的紙片,杜麗兒興奮地獻寶似地送到母親的眼前。
“瞧你開心的樣子。”女兒開心,做母親的自然也跟著開心。
笑瞇了眼,孔蘭薰精明的心思暗中盤算著如何借由這次的機會,讓麗兒認識更多的世家子弟。
“我該穿哪一件禮服?搭配哪一套首飾?鞋子,我得再買一雙鞋子,不,我要全部都買新的!”已經陷入興奮迷亂狀態的杜麗兒,一點也不知道母親心跳的打算。
她滿腦子只有如何打扮自己,好讓冷霄驚傃一番。
“好好好,只要你喜歡,媽咪全都買新的給你。”高傲的孔蘭薰相當有自信,她的女兒將會是宴會裏最閃亮的一顆星。
“那我們現在就去禮服店裏挑選!”杜麗兒扯著母親的手頻頻催促,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採購一切能讓自己更加美麗的華服、首飾。
“冰兒,去叫老周備車。”淡漠的神情夾雜著些微的不悅。
“是的,夫人。”被孔蘭薰眼中的輕蔑一掃,冰兒卑躬屈膝地退下。
“對了,麗兒,媽咪有件事得告訴你。”拉住女兒,孔蘭薰換上另一張慈顏。
“什么事?”除了舞會,杜麗兒的腦子幾乎塞不進別的東西了。
“明晚冷家的舞會……媽咪可能得讓冰兒一塊兒出席。”頓了一下,杜母沉吟了句。
“為什么?!幹嘛帶她去!”嬌媚的容顏在聽到母親的話時瞬間凍結,重重地跺了幾腳,揮舞著拳頭,杜麗兒尖聲大叫著。
“因為你冷伯伯知道冰兒,又讓她免費入學,礙於這個人情,媽咪得讓那個討厭的丫頭露個臉,向你冷伯伯道謝。”孔蘭薰冷靜地分析給女兒聽。
“何必一定得讓她親自道謝,媽咪你可以代她致謝啊!”她就是不要讓那個賤丫頭和她們一塊兒出席宴會,死都不要!
“不行,這樣對你冷伯伯太失禮了。”對於人情事故,姜還是老的辣。
“可是……哎呀,反正我就是不要她跟咱們一塊兒嘛!這么一來,大家都會知道我杜麗兒有個見不得人的雜種妹妹!”跺著腳,杜麗兒百般不情願。
“乖,只是讓冰兒向你冷伯伯道聲謝,說完媽咪就會叫她回家了。”杜母溫柔地輕哄。
“一定喔!”杜麗兒撒嬌地說。
“嗯。”
“那媽咪你也要幫那個討厭鬼買禮服嗎?”關於這點,她可絕不同意。
“幫她買禮服?!那我還不如把錢丟到臭水溝裏。”嫌惡的口吻像是見到一只臭蟲。
“可是讓她穿得太隨便,又有失咱們杜家的顏面……哎呀!她的存在真是讓人厭惡極了!”杜麗兒氣憤地說著,心裏真希望那個賤丫頭自動從這世上消失。
“媽咪又何嘗願意讓她丟咱們家的臉,這都要怪你爸……”哀怨的語氣表明了心中多年來的恨意。
“這樣好了,我從衣櫃裏挑一件不要的禮服借給她吧!”思路一轉,杜麗兒不懷好意的臉上倏地露出一 詭譎的笑容。
“乖女兒,好高興你能體諒媽咪。”她定要為女兒物色一個聽話的對象,孔蘭薰開心地想。
“那媽咪,咱們現在就出門吧!”像是解決了一件令她煩心的事,杜麗兒轉瞬思緒又回到如何讓自己在明晚的宴會上更加出色迷人。各懷所思的母女倆興高採烈地相偕出遊,為赴冷家的夜宴大肆採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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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冷家的私人宴會上,舉足輕重的工商界人士們、未婚的豪門或企業第二代,全都受到了邀請。
高尚的擺設、精致的佳肴及悠揚的樂曲,讓整個廳堂裏充滿了愉悅的笑聲。
七點整,在管家的帶領下,孔蘭薰帶著她精心打扮的小女兒出現在宴會的入口,眾人的視線在見到傃光四色的杜麗兒後,便再也看不見低低著頭默默跟在她們身後的冰兒了。
因為她的服飾是那種一點也不吸引人的黯淡,既沒有昂貴的首飾陪襯,也沒有增添嬌美的粉色,及肩的柔亮短發僅只用一條墨綠色緞帶裝飾著。
“杜夫人,歡迎。”宴會的男主人,冷霄的父親冷君豪禮貌而紳士地迎上前來。
“冷總裁,謝謝你的邀約,能夠出席宴會是我們杜家的榮幸。”高抬起倨傲的下巴,孔蘭薰客套的應酬著。
今晚她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借由冷家的人脈來為物色更有價值的對象。
“若有招待不周之處,請多包涵。”輕易便看穿孔蘭薰釣金龜婿的心態,冷君豪也是虛應一句。
“冷伯伯,霄哥哥他人在哪兒?”捺不住心中的急切,杜麗兒前嚷問。
“麗兒,你太失禮了!”真是的,這么沉不住氣,孔蘭薰怨在心裏在,臉上仍佯裝出虛偽的笑容。
“呵呵呵,不打緊。”擺擺手,冷君豪打圓場道。
“這是小女年方十六,頭一回出席這種場合,表現失禮的地方還得總裁原諒了。”雖然女兒擺明著愛戀冷霄,孔蘭薰仍冷靜自負。
“好說,那位是……”微微頷首,冷君豪不著痕跡地打量靜靜佇立在杜家母女身後的冰兒。
她才是他發出邀請函給杜家的主要原因,他想看看能讓向來冷靜自恃的兒子開口找他幫忙的女孩,是個什么樣的角色。
“呃,她是冰兒,夫婿的另一個女兒,就是蒙冷總裁恩惠進入聖沁高中就讀的女孩。”極力隱藏心中的不悅,孔蘭薰淡漠地介紹。
“喔,她是杜冰兒嗎?”冷君豪興味十足地笑開眼。
“冰兒,還不快向冷總裁同時也是聖沁高中的理事長問好。”孔蘭薰冷冽的眼神倏地射向手足無措的冰兒。
“理事長您好,真的很謝謝您給冰兒機會進入聖沁高中求學。”察覺冷霄的父親正以一種溫和的笑容端視著自己,冰兒連忙彎身鞠躬誠懇地道謝。
“哪裏,那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消一眼,冷君豪便了然於心了。
這女娃是塊璞玉,莫怪兒子會對她產生興趣。
只是不知纖弱的小女孩經不經的起兒子折騰啊!這下子倒是有趣極了。
“冷伯伯,怎么沒看見霄哥哥出席呢?”不甘被冷落一旁的杜麗兒著急地頻頻追問。
“他被公事給絆住,待會而就回來了。”睿智的眸光只是淡淡地掃了聒噪的杜麗兒一眼,客氣而疏離地應對。
“怎么會這樣?人家特地為他打扮的說……”聽到冷君豪的回答,像個急著獻寶的小孩的杜麗兒頓時滿臉不悅。
這時表情嚴肅的管家恭敬地上前稟。
“老爺,久億電子科技的少總裁到了……”
“喔,是嗎?我知道了。”
“老何,替我招呼這三位美麗的女性。杜夫人,抱歉,冷某得暫時離開一會兒,請慢慢享用。”
冷君豪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冰兒一眼。
“哪裏。”送走了宴會的主人,孔蘭薰探照燈似的兩眼已迫不及待地在會場中梭巡。
“何總管,你去忙你的,這兒不用你招呼。”尋得了幾個合意的目標所在位置後,她草草打發礙事的仆役。
“是,杜夫人。”面無表情的老管家仍是態度恭敬,心裏其實樂得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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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冷霄的父親離去,冰兒有股頓失依附的落寞。
頭一次出席這種場合的她感到驚惶不安,因為她從來不曾被介紹、認識任何一位上流社會的人物,在杜家,她只是一 不容許見到陽光的影子。
所以,當孔蘭薰把一件麗兒僅穿過一次便束之高閣的小禮服扔到她的身上,告訴她換上後一塊兒來到冷家來時,她簡直訝異得無以復加。
華麗的衣裳、美妙的音符及歡悅的笑語,這就是宴會嗎?她癡癡地張望著,內心浮現一種近似好奇的興奮。
“喂!看夠了沒有,你該不會天真地以為會有人來向你邀舞吧!”冷峻的斥喝傳遞著極度的不悅,杜麗兒上前猛推了冰兒一把。
“啊!”冷不防被麗兒推倒在地,冰兒疼得差點掉下眼淚來。
“麗兒,注意儀態,別為了這個低賤的雜種壞了形象。”對女兒粗暴的行徑毫不阻止,孔蘭薰只顧著注意到是否有人察覺這一幕。
“是,媽咪。”整了整衣袖,彈了彈裙擺,杜麗兒甜美地笑著,欺負冰兒向來能讓她心情愉快。
“好了,你自己回去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輕蔑地看了看一臉狼狽的冰兒,孔蘭薰冷漠地驅逐她。
“夫人……”既然認為她讓她們丟臉,那又何必帶她一塊兒來?
“哼,要不是為了你當面向冷總裁致謝,打死我都不可能讓你跟來。”丟下這些話後,孔蘭薰連看都不看冰兒一眼。
“原來是這樣……”讓她來不過是為了做做面子罷了……冰兒默默地爬起,心中嘆息。
“還不快走!”回過頭,杜麗兒像趕蒼蠅似地怒斥。
“那我先回去了……”呵,根本就沒有人在乎她的去留。
轉過身,冰兒正要黯淡退下,卻聽到了杜麗兒這么地問著:“媽咪,你說冷霄哥哥他會不會邀我跳第一支舞!”
“一定會的,我的麗兒這么漂亮,這宴會上只要是有眼光的男士都會爭先恐後來向你邀舞的。”母不嫌女醜,孔蘭薰對女兒讚不絕口。
“我不要和別人跳舞,我只要冷霄哥哥!”杜麗兒堅持地說。
“乖女兒,今晚有好多個和咱們家有生意往來的名門富商帶著自家子弟出席,於情於禮,你都得跟人家周旋一下啊!”牽著女兒的手,孔蘭薰慈愛地哄道。
“可是……”她只想和冷霄共舞啊!
嘟著嘴,杜麗兒心不甘情不願地移動腳步。
“沒有可是,況且冷霄人都還沒回來,你怎么能因為他的遲到而放棄展現自己美麗的機會。”傻女兒,就只會死心眼地守著一棵樹,卻放棄一整片森林。
“這倒也是,精心打扮總得好好兒展露一下。”虛榮作祟。杜麗兒轉瞬間便忘了原來所堅持的事。
“走,媽咪先帶你過去認識季豐集團的……”
被冷落一旁的冰兒無言地聆聽著杜麗兒對冷霄的熱戀,心口驀地泛過一陣怪異。
她是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聽到了,為什么胸口會感到莫名的窒意。
穿過廊道,冰兒原本走向大門的步伐赫然頓住。
一道她絕對不會錯認的身影出現在宴會現場,是冷霄。
隔著巨大的落地玻璃,她近乎貪婪地凝望著他,目擊著他翩翩的風採瞬間擄獲無數愛慕的視線,其中當然也包括了杜麗兒。
只見原本正和另一名少東共舞的她,即刻轉身丟下那人飛奔至冷霄身旁,百般討好地糾纏著他,撒嬌地展現一身美麗的盛裝。
冰兒癡癡地望著他對麗兒綻開一 魅惑的笑容,惹得她笑逐顏開,顧不得在場眾多賓客詫異的目光,對他獻上一記熱烈的親吻。
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突地攫住了心臟似的,冰兒感到一股強烈難受的痛楚侵襲著她。
又來了,為什么一看見他們登對地站在一塊兒,繼而熱情地共舞,她的心會好痛、好痛?
轉過身,冰兒朝著幽暗的小徑快步奔離,她不想再繼續看著麗兒如何笑靨如花地依偎在冷霄的懷裏,她不想看到他對著她輕聲細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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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涼如水的冷氣讓她發脹疼痛的意識冷卻下來,冰兒這才發現自己所在的位置距離冷家安排給小白居住的狗屋不遠。
回去前先去看一下小白應該沒關係吧!
她已經有好幾天沒看到狗兒們,也沒有再見著冷霄了,自從上一回在玫瑰花園之後……
憶及他所謂的“調教”,冰兒的粉臉霎時漲紅不已。
揮開腦中讓人羞窘的畫面,就著月光的引導,冰兒偷偷溜到狗兒們居住的小屋前。
“小白,人來看你和小狗囝了。”
聽到熟悉的人聲,小白興奮地撲上前,吐著粉紅色小舌樂不可支地兜著她團團轉。
“噓——別嚷襄。”冰兒緊張地安撫狗兒,殊不知身後早已來了個人影。
“原來你躲在這兒。”男性炙熱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少爺,你……你怎么跑來這裏,宴會呢?”一回頭,冰兒驚訝得水眸圓瞪。
她沒想到冷霄會跑來這兒找她?!是因為在宴會上沒看見她嗎?
“我又不是宴會的主人,沒必要一直待在那兒。”他狀似無趣的說道。
“是嗎?那麗兒呢?你放她獨自一人不太好吧?”冰兒緩緩站起身來,目光閃避地問著,低啞的語氣蘊藏著內心真實的感覺。
洞察冰兒酸澀的心情,冷霄挑眉一笑,他的寵物在吃味了嗎?好玩。
“跟我來。”他一把捉住她的手,拉著她離開狗屋。
“啊——”他要帶她去哪兒?!
冰兒的心在狂跳,如此被他牽著手盲目地跟隨,倣佛他要帶她直奔天涯海角……
天啊!她在胡思亂想什么!
“這裏是……”待回神,冰兒才發覺自己已置身在一間寬敞舒適的大房間裏。
“我的臥室。”冷霄淡淡地說。
放開她的手,他逕自褪下身上的西裝外套。
“可以聽見樂隊演奏的聲音……”耳邊傳來幾不可聞的音樂聲,這兒離宴會廳有些距離了吧!
“我聽麗兒說,你在開舞前就離開會場了。”隨手丟下外套,冷霄明知故問。
“嗯,今晚來此,為的就是要向理事長致謝的。然後,就沒我的事了。”就算麗兒她們母女倆沒趕她離開,她也知道自己不會在那兒待太久的。
低下的她是配不上這種華麗場合的,冰兒自卑地想。
“沒有人向你邀舞嗎?”他隨口問著。
“沒有……我這樣子,沒人會想跟我跳舞的……”她苦笑地自我嘲弄。
“也好。”這樣就不會有其他人發現他發掘的寶物了……
“少爺也覺得冰兒穿這樣很醜吧?”發現冷霄的視線停留在自個兒的身上,冰兒誤以為他是在看衣服,她局促地拉了拉衣擺。
“這衣服……的確不適合你,太過成熟了……是麗兒不想要的衣服吧!”隨便猜也知道。
“其實衣服本身很美,是我配不上它。”黑沉沉的色調有種慵懶的味道,可是穿在她的身上顯得太陰鬱了。
“不,是因為你還太年輕,不適合這么暗沉的顏色。”他實話實說,正當青春洋溢的她,應該穿上淺、淡藍、鵝黃之類色淺色係的衣服。
“可是,若不是麗兒給了我這件禮服,我是不可能被允許來少爺家的。”當然也不可能見到他了。
冰兒偷偷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也在看她,心慌得趕緊低下頭。
“喜歡漂亮的衣服嗎?”他沉吟了句。
“我想沒有一個女孩會不喜歡的。”她小聲地說。
“是嗎?走,帶你去一個地方。”打開房門,他捉起她的手便走。
“少爺要帶冰兒去哪兒?”冰兒感到困惑又茫然,只有緊緊跟著冷霄。
轉過一道回廊,他冷不防推開了另一扇房門,直接進到衣帽間。
“這間臥室原本是雨虹的,她是我媽咪的幹女兒,出嫁後就不住這兒了,我記得她留了些衣服在這裏。”推開衣櫥,冷霄簡單地說。
“好多……”映入冰兒眼簾的是一排排的美麗衣裳,她張口結舌,目不暇接。
“嗯,就這件,來換上吧!”翻翻衣櫃裏五顏六色的華服,冷霄挑了其中一件取下。
冰兒兩眼發直,視線怎么也無法從衣服上移開。
這是她所見過最美麗的禮服了,絲緞表面罩上一層雪紡紗的上身搭配著粉紫色的曳地長裙,如夢似幻的美麗教人難以信其是真,柔柔發亮的絲緞布面泛著醉人的光芒。
“少爺,不好吧!這衣服……”她怕一碰那衣服就會消失了啊!
“不喜歡嗎?”他不悅地皺起眉頭。
“不,不是的,它是這么地美麗動人,只是……”她不配啊!
“叫你換就換,哪來那么多意見。”冷霄的不悅加深。
“我怕衣服的主人知道了會不高興。”她那渴望的目光怎么也離不開那美麗的禮服啊!但是,那不是她的衣服呀!
“她不會知道的,況且這些衣服雨虹已經不要了,她的夫婿早就給她買了一大堆新貸色。”他把衣服拿到她面前,示意她接下。
“可是……”冰兒連碰都不敢碰一下。
“算了,我自己動手。”轉過她的肩膀,冷霄突地拉開小禮服背後的拉鏈,動作飛快地一把扯下那醜陋的衣服。
“啊,少爺……”突如其來的涼意讓冰兒赫然察覺自個兒的身上僅剩貼身衣物遮蔽著重點部位,她又羞又窘地環抱住自己。
“純白的,我喜歡。”簡單的少女型內衣褲,讓纖弱的胴體在清純中帶著一股無邪的誘惑。
男性大剌剌的逼視,讓冰兒羞郝得幾乎從頭紅到腳趾。
“這件小禮服的設計是不能穿有肩帶內衣的。”看了眼手中的衣服,冷霄意味深長的暗示道。
他的意思是,她得脫掉內衣嗎?可是……當著他的面換……
“呃,少爺,我自己來好了……”怕他又動手只得趕緊接過對聯件粉紫色的小禮服,背過身快速換上。
“嗯,就如我所想像的,剛剛好。”冷霄推著她走到衣櫃旁的鏡子前。
“這真的是我嗎?”眼前的落地長鏡照出一 優雅迷人又帶著楚楚可憐氣質的纖細身影,那雙蒙蒙水眸盛滿了驚喜與興奮。
“懷疑嗎?”從背後輕輕擁住了她,他憐惜著他紅暈艷艷的臉頰。
“這……感覺你是在作夢。”是他給了她如此瑰麗的夢境啊!
在這個迷離的幻境裏,他是她的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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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回到冷霄的房間,冰兒仍然無法自在地行動,身上的禮服太美、太不真實了,她好怕一個不小心碰碎了它。
“給你。”他遞給她一杯淡金色的酒液。
“這個就是香檳嗎?”驚喜一個接一個,不斷地衝擊著向來心思單純至極的她。
不是不曾見過香檳,只是她總是端給別人喝,麗兒、杜家女主人以及她們的親朋好友,而她連一口都沒嘗過。
“喝喝看。”
“好好喝,味道有點兒像白葡萄汁。”
見她淺啜一口後咯咯輕笑地純真模樣,他低啞愉悅地笑著。
“聽,是華爾滋。”從宴會上傳來的樂聲細不可聞。
“華爾滋?”側耳認真傾聽,冰兒隱約聽見了小提琴極為浪漫的弦音。
“陪我舞一曲。”冷霄大手一攬,扣住了她的腰身,拉著她遊移、輕晃了起來。
“可我不會……”她慌張地踮起腳尖,在他的擁抱下,足尖幾乎點一到地面。
“只要跟著節拍晃動就行了。”
“啊……”
跟著他富有韻律地左旋、右繞著,冰兒感覺自己像是飛上雲端,整個人、整顆心兒都是飄飄然的。
“對,就是這樣,轉圈,抱緊我,再轉圈。”舞著、舞著,兩人的身體幾乎黏在一塊兒了。
“少爺……”奇怪,怎么有兩個三個少爺呢?甩甩頭,冰兒困惑地喊著。
“嗯?”眼見懷裏的人兒顯現出眼迷蒙的嬌柔樣,他寵愛地輕撫上她醺紅的頰畔。
“我的頭……好暈……”冰兒虛軟的小小身軀無力地挂在他強健的身上。
“轉太多圈了嗎?”冷霄得意地笑出聲,又若有所思地斂起笑容。
“原來跳舞這么有趣。”待暈眩地感覺稍稍退去,冰兒歡悅地笑了。
她像是童話裏的灰姑娘,而冷霄……會是她的王子嗎?
水嫩的紅唇偷偷地上揚著,神啊,她可以偷偷地在心底幻想著吧!
“今晚玩得開心嗎?”撥開她汗溼的臉上沾黏著的發絲,冷霄溫柔地詢問。
“嗯,我從來未曾如此快樂。”點點頭,冰兒不設防地笑著、天真地笑著。
“喝口香檳,休息一會兒吧!”攬住不盈一握的腰肢,冷霄將她按坐在他的大腿上。
“呃,少爺,我坐在那兒比較好吧!”兩手拿緊盛著香檳的水晶杯,冰兒小小聲地指了指另一張沙發。
“不,我就是要你坐在這裏。”鐵鉗似的手臂牢牢地圈著她不放。
“可是……”這樣不太好吧!她羞郝地舔著杯緣。
親昵的氣氛逐漸籠罩著她和他。
突然,溫熱滑軟的感覺襲上耳畔,冰兒嚇得差點兒魂不附體。
是冷霄,他正在“吃”她的耳朵!
“拿好啊……”伸出舌尖他戲耍地舔弄著她軟嫩的白玉耳珠子,邪氣地叮囑她小心,別打翻了手裏的香檳。
“我……少爺……”她覺得耳朵被他舔得好熱、好癢。
“舒服嗎?冰兒。”他對著她耳後最柔嫩的肌膚呵氣。
“是,非常……非常舒服。可是,我還是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酥麻的刺激傳至神經末梢,冰兒像只貓兒似地縮起肩頭,弓起身子。
“在我面前你不必覺得不好意思。”呵,害羞的小東西。
扳過她的小臉,他的唇溫存地貼緊她,輕吮她如花般的唇瓣。
“記不記得我說過的,這次換你吻我,我要看看你學會了多少。”冷霄溫柔地命令道。
起先,冰兒還有一絲的猶豫不決,但在看到他催促的目光後,所有的顧忌霎時全部被拋到腦後了。
她生澀的丁香舌怯生生地伸出,細細地描繪著他微抿著的薄唇,思索著冷霄曾經帶領她體驗的一切,嘗試著探進他的口中,尋訪著,輕舔著,逗弄著,直到他給予她鼓勵的回應。
冷霄微微一笑,被她羞怯中帶點大膽的行動取悅了。
“很好,你做得很好……”冷霄故意讓自己再靠近她一些,示意她大方地擁有他的唇。
接獲他的指令,冰兒嚅動的舌尖再次向他伸進,唇舌一起貼緊他,柔柔地吸吮著他配合度極高的舌尖……
被她青澀卻純真的動作挑起欲念的他悶哼了聲,冷霄激賞地接收了她吻,一反被動的地位,轉而攫取了香嫩的小舌,強悍地勾吮著她,一次比一次更深、更沉地翻弄著她的唇舌,直到她熱切地迎合他、糾纏他。
兩人急促的喘息、皮膚上散發出來的熱氣,在暈黃的室內形成一種催情的味道。
粗暴的大掌按住她渾圓潔白的肩膀,左右一拉,扯下了粉紫色的雪紡沙披肩,火熱的唇順勢貼上了細膩的粉膚,狂野地啃吮、舔弄著。
“少爺?”眼波迷離,冰兒困惑地喊著。
“還記得上回‘初級的課程’嗎?”魅惑的低吟撩撥著少女的芳心。
“嗯。”她下意識地點點頭。
“先復習一遍吧!”他輕柔地命令道。
“復習?”怎么復習?滿心的無措讓她小臉蒼白。
“來,聰明的冰兒,讓我看看你還記得多少。”拉著她微涼的小手擱在突出的胸部,冷霄鼓勵地哄誘著。
“我……”被他蠱惑般的邪魅嗓音所引誘,冰兒昏沉的意識逐漸迷亂。
“快!讓我看看你的胸部。”急切的男音有著不容拒絕的威嚇。
“好……”抖著手,冰兒勾住低胸禮服的外緣,緩緩地拉下……
一對白嫩的凝脂玉乳霎時赤裸裸地呈現,勾引得他呼吸為之一窒。
“沒什么成長,你都沒有自己做過嗎?”就算曾有一閃而過的衝動,膽小的她,諒必屆不敢啊!
“做……做過什么?”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的意思。
“這兒,需要不時地揉搓、捏弄,給予些刺激啊!”男性略微粗糙的大掌猛地蓋上她嬌嫩的玉乳,放浪的重復著講述的動作。
“啊,少爺……”無助又難耐的女聲流瀉而出。
“瞧,就是這樣,來,你做一遍給我看。”眼見懷裏的人兒渾身顫抖不休,冷霄驀地收回逗弄的雙手,中止對她的戲耍。
“我?!”要她照做?不行啊!她做不來啊!
“怎么?不願意?”冷冽的音調充斥著不悅。
“不,我願意,我做。”被冷霄寒霜似的表情一嚇,冰兒心急得拉住他的手。
“來,握住,對,溫柔地捧起,輕輕地擠捏,緩緩地搓揉,直到身體有感覺為止。”眼神氤氳、感受到強烈欲望的他,反捉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淫邪地教導著她如何掌握自己、撫摸自己。
冰兒溫馴的順從著,在他的帶領下碰觸自己,以往並無特別感覺的兩乳,此刻居然泛起一股難耐的激顫,倣佛除了手掌的撫弄之外,還多了某種怪異的感覺……
是他的目光!
發覺冷霄熾熱的眼神正聚精會神地觀賞著自己的胸部,冰兒不自覺地加重手勁,感覺身體內部正逐漸發熱、騷動了起來。
“唔,好奇怪……少爺,冰兒感覺胸部好像脹大了……”她羞窘地嬌吟。
“做得很好,別忘了逗弄一下兩朵小乳尖……”端視著少女逐漸膨脹淤紅的蜜乳,冷霄得意地拉扯著突出翹起的蓓蕾。
“啊……”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她禁不住尖聲嘶喊。
“叫那么大聲,不怕被人聽見啊!”他邪惡地取笑。
“唔……”羞恥和興奮夾雜成一股強烈的旋渦將她團團圈束住,輕咬下唇,她強壓下涌至舌尖的呻吟,纖弱的嬌軀不住扭動著。
“這兒還是那么地誘人。”他耐心地、細細地摩擦她敏感的櫻蕾。
“少爺,冰兒……冰兒覺得好難受……”她害羞地哀求他。
“哦,那讓我來讓你舒服些。”就著她握緊的手掌,他的唇猛地吞噬了一朵紅腫的乳暈,一會兒輕,一會兒重地啃咬著硬起的乳頭。
“唔……啊……”緊閉的唇發出難耐的嚶嚀。
“果然,還是處子的味道最為甜美。”輪流舔洗過兩顆堅挺的乳尖,冷霄邪氣地嗤笑。
“少爺……好了嗎?我可以把上衣拉起來了嗎?”面容潮紅,冰兒語氣不穩地詢問。
“不行,新的課程還沒上呢!”他好整以暇地舔著她的乳球曲線。
“啊?”什么新的課程?冰兒兩眼圓瞠,心兒怦怦亂跳。
“來,站起身,把底褲脫掉。”冷霄一把支起她,示意她接下來的動作。
“脫……脫掉底褲?!”他的話像一把冰刀,劈得她渾身發顫。
“怎么?聽不懂我的話?”森冰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了。
處女就是這么麻煩,不過調教的課程仍有其必要。他要的是一個馴順的女奴、聽話的寵物,可不是什么都不會,只會哭鬧尖叫的小女生。
“沒,只是……”冰兒遲疑了,她該乖乖的聽從照辦嗎?
“只是什么?你忘了自己承諾過的,一定會全力配合嗎?忘了自己身為寵物該有的馴服嗎?”見她猶豫不決,冷霄火大地提醒她曾經對他許下的諾言。
看來她對他的服從顯然還不夠,不,或許是他對她所進行的調教還不夠徹底。
“我沒有!我沒有!”她拚命搖頭否認,晶瑩剔透的淚滴滾滾而落。
“那就快點,把底褲脫掉。”他殘酷地截斷她再次遲疑的機會。
“是……”她乖巧地彎下腰,慢慢地從長裙內脫去貼身底褲。
“在這兒坐下。”修長的手指向前方的矮幾。
“少爺!”那是茶幾啊!
“坐下來。”他沉聲喝令。
“這樣好奇怪……”未著底褲的臀瓣摩擦著絲質的裙擺,讓她渾身發顫,並攏的兩腿羞人地介於他敞開的腿間,曖昧得讓人戰栗不已。
“現在,我要調教你的另一處敏感處。”他撩高她的裙擺至膝上,兩手準備掰開她的大腿。
“少爺,不要好不好?好不好?”她好害怕,因為無知。
“不好,現在不好好調教你,以後可有我累的”他霸道地否決她的哀求。
“可是……”少爺他究竟要對她做什么?
“乖,冰兒,你認為我會傷害你嗎?”溫熱的大掌揉撫著渾圓的膝蓋,化去了她心中的不安。
“不會。”冰兒搖搖頭,她相信少爺絕不會傷害她。
“來,把腳踩在這兒,膝蓋慢慢張開。”握住她纖細的足踝踩上他所落坐的沙發,冷霄兩手堅定地掰開她白皙的大腿,絲滑的裙擺因而往上翻開,少女不曾被人窺視的羞花瞬間完全裸露了。
“唔……”她低嗚著,害羞得快哭出來了。
“溼成這樣真是太可愛了。”他目不轉睛地欣賞著她美麗的私處。
瑩亮的花蜜潤澤了少女的私密處,像朵沾染著露水的薔薇,粉紅色的蕊心含羞帶怯地承受著男性熾熱的目光。
“別說了……嗯……”她好怕他會嫌她、笑她!
“害臊嗎?”撫摸著白嫩大腿,他的手逐漸靠近那嬌媚的花叢。
“討厭,別那樣看我!”偷偷地抬起眼簾,冰兒差點兒被他眼中赤裸裸的欲火給嚇壞了。
“為何不,瞧,你這兒好美啊!”他輕柔地逗弄著,眼睜睜地看著她嬌媚的花穴因他的揉搓而緊張地收縮、春潮泛濫……
觀賞著少女幽谷在他的掐弄下性感輕顫,冷霄險些把持不住自己而衝刺進入。
“……是真的嗎?”他的讚美讓她放松了繃緊的心弦,害羞的眸子低垂著,怯懦地看著他碰觸自個兒最私密的地帶。
“嗯。”他繼續剝開兩片嫩瓣,尋找隱匿其中的珠核,給予忽輕忽重的刺激。
“啊——”遭受到男性長指連番的撥弄,少女的陰核變得充血腫脹,綻放出絕傃的姝麗。
“怎么樣?有快感了嗎?”他眉間的汗水滴了下來,落在少女森幽的毛發間,像是露珠。
“身體好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變得好奇怪……”她不安地搖搖頭,眼中充滿了苦惱、煩悶,和一絲絲難以理解的困惑。
他在找什么?為什么一直撥弄著她腿間的某一點?
而她的身體,為什么會一直發燙、脹痛,可那兒,被他定住的部位卻又感到極為空虛難耐?
“我來讓你更舒服……”他煽情地加重手勁。
一手玩弄著她硬挺的乳蕾,一手捏擰著她緋紅的核蒂,冷霄那對深幽的眸子愈是閃閃發亮。
“你快到了。”他邪氣而得意地笑著。
“什么?什么到了?啊啊……”瞬間,被一陣禁忌的刺激感淹沒,冰兒忍不住嬌喊出聲。
“高潮,感覺到了嗎?”看著她越來越急促收縮的穴口,他的手猛然用力揉弄,毫不留情地摩搓那緋紅的花蒂,直到狂泄的愛液大量流淌而出。
“呃啊——”冰兒仰首尖叫出達到最高點的狂喜,熱淚盈眶的她,不敢看向冷霄,不敢看向自己瘋狂似了的顫抖花瓣……
冷霄滿意地觀賞著飽受自己寵愛的女娃兒星眸迷醉粉頰酡紅如醉,那赤傃的羞花在他眼前放蕩地抽搐,流泄灼熱的愛液……
“下課了。”
昏沉中,她好像聽見他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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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雨夜。
托著下顎,冰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呆呆地凝望著窗外銀線般的雨絲,心頭莫名地感到困惑。
自宴會的那一晚,她就不曾再見到冷霄了。
並不是他避不見面,而是她不敢面對他。
她在害怕著。
因為冷霄對她的所作所為,讓她感到害怕不已。
每天晚上,獨自一人躺臥在床上時,她總會想起他所教導她做過的一切。
纏綿的親吻、親膩的擁抱、熾烈的撫弄,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腦中回蕩、縈繞著,總讓她臉紅心跳,甚至莫名渴望著……
天啊,她變成壞女孩了嗎?!
“喂,你聽說了嗎!小莉上網援交的事被學校發現了!”
“她怎么敢?!好色呢!”
“誰教她花錢花得那么兇,家裏給的不夠用,只好自個兒賺了。”
“為了物質欲望出賣自己的身體,好丟臉耶!要是我才做不來。”
“就是啊!那好下賤。”
坐在冰兒身後的女同學們利用下課的時間,驟在一塊兒八卦著。
“冰兒,你說是不是?”突然有人拍了她一下,詢問她的意見。
“什么!”冰兒嚇了一跳,心虛的小手捏緊大腿。
“小莉上網援交的事啊!”
“呃,是不太好……”手心在冒汗,是因為緊張嗎?還是這個問題讓她心驚膽戰?
“就是說嘛!這種行為和妓女有什么兩樣。”
“我……我去一下洗手間。”
倉惶地推開椅子,冰兒步履不穩地往洗手間走去。
同學們的對話教她心悸,倣佛是在說她似的。
為了小白,她答應冷霄成為他的寵物,為了答謝他讓她上學的恩惠,她任由他狎玩自己的身體,為了他所給予她的,她甚至毫不羞恥地為他敞開雙腿……
而最讓她心驚的是,自己居然一點也不排斥冷霄的碰觸,她的心竟是感到如此的歡愉啊!
這樣的她,和上網援交的小莉有啥兩樣?!
以水潑溼臉龐,冰兒心情凄涼地與鏡中的自己對望著。
***************%
九點半,下課時間一到,學生們便搭上自家的私人轎車或是計程車回家了。
由於已然夜深,又下著雨,所以排隊等候公車的人並不多,過沒多久,站在公車站牌下的就只剩冰兒一個人了。
她默默地任由雨水打溼自己,任由公車一班又一班走掉。
直到一把大驀地伸過來,阻擋了澆淋著她的雨滴。
咦!
冰兒驚愕的抬起頭,這才發覺身旁佇立的人影。
“你在躲著我。”森冷的男聲低沉寒冽地說。
“沒有,少爺,我怎敢躲著你……”慌亂地抬起驚惶的水眸,冰兒輕輕地喘著氣,心臟超速跳動著,讓她幾乎難以承受那劇烈的感覺。
她還是被他逮到了!
“好幾次,你都故意閃開我,最近一次是星期天傍晚時在杜家的大門口。”靜默了十秒,冷霄再度開口,冰珠般的琥珀色眼瞳射出冷凝的火焰,像要凍結了她。
“我……趕著把買回來的東西交給廚子……”她恐慌地申辯,心虛得差點兒停止呼吸。
“是嗎?”他冷哼了聲,壓根不相信她說的話。
“是的……”怯懦的眼瞳裏淚意開始凝聚,她並不想欺騙他啊!
“上車吧!”上下掃視了她落湯雞般的模樣,深沉的目光裏憤怒的星芒一閃而過。
“呃,少爺,我……我坐公車就好了。”怎么這會兒公車反而不來了呢?!冰兒焦慮地看向遠方的路口。
“怎么?不敢坐我的車?”擎著傘的大手緊了一緊,盯瞅著她的眼瞳深不可測。
該死的,她居然膽敢不聽他的話,難道她就這么愛淋雨!簡直氣死他。
“不……不是的,我的衣服都淋溼了,會把少爺的車子弄臟的。”她急忙搖頭。
“你也知道自己的衣服都淋溼了?”奇怪,他幹嘛對她滴著雨水的衣裙感到火大?
“我……”少爺是怎么了?為什么在生氣?
“我本來倒想看看你到底要在這兒站多久,是不是想幹脆站到天亮,不過我沒那么多的美國時間繼續看下去了,給我上車。”冷霄氣衝衝的嚷道。
早在九點半前,他就驅車來到聖沁高中校門口前了,眼見她一個人,連把傘也沒有,就那樣呆呆地站著淋雨,傻愣愣地任由公車駛離。
連日來她的避不見面讓他本想懲罰她再多站一會兒的,可是……
他是哪根筋不對勁了,居然紆尊降貴地下了車,還拿了傘替她遮去礙了他一整晚的雨……
他一定是被她給氣昏頭了!
“少爺,我……我還是等公車來比較好……”怎么回事?少爺好像更生氣了,她說錯了什么嗎?
轉動眼珠,冰鐵發覺他手中的傘幾乎完全遮擋了澆淋在她身上的雨滴,而冷霄的頭、西裝全都被雨給淋溼了……
她的心瞬地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給揪緊,瑟縮悶疼不已,他為什么不替自己擋雨呢?
正當冰兒想要推開他的手,說她不需要他來為她遮雨時,那把唯一的傘已被冷霄以粗暴的動作塞進自個兒的手中了。
“你——算了,拿去!”他氣她,也氣自己,氣這場雨,氣……一切的一切!
眼不見為凈,他幹脆別看她不就得了。對,他大可走開,再也別看她。
“可是,少爺……你把傘給了我,你自己就沒有傘了。”冰兒揪住他溼透的衣袖,眼眸中盛滿慌亂不安的情緒。
“我的車就在那兒,淋不了什么雨,可你,已經渾身溼透了。”他近乎咆哮地大聲嚷著。
“但是,雨這么大,你會淋溼的。”她愁眉微蹙,自責著自己因固執害得他也跟著淋雨。
她為什么這么別扭?她在執著什么?冰兒的心被一波波困惑的潮水淹沒了……
“你很羅嗦耶!就說傘給你了,你還廢話那么多做什么!”見她把傘推了回來,冷霄更加惱火。
“我……不打緊,反正都淋溼了。”反正她常常淋雨,早就習慣了。
“你忘了自己曾經承諾過我什么了嗎?你想違背我的命令?”她反常的違逆讓他怒不可遏。
“我沒那個意思……只是……我不想害你淋溼了……”冰兒委屈地解釋著,害怕他會認為她是故意的、害怕他會覺得她不識好歹。
承諾,是啊!她怎么忘了自己曾經應充的誓言,她是他的寵物啊!她怎么可以違抗他的話呢?
“算了,既然你不要的話……”看了眼手中兩人互相推來推去的傘,冷霄悍然丟開它。
“少爺,你……你怎么把傘給扔了?!”冰兒著急地彎身要去撿回雨傘。
“跟我走!”他一把揪住她,狠戾地將她拖向座車。
“少爺,你要拉我去哪裏?!那傘……”他不要了?
“閉嘴!你要害我也跟你一樣淋溼嗎?”憤怒讓他不自覺加重手勁,被箝住的細白手腕頓時泛紅。
“我……”少爺真的生氣了,因為她害他淋溼了嗎?
冰兒難過地默默任由他把自己推進車裏,噤若寒蟬,半句話也不敢再多說。
***************%
宛若籠罩在暴風中的冷霄,加快車速,沒多久便將兩人帶到距離聖沁高中最近的一家五星級飯店,要了間總統套房,他將像只落水貓似地一身狼狽的冰兒狠狠推進房裏。
“把衣服全給我脫了!”他眼中焚燒著狂怒。
“少爺?!”他要做什么?!
憶及先前要她脫衣服接受調教的經歷,冰兒害怕地揪緊衣襟,退步連連。
“還在磨蹭什么?地毯被你身上的雨水弄溼了!”眼見沿著裙緣滴落的水珠一顆接一顆,冷霄不自覺地板拗著手指,發出嚇人的關節折扭聲響。
“對……對不起!”盈滿的淚水涌出泛紅的眼眶,冰兒愧疚地說道。
“夠了,既然你這么不聽話,我只有自己動手了。”翻騰的怒焰因她遲遲毫無動作而上場,冷霄一把揪住冰兒掙扎扭動的身軀,快、狠、俐落地剝除她身上所有的衣物。
“啊!不要,少爺,不要……”裸裎的困窘讓她發出難堪的叫喊。
“哼,膽敢勞煩我親自動手,就要有承受的勇氣!”他冷酷說道,嚇得她兩腿發顫。
粗暴地攔腰抱起不停揮舞四肢,激烈得猶如發狂的小野貓似的她,冷霄快步走向套房附設的豪華浴間,無情地扭開熱水龍頭,頓時,攝氏四十五度的熱水如雨幕般地自兩人頭頂上的蓮蓬頭傾泄而下。
“不要,啊!好燙……”冰冷的肌膚突如其來地接觸到熱燙的水花,冰兒渾身疼痛不已。
“活該!”他一點也不同情地責斥。
“少爺……是要我洗澡?”停止掙扎,冰兒著實愣住了,一雙可憐兮兮的紅眼,艱困地在不斷兜頭淋下的熱水中努力地睜大著,想要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不然你以為我要你脫衣服做什么?”扳過她赤裸誘人的嬌軀,無情的大手狠狠地搓揉著她冷冰冰的背部肌膚,促使她體內的血液流速加快,體溫回升。
“我以為……”天啊!她……誤會他了,冰兒漲紅的小臉羞愧地低垂。
“以為我又要調教你了嗎?”克制體內高漲的欲念,冷霄用力地摩擦她粉嫩的雪膚,直到細致的表皮泛紅、發熱。
“……”濃重的內疚充滿了她原本惶恐不安的心田。
纖細的身子默默承受著冷霄表面上粗魯,實際上卻是近乎呵憐地搓洗,冰兒熱淚盈眶。
“你會躲我,也是這個原因吧?”他板轉她面向他兩手不帶色欲地撫上渾圓雙峰。
“我……很怕。”怕什么!冰兒自問著。
她怎么會怕如今這世上唯一會疼她、寵她、憐惜她的少爺呢?他應該是這世上唯一她最敬重、崇拜的人啊!
她怎么會害怕起他來呢!
是因為除了那份敬重崇拜的心情外,內心深處不知何時多出來了一份莫名的感覺嗎!還是因為害怕旁人鄙視的目光!
“怕什么?”捏擰著小蠻腰,冷霄冷硬地質問。
“我……我對少爺的調教一點兒也不排斥,甚至有些……喜歡。可是,那都是因為少爺對我好,送我小白,讓我上學,送我禮服又教我跳舞,讓我感覺到自己好像是為了這些享受而出賣身體……這樣的我,簡直和妓女沒啥不同。”她說出這些話來,是在向他索討某種連自己都不明白的理由嗎?
她要的究竟是什么?
“住口,誰說你是妓女的!”他氣得拍了下她又圓又翹的小臀部。
“沒人這么說,是我自己覺得……”怯憐憐的語調充滿自卑。
“你,你要氣死我是不是……”他真想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才不用聽她吐露出更多教他火大的話。
“少爺……”不知為什么,她一點好不害怕他兇惡的表情,反倒有種莫名的竊喜。
“轉過來,眼睛閉上。”取了些玫瑰香味的洗發精,他搓揉著她一頭因為風雨而糾結的發。
“少爺,我可以息洗……”冰兒愧不敢當的僵直著身子。
“你給我閉嘴乖乖站好!”他大聲斥喝,手下的動作略帶懲罰性地拉扯了下她。
“好痛!”緊咬下唇,她強忍著不讓眼眶中蓄滿的水氣滴落。
少爺說過討厭看到女人哭哭啼啼的。
“你活該!誰教你淋雨的。”嘴裏雖然這么說著,可他的力道卻多了幾分溫柔。
“對不起!”除了對不起,冰兒無話可說。
“誰教你說對不起來著!耳朵捂住,我要衝水了。”憤恨地取下蓮蓬頭,調整一下水溫,他動作迅速地衝去她頭發上的白細泡沫。
“少爺,請讓我自己洗……”長這么大了,冰兒從來不知道被人揉弄著頭皮的感覺是如此地舒服,年幼時母親留給她的記憶已然模糊。此時此刻,冷霄看似粗暴的動作卻讓她備感呵護。
“你敢再動一下,我就這么把你趕出去!讓你再去淋雨淋個夠!”他威脅地喝令。
眼看著強勁的水花衝灑在她的發上,順著玲瓏的曲線蜿蜒流淌而下,他得用盡全部的自制力,才能克制體內幾近發狂的獸欲。
“少爺!”她是他的寵物,他是她的主子,照理來說應該是她要服侍他的啊!怎么會是他在幫她洗澡……她簡直是太放肆了。
“轉過去,我要衝洗你的背。”不行了,再繼續看著她兩只椒乳上嫣紅的尖端凝懸著的水珠,他定會忍不住低下頭來吞噬了她。
“少爺,你也淋了雨,你不洗澡嗎!”而且,為了幫她洗澡,他一身昂貴的衣料恐怕已是報銷定了。
“我洗不洗關你什么事,瞧瞧你,渾身冷的像支冰棒似的。”他貼近她的身後,大手滑過纖細的腰際,撫過平坦的小腹,一舉入浸那處神秘的三角洲。
“啊……”冰兒縮起肩頭,嬌羞地喊。
他的手,倣佛早已熟悉少女幽谷那兒的一切,修長的中指精準的按住了瑰麗的花核,其於的手指則輕柔的翻攪著底下細嫩的肉瓣,並快速地滑過緊縮閉合著的穴口。
“連這兒都冷冰冰的!”冷霄責備地掐擰了下怯生生的蜜核。
“啊,少爺,你不必連那兒都……”為什么少爺才這么撥弄了下那兒,自個兒的身子就變得又熱又麻?冰兒困惑的媚眼禁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地看向被他握住的腿間……
天啊!那畫面曖昧得教她心悸。
“你給我閉嘴,否則我連你的嘴巴一塊兒洗!”感覺一股暖潮自穴縫裏汨出,冷霄急忙放開她,以免控制不住的手指會偷偷溜進去。
“嗯……”她聽話地不再說了。
“好了,下去給我把身體泡熱、泡紅了才準起來。”掃視方才啟動的按摩浴缸裏的水已然蓄滿,他惡聲惡氣地命令她。
“少爺……”擔心他不趕緊脫下那身溼透的衣物好把自己弄暖和,冰兒著急地回過身。
“還是你也想幫我洗澡?”已然脫光上衣的他嘲弄地問。
“我……”乍見他結實有力的胸肌,冰兒粉臉羞紅。
“還杵在那裏做什么,還不快給我下去。”怒瞪著冰兒怔著一臉呆樣,冷霄氣得差點兒一腳踢她下水。
“是。”她大氣不敢再多吭一聲,趕緊將自己沉入浴缸中。
***************%
子夜,雨勢已歇,漆黑的天空,群星閃耀。
“冰兒,告訴我,你會討厭我這么抱著你嗎?”溫暖的室內,幹爽的大床,背靠著床頭櫃,冷霄靜靜地摟抱著她,讓那小小的頭顱依偎在他的胸前。
“不,不會。”像只小貓咪似地蠕動了下身子,冰兒舒服得幾乎快要閉上眼睛了。
“如果,今天換做是別的男人這樣抱著你,你會討厭嗎?”隔著浴袍,他輕輕揉弄著一只渾圓,感受著她細微的嬌顫。
“會,冰兒會很討厭、很討厭!”她認真地回答。
難以想像冷霄以外的男人如此擁抱著她、揉撫著她,她的身體只接受他的碰觸。
“為什么?我也是個男人啊?”他哄誘著,讓她自己去發掘內心深處的情緒。
“你是少爺,不是別的男人。”她直覺地說。
是啊!他是少爺,是她的主子啊!不是別的男人啊!
鬱抑在心頭上的疑雲似乎逐漸消散著,隱約中,某種真實的情感正要清楚浮現出來……
“告訴我,冰兒,喜歡我吻你的感覺嗎?”略微粗糙的指緩緩撫摸著如花瓣似的櫻唇,挑勾地磨挲著那細致的柔嫩。
“嗯,喜歡。”閉上眼,她回味著、幻想著,嫣紅的臉蛋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你能想像……另一個男人像我一樣地親吻你的小嘴兒嗎?”箍住驕軟身軀的鐵臂驀地收緊,冷霄低沉地在她耳邊輕吟。
皺起眉尖,冰兒厭惡地猛搖著頭。
“不要!”惡心,她無法想像冷霄之外的男人親吻她!
呵,她的反應讓他太滿意了。
“我可愛的冰兒,你知道這其中的差別嗎?”發現吧!察覺吧!你的內心深處……真實的情感。
“差別?”仍有些困惑,天真的她不時之間還無法將腦中零散的片斷拼湊起來。
“我和別的男人。”他給予提示。
“你是少爺,不是別的男人。”這是她腦子裏第一個浮現的答案,倣佛早已刻畫在心版上,揉和在骨血裏了。
“不對,那是因為你喜歡我,所以才不會排斥我的親吻。同樣的,因為你喜歡我,才能接受我的調教和摸觸,才能安心待在我的懷抱裏。”太稚嫩了,他可愛的小寵物對於感情的領悟還處於純白的地帶,天真的教他幾乎恨不得給她來一場震撼教育。
例如:杜麗兒,虛構他將和杜麗兒訂婚如何?看看她在聽到這消息後會做何反應?那一定很有趣。
“我喜歡少爺?”喜歡?她從來不曾沉思過這種感覺,只因不曾遇見。
“你自己認真想一想。”他給她認真思考的時間。
“就算冰兒喜歡上少爺,那又如何?”年輕稚嫩的她還是想不透。
“因為你喜歡我,所以,只能忍受我的碰觸,這和妓女是完全不同的。妓女為了錢,不管什么男人都可以坦然接受,因為互取所需,無關彼此的喜惡感覺。”嘆口氣,冷霄決定一語點醒她,“而你和我之間,夾雜了‘喜歡’,這其中的不同,聰慧的你會悟不出來嗎?”
“因為喜歡……一個人,所以才會覺得他的親吻和擁抱是特別的、唯一的,是嗎?少爺,我這么想對不對?”憶及冷霄每一次的親吻、每一次的撫觸,少女的心田裏,一株名為“愛情”的幼苗逐漸萌芽了,抬起晶亮的水眸,她興奮地看著他。
“聰明的小東西。”他點了下她小巧的鼻尖。
“那少爺也喜歡冰兒嗎?”她期待地問。
“不喜歡怎么會寵你?”他和她之間當真只有主子對寵物般的喜歡嗎?或許,早已變質了吧……
“那……我和少爺之間,就不算是‘援交’了?對不對?”蹙著的眉尖舒展開來,困惑了她多日的陰霾像是一瞬間全被風給吹跑了,只留下滿滿的喜悅。
“你敢這么想,小心我打爛你的小屁股。”再狠狠的“調教”她一番。
“對不起,少爺。”冰兒小小聲道歉著,她知道自己錯了。
“嗯。”她好抱歉、好抱歉喔!
“可是我還不打算原諒你。”這筆帳他可有的跟她算了。
“告訴我,冰兒該怎么做,少爺才會消火。”抬起一張充滿愧色的臉孔,她誠惶誠恐祈求他的原諒,都怪自己亂鑽牛角尖,才會徒惹少爺生氣。
“我告訴你,你會甘心照做?”深沉的眼瞳閃過一絲邪氣。
“會的,請少爺告訴我。”她眼中寫滿信任。
“那……你要負責把我身體裏面的‘火’給吸出來嗎?”他語調曖昧地說道。
“怎么吸?吸那兒?”她一定做到少爺滿意。
“好,讓我來告訴你……怎么吸以及……吸哪兒。”捧住她紅唇微分的小臉,他邪惡而詭魅地開始教授她,如何消除男人體內狂熾的火焰。
“那冰兒該怎么做呢!”跪坐在他的兩腿之間,她天真地詢問。
“張開你的小嘴,吻我。”拉開浴袍上的係帶,他按下了她小小的頭顱,帶領她認識男人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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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4-20 01:42:55
第八章
升上高二,冰兒的生活變得愈來愈多採多姿。
除去白天在杜家所必須擔任的工作,其於的時間,冰兒讀書、參加課外活動、和小白玩耍,其中最讓她感到快樂而滿足的,就是冷霄一塊兒共度的時光了。
除了男女之間的情欲歡快,他珠光寶氣抽空教導她社交禮儀、舞蹈、品酒,甚至要她去學彈鋼琴,說是要她充實自我。
舉凡冷霄所說的種種課程,乖馴的冰兒皆一一接受,且認真學習。
私心裏,她希望自己能夠越來越接近他的世界,甚至是……成為一個配得上冷霄的女人!
這是冰兒隱藏在心中最深處的願望。
聖誕節,學校放假三天,杜家母女雙雙到泰國度假,讓冰兒簡直快樂到了極點。
因為冷霄要帶她去香港玩,一起共度聖誕夜。
欺瞞管家,說是要到同學家一塊兒讀書的冰兒,在二十五日傍晚偷偷來到了和冷霄約定的地點等候著,她的心跳充滿了無比的喜悅。
沒有多久,冷霄便駕車出現,載著她直奔機場,拿出暗中幫她辦妥的證件,兩人登上波音客機的頭等艙,飛抵了東方之珠。
“天呀!我是不是在作夢啊?”
貼靠在五星級頂樓總統套房的玻璃窗前,冰兒如夢似幻地喃喃自問。
“不是,你現在很清醒呢!”打賞了推來餐點的侍者,冷霄寵溺地回答了她。
“香港,我從來不曾幻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夠站在這個對我而言不過是地圖上一小點的地方,凝望著維多利亞港。”冰兒癡癡地看著遠方如繁星般的夜景。
“過來,你在飛機上什么也沒吃。現在,先收起眺望夜景的視線,乖乖過來吃飯。”他牽起她的小手,慢慢走向擺放著餐點的圓桌。
“可是,我實在舍不得把時間浪費要吃飯上面,因為這是我和少爺一塊兒共度的第一個聖誕節。”途中經過飯店精心裝飾的巨大聖誕樹旁,冰兒突然停下了腳步。
“不吃飯?難不成你想羽化成仙嗎?”他回眸望她,帶笑的雙眸如星辰般閃爍。
“如此浪漫的夜晚,應該坐在聖誕樹下聆聽著聖誕節的歌曲,並且……”水眸氤氳,冰兒夢幻又依賴地微笑望著他。
“並且什么?”深幽的黑眸似笑非笑地揪著她。
“呃……給予彼此祝福的……”小臉一紅,她支支吾吾地說。
“的什么?”他故意裝出不解的神情。
“我只是比喻……像是祝福的親吻之類的。”絞扭著細白纖指,冰兒兩眼直盯著白色長毛地毯。
他會笑她不知羞嗎?!她的心怦怦地狂跳著。
“呵,我可愛的冰兒,這個比喻說得好。”他笑了,笑得深沉,笑得邪魅。
“少爺取笑人家!早知道就不說了。”嘟著小嘴,她羞窘地伸出小拳頭,捶著他硬邦邦的胸膛。
“哎呀!我的小寵物居然也會發脾氣呀!”攫住她不痛不癢的捶打,冷霄緊緊握著冰兒兩粉纖細的手腕,將她拉進懷中。
“人家說了,那只是個比喻!”她小臉埋在他的胸口,悶悶地說著。
“可我看你很認真喔!”他在她耳邊吹氣道。
“我……”不服氣地抬起臉來,冰兒正要替自己辯駁,不料冷霄的動作比她更快。
“我可愛的冰兒,你的臉好紅呢!”一把抱住她溫熱柔軟的小小身子,冷霄將頭抵著她的額頭,對著她潮紅的臉蛋呵氣著。
“少爺,你好壞!就愛逗我,看我發窘的可憐模樣。”每次都這樣!他就愛看她的反應。
“因為這樣的你好可愛、好可愛,可愛得讓我想要一口吃掉你!”情欲的火焰在他的眼眸深處跳耀著。今晚,他要徹底嘗遍她全身上下每一寸。
“吃……吃掉我?我又不是食物。”經過他悉心調教後的她,一眼便能看出他所暗喻的事,正是她從坐進他的座車之後便一直想要做的事。
被他開啟了情欲之門的她,已經變得越來越渴望他的親吻及愛撫了。
“是,你是我的聖誕大餐,我的聖誕禮物。”冷霄邪惡地擠捏著她又圓又翹的小嫩臀,熾熱硬碩的男性隔著層層布料煽情地壓進她凹陷的腿窩。
“少爺……”舔抿了下唇瓣,冰鐵呼喚著他的聲音沙啞而性感。
“來,摟緊我的頸子,讓我好好品嘗一下我的聖誕大餐。”攔腰抱起她嬌俏的身軀,冷霄讓兩人之間毫無空隙地貼緊,堅硬的胸膛擠壓著冰兒那對在他的調教下越來越是豐盈挺聳的軟丘。
她心悅誠服地送上微啟的紅唇。
“聖誕快樂!”他將祝福送進她的小嘴裏,與她一塊兒纏繞成癡。
“嗯……”足尖離地,冰兒感覺自己倣佛飛上了雲端。
軟軟地丁香小舌在碰觸到他的挑逗時,先是羞怯地退開了些,隨即又迎上前,慢慢地舔弄、淺嘗。直到他再也無法忍受她嬉戲的閃躲,開始化被動為主動,轉而進攻著她;他不斷地加深攫掠、吞噬她,也讓她品嘗自己。
“唔……”她忘情地呻吟著。
他的吻,狂妄而膘悍,像個搜捕者,徹底嘗遍了她口中的每一個角落。
“讓我看看你。”直到饜足,冷霄才松開對她的箝制。
她完全明白他所指“看看你”是什么意思。
沒有一絲的遲疑,冰兒退後到了聖誕樹前,想像著自己是一件精心挑選的禮物,她拉開脖子上的粉紅色絲巾,任它飄落在地毯上,緊接要後的是她桃紅色兔毛上衣以及黑色絨毛短裙。
褪去外衣的冰兒,上身僅著一件傃紅色的蕾絲胸罩,下身則是同色的低腰底褲,青春洋溢的胴體展露出另一股嫵媚的風味,看在冷霄狂熾的眼中更加撩人。
“別動,這套內衣是我專屬的權利。”他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但是眼中閃動的欲焰卻是足以燎原的熾烈。
“少爺,聖誕快樂。”她對著他伸出雙手,歡迎他來折封她。
“你又長大了不少,害我差點買不到這個尺碼。”傃紅色的蕾絲內衣是他提前就送給她的聖誕禮物,聰敏的她居然挑選在今天這個日子穿上,著實令他驚喜不已。
“我有聽少爺的話,按時做胸部按摩。”她露骨地宣布。
“真乖。”他僅只拉下蕾絲罩杯,裸露出雪嫩酥胸。
“冰兒聽話,少爺高興嗎?”她喜歡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感覺,倣佛他正以眼神愛撫著她。
“高興,非常高興。”他揉弄著一只甜美的乳房,手指輕輕按住頂端上挺翹的小乳尖。
“啊……”這不是他第一次碰觸她,今晚她卻倍加敏感。
“我想聽聽從你這張甜蜜小嘴裏吟唱出的聖誕樂曲。”他的食指及拇指邪氣地搓揉著逐漸嫣紅、硬挺的蓓蕾,掌心則一會兒輕、一會兒重地推擠著雪白蜜乳。
“嗯……少爺……”她無力地搖晃著為他而蓄長的青絲,雙眼迷蒙,紅唇輕吟,嬌媚的模樣在他的眼中分外誘人。
“這邊看起來似乎很孤獨。”他公平地對待了另一只椒乳,直到兩邊一樣地膨脹、淤紅。
她昏眩地癡望著他不斷狎玩著自己,內心深處莫名地鼓噪了起來,倣佛在渴望著某種終結的到來。
“真美。”他抽回手,得意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眼見自個兒的胸乳在呼吸時毫不知羞地向他挺立、邀約著,冰兒羞得臉都快燒起來了,不安地扭動身子想遮住自己。
“不許遮!”他抓開她的手,低頭含住被他揉得發紅的小乳尖。
“啊——”她發出難耐的呻吟,全身竄過一陣電流般的快感。
冷霄張大口,將她整團白嫩吮含得更深,並在細膩的蜜乳上留下了點點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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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長毛地毯上,少女嫣紅的胴體姿態慵懶地橫陳著,傃紅色的蕾絲底褲被褪下了,幽黑的三角地帶則大剌剌地敞開著,任由男人撫弄、搜查。
一盞原先設定投射在聖誕樹上的燈光被轉移了方向,妖冶地照映在少女身上那處最為神秘、誘人的密境。
“你還是這么敏感。”他粗硬的指頭採向他眼前觸手可及的女花,在她滑膩的蕊瓣上技巧地施壓、撩撥,引誘著甜甜的花蜜流泄而下。
“噢唔……”冰兒難耐的仰頭,快感的熱潮幾乎衝暈她。
“讓我看看你銷魂的模樣吧!”讓大拇指沾染了花穴裏泉涌而出的蜜津,他用力地擠壓、摩挲著秘密花園裏的核苞。
“嗯啊……少爺……不要了……”她口是心非地嬌喊著。
“要的,你要的。”他加重手勁,一舉將她推向狂喜的顛峰。
“啊啊啊……”高潮來得快、又急、又猛,讓她無力招架得媚吟連連。
“極品,我美麗的寵物啊!”滿意的目光掃過呈現在他眼前的一切:她淫蕩的神情、嫣紅的椒乳、收縮的秘花。
他很好心的給予她調緩紊亂氣息的時間,到她回神抬眸,以著微微困惑目光望向他時,他抬起了她左膝窩架至肩頭。
“少爺?”冰兒香腮暈紅,這淫浪的姿勢讓她不安。
“這次,我要嘗嘗你這兒的味道。”他低沉地宣告,右手緊抓住她粉嫩嫩大腿,性感的薄唇一寸一寸地逼向她那更加敞開的秘花。
“啊……少爺,你何必連那種地方都……”由於整個下身被他架高而轉為側躺的冰兒掙扎地搖著頭,他所指的該不會就是那兒吧!她驚慌失措地扭動俏臀。
“沒什么好害羞的,這兒……是你身上最迷人的地方……”俯首近看著不住抽搐的小花穴,他熾熱的氣息噴火似地灼燒著她。
嬌媚的羞花因他大膽的逼視而越顯溼潤紅嫩,隨著男性不斷俯近的目光而緊張收縮著。像是已饑渴多年似地,他猛然伸舌舔弄、撫慰它。
“不要,啊——不行……”當他的嘴唇壓上秘花後,冰兒終於忍不住失聲尖叫了。
他對待她的感覺倣佛她是一道人間美味、罕見珍饈,貪婪且狂野地啃噬著花心裏的嫩蕊。
“啊——那裏不該用嘴……”噢,天啊,世上怎么會有如此震撼心神的感覺!
感覺到他靈動的舌尖不斷地來回掃過大腿間細致的瓣蕊,冰兒驚心動魄地淫叫、嘶喊著。
他全然不搭理她,只是更加握緊她的大腿,一再地舔弄著花核和蜜穴,啜飲著從她體內流泄出的香甜佳釀。
冰兒覺得自己已瀕臨發瘋的邊緣了,他對待她的方式,幾乎快要讓她的下半身溶化掉了。
“啊——”她發出酥媚的浪吟,在他將舌尖猛然刺入花徑的同時。
他不斷地向她挺進,並合了左手的食指及中指來輔助舌頭一起取悅她,放浪地誘惑她的靈魂和他一塊兒纏繞、沉淪。
“少爺……求你……”冰兒昏眩著,渾身流竄的欲火將她吞噬,無力抗拒這激烈的歡愉,她本能地扭動著臀部,雙腿張得更開,讓他能夠更貼近她,帶給她更多的快感。
冷霄一口含住了充血的蜜核,狂野地吸吮著、舔弄著,留置在她體內的長指緩緩地開始抽送,由慢而快,由輕而重,漸漸加速進出的頻率。
“停……停啊……”浸淫在強烈的狂喜之中,冰兒瘋狂地嬌啼著,束緊的甬道將不斷入侵的長指牢牢地包箝住。
察覺到敏感的花徑內部開始收縮痙攣時,他給予她最終的深搗,狂猛的重戳。
“啊啊啊——”瞬間,她的臀突然整個躍起抽搐,因為得到高潮而大聲地哭喊。
少女的身軀徹底被他所解放,銷魂的欲火深深埋入她原本天真純凈的心靈。
十七歲的聖誕夜裏,冷霄並沒有破了冰兒的處子之身,兇在等,等她年滿十八歲的那一天。
***************%
我可愛的冰兒:
在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大概已經飛抵紐約了。
由於工作的關係,接下來為期大約一年的時間裏,我都將暫住此地,直到分公司順利成立。
信封裏的存摺及印章是我為你準備的,以防我不在國內的期間,你有急需。
牢記住我曾經告訴過你的,要不斷地充實自己,身為我冷霄的寵物,得有相當的水準。
我將拭目以待。
冷霄
由快樂天堂掉進了無邊地獄的滋味,就是她現在的感覺嗎?冰兒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攤開手中的信紙,冰兒再次閱覽著,心臟也跟著再痛上一回。
這是真的嗎?不,這不是真的,是夢,一場惡夢,醒來就沒事了,她盲目地安慰著自己。
然而,白紙黑字,她再怎么欺騙自己,也無法遏阻心頭上漫無止境的痛楚。
為什么?為什么他沒有事先告訴她一聲?難道他不知道她會受不了,會發瘋的!一張箋紙,寥寥幾句交代,這教她如何接受!
少爺,你怎么狠心來丟下冰兒?!
一顆又一顆晶瑩的淚珠滴落在薄薄的信紙上,迷蒙的水霧讓她逐漸看不清楚上頭龍飛鳳舞的字跡,然而,她的心仍舊感到痛苦難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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