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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不朽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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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油炸包子] 武碎虛空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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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5-1 19:08:41 |只看該作者
第89章三千龍象(3)

趙落塵在悲憤,其他人的臉色也不好看,光天化日欺侮四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這已經觸動了最基本的道德底線!可是憤怒歸憤怒,沒有人見義勇為。

    人們都看到了羅哲的實力,十九個人,十個一品武靈,六個白元武宗,還有兩個黃元武宗,這支戰隊已經足以踏平新月城的任何一個家族了,更可怖的是,人們已經從羅哲的種種舉動中窺知了他的身份,一想到羅哲的父親是誰,他們冷汗涔涔,僅有的一點勇氣也消失了。

    “放開我們!”

    面對羅哲的淫威,四胞胎女孩奮力掙扎,但她們只換來了羅哲更加開心的大笑,“還愣著幹什麼,幫忙啊!”

    羅源等人沒有了戰鬥時的兇惡表情,反而連連怪笑,十九個人圍成一個圈子,笑吟吟地看著裡面的羅哲和四胞胎女孩上演老鷹抓小雞的戲碼。

    “他*** ... ...”眼睜睜地看著羅哲戲弄自己的四個小媳婦,鐵和尚急的眼珠子通紅,掙扎著想爬起來,但羅源已經抓住了他的脖子,板住他的腦袋,怪笑道:“你也想看?好,一道看,哈哈,你這和尚還沒有見過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做吧?”

    “沈夫人,沈仲,這裡可是沈家的後山,你們不出來幫忙麼?”

    重傷的黑伯撕心裂肺地大喊,此時沉浮屠還在城主府療傷,他只能向沈夫人求救了,可是沈家山莊靜悄悄地,連個僕人都沒走出來 ... ...

    “哈哈,哈哈哈哈!”羅哲的笑聲更大了,他閉著眼睛捉來捉去,終於抱住了一個女孩,張大嘴就像女孩的臉蛋上咬了下去。

    就在這時!

    “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聲震四野,充滿了慈悲中的憤怒,如叢林虎嘯,震的眾人耳朵發麻。

    “那來的禿驢?”羅哲猛地抬起頭,好事將成,突然冒出來一個和尚,這讓他很不爽。

    “昔有五王,得我佛如是說,不嗔,不怒,不貪,不痴,秉慈悲心,渡一切有緣,方證菩提果!然天道昭昭,總有惡人渡化不淨,佛祖恕罪,貧僧忍無可忍,今日只得開殺戒了!“

    咚,咚,咚,踩著重若萬鈞的步伐,沉昆一步步地踏上了山頂,他每一次落腳,腳下的山石必定碎裂,留下深達半尺的腳印。

    他的身軀也變化了,肌肉健碩了四五倍,普通人的身高也暴增到了將近兩米有餘,白眉激盪,白須飄舞,如同佛像神龕中的怒目菩薩,威嚴,肅穆,卻又不失佛法的玄奧。

    這是三千龍象的加持!而且“魂經”修煉小成,沉昆在冒充掃地僧時的氣質也和平時截然不同,充滿了佛性。

    “開殺戒?嘿嘿,原來你這老禿驢是來管閒事的!”羅哲不屑地撇了撇嘴,指著沈昆叫罵:“老禿驢,你知道少爺是誰麼?你知道我們家... ...“

    “少爺,閉嘴!”

    不同於羅哲的狂妄無知,羅忠的臉色變了,他留意到沉昆腳下的碎石,斷然喝止了羅哲,然後小聲道:“小少爺,來人危險,你不要說話,交給我來應付!“

    說完,他衝著沈昆一抱拳,“這位大師,今天是我和沈家的恩怨,您何必插手?還請大師行個方便,他日,我們'凌雲羅家,必有厚報! “凌雲羅家被他格外加重了語氣。

    “凌雲羅家又如何?佛門中人,當度一切苦,一切厄,施主罪行昭昭,貧僧今日若任由你們胡作非為下去,枉為出家人!”沈昆慢慢地走近,“施主,聽貧僧一句,放了這四位女施主吧!“

    “放人?我看你是放屁!”羅哲不顧手下的眼色,冷笑道:“聽了我是凌雲羅家的小少爺,你還敢動手,哼,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厲害的和尚我見過,但那是四大傳說之一的釋迦菩提,你又算是哪根蔥?羅忠,給我動手,一個人打不贏他,就一起上,布天罡大陣!“

    動手?羅忠遲疑地看了看沈昆,說實話,他不想和這個來歷不明的老和尚動手,可是少爺已經把人得罪死了,不動手也不行了!

    “羅風!”他叫了一個人的名字,“你打頭陣!”

    被叫到的壯漢略一猶豫,他沒敢近身肉搏,隔著老遠,從口袋裡摸出兩張靈符,一左一右,射向了沈昆的雙肩。

    “不過是最普通的電光符罷了!”

    沈昆嘆了口氣,伸出兩根手指在胸前一晃,兩張靈符,被他拈在了指尖!

    震撼!

    發出靈符的羅風看呆了!另一座山頭的趙落塵更是看傻了,將敵人的靈符憑空抓住,這是什麼功力?這老和尚對靈符的了解,對靈符的掌握,得達到了什麼地步?

    “難怪您會說,他是靈符中的神話 ... ...”趙落塵喃喃地感嘆。

    “不,手抓靈符,只是高人眼中的基本功罷了!”柯西笑吟吟地望著,“小郡主,繼續看吧,神話還沒有開始呢!”

    這只是基本功?柯西說對了,二指靈犀,生擒敵人的靈符,真的只是沈昆學會的基本功之一,他要是被敵人的靈符近身,還配做一代符魔的學生麼?抓住靈符之後,沈昆手指在袖子裡沾了一點墨屑,搖頭道:“你們不肯放人,貧僧只好自己動手了!”

    說著,在兩張靈符上改了幾筆,隨便丟了出來。

    這兩張靈符迎風而長,眨眼間,覆蓋了整個山頭的天空,再輕輕一煽,狂風驟起,飛沙走石。

    羅哲趕忙閉上眼睛,但羅忠害怕沉昆趁機偷襲,眼睛睜得大大的,所以他看見了... ...只見一張靈符捲起了地上的黑伯和三五個倖存士兵,另一張靈符捲起鐵和尚和四個女孩子,而後,兩道靈符化作兩道黃光,消失在天空的盡頭。

    “巨靈符,五行搬運法!?”

    羅忠認出了老和尚的手法,驚駭道:“前輩,先不要動手!這巨靈符已經失傳多年,就算是凌雲宗和千羽宗也沒有完全的口訣,您是哪個靈符門派出身,竟然懂得這種秘法?“

    “貧僧無門無派!”沉昆輕聲回答,而後,他袖子裡滑出一摞厚厚的白紙,足有四五百張,嘆道:“施主罪孽深重,有幹天和,貧僧今日便要替天行道了!“

    替天行道?羅忠臉色狂變,大吼道:“弟兄們,圍攻,不能給這老和尚出手的機會!”

    說著,他第一個撲到了沈昆頭頂,獸骨鞭子凌厲地打了下來。

    羅源緊隨其後,沖天的刀光橫斬而出!除了羅哲,其他十六道身影也從四面八方撲來,長槍,短刀,靈符,暗器,拳腳,各種兵器招呼到了沉昆的要害。

    沉昆不慌不忙,十六張靈符甩出,“黃元護身大陣!”

    刷地,他身上泛起一層淡淡的金色罩子,十九個人的攻擊,全部被他擋在了罩子外面,而且這十九個人的動作也沒有物理慣性可言地停頓了,包括身在半空的羅忠 - 他愣是僵在了半空中,就像是掛在了空氣上。

    從外人角度看去,沈昆就像是一個金色的太陽,十九個人衝到了太陽附近,被陽光一碰,立刻陷入了靜止。

    “巨靈符,山崩!”沈昆抖手甩出了手中的所有白紙,雙手也如穿花亂蝶,在每一張白紙上畫下了一個法陣,剎那,四五百張白紙變成了六七千張!隨之,山中龍騰象嘯,六七千張靈符在山頂飛旋,變化,隱隱變成了三千狂龍三千巨象的樣子 ... ...

    轟隆!

    三千狂龍,三千巨象,帶著億萬斤的磅礴大力一同砸在了山頂,在他們腳下,羅忠等人... ...他們煙消雲散了,和整座大山一起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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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命懸一線
“柯老,這,這就是你說的靈符神話?”

    趙落塵呆呆地看著原來的沈家山,現在,這裏變成了一個寬闊的盆地,如果放滿水,都能養下三四條大鯨魚!

    “唉!”

    柯西歎了口氣,轉身走了,他心裏很不滿意,“我興衝衝地而來,隻為一觀三千龍象的威力,不成想,這老和尚的功力不到家,三千龍象,隻發揮出了不到三成的威力……這樣的三千龍象,不看也罷,不看也罷!”

    這老鬼漸漸走遠,看著他走路時上半身一動不動的怪異步伐,趙落塵心裏冒出一股說不清的滋味。

    她可不知道沈昆現學現賣,連三成的威力都沒發揮出來,以趙落塵所在的實力層次,一招幹掉十九個高手,包括兩個黃元武宗,還將一座大山夷為盆地,這已經是神話了,逼近想象力極限的神話!

    而且最令她興奮的是,這老和尚做出這一切的工具,是靈符!

    “如果我能學到這一手靈符秘法……”趙落塵興奮地握緊了拳頭,她在心裏道:“聖僧,蘭雲山之後,落塵對您的實力還有些懷疑,可現在落塵明白了,您真的是當世翹楚的靈符宗師,無論如何,落塵一定要拜您為師!”

    想到這裏,她飛身向沈昆趕來,“大師,還記得落塵嗎?”

    沈昆站在盆地中央,臉上雖然還是佛法莊嚴地模樣,可身體裏已經翻江倒海,就快要倒下了!他心道:“幹,趙落塵你就別來搗亂了,貧僧發揮出了超越極限的一招,王老兄所說的‘代價’也出現了,如今,貧僧體內血管崩裂,五髒震顫,說不定下一秒鍾就會死掉!”

    撲通,小郡主跪在了沈昆麵前,“大師,還請您……”

    “佛曰,緣去不可求,去了就是去了,小郡主不要再說!”

    沈昆高深莫測地拽了一句箴言,忍著劇痛轉身就走,

    “大師!”趙落塵追上來。

    沈昆慍怒道:“小郡主,你這是逼貧僧發火嗎?”

    “這……”趙落塵猶豫了片刻,堅定道:“大師,落塵自小嬌生慣養,有很多不對的想法,您今天不肯收下落塵,落塵也毫無怨言,隻是他日落塵若是改好,您,您還肯收下這個不成器的徒兒嗎?”

    收個屁,貧僧都快死了,哪有時間跟你羅嗦,沈昆想也不想地揮揮手,隨口道:“念你心存一點善念,罷了,他日若聽到你誠心悔改的消息,貧僧必定收下你這個徒兒!”

    “多謝大師!”趙落塵驚喜過望。

    沈昆灑脫地走掉了,可是一離開眾人的視線,他狂吐了三口鮮血,歪歪斜斜地向深山裏狂奔——如今他的靈覺和感應都大幅下降,怕有人跟蹤,自己卻查不出來,所以沒敢回家。

    衝著沈昆的背影恭恭敬敬地磕三個頭,趙落塵也走了,似乎,今天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不,好戲才剛剛開始!

    “猗兒,我們也走吧!”觀戰的公孫遠唏噓長歎,“最近這是怎麼了?先來了一個黑騎士,又冒出一個老和尚,新月城的高手何其多啊!”

    “爹,你還沒有必要在乎這個老和尚!”公孫猗輕聲道:“在女兒的武魂看來,黑騎士的強,是超出了人類極限,就算是公孫家的黃金祖先複活,也不敢輕易與之爭鋒的強!而這個老和尚的強,隻是相對於新月城的範圍……你看到剛才的趙落塵身邊那人了嗎?隻要這人出手,這老和尚就必死無疑,所以,您還是將注意力放在黑騎士身上吧!”

    “原來如此!”公孫遠鬆了口氣,看女兒並沒有挪動腳步,疑惑道:“怎麼還不走?”

    “急什麼?好戲才剛剛開場!父親,你看對麵的蘇家父子,他們不也是沒有走嗎?”公孫猗神秘一笑。

    果然!另一座山頭上的蘇安之穩如泰山,不過蘇一鳴卻有些焦急,他跺腳道:“爹,羅哲少爺死在我們的地頭上,您就算不出手,也得做做樣子啊,不然宗主追究下來,我們蘇家就完了!”

    “誰說小少爺已經死了?”蘇安之怪異地反問。

    “整座山都沒了,羅忠叔叔也已經粉身碎骨,那就憑羅哲少爺的實力,他有可能活下來嗎?”蘇一鳴錯愕道。

    “一鳴,你太低估淩雲羅家的實力了,也太低估羅哲少爺了!”蘇安之老神在在道:“你仔細回憶羅哲小少爺的一舉一動,是不是覺得,小少爺的舉止,已經狂妄跋扈的不合常理了?”

    “爹說的是,剛才強敵在前,他還敢胡亂叫囂,和找死沒什麼分別,真是狂妄的沒有理智了!”蘇一鳴點頭。

    “唉,爹告訴你,羅哲其實是一個很聰明的孩子,天分極佳,也肯努力,而且他也不想這樣跋扈的,隻是……他身不由己啊!”蘇安之解釋道:“羅哲的武魂,名為‘命懸一線’,特點是:隻要他的主要器官完好,就能以犧牲十年陽壽為代價,原地複活!”

    頓了頓,“可是超出天道的複活能力,也帶來了近乎於病態的自信!從三年前開始,命懸一線就開始暗中影響小少爺,讓他無論做什麼事,遇上什麼敵人,都自恃可以複活而肆無忌憚!到了今天,小少爺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驕橫跋扈,做什麼都由著自己的心思……”歎了口氣,“簡而言之,這是一種病,武魂帶來重病!”

    隨著蘇安之的聲音,“咳!咳!”盆地下麵突然傳出兩聲劇烈的咳嗽聲。

    一隻血肉斑駁的小手破土而出,然後是另一隻手,腦袋,肩膀……剛剛被打死的紫發少爺羅哲,活生生地爬了起來!

    “終於複活了,走,跟父親去恭迎小少爺!”

    蘇安之長身而起,快步來到羅哲麵前,跪下道:“淩雲宗,新月城分支,蘇字世家蘇安之,恭迎小少爺駕臨新月城!”

    兩大最強靈符宗派之一,淩雲宗的繼承人,這就是羅哲的身份!

    而他的父親,自然是淩雲宗主,羅翰!

    一水千年勿相忘,二日西來破東皇,三妖亂世難稱王,四大傳說隻做殤!

    這首打油詩風靡大陸,說的是十個人,九州最強的十個人,不過有好事者在後麵加了半句話——傳說之下,問羅張!

    這個羅,指的就是羅翰,九州十強者之外,無人能敵的淩雲羅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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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5-2 21:14:04 |只看該作者
第91章 兩宗招生
希律律~~

    羅哲剛剛複活,沒有力氣說話,蘇安之就跪在他身邊靜靜地等著,而這時候,遠處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

    四五百個騎兵從山道馳來,領頭的是新月城主何山,他一看羅哲灰頭土臉地站在盆地裏,趕忙跳下戰馬,幾大步就衝了過來,“羅少爺,卑職在郊外狩獵妖獸,才聽到您駕臨新月城的消息,這,這是怎麼了?”

    羅哲調勻了氣息,一腳揣在了何山心口,“死了,都死了!**的為什麼才趕過來,少爺我的手下都已經死光了!”

    何山冷汗涔涔,羅哲代表淩雲宗,是大趙燕山侯請來的客人,如今,燕山侯的客人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打死,自己這個城主恐怕是做到頭了……

    “這是燕山侯給我的令牌!”

    羅哲也正好說到燕山侯,他在泥土裏翻了翻,在原先羅源站立的地方找出一塊血紅色的令牌,打在了何山腦袋上,“你自己看,燕山侯請我們來保護新月城,順便幫忙三月份的兩宗招生大事,可是我今天剛進城,就被人殺光了手下,你給我說,少爺我的這口惡氣該怎麼出?”

    何山瑟瑟發抖,蘇安之倒是眼睛一亮,“小少爺,燕山侯的鐵血令都給您了?那你能代表燕山侯行使權利嗎?”

    “你問這做什麼?哼,本少爺現在隻關心,怎樣才能出氣!”羅哲大罵了幾句,還是回答道:“燕山侯說了,拿著他的令牌,我就是燕山侯,可以在新月城做我任何想做的事!”

    “那我再問一句,小少爺的仇人是誰?”蘇安之微笑。

    “當然是那個老和尚了,還有百寶齋,沈家……對了,尤其是沈家!”羅哲的眼睛色迷迷的,“沈家要是不肯交出那白衣女人,還有四胞胎女孩,本少爺就跟他們沒完!”

    “既然如此,嗬嗬,小少爺稍安勿躁,我已經有了替您出氣的主意!”

    蘇安之神秘地笑了笑,在羅哲耳邊道:“小少爺,你拿了燕山侯的令牌,就可以調動新月城的所有官方軍事力量,而我,掌握著新月城所有私人軍隊的調動……”輕輕地幾句話,說的羅哲眼睛大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蘇安之,少爺我以前怎麼沒發現,淩雲宗的分支裏麵,還有你這樣一個貨色?哈哈,你夠壞,夠狠,不過我喜歡!”

    羅哲拍了拍蘇安之的肩膀,“說吧,隻要這件事辦成,你想要什麼獎賞?”

    “蘇家是淩雲宗的外門弟子,為少爺辦事是應該的,哪敢要什麼獎賞呢?”蘇安之客氣了幾句,隨後話鋒一轉,招呼兒子道:“小少爺,這是犬子蘇一鳴,他也會參加三月份的兩宗招生,如果您肯在招生的時候關照一二,嗬嗬,安之感激不盡!”

    “好說,隻要他不是太爛,少爺我保證他考上,不,是保證他成為宗主弟子,我父親的親傳學生!”羅哲拍著胸脯打包票。

    蘇安之輕輕地籲出了一口氣,蘇一鳴更是激動的嘴唇顫抖了。

    兩宗招生,說的是每隔四年的三月份,大趙境內的各大武道宗派會在趙國少年中甄選弟子,這其中,又因為淩雲宗和千羽宗是最強的武道宗門,所以趙人多以他們的名字來做宣傳,號稱‘大趙百家招生,能入淩雲千羽兩宗者,躍龍門!’後來簡化了,就有了兩宗招生的說法。

    這兩宗招生就像地球上的高考,考核時的成績不一樣,能進入的宗門也不一樣,一般學生隻能去普通宗門,良好的,去名門大派;而最優秀的,才能進入淩雲宗和千羽宗。

    此外,就算能考入兩大宗門,最後的身份地位也不一樣,有人隻能做兩宗的外圍弟子,有人卻能成為內門弟子,乃至於核心弟子;至於那些幾百年不見一個的傑出天才,則有機會被兩宗宗主看上,成為宗主的親傳弟子。

    有了羅哲的承諾,蘇一鳴就能直接成為淩雲宗主的親傳弟子,將來的成就無可限量!

    蘇安之陪同羅哲離開了。

    望著他們的背影,公孫遠歎了口氣,“唉,沈家要有大麻煩了……”

    忽然抬起頭,“對了,猗兒,兩宗招生就快開始了,蘇一鳴已經得到保證,那你呢,你參加考試嗎?要不要父親這就去給你走動走動?”

    公孫猗沉默了片刻,自嘲地搖頭輕笑,“再等等吧,我的‘未婚夫’還沒有做出選擇呢,我急什麼?”

    父女兩人也離開了沈家後山,等他們走了很遠,沈家的後門才緩緩打開,孫長老領著幾十個仆人出來,望著變成盆地的大山,不住地歎息……

    “唉,沈家長老在自家後門被人群毆,最後還得靠外人救命,這讓沈家情何以堪啊!”孫長老吩咐仆人們打掃戰場,輕歎道:“可惜夫人和二少爺都不在,不然,也不會丟人丟到這種地步!”

    沈夫人和沈仲都不在?他們去了哪裏?

    不久之後,沈昆也問出了這個問題,他說話的對象是阿羅。

    剛才戰鬥結束,阿羅看出沈昆離開時腳步虛浮,趕忙破窗追了出來,多虧阿羅來的及時,不然沈昆就要昏死在荒山野嶺了。

    此時,兩人躲在山洞裏療傷,一聽沈昆問起了沈夫人,阿羅皺眉,“你的命都快保不住了,還問沈夫人做什麼?聽我的話,調動靈氣,精心調養。”

    “安啦,就是髒器受損,修養十天半月的就好了!”沈昆咳了口血,他的傷勢絕不像自己形容的那樣輕鬆,初步檢查,他心髒出現了幾道裂痕,如果不是有黃元護身大陣保護,怕是已經氣絕了。不過,一看阿羅眼睛裏‘你為了給我出頭受傷,我心裏過意不去’的意思,沈昆的小心情就美滋滋的。

    “好啦,快說說吧,沈夫人去哪裏了?”沈昆追問。

    “我聽鐵和尚說的,他們去忙兩宗招生的事情了!”阿羅白了眼沈昆,解釋道:“還記得不久前,沈夫人送給趙落塵一座銀礦嗎?那就是為兩宗招生準備的,隻要趙落塵說幾句好話,沈仲就能直接成為千羽宗的宗主弟子?”

    “兩宗招生?幹,就憑沈仲的邀月飛升,他有必要去參加考試嗎?”沈昆不解。

    “先別說這些了,趕緊療傷!”

    看沈昆的傷口伸出了鮮血,阿羅趕緊催促起來。

    就用聚靈時的黑白二氣手法,到了入夜的時候,沈昆的傷情總算穩定下來,不過一個月內不能跟人動手,否則還有髒器破裂的危險。

    休息片刻,沈昆想起了被自己搬運走的鐵和尚等人。他想叫阿福去找人,但猛地意識到,阿福呢?昨晚貧僧讓阿福去城外的藥山,買一些配合紫金藥杵的輔藥,他怎麼還沒有回來?貧僧已經給他留下了找到這裏的暗號了!

    幹,這死胖子不會是被妖獸給吃了吧?

    憂心忡忡地等了半宿,快天亮的時候,阿福賊眉鼠眼地找來了。

    “大少爺,可算是找到你了,你受傷了?”阿福高抬腿輕落腳,一進門就搬石頭堵死洞口,蹲在了沈昆後麵,滿身大肥肉都堆在一起,像個胖胖的大肉球。

    “我沒事,你這是怎麼了?被人追殺?”

    “嘿嘿,大少爺,這不是你教我的嗎?身上的錢太多了,就得小心點,財不能露白!”阿福笑的肥肉亂顫。

    “錢?你還能有多少錢?五萬兩,還是八萬兩?”沈昆算了下阿福的身家,也就隻有這麼多了。

    “五萬兩?幹巴爹的,大少爺你別瞧不起我,阿福昨天一晚,給你賺了六百多萬兩呢!”

    阿福氣鼓鼓地揚起下巴,怕沈昆不信,摸出一打銀票,上麵的數字正對準了沈昆的眼睛。

    “真是六百萬兩?”沈昆嚇得跳了起來,渾身劇痛,阿羅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意地看著阿福……

    屋子裏詭異地安靜了十幾分鍾!

    最後還是阿福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大少爺,別這樣看我啊,嘿嘿,誰叫我的狗屎運太好了呢?”

    阿福的狗屎運真的好到了不可思意的地步!

    做晚,阿福去藥山買藥,結果那藥材坊剛被妖獸洗劫,一百多口人都死了——阿福要是早去一分鍾,今天都不可能活著回來。

    更讓人羨慕的是:藥農都死了,他們的東西也就成了無主的財產,阿福在裏麵找了找,發現了一個紫色的藥杵,應該是價值不菲的紫金打造,於是,他第二天一早就帶著藥杵去了拍賣場……

    阿福對天發誓,他隻是想換幾個零花錢而已,可是拍賣場裏竟然傳出消息,那紫色的藥杵竟然是白元級藥杵,而且兩個傻帽正在鬥富,最後出到了六百多萬兩白銀!後來的事情就像是做夢一樣了,阿福拿到了六百多萬兩銀票,夢遊一樣地走出了拍賣場,後來拍賣場發生戰鬥的時候,阿福才猛然驚醒,幹巴爹的,六百萬兩銀子太燙手了,不能讓人知道賣主是我王大福!

    於是阿福進匆匆地找到了幫他拍賣的百寶齋夥計,十萬兩銀票甩出,那夥計當天就離開了新月城。然後阿福又四處打點,總算隱瞞了消息,沒有人知道紫金藥杵的賣主就是沈昆家的大總管……

    “嘿嘿,就是這麼回事啦,大少爺,這六百萬兩銀子您收好,一文錢都不差。”阿福說完之後,笑嘻嘻地把銀票塞進了沈昆手裏。

    沈昆沉默地看了阿福一陣,然後他和阿羅對視了一眼……

    這死胖子的祖墳冒青煙了,還是長綠樹了,竟然有這麼好的狗屎運?他昨天拍賣的紫金藥杵,不就是貧僧累死累活,也沒搶回來的紫金藥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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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黑騎士的命令書
白日一戰,紫金藥杵一直在羅忠身上,沈昆雖然殺了羅忠,但他也受了重傷,沒辦法拿回紫金藥杵了。所以療傷的時候沈昆還在遺憾,拼上了半條命也沒搶來藥杵,貧僧還真是虧大了呢!

    可是現在一看,百寶齋付賬的六百萬兩白銀,竟然全部回到了貧僧手裏,貧僧還是賺了!

    “阿福,你剛才手握六百萬兩銀票,怎麼沒逃跑呢?”沈昆感歎之時,阿羅輕聲問道。

    她問的人之常情,試問,一個仆人在主人不知情的情況下拿到六百萬兩,那這個仆人還能回來做奴才嗎?正常人早就逃到異國去做大富翁了!

    “是呀,你怎麼沒逃走呢?”沈昆也奇怪了。

    “說實話,我剛才真想逃跑了,就算城外又妖獸,也能雇傭幾個傭兵保護我逃走,不過……嘿嘿,阿福不傻!”

    阿福誠懇地跪下了,“大少爺,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王大福這輩子做過農夫,做過奴隸,甚至做過龜公……該見識的都見識過了,心裏也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年頭,光有錢不行,更重要的是實力,是武道!我要是拿了這些銀子逃走,先不說你這黃元武宗會滿大陸的追殺我,就說我逃到了外地,人生地不熟,能安心享用著六百萬兩銀子嗎?地頭蛇肯定會盯上我,讓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繼續道:“除了實力之外,我也沒有能保護著六百萬兩白銀的權力!大少爺,我再說一句大實話,我這麼盡心地伺候你,一是因為你真的對我不錯,明知道我貪汙了不少銀子,卻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另一個原因,是您的身份,蕩寇將軍,一等男爵,我跟著你就是男爵府的大總管,一般的小縣令看到我,都得鞠躬叫一聲老爺,就算是城主麵前我也敢抬頭說話了……”

    眼角有些濕潤,“我羅摩仁王不缺錢了,缺的,就是讓別人叫我一聲老爺!”

    聽了阿福的話,沈昆沉默了片刻,然後他拍了拍阿福的肩膀,“有你這樣一個能賺錢的大總管,是你的狗屎運,也是貧僧的狗屎運!”

    “嘿嘿!”阿福嘿嘿一笑,有些受不了這煽情的場麵了,溜出山洞去幫沈昆買藥。

    阿福走了很久,沈昆還在想著他的話,忽然搖了搖頭,感歎道:“這死胖子,運氣好,腦子也不傻,是個賺錢的料!”

    “阿福的運氣是有些怪!”阿羅若有所思地接了一句。

    “哦?你也發現了?”沈昆笑道。

    “嗯,先不說你告訴我的那些阿福的經曆,就說這些天!”阿羅眉頭皺的很緊,“這些天你忙著練功,一直是阿福伺候我,我親眼看見了幾件事……

    就說半個月前,城主府衛隊四處抓住壯丁,抓了誰,誰就要去城外的妖獸戰場送死,可是他們抓到阿福頭上的時候,一個沈家的仆人找到他,說是他一個相好的丫鬟病了,阿福去探病,不早不晚地躲過了抓捕隊!

    還有十天前,一隻火焰狂狼衝進郊區,見人就殺,最後撲倒了阿福,所有人都以為阿福死定了,可那狂狼突然轉身走了……後來我才知道,阿福那天是貪汙了你的錢,偷偷弄了幾根冰參倒賣,狂狼受不了他身上的冰參寒氣……”

    “嗯嗯!”沈昆連連點頭,“這些說明了什麼?”

    “我說不上來,運氣這種東西,一次兩次還可以說是巧合,可是像阿福這樣好運常伴,一生無憂……”阿羅疑惑地沒有說下去。

    接下來的幾天,沈昆一麵躲在山洞裏療傷,一麵溫習理論上的武功口訣,而外麵的新月城也在日新月異地變化著。

    第一個變化,兩宗招生就要開始了,千羽宗的高手已經趕到了新月城,在這幾個高手的強力支援下,城外一百五十裏之內再也不見了妖獸的蹤影。而淩雲宗的代表雖然被沈昆殺了個一幹二淨,但他們肯定會再次派人前來。

    第二個變化,三月初,新月城舉辦了隆重的春耕狩獵大典,就在大典上,百寶齋拍賣了沈昆的靈符,成交價二十七萬兩白銀,而買主竟然是……蘇安之!

    蘇老兄自己就是靈符師,背後還站著靈符無數的淩雲宗,他買貧僧的靈符做什麼?

    帶著這樣的疑問,沈昆迎來了一個壞消息:沈夫人各方活動,趙落塵從中作保,終於給沈仲弄到了一道千羽宗的命令——沈仲不需要參加兩宗招生考試,直接成為千羽宗主的親傳弟子。

    隨著這個命令,阿福將一道請柬送到沈昆麵前,說是沈家要大肆慶祝二少爺拜入千羽宗,請沈昆也會去喝酒。

    “喝酒?幹,他們是想趁機對比一下我和沈仲的差距,羞辱我這個大少爺吧?”

    沈昆看穿了沈夫人的企圖,想都沒想地就把請柬給撕掉了,沒什麼特別的原因,貧僧主動上門丟臉,豈不是有病了?

    不過話說回來,沈仲究竟想做什麼,以他的資質,需要拜師嗎?

    這樣想著,沈昆問道:“美女老師,你能看出沈仲的企圖嗎?千羽宗主很強,可他的邀月飛升也不弱啊,他有必要拜入千羽宗,看別人的臉色嗎?”

    “你很瞧不起千羽宗?”阿羅輕聲一笑,“你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們回家吧,路上我給你解釋!”

    說著,兩人走出了閉關一個月的山洞。

    走在早春的青草地上,阿羅緩緩念出了一首打油詩,“想要明白千羽宗的地位,你先記住這首打油詩:“一水千年勿相忘,二日西來破東皇,三妖亂世難稱王,四大傳說隻做殤!””

    “好臭的文筆,哪個撲街貨寫的?”沈昆翻白眼。

    “寒山老人!”阿羅冷冷說出了一個名字,似乎很不喜歡提起這首打油詩的作者,然後她繼續道:“寒山老人的這首打油詩,又稱為‘十強歌訣’,說的是當今最強的十個人!”

    她放緩了語速,“一水千年,說的是雲羅仙府,據說實力已經深不可測的水家家主,水無痕!二日,說的是黃金血族的兩大頭領,東哥,巴山雨!至於亂世三妖,世人有很多解讀的方法,沒有誰能說清這三妖究竟指的是誰,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亂世三妖中,必定有東海萬妖城的城主,妖狐素心!”

    “至於四傳說……”阿羅輕聲道,“他們是無敵傳說哥舒應龍;獨步傳說佛門釋迦;龍族傳說南林獄首,還有就是傳說中最沒有人性,最凶殘,但也是軍功最響亮的殺戮傳說,中州武君!”

    繼續道:“這十強歌訣不僅是十強者的排名,更是他們的命運批注,不過在寒山老人的十強歌訣後麵,有好事者還加上一句話:傳說之下,問羅張!”

    “羅張?”沈昆驚訝道:“老師,這個羅不會就是你阿羅吧?”

    “胡說!羅,指的是淩雲宗主羅翰!”阿羅拍了下沈昆的光頭,“而這個張,說的就是千羽宗主,張元!”頓了頓,“現在你明白千羽宗的地位了嗎?僅次於十強者的千羽張元,已經達到了藍元巔峰,距離紫元也隻有一步之遙,能拜這樣強者為師,沈仲的實力必定突飛猛進,早晚發揮出邀月飛升的全部能力!”

    沈昆忽然沉默了,很久之後,他才抬起頭,緩緩道:“也就是說,我想打敗沈仲,必須付出更大的努力了!”

    阿羅點頭。

    接下來,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等新月城的輪廓已經出現在視線之內時,阿羅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找話題道:“對了,剛才我說的十強歌訣,隻是三年前的評價,時至今日,大陸強者有很多變化,十強者不一定再是十強者,沒有進入十強歌訣的武者,也不一定比十強者更弱!”

    沈昆心裏想著沈仲,沒興趣接話,阿羅又笑道:“難道你不想知道,都有誰不入十強歌訣,卻能不遜於十強者嗎?”

    沈昆知道阿羅是在安慰自己,隻得隨口問道:“都有誰?”

    “我有一個朋友,至少就有可能打敗四強者之首的哥舒應龍!”阿羅嘴角勾勒起一絲壞笑,“說到這家夥,他可有趣死了,寒山老人說得好,這小子放蕩不羈,一輩子,一把劍,一壇酒……”

    “李謫仙會比哥舒應龍更強?”

    “當然啦,我親眼見過李謫仙出劍……等等,沈昆,我還沒有說出那家夥的名字,你怎麼知道他叫李謫仙?”

    沈昆竟然能說出李謫仙三個字,阿羅大吃一驚。

    “什麼李謫仙?我從沒有說話啊!”沈昆也懵了,他心裏想著打敗沈仲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留意阿羅說什麼,哪裏還有可能接話?

    “不是你說的?”阿羅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她手按劍柄上,喝道:“誰,出來!”

    踏,踏,踏……

    草地上想起了細碎的馬蹄聲,如細雨敲擊石板,悅耳,動聽,而且這聲音是如此的熟悉,沈昆腦子裏立刻浮現出一個場麵。

    冰天雪地的大山,一匹夢魘獸,一柄血色大劍,一個黑暗籠罩的騎士……

    黑騎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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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馬蹄聲更加細密了,沈昆腦中的景色也變成了現實,雖然不是冰天雪地,但夢魘獸沒變,血色折大劍也沒變,黑騎士橫劍立馬,攔住了沈昆的去路。

    「哎喲,老兄,你可算是出現了,我正找你呢!」半秒鐘的愣神,沈昆立刻擺出了笑嘻嘻的標準賤笑。

    「我也正找你!」黑騎士聲音冷漠,「北斗天樞,上個月的聚會你為什麼沒有到場?」

    聚會?貧僧上個月都在療傷,沒答應什麼聚會啊!沈昆茫然道:「老兄,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對了,我最近忘記了不少事情……\"

    \"失憶了?」黑騎士冷笑,「那你還記得自已是誰嗎?還記得自己的父母叫什麼嗎?還記得你的『驚鴻三劍\-嗎?還記得臘月初三你做了什麼嗎?」一連串的反問,明顯不相信沈昆的失憶說法。

    老天,這都哪跟哪啊!沈昆越聽越糊塗,兩手攤開道:「老兄,我跟你說實話,我連你是誰都不記得了!」

    「哼,我看你連死活都忘記了!」黑騎士冷哼一聲!

    說完他突然飛身而起,整個人就像是一隻黑色的大雕撲來,臨沈昆頭頂時,血紅色的大劍當頭劈下。

    這一劍看似沒有附加靈氣屬性,也沒有任何精妙的變化,可是劍鋒劈來,沈昆只覺的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血紅色的劍芒,就像巨獸的血盆大口,吞噬了他的一切抵抗意志!——

    未打完待續很不爭氣地,沈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如此之強的劍法威勢,是他現階段根本無法抵抗的!

    「有事情衝我來,欺負我學生算什麼本身?」

    眼看沈昆就要死在劍下,嗆啷,阿羅的長劍出鞘了,刺入了沈昆和黑騎士的大劍之間,恰好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隨著長劍出鞘,阿羅的氣質也變化了,黑騎士的氣勢浩然磅礡,如同遠古巨獸降臨,芸芸蒼生只能跪地仰視。而阿羅,眼睛微微瞇縫,噙著冷森森的凶殘殺意,整個人如同染血的劍鋒,陰冷,毒辣

    至少在氣勢上,阿羅與黑騎士相比絲毫不落下風!

    兩人的劍輕輕一碰,阿羅就收手了,因為他發現黑騎士並沒有動用靈氣,顯然,他只是想試探一下沈昆的實力。

    黑騎士也收手了,他饒有興趣地打量了阿羅幾眼「你也是領悟了劍意的強者,不錯!可惜你內自息虛浮,顯然是受了重傷,哼,等你實力恢復,我再賜你一戰!」

    說完,他扭過頭來盯著沈昆,聲音也疑惑起來,「北斗天樞,你連我的劍意都無法抵抗了,真的失憶了?」

    「阿彌陀佛!!」沈昆這才從驚駭中恢復過來,苦笑道:「老兄,我騙你幹什麼呀,有什麼賺頭嗎!」

    「哈哈,北斗天樞竟然失憶了,哈哈哈哈……」黑騎士突然放聲狂笑。

    沈昆也明白黑騎士不會為難自己了,放開膽子翻白眼道:「老兄,別忙著笑啊,好多事情等著你給我解釋呢!」

    「我為什麼要給你解釋?哈哈,北斗天樞不但忘了自己是誰,而且連驚鴻三劍都忘記了,其他幾個人見到這場面,一定要笑sǐ了,哈哈哈,堂堂的北斗第一星,天樞星竟然被我嚇得坐在了地上」

    黑騎士笑的前仰後合,好半天才強忍著笑意道:「北斗天樞不,你已經配不上這個名字了,還是叫你沈昆好了!沈昆,就是你忘記了自己是誰,但你也必須履行自己的責任!」提高了聲音,語氣嚴肅,「你聽著,兩宗招生之時,你必須考入凌雲千羽中的一個,而且至少要成為內門弟子,然後等待進一步的命令!」

    他語氣轉為陰沉,「如果你做不到,就努力想一想,任務失敗,你會收到什麼樣的懲罰吧!」

    說完,黑騎士縱馬而去。

    「老兄,別走啊!」沈昆趕忙招呼,可是黑騎士越走越快,他只好丟出趙洪給的密函,大喊道:「大趙王朝的趙洪要見你,qiu你幫忙收拾妖獸,你給我句話,我好覆命啊!」

    「哈哈哈哈!」黑騎士忍不住再次大笑,「沈昆,你什麼時候要顧及趙洪的意思了?哈哈,堂堂的北斗天樞,竟然落魄到這種地步」

    聲音漸漸園區,但一顆黑色的小石頭**回來,「你告訴趙洪,想見我,就拿著這石頭,來獨角山找我!桀桀,我正要找一兩個夠份量的趙家人呢!」

    「呼!」沈坤送了口氣,趙洪的命令算是完成了,貧僧鐵定關升三級了。

    不過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黑騎士臨走前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必須考入兩大宗門之一,而且至少要成為核心弟子,他讓貧僧去兩大宗門做什麼?

    更可怕的是,任務失敗還會有懲罰的,看黑騎士的實力,貧僧要考不上,他還不得把貧僧把皮抽筋啊!

    「干!」

    沈坤想不出黑騎士的心思,氣的憤憤咒罵。

    「沈坤,現在不是罵人的時候!」阿羅盯著黑騎士離開的方向,「我感覺到,黑騎士命令你的時候充滿了殺意,我相信,你要是沒有完成任務,他一定會殺了你!」皺緊眉頭,「好好想一想,你是不是真的要去兩大宗門,我建議你去!」

    去,還是不去?沈坤笑了笑,剛要說話,體內的武魂突然震動起來。

    「去參加兩宗門考試吧!」王梟的語氣有幾分蕭索,「你加入兩大宗門有好處,第一,兩大宗門立門千年,積累下的武道經驗不是我和阿羅兩個人可以比擬的,你去了,不但能系統的瞭解千年來的靈符變化,還能接觸到我所欠缺的大量新式靈符,如此,你對靈符的掌握也能更進一步!

    其二,出去走一走,見一見大陸上最巔峰的力量,你才能開闊眼界,擴展心胸!新月城對你來說太小了,舞台有多大,心才能有多大!」

    王梟的態度非常古怪,不像是日常聊天,倒像是公式化的教學,將原因,擺道理,顯然有些心不在焉。

    聽了王梟的話,沈坤瞇縫起了眼睛。「兩個老師都建議貧僧取兩大宗門,似乎,真的要去走一趟了?」

    退回現實的世界,沈坤的表情堅定起來。

    「拿定主意了?去還是不去?」阿羅看到了沈坤的變化,不過她不知道沈坤已經咨詢了王曉的意見,還當他是在自己考慮。

    「去,為什麼不去?」

    沈坤的步伐輕快起來,「不過去是去,貧僧可不是為了什麼——的黑騎士,也不是為了什麼開闊眼界……嘿嘿,沈仲拜了名師,貧僧不去看一看他究竟學了什麼,掌握了什麼秘法,將來,拿什麼打敗他?」

    沈坤養傷的閃動距離新月城有二十多里地,當他慢悠悠地來到城門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十幾個沈家的僕人正站在城門前,笑呵呵地招呼每一個進城的路人。

    他們在城下擺起了酒宴,七八十張桌子,整整五十大車的老酒,看到有人路過,立刻端來美酒,「哎呦,這位朋友,我家二少爺成了千羽宗的宗主弟子,一杯薄酒,討個吉利話!」

    白喝酒的好事誰不願意,路人立刻拱手抱拳,「哎呦,恭喜沈家了,慎重少爺天縱英才,將來的成就無可限量!」

    看到這場面,沈坤撇了撇嘴,「小人得志!」

    這時,沈家僕人看到了沈坤,臉色一變,不情願的迎了上來,「沈坤,沈家成員都在浮屠塔下面慶賀,你也快去,遲了,小心夫人責罵你!」.

    「老兄,你這是威脅我麼?」

    沈坤歪著腦袋,輕輕一拍這僕人的肩膀.

    僕人心裡一顫,他聽說了,沈坤在出征期間殺了四頭白元妖獸,這窩囊廢敢動手殺生了,那自己還敢威脅他嗎?僕人趕忙一低頭,「大少爺,我,我……」

    一隊快馬騎士從城中殺了出來,足有五十多人,他們張弓搭箭,射殺了剩下的十幾個沈家僕人,然後在沈坤面前勒馬,領頭的騎士驚訝道:「沈坤?你也在這裡?」隨即一笑,「也好,到省了我們的麻煩!弟兄們,這就是沈浮屠的嫡長子,抓了他,官升三級!」

    說著,他一鞭子抽向了沈坤的頭頂,其他騎士也從兩側包抄,亂箭如暴雨般**過來。

    干!貧僧招惹誰了?沈坤一頭霧水,甚至還有點可笑,要不是趙蒼打過招呼,不能洩露貧僧已經當官賜爵的事情,這幾個小雜兵還敢跟五品將軍動手麼?

    「老兄,想抓人,你也說清楚原因嘛!」

    沈坤笑嘻嘻地跳了起來,也不用什麼招式,一腳踹在了騎士心口,然後搶座在馬背上,抓住騎士的背甲,將他擋在了自己身前。

    噹噹噹,亂箭都射在了騎士身上,還好他身穿重甲,不然就要變成刺蝟了,但還是有幾支箭刺入了身體裡。騎士痛得大叫。「住手,住手!沈坤,你已經深犯重罪,還想再加一條拘捕嗎?」

    「重罪,老兄,我什麼時候犯罪了?」沈坤歪著腦袋微笑。

    「你還不知道?」騎士怕沈坤下死手,趕忙道:「今天中午,沈浮屠貪污的事情發作了,何城主和蘇將軍已經聯合宣判,沈浮屠在執行軍令期間貪污戰利品,依照大趙軍規,判處凌遲,同時罪及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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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章 滅門危機
沈浮屠,凌遲處死?

    沈昆猛地一個激靈,扣緊騎士的脖子喝道:「給我說清楚,我爹貪污什麼了?有什麼證據?」

    「這,這,我只是在執行軍令,說不太清楚啊!」騎士慢吞吞地解釋起來。

    原來今早這騎士正在操練,何山城主突然擂鼓聚將,說沈浮屠在出征期間犯下了貪污大罪,要士兵們立刻拒捕沈家成員,緊跟著,沈浮屠就被兩個大漢吊在了城主府門前。一看沈浮屠滿臉青綠色,肌肉萎縮,騎士立刻就明白了,這是何山害怕沈浮屠的黃元巔峰實力,已經暗中給他下了毒!

    最近一個月,沈浮屠一直在城主府調養夢靨獸的傷害。飲食供應都有城主府的僕人負責,何山想毒倒他太容易了。

    當時,這其實還有點不敢沖沈家人下手。畢竟沈仲剛剛成為千羽宗主的弟子,是趙落塵的師弟了,誰敢對小郡主的師弟下手。又有誰敢得罪千羽宗?!

    可是蘇安之緊跟著就來到了城主府,他身邊還跟了一個紫頭髮的少年,這紫發少年囂張跋扈地拿出了燕山侯的鐵血令,還有凌雲宗的令箭,放話說,這是燕山侯和凌雲宗主兩個人的聯合命令,誰敢拒不執行,就和沈家同罪!、

    而誰要是執行了……

    嘿嘿。就可以隨意拿取沈家的財富!

    一聽這命令,軍士們的眼珠子都紅了,上有燕山侯和凌雲宗撐腰,下有沈家幾座銀礦的誘惑,他們立刻出動抓人,而且上頭的命令只是抓人,但到了他們這裡。就變成了胡亂殺人,隨意搶劫財物了!

    「大少爺,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騎士懼怕道:「如今城裡的士兵都瘋了,見著姓沈的就殺。見著掛著沈家招牌的店舖就搶,我們,我們是在城裡搶不到肉了,才來這裡的,想從這幾個僕人手裡搶點湯喝……」

    沈昆的小眼睛瞇成一條細線,冷然道:「老兄,你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我爹究竟貪污了什麼了?」他心想,千萬別是貪污海納百川石的事情曝光了,不然證據確鑿,事實俱在,沈浮屠被宣判死刑也是合情合法啊!

    「這我真的不知道了,蘇安之和何城主正在審問沈浮屠,你往城裡去,其他的士兵可能知道!」

    「干!」

    沈昆甩手把騎士扔在地上,來到阿羅面前,「老師,你先不要進城,我自己去處理!」

    「沈昆,你先冷靜!」愛羅仔細回憶了騎士的話,追問道:「城主府出現了一個自發少年,怕是羅哲沒死!如果他還沒有死,這場面就是羅哲在報復沈家,你一個人還擋不住燕山侯和凌雲宗的壓力!」

    「管他羅哲死沒死!」沈昆一直在城外養傷,還真不知道羅哲復活了,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就這個的時候了,他把一個小包袱交給阿羅,小聲道:「這裡面是我爹貪污的海納百川,你把它帶著藏好,千萬別讓人看到……只要這證據不在,事情就還有迴旋的餘地!」

    說著,沈昆急匆匆地向城裡奔去。

    他心裡像著了火一樣,要是幾個人之間的恩怨打鬥,沈昆還不至於害怕,可是沈浮屠貪污,這已經上升到國法軍規的地步了,除非沈昆想對抗整個大趙王朝的國家機器,不然他別想用武力救人!

    就算他敢用武力救人,可別人能讓他如願嗎?沈昆只是黃元中段,動用三千龍象之後也不過是綠元下端的戰鬥力,而新月城裡面,可是還有十幾個千羽宗的頂級高人啊!

    一路向城裡潛入,沈昆抓住了幾個剛從城主府出來管事,也問出了後續的情況。

    說實話,這次就是蘇安之在背後出主意,幫羅哲陷害沈家,說什麼沈浮屠貪污,也不過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可是蘇安之做夢也沒想到,一向以耿直著稱的沈浮屠,竟然真的貪了!

    具體情況是這樣的:審問開始之後,蘇安之籌措了一堆栽贓陷害的證據,然後問沈浮屠,你可知罪,你可知道在出征期間貪污戰利品是何等嚴重的罪名?結果,沈浮屠還當貪污海納百川的事情曝光了,一言不發,閉上了眼睛等死,算是默認了罪名!

    他還真貪污了麼?蘇安之驚呆了,但也笑的內傷了,然後順水推舟地讓沈浮屠畫押認罪,開始名正言順地拘捕沈家成員。

    等沈昆問出這些的時候,城裡的沈家店舖已經被洗劫一空,陪沈浮屠療傷的鐵和尚等人都已被抓,而沈家山莊也被軍隊團團包圍,就等羅哲的一道命令,便立刻攻山屠莊。

    「趙落塵呢?這丫頭就算不知道貧僧是老和尚,不屑救貧僧,可她也不至於不管沈仲這個師弟啊!」

    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沈昆已經來到了城主府門前。之間偌大的城主府外佔了黑壓壓的一大片士兵,而城主府大門開啟,透過人縫,還能看見門後的門廳已經佈置成了刑場,沈浮屠就被吊在一根大柱子上,臉色淤青,果然是真的中毒了。

    「諸位鄉親們請看,這急速你們熟悉的沈浮屠!」

    蘇安之就在門口,他笑瞇瞇地招呼軍隊封鎖線外的圍觀百姓,朗聲道:「可是,這也是你們不熟悉的沈浮屠!知道為什麼這麼說嗎?因為沈家浮屠,號稱新月城最政治的沈浮屠,竟然犯下了貪污大罪了!」

    「我說城裡怎麼在抓沈家人呢!原來是沈浮屠犯事了!」

    「不對,不對,沈浮屠一向耿直,而且沈家也不缺錢,他有必要貪污嗎?」

    聽到百姓們的議論聲,蘇安之高高舉起一封文書,「鄉親們不相信是嗎?我第一次聽到這消息,也不相信!可是沈浮屠已經畫押認罪了,而且他就在這裡,能說話能活動,我就替你們問他一句……沈浮屠,你認罪嗎?」

    沈浮屠轉過頭去,面無表情。

    「默認了??」蘇安之冷冷一笑,「鄉親們都看到了,他自己都承認了,那我和你們還有什麼不信的?!」說著招呼士兵,「來人,將沈浮屠鞭笞二百,等候沈家人全部抓齊,再一併處罰!」

    啪,啪,啪!

    皮鞭子狠狠地抽在了沈浮屠的身上,而且毒辣的是,皮鞭子上還塗了鹹鹽水,每一鞭子下去,打綻了皮膚,鹹鹽水也會隨之滲入傷口,痛不欲生!

    更過分的是,俗家人躲在百姓之中煽動情緒,提供臭雞蛋爛柿子一類的東西,普通老百姓最恨的就是貪官,他們想都沒想地就抓起爛柿子,劈頭蓋臉地丟在了沈浮屠臉上。

    短短幾十秒鐘,沈浮屠被打得皮開肉綻,名譽掃地。

    看到這場面,沈昆的眼珠子紅了,可是看了看城主府門口站的幾個陌生人,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老爹沉默不語,顯然是沒有說出自己貪污海納百川的事情,換句話說,就是蘇安之還沒有真憑實據……

    這就好,這就好!沈昆溜出人群,直奔那日拜見趙洪的隱蔽小院。

    「蘇安之,你敢用國家權力對付貧僧,貧僧就讓你知道知道,被逼急了之後,貧僧也是不好惹的!」

    ……

    啪!

    沈昆來到小院子外面的時候,趙落塵前腳剛走進去,一進屋,她就氣的砸了茶壺。

    「小郡主,怎麼了?」柯西三人正在屋子裡品茶談笑,柯西站著,趙洪和道長也沒敢坐下,三人的姿勢有些古怪。

    「狗仗人勢的何山,竟敢不把本郡主放在眼裡了!」

    趙落塵怒氣沖沖道:「剛才我正在沈家出席酒宴,慶賀沈仲稱謂我的小師弟,誰承想,何山突然帶兵包圍沈家山莊,還要殺我師弟全家……」

    氣得滿臉通紅,「我命令何山退兵,可她竟然拿出了燕山侯的令牌,還說著是燕山侯的命令!該死,我父親乃是堂堂的北地王,難道還不如一個燕山侯嗎?」

    「小郡主稍安勿躁!」趙洪笑了笑,「獸尊台被毀之後,北地王爺閉關療傷,燕山侯卻節節高昇,中下層的官員裡面自然會出幾個牆頭草了!」

    「洪叔,我明白這個道理,也懶得跟他計較,可是還有哪個蘇安之!」趙落塵咬牙道:「當初還是我提拔的蘇安之,可她今天怎麼說?他竟然勾結羅哲……」

    「好了,好了,我的寶貝侄女,蘇安之本來就是凌雲宗的弟子,他幫羅哲有什麼不對麼?再說了,凌雲宗和千羽宗暗鬥了幾百年,他不敢欺負你,就去欺負一個還沒有正式入門的沈仲,這也在情理之中嘛。」

    趙洪慢條斯理地微笑。

    趙落塵氣急了,怒道:「蜀黍,你還笑得出來?我可是被何山的士兵押解回來的,這口氣,說什麼也不能嚥下去!」

    「不嚥下去,你還能怎樣?」趙洪老辣地反問,「難道你還想讓叔叔和盧道長出面,繳了何山的軍權,殺了蘇安之嗎?」

    歎了口氣,「落塵,你年紀也不小了,官場上的事情也應該明白一些了,我們正在執行王朝密令,要是替你公開出面,不就違背了陛下的命令嗎?」再次坦克口氣,「而且燕山侯權傾朝野,叔叔不想,也不能為了一個小小的沈家和他正面衝突啊!」

    「哎喲,趙元帥這是不肯幫我們沈家了?那我還算識趣些,趕緊走吧!」

    沈昆在外面聽到了這段對話,也明白了趙洪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不過他一面說著離開的話,一面笑瞇瞇地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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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5-2 21:17:06 |只看該作者
第95章 你敢不幫忙麼?
「沈昆?」趙洪老臉一紅,他剛說完不肯救人沈昆就進來了,多少有些尷尬。

    「蕩寇將軍,一等男爵沈昆,見過趙元帥,見過盧道長,見過柯西老前輩,哦,還要見過小郡主……」

    沈家人都快死光了,可沈昆表現的比任何人都要輕鬆,他不厭其煩地四次行禮,把在場四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哼!」趙落塵不屑地哼了聲,「沈昆,以前我就知道你窩囊,想不到你還沒人性,沈家都快滅門了,你還笑得出來?」

    「我不笑,難道還要哭嗎?小郡主,如果掉幾滴眼淚就能救回我爹,我早就把長城哭塌了!」

    沈昆開了句玩笑,坐在酒桌上自斟自飲,幾杯酒下肚,他才慢條斯理地問道:「趙元帥,聽你剛才的意思,您是怕了燕山侯,不敢替我們沈家出頭了?」

    「哼,本帥自有主張,輪不到你來教訓!」趙洪板起臉。

    「哎喲,看我這張嘴,元帥息怒,元帥息怒……」

    沈昆拍了下自己的嘴巴,心中卻說,你果然還是沒有膽子救人!不過,救不救人是你說的算得麼?

    十分鐘之內,貧僧不把你逼得主動幫忙,就不算是少林寺的頭號奸商!

    這樣想著,沈昆笑嘻嘻地繼續道:「元帥,其實我也理解您的苦衷,國事為重,您幫忙,是沈家的福氣,您不肯出手,那也是為了大局不幫忙,末將不敢有一句怨言!」

    「沈將軍能這樣想最好!」趙洪的臉色緩和了,「這樣吧,沈家的其他人我是愛莫能助了,但你畢竟是由我親手冊封的,算是我的門生,你就留在這裡,本帥擔保你平安無事!」"

    「哎呀,多謝元帥!」「沈昆感激涕零,但他很快就義正言辭道:「不過元帥以國家為重,末將也不能國為一時的困難枉顧了皇帝陛下的任務啊,元帥,末就走了,再去找黑騎士談一談!」

    再去?

    「你已經見過黑騎士了?」趙洪猛地抓住了沈昆的手臂。

    沈昆笑瞇瞇二抖手,那塊黑騎士送的小石塊就出現在桌面上,「末將不才,昨天已經找到黑士了,諾,這就是他的信物!」

    「好,好,沈將軍辦事利索,陛下必有重賞!」趙洪興奮地直搓手,「快說說,黑騎士是什麼態度,他肯幫我們對抗妖獸嗎?」

    「這個……」沈昆忽然遲疑起來,「元帥,我黑騎士見面的時間很短,還沒有來得及詳談呢!這樣吧,我這就去見他,您等我的消息!」說完悲壯地仰起頭,「當然,現在全城都在搜捕沈家成員,如果末將不幸遇難了,就請元帥派其他人去找黑騎士吧!」

    其他人?他奶奶的,除了你還有誰能找到黑騎士?

    趙洪趕忙道:「不可,,你不能孤身出城,我請盧道長保護你!」

    「不行,這可不行!」沈昆連連擺手,「黑騎士可是有言在先,他只見我一個人,其餘人見誰殺誰!盧道長要是跟我去了,那就不是他保護我的安全,而是我擔心他的安全了!」

    「那……」趙洪被說得沒詞了。

    沈昆又加了一把火,他悲憤道:「還有一件事請元帥見諒,您知道的,我們沈家正在生死存亡的當口,見了黑騎士之後,我一定會先請他幫忙營救沈家的,所以……」深深地歎了口氣,「唉,總之您要有個心裡準備,黑騎士可能會在新月城出手!」

    趙洪的頭皮炸開了!

    黑騎士在城內出手?老天,先不說他這種級別的戰鬥會誤傷多少平民,就說自己的任務,黑騎士一旦和王朝軍隊正面衝突,他還肯幫大趙王朝清剿妖獸嗎?他還肯和大趙軍方合作嗎?

    「不行,你絕對不能讓黑騎士出手!」趙洪急忙大喝。

    「不請他出手,我們沈家就要死!」

    沈昆的吼叫聲更大,他捶打胸口,「此時此刻,我親爹被人吊在城主府門前,受盡凌辱;我乾爹被掛在了火刑架上,隨時可能被人燒死,還有我黑伯,青叔,他們也都快死了,我能不救人嗎?」義正詞嚴道:「元帥,不忠於父,安能忠國!大趙不就是講究以孝治國嗎?請您原諒,我一定會請黑騎士出手,也請您擔待,我在執行軍令時還想著自己的家人!」

    說著,沈昆灑淚告退。

    他一面走,一面用餘光打量趙洪的身子,心中默數,五,四,三,二,一!

    「站住!」

    不出預料,後面傳來了趙洪的大喝,沈昆心知肚明地轉過身去,卻一臉茫然地問,「元帥,您還有何吩咐?」

    「呵呵,沈將軍好像忘了一件事呢!你聯絡到黑騎士,理當論功行賞,要走,你也要帶上你的獎賞啊!」

    說著,趙洪的臉色突然嚴肅起來,喝道:「沈昆,跪下接旨!」

沈昆趕忙跪了下來,只見趙洪取出一冊黃絹,大聲念道:「獸尊庇佑,大趙王宣:蕩寇將軍沈昆為國盡心,功勳可嘉,晉封鎮北將軍,賜三等世襲子爵,實授軍事參贊權,欽此!」

    「謝我王!」沈昆舉手接過聖旨,忽然覺得手裡沉甸甸的,抬頭一看,聖旨下面還壓了一塊巴掌大的半圓形鐵牌。

    鐵牌的正面紋著半個老虎頭,背面是兩個古篆大家——尊佑!

   「元帥,這令牌是……」沈昆有點發蒙。

    「沒聽過『行軍虎符』嗎?」趙洪壓低了聲音,「你已經是鎮北大將軍了,有權力調動一部分王朝軍隊,手持虎符,新月城之內,除我之外,你最大!」

    聲音更低,「還愣著幹什麼?城外有我的一萬御獸軍,原本是用來防備黑騎士的,不過現在……呵呵,你可以隨意調動他們,做一些你喜歡的事情!」

    一萬大軍?老兄,你不幫忙則以,一幫忙就是狠手啊!

    沈昆真誠道謝,也將那黑色的小石頭送到趙洪手中,附耳道:「天黑之後,孤身去獨角山,黑騎士在那裡等著元帥!」

    「哦?你不是說黑騎士還沒有表態麼?」

    趙洪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哈哈,你小子啊,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他已經明白了,沈昆就是在故意逼他幫忙,不過明白了又怎樣,結果很完美,趙洪很開心,還會在乎一點點的過程麼?

    手握一萬大軍,沈昆挺胸抬頭地離開了小院子。

    他的心態都有些不一樣了,一想到只要自己一句話,一個眼神,一萬精銳軍人就會幫自己上刀山下油鍋,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他的嘴角就忍不信上翹……這就是權力的好處麼?

    沈昆用最快的速度來到城外,找到了隱藏在深山中的一萬御獸軍——交接的過程非常簡單,他拿出一半虎符,領軍副將拿出另一半,兩塊虎符合成一個猙獰咆哮的虎頭,並『獸尊庇佑』四個古篆大字。隨之,副將欠身大喝,「請將軍下令!」

    「老兄,你們立刻分批潛入新月城,在城主府和沈家山莊之間待命,注意,在我出現之前不要暴露來意,以防蘇安之拿我爹要挾你們……」

    沈昆輕聲吩咐了幾句,然後急匆匆地返回了新月城。

    雖然有了一萬大軍作保證,但他還是不放心:用道上的話說,他已經擺平了白道,可是黑道呢?何山城主懼怕軍方高官,可能會就此罷手,可凌去宗會給大趙軍方面子嗎?

    想要擺來凌雲宗,必須再找一些見不得光的力量!

    沈昆從後門來到了百寶齋!

    很有趣,沈昆進門的時候,老掌櫃正在熱情地招待四個白髮老鬼,一看沈昆來了,他哈哈大笑,「爵爺,我就知道你會來百寶齋,什麼也別說了,全給你準備好了!」

    「哦?老掌櫃都準備什麼了?」沈昆驚訝道。

    「來,先認識一下幾位老前輩!」老掌櫃介紹道:「這四位老前輩來自北方的幽冥鬼堡,分別是鬼丹老前輩,鬼直老前輩……呵呵,你叫他們一聲『鬼老』就好!」笑了笑,「四位老前輩正好和凌雲宗有些過節,爵爺,您也就別客氣了,帶上他們吧!」

    壓父蔭聲音,附耳道:「他們都是綠元下段,最擅長變幻莫測的鬼道功法,足夠對抗凌雲宗的內宗高手了,你用他們的時候留點心,別讓他們的身份曝光就行!」

    「哎喲,老兄,你真是太關照我了!」沈昆做夢也沒有想到,百寶齋竟然這麼利索,連打手都給找好了。

    老掌櫃輕聲一笑,「爵爺,既然你我是朋友了,那我也就不瞞爺,今天不是我在幫你,而是你在幫我!」

    他低聲解釋道:「我收到消息,羅哲不但沒死,還帶來了兩個凌雲宗內宗高手,他要是滅了沈家,下一下目標肯定就是我們新月百定齋!唇亡齒寒,所以就請爵爺做那出頭鳥,給羅哲一個狠狠地教訓!」

   「好說,好說!」

    沈昆也明白禮尚往來的道理,笑道:「老兄,等我回來,我們的靈符買賣立刻開張,怎麼樣?」

    「哦?你師父已經答應了?」老掌櫃眼睛一亮。

    「一個月之內,我給你足夠販賣一年的靈符!」"沈昆微微一笑。

    老掌櫃哈哈大笑,就在他的笑聲中,沈昆帶著四個白髮老鬼離開了百寶齋……

    呼!走在路上,沈昆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好吧,為了救人,貧僧已經搭上了所有的本錢,等下,某些人可要好好享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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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老兄,別怪貧僧沒有警告你哦
夕陽西沉,皎月初升,城主府從裡到外都沉浸在詭異的氣氛中。

    門外,搜捕沈家成員的行動基本結束,越來越多的平民匯聚到了城主門前,一小部分平民是膽子大來看熱鬧的,絕大部分則是被蘇家煽動,來批判『大貪污犯』沈浮屠的。這些平民在門外振臂高呼,不斷地丟出某些人特意提供的臭雞蛋和爛柿子,瘋狂得就像是一群沒有理智的野獸。

    而城主府裡面,在裡三層外三層的軍隊看管下,沈浮屠吊在十字架上,頭顱卻高高昂起,鐵和尚,黑伯,青山頭領三人被捆在他旁邊的刑具上。四個人沉默無聲,只有鐵和尚偶爾不住地念叨幾句,『他奶奶的,沒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了昔日的戰友手裡,可憐洒家那四個小媳婦啊!』

    「鐵大師,想念你的小媳婦了?」

    蘇安之就站在刑具旁邊,聽到鐵和尚的感歎,他微微一笑,「大事放心,你的四位夫人很快就會和你團聚的!」

    鐵和尚冷哼了聲,隨即歎了口氣。

    唇亡齒寒,洒家的四個小媳婦,怕是真的已經落到蘇安之的手裡了吧?

    正想著,院牆外面傳來了少女的驚呼,「夫君,救我們!」

    緊跟著就是羅哲的狂笑,「再大聲點,再大聲點,哈哈,少也我就喜歡這個調調!」

    羅哲摟著四胞胎少女中的兩個,他身後的士兵押解著另外兩個,笑哈哈地走進了進來,四胞胎少女想要掙扎,可是他們哪裡掙的過精銳士兵?而且一看鐵和尚和沈浮屠都在刑具上,四胞胎美少女絕望了。

    「夫君……」

    「原來你已經被……」

    「夫君放心……」

    「我們一定對得起你!」

    四胞胎少女絕望地哭泣,鐵和尚一時間沒聽明白他們的意思,可是羅哲經驗豐富,早就明白了,他輕輕一扣懷中兩個少女的下巴,吩咐後面的士兵道:「學著我的樣子,防止他們咬舌自殺,哼哼,少也我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想死,也得等少也爽快之後!」

    「羅哲!」鐵和尚紅著眼睛怒罵。

    「敢罵我?來人,給我用荊棘條掌嘴!」羅哲推搡四個少女進屋,吩咐道:「記得,別把鐵和尚打死了,讓他挺清楚,屋子裡會發出什麼聲音!」

    士兵們露出了曖昧的微笑,只要是男人,就能想像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羅哲,你父親就是這樣教你的麼?你這孽畜,簡直給凌雲宗,給蕭輕皇先祖丟盡了臉面!」外面忽然傳來一聲怒喝,但有些底氣不足,夾著幾聲咳嗽。

    聽到這聲音,羅哲一愣,蘇安之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們已經算計好了,只要在城主府門前羞辱沈浮屠,沈昆就一定會被迎來,然後他們就可以一網打盡了,可是這突然而來的聲音,不像是沈昆啊!

    「哪個龜孫子在這裡廢話?」羅哲撇嘴道。

    「羅哲,你敢侮辱師長,找死麼?!」外面的聲音更加憤怒了,可羅哲也放心了,因為說話的人要是高手的話,他早就殺進來了,不可能這麼慢吞吞的。

    說話人確實是個高手,但也不得不慢!他坐在輪椅上,被兩個少年推了進來。他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年輕人,三縷長髯,眉清目秀,有幾分教書先生的樣子,不過這人有病在身,不但坐著輪椅,臉色也透著一股病態的慘白色。

    「既然是師叔,那羅哲少爺對他的態度……」

    「這是凌雲宗的秘密,你們就不要多問了,想知道,憑自己的本事考入凌雲宗再說!」蘇安之冷冷地打斷了將領們的追問。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玉先生已經被羅哲氣的連連咳嗽,「小畜生,今天我就替蕭輕皇祖師清理門戶,殺了你這忤逆弟子!」

    說著,他輕輕一抬手,一道紅色的雷光從指間出來。

    「紅元武宗?」軍士們看傻了,能將雷光修煉到紅色,這人至少也是紅元武宗的境界。

    可是更令他們驚訝的是,一看玉先生向自己出手了,連白元武宗都不是的羅哲卻一臉的滿不在乎,他撇嘴道:「玉師叔,你還以為你是凌雲宗的第二高手啊?你已經是廢人了,不要拿花架子來嚇唬我了!」

    話音未落。屋子裡閃出兩道?人影,看光?芒,他們兩個都是綠元武宗下段,但就是這綠元的力量,輕而易舉地打散了雷光。

    光芒散盡,兩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站在羅哲兩側,衝著玉先生一拱手,然後就不再說話。

    將士們這才看明白,玉先生雖然曾經是紅元武宗,可是他身?體殘廢,已經發揮不出紅元武宗的真正威力了!

    「師叔,還有別的本事嗎?沒有,就別再這裡冒充高手了!想教訓我?哼,我教訓你還差不多!」羅哲叫?罵了幾句,好奇道:「對了,你

    來新月城做什麼?」

    「咳咳!」玉先生苦澀地搖著頭,暗恨自己的身?體不中用!

    他身後的少年不忿道:「你管我師?父來做什麼?」

    「你們不說我也知道!」羅哲揚起頭:「肯定是無摩崖沒人了,想趁兩宗招生的機會nong幾個好苗子。不過我說師叔,你看看你的樣子,誰

    能看得上你,誰會拜你為師?」

    「哎呦,羅哲,你這話可就不對了,當老師,不僅要看武功,還要看人品!依貧僧看來,這位老先生的人品,比在唱所有人都好的多

    呢!」

    外面傳來了第二個聲音。

    聽到這聲音,玉先生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光?芒,他剛被羅哲當著幾千?人的面奚落。突然冒出來一個人替他說好話,這不啻於雪中送碳,讓

    他心裡好感大增。

    而羅哲的眼睛也亮了,他聽出來了,這是沈昆的聲音!

    之間門口的人海中分出一條通道,沈昆笑嘻嘻地走進來,往門檻上一蹲,一臉劍笑的樣子恨不得讓人一鞋底抽ǐ他!

    「哈哈,沈昆你終於來了,告訴你,這場面就是給你準備的,就是為了把你引來!」羅哲興?奮地大叫。

    「安啦,安啦,老兄,這種小孩子的把戲你就別炫耀了,六歲以上的孩子都能看明白哎呀,看你這麼興?奮,難道你的智商還沒達到

    六歲嗎?」

    沈昆笑瞇瞇地回了一句,能把人氣ǐ。

    「你,你哼,本少不跟你鬥嘴!」羅哲的嘴巴比不上沈昆,怒道:「既然你敢來,就別想走了,來人,把沈昆給我拿下!」

    「就算要說話,也必須是你被捕之後!」

    蘇安之冷冷一笑,自將沈昆捆了起來,吊在了沈浮身邊。

    沈昆剛出現的時候,蘇安之還有些心裡打鼓,明知道這裡是陷阱,沈昆卻敢孤身前來,這裡面肯定有貓膩啊!可是現在一看蘇安之

    放心了,人都已經抓住了,就算有什麼陰謀詭?計,他也可以在第一時間砍掉沈昆的腦袋!

    想到這裡,蘇安之心情大好,笑道:「好了,有什麼遺言,就說吧!」

    「嘿嘿,其實我就想說一句話」

    話還沒有說完,他忽然連連搖頭,「算了,不說了,反正你們也不會相信總之你們記住,我已經提醒過你們了,別怪貧僧沒事先打

    招呼,勿謂言之不預也!」說到最後還開心地拽了句古文。

    他提醒什麼了?

    此言一出,人們就像是看瘋子一樣地看著沈昆,這小子腦子進水了麼?他已經被捆了起來,刀就在腦袋頂上,可是他還敢說什麼別說我

    沒提醒你這像是正常人說的話麼?

    蘇安之怪異地打量了沈昆幾眼,隱隱覺得這小子可能有了什麼底牌,但他實在想不出,一個被押的窩囊廢,還能有什麼辦琺反敗為

    勝?

    留意到大家的表情,沈昆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然後悄悄地,悄悄地,將幾張靈符塞進了沈浮和鐵和尚幾人的衣服裡

    「昆兒!」沈浮神色一動。

    沈昆小聲道:「安啦,老爹,我是怕等下蘇安之苟急跳牆,先來給你送幾張保命的東西,至於其他的嘿嘿,看戲好了!」

    希律律!

    門外忽然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何山帶著幾個騎士橫沖直撞地闖了進來。

    「何兄,你不是在帶人圍困沈家嗎?怎麼回來了?」蘇安之詫異地迎了上去。

    「情況不對,可能出大事了!」

    何山跳下馬,狂飲了幾大杯茶水,抹了把臉道:「我剛接到消息,從曰落開始,有大批jun?隊進?入了新月城,我的人想阻攔他們,可是根本

    就攔不住,來的竟是六大神御之一,王朝最強戰力,御獸衛!」

《 本帖最後由 不朽傳說 於 2011-5-2 21:4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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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5-3 05:03:23 |只看該作者
第97章 官大一級壓死人吶
「御獸禁衛軍?這是什麼部隊?」蘇安之一愣。

    「老弟肯定沒聽過,御獸禁衛軍,是獸尊李牧建立的六支機密禁軍之一,大趙軍規規定。只有五品以上官員才能知道他們的存五安何山面色難堪,「而且想要調動御獸禁衛軍,必須滿足兩個條件,第一,手持行軍虎符,第二,必須擁有皇帝陛下欽賜的實授權!」壓低了聲音,「老弟,御獸禁衛軍出現,就說明新月城至少來了『五安將軍』之一!」

    蘇安之終於色變了!

    他畢竟還知道一些軍事常識的——大趙軍制,軍人職務分為帥,將,校尉,兵曹,雄兵,列兵,總共六等。其中將軍又分為征,鎮,安三級,一級很多雜牌將軍,蘇安之和何城主都屬於臨時性的雜牌將軍,按地球上的說法,就是個縣團級幹部!

    而何山所說的『五安』將軍,是指正式的高級將軍封號,這五安將軍不但永久性享有軍隊中的高官待遇。而且各個擁有實際軍權!說白了,就他們一亮軍牌,大趙軍隊舊的給他們聽話辦事。

    這就相當於省部級高官,軍區司令!

    至於更高一級的,像什麼鎮北將軍之類的『鎮級』將軍,那就屬於中央部門,地方上一半接觸不到。

    「小小新月城,怎麼來了這種大官?而且來的這麼巧……」

    蘇安之想了想,決然道:「何兄,我們和皇家禁軍沒有衝突,他們應該不是衝著我們倆來的,不過未免夜長夢多,先殺了沈家父子!」

    「好,就按蘇老弟說的辦!」

    何山下定了決心,他抬起手,這就要命令軍士們處死沈家父子。但是突然之間,外面有聲音招呼道:「新月城主,出來迎接我家將軍!」

    這聲音嘹亮,清脆,好像不是人類發出來的,眾人抬頭一看。只見一隻雪白色的大鳥在頭頂飛過,正在引吭啼鳴。

    靈鷲?

    何山眼鏡一閉,「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蘇老弟,靈鷲是御獸禁衛軍的標誌,別猶豫了,趕緊去迎接禁軍大將!」

    「那沈家父子……」

    「他們什麼時候都可以殺,但禁軍大將不能怠慢,不然軍法無情!」

    何山吩咐軍士們,暫且將沈家父子壓入地牢,然後收拾了刑場,拉著蘇安之快步來到了城主府門前的開闊地。

    這時候,百姓已經被驅散了,一隻御獸禁衛軍在開闊地集合,黑壓壓的一大片,足有三千人,其中更有世紀頭體型龐大的凶殘妖獸,這些人一個整隊的口號,就震得城主府大門『簌簌』地往下落灰。

    一個騎著老虎的年輕將領正在隊伍前溜虎,一看何山出來了。他微微一笑,「哪位是新月城主?」

    「末將就是,敢問將軍石……」何山欠了欠身。

    「御獸軍左鋒將,從四品虎威將軍,趙延!」年輕將領繼續微笑。

    從四品?何山只是五品城主。官低一級,他趕忙由欠身變為了鞠躬,改口道:「不知趙大人駕臨,小人有失遠迎,請大人入府!」

    「不忙,我只是先頭部隊,還要等主力軍呢!」年輕將領擺了擺手,態度溫和。

    何山也料到了,一個從四品的將軍不可能是主將,所以他笑呵呵地陪在一旁,和蘇安之一起盡心地死後著趙延大人。

    不一會兒,大地轟鳴,又有三千軍隊來到了開闊地,零頭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武將,他騎著一頭猛犸象,一路走來,旁邊不斷有人給他拆毀民居讓路。

    老天,這人拆民居而不色變,肯定是大人物。

    何山趕忙上前幾步,主動鞠躬:「大人,小人是新月城主何山。敢問…

    …」

    「御獸軍,行軍司馬,安南將軍,趙罡!」

    這中年武將看起來不苟言笑,不等何山說完話就報出了自己的名號。

    安南將軍?沒錯了,這人是安級將軍,肯定就是主將了,何山趕忙半跪下來,「上將軍,小人失禮了,城主府內已經……」

    啪!

    驅趕大象的鞭子抽到了何山頭上,安南將軍怒喝道:「不開眼的傢伙,我家主將還沒到,我進去,豈不是亂了軍規!」

    他也不是主將?

    何山捂著挨打的臉蛋,想發火,但強忍下了這口氣!他雖然投靠了燕山侯,可是縣官不如現管,人家的軍階比他高,又有六七千軍隊擺在這裡,發火就是在找死啊!

    何山擦掉臉上的血漬,笑盈盈得面對安南將軍的冷臉……

    至於蘇安之……

    抱歉,這裡沒有他說話的資格!

    又過了小片刻,四千多巨人從遠處奔來,他們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四千多人邁步的時候如同一人,呼吸節奏都幾乎完全相同,一看就是大陸上最精銳的軍隊之一。

    走在最前面的將軍也很樸素,普通的白袍。普通額白馬。但這人在城主府門前勒馬站穩,一萬御獸軍立刻分裂成了四個爭取的方陣,然後整齊捶胸,「獸尊庇佑,將軍必勝!」

    何山和蘇安之的臉紅了,相比他們出征的時候,這才叫軍人,這才是真正的軍隊!

    「大人,何山恭迎您駕臨新月城!」看到這人的威嚴,何山趕忙趴在了戰馬的左側,充當這人的踏腳石。

    這人卻沒有踩在何山的背上,逕直跳了下來,笑道:「何城主起來吧,軍隊裡沒有這麼多的規矩!」

    「多謝大人!」聽到這人和善情切的聲音,何山心裡一暖,「將軍,敢問您是」

    「陳元!」

    「哎呀,原來是鎮軍大將軍到了!」

    何山趕忙跪了下來,同時給蘇安之打眼色,老弟,你也快跪下吧,這人是中央來的高官!

    蘇安之有些不情願,可他心裡不厭其煩地算了一筆漲:大趙軍方總共有三個元帥,五個征級將軍,再接下來就是鎮東,鎮南,鎮西,鎮北,以及這個鎮軍將軍——這陳元居然是大趙軍隊的第十三號人物!

    十三號,這在皇帝眼皮子底下還不算是厲害,可是放在新月城,那就是招惹不起的王朝大員啊!

    想到這裡,他勉為其難地跪了下來,介紹自己之後道:「大將軍,城主府裡已經略備薄酒,還請您賞光!」

    「哎呀,何城主和蘇將軍真是客氣了」陳元笑了笑,「不過,主將未到,我哪能不懂規矩,先喝了主將的酒呢?」

    「你,你還不是主將!?」

    何山之覺得天都要塌了,軍方的十三號人物還不是主將,老天,到底誰才是主將啊!

    「大人,您就別為難小人了,求問您一句,主將究竟是」何山哀求道。

    陳元沖王都方向抱拳,正色道:「我軍主將,乃是御賜鎮北大將軍,二等世襲子爵,沈爵爺!」

    鎮北大將軍,聽到這個名號,何山已經有些麻木的不夠震驚了,但是一聽後面的『二等世襲子爵』,他駭然色變。

    要知道,大趙王朝軍銜易得,爵位難求,尤其是『世襲』爵位。

    一旦擁有了世襲爵位,那就是皇家承認的正統貴族,而且可以傳給後代子孫,成為一個龐大的貴族世家!

    「哦,原來沈爵爺才是主將,那沈爵爺此時」

    何山向軍隊裡張望了一陣,沒有發現像是世襲貴族的大人物,不過他心裡怪怪的真是晦氣,自己正要殺沈家滿門,怎麼就來了個姓沈的大人物?

    「說來怪了,沈爵爺早已進城,他怎麼還沒來城主府呢?」

    陳元也是一臉奇怪,他又等了一陣,歎道:「看來爵爺是被俗事耽擱了,那我們先進去,在裡面等好了!」

    「好,好!」何山連續幾次下跪,膝蓋都發麻了,正想進去休息。

    以陳元為首,十幾個高級將領,還有數百親兵走進了城主府,不過何山很奇怪地發現,剩下的御獸軍並沒有紮營,而是隱隱地把城主府包圍起來。

    這應是保護大人物的舉措吧?

    何山心有慼慼地想。

    這時候,他們路過大門後的庭院,這裡剛剛還是刑場,多少有些痕跡留下,陳元不禁好奇道:「何城主,這裡剛才是刑場?」

    「回稟大將軍,我們正在處理幾個罪犯,不過您放心,事情已經處理好了。」何山賠笑道。

    「罪犯?什麼罪犯?」陳元隨口問道。

    「哦,是新月城沈家」

    「沈家?」

    陳元的臉色陰沉下來,「等一等,沈爵爺在新月城有一門親戚,都是沈姓人,你抓的罪犯,不會就是爵爺的親戚嗎?」

    「不會,肯定不會!」何山連連擺手,「這個沈家的來路我清楚,他們沒有當官的親戚!」

    「不行,你離開帶我去看一看,這種事,萬萬馬虎不得!」

    陳元的眼神嚴厲起來,他背後的數百親兵也把手按在了兵器上!

    「大將軍息怒,我這就給您帶路!」

    何山趕忙在前面引路,不過他的心情還是很放鬆的,沈家,不就是最近二十年才興起的新家族嗎?他們不可能和王都的沈爵爺有關係啦!

    來到地牢,何山還滿不在乎向牢房裡一指:「大將軍,這些人就是罪犯,中間那個小眼睛的就是主犯怎樣?他們不是沈爵爺的親戚吧?」

    在何山的手指盡頭,沈昆正蹲在牢房的馬桶上,抱著肩膀,小眼睛一眨一眨,一臉欠抽的賤笑。

    「呵呵!」

    陳元忽然連連發笑,笑容有點冷,有點毒辣,他笑道:「沒錯,這不是沈爵爺的親戚」

    啪!

    一個嘴巴子扇來,打的何山滿臉噴血。「這是爵爺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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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貧僧警告過你們了
沈昆……御賜鎮北大將軍……世襲二等子爵……沈爵爺!?

    嗡!

    何山全身的血液都湧上了腦袋,差點腦出血炸開,他身邊的蘇安之雖然盡力冷靜下來,但腦門子上的汗珠一顆接一顆地冒出來,長袍下沈昆……御賜鎮北大將軍……世襲二等子爵……沈爵爺!?

    嗡!

    何山全身的血液都湧上了腦袋,差點腦出血炸開,他身邊的蘇安之雖然盡力冷靜下來,但腦門子上的汗珠一顆接一顆地冒出來,長袍下的雙腿也在瑟瑟發抖。

    抓捕大將軍,屠殺世襲貴族,拘押沈爵爺,這三條罪名中的任何一條,都足夠蘇家和何家滿門抄斬!

    最要命的是,沈昆的一萬大軍就在門外,數百個精銳親兵更是近在眼前,沈昆想殺人,一句話就行!

    「沈昆,沈昆怎麼成了沈爵爺?」何山有氣無力地歎息。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你只需要知道,眼前被你拘押這人,正是當朝鎮北大將軍,沈爵爺,沈鎮北!」

    說著,陳元冷冷地拔出劍,按在了何山的脖子上,「沈將軍,末將聽候您的命令,是殺是剮,請您吩咐!」

    「不著急,不著急……」

    沈昆吊兒郎當地蹲在馬桶上,他不理會呆傻的何山,也不理會驚駭的沈浮屠,他向牢籠對面招了招手,「玉先生,我們繼續聊天啊!」

    剛才訓斥羅哲的玉先生就坐在對面。

    說來很讓沈昆感動,玉先生的沈昆無親無故,但他看不慣羅哲的囂張跋扈,追進牢籠來營救沈昆——雖然還沒有來得及出手,但看到這老秀才拖著一雙殘腿為自己奔波的樣子,沈昆心裡多少有了點感想。衝冠一怒,只為見不得人見不平,這也算是早已經絕了種的俠客了。

    「呵呵,原來小哥是大趙的鎮北將軍,我真是多此一舉了,告辭,告辭!」玉先生本是來救人的,但一看沈昆根本不用他幫忙,尷尬地想要離開。

    沈昆也沒阻攔他,笑道:「老兄可不是多此一舉,您老的心意,我記下了!」

    「客氣,客氣!」

    玉先生自嘲地推著輪椅離開了。

    「嘿嘿,好人走了,該說一說你們這些壞人了!」沈昆舌瞇瞇地從馬桶上跳下來,蹲在了何山面前,勾了勾手指。

    何山趕忙蹲下來,保持比沈昆略低半頭的古怪蹲姿,哀求道:「爵爺,饒命……」

    「饒命?老兄,我剛才可是已經警告過你們了,你們不聽,我有什麼辦法呢?」沈昆咂咂嘴,指著牢籠裡的其他人道:「你看,我們沈家的骨幹都被你關在了這裡,普通的成員更是死了不少,最過分的是,你還派人搶了沈家的錢財……那就說說吧,你想怎樣解決?」

    「我來說?」

    何山眼睛一亮,他聽出來了,沈昆沒想要他的命,不然就不會給他說話的機會!

    哈哈,可以活命了!何山猛地一咬牙,為了活命地豁出去了,小聲道:「爵爺,我在新月城當官二十年,多有一些積蓄……我馬上派人清點,沈家死一個人,我賠五千兩,傷一個,我賠一千兩,至於沈家受損的財物和店舖,一律雙倍賠償!」

    「就這些?」沈昆掏了掏耳朵,「那我和我爹白白被你抓捕了,就白白被你酷刑毆打了?」

    「是,是,這都是小人的錯!」何山心痛道:「小人在城外有兩座莊園,城裡也有十幾家店舖,如數賠給爵爺,算是,算是給爵爺壓驚!」

    「沒了?」沈昆抬頭看房頂。

    這些還不夠嗎?何山哀求道:「爵爺,咱們都是新月人,我有多少家產您應該知道的,我,我真的賠不出更多了!」

    「賠不出來也得賠啊,老兄,你看看外面,一萬多人都在眼巴巴地等著呢,你總不能讓他們白出動一次吧?拜託,人家可是王都來的御獸禁衛軍呢!」沈昆循循善誘道。

    「對,對,爵爺說的對,弟兄們勞苦功高,理當犒賞!」

    何山總算不太笨,轉眼間就知道沈昆想要什麼了,他低笑道:「爵ye想要犒賞三jun,理當用公款,新月城雖然窮,但一年也有千八百萬兩銀子的賦稅,爵爺您隨便動用呵呵,我會給上面打報告,就說這些銀子都用了jun費了,與爵ye無關!」

    「嗯!」沈昆勉強滿意了,拍了拍何山的臉彈,「何城主果然大方,那以後」

    「以後還用說嗎?」何山賠笑道:「爵爺將領肯定是要去王都發展的,但新月城畢竟是您的老家,您方向,只要小人在新月城一天,就一定為您看家護院,包子沈家在新月城的主人地位!」

    「哎喲,多謝老兄了!」

    沈昆笑嘻嘻地站了起來,然後一指蘇安之,「何城主的事情說完了,至於你,蘇伯伯」

    蘇安之趕忙半跪,「沈爵ye,我願按照何城主的方琺,再加雙倍賠償!」

    「不,我不需要你的賠償!」

    沈昆轉過身,背對著蘇安之高高舉起右手,然後重重地落下,「給我把蘇安之吊在城主府門前,剛才他對我爹做了什麼,就對他做什麼,然後抄了蘇家!」

    血淋淋的命令,讓所有人打了個激靈。

    抄家的意思,不僅是沒收一切財產,還包括沙掉主要成年男性,幾乎相當於滅門!

    這命令確實太狠了一些,但沈昆不得不這麼做——蘇安之不同於何山,他不是嚇唬幾句就能老師下來的牆頭草,貧僧就要離開新月城了,為了老爹和沈家以後的安寧,必須拔掉蘇家這個眼中釘!

    「沈昆,你敢滅我蘇家?」

    聽到沈昆的命令,蘇安之怒氣抱喝,但陳元立刻把他打翻在地,蘇安之紅著眼睛道:「沙人不過頭點第,你贏了,沙我一個就是,何必滅了整個蘇家!」忽然意識到這說琺的力度不夠,改口道:「你敢啥我蘇家一人試試,蘇家是凌雲宗的外圍宗門,殺一人,你就等著凌雲宗的報復吧!」

    「報復?」沈昆把這個問題看得很明白,笑道:「老兄,我不滅你們蘇家,你們就不會報復我了麼?既然你一定會向我出手,那我為什麼要留下你們蘇家?這豈不是虧大了?」

    「這」

    蘇安之剛才還打算著拖過今天,曰後再找沈昆報仇,不成想,沈昆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提前下了狠手!

    不過提到凌雲宗,蘇安之眼睛一亮,大吼道:「羅哲少爺,快幫忙啊,沈昆造反了!」聲音穿透牢房,傳遍了整個城主府。

    在蘇安之的預料中,此時,羅哲應該正在臥室裡,抱著那四胞胎少女開心,只要一句話就能把他身邊的兩個綠元武宗請來。

    綠元一到,自己就還有機會反敗為勝!

    可是

    聽到蘇安之的呼喚,沈昆撇了撇嘴,揶揄鐵和尚道:「乾爹,在擔心我的四位小嬸嬸吧?」

    「唉!」鐵和尚歎了口騎,四胞胎少女已經被羅哲帶走大半曰了,怕是早就遭了毒手

    「安啦,別垂頭喪氣的,我的四位小嬸嬸在百寶齋裡面,有吃有喝,安全著呢!」沈昆笑道。

    「他們在百寶齋?」鐵和尚蒙了,「不對啊,剛才我明明看見,她們已經被羅哲帶進了臥室」

    「乾爹沒聽過一種鬼道功琺,叫『鬼影換形』嗎?」沈昆笑嘻嘻地暗示。

    就在這時,轟隆,地面上傳來悶響,然後就是兩聲慘叫,之聽羅哲大喊道:「救命,蘇安之,何山,快讓你們的部隊來救命啊!」

    蘇安之的臉上沒有了血色!

    他明白了,剛才那四胞胎少女,是沈昆派人易容化妝的!

    如今,保護羅哲的兩個綠元武宗,肯定被沈昆的手下暗沙了,甚至羅哲少爺都已經被俘虜了!

    一下子殺掉兩個綠元武宗……

    沈昆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手下?

    「罷了,罷了!」蘇安之仰天長歎,扯開衣領,露出胸膛,閉眼道:「沈昆,你要是還有幾分男兒豪氣,就給我一個痛快!」

    「昆兒,放過蘇家把!」沈浮tu忽然開口了,蘇安之一愣,吃驚地看著沈浮tu。

    沈昆也愣住了,「爹,蘇安之可剛把你吊在城主府……」

    「我知道,但蘇安之說的對,沙人不過頭點地,蘇家上下幾千口人,你全沙了額,有干天和啊!」沈浮tu歎了口氣,「聽爹一句,給他們一條活路,不然等你進了陰曹地府,地藏王菩薩也不會放過你的額!」

    地藏王?那不就是貧僧的師傅嗎?

    沈昆心裡好笑,不過也不想違背沈浮tu的意思,想了想道:「我可以不沙蘇家,但蘇安之的武功必須廢掉,蘇家也必須立刻離開大趙王朝,而且不能帶走一個銅板的財產!」

    「多謝沈兄!」蘇安之慫了口氣,能保住人命就好,錢財的事情已經不是他能考慮的了。

    在十幾個的押送下,蘇安之落寞地離開了新月城,隨之,jin衛jun接收了蘇家的一切財產,包括莊園,包括店舖,也包括七千多人的農奴和數不清的金銀……

    當然了,這些東西很快就會落在沈昆的腰包裡!

    「陳老兄,多謝啦!」

    一切風平浪靜,沈昆在城主府宴請陳元等jinjun將領,酒宴上,他連連舉杯道謝。

    而後,趁著上廁所的機會,沈昆把陳元悄悄拉倒了一個僻靜的角落,甩手一個小紅包送上:「老兄,這次弟兄們辛苦了,一點小意思……」

    「呵呵,爵ye客氣了!」禮尚往來這是關場的規矩,陳元幫忙久了沈昆全家,拿點好處也是應該的,所以他推辭了幾句也就收下了。

    可是等沈昆一轉身,陳元打開紅包一看……

    「爵ye留步!」紅包裡的禮物太重了,嚇得陳元失聲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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