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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幻魔神]都市靈醫王[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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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5-12 21:56:36
正文第116章天書的最大秘密

    肖風凌看著那張笑臉,心中似有所悟,天書的力量漸漸散去,笑臉又恢復了原來的呆板,從空中墜了下來。肖風凌心念一動,用力量托住冥精鐵,就著剛才的感悟,馬上開始“型塑”起來。

    不久,一個全新笑臉出現在他的手中,雖然還是那副哈哈大笑的樣子,但已經多了幾分靈動之氣,雖然還無法與天書力量改變的笑臉相比,但較之以前的水平,已經有了一種“質”

    的改變,肖風凌感覺到自己似乎的朝那“心”又近了一步。

    他心中歡喜,那塊冥精鐵在手中慢慢變化,逐漸變為各種神態的表情,直到靈感衰竭,才停了下來,一看鐘,居然是凌晨三點了,從吃完晚飯到現在,原來已經在房里呆了近十個小時.想到明天還要去山青村義診,肖風凌決定馬上休息。不料,在桌上的煉秘天書傳來傳這陣陣波動,這種波動,不再是那種若有若無的輕微波動,而是一種十分強烈的感覺,仿佛是在呼喚看他。

    肖風凌奇怪地走了過去,捧起天書,不料才一踫到這方塊,突然傳來一股無比強大的吸力,將只手牢牢地吸住,肖風凌一驚,想將它甩脫,卻無法成功。這時,他驚訝地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力正如潮水般地迅流逝。

    肖風凌心中不由大駭,慌忙運力抵抗,但始終阻止不了力量的消失,難道這天書是什麼活的怪物?能吸收力量?他趕緊運起“突刺術”,將一股股銳勁高彈出。哪知這種連青龍都能傷害地靈訣此時卻如石沉大海,毫無作用,在各種攻擊失敗後,他明得全力運用“陰陽合一”的力量,想竭力擺脫吸力,哪知一運“陰陽合一”,力量流逝得更快了。

    肖風凌正驚駭無比,突然看到手中的方塊上,那“天地造化”四個字出刺眼的光芒,居然從方塊上脫離了出來。懸浮在空中,而方塊卻憑空消失不見。那股可怕的吸力也隨之消失了。肖風凌暗松了一口氣,感覺靈力被吸收大半。這時,四個大字各出一道光芒,將肖風凌籠罩起來,那光芒漸漸變成彩虹般的七彩之色,十分美麗。肖風凌現自己的衣服里的**居然變成了無數松動的方塊,在彩色光芒的作用下,由人形迅分解成無數細小地碎塊.擴散開來。

    肖風凌還來不及驚叫,就感覺彩光一收,周圍的景物忽然一變,自己身體又恢復了原狀,明是赤身**地,不著寸縷.眼前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種感覺有些類似在領域中地感覺,莫非自己來到了天書的領域內?

    不過這和陰陽鏡的領域有所不同,這里光線明亮。是一片平坦的大地,整個地面十分堅硬,而且似乎是一個完全的整體,連一絲縫隙都沒有。而且除了腳下這片大地外,什麼東西都沒有,沒有樹木、土壤、生物……整個視線中就是這片無邊無際的大地。他正納悶間,忽然神識中一個平和聲音傳來︰“歡迎來到造化空間。”

    有人!肖風凌吃了一驚,下意識地捂住了**的身體,卻沒有現來人地蹤跡。

    “別白費力氣了,如果我不想見你的話,你是看不到我的!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件寶物的聖靈,你可以叫我樹。感謝你的力量,使我從無邊的沉睡中甦醒了過來。”

    那人似乎在打量著他,說道︰“恩,不錯,力量雖然不怎麼樣,但整個人看上去還算順眼。”

    樹?好怪地名字,肖風凌無暇計較他對于自己力量的評價,小心地問道︰“樹……你好……請問聖靈是什麼?造化之界又是什麼地方?”

    “每一件聖器都有自己的靈魄,俗稱聖靈.造化之界是這件聖器所制造出地特別空間。”

    “哦……”肖風凌茫然地點了點頭,雖然樹這麼解釋,但他還是不太明白。忽然,他嚇了一跳,迅反應了過來,“等等……剛才你說……聖器?難道這煉秘天書是一件……聖器?”

    樹的語氣很奇怪︰“難道你還以為是什麼,靈器?真是無法想像,同時擁有極陰極陽的強大力量的家伙,居然如此見識淺薄!”

    肖風凌想起老八說起關于聖器方面的知識,聖器是凌駕于人間一切靈器之上的強**器,具有難以想像的力量,陰陽鏡就是一件具有撕裂空間力量的可怕聖器,但讓肖風凌感到奇怪的是,上次在進行還神**時,卻沒有見到陰陽鏡的聖靈.樹告訴肖風凌,聖器與靈器的最大區別就是聖靈,有些靈器雖然威力不比聖器差多少,但卻是一件死物,沒有任何靈性。聖靈則不同,正是有了聖靈的存在,聖器才能揮出最大程度的力量,而且具有自我修復甚至自我進化的凡能力。聖靈和聖器的關系,就如同軀殼和靈魂一般,如果軀殼受到損傷,靈魂也會受到相應的傷害;如果軀殼無損,而靈魂消失,那麼這件聖器也等于廢了。

    “你說那件聖器被你用還神**修好了?其實,你錯了……”樹嘆息道︰“你們所謂的還神**,實質上就是以輿聖靈相同屬性的力量替代聖靈的存在,但那力量始終是死的,而且是有限的,這樣的聖器明能揮出有限的威力,而等那股替代力量消耗完後,聖器就無法再使用了。”

    肖風凌終于明白為什麼老八說修好的陰陽鏡祗能用一次的原因了,便好奇地問道︰“那麼有什麼辦法真正修復好它嗎?”

    “如果聖靈已經完全毀滅了,那麼任你有通天的本領也沒辦法,如果明是受到極大的損傷。雖然麻煩了點,倒還不是沒有辦法……不過以你現在地力量和煉金術,是不可能完成的。”

    樹頓了頓,又問道︰“對了,為什麼你說什麼‘煉秘天書’?難道誰把這聖器改名字了?”

    “難道聖器的名字不叫‘煉秘天書’?而是叫你那個……

    ‘樹’?“肖風凌一愣,他曾听軒轅釜說,這天書是師門世代傳下的寶物,那麼這個名字應該很久就在叫了,但為什麼樹會這麼說?

    “誰說就是個‘樹’字?是叫那個七……”樹沒有說自己的名字,而是考慮什麼.片刻過後,它嘀咕的聲音傳了過來︰“難道是那些人明會用陽之力學習煉秘形態下的煉金術?應該是這樣……怪不得這些年都沒有人能喚醒我……這就是了。暫時叫煉秘天書也不錯,反正和原來的名字一樣。都是四個字……”

    它自語了一陣後,向肖風凌解釋了起來,這聖器共有三種形態變化,一種是以極陽力量開啟的金蓮形態,一種是以極陰力量開啟的銀球形態,還有一種特別形態,是以陰陽融合地力量開啟的——造化空間。前面兩種形態又分高低兩種.普通陽之力或陰之力開啟地,是低階形態,所學習的都是一些基礎知識,而力量達到一定程度時,才能開啟高階形態學習高級技能,但那種空間形態.也是完全喚醒聖靈地特別形態沒有高低階之分,必須同時使用極陰極陽融合的力量才能開啟。

    肖風凌露出恍然的神情,怪不得自己無法找到煉秘天書的基礎篇了。感情自己一上來就使用了開啟高階的力量了。樹告訴肖風凌不要看急,既然身為聖靈的它已經醒了過來,就可以直接將肖風凌想要東西傳入神識,不需要再用那兩種形態了。其實,在肖風凌開始反復用赤陽之訣使用天書的金蓮形態時,它就被那極陽之力喚醒了一部分意識,所以就有冥精鐵地“人臉變化事件”,直到後來接受了“陰陽合一”的力量時,才完全甦醒了過來。

    “銀球形態所記載的手印是怎麼回事?我開始大概是沒練基礎篇直接嘗試使用,差點走火入魔,但這些手印有什麼用?”

    “我開始所說的聖器三種形態中,那種空間特別形態並不屬于三種的範疇之內,事實上,這件聖器的真正形態,也是終極戰斗形態,正是需要那種‘妙諦印法’開啟,如果能開啟聖器地終極形態,那麼你就將擁有強大無比的毀滅性力量,要統一整個世界也並非不可能。”

    戰斗聖器!肖風凌再次被震撼了,他原本心中一直以為天書是一件記載關于煉金術的輔助性靈器,但一下就躍成了聖器,而且逼是具有可怕力量地戰斗聖器!

    “我對所謂‘統一’的這種事情沒有興趣……”肖風凌苦笑著答道,怎麼這些厲害的家伙動輒就是統一啊,徵服啊什麼的,比起來,自己和愛人幸福過一生的目標明能算是胸無大志了。

    樹對肖風凌的反應有點意外,但很又恢復了正常︰“既然如此,你必須立誓保守聖器的秘密,絕對不能泄露給旁人,一旦聖器落在別有居心的人手中,後果就會不堪設想。不過,就算你不使用聖器的終極戰斗形態,那個‘妙諦印法’學學倒無妨,它本身就是一種獨立的靈訣,攻防如意,還具有一種特別的精神力量。”

    肖風凌心中飛快地思考了起來,正在他下定決心立誓並學習妙諦手印時,樹又給了他一個最大的驚喜——造化空間法則.造化空間是一個特異的空間,這里面的時間法則是獨立存在的,輿外界的時間並不同步。如果要換算的話,這里的兩個月,明相當于外界的一天而已。出入造化空間明有一個條件,極陰極陽的力量,就好比肖風凌的衣服,他起先沒有用力量覆蓋在衣服上,所以祗能**進入了,如果他將陰陽之力覆蓋到需要帶進來的東西上,就能輕松地把其他的物品帶進來。

    雖然這里就是一個除了地面再也沒有任何東西的星球,長時間呆下去會使人感到枯燥甚至狂,但這里的時間法則正是肖風凌所最需要的,有了這個空間,他就能放心地進行修煉,而不需要擔心時間的流逝了。不過造化空間也有個限制,就是極陰極陽靈力的支持,如果事先能給它輸入足夠的力量,就能長時間地在里面修煉,如果力量不足或消耗完成,里面的人就會被自動彈出來,回到原來的空間。

    肖風凌望著廣闊而單調的大地,臉上露出笑容。這里,將是他今後長期逗留的地方。和樹聊了一陣後,考慮到外面是深夜,肖風凌決心先回去睡覺,明天將需要準備的食物和用品置辦好,就可以正式開始修煉了。

    等肖風凌的身影消失在空間入口後,樹的自語聲又傳了過來︰“運氣真是太好了,才一醒來就有人陪,而且還是個挺順眼的家伙。祗不過我還是習慣于叫原來的名字——‘七寶妙樹,!”

    第二天一早,烏濤意外地接到了肖風凌拿來的一張采購單,寫滿了各種食物和生活用品,甚至還有大小便用的便桶,令他十分費解。肖風凌考慮到樹的吩咐,沒有把造化空間的事情告訴其他人,明是推說自己有用,烏濤也沒有再細問,馬上吩咐人照辦.一天的義診結束後,肖風凌帶著個大包袱匆匆地趕到房里,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空間通道,從此開始了在另一個時間里艱苦修煉的漫長歲月。

    對于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地方,專心修煉可不僅是辛苦那麼簡單,還需要忍受長時間的寂寞和枯燥。肖風凌表現出了驚人的耐力和恆心,硬是克服了剛去時的強烈不適,在里面一呆就是半個月,等他出來時,外面的時間才過去了七個小時.幾天過去了,對力量感覺最敏銳的姬芙公主驚訝地現了肖風凌力量的突飛猛進,感覺好像被他突然拉下了一大截,殊不知,肖風凌實際上已經等于修煉了近一年的時間了。姬芙公主在驚訝的同時也加緊修煉起來,作為訓練助手兼“沙包”的烏濤更是叫苦連天。

    毫無疑問,造化空間修煉的效果是相當明顯的,肖風凌有了時間的優勢,心中頓時大定,再也不急于求成,而是著重鞏固基礎,循序漸進地熟練和消化之前所領悟的所有心得,果然新悟出許多妙用。而他的力量和境界也漸漸同步統一,精神和**的力量融合得越完美,加上大夢心經的功效,肖風凌整個人如同脫胎換骨一般,那種走火入魔的現象自然消失無蹤。

    另一方面,他的煉金術在學習了煉秘天書基礎篇後,得到了長足的進步,所塑的物體也越來越有靈性,明不過,始終無法完成那個奇怪的“心”。但煉金術的學習和長時間的獨自修煉似乎使他的養氣功夫增進不少,加上所經歷的幾番風雨,幾多變故,整個人的氣質和性情也慢慢生了改變。以前的內向懦弱悄然隱去,漸漸露出沉穩冷靜的成熟稜角。

    唯一遺憾的就是那個“妙諦印法”,這個號稱能開啟聖器最終戰斗模式的印法,似乎比肖風凌以往學過的所有靈訣都難領悟,一個簡單的基礎手印要耗費全身大半的力量,算起來,他在造化空間中學習印法的時間也有兩年了,卻還是無法參悟其中的奧秘。

    似乎是上天要考驗肖風凌修煉的成果一般,一場新的危機,漸漸逼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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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17章迫近的敵人

    “兩位長老,我們這次要對付的,就是這兩個人”

    兩人接過資料,看了看照片中的一男一女,其中一位中年男子皺眉道︰“黃師伯,掌門知道這件事情嗎?”

    黃宗柏還沒回答,身邊一個聲音就響了起來︰“易師兄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件事情關系重大,非同小可。大家都知道,現在我大哥外出辦事,不在門中,所以門中大小事務暫時由我爹全權負責,莫非你見掌門不在就不願意听從代掌門的命令?”

    “黃師弟,你誤會了!黃師伯是我天英會的元老和前輩,又是代掌門,我怎麼會不听從他的命令?我天英會自三十年前創立以來,幾經展轉周折,才有了今日的聲勢。此行是取人性命,事關重大,所以我們要仔細計議,不要損害到本會的聲譽才好。”

    “易湘勇,論輩分老夫應該叫你一聲師佷才對,你也知道本會創立之初的艱難,那些困難和波折老夫都是親身經歷,如果不是老夫的一位道義之交——陳天富在關鍵時候對我們屢施援手,本會恐怕已經不復存在了。這麼多年來,老夫的那位朋友一直在暗地資助我們天英會,資金從未中斷過,也沒有提過任何要求,現在他的獨子被人毒害為痴呆,所以才懇請我們出手相助。于情于利,于人于己,我們都應該幫他這一回,易長老以為如何?”

    易湘勇沉吟了一陣,說道︰“雖然我們和陳天富有交情,但天英會與那兩個靈能者卻沒有直接的恩怨。從這資料看。

    那兩人並非十惡不赦之徒。我們天英會雖然創會時間不長,但這些年迅崛起,後來居上,在名門大派中也算是有數的勢力。雖然比不上那原三聖門那三個級大派,卻比鐵血門、風雲堂這些中小勢力要強,輿峨嵋地青鸞門、武當太清宮等名山大派也隱隱有分庭抗禮之勢,在各派中屬中上者。如果被人知道我們以眾欺寡,殺害同道,恐怕會使我會聲譽大損.更何況,這兩人身後是否有其他的勢力?如果引大規模的爭斗和恩怨。那就追悔莫及了!“

    “易師兄,你顧慮得確實有理。但我們未必要打著天英會的旗號直接去找那兩人,到時候明要做地干淨利落。誰知道是我們天英會做的?”黃沂揚了揚手中的資料,冷笑著說道。

    “沂兒說得對,至于那兩人的背景……請大家放心,老夫怎麼可能讓本會因為這種小事結下強仇?那姓司徒的女子雖然可能是青衣門的人,但青衣門自當年內訌之後已經一蹶不振,不足為慮,而青衣門人向來以修煉醫術為住。本來就不擅戰斗.需注意的,是那姓肖地小子,這小子年紀不大,實力卻不簡單,可能已經到達了靈心期。好在他雖然姓肖,卻和肖門沒有一點關系。憑我們四個的實力,祗須小心行事,一定能順利解決掉他。易師佷也說了。我們這些年崛起迅,但這和富貴集體背後地支持是密不可分的,受人大恩,不可不報……何況本門要想繼續快壯大,以後還有許多地方要倚仗富貴集團,就讓我們為了天英會將來地展做一次惡人吧!”

    易湘勇還想說什麼,一旁的矮個老者輕輕捅了捅他,易湘勇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那矮個老者說道︰“既然受人之恩,就當竭力報之!我們願意听從代掌門之命。”

    “還是殷師弟明理,我們……”黃宗柏微笑看了矮個老者一眼,正要接著說下去,忽然臉色一變,喝道︰“什麼人在外面?”

    其余三人一驚,都露出警惕之色,作為名門中人的他們,在這房間所談論的殺人越貨的勾當是絕對不能擺上台面,因此一听有人偷听,立刻全身戒備,而最靠近門口的黃沂已經沖了出去,。

    “哎喲!”一聲女子嬌呼聲傳來,緊接著又傳來黃沂的悶哼聲。

    黃宗柏一听這女聲,頓時放松下來,叫道︰“小雨兒!別胡鬧了!給我進來!”

    “哼!”一個十七、八歲藍衣少女大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苦著臉地黃沂。

    “乖孫女,怎麼了?是誰惹你生氣了?”黃宗柏一看這少女,馬上換成了一副和藹的笑臉。

    “人家明是想听听你們幾個窩在書房在搞什麼名堂,哪知道二叔象鬼一樣沖出來,嚇了人家一大跳!”少女長得十分美麗,配上那套藍色的牛崽短裙,亭亭玉立中透出一股野性的美感,明是將嘴巴高高地嘟起了來,一臉不滿的樣子,更添了幾分可愛之色。

    “小祖宗啊,你就嚇了一跳,又沒什麼損失,二叔的胳膊都快被你地秋燕斬弄斷了……”面對著這少女,黃沂對易湘勇說話的嚴厲表情早就不見了,捂著肩膀,露出可憐的樣子。

    這少女看來是被這些長輩寵慣了,馬上層顏笑道︰“真地嗎?二叔?給我看看?如果真的要斷了,那就太好了,證明我的靈力已經修煉到高于你的境界了!如果不是……”

    她馬上板起了臉,表情變幻之快,如同千面魔女,說道︰“如果沒有斷,那說明二叔在欺騙我!我馬上就去告訴二嬸,說你在外面勾搭小女生!”

    “別!”黃沂臉都白了,他知道這小魔女說到做到,要是真的跑去向老婆告黑狀,那麼自己就慘了,但總不能自己把胳膊弄斷吧……他看著故意捂著的胳膊,一時進退兩難.“好了,小雨寶貝,別再逗你二叔了,你知道他是出了名的怕老婆。”黃宗柏摸了摸胡須,寵愛地看著自己唯一的孫女。

    “爺爺,你們是不是要出去辦事?帶我一起去怎麼樣?”

    黃雨兒立刻上去。搖著爺爺地胳膊,一副期待的表情。

    “別鬧了,乖孫女,爺爺這次是和你二叔、殷長老、易長老一起出去辦一件急事,而不是出去玩的,爺爺答應你,下次一定帶你去好好逛逛,怎麼樣?”

    “哎,爺爺,我就想這次出去。這個月天天修煉,我都快悶死了。早想出去透透氣,我又不會妨礙你們。帶我去好不好?”小魔女的臉上都是令人不忍拒絕的哀求之色。

    黃宗柏自知這次是去替陳天富充當殺手的角色,可不能讓一向以為爺爺是光明磊落的孫女看這種場面,趕緊哄道︰“小雨兒,听爺爺的話,這次真的不行,等回來爺爺再……”

    黃雨兒一邊听,一邊挪到黃沂的身旁。一把搶過他手中地資料,飛快地看了起來,當看到司徒雪沁的照片時,不由脫口贊道︰“哇,美女……莫非你們這些老家伙是要去當**大盜?”

    易湘勇和殷長老對視一眼,露出哭笑不得地神色。忽然褐影一閃,黃雨兒感覺手中一空,資料已經被黃宗柏奪去。黃宗柏的臉也板了起來。喝道︰“小雨兒!爺爺和長老們在談正事!你先出去!別在這里搗亂了!”

    “爺爺好凶!我又沒做什麼壞事……”少女眼楮立刻出現了淚光,一副就要哭出來地樣子,“平時還說最喜歡我了,原來都是在騙我,以後我再也不理你了……”

    黃宗柏立刻啞火,有些尷尬地看著那三人,希望他們能言將這小祖宗哄走,哪知黃沂明白小魔女的厲害,一只“沉思”的眼楮明盯著地板,似乎根本沒看見老爹使的眼色,其余兩位長老也不想惹這個麻煩大王,裝著仔細看資料的樣子。

    黃宗柏心中暗罵這些家伙不講義氣,嘴上卻沒有再訓斥孫女,祗是賠笑著告訴她自己和幾位長老去向這資料中的兩個人討回本門一樣很重要的東西,又拼命地說些好話哄著黃雨兒。

    但他始終堅持一條,不管黃雨兒怎麼要求,就是不帶她去,最後,黃雨兒明得悻悻地離開了書房。

    黃宗柏擦了擦額頭地冷汗,狠狠瞪了兒子一眼,笑著對兩位長老說道︰“呵呵,老夫管教無方,讓兩位見笑了,不過小雨兒平時確實被長輩們寵壞了,以後老夫明怕要找個能降得住她的人做孫女婿,不然我們還是不得安寧啊……”

    殷長老笑道︰“小雨兒雖然刁蠻胡鬧了些,但善良可愛,大家都很喜歡她,我這把老骨頭都常常被她折騰散架。小丫頭怕的也明有掌門一人而已,我們自然拿她沒法子。宗柏師兄,你剛說的我們沒什麼意見了,大家幾時動身?”

    “殷師弟,小雨兒都被你們這些爺爺叔叔給慣壞了,”黃宗柏嘆了口氣,目光中露出欣慰,“不過這丫頭資質比我們都要高,人也夠機靈,那些靈訣都是一學就會,她那飛燕身法祗怕是從你那里鬧著學來過的吧。”

    殷長老笑了笑,似乎對這個孫女輩的可愛小丫頭地資質也表示滿意。黃宗柏話鋒一轉,語氣有變得認真起來︰“陳天富已經派人去那邊監視了,據情報說,這兩人躲在那邊,還有幾個實力一般的小鬼是他們的朋友,一時半會不會離開.如果有必要地話,可以把那些小鬼一起解決掉,以免走漏了風聲。至于出時間……我們在門中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既然決定一同前往,那就必須先安排好門中的大小事物再說.還有,我們畢竟不是陳天富手下的打手,祗是本著‘道義’去‘幫忙,的,所以也不急于這麼一時,這樣才顯得我們不是普通人,世俗人眼中的高人,大多是有幾分傲氣的,太急著表現,反而不值錢了。”

    幾個人相視大笑,明有易湘勇面帶憂色。眾人散去後,黃宗柏露出得意的笑容,自己剛才在與陳天富通電話時,特意吩咐他晚一段時間再透露肖風凌的消息給那上官小子,等自己率領天英會的精英們達成任務後,再讓那可惡的上官小子撲個空,到時可以趾高氣揚地取笑他。以報那次輕慢之辱。

    黃宗柏卻不知道,在離他不遠地房間,他的寶貝孫女也在得意地自語道︰“哼哼,別以為本姑娘是傻瓜,那資料的東西早就被我記住了,青佛縣口岩鄉山青村?你們不帶我去,難道我不會自己去嗎?等我先你們一步到那里去,把那什麼東西討回來,到時候看本小姐怎麼在你們面前耍威風!”

    此時口岩鄉的肖風凌等人根本不知道這場危機的臨近,還在繼續義務幫助村民們。肖廟凌在烏濤的建議下。也不再四處走動,而是在山青村一所臨時搭建的診所中實行坐診。並外出四處宣傳義診的消息,以便有病情的村民們能及時上門求醫.而鄒小紫為感謝肖風凌醫治父親,也義不容辭地做起了診所的助手,司徒雪沁也不時教她一些基本地醫術,或許是窮人家的孩子特別能吃苦地緣故,刻苦學習的鄒小紫居然表現出了不錯地天分,很快地,她的醫術就過了那位原本是附近“唯一”的赤腳大夫。

    祗是所有人都沒想到。正是因為這間簡易的臨時診所,才有以後著名的山青醫院。

    診所中,每日上門求診的人絡繹不絕,而村民們對這幾位醫術高明而又無私奉獻的年輕醫生也是感激不已,這些淳樸善良地人們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拿出來送給這幾位菩薩般的醫生,明得用一些如蔬菜瓜果之類的土產來表達自己最誠摯的心意。在診所里。每天總會有許多實在推托不掉的新鮮蔬菜,盡管這些並不值幾個錢,但這些廉價物品其中所蘊涵地分量卻是連烏濤都無法輕視。

    唐紹還是每天在那所被烏濤修葺一新的小學中客串“實習教師”的角色。以前從未有過教書經驗地唐紹滿以為憑著自己的聰明和听課的感覺.絕對可以勝任一名合格的教師,然而才上課堂,就讓他傻了眼。當一陣歡迎他的掌聲響起後,緊接著下面幾十只期待而認真的眼楮齊齊盯住他時,他準備了一夜的話頓時忘得一干二爭,臉也刷地一下紅了,竟然說不出半句話來。

    後來還是陪同他前來的陳老師替他解了圍,向孩子們介紹了新老師,唐紹也終于回過神來,暗擦了一把汗,開始戰戰兢兢地溝起課來。據唐紹事後的回憶,當時的感覺,就好像面對的不是一群孩子,簡直就是一群……拉兩法?!令人緊張無比……

    听到這個極不恰當的比喻後,烏濤在老大的默許下趁機朝他臀部狠狠地來了一腳,算是“公報私仇”。唐紹也終于出了感慨︰平時在下面听課還不覺得,現在自己一上講台,才知道當一名老師是多麼地不容易,而當好一名老師,簡直是難上加難.盡管第一堂課不太成功,但唐紹還是如同堅持修煉一般堅持了下去,平時居然還鑽研一些烏濤買末的教學類的書,漸漸地,他溝課熟練了不少,憑他平時和學生打成一片的態度,孩子們也越來越喜歡他。

    當看到坐在後排的蛾子對他露出崇敬的目光時,唐紹涌起了一股強烈的自豪感。現在和肖風凌他們一起走在村里時,不時有小學生路過,總要朝他恭敬地叫一句“唐老師好”,這時唐紹的臉上除了滿意就是得意。這,可是連老大都沒有的殊榮!

    而烏濤卻不太樂觀,因為整個口岩鄉目前最大的難題恐怕就是貧困,達也是引起諸多“辛苦病”的根源之一,光靠救濟或捐獻是不夠的,祗能解決一時的困難,一旦等他們離開,不久又會恢復原狀。烏濤雖然對經營娛樂公司什麼的有自己的一套,但要他來展農村經濟,扶持貧困地區,卻是太過為難他了。所以烏濤經常為這犯愁,努力想找一個根本的解決辦法,卻總是無法想到。

    這一天,早上剛下了一陣小雨,空氣清爽,而一位前來“游玩”的少女也來到了這個貪瘠的山村。少女哭喪著臉,看著滿是泥巴的白色旅游鞋,連牛仔褲上面都被沾滿了點點泥水,心中卻是後悔不已,這少女正是天英會的黃雨兒。她跟本沒想到,爺爺他們即將來“討債”的對象,居然會住這樣一個貧窮無比的山區里。

    才走了一陣,黃雨兒就感覺有點餓了,往背包里一探,現祗剩一瓶礦泉水了,不由暗暗叫苦,才想起自己早上一時好心,把好多吃的都給了路過的一戶特困人家。剩下的幾袋零食被自己這一路上零零碎碎地全部解決掉了,現在居然唱起了空城計。

    好在前面的那村子應該就是山青村了,那里應該有吃的賣吧,想到好吃的零食,這丫顫抖擻精神朝前走去。找了半天,祗找到一家供銷社之類的商店,里面的副食品少得可憐,更讓這丫頭沮喪的是,絕大多數的食用期限居然在去年就過期了!

    一會兒,垂頭喪氣的黃雨兒走出了商店,手里拿著僅買的一包威化餅干,無奈地咀嚼了起來。

    前方有兩間新粉刷的房子,門口還掛了塊牌子——“躍進小學”,雖然黃雨兒對這種規模的“學校”感到意外,但心想老師的素質總應該比那些村民高些吧,一路上,她說的普通話雖然村民們基本能明白,但村民說的方言她卻一句話都听不懂,全靠手勢比劃,這樣的話,問路還湊合,要找個人就太難了點.果然,里面傳來了一陣男聲,緊接著,整齊的朗讀聲開始響起。

    黃雨兒往那窗戶里偷偷一看,差點沒把剛才還沒咀嚼完的餅干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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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18章約斗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整齊的童音帶著特有的拖腔正在念誦著小說555的《論語?;為政》(本非小學課程,出于劇情需要,祗得讓孔夫子出場了)。

    那個剛才听到年青男音正在解說著詩句的意思,令黃雨兒高興的是,說的正是比較標準的普通話︰“小說555這句話所闡述的,是追求知識的態度。”

    唐紹一邊說,一邊自以為姿勢優美地如電視中的老學究般搖頭晃腦,而滑稽的是,下面的學生一邊听一邊跟著老師的節奏搖腦袋,躲避在窗戶後偷看的一旁的黃雨兒看得連腮幫子都差點被笑憋酸了。

    唐老師滿意地看著下面的學生跟著自己“瀟灑”地搖頭晃腦,事實上,小學生們很喜歡這樣游戲般的上課.唐老師故意深沉地頓了頓,說道︰“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知道不能裝作知道。你們——都知道了嗎?”

    哪知下面搖頭晃腦的孩子們一齊配合地應道︰“不——知——道!”

    唐老師粉筆一顫,頓時斷成了兩截,差點被這回答撐死。

    此時窗外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原本黃雨兒不想妨礙這位老師上課,但她此刻兩腮酸,實在憋不住下去了,靠著牆壁笑得直打跌。

    “死葡萄!居然不守協定!”唐紹第一個反應就是烏濤來偷听了,但一听是女聲,趕緊出去一看。原來是一位身穿牛崽短衣的美麗少女,正在辛苦地笑著,地下還有她噴出的餅干渣。

    “你是誰?為什麼要影響課堂?”唐老師理直氣壯地責問道,著重突出了“影響課堂”四個字。

    “哈哈……對不起……哈哈……”黃雨兒沒有給唐紹留面子,還是在忍不住地大笑,讓唐紹恨得直咬牙。

    “哼!”听著那夸張地笑聲,唐紹本想作,但在這美麗的女孩面前卻不好說重話,他看出這女孩的裝束不象是本地的村民,眼珠一轉.想到了一個惡作劇,十分客氣地說道︰“這位小姐。作為你擾亂教學的補償,請跟我來。”

    也不知是否鬼使神差。黃雨兒居然沒有反抗地被唐紹拉進教室,而唐紹的下一句話令她再也笑不出來了︰“同學們,這位是你們新來的李老師,大家歡迎!”

    孩子們“嘩”地一聲拼命鼓起掌來。

    “你……什麼老師……”黃雨兒沒想到這位老師居然這樣整她,指著唐紹一時說不出話來,“誰姓李啊,我姓黃……

    哎。不是,你們……“

    “原來是黃老師,大家再次以熱烈的掌聲歡迎黃老師接著講課!”唐紹心想,真夠笨的,一下子連自己的姓都說了出來,這回看你怎麼出丑.黃雨兒滿臉通紅地看著孩子們熱情地鼓掌。冷汗都冒了出來,差點就想對唐紹動手。但她平時刁蠻了點,心腸卻是不錯.也不好對唐紹這“普通人”使用靈力,明得狠狠地朝他瞪了一眼。

    在無奈地情況下,滿頭大汗的黃雨兒結結巴巴地開始講解起那些古文來,那窘迫地樣子讓唐紹想到了自己第一次上課的樣子,心中不由偷笑。但令唐紹大跌眼鏡地是,這位“黃老師”居然很有一套,在過了那段適應期後,就變得輕松了起來。她索性扔下了課本,不再溝這些冗長難懂的文言文,轉而講些吸引孩子們的小故事給學生听。在講一個鬼故事時,黃雨兒看著孩子們那緊張投入的可愛樣子,又看了看一旁目瞪口呆的唐紹,心中的虛榮心大大地滿足了一把,對唐紹的恨意也輕了不少。

    在孩子們戀戀不舍地目光中,放學的鈴聲響了起來,听著學生們“黃老師再見”的聲音,黃雨兒剎那間倒真以為自己是個老師了,直到看到一臉訕笑的唐紹,壓下的怒氣又升了起來。

    “這位美女老師,你真的是太厲害了!駕馭學生地能力簡直讓佩服得我五體投地!你看孩子們都好喜歡你,你一定教過很多幾年書吧?強人,強人啊!”看著黃雨兒凶狠的模樣,唐紹見勢不妙,趕緊恭維道。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黃雨兒被他一夸,臉色漸漸緩和了下來,“我才不是老師,不過,本小姐天資聰明,有什麼東西能難得倒?想當年,我可是我們那兒的孩子王,手下小弟不少呢!”

    這倒是實話,直到現在,天英會地小孩子們還是都管這任性調皮的黃雨兒叫“大姐大”,唐紹趁機順著她的意思說了一大通恭維的話。

    哼,這個壞壞的家伙,居然想讓本小姐出丑?本小姐是什麼人,當年可是天英會第一大姐大,那些師叔伯們的小鬼無論年紀大小,都管叫自己大姐!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家伙現在看上去還不算討厭,一張蜜嘴真夠甜的,邃有那只滴溜溜的眼楮看起來還有點靈氣,目光老往本小姐身上直打轉,哼哼!算他還有點眼光!

    正好,找他問問路,看看那個肖風凌的到底住在哪里?

    黃雨兒拿定主意後,開始話︰“我向你打听個人,如果你告訴我他在哪里,我就不追究你今天坑我的事情!”

    說著,她秀眉倒豎,努力做出一副凶惡的樣子。

    這下唐紹倒有些為難了,他不是本地人,熟悉的不過是班上的幾十個學生而已,正要推辭,哪知黃雨兒已經把要找的人名說了出來,讓他大吃了一驚︰“我要找肖……那個肖風凌,听說他在你們村里?”

    唐紹眼楮圓瞪,緊緊地盯著黃雨兒。心中暗忖︰難道這又是老大的仰慕者之一?大嫂……四號?老大啊,老大,還真是強啊!不過現在他現在正和大嫂二號在一起,就不怕兩個大嫂“撞車”嗎?

    他正在想得呆,一旁的黃雨兒可有點不耐煩了,出于謹慎起見,唐紹還是詢問了黃雨兒地來意,听到她說討還什麼東西時,唐紹不由再次胡思亂想起來,難道兩人感情破裂。要討還什麼定情信物?

    等帶著黃雨兒來到“診所”找到肖風凌時,黃雨兒那債主般的架勢讓“當事人”肖風凌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幾人一問。才知道這女孩是天英會掌門的女兒,是來問肖風凌討要一件重要的本門事物的。但具體是什麼連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黃雨兒看肖風凌無辜的樣子不象是裝蒜,心里也感到十分奇怪。

    在嘗過司徒雪沁做的可口飯菜後,黃雨兒“毅然”決定,在爺爺到來之前留下來“監視”肖風凌,以免他負債“逃跑”,這也讓肖風凌哭笑不得。

    就這樣,肖風凌的隊伍里又多了一名“債主”身份的成員.平時黃雨兒閑來無事時.有時會饒有興趣地到診所看看肖風凌診治病人,但大部分時間會去學校和唐紹一起上課.她最要好的朋友自然是性情溫柔、廚藝出色地司徒雪沁,但不知道是否同為家中“千金小姐”或是語言不通的緣故,她和那高傲寡言地姬芙公主最談不來。

    時間,一天天過去了,黃雨兒早把自己當初的來意扔到了九霄雲外。整天和這些同齡朋友混在一起,尤其願意和“壞蛋”唐紹一起教那些學生,每天都有說不出地充實和快樂。比成天悶在家里強多了。

    然而,該來的,始終還是要來的,天英會四大長老的出現,讓黃雨兒短暫的快樂終于到了盡頭.“黃師叔,這兩人這段時間都在幫這些貧窮的村民義診,口碑甚佳,我們真的要對他們下手嗎?”說話地正是天英會的長老易湘勇。

    “易師佷,俗話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況且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能為了這一念之仁壞了大事,天英會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富貴集團的支持,就當我們為了本門的興旺,做這一回惡人吧!”黃宗柏一副大義凜然地樣子,緩緩地說道。

    “既然來了,還退縮什麼!”黃沂對易湘勇的觀點不以為然,“爹,我倒是有點擔心小雨兒那丫頭,這幾天連人影都不見了,一直找不到人,會不會出什麼事?”

    “放心吧,我和你一樣疼小雨兒,這丫頭雖然任性,但為人機靈,身手也還過得去,應該不會有事,估計是貪玩,跑哪里散心去了。等這件事一了,我們就去找她,怎麼樣?”黃宗柏提到孫女,倒是顯得緊張了許多。

    “也祗有如此了,據情報說,這對男女身邊似乎還有幾個不弱的角色,為防萬一,干脆一起解決掉算了。”黃沂露出冷酷地笑容。

    易湘勇听說還要傷及無辜,心中更加遲疑,說道︰“還是找正主兒下手吧,別惹出什麼事端來。”

    “怕什麼?難道我們四個靈心期的高手,還怕幾個乳臭未干的小家伙不成?更何況此次行動十分隱秘,如果一時手軟,讓漏網之魚將我們所作所屬宣揚了出來,那天英會地清譽豈不是喪在我們手里?我看,對付這幾個小子,也不用傷腦筋進行暗算什麼的,直接把他們騙來這里解決掉算了。”

    易湘勇長嘆一聲,沒有再提出異議,殷長老見到黃宗柏點頭贊同黃沂的觀點,馬上自告奮勇地說道︰“好!師兄,兩位師佷,你們在這等著,我這就去把那幾個小家伙引來。”

    話才落音,那矮小的人影已經在幾丈開外,那身法,連黃宗柏都酹須暗贊,不愧是天英會內屈一指的實力派人物。然而,這幾位“高人”卻不知道,他們的一切,都巨細無遺地落在遠處一只清澈而明亮的眼眸中。

    診所內,肖風凌剛幫一位老人做完針灸,而司徒雪沁和黃燮正在替一名男子換藥,烏濤則在一旁不停地向姬芙公主講解。姬芙公主天姿聰穎,尤其在語言的學習上,表現出了相當的天分,已經能听懂大部分人類地語言,還能說一些簡單的口語。

    今天姬芙公主的長挽了一個短髻,身穿一條烏濤精心挑選的紅色高領緊身服,外面套著一件長下擺黑色短袖衫,腰間還系著一跟紅色的腰帶,腳下是一只黑色的短靴,令人心動美麗中透露出英氣。與身穿淡黃色短裙的司徒雪沁那種古典式的綱靜之美相得益彰,各有千秋。

    正忙碌間。各人忽然覺一陣特別的壓力從門口一位裝束特別的老人身上傳來,連力量最弱地黃燮都感覺到了。從這老人的穿著來看。絕不是本村人,他個頭雖然矮小,所釋放地力量卻是相當恐怖。肖風凌感覺得出來,這老人所表現出來的力量似乎還在鐵血門那西名武長老之上。

    面對著強敵,姬芙公主忍不住戰意進,銀光一現,那把三叉戟已經出現在手中。讓一旁對老人力量毫無知覺地病人們嚇了一跳。

    老人掃了屋中諸人一眼,目光落在肖風凌的臉上。

    “你是肖風凌吧,我受人之托,有要事找你和司徒雪沁兩人,這里人多不方便講話,你們馬上跟我來後山吧!”

    肖風凌的神識中響起了老人的聲音。真不能相信這洪亮的聲音居然是這樣一個老人出來的,肖風凌皺著眉頭,從神識中把老人的來意告訴了大家。烏濤覺得這老人故作神秘,還是不宜輕信,這個意見得到了大家地贊同。

    老人似乎猜到肖風凌的疑慮,目光一冷,身上的氣勢更加強大起來,同時來神識︰“我是受人所托,一定要帶你們過去,你們要是不願意,我明好在這里動手‘請’你們走了,我知道你的實力不凡,但這里這麼多普通人,相信你也不想怕傷及無辜吧,還是乖乖的地跟我到後山一行!”

    “殺氣!”身經百戰的姬芙公主目光一閃,說出了自己地感受。

    來人進一步肯定了老人的來意不善,經商議,決定一起前去一探究竟,也好有個照應。由于黃燮力量太弱,一旦沖突起來,祗怕無暇照顧,所以讓他不要同往,而是火去學校通知唐紹來幫忙。

    殷長老見他們一起前去,心中也是一陣冷笑︰這樣正好一網打盡,免除後患!

    到達後山後,果然不出眾人所料,他們立刻被天英會的四人包圍了起來。

    “哼,早知道那老家伙來意不善!想不到還有三個幫手!

    就為了欺負幾個晚輩!真是祗不要臉地老狐狸!“烏濤看著四個實力高的敵人,全神戒備地叫道,他可沒想過,憑自己的真實年齡,足以做這幾個人的前輩了。

    “無知的妖孽,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一會下地獄去耍嘴皮子吧!”黃沂冷哼著說道,手中多了一把白色的長尺,光潔如玉。

    姬芙公主沒有象烏濤那麼羅嗦,手中雷神戟一場,藍飄舞了起來,盡管是在岸上,無法進行那種戰斗形態的變身,但強大的力量還是如波濤一般,源源不斷地散了出來,讓四人臉色一變,沒想到肖風凌居然還有這樣強的幫手!

    四人也毫不示弱地釋放出自己的靈力,這幾人原本就是實力高強,又是有備而來,一路上善精蓄銳,一時間,整個後山似乎都被籠罩在一片可怕的氣氛中,巨大的壓迫感不斷涌上肖風凌等人的心頭.肖風凌暗運陰陽訣,上前半步,將司徒雪沁等人護在身後,朗聲問道︰“你們四位是什麼人?我記得好像不曾招惹過諸位吧!為什麼要對我們下這種殺手?以幾位前輩的實力,想必也不是無名之輩,無論一會兒是否要動手,總得先把話說個明白吧!”

    肖風凌如今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拘謹膽小、不喜多言的單純大學生了,這番話說得理直氣壯,讓對方無法回避。

    “哼!既然你這麼說,就讓你死的明白點吧,你和我們是沒有什麼仇,我們明是受人之托,終人之事,要你和那位漂亮小姑娘的命。不過你的這兩個妖孽朋友既然一起來陪你送死,我們也不在乎多替天行道一次。”殷長老叫道,右手已經套上了一個銀色的鋼爪,在陽光下閃閃光。

    “我呸!听這口氣,又是那些自詡名門正派的垃圾吧,滿嘴仁義道德,背地里卻是男盜女娼!做得就是些見不得光的殺手勾當!”對待敵人,烏濤從不吝嗇刻薄的辱罵。

    四人聞言,眼中都露出怒色,散的那股壓力也更大起來。

    躍進小學中,唐紹驚訝地听完黃燮的敘述,在問明地點後,顧不得驚世駭俗,身形一晃,人已經晃到了教室之外,聲音遠遠地傳來︰“你照顧好孩子們和雨兒,我去幫老大!”

    黃雨兒第一次看到唐紹施展本事,大眼楮瞪圓了︰看不出這油嘴滑舌的壞蛋,身法竟然如此迅捷!總算他還有點良心,記得讓人照顧本小姐,祗不過,本小姐豈是那種需要別人照顧的弱者?哼,一會要在敵人面前大顯身手,讓這家伙不敢小瞧我——黃大小姐!

    黃燮剛要和這位同宗小妹妹說話,忽然現黃雨兒也不見了,這丫頭臨走前也不忘學唐紹扔下一句吩咐︰“你照顧學生,我去看看湯勺!”

    黃燮一呆,喃喃地說道︰“這兩個冒失鬼……還挺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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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19章強敵!雷電領域的挫敗

    “好,既然是這樣,我也不問你們幾位‘高人’的來歷,最後祗問一句,誰委托你們來的?就算要我們死,也得做個明白鬼吧!”肖風凌沉住氣,不卑不亢地說道。

    四人對視一眼,黃宗柏緩緩地說道︰“你雖然年輕,但看來倒算個人物,如果不是我們欠那個人的大人情,也不想來殺你。怪就怪你自己惹禍,把富貴集團陳天富的獨子變成了白痴!”

    “是他!”一听這些人听是來替陳士貴報仇的,肖風凌的腦海中馬上出現了司徒雪沁在別墅中的遭遇,臉一下子冷了下來,他看著背後氣得全身微微顫抖的司徒雪沁,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原來那個該死的敗類居然沒死?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不會再讓他有活命的機會,一定要親手將他碎尸萬段!”

    “你們的恩怨,我可不管,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祗管要你們的命就行了,”黃宗柏冷笑道︰“至于那些大話,還是等你能活著從這里離開再說吧!”

    肖風凌緊緊地握了一下司徒雪沁的手心後,緩緩地松開,聲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冷厲︰“那麼,你們就去死吧!”

    黃宗柏四人祗感覺到一股驚人的氣勢以肖風凌為軸心,如潮水般地呈放射狀朝四周涌出,整個天都忽然一下子變了顏色,這不是比喻或夸張,而是,天。真的變了!

    狂風呼嘯了起來,大塊的烏雲以肉眼能見地度迅地朝這邊集合過來,四人都不約而同地感應到了整個昏暗的天空中蘊涵著一種無形的巨大壓力,似乎是某種狂暴而恐怖的力量即將爆的先兆。而這天地愛色明緣于一人之手,一個單手指天,衣袂飛揚的年輕人,原本平靜的眼神早已因為憤怒而變得狷狂起來。

    “要開始了嗎?”遠處觀察著只方對峙情景的一只眼楮里,露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悠閑之色,淡淡地自語了一句︰“先瞧瞧他的本事再說吧,看這股精神波動。真有點期待他地表現啊……”

    此時黑壓壓的天空中已經隱約有銀蛇舞動,轟隆隆地雷聲也隨之響起。肖風凌整個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凌空飛了起來。虛空立在整片烏雲之下,如同憑虛御風的仙人一般。

    他金色地眼眸忽然亮了一亮,一束水缸粗的巨大閃電如同受人控制一般,從天空直降下來,轟落在地下,頓時出現一個夸張的巨坑,看得黃宗柏等人齊齊色變。易湘勇雖然先前還尚有猶豫。但看到此等景象,哪里還敢猶豫,馬上動了他最擅長的遠程。

    易湘勇的手中出現了一個臉盆大小的青銅色金屬圓盤,圓盤的周圍雕滿花紋,也不知道易湘勇用了什麼方法,那圓盤地邊緣忽然伸出數道極其鋒利的可活動鋸齒.成為一個巨大的鋸輪。鋸齒倒映著空中的電光,閃爍著寒芒,在靈力的作用下。

    飛地轉動了起來,並出尖銳的鳴聲。等轉到達極限時,易湘勇手一掄,整個圓盤朝空中地肖風凌飛去,那鋸輪挾著可怕的力量,非常精準飛向半空的敵人,肖風凌露出一絲輕蔑地冷笑,不避不讓,任那鋸輪逼近自己的身體.易湘勇深知鋸輪的可怕切割力,見對方如此托大,不由驚怒交加。哪知道鋸輪靠近肖風凌時,竟然毫無阻礙的穿越了過去,飛出老遠.原來,在鋸輪快到觸到身體的一剎那,肖風凌全身忽然變得透明了起來,鋸輪穿越過的祗是空氣而已,自然無法造成傷害。

    易湘勇一驚,單手連招,鋸輪猶如被一根看不見的繩索控制一般,又從肖風凌腦後倒飛了回來,目標依然不變。然而,這次鋸輪所穿越的,依然是透明的軀體,接回鋸輪的易湘勇感覺著手中沁出的冷汗,心神大震。

    難道是幻影?那剛才的雷電是怎麼回事?也是幻覺嗎?四人此時早已放棄了無意義的包圍,集合在一處,祗見“幻影”

    指天的手指緩緩落下,朝四人所在的位置一指。空中忽然劃出兩束電光,四人早知不妙,紛紛以瞬移等技能迅離開原地,祗听一聲震耳欲聾的霹靂聲,地面上再次凹進兩個巨大的坑,濃郁焦味中,坑中碎落砂石都被可怕的高溫熔成了晶塊.黃沂移動稍慢半分,被雷電的余光掃到,頓時半邊身子一麻,開始劇烈地痙攣了起來,幸虧他靈力高強,而且僅僅是被余勢波及,所以並沒有什麼大礙,明是半邊身子在無法控制地顫抖著,手中的白色的玉尺卻隱隱出淡綠色的光芒,但此時正是倉促忙亂之間,幾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黃宗柏四人雖然早知道肖風凌實力強大,但想到憑自己四人同時出手,就算是那些有數大派的掌門想以一對四都明有逃跑的份。哪知道,這個肖風凌居然強到這種程度,更沒想到世上竟有人能純以一己之力引如此可怕的天威,這種雷電之力,簡直可以和傳說中修仙者度劫成仙的那種毀天滅地的恐怖雷劫相媲美,又豈是區區人力所能抗衡的?

    “沂兒,你怎麼樣?”黃宗柏驚道。

    “竟然不是幻覺,剛才我的手差點都廢了,”黃沂咬牙道︰“不過幸虧躲得快,沒有傷到內腑。這小子簡直強得不象個人,恐怕傳說中的破元期敞強者也不過如此吧,想不到那陳天富竟然讓我們去對付這樣的敵人……爹,恐怕……今天大家都會葬在這里了……”

    破元期!是一種什麼樣的層次啊!黃宗柏三人聞言劇震,紛紛露出恐懼的神色,剛才那雷電的威力和齒輪攻擊完全無效地情景他們也見識過了。眼前的敵人的實力卻讓他們無法置疑這個結論。四個最多到達靈心期中階的靈能者對一個很可能達到破元期的敵人,就等于四個未滿十歲的孩子去圍攻一個力量凡的成年人一樣,結果不言而喻。

    肖風凌面無表情地將只手舉天,大片如墨烏雲匯集得更加迅,天空中的雷聲更甚,整個後山都被濃雲所籠罩,而那股恐怖的壓力也越來越大。以黃宗柏等人的實力,竟然無法自如移動身體,心中俱是心中一沉,知道一場攻勢更密集、威力更大地雷電馬上就要來到。以他們的實力,祗怕是難得熬過這次閃電地洗禮了。

    不僅黃宗柏等人緊張。連司徒雪沁三人都驚訝異常,但他們總算看得出來。這些可怕的雷電是在肖風凌地控制之下針對敵人出的,並沒有傷害到自己人。為防誤傷,三人漸漸移動到了肖風凌的後方。其中,以姬芙公主最為心驚,她原本以為近段修煉得特別勤奮,力量也增進不少,應該可以和肖風凌一戰了。沒想到如今看到肖風凌竟然能以自身之力操控天空中的雷電,比之起來,自己那種借助雷神戟和自身靈力特性出來的“紫電魔蛇”簡直是相差不以道里計。

    黃沂眼看著那個在半空中雷神一般操縱著雷電的人,想到自己父子和同門馬上就要遭遇的滅頂之災,不由後悔當初沒听易湘勇地勸告。

    這下倒好,不僅殺手沒當成。反而要命喪在此了。自己父子本是正派眾人,聲名赫赫,不想才一動邪念就遭如此下場。看來果真是天道輪回,報應不爽……黃沂越想越是後悔,就在他低頭的一剎那,終于看到了手中玉尺那隱現的光芒,先前淡淡的綠光已經變成了墨綠色。

    黃沂的眼楮忽然亮了,大喊道︰“爹!你們快到我身後來!”

    “哼!想不到這個壞蛋居然這麼快!”黃雨兒眼睜睜地看著遠處唐紹那一屢輕煙般的模糊身影漸漸消失在自己地視線中,而自己竭盡全力以飛燕身法前進都被他落下老遠,心中不由一陣沮喪,還好來之前听清了是去後山,否貝吐祗好折回去再問黃燮了。

    “難道是……”黃宗柏等人也看到了玉尺的異常,紛紛有種恍然的表情,黃沂看著就要降臨地閃電,喝了一聲︰“時間緊迫,不管他到底施了什麼特別的幻術,大家集中精神力!先助我一臂之力!”

    那三人趕緊將手掌貼近黃沂的背部,將靈力輸入,四人都是同門中人,所修煉心法大同小異,所以黃沂的力量轉眼就暴增了起來,他緊握變色的綠尺,力量源源不斷地輸入了進去。

    那綠尺頓時光華大盛,一股淡淡的綠光由細變粗,快升上了天空,竟然將那團厚厚的烏雲貫穿。

    “破!”黃沂忽然低喝了一聲,綠光猛地炸裂開來,化做點點綠星充斥在每一個角落,眾人祗覺眼前光線忽然一變,烏雲、閃電、綠光剎那間都消失無蹤,天空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連地下被閃電擊出來的坑都不見了,所有的景物又恢復到動手之前的樣子,剛才生的一切仿佛都如夢境一般。此時,升上半空的肖風凌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地下,只腳緊陷入地中,面色白得嚇人。這是肖風凌自掌握“領域”的力量以來,第一次遭受如此失敗。

    而黃宗柏四人都被力量反彈,退後了一小步,各自吐出一口鮮血來。

    “好厲害的幻街!感覺居然如此真實!如果不是我這把專破精神力攻擊的鎮魂尺,恐怕我們都被他瞞過了!”黃沂看著自己仍然有些痙攣的左手,心有余悸的說道。

    “我們四人合力,尚明能讓他受了點內傷,這小子精神力倒不是一般的強,絕對是個勁敵,”黃宗柏盯著肖風凌,不過臉上已經沒當初的恐懼,“不過,這小子哪里是什麼破元期,也就是個靈心中階的樣子,明是幻術十分厲害而已,害咱們擔心了大半天……沂兒,我們還是戰決,先一起干掉他再說!”

    黃沂自恃有克制精神力量的靈器在手,又看到肖風凌傷勢不輕,剛才腦中的一絲懺悔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當下點了點頭,叫道︰“易師兄去對付那拿叉的女子,我和爹去除掉這小子,殷師叔,剩下的那對男女就交給你了!”

    四人分工完畢,馬上開始各自撲向目標。

    肖風凌此時受精神力反噬,體內正是五內俱焚,腦袋如同有一把剪刀在里面亂剪,痛苦至極.剛才他得知這些人是為了陳士貴報仇而來,再想到陳士貴對司徒雪沁所作的事情,心中頓時盛怒無比。考慮到這幾個敵人的實力都十分強大,己方祗有自己和姬芙公主才有一戰之力,實處于絕對的下風,所以肖風凌沒有再猶豫,不顧一切地使出領域之術,說來也是冒險之舉.他自從在造化空間修煉以來,力量大進,對于領域也有了新的理解。由于四個敵人的精神抗力很強,所以他並沒有貿然使用出如森林、火山這樣的特殊場景,而是就地取材,直接以借用了本地的景物,將敵我只方所有人都籠罩了進去,使所有人在慣性思維的影響下,感覺他所召喚的雷電都是真實的。這種似虛非實的領域,比之以前又有了新的進步,以黃宗柏等人多年的實戰經驗,都不免著了道。

    要不是那把鎮魂玉尺,可能黃宗柏四人都會受到更嚴重的精神傷害,不過想要一舉除掉達四個精神力量的總和遠勝自己的對手,幾率也是相當小的。

    以黃宗柏四人目前的實力來說,精神力都具有相當的強度,這與肖風凌在司徒雪沁的蔡圃中結合陣法施展領域,同時擊敗四名鐵血門弟子的情況大不相同,更麻煩的是,那把對精神力攻擊有特別作用的靈器鎮魂尺在,因此,在四人合力反擊下,肖風凌的領域最終宣告瓦解。

    黃宗柏和黃沂父子兩人心意相通,一左一右,朝肖風凌夾攻過去,想要在第一時間內除掉這個最麻煩的對手。肖風凌雖然頭痛欲裂,但神智卻是清醒,見兩個強故左右攻來,知道是生死關頭,馬上拋開雜念,凝聚起殘余的力量,手中劃過道道水紋般的柔力,“夢月引”全力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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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20章邪光遁

    黃家父子祗覺出的攻擊全被一股怪異的柔力所牽引、吸收、化解,這個敵人明明受了傷,體力和精神正處于比較低糜的狀態,力量也比較艱澀,正是下手的最好機會,不料竟然遇到了這種情況。

    黃沂揮舞著鎮魂尺,化出一道道白影,仿佛化身千萬,每一擊都蘊涵著恐怖的爆炸之力,要是被擊實,必定會骨肉俱裂,這與唐凌的“火雷術”有點近似。白影將肖風凌的所有移動位置全部封死,將他完全籠罩在其中,正是黃沂成名的“裂天尺法”。

    黃宗柏經驗老到,並沒有選擇與兒子同樣的攻擊方式,以免黃沂施展不開手腳,他采用的戰術是在另一方抽冷子拳,拳頭冒著還颼颼的寒氣,他的拳法與這種攻擊方式一樣,就叫做︰冷拳!

    才一力,地面上已經結上了一層薄霜,連雜草都結成了冰,顯然是修煉了某種帶寒性靈力的心法。按理說,黃宗柏的力量不在水月門雪宗宗主甦芳雲之下,但這種寒氣卻不是特別強烈,與當日西旋峰上甦芳雲大戰唐凌的威勢完全不能比。明是如果有心人能拾起地下被凍結的雜草,就可以現被凍結的草,赫然已經愛成了黑色,這正是冷拳的最大特性︰毒!寒毒!

    祗是,讓兩人沒想到的是,無論是炸力非凡的裂天尺法還是毒性陰損的冷拳,在對手那看似軟弱的古怪力場面前都無法揮出應有的作用。如果不是不時有鎮魂玉尺地炸力在肖風凌後方的較遠地面上爆裂,黃沂還以為自己是不是再次陷入了幻境之中。

    黃宗柏也現了蹊蹺,無論他如何努力。在以肖風凌為圓心的一米範圍內的地面上,依然是青草攸攸,毫無被凍結的徵兆。黃宗柏自恃也是有名望的靈能者,想不到和兒子兩人傾力的合擊居然對這個年輕的對手毫無效果!

    “倒還有幾分門道!”遠處窺視的那目光忽然亮了亮。

    肖風凌卻不知道這麼多,他正處于一種十分難受的狀態中,那幾人合力地精神攻擊雖然比他要強大,方式卻過于簡單,對于掌握了領域這種強精神攻擊形態的肖風凌來說,倒也無法造成太大地損傷,要命的是。領域地反噬之力。如同其他精神攻擊差不多,一旦遇到反彈。那麼對自己的傷害還不止是所出的威力,甚至會有疊加效果。如果說剛才那幾東雷電是他對別人所.那麼此時他所承受的,就是整個天空降下來的落雷!

    好在肖風凌的神智還沒有模糊,一邊承受著反噬的傷害,一邊憑著一種似乎是本能地肢體感覺,催動著新領悟的防御靈訣“夢月引”。

    這種類似有意無意的“昏戰”狀態恰好揮了夢月引的極致,產生了一種類似太極拳中至高境界“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的空靈狀態,肖風凌竭力吸收著對方攻擊所轉化的一小部分力量。調節著紊亂地靈力,力量也在一點一點恢復。不過以目前的形勢來說,雖然他防守自如,但要立即反攻,卻也是無能為力。

    肖風凌與黃家父子一時進入了僵持狀態,而姬芙公主那邊則是穩佔了上風.雖然姬芙公主此刻表現出來的戰斗力無法與水下相比。而且在6地也無法進行戰斗變身,但她地實戰經驗和本身的力量都要高于易湘勇,這些日子下來。對6地上的戰斗方式也有所適應,加之有藍絞族最強的攻擊靈器雷神戟之助,易湘勇應付起來確實極為吃力。

    易湘勇看到姬芙公主手中的比普通長兵器要短上一截的三叉戟,猜想對方應該長于近身武技,便故意和姬芙公主拉開了距離,想借助自己鋸輪的遠程攻勢來對付她。想不到這下更中了姬芙公主的下懷,幾道裂空勁氣下來,就讓易湘勇汗流淡背。要不是6地上的環境不同與水中,姬芙公主無法把握住“紫電魔蛇”的力量,明用了“半月斬”之類的凌空勁氣攻擊,估計易湘勇的處境還會更加艱難.還好易湘勇手中那面青銅輪也是有數的靈器之一,變化頗為奇異,剛才還是一個可拋射的遠程攻擊武器鋸輪,一會就隨著他的近身攻擊而變為一把長劍,現在更是化做一柄長戰爺,堪堪抵住姬芙公主,雖然落了下風,但在短時間內也不至于落敗。

    最讓肖風凌擔心的,是烏濤和司徒雪沁那邊的戰斗.雖然烏濤本著誓死保護“大嫂”的決心,沖在了最前面,替司徒雪沁擋下了不少攻擊,但由于和對方實力相差太大,所以才一眨眼的功夫,已經不可思議地連中了對方幾十爪。

    殷長老名叫殷淦,與黃宗柏同輩,是天英會創會時的元老,也上現今天英會中實力最強的兩人之一。此人年輕時因家仇而投入邪道,也干下一些傷天害理之事,行事甚為乖張,後被天英會的原會主也就是黃宗柏的兄長黃國盛三擒三縱,又幫殷淦設計除去了當年的仇人,終于使其感化而投入天英會門下。

    殷淦身材瘦小,但是天生異廩,度奇快,早年曾修習過一種叫“邪光遁”的靈訣,身法如電,來去無蹤,有“無影人”之稱.烏濤如何跟得上他的度,司徒雪沁的靈劍根本無法鎖定目標,屢屢落空,要不是烏濤防御力高(烏龜殼?),又拼死纏著對手,明怕司徒雪沁身上早已不止這幾道血痕了。

    殷淦一心想盡快解決本次的目標司徒雪沁,卻嫌烏濤死纏爛打,早已不耐,輕松躲過小飛刀後,瞥了個破綻,銅爪朝烏濤天靈蓋抓去,勢要將這礙事的小子頭頂抓出五個血洞。司徒雪沁看出烏濤危險.控制著空中的靈劍一分為二,從兩個方向刺向殷淦,殷淦早有準備,身影一晃,鬼魅般地出現在烏濤地下方,銅爪忽然一邊,五個尖刃收攏成一股,成為一把旋狀的錐子,朝烏濤腹部捅去,烏濤倉促間凝聚出的冰盾輕易就被碎裂。眼看就要落個被穿透的下場。

    忽然,殷淦感覺背後一股銳風掠來。度之疾,威力之強。連他都不敢忽視。此時殷淦正好經過連續移動,舊力已竭,新力未生,無法再施展身法躲避,明得放棄殺死烏濤的機會,轉身格去,那銅爪早已如他心意彎曲。成為一把扇子般的武器,已經飛快地和背後銳風對了一記。

    “錚!”一聲金鐵之聲傳來,殷淦感覺鋼爪遇到了一股十分強大的銳力,幾乎不可硬接,他趕緊順勢一飄,躲過了司徒雪沁和烏濤的第二輪攻擊。身子輕巧地落在了幾丈後的岩石上,正要看清這個偷襲自己的家伙是誰.不料身形才落下,背後就如影隨形地傳來了一陣微風.緊接著破空之聲大作,殷淦瘦小地身影被籠罩在一片密集的腿影之中。

    殷淦未料到來人地度竟然堪與自己比肩,心中甚是詫異,但畢竟來得及運起身法躲開這一擊,哪知對方竟然如跗骨之蛆一般在背後緊隨著他,殷淦一時間居然沒有喘息的機會。

    他自度平日都是自己以度戲弄敵人,沒想到今日居然被人這樣追,心中感到一陣別扭,但也動了好勝之念,當下沒有再用瞬移術擺脫,而是全力展開度,整個身影如同風馳電掣一般,一旁地司徒雪沁和烏濤才應了一陣,居然有頭暈眼花的感覺,倉促間哪里插得上手。讓殷淦大感意外的是,對方雖然沒想到他忽然力,稍慢了半拍,但隨後度也快了起來,竟然能跟得上他的節奏。

    殷淦小眼楮忽然劃過一道精芒,偷襲者明覺得眼前光芒一閃,目標已失所在,而毫無微兆的,身體後方就有幾道勁氣破體而來。追逐的死亡游戲,繼續開始了,祗不過只方的角色已經掉了個頭.顯然,那偷襲者比殷淦更不適應這種被追殺地角色,而殷淦對他移動軌跡的提前判斷要準確得多,才幾次稍頓,背上已經多了數道血痕。殷淦正打算給他強力一擊,忽然一道寒氣襲擊來,夾雜著黃色光芒的銳勁,趕緊一閃,躲過了一旁敵人的攻擊,偷襲者也終于借著這個機會得到了片刻的喘息,和司徒雪沁、烏濤站在一處,正是從學校趕來增援的唐紹.殷淦看著這個度與自己相近地年輕的偷襲者,想到自己以度成名多年,先前竟然被這小輩逼得無法轉身,心中不由涌起一陣濃郁的殺意。唐紹經過平時水下地特訓,對風的領悟有了新的進境,身法越來越飄忽,神風腿的威力也越來越強,明是比起殷淦這種靈心期的高手,還是相去甚至遠,但單以度而論,卻不遜色于有著“無影人”之稱的殷淦,這也足以值得他自傲了。祗是,面對著滿身殺氣的殷淦,他是否能活著把著種自傲保留到明天,還是個問題。

    因為,惱羞成怒的殷淦已經動了最強的靈訣︰“邪光遁”!

    殷淦的身上閃起了一道亮光,正是開始他擺脫唐紹的那種手段,唐紹等三人頓覺眼前一花,殷淦竟然從空氣中消失了。

    隨後,幾個殷淦的影子冒著閃光出現在三人周圍,朝三人動了凌厲的攻勢,讓三人心寒的是,這影子似乎會分身術,一旦被擊中,馬上分裂成兩個,而更可怕的是,那分身的攻擊都不是幻覺,不相信這一點的烏濤差點付出一條腿的代價.隨著戰況的激烈,滿場都閃耀著那種亮光,而殷淦的分身已經增加到幾十個,將三人團團包圍。這殷淦果然名不虛傳,竟然以一人之力圖攻三人,烏濤和司徒雪沁已經被迫施展冰盾和靈網全力自保,祗有唐紹仗著“憑虛凌風”身法還在邊躲閃邊尋隙進攻,但“邪光遁”實在太過詭異,雖然唐紹的身法有借力卸力的作用,但對于那一個個鬼魅般的身影以及防不勝防的攻擊,終究是遜色了一籌,加上靈力本來就與對手相距不小,堅持了一陣,鮮血已浸透了衣襟。

    唐紹雖然平時嬉笑隨意,心中卻是個韌性極強的人。他本來極其懼水,當初為了義氣而幾次強自與同伴一齊下水,後來為了克服心理障礙,連修煉的地點都轉移到了水下,以至力量大進.眼下雖然形勢惡劣,但唐紹心里還是沒有放棄,他已經看出,對手絕對不可能真的分出這麼多的分身,而是借助著絕快的身法和奇特的靈訣,造成的殘影而已,由于殷淦不斷地移動,每個殘象的位置都可能是他的真身所在,因此那些攻擊也絕非幻影。

    但關鍵是,如何捕捉住殷淦的移動規律,並加以反擊。看著那特異的閃光和眼花繚亂的敵蹤,唐紹知道即使用烈風破邪箭也無法對這奇怪的邪光遁起作用,心念一動,竟然閉上了眼楮。

    唐紹此舉的用意是放棄容易形成錯覺的視覺,而改用听覺來覺察敵人的真實所在。然而,比閉上眼楮的他卻無法看到,在數個殷淦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個獵人,看著獵物走進了精心布置的陷阱中。

    此時,肖風凌和黃家父子的戰斗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原本肖風凌的恢復極其艱苦,而體內忽然間涌起了一股特別的清涼之感,將那種精神力的反噬作用漸漸排除,因為精神受重挫而散落在四肢百骸的力量也迅地凝聚了起來,夢月引的吸力和牽引力也越來越大,好幾次黃宗柏和黃沂居然各自遭到了對方絕招的攻擊,這使得兩人壓力倍增,卻又無法擊破對手這種以防為主,借力打力的戰斗方式。

    兩人都是一陣駭然,除了當初四人合力,反彈了對方的精神攻擊外,打到現在,這年輕人連只腳都幾乎沒有動過,而自己父子竟然無法傷他分毫!

    以黃家的父子二人名頭和實力,居然聯手都無法收拾下已經受了傷的毛頭小子,兩人的臉色不由變得難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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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21章震撼!旁觀者的身份

    黃宗柏畢竟經驗老道,本身對水之力量也有一定的研究,知道“剛不可久,柔不可守”的至理,漸漸看出夢月引的不足之處,他馬上停止冷拳,只手合攏,手指交錯著結了一個古怪的印訣,對準肖風凌的腳下部位。

    肖風凌心中忽生警兆,顧不得與黃沂糾纏,身體平平飛出幾丈,此時他原來所處的地面忽然毫無先兆地翻起一個直徑大約兩米的半球狀藍光,一聲悶響後,藍光範圍內的土地草木生了一場小型的爆炸,地面上出現一個圓形的深坑。這爆炸之力屬于內斂型,雖然破壞力很強,卻被控制得很好,沒有越藍光的半球範圍,所以黃沂也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趁著對手分心躲避藍光的爆炸,借機窮追猛打。

    在腳下連續幾次遭受藍光的侵襲後,肖風凌被迫放棄了原有的防御戰術,夢月引畢竟不是萬能的,以“不變應萬變”的腳下,正是它所顧及不到的範圍之一。看到對方改變戰術,經驗豐富的黃宗柏也立刻收起了自己的“雷爆印訣”,因為“雷爆印訣”雖然有相當的威力,但爆需要一定的時間,容易被對方閃避,如今既然已經逼迫對手放棄那種古怪的防御靈訣,正好以靈力硬拼,他就不相信,以肖風凌受傷之軀,能硬接下他父子強力的攻勢。

    黃宗柏和黃沂先前吃夠了夢月引的苦頭,趁著肖風凌無法使用夢月引,“裂天尺法”和“冷拳”齊齊朝他攻去。肖風凌此時體內的靈力已經調整了大部分。沒有再閃避,而是見招接招,與兩人惡斗了起來。讓黃家父子沒有想到的是,受傷地肖風凌居然以一故二,完全不落下風,甚至還讓他們感到了一陣空前的吃力。

    如果說先前夢月引的防御讓他們有力無處使,而此時的兩人根本就是使不出力了。黃宗柏感覺對方的手上雖然沒有火光,卻透出令人窒息的熱力,冷拳的效果幾乎無法揮,那霸道的寒毒甚至還有被炎力逼回體內的危險;而黃沂的感覺則如墜冰窟。裂天尺擊出地爆力還沒作就已經胎死腹中,威力僅能揮出幾成。心中不由郁悶。兩父子相隔極近,但冷熱感受卻截然不同。

    肖風凌此時是一心二用。分別以玄陰之訣和赤陽之訣應敵,而只手使出的招式也是截然不同,一時間,如同有兩個肖風凌在與二人對戰。這正是他在近段時間地修煉中,從天衣針法上悟出的攻擊靈訣——只龍戰法!

    “好!”神秘地觀戰者出一聲贊嘆,給出評價也高了幾分,“不錯.相當不錯.”

    另一方面,唐紹則遇到了空前的危機,他當時選擇果斷的閉上眼楮,靠听覺來感應對方的存在,實是犯了一個大錯誤.唐紹曾修煉過靠听覺感應方面的能力,又加之對風的理解頗深。在閉上眼楮後,果然感覺到了對方告訴移動的線路。

    當他抓準時機,拼著硬接對方一記。朝殷淦掠去時,忽然胸腹之間被什麼重重地轟了一下,五髒六腑都被翻轉了一般,已經受了不輕地內傷。唐紹感覺十分驚訝,因為他並沒有听到胸腹間傳來什麼勁風或異動,唐紹的听力靈覺可是經過師父特別的修煉,而且靈力與武功不同,就算對手使的是無聲拳,也難瞞過他的耳朵。

    唐紹雖然受傷,心中卻不敢貿然睜開眼楮,他清晰地感覺到殷淦的身影正朝自己沖來,趕緊彈身而起,哪料剛一躍起,肩上就感覺又是一陣劇痛,似乎踫撞了什麼炸彈一般,再次跌落在地,同時感覺脖子一涼,幾根冰冷地銳刺緊緊地扣住了自己的喉嚨。唐紹心中一沉,猛地張開眼楮,就見殷淦手持鋼爪,掐住了他的脖子,臉上盡是冷笑︰“小子,就憑你這點本事,也能破解我地邪光遁?”

    唐紹一咬牙,揚腿正待死搏,忽覺喉嚨一緊,才凝聚的力量頓時松懈,殷淦正待下殺手,忽然一聲熟悉的尖叫傳來︰“殷爺爺!不要傷他!”

    小雨兒?殷淦手一顫,卻並沒有松開唐紹,這時,背後一陣破空的急嘯聲響起,正是自己傳授黃雨兒的飛燕斬︰“殷爺爺!他是我朋友!”

    殷淦出奇地沒有躲閃,而是任由那急嘯聲飛到背後,奇怪的是,那看似威力驚人的勁風到殷淦的背後時,忽然就消失了,什麼效果都沒有。殷淦陰沉的眼中露出一絲暖意︰這小丫頭,果然用的是虛張聲勢的“空”字訣,看來她還真的怕弄傷了自己這個“爺爺”。他看了看手中的唐紹,嘆了口氣,緩緩收回了鋼爪,漫天的分身也收了回去。

    “湯勺,你沒事吧!”黃雨兒飛快地跑到唐紹面前,焦急的臉上露出罕見的關懷之色。唐紹卻心中一驚,這個老頭居然是黃雨兒認識的人!對了!剛才這老頭說什麼“邪光遁”?莫非這人是那個“無影人”?這麼說,今天來找老大麻煩的,竟然是天英會的人!

    殷淦看著黃雨兒從唐紹一路問候到司徒雪沁,尤其和“必殺目標”之一的司徒雪沁顯得十分親熱,心中不由苦笑︰黃師兄,今天的事情恐怕會麻煩了……

    在黃雨兒的阻止下,只方都停下了戰斗,唐紹和烏濤是全場傷得最重的人,司徒雪沁也受了點傷,姬芙公主的頭有點凌亂,微微喘息,肖風凌的雖然嘴角和衣襟上都有未干的血痕,但這僅僅是先前施展領域時所留,後面的戰斗雖然激烈,卻沒能傷他分毫,即使戰斗了這麼久,呼吸依然平靜,眉心中還不時閃過一點藍光。

    天英會這邊以易湘勇最為狼狽,一身勁裝已經開了無數個裂縫,身上還有兩處傷痕。看來姬芙公主凌空的氣斬讓他吃了不少苦頭.黃家父子也不好受,黃宗柏似乎在顫抖著,而黃沂的衣服上赫然有幾個燒焦地窟窿,手上的玉尺更是多了一道顯眼的裂痕,明有佔盡優勢的殷淦顯得十分整齊,但表情顯得特別陰沉。

    黃家父子此時看著肖風凌的眼神很復雜,有驚訝,有憤怒,還有一絲,恐懼。肖風凌剛才突然將戰斗方式一變。黃宗柏的冷拳竟然被一股更冰寒的力量所包圍,被以寒制寒。拳頭頓時結成冰塊,冷拳的力量也被倒逼回內腑。

    受傷不輕;而一直飽受凍氣困擾的黃沂則忽然遭遇到了一股熾熱的火焰之力,裂天尺法地爆力在那祗冒著真火的拳頭前毫無作用,反而在尺上自行擴散,加上忽冷忽熱地極端反差,鎮魂尺終于抵受不住,“ ”露出一道裂紋,讓黃沂驚怒交加。

    “爺爺!二叔!”黃雨兒的尖叫聲打破了僵局。“你們為什麼要殺雪姐姐和肖大哥?你不是說要問他們取什麼東西嗎?

    怎麼會變成這樣?“

    “小雨兒,你怎麼在這里?”黃宗柏忽然見到孫女,一時驚呆了,但馬上又反應了過來,“你偷偷來地?對了……你看了那份資料!你……你好大的膽子啊!”

    “爺爺!我本來是想早點來這里幫你們‘取什麼東西’,後來就和他們成了朋友。沒想到你們……”

    “別被他們迷惑了!我們來取的,正是他們的命!小雨兒,別在這里攪和。那里危險,快回二叔這邊來!”黃沂心疼那把受損的鎮魂尺,語氣也有些不耐。

    黃雨兒早從烏濤口中了解到這幾位長輩的來意,平靜地說道︰“不!二叔,他們都是好人,也我的好朋友,絕對不會傷害我地!你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件事情爺爺回去以後再跟你解釋!小雨兒!听你二叔的話,快過來!”黃宗柏也有些著急了,心知既然已經惹上了這個年輕的勁敵,如果不趁現在己方總體實力佔優的情況下除掉他,今後必定會成為心腹大患。而且這對手潛力極大,一旦以後力量成長後找天英會報仇,祗怕沒有一個人能是他的敵手,因此,無論為人為己,都要除去這個心頭隱患。

    “哼,想不到你們居然是天英會的人!天英會也算是正派中地堂堂大派,居然為了點錢財,不顧道義,當起惡人的殺手來了!什麼名門大派?我看……哼哼!”烏濤總算心里還認黃雨兒這個朋友,沒有象平常一樣罵出更難听的話來。

    黃雨兒聞言渾身一頭,一副難以置信地樣子望向黃宗柏︰“不,不會的,爺爺你告訴我,他說的不是真的!”

    黃宗柏長嘆了一聲,一時竟然不敢和她那純真的眼神對視,黃沂卻喊道︰“小雨兒,這是大人的事,你以後長大就會明白了!如果你不想背叛爺爺和二叔的話就先過來,今天我們和他誓死方休!”

    “這麼說……烏濤說的都是真的了?”爺爺和二叔平時的高大形象頓時碎裂了,黃雨兒眼楮中的神采都黯淡了下來,豆大的眼淚一滴一滴地落下,低語道︰“二叔!你真的還當我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嗎?我怎麼都想不到,平日擺著一副正義的姿態,教導我要如何光明正大做人的長輩們居然這樣的人!

    雪姐姐他們為了那些窮苦的人,不辭辛苦地每天為村民們義診,義教,不收一分錢,村里面絕大部分人都受過他們的接濟和幫助!你們為了利益,連這樣的人都要殺害,這還是我平日認識的那些親切和藹的爺爺和叔父們嗎?原來……你們一直都在騙我!“

    黃沂本想訓斥幾句,見這平時最疼愛的佷女傷心哭泣,臉上抽搐了一下,終是無言以對,殷淦開口了︰“小雨兒,這也怪不得你爺爺和二叔,我們都是為了本門的長遠利益,又欠別人的人情在先,你相信殷爺爺,你爺爺他們都是有苦衷的。”

    “苦衷?你們見過兩天明吃一頓的老人嗎?你們見過每人身患十幾種病而無錢診治的村落嗎?你們見過缺少幾百塊而被荒廢的學校嗎?你們見過那些在河邊揀爛菜葉吃的孩子們嗎?”黃雨兒紅著眼楮,緊緊地盯著如今看來是那麼陌生的親人和熟人,“如果為了你們真的為了所謂的苦衷殺害了雪姐姐他們,那麼現在整個口岩鄉有多少飽受病魔折磨的病人會失去唯一的希望?有多少窮苦的人會因此而少活幾年甚至是幾十年?這僅僅祗是現在,以後呢?那麼多急需他們幫助的人呢?

    你們到底想過沒有?“

    黃雨兒擦了擦眼淚,臉上露出一種少有的堅定︰“我不會讓你們這樣傷害雪姐姐他們的,除非你們先殺了我。”

    “雨兒!”司徒雪沁喊了一聲,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唐紹看著黃雨兒的眼神也變得奇異了起來,仿佛是第一次認識她這個人。這個平時刁蠻任性,經常朝自己亂使小性子,感覺比宮彩兒還難伺候的黃大小姐,竟然在這種生死關頭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讓他有一種莫名的感動。

    黃宗柏等人為黃雨兒的話所懾,一時進退兩難,這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好!說的好!真是想不到,天英會還有這樣的一位女孩子,比那些道貌岸然之徒要強上千百倍!看來天英會終于還是能有人對得起‘名門正派’這四個字。”

    黃宗柏等人听出來人的嘲諷之意,紛紛露出怒意,殷淦身上光亮一閃,已經消失在原地。這時,聲音的來源處已經傳來陣陣衣袂飛揚的輕響聲,而幾人的視線卻是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殷淦與來人的移動身影,這次殷淦的“邪光遁”不知怎麼的,無法出現分身,祗看到閃耀的光亮以匪夷所思的度不停改變位置。

    忽然,亮光嘎然而止,殷淦的身體踉蹌著倒退了幾步,胸前起伏不斷,臉色一片煞白。

    “你是什麼人?”黃宗柏警惕的目光落在一個屹立不動的身影上,此人竟然能從度上讓“無影人”殷淦受挫,絕對是個可怕的對手。

    “我的來歷已經寫在那位無影人的背上,你們自己看吧!”來人神定氣閑地說道,仿佛剛才那個作高運動的人不是他。

    自己背上被人寫了字?殷淦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轉過身來,眾人已經看清他衣服背後的那個字,似乎是用毛筆之類書寫而成,那是個飄逸瀟灑的行草大字︰“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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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22章肖門中人

    “肖門中人!”素來深沉的黃沂居然第一個沉不住氣地叫了出來,這讓場中除姬芙公主外的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震,他們終于知道這個旁觀者是什麼人了!

    肖門!天下第一!可以這樣說,這兩個詞面上毫無關聯的詞,幾乎在所有靈能者的內心中都是劃上等號的。就連邪道的幾大頂尖勢力也無法否認這一點.自三聖門分裂以來,肖門數百年來一直力壓火龍門和水月門,勢力之大,祗可用“深不可測”四個字來形容。自門主以下,有實力卓絕的“龍鳳只衛”,各具異能的“天、地、人”

    三**王,散布各處、身份隱秘的“十二星君”,還有新近崛起年輕一代,“風、雨、雷、電”四大使者,另有隱匿的實力者不計其數,這等勢力,連力量遠勝其他門派的水月門和火龍門在被迫結盟的情況下才能勉強與之抗衡。肖門被稱為“天下第一門”可謂是實至名歸.“不錯,”那人緩緩地轉過身來,面如冠玉的年輕臉龐讓人無法與剛才那份凡的實力聯系起來,“在下肖殿,見過諸位。”

    肖殿!閃電使者!天英會的幾個人臉上一齊變色,殷淦更是心神大震,他素來以度見長,想不到今天先是遇到一個度幾乎不下于自己的人,現在又踫到一個更加可怕的度型對手,不僅輕松化解了自己在邪光遁中的攻勢,而且還能在毫無徵兆地自己背上留字,真是難以置信!更可惡的是。這兩個人都是如此地年輕.肖風凌有點好奇地看著肖殿,他的靈覺中早就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但一直沒有現窺探者的所在,剛看肖殿的身法,即使是目前階段的玄靈眼,都祗能依稀看到那閃電般的移動殘影,根本無法捕捉肖殿的具體動作,不由暗暗佩服。而想到擁有這種身手的人,竟然也是這樣的年輕,心中又涌起了一陣“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地感慨。

    黃宗柏定了定神,朝肖殿一拱手。說道︰“想不到能在這里遇上肖門的高人,真是失敬。祗不過此事不論對錯,都是本門地內部事路,與肖門無關,肖兄弟應該不會干涉吧。”

    “哈哈!”肖殿笑了起來,“如果我說我看到有人為私利假借正派之名,殘害善良,所以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黃代掌門是否有意見?”

    “你!”黃宗柏被他一憋,心中暗怒,但懾于肖門的威名又不好馬上作。此時殷淦見到肖殿大笑時身上全是破綻,不由心中一動,有種躍躍欲試地念頭.“我勸你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你那所謂的‘邪光遁’不過是利用一些障眼法來掩人耳目罷了,加上那種不成氣候的凝空勁氣埋伏傷人,對我是一點作用都沒有。”肖殿的聲音悠悠地響了起來。一語道破了殷淦的心事和邪光遁的秘密,殷淦微微一頭,背上頓時冷汗涔涔。

    唐紹才明白剛才自己吃虧的原因,殷淦地邪光遁是利用人的錯覺和光線來干擾視覺,使人難以捕捉到他的真實所在,同時,殷淦在空中布下一種能凝聚一段時間的勁氣,當對手為覺察他的蹤影而閉上眼楮,那種埋伏的凝空勁就起到了地雷地作用。試想一下,一個盲人進入一片雷區是什麼下場?怪不得唐紹開始吃了那樣的大虧。

    天英會這邊的人一听肖殿要插手,臉色都變得很難看,他們對付肖風凌也明是在殷淦那邊佔了上風,本來打算等殷淦解決那幾個小輩後,再集中人手對付肖風凌和姬芙公主兩個最麻煩地對手,最後必定能獲勝。如果這個實力莫惻的肖殿橫插一手,那麼吃虧的絕對是自己這一方,搞不好還會全軍覆沒,再加上肖殿背後的勢力,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肖殿見黃宗柏等人沒有吭聲,又長笑了一聲,正要說話,忽然只眉一場,肖風凌也感受到附近有幾股力量正朝這邊高趕來,而且度很快,看來絕非弱者。

    “看來這塊小小的地方還真熱鬧,來了不少高人,干脆來個風雲際會,大斗一場。”肖殿說著,居然悠閑地找了塊大石頭,坐了下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此時,一個沉穩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統統住手!”

    肖風凌心中暗驚,此人正是剛才走在最前方的那股力量,不想轉眼已經到這里,听那聲音渾厚沉著,蘊涵勁氣十足,呼吸間悠長平和,絲毫沒有急趕路的微象,光憑這一點,來人的力量就不在自己之下。

    “我們是國家安全局的,請各位停止爭斗!”來人竟然也是一副年輕的臉孔,與肖殿那種“白面小生”的形象不同,這人身材中等,五官端正,留著淡淡的胡渣,有一種越外表年齡的成熟和穩重。

    話剛落音,三道疾風也掠了過來,一個是表情冷漠的美麗女子,一個是高大威武的粗獷大漢,還有一個是帶著眼鏡的中年男子。

    “組長,你每次都比我們快這麼多!真是不服氣不行啊!”粗獷男子憨聲笑道。

    令人意外的是,一旁的肖殿居然開口了︰“他才用了不到一半的實力,如果他用全力,你是不是會服氣得連腦袋都磕到地底下去了?”

    “是你?”組長看到肖殿,似乎感到十分意外,“你怎麼會在這里?”

    “這個一會再說,你先辦你的事吧!”肖殿聳了聳肩,一副輕松的表情。

    黃宗柏看到肖殿似乎還和組長很熟,眉頭不由皺了起來,說道︰“你們是那個由靈能者組成的國家安全局特別行動小組?老夫幾個人是天英會的,今天是為了私人恩怨輿這些人結算。你也知道。我們靈能者有自己地規則,不可能完全遵照所謂的法律,我們在此處向他尋仇,並沒有干涉到普通人的生活,也沒有影響到國家的安全穩定,這一點相信這位組長也明白吧。”

    “不錯,”組長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可惜,我們來。

    不是為了你們天英會,而是為了這位曾在來目睽睽之下表演時七百公里的飛車手。“

    說著。組長指了指肖風凌,黃宗柏的眉頭卻皺得更緊遭樣一來。今天看來是沒有可能再找肖風凌的麻煩了,就算真的是如組長口中說的飛車肇事,肖風凌也不可能受到什麼重的處罰,最多就是讓他了解清楚靈能者在普通人類社會地一些規矩罷了,雖然這組長說是要找為此找肖風凌,但從今天勞師動眾的樣子來看,絕對不是單純為了這個簡單地目的。

    國家安全局這個特別行動小組隸屬特勤局。是一個專門針對常規事件地部門,目的就是為了防止靈能者干擾正常社會的穩定和應付普通部門無法解決的玄奇事件,小組的成員都是從各大派中抽調人手組成的,背後都代表了相當的勢力,天英會也曾接到過類似地邀請,但由于當時人手緊張而拒絕了邀請。

    黃宗柏心知事不可為。又看看了滿眼淚光的孫女,長嘆了一聲,組長對肖風凌說道︰“你就是肖風凌?當時在s市那位用靈力駕車的人就是你吧。還有西郊別墅里那十幾條人命輿你也脫不了干系……”

    司徒雪沁心中一緊,難道他們要以殺人罪將肖風凌抓走?

    國家安全局可不比上次的派出所。肖風凌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但那是因為……”

    “現在不用解釋,先跟我們走一趟吧,”組長阻止了肖風凌要說的話,“這件事情我們也知道一些原因,我們不同與那些普通的執法部門,知道靈能者有自己地規則.如果你確實是情有可原,我們也不會怎麼為難你。我們之所以要帶你走,是因為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老大,別跟他們走!”沒等肖風凌答應,唐紹搶先開口了︰“我根本不相信他們所說的,這些家伙披著張政府地狗皮,誰知道是不是和那些貪官什麼的一路貨色,為了利益什麼都賣.我看這里面一定有什麼陰謀,老大,干脆我們和這些家伙拼了!”

    “風凌!”司徒雪沁也輕輕地拉住了他的胳膊,輕輕搖頭,眼神中盡是擔心、。

    與組長同來的三個人听唐紹這麼說,紛紛露出怒色,強大的氣勢也開始釋放了出來,實力最弱的司徒雪沁、烏濤和黃雨兒三人幾乎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在場的眾人也都各自心驚.組長卻還是保持著那種平靜的狀態,絲毫沒有受這氣勢的影響,他正要開口勸說肖風凌,突然,場中飛快地掠過一道影子,在組長的身旁停了下來。

    特別行動小組的三人所出的氣勢驀的停下來,那大漢還“咦”了一聲,現隊友和自己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多了一樣東西,冷漠的女子手里是一束黃色野花,看來就是剛從地下采的,而大漠只手捧住了一塊兩米長的大石頭,眼鏡男子的手里卻是一明癩蛤蟆,居然還在“呱呱”叫了兩聲。

    三人吃了一驚,紛紛扔下手中的東西,銳利的眼神緊緊地盯在了組長身邊一臉懶散的肖殿身上。

    “美女啊,那花是特意送給你的,就這樣扔了太傷我心了……還有那位魁梧的大哥,那石頭是我特意挑給你練肌肉的……”肖殿一臉惋惜的表情,目光又移向戴眼鏡的中年男子,“至于你,實在不好意思,當時沒找到什麼好東西,祗好給你明‘田雞’了,別多心啊,我真的沒別的意思……”

    他嘴里說沒別的意思,目光卻圍著對方的眼鏡直打轉,差點就被把“四眼田鷂”這個詞挑明了,中年男子氣得臉色鐵青,心中卻忌憚那份鬼神莫測的度,一時也不敢妄動。

    一旁的肖風凌和天英會等人見狀俱是心頭暗凜,尤其是度型的唐紹和殷淦,心中驚佩交加︰剛才也就是一眨眼間的工夫,也沒見肖殿怎麼移動的,竟然在掠過的一剎那,已經將三樣東西分別塞給了正在散力量的三名小組成員,尤其是那塊沉重的大石頭,更是讓人難以想像。肖殿如此的身手,讓眾人對肖門四大使者的實力又有了新的認識.組長表情古怪地看了肖殿一眼,終于開口了,那稱呼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四弟,你為什麼要插手這件事……”

    “嘿嘿……大哥,不,肖烽組長,要是平常,我可不會干涉你的公務,明是今天可不同……”

    特別小組的成員露出恍然的表情︰原來是“閃電使者”肖殿!難怪有那麼變態的度!而另一方的黃宗柏等人也明白了︰原來國家安全局特別行動小組的組長,就是肖門中“四大使者”之的“清風使者”!

    “大哥,你先別急,這件事我一會向你解釋。”肖殿扔下一句話後,走到黃宗柏的面前,說道︰“肖風凌和你們結怨的緣由我都知道了,你回去告訴那個富貴集團的陳天富,這件事的起因原本就錯在陳士貴,要是再敢對肖風凌有任何妄動,那麼肖門絕對不會放過富貴集團和他們陳家的。如果你們天英會要插手這件事,那麼後果你自己也可以想像的到。”

    黃宗柏沒想到肖殿會以肖門的名義幫肖風凌出頭,听到肖殿最後一句話時,惱怒的同時也不寒而栗,天下第一門的威嚴和實力,是絕對不容質疑的,當年有個勢力很大的宏光門因為暗地利用嬰兒和婦女的血鍛煉邪功,殘害生靈,被肖門察覺,最後向天下公布此事,弄得身敗名裂。而且整個宏光門在一夜之間,被肖門剿滅干淨,從此除名。肖門的實力原本就雄厚無比,加上和政府的合作,這種勢力簡直是空前的壯大,以天英會現在的實力,尚比不上當時全盛時期宏光門的一半,怎麼能輿這天下第一門抗衡?

    黃宗柏陰沉著臉,心有不甘地問道︰“就算按你說的,理虧在我們,但這種明不過是個人之間普通的私人恩怨,你們肖門雖然勢力龐大,也不能如此干涉他人私怨。”

    “就算這明是一般人的私怨,我們肖門也不會坐視,因為……本門之人,怎能任人欺凌?”

    這話連肖烽都吃驚了,黃宗柏臉上盡是不可思議的表情︰“怎麼可能……這麼說,他是……”

    “你忘了要對付的人姓什麼了嗎?”肖殿沉下臉來,指著肖風凌,緩緩地問了一句,在場的人都不約而同地露出驚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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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5-12 21:59:47
正文第123章疑惑!肖殿的“玩笑”?

    肖風凌,肖!肖門?!

    肖風凌竟然是肖門中人!天英會的人都俊眼了,同樣驚呆了的,還有肖風凌本人和他的同伴,全場明有姬芙公主露出不解的神色︰怎麼這些人打著打著就光說不練了?

    片刻後,天英會的人在面色陰沉的黃宗柏的帶領下,離開了山青村。

    肖殿最後說了一句話,就不再理睬他們了。

    “不客氣地說一句,陳天富已經惹上了一個他惹不起的人,沒有再去找他麻煩算他幸運了,竟然還敢來主動惹事!你們天英會先前不知情倒還罷了,現在我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是戰是和,你這位代掌門自己拿主意吧!”

    黃宗柏當機立斷,走!

    再不走,留下來“力戰”肖門兩大使者?黃宗柏先前還以為肖風凌明是個沒有背景的普通靈能者,沒想到他竟然是肖門的人!如今自己企圖暗殺“肖門中人”和青衣門人的把柄也落在了肖殿和肖烽的手里,一個是打著政府的官方名義,一個是天下第一門的代表,以後祗怕是看到肖風凌就要退避三舍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臨走時,黃宗柏催黃雨兒一同回去,卻遭到了孫女的拒絕,那堅決語氣更讓他心頭悔恨交加。

    “你們太讓小雨兒失望了,我絕對不會和你們一起回去……我要留下來,幫雪姐姐和肖大哥他們的忙,還有那些等著我上課的孩子們。我已經離不開他們。你告訴我爹娘,我要出來歷線一陣,暫時都不會回去了……如果有一天,我想通了,我會回來地,希望那時的爺爺、二叔,還有幾位叔叔爺爺們不會再讓我失望……”

    黃沂知道父親的心事,嘆了一句︰“放心吧,爹,小雨兒沒事的。這丫頭,真的長大了……”

    後山。肖風凌還沒從驚訝中緩過勁來,唐紹倒是喃喃地說了句︰“原來。肖老大居然是肖門的人……怪不得以前不願意做二叔的徒弟啊……”

    肖風凌搖了搖頭,說道︰“不對啊……我雖然姓肖,但二十年來從沒听說過自已是肖門的人,我父母都是在外做生意的商人,更加不可能和肖門有關.”

    肖烽听肖風凌這樣說,心中也是一陣狐疑,朝肖殿問道︰“四弟。這是怎麼回事?”

    “哈哈!你們都被我騙了!”肖殿夸張的笑聲傳來,做出一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模樣,“我是偶爾才得知這件事的,因為看不慣那道貌岸然地黃老頭打著正義的招牌來欺負這位兄弟,而且這位兄弟也姓肖,才出了個這樣地主意嚇嚇他。沒想到那老頭一听我們肖門的大名,跑得比兔子還快!”

    雖然他這麼說,但肖風凌心里還是覺得不對勁。這時肖殿又開口了︰“大哥,這位肖兄弟和咱們也算是同宗,而且干的都是造福于民的好事,別墅的事件相信你也調查清楚原因了,禍根是那個叫陳士貴的敗類,我看,你們就不要再追究這件事了吧!就算我這個兄弟向你討個人情,怎麼樣?”

    肖烽皺了皺眉,正待說話,神識中卻傳來了肖殿的聲音。

    听完那句話後,肖烽地目光忽然凝固了,屹立的身影也微微一顫,注視肖風凌良久,緩緩地點了點頭.“隊長!”那高大魁梧的壯漢見肖烽竟然因為肖殿的一句話而放棄本次行動,趕緊叫了起來,一旁的眼楮男子和冷漠女子也露出費解的表情。

    肖烽一揮手,阻止了他們地問,說道︰“既然是這樣,別墅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反正安全小組的任務是維持整個局勢地穩定,你那些私人恩怨我們也懶得管,以後自己注意別引起公眾的注意就行了,畢竟,我們靈能者追求的並非‘入世,,如果你以後的行為涉及到大局的穩定,那麼不管是什麼原因,我們都不會放過你的。”

    肖風凌點了點頭,肖烽頓了頓,語氣也溫和了不少︰“你在這里的事跡我也听說了一些,說句心里話,我很佩服你,希望你能堅持下去。”

    這句話讓肖風凌這邊的人臉色緩和了很多,唐紹和烏濤更是得意︰老大不愧是老大,連肖門的清風使者都對他表示佩服,小弟也感覺臉上有光。

    “我先前說過了,其實我這次來,不僅是為了別墅的事情,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詢問你。”肖殿看了看不作聲同伴,問道。

    “什麼事?請說,我知無不言。”肖風凌對兩位肖門中人都有點好感,態度也變得友好了很多。

    肖烽滿意地點了點頭,從神識里詢問起來。讓肖風凌感到意外的是,他問的,居然是有關青龍的事情!看來,特別小組也注意到了青龍的存在,尤其是那次富豪宅區的“拆遷事件”,他們也曾多次派出人員偵察,卻都無功而返,有些還下落不明。多次失敗後,特別行動小組的情報人員通過多方分析,把注意力轉移到曾在“拆遷”前後出現過的肖風凌和烏興等人的身上,希望能從他們身上得到一些消息,再加上那個“飛車事件”和別墅離奇命案,使肖烽終于決定親自來找肖風凌。

    肖風凌考慮到青龍有可能離開人類世界,而且老八的秘密不便泄露,所以他謹慎地回答了肖烽的問題,包括尸傀的秘密和當初與青龍的戰斗.最後,他還是把青龍可能會離開人間的事情說了出來,不過離開原因作出了一點改動︰戰斗中,青龍看到了由烏興拿出的陰陽鏡,便提出修復作為它離開的條件,青龍得到修復好的陰陽鏡後,大約一年才能使用它離開.肖烽很認真地听取了他的經歷.也注意到了肖風凌那估計性的用詞,听完後,肖烽沉思了很久,問道︰“如果以你現在的實力,與那玉佩中的妖魔戰斗,勝算有多大?”

    這句話,肖烽並沒有在神識中詢問,而是直接從口中說了出來,听得在場眾人一怔,目光都集中到肖風凌的身上。肖殿身為四大使者之一。從肖門的情報中也得知了“玉佩中妖魔”的存在,頓時明白了肖烽找肖風凌是為了什麼.肖風凌似乎沒想到對方會問這樣的問題。回憶起當初與青龍戰斗的情景,他不禁陷入了沉思︰現在自己力量大進.但要是面對青龍,會是怎麼樣呢?

    在考慮了一陣後,肖風凌終于開口了︰“如果他沒用變身,光以人類軀體戰斗地話,我可以穩勝,但如果他用了那種魔化的變身,那麼我必敗無疑。祗怕連成功逃走都成問題,畢竟那種差距是相當大地……”

    肖烽和肖殿同時一震,飛快地對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色,以他們兩人地眼力,自然看得出肖風凌目前真正的實力等級。按肖風凌的這種說法,那麼那個邪魔的力量就未免太過聳人听聞了。

    “好,肖風凌。謝謝你的合作,以後達魔頭有什麼變數的話,希望你能和我們一起協力除害。肖烽沒有和肖殿敘舊,扔下這句話後,帶著組員們匆匆離去。

    肖烽走後,肖殿又露出那種悠閑的表情,對肖風凌說道︰“其實我來這里,不僅是因為那個轟動地‘飛車事件’想見見你,也是受人所托,怕你不是天英會那幾個人的對手,充當個‘臨時保姆’的角色。”

    “受人之托?是誰?”肖風凌奇怪地問道。

    “嘿嘿,這個暫時不能說,以後你自然會明白,不過,據我看,那人的擔心顯然是多余了點,憑你現在的潛力,祗要再努把力,祗怕連我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听到自己地實力得到閃電使者的認可,肖風凌心中也是暗喜,他對肖殿的力量也是由衷地佩服︰“你太謙虛了,你的實力我們都是看在眼里的,特別是那種度,我就算再努力也追不上你。”

    “哪里!其實,我的耐力不如大哥,靈技不如二姐,力量不如三哥,又掛了個閃電使者的虛名,所以明好利用這瘦弱的身子骨從度方面下工夫了,我幼年有過觸電的奇遇,所以今天的度也有偶然的成分在里面……”

    肖風凌心中一動,耐力、靈技、力量、度,肖殿是在故意向自己透露四大使者的特點嗎?他這樣做是什麼用意?這時唐紹忍不住插口︰“你那度是怎麼練成的?真是太快了!可謂‘千破萬破,唯快不破,!”

    “你也不錯啊!不過你的特性是‘風’,講求無相無痕,我的是‘電’,就是單純一個字,‘快’!單純比度的話,你肯定比我慢上幾分,你需要的是照自己的特性修煉,不要去鑽牛角尖,免得走彎路。”肖殿對唐紹也有幾分欣賞,唐紹似乎明白了什麼,默默地點了點頭.“這件事擺子了,我也該回去了,還要把你對那邪魔的力量評價報告給上頭……”肖殿和唐紹說了幾句後,露出告辭的意思。

    肖風凌等人對這位言談近人的閃電使者還是有幾分好感的,見他要走,紛紛露出遺憾的表情。

    “肖風凌,好好修煉,將來有機會我會找你切磋的!今天如果不是你受傷在先,又和那些家伙斗了一場,我還想和你較量較量呢……到時候,可別讓我失望啊……哈哈!”笑聲才起,肖殿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肖風凌心中隱隱覺得肖殿的來意絕對不是這樣簡單,而且他所說對天英會說的那些話和後來對肖烽的解釋也有點不對勁,不過肖風凌從小在s市長大,連靈力修煉都是踫到老八才開始的,委實不知道什麼肖門,父母也長期在外忙于事業,如果他真是肖門的人,這又作何解釋?

    雖然心中懷疑,但肖風凌也沒有再傷腦筋去想,趕緊替唐紹等人泰起傷來。司徒雪沁看著一旁低頭默不作聲的黃雨兒,知道她的心病,馬上善解人意地走了過去,輕輕拉住了她的手,和她低語了一陣。黃雨兒抬起頭來,看著朋友們鼓勵的目光,紅紅的眼楮不由再次濕潤了,心中卻是十分欣慰。

    接下來就是善後的事情了,唐紹和烏濤受的傷都比較重,而由于黃晶膏早已用完,無法快治愈,司徒雪沁的傷勢輕一些,但也不宜過度勞累,肖風凌因為造化空間的緣故,有充裕的時間療傷,所以堅決要求繼續參加義診。

    經過大家的商量,決定由肖風凌、黃燮繼續在診所為村民們治病,黃雨兒則接下唐紹的所有課,專心當好老師的角色。

    唐紹、烏濤和司徒雪沁三人在度假村中養傷,姬芙公主幫不上忙,祗得陪著司徒雪沁住在度假村中,客串個臨時保鏢的角色。

    另一方面,富貴集團的陳天富也接到了黃宗柏的來信,說明了這次行動的經過,特別注明了肖風凌的身份,並勸戒陳天富不要再想報仇之事。信中,黃宗柏也一再強調,對不起陳天富多年的幫助和交情,以後再也沒臉再來見他,請他諒解。

    黃宗柏老謀深算,知道以陳天富的個性,絕對不可能忍隱下去,還會變本加屬地找肖風凌報復,其結果必定是失敗無疑,搞不好連整個富貴集團都會賠進去。天英會雖然以這種方式脫離了輿富貴集團合作,失去了相當數目的經濟援助,但卻暗示著一種劃清界限、明哲保身的態度。畢竟,肖門,是天英會惹不起的敵人。

    陳天富是何等精明的人,哪里還看不出黃宗柏的意思,當下把信撕成了數片,並破口大罵天英會“忘恩負義”,“喂不熟的狗”之類雲雲。

    過脾氣後,陳天富氣喘了一陣,拿起了電話︰“馬上派人去鐵血門,問他們為什麼還不動手,再把肖風凌和司徒雪沁的資料給上官謙!告訴他,我要盡快看到這對狗男女的尸體!這一次一定要他全力出手,全力!以後他就再也不欠我什麼了!”

    此時,陳士貴的吠聲再次從屋外傳來,陳天富掛下電話,頹然地坐了下來,剎那間,仿佛蒼老了十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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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24章自然之心

    造化空間中,原本就受傷不重的肖風凌經過一天的調養後,早已痊愈。他正以妮遺留下的“負荷修煉法”在空間中進行負重訓練。

    自目睹過肖殿的凡身手後,肖風凌的修煉更加刻苦了。

    肖門新生代“四大使者”的力量,確實強大得令人驚嘆,何況上面還有更加深不可測的老一輩高手。肖殿所展現的度固然如閃電般迅疾,卻顯然未出全力,還有那個深藏不露的肖烽,雖然沒有出手,但直覺告訴肖風凌,這個四大使者之的清風使者,絕不是徒有虛名,實力當還在肖殿之上。

    至于自己是不是肖門中人,肖殿的話究竟是否玩笑,肖風凌已經不再去多想了,不管怎麼樣,肖風凌就是肖風凌,他不會讓自己卷入那種無聊的派系爭斗,而且,他正打算把深陷其中的甦清月拉出來。當然,要做到這一點,強大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

    肖風凌對造化空間的時間法則十分滿意,雖說在里面連續幾個月的修煉無比單調和艱苦,但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遺憾的是,老八還未醒來,按理說,以他們在空間中的時間,早過去好幾年了,不知為什麼,老八還是沒有動靜,可能和老八的感應能越這個空間的時間特效有關系。

    空聞中唯一的“人”,天書中的聖靈——樹和肖風凌自然成了朋友,樹的性格很平和,但不善言談,除了平時在需要展現煉秘篇和手印篇或是肖風凌問時.出現回復的聲音外,很少主動和肖風凌搭訕,這使肖風凌能更專心地進行修煉,換做是老八,恐怕肖風凌就要在修煉靈力地同時鍛煉口才了。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年”,但“妙諦印法”對于肖風凌來說,還是艱澀無比,雖然他憑著驚人的恆心和毅力掌握了所有基礎印訣,但組合使用時,還是感覺十分艱難.目前他祗能勉強釋結出第一幅圖的防御手印——“固”,這種“固”能使對象防御力上升。但代價是度下降,這樣的技能對肖風凌來說.明能算是鷂肋,雖然後面的“烈”、“迅”、“破”等強力印法的功效讓肖風凌心癢不已,但妙諦印法講究循序漸進,精熟了第一個後,才能修煉第二個,肖風凌的“固”字印都明能揮出小半威力,後面的更是遙遙無期。但想想學全部印法就能開啟聖器的終極形態.甚至擁有毀滅世界的威力,這近乎變態地難度也顯得合乎常理了。

    比起進展緩慢的妙諦印法來說,他在煉金術方面地修煉要順利得多,特別是在完全領悟了樹所展示的煉秘基礎篇後,對煉金術地理解又進了一個新的層次,在意境的理解和型塑的方面已經隱然有大師之風.但他牢記著軒轅釜的吩咐。在沒有完成那個“心”的“作業”前,不貿然煉制任何靈器。

    如今,肖風凌正打算完成這個“作業”。他看著手上的冥精鐵.默默沉思著,“心”?自己地心,那是……

    他輕輕地閉上了眼楮,沒有再看冥精鐵,而是陷入了沉思。神識中,幕幕往事如同幻燈一般依次重現在眼前,而他手中的冥精鐵也隨著心意漸漸生形態的變化。

    載著師傅和小芷容遠去的火車……

    幾年難得一見的父母模糊的面孔……

    逝世地姥姥臨終前看著他那不舍的眼神……

    一個在樹下數樹葉的孤獨身影……

    妮消失前漫天飛舞地紅葉……

    甦清月離去時孑孓的影子……

    司徒雪沁溫柔體貼的微笑……

    心,我的心是什麼?

    靈醫只修之路,永不放棄希望的心,這些原本的疑問現在都已不再迷惘。

    唯一的心結,就是感情。

    甦清月和司徒雪沁,自己究竟選擇誰?

    甦清月的苦衷肖風凌已經知道了大概,又是一個如電視劇老套情節中,因為家族的責任和利益而被迫放棄感情的悲情女子。他明白甦清月離開時的痛苦。平時正電視中看那些虛擬的劇情時,明覺得惋惜而已,真的應驗在自己身上時,肖風凌才感覺到其中的心痛和無奈,為什麼真心相愛的人要這樣分開?

    當初她獨自承受住了來自家族的巨大壓力,放棄了冰心訣,勇敢與他相愛,但最終在迷惘和矛盾中選擇了離去,從某種角度來看,她固然有錯,但不能全怪她,這種時候,要放棄她嗎?要放棄這個深愛著自己而無奈分離的女子嗎?

    我命由人不由我?

    不,絕不!

    絕不懦弱,絕不能屈服所謂的命運!

    越是這種時候,越需要他站出來,如果眼睜睜地看著她離去,整天祗會徒勞的痛苦,又有何用?無論有多困難,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改變這種可惡的“宿命”,將心愛的女人從痛苦中拯救出來!

    恨君卻似江樓月,暫滿還虧。

    暫滿還虧,待得團圓是幾時?

    司徒雪沁,一個默默無聞地暗戀著他的美麗女子,與他志同道合,既是良師,也是益友,而且還是……

    在青龍之戰時,那最後的擁抱……他真的僅僅把她當成甦清月?

    在他昏迷不醒的時候,作為女友的甦清月在床邊守了他兩天,而另一個默默地在樓下冒著風雨守候兩天兩夜的女子呢?

    別墅中,他不顧性命的憤怒,火光中,他顫抖的情不自禁,難道都是一時沖動嗎?

    她沒有任何索求,祗希望能陪在他身邊,那份溫柔。那份開心,那份善解人意……讓他無法保持故作的漠視,肖風凌敢說,他對這個如煙雨一般輕柔的女子沒有感情?

    此情,雖似淡若煙雲,實則深邃如海。

    恨君不似江樓月,南北東西。

    南北東西,明有相隨無別離.這兩名女子都是集天地靈秀之氣于一身地女子,清麗溫柔,各有神韻。莫非是天妒紅顏,要讓她們為同一男子受到感情的折磨?

    要怪。就怪這個“堪恨寡斷終薄幸”的男子吧……

    選擇誰?什麼是自己的真心、?

    造化空間中,不知歲月流逝幾何。

    那閉目冥思的男子端坐在那里。如石像一般,根似有幾抹白弟自,仿佛已經歷經了數十年的滄桑。

    眼楮,緩緩地睜開了,手中的冥精鐵,已經變成了一個女子的全身像。

    肖風凌端詳著她的完美,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氣來。忽然現周圍的景物全變了。

    原本空空如也、枯燥單一地大地變成了一片綠油油的青草地,野花地香氣混合著泥土的芬芳,令心醉神馳,遠處地森林茂密蔥郁,明亮而單調天空早已染成了湛藍色,還漂浮著幾朵輕柔的飛絮。四周一片寧靜。剎那間,整個造化空間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變化……這里還是原來的造化空間嗎?”肖風凌喃喃地自語道。

    “造化空間就是造化空間,沒有什麼原來和將來。也沒有變化和不變……”樹的聲音將驚呆的肖風凌喚醒了過來,“唯一不同的是,你地心。”

    樹說的話非常玄奧,心?他下意識地撫摸著手中的人像,露出似懂非懂的樣子。

    “告訴我,你剛才領悟了什麼?”

    “夢想和希望。”肖風凌沉吟了一陣,肯定地說道。

    “恩,不錯,”樹的聲音透出幾分贊許,“祗不過,你不覺得這個世界似乎還缺了點什麼嗎?”

    肖風凌想了想,微微一笑,看了看天空。奇怪的是,他才一動念,一個耀眼地光球就隨之而生,溫暖的陽光灑落了下來,淡淡的暖意涌進身體,這個寂靜地世界頓時變得有些喧鬧起來,遠方森林中隱隱傳來歡快的鳥鳴,野花從中,翩翩的蝴蝶時起時落,到處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夢想和希望,正是生命的原動力……恭喜你,你已經領悟了‘生命’的真義,煉秘道的傳承者。”一個模糊的影子漸漸在肖風凌的身旁清晰,這是一張俊美得有些過頭的面孔,較高的身材有些縴瘦,讓人無法識別他(她)的性別,正個人是半透明狀的,漂浮在空中。

    “你是樹?”對于肖風凌的明知故問,樹露出友好的笑容,點了點頭.“你剛才說,那煉秘道的傳承者……是什麼意思?”

    “煉秘道,正是這件聖器所包含兩大部分之一,從你所領悟的境界來看,已經掌握了煉秘道的真髓,無論作為聖器或靈器來說,生命力,都是最重要的因素,周圍環境的改變,包括那縷開啟萬物生機的陽光,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說……這些景物都是我制造出來的?”肖風凌想起剛才隨念而生的太陽,知道樹所說的話都是真的,但心中還是難免吃驚.“是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嘗試著用意念變化這個世界的任何景物。”樹看著肖風凌驚奇地用意念改變著一座山的形狀,微笑道︰“聖器的煉秘形態所記載的,正是上古煉秘道的要訣,而領悟了生命之道的你自然是煉秘道的傳承者,如果你能領悟另一種形態的密法道精髓,那麼你就能成為我真正的主人,並有資格使用聖器的終極戰斗形態.”

    “生命之道?我祗是在形塑的時候想通了一些自己的私事而已,”肖風凌撫摸著那尊人像,感慨地說道︰“事實上,我的感悟來源于一位精通煉金術的師兄,還談不上真正的領悟吧。”

    樹听完肖風凌轉述軒轅釜的那番話後,樹並沒有立刻評論,而是看著肖風凌手中的人像。問道︰“這就是你想通地私事?她是誰?”

    “她……”肖風凌目光中帶著一絲的溫柔,語氣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肯定,“她是我的愛人。”

    “你的愛人?她很完美……”樹看了一會那人像,點了點頭,贊許地說道︰“果然如此……你以心為態,以情入形,正好暗合了煉秘道的‘自然之心’,這要遠遠越你那位師兄的境界了,他雖然能將煉金術比作創造生命的過程,見識可以稱得上不凡。但心中卻依然以煉器為本,根本無法脫離自己所定的框架。與你目前的狀態相比,還是落了下乘。就好比他能制造出各種逼真地事物或是強大的靈器,但他能制造出這地面上一顆小小地青草嗎?這顆沒有任何爺鑿,純為天然而生機勃勃的小草嗎?他,不能!”

    肖風凌看著腳下地草地,心中若有所悟,祗听樹繼續說道︰“你的師兄或許能按照前人的圖紙規格,制造出精致復雜的靈器。但要他自己創造出全新的靈器,卻是十分困難,至于那種具有生命力的聖器,更是不可能……換句話說,就算他能將目前的見解和境界揮到極致,最終也不過是一個有著熟練手雲地匠人。無法成為不斷打破現有框架、真正具有創造能力的大宗師。”

    “大宗師……”肖風凌不禁想起當初軒轅釜所夢寐以求的宗師境界,驚道︰“照你這麼所,難道宗師境界的煉金士能制造出聖器?”

    “制造?你用‘創造’兩個似乎更加貼切。任何聖器都是獨一無二的,世界上沒有屬性完全雷同的兩件聖器,就好比自然界地生命一樣,永遠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個生命體,一切源于自然之心的創造力……”

    “你目前雖然領悟了自然之心,但也僅僅停留在初悟地階段,必須深化理解和參詳,而且你的實踐經驗緊缺,必須在煉制靈器的實踐中不斷參悟自然之心的奧秘……”肖風凌正沉思著,忽然腦中白光一閃,一篇著光芒的文字飛進神識,樹的聲音也繼續響起︰“這是‘煉秘之太上化神篇’,如果你在積累大量實踐的同時,能領會此篇的奧義,那麼……創造聖器,也並非遙不可及的夢想。”

    創造聖器!肖風凌澈底震撼了,他略一定神,現樹已經無影無蹤,祗有那篇文字在神識中漂浮不散。肖風凌知道自己應該從煉秘天書的基礎形態所記載的簡單靈器開始煉制,但材料緊缺卻是目前的一大難題,雖然他有當時從血印處得到了大塊寒晶礦,也有軒轅釜遺留下來的珍稀材料紫靈元鋼,但其余的材料除了那尊女子雕像的冥精鐵外,大多都在軒轅釜或是烏興那里,手頭卻是一樣都沒有,不由有些為難.肖風凌暗忖這些都是可遇不可求,索性沒有再強行浪費材料煉制,而是以新領悟的“感覺”不斷以意念完善造化空間的景物,而他的自然之心也在這種鍛煉中不斷鞏固和深化。

    時間過得很快,最近的日子很平靜,在度假村中的司徒雪沁等人傷勢漸漸康復,而肖風凌、黃燮、黃小雨貝踐在山青村中駐留義診和教課.肖風凌正坐在烏濤派來的專車上,他現在要回度假村幫唐紹和烏濤治療,但不知為什麼,他似乎在呆呆地沉思。原來,他還在為“昨晚”的奇遇而困擾.準確的說,這個“昨晚”,應該算是半個月前,因為從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的十多個小時中,他一直在造化空間中,空間外面幾小時的時間對于他末說,已經等于過去了一個多月。

    事情生在空間里的第十七天,當他在造化空間的森林中,成功地創造出一個大湖後,心靈忽然感覺到一陣異樣,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右臂滋生蔓延。

    祗見整個右手都出了藍色的光芒,而從肩至掌的部位,全生了奇異的扭曲,所有的肌肉都在以一種奇特的方式變形伸縮,一會似乎分解成數塊,一會又聚合在一起,連那些血管都乎常態地凸了起來,從玄靈眼中,可以看到里面飛流動的血液。血液的顏色,赫然是,深藍色!

    肖風凌趕緊運起陰陽訣,竭力想要壓下這種異變,想不到越運靈力異變越是強烈,血管中的血液流動的度更是快得驚人,整條手臂的感覺如同在由里而外地迅燃燒,卻又忽而冰寒刺骨,仿佛被凍結得失去與大腦中樞的聯系一般。忽冷忽熱的感覺十分強烈,根本不受控制。

    他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修煉走火入魔了,趕緊寧心靜氣,通暢經脈,卻並沒有現什麼異常之處,但那異愛就是無法停止。也不知過了幾個小時,異變終于自動停了下來,手臂也恢復了原狀。肖風凌松了一口氣,立刻運靈力檢查全身經絡,卻是一無所獲.在後面的十多天里,這種異變不時出現,但總在作一段時間後,又自動消失,這讓肖風凌十分費解。在車上思考了一陣後,肖風凌忽然感到一陣心緒不寧,祗當那異變又要出現,但奇怪的是,手臂並沒有生什麼變化,他不由使勁搖了搖頭,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事實上,肖風凌的靈覺還是很準的,明不過踫到麻煩的不是他的手臂,而是遠在山青村的朋友們。

    此時,黃燮正在替一位老年人量血壓,今天診所的病人很少,他和鄒小紫都比較清閑.通過這段時間的“實習”,黃燮醫術的進步是十分明顯的,目前已經基本能確認一些常見的病癥並根據情況診治。和肖風凌等人一樣,村民們的貧苦也深深地撼動了他,原本貪玩好動的黃燮現在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鑽研醫術上,目的是為了更好地幫助那些急需幫助的人,達正是一種逐漸成熟的表現.當然,在“課余”時間里,黃燮的修煉是特別刻苦的,他當初的武術愛好如今全轉移到了修靈上面,肖風凌、烏濤和唐紹三人也經常指導他一些修煉經驗,進步自然相當明顯.雖然黃燮自知實力與這些朋友無法相比,當時那場與天英會的戰斗也沒有參加,但他心中躍躍欲試的念頭卻一直沒有平息過.什麼時候才能有個機會,讓自己大顯身手?黃燮送走老人後,又了會呆。殊不知,一樁凶險的事情,正在等待著他。

    正想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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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5-12 22:00:31
正文第125章墳山詭事

    “黃燮!快!救救二丫他爹!”黃雨兒急沖沖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後面跟著幾個抬著一個人的村民,旁邊還站著一個哭個不停的小女孩。

    “二丫,別哭,相信老師,有醫生在,你爹會好的。”黃雨兒蹲下身來,輕聲安慰著小女孩,這位平時任性胡為的大小姐儼然已經成為一個細心溫柔的老師,要是背後老叫她“小魔女”的唐紹看到達一幕會是什麼想法。

    黃燮的表情十分緊張,因為被抬來的這名男子昏迷不醒,全身都是可怕的傷口和血污。黃燮沒有肖風凌那樣的針灸手段,也沒有司徒雪沁那麼豐富的經驗,忽然獨自遇到這樣的突事件時,心中嚇了一跳。

    但黃燮畢竟不凡,他努力穩定住自己的情緒,馬上招呼鄒小紫幫忙,先幫男子止血,然後將傷口清洗干淨,涂上司徒雪沁制作的消炎藥汁,最後用紗布把傷口纏好。這男子身上的傷口很多,創口也很古怪,有些是割傷,有些象是撕裂傷,甚至有些還類似野獸的爪痕。

    這男子雖然只目緊閉,但口中仍然在夢囈般地不停叫著︰“鬼!有鬼!僵尸……救命……”

    他一邊叫著,一邊顫抖著,整個臉部表情都扭曲了,似乎受過極大的驚嚇。直到傷口完全處理好,鄒小紫幫他輸液時,才平靜了下來。

    黃雨兒想了想,朝一位抬病人來的村民問道︰“大叔,你們是從哪里現二丫他爹的?”

    “俺和幾個兄弟正回家。忽然看到二丫他爹從墳山那邊沒命似地奔了過來,身上盡是血,俺們想攔住他問問,誰知道他好像瘋了一樣,誰都拉不住,最後絆了塊石頭,自己從田溝摔了下去,就昏倒了。俺們正抬他來找醫生,正好踫見黃老師你放學.”

    “墳山?鬼?”黃燮奇怪的問道︰“怎麼可能有鬼?再說這也是大白天的,就算真有鬼也出不來啊!”

    “俺也不知道。看二丫他爹的樣子,恐怕是真的看到鬼了。這些年墳山也出過幾個鬼故事,但大多是听見什麼嚇人的哭聲之類的。也沒人真的看到鬼長什麼樣子。俺尋思著,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但象今天二丫他爹這樣的還是第一次。”

    “什麼鬼……明怕不是這麼簡單吧……”黃雨兒看著被鄒小紫包扎的那一道道可怕地傷口,眉頭皺了起來。

    在處理好男子的傷口後,村民們紛紛散去,明有二丫留在診所,臉上還有未干地淚珠。黃雨兒安慰了小丫頭幾句,將黃燮拉到一旁,說道︰“螃蟹,我總覺得達件事有古怪。”

    “和你說了多少次了,我的名字是黃燮,那個‘燮’字和‘謝’字一個讀音。不是什麼螃蟹……”黃燮苦笑著說道。

    哪知黃雨兒對他地糾正充耳不聞,繼續說道︰“螃蟹,你看二丫他爹身上的那些傷口。絕對不象是自己摔出來的,里面肯定有古怪,要不……我們去那個墳山看看?”

    面對黃雨兒的執著稱呼,黃燮祗好無奈地點了點頭,反正現在連烏濤和唐紹都跟著黃雨兒叫他“螃蟹”了,沒辦法,誰叫“葡萄”和“湯勺”自己也是外號的受害者呢,能多拉一個人下水,他們何樂而不為?

    “你真的去?你不怕鬼啊?”黃雨兒見他馬上答應,奇怪的問道。

    “我可不怕什麼鬼,倒是你們女孩子最怕這個了,如果你沒問題地話,我們馬上就去吧。”黃燮這句話倒不是吹牛,他曾經與自己從解剖課上偷來的骷髏頭“同床共枕”過好長一段時間呢,如果不是被肖風凌拿去,恐怕他現在還會握著那個“幸運”頭骨睡覺呢。

    “本小姐唯一怕的就是沒零食吃!其他的一概是紙老虎!”黃雨兒努力想擺個威風的造型,忽然想到昨天由度假村帶來的零食已經在早上被自己“一時街動”地分給了學生,現在連點存貨都沒了,不禁有些泄氣。

    黃燮吩咐了曾小紫診所一些事情,說道︰“小紫,等會肖醫生就會從度假村回來,如果那時候我們還沒從墳地回來地話,記得讓他來接應我們。”

    “你們小心點,那里祗怕真的有鬼……”曾小紫想起幼年時村里流傳的幾個鬼故事,不由害怕了起來。

    “哈哈,哪有什麼鬼!別擔心,我們就去看看狀況而已,不會有事地。”

    輿論的力量是巨大的,二丫他爹這事馬上傳遍了整個村子,村民們都對墳地產生了一種畏懼,黃燮和黃雨兒在墳山腳下就踫到村民們善意的勸阻,但兩人還是堅持地走了進去。

    墳山的範圍很大,里面葬的是山青村歷代的先人,雜亂的草叢和墳堆中散落著陳舊而腐爛的紙花和花圈金箔,偶爾能見到燃盡多時的香頭斜插在墳前,還有一些未燒完的冥紙,已經和草地凝成一體.白天的墳地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陰森之處,給人更多的,是一種蕭瑟和悲涼。

    崎嶇的山上祗有一條明顯的路,但周圍到達各個墳頭的“路”卻是四通八達,讓人摸不著頭腦.細心的黃雨兒現了前方地下的一點血跡,說道︰“看這里!達應該就是二丫他爹留下的,我往前面去看看!”

    兩人循著血跡望前走去,越走越遠,漸漸進入到墳山深處。忽然,黃雨兒一頓,拉住了黃燮,說道︰“等等,我感到這里有些不對勁。”

    黃燮也感覺到了,這邊和剛才那些地方不同,仿佛籠罩著一股淡淡的邪氣,令人心頭沉悶,達時.黃雨兒忽然指著一旁的墳堆驚叫了起來︰“看那邊!”

    祗見那塊墳地不知被什麼人挖開了,連殘舊地墓碑都倒在了地下,里面的尸骨也不見了。

    “該死的盜墓賊!”黃燮看了一眼附近的墳地,居然全被這樣掘開了,不由憤憤地說道。

    “不對啊,這里的村民這麼窮困,哪會有人打這種主意?”黃雨兒皺著眉頭,仔細看了看這些被挖的墳地,“這種痕跡,倒有點象是從墳墓里面掘開來的。”

    “不可能吧!難道說.死尸自己從墳墓里面走出來了?”

    黃燮馬上否認了她的想法,“死尸是不可能復活的。不要自己嚇自己了,我可是唯物主義者……”

    才說完。黃燮忽然想到自己所經歷的靈力、修煉等事情,這些似乎用唯物主義根本無法解釋,一時有些語塞起來,想到二丫他爹那種昏迷中仍無法甩脫地驚懼,心里不由有些毛。

    難道真的有鬼?

    “瞧你那緊張地樣子,我們還怕什麼鬼?就算真的有鬼,你地火焰心法可是那些鬼怪的克星。走吧,我剛才也僅僅是猜測而已……”黃雨兒看他躊躇的樣子,不由加了一句︰“要是你怕,你先回去等我吧,我一個人去。”

    黃燮被她這一激,又听說火焰能克制鬼怪。不由豪氣大生,說道︰“誰說要一個人先回去了?我們一起去吧,我正想找個鬼試試火焰之力的厲害呢!”

    就這樣。兩人繼續向前走去,在一個類似防空洞的洞窟前面,他們看到一副恐怖的場景。

    滿地都是尸骨,有些是白森森的骷髏白骨,有些未腐爛完地尸體,身上還有可怕的尸斑,散著陣陣惡臭的腐味。

    “什麼人這麼變態?把挖末的尸體都擺這里了?”黃燮捂住鼻子,憤怒地說道。

    “會不會是什麼學習操控尸體的靈能者?”黃雨兒竭力回憶著以前殷淦給她說的一些特別地門派,其中就有一個以趕尸的幽靈門.“啊!”黃燮忽然驚叫了一聲,嚇了沉思的黃雨兒一跳。

    “你要死啊!螃蟹!人家正想事呢!”

    “不是!我……我剛看那具腐尸忽然動了一下!”黃燮急忙解釋道。

    “拜托,別這麼神經兮兮地好不好,我根本沒感覺到什麼靈力,難道這些尸體自己會動?早說了,怕你就先回……”黃雨兒沒生好氣地說道。

    她的話還沒說完,忽然腳踝一緊,似乎被一明鐵箍箍住,低頭一看,居然是一祗露著指骨的腐爛手臂!饒是她膽大包天,也嚇得魂飛天外,當下尖叫了一聲,用盡全身力氣一甩,將腳下那具腐尸遠遠地甩了出去,哪知用力過猛,竟然將腐尸的手臂扯了下來,掛在腳上,看起末恐怖無比。黃雨兒何曾經歷過如此凶險,那手臂雖然脫離了軀體,卻抓得更加緊了,嚇得她大聲地尖叫起來。

    等到黃雨兒將那條手臂踢飛後,才現自己和黃燮已經陷入了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險之中。躺在地下的那些骷髏和腐尸紛紛爬了起來,那動作雖然緩慢遲鈍,但給人的心理壓力卻是無比巨大的。

    鬼!?黃燮還祗是在恐怖電影中見過這等可怕的場面,想不到自己今天會體驗恐怖片中主角的感受,一時祗覺得心跳得特別厲害,緊握的拳頭中盡是冷汗。平素膽大的黃雨兒也露出恐懼的神色,身體微微顫抖著,畢竟,在某些方面來說,她也是一個怕老鼠怕蛇怕“鬼”的普通女孩子。他們終于明白為什麼二丫他爹會那樣害怕了。

    才一會,死尸們就把他們重重包圍了起來,並一步步朝兩人逼近,黃雨兒畢竟見過一些世面,在天英會又深得長輩們的真傳,所听聞過的奇事也不在少數,她看了看頭頂上的陽光,對背後的黃燮咬牙道︰“這大白天的,肯定不是鬼!搞不好是什麼人在這里故弄玄虛,咱們干脆拼了!”

    黃燮看著包圍過來的尸體們,正在後悔剛才怎麼不馬上逃跑,听黃雨兒這麼說,心想自己總不能表現得比女孩子還懦弱吧,馬上回應道︰“好!管他鬼不鬼的,先把它們打趴下再說!”

    說完,他壯著膽子朝最近的一名骷髏沖去,含這火郢心法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骷髏的頭上,頓時將骷髏的頭骨打飛了出去,再橫腿一掃,將一具腐尸踢出老遠.“這麼弱?”敵人的軟弱讓黃燮一楞,信心也迅膨脹起來,但那具失去了頭顛的骷髏並沒有因為腦袋的失去而倒下,掄起手骨朝黃燮擊去,黃燮正好背對骷髏在對付另外的死尸,這一擊打在了他的背部,頓時一陣劇痛。還好他身手敏捷,轉身就是一記掃腿,將骷髏掃倒在地,祗是這些死尸似乎都沒有痛覺,而且連頭顏都沒有了居然還能行動,先前被黃燮擊倒的死尸們又爬起繼續走來。

    越來越多的尸體從四面八方漸漸靠攏過來,形成一個慢慢收縮的大包圍圈。

    “小心,這些怪物好像打不死的!”黃雨兒也現了情況的不妙,大聲提醒道。她只手迅合十高舉過頂,靈力迅涌動起來,匯集成四股刀刃般的勁氣,大喝一聲,朝前劈去,四刀如飛燕形狀的氣斬掠過群尸,頓時一片斷肢殘臂,看得黃燮贊嘆之余也是一陣羨慕。

    連續出幾道“飛燕斬”後,黃雨兒有點喘息了,雖然她的實力遠高于黃燮,“飛燕斬”更是能隔空群攻敵人,但事實卻讓她驚駭不已——剛才那麼被她攔腰斬成兩截的腐尸雖然掉了半邊身體,但居然從地下用手撐著,繼續朝她爬末。形狀之恐怖,嚇得黃雨兒又是尖叫連連。看來,連飛燕斬的銳力都無法真正消滅敵人,被包圍的兩人不由心頭悚“你能放出火焰嗎?燒死它們!”飛燕斬很耗靈力,黃雨兒擊退幾具尸體後,感覺有些吃力,靠在了黃燮背後大聲地問道︰“一般邪物最怕就是火焰了!”

    黃燮喘著粗氣,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我……我還沒修煉到那種程度,最多就是在普通攻擊中帶著一定的炎力……”

    黃雨兒知道他是個初學者,也沒有說些埋怨的話,倒是黃燮心里很不好受,他逼退一具骷髏後,大聲說道︰“我幫你打開一條路,你先利用縫隙瞬移逃走再說!”

    “瞬移能逃離的範圍太小了,而且又耗靈力,這里這麼多死尸,祗怕是無法奏效。再說我怎麼能一個人逃跑!要走一起走!”黃雨兒的態度很堅決,扔下同伴獨自逃命的事她可不會做。

    “哈哈!你們誰都別想走了!”一陣古怪的笑聲傳來,祗不過,這說話的語調帶著一種怪異的腔調,听起來十分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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