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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幻魔神]都市靈醫王[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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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5-19 23:45:27
正文第206章條件和勝負

    “嘩!”眾人都站了起來,眼睜睜地盯著比修斯倒下的地面,剛才比修斯身體倒地所引起的震動,居然使決斗場的所有石板都碎裂成無數碎塊!而比修斯的身體也隨之變成了一灘無法看清細節的血沫,仿佛被無數利刀切割分解一般,尸骨無存!雖然對比修斯和肖風凌先前的“靜止”戰斗看不明白,但大家都是內行人,知道兩人必定經歷了一場極其凶險的戰斗.這時,全體觀泉的目光隨後都落在了“無名氏”的身上,這個可怕無比的神秘人物,竟然有如此的實力——這簡直已經不是凡人所應具有的力量!

    肖雲崗和肖鳳音心中也是震撼無比,剛才地烈陣一出,肖雲崗的窺視之術就感覺被什麼狂暴的力量打斷了一般,再也無法看清領域中的戰斗,隨後不久就出現了比修斯倒地身亡的一幕。夫妻倆對視了一眼,不知怎麼,眼中的神色居然是憂大于矗號。

    江天在暗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同時也打起了算盤,這個人實在太可怕了,就算是肖雲崗也比他強不到哪里去。好在自己之前曾被他所救,也算有點香火之緣,須得好好計軟,如何和這位青衣門的神秘長老拉上關系,最起碼,不能讓他成為自己的敵人。

    另一個知道“無名氏”身份的上官謙在目睹了肖風凌的真正實力後,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當然,比起面若死灰的教皇來說還是強多了。

    艾赫邁德是最早反應過來的幾人之一。馬上宣布了本場地結果,心里也在暗暗盤算賽後如何向中國靈能者這邊示好——如果能有這樣一位強大的盟友,對自己的地位乃至整個伊斯蘭教都是有百益而無一害的。

    “無名氏”在裁判宣布結果後,閃身消失在場中,留下觀戰者們一陣陣熱烈的討論。

    眼前的局面對靈能者實在太有利了,現在決斗明余下一場,己方戰平就能獲得最後的勝利,就算萬一失手,也不過是個平局的場面,而對方卻已經輸不起了。這“無名氏”的勝利實在太重要了。這下等于把壓力全甩給了對方。

    最後出場的無論是這個可怕地“無名氏”或者是傳說中的肖雲崗,取勝地把握都是相當大的。

    肖雲崗在神識中對肖鳳音說了一句話。肖鳳音點點頭,迅離開了雪峰。他看著周圍期待地目光。微微一笑,看似不經意輕輕一步便“跨”到了台上的半空中,那飄逸英武的氣質和馮虛而立的風采,讓人不由暗暗心折。渾厚的聲音雖然不高,卻響徹在雪峰每一個人的心頭︰“久聞教廷的教皇閣下是西方光明世界地領袖,實力卓,不知道肖某今日是否有幸領教可否閣下的高招?”

    白色帳篷中。教皇看著虛空而立、面帶輕松肖雲崗,臉色陰晴不定。自己原本以為會穩勝的這第九場竟然輸了!那個在自己面前曾表現出“無敵”力量的比修斯,竟然敗在了那個神秘的中國人手里!如今的形勢,對己方末說簡直是惡劣到了極點!剛才肖雲南這一聲叫戰,在別人心里倒沒什麼,但他地心頭卻如千斤大錘撞了一下。幾乎喘不過氣來。這種程度的“音殺”力量他還祗是在比修斯的身上見識過,現在看來,肖雲崗此時表現出地威力似乎還要過比修斯。自己又如何能勝?況且以比修斯那麼強的力量,都敗在中國的神秘人物的手中,自己此時的對手實力絕不在“無名氏”之下,就算拼上性命召喚出戰斗天使,勝率也不會過百分之三十,運氣好的話,也不過是個僥幸的平局。但那樣一來,總勝負還是輸給了對方,自己的“犧牲”同樣毫無價值。

    但對方既然已經公開叫板,自己在眾目睽睽下又怎麼能示弱,無奈,騎虎難下、心情矛盾的教皇緩緩走入了決斗場。

    “教皇閣下,我听說教廷有一種很強的戰斗結界,叫‘上帝之驚嘆’,是你和座下十二名光輝騎士一同施展的,現在是白天,正是這種結界揮最大力量的時刻。要不要你將那些帶著七路人馬埋伏在山下的光輝騎士都叫上山來,我和先前無名氏先生兩人合力與你們的‘上帝之驚嘆’一門如何?如果我們輸了,那麼只方還明是平局而已。如果你真的想群毆,那麼憑你們埋伏的六百三十七修士加上在場的這些人,也不是我們的對手,別忘了,這可是我們中國的地盤!你們那些人,早在我們控制之下了。”

    教皇身子一震,臉上一陣抽搐,自己最後的殺手 ,埋伏在山下企圖展開突襲和混戰的七路人馬(其中表面上祗有四路,暗地還潛伏著三路),對方居然知曉得巨細無遺,連多少人都一清二楚!而那傳說能力敵神魔的“上帝之驚嘆”貝吐是教廷幾個最大的秘密之一,就算是黑暗世界都沒幾個人知道,那十二名光輝騎士是位階越光明騎士的教皇嫡系“御林軍”,對應了天上的黃道十二星座,也屬于一種隱秘的力量,真不知道這些事情對方是怎麼接的,這不由不讓教皇感到一陣心寒。

    至于肖雲崗提出的和“無名氏”一起合斗“上帝之驚嘆”,教皇心中更是沒有什麼取勝的把握——在比修斯秘密返回教廷後,為了在教皇面前顯示自己的力量,曾提出過要領教“上帝之驚嘆”,雖然只方當時的“切磋”明是點到即止,沒有立刻分出勝負,但教皇和比修斯都清楚,如果只方真要生死相搏,祗怕比修斯的贏面會大一些,當然,他即使獲勝也會付出不小的代價.如今,實力絕的肖雲崗提出與強于比修斯地無名氏兩人合戰己方十三人,表面上看是教廷一方佔了大便宜。實際上卻是一場沒有什麼懸念的敗戰。

    靈能者們听到教皇居然布下伏兵,企圖在決斗失敗後進行群毆時,竟然沒有表現出相當的驚訝,看來他們早已得知了對方的部署。“

    “還在猶豫什麼呢?”肖雲崗懸浮在空中,顯得十分寫意,仿佛地球重力對他不起任何作用︰“雖然你們十三對二,看起來很不公平,但祗要我們只方同意,裁判是絕對不會反對的,這可是你翻盤的最好機會啊……”

    教皇心中暗罵對方奸猾。得了便宜還賣乖,卻又騎虎難下。無言以對,他忽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黑暗世界在實現就和教廷協商好了。聯手設下了十四路伏兵,無論決斗勝負,都要一舉將靈能者的精英消滅在雪峰。但如今肖雲崗對教廷的埋伏了如指掌,而對黑暗世界的伏兵卻祗字未提?以中國人目前所表達地情報能力來看,不可能沒有現黑暗勢力的兵馬,莫非……

    教皇聯想到先前肖鳳音故意放那古丹多一馬地情景,心中一動。背上頓時升起一股涼意。

    “教皇閣下,難道你認為憑我們兩人還不夠資格挑戰‘上帝之驚嘆’?既然這樣……”肖雲崗不緊不慢地說著,只手虛按,教皇忽然覺得地面一沉,仿佛矮了下去。

    寬闊的決斗場中,石板原本已經因為“無名氏”和比修斯地爭斗而震裂。如今在肖雲崗輕描淡寫的虛按下,竟然被無聲無息地被齊根壓進雪峰堅硬的土地中,如同緊密瓖歆在里面一樣!而施放出這種力量的肖雲崗無法借力的身體依然輕松地漂浮在空中。這完全是本身的力量所致,沒有半點花俏!

    “考慮好了嗎?閣下!”這幾個字雖然語氣平淡,卻使周圍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約而同地顫抖了一陣,感到一陣窒息和難受,這是代表了怎樣一種程度地力量啊!

    人們都瞪大了眼楮,露出驚佩的表情,不愧是肖門第一人!光從這下所表現出的力量而論,肖雲崗的實力絕對不在“無名氏”之下,甚至還有過之……

    教皇的臉色顯得異常蒼白,黑色帳篷中的那古丹多也倒吸了一口涼氣。原本那古丹多對肖鳳音妥協,原本明是為了個人生死,時候總感覺有些不甘,認為自己明是一時不家輸給了肖鳳音。而自從目睹“無名氏”殺死強大地比修斯後,那古丹多的信心已經開始動搖,而現在見識了肖雲崗所展現的一小部分力量後,終于相信了肖鳳音在神識提出只方協議地時候,對他說的那句話︰“那個男子的實力比我還要厲害十倍。”

    這位黑暗世界的腦現在為昨晚與對方的暗中的友好協定感到慶幸起來,這很可能是一個能維持整個黑暗世界的存亡乃至繁衍的“英明”決策!

    “好!你們……很好……”教皇看著下陷了一米的地面,又回頭看了看觀眾席上的黑色帳篷,心中的義憤簡直難以形容,他終于知道為什麼對方對自己的兵力部署如此清楚了,決斗的潰敗、“盟友”的倒戈、埋伏的落空,使他不得不承認了失敗的結局,但教皇畢竟不是普通角色,反而冷靜了下來,直截了當地問道︰“你想怎麼樣?”

    肖雲崗看著愛得冷靜的教皇,露出贊許之色,緩緩降了下來,說道︰“我泱泱中華,向來是禮儀之邦,雖然能人異士多如牛毛,但一直保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這次的決斗雖然原因復雜,但你們以此為借口,大舉犯我境內,真正的企圖大家心知肚明。事實上,你們今天所見識到的,祗是我國靈能者中極小的一部分力量而已。雖然肖某人虛名在外,但事實上實力越我的人絕不在少數,比如我認識的一位姓齊的前輩,力量就勝我百倍……說句毫不夸張的話,這位齊前輩一人,就足以毀滅你們全部人馬……”

    教皇知道,以肖雲崗的身份地位,在這種場合公開說出這樣的話來,絕不象是危言聳听,心中不由又多了幾分沮喪和恐懼,靈能者們听到名動天下的“龍衛”如此說,也都吃驚不小,紛紛交頭接耳地議論著這位齊姓前輩的來歷.肖雲崗只手一揮,一個能量凝成的晶罩出現,直徑約有十米,將兩人籠罩了起來,外人明看到晶罩如鏡子一般反射出來光芒,無法看清楚里面生的事情,也听不到任何聲音。

    “教皇閣下不必慌張,這是一個類似你們結界的小小領域,接下來,我們所做的事、所說的話,就明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我們並不想對你們趕盡殺絕,對你們西方的地盤也沒有太大的興趣,甚至這一場,我可以自動認輸,保全你們的顏面,但教皇閣下經營教廷多年,自然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教皇本想說幾句撐場面的話,又想表現出強硬的態度,使對方不致于獅子大開口,但事到如今,大家都是聰明人,而且知根知底,那樣的“繞圈子”顯然是毫無意義的,所以直截了當地問了兩個字︰“條件?”

    “先應該從江尋長老的死和邪雲宗秘法的失竊開始算起,托克翟雖然身死,但絕對不足以抵去此樁公案……”

    在交流中,教皇臉色一變再變,而肖雲崗始終保持微笑。

    在無法窺視的晶罩中所生的事情,那古丹多心里也猜到幾分,雖然暗黑議會與教廷暫時結盟,但“盟友”之間的生死宿敵的關系,絕對不是這種靠簡單的利益結盟就能改變的,如同教廷一樣,黑暗世界也恨不得讓對方與靈能者們兩敗俱傷,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獨尊一方。當然,這僅僅是個美好的幻想罷了,哪能真如其所願。

    “好,我們剛才所商定的一切,我已經用這個回音石紀錄了下來,隨時可以無限次回放,現在請閣下在這張條約上簽個字。”肖雲崗拋了拋手中一塊晶瑩的小石頭,甩出一張紙,教皇知道這是怕自己反悔的憑證,心道反正事已至此,索性咬牙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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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07章收場和開端

    “我想問一句,黑暗世界答應你們的條件是什麼?”教皇一邊將紙遞回去,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肖雲崗收好紙和回音石,微笑道︰“閣下是聰明人,自然知道這是不該提出的問題,不過可以透露的一點是,他們所付出的,絕對不比教廷的少。”

    教皇心中略咸平衡,心情卻是懊惱到了極點︰天文數字的巨款……文物……礦產和奇怪的材料……部分地域的控制權……一旦只方以後再生糾紛後時的絕對讓步……等等等等,真是讓人沮喪。

    但條件歸條件,教皇可不想整個教廷的精英人物全部喪生在拉薩,屆時西方世界將全是早就暗中與對方妥協的宿敵——暗黑議會的天下,所以他祗能答應了這個不平等的條約.他終于明白,當年中國人在鴉片戰爭時期被迫與自己所在西方諸國簽訂一系列屈辱條約是何種心情了。雖然這一切都讓人難以接受,但自己無論從全局或個人考慮,亦沒有第二種選擇。

    不久,撤去晶罩的肖雲崗向裁判艾赫邁德主動認輸,並提議只方不必加賽,最終以和局收場。對此,東方的靈能者們除了一些晚輩外,大多的主腦人物都似乎波瀾不驚,顯然在事前早有默契。而西方的修士,尤其是教廷的修士全都露出了喜色,認為是教皇在關鍵的時候揮了自己的力量,“迫使”對方認輸,使落盡下風的己方扳回了顏面。哪里知道他們地教宗大人正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此時,在山下肖雲崗的帳篷中,盡管有趕去的肖鳳音相助,但肖風凌的情況仍是不容樂觀.肖風凌與比修斯的戰斗看起來平靜,實則凶險無比,雖然在先前的近身戰中,肖風凌佔了不小的優勢,但在後來比修斯的神之領域中,肖風凌卻是吃了大虧。比修斯的力量果然強橫無比,尤其領域力量幾乎可以用“不可思議”來表達.竟然能化為似乎各自具有獨立意識的大小諸神,雖然本身是以宙斯為本體.但其余十二主神乃至各護街神都莫不是他地化身,肖風凌無法以集中目標動精神攻勢。領域自然也無從破解。這種以一化千萬的可怕領域是肖風凌前所未聞地。

    在戰斗中,肖風凌化出祝融、後裔、慶忌三尊獨立化身已經是竭盡所能,要如此修斯那樣每個人都有其單獨意識,仿佛真正的世界一般,那是絕無可能。

    雖然肖風凌一度利用領域地規則,勉強克制住對方,一時僵持不下。但要想以三敵眾,卻是不太現實,就好比一個普通人即使個人功夫再強,在千軍萬馬的戰場上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果然,對方一加強攻勢,肖風凌的三個分身就處處受到擎肘。精神力受損不小。

    就在此時,他忽然現了對方領域的一個奇怪之處,奧林匹斯山的諸神。尤其是主神們個性太過“突出”,那些表現出來的喜怒哀樂、恩怨情仇的復雜情感,簡直就是一個個活生生地“神”。這絕不象是肖風凌那樣一化而三,三人兼我的境界,難道這個領域真如傳說神話中的一樣,是一個復雜的“社會”?化身宙斯的比修斯雖然在這里擁有絕對的權威和領導權,但也明是這個“社會”地一員而已,並不能代表所有人的意識.換句話說,他還不能完全控制這個領域的一切。

    確定了這一點地肖風凌立即收起三大化身,將戰力集中轉化群戰能力極強的孫悟空,果然收到了奇效,充分利用了神之領域規則和自身特性的孫猴子將十二主神殺得大敗。直到宙斯強行集合十二主神的力量使出“諸神之怒”時,肖風凌也終于出了自己的殺手 ,妮臨終前送給他的禮物,昔年封神戰爭中名動一時的十絕陣中的“地烈陣”,終于逆轉了整個局面,比修斯不敵地烈陣,灰飛煙滅,化為血水。但肖風凌所受的精神創傷也頗為嚴重,尤其是最後地烈陣的陣眼,那個“坤”字在毀滅對方神之領域的同時,似乎吸收了一部分奇怪的精神力量,直竄入體內,使得肖風凌的力量在居然迅消逝,等到他經過數次瞬移,來到肖雲崗的帳篷時,一身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幾乎又回到了當年初次修靈的狀況了。

    肖鳳音及時出現,不顧自己傷勢未愈,運用力量替肖風凌療傷,卻祗能緩緩助他精神力的恢復,無法處理那些潛伏在肖風凌體內,使得他靈力盡失的古怪力量。

    “阿姨不必難過,這些都是今之使然,更何況,我的力量明是時有時無,時強時弱,並沒有真正地完全喪失,關鍵就是如何解決那些奇怪的力量,我自己也是個醫生,會想到辦法解決的。”肖風凌看著近乎拼命地為自己療傷的阿姨,感動地說道。

    “唉,都怪你父親……他明知對方在最關鍵的一場會派出最強的人,卻還要堅持讓你出場……”

    肖風凌搖頭答道︰“這是我自願的,老爸說過,我身為靈能者的一員,又是炎黃子孫,在這節骨眼上可不能逃避,我雖然平時不喜歡參與爭斗,但在此戰不比往日,作為中國人,所能做的,就是”義無返顧“四個字。更何況除開那股奇怪的力量干擾外,這一戰對我的益處也不小,畢竟,平時要找上比修斯這樣一個對手可是太難了。”

    “你和你父親有時候還真象……祗可惜你耗盡力量,勝了至關重要的關鍵一局,使我們佔據了絕對的主動,但下一局將會輕易葬送你的辛苦成果,因為你父親會認輸……事實上,按我們的想法。這次應該是一場沒有勝負的決斗,”肖鳳音感嘆著,看了一眼滿臉不解地肖風凌,繼續解釋了起來。

    事實上,靈能者中的智者們早就覺得這件事端的起因確實有待深究,很多地方都存在著疑點和漏洞,就連當初江尋死在教廷中人手中的事件也有不少值得斟酌的地方。當然,教廷之所以集合黑暗世界來中國挑戰,絕非是僅僅為了替紅衣主教托克翟復仇而來,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但結果如實是中方取勝。各派也不可能如西方的想法一樣,將自己的勢力全面朝西方擴張。且不論己方的人力物力等條件有限。光是人家在西方根深蒂固多年的勢力和信仰就不是僅僅靠武力就能取代的,到時候很可能還會演變成一場曠日持久地大規模混戰。這一點,各派都很清楚,所以大家一早就達成了平局的共識.這種有條件地“平局”使各派得到的補償也是相當客觀地,當然,前提條件必須是己方的實力足以控制整個決斗的勝負決斗開始以來,遇到的困難也過了靈能者們的想像,沒想到西方還有如此多的棘手人物。直到最後兩場才分出了高下。不過經此一役後,西方的兩大勢力均是精英折損,大傷元氣,短時間內恐怕無法翻身。

    “原來是這樣……”肖風凌點了點頭,說道︰“難怪阿姨要留下那古丹多地性命,就是為了維持黑暗世界和教廷之間勢力的平衡。讓他們保持繼續相互爭斗的實力。”

    “不錯,小風,你連這一點都現了。看來兩年不見,成長了少啊……”肖雲崗的聲音從帳外響起。

    肖鳳音用咨詢的目光朝他看了一眼,肖雲崗微微頷,表示事情已經全部解決妥當,對兒子說道︰“祗是有一點你可能還沒想到……就是平局的真正意義.這次西方來了不少精英,如果我們想全部殲滅他們,雖然不是不可能,卻要付出相當地代價,結局必然是‘殺敵一萬,自損八個,。這樣不僅對靈能者的勢力損耗相當大,而且還極可能會被人漁翁得利。”

    “漁翁得利?你的意思是……”肖風凌一震,如果東西方都是兩敗俱傷,那麼最大地收益者會是誰呢?

    “雖然這明是一個猜測,但從當初邪雲宗長老江尋離奇死亡的事件來看,並不是教廷中人阻擋其污辱那位女子而引起爭斗那麼簡單,據目擊者說,江尋是被一位大主教和光明騎士‘見義勇為’聯手殺死,暗理說,以邪雲宗宗老的身份,就算再不濟,也至少能與紅衣主教分庭抗禮,怎會如此輕易被實力還低于自己的人所殺,而那位獲救的女子至今下落不明,連我肖門的情報網都沒有她的消息。我一直懷疑那個神秘的女子到底是真正的受害者還是在扮演著另一個什麼角色?如果是後者,那麼這件事就很值得商榷了……而由江尋保管的邪雲宗秘本失蹤的事情更加蹊蹺,包括後來只方愈演愈烈的爭斗,都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所以,我懷疑這件事是有人刻意為之,主要目的就是要挑起東西方的沖突,其用心之險惡,心計之可怕,實在令人心驚膽戰。”

    肖風凌皺著眉頭,仔細斟酌著父親的話,心中漸漸明白為什麼自己一方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還要故意控制一個平局的結果。如果真如父親所說,這場爭斗是有人刻意挑起,那麼很多疑點也就不難解釋了,問題這個人究竟是誰?

    肖風凌心中忽然靈光一現,想到一只深邃而可怕的青眸,不由打了個寒顫,難道是他?這時,肖雲崗的電話又響了,接過電話後,他看了看沉思中的兒子,猶豫了片刻,說道︰“我我剛接到一個消息,我想還是告訴你為好……水月門心宗宗主甦清月已經出關了……”

    肖風凌的腦中頓時“轟”地一聲,心情陡然紊亂了起來一一清月,終于出關了嗎?那麼她所修煉的無情道豈非……

    “甦清月一出關,甦秋苓馬上將門主之位相讓……”肖雲崗看著肖風凌的模樣,暗嘆了一聲,沒有說完,但肖風凌心中卻明白父親的未盡之意,甦清月的冰心訣想必已經大成,達到了無情無欲之境,所以甦秋苓才放心地把門主的重任相托。

    清月終于完全步入了無情之境,而自己呢,連“破而後立”的第二重境界都沒能真正突破,又怎麼能喚她回頭?肖風凌祗覺得頭腦一片空白,連肖雲崗後面的話都听不到了,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心中的那份苦澀。

    啼烏還知如許恨,料不啼清淚長啼血。誰共我,醉明月?

    肖鳳音有些不忍,想要上前安慰,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況且自己的身份也有些尷尬,這時,肖雲南為了引開兒子的注意力,岔開話題問道︰“對了,小風,你的傷勢怎麼樣?”

    肖鳳音趕緊含意接口道︰“小風的精神力受損很大,而且有一股奇特的力量殘留在他體內始終無法驅除。”

    肖雲崗皺了皺眉,上前一搭兒子肩膀,靈力迅在肖風凌體內運轉一周,現連自己都無法驅散那股已經和肖風凌連為一體的怪異力量,神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別忘了,我可是青衣門的長老呢,我能自己想辦法解決。”肖風凌勉強露出一個笑容,“爸,阿姨,放心吧,不用擔心我,邪魔青龍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我懷疑這次的決斗起因和他有關,如果有需要幫忙的,明管聯系我……我現在要先回山青村救舒迢,你們請多保重……”

    “好,先公後私,不愧是我的兒子,”肖雲崗露出激貪之色,“兒子,老爸以你為榮,你萬事小心,記得替我問候雪沁。”

    肖風凌知道父親在提醒他別因為甦清月而影響了與司徒雪沁的關系,點了點頭,而肖鳳音悄悄地把那塊天炎精石又塞回到他的手中。

    雪峰在經歷過幾天熱鬧和激斗後,此時又恢復了往日的冷峻和蕭索,被強壓入地面的石板上早已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雪。西方的人馬撤退後,靈能者們也6續離開了,當然,同樣是撤離,只方的心情卻是截然不同。

    凡是參與決斗的門派和來助拳的觀戰者都收獲不小,雖然有很多“賠償”還沒有兌現,但那也祗是時間問題而已。還有幾個勢力鐵大的門派還做了好遷移到國外展的準備,當然,那僅僅限于協議中商定的區域,在那里,原本存在的西方黑暗勢力和光明勢力都會按照約定撤走。而更多的門派和個人則是得到了更實惠的補償。

    上官謙對這些都不感興趣,也沒有去“登記”名字以獲得好處,而是直接帶著喬尼兄妹回到了旅社。“無名氏”在決斗中的所表現出的實力,完全證實了克拉潘的那句話,上官謙也明白了自己和肖風凌的巨大差距,雖然有心理準備,卻難免還是有些介懷。奇怪的是,肖風凌卻一直將自己鎖在房里不出來,連飯都沒吃,這樣的狀態竟然一直維持了兩天兩夜,直到第三天早上,肖風凌才走出房門.上官謙注視著萎靡不振的肖風凌,在神識中問了一句︰“你的傷都恢復了嗎?‘無名氏’閣下!”

    “就知道瞞不過你……”肖風凌苦笑著在神識中答道,“我的傷已經恢復了,但是比修斯的有一股奇異的力量殘留在我體內,始終無法箍散,我已經無法再自如地使用出自己的靈力,力量時有時無,而我現在的狀態,最多就是一個聚靈期的菜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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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08章素衣如雪

    上官謙微微一驚,冷冷地說道︰“你把這個秘密都告訴了我,就不怕我借機殺了你?”

    “不是吧,我原本還想靠你保護回去呢……這樣說,太傷感情了……”

    “哼!以你的實力,還需要人保護?”想到肖風凌在決斗中所表現出來的可怕實力,上官謙就氣不打一處來,感情這家伙以前和自己比斗的時候從來出過全力!

    “現在不行了……我現在祗怕連那種血族公爵都打不過……”肖風凌的笑容掩飾不住心中苦澀,“對了,那靈髓都被我用完了,能否在回去時去你家里拿點?”

    上官謙似乎也現了肖風凌的情緒低落,想起父親當年失去力量時的痛苦,心中一震,沒有再故意拿話擠兌他,點了點頭.上官謙知道肖風凌的靈髓大多給自己療傷用了,而且為了某個原因,他也必須回山洞一趟,所以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幾個意料之外的人來到了旅館,指明要見青衣門的“肖長老”。為一人自稱是邪雲宗長老江波,說是為了感謝肖風凌對江天的救命之恩,送來大批禮物,並言明今後如有需要之處,邪雲宗定當鼎力相助。其語氣和態度十分恭敬,絲毫沒有什麼驕縱之色,讓肖風凌心生好感的同時也感到一陣奇怪。

    肖風凌看著一份份珍貴的藥材、財寶和煉金材料,還有江波一再聲明的那個“西方地賠償絕不會漏下青衣門”的說法,心中也有些明白。江天身為邪道第一大宗主,居然如此禮遇于他,甚至有些示好的意味,恐怕不僅僅是為了救命之恩。想必他已經猜出了自己“無名氏”的身份,或者是看上了自己的醫術.但不管怎麼說,青衣門如果能得到邪雲宗的支持,絕不是壞事。

    肖風凌推辭不過,祗得接受了禮物,江波見他收下禮物,顯得十分高興.寒暄一陣後,起身告辭.“肖。你的朋友真夠大方的……”珍妮從江波送來的禮物中傘起一塊玉佩端詳了起來,口中不斷稱贊︰“好一塊溫玉!

    我曾修習過尋寶術和鑒定術。在光明獵人中也小有名氣,依我看,單這個玉佩的價值起碼就得上六位數……“

    上官謙卻冷冷地說道︰“我可沒看到什麼‘大方’,唯一有地,明是‘利用價值’而已。”

    “我知道,但現今世界中,人存在的意義之一。就是價值,有個利用價值,總比沒有要好,”肖風凌知道上官謙雖然語氣刻薄,卻是在點醒自己對方送禮地真正目的,心中暗暗感激。也沒有再過多地解釋,“珍妮,你喜教地話。那玉佩就送給你,可惜的是,這些藥材雖然珍貴,卻沒有我要的用來治療師兄的雪蕪草……上官兄,我們在西藏也耽擱了不少時日了,我擔心舒長老的毒傷,還是盡快動身吧……”

    邪雲宗的駐地,宗主的心腹江波正在向江天報告送禮地事宜。江天顯然重傷未愈,但臉色要比當初紅潤了不少,正端坐在案前,輕輕撫動著古箏,不時彈出一聲清吟。

    “宗主,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禮物全部送給了那位肖長老。不過我覺得將這麼貴重的禮物送給已經日益式微的青衣門有些不值,”江波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這肖長老從表面上看,最多也就是個靈動期的靈能者,這倒是符合了青衣門一向重醫輕武地傳統作風.倒是在他旁邊有一個外表冷漠的年輕人,卻顯得有點高深莫測,依我看,這年輕人的身手明怕還在我之上。”

    “阿波,別小看了那肖長老!他所表現出地靈力是不是若有若無?當初我也曾這樣想,但當他用靈技替我療傷時,盡管竭力隱藏,但我還是感覺到一種凡的力量,如果我的感覺沒有錯,他就是那個實力猶在肖門鳳街之上的‘無名氏’。對于這樣一個能戰勝比修斯那樣對手的強者,想在你面前藏匿氣息,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再說就算我真的猜錯了,憑著他醫好我的那起死回生的醫術,也值得我們和他拉近距離.”

    江天緩緩站起,心中也有些疑竇︰難道自己真的看錯了嗎?這個肖長老和那肖鳳音到底是什麼關系,為什麼她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古怪呢,而後來的無名氏也是肖雲崗推薦上場的……肖……他也姓肖,莫非與肖門真的有什麼聯系?

    江波見宗主似乎習慣性地陷入了沉思,不敢驚擾,悄悄地退了出去。

    隨著各大勢力的撤離,雪峰的東西之爭就此告一段落。

    上官謙駕駛著那輛越野車沿著青藏公路向回趕去,肖風凌則在車上假寐巷神,後面的座位上又多了兩人,正是喬尼兄妹。本來上官謙並不想帶上他們,但珍妮一直堅持要與他同行,喬尼也對教廷失望透頂,不願回去。喬尼看出妹妹對上官謙的意思,雖然心中對這位有著黑暗血統的年輕人還是有些芥蒂,但自己的今是人家冒險救回的,而相處下來,上官謙除了待人冷漠一點,並沒有什麼明顯的惡跡,所以也就由著妹妹了。

    如同肖風凌初次入藏一樣,喬尼兄妹也被路上的風景所吸引,不覺間,已經來到了昆侖山口,上官謙帶著三人朝自己所居住的隱秘山洞奔去。今天的風雪很大,由于喬尼兄妹的實力不足,加上肖風凌的靈力喪失,這次行進的度比上次要慢得多,花了好長時間才來到山洞。

    一進山洞,上官謙就露出了警惕的神色,伸手攔住了後面的喬尼等人。

    “出來!”上官謙冷冷地喝了一句,雖然對方布置得幾乎不露痕跡。卻無法隱瞞一個在這里生活了多年而又心細如地人,在走到門口時,上官謙就現了異常。

    一聲恐怖的獸類咆哮傳來,在這山洞中回蕩著,令人心頭猛地一跳,珍妮不由緊緊地抓住了上官謙的胳膊。一道白影飛快地出現在幾人面前,原末一祗三祗尾巴的小狐狸。

    “原來是你這畜生!竟敢在我家里撒野!”上官謙拔出石中劍,就要上前,卻被肖風凌一把拉住。

    “小心,前面是個毒陣!”

    雖然肖風凌的力量虛弱。但憑著敏銳的靈覽和高明的醫術,早就現了周圍全被布滿了無色無味的劇毒。以肖風凌的判斷。這些劇毒哪怕是一小點,也能讓一祗恐龍化成腐骨。更可怕的是。

    這些劇毒竟然如同活地一般,祗要觸動一個關鍵點,就會生連鎖的反應,如同陣法一般,這外表毫不露痕跡地毒陣簡直就是一個必死的陷阱!

    肖風凌心中一凜,此人下毒之術如此高明,自己力量受損.恐怕難以應付。

    這祗外表可愛地小狐狸正是看護青晶玉芝的那祗七尾銀狐,當時被上官謙斬斷的五根尾已經長出了一根。狐狸用仇恨的目光看著上官謙,張牙咧嘴,作勢欲樸。

    上官謙忽然一愣,沒有再理睬這狐狸,而是有些詫異地看著前方。

    “果然是你……”一個略為低沉的女子聲音響了起來。這聲音給人一種十分特別的魅力,白色的身影出現在幾人地眼前。

    “居然是你……”上官謙冷厲的眼中露出一絲欣喜,雖然稍縱即逝。卻沒能瞞過對面素衣如雪的女子。

    听著兩人如台詞般的對白,肖風凌笑了,但心中卻是暗暗吃驚,因為那毒陣就在女子出現的時候,竟然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了。這女子的毒術和陣法都高明得讓人意外,尤其是毒術,如此繁復精微地毒陣,居然說收就收,絲毫不露痕跡,周圍也沒有任何余毒,仿佛原本就是一個無害的山洞,光這一手,就直追“天下第一毒”赤血毒王。

    “小銀,退下去!”女子朝銀狐呵斥了一聲,銀狐趕緊跑回她身邊,她含著笑意的眼楮在珍妮抓著上官謙地胳膊上略作停留,轉頭望向肖風凌︰“不愧是青衣門的長老級人物,雖然年輕,但比普通的庸醫要強多了,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化魂陣,听聞邪雲宗主就是被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今日一見,果非訛傳,我的青晶玉芝也是被你摘走的吧……”

    “是的……對不起,我有急用,才……”肖風凌才知道原來那個陣法是女子所布,七尾銀狐也是女子留下看守玉芝的,不由暗覺理虧,趕緊道歉。

    “哦?這麼說,你承認了?你認為采走我的寶物,並打傷我的靈獸,光是道歉就能解決的嗎?”

    “哼!青晶玉芝原本就是天材地寶,無主之物,我十年前就現到那里有了,你憑什麼說那是‘你的,?”別看上官謙平時對肖風凌沒有好臉色,但早已經把他當成唯一的朋友和知己,一看肖風凌受到刁難,馬上站出說話。

    “以前是無主之物,但我把它圈了起來,我就是它的主人,就好比這山洞,原本不也是在你住進來後,才成為‘你的,家嗎?”女子露出微笑,“我都還沒說你呢,你反倒說到我前面來了,采走藥材的,是這位青衣門的肖長老,那麼打斷小銀尾巴,讓它力量大損的人,必定是你這位大劍客了?你讓我受到了損失,居然還傘把劍在我面前揮舞,是想要以武壓理不成?”

    女子的話讓上官謙吃了個癟,明得收起劍,輕輕甩開珍妮的手,上前一步說道︰“你想怎麼樣?”

    “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我們還是去里面說吧,站在這里討價還價可不是件舒服的事情。”女子指了指洞內的桌椅,那神態仿佛自己才是山洞的主人,讓上官謙的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

    畿人坐定後,女子說道︰“先,我有個問題要問這位青衣門人,青晶玉芝的屬性特殊,你拿它有什麼用途?”

    肖風凌把“師叔”舒迢中毒的事情說了一次,女子微露驚色,眼中神光一閃,說道︰“青衣門果然名不虛傳,連青晶玉芝能解紫雲水仙之毒這種幾近失傳的秘方都知曉,看來肖長老還是個用毒的行家……難怪能覺我的混沌毒陣。”

    肖風凌不便說出老八的事情,而自己對毒術也確實不怎麼通曉,祗好說是偶爾在古方中見到有這此秘方,為取信對方,還順帶說出幾個老八醫經中的幾個隱秘的方子。女子听得目光閃爍,顯然在用心記憶,還不時提出一些問題,肖風凌對她當初醫治珍妮所采用的特別方法也很感興趣,兩人討論了一陣醫理,覺得甚是投機,而一旁上官謙的臉色卻愈顯冰冷,女子祗作不見。

    肖風凌卻知道上官謙的想法,而自己對這女子絕無非分之想,馬上知趣地收住了話題。他借機再次向女子道歉,請她原諒自己不告而取之罪,並願意拿出邪雲宗送來的稀有藥材雪玉參和血蟾蜍作為補償。

    “既然肖長老如此通情達理,我也不好再刁難于你。其實,你當時明取走兩株青晶玉芝,確屬難得,人品醫德也可見一斑。此事當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大家也算是有緣一場,我不能白要你的那兩樣藥材,這樣吧,我身上正好帶了不少藥材,如果你有需要,我願意拿末和你交換。”

    令肖風凌驚喜的是,當他提出急需雪蒸草時,女子竟然痛快地從身上的儲物靈器中拿出三株盛放在玉盒中的雪蕪草交給了他,肖風凌見苦尋不得的藥草終于有了下落,知道軒轅釜只手復原有望,不由大喜往外,連連稱謝.“現在,該論到我們算賬了吧……”女子目光轉向不悅的上官謙,“青衣門的高人雖然醫術卓絕,但素來戰力不強,你不要告訴我,我的七尾銀狐是被這位肖長老所傷的?”

    這下女子對肖風凌的實力倒是估計錯誤了,一方面是由于有了“青衣門長老”這個先入為主的觀念,另一方面,和肖風凌此時的身體狀況也有關系。

    上官謙知道她對肖風凌的真實力量有所誤解,而當日七尾銀狐的尾巴確實是他斬斷的,所以也不作解釋,冷著臉問道︰“就是我干的,你待要如何?”

    “當日在雪峰,我救了你們兩人,你一句謝都沒有,還蹭了我一頓吃喝,現在傷了我的靈獸竟然還是這種死硬態度,莫非你當我是軟柿子任人揉捏嗎?”女子的目光中忽然露出如刀鋒一般的凌厲光芒,慢、慢、起身,一旁的珍妮和喬尼馬上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不由同時打了個寒戰︰這女子竟然有這樣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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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09章緣?

    上官謙心中暗驚,但他是個愈強愈強的人,當下霍然站起,手慢慢搭在了劍柄上,全身黑袍飄舞了起來,眼看就是一觸即的架勢。

    肖風凌一看局面要糟,趕緊打圓場︰“大家都是朋友,有事慢慢說,不要這樣傷了和氣。”

    “我沒有朋友……”上官謙的衣袍飛舞的幅度更大了,他原本就是個心高氣傲的人,當著諸人的面,又如何能拉下臉來向一個女子低頭?而上官謙自從與克拉潘一戰後,境界也有所突破,眼見女子所表現出來的實力還隱在自己之上,不由燃起了戰意。既然無法融洽地一起相處,就作一個對手吧!總之,明要能再見到她就行……

    要是烏濤在面前,一定大呼上官謙“心理變態”,哪里有這樣對自己心儀的美眉的?

    女子的目光瞥到了黑袍下栓著的一件事物,目光忽然溫和了下來,力量漸漸收斂,又坐了下來。上官謙順著她的目光一看,原來那正是女子送他的白陶酒瓶,一直被珍藏在身邊,心中想起輿女子兩次邂逅的那種微妙感覺,氣勢頓時也弱了不少。

    注意到這些細節的肖風凌心中暗笑,拉了拉喬尼和珍妮︰“我們三個先出去看看雪景,你們兩個慢慢談條件。”

    珍妮猶豫地看了上官謙一眼,憑著敏銳的女性直覺,她已經感覺出這兩人劍拔弩張的背後所隱含的一些東西。這時那女子笑著開口了︰“外國小妹妹,你應該能听懂我地話吧,別擔心。我不會吃了他的……”

    珍妮臉上一紅,趕緊跟著喬尼走了出去。

    “你怎麼找到這里來的?”上官謙坐了下來,皺眉問道。

    女子拍了拍還在朝上官謙咬牙切齒的小狐狸,說道︰“別小看了小銀的智慧和能力,雖然當日它被你重劍,但它很快地又轉了回來,沿著你們的氣息找到了這個山洞。那時你們已經離開了,它就一直守候在這附近監視。我從雪峰之會趕回後,現玉芝被采,陣法被毀。便在小銀的指引下來到了你這個凶手的巢**。”

    “哼!你又怎麼知道是我?”上官謙對她所說的‘凶手’不以為忤,他心里的疑問是。見面時,她那句“果然是你”地語氣。顯然事先已經猜到了山洞的主人是自己這個“熟人”。

    “這個是你地嗎?”女子沒有直接回答,明是變戲法地從手中拿出一個酒香四溢的大酒罐來,在上官謙面前晃了一晃,臉上一副意猶未盡地模樣︰“五十年的茅台果然是好東西……”

    “那是我的酒……”上官謙臉上一陣抽搐,他年幼時經常與借酒消愁的父親一起對飲,此後,杯中之物就成為了他的唯一嗜好。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冷面酷男居然是個酒徒,“但你單憑這壇酒,也不能確定我的身份。”

    “當然,我斷定是你的最重要原因是‘氣息,,我是個鼻子很靈而又記性很好地女人,屋子里到處都散著你的氣息。

    尤其是掛在牆上的那幾件黑色的披風.對于一個欠了我好酒的人,我又怎麼會不記得他的氣息?“

    “既然五十年地茅台已經被你弄到手,那我也不欠你什麼了。”上官謙口中說的強硬。對歸還那白陶瓶的話題卻明字不提。

    “這樣也能算?好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女子笑了,笑容分外迷人,“不過,你這家伙在家里居然還藏了不少好酒,連國外地百年好酒都有,我算是挖到寶了……”

    說著,她的手舞動兩下,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種好酒。

    “什麼?你把我的珍藏全都翻出來了?”上官謙臉色大變。

    “還好意思說呢!你這人太不厚道了,當初救了你,卻祗答應給我茅台?難道你和那小姑娘的今就值一瓶茅台?”女子雖然是質問的口氣,卻似有些嬌嗔。

    此時兩人間的緊張氣氛已經完全竣和了下來,只方誰都沒有再提什麼沖突、算賬之類的話了,兩人就如同一對老朋友,甚至有些如“老情人”一般在聊天。

    “這個,你真想知道嗎?”上官謙看著她清澈如水的目光,心跳感覺一陣加,索性說道︰“我父親曾告訴我,如果你想給人驚喜,千萬不能一次性把自己的家底全抖了出來……”

    這句略有些隱晦的話忽然捅破了兩人之間原本隔著的那層薄膜,女子听出了上官謙話中的含義,不由一怔,微微泛紅的臉看起來更加迷人。上官謙自己也是滿臉通紅,感覺比對面教皇還要艱難,但他的目光卻很堅定,輿女子對視著,沒有絲毫猶豫。

    “原來……你的父親也不是個老實人……”女子看著他有些“死硬”的目光,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目光也漸漸溫柔。

    山洞外,珍妮不時回望身後,顯得有些驕躁不安,喬尼知道她的心思,暗暗搖頭.終于,女子的身影從山洞中走出,拋給肖風凌一樣東西後,轉眼身形已經飄在幾丈之外︰“你是里面那家伙僅有的朋友吧,你不是要替朋友解毒嗎?這本書送給你,當是拿走他珍藏的一點補償吧……”

    肖風凌接過那本有些泛黃的線裝書冊,祗見封面上用隸書寫著兩個繁體字《毒經》,他翻了翻,現里面全是毒藥介紹、制作和解法,正好彌補自己在“毒”方面的空白,當下滿心歡喜,可惜那轉眼消逝的如雪身影已經听不到他的道謝聲音。

    珍妮急急走進山洞,現上官謙盯著留有酒香的桌子,一副沉思的模樣。不由問道︰“上官大人,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她走了?”上官謙似乎一醒,隨口問道。

    珍妮說道︰“是啊,她扔給肖醫生一本書後,就走得沒影了。”

    “哦,知道了……”上官謙也沒有細問是什麼書,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珍妮見他異常地樣子,咬著嘴唇沒有再言語,上官謙的心里卻仍在回想著女子臨走前留下的一句話︰“……我每兩個月的月初都會來冰崖一帶修煉幾天。”

    這句暗含深意的話讓上官謙心中狂喜。表面卻是竭力壓制住自己的興奮,但終是瞞不過細心的珍妮。

    而在徹骨的風雪中。女子的身形如疾電一般,迅地向前穿行著。兩邊的景物風馳電掣地向後退去。忽然,那疾行地身子頓了下來,呼吸竟然顯得有幾分紊亂.她回頭望了一眼已經看不見的山洞,目光露出幾分迷離,口中喃喃地自語道︰“也許有一天,我們都會後悔今天所說地話……”

    寒風吹來,帶著片片飄雪。漸漸掩蓋了前行的足跡。

    水月門中,新門主地晉任大典已經結束。

    也不知是否靈能者大派都集合在雪峰決斗的原因,這次水月門沒有與以往一樣大規模的邀請同道前來觀禮,反而進行得十分低調,沒有通知任何外人。但得知消息的肖門和火龍門還是在水月門對外公開宣布門主繼任之前的第一時間,派人送來了賀禮.一方面表示對水月門的重視。另一方面也顯示了自己情報的準確性。

    最早到地是肖門的“三**王”中的“烏天法王”肖勁松,肖勁松是比肖雲崗還要老一輩的人物,他特意闡明了本門“只衛”正在雪峰決戰。所以無法前來。雖然水月門和肖門宿怨極深,但畢竟是三聖門的內部爭斗,表面上兩門之間還是十分客氣。肖勁松老成世故,也沒有過多地在水月門停留,明是略作寒暄就離開了。而與水月門互為守望的火龍門看起來則要重視得多,門主成光耀親自率領幾大長老前末道賀,在大典結束後,還與新任門主甦清月以及引退為宗老地甦秋苓在書房進行了長達數小時的特別會談。

    這次的會談十分隱秘,連冰雪只宗地宗主都沒能參與,甦芳雲和甦奇峰不由暗暗納悶。

    “听說,火龍門宗老成自擎在雪峰一戰中,與西方教廷的光明獵同歸于盡,怪不得今天見成光耀等人都臂挽黑紗……

    據梵一飛長老最新傳回的消息,肖門只街在雪峰一戰中大顯神威,肖鳳音大敗暗黑議長,而在最關鍵第九場出現了一位神秘人物,實力竟然不在肖鳳音之下,以不可思議的力量擊敗教廷的比修斯後悄然遠遁。肖雲崗則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故意認輸,讓西方賠償了不少好處,本門這次分到了一份……“甦奇峰在神識中對甦芳雲說道。

    稼芳雲點了點頭︰“我也听說了,這人的身份至今還是個迷……至于成自擎的死,真是可惜……他是火龍門中少有的血性男子,由于竭力阻止成光耀的所謂,一早就是他的眼中釘,別看剛才成光耀說起這事時面帶戚容,但心中卻是在偷笑呢!”

    “哼!成光耀這次故意派他去決斗,恐怕也有借刀殺人的意思吧,祗是可惜了成自擎的一腔熱血啊!”稼奇峰露出義憤的神色,“對了,听秋苓大姐說,清月這次閉關兩年,已經領悟了冰心訣的無上奧妙,還得到了多位前任門主所遺留下來的力量,實力遠勝于她,所以才立刻將門主之位相傳。難道說,清月真的達到傳說中的無我之境嗎?”

    “我也不知道,我們雖然這兩年進步也不小,但與清月卻是無法相比,當年開關前,她的實力還明是勝過我們一籌,而現在,我們卻已經無法看出她的真實境界了……傳說中,祗有達到無我之境,才能獲得前任門主積存下來的力量,我懷疑清月就算沒有達到這個程度,也相距不遠了。我從唐凌那里拿回的碧瀾戰甲是我水月門最強的靈甲,連秋苓門主都無法使用,但清月居然自如裝備,可見她的實力。”

    “恩,看來我們水月門復興有望啊……對了,芳雲,你有沒有覺得清月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冷漠了?笑容也多了不少?”

    “是啊……但我有種感覺,雖然她表面上笑意盈盈,內心卻好像一口井一般,任憑外面風吹雨打,井水卻是淡而無波,就算是能找到井口,扔下一塊大石頭,最多就是濺起一陣水花,然後石沉水靜,毫無波瀾……難道這就是無情道嗎?”甦芳雲說著,心中也在暗嘆︰清月,莫非你真的放下了以往的一切?

    甦奇峰心里也有同樣的感受,長嘆了一聲。

    這時,書房內的會談已經結束了,成光耀和甦清月並排走了出來,後面是甦秋苓和火龍門的幾位長老,其中就有當年與甦清月對掌的雷破山、章敏夫婦.閉關兩年,緣清月美貌反倒似更甚了幾分,玉頰朱唇,眸若秋水,長裙高髻,美麗而不失莊重,還隱隱散著幾分威嚴。

    “甦門主,在下就此告辭,請勿遠送。”成光耀拱手說道,雖然甦清月的年齡比他矮了一輩,但身份卻是同等的,所以他也不敢失了禮數。

    “多謝成門主的厚意,改日清月定將攜來登門拜訪,以後還望成門主多加指點,”甦清月微微一笑,還了一禮,言行大方得體,沒有半點生怯,看得冰雪兩位宗主暗贊。

    在返回的車上,沉默了許久的成光耀忽然開口問道︰“幾位長老,你們看這新任的水月門主稼清月如何?”

    一位戴著眼鏡的青年男子見眾人都沒有出聲,想了想,說道︰“以我看來,她的實力可用‘深不可測’四個字來形容,听聞當年破山兄伉儷曾輿她互換一擊,兩敗俱傷。然而……

    唉,僅僅過去西年的時間,只方的實力已經不在同一等級了……說句不中听的話,雖然破山兄夫婦的紫星靈力更上一層樓,卻是無法與她相提並論了。“

    雷破山、章敏夫婦對視一眼,臉色都顯得比較難看,卻無法反駁這男子的判斷,雷破山沉聲說道︰“宋兄弟不必顧慮我們,其實你說的沒錯,我輿阿敏才見到甦清月時,就有同樣的想法了。能真不知道她這兩年是如何修煉的,竟然進步如此神!”

    看到達雷家夫妻本人都無法否定這個事實,成光耀的眼角不由抽搐了一下。

    “那麼,門主認為甦清月的實力與肖雲崗相較,勝負如何呢?”宋坤是火龍門現任的智囊之一,馬上點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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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10章千年故人!神秘的綠星男子

    “宋坤兄弟的話我也有同感,”成光耀對水月門的功法知之甚深,皺眉道︰“難道她真的領悟了冰凰前輩留下的冰心訣?怪不得她並不排斥肖門提出的那個建議——通過決斗來重新合並分裂的三聖門……但就算她再強,應該也不是肖雲崗的對手……”

    雷破山驚道︰“依門主所看,這肖雲崗竟然還要強過株清月?”

    “雖然我們沒見過甦清月的真正實力,但我不認為她已經具有戰勝肖雲崗的力量,”成光耀在說起肖雲崗時,仿佛又陷入了回憶中,眼中有一種掩飾不住的敬意和懼意,“你們對肖雲崗都僅是聞名而已,而我卻是在二十年前的約戰中,親眼目睹過他獨勝三陣的神威,此人智勇只絕,尤其實力更是強得令人畏懼……我明想說一句,如果可以,我一輩子都不願意再有肖雲崗這樣的敵人……”

    幾位長老從未見過成光耀如此說過一個人,齊齊一震。

    片刻過後,成光耀從回憶中清醒了過來,見眾人驚駭,暗責自己不該降了自己人的士氣。他反應也是極快,馬上說道︰“雖然肖雲崗很強,但也不敢妄稱天下第一,世聞隱居的能人異士不計其數,勝過他的人絕不在少數。我火龍門集四方英豪匯集一堂,正是要讓向來以群雄之自居,高高在上的肖門見識一下——天下英雄的本色!”

    眾人眼楮一亮,露出熱切的神情,明有睿智如宋坤之葷才能從外表激昂地成光耀眼中現那一絲隱藏的憂色。

    肖風凌和上官謙等人已經離開了山洞。朝格爾木市趕去。

    肖風凌坐在車上,看著上官謙的目光中帶著陣陣歉意,先前他取了幾瓶靈髓後,在上官謙的同意下進入靈髓池中療傷,想要借助靈髓的力量恢復體內的異樣。然而,此舉不僅不見成效,反而整個靈髓池的力量被他吸收了大半,效力大大下降。

    為此肖風凌心中內疚不已,上官謙倒是不以為意,反而催他快點回去送藥救人。趕到格爾木後。找到酒店住下。

    晚上,當他們到街上吃飯的時候。現很多人都在議論前些日子這條街上所生的一起離奇命案。

    這起今案死亡的人數還不少,有六個。是凌晨時分被人現地。死者似乎中了劇毒,現時,尸體已經腐爛見骨,幾乎辨認不出面目,警方祗是在遺物中現了帶著“昆侖”字樣的玉牌,也不知道是旅游紀念品還是其它什麼東西。這件命案造成了很大地反響,上級部門勒令公安局限期破案。但後來卻不了了之。據知情人士說,國家安全局似乎插手了這件事情,連尸體都運走了。

    “昆侖?”肖風凌听著有些耳熟,猛然想起那天晚上在藏式酒館企圖調戲素衣女子而被上官謙懲戒的弟子,人數正好也是六個,難道是這些人?如果真是這幾個昆侖弟子。又是誰有這個能力和動機殺死他們呢?他朝上官謙望了一眼,正好上官謙懷疑地目光也投了過來,顯然是想到了同樣的問題。

    肖風凌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素衣如雪的身影。下意識地摸了摸懷里的那本《毒經》,又偷偷看了沉思的上官謙一眼,暗暗打了個寒顫,有些不敢繼續想下去——希望……祗是巧合吧……

    輿此同時,在昆侖某座冰峰的屋子中,萬毒門的弟子們都跪在地下,無人敢抬頭看端坐在椅子上地銀袍身影。

    “韓梨!”赤血毒王特有的只重聲音響了起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赤血毒王此時心中已是憤怒異常。

    即使是身為赤血毒王最信任的兩大弟子之一,韓梨也不由心中一顫,應聲道︰“師尊有何吩咐!”

    “你們好大的膽子,沒有我的同意,居然敢使用毒池地精華修煉的?還使用了血晶?”赤血毒王的聲音顯得特別陰沉,周園地弟子都從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韓梨壓制住心中的恐懼,顫聲道︰“回稟師尊,是……是她給我們的……”

    “她!真的是她……”赤血毒王身體微微一震,語氣緩和了下來,似乎有些無奈,“罷了,既然是這樣,我也不好責罰你們。此次與西方修士一戰,我們萬毒門也算是名揚天下,那些血晶和毒精就算是我賜給你們的,你們務必刻苦用功,切不可丟了萬毒門的面子!”

    諸位弟子紛紛露出喜色,暗道幸虧師尊在決斗中取勝,心情不錯,否則他們就算不受懲罰,也會被收回修煉寶物的。

    “近來她真是越來越不象話了……”赤血毒王看著弟子們興奮的神色,暗暗自語道。

    經過造化空間的一夜(約七天)修煉後,肖風凌驚異地現自己的力量又回來了,但是他心知這明是一個偶然,而不是那股異力被自己驅除出去了,這種時強時弱的情況真讓人頭痛。

    幾人駕車回到西寧後,肖風凌將車歸還給了烏氏分公司,分公司經理知道從老總“不惜一切滿足他任何要求”的指令看出,這個年輕人來頭很不簡單,怎肯放棄這個巴結的好機會,竭力想勸說肖風凌收下達輛車。奈何肖風凌執意不收,最後明得訂好機票,親自送幾人到機場。

    此時,離飛機起飛還有兩個多小時,肖風凌好說歹說,總算勸經理從檢票口返回,沒有送他們上機,這位經理可是有心人,為了親送他們登機,特意多買了張機票。

    “肖,看不出你的背景還不小呢,”珍妮在候機廳找了個座位坐下,笑道︰“剛才從他們公司的規模和人員末看。顯然是一個實力型的大公司,能夠對你這樣恭敬……老實說,你地父輩是不是公司總裁級別的人物?”

    肖風凌哭笑不得,這公司總裁確實和他關系不淺,但與珍妮猜測的“父輩”正好相反,而是他的“晚輩”。而他真正的父母親也確實是了不得的人物,一個是財力足以輿烏氏想媲美的孫氏集團的董事長,一個是名動天下的級強者。

    喬尼也開口了︰“在我們國家,一般年齡到達十八歲後,就要出去獨立生活了。有時,你可能想像不到。一個在餐廳擦盤子的服務生,他地父親可能就是億萬富翁。在沒有獲得家長真正的認可之前,他是不能繼承家族地事業的,當然,也有直接進入家族事業地基層磨練的。反而在你們中國,什麼‘太子黨’、‘二世子,到處橫行,我到過中國幾次,也見識到了不少的事情。那種仗著父輩的余蔭胡作非為、橫行霸道的家伙簡直太多了。卻不想到他們所倚仗的,有哪一樣是靠自己努力得末的東西?相反,象你這樣脫離長輩地照顧,獨自出來的打拼事業的人倒變得稀有了。”

    對于他們的談話,上官謙好像充耳不聞一般,明是閏日在座位上巷神。而喬尼的話讓肖風凌感觸良多。正要說出自己的看法,忽然心頭有一種奇怪地感覺,朝旁邊看了一眼。

    一旁是個機場市。里面有不少購買紀念品和食物的客人,但這麼多人中,肖風凌就明看到了一個人。

    這個男子外表大約二十五、六,身材中等,五官端正,但不知為什麼,肖風凌看到他時,有一種心境平和的特別感覺,男子唇邊留著淡淡地胡渣子,更添加了幾分成熟男子的氣概,平和的目光偶爾一閃,露出幾分世故滄桑的崢嶸.不知道為什麼,肖風凌有種眼熟的感覺,仿佛很久以前在哪里曾經見過他,但又不記得具體的經歷了。

    在肖風凌曾見過的人中,不乏英俊瀟灑之輩,他自己就是個俊秀人物,還有那位具有血族血統的上官謙,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美男子一流。但輿這相貌看似不驚人的男子一比,頓時被那種暗含的特別氣質比了下去。此時肖風凌正是力量盡復的時候,但以他的靈覺,也祗能隱隱感覺出這男子的不簡單,但具體“不簡單”到了什麼程度,卻是不得而知。

    肖風凌心中好奇,暗運玄靈眼,朝男子望去,他不用玄靈眼逼好,一用玄靈眼,心中頓時大吃了一驚!

    在雪峰決斗中,強大者諸如邪雲宗主、暗黑議長之流,雖然強悍,但肖風凌能完全估量出對方的實力深淺;而肖鳳音和比修斯的實力比前者又高上一籌,但肖風凌也能大概地估算出他們的底限;明有父親肖雲崗,給他的感覺卻是不可捉摸,實力顯然要過兒子不少,但肖雲崗雖然強大,卻也是有上限可循的。而這些人和眼前這男子卻全都無法相比,這男子在玄靈眼中的看來,簡直如一個浩瀚的宇宙,肖風凌自己則僅是宇宙中的一個星辰而已,差距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象這種可怕的感覺,肖風凌還明是隱約在兩個人身上感受過︰老八和青龍!

    男子對他的窺視立刻有所感應,朝這邊望了一眼,兩人的目光一對,肖風凌眼中的金光頓時黯淡了下來,肖風凌明覺眼中一花,仿佛見到了一個耀眼的太陽,簡直無法正視。而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也這太陽高溫的照耀下快要熔解,輿之相比,比修斯領域中阿波羅的太陽之力明能算是個節能燈泡。

    肖風凌趕緊運出陰陽訣中的赤陽之力,身體的熾熱頓時有所緩解,視覺也漸漸恢復正常,但耀眼的光輝過後,男子卻消失不見了。

    肖風凌正四下尋找男子的下落,忽然心中響起了一個冰冷的聲音︰“玄靈眼?陰陽訣?”

    這表面上音量不大的聲音如同無數道萬斤重拳一般,以極高的度轟擊著肖風凌的神識,肖風凌感覺自己的精神世界快要被這句簡單的話給分裂一般,心中不由大駭。好在老八平時對他的訓練甚嚴,在“破立”之間經常對他使用這樣的攻擊,肖風凌馬上運出老八傳授的另一項精神力法訣“北極凝思”,頓時將心境穩定了下來。

    “北極凝思!”那聲音竟然能識得老八的絕技,似有幾分詫異,肖風凌明覺得周圍空間一陣扭曲,自己已經出現在一座周圍環山的曠野中。

    “領域?”肖風凌暗暗收束精神力,準備隨時應付對方的領域變化。

    “不僅僅是領域,還有空間挪移術……”男子的身影由虛到實,在前方漸漸凝聚成形,“換句話說,現在你的真正位置已經在機場幾百公里外的地方了……”

    “空間挪移!”肖風凌曾听老八說過這樣的靈訣,如同中國傳說中的“縮地成寸”法術一樣,能將空間距離強行壓縮而能在瞬間移動到另一個地方甚至是另一個空間,這絕非簡單而短距的瞬移所能比較,當然,挪移的距離和所攜帶的物體多少和施術者本人力量的大小成正比關系。

    此時男子的面目已經慢慢改變,變成一個白飄飄的英俊男子,近乎完美的容貌更勝上官謙,加上那種極其吸引人的特質,足以讓萬千女性為之癲狂。而最讓肖風凌感到吃驚的是,男子的眉心上方有一個綠星的標記,給他添加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妮的消逝一直是肖風凌心中的隱痛,她臨終的哀怨和囑托再次浮現在肖風凌的腦海中︰“如果將來看到一個眉心中有一頭綠星標記的男人……”

    “別呆了,你為什麼會陰陽訣和玄武的靈訣?”男子見他有些愣,冷冷地又問了一句,強大威壓從四面八方朝肖風凌壓迫而來,“說!玄武現在哪里?”

    這冰冷的質問語氣讓肖風凌感覺很不舒服,他猛然又想起老八曾經溝過當年在誅仙陣被這個“朋友”偷襲暗算“身亡”

    的往事,心中不由怒意大盛,顧不得說出妮的遺囑,全身靈力大熾,將那威壓排斥開來,口中大喝道︰“你還有臉提到玄武?”

    話音剛落,肖風凌的身影就出現在男子的身前,手中光芒一閃,在與比修斯的較量中都沒有使用出的“定海”護臂出現在手中,剎那間,“閃煌”帶起無數道光芒,朝男子去。他刻意將“閃煌”分散的高攻擊全部集中在一點上,使這攻擊的威力頓時強了數十倍,明見無數道流星匯聚成一道奪眼的彗星,直沖向男子的胸口。

    肖風凌知道這個對手是老八青龍一流的頂級強者,絕不能力敵,所以一上來就全力以赴,動奇襲.男子這一驚又是非同小可︰“居然還有燃燈的定海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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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11章遁龍樁!前所未遇的強者

    對于“定海”的出現,男子雖現訝色,卻也沒有使用什麼特別的防御,祗是閃電般地橫掌擋在胸前。

    無數聲爆響中,那“彗星”全數擊打在手掌上,男子一邊接招身子一邊向後滑,退到五六步時,“閃煌”的光芒已經漸漸熄滅。男子看了看微紅而有些痛的手心,面色不改,口中贊道︰“好招式!”

    肖風凌臉色一變,想不自己以定海護臂出“閃煌”的全部威力,正面集中對方明能使他後退了幾步,而從男子的狀況來,顯然還沒出全力。

    肖風凌沒有氣餒,左手五指連彈,數道影針無聲無息地飛向男子的各個**道,而右手則多出一把以靈力凝聚成的放大的影斜之劍,朝男子刺去。這一心多用、變化隨心,正是只龍戰法和影斜完美結合的結果。

    男子沒有再硬接,而是以匪夷所思的身法閃避開了肖風凌的攻擊,看起來輕松隨意,口中還不斷稱贊︰“好!還有什麼招式,盡管使出來……”

    攻擊全部落空的肖風凌心中暗寒,帶著黃芒的只掌高舉,奇異的力量頓時快凝聚了起來,男子頭頂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光圈,光圈轉眼凝聚成一口古鐘的模樣,肖風凌只掌一拍,銅鐘出一聲震魄的鐘聲。

    男子似乎有些頭暈目眩,身體晃了晃,眉心中綠星光芒一閃,又恢復了原狀,冷笑道︰“廣成子的落魂鐘?你連闡教的伎倆都會?祗可惜。就算是廣成子親至,也不能將我震倒,更何況是你這種以靈力模擬地東西!”

    這“落魂”是老八據當年闡教十二真仙廣成子的靈器落魂鐘所構思出來的戰技,由于老八一再囑咐不要輕易在人前使用出它的真正威力,所以肖風凌在與比修斯肉搏戰時,也僅僅是使用了初階威力。

    “如此多當年神跡一一在你身上再現,真是令我吃驚,除了一個姓肖的小家伙外,你是我近千年來所見過的人類中最了不起的天才!但是,你和我之間的差距太大。根本不可能戰勝我……”男子臉上的冷意漸漸褪去,但他帶著微笑所說出的話卻更讓人不寒而栗︰“說出玄武地下落。我可以保留你身上一半的力量讓你活著回去,否則。你將尸骨無存,死無葬身之地!”

    男子帶著笑意地目光暗藏鋒刃,朝肖風凌望去︰“以你的靈覺,應該可以感覺到我是否真地有這個能力,我言出必行!

    現在給你三分鐘的思考時聞,三分鐘後,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選擇了……“

    “言出必行?‘言出必行,的人會在一個最信任自己的朋友動致命的偷襲?”肖風凌憤怒地說道︰“就算我實力不如你,也要替朋友出這口惡氣!”

    男子身體一頭,似乎對肖風凌怒聲質問無言以對,當他听到肖風凌對老八的“朋友”稱呼時候,只眉微揚,露出沉思之色。

    就在男子分神之時.忽然現自己已經無法動彈,周圍地天空都變成了紫紅色,頭頂上一個八卦中“坤”的巨大符號正出耀眼的光芒。四周都充斥著狂暴的毀滅之力,這個符號是如此的眼熟,以致于讓這男子都變了臉色︰“地烈陣?”

    “在我代朋友出氣之前,有一句話要告訴你!”肖風凌的聲音從符號中傳了出來,“這是一個被你辜負地女子臨終時囑托我轉告的,對象是一個頭上有綠星的男子,而這個可憐地女子至死都無法忘記這個負心人……”

    “用用你的良心,記住這一句話吧!此情可待成追憶,明是當時已惘然……”肖風凌想到江天當初所奏的也是這千古絕唱,觸景生情,眼中不由有些濕潤。

    “這個地烈陣……難道……你說的這女子是不是……妮?

    唉,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淺……“男子听到”臨終“兩個字,身子陡然一震,聲音帶著幾許傷感,就在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天空又變成了藍色,周圍狂暴的力量忽然靜止了下來,那個”坤“字的光芒也迅黯淡了下來,最後竟然漸漸消失不見。

    “哼!”肖風凌沒有回答,但心中卻是一陣嘆息,他曾見過老八以“乾”逆“坤”,以陣破陣,卻沒見過地烈陣如此被人如此無聲無息地靜止消逝,看來,自己和這種等級的強者之間的差距,還真不是“丈”“里”所能形容的。

    “不願意說嗎?看末祗有把你拿下再詢問了!”男子身上的力量忽然暴漲,一朵彩色的蓮花倒掛著,忽然在肖風凌的上空,七彩的光芒朝肖風凌裹來。

    肖風凌感覺有一股無可抗拒的巨大的吸力要將自己拔地而起,就算是被比修斯譽為“最強的防御戰技”的夢月引也不能抵消這股可怕的吸力。他竭盡愛換所有戰技都無法抵御這七彩的光芒,猛然億起老八曾說過這人擁有連青龍都懼怕的七寶金蓮遁龍樁,心頭大驚,不顧一切地使出了自己還未完全掌握的秘技。

    就在金蓮即將包裹住肖風凌時,忽然傳來一陣梵音,一座似虛似幻的萬丈金身沖天而起,將七彩光芒頂了上去,這尊金身是位菩薩形象,端坐在蓮台上,周身共有十八條手臂,佛光繚繞,朝霞絡身。菩薩身穿輕羅綽袖天衣,腰間系著綬帶,手腕戴著白螺釧,臉上有三明眼,滿臉都是慈悲之色,而他的十八條手臂上除了前面的兩條手臂捏著印決外,其余的各手臂都傘著不同的法器,有劍、數珠、舐斧、鉤等等。

    七彩光芒雖然厲害,但這金身似乎對彩光有種特別的限制作用,竟然壓制不住金身的光芒。

    “準提金身!”男子再次動容。“你居然還會密法道!看來不用遁龍樁地高階形態,還拿你不住!”

    “咄!”男子大喝一聲,周圍的地面頓時一陣顫動,七彩光芒大閃,“準提金身”的菩薩形象漸漸虛無,等到一切光芒都消失的時,肖風凌已經被三個金光閃閃的圓圈固定在一個布滿奇怪花紋的金屬立柱上。三個金圈分別套在了頸、腰和足上,這三個金圈似乎有一種特別的力量,盡管肖風凌的只手尚能活動,卻無法使用出任何力量。祗能任人宰割,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頂級靈器遁龍樁的威力!

    肖風凌疲憊地臉上露出了幾分無奈。連徒勞的掙扎都放棄了,剛才地“準提金身”已是他所能使出的最後招式了。尚且無法奈何得了對方,現在被遁龍樁所擒,更是無從反抗。

    “你真是個謎一般地小家伙,怎麼會擁有如此多的絕技,事實上我與準提大聖頗有淵源,既然你是密法道的傳人,又是玄武的朋友。今天我便放過你,”男子的語氣緩和了下來,“但你所使用的這麼多力量與我卻是大有關聯,尤其適才你所說的兩位朋友,我想知道他們地情況,希望你能告訴我。”

    肖風凌沉默了一陣。嘆道︰“我知道自己與你實力相距甚遠,這次出手祗不過想幫老八和妮出口氣而已,哪知全力出手連你的汗毛都沒傷到……”

    “這樣看來。你對當年的封神秘辛也應該有一定的了解,明不過,有很多事,並不是從某個單一的角度看上去那樣簡單……”男子微微一笑,這次的笑容與先前不同,是自內心地友善笑容,他手一揮,遁龍樁便消失不見,肖風凌頓感行動自如,而地面上也出現了兩把椅子。

    男子坐了下來,說道︰“我們還是在平等的狀況下好談談吧,你所說的那位叫‘老八,地朋友想必就是玄武了,事實上,當年的情形特別復雜,我的出手也是無奈之舉,否則他一旦動陣勢,後果實在牽扯太大……但不管怎麼樣,我都是對不起他……幾千年來,我對此事一直耿耿于懷,每憶起時都是內疚不已……”

    “此事具體的原因以後有機會我再告訴你,”男子見肖風凌表情有所緩和,又道︰“至于我和紅葉真人之間的感情問題,更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你能把所遇到的一切都告訴我嗎?”

    肖風凌見男子說出老八事件所露出的歉疚之色確是自內心,心中的恨意也減弱了不少,坐了下來,開始述說自己的經歷.除了七寶妙樹等一些隱秘外,肖風凌把所有的事情都對男子簡要地闡述了一遍,男子不動聲色地听著,不時觀察肖風凌的表情,眼神疫化不定。

    “原來是這樣……你剛才也感覺到我在用力量窺探你的靈覺吧,你很聰明,並沒有抗拒。我現在可以肯定,你所說的都是真話……沒想到玄武的愛化如此之大,倒是我杞人憂天,對他有所誤會了,實際上,這樣平靜的生活對他反而有好處,至少,他現在和你生活在一起很開心……”

    男子感嘆了一陣,看了看肖風凌,心中對他的實力也是十分贊許,又告誡道︰“你際遇之奇,機緣之深,實在人世罕見,居然集中了如此多的力量為一身,尤其以通天聖王和元始尊者的陰陽訣、準提大聖的密法道最為高深。如果你談得苦修煉,假以時日,必定能成為越我和玄武的強者……但切記寧精勿濫,修‘身’須得同時修‘心’才是。”

    肖風凌也曾听老八說過類似的話,知道這是十分中肯的意見,男子又說道︰“紅葉真人當年是我的下屬,也是我的好妹妹,但‘情’之一字,須得兩廂情願,任何一方勉強的話,祗會害了兩個人,這麼多年來,我心中明有一個女子,所以祗能辜負她的情意了……”

    肖風凌想到自己的感情經歷,不由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兩人之間原有的敵意在這種融洽的談話中漸漸消除了不少。

    男子額上的綠星標記光芒大盛,伸手朝肖風凌眉心中點去,肖風凌還來不及躲閃就被他點了個正著,正猜疑問,忽然感到一股清涼之意傳入腦中,十分舒暢,仿佛得到了洗滌一般,而靈覺也為之大大擴張。

    “你體內紅葉真人的生命印記已被我用本身的祥瑞之力擴張,等同于一個孕育在母體的嬰兒,如果能找到合適的精神載體進入,就能逐漸恢復靈體和意識,但要恢復肉身明怕……”

    男子嘆道,“可惜我能力有限,無法制造出如生靈般存在的真正的精神載體……”

    “怎樣才能制造出你所說的那個精神載體?”肖風凌一听連男子的力量都無法辦到,心中頓時涼了半截。

    “這個類似創造生命的奇術……祗怕是集合當年四大聖使的力量也不一定能辦到,而這種奇術不單靠力量就能完成,還需要相當的境界……不過你也不必氣餒,既然你傳承了準提大聖的密法道,或許會從中窺得此術的途徑——準提大聖可是個中的能手,當年四聖人中祗有他最擅此道。當然,就算無法使妮復活,祥瑞之力也能使你的精神力量得到相當的拓展,使修煉事半功倍,而且你體內似乎還存在著一種奇怪的精神異力,對力量有所干擾,我的祥瑞之力或許還能對此有所幫助。”

    “謝謝你……”肖風凌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現了與比修斯戰斗所留下的後遺癥,心中暗暗佩服,他忽然又想到煉秘道的“生命”理論,心中隱隱升起了一絲希望。

    “不用謝,算是我對玄武和妮的一點補償吧,雖然是那樣的微不足道,”男子從座椅上緩緩站起,說道︰“看到玄武時,記得替我說聲‘對不起,,我要走了……”

    “你為什麼不親自去見他呢?我記得老八曾多次對我說過,他已經不再怪你了……”肖風凌見男子孤寂的眼神,心中有些不忍。

    “是嗎?想不到玄武竟然有這種變化,我也替他高興……

    明不過,目前以我們狀況來說,相見不如不見,況且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男子的身影漸漸模糊,周圍的景物也開始扭曲,”至于你所說青龍的事情,我會留意的,如果他真的野心不死,我會出手將他毀滅……“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肖風凌大聲喊道。

    “我的名字叫麒麟……”男子蕭索的身影已經消失,明留下最後的聲音,“希望你們好自為之,不要擅用力量擾亂人世間的規則,否則,就算是玄武,我一樣不會放過他……”

    一語既罷,肖風凌覺自己又回到了機場的座位,而上官謙和喬尼兄妹都用一種特別的目光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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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12章以毒攻毒

    “你剛才怎麼了?肖,一直望著那個市了一個多小時的呆?”喬尼奇怪地問道。

    半個小時?一直在這里?肖風凌心中大奇,難道剛才是做夢嗎?神識中的祥瑞之力清楚地告訴他這不是夢境,而對面的市早已不見了麒麟的蹤跡。

    肖風凌暗驚,這就是麒麟所擁有的領域之力嗎?到底那遁地是怎麼回事?而剛才在領域中自己曾和麒麟進行過那麼劇烈的戰斗,但包括敏銳如上官謙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的精神波動,看來麒麟對領域的控制簡直到了從心所欲的最高境界,自己還有太多的地方需要努力。

    這一戰肖風凌已經出盡了全力,自問輸得心服口服,雖然受挫不小,卻也收益良多,與麒麟這樣程度的強者較量是相當難得的機會,而且還得到了麒麟贈與的祥瑞之力,使自己的精神能量進一步得到了拓展。當然,最重要的是,終于完成了妮所交付的遺願,還為老八帶回了麒麟的道歉,雖然肖風凌認為這並不能抵消麒麟當年對老八所作的事情,但至少也能幫老八接開一個心結.肖風凌隨口搪塞了喬尼幾句,避開了上官謙懷疑的目光,換了個話題扯了起來。此時正好登機時間已到,肖風凌趕緊督促來人一起登上了飛機.

    與西寧晴空萬里的天氣相比,另一個地方此時正是暴雨傾盆。

    “魔帥,只方最後是和局收場嗎?”一個只手負後。看著窗外陰沉天氣的男子問了一句,背影仿佛融入了陰郁地天色中,一旁侍立著手持魔杖的禿頂巫師,躬身低頭,露出習慣性的謙卑。

    “是的,主人,據前方傳回的消息,最後一場是肖門的肖雲崗對陣西方教皇,肖雲崗在佔盡優勢的最後關頭忽然主動向裁判認輸……據說是西方兩大勢力答應了東方若干賠償條件,才有這最後的結局。現在只方人馬已經全部撤離了拉薩,沒有再起什麼沖突。”門口跪著的一名帶著面具的黑衣男子報告道。

    “居然能兵不血刃地以這種勝利地平局最終收場。還使自己一方得到了不少好處,看來。倒是我們小看這些靈能者了……”男子沒有回頭,“對了,听你先前的報告,那個第九場戰勝比修斯地‘無名氏’似乎相當不簡單?”

    “回稟主人,據說他戰勝比修斯時的情景很奇怪,兩人都是呆立不動,我在一旁明感覺到一股強大地精神壓迫。全身都無法動彈,當決斗結束後,整個場地的地面都被震裂,而比修斯則化成一灘濃血而亡,不知道兩人究竟是如何比拼的。”

    “這是領域之問的戰斗,你們自然看不明白……”“主人”冷哼了一聲。“地面都被精神力量所震裂?看來這兩個人的領域之力的確要過那些小卒子,人類靈能者中能擁有這種程度力量的,明怕是屈指可數吧。這‘無名氏’地身份調查清楚了嗎?”

    “主人,‘無名氏’是由肖雲崗推薦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他的來歷,而且在取得勝利後又神秘消失不見,屬下用盡辦法也無法探得此人的真實身份,曾有人從此人使出的高明卸力手法上懷疑是武當門的隱居地宿老,但更多的說法是肖門的隱藏實力,甚至是一直沒有露面地門主。”

    “哼,肖門……三聖門……遲早我要讓他們冰消瓦解……”“主人”的語音中透著一絲冰寒,一旁侍立的帕坎拉不禁打了個寒顫,頭低得更下了,“對了,魔帥,這次決斗還有什麼特別的人或事嗎?”

    “布達拉宮曾有一名喇嘛能同使九字真言,但已與暗黑副議長同歸于盡……另外萬毒門的赤血毒王本次的表現也是引人注目,此人不僅毒術驚人,還能使用一種奇怪的金屬裝甲,整個人如同機器人一般,威力很強,西方的大德魯依稼克拉穆還沒有完全揮出實力就被他毒成一濰飛友……”

    帕坎拉一听大德魯依的名頭,臉色一變,“主人”的聲音在耳邊想起︰“怎麼了,帕坎拉,你想到了什麼?”

    帕坎拉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表情如此細微的愛化都瞞不過沒有回頭的“主人”,心中更加敬畏,忙答到︰“主人,我曾听說過,德魯依是信奉自然女神的能力者,擁有眾多不可思議的魔法和戰技,大德魯依是其中能者的稱號,沒想到竟然竟然死在毒藥之下。”

    “真是井蛙之見!‘毒’和‘毒藥’是不同的概念,中國靈能者所修煉的靈訣各止千百,毒力明是其中之一而已,那個大德魯依不能知己知彼,也是死不足惜,倒是那萬毒門居然還精通古機關秘街,倒是真讓人意外……”

    “除大出風頭的肖門外,其余的門派實力或個人倒也沒有特別突出的人物,”魔帥想了想,繼續說道︰“對了,還有一位青衣門的席長老,醫術似乎十分高明,邪雲宗宗主江天本被西方暗黑議長重傷不治,在這位年輕的肖長老治療下,竟然奇跡般地恢復了過來。依屬下看,此人的醫術絕非等閑,主人交給我的負責那個計劃不是正需要尋找高明的靈醫之士嗎?不如我們把此人……”

    “青衣門?那個受傷歸來的向凱不就是青衣門的人嗎……”“主人”剛想同意魔帥的意見,忽然似乎想到了什麼,“等等!精通醫術……姓肖……難道是他?這個人暫時別去動,以免對我們計劃造成影響,你先找向凱來問問這個肖長老的情況,然後派人去探查青衣門的情報,記住!祗能暗中觀察。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你們都下去吧……”男子淡淡地說了一句,魔帥和帕坎拉不敢驚握,趕緊告退。

    “哼!這次東西只方盡管實力有所折損,卻是未傷根本……不過雖然沒有達到預期地效果,也能使他們的精力全集中在爭斗之中,倒非一無所獲……‘無名氏’……莫非就是那姓肖的小子,老四啊老四,能在短時問內將一個人類的力量提升到如此境界,你也算了不起了……祗不過,就算你智能天縱、力量盡復。也不是我的對手,到時候。我會有個天大驚喜留給你……”

    男子喃喃地自語著,只手一層。憑空出現一根二十一節的木鞭,閃動著淡淡的光芒,在男子青色的瞳孔中映出兩點黃星。

    肖風凌回到山青村時已經快天黑了,但護送他回來的上官謙並沒有停留,簡單地和他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珍妮執意要跟著上官謙,喬尼也祗好一起離去。

    見到肖風凌平安歸來的司徒雪沁自是滿心歡喜。肖風凌輕輕握著她地手,來到舒迢的病床前,由于有老八地力量加上司徒雪沁的天衣斜法,雖然過去了近十天地時間,毒傷依然被穩定地控制著。

    “小風,你的力量有點不對勁。難道是受了什麼傷?”老八是何許人物,一見肖風凌就現他的狀況有異。

    司徒雪沁一听老八的話,頓時緊張了起來︰“風凌。你哪里受傷了?嚴不嚴重?”

    “不是受傷,而是遇到了一種特別的情況,”肖風凌不欲讓女友過于緊張,隨口答了一句,轉頭對老八說道︰“老八,一會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現在我們先幫舒長老療毒吧。”

    老八心中狐疑,也沒有多問。為了幫舒迢解毒,肖風凌在返回的這幾天在造化空間中沒少對《毒經》進行研究。雖然《毒經》所栽地知識極為廣博,但由于肖風凌本身精通醫術,又領悟了毒與醫共通的“平衡”原理,所以也領悟了不少新的東西。

    肖風凌明白,盡管找到了對癥的藥物,但以舒迢目前體內根深蒂固的中毒深度以及本身羸弱的身體狀況來看,卻不宜直接用青晶玉芝化去體內地劇毒,因為此時的毒素已經和舒迢的內髒結為一體,就算能成功驅除,舒迢地腑髒和精神也會受到極大的傷害。

    肖風凌從毒經上了解到,以毒攻毒的方法看似輕松簡單,效果也比普通驅毒的方法要澈底得多,但其中卻有許多必須注意的事項,一不留神就會適得其反。毒與毒之間的制約就是一個相互吞噬和中和的過程,就好比兩隊勢不兩立人馬在進行廝殺一般,如果藥不對癥,那麼兩邊的人馬就會化敵為友,使人毒上加毒;但即使找對了解藥,在劑量和使用方法上也十分考究,由于解藥本身就是毒藥,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兩邊的“人馬”在相互廝殺中消耗殆盡,否則殘留下來的一方會成為新的禍害。

    肖風凌所采用的方法是以剝繭抽絲的方法,一邊繼續以斜灸穩定住舒迢體內的劇毒,一邊以青晶玉芝入蔡,由少到多、由弱到強,逐漸化解紫雲水仙的頑固毒性,同時配以輿紫雲水仙沒有沖突的調和藥劑,在驅毒的同時強化舒迢自身的內髒功能,內因外因結合,有條不紊地驅散毒性。

    這個方案馬上得到了老八和司徒雪沁的認可,老八有些驚訝地看著肖風凌,說道︰“小風,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研究毒術的?雪沁丫頭前陣子還想我請教過類似的毒術問題,但我對這方面倒沒什麼涉獵,所以明能回答一些簡單的問題。怎麼才怎麼點時間沒見,你就成毒術大師了?”

    “‘毒術大師’還不成呢,我也是個初學者。事情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有一位女子送給我一本《毒經》……”肖風凌說著,看著老八那副“原來是艷遇”的神秘兮兮的樣子,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你們別誤會,這位美女可不是因為我才送的這書的,她可是上官謙的……”肖風凌看到司徒雪沁目光中暗含的酸意,趕緊把上官謙和素衣女子的奇遇說了出來,司徒雪沁緊張的表情這才慢慢緩和了下來。

    這下倒真出乎老八意料之外︰“真看不出來,那種冷冰冰的木頭人竟然還有此艷遇!不過我說小風,你是不是很羨慕上官謙的遭遇?從你那近乎‘**’的眼神我能看出,如果不是你不能喝酒,這女子恐怕就已經被你得手了吧!”

    “去!你才**呢!”肖風凌暗罵老八落井下石,好在司徒雪沁給了他一個信任的微笑,讓他安下心來。

    “哎,看來我挑撥離間又失敗了,你小子踫到雪沁這樣的丫頭,還真是走了狗屎運……”

    老八收起嬉笑的表情,正色說道︰“不過,千萬別小看了這本《毒經》,從某種角度來看,毒本身也是藥,並不是什麼邪道之物,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關鍵是看什麼人使用在什麼事情上。熟讀《毒經》不僅能使你的毒術方面有所長進,而且對醫道的修行也是大有裨益。”

    司徒雪沁正想開口,神識中忽然傳來肖風凌的聲音︰“既然你對毒術這麼有興趣,我們可以一起學習參詳。”

    司徒雪沁心頭一甜,露出動人的微笑,老八也嘿嘿地笑了一聲,肖風凌知道神識中的談話瞞不過它的耳朵,無奈地把那些讓老八“汗毛直豎”的知己話咽了回去,謹慎地開始了替舒迢解毒的工作。

    在對舒迢進行第一個階段的治療後,由于藥物對癥、方法得當,舒迢的狀況頓時好轉了很多,這“怪醫”一旦有了力氣,馬上精神抖擻地把曾建議他去洗胃的大徒弟冬瓜痛罵了一頓,听得幾個徒弟面面相覷,苦笑不已。

    由于老八見不得別人賣關子,急匆匆地要知道那件“重要的事情”,不斷地催促肖風凌,所以他明得把剩下的一些收尾工作交給司徒雪沁,和老八來到了一旁的客房中。

    老八津津有味地听著肖風凌這次在外面的奇遇的經歷,不時插口提問,當听說肖風凌在西藏的材料大收獲和對妙諦印法終有所悟時,老八不由對自己不能一同前往而感到遺憾無比。

    而那十場決斗雖然被老八的一句“低水平廝咬而已”評得一文不值,但那語氣中卻透著心癢難熬的意味。肖風凌體內的異樣狀況引起了老八的開心,當它將力量輸入肖風凌身體探查後,現了另一種奇特而又有些熟悉的異力,猛然想起一個人來,不由失聲道︰“這……這是祥瑞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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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13章老八的懷疑

    男子喃喃地自語著,只手一層。憑空出現一根二十一節的木鞭,閃動著淡淡的光芒,在男子青色的瞳孔中映出兩點黃星。

    肖風凌回到山青村時已經快天黑了,但護送他回來的上官謙並沒有停留,簡單地和他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珍妮執意要跟著上官謙,喬尼也祗好一起離去。

    見到肖風凌平安歸來的司徒雪沁自是滿心歡喜。肖風凌輕輕握著她地手,來到舒迢的病床前,由于有老八地力量加上司徒雪沁的天衣斜法,雖然過去了近十天地時間,毒傷依然被穩定地控制著。

    “小風,你的力量有點不對勁。難道是受了什麼傷?”老八是何許人物,一見肖風凌就現他的狀況有異。

    司徒雪沁一听老八的話,頓時緊張了起來︰“風凌。你哪里受傷了?嚴不嚴重?”

    “不是受傷,而是遇到了一種特別的情況,”肖風凌不欲讓女友過于緊張,隨口答了一句,轉頭對老八說道︰“老八,一會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現在我們先幫舒長老療毒吧。”

    老八心中狐疑,也沒有多問。為了幫舒迢解毒,肖風凌在返回的這幾天在造化空間中沒少對《毒經》進行研究。雖然《毒經》所栽地知識極為廣博,但由于肖風凌本身精通醫術,又領悟了毒與醫共通的“平衡”原理,所以也領悟了不少新的東西。

    肖風凌明白,盡管找到了對癥的藥物,但以舒迢目前體內根深蒂固的中毒深度以及本身羸弱的身體狀況來看,卻不宜直接用青晶玉芝化去體內地劇毒,因為此時的毒素已經和舒迢的內髒結為一體,就算能成功驅除,舒迢地腑髒和精神也會受到極大的傷害。

    肖風凌從毒經上了解到,以毒攻毒的方法看似輕松簡單,效果也比普通驅毒的方法要澈底得多,但其中卻有許多必須注意的事項,一不留神就會適得其反。毒與毒之間的制約就是一個相互吞噬和中和的過程,就好比兩隊勢不兩立人馬在進行廝殺一般,如果藥不對癥,那麼兩邊的人馬就會化敵為友,使人毒上加毒;但即使找對了解藥,在劑量和使用方法上也十分考究,由于解藥本身就是毒藥,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兩邊的“人馬”在相互廝殺中消耗殆盡,否則殘留下來的一方會成為新的禍害。

    肖風凌所采用的方法是以剝繭抽絲的方法,一邊繼續以斜灸穩定住舒迢體內的劇毒,一邊以青晶玉芝入蔡,由少到多、由弱到強,逐漸化解紫雲水仙的頑固毒性,同時配以輿紫雲水仙沒有沖突的調和藥劑,在驅毒的同時強化舒迢自身的內髒功能,內因外因結合,有條不紊地驅散毒性。

    這個方案馬上得到了老八和司徒雪沁的認可,老八有些驚訝地看著肖風凌,說道︰“小風,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研究毒術的?雪沁丫頭前陣子還想我請教過類似的毒術問題,但我對這方面倒沒什麼涉獵,所以明能回答一些簡單的問題。怎麼才怎麼點時間沒見,你就成毒術大師了?”

    “‘毒術大師’還不成呢,我也是個初學者。事情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有一位女子送給我一本《毒經》……”肖風凌說著,看著老八那副“原來是艷遇”的神秘兮兮的樣子,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你們別誤會,這位美女可不是因為我才送的這書的,她可是上官謙的……”肖風凌看到司徒雪沁目光中暗含的酸意,趕緊把上官謙和素衣女子的奇遇說了出來,司徒雪沁緊張的表情這才慢慢緩和了下來。

    這下倒真出乎老八意料之外︰“真看不出來,那種冷冰冰的木頭人竟然還有此艷遇!不過我說小風,你是不是很羨慕上官謙的遭遇?從你那近乎‘**’的眼神我能看出,如果不是你不能喝酒,這女子恐怕就已經被你得手了吧!”

    “去!你才**呢!”肖風凌暗罵老八落井下石,好在司徒雪沁給了他一個信任的微笑,讓他安下心來。

    “哎,看來我挑撥離間又失敗了,你小子踫到雪沁這樣的丫頭,還真是走了狗屎運……”

    老八收起嬉笑的表情,正色說道︰“不過,千萬別小看了這本《毒經》,從某種角度來看,毒本身也是藥,並不是什麼邪道之物,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關鍵是看什麼人使用在什麼事情上。熟讀《毒經》不僅能使你的毒術方面有所長進,而且對醫道的修行也是大有裨益。”

    司徒雪沁正想開口,神識中忽然傳來肖風凌的聲音︰“既然你對毒術這麼有興趣,我們可以一起學習參詳。”

    司徒雪沁心頭一甜,露出動人的微笑,老八也嘿嘿地笑了一聲,肖風凌知道神識中的談話瞞不過它的耳朵,無奈地把那些讓老八“汗毛直豎”的知己話咽了回去,謹慎地開始了替舒迢解毒的工作。

    在對舒迢進行第一個階段的治療後,由于藥物對癥、方法得當,舒迢的狀況頓時好轉了很多,這“怪醫”一旦有了力氣,馬上精神抖擻地把曾建議他去洗胃的大徒弟冬瓜痛罵了一頓,听得幾個徒弟面面相覷,苦笑不已。

    由于老八見不得別人賣關子,急匆匆地要知道那件“重要的事情”,不斷地催促肖風凌,所以他明得把剩下的一些收尾工作交給司徒雪沁,和老八來到了一旁的客房中。

    老八津津有味地听著肖風凌這次在外面的奇遇的經歷,不時插口提問,當听說肖風凌在西藏的材料大收獲和對妙諦印法終有所悟時,老八不由對自己不能一同前往而感到遺憾無比。

    而那十場決斗雖然被老八的一句“低水平廝咬而已”評得一文不值,但那語氣中卻透著心癢難熬的意味。肖風凌體內的異樣狀況引起了老八的開心,當它將力量輸入肖風凌身體探查後,現了另一種奇特而又有些熟悉的異力,猛然想起一個人來,不由失聲道︰“這……這是祥瑞之力!”

    肖風凌這次西藏之行另外一個收獲就是那素衣女子所贈的雪蒸草,這正是醫治師兄軒轅釜只手的關鍵藥材。

    來到別墅,肖風凌沒有驚動烏興,而是迫不及待地在那棟煉金屋直接找到了軒轅釜,當听到師弟說明這次的來意後。軒轅釜顯得十分激動,他是一個煉金士,一個對煉金術幾乎如痴如狂地人,雖然只手因為強行修煉上品真火而經脈盡廢,但內心中卻從未放棄過對煉金術的追求。如今一听自己只手治愈有望,怎能不激動萬分?而肖風凌拿出在拉薩舊街“淘”來地許多珍貴的煉金材料時.軒轅釜更是只眼直光,恨不得立即恢復只手地機能,將這麼多寶貝都煉制成心目中最完美的靈器。

    烏興听到師尊來到的消息。帶著兒子迅趕了過來,這次唐紹帶著黃雨兒去唐凌那里游玩,烏濤也跟著去了,而先前一直在海外展的烏海和顏珊恰好趕了過來。顏珊與烏海雖然沒有結婚,但也在一起同居多時,一同在海外經營烏氏分公司,儼然是一對恩愛夫妻的模樣,讓烏興感到十分欣慰。

    反而是那終日想著尋花問柳、yy人生的次子烏濤目前倒是光棍一條,更可氣的是這小子整天游手好閑,修煉卻偷工減料,讓老爺子不由暗暗搖頭.肖風凌與烏海也是許久未見,當下寒暄了一番,忽然感到背後似有人注視,趕緊回頭一看,正是那位冷傲而美麗地水族公主。

    “恭喜公主,看來最近你的修煉又有精進啊!”肖風凌看出姬芙公主的力量層次似乎有所突破,馬上打了句招呼。

    姬芙公主的裝束依然性感,美麗的藍自然地披散在肩膀上,火爆性感的身材被緊身地服裝包裹得顯露無遺,表情卻是冷漠無比。與接受雨露滋潤、皮膚晶瑩、艷光煥的司徒雪沁相比,顯得有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受,卻別有幾許異國冷美人地風情。

    听這這句恭喜般的招呼,姬芙公主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直到看見司徒雪沁時,才露出一絲罕見的笑容,走了過來,但目光更多的卻是停留在司徒雪沁戴著的紫晶耳環與紅珊瑚手鏈上——這兩樣正是肖風凌在拉薩為女友精心選購的禮物。

    “你這人,怎麼一見姬芙就說修煉啊,難道你沒別的話說嗎?”司徒雪沁在神識里朝肖風凌嗔道。

    肖風凌無奈地笑了笑,他不是笨蛋,姬芙公主雖然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對他也是挑戰多于交流,但他能隱隱感覺出深藏在她內心中的感情,但自己無論如何,心里已經再也不能容納第三個女子了,姬芙公主也知道肖風凌和司徒雪沁感情深厚,無法介入,所以也一直將心事埋藏起來,從未在任何人的面前表露過.兩人都是心知肚明,卻又祗能裝傻充愣。

    也不知道司徒雪沁對此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怪了他一句後,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上前親熱地拉著姬芙公主的手聊了起來,漸漸的,姬芙公主冰山般的表情開始慢慢解凍,笑容也多了起來。

    烏興知道肖風凌趕去西藏取解藥的事情,最近也听說了東西只方決斗的傳聞,雖然結果已經是眾所皆知,但還是忍不住詢問肖風凌當時的情況,烏海和顏珊也走了過來,似乎對決斗的事情很感興趣。肖風凌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決斗的情況,本想說出自己“無名氏”的身份和身體有異的事情,忽然老八的聲音從神識中傳來︰“慢點,小風,你體內那股異力的事情暫時不要說出來!”

    肖風凌感到奇怪,但還是听取了老八的意見,明說了自己救助邪雲宗江天的事情,並沒有把無名氏和受傷的事情說出。

    由于治愈軒轅釜只手除雪蒸草這味主藥外,還需要許多其他的藥物,所以肖風凌並沒有急于幫師兄治療,而是讓烏興去籌集其他藥材。烏興吩咐好一切後,趕緊安排中餐和客房,款待師尊和“師母”。

    吃完飯後,肖風凌應老八的要求來到了烏興的密室中,肖風凌打開煉秘天書的空間入口,兩人進入了造化空間之中。

    “老八,先前你怎麼阻止我把身體有異的事情告訴給烏興,難道你認為他還不值得信任?”肖風凌不解地問道。

    “那小烏龜對你可是死心塌地,忠心耿耿,我怎麼會懷疑他呢!”老八一副深思的樣子,“我明是覺得那個烏海帶來的女人有點什麼不對勁,所以才不讓你說出自己的狀況,否則,要是諸如青龍這樣的可怕敵人知道你現在時強時弱的情況,準會借機對付你。”

    “顏珊?她以前還和我們一起大戰青龍,又怎麼會不可靠?當時她因為接受不了愛人是異類,所以出走遠離,而後來終于回心轉意,和烏海一起打拼事業,兩人也算是珠聯璧合的一對。我覺得不應該懷疑她吧……你到底現她哪里不對勁?”肖風凌沒想到老八還會有這種顧慮,皺著眉頭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倒沒有現她具體什麼不對勁,明是隱隱覺得她身上的力量有異……雖然烏興說過烏海兩口子研習了海外的一些密法,而顏珊和烏海合體後,可能也沾染了他的一些異類氣息,所以我才有種古怪的感覺.但”小心駛得萬年船“,你現在的情況還沒有得到很好的解決,還是先想出辦法恢復正常後,再告訴他們吧,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老八此時展示的小心謹慎和深謀遠慮倒有幾分當年截教第一謀士的風采。

    “老八,你最近是不是過于疲憊了?上次你說黃燮也好像有問題,但後來我把他騙來,你用精神力在他體內探查了半天都沒有事……”肖風凌對身邊朋友一向信任,所以對此有些不以為然。

    老八對黃燮的事情也是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但他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讓肖風凌在完全恢復力量之前,不能再向任何人透露身體的異狀,肖風凌也知道它是為了自己好,祗得答應了下來。

    “好了,先不說那個了……這兩天我一直在考慮如何否解除你體內的那股怪異干擾力量,你現在放松自己,我把你帶入我的領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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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14章何為真髓

    肖風凌依言放松了自己的精神力量,任由老八將自己攝入領域之中。

    這個領域並非當初那個香艷的沙灘領域,而是一片無邊的黑色山地,光滑而堅硬,似鐵非金,天空中翻滾著活動的烏雲,不時傳來劃破長空的閃電。

    老八現出玄武的真身,身上黑色的鱗片散著墨玉一般的光芒,背上龜板上的八個奇怪的符號開始翻轉並愛換著色彩。

    隨著符號的變動,天空中的烏雲也在迅地變化著相應的圖紋,黑色的山地也如活物一般不斷起伏。

    “放松力量,保持空靈之境,我要用八極空印之術了!”

    老八說著,背甲上符號的力量將肖風凌包裹了起來。在空中懸浮的肖風凌身體一陣疫異,漸漸變得透明,連頭顱和五髒都看得一清二楚,看上去甚是恐怖。

    隨著老八的力量增強,肖風凌除身體的外部輪廓外,里面所有的一切竟然全都化作點點星塵消失。“殺死”肖風凌的老八並沒有停下靈力的運作,肖風凌已經愛得空虛的軀殼忽然變成了一個透明的球體,里面有各種不停活動的色彩。

    其中最明顯的一黑一白兩種相鄰的顏色,組成一個類似大極的陰陽魚圖案,在體內緩緩旋轉著,幾乎佔了圓球內的全部空間,而在游動的過程中陰陽魚又隱隱現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將整個球體的內周染上了一層好看的金邊。

    “陰陽訣力量……準提地妙諦印法之力……”玄武銳利如隼的眼楮緊緊地盯著那圓球內色彩的成分,一邊輕輕自語著。

    原來。這個奇妙的圓球正是代表了肖風凌此刻體內的力量分布情況,玄武居然能以這種特別而直觀的方法來診斷肖風凌身體的異力,可謂玄之又玄。

    玄武的目光又落在了球心的一點淡紅色的光芒上,淡紅色地光芒並不如金光耀眼,卻給人一種生命的耀動,顯得十分活躍,那轉動地陰陽魚和金光對于紅芒的力量非但沒有排斥,反而十分融洽,組成了一個協調地整體.“看來麒麟的祥瑞之力果然奏效,小風的精神力量被拓展了不少。而紅葉的生命印記也壯大了許多,可惜找不到合適的精神載體……但是那種干擾整體力量穩定性的異力到底在哪里那?”玄武的只眼暴出強烈地金光。如x射線一般,朝球體透視而去。

    良久。玄武出一聲冷哼︰“原來在這里!狡猾的東西,還想瞞過我的法眼!”

    它只目金光朝陰陽魚中白色的部分一罩,一點米粒大小的彩色光點頓時凸現了出來,這光點原本竟然與白色融為一體,如果不是玄靈眼的神妙,幾乎騙過了玄武地眼楮。彩色光點似乎是活的,覺察到外部力量的窺視。趕緊朝黑色部分游去,整體也變化成黑色,感情這光點還具有智慧,懂得自我偽裝!

    但老八地玄靈眼已經緊緊地鎖定住了它,彩光接連變化成各種色彩和形態都無法逃得過老八的追蹤,當下呆立不動。老八心中一喜。將自身的力量朝光球延伸而去,想要捉住這個影響肖風凌力量的元凶,哪知力量竟然無法進入球體之中。老八馬上加大力量。但這光點似乎將自身與整個球體聯合為一體,老八加強的力量幾乎將球體壓小一圈,卻還是無法進入。它深知再加大力量的話,會損傷肖風凌的本體力量,所以祗得作罷.“該死的!”玄武恨恨地收起了自己的八極空印之術,那球體消失不見,肖風凌的身體又出現在空中,顯得精神有點萎靡,剛才玄武雖然沒有繼續加力,卻也使他吃了個小虧。

    “唉,想不到那點彩光竟然如此狡猾!”玄武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肖風凌也是一陣沮喪,連老八都無法驅除的力量,自己又有什麼辦法?難道一輩子要做個時強時弱的人?

    “這彩光十分麻煩,雖然它是後來者,但不知道為什麼,和你的精神力量已經結為一體,所蘊涵的能量也是相當強大。

    但你先別急,達彩光之力雖然對你有所影響,但它似乎沒有自己的主動意識,祗是憑借著本能在你體內生存,你所受的力量干擾,也就是因為它的本能運動。如果你能煉化這彩光,那麼你的整體實力將會有一個質的飛躍!“玄武恢復成老八黑色的人形,周圍的領域也漸漸恢復成原狀,”這對你來說,既是一種考驗,也是一種機遇。我相信,明要你能解決這個問題,那麼一直無法突破的‘破而後立’也就距離不遠了……“

    肖風凌听得精神一振,老八頓了一頓,問道︰“我看雪沁丫頭這幾天雖然外表顯得十分開心,卻有一種以前所感覺不到的憂郁,你是不是把清月出關的事情告訴她了?”

    “是的……我不想瞞著她……”肖風凌低下了頭,司徒雪沁的情緒他也感覺到了,他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但自己始終無法放下對甦清月的牽掛。

    “哎……你真笨啊!我都不好說你什麼了……”老八搖搖頭,“你是不是很想去見清月?”

    肖風凌默默地點了點頭,老八又說道︰“但是你想過見到她後是什麼樣的情景嗎?既然她已經出關成為門主,那麼無情道必定修有所成,就算你真的見了她,又能怎樣?你能勸她回心轉意嗎?”

    肖風凌一震,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也知道此時相見不如不見,卻依然難以割舍那種“不思量,自難忘”的感覺,這感覺,是何等的刻骨銘心。

    老八正色道︰“我知道你一直在為清月的事情煩惱,但你千萬別因此而忽略了雪沁丫頭.如果失去的實在無法挽回,你也不必心灰意冷。切記眼前所擁有地,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不要到時候弄得兩頭落空,一無所有,說句不中听的話,我認為司徒雪沁才是值得你廝守一生的良配。作為朋友,本來也不宜過問你的私人感情,所以我明能說這麼多了。“

    肖風凌露出深思之色,細細地琢磨著老八的話,沒有再言語。

    老八見他情緒低落,馬上換了個話題。將肖風凌的注意力轉移開來。剛才它在使出八極空印的時候,現肖風凌的密法道的金光十分強大。妙諦印法地造詣已經頗深,便提出建議︰要和肖風凌一同進入造化空間。向七寶妙樹的聖靈——樹求證,看是否能成為七寶妙樹地真正主人。

    肖風凌先前幾次進入造化空間時,不知為什麼,一直沒有見到樹的蹤跡,這下經老八提出,也想到了這件事情,馬上拿出煉秘天書。將陰陽訣力量輸入,帶著老八一起進入了造化空間中。

    造化空間內依然是綠意盎然,生機勃勃地世界,與兩年前相比倒沒有太大的變化,唯一不同的是隨著日月星辰的生成,空間也有了白天和黑夜的概念。

    由于造化空間對非極陰極陽力量者的特殊規則.所以老八平時進入造化空間也不敢過停留,以免象以前一樣出空問後便沉睡不醒。

    “小樹!我來看你了!快點出來見我!”老八可不管三七二十一,運力一喊。聲音響徹整個造化空間,驚起樹林間無數的飛鳥走獸.喊了半天竟然沒有人回應,讓老八討了個沒趣,肖風凌深知它地德性,沒有笑話它,而是岔閑話題,拿出一些煉金材料,提出讓老八幫忙煉制一件靈器。這次要煉制的,是一副特殊手套,因為司徒雪沁想要研習《毒經》上的毒術,肖風凌怕她有失,所以打算煉制一只外毒無法滲入的手套,以保障她的安全。

    果然,老八一听他的提議,馬上將不快拋在了腦後︰“好啊,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知道雪沁考慮,就沖你這一點,我出去睡他一兩個月也也無妨……說吧,要什麼輔助陣法?”

    肖風凌此時煉秘道地造詣已經相當之高,加上老八的輔助,花了四天不到的工夫,便將一只糅合了冰蠶絲、青雲錦和紫靈元鋼地“靈絲腕”煉制成功,這只白色的手套散著一股冰涼而沁心的氣息,不僅能防御毒素,還能抵御外部傷害,是一件上佳的防御靈器。

    “好!好一只手套!已經算是上品靈器的範疇了!看來祗要有材料和時間,讓你煉制出極品靈器也不是不可能……”樹久違的聲音從一旁響了起來。

    老八的黑影一下子升到了空中,叫道︰“好你個家伙!剛才我那樣叫你都不出來,現在終于舍得露面了?”

    “抱歉,我這段時間也在修煉……”樹模糊的身形漸漸清晰,依稀還是當初的中性模樣,但不同的是,原本的身體上已經覆蓋上了一副華麗的全身甲冑,頭盔、護甲、手套、靴子一應俱全,如同一個威風凜凜的戰士一般。

    “你在修煉什麼?為什麼會穿上這樣的甲冑?”肖風凌奇怪地問道。

    “我有種預感,這個才是我戰斗形態時的模樣,”樹微笑地說道︰“我已經許久沒有愛換到戰斗形態了,所以需要時間來適應……”

    老八眼中放出興奮的光芒,說道︰“不愧是七寶妙樹的聖靈!感覺還挺敏銳地呢!看來你已經感應到了小風密法道的成就,提前做好了變化終極形態的準備了……”

    樹微笑不答,祗是在端詳著肖風凌,半晌才開口道︰“我說過,如果他能領悟密法道的真諦,那麼我就承認他是真正的主人,可惜的是……他至今還未達到要求……”

    老八人感意外,問道︰“為什麼?小風如今已經突破原有的瓶頸,能自如地使出準提金身的力量了,難道還不足以得到你的認可嗎?”

    在老八的催促下,肖風凌使出了當日在與麒麟戰斗中所用的金身力量,那位端坐在蓮台上的十八臂菩薩形象再次出現,剎那間佛光萬道,幾乎將整個造化空間染成金色。

    “這難道不是準提大聖的力量?”老八見樹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急忙質問道。

    “不錯,這確實是當日準提主人的力量,看來他對妙諦印法還是有所領悟……明不過……”樹淡淡地答非所問地應了一句後,沒有再理睬老八,對肖風凌問道︰“告訴我,你對于密法道的領悟是什麼?”

    肖風凌想了想,說道︰“我的理解是——以己之力為媒,引出天地間莫大能量。”

    “僅僅是這些嗎?”樹嘆息了一聲,輕輕地搖頭,“雖然你進步很大,但還是沒有真正地掌握密法道的真諦,所以我無法承認你成為七寶妙樹的主人。”

    “到底什麼才是那個真諦呢?”老八追問道。

    “不可說……不可說……”樹的身影再次隱去,“肖風凌,你要多加努力,我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現在就看你的了……”

    老八在一旁氣得直跳腳︰“怎麼和當年那準提老兒一樣,都是喜歡賣關子的家伙?”

    其實老八和肖風凌都知道聖靈無法違背自己存在的規則,透露規則以外的信息,否則就會自我毀滅,所以對于樹的態度也是無可奈何。但總算肖風凌的密法道進境也得到了樹的承認,接下來除了在修煉中進一步領悟密法道外,也別無他法了。

    離開造化空間的老八立即陷入了沉睡,而肖風凌心情復雜地回到房間,現司徒雪沁正在和姬芙公主聊天,姬芙公主本來與司徒雪沁相談甚撳,一見他到來,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明是朝他點了點頭,起身向司徒雪沁告辭.姬芙公主離開後,肖風凌笑著問道︰“你們在聊些什麼?

    怎麼她見到我就走了?“

    “因為你不是好人,所以人家怕你打她的主意……”司徒雪沁故意白了他一眼,“我在說你平時的一些事情,姬芙好像听得興致勃勃,看來你的魅力還不小,連這位冷艷美人都對你芳心暗許呢!”

    肖風凌強笑了一聲,言不由衷地說道︰“別亂開這種玩笑啊,我看到是這個‘決斗狂女’想要了解我的弱點吧,還記得那次我們在烏濤的度假村游泳時,她忽然毫無微兆地向我起攻擊的事情嗎?這兩年她對我的挑戰次數比上官謙還要頻繁,我真是怕了她了……”

    “也不知道你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反正不許你這樣說她,姬芙除了外表冷漠、不喜言談外,實際上是個細心善良的女孩子,祗是越是這種女孩子的心事就越是難以猜測……你當她不停找你決斗真的僅僅是為了爭那口氣嗎……”司徒雪沁知道肖風凌對自己的心意,內心深處也不想讓男友和姬芙公主真的有什麼感情糾葛,所以馬上聰明地把話題打住。

    肖風凌把煉制好的靈絲腕拿了出來,司徒雪沁知道他開心自己,心中十分甜蜜,肖風凌握住她的手,和她一起研習起《毒經》來。

    而在房間外不遠的走廊上,那藍女子正在抬頭看著天空中緩慢變化的雲彩,神態依然如平時一般孤傲,祗是在那美麗的藍瞳中偶爾露出一絲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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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15章宮彩兒的求救

    盡管其余藥材在第二天就準備齊備,但為了謹慎起見,醫治軒轅釜的日子還是選擇在了老八甦醒的四天後,整個醫治過程波瀾不驚,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也沒有什麼意外情況的生。明是從事後肖風凌疲憊的神情和司徒雪沁緊張的冷汗可以看出,這次的治療絕非等閑.看到自己喪失能力多年的只手又恢復正常,軒轅釜不由熱淚盈眶,而肖風凌從老八那里弄末的一篇上品真火的修煉法訣更是讓這位全心致力于煉金術的師兄感激零涕。

    圓滿解決這件事的肖風凌回到了家中,他謹記著了老八的吩咐,再也沒有在司徒雪沁的面前提想見甦清月的事情,司徒雪沁似乎也默契地回避這這個話題,兩人繼續開始了如往常一樣的平靜生活。但肖風凌有種預感,這種寧靜與以往不同,似乎是一種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前奏,這一點,連司徒雪沁有所察覺.一天,一個電話的到來終于打破了這種平靜,讓肖風凌意外的是,電話竟然是宮彩兒打來的。肖風凌的手機早在一年前就被烏濤換了一個機卡一體、街星定位的高級貨,按理來說,祗能與肖風凌書信來往的宮彩兒是不知道這個號碼的,不知道這丫頭是怎樣查到的。

    宮彩兒在電話中的哭腔讓肖風凌吃了一驚︰“肖哥哥,快來救救我爸爸吧!他得了一種古怪的病!求求你了!”

    肖風凌趕緊安慰宮彩兒,從對話中,他才知道宮彩兒有烏濤的電話號碼.所以才順利地找到了自己。宮彩兒地父親,原s市組織部長,後多次調任,現任門省x紀委書記的宮詳興,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忽然染上了一種怪病,經過多位名醫診治都無法治愈,眼見病情越來越嚴重。宮彩兒和母親束手無策,情急之下想到肖風凌,趕緊打電話求助。

    雖然肖風凌知道宮彩兒一直喜歡自己。但那也祗是一種蒙朧的少女情懷而已,自己心中一直把她當成一個可愛的小妹妹看待。如今她的父親有難,自然不能坐視。便答應了下來。

    肖風凌知道救人如救火,不能耽擱,決定馬上動身前往x市。在打電話給潘臨請假後,肖風凌和司徒雪沁一起坐上了開往x市的火車。

    才下車,就看到一臉焦急的宮彩兒在車站舉的那塊“肖風凌”的巨大牌子,宮彩兒看到肖風凌時,看那委屈傷心的憔悴模樣。如果不是有司徒雪沁在旁,差點就想沖到肖風凌懷里大哭一場。達段時間來,這個原本天真活潑、無憂無慮地女孩承受了過年齡界限的壓力。

    自從爺爺從省委副書記地位置上退下來後,機靈的宮彩兒就察覺到了一些人對自己家態度地變化,但由于有掌握實權的父親在,她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這次的事件生後。

    當醫生們宣布了對病危的宮詳興的無能為力時,平時還阿諛討好的許多人一下子就變了嘴臉,原來門庭若市地病房也變得異常冷清起來。

    人情冷暖。事態炎涼,使宮彩兒在短時間內領悟到了書本上學不到的東西,人也變得成熟了起來,面對著六神無主的母親,宮彩兒沒有失去理智,而是想到了曾經幫助過“莎莎”和自己,擁有神奇力量的肖風凌,那個自己一直暗暗喜歡這的肖哥哥!

    好不容易問道肖風凌的新電話號碼,宮彩兒忐忑地撥通了電話,心中也有些疑慮.他會來嗎?會和那些人一樣,因為自己地父親即將失去可利用的權力就對她避而遠之?特別是肖哥哥現在已經有了心愛的雪沁姐姐,他還會管自己這個小丫頭嗎?但讓她高興地是,肖風凌沒有任何遲疑就答應了來幫忙,僅僅兩天的時間就來到了位置有些偏遠的x市,這讓宮彩兒暗中出以前所不曾有的人生感慨——危難之時,方知什麼才是真正的朋友。

    宮夫人本是位頭腦清晰的女子,隨丈夫調任後,在當地的人事局負責一些相應的熟悉工作,但素末倚為長城的丈夫一病不起,這讓她忽然有一種天塌下來的感覺,整個人似乎全失去了平時所具有的冷靜,精神幾近崩潰。現在見肖風凌從外地特意趕來,萬分感激之余也把希望全寄托在了這位曾經治愈自己女兒“怪癥”的神奇青年身上。

    肖風凌來到病床前,仔細地觀察著在接受輸液的宮詳興.宮詳興昏迷不醒,面色青黃,喉嚨腫脹,胸腹之部也有脹鼓的現象,不時在昏迷中傳出咳嗽,似乎胸口被什麼堵著一般。

    肖風凌皺著眉頭,替宮詳興把了一會脈,驚訝地現他體內似乎存在著一種怪異的力量,若有若無,在不斷吞噬宮詳興的生命力,這種力量有些類似舒迢所中的紫雲水仙之毒,已經和宮詳興的內髒融為一體,一損俱損,如強行將之消滅或驅除,明怕宮詳興要性命不保。

    他剛想與司徒雪沁討論這奇怪的病情,忽然掘司徒雪沁的表情十分奇怪,呆呆地看著病床上的宮詳興,目光帶著驚恐,似乎見到了什麼眼熟的東西。

    “怎麼了?雪沁?”肖風凌在神識中關心地詢問道。

    司徒雪沁似乎不願意說出實情︰“沒什麼,風凌……我們還是先看看如何治療他吧。”

    肖風凌試了幾種手法,都現沒有什麼有效的驅除辦法,司徒雪沁也上前幫宮詳興把起脈來。一旁的宮夫人見兩人露出棘手的表情,心中一沉,試探著問道︰“肖醫生,老宮……他還有救嗎?”

    肖風凌不好直摟回答,說道︰“病情很復雜,還要繼續診斷。對了,你先把具體病的情況說給我听听。”

    據宮夫人描述,半個月前,宮詳興下班回家後,感覺口渴,哪知端來茶水後,居然現自己已經無法吞咽,連話都說不出了,明是不停地咳嗽,隨後感覺四肢麻木。無法動彈,就這樣一病不起。

    很多名醫都來看過.大多數人都認為是因氣滯引起的脹病,也有些認為是頸椎病並地麻木之癥.嘗試了中西醫的各種治療都無能為力。到後來,宮詳興的各種癥狀更加嚴重,臉色也開始青變黃,醫院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明得下了病危通知單。宮夫人無奈將宮詳興接回家調養,希望能以熟悉的壞境能有助于他的好轉,怎奈宮詳興的狀況一天比一天惡化。

    肖風凌听到宮夫人這樣說.心知自己開始初診斷定的鼓脹之癥果然是錯誤的,而老八由于前幾天正好在造化空間中對他進行特訓,所以要沉睡一段時間才能清醒過來,目前明能靠自己的判斷了。

    肖風凌沉思了一會兒,猛然想起一樁事情,臉色不由一變。這時候正好司徒雪沁地聲音從神識中傳來︰“風凌,還記得《毒經》上對于‘蠱’的介紹嗎?”

    “中蠱者,或咽喉腫脹。不能吞飲;或面目青黃,日就羸瘠;或胸有積物,咳嗽時作;或胸腹,肢體麻木;或數日死,或數月死……”肖風凌將《毒經》所載與宮詳興此時地癥狀一一對照,越心驚,脫口而出︰“原來如此!”

    宮彩兒和宮夫人一听肖風凌似乎想到了什麼,齊齊將期待的目光投向了他,而肖風凌卻是表情嚴肅,心中驚疑不定。

    蠱是蠻荒地區一種以毒蟲作祟害人地巫技,是古巫術和毒街的結合神秘街法,主要流行于南方各地和一些少數民族中。

    谷子儲藏在倉庫里太久,表皮谷殼會變成一種飛蟲,這種古人也叫拖為蠱.左傳昭公元年說︰“谷之飛,亦為蠱”、“谷久積,則變為飛蠱,名曰蠱”。從谷殼變成的飛蟲與米糠不同︰飛蟲會飛,米糠不能飛.孔穎達《十三經注疏》曰︰“以毒藥藥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謂之蠱毒”。《本草綱目》里說︰造蠱的人捉一百祗蟲,放入一個器皿中。這一百祗蟲大的吃小的,最後活在器皿中的一明大蟲就叫做蠱.可知蠱本來是一種專門治毒瘡地藥,後來才被人利用來害人——“取百蟲入甕中,經年開之,必有一蟲盡食諸蟲,此即名曰蠱.”

    蠱的種類很多,通常有︰金蠶蠱、疳蠱、癲蠱、腫蠱、泥鰍蠱、石頭蠱、篾片蠱、蛇蠱等等。而下蠱的方法也是千變萬化,那種在食物中下毒的手法反而是最下乘的一種.這些蠱並非僅僅是一條蟲,有些可能是蟲的靈體,有些蠱和與施蠱者還是一體地關系,也等于是施蠱者的一個分身,一旦分身傷亡,那麼本體也將受到相應的傷害。由于施蠱和善蠱有許多講究,所以施蠱者一般也有自己地規矩,肖風凌疑惑的是,以宮詳興這樣一個普通人類,又是政府要員,什麼人會對他下蠱呢?

    奇怪的是,在弄明白宮詳興的病因後,司徒雪沁的臉色也變得更加怪異,目光中似乎悲憤交加,她架不住肖風凌在神識中的追問,以診病為由,讓宮彩兒和宮夫人先出去回避,自己則倒在肖風凌的懷里哭了起來。

    就在肖風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的時候,司徒雪沁含淚說出了原委,原來,當年她的母親申梅兒在臨終前正是與這一模一樣的癥狀,而父親司徒閑雲在治療母親時,忽然也產生了一種奇特的癥狀,如受重傷一般,且無法恢復,最後只只故世,年幼的司徒雪沁在一夜之間成了孤兒。現在看來,司徒雪沁的母親絕非普通病故,而是遭人下蠱而亡!司徒雪沁的大師伯,撫養她長大的清靜散人也曾說過她父親也死得離奇,現在看來,莫非司徒閑雲也是……

    肖風凌愛憐地撫摸著她的頭,安慰道︰“放心,雪沁,我一定會幫你查出殺害你父母的凶手,到時候你可以親手報這不共戴天之仇。目前我們還是先設法救治宮詳興,雖說掌握蠱術的人不少,但運氣好多話,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從這次的事件中找到你父母當年遇害的蛛絲馬跡。”

    “恩,我听你的,風凌。”司徒雪沁擦了擦眼淚,點頭應道。

    兩人主意既定,便依照《毒經》上的方法開始了解蠱的過程,宮詳興中的是十分霸道的金蠶蠱,如果不是施蠱者為了使周圍人產生一種宮詳興重病不治的假象而特意采用了慢性致死的方法,恐怕不要一個時辰,就能讓他魂歸兩天。

    解蠱一般有三種方法,一種就是以施蠱者以元神將蠱蟲的靈體召喚回去,當然,對于宮詳興這種情況來說這是不可能的;第二種方法就是以蠱克蠱,也不適合不通蠱術的肖風凌和司徒雪沁;那麼祗剩下第三種方法“鉤蠱”了,這種方法是用蠱所喜歡或厭惡的藥物將蠱逼到一定的位置再作處理。

    肖風凌既然斷定了宮詳興中的是金蠶蠱,所以馬上請宮夫人去購置各種相應的藥材,雖然宮夫人對藥單上所寫的“蜈蚣、蛤蟆”等藥材感到恐怖,但在目前的情況下,相信肖風凌似乎已經是唯一的出路,便馬上外出購置。

    一所氣派莊嚴的辦公樓中,頂樓一間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喂!請問是趙區長嗎,我是小周啊!”

    “你怎麼打我辦公室電話?”一個表情威嚴、身材有些福的中年男子生氣地斥道,一邊按下鼠標,將辦公桌的電腦中正在播放的色情電影暫停。

    “不好意思,趙區長,我打你手機老關機,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報告你……宮詳興的女人似乎請了兩個外地的年輕醫生來,現在還在外面采購一些奇怪的藥材,我們要不要……”

    中年男子看了看正在充電的手機,冷笑一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準是病急亂投醫,又請了兩個庸醫弄了什麼偏方……隨便她吧!你沒看連那麼多名醫都束手無策嗎?千萬不要懷疑木大師的能力,否則他生氣的後果你也明白……”

    “知道了……”電話傳來的聲音帶著幾分畏懼,似乎對“木大師”的名頭十分忌憚,“對了,趙區長,最近三哥那里弄來了幾個外地小妞,挺漂亮的,有兩個還是原裝貨,要不我晚上帶她們去老地方等你?”

    “好,算你有心了!眼看宮詳興這根刺就要拔掉了,正好慶祝下!”這個提議倒引起了中年男子的興趣,臉上露出與平時道貌岸然的模樣完全相反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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