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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城ㄚ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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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權心權意] 瘋狂維修工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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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7-18 12:57:12 |只看該作者
433 神秘莫測的異能世界




飯,不在乎吃多少,吃多香,在乎的是順利排泄……




這話說得首長差點自己拔掉滿身的管子,跳下來和他玩命。聽這意思,老子還能吃個鉛球啞鈴之類的,無法排泄憋在肚子裡練腰腹力量咋的?




“你到底啥意思?我這是啥病?乾燥?消化不良?食物中毒?”首長翻著白眼看著他,到底還是身經百戰的人物,剛在穿孔的巨大痛苦中恢復,立刻就要跟劉師傅玩命。




“以上這些都不是。”劉師傅微笑道:“要不是因為你吃的東西,那就是你自身能力太強,靈氣充沛,原本腸道中要消化排泄的廢物,經過你自身的靈氣滋養成精了,也許是你修真有成,在丹田內結出元嬰了,總之在你的腸道中,有個會動,會跑,還能夠自動變大變小的遙控模型汽車……”




“啊?”首長蹭得一下坐起身。身上的管子全部脫落,他冷冷的盯著劉師傅,劇烈的疼痛讓他額頭冷汗滾滾,無比鄭重的問:“你說的是真的?”




首長瘋狂的舉動把劉師傅嚇了一跳,他本來以為開開玩笑,能讓氣氛更輕鬆,倆人先混熟了,以後不管治好治不好咱都沒責任,沒想到隨便兩句話反倒把首長逗急眼了。看他激動的神色,好像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劉師傅下意識的點點頭,示意這件事是千真萬確的。首長眼神驟冷,緩緩的將目光轉移到床頭櫃上的水果籃和一碗已經涼了的稀粥,他這也算病從口入了。




首長激動過後,很快冷靜了下來,重新躺回床上,腹部剛剛做過手術的刀口崩裂了,鮮血汩汩,劉師傅連忙起身要去叫醫生,可卻被首長攔住了,他只是隨意將掛在床頭的毛巾塞進病號服中,簡單的捂住了傷口,擺手道:“不用叫人了,你現在既然瞭解了我的情況,有什麼解決辦法嗎?”




劉師傅看著他腹部的鮮血很快就滲透了毛巾,可他仍是一臉的雲淡風輕,果然是首長級別的硬漢,他心下暗自佩服,可被他突兀的一問,劉師傅也懵了:“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你肚子裡的東西取出來。”




“你不是說它自己會動會跑的嗎?而且還能隨意變大變小。”首長冷冷的說:“而且你知道,現在的醫生全都要依靠高科技的儀器來治療,現在他們連這東西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更無法掌握準確的位置,他們已經切掉了我兩截結腸,再切恐怕就得挖心掏肺了,所以現在只能依靠你了,在那之前我一定要告訴你這件事情關係有多麼重大,我不只是為了我自己苟活于世,而是所涉及的情況太嚴重,後果無法估量啊!”




劉師傅這人最喜歡聽秘密,越神秘他越開心,不過那僅限於女人,比如沈雨琪在十四歲才初潮,雷淑嫇剛開始發育的時候下麵長了毛毛,結果她一根根的拔掉了……




可此時,一個相關部門的首長要跟自己說秘密,而且還事關重大,再配合這病房中凝重瘮人的氣氛,空氣中彌漫的消毒水的刺鼻味道,劉師傅感覺首長好像讓他去為國捐軀。




可首長說的事兒,和為國捐軀也差不多了。這件秘密就是,他懷疑他身邊有人是叛徒!




劉師傅最恨的就是叛徒,人家給你錢你就叛變,人家打你罵你虐待你,你就叛變?沒骨氣!最起碼也要敵人使出美人計,而且要一天三次,連續三天,再考慮適當的交代一些問題……




而現在所面對的叛徒是,李曉嵐的老爹所領導的相關部門,具體是做什麼的他沒有細說,但其中一個任務就是對抗劉師傅所知的異能組織,早在二十多年前異能組織剛冒頭,就被他們盯上了,並且一直纏鬥到現在。雙方各有勝負,最大的變化就是,他從當年的一個偵察兵,變成了總指揮。




在最近的二十年,他放棄了自己的家庭,捨棄了精神有問題的妻子,甚至沒有報過女兒一次,他兢兢業業,一直在明裡暗裡的與異能組織對抗……




雖然這是在講他的星路歷程,但劉師傅還是聽得出,他在有意無意的向他傳達,他們是正義的一方,異能組織是邪惡的……不過劉師傅也是奔三的人了,有自己的判斷能力,這些話不能影響他。就目前而言,不管誰是邪惡的誰是正義,劉師傅都沒想過與任何一方作對,同樣也沒想過要加入到哪方陣營。正義與邪惡都不如我意逍遙!




見劉師傅無動於衷,首長立刻話鋒一轉,告訴劉師傅,由於他的一對雙眼皮大眼睛能夠感受到異能者的存在已經精准定位,所以他在相關部門的作用非常重要,這麼多年來一直是異能組織想要除掉的物件。




接下來他有說,他們這個部門的所有成員,每天吃飯都是定時定量,飯菜都是特殊安排,由於敵人是異能者,擁有很多無法想像的能力,所以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連吃飯時間和地點都是保密的……




聽到這劉師傅明白了,如果他肚子裡的東西是因為‘病從口入’而來的,那麼就是說,他們內部有奸細或者是叛徒。如果真是如此,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今天能弄死他,明天就會從內部將整個部門都瓦解掉。




“現在你都知道了吧!”李曉嵐老爸急切的說:“我個人的性命不重要,可要不把這件事兒搞明白,我們損失的就不僅僅是我一個人了……”




“你說的太嚴重了吧?”劉師傅不想讓自己壓力太大,故作輕鬆的說:“也許還有其他原因,沒准是某種罕見的疾病,不一定是內部有奸細吧?”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肚子裡這個東西是我修真以後的結成的變異元嬰?”首長氣的玩起了幽默感:“你別忘了我的能力,任何人在我附近使用異能我都能感受到,而且我還知道,在對頭的一方,有一個人就擁有能讓所有遙控電動的玩具變大變小的神奇能力,但他絕對不能靠近我,所以我敢肯定,我獨立的東西肯定由他操控,變小了之後,再有我們內部的奸細混進了我的飯食或者其他食物中,被我無意中吞了下去。喂,你幹嗎去?”



434 我的SB生活




首長的話還沒說完,劉師傅已經一陣風似的沖了出去,對方居然還有人擁有這種變態的能力,這世界上除了擁有雙眼皮的首長外,其他人豈不是防不勝防。




劉師傅嚇得冷汗狂流,直奔隔壁的CT室,先拍了個全身片子,再由核磁共振做檢查,最後才是B超掃描腹腔,然後聽著它們三個會診,得出的結論是,便秘,也就是說,滿肚子是屎!




另外還查出,由於XX太過頻繁,精華噴出得太多,在前列腺與噓噓匯合,結果導致了輕微的前列腺炎,其他就沒有什麼大事兒了。




聽完檢查結果,劉師傅淚流滿面,幸虧及時發現,不然就會腫大,增生,變成氣球那麼大……哎,經常體檢很重要。




還好只是有點小病,看來自己在異能組織還沒有達到和首長一樣的重視程度,不然給自己肚子裡放個遙控飛機,這會自己就能飛到異能組織身邊了。




臨走前,CT機叫住了他,讓他千萬別忘了剛才的交易,它告訴劉師傅首長的具體病情,劉師傅答應它冠希哥哥與小芝姐姐最新圖片更新也不能裝傻,到時候一定要兌現,劉師傅就這樣盯著一個破損的前列腺和滿頭冷汗逃了出來。




當他重回病房時,首長正在翹首企盼,一見到他就迫不及待的問:“怎麼,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解決方法?”




前列腺呐!劉師傅哭,自己都被蚊子叮了,也沒啥心思也別人撓癢癢了,他弱弱的說:“要不,我找專業的大夫給你抹點開塞露。”




“滾!”首長是多麼注重和諧的人都忍不住爆粗口了:“剛才我也想了,如果我們內部真的有奸細,很有可能就在我的身邊,若是你有方法解決我肚子裡得問題,他們肯定會知道,到時候會不會突然發難,再次讓那東西變大搞得我穿孔,我可不想再遭那份罪了!”




東西變大讓你穿孔?遭罪?這話讓想像力豐富的劉師傅一陣惡寒,不過首長沒有給他繼續遐想的機會,焦急的說道:“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也省的我們以後逐一排查,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內部人員的恐慌,我希望你能幫我個忙,我會把你的情況說給我身邊的人聽,告訴他們你有解決我病症的能力,如果奸細真的在他們這中,就肯定會迫不及待的動手,如果他們暫時不想要我的命,而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控制我的話,我猜他們一定會對你下手,不給你治癒我的機會,到時候,我就會將其揪出來,你可以完全放心,我會另外派人保護你的安全,絕對的安全!”




不信,絕對的不信,特別是‘絕對的安全’這句。劉師傅深刻的懂得,話不說滿,事不做絕的道理。沒有人會百分之百的承諾肯定會做到某件事,畢竟未來是不可預測的,而且萬里還有個一,誰也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一旦你做出肯定承諾,到時候做不到會很尷尬和被動,尤其是現在,這裡面有人命,如果他做不到,劉師傅掛了,找誰說理去?




所以劉師傅很堅定了搖了搖頭,神情楚楚,泫然欲泣的摸樣,道:“大叔,不,首長,你看我只是個大耳朵老百姓,今天能坐在你身邊完全是為了學雷鋒做好事,我是真的不想參與你們之間的事情,直想過我自己喜歡的普通的生活。”




“普通生活是普通人才能過的。”首長淡淡的說,劉師傅感覺,他拉攏自己的意願似乎被抓內奸更勝:“再說,你覺得什麼樣的生活才是普通生活?”




什麼是普通生活?這還真是個問題,劉師傅撓著腮幫子仰著頭望天,想了想,道:“普通生活,我認為就是像SB一樣的活著,其實不僅僅是我,這大千世界,無論男女老幼,每個人都再像SB一樣的活著,比如。清早孩子們背上SB(書包);大人們忙著去SB(上班);我呢,上網看看又有什麼新消息在SB(散播);晚上,點菜的時候我說SB(隨便);吃飽了到大街上SB(散步);回來手裡就抓著SB(滑鼠);去微博裡寫寫SB(隨筆),其實,像SB一樣的活著也挺好!”




一頓SB把首長說的頭暈目眩,同時也表達了劉師傅一貫的心思,那就是過平凡寫意的生活,沒有宏圖霸業,沒有野心勃勃,只能不翻船就歐米頭髮了!




雖然他的口氣略帶玩笑,但眼神透著堅定,首長識人無數,自然知道暫時是勸不動劉師傅了,其實他也能夠理解,沒有人會願意被莫名其妙的捲入到殺身之禍中,首長爽朗一笑,道:“好,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強,你能給我診斷救治,已經是救命之恩了,我目前沒什麼大事,先修養一番,你也好好休息,想想出了開塞露和手術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取出異物而且不被人發現的辦法,如果有好的方式,我想以後對你也有好處。”




劉師傅微微一驚,這大叔的話說的已經很直白,讓他不自禁回想起前些天在華海市,他的兩個‘國安’的手下能夠輕易的找到自己,而且最近李曉嵐的風頭實在夠勁,鋪天蓋地都是她靚麗的聲音和甜美的歌聲,而且今天他有知道了自己身懷異能,自然知道自己在為李曉嵐炒作,那麼順便摸一下自己的底,瞭解一下往事,以他們的敏銳,發現自己和柳畫眉只見的糾結也不是難事,剛才這話他是在提醒自己,自己早晚有一天會與異能組織形成對立,甚至勢如水火,今天對他用模型汽車下手的人,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用模型飛機對劉師傅下手,現在救治他,就是以後救治自己……




呵呵,這大叔還是賊心不死,威逼利誘的要拉攏自己入夥啊,可真進入相關部門,自己的安全就能受到絕對的保障嗎?他身為首長,天天躺著不是照樣中槍嗎?而且,自己一旦入夥,不但更加提心吊膽,還要為他們賣命,不划算,不划算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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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5 專一的劉師傅




劉師傅暫別首長出門而去,事情現在已經明朗了,相關部門內部有對方組織的奸細臥底,不知道什麼時候,將模型汽車縮小被首長誤食入腹中,可大可小,自己會跑,不過很顯然,對方並不是一次性置他于死地,而是圖謀後手,而這次發難可能是對方的一次警告,估計跟兩位‘國安’手下去華海市圍剿也有著一絲絲的聯繫。


劉師傅現在也沒有最穩妥的辦法將異物取出,首長也有把握自己性命暫時無憂,他首先要做的是查出內鬼,這才是長久之計。


再次經過一番檢查,劉師傅重新回到了丁玉琴的房間,在門口就遇到了急匆匆的李曉嵐,她說父親要見她,劉師傅又納悶了,他剛從病房出來,裡面都是尖端儀器不可能設置電話,又沒有其他人,就算有,通往樓下只有一條路,劉師傅應該遇上才對,看他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又是什麼人,如何通知李曉嵐的呢?


這鬼地方處處透著怪異,總讓人有種看不透摸不著的莫名恐慌和危機感。


劉師傅進了門,丁玉琴正坐在床邊依然再翻看著醫術,面容嫺靜恬淡,靜靜的宛若一幅仕女圖讓人發自內心的喜愛。


可一見劉師傅,那恬靜的容貌立刻消失不見,泫然欲泣,眼眶一紅幾乎要哭出來,劉師傅嚇了一跳,連忙走上前將她攬入懷中,他知道丁玉琴為什麼傷心,就因為剛才在病房突然發病,暈厥了一下碰掉了患者的導管,她在內咎自責,可剛才當著眾人的指責,堅強的她一言不發,默默承受,現在就剩下他們倆人了,小妞終於忍不住了。


其實,這時代,別說是醫生的一個失誤,就算是重大的醫療事故也屢見不鮮,押金不夠數撤藥的,不交押金不讓入院的,婦科只管接生不管併發症的,做完手術把工具忘在患者身體裡的,把這些故事都穿在一起,就是一部可歌可泣的醫生類勵志小說。


不過劉師傅自然不會說這些,丁玉琴也是那種只跟差的比才能抬高自己的人,所有,劉師傅只簡單的一句話:“媳婦,在這人世間你就敞開了折騰,撒謊的禍禍,只要你本人沒事兒,其他一切都有老公給你撐著,別哭哭啼啼的,怕什麼,天塌下來還有武大郎頂著呢!”


聽了這話丁玉琴真是想哭都哭不出來了,她淚眼婆娑的看著劉師傅,哭笑不得的問:“天塌下來和武大郎有關系嗎?他頂得住嗎?”


“武大郎可以站在房頂上嘛!”劉師傅很認真的說道。


“你就跟我臭貧吧!”丁玉琴終於露出了笑臉,不輕不重的掐了他一把,和劉師傅在一起,想不開心都很難:“對了老劉,剛才你去做診斷如何?是否找到了首長的病因。”


“嗯,基本清楚了!”看著丁玉琴恢復過來,劉師傅很欣慰的點頭道,不過他也不能告訴丁玉琴,首長肚子裡出現了一隻遙控汽車模型啊?只能一臉凝重的忽悠道:“這是一種極其罕見的病例,我在古醫書上看到過,雖然書仲介紹了治療的方法,但時間太長我想不起來了。”


“這怎麼行?”丁玉琴立刻板起臉:“人命關天,你一句不記得了,也等於草菅人命,不行,你一定得想起來,和我說說,我幫著你想。”


汗,這妞總是這麼認真,不過,認真的女人最可愛,特別是穿著一身白大褂,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皮膚細嫩,剛剛消過毒,黛眉微蹙,瓊鼻嬌俏,紅唇潤澤,真如純潔的天使從天而降,小別勝新婚,分別一段日子,那微微的陌生柑橘,感覺身邊坐著的好像是別人媳婦,劉師傅邪惡的想著,銀心在跳動,獸血已沸騰,他嘿嘿笑著搓著手,向丁玉琴曖昧的擠了擠眼睛:“我這個記憶力呀,用醫學術語叫間歇性失憶症,要是生憋硬擠反倒沒有效果,反而適當的給我一點小刺激,氣血上湧,刺激腦神經,過盛的陽氣從下麵排出體外,讓經脈保持暢通,說不定我就想起來了!”


這就是精*蟲上腦,一瀉千里的醫學解釋,丁玉琴看他色迷迷的眼神就知道是什麼意思,小別勝新婚,這也是最關鍵的環節,她臉蛋紅撲撲的,風情萬種的白他一眼,自從丁玉琴重生之後,又做出了重大突破,徹底回歸到了一個正常女人的路上,初嘗那滋味,又小別之後,你說她不想,那不符合她這個年紀的生理和心理需求,不過丁玉琴還是堅決的搖頭:“死了你的心吧,這是療養院,特別是這一層外來人員,隨時都在監視範圍之內,我可不想,怪彆扭呢。”


“沒關係,我們把被子蒙起來不就行了。”鴕鳥精神,適用于人生各種場合。


丁玉琴直接把被子甩在他頭上,哼道:“你自己來吧,我配合不了。再說,你不是昨天還去洗浴中心逍遙快活的嘛,男人不要太頻繁……”


來了,來了。劉師傅就知道,洗浴中心這樣的事兒,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不放在心上,不過人家是在找最恰當的時機,真正發揮把柄的作用。


而男人遇到這種事千萬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越解釋越說不清,劉師傅果斷的站起身,撓著頭道:“其實我這失憶症吧,也不一定需要刺激,我出去找幾本相關的書籍,沒准就會記起來。”


哼!看著劉師傅一邊撓著頭,一邊不動聲色的退後,丁玉琴淡淡的哼了一聲,假裝很入神的看向窗外,劉師傅如蒙大赦,轉身開門溜了,當大門關上的時候,丁玉琴也長出一口氣,若是劉師傅一定堅持要找‘刺激’,她肯定抵擋不住,她很痛恨自己,為什麼平時總是輕聲細語的,一到那時候就經常飆高音呢……


而出了門的劉師傅也徹底放下心了,看樣子這次洗浴中心時間對他非但沒壞處,反而有好處。像他這樣腳踏N只船的成功男人身邊,每個女人都是事業有成的女強人,沒有一個人能天天守在他身邊,劉師傅這是爆出洗浴中心的緋聞,反而再告訴這些女人,劉師傅外面沒女人,只有她一個,就因為她不經常在身邊,為了滿足需要才會去洗浴中心逢場作戲的,無形中反而證明了劉師傅的專一與清白,這才是真正的出污泥而不染……



436 提成




經過層層檢查,劉師傅重新獲得了自由,雖然他在這僅僅呆了半天的時間,就已經被凝重的氣氛,時刻被人監視的感覺壓得喘不過氣,丁玉琴職責所在,待會還要去首長病房值班,自然不能擅離職守,不過,聽說加班費很可觀。




劉師傅開車離開了大院,不知道背後有多少眼睛在盯著他,不過他可顧不了這麼多了,短短半天時間經歷太多,他要好好消化一下,而且,不說尋找到解決首長病情的方法,最起碼也得把CT機大哥要求的冠希哥哥的最新更新搞來呀!




劉師傅第一次來省城,自然要好好逛一圈,最起碼要熟悉一下紅燈區的位置,遠嫖近賭,為了以後的休閒生活,得先瞭解一下行情。




而想要瞭解一個城市,常出門的朋友都知道,首先要看這座城市的火車站。火車站龍蛇混雜,從一定程度上反射出了這座城市的概況。比如站前的計程車司機們,是井然有序的載客,還是蜂擁而上的搶客,這就或多或少證明,有一定的勢力籠罩,再看那些舉著牌子隨處爭搶客人的旅館業務員,雜亂無章,見人就拉,有的甚至以姑娘引客,這證明監管不力。




而劉師傅就是奔著這個來的,他始終認為,火車站的紅燈區,是最經濟實惠,有很大安全保障的消費環境,雖然品質稍差,但關了燈都一樣。




劉師傅把車停在了遠處的停車場,閑著沒事兒往火車站廣場上走,身邊人潮來來往往,熱鬧非常,不時有人上前拉他,有飯館的,旅館的,煙館的,妓館的,讓劉師傅感覺自己好像穿越回到了古代,更讓他納悶的事兒,哥就那麼像五毒俱全的主兒嗎?




當然,車站廣場上遇到最多的還是旅館的業務員,各個年齡段的男女皆有,每個人都很賣力,劉師傅遇到一個大嬸,拉著他就開始說她們的旅館完善的設施堪比皇宮,不住一晚就像到了京城沒登過長城一樣不算好漢,劉師傅下意識問了一句她的旅館在哪,大嬸很痛快的朝車站對面最高最恢弘的一棟大樓一指,全省最大的五星級酒店,到哪都是地標性建築,劉師傅大驚,這種規模的酒店還有業務員出來拉客?




就在這時,大嬸的手稍稍往旁邊挪了一點,好傢伙,旁邊一個三層小樓,牆皮都掉了,最醒目的地方寫了個大大的‘拆’字,果然只有好漢才敢住,沒准什麼時候挖掘機就沖上去了。




劉師傅閑著沒事兒和大嬸扯皮,就在這時,車站出站口的廣播響了起來,K3848次列車進站了,大嬸一聽劉拉了精神,這是一輛遠端車,跨越四個省,在這裡是終點站,是旅客最多的一輛車,每一個下車的人都代表著經濟效益,眼看著大嬸躍躍欲試就要衝過去,劉師傅笑呵呵的跟著看熱鬧。




他來著主要是為了換換腦子,被連拉攏帶嚇唬得有些不知所措了。現在跟旅館的大嬸聊聊,看看出租車司機拉活,看看黃牛党一邊賣票一邊躲著員警,他更加堅定,只有這種草根的生活才真正適合自己。




念及至此,劉師傅頓時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人生在世總要經歷各式各樣的誘惑,就像剛才,劉師傅只要一點頭,就會順利的成為相關部門的一員,到時候也拿著工作證橫行天下去了,可越是這種情況,我們越要認清自己,定位自己,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生活。




就像現在的劉師傅,讓他拿著工作者去管理這些人,還不如給他兩張火車票讓他躲著員警去賣呢。人生一世,最重要的是做自己!




劉師傅想通了,整個人頓覺神清氣爽,抬頭尋找大嬸的身影,閑著也是閑著幫他拉拉客也不錯,可就在抬頭的一瞬間,他不但在出站口看到了大嬸的身影,還見到一票人呼呼啦啦的從出站口走出來,為首的是一個身穿緊身皮衣,戴著墨鏡,一頭金黃色頭髮如火的女子,身後跟著數百個壯漢,穿著統一的黑色緊身半截袖,下麵是黑色西褲,剛出站,數百人齊刷刷的掏煙,點煙,動作整齊劃一,其中不少人手臂上露著青色的紋身,讓一票躍躍欲試的旅館業務員,計程車司機急急刹住了腳步。




劉師傅頂著一頭冷汗,只見那皮衣女子從後腰拽出一杆小紅旗,劉師傅更是瀑布汗,咋還想冒充旅行團啊?咋看咋像監獄搬家。




這小妞怎麼出現了?而且還染了頭,帶著大隊人馬?莫不是來抓哥的?劉師傅微微有些心驚,不能啊,哥隱藏的這麼好,再說,那女子身後還有個牛氣沖天的年輕人,戴著墨鏡叼著煙,那股牛叉的勁頭,仿佛給他個炸藥包,他就敢往白宮裡沖似的。




若真是來抓自己的,不可能帶著自己的兄弟來,不過這樣劉師傅更不放心了,如此大規模的浩浩蕩蕩來省城,是要集體上訪,還是要暴力抗法啊?這也太顯眼了。




這二三百黑衣人一出現,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一些來往于火車站之間的人全部散開,一大片空地只有他們這一夥人,格外的醒目,咋看咋像監獄在搬家。




一票人在廣場上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著恐怖襲擊的目標,所有人都不敢上前,劉師傅偷偷走到剛才那旅館大嬸的身後,問道:“大嬸,你們旅館一個雙人標準間住一晚多少錢?”




“八十。”大嬸頓時一樂,眼前的大客戶不敢拉,有一個也不嫌少,螞蟻腿也是肉。




哪知劉師傅卻問道:“你拉一個客人住一晚,這八十塊你提成多少?”




嗯?大嬸一愣,看劉師傅笑呵呵的沒有惡意,立刻道:“你看我這風裡來雨裡去的,拉一個客人才給我三十塊提成,有時候一個人拉不到,還得自己搭上車錢飯錢,不容易啊。”




汗,幹嗎這麼大怨念。劉師傅苦笑一聲,偷偷指了指那一票黑衣人,道:“我要把他們都拉到你的旅館去,你給我多少提成?”




“兩千!”大嬸脫口而出,她以為劉師傅在開玩笑,哪知,她話音未落,劉師傅已經搶過了她手中的拉客的旅館牌子,大踏步迎了上去。




兩千不少了,想我健楠哥白天為你們雷龍幫幫拋頭顱,晚上為你們大姐頭撒精華,兢兢業業,盡心盡力,一分錢沒拿過你們的,賺兩千塊提成也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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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 望子成龍




劉師傅心裡哼哼著,但更主要的是,這二三百號大老爺們聚集在火車站門口,太扎眼了,而且還是混黑的,幾乎每個人都有案底,一會要是有人報警,這不是給員警叔叔添麻煩嘛!




還有雷淑嫇這娘們,不是說在忙著做孕前理療嗎?咋忽然又如此高調了?劉師傅以前白教育她‘衝動是魔鬼’了。主要是被有心人盯上,說你非法集會你也受不了啊。




劉師傅連忙沖上前,舉著旅館的牌子,這旅館名字也很會應是應景,叫‘拆不散’旅館,這是變相位址強拆呢,劉師傅笑呵呵的上前,一手舉著牌子,一手拉住雷淑嫇的手,貌似激動的大聲道:“哎喲,諸位就是小白龍旅行團的龍兄虎弟們吧?真是個個龍精虎猛啊!”




雷龍幫的兄弟們一聽這話就像就想笑,再一看他,頓時激動起來,其中有人立刻道:“看,我就說沒事兒吧,咱大姐頭做事多細心,早就安排二當家來接應我們了。”




雷淑嫇身後的姬不歪也樂了,上前就要叫‘大哥’,卻被劉師傅一個眼神制止了,大姐頭手裡舉著小紅旗,劉師傅舉著旅館的牌子,這算是勝利會師了,可她萬萬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劉師傅,還沒來得及許久就聽劉師傅沒好氣的低聲道:“你帶這麼多人,是要來省城上訪,還是抓上訪者回去的?行了,有啥話別在這說,趕緊繼續裝你的旅行團,帶人趕快找個旅館先住下。”




雷淑嫇點點頭,心裡激動萬分,這老劉就是她的及時雨啊,總是在關鍵時刻出現,並有力挽狂瀾之功,這輩子嫁給他,挺好!




雷淑嫇小旗一會,數百好兄弟叼著煙捲,稀稀拉拉的跟著她走,氣勢洶洶,浩浩蕩蕩,這邊旅館大嬸看到眼冒金光,沒想到這麼大的活真被他攔下了,這時旁邊也有其他旅館的競爭對手說道:“大嬸,沒想到你們竟然接了這麼大的旅行團,吃得下嗎,不行分我們點吧?”




“滾一邊去,就算我們旅館裝不下,安排到我們家去也要把他們接待好!”大嬸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憤憤的說著,應向了劉師傅一行人。




火車站原本有不少人圍觀這如監獄搬家的團體,現在劉師傅一嗓子,頓時歸結為了旅行團,一見沒熱鬧看,大家也都散去了,只有旅館的同行們憤憤不已。




大嬸很熱情,雖然旅館即將被拆遷,改建,但裡面的設施確實完善,八十一天的標準間也是物美價廉了,給兄弟們安排好了房間,劉師傅這才知道,一共來了二百四十九人,加上他這個二當家,正好組成缺心眼戰團。




劉師傅沒好氣的把雷淑嫇拽進房間,連姬不歪都關在了門外,這小妞一頭金亮的長髮格外耀眼,再配上一身緊身皮衣,凹凸有致,劉師傅看著哼哼道:“你這是帶著兄弟們來求職的吧?還染個頭發,要去面試鋼管舞啊?”




“呵呵……”雷淑嫇也笑了起來:“老劉,你是想徹底翻身做主,還是趁著你有理過過訓人的癮呢?你要是想做主……”




“姐呀,我主要是擔心你!”劉師傅立刻變臉,話說狠了,小妞不樂意了,她可是帶著二百多號兄弟來了,不是爺們無能,是娘家人勢力太強大,這女人啊,你仗著有理數落她兩句可以,可要是變本加厲就等於點燃了火藥桶,劉師傅看著臉色,就像農民看著晴雨錶,連忙堆笑道:“我這可都是為你好呀,你說你帶著那麼多人,而且都是那樣打扮,雷龍幫又名聲在外,若是被有心人捅上去豈不是要倒楣嘛!”




一見劉師傅服軟,說的話又中聽,雷淑嫇徹底笑了,一步三搖的走到他身邊,拉著他坐下,自己坐在他腿上,道:“老劉,你能屈能伸這點最可愛,我開心的時候你陪我開心,我不開心你哄我開心,就像你的神兵一樣討人喜歡。”




“流氓!”真難為劉師傅也好意思說出這倆字。




雷淑嫇大笑著捏了他一把,道:“好了,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可我這也是氣急了,你不知道,就在昨天晚上,我去染頭的功夫。省城道上第一大幫派忽然帶高手去掃了我們猛虎幫多家賭場,只兩個小時的功夫,就從我們賭場卷走了一千多萬現金……”




“什麼?”劉師傅蹭的一條跳起來,怒髮衝冠,額頭青筋暴露,眼神四下掃去,再找菜刀:“一千萬?被人卷走一千萬。我擦了個擦。你說這幫派叫什麼,據點在哪,我要不把他們打成草泥馬,暴到他們菊花蠶,不然他們喊出雅蠛蝶,我都對不起龔霧猿!”




雷淑嫇看得出,劉師傅這是真急眼了,一千萬呐,等於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砸了他的骨頭啊。雷淑嫇連忙道:“是啊,是啊,我當時收到消息也是憤怒不已,最可氣的是,他們跨界撈錢,破壞了道上的規矩,竟然還把我們的人打傷了,所以我才一怒之下帶著兄弟們連夜趕火車過來了,準備跟他們大戰一場,我就怕他們有準備,特意沒有開車來,而且火車能在淩晨時分趕到,沒想到竟然晚點四個多小時,還得我們青天白日下暴了光,現在恐怕他們已經收到了風聲,做好了準備,幸虧你把我們帶到這來了,不然對方打一個報警電話我們就栽了。”




一聽這話,劉師傅漸漸冷靜下來,但殺意未減,他可不管什麼對方撈過界,打傷了多少人,就憑卷走了一千萬,就算不宰了他們,也得發配到馬勒戈壁去!




“這事兒還是怪你,你說你好端端的不看著場子,偏偏去弄什麼頭髮。”劉師傅鬱悶道:“再說,你不是一心要孩子嗎?不知道染髮的藥水有毒素,對身體有影響嗎?”




“你又怪我?剛才你就怪我!”雷淑嫇橫道:“我這不也是為了孩子好嗎?我打扮的多點洋味,人家專家說這樣對孩子以後學洋文有好處,我以後還得送他出國,給他報名考託福呢!”




438 人生培訓班




你打扮的像洋人,就對以後孩子學洋文有好處?這他媽哪個專家說的,那老子明天化裝成蜘蛛俠,我兒子還得天天逮蒼蠅吃唄?




劉師傅怒不可遏,特別是雷淑嫇要給孩子報名考託福,你說你一黑社會,你有孩子是少幫主,從小教他擒拿格鬥,刀槍棍棒都正常,看你讓他考託福?咋的,是要讓他出國去學習外國黑社會先進的管理經驗嗎?




不過,對這樣一位望子成龍,用心良苦近乎盲從的母親,你又怎麼忍心責備她呢!何況是一個武力值超級彪悍,擁有火藥桶脾氣的未婚母親,眼看就要爆炸了……




劉師傅連忙拉著她的手,撫著她胸口幫她順氣,這娘們氣性太大,從小就是呼風喚雨的大姐頭,從沒受過氣,即便是老公也不行,對於這種彪悍的娘們,就得想對待老年癡呆症的患者,不能嗆著,只能順著,最好給她張報紙撕著玩。




雷淑嫇氣呼呼的坐在劉師傅懷裡,不說不笑也不動,跟個受委屈的孩子似的在賭氣,劉師傅笑呵呵的,再次展出了他能屈能伸的一面,爺們嘛,對女人,就像瓦匠蓋房子,能破就能立,能惹就能哄。




“大姐,你說你,明明自己還沒玩過呢,江湖紛爭又無法割捨,怎麼偏偏那麼急著要孩子呢?”劉師傅輕聲的問道,這個問題他一直不解。哪知雷淑嫇的一句話,把他感動的差點跳樓:“我這還不都是為了你,你也說,一入江湖深似海,我們出來混的,一隻腳踩著棺材,一隻腳踩著監獄,說不準哪天我們就永遠見不到面了,所以趁現在穩定的時期,我給你生個孩子,以後就算我有個三長兩短,身邊有我們的孩子陪你,也不枉你我相交一場。”




劉師傅感動的稀裡嘩啦,大姐頭溫情起來也帶著豪爽,反倒更讓人感動,劉師傅吸著鼻子,道:“你別胡說了,越是有了孩子你越不能出事,有爸爸媽媽孩子才算一家嘛,當然人多點也更熱鬧些!”




劉師傅總是在不經意中透露著,可雷淑嫇理解錯了,當即白了他一眼,道:“計劃生育可是基本國策,少生優生對每個家庭都好,我不喜歡熱鬧,要一個就夠了!”




“沒關係,你要一個孩子也同樣熱鬧!”劉師傅擦著冷汗說道,你要一個孩子,柳青凝要一個,沈雨琪要一個,等丁月琴身體好了肯定也會要一個,在擁護基本國策的基礎上,這就四個孩子了,還不熱鬧都難。但劉師傅還是耐心細緻的說道:“其實你真做好當母親的準備了嗎?這可不是一時興起,而是保守估計二十年,大膽估計沒准要經營一輩子的偉大事業,就像你現在就開始想著要給培養他以後考託福,你得給他報個託福培訓班吧?這樣你的事情就來了,只是報班就夠你忙活半輩子的。比如有了孩子,你自己就得報個胎教訓練班,然後還得有個准媽媽培訓班,孕婦體操訓練班,等孩子出生你還得參加健康餵養班。孩子大點,讓他進學前班,五六歲的時候要開始培養興趣愛好,得給他報個少年宮興趣班,上小學以後要報名奧數班,小學快畢業時,你得給他報個重點中學培訓班,高中時要報個高考突擊班,等大學畢業了,還得報名公務員考前訓練班,上班後還得報名崗位進修班,如果下崗還得參加下崗再就業培訓班。等一切順利了要搞物件,還得給他報名‘非誠勿擾’相親班。結婚後還有促進夫妻和諧速成班,如果你生男孩還要,若是個女孩,你還要繼續為她報名胎教訓練班,准媽媽培訓班……嗚嗚……”




劉師傅還沒說完,滿頭黑線的雷淑嫇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在他耳邊惡狠狠的說:“我看你應該開設一個神經病自我康復訓練班,哪有你這麼打擊人的。”




“這可不是打擊!”劉師傅拼死掙扎,脫離了魔掌,無辜道:“現在父母多不容易,我說這些還都是建立在經濟條件好的情況下,如果咱雷龍幫每天都被人卷走一千萬,用不了幾年,孩子生下來,首先就得給他報個野外生存訓練班……”




雷淑嫇緩緩放開劉師傅,她也明白,她這種從小衣食無憂,呼風喚雨的人,是無法理解普通人家為了一日三餐而奔波的辛勞,生兒子愁房產,生女兒愁嫁妝的苦楚,當你生活條件好起來,你還得考慮子女的教育問題,就她這脾氣,以後教育處孩子也是撞死了人敢放聲大喊的主:“我老媽是雷淑嫇,誰不服,明天撞你們全家。”




想到這,彪悍的雷大姐頭也是不寒而慄。這可真是,生兒子容易養兒難啊!她可憐巴巴的看著劉師傅,喃喃道:“那怎麼辦老劉,我們還要孩子不?”




“這是你說要就能要的,我最討厭只能嘴不動手的人,想要得到什麼。就得為這裡目標而付諸行動。”劉師傅邊說邊脫衣服,不是劉師傅太風騷,只怪妹妹太妖嬈,這一身緊身皮衣,一頭金髮,坐在你懷裡不時搖一搖,誰受得了。




看著劉師傅扒衣服,雷淑嫇不慌不忙,淡淡的說:“老劉,我們這次是來火拼的,而且對方沒准一會就會來個反突襲,我建議你還是保留點體力一會跟你拼命吧……”




對呀,一說到孩子,父母總是容易激動的。劉師傅差點把正事忘了,那可是一千萬呐,這可都是將來給少幫主報學習班的學費啊!




聽雷淑嫇介紹,以往他們與省城的幫派並沒有交集,沒有合作往來,也沒有仇怨,井水不犯河水,而且雷龍幫自經歷了猛虎幫沉浮一戰之後,雖然一統華海,但處處盡顯低調,這次省城幫派的舉動,要不就是眼紅雷龍幫一家獨大,有心思踩過界,先撈一筆錢試探雷龍幫的底線,若沒有太大動靜,只是口頭上表示‘強烈譴責’,那他們將會更加肆無忌憚。




“你想怎麼辦?”劉師傅心不甘情不願的穿好衣服問道。




“還能怎麼辦,跟他丫死磕。”雷淑嫇霸氣彪悍的說。




劉師傅搖頭:“我認為不妥,人家既然敢於挑釁,就肯定做了充足的準備。就算你能在淩晨趕到進行突襲,恐怕也不會得逞,因為你們道上混的都一個脾氣,直來直去打打殺殺,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講的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他怎麼對付你,你就怎麼對付他。你雷龍幫有賭場,他們不是一樣有嗎?他贏你一千萬,你可以贏他五千萬嘛!”




“你說的簡單。”雷淑嫇白他一眼,道:“我們的賭場聘請的荷官也都是高手,在出千作弊的情況下還是被人贏走了一千萬,這證明對反是高手中的高手,不好對付啊。”




“好不好對付咱去看看就知道了,總比你一時腦袋發熱,帶著人去一拼一殺然後都被員警收走要強。”劉師傅微笑著,朝雷淑嫇一個勁的擠眼睛:“再說,這不是還有我在你身邊嘛,你不是常說,我一個能頂十個嘛!”




雷淑嫇的臉紅了,她的意思是,劉師傅一個人,能頂上她自己的十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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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9 爺們純玩團




雷淑嫇也承認,自己就這樣浩浩蕩蕩的帶人來確實有點冒失,幸好現在對頭還沒有什麼異動,還有時間冷靜下來重新佈置。




兩人商量一番後決定,不管對方有沒有發覺,他們這二百多號人絕對不能分開,以免被人各個擊破,雖然人數眾多,但剛才劉師傅急中生智喊出一個‘小白龍旅行團’,無形中就位他們打好了基調,現在樓下已經來了不少當地的黑導遊,對這個龐大的旅行團垂涎三尺,玩一天提成的利潤就很可觀呐。




雷淑嫇親自出面,以全陪導遊的身份和當地的黑導遊交流一番,很明確的表達,他們這個旅遊團全是大老爺們,是個純‘玩’團,黑導遊立刻會意,大老爺們純玩,帶他們去賞花看海觀山景,准被人打死,所以,黑導遊當即擬定出了遊玩計畫以及路線。一會就出發,第一站是省城最大的商場,今天趕巧了,商場門口有一場盛大的內衣表演秀,很符合大老爺們純玩團的口味。隨後去郊外有名的溫泉堡,只有一個大溫泉池,男女在一起。晚上去一家叫‘女兒國’的特色餐館吃飯,聽說裡面原本經營都是給女人補身子的菜色,服務人員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後來慢慢演變女人很少去,男食客倒是越拉越多。吃了飯,天也就黑了,導遊繼續安排爺們純玩團去試試手氣,這也是劉師傅和雷淑嫇的最終目的,這些本就是無證的黑導遊,都是精細伶俐的人,黑白兩道都摸得很透,而且既然帶人去,當然是提成多的大地方。




至於夜裡去的什麼酒吧洗浴雷淑嫇就沒興趣了,不過劉師傅偷偷朝導遊要了張名片,以後再聯繫。




制定好了路線,劉師傅先安排人去買衣服去了,同樣整齊,不過從緊身衣換成了旅遊紀念T恤,一人發一頂小黃帽,有紋身的想辦法遮上,既然偽裝就要徹底點不讓人看出破綻,另外還臨時趕制了一面導遊旗,上面寫著‘小白龍旅行團’的字樣,黑導遊一把,雷淑嫇一把。




一切準備就緒,黑導遊找來了三輛全新的大客車,正好能容納下所有人,雖然都是雷龍幫的兄弟,黑社會份子,但有大當家二當家兩大巨頭壓陣,所有人都很老實,這也反映了雷龍幫是一個有組織有紀律的社會團體,社員都是具備很高的職業素養,服從命令聽指揮。




眾人按照制定好的計畫分別上了車,劉師傅和雷淑嫇以及姬不歪上了第一輛車,一上車既不瓦就靠上來問:“大哥,嫂子身邊的小英和小穎你都熟嗎?”




啊?劉師傅納悶的看著他,仔細一說才知道,原來是上次見到過的雷淑嫇的兩個貼身女保鏢,原來在猛虎幫做臥底的,這次榮升直接調動到她身邊了,劉師傅只是匆匆一瞥,沒有交集根本不熟,更不知道姬不歪為什麼會提到她們?莫非是反臥底?




劉師傅心裡一驚,剛要追問,卻見姬不歪從口袋裡掏出兩封信,一封是寫給小英的,一封是小穎寫給他的,竟然都是情書,連措辭語句都差不多,估計是從同一本書上抄下來的,劉師傅看完之後哭笑不得,這小子才進入雷龍幫兩天,就和幫主身邊的貼身保鏢開展了一場,黑幫版的‘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也進展也太快了點吧,這小子消失幾年,不會是做服務型行業的吧?




“大哥,你快幫我出出主意,這兩個我到底選誰。我感覺都不錯,小英對我很好,小穎長得好,我該怎好?”姬不歪沮喪道。




劉師傅擦著冷汗琢磨,哥拿下了大姐頭,姬不歪再拿下兩個助手,這是要和平接收雷龍幫啊,我們哥倆一起努力,讓他們一起去參加孕婦培訓班,到時候徹底能在雷龍幫呼風喚雨了。




他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語重心長的教導著自己的兄弟:“我喜歡的,絕不錯過,喜歡我的,抓住不放。人生苦短,何必給自己和別人留下遺憾呢,及時行樂才是真。不過兄弟,你這速度也太快了點吧,進雷龍幫才兩天就下手,也不問問其他兄弟的意思?”




姬不歪大笑一聲,道:“哥,你剛不是說了嗎?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嗎?”




“也對。”劉師傅點點頭,繼續傳授他的經驗:“不過兄弟,作為男人,特別是像我這樣的成功男士,泡妞把妹已經演化成了一種學問,絕不會像你這樣輕易就出手了。首先要嚴格要求自己,出發點要高,不能見到差不多的就出手,要找最起碼也得是大家閨秀,家裡最少有個幾百億幾千億的固定資產,還都得是獨女,父母雙亡最好,如果岳父岳母是癌症晚期也可以接受。不然家長就得是總理部長一級的。什麼羅莉呀、禦姐呀、女王呀,遇到了極品一個都別放過。記住還要懂駕馭,不能讓她們爭風吃醋。最好能一起躺在一張床上,什麼都不穿,特撩人那種,你只要一進門兒,甭管有事兒沒事兒都得跟你說,MayImakelovewithyousir?一口地道的淫賤腔兒,倍兒煽情!




再加幾百個海外富婆,甭管美國的英國的,每天家裡光私人飛機就得起落幾十架,再來幾十個古老家族,女兒們二十四小時粘著你不放,就是一個字兒——濫!!




還有一定要注重出身,要是姓李姓陳根本就不予考慮,最起碼不是姓東方就是姓歐陽,聽起來有復古氣息。兄弟,就照這個標準,你覺得你能找幾個?”




姬不歪還在震驚中沒回過神,就聽身邊傳來一個嗲嗲的女聲問:“那麼劉先生,你照這個標準找了幾個?”




劉師傅連頭都沒動,就見一顆大汗珠從額頭滑落,滴進他眼睛裡,火辣辣的刺痛,姬不歪也是嚇得不輕,這大姐頭什麼時候出現了,他愣愣的看著大哥,已經做好了掩護他跳車突圍的準備,卻見劉師傅一臉真摯的拍著他肩膀道:“兄弟,剛才哥跟你開玩笑的,其實哥的心得體會是,要想平安活到老,媳婦只要一個好!”




你的詞真多!姬不歪苦笑一聲,將頭看向窗外,他都已經加入黑社會了,也怕跟劉師傅學壞。




這時劉師傅才轉過頭,故作不知道:“哎呀,大姐頭,你什麼時候來的,快做,快做,有什麼指教的?”




雷淑嫇狠狠在他腰眼擰了一把,學著他的口氣道:“要是敢把野花采,我讓你殘廢活到老!”



各有所獲




劉師傅噤若寒蟬,連忙也把頭扭向窗外,看剛才他說話聲音不大,可大姐頭聲音卻不小,身邊還有其他雷龍幫的兄弟,雖然被媳婦罵,特別是大姐頭媳婦罵並不算什麼可恥的事兒,但劉師傅臉熱,多少有些尷尬,正好一扭頭,看到乘坐的大巴車正在緩緩駛入停車場,眼前全是高樓大廈林立,他們的第一站XX商廈內衣表演秀的地點到了。




劉師傅蹭的站起身,面向全車的兄弟們,高聲道:“同學們,你們現在看到的就是我們本次旅行的第一站,XX商廈,一會我們在這裡將會看到一場精美絕倫的服裝表演。美麗的服裝,靚麗的模特,將會帶給給你一種進入女澡堂子的感覺,不過我首先要提醒一下大家,咱們在欣賞是要保持高素質,許看不許摸,拍照不能多,更重要強調兩點,拍到走光別聲張,內部傳播人品好!”




眾人聽了轟然叫好,每個人都掏出手機,這幫傢伙一看到穿內衣的娘們連自己是誰都忘了,真當成公費旅遊了。




雷淑嫇氣呼呼的瞪著劉師傅,起身就坐到了劉師傅大腿上,幫裡的兄弟幾乎都知道兩人的關係,也不以為意,呼啦啦的往車下沖,不能因為但大姐頭和二當家親熱,而耽誤了萬千內衣女模特。




“我說老劉,你挺大方敞亮仗義啊!”雷淑嫇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懷裡,由於客串導遊,換了一件T恤和七分褲,特別是露出的一截小腿,光潔圓潤,劉師傅下意識伸手撫摸著,雷淑嫇沒好氣的打掉他的手,道:“還號召大家去拍照抓走光,歡樂齊分享啊?看老娘們穿內衣就那麼激動,你又不是沒看過……”




劉師傅很坦然道:“看過是看過,但總是看不夠!”




“嘿……老劉,注意點,我只讓你看,可沒讓你摸!”大姐頭把正在往衣領裡爬的手拽了出來。




劉師傅也樂了:“你不讓我摸,我可怎麼活,拉著你的手,探脖往裡瞅……”




兩人沒心沒肺的互相調戲著,半晌雷淑嫇才猛然想起來:“對了老劉,你怎麼會在省城,又這麼巧在火車站遇到了我們?我可不記得我通知過你來接應我。”




劉師傅正把這衣領梗著脖子研究內衣呢,這比看模特表演更近更真實,忽聽雷淑嫇的問話頓時一顫,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名牌內衣,準備裝傻充愣,哪知雷淑嫇去替他找到了答案:“姬不歪!肯定是你那兄弟姬不歪給你通風報信的對不對?這小子,來的第一天就要夠大我的助手小穎,第二天我的保鏢小英就開始給他寫清楚,身邊就這倆人,是我最後的防線沒出四十八小時就被他功課了,從她們倆那,他就能瞭解到我的一舉一動,因為他剛加入,這次行動本來沒叫他,可臨出發他卻突然來了,說是你讓他跟著我的。所以我猜,一定是這小子向你報的信!你是故意派他來監視我的?”




一聽這話,劉師傅總算長出一口氣,姬不歪,我的兄弟啊,真夠義氣!不斷聽了他的話,盡職盡責的保護雷淑嫇,關鍵時刻還能頂崗,最主要是,這小英和小穎這倆小妞泡的好,泡的妙,泡妞泡的呱呱叫!




劉師傅立刻順杆爬道:“哎,這可不是什麼監視不監視。你也別怪他,我這不也是關心你嘛,這小子身手不凡,是個強大的戰力,有大事的時候在你身邊保護我也放心,而且這次你確實太冒失了,若不是他即使通知我,恐怕這會你們都被一網打盡了。”




雷淑嫇知道他時刻在關心著自己,心裡很高興,但也不喜歡時刻被人監視著,感覺好像他信不過自己,擔心自己變成紅杏飛出牆頭似地。她再一次把劉師傅的手從衣領中拎出來,憤然的說:“我不管什麼原因,反正你找人監視我就不行,還跟我整出無間道了。我身邊那兩個娘們也是,發花癡竟然發到六親不認的程度了,看我回去怎麼收拾她們。”




“行了,行了,你怪她們幹啥,這還不是因為你幹啥事兒都不告訴我,讓我一個人乾著急,所以才想方設法打聽你的消息嗎?”劉師傅順著他的話茬就順了下去,無比的流利,明明自己是來省城會情人的,搖身一變成了情真意切的好丈夫。




他的話也勾起了雷大姐頭的無盡柔情,一般雷淑嫇是不會說什麼煽情的話,即便心裡想著她也不會說出口,但今天破例了,任由劉師傅的手穿過她的黑髮和衣領,柔聲道:“我就是不想通知你,不想讓你參與雷龍幫太多的事兒,如果真有事兒也省的你被牽連……”




劉師傅很感動,無法言表的感動,整個人呆呆的看著他,只有那一隻大手在機械式的一下下的捏著……雷淑嫇轉頭看著劉師傅,從他那一雙飽含深情的眼睛中,看到了閃爍的光芒,那是愛活在燃燒,愛火在跳躍,同時在燃燒的還有劉師傅的獸血,跳躍的還有雷淑嫇的內衣扣子……新婚夫妻,初嘗愛滋味,激情總是隨時隨地就會爆發,年輕真好。




可就在這時,車外面忽然傳來了對話聲,一個男人激動的說:“大哥,剛才你離那摔倒的模特最近,而且你的手機圖元很高,還有連拍模式,她褲褲滑落,內衣扣崩開,你肯定都拍下來對嗎?快把照片傳給我,然後我們去和二當家一起分享,他一定會喜歡的!”




兩人邊興奮的說著邊往車上走,劉師傅馬上就要解開雷淑嫇的扣子了,比看照片更感興趣,可一聽這話,雷淑嫇立刻左手使出黑虎掏心,右手使出猴子偷桃……




劉師傅華麗的中招了,別說是兩張走光照片,就算是內衣模特親自來,主動解開扣子,恐怕劉師傅也會只看不摸了,關鍵是中了一招猴子偷桃後,摸了暫時也用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雷龍幫的兄弟們一個個興高采烈的回來,每個人抱著手機湊在一起,就像特務接頭似的,由於他們剛才圍觀的位置不同,拍著的角度不同,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收穫,此時正在做著交易,有人用模特上半身三張走光照,去換一張下半身走光走,有人用美女模特的靚照去換一張美腿玉照,最狠的就是姬不歪這小子,竟然花重金買了一遝名牌內衣,獲得模特的香吻數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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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




劉師傅眼巴巴的看著各有收穫,興高采烈的眾人,所以他常勸導年輕人,當你對這個花花世界還有留戀,覺得自己還沒有看破紅塵的時候,儘量不要搞物件,不然,不用等你看破紅塵,紅塵就會主動拋棄你。




最不是東西的就是姬不歪,這小子弄錢容易,花起來也不心疼。都是大品牌的內衣,也只有他們才能辦的起內優秀,結果這小子一買就是兩遝,從A到G所有型號一樣買倆,一張消費單子標注著四個零,這點破布就上萬了,也只有這樣,那些熱情的模特才會在他臉上留下美妙的唇印。




另外還附贈了一張內衣標準的詳解,劉師傅湊過去和他一起看,活到老,學到老嘛。他以前還真不知道女人的型號有這麼多將就。A,就是Airport,幾場的意思,洋人在這方面的研究領先我們太多,形容的很形象,B是Barelythere:那裡幾乎沒有,C是湊合用,D是真合適,E是令人銷魂,F是假的吧?G,GOD。不用說,賣糕的!




劉師傅正看得過癮,忽聽身邊傳來兩聲請客,整個吵鬧的車廂內瞬間安靜下來,宛如一鳥入林,百鳥壓音。劉師傅更是如遭雷擊,一把從姬不歪的手裡搶過一件‘令人銷魂’級別的內衣,外包裝也很精美,顯示了華美與貴氣,屁顛屁顛的走到了雷淑嫇身前,一臉諂媚:“來的很匆忙吧,沒有換洗的衣服吧,這是我的一點小意思。”




雷淑嫇雖然彪悍,而且是大姐頭,但在大家都知道兩人曖昧關係之下,他就這樣明目張膽的給自己送內衣,還是讓她一陣臉熱,不過確實沒戴換洗的一副,拿著吧!




她閃電出手將內衣手下,在劉師傅嘿嘿的壞笑聲中別過臉看窗外,附帶一個大白眼,那一刻的萬種風情,然劉師傅一陣恍惚。




大巴車繼續前進,氣氛輕鬆融洽,慢慢真的變成了雷龍幫一次福利旅行活動了。這跟黑導遊也脫離不了干係,他安排的路線和節目都太適合這些大老爺們了,不愧是爺們純玩團!




其實好多朋友都對黑導遊有莫名的恐懼,擔心他們是騙子,當然,我承認騙子肯定有,不過僅僅是一小部分,大多數的黑導遊都是靠遊客混飯吃的,對當地旅遊業極其熟悉,能底價弄來各大景區門票,自己有拉客的車,與多家飯店相熟,其實他們向遊客要的錢並不多,而是帶著遊客去他相熟的飯店,旅館,景區,商店等,他們主要的收入是這些店鋪的提成,而且他們比正規的導遊更友善,更好說話。




劉師傅認為今天這個導遊就不錯,當然,如果是騙子的話,也不會接‘爺們純玩團’。隨便騙一個人,都能保證他下半身天天‘導’不能‘游’!




就這樣,雷龍幫的兄弟們帶著激動又興奮的心情,享受著他們加入雷龍幫以來第一次除了煙酒金錢女人之外的公司福利。雷淑嫇看著大家興奮勁,心裡也很高興,沒想到這無心之舉,反倒增加了兄弟們的凝聚了,漸漸形成了雷龍幫以人為本的企業文化。




第二站是導遊說的更精彩的溫泉堡,在郊外的山坳中,由於開發成了旅遊景區,道路很好走,半個小時的功夫就達到了,由於省城是內陸城市,並沒有海,所以,這裡不但開發出了溫泉,還有灌溉澆園子的蓄水庫對外當成天然泳池開放。




天氣炎熱,雷龍幫的兄弟們又都是大小夥子,大部分人都選擇扒光了衣服去冰涼的水庫中洗澡,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現在並沒有多少女遊客去泡溫泉,只有晚上人才會多起來,來這不能享受男女混浴,自然沒興趣了。




而這裡不僅有露天溫泉,還有隔斷式的,就是單獨的溫泉間,專門提供給有名有實的夫妻,以及有名無實,有實無名的各色夫妻。




劉師傅和雷淑嫇對視一眼,難得看到大姐頭臉紅,很快轉身走了,徑直進入了一個隔斷式溫泉間,劉師傅笑了,屁顛屁顛的跟上……




一個小時以後,雷淑嫇精神煥發,神采奕奕的走了出來,仿佛泡的不是溫泉,而是神泉瑤池,整個人好像脫胎換骨了一般。再看她身後的劉師傅,仿佛泡的也不是溫泉,而是油鍋,跟脫了一層皮似地,無精打采,步履虛浮,一步三搖,趕上現在山風大點,吹得他東倒西歪的。




與劉師傅產生極大反差的還有姬不歪,這小子是去泡露天溫泉吧,此時圍著浴巾,長髮半遮面,擋住了疤痕,只露出半邊清秀的臉,身後跟著兩個臉色紅紅的年輕女子,也同樣裹著浴巾,手裡各拿著一件沒有拆封的名牌內衣,正不住的朝姬不歪道謝:“先生,實在太謝謝你。真沒想到我們的……會突然斷裂,這附近又沒有地方購買,如果沒有你,我們就要出醜了。”




姬不歪擺手,雲淡風輕的說:“沒關係,寶劍贈英雄,內衣贈美人嘛!”




兩個女人臉更紅了,道了謝後,一個要走了他的電話號碼,一個要走了他的扣扣號碼。這倆個女人也是遊客,但把這次意外當成了一次美麗的邂逅……




姬不歪這小子,人家泡溫泉,內衣怎麼會好端端的崩裂了,一定是他蜘蛛吐死,蛤蟆吐粘液了,然後乘機送溫暖,送內衣,哎,老子怎麼沒有這種能力呢!?




眾人足足玩了半天,天色漸晚才在導遊的帶領下從這山坳中吃了一頓地道的農家菜,在這遠離都市喧囂的小山村,寧靜祥和的氣氛,把這些刀口上討生活的黑幫分子都感染了,雷淑嫇暗自心驚,這樣的活動要是多搞幾次,回去雷龍幫就得集體改行,沒准會變成慈善機構。




吃過飯,天徹底黑了,雖然玩的開心,但雷龍幫的兄弟們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與市民,黑夜給了他們黑色的眼睛,黑心腸,打架時下黑手的勇氣,玩了一天,感受到了公司福利,晚上該是為公司賣命的時候了……



遊戲機




根據黑導遊的安排,吃了晚上就是娛樂時間,先帶著所有人去耍兩把試試手氣,每個人都的身體裡都有好賭的基因。特別是這一票人,離開了黃賭毒還叫道上混的嗎?




劉師傅和雷淑嫇通過旁敲側擊,已經從導遊的口中確定,即將要去的,就是偷襲了雷龍幫,那省城道上第一大勢力,名為河口組幫派賭場,而且不是他們罩著抽成的,是他們旗下自己開的場子,總算找對地方了。至於這個名字,河口組,肯定和小鬼子的山口沒關係,原因是省城外有一條清河,是供養全市人民水源,他們叫河口,寓意著把我們堵上,你們就沒水喝,表示了他們在這裡極為重要的地位和勢力。




這地方位於市中心的繁華地段,看得雷淑嫇無比羡慕,到底是省城,舞臺更大,機會更多呀。這是一棟二層小樓,看起來不起眼,可占地極其寬廣,其實說是賭場,得分從誰的眼裡看,若是相關部門來檢查,這裡頂多是一家遊戲廳,若是從賭徒眼裡,這裡就是賭場。




沒錯,這就是一家遊戲廳,可有過經歷的朋友都知道,每天資金流動量也相當的驚人。




在導遊的帶領下,二百多人浩浩蕩蕩的進了門,門口坐著三個男人光著膀子玩鬥地主,一看就知道是看場子的打手,見到劉師傅等人這真正,嚇得其中一人把四個2帶倆王出去了。




二百多人,一下子湧進來,將寬敞的遊戲廳瞬間擠滿了,那三個打手嚇得不自禁後退兩步,二百多號大老爺們,連政府看到都會定性為非法集會,都打怵,何況三個小打手。幸好這時黑導遊走了進來,三人連忙把他拉了過去一陣嘀咕,再知道了是旅行團,而且又看了內衣表演泡了溫泉這才放下心。試問,哪有仇家尋仇,先去看內衣表演的?




而劉師傅走在最前面,雷淑嫇在身邊,姬不歪進門第一眼看的是有沒有女人,在發現僅有幾個女人,還都是有主的花之後,全心全意的開始擔任起了雷淑嫇保鏢的角色。




這類遊戲廳其實早就應該取締了,但一陣風掛過去之後,慢慢開始死灰復燃,雖然要面臨不定時檢查,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吧。在華海市也有類似的場所,不過只是賺點小錢,沒有這種有背景有勢力的,根本就不在乎,而且規模如此之大。




劉師傅四下看了看,這一層有三兩天格鬥王一類的遊戲機,為了掩人耳目,其他更多的則是投硬幣的水果機,一排排的足有數百台,而樓上不用上去,就知道。肯定都是金葫蘆,大滿貫等大賭的牌機。




劉師傅和雷淑嫇對視一眼,他們也沒想到賭場就是這,看來這黑導遊也並不知道其他真正河口組的地下賭場。




劉師傅走了一圈,發現不用找其他的正規賭場,也不用上樓,只樓下的水果機賭的就不小,機器上有標注,一百塊一百分,而一百分是最低消費。最小押一分,最大九十九分,上面每一個標識都有倍率,最小的蘋果是五倍,最大的BAR是一百倍,其他的分別還有倍數不等的柳丁,芒果,鈴鐺,西瓜,雙星,雙七……




這東西大家常見不用多贅述,不過最少一次一百塊,若是以娛樂,碰運氣為主的玩家,算得上豪賭了,最起碼對劉師傅來說,肯定是豪賭。而且這種博彩機,有一定的欺騙性,系統吐分難易程度是可以設置的,人機對話,一項是輸多勝少。其實話說回來,凡是賭,都有欺騙性,打麻將可以做牌,打撲克可以耍詐,擲骰子可以搞鬼,想要解決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賭博!




“怎麼樣老劉,這裡並非什麼真正的賭場,我們是不是撤走?摸清了真正賭場在出發?”雷淑嫇輕聲的問道。




劉師傅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道:“我們現在是個旅遊團,若是直接問人家真正的賭場,恐怕會讓他們起疑,既然來了不玩,也會讓人覺得刻意,既來之則安之吧。再說,從這裡玩,輸贏也不小,一百塊一百分,若九十九分全押滿在最大倍數上,贏了就是九千九百塊啊,我們這裡二百多人,每人中一次,那可就是二百多萬,連續中五次,咱的一千萬就回來了……”




雷淑嫇愣愣的看著滿臉興奮的劉師傅,又看了看門外的夜色,天這才剛剛擦黑,這哥們就開始做夢了,伸手抹了抹額頭,沒發燒啊,估計是剛才體力透著,大腦缺氧了:“這寫機器都是拿來賺錢的,難度都調得很高,就算沒有調過,基本規律也是吃三百塊,吐出五十塊,這是連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要贏錢,就得看著前人玩命輸錢然後再撿漏,若是純靠運氣,我勸你還是去買彩票吧!”




聽了她的話,劉師傅笑了,他從八歲開始在遊戲廳混,姬不歪更是吃不上飯,有一段時間靠偷遊戲機硬幣混飯吃,這點常識能不動嗎?可那不是初級階段嗎?現在的劉師傅進化了,看遊戲機依然是遊戲機……




他微微一笑,搶過雷淑嫇手中的導遊旗,高聲道:“旅行團的朋友們,來,大家都去找喜歡的遊戲玩玩吧,不要在乎輸贏,就是休息,放鬆一下,我們活動時間是一小時,現在大家解散吧!”




劉師傅話音一落,二百多號弟兄立刻散開,每人占了一台機器,都是各中老手,不用人吩咐,而且百八十塊錢他們也不在乎。雷淑嫇極度無語,想靠玩博彩遊戲機贏一千萬,癡人說夢啊!




她跟著劉師傅走了一圈,看看其他雷龍幫的兄弟們,每個人都興高采烈的,一百分,有的一分一分的押注,但每一個都押上,全憑運氣,有的押兩三個,有的大分數鑽追一個,每個人的玩法不一而足,但仍然是輸多贏少。




“來,你也玩玩,碰碰運氣。”劉師傅拉著雷淑嫇,道。




“拉倒吧!”雷淑嫇憤然:“我已經被他們卷走了一千萬,然後再坐著火車來給他們送錢打賞,我吃飽了撐的?”




小妞怨念還真大。劉師傅苦笑一聲,點頭示意姬不歪注意保護好雷淑嫇的安全,自己親自坐下,掏出一百塊,只有服務生給他上注一百分。押注一分就是一塊錢啊,相當於四個白麵饅頭,三個素包子,兩個肉包子,運氣好還能讓老闆搭一個茶雞蛋啊,把籌碼和每天的糧食對比,這種程度對劉師傅來說已經算豪賭了。咬咬牙,豁出去,先玩六個包子的。




他上來押了三個倍數最小,一賠五的蘋果,結果,中了,三分換十五分,不僅包子錢回來了,還贏了一碗混沌外加一瓶啤酒。這要是當年的他和姬不歪,肯定見好就收出去出去吃飯了,可現在,距離一千萬還足足差了9999988元!




雷淑嫇看著劉師傅因為贏了十五分而歡呼雀躍,她無語的捂著腦袋,一咬牙一跺腳,自己也玩,咋的也能比劉師傅多贏點吧。就在她正考慮押注的時候,身邊的姬不歪已經中了最大倍數的BAR,而且一次性押了十個,一千塊到手了,雷淑嫇笑了,照這個水準沒准真的能贏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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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唱就唱




姬不歪曾幾何時就是靠遊戲機吃飯糊口的,他書評若是有世界排名的話,肯定會在前三位,不能和他做比較,就像旁邊,不少雷龍幫的兄弟都開始輸錢了,有的爆脾氣上來,五百一千的往外扔,總覺得下一把就回本,再一把就贏錢……




賭徒就是這樣,贏了還想多贏,輸了就像翻本,若都能心想事成,莊家就要改成慈善機構了。




雷淑嫇很聰明,沒有自己下手,而是跟著旁邊的姬不歪,他押什麼,她立刻跟著押,準確率在百分之五十左右,一番押注下來,兩人各贏了二千多塊,讓雷淑嫇多少看到點希望。




而這時的劉師傅,手放在按鍵上,正聽著心內那甜美清脆的歌聲:“想唱就唱要唱的響亮,就算沒有人為我鼓掌,至少我還能夠勇敢的自我欣賞,想唱就唱要唱的漂亮,就算這舞臺多空曠,總有一天能看到揮舞的螢光棒。”




劉師傅靜靜的聽著,心裡無比震驚,沒想到在這竟然遇到了超級女生。也不知道這位是玉米還是筆迷,要不就是涼粉。劉師傅試探性的問道:“得永生,不掛科?鐵血真漢子?”




“切,你那都過時了,現在流行的是,信春哥,原地滿血復活!”劉師傅心底響起了清脆的女聲,語氣中算算的:“她們也算女生?我要不是不符合報名條件,只要參加,冠軍非我莫屬,可憐我這麼大的歌唱家,竟然沒有出頭之日,天天看著一票鬼哭狼嚎的傻老爺們,悲催啊!”




歌唱家?劉師傅雖然早就習慣這些機器的個性與愛好了,上次遇到一個音樂家麥克風,朗誦家電子鎖,舞蹈評論家電燈泡……但這次遇上歌唱家還是不免一陣無語,你們有愛好有個性沒有人反對,可你們不能隨便給自己安插頭銜啊,像健楠哥我,天文地理,醫卜星象,生理衛生,那是無一不精,無一不通,多年致力於人文社會類科學的研究,知音故事會等書籍從發行到現在我期期不落,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我這麼大能耐,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是科學家,教育家了,學習科學文化知識並有所成就,不是為了讓你拿出來標榜,炫耀的,是為了寫在徵婚稿上滴!




看劉師傅半天沒吱聲,遊戲機還等著不耐煩了,哼道:“怎麼。你懷疑姐的唱功實力嗎?”




“不,不……”劉師傅回過神,連忙道:“我這是敬佩,對你這份自信的敬佩。歌唱家不是自封也不是別人封的,是你的觀眾對你的褒獎,但真正的歌唱家不會在乎一個虛名,主要是用歌聲給大家和自己帶來歡樂,展示出自信心,就像你,自信心無比強大,也想你歌聲唱的,想唱就唱,就算沒有人為我鼓掌,至少我還能夠勇敢的自我欣賞。”




“嘿,你這話我愛聽,再說兩句,讓我高興高興!”遊戲機樂了。




劉師傅滿頭黑線,這自信是不是有點過頭了。恭維的話誰都喜歡聽,但也得結合自身,衡量一下這話到底是恭維還是鄙視啊?




不過劉師傅有求于人,再說,他一個維修工,社會底層混生活,除了傍身的技術之外,溜鬚拍馬也是必備的生活手段,不懂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永遠無法在社會立足。




劉師傅根本不用想,脫口而出:“想要唱歌就大聲唱,唱起歌來心情舒暢,年輕人就要放聲歌唱,年輕人就要熱情奔放……”




“讓你說兩句,你整個詞幹啥,難道說你也是歌唱家?”遊戲機激動的問。




“我?”劉師傅呵呵笑道:“我唱歌不行,聽歌還聽不明白呢,不過我是發自內心的熱愛音樂,喜歡歌唱,就在前些天我還嘗試著找靈感填詞譜曲來的,歌曲的名字叫《山高人為峰》,我相信有一天肯定會唱響大江南北的。”




遊戲機驚喜道:“這麼說,你也是音樂節同人,幸會,幸會。我一個人孤寂太久了,今天總算遇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了,咱倆以歌會友,切磋探討一番如何?”




這……劉師傅為難了,沒想到碰到音癡了,知音難尋,當年俞伯牙遇到俞伯牙,歎曰‘子之心與吾同。’因為知己,後來鐘子期病故,俞伯牙失去之音,憤然摔琴。而眼前遊戲機明顯把劉師傅當成鐘子期了,若是他連鑒賞和評論都不行,遊戲機肯定不會摔琴,若是來個自爆更邪乎。




劉師傅小心翼翼的往自己比較強項上說:“呵呵,你太抬舉我了,我唱歌水準真的很一般,會的也不多,只是常常兒歌童謠之類的。”




兒歌童謠都是小朋友唱的,不是舞臺藝術形式,特別是由孩子們口中唱出來,更多是一種愉悅和無憂無慮的生活,而孩子們沒有經過訓練,五音不全,唱歌跑調在所難免。所以,劉師傅直接縮小了自己的心理年齡。幸好遊戲機通情達理:“沒關係,音樂無疆界,更沒有年齡差異,只要是歌曲,都是想通的,都有共鳴的!”




謔……這兩句話的,真有點歌唱家,藝術家的感覺。劉師傅現在對機器,就像對待人,每天機器都相當於一個有自己個性,有自己愛好,卻又孤獨的人,每當遇到劉師傅,他們都熱情的和劉師傅溝通交流,一是為了排解寂寞,二是為了找人聊一聊自己的愛好,展示自我……




其實生活中,每個人都如此,都在憋著勁尋找一個展示自我的機會。哪怕大馬路上遇到一個熟人,都要停下來聊一會,說一說最近自己漲了多少工資,或者是最近發生的自己身上的露臉的事情,街道的大媽買菜回來,同樣都買的豆角,還要比一比誰買的更便宜,其實這不是炫耀,而是一種展示自我的方式。




這台遊戲機也是如此,憋瘋了,特別是它還愛唱歌,卻沒有一個人欣賞聆聽,這確實是一件讓人發瘋的事。所以好不容易遇到劉師傅,自然不能輕易放過,而且,它很聰明的讓劉師傅先唱,聽聽劉師傅的水準,若是比它高,它就會謙虛謹慎一些,若是不如它,就可以大方的開唱,再把劉師傅引為知己,無形中也太高了劉師傅的地位。




這就是社會的人際交往方式之一,社會太複雜,吾輩需謹慎呐……



來來,我是一個維修工




遊戲機這次並沒有急著催促,難得遇到能跟它聊天的人,一定要矜持。




而劉師傅還准比靠遊戲機贏夠一千萬呢,讓唱就唱唄,反正沒人聽得見,只是忽然間要開口唱了,反倒不知道唱什麼好,會的歌太多,只是都學雜啦……




他皺著眉頭找靈感,忽然一轉頭,看見身邊正聚精會神賭錢的雷淑嫇,由於始終跟著高手姬不歪押注,現在他們的一百塊本錢,已經翻倍到三千塊了,不說錢多少,但總算看到了希望,小妞笑呵呵,美滋滋的,細眉鳳眼,美麗動人,要是生個男孩長得像她,以後肯定是萬人迷。




劉師傅心中高興,靈感隨心而發,不自禁的心頭唱道:“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一個女朋友,親親嘴呀拉拉手,今晚生個小朋友……”




“噗嗤……”遊戲機忍不住大笑出聲,贊道:“好,好,你不虧是譜寫過歌詞的人才啊!”




劉師傅此時沒空理會它的褒獎,讓他驚訝的是,剛才他《找朋友》的時候,遊戲機螢幕光的七彩燈光竟然跟著他歌聲旋律在閃動,燈光閃動的頻率和他歌曲的節奏一致,感覺好像在為劉師傅的歌曲打節拍,這證明,劉師傅的歌聲能夠感染它,它不經意的舉動,可是劉師傅贏錢的機會。




不過很可惜,劉師傅對音樂節奏根本把握不好,而且彩燈旋轉,你這邊歌聲停了,那邊停不住,豈不是押什麼不中什麼……這個風險太大不能冒險。還得繼續忽悠:“好了,我的歌唱完了,現在輪到你了。”




“好啊!”遊戲機爽快的答應了:“其實我也很喜歡兒童歌曲,簡單明快,一下子能把人拉回童年那無憂無慮的歲月。我最喜歡就是那種歡快的曲子,不過,這一時間我還沒想不起來,要不然你再唱一首?”




啊?就這還歌唱家呢?從小就沒打好基礎。劉師傅有些懷疑,它是不是把哥當成天橋底下賣場的了?不過沒關係,劉師傅心生一計,他不動聲色的押注,試探性了押了十分在十倍的芒果上,同時心裡道:“好,你再想想,我先給你唱一首歡快的。”




劉師傅這次有準備,特意想要試驗一下,只見他深吸一口氣,在心裡唱起了一首歡快的歌曲:“來來,我是一顆芒果,果果果果果果……”




遊戲機螢幕,果然如他所料,伴隨著他的歌聲閃爍起來,他順勢按了啟動鍵,指示燈開始旋轉,一圈一圈速度越來越快,劉師傅不理會,只是自顧自的唱著:“我是一顆芒果,果~果~果~果~果~果~”




連續重複兩遍,歌聲停止了,劉師傅心底傳來了遊戲機的聲音:“哈哈,你這首歌唱的太好玩了……”




“你也很仗義!”劉師傅激動的說。顯示器上游標不偏不倚正好停在一個大芒果上,押十分中十倍,得分一百,劉師傅一陣狂喜,第一次經歷特異功能給自己帶來的財富,上來就是一百塊,而且只是唱了一句就一百塊,這相當於國內二線歌手的出場費水準了吧?




劉師傅哈哈大笑,終於找到了一條發財致富的新路,可大喜之下,按錯扭了,沒有得分,而是按了比倍猜大小,大小燈光閃動著,一到六是小,八到十五是大,七是雙贏,劉師傅的心一下就懸起來了,按一下就是一百塊呀,一個星期的飯錢呀,劉師傅心一個勁的抽抽,忽然他靈機一動,在內心問道:“咱倆真有緣,都這麼喜歡兒歌,不過我只能夠緬懷了,我今年二十八了,咋倆誰大?”




遊戲機想都沒想直接道:“我二十二,你大!”




隨著它‘大’字一出口,劉師傅立刻按下了比倍中的‘大’,嘩啦啦啦,彩燈閃爍,比倍成功,一百分變成二百分了,劉師傅嘗到了甜頭,開始冒壞水,耍心眼,抖機靈了,反著又問了人家一遍:“哦,原來我比你大,你別我小!”




“對,我小!”遊戲機小妹很實誠的回答。




劉師傅抓住機會,立刻比倍按‘小’,二百變四百啦……劉師傅連忙按得分,樂得手舞足蹈,一個勁的抓頭髮,旁邊雷淑嫇探頭看了看,才四百多分,咋整的跟贏了全天下似地。不過這傢伙也挺厲害,這麼半天就押了兩次全中,比倍兩次全中,比姬不歪的命中率還准,雷淑嫇動搖了,到底跟著誰押呢?還是跟著老劉吧,夫唱婦隨嘛!




雷淑嫇很快發現,跟對人了。連續五把,她發現劉師傅押什麼中什麼,不過劉師傅膽子太小,以防萬一,每次都不直接押到99,而雷淑嫇膽大,看著劉師傅押什麼,她立刻灌滿,短短五把的功夫,她贏利已經超過一萬塊了。激動的雷淑嫇一把抱過劉師傅的大腦袋,重重的在他腮幫子上親了一口,而劉師傅此時沒空搭理她,因為在他心裡,正在當指揮,引導這一個合唱團……




這裡所有的遊戲機都是一批生產的,二十二年前的產品,它們孤單的太久了,而且都喜歡唱歌,此時在劉師傅的智慧下,它們正在進行大合唱:“來來,我是一隻西瓜,瓜瓜瓜瓜瓜瓜……來來,我是一個鈴鐺,鐺鐺鐺鐺鐺鐺……”




雷淑嫇這邊興奮的大叫,這一番押注,她完全是跟著劉師傅,讓她有種神擋殺神,勇往直前的感覺,這感覺太爽了,沒按一下,大把的鈔票都如雪片一樣朝他們飛來。




雷淑嫇的歡呼聲很快將不少輸了錢的雷龍幫兄弟吸引過來,紛紛探頭朝這邊看,連續看了兩把就發現了端倪,立刻有樣學樣,押啥中啥,不過僅有周邊幾個人,劉師傅為了發揚先富帶動後富的精神,竟然出聲唱了出來:“來來,我是一隻香橙,橙橙橙橙橙橙……”




不多時,整個遊戲廳變成了大合唱現場,雷龍幫來的二百多號兄弟跟著一起唱:“來來,我是一顆芒果,果果果果果果,來來,我是一隻香橙,橙橙橙橙橙橙,來來,我是一隻西瓜,瓜瓜瓜瓜瓜瓜,來來,我是一個鈴鐺,鐺鐺鐺鐺鐺鐺……”




唱什麼中什麼,遊戲機改成聲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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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7-23 16:07:28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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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齊劃一的大合唱驚動了全樓,甚至連周邊,路過的人都開始圍觀,那三個看場子的傢伙,看著每台機器上顯示的總得分都過了萬,驚出了一身一身的冷汗,如此盛況是前所未見的。


眼看著樓上不斷有人沖下來,門口行人越聚越多,三個看場子的打手急的滿頭大汗,而歡快的樂音依然響徹四方,就在三個打手哭喪著臉都準備報警的時候,劉師傅站起來,做了個標準指揮家收勢動作,雷龍幫眾人比合唱團都守紀律,做到了令行禁止,歌聲瞬間消失了,只有竊竊私語和喜悅的笑聲。


雷龍幫實來二百五十人,最多消費了一千元,最少的就是劉師傅最低消費一百元,而截止到目前,每個人都盈利,最多的是貪得無厭的雷淑嫇,遊戲爆機了,顯示的是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頂級。第二是姬不歪,八千八百八十八,圖個吉利。最少的劉師傅,一萬整,其他人不一而足,稍一統計,竟然達到了驚人的八百多萬元。這還是因為不少人跟風晚了,不然都像雷淑嫇一樣打爆機,那將是兩千四百萬的天價!


劉師傅很和藹的朝三個打手招招手,道:“來吧,退分退錢,記住我們只收現金!”


三個打手愣住了,平日裡仗著河口組的名聲在這看場子,那些玩遊戲的小賭徒對他們敬畏有加,深知遊戲廳只進不出的特點,就算偶爾有人贏了幾百塊,還得扔下一半給他們買煙抽,可今天……八百多萬的鉅款啊,把他們三個分別患者腎結石,腎衰竭,腎發炎腰子賣了也賠不起呀!


這要是換了別人,哥仨直接把總電閘一關,來了兩眼一抹黑,死不認帳,誰紮刺就滅誰,可眼前,人家人數就是他們八十多倍,別說一人一口吐沫,每人朝他們放個屁就相當於十二級颱風了。而且讓他們徹底無語的是,在劉師傅帶領下,雷龍幫的眾兄弟們紛紛掏出了剛拍過內衣模特的高圖元手機,每個人站在自己的遊戲機旁拍照留念。而且每台遊戲機都有變化,拍攝的清楚明白。三個打手看了欲哭無淚,這會想抵賴都不行了,即便通知河口組,讓上層領導多派些人來震懾他們,把賬賴掉,除非把這二百五十個人全部滅殺,不然人家拿著證據,不是工商局,也是公安局,任何一個都能把你搞到破產,特別是通道媒體一曝光,私自經營這麼大規模的電子賭場,到時候就不是八百萬能了事了,恐怕上頭的保護傘都會受到牽連。


現在天朝嚴抓狠打的就是,掃H打黑,除惡懲貪,誰敢這時候紮刺擄鬍鬚?


三個打手很快衡量出了利弊,但儘管如此,八百萬的鉅款也不是他們能夠解決的,三人商議一番立刻分工,其中一個端著煙酒茶糖招待劉師傅眾人,只是這煙錢一項,為了同時滿足二百五十人,就打進去數千元,另外一人負責紀錄他們機器上贏的數位,目的是為了穩住他們,另外一個人去通風報信了,臨走前他聽到劉師傅正打電話,說話的聲音很大:“喂,哥們,咋這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呀,你們《日日說法》欄目組不是特別忙嘛,我呀?在我們省城旅遊呢,剛才休閒了兩把賺點外快,什麼?怎麼賺的?一會我發彩信給你看看,老過癮了!”


那要去報信的人聽完,一個跟頭栽出了門外,這都什麼人啊,咋跟天朝電視臺收視率最高的法制節目工作人員還有聯繫?而且還要發彩信,那豈不是證據確鑿?一會來人也不敢放開手腳對付他們了嗎?


這一步步劉師傅早就計畫好了,就算裝樣子,也能起到威嚇的作用,其實他哪認識什麼《日日說法》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此時那頭正說著‘本機業務辦理請按1’‘其他手機請按2’……


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雷龍幫基本上算是立於不敗之地了。對方即便知道他們來者不善,肯定也不會讓這件事驚動官方,因為他們擔心媒體曝光,這樣,河口組在省城依仗的保護傘就發揮不了威力,即便他們是地頭蛇,雷龍幫這裡也有二百多號能拼能殺的壯漢,真刀真槍沒怕過誰。遊戲機上的數位擺在那,想賴帳都不可能。


這一切做的乾淨俐落,瀟灑又漂亮,不動一刀一槍,不費一兵一卒,在輕鬆的氣氛中,一切問題都解決了,暮然回首,世界已經變得不同。這就是劉師傅的真諦。


雷淑嫇興奮不已,看著身邊淡定的劉師傅,心裡無盡感慨,當真是男要入對行,女要嫁對郎啊!


大姐頭親自給他點上根煙,並親自放進他口中,她很想問問老劉為什麼能心想事成,押什麼中什麼,如果可以,晚上應該研究一下彩票,不過眼前還有河口組的打手在場,雷淑嫇斷然不會自爆隱私,只是笑眯眯的看著劉師傅,偷偷湊到他耳邊親昵道:“明天要是沒事兒,我們還去泡溫泉!”


劉師傅一聽,頓時全身一顫,好傢伙,還惦記溫泉呢,剛才差點沒累死,要知道,水是有浮力的,人在水中可以做出輕鬆的做出在地面上無法輕易做出的動作,比如一字馬,滯空等等高難度動作,剛才倆人一下水,劉師傅就迫不及待要挑戰極限,在水中,雷淑嫇也沒覺得有難度,自然奉陪,只是水有浮力,同樣有阻力,擺姿勢容易,要是不斷的運動可太艱難了。而且還是時快時慢,時剛時弱的活塞式運動,差點沒把劉師傅腰累散了,不過當時那幾個如女神飛天的動作是他從未經歷過的,個中感受無以言表。


兩人在這邊你儂我儂,兩個打手,一個在盡心盡力的伺候著雷龍幫眾人,另一個已經將二百多台遊戲機產生的資料詳細記錄下來,並認真的計算了,總數額是八百七十一萬三千六百塊,不算投資成本,總利潤高達八百七十一萬。另一個打手正在門口驅散圍觀看熱鬧的人群,大家原本要走了,可一聽這個驚人的數位,齊齊發出驚呼聲,玩遊戲機玩出八百多萬,這也算世界紀錄了吧。


可儘管如此,礙于河口組的威懾,人群還是漸漸散去,遊戲廳裡的其他玩家也預感到了山雨欲來,紛紛離開了,沒多久,遊戲廳裡就只剩下劉師傅這一票人,很快那報信的打手也回來了,與他同行的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唇上留著八字鬍,小平頭,資深老混混的形象。他進了門,目不斜視,也是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大踏步走到雷淑嫇身前,微微一抱拳:“久違了雷老大……”



446 手足和衣服




中年混混神色倨傲,根本沒把其他人放在眼裡,對雷淑嫇也是簡單的打了個招呼而已,這就是地頭蛇的心態,還不用說是黑道人物,就算是普通人,對待外地人,類似這樣的態度也不在少數,這是一種有根有底的心態表現。


常言道,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所以人家才會有這樣的態度,而且直接叫出‘雷老大’證明對反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和來意,不過沒關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次來的是‘雷龍’。


雷淑嫇剛要起身,習慣性的按江湖規矩見禮,卻被劉師傅一把拉住,他自己先站起身,一擺手,其他二百多個雷龍幫的兄弟齊刷刷站起身,宛如一把把軍刀出鞘,鋒芒畢露……


那老混子一見這場面頓時嚇了一跳,他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代表河口組一冒泡,別人都得給面子,可劉師傅認識他個球,何況雷龍幫這次大規模出動就是找他們火拼來的,如果隨便蹦出個阿貓阿狗就被嚇住,還要給他面子,那還混個屁呀,真當成旅遊得了,劉師傅從小的信條就是,我寧願讓你打死,不能讓你嚇死!


劉師傅走上前將雷淑嫇擋在他身後,看著那老混子,道:“大叔,你是來給我們結帳的吧,你的夥計已經統計完了,一共八百一十七萬,只收現金,不要支票,謝謝合作。”


老混子被劉師傅一番話噎得險些背過氣去,還像來個下馬威,沒想到人家直接把馬宰了,他雖然不認識劉師傅,但見他一擺手,二百多兄弟惟命是從,就知道是個身份不弱于雷淑嫇的人物,只是河口組敢於公開挑釁雷龍幫,情況已經摸得很徹底了,為什麼從不知道還有這號人物呢?


人家現在根本不給面子,明目張膽的要錢,再看眼前形勢,人家人多勢眾,這裡有是經營賭博遊戲的場所,報警等於自首,硬拼事情同樣會腦袋,老混子一時間進退兩難,這雷龍幫真是不容小覷,剛一出現就把河口組逼上了絕路。


老混子很悲催,出場一次,連名字都沒出現,只說了一句臺詞,他心有不甘,咬著牙瞪著眼又給自己加了一句臺詞:“我沒那麼多錢,和總部聯繫一下,你們稍等!”


切!劉師傅哼了一聲,學著他那目空一切的架勢坐了回去,只是簡單兩句話,就將局勢徹底扭轉,雷淑嫇現在看劉師傅,咋看咋喜歡,記得某網站的廣告語怎麼說來的,叫,只要輕鬆一點,麻煩幫你搞定。劉師傅和這個網站差不多,不過前提條件是,只要你肯露點,麻煩幫你搞定!


那老混子很快就向上峰請示完畢,雖然還是那副拽得跟二五八萬的架勢,但從他額頭的汗珠看得出,他是裝的。他依然沒有看劉師傅,剛才是不屑,現在是不敢:“雷老大,我們老大請你去家裡,要給你接風。這裡的賬他會親自跟你結算。”


老大級的交鋒總算到了,雷淑嫇站起身,緩緩走到劉師傅身邊,伸手挽住他的手臂,微笑道:“我聽我男人的!”


老混子再次愣住了,沒想到華海市道上赫赫有名的冥神竟然也有這樣一番小女兒姿態,而且,能享福冥神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人?二百多雷龍幫兄弟發出了善意的笑聲。雷龍幫之所以能夠打破多年的平衡,滅了猛虎幫,在華海市一家獨大,幾乎可以說是二當家一手促成的,他獨挑猛虎幫老巢,化身正義使者擒獲王小虎,赫赫威名,名震華海,雷龍幫上下無不信服。


其實劉師傅並不喜歡被人推倒前面來,常言道,槍打出頭鳥。可身邊是他的媳婦,女人再強勢,也不適合在男人堆裡混,作為男人劉師傅有這個責任,就像為了丁玉琴,他接下了治療首長的難題,保護女人是男人的本分,不管這個女人是在治病救人,還是要殺人滅口,男人都會義不容辭,因為他是你的女人!


雷淑嫇再次高調粘上了她的男人,也喚起了劉師傅無邊的霸氣,眼看劉師傅就要開口,那老混子又給自己加了一句臺詞:“我們老大說了,現在房價太高,他也負擔不起大戶型,寒舍簡陋一次可招待不了這麼多兄弟,不過既然來了,就是朋友,我們會另有安排的。”


“不用了!”老混子話音未落,劉師傅一口拒絕。聽你們安排,若是把這二百多兄弟分散開了各個擊破,要不把他們安排到洗浴,正瀟灑的時候叫來員警全抓走?劉師傅可不會給他們可乘之機,這二百多兄弟是絕對的王牌,他當即道:“我的兄弟們就喜歡從這玩遊戲機,不用另外安排了,就在這隨便玩玩,等我們回來。”


老混子也料到對方不會同意,只要把他們暫時分開就算勝利,可這些人剛才贏了八百多萬,再玩下去河口組都得破產,他連忙笑道:“既然兄弟們喜歡,那就隨便玩吧,一切免費!”


到底還是老江湖就是有經驗,開賭場,人家免費給你籌碼,你也就不能贏人家的錢。


臨走前,劉師傅拉著一個雷龍幫的兄弟,大聲的說出一個電話號碼,囑咐道:“這是我那在天朝電視臺《日日說法》欄目組當編導的朋友的電話號碼。他說可能來看我,而我的手機要沒電了,如果兩個小時後我還沒回來,電話又打不通,你就打電話給我的朋友,直接來這裡等我……”


老混子和三個打手聽得滿頭冷汗,這分明就是在威脅嘛,一旦動他……不,就算不動他,就算他自己的手機沒電了,這裡都有被天朝電視臺權威欄目曝光的危險……


老混子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機送給劉師傅,這威脅太大了。他偷偷向一個手下使了個顏色,手下立刻會意,不動聲色的走到一邊,將這個消息報告給了上峰,讓他們有所準備,不要太輕易的動手。


劉師傅將這一系列舉動都看在眼中,心中有了底,昂首挺胸大步朝門外走,左邊是姬不歪,右邊是雷淑嫇,一邊是兄弟,一邊是女人,一個是手足,一個是衣服,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誰動我衣服,我砍他手足,誰砍我手足,我穿他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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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7 黑道風雲三十年




劉師傅三個跟著老混子坐在一輛麵包車上,都說天朝的麵包車產量銳減滯銷,那是因為打黑取得了成效,不然,能養活多少民族工業呀!


一個打手負責開車,拉著一行人穿越都市,直奔郊區,三十分鐘的車程,不算遠,但七拐八彎的,天又黑,還沒有什麼地標性建築,不用蒙上眼睛也記不住路。


眼前一條小河,蜿蜒向前,汽車直接趟河而過,駛入了一個小村莊,村裡有二十幾棟房屋,古樸簡單,但仔細看就能看出端倪,小平房呈眾星拱月之勢將一個大宅院包裹其中,像是個攻守兼備的城堡。


汽車就聽到了大院外,大鐵門敞開,寬敞的大院子左邊養雞,右邊是豬圈,牆壁上還掛著紅辣椒,真如置身田園家庭一般,劉師傅苦笑,現在的黑幫老大都喜歡返璞歸真啊,河口組的老大住在田園村落,養點小雞,收點雞仔。雷淑嫇的老爹雷龍老大,找了個裁縫後老伴,扯點閒篇,喝點茶水,有說有笑,那有多得兒……


劉師傅不禁在想,如果有一天他老了,想要退休了,又會是怎樣的一番場景呢?沙烏地阿拉伯,其實很適合,那裡一個男人可以娶四個老婆,正好符合他的現狀,不過弊端是,沙特貌似槍支不管制,滿大街都是賣AK的,以雷淑嫇、沈雨琪,柳青凝,丁玉琴這四個娘們的脾氣,不用等領結婚證就得人手一槍送哥回歸真主的懷抱……


當然最主要的是,僅僅這四個就夠了嗎?劉師傅真正嚮往的是非洲某部落,一夫無限多妻制度的地方,那裡才是男人的天堂,當然,也是愛死病氾濫的地獄……


劉師傅是個感性的人,總是觸景生情,然後進入自己的想像空間,不知不覺已經穿過了院子,正房就是兩扇木頭門,由於天熱敞開著,一扇紗門擋蚊蠅,進門時堂屋,兩邊是灶台,鄉土氣息濃郁。


這房子在外面看很大,可裡面只有正房三間,分東西兩個屋,老混子帶著劉師傅三人走進了西屋,剛挑開門簾,一股刺鼻的煙酒混合的味道撲鼻而來,房間不大,左邊是土炕,右邊有一張破桌子,上面放著一台二十一寸的彩色電視機,電視機開著,沒有頻道,只有跳動的雪花點。


水泥地上滿是喝空了的白酒和啤酒瓶,瓜子皮花生皮遍地,煙蒂煙灰隨處可見,炕頭盤腿坐著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小平頭,國字臉,青噓噓的絡腮鬍子,此時正抱著啤酒瓶子對著嘴鼓咚咚的灌著……


劉師傅三人看著呆住了,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河口組的老大?果然有返璞歸真的高人風範,咋看咋像不好好務農幹活賺錢,只知道抽煙喝酒,打了一輩子光棍的懶漢,不過沒有一個懶漢能做到人家這樣,用百元大鈔當被褥的。


炕上除了他一個人之外,還有一遝遝的,隨意散落的鈔票。紅彤彤的一片,劉師傅都擔心他手裡的煙蒂把鈔票引燃。


男人一口氣咕咚了半瓶啤酒,這才放下酒瓶,打著酒嗝,看著雷淑嫇,微笑道:“青出於藍。三十年前你爹和我賭,輸了我一台自行車,一台縫紉機,一台收音機,一塊手錶,還有一台照相機,輸的這小子差點連媳婦都沒娶上,哇哈哈哈……”


劉師傅暴汗,沒想到他竟然和雷龍老大認識,而且還有淵源,三十年前輸了這麼多東西,而且都是娶媳婦時女方的基本要求,這叫三轉一擰帶哢嚓。當時的女人要這些東西,就像現在要洋房洋車一樣奢侈。而雷龍老大竟然都輸了,真難為還有女人嫁給他……


雷淑嫇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位酒精考驗的大叔,根本沒有任何印象,竟然還和自己老爹有交集,難怪會突襲雷龍幫,原來是歷史遺留問題。


“不過小姑娘你不錯,比你爹強多了,我前腳拐走一千萬,你後腳跟來就撈回八百萬,真不簡單。”大叔唏噓道:“這炕上是你剛才贏得八百萬,我早就說過,那些電動玩具不可靠,要賭,還是得面對面,手法,技術,心理戰都很重要,就像你爹當年,我們因為都想要承辦華海市到省城之間的這條國道公道建設,所以才賭了一局,可當時他不僅想著國道線的工程,還想著他未婚先孕的媳婦,結果心慌意亂之下,把給媳婦的彩禮都輸給我了,哎,真懷念那個時候,我們倆人各自承包了一段公路工程,還曾經聯手打跑了無數外來的包工隊,可現在我們都老了。”


劉師傅和姬不歪不自禁的坐在了炕沿上,聽大叔講那過去的事情。這類大佬級別的人物都是他們心中的偶像,能聽一聽當初的發家史,以後回去喝酒也有吹牛的本錢,特別是雷龍老大,當初在華海市他們這些小混混心裡,那是如神一般的人物,各種版本的傳說層出不窮,說什麼雷龍老大武藝非凡,什麼刀槍掄棒都耍的有模有樣……額?這是雷龍老大,海事傑倫兄弟啊?


不管怎麼說,這些江湖人物,都富有傳奇色彩,是劉師傅的心中偶像,就連眼前這位,也是一方雄主啊。多聽聽他們當年拼殺的故事,然後寫本《黑道風雲三十年》肯定也暢銷。


不過雷淑嫇明顯沒有這個心情。她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大叔,咬牙切齒道:“原來就是因為你呀,當初贏了我爹的彩禮,還得我老媽天天和他吵架,最後負起離家出走了。害得我從小就沒有母乳餵養,長大了沒有母愛,到現在搞物件,害的我們老劉也沒有丈母娘疼愛!”


汗,關我嘛事兒!劉師傅苦笑,以前從來沒聽過關于丈母娘的消息,不管是雷淑嫇,就連柳青凝也只見過他老爹,還有沈雨琪,只知道她有個強大的老爹當後臺,都沒有丈母娘的消息,這事兒你不明情況,也不好多問,萬一勾起人家傷心事兒呢。不過今天總算知道了,雷龍老大的媳婦原來是離家出走了,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娶媳婦彩禮不到位,後患無窮啊!




448 三局兩勝




雖然聽大佬將辛密很過癮,但讓他納悶的是,他為什麼要說這些,喝多了神侃胡吹講故事?那也沒必要和雷淑嫇講啊,現在很明顯,是以大叔為首的河口組先挑釁了雷龍幫,並卷走了一千萬銀子,雷淑嫇帶隊逆襲,以前只聽說,道上的問題,都是靠實力解決,真刀真槍說話,這次也算開了眼界,憶苦思甜回憶過去也能平事兒!


大叔把炕上的錢往前推了推,看著劉師傅,道:“喏,這是你要的現金,和我一樣不要支票,因為不會兌換。”


一下說到了劉師傅心上,但卻絲毫不影響劉師傅摟錢的心情,八百萬,大叔早就準備好的,而且很人性化,在牆角還給準備了編織袋,劉師傅感覺摟錢就像在田地裡幹農活摟草,摟草能讓莊家更好的生長,摟錢能讓人生長的更好。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想撈過界和我們雷龍幫拼一下,還是故意挑釁逗我們玩?”雷淑嫇面對逼迫自己母親離家出走的罪魁禍首,爆脾氣又發作了。


而大叔卻很淡定的擺擺手,重新叼上根煙走下了炕。根本沒接她的話茬:“這裡是八百萬,距離你損失的錢還差兩百萬,你是準備見好就收,還是跟我玩兩把,賭注由你開,是想要二百多,還是更多我都奉陪,你甚至可以把你爹當年輸掉的彩禮都贏回去。”


雷淑嫇緊蹙眉頭,她最討厭就是遇到這樣人,你說你的,他說他的,好像根本沒聽你的話,又一定要人聽他的話似的,雷淑嫇性格倔強,一輩子沒吃過虧,沒讓自己收過委屈,自然不會放棄那本應屬於她的剩餘的二百萬,要知道,她可是帶著二百多號人馬,抱著火拼的心態來的,現在能和平解決,她更不怕了。當即捋胳膊卷袖子,道:“賭就賭,二百萬我要定了,彩禮我也要定了。但那之前你得先告訴我,為什麼會對我們雷龍幫突然下手,你應該不是在乎一千萬的人,而且罔顧江湖規矩,撈過界,你就不怕壞了名聲嗎?還是你另有所圖?”


說來說去,總算說到點子上了,從一進門,這大叔就若無旁人的抽煙喝酒聊往事,擺出了一副世交故友的姿態,東拉西扯,就是不說為什麼撈過界,而且也沒有表現出任何要搶地盤的意向,感覺好像就是要驗驗雷淑嫇的成色,看她比她爹強多少。


現在在雷淑嫇的追問下,他依然淡定自若:“你的問題可以當成賭注,如果你贏了我,我自然會告訴你,剛才你說了三種賭注,一是二百萬,二是當年的彩禮,三是我為什麼忽然想你出手的原因。那我就和你賭三把,如果你贏了,這些你都會得到,但如果你輸了,要付我同等的籌碼,不過最後的一個問題我要問他!”


雷淑嫇一怔,他手指的方向自然正在摟錢的劉師傅,此時已經完全進入了忘我狀態,姬不歪給他撐著口袋,鈔票大把大把的往裡塞,最可氣的是,劉師傅還會偶爾抽出一張來驗驗真假,雷淑嫇一陣頭大,不明白這大叔有什麼問題問他,難道要探討辨別鈔票真偽的方法?


雷淑嫇不明所以,對自己又有極大的信心,賭這東西,運氣永遠大於手氣,而雷淑嫇有了劉師傅,相信自己鴻運當頭。


大叔一擺手,當先而走,那位老混子始終陪在他身邊,一言不發,仿佛置身事外,雷淑嫇跟在他們身後朝東屋而去,正好這時劉師傅二人也裝完了錢。姬不歪繼續負責保護雷淑嫇,劉師傅負責保護現金。


進了東屋,劉師傅三人又愣住了,剛才西屋滿地的煙頭酒瓶子,一片狼藉,而東屋卻是乾淨明亮,一塵不染,仿佛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準確的是,是一個賭博的天堂,這屋裡沒有火炕,沒有家具,只有各式各樣的賭具,大到俄羅斯輪盤,老虎機,小到骰子麻將牌,可以說市面上見過的賭具這裡應有盡有,最吸引劉師傅的是在角落中,一個不起眼的方桌上,擺著三隻碗和一把瓜子,一見這個劉師傅笑了,這東西很常見,特別是在旅遊城市,經常在路邊能見到,一票人圍在一起,看中間一個人坐莊把一粒瓜子放到其中一隻碗裡,然後三隻碗不停的變幻方位,讓眾人猜瓜子會在哪個碗中,而旁邊還有不少人舉著鈔票押注,這是三十年前興起的街頭詐騙手段,旁邊押注的都是托兒,有時候不用碗,三張牌也可以,這可不是一般我們自己常玩的比眼力的遊戲,而是需要千錘百煉的手藝活兒……


見劉師傅盯著三隻碗看,龍頭大叔呵呵笑了:“怎麼,你們也知道這東西,這可是我當年起家的老夥計了!”


這大叔還是個懷舊的人,估計這小村莊就是他老家,這棟房子就是祖屋,當年在道上混的前輩,基本都是用這種小小不言的方式起家的,比如三張牌,三隻碗,壟斷海灘烤玉米,買冰棍等生意,當年都發財了,現在都是一方霸主級的人物。


大叔看著滿屋的賭具,道:“我這是一輩子豪好賭,有什麼事情都喜歡用賭來解決,我崇尚運氣決定命運的說法,所以,我們來賭三把,解決剛才的三個問題,賭什麼由你們挑。由誰來賭也是你們說的算。”


三人還有些發蒙,感覺好像真的來旅遊了一般,他們有太多的疑惑不解,總覺得事情不是看起來這麼簡單,可這位大叔守口如瓶,什麼也不說,想要知道什麼還得賭贏了他,特別是這裡是人家的地盤,劉師傅幾人自然不敢輕易動手。現在看對方似乎也沒有惡意,更像是閑著無聊給自己找個對手。


眾人疑惑不解,看當前也只能按照人家布好的局一步步走下去。他們不知道這位大佬賭術如何,但人家靠賭起家,雖然只是江湖騙人的把戲,但也不容小覷,特別是他始終保持著自信滿滿的態勢,讓他們更提高了幾分警惕,小心翼翼選擇第一輪已二百萬為獨資,就與三隻碗猜瓜子,對方的最強項來對賭,姬不歪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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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 恐怖生物 女人




劉師傅幾人做出了決定,大叔笑了,多少年沒動用過看家本領了,正好手癢。


那老混子將桌子搬出來,三隻碗正面朝上,將一粒瓜子放入碗中,瓜子粒超輕,移動時任你聽力再好也無法分辨。再加上操作者自身的技巧,讓你永遠無法獲勝。


江湖人物做事豪爽,說幹就幹,絕不拖泥帶水,眼看著大叔將三隻碗全部扣了過去,瓜子粒就在最中間一隻碗中,待看到姬不歪在桌前站定,大叔出手了,動作由慢到快,這也是一種職業習慣,先是勻速緩慢的變幻三隻碗的方位,讓參與者以為自己能看清,並且已經鎖定,然後逐漸的加快速度,給人製造神經上的錯覺,為了保險起見,趁人不備還會耍手藝,具體手藝如何,眾說紛紜,有人說在碗底本來就隱藏著其他瓜子粒,有人說在他們手中就捏著瓜子粒,開獎的時候會以加快的速度放入沒人押注的碗中,當然具體是怎麼回事兒也沒人能說清,而且還涉及到一個行業的職業秘密,這裡不方便多說,有興趣的可以關注法制節目中的騙術大揭秘節目。


而此時,三隻碗已經在高速中忽然停下了,劉師傅和雷淑嫇在旁邊看著,不說別人,就她們倆就持不同意見,都認為自己看清楚了,這就是精神錯覺,劉師傅認為瓜子在左邊的碗中,雷淑嫇認識還是在中間的碗中,大叔微笑的看著即將掐架的兩人,唯獨姬不歪神色不變,反而還沒心沒肺的擺弄著自己的手指甲,似乎剛才都沒怎麼留意,大叔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但除了劉師傅誰也看不出端倪。


姬不歪這小子,全身都能釋放出一種古怪的粘液,激發時速度極快,如蜻蜓點水,似蛤蟆捕食,肉眼難以捕捉,在萬人群中取人錢包,如探囊取物,此時只見他伸手一指最右邊的碗,道:“這裡!”


雷淑嫇和劉師傅正掐架,結果一見他選擇的與他們倆的都不同,相認對視了一眼,齊聲道:“瞧你那眼神吧!”


而大叔淡定的表情微微一滯,看似隨意的伸手在姬不歪選定的碗上輕輕一拍,劉師傅全神貫注,感覺跟看魔術表演似地,這一拍,沒准就把瓜子變沒了,或者有什麼吸力,將瓜子吸到了碗底,而他們從來不直接揭開碗,而是輕輕的挪開,旁人只顧著看結果,沒有人會去質疑碗的情況,而大叔的另一隻手,則輕輕的放在了中間那只碗上,感覺他每一個動作都想要搗鬼似的,不過姬不歪不為所動,始終伸著指頭指著那最右邊的一隻碗。


大叔哈哈一笑,道:“年輕人很有自信嗎,始終堅持自己的選擇,這是好事兒,但太過自信就是自負了,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然後我就會揭碗了。”


“不用客氣,你就選右邊這只。”姬不歪淡淡的說,手指始終沒有放下,而且,另外一隻手也伸了出來,而且伸出了兩根手,看起來更加的肯定了。


他有信心,大叔也不弱,他微笑著沒有去拿姬不歪選擇的碗,而是慢悠悠的翻開了最不起眼的左邊的碗,邊翻邊笑道:“年輕人,江湖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容易,啊……”


他正想語重心長的教導兩句,忽然見翻開的碗底竟是空空如也,饒是大叔一直淡定,刹那間也變了顏色,但儘管如此,他仍然沒有去掀開姬不歪選擇的右邊碗,而是又打開了中間的碗,依然神馬都沒有,化成浮雲飛走了。


他的臉上終於出現了表情,驚駭的表情,瞪著眼珠子看著微笑的姬不歪,現在右邊的碗裡不管有沒有瓜子,他都已經輸了。而且劉師傅知道,他肯定不會去掀開右邊的碗,江湖有規矩,像這種手藝人,一旦把戲被拆穿,將立刻附屬,不然只會自取其辱,暴露更多短處,以後都沒法用這個方式混飯吃了。


“好,好,果然是人外有人,這一句我認輸了。老四,拿二百萬現金來。”


大叔很磊落,直接認輸,拿錢。


劉師傅向姬不歪豎起了大拇指,雷淑嫇也是滿臉驚喜,不斷劉師傅能力出眾,他介紹來的年輕人也是身懷絕技呀。


姬不歪無所謂的攤開手,表示很輕鬆,劉師傅知道,有了他這種能力,這種把戲對他來講就是小兒科,他應該是利用雙手噴出無形的粘液滲入到碗中,神不知鬼不覺的取走了那粒瓜子,有這種手段,想放到哪個碗裡就是哪個碗,可謂大叔的天生剋星,若是當初他有這能力,不是發大財,就是被這些‘手藝人’活活打死。


聽了大叔的吩咐。那老混子立刻領命朝西屋走去,也不知道在哪又翻騰出兩百萬,劉師傅屁顛屁顛的過去收錢了,一捆捆的鈔票,散發著油墨的香氣,觸手嘎啦啦的感覺難以言表,多少人為了它們賣兒賣女,多少人為它去坐牢,錢呐,殺人不見血的刀!


就在他把兩百萬點清,又看著編織袋回來的時候,第二場賭局已經結束了,大叔得意洋洋的笑著,一掃剛才的陰霾,雷淑嫇卻哭喪著臉,一見劉師傅惡狠狠的瞪他一眼,知道他嘴賤,不定蹦出什麼難聽的話來,提前先警告一下,不用說,這第二局他輸了,他老爹給老娘的彩禮要回來是無妄了,還有大叔沒有額外加條件,要了也沒有,劉師傅肯定不會給雷淑嫇準備彩禮,還想找人家多要點嫁妝呢。


這第二句堵得是撲克牌,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一副牌抽大小,一把定輸贏,全憑運氣,而且還是人家大叔先抽的,紅桃四。悲催的雷淑嫇竟然抽出了梅花三,倒楣催的!


劉師傅看明白之後,咬著嘴唇忍著笑,雷淑嫇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道:“還有臉笑,都怪你,與人對賭,一定要保持平心靜氣,之前更不能觸碰什麼污穢之物,不能有齷齪之舉,不會讓影響氣運,可你去偏偏讓我擺什麼天外飛仙,金雞獨立的姿勢,要不然我能輸嗎?”


劉師傅大汗,對女人的瞭解又詳細了幾分,她們就是無理辯三分的代名詞。她做錯了事,永遠都能怪罪到男人身上,即便大姨媽光臨引起痛JING,也怪男人之前XING生活太頻繁導致的……


劉師傅無語的哼哼兩聲,把頭轉向一邊,而身邊的姬不歪都看不過去了,在他耳邊小聲問道:“大哥,你就這麼怕老婆?”


“哎……”劉師傅重重一歎,道:“兄弟,你還年輕,很多事兒你還沒有經歷過,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這個歲數就能體會什麼叫,聽到老婆一聲吼,全身都發抖,看見老婆對我笑,我馬上就暈倒,有時候我也問自己,這麼怕她做什麼,可上次我和她單挑,我確實打不過……”




450 有妖孽出沒




兩人這邊正探討著新時代男人如何維權,反抗家庭暴力,那邊大叔忍不住想要乘勝追擊,一指劉師傅道:“按照你們這個順序,下一個該你出戰了吧?正好,最後一個賭注是我關於你的一個問題?”


啊?劉師傅剛才只顧著摟錢沒注意什麼賭注,能在對方的地盤上把一千萬搶回來,而且不動一兵一卒,已經是大勝了,現在錢到手了,其他的都無所謂。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大叔表面看似和善,像個初級賭徒,可歸根基地還是一個大幫派的老大,幹的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活,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翻臉,劉師傅現在已經在考慮如何全身而退了,所以劉師傅一直很佩服那些敢於之身打入敵人內部,一身虎膽的英雄人物,不過就他這樣的,混好了能做個兩面派……


現在突然聽最後一場,壓軸大賭竟然只是一個問題,劉師傅納悶了,下意識問:“你想問我什麼?”


大叔微笑的擺手:“不急,不急,賭完再說,沒准你贏了,就輪到雷小姐發問了。”


劉師傅不解的看向雷淑嫇,雷淑嫇惡狠狠的白他一眼,道:“就知道錢,剛才說啥都沒聽見吧?我現在想知道,為什麼他們河口組會突然撈過界向我們雷龍幫出手,以往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而且這也不符合江湖規矩,他就不怕惹眾怒嗎?還是另有陰謀?至於他想問你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估計以你的魅力,他應該是問你結沒結婚,沒准這把你贏了,他還會把女兒許配給你呢!”


小妞剛輸了一局,心中正差,劉師傅連忙縮脖子轉頭,女人有四個時期男人千萬不能招惹嗎,分別是青春期,年紀尚幼,喜怒無常。月經期,脾氣暴躁,妊娠期,易怒易衝動,更年期,人老珠黃,哀大心死,招惹她沒准抱著你同歸於盡。


不過劉師傅就納悶,這位河口組的大叔,他以前沒見過,甚至都沒聽說過,他會有什麼問題要問自己呢?這和他突襲雷龍幫有必然的聯繫嗎?


不等劉師傅多考慮,大叔已經拿出一個大大碗公,三個骰子給劉師傅檢查了一下,扔進其中,嘩啦啦的響,也許是有酒精依賴症的緣故,大叔又叫那老混子搬來一箱啤酒,隨手打開一瓶,鼓咚咚的灌著,還很熱情的遞給劉師傅幾人……


劉師傅看看桌上的骰子和手裡的啤酒,總感覺少點啥,一轉頭,看到了雷淑嫇,他笑了,雷淑嫇則白眼一翻,道:“滾一邊去,我不出臺也不坐*台!”


姬不歪這才看明白,原來大哥看著骰子喝著啤酒,把這當成酒吧了,身邊得有個女人陪,這思維,讓人無語!


大叔乾笑了兩聲,將大大碗公推到桌子中間,道:“你我各搖一次,一把定輸贏,如何?”


劉師傅點頭答應,反應也不輸錢,大叔見他答應,拿起了骰子,在手中搖晃道:“當仁不讓,我先來了。其實我的問題很簡單,你也不用緊張。”


要說剛才的劉師傅還沒在意,現在他竟然又強調了一次,反倒讓劉師傅起疑了,為什麼他拿二百萬,和極有紀念意義的彩禮,與問自己一個問題相提並論呢?也就是說這個問題至少價值二百萬以上,自己有這麼值錢的秘密嗎?


劉師傅全身上下就兩個健康的腰子,和一條神兵最值錢,腰子可以去移植,神兵可以去展覽,展示一下亞洲雄風,若是還有值錢的,那就只剩‘異能’了!而且只是一個問題,那就應該是自己的能力。也是柳畫眉極其組織一直想知道的。


可這位酒鬼加賭鬼大叔為什麼會知道,而且還如此感興趣呢?莫非他突襲雷龍幫,就已經算准了雷淑嫇會帶隊反戈一擊,而自己一定會和雷淑嫇一起來,到這裡,他的地盤,首先讓他們陷入被動,然後用賭的方式套出自己的秘密?


劉師傅越想越覺得可能,至於是老家夥自發的,還是有人在幕後指使,他也沒空想,當務之急是,眼前這場賭局不能輸,可人家靠的就是賭起家,有浸淫賭術多年,自己于賭之一道連菜鳥都不算,頂多算是一隻雜毛雞,鬥地主兩個2帶倆王出去的主兒……


事情已經逼到這了,劉師傅沒有退路,決不能讓對方握住逼問自己的機會,說不準還有什麼更大的陰謀。


劉師傅打定主意,開始全神貫注,緊盯著大叔手,也學著高手的摸樣動著耳朵,似乎僅憑聽就能分辨骰子的大小,可人家又沒有使用色盅,只是在掌心晃悠著,哪有什麼聲音,直接扔進碗裡,晃出幾點就是幾點,公平公開,可憐劉師傅差點聽出耳鳴來,根本就不是這塊料,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響在他耳邊響起,仿佛誦經梵唱一般:“一勸世人莫賭博,賭博場上害人多。二勸世人莫賭博,賭博上癮身難脫……”


那聲音一個個的數下去,再聽起來不像誦經梵唱了,感覺更像是教導主任在年學生守則。劉師傅也反應過來,這聲音不是在他耳邊,而是在心裡,也就是說,這裡有小功率的機器,不用接觸就能和自己交流,可這房間雖大,也能一眼望遍,隨處都是賭具,難道是老虎機或者俄羅斯輪盤?劉師傅弱弱的問:“哪位高人,有何見教。”


那渾厚低沉的男中音再次傳來:“豎子不知天命。天下之傾家者,莫速于博;天下之敗德者,莫甚于博。”


啊??劉師傅滿頭黑線,貌似還是誦經梵唱,學生守則沒有用古文的。不過沒關係,憑藉劉師傅熟讀古本《金瓶梅》培養的古文知識,一兩句話還是難不倒他,剛才說的是‘小子歲數小,沒有社會經驗,天底下最快的敗家方法就是賭博。而且沉迷賭博還會讓人道德淪喪。’


劉師傅到現在也不知道是誰在跟自己說話,莫非是天神顯靈,勸自己莫沾賭?劉師傅也裝腔作勢的用古語回道:“何方妖孽,速速現出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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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7-23 16:13:08 |只看該作者
451 壯士斷腕




“混帳。”那聲音極度氣憤:“朽木不可雕!”




哎呀?劉師傅一聽更氣了,當即道:“請說普通話,請寫規範字!”




那聲音陡然加大,憤然道:“吾乃聖人門徒,自幼熟讀經史子集,光緒二十二年進士,豈能不會寫字乎?”




啊?劉師傅大驚失色,光緒二十二年,一百多年前?以前只知道自己有和機器交流的能力,莫非現在還能穿越陰陽界,和鬼物交流?




劉師傅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不過萬幸的是,這傢伙是光緒二十二年進士,是個文人,應該不會是厲鬼。不過劉師傅還是有些信不過,也沒准是對方安排的陷阱,劉師傅小心翼翼,裝模作樣的問道:“先生竟然是進士出身,失敬,失敬,小生先前多有得罪,還請先生見諒。”




那聲音語氣緩和了很多,道:“子曰,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孺子可教也!”




靠,說你胖你就喘,清朝人也這麼不謙虛嗎?劉師傅靈機一動,試探性的問道:“先生高才,晚生被一問題困擾,不知先生能否解惑?”




“但說無妨,你我可探討一二。”




劉師傅嘿嘿一笑,道:“請問先生,有容無欲,乃大則剛。是為何解?”




那聲音猶豫了一下,忽然也不再之乎者也了,嘻嘻哈哈道:“這個簡單,說的是,女孩有再好的容貌也不能激發起我們的欲望,後半句,乃大了什麼就剛了,你懂的!”




“我靠。”劉師傅大怒:“你這假道學,竟然敢糊弄到我頭上……”




“大哥你別激動。冷靜,和諧社會將就的是淡定。”那聲音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外加現代漢語言,嘻嘻哈哈的說著:“不是我誠心耍你,只是我這思維吧,挺混亂的,屬於間歇式精神失調思維混亂症。”




“你少跟我廢話,說你到底是神馬東西?快快現出原形。”劉師傅惡狠狠的說。




“我就在你眼前呀,而且還在嘩啦啦的響,華麗的旋轉著……”




聽了這話,劉師傅連忙瞪眼看去,眼前在響在旋轉的只有大大碗公中大叔擲出的三枚骰子,劉師傅大驚,剛才自己一直在好這三枚骰子聊天嗎?他有些不可思議,隨後骰子一解釋他明白了。




原來這三枚骰子還真是清朝時期流傳下來的,雖然看起來不起眼,確實由當時的古玉雕琢而成的,現在也算古董,是這位大叔最稀罕之物,擲此骰子縱橫江湖未嘗一敗,而之所以不敗的原因還有一點就是,他在骰子裡安裝了高科技的電磁控制器,也就是說,這三枚骰子不但是古董,還是高科技的遙控骰子!所以骰子可以和劉師傅交流,平且一會古文,一會流行語的,還整出‘乃大就能剛’一說了。




不過更讓劉師傅氣氛的是,這位貌似賭聖的大叔,竟然每次都在耍把戲,連骰子都是可遙控的,看來他對這一把是志在必得,要問自己的問題也是至關重要的。




眼看著碗中的三枚骰子旋轉的速度越來越慢,已經漸漸顯出上面的點數了,二,四,五,點數不是很大,可就在骰子即將停下的時候,感覺好像詐屍一般,又忽然垂死掙扎的蹦躂兩下,竟然變成了三個六……




我靠!劉師傅心裡大罵一聲,再看眼前的大叔,正笑眯眯的看著他,一隻手插在口袋裡,那裡一定是骰子的遙控器,老丫挺的不地道!




“哈哈,年輕人,你是準備碰碰運氣,還是準備回答我的問題。”大叔喝了口酒,大笑著問道。




“不戰而降是為恥。不到最後一刻,永遠不知道真正的勝負。”劉師傅大義凜然。忽聽心內響起符合之聲:“言之有理,兩軍交鋒勇者勝,好漢子,當以壯士斷腕,英雄自戕之意對敵。”




這遙控骰子又切換到光緒年間進士了,看來在原基礎上改造的東西,就像女人做了整容一樣,都相當於人格分裂。




“先生教導極是。”劉師傅從碗裡將三枚骰子拿在手中,掂量一下,若是個中高手肯定能感受出不同于正常骰子的重量,不過劉師傅沒這水準,但他可以和骰子直接交流,這大叔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整個遙控骰子,正中劉師傅下懷。他剛才是三個六,看似已是極致,可如果抱著‘壯士斷腕’的決心,也不是沒有可能締造奇跡。




劉師傅忽悠道:“先生高才大義,晚生無比敬佩,誰說書生百無一用,聽先生剛剛一席話,讓晚生在先生身上看到了英豪氣概,晚生斗膽懇請先生演繹一番壯士斷腕的情懷,以為我等後生晚輩只楷模。”




文人最怕吹捧和忽悠,誇得越邪乎,他們飄悠悠的飛得越高。又極其看重文人氣節,說到做到,還有為後世做榜樣的奉獻精神,所以。劉師傅勸它去‘斷腕’它也一口答應了,既然都已經被劉師傅封為‘楷模’了,還有啥不能做的。




可就在這時,骰子的現代一面又出現了,哭喪的跟劉師傅說:“大哥,你咋個意思,忽悠它‘斷腕’不就是自殘嘛!”




“對呀!”劉師傅很坦然的承認:“自殘不要緊,只要能出名,它們那年代的文人不在乎升官發財,在乎的是有個名留青史的好名聲,它就吃這一套,我還警告你,一會你就乖乖給我弄出三個六,其他的事兒你別管,不然我就不忽悠它‘斷腕’,我改讓它‘自戕’,壯士斷腕,英雄自戕,這都是想出名的必備條件!”




“別,別,大哥,我聽你的,咱還是斷腕吧!”




劉師傅成功忽悠住一個古代的靈魂,又威懾住了現代的靈魂,他覺得自己有做精神科醫生的潛質,只見他微微一笑,將骰子握在手中微微一笑,手腕一抖,三枚骰子噹啷啷的擲入大海中,仿佛在樂曲中翩翩起舞的舞者,華麗麗的旋轉著,速度由快到慢,其中一隻上面顯示的只有‘一點’清晰可見,可就在這時,那‘一點’的骰子忽然斷裂,‘一點’竟然自己飛了下來,‘斷腕’了,與此同時,三個骰子相繼搖搖晃晃停下了,眼看著分別是三四五,卻同樣如詐屍一般,又蹦躂兩下變成了六六六,其中‘斷腕’的一點單獨分裂出來落在旁邊,大海中呈現的是十八加一,險勝……



452 調虎離山




看著碗裡三個骰子,其中一個已經斷腕致殘了,非常六加一,這種情況一般只出現在賭片電影中,而且還是隔著骰盅搖晃出來的,即便現實生活中也有這種高手,那誰又能像劉師傅這樣,只是隨手往碗裡一扔,就能出現這種神乎其技的效果呢?




要知道那骰子可是玉制的,質地堅硬,即便使用切割機還得切上一會呢。




現場的幾人看得目瞪口呆,特別是河口組的龍頭大叔,激動地更是下意識的從口袋裡拿出了遙控器,乍一看就像汽車警報遙控器似的,不過上面又從一到六的六個按鈕,共分三排,分別控制三個骰子的點數,做的很精確。




大叔也顧不上其他了,看了看遙控器,看了看自殘的骰子,最後目光聚焦在劉師傅的臉上,極力保持著神色平靜,但還是有一絲壓抑不住的驚駭與恐懼,他已經明白了一些什麼。




不僅是他和那老混子不敢置信,就連姬不歪和雷淑嫇也是驚訝萬分,雷淑嫇一把拉住他的手,道:“老劉,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回去以後你去我的賭場給我壓場吧,以後我看誰還幹踢場子!”




雷淑嫇說完,輕蔑的瞟了大叔一樣,挑釁的意圖很明顯:“好了大叔,願賭服輸,現在你可以說了,為什麼會突襲我們雷龍幫!?”




大叔輕聲一歎,拉著把凳子自顧自的坐下,叼上根煙,順手又仍給劉師傅,驚訝過後反而隨性起來:“沒想到啊,雷龍幫真是藏龍臥虎。我早就應該料到,當年就已經深不可測了,現在更勝往昔,只是我也沒辦法,為了自保,只能聽命于人呐!”




嗯?劉師傅三人聽得雲裡霧裡,雷龍幫當年如何深不可測已經無從考證,因為大部分人都正在接受改造呢。可他一個真刀真槍打出來得一方惡霸竟然也要聽命于人,莫非是相關部門的保護傘,可上層白白淨淨的大佬們沒必要跨界和雷龍幫過不去呀?




見眾人不解的神色,大叔喝了口酒,爽快的說道:“其實我只是供人驅使的小卒子,這次突襲雷龍幫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引蛇出洞,調虎離山!”




雷淑嫇和劉師傅一下子愣住了,調虎離山?雷淑嫇脾氣火爆,出道以來雷龍幫已經頗具規模,這小妞可謂呼風喚雨,從未吃過虧,前些天乍一聽河口組卷走了一千萬,當即怒髮衝冠,點了一營精兵強將,星夜兼程當即就朝省城殺來,這說明,人家早就摸清了她不甘吃虧的爆脾氣,如今她率領一干精幹的兄弟在省城,那華海市的雷龍幫後防空虛,隱藏在暗中的敵人有機可乘。




“是誰?是誰讓你陰我的?”雷淑嫇大怒,拎著酒瓶子就要砸,可大叔卻不動如山,很淡定的說:“說好了賭資只有一個問題,我決定從今天開始戒賭,所以你什麼也問不出,再說,你問我也沒用,我對他們根本就不了接,倒是你不妨問問這個小夥子,他們對他可是關注的很。”




大叔用煙頭指著劉師傅,雷淑嫇轉頭看著他,話說到這份上劉師傅也明白,肯定是異能組織賊心不死,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特別看重華海市,無論黑白兩道,好像寸土必爭似地,這次還整出個調虎離山,趁雷龍幫精英盡出,正好收復失地。




而他們委派大叔要問劉師傅的問題,肯定是他的特殊能力,這讓劉師傅知道,異能組織對自己似乎越發的忌憚了。這也標誌著他以後會越來越危險。




雷淑嫇現在也沒心思追問劉師傅什麼了,她心急火燎,雷龍幫可是她老爹一生的心血,說啥也不能因為她一時衝動而毀於一旦呢,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點是,如果真的是調虎離山,有人趁這功夫收復失地的話,為什麼留守的雷龍幫兄弟沒有告訴雷淑嫇呢?莫不是裡應外合,又玩無間道?




雷淑嫇心急如焚,惡狠狠的指了指河口組大叔,轉身就去,可她還沒出門,就發現,這原本僻靜清幽的小院,不知道什麼時候站滿了人,都是氣勢洶洶的漢子,足有百十號人,沒有一個空手的,有拿鐵鍬的,有拿扒犁的,還有推車獨輪車的,裡面裝滿了紅彤彤的板磚……




一看就知道這些人平日裡就住在這周邊,黑幫老大始終不能返璞歸真,因為仇家太多啊,只是沒想到這位大叔化身為還鄉團,甚至還組建了地方武裝力量,藏兵于民,沒事兒下田幹活,有事兒時拿起鋤頭殺敵,不得不說,大叔還是有一定戰略眼光的。




“你什麼意思?”雷淑嫇退了回來,瞪著大叔,而大叔不緊不慢的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道:“你是昨天晚上十點半的火車趕來的吧?現在還差倆小時,委屈各位再待會……”




劉師傅探頭看了看,前院後院足足站了百十號人,拿著鐵鍬鋤頭的,好像都憋著勁等著去收糧食呢。看得出,他們並沒有動手的意思,但也決不能讓劉師傅他們走出去,這就是軟禁啊,還差兩個小時就是雷淑嫇帶人出發的二十四小時紀念,莫不是那邊的對頭用二十四小時就能拿下雷龍幫?




雷淑嫇雖然脾氣火爆,可也知道好賴,現在若是沖出去,保不齊被外面人捆了扔到苞米地裡,挖個坑,埋點土當施肥了。




雷淑嫇心急如焚,想著華海市那邊的情況,掏出手機打了過去,有些人關機了,有些人全然不知情,雷淑嫇氣急了痛駡道:“他媽的,什麼時候道上混,也講起三十六計了,還來了個調虎離山,那老娘也來個破釜沉舟得了!”




說著,這爆脾氣的娘們卷起袖子就要往外沖,而院子裡得人也躁動起來,就在這時,忽聽大門的方向有人高聲喝問:“你們是什麼人?私人重地,嚴禁亂闖。”




另一個聲音隨後響起:“少廢話,你們不看新聞嗎?幾次三番強調,天朝沒有私有制,你們哪來的私人重地?莫非你們想要圈地搞分裂?先把這片的土地使用證,房屋產權證拿出來看看……”




院中一票壯漢一聽這話不自禁的讓開一條路,紛紛向大門看去,不少人都在嘀咕:“可能是拆遷辦的,咱還是少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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