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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城ㄚ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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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權心權意] 瘋狂維修工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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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8 11:24:22 |只看該作者
506 初戀是寶貴的

劉師傅的手都磨出繭子了,小蝶總算心滿意足的飛走了,可憐劉師傅自學能力那麼強,它說的東瀛話他都明白是什麼意思,聲音又甜甜嗲嗲,還得劉師傅亡命天涯的時候還得麻煩五姑娘……




就這樣,在這原來鼎盛一時,培養出一大批時代中流砥柱,活躍于各大工廠機台,商場櫃檯,酒店前臺等諸多精英的學校中,傳達室一個離婚多年的男人在研究歐美大片,在廢棄的體育室中,一個青春鼎盛的男人正在與五姑娘交流切磋,體現了不同時代兩種男人之間的代溝,表達了當今社會男性業餘生活的匱乏,可生活的艱辛。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男人苦,男人累,不能沒有女人睡。




一晃,三天時間過去了,劉師傅窩在陰暗潮濕的廢棄房間內,三天沒吃東西,虛脫到垂死掙扎。此時天色剛剛擦黑,又一天熬過去了,月光如水照進房間,劉師傅虛弱無力的靠在海綿墊子上,頭髮淩亂,鬍子拉碴,眼窩深陷,幸好房間裡有個自來水管還是好的,不然早就渴死了,可是每天聽著外面的警笛轟鳴,傳達室白天又換成了兩個正規保安值班,他根本不敢冒頭。




可是三天沒東西吃,劉師傅遭遇了有生以來最大的饑荒之苦,現在已經連抽煙的力氣都沒有了。這讓他也明白了,原來異能的動力就是體力,他現在餓得要死,最後一個和傳達室的電視機交流完之後,異能都失效了。




現在外面可以說為他一個人而天下大亂,警方出動了超大規模的警力,感覺好像紮瓦希裡躲在華海市一樣,不僅如此,雷龍幫也是全體總動員,分散在各個角落尋找他的下落,被警方以非法集會的名義抓了好幾撥,百盛公司出動高額懸賞金尋求劉師傅的線索,劉師傅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身價足可以頂上一家大規模的養豬場。




以前經常見到別人上通緝令,不過都是事不關己,而且好像也沒感覺到有多大的反響,可輪到自己,第一次感覺到人民員警是如此盡職盡責,精明果敢,不眠不休,為掃滅罪案而奮勇直前。




夜色越來越深沉,他是交代了陳鋒梢做事,可他現在貿然出去,隨時都有被抓的風險,整不好還會連累別人,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可再這樣下去,不用人抓,他自己就餓死了……




即便劉師傅已經淒慘如此,可天公依然不作美,竟然滴滴答答的下起雨來,由小變大,雨滴打在房頂,仿佛一記記老拳砸在劉師傅胸口,雨越下越大,雨滴聲越來越響,看劉師傅去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慢,就這樣熬到半夜,劉師傅迷迷糊糊睡著了,但仍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裡冷,甚至還打起了寒戰,劉師傅摸摸頭頂,滾燙,呼吸也有些困難,我靠,不會就到走到頭了吧?




劉師傅努力的睜開眼睛,想看看眼前會不會出現幻燈片,人家都說,臨死之前,一生的過往都會在眼前浮現,可劉師傅只看到眼前的房門慢慢打開了,門外雨簾密佈,清冷的空氣吹來,讓他稍稍精神了幾分,一個撐傘的人影出現在雨幕中,劉師傅虛弱無力,但還是緊緊握住了手邊早就準備好的啞鈴,他不甘心就這樣被人抓走,更不敢信被成興武虐死,只要有一口氣也會拼到底。




那人進了門,合起傘,高跟鞋的聲音在劉師傅耳邊炸響,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照亮了劉師傅的視線,一張嬌美的臉出現在眼前,臉蛋上還有水珠在滑落,她凝眉看著淒慘的劉師傅,慢慢的紅了雙眼……




劉師傅無力的鬆開手中的啞鈴,仰頭倒在墊子上,喃喃自語:“完了,完了,竟然真的出現了幻覺,不過,那時候和朱緹紫躲在這裡約會的時光真的很快樂……”




“劉建楠!”一聲輕呼響在耳邊,朱緹紫扔掉雨傘快不沖了過來,將劉師傅摟在懷中,輕輕的搖晃:“劉建楠,你要堅持住,這不是幻覺,你要挺住啊。”




不是幻覺?劉師傅強打起精神,仔細看著眼前的朱緹紫,確實比當年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而且穿著職業套裙,他可不記得和朱緹紫試過制服……莫非真是天無絕人之路,朱緹紫是來就自己的?幫女友打架被抓,另一個女友幫著越獄,現在走投無路又被前女友救,劉師傅不自禁的響起了老媽當初的留言:‘男人怎麼能富強,多娶媳婦多洞房!’




餓的要死癱軟無力的劉師傅被朱緹紫攙扶著,門口停著她的一輛紅色轎車,說是用一瓶好酒買通了王老師,特意在雨天進母校老靈感,要寫一篇廣播節目稿。有了厚禮開路,進來容易,出門更簡單,走的時候王老師已經喝多了,又下著雨根本看不清車內的情況。




開出去沒多遠,朱緹紫給劉師傅買了買包,他吃的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恢復了一些力氣,劉師傅感動又好氣的問朱緹紫:“對了姐們,你是怎麼知道我藏身在這的?”




朱緹紫微微一笑,道:“因為我瞭解你唄。你還記得當年嗎,又一次也是下大雨,我們都沒有帶雨具,你就帶著我躲在廢棄的體育室,當時你還說那裡與世隔絕,風雨不侵,以後跑路躲在這裡肯定沒人會發現。”




“我說過嗎?”劉師傅苦笑,盯著朱緹紫,看著她秀美的臉蛋紅霞朵朵浮現,因為劉師傅只記得當初兩人在那間小房子裡,除了避雨,還為了取暖,採取了一些原始手段!




朱緹紫開著車在雨中前行,忽然身後警笛轟鳴,三輛警車在他們身邊疾馳而過,路上的積水被濺起層層水花,劉師傅連忙蹲身躲在車窗下,剛才死裡逃生太興奮,忘了自己啥身份,此時連忙開口道:“我現在可是通緝犯,不能連累你,你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把我放心吧,剛才若不是你,我恐怕已經餓死了,如果我能逃過這一劫,一定重謝。”




劉師傅透過車窗四下張望,想要找個偏僻點的地方下車,可窗外雨霧遮擋了視線,現在在哪他都分辨不清,朱緹紫的臉上略帶失望,淡淡的說:“你也說了走投無路,你能去哪呢?還是先跟我回去吧。”




劉師傅怔怔的看著朱緹紫許久,才微笑的靠在椅背上,人們總說初戀是難忘的,是寶貴的,劉師傅現在終於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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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8 11:24:50 |只看該作者
507 黃雀在後

朱緹紫開著車在大雨中前行,多年以前,也有過相似的場景,大雨天,劉師傅說是帶人家去無人小房間避雨,結果外面大雨瓢潑,裡面溪水潺潺,到最後還是頂著劉師傅的衣服淋成了落湯雞,可那是瀟灑快意。而現在,同樣的場景,兩人有了小汽車,可早已物是人非。




看著旁邊的朱緹紫,劉師傅感覺一下子回到了當年的青春時光,無憂無慮的年代,不多時就睡了過去。




等他在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溫暖的房間裡,身上蓋著乾爽的被子,四周彌漫著馨香,讓人神清氣爽。




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對面牆上的朱緹紫的單人照,青春靚麗,笑容燦爛,讓劉師傅有種做夢的感覺,不過很快他就證實了這並不是夢,因為除了那張照片,牆邊還站著一個男人,油頭粉面,唇紅齒白的,看著就像潑硫酸毀他容那種所謂的花樣男子,而且這人劉師傅認識,就是朱緹紫所在電臺的幕後大老闆,許氏傳媒的現任總裁,許家二公子許亞順!




劉師傅猛然翻身而起,只是身上還沒什麼力氣,搖搖晃晃的起身,瞪著眼前面帶微笑的許二公子:“你怎麼在這?你想怎樣?”




許二公子攤開手,一副無害的樣子:“不怎麼樣,劉先生別激動,我可是好心來幫你的,不然你一個人沒准都餓死了。”




“你怎麼知道?”劉師傅一下子愣住了,對了,他現在還是通緝犯的身份,這小子怎麼會出現在朱緹紫的房間?朱緹紫真的是在救自己嗎?




就在這時,許二公子讓開了門口,兩個壯漢押解著朱緹紫上前,此時她那嬌美的臉上佈滿了血痕,眼睛也腫了起來,嘴角還掛著血絲,淚珠如斷了線的珠子簌簌而落,看著劉師傅滿眼的歉意,劉師傅徹底迷茫了,許二公子微笑道:“哼,初戀啊,純真的感情,永生難忘的愛戀,我真羡慕你啊劉先生,有個這麼長情的初戀女友救你與為難,若不是她對你的瞭解,其他人還真找不到你藏身的地方,不過,原本把你接到這裡她的工作就完成了,可你這位前女友重情重義,竟然臨時反悔,和我撒謊說沒有找到你,可是她又笑得那麼甜蜜,你說我會不會相信啊?”




“那你打他幹什麼?”劉師傅冷笑,現在很明顯,是朱緹紫出賣了他,臉上有點傷,表情很可憐,苦肉計都是這樣了。還他媽初戀女友,情深意長,藕斷絲連,值得珍惜,狗屁,還是老爹當年的說的對‘逢人只說三分話,不可全交一片心’!




劉師傅冷眼看著朱緹紫,這小妞淚流滿面,拼死的搖著頭,許二公子微笑道:“劉先生你別這樣,幹嗎這麼絕情呢,朱小姐對你可是癡心一片,情比金堅,不然也不會吃這麼多苦頭了,別動……”




劉師傅想要拼著最後一絲力氣,和這酒囊飯袋的二世祖拼了,最好能挾持他,暫時保證自己的安全,可許二公子早有防備,忽然掏出一把手槍,劉師傅立刻停下腳步,冷聲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可就在這時,朱緹紫忽然瘋了一般,猛然一口咬在一個壯漢的手上,一腳又踢在另一人的要害,仿佛自尋死路一般朝許亞順的槍口撲去,哪知還沒靠近,就被許亞順一個標準的掃堂腿掃倒了,而槍口始終對著劉師傅,動作乾淨俐落,朱緹紫一下子摔到了劉師傅腳邊,許亞順端著槍,整了整衣服,苦笑道:“別不自量力,你們以為做二世祖容易嗎?我為了應付綁架從小就連過武術,後來又學過跆拳道,截拳道,散打拳擊泰拳,最近我還在練習擒拿格鬥,我勸你們省省力氣。”




“是啊,你們是應該省省力氣。”劉師傅同樣說道,看著腳邊的朱緹紫,伸手抹走了她嘴角的血液:“這是番茄汁還是血漿,說實話,你們的苦肉計演的很不專業,應該讓那位鐘少找個好點的導演來……”




“不,劉建楠,我不想的……”朱緹紫一把抱住劉師傅的腿,聲淚俱下:“我不想的,你相信我,他們控制了我父母,我是被逼的,但我真的不想害你,我很感謝你還記得我們的淡出,我知足了。你快走,我寧願死,也不會害你的!”




朱緹紫掙扎著起身,再次向許亞順的槍口沖去,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勢,劉師傅從未經歷過這般真正,句句話都生命攸關,刹那間,他不知道是不是臨死時的幻覺又出現了,只見到年輕時的他與朱緹紫,漫步校園,嬉笑打鬧的場面……




劉師傅下意識的伸出手,一把將瘋了一般的朱緹紫拉住,緊緊摟在懷中,任她如何掙扎就是不放走,只是冷冷的盯著許亞順手中冰冷的手槍,這一刻他很坦然的面對生死,有你陪死了又何妨,凡塵過後終了無牽掛!




‘啪啪啪……’許亞順拍著巴掌,一臉的感動:“劉先生,我是真的羡慕你,初戀果然是情深意長啊。不過,請原諒我打擾你們舊情複燃的氣氛,你也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好像沒什麼談情說愛的資格,我這人呢,也不是個落井下石之輩,只是……喂,先聽我說好不?”




許亞順正拽詞呢,哪知劉師傅根本沒搭理他,自顧自的拉著朱緹紫坐在床上,輕輕擦掉她唇邊的血漬,他根本就不擔心許亞順,若是這傢伙想玩命,早就開槍了。




朱緹紫感覺著他的溫柔,淚如泉湧,哽咽的說不出話,劉師傅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旁邊許二公子氣的冒火,直接被人當成了空氣,但也不敢開槍。




“到底怎麼回事?你放心的說,我絕對信任你,剛才我誤會你,很對不起。”劉師傅鄭重的道歉,還沒說完,就被朱緹紫堵住了嘴,她淚珠成串,用力的搖著頭,哽咽道:“不怪你,是我,是我害了你……”




原來,早在劉師傅抓住了許二公子和鐘少的把柄之後,這倆孫子就記恨起了他,始終沒有放棄找他把柄要打翻身仗的機會。而且很輕易的查到了當初劉師傅進電臺參觀,是朱緹紫全程陪伴的。許亞順立刻將她鎖定,以他們的能力輕鬆就查到了她當初與劉師傅的關係,可他卻按兵不動,畢竟有把柄在劉師傅手中,而這次的事件讓他抓住了機會,其實許亞順最初是準備在員工更衣室拍點朱緹紫的限制級照片,卻沒想到朱緹紫比想像中的謹慎和保守,就在劉師傅越獄的第二天,全世界為了找他都找瘋了的時候,朱緹紫在辦公室喃喃自語說了一句:“你這烏鴉嘴,正被你說中了,果然跑路了,希望那裡能讓你躲過這一劫……”




朱緹紫對他的瞭解比劉師傅自己都透徹,不過更讓劉師傅感動的是,當年的一句戲言,她竟然印象如此深刻,證明他們當年也算轟轟烈烈。




正因為朱緹紫對他的瞭解,正好被許亞順利用,雖然找不到朱緹紫的把柄,但她不像劉師傅孑然一身,總歸是有牽掛的,她的父親正好有點老毛病在醫院調養,結果被許二公子冒充她有錢男友接到‘其他醫院’去深入治療了……




這些二世祖神通廣大,都是視人命如草芥的主兒,朱緹紫這麼多年,本來就因為被前男友的關係,而與父母漸漸疏遠了,但心中始終是牽掛的,被逼無奈,不得不就範,沒想到真的找到了劉師傅,可一回到那廢棄的體育組,大雨的場景,車上的簡單聊天,讓朱緹紫的心一下子就後悔了,當許二公子找上門,她寧願不顧父母,不顧自己的性命,也要拼死保護劉師傅。




聽完這些,劉師傅久久無語,將朱緹紫擁入懷中,任她眼淚打濕自己的胸膛,許久才平靜下來,許二公子端著手槍的手都發麻了,劉師傅冷笑的看著他:“到你了,許二公子,你有沒有什麼讓我感動的事蹟說出來讓我聽聽。”




“沒有!”許二公子很坦白:“我只知道我拿過業餘射擊大賽冠軍。”




“劉建楠你快走吧!”朱緹紫猛的站起身,擋在了劉師傅身前,劉師傅微笑著將她拉了回來,笑看著許亞順:“放心吧,他就算奧運會射擊冠軍,他也只敢打靶子,不敢打人的。”




“是啊,劉先生說的很對。”許二公子很配合的扔掉了手槍:“現在這情形,用得著我開槍嗎?朝廷,相關部門,有的是子彈等著免費招呼你呢,我何必浪費彈藥呢。”




“小紫,我和你老闆談點事情,你去給我找點吃的,我三天沒吃飯,餓得要死了。最好是你親自下廚,讓我嘗嘗你的手藝,和當初有沒有進步。”劉師傅拉著朱緹紫的手,緩步將她拉出房間,許亞順的兩個壯漢手下立刻攔了上來,劉師傅惡狠狠道:“都給我滾一邊去,今天你們怎麼打她,我就會十倍奉還,現在,你們沒資格擋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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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8 11:25:21 |只看該作者
508 神獸威武

許二公子一擺手,兩個壯漢讓開了路,朱緹紫被劉師傅牽著手,仰著小臉看他,感覺一下子回到了當年校園時光,她真正與劉師傅交往也與此時相若,當時她初中的同學帶人去職高玩,遇到了他,被其中一個男人看中,死纏爛打要和她交朋友,當時的劉師傅帶人將那些人全部打倒,就是這樣拉著她的手走了……




朱緹紫聽話的走進了廚房,從冰箱裡拿出雞蛋和蔬菜,真的準備給劉師傅做一頓大餐,沒心沒肺的架勢和劉師傅很般配。




劉師傅和許二公子坐在一起,毫不客氣的接過了他遞來的香煙,美美的抽上兩口,笑道:“許二公子,我不說你這是落井下石,只能說你懂得把握時機,趁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想要回你與鐘少傾情演出的大片嘛。不過我就納悶了,我隨時都有可能被員警抓到,甚至就地擊斃,如果我死了,你的威脅自然也就解除了,何必費這麼多心思呢?”




“不一樣,不一樣。”許二公子搖頭道:“你以為我們做二代的容易啊?最怕就是把柄和威脅,一旦被爆出來,不僅僅是家族的責駡,還有全社會的譴責,承受不起呀,所以只能麻煩劉先生了,如果你合作,我可以當做沒見過你。”




“沒見過我?這話你自己信嗎?”劉師傅冷笑,許二公子聳聳肩沒有作答,彼此心中都知道答案,不管劉師傅合作與否,他都死定了:“好吧,既然二公子有誠意,那就給你吧,不過你看我這樣,自然不可能帶在身上,所以我要打個電話,找人幫我送來。”




“請便!”許二公子做了個請的手勢,他知道,劉師傅現在是過街老鼠,絕對不會耍花樣的,沒准打一個電話就會把員警招來,但不管怎麼樣,許二公子今天要不就是親手拿到那份視頻錄影,要不就親眼看著劉師傅被處決,不然他難以放心。




朱緹紫的客廳就有一台座機,劉師傅拿起電話,還沒撥號,一個聲音由心底響起,是電話機姐姐的聲音:“小夥子,你行,是個爺們,馬上打電話叫人,滅了這些欺負小紫的人,太可氣了,簡直就是人渣,連女人都打,而且下手那麼重……”




“大姐你放心,我不會放過他們的。”劉師傅很感慨,好像和朱緹紫有關的每一樣機器都和她很親近,上次在電視臺的信號輸出器是這樣,家裡的電話也是這樣,她就是這樣一個細心的人,對每件事物都用心呵護。是啊,這樣的女人竟然也有人下手打她,當初一聲不響的把老子甩了,老子都沒說碰過她一根手指頭,你們這幫王八蛋說打就打……




劉師傅越想越氣,但表面卻不動聲色。他吩咐電話機大姐,道:“姐姐,麻煩你幫忙,一會我說什麼你都當沒聽見,把我心裡所說的話告訴給對方就好!”




“行,沒問題,你放心,只要能教訓這幾個混蛋,我一定配合。”電話大姐很爽快的說。




交流完畢,劉師傅拿起電話,劉師傅問清了朱緹紫的位址,撥打了貝貝的電話號碼,這小丫頭夠彪悍,膽子又大,若是打給陳鋒梢沒准還得多廢話,許二公子聽劉師傅說的是:“把我收藏在電腦H盤,H資料夾,H目錄裡的,名稱為HHH視頻檔剪切到移動硬碟中,給我送到……”




而他在心裡通過電話大姐和貝貝說的是:“小妹,我讓陳鋒梢準備的東西都齊了吧,馬上帶上家夥,叫齊人手,來……”




貝貝小妞滿口答應,當即就喊上陳鋒梢出發,還讓劉師傅一定保重,現在外面找他已經找瘋了,現在他家裡家外全是員警,陳鋒梢暫時住在她家裡,還沒有暴露。聽說還出動了特警,還有相關神秘部門參與其中,看來成興武是準備趕盡殺絕了。




劉師傅對貝貝絕對放心,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勝過親兄妹,在這時候她一定會挺自己的,不然也不會派出雅蠛蝶找自己了,所以劉師傅很放心。不過他並沒有節外生枝,他相信只要陳鋒梢和貝貝按照自己吩咐的都準備妥當了,那一切都不成問題。




掛斷電話,抽了根煙,朱緹紫的飯菜也上桌了。韭黃炒雞蛋,黃綠搭配很炫目,土豆牛腩,濃香撲鼻,冬瓜紫菜湯,營養價值極高,熱氣騰騰的大米飯,還有一瓶冰鎮啤酒,短短的時間一葷一素一湯已經上桌,劉師傅餓的要死了,也不管涼熱,吃不出味道,如長江流水,似風捲殘雲,刹那間吃了個底朝天,特別是湯碗,被他喝過之後都不用刷碗,乾淨的可以照人。




朱緹紫給他切了塊蛋糕,連甜點都有了,劉師傅喝著啤酒,滿嘴的奶油,打個響指,許二公子親自給點煙,他反過來吃飽喝足還要數落人家:“你們呀,太小資了!”




兩人一陣無語,不過朱緹紫現在真的很會生活,做起飯菜井井有條,有吃有喝有茶點,現在細細品味,飯菜的味道很可口,能吃出家的味道,這女人……




劉師傅搖了搖頭,沒事人一樣,優哉游哉的摸樣,真的像之生死與度外的亡命徒,絲毫沒有被通緝的緊張,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了,朱緹紫當先緊張起來,許二公子那兩個保鏢立刻圍了上去,雖然知道劉師傅現在亡命天涯,但許亞順還是很謹慎,親自走過去看了看門鏡,來的自然是貝貝,一個染著黃毛,古靈精怪的非主流小女生,任誰都不會起疑。




許二公子不疑有他,示意兩個手下開門,可是進門的卻並不是小貝貝,而是一個如板凳般大小,長脖子,四條腿,毛茸茸的,眼神很萌的怪獸,四蹄踩地咯咯作響,散步一般走進房,邊走邊說:“草泥馬,草泥馬……”




頭頂上,一隻色彩斑斕的大蝴蝶翩翩飛舞,聲音嗲嗲:“雅蠛蝶,雅蠛蝶……”




房內的人一下都愣住了,許二公子正好奇的看著草泥馬,準備跟他對罵,忽然覺得腳踝一陣劇烈的痛疼傳來,讓他幾乎站不穩,低頭看去,發現一隻巴掌大的螃蟹,正揮舞著一對蟹螯,鉗子一般兇狠,哢嚓一下差點剪斷許二公子的腳踝,天朝河蟹,神威驚天,不用吩咐,專門對付許二公子這種二代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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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8 11:25:51 |只看該作者
509 逆轉乾坤

河蟹神獸威武不凡,差點將許亞順這位二代夾到殘廢,他慘叫著倒在地上,捂著鮮血汩汩的腳踝,再次體現了河蟹對二代的威脅以及絕不姑息的一面。




而另一半,許亞順的一個壯漢保鏢正與神獸羊駝在大眼瞪眼小的,羊駝很純真的看著他,用不是很標準的普通話問候他:“草泥馬……”




保鏢大怒,指著它毛茸茸的腦袋道:“你敢罵我?你是什麼怪物?”




神獸很認真的回答他的問題:“我是草泥馬!”




“你還敢罵我?看你這個蠢德行,到底是哪來的怪物?”




“我是來自馬勒戈壁的草泥馬……”




那壯漢保鏢的好奇心始終沒有得到滿足,反而被氣得血壓升高,腦血管崩裂,怒不可遏就要朝可愛的伸手動手,哪知他的拳頭剛剛伸出來,可愛的神獸忽然跳起來,小小的蹄子看起很輕柔的踩在了他臉上,壯漢仰天而倒,鼻血長流,除了小腳印之外,由於外面下著大雨,小蹄子踩到的雜物也印在了他臉上,有草有泥……




另一個壯漢正好奇的看著在他頭頂飛舞的雅蠛蝶,色彩斑斕,翩翩起舞,別看這漢子很粗獷,卻也有溫情的一面,他望著蝴蝶,喃喃的唱道:“樓臺一別恨如海,淚染雙翅身化彩蝶,翩翩花叢來……”




劉師傅聽了半天也沒聽出這是哪首歌,到底還是朱緹紫知識豐富,偷偷告訴劉師傅,他唱的是《梁祝》,生不能相戀,死後化成蝴蝶雙宿雙棲。




我靠,沒想到做保鏢的也有如此細膩的一面,而且還多才多藝。劉師傅聽懂了,雅蠛蝶也聽懂了,它忽閃著翅膀,頭上兩根如刀鋒般銳利的觸角間電光在跳躍,忽然如晴天霹靂般劈下,頓時把他劈得外焦裡嫩,骨酥肉香,雅蠛蝶在他身邊飛舞,細細的聲音鄙夷道:“不要杯具,杜絕生不能相戀,我們要全民雅蠛蝶!”




看看,各大神獸都在嘔心瀝血的為社會做著貢獻,這裡僅僅是他們三個,若是龔霧猿來了更嚴厲。




不過神獸威名雖大,警惡懲奸,維護世界和平,可他們並不願意殺生,那兩個保鏢只是受傷暈倒,體現了河蟹社會,仁愛為本的理念。




地上的許二公子很幸運,被河蟹大神親自關照,但也只是腳踝出血,碰到了神經,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他驚悚的看著身邊的神獸,近乎哀嚎的問劉師傅:“劉建楠,你到底是什麼人,哪弄來的這些怪物?”




“我不說怪物,我是草泥馬……”神獸慢悠悠的走到他身前,低下長長的脖子,和藹可親的說。




許二公子差點吐血,豁出去不要傷腳,拼著血流如注,也連忙爬到朱緹紫身邊,在他看來,目前只有他們倆個是同類。其實朱緹紫也嚇得不輕,幸好劉師傅第一時間把許二公子丟到一邊的手槍交給她,給她壯了些膽氣。




小貝貝一蹦一跳的來到劉師傅身邊,看著他完好無損,反而比前些天更精神,呵呵笑道:“大哥,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你放心吧,我們都按照你的吩咐,一切準備就緒了。”




劉師傅摸摸她枯草一般的黃頭髮,很欣慰的笑:“好想的小丫頭,當年都是我挺你,終於輪到你罩著我了。對了,小陳呢?”




“他呀?”貝貝朝門口努努嘴:“外面給充氣娃娃打氣了,他說要有充足的準備再進來,實在太低估神獸們的實力了,這可是他重新趕制的真正魔獸爭霸的晶片,可他自己都沒信心,什麼人嘛!”




說話間,陳鋒梢已經走了進來,身後還有兩個跟班,其中一個穿著一身迷彩服,帶著貝雷帽,還有一副蛤蟆鏡,看不出摸樣,身板筆直宛如標槍,一見劉師傅立刻跑上來立正敬禮:“首長好!”




劉師傅大喜,伸出手去拍在他肩頭,久違的‘二’終於復活了,他輕輕拉開迷彩服的衣領,看著‘二’的胸膛,上次他被打成了篩子,其實完全復原了,身上的彈孔全部被人用麻線縫了起來,行針的方式和陳鋒梢襪子上的補丁很相似,這也算售後服務,保修!




而另外一個人,穿著一身黑西裝,帽子,眼鏡,口罩,三點式齊全。身材消瘦,看起來很神秘。他,是劉師傅打翻身仗的關鍵所在。




陳鋒梢笑呵呵的上前,劉師傅很滿意的點點頭,患難見真情,一切盡在不言中。




“好了,沒事兒了,這些都是我朋友。”劉師傅從朱緹紫的手中接過手槍,看著血流如注的許二公子,道:“你過日子這麼細緻,家裡肯定有醫藥用品吧,先拿點酒精,食鹽之類的,給他止血?”




啊?許二公子差點嚇死,拿點酒精有情可原,食鹽跟止血有啥關係,分明是挾私報復,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嘛!




朱緹紫現在是惟命是從,找來繃帶先幫他止住了血,劉師傅從他身上抹走了高檔香煙,還有一款真皮錢包,裡面現金一萬多塊,還有幾張外國錢,信用卡就像女人錢包裡的美容卡和打折卡一樣多,劉師傅隨手把現金扔給了陳鋒梢,戰利品。




“呵呵,二公子,人生總是有意外,大起大落才精彩。”劉師傅嘿嘿笑著,把許亞順扶到沙發上做好,手槍在他胸口畫著叉叉圈圈:“多謝二公子,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出來幫我,省去了我很多麻煩。”




“呵呵,劉先生,你被客氣,我也確實是為了幫你才來的。”許亞順滿頭冷汗道:“我知道劉先生大人大量,不會和我這樣混吃等死的二代一般見識的哦。我也知道,劉先生最近受了不少苦,作為朋友,我正準備給你壓驚洗塵呢,我這就打電話叫人送五百萬現金了,聊表寸心,請劉先生喝酒。”




果然是二代的風格,金錢萬能。劉師傅的最愛,他笑呵呵的拍了拍許二公子的肩頭:“說來說去,最關心我的人原來是許公子你呀,如此就多謝了,不過我知道許公子你日理萬機,家大業大,難免貴人多忘事嘛,所以我得那個保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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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8 11:26:46 |只看該作者
510 藝術人生

許二公子莫名的打了個冷顫,他不是第一次和劉師傅打交道,雖然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但身邊虎視眈眈的神獸可說不準,而且,他堂堂京城四少之一,許家二公子,被一隻螃蟹夾死,說出去一世英名何在呀!




可是,劉師傅要什麼保證書?那是……




他愣愣的看著,劉師傅在他身邊指揮若定:“貝貝,你手機圖元多少。”




“我這是最新款,1600萬圖元,超高清。”貝貝笑嘻嘻的說,從小就見過楠哥整人,每次都新鮮刺激。




“小陳,去找兩盞檯燈,我想你應該是個合格的燈光師。”




“大哥放心,三級片男主角我都能演。”




“小紫……算了,你剛才受了傷,還是先回房休息吧!”




朱緹紫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看剛才他與許二公子感覺像老朋友是的聊天,應該不會是嚴刑拷打吧?




不過,朱緹紫還是聽話的回了房間,以前也是這樣,劉師傅只要和朋友出去找人打架,她都會勸上兩句,劉師傅不聽,她就乖乖消失,而不會像當時其他女生那樣,去給男友站腳助威。




待她走後,劉師傅夥同陳鋒梢,貝貝,開始對負傷的許二公子下手了,兩口涼水噴醒了兩個壯漢保鏢,在三大神獸虎視眈眈的注視下,兩個保鏢很麻利的按照劉師傅的吩咐開始脫衣服,很快就一絲不掛,並且受到了貝貝的強烈鄙視,人長得魁梧,不一定所有部分都魁梧。




許二公子一見這架勢,拖著一條半殘廢的腿一個勁往視窗爬,就像這樣跳下去死了算了,不過劉師傅說,即便他死了,也會照做,而且會更精彩,徹底讓許二公子體驗到了什麼叫生不如死。




劉師傅把他扒光了,用繃帶把他製作成了木乃伊,不過是露屁屁木乃伊,又用廚房的香油豆油花生油將兩個壯漢抹得全身油光鋥亮。一個捧著許二公子的腦袋,一個蹲在他身後,這幅圖畫,就是好萊塢大獎電影《斷背山》的靈感來源。




許二公子欲哭無淚,直想咬舌自盡。劉師傅攝製組正式開工了。貝貝的攝影技術一流,陳鋒梢的燈光音響配合得當,劉師傅作為導演,用自己的理念和心去認真的對待每一個鏡頭,整部影片都被他注入了靈魂,用一個男人的淚水和兩個男人的歡樂,表現力社會的顯示與殘酷,愛的虛偽與真諦……




雖然只是一部仍十分鐘的短片,演員表演的很生動,一切都遵照著導演的意圖,整部戲拍下來竟然沒有一次NG鏡頭,可見演員對待藝術嚴謹認真的態度,和令人欽佩的敬業精神,雖然整部戲並非真槍實彈,但演員用精湛的演技,使整部影片活靈活現,讓人有身臨其境的感覺。




當劉師傅喊停的那一刻,許二公子淚流滿面,很誠懇的要求導演:“劉建楠,你殺了我吧!”




上一次是和鐘少一起搞娃娃,這就足以讓他身敗名裂,這次又來兩個壯漢,即便他死了屍體都得被翻出來遊街示眾,許二公子徹底絕望了,生不如死啊。




“許公子,你青春年華,何必尋死覓活呢?”看著貝貝將視頻保存,又用藍牙方式傳給了陳鋒梢,陳鋒梢繼續往外傳,劉師傅開心的笑了:“現在你的生命已經不屬於你了,是屬於偉大的‘行為藝術’。你要戒驕戒躁,勇往直前,爭取在藝術的道路上去的更新更大的輝煌。”




許二公子恨呐,恨自己想法太單純,竟然會落井下石,這個時候找劉師傅的麻煩,結果作繭自縛,更恨朱緹紫怎麼偏偏是自己的員工,更恨劉師傅,為什麼到處都有他的女友或者前女友!




劉師傅重新給許二公子套好了衣服,又把兩個保鏢塞進了廁所由雅蠛蝶看管,朱緹紫這才敢露頭,剛才偷偷撬開一點門縫偷看,場面很H很刺激,讓她臉紅心跳,這劉建楠不管怎麼變,始終是那個壞小子的本性。




“許公子,真是辛苦你了,又為了我的藝術創作事業貢獻了力量。”劉師傅坐在沙發上,身邊的是貝貝和陳鋒梢,這倆新人類更是唯恐談下不亂的主,特別是聽到剛才許二公子承諾的五百萬,眼前全是金元寶在飛舞。




“劉先生你又何必如此呢,你應該知道,我對你一項是言出必行的,上次一千萬都出了,何況區區五百萬呢。”許二公子垂頭喪氣,點煙燒了半邊眉毛。




劉師傅擺手道:“你別客氣,像我們這種P民,和你們這種超級二代打交道,還是小心點的好,不然,沒准哪天上街就被車撞了。行了,閒話咱們少說,二公子也知道,小弟我現在就是個過街老鼠,亡命天涯,正巧二公子你扶危濟困,救我于水火,事不宜遲,我們走吧,用用你們覆蓋面極廣的許氏電視臺,還我個清白吧!哦,對了,我覺得上次拜訪電視臺的時候,看樓下的員工照片,感覺台長副台長的歲數偏大,都到了退休頤養天年的年紀了,許二公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老年人就應該退居二線,不然陳舊的思想會影響公司發展的,應該多啟用一些年輕,且年富力強的年輕人,與時俱進,才能更上一層樓嘛……”




“比如這位朱小姐是嗎?”許二公子翻著白眼道。




果然上道!劉師傅嘿嘿一笑,朱緹紫也明白了劉師傅的意圖,趁機敲詐許二公子讓自己升職,不過聽劉師傅道:“我只是向你提出一個有利於公司發展的合理化建議,純屬朋友之間的閒聊,具體情況,要看朱小姐有沒有這方面得意思,當然還要看公司決策。如果朱小姐不喜歡,或者由於擔心受到你這個上司的騷擾或者報復而選擇辭職,我相信貴公司的遣散費,賠償款一定也不會少的哦。”




許二公子臉色慘白,眼淚打轉,這時他雙重把柄握在劉師傅手中,別說是掏錢,升職,就算讓他捐腎捐血捐骨髓他都沒有二話。




朱緹紫在旁怔怔的看著劉師傅,他開始為自己著想了,進退兩條路都想得如此周到,這是不是一個新的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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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8 11:27:22 |只看該作者
511 長情

前男友和前女友之間的情感,除了當事人沒有人能明瞭。是真正的剪不斷,理還亂。


不過現在劉師傅還處在命懸一線的階段,暫時沒有心思兒女情長,現在有了許二公子主動送上門配合,正是求之不得了,而且陳鋒梢也做好了一切準備,翻身仗馬上就要打響了。


劉師傅安排陳鋒梢和貝貝‘陪同’許二公子先走一步,跟著公子哥回公司領取‘辛苦費’,還沒出門,陳鋒梢就怯生生的問劉師傅:“大哥,你看,剛才我們急匆匆敢來,外面下著大雨,出租司機坐地起價,一下花了我五十多塊,這錢,能報銷嗎?”


“對呀楠哥,你看我這身衣服。名牌貨,剛才被濺了滿身泥點子,一定能獲得賠償是吧?”貝貝也跟著插一杠子。


劉師傅滿頭黑線,馬上五百萬都要到手了,還在乎這些許小錢,劉師傅白眼一翻,懶得理他們,以身作則的從許二公子的衣服裡掏出一包煙,拿走了公子哥專用的高檔手機,而且把手機卡掰斷,麻利的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陳鋒梢和貝貝明白了,許二公子也明白了!


兩人笑呵呵的跟著許二公子走了,人家肯定是有專車的,兩個保鏢,一人賞一條底*褲,上演雨中狂奔曲,劉師傅身邊有‘二’,和另一個全副武裝始終沒露臉的神秘人陪伴,能否逆轉乾坤就靠‘他她它’了!


朱緹紫看著劉師傅身邊的兩個‘人’有些打怵,幸好劉師傅在身邊,不過他現在有些狼狽,家當全部被看守所的警員沒收了,一條褲子沒有腰帶,上衣是臨時摸來的充滿汗臭味得工作服,這身形套怎麼能去電視臺找許公子談生意呢。


朱緹紫走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著自己進房間,小妞臉蛋紅紅的,很扭捏。劉師傅跟在她身後,一臉的迷茫,雖然有舊,但也不要燃燒這麼快吧?


進了房價,朱緹紫打開了大衣櫃,裡面女人的衣服很少,大多數都是男裝,春夏秋冬四季,有正裝套裝休閒運動裝,各樣式齊全,配正裝的有領結領帶,休閒裝的有帽子墨鏡,最下麵一個還堆著各樣式的鞋襪,劉師傅大致看一眼,最少也有四五十套之多,劉師傅一下子愣住了,轉頭看朱緹紫扭扭捏捏,紅透了整張臉。


一滴冷汗從劉師傅臉龐滑落,他那猥瑣的大腦又開始運轉了。聽說現在很多私生活糜爛的女人,被稱之為‘集郵女’,喜歡和形形色色不同的男人交往,喜歡收集男人,更會從男人身上留下一件東西當成自己的戰利品,這朱緹紫生活這麼有自小情調,不會也有小資女人的開放作風吧?


這裡四十多件衣服,每人一件的話,哇,那生活豈不是多姿多彩?


朱緹紫看著劉師傅臉色不斷的變化,既驚訝又YD,也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她連忙拿下一件最新款式的西裝,遞到他身前比了比,道:“來,試試衣服。”


“啊?”劉師傅連連擺手:“這,不好吧,不能破壞了你的收藏。”


“什麼收藏?還有人收藏衣服嗎?”朱緹紫紅著臉,硬要劉師傅換上看看。


劉師傅戰戰兢兢,生怕衣服上有傳染病菌,應該是最新的戰利品吧?他隨意的套在身上,驚奇的發現,衣服很合身,大小適中,袖子長短正好,仿佛給他量身定做的一般,順勢扔掉自己的褲子,也不在乎當著朱緹紫的面,這就是初戀情人的好處,即便多年未有聯繫,可仍然不用避嫌,大家知根知底嘛!


結果換上褲子的劉師傅更詫異了,褲子長短腰圍的尺寸都很合適,配套腰帶的扣眼也是他最習慣的,皮鞋就更不用說了,墊上鞋墊,剛要合適,穿起來很舒服。這……


劉師傅猛然意識到了什麼,甩到上衣,又拿出意見運動裝,穿上身依然得體,又選了一件冬裝,略大,可穿上毛衣肯定同樣合身,而且每件衣服上面都掛著沒有拆掉的標籤,全是新衣服,莫非這些都是按照他的尺寸買的?或者說都是買給他的?


一年四季,每季一套,職高畢業那年兩人都是十八歲,一晃十年未見,經歷了四十個春夏,這裡有四十多套衣服……


劉師傅的思緒一下子飛回到了十年前,那個時候他們剛剛從學校畢業,正是忙著找工作,踏入人生新階段的時候,劉師傅一連去了幾家電器商場,都是小規格的,既要做營業員自己又要懂得一些維修知識那種,可他卻屢屢失敗,原因就是他的打扮,大夏天剛畢業,天天穿著背心沙灘褲,趿拉板去應徵,有人用他才怪。


而劉師傅這人就是這樣,他賺錢,讓他花在吃喝上,多少錢都捨得,可是一個大老爺們,沒事總逛街買衣服,他沒這興趣,只有那些整天想著把妹的男人才會把自己打扮的多麼光鮮。


就因為這樣,當時已經在某服裝商場當營業員的朱緹紫說,以後每季都會給他買一身應季的服裝,一身就夠,不為打扮,就為了每一季都有個新氣象。當時她每個月發工資,就會特別留意商場裡新上市的服裝,只要她喜歡,都會買下,即便有時會花去她大半個月的薪水也在所不惜。當時劉師傅還開玩笑說,幸虧是在服裝商場工作,若是在銀行工作,豈不是每個月都往家裡大把的拿鈔票?


也正因為這樣,讓朱緹紫看起來很像是倒貼,所以在她父母那裡,讓她承受了很大的壓力。進而堅決反對她與劉師傅來往,不斷的介紹相親物件給她,而當時的劉師傅也確實不爭氣,大的電器行進不去,小學徒又不願意幹,高不成低不就,一來二去,朱緹紫在巨大的壓力之下,認識了那個騙子二代,導致了杯具結尾。


只是劉師傅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有這麼多新衣服,劉師傅不僅有些懷疑,她會不會是刻意安排這些的,你不可能與一個男人交往,而又不斷的按照另一個男人尺碼買衣服吧?


可劉師傅無意中將手插入口袋,摸到一張紙片,是商場的購物付款單,上面清楚的寫著,六年前三月份的日期,這麼明顯,難道真是故意的?


劉師傅不顧朱緹紫還在身邊,動手又翻了其他幾十件衣服的口袋,卻只找出兩三張付款單,其他並沒有,而這幾張付款單全部是六年前,一月,七月,十一月的,也就是當年整整一年四季所買的衣服。


劉師傅記得她提過,騙了她的那個二代,就是六年前給她留了一大筆債務之後消失的,那一年她渾渾噩噩,焦頭爛額,所以買了衣服,隨意就把購物單扔進了衣服口袋,不過,這女人用不用這麼長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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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8 11:27:51 |只看該作者
512 爆料

初戀雖然珍貴,也不至於念念不忘,因為生活還要繼續,所以說,讓女人念念不忘的並不是初戀,而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這個意義最重大!




從一而終是美德,特別是像朱緹紫這樣受過傳統禮教的女人。




劉師傅輕輕斜眼撇著朱緹紫,小妞滿臉通紅,羞答答的低著頭,這女人,多少年都是這樣,不能與人對視,總會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就因為當年劉師傅常用她臉上的小雀斑說事兒,其實現在已經做了鐳射清除了,可還是留下了心理陰影。




不過這時候,劉師傅也不方便多說什麼,雖然沒有面對面的說過分手,畢竟很多年過去了,有些事情淡了,忘了,有些東西要是再出現,他們還能接受嗎?




劉師傅重新穿好那套西裝,換上了皮鞋,鏡中男人英俊挺拔,眉宇間少了一份飛揚跳脫,多了一份成熟穩重,是一個敢於承擔責任的真男人了。




“嘿嘿,衣服不錯,不過我本人衰了點,十幾年也沒長個,也沒胖一點。”劉師傅很慚愧的笑,是啊,十年了,按照當年的尺碼買衣服現在穿著依然合體,這麼多年的肉都白吃了。不過朱緹紫依然很開心,最起碼劉師傅知道了她的心意。這麼多年壓抑在心中的情愫總算能夠抒發了。




“哎呀……”劉師傅舒服的伸著懶腰:“吃飽喝足,換了身新衣服,感覺重獲新生了一樣,好,我現在就去給自己翻案,不僅是翻案,還要打個翻身仗!”




雖然劉師傅並不像讓朱緹紫參與其中,但發生了這麼多事,她已然被捲入了旋渦中,何況她始終不放心的跟在他身後,劉師傅無奈,只好帶上她一起。




坐在朱緹紫的車上,小妞貌似很認真的開車,卻不時通過後視鏡偷看旁邊的劉師傅,劉師傅裝作不知道,閉目養神,後面坐著‘二’貼身保護,還有另一個神秘‘人’,一言不發,仿佛不存在一般。




大雨越下越大,能見度很低,時間也將近午夜,四周都彌漫著一種恐怖又壓抑的氣息,朱緹紫小心翼翼的開車,行進速度依然很慢,再加上後面有兩個怪‘人’,讓她覺得很不安,劉師傅搖開車窗,任由冷風吹進,雨點打在他臉上,照樣點燃根煙,望著窗外瓢潑大雨,感慨道:“哇。這算是大到暴雨了吧?難道我們這裡變成了局部地區?”




“嗯?”朱緹紫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天氣預報不時常說,局部地區有大到暴雨嘛,局部地區真是倒楣,天氣總是最糟的。”劉師傅一臉痛心疾首的說,朱緹紫一愣,旋即笑了出來,一個冷笑話,讓氣氛改善了不少。




兩人隨意的閒聊著,關於朱緹紫開的車子,住的房子,都是很現實的問題,劉師傅不敢去觸碰當年的回憶,而且他們這個歲數也都懂得什麼是生活,生活有多麼現實。




不過朱緹紫確實挺能幹的,房子還有五年的貸款就要還清了,汽車是全款買的,每月的薪水也有一萬五千塊之多,偶爾節目的收聽率上去了,還有獎金,算是真正白領階層了。




其實,朱緹紫也有很多話想問劉師傅,不過,現在的劉建楠在她眼裡太過神秘了,他身邊的朋友,詭異的魔獸,殺人越獄的神奇經歷,這一切都超脫了她所能想像的範疇,只是覺得兩人之間距離越來越遠了,可以說是兩個世界的人。




兩人有一句每一句的閒聊,汽車有條不紊的開進了許氏傳媒電視臺,。聽好了車子,劉師傅一行人步入大堂,迎面就看到了陳鋒梢和貝貝,被一個保安攔住了,許二公子也在旁邊去一臉的無奈,只聽那保安道:“對不起許先生,咱們公司的規定您是知道了,晚上十點半之後所有出入的人員都要登記的。”




保安很盡職盡責,可連他們公司的大老闆許二公子都對他們言聽計從,再說,被保安,迎賓攔住等情況,從某種程度上說,是一種蔑視的行為,特別是劉師傅這類草根階層,所以他們很反感,當即發飆。貝貝怒道:“你有病啊,沒看到我們和老闆一起來的嗎?我告訴你,我是他小蜜!”




“對呀,沒見過老闆帶小蜜來公司幽會的嗎?”陳鋒梢跟著幫腔:“看什麼看,我也是他小蜜,怎麼,不允許老闆玩花樣啊?”




花樣也太花了吧?劉師傅聽著直想吐,連忙拉住二人,許二公子一見他,臉立刻沉了下來,保安根本就是他授意的,趁劉師傅沒到儘快擺平兩個小傢伙,爭取時間,想辦法將他們一網打盡,這下可好,被兩人這麼一鬧,不但計畫落空,個人形象再遭重創。




他不耐煩的揮退了保安,帶著一行人往裡走,而劉師傅忽然注意到,那保安看到自己的一瞬間,嚇得臉色都白了,說明他認出了自己,這很正常,最近幾天他都是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他這裡本身就是媒體中心,每天不知道多少職員拿著他的資料走來走去,保安當然也相當瞭解了。




劉師傅笑了,又遇到貴人幫忙了,他故意落後幾步,笑呵呵的湊上前,那保安嚇得一把抽出了警棍,身邊的‘二’復活之後比以前更機警更敏捷了,上去一把奪過了警棍,並把保安死死的壓在牆上,劉師傅微笑的說道:“喂,保安兄弟,想不想賺點外快呀?我知道,在電視臺做事,向其他媒體洩露最新消息是最賺錢的方式,現在哥哥就有好事情關照你……”




半分鐘之後,保安笑呵呵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點開電話本,裡面存儲了三百多個電話號碼,幾乎囊括了全省的所有大中小媒體,就連盜版書商的電話都有,劉師傅嚇了一跳,嚴重懷疑這小子是存心混入許氏傳媒套資料的。




有這位盡職盡責,人脈廣闊的兄弟幫忙,劉師傅又順利完成了一項計畫,臨走前,他聽到那保安迫不及待的撥通了電話:“喂,王總編,對,我有重要資料要爆料給你,這兩天全城都在搜捕的殺人越獄犯劉建楠在許氏傳媒電視臺現身了,好像要發表最後的演說,對對,我親眼看著他與許亞順一起上樓了,這可是重磅消息,很有可能會爆出驚天秘聞,也有可能當眾自殺挑釁相關部門,王總編,這消息應該很值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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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8 11:28:25 |只看該作者
513 疑點

劉師傅一上樓就見到貝貝和陳鋒梢一人一隻手拎著大皮箱,看起來沉甸甸的,這兩個傢伙也不知道從哪翻出了帽子和口罩,整的跟現場領取五百萬大獎似地。




而且兩個人口袋裡還鼓鼓囊囊的,估計把最近一段時間的花銷全部都找許公子報銷了。與此同時,許公子已經絕望的幫忙做事,準備好了電視臺最大最寬廣的電視直播間,可容納十多台攝像機全方位拍攝,容納數百人進行照相等工作,曾經有個知名模特就曾在這裡拍攝過寫真集,當時足足有三百多個攝影師進行了現場拍攝。




同時,許二公子還臨時調動了負責午夜新聞的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燈光攝像音響化妝師一應俱全,六架攝影機歸位,接通了衛星信號,可以全球直播那種,但誰也不知道劉師傅如此高調要做什麼。




當工作人員看到劉師傅的時候,都嚇得魂不附體,殺人越獄啊,雖然沒有滿身的紋身,但同樣恐怖。幸好有老闆親自坐鎮,並主動發放加班費,這年月有錢能使鬼推磨,別說給犯人化化妝排節目,就算幫犯人越獄都行。




很快,一切準備就緒,朱緹紫終於忍不住了,把劉師傅拉到一邊,問道:“劉建楠,你到底準備做什麼?現在警方在通緝你,你還這麼高調,莫非要做什麼宣言……”




呵呵,這小妞的想法和劉師傅剛才交保安的臺詞一樣,最後的宣言,然後當眾自刎以示清白,看朱緹紫緊張的摸樣,劉師傅索性也不隱瞞了,到這了一步,已經走到了懸崖邊,孤注一擲了。




“你放心吧,這不是什麼最後的宣言,而是要昭告天下,我是清白的。”劉師傅笑呵呵的說,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順利過了這一關,我請你吃飯!”




朱緹紫心頭一喜,臉蛋卻紅了。習慣性的低下頭,去看到了劉師傅的臉,他彎著腰,仰著臉,與她臉對臉,躲都躲不開,朱緹紫嗔罵一聲,拍了他一把,急急轉過頭去。




劉師傅哈哈大笑,同時,耳邊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聲勢浩大,宛如千軍萬馬在前行。一馬當先的是樓下的保安,急匆匆的進門向許亞順報告道:“許總,有數以百計的記者正沖上來,我們攔不住了。”




許亞順一愣,當即就要發飆,可忽然看到劉師傅,那中心若死灰的感覺再次浮現,他淡淡的揮揮手,事已至此,愛咋咋地,反正他說的不算了。




說話間,那群記者已經沖了上來,先頭部隊手持錄音筆,輕裝上陣,第二梯隊手持照相機,裝備精良,第三梯隊扛著錄影機,氣勢洶洶,從他們身上五顏六色的馬甲看得出,他們來自不同的媒體,有主流的電視媒體,網路媒體,雜誌報社,其中一個貝貝還認識,竟然是游走全市的盜版書攤老闆,都是媒體界的精英啊!




記者,是最危險行業之一,每個人都有極大的勇氣,同時還具備獨特的新聞敏感度,所以,這數百媒體人在沖上來後,第一時間就鎖定了劉師傅,不但沒有絲毫面對殺人犯的恐慌,反而一臉的興奮,所有閃光燈對著他猛閃,差點晃瞎他的眼睛,天皇巨星一般的待遇。




“劉建楠先生,我是華海市電視臺新聞節目記者,請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準備自首嗎?”




“劉建楠先生,我是新潮網的新聞記者,請問你是如何越獄的?”




“劉建楠先生,我是搜黃鼠狼視頻網的記者,請問……”




霎時間,劉師傅被閃光燈和聲浪所淹沒,若不是陳鋒梢和‘二’拼命阻攔,恐怕記者會把他扛回家去慢慢問。劉師傅微笑著揮手,真有點明星范,可能受環境的影響,開口竟然還有點港臺腔:“感謝新聞界的朋友關係,我很好,謝謝你們。我知道大家都有很多問題,大家可以慢慢問,一個一個的問,我既然站在這裡,就是來回答大家的問題的。”




說完,劉師傅一招手,那一身西裝,帶著眼睛口罩帽子的神秘人物立刻跟在他身邊,兩人在早就準備好的長桌邊坐下,乍一看有點像新聞主播,劉師傅西裝筆挺,笑容可掬,又化了淡妝,在加上他有心而生的表情,最適合播報冠希哥哥的新聞。




所有記者自發的圍在他身前,長槍短炮捕捉著每一個鏡頭,在許亞順的試一下,許氏傳媒的所有頻道都已經接通,開始對這次‘劉師傅聲明’進行現場直播,不過讓人納悶的是,他身邊的到底是什麼‘人’?




所有人都就位,不等他們開口再問,劉師傅率先開口,很平靜,但卻很有爆炸性:“我今天要向大家說的只有一句話,那就是我,是被冤枉的!!”




一句話,果然如一顆炸彈投入到人群中,頓時引來海嘯般的驚呼聲,各色的問題一起湧來,比如警方公佈的‘現場錄影’,‘越獄’等等,都能證實他殺人。




劉師傅依然保持著平靜,待大家安靜下來,逐一回答:“諸位,咱們先說說死者,陳東,這個人我從來沒見過,根本不認識,可以說無冤無仇,因為引人在網上聊天而引起誤會,一時衝動約定地點打架而已,相信這點警方已經證實了。而警方最最後關頭感到,又拍攝下了現場畫面,可是,無論是現場,還是錄影,都只能表明我和陳東正在互毆,而且當我被警方制服的時候,他還活生生的,這點警方的錄影就是最好的證明,至於他為什麼突然會死,這是第一個疑點!二,那就是在我被抓進看守所之後,短短幾個小時之內,陳東竟然被官方追認為烈士,真實身份竟然是警方打入黑幫內部的臥底?那我請問,臥底也是員警,為什麼身為員警,他會因為網路吵嘴而真的和我約定時間地點來單挑打架呢?臥底的戲演的太逼真了吧?第三,大家可能有誰認得我,其實我只是個普通家電維修工而已,正因為我的職業,所以讓我在看守所裡發現,我所在的監室內,四個監控攝像頭竟然全是壞的,大家都知道最近發生的‘躲貓貓,喝開水,仰臥上吊’的故事,我擔心,我害怕,不明不白的在看守所遭遇這種奇跡,所以我不得不越獄,而且,那監室早就有一條通往外面的秘密通道,我第一天被關進去,不可能在如此短得時間挖好了逃跑的地道,所以我懷疑,是有人故意安排好了地道讓我逃跑,從而給我扣上殺人越獄的鐵證,到時候再有員警見到我就可以就地擊斃,格殺勿論,即便我有冤情也沒有機會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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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8 11:28:52 |只看該作者
514 證據

以上三個疑點,劉師傅說的合情合理,在場都是記者,都是最關心,也是最瞭解整個事件的人,特別是警方公佈的現場錄影,確實只看到劉師傅用扳手砸了陳東的手臂,並沒有針對要害,隨手就被警方制服了,而當時畫面中的陳東除了雙手有些傷痕外,其他一切完好,而且並沒有垂死的跡象。




另外兩個疑點也一樣,追認烈士,他又不是因為破獲某大案而犧牲的,完全是個人原因去與人毆鬥,這也算烈士?某領導晚上出去開著公車喝酒,結果酒駕車禍死了,就因為他開著公車,就算因公殉職?




第三個疑點最耐人尋味。剛被抓進看守所,而且是一個以前沒有拘留記錄的人,竟然會在短短幾個小時內挖通了一條長達三百多米,可容納三人同行的地道,而且是在一切物品被收繳的情況下,若是有人能用雙手在這麼短得時間內挖通這麼長的地道,那當年打鬼子就不用八年了!




以上三個疑點,都是禁不起推敲的,所以,成興武才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滅掉劉師傅,不過現在,這三個疑點全部現場直播出去了。




記者的職責就是如實報導,其中當地新聞台的記者問道:“劉先生,若果真如你所說,這豈不是一場驚天大陰謀,你認為到底是誰在針對你事實陰謀詭計呢?”




劉師傅無所謂的攤開手,笑道:“如你們所知,我只是個一名不文的維修工,草根階層,現在涉及到了烈士,越獄,你們認為有必要如此大費周章的陷害一個維修工嗎?所以我認為事情並不是針對我?”




劉師傅說完,現場一片譁然,記者們都詳細分析過這次的情況,自然聯想到很多,主要負責人成興武一口咬定劉建楠,陳東忽然出現,又離奇死亡,警方內部還有主張徹底調查,不要武斷下結論的一方,以沈雨琪為首,這其中關係錯綜複雜,疑點重重,不過這些,不是記者能夠調查的範圍,他們現在更關心的還是劉師傅。




可就在這時,演播廳的大門忽然被撞開,一票荷槍實彈的員警蜂擁而至,無奈記者人數太多,一時間竟然沒有沖進來,只有成興武一人走上前,手持警槍瞄準劉師傅道:“劉建楠,立刻束手就擒,不然我有權將你當場擊斃。”




成興武正義凜然,代表了法律與權威,劉師傅還沒有所表示,記者們率先而動,所有相機攝影機對著他瘋狂的拍攝,差點晃瞎了他的眼睛,成興武不耐煩的舉起手槍,道:“我們正在緝拿要犯,請你們不要搗亂,不然告你們妨礙公務。”




記者們哪管他那一套,首先記者有知情權,另外法不責眾,他不可能將這麼多人都抓走,所以,記者們不但沒有搭理他,反而追問起來:“成警官,剛才劉先生已經說了,他是被冤枉的,我們不會影響查案,只想問清楚幾個問題,你認為劉建楠是如何在幾個小時內,挖通了監獄中的地道而越獄的?這有可能嗎?還有陳東具體的死亡原因為何遲遲沒有公佈?請成警官給我們個解釋。”




轉眼間成興武成了眾矢之的,好在其他員警終於擠了進來,將眾記者隔離開,荷槍實彈,虎視眈眈,由於是現場直播,成興武還要做官,所以不能太過激,他冷著臉道:“關於死者的具體死因,法醫正在取證,稍後警方會向外界公佈,至於劉建楠如何越獄我不知道,但他現在涉嫌殺人越獄,我有責任將他逮捕歸案,是否冤枉,我們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但在那之前必須先將嫌犯劉建楠逮捕歸案,請各位記者配合我們的工作。”




“成警官,剛才劉先生說,他作為維修工,檢查過監獄中的攝像頭全部破損,他很擔心自己在獄中的生命安全,請問對此你有什麼合理的解釋嗎?”一個記者犀利的問道,仔細一看,竟然是貝貝冒充的。




一下子就把成興武問住了,現在關於監獄的新聞是最受媒體和大眾關注的熱點,‘躲貓貓’等事件搞得警方很尷尬,現在劉師傅作為維修工擔心自己的安危親自檢查了攝像頭,結果發現全部有故障,這不得不讓人往醜陋的一面去聯想,成興武一下子變得被動了,尷尬的苦笑,道:“關於監獄方面不是我負責的,我不能給出回答,不過我估計是經費不足的問題吧……”




對,經費問題,總是經費不足嘛!眾人一陣無語,這個話題能夠說千千萬萬年,都成了官方標準發言稿了。成興武不想讓冒頭指向自己或者相關部門,再次喝令劉師傅:“劉建楠,趕快走出來束手就擒,不然我要開槍了。”




“開槍你就是亂殺無辜。”劉師傅淡淡的說:“我之所以如此高調的來這裡,就是想向全世界證明我的清白,我是蒙冤受屈被冤枉的。”




“是不是冤枉的,我們警方會調查,有這麼多記者朋友在場,我們是很歡迎大家監督的,我們的執法始終是公開透明的,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當然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所以,劉建楠,證明你清白的最好方法就是跟我們回去。”成興武為了維護自己和相關部門的形象,冠冕堂皇的說著。




而劉師傅卻斷然拒絕:“不行,跟你回去我很擔心我的個人安全,而且,我有最直觀最有利的證據,能夠證明我的清白。”




“你有什麼證據?”成興武隱隱意識到事情要壞。




所有鏡頭再次對準了信誓旦旦的劉師傅,他不畏強權,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冒著越獄可能被就地擊斃的風險,也要為清白而戰,精神可嘉,鬥志可贊!




只見劉師傅轉頭看向他身邊那個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一身西裝,帶著貝雷帽,墨鏡口罩的人,只聽劉師傅朗聲道:“最有利的證據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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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8 11:31:45 |只看該作者
515 大逆轉

“證據就是他!”




人證?眾人疑惑不解,當初在場的雷淑嫇以及其他三人都親口證實了,劉師傅當時確實與死者在互相毆打,雖然沒有說劉師傅殺死了對方,但也不注意證明他的清白,而其他的當事人全都是員警,更不會為他辯護,那麼這個證人又是誰呢?




閃光燈瘋狂閃爍,攝像機全部聚焦在那人的身上,只見他緩緩的摘下帽子,去掉口罩和眼鏡。頓時一張清瘦的臉出現在鏡頭中,這竟然是已經宣佈死亡的,本案中的死者‘陳東’!!




眾人呆呆楞了半晌,相機才開始瘋狂的工作起來,這果然是最直觀最有利的證據,一個已經失去的人,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眾人面前,而且從他剛才慢吞吞摘帽子的脫節的動作可以看出,他的雙臂好像受了傷,正與警方公開的現場錄影相吻合。




成興武徹底傻了眼,這太不可思議了,甚至脫口而出:“這,這不可能,我明明親……”




說到這,他急忙閉上嘴,只聽劉師傅哼道:“成警官,怎麼不可能?你是親眼還是親手啊?”




成興武一扭頭,不敢接話。記者們也是吃驚不小,看到了陳東本人,竟然還是向劉師傅提問:“劉建楠先生,請問這是怎麼回事兒?”




“這就是我說的證據啊。”劉師傅微笑的拍了拍‘陳東’的肩頭,這次矽膠充氣娃娃由於要趕工,材質略顯粗糙,摸起來有些硬,但就因為這樣,才能穿起襯衣和西裝,打扮的毫無破綻,而且這張臉製作的也極其逼真,如真人無二,不得不說,這個充氣娃娃私營小作坊的山寨能力出眾,劉師傅決定給他們投資,走正規化生產。再加上最近幾天陳東事件被炒得沸沸揚揚,網上人肉搜索了很多關於他的具體資料,陳鋒梢惡補了兩天兩夜,製造出了終極智慧個人晶片植入其中,現在這個陳東,比真正的陳東還瞭解自己。




如劉師傅所說,這就是最直接的證據,他們不就是要以殺害陳東的罪名來抓捕劉師傅嘛,現在當事人活蹦亂跳的出現了,一切罪名自然不攻自破,無法成立了。




“陳東先生,請問你……”記者都慌了,不知道改怎麼問問題了,難道問,你怎麼死而復生?




這位‘陳東’臺詞都是劉師傅一字一句教的,自然沒問題,他只露了個臉,又重新戴上了帽子和口罩,因為劉師傅剛才說了,這裡面可能涉及一場驚天大陰謀,所以每個當事人都要小心謹慎,記者們反正也拍了特寫,自然不在乎他的舉動,這樣也無法拍到它說話時嘴巴不會張開了,劉師傅的手放在他肩膀上,能夠清楚的把它本源的聲音傳出來:“事情很簡單,我沒有死,和劉建楠只是一言不合打架而已。他打傷了我的手臂,並沒有死亡,至於其他的事,事關機密,恕我無可奉告,我只是不想看著有人蒙冤受屈,希望我的出現,能還他一個清白,謝謝大家!”




他雖然解釋的很清楚,但記者們豈會輕易放過,其實劉師傅死活到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他們想挖的是‘無可奉告’的秘密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又臥底,又是烈士的,到底有什麼重大隱情。




記者們一擁而上,各色問題直接往他祖墳上刨,‘陳東’很淡定的保持了緘默,劉師傅則一下變成了旁觀者,身邊的朱緹紫看的目瞪口呆,這是殺人越獄案,為此劉師傅差點餓死,竟然就這樣解決了?如果真是陰謀,對方為什麼會跳出來替他洗冤呢?搞不懂,劉師傅越發的神秘了。




這時,成興武總算反應過來了,他擠開記者,只見‘陳東’一個勁的在強調,他是在説明某人做事,事關機密,他不可以透露,而成興武始終在懷疑,不敢相信死人也會復活,他下意識的想要看個明白,竟然擠到了‘陳東’身邊,而就在這時,劉師傅向‘陳東’下達了‘死’命了!




電光火石間,‘陳東’忽然握住成興武向他伸去的手,成興武一愣,不知道他想幹什麼,而且他自己做賊心虛,很自然的抬起另外一隻手,想要阻止‘陳東’的拉扯,可他忘了,他的另外一隻手裡握著手槍。




‘陳東’迅速做出反應,將他我搶的手也拉住了,手槍頂在他的腹部,這一切都在瞬間發生,但有人回過神的時候,槍聲已如炸雷般在房間內迴響,只見‘陳東’全身一震,僅僅抓著成興武持槍的手,死死頂在自己腹部,他口中艱難的吐出一個聲音:“你……好狠……”




說著,‘陳東’猛的拉住成興武往後退去,死死抓著他不放,隨著槍響,旁邊的記者們四下逃散,有膽大的連忙拍照錄影,記錄下這突如其來的事件。




刹那間,‘陳東’拽著成興武來到了窗邊,又是兩聲槍響,‘陳東’整個人身體狂顫,再也堅持不住,重重的向後摔倒,撞碎了玻璃窗子,狂風暴雨吹進來,而‘它’卻像樓下摔去,宛如墮入了無盡的深淵中……




現場一片沉默,許久才聽到一聲悶響,那是重物落地的聲音,這裡是六樓,不是很高,但聽聲音感覺也像是四分五裂的樣子,眾人的心好像都跟著摔碎了一樣。




成興武更是整個人都傻了,事情來的太突然,但他可以肯定,剛才他絕對沒有開槍,是‘陳東’扣動的扳機,這分明是自殺,真正的陳東早就死了,這個是假冒的,他再當眾自殺,就會變成無可考證,劉師傅完全清白了,而風水輪流轉,眾目睽睽,殺人兇手的罪名他背上了,特別是‘陳東’還說了句‘你好狠’。




剛才眾人都聽到了‘陳東’說他是為了某個人再做事,也許與臥底有關,那這個人很可能是警方的高官,再加上‘假死’陷害劉建楠殺人,這一下,連幕後黑手都明朗了!




而就在這時,有一隊警方人馬出現了,沈雨琪帶隊,除了員警之外還有特警。威風凜凜,殺氣騰騰,出現的恰到好處,大逆轉正式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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