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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紫蘇]離婚契約[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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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6-1 16:59:48 |倒序瀏覽
離婚契約 作者:紫蘇

真不知她是走了什麼運,才會遇上這種無賴!
幾年前她瞎了狗眼才會愛上如此不負責任的傢伙
在異國小島上被浪漫的氣氛沖昏頭披上婚紗
怎知才沒幾天他就丟下她這個嬌妻消失無蹤
她沒氣得把他登報作廢已經算是很給他面子了
多年後他總算現身,她決定把握機會正式和他一刀兩斷
他的臉皮比銅牆鐵壁還厚,向她索討五千萬贍養費
還假好心地提議,說她可以用和他「炒飯」的次數來抵!
不甘被獅子大開口的她為了自由只好硬著頭皮上陣
沒想到他又提出條件,要她一切採取主動好好服侍他
甚至準備一堆精采的「愛情動作片」讓她學習高超技巧
天!只怕離婚協議書還沒到手,她已經成了厲害的慾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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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6-1 17:00:38
第一章

  你是我的……

  說你想要我……

  我的小橘子,為我準備好了嗎?讓我們一起墜落地獄深淵吧……

  “啊……”安橙妍渾身是汗地從床上驚醒,驚駭地瞠大眼眸,撫著胸口激喘不已。

  好半晌後,她才稍稍從方才的驚嚇中回過神。

  安橙妍拭去額間不斷沁出的汗,單手無力地撐著頭顱,靠在彎起的膝蓋上。

  這個星期以來,她已經重複作了幾次那個夢了?

  她望著窗外那已在天邊探首的朝陽。

  看到東升的旭日,湛藍的天空,總會讓她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陷入四年前的回憶中……

  一想到他,她就有氣。

  而讓她更氣,更覺得可恥的是,她居然會在那樣的夢境里對他有所回應!

  “鈴鈴鈴……”

  此時,床頭櫃上的鬧鐘鈴聲大作。

  她像是發泄怒氣似的用力按下鬧鐘,抓起床頭的水晶發夾將一頭鬈發綰起,生氣地掀開被子下床走進浴室。

  才剛走進秘書課專用的化妝間,安橙妍忍不住又打了個呵欠。

  連續一個星期睡眠不足,讓她的眼眶就跟熊貓一樣,又黑又大。

  她雙眼無神地抿了抿唇,擠進一群正在補妝的同事中,打開化妝包,從里面拿出遮瑕筆,望著鏡子,準備再替她的熊貓眼多做點補救措施。

  “橙妍,你最近是怎麽了?老是無精打采的。”秘書課同事方潔語一邊補妝,一邊斜睞她一眼。

  “對啊。”另一名同事艾薇琪一邊上著唇蜜,一邊瞟向她。

  “你們以為我願意呀,一整個星期都沒睡好,老是作著相同的夢,想要有精神也很難!”安橙妍抱怨道。

  “你喔,不怕老董被你嚇出心臟病來?”總經理秘書夏灩彤從洗手間出來,邊洗著手邊提醒她。

  “對了,如果老董要喝咖啡,麻煩你們幫我送一下,我可不想被扣上嚇死老人家的罪名。”

  安橙妍無奈地看著鏡中那委靡的自己,別說是把董事長嚇得心臟病發作,連自己有時候也會被鏡中的自己嚇到。

  唉!那種夢還真是會消耗人的精、氣、神啊。

  “瞧你一臉倦容,要不是知道你目前沒有男朋友,我們恐怕會當你是縱欲無度呢。”主潔語呵呵笑著。

  “橙妍,你作了一整個星期的惡夢嗎?”艾薇琪詫異地睨著一臉憤慨的安橙妍。

  “呃……也不算是惡夢啦。”安橙妍頓時語塞,神色有些尷尬。

  不過,那些夢境與過往的一切對她來說,的確算是她急於揮去的惡夢。

  “不是惡夢,難不成是春夢?”夏灩彤隨口問了這句。

  春夢!

  仿佛轟一聲,安橙妍的臉蛋瞬間爆紅。

  沒錯,她是作了整整一個星期的春夢!

  “怎麽,難不成我猜對了,你作了一個星期的春夢?”夏灩彤瞠著大眼,像發現新大陸般叫嚷。

  “真的嗎?”方潔語放下手中的粉餅,驚訝地望著臉紅成一片的安橙妍。

  安橙妍擡眼望著同事們,她們充滿興味和驚訝的眼神,看得她十分尷尬。

  但她總不能如實稟報吧,於是她連忙板著臉沈聲駁斥,“你們在胡說些什麽,我怎麽可能作那種夢!”

  “不是嗎?那你幹嘛臉紅?”夏灩彤擺明了不信。

  “當然,肯定是我最近虛火大,才會睡不安穩,惡夢連連,今天下班後我打算去抓幾副中藥來吃吃,消消火氣,應該就不會繼續作夢了。”安橙妍揮揮手,虛笑著掩飾。

  “你應該是寂寞空虛太久了,我看啊,你幹脆就接受采購課陳彥儒的追求吧。”方潔語叉腰望著她,如此提議。

  安橙妍一楞。“你在說什麽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對他沒有感覺。”

  “哎喲,我們可是為你好耶,而且沒有人要你以結婚為前提交往,我們是要你去體驗愛情,感受被愛情滋潤是一件很美好的事。”艾薇琪晃晃手指,瞇眼睨著她。

  她們跟安橙妍做同事少說也有三年了,安橙妍條件頗佳,是靚妹一個,當年她剛進秘書課時,追求者可是多到讓跟她同期進來的她們眼紅。

  可是她總拒人於千里之外,這幾年來,只剩下采購課的陳彥儒對她的愛慕三年如一日。

  說實在的,安橙妍卸下秘書沈重的裝扮後,可以說是女人中的女人,十足是作家筆下的最佳女主角,波浪般的長發如瀑,滑過她纖細的肩頸,透氣的柳眉下是一雙像是會說話的水汪汪大眼,細致的五官更是充滿了靈秀氣息。

  跳過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光是那雙筆直的纖腿就足以席卷任何人的目光,連身為女人的她們都忍不住嫉妒、稱羨。

  不過,最讓她們覺得奇怪的是,安橙妍並不像是感情受過嚴重創傷的模樣啊,怎麽會對男人避如蛇蠍呢?

  “你別太挑剔,陳彥儒的條件很不錯了,你不趁著有身價的時候挑個條件好的當長期飯票,難不成要到年紀一把了才隨便找個人嫁嗎?”夏灩彤提醒她很現實的一點。

  安橙妍一邊上著遮瑕膏,一邊反駁抗議。“拜托,我今年也不過才二十五歲,被你們講得我好像已經是三、四十歲的老姑婆,而且誰說女人一定要靠男人養,我是個經濟獨立自主的女人,沒有男人一樣可以生活得快樂又自在。”

  “你別跟我說你喜歡的是女人喔!”艾薇琪驚悚地看著她。

  “呿,我如果是,你們幾個就慘了!”安橙妍故作曖昧地對著這幾位同事拋拋媚眼。

  已經補妝完畢的方潔語捏捏她的粉頰吐槽。“我說啊,那是因為你沒有經歷過愛情的滋潤,當然這麽說。”

  “嘿!你不需要這樣拐著彎告訴我們,你的特助男友有多棒,整個秘書課里的人又不是不知道你這朵鮮花目前正由我們特助灌溉滋養。”安橙妍朝她努努鼻子。

  方潔語的笑僵在唇邊,輕咳了聲,很是尷尬。“咳!我們現在是在談你,Ok?”

  “你敢說沒有?”安橙妍斜睞她一眼。“你今天穿來上班的那套便服可是跟昨天一樣喔。”

  “欸……我要去把今早開會的資料送去給特助了。”方潔語紅著臉,連忙將化妝品收拾好,理理身上的衣服後離開化妝間。

  “別這樣損潔語了,她可是好心關心你,你這樣她會很傷心的。”艾薇琪撥了撥一頭波浪鬈發。

  “正好給我們的特助‘秀秀’去啊。”安橙妍酸酸的說。

  唉!她也不想這麽酸溜溜的啊,但是看到一向要好的同事們個個名花有主,而她只能每天作著春夢,她也很郁卒啊!

  “你喔,你這樣欺負潔語,小心特助要你跟老董一塊退休。”夏灩彤纖纖食指用力地點了點安橙妍光潔飽滿的額頭。

  “那正好,省得我每天都得替你們這些工作擺兩旁,愛情擺中間,超級沒義氣的女人加班,加到肝火旺盛。”

  “你才不是因為加班而肝火旺盛咧,你是因為缺乏男人的滋潤,橙妍,不騙你,談戀愛的女人是最美麗的,整個人容光煥發,光是膚色就差很多喔,可以讓你省下不少保養品費耶。”夏灩彤以食指敲了敲自己粉嫩有彈性的臉頰。

  “是啊,如果陳彥儒不受你青睞,那你就找個順眼的湊合、湊合吧。”艾薇琪接著道。

  “湊合?你當是上菜市場挑青菜蘿蔔啊!”

  “你喔,如果這麽怕加班,那就趕快去找個男人,不然你還是得繼續替我們幾個名花有主的女人加班!”見她這麽冥頑不靈,艾薇琪火得直接摞下狠話。

  “這麽沒道義!”安橙妍哇哇叫。

  “有男友的女人不太會有所謂的同情情誼,更別提道義了。”艾薇琪索性把話講絕了。

  “所以只要我有男友,你們就不會逼我幫你們加班了?”

  “沒錯!”艾薇琪和夏灩彤異口同聲地道。

  “那好吧,你們的話我會納入考慮,不過,你們兩個確定要在這里繼續跟我洗腦?”

  “怎麽?”艾薇琪問。

  “今天不是有位從中東來的貴賓,聽老董說,這位貴賓雖然是個長期旅居中東的臺灣人,但擁有阿拉伯王族的血統,日前更繼承了一大片油田,儼然是位新興油王。”

  “那又如何?”艾薇琪和夏灩彤滿臉不解地睨著她。

  安橙妍拿起口紅抹著唇,同時不忘提醒這幾個熱心的同事。“那位貴賓,油王,他是誰負責招待啊?別怪我不夠義氣沒有提醒你們。”

  經她這麽一提醒,艾薇琪和夏灩彤這才驚覺自己在化妝間內待太久了,已經誤了正事。

  “啊!今早有一塊重要會議耶,我資料準備得還不是很齊全!”艾薇琪火速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匆匆走出化妝間。“都是你啦,橙妍,害我忘了正事!”

  “糟了,已經快九點半,總經理今早就跟我提醒過,九點半要準時陪他去機場接那位貴賓,結果現在我還在這里!”夏灩彤拍了下額頭,也慌得連忙奔出化妝間。

  偌大的化妝間,頓時只剩下安橙妍一人。

  望著光亮的鏡子,她不由得一陣感嘆。

  唉!她何嘗不想好好的談場戀愛?

  但是她沒那個勇氣啊!

  沒那個勇氣搞婚外情……

  安橙妍按了一下電梯開關,雙眼有些無神地瞄著電梯的樓層數字。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那部電梯,怎麽回事?那部電梯是經理級以上的人員的專用電梯,一般員工是不準搭乘的,怎麽會一直停留在三樓?

  “啊……”她又打了個呵欠。

  好累喔,嚴重的睡眠不足讓她的頸椎神經像繃緊的弦一樣,如果不是怕又作那種春夢,她真想現在就請假回家補眠。

  她握拳捶了捶僵硬的頸間,這時,一道熟悉的嗓音在她身後傳來,她連忙停下動作。

  “安秘書,你好像很累。”

  她斜睞了那隨之出現在她身旁,長相斯文的男子一眼。“是啊,最近幾天沒睡好。”

  唉,她怎麽會這麽好運,在這里遇到苦追她三年的陳彥儒,想當作沒看到立刻閃人都沒辦法。

  “是秘書課工作太繁重了嗎?”陳彥儒揚起迷人的笑容道。

  “是很繁重,除了我之外。”安橙妍望著他,忍不住在心中一嘆。

  他那英俊好看的笑容是很迷人,不過就是迷不倒她,不來電就是不來電。

  “你可能是累積了太多精神壓力,聽說泡湯不錯,可以舒緩壓力,放松心情。我有個客戶介紹了我一間新開幕的溫泉會館,聽說溫泉品質很好……”陳彥儒開始展開不知已是第幾次的邀約。

  她就知道,他又找借口邀約她了。

  安橙妍扯著職業笑容,忍不住又偷瞄了電梯一眼。“不了,我怕溫泉的味道,而且大熱天的泡溫泉我會暈倒……”

  電梯怎麽還不快來呢?她都快詞窮了!

  “那真是可惜,不然你可以去做些減壓療程,我聽說……”

  就在她絞盡腦汁想著推托的辦法時,當的一聲,鈴聲響起,電梯終於來了,讓她如釋重負的漾起甜美的笑靨。

  “下次再說吧,我要替老董送文件去了。”

  還未等電梯門全部開啟,安橙妍低著頭便沖了進去。

  電梯內的幾名高級主管正想出聲提醒她趕緊出去,搭乘別的電梯時,被主管們擁著的一名男子揮手制止他們。

  “安秘書,你要送文件去給董事長嗎?”其中一名主管開口問道。

  “是的,沈經理,希望你不會介意我和你搭乘同一部電梯。”她即刻行了個九十度的鞠躬禮,為自己的過失請罪。

  “不要緊、不要緊,反正我們的目的地是同一個地方。”沈經理沁著冷汗牽強地笑道。

  這名年輕的油王可是董事長三申五令必須好生接待的貴客,所搭乘的直達電梯竟被安秘書打擾,希望等會兒不會害他們被董事長責備。

  “謝謝沈經理。”安橙妍立即安分地退到角落去。

  她認為自己應該不會給這部電梯內的人帶來太大的困擾,只是,怎麽好像從她進來後便一直感覺到自己像是被人以精悍的眼神緊緊的咬住不放,那道目光犀利得猶如要將她吞沒似的。

  她眉頭緊鎖,不著痕跡地梭巡著那道讓她渾身不自在的危險視芒。

  當她的視線落在一雙光可監人的名牌皮鞋和一襲白色長衫上,雙眼不由得睜大了些。

  那是阿拉伯男子身上穿的傳統長袍。

  安橙妍有些好奇的順著長袍線條往上看去,好巧不巧,正好對上對方白色頭巾下那雙如鷹眸般銳利的眼。

  眼神交會的剎那,使得她緊抱在胸口的文件剎那間散落一地。

  她呆楞的看著眼前那個男人,震驚瞬間凝結在她唇邊。

  “安秘書,你的文件掉了。”其中一名主管提醒著瞬間失神的她。

  “啊,抱歉……”

  安橙妍趕緊回過神來,連忙蹲下身子避開那緊鎖住她的精悍黑眸,慌亂地撿拾散落的文件,思緒卻是一片混亂。

  怎麽會是他?

  這個八百年不曾回過臺灣的男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里?

  黑亞濯瞇起黑眸,唇瓣逸出一抹玩味的笑痕,冷然地欣賞著顯得驚慌失措的她。

  這個小女人,充滿陽光活力且細致秀麗的容顏,幾年不見後愈發成熟美麗。

  合宜的彩妝勾勒出她美艷無雙,讓人醉心神迷的面容,散發著誘人的魅惑,挽起發髻露出頸項的肌膚,使得她纖細柔美的肩頸線條更顯誘人,讓他當下有種想抱住她的沖動,想狠狠吮吻她滑嫩的頸窩,嗅聞她散發著芬芳氣息的身子。

  安橙妍覺得他的目光銳利得像兩把利刃,淩厲的緊鎖住她,盯得她頭皮發麻,冷汗涔涔,幾乎覺得身體發疼,她卻像個鼠輩,不敢擡起頭對上他那兩道冷戾的視芒。

  這麽害怕看見他嗎?

  瞧她緊張得臉色發白,手足無措。

  記得以前她可是很愛與他四目對望的。

  黑亞濯扯動一邊唇角,眼里充滿算計,蹲下身幫她撿拾起散落一地的文件。

  高級主管們見貴賓放下身段幫忙這個小秘書收拾文件,也趕緊蹲下身手忙腳亂地幫忙撿拾。

  黑亞濯趁著眾人忙碌時忽然將臉傾近她,以幾不可聞卻充滿戲謔的嗓音在她耳邊低語。

  “我來討回你欠我的東西了,小橘子。”

  安橙妍的花容當下再度失色,手中文件再次散落。

  她的唇開合了好半晌,就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這安秘書今天是怎麽回事啊?重要的資料文件一掉再掉,難道她不知道一群人擠在電梯里撿拾文件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嗎?

  這群高級主管們你推我擠的拼命幫忙撿,就怕撿輸人,在貴客面前留下壞印象。

  就在安橙妍緊張得不知所措,不敢對上黑亞濯那可以一眼將她看透的黑眸時,電梯好不容易終於抵達眾人所要到的樓層。

  那當的一聲宛如是她的救命鐘聲,將她從地獄深淵中救起,讓她有種恍如重生的感覺。

  “拿好,別再掉了。”黑亞濯將手中的文件塞入她不斷冒著冷汗的小手里,率先走出電梯。

  “是啊,是啊,拿好,別再掉了。”一群主管們也紛紛把他們手中的文件塞進她手中,附和著交代一聲便魚貫走出電梯。

  當電梯門再度關上,安橙妍的身子不由得一軟,無力地靠在電梯門邊。

  她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他為什麽會到臺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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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6-1 17:00:55
  第二章

  “橙妍?橙妍?”

  “啊,什麽事?”安橙妍從恍惚中回過神,望著叫了她好一會兒的方潔語。

  “你在發什麽呆呀?”旁邊的艾薇琪皺眉看著她。

  “有事嗎?”

  “董事長要你送兩杯咖啡進去。”艾薇琪比了比手勢要她動作快,別再繼續發呆。

  送咖啡?那不是教她勢必還要再見到黑亞濯?見他一回已經嚇掉她半條命,再見到他不就教她當場休克?

  “潔語,你來幫我送咖啡好嗎?”她連忙向方潔語求助。

  “愛莫能助,老董指定要你親自煮好送進去,似乎有事要交代你。”方潔語立刻拒絕。

  “什麽事?潔語,你聽到什麽消息了嗎?”安橙妍心頭一慌。

  “不清楚,特助只是稍微跟我提了一下,究竟是何事,恐怕你得自己去問老董。”方潔語聳了聳肩,雙手一攤。

  “好吧,我知道了。”安橙妍只好認命地往茶水間走去。

  一會兒後,她端著兩杯咖啡,來到一扇雕花木門前,有氣無力地敲著門。

  “進來。”董事長辦公室里傳過來一道蒼老但十分有精神的聲音。

  “是。”她端著托盤推開門,小心地走進去。

  才踏進董事長辦公室,她惶惶不安的眸子隨即接收到一道冷銳無比的眸光,一陣冷顫當場從腳底竄上,讓她當下只想丟下手中的咖啡逃得遠遠的。

  “董事長,我送咖啡來了。”她僵著身子,小心翼翼地以顫抖的小手將一杯咖啡放在董事長面前。

  “橙妍,謝謝你。”董事長擡頭向她道謝。

  “董事長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亞濯,喝喝看,我這位秘書煮咖啡的技術可不輸五星級飯店的師傅,我每天一定要先喝一杯她煮的咖啡,一天才算正式開始。”董事長推薦道。

  “看得出來,安小姐煮的咖啡很好喝。”黑亞濯微扯著唇角。

  “黑先生,請用……”

  安橙妍隱隱咬著下唇,不安的眸光總是不時往始終深沈,光芒格外銳利的黑眸,抿著冷漠的薄唇,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孔看去。

  “對了,橙妍,我有件事要拜托你。”董事長忽然這麽道。

  “什麽事?”她將咖啡遞給黑亞濯的動作頓了一下。

  “亞濯在臺灣這段期間,我希望你能夠擔任他的秘書跟導遊。”

  “什麽!”她驚呼一聲,手中的咖啡也隨之灑出來,濺了一桌子。

  “小心。”黑亞濯眼明手快的抽走桌上差點被咖啡潑濕的文件。

  “抱歉、抱歉!”安橙妍連忙抽了幾張面紙慌亂地擦著桌子。“啊,黑先生,你身上也沾到了咖啡……”

  他無預警的出現為她帶來莫大的壓力,導致她頻頻出糗。

  “沒關系。”他抽了張面紙,隨意地將咖啡漬擦去。

  “橙妍啊,你會感到震驚我不意外,由於目前公司上下都很忙,實在找不出我可以信任的人陪亞濯,所以才拜托你,你會答應我這個要求吧?”董事長征求她的同意。

  她頓時陷入沈默,不知該如何拒絕。

  這時,黑亞濯冷然地開口:“不好意思,我不喝卡布奇諾。”

  “啊……”她一陣錯愕。

  “可以請你為我重新煮杯黑咖啡嗎?”|

  “黑咖啡?”她錯愕地瞠視著他。

  “橙妍,麻煩你先再為亞濯煮一杯吧。”董事長喚回失神的她。

  “呃,當然可以,請稍等。”她連忙退出辦公室,狼狽地逃開黑亞濯犀利的註視。

  安橙妍揉揉發疼的額頭,籲了口長氣,才拿下放在櫥櫃上頭的咖啡豆,舀了一匙放進攪拌器內,茶水間瞬間嗡嗡作響。

  搓了搓仍沁著冷汗隱隱顫抖的雙掌,從她見到黑亞濯那一刻起,她的思緒至今仍一片混亂,如今董事長又委派她必須擔任他在臺灣這段期間的秘書,真教她不知如何是好。

  任何形容詞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無奈與複雜的心境。

  望著攪拌器里的咖啡豆,她不由得擰起眉頭。

  他不是最討厭喝黑咖啡嗎?怎麽他不只性格變了,連喜好的品味也變了。

  她記得以前的他就像是愛琴海上的艷陽,開朗熱情又迷人,爽朗的笑容總是讓她移不開目光。

  四年不見,他的神情竟變得像是北極的千年寒冰,讓人寒毛直豎,被他那毫無一點溫度的黑眸註視,恐怕會凍傷……

  就在她陷入過往的回憶,失神惘然時,一道的昂然的身影無聲無自習的出現在她身旁。

  昂藏的身軀逼近安橙妍,瞬間將她柔軟的身子扯過來,讓她整個人貼著他的胸膛。

  “啊!你做什麽?”她驚恐地看著突然來到茶水間的黑亞濯。

  “你說呢?”

  “這里是茶水間,不是你這位貴客該來的地方。”

  “我不進來,難道你要我在眾人面前吻你嗎?”說著,他瞬間奪去她柔嫩的紅唇,回味著這渴望、思念多年的味道。

  這緊貼著她唇瓣的熾熱氣息讓她當下驚詫地圓眼倏瞠,下意識地想推開他。

  然而黑亞濯強勁的手臂托住她的後腦,逼使她必須面對他,修長的指緊扣住她的下顎,扳開她緊咬的牙關。

  “張開你的小嘴。”

  他靈動的舌撬開她緊抿的唇,溜進她芬芳的小嘴里,不容她退縮地承接他霸氣的熱情,狂妄又霸道地肆虐她甜美的嫣唇。

  安橙妍已許久未曾承受如此猛烈瘋狂的激吻,這一吻來得霸道又強烈,讓她招架不住,幾乎雙腿癱軟地倒在他懷中任由他欺淩。

  在肆虐過她嬌艷的紅唇後,黑亞濯以指腹輕撫著她微腫的唇,滿意地睥睨著她紅臉急喘的反應,一如當年。

  他咬著她的耳朵,溫柔的嗓音白說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命令。“小橘子,別忘了,你永遠是我的。”之後隨即松開她,走出茶水間。

  待他離去,安橙妍雙手撐在流理臺上,劇烈的喘著氣,陷入極度不安中。

  亂了,亂了,一切都亂了……

  天!這里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安橙妍全身無力地癱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一顆心還是沒有辦法從震驚中恢複。

  該怎麽辦?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那雙會讓人不寒而栗的冷眸,和那張好看卻嚴肅的俊臉。

  黑亞濯的出現讓她完全亂了方寸,從未預料過他還會再出現在她面前,現在她到底該怎麽做才好?

  是該逃離他逃得遠遠的,還是將離婚協議書往他臉上一丟,教他把名字簽一簽,兩人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她真的很想這麽做,但是,她沒這個膽量。

  她光是看到他那對冷冽的冰眸就寒毛直豎,哪還有那個膽子把離婚協議書往他臉上丟啊?

  如果真有這個勇氣,她就不會在回到辦公室後馬上向人事處請年休假,連和同事交代一聲都沒有就逃回自己的小窩了。

  如果因此讓上頭不高興,請她回家吃自己,她也認了。

  她還真是個俗辣啊,兩人還未交戰就先棄甲而逃。

  這下可好,忽然多出的假期,她一時之間還真不知要怎麽度過。

  算了,先來想想要怎麽度過這個假期吧,總不能因為擔心黑亞濯會找上她而每天提心吊膽的躲在小窩里。

  安橙妍隨手拿過床邊矮櫃上的雜誌翻了翻。

  她記得這本雜誌里有旅遊行程介紹,找間有山有水的民宿度假兼避難吧。

  就在她仔細地研究著每間民宿的特色時,門鈴急促地響起。

  奇怪,這個時候會是誰來找她啊?

  安橙妍納悶地放下手中的雜誌起身,手握門把問道:“是誰?”

  “開門!”

  這霸氣的命令嗓音讓她心口一提,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倉皇地盯著門板,猶豫不決。

  “別讓我說第二次!”

  安橙妍想開口拒絕開門,可是對方聲音里的氣勢讓她動彈不得,只能聽命乖乖地打開門。

  “你怎麽知道……”

  “我自有管道知道。”黑亞濯瞥她一眼,逕自推開門進入。

  他單手插在褲袋里,左右掃視她布置得典雅溫馨的小套房。

  黑亞濯昂藏的身形讓她的小套房頓時變得狹窄,讓她備覺危險。

  “你來找我有什麽事?該不會是敘舊這麽簡單吧?”她鼓起勇氣迎向他那張足以嚇死人的冷臉。

  只要鼓起勇氣,他那張閻王臉孔似乎就沒那麽可怕了。

  “你說得沒錯,就是敘舊。”他扯著唇角詭譎的一笑,一把摟住她的纖腰。

  “你要做什麽?”她驚愕地握著身子驚呼。

  “敘舊。”黑亞濯立即吻住她的小嘴。

  這次依舊不只是蜻蜓點水的吻,他技巧純熟地撬開她的紅唇,舌激烈地與她的粉舌舔吮勾纏,熱情激燙。

  一如安橙妍稍早的體驗,這個吻猛烈又瘋狂,霸道又強烈,依舊該她無力招架,肺中更是極度缺氧,腦子里一片模糊。

  多年不曾有過歡愛的她哪禁得起男人如此逗弄,她緊閉雙眸嬌喘著,原本抗拒的身子轉為依附在他健壯的胸膛上。

  之後,她忽然驚呼一聲,因為胸前突然一片涼冷。

  她驚覺身上的襯衫已被他解開,胸脯被掏出內衣外,她猛然睜開眼睛,正好看見他張嘴含著她胸前的尖端。

  “住手……”她急著推開他邪魅霸氣的唇。

  “是嗎?瞧,它已經為我挺立了。”黑亞濯的舌輕逗舔纏粉嫩的蓓蕾,手指邪佞地夾住另一朵蓓蕾旋弄戲玩。

  安橙妍的嬌吟聲忍不住在他邪魅的挑逗下逸出口中。

  老天,他只是這樣稍稍挑逗而已,她居然已經有感覺。

  “小橘子,你的身體還是一樣敏感。”他手法老練地狎玩著她豐滿圓潤的酥胸,潮濕的唇舌輪流舔咬吮噬頂端的嫣紅。

  “黑亞濯……不行……”

  她的身子突然好熱,一股熱氣直往腦門沖,那種熟悉又陌生的熱流自雙峰蔓延,擴散開來,全身變得極為敏感。

  “你是我老婆,為什麽不行?”他霸氣地吸吮她細嫩誘人的頸項,大手滑到她的盈臀間揉捏,磨蹭著股溝。

  “那只是名義上的……”她覺得愈來愈堅挺的蓓蕾開始發疼、發脹,卻又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舒服感。

  “再說一次!”黑亞濯冷然的警告,原本流連在她豐盈上的邪氣手掌滑進她迷人的腿窩,撩開她的底褲,探進一指搓揉著里頭嬌嫩的花蕊。

  “只是名義上的……好痛!”突如闖進的異物讓她感到一陣刺痛,她連忙抓住他霸道的手指。

  “很快就不會再名存實亡了。”他邪笑著說。

  他將她打橫抱起,直接丟上床鋪,之後解下頭下的長巾,脫掉長衫,將身子壓在她柔軟的嬌軀上。

  “不……”安橙妍體內久違的情欲仿佛在他健碩的身子壓下的剎那間蘇醒。

  “我會很快的讓你想起那甜蜜滋味。”

  扯下她身上的衣物,露出讓所有男人目不轉睛的誘人胴體,黑亞濯深幽的黑眸充滿贊嘆的光芒。

  這迷人的身子這些年來愈加成熟嫵媚,讓他必須用盡理智強壓下心中那把熊熊欲火,才能克制自己埋進她體內的沖動。

  他的吻一路從她的耳、眉、唇移去,在雪白的酥胸上留戀片刻後,一路往下來到她敏感平坦的小腹。

  當他舔吮著她裝飾在肚臍上的那顆小鉆石時,她的蜜液瞬間泛濫如泉湧,體內的熱情燃燒得更加猛烈。

  “我記得你最喜歡我這麽對你。”黑亞濯得意的勾著唇,斜睞她禁不住挑逗的身子,邪惡的舌仍來回挑逗舔纏她性感的肚臍。

  “別這樣!”安橙妍扭著身子,難以壓抑呻吟。

  “那這樣好嗎?”他捧起她的雪臀,拉下已經被她的蜜汁沾濕的蕾絲底褲,往床下一拋。

  他熱燙的舌越過誘人的黑色密林,分開緊閉的花瓣,貪婪的舔吮她已泛出誘人花蜜的腿心,啃噬敏感的花苞,品嘗著他思念的味道。

  接著,他的舌尖戳弄她的花心,沒一下子,她的花核就被他的唇舌逗弄得又腫又顫抖,羞人的津液更是沾滿了他邪惡的唇。

  “不要再這樣,我會受不了的……”

  她渾身竄起戰栗的快感,身子弓起。幹涸已久的花心根本無法承受這突如其來的刺激,她難耐的呻吟低喊。

  “你退步了。”黑亞濯邪氣的一笑。

  熱燙的唇舌退去,強硬的兩指刺進激烈收縮的甬道,猖狂的來回搗弄勾轉,大量蜜液更被帶出體外。

  他的手指每一次進出都激起她強烈的反應,明顯可以感受到花徑的收縮與抗拒,欲望愈竄愈高,讓她推拒的氣力愈來愈小。

  “不要……”安橙妍掄著拳頭抵在他胸前,抗拒他的入侵。

  他的大手不斷摩擦、碰觸細嫩的花瓣,酥麻的感覺竄過她的四肢百骸,徹底引燃起她熾熱的快感,讓她仿佛身陷火焰之中。

  “老婆,你還是一樣嘴硬,瞧,都已經這麽濕了還說不要。”黑亞濯笑得邪惡。

  “不要叫我老婆!”她咬著唇抗議。

  微微戰栗的粉拳欲拒還迎地抵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更會刺激男人的獸性。

  他邪氣的舔著她的耳朵,染滿她羞人花液的手指輕拂著她的唇,恣意舔吮逗弄粉紅的小舌,逼使她品嘗自己誘人的花蜜。

  嘴里全是自己春情蕩漾的氣味,她別開羞紅的臉,躲開他邪氣的戲弄。

  “那要叫你什麽?小橘子嗎?”

  黑亞濯拽住她小巧的下顎逼使她面對他,抵著她的下唇冷魅地質問,停留在花徑內的魔指瞬間宛如猛獸出閘,竭盡所能猛烈的搗弄著細嫩的窄壁。

  過分劇烈的刺激讓安橙妍難受無助的拽緊身下的床單,扭著嬌軀,小嘴逸出陣陣吟哦。

  “不管叫你什麽,你都是我的。”

  黑亞濯略顯粗暴地啃噬著她的頸子,唇在她的嘴角流連安撫,含滿欲望的低沈嗓音格外性感。

  “我不是你的。”安橙妍無力的著他的霸道。

  殘存的意識要她拒絕他的侵犯,但身子卻不由自主的貼向他,渴望他帶來更多的興奮和歡愉。

  “你有膽量把屬於我的東西給別的男人嗎?”他瞇起森冷的眼眸問。

  安橙妍頓時語塞。

  “既然沒有那個膽量,就別說出會惹我生氣的話。”

  黑亞濯懲罰似的用力捏揉她的雪峰,讓它們在他手中擠壓出斑斑嫣紅的指印。

  強烈的擠壓帶來一陣舒服又難以言語的疼痛,刺激著她的敏感至極的身子。

  她抗拒得愈強烈,黑亞濯就愈惡意的撫弄她脆弱又敏感的地方,重複那令人酥麻難耐的摩擦,激情難抑的快感,教她根本無法承受他惡意制造的情焰。

  陣陣的刺激如熱浪襲來,沸騰的欲望已滲透全身,她意識模糊,漸漸失去抵抗力,全身激烈的痙攣。

  銷魂的快感一路蔓延,他每一次進攻都迫使她發出空虛難耐的呻吟,陷入情欲的風暴中。

  望著身下陷入蕩漾迷情的心上人,黑亞濯深埋的欲火整個爆發。

  他褪下褲子,膝蓋撬開她的雙腿,拉高它們,讓他昂揚如狂龍的分身驕傲立在她微微顫動的花心前。

  安橙妍紅著臉,咬著唇,看著豁然出現在她眼前的分身,男性粗獷的魅力教她瞬間春心蕩漾。

  黑亞濯握著火龍輕觸染滿蜜液的花瓣,高漲的欲望隨即被她的花蜜蠱惑,張狂的火龍頂開花穴輕探,極盡邪惡的逗弄嬌腫顫抖的細嫩花蕊。

  當他的分身在花穴口邪惡的逗弄探首時,體內的欲火和戰栗般的酥麻快感瞬間在她腿間爆發,使她瞇著眼直呻吟。

  “瞧,你的小花園正熱情的歡迎著我。”他覺得那強烈收縮的花蕊像朵妖花,散發著誘人的氣息,急著將他的昂然吸入。

  “不要再逗弄我了,亞濯……”

  他的昂然遲遲不肯進入她饑渴的花心,空虛的感覺愈來愈強烈,一直填滿不了的欲望讓她蜷起身子嬌喘著求饒。

  “說出來,我就滿足你。”他清楚她身體里洶湧的欲望,邪氣的命令道。

  血液內匯聚著情欲風暴,安橙妍直搖著頭,渴望從他身上得到更多。

  “不說嗎?”

  見她咬著紅唇不願說出邀請,黑亞濯更惡劣地握著昂然在她的水穴外上下滑動,輕刺饑渴的花心,存心逼她開口。

  那種帶著強烈渴望的快感如浪潮般襲來,她的花心倏地激烈收縮,及欲將他吸進那空虛已久的甬道,填滿她的饑渴,再也無暇顧慮其他。

  “亞濯,我想要你……”她勾住他沁著汗的厚實肩膀,紅著臉嬌媚地說出邀請。

  看著她如此魅惑的模樣,他克制的欲望全被挑起,只是這樣逗弄、輕探怎能滿足,這些年來他想要她想得快瘋了,他再也無法等待。

  毫無預警的,黑亞濯身子往前一壓,張狂的火龍瞬間擠入幽密緊窒的花徑。

  被入侵的感覺驚得她春情彌漫的雙眼瞬間睜開,吶喊出聲。

  撕裂般的疼痛讓她驚惶失措的想後退,卻被他緊緊地鉗制在胸前,他的分身更牢牢地鑲在她體內,讓她動彈不得。

  “不準離開。”他收緊雙臂,將她整個人鎖在他身下,霸道地命令。

  安橙妍直喊疼,不斷掙紮。

  “沒想到四年了,你還是一樣窄小,無法容納我。”他滿意地看著她的反應。

  “是你太大了!”在她體內的堅硬是那麽的碩大剽悍,她痛得直抽氣,生氣地捶打著他的胸膛。

  “這樣會讓你更舒服。”

  黑亞濯吻上她微顫的紅唇,拉高她一雙美腿勾住他的腰,緩緩輕擺結實的臀,激蕩出她更多春潮,好滋潤他們兩人。

  安橙妍疼痛的呻吟中夾帶著一絲滿足。

  “舒服點了嗎?”他的手指溫柔地揉擰顫抖的花核,撩撥她的敏感,讓她能盡快適應他。

  舒服的快感不斷自兩人結合處竄起,令她忘情的呻吟。

  “對,就是這樣。”黑亞濯的大手抓住她的俏臀,腰桿用力地來回挺進。

  隨著他的動作愈來愈大,愈來愈激烈,她忘情地收縮嫩壁,滑嫩水穴緊緊包裹住他雄壯的火龍,熱情的歡迎著它。

  “對,用力擺動你的身體。”

  直抵花壺深處的巨龍被她緊窒濕熱的花徑擠壓吸吮,刺激得讓他的自制力全消失殆盡,他猛狂地抽刺,奔騰的欲望和激情在兩人間爆發開來。

  他強悍霸道的攻勢讓她沈溺在強烈的快感中,身體隨著他的節奏配合他的律動,撞擊出更為激烈的欲望狂潮。

  “小橘子,你總是這麽教我驚喜!”

  夾雜著痛楚的快感不斷自兩人激切貼合的部位蔓延開來,他更加用力的刺激她的感官,以更為猛烈狂野的勁道刺進她緊窒的花徑,彌補這四年來的相思之苦。

  安橙妍擺動著嬌軀,他每一次撞擊都像天地即將毀滅般驚心動魄,把她撞得心魂離散,剛被欲望喚醒的身子不堪他激烈的索愛,這巨大的刺激使得她眼神渙散,嬌軀泛起嫣紅的色澤,只能無助地呻吟,虛脫地求饒。

  “撐著點,你可以的!”黑亞濯沁著汗,仰頸咬著牙,強忍想發泄的欲望,抓緊她的腰不斷剽悍地貫穿她柔嫩的緊窒,讓她無法逃離。

  她眼前一片朦朧,已接近暈厥,即將達到高潮。

  “小橘子,看著我!”

  黑亞濯撩開垂落她臉龐的發絲,命令她睜開迷蒙的眼,要她清楚的知道,此刻與她共享歡愉的人是他,而不是一個模糊男人的身影。

  累積的快感不斷攀升,她的花壁不斷擠壓著他,收縮頻率增加,他知道兩人的高潮即將來臨,於是加快身下狂野貫穿柔嫩花穴的動作。

  接著,安橙妍體內的欲望瞬間沖向巔峰,她無力抗拒,只能失神地尖叫。

  一道怒吼後,黑亞濯傾全身之力貫穿她已不堪撞擊的花穴,一股熱燙的激流同時強勁地朝她的花壺深處噴出……

  激情過後,安橙妍昏睡過去,再醒來時已接近黃昏。

  黑亞濯的手臂仍緊摟著她的腰,強烈的占有欲即使在睡夢中仍舊明顯的表現出來。

  她眨著眼看著他熟睡的俊臉。

  四年的歲月並未在他如神只般既威嚴又優雅的俊挺臉龐上留下痕跡,只是增添了成熟的男性魅力與難以親近的冷然氣息——當然,在床上時除外。

  他一如以往,寬闊的胸膛,健碩的手臂,平坦的小腹,古銅色的肌膚,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甚至連那幾乎奪去她心魂的強悍分身,也未因時間而衰退。

  不可否認的,僅是看著他的睡容,她的心仍然會怦怦然鼓動著,即使他曾無情的棄她而去。

  安橙妍楞楞地舉起左手,眸光眷戀的望著無名指。

  這里,曾有過一枚戒指。

  在希臘小島上某個不知名的小教堂里,他們舉行了一場再簡單不過的婚禮,只有他與她兩人,一名神父,而兩只小黃狗是他們僅有的賓客。

  在神父的見證下,黑亞濯許諾要跟她廝守終生,深情款款的為她套上戒指,那時是她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

  可是,他食言了。

  在他們結婚不到一個星期的某個早晨,他出門晨跑後就從此一去不回。

  她呆呆的在小島上等了他三個月,最後,她脫下了無名指上的戒指,搭著清晨第一班船,離開了當時她認為的幸福小島,將這段像曇花般短暫邂逅的婚姻埋藏在記憶深處。

  至今,她仍然不知道黑亞濯為何會從此一去不回,經過了這些年,她也已經不想再去追究。

  她不解的是,他既然已徹底消失在她面前,為何又要在四年後大剌剌的、沒有一絲愧疚的出現在她面前?

  當年,他無情的獨留她一人在小島上為他擔驚受怕,受到這樣的對待,她並不恨他,但是,這並不表示她會繼續愛他。

  她有權利開創自己新的人生。

  她再也不是當看那個認為愛才是一切的傻女孩了。

  就在安橙妍沈浸在過往的時光中時,黑亞濯幽幽的醒來。

  幽靜的室內,除了電視機里無聲的連戲劇發出七彩光線,為這幽暗的房間帶來光線外,其他地方一片幽暗。

  發現柔軟的單人床上僅有他一人,他心口倏地一提,隨即坐起身,有些緊張的四處張望。

  看見安橙妍雙肘撐著下顎,瞠著水眸看著無聲的電視,他心頭那份緊張才瞬間松懈下來。

  “小橘子,現在幾點了?”他甩甩頭,揉了揉眼睛。

  帶著濃濃睡意的低沈嗓音自身後傳來,安橙妍深吸口氣,回頭看了他令人心醉的臉龐一眼。該是快刀斬亂麻的時候了……

  “已經下午五點多了。”她瞥了一下腕表。

  “是嗎?”他這一覺睡得有點久,這麽多年來他第一次可以睡得這麽安穩。

  再次深吸口氣,安橙妍收回對他所有的眷戀,一手拿著筆,另一手拿著一份文件,在他面前晃動。

  “把這份文件簽了吧。”

  “這是什麽?”黑亞濯抽過她手中的文件,擰起眉。

  “看不懂中文嗎?”她指指上頭那幾個字。“離婚協議書。”

  “這幾個簡單的字我還懂!”這女人真教他惱火啊,多年不見,一見面就丟給他這麽一份大禮,真是可惡!

  “我們兩個早已沒有交集,所以你就爽快一點,把它簽了吧。”安橙妍將筆遞到他眼前。

  “沒有交集是嗎?”他挑眉上下瞟著她。

  他曖昧的眼神讓她的臉瞬間泛紅。“方才那件事就當是意外的插曲,我不跟你計較,以你的條件,應該不差我這個女人。”

  “你可真大方啊。”黑亞濯忍著隱隱浮現的怒火。

  “所以你快把它簽了吧!”她尷尬地催促道。

  他冷冷的扯動唇角。結婚證書他可以再簽一次,要他簽離婚協議書,等下輩子吧!

  無視於她的催促,他將離婚協議書往床上一丟,掀開被子全身赤裸地下床。

  “餵,黑亞濯,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呃……”天呀,他怎麽就這麽光溜溜地直接下床!

  “聽到了。”一絲不掛的他毫不介意在她面前展露好身材,神態自若地掃視著她所住的套房。

  “那……你先把名字簽了吧!”

  討厭啦,他怎麽可以這麽神態自若,光溜溜的在她面前走動也毫不加掩飾?

  即使與他有過肌膚之親,對他的身體應該算是熟悉的,但是四年不見,再見到他這副足以讓所有女人垂涎的好身材,她還是會臉紅心跳。

  “那是浴室嗎?”黑亞濯朝角落一扇有著雕花毛玻璃裝飾的門走去。

  他那副不將這份離婚協議書放在眼里的模樣讓安橙妍頓時有些光火,連忙追上去拉住他。

  “你先把名字簽了再說!”

  “有這麽急嗎?”他冷冷瞥她一眼。

  “當然!”安橙妍生氣地將離婚協議書推到他眼前。

  “離婚這麽重要的事,難道不該等我仔細看清楚協議書里的內容後再來談嗎?”黑亞濯拉下她的手,反摟住她的腰,邪魅地問。

  “餵,你要看清楚內容沒關系,我可以稍微等一下,但是你好歹也先套上褲子吧?”安橙妍紅著臉提醒他。

  要命,他未著寸縷,全身光裸,男性的分身就這麽著薄薄的衣料與她女性的柔嫩緊密貼合,讓她瞬間竄起一陣興奮的戰栗。

  “我都不介意讓你欣賞我的好身材,你那麽尷尬做什麽?”他睞她一眼。

  看著她羞紅的俏臉,他發現她還是跟四年前一樣,只要稍微挑逗,那張小臉就紅通通得像顆熟透的蘋果,讓他興起捉弄她的念頭。

  黑亞濯一旋身將她壓制在門扇與他胸膛間,大掌用力的捏著她的俏臀,沒入她腿心的昂然不忘向上輕頂。

  “你這樣我會很困擾。”安橙妍小手推打著他,想掙脫他的鉗制。

  討厭,她的推拒掙紮反而形成曖昧的迎合,讓他的昂然更為輕松的沒入她體內,隔著衣料緊密的與她貼合。

  “我都不計較你把我用過就丟,你介意什麽?”

  “什麽?我把你用過就丟?我哪有……”她一呆,差點咬到舌頭。

  “喔?那你那份離婚協議書是什麽意思?我勞心勞力滿足你,結果歡愛一場結束你就給我這麽大一個‘驚喜’,不是打算把我用過就丟嗎?”黑亞濯咬著她的溫潤的耳垂,大手輕壓她的俏臀,邪魅地問。

  “我……我哪有?而且,之前是你強迫我的……”老天,他這種若有似無的挑逗,教她根本無法與他好好談正事。

  不對啊,錯的人明明是他,怎麽現在反倒像是她的錯?

  要命,腿間傳來陣陣酥麻,讓她幾乎站不穩,更無法理智的思考,整個腦袋里瞬間變成滿是漿糊。

  安橙妍努力的想夾緊雙腿,不讓他的昂然繼續挑逗,卻反而將他緊緊夾在腿間,制造出更多熾熱的快感,使得她進退不得。

  “你也很享受不是嗎?況且還是你自己開口邀請我的!”黑亞濯邪氣的手指探進她的裙內,著蕾絲底褲撫摸著她的俏臀及粉嫩的花瓣。老天,他一下子就點燃她體內的欲火,洶湧的熱潮仿佛在她腿間迸散。

  安橙妍屏住呼吸,企圖忽略他邪惡的挑逗在她的身體里所引起的騷動。

  “亂講,我哪有享受,方才那是個錯誤。”她心慌意亂地反駁。

  “你剛剛沒有享受到啊。”黑亞濯若有所也喃喃自語著。

  他咬著她帶著馨香的雪頸,大手揉著激烈起伏的胸脯,另一手探進還未從稍早的歡愉中恢複的紅腫花穴,中指長驅直入地在敏感依舊的水嫩花徑中抽刺。

  “住手,不要,我不是那意思!”她倏然驚喊。

  天啊,他的手腳怎麽這麽利落,沒兩下就把她的裙子和底褲褪去,甚至比她這個身體的主人更清楚知道她的敏感處在哪里,邪惡的魔指熟練地挑逗刺激著她。

  “我知道,這一次,我會讓你享受到我頂級的服務。”

  黑亞濯將她壓制在門板上,擡高她的長腿圈住他的腰,讓他的昂然可以暢行無阻地摩擦濕淋淋的花瓣,搔刮著她體內最敏感之處。

  “你誤會了,快停下來,我都已經要跟你離婚,你不可以再對我做這種事……”她的下身傳來陣陣酥麻的感覺,花穴更像是瞬間潰堤,湧出大量蜜汁。

  可惡,才經他這麽磨蹭逗弄,她便禁不住興奮地流出花液,沾濕他惡霸似的分身,像是催促著他似的,教她想抗議都覺得氣虛。

  “在還沒有簽字之前,只要你還是我老婆,”黑亞濯還未說完,便向上一頂,粗大的男根瞬間沒入敏感濕滑的水穴。

  濕潤的穴口一個緊縮,迅速接納他碩大的火燙,充實的快感自下腹傳來,她不由自主地仰頸呻吟。

  “我都有這個權力。”他緩緩抽出沾滿她晶瑩珠露的昂然,再猛烈刺入翻攪。

  “不,不要這樣!”安橙妍咬著發顫的紅唇,抗拒他不斷在她體內搗出的熱潮。

  “那這樣呢?”

  他的大手時輕時重的揉捏她誘人的雪峰,撕拉上頭緊繃充血的嫣紅蓓蕾,之後緊扣她的纖腰,男根用力的進出撞擊,感受她體內的火熱與緊窒包裹住他的快感。

  她的身子在他的撩撥下更為愈亢奮,他火燙的昂然像是火把,點燃她身上每一處,讓她全身像是被火燒灼般難受。

  “很舒服吧?”

  “不……”

  嘴里雖這麽說,可是她的身體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反應,被置於他腰間的腿緊緊勾住他,難捱地扭著臀迎向他,想得到更多歡愉。

  “你的表情跟身子卻不是這麽一回事喔。”黑亞濯邪氣地舔吮著她性感的鎖骨,笑瞇瞇的道出她口是心非的事實。

  “亂講……”安橙妍艱難地開口抗議。

  他懲罰似地用力啃噬、撕扯她雪峰上緊繃發疼的嫣紅,扣緊她的美臀與他雄壯的身體緊貼,上下用力磨蹭揉搓,制造出更催情的快感。

  撕扯的強烈痛楚將她體內的欲望推向高峰,竄升的情欲火焰讓她難以抑制的逸出嬌柔又銷魂的呻吟。

  他火燙身體與她的身子同樣熾熱,脹疼的雪峰與他胸膛上的男性凸起不斷地摩擦擠壓,撩撥起另一波竄至神經末梢的快感,既舒服又刺激,令她難耐地向後弓起身子。

  “說實話,喜歡嗎?”

  她體內火熱的濕潤引出黑亞濯難以克制的奔馳欲望,他猛烈瘋狂地在她體內抽送翻攪,呼吸急促地逼她回應。

  “不,不喜歡……”即使處在歡愉中的身子已背叛了她,安橙妍還是強撐著僅存的意誌抵抗,就是不願意臣服。

  “你還是學不乖,總喜歡口是心非。”

  她柔媚銷魂的呻吟聲楚楚可憐,勾起黑亞濯欺淩的欲望,分身倏地退離,在她還來及會意,他便將她激喘顫抖的身子翻轉過來,整個嬌軀趴靠在門扇上。

  他一手扣住她的纖腰,擡起美臀,不再遲疑,不再憐惜,一口氣直搗深處,更為猛烈地狂搗抽刺。

  她的臀被他擡得高高的,箝制在他的大掌中,他猛烈地攻占她極度敏感的渴望之處,迸發出強烈的欲望火花。

  安橙妍緊握著粉拳求饒,扭擺著纖腰呻吟,隨著他進出的節奏律動,讓他的欲望更加深入她的花穴。

  她體內的欲火再次被點燃,高張的情欲再次壓過理智,意識早已迷蒙,剩下的只有燃燒的激情,伴隨著他一次又一次的挺進與退出,沈溺在他激狂的索愛歡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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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6-1 17:01:15
  第三章

  怎麽會這樣呢?

  安橙妍不敢置信地瞪著天花板,氣惱地哀嗚。

  她明明是要跟他離婚,只要他簽字就可以了,這麽簡單的事,為什麽又演變到床上去……

  “你怎麽了?”

  黑亞濯赤裸著上身從浴室走出來,下半身只隨意圍了一條浴巾遮住重點部位。他看了泄氣萬分的她一眼,一邊擦拭著濕發一邊問。

  “還不都是你,你還好意思問我!”安橙妍瞅了他那帶著狂野氣息的古銅色完美身材一眼。

  整整兩天,他要她像是怎麽也要不夠似的,總是讓她在歡愛中昏厥,在兩人相擁中醒來。

  “我是填滿你饑渴已久的欲望,你怎麽可以這樣怪我?”他單手擦著一頭濕漉漉的黑發,笑得邪魅。

  “亂講,我哪里饑渴!”她不悅地嬌嗔道。

  就算有,她也打死不承認,也不想想是誰害她變成這個樣子的。

  “說還要的人可不是我。”黑亞濯黑黝的精眸射出曖昧挑情的邪魅光芒。

  接收到他那讓人臉紅心跳的眸光,安橙妍心頭不由得又是一陣怦怦狂跳。

  “住口!”她繃著制止他繼續說些會讓她羞得想躲進被子里的放。

  “去換件衣服吧。”他動手穿回被他拋在地板上的衣物。

  “做什麽?”

  “陪我參加一個我非出席不可的聚會。”

  今晚是他們四個死黨一年一度不管如何忙碌都不準缺席的聚會,他們約定,除非有人已經躺進棺材里,不管任何理由,即使生命垂危也一定得出席。

  這四年來,他那幾個死黨總冒著生命危險,秘密地到他隱身複健的小島上看他。

  有他們的幫忙,好不容易將當年企圖謀害他生命的那群人繩之以法,而他也多次進出手術房,努力複健,終於恢複成帶未出事前的那個黑亞濯。

  所以,今晚的聚會他一定得出席。

  “聚會?我不去,你自己去。”安橙妍再度將自己埋進被窩中。

  她全身像是被他拆解又重新組裝過一樣,連續兩天的大戰讓她身子累得要命,連下床都有問題,還跟他去應酬咧。

  “這是你的義務。”黑亞濯挑高邊濃眉瞪著床上那個鼓起的身形。

  “這里是臺灣,而且你也不是我的老板,我沒有義務陪你出席任何飯局。”

  “你似乎忘了,江董事長要你這段時間當我的貼身秘書,你忘了嗎?”他拉下裹著她的被子,食指來回輕撫她露出的美背。

  “住手!”她纖細雪白的背像觸電般激烈地弓起。

  “快起床換衣服。”

  “我很累,根本沒有力氣走出門。”安橙妍拍開他以蠢蠢欲動的手,重新將被子蓋好。

  黑亞濯垂下眼睫看著她一臉疲憊的模樣,著實有些心疼,畢竟她多年不曾有過歡愉的身子就像未經人事的處女一樣,怎堪他無法克制的欲望狂潮,會累是必然的。

  只是,他不放心她待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即使那個危害他生命的組織已經被瓦解,但難保不會有余黨一路跟蹤他到臺灣來,也有可能盯上他心愛的小女人。

  他承受不了可能失去她的風險,寧願被她抱怨,也不能讓她受到跟他當年一樣的痛苦。

  “不需要你走路或站著,你可以從頭到尾都坐著。”

  “反正你的中文並沒有因為你離開臺灣那麽多年而生疏,一樣溜得很,不需要我做翻譯,你快點走吧,不要再打擾我休息,還有,離開前先把那份離婚協議書簽了。”

  之前他一經醫生許可,便迫不及待地飛來臺灣,想與她團圓,彌補虧欠她的這段空白時光,怎知她的想法卻與她南轅北轍,一見面就丟給他一份離婚協議書,真是教他惱火。

  這女人,即使跟他在床上如此契合,下了床還是迫不及待的要與他離婚,教他男性的自尊往哪兒擺?

  “想跟我談離婚,就得乖乖下床陪我參加聚會。”黑亞濯一把掀開裹住她曼妙嬌軀的粉色被子。

  “哪有人這樣的!”她拉回他手中的被子。

  “你如果不願意,執意要在我趕著赴約時吵著跟我離婚,那很抱歉,我拒絕簽字。”他祭出殺手鐧。

  “什麽叫我吵著跟你離婚,不要忘了,是你背叛我們的誓言,既然你都可以毀約,我為什麽不能提出離婚?而且,‘黑亞濯’三個字有這麽難寫嗎?”安橙妍火氣頓時冒上來。

  “那三個字可是價值數百億美金,我可不想在我心思不在上頭時作出讓我身價暴跌的錯誤判斷或決定。”他雙臂環胸,壞壞的勾著唇角,斜睨著一臉豬肝色的她。

  “什麽?你當我會跟你敲詐高額贍養費嗎?沒有,我一毛錢也不會跟你要,我只要你簽字而已!”安橙妍氣得手握拳頭。

  “我是商人,在簽下名字之前一定要看清楚合約中所有的內容。”黑亞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那麻煩你現在趕快看!”

  “想要我簽字,就得聽我的,否則免談。”他一臉堅決,沒得商量,森冷的嗓音中有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你……”她氣得牙癢癢,緊拽著床單。

  這個臭男人,把那些山盟海誓,她對他的感情成沙漠里的沙子一樣不值錢,這些年來從未將她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在電梯里相遇,相信他也早忘了她這號人物,既然這樣大家好聚好散,何樂而不為,為什麽要這樣刁難她!

  “不要再讓我說第二次。”黑亞濯對著梳妝臺的鏡子扣上扣子,冷冷地道。

  “是不是陪你出席飯局結束就可以跟我談離婚的事?”

  安橙妍生氣地檸著眉,瞪著鏡子里那張冷然毫無溫度的臉。

  這男人是去過四川學過變臉嗎?剛剛在床上還激情火熱得讓她難以消受,怎麽一下床,就變臉就變臉,絲毫不講情面,讓她差點以為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沒錯。”

  可惡,居然這樣整她!安橙妍氣呼呼的瞪住拿喬的黑亞濯,真想拿鹽來朝他灑去,驅散他這只惡靈。

  “好,我知道了。”她丟開手中緊拽的被了,氣呼呼地下床。

  現在即使對他有滿肚子的憤怒也忍下,誰教她需要他簽下那三個有千金重的大字!

  裝潢得高貴典雅,富麗堂皇的會員制酒吧,沒有一定的身分與雄厚的財力是不可能進得來的。

  被逼得一定得打扮得美麗動人的安橙妍獨坐在吧臺前,手里拿著一杯粉紅色的調酒,托著腮冷冷地瞟瞪著不遠處那桌正談笑風聲的男士和圍坐在他們身邊的傳播妹。

  在這種頂級的私人酒吧,怎麽還會有傳播妹坐臺呢?

  其實這是黑亞濯那些好友們出的主意,不帶自己的女伴,改帶現在在他們那鉆石貴公子圈子最火紅的幾位傳播妹來為他接風。

  這是什麽意思,大家心知肚明。

  安橙隔著酒杯的杯沿,眉頭緊蹙地瞅著不時往黑亞濯懷中輕靠,對他秋波頻傳,殷勤備至,愛慕之意流露得淋漓盡致的傳播妹。

  那妖嬈的傳播妹依偎在黑亞濯身上就算了,一雙玉指居然還若有似無的在他的胸膛上畫圈圈,撫觸他衣服下壯碩的胸肌,看得她心頭一把火燒得猛烈。

  安橙妍咬著酒杯,忿忿的將酒一仰而盡,瞠目死瞪著正大享左擁右抱之福的黑亞濯。

  這頭發情的種豬,活動的發情炮臺,不可否認,他是個很迷人、很性感的男人,但也沒必要如此吧?

  今天才要了她兩回,現在有美女主動投懷送抱,馬上又精蟲沖腦,嘴角輕揚,滿臉得意的笑容!

  “麻煩再給我一杯。”安橙妍將手中的空杯推向酒保。

  “好的。”一會兒後,酒保將她的調酒推到她面前,挑眉看了一眼帶著一張憤怒紅顏的她。“小姐,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她緊握著高腳杯,仰頭喝了一大口酒,索性轉過身來個眼不見為凈,不悅的咕噥著,“沒節操的臭男人,最好得ADIS死掉……”

  怪了,她都已經要跟他離婚,幹嘛還這麽介意他?他和誰打情罵俏都不關她的事啊。

  但是,見他如此受到女人的歡迎,她心底就是不舒服到了極點,整個胸臆充滿一股酸酸的味道,讓她幾乎快被這酸味給嗆死,更覺得手中的調酒像是發酵的陳年醋一樣難喝。

  事隔多年,她對他那份濃烈的情愛明明早已隨著時間流逝,消失無蹤了,為何還會這麽介意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安橙妍對自己沒來由的矛盾和莫名激動的心緒感到心慌。

  就在她的思緒陷入混亂中時,不遠處的黑亞濯手中酒杯輕晃,深沈莫測的眸子將她所有的矛盾神情全收進眼底。

  好友白磊用酒杯碰了一下他的杯沿。“不過去安撫她?”

  “還不需要。”黑亞濯輕啜一口手中的酒,推開那只停留在他胸口上的柔荑。

  這小女人從以前就不懂得隱藏自己的心思,由她生氣的神情看來,她應該是很在乎他的。

  只是他不解,她明明還很在乎他,為何要急著跟他離婚?

  “你為了她,拼死從人間地獄走一遭才活過來,怎麽你們兩個完全沒有那種久別重逢的激動?”另一個女友朱毅帆為自己與黑亞濯再添一杯酒。

  “我認為你們都太緊張了,依我看,亞濯已經與他的小橘子和好好如初,想必兩人早已在床上翻滾,大戰好幾回合。”另一名女友藍海潮曖昧地瞟黑亞濯一眼。

  “動作有這麽快?”另外兩名好友眼里滿是狐疑。

  “幹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何況是悶了四年的烈火,要不是今天這場聚會是我們每年的約定,除非進了棺材,否則再忙都得出席,不然相信這會兒還無法他們從床上拉起來。”藍海潮調侃著道。

  “確實如此。”黑亞濯坦白的承認。

  “啊?”朱毅帆詫異地瞠大眼。

  “小子,真有你的。”白磊吹了聲口哨。

  “我說得沒錯吧!”藍海潮一臉得意。

  “但那又如何?她還是打定主意要離婚。”黑亞濯沈下臉,眉頭擰得死緊,盯著手中的酒杯,恨恨地說著。

  “什麽?離婚?”三位好友兼死黨異口同聲地驚呼。

  “沒錯,離婚!”他憤恨地將手中的酒一仰而盡,臉上的表情難看到了極點。“才剛下床,在我還沒有任何心里準備下,她就把離婚協議書往我身上丟!”

  “天!”白磊一臉詫異的看著好友。

  “這對你來講真是沒面子!”藍海潮不可置信地輕呼。

  “以你這高傲的性子,我看你……”朱毅忍不住搖頭。

  “我當下第一個念頭就是想狠狠的把她那顆裝著漿糊的腦袋搖醒,問她發什麽神經,問她到底知不知道這四年來我為她所受的苦。”黑亞濯咬牙切齒地瞪一眼坐在吧臺前的安橙妍。

  “你沒有真的這麽做吧?”朱毅帆問道。

  “有的話,我現在就不會這麽懊惱了!”黑亞濯賞他一記白眼。

  “亞濯,你怎麽不幹脆把當年所發生的事告訴她,相信她會理解的。”藍海潮同情的看著好友。

  “是啊,你不說,她會持續誤會你是存心玩弄她,不會明白當年你為了要活下來再見到她所受的苦。”白磊挑情地捏捏播妹的下巴,卻眼神銳利地盯著懊惱的黑亞濯。

  “她迷人的臉龐上只適合開朗燦爛的笑容,我不想讓為我擔心。”黑亞濯滿臉無奈。

  “算了,今天這種重逢開心的日子,別再提過去的事,重點是,兄弟,你答應了她嗎?”朱毅帆舉杯問著。

  “我怎麽可能答應?因為怕有人危害她,又怕她趁著我不在時偷跑,才帶她要陪我一同參加我們的聚會,回去後再來談離婚的事,結果哪里知道他們……”黑亞濯拿著酒杯有所指的左右晃了一下。“這下誤會更大!”

  “你想出因應之策了嗎?”白磊問道。

  “離婚這件事出乎我意料之外,一時之間我還真不知該怎麽應付,於情於理,我沒有權利拒絕她離婚的要求。”

  他早該將見面後所有會發生的事情模擬一遍,現在也不會被那張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的離婚協議書殺得措手不及。

  “不想離,那就想辦法拖吧。”朱毅帆搖頭。

  “那還不簡單,利用你男人原始的野獸力量啊。”藍海潮神情曖昧地瞬著眼。

  “野獸力量?”黑亞濯的濃眉瞬間擰起。

  “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你的小橘子懷孕,這樣她就不會再提離婚了。”藍海潮雙手在肚子上猛畫圓。

  “你這招真賤!”白磊笑罵一聲。

  黑亞濯濃眉一挑,眼中射出犀利的光芒。嗯,這招是很賤,卻不失為一個好計策。

  “嗤,自古以來女人在留住我們這種花心男人,不是都會來上這招老梗,那為什麽我們男人就不能借用一下女人這招?”藍海潮滿臉不以為然。

  “問題是,亞濯不會這麽早就想要小孩吧?”朱毅帆享受著傳播妹送上來的點心,瞇著眼道。

  黑亞濯沈默了一下開口:“我不想使出這種招數,除非必要……”

  白磊一手摟著身邊的傳播妹,一手指著已經空蕩蕩的吧臺。“不管要耍什麽賤招都無所謂,但是想耍賤招也要有對象吧?”

  轉頭在吧臺一看,黑亞濯兩道濃眉瞬間擰起。“Shit,她什麽時候跑掉的!”

  他的三位好友全雙手一攤,一臉此事與他們無關的模樣。

  “黑先生,你的女伴是在你們剛剛談到離婚這件事的時候離開的。”坐在朱毅帆旁邊的傳播妹俏皮地指著酒吧出口。

  “你那時怎麽不說!”黑亞濯低喝一聲,隨即拂袖而去。

  留在原地的三個男人和四個傳播妹全一個勁兒地搖頭嘆氣。

  看來,有人想追回自己的老婆,勢必得經過一番苦戰喔。

  可惡的黑亞濯,大騙子一個,說什麽陪他出席飯局後就跟她談離婚的事,結果呢?

  這麽多天了,兩人仍只是只在離婚這兩個字上打轉,一點時展都沒有,她還每一次都 被他逼著談到床上去,然後又是一陣激烈的翻雲覆雨,讓她又氣又惱。

  既然他不願意爽快地簽字離婚,安橙妍幹脆銷假上班,看他還有什麽本事逼迫她一起做床上運動。

  雖然是他強硬的要了她,但到最後她屈服在他勇猛健壯的男性雄風之下,無法自拔。

  不過,這也一口氣彌補了她四年來空虛的身子,她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不再夜夜作春夢,搞得自己虛火旺盛。

  只是,她沒想到秘書課這群女人在她請假這段時間時居然也鬧罷工,累積了一大堆工作,使得她一上班就忙得差點人仰馬翻。

  這時電話響起,安橙妍拉起電話。

  她還未開口,出現的便是黑亞濯低沈渾厚的好聽嗓音。

  “小橘子,我現在正在回臺北的途中,晚上一起吃飯吧,慶祝我喬遷新居。”

  安橙妍瞪了話筒一眼,這男人,她手機不接他電話,他就打到她的辦公室來!

  “恭喜你入主全臺灣最高價的豪宅啊,黑先生,亞濯親王,謝謝你的邀約,可惜我今晚沒空,如果你缺少祝賀的賓客,可以請傳播公司替你張羅,相信會有一大卡車的漂亮美眉熱情地為你慶祝。”她想都沒想便直接拒絕,順便酸他一頓。

  有沒有搞錯,她現在避他都來不及,還跟他去吃飯咧。

  “有約了?”黑亞濯語氣平穩卻隱藏著懷疑。

  “對,沒錯!”

  她也有自己的人生要過,沒有多少青春好蹉跎,因此決定接受好同事們的建議,找個看得順眼的男人好好談場戀愛,而所謂的男人當然不包括黑亞濯。

  總之她已經下定決心,只要他不爽快的簽字,她就不再理會他,要是他阿沙力一點,她也許還會考慮一下兩人的關系,跟他出去吃頓飯,謝謝他合作!

  “是男人?”

  “當然,是個追了我幾年的好男人,所以今天我沒空跟你吃飯,而且我考慮以結婚為前提跟他正式交往,所以請你爽快地簽字吧!”安橙妍一口氣都沒有喘,說完後即刻掛斷電話。

  但不到三秒鐘,她隨即哀號出聲。要死了,她做什麽扯這種謊啊,臨時要她去哪里找個男人跟她約會呀!

  安橙妍撐著額頭,懊惱不已地低聲哀嘆。

  這時, 一記熟悉的嗓音從她上方傳來。“安秘書,你人不舒服嗎?”

  她瞇眼從指縫間看清來人。“是你啊,你怎麽到秘書課來了?”

  “我拿件公文上來,正好聽見你在哀聲嘆氣,怎麽,有麻煩嗎?”陳彥儒揚起笑容問。

  看著他那張雖然比起黑亞濯差很多,但還算斯文俊逸的臉,安橙妍的思緒飛快的一轉。

  當!救星就是他了。

  “你今晚有沒有空?可以陪我吃個飯嗎?”

  陳彥儒已追她有三年之久,他算是個年輕有為的男人,條件並不差,或許他們可以好好聊聊,順便確定他對她的好感有多少,說不定她可以試著接受他的追求。

  “有空、有空,當然有空!”苦追了三年的女人終於有了回應,陳彥儒開心的猛點頭。

  “那我們下班見了啰。”

  “OK!”陳彥儒直點頭,開心的離開。

  看著消失在門扇後的身影,安橙妍揚了揚嘴角。

  沒錯,她應該往前看,註意其他男人的美好跟優秀,不要老是死守著這段名存實亡的可笑婚姻,和那個可惡的男人。

  她決定就從今晚的約會開始,對陳彥儒釋出善意,徹底將黑亞濯拋到腦後,不要讓他再繼續攪亂她的人生。

  頂級的意大利餐廳,桌上燭光搖曳,琴韻悠揚醉人,寬敞明亮的圓弧落地觀景窗外是燦爛的夜景,沒有事先訂位是絕對享受不到的。

  但,今天的狀況很怪異,而且誇張得離譜。

  他們今晚的座位視野絕佳,這應該是餐廳保留給重要貴賓的超級貴賓席才對。

  而且,他們不僅坐貴賓席,放眼望去,餐廳里除了訓練有素的服務人員外,就只有他們這桌顧客,好像他們包下去整間餐廳似的。

  安橙妍瞅了陳彥儒一眼,放下手中的叉子,忍不住心中的疑惑,終於低聲開口,指了指周遭問道:“你把整間餐廳包下來了嗎?”

  這是他刻意的安排嗎?

  排場未免太大了,她並不是個虛榮的女人,而陳彥儒應該也不是會這樣一擲千金的火山孝子才對。

  “我?等我中樂透吧!”陳彥儒也環視周圍,充滿疑惑地道:“我在網路上看到很多人說這間餐廳非常難訂位,天天高朋滿座,但我發現這根本是商人的宣傳手法,整間餐廳除了我們之外,沒有半個客人。”

  她輕蹙柳眉,“這真的不是你安排的?”

  陳彥儒搖搖頭。“坦白說,我也很想嘗嘗當闊氣大爺的滋味,豪邁地包下全場,享受他人崇敬的目光,就像老董的貴賓黑先生那個油田大亨一樣。”

  安酚妍嘴角抽搐了下,這個陳彥儒誰不好提,居然拿那個大騙子來比喻?

  “如果有一天讓我中了樂透頭彩,我一定要去中東的迪拜玩,享受一下富豪的奢華頂級享受。”陳彥儒玩笑地說著自己的夢想。

  “中東騙子多,我看你還是換個地方嗎!”她自己就遇上了一個。

  黑亞濯那個大騙子,不肯簽字離婚就算了,還總是找得到借口將她騙到床上去。

  最可惡的是,她竟然還本能地配合他,一想到她就有氣。

  就在安橙妍把眼前那盤意大利面當成大騙子黑亞濯,用力地拿叉子戳個不停時,燃著一小簇火苗的美眸一掃,看見餐廳精致玻璃花門突然被打開,一名穿著亞麻西裝,身型挺拔的男子走了進來。

  安橙妍在乍見那張看似玩世不恭,隱約流露出桀驁不馴的神情,孤高俊美的陽剛臉龐時倏地一僵,神情掠過一絲錯愕。

  踏進餐廳大門的,不就是她在心頭咒罵數百遍的大騙子嗎?

  陳彥儒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隨即驚呼,“是黑先生,我們老董的貴賓耶,天啊,我們真是太幸運了,這麽巧與他在同一間餐廳吃飯!”他的興奮溢於言表,就像小粉絲見著了大偶像。

  巧?

  依她看,根本是有鬼!

  世上哪有這麽巧合的事!

  安橙妍先是垮下小臉,接著花容即充滿氣憤。

  黑亞濯揮揮手拒絕餐廳經理的殷勤招呼,直接走向安橙妍。

  隨著他愈走愈近,她愈相信一件事,有錢能使鬼推麻,在最短的時間內調查出她與陳彥儒今晚在哪里用餐,然後包下整間餐廳,他當然做得到!

  黑亞濯走至他們桌邊,氣定神閑地坐下。

  “打擾一下可以嗎?”他俊逸的臉龐始終帶著旁人壓根看不出來不懷好意的微笑,溫和地問。

  安橙妍忿忿的握著粉拳咬牙切齒質問突兀地打斷她約會黑亞濯。“不要跟我說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時隔多年,她可不相信自己跟他會再有所謂心有靈犀,情意想通這檔事!

  黑亞濯的笑容十分溫柔。“我喜歡吃飯時沒有人打擾,這樣才可以心情愉悅地好好享受一頓美食。”

  她漲紅了臉瞪視著他,隱約中還可聽見他咬牙切齒的聲音,就知道這一切全是這居心叵測,卑劣陰險的家夥搞出來的!

  但她今天晚餐約會的男伴可不是跟她同仇敵愾,見到黑亞濯往他們的座位走來,陳彥儒又驚又喜,連忙站起身,伸出手等著與他想握。

  陳彥儒說什麽也不相信自己這麽好運,會在這里見到他,就好像見著了臺灣首富郭董一樣,令他興奮得全身發抖。

  “黑先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你……你好……”他連舉起來等著跟黑亞濯相握的手都抖個不停。

  黑亞濯他任憑他的手舉在舉在空中抖得快抽筋,仍連理都不理,只是不動聲色的瞅著此時臉色難自得像是踩到一坨大便的安橙妍。

  “陳先生,我老婆今晚承蒙你照顧了,希望你們今晚用餐愉快。”黑亞濯展露無害的笑容,但笑意從沒駐進他眼底,音調幽冷得駭人心神。

  安橙妍猛地倒吸一口氣,瞠目結舌,不敢相信他居然敢使出這種招數。

  “什麽?你老婆?”陳彥儒一時之間無法消化他的話意。

  “沒錯,橙妍是我的老婆。”黑亞濯皮笑肉不笑地搔弄著一邊眉宇,十指交叉有沈吟。

  “橙妍……是你的……”當陳彥儒終於理解時,嘴不斷張開,手指了指安橙妍,又指了指黑亞濯,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對,沒錯,她是我的老婆,我們在四年前結婚,是對恩愛夫妻。”說著這句話時,黑亞濯精悍的黑眸顯得極為深遂。

  “你別聽他亂講,我跟他已經準備辦離婚手續了!”安橙妍激動地反駁。

  “還沒辦不是嗎?”黑亞濯扯扯唇角露出一笑,眼底卻不見絲毫笑意,冷語提醒她。

  那樣的笑容仿佛陰風拂面,陳彥儒沒來由的打了個哆嗦,覺得黑亞濯那無形的強者氣勢直教人倉皇不安。

  憑他一個小小的采購課專員,敢約石油大亨、老董貴賓的老婆吃飯,真是向天借膽了。

  “是你耍小人招數,不肯爽快離婚的!”安橙妍的怒氣迅速腦門,怒火就要爆發。黑亞濯以為自己還她的天,她的地嗎?

  “欸,不好意思,黑先生和黑夫人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談,那我先離開好了。”陳彥儒很清楚,以黑亞濯的影響力,如果自己還想保住飯碗,不想永遠找不到工作,識相的就必須趕緊找借口離開。

  接著,他連跟安橙妍說聲再見都沒有,逃離的速度比遭遇劫匪追還快,一眨眼的時間已經消失在兩人眼前。

  黑亞濯冷冷的瞟了那竄逃的身影一眼。嗤,還算識相的家夥。

  怒氣猶如火山轟然爆發,氣得安橙妍直想發飆,要不是對黑亞濯骨子里那二分之一根深地固的中東大男人主義退有些忌憚,她肯定當場賞他一巴掌。

  黑亞濯完全不將她那雙快噴出火來殺人般的怒眸當一回事,聳了聳肩,“蒼蠅終於飛走了。”

  “你憑什麽這麽對人家!”這句嘲諷讓她原本已高張的怒焰燃燒得更旺。

  她高八度的音量,讓原本就已經拉長耳朵,仔細聽著今晚唯一一桌的貴賓間難解的情愛糾葛的服務生們,更是屏息地瞠大雙眼註意著後續發展,欣賞著這媲美連續劇的精彩演出。

  黑亞濯毫不介意引來他人的註視,恍若未聞的逕自拿起安橙妍的水杯喝著,然後彈彈手指招來餐廳經理點餐。

  “黑亞濯,我問你,你到底是什麽意思?破壞我的約會就算了,為什麽還要這樣批評無辜的陳彥儒!”

  不跟她爽快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跑來攪和,破壞她即將要展開的新戀情,讓她成了餐廳里供人看笑話的對象!

  “意思就是,你挑選男人的眼光有待加強。”

  黑亞濯話一說完,餐廳內微微傳來服務生壓低的竊笑聲。

  “你有什麽資格批判我!”安橙妍一古腦的朝他咆哮。

  他說得沒錯,也難怪別人會笑,在這個世態炎涼的社會,有哪個女人會選擇一個平庸的男子,而不選擇他這個富有得令人發指的石油大亨?

  但是,她要的只是一顆專屬於她的心啊!一個可以隨時見到的伴侶,而不是一個一失蹤就是四年毫無意訊的男人!

  她又怎麽知道,他哪天會在她一覺醒來之後又一走了之?

  如果不是怕再經歷一次那種像是在煉獄里等待的痛苦,不想要一顆心總為他擔心,她又怎麽會狠下心斬斷跟他之間情緣?

  “如果你找到了一個條件比我更好的男人,我會爽快地答應簽字,毫不猶豫的放手,但是你找了顆濫竽我就無法認同,意思是我比他更爛嗎?”黑亞濯微慍的黑眸直勾勾盯著怒氣沖天的安橙妍。

  比他優秀的男人?他在說天方夜譚嗎?

  “在某些方面,陳彥儒的確比不上你,但他有點絕對比你強!”安橙妍咬攻迸出話來。

  黑亞濯挑挑眉毛。

  “就是他會在我寂寞、無助、難過的時候適時給我溫暖的關懷,你會嗎?這四年來,你有哪一次出現安慰過我?沒有!不是嗎?”

  黑亞濯頓時啞口無言,她說得沒錯,這些年來他沒有給過她一次溫暖,這並非他所願啊!

  “無話可說了吧!”

  說完,安橙妍怒氣沖沖的拿起擺在身後的皮包,準備走人,再與他待在同一個地方,她怕會克制不了自己的脾氣,將那杯被他喝得剩下一半的水直接倒在他頭上。

  “坐下來,把你的晚餐吃完。”黑亞濯握住她的柔荑,冷聲命令。

  “你自己慢用!”她用力地想抽出被他緊抓在掌心的手。

  “如果你想害那個專情男人丟了他那份微不足道的工作,你可以馬上離開。”他握拳抵在下顎上,俊容一斂,扯動著唇角,黑眸中射出一抹寒光。

  “你敢!”

  “天底下只有我不想做的事,還沒有我不敢做。”

  “你好卑鄙!”安橙妍咬牙切齒地怒視囂張狂妄的他。

  “想跟我離婚,就好好陪我吃完這頓飯,吃完後,我自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黑亞濯微微傾身,讓服務生順利上菜。

  再逃避,再視而不見,都沒有辦法讓已存在於兩人之間的問題消失,他真該好好想出解決的對策才行。

  “你答應簽字了?”安橙妍疑惑地睨著他。

  “嗯,現在可以坐下了嗎?”他抖著餐巾,放在自己的膝上。

  “你最好別再耍花招!”她雙臂環胸,睨了他一眼。

  “放心,我以人格保證。”他拿起一旁的紅酒敬她。

  “你最好說到做到!”安橙妍將臉別開,不想理會他的敬酒。

  黑亞濯看著依舊氣呼呼的地,忍不住在心頭一嘆。

  難道她就真的這麽不懂他嗎?他是舍不得放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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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6-1 17:03:05
  第四章

  三十二層樓高,警衛森嚴的豪宅里忽然竄出一記拔尖的叫聲。

  “你再說一遍!”安橙妍真希望自己是忽然變得耳背,沒有聽清楚黑亞濯所說的話。

  她才剛想著,自己幾乎被他家里極盡奢華的裝潢炫得頭暈眼花,就差點被他所提出的離婚條件嚇暈。

  黑亞濯放下手中的金筆,擡起眼冷冷地看了她三秒鐘,才又緩緩地開口:“想要我簽字離婚,你就必須付我五千萬的贍養費。”

  “你說什麽!”安橙妍不敢置信地再度尖叫。

  “不需要我告訴你第三遍吧?”他十指交錯,抵在下顎問道。

  “我沒跟你要贍養費就很偷笑了,你居然要我付你五千萬贍養費,有沒有搞錯!”由於喊得太大聲,她忽然感覺到整個耳朵嗡嗡作響。

  “沒有,我說得很清楚,你也聽得很明白。”黑亞濯微微扯著嘴角。

  “你身價數兆,有差這五千萬嗎?”

  “當然不差,這對我來說只是零頭,但,別忘了,是你提出離婚的。”他涼涼地提醒她。

  “那又如何?”安橙妍氣得大吼。

  “提出離婚的人要給對方贍養費。”他雙手一攤,神情顯得莫可奈何。

  “亂講,法律哪有這一條!”

  “老婆,容我提醒你,我們是在希臘的小島上舉行婚禮,並且在那里註冊,國外的法律通常都是提出離婚的人需要負責對方的贍養費。”黑亞濯嘴角帶笑,涼涼地提醒她。

  “不要誆我不懂外國的法律!”安橙妍咬著牙怒視著他。

  難怪方才在餐廳里他會這麽爽快地答應離婚,原來……

  “我可以提供你法律咨詢。”他起身朝她走去,安慰地拍拍她的肩。

  “不必!”她一把推開他的手。

  “如果沒有問題,你就簽字吧。”他將離婚協議書推到她面前。

  可惡的家夥!她努力壓下心頭燒得極旺的怒火問:“你認為我會有五千萬嗎?”

  “當然不可能,就算把你賣了也沒那個價錢。”黑亞濯慎重其事地上下瞄著她,忍不住在心頭悲嘆了聲,這個小女人,怎麽就這麽不明白他的心思呢?

  “既然你很清楚,為什麽開出這種我根本付不出的天價?”安橙妍火得不斷朝他大吼。

  “我是個商人,不做虧本生意,既然要解約,這樣的損失當然得求償了。”

  就是知道她沒這筆錢,他才敢提出這種要求,如果她有這筆錢,他還敢開出這種條件嗎?

  “損失?損失的人是我耶,好處都讓你占盡了,你哪有什麽損失!”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家夥,她真恨不得當場勒斃他。

  “你不知道黑夫人這個頭銜是很值錢的嗎?可以得到很多好處的。”黑亞濯將她推至一旁的沙發坐下。

  “不知道!”安橙妍憤怒地扭著甚至拒絕他的碰觸,喊得聲嘶力竭。

  “那就是你自己太笨,不懂得如何利用黑夫人的頭銜。”他走至小吧臺,為自己與她倒了杯咖啡。

  “要不是你出現在我們老董的辦公室,我還不知道你那麽有錢!”

  這個騙走她的人和心的臭家夥,要不是老董事先跟大家提過,他力邀的貴賓身價不菲,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黑亞濯是世界百大富翁之一。

  “所以我說你笨啊。”黑亞濯在其中一杯加入兩塊糖與兩個奶精球。

  “是你心機太重!”安橙妍抄起身邊的抱枕朝他砸去。

  當年她還以為大她幾歲的他與她一樣平凡,他們一個是背包客,一個是窮學生,利用暑假自助旅行,住便宜的青年旅館,誰知道他這個不知人間疾苦的王子殿下只是想體驗一下貧窮的滋味,暫時過過平民百姓的生活,把吃苦當作吃補,把打工當做娛樂。

  結果就是她被他偽裝的假面騙得好慘!

  “好了,你快簽字吧。”黑亞濯輕而易舉的避過飛來的抱枕炸彈。

  “你強人所難!”搞什麽,現在反而是她的名字有千金重。

  “你現在不簽,接下來我可沒空跟你處理離婚的事宜,到時就是由律師傳話了。”他將那杯加了雙份糖與奶精的咖啡放在她面前。

  安橙妍怒火熊熊地瞪著他紆尊降貴為她端來的咖啡,不管他調配的是她最喜愛的口味,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把這杯咖啡當場往他頭上淋下去。

  他微笑看著她,直接道出她心中的想法。“別想把那杯咖啡潑到我臉上,後果會如何,不需要我提醒你。”

  “沒錯,我是很想這樣做,不過我不會笨到讓你這市儈的商人再狠狠敲我一筆。”她握緊咖啡杯,忿忿地咬牙。

  “那就乖乖地把那杯咖啡喝了,緩和一下你過於激動的情緒。”

  安橙妍松開緊握住咖啡杯的手,用力地大大吸口氣,緩和翻騰的怒火,忍痛提出她可以負擔的數目。

  “我沒有那麽多錢,五百萬我還可以籌得出來。”

  “五千萬,一毛也不能少。”他擺出商人精明的嘴臉。

  才壓下的怒火瞬間又轟地炸開來,她氣得幾乎跳腳。“你……算了,我上法院訴請離婚。”

  “你不會希望你未來的追求者知道你有過一次婚姻吧?而且,如果那些對你有興趣的男士知道你與我有過婚姻關系,還有膽量追你嗎?”

  黑亞濯悠哉地吹著咖啡,慢慢品嘗頂級的金牌咖啡,絲毫不將她的憤怒放進眼底。

  “你覺得我現在還會在乎嗎?既然你執意開出這種天價,那我們就拖著,等你想離的時候再找我!”安橙妍倏地站起身,當下決定走人,再待下去,難保她不會做出什麽驚人之舉。

  “小橘子,恕我提醒你一句女人最不喜歡聽到的話,青春有限。”他在她手碰觸到門把時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提醒她。

  她倏地停下開門的動作。既然談不出個結果,她也不想再凡事遷就他。

  “反正你很快就會回阿拉伯去,到時一樣對我不聞不問,我、為、什、麽、不、能、做、個、只、談、性、不、結、婚、的、女、人?”她轉身瞠目咬著牙,一字一字將自己的決定說得非常清楚。

  她這段話猛然點醒了黑亞濯,他立即以迷人的笑容掩飾心頭沒來由的慌亂。

  “你有這個膽嗎?有的話,這四年來你早就這麽做了。”

  “在來這里以前,我是沒這個膽,但是出了這里後我就什麽都敢了,因為你提醒了我,女人青春有限,我不趕緊抓住青春的尾巴,好好享受男女性愛之歡,難道還等你再過個四年才良心發現的跟我談離婚嗎?”安橙妍鐵青著臉提醒他,“如你所說,這里是臺灣,我的身份證上依舊是單身,你想告我搞婚外情,那去請希臘的法院發傳票給我吧!”

  黑亞濯瞇起眼冷冷地看著她盛滿憤怒的水眸。

  她說得沒錯,他想用高額贍養費逼使她繼續留在他身邊這招是個錯誤,風險太大,是他承擔不起的。

  自古以來就有一句話,狗急跳墻,如果把她逼急了,她是有可能會作出不明智的決定,最後猛捶心肝的人肯定是他。

  他的小橘子是他一個人的,她的甜蜜滋味只有他一個人可以享用,任何別的男人都別癡心妄想。

  “既然你這麽想離婚,”黑亞濯緩緩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借著這個動作調整紊亂的心緒。“我給你另外一個選擇。”

  “什麽選擇?”安橙妍瞬間好像看見了希望的曙光,於是雙臂抱胸註視著他。

  黑亞濯勾勾手指,要她回來坐好。

  “你最好給我一個我可以接受的選擇。”她怒容一斂,悻悻然地提醒道。

  “用你的身體來抵。”他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你說什麽?用我的身體——”她又是一記驚天動地的怒吼。

  “它值五千萬,要不要隨你。”他斜靠在沙發的扶手上,揉著額頭借此掩飾臉上有些不安的表情。

  “你這個變態!把我當成什麽了?”安橙妍再也受不了的尖聲咆哮。

  她憤怒的一拍桌面,從桌上搖晃不已的咖啡和濺出的咖啡漬可以感受到她激動的情緒。

  如果可以,她真想當下就將他從這三十二層樓高的地方丟下去,讓他當場粉身碎骨!

  “這不也符合你方才說的想享受性愛之歡嗎?你好好考慮,這是你唯一可以解套的方法,何況,就算我不提出這個條件,只要你還是我老婆,相信你也無法拒絕屬於我的權利吧。”黑亞濯挑肆的眼對上她那雙快噴出火來的怒眸。

  會提出這種條件,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可是當下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可以為自己解套的方法。

  “你……無恥!”安橙妍美眸中的怒焰燒得又熾又旺。

  “小橘子,註意你的措詞,如果再讓我聽到你這張小嘴講出侮辱我的字句,我不會因為你是女人就對你特別通融。”黑亞濯氣定神閑的將雙臂環胸,無視於她的憤怒,如此提醒她。

  “是你先侮辱我的!”

  “你何時才會學會用理智思考,而不是感情用事?”他冷冷的這麽問。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說這種話,還要我如何冷靜思考?”

  “撇開你那不值錢的面子、骨氣、尊嚴不談,你難道不覺得這是個對你非常有利的條件?”

  “你……”

  他說得沒錯,即使他不用這五千萬壓她,她還是無法拒絕他行使身為丈夫的權利。

  就算他們並未在臺灣登記結婚,但傳統的道德觀念,讓她始終認定他是她的丈夫,並未因為時空的隔離而有所改變,要不她也不會白白浪費四年,不敢接受別的男人。

  “沒錯,的確是對我非常有利的條件。”事已至此,安橙妍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你的決定呢?”

  “幾次?”她索性直接問。

  “小橘子,你該不會認為一次值五千萬吧?”黑亞濯傾身邪魅的盯著她。“你認為你的價值在哪里,就自己定價。”

  “我的價值?”安橙妍思索著,要是以現在酒店小姐的一般行情來算,等到抵完那五千萬,她也已經人老色衰了,到時還落得下堂妻的下場,怎麽算都劃不來。

  看出她的猶豫,他只好為她與自己造出一個雙方都可以接受的條件。

  他狡黠地扯動唇角,“我看這樣好了,我在臺灣這段期間,我們繼續維持著婚姻關系,直到我回中東,這段婚姻關系就結束,五千萬贍養費我一毛也不會向你要。”

  理論上是他虧欠她,他應該爽快地簽字,順便給她一筆優渥的贍養費,但,他不想讓她就這麽從他的手中溜走,所以,他寧願讓她氣他、恨他、也要想盡辦法將她留在身邊。

  “如果你這一、兩年內都不回去,我豈不是很吃虧?”她知道他已經在臺灣做了很多投資。

  “那我們就以一百次為基準可以了吧?”黑亞濯只好說了個數字。

  這個百次時間表,他有信心可以再次贏得她的心,不太長的時間也可以卸下她心中的防備高墻。

  “一百次?確定?”

  安橙妍在心頭飛快地盤算了一下,她很清楚他的體力,時間就算拖得久一點,也不會超過半年,忍受惡劣的他半年,她應該可以做得到。

  “需要我擬一份契約給你嗎?”

  再深的感情與山盟海誓都經不起時間的考驗,總是會濃情轉淡,在這段期間內,如果他還是無法挽回她的感情,那他會真的放手,不再以這種卑鄙手段將她強留在身邊。

  “沒錯!為了預防你事後反悔,契約上白紙黑字要寫清楚!”安橙妍雙手叉腰,氣勢萬千地道。

  “行!”

  “不要懷疑我所說的。”

  黑亞濯斜躺在臥榻上,悠哉地抽著水煙,微微帶著笑意的黑眸興味盎然地欣賞著安橙妍那張漲紅的小臉。

  “你的意思是,從簽下那份契約開始,一切都要我自己主動?”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錯。”他又吸了一口水煙。“你要想盡辦法勾起我的興趣,讓我跟你上床。”

  “當初你為什麽不說清楚!”老天,這種事她哪里敢做 !

  自從他大方簽下那份契約後,卻一反常態,有三天未曾出現在她面前,甚至連通電話都沒有。

  如果他一直不出現,那她如何能盡早拍拍屁股走人?

  她覺得不妥,於是今天一下班就到他這兒來找他,想問他又在玩什麽花樣,沒想到聽到的確是這麽駭人的把戲,讓她整個腦袋頓時嗡嗡作響。

  “小橘子,天底下沒有什麽是不勞而獲的,什麽好處都讓你占盡,那就太沒天理了。”黑亞濯將水煙推至一旁,站起身。

  “我哪有占你便宜,你亂講!”安橙妍光想到要她主動對他霸王硬上弓,她就臉紅心跳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是嗎?在我勞心勞力餵飽你饑渴的欲望百次,讓你身心得到滿足後,你卻拍拍屁股,揮揮衣袖,瀟灑的說沙喲哪拉,這之中我得到什麽好處?沒有,對吧?”黑亞濯一臉無辜。“說不定事後我還得花大把金錢買補品來吃咧,怎麽算都劃不來。”

  安橙妍頓時語塞。

  這個臭男人又把死的說成活的,現在又是她的錯,好可惡,偏偏他又好像講得頭頭是道,讓她無法反抗。

  “你想想,我堂堂一個親王最後卻落得炮友這不堪的身份,這對我公平嗎?”他傷腦筋地搔著眉。

  “什麽炮友!被你講得我好像是性饑渴的女人!”安橙妍怒吼。

  “生氣對你沒有好處。”黑亞濯晃晃手指提醒她。

  “任何一個女人聽到你這種暗示性的諷刺都會很火大的!”他要把自己想象得那麽不堪就算了,還把她拖下水!

  “不管你是怎麽想,怎麽看待這件事的,我都必須鄭重的告訴你,我從未將你當成口中那種女人。”

  “既然沒有就不要提出這種要求!”

  “不行,為了我的尊嚴和面子,所以遊戲規則一定要重新訂定,你不主動,也別想我會碰你,就這樣。”

  “去你的!我不會——”安橙妍豁出去地大吼。

  “不會?”他臉上滿是不相信的表情。

  “對,不會,因為每一次我都是被動者。”他那質疑的神情讓她又羞又氣,不甘心又不服氣地瞪著他。

  黑亞濯咕噥了聲,手指抵在唇間,陷入沈思。

  也對,每一次被服侍得舒舒服服的人都是她,像個苦力出盡力氣的則是他,記憶之中沒有一次是她主動,他享受的。

  “女人跟男人是不一樣的,男人隨時都可以性,女人要是沒有那種感覺,根本沒辦法。”安橙妍生氣地提醒道。

  黑亞濯支著一邊臉頰,瞇起泛著複雜幽光的黑眸,仔細凝睇著她又氣又惱又羞得泛紅小臉,不禁懷疑,他提出這個要求,對她會不會太困難了點?

  “的確,你說得沒錯……”

  “所以你可以取消這強人所難的要求嗎?”

  安橙妍根本無法想象自己挑逗他,把他壓倒在床上,強硬地對待他會是什麽樣恐怖的畫面。

  “不行。”黑亞濯斷然拒絕。

  看著她無辜又氣惱的表情,他真的不想為難她,他很清楚知道她對性愛保守的程度,要她主動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這時候他絕不能心軟,讓遊戲角色又反了過來,讓他成為一個狩獵者,她永遠在弱勢的一方,這樣他永遠也別想奪回她的心。

  “我不會呀!”

  “那有什麽問題,找人教你不就會了?”他眼中流露著一抹算計。

  “找人教我?”她不敢置信的尖叫。

  “沒錯。”黑亞濯揚起一絲微笑,拿起電視遙控器。

  超大液晶熒幕上很快的出現一對交疊的男女,發出嗯嗯啊啊淫蕩的呻吟聲。

  安橙妍瞪大眼睛愕然盯住電視熒幕。

  “學吧,好好的看,好好的學,多看幾次,你就會知道該如何挑逗男人,畢竟你也不再是當年那個對性愛一竅不通的小女孩,現在只是把你平常習慣的角色對調過來,相信你很快就可以上手的。”他斜扯著嘴角,看來曖昧又邪惡。

  “你……你……居然教我看這種A片?”她頓時紅雲滿臉。

  “如果你不願意看A片練習,那我叫個援交妹或是酒店小姐進來實地做給你看吧?”黑亞濯邪惡地問。“我想,她們對如何讓男人快樂的這項技能應該很厲害的。”

  “不必!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受得了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在床上翻雲覆雨!”安橙妍氣呼呼地抄起抱枕往他砸去。

  就算她已經決定跟他離婚,急著離開他,但並不表示她就有這種雅量看他與別的女人在她面前上演春宮秀!

  “自己的男人?”黑亞濯立即抓出她的語病。

  “你這邪惡又可惡的男人,我說的是……就算是過去式!”這臭男人耳朵這麽尖做什麽啦!

  “是嗎?”他露出一記耐人尋味的微笑。

  這小女人的醋勁這麽強,看來她的一顆心已經慢慢系回他身上,只是將它封鎖,不願釋放,這對他來說是個好消息,相信他很快就可以重拾她的芳心。

  “是的!”安橙妍瞥了一眼忽然靠近的他。“你要做什麽……啊!”

  黑亞濯欺近她,將她壓倒在床上,勾起薄唇笑得邪魅。“既然你不願意看A片,更不願意我找幾個女人來實地做給你看,那我決定了,親自教導你如何挑逗我。”

  既然她不肯承認對他的占有欲,那他就親自調教,耍耍不入流的手段,將她兜進他所設下的圈套,逼使她對他釋放熱情,認清自己的感情歸屬,而不是一個勁兒的對自己的感情視而不見。

  “什……”

  她根本來不及拒絕,他充滿男性魅惑氣息的灼燙唇舌隨即覆在她嬌艷的紅唇上,靈動的舌挑情地逗弄,輕卷著她的舌尖。

  “我不需要……”安橙妍吃力地推開他。

  “我只教你一次,你不好好學,無法勾引出我想碰你的欲望,那你想早日離開我的願望就很難達成。”黑亞濯含著她的下唇,涼涼的提醒道。

  安橙妍秀眉緊擰,很想拒絕,但她不是不知道他說到做到的性子,如果拒絕了他的教學,接下來她恐怕一輩子也無法跟他離婚。

  “好啦,我學,你慢慢教我要怎麽樣才能勾引出你的欲望。”

  她決定豁出去了,勾引男人有什麽難的,不過是角色變換而已!

  “小橘子,把你的小粉舌伸出來,像我挑逗你這樣逗我。”

  黑亞濯低沈而溫柔的嗓音像是催眠的魔法,充滿男性費洛蒙的體香瞬間襲來,頓時迷惑了安橙妍所有的感官,下意識地聽從他的命令,探出粉舌舔逗親吮,與他唇舌交纏。

  “對,就是這樣,學著我如何對你,你也如法炮制就對了。”

  他火燙的唇一路遊移下滑,親吻她雪白滑膩的纖頸,一雙大掌隔著衣物揉搓堅挺的胸脯,另一手拉過她的柔荑,覆在他健碩的胸膛上,來回滑動轉圈。

  安橙妍的小手學著他在他胸膛上畫圈,吻著他的喉結。

  “你是個很棒的學生,一學就會。”

  黑亞濯不忘誇獎她,同時解開她襯衫的扣子,掏出蕾絲胸衣下的豐盈,火熱的唇立即覆上,品嘗啃吮上頭敏感的嫣紅,指尖輕擰另一邊嫣紅的珠蕊。

  她的蓓蕾瞬間發顫,變得充血堅挺。

  如觸電般的快感讓她的身子不禁往後弓起,更是方便他邪魅的唇舌撥弄啃吮雪白嬌嫩的酥胸。

  他托高她渾圓飽滿的雪峰恣意揉捏,享受軟嫩的豐盈在他指節間透出誘人的嫣紅,刺激他男人原始的視覺感官。

  “舒服嗎?”黑亞濯的舌尖靈動地逗弄著那濕亮挺立的尖端。

  安橙妍只能不住地呻吟。

  被咬吮而充血的頂端傳來一種又痛又癢的酥麻電流,竄過她的全身,帶來無法言喻的快感,讓她不禁勾緊他的頸子,希望得到更多歡愉。

  “這樣會更舒服。”

  他在她肚臍周圍徘徊的大掌溜至她大腿內側,撫摸著雪白緊致的肌膚,狂佞的指尖以折磨人的緩慢速度沿著她蕾絲底褲邊緣輕撫搔弄。

  接著,他的指尖撩開她的蕾絲底褲,指腹勾搔逗弄著隱藏在腿心的情欲花園,曲起手指分開含苞的花心,輕刺幽密的花徑,輕撚搔弄上頭敏感的花核。

  陣陣酥麻的蝕骨熱潮不斷自花壺深處湧出,情欲一下子被撩起,她敏感的身軀因他的撩撥而亢奮,薄薄的蕾絲底褲很快的沾滿了春潮。

  黑亞濯漾著邪佞的笑,拉過她的柔荑探進他的褲頭,碰觸里頭早已按耐不住,腫脹難耐的昂揚。

  安橙妍迷蒙的眼倏地一亮,被他握住的手有些退縮。

  “它不會咬你,只會讓你很快樂。”他強硬地不準她退出。

  “不用你說,我當然知道,只是為什麽我一定得要摸它?”她神情尷尬地抱怨。

  她吞了吞口水,瞪著他的碩大,有些驚詫地看著它在她的手中不斷膨脹、跳動。

  “因為男人跟女人一樣,需要對方的愛撫。”

  黑亞濯一手拉著她的手上下滑動,摩挲他愈來愈大巨大的昂揚,並捏握下方的囊袋,指尖輕逗欲首的小孔。

  “是嗎?”她在他的帶領下,有些僵硬的逗弄他燙人的火柱。

  “對,就是這樣……”

  老天,她只是這樣輕輕撫弄,他的好兄弟就腫脹成這副德行,直挺赤燙得嚇人,真不愧是他最愛的小女人,就是這麽有本事,讓他只為她燃燒欲望。

  “這樣可以嗎?”安橙妍擰眉瞅著他顯得有些痛苦的神情。

  “可以。”黑亞濯重重的喘了口氣。

  “是嗎?”

  她繼續按照他教的逗弄方式撫套他的昂然,只是,她總覺得好像不是只有這樣簡單的套弄就夠了。

  忽地,安橙妍眼角余光瞥見電視上仍上演的激情A片,劇中的女主角正用她的嘴服侍男主角。

  那過於煽情養眼的刺激畫面讓她心口一提,當她正處於驚愕之中時,便看見男主角禁不住挑逗,很快的泄洪。

  安橙妍看看電視中女主角嬌艷的紅唇,又看看自己仍然賣力搓動的手。

  唔,她要學那個女主角這樣做嗎?方才黑亞濯要她學習A片里的技巧,她還哇哇大叫不肯咧!

  不過,她的手老是這樣套弄,他好像沒有辦法像劇中的男主角那樣很快地

《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1-6-1 17:0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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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安橙妍詭譎的微揚唇角,雙手拉下黑亞濯的內褲,讓他亢奮的昂然直挺挺地矗立在她眼前。

  她探出濕熱的舌頭輕舔亢奮的頂端,將他的陽剛緩緩含進溫熱的口腔中,慢慢吸吮抽動。

  黑亞濯震驚地低呼一聲。

  欲望冷不防地被送進她濕滑溫潤的口內,快感竄過全身,他忍不住暗暗地抽口氣。

  他激烈的反應讓安橙妍揚起嬌媚的笑,濕軟的小舌妖嬈挑情地來回舔他緊繃的堅挺,濕潤的小嘴更是緊含住他的火燙,深深淺淺的抽吮著。

  黑亞濯吐出一記沈重的喘息。

  他的昂然在她頑皮的小嘴中不斷地來回抽送,她滑溜的小舌更是調皮地不時舔纏逗弄他充血的昂然頂端,帶給他強烈的快感與不可遏抑的戰栗。

  黑亞濯沁著冷汗,暗暗咬牙克制自己急欲噴發的欲望,不解地瞇眼看著賣力逗弄他的安橙妍。

  這個小女人怎麽突然開竅了,居然會主動挑逗他!

  不可否認,她不算上手的調情手法帶給他前所未有的刺激銷魂快感,尤其是經由她這頑皮甜蜜的小嘴吸吮啃噬,讓他既痛苦又舒服,欲望更加奔騰。

  安橙妍睜著圓眸,不斷在她口中腫大躍動的昂然讓她有些詫異,困難的抽動著被塞得滿滿的小嘴,吸舔他亢奮的欲望。

  她半掩的美眸仍不時瞟向電視里正在放映的另一部激情戲,學著戲里的女主角張大小嘴,賣力的挑逗黑亞濯。

  奇怪,她都這麽用力努力的抽送逗弄了,他怎麽還不泄洪啊?

  安橙妍握著他火燙的分身,更加用力地快速來回抽動。

  黑亞濯的腫脹更加難安,忍不住地又倒抽一口濃重的氣息。

  她每一次的抽動碰觸皆勾引出一股教他難以忍受的要命快感,讓他難抑的輕顫。

  如此保守的她居然會擁有如此淫惑妖媚的催情技巧,這讓他實在無法相信。

  不過,她迷蒙的美眸並不如她的小嘴那般賣力,反而不時往電視的方向瞟去。

  黑亞濯的黑眸順著她不時移開的眸光看去,接著一股怒氣升起,冷冷地勾起一邊嘴角。

  這居心可議的小女人,想拿A片如法炮制嗎?他會讓她知道她打的如意算盤是錯的!

  他可以原諒她笨拙的調情技巧,可是,她模仿A片只為了交差了事就不能原諒,他絕不容許他在床上還分神想著別的事,不將心思擺在他身上。

  黑亞濯停留在她腿窩愛撫掃弄的手指瞬間變得充滿侵略性,拉下她沾滿動情蜜液濡濕的蕾絲底褲,並起兩指,邪佞地在她瑰嫩的花徑里頭抽搗。

  安橙妍原本沈靜下來的花心忽然受到刺激,使得她整個身子往後仰,一陣驚呼,鎖住巨大火龍的小嘴被迫張開,染著他男性催情氣味的蜜津從唇縫緩緩流下,形成一種淫蕩的魅惑畫面。

  這淫靡的視覺感受加深了他征服的欲望,他身子一傾,拿回主導權,將她壓制在壯碩的體魄下,面露詭譎的微笑。

  “好吃嗎?”

  “你說什麽?”

  “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早知你這迷人的小嘴可塑性這麽大,我應該好好調教它才對。”黑亞濯輕柔地在她唇邊低喃,舌邪魅地舔吮她唇邊甜美津液。

  “是你要我主動……”安橙妍覺得他柔得像風一樣的嗓音聽在她耳里如暴風雨前的寧靜,叫人摸不清他究竟想做什麽。

  “我要你主動,可沒教你這樣打發我。”

  他邪佞狂肆的魔指瞬間攻占染著香氣的幽穴,開始全力反攻,激烈地讓她的花心湧出大量晶瑩剔透的春潮。

  “我沒有呀!”

  安橙妍原本就已經被他都弄得敏感至極的身子,在他狂肆銷魂的富農下竄起更強烈的浪潮,扭著纖腰承受他所帶來的炙烈騷動。

  “你這個小木偶,心思一向簡單,你覺得騙得過我嗎?”

  黑亞濯噙著冷笑,同時扶住身下的碩大抵在她春潮泛濫的花穴口輕輕磨蹭,若有似無的輕壓,微微將駭人的亢奮擠進她急速收縮的花徑。

  “我只是想讓你……”

  天,他這樣搔著她的敏感點,讓她渾身酸軟,卻又無法得到滿足,她難受的搖擺嫩臀,希望可以得到更多填滿欲望的快感。

  “這麽多年了,看來你還是不了解我。”他的昂然只在花穴口輕蹭,就是不肯填滿她急速緊縮的空虛花徑。

  “你……”這個可惡的臭男人,不肯像以往一樣一口氣滿足她被點燃的欲望,反而故意這樣捉弄她,真壞!

  “我是個如假包換、耐力持久的男人,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打發交差了事的。”

  黑亞濯用力拉扯撥弄被他撐開綻放的嬌艷花蕾,搔勾揉擰著上頭充血的化核,懲罰她的不用心。

  “住手,不要這樣……”安橙妍緊拽著床單,身子向後拱起,紓解他懲罰性的揉捏所造成的疼痛快感。

  他把她的花瓣玩弄得又麻又腫,隱藏在花瓣內的花核內更是被他玩弄得紅腫充血,動情的蜜汁站滿了他邪佞的手指與火燙的分身。

  黑亞濯滿意地看著在他懲罰性的挑逗下,受不了刺激而緊緊包覆住他身下昂然的這兩片紅艷花瓣,以及那急速抽搐著想將他緊緊吸進緊致花徑中的小穴口。

  她這模樣極為淫媚誘人,激蕩著他內心最邪惡的欲念。

  “不要?那好吧,今天就到這里。”

  他強壓下想被她水滑的嫩壁緊窒的包覆住的欲念,側身準備退離。

  “不,不要!”安橙妍慌亂地勾住他的頸項猛搖頭。

  “不要?”他扯扯嘴角,佯裝不解地睨著她嫣紅的小臉。

  “亞濯,我要你……”

  安橙妍無法得到滿足的空虛花穴極為難受,她想要他充滿她時的那種銷魂快感,美腿主動勾上他的腰,花穴緊緊含咬住他的頂端,不讓他退出。

  “想要我,是嗎?”黑亞濯露出得意的微笑,握著昂然在她水嫩的花穴口滑動。

  “是。”

  “那願意好好跟我學習了嗎?”他輕噬她的堅挺雪峰上瑰麗的嫣紅。

  這種逗弄根本無法止住她體內饑渴的欲念,她好想要他趕快進來喔。

  “下次還想要這樣隨便打發我嗎?”他咬著她的下唇問。

  “人家不敢了……”

  “好吧,那你自己上來。”黑亞濯身子一翻,形成女上男下的姿勢。

  “什麽!”安橙妍驚愕的擡起身子。

  “我說過了,從現在起你要自己來。”

  “那……我該怎麽做?”

  “還記得我是怎麽逗弄你的嗎?”他捧住她的雪臀,讓她的花心緊貼住熱燙的昂然上下滑動。

  她隨著節奏律動著翹臀。

  “對,就是這樣。”黑亞濯擡高她的臀,讓她艷紅水嫩的花心對準他的昂然。“接下來該怎麽做,你應該知道。”

  安橙妍激烈收縮的花心催促著她別再遲疑,她將翹臀用力往下一壓,讓他巨大的火燙瞬間沒入,深埋在花心深處。

  “唔,小橘子,來,擺動你這讓我銷魂的小屁股。”他邪氣地握著她的翹臀左右款擺,讓兩人緊密的貼合處激蕩出更為催情的曖昧情欲。

  安橙妍臉色痛苦地逸出滿足的呻吟。

  花徑被撐開填滿的銷魂快感讓她饑渴的身子瞬間得到滿足,隨著兩人私處緊密的貼合和摩挲,她體內的欲火也被撩至最高點,妖嬈失神地扭起腰肢。

  “對,就是這樣,我的小橘子,為我釋放你的熱情。”

  她甜美緊窒的花穴不斷地縮收、擠壓,纏著他充血的昂然,將他體內的欲火燃燒得更為猛烈。

  隨著她搖擺著翹臀制造出的酥麻刺激,被她緊緊包覆的銷魂滋味讓他亢奮得直想放聲高呼。

  “是這樣嗎?”安橙妍感覺得到自己的花心深處不斷劇烈地收縮,似乎是想將他火燙的亢奮完全吸入花壺深處。

  “舒服嗎?”黑亞濯瞇細了眼欣賞著她泛起嫣紅色澤,陷入情欲中的迷蒙小臉,一手把玩著隨著律動而晃蕩的誘人雪峰,另一手也沒閑著,勾搔著她滑嫩的花核,為兩人制造出更多激情。

  她半掩著迷蒙的媚眼點頭,香汗隨著上下抽動的動作自胸前晃蕩的蓓蕾落至他激喘的胸膛上,淫靡的視覺享受加深了他的感官刺激。

  “你呢?到了嗎?”安橙妍從來沒有想過,原來這讓人感到臉紅的體位不僅可以為她找到最舒服的敏感點,更有一種駕馭男人的快感。

  “還沒……”黑亞濯咬牙喘著氣,握著濕潤豐盈的大掌更用力地扭捏擠壓,借此轉移自己亟於噴發,難以壓抑的火熱欲望。

  這個小女人,只需要稍微指導就展現出這麽大的潛力,在他身上燃起的欲望快感沖擊著全身,幾乎教他瘋狂,想當場就繳械。

  只是,就這樣棄械投降太沒有男性尊嚴了。

  “是嗎?”安橙妍瞇起迷蒙的眼,睨著露出壓抑痛苦神色的黑亞濯。

  口是心非的男人,總是逼著她說出難以啟齒的感受,卻不願意對她誠實,肯定又是他可笑的大男人自尊心作祟。

  “沒錯,還早。”黑亞濯痛苦的表情顯得十分猙獰。

  “那表示我學的還不夠好。”一種想要好好報複他的壞心眼,讓安橙妍更是激烈地擺動腰肢。

  一場各自充滿心機的情欲爭鬥熱切的展開,隨著夜欲深,激情愈是濃烈……

  ★★★★★★

  曙光乍現,穿透厚重的緹花窗簾縫隙溜進落地窗,爬上淩亂的大床。

  空氣中依舊彌漫著濃烈的歡愛氣味。

  當床上兩具疲憊交纏的身軀陷入沈睡時,門鈴忽然響起,並且持續不斷,催促著屋里的人快快醒來。

  好不容易,當門外的人已經快將電鈴按到燒焦報廢的時候,終於聽到對講機傳來一記暴喝聲。

  “不要再按了!”

  “亞濯,快開門!”藍海潮著急的聲音立即響起。

  門扇豁然打開的那一霎那,屋里出現的是黑亞濯燒著熊熊怒火,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的難看臉孔。

  “我家失火了嗎?”要不是聽見的是好友的聲音,在開門的那一瞬間,他一定賞這個不長眼擾人清夢的家夥一拳。

  “是比你這間豪宅失火更嚴重的事。”不等黑亞濯開口邀他進屋,藍海潮已推開他徑自走進去。“亞濯,大事不好了!”

  “發生什麽事了?”黑亞濯悶悶的關上門。

  就在黑亞濯關上門的時候,靜謐的房間里傳來了一絲騷動。

  缺少了眷戀依靠與熟悉的氣味,安橙妍睡得並不太安穩,加上半掩的房門讓過分激動的音量傳進房內,她根本也無法成眠。

  她正打算起身將房門關好時,不經意地聽到黑亞濯與朋友的對話。

  “阿卡拉在移往別的監獄途中被人劫走了。”藍海潮臉色難看地說出這個令人錯愕的消息。

  黑亞濯臉一沈。“什麽時候發生的?”

  “三個小時前!”藍海潮激動地說著。

  “知道是誰劫走他的嗎?”

  “應該是他那些黨羽所為。”

  “可惡!”黑亞濯的大掌憤怒地拍向桌面。

  “亞濯,臺灣你不能再待了,白磊已經著手安排班機,讓你迅速離開,毅帆已經派人循線追蹤他們。”

  “你們又要我把自己藏起來嗎?”黑亞濯冷然地睨了好友一眼。

  “你現在是不安全的,亞濯,只要阿卡拉一天沒有抓住,你就隨時有生命危險啊!”

  黑亞濯將自己陷入沙發內,雙手支著額頭陷入沈思。

  他沈默的望著好友,片刻後緩緩開口:“海潮,請你替我通知白磊,要他取消班機的安排,這次我不走了,我在這里等阿卡拉出現。”

  “什麽?亞濯,只有讓那喪心病狂的家夥找不著你,你才有可能安全,你難道不知道嗎?”聽見好友的決定,藍海潮激動地低吼。

  “你還要我再躲著他四年嗎?”積壓多年的憤怒終於忍不住爆發,炯黑的眼里充滿難以熄滅的怒火。“你覺得我還有多少個四年!”

  藍海潮頓時啞口無言,他不是不知道好友這四年來所受的苦。

  “我不打算再躲著他了,我決定跟他面對面解決一切。”

  “亞濯,你瘋了嗎?跟阿卡拉那家夥正面沖突是最不智的決定!”藍海潮對此十分不以為然。

  “阿卡拉想要的不就是我的命?我就在這里等他來,看他是不是有那本事當著我的面取走我的命!”黑亞濯的食指憤怒地指著腳下。

  “亞濯,一次教訓難道不夠嗎?”藍海潮試著說服好友打消這個荒謬的決定。

  “我犯了一次致命的錯誤判斷,你覺得這一次我還會再犯錯嗎?”黑亞濯冷睨他一眼。

  藍海潮深深吸口氣緩和情緒,冷冷地問道:“是因為你的小橘子讓你毅然決定與你那喪心病狂的同父異母大哥來個正面沖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嗎?”

  “我躲起來,橙妍就會安全嗎?既然他那些余黨有辦法將他救出,相信也一定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難道他們會不知道橙妍的存在嗎?”黑亞濯斂下過分犀利眼神反問。“即使我安全的躲起來,你認為阿卡拉不會找上橙妍,逼我就範?”

  藍海潮無言以對。

  躲在房門後偷聽的安橙妍陷入了迷惑中。

  她透過門板縫隙看著黑亞濯,他四年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麽樣的恐怖事情?

  “即使我落入阿卡拉手里,也絕對有辦法可以忍受他極殘酷的虐待,但是橙妍一個弱女子有辦法忍受嗎?在你們為我擔心的時候可有想過,一旦阿卡拉將目標擺在橙妍身上,她的遭遇會如何?”黑亞濯神色痛苦地提醒好友。

  “我們……是忽略了這一點。”

  “我決不能讓橙妍因為我而遭遇任何危險,這一次,我決不再逃避了。”黑亞濯的神情顯得極為堅定。

  “看來任何人都無法改變你的決定了,你需要我們這些好友給你什麽樣的協助?”藍海潮很清楚好友一旦決定就絕不改變的個性,既然無法改變他,只好給予他最大的支持。

  “替我催律師趕緊把我那些事辦好。”

  “就這樣?”

  “另外,幫我聯絡白磊和毅帆,問問看他們何時……”黑亞濯忽然瞇起銳眸瞅著房門,總覺得有種細微的騷動從門後傳來。

  咦,亞濯的聲音怎麽突然停頓了下來?

  啊,糟了,他是不是發現她在偷聽他們談話?安橙妍驚覺不對勁,火速躺回被窩里佯裝熟睡。

  黑亞濯看著房門,心中一驚,因為門扇居然是半掩的。

  他怎麽這麽粗心大意,沒將房門關好?他火速起身走過去推開房門,暗自祈禱他與海潮方才的談話沒有被安橙妍聽見。

  來到床邊,他仔細看著躺在床上依舊熟睡,還隱隱發出嬌憨呼吸聲的小女人,這才松了口氣。

  看來是自己太過緊張了。

  從鬼門關前走一遭回來的他早已無懼於死亡,唯一讓他放心不下的不是他有可能落入他邪惡異母兄長手中的萬貫家財,而是這個像顆小太陽一直在他心底發光發熱,始終給他溫暖的小女人。

  黑亞濯柔情地望著這張嬌媚的容顏,每每望著她,他心頭總有說不出的澎湃與激動,她是他活下來唯一的理由,他今生唯一想守護的女人。

  他溫柔地撫了撫她露出的裸背,替她拉上垂落地面的薄被,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才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

  在黑亞濯輕輕地關上房門後,安橙妍的眼睛倏地睜開,不解地望著天花板腦海里盤旋的全是那些解不開的疑問。

  他們口中的阿卡拉又是誰?

  難道這跟黑亞濯那天早晨從此消失的整整四年有關系?

  四年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誰來告訴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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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周末艷陽高照的午後,氣溫高得嚇人,然而熱鬧非凡的商圈依舊滿是逛街的人潮。

  因為今天是七夕情人節,街上大部分是出門為另一半選購禮物的人們,或是慶祝情人節的熱戀情侶們。

  “你為什麽拉著我陪你出來逛街啊?逛街應該不是你這個大男人會做的事吧?”安橙妍緊抓住手心中的那只雙手。“而且天氣這麽熱,你幹嘛出來跟人家擠呀?”

  前陣子她偷聽到的那番話在她心底直發酵,說不關心黑亞濯是騙人的,她總會不由自主地註意著他的安危,看著他絲毫不避諱,大刺刺的出現在人群中,讓她暗暗為他擔心。

  “你先入為主的觀念太強了,什麽叫逛街是我這種大男人不會做的事?”黑亞濯興味盎然的觀看著店里販賣的商品。

  安橙妍嘴角有些抽搐地看著對任何一樣東西都抱著濃厚興趣的黑亞濯,拿他沒轍。

  “我已經很久沒有逛街了。在我十一歲那年被父親接回阿拉伯以後,就沒有再逛過街了,記得以前我最喜歡一邊吃著冰棒一邊亂逛。”

  安橙妍楞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跟她提到他的過去和他家人,也許她可以從這之中找出她極想知道的蛛絲馬跡。

  “怎麽了,怎麽突然這樣看著我?”黑亞濯低下頭睨了有些失神的她一眼,寵溺地捏捏她的俏鼻。

  “沒有,這是你第一次跟我提起你的家人耶。”她破天荒的主動親密地挽住他手臂。

  黑亞濯微笑望著她主動勾來的纖臂,沈默了一會兒,決定約略告知一下他的身世。

  “我母親是當年政府派駐到阿拉伯的醫療團隊中的護士之一,她在那里認識了我父親,兩人進而戀愛結婚。我母親是我父親的第三任老婆,因為她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女人,不願與其他女人一同分享我父親,所以她在懷了我五個月時偷偷回到臺灣生下我。

  “我父親在我四歲的時候找到我們,當時為了王位繼承的問題,國內政局有些不穩,為了我跟我母親的安危,他把我們留在臺灣,加上我母親堅持要我留在臺灣受基礎教育,所以直到我十一歲那一年,我父親才正式接我回到阿拉伯。”

  “你該不會是那種現在人稱的小太陽吧。”

  “嗤,小太陽?怎麽可能!”黑亞濯瞥她一眼。“我父親有五個老婆二十個孩子,不過,包括我在內只有兩個男孩,其余都是女孩。”

  “那我想你應該是長子吧,不然怎麽可能繼承那麽多財產?”她摟著他的手臂不著痕跡的問。

  “我上頭有個同父異母的兄長,由於很多無法向外人道的原因,我父親力排眾議,將他的頭銜與大部分的財富留給了我。”黑亞濯將她護在臂彎里,避開擁護的人潮。

  安橙妍點點頭。原來如此,那麽那天他們所說的那個亟欲取黑亞濯的性命,名叫阿卡拉的人是黑亞濯的哥哥啰,這一切應該是由於黑亞濯繼承了所有財產與頭銜所引起的吧?

  “你應該很高興繼承了這麽多的遺產吧?”她假裝白目的這麽問。

  “不,我恨死了那些遺產!我根本不需要那些遺產,靠我自己的能力就可以讓我與家人舒適過一輩子了。”黑亞濯掄起拳頭輕敲她的額頭一記。

  “哪有人嫌錢多的?”

  “如果可以,我寧願當個平凡人。”

  如果當年沒有被父親接回阿拉伯,今天也許就不會有兄弟鬩墻,兄長欲取他性命這種事發生,說不定今天他已經和橙妍有了美滿的家庭,說不定還有一、兩個小蘿蔔頭了。

  “你怎麽了?”安橙妍小心地觀察著他眼底不經意流露出的滄桑。

  黑亞濯收回飄得有點遠的心思,收拾起心底那份感嘆。

  “這樣滿足了你的好奇心了嗎?”他睨著她若有思的臉龐。

  哇,她演技有這麽糟糕嗎?讓他一眼就看出她是套他話?

  “什麽叫滿足我的好奇心,即使我們是普通朋友,也多少會對對方的家庭狀況有些了解吧?”

  “你心知肚明。”黑亞濯又捏捏她的鼻尖,然後轉移話題,“小橘子,今天是什麽特別的日子嗎?我發現很多人在挑選禮物。”

  “七夕情人節啊,是中國特有的節日。”安橙妍撅著嘴,摸了摸被他擰得紅紅的鼻尖。

  “情人節?”黑亞濯挑起眉。

  “是啊,你要送我情人節禮物嗎?”她淘氣地朝他眨著媚眼。“我今天可以委屈一點當你甜蜜的情人喔。”

  “嗤,那可真是委屈你。”他低下頭偷了個香。“告訴我,你喜歡什麽?”

  “是不是我說出來你就會答應送給我?”

  “嘿嘿,除了你心里想的那件事外,任何禮物我都可以答應。”這充滿心機的小女人還真想利用這難得的節日來來誆他啊!

  “你又知道我想要什麽了?”

  “當然,我不會那麽大方,把離婚協議書會當禮物送給你的。”

  “那你這次猜錯了。”

  “錯了?”黑亞濯有些詫異。

  “我喜歡你自己用心挑選的禮物。”安橙妍俏皮地捏捏他的臉頰。

  “我自己挑的?”他臉上出現明顯的困擾神情。

  說實話,這輩子除了母親外,他還沒親自挑禮物送給女人過。

  “嗯哼,只要是你親自用心挑選的我都喜歡。”她以食指輕點他的胸口。

  “那你有準備給我的情人節禮物嗎?”黑亞濯低下頭,似笑非笑地瞅著她。

  他親密地摟住她纖細的腰,期待地看著她,正想給今天顯得特別溫馴甜美,不再像個刺猬的她一吻,然而就在他低下頭時,前方轉角與柱子後頭迅速閃過幾個人影,讓他頓時全面戒備。

  安橙妍雪白的藕臂勾上他的頸項。“當然是……沒有嘍!”

  唔,他怎麽突然變臉了,一對如豹般精悍犀利的眸子散發著危險的光芒,表情森冷得讓人有些害怕。

  “亞濯,你怎麽了?”

  聞言,他沈凝的臉色迅速退去,瞬間換上的是完美情人的溫柔臉龐。“我是在想,該送你什麽情人節禮物。”

  “我有個提議,我們各自分開三十分鐘,進去那間百貨公司為對方挑禮物,之後在門口那個大鐘下會合,你看如何?”

  “這提議不錯。”黑亞濯戒備的眸光仍緊鎖著角落那幾道黑色身影。

  目前這群人的目標在他身上,他正好利用這段短暫的時間引開這些討厭的蒼蠅,這樣才不會影響她的安危。

  “那就這樣喔,bye!”安橙妍給他一個甜蜜的飛吻。

  然而這種只能望梅止渴的吻可是打發不了黑亞濯的,他拉住她的柔荑,暗勁一使,她纖細身子便被他緊摟在懷中,他灼燙唇順勢覆上她水嫩的紅唇。

  這毫不避諱的街頭熱吻頓時引來路人們的旁觀,直到他心滿意足了才松開被他吻得微腫的紅唇。

  大掌捧著她嫣紅的雙頰,他眸中露出一絲擔憂,鄭重地交代道:“橙妍,答應我,我不在你身邊,你要隨時註意自己的安全,如果我等會兒因為挑禮物遲到了,你超過三分鐘還沒等到我,就趕快先回去,記住,任何人按電鈴都不要開門,我會自己開門的,知道嗎?”

  安橙妍擰眉看著一臉溫柔的黑亞濯,她怎麽聽都覺得他像是在交代一件很嚴重的事。

  “可以嗎?”黑亞濯不放心地再問一次。

  “喔,好。”她不解他為何會忽然如此交代,但為了讓他安心,她沒有多問,點頭同意。

  “那快去挑一件你想送我的禮物吧!”他拍了一下她的俏臀,催促她趕緊走向前方的百貨公司。

  “OK,待會兒見了嘍。”

  見安橙妍走入擁擠的人潮中,黑亞濯臉色一沈,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安橙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吃力眨著幹澀的眼皮,望著一片漆黑的室內。

  現在是幾點了?

  她起身打開燈,擡眸看著墻上的時鐘。

  黑亞濯到現在一直沒有回來。

  她拿起手機,又撥了通電話給他,但電話依舊轉接語音信箱。

  從他們在街頭分開已經過了約六個鐘頭了,可是黑亞濯完全沒有回電告知他的行蹤。

  她直覺黑亞濯出事了,可是又不知該如何找尋他的下落,只能待在這空蕩蕩的屋子里焦急地空等。

  下午逛街時,他的臉色忽然變得好難看,那時她就應該有警覺,不該再作那種提議的,結果反而讓他自己一個人陷入不可預知的危險中。

  都是她不好,他如果發生什麽事,都是她害的!

  不安的預感讓安橙妍的心緒陷入前所未有的煩躁與不安中,受不了這種等待的磨人痛苦,她整個人縮在沙發上,咬著指甲,雙眼直盯著緊鎖的大門,期盼聽到開門的聲音響起。

  此刻,她忽然發現這間屋子好大,寂靜得仿佛聽得到時間流逝的聲音,是那麽的清冷,會讓人在夏天里發顫,一點溫暖的感覺都沒有。

  為什麽她以前都沒有察覺這一點呢?

  安橙妍頓時陷入茫然。

  為什麽她一直未察覺這大得嚇人的屋子里一點溫暖都沒有呢?

  是因為之前總是有黑亞濯陪伴在她身旁,給她溫暖,讓她察覺不到這樣的寂靜孤獨吧。

  這些日子里,雖然他總是把她氣得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兩人也總是為了自己的目的而互耍心機,但她過得很開心,也愈來愈念戀他溫暖的胸膛,迷戀他特有的男性氣息,習慣每天早上在他懷中醒來。

  黑亞濯這個可惡的家夥,居然又在無聲無息中侵略了她為他緊閉的心房,讓她整顆心、整個腦子滿滿的全都是他的身影!

  好可惡啊!

  安橙妍不知不覺流下眼淚。

  這一刻,她恍然明白自己仍然深愛著他,想大聲告訴他,她真的好愛他,卻又恐懼著會再次陷入等待的絕望痛苦中,如此矛盾的心緒,讓她難過得不知該如何抉擇。

  此時,緊閉的大門傳來細微的聲響,安橙妍頓時屏住呼吸,睜著大眼緊盯著大門上的電子鎖。

  一顆揪緊的心隨著電腦解密的聲音與門扇的開啟而松懈了下來。

  當那熟悉的身影再度出現在眼前時,安橙妍再也顧不得所有的堅持、面子與尊嚴,迅速沖上前。

  “亞濯!”她一把摟住他。

  她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麽開心,高興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感謝老天爺讓他平安歸來!

  安橙妍將他摟得極緊,就怕一松開他就會從此消失不見。這壯碩的胸膛就像一座安穩平靜的大湖,而她就像湖里的一葉扁舟,絲毫不用擔心會有任何驚濤駭浪將她淹沒。

  從他再度出現在她面前至今,她其實一直欺騙自己,自欺欺人。

  即使理智告訴她,不可以再對他付出一絲一毫的情感,但身體的記憶卻總是讓她不由自主地往他懷中輕靠,找尋記憶中最為舒適的位置。

  如今雖然如願地逐漸接近契約上的數字,可是她並沒有想像中開心,反而愈來愈害怕看見那份契約。

  隨著兩人的相處與歡愛的增加,安橙妍發現,她愈來愈眷戀黑亞濯,愈來愈喜歡窩在他懷中,享受兩人交纏依偎的甜蜜感覺。

  想到兩人往後將再也沒有交集,她的心就揪得好疼、好酸,她真的好想將這副溫暖的胸膛永遠占為己有!

  為什麽在一刻她才發覺,她依然愛慘了他?

  可是這一切似乎已經太遲了,兩人即將結束的關系就像射出去的箭,再也回不了頭……

  “橙妍,你怎麽了?”黑亞濯錯愕地抱住突然撲上來的安橙妍,她異樣的狀況讓他有些擔憂。

  “沒……我沒事。”望著他溫柔的神情,她的心好酸、好酸。

  “小橘子,你這樣熱情我是很開心,不過你可以先松開我嗎?我快不能呼吸了。”他鼻尖磨蹭著她濕潤的粉頰。

  “啊,抱歉!”安橙妍趕緊松開他的頸子。

  “小橘子,告訴我,是誰惹你不開心了?”黑亞濯捧住她的臉仔細端詳著她還泛著淚光的眼眸。

  “沒有啊……”

  “你都哭了,還說沒有!”

  “真的沒有啦,我只是肚子餓了,餓得好難過,所以才哭。”安橙妍迅速收拾起傷心難過的情緒,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

  “都幾點了,你怎麽還沒吃?”

  “今天是七夕情人節耶,我不是說今天會當你一天甜蜜情人,就應該吃情人節大餐才對啊,怎麽教我一個人先吃呢?”她連忙把話題帶開,柔荑撫上他的臉龐。

  他下午果然出事了,嘴角有著不明顯的淤青。

  他身上究竟是背負著什麽樣無法告知她的秘密?

  “抱歉,我剛好臨時有些事情耽擱了,沒來得及趕在半個小時後和你會合,你在那個大鐘下面等了我很久嗎?”黑亞濯擔心地問道,就怕她跟他唱反調,沒有乖乖聽他的話先回去。

  為了不讓阿卡的手下查到他的落腳處,他費了很大的工夫,甚至與其中幾個動起手來,才完全甩掉那些蒼蠅。

  之後,他又與白磊他們三個人討論,這次該如何將阿卡拉與他那群余黨一網打盡,才拖到這麽晚。

  “沒有,三分鐘一到我就先回來了。”安橙妍像童子軍般舉起手發誓。

  既然他不願意告訴她發生了何事,那她就裝傻別追究,免得他還得要分神擔心她。

  現在,她只想好好把握與他僅存的相處時間。

  “那就好。”黑亞濯暗暗松了口氣。

  “你餓了嗎?”安橙妍勾著他的手臂走向飯廳。“希望你不介意我在回來的路上繞到飯店點了套豐盛的情人節大餐回來與你共享。”

  “當然不介意!”黑亞濯微笑看著滿滿一桌,旁邊還裝飾著鮮花與燭光的精致晚餐,相信這個小女人花了不少時間在布置上。

  “不過,很可惜都冷掉了。”

  “沒關系,我不介意。”他摟住她的纖腰,親吻她的粉頰。

  “這樣好了,你先去梳洗,我把這些拿去再熱一下。”她推著他回房。

  “你不是餓了嗎?”

  “記住,把自己整理得帥一點,再來吃我們的情人節晚餐喔!”安橙妍主動親他一記,隨後將他推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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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黑亞濯站在這桌燭光晚餐前,驚愕得嘴都合不攏。

  餐桌旁只有一張椅子,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站在餐桌旁作甜心女僕打扮的安橙妍。

  “喜歡嗎?”她嬌俏地問道。

  “這是……”

  “當然是情人節晚餐啰。”

  既然兩人很快就不再有交集,安橙妍決定拋開所有矜持,好好把握兩人在一起的每一刻,留下最美好的回憶。

  “我當然看得出是晚餐,不過,小橘子你……”

  黑亞濯不解地瞇眼註視著穿著俏麗圍裙的她,從這個角度看來,他懷疑在圍裙之下是否還有衣物包裹住她那讓他銷魂的玲瓏嬌軀。

  “有沒有很驚喜啊?”安橙妍拉過他,將還處在驚愕之中的他安坐在椅子上。

  “為什麽只有一張椅子?你不會只教我一個人享用這頓大餐吧?”

  “當然不是,我的位子在這里。”她坐進他懷中,嬌媚地捏捏她的臉頰。

  “小橘子,我可不是柳下惠喔,不可能美女坐懷而不亂的。”一陣舒服的感覺從他下腹竄起,他忍不住笑著提醒她。

  這真是個讓他又驚又喜的情人節啊。

  “我就是要你亂,來。”安橙妍繼續輕扭,調整俏臀坐在他的昂然上,然後拿起叉子叉了點開胃菜要餵他。

  “我自己來就好了。”黑亞濯忍不住低喘了聲。

  他打算接過她手中的叉子,卻被她撅著嘴拒絕。

  “今晚你是主人,任何事情由我這個小女僕來就可以了。”

  “是嗎?”

  “嗯哼。”安橙妍嬌媚地點點頭。

  見她早已打定註意,他只好配合的張開嘴。

  也好,既然這個小女人執意要玩這種角色扮演遊戲來慶祝情人節,他今晚就樂得當大爺讓她伺候。

  她將開胃菜餵進他嘴里。“好吃嗎?”

  黑亞濯一邊品嘗著佳肴,一邊滿意地點著頭。“你這個小女人,像個妖精似的,什麽時候學會這樣挑逗男人了?”

  “秘密,不告訴你。難道你不喜歡?”安橙妍又叉了口松露送進他口中。

  最近她可是趁著他外出時瞞著他看了一大堆色情影片,做足了功課,更對自己不斷催眠,才敢這般放浪形骸地勾引他。

  “當然喜歡。”

  黑亞濯滿意地看著她凝滿笑意的臉蛋與晶亮的調情媚眼,她再繼續這樣挑逗下去,依他看,很快的他們這頓豐盛的情人節大餐就得吃到床上去了。

  “你也吃一點。”他接過她手中的叉子,叉了塊牛排送進她口中。

  “我說過,今晚你只要坐著就好,怎麽你又按捺不住了呢?”安橙妍制止他繼續餵食她的動作,將生蠔送入他口中。

  “你方才不是說餓了嗎?長夜漫漫,我可不希望有殺風景的聲音出現,破壞氣氛。”他滿足地享受她的服務,同時直接用手拿了只明蝦餵她。

  “放心,我方才在廚房里已經有稍微先吃一點了。”安橙妍替他斟了杯香檳。

  “真的?”

  “否則怎麽有體力應付你這個大男人呢?”

  “那就好。”他準備接過那杯香檳。

  “我餵你喝。”安橙妍給他一記迷人的笑容。

  她淺啜一口香檳,勾起他的下巴,緩緩將含在檀口中的美酒送進他口中。

  “酒不醉人人自醉,大概就是指這種銷魂酒吧。”

  口感柔和的香檳,混合著她清新的馨香氣息,融合成一種愉悅醉人的誘惑,他的眼神變得朦朧而溫存。

  “你才喝一口酒,怎麽就醉了呢?”安橙妍的小手磨蹭著他的胸膛調情。

  “不必用酒將我灌醉,我已經醉倒在你的銷魂里了。”黑亞濯頂了頂她的鼻子,眼底寫滿赤裸的欲望。

  “這可不行喔。”她輕點他的鼻尖。

  “你不是要我亂嗎?沒有被你迷醉,怎麽亂得徹底呢?”他的指尖輕拂著她嫣紅的唇,以指腹磨蹭著,低低的一笑。

  “你還沒有拆禮物,怎麽可以就這麽醉了?”

  “你不提起,我還真差點忘了今天最重要的事。”

  今夜的她如此甜蜜,他身體里的狂騷早已翻滾沸騰,讓他差點忘了這件重要的事。

  “我可是很期待你今晚當個完美的情人,就這樣醉了,會很掃興的。”安橙妍的美眸里盈滿期待。

  “放心,我今晚一定會善盡一個完美情人的責任。”黑亞濯的大掌隔著圍裙揉著她柔軟胸脯上的蓓蕾。

  “完美情人?那請問一下,那份讓你遲到了六個鐘頭的禮物呢?”見他已經稍稍酒足飯飽了,她捧著雙手問。

  “這里。”

  一個沒有華麗的包裝,只有簡單的包裝紙包裹著的小禮盒落入她的雙掌中。

  “這是什麽?”安橙妍滿懷興奮地看著手中的小禮盒。

  “你拆開看看啊!”黑亞濯瞇眼笑道。

  安橙妍興匆匆地拆開包裝,看著紙盒內那散發出崔春光芒的白金鏈子。“哇!這是……”

  “腳鏈。”

  “腳鏈?”她望著全是由鉆石與其他華麗的珠寶鑲嵌而成地腳鏈,驚呼出聲。

  “嗯哼,我希望可以用這條腳鏈將你拴住,讓你哪里都跑不掉。”

  “這……”安橙妍喜出望外地看著他。

  但這份驚喜與期望隨即被他接下來的話打碎。

  “開玩笑的,我會按照我們的約定,你放心。”黑亞濯說笑似的捏她的粉頰。

  阿卡拉的逃獄將他的計劃全盤打亂,現在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橙妍能夠平安無事,不會成為他那喪心病狂兄長的目標。

  安橙妍心頭掠過一絲惆悵,在看清自己的感情之後,她期望聽到的是黑亞濯開口說希望兩人可以重來,但是,這句話已經不可能從他嘴里說出來。

  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怨不了他啊!

  “你呢?你送我的情人節禮物呢?”黑亞濯微笑著問。

  安橙妍趕緊收起低落的情緒,從桌上的鮮花下取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

  “這里!”

  黑亞濯迫不及待地拆開她所送的情人節禮物,隨著禮物拆開,他的表情逐漸僵硬。

  他滿臉詫異地以手勾起平躺在禮盒內的那薄薄的衣料。

  他的情人節禮物竟是……一件女性情趣內衣?

  他這輩子從來沒有收到過這種禮物,一時之間還真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親愛的小橘子,你送我這情人節禮物,不覺得以我的體型穿這種東西,會很恐怖、惡心?”黑亞濯低沈的嗓音里帶著邪魅的氣息。

  安橙妍想象了一下那種畫面,忍不住噗嗤了一聲,好笑地捶了他胸膛一下。“不要破壞這種浪漫的氣氛可以嗎?”

  “既然不是給我穿的,那我實在無法理解你的用意。”他將手中這件薄如蟬翼的性感內衣前後翻了翻。

  她柔嫩的藕臂勾上他的頸項,嬌艷的唇抵在他的唇畔,曖昧地問:“你喜歡這個款式嗎?”

  “這情趣內衣穿在我身上絕對很恐怖,但我相信穿在你身上肯定讓人銷魂。”他曖昧地瞄著她。

  “傻瓜,這禮物是要你將它套在我身上,然後再由你慢慢地將它從我身上褪去……”安橙妍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地道。

  “唔,小橘子,我光是想象就已經血脈噴張了。”黑亞濯的神情突然變得更為邪魅。

  這種衣料根本一扯就破,零亂地垂掛在她的胴體上,柔媚無辜的可憐模樣,肯定會立即喚起他大男人的雄風。

  “你想看我套上這件禮物嗎?”她輕舔著他有些幹燥的唇。

  “當然想看。”他享受著她的甜美滋味。“不過,可以下一次嗎?”

  “為什麽?”

  “我覺得目前那樣有點多此一舉,而且,你沒有察覺我的好兄弟早已經被你喚醒了嗎?”黑亞濯將下身往上用力一頂。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

  “今天這樣的日子本來就不該浪費在穿衣服、脫衣服上面。”

  “你喜歡拆禮物嗎?”

  “那要看是什麽禮物了。”黑亞濯調整一下坐姿,讓他蓄勢待發的火燙隔著衣料緊密的貼合在她柔嫩的花心上。

  “我今天為你準備的 可不是只有一樣禮物喔。”安橙妍笑著點點他的鼻子。

  他邪魅的笑出聲,“是不是還有很多驚喜在等著我啊?”

  “你呀,一點就通。”她拉過他的手解開圍裙。

  圍裙翩然墜落,豁然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件甜美性感的白色蕾絲薄紗內衣,瞬間鼓動他男性的沖動。

  黑亞濯忍不住吹了聲口哨。

  他愛看她裸身在床上輕扭細腰的嬌羞模樣,沒想到套在她身上的這件情趣內衣另有一番別於赤裸的風情,若隱若現的將她曼妙的身材襯托得更為誘人,嬌美得讓人眼睛發亮,恨不得馬上好好愛她一番。

  “替我戴上。”安橙妍將腳鏈交給他。

  “沒問題!”黑亞濯接過她遞來的腳鏈,擡起她的俏臀將她抱至餐桌上,將她一只光滑細嫩小腳置於掌心。

  他手中把玩著她的小腳,這個姿勢更是將她隱藏在腿間的幽谷看得一清二楚,更加撩動他體內的欲望,熾熱的燃起無法撲滅的熊熊欲火。

  “還不快幫我戴上腳鏈?”

  安橙妍滿意地看著他的反應,被他放在掌心中把玩的小腳調皮的磨蹭他男性胸膛上的突起。

  這撩人的調情動作使得她身上的薄紗襯裙往上撩高了些,露出雪白無暇的俏臀,上頭那條細細的系帶引得黑亞濯體內熱血奔騰,瀕臨潰堤。

  “你這個小魔女……”他抓住她造次的小腳。

  “你不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我該死的喜歡,只是你這樣會逼得我就在這張餐桌上要了你。”黑亞濯急促喘息,艱難的替她在纖細的腳踝上戴上腳鏈。

  他深邃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緊瞅住那隱藏在蕾絲布料後若隱若現的花園秘境。

  “我不介意你把我當成你的情人節大餐。”

  在他透露著男人原始欲望的眼神註視下,安橙妍也感到自己的花心正急速地收縮。

  “不行,把你當成大餐,那……”

  近來毫無節制的歡愛讓他的額度很快地縮減,再不好好節制,他們之間僅存的關系很快就會結束。

  “沒關系,今天情人節大放送,是不計入次數的喔。”

  安橙妍像個淘氣的小魔女,另一只小腳大膽的伸向他的腿間,頑皮的逗弄著他的男性象征,使它更為壯碩。

  黑亞濯一楞,頓時瞪大眼睛詫異的盯著她。

  “你不要嗎?”她微傾身子,讓她那對傲人飽滿的豐盈瞬間勾走他的視線。

  “我不是傻子,哪會有不要的道理!”黑亞濯將臉埋在她的頸窩,嗅聞她身上甜美的芬芳,舔吮她細嫩的肌膚,提出要求,“那我可以再貪心的要求你一件禮物嗎?”

  “嗯。”

  “今晚我想要與你完全零距離,我想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擁有你,好嗎?”他的額頭抵著她的。

  “啊?”安橙妍眨了眨黑白分明的水燦瑩眸,撅著菱唇,陷入為難。

  她不是不知道黑亞濯指的是什麽,這樣的要求讓她有些猶豫。

  望著他那張充滿誠摯渴望的臉龐,她心頭泛起些許不舍與不忍,也許以後他們兩人會再也毫無瓜葛,她忽然好想留下一個紀念,讓她往後可以懷念他的紀念。

  心思這麽一轉,安橙妍漾起嬌艷的絕美笑靨,藕臂勾上他的頸子,食指輕點他的唇。

  “好啊,就只有今晚你不用戴保險套,看你是不是有辦法送我另一樣令人驚喜的情人節禮物。”

  “那讓我們一同來創造奇跡吧。”

  黑亞濯歡喜萬分的吻住她,大掌更是迫不及待的扯下她俏臀上性感的丁字褲,釋放早已腫脹難安的亢奮,瞬間將火燙的昂然送進她敏感的花心深處……

  行人專用的綠燈亮起,繁忙的十字路口,人潮隨著小綠人快步前進著。

  盛夏的午後,陽光穿過玻璃窗透進車內,坐在車內等待紅燈的安橙妍擰起秀眉直盯著車門旁的後照鏡。

  “怎麽了?”駕駛座上的黑亞濯挑眉看了她一眼。

  她搖搖頭,“沒有。”

  是她多心了嗎?她怎麽一直感覺到他們好像被人跟蹤了?自他們從一0一購物中心出來後,好像被三輛不同的車子沿路跟著。

  “橙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這陣子除非有必要或是有我陪伴,否則不要一個人上街。”他眼底掠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他不是沒看到一路尾隨他們的車子,看來,阿卡拉已經正式開始對他采取行動,他必須更註意橙妍的安危了。

  “難不成你怕有人會綁架我嗎?”她朝他眨著美眸,故意以開玩笑的語氣道。

  自從她換了個想法,決定把握與黑亞濯最後這些相處的時間後,她發現他們兩個就像是熱戀中的情侶,每天都過得好開心,而且甜蜜得不得了,她希望這樣的甜蜜能夠持續得久一些,不被打斷。

  只是,最近那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愈來愈重,即使黑亞濯從來不肯向她透露一丁點的心事或煩惱,但他沈重的心思總是在雙眉緊擰時無意間流露出來。

  這讓她看了很不安也不舍,她想與他分享他的快樂與煩惱,但是,他只願意與她分享喜悅,卻不願將煩惱與她一同承擔,讓她也只能裝傻,也許,佯裝什麽都不知情,對他才是最好的幫助吧。

  “我是怕你被拐走。”他空出一只手擰著她的粉頰,故作輕松的說笑。

  是他多心了嗎?為何他總感覺到橙妍已經知道某些事?不過,看著她開心俏皮的表情又不像。

  也罷,當下最重要的事是珍惜與她在一起的時間,保護她的安全,不讓她受那件事波及。

  “呵,你想太多了吧,而且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都麽老了哪還會被拐走,應該是被人擄走吧!”

  “希望我想太多,你沒看見方才我們逛街的時候有多少男人覬覦你的美色嗎?”黑亞濯的銳眸瞄了一眼她那對傲人飽滿的酥胸。

  “你神經太過敏了啦,哪有!”安橙妍擰著美眸往下一瞄,也還好啊,不過是這件衣服的領口比較低一些而已。

  “不能怪我,誰教你穿這件衣服,酥胸微露,想不引起男人註意都難,害我的註意力一直無法集中,還得隨時註意是否有其他男人對你也抱持著同樣高度的興趣。”

  “怎麽,你吃醋啊?”

  “是——不是吃,是喝,我剛剛已經喝醋喝飽了。”

  “你喔,又不是三歲小孩,跟陌生人吃醋。”

  綠燈亮起,但黑亞濯的車子並未立刻跟著前進,因此刺耳的喇叭聲隨即從後方傳來。

  “既然你說你不會被拐走,只會被擄走,那想試一下被擄走的經驗嗎?”黑亞濯詭譎的揚起嘴角,睨了後視鏡一眼。

  “你打算擄……”

  “沒錯,我打算擄走你,把你擄到一個你不知道的地方使壞!”

  他油門重重一踩,火速變換車道後,馬上來個大轉彎,輪胎刺耳的嘰了一聲,往另一個方向加速而去。

  他此舉不但看得跟蹤者措手不及,來不及變換車道,紛紛陷入車潮中動彈不得,也讓他們又免於一場不可知的危機之中。

  順利擺脫跟蹤者後,黑亞濯將車子從車流中切入巷弄內,最後在一棟有著小庭院的獨棟洋房前停下。

  安橙妍眨了眨黑白分明的水燦瑩眸,撅著微翹的菱唇,望著眼前這棟小洋房,看得出它才剛重新整理過。

  “這里是……”

  “這是我在到阿拉伯去之前住的地方,是我記憶中快樂童年的秘密城堡。”黑亞濯單手倚靠在方向盤上,指著小洋房,“最近幾天才全部翻修好。”

  “是嗎?”聽他這麽一說,安橙妍馬上充滿興致,好像看看他長大後讓他念念不忘的秘密城堡。

  “你先進去好好探險一番,我去把車子停好,車庫在後面。”他將一把系著紅色蝴蝶結的鑰匙交到她手上。

  “這是……”

  “我剛剛不是說,要擄你到一個你不知道的地方使壞?就是這里啰。”他邪惡地這麽道。

  “欸……”光聽他這麽說,安橙妍就知道等會兒又有一場驚天動地又羞人的激情要上演了。

  “快進去吧,車上的東西我會幫你拿進去的。”

  黑亞濯希望可以在這里與她重新開啟兩人的關系,他有信心,不久的將來,他們一定可以在這里共築愛巢。

  “不要忘了,門記得鎖好,現在治安差,還有,看到驚喜不要太興奮。”即使他們已經順利擺脫跟蹤者,他還是不忘對她耳提面命。

  “那我先進去探險嘍。”她給他一記飛吻,關門下車。

  安橙妍帶著甜蜜的笑意看著黑亞濯的車消失在轉角,才轉身準備進屋去探險,看有什麽驚奇正等著她。

  當她拿著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幾道黑影倏然出現,將她抵在墻上。

  “啊——”她驚慌的尖叫。

  一只大手迅速捂住她的嘴,隨即塞了團東西在她嘴里,讓她再也叫不出聲音。之後,她的雙手被反剪,那些人立即將她拖至早在路邊等待的箱型車內。

  另一方面,提著稍早從一O一購物中心采購的物品從後門進屋的黑亞濯,銳利的眸子迅速掃視著空無一人的客廳。

  橙妍人呢?

  她早該進來了啊。

  黑亞濯濃眉緊蹙,瞪著依舊上著安全鎖的大門,心底立即冒出驚悚的不安感,直覺有事發生。

  他毫不遲疑的猛推開緊閉的大門,沁著冷汗四處張望著周遭是否有任何不尋常的異狀。

  當他才跨出腳步,便踩到一個突起物,他納悶的低頭一瞧,立刻驚駭的瞠大眼,火速撿起腳下那個系著蝴蝶結的鑰匙。

  橙妍果真出事了!

  他真是該死,以為自己在防範上已經萬無一失,便放心地讓她先進屋,沒想到還是讓阿卡拉有機可趁。

  黑亞濯拿起手機,撥了通電話。

  既然阿卡拉執意苦苦相逼,甚至還擄走橙妍準備逼他就範,那就別怪他不遵守父親死前的遺言了。

  也該是清理門戶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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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6-1 17:41:27
  第八章

  一幢隱於茂密樹林里的歐式風格別墅,除了風吹拂過樹俏的颯颯聲響外,陰暗的別墅大廳里一片肅穆,氣氛凝重得嚇人。

  即使是艷陽高照的夏日,仍然冷得讓人直顫抖。

  一群臉色凝重的黑衣人必恭必敬地站在一名有著一雙邪惡的紅眼,散發著陰冷氣息的男子面前,沒有人敢擡頭,甚至沒有人敢正常呼吸。

  這樣的寂靜,仿佛連樹葉飄落的聲音都可聽見。

  泛著陰沈氣息的男子冷斂了在場所有人一眼,拿起一份放在他面前的資料,隨著他不斷往下看,原本森冷的臉龐顯得更加陰冷森沈,臉上表情也愈加詭異。

  好恐怖啊!

  這個有著像充滿魔性的雙眼,全身上下穿著傳統阿拉拍服裝的男人是誰?

  安橙妍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全身上下散發出有如惡魔般充滿冷冽懾人氣息的人,光是他那駭人眼神就足以教人寒毛直豎。

  她瞠著水瞳,驚惶的看著眼前這個讓人害怕的男人。

  由於他的存在,整個空間頓時籠罩在一種緊繃的肅寒之氣中。

  她好想逃啊,可是她的手腳被人綁住,動彈不得,根本連動都動不了。

  “她就是那雜種的女人?”男子眼底燃著冷冷的火光,看著一張夾在報告資料上的照片。

  “是的,主人,她就是黑亞濯親王打算秘密藏起來的女人……啊——”其中一個圍在她身邊的黑衣人還未報告完畢就已經被踢飛出去。

  “不長眼的家夥,你稱呼誰為親王!”那名阿拉伯男子擰起被他踹飛出去手下,紅色的眼眸變得更為鷙猛,憤怒的質問。

  “阿卡拉親王……屬下該死,請親王饒恕!”那名倒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哀號著磕頭求饒,只求活命。

  安橙妍驚駭地望著這一幕。

  一個小時前,她正準備開門進入屋里,連驚呼求救都來不及,就被周遭這幾名大漢綁架至這個陌生的地方。

  從他們的對話聽來,他們的目標應該是黑亞濯。

  他是什麽時候惹上了這些危險分子?

  安橙妍要自己冷靜,小心翼翼地瞄著那名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男子,忽然發覺他的五官有些熟悉,與黑亞濯有幾分相似。

  啊,這個人該不會是黑亞濯的異母兄長阿卡拉吧?

  她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他們想以她逼黑亞濯就範!

  “你們捉我來做什麽?快放開我!”她放聲大喊。

  不管黑亞濯與他兄長有什麽過節,只要她陷入其中,一定會為黑亞濯帶來麻煩,她必須想辦法自救,先逃離這里。

  “你還不明白自己的重要性嗎?你可是我逼黑亞濯那雜種就範的棋子,要我放了你,有可能嗎?”阿卡拉一對陰沈血紅的眼帶著邪惡的笑意。

  “你到底在說什麽,我怎麽都聽不懂?我跟黑亞濯毫無瓜葛,是他向我們董事長借調,讓我當他在臺灣期間的秘書而已,抓我來也沒用,快放開我,我可以當你們抓錯人,不跟你們計較!”

  “你這種蹩腳的謊言,騙我那群不中用的屬下可以,你認為我會上當嗎?”他扯著唇角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說,黑亞濯把世襲戒指拿到哪里去了?”

  “什麽戒指?”

  忽地,阿卡拉扔出一張照片至她腳邊。

  “看來你沒聽懂我的話,這個戒指!”阿卡拉的眼神愈來愈冷。

  安橙妍看向地上那張照片,看到照片上是一個很大的黑色寶石男戒,她臉色一變。

  這個戒指,不正是當年黑亞濯戴在她手指上的婚戒嗎?

  她的婚戒居然是證明合法繼位的世襲戒指,老天,他怎麽會把這麽重要的東西交給她?

  難怪前些日子,有回黑亞濯握著她的手時沒頭沒腦的問她,她的婚戒在哪里。

  因為那只婚戒太粗礦,太男性化,為了怕遺失,當年她回到臺灣後第一件事就是把它放進銀行保險箱,至今四年過去了,她沒有再去看過這戒指一眼。

  她問黑亞濯是否需要取出來還他,他只是笑笑,要她繼續好好保存,千萬別弄丟了。

  這個臭亞濯,什麽事情都不跟他說,就讓她沒頭沒腦的陷入這種王位爭奪戰中,可惡!

  “你知道這個戒指的下落吧?”

  “不,我不知道!”安橙妍連忙否認。

  “別跟我裝傻,從你的表情,我已經看出你知道戒指的下落,說!”阿卡拉冷眸一斂,怒喝出聲。

  “既然你說這個是世襲的戒指,是證明身分的重要東西,那黑亞濯怎麽又可能讓我知道它藏在什麽地方?”

  這個阿卡拉冰冽的恐怖神情教人看了寒毛直豎,更別提對上他那雙看了會教人嚇破膽的紅眼睛了,偏偏她又一定得硬撐著骨氣與他對峙。

  她好怕啊!

  “看來,不給你一點警告,你是不會乖乖說實話的。”阿卡拉抓過方才那名手下,大手猛然縮緊,一轉,手下的手骨瞬間筋骨分離。

  這噬血冷冽的威脅嚇得安橙妍臉色發青,看著在地上痛苦哀號的可憐黑衣男子。

  “還不說嗎?”阿卡拉逼近她,淺淺勾著唇角,語調更是無情。

  “我真的不知道啊……”

  他那嗜血的冷笑讓安橙妍頭皮發麻,寒意直凍進她的四肢百骸,五臟六俯,牙齒直打顫,全身不由自說地發抖。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阿卡拉眼眸微斂,逸出一抹邪魅至極的笑。

  霎時,安橙妍的頸項被他以虎口握住,慢慢地勒緊。

  “你只要說出來就能活命。”

  “救……”隨著他的微笑愈詭異,她就愈難以呼吸。

  “還不說嗎?”

  安橙妍的身體無法動彈,拼命地掙紮,想吸口新鮮的空氣。

  那恐怖的惡魔微笑像享受著她的恐慌,慢慢的一點一滴讓她知道,如果不乖乖的聽從命令,她會無法活命,讓她心里充滿瀕臨死亡的恐懼。

  忽地,砰一聲,緊閉的大門轟然倒地。

  “住手!”喝阻聲隨著一記爆破聲傳來。

  “哈哈哈……黑亞濯,我就不相信你還按捺得住!”看到來人,阿卡拉眼底閃爍著冷凜的光芒。

  “亞濯……”安橙妍又驚又喜地看著如風馳電掣般呼嘯來到,氣勢凜凜地出現在煙霧彌漫中的心上人。

  “放開她,你的目標是我,不是嗎?”黑亞濯怒視著同父異母的兄長。

  “要我放開她很簡單,把我要的東西給我。”

  “你不放開她,就別想要我告知你戒指的下落!”黑亞濯一臉不容拒絕的神情。

  “黑亞濯,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麽嗎?”

  黑亞濯眸中冷光一斂。

  “就是你永遠學不來什麽叫心狠手辣,你認為我會放過這女人嗎?”阿卡拉扣緊安橙妍的下顎,絲毫不肯松手。“我最大的樂趣就是毀掉你所愛的一切,包括人。”

  “啊!”那強大的手勁讓安橙妍當場淚如泉湧。

  “你大可將她掐死,不過我勸你最好三思,因為,只要她死了,別說你永遠不知道戒指的下落,連我也永遠不可能知道它藏在哪里。”

  “你當我會相信你蹩腳的謊話嗎?”阿卡拉勾勾手,指示手下做了黑亞濯。“上!”

  幾名身材壯碩的黑衣人抄起一旁的椅子、木棍,朝黑亞濯直劈而去。

  黑亞濯俐落的閃躲過他們的攻擊,長腿猛然一個回旋踢,將那幾名大漢連人帶棍的踹飛出去,他們手中的椅子也支離破碎的倒在一旁。

  “疑心病讓你變得不相信任何人是嗎?這樣也好,就算我說的是真話,你也會當成假話。”黑亞濯冷冷的嘲諷,睨了他一眼,同時又解決了逼近他身旁的幾名黑衣人。

  “你們這群笨蛋楞在那里做什麽,還不快給我殺了他!”阿卡拉怒道。

  四年前被黑亞濯逃過一劫,這雜種再次出現時,已經不像當年眼底有著恐懼神色的黑亞濯,全身透出令人畏懼的冷冽氣息,冷冷的蔑笑聲比他帶著嗜血的怒咆還要教人心驚膽戰,不禁讓他那些手下不敢靠近,甚至連他自己也感到心慌。

  “有本事就把你那群不成氣候的孽黨全部叫出來,我既然敢只身前來,就表示我沒有什麽好怕的。”黑亞濯沈沈地勾動嘴角,冷睨一眼這幾名緩緩朝他逼近的黑衣人。

  “你不怕,不見得你的女人不會怕。”阿卡拉更是用力的掐緊安橙妍的頸子。

  “我說我早在四年前就把它當婚戒送給橙妍了,你相信嗎?”黑亞濯笑得猖狂,毫無畏懼地緩步向前。

  “亞濯……”安橙妍驚慌地瞠大眼瞳看著那張笑臉,無法置信黑亞濯居然會出賣她。

  “那枚戒指,現在被橙妍鎖在銀行保險箱里,很可惜我並不知道是哪間銀行,更別提是哪個保險箱,全世界只有她知道戒指藏在哪里,也只有她知道密碼。”黑亞濯不疾不徐地道。

  “臭女人,你膽敢騙我!”阿卡拉托高安橙妍的纖細頸子,憤怒的一捏。

  “你可以再用力一點,阿卡拉,她一死,戒指的下落就永遠是個謎,就算沒有我,你也永遠也別想名正言順的繼承親王之位,更別提我才是父親指定的合法繼承者。”

  黑亞濯的黑眸犀利地鎖住神色顯得有些慌亂的阿卡拉,手腳俐落地又解決了幾名黑衣手下。

  聽見他這麽說,阿卡拉憤怒難當地松開虎口。

  安橙妍趕緊用力地呼吸。

  阿卡拉松開安橙妍的瞬間,黑亞濯見機不可失,瞬間將藏在腰間的彎刀射出,其勢之快,讓阿卡拉無法輕易閃避,踉蹌地倒退,狠狠的撞上後方的墻壁,倒在地上,腹部當場血流如註。

  “小橘子,過來!”在黑亞濯射出彎刀後,便一手扯過安橙妍,將她護於臂彎中。

  其勢之快,令人目不暇接,銀色彎刀如閃電般一掠過安橙妍眼前,下一秒,站在她身旁的阿卡拉已經倒地,再下一秒,她已經在黑亞濯懷中。

  安橙妍被眼前這一幕嚇得說不出話。

  “抱歉,把你拖下水了,小橘子。”黑亞濯迅速解開她身上的束縛,拍拍她驚魂未定的小臉,眸中滿是愧疚。

  “亞濯,我好怕!我以為你會犧牲我……”她緊緊摟住他的頸項痛哭。

  “我怎麽可能犧牲你?你是我最重要的寶貝啊。”他親吻著她哭花的臉輕哄。

  阿卡拉看了受傷的腹部一眼,沒想到他一時疏忽,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局面。

  他目中兇光大熾,抽出藏在褲腰里的槍,瞄向黑亞濯。“看我斃了你!”

  “橙妍,危險!”黑亞濯銳眸一閃,奮力推開她。

  一記槍響劃破空氣,所有紛擾在這一刻全停了下來,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由於來不及防備,黑亞濯被阿卡拉從後背一槍射穿。

  黑亞濯踉蹌的退了幾步,嘴角頓時流出大量殷紅的血。

  “亞濯——”驚見這一幕,安橙妍慌得大叫。

  “四年前要不了你的命,我就不相信這一次依然要不了你的命!”阿卡拉咧嘴陰沈地笑道,又近距離的朝黑亞濯的胸口開槍。

  黑亞濯低嗚一聲,低首吐出一大口血。

  “亞濯——”

  安橙妍的手掌趕緊捂住他中彈的傷口,望著不斷由手心下流出的溫熱血液,惶恐瞬間籠罩著她,眼中瞬間湧出大量淚水,不斷哭喊著。

  響亮的槍聲,驚動了外頭帶著一大群人等候信號隨時準備支援的好友,他們毫不遲疑的全沖了進來。

  三位好友瞠大眼瞳驚駭不已的望著這一幕。

  “亞濯!”三個人異口同聲地驚喊。

  “我沒事……”

  黑亞濯緩緩撐起身子,傷重的他臉上未見任何猙獰之色,平靜無波的臉龐只透露出寒意。

  他拉開安橙妍的手,“小橘子,這里危險,阿卡拉如果還想得到戒指,暫時不敢對你下手,你先離開。”

  “不,你受傷了,我怎麽可以在這個時候先走?”她直搖著頭。

  “白磊!過來將橙妍帶走!”黑亞濯對著好友大吼。“這是我與阿卡拉兩人的事,今天一定要在這里解決,你先離開。”

  “不,我不要!”她淚眼婆娑的搖頭。

  “先帶她走!”黑亞濯又對好友們喊道。

  “我不要!”

  “小橘子,我先帶你離開,你在這里,亞濯無法專心處理早該處理的家務事,我們走吧。”白磊將哭得聲嘶力竭的她架出去,不讓她看見即將發生的血腥事件。

  黑亞濯臉罩寒霜,殺氣騰騰的凝視著阿卡拉,眼里燃燒著熊熊怒火,像是要將他吞噬。

  “阿卡拉,你錯了,我不是學不會心狠手辣,而是還沒讓我遇到該心狠手辣的對象,既然我給過你機會,你不懂得珍惜,我也沒有辦法。”

  “有種你就開槍,別忘了父王過世前要你好好善待我!”阿卡拉瞇起陰邪的紅眼,壓著腹部猛烈地喘著氣。

  “既然我也已給過你機會,也算對得起父親在天之靈,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黑亞濯嘴角冷冷地勾動,慢慢逼近他,暗啞的嗓音宛如地獄來的使者,教人聽了毛骨悚然。

  “你……”

  接著,一記淒厲的哀號聲回蕩在這幢別墅中。

  醫院手術室外寂靜的長廊上,有著四名男女。

  安橙妍淚眼婆娑,顫抖地看著已經洗凈的雙手,仿佛還看得到手上沾滿了黑亞濯的鮮血。

  他流了那麽多血,她好怕,怕往後再也看不到他。

  “把眼睛擦一下吧,亞濯不喜歡看見你哭,你一直是他活下來的動力,你這樣,他知道了會很難過的。”白磊遞了條手帕給她。

  “謝謝……”安橙妍接過手帕擦拭著停不下的淚珠,心如刀割地望著緊閉的手術室。

  這時,長廊盡頭有三道人影疾步往他們走來。

  “請問是安橙妍小姐嗎?”其中一名年約五十歲的男士問道。

  “是的。”她不解地看著這三名陌生人。

  “你好,我是黑亞濯先生的委任律師管笙齊,這兩位是我的助理。”他拿出名片遞給她。

  安橙妍不解地看了名片一眼。

  “時間緊迫,這里有幾份文件要麻煩你簽一下名。”管笙齊轉頭示意助理將所有文件呈上。

  “亞濯正在里面動手術,任何文件、任何事情不能等他動完手術康複後再簽、再說嗎?”

  “安小姐,很抱歉,這是我的當事人黑亞濯交代的,一定要在最快的時間里讓你將所有文件簽完,這樣才有法律效力。”管笙齊律師拿出一支筆給她。

  “亞濯交代的?是什麽文件?”

  “由於時間緊迫,安小姐,請先簽完字,我再為你解釋。”管笙齊律師翻開第一份文件。

  安橙妍在律師的催促下,不解地簽下一份又一份的文件,心頭的疑問與不安累積到最高點。

  半晌後,當她簽下最後一份文件時,再也忍不住開口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麽一回事了嗎?”

  “這其中一份是離婚協議書,黑亞濯先生將他名下所有的財產全部過戶到你的名下,作為贍養費對你的補償。”

  “離婚?贍養費?”安橙妍說什麽也無法相信黑亞濯會這麽做。

  “是的,黑亞濯先生之前曾經交代過,萬一他的生命再度受到威脅,要我們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到你,做好所有移交的工作,這是他唯一可以補償你,讓你生活無虞的方式。”

  說著,管笙齊與他的助理很快的收拾好所有文件。

  “程序已經完成,我們將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辦好所有現金、股票、產業等動產與不動產的過戶和轉移,請安小姐不必擔心。”交代完畢後,他隨即帶著助理離開。

  安橙妍呆呆的看著他們的背影,究竟有誰可以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究竟四年前發生了什麽事!”她再也積壓不住的壓力終於爆發出來。

  黑亞濯的三名好友均拋給她一記無奈的眼神。

  “告訴我!”安橙妍哭求著道。

  她頓時明白,黑亞濯為什麽不願意爽快地與她簽字離婚,寧願與她簽下那種可笑的離婚契約。

  因為他愛她,他努力地想挽回她的感情。

  當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將遭受威脅,便毫不猶豫的找來律師將一切辦妥,把他所有的一切交給他,甚至連生命……

  想到他是用他的生命護著她,用他霸道又可惡的方式愛著她,愛得那麽深,那麽濃烈,她的淚水就停不下來。

  藍海潮搖頭晃腦地嘆口氣,“不行,我們答應過亞濯絕對保密的。”

  “小橘子,我們只能說,一切等亞濯脫離險境清醒後再由他來告訴你吧。”朱毅帆實在很不想再為好友保密了,“不過你放心,這一次以他受傷的程度看來,應該不會再一失蹤就是四年了。”

  “這一次?”

  “小橘子,我們最多也只能透露到這里了,不過,以你的智慧,應該多少拼湊得出四年前究竟是發生什麽事了吧?”白磊拍拍她的肩,要她耐心等待。

  安橙妍不再多問,惶惶不安的望著手術室外的紅燈。

  她決定等黑亞濯平安的離開手術室,再向他問清一切。

  夜深人靜,黑亞濯從昏迷中幽幽轉醒,才想移動身子,身上傷口便傳來椎心刺骨的疼痛。

  看來,他又被天國與地獄拒收了一回。

  不,應該不是這樣。

  他隨即想起,在他昏迷時,隱約中總有個聲音命令他,不準再離開她,否則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是那道聲音將他喚了回來。

  那熟悉聲音是橙妍,她緊握著他的手在他耳邊紙語,說她愛他,要他不準再丟下她離開。

  對,是橙妍!

  黑亞濯急切的目光慌亂地在病房中梭巡,卻沒見到他想見的人兒。

  難道他在昏迷中聽到的聲音全是自己的幻覺?

  這麽一想,他心慌的想要下床。

  “亞濯,你做什麽?別亂動呀!”

  安橙妍剛好推門進來,見到這一幕,手中東西一丟,趕忙沖過來扶住他。

  “你今天早上才脫離危險期,怎麽一醒來就亂動?”

  看到他差點掉下床,幾乎把她嚇出心臟病,為了安全,她火速將病床旁的護欄拉高,以防他亂動時再度跌下來。

  見到她,黑亞濯懸得高高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毫無血色的嘴角微微揚起。“我還以為你……”

  安橙妍讓他重新躺好,看著他蒼白的臉,心又不禁揪疼。

  “你以為我已經開心地拿著離婚協議書、與你那筆天文數字的贍養費離開了你對吧?”

  聞言,他沈默不語。

  “你這個大笨蛋!”她叉腰朝他怒斥。

  黑亞濯因她突然轉變的態度而愕然。

  “你覺得在你生命垂危時候再來跟我談離婚,這樣我會感激你嗎?”一想到他的血染滿他整個身子,她還差一點推動他,到現在她仍心有余悸。

  “離婚不是你想要的嗎?”他虛弱的開口。

  “你是存心想讓我愧疚到死是嗎?要我拿了你的錢卻怎麽也不安心嗎?”

  “抱歉,當時會作這樣的考量,是不想讓你的繼承權受到我家族里那些人的阻撓,才會決定以不必經過家庭宗親他們同意,用贍養費這個名義將我名下所有的財產交給你。”

  “你這個笨蛋,再多的錢也換不回你啊,我要那麽多錢做什麽?”安橙妍氣得眼淚在眼框中打轉。

  看著他蒼折毫無血色的臉,想到方才他一醒來見不著她,就心急地想下床找她,那急切的模樣就教她感動得心頭好酸,為什麽她從來不曾好好體會他冷然外表下那顆最真切的心?

  “抱歉,這件事是我欠缺考慮。”

  “不要一直跟我道歉,你欠我的不是一個簡單的道歉!”安橙妍氣惱地瞪著他。

  “那是什麽?”

  “你欠我一個四年,我要你為這四年付出四十年的代價,我要你在未來的四十年里都不準再丟下我!”她生氣地朝他哭喊著命令道。

  “好貴的代價。”黑亞濯說得毫無表情。

  “難道你不打算為你可惡的行徑負責嗎?”他這樣的表情是不願意再接納她了嗎?

  “把你的眼淚、鼻涕擦幹凈吧,哭花著一張臉很難看的,要我怎麽對一張哭花的臉負責四十年呢?”

  “你好可惡,都已經躺在床上不能動,居然還這樣壞心眼捉弄我,我再也不要照顧你了,你教你那三個損友來替你把屎把尿好了!”

  這男人才剛從鬼門關前走一遭,居然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捉弄她!安橙妍生氣地轉身就想走人。

  也不想想這些日子她是多麽為他擔憂,方才那番話,她是鼓起多大的勇氣才敢厚著臉皮要他對她負責的,他居然這樣戲弄她,真壞!

  黑亞濯抓住她的手腕,使盡全身力量將她一把扯回來。

  “放開我啦,你捉著我做什麽?”安橙妍淚汪汪地瞪著緊拽住她手腕那顯得毫無力量的手掌。

  “你走了,誰來為我把屎把尿?”他笑著說,眼里帶著溫柔。

  “你可以請看護啊!”

  他的手隱隱傳來溫熱,雖然感覺並不熱情,卻溫暖了她擔驚受怕的一顆心。

  “我可不想再讓那毫無感情的看護照顧,而且,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不是同性戀,不會想要男人來伺候我,光想到有男人直盯著我的身體看,為我處理那些吃喝拉撒的事,我就全身冒起雞皮疙瘩。”他擡起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水。

  “很冷耶,不好笑。”安橙妍氣呼呼的瞪著他。

  “我只要你這個甜美的俏看護來照顧我就好。”黑亞濯溫柔地磨蹭著她濕潤的粉腮。

  “請我當看護的代價很貴喔!”安橙妍枕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已經恢複平衡的心跳聲。

  “有比四十年的生命還貴嗎?”他輕撫胸前柔嫩的臉蛋,手指在她的粉頰上溫柔的來回撫觸。

  “更貴,要一生一世。”隨著他的指尖傳來他最深情的溫柔,一股甜蜜的感覺湧上心口,她整顆心都淫浸在這溫暖的感覺里。

  “要立契約嗎?”

  “要,為了怕你後悔,我們現在就立契約。”安橙妍稍稍起身,傾身將嬌艷如桃花瓣的櫻唇緩緩覆上他幹燥蒼白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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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6-1 17:42:31
  第九章

  夕陽余暉穿過窗子,斜照在穿明幾凈,飄散著淡淡花香的病房里。

  “黑先生,你不吃藥不行喔。”特別護士拿著藥丸站在黑亞濯身邊,已經勸了他半個鐘頭,還是徒勞無功。

  這時,合上的門被人以極輕的力道推開。

  原以為黑亞濯已經由特別護士推出去散步了,沒想到他不僅還在病房內,還拒絕按時服藥。

  安橙妍秀眉微攏地看著坐在病床上板著一張臉的黑亞濯,與一臉為難的特別護士。

  “太好了,安小姐,你終於來了,黑先生一直不肯服藥。”特別護士連忙將藥交給她。

  “OK,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安橙妍放下手提包,接過藥丸,溫柔地看著依舊一張冷臉的黑亞濯。

  “怎麽又不肯吃藥了?”

  “你下午上哪兒去了?”

  “我去辦事情啊。”

  “辦什麽事?”

  最近小橘子來這兒的時間愈來愈晚,且常常藉機出去,或神秘的偷溜,將他丟給特別護士照顧,問她上哪兒去了,她總是隨便拿個藉口搪塞他。

  “一些私事,你也知道一些機關人都很多,常常要排很久。”

  “是嗎?”

  她不僅行跡十分詭異,而且與他在一起時也常常心不在焉地想著事情,或偷偷地傻笑,讓他覺得她確實有事情瞞著他。

  “當然。喏,該吃藥了喔。”安橙妍將藥送到他唇邊,轉移話題。

  黑亞濯嫌惡地瞄了她手中的藥丸一眼。

  “你又任性了,快把藥吃了。”真是的,他身體才稍微好一點,就開始當起阿拉伯大老爺來。

  黑亞濯使性子的說不吃就不吃,今天非得逼出她究竟瞞著他在進行什麽事不可。

  “你真的不吃?”

  他將臉別向一邊,不理會她。

  “那好吧。”

  安橙妍皺眉瞪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藥丸,走進浴室里。

  黑亞濯看了傳出嘩啦啦水聲的浴室一眼,想到已不再好聲好氣哄他吃藥的安橙妍他就惱火。

  站在洗手臺前的安橙妍,褪去身上的罩衫,里頭是件簡單的露肩小禮服,順了順被風吹亂的發絲,望著鏡中顯得嬌美的自己,她滿意極了,又噴了點香水在手腕上。

  想到他使性子的臉和她最近秘密進行的這件事,她就忍不住偷笑,她真想早日看到他到時候的表情,那肯定很有趣。

  他也有可能會像一管大炮一樣,氣得大呼小叫。

  不管是什麽樣的表情,她都很想早日看到。

  她會這麽做,全都是他自作自受,不給他一點教訓,出出鳥氣,她是不會甘心的。

  安橙妍揚起紅嫩的唇瓣,豐姿綽約的緩緩走向正站在窗臺邊,頭頂仿佛正冒著煙的黑亞濯。

  她來到他身後,散發著誘人清香的嬌媚身子輕貼他的背,細白的指尖拂過他的肩頭,停留在他的胸臆上。

  黑亞濯轉過臉,不解的目光緊鎖住她。

  “亞濯,別生氣了,氣壞身體我會舍不得的。”她的手臂輕輕圈住他的頸項。

  “生氣?我幹嘛生氣?”他眉頭鎖得死緊,不爽的咕噥。

  她柔軟的嬌軀若有似無地碰觸著他的背,讓他壓抑許久的欲望瞬間驚醒。

  “一臉怒容,還說沒生氣。”安橙妍扳過他的臉,上下仔細地瞧著。

  “誰教你這麽惹我生氣。”

  “吃藥好嗎?亞濯,你不乖乖吃藥,我會擔心的。”安橙妍小巧的紅唇湊近他耳畔輕語央求。

  “不要!”天,她柔軟的胸脯這樣擠壓他的背,讓他難受極了。

  “我餵你吃藥好嗎?你乖乖地將藥吃下,我會給你一點甜頭吃的。”她勾起迷人的嘴角。

  “什麽甜頭?”他擰眉睨著嬌媚的她。

  “這樣……”安橙妍將他的藥含在雙唇間,等著他用嘴唇接過去。

  黑亞濯一瞪,眉頭擰得更緊了。“這種甜頭……”豈能止渴?

  算了,聊勝於無。

  他張口承接她給的甜頭,以最快的速度將藥丸吞下,饑渴已久的熱唇完全不給她退開的空音,與她的紅唇交纏。

  “亞濯,等等……”安橙妍稍稍退離他激切的唇。

  “不準退開。”

  只是這麽簡單的吻已經不能滿足他,火焰般的欲望不斷在她體內擴散竄燒,他將她緊摟在懷中,猛烈地覆在她眩惑人的紅唇上激狂的勾纏。

  “你還有其他的藥……”逮著空隙,安橙妍連忙推開他,喘息著提醒。

  “不吃了!”無法紓解的高漲欲火再也得不到慰藉,黑亞濯惱火地發出一聲粗啞的低吼。

  這種甜頭嘗不得,愈吃愈上火,他根本無法克制。

  可惡,都是那個蒙古丈夫,居然三令五申的提醒他,不可以過於激動,結果橙妍最近根本連碰都不敢碰他,害得他現在不過是簡單的擁吻,就搞得自己像是情竇初開的男孩一樣狼狽。

  忽地,黑亞濯幽暗的黑眸忽然燃起沈沈的欲望火焰,直勾勾地盯著依偎在懷中的人兒,這角度讓他可以清楚地看見隱藏在她露肩小禮服下的那對充滿彈性的誘人酥胸。

  “小橘子,你怎麽沒有穿內衣就出門?”他染著情欲的黑眸睜得極大,質問的語氣中有著滿滿的不悅。

  “我有穿呀,你不知道現在有一種叫做隱形bra的東西嗎?”安橙妍嫣然一笑,食指輕拂過他的唇畔。

  黑亞濯挑眉看著她。

  “這隱形bra有穿就像沒穿一樣喔。”她故意引人遐思。

  她不是不知道受傷臥床許久的黑亞濯是挑逗不得的,不過她就是有那麽一丁點的壞心眼想逗逗他。

  “你這個小魔女,穿這樣出門究竟是想誘惑誰?”

  她這種引人遐想的甜美誘惑任誰也受不了,更別提她還是他心愛的女人,那誘人的線條,深凹的乳溝,瞬間輕易撩起他壓抑的欲望波濤。

  “你乖乖把藥吃了,我就告訴你。”安橙妍的紅唇磨蹭著他的唇,煽情的呢喃。

  黑亞濯接過她柔夷中剩余的幾顆藥丸,猛然地灌了口開水同時將藥一把丟進口中吞下。

  “說!”

  “當然是你了,還有誰?”她粉色的小舌挑情的舔去他唇邊的水漬。

  他全身緊繃,逸出呻吟,無法抑制的灼熱堅挺像燃燒著火焰,讓他難受到了極點。

  安橙妍得意地微笑看著他壓抑難受的神情,纖細的手指搔拂他敏感的耳朵。“很難受是吧?”

  “廢話!”黑亞濯憤怒的從齒間擠出這兩個字。

  “我今天還穿了你最喜歡的那件丁字褲喔。”

  “你……是何居心?”

  這個小女人愈來愈大膽了,明知他現在必須“修身養性”,什麽都不能做,還如此誘惑他,是存心逼他發瘋嗎?

  “其實都不是,是等會兒我要與秘書課那群姊妹們去參加派對,身上這件合身的小禮服,穿一般的內衣褲會破壞線條,所以只好穿上隱形bra還有你最喜歡的那件丁字褲羅。”安橙妍柔細的藕臂圈住他頸子,貼在他耳畔煽情地道。

  “你……我不準!”他煩躁地低吼。

  開玩笑,她要是穿這件看起來一扯就破的小禮服參加派對,到時會有很多男人發現她的美麗,進而覬覦她,他不準!

  可惡,該死的,他沒事中這兩槍做什麽!他不受傷,這些擔心就全都沒有了!

  安橙妍偷瞄一眼他這氣呼呼的表情,忍不住吐吐舌頭在心頭偷笑,其實她根本沒有要參加什麽派對,不過是要增加他心中的危機感罷了。

  “我已經跟潔語她們約好了,放心,我們有男士作陪,不會危險。”

  “那更不行!”

  說什麽他也不可能讓她今晚去參加什麽派對,今晚的她這麽誘人,肯定會引起很多男人的肖想與覬覦,與其讓她出去招蜂引蝶制造危機,還不如將她留在身邊由他看顧。

  黑亞濯手指一勾,靈活的拉下安橙妍身後的拉鏈,小禮服便翩然飄落。

  他突如其來沖動讓她措手不及地驚呼出聲。

  扯去她胸前的那兩片隱形bra,他重重抽了口氣,大掌迫不及待的來到她飽滿的胸脯上,磨蹭揉捏著上頭的嫣紅。

  “天,我好久沒有品嘗這熱情的小櫻桃,真想一口吞下!”他火燙的唇舌一口吸住她胸前的頂端,輕輕啃嚙。

  “這里是醫院,亞濯,你的傷還未痊愈,這麽做不太好,而且,我剛剛已經讓你嘗過甜頭了……”

  “我要的甜頭是這一種,你剛才那種甜頭根本止不了渴,反而愈嘗火氣愈大。”他熾熱的唇火辣辣的逗弄吸吮頂端的瑰麗嫣紅。

  許久未受到這種刺激,安橙妍難以遏抑的發出難耐的呻吟。

  “我好想念它們啊,品嘗著它們的感覺真好。”

  “亞濯,好了,別這樣,我怕你傷口裂開……”這樣的挑逗讓安橙妍微微喘著氣。

  “你喜歡這樣嗎?”

  黑亞濯對她的擔心充耳不聞,粗糙的手指掐捏她的渾圓,激切地撫弄上頭已腫脹的艷紅珠蕊。

  “我們可以等你的傷痊愈了再來嗎?”安橙妍的胸脯在他唇齒的逗弄與大掌的柔捏把玩下,湧起一種帶著疼痛的興奮感。

  “不。”他斷然拒絕。

  傷口的疼痛與不能碰觸她的疼痛比起來,簡直是太輕微了,再不碰她,他會先欲求不滿而死!

  他灼燙的唇舌更加用力的肆虐,吸吮勾纏頂峰上的茱萸,火熱的大掌也沒忘了安撫另一邊的豐盈,拇指和食指更是邪肆地撥弄挺立的珠蕊。

  安橙妍不自覺地自喉嚨深處發出低悶的呻吟,嬌軀下意識地拱起,以利他更為狂野的吸吮把玩。

  黑亞濯將她抱至一旁的矮櫃上,一雙滾燙的手熟稔的玩弄上頭小小的花蕊,手或輕或重的恣意擠壓、柔捏著她的臀,像是品味著美麗俏臀的彈性觸感。

  “亞濯,我不希望你又發生意外……”經他這麽稍微刺激,一股熱浪自她下腹升起,腿間不由自主地收縮。

  “放心,今天下午醫生來巡房時已經告訴我,大約再一個星期我就可以出院了。”

  黑亞濯拉開她一條玉腿橫架在他健壯的臂彎,撩開她的蕾絲底褲,熱切的目光直盯著她那隱藏的瑰麗,火燙的手指在她粉嫩敏感的花蒂上滑動,撫弄濕熱柔嫩的花瓣。

  “真的?”酥麻的快感不斷自花心竄向四肢百骸,讓她感到全身一陣酥軟。

  “不過還是要註意,暫時不可以做激烈運動。”他漾著邪氣的微笑,得意的看著在他的逗弄下亟欲他慰藉,強烈收縮的花蕾。

  接著,他迅速拉下遮蔽著她美麗誘人花園的那少少的布料。

  “那你還這樣!”安橙妍的秘密花園失去最後的一點屏障,嫵媚的曼妙身子完全赤裸地呈現在他燃燒著熊熊欲火的灼燙眼眸里。

  他邪肆的目光讓她不禁想將雙腿並攏,但他卻絲毫不給她這麽做的機會。

  “這對我來說只是適當的運動,並不是激烈運動。”

  黑亞濯將壯碩的身軀擠進她兩腿之間,讓他燒灼著烈焰的黑眸可以清楚看見那像是歡迎著他,為慶祝他傷愈而綻放的花蕾。

  “你這是歪理,怎麽可能不激烈?”

  他的手指急速的揉捏她濕熱的花穴,幽密的花谷逐漸變得綿軟水潤 ,湧出大量蜜液。

  “瞧,你的小花園已經準備好歡迎我了。”

  他拉開她纖細的腳踝,手指在甬道內翻攪勾掏,享受那被滑嫩的花徑緊緊吸附的快感。

  “亞濯,別這樣……”安橙妍在他恣意的逗弄下,快感充斥全身,熱得仿佛要融化了,難熬的激情電流直竄每一個毛孔。

  “不要這樣,那要我這樣對你嗎?”

  他一手用力地擰玩腫脹的胸脯,讓它們在他的手中擠弄變形,另一方面以被花露徹底滋潤的指尖調情的抹在她已要崩潰的花心上。

  安橙妍咬牙抵抗著一波波快感的沖擊。

  “告訴我,你想要我嗎?”

  黑亞濯的指尖溫柔的安撫顫抖的羞花,卻又邪惡地撐開充血的花瓣,不客氣地揉擰著花心上腫脹的珍珠。

  安橙妍拱起身子尖叫,嬌嫩的花蕾不堪瘋狂的搗弄,劇烈地收縮,渾身發顫。

  “小橘子,你真是不老實,乖乖告訴我你是否和我一樣,有這麽困難嗎?”

  確定她緊窒的花穴已夠濕潤,足以再容納他另一只手指,他豪不客氣地並起兩指快速狂野地抽撤、勾轉,擺弄她亢奮的嬌軀,激誘出更大量的花蜜。

  “我是擔心你啊,我們等你出院後再繼續好嗎?”強烈的情欲波濤從下腹擴散開來,她承受不住,幾乎痙攣。

  “不行,我的欲望已經被你挑起,今天不再碰你,我恐怕會欲求不滿而死。”他加速手指抽撤的速度,花蜜隨著他強悍的進出,湧出花穴灑落在地板上。

  “亞濯,太快了!”安橙妍的四枝百骸早已酥麻,她幾乎跟不上這洶湧的節奏,只能仰頸失魂地呻吟,承受這激烈的沖擊。

  “怎麽會?我不過才幾天沒有好好疼你而已,你就退步這麽多,這樣可不行。”

  他沁著冷汗,咬牙強壓下在胯間抗議的亢奮雄風,滿意的看著只經他稍稍挑逗就已經逸出嬌媚呻吟,楚楚動人的嫣紅臉蛋。

  “亞濯,我不行了……”

  她快崩潰了,體內欲望被他輕而易興趣的撩起,像野火燎原般焚燒著她的身子,她拼命地想找尋逃生的路,卻始終逃不出他熾熱手指的攻擊,使得她逐漸有些恍惚。

  “想要我了嗎?”他火熱的眼愛憐地鎖著她含淚的嬌媚臉蛋,指腹磨蹭著嬌喘籲籲的嫣唇。

  “嗯,我要你,你再這樣逗弄我,我真的會瘋掉的……”

  在她身上張狂肆虐的手指終於趨於溫柔,讓她得以喘息,撫平體內激狂的欲火。

  “真的不要了嗎?”黑亞濯愛憐地舔吻她嬌喘不已的紅唇。

  “我快瘋了,你再不進來,我會死掉!”安橙妍抽泣著道。

  他也感覺到自己快受不了了,他雄偉的昂然早已脹痛難安,欲火更是竄燒全身,讓他幾乎快失去理智,再不進入她、占有她,他會比她早一步死去。

  “放心,我會陪你一起瘋,一起死的。”他俯身吻去她破碎的哭泣聲。

  “亞濯,我想要你,可是你一定要答應我,不要勉強……”

  “我答應你,放心,現在我們來玩點可以止渴的遊戲吧。”他脫去身上的衣物,昂然的火熱驕傲地呈現在她眼前。

  “天,我從沒見過你這麽大!”安橙妍倒抽口氣,註視著他像燒紅的烙鐵一樣的昂然。

  黑亞濯得意地看著她驚訝的神情,拉起她的小手撫摸套弄,讓她感覺他火燙的熾熱。

  接著,他拉開她顫抖無力的雙腿,將激切的昂然抵在她嬌嫩的穴口磨蹭。

  安橙妍迷蒙的眼還來不及仔細欣賞他的雄風,濕淋淋的花唇已被他的火燙抵住。

  “放心,你迷人的小穴一定容納得下我的。”話落,他龐大的身軀往她嬌小的身子壓下,猛烈的往上一刺。

  他傾全身之力,將火熱全部沒入嬌弱的花心,讓她窄小的花徑完全包覆他火燙的巨大,與她完完全全緊密地貼合。

  粗大的亢奮瞬間擠進被蜜液濕潤頻頻顫抖的花心,安橙妍感覺到強烈滿足的快感與撕裂的疼痛感同時沖擊而來,臉龐不禁有點扭曲,一雙小手奮力的想推開他。

  “唔,好痛!”好的小臉皺成一團,捶著他的胸膛抱怨。那巨大的火熱讓她身體好像要裂成兩半,幾乎暈厥。

  “抱歉,我也從未見過這麽巨大的自己,你試著適應好嗎?”他吻著她的嘴角輕嘆,輕輕地擺動腰臀。

  安橙妍圈著他的頸子,受不了體內的巨大所帶來的痛楚,她只好狠狠的一口咬住他的肩頭,轉移身子那份疼痛。

  “唔!你這頭小母老虎。”黑亞濯又氣又好笑,寵溺地瞇眸睨著肩上這滲著血的齒痕。

  “誰教你的好兄弟那麽壞心,撐得我好痛。”

  “當然,你也不想想它餓了多久,它會更壞喔,小橘子你要有心理準備。”

  他灼燙的舌輕舔她的耳朵,輕輕吹拂熱氣,挑起她的敏感,臀若有似無地上下擺動,逗弄著花心。

  “唔,好像比較不那麽痛了。”

  隨著他插入的速度,興奮的感覺逐漸變得強烈,在她體內重新烯起歡愉的火花。

  “接下來我們都會很舒服的,小橘子。”

  見安橙妍似乎已經能夠容納他的巨大,黑亞濯稍稍退出,同時將她的雙腿拉高,撐得更開,再奮力往下一擊,結實的猛烈嵌入他張揚的火龍。

  當他的巨大再次強悍地一舉刺入她花壺最深處時,她的身體被撐開時的那種抗拒感已經消失,身體里有股排山倒海的狂潮化成了快樂的泉源。

  “這樣舒服嗎?”

  見身下的她已經能適應他的火熱,痛苦的神色漸淡,轉為癡醉的表情,享受著、配合著他的動作搖擺著腰肢,他的動作逐漸激烈。

  “亞濯,我想要更多的你!”

  安橙妍在他身下發出更為嬌媚的吟聲,柔媚的長腿也勾住他的腰,一同享受歡愛所帶來的刺激快感。

  “你真是會讓男人銷魂,對,就是這樣,嗯,再勾緊一點,我喜歡你這樣熱情,我的小橘子。”

  黑亞濯埋藏在她溫熱體內的雄風宛如覺醒一般開始加速抽送,撞擊出更為璀璨的愛欲火花以及激情的波濤。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在兩人緊密的結合處炸開,帶來更大的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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