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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無宇天]戰天變[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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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6-22 23:41:51
第十五集 第十六章 青衣舞(二)

    印記閃爍!一切成空!

    呲呲聲中,青色衣裙化為片片飛舞的蝴蝶。戈爾曼驚恐萬分,匆忙後撤,定楮去看時,見到鄭奇指尖游動著一縷漆黑的線條。破裂的衣裙遇到漆黑的線條,便在無聲無息中詭異的消失了。

    “你作弊,你用武器了!你手上的是什麼?”戈爾曼不甘心的叫道。

    鄭奇展顏一笑,搖了搖手指,黑色的空間裂縫逝去。“這不是武器,是我的天賦技法,我叫它一切成空。”

    天賦技法怎會如此可怕?戈爾曼不死心的問道︰“你的天賦究竟是什麼?”

    “問題的答案,需要你用實力來求證。我知道你還有後著,用出來吧,讓我見識一下。”

    戈爾曼的俏臉一繃,神情肅然,被人看穿的滋味並不舒服。這是她第一次走出龍巢,就遇到比她這位龍族天才更詭異的怪物。“好,我不信今天看不到你的天賦。”她此時不再抱著獲勝的希望,傾盡全力只為了揭開眼前這個人類男子的神秘天賦。

    眉心處天賦印記閃爍,青色衣裙的色澤逐漸加深,不多久,由青翠色變成紫青色。鄭奇的臉色也在這一刻變了,沉聲質問道︰“天賦嫁衣?”

    “你竟然知道天賦嫁衣?”戈爾曼也十分驚訝。此時不是驚訝的時候,一直被他欺負,趁著此時實力又一次提升,超越了十二級,一定要把之前受到的羞辱都還給他。青芒一閃,鄭奇如彈丸般斜射下去,撞在山崖上,發出一聲震天巨響。

    山頂的妮蒂亞立馬起身,跑向鄭奇跌落的方向。夜兒跟上去,扯住了精靈的手臂,“他不會有事的。”

    妮蒂亞停住身子,潔白的牙齒咬著下唇。思索一下,嫣然的笑了,“我差點忘了,他是最強的。”

    “你很愛他。”夜兒陡然問道。

    精靈的小臉緋紅,顯得艷麗極了。“嗯。”

    “愛是一種什麼樣地感覺?”夜兒少有的以認真的語氣問道。這個問題精靈自己也沒有弄清楚,只是緩緩的搖著頭。“你都愛上他了,怎麼會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說不清楚,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就是說不出來,這感覺很復雜,我太笨了。不知用什麼詞匯來向你表達。”

    與兩女交流愛情心得不同,紫心關心剛剛認回來的外甥。他奔離小院,瘋一般地沖向山崖。龍人們見他跑去,以為可怕的少年被解決掉了,也隨著跑過去。

    轟,又是一聲巨響,山崖的一半被爆開。無數碎石被狂暴的力量彈飛,劈頭蓋臉的砸向龍人們。每一顆碎石都蘊涵著可怕的力道,砸在身上,無不皮開肉綻,斗氣和魔法布設的防御在碎石面前根本不起作用。

    碎石雨中,一道黑影自山崖中沖出,托了紫心一把。將其托離碎石雨,然後飛入空中。紫心躍上一棵大樹,仰頭向上望去,看到鄭奇籠罩在一層灰色地霧氣中。那灰色霧氣古怪之極,仿佛不是實體。在山風中巍然不動。“他身上的是什麼?”

    戈爾曼盯著鄭奇半響,不解的問道︰“你身上的是什麼?也是天賦嫁衣嗎?”

    鄭奇身上的衣服破損嚴重,嘴角掛著一絲血痕,“你的實力不錯,能讓我受傷,有資格知道我身上的天賦嫁衣。這是影裁體。”

    龍族保留地遠古書籍最全面,戈爾曼平時有所涉獵。對影裁體這個名字十分熟悉。她皺起黛眉。思索著,卻怎麼也想不起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麼。“影裁體。有什麼功效?”

    “功效不多,恰好可以克制你的天賦嫁衣。”說完這話,鄭奇主動出擊。戈爾曼的速度還是非常的快,可她的天賦嫁衣不似埃米,無法將力道打入影裁體內。白玉似的小手穿過鄭奇的身軀,落在空無一物地空氣里,帶起一股可怕的氣流。

    鄭奇信手遞出一掌,切中戈爾曼的後心。這一次身份互換,斜射向山崖的換成了戈爾曼。又是一聲巨響,良久,戈爾曼狼狽不堪的重新飛入空中。天賦嫁衣太過消耗能量,她業已隱去。這一次,她徹底地認輸了。

    “解釋一下你的天賦是如何獲得的?”鄭奇問出第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讓戈爾曼有些意外,她以為鄭奇會先問鄭家家主的事呢。“在我未出生時,父皇將它植入母後的身體,使之與我融合。”

    “你父皇是龍皇吧,他是怎麼得到天賦的?”

    “青衣舞的天賦來自絕望荒漠。據父皇說,在絕望荒漠里,有一個神奇地地方,里面陳列著各式各樣地天賦,青衣舞只是這些天賦中的一個。”

    “什麼?”鄭奇驚訝地叫了起來。

    “你應該知道才對,和我父皇一同進去的還有你們鄭家的上一代家主,他比父皇進去的還要早。在父皇進去前,他已經取走了一個天賦。哦,我知道了,你身上的天賦不是鄭家的隨意幻,一定和我一樣,是絕望荒漠里的天賦。”戈爾曼恍然大悟,重新恢復紫色的眸子透著一絲興奮,“這麼說來,你和我的天賦來自同一個地方。太好了,這樣我就安心了,與你差距這麼大,原來是有原因的。對了,你的天賦究竟是什麼?”鄭奇沒有回答,癡癡的望著碧藍的天空,心中只剩下四個字,絕望荒漠!

    不論戰天變是否來自絕望荒漠,他都有必要去一趟,去見識一下陳列天賦的神奇之地。

    “你要進入絕望荒漠?不行!”聽到鄭奇的決定後,紫心強烈的反對。“你爺爺給鄭家立下家規,禁止任何鄭家弟子進入絕望荒漠。”

    “為什麼不可以進入?我有卸枷之水。”鄭奇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瓶子。瓶子是透明的,里面盛放的是蔚藍色的液體。戈爾曼說過,飲用卸枷之水後,可以從空中飛越絕望荒漠。

    “有卸枷之水也不行。”紫心的語氣堅決,回想二十年前,記得當時鄭家家主鄭俊秀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對他和鄭楓交待臨終別言,雖然沒有死掉,但那是他第一次見鄭俊秀落魄到那麼悲慘的境地。“絕望荒漠不僅是人的禁地,也是神的禁地,不論你的實力到達什麼程度,進入其中,結果只有一個,死!”

    “舅舅你放心,我會帶足夠的糧食。一個小荒漠而已,即使迷失方向,只要我認準一個方向走,不信走不出來。”

    紫心搖頭道︰“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不然你爺爺也不會進去一次後,再也不敢進去第二次。”

    聽到這里,鄭奇越發覺得戰天變的來源是絕望荒漠。若真是如此,他必須進去一趟。不解決戰天變的危機,他就無法過理想中的平淡生活。“爺爺進去後,都遇到了些什麼?”

    紫心無奈的嘆了口氣,勸說進入迂回階段,“小奇,我勸不動你,既然你執意要進去。我建議你先救出你爺爺,然後讓他帶你一起進去。”

    鄭奇低頭思索一番,點頭答應。這事不急于一時。

    以後兩天里,戈爾曼聚集她帶來的龍人和巨龍,在鄭奇的要求下,踏上返回龍巢的路。遇到鄭奇,戈爾曼徹底死心,也為龍族死心了,決定回去建議她父皇,讓龍族再避世六百年,至少要等到鄭奇死去。

    對于戈爾曼是龍皇之女這一事,鄭奇並不感到稀奇,他感到稀奇的地方是,她與他同時獲得天賦,按照年齡算,她不過是二十歲。二十歲對成長緩慢的龍族來說,上幼稚園都嫌她小,怎麼看起來這麼成熟?嗯,那身材有夠火爆的。

    鄭奇先把這個問題拿給妮蒂亞討論,最後那一句感慨,狠狠刺激了一下小精靈。

    “這個問題只有她自己知道。”精靈有些不高興的回答道,說完話,她低頭去看自己的胸脯。雖凹凸有致,也足夠挺拔,可確實不如戈爾曼大。

    鄭奇嘻嘻一笑,抱住她,貼心的安慰一番。欲尋求問題的答案,需在問題的癥結處求得。當這一問題重歸于戈爾曼時,她靈動的大眼楮忽閃忽閃的眨動著,猶豫了許久才給出答案︰“這個世界沒有白吃的午餐,若要有收獲,必須有付出。”

    同樣感慨萬千的語氣,鄭奇曾在埃米身上體會過,“天賦嫁衣?”龍族的生命之能是充沛的,消耗生命之能的天賦嫁衣對龍族來說,是性價比超高的技法。

    戈爾曼點點頭,承認下來。

    從二十歲,到幾百歲,這種生命之能的消耗,實在多得讓人稱奇。她的敵人是誰,竟讓她不得不長久的動用天賦嫁衣?

    鄭奇正想著這個問題,突然,秋山下,龍人聚集的地方傳來一陣陣龍吼。他與戈爾曼推門而出。暗夜里,眼前一片沖天火光。

    只有火光,沒有龍人,也沒有巨龍,仿佛原先匯集在哪兒的他們全部消失了。

    “不好。”鄭奇拔出黑槍,射出一顆顆照明彈。光芒驅散黑暗,露出火光外一條修長的身影。即使隔著那麼遠,他還是認出了那人。“韓煥希!”

    人影一晃而逝,消失在無盡的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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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集 第十七章 絕望荒漠(一)

    戈爾曼關心族人,飛身沖向火場,鄭奇緊隨其後。火是魔法引起的,鄭奇吸噬火系元素,又施展水系魔法,很快將火勢控制住。在現場,不久前耀武揚威的龍人和巨龍,此時業已失去了生命,只留下一塊塊被燒焦的殘軀。

    是誰做的?是不是你們鄭家?戈爾曼後退兩步,啟用天賦嫁衣,狠聲問道。我們都決定離開了,為什麼還要滅絕我們?

    不是鄭家做的。

    短短時間內殺了所有人,不是鄭家還有誰,除了你們鄭家,誰有這個實力?死去的每一位族人,都有不弱于聯盟頂級高手的實力。要想在短時間內殺了他們,只有十級以上的強者才能做到。聯盟里,除了鄭家,還有誰有這樣的實力?

    戈爾曼越想越覺得是這樣,美目一瞪,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

    鄭奇穿上影裁體,擋下戈爾曼的攻擊,解釋道︰不是我們!你別以為只有鄭家厲害,在我認識的人中,還有幾個極端可怕的家伙。那些家伙幾乎每一個都比你厲害。

    不可能!戈爾曼大吼著,天賦嫁衣開始變化,青色衣裙緩緩收攏,形成一副盔甲的摸樣。

    鄭奇大驚,曾見過埃米把天賦嫁衣進化到這種程度,心知若是翅膀出來,他也無法對付。連忙撲上,在其完成天賦嫁衣的第二行態前,將她制住。你們龍族自以為是的習慣什麼時候才能改掉?那個家伙收服了安尼塔斯,你說他有沒有實力殺你這些不入流的族人!

    安尼塔斯叔叔?收服?你在騙我!這是不可能的。

    鄭奇一陣頭大,你們龍巢一定沒有學校。

    胡說,我們有學校。

    那一定沒有思想品質教育課,一個個都是糞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不可能。鄭奇停頓一下,在腦海中梳理近期里韓煥希的神秘舉動。

    韓煥希在舉行某種神秘的儀式,吸取王廣林的精神異能而獲得天賦踏莎行,之後他就重回冰眼玄界。不對。他沒有冰眼密鑰,理應進不去才對。那麼,他應該是埋伏在冰眼玄界外,在安尼塔斯從冰眼玄界出來時,偷襲安尼塔斯。然後將之收為魔寵。

    是這樣的嗎?安尼塔斯地品性並不怎麼樣,但生性卻十分高傲,寧死也不會做他人的魔寵的。這種猜測並不具有絕對性。當年白雲也傲的不得了,後來還不是老老實實的做了他地魔寵。

    具體過程,沒有猜測的必要了,總之他需要面對一個結果,安尼塔斯成了韓煥希的魔寵。

    十級巨龍魔寵。加上雙天賦,韓煥希要做什麼,只要不與他鄭奇為敵,都可以做到無往不利。嚴格算來,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都已經如此了,他還在追求什麼?自從韓家覆滅以後。這家伙越來越神秘,也不知他究竟是報仇,還是要做其他什麼。

    競技場比試,是在四大組織面前立威。這點很容易猜到。可屠殺龍人,滅殺龍族,其目的又是什麼?大膽點猜測,他因家破人亡。深受打擊,繼而神經失常。即便這樣,神經病也不至于到處殺人放火,且只殺龍族。

    想來想去,鄭奇只能認為。韓煥希有大行動,行動的目的不明,不過行動的過程一定會牽扯到龍族。卸枷之水在哪里?他問戈爾曼道。

    戈爾曼轉頭望向一個角落,那個地方屍體最密集。鄭奇也望過去。果然,如同所預料地一樣,分配下去的卸枷之水全部消失。

    我們馬上動身,不然。你們龍巢將迎來一場浩劫。鄭奇簡要說明一下韓煥希的實力。驚的戈爾曼乍舌不已。除了鄭家,竟然還有這麼可怕的高手?

    你們龍族必須認清一點。不可小覷人類。

    除去被韓煥希搶走的,戈爾曼手中的卸枷之水還剩四份。她自己一份,紅龍哈蒙德被殺了,需要另找一頭飛行坐騎,所以艾爾瓦分得一份。還剩兩份,鄭奇和兩女不好分配。我出來有一段時間了,想回精靈之家看看。妮蒂亞見夜兒一直不說話,不情願地主動退出。

    你回去一下也好。鄭奇馬上同意這個借口,這讓精靈有點失落。我從龍巢回來,會馬上去找你的。

    精靈又一次展顏微笑。蝶兒說她很想去精靈之家看看,我先去找她,找到後,帶她一起回去。你回來後,記得一定要去找我們。

    一定會的。

    事情這麼定了下來。鄭奇屬于實干派,決定的事就去做,絕不拖沓。于是,天還未亮,三人就出發了。

    一路向西,沒有意外。直到快要到達絕望荒漠時,鄭奇突然心情興奮,坐立不安起來。興奮來的突然,也無稽,仿佛多年埋下的種子猛然間發芽。隨著距離的拉近,這棵興奮地嫩芽茁壯的成長起來,越長越大。等看到眼前一望無垠的黃沙時,嫩芽已經長成了蒼天大樹,把心口嚴嚴實實的堵了起來。

    鄭奇的臉色變地很古怪,望著荒漠,低聲嘆道︰戈爾曼,你說的對,我的天賦確實來自這兒。我,感覺到了。黃沙漫天,一個個沙丘如連綿起伏的山巒。這片荒漠也並非都是如此,還有一些地方是戈壁,還有一些地方長著綠色的植物。可以在這種糟糕的地方生存,它們的頑強讓人佩服。在佩服地情緒之外,更多地情緒是——驚詫。驚詫的原因是,沙漠,戈壁,綠洲,這些分布地地域根本毫無規律可言,就像棋盤上胡亂擺放的棋子,混亂無序,與別的沙漠差異太大了。

    心中的興奮十分強烈,鄭奇臉上泛起潮紅,他強忍著。端坐在艾爾米的背上。望下方,看似普通的荒漠,處處透著詭異,仿佛是一個……

    他心中有股很模糊的感受,不知如何來描述這片荒漠。先找老頭子。再回來探險。他在心中不住地念叨這句話,以此壓制快要抑制不住的興奮。

    你看起來很不正常。夜兒輕聲說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關系。額頭上汗水不住的向下流,臉上的肌肉不住的顫抖著。四個字,幾乎耗盡他所有氣力。

    夜兒地小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將體內的能量疏導開。嘩,一種觸電的感覺。兩個人身軀同時一震。身體不住的搖晃。

    咦,下面有人!戈爾曼驚訝的叫道,你們快看。鄭奇轉眼看下去,隔著漫天黃沙,隱約看到一個窈窕的人影在沙漠中艱難地行走著。是她!艱難構建起來的壩體,在得到一個理由後,像一層薄紙般被戳穿。潮水般的興奮一瀉而下,無法抑制。你們在致命沼澤等我。說完,他縱身躍下龍背。

    在落入黃沙的那一刻,他明白了卸枷之水的用途。

    藍色的好像一瓶色澤鮮明的飲料,喝起來也和飲料一個味兒,甜絲絲地,就因為太普通。所以才沒有去注意。當黃沙觸及身軀的那一刻,這些喝進腹中的藍水,陡然冒出來,化作一蓬藍光,將身軀保護起來。

    不要下去!戈爾曼的聲音仿佛從天際傳來。縹緲虛無,無可捉摸。之後,便什麼都聽不到了,也什麼都看不到,除了風沙。

    在落地的那一刻,鄭奇還未站穩,卸枷之水形成的藍光護罩破碎。之後。降臨下來的是可怕地現實。

    腳下一軟。雙腳陷入沙土中,上身失去支撐。趴在沙土里。失足跌倒,自實力大成以來,這尚屬首次。鄭奇把頭從沙子中抬起頭,慘白的臉沾滿了沙子。怎麼是這樣的?體內的能量,不論是斗氣還是魔法,抑或是生命之能,甚至是《五禽戲》練就的肉體力量,全部消失。此刻,他比一個普通人還要孱弱。

    剛爬起身,一陣鋪天蓋地地風沙壓過來,又一次把他吹倒。他奮力爬起來,頂著風沙,拼命的喊著︰東方蕙!

    在空中,即便隔著風沙,他還是一眼認出頂著風沙前行人影的身份,東方蕙。他不知她為何來這兒,也不在意,當時他需要的是一個下來的理由,讓心中的沖動化為實際行動的理由。

    空中看到是一回事,真正下來找人,是另外一回事。在方向無誤地情況下,找了一個多小時,才隱約從呼呼地風沙中得到一點回應。

    他奮起最後一絲氣力,飛跑過去,終于在風沙之中又一次看到伊人的身影。這是一次特別地相遇。

    這片荒漠,之所以冠名為絕望,在于進來的人沒有可以逃出去的,如果剔除龍皇和鄭俊秀。以前也不是沒有冒險家進來冒險,但無一例外,進來後就沒有再出去過,仿佛這里是一片岩漿,人就是水滴,只要進來就被蒸發。久而久之,死的人多了,教訓足夠了,也就沒有人再進來,即便天不怕地不怕的奧布里夫婦,也不敢進這里來。

    這片荒漠有多可怕,看一下此刻的東方蕙就明白了。

    鄭奇很是疲憊,但目光還是一刻都不停息,在東方蕙凹凸有致的嬌軀上,不住的瞄著。潔白的嬌軀,完美的曲線,讓她看起來宛若一尊玉雕女神。你……你的……衣服……呢?

    看到鄭奇出現,東方蕙有些發呆,呆的時間並不久,便被炙熱的目光驚醒。倒退兩步,雙手護住身上的要害。你……她激動不已,不知該問什麼。

    鄭奇不舍的把注意力從致命的誘惑上移開,才發現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一直保護東方蕙的五米界限,此刻竟然只剩下薄薄的一層,這一層絕對比不上指甲的厚度。怎麼會這樣?

    怎樣?

    你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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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6-22 23:42:31
第十五集 第十八章 絕望荒漠(二)

    東方蕙苦澀的笑著,你難道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對了,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剛進來。我從上面路過,看到了你,所以就跳下來了。

    聽到這句話,東方蕙神情一呆,陡然不知所謂的笑了一下,護住雙乳與下體的雙手也自然的放下。美景在前,鄭奇又是一陣昏眩。她不以為意,神色沉重的說道︰你不應該跳下來的。

    可我已經跳下來了。現在應該想一下我們怎麼出去。鄭奇努力調動體內的能量,仿佛被截肢的殘疾人再也感應到殘肢一樣,他也無法感應到體內的能量。這里限制能量。

    不僅限制能量,就是領域也要被限制。東方蕙沒有過多解釋,陡然向前走出一步,我們走不出去的。這一步詭異的緊,她仿佛一步跨入一面鏡子中,成為一個相隔無限遠的影像。

    鄭奇大驚,也跟著跨出一步。身上的衣服,包括空間袋,全部化為飛灰,他眼疾手快,在無數物件中,抓住李白詩匕、幻神璃珠、蟬翼刀。其他東西,食物,水,銀行卡之類的雜物,眨眼間被風沙卷去,消逝在風沙中。幸好不常用的東西放入儲物空間中,不然,一雙手根本拿不下那麼多重要的東西。怎麼會這樣?一步的跨出,仿佛進入另外一個世界,沒有了風沙,甚至連沙子都沒有。眼前一片綠色叢林,不遠處還有泉水流淌的聲音。

    絕望荒漠被分隔成無數個區域,每區域里的空間法則都不同。每一次跨越區域。都要經歷一次空間轉換。衣物這類脆弱的物品,在空間轉換時,會被能量碾得粉碎。東方蕙說著話,嬌軀上最後一層領域如青煙般緩緩消逝。

    鄭奇又是一愣,陡然明白了五米界限消失地原因。有辦法出去嗎?

    東方蕙嫣然一笑,鄭奇心中一喜。以為會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之後,她搖了搖頭。

    難道要死在這里?

    嗯。她又點點頭,臉上掛著一抹幸福的微笑。在絕境中,這微笑實在太詭異了。

    鄭奇望樹林一眼,把幻神璃珠遞給東方蕙,抽出匕首。赤身裸體的他,小心翼翼的走入樹林。有格斗技巧在,即便身上什麼都沒有,一樣可以擊殺高階以下的魔獸。

    不要緊張,這里沒有魔獸。除了我們兩個人,沒有其他活著地生物。

    沒有活物?餓了怎麼辦?吃什麼?

    不需要吃東西。也不需要喝水。在這里,沒有饑餓和干渴,沒有燥熱,也沒有寒冷。

    鄭奇聞言,長舒一口氣,太好了,只要不餓死,就有機會走出去。

    沒有機會,一絲機會都沒有。東方蕙緩步走上來。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她雪白縴細的腰肢緩緩的擺動著,胸脯上下波動,下體若隱若現,誘人之極。

    雖然不會干渴,可鄭奇還是覺得喉嚨發干,目不轉楮的看著美麗的人兒。木然地問道︰為什麼?

    東方蕙搖頭笑了笑,走到鄭奇身前,一眨不眨的對視他的雙眼。你能來這兒,我很高興,有你陪著我,什麼都不怕。在臨死前,答應我一個請求。好嗎?

    鄭奇不忍心繼續問。點了點頭。

    愛我。

    嗯?

    東方蕙不顧一切的撲入他的懷中,羞紅了臉。愛我,讓我在臨死前,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

    赤裸美女當前,還是一位可以讓任何人心動地美女,心中早已躁動不安的鄭奇,伸出雙臂,一把將她抱緊。溫軟的女體讓人心醉,讓人忘記一切。

    死亡威脅下的性愛,越發讓人陶醉其中。即便是第一次,撕裂的痛楚幾乎難以忍受,但東方蕙還是一次又一次的索要。直到兩人都沒有氣力了,只能躺在草叢上喘息,才徹底的停下來。

    當呼吸穩定下來,東方蕙挪動嬌軀,伏在鄭奇胸口上,聽著他的心跳,癡迷的說道︰原來做女人是這麼快樂地事。有了今天,之前的十九年好像是白活了,即便讓我現在死去,也沒有遺憾了。

    鄭奇無聲的笑著,右手在東方蕙光滑的背脊上游動,心中思緒如潮。他不能死,絕不可以現在死。激情沉澱後,責任又一次重回心頭。龍巢還未去,還未與父母相認,若是死在這兒,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即使以這種讓人心醉的方式興奮到死。

    你怎麼不說話?東方蕙不喜歡自言自語的氣氛。

    我在想一件事。

    什麼事?出去嗎?出不去的。失去領域,就失去沖破空間屏障地工具,我們無法進入下一個空間。以前溫順賢淑的東方蕙,此刻瘋狂的很。與其被空間撕碎,不如休息一下,再來一次。這麼一直纏綿到死,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不行!鄭奇斷然道。

    東方蕙緊張了,難道你不喜歡我?

    當然喜歡,很喜歡。鄭奇馬上給她一個吻,念頭一轉,笑道︰就因為太過喜歡你,只有幾次怎麼夠,我要以後天天都和你纏綿。

    真的嗎?當然是真的,不過有一個前提——出去。只有出去了,我們才能永遠在一起。

    愛情終于喚起東方蕙的求生之念,可怎麼出去呀?我地領域全被消耗完了。

    怎麼沖破空間屏障?

    只有法則之力才能沖破空間屏障。

    法則之力?!斗氣和魔法都沒有,哪里還有法則之力?鄭奇氣罵著,這究竟是個什麼地方?那個混蛋搞出來地!

    你說對了,這里確實搞出來的。絕望荒漠以前是不存在地,是一個家伙用大神通搞創造出來的。我在進來前,查找無數資料,終于弄清楚一件事,這里是一個叫戰天變的瘋子創造出來的。

    鄭奇咬住下唇,心中萬分震驚,創造出這片荒漠,那需要多大的能力呀!如果真是上一代戰天變所為,那麼,這里一定有他存留下來的東西。難怪我之前有那麼劇烈的沖動,原來這里與戰天變有這麼深淵源。

    經歷方才的纏綿,身體微微有些發酸。他輕輕推開東方蕙,從草叢中爬起來,開始以《五禽戲》恢復體力。要想沖破空間屏障,沒有體力是不行的。

    東方蕙側躺在草叢中,右臂支起俏首,癡迷的看著鄭奇手舞足蹈,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掃過他那不住搖晃的下體。腦中不自覺的思索著,一些與它有關的問題,于是小臉不時的浮出一抹抹紅潮。

    性幻想,不是男人的專利。

    這種幻想沒有持續多久,她就無法繼續沉迷下去,因為,眼前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詭異變化。變化是看不到的,她只是敏感的覺察出來,鄭奇的身上似乎在發生某一種變化。

    他還在手舞足蹈,沒有停下來,一套動作做了很多遍了,但還是不間斷的做著,看上去仿佛要一直做到天荒地老。

    若真是那麼久,她一定等不下去,幸好時間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長。他終于停下來了,停下動作後,發了一會呆,然後低頭看過來。一抹迷人的微笑在他臉上浮現,之後,他猛地撲上來,吻住了她的唇,侵入她那尚未干澀的下體。

    狂風暴雨如期而至,比她想象的更加猛烈,一直到她感到快要死去,才又一次停下來。你怎麼了?她問道,他變的太厲害了。

    鄭奇的食指對天上一點,天上突然降下密集的雨水。雨水溫熱,沖去兩人身上的汗珠,好像在洗淋浴。

    東方蕙驚的一愣,魔法?

    對,是魔法。鄭奇興奮的笑著,就在剛才,我突然悟通一件事。這里的空間法則與外面的不同,之所以用不出能量,是因為我們不適應這里的法則。只要我們適應這里的法則,就可以恢復對能量的使用。而我的《五禽戲》恰好可以讓我以最快的速度適應法則。

    東方蕙眼楮一亮,重重的吻了鄭奇一記,你是說,我們可以從這里逃出去?

    是的,我們可以活著走出去。

    啊,太好了!她只興奮的喊了一聲,神色一變,頹然的低下頭去。

    怎麼了?

    蝶兒。她低垂著臉,輕聲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對不起她。我以為我們活不了,才和你……

    傻丫頭,等我們真正走出去後,再想這些吧。

    嗯,你說的對。在沒有出去前,你和我是最親密的……

    夫妻。鄭奇搶著把最後兩個字念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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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6-22 23:42:45
第十五集 第十九章 傳承記錄(一)

    如果沒有《五禽戲》,說不定真的會死在這片荒漠中。無數被切割的空間,它們的法則各不相同。每進入一個空間,法則改變,能量被禁用,鄭奇需要先運行《五禽戲》,對法則進行適應,然後才能恢復對能量的使用。之後,以能量破開空間屏障,進入下一個空間。

    有一位赤裸美女在身旁,這原本艱辛的過程,顯得格外香艷。幾乎每一次完成《五禽戲》,他總會與東方蕙纏綿一番。其中滋味,自是迷人之極。

    不知經歷了多少天,跨越了多少空間,適應了多少法則,兩人開始意識到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迷路。每一次都是鄭奇抱著東方蕙奔跑,速度自是超快,這些天所走的路,足以繞著絕望荒漠跑十圈,可還是身處荒漠中。

    東方蕙對出不出去,並不太在意,她喜歡現在的生活。與喜歡的人在一起纏綿,被喜歡的人抱著奔跑,這都讓她癡迷。即便永遠出不去,也無不可。鄭奇則萬分焦急,這樣下去,龍巢永遠都到不了。

    是不是方法錯了?他終于意識到這一點,停在一個綠洲中,開始思索,出去的辦法一定不是穿越空間,而是其他方法。

    沒有人從這里出去過,即使有方法,也無從得知。有人從這里出去過。鄭奇腦海中閃現一道靈光,鄭俊秀和龍皇都沒有他此刻的實力,他們可以出去,一定不是這種空間穿越的辦法。這方法也只有他一個人才會。他們是怎麼找到神秘的所在。又是怎麼出去地?不穿越空間的話,只有一個可能,……他的目光向下,落在地面上。

    東方蕙注意到他的目光。她也是聰明人。馬上明白過來,出口在地下!

    狂風暴雨。冰錐火焰,大範圍地魔法一波連著一波,不過三分鐘,整個綠洲完全被毀滅掉。刮地三尺後,還是一無所得。出口在地下的判定被否決。

    不在地下,又應該在哪兒呢?

    鄭奇木然地施展魔法,另一邊開動腦筋,不斷的思索著。魔法的轟鳴聲不住的響起,空間在魔法中顫動。

    住手。東方蕙保護住最後一片綠地。

    鄭奇停下手。笑道︰你又想要了?

    胡說什麼!東方蕙嬌嗔道,我想到一個可能。我們進入一個空間,然後從這個空間走出去,跨入另外一個空間。一個進,一個出,這說明空間至少有兩扇門。但空間真的只有兩扇門嗎?

    你是說,鄭奇眼前一亮。興奮的說道︰一個空間會有無數扇門,其中有一扇門是出去的門。空間跨越,本就是一種無視距離的行進方式。我們從一個空間跨入另一個空間,看似邁出一小步。其實可能走出千里遠的距離。我們之所以被困在這些空間中,是因為,我們在不同地空間中做循環切換。

    要脫離空間循環,就需要找出循環空間的出口。

    怎麼找?哦,我明白了。鄭奇聯想鄭俊秀和龍皇的事,恍然大悟,其實每一個空間都有出口。只是把它找出來。我們就可以從這里脫離。我想一下。鄭俊秀和龍皇不是他這種怪胎,都不夠資格穿越空間。那麼他們之所以能出去,不僅在于準確的找到了出口,還在于出去的這扇門對人體無傷害。

    對人體無害的門。怎麼才能將之找出來?一個個的去試,無數個門,試探一輩子也不一定能找出來。他們是怎麼找出安全之門地?以他們的實力,若想找出安全之門,只有一個辦法,參悟出所在空間的空間法則。

    東方蕙聽完這番論述,點頭贊同,但馬上黛眉皺起,要參悟一個空間的法則,需要很久地時間,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十年,甚至耗費百年也不一定可以成功。

    這一點你放心,我參悟的比別人都快。鄭奇端坐地上,晉入通靈之境,然後進入戰天變的天隱。

    空間的一切變化,悉數收入眼底。將變化整理,發掘其內在的聯系,找到本質,然後就可以觸及其法則。

    戰天變,其天賦的內涵,在于感悟,感悟戰斗,感悟法則。當眼前的景物收入心底後,自有天賦幫其歸納整理,去糟粕,取精華,理清脈絡。

    東方蕙守在鄭奇身邊,暗暗計算時間,整整過了五天,一動不動地鄭奇才微微動了一下。你醒了?她唯恐會打擾到他,說話地聲音很輕,輕的如同一片淡淡地白雲。即便如此,他還是聽到了,給出回應,醒了。

    兩字回答說完,是一段漫長的沉默,鄭奇閉上眼,在回味著什麼。半天的時間過去了,東方蕙耐心的等待著,終于等來他的睜眼。我想我錯過了很多東西。他第一句話,是無盡的感慨。

    錯過了什麼?她問道。

    錯過了對力量的理解。鄭奇說完話,拉著她一同站起來,然後走到一堆土堆前。這是魔法最空間摧殘的結果。對我來說,這片絕望荒漠是一筆龐大的財富,如果可以在這里修煉,參悟法則,我能在短時間內擁有無人匹敵,不,神也無法匹敵的實力。這一次不用動用力量破開空間屏障,兩人就那麼穿行而過。一步,仿佛跨越了時間和空間,來到一座無比雄偉的大殿前。大殿出現的異常突兀,仿佛一頭撞過來一般,嚇得兩人不由得後退一步。後退的這一步,並沒有讓他們回到原先的空間里。空間到這里的大門被關閉了。

    鄭奇本想以一場劇烈的纏綿,來慶祝他找到隱藏在荒漠里的神秘的所在。可看了這座大殿一眼,心頭燎原般的欲火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言的激動。不知為何,他對這里即陌生又熟悉。他不自覺的松開東方蕙溫暖的小手,木然的走向大殿。

    殿門十分高大,堪比冰眼玄界里的神殿。這麼大的門,他的手一按上去,不費一絲氣力,便緩緩的開啟。殿內亮起點點熒光,仿佛星辰懸掛在大殿的頂部。殿內雖不明亮,卻足以讓他看清一切。

    無比宏大的殿內,擠滿了各種各樣的魔獸。不,不能說是魔獸,它們長的太過古怪,不符合任何一種鄭奇所知道的魔獸形象。按照影魔的說法,這些與至尊霸下同時期的生物,應該名之為史前生物。

    這些生物有上百頭之多,有巨獸,有海獸,有飛禽,無一重復,整齊的站成幾排。每一頭巨大的生物的頭頂,都懸著一個巴掌大的透明瓶子。瓶子里裝著散發熒光的物體,就是這些像星星一樣的東西照亮了大殿。物體多是紅色,也有不少是青色,甚至還有橙色的,一眼望過去,璀璨奪目,美輪美奐。

    面對如此多巨大生物,鄭奇心中沒有一絲驚奇,就那麼施施然的走入其中。後面的東方蕙驚訝極了,跟在他身後,不住的張望這些生物。啊,原來它們都是死的!奇,它們頭頂上的是什麼?

    都是對應的天賦。鄭奇沉聲回答,仿佛知道一切一般。這里可能是天賦的起源之地。

    這兒?!天賦的起源?東方蕙環視四周,入目的怪獸猙獰且巨大,人類的天賦都來自它們嗎?

    幻水從至尊霸下體內獲得天賦,魔龍蒙特留斯賜予矮人布尼爾天賦,而他施展的鏡影天,更是來自影魔。他所遇到的新天賦,無不與魔獸有關。這一點足以說明一切。

    天賦是人類固有的,而是從魔獸身上移植,或者說是獲得而來的。鄭奇一開口,便停不下來,一直不斷的說著。天賦讓人類強大,讓人類在短暫的生命里,擁有無限突破的可能。這也是人可以成神的原因。對,天賦是成神的關鍵。神的神識,不過是天賦的一種晉階形式。可如果這麼猜測,那麼這座大殿的歷史似乎比神的出現更為久遠。

    你在說些什麼?東方蕙不解的問道。

    相比天賦者,異能者才是上天的寵兒,他們的能力不是外來的,是本身就具有的。可自身具有的能力,畢竟會受到先天的限制,無法獲得更高一步的突破。只有這種外來的能力,不,應該是以掠奪獲取的能力,擁有掠奪的能力,才能獲得無限突破。哇哦,無論什麼時候,似乎掠奪都是積累財富的最快捷手段。鄭奇說著說著,突然抱住頭,發出痛苦的慘叫。

    奇,你怎麼了?東方蕙連忙上前扶住他,她這一撲上去,發出轟的一聲巨響,鄭奇橫飛出去,撞在一頭巨獸身上。 的一聲,巨獸龐大的身軀散落成一堆塵埃。時光的流逝,使得它們堅硬的肉體如朽木般松軟。

    東方蕙嚇了一大跳,低頭看向自己完美的身軀,體表上的領域不知何時開始恢復,已經形成幾厘米的厚度。怎麼會這樣?她語氣中充滿震驚。嘗過兩情相悅的她,極其不希望擁有隔開他人的領域。

    鄭奇從低聲爬起來,走過來,見東方蕙傷心,不以為意的笑道︰有絕望荒漠在,不要擔心這個問題,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回去,把這討厭的領域消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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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集 第二十章 傳承記錄(二)

    龐大的巨獸,璀璨的天賦,在這座大殿中行走,心里有種怪怪的感覺。讓人垂涎三尺的天賦,在這里既然可以唾手可得。

    兩人靜靜的穿梭于巨獸之間的空隙,目光遙望遠處大殿的末端,那盡頭似乎是一個極其奇怪的地方。越走越近,眼前的景物也越來越清晰,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漆黑的水潭。

    頭頂是各式各樣的天賦形成的璀璨熒光,這些光芒投射下來,進入水潭,然後,消失不見。這水潭極為古怪,光線落入其中,竟然沒有一絲發射。不知是什麼水,可以吸收光線。

    鄭奇示意東方蕙小心,不要靠近水潭。這里的東西太過古怪,看似平常的東西,可能隱藏著致命的危險。東方蕙接到提醒,點了點頭,站在原地,一臉迷惑的盯著水潭看。

    在水潭後方,是一個結構精美的小木屋。宏偉的大殿里,建一個小木屋,聽上去便覺得很是古怪了。鄭奇皺了皺眉頭,腳步似乎不聽使喚一般,自發的對木屋走去。東方蕙沒有跟上去,她還在觀察水潭。在水潭里,似乎有什麼東西強烈的吸引著她。

    鄭奇走到小木屋前,仿佛疲憊不堪的旅人歷經漫漫旅途,終于回到溫暖的家中。身體疲憊,心情卻十分激動,恨不得一步就沖進屋子里。雙手按在木門上,熟練且輕盈的推開門。屋內是什麼,並沒有在意,先把腳邁了進去。然後,也不轉身。信手將門帶上。

    屋內有一把木椅,他低垂著眼簾,還是未看屋內的情景,就那麼走過去。坐在椅子上。然後,右手習慣性的向椅子旁邊摸去。摸到一本厚重的書。把書抱在胸前,熟練地打開來。

    從進屋到翻開書,一切動作都那麼自然,好像這一過程重復無數次一般。

    當目光落在書頁上時,他身軀一震,雙手不由得抖動起來。這不是一本書,應該說是一部日記,一部由兩人記載,敘述兩人一生經歷的日記。兩位日記的書寫者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這特征他也有,就是——戰天變。

    古代文字與現代地文字有天壤之別,可這並不妨礙他閱讀,甚至不妨礙他對每個文字進行推敲,這仿佛他本來就是一位古文字研究學家。奇怪的是,他根本沒有對古代文字研究過。即便是他體內地影魔,也僅僅只能看到第二位戰天變的日記。看不懂第一人的。

    天賦的起源,絕望荒漠的由來,這座詭異大殿的誕生,在日記中都有相應的記載。與他之前猜測的相同。天賦確實起源于遠古巨獸。掠奪巨獸的能力,並成為第一位天賦者地人,就是第一個書寫日記的家伙——源。

    源出生在兩萬年前,那時的社會是野蠻的,自小體弱多病的他,一直被當成是部落的廢物,被看不起。可偏偏他擁有他人無法比擬的優點——智慧。由于身體孱弱。不受部落重視。所以他擁有充足地時間來發掘這個世界的秘密。

    經過長年累月的研究,刻苦鑽研。他終于整理出一套人獲取巨獸能力的理論。他將理論提交給部落首領,希望可以為部落做出貢獻。誰知,首領對這套理論不屑一顧,認為他不務正業,將他毒打一頓,扣去他三日地食物,使得他差一點被餓死。

    他並沒有因此而放棄,為了證明自己的理論,他隨著男人出去狩獵。每一次獵取到巨獸,他便會用自己來做試驗。試驗失敗上百次,他依然毫不放棄。直到有一天,狩獵的男人們遇到可怕的巨獸,一番激戰之後,幾乎死傷殆盡。在最危機的關頭,在死亡的威脅下,他的天賦終于覺醒了。

    上百次失敗地試驗,早就出來地是變異的天賦——戰天變。即使是源本人也沒有想到會有這個結果。

    獲得天賦後地他,進入天隱後,輕易的將巨獸擊殺。巨獸倒下的那一刻,他欣喜若狂。也在那一刻,他成為部落的英雄。從此以後,他開始幫助族人獲取天賦。

    與戰天變不同,族人們獲得天賦的過程十分順利,幾乎都一次成功。于是,各式各樣的天賦者出現了。故事如果到此結束,倒是不失為圓滿,可誰也無法想到後面的事。

    戰天變太過強大,僅僅一個天隱,便可以克服所有危機。于是,源的天賦沒有進一步開發的下去。而其他天賦者則在危險中,不斷的嘗試天顯,天變,慢慢的他們變得越來越強大。終于,在有心人的主導下,天賦者聯合起來對付這位天賦之父。

    戰亂的結局是悲慘的,進入天顯後的戰天變所向披靡,且沒有意識,天賦者們大敗。之後,源無法克制自己,又進入了天變,冷酷無情的屠殺了大部分天賦者,並在短時間內成長為不可戰勝的強者。

    脫離天變的控制後,源不及去為自己實力的飛漲而高興,便不得不面對部族近乎滅亡的慘景。為了不使自己繼續殺戮下去,他毅然離開部族,獨自一人進入只有巨獸的世界,並在那里研究控制戰天變的方法。

    控制戰天變的方法?鄭奇跳過一段,直接去看方法。祛賦幽池,這四個字比普通的字大許多。他飛快的看一遍,猛然抬起頭,目光透過窗戶,向外望去。東方蕙正坐在池邊,把白玉似的小手伸向池水。不要踫!他縱身從窗戶躍出,阻止東方蕙的魯莽行為。

    東方蕙陡然一驚,收回小手,一臉迷茫的看過來。

    鄭奇來到水潭前,堅決的搖著頭,很危險,你不能踫。

    東方蕙嫣然一笑,說道︰我知道很危險,不過你放心,它傷害不到我。這水潭里有我一定要得到的東西,所以……

    一定要得到的東西?鄭奇翻開書頁,讀了起來。日記上對祛賦幽池的介紹很詳細,從構建它的想法,過程,和具體的用途都一一做出說明。里面有……嗯,珍貴的東西很多,你需要哪一種?

    我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只知道它們是我的武器,可以幫我完善神識。只要神識得到完善,我就能控制住身上這討厭的五米界限,就可以和你在一起。我一定要得到它們。

    鄭奇的目光在書頁上過了一遍,沒有找到神器之類的字樣。它們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咦,你手上的書是哪兒來的?東方蕙吃驚的問道。

    鄭奇招手示意她過去,與他一同走向木屋,它們在水里,又跑不了,我們先弄明白這是一個什麼地方,然後再將它們取出來。他重新看向之前跳過的那一段。

    這是一段很重要的情節,里面的內容簡直聳人聽聞,它敘述了神的由來,和成神的過程。

    如同天賦者是源一手造就的,神的出現也是這個怪才的杰作。他避世獨處幾年,找不出解決之法,于是便想到借天賦者之手將自己毀滅。他又研究出一套理論,可以讓天賦者實力進一步提高,使之具有領域。

    他先建造一座名為天塹的魔法陣,以此魔法陣幫助天賦者最大程度的激發天賦,是他們擁有天賦嫁衣。之後,他加以引導,促使他們將天賦嫁衣進化至神之領域。

    神一個個的出現,之後便是源與這些神的戰爭。戰爭,沒有按照預計的方向發展。短短的一段時間里,源的戰天變又一次進化,獲得了專屬戰天變的天賦嫁衣——七彩戰衣,大部分神喪命于此時。戰後,源終于意識到,他體內的天賦是無法戰勝的,借他人之手毀滅自己是不現實的想法,他不得不去思索,如何自己將自己毀滅。

    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殺戮的時間越來越久,遍布世界的太古生物幾乎快要被他殺盡。他等不急了,以一套神器混亂秩序為模板,開創出一片荒漠,並在荒漠里建造一個水池——祛賦幽池。此池中的水,是唯一可以對付七彩戰衣的物質。

    看到這里,鄭奇轉臉問向東方蕙,道︰你的神之武器是不是名為混亂秩序?

    我不知道。東方蕙搖搖頭。

    不管是不是,請你暫時不要取出它們,好嗎?

    為什麼?

    那個水池是唯一可以救我的存在,我不能讓它有任何損壞。

    東方蕙大驚,急聲問道︰救你?你怎麼了?

    你之前提到這片絕望荒漠,是一個名為戰天變的家伙創造出來的。這一點沒有錯,確實是戰天變創造的。可還有一點你不知道。

    什麼?

    戰天變每一萬年出現一次,而我就是這一代的戰天變。鄭奇沒有去看東方蕙震驚的表情。他屏住呼吸,翻開下一頁,後面是第二代戰天變記錄的日記。第二代戰天變名為辰。

    不負責任的家伙,為什麼不完成全部的記錄?省略的最後一步,讓我彷徨猶豫。我希望毀滅戰天變,但我不想自我毀滅。這是辰的第一句話,是對源沒有記錄使用祛賦幽池的結局而發出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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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集 第一章 致命沼澤(一)

    不知出于何種緣故,戰天變者在天賦覺醒前,都是身體孱弱,一無是處的廢物。辰與源的命運相同,自小便因為體弱多病被周圍的人看不起。不同于源的奮發向上,辰更傾向于甘于平淡,這一點與鄭奇有幾分相似。

    平淡的生活一直持續著,直到他二十五歲那一年,準備與心愛的姑娘舉行婚禮。在婚禮慶典上,一名好色的貴族看中了新娘,並將新娘搶走。為了保護心愛的妻子,辰毅然追攆上去。

    如果辰僅僅是一個普通人,那麼故事的情節與其他苦命鴛鴦的遭遇無異,可事實並非如此。辰慘遭貴族家奴的暴打,在奄奄一息之際,天賦覺醒。後面的事不用多言,貴族連同他的惡奴無一幸免,全部命喪。

    由于事發地點在某一帝國的首都,影響頗大,不少高手及時趕過去。在失去理智的戰天變面前,這些高手們因無聊的好奇心,而付出慘重的代價。具體過程,辰沒有詳述,只是說醒來後,眼前是一片血海,死了多少人,他自己也不知。

    與源和鄭奇相比,辰的命運充滿了悲傷。那麼多聞名于世的高手,死在一個籍籍無名的青年手中,這震驚了整個世界。上古時期存活下來的神還在,聞訊趕來,得到情報後,他們驚駭不已——戰天變又出現了。

    之後,可憐的辰開始了逃亡之路。處處是廝殺,時時是戰斗。就這麼著,打了不知多久。高手、龍族、神和魔,不知死了多少。在最後一戰。天變之戰後,辰累了,殺累了。他不想永遠這麼殺下去。他終于重蹈源的覆轍。踏上尋找毀滅自己方法之路。

    在方法的闡述上,辰地闡述比源的詳細很多。他地目標明確,不是自殺,而是將體內的天賦因子剔除出來,使自己不再受戰天變控制。

    鄭奇詳細的閱讀一番具體地方法,看完後。失望地搖了搖頭。如同源一樣,在日記的最後,辰沒有介紹他使用祛賦幽池的經過。不負責任的家伙還好意思說別人不負責任!他對辰發出抱怨,並信手將這句話添在日記上。

    作為第三代戰天變。他有責任,也有義務把自己的經歷記錄上去。或許,還會有第四代戰天變。希望沒有。

    東方蕙看不懂日記上的文字,在聽取鄭奇地敘述後,感嘆道︰無論是源,還是辰,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之所以背負那麼多殺戮。全是戰天變的罪過。提到戰天變,她不由得長嘆一聲。奇,你決定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在變成殺人狂魔前,要麼解決戰天變,要麼解決自己,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鄭奇毅然道,他們都失敗了,是因為他們的時間不充足,而我不同,我還有一年多地時間。這一年里,我可以完成他們兩人的構想,把戰天變控制住。當然,我也不會完全按照他們想的去做,我也有自己的想法。經歷那麼多,在對天賦的認知上,早已有了自己獨到的看法,結合源和辰對戰天變做出的解釋,他有信心戰勝戰天變,雖然這信心只有五成。

    除了一本日記,一池黑水,一片巨獸和天賦,源和辰什麼都沒有留下。鄭奇本以為可以找到秘籍、神器之類地東西,可找了半天,什麼都沒找到。這兩人無不是殺神屠魔地強悍人物,若是留下一兩本修煉心得或者武器,該有多好呀。

    在大殿里走了一圈,一無所得後,鄭奇便準備離開。日記上有記載離開的辦法,很容易,跨出一步就可以到達致命沼澤。在離去前,東方蕙堅決要求他把日記全部翻譯。寫到右手發軟,才把日記翻譯完。

    這就是源和辰地研究心得?東方蕙盯著一大段文字在看,邊看邊嘖嘖稱贊,他們對天賦的理解讓人驚嘆。奇,我想留在這里研究一段時間。

    你不和我一起出去嗎?不了,我想留在這里研究。等我研究透了,就出去找你。東方蕙抬頭送他一個嬌美的笑容,放心吧,我不會取出祛賦幽池里的東西。

    你要研究多久?

    不會太久的。你放心的走吧。她又一次催促道。

    好吧。鄭奇不舍看她最後一眼,後退著離開這個空間。在最後一眼中,他看到她眼神中的堅毅。

    大殿又一次恢復寂靜,東方蕙銳利的目送掃向殿內的巨獸,之後垂下頭去,逐字逐句的研究源與辰的天賦心得。在你回來前,我要找出救你的辦法。一定會找到的!我不會讓你離開我。

    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攥著幻神璃珠,身體陷在黏糊糊的泥巴里,清風吹過,泥巴旁的雜草順勢彎曲修長的身段,輕柔的扶過沒有表情的俊臉。說實在的,這感覺真的很不錯,純天然的泥浴,如果身邊沒有眾多圍觀者,感覺一定會更妙。

    之所以要陷入泥沼中,完全是無奈的選擇,相比在眾人眼前赤身裸露,這選擇無異是英明的。怎麼也未曾想到,出來後會馬上面對這麼多人?無論他實力多強,都不能做到無中生有,憑空變出一套衣服來。

    旁邊圍著看的青年男子有五六個,在他們身後是一大群人,大部分是年輕女士。她們在嘰嘰喳喳的議論不休,議論的話題是赤裸男子赤裸的原因。可以給我一套衣服嗎?鄭奇訕笑道。

    你是什麼?這些人問的話很怪,鄭奇順口答道︰我是人。

    哦。其中一個青年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對身後招呼道︰喂,你們幾個家伙過來,這家伙是人,你們來照顧他吧。說完,他和其他幾人掉頭走開。在聽到鄭奇是人的答案後,他們便沒有再看鄭奇一眼。

    重新到來的是三個人,衣服比之前幾人陳舊,顯得很土氣,但他們的態度卻十分不錯,不似之前幾人冷淡。他們支開圍觀的人群,然後每一人分別貢獻出一套衣服。湊齊一套後,他們才開始把鄭奇從泥沼中向外拉。

    不用那麼麻煩,我自己可以出來。鄭奇笑著說道,身軀搖晃記下,如同一支魚兒一般,靈巧的脫離泥沼。讓旁邊三人十分吃驚的是,他脫離泥沼的身軀不沾染一絲泥巴。謝謝你們的衣服。

    一個家伙從震驚中轉醒,伸出手臂探入泥沼,抽出手時,半支手臂全身泥巴。你……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做到什麼?哦。鄭奇笑了,給出一句廣告詞,保持肌膚光滑,可以使你一塵不染。

    三個人沒有聽過這句廣告詞,面面相覷。他們沒有繼續問下去,變換一個問題,喂,你住城里哪個地方,為什麼我們沒有見過你?

    鄭奇穿衣服速度超快,說話的功夫已經穿好衣服,上衣不是很合身,不過也沒有辦法,總不好要求人家重新給一件吧。你們是住在什麼地方的?剛剛出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群人,所以他馬上躲入泥沼。現在出來了,他轉動一下腦袋,看一看周圍。

    這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其中的奇妙是在書中看不到的,比如眼前的一幕,就無法解釋。

    此刻是清晨,蔚藍的天空中飄著一朵潔白的雲。說它是雲,不是很準確,因為從它的形狀來看,更像是一座巨大的城堡,雪白色的城堡,猶如童話里描述的一般。雲飄的很低,城堡坐落在雲端,隨雲飄蕩。

    蔚藍的天空下,是一望無際的碧綠草地沼澤,在兩種單調的色澤中,這座雲中城堡顯得尤為特別。如果存在所謂的天堂,這座雲中城就是天堂。

    離得太遠,鄭奇看的不是很真切,但還是被震驚了。那三個人怎麼回答他的問題,他也不知道,直到被一人扯住手臂搖醒。你怎麼了?

    沒什麼,很好。鄭奇十分勉強的笑了笑。

    真的很好嗎?真的話,我們不要呆在這里,該趕緊干活了。這一人似乎是三人的頭,所有的話都是他說的。今天的任務很沉重,不能偷懶,不然,又會受罰。

    鄭奇見這附近有很多人,都垂著頭,在草地里漫步,什麼任務?

    尋找卸枷之水。你不知道嗎?

    哦,這個我知道。鄭奇跟在三人身旁,學著他們的摸樣,在泥沼和草叢中游逛,目光隨意的瞄著,漫無目的。他喝過卸枷之水,所以認得,但卻不知卸枷之水來自何處。是草汁,還是露水,或者其他?

    三人走了一會,一無所獲,于是找了一個人少的方向,試一試運起。周圍沒有了人,三人開始低聲談論起來。鄭奇本準備見識一下卸枷之水後,就馬上離開,當他聽到這席話後,馬上絕對留下來。

    吳天逃出去了嗎?一個人問他們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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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集 第二章 致命沼澤(二)

    他半年前進入絕望荒漠,從時間上算,如果他幸運,應該早走出絕望荒漠了。看他現在還沒回來接他妹妹,我想他在里面凶多吉少。

    他會不會不敢回來?

    不會了,他那麼疼他妹妹,拼了命也要回來把他妹妹接出去。

    聞言,那人垂頭喪氣起來,近乎絕望的說道︰看來真的如傳說中的那樣,那是一片無法穿越的荒漠。難道我們真的要被困死在這里,做一輩子下等奴隸?

    噓,小聲一點。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鄭奇。鄭奇連忙搖頭。他又不是龍人,不會洩密的。

    鄭奇又一次把目光投向慢慢飄蕩的雲中城,心中暗道︰這里似乎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遠處的草叢發出嗦嗦的聲音,之後一個人頭露了出來。鄭奇看清那人後,大吃一驚,他怎麼在這里?

    看什麼呢?旁邊的人注意到鄭奇的驚訝,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你認識亞爾曼?

    亞爾曼,他連名字都沒有變。鄭奇別過臉,目光中全是不解。那人解釋道︰那是幾天前,被錯抓進來的新人。

    錯抓?

    本想抓美女的,誰知道抓回來一看,竟是個男人。好色的龍族,在欲火焚身的時候,眼神真夠不好使的,連男女都分不清。

    恐怕不是龍族的眼神不好使,而是這家伙故意要進來。鄭奇又看向亞爾曼,恰好亞爾曼也看過來,兩人對視一眼。亞爾曼的臉上露出震驚之色。我去和他聊聊,問一問外面的世界。鄭奇對三人拋下這句話,跑了過去。

    兩人在他鄉異地見面。心情蠻復雜的。亞爾曼先掃了一眼鄭奇的衣服。呵呵地笑了起來,剛才他們提到地暴露狂就是你吧?你才進來的?

    嗯,才進來,不了解這里的情況,介紹一下吧。

    介紹什麼?

    從你進來的目的開始介紹。鄭奇拔下一根草,添入口中,用牙根嚼了一下,如他所想。巨毒。經歷絕望荒漠的修煉,《五禽戲》似乎增長到無法想象的地步。意念一動,《五禽戲》將劇毒吸收,融入異彩奪心霧中。

    亞爾曼目注鄭奇服食毒草,見其安然無事。不爽的撇了一下嘴,我沒有什麼目地,就是閑著無聊,想到處走一走。

    走一走?這里是可以進來的嗎?沒有飛行的魔獸幫忙。即便你有卸枷之水,也別想逃出去。給你一個忠告,千萬不要嘗試絕望荒漠,你走不出去的。說吧,進來究竟有什麼目的?

    合作。亞爾曼笑道,和韓煥希合作。

    這一次是什麼交易?

    玉骨、墨發、雪膚,是我獸族地三大聖物,現在我已經獲取其中之二,只剩雪膚未得。而韓煥希知道雪膚的所在。我幫他這一次,他會帶我去取雪膚。

    幫他做什麼?

    亞爾曼又笑了,阿奇,與人合作要有敬業精神,要幫合作者保密。這是我的做人準則。

    你不說也沒有關系,我早晚會知道的。鄭奇又一次環視忙忙碌碌地人群,他們在刻苦的尋找卸枷之水。當時喝起來覺得沒有什麼。此刻見人家這麼辛苦去找。心中總有一點不尊重他人勞動果實的愧疚感。他們是怎麼回事?我想問的是,這里怎麼會有人類?

    龍族好色。特別是雄性龍。亞爾曼解釋道,當雄雌交配,雌性受孕。對了,你知道雌龍懷孕有多久嗎?鄭奇搖了搖頭。普通的人壽命是一百歲,但懷孕需要十個月,是壽命的十二分之一。同樣,以龍族超高的壽命,他們的懷孕期你可以猜一下。

    鄭奇一陣頭大,不願去猜。

    二十年。亞爾曼笑著回答道,讓一頭處于發情期的雄龍強忍寂寞之苦,且這一忍就是二十年,是不是有些悲慘?呵呵,這些雄龍想著法子掠取美女,也是沒有辦法地事,生理需要嘛。他們被困在龍巢,出去一趟很是不易,于是,它們每出去一次,都采用大采購的方式,掠來一大群美女。在外面有專門機構,以美女交換龍族寶物,所以不要為美女的來源擔心。

    每一次結合,生下來的不一定都是龍人,有些是單純的人類。這些人類與龍人相比,無論資質,還是壽命,都差了許多,即便如此,也比普通的人強許多。可惜,他們生存在這個強者為尊的小***里,孱弱地他們只有接受被奴役地命運。

    鄭奇總算聽明白了,你是說,這里的人類都是人與龍地後代?

    不錯。不過,他們是地位最地下的奴隸。在這里,巨龍是至高無上的,其次是龍人,最下層是人。你看到自己的同族被奴役,是不是有點憤慨?我就很憤慨。亞爾曼冷笑道,真想把所有巨龍都給閹了。怎麼樣,我們合作,一起完成這一空前絕後的壯舉如何?

    閹割龍族,確實是一壯舉,空前絕後。

    鄭奇也發出一聲冷笑,又把一根毒草添入口中,品嘗草汁的干澀,問道︰你和韓煥希進來,不是為了閹割龍族吧?對不起,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

    為什麼要混在他們中間?這個問題可以回答吧。

    亞爾曼低眉沉思一下,思考了許久,直到遠處有監工催促他干活,他才下了決定。和你合作比較愉快,你這個人講信用。

    你這麼評價我,讓我不知該高興呢,還是該傷心。因為我知道,在你的觀念中,講信用是犯傻一詞的文雅修飾。

    是真心誇贊,不帶譏諷,你這個人值得信任,甚至與你為敵時,都覺得你值得信任。值得敵人信任,你是第一個。所以,我打算回答你這個問題。

    請說。

    亞爾曼望著越飄越近的雲中城,低沉的聲音猶如地獄刮來的陰風,我之所以混在他們中間,是為了破壞卸枷之水的水源,然後再去雲中城毀壞所有卸枷之水。失去了卸枷之水,龍族將永遠困在龍巢里。如此一來,人族、獸族、精靈,都不會再受到這群好色畜生的騷擾。哼,絕望荒漠把它們困在這里,只有死路一條。

    你與韓煥希合作,就為了把龍族滅絕掉?

    韓煥希來這里有他自己的計劃,我是來幫忙的。來這里幾天了,閑著無聊,所以給自己找點事做。滅絕龍族計劃,是昨天定下的,所以今天我才出來。在這兒看到你,真的很高興,有你幫我,我有八成的把握完成這一計劃。

    閑著無聊就計劃滅絕龍族?你果然夠瘋狂!鄭奇還有什麼話好說,除了感嘆還是感嘆。對不起,我沒有辦法幫你。這麼滅絕龍族有些不人道,我不喜歡,況且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過,看在你信任我的份上,我不會干擾你的計劃。

    實在可惜,你不幫忙,我只有五成的把握。

    五成的把握?這等于把龍族置于生死之間,是生是死,只有看天意了。鄭奇不想糾纏這個惡毒的計劃,你來這里幾天了,知道龍皇居住在哪兒嗎?

    亞爾曼抬手一指頭頂,雲中城正在飛來。上面。不過你別想上去,沒有雲梯,誰都上不去。

    雲梯?那是什麼?

    整個雲中城外籠罩著一層結界,記得冰眼玄界吧,沒有特殊的渠道,你無法進入其中。雲梯,等同于冰眼密鑰,是開啟結界的鑰匙。

    怎麼獲得雲梯?

    亞爾曼搖頭道︰無法獲得,它掌握在雲中城里的人手中。你若想上去,只有一個辦法,通過晉級挑戰賽,打敗所有龍人高手,獲得挑戰雲中城高手的資格。到時雲中城里的人自會把你接上去。說起來這里可真野蠻,真正的實力為尊,只要實力夠強,不僅可以獲得地位和權利,美女也可以任意挑。

    鄭奇直起腰,環視周圍,這些在草叢中尋找卸枷之水的人,以女性居多,或許出于龍族對美麗的喜好,她們幾乎全是美女。他搖頭嘆道︰挑戰?你和韓煥希也要挑戰嗎?

    當然。我不是你們,沒有喜歡的女人,所以也沒有什麼顧忌,很想試一試美女龍人的滋味。亞爾曼說著話,目光對右側一瞥。鄭奇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那里站著一個美麗的金發少女。她是我的,你不可以和我搶。

    鄭奇嘿嘿的笑著,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可不是龍人。嗯,好像是你們獸族的。她是被掠來的,還是在這兒出生的。看你的眼神,不是很對勁,是不是……

    亞爾曼拳頭上刺出一根骨刺,逼退鄭奇,也打斷問話。不干你的事,你忙你的去,別來煩我。

    你愛上她了?鄭奇最終還是把問話說完,不過亞爾曼的骨刺又刺了過來。惱羞成怒嘍!正笑著,突然金發少女發出一聲尖叫,是因驚喜而歡叫,之後,她以十分甜美的聲音喊著,好多卸枷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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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集 第三章 卸枷之水(一)

    聞聲,周圍的人都跑了過去,其中以借鄭奇衣服的三名人類跑的最積極,幾乎是用盡吃奶的力氣去爭取第一個達到。亞爾曼也不怠慢,拋下鄭奇,飛快的趕過去。他雖刻意壓制速度,但鄭奇還是看出他的急切。真沒有想到,這個卑鄙無恥又惡毒的家伙,原來還有這麼害羞的一面。

    卸枷之水來自何處?需要這麼多人在這廣袤的沼澤里尋找,想來它一定不同于一般的泉水,至少它不存在固定的泉眼。

    卸枷之水似乎真的很多,先的三個家伙同時發出驚嘆聲。這驚嘆聲猶如集合號,點燃了所有人的激情,大家紛紛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驚嘆聲越來越多,此起彼伏,幾乎每一個人看到卸枷之水,都會情不自禁的發出驚嘆。

    鄭奇湊了上去,銳利的目光穿過人群狹小的空隙,看到一大片藍色,如同藍藻一樣的東西,漂在沼澤泥巴上,不安分的蠕動著。他服食過卸枷之水,看到這一幕後,第一反應就是惡心。這東西與沙子般的幽冥泉水一樣,名字中有一個水字,摸樣卻與水大相徑庭。只一眼,便沒有向下看的欲望,反正他不需要再引用這種水也可以穿越絕望荒漠。

    亞爾曼擠進去了,里面議論紛紛,人聲鼎沸,他身處噪音區,想來滋味並不好受。鄭奇又拔下一根毒草,扔進嘴巴里,用力的嚼著,一邊看人群爭吵著。一邊把毒液吸入異彩奪心霧中。這里名為致命沼澤,有多致命沒有看出來,倒是毒草有無數種。用這些毒草的毒素促進異彩奪心霧地進化,倒是一個很不錯的主意。

    人群先是議論,後來議論的聲音大了,有點像是在爭吵,再往後,就真的是爭吵了。爭吵這項活動,對音量的大小有極高的要求。一般來說,爭吵的勝負與爭論方是否有理無關,只與音量的大小有關。

    吵著吵著,突然一個人騰空而起,從人群中飛出去,叫著喊著,頭下腳上的插入鄭奇身邊不遠處地一個泥沼中。從音色上辨認,他就是在爭吵中聲音最大的那一位。

    有人動手,爭吵聲戛然而止。人群飛快的散開。散成兩排,相互對峙。對峙的中間就是讓人惡心的藍藻摸樣的卸枷之水。對峙雙方陣容明確,一方是龍人,一方是人類。亞爾曼站在人類的一方,他不敢靠近站在中間的金發少女,故意躲在隊列的外側。鄭奇掃了兩排人一眼,想了一下,走入了人類地隊列。

    雙方的陣列整齊後,龍人方站出一名身材豐滿的女人。之所以叫她女人而不是少女。不是她的年齡比其他人大,而是不論從那一方面看,她想熟女多過像少女。本想分你們一些,可你們敢對我們龍人動手,沒有什麼好說的,這些卸枷之水統統屬于龍人。

    這是阿圓先發現的。和你們龍人有什麼干系,為什麼要分給你們?曾經借鄭奇衣服的家伙喊道,他很氣憤。你們不講理!

    哼,不講理又怎麼了?在這里,要用實力說話。豐滿女人晃著微胖的拳頭,叫囂道︰你若是有本事,就和我較量,只要打贏我,這些卸枷之水都是你們的。話語一落。龍人們齊聲吆喝起來,為她助威。

    這邊人自知實力不如人,不敢回答,縮了縮身子,閃到那位名為阿圓地金發少女身後。

    不敢來了,沒有種的男人!豐滿女人自得的笑了,對自己嚇退對手的成績很滿意。你們人類還有誰不服氣。可以上來挑戰我。哼。上來前先掂量一下自己,別擋不住我一招輸的難看。

    豐滿女人的實力不簡單。不弱于馬里奧多少,人類這邊大部分實力都是五級,沒有一個到達六級,根本不是她地對手。想贏這個女人,除非亞爾曼和鄭奇出手。

    場上寂靜片刻,沒有人走出應戰,龍人那邊發出一陣充滿嘲諷的哄笑。在哄笑聲中,阿圓步伐堅定的走出隊列。

    她的一頭金發十分漂亮,人長的也很好看,不過與妮蒂亞、夜兒比,容貌上遜色一些。不過,在她邁出走出隊列的那一步,其美麗的姿態仿佛當空皓月,美輪美奐,無可比擬。哄笑聲消失,龍人們怔怔的看著她,看著她縴細的嬌軀,那近乎瘦弱地身軀透著難以想象的堅強。

    鄭奇掃了亞爾曼一眼,見亞爾曼屏住呼吸,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他露出微笑,明白亞爾曼為何喜歡這名少女。其外表雖非絕世,但其人格魅力足以吸引任何男人。

    豐滿女人臉色變了,沉聲道︰吳圓,你不是我對手,換你哥哥來還差不多。

    吳圓冷笑著,說道︰我哥哥要是在這里,哪里容得你放肆?說完話,她馬上揮出一掌。她出手的目標並不是豐滿女人,而是近在咫尺的卸枷之水。轟的一聲,那一大片卸枷之水被掌風拍散,和著淤泥散落出去。

    在場所有人大驚失色,不少人發出痛苦的哀嚎。那些卸枷之水若是交上去,足以讓所有人什麼都不干,好好休息一年。沒了,什麼都沒了!

    鄭奇很佩服這位小姑娘果斷地作風,再次看向她,見她一臉不屑地冷笑。聰明又高傲的少女!在另外一邊,亞爾曼看直了眼,在他眼中只剩下金發少女,再也不存在其他人。

    吳圓你在做什麼?你毀了卸枷之水,你毀了我們,你……你在找死!豐滿女人氣急敗壞,厲吼一聲,縱身撲了過來。

    吳圓自知不如對付,忙側身讓過。在側身之時,雙掌飛舞,各自拍出一掌。她地招式精妙,顯然經過高手指點。豐滿女人不躲不閃,身上亮起一層金光。此金光不同于五級斗氣,雖璀璨奪目,卻雍容大度,帶著一絲龍族特有的威壓。

    轟的一聲,勁風四溢。吳圓倒退兩步,櫻桃小口溢出一縷血跡。豐滿女人毫發無傷,冷笑道︰你我實力相差一級,即使有吳天傳你的精妙招式,也傷不了我。今天你死定了,認命吧!說著,她又一次撲上去。

    看女人打架,這不是第一次,至少以前看過。鄭奇認為的,對于戰斗,不要去注意性別,只需在意兩人的招式,和在戰斗中體現出來的個人智慧。太過注意性別,就好像在公交上刻意給女士讓位一樣,是一種性別歧視。

    于是,他從激烈的戰斗中,看出很多東西來。阿圓一定經常打架,她的招式不僅精妙,而且經驗豐富,總能在最佳的時機施展最合適的招式。因為雙方的斗氣相差一級,招式也沒有精妙到可以改變戰局的程度,所以,她的敗北是早晚的事。

    吳圓毀壞卸枷之水的舉動,惹得眾怒,見豐滿女人佔了上風,龍人們歡呼起來,氣氛十分熱烈。人類這邊,一個個敢怒不敢言,只有幾人敢為吳圓加油鼓氣。鄭奇偷看亞爾曼一眼,豹人眼眸里精光閃爍,一看便知在計劃著什麼陰謀。有這狡猾的家伙在,鄭奇認為自己應該替豐滿女人擔憂才符合同情弱者的心理。可是,豐滿女人那驕橫的樣子,總是引不起他的同情。

    時間流逝,打斗的兩人斗氣在快速的消耗,吳圓快要輸了,即便落入絕對的下風,她依然不屈不撓,鏖戰不休,一個不輕易認輸的女人。這一點,讓亞爾曼越發愛她了。亞爾曼在計算著,什麼時候出手,才能獲得最佳的效果,以使得他形象留在吳圓的心底。

    戰斗還未結束,激發戰斗的矛盾便因卸枷之水的又一次出現而不復存在。渾濁不堪的淤泥中,冒出一個個氣泡,像沼氣一樣。每一個氣泡爆開,都會有藍藻摸樣的卸枷之水出現。看到這一幕,鄭奇胸口又一次發悶,惡心的想吐。他發誓,再也不會去飲用惡心的卸枷之水。

    因卸枷之水出現,兩女雙雙住手,與其他人一同,驚奇的看著這一幕。從來沒有聽說過,卸枷之水可以這麼出現。

    鄭奇悄悄的走到亞爾曼身邊,低聲笑道︰一定很失落吧,失去了在佳人面前顯威風的機會。亞爾曼不答,骨刺極其隱蔽的刺向鄭奇。鄭奇屈指一彈,骨刺化為粉末。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忠告你,對于愛情,千萬不要那麼理智。陰謀詭計可以獲得一切,唯獨獲得不了愛情。關心她,喜歡她,就坦誠的表達出來,不要羞赧,那樣只會……

    亞爾曼發怒了,骨刺不間斷的刺過去,所襲方位無不是鄭奇的要害。同時,頭上的黑發仿佛具有生命的毒蛇,隱蔽又狠毒的纏向鄭奇的脖子。

    第一次見你這麼惱怒,好吧,我來幫你一把。鄭奇向後飛退,躲過骨刺和致命頭發的同時,右腳用力向地面踏去。轟的一聲爆響,剛剛成形的卸枷之水被震飛,再一次和著淤泥飛入草叢中。

    驚喜的氣氛陡然冷卻下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骨的寒意。在無盡的憤怒中,龍人們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如劍刃般鋒利的目光狠狠的刺向吳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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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集 第四章 卸枷之水(二)

    吳圓也在驚訝,見龍人都看向她,心中恐慌,不由得後退一步,堅決的搖了搖頭,表示這一次破壞與她無關。

    誰信?

    豐滿女人出離憤怒了,還算俏麗的臉緊繃著,挾著陰沉的殺氣,一步步逼過去。

    不關她的事,是他出的手!亞爾曼大喊一聲,抬手指向鄭奇,我親眼看到他出手的。

    在眾多目光投過來時,鄭奇手足無措,一臉茫然,我?我做了什麼?我沒有出手,也什麼都沒有做。

    亞爾曼見鄭奇故作無辜的樣子,心中暗叫不妙,後悔指認鄭奇。指認對鄭奇根本無用,他應該不用想也知道,真是莫名其妙,怎麼說出剛才的話,那可是笨蛋才會說的台詞呀。智商下降了?他抬眼看向吳圓,她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在場的這麼多人,或許只有她相信他。

    有她相信,足以,即便被所有人嘲笑,他也無所謂。于是,他硬著頭皮裝傻,有膽做就沒有膽承認嗎?

    你真是莫名其妙,我離那麼遠,怎麼可能……鄭奇話未說完,一名龍人揮掌劈過來。他匆忙擋住這一掌,然後後退幾步,好像不敵那龍人。

    龍人自以為試探出鄭奇的實力,作證道︰不是他。他在說謊。後一個他指的是亞爾曼。

    在鄭奇的完美演技下,亞爾曼百口難辨。面對眾人地責難,他低垂著頭,半響才敢抬起頭,迎向吳圓的目光。目光中充滿疑惑。別人不可理會,唯獨不可在她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本不屑解釋的他,突然決定要解釋,即使別人不信這解釋。他是故意裝的。他的實力很強,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你?你算什麼?出手試探的龍人很生氣。我說不是他,就不是他。

    是他。亞爾曼肯定的說道。他這麼說著,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在大街上與人爭吵地悍婦,愚不可及。可他偏偏欲罷不能,他不想被吳圓看不起。我以我的尊嚴保證,是他毀壞卸枷之水的。

    龍人的下巴上揚至九十度角,斜著眼。扯著嘴角說道︰你的尊嚴?哼!

    被人如此不屑一顧,對亞爾曼來說,這還是第一次。鄭奇看著這有趣的一幕,強忍放聲大笑的沖動,忍地肚子發痛。很難看到亞爾曼這麼拙劣的表現。

    亞爾曼這種奸詐之輩。從不與人做口舌之爭。水平有限的緊,幾句話就被人逼的不知說什麼。他不知如何證明,看了看鄭奇,又看了看吳圓,最終目光落在那片泥沼中。說來也怪,在他看過去時,又有一串氣泡冒出,之後,卸枷之水又一次出現。

    他運轉體內的轉靈石,把力量轉化為斗氣。之後,一拳擊向泥沼。

    大家看到他地動作,連忙把目光轉移到泥沼,視線恰好捕捉到卸枷之水被毀地一幕。這是第三次了。豐滿女人幾乎要被氣瘋,抬手指著人類的隊列,歇斯底里的吼道︰殺了他們,把他們全殺了!一定要他們死!

    龍人們一個個躍過泥沼。撲向這一邊的人類。龍人的數量幾乎是人類的兩倍。且實力普遍比人類高出一級,按照他們的想法。一分鐘內控制戰局,三分鐘內解決戰斗。

    站在最前方的吳圓首當其沖,做為第一次的卸枷之水毀滅者,自然優先獲得龍人們的青睞。三個龍人一同出手對付她。與她相比,亞爾曼更幸運,一次性獲得六名對手,是她地兩倍。唯有鄭奇,第二次的卸枷之水毀滅者,只獲得一名實力較弱的龍人為敵。

    或許因為剛才被人郁悶的太厲害,亞爾曼一上手便不留情,一個照面把六名敵人擊飛出去,然後,他一個縱身趕到鄭奇身前,把鄭奇的對手打飛。之後,灰暗的帶毒骨刺透體而出,以陰毒的方位,刺向鄭奇全身要害。

    喂,剛才只是一個玩笑!鄭奇低聲道。在骨刺刺中時,他向後跌飛出去。看他地摸樣,似乎被亞爾曼一招重創。

    亞爾曼氣急,準備再追上去。他一定要逼鄭奇出手,以澄清他地清白,向吳圓澄清。住手!身後一聲嬌叱,聲音甜美,即便生氣,還是那麼甜美。正是吳圓。你在對同族下手!

    他是裝的!亞爾曼急忙解釋道。可惜,吳圓沒有機會聽他解釋,三名敵人讓她疲于應對,險象環生。亞爾曼瞪了一眼躺在草叢中地鄭奇,看到的是鄭奇戲謔的笑臉,氣惱不已,卻又無可奈何,在報復和救人的兩個選項中,只能,也必須選擇後者。

    他趕到吳圓身邊,三兩下把敵人拋飛出去。距離這麼近,空間似乎變的稀薄,讓他呼吸困難。他不敢去看她的臉,完事後就別過頭去找鄭奇。鄭奇早已消失,不知所蹤。剛才那個人很陰險……他背對著她說,即使這樣心跳還是快的讓他受不了。當一縷幽香自背後傳來,他口中的解釋再也繼續不下去。這幽香仿佛是世間最烈的毒藥,一瞬間將他麻痺。

    別愣著,快去救人!

    甜美的聲音似乎從遙遠的天際飄來,卻又沁人心脾,亞爾曼越發迷醉了。直到被推了一把,他才醒過來。你快去救人!

    哦。他傻傻的應了一聲,慌忙沖出去。猶如一道龍卷風掃過草原,勢不可擋的卷走所有人龍人。沒有一個龍人可以接下他的一招,無不一個照面就被他扔飛出去。

    頭腦真的發昏了!鄭奇躲在遠處,見到這一幕,搖頭苦笑,這麼不留余地,難道不怕被龍族注意到?天空中的雲中城又向另外一側飄起,它的飄動似乎遵循著某一軌跡。這麼大的城市浮在一塊白雲上,想來構造很復雜。不知是如何建成的?如果上面有人向下投來一眼,一定會看到這里的混戰。不,混戰已經結束,結果是龍人大敗。

    豐滿女人因為欺負了吳圓,被亞爾曼狠狠的教訓一番,如果不是擔心在佳人眼中的形象,鄭奇保證豐滿女人絕對活不下來。亞爾曼掌握形勢,在所有人驚懼的目光下,低垂著腦袋,不知所措。

    場面一度寂靜無聲,直到卸枷之水第四次浮上來。這惡心的東西不是難得的很嗎?怎麼這麼沒有尊嚴,一次又一次的,不屈不撓的浮出來?

    吳圓見亞爾曼不出聲,便自作主張,命令人類把卸枷之水收集起來。不管怎麼說,它也是大家出來搜尋的目的。搜集工作完成之後,氣泡又一次冒出來,之後,又是一片卸枷之水。

    這是第五次了!

    鄭奇終于呆不住,從一片雜草中走出,捅了亞爾曼一下,低聲道︰這現象是不是有些奇怪?

    奇怪?什麼奇怪?亞爾曼專注于吳圓俏臉上迷人的微笑,根本不知鄭奇說的是什麼。

    我是說,這卸枷之水十分難尋,怎麼會一次出現這麼多?簡直就像是減價大甩賣一樣。這不奇怪嗎?

    亞爾曼思索一下,是很古怪。怎麼會這樣?

    我猜,這下面可能就是你一直在尋找的卸枷之水的源頭。你不是要把龍族困在這里嗎?破壞源頭可是你計劃的第一步,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你要我毀了這里?吳圓發出驚喜的歡呼聲,這美妙的聲音使得亞爾曼怎麼也無法下決心毀掉泥沼。不行,我做不到。

    虎頭蛇尾可不是你的風格,你這種狀態會讓我看不起你的。

    我不需要你看得起。

    有個性。你有這個本事,怎麼不敢與她說話?連正眼看她都不敢,有夠膽小的。

    我的事不用你來管!亞爾曼大怒,轉身一拳打過去。出拳速度迅速,鄭奇躲不開,只有以手臂擋下這一拳。轟的一聲,鄭奇又一次跌飛出去。

    吳圓猛然轉身,見鄭奇飛出去,慌忙趕過去,把鄭奇從地上扶起來,小手按在他的額頭上,探察他的傷勢。亞爾曼醋意大發,飛奔而上,一把將鄭奇從吳圓懷中奪過去,然後,拳頭對著鄭奇的心口落下。

    住手!吳圓厲聲喝道,她首次表現的這麼氣憤。亞爾曼的拳頭停在鄭奇的心口處,落不下去了。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同族?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好人,沒有想到你和這些龍人一樣,只會仗勢欺人!你……

    亞爾曼垂下頭,不知怎麼開口反駁。鄭奇咳嗽兩聲,吐出一口血。這一口血幫亞爾曼擺脫目前的窘態。

    吳圓知道救人要緊,重新把鄭奇接過去,用心的查探傷勢。傷勢很奇怪,明明體內的斗氣亂顫,內腑受傷,偏偏心跳十分平穩,比正常人的還要平穩。

    不用看了,他沒有傷。亞爾曼第一次正面對吳圓說話,聲音低沉,顯得灰心喪氣。我下的手,我有分寸,那一拳根本傷不了他。

    吳圓蔑視著他,氣道︰你在騙我。

    亞爾曼心中一痛,她的蔑視刺痛了他的心。我說的是真話,我以我的尊嚴發誓。

    可是……

    假的,他在作假。亞爾曼準備好好解釋一下。突然,泥沼旁傳來一陣驚呼聲,之後有人喊道︰快來幫忙,卸枷之水越來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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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集 第五章 泥潭驚變(一)

    平時尋找卸枷之水,一天能搜集到的指甲大小的一小片就很難得了,想不到今天,一次便搜集到這麼多,那泥沼的面積有桌面大。

    吳小姐,平時有這麼多卸枷之水嗎?看似重傷將亡的鄭奇突然開口問道。

    沒有,這是我第一次……。咦,你怎麼?

    鄭奇不給她發問的機會,又問道︰今天遇到這麼多卸枷之水,是不是太反常了?

    嗯。吳圓的俏臉露出深思之色,半響才自語道︰是十分反常。為什麼會這樣……

    不好,快逃!高喊的是那個豐滿女人,她似看到什麼可怕的怪物一般,驚恐不已,奮力從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的跑著,遠離那一片古怪的泥沼。

    怎麼回事?可以請你去問問她嗎?吳圓請求亞爾曼道。對于她的請求,亞爾曼沒有一絲猶豫,飛身追向豐滿女人。也就在此刻,鄭奇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吳圓大驚,問道︰你的傷勢發作了?

    鄭奇搖了搖頭,推開吳圓,低頭看向腳下。雜草還是雜草,可它們在不住的晃動,每一株都在晃動。晃動的幅度很小,不似是風吹的,像是因恐懼而在顫抖。怎麼會這麼?

    周圍的泥沼也開始冒泡,一個個氣泡炸開,卸枷之水漂浮在泥沼上。珍貴無比的卸枷之水,此刻遍地皆是。歡喜地人群被這一幕驚呆了。看著眼前堪稱宏偉的景象,傻傻的發呆。

    向外逃的豐滿女人被亞爾曼抓住,她發瘋一般吼著,要亞爾曼放開她。快逃,快逃,不逃會死在這里!

    為什麼?亞爾曼大聲問道。豐滿女人似乎被嚇傻了,嘴里只是不斷的重復著快逃,沒有一點理性邏輯的解釋。

    卸枷之水還在增多,一些人從驚訝中轉醒。慌忙把收集卸枷之水。見到有人這麼做,其他人也急忙開工,將卸枷之水收集起來。

    鄭奇的眉頭越擰越緊,突然,他提著吳圓的手臂躍起,施展飛行術,懸浮在半空之中。

    你?吳圓大驚。可她只能吐出這一個字。後面的話被下面地變化堵回肚子里。

    在這致命沼澤,泥沼的面積與堅實地面相差無幾。可就在此時,堅實的地面仿佛一塊塊落入沸水中的冰,在飛快的融化著,並逐漸變成水的一部分。

    泥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泥沼。正在搜集卸枷之水地人。有人不注意,掉入泥沼里。只喊了一聲,便嗖的一聲消失在泥沼里,消失速度如此之快,仿佛被怪獸一口吞下。消失之後,再也沒有出現。泥沼的可怕之處就在于,進去後出不來。

    有了前車之鑒,其他人驚恐起來,甩開手中的卸枷之水,瘋狂的向外圍逃去。不跑還好。這麼一跑,越來越多地人掉入泥沼里。表面看上去是安全地地面,踏上去後,便成了致命的泥沼。大多都是這麼掉下去的。

    亞爾曼也大驚,放開豐滿女人。豐滿女人尖叫一聲,向外逃竄,噗的一聲。一腳踏空。落入泥沼中。亞爾曼也沒有去救,也不及去救。他高高躍起,躲過被泥沼吞噬的厄運。

    鄭奇俯視這些人,暗嘆一聲,與這些人談不上交情,可身上的衣服是人家的,不可見死不救。手臂一揮,施展水系魔法,將下方的泥沼凍結成冰。

    驚慌失措的人們踏著冰塊,用盡吃奶的氣力向外逃去。鄭奇帶著吳圓落回地面,雙手在冰層上一按,手臂穿過冰層,從下方撈出一把泥巴。他把泥巴放在手中捏了一下,漿糊般地泥巴從指縫間滴下,落在冰面上。

    茲,茲,泥巴仿佛一滴滴岩漿,把冰面熔出一個個窟窿。鄭奇嚇了一條,擰眉苦思,得不出原因。這泥巴古怪的緊。

    你是什麼人?吳圓輕聲問道,她覺得這個剛才需要她保護的少年很神秘。他是一個不要臉的騙徒,一個卑鄙無恥的混蛋。亞爾曼走過來,狠聲罵道,從未像現在這麼恨一個人。看得出,吳圓對鄭奇的印象,比他好很多很多。

    鄭奇又從冰層下掏出一把泥巴,將之遞給亞爾曼,別罵我了,快來看看,這泥巴你認得嗎?它究竟是什麼東西?

    亞爾曼接過泥巴,嗅了一下,沒有淤泥應有的臭味,反而有一種海水所特有地腥味。這泥巴很古怪,他看不出所以為然,信手扔在冰面上,冰面又被腐蝕出一個窟窿。你地魔法真蹩腳,這冰連泥巴都擋不住。他極盡諷刺,以打擊鄭奇在吳圓心目中的形象。

    鄭奇沒有理會亞爾曼地弱智行為,又從冰層下抓出一把泥巴。抓了幾把泥巴了,他的手還是白白淨淨的,當真是出淤泥而不染。握在手里,思索一下,魔法發動,寒意狂湧。

    亞爾曼怕吳圓抵受不住,忙擋在她面前,幫她擋下寒風。

    在劇烈的寒意下,泥巴並沒有凍結,明明里面有水分,卻就是不凍結,仿佛它是一種似水非水的物質。

    是水,沒有錯的,感覺得到。鄭奇拿著泥巴與亞爾曼討論。亞爾曼的心思不在泥巴上,只瞥了一眼,冷冷的回了一個字哦。就再也沒有下文。

    吳小姐,你在這里住了這麼久,知不知道泥土突然融化是什麼原因?稱之為融化,一點都無錯,它們和冰的融化一樣,從固態轉化為液態。

    吳圓上前一步,好奇的要過鄭奇手中的泥巴,捏了捏,搖了搖頭。我以前沒有遇到過這種事。

    不要和他說話。亞爾曼插入兩人之間,把兩人隔開。他是危險人物,不要和他接觸。

    為什麼?看不出來呀。吳圓問道。

    凡是危險人物,必有一個特征,就是看起來比正常人還正常。你知道嗎?這個人花心的很,已經和無數女人上過床了。而且,他還搶了好朋友心愛的女人。

    鄭奇沒有心情研究了,被罵成這個樣子,怎麼也得爭辯幾句。當面編造當事人的話壞,你不覺得可恥嗎?誰與無數女人上過床,誰搶了朋友的女人?你今天要把這事給我說清楚!

    說清楚什麼,都是事實,需要說清楚嗎?亞爾曼誣陷之後,猛然轉身,骨刺自體內刺出,直刺鄭奇的心口。

    鄭奇右手抓住骨刺,並將之折斷,然後以骨刺為武器,刺向亞爾曼的心口。你想打,好,我陪你打。他也不佔亞爾曼的便宜,以相同的實力與之對戰。兩人激烈的斗在一處,吳圓只見一團幻影在眼前晃動,分不出幻影中誰是誰。這一刻,她終于明白兩人的可怕。亞爾曼剛才技壓群雄,實力自是不用說,想不到總是被人欺負的鄭奇也這麼厲害。他們的年齡並不大,為什麼這麼厲害?不僅龍人不如他們,恐怕連巨龍也不如他們。怎麼會這樣?人類不是最弱的嗎?

    亞爾曼有玉骨和墨發在身,攻擊十分詭異,相同實力下,鄭奇根本不是對手,只能以死亡樂章中的銷魂曲消磨時間。

    其他人踏著冰面,遠遠的逃開了,附近只有三人還留在這里。很奇怪,這里發生這麼大的事,龍族竟然沒有察覺,沒有一頭巨龍下來查看,宏偉壯觀的雲中城還在規律性的飄來飄去。

    兩人打的興起,都不願住手,釋放的能量越來越強。散射出的能量十分可怕,厚厚的冰層被震出蛛網狀的裂痕。吳圓後退幾步,以免殃及池魚。

    又打了半響,突然戰團中發出啪的一聲脆響,之後便看到黑色的人影變了。人影的位置變換太快,吳圓勉強可以辨認出,一個人影是黑色的,一個人影變成了彩色。彩色美麗,隨著人影移動,勾勒出一道道美麗的軌跡。這一道道軌跡仿佛都是美麗的彩虹。

    這是什麼技法?好漂亮!她不由得驚嘆道。

    戰團中又傳來啪的一聲,無數碎片從里面濺射出來,射在冰面上。碎片是什麼,看不清楚。只看到碎片洞穿晶瑩堅硬的冰面,射入下面的泥水。碎片蘊含的力道十分驚人,它們入射泥水的聲音清晰的從下面傳上來。

    吳圓心驚不已,不由得又後退幾步。這兩個人太可怕了,僅僅是散發出來的能量余波,便比她傾盡全力的攻擊厲害。

    戰斗越來越激烈,啪啪聲不絕于耳,不斷有碎片從戰團中射出。附近的冰面被射出密密麻麻的窟窿。

    終于,冰面承受不住可怕的破壞,轟的一聲,完全破碎開來。破碎的冰面下,井噴出一道水柱。說它是水柱,並不恰當,它是一種泥水混合物。下面的壓力一定很大,二人無法合抱的泥水柱噴了足有二十米高。

    快住手!吳圓大驚,急忙喊道。不用她喊,兩人也自覺的停下手,畢竟他們兩個家伙都是愛干淨的人,不願被泥水噴到身上。

    這是一道泥水噴泉,在泥水升到最高點後,便散落下來。泥水落在冰面上,嘩的一聲,冰面被熔化。泉眼增大了,噴泉的直徑也隨之增大。于是,便見到泥水柱不住的增大,增大,轉眼間,到處是落下的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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