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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無宇天]戰天變[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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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6-23 23:45:42
第十九集 第六章 生命之果(二)

   鄭奇三人終于認清一個事實,只要有葉子在,這些蟲子永遠不會真的死去。三人不再理會金甲蟲,頂著干擾,再次向下飛。金甲蟲一路跟著,伏在冰甲上,不住的啃咬冰甲。鄭奇不住的補充魔法,以免冰甲被啃破。

    金甲蟲緊追三人,包圍著三人,一路向下。遠望去,仿佛一團金光向下墜落。

    不知過了多久,阻力一輕,三人脫離了茂密的枝葉。也就在此時,一直跟隨的金甲蟲紛紛飛起,飛回茂密的枝葉中。黑土對它們有怨念,死神之鐮憑空乍現,擋住一部分金甲蟲的去路。

    死神之鐮舞動幾下,上千只金甲蟲被殺死,蟲屍落向下方。

    目光循著蟲子的屍體向下,入眼的是一片壯麗的景觀。

    巨大的樹干拔地而起,筆直挺拔,且粗大之極。如此巨大的樹木,理應扎根于肥沃的土壤中。但現實並非如此,這棵巨樹竟然生長在一片火海之中。

    鄭奇閉上眼,然后再睜開。沒有看錯,是火海。筆直的樹干向下延伸,沒入一片火海之中。

    這棵樹不知是哪一個品種,十分奇特,那樹干竟然不怕火焰灼燒。

    不久前發生的巨響,又一次傳來,樹干再一次晃動。這一響聲與上一次相同,自下方傳來,自火海中傳來。三人來到這里,自然不會退卻。鄭奇加固一下冰甲,三人又一次向下飛去,沖入火海之中。

    火焰翻騰,仿若浪濤。一股股熱浪撲面而來,即使隔著冰甲也可以感覺得到。

    進入火焰后。樹干與普通地樹截然相反。主干越來越細。三人皺起眉頭。無法理解眼前所見。下落幾百米后。原本無比巨大地樹干。收縮到普通樹般粗細。而這還未到底部。難以想象。往下去。樹干不知會變成什么摸樣。

    越來越細。慢慢只有手腕粗細。之后。還再變細。不久。它變成手指般粗細。

    主人。這是什么樹。這么古怪?黑土忍不住問道。

    可能是生命之樹。鄭奇不敢肯定地答道。這樹十分離奇。他聽也沒有聽過。

    轟地一聲。巨響又一次傳來。這是第三次了。這一次。聲源很近。如果不是有火焰遮住視線。應當可以看到。

    咦?鄭奇發出驚疑聲。有龍威。他腦海中馬上想到戈爾曼和龍皇貝爾特。

    距離不遠,眨眼間到達。在紅艷的火光中,一片醉人的綠色出現在眼前。那是一棵小樹。樹只有兩三米高,筆直挺拔。樹上沒有多少枝葉,數來數去。也不過有三五根枝椏和八九片葉子。葉子與上面巨樹上的葉子相同,巴掌大小,呈規則的六芒星狀。

    巨樹的樹干到了這里,收縮的極細,蔓藤一般纏繞在小樹地樹干上。仔細看去,蔓藤似乎是從小樹根部長出的。不論怎么去看。前所未有的蒼天巨樹,只是一個分叉,而小樹才是主干。

    鄭奇三人看了看蔓藤,又看了看小樹,心中暗驚。想來,這棵小樹可能才是真正的生命之樹。

    突然,破空聲起,不遠處的火焰劇烈翻騰,一道青色人影自火光中沖出。箭矢般撞向綠色小樹。

    人影來到小樹旁。猛然搗出一拳,打在一片葉子上。轟。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猛烈的勁氣攪動著火焰,在火海中掀起巨大的火浪。潰散的勁氣已經如此厲害,首當其沖的嫩葉理應受到沖擊才對。誰知,巴掌大小地嫩葉,除了晃了一下,便沒有其他反應。

    沒有破碎,沒有掉落,甚至連一絲刮痕都沒有留下,僅僅只是晃了一下,似風吹的一般。

    鄭奇三人為之駭然。黑土驚聲道:這是什么葉子,這么硬?

    這是第四拳了,還是沒有一點效果。人影抓住葉子,猛力的拽扯,那葉子仿佛石雕一般,動也不動。越是沒有效果,那人越是著急,發瘋一般的用力猛拉。

    鄭奇三人也趁機看清人影地容貌,正是施展天賦嫁衣的戈爾曼。鄭奇不知她是從什么地方進來的,看她這么拼命,便知這棵奇怪的小樹就是生命之樹。

    戈爾曼!戈爾曼!他連叫幾聲,戈爾曼仿佛失去神智般,充耳不聞,只是一味的抓著葉子硬拽。

    鄭奇上前,伸手抓住另外一片葉子,輕輕一拉,葉子脫離枝頭。摘地太過輕松,有一種虛幻感。六芒星狀的綠葉清涼如水,在這可以融化一切的火海中,顯得十分不真實。他捏住葉子,把手收回。突然,火海卷起一股漩渦,從不遠處撞了過來。

    就知道不會這么容易!他轉動左臂,魔法元素揮灑而出,一個更加巨大的漩渦成形,迎向撞來的漩渦。

    轟,爆鳴聲響起,火浪翻騰。

    鄭奇沒有馬上收回葉子,而是慢慢的回收。幾乎他每挪動葉子一下,便會有新地火焰漩渦形成,並沖撞過來。每一次,火焰漩渦都被他打退。十幾次后,葉子離開枝頭半米多,再向外取時,突然有一層透明的護罩出現,阻擋在葉子前面。無論他怎么用力,葉子都無法穿過護罩。主人,我來!黑土揮起死神之鐮,一刀斬下。鏘的一聲金鐵交鳴,鐮刀被彈起,而薄薄的護罩絲毫未損。

    三人眉頭一皺,都不由得用心去打量那層護罩。

    雖說是透明的,但用眼睛還是可以看到。很薄的一層護罩,仿佛是一層氣膜,可偏偏異常堅固。護罩是一個球形,而葉子恰好是球心。鄭奇把葉子攥在手心,猛力收回拳頭,似乎存在一股極大的吸力,葉子反而飛向枝頭。

    奇,是法則之力。一旁的夜兒突然提醒道,不能用蠻力。

    法則之力?鄭奇眉頭一皺,松開手掌。嗖的一聲,葉子飛離手掌,重新飛回枝頭。同時,護罩縮小,附在葉子上。再去看時,葉子仿佛不曾被采摘過一樣。他再一次伸手去摘,此時地葉子堅韌無比,無法撼動分毫。

    這一刻,他明白為什么戈爾曼摘不下一片葉子了。

    他改變策略,去摘其他葉子,反正葉子還有幾片。手指伸過去,詭異地穿過葉子。他用手去捏,仿佛面對的是一個幻影,沒有實體感。他把手指重新放回原先地葉子上,這片變得堅韌的葉子還可以觸摸到。

    一人只能選擇一片葉子,選擇之后,就不能再選擇其他。戈爾曼仿佛恢復了神智,輕聲說道。

    你終于說話了。鄭奇笑問道,這就是你說的生命之樹嗎?

    是的,這就是生命之樹,而這就是生命之果。戈爾曼指著綠葉,解釋道。

    綠油油的嫩葉竟然是傳說中的生命之果,這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生命之樹上沒有葉子,或者可以說,葉子與果實同體。葉子就是果實,果實就是葉子。戈爾曼說著話,雙手還緊緊掐住葉子不放,奮力向下拽,可葉子紋絲不動。摘取生命之果,要一鼓作氣,在一秒內把它摘下來,不然,將很難再將它摘下來。

    鄭奇皺了下眉頭,一秒內摘下,並不容易,不說進入火海有多難,便是摘取時火海卷起的漩渦,就很難不受干擾。沒有人可以在一秒內摘下葉子。不過,似乎並不只有這一種采摘方法,之前,山谷在愈合時,會有生命之葉出現,那時的采摘可沒有這么艱難。他把疑問說出,並把自己服食生命之葉的感覺說了一下。

    戈爾曼聽了后,搖了下頭,那並不是生命之果,或者說,那不是正宗的生命之果。她指著生命之樹上的蔓藤,蔓藤頂部就是那無比龐大的巨樹。這是生命之樹的根須,那片葉子是長在這根須上的,無論采摘的難度,還是服食后的效用,都不能與真正的生命之果相媲美。

    那中葉子可以把重傷不治的人救活,想來也是珍貴無比的。這么珍貴的寶物,為什么有那么多?剛才我們從上面下來,可看到有無數片葉子。

    大部分是假的,不論是你說的那種生命之葉,還是現在我們面對的生命之果,數量都十分有限。戈爾曼一邊解釋,一邊用力去扳動葉子。葉子如之前般,紋絲不動。她終于放棄了,松開手,黯然神傷。

    鄭奇也用力扳了兩下,他的力量比戈爾曼大得多,十二級的力量用上,足以把一座大山舉起的力量,卻只讓葉子搖了一下。這葉子根本不可能摘下來!

    不,這葉子可以摘下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們沒有采摘工具。

    咦,什么?還需要采摘工具?

    戈爾曼搖頭失笑道:那是一副手套,一副傳說中的手套,據說被魔王阿薩息斯三世收藏著。我本想等你過來,陪我一同去向阿薩息斯三世索要,可父皇病勢加重,我無法繼續等下去,所以一個人來到這里。和你看到的一樣,我太高估自己了,根本沒有摘下生命之果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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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集 第五章 生命之果(一)

    傳送魔法陣修復了,阿薩息斯三世感應到魔法陣,帶著魔羽,在一片白光中,離開了生死場。

    傳送魔法陣外的六大領主見魔王回歸,大吃一驚,怕其追究他們毀壞傳送陣的罪名,紛紛搶先出手。阿薩息斯三世失去空間挪移的能力,又要保護魔羽,當即被擊中幾掌,噴著血飛了出去。

    阿薩息斯三世先被魔羽的天賦嫁衣炸傷,后與鄭奇交手,使得傷勢不斷的加重,此刻又中了六大領主的埋伏,老人家當即倒地不起,奄奄一息。

    父王,父王!魔羽把阿薩息斯三世抱在壞了,情真意切的呼喚著,不要,不要死啊,

    夜兒黛眉皺起,對魔羽的傷心很是不解,她很清楚,這位四哥有多么恨阿薩息斯三世。不僅她不能理解,就是六大領主也無法理解,父子情深的場面不應該出現在這里,更不應該出現在兩人身上。

    阿薩息斯三世咳嗽一聲,吐出一口淤血,可以說話了。他溫柔的撫摸魔羽的臉頰,欣慰的說道:羽兒,不要傷心,我作惡多端,早就應該死了。能在死之前得到你的諒解,我很欣慰。他轉眼看向夜兒,輕聲呼道:夜兒,父王向你道歉,以前對你那么冷漠,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夜兒不知道歉是真是假,冷淡的點點頭,帶著黑土踏上傳送陣。隨著一道白光閃過,兩人進入了生死場。

    在生死場內,鄭奇在試著把整套魔王套裝穿上。那把魔王劍和絕緣守護一個是扳指,一個是戒指,絕緣纏護是手套,加上鞋子。一共是四件。

    他先穿上鞋子,之后,戴上扳指。等了一會,在暴戾之氣侵入后腦時,奮力將之驅逐。他循序漸進,一件件裝備上。終于,四件全部裝備在身,他開始等,等暴戾之氣出現。

    也就在此時,夜兒帶著黑土進入了生死場。奇。主人!

    鄭奇猛然回頭,雙目寒光四射。身影一閃,瞬間來到夜兒和黑土的面前。他面目猙獰,渾身顫抖,好似痛苦萬分。走,快走!沉聲說完,他陡然沖向地面,一拳全力擊出。轟的一聲。整個山谷搖晃。地面崩裂、坍塌,山谷外的丘陵脫離山體,墜入無盡的深淵中。

    廣場上的轉播正進行著,突然,畫面模糊,繼而失去了信號。

    王都百姓駭然失色。雖然沒有看到結局,但最后那毀天滅地的一拳,給他們留下難以磨滅地印象。

    人界的人類,好恐怖呀!

    不管之前,他們對繁華的人界有多么向往,見識過這場比試后,無不打消進攻人界地念頭。即便人界只有詛咒少年這一個高手,也足以在正面,把他們的魔界大軍擊潰。

    阿薩息斯三世在垂死之際。聽到廣場上傳來的驚呼聲。心中一驚,馬上明白鄭奇在嘗試魔王套裝。如果那個可怕的家伙被暴戾情緒控制。誰能解救?快,快毀了傳送陣!

    魔羽馬上也明白過來,縱身躍上傳送台,要毀壞魔法陣。一旁的白云見狀,飛身而上,一爪子把魔羽從傳送台上拍了下去。毀壞魔法陣者,死!它冷聲說完,射出一道電光。在轟鳴聲中,偏殿的頂部被閃電殛的粉碎。

    眾人駭然,不敢妄動。

    鄭奇一拳接連一拳,捶向地面,山谷被他打的四分五裂。夜兒和黑土大驚,知道鄭奇的情緒又出了問題。夜兒擔心,黑土則擔憂,兩人待在天上,不敢靠過去。

    越來越多地石塊落入深淵,地面在向下降,山谷中央那條裂縫在逐漸擴大,原本只有手指粗細,慢慢的擴大為幾米、十幾米。

    鄭奇發洩一通,終于以強大無匹的精神力控制住情緒。恢復清醒后,他馬上把身上的裝備脫下來,送入儲物空間。之后,他抵受不住身上的疲憊,躺在地上,閉目喘息。所躺的位置,恰好在裂縫的邊緣上,旁邊就是小樹。

    地面上地泥土完全剝落,理所當然,草地早已不見,狼藉不堪地山谷,只有小樹這唯一的一點綠色。等塵埃落定,夜兒和黑土從空中落下。剛落下,兩人便被奇怪的小樹吸引住目光。

    鄭奇感覺到兩人的到來,等了一會,見兩人一直不說話,心中驚訝,睜開眼睛。看到兩人表情驚訝,他循著兩人的目光看過去。小樹又一次出現在眼簾中。

    他經歷過各種奇怪的遭遇,但在這一刻,還是被眼前地景象震驚。

    三米高的小樹,不,不應該稱之為小樹,因為它算不上是一棵樹。有樹枝,有樹葉,有樹干,理應是樹才對,可它真的算不上是樹,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分叉。

    透過裂縫,向下望去,在地面下是一棵巨大,大的無法想象的巨樹。樹長在山腹內,本已是天方夜譚,更何況這棵樹是如此的巨大,超乎想象。

    三米高的小樹,相對整棵巨樹來說,不過是百年老松上的一根松針。

    裂縫還是太小,看地不是很真切。鄭奇從地上爬起,吞噬周圍地元素,轉化為生命之能。恢復體力后,他選擇一個合適的位置,給出全力一擊。在一陣轟鳴聲中,裂縫又一次擴大,這一次一直擴大至五十米。頓時,地下地情景顯露在三人面前。

    巨樹龐大無比,枝葉茂盛,葉子碧綠。如同之前所見的那般,葉子不論長在何處,都是規則的六芒星狀,而且它們的大小也完全相同。

    鄭奇驚詫,情不自禁的飛起,順著裂縫,緩緩向下落去,落到巨樹上。夜兒和黑土見狀,也隨著飛入地下,來到巨樹上方。三人飛入濃密的枝葉中,縱橫交錯的樹枝仿佛城市內的道路,四通八達。三人找到主干后,順著主干向下飛。

    這棵巨樹的葉子,只有巴掌大小,偏偏茂盛之極,縱觀整棵樹,葉子多如星辰,數不勝數。最奇怪的是,本不應該長樹葉的主干,也長了不少樹葉。

    這棵巨樹,簡直是為了顛覆常識而存在。

    三人一路向下飛去,滿眼所見,都是綠油油的樹葉。下落不知多久,下方遠遠傳來一陣轟鳴聲。聲源所在的位置很遠,至少在十里以外。

    聲源處不知發生了什么,造成的動靜極大,幾乎整棵樹都在晃動。晃動很快結束,一片古怪的聲音從茂密的枝葉間響起。

    聲音嗡嗡,像極了刺蜂振翅的聲音。

    視線被遮住,看不到具體景象。三人實力非凡,倒也不放在心上。一路向下飛枝葉太多,下落的過程中,不時的碰到枝葉,發出一串串的響聲。這響聲傳了出去,引得嗡嗡聲越來越近。鄭奇舉手一揮,三人身上套上了冰甲。

    不多久,嗡嗡聲來到下方,並順著主干向上沖。

    每一棵樹上,少不得要有一些蟲子寄生。鄭奇三人並不奇怪,有冰甲在,三人一刻不停,繼續向下飛。近了,突然,一片金光自枝葉下方射出,嗡的一聲,無數金色光點將三人團團圍住。

    鄭奇身上有冰甲,直沖上去,砰砰聲響起。金色光點體積不大,力道卻極強,撞在冰甲上,堪比七級高手的全力一擊。

    三人頂著金色光點的撞擊,繼續向下飛。金色光點似乎無窮無盡一般,不住的從下方出現,撞在冰甲上。鄭奇眉頭一皺,停了下來,打量過去。

    金色光點是一種金色的甲蟲,渾身閃爍著金光。不同于一般的甲蟲,它的頭部極大,幾乎占據身體的一半,而在不對稱的頭部上,嘴巴又占了一大半,兩顆伸出嘴巴的鋸齒猙獰恐怖。總體來說,此蟲的身軀不大,只有指甲大小,其特點除了金光閃閃,便是兩顆鋸齒。

    一只蟲子撲到冰甲上,低頭猛啃,眨眼間在冰甲啃出一個小洞。鄭奇的冰甲朮,即便遭到十一級的斗氣強者全力一擊,也不會產生一絲裂痕。想不到這金色的蟲子竟然可以用鋸齒啃出一個洞。

    好可怕的蟲子!換作其他人遇到它們,恐怕只能束手待斃。

    鄭奇心中一動,冰甲釋放寒氣,靠近冰甲的金甲蟲瞬間被冰凍,之后,它們從冰甲上滑落下去。冰凍中的金甲蟲砸在枝葉上,與六芒星狀的葉子接觸,在咔吧聲中,冰封它們的冰塊碎裂。被冰凍金甲蟲並沒有死,隨著冰塊的碎裂,又一次振翅飛起,撲向冰甲。

    冰不行,那么就用火。

    鄭奇點出手指,一個白色的火球憑空出現。火球炙熱,散發出的熱能讓周圍猶如烤爐一般。金甲蟲並不退卻,一窩蜂的沖到火球旁,張開大嘴,咬在火球上。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金甲蟲三兩下,把可怖的火球吃了個精光。

    鄭奇一愣,馬上收回火元素,轉而施展風刃。以風刃的鋒利,對付金甲蟲。誰知金甲蟲堅硬無比,風刃也無法傷害到它們。

    黑土召喚死神之鐮,手握鐮刀,注入能量。頓時,漆黑的鐮刃被一股濃重的黑霧包裹。那黑霧極為詭異,散發可怖的死氣。他揮起鐮刀,鐮刃所過之處,金甲蟲失去金光,變成黑色,掉落下去。屍體掉落在葉子上,葉子消失,金色重現,死去的蟲子又一次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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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集 第六章 生命之果(二)

   鄭奇三人終于認清一個事實,只要有葉子在,這些蟲子永遠不會真的死去。三人不再理會金甲蟲,頂著干擾,再次向下飛。金甲蟲一路跟著,伏在冰甲上,不住的啃咬冰甲。鄭奇不住的補充魔法,以免冰甲被啃破。

    金甲蟲緊追三人,包圍著三人,一路向下。遠望去,仿佛一團金光向下墜落。

    不知過了多久,阻力一輕,三人脫離了茂密的枝葉。也就在此時,一直跟隨的金甲蟲紛紛飛起,飛回茂密的枝葉中。黑土對它們有怨念,死神之鐮憑空乍現,擋住一部分金甲蟲的去路。

    死神之鐮舞動幾下,上千只金甲蟲被殺死,蟲屍落向下方。

    目光循著蟲子的屍體向下,入眼的是一片壯麗的景觀。

    巨大的樹干拔地而起,筆直挺拔,且粗大之極。如此巨大的樹木,理應扎根于肥沃的土壤中。但現實並非如此,這棵巨樹竟然生長在一片火海之中。

    鄭奇閉上眼,然后再睜開。沒有看錯,是火海。筆直的樹干向下延伸,沒入一片火海之中。

    這棵樹不知是哪一個品種,十分奇特,那樹干竟然不怕火焰灼燒。

    不久前發生的巨響,又一次傳來,樹干再一次晃動。這一響聲與上一次相同,自下方傳來,自火海中傳來。三人來到這里,自然不會退卻。鄭奇加固一下冰甲,三人又一次向下飛去,沖入火海之中。

    火焰翻騰,仿若浪濤。一股股熱浪撲面而來,即使隔著冰甲也可以感覺得到。

    進入火焰后。樹干與普通地樹截然相反。主干越來越細。三人皺起眉頭。無法理解眼前所見。下落幾百米后。原本無比巨大地樹干。收縮到普通樹般粗細。而這還未到底部。難以想象。往下去。樹干不知會變成什么摸樣。

    越來越細。慢慢只有手腕粗細。之后。還再變細。不久。它變成手指般粗細。

    主人。這是什么樹。這么古怪?黑土忍不住問道。

    可能是生命之樹。鄭奇不敢肯定地答道。這樹十分離奇。他聽也沒有聽過。

    轟地一聲。巨響又一次傳來。這是第三次了。這一次。聲源很近。如果不是有火焰遮住視線。應當可以看到。

    咦?鄭奇發出驚疑聲。有龍威。他腦海中馬上想到戈爾曼和龍皇貝爾特。

    距離不遠,眨眼間到達。在紅艷的火光中,一片醉人的綠色出現在眼前。那是一棵小樹。樹只有兩三米高,筆直挺拔。樹上沒有多少枝葉,數來數去。也不過有三五根枝椏和八九片葉子。葉子與上面巨樹上的葉子相同,巴掌大小,呈規則的六芒星狀。

    巨樹的樹干到了這里,收縮的極細,蔓藤一般纏繞在小樹地樹干上。仔細看去,蔓藤似乎是從小樹根部長出的。不論怎么去看。前所未有的蒼天巨樹,只是一個分叉,而小樹才是主干。

    鄭奇三人看了看蔓藤,又看了看小樹,心中暗驚。想來,這棵小樹可能才是真正的生命之樹。

    突然,破空聲起,不遠處的火焰劇烈翻騰,一道青色人影自火光中沖出。箭矢般撞向綠色小樹。

    人影來到小樹旁。猛然搗出一拳,打在一片葉子上。轟。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猛烈的勁氣攪動著火焰,在火海中掀起巨大的火浪。潰散的勁氣已經如此厲害,首當其沖的嫩葉理應受到沖擊才對。誰知,巴掌大小地嫩葉,除了晃了一下,便沒有其他反應。

    沒有破碎,沒有掉落,甚至連一絲刮痕都沒有留下,僅僅只是晃了一下,似風吹的一般。

    鄭奇三人為之駭然。黑土驚聲道:這是什么葉子,這么硬?

    這是第四拳了,還是沒有一點效果。人影抓住葉子,猛力的拽扯,那葉子仿佛石雕一般,動也不動。越是沒有效果,那人越是著急,發瘋一般的用力猛拉。

    鄭奇三人也趁機看清人影地容貌,正是施展天賦嫁衣的戈爾曼。鄭奇不知她是從什么地方進來的,看她這么拼命,便知這棵奇怪的小樹就是生命之樹。

    戈爾曼!戈爾曼!他連叫幾聲,戈爾曼仿佛失去神智般,充耳不聞,只是一味的抓著葉子硬拽。

    鄭奇上前,伸手抓住另外一片葉子,輕輕一拉,葉子脫離枝頭。摘地太過輕松,有一種虛幻感。六芒星狀的綠葉清涼如水,在這可以融化一切的火海中,顯得十分不真實。他捏住葉子,把手收回。突然,火海卷起一股漩渦,從不遠處撞了過來。

    就知道不會這么容易!他轉動左臂,魔法元素揮灑而出,一個更加巨大的漩渦成形,迎向撞來的漩渦。

    轟,爆鳴聲響起,火浪翻騰。

    鄭奇沒有馬上收回葉子,而是慢慢的回收。幾乎他每挪動葉子一下,便會有新地火焰漩渦形成,並沖撞過來。每一次,火焰漩渦都被他打退。十幾次后,葉子離開枝頭半米多,再向外取時,突然有一層透明的護罩出現,阻擋在葉子前面。無論他怎么用力,葉子都無法穿過護罩。主人,我來!黑土揮起死神之鐮,一刀斬下。鏘的一聲金鐵交鳴,鐮刀被彈起,而薄薄的護罩絲毫未損。

    三人眉頭一皺,都不由得用心去打量那層護罩。

    雖說是透明的,但用眼睛還是可以看到。很薄的一層護罩,仿佛是一層氣膜,可偏偏異常堅固。護罩是一個球形,而葉子恰好是球心。鄭奇把葉子攥在手心,猛力收回拳頭,似乎存在一股極大的吸力,葉子反而飛向枝頭。

    奇,是法則之力。一旁的夜兒突然提醒道,不能用蠻力。

    法則之力?鄭奇眉頭一皺,松開手掌。嗖的一聲,葉子飛離手掌,重新飛回枝頭。同時,護罩縮小,附在葉子上。再去看時,葉子仿佛不曾被采摘過一樣。他再一次伸手去摘,此時地葉子堅韌無比,無法撼動分毫。

    這一刻,他明白為什么戈爾曼摘不下一片葉子了。

    他改變策略,去摘其他葉子,反正葉子還有幾片。手指伸過去,詭異地穿過葉子。他用手去捏,仿佛面對的是一個幻影,沒有實體感。他把手指重新放回原先地葉子上,這片變得堅韌的葉子還可以觸摸到。

    一人只能選擇一片葉子,選擇之后,就不能再選擇其他。戈爾曼仿佛恢復了神智,輕聲說道。

    你終于說話了。鄭奇笑問道,這就是你說的生命之樹嗎?

    是的,這就是生命之樹,而這就是生命之果。戈爾曼指著綠葉,解釋道。

    綠油油的嫩葉竟然是傳說中的生命之果,這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生命之樹上沒有葉子,或者可以說,葉子與果實同體。葉子就是果實,果實就是葉子。戈爾曼說著話,雙手還緊緊掐住葉子不放,奮力向下拽,可葉子紋絲不動。摘取生命之果,要一鼓作氣,在一秒內把它摘下來,不然,將很難再將它摘下來。

    鄭奇皺了下眉頭,一秒內摘下,並不容易,不說進入火海有多難,便是摘取時火海卷起的漩渦,就很難不受干擾。沒有人可以在一秒內摘下葉子。不過,似乎並不只有這一種采摘方法,之前,山谷在愈合時,會有生命之葉出現,那時的采摘可沒有這么艱難。他把疑問說出,並把自己服食生命之葉的感覺說了一下。

    戈爾曼聽了后,搖了下頭,那並不是生命之果,或者說,那不是正宗的生命之果。她指著生命之樹上的蔓藤,蔓藤頂部就是那無比龐大的巨樹。這是生命之樹的根須,那片葉子是長在這根須上的,無論采摘的難度,還是服食后的效用,都不能與真正的生命之果相媲美。

    那中葉子可以把重傷不治的人救活,想來也是珍貴無比的。這么珍貴的寶物,為什么有那么多?剛才我們從上面下來,可看到有無數片葉子。

    大部分是假的,不論是你說的那種生命之葉,還是現在我們面對的生命之果,數量都十分有限。戈爾曼一邊解釋,一邊用力去扳動葉子。葉子如之前般,紋絲不動。她終于放棄了,松開手,黯然神傷。

    鄭奇也用力扳了兩下,他的力量比戈爾曼大得多,十二級的力量用上,足以把一座大山舉起的力量,卻只讓葉子搖了一下。這葉子根本不可能摘下來!

    不,這葉子可以摘下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們沒有采摘工具。

    咦,什么?還需要采摘工具?

    戈爾曼搖頭失笑道:那是一副手套,一副傳說中的手套,據說被魔王阿薩息斯三世收藏著。我本想等你過來,陪我一同去向阿薩息斯三世索要,可父皇病勢加重,我無法繼續等下去,所以一個人來到這里。和你看到的一樣,我太高估自己了,根本沒有摘下生命之果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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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集 第七章 生機石(一)

    手套?這一副嗎?鄭奇取出,透明的手套在火光中顯得十分精致。

    戈爾曼看過來,再也無法移開目光。直至半響后,她驚詫萬分的問道:是絕緣纏護?鄭奇點頭。她當即喜極而泣,手足無措,謝謝,謝謝,我……絕望中的曙光,無異是最振奮人心的。

    鄭奇戴上絕緣纏護,去幫戈爾曼摘生命之果,手指劃過去,卻摸了一個空。為什么還是不行?

    每個人,只能摘下自己選擇的,即使戴上絕緣纏護,這規則也不會變的。你把絕緣纏護借給我,我自己來摘。戈爾曼解釋完。鄭奇馬上說一下絕緣纏護會對性格產生的影響。

    戈爾曼眉頭皺起,道:看來傳說是真的。

    什么傳說?

    傳說中,有一個癡情的鐵匠,為了讓他的心上人服食生命之果,進而青春永駐,便歷經千難萬險,收集材料,打造出一套專門用來采摘生命之果的裝備。他憑借這套裝備,輕易的進入火海,采下了生命之果。可就在他要把生命之果送給心上人的時候,卻發現心上人早已移情別戀。他勃然大怒,一氣之下殺了心上人。心上人死后,他萬念俱灰。便以生命之果和生命,對魔王套裝下了一個詛咒。

    鄭奇心中一喜,問道:原來是詛咒,有什么辦法可以解開?

    戈爾曼回憶了一下,不確定的說道:那個癡情的鐵匠在死之前。心中最怨恨地是生命之樹,他認為是生命之樹的存在,誘惑了他。使得他與心上人分離。所以,詛咒的解除,與生命之樹有關。具體用什么方法解除詛咒,我就不知道了。

    鄭奇微感失落,若是能解除詛咒,就意味著他可以放心的施展空間挪移。

    就在這時,夜兒突然說道:我知道解除詛咒的方法。

    真地嗎?鄭奇又是一喜。我確實知道。解除詛咒的方法很簡單,因詛咒的一部分就是生命之樹,所以只要你砍斷生命之樹,詛咒就自動消失。砍斷生命之樹地方法也很容易。用絕緣劍一劍劈下去就可。夜兒罕有配合姿勢進行解說,說的時候還比劃一下劈砍的動作。

    她的動作優雅迷人,鄭奇卻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一臉疑惑的看過去。你話里有話,是什么意思?

    奇,你現在的實力雖強。但與萬年前的辰相比,還相差很遠。

    我知道,所以我需要空間挪移。

    你錯了。夜兒十分認真的說道,你現在需要的不是技法,更不是逃避,而是改變你的心態!實力到達你這個地步,早已沒有了上升地空間。你甚至找不到努力的方向。

    努力的方向?鄭奇細想了一下,自天賦出現,一路走下來,除了初期很勤奮的修煉,還真沒有怎么努力過。一次次,在命運的推動下,他自然而然的大幅度地提升實力。努力?向什么方向努力?他真的不知。

    不僅現在沒有方向,以前我也沒有方向。鄭奇抱怨道。源創始人。是變態。不說也罷。辰是被神魔一路追殺,慢慢成長起來的。在血與火的淬煉下,他自然強的無話可說。甚至,鄭奇懷疑,辰是三代戰天變中最強的一位。想一想自己,現在的壓力根本算不得什么。

    夜兒本想好好說教,可猛一聽到鄭奇這么回答,情不自禁地莞爾,你這種糊里糊塗的狀態是不行的,你必須弄清楚,怎么樣才可以超越辰。

    我最近在完善我的技法,就是為了超越他。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需要空間挪移。還有……

    對不起,打斷一下。一旁的戈爾曼急不可耐的打斷道,可不可以先把絕緣纏護借給我用一下?說完,不等鄭奇回答,她已經伸手去脫鄭奇的手套。

    戈爾曼得到絕緣纏護后,馬上戴在手上,然后伸手去摘生命之果。這一次不同之前,堅韌無比的生命之果,被絕緣纏護蓋住后,很輕易地從枝頭上脫離。

    火海又一次翻騰,有一個火焰漩渦成形,風暴一般,撞向嬌小地戈爾曼。她右臂橫掃,絕緣纏護擋在火焰漩渦前。漩渦撞在手套上,轟的一聲炸開,化為一道道焰流,消逝在火海之中。

    絕緣纏護地威力之大,讓黑土乍舌不已。好強啊!主人,這東西絕對是天下第一手套。

    天下第一又能怎樣?武器是武器,畢竟不是自身的實力!夜兒道,奇,我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在我前不久蘇醒的記憶里,辰並不是一個注重能量修煉的人。

    不注重能量,那他注重什么?

    悟!

    悟?

    對,是悟,參悟法則,參悟這世間一切自然變化的原理。只有如此做,才算是發揮戰天變。

    鄭奇神色一動,馬上陷入沉思之中。戈爾曼采下生命之果,興奮極了,慌忙把生命之果放入空間戒指中。之后,她把絕緣纏護脫下來。鄭奇在沉思,一旁的黑土湊上去,把絕緣纏護接過去。之后,他戴上絕緣纏護,從生命之樹上摘下一枚生命之果。

    兩枚生命之果被摘,生命之樹突然起了變化。火海又一次翻騰起來,不同于之前,這一次暗流一股接連一股的卷過來,若非四人實力超凡,早被可怕的暗流卷入火海深處。同時,生命之樹上,所剩不多的生命之果,有幾枚在火焰中燃燒,眨眼間燃燒成灰,只剩下兩枚果實,其中一枚還是鄭奇之前選定的。

    被燒的,都是假的。戈爾曼見黑土一臉惋惜,出言勸慰道。生命之樹總是假假真真,虛實難辨。

    鄭奇還再沉思著,不知何時醒來,獲得生命之果的戈爾曼心焦父親,不想等下去,向夜兒告辭。父皇沒有多少時間了,我要馬上回去。

    你怎么出去?黑土問道。戈爾曼可不是從上面下來的。

    戈爾曼認真看一眼生命之樹,玉指在最下端的樹枝點了一下,道:這根樹枝所指的方向,就是出去的方向。說完,她飛向火海,竟真的要走。

    別走!沉思的鄭奇突然開口說話,你出不去的。

    戈爾曼停了下來,別過臉看過來,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出不去?

    鄭奇閉上雙眼,雙手對著下面做了一個撕的動作。生命之樹的根部,是一片視線無法看穿的明亮耀眼火焰。此刻,這片明亮火焰仿佛一灘水,慢慢的流走,露出生命之樹的根部。

    小小的一棵樹,根須異常的發達。如同枝杈上的蔓藤一樣,連接在主干的根須先是纖細如線,繼而慢慢粗大。根須的數量不多,只有五根,加上向上的一根,一共是六根,恰好是前后左右上下六個方向。

    看一眼,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所有的根須都是一棵無比龐大的巨樹。

    你當時進來時,是不是順著一根主干找過來的?鄭奇恢復常態,一臉笑意。在這里進出,和坐扶手電梯一樣,進來的路和出去的路不同,如果硬是原路返回,會很費氣力的。

    戈爾曼不知鄭奇為什么知道這些,詫異的看過來。

    鄭奇又一次笑了笑,手掌伸到生命之樹上,抓住他那片葉子。手上沒有戴絕緣纏護。他手指在葉面上敲了幾下,閉上雙眼,又一次陷入沉思。這一次很快,眉心處紫黑色的天賦光芒閃現,手指一掰,葉子從枝頭脫落。

    黑土和戈爾曼大吃一驚。兩人有一種古怪的感覺,眼前的這個鄭奇與以往很是不同,卻又不知哪里不一樣,只覺得他的行為十分的古怪。

    夜兒把這一切看在眼里,欣慰的點了點頭。他終于明白了。

    鄭奇把葉子捏在手中,指甲在葉子上一劃,葉面破損,溢出一滴汁液。葉子送到嘴巴,用舌頭舔去汁液。品嘗一下后,他再一次閉目沉思。

    旁邊三人只覺得氣氛古怪,又不敢打擾他,于是便靜靜的等著。

    過了一會,鄭奇仿佛遇到了無法解開的難題,眉頭皺起,眉心處的天賦印記不住的閃爍。半晌,他睜開雙眼,笑道:原來如此。

    主人,你想到了什么?黑土問道。

    我剛才在找進入原石空間的方法。鄭奇的眸子閃過一道精光,左手抓住生命之樹的樹干。你們三個准備一下,我們馬上就進入原石空間。他轉向戈爾曼,笑道:從這里離開的唯一辦法,是先進入原石空間,然后從原石空間脫離。

    戈爾曼疑惑不解,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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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集 第八章 生機石(二)

    鄭奇不再多說,左手陡然一緊,搖動生命之樹。生命之樹從未搖動過,也不知他用什么手法,竟真的左右搖晃起來。于此同時,從根須上衍生出的巨樹,隨著主干瘋狂的搖晃起來。在火海上方,巨山般龐大的樹左右搖晃,寄生在樹上的金甲蟲,似乎預感到災難,一只只從枝葉中竄出,瘋狂的向上逃去。

    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在一次猛然搖動中,生命之樹上掉下三片葉子。鄭奇信手在身旁一畫,儲物空間出現,三片葉子連同他手中的一片,一同飄入儲物空間內。三片葉子飄落的軌跡,連同他的動作,都顯得十分自然、和諧。

    在三片葉子飄落的那一刻,巨樹上的葉子也全部脫離枝頭,圍繞在樹枝旁,堵住了金甲蟲的去路。轟的一聲,樹干開始向內收縮,金甲蟲,葉子,樹枝,被一股腦的帶向生命之樹所在的位置。

    動靜如此之大,火海卻沒有一絲反應,一片死寂。

    鄭奇左手緩緩收緊,生命之樹的樹干也慢慢收縮,終于,一聲脆響,樹干一折為二。看著生命之樹被折斷,他飛快的掏出魔王套裝,豎手成刀把樹干砍成四節,分別與四件裝備蹭了一下。

    只見套裝顯露一道比火焰還要刺目的紅光。紅光一出現,便被樹干吸走。很快,紅光全部被吸入樹干中。

    即使鄭奇不解釋,其他三人也知道,魔王套裝上的詛咒被解除了。

    其實,你不需要這套魔王套裝的。夜兒輕聲道。

    不,我需要它。鄭奇一面破壞生命之樹。同時還有精力解釋。空間挪移是必須掌握的技法,而這套裝,可以幫我在最短的時間里悟通空間挪移地原理。

    六根巨樹,從前后左右上下襲來,終于不可避免的撞在一起。在一聲巨響中,平靜的火海終于燃燒起來,燃燒的火焰卷起一股巨大的漩渦。鄭奇沒有刻意抵抗,對三人笑道:准備一下,我們進入原石空間。

    火焰漩渦卷來,四人被卷走。六棵巨樹的樹冠巨大。收攏在一起,當即形成一個綠色的巨球。

    當鄭奇又一次來到結構相同地原石大廳。心中長舒一口氣。這是最后一條原石。終于被他找到了。收走這個生命之心。他就可以前往天塹。啟動那個魔法陣。

    沒有什么多余地話好說。一共四個人。一人一顆空間靈石。然后從空間脫離。當然。他看著下方淡紅色地霧氣。感受活躍地火元素。心中一陣好笑。明明是一個火元素空間。為何要叫生命之心?

    夜兒最先取靈石。這里地靈石是紅色地。猶如紅寶石一般美麗。奇。知道這枚原石為什么叫生命之心嗎?

    是因為需要通過生命之樹進入。

    不對。夜兒攤開手掌。紅色靈石閃爍著美麗迷人地光芒。因為這生機石。生機石比其他幾枚靈石更奇妙。具有延長壽命。賜予生命地效用。不過。我想這效用對你可能沒有什么用。但對黑土和戈爾曼。卻是最好地物品。

    黑土聞言。金色地眸子放射灼目地光芒。小姐。你地意思是……后面地話。他沒有說出來。

    若你所想,生機石可以助你成為一個真正的人。夜兒道。戈爾曼小姐,你使用天賦嫁衣太過頻繁,壽命消耗極多,生機石可以修補你折損的壽命。

    黑土和戈爾曼大驚,繼而大喜。對黑土而言,沒有比從死靈變為生靈更有誘惑力的事了。而戈爾曼自然最希望,可以補充消耗掉的壽命。

    鄭奇只是笑了笑,對你而言。有什么益處?

    夜兒搖頭道:對我無用。相比而言,生命之果更加有用。至少生命之果有青春永駐的效用。你這么問,是不是需要這枚生機石?

    不錯,這東西對我很有用,我需要它來增長能量。鄭奇在半米外,便感覺到生機石內蘊含的生命之能龐大無比。若是可以食用兩枚,至少可以促使他丹田內地生命之能增長兩倍。

    大幅度的獲取能量,是在短期內增強實力的最好辦法。

    夜兒沒有多說什么,信手把生機石捏碎,灑在鄭奇身上。紅色地粉塵在空中飄蕩,一靠近鄭奇,便附在身軀上。不用多久,慢慢融入肌肉中。

    鄭奇運轉體內的轉靈石,吸收生機石的能量后,在其轉化為壽命之前,將之轉化為生命之能,儲存在生命之核內。頓時,不太大的生命之核體積增長一倍。

    丹田有種脹脹的充實感。

    之后,戈爾曼摘取生機石,學著夜兒的手法,捏碎生機石,讓生機石地粉塵落在身上。她不是鄭奇,無法引導能量,只能任由生機石修補她損耗的壽命。

    兩枚生機石被吸取,大廳中央出現能量風暴。鄭奇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近風暴中,把最后一枚代表火元素的心核凝聚成實體。

    至此,魔法心核大成,五大元素心核全部凝聚成實體。鄭奇低頭看著胸前的五個印痕,心中並沒有多少激動之情。剛才經夜兒提醒,他隱隱有一種自己走錯路的感覺。

    萬分激動的黑土,早已等在一個角落里,准備取第三塊生機石。鄭奇走到最后一個角落,示意黑土開始。四塊靈石全部取下后,生命之心最終系在鄭奇的手腕上。他服下生機石后,空間開始崩潰。

    這一次不同前幾次,鄭奇信手一拉,不可撼動的生命之心竟然從大廳牆壁上脫離。之后,他拉著夜兒的手,與黑土、戈爾曼一同跳入元素風暴中。

    出來后。四人直接出現在一座山壁前。戈爾曼先周圍看了一眼,大喜,對三人說道:我們出來了。我就是從這里進去地。她手指著不遠處一個黝黑地山洞。

    鄭奇環視四周,上方霧氣彌漫,下方深不見底,此處竟然是懸崖峭壁地中央。山腹內是剛形成地吞噬空間。眼前這座大山正在被吞噬。他把如意珠還原,有查探一次體內的生命之核。吸收兩枚生機石的能量,生命之核成長極多,幾乎是原先的三倍。如此多的生命之能,足以讓他輕易的擋下吞噬空間。

    不過。為了讓如意珠進化,他准備等吞噬空間吞噬足夠多的東西,然后再去阻止。

    一切按部就班!

    六棵巨樹被吞噬掉了,山崖正在被吞噬,山體倒塌,一塊塊巨石落下。掉入吞噬空間中,最終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

    山很高,吞噬的速度卻更快。不多久,巨山地上半部完全掉入吞噬空間中。鄭奇見時機差不多,施展湮滅掌,一掌按在吞噬空間外側。

    瘋狂的吞噬空間開始收縮,與前幾次相似,不多久收縮為一枚指甲大小的彩色小球。如意珠與之靠近,兩者緩緩融為一體。

    戈爾曼第一次見到如意珠,十分好奇的看過去。很普通的彩色小球。體積並不大,也沒有強烈的能量波動,仿佛就是一個上了彩色染料地鐵珠子。從賣相上看。這枚珠子很一般。不過,她一想到它曾吞噬掉半座巨山,心中就不由得驚駭。鄭先生,您當時就是用它打敗了鎖神仙境里的守境神使的嗎?

    鄭奇點點頭,笑了笑,准備給戈爾曼掩飾一下如意珠的變化。他撥動手指。要將如意珠變成一枚指環。

    突然,他臉色大變,手指猛地捏住懸浮在掌心上方的如意珠。

    夜兒看出情況不對,輕聲問道:奇,怎么了?

    鄭奇不答,捏著如意珠的手指十分用力,以至于指甲發白。半響,他皺起眉頭,嘆道:如意珠不能變化了。

    什么?夜兒大驚。

    如意珠。威力巨大無比。且可以千變萬化,若算作武器。比所謂的神器強大千百倍。這東西幾乎無人可擋。如是失去變化,小小的一枚珠子,即使無堅不摧,也……威力減半。

    鄭奇露出一抹慘笑,搖頭道:果然,無論什么,都不可以盡善盡美,追求完美也是追求失敗。

    黑土沒見過如意珠,摸不到頭腦,問道:主人,不就是一顆珠子,值得你這么傷心嗎?

    鄭奇不言,心念一動,如意珠射了出去。下方有一塊巨石,如意珠射去,一穿而過。新進化的如意珠不同之前,沒有什么聲勢,卻更為詭異,在射穿巨石的過程中,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仿佛它射穿地只是一片虛無的幻影。以前,如意珠每一次出擊,都會摧枯拉朽般,並發出驚天動地的響聲。

    黑土撇了撇嘴,很一般嘛。

    如意珠飛回,射向黑土地面門。黑土不慌不忙,死神之鐮閃出,擋在如意珠飛射的路上。下一刻,黑土幾乎被嚇壞了。

    如意珠如入無物,射穿死神之鐮,速度不減,繼續射向他的面門。

    主人!他大叫一聲,如意珠驟然一頓,停在他的眉心處。珠子還是那么普通,可他不敢再小看它。死神之鐮有多強,他心中有數,即便想遍天下所有神兵,也沒有可以毀壞它的存在。想不到,小小一顆珠子,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幸好,死神之鐮可以自我修復,不然,可能真地被毀了。

    鄭奇試驗一下,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拿出絕緣纏護,扔到空中。如意珠射過去。阿薩息斯三世曾以絕緣纏護撼動如意珠,可這一次,如意珠輕易的射穿絕緣纏護,其過程十分輕松,就好像射穿一層薄薄的水膜。

    如意珠雖失去了變化的能力,威力卻加恐怖了。

    鄭奇收起如意珠,把其捏在手指間,目光盯著珠子看,若有所思。我的修煉是不是從一開始……就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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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集 第九章 舍棄一切(一)

    天賦者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天賦,發揮天賦,以天賦獲取實力,這是天賦者被人稱為天才的原因所在。

    鄭奇回想自己的修煉歷程,一直以來,戰天變都被他刻意壓制,除非萬不得已,他不敢解放天賦。每一次借用天賦,實力便會大幅度的提升。當然,某些奇遇也是實力提升的原因。可想來想去,他身為戰天變者,並沒有像其他天賦者,對天賦進行開發和利用。

    戰天變做為最強的天賦,其特點是什么?便是一個悟字。在天賦覺醒時,只看了一眼影魔的技法,他便可以悟通,並馬上創出絕世技法一切成空。如果,不刻意壓制天賦的話,他早已創出幾種不弱于一切成空的技法。

    從冰封中醒來,他增強實力的辦法,便和常人一樣,磨練斗氣,增強魔法,從未想過用天賦去體悟什么,這顯然與戰天變的意境背道而馳。

    鄭奇想到這里,閉目長嘆,自嘲道:我真傻,從一開始,便走錯了方向。回想在海之國遇到的埃米,那少年的魔法不行,斗氣也不會,若不是有天賦嫁衣,要打贏一個普通人,恐怕都不容易。就因天賦嫁衣在,一無是處的他讓夜兒也不敢輕視。斗氣和魔法,對天賦者而言,真的重要嗎?

    主人!黑土低聲呼喚道,您怎么了?在心痛嗎?夜兒小姐說,你這珠子以前可以隨意變化,是真的嗎?若是真的,可就無敵嘍。

    鄭奇收回思緒,點頭道:以前確實可以隨意變化。

    原來是真的,那就太可惜了。黑土惋惜道,不過,他不死心。又問道:真的不可以變化了嗎?或許,因為某種原因,暫時不能變化了。

    變化,不變化!鄭奇捏住如意珠,放在眼前,定睛看去。珠子還是那樣,除了色彩絢爛。便沒有什么奇特之處。他看了許久,仿佛想到了什么,左手揮起。制造一塊堪比三層樓房般大的冰塊,右手把如意珠彈出。

    這一次。如意珠的速度極快,即便是他,也無法用目光捕捉珠子的軌跡。眨眼間,絕對沒有三秒鐘,巨大地冰塊破碎成無數冰屑。

    戈爾曼和黑土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后退幾米,頭皮發麻。小小的珠子,速度實在可怕到了極點。

    不受重力影響。不受慣性影響,不受阻力影響,根本就是一個超脫法則限制的東西。鄭奇輕聲說道。他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對夜兒說。

    夜兒聞言。眼前一亮,問道:在你看來,現在的它與以前有什么不同?很不同,雖說失去了千變萬化,驚天動地的威能,但它卻是一種超脫,超脫一切桎梏,獲得了不受束縛。遨游天地的自由。

    夜兒眼睛更亮。馬上又問道:那么,千變萬化重要呢。還是不受束縛的自由重要?

    鄭奇眉頭一皺,又一次陷入迷茫中。

    一旁地黑土和戈爾曼,聽得一頭霧水。黑土低聲問戈爾曼,什么是千變萬化,什么是不受束縛的自由?

    我在以前,見識過那珠子的神通,不僅可以任意變化,而且威力非凡。鎖神仙境中,守境神使手中近乎無敵地聖兵,在它面前,幾乎是不堪一擊。這是我見過的,最強地武器。

    千變萬化,都可以變成什么?

    戈爾曼道:好像什么都可以變,變成劍,棍子。我見過,他把珠子變成足有百米長的棍子。

    什么?黑土大吃一驚,不由得去想象珠子千變萬化的神通,半響,他發出一聲嘆息,道:可惜,那些變化消失了。

    消失就消失了,沒有什么好可惜的。鄭奇突然開口說話。他松開如意珠,珠子懸浮在空中,之后,他對著夜兒微笑。那是一種大徹大悟后的微笑,拋下了心理上的包袱,獲得了解脫。夜兒,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什么?

    四人懸浮在半空中,鄭奇飛向夜兒,牽住她的玉手,對視她美麗迷人的雙眸,我想明白了我需要什么。

    黑土一怔,暗道:主人有夠無聊地,要表白就表白嘛,至于搞得這么高深莫測嗎?

    千變萬化,掌控一切,並不是我的追求,就像我對權力毫無興趣一樣,那東西根本不適合我。我所想要的是----自由,不受空間法則限制,可以隨心所欲的自由。鄭奇正說著話,身體陡然放射出萬丈光芒。

    黑土和戈爾曼感受到一股強大無比地壓迫感,身不由己的后退百米。他們心驚不已,卻也明白,這是鄭奇在施展全部力量。兩人一直都知道鄭奇很強,卻不知鄭奇強到了哪種地步,直到此刻才明白,鄭奇的實力比他們以前想象的更加可怕。

    后退百米並不安全,兩人又退了上千米,才勉強可以抵抗這種壓迫感。

    主人在做什么?這里又沒有敵人。

    萬丈光芒很快的斂去,黑土和戈爾曼重新飛回來,再次見到鄭奇后,兩人大吃一驚。

    人類少年臉色蒼白,雙目無神,身體雖還懸浮在半空中,卻完全是靠夜兒抱著。虛弱,只是一個外在表現,更加驚人的是,兩人再也無法從少年身上感覺到那種讓心靈驚悚的壓迫感。

    主人,你……

    鄭奇先是笑了笑,無力的搖了搖頭,我散功了。

    什么?黑土和戈爾曼大吃一驚。

    我散功了,失去所有能量,重新變成一個普通人。鄭奇說著話,突然打了一個冷戰,他對夜兒道:這里很冷,我受不了,快點帶我離開這里。

    夜兒點點頭,她對鄭奇地散功,沒有表露出一絲驚訝,仿佛這么做是理所當然。三飾物發出黑色地光芒,她帶著鄭奇瞬移到了百米之外。黑土和戈爾曼強壓心中的震驚,匆忙跟了上去。

    無敵地力量,就這么不知所謂的放棄了,實在讓人不解。黑土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惡毒的主人可不是一般的精明,怎么會做出這么……愚蠢的舉動?回想不久前那讓他驚駭的壓迫感,不由得惋惜萬分,太可惜了。

    鄭奇等人是通過傳送陣來到這里的,戈爾曼也是如此進來的。通往王都王宮的傳送陣,早已被鄭奇毀壞,鄭奇三人只有跟著戈爾曼,通過另外一個傳送陣回去。

    傳送陣在深淵下,剛才山體倒塌,它也被巨石掩埋。戈爾曼望著面目全非的環境,也不知傳送陣的具體位置在何處。

    不會吧?黑土抱怨道:自己走的路不可能忘記才對。

    我當時心急,根本沒有注意。戈爾曼道。

    黑土望著眼前,一望無邊布滿巨石的溝壑,幾乎要瘋掉。把巨石一塊塊的搬開,才能找到傳送魔法陣,這么做的話,用兩年的時間也不一定能成。他偷看一眼虛弱不堪的鄭奇,如果主人的實力還在,只要半年的時間就能完成。

    戈爾曼認真想了一下,可就是想不到魔法陣的具體位置。她救父心切,也管不了許多,找了一個位置,開始清理巨石。

    這工作比搬山更困難,黑土召喚出天魂翼獸,一同清理。

    失去所有力量后,鄭奇虛弱不堪,在夜兒懷中昏昏睡去。過了許久,他醒來后,見到黑土和戈爾曼在搬運巨石,向夜兒問明情況后,他笑了笑。把魔王套裝穿上,詛咒已經解去,套裝不再影響他的心神。之后,他進入戰天變的天隱,閉目冥想。

    十秒鐘過去了,一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時間太久,夜兒不放心,搖醒鄭奇,問道:小心你的天賦失控。

    不用擔心。鄭奇笑道,你以為我剛才散功是為了什么?我耗盡所有能量,就是為了控制天賦。現在的我雖手無縛雞之力,但卻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天賦。放心吧,只是天隱的話,持續一個小時也不會有意外。

    夜兒聽他這么說,終于放下心來。

    又過了十分鐘,鄭奇脫離天隱,對遠處的黑土和戈爾曼喊道:先停下來。

    黑土和戈爾曼停下動作,望了過來。

    鄭奇微笑道:你們選錯地點了,傳送魔法陣在那里。他指著遠處一個地點。

    黑土和戈爾曼順著手指望去,目標地點是一處巨石堆的最多的地方。要把那兒挖開,需要耗費很久的時間。

    主人,真的是那兒?黑土問道。在以前,偉大的主人確實無所不能,可剛剛失去所有能量,言語的可信度大打折扣。

    不可以懷疑我的話!鄭奇沉聲道。

    戈爾曼半信半疑的問道:你是怎么知道在那里的?

    與你們解釋不清楚。鄭奇站起身,遠眺幾百米外的一塊巨石。之后,他身形陡然原地消失。

    怎么可能?明明失去了所有能量,怎么會……

    黑土和戈爾曼大惑不解。難道……所說的散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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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集 第十章 舍棄一切(二)

   消失的身影出現在百米之外,鄭奇身影晃了晃,最終沒有站住,在布滿青苔的石塊上滑倒,之后,順著石塊的邊緣跌下去。巨石有七八米高,若是這么摔下去,一定會摔得很慘。挪移!他低吼一聲,下落的身影又一次消失,瞬間來到巨石的頂部。

    雙腳所踩的,還是之前所踩的那個位置,這一次有了准備,沒有被滑倒。他之所以第二次還選擇這個位置,是有原因的。他右手拿著絕緣守護,這柄魔法杖可以讓不會魔法的人施放可怕的魔法。失去能量后,這東西對他很有用。

    他揮動一下魔法杖,一股水流從天而降,慢慢滲入石縫中。然后他又揮動一下,滲入石縫的水凝結成冰。最后,他雙腳向下用力一踩。

    轟隆一聲,腳下一塊塊巨石開始滾動。他又一次空間挪移,回到夜兒身邊。

    有薄冰做潤滑,滾動的巨石無法停止。先是幾塊巨石,后是幾十快,眨眼間,上百塊巨石滾落而下。

    這一次不僅是黑土和亞爾曼,就是夜兒,也大吃一驚。他們想不明白,為什么鄭奇僅僅用兩個小小的魔法和輕輕的跺腳,就造成這么大的動靜。如果憑借的是驚人的實力,那還可以理解,可明明沒有大的能量波動,怎么會……鄭奇感受到夜兒疑惑的目光,笑道:我只是用冰的光滑,破壞巨石間的平衡。

    不是的,絕對不是這么簡單,你為什么你要選擇那個位置?

    只有從那個點下手,才可以破壞平衡,這是我剛剛了解到的平衡法則。平衡法則是最基礎,也是最簡單的空間法則。鄭奇笑道。

    夜兒美目圓瞪,驚道:你已經掌握法則了?

    掌握?談不上掌握,只是剛剛接觸到。鄭奇搖頭道:現在我終于明白戰天變為何被稱為最可怕的天賦,它根本就是一種讓天賦者把握法則的能力。

    是嗎?恭喜你。只要你達到掌握法則的階段。就可以前往天塹魔法陣了。夜兒大喜。

    鄭奇微微有些失神。掌握法則……並不是我地最終追求。

    剛才地巨石滾落。除去了大部分障礙。黑土和戈爾曼很容易把最下面地巨石清空。巨石下面地魔法陣。露了出來。兩人見識了剛才地一幕。對魔法陣在下方並不驚奇。他們懷疑。鄭奇所說地散功是騙他們地。

    這個傳送陣很老舊。魔法紋路模糊不清。六枚傳送石也暗淡無光。這個魔法陣一次只能傳送一人。戈爾曼說完。先站到魔法陣上。隨著一道白光閃過。她消失在魔法陣里。

    下一個被傳送地。當然是夜兒。鄭奇一直秉持女士優先地原則。即便他失去所有實力。這個原則還是不會變。夜兒站到魔法陣上。黑土輸送魔法力。啟動魔法陣。

    傳送百光閃現。啪啪。幾聲脆響。傳送還未開始。傳送石先破掉了。

    主人。怎么辦?黑土第二次接觸傳送魔法陣。根本不知道傳送石是什么東西。

    沒有關系,我身上有。鄭奇說完,右手向身前一抓。這一抓不要緊,卻十分嚇人。整個手腕消失不見。一只手,只剩下手腕在空氣中。

    主人,您的手!

    沒關系。鄭奇說著話,手臂向后抽,然后黑土便看著,那個消失地右手,慢慢的,一點點的變了出來。當整個手完全恢復時,手掌上多了六顆晶瑩透徹的傳送石。

    黑土很想說些什么。可不知該說些什么。不管剛才那句散功了是真是假,現在的主人渾身上下透著無盡的神祕。

    把原先的傳送石換下來。嶄新的傳送石換上去。之后,黑土又一次啟動魔法陣。

    戈爾曼剛剛走出傳送陣,一股沉重的威壓襲來。威壓深沉如海,不可抗拒,她還不及弄明白什么事,便身不由己的跪在地上。這是她遇到地最可怕的威壓,比之鄭奇還要強大幾倍。怎么會有這么強大的存在?

    這個傳送陣,位于一座僻靜地山谷中,谷中無人,除了虛弱不堪的龍皇貝爾特。戈爾曼是偷偷帶著貝爾特來這里的,原本打算取到生命之果后,可以就地施救。她想不到還有人可以找到這里來,而且還是如此強大的存在。

    威壓沉重如山,讓她抬不起頭,也不能說話,只能用耳朵,聽著一個腳步聲在慢慢的接近。

    腳步聲來到近處后,一串難明的語言。語言十分古老,戈爾曼聽不懂,只能依稀辨認出,貝爾特和龍之心劫,這兩個詞。

    來人似乎意識到語言存在障礙。聲音停下,腳步聲漸漸接近貝爾特。戈爾曼心中一緊,唯恐來人會傷害她父皇。她奮力掙扎,喉嚨中發出嘶吼聲,並不顧一切地用出天賦嫁衣。可威壓太過強大,在天賦嫁衣的幫助下,她依然無法反抗。

    可怕的腳步聲又一次停下,所停的地方是貝爾特所在位置。

    戈爾曼大急,拼盡全力,結結巴巴的喊道:不要……傷害……父皇。答復她的是一聲冷哼。她耗盡全力,終于轉過頭,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渾身散發火光的人,正用手掌拍向貝爾特的頭部。不要啊!

    轟地一聲,身軀巨大地貝爾特,一掌打飛出去,在空中翻滾,最后落入遠處的樹林中。

    這一掌幾乎讓戈爾曼發瘋,她掙扎著,從地上站起,明知不是那人地對手,還是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

    住手!威嚴而又熟悉的聲音,從遠處的樹林中傳來。戈爾曼嬌軀一頓,難以置信的望過去。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樹林中飛出,飛向這里。那是人形的龍皇貝爾特。

    父皇!戈爾曼喜極而泣,您……您……她剛要表達什么,火光中那人陡然轉身,一股更加駭人的威壓襲來。她又一次身不由己的跪拜在地上。

    那人又一次發出古怪地語言,貝爾特聽得懂。連連應是,是,大人。是,大人。語氣的恭敬,與以前那位傲視一切地龍皇有天壤之別。戈爾曼,大人問我們,這個人在哪里?

    戈爾曼只覺得身上一松。可怕的威壓消失,她抬起頭,眼前是一段影像。影像在空氣中播放,影像中的人她一眼認了出來,那是鄭奇。她心中一驚,點頭道:我知道。

    快點告訴大人,這個鄭家小子在哪里?龍皇貝爾特催促道。

    是,父皇。戈爾曼后退一步,低下身來。之后,她猛然轉身。一掌拍在傳送陣上。轟的一聲,傳送陣四分五裂。

    貝爾特大驚,吼道:戈爾曼。你在干什么?你敢破壞大人的大事!

    戈爾曼一臉沉靜,父皇,鄭先生對我們有恩,即便殺了我,我也不能出賣他。

    你這個蠢丫頭!貝爾特罵了戈爾曼幾句,馬上跪在火光中那人的背后。萬分謙恭的說道:小女無知,請大人恕罪!小人願替她受死。

    父皇!

    閉嘴,你不准說話!貝爾特叩頭不已,向火光中那人求饒。

    火光中那人低聲說些什么,古怪地語言,戈爾曼聽不懂,她一陣莫名的擔心。話語結束,龍皇貝爾特看過來,對著她微笑。那是欣慰的笑容。大人。小人願意。

    火光中,一只手伸出來。按在貝爾特的額頭上。呼的一陣風聲,可怕的威壓又一次出現,戈爾曼再一次被壓的跪在地上。她心中一震,想到了什么,急忙喊道:父皇!威壓更加強大,她受不住,昏迷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從昏迷中醒來,威壓消失了,火光中的人也消失了。她站起來,目光四處尋找,只看到一片灰燼。她匆忙跑過去,從灰燼中撿起一串項鏈。看著熟悉的項鏈,她花容慘變,軟軟的跪在灰燼前,父皇……

    黑土一次次努力,傳送魔法陣總是無法啟動。主人,你所用地,真的是傳送石嗎?

    鄭奇習慣性的一腳踹過去。沒有把黑土踹飛,他自己反而被黑土身上地力道反彈,飛射出去。他慌忙施展空間挪移,把巨大的力道消除掉。不准懷疑我,不然,……他亮出如意珠。

    黑土撇了一下嘴,嘆息道:主人,看來你真的散功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萬惡的主人這么狼狽。以主人那強烈的虛榮心,不會在教訓他的時候做假,所以,散功之說得到有力地証明。

    你又在懷疑我的話!鄭奇狠聲說完,如意珠飛射出去。

    不要啊,主人!黑土發出一聲慘叫,慌忙捂住左臂上的傷口。傷口處流著鮮紅的血,這說明他不再是一個死靈。

    鄭奇沒有再去理會黑土,他空間挪移,上了傳送台。魔法陣確實壞了,另外一邊被人搗毀。戈爾曼遇到意外了。他斷定道,只是他猜不到,戈爾曼遇到的事與他有關。你們先等一下,讓我參悟一下魔法陣,或許可以找到其他辦法離開這里。說著,他又一次進入天隱。夜兒沒有說什么,站在一旁,她從來都不是多話的人。

    黑土不再捂著傷口,而是任由血液流出,癡癡的看著鮮紅色的血。血是有的,可是,為什么沒有淚水?難道只有獲得死神地神識,才可以流淚嗎?回想死去地奧莉薇婭,他呆呆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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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集 第十一章 魔界之變(一)

    這一次,鄭奇進入天隱的時間不算太長,只有三分鐘而已。三分鐘整,他睜開雙眼,露出一抹興奮不已的微笑。他慢慢的,開始迷戀上這種參悟法則的感覺了,這比斗氣攀升,掌握魔法有趣多了。

    我找到出去的辦法了。對了,你們想去哪里,是王都呢,還是其他六座城市?

    咦,主人您的意思是?

    鄭奇笑道:我可以通過這座傳送魔法陣,連接所有傳送魔法陣。

    怎么可能?

    鄭奇反問道:怎么不可能。哈哈,所謂的傳送魔法陣,不過是一個個空間跳躍點,對我而言,它們就像一扇扇開啟的門窗,只要掌握關鍵,就可以任意的在這些門窗間穿梭。好了,你們上來吧,我帶你們離開這里。對了,要去哪里?

    去王宮。夜兒突然說道。

    鄭奇拉住兩人的手,右腳在魔法陣上一點,魔法陣猛然啟動,白光閃過,號稱只能傳送一人的傳送魔法陣,奇跡般的把三人同時傳送走。

    傳送結束,鄭奇腳下一輕,身子跌落,他猛地拉住夜兒和黑土的手,才沒有掉落下去。他還不及去看腳下,耳邊便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

    一股龐大的勁氣,自頭頂直壓而下。黑土和夜兒同時出手,擋下這股巨大的勁氣。這只是開始。轟鳴聲一陣接連一陣,龐大的勁氣似驚濤駭浪一般一股股的湧來。黑土和夜兒保護鄭奇,站在原地,一次又一次的擊潰勁氣。

    是誰這么無聊,搞這種無差別的范圍攻擊?黑土險些要出口大罵。傳送魔法陣所在的偏殿,不知何事已經消失不見,三人所能看到的是一片殘垣斷壁。也因此,目光可以看的很遠。不論近處。還是遠處,都被這種勁氣侵襲著,一次又一次。富麗堂皇地王宮。在勁氣的侵蝕下,早已面目全非,化為一片狼藉。

    這種攻擊。鄭奇曾感受過。十分清楚是誰所為。說道:是魔羽地天賦技法。他已經原諒了阿薩息斯三世。父子兩人不會動手。現在他和誰在打?

    夜兒望過去。戰斗在空中進行。襲來地勁氣只不過是戰場中散落出來地余波。余波便如此強大。由此可以看出。魔羽在拼命。是六大領主。她對這個哥哥。並沒有什么好感。所以也沒有出手幫忙地打算。咦?

    怎么了?鄭奇問道。

    他手里抱著一個人。夜兒定睛看去。很快認出被抱那人地身份。是那個人。好像快要死了。

    鄭奇抬頭望過去。散落地勁氣彌漫長空。阻撓視線。他看不清楚。他又看向夜兒。夜兒一副漠不關心地表情。不過。她地目光卻不時地瞥向戰場。

    突然。一片閃電射來。空中散落地勁氣被閃電擊潰。之后。一個小貓咪踩著瓦礫。優雅地走了過來。

    白云大哥。黑土招呼道。

    在白云的身后。是貝爾佐尼,這位海之國第一司令,第一次見到魔族強者可怕的實力,駭得臉色慘白。見到鄭奇后,他三步並作兩步走,來到鄭奇身前,我們要馬上回去,派重兵嚴守斯卡孔洞,絕不能讓魔族人穿越斯卡孔洞!

    你還是那么悲天憫人。鄭奇笑道。你擔心魔族強者會擾亂人界。不過,你可以放心。這些魔族強者暫時不敢前往人界。

    有了鄭奇的保証,貝爾佐尼放心許多,開始對鄭奇說起魔羽與六大領主打起來的原因。他們偷襲阿薩息斯三世,直接把老人打的奄奄一息。兒子氣不過,抱著重傷的父親,就開始報仇。

    夜兒聞言,神情一呆,粉拳攥起,想了一下,又松開了。最終,她還是選擇了坐視不理。

    鄭奇輕嘆一聲,低聲問道:不管怎么說,他都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再怎么恨他,……。算了,我來吧。說完,他松開黑土和夜兒地手,身子在瓦礫上站不穩,向下滑落。滑落到一半,身影陡然消失。

    白云抬起頭,不解的看向黑土。黑土解釋道:主人散功了。

    白云低吼一聲,一道閃電射向黑土。

    沒有騙你,真的散功了。黑土慌忙解釋道,不要問我原因,他突然發瘋,放棄了自己地實力。

    旁邊的貝爾佐尼聽到這話,大吃一驚,散功了?!他准備以后用鄭奇的實力震懾這群魔族強者呢。散功了,那可是近乎無敵的實力啊,怎么會說放棄就放棄?不對,若是散功了,剛才的突然消失怎么解釋?

    消失的鄭奇,陡然出現在戰場中。戰場內勁氣洋溢,鄭奇不斷地施展空間挪移,躲避一股股致命的勁氣。住手!這兩個字十分流暢的說出,只用了一秒,期間,他卻挪移了十多次。

    人界少年的手段,魔羽和六大領主都見識過,心知不是對手,慌忙后退。頓時,慘烈的戰場恢復平靜。

    散功后,吸收靈石的能力也消失了。鄭奇無法飛行,只能以空間挪移,讓身軀懸浮在空中。你父王真的死了?他看著魔羽問道。

    魔羽扇動翅膀,抱緊阿薩息斯三世,無比怨恨的望著六大領主,狠聲道:是他們,是他們下的毒手!他們卑鄙無恥,偷襲了父王!

    魔王凶狠殘暴,殘害百姓,在他地統治下,民不聊生,生靈塗炭。正恬沉聲辯駁,為了我魔界和平,為了百姓幸福,我們必須殺了他。

    我不管什么理由,你們殺了我父王,我就要殺了你們!魔羽厲吼一聲,又要動手。

    住手!鄭奇大喝一聲,一閃來到魔羽身前,右手按住阿薩息斯三世地脈搏。還有一絲脈搏,他把阿薩息斯三世從魔羽懷中抱起,扔向地面。交給她。

    魔羽向下望去,在阿薩息斯三世快要落地時,夜兒突然閃現,抱住了重傷垂危的老人。見是妹妹抱住地父親,他放下心來,收回目光,又一次狠狠的望向對面的六大領主。人界小子,請你讓開,讓我來殺了他們。

    鄭奇搖頭道:其實,他們並沒有錯,他們為了魔界,為了千萬百姓,才那么去做的。

    我不管!魔羽大吼一聲,振翅飛起,讓過鄭奇。鄭奇身影一閃,又一次擋在他面前。別攔著我,不然,即便打不過你,我也要和你拼命!

    我不打算攔你,只是想請你等一下。

    等什么?

    鄭奇笑道:你馬上就知道要等什么。

    夜兒抱住阿薩息斯三世后,神情復雜,猶豫不絕,不知該不該救這個人。看著老人家蒼老的容顏,不知為何,她腦海中有關他殘忍的回憶全部消失,只剩下鄭奇剛才說的那句話,不管怎么說,他都是你的親生父親。

    救你這一次,我就不再欠你什么。她取出鄭奇送給她的生命之果,塞入阿薩息斯三世的口中。

    沒有過多久,阿薩息斯三世身上浮現一道輕薄的紅光。在紅光包裹中,微弱的呼吸越來越有力,慘白的臉色也越來越紅潤。不過片刻,重傷垂死的老人睜開雙眼,在這一刻,那眼神比往昔更加明亮。

    老人第一眼看到的是女兒,微感驚訝,馬上,他露出笑容,夜兒,是你救了我嗎?

    夜兒冷哼一聲,別過臉去,不再理會。

    天上的魔羽見重傷的父王恢復,大喜過望,慌忙從天上落下,跪在阿薩息斯三世面前,父王,您沒事了,太好了。夜兒,謝謝你。

    六大領主見狀,駭然失色,不知所措。阿薩息斯三世欣慰的看了魔羽一眼,輕聲道:謝謝你,我的好兒子。你剛才做的一切,我都感覺得到。不過,你還是太魯莽了。他轉過身,對空中六大領主喊道:可以請你們下來嗎?

    六大領主猶豫,他們唯恐阿薩息斯三世會對他們動手。鄭奇以空間挪移,閃現在六人身前,笑對他們道:下去吧,現在的阿薩息斯三世不再是以前凶狠殘暴的魔王。六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相信了鄭奇,從空中飛下。

    鄭奇一個閃現,重新回到黑土和白云身前。

    后面發生的事很順利,阿薩息斯三世真誠的向六大領主道歉,並贊賞他們偷襲他的作法,認為那么做是正義的,是偉大的。反正是誇獎就是了。之后,他對六人解釋他凶狠殘暴的原因,解釋魔王套裝對心性的影響,同時表達痛改前非的決心。

    雖然整套說法古怪離奇,有些難以接受,但六大領主還是選擇相信阿薩息斯三世,暫時原諒他。當然,不原諒又能怎樣,又打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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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集 第十二章 魔界之變(二)

    雙方和解之后,阿薩息斯三世在魔羽的陪同下,來到鄭奇身邊時。他深深鞠了一躬,說道:謝謝你,人界來的少年,是你拯救了整個魔界。

    鄭奇被逗笑了,呵呵,你言重了,我哪里有做什么?不過,你一定要這么說,好吧,我接受。做為救世主,我可以提一個要求嗎?

    阿薩息斯三世十分認真,道:請說。

    鄭奇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希望你以后禁止魔族前往人界。我是一個喜歡清閑的人,可不希望以后要天天忙著追殺一些魔界來的屠夫。

    貝爾佐尼連連點頭,他十分贊賞鄭奇的做法。

    阿薩息斯三世想都不想,馬上點頭道:我答應你。人界有這么一位超級強者在,魔界的強者去人界也只是去找死。

    既然你答應了,好吧,我們之間兩訖。鄭奇笑道。

    一旁的魔羽聽到這話,也笑了,人界小子,你是一個很不錯的家伙,我喜歡你這樣的人。他面容一整,低聲道:雖然有些難為情,但我還是要說,謝謝你,是你讓我看到了我的本心,看到我心中深處對父王的愛。謝謝你。

    鄭奇打了兩個冷戰,忙搖手道:別說了,肉麻!別道謝了,忙你們的國家大事去吧。阿薩息斯三世點點頭,帶著魔羽離去,與六大領主商議如何重建魔界秩序。在一片廢墟上,一群強者圍在一起說個不停,倒也十分有趣,至少這現象在魔界是第一次出現。

    夜兒驚奇的看了阿薩息斯三世一眼,最終還是走回鄭奇身邊,低聲問道:他真的是受裝備的影響?

    是真的。鄭奇道。

    哦。她平淡地回了一下。看似不在意。可看向阿薩息斯三世地眼神。不再像以往那么冷淡。

    鄭奇環視四周。王宮雖一片狼藉。卻不再像之前所見那般殺氣彌漫。毀壞。不見得就一定是壞事。這或許預示著魔界將要一改冷血無情地現狀。給魔界帶來巨變。這是他始料未及地。

    這里地事忙完了。我們離開吧。他說完話。身影一閃。橫穿虛空。出現在百米以外。不明真相地白云一愣。料不到散功后地鄭奇還有此等神通。

    黑土苦笑道:主人雖然散功了。卻變得更加神祕。

    天魂翼獸又一次被召喚出來。兩個家伙和貝爾佐尼乘坐天魂翼獸。追趕越走越遠地鄭奇和夜兒。

    王都廣場上。人頭湧動。鄭奇地身影出現在空中時。人們高聲歡呼。當天魂翼獸出現時。人們驚恐萬分。停下歡呼。噤若寒蟬。目送巨大地上古生物越飛越遠。

    這是王都百姓最后一次集體目睹人界少年。在以后的歲月里,魔界衍生無數關于人界少年的傳說。每一個傳說都虛無縹緲,沒有人再見過神祕的少年。

    夜兒,你來王都找我,那我父母呢?還有韓煥希和亞爾曼他們,他們現在在哪里?鄭奇站在傳送魔法陣上,輕聲問道。

    穿過滅殺之路后。我們便分開了。我來王都找你,他們則隨韓煥希去找回人界地路。

    回人界的路?不是斯卡孔洞嗎?

    是魔淵。他們認為斯卡孔洞無法穿行,所以,計劃開啟魔淵,從魔淵回人界。要去魔淵找他們嗎?

    鄭奇沉吟片刻,道:我想先去天塹看看,看一看辰的安排。

    魔法陣上閃過一片白光,幾人消失在魔法陣里。他們才走不久,王都上空湧來一片烏云。剎那間。狂風怒吼,天陰地暗。

    正在商量魔界未來的阿薩息斯三世和六大領主。停下交談,仰頭望向天際。在那遠處的天際間,他們感受到一股氣息,這股氣息可怕之極,讓靈魂不由得為之戰栗。

    可怕氣息越來越近,直撲這里。阿薩息斯三世神色緊張,如臨大敵,低聲囑咐魔羽,羽兒,你馬上離開這里。

    父王,為什么?

    不要問為什么?阿薩息斯三世沉聲斥道,快走,從傳送陣離開!魔羽猶豫一下,最終還是轉身離去。阿薩息斯三世又看向六大領主,沉聲問道:你們六人也馬上離開。

    六大領主詫異的看過來。

    你們是魔界的未來,絕不能在這里隕落。

    陛下,您……

    別說了,沒有時間了。你們馬上離開,如果我還能活著,我會去找你們。如果我死了,你們就立羽兒為下任魔王,按照我們商定的計劃,來改變魔界。

    陛下,來人是誰?正恬問道。

    我不知道,不過,他透露的氣息並不友善。

    我們留下幫你。

    實力相差懸殊,留下只是白白犧牲。快走!

    六大領主在催促下,不情願的飛向傳送大廳。阿薩息斯三世從地面上飛起,體內地殺氣全部釋放開來,吸引遠處來者的注意。

    天空中的云,上下翻湧,一道道電光閃現,雷聲滾滾而下。在濃重地烏云下,一片棉絮般的白云載著一個青色人影,緩緩飛向這里。

    阿薩息斯三世臉色一變,目光盯著白云。白云雪白無瑕,輕飄飄的,仿佛沒有什么重量。空中風勢強大,它卻絲毫不受影響,慢悠悠的飄過來。這現象反常之極。

    白云飛到近處,云朵上的青色人影清晰可見。人躲在一片青霧中,若隱若現,看不清楚。人影在距離阿薩息斯三世百米時,停了下來,好強的殺氣!聲音深沉,遠遠傳來,猶如在耳邊輕語。

    阿薩息斯三世臉色又是一變。道:閣下是什么人?

    人?不對,你應該稱我神。

    話語方落,天空中烏云停止湧動。閃電消失,雷聲斂去,怒吼地狂風不知去向。突來的變化固然離奇,可更離奇的是,這些變化十分自然,並不是受到魔法或斗氣的干擾,就仿佛時間突然停在了這一刻。

    阿薩息斯三世駭然失色。想要轉身逃離,這時他才發現,他已經無法動彈。難道是神之領域?這是心中的想法。

    不錯。白云上地人似乎可以聽到心聲。正是神之領域。你應該是這一代的魔王吧,我要你幫我找一個人。話語剛落,白云開始變幻,眨眼間一個清晰的人像出現在阿薩息斯三世眼前。

    這人像與鄭奇一模一樣。

    為什么找地是他?阿薩息斯三世心中震驚。

    心聲又一次被聽到,那個神一臉興奮,道:你知道他!太好了,告訴我他在哪里?這個人可是一個危險人物,我要把他清理掉。

    你要殺他?

    也可以說是殺。不過,我更喜歡清理這個詞。

    我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是不願回答。那神似乎笑了。沒有關系,只要你腦袋里有記憶,我就可以看到。白云慢悠悠地飛向阿薩息斯三世。

    你也不會知道地。阿薩息斯三世大吼一聲,身軀猛地爆開。頓時,漫天血雨。人界小子,你的恩情。我還給你了!這是他最后一縷思緒。

    寧死也不願告訴我,看來和那個家伙關系匪淺。應該早一點讀取他地記憶的。想不到殺氣這么重的家伙,竟然這么講義氣,小看他了。白云又一次慢悠悠地飄走,越飄越遠,烏云也慢慢的散去。一個小時后,天空晴朗無云,一切都仿佛沒有發生一般。

    天塹位于魔界的南部。烈日當空,遠處卻下著鵝毛大雪。鄭奇和夜兒等站在空中。遙望下方。無不為眼前所見的景象震驚。

    這是一片一望無際的雪原,更確切一點來說。像是一座龐大無比的競技場。地面是光滑的石塊鋪設,石塊上落有雪花,但這並不能掩蓋石塊上雕刻的一道道古樸的魔法紋路。

    魔法紋路一條連著一條,隨著繁多的石塊延伸開來,一直持續到雪原地盡頭。

    不能再向前,前方有禁空領域。鄭奇突然說道。

    黑土聞言,忙駕馭天魂翼獸落向地面。鄭奇和夜兒分別以瞬移,落到地面上。天塹內雪花紛飛,天塹外酷熱難耐。因溫差的存在,所以,大部分降水都在天塹內,以至于外側是成片的沙漠。

    不過還好,天塹內不時有風吹過,雪花被吹到天塹外。雪花融化后,匯成一條河流,注入一片綠洲地小湖中。

    天塹的奇特,讓這里成為旅游勝地。魔族雖喜好殺戮,但也不缺乏喜歡旅游的人。絡繹不絕的游客,讓綠洲上旅店林立,熱鬧非凡。

    鄭奇等人,隨著人流進入綠洲,並找了一家豪華的旅店,讓貝爾佐尼住在這里。我要處理一些事,不久就會回來。然后,我會帶你一起進入天塹。

    好的。魔界地一番經歷,讓貝爾佐尼對鄭奇的好感大增,即便沒有誓言約束,他也要幫鄭奇預言一次。

    貝爾佐尼先行休息,白云留下來保護。想了想,鄭奇又把黑土留了下來。有兩個魔寵保護,沒有人可以傷到貝爾佐尼。之后,他帶著夜兒在綠洲上轉了一圈,買了一份旅游地圖,又買了一份迷你型的天塹模型。

    模型是一個規則的圓盤,在圓盤的中央是一個紅點。以紅點為圓心,十分規則的分布著五個小點。鄭奇猜測,這五個位置是五大原石放置的點。

    制作模型的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自稱曾進入過雪原,說模型是完全依據實際景物制作地。在幾年前,魔影殿下率領一批人進入雪原,我是給他們帶路地人。

    哦,這么說來,你對雪原了解很多嘍。

    了若指掌。我這個人有個習慣,每到一個地方,都會認真的觀察地形。那是我唯一一次進入雪原,不過,卻足以讓我完全了解它。中年十分自信地說道。

    了解多少,可以說來聽聽嗎?鄭奇笑問道。

    中年陷入回憶中,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頗為激動,那是一個無比神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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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6-23 23:48:37
第十九集 第十三章 神祕女人(一)

    如同之前料想的那樣,要想進入面積堪比絕望荒漠的雪原,不是隨便找一個位置鑽進去那么簡單。看起來可以從任何地方進去,但若想走到雪原的中央,必須從入口進入,不然,不論闖入者的方向感有多么優秀,都一定會迷失在冰天雪地中。

    中年談及入口時,意氣風發,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魔影的名字,把魔影可以安全進入雪原的功勞全部歸功在他身上。如果不是我恰巧找到入口,英明神武的三殿下也進不到里面去。要知道,一直以來,除了我和三殿下,從未有人進去后還能走出來的。

    只有你們兩人進去嗎?鄭奇問道。

    當然不,還有很多高手。可惜,這些高手大部分死在了里面。

    鄭奇指著遠處的雪原,不解的問道:為什么高手會死?里面有魔獸,還是……

    沒有,里面什么都沒有。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每走近一點,都會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據三殿下說,這些人之所以死,是因為功法反噬,就是,修煉功法的高手們突然走火入魔。你明白嗎?是走火入魔。現在回想,那些走火入魔有很多疑點。可惜,我只對地形有天賦,對走火入魔可不在行。

    什么疑點?

    嗯,好像有幾個魔法師,同時走火入魔,而且實力最強的那個最先死。幾個修煉斗氣的武者也是這樣,同時走火入魔,實力高的先死。

    鄭奇馬上想到逆天三界,收回遙望雪原的目光,低聲對夜兒說,天塹是不是限制進入者體內的能量?

    夜兒搖了搖頭,我沒有進去過。

    中年人的話引來不少路人的注意,可大部分路人聽了兩句就一臉不屑的走開了。對他所說地話持懷疑的態度。正因為如此,鄭奇端正的傾聽讓他大生好感,于是,他越發滔滔不絕。你知道嗎?進去的時候,三殿下准備了五塊極品的魔核。極品魔核耶,很罕見的!

    幾級魔獸地魔核?

    超階。絕對是超階!他派人。把魔核放到五個平台上。然后。整個雪原就亮了起來。一直下雪地雪原。竟然停止了下雪。那是我唯一一次看到雪原沒有下雪。然后。唉。我就昏過去了。等我醒來。進去幾百人。死地還剩十幾個。唉。慘呀!

    中年人搖頭嘆息。一副往事不堪回首地摸樣。頭搖到第二下。擺動到左側時。突然一道刀光襲來。對著他地脖子豎直劈落。

    鄭奇手中地如意珠化為一道烏光射出。叮地一聲。致命地長刀化為漫天鐵屑。

    中年人沒有一絲實力。竟然不知被人砍殺。頭還再搖著。直到鐵屑砸在身上。才扭過頭去。喊道:誰用沙子灑我?當他看清左側地大漢后。大吃一驚。一邊后退一邊搖手。我沒說。什么都沒說。

    持刀大漢傻傻地看著手中光禿禿地刀把。一副難以置信地表情。沒有去理會中年人。中年一個轉身。匆忙逃入人群中。眨眼間不見了。

    大漢不是一個人,身后還有三個同伴。三個同伴手中提著幾乎一模一樣的長刀。大漢慢慢從震驚中醒來。右手向后一揚,奪了同伴的一把刀。他手起刀落。劈向鄭奇。

    如意珠又一次射出,還是叮地一聲。長刀又一次化為鐵屑。碎的很徹底,鐵屑都只有米粒大小。

    大漢又一次被震驚,他身后的三個同伴心理承受能力有限,驚呼一聲,紛紛逃跑。驚叫聲驚醒了大漢,他也要逃,才剛轉身,右腳踏空,腳踝崴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崴腳,對他這種修煉多年的人來說,幾乎是不存在的現象,可就是發生了。

    旁邊的夜兒也看的一頭霧水,她沒有感覺到能量波動,除了看到第一次如意珠射出,就再也沒有感覺到任何變化。可她就是知道,是鄭奇出的手,讓這人刀碎和崴腳。特別是崴腳,把這種純意外事件,做的輕松如意,簡直讓人無法置信。

    鄭奇失去一身神通后,反而讓人越來越看不透。

    大漢慘呼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忍著劇痛,單腿跳著逃走。突然,完好地左腳一歪,又一次倒在了地上,這一次,左腳也崴了。

    大漢見逃不掉,轉頭去看鄭奇。鄭奇正走過去,俯下身,笑著問道:你是魔影的手下?

    大漢手中還有光禿禿的刀把,見鄭奇湊上來,猛然把刀把砸過去。

    叮的一聲,刀把還未觸及鄭奇的面部,便碎裂開來,化為無數鐵屑。鄭奇躲閃不及,被米粒大的鐵屑灑了一臉。他馬上用手拍打,把鐵屑從臉上抹下來。

    從這一幕看,大漢可以肯定,眼前的少年不是武者。那么,把刀擊碎的人又是誰?難道是旁邊站的那位蒙面女郎?

    你真夠討厭地,我剛洗地臉!鄭奇氣罵道,快回答我的問題,我還要去洗臉。魔影現在在哪里?

    大漢很有氣節,別過臉去,就是不說。

    鄭奇抬起手指,准備用魔法讓這家伙說話。剛抬起手,他猛然想到魔力盡失。夜兒,幫我一下。

    夜兒把玉手按在他背上,把體內地能量輸入。能量剛一進入,她便大吃一驚。鄭奇體內的狀況糟糕到了極點,簡直就是經脈盡斷。你對自己下手太重了!她傷感道。

    這叫破釜沉舟,堅定信念。鄭奇解釋完,聳了一下肩,把夜兒的手擋開。你錯了,不要把能量輸入我體內。用你的能量去打他。

    什么?夜兒體內的能量是法則之力,威力無窮,真的打到大漢身上,哪怕只有一絲,大漢也要化為灰燼。

    我對平衡法則的理解又加深一步,可以做到干擾分化能量。放心好了,打他!

    夜兒彈一下手指,一縷能量襲向大漢。如意珠射出,擊中能量。頓時,凝實的能量煙花般爆開,散落成一片。即便如此,其威力還是致命的。如意珠在散落的能量中來回穿梭,將它們擊散,並分化為無數股。等能量落到大漢眉心時,如意珠不知穿梭了多少次。

    這一番操作似乎極耗心力,鄭奇悶哼一聲,身體晃了晃,差一點跌倒。

    大漢中招后,雙目迷離,和中了尼可的拷問魔法相差無幾。鄭奇深吸一口氣,又一次問道:你是魔影的手下嗎?

    是的,我是魔影殿下的僕人,是……

    鄭奇很輕易的得到大漢所知道的一切。信息很全面,也很驚人。魔影,也就是以前的影水,沒有留在王都,而是一直停留在魔淵,准備啟開魔淵,率領魔族入侵人界。

    半年多的時間,他竟說服大部分魔界的強者,讓這些強者隨他去人界。

    夜兒,我們要馬上去魔淵。

    夜兒轉過身,遙望銀裝素裹的雪原,在雪原里有一股奇異的呼喚。呼喚是針對她的。奇,你要自己去了。

    鄭奇十分驚訝,也去看雪原。雪原內白雪飄飛,沒有什么異常之處。怎么了?

    有個家伙要我過去。放心,我可以應付。你去魔淵,把事情解決掉,我留在這里等你。夜兒說完,陡然一個瞬移,消失不見。

    鄭奇又向雪原望了一眼,輕嘆一聲,別過臉去看不遠處的湖面。小湖位于小鎮的中央,雪原一直有融化的雪水流出,使得湖水干淨澄清。清風吹過,美麗的湖面上乍起一道道輕柔的波紋。波紋擴散開來,直至岸邊。波紋遇到一只雪白美麗的玉手,仿佛陷入愛河的情人,癡迷不已,環繞糾纏。

    波紋在玉手旁繚繞幾周后,才漸漸的淡去,被之后的波紋同化。

    鄭奇望著撩撥水花的玉手,不由得迷醉其中。之所以迷醉,不是因為那只小手美的無法形容,而是因為那波紋在遵從某種難言的法則。

    不知過了多久,鄭奇從迷醉中醒來,這時他才去看那只玉手的主人。纖細的背影仿佛一曲優美的旋律,讓人不由得為之心顫。她優雅的坐在岸邊,黑色秀發整潔,順滑,筆直的垂落下來。秀發很長,滑過圓潤的肩頭,落入水面上。如此一來,清澈的水面通過漆黑的秀發,與少女組成一道絕美的風景。

    她仿佛自然的一部分,既不華貴,也不耀眼,卻又美的那么自然,那么優雅,無懈可擊。即便沒有看到臉,鄭奇也可以斷定,這一定是一位絕世美人。

    恐怕不僅僅是美女那么簡單。他深吸一口氣,緩步走了過去。來到女人身旁,他不嫌棄岸邊的泥土,悠閑的坐下來。女人還在玩著波紋。他等了片刻,一直保持沉默,然后,他也伸出右手,在水面上攪動一下。

    這一下攪動,仿佛一股颶風吹散白云,水面上的波紋飛快的消逝。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女人卻毫不驚奇。她低嘆一聲,贊道:不愧是……戰天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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