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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恩寵難回]都是春藥惹的禍[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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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7-16 07:27:08
〔正文:十一章 太后至人於死地,夫人捨命救夫君〕


  那日後。仲天的親娘帶著狂笑離去,口中說著她回復仇,她回搶回屬於她的一切,她要那賤女人死無葬身之地。仲天從那日後變不在說話。只與陪著天祐的時候會說幾句,歆懂得他心裡的痛苦。

  一如她懂得少言的他,每一次的三字經是什麼意思。而從不會猜錯。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候爺鎮國將軍梢來急件。」歆臉色一白,不會又要出征吧。

  仲天放下騎在自己脖子上的兒子。接過信件打開一看,瞬間白了臉。歆有著不好的預感。仲天緩緩把信遞給歆。

  「受太妃娘娘之請。維護皇室正派血統,肯請候爺入宮奪位,我已帶人殺入宮中,誓死捍衛皇室正派血脈」短短幾個字。卻讓歆驚呼出聲。

  玉妃使計。逼迫仲天篡位。不,不會的,以仲天的性格就算是死都不會叛變,可是鎮國將軍是跟隨仲天多年的屬下,仲天為了讓他不被株連九族,也許會進宮。汗從額頭滑落。

  忽然一群禁軍從進花園。為首的將軍走上前「打擾了候爺。太后儀旨,請候爺進宮見架。」這樣看來鎮國將軍失敗被俘了。太后....那有著慈祥眼光的人會怎樣對付仲天呢,她會相信仲天嗎?

  看著仲天被人帶走。歆一下子亂了。

  第二天一早,歆在也左不住了「娘,爹我想進宮看看仲天,你們就在家裡等我消息吧」

  「歆兒,這樣合適嗎?他們會不會連你也——」

  「娘,放心吧,我相信炎宇跟太后會看著你們兩老的面子上不會為難我的。」拿起外披,坐上轎子。歆就這樣入宮了。

  「站住——御書房內閒雜人等不可進入」得到消息太后與皇上還有仲天都在御書房,歆急急的奔去卻被攔了下來。

  「大膽,我乃當朝一品夫人,由皇上恩准不比通傳可入宮面聖,你有幾個腦袋敢攔我。」啪啪啪幾聲拍手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妍兒領著宮女站在門外。「參見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看著跪了一地的侍衛。歆焦急的抬起頭。

  」歆姐姐的威嚴可真難得一見,別著急,我帶你進去「妍兒喝退了宮女與侍衛。帶著歆進了御書房。

  」呈哀家旨意,鎮國將軍受人蠱惑叛變我朝,推出午門斬首示眾。唐玉敗壞皇室聲譽,賜白綾一殉國體,晉國候混淆黃族血脈,斬——」險些暈倒在地。那一向慈祥的太后,心果然是深宮中長勝的將軍。

  「慢著——」歆衝了進來,驚呆了一群人。

  「大膽。沒有旨意敢擅闖御書房。拖出去杖責三十大板

  」

  歆抬起頭「回稟太后,我是隨著皇后娘娘進來,本就不必通傳。再則我乃有聖上旨意可隨意進出宮門,面聖可不必通傳,請問我那裡有錯。」無懼的看想高高在上的太后。仲天擔憂的看著歆,炎宇也皺著眉頭。

  「原來是當朝一品夫人。哀家道想聽聽你有何要辯。」

  「我說的是事實何來辯解。太后娘娘說玉貴妃敗壞皇室聲譽,可有證據?說仲天混淆皇室血脈可有憑證。空口無憑。難道就不怕朝中人說太后一手遮天想除掉功高震主的晉國候嗎?」

  「那他發動叛變的事也是死罪一條。」太后冷下了臉,這女人不可小瞧。

  「請問太后,您那隻眼睛看見晉國候帶兵叛變了,又是那只耳朵聽見候爺承認他叛變了,如此草率,有恐引起朝中大臣對太后的忠心啊,太后可知道,候爺剛剛凱旋而歸,正是全國上下推崇之人,太后一句話就定了候爺死罪,可有想過後果。」歆急急說出事後的嚴重,太后愣了愣。炎宇與妍兒欣賞的眼光更加集中在歆身上。

  「不,我沒有與侍衛私通,都是你陷害我的,仲天的的確確是先皇的骨肉。」堂下被人壓跪住的玉貴妃怒吼出聲,歆看了看她,豬啊,這個時候還來填亂。

  「那你又有何證據證明候爺就是先皇的親生骨肉呢。」太后不懷好意的看著玉妃,玉妃咬牙切齒的瞪著太后。可是嘴裡卻吐不出任何可以證明仲天身份的證據。

  歆忽然抬頭看著太后「如果證明仲天的確是先皇的骨肉,是不是就可以證明他沒有混淆皇室血脈,是不是仲天就無罪了。」

  太后笑了笑。看著堂下的一干人等「這樣說也沒錯。如果你有辦法證明的話。」先皇過世多年,你有什麼方法證明呢。有趣的看著歆。

  歆笑了笑「有——回稟太后,我有辦法。」太后愣了一下。有趣的笑了笑。

  「哦。先皇過世多年,我倒想看看你有什麼方法可以證明。」

  歆抬頭看了看仲天。死冰塊為了你我豁出去了,這個辦法到底有沒有用就看你是不是真的是皇帝的親骨肉了。仲天看著歆。

  「你走吧。不要在爭了。」仲天閉上了眼,不想在看見歆眼中的痛苦。

  歆氣得直接站起來給了他一耳光。眾人都驚呆住了。

  「懦夫——你如果就這樣死了那我跟兒子怎麼辦,娘跟爹怎麼辦。你以為你生你的娘真的關心你嗎?她關心的只有她的榮華富貴。為這樣的娘,而拋棄從小把你撫養長大,為你盡心盡力的娘嗎?像這種只知道貪圖享樂的女人不認也罷」仲天的眼中含有淚水。炎宇站在遠處看著

  「母后真要趕盡殺絕嗎?您都放過仲天那多年了,何不再放他一次呢。」

  太后看了看自己的兒子一眼「宇兒,母后不是個嗜血的人,但是母后有母后的責任。我皇族的根基不能動搖。仲天是個好孩子,只是可惜他跟錯了母親。為娘的也不忍心啊」

  炎宇無力的轉過身,他的處境不能在開口為仲天說話了。

  歆回過頭。看想太后「太后可願意相信我所說的話?我就有能力證明仲天是否是先皇的親骨肉。」

  「好哀家就信你一次。」那就給你們一個機會吧,如果這個機會都失去,那哀家也無能為力了。太后看著廳中堅強的小女人,哎這樣的女子為什麼不是自己的兒媳婦呢,有這樣的女子在,那炎宇就會輕鬆很多吧。

  「滴血認親——」歆開了口。

  太后笑了笑「任何人的血都是可以相容的,民間的這種把戲,夫人想在哀家面前耍嗎?」可惜啊看來是救不了了。

  歆笑了,那種壞壞的笑,就像炎宇當初見到歆第一眼的時候的笑容一樣。

  「太后,我所謂的滴血認親可不是那套哄小孩的把戲。人的骨骼裡的骨髓在風乾之後可以容入一種液體,而這種液體就是親身骨肉的血液,而別人的血液是無論如何都容不進去的。請太后取一節先皇的骸骨來辨認仲天是否是先皇的親骨肉。」跪下地,歆知道在古帶的思想中,打擾死去的人是要被人下油鍋的,何況這人不是普通人。

  「大膽,居然敢提出這樣荒唐的事。」太后怒言看向歆。歆抬起頭與太后對視。

  「難道太后就想至仲天於死地嗎?我不相信太后是這樣的人,先皇想殺仲天的時候,是太后您勸阻的不是嗎?太后您仁慈的把那才出生的孩子交給自己的妹妹撫養。讓那孩子從小就錦衣玉食。飽讀詩書。學了一身好功夫為國抗敵,這樣仁慈的太后我不相信會為了一具骸骨而斷送國之棟樑。」

  太后動容了。炎宇動容了,連一旁的妍兒眼中也集滿了淚水。

  「我夫君出征五年,就連我生下天祐都沒來得急說上兩句話,如今他凱旋歸來,卻又要跟我永隔,太后不要那麼殘忍,同是女人,夫君在身旁的願望只是一個女人想擁有的而已。求太后發發慈悲,成全我。」歆淚水忍不住滴出眼眶。仲天心疼的望著她。

  「姨娘。不管事世怎麼變,您都是那個從小疼我的姨娘。我不愛做皇帝。我只要跟歆在一起。」呵呵冰塊你總算說了句人話啊。第一次說那麼多個字,卻是在這樣的情況裡。

  太后轉過身,那聲姨娘叫得她心酸,歆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深深的震撼著她的心啊。

  「這事關係著皇室的聲譽。我不想公開此事,皇上你命人從皇陵取出先帝骸骨一塊,哀家就當不知道這事吧。我到想看看候爺夫人所說的滴血認親是否真靈驗」

  歆笑了。只要仲天真的是皇帝的孩子,那仲天就可以回家了。太后看了看歆眼中有著複雜的神情。

  「哀家乏了,來人將鎮國將軍與唐玉押入大牢聽後發落。至於候爺與夫人,就先在這裡歇息片刻吧。皇上你扶哀家回宮休息。」在跪了一地的人群中離開了御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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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7-16 07:28:09
〔正文:十二章  化險為夷。太后冊封昭和公主〕


  炎宇回過頭看看仲天又看了看歆,無能為力的歎口氣。母后下令不准他參與此事,他又有什麼辦法幫仲天呢。看著自己的母親,炎宇淡淡的問了一句。

  「母后,玉妃當初真的是你設計趕出宮的嗎?」太后慈祥的臉上沒有陰謀被拆穿的尷尬。有的只是堅定自己信念的笑容「宇兒,這就是皇家的陰暗啊。我嫁入皇家三十年,這三十年我無時無刻不是在為我國出力啊。你可知為何皇室血脈只有你跟你景兒皇姐。而無任何後代嗎?」炎宇搖搖頭。看著沉侵在回憶裡的母后。

  「當年先帝后宮佳麗無數,可是他單單獨寵景妃一人。這輩子他愛的人至始至終愛的人只有景妃,景妃生下一為公主,便因身體虛弱而逝世了,先帝為了懷念景妃把公主的名字也改成景兒。那便是你皇姐。而我與玉妃便是拖了景妃的福,因為我聲音酷似景妃而被封為辰妃,玉貴人卻因為有著與景妃相似的臉而被封為玉妃。

  我天生不愛與人爭鬥,可是在深宮裡本就是一個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先帝忽然封我為皇后。正好這位置給了我可以保護自己的網,不受玉妃干擾。我默默的為先帝打理著後宮。而先帝卻懷念景妃而寵著玉妃。以至於玉妃驕蠻跋扈的個性與不容威脅的狠毒更加囂張,曾一度駕凌於我之上,後宮有那個妃子與先皇夜息第二天必定被玉妃逼著喝下讓人不能受孕的藥。甚至有的妃子暗中動了手腳不喝。可落得的是被玉妃逼著跳井的下場。若大的後宮只有我這個皇后是她沒辦法動的。所以我跟他同時懷上了孩子。我知道如果她的孩子先我一步出生,那整個後宮將沒人是她對手,因為長子便是太子,未來的皇帝。我很不希望事實變成這樣,很遺憾,老天沒有聽見我的呼喚。那孩子比你早出生了一個月,而且是因為玉妃跌倒而早產,其實我知道,那是故意的,為了權利她連自己的孩子都利用上了。當夜我就派人綁了玉妃連夜送出了宮,並稟報先帝玉妃與一侍衛出了宮就再也沒有回來。先帝一怒之下懷疑那孩子,不是自己親骨肉。欲殺之後快。我勸阻了先帝,把孩子給了姐姐撫養,那就是仲天。我本就無意傷害那孩子。只因為我想保護我自己,與肚子裡的孩子。」

  太后望著天,老天爺你是公正的,如果我做錯了那就請處罰我吧。

  「炎宇——候爺夫人是個難得的女子。候爺有她相助猶如虎添翼,你是皇帝。你有自己的責任,候爺手中握有一半的兵力,如不想辦法除掉必留大患。」

  「母后仲天不會的。」太后笑了笑撫摩著炎宇的頭

  「傻孩子。仲天不會可是有這心思的人卻會利用這一點。如同今天的鎮國將軍,只要仲天一聲令下,朝中有多少人會跟隨他。皇上啊,皇室裡沒有骨肉親情,也沒有手足之義。我不是要你殺了仲天,只是留著這威脅在,你等於是站在懸崖邊啊。今天你也看見候爺夫人的厲害了。有此人在仲天等於是多了份勝算啊。」

  炎宇低下了頭。歆不會的他相信。太后難過的看著內心掙扎的兒子。

  「你是皇帝。你有自己的責任,任何的威脅你都不能讓他存在。懂嗎?」炎宇閉上了眼,腦中卻浮現出歆那一張張帶笑的臉。

  「是母后,兒子知道該怎麼做。」是啊他是皇帝。

  「回稟皇上。先帝遺骨已送到御書房。」愣了一下。炎宇扶起太后,慢慢朝著御書放走去。

  當太后坐下,侍衛捧著骸骨上了桌。歆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哀家想看看,候爺夫人所說的滴血認親是怎麼樣個認法。」歆笑了笑。

  「回稟太后,請皇上借一滴血一用。」炎好奇的走下來,伸出手。歆在炎指頭上劃了一個小口子,把血滴到骸骨上,骸骨如同海面一樣一下子血滲透進去。太后看得驚奇。

  「那又有什麼能證明不是任何人的血都可以滲透呢?」太后提出問題。歆抬起頭看著太后

  「我跟皇室沒有血緣關係,所以我的血肯定不能滲透骸骨。」說完往自己手指劃了一倒,滴在骸骨上。只見血慢慢的隨著骸骨滑落,最後滴到了盛著骸骨的絲綢中。眾人驚訝的看著這個發現。

  歆拉起仲天的手,在手指尖輕輕劃了一刀。只見血滴在骸骨上,與炎宇滴的血印疊在了一起。只見血慢慢的慢慢的滲透入了骸骨中。

  歆高興的看著太后。「太后,由此可以證明仲天的確是皇家的人了吧」太后看了歆半響。

  「我只能說候爺還是候爺,可是餘下的兩人我不能留,這是我朝的規矩,叛變者該斬。」歆笑了笑。

  「回稟太后。如果鎮國將軍一死那必定會引人追究。當年太后只是送走玉妃而不是殺人滅口,如今也不會弄成這樣。可見太后仍舊仁慈。懇請太后放過將軍與玉妃。」

  「候爺夫人,雖然哀家的確喜歡聽你說的,可是就這樣放過他們不是太便宜他們了。他們犯的可是死罪,就憑你三言兩語我就能放過他們嗎?」太后笑笑的看著歆。

  「太后,要處罰一個人並不是只有死才算得上是處罰。玉妃本就是平民身份,不再是宮中的人了,將軍上戰場多年。也沒好好陪陪家人,仲天正打算接受將軍的請辭,讓將軍謝甲歸田,請太后恩准?」好一張利嘴,這樣拋出鎮國將軍的帥印及兵權來換取兩人的性命。此女子真是機智過人,可是那兵權的確比兩人的性命重要。

  「候爺夫人機智過人,哀家佩服。就照你的意思辦吧。」太后向炎宇點點頭。示意按照歆的主意辦。仲天感謝的看著歆。他的妻子,他兒子的母親。

  太后看了歆半響「候爺本是皇家人,如果沒有哀家當年的作為如今以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了,難到夫人不覺得可惜嗎?」試探的問出口。歆怎麼會聽不出來呢。看來太后還是不放心仲天啊。

  「回稟太后,仲天生性淡薄名利,只求與家人在一起,便是天倫之樂。太后仲天也是您從小看著長他的,他很感激您當年放他一條生路。而皇帝的寶座不適合他。他沉言少語,根本不是當皇帝的料,而且炎宇是他的表弟。仲天定會全力輔佐皇帝,打理好朝政,不讓太后操心。」得打消太后認為仲天想當皇帝的念頭。

  太后站起身,走近歆「我實在喜歡你這丫頭。雖然我不能為仲天找回皇子的名位,可是還有別的辦法。」

  揮手招來宦官「傳哀家意旨。晉國候夫人機智過人,深得哀家歡心,特封為昭和公主。並終身享受皇家待遇。」

  歆跪下扣謝,太后心計之深啊,難怪當年勢力龐大的玉妃也不是對手。一個公主的名號就把仲天的心拉攏了。

  太后笑著看了看仲天「天兒,你不會怪哀家吧。」

  仲天跪下單腳「太后仁慈。仲天惶恐。」太后扶起兩人。轉過身看著帶笑的炎宇與妍兒。

  「後天的盛宴天兒你可要帶著歆丫頭來,這丫頭我實在喜歡得緊。」仲天點點頭,歆苦苦一笑。聰明如她怎麼會看不出太后對她的想法呢。

  回到沈府。沈家兩老立刻奔上前來抱著仲天大哭。仲天自責的看著兩老,彷彿一夜之間多了好多白髮。親人,這才是親人啊,歆說得沒錯,他這一生只有沈家兩老這對父母。別無他人。

  歆含著淚看著兩老。天祐不懂事的奔過來「娘,娘,你跟爹去那裡了,出去玩都不帶著我。人家不要理你們了。」歆抱起兒子。親了親他的小臉蛋。

  「想玩嗎?那後天娘帶你進皇宮玩好不好。」

  「好也,娘親,我最最喜歡你了,比喜歡爹爹還喜歡。」歆開心的笑著。仲天伸出手攔住她們母子兩。輕輕在歆耳邊說了句——謝謝。歆一瞬間流出了淚。為了她的夫君啊,這聲謝謝可真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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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7-16 07:28:43
〔正文:十三章 紅藕香殘玉簟秋  一夜風雨凋香魂〕


  清晨,歆睜開眼,看見一旁的仲天,想起昨晚的熱情讓歆刷的一下子紅了臉。氣惱的捏捏仲天的鼻子。仲天閉著眼,身手捉住那搗亂的小手放到自己胸口。靜靜的沉默著。歆貪婪的享受著仲天難得的溫柔。誰讓他整天繃著個臉。除了對天祐,仲天會不時的露出那不易發現的微笑外,其餘人他還是那副老樣子。

  「今天該進宮了。」歆輕聲說出口,眼中藏起不安,不是她多心,而是她懂得皇宮是塊禁地,如果可以她永遠不想跟那裡有聯繫。太后如此有心計的人,不可能會放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

  「恩一起——」仲天把人摟進懷中。

  宮裡來人接沈家一家人進宮,仲天肩上坐著調皮的天祐,手拉著歆。進到皇宮中。

  「爹,爹,你知道太后奶奶身邊有個叫嫣然的漂亮姐姐嗎?」仲天笑了笑搖了搖頭。

  天祐得意的看著歆「我跟你說哦,那個姐姐好漂亮哦。不過我還是喜歡娘。」

  歆笑著給兒子擦擦汗「為什麼。那個姐姐不是很好看嗎?」

  「不知道。我也覺得那個姐姐比娘好看。可是我還是喜歡娘」歆親了親天祐的小臉蛋。

  「下來吧,讓你爹休息。」天祐伸出手要娘抱著,賴著不下地。仲天揉了揉天祐的頭。把天祐放下肩,改抱在懷裡。

  由幾名宮女把沈家人領進了宴會場,一路不停的有人上來恭喜,歆厭倦這樣的場合。那些虛偽的臉真是不怎麼好看。

  不久太后同皇帝與皇后入場,百官下跪請安。才入了坐。

  「冰塊。今天不要喝多了。知道沒」怕仲天喝醉了難受,歆先囑咐著。仲天卻只是點了點頭。算是聽到她說的話了。

  「小嫂子,我同妍兒敬你一杯,啊現在已經要改口叫皇妹了。」

  歆回敬了一杯「呵呵。不管身份怎麼變,我還是我,我可沒把你們當皇帝皇后,在我眼裡仍然跟過去沒兩樣,」炎宇笑著,他就喜歡這樣的歆,妍兒始終不語。歆奇怪的看了看妍兒。

  「妍兒怎麼了?——」低聲在妍兒耳邊問了句話。妍兒苦苦一笑搖著頭。轉過臉逗著天祐。

  忽然太后站起身「各位愛卿。我親收的義女實在令我高興,嫣然為新封的昭和公主特地獻上一隻舞,呵呵大家可有眼福了。」

  只聽眾人掌聲雷鳴。歆只得笑了笑,嫣然天祐口中的漂亮姐姐。如此這般的出名?看在坐的王公大臣簡直就像衝著這位嫣然而來。

  「嫣然姑娘是何人?」仲天難得的看出點眉目,回頭問著歆,歆帶著同樣的問題看著妍兒。妍兒更加難看的臉色低著頭。

  炎宇笑了笑「這嫣然姑娘是陸將軍之女。在京城無人不只無人不曉啊,他跟你這個候爺的名氣可是不相上下啊。」

  仲天點點頭。出征五年他是固陋寡聞了。歆忽然想起前陣子妍兒提到的善舞的那為絕色美女。

  一陣樂聲響起。薄紗後走出一輕盈女子。全場忽然靜了下來。看著她輕輕的踏起了舞。歆愣住了。妍兒當時所說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果然沒有半點誇張。看著場中的人兒輕舞。那雙眼睛,那身姿,歆真的覺得老天把所有女人想擁有的都給了她。呆呆的注視著。

  全場靜得沒有一點呼吸。連一曲舞完,都忘了拍掌。歆率先拍起了手。引得眾人回過神。妍兒低聲問道。

  「你不說想見見嗎?如今感覺怎麼樣。」歆看著場中的美人。抬了抬手。

  「我忘了從那裡看到過這樣一句詞。貌似芙蓉出水面,身似天仙舞花間。我想大概現在就是我腦中所看到的吧。」

  陸嫣然看著拍手的歆福了福身「多謝公主欣賞。太后老在我耳邊說公主是如何機智如何聰明,讓旁人聽得嫉妒。」連聲音都那麼嬌媚。歆含著笑,有些奇怪,為什麼能感覺到此女子的敵意呢。看著嫣然眼中直直的望向仲天。歆頓時大悟。哎死冰塊,整天冷著一張臉也可以隨地勾搭人,不著痕跡的捏了冰塊一記,引得冰塊皺緊眉頭不解的看著她。

  「呵呵陸姑娘誇張了,我只是平凡人,不如太后說得那麼厲害。」

  「哦,那公主可願意與民女比比詩詞歌賦。」歆一愣,老天這女的擺明了是想跟我一較高下,看著在場的人帶著看好戲的神情。太后那高深莫測的臉,歆歎了口氣,別人找上門砸招牌。她可不是善男信女,由著別人叫囂。

  歆笑了笑,低聲罵到,靠你一個古人敢跟我這瞭解歷史的人比,比什麼你都輸啊。「陸姑娘請賜教。」歆站了起來,走進陸嫣然。

  陸嫣然拍拍手,一隊宮女從後廳搬了桌子,筆墨。

  歆尷尬的看著。倒,雖然知道多,可是寫毛筆子而且還是古書,她可不是內行啊。

  陸嫣然笑著攤開紙張,提筆在上寫道:玉樓天半起笙歌,風送宮嬪笑語和。月殿影開聞夜漏,水晶簾卷近秋河。(莫吼。抄襲抄襲)

  寫完提筆。看著歆。歆忽然走近仲天。

  「相公。昨天為你熬粥不小心劃傷了手,可願幫為妻代筆?」手藏在一袖中歆笑臉相迎。仲天愣了一下。點點頭。走下坐,攤開筆墨。

  歆看著仲天疑惑的神情笑了笑「回頭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風吹仙袂飄飄舉,猶似霓裳羽衣舞。」哈哈白居易的詩你敢比嗎?人家可是名留千古的詩人。

  歆壞壞的笑了笑「此詩送給陸姑娘。已表姑娘獻舞之意」哈哈跟我鬥,比文采你輸了。比氣度你也輸了。當場挑釁已經讓人看到你的敵意是你失敗之一,選上我是你失敗之二。

  伸手拿起詩詞送給嫣然。嫣然忽然愣了一下「咦。公主你的手?」哎呀不小心得意忘形了,歆立刻笑了笑。

  「我的詩詞從來都是仲天為我提筆。我已然習慣了,呵呵所以說了個小小的慌,希望姑娘不要見怪。」嫣然看了看仲天那豪無表情的臉。

  「人人都知道,候爺夫婦二人情深似海,如今一見果然如此。既然公主手無恙。那民女可否請公主賞筆與民女一同做畫。「歆樂了。哎呀還不死心啊,既然知道人家夫妻恩愛,你還來插什麼腳。

  「陸姑娘既然如此想看,那我就獻醜了。」

  看著宮女忙碌的為嫣然準備了五顏六色的丹墨,歆歎了口起。如果拿起筆大概就現行了吧。歆忽然叫人把畫布撐高。從屋裡碳火中取了一塊碳。

  「相公,可願做為妻筆下之人。」呵呵氣死某人最好。斜眼看著一旁頓了一下筆的陸嫣然。歆嘴角盪開一抹笑。

  仲天愣愣的點點頭。天祐好奇的爬到仲天腿上「娘,娘。我也要我也要。你要把天祐畫上去我才依。」仲天有點擔心的看著歆,拿著這樣一塊碳就能做畫?

  歆笑了笑「那天祐你不能動哦。」什麼叫素描,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嫣然放下手中的筆。那畫上的鳳凰傲意圖顏色鮮艷奪目,讓在場的文人雅士讚不絕口。嫣然笑了笑看著對面奇怪畫法的歆。歆也停下了筆。把畫板搬到場中。

  忽然議論聲更大了。那一眉一笑。那絲絲細發居然都如此傳神。就連眼角的皺紋。孩童臉上的淘氣都躍然紙上。

  嫣然愣在當場。這樣細膩的畫法從為見過,居然就用了一塊小小的黑碳。不甘心的看著那幅畫。嫣然握緊了纖細的手,才克制住心中的怒火。

  「呵呵,不愧是我選中的義女。讓哀家大開眼界。歆丫頭什麼時候也為哀家畫一張如何。」太后的笑聲打斷了沉思的嫣然。

  歆福了福身「能為太后作畫是歆兒的榮幸。到時候定為太后,皇上皇后娘娘獻上一副。」

  嫣然也上前福了福身。「公主果然才氣縱橫不輸男兒。嫣然甘敗下風。」歆笑著搖了搖頭

  「陸姑娘過獎了。區區把戲怎能上得了檯面,是太后有心誇獎我才讓我獻醜而已。」假意謙虛的客氣一下。歆揚起了嘴角。

  天祐高興的拍著手「娘贏了,娘贏了。」歆走回仲天身邊。抱了抱天祐。「天祐喜歡娘就送給天祐。」天祐笑開了懷。

  炎宇看了看畫「只有真心愛著的人才有如此細微的觀察,連那冰山的神情都摸得那麼清楚。」

  太后帶著笑看著歆,此人留著太危險,炎宇那不為人細知的心事,為娘的整會不懂呢,他看歆的眼神如此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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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7-16 07:28:55
〔正文:十四章  長年心事寄林扃  心欲與雲平〕


  天祐拿著一支棒棒糖闖進了書房。

  「爹,爹,宮裡來人傳話了。」仲天看了看兒子一眼,嘴角不覺扯開一抹笑「說什麼?——」

  「要娘進宮給太后奶奶作畫。」仲天點點頭,擦了擦兒子滿頭的髒泥。

  「你娘呢?——」

  「娘已經去了還說,讓我跟爹說一聲她就在宮裡用膳不回家了。」仲天點點頭,抱起兒子走出書房。

  「爹爹,帶佑佑去逛街好不好。我要騎在爹爹脖子上出門。」淘氣的往仲天肩上爬。仲天把兒子抱得高高的,讓兒子騎到自己肩上。帶著兒子出了沈府。

  進宮的歆卻倒霉的第一個就看見最最不想看見的麻煩。陸嫣然。

  「嫣然見過昭和公主。」福了福身,嫣然抬頭看了看歆身後。

  「別看了仲天沒來。」歆沒好氣的開了口。

  嫣然看了看既然沒什麼人也就不在裝客氣。「既然公主知道嫣然的心意,那嫣然也就不在挑明了。」

  歆翻翻白眼,真是臉皮厚,都表現得那麼明顯了,你挑明了又有什麼不同。

  「呵呵嫣然姑娘說笑了。你的心意我知道有什麼用呢,那得讓某個不知道的人明白才成。」

  陸嫣然知道歆不是個好對付的人,轉過頭「公主請,太后娘娘已經等候多時。」

  太后坐在陸嫣然所會的一副畫前端詳著。看見歆進來了,太后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畫。

  「歆丫頭來了,過來過來,嫣然剛畫了副西宮娘娘的畫像,來來點評點評。」

  歆走過去福了福身接過畫看了下,果然一個美人胚子。這西宮娘娘天生就長了副讓人憐惜的臉,只可惜為人太過於不留後路,看來太后這幾日在留意後宮。

  「此畫,畫功了得。可是有點小小的遺憾。」陸嫣然不滿的看著歆。

  「請公主賜教。」

  「呵呵說了請嫣然姑娘別見怪,也許是兩人想的不一樣所以畫也就不一樣了。姑娘所畫的人國色天香。氣度不凡,猶如天人下凡。讓看畫之人都覺著此畫中人美得只應畫中有,而我的畫比較重真實感,我喜歡觀察人心,所以畫中的人讓人一見就如同親臨,比較不失真。沒有過多的修飾。也許比較讓許多人不喜歡。」說著歆掃了一眼笑得一臉和藹的太后。

  嫣然點了點頭「公主說的及是。」歆看著嫣然笑了笑。

  太后起身看了看天空「這幾日天氣不錯,歆丫頭你就選個地方給哀家畫一副怎麼樣。」

  「歆兒,遵旨,那就請太后移駕御花圓,歆兒為太后畫一副鳳賞百花圖吧。」

  「哈哈,好一句鳳賞百花圖,那歆兒妹妹什麼時候為朕花一副龍賞百花圖呢?」炎宇帶著妍兒不知什麼時候從屋外進來。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滿屋子的人跪了一地。炎宇皺了皺眉頭。讓眾人跪安。回頭繼續看著歆。

  歆打趣的笑了笑。「等改天皇上三宮六院的妃子娘娘們都有空了,我為皇上畫副龍戲百花圖好了」調戲的戲。

  炎放聲大笑,逗樂了眾人。太后搖搖手「去去去,等歆丫頭為哀家畫完了你在來逮人,現在人是我的。誰都別來搶」

  炎宇湊上腦袋。「母后,那你得快點放人,我還準備帶著歆妹妹去踏青呢。難得今天我那麼有空,哈哈妍兒已經派人準備好了一切,就等您放人了。」

  太后笑了笑點點頭,兒子啊兒子,你早幾天徹夜未眠,把所有奏章批好,朝事處理完,等的就是今天吧。好一個難得有空。連東西都準備好了。哎這是福還是禍啊。

  妍兒笑了笑看著歆「歆姐姐,我們在御花圓看你作畫可好?那天我都沒看明白,為什麼一根小小的木炭都能畫出那麼象的的人來。」

  歆點點頭「沒什麼好奇怪的,如果皇后娘娘想學,我也可以教你啊。」

  「真的?那歆姐姐可不要嫌妍兒笨哦」驚喜的睜大眼睛。妍兒笑開了懷。

  歆看著妍兒。哎知道自己防備的敵人轉移了目標整個人都開朗多了。在心底歎口氣,看了看扶著太后走出房門的嫣然。

  御花圓內歆坐在太后對面認真的作著畫。炎宇站在歆身旁看著歆一筆一筆的作畫。妍兒坐在歆身後不遠處看著歆手中的碳一筆一筆勾出了一個人摸印子。嫣然慢慢的走過來。

  「皇上對公主的感情可好得比親兄妹還親。」嫣然淡淡的在妍兒身後說道,妍兒頓了一下。臉上立刻恢復笑容「那又怎麼樣。」

  「人人都在議論皇上對公主的態度好得有點過頭,娘娘就沒看出點什麼。」妍兒扔看著歆手中的畫。

  「歆姐姐她值得任何人對她那麼好。皇上有皇上的思想,他的想法豈是容一介平民可以猜測的。」冷下聲妍兒。慢慢的說出口。其實她什麼都知道,但是她也知道,炎宇重視他跟仲天的兄弟情誼,他奪走了仲天的皇位,他不會讓自己在做出對不起仲天的事。而歆卻是仲天的妻子。

  「娘娘這話是早就知道皇上心底的人了?」妍兒沒在說話。這宮中人個個心計了得,不像歆那麼率直,那麼真誠。如果有一天炎宇忽然告訴她,其實他心底早就喜歡上歆她也不覺得奇怪。歆這樣的女人。連她都那麼喜歡何況是男人呢。不過他知道,炎宇是不會說的,因為他是皇上,他有自己的包袱啊。雖然心很痛,可是她知道陸嫣然是在挑撥她跟歆,她可不能笨到中計。

  見妍兒不在說話,嫣然笑了笑,表面上看著天真的皇后原來也那麼頗有心計。不過宮中可不是人人都那麼聰明,比如西宮裡的那位。

  「父皇母后——」一聲童音從一側響起,眾人回過頭,看著炎宇那5歲大的孩子,只比天祐小一歲可是那氣度完全已經不像一個小孩了。歆有些心疼的搖搖頭。還是她的天祐好,孩子就該有個孩子的樣。

  炎宇笑了笑「摯兒。你怎麼來了。」

  「聽說父王母后在御花圓看皇姑姑作畫,我也有興趣所以也來看看。」完全沒有孩子的語氣,一副成人口吻。早熟的孩子都比較少歡樂吧。歆看了看沈摯。

  「摯兒,今天天祐跟你在太傅那學習有沒有被罵啊」隨口象逗孩子說話一樣跟那小大人開了口。

  「天祐很聰明,就是淘氣了點,請皇姑姑放心。」歆無奈的點點頭。

  「那這樣,我們打個商量,下次見到我去掉前面那個皇字只叫姑姑可以嗎?不然我聽起來好像在喊姓黃的姑姑。不怎麼好聽」歆笑了笑,想起就覺得好玩,沈摯終於漏了點情緒。扯了扯嘴角。

  歆歎了口起,回頭看了看炎宇「我說炎宇我們兩家是不是抱錯了孩子啊。我家天祐一天到晚淘氣得讓我頭疼。摯兒反而跟仲天比較像,都是屬冰塊的。」不過都比冰塊好,人家說話可不是三字經。

  一夥人全笑了。摯兒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歆「姑姑在畫皇奶奶嗎?真的好像哦。」

  「你也想學?那好以後我常進宮等你們學完太傅教的東西以後我就來教你跟天祐畫畫好嗎?」摯兒興奮的眼神看著歆。

  「真的嗎?」回頭看了看父親,摯兒在看到父親點頭後,終於露出了孩子該有的笑容。

  「謝謝姑姑。」歆打心眼裡疼惜這孩子。從小就必須學這學那,哎將來做皇帝的人大概都是這樣命苦吧。停下手中的筆。

  「太后,這畫是畫好了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老抓不住您老人家的神情,呵呵希望您可別嫌棄」太后站起身接過畫。

  「呵呵哀家很滿意,難得在你眼裡哀家那麼慈祥。」歆愣了一下。

  「呵呵太后嚴重了,歆有時候有些不懂規矩,給太后填麻煩了。」太后看著歆,冰雪機靈,暫時緩緩吧,看看以後在說。

  「歆丫頭。炎宇等著你去踏青呢,我看你們年輕人就多出去走動走動,叫上仲天跟天祐那孩子,哦對了嫣然你跟摯兒也一起去吧。呵呵今天就不用服侍我了。」

  嫣然高興的福了福身子,目送太后離去。歆尷尬的笑了笑。死老太婆你肯定是故意的。

  「我也能去,我可以不去書房了嗎?」看了看父親母親摯兒驚喜的問道。

  炎宇有些愧疚的看著摯兒,大概只有他明白摯兒此刻的心情吧。因為那心情曾經也是屬於他的。

  「那大家去換套外出的衣服,我們就少帶點人去郊外走走吧。對了記得派人通知仲天跟天祐呢。」吩咐好下人,領著眾人消失在滿花的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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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十五章  習習東風扇,萋萋草色新〕


  一行人走在湖畔邊,炎宇回復到當年風流樣,搖著手中的白扇。

  「我都忘了自己有多久像這樣自在了,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如今怎麼樣了。」

  仲天點點頭一手拉著天祐一手提著歆給他的一堆東西。好奇的看了看歆。

  歆看著好奇的丈夫,又不肯開口問的可憐模樣笑了笑。拿出一張很大的白巾攤開放到一處平地。一屁股坐了下來,炎宇好笑的看了看歆也跟著一屁股坐在地上。眾人一看皇上都坐了,也就跟著坐了下來,歆從仲天拿著的籃子裡拿出了各種各樣的點心。還有幾小罈子美酒。

  「哇小嫂子,你那個小小的籃子裡裝了這樣多東西啊。」

  「哈哈還好。這還有些鮮肉。等會我做份你們從來沒吃過的烤肉給你們嘗嘗。」

  「啊娘,娘,天祐要多多的那份」天祐拍著手開心的笑著,摯兒看著天祐又看了看自己的娘,歆笑了笑「佑佑跟摯兒是手足哦,有好吃的好玩的應該怎麼樣?」

  天祐拍著小手笑了笑「有好吃的要分一半給自己的手足。有好穿的好玩的也不能藏起來不給兄弟」摯兒愣了一下。看了看天祐。

  炎宇苦苦一笑,摯兒是為自己從小看到的跟學到的東西起衝突了吧。為了維護自己所擁有的,必須戰鬥到底,不可能跟自己的手足有那麼好的感情。天祐很自然的說出口的話讓他深深的與自己內心起了搏鬥。呵呵分一半,皇位是不能分的啊。這就是他所要學習的地方。也是自己從小學習到的皇家的殘酷。

  歆笑著往天祐嘴裡塞了塊點心,也不忘往摯兒嘴裡也塞了塊。摯兒慢慢的嚼著,卻嚼出了與以往不同的味道。

  嫣然伸出手遞給仲天一份點心。仲天拿過點心道了聲謝卻放回了盤子裡。

  嫣然不解的問道「候爺為什麼不吃呢?」歆壞壞的笑了笑。

  「他是食肉動物,不愛吃甜的東西。」嫣然尷尬的點了點頭。

  妍兒遞給了炎宇一塊點心。炎宇卻往歆嘴裡送去,歆一口咬下。

  「哇你豬啊,連我手都差點被你咬到,就知道你喜歡吃點心」炎宇縮回手瞪向歆。

  歆嘿嘿笑了笑「誰讓你餵了,哼活該。」妍兒笑了笑,伸手再拿了一塊餵進炎宇口中。

  仲天卻皺起了眉頭。「肉——」

  歆白了一眼仲天,至從讓他吃過一次後,這傢伙完全把她當烤肉機了。

  「知道,知道。我不是正在上料嘛」把肉放進做好的醬料裡拌了拌。

  「去生火。」吩咐仲天出裡。哈哈有武功就是有好處,仲天隨手一揮攬了一堆樹葉,一掌推過去,樹葉轟的然起了火,哈哈這年頭打火機都用不上了。

  找了兩個樹丫。歆做起了烤肉。陣陣撲鼻的香味讓眾人只流口水。

  「哇,小嫂子,我怎麼不知道你又這手。」歆白了眼過來偷食的炎宇。

  「我不知道的事你還多著呢。何況這點小身手。」炎宇誇著張臉回到妍兒身邊。

  「是是,知道你事的除了你親親相公沒人能知道,那是當然了,他連你身上幾顆痔他都清楚。」壞壞的笑了笑,炎宇躲開歆扔來的石子。

  「要死。你這樣子那裡像皇帝了。丟臉」炎宇歎了口氣。

  「你以為我想做啊,如果仲天想做我讓他,我可從來沒想過這位置。只是一出生便注定了我要做皇帝,我也沒辦法啊。」

  妍兒看了看炎宇「你是皇上,該當皇上的時候就做回皇上,偶爾放鬆一下挺好的。」炎宇感激的看著妍兒,對於這樣的妍兒,他心裡複雜得不知道到要怎麼說明。

  歆分好食物,放入帶來的碟子中。分給每一個人,天祐吃得最香,滿臉都是醬。弄花了一張小臉。

  「佑佑你就不能學學摯兒啊,你看別人吃東西那像你,弄得滿臉都是。」沒有責怪,只有身為母親的慈愛。摯兒深深的感覺到自己內心起著變化。

  「娘,做的東西好吃嘛,不能怪佑佑」啊這個小鬼頭學會拍馬屁了。

  仲天伸出袖子不嫌髒的擦了擦兒子的臉。「慢點——」佑佑點點頭,繼續埋頭猛吃。

  「天祐這個樣子跟我當初見到歆妹妹的時候很像哦。」回想當年,炎宇苦笑了一下。那摸記憶中的笑仍然在腦海深處抹都抹不掉。

  仲天點點頭。歆不滿的看了看炎宇。撲哧一下子笑了起來。

  「是啊,那時候仲天也是拿袖子擦我嘴邊的點心屑。」

  天祐忽然站起來「娘,娘唱首歌給我聽嘛。我要聽你晚上唱的那首」天祐奔進歆懷中。歆笑了笑。摸著兒子的頭髮。看了看摯兒,歆招了招手,摯兒尷尬的走上前,歆一把攬進懷中,抱起兩個小孩清了清嗓子。

  」莫名我就喜歡你深深地愛上你

  沒有理由沒有原因

  莫名我就喜歡你深深地愛上你

  從見到你的那一天起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會讓無盡的夜陪我度過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會讓握花的手在風中顫抖

  莫名我就喜歡你深深地愛上你

  沒有理由沒有原因

  莫名我就喜歡你深深地愛上你

  從見到你的那一天起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會讓無盡的夜陪我度過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會讓握花的手在風中顫抖

  莫名我就喜歡你深深地愛上你

  在黑夜裡傾聽你的聲音

  歆輕聲的唱著,炎宇知道她是唱給仲天聽的。心裡好痛。閉上了眼不在看向那副畫面,妍兒掃了眼炎宇,回頭看著歆。

  嫣然靜靜的聽完。看了看仲天。回頭問道「這歌詞真好,我以前從沒聽過。」

  歆親了一下天祐的額頭「這是我家鄉的歌,我很喜歡這首。特別是第一句。因為跟我很像」。回頭看了看仲天歆笑得燦爛。

  仲天拿起點心餵進歆口中。伸手抱過天祐分擔歆手中的重量。

  炎宇站起來不想看見這份溫馨「走我們到湖邊走走。」避開那眼中的刺痛,炎宇率先走了出去。

  仲天扶起歆,嫣然扶著妍兒跟了上去。天祐爬到自己父親肩上坐得高高的。摯兒卻好奇的看著天祐。歆壞壞的笑了笑。忽然把摯兒放到走在前面的炎宇肩上。炎宇看著仲天跟天祐笑了笑扶好摯兒僵直的小腿。摯兒惶恐的看著炎宇。哎歆歎口氣。這那象對父子啊,不過皇族的人,本就是感情淡些。

  炎宇肩上的摯兒看著父親沒有生氣,終於慢慢的緩和了緊張的身體。炎宇有些愧疚的看著前方是啊對於摯兒他無法做到歆那樣的地步。那就讓今天好好玩玩吧」摯兒坐好了爹爹帶你玩去「不在叫父皇,他現在只是摯兒的爹。炎宇一提氣飛身在林中穿梭,引來摯兒的開懷大笑。天祐羨慕的拉著仲天的手」爹。爹,佑佑也要飛」嚷著要飛天祐回頭還看了看娘,啊他也想帶娘一起飛。

  仲天點了點頭。一手抱著天祐一手拉著歆眨眼間就身在空中。歆緊張的抱緊仲天。慢慢的張開了眼「哇好漂亮。」印在眼中的如此不同。啊回家她要讓仲天,每天都帶她飛上一兩回才甘心。

  直到兩個大男人被累到氣喘,三個瘋子才讓停下來休息。妍兒擦擦炎宇頭上的汗。看著玩得滿頭大汗的另外四人,撲哧笑了笑。

  「這樣情景大概也只有跟歆姐姐在一起才看得到。」嫣然默默的站在一旁。遞過水讓眾人服下。

  歆開心的跳過來「啊我以後要仲天,每天都帶我飛他兩圈才罷休。」

  「妄想——」仲天看也不看歆擦著兒子臉上的汗。歆不滿的剁著腳。一不小心沒站穩整個身子就往後仰。眼看就要摔下去,歆嚇得大叫。

  「歆——」同時兩雙手伸向歆。在歆倒地前接住了她。

  「哈哈,哈哈,好險好險。」歆被仲天攬進了懷裡。炎宇笑了笑不著痕跡的收回了空中的手。

  嫣然笑了笑。看來皇上對歆果然不一樣。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這樣吧。明天我帶摯兒到候爺府,妍兒也想學畫吧,那明天就一起來讓歆教教,呵呵我對畫也感興趣。可是總不能讓人人都知道我要想候爺夫人討教吧。哈哈皇帝的面子總要留著嘛。」

  歆捂著嘴偷笑。什麼皇帝的面子啊,臉皮厚得比那城牆還厚,你還要什麼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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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十六章    再次出征〕


  才吃完午膳,炎宇那一家子就浩浩蕩蕩的領著一群人造訪拉。摯兒見到歆後才露出孩子般的笑臉。歆開心的回以一笑然後看著後面跟著的人,臉上的笑誇了下來,偷偷在炎宇兒邊問道

  「搞什麼,為什麼姓陸的也跟著來了。」瞄了瞄只顧著對冰塊獻慇勤的陸嫣然。

  「沒辦法,母后交代來說她也喜歡看你畫畫,所以只好帶著她來了。」無奈的聳聳肩,炎宇抱起一旁調皮的天祐。

  「妍兒。你今天想學什麼。」轉過頭問妍兒

  「啊——什麼都可以,畫畫跟做詩都行」

  皺了皺眉頭,做詩,暈死,我那會做詩啊,我連拿筆都不會。

  「那先畫畫好了。我讓下人準備點心,咱們邊說邊學。」

  眾人規規矩矩的跟著學畫,冰塊一旁拿著冰書埋頭就看了起來,陸嫣然遞來意杯茶「候爺請用茶。」

  冰塊點點頭道了聲謝繼續埋著頭。嫣然氣悶的看著仲天。這男人怎麼那麼不知情趣,嫣然忽然笑了笑。

  「候爺您看公主做畫真的很像真人呢,她從那裡學來的啊。」

  冰塊抬頭看了看歆嘴角露出一絲笑「她不是本國人——」嫣然一愣。

  「難怪公主會那麼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不過你看公主跟皇上關係可真好呢。」忽然看見炎宇用袖口擦去歆臉上不小心弄上的碳灰。

  仲天心裡犯酸的看了一下,他也不是笨蛋啊,炎宇看歆的眼神從第眼就不同,可是他相信炎宇,相信自己的弟弟。

  嫣然看見自己的效果達到了就不在說話。歆那邊笑成了一片,天祐拿著碳弄成了個大花臉,這還嫌不夠,伸手把認真的摯兒臉摸了一下,結果摯兒那認真學畫的小臉也成了個小花貓。引得眾人放聲大笑。仲天忽然覺得自己融不進那裡面。那麼開心的歆,那抹他愛看的笑容,好像很少在他面前展露,對於他歆總是淚臉多過笑臉。可是對炎宇就不一樣,而且人人對炎宇都只有笑臉,他那份屬於他獨特的笑容總能感染周圍的人,其實自己知道,他在嫉妒炎宇,從小就嫉妒炎宇,可是炎宇待他就如同親兄弟,他沒辦法不臣服於他那份王者之氣下,他是一個能容人的好皇帝。

  忽然歆看見發呆的仲天,對自己兒子使了使顏色,天祐笑著臉衝向自己的父親,仲天本能的伸手接住衝過來的兒子,天祐捧起仲天的臉。「爹爹~!佑佑親一個。」在仲天臉上狠狠的香了一口,眾人開口大笑,歆直接笑灘在椅子上,仲天不明所以的看著大伙。歆看著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仲天,笑得更歡了。

  陸嫣然也捂著嘴笑,伸過絲帕為仲天擦乾淨臉上的兩隻小手印,歆忽然止住笑。「佑佑下來。咱們繼續畫」炎宇笑著搖搖頭,繼續看歆畫畫。

  仲天呆愣著不知道為什麼歆忽然變了臉。望向嫣然。

  嫣然聳聳肩,表明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得意的看著畫畫的歆。

  最沒耐性的天祐畫了一半,丟開了筆。

  「娘,佑佑手軟了,娘唱歌給我聽好不好」歆抱起兒子有求必應的說

  「佑佑想聽什麼。」佑佑想了半天。

  「姑姑可以唱上次的歌嗎?我好喜歡聽。」不吭聲的摯兒卻開了口。

  歆看了看仲天「那姑姑給你們唱另外的一首,我也很喜歡的歌。

  因為愛著你的愛因為夢著你的夢

  所以悲傷著你的悲傷幸福著你的幸福

  因為路過你的路因為苦過你的苦

  所以快樂著你的快樂追逐著你的追逐

  因為誓言不敢聽因為承諾不敢信

  所以放心著你的沉默去說服明天的命運

  沒有風雨躲的過沒有坎坷不必走

  所以安心的牽你的手不去想該不該回頭

  也許牽了手的手前生不一定好走

  也許有了伴的路今生還要更忙碌

  所以牽了手的手來生還要一起走

  所以有了伴的路沒有歲月可回頭

  其實有多少辛酸多少苦在裡頭,歆不知道,愛著仲天,她只知道她自己愛著仲天,可是這愛裡面還有著不安。她畢竟不是古代的人,她不知道那一天自己醒來會不在這個世界裡,她失去了自己的愛人,兒子,她不敢想。她怕。

  炎宇低著頭,慢慢的畫著歆,他聽不見所有嘈雜的聲響,靜靜的畫著歆,悄悄的把畫放進了自己衣袖裡,嫣然無意中見到這幕,扯開嘴角笑了笑。

  歆放下懷裡的天祐。」時間不早了,咱們到園子裡逛逛吧。等會回去我送你們府上的小點心,這可是在別處吃不到的哦。」

  仲天跟上前,把歆手一握就不在放開。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可是他就是覺得如果自己不握住這雙小手,那他彷彿會失去什麼。歆忽然心一暖,回頭笑了笑。拉著丈夫衝向園子。

  忽然宮裡一小太監狂奔而來「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邊疆傳來戰報請皇上火速回宮」炎宇一愣。喊了聲走,把眾人丟在了腦後。

  歆不安的抱著仲天的腰「冰塊,又要打仗了?不會又要在分開六年吧,不要不要,我受不了拉」淚滑落眼角。仲天不捨的抬起袖子擦乾歆的淚。

  「不要著急——」

  「我知道我這樣說會造成你的麻煩,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說的。」歆含著淚笑了笑。妍兒在一旁看得心酸。

  一夜無眠,歆翻來覆去睡不安穩。總在擔心那要出征的聖旨什麼時候下。

  一清早,宮中的人傳來消息,出征的不是冰塊,歆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聽說這次出征的是陸嫣然的父親。

  妍兒與摯兒一同到了沈家。看來炎宇沒時間在來了。畫學得很認真的摯兒總是聰明得很惹歆憐愛,天祐仍然調皮。冰塊還是老樣子整天拿著兵書。一晃眼三月過去了。京中傳來了告急,陸嫣然的父親重傷,邊疆被圍攻。這擔心了許久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不過有一點不一樣,聖旨下,由仲天帶兵出征,太后卻把陸嫣然托付給仲天帶到戰場,也許是見她父親最後一面了。歆聽到消息後愣了半響,分開了不算,還弄了個美女陪他出征。不行這次說什麼自己都要跟著去。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歆下定決心,不告訴冰塊自己又懷孕了。不然她就別想在跟著去戰場。

  看著仲天收拾披上戰甲,歆剛提出要跟著一起去,卻被仲天毫無商量口吻的拒絕。歆火了,摔了房裡所有的東西。好你不讓我跟,我自己去。

  把兒子托付給沈家二老。歆趕在仲天出門之後也顧了輛馬車,隨著大軍之後也跟著去了戰場,只是這次懷孕不同懷上天祐,歆倒在車上無力的看著車頂,啊吐死她了。害喜的狀況讓她吃足了苦頭。

  車伕忽然掀開簾子「夫人前面就是戰場了,我們不能在過去了。」

  歆笑了笑把錢給了車伕。「沒事送我到這裡就可以了。我自己去找。」車伕不放心的看著她。可是自己也沒辦法啊,軍營裡不好惹,他不能去送命啊。

  當仲天看著帳外的人兒時愣住了。「該死——」

  歆笑了笑「我不要在守著大屋子擔心你。如果戰場危險的話,我相信你會保護我的。」仲天衝上前,緊緊的抱住讓自己抓狂的歆。

  「下次小心我揍你。——」歆回應的抱住仲天。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當陸嫣然看見歆的時候眼裡的驚訝與不甘讓歆想放聲狂笑。仲天對著嫣然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陸將軍被捆在前面一個城池,我帶陸姑娘去見他父親,歆你可不要在軍營中亂跑知道嗎。明天一早上戰場我不想讓別的事擾到我。」

  歆點點頭,「嫣然姑娘咱們又見面了。」陸嫣然那蒼白的臉讓歆沒辦法對她有敵意。她擔心自己的父親,歆懂得那份親情。自己也是有父母的人,如果換成是她,聽到父親重傷的消息,相信連她也不會好受。

  「公主萬福」福了福身嫣然算行了禮。

  「這裡不是京城,陸姑娘不用多禮。」歆扶起看來有些站不穩的陸嫣然。

  「放心吧,你父親一定會沒事的。」陸儼然低下頭。

  「父親他們被捆多時,沒有糧草,也沒有藥,我不知道現在裡面的情況。也只能祈禱父親無恙了。」歆有些難過的點點頭。

  「放心吧,仲天會救出你父親的。」嫣然不在說話,歆搖搖頭歎了口氣。

  京城得到消息的炎宇卻怒了,歆瞞著所有人跟著去了邊疆。發了一頓脾氣,炎宇靜做在了書房。

  「皇上,西宮娘娘在外候著。」炎宇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靜下來。

  「宣——」

  一個貌美嬌艷的女子走近炎宇「臣妾聽聞皇上發了好大一頓脾氣。所為何事,說來讓臣妾為皇上分憂。」

  「愛妃操心了,朕只是為他們不能解除邊疆的危機而發怒,沒什麼」西宮娘娘笑了笑,宮裡是沒有藏得住的秘密的,聽說那個昭和公主去了邊疆皇上就大動肝火,那想來陸嫣然對她說的話不假,皇上愛的是昭和公主,可是昭和公主的夫君卻是晉國候。無意中看見那掛在書房裡那昭和公主的畫像,西宮娘娘皺了下眉頭。

  「皇上臣妾為您準備了參湯您繁忙過久不好,先喝了吧。」果然這個昭和公主是個大礙,看來有機會要先解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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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7-16 07:31:05
〔正文:十七章  再封公主,太后指婚晉候府〕


  看著桌上的簡單的早餐,歆實在沒了胃口。躲到旁邊乾嘔了許久還是什麼也吐不出來,緩下一口氣,歆不甘心的自語。

  「天了求你別在折磨我了,怎麼上次懷孕就沒那麼多罪啊。」看了看自己平平的肚子。歆爬在桌子上,聽副將說,仲天帶著嫣然衝破了敵人的包圍,進城解救陸將軍了,哎要是不是因為這身子受不了那血腥,說什麼她也要上戰場看看冰塊有多神勇。

  「報——啟稟公主,敵軍退至三十里,候爺已經解圍進城了特命屬下送公主進城。」

  看著跪在地上一板一眼的士兵,歆翻翻白眼。準備起身進城。可是一剛進城卻發現士兵們都低著頭,空氣中有說不出的悲傷。歆低頭問身邊的一為副將。

  「這裡怎麼了,為什麼大家好像都很難過。」

  「回稟公主,陸將軍熬到見候爺與嫣然姑娘後過世了。所以士兵都情緒很低落。」歆愣了一下,點點頭。直到一小隊人把她送到一間客房後,歆才長長的喘了一口氣,這氣氛真讓人鬱結。

  在房裡發呆了不知道多久,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公主。候爺與嫣然小姐回來了。」

  歆打起精神,推開門急急奔往大廳。可是大廳中的氣氛卻頗為古怪冰塊的眼神有些閃躲,嫣然紅著眼睛情緒低落,但是也不敢正眼看像她。歆納悶的看著大廳裡坐著的兩人,回頭低聲吩咐身邊的丫頭

  「你去問問今天進城後候爺與嫣然小姐怎麼了,打聽出來後回房告訴我。」身邊的丫頭福了福身退下了。歆走上前。

  「相公我知道陸將軍過世了嫣然姑娘肯定很傷心。先讓她回房休息會,吃飯的時候在請姑娘出來吧。」仲天點點頭。想開口卻不知道如何開口的看著歆。

  下人扶著看起來快站不穩的嫣然進了內屋。歆坐了下來抬起桌上的茶正要允一口,突然歆摀住嘴衝出了大廳,仲天一驚奔上來看著歆扶著牆乾嘔。

  「歆——」擔憂的出了聲,仲天拍著歆的背。

  歆待自己喘了口氣後,回頭看著仲天,這下要怎麼說才不會讓仲天發怒呢?

  「吃壞肚子了?——」仲天不安的看著歆。

  歆搖搖頭。深吸了一口氣才慢慢的吐出實話「那個......我..我有喜了。」話一出口歆就後悔了,看著臉黑得塊變包公的仲天。

  「來人了——準備馬車,立刻把公主跟嫣然姑娘送回京。」怒吼聲變成了咆哮聲。仲天瞪著這不知好歹的女人,真想抓起來好好教訓教訓。

  身後站著的幾個侍女都呆了,不明白候爺為什麼發那麼大的火。

  「都聾了嗎?——」再次咆哮出聲。歆直接抖了一下。糟糕,這樣的冰塊有點可怕哦。她好像不該在出聲反對吧。

  「可...可是我不想在讓孩子出生看不見父親。」說完淚慢慢的滴了下來。仲天的怒火卻被這淚澆熄了。伸出手把歆攔進自己懷裡。

  「我會看著孩子出世的,放心,等我回來。」歆咽嗚著點頭。其實她明白,仲天上戰場不希望有人分心。所以從來沒給家裡寫過一封家書,多年後她才明白這點。

  馬車準備好了。仲天派了一隊人跟著,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仲天心中亂了。看來只能盡快解決戰亂他才能回京解決所有的不安。

  在吐得不知今夕是何日的狀態中,歆與陸嫣然終於被送回來京城。而且直接被人帶到了御書房。

  炎宇輕聲安慰了陸嫣然,派人護送她回太后宮中,然後炎宇一臉怒氣的瞪向一旁喝茶吃點心的歆。歆看著炎宇心裡開始發毛。

  「你....你幹什麼。」被看得毛毛的歆困難的吞了吞口水。

  「你白癡啊——你不知道戰場有多危險嗎?還敢給我一個人跑去,你以為你有多少條命啊。」怒吼出心中多日的擔心。炎宇抓起歆的雙臂搖著。

  歆被嚇得愣住了,天了從來沒見過炎宇這個樣子,可是在搖下去,自己就塊吐了。

  「別搖了別搖了。我塊吐了——」剛說完,歆猛的推開炎宇,蹲下身子就拚命的乾嘔。

  看著歆像是要把內臟都給吐出來一樣,炎宇嚇得急忙叫太醫。歆擺了擺手。止住心中那股酸意。

  「不,不用了。只是害喜而已。」不說還好,一說只聽見炎宇更大聲的咆哮。

  「你個該死的女人,害喜了你居然還敢去戰場——......」後面的歆就在也聽不見了,因為炎宇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了他。

  「你嚇死我了,你可知道當我從姨母那裡聽到你追去了戰場,我整個心都快被你嚇出來了。」歆意外的看著炎宇這不合禮的舉動,啊——難不成自己真把這傢伙嚇成這樣啊。歆笑了笑拍了拍抱住自己的手。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待自己站穩,歆抱歉的笑了笑。炎宇也發覺了自己的激動,退後兩步。

  「歆回來了嗎?——」

  「姑姑回來了?——」

  妍兒與摯兒衝進了御書房。化解了尷尬的氣氛。。歆笑著把撲上來的摯兒抱在懷裡。摯兒那老成的小孩子,卻只有見到歆才會有些人氣。

  「姑姑,你去看見姑爹了?」摯兒好奇的問著。

  歆笑了笑「嗯,看見了。可惜又被你姑爹趕回來了。」

  妍兒回過頭「為什麼,你人都追到戰場上了他還趕你回來??」

  歆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害喜太嚴重了,不小心被他發現了,所以被趕回來了。」妍兒驚喜的笑道

  「真的,又懷上了?那是應該讓你回來,讓你在戰場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心去殺敵。」

  看著開心的歆炎宇放下了緊握住的手。「這段時間就住在宮裡吧。讓妍兒好生照顧你。我已經讓人去把天祐接進宮了。你就乖乖在宮裡給我呆著,等仲天回來接你。」

  歆不滿的看著炎宇「哇你自己不是等於把晉國候夫人軟禁在你皇宮裡啊。」打趣的笑了笑。歆忽然覺得炎宇的臉色不怎麼對。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炎宇低聲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大聲點。」歆沒聽見炎宇滴嘀咕咕說什麼,炎宇卻看了看妍兒一眼。

  「我還有幾份公文沒批。妍兒你帶歆去你宮裡坐坐吧。順便去拜見一家母后。她也問起過歆,別讓她老人家擔心。」妍兒苦笑了一下。回頭抱起摯兒。

  「歆我們先去太后宮裡探望一下,然後回我屋裡說話去。」歆有點奇怪的點了點頭。隨著妍兒離開。在歆離開後,炎宇頹然的坐在椅子上。

  「這份煎熬到底要折磨我多久。我已經快撐不住了啊。歆——」

  這時候的歆跟妍兒卻遇到了不想遇到的人。

  「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西宮娘娘領著一隊侍女正要往御書房走去,卻看見了妍兒與歆。

  「喲,這不是晉國候的夫人,昭和公主嗎?」歆福了福身,算是打過招呼。

  西宮娘娘那眼神真覺得不自在。妍兒看著西宮娘娘一眼「妹妹這是準備去那裡啊。」

  「臣妾準備了點補品想送往御書房給皇上補補。皇后娘娘是不是也嘗嘗,回頭我讓人送往您宮裡。」妍兒笑著點了點頭。

  「皇后娘娘與公主準備往那兒啊?我與公主很少見面還真想多說幾句呢。」西宮笑著,卻讓歆不知道為什麼的不舒服。

  「我們去給母后請安。如果妹妹想聊聊的話我們可以去母后那裡。」妍兒看了看西宮一眼,又看了看她身邊宮女手中的補品。

  西宮娘娘欠了欠身「我待會過來給母后請安,皇后娘娘與公主就先行一步吧。」福了福身子帶著人浩浩蕩蕩的離開。

  歆看了看離去的西宮一行人「她看上去滿懂禮數的。哎只是可惜某些事做法不敢令人贊同。聽說前陣子死了個宮女就是她身邊的?」邊走邊說著,妍兒歎口氣搖搖頭。

  「宮裡的事總有說不清的多。我也聽聞那宮女只是被皇上問起是那裡人,第二天就被人活活打死,上報的也只是說她偷了西宮娘娘的首飾。各宮有各宮的主子,有些事我也沒辦法管。」歆搖搖頭,哎為什麼皇家的人總把人命不當回事一般。

  眼看要到太后寢宮,歆打起精神,哎如果可以她真不想進去。

  太后半臥在塌上,嫣然紅著眼睛坐在塌下,顯然剛剛哭過。太后看歆進了屋,笑了笑「聽說歆丫頭又懷上了?」

  「回母后。正是害喜害得嚴重呢。」太后笑著看了看歆

  「才懷上,又碰到仲天出征,難怪歆丫頭也會追到戰場上去,我也聽說陸將軍臨終前把嫣然托付給仲天。歆丫頭有身孕,正好不能伺候自己夫君,我就下旨,把嫣然指給仲天好了。呵呵以後你們姐妹相稱,也要好好相處才是。」

  轟一聲。歆只覺得剛才那翻話好像不是對自己說的。什麼叫臨終前托付?仲天那天回來的臉色難看,就是因為這個嗎?

  歆衝上前正想拒絕,妍兒忽然拉住歆搖了搖頭。歆愣住了。

  太后笑了笑「歆丫頭雖然哀家喜歡你那性子,嫣然過府後是妾,可是你這做大的也不能欺負她哦。」

  歆怒火中燒忍著不發作。這話直接可以理解成,雖然嫣然過俯後名義上是妾,但是有她這太后撐腰,你這做妻的也得靠邊站了?

  甩開拉住自己的妍兒。歆站上前笑了笑「太后這說那裡的話。不過娶不娶妾,等仲天回來再說也不遲。」

  太后瞇起了眼睛。她知道歆不會什麼也不說就這樣答應的。「呵呵,歆丫頭,男人三妻四妾只是稀鬆平常的事,最近哀家也聽到一些流言,說昭和公主仗著有皇室撐腰,不許晉國候納妾。要知道女人一旦沾上妒婦只名。那就是犯了七出了。」

  歆握緊了手,指甲深深的掐入了肉中也豪無痛覺。

  「人正不怕影子斜。女人如果只是男人的附屬品,那我想那男人也不值得女人托付終身。我夫君不是皇帝。不需要三宮六院」一句話等於把太后也罵了進去。太后那微笑的臉終於有了一絲不耐。

  「來人傳哀家旨意,陸將軍之女陸嫣然知書答禮。溫婉宜人。封為嫣然公主,下嫁與晉國候,等晉國候凱旋歸來之日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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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十八章  沉默,無語的傷害〕


  歆急怒的站上前「母后——,仲天如果說一句他願意娶我絕無二言,但是如果仲天並不願意娶,那恕兒臣不能從命。」

  太后那微笑著的臉消失了。瞇著眼看了歆半響。「歆丫頭。有些事哀家不需要同你說明白。也不需要你懂,你只要懂得抗旨的後果就好,仲天答應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皇家的聲譽那能容得你在此撒野。況且,陸將軍臨終前的確將嫣然托付於仲天。當時仲天也在。你是他的夫人,你該懂得抗旨不尊這條罪有多重——」一甩袖子,太后直接領著宮女出了屋子。

  陸嫣然笑了笑「姐姐,妹妹以後多麻煩姐姐了。」歆的怒火終於被挑起。衝上前想抓破那張虛偽的臉,妍兒伸手拉住歆,搖了搖頭。

   「這裡是皇宮。歆冷靜下來,讓皇上去跟太后商量也許還有轉機,現在這時候你在開罪太后,那就是不智之舉。」看著妍兒那擔憂的眼神,歆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那死老太婆為什麼老想把陸嫣然往仲天屋裡送。」

  妍兒立刻扯了扯歆,這話不可亂說。「先回我宮裡等皇上來吧,我立刻差人去找皇上。」

  炎宇聽完侍女的傳話,怒視著來人「太后現在在那裡?」宮女抖了抖手。

  「太后與嫣然公主在御花圓。」話還沒說完炎宇就衝出了書房。看見太后與嫣然有說有笑的站在花園裡。炎宇一臉怒火走過去。看了身邊的人一眼。

  「全都給我退下——」喝退伺候的所有人,連同陸嫣然也趕出了花園,炎宇才轉過身。

   「母后今天的作為實在令兒臣費解,為什麼非得把陸嫣然插到仲天跟歆中間,人家夫妻兩過得好好的,母后幹嘛要做這種事。」

   太后那微笑的臉仍然不變。看了自己兒子半響,太后輕輕的開了口。「這樣不是正合你意嗎?歆丫頭是不能容忍別人分享她的丈夫的人,而嫣然喜歡的是仲天。這樣不是正好是讓歆丫頭跟仲天分開的好機會嗎?」炎宇只覺得腦袋像被誰打了一棍似的。看著太后的臉。

  「母后——」

  「你什麼也別說,做母親的那能不知道兒子在想什麼,歆丫頭留在仲天身邊實在不能讓我安心,如果她能在你身邊那就好,如果她不能留在自己人身邊,那我就只有毀了她。她不是一般女人,她讓我很不安,而所有不安的因素你可知道都是因為你。宇兒,你跟你父親太像,你可以關心你身邊所有的女人,但是你卻不能愛她們,你的心騙不了你自己,我很害怕總有一天你會毀在這女人手裡,所以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總要做點什麼。」兒子你可知道我這樣做可都是為了你啊——。

   炎宇沉默了。歆,你會不會怪我。我這樣做會不會錯了。母后的話讓我心動了。如果這想下去,你的性格肯定會離開晉候府,可是我不確定你能到我身邊,但是我要是不答應,那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那還不如放手就聽母后的。也許你會來我身邊也說不定。

  回到宮裡,看見歆焦急的站在走廊裡,炎宇卻不敢上前,歆一抬頭發現了炎宇。

  「炎宇,怎麼樣太后怎麼說。」炎宇看著焦急的歆,喉頭一陣犯酸。

  「對不起,歆母后一意孤行,我,我無能為力——」歆頓了一下,彷彿被抽空力氣一下子坐到了地上,炎宇心酸的看著歆。

  「不,不會的,你是皇帝啊,你怎麼可能沒有辦法呢。」顫抖的聲音好像不是出自那熟悉的嗓音。

  「歆,對不起」只有這句話,炎宇心疼的看著歆。就讓他看著她疼吧。至少自己有一次機會。

  「不,我不要。炎宇你在去求求母后,以後我乖乖聽話,我絕對不在頂嘴。求求你。」淚水瞬間濕了眼。歆抓住炎宇。

   「炎宇,求求你。我不要仲天再娶。我不要——」泣不成聲,歆知道,這次她再也無力回天了。皇室的一句話,已經把她打進了死牢。

   「歆,不管怎麼樣你現在的身子有孕,不要太激動了。」看著哭倒在地的歆,妍兒從屋裡走出來,扶起歆。

  「我只想仲天屬於我。我不想跟別人分享。就算他從沒對我說過一句他愛我,可是他只是我一個人的丈夫。」哭聲撼動著妍兒。卻傷著炎宇的心。

  「我什麼也不要,我不要什麼候爺,我不要什麼公主,我只要仲天,我只要我們一家過得平平淡淡。為什麼,為什麼非要這樣對我。我到底那裡錯了,我一直等,一直等,我好不容易等到仲天回來,我好不容易盼來了我所希望的生活,為什麼非要破壞它——」歆伸手捶打著炎宇。炎宇閉上眼,任由歆打著,可是那心碎的哭聲卻讓他痛得幾乎麻木。他幾乎快要轉回去跟母后說放過歆。可是那渺小的希望卻讓他腳動彈不得。掙扎在痛苦中。

  「歆,不要這樣,仲天還沒回來呢。也許有辦法呢,也許仲天他不願意娶呢?」妍兒急急的安慰著。

  「不娶又能怎麼樣。太后一句抗旨不尊,那就是滅門之禍啊,我怎麼辦。天祐怎麼辦。爹跟娘怎麼辦」歆絕望的看著妍兒,幾乎崩潰的吼出聲。

   炎宇再也看不下去,轉身逃離出那心碎的哭喊聲。妍兒含著淚命人扶起歆回屋休息。

   夜漫長,炎宇披了件外衣,沒驚動任何人走到了歆的寢室,看著那睡夢中還帶淚的臉,心一下字縮緊了。

  「你就那麼愛他嗎?他值得嗎?」伸出手輕輕的擦掉眼角的淚,炎宇做到了床地板上。

   「歆,你可知道這世界上我無所不能,可是我也有得不到的東西,為了那東西我可以用我的所有來交換。包括那皇位,那都不是我想要的。可是看見你留淚我又怕了,我害怕看見你因為失去他而哭泣,那淚中帶傷的心碎我害怕得連手都止不住顫抖。

   第一次看見你,你躲在仲天身後,伸出個小腦袋。當時我就覺得眼前只有你,沒有了仲天沒有了師父。你吃點心的快樂樣子,讓我覺得這世界上除了點心,就在也沒有別的能讓你開心了。可是當我聽到仲天說你是他的娘子。我的心就失落了,為什麼不是我遇到你呢?如果當初是我先遇到的你,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當仲天出征,我遠遠的看著你流淚,我當時就好羨慕仲天,只有他才能讓你哭讓你笑。當我看見仲天滿頭大汗騎著馬奔回來看望剛生下孩子的你,我心好酸,但是我仍然要笑著恭喜仲天。我不知道我那笑容是怎麼做到的。我只覺得好痛好痛。可是當我看見你對著仲天甜甜的一笑我又覺得自己好傻,那才是你要的,就算我在屋外擔心多久你要的人只有仲天,你想他陪著你。

  這些年我好累。真的好累。我找不到快樂的方法。可是,每次一看見你,那些累卻一下子變得渺小了。我看你笑得那麼開心。我心裡就好開心。可是一想到那些開心都是因為仲天。我的心卻一下子疼得快死掉。

  歆你可知道我多愛你,你設計我娶妍兒,如果是你想看見的那我就娶,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拋棄所有帶你遠走,可是我好害怕。我怕那不是你要的。如果我帶走了你仲天怎麼辦。他不愛說話,可是我知道他很在乎你,很在乎。

  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炎宇把頭埋在自己手臂中,蹲在床前,看著睡夢中仍皺著眉頭的歆。就算在夢中你也一樣只想著他吧。

  歆模糊的聽著耳邊有人說話,可是好累她睜不開眼,是有人在哭嗎?那蒼白的嗓音讓她覺得好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來,努力的睜開眼。四周漆黑一片,沒有人。歆再難閉眼。乾脆起身,披上外衣站在窗前看著那夜裡無月的天空。

  「仲天,你快回來,你告訴我你不要娶她。我不要你娶她。」低低的哭出聲音,仲天你可知道,我好想你,好想你。

  歆病倒了。忽來的高燒讓炎宇急紅了眼,鬧得整個宮裡不得安寧。

  「滾——」再次吼退一批御醫。炎宇擔心的看著歆,妍兒不停的給歆換著頭上的濕布。

  看著昏迷中的歆炎宇感到無力,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妍兒走上來。輕輕揉著炎宇繃緊的肩。

  「放心,歆會沒事的。她一向堅強,她不會讓自己病倒的。」炎宇忽然站起來。

  「來人,傳朕旨意。招晉國候火速回宮。——」歆,我會把仲天找回來。我能為你做的到底有多少,你這樣子讓我好不安。彷彿你要耗盡所有力氣,然後消失一樣,我好不安。好不安。

  得到消息的仲天,帶了幾隊人馬立刻連夜趕回京。歆睜開眼的一瞬間,呆住了。伸出手撫摩著那張熟悉的臉。

  「仲天——真的是你嗎?」仲天疲憊的臉終於有了絲放鬆。

  「歆——」看著歆虛弱的身子,仲天把歆攔入懷中。時睡時醒的歆把眾人都嚇死了,而且炎宇的咆哮也讓大家都甭了好長一段時間的神經,仲天扶著歆坐了起來。

  「宮中的事,我知道了——」仲天淡淡的開口。歆忽然好害怕他接下來的話。

  「歆,我答應陸將軍照顧嫣然。」歆看著仲天,不相信的望了許久

  「你要娶她?——」心中好像有什麼碎了一樣。疼傳遍了全身。看著沉默的仲天。歆忽然笑了。

  「你要娶她?告訴我,我要你親口告訴我。」臉一下子蒼白無血色。

  仲天。不會的。你不會娶別人的。可是這是在古代,不是自己出生的那個時代,這時代的男人,娶妻納妾是理所當然的,仲天他是晉國候。他不是普通人。他跟自己畢竟不是同一個時代。歆亂了。聽不見仲天接下來的話。所有的語言她都聽不見了。然後看見的人也模糊了。彷彿急切的呼喊著她的人影她也看不見了,然後是深深的黑暗。在仲天的懷中,歆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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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十九章 自嘲末境千情萬緣因皆愁〕


  再次醒來,已經是深夜,沒有燈光,沒有人,歆坐起身,扶著牆而站立在窗前。

  果然,這裡不是自己的世界,這裡的世界沒有她可以立足之地。想起仲天的沉默。那心又如刀絞。

  清早,霜兒一進屋就呆住了。窗邊那不知道坐了多久的人兒,那抹讓人辛酸的畫面。

  「少夫人——」不知道該接什麼話,霜兒站在一旁。

  「霜兒——男人就不能夠終身只為一個女人而守著嗎?」淡淡的問出口,霜兒鼻酸的站著不知道該回答什麼才好。

  「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呆著。我誰也不想見。」

  「少夫人。宮裡下旨候爺明天就娶嫣然公主進門了,您這樣也不是辦法啊。」

  歆沒有動。仍然站在窗前「明天嗎?那府中怎麼沒見準備。」

  「候爺不讓人把喜子跟紅綢掛到少夫人院子來。所以整個候爺府只有夫人的院子沒變。」

  「給我把椅子放到院子裡去,我想去外面呆呆。」霜兒忍著淚,扶著歆躺在院子中的躺椅上。」

  「娘——」一聲稚嫩的嗓音,從身後傳來。歆沒有回頭,只淡淡的說道。

  「天祐——你喜歡府中的喜慶嗎?」天祐走到歆跟前,撒嬌的窩在娘的懷中。

  「不喜歡。」

  「為什麼?」歆淡淡的問著。

  「娘不笑了,爹也不笑了。天祐不喜歡。」歆的淚流了下來。抱著天祐。

  「娘給天祐唱歌好不好。」天祐躺在歆懷中點點頭。

  「很久以前我很喜歡聽我看過的戲中的曲子,可是當時我聽了只覺得悲傷,並沒有太多的感覺,可是今天想起來卻覺得好痛。」

  望了天空半響,歆開了口。

  細雨飄清風搖憑藉癡心般情長

  浩雪落黃河濁任由他絕情心傷

  放下吧手中劍我情願

  喚回了心底情宿命盡

  為何要孤獨繞你在世界另一邊

  對我的深情怎能用隻字片語寫的盡寫的盡

  不貪求一個願

  又想起你的臉朝朝暮暮漫漫人生路

  時時刻刻看到你的眼眸裡柔情似水

  今生緣來世再續情何物生死相許

  如有你相伴不羨鴛鴦不羨仙

  情天動青山中陣風瞬息萬里雲

  尋佳人情難真御劍踏破亂紅塵

  翱翔那蒼穹中心不盡

  縱橫在千年間輪迴轉

  為何讓寂寞長我在世界這一邊

  對你的思念怎能用千言萬語說的清說的清

  只奢望一次醉

  又想起你的臉尋尋覓覓相逢在夢裡

  時時刻刻看到你的眼眸裡繾綣萬千

  今生緣來世再續情何物生死相許

  如有你相伴不羨鴛鴦不羨仙

  站在石山後的炎宇呆了,這就是歆的感情嗎?看著同樣的天空,那裡是否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天祐發現了炎宇「皇帝舅舅——」炎宇走到歆身後。

  「你那麼愛他嗎?就算為他死?」歆沒有說話。只看著前方,迷惘的眼神讓眼宇心中絞痛。

  「歆——你別這樣。仲天只是信守承諾,他並不是喜歡嫣然」

  「不是喜歡,也不是承諾。我無法接受我丈夫還有一個妻子的事實。我要的是獨一無二。我要的是情有獨鍾,我要是——仲天」閉上眼睛。歆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他為一個承諾娶了嫣然。他今後會不會為一個承諾在娶一個嫣然。他的承諾從未對我說過。他沒說過非我不可,他也沒說過只要我。我不是他的唯一。娶妾。哈哈我這個從幾百年後來的人怎麼可能會不在意,我的思想,我的觀念中沒有一夫多妻。你懂嗎?」炎宇不懂的看著歆。她在說什麼,她說的話怎麼一點都不懂。

  歆睜開眼抱緊了懷中的天祐「天祐。娘真的好愛你,好愛你爹。」天祐那天真的眼中不知道娘怎麼了。可是這樣的娘讓他不想離開。只怕一離開娘就沒了。

  「歆——來我身邊可好?」眼宇的一句話讓歆呆住了。

  「我只要你,我非你不可。你就是我的唯一。我帶你走」炎宇說出了悶在心中多年的話。

  「爹——」天祐一聲叫喊卻讓院子中的兩人一怔。只見仲天站在走廊中一動不動。不知道站了多久。直直的看著歆。

  歆張不開嘴,仲天的眼神讓她張不開嘴。那抹不信任,那恨就在他眼中。歆笑了。夢醒了。那就是自己愛的男人,連解釋的理由都不要聽的愛人。

  炎宇愣愣的站在歆身後,看著前放那帶恨的眼神。心中的痛擴大了。歆直直的望著仲天。笑著。那笑得蒼白,笑得讓人迷惘。

  直到仲天佛袖離去,歆的淚掉了。天祐不明白的看著三個大人。

  「天祐去玩吧,娘想休息了。」天祐不甘的滑下歆的懷抱。炎宇看著離開的天祐。又望向歆。

  「我不後悔開了口。我一直都知道你愛他。可是我沒辦法讓自己忘了你。」

  歆閉上了眼「忘了你說過的話。忘了那天晚上在我床前說過的所有的話。我沒辦法給你你想要的。」炎宇一驚,那天晚上歆聽見了?

  笑了笑,是啊那麼聰明的歆別人都看得出來的事沒,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忘?那也要忘得掉啊。我這輩子估計忘不掉了。」低著嗓子炎宇沒在開口。

  歆腦中僅剩下仲天佛袖離去的那一幕,刺痛著。

  「炎宇,你將來是個好皇帝。皇帝該有皇帝的取捨。你該忘了我。」炎宇轉過身的一剎那。淚終於在眼中藏不住了。只是歆看不見。也許是她不想看見。

  身後的腳步聲消失後,歆淡淡的笑開了「謝謝你炎宇。」

  不同翌日前廳的熱鬧。歆的院落裡靜得無聲。不過那鞭炮聲,人潮聲,卻如同魔咒傳入歆耳中。

  歆披著長髮,穿著單衣站在院子中。一站就是好幾個小時。腿麻木了。也許心也麻木了。忽然天空下起了小雨。然後是雷聲悶響。雨忽然下大了。

  霜兒從內屋走出來。打著傘。「少夫人,下雨了我們進去吧。歆沒動。霜兒急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少夫人,身子要緊啊,別呆在這裡。咱們進去吧。」拉著歆,可是歆絲毫不動。

  看著全身已經透濕的歆霜兒急哭了。轉身去找人幫忙。現在只有去前廳找候爺來了。

  只好暫時的放下手中的傘,急急的奔往滿是人潮的大廳。

  「候爺——候爺」被人攔了下來。看著廳中身穿喜袍的男女,對著面無表情的炎宇叩首拜堂。霜兒急得不知道怎麼辦。

  豁出去了,霜兒鼓起氣大叫一聲,廳中一下子全愣了,盯著霜兒看。

  霜兒含著淚「候爺。少夫人站在院中淋雨,我怎麼勸她都不動。」

  仲天站著一動也不動。炎宇衝上前。撥開人群就急急的奔往院子。

  院中卻空無一人。只見院子後門大開。炎宇不管身邊為自己撐傘的人。

  「給我找。找不回公主我要你們腦袋。」咆哮出聲。炎宇痛恨自己的無能。

  大廳中上席還坐著妍兒,妍兒帶著苦澀的笑容看了看廳中切切私語的人們。站在大廳中由婦人扶著的新娘。人在心卻早就不知道飛到那裡的新郎,佇立在當場一動也不動。

  忽然看見淋濕全身的炎宇衝進大廳。那憤怒的眼神,彷彿要殺人般的盯著仲天。仲天眼中的茫然也變得銳利。直直的看著炎宇。

  炎宇衝上前抓住仲天的衣領「你當真要娶嫣然?」仲天沒說話,依舊沉默。炎宇怒視著仲天。忽然間笑了眾人不解的看著炎宇。

  「師兄——你可知道,你就快失去她了。」一句話讓仲天愣住了。猛然抬頭看向炎宇。

  「什麼意思——」仲天悶聲問道。

  炎宇笑了,笑得猙獰「你將永遠失去她。我不會再讓你得到她。」說完炎宇推開眾人。

  「來人。給我把晉候府圍起來,沒有我的允許,不得任何人出入,包括候爺本人——」

  晉候府就這樣被封鎖了。當仲天聽見歆不見了之後。把整個府邸翻了一遍,頹然的倒在了歆常躺著的椅子上,望著天空。仍舊無語。

  炎宇派出了一隊又一隊的人,結果還是不得歆半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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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二十章 刀鈍人乏,恩斷義絕夢方破〕


  睜開眼,歆只看見簡陋的臥室。腦中模糊的有印象自己打開門衝了出去。然後在泥濘的路上暈倒,暈倒前只見一襲白衣男子。

  「你醒了?」坐在不遠處手中端著藥的男子,皺著眉頭看著歆。

  歆沙啞的嗓音發不了聲。只得點點頭。

  「你已經懷孕了,你忘了嗎?」帶著責備的話,讓歆的淚一下子流了下來,那親切的關懷,歆說不出的感動。

  「做母親的人,就該想想孩子。不管孩子的父親有多傷你心。」歆愣了一下抬頭看著男子。這才發現這男子年輕得不向話。看著十五六歲的樣子,可是說出來的話又覺得向經過很多事的人。

  喝下藥,感覺嗓子不再那麼干了。「你是誰?」

  「慕容軒——」歆看著少年。

  「為什麼救我?」

  「緣分。也許是我知道你是誰所以救你」歆笑了笑

  「知道我是誰?晉國候的夫人,昭和公主嗎?」慕容軒卻搖了搖頭。

  「這裡沒有你們那時代的醫療技術,所以你現在最該做的不是問東問西。而是擔心你肚子裡的孩子。你有小產現象」歆驚呆了。看著他

  「你,你知道我來自那裡?」歆驚訝得不敢信。

  少年揚了揚嘴角「不知道」歆白了一眼。耍著他玩啊

  少年看了看歆「冥冥中自有定數,你多想無益。喝了藥你就休息吧」

  歆看著少年那莫測的臉,想問清楚,可是自己虛弱的身體在向自己抗議,捆意襲來,歆慢慢的閉上了眼。

  在床上躺了多日,歆終於可以站起身活動活動身子了。聽慕容軒帶來的消息。京城已大亂,皇上派人尋找昭和公主多日為果,軟禁了晉國府,聽說還跟太后吵了一架。

  心還是痛。坐在一旁看著在桌上寫字的慕容軒。

  「一開始我只相信這世上最偉大的是感情。結果最後我卻發覺我無力的看清強悍的是命運。」

  慕容停了一下繼續寫下自己的字,歆笑了笑自言字語的說著

  「我太貪心了。原來我的愛是種任性沒有太多考慮。。他卻從來沒說過愛我。一次也沒有。我沒有他們想的那麼堅強。我也只是個愛做夢的女人,我也想聽那些甜演蜜語。我也想有人寵著。」淚無聲的滑落。歆慢慢的說著。慕容軒沒有說話仍然畫著自己的畫。

  「我為什麼會來這裡。你知道嗎?」

  「不知道」慕容軒終於停下了手中的話,皺了皺眉頭。

  「扼——你最近會有血光之災。不過也許會得到你想要的。」歆愣了一下。

  「什麼意思。」慕容軒看著歆。伸手從自己左手腕上解下一根紅繩,綁在歆左手上。

  「如果有一天想通了它會帶你回到你想回到的地方。」歆在次看著慕容軒。不解。

  慕容軒笑了笑,看著歆「你真的很漂亮,但是吸引人的是你的眼睛。你的笑」說完走出了屋子。歆奇怪的看著手腕上的紅繩,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宮中

  「你說什麼?」炎宇近日來暴躁脾氣讓宮中人人甭著神經。跪在地上的侍衛有些顫抖的低下了頭。

  「我們發現公主在郊外十里的一處小屋裡,可是我們沒辦法接近,那裡好像有人會奇門盾甲之術,屬下眾人豪無辦法接近。

  炎宇轉過身「來人備馬。」說完衝出了書房。而站在書房外的一抹人影卻無人察覺。

  炎宇踏出宮停了一下。回頭看了看「傳朕口喻,讓晉國候立刻趕來。」歆如果是你想要的,那我會盡力讓你滿意。

  趕到侍衛說說只處卻見一地的屍體。炎宇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仲天隨後趕到急忙上前。

  「怎麼回事,這些黑衣人屍體是怎麼回事。歆人呢?」

  「不知道。我也沒早來你多久,地上已經是屍體一片了」

  仲天立刻下馬衝進屋裡,只見地上倒著幾具黑衣屍體。屋中滿是混亂一片。

  炎宇在外吼道「後院有片竹林。」仲天衝出屋子。飛身跟上炎宇,只見一個少年拉著歆處處閃躲,周圍全都是身穿黑衣的殺手。

  「歆——」炎宇衝上前擱開快砍到歆身上的刀。護著歆往外走。

  「炎宇?——」歆看著炎宇吃驚的看道。

  「該死我帶來的人不多。歆你小心點,我帶你出去。」

  中間衝進一抹白影。歆愣住了,那熟悉的身影。仍然沉默著,卻處處為自己擋住那不要命的刀。

  三人護著歆走到竹林深處,看來這幫刺客不是一般人,仲天沒有看向歆,只顧得上擋開往歆身上招呼來的刀劍。

  「兩位師兄不閒來得晚了點嗎?」慕容軒冷聲道,炎宇一愣,在看慕容軒只見一招一試都跟自己所學的相同。

  「原來你是師父當年收的那個小徒弟?」

  仲天也回眼掃了一下,歆更加驚訝的看了看慕容軒。

  忽然從歆身後射來一箭。歆豪我預警的倒在地上,炎宇一愣。彷彿周圍沒了聲音。只有歆那笑聲。

  「歆——」仲天狂叫出聲。接住落地的身子。血順著歆的後肩流了下來。黑衣人只聽一陣口哨聲,立刻退開消失在竹林。仲天慌亂的抱著歆。

  血越流越多。慕容軒轉過身。不想看見那幕。炎宇呆呆的看著歆,手中的劍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地上。

  歆卻笑了「你哭了?堂堂的晉國候哭了?」虛弱的聲音,仲天的淚跟人很像,總是默默的。歆看著那張越來越模糊的臉。

  「歆——」仲天抖著手,抱著歆的手濕濕的,他知道那是歆的血。

  「冰塊——你愛我嗎?」仲天的淚滴落在歆手中。歆卻笑著,笑得那麼心碎。到死冰塊都不說一個愛字。

  「我卻愛你。從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就愛著你。仲天不要娶嫣然。我不要」笑著的臉卻流下了淚。虛弱的聲音漸漸變小了。仲天忽然覺得懷中的重量慢慢的消失中。

  「歆——」急急的抱住歆,不要,歆好像真的要消失了,消失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炎宇睜大著眼睛。歆慢慢的變得透明起來。「歆——」炎宇無法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歆就在仲天狂吼中消失了。

  「歆————」仲天悲聲震撼了炎宇。

  慕容軒轉過身。看著滿身是血的仲天與炎宇淡淡的哼了一聲,然後默默的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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