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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作者:醉夢蝸主] 好人卡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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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4 04:51:10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卷 浮生半日 第066章 魚腸劍
春暖花開,路上女生穿的少了,露出青春的氣息。

王笑一路在街上走來,心裡暖洋洋的。不是因為心裡充滿了愛,而是心裡懂得了什麼是恨。

愛與恨是相對存在的,不知什麼該恨的人,也不知什麼該愛。知道什麼該恨的人,在見到該愛的東西時,心中才會格外美好和憐惜。

王笑以前是一個不知什麼該恨的人,所以他有一顆善心卻愛的很盲目。很多時候,他都搞不懂他所愛的到底有什麼可愛的。但在今天,他懂得了,至少懂了一點。

看著街上來往的人群,王笑覺得生活真美好。

在桃花的疏影下,鄭菲憔悴的站著。王笑一下就見到了鄭菲眼中的淚光,但王笑心中沒有升起哀傷的感情。王笑只是一臉陽光燦爛的走了過去,鄭菲便像融化了一般眼中現出暖意。

鄭菲道:「你去哪裡了?給你打電話又打不通,我還以為你又出事了。」

王笑一手按著鄭菲的香肩,一手摸上鄭菲的容顏,悄悄為鄭菲抹去眼淚,笑嘻嘻道:「別傻了,我能出什麼事。跟朋友在外面喝酒,喝醉了。」

鄭菲也露出笑容來,道:「以後不准你喝酒,你不知道我多擔心。」

王笑點頭,道:「嗯,以後絕不喝醉了。你一直在這裡等我?」

鄭菲突然羞澀起來,忸怩道:「我知道你習慣從這條路回學校,我站在這裡等的話,能更快的看到你。」

王笑心中升起濃濃的感動,那種暖流洋溢著,升騰著,在他心裡彷彿一切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對鄭菲無盡的愛。

王笑一把將鄭菲緊緊的抱在懷裡。

一直以來,鄭菲都執著的愛著他。為了愛他,鄭菲受了許多委屈。尤為難得的是,鄭菲不覺得委屈。這份真情,是他最值得珍惜的,也是他最值得保護的。

王笑心裡很美。他能見到鄭菲內心,那裡純淨、善良、柔和,每一處都讓他很喜歡。

王笑眼前看到了希望,因為鄭菲就是他的力量。有鄭菲在,他就有鬥志。有鄭菲在,他就敢拚搏。有鄭菲他,他就絕不能輸。

「你真傻。」王笑在鄭菲耳邊輕輕道。「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你就在家安心等我,我一定會回來見你。」

鄭菲道:「我相信你。」

王笑從心裡笑了個通暢,那種快樂真是無法言喻。

當他收穫滿滿的時候,鄭菲會在家中等他。當他傷痕纍纍的時候,鄭菲會在家中等他。等他困頓迷茫的時候,鄭菲會在家中等他。

世上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嗎?

王笑陶醉了,心裡充滿憧憬。

「你有沒有覺得好多人在看我們?」鄭菲道。

「他們願意看就讓他們看吧,他們羨慕我們誰也擋不住。」王笑道。

鄭菲幽幽道:「我要搬地方了,我以後不在宿舍住,我媽在附近買了套房子。」

王笑開朗道:「我知道了。你相信我,以後我們也會有房子的,還有車子,票子,孩子……」

「什麼孩子,討厭!」鄭菲一跺腳,從王笑懷裡掙脫跑了,樣子很羞澀很婀娜很美好。

王笑在後面欣賞著,忍不住放聲大笑。

……

王笑有好人卡,好人卡有神奇的功能,當有人稱讚王笑的時候,好人卡點數就能增長。好人卡點數能用來兌換物品,當然不只能兌換盒飯等便宜的東西,也能兌換古董之類的貴重東西。

用好人卡點數兌換物品並不是沒有限制,能方便兌換的都是世上有多個的東西。世上絕無僅有的東西,不是不能兌換,但存在時效。當然,這樣的東西只能兌換出一個。

以好人卡2級特殊物品武器為例,兌換「魚腸劍」需要10萬好人卡點數,「魚腸劍」在世上存在時間為一天。

如果王笑將「魚腸劍」兌換出來,然後拍賣掉,那就賺瘋了。

按照好人點數1點對應現實貨幣1元計算,王笑兌換出「魚腸劍」需要消耗10萬好人卡點數,也就是說「魚腸劍」的成本價是現實貨幣10萬元。但像「魚腸劍」這種無價之寶,能夠拍賣到什麼價位,真是難以估量。但毫無疑問,肯定是天文數字。這樣,一夜之間,王笑成為億萬富翁都沒有問題。

只不過理論上是這樣的,但實際操作是有難度的。

存在時效的物品都有冷卻時間。以「魚腸劍」為例,冷卻時間為三天。兌換一次之後,需要經過三天才能第二次兌換。所以,除非王笑能一天之內將「魚腸劍」賣出去,而又不會因為「魚腸劍」消失招來麻煩,否則通過拍賣「魚腸劍」而獲取暴利實際上是不可行的。這似乎有點遺憾,但其實沒有必要。「魚腸劍」賣不得,其他東西賣得,同樣能賺大錢,絕對夠王笑用。

知足就好。

用好人卡點數兌換物品,需要消耗的點數大致與現實價格相當。比如,一份價格10元的盒飯,用好人卡點數兌換就需要消耗10點。但好人卡點數只精確到個位,所以一份價格9.5元的盒飯,用好人卡點數兌換就可能仍需要10點,或者9點。根據消耗的好人卡點數不同,所兌換出來的東西品質不同。這是對一般物品來說,但對古董之類的東西,情況又不太一樣。

古董之類的東西是沒有定價的,它們的價值要視乎收藏者的心理價位,這個收藏者喜歡就會給的價格高一點,那個收藏者不喜歡就可能一分錢不出。一般來說,古董之類的東西只有一個估值空間,就是大多數人認為在什麼價格範圍內是合理的。用好人卡點數兌換古董之類的東西,是以估值空間的最低價位為準;而如果賣出去,就可能賣到最高價位。這種規則漏洞,就是賺錢機會。

舉例來說,一個青花瓷瓶大概在100萬到300萬之間,那王笑用100萬的好人卡點數兌換出來,就可能賣到現實貨幣300萬元的高價。

如此一來,發財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嗎?

只是王笑以前太知足了,解決溫飽就行了,沒有這樣干而已。但現在王笑想要的太多了,不充分利用好人卡不行。

現在好人卡點數有25萬,預留10萬喝煉體粥,還有15萬可以利用,那該兌換什麼古董呢?



第三卷 浮生半日 第067章 警察有請
艾院長,單名一個乾字,是王笑所讀學院的院長。艾院長在研究學術之餘,有一個愛好,喜歡收藏古董,甚至成了專家。即使說古董是艾院長第二個研究方向一點也不過分,甚至在這方面的成就比他本職專業方向更好。艾院長經常參加電視台組織的識寶、鑒寶、賞寶節目,在收藏界具有很高的地位和權威性。每當在電視上見到艾院長談吐不凡,引經據典,信手拈來,旁徵博引,滔滔不絕,王笑一班同學都忍不住大聲讚好,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有師如此,夫復何求。幾乎所有同學都不想上艾院長的課,只想聽艾院長講收藏方面的學問,甚至想拜艾院長為師研究古董。只要掌握了這門技藝,發財機會比本科畢業要大多了。

這天下課以後,王笑追上艾院長,道:「院長,我有個東西,你幫我看一眼,看值多少錢。」

艾院長腳也不停的往前走。他不相信王笑能有值錢的東西,拿些破爛玩意兒給他看,他覺得有辱身份。艾院長一本正經道:「你現在任務是學習,不要搞這些東西。」

對艾院長的態度,王笑不以為意。對艾院長的話,王笑也沒放在心上。王笑擁有絕對的自信,只要他把東西一拿出來,艾院長必定會垂涎三尺。

「院長,你就幫忙看一眼,耽擱不了你多少時間。」王笑一邊說著,一邊從衣服內口袋掏出一個東西。

這東西是白玉雕成,是兩條小魚兒,以金鏈通過魚嘴連接,在金鏈中間有一個金環,是用來做掛接所用的。

艾院長不耐煩的瞄了一眼,然後整個人都震驚了,立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睛裡的光芒越來越盛,嘴唇都激動的發抖,脖子越來越擰過來。

「拿,拿給我看看。」艾院長將講義夾在胳膊下,向王笑伸出了雙手,就像恭迎聖物一般。

艾院長的反應比王笑預期的都讓人滿意,王笑看到艾院長的雙手明顯的在顫抖,從這種誇張就看出這東西真的值錢。如果不值錢的話,艾院長不會那樣激動。

王笑將兩條小魚放到艾院長手上。

艾院長深深的紮著頭,捧著兩條小魚細緻的觀察,神色變得越來越激動,甚至全身都開始顫抖,兩條腿就像篩糠似的。

這時候,其他許多同學都聚集過來。看到艾院長如此震撼的反應,當然個個都好奇是什麼東西。王笑敷衍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所以讓艾院長看看。」

艾院長騰出一隻手來,從兜裡摸出一個放大鏡,又是將那兩條小魚細緻的觀察了一番。

過了好久好久,艾院長眼淚居然流了下來,仰望天空像是在感謝上蒼的垂憐,讓他有生之年能夠見到如此寶物。

「這個寶貝,你是從哪裡得來的?」艾院長聲音顫抖的很厲害。

王笑道:「這東西是我從小就帶著的,前面我看在你做的鑒寶節目,突然想到如果這東西值錢就好了,所以便帶來讓你給堅定一下。」

王笑可不能說這東西是用好人卡點數兌換出來的,就算是說了出來,也不會有人信。就算有人信,他也不想說。人活在世上,見人說話留三分,未可全拋一片心,這是必須的。

「哎,可惜啊!」艾院長長歎一口氣,大有寶珠埋塵之意。

艾院長將那兩條小魚交給王笑,一副捨不得的樣子,又道:「你跟我來,這東西我還要好好研究一下,然後我才能給出鑒定結果。」

王笑將兩條小魚裝好,在後面跟著艾院長。

同學們在後面羨慕的看著王笑,紛紛議論王笑拿的是什麼,但大家都有一個共識,能被艾院長重視的東西肯定很值錢,那豈不是說明王笑突然間就要發財了?

一時間,羨慕的羨慕,嫉妒的嫉妒,想哭的想哭。

出了教學樓,一輛警車停在前面,兩個警察走了過來,一個警察對王笑道:「你就是王笑吧?」

王笑點了點頭。

警察又道:「跟我到警局去一趟。」

王笑道:「找我什麼事?」

「去了就知道了,你跟我們走吧。」兩個警察在前面帶路,也沒給王笑上手銬,看來事情不算嚴重。

艾院長拉住王笑道:「你那東西不會來路不正吧?」

說話時,一臉可惜的樣子。不過,看起來不像是為了王笑,八成倒像是為了那東西。但那東西是王笑剛兌換出來的,警察知都不可能知道,又怎麼會因此而來。

王笑堅定道:「不會。」

艾院長鬆了口氣,道:「那就好。」然後又神秘的說:「千萬別讓警察知道,知道了可能有麻煩。」

王笑點頭道:「我知道了。」

「快點上車,磨蹭什麼?」一個警察很霸道的喊道,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

王笑上了警車。兩個警察,一個坐駕駛位,一個坐副駕駛位,王笑一個人坐在後面。警車一開動,王笑就有掐死前面警察的衝動,當然只是想了想而已,可能警匪片看多了,條件反射。

在去警局的路上,王笑一直在想,警察找他做什麼。

難道是為了舊鋼廠發生的事情?

如果是的話,就一問三不知。反正這裡面牽連甚廣,報警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其實就算那一場大火燒的乾淨,但絕不會任何蛛絲馬跡都留不下。警方既然沒將這件事立案,就已經表明了不想追查。如果僅是為了李瑟的事情,或者是為了假公濟私,那就來個一概不認。王笑反覆思想,沒做過任何違法犯忌的事情,可以讓警方抓到把柄陷他入獄。淡定,淡定。

這是王笑第二次來到警局。第一次是藥巫良被狙殺那晚,王笑被帶到這裡錄取口供,那一晚一起來的人很多,等了大半夜才錄完口供。

這次王笑同樣被帶到一個小房間裡,不過很快就有人進來找他談話。看那人一身裝束,像是一個當官的,而且級別應當不低。

「我就是李剛。」那人在王笑對面坐下,很沉穩的說道。「李瑟的老爸就是我,我就是李瑟的老爸。」

王笑心裡一凜。該來的終究來了。王笑開了勇氣光環和智慧光環。





第三卷 浮生半日 第068章 監護人
李剛看起來很和善,就像擁有慈悲為懷的心腸,言行舉止都透露出為別人好的意蘊。

這跟李瑟是不同。李瑟就像是初生的小老虎……不,這個比喻有點看輕他了。李瑟就像是走在老虎前面的一隻小狐狸,很囂張很跋扈很狡猾的樣子,讓人一眼就看出不是好東西。從修為上來講,李瑟是稚嫩的。真正的壞人,要讓人感覺是個好人,但其實骨子裡壞到流膿。事實上,真正的大奸大惡都掛著一臉的菩薩像。如果一個人能被一眼就看出是壞的,那他仍然沒有壞到最高境界。

「找你來是想向你瞭解一些情況。四月十二晚上,你都去過哪裡?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李剛開門見山的問道。

「四月十二……我不記得了。」王笑很誠實的回答。

「剛過去不到兩個禮拜,你就不記得了?」李剛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不像是在懷疑王笑說假話,只像是為王笑的記憶力惋惜。

「別說是兩個禮拜了,就是兩天前我都幹過什麼,哪件事是在哪天干的,我都記不清楚。我又不是天天看日曆,也沒必要記得那麼清楚。」王笑越發誠實起來。

一個人要想保護自己,最好是說實話,這是大智慧。

「那我給你提個醒,在那天晚上發生了一場火災,這下你應該有些印象了吧?」李剛循循善誘的說。

「哦,那天是四月十二啊,那我想起來了。那晚我跟女朋友出去吃了頓飯,吃晚飯我們便回了學校。在學校後街我見到一個人,那人自稱是武林高手,想收我為徒,教我武功。我覺得很扯淡,所以便拒絕了。再後來,我遇到兩個受傷的人,便陪他們去了一趟醫院。再後來,再後來,我不知怎麼的就暈了,聽醫生說我是被下了迷藥。之後的事情我就記不清了,我好像見到過很多人,但發生什麼卻看不清楚,我想可能是那迷藥的作用。再後來,我醒來就是第二天了,那就不是四月十二的事情了。」王笑一邊回想,一邊說道。

王笑明白,李剛關心的是在舊鋼廠發生的事情,是想要探一探他對李瑟殺人的態度。王笑是否真的不記得,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笑自稱不記得,那就是表明了態度,不想摻和這件事。如此一來,李剛便對王笑放心了。簡單的說,即便王笑是目擊證人,但王笑並不想上堂作證,那王笑就不存在威脅。因為,即便以後王笑改變證詞,在法官面前也沒了可信度。

「你玩DV嗎?」李剛又突然問。

「什麼?」王笑楞道。

「DV數碼攝像機,用來拍攝錄像的那種,拍攝完了可以存在電腦裡面。」李剛解釋道。

「沒玩過。」王笑搖頭道。「我上個月初才買了一部手機,現在好多功能都沒用熟,哪懂那麼複雜的東西。」

「嗯,我知道了。」李剛站起來,往房外走。王笑急忙問道:「我可以走了嗎?」

那李剛也不理會,逕直走出門去。王笑只好重新坐下,關閉了勇氣光環和智慧光環,感覺全身輕輕鬆鬆的。王笑心中想道:「看來事情沒我想的那麼可怕,我很輕巧的就應付過去了。」

王笑正在想著,房門又打開了,進來一個女警。

這個女警就是小蔡,將DV交給李剛的那位,她的名字叫做蔡明珠,是警隊有名的警花。王笑看她的樣貌身段都很不錯,但她的臉上帶著一股英氣,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在蔡明珠後面跟著兩個人,一見到這兩個人,王笑立馬就頭疼。

胡作和胡鬧。

這兩個孿生雙胞胎,都分不出誰是誰。但現在他們的樣子有了區別,一個是飄逸的三七分,一個是英氣的板寸頭,只是不知道哪個是哪個。

見到王笑,孿生雙雄都笑了起來,笑得很天真的樣子。

三七分道:「哈哈,救星終於來了。」

板寸頭道:「你說的不對,應該叫監護人。」

三七分道:「什麼監護人,我們保護他還差不多,他哪有本事保護我們?」

板寸頭道:「他沒本事保護我們,那怎麼能說是救星?」

三七分道:「哎呀,是有點奇怪啊,我們比他本事大,但卻要他救我們,真是沒有道理。」

「好了,你們別貧了,說起廢話沒完。」孿生雙雄正說得開心,蔡明珠冷冷的訓斥道。孿生雙雄立刻乖乖的閉嘴,不敢再說話了。

蔡明珠指著孿生雙雄,對王笑道:「你認識這兩個人嗎?」

王笑想了想,道:「可以說認識,有什麼事情?」

「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蔡明珠板著臉追問。

「我見過他們幾次,但也算不上很熟,甚至分不清他們誰是誰。他們兩個犯了什麼事情?」王笑連消帶打。

蔡明珠點了點頭,又道:「你願不願意做他們的監護人?」

王笑真有點無語了。這個女警太強勢了,一直不停的發問,不管他在說什麼,不在乎他什麼感覺,不在乎他是否一頭霧水。可能警察大都是這個樣子,但這個女警也是這個樣子,讓王笑很不敢苟同。王笑還沒搞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這個女警就問他願不願意做監護人,這不是瞎扯嗎?王笑今年十九多一點,差一個多月不到二十,雖然說已經成年了,但還沒到做別人監護人的程度,而且像孿生雙雄這麼厲害的人物,哪裡需要別人監護?嗯,不對,監護人?幹嘛要監護人?這兩個傢伙不是還沒成年吧?王笑翻天覆地的想著,看向孿生雙雄,問道:「你們兩個多大了?」

三七分道:「我不敢說話。」

板寸頭道:「你已經說了。」

三七分道:「等於沒說。」

「好了,你們住口,別再讓我聽到你們說話。」蔡明珠又呵斥道,孿生雙雄又變乖了,真搞不懂孿生雙雄為什麼那樣怕她。

只聽蔡明珠又道:「今天他們在街上賣藝,造成了交通大擁堵,嚴重影響公共秩序。我們警方找他們瞭解情況,但他們既說不清身份,也沒有身份證,便帶回來審查。經過一番核實之後,警方確認他們跟最近本市發生的幾起兇案沒有關係,但他們現在只有十五歲,屬於未成年人,心智更不成熟,但卻功夫厲害。為了避免他們走上歧途,甚至是會被壞人利用,警方決定給他們找個監護人,負責時時對他們進行約束。警方問他們認識什麼人,他們提到了你的名字。所以,警方便找你來瞭解一下,你願不願意做他們的監護人。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多跟他們見見面,不讓他們做壞事就好了。如果他們不聽勸導,或者想做壞事,你及時通知警方,由警方對他們進行教育,以免發生不必要的危險。」

王笑看孿生雙雄長得人高馬大的,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才十五歲,不過又一想他們是習武之人,比一般人發育壯實也很正常。只不過,給他們做監護人,那真是攬麻煩上身。而且警方說得好聽,是給孿生雙雄找監護人,其實就是想找個人為他們做擔保,如果他們犯了事就先找擔保人。這種伎倆是很陰險的,是想將責任轉嫁給他。王笑道:「如果我不願意,那他們怎麼辦?」

「可能送孤兒院,可能送收容所,遣返回山林中……這個說不準,還需要研究。」蔡明珠終於正面的回答了王笑一句問話,王笑升起一種真是難得的感覺。

只是想到孿生雙雄的處境,王笑便又輕鬆不起來。雖然他救過孿生雙雄的命,但那是出於人道主義,其實跟他們並無交情,猛然給他們做擔保,那就有點太過了。但如果不同意的話,孿生雙雄就慘了。送到收容所的話,被虐待致死都有可能。想到這種慘狀,王笑終究於心不忍,答應做孿生雙雄的擔保人。當然,警方說的好聽,說是做監護人。

辦完了手續,從警局出來。在不遠處駛過來一輛寶馬車,卻是艾院長一直在外面等。

原來艾院長急切的想鑒定一下王笑手中的東西,在王笑被警察帶走以後便開車跟了過來。艾院長本想進警局瞭解情況,但又怕王笑手中的東西是贓物,進去的話惹上麻煩就不好了。所以,艾院長就一直在外面等。此時等到王笑出來,艾院長欣喜過望,問道:「什麼事?」王笑道:「沒什麼事,保釋兩個朋友。」艾院長這才徹底放心,道:「上車,到我家去。」

王笑上了車。孿生雙雄也跟著想上,但被王笑給制止了。孿生雙雄道:「那我們怎麼辦?」

「你們愛幹嘛就幹嘛,我還有事,先走了。」王笑丟下一句話,讓艾院長開車,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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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4 04:52:18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卷 浮生半日 第069章 雙魚玉珮
艾院長住的不是學校分配的公寓,而是購買的雙層複式樓房。這是得益於他在授業之餘,勤奮賺外快掙了很多的錢。

王笑也想有個這樣的樓房,寬敞,明快,舒適,住在裡面不覺得憋屈。要不然,人活在世上,貧無立錐之地,那真是相當淒慘的,就像是白活了一般。

而且,鄭菲家世富有,王笑如果一無所有,那兩個人很可能就沒有結局。談戀愛是一回事兒,結婚是一回事兒,王笑對這種社會現實仍是認識的很清楚的。

好多女人在談戀愛的時候找個對自己好的人,但在結婚的時候卻選擇有經濟基礎的人。對她們來說,愛情只要曾經擁有就可以了,最現實的是一輩子衣食無憂。事實上,好多標榜愛情的女人,其實只想將愛情留在心裡,而不是將愛情留在身邊。因為只有記憶是最美好的,因為愛情反正是要消亡的,因為愛情並不能當麵包吃。反正不管是什麼原因,甩掉男人是天經地義的。這樣的女生,只想在談戀愛時男朋友對她好,只想在分手後舊情人永遠記住她,只想在結婚後用回憶聊以自慰。如果舊情人能在她結婚以後仍然默默守護,那對她來說就最理想不過了。

當然,不是說所有女人都是這樣的,只是說很多女人是這樣的,甚至社會主流輿論是認可的。

作為一種選擇,這沒什麼不對,只是不要打上愛情的標籤。

那種畢業就分手的所謂愛情,其實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的遊戲。如果那都能配得上愛情的話,那愛情就廉價的不值得嚮往。

真正的愛情,是在困難面前,依然在一起共同努力克服。

王笑想做的事就是努力克服困難,為愛情的歸宿創造現實的條件。否則的話,他完全可以跟鄭菲花前月下幾年,等到畢業以後來個無奈的分手。

但王笑不想那樣做。王笑既不能吃軟飯,也不能失去鄭菲,這是他的奮鬥目標。

王笑跟著艾院長上了二樓,走進一個防衛甚為嚴密的房間,裡面藏著好多好多的收藏品。王笑猜想,如果將那些收藏品都賣掉,估計至少能賣上個幾百萬。

幾百萬對於一個普通家庭,可能一輩子的大事都能應付了,但在富有的家庭裡,這點錢只不過是用來賞玩的,這就是貧富差距兩極分化的現實。

「東西呢?」在一個工作台前坐下,艾院長對王笑激動的說。

王笑將兩條白色玉質小魚從懷裡掏出來,小心翼翼的交到艾院長顫悠悠的手上,真的擔心艾院長拿不穩會給摔了。

在工作台上擺著一個支架,看上去是懸掛東西用的。艾院長拿到兩條白色玉質小魚以後,將兩條白色玉質小魚掛在支架上,一左一右對稱的懸掛著。然後,艾院長又取了一隻紅色水筆,在右邊一隻小魚的尾巴上塗了一下,將那白色玉質尾巴給塗成了紅色的。王笑不明白艾院長此舉是何意,但並未出聲阻攔,只是凝神看著,看艾院長後面做什麼,但艾院長卻是坐著一動不動了,只是瞪著兩隻大眼盯著那兩條小魚。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王笑看到那右邊小魚除了尾巴被塗成紅色以外,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產生,不禁按捺不住性子問道:「院長,看出什麼沒有?」

艾院長動也不動,眼珠也不錯,道:「噓,不要說話。」

又過了半個小時,那右邊小魚仍然沒有任何變化,但艾院長仍然呆坐不動。王笑不禁佩服艾院長的毅力,這大概就是不瘋魔不成材吧,艾院長有今日成就不是沒原因的。

只是,王笑完全摸不著頭腦,如此等下去不是辦法。於是,王笑又試探著問道:「院長,這東西值多少錢?」

艾院長道:「不好說,可能一錢不值,也可能是無價之寶。」

王笑頓時精神一振,覺得艾院長說到了點子上。王笑將這兩條白色玉質小魚兌換出來消耗了1000點好人卡點數,對於艾院長這種收藏專家來說,這種價位的東西當然是一錢不值。但奇就奇在這個東西並沒有標出上限,也就是說很可能是一件無價之寶。如此反差極大的估價,讓王笑好奇不已,所以便兌換出來。此時,聽到艾院長如此說,王笑便明白艾院長肯定知道些什麼。

王笑虛心求教道:「為什麼?」

艾院長本不想理王笑,但嘴巴憋了憋又說出話來,只不過眼睛始終沒離開那兩條小魚。

艾院長道:「這兩個小魚材質普通,雕工粗糙,至多有三四十年的年頭。如果僅以品相而論話,最多不過值一千塊錢左右。但是……」

艾院長但是了半天,卻沒有再說下去。

可憐王笑剛聽得上癮,越發敬佩艾院長的學問,不料艾院長就將後半截話吞了回去。王笑那種難受就別提了,只得追問道:「但是什麼?」

「注意觀察,值不值錢很快就能見分曉了。」艾院長緊閉牙關,決然不肯再透露半句。

王笑只得陪著艾院長觀察,但一直沒發現那小魚有什麼變化。

突然,肚子咕咕的叫。王笑掏出手機一看時間,居然已經到了晚上九點,不知不覺觀察了五個小時。此時早就過了吃晚飯的時間,但艾院長一點沒有要吃飯的意思,甚至也沒有人來叫艾院長去吃晚飯。跟隨艾院長進來的時候,王笑雖然沒有見到艾院長的老婆,但是見到了家裡是有保姆的。保姆竟然不叫艾院長吃飯,以此推斷,艾院長肯定立下了規矩,當他在工作的時候,是不允許被打擾的。

王笑也不好叫艾院長吃飯,只能餓著肚子繼續陪著。

又過了兩個小時,突然奇跡發生了,左邊白色玉質小魚的尾巴也變紅了,而且紅色圖案跟右邊小魚完全一樣,只不過是與右邊小魚是對稱的。

王笑被這種現象驚呆了,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睛,但仔細揉了揉眼睛,卻發現是千真萬確。

左邊小魚的尾巴也變紅了。

王笑清楚的記得,在七個小時前,艾院長只在右邊小魚尾巴上用紅色水筆塗抹了一下,但沒有想到,在七個小時後,左邊小魚尾巴上出現了相同的紅色圖樣。

這太不可思議了。

「哈哈,哈哈哈,果然是雙魚玉珮。真沒想到這世上真有如此寶物,更沒想到我能見到如此寶物,老天爺真是待我不薄啊!」艾院長狀極瘋狂的大嚷大叫。

王笑心中一凜,艾院長又說對了,這東西就是叫雙魚玉珮。只是,雙魚玉珮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好人卡裡面並沒有詳細記載。



第三卷 浮生半日 第070章 懷璧其罪
「雙魚玉珮其實算不上古董,至今不過只有三四十年的歷史,而且僅就從材質、雕工等方面估價,雙魚玉珮也就值個1000元錢左右。但雙魚玉珮有一個神奇的地方,是世上其他寶物所無法比擬的,那就是這兩條小魚其實是一條小魚。沒錯,你不要覺得驚訝,真相就是這樣的。你剛才也親眼見到了,我將右邊小魚的尾巴塗成了紅色,在七個小時後,左邊小魚的尾巴也變成了紅色,而且紅色圖案的樣子是相同的。這就證明這兩條小魚其實是一條小魚,只不過它們所在的時空不同,相差了七個小時。你應該知道,時空是有時間和空間構成的,雙魚玉珮的這兩條小魚,就是所在的空間一樣,但所在的時間不一樣,相差了有七個小時。像這樣的奇跡,隱藏著宇宙間的奧秘,那就不是凡間寶物所能比擬的,當然它的價值更是無法估量的。哈哈,我原以為這不過是個傳說,沒想到真能讓我見到如此奇跡。哈哈哈……」艾院長一邊給王笑解說,一邊激動的涕淚橫流。

聽了艾院長的話,王笑也大為震驚。這兩條小魚看上去不起眼,沒想到卻有如此神奇的地方。只是為什麼會這樣呢,王笑又好奇的請教艾院長。

「這要關係到三四十年前的一件秘聞。」艾院長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生怕被第三個人聽去的樣子。「話說三四十年前,一隻考古隊在一個上古遺址發現了一個神秘的裝置,這個裝置的構造是現如今的地球科技文明所無法解釋的,後來這個神秘裝置就被送到一幫最頂尖的科學家那裡做研究。經過不斷的試驗,科學家們終於搞明白那件神秘裝置的用法。當科學家們將一條小魚放到那神秘裝置以後,令科學家們無法理解的奇跡便出現了,一條完全一模一樣的小魚被複製了出來。後來科學家們又經過一系列的試驗,最終證明了新出現的小魚,其實並不是複製出一個新的,而是跟原來那條小魚是同一個,只不過存在的時間差了七個小時。這大大超出了人類對宇宙的認識,極大的引起了科學家們的震撼。但過了不久,那神秘裝置就失蹤了,這件奇事便成為了傳說,尋常人都不相信是真的。沒想到啊,沒想到啊,我居然能見到……」

艾院長唏噓不已。王笑卻不禁想到了好人卡,好人卡的功能如此強大,是否也是一種超級科技裝置?既然兩條小魚是同一個,只不過在不同時間存在,這種事情都是能實現的。那憑空創造東西也就有可能實現,或者說東西本來就存在,只不過存在於另一個時空,當用好人卡點數兌換時,就瞬間傳送到這個時空。就從理論上來講,王笑認為這是可能的。

當然,是不是這樣也沒必要追究,只要好人卡用著超爽就行了。

只聽艾院長又道:「其實更準確的說,雙魚玉珮是科學家們給那神秘裝置取得代號,像現在這兩條小魚只不過是實驗品罷了。但就算如此仍是無價之寶,這裡面展示的宇宙奧秘,是任何藝術無法比擬的。事實上,雙魚玉珮才是真正超越時空的藝術,這種藝術蘊含了超越目前地球文明的科技含量。如果這樣東西的存在給了科學家研究的啟示和方向,很可能在不久的將來就會使得地球科技文明提升一大步。就算僅以收藏品而論,爭相出天價購買的人肯定數不勝數。王笑,你這一下發財了啊,只不過我為你很擔憂。」

艾院長突然來這麼一句,讓王笑很吃驚,問道:「為什麼?」

艾院長歎道:「俗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有這樣的寶物,萬一傳揚了出去,肯定會招來災禍的。」

聽艾院長如此一說,王笑也深以為然。這種道理他還是懂的,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無論是史書記載,還是肥皂劇演的,見到別人有寶貝就搶,是卑劣人類的最大喜好。本來王笑想將這件東西拍賣的,之所以找艾院長鑒定,最主要是想搭個路子,讓艾院長幫忙聯繫拍賣事宜,然後再分給艾院長一定提成。但現在看來,這條路子行不通了,幹這種事可是擔著掉腦袋的危險,艾院長可犯不上跟他冒這個風險。

王笑也歎道:「真是有夠倒霉的,本來以為能賣錢的,孰料到頭來是一場空。」

王笑一邊說著,一邊心下想,看來只能兌換別的古董賣錢了,反正這雙魚玉珮就消耗了1000點好人卡點數,那就當是兌換了一個飾品當小玩意兒耍吧。

如果被科學家或者收藏家知道他這種想法,不知道會不會立刻氣得吐血死掉。

艾院長突然又道:「如果你真的需要錢,不如你賣給我,我出100萬。」

王笑愣了一下。沒想到艾院長敢接這個燙手山芋,像這種禍害王笑都恨不得扔了,畢竟再怎麼寶貴都沒命寶貴。

「200萬。」見到王笑遲疑,艾院長一咬牙又將價格往上翻了一番。

王笑看艾院長那神情,感覺已經不像是學問深厚的長者了,而是變成了被**沖昏了的俗人。見到艾院長這種變化,王笑一時之間也不知說什麼好。

王笑有好人卡,功能神奇的強大,所以並不在乎一個物件,面對雙魚玉珮也能保持淡定。只要有好人卡在手,他想要什麼沒有?而且,這雙魚玉珮是當年的試驗品,既然是試驗品,那就有很多。因此並沒有歸類在特殊物品,而是屬於普通可兌換的物品。如果王笑想要的話,隨時能再兌換一個。現在艾院長敢出200萬購買雙魚玉珮,以雙魚玉珮成本價1000元計算,那已經是賺的大發了。

有了這200萬,王笑就有了原始資金,就可以著手創業做生意。

王笑認真的想過,若是想要跟鄭菲做到相配,或者說讓鄭菲的父母接納他,關鍵的仍是要有養家餬口的產業。

這個並不是簡單的說錢多錢少,而是要建立安身立命的事業。

如果坐吃山空,無論多大的財富都會敗光。如果財產來路不明,那在正經人家眼裡,無論錢有多少都不值得結交。除了錢財以外,有本事,有能力,有人品,能被人所見到,也是很重要的。

其實,只要充分利用好人卡,王笑想要多少錢就有多少錢。但如此一來,就顯示不出王笑的本事。憑空而來的財富,只能令人狐疑,而不是尊重。對王笑來說,錢財雖然很重要,但不是解決不了的問題,而是很輕易能解決的問題,如此對他來說就不是問題。真正的問題在於,他如何通過普通人能理解的手段達到發財致富的目的。這樣一個過程,體現著他的能力,體現著他的成長,體現著他的價值。

所以,有這200萬,完成資本原始積累,對王笑來說便足夠用了。

王笑正在思索間,艾院長又急切道:「200萬是我能出的最高價了,對你來說也已經不算少了,好多人一輩子都掙不來200萬。而且,這個東西你留著做什麼,它對你來說沒任何價值。它既不能吃,又不能穿,你又不欣賞它。你窮的餬口都成問題,哪有閒心欣賞它啊?你留著它根本沒用,你不如轉讓給我。它能給我帶來精神上的巨大享受,而200萬能給你帶來富裕的物質生活。」

艾院長焦灼的看著王笑,等待著王笑的回音。

王笑拍案而起道:「好,寶劍配英雄,我就賣給院長你了。」



第三卷 浮生半日 第071章 殺手鑭
200萬到手的感覺,與想像200萬到手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這就如同觀摩愛情動作電影,與實際上演愛情動作,是完全不同的。

王笑很激動,很想告訴每一個人他發財了,但他第一個想要分享的人是鄭菲。

王笑也很想跟家人分享這個喜事,但恐怕家人會擔心他干了殺人放火的事情,所以暫時還不能將這個事情告訴給家人。王笑給別人的說法是,那件古董是他自小隨身攜帶的,在看了電視上的鑒寶節目後,就想鑒定一下值不值錢,沒想到的居然賣了200萬。但王笑家人知道王笑是沒有這樣自小隨身攜帶的古董的,所以這個理由不能用來搪塞家人,只能等真正掙了錢再告訴他們。

200萬在這個世道雖然算不上多大的財富,但對於原本窮困潦倒的他們家來說,這筆錢實在是一筆難以想像的數字。

就在前不久,王笑妹妹還因為200塊錢要退學,這其間的反差巨大,任是誰接受都困難。

王笑決心要好好利用這筆錢,不能像中了彩票的人一樣,錢來的容易,敗光的也快。

王笑打電話約鄭菲出來見面,自從鄭菲家在這個城市買了房以後,王笑再想見到鄭菲就沒有以前容易了。像以前王笑和鄭菲在兩棟相對的宿舍樓住著,如果他們想要見面的話,甚至在陽台都能相望。但現在王笑要見鄭菲就要約個時間約個地點,經常是沒有合適的安排。接到王笑的電話,鄭菲高興的讓王笑到她家去,今天在她家就她一個人在。

事實上,鄭菲爸媽工作都很忙碌,一般都很少有時間陪鄭菲。只不過這邊的家剛剛安頓下來,鄭菲的媽媽便多陪了鄭菲幾天,今天早上因為工作又離開了。

江城花園,本市最高檔的住宅小區,確實猶如花園一般的存在。王笑置身其間,有種回到自然的感覺,這在喧囂的都市是不可多得的。

鄭菲家也是雙層複式樓房,比艾院長家的大了許多,格局、裝修等各方面看上去更高檔。以這房間的風格來看,200萬恐怕連裝修的錢都不夠。王笑再次深切感受到了與鄭菲之間的現實差距,不過王笑並沒有被這種差距所嚇倒,也沒有在這種差距面前自慚形穢。其實對於他來說,改變現實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就以能力而言他足以站在這個世界的最高峰。只是無論能力多大,從山腳下爬到最高峰,都需要一定的時間。

王笑突然想起在酒吧鄭菲朋友說的話,無論鄭菲跟誰在一起,那都是一種低就。看來他對鄭菲的家世,當真是有些估計不足。

只是王笑也不好直接問鄭菲,那就好像在相親的時候直接問女方有多少存款,而且比那種情況更惡劣,實在是不恰當的做法。

鄭菲剛剛在練功房練完舞蹈,一身練功服緊緊的貼在她的嬌軀上,將她那曲線完美的身材完全襯托出來。

「我先去洗個澡,你隨便坐啊。」鄭菲招呼王笑在客廳坐下,就上了二層浴室去洗澡。

王笑坐在沙發上,沙發前面擺著個茶几,茶几上面放著個相冊。

王笑翻開相冊,裡面都是鄭菲的照片,從小到大的一點點成長的軌跡似乎都記錄了下來。翻看著這個相冊,王笑就彷彿見到了,鄭菲如何從一個美人胚子成長為一個大美人。

這其間,有鄭菲的天賦,也有鄭菲的努力。比如,纖體修煉,氣質修養,禮儀學習,等等。一個真正的美人,不僅僅在於她的外表,更令人震撼的是她的內心。

認真看完相冊,王笑覺得對鄭菲瞭解的更多,也親近了而許多。

在茶几上還放著一個快遞包裹,裡面散發出濃濃的香氣,應該是網購的零食。王笑並不喜歡吃零食,但此時也沒什麼事情做,便將那快遞包裹拿來看看,想要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但當王笑見到包裹外面貼著的快遞單的時候,王笑整個人都驚呆了,猶如被雷擊一般。

王笑清楚的見到在快遞單的簽收欄裡寫著一個名字。

「朱瑤茜」

一個觸目驚心的名字。

王笑一直很想知道這個人是誰,為什麼要阻止他賺錢,為什麼要斷他的財路。王笑的計劃是,只要他賺到一大筆錢,擊潰對方的圖謀,讓對方無法阻止他,那對方一定會跳出來,到時候就能明瞭真相,到時候就有資格談判。但沒想到他還沒將賺到錢的消息透露給苟拓,就在這個地方意外找到了朱瑤茜的線索,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朱瑤茜是什麼人?

王笑直覺的想到了鄭菲的母親。

通過與鄭菲聊天時瞭解到,在這個房間裡住著三個人,鄭菲,鄭菲的母親,僱傭的保姆。保姆今天放假沒有在,那就只能是鄭菲的母親。

而且,苟拓稱呼朱瑤茜為朱總,總不至於是在稱呼一個保姆。

唯一的可能是鄭菲的母親。

是鄭菲的母親一直在跟他作對,是鄭菲的母親一直在阻止他賺錢,是鄭菲的母親一直在斷他的財路。

王笑覺得,這個事情有點可笑。

王笑想要賺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想對鄭菲好一點,但顯然看來,鄭菲的母親並不領情。

王笑想起鄭菲曾經說過,鄭菲的母親並不同意鄭菲跟他談戀愛,為此沒收了鄭菲的信用卡,每月只給鄭菲2000元零用錢。當時王笑覺得,鄭菲的母親反對的強度不過如此而已,可能更主要是擔心女兒被騙財騙色。但真沒想到鄭菲的母親,殺手鑭是直接對他下手。這其中的道理是很容易就能想清楚的,王笑的家境貧困,王笑再賺不到錢,那王笑就沒有錢去談戀愛。

談戀愛,無論如何談,平淡的也好,浪漫的也罷,都是要耗錢的行為。如果王笑手上沒有錢,以王笑強烈的自尊心,就不可能去約會鄭菲。

而鄭菲的零用錢被控制,就算想付賬都不可行。

如此一來,兩人見面的機會少了,感情自然就會慢慢冷卻下來,最後達到無疾而終的愛情滅亡的最高境界。

如此手段,真黑真狠。

但由此也可以看出,朱瑤茜對鄭菲的保護不遺餘力。朱瑤茜並沒有直接讓鄭菲跟王笑分手,顯然是不想直接對鄭菲造成傷害,只是想讓這段戀情慢慢淡忘而去。

只要能達到這個目的,無論用多少錢都在所不惜。

王笑能理解一個母親愛護女兒的心,但王笑決不能因此而放棄鄭菲。王笑對鄭菲的愛絲毫不弱,只是鄭菲的母親並不瞭解他,他完全能給鄭菲帶來終生的幸福。

王笑突然覺得,他賺到了錢這個事實,最先該分享的人不是鄭菲,而是鄭菲的母親,朱瑤茜。

鄭菲光著腳從樓上走了下來,一雙小腳嬌嫩的沒有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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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4 04:53:24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卷 浮生半日 第072章 做什麼都值得
鄭菲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色浴袍,烏黑亮麗的秀髮披散在後面,下面露出一截光潔的小腿。

鄭菲在王笑身邊坐下,問:「在做什麼?」

「看你的相冊。」王笑回道。

看了一眼快遞包裹,王笑又道:「你媽叫朱瑤茜?」

「是啊,名字好聽吧?人也特別好,雖然她經常沒時間陪我,但我知道她非常非常愛我。」鄭菲幸福的笑了起來,雙手捧起快遞包裹,看著快遞單上的簽名,就像在看著媽媽一樣。

王笑心中不禁升起一絲苦澀。雖然他已經直覺到朱瑤茜是鄭菲的母親,但從鄭菲口裡親自得到證實,仍然有種崩潰的感覺。至於同名同姓這種神話,他已經不再奢存妄想了。

看著鄭菲天真的笑容,王笑相信鄭菲肯定不知道她的媽媽做過些什麼。

也許正是因為朱姚茜太愛鄭菲了,所以才對鄭菲保護的太過分,無論為鄭菲做了什麼,都將鄭菲蒙在鼓裡。這是一直被幸福包圍的鄭菲所無法想像的。

王笑本來想與鄭菲當面分享賺到200萬的快樂,但在這個時候卻沒了心情。

王笑也不想告訴鄭菲,朱姚茜做過的事情。這除了傷害到鄭菲,讓鄭菲難做以外,並無助於事情的解決。王笑不想影響到他們母女的感情。

「給,吃一個,夾心餅乾,特別好吃。」鄭菲從包裹中取出一塊餅乾,用一隻秀美的玉手送到王笑嘴邊。

王笑往沙發上一靠,閃到了一邊去,道:「你吃吧,我不餓。」

鄭菲又將餅乾遞了過來,道:「一個夾心餅乾,什麼餓不餓的,給你嘗嘗,特別好吃。」

王笑又閃了開去。

鄭菲楞道:「你怎麼了?」

「沒怎麼啊。」王笑故作輕鬆的說著,一把抓住鄭菲的小臂,往鄭菲嘴邊扳了回去,同時道:「零食是給你們女生吃的,我喜歡看著你吃。」

夾心餅乾被送到了鄭菲的嘴邊,紅潤小巧的嘴唇格外的誘人,珠貝般的牙齒輕輕張開,將夾心餅乾咬下去一塊。

鄭菲一臉幸福的咀嚼著,將夾心餅乾嚥了下去,然後道:「那你餵我。」

看著鄭菲幸福的樣子,這時候王笑突然醒悟到,他來到鄭菲身邊就是要給鄭菲快樂的,有什麼不如意的事情他等下去解決,在跟鄭菲在一起時就該讓鄭菲高興。

王笑從鄭菲手中接過那被咬了一小半兒的夾心餅乾,一點點的慢慢的小心的送進了鄭菲的嘴裡。

鄭菲吃的很滿足,臉上始終洋溢著笑容,眉眼始終幸福的跳動著,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凝視著王笑。

在這種情意綿綿的目光中,王笑先前的不快消失了。

為了這種目光,無論做什麼都值得。

……

美食館並沒有停業。

上次在王笑離開以後,美食館一直在照常營業。

朱瑤茜聲稱無限期停業整頓,只不過是想要表明一種態度,那就是不懼怕王笑的威脅和挑釁。

這天,王笑又坐進了美食館。

服務員熱情的過來招待,等看清來人是王笑時,一張職業性的笑臉就像凝結了似的。過了片刻,服務員回過神來,期期艾艾道:「你,你想點什麼?」

「一個宮保雞丁,一份燒白,一個麻婆豆腐,一份青菜。再來兩瓶啤酒,冰的。」王笑淡然說道。

「好的,你稍等。」服務員記完菜單,慌張的退了下去。

片刻之後,就有人走了過來,不過不是上菜,而是前來對話。來人是苟拓,自從上次在王笑面前跪倒後,這人的氣勢就再挺拔不起來,此時見到王笑仍是畏怯得很。

苟拓訕訕的問道:「你這次來是想做什麼?不會是真想讓我停業吧?咱有事好商量行不,你別跟我這兒較勁?」

王笑道:「你放心吧,我今天是來吃飯的。就算你這飯菜不乾淨,就算裡面有再多蒼蠅,我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

苟拓奇道:「真的?」

王笑道:「你想是假的?」

「不是,不是,那敢情最好。」苟拓連忙擺手,又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在王笑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又道:「不過這裡的飯菜絕對衛生,你盡可以放心吃,這頓飯我給你免單。」

「那倒不用。」王笑很客氣的搖了搖頭。「你可以忙你的去了,我想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喝酒。」

「好,好,你慢用。」苟拓又慌張的站了起來。

先上來一份燒白,又上來兩瓶冰鎮啤酒,王笑將啤酒倒入杯中,慢慢獨飲。接著,又上了一個麻婆豆腐,麻婆豆腐之後是一份籐菜,籐菜之後是一個宮保雞丁。

王笑慢慢的吃,慢慢的喝,滿腹心事,無以排遣。

在暗中觀察的苟拓,一直看的提心吊膽,生怕再出什麼么蛾子。直到王笑將酒菜吃完,苟拓才放下心來,總算沒發現蒼蠅。

王笑招呼服務員過來。服務員道:「剛才苟經理說了,你這桌兒免單。」

王笑也不言語,從隨身帶來的皮夾裡掏出一沓錢來,厚厚的,一萬塊。王笑將錢扔在了餐桌上,那服務員立刻就驚呆了,道:「用,用不了這麼多。」

王笑也不言語,又掏出一沓錢扔在餐桌上。

「真,真用不了這麼多,我們這兒菜沒那麼貴,苟經理說你這桌免單。」服務員一面慌亂的說著,一面用眼神去向苟經理求助。

苟經理早就見到了這種異常狀況,戰戰兢兢的臉色很難看,但又不能不去處理。只是,這王笑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突然拿出這麼多錢來,難道搶銀行了?

王笑有多少身價,苟經理是很清楚的,因為在朱瑤茜的指示下,他認真的詳細的調查過王笑的背景,以王笑的狀況不應該拿得出這麼多錢的。

其他餐桌的客人也驚奇的看著王笑,決然沒想到有人點四個菜,就給這麼多錢的。難道喝了兩瓶啤酒就醉了?

「王笑,你這是做什麼?」苟拓戰戰兢兢的問道。

王笑兀自不理,不停的往外掏錢,掏了一沓又一沓,一共掏了三十沓,整整是三十萬元。

盯著這整整三十萬元,王笑道:「苟經理,我想問你一句話。」



第三卷 浮生半日 第073章 刺激的生活
「什麼話?」苟拓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怕是站立不穩的樣子,拉過一個椅子坐了下來。

「你覺得用三十萬元談三年戀愛夠用嗎?」王笑看向苟拓,眼睛炯炯有神,有一種迫人的氣勢。

「夠用,夠用。」苟拓應道,嘴上回答的肯定,但臉上卻一片茫然,完全沒搞懂王笑是想幹什麼。王笑是來吃飯的,吃完飯掏出錢來,卻問如此奇怪的問題。

「真的夠用?」王笑追問道。

「絕對夠用。」苟拓顫聲道。

「三年什麼也不幹,就算不掙任何錢,這三十萬都夠用?」王笑氣如破竹的問道。

「我覺得這不是夠用,這簡直是太敗家了。」苟拓腿肚子在下面直哆嗦。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王笑說著又開始裝錢,一沓又一沓的往皮夾裡裝,三十沓不消半分鐘就裝完了。

苟拓看著王笑裝錢,完全被王笑搞懵了。王笑拿出三十萬元,問了個奇怪的問題,然後又把錢裝了回去,這到底是怎麼個意思?苟拓先前還以為王笑是想將三十萬元當成小費打賞給他們,但現在看來事情不是這樣的,王笑居然又將三十萬元收了回去。苟拓在搞不清狀況之餘,多少有一點點的失望。雖然他知道,本來就不該有這種幻想的。

王笑又抽出一張百元大鈔,交給服務員道:「結賬。」

服務員愣愣的去看苟拓。

苟拓擺手道:「給他結賬。」

三十萬的小費沒了,有一頓飯錢,也算個安慰。

服務員拿著一百元去櫃檯結賬,王笑就在餐桌上坐著等著。不一會兒,服務員將要找的錢拿了回來,交給王笑道:「找你七十二,你數好。」

王笑也沒數,將錢拿了過來,直接揣進兜裡,然後站起身來,準備離開美食館。

見到王笑要離開,苟拓更納悶了。王笑從進來,到點菜,到喝酒,到付賬,到走人,除了拿著三十萬元顯擺了一下,倒是挺正常的消費過程,真沒有找餐館的麻煩,只是他如此做什麼意思。苟拓一頭霧水沒有解開,此時確信王笑沒有找麻煩的意圖,苟拓當然要立刻弄清其中奧妙。苟拓站起身來,小心翼翼道:「王笑,你先別走,你剛才到底是什麼意思?」

王笑哼了一聲,道:「你還沒想明白?」

苟拓訕訕道:「沒明白。」

苟拓真的很慚愧。見到王笑,他就大腦短路,他是真的怕了王笑。

王笑長吸了一口氣,然後呼出來,道:「我的意思很簡單,我的錢夠用了,我不用掙錢了,你也不用忙活了。到處壞我的財路,我看你也真夠累的,所以通知你一聲別忙活了。」

苟拓立刻臉色變得煞白,黃豆大的冷汗不斷冒出來。

其實,朱瑤茜派苟拓在美食館當經理,並不是看中苟拓的經營能力,而是看中苟拓的夠聽話。苟拓在這裡最主要的職責,並不是經營好美食館,而是負責干擾王笑賺錢。王笑現在有了大筆的錢,那就意味著苟拓沒幹好本職工作,而且被王笑如此一釜底抽薪,苟拓在這裡的位置就不穩了。既然無法阻擋王笑賺錢,那美食館當然要換個有能力的人經營。苟拓幾乎看到了不妙的結局,可是他根本就無可奈何。

「你這錢,你這錢……」苟拓想問王笑如何會有這麼多錢,但全身虛脫的似乎沒有力氣說完,他說話的聲音很虛弱,就像隨時要嚥氣似的。

王笑是很聰明的人,他看得出苟拓想問什麼,苟拓只是想死的瞑目而已。但王笑沒有義務去超度他的靈魂,因此冷冷道:「我這錢是從哪裡來的,我無須告訴你,你也不需知道。你只要知道,這錢我能用就行了。最後請你給你的老闆轉達一聲,如果她願意見我的話,我想跟她見個面。如果你沒勇氣給她說,那我告訴你,我知道她是誰,我可能會主動去找她,到時候你就會更慘了。」

苟拓跌坐在椅子上,他看得出王笑並不是虛言恫嚇他,今天王笑如此一連串的古怪行動肯定是在洞悉一切之後才做出的。

王笑顯然知道了朱瑤茜是鄭菲的母親。

出了美食館,王笑打車來到銀行,開了一個新的賬戶,將三十萬元存了進去,作為談戀愛的專項資金。

三十萬元,王笑也不知道是多是少。對於普通人家來說,這筆錢當然是多的離譜;但對於豪富之家來說,這筆錢可能就是毛毛雨。

富家公子談戀愛可能送個禮物就幾十上百萬的。不過,如果那樣比,王笑暫時比不上。王笑只是知道,憑鄭菲對他的要求,三十萬元已經足夠了。

王笑有了這筆錢,再阻止他賺錢就失去意義了,到時候王笑就能展開手腳發展事業。

除非朱瑤茜硬要棒打鴛鴦,但王笑相信朱瑤茜不會那樣做的,如果朱瑤茜捨得直接傷害鄭菲早就那樣做了。

夜幕又降臨了下來。

燈火輝煌的都市,依然掩飾不住黑暗。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王笑獨自一人在散步。他必須要好好整理下思緒,準備迎接不久即將到來的挑戰。

一個人有了目標,就要努力去實現。

無論困難有多大,無論路途多艱險,無論希望多渺茫,該做的事情絕對不能放棄。

心有不安,活著何益?!

夜色更加陰沉下來,憋悶的空氣充斥在四周,一股悶熱的氣息似在憋著一場大雨。

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王笑背後,王笑能夠感受到那黑影散發出孤獨氣息,憑著那種獨特的孤獨氣息就能斷定來人是獨狼。

「你找我有事?」王笑轉回身問道。

「你的覺察能力越來越敏感了,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就是一個天才。」獨狼讚歎道。

「你來找我,不會就是為了誇我一句吧?」王笑淡然道。

天才有什麼了不起的,也要為了柴米油鹽犯愁,也要為了感情糾葛煩惱。好人卡能幫得了他許多,但不能幫他解決情感問題,因為好人卡沒有無情光環,無法幫助人控制情緒。

「有任務。」獨狼簡單道。

王笑搖了搖頭,沉吟道:「我只是跟你學自保的本事,可沒有答應隨你執行任務,你殺人也許是對的,但我沒有做好準備。」

獨狼在黑暗中發出低沉的笑聲,道:「我可沒說今晚要殺人,殺手要做的功課很多,殺人只是最簡單的一種。你跟我來,刺激的生活,能讓你暫時忘記煩惱。」





第三卷 浮生半日 第074章 動手之前
大雨猶如淚下,嘩啦啦的從天而降。黑色的夜空不時亮出凌厲的閃電。轟隆隆的雷鳴聲從天上不斷壓迫下來。

王笑跟著獨狼躲在一棟別墅外面的一株大樹上。那棟別墅建立在山林之間,佔地遼闊,防衛嚴密。此時,王笑正在獨狼的指導下,觀察著別墅內的格局環境。

密密的雨水遮擋了視線,狂風吹得王笑幾乎睜不開眼睛。但獨狼卻穿著一身雨夜突襲的裝備,兀自安然淡定的為王笑不停的解說。

按照獨狼的說法,讓王笑沒有任何防護的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中,是為了讓王笑能夠學會適應面對最惡劣的環境。因為做為一個殺手,特別是作為一個獨行殺手,更多的時候不可能做好充足的準備,隨時可能發生的意外情況就會陷入到惡劣的情境之中,所以在真正的執行任務之前學習增強適應能力是必須的。毫無疑問,獨狼的這個說法,用來告誡一般人來說是正確,但對王笑而言卻是沒必要的廢話。因為王笑有好人卡,就相當於有一個任取所需的裝備庫,無論王笑想要什麼都能隨時兌換出來,當然不會遇到像這種毫無防護的局面。如果不是為了守住自己最大的秘密,王笑真想用好人卡點數兌換一套防護裝備出來。

王笑雖然對獨狼並無戒備,但也不想對獨狼透露秘密。這是做人的原則,每個人都有秘密,該保留的一定要保留。

只不過,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中,王笑雖然吃盡了苦頭,但卻沒心思煩惱了。從這一點上來說,受點累也有一些好處。

噼啪!

又是一陣兒爆響,濃濃的黑夜被閃電撕開一道口子,雷鳴的聲音以排山倒海的氣勢轟鳴而來。

王笑打來了一個冷顫,抬頭往漆黑的夜空看了一眼,忍不住擔憂的吼道:「這地方太危險了,會不會被雷劈死啊,我們換一個地方吧。」

「你說什麼?」獨狼沒聽清王笑說什麼。儘管王笑吼的很大聲,但適逢而至雷鳴更大。

王笑指著夜空,又大聲吼道:「打雷,閃電,挨劈,會死人的,換個地方吧,找個山洞躲一躲。」

獨狼冷笑一聲,道:「如果連挨雷劈的勇氣都沒有,那乾脆就不要做殺手了,回家到炕頭抱孩子得了。哈哈哈,放心吧,沒事兒的,那種幾率比死在我槍下都低。」

王笑對獨狼很無語。

到目前為止,王笑並沒有說過要做殺手。只不過認識了獨狼後,王笑在心境上有一種轉變,那就是為了想要達到的目標敢於決絕付出的勇氣,即便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都決不退縮。這種心境抑或勇氣,與好人卡的勇氣光環賜給他的不同,勇氣光環所帶來的是不懼一切情況,但這種無所畏懼並沒有情感上的目的性。它只是不恐懼,但為什麼不恐懼,不存在支撐不顧一切都要去面對去拚搏去鬥爭的緣由。相比之下,獨狼教會王笑的那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心境,這種勇氣雖說沒有勇氣光環賜予的那樣強大無匹,甚至在雖千萬人吾往矣時也會存在恐懼,但卻能讓王笑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更像真實的活著。

這兩種勇氣各有利弊。就一般來說,如果不是面對特殊的情況,王笑當然傾向於修煉到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心境。勇氣光環雖然強大,但開啟後有副作用的,就是太無所畏懼了。

還有就是打敗對手的狠勁兒,這也是王笑所需要的。

因為在田園般的鄉村中長大的王笑太單純太善良,進入這個信奉叢林法則的弱肉強食的血腥社會,如果想要更好的生存下去就不得不學會遵從規則。

各盡所能,適者生存。

就目前來說,王笑只是想跟獨狼學習這些。至於殺一人而救萬人的壯舉,對王笑來說仍是遙遠的美夢。

如果能跟鄭菲結婚並幸福的生活,那王笑情願回家到炕頭抱孩子。

王笑指了指耳朵,又大聲吼道:「我耳朵裡全灌進雨水了,你說什麼我也聽不清楚。」

獨狼遺憾的搖了搖頭,沿著繩索滑到了樹下,王笑跟著在後面滑下。獨狼將繩索緩緩收了,帶著王笑在叢林中穿行。叢林裡面漆黑的原本沒有光線,只有偶爾劈下的閃電照亮前面的路。王笑有時候能聽到不遠樹木被劈斷髮出嘎嘎嘎的恐怖的聲音。過了不久,獨狼真的找到了一個隱蔽的山洞。那山洞的洞口用在籐蔓遮住了,獨狼將籐蔓往兩邊披開,就露出了黑黝黝的洞口。

進入山洞以後,王笑忍不住驚歎道:「你可真厲害,在這麼惡劣的天氣,居然能找到這麼隱蔽的地方。」

獨狼卻不以為然道:「這地方我來過不知有多少次了,就算閉著眼睛我都能找到這兒。」

王笑哦了一聲,這才明白咋回事兒。

山洞是天然的,裡面沒有光源,黑的一塌糊塗。

獨狼這時才取出手電照明,剛才在外面擔心被人察覺,所以並沒有使用,而是摸黑走路。

在洞內往裡走了百十來步,洞內情形逐漸開闊起來。這山洞似乎另有通道外面相通,不時都會有冷風從不同的方向吹來,偶爾也能聽到雨水滲進滴濺的聲音。

獨狼帶著王笑來到一個避風的地方,這裡居然放置有一些乾草和乾柴。獨狼摘下防風眼罩,掏出打火機點燃一束乾草引著了火,然後又將乾柴不斷的慢慢添加進去,過了不久便升起一堆熊熊篝火。

獨狼撥拉著篝火,似乎是在對王笑說,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幹我們這一行,更要學會照顧自己,要不然很容易落下毛病,如果得了風濕之類的病症,再想做這行就不容易了。」

王笑脫下身上的衣服,只留一件內褲穿在身上,用力的將衣服上雨水擰乾淨,然後放在旁邊石頭上晾乾,他自己就坐在篝火旁取暖。

至於手機、錢包等物件,在下雨之前王笑就用好人卡兌換出塑料袋,用塑料袋悄悄的包裹好了並沒有被搞壞。

獨狼從背包裡掏出一小瓶兒二鍋頭,遞給王笑道:「喝一口吧,取取暖。」

王笑將那二鍋頭接了,看了看標籤,56度的,不低。王笑擰開瓶蓋,灌了一小口到肚子裡面,霎時間一股熱力便從丹田生發出來,王笑整個人便覺得舒服了許多,不像先前那般冷了。

獨狼又道:「今天來是想讓你熟悉下環境,過幾天五一這裡會有活動,到時候你要想參加的話,不至於忙手忙腳的。幹我們這一行,動手那一刻其實是最簡單的,最不好做的是前期的準備工作,以及後續的處理工作。在動手之前,你的目標是誰,他有什麼喜好,他有什麼習慣,他的日程安排是什麼,他的防衛狀況是怎樣的,你想要通過什麼方式幹掉他,如果出現意外變化你如何應對,等等。這是在動手之前都要搞清楚的,需要付出很大的時間和精力去做調研並詳細籌劃。在動手之後,如何逃脫追殺也是一門學問,你要有周密的逃脫計劃,你要學會消除蛛絲馬跡,你要懂得偽裝成普通人。只有當對手看不到你的時候,你才是最安全的。」

王笑又喝了一口二鍋頭,揉著肚皮好奇道:「這裡會有什麼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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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浮生半日 第075章 適逢其會
獨狼又從背包裡掏出一個小瓶二鍋頭,咕嘟嘟的喝了一大口,痛快的呲牙咧嘴,然後緩緩道:「剛才我帶你看過了,這裡是火海集團的老巢,裡面的防衛監控你都要記清楚。在五一的時候,火海集團會購進一批重型武器。具體在哪裡交易,我沒有查到線索。但最後肯定會運到這個地方,到時候我想要毀掉這批重型武器。如果夏膽那老狐狸出現的話,順便把他幹掉是最好,不過這種希望不大。都說了他是老狐狸,一隻狐狸總是很狡猾的,想要擊殺比幹掉老虎都難。如果到時候你能來,那是最好的,就算你不動手,也可以見見世面。」

王笑微微搖頭,心想這一見世面可能就直接捲進去了,就算想從中脫身出來都很困難了。而且,獨狼說的太玄乎了,是王笑以前認識的世界所無法接受的,什麼購進重型武器之類的,就像在看槍戰大片似的,完全與和諧社會不搭調。儘管認識了獨狼以後,王笑意識到在平常的生活背後,還隱藏著見不得陽光的一種生存狀態,只不過王笑覺得就算再離譜也離譜不到獨狼說的那種程度。無論如何在如今這個和諧社會的盛世,就算存在一些不法之徒為非作歹,但在手段上不至於那麼囂張張狂。最多就是動動刀,動動棍,用手槍,獵槍之類的招呼,幾乎從未聽聞過使用重武器的。就算是黑幫火拚,也很少聽說過。

王笑說出了心中的疑惑,道:「購進重型武器,是不是太誇張了?」

獨狼深邃的看了王笑一眼,道:「這個事情說起來可能與你有一定的關係,上次在舊鋼廠發生的一場火拚,火海集團去了幾十個好手,結果非傷既殘,慘敗而歸。這個局面讓火海集團不由得不膽寒啊,因此決定購進重型武器增強自保能力。這就如同國家之間的軍備競賽似的,當敵對國的武器威力提升了,就不得不增強武器威力啊。兩個人相鬥,如果都赤手空拳,那就是相對公平的。如果一個人拿起了刀,為了維持平衡的局面,另一個人也會拿起刀。但如果另一個人沒有拿刀,而是直接拿起了槍,那就只能都用槍了。暴力衝突的規模只會往上走,而不會往下滑,除非一方滅亡,秩序重建。」

王笑哦了一聲,臉上現出慚色,沒想到他居然引起如此危險的局面。為了彌補過失,他是否要協同獨狼毀掉這批重型武器呢?

只聽獨狼又道:「不過,那場火拚只是促使矛盾激發的導火索。事實上,這些年來,火海集團和水煮集團通過各種不正常的手段明爭暗鬥,雙方之間的矛盾由於利益衝突早就不可調和,已經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不死不休的局面。之所以維持和平沒有火拚,只不過是蓄勢待發而已,就如同暴風雨來臨前夕,片刻的寧靜始終醞釀著驚天巨雷。只要稍微出現一個契機,那就一發而不可收拾,就如同今晚的暴雨夜,氣勢吞天地滅鬼神,我們躲在這山洞裡真有點可惜了。多麼壯麗的夜景啊,我們該融入其中才對。」

獨狼一副漏*點滿懷但卻沒能盡情舒展的樣子,閉上眼睛凝神傾聽外面傳來的暴風雨聲,臉上現出神往而未能領略的遺憾。

王笑好奇的問道:「那水煮集團是做什麼的?」

獨狼張開眼睛,暢談道:「水煮集團,相對來說,是個比較正規的組織。但既然站在火海集團的對立面,也就不可能太乾淨,經常也動些非常手段。水煮集團老總叫嚴誠,本是特種兵出身,後來轉業進入了公安系統,但由於在執行任務過程中下手太狠,多次將嫌疑人致傷致殘甚至是打死,便被責令從公安線上退了下來。嚴誠下海以後,由於為人仗義,能力超群,人脈極廣,很快便籠絡出一批勢力,成為勢力集團的首腦。這些年來,水煮集團發展越來越大,不可避免的與火海集團經常發生利益衝突,為了保護本集團的利益有時也動些非常手段。只是對於普通老百姓而言,水煮集團倒沒有什麼危害。」

「這嚴誠由於是特種兵出身,在管理手下時也喜歡用軍事化管理,他建立了一支百人左右的處理特殊衝突的保安隊伍,除了沒有配備武器之外,幾乎跟特種兵沒有區別。而且,一旦這支保安隊伍配上武器,那用於衝鋒陷陣幾乎就相當於一隻小規模的特殊部隊。這個事情在江城雖然不能說人盡皆知,但也是公開的秘密。只是嚴誠人脈極廣,在軍界、政界、公安系統都有關係,再加上雄厚的財力鋪路,只要沒有鬧出大的動靜,監管部門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根本就不敢去管。而這支隊伍在那裡放著,就算是不動用,對外面也能造成很大的威懾力。所以,上次在舊鋼廠發生火拚,火海集團老大夏膽就懷疑是這支特殊隊伍在搞鬼。」

「你適逢其會,撿回一條小命,真算是幸運。」獨狼最後看了王笑一眼,總結道。

王笑卻宛若在夢中一般,奇聞異事聽起來都像是神話,尤其是神話與自己有些牽連的時候,那聽起來就更加不可思議了。

這場大雨下了有小半個時辰,王笑的衣服烘烤的半濕不幹的就穿回了身上。在離開山洞之前,獨狼將篝火的痕跡處理掩埋一番,王笑若非身在現場都不敢相信此處曾經有人點過火。

出了山洞,一場大雨之後,山野之中空氣格外清新,昏暗的夜空中甚至現出幾顆星星。

下面別墅看得更加清晰,來往巡邏的警衛走動嚴密。王笑看得出神,不禁暢想在五一的時候這裡會發生什麼壯觀的場面。

只可惜,王笑五一準備約鄭菲出去遊玩。

第二天,王笑就將自己的計劃告訴鄭菲,但想不到的是,他仍然晚了一步。鄭菲的媽媽朱瑤茜已經安排了他們一家到東南亞去遊玩,這對父母很忙很少有時間陪她的鄭菲來說是很難得的,所以鄭菲很遺憾的只能對王笑說對不起,只能以後再找機會。王笑自然明瞭是怎麼回事兒,只告訴鄭菲不要放在心上,儘管到東南亞好好玩兒。

這天王笑正在街上走著,苟拓的破奧拓停在了旁邊,苟拓探出頭來對他道:「朱總有請。」




第三卷 浮生半日 第076章 無從避免的命運
江城花園。

一個花園般的頂級住宅區。

王笑第一次來的時候是見鄭菲,王笑第二次來的時候是見鄭菲的母親,只不過王笑並不是以準女婿的身份來見的。

見到鄭菲的母親的時候,王笑第一個直覺就是莽撞了。

眼前這個女人是誰?

除了知道叫朱瑤茜以外,除了知道是鄭菲的母親以外,王笑一無所知。

朱瑤茜喜歡什麼,討厭什麼,王笑不知道。

朱瑤茜看重人的能力,還是看重人的身價,王笑不知道。

朱瑤茜是如何想的,該如何說服她,王笑不知道。

……

總之,除了見到朱瑤茜在沙發上靜靜的坐著,但卻散發出強勢的氣場顯示久經歷練外,王笑對朱瑤茜的喜好愛憎一無所知。在這種情況下,他跟朱瑤茜的談話恐怕很難取得效果。

「真該再做些充分的準備再來見朱瑤茜的,至少不應該莽莽撞撞的主動要求見她,反正她現在也阻礙不了什麼事情。」王笑在心中這樣想道。

那種莽撞是王笑真摯情感的爆發,但在此刻,王笑更期望能實際解決問題。

但事已至此,想要返回去已經不可能了。王笑只能硬著頭皮將這一關闖過去。

「請隨便坐。」朱瑤茜招呼王笑在對面坐下。面無表情的保姆端上來一杯熱茶,那熱茶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清香。聞著這種清淡的茶香,王笑不禁有物是人非之感。

上次鄭菲也給王笑泡過這種香茶,當時王笑的感覺是溫馨的,但現在卻猶如置身刀砧。

鄭菲是被保護在溫室裡的一隻清雅脫俗的花朵,而她的母親卻是一名久經商場的狠辣內蘊的戰士。她們在相貌上有幾分相似,但在氣質上卻截然不同。

「聽苟經理說你想見我,你有什麼話就請說吧。」朱瑤茜又淡然說道,語氣聽起來似乎很和氣,但卻又暗蘊了一種殺氣。

王笑眼睛盯著眼前那一杯散發著淡淡清香的茶水,看著裡面片片茶葉浮起沉下,慢慢的又舒展開來,心緒漸漸變得寧靜。此時此刻,他並不清楚朱瑤茜到底是怎樣的人,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說服朱瑤茜成全他和鄭菲,他太莽撞了沒有事先做好充分的瞭解和準備,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王笑緩緩道:「我聽鄭菲說,你不同意我跟她在一起。」

王笑停了下來。這句話費了他很大的力氣,他停下來歇一口兒氣,順便聽聽朱瑤茜的回應。但過了很久,朱瑤茜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王笑只能繼續往下說:「我知道,我跟鄭菲的差距是很大的。鄭菲從小生活優越,而我現在卻窮得很。照我現在的狀況,我可能無法給鄭菲一個安穩的生活。但是,我會努力的。我對自己有信心,我能賺到很多錢,至少讓鄭菲衣食無憂沒問題。真的,我相信自己能做到,我能給鄭菲一個安穩的生活,一個幸福的家庭,一個美滿的人生。我只希望你能成全我們。」

王笑抬起頭來,看著朱瑤茜的眼睛。朱瑤茜卻是沒有什麼反應,眼神一如既往的淡定,一點都不為王笑這番感人肺腑的誓言感動。

「你還有什麼話,請繼續說。」朱瑤茜神色不動道。

王笑剛才滿腔漏*點一下就像洩了氣的皮球,此時此刻他深刻體會到跟朱瑤茜相比,他真是太稚嫩了。漏*點滿懷的雄心壯志,卻被人談笑間,擊的灰飛煙滅。

王笑在受挫之餘,卻激起更大的決絕,那是一種置諸死地而後生的狠勁兒。王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下去,那茶水有點燙,燙的嘴皮兒疼,但也顧不得那許多。王笑將茶杯放回茶几上,鏗鏘有聲,慨然道:「就算退一步講,我以後不能飛黃騰達,但鄭菲現在愛的人是我,我能給她帶來快樂,我能給她帶來甜蜜,我能給她帶來幸福。但如果你非要現在將我們分開,那鄭菲就失去了這一切美好的感覺。當然,我也失去了,不過你是不會在乎我失不失去的。我只是想說,如果你只是想將鄭菲嫁給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嫁給一個鄭菲根本不愛的人,那即便是生活無憂,她能幸福嗎?難道你就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兒過著雖生猶死的生活?」

「我只想,你給我和鄭菲一個機會,至少現在我們是快樂的。」

「你給我三年時間,如果三年內我不能做到給鄭菲帶來安穩的生活,那我就自動離開。」

「我只希望鄭菲能生活幸福,我跟你一樣不想傷害她,我跟你一樣不想她受苦。」

……

一句句鏗鏘有力,感情激昂的話從王笑嘴裡說出來,王笑到最後甚至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只是憑著一腔的摯誠在抒發他的決心和誠意。

終於王笑說的累了,王笑停了下來,等著回音。

「你還有什麼話說?」朱瑤茜仍然很冷靜的問道。

「沒有了。」王笑頹然的低下了頭,就像用盡力氣卻打空了,那種無力感益發的深刻。在他的想像裡,朱瑤茜本該感動的流淚才對。

「我的話說完了,您是什麼意思?」王笑最後問道。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如果你的話說完了,那就請你離開吧。」朱瑤茜站了起來,下了逐客令。

王笑只能站了起來。

此時此刻,要讓朱瑤茜相信他能給鄭菲幸福,真的很難。

多說無益,不如實幹。

「年輕人,做事要量力而行,不要太勉強自己。這是我唯一能給你的忠告。」在王笑出門的那一刻,朱瑤茜突然在後面道。

王笑慢慢的轉過身,淡淡道:「謝謝!我對自己有信心,我要做的事,一定能做到。」

朱瑤茜站在窗戶後面,望著樓下蕭然離去的王笑,喃喃自語道:「我那可憐的女兒,你愛的人在**面前已經開始變了。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裡,你愛他一顆善良的心,但這顆心又能善良多久,你想過沒有?種種磨難,種種誘惑,種種**,都可能會讓一個人徹底的改變。最可悲的是,他為了愛你而改變,改變到你不認識他,到時候你還愛不愛他?這是一種無情的選擇,是我不想你經歷的考驗。可惜你們不懂我的苦心,其實就算是我不插手,你們也走不到一起,這就是你們的命運。但也許正因為是命運,所以無從避免。」



第三卷 浮生半日 第077章 白衣護士
車水馬龍,高樓大廈,絢爛燈光,無邊黑夜,組成都市美麗的夜景。

王笑在人行道上著,身邊的人來人往,他就像渾然不知。

突然,一陣淡淡的香氣飄來,從王笑身邊走過去一個苗條的女人。她穿著一身白衣,在黑夜裡格外顯眼,腦後挽著一個髮髻,頭上戴著一個護士帽。

「原來這是一個護士。」王笑在心中判斷道。然後,王笑繼續往前走路。

周圍的人來來去去很多,漸漸地都不知道了去向,但偶爾一抬頭看向前方,王笑總能發現那護士在前面不遠不近的走著,走路的速度與王笑一般無二,就像王笑在跟蹤她一般。

幾次之後,王笑疑惑了。

難道他真的在跟蹤那個護士?或者說,雖然他沒有那個想法,但潛意識裡在那樣想。

王笑不肯相信這一點。

王笑停了下來,準備攔輛出租車回學校,現在他站的這個地方距離公交站很遠,而他現在也已經走的很累了,從這兒回學校起步價就夠了。

一直沒有空車過來,王笑往前方望去,白衣護士在前面一個路口拐了彎兒再也看不到了。

王笑鬆了口氣,好像有點遺憾。

王笑繼續等車。

「救命啊,救命啊,」一聲聲嬌呼傳來,好像有女人遇到了危險。

王笑順著聲音望去,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那白衣護士披頭散髮的從前面路口拐了回來。

她那白色護士帽在夜晚涼風的吹拂下,時而往上飛,時而往下落,很快飛過街口,再也看不見了。

這時候,白衣護士拚命的跑到了王笑身邊,一把拉住王笑的胳膊求救道:「求求你,救救我,有人要抓我,我求你一定要救我。」

「站住,你給我站住,你跑不了的。」隨著幾聲厲喊,三五個長的五大三粗的傢伙從那條街口追了過來。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模樣,如果說白衣護士像隻羊,那他們就像一群狼。

「救我,救我。」白衣護士緊張的哀求著,哆哆嗦嗦的躲在了王笑身後。

王笑萬萬沒想到會遇上英雄救美的機會,但左右看看附近就他一個人,他就能理解為什麼如此幸運了。雖然在慌亂之下,白衣護士的臉龐被吹亂的秀髮遮擋住了,王笑根本就沒有看清白衣護士的樣貌,也無從知道白衣護士是不是美女,但無論如何,遇到弱女子被人侵害,況且又被求到了頭上,王笑是不能不管的。王笑振作精神道:「你不用怕,沒事兒的,我一個人對付他們幾個沒問題。」

王笑到現在為止已經吃了十八碗煉體粥,如果按照吃一碗相當於修煉一年計算,那王笑幾乎相當於從娘胎就開始練武了。

即便沒有學會多麼高深的戰鬥技巧,就算單憑蠻力都能搞定這幾個傢伙。

就在這片刻間,那幾個毛賊追了過來,其中一個大聲叫道:「哥們兒,這事兒跟你無關,你趕緊閃到一邊兒去。」

王笑當仁不讓道:「你們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你們覺得好意思嗎?不如就算了吧。」

「你說話倒挺輕鬆,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一個毛賊叫道。

「我不知道。」王笑一邊誠實的回答,一邊往後去看白衣護士。白衣護士低著頭渾身嬌顫,就像是受了驚的小綿羊,也看不到長相,更遑論是誰。

王笑回過頭來,又道:「那你們給我說說,我看你們誰在理,然後好商量。」

「你當你是誰啊?別給他廢話,把人搶過來就是。」另一個毛賊叫著,伸手一搭王笑的肩膀,就像要將王笑撥到一邊,另一隻手準備去抓後面的白衣護士。

王笑哪能那樣輕鬆的就被他撥開,穩穩的在當地站著,用手一抓那毛賊的胳膊,順勢往後面一牽引,那毛賊就被摔倒在一邊,狠狠地跌了個狗啃屎。

「喲嗬,還真有點本事,怪不得敢攔槓子。兄弟們,一起上。」只聽一個毛賊大聲招呼著,其他毛賊紛紛響應著一哄而上。有的出拳,有的踢腿,有的衝撞,王笑見招拆招,一一應對,拳打腳踢之下,很快將幾個毛賊擺平。雖然由於對方人太多,王笑防備不嚴密,也挨了幾下,但不傷筋動骨,就跟撓撓癢一般。反觀那幾個毛賊,不是肌肉組織挫傷,就是鼻青臉腫,要麼就口鼻流血,那景象真是慘多了。

「你小子夠狠,這事兒沒完,我們走。」幾個毛賊捂著受傷的地方痛苦的嗷嗷叫著落荒而去。

「護士小姐,沒有事兒了,你不用躲了。」王笑淡然道。

白衣護士從王笑肩膀後面探出頭來,朝著前方望了望,不可思議道:「這就完了?」

「要不然你還想怎麼樣?對付這幾個小毛賊,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事兒,三下兩下我就將他們打發了。」在白衣護士鬆開他背後的衣服後,王笑轉過了身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清純的臉龐,眉眼兒卻帶了些柔媚,看上去別具一番味道。王笑愣了一下,又道:「要不要我幫你報警?」

「不用。」白衣護士一邊說著,一邊整理著散亂的秀髮,身姿也漸漸變得挺拔起來。

王笑又愣了一下,道:「不報警能行嗎?你可不能每次都這麼幸運,每次都能碰上我這樣好的人救你。」

「就算報警也沒用啊,警察也不能天天保護我,只能躲過一次算一次吧。」白衣護士從剛剛被救的喜悅又轉到了為前景的黯淡傷神。

王笑想了想,覺得也對。只要沒死人,警察是懶得管事的。像現在這種情況,最多就是備個案,找那幾個毛賊來教育教育,其實真的什麼事兒也不頂。

「有句話不知該不該問,那幾個人為什麼追你?你要是不方便說,就當我沒問好了。」王笑道。

白衣護士益發可憐起來,柔媚的眼睛裡洋溢出了晶瑩的淚水,委屈的說道:「我哥欠了他們錢,他們要拿我去抵債。」

王笑哦了一聲,不知再說什麼。欠了錢如果要用人去還,那肯定欠的不是小錢。既然還不起,那就只能躲了,報警是沒用的。

「謝謝你救我。」白衣護士又道。

王笑剛想說不用客氣,鋤強扶弱是天經地義的,這時候他突然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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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浮生半日 第078章 好人卡的妙用
王笑有好人卡,好人卡有神奇的功能,當有人稱讚王笑的時候,好人卡就會增長點數。對方稱讚的誠意有多少,好人卡點數就增長多少。

剛才白衣護士對王笑說謝謝,王笑發現好人卡點數增長是,零。

沒錯,就是零,一點誠意都沒有。

為了防止搞錯,王笑翻看了好人卡事件記錄薄,千真萬確的一點好人卡點數都沒有漲。

王笑不是計較這麼點好人卡點數,王笑出手救人也不是為了好人卡點數,雖然得到好人卡點數能給他一定的安慰。但如果他好心救了人,對方卻絲毫不感激,那又是什麼情況?

要麼就是這人沒心沒肺,要麼就是這是一場騙局。

王笑傾向於認為是後一種。因為白衣護士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不像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恰恰相反,在柔媚的嬌軀下面似乎隱藏著很深的心機。

看著她一副柔情似水的單純的樣子,但其實不知道她在打什麼鬼主意。

從白衣護士的出現,到白衣護士的跟蹤,到白衣護士的消失,到白衣護士的突然殺回來,這一切的過程都太過於戲劇化了,就好像是先設計好了在拍戲一般。

王笑搞不懂,這樣一個充滿誘惑的女人找上他做什麼?這簡直就是在玩火。

「你看著我發什麼呆?我長得有那麼好嗎?」白衣護士輕巧的笑著,笑得就像在開玩笑,但卻充滿挑逗意味。

王笑尷尬道:「不是。」

「什麼?」白衣護士面含嗔怒,像是既氣憤,又不敢相信。

「我的意思是,不是你長得不好,而是……反正我不是說你長得不好。」王笑想要解釋清楚,但卻越解釋不清楚,頭腦一片混亂的很。總不能直言相告,我在懷疑你是騙子。

先不論白衣護士是不是騙子,就算是騙子,那也不能說。

「嘻嘻,你別說了,我明白的。」白衣護士看著王笑著慌的樣子,忽閃著大眼睛,像在說什麼。

王笑無奈了。

白衣護士肯定沒有明白,如果真明白了,不會是這表情。

當然,不明白最好。

王笑這時候想起了鄭菲,跟鄭菲說話是很輕鬆的,因為鄭菲說話很真誠。當鄭菲誇讚王笑的時候,好人卡點數都是增長一百。

「你在想什麼?」白衣護士有點羞澀的問。

王笑想什麼當然沒必要告訴她,便道:「沒想什麼。」

「騙人,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沒想好事兒。」白衣護士仰起頭來,直勾勾的看著王笑,像要勾引王笑說出心事一般。

王笑此時也不在意白衣護士子在猜想什麼了,他這時候在思索下一個問題,接下來該做什麼。如果剛才的英雄救美是白衣護士設的一個局,那接下來他應該是弄清白衣護士的意圖,還是就此瀟灑的離開,自此再也不出現。照他估計,白衣護士騙色的可能性不大,最大的可能就是想騙財。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接下來的事情應該是,白衣護士請他護送回家,或者先請他吃頓晚飯,然後再請他護送回家,到了白衣護士家門口,白衣護士會問他要不要上去坐坐,他上去坐了以後,剛才那幾個毛賊就會跳出來,其中一個可能是白衣護士的老公、男朋友、哥哥、老爸,反正不管什麼身份也好,總之他遭遇了仙人跳,最後只能是破財免災。

王笑最後決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管白衣護士意圖是什麼也好,只要王笑堅守不動,她也無可奈何。

遠處駛來一輛出租車,紅色的空車燈亮著,王笑道:「出租車來了。如果沒什麼事,那我先走了啊,你自己多保重。」

看到王笑想要攔車,白衣護士幽幽道:「你就這樣走了啊?!」

王笑遲疑道:「你還有事?」

就在這一遲疑間,出租車錯過去了。

白衣護士用手揉著眼睛,可憐道:「你就這樣走了,那些人又來抓我怎麼辦?我一想想就覺得很害怕。」

「那我送你回家?」王笑不知道這句話怎麼從嘴裡溜了出來。不過隨後他就打定了主意,就算送白衣護士回家,無論如何都不上去坐,那太危險了。

白衣護士搖頭道:「現在回去我一個人在家也挺害怕的,說不定那些人還在我家門口等著。這裡離江邊不遠,你陪我到江邊走走吧。」

白衣護士如此一說,出乎王笑的意料。王笑甚至有點懷疑錯怪好人了,而且江邊是公眾場合,應該不會出啥事兒。王笑一口應承下來。

「你這人真好。」白衣護士笑逐顏開,天真可愛的樣子。

但是,好人卡點數沒漲,一點都沒有漲。那就是說,白衣護士剛才的話說的一點誠意都沒有,或許在說那話時在暗笑王笑是傻瓜也不一定。

王笑真是沒語言了,究竟是他的眼睛看錯了,還是好人卡突然失靈了?一個人說話那樣天真卻一點誠意都沒有。

基本上,王笑可以確定,白衣護士是在跟他逢場作戲。好人卡有這種妙用是王笑以前所沒想到的,這倒是一個有趣的發現。

現在王笑真有點好奇了,想要看看白衣護士到底想幹什麼。

在江邊的堤壩上,欣賞夜景的人很多,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暢談歡笑,也有成雙的男女促膝呢喃細語。

王笑跟白衣護士走到一處大柳樹下面停了下來。

白衣護士背靠著堤壩上的欄杆,雙手分開搭在堤壩的欄杆上,像是無意間想起似的說道:「你功夫挺厲害啊。」

王笑又翻看了下好人卡,好人卡點數又一點沒漲。

如果真是無意間說出讚美的話,那一般來說誠意度是很高的,如果絲毫沒有誠意度的話,那就說明這話不是無意間說出的,而是事先早就盤算好的假話。

像是這種情況,那正題就該來了。王笑不動聲色道:「談不上。我老家是在山村,小時候干粗活慣了,有把子力氣是真的。」

「騙人。」白衣護士來了個倒打一耙。「你功夫是跟誰學的?」

王笑聳了聳肩,道:「真的沒有。」

白衣護士哀怨的歎了一口氣,嬌軀緊緊的靠著堤壩上的欄杆,原本分開的兩隻玉手收了回來,一隻手輕輕的揉著眼睛,一隻手橫在胸前下面,托起另一隻手的肘部,然後無限哀戚的說道:「有時候我真的挺想像電影裡的女俠一樣有一身高明的功夫,那樣就不用再擔心被惡人欺負。如今這樣的日子有一天沒一天的,我真是很害怕哪天會遭遇不測。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又沒有人保護我。如果你有名師的話,你介紹給我好嗎?」

白衣護士說的哀婉動人,王笑差點就相信了。但最後白衣護士請他介紹名師,王笑似乎警覺的想到了什麼,也許白衣護士不是衝著他來的,他只不過是一個跳板而已。

王笑想了想,道:「你哥呢?」

白衣護士嬌軀一顫,小巧的嘴唇囁嚅著,卻是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正在王笑詫異之間,白衣護士一下轉過了身去,趴在堤壩的欄杆上淒慘的哭。

「他,他死了。我世上唯一的親人,他也死了,他也死了。」白衣護士像是很傷心的說道。

王笑的好人卡雖然很神奇,但分不出這種情況是真是假。於是,王笑迷惑了。

「我很冷。」白衣護士突然雙手懷抱著說道。

如果是鄭菲說很冷,那王笑會脫下外套給她披上,或者直接將她抱在懷裡,但眼前這個女人……



第三卷 浮生半日 第079章 孤苦伶仃
「這招不管用。」

「為什麼?」

「你忘了我們的衣服是怎麼來的?」

「哦,對啊,恩公是神仙,他能變套衣服出來給三小姐穿上。」

「三小姐白費心機了。」

「但我還是覺得管用。」

「為什麼?」

「三小姐這麼漂亮,這麼好的機會,恩公豈能錯過?」

「瞎說,恩公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這不關乎人品,而是……」

「而是什麼?」

「反正就是管用。」

「不管用。」

「管用。」

「不管用。」

「管用。」

……

王笑正在思謀良策,突然頭上傳來兩個爭執的聲音,那爭執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是在吼叫一般。

王笑對這兩個聲音很熟悉,而且一聽到就頭疼。正在頭上爭吵的不是別人,正是孿生雙雄,胡作和胡鬧。

這兩兄弟有幾天沒見到了,沒想到在這兒又遇到。

只不過,他們說的三小姐是誰?

王笑抬頭往上面望去。王笑跟白衣護士站在一顆大柳樹下,那棵大柳樹的枝幹從堤岸上一直延伸到水面,胡作和胡鬧就藏在那橫斜出來柳樹幹上。

王笑正想問問孿生雙雄在幹嘛,只聽白衣護士大聲嬌叱道:「胡作和胡鬧,你們兩個白癡,你們給我下來。」

嗖,嗖,兩條身影從樹上跳了下來。

王笑見到孿生雙雄髮型未改,一個三七分,一個板寸頭。此時三七分拿著一個DV攝像機,板寸頭拿著一個單反照相機,看這兩人的樣子敢情是在上面偷*拍。

王笑此時明白了,這真是一個騙局。

在白衣護士第一次向他說感謝而好人卡點數沒漲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這可能是一個騙局,但在此刻他完全確信無疑了。

白衣護士帶他來到這株柳樹下,而孿生雙雄早就藏在了柳樹上準備偷*拍,以孿生雙雄的身手藏在柳樹上當然神不知鬼不覺的,要不是這兩個傢伙喜歡鬥嘴今天說不定真的會栽在這裡。

王笑有些氣憤,如果剛才他對白衣護士稍微有點親暱的舉動,此時此刻恐怕肯定已經被偷*拍下來了。到時候,不知道白衣護士會要挾他什麼?

在見到孿生雙雄之前,王笑本以為這是一個仙人跳的局,但在見到孿生雙雄以後,王笑認為這種可能性似乎不大。

這裡面肯定另有其他原因。

王笑靜觀其變。

只聽白衣護士又呵斥道:「誰讓你們又爭吵的,我不是讓你們閉嘴嗎?說,是誰說我的招數不管用的?」

「三小姐,真的沒管用,我沒有說錯。」三七分一副委屈的樣子。

「胡作,我就知道是你壞我好事。你這個白癡,要不是你廢話,現在就成功了。」白衣護士呵斥著,走到孿生雙雄面前,揚手就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雖然聽起來不重,但確確實實打中了。

王笑愕然的看著,不敢相信白衣護士的手真的打中了胡作的臉,以胡作的身手就算在被打中前一腳將白衣護士踢飛都沒問題。但,是什麼讓胡作這樣乖的?

板寸頭,胡鬧,此時見到胡作被打,幸災樂禍的笑得很開心。

「笑什麼笑,你也有份。」白衣護士又呵斥胡鬧道。

胡鬧立刻乖乖的低下了頭,一副認錯懺悔的樣子。

「真是氣死我了。」白衣護士發完火,又無奈的跺腳。

王笑此時淡淡說道:「有沒有人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白衣護士轉回身來,面對著王笑,倔強道:「有什麼好說的。」

王笑從容道:「很多都可以說啊,你是什麼人?你真是護士?還是在玩制服誘惑?你為什麼找我?你想要做什麼?你是怎麼跟他們倆兄弟認識的?他們為什麼那樣聽你的話?」

「哼,我就不說,你能拿我怎麼樣?」白衣護士頓了一頓,又道:「我認識他們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他們當然聽我的,難道聽你的?」

「哦,原來是這樣,你要不想說,那我就走了。我確實不能拿你怎麼樣,反正你也不能拿我怎麼樣,我們就當從來沒有見過吧。」王笑一邊說著,一邊作勢要離開。

白衣護士急忙叫道:「你等等。我問你,殺我哥的人是誰,他在什麼地方。你告訴我,我就放過你,要不然我跟你沒完,遲早有一天你會落在我手裡的。」

「你哥是誰?我怎麼知道誰殺了他?」王笑楞道,好奇的停了下來。

「你別給我裝傻,胡作和胡鬧兩個白癡都說了,你跟殺我哥的兇手是認識的。」白衣護士氣憤道。

王笑看向孿生雙雄。孿生雙雄低下頭,齊聲道:「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說漏嘴的。」

「你哥是誰?」王笑又問白衣護士。

「我哥是藥巫良,我叫藥巫女,我是他妹妹,你現在明白了吧?」白衣護士哭了起來,孤苦伶仃的樣子。

王笑這下明白了,藥巫女是想找獨狼,但顯然知道他是不會說的,所以設計了以美色引他入局,在偷*拍下證據以後要挾他說出來。如果不是好人卡能夠甄別一個人的心意,他早就對藥巫女有所防備,那在他的大意之下,說不定早就著了道。到時候,藥巫女用照片錄像來要挾他,如果他不說就寄給鄭菲,那他真不知該如何自處。

這份算計真狠。

王笑按捺住怒火,道:「你找他做什麼?」

藥巫女嚶嚶的哭著,眼淚嘩嘩的流下來,泣不成聲道:「還能幹什麼?你說我能幹什麼?可憐我的哥哥,他是世上唯一對我好的人,他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可憐他卻被一槍打爆了頭,死後就連個全屍都沒留下。我絕對不能讓我哥哥就這樣白白死了,絕對不能。我要為他報仇,你告訴我,他是誰,他在哪裡,我要殺了他。」

王笑歎了口氣,藥氏兄妹好大的仇恨勁兒,遇到藥巫良是想要報仇,遇到藥巫女也是想報仇。可是,報仇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王笑歎道:「沒用的。你找到他也沒用的,你根本殺不死他的,就連孿生雙雄都不是對手。不是不是對手,而是完全沒有勝算,甚至見不到他的人就被他殺了。」

孿生雙雄本來抬起頭正在看著王笑和藥巫女說話,此刻聽到王笑扯到他們身上又慚愧的低下了頭,他們兩個就是不知不覺差點被獨狼殺了,如果不是王笑救了他們,他們早就死了。

藥巫女抹掉眼淚,冷笑起來。原來哀苦的笑容變得容光煥發,原本顫抖的嬌軀變得魅力無限。

「你拿我跟這兩個白癡比,報仇不見得要動手的。」藥巫女冷笑道。

王笑不禁打了個寒顫,藥巫女說變就變,不去演戲,真可惜了。不過,看藥巫女這個樣子,難道是想動用美人計?

傲人的身材,驕人的容貌,不得不承認有動用美人計的天賦。但對獨狼那種冷血的人,美人計恐怕不會有用。



第三卷 浮生半日 第080章 丟到江裡
王笑上下打量藥巫女幾眼,冷然道:「我說句不好聽的話,希望你聽了不要生氣,我說實話也是為了你好。」

「哼,你說!」藥巫女挺了挺傲人的身姿,胸前兩座高高的山峰更加挺拔了,那樣子就像在挑釁難道你敢說我沒有殺傷力。

王笑依然冷冷道:「其實照我看來,獨狼不殺你滅口,你就該燒高香了。我知道你很恨他,但你想找他報仇,那跟找死沒區別。」

「什麼?你說什麼?」藥巫女顯然被王笑的話刺激到了,整個嬌軀都激動地顫抖著,不可遏制的顫抖著。在發出兩聲質問以後,藥巫女按捺不住憤怒,走上前來揚手就甩耳光。可惜王笑又不是孿生雙雄,孿生雙雄聽她指揮,任她打罵,但王笑卻犯不上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就當藥巫女揚起玉手打來的時候,王笑一抬手就將藥巫女的手腕抓住了。王笑道:「我是為你好。雖然這很殘酷,但這就是現實,希望你能接受。」

「放開我,你放開我。」藥巫女不停地掙扎,又想用另一隻手去打王笑,王笑輕輕一抬手又將其抓住了。

藥巫女動彈不得,又氣又恨,突然喝道:「你們兩個白癡,你們在幹什麼,還不快過來幫我,你們沒看到我被人欺負嗎?」

孿生雙雄憨憨的傻笑。

藥巫女喊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你們還不快點動手。」

胡作拿起掛在胸前的DV攝像機,對胡鬧道:「三小姐說她被恩公欺負的時候,我們就在一邊偷*拍,那我們就開始吧。」

胡鬧騷了騷後腦勺,暈乎乎道:「好像不是這樣吧,我總覺得不對勁兒。」

胡作想了想,恍然道:「我明白了,是有點不對勁兒。三小姐是讓我們偷*拍,但我們現在是正大光明的拍。不過這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你看電影啊電視啊不都是正大光明拍嗎?」

胡鬧點頭道:「有道理,那我們就聽三小姐的,快點拍吧。」

胡作胡鬧兩兄弟商量停當,一個拿著DV攝像機,一個拿著單反照相機,就圍繞著王笑和藥巫女從各個角度拍了起來。

王笑此時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孿生雙雄雖然平時不通世情,但此時又像有大智慧的人。剛才孿生雙雄在樹上爭吵,洩露行藏,說不定是故意給他解圍。

藥巫女卻是氣得要瘋了,大叫道:「你們這兩個白癡,我說的欺負不是這種真的欺負,我讓你們動手不是讓你們拍照,我是讓你們給我動手打他。」

孿生雙雄愕然兩眼相對,齊聲道:「難道搞錯了?」

胡作問胡鬧道:「什麼是假的欺負?」

胡鬧做出不解狀,反問道:「欺負也有假的?」

兩人做出結論道:「不懂。」

藥巫女氣得直跺腳,還想開導孿生雙雄。

王笑卻不耐煩的喝道:「行了,你別總指使這兩個傻小子,他們為了給你哥報仇也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現在他們還能保護你,你就知足吧,消停點兒吧。」

藥巫女受這當頭一喝,一時受驚就愣住了。

王笑放開藥巫女,走到孿生雙雄旁邊,摸著兩人的髮型,饒有興趣道:「你們兩個的髮型現在挺好的,能分辨出你們誰是誰,真是有創意。你們誰想出來的?」

孿生雙雄本來挺高興的,一聽王笑的話就蔫了吧唧的,就像是想到不堪回首的往事。

胡作道:「蔡警官說我們是犯人。」

胡鬧道:「犯人是要剃頭的。」

胡作道:「所以我們便讓她剃了。」

胡鬧道:「誰知她給我剃完,就不給胡作剃了。」

王笑忍不住撫掌大笑,沒想到那警察美女面若寒霜,卻是一個如此聰明的妙人兒。

受他感染,孿生雙雄也跟著憨憨的笑。

此時卻聽藥巫女嬌聲喝道:「胡作,胡鬧,你們給我抓住王笑。」

孿生雙雄就像條件反射一般,立刻抖擻起精神,一左一右分頭襲擊,扣著王笑的脈門,將王笑給拿住了。

王笑猝不及防,不想被抓個正著,對孿生雙雄道:「你們抓我做甚?快點把我放開。」

孿生雙雄面面相覷,不解的相互問道:「對啊,我們幹嘛要抓住恩公?」

藥巫女嬌笑兩聲,一邊走來,一邊說道:「胡作,胡鬧,你們兩個今天做得很好,在我們連番巧妙設計配合之下,終於將這個狡猾的幫兇抓到了。哼,王笑,你覺得他們兩兄弟會不聽我的嗎?你錯了,剛剛那些都是我安排他們做的,目的是為了放鬆你的警惕心,以便將你輕鬆地抓住。你看我說對了吧,光是功夫好沒用的,做事關鍵是要動腦子。」

王笑不看孿生雙雄那尷尬的樣子,就知道藥巫女是在胡扯。只不過,藥巫女確實對孿生雙雄更為熟悉,知道她突然下一個命令,孿生雙雄就會下意識的執行,王笑因此便著了她的道兒。此時,藥巫女再胡扯一番將所有意外都歸為計劃,目的便是要拉攏孿生雙雄,挑撥他們和王笑的關係,以便重新掌控住局面。因此,王笑保持冷靜道:「胡作,胡鬧,你們兩個將我放開,我知道這不關你們的事兒。」

「胡作,胡鬧,你們兩個反悔也來不及了。」沒等孿生雙雄思索明白,藥巫女搶先說道。「你們和我算計了他,他不會放過你們的。他現在騙你們放開他,但等你們放開他後,他肯定會找你們算賬的。」

孿生雙雄一會兒看看藥巫女,一會兒看看王笑,也不知該聽誰的。但既然遲疑不決,當然就還抓著王笑。

王笑歎了一口氣,懶得跟藥巫女鬥嘴,問道:「你想要做什麼?」

藥巫女咯咯的嬌笑,花枝亂顫的,得意得很,輕輕哼道:「你也知道不是我的對手了吧?你告訴我,殺我哥的兇手是誰,他在什麼地方,我就放了你。」

王笑搖頭道:「別說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說。」

頓了一頓,王笑又道:「每次他見我,都是他找我的,而且還戴著仿真人皮面具,我甚至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兒。」

「你胡說!」藥巫女不信。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愛信不信。」王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別想騙我,你今天要不說,我饒不了你。」藥巫女狠狠道。

「你想怎麼樣?」王笑決然道。

「我,我……」藥巫女氣得直跺腳。「你要不說,我就把你丟到江裡去。」

「你丟試試。」王笑並不信孿生雙雄會將他丟到江裡去,不管怎麼說他對孿生雙雄有救命之恩,而孿生雙雄並不是忘恩負義之輩。

藥巫女銀牙一咬,厲聲吩咐道:「胡作,胡鬧,給我把他丟到江裡去。」

胡作,胡鬧,一左一右,架起王笑就拖到了江邊。王笑見情勢不妙,大叫道:「胡作,胡鬧,你們想幹什麼?」

趁著藥巫女沒有跟過來,胡作突然小聲問道:「你會游泳不?」

王笑一聽這話,不禁怒道:「我會……」

「好嘞。」胡作跟胡鬧打個眼色,兩人同時用力往江上一拋,然後王笑便飛著往江上落去。

「……個屁」王笑在空中說完了後半截話,可惜已經不能挽回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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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4 04:56:49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卷 浮生半日 第081章 隨波逐流
「啊——」一聲驚恐的尖叫從藥巫女嘴裡發了出來,聲音響徹雲霄,震驚大江南北。

藥巫女叫著衝上前來,扶著堤壩上的欄杆,看著王笑以一條悲壯的拋物線往表面平靜實際暗流洶湧的江水落下,從拋物線的最高點到落水的觸及點至少有二十米的高度。隨著全球氣候變壞,這個季節水位本就極低,這一落下去就算不淹死,摔都要摔個半死不活。要知道,二十米的高度,相當於五六層樓高,普通人落下去那是什麼概念,不摔個骨折粉碎才是怪事。只聽噗通一聲巨響,就在藥巫女的驚恐中,王笑濺起一個華麗的水花,沒入江水中再也沒有了聲息。想來王笑以下落的衝勢衝進了江水深處,然後被江水深處的急流挾裹著漂往別處了。

藥巫女呆了片刻,扭頭怒視孿生雙雄道:「你們這兩個白癡,誰讓你們把他丟到江裡去的?」

孿生雙雄無辜的對望了一眼,委屈道:「三小姐,是你讓我們把他丟到江裡去的。」

藥巫女跺著腳叫道:「你們這兩個白癡,我是讓你們把他丟到江裡去,但沒讓你們把他真丟到江裡去。」

孿生雙雄無奈的搖頭,卻是沒有再說什麼。

藥巫女又道:「你們兩個愣著幹什麼?你們兩個還不快下去救人?如果他死了,你們可就是殺人犯。」

她說這話卻沒想到,就算孿生雙雄是殺人犯,但孿生雙雄是她指揮的,孿生雙雄最多算是幫兇,但她卻是當之無愧的主犯。當然,可能不是她想不到,而是她不願意想到,或者裝作想不到。

孿生雙雄為難道:「我們不會游泳。」

「什麼?」藥巫女不敢置信。在她想來,孿生雙雄是無所不能的。當然,除了腦子不好使以外。

胡作道:「我們從小住在山上。」

胡鬧道:「老和尚只教我們武功。」

胡作道:「不,還教我們讀佛經。」

胡鬧道:「但沒教我們游泳。」

兩人一唱一和的說完,又總結道:「所以,我們不會游泳。」

「你們這兩個白癡。」藥巫女罵了一聲,用手撐住欄杆,腿腳往上使力,想要翻過欄杆。

胡作驚詫道:「三小姐,你想要做什麼?」

胡鬧不解道:「三小姐,難道你想殉情?」

孿生雙雄說著話,一左一右將藥巫女拉了下來。藥巫女掙扎道:「你們這兩個白癡,我要下去救他,你們放開我。」

孿生雙雄對望一眼,忍不住都笑了,齊聲問道:「三小姐,你救他做什麼。」

「你們,你們這兩個白癡。」藥巫女急得直跺腳。「如果他死了,我到哪裡找線索,我就找不到殺我哥哥的兇手了。」

孿生雙雄一齊搖頭道:「你救不了他的,他早不知道被衝到哪裡去了。」

藥巫女愣了片刻,雙淚直流,渾身顫抖,嗚嗚直哭。

這時候,遠處有些人影向這邊走來。紛紛攘攘的,聽聲音像是見到有人落水,所以便趕過來湊個熱鬧。

胡作駭然道:「快走,有人來了。」

胡鬧驚恐道:「媽呀,我可不想再進局子了。」

兩人說著話,也不顧藥巫女反對,拉著藥巫女強行離開。

被孿生雙雄拋到江上,王笑心中是又驚又怒。不過,他並沒有驚怒多久,身體便落了下去,撞擊到了江水面,摔了個七葷八素。

好在仗著吃煉體粥打造出一個超級強悍的身體,王笑雖然被摔得筋骨疼痛卻並沒有受重傷。

王笑衝進江水深處立刻就被暗流洶湧的江水往遠處捲了出去。等到王笑再露出水面,早被捲出去幾里地去,不要說見不到藥巫女等人了,就連人工修建的堤壩都見不到了。在朦朦朧朧間只見兩岸黑漆漆的一片,天地間只有江流上游的點點燈光,只不過也越來越遠不可見了。王笑尚未來得及為此悲觀,一個浪頭打過來又將他捲了下去,在江水下面生死輪迴了幾番,才又被捲到了江面上。王笑頭往江面上一露,就大口的喘著粗氣,趁著腦袋尚有一絲清醒,在下個浪頭沒有來襲之前,心中念頭一動,兌換一個皮艇。

王笑念頭剛一動完,在江面上就出現個單人皮艇漂浮著,那單人皮艇的纜繩緊緊被他抓在手中。

王笑抓著纜繩,奮力的爬上單人皮艇,上去之後立馬滾倒躺著不動。經過這一番水裡來浪裡去的折騰,王笑渾身筋骨酸痛疲憊不堪,再加上缺氧時間很久全身無力。

王笑躺在皮艇上休息,那皮艇卻順江而下,往江水下游漂了下去。

等到王笑意識清醒過來,只見四周黑漆漆一片。隨著江水的漂流,王笑早就遠離了市區,進入了原始的江流地段。只有在頭頂上能夠見到點點星光,想來是此處已經遠離市區,空氣污染沒有市區嚴重的緣故。見到如此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境況,王笑心中也未慌張,反而益發平靜起來,彷彿進入自然的靜謐之境。王笑覺得,如果是照武俠肥皂劇的說法,他此刻應該就進入了開悟的境界。

皮艇在江面上飄飄搖搖,並不穩當。王笑在皮艇上靜靜地躺著,也未急著**到岸上去。此時兩岸俱是荒野,上去也不知是地方,倒不如順流而下,到了有人煙的渡口再上岸。

王笑從口袋中摸出手機,那手機卻是進了水,已經報廢了。

「胡作,胡鬧,這兩個兔崽子,我回去饒不了他們。」王笑吐出了第一句話。不過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是有些自省的。

王笑平時是很文明的,但在憤怒的情況下,就會冒出些鄉野髒話。這是人的習性,在大腦失去控制的情況下,最原始的生活痕跡便會暴露出來。比如,人在醉酒之後會說家鄉方言,人在緊張的時候會說習慣用語,等等。人的這種習性經常會被警察用來破案,比如,尋找線索,甄別真兇,之類的。當胡作問王笑會不會游泳的時候,王笑意識到胡作是想將他丟到江裡去的,所以又驚又怒的回答說我會個屁。這種家鄉土話,意思簡單的說就是我不會,只不過比我不會更能表現人的情緒。王笑如此說話,一是本性流露,二是表現憤怒。但沒有想到的是,胡作聽到前半句話就認定在王笑會游泳,用手一拋就將王笑扔到了江裡去。

所以,這個事情王笑也有一定的責任在。如果他簡單的說我不會,或許就不會遭受這番折騰了。

王笑受到冷冷的江水一激,此時已然冷靜下來,思前想後反覆琢磨,不知怎的竟越來越覺得孿生雙雄是在助他脫身。王笑想的頭疼,也確定不下來,乾脆不去想了。

王笑靜靜地躺著,領悟「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的美景,漸漸地似乎與大自然的夜色溶為了一體,這種美妙的感受是沒幾個人有機會享受到的。

「你們幾個去那邊,你們幾個去那邊,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開槍。」一個聽著耳熟的聲音將王笑從靜謐的境界中驚醒過來。



第三卷 浮生半日 第082章 不法軍火交易
王笑側起身子,循著聲音望去,原來此時皮艇順著水流往岸上靠攏,已經快要漂到沙灘上擱淺了,所以能聽到岸上說話的聲音。

只見岸上有幾個人影晃動,但由於光線實在是太暗,所以看不清是什麼人。

只聽那聲音又道:「這是我們頭一次做這麼大的生意,如果對方沒有搗鬼的話,我們絕不可多生事端。做好了這次生意,搭上了這條路子,以後我們就會壯大起來,江城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這聲音陰沉中透露出囂張,王笑記憶極為深刻,居然是夏畢。

如果王笑沒有記錯的話,那夏畢被打打斷了手,此時應當還沒有好,他不在醫院呆著,深夜跑到這裡做什麼?王笑思索片刻,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一件事情。前幾日聽獨狼說,火海集團在五一要購進一批重型武器,只不過獨狼沒有查到在何處交易。難道是在這個地方交易嗎?王笑越想越覺得靠譜,如果不是如此大事的話,想來夏畢不會拖著傷殘未癒的身子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王笑想到這點,不禁興奮不已。

「如果夏畢真是在此處進行軍火交易,那既然讓我撞上了,當然不能放過他。」王笑低聲自語道,臉上現出暢快的笑容,直覺真是天意如此,讓他撞上如此好事。

其實夏畢購進這批軍火,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對付王笑,雖然夏畢暫時沒有摸清王笑的情況,直接苗頭還沒有對準王笑頭上,但這個事情是早晚會發生的。王笑在此處撞見夏畢做不法交易,那當然要好好利用一番,讓夏畢吃不了兜著走,那樣也就解了後顧之憂。無論是誰,如果被人天天惦記著,時刻處在危險之中,那感覺都是不好受的。借此機會,除掉後患,當然划算,何樂不為。

就在王笑思索的時候,皮艇又被江水沖出去幾十米遠,在一處沙石堆積成的岸邊擱淺了。

王笑上了岸摸了回來觀察情況,這裡看上去像是一個廢棄的渡口,一個個破落的渡橋從岸上延伸到水面上。在上游夏畢說話的地方停著兩隻老式的漁船,長有七八米,寬兩米有餘。

在如今交通發達的年代,夏畢利用漁船做軍火交易當真是人才,當然這麼好的辦法可能不是他想出來的。

由於夏畢在交易軍火的渡口附近埋伏了人,所以王笑也不能靠的太近,只能遠遠地觀察。但夏畢等人為了躲避行藏,小心謹慎,卻也沒有掌燈,因此用肉眼看不真切。

不過,這難不倒王笑。王笑有好人卡,心中念頭一動,便用好人卡點數兌換處一個精密的小型攝影機。這個攝影機能隨身扛著拍攝,而且在光線暗淡的情況下,也能拍出很好的視覺效果,是通常狗仔隊的必備武器。王笑此時兌換出這等裝備,一來是當望遠鏡使用,二來是將現場錄製下來。至於錄製下來的用途嘛,當然是親身經歷這等事情機會難得,如此刺激的經歷當然要錄下來留個紀念,順帶著才是將夏畢置入萬劫不復之地。

王笑開啟好人卡的智慧光環,使用這攝影機就像玩兒一般,駕輕就熟,毫不困難。

王笑扛著攝影機想給夏畢來個特寫,想夏畢的相貌清楚地記錄下來。在移動的時候,不小心踩落了一顆石頭,石頭往下面滾落下來,驚擾的草叢嘩嘩的響。

「什麼人?」夏畢等人立刻驚慌失措,幹這種不法的勾當,自然是小心謹慎,草木皆兵。

夏畢左手入懷,掏出一把手槍,那槍上裝了消音器。

夏畢把頭一搖,對身邊的保鏢道:「你過去看看清楚。」

那保鏢接到命令,端起手槍小心翼翼的慢慢走來,看那個樣子居然比王笑還要緊張。他們這些保鏢都聽過夏畢的慘事,跟著夏畢混當然是格外的提心吊膽。

看著保鏢持槍慢慢走來,在樹葉的掩映下,通過攝影機鏡頭,王笑能清楚看到黑黝黝的槍口,那槍口上面也裝好了消音器。如果被這槍打死的話,那真是死得毫無聲息。王笑此時扛著攝影機自然行動不便,再一行動的話只會引出更大動靜,到時候夏畢等人亂槍一開,那王笑就危險了。同時,王笑也不想與夏畢等人交火,今晚他撞上夏畢如此好事,可不能那樣就便宜了夏畢。

王笑心念一動,又用好人卡點數兌換出一隻野兔,那野兔受到驚嚇往山坡下跑了下去。悉悉索索的聲音,嚇得那保鏢趕緊趴在了地上,同時扣動了扳機,但由於慌亂失措,所以並沒有準頭。

保鏢的手槍裝了消音器,因此開槍的時候並沒有聲音,不過子彈撞擊到岩石上卻發出清徹的迴響。

及等保鏢趴下,那野兔從叢林中也竄了出來,露出了行跡。那保鏢見了,慚愧的用手摸著一頭的冷汗,叫道:「沒事兒,一隻野兔。」

那野兔又隱沒在叢林中。

夏畢卻提著槍跑了上來,一腳將那保鏢踢到在地,怒聲罵道:「你這個廢物,一隻野兔就把你嚇成這樣,你再如此不中用我就先斃了你。」

夏畢抬起槍,斜著衝下,瞄準保鏢。

保鏢跪倒在地,連連叩頭道:「少爺饒命,不要殺我。」

夏畢又一腳將那保鏢踢翻在地,喝道:「廢物,你給我藏到那邊去,省得等下給我丟人現眼。」

此時遠處響起機動車轟鳴的聲音,直到近了才見到兩盞車燈亮了起來,夏畢等一幹不法分子都緊張起來。

過了不久,那車開到了渡口,卻是一輛垃圾清理車,晚上清理城市垃圾的那種。王笑不禁大為奇怪,難道夏畢深夜帶著全副武裝的人到這裡來是為的收購垃圾?

就在王笑疑惑的時候,那垃圾清理車在空地上轉了個彎兒,用車倉對著夏畢等人所在的地方。

垃圾清理車停了下來,後面的升降機啟動,從倉裡運出兩個垃圾桶。然後,垃圾清理車也沒有熄火,從車上下來兩個清潔工人,或者說是兩個穿著清潔工服裝的不明身份的人。

兩個清潔工走到垃圾桶旁邊,衝著夏畢等人揮了揮手,嘴上好像說了些什麼,但在王笑的位置聽不清,那垃圾清理車龐大的噪音干擾的厲害。只不過從攝影效果來看,拍攝的畫面仍然很清楚。

夏畢帶了兩個手下跟在後面,慢慢地向兩個清潔工走去。



第三卷 浮生半日 第082章 不法軍火交易
王笑側起身子,循著聲音望去,原來此時皮艇順著水流往岸上靠攏,已經快要漂到沙灘上擱淺了,所以能聽到岸上說話的聲音。

只見岸上有幾個人影晃動,但由於光線實在是太暗,所以看不清是什麼人。

只聽那聲音又道:「這是我們頭一次做這麼大的生意,如果對方沒有搗鬼的話,我們絕不可多生事端。做好了這次生意,搭上了這條路子,以後我們就會壯大起來,江城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這聲音陰沉中透露出囂張,王笑記憶極為深刻,居然是夏畢。

如果王笑沒有記錯的話,那夏畢被打打斷了手,此時應當還沒有好,他不在醫院呆著,深夜跑到這裡做什麼?王笑思索片刻,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一件事情。前幾日聽獨狼說,火海集團在五一要購進一批重型武器,只不過獨狼沒有查到在何處交易。難道是在這個地方交易嗎?王笑越想越覺得靠譜,如果不是如此大事的話,想來夏畢不會拖著傷殘未癒的身子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王笑想到這點,不禁興奮不已。

「如果夏畢真是在此處進行軍火交易,那既然讓我撞上了,當然不能放過他。」王笑低聲自語道,臉上現出暢快的笑容,直覺真是天意如此,讓他撞上如此好事。

其實夏畢購進這批軍火,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對付王笑,雖然夏畢暫時沒有摸清王笑的情況,直接苗頭還沒有對準王笑頭上,但這個事情是早晚會發生的。王笑在此處撞見夏畢做不法交易,那當然要好好利用一番,讓夏畢吃不了兜著走,那樣也就解了後顧之憂。無論是誰,如果被人天天惦記著,時刻處在危險之中,那感覺都是不好受的。借此機會,除掉後患,當然划算,何樂不為。

就在王笑思索的時候,皮艇又被江水沖出去幾十米遠,在一處沙石堆積成的岸邊擱淺了。

王笑上了岸摸了回來觀察情況,這裡看上去像是一個廢棄的渡口,一個個破落的渡橋從岸上延伸到水面上。在上游夏畢說話的地方停著兩隻老式的漁船,長有七八米,寬兩米有餘。

在如今交通發達的年代,夏畢利用漁船做軍火交易當真是人才,當然這麼好的辦法可能不是他想出來的。

由於夏畢在交易軍火的渡口附近埋伏了人,所以王笑也不能靠的太近,只能遠遠地觀察。但夏畢等人為了躲避行藏,小心謹慎,卻也沒有掌燈,因此用肉眼看不真切。

不過,這難不倒王笑。王笑有好人卡,心中念頭一動,便用好人卡點數兌換處一個精密的小型攝影機。這個攝影機能隨身扛著拍攝,而且在光線暗淡的情況下,也能拍出很好的視覺效果,是通常狗仔隊的必備武器。王笑此時兌換出這等裝備,一來是當望遠鏡使用,二來是將現場錄製下來。至於錄製下來的用途嘛,當然是親身經歷這等事情機會難得,如此刺激的經歷當然要錄下來留個紀念,順帶著才是將夏畢置入萬劫不復之地。

王笑開啟好人卡的智慧光環,使用這攝影機就像玩兒一般,駕輕就熟,毫不困難。

王笑扛著攝影機想給夏畢來個特寫,想夏畢的相貌清楚地記錄下來。在移動的時候,不小心踩落了一顆石頭,石頭往下面滾落下來,驚擾的草叢嘩嘩的響。

「什麼人?」夏畢等人立刻驚慌失措,幹這種不法的勾當,自然是小心謹慎,草木皆兵。

夏畢左手入懷,掏出一把手槍,那槍上裝了消音器。

夏畢把頭一搖,對身邊的保鏢道:「你過去看看清楚。」

那保鏢接到命令,端起手槍小心翼翼的慢慢走來,看那個樣子居然比王笑還要緊張。他們這些保鏢都聽過夏畢的慘事,跟著夏畢混當然是格外的提心吊膽。

看著保鏢持槍慢慢走來,在樹葉的掩映下,通過攝影機鏡頭,王笑能清楚看到黑黝黝的槍口,那槍口上面也裝好了消音器。如果被這槍打死的話,那真是死得毫無聲息。王笑此時扛著攝影機自然行動不便,再一行動的話只會引出更大動靜,到時候夏畢等人亂槍一開,那王笑就危險了。同時,王笑也不想與夏畢等人交火,今晚他撞上夏畢如此好事,可不能那樣就便宜了夏畢。

王笑心念一動,又用好人卡點數兌換出一隻野兔,那野兔受到驚嚇往山坡下跑了下去。悉悉索索的聲音,嚇得那保鏢趕緊趴在了地上,同時扣動了扳機,但由於慌亂失措,所以並沒有準頭。

保鏢的手槍裝了消音器,因此開槍的時候並沒有聲音,不過子彈撞擊到岩石上卻發出清徹的迴響。

及等保鏢趴下,那野兔從叢林中也竄了出來,露出了行跡。那保鏢見了,慚愧的用手摸著一頭的冷汗,叫道:「沒事兒,一隻野兔。」

那野兔又隱沒在叢林中。

夏畢卻提著槍跑了上來,一腳將那保鏢踢到在地,怒聲罵道:「你這個廢物,一隻野兔就把你嚇成這樣,你再如此不中用我就先斃了你。」

夏畢抬起槍,斜著衝下,瞄準保鏢。

保鏢跪倒在地,連連叩頭道:「少爺饒命,不要殺我。」

夏畢又一腳將那保鏢踢翻在地,喝道:「廢物,你給我藏到那邊去,省得等下給我丟人現眼。」

此時遠處響起機動車轟鳴的聲音,直到近了才見到兩盞車燈亮了起來,夏畢等一幹不法分子都緊張起來。

過了不久,那車開到了渡口,卻是一輛垃圾清理車,晚上清理城市垃圾的那種。王笑不禁大為奇怪,難道夏畢深夜帶著全副武裝的人到這裡來是為的收購垃圾?

就在王笑疑惑的時候,那垃圾清理車在空地上轉了個彎兒,用車倉對著夏畢等人所在的地方。

垃圾清理車停了下來,後面的升降機啟動,從倉裡運出兩個垃圾桶。然後,垃圾清理車也沒有熄火,從車上下來兩個清潔工人,或者說是兩個穿著清潔工服裝的不明身份的人。

兩個清潔工走到垃圾桶旁邊,衝著夏畢等人揮了揮手,嘴上好像說了些什麼,但在王笑的位置聽不清,那垃圾清理車龐大的噪音干擾的厲害。只不過從攝影效果來看,拍攝的畫面仍然很清楚。

夏畢帶了兩個手下跟在後面,慢慢地向兩個清潔工走去。



第三卷 浮生半日 第083章 曝光
兩個清潔工從垃圾桶裡拿起垃圾袋扔在地上,每個人大概扔了三五個黑色塑料袋就停住了手。

夏畢站在垃圾桶前,往垃圾桶裡看了看,然後衝著後面一擺手,後面一個保鏢走上前來,彎腰探進了那垃圾桶內。那保鏢再直起身來的時候,手上居然拿著個輕型衝鋒鎗。

王笑調動攝影機的焦距,對著那輕型衝鋒鎗來個特寫,這種輕型衝鋒鎗可以單手拿著作戰,像是為了照顧夏畢傷殘的手特別定制的。

那保鏢將輕型衝鋒鎗交到夏畢手上,夏畢舉著比劃了一番,看神情似乎極為得意,大呼小叫的。

那輕型衝鋒鎗並未裝彈匣,所以並沒有什麼危險,不用擔心槍支走火,或者夏畢趁機發難。像這等不發交易,買賣雙方都是極謹慎的,賣方當然要槍彈分離才更安全。

夏畢檢查完輕型衝鋒鎗,將輕型衝鋒鎗交給保鏢,保鏢又將輕型衝鋒鎗放回垃圾桶中。

然後,保鏢又從在另一個垃圾桶內掏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見到這種盒子,王笑不禁大吃一驚,對這種盒子他相當的眼熟,一般這種盒子是用來裝狙擊槍的。

王笑提起精神,注意觀察。

保鏢將那盒子橫置在垃圾桶上打開,在盒子裡面的凹槽中放置些零散的配件,這時一個清潔工走上前來,將那些配件快速的組裝起來,片刻間一架狙擊槍就成了型。

那組裝手法相當的稔熟,顯然不是真正的清潔工能做到的,那只不過是兩個偽裝成清潔工的傢伙,是兩個對槍支極為熟悉的軍火販子。

狙擊槍組裝完畢以後,清潔工從兜裡摸出了一顆子彈,放進了狙擊槍的彈倉之中。然後,瞄向垃圾清理車前燈照向的地方。

由於那狙擊槍裝了消音器,再加上垃圾清理車噪音很大,所以王笑並沒有聽到槍聲,只是見到遠處一個橫斜出來的細枝條被打落了下來。

夏畢興奮的大叫。但憑他一隻手也用不了那玩意兒,也不知他高興什麼,就算他能用,也沒機會用了。今晚就是他的末日,王笑在一旁冷笑。

其後,又從垃圾清理車卸下二個垃圾桶,大概都是一些槍支彈藥的玩意兒。王笑也沒有大認真觀察,只是一邊將攝影機對準了垃圾清理車,一邊忙活接下來想要做的大事。

王笑又用好人卡點數兌換出一台筆記本電腦。這種筆記本電腦可不是一般普通民用的電腦,而是專門給特工們執行任務用的超級電腦。這種超級電腦可以直接連接衛星通信,無論在如何惡劣的條件下都能鏈接到網絡。王笑用這台電腦鏈接到了網絡,然後又將在電腦與攝影機鏈接起來,準備等下將攝影機錄製下來的影像上傳到網絡。這就是王笑今晚用來對付夏畢的絕招。

只要將這種不法軍火交易的錄像上傳到網絡,讓這種見不得光的罪惡暴露在陽光下,那到時候不但夏畢要完蛋,就算火海集團都要完蛋。

火海集團雖說財大勢雄,但再厲害也不過就是一個不法公司,論起力量哪裡能比得上偉大的政府。到時候政府為了維護和諧穩定,必定要將火海集團連根拔除。

納稅人交錢養著他們,就是讓他們幹這個的啊,雖然大多時候他們做的很無力,但只要適當的給予督促壓力他們還是很有能耐的。

王笑在多家大型網站註冊了賬號,主要是視頻上傳網站,視頻聊天網站,社區分享網站,等等。起的網絡暱稱叫做「清潔工」,這是受到罪案現場的清潔工激發而來的靈感,只不過其中包含的意思就大不相同了。王笑這個「清潔工」的稱號,意思是清除社會上的渣滓敗類。如果這個暱稱已經被別人註冊了,那王笑就在後面加些數字、年份、下劃線,等等,總之暱稱是「清潔工」打頭。

王笑這邊正忙活的不亦樂乎,那邊不法軍火交易卻出了狀況。只見兩個清潔工手持雙槍,瞄著夏畢等人的腦袋。夏畢埋伏的那些人跳了出來,將兩個清潔工團團的圍住。

原來是夏畢埋伏的那些人弄出了動靜,在叢林中埋伏並不是舒服的事情,更何況那些人從沒受過這種罪。

兩個清潔工一時緊張就掏出槍來,夏畢那些人當然就跳了出來,不過雙方雖然劍拔弩張,卻是都沒有開槍。

只見夏畢說了些什麼,在王笑的位置也聽不到,不過想來是解釋誤會之類的言語。王笑剛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就聽到夏畢說只想正常完成交易,並不想多生無謂的事端。

很快,雙方都放下槍來。

一個清潔工拍了三下巴掌,只見垃圾清理車上顯出兩個黑黝黝的槍口,原來在那車頂上面埋伏著兩個拿著機槍的清潔工。

夏畢帶的那些人都被嚇得膽兒顫,夏畢眼神也變得更加陰沉起來。

王笑不禁惋惜夏畢剛才太克制了,如果剛才夏畢衝動一點,那現在就已經死了。

在兩挺機槍的威懾之下,夏畢讓人提來兩隻箱子,箱子裡面滿滿的裝的都是現金。在確認錢沒有問題以後,兩個清潔工上車開著垃圾清理車遠去,那兩個趴伏在車頂的機槍漸漸看不見了。

等到垃圾清理車不見了動靜,夏畢拔出手槍就射殺了一個手下,剛才就是那個手下弄出動靜的。夏畢的手槍裝有消音器,所以那個手下無聲無息的就死了。

夏畢派兩個人將死去的傢伙就地埋了,其他的人將四個垃圾桶搬到船上。

等到夏畢等人離開以後,王笑就開始行動起來。以網絡直播不法軍火交易為噱頭,在網絡上大肆上傳剛才攝制的影像,並且對事件的來龍去脈,地位位置,罪犯身份,目標去向,等等都作出了說明或者暗示。當然,王笑做這些準備工作用了不少時間,大概用了半個小時左右,估計夏畢已到了峽谷中。在所謂的網絡直播開始以後,王笑就將攝影機和電腦放在原地,重新回到皮艇上順流往下游漂。

在警方接到報警信息以後,必然會從軍火交易現場以及江城之間在水上圍堵夏畢一夥兒,王笑當然要順流而下才能避免不涉入這個麻煩。

「夏畢這次死的也算轟轟烈烈了,可惜啊,我不能親眼看到。」王笑躺在皮艇上望著靜謐的星空歎道。「不知道我這一晚會漂到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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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4 05:01:58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卷 浮生半日 第084章 知天命


第二天,王笑坐長途大巴返回江城,那一路上真是過關闖卡,困難重重。各個交通路口防查嚴密,身份證查了一遍又一遍,手持衝鋒鎗的特警幾乎隨處可見。

在王笑將不法軍火交易的錄像傳到網上以後,剛開始網民還以為是哪個電影的片段,及至等到回來看出真是罪案現場曝光,一下就掀起了網民瘋狂的下載和傳播。無以計數的網民徹夜不眠的在網上討論,對不法分子的猖狂感到憤慨,對相關部門無作為感到憤怒。網絡媒體紛紛在首頁醒目位置以大字標題報道此一事件,重點針對江城相關部門的不作為作出了批評和指責。報紙等傳統媒體也連夜改版以頭版頭條推出這一爆炸性新聞。除了新聞廣播這等粉飾太平的節目,其他所有媒體都在第一時間對罪案進行了報道和評論。其中尤以南方刊物言辭最為激烈,聲討江城在打擊罪惡方面的不力。

在社會輿論的強大壓力之下,江城相關部門連夜召開緊急會議,確認事件的真實性以及啟動應急方案。夏畢在江城雖然算不上大人物,但其身為火海集團的太子爺,在江城也是知名人物。事件的真實性很快被確認無疑,緊接著就是各相關部門緊急啟動,交警,消防,醫院,武警,甚至軍隊,都接到緊急命令,或者火速出擊,或者隨時待命,以空前陣容應對這一危機。

是夜,江城風雨大作,人心惶惶,天怒人怨,劍拔弩張。無法入睡的市民們聽著耳邊的警笛聲不絕於耳,那種危險隨時會出現的緊張感成為永生難忘的噩夢。

這一晚,公安,特警,軍隊等等緊密配合,在沿江峽谷截擊到夏畢一夥兒罪犯,將試圖反抗的夏畢一夥兒就地殺絕。

隨行的記者將這一勝利的戰況在第一時間向社會公眾媒體報道,以安民心,以懲奸惡,以彰光明。

據有關專家分析,當時夏畢一夥兒罪犯行駛至峽谷之中,由於通信信號不好與外界失去聯繫,所以並無事前得到東窗事發的消息,所有參與不法軍火交易的人無一逃脫。

同時,火海集團受到政府組織的全面猛撲。夏家的住宅,夏家的產業,夏家的社會關係,一切能被控制的都被控制起來。

但由於夏膽事前得到消息,得以及時逃脫,目前行蹤不明。至於火海集團其他高層,從二號人物藍刃往下幾無逃脫,一夜之間全都被控制關押起來,只有出差在外的一些人暫未控制。

一夜之間,在江城作威作福多年,禍害江城一方百姓的火海集團,徹底覆滅。

儘管江城領導班子反應迅速,及時將罪犯一網打盡,控制住了江城的局面,但第二天依然受到了至高組織的強烈批評,並且要求江城相關部門徹查到底,還江城一個朗朗乾坤。

為此,江城掀起了最為轟轟烈烈的打黑除貪行動,行動名稱為「五一打黑除貪特別行動」,務求在五一長假期間迅速安定江城局面。

整個事件由此擴展開去,波及到的不僅僅是火海集團,而是一切非法活動和犯罪組織。

這樣,一個不法軍火交易的罪案錄像在江城引發了聲勢浩大的曠日持久的打黑除貪行動。

受到江城最高層的指示,原本法定的五一假期取消,許多準備在五一旅遊的公務人員不得不緊守崗位,在工作崗位上更加努力賣命的工作。這些仍算是好的,至於那該遭報應的,原本準備在五一吃喝玩樂的蛀蟲則惶惶不可終日,隨時都在提心吊膽的恐懼著會被隔離調查,那種厄運一旦來臨,不是吃花生米,就是革除公職,永不錄用,淪為平民,萬劫不復。至於其他平頭百姓,假期出行也受到嚴重影響,江城出入交通要道嚴密管制,除了防止受到通緝的不法分子出逃以外,那與夏畢交易軍火的四名罪犯仍然在逃,必須盡快的將這四名罪犯抓住,如此才能令江城人民安心生活。不過,受到這種出行不便的影響,大多準備外出旅遊的江城市民放棄了假期出行的計劃,而是改為宅在家中與家人一起渡個平淡的假期。就當前的形勢來看,也只有呆在家中才更為安全。

事情演變到如此空前盛大的局面,是王笑在之前所沒有想到的。但無論如何,不管波及到多少無辜的不法分子,對廣大的遵紀守法的平民來說都是大公德。可以說,江城市民失去了短短一個長假的娛樂,將會換得未來相當長時間的太平日子,不用擔心被罪犯行竊,不用擔心被罪犯搶劫,不用擔心被罪犯詐騙,江城在未來一段時間內將是罪犯退避三舍之地。因此,這實在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王笑為能掀起如此轟轟烈烈的事件感到驕傲,這一事件必然會將永遠載入史冊。雖然王笑的名字不會出現在史冊上,但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凡是與此事有關的人物,其實都帶著王笑的印記。

大丈夫在乎的是能展所長,而不是務於虛名。遙想當年曹阿瞞雖然沒當皇帝,但卻與真正的皇帝有何區別?

除了對「五一打黑除貪特別行動」進行緊密報道以外,在各種媒體上對爆料者「清潔工」的討論進行的如火如荼,就連王笑返回江城坐的大巴上面的移動電視都有討論。大體上,對爆料者「清潔工」的評價分為三種。一種是支持,一種是中立,一種是反對。支持者認為,像不法犯罪活動就應當有人敢於出來曝光,如此將罪惡暴露在朗朗乾坤下,才能促使至高組織重視並解決,否則至高組織始終作為不力。

中立者認為,爆料者「清潔工」精神可嘉,但方式欠妥,像這種罪案活動實在不宜廣而告之,引起民心惶惶,影響社會安定;完全可以秘密報告警方,由警方秘密的將罪犯抓獲。對中立者的這一說法,支持者卻是不敢苟同,認為當今蛇鼠一窩,多少罪惡是在秘密中進行的,如果爆料者「清潔工」秘密報警,說不定沒有秘密的除掉罪犯,自身反倒會被秘密的處決掉,這種可能不是不存在的,而是大大的存在。這種討論就涉及到公信力的問題,已經遠遠地超出案件本身的範圍。官方媒體基本採取這種態度,一方面褒揚爆料者「清潔工」的除惡之心,一方面對爆料的做法提出隱晦的批評。

至於反對者的意見則五花八門,什麼可笑的理由都有。比如,出風頭,影響出遊,耽擱玩遊戲,等等,不一而足,不值一哂。

除了對爆料者「清潔工」的行為進行評價,關於爆料者「清潔工」的真實身份也多有猜測。有的人認為,爆料者「清潔工」是記者,跟蹤到不法軍火交易後,就偷偷*拍下來進行爆料。但由於擔心遭到報復,所以沒有透露真實身份。有的人認為,爆料者「清潔工」是特工,據說來自警方內部的消息,爆料者所採用的裝備不是一般人能接觸到的,只有專業的特工人員才能得到並熟練應用。有的人認為,爆料者「清潔工」是軍火販子是一夥的,只不過是內部起了紛爭,或者是棄暗投明,要不然怎麼能知道軍火交易地點?此一推論,當是肥皂劇看多了,豈不知冥冥中自有天意在?

王笑當然不關心別人對爆料者「清潔工」的身份如何猜測,反正只要猜不到他的身上那就對了,其實就算他站出來承認,恐怕都沒人相信。

令王笑興奮的是,這個事件居然意外給他帶來了好處,而且是大大的難以想像的好處。

王笑有好人卡,當有人稱讚王笑的時候,好人卡點數就會增長。增長點數是對方的誠意度,對方稱讚的誠意度有多少,好人卡點數就增長多少。誠意度是100,就增長100點,誠意度是0,就增長0點。每天從具體某個人身上最多獲得100點好人卡點數。這是好人卡點數的獲取規則。在以前,王笑獲得好人卡點數都是別人當面稱讚他得到的,但這次通過這個事件他卻有了意外的發現。

那就是,如果一個人在背後稱讚他,然後輾轉傳到了他的耳朵裡,那不管那人說這話時的誠意度是多少,好人卡點數無一例外的都是增長100點。而且,一件值得讚揚的事情如果是王笑做的,那即便別人不知道是王笑做的,當別人稱讚這件事情的時候,王笑也能獲得好人卡點數。當然,要讓王笑知道被稱讚了。就以這次爆料事件來說,王笑是以網名「清潔工」進行爆料的,沒有人知道爆料者「清潔工」就是王笑,但當人們在支持和稱讚爆料者「清潔工」的時候,王笑的好人卡點數就唰唰的直線往上飛漲。

由此可知,好人卡認得是他這個人,而不是「王笑」這個名字。無論王笑起個代號是什麼,只要他這個人沒變,只要他的行為受認可,那好人卡點數就增長。

王笑坐著長途大巴返回江城,一路上聽同車的乘客熱議不停,什麼誰誰晚上被抓了,什麼剛才誰又被逮了,什麼誰肯定也會被逮,這幫人遭報應的時候到了,間歇插播稱讚爆料者「清潔工」的話語,那時王笑的好人卡點數就偷偷地往上漲,真是讓王笑再開心不過了。只是遺憾的是,長途大巴上的乘客太少了,幾十個座位甚至沒有坐滿。如今江城這麼混亂,如非必要誰來江城?所以,好人卡點數漲了幾千點就停住了。

驚喜是來自於長途大巴上的移動媒體。當時有媒體報道這一事件,新聞主持報道各大網站做了網絡問卷調查,徵集網民對爆料者「清潔工」的評價。截至到報道時間,參加網絡問卷調研的網民共有十萬多人,其中完全支持爆料的六萬多人,持有中立意見者有二萬多人,投反對票的有一萬多人。霎時間,奇跡發生了,好人卡點數飆增720多萬。其中完全支持得100點,持中立意見得50點,投反對票不得點數。

目前好人卡是2級,從好人卡2級升到3級,需要消耗好人卡點數400萬點。也就是說,這一下得到的好人卡點數就夠王笑升級好人卡到3級兩回了。

王笑按捺不住激動和興奮,毫不猶豫的將好人卡從2級升到了3級,消耗400萬好人卡點數其實相當於消耗400萬鈔票。但王笑對此並不心疼,因為他越來越清楚,好人卡才是他真正的依仗。只有好人卡的等級越高,好人卡的功能越強大,他才能擁有更大的能力,做出更偉大的事情,進而走向功成名就。這個道理就跟玩遊戲一樣,有錢沖級是最重要的,等到等級高了以後,賺錢就更加容易。

好人卡3級功能是靈覺。在好人卡升級到3級之前,靈覺的功能說明只有一句話,增強感知心靈的能力。在好人卡升到3級以後,靈覺的功能說明就詳細起來,簡單說來靈覺是能獲知民意的功能。就以這次爆料事件而論,如果有好人卡的靈覺功能,那無需事後進行民意調查,在事前就能知道民意是什麼,支持者有多少,反對者有多少,中立者有多少,等等。像是獲知民意這種事情,在常規社會的採取的手段,就是進行耗費人力物力的曠日持久的問卷調研,但在有了好人卡的3級功能靈覺之後,要想獲得民意是什麼,只需要啟動靈覺功能。這樣,在做一件事情之前,王笑就能知道採取什麼手段可能獲得多少好人卡點數。

在好人卡升級到3級以後,好人卡4級的功能就現了出來,並且附有簡短的功能說明。

好人卡4級的功能是知天命。知天命的能力是固守本心,不受誘惑。從好人卡3級升到好人卡4級需要消耗8000萬好人卡點數。



第四卷 初顯才智 第085章 幕後老闆
折騰了整整一天,王笑才回到了學校。長途大巴在進入江城市區以後居然又被查了兩次身份證,下車的時候全部武裝的特警在車站守著,荷槍實彈的,還帶著警犬。

真是沒事兒不知道,一有事兒王笑才知道至高組織控制能力有多大,想在江城為非作歹多年的許多江湖大鱷平時看上去挺牛叉的,但在至高組織面前卻如此不堪一擊在旦夕間就被徹底覆滅。

令人感歎不已啊!

還沒有進宿舍,王笑就在門外聽到游沉和蘇忍在裡面大呼小叫的忙活。王笑推門要進去,卻是沒有推開,被什麼給擋住了。王笑便用力的推,要進自家家門,當然不必客氣。

「喂,喂,小心,別推,誰啊?瞎推什麼,進門也不打個招呼。」只聽蘇忍在裡面咋咋呼呼的吼道,然後就聽到搬箱倒櫃的聲音,房門一把被拉了開來。

開門的是蘇忍。見到門外是王笑,蘇忍不禁愣住了,過了片刻道:「你咋回來了?」

「我怎麼不能回來?我進宿舍還要向你請示?你們在宿舍裡搗什麼鬼?」王笑推開房門,擠進了宿舍。只見宿舍裡面滿滿噹噹的,這裡一個箱子,那裡一個物件,卻是多了一台電腦,游沉和蘇忍正在忙活著拆包組裝。在那房門後面放著一台顯示器,想來剛才進門差點給碰倒了,所以惹得蘇忍大呼小叫的。王笑不禁轉慍為喜道:「嘿,買電腦了啊。游沉,你買的,多少錢?」

游沉正蹲在地上組裝電腦桌,這時候站起來直了直腰道:「四千多塊,配置還成,沒你那台好,但也夠我玩遊戲用了。靠,賣了我兩件極品裝備呢!我真是心疼啊,但也沒辦法了,不買電腦不行了。江城要打黑除貪,你打就打唄,你除就除唄,幹嘛把網吧給關了?這不是耽擱我升級嗎?打黑除貪跟網吧有什麼關係?真是搞不懂了。」

王笑一聽游沉這話,臉上變得火辣辣的,不知道游沉有沒有在網上給「清潔工」投票,如果投票了的話那肯定是投的反對票。王笑沒想到他曝光不法軍火交易,居然耽擱了游沉在網吧沖級,又逼得游沉賣了兩件極品裝備,下定決定購置了一台新電腦。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蝴蝶效應。王笑不好意思道:「什麼裝備能賣那麼多錢?」

王笑一邊說著,一邊往裡面擠,在游沉準備組裝的電腦桌面前蹲了下來。游沉也跟著蹲了下來道:「我給你說,你也不懂。幾千塊算什麼,幾萬塊的裝備都有,別看那東西是虛擬的,比起真東西都貴。這個世界上有錢的人多得很,為了穿件極品裝備裝牛叉,願意出錢買極品裝備的多得是。只不過極品裝備掉落幾率比較低,我打了這麼久才打到兩件小極品,這一下賣出去真有點不舒服。但話又說回來了,自己買台電腦也好,雖然學校網速不行,但湊活著還能用,比起在網吧省錢。又湊巧遇上五一促銷,這電腦買的挺划算的,平時少了五千肯定拿不下來。嘿,你是不知道今天在電腦城多擠,那人多的就像瘋了一樣,大都是去搶購電腦的,我跟蘇忍拼了命才買到這麼一台,要再晚上一會兒就賣斷貨了。這個電腦桌裝起來真麻煩,早知道買個結構簡單點的。」

游沉一邊說著,一邊摸索著組裝電腦桌,拿著組裝說明書很費神的領悟,顯然是還沒有理清組轉的頭緒。

這時,蘇忍也湊了過來道:「游沉說的不假,那場面真是太火爆了,我都懷疑江城有關領導是不是跟買電腦的有親戚關係,特別藉著這個機會變相的為賣電腦的搞促銷活動。」

王笑道:「那賣電腦的這個親戚夠二的,為了多賣出去幾台電腦,搞得江城雞飛狗跳的。」

三人都嘿嘿的笑了起來。

蘇忍用肩頭撞了撞王笑,又神秘兮兮的問道:「我問你,你昨晚去幹嘛了?我們原以為你跟鄭菲開房去了,但今天早上鄭菲打電話來問你怎麼沒給她打電話,當時把我給驚的冷汗直冒,也沒敢說你昨晚沒有回來,就說你昨晚跟我們出去喝酒,喝醉了躺在床上還沒醒過來。然後鄭菲又問打你手機怎麼關機,我便說你喝醉了把手機扔到啤酒杯裡,所以手機壞掉了。唉,真是造孽啊,鄭菲回來說不定會送你個防水的手機,你現在這個手機是不能用的了,你不如就送給我吧?你要是還用這個手機,到時候讓鄭菲發現不對勁,那你可別怪到我頭上。」

王笑皺眉道:「你幹嘛說我喝醉了,我答應鄭菲以後不再喝醉的,你這不是讓我失信於她嗎?雖然我並沒有喝醉。」

蘇忍道:「那你說我能說什麼?我當時能想到的只有這個了。我直說你昨晚沒回來,那肯定更不對勁兒。」

王笑歎了口氣,道:「反正已經這樣了,那就這樣吧,謝謝你,兄弟。不過,有件事你不用擔心,我昨晚手機真的壞掉了。」

在游沉和蘇忍的驚訝表情中,王笑從褲兜中掏出了手機,那手機昨晚在江裡被泡了,現在已然是不能用了。

蘇忍一把將手機搶到手中,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半天,那手機一點反應都沒有。蘇忍不禁哭喪著臉道:「丫的,還真壞了啊?!」

失望之情,溢於言表,倒像壞了的是他的手機一般。

游沉搖了搖頭,道:「你丫真是烏鴉嘴。」

蘇忍反駁道:「什麼我是烏鴉嘴,在我說手機壞了之前,這手機已經壞了好吧?我這只能說是未卜先知。」

游沉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蘇忍又問道:「王笑,你這手機咋真的壞了?」

「借你吉言,昨晚掉在水裡了,所以真的壞掉了。」王笑不想深入談論這個問題,一邊說著話,一邊站了起來,脫了鞋子往床上爬。

王笑那鞋子上並沒有泥沙。在上了岸以後,他將全身衣服都脫了下來扔進火堆裡燒了,又用好人卡兌換出一套嶄新的衣服。這樣他既穿著舒服,也不會被追查到身上。

游沉和蘇忍雖然終日與王笑相見,卻是沒有注意到這種細微的地方,最多是覺得王笑換了身衣服而已。

坐在床上,王笑又道:「你們忙活吧,我現在又累又困,我要好好地睡上一覺。」

游沉和蘇忍折騰著組裝電腦,王笑躺在床上卻也睡不著。接連遭逢大變,他精神有些亢奮,雖然身體很疲累,卻是無法睡得著,心中便盤算些事情。今天他獲得好人卡點數七百多萬,消耗了四百萬升級好人卡,現在還有三百多萬。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以後幾天都會有大量的好人卡點數增長,只要每天關注下新聞報道就可以了。隨著宣傳報道的深入,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這個事件,到時候就會取得更多的人認可,好人卡點數便會嗖嗖的增長。如果形勢良好的話,說不定能突破八千萬,到時候就能直接將好人卡升到4級了。

這個事件給王笑帶來一點啟示,要想快速增長好人卡點數,就要多有影響力的大事,那樣才能更廣為人知,才能獲得更廣泛讚譽。

只不過,像造成這次如此大的聲勢,王笑也知道機會是可遇不可求的。

但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方向。

在回學校的路上,王笑見到在美食館對面的網吧貼著告示要轉租,王笑想將這個店面租下來投資做成快餐店。

當然,這個事情王笑不好親自出面。王笑計劃是他做出資人,專門僱人來打理店面。這樣雖然利潤會少些,但王笑的主業不該放在快餐店上,而是應該要專心升級好人卡才對。如果王笑被一個現實的生意拖住了,那就沒有時間精力去忙活更大的事了。因此,王笑做出資人做幕後大老闆,放手讓僱傭的店主去經營,是最合適的。而且,最重要的一點,王笑要避開美食館的耳目。

雖然王笑與朱瑤茜談過了,但朱瑤茜並沒有表態說以後不再阻擾,因此他仍是小心提防著一點為好。

至於王笑開快餐店的初衷,當然是想要跟朱瑤茜競爭。

如果能將美食館擠兌的倒閉,那對王笑來說是最好的。朱瑤茜並不在乎一個店面,但那卻能證明王笑的能力。這才是最重要的。

現在王笑已然清楚,鄭菲是一切都被蒙在鼓裡,因此這種商業競爭不會讓鄭菲為難。

至於快餐店的前景,王笑其實並不看好。就算快餐店每年能有百分之二三十的利潤率,那王笑投資一百萬進去,三年下來也賺不到多少錢。王笑想要做這樣一個快餐店,不能不說有賭氣的成分在。因此,王笑親自去經營這樣的小生意是不值當的,三年之後的結局只需掰手指一算便能算得出來。王笑要想在三年內達到了不起的身價,還要另外尋找其他項目去經營,所以快餐店只要幕後掌控就行了。

美食館對面那家網吧,王笑他們曾經去過,上網比較便宜,但機器老舊,網速奇慢。王笑記得,有一次游沉打趣說:「這家網吧真是名副其實,起個名字叫超音速網吧,網速果然只比音速快一點。」當時就把王笑他逗得狂笑,真可謂是一針見血。估計是網吧老闆以為音速已經很快了,起個超音速的名字就說明網速很快,殊不知反而正好表明了他的網速奇慢。

能將網吧起名叫做超音速網吧的,顯然是對網絡太不懂行的人幹的,像這樣的老闆能經營好網吧就怪了。所以,那家網吧生意一向不太好。

現在江城打黑除貪,為了學生安全考慮,暫時都將網吧停業整頓。估計網吧老闆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將店面轉手,反正現在網吧也沒生意做,留在手中也沒有錢賺。

王笑將這個店面盤下來做成一個快餐店是沒問題的,江城領導班子總不能為了打黑除貪把飯店都給關了。

王笑沒想到曝光不法軍火交易,居然為給自己創造如此機會,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好人自有好報。

王笑決定明天去找超音速網吧老闆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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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4 05:04:42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卷 初顯才智 第086章 菲菲美食館
王笑一覺醒來已是早上十點,窗戶外面天色陰沉的很,屋內仍像是沒有明一般。

游沉和蘇忍已經睡了,除了兩人的呼吸聲外,就只聽到游沉買的電腦在嗚嗚的響。游沉的電腦在組裝好的電腦桌上煞是好看的擺放著,卻是並沒有關掉,而是在掛機賣東西。

王笑起身下了床,簡單洗漱一番,就悄悄出了宿舍。

到了街上,王笑先買了一張江城日報,翻來覆去的從上面找新聞,想要看到關於爆料者「清潔工」的報道和評論。如果在新聞報道中透露有多少人支持爆料者「清潔工」的作為,那王笑就能獲得相應人數百分百誠意度的好人卡點數。這種情況就如同當面誇人不算誇人,背後誇人才是真正的誇人。當王笑在背後被人誇讚的時候,就無視誇讚人當時的誠意如何,一律按照百分百的誠意計算。這是一種類似於口碑性的良好名譽,這種認可是一種最誠摯的認可,聽到的人也會受到這種讚揚影響,進而對在被稱讚的人形成良好印象。

但王笑將江城日報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卻沒有見到關於爆料者「清潔工」隻言片語的報道,整份報紙大都是「五一打黑除貪特別行動」的追蹤報道,整版整版的宣揚江城打擊黑惡勢力及黑保護傘的決心和成果。至於引發「五一打黑除貪特別行動」的爆料者「清潔工」卻是絲毫未曾提到,王笑隱隱覺得情況有些不妙,直覺和諧的力量已經啟動了。

就在昨天,官方許多新聞評論報道中都有隱諱的指出,爆料者「清潔工」的曝光行為影響江城形象,是在給江城市領導班子抹黑,對江城招商引資很不利,影響社會的穩定,影響經濟的發展,應當批評這種行為。在輿論宣傳方面,媒體仍要注意正確引導民眾,與黑惡勢力作鬥爭仍應當採取正規渠道,而不是簡單粗暴的不計後果的曝光。當時王笑認為這種言論是老生常談,是以也沒有放在心上,但萬萬沒想到的是,這麼快就被和諧了。一場由於曝光而迫使江城不得不打黑除貪的行動,就這樣變成了江城領導班子主動打黑除貪,以求為江城發展創造良好環境的政績。

王笑對這種情況有些失望,但也頗為無奈。

顯然,江城領導班子是想扭轉不利的形象,變被動為主動,變無能為政績,變壞事為好事。為了達到這個目的,自然是不惜抹殺爆料者「清潔工」的功勞,採取**的手段將爆料者「清潔工」的豐功偉績湮沒在輿論控制權之中。這樣不宣傳爆料者「清潔工」的曝光行為,只單單從江城打黑除貪行動開始,久而久之就無人再記得爆料者「清潔工」。這種手段極為常見,原也不足為奇。只是不知道江城市新聞公關部門能量有多大,能不能將全國所有媒體都實現**?如果是那樣的話,那肯定是取得至高組織的支持,那爆料者「清潔工」就真的在人們視野中消失了。

王笑記得當年秦始皇為了湮沒項少龍的豐功偉績就特意搞了個「焚書坑儒」,沒想到他還沒有幹出什麼偉大的事情就享受到了這種待遇。

王笑在無奈之餘,也覺得有些好笑。

原本以為靠著這件大事能風光一段時間,大肆收穫好人卡點數一番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和諧了,只享受了旦夕間的榮耀。

人生的禍福變換離奇,如此可見一斑。

王笑無奈的搖著頭,把江城日報扔進垃圾桶中,反正從上面也得不到什麼好人卡點數。稍後回去宿舍,上網看看網絡媒體的情況就知道咋回事兒了,如果網絡媒體也對不法軍火交易實行封鎖,那毫無疑問就是至高組織的授意所為了。到時候,王笑就幾無從爆料不法軍火交易獲得好人卡點數的可能了。現在,王笑先要處理一下店面的事情。

王笑將手伸進褲兜裡,他那褲兜是空空的,但他將手從褲兜拿出來的時候,在手上就出現了一部嶄新的手機。

這是王笑新近發明的一種用好人卡兌換物品的方法,用以遮人耳目既簡單又好用。事實上,就以一個普通學生而言,王笑做過什麼沒人會留意到,王笑身上有什麼沒什麼更沒人知道。因此,王笑想要什麼的時候,只要把手往內外兜裡一掏,直接將東西兌換出來就行了,完全不會有人注意到不對。當然,採用這種方法要兜裡能裝的下才行,如果王笑隨手從兜裡掏出一個半人高的狗熊玩具,那要沒人奇怪才真的奇怪了。

王笑將手機電池取下來,又從兜裡拿出原來的手機卡。在上部手機被江水泡壞了以後,王笑就將手機卡去了下來。王笑將手機卡裝到新手機上,又將手機電池裝了上去,開機一看,能用。那手機卡並沒有損壞,這省了王笑不少的麻煩,要不然還要到移動營業部去申請一下。王笑用好人卡能兌換任何東西,但有一些東西會受到限制,如果需要登記在案的,就算兌換出來也沒用,需要在相關部門登記才行。

比如說,王笑現在好人卡點數有三百多萬,完全可以兌換處出套別墅出來。但別墅兌換出來以後,由於在房管局沒有登記,屬於違章非法建築,肯定會被拆的,也不能使用。

王笑走到超音速網吧門前,從店面旁邊的告示記下網吧老闆的電話。

王笑剛想要給網吧老闆打電話,這時在對面美食館傳來苟拓的聲音,只聽苟拓緊張的喊著:「小心,小心,千萬別碰著了,碰壞了你們可賠不起。」

王笑循聲望去,只見苟拓倒退著從美食館出來,一邊往外退一邊指揮著兩個工人,那兩個工人抬著個匾額似的東西,那東西上面搭著一張紅紗布,是什麼東西也看不出來。

王笑將手機收起來,好奇的走了過去。

「喲,王笑,你來啦,要吃飯?早飯賣完了,午飯還要等一會兒,要不你先到店裡面坐坐?你看,我這兒正忙著,你先進去讓劉胖子炒幾個菜,等下我陪你好好喝上幾杯,這大過節的咱們好好聚一聚。」見到王笑過來,苟拓連忙打著招呼,一臉諂媚的樣子,完全不同於往日,讓王笑很不舒服。王笑與人平等相處慣了,一時受不了別人的逢迎巴結。而且,這苟拓態度變化反差太大,讓王笑有點摸不著頭腦的。

王笑雖然見過朱瑤茜,但朱瑤茜並未承認王笑是未來女婿,不知道苟拓此番嘴臉是為的什麼。

面對苟拓的逢迎巴結,王笑竭力淡然道:「你這算過節嗎?我看你忙得很。」

苟拓恬著臉笑道:「嘿嘿,沒辦法,幹的是這個行業,別人休息的時候就是我們最忙的時候,要不然我們的生意從什麼地方來?你別管我,你先進去坐,稍後我就來,咱們好好喝幾杯。」

王笑搖頭道:「我們有什麼好喝的?」

苟拓尷尬的笑了笑,吩咐兩個工人忙活著,又拉王笑到一邊道:「兄弟,你這是拿我當外人啊,我們兩個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上次你見朱總,還是我向朱總請示,並親自帶你去的,你不會是忘了吧?當然我們兩個過去有些小摩擦,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你說對不對?這種在競爭中建立的友誼才是最深的最靠得住的。而且,我給你說……」苟拓說到這兒,特意頓了一頓,瞧了瞧王笑臉色,又道:「你前兩天見朱總出來,結果有些不妙吧?我當時想送你回學校,但卻被你拒絕了。後來我就給朱總說啊,你這個人挺好的,一個學生也不容易,太為難你顯得不好。然後,朱總就發話了,讓我以後不用盯著你了,你以後願意幹嘛就幹嘛。王笑,你說,為了這個事兒,我們值不值得好好喝一杯?當然,你也不用太知我的情。憑我們過命的交情,幫你是我該做的,多條朋友多條路嘛!」

聽著苟拓這番肉麻的言語,王笑直覺渾身都起雞皮疙瘩,想不出苟拓怎能說出如此下賤的話來。想他跟苟拓只見過幾次,朋友自然是談不上的,不算是仇敵就很好了,又哪裡有什麼交情?如果將衝突視為交情的話,那這交情未免也太滑稽了,似這等說法王笑是萬難接受的,更遑論冠冕堂皇的說出口。做人屈賤到這個份上,王笑真是無言以對,只覺可悲。

只不過,王笑並非是尖酸刻薄之人,就算心中不恥苟拓所為,卻也不願意出言譏諷。而且,雖然苟拓前倨後恭,言行可笑,但卻非無理可通,無情可諒。照苟拓這個態度判斷,顯然苟拓是將王笑當作鄭家的未來女婿,或者是鄭家潛在的未來女婿,是以不敢再針對王笑,而是改為逢迎巴結。所謂端人飯碗,仰人鼻息,大概就是這等情形。

再照此推斷下去,雖然朱瑤茜在見王笑時並未表態,但通過實際行動已經表明了態度。王笑應當是贏得了三年的時間,在這三年之內不會再受到阻擾。但在三年之後的挑戰,仍是非常現實。

如果鄭家已經接受了王笑,顯然不會採取如此不明朗的態度。

在三年之內,王笑必須證明自身的能力才行。如若不然的話,在三年之後,只能自動離開,不得再行糾纏。

想明白了這一點,王笑既感到高興,又覺得責任重大。

雖然王笑有好人卡的幫助,若想要取得巨額財富並不難,但如何經營好這筆財富,以社會價值體現出來,對王笑仍是不小的挑戰。

無論如何,王笑前面的努力取得了成果,這確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至於苟拓所說的為王笑求情云云,當然是不值一哂的屁話。像苟拓這等人,完全沒有骨頭的模樣,若敢在朱瑤茜面前進言,那太陽就從西邊出來了。

在苟拓面前,王笑心中感慨也不形於色,只是岔開話題問道:「這紅紗布蓋著的是什麼?」

這時候,兩個工人搬來一個施工用的架子梯,正要準備將美食館的招牌拆下來,那用紅紗布蓋著的匾額似的東西就靠放在店門外。

聽到王笑一問,苟拓頓時喜不自勝,就像炫耀功勞一般道:「嘿,說起這個,你見了肯定高興。」

苟拓小跑過去,慢慢拉開那紅紗布,露出了那下面蓋著的匾額。

果然與王笑先前猜想的不錯,那紅紗布下面是一塊新的霓虹招牌,設計精美,豪華絕倫。雖然此時不能見到在夜晚大放異彩的光輝,但也能想像的一二,美的享受。

不過,最讓王笑心中震驚的是,霓虹招牌上的那幾個字。那上面設計的是「菲菲美食館」,在原來的「美食館」前面加上「菲菲」二字,「菲菲」二字當是取得鄭家對鄭菲的暱稱。

「怎麼樣?高興吧?漂亮吧?」看到王笑震驚的樣子,苟拓益發得意起來。

王笑神色一暗,道:「好端端的為什麼改名字?」

苟拓得意道:「這家店本來就該叫這名字,是在裝招牌那天朱總臨時改了主意,所以才簡單的重弄了『美食館』的招牌。朱總的意思是……你也想得到啦。現在嘛,當然要改回來。」

苟拓說的輕鬆,王笑心中卻如驚濤駭浪般的風起雲湧。這家店面取名叫做「菲菲美食館」,很可能只是朱瑤茜想要送給鄭菲的產業,後來之所以改為取名叫做「美食館」,當是擔心王笑會因此聯想到鄭家,進而做出傷害鄭菲的行為。比如,猜疑,吵架,等等。朱瑤茜這種擔心或許有些過於緊張,畢竟就算同名同姓的人都多,更何況一個店名。但由此更可以看出對鄭菲的保護,那真是細緻周到、謹小慎微。

王笑覺得,朱瑤茜對鄭菲的保護真有些太緊張了,但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從來不曾對鄭菲說過,就是不願讓鄭菲為難。

常聽人說,兩個人相處要坦誠,但如果坦誠帶來的是傷害呢?

王笑對這種事情並無經驗,只是隱隱有一種直覺,善意的謊言也不太好。如果有一天謊言破裂了,那即便它是善意的,傷害的威力也不小。

只不過除了自己努力以外,王笑想不出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就算與鄭菲掰扯清楚也於事無補。

現在有一個新問題是,如果「菲菲美食館」是落在鄭菲名義上的,那開辦快餐店與之競爭是否恰當?王笑覺得這需要考慮。

第四卷 初顯才智 第087章 該殺千刀的
王笑仍然決定開辦快餐店,而且就連店名也想好了,就與「菲菲美食館」相對,叫做「笑笑快餐店」。

王笑離開了「菲菲美食館」,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給超音速網吧老闆打電話,約超音速網吧出來談談。

超音速網吧老闆叫劉山壽,叫王笑到一家茶館去談。按照劉山壽說的地址,王笑費了老半天勁才找到地方,因為那個地方實在太偏僻了。下了公交車站,王笑打聽了四五個人,走了半個多小時才找到。這個地方街道狹窄破落,路邊堆著腐爛的垃圾,散發出難聞的氣味兒。街道兩旁的房屋都是低矮的平房,有些是翻修過的,看著還算可以,但大都是破落的很,就像是貧民窟一般。那超音速網吧老闆居然約在這種地方談生意,實在是出乎王笑的意料。王笑最初以為會像商業會談那樣正式,所以今天穿的衣服都正式一些,沒想到卻是如此的潦倒境況。

及等到了茶館,也不是王笑先前想的那樣環境清幽,適合兩個人靜靜的坐著細談生意。那所謂的茶館其實是一處喧鬧的麻將館。這時候王笑才想起,在網上瞭解到的,在江城這個地方,茶館不是用來喝茶的,而是用來供人打麻將的場所。茶館主人收個茶錢,其實就是場地費。到這樣的地方來談生意,王笑真覺得辱沒了雄心壯志,一下從理想降落到現實中來。

茶館是三面環牆,一面敞開,但仍然煙霧繚繞,氣息難聞。

王笑並不抽煙,被嗆得咳嗽兩聲,逮著一個旁觀牌局的人問道:「您好,請問劉山壽是哪位?」

王笑雖然去過超音速網吧,但並不清楚網吧老闆長相,只記得收銀員是一個黑妹。

王笑問的那人衣著破落,油污滿身,看上去大約四十來歲,一臉的滄桑無力相,一看就是個破落戶。王笑倒不是瞧不起衣著髒的人,而是干髒活導致的髒,與長期不洗造成的髒,給人的觀感是不同的。王笑在鄉村幹活也經常搞的滿身髒兮兮的。但因為勞動導致的髒是光榮的,與懶惰導致的髒是不一樣的。就像眼前這位,寧願站著看別人打麻將,也不願意脫下衣服洗一洗,如此憊懶的生活態度怎能開創美好人生?

王笑在心中提醒自己切不可像這人這樣,在年紀一大把的時候仍然貧困潦倒,至少要活得體面些才是,所以一定要好好努力。

那人怪異的看著王笑,似乎對王笑的禮貌很不適應,身子往後面傾斜,搖著頭道:「劉山壽?不知道,沒聽說過。」

王笑看這茶館的氛圍,就跟鄉下嘮嗑一般,在場的人應當都熟識,斷不至於不認識。很可能是只識其人,而不知其大名,這很常見。因此,王笑補充解釋道:「他開了一個網吧,叫做超音速網吧。」

那人聽王笑如此一說,恍然大叫道:「咳,我以為你說誰呢?原來是找劉三兒啊。你要問劉山壽是誰,我不知道。我要問劉三兒是誰,我太清楚了。這老小子前年還偷著摸了我家一直下蛋的老母雞,我都在他家找到那拔掉的雞毛,那老小子就是不承認,你說氣人不氣人?我那老母雞要是沒讓他偷著吃了,那我現在也不用為買雞蛋發愁了,現在雞蛋這麼貴。」

王笑只好重新問道:「哪個是劉三兒?」

那人用手一指,嘴上道:「就是那桌坐著打牌的,穿黑色夾克的那個。」

王笑走過去,道:「劉老闆,我來了,這裡太鬧了,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談談?」

「換地方做什麼,就在這裡談吧。」那劉三兒頭也沒抬起看王笑一眼,兩隻眼盯著手上一副牌動也不動,就像看不清那十三張牌是什麼似的。

王笑雖然對麻將並不在行,但也知道像這種打法,肯定牌技不怎麼樣。高手打麻將,從不緊盯自己的牌,而是注意觀察別人出什麼牌,算計別人可能要什麼,胡什麼。至於自己手上的牌,那是閉上眼晴都門清兒,知道該吃什麼,該碰什麼,該胡什麼,絕對不會誤張。但像劉三兒這樣盯著自家牌的,兩隻眼睛忙活不過來,不誤張就怪了,不輸錢就奇了。

這時,旁邊一人吐出一口煙氣,那煙卷是極為劣質的那種,王笑被嗆的忍不住連連咳嗽。

坐劉三兒對面的那人摸一張牌,打一張牌,瞧著王笑問道:「小伙子,我看你是個學生吧,真是你想租劉三兒那個店面?」

「是。」王笑不敢多說話,回了一個字,點了一下頭。

那人不信的搖頭道:「你不要唬我,你一個學生,能有什麼錢租店面?」

旁邊圍觀的幾個人看看王笑,也紛紛的附和,不信王笑有錢。

劉三兒聽眾人說的奇怪,好奇的回過頭,看了王笑一眼。剎那間,整個人都變了。原本死氣沉沉的面相,居然煥發出貪婪的光彩,就彷彿是見到好宰的肥羊一樣。

「嘿,原來是你啊,你怎麼不早說?走,我們換個地方說話。臭蛋,你幫我打著,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劉三兒說著話,立馬從牌桌前站了起來,完全不同於先前愛搭不理的樣子。

劉三兒在前面帶路出了茶館,王笑緊隨在後面跟著。

在離開茶館的時候,王笑聽到後面的人議論紛紛。大概意思是說,他是個有錢人家的敗家子,而他就要被劉三兒給宰了。

出了茶館,離開那煙霧繚繞的環境,王笑頓覺那充滿腐爛氣息的街道上的空氣居然也好聞了起來。

王笑問道:「你認識我?」

劉三兒扭著頭看了王笑一眼,那眼神裡面充滿了狡黠,就像在看一隻肥羊一樣。王笑對他這種眼神很不爽,但卻只能警醒自己小心為上而已,總不能學習武俠片將人眼睛剜下來。

只聽劉三兒狡黠的說道:「我就在美食館對面開店,別人不認識你,我還不認識你嗎?你那三十萬一拍出來,我想不知道都不行。你想租我這個店面,是想跟美食館對著干吧?」

王笑悶哼了一聲,直覺還沒有開始談生意,就在劉三兒面前落了下風。劉三兒知道他的用意和底細,這可不利於談判啊,恐怕是要吃些虧。

王笑跟著劉三兒走街串巷,越走越偏,越走越窄,巷道幾乎只能容一人通過。王笑雖然如今藝高人膽大,但也忍不住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劉三兒似乎頗有深意的回道:「先到我家看看。」

劉家有三間平房,帶著一個小院兒,大概僅有五十平米左右。那三間平房也破落的很,一副年久失修的樣子,青磚風化的像千層糕。門窗都是老式的木製的,本來是紙糊的窗戶,後來改用的玻璃。但由於窗戶很小,玻璃又佈滿灰塵,因此透光並不太好。只不過通過屋頂的縫隙,居然能見到外面的光線,倒也不顯得屋內太黑暗。王笑真是看得驚奇不已。

劉三兒請王笑隨便坐。

王笑四下看看,找見一個凳子,那凳子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本來顏色,還是用得太久汗漬浸染的。王笑在搬動那凳子的時候,見到凳子旁邊有半個蘋果。那半個蘋果已經腐爛了,散發出霉爛的氣味兒,上面爬滿了黑壓壓的螞蟻。王笑有點噁心的扭頭,又見到牆角佈滿了蜘蛛網,蜘蛛網上落滿了灰塵,也不知是那年那月的了。

「你看我這宅院怎樣?」劉三兒突然問道。

王笑正不知如何回答,從門外進來一個婦人。那婦人面容黑瘦,猶如乾柴,滿臉煞氣,雙眼如刀。那婦人一進屋,盯著劉三兒便罵道:「你個殺千刀的,你回來做什麼,你怎麼不死在外面?你幹什麼不好,專幹那半夜怕鬼敲門的醜事,怎麼就不讓警察把你逮了去?我看把你逮了去才好,省得我們娘倆跟著你擔驚受怕的。你說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跟了你這麼個東西,眼看著孩子要上學了,還要跟著你……」

那婦人還沒罵完,劉三兒站起來吼道:「你這個死娘們兒,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沒看到我這兒有客人嗎?你先滾出去歇會兒,我這兒還要談生意。」

那婦人看了王笑一眼,又瞪了劉三兒一眼,道:「你就造孽吧,該殺千刀的。」

那婦人罵罵咧咧的走了,一直走的聽不到聲音了,還在嘴裡罵著劉三兒。

王笑在一旁聽得無語,也不知怎麼個情況,只是覺得很不妙。這對夫妻也是挺稀罕的,一見了面就相互開罵,交流的話全帶出來了。夫妻做成了這樣,那還有什麼意思?

王笑搞不懂。

正在王笑迷瞪之際,只聽劉三兒又道:「我這個宅院,至少值三十萬,我二十八萬賣給你,你看怎麼樣?我是看你是學生,想要創業也挺不容易的,所以就便宜算給你了。」

王笑一時間就更暈了,先別說這宅院值不值三十萬,他壓根兒就不是來買這東西的。王笑做了幾個深呼吸,定了定神兒,道:「我是來跟談轉租店面的……」

「我知道。」劉三兒一擺手打斷了王笑的話。「在談那個之前,我們先談談我這個宅院,你要願買我這個宅院,那轉租店面就好說。如果不願買我這個宅院,那店面你也就別想了。」

王笑頓時火往上竄,這個連捆綁營銷都算不上,這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敲竹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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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4 05:06:04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卷 初顯才智 第088章 信口開河
看著劉三兒那狡黠的眼神,王笑想道:「這老小子是看準了我特別想要這個店面,所以趁著機會想要狠狠地宰我一筆。就他這個破宅院,位置又偏,房子又爛,居然開口要三十萬,簡直是拿我當冤大頭了。更何況,我根本就不是來買這個宅院的。我買這個宅院做什麼?我住在宿舍,環境都比這好。就算我跟鄭菲出來租房同居,那也不可能租到這種破落地方。因此,這種附加的苛刻條件簡直就是敲竹扛,是想讓我紅花花的鈔票打了水漂。我決不能吃這種虧。但這個店面我必須弄到手,看來要想想其他的辦法,要不然我請人出面代我租到這個店面?如此,劉三兒不知底細,就沒要挾的本錢了。」

「你想好了沒有?」正在王笑思索對策的時候,劉三兒又陰險的笑道。「我這個宅院,二十八萬賣給你,真是便宜你了。你別看我這兒偏僻,我這房子也有點舊。但等到這兒一拆遷,補償款少說都有一二百萬,說不定還會送一套住房。到時候你住著新房,手上拿著大把的鈔票,估計你做夢都會笑醒的。到了那時候,你就知道我這人多麼厚道了。」

王笑疑道:「這裡要拆遷?」

「是啊,就快要拆遷了。」劉三兒楞了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在屋子裡東張西望。「這個死皮娘們兒,也不知道把溫壺放在哪裡了,被她一攪合我都忘記讓你喝杯水了。」

「你不用忙了,我也不渴。」王笑客氣道。

王笑一邊說,一邊在心中盤算:「看劉三兒剛才的的神情,這個地方八成不會拆遷,這老小子是在誑我呢。只不過牛吹的大發了,以至於都不合情理。」

王笑接著道:「既然這裡要拆遷了,那你賣它做什麼?你等著拆遷自己發財不好嗎?」

「咳,還不是我那死婆娘,好死不活的得了癌症,我要趕緊弄錢給她看病啊,要不然我才捨不得賣這個宅院呢,這可是我們劉家三代單傳的祖業啊。」劉三兒搖頭歎著氣,作出一副惋惜的樣子,又在凳子上坐了下來。「不瞞你說,我真是迫於無奈。現在我那死婆娘是癌症早期,現在趕緊治療還有的治,如果再拖下去的話,到晚期就沒治了。你說,我能為了錢,不給孩子他娘治病嗎?不能啊,我不能讓孩子從小就沒了娘,無論花多少錢我都要讓孩子她娘活下去。錢算是個什麼東西,跟人命比起來,當然救人重要。」

這番話說得情深意切,感人肺腑,王笑差點就信以為真了,但看剛才劉三兒老婆罵人的樣子,真的是一點兒有病的樣子都沒有,至少中氣十足看不出身體有毛病。

這劉三兒完全是信口開河,為了把謊話編下去,什麼都敢說。

王笑心裡明白,但也不拆穿這個,反正跟他沒有關係,敷衍之詞不管怎麼說都一樣。王笑道:「但我沒那麼多錢買下你這個宅院,我的錢只夠租店開舖的,你這宅院另找買家吧。」

劉三兒遲疑了一下,道:「那不能,我這宅院和店舖是一起的,你要買我的宅院,我就租給你店舖。你敢拿三十萬談對象,少說也有一二百萬吧。」

王笑還真就有二百萬,但有錢也不能糟踐啊。王笑道:「我那不是賭氣嘛,有錢也不能那樣花,坐吃山空是不行的,所以才想做個生意,有個收入來源,也好應付花銷。其實,我真的就這三十萬。如果我這筆錢全買了你宅院,那我就沒錢經營生意的。你等不及拆遷,要用錢治病。但我也等不及拆遷,要用錢討好女朋友的。如果等到拆遷款下來,我女朋友早就飛了,你說我圖個什麼?」

王笑虛虛實實的把難處一說,劉三兒也摸不清虛實,不禁有些犯難,道:「你想做什麼生意?」

王笑嘿嘿的一笑,道:「這個,暫時不能說。目前屬於保密階段,跟我們的事情也沒關係。」

劉三兒賊兮兮的一笑道:「你既然是想跟對面置氣,跑不了是想要做餐飲,如果是小本買賣的話,有個十萬八萬的就夠了。這樣,看你是個學生,創業也挺不容易的,我再給你優惠一點兒,二十五萬。其他不夠的錢,你再想想辦法。我看你這麼年紀輕輕,就能拿出幾十萬元,再找點錢應該不難。反正我這宅院和店舖是連在一起的,你如果不想要的話,想要的人多得是。」

王笑一聽這話覺得沒什麼好談的了,劉三兒這老小子鐵了心是想把這宅院栽給他。但是,別說二十五萬,就算是五萬塊,他買來沒有用,那不是浪費錢嗎?

王笑無論如何不能同意這樣交易,只能是另外想辦法把店舖弄到手,只要請個外人來跟劉三兒談,劉三兒肯定就沒這麼多事兒了。

王笑正在想該如何告辭,劉三兒那婆娘又回來了,後面跟著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兒。

劉三兒一見他婆娘生龍活虎的回來了,緊張的看了王笑一眼,又衝著他婆娘吼道:「你個死婆娘,我不是讓你出去呆著嗎?你回來做什麼?沒看我有正事兒,正在跟人談生意嗎?」

「你有屁的正事兒?淨幹那生兒子沒屁眼兒的缺德事兒,你沒遭到天打雷劈真是老天爺瞎了眼了。」劉三兒婆娘針鋒相對罵道。

然後,劉三兒婆娘又一拉身後的小男孩,繼續道:「狗蛋餓了,我回來做飯,你這只顧自己不顧別人的老東西,敢情你是不餓?!」

劉三兒回道:「你這死婆娘,晚吃一會兒,能餓死你們啊?!」

……

王笑聽著他們夫妻吵架,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也挺無趣的。聽下去無益,因此起身告辭道:「那你們先吃飯,我今天就先走了,有時間我們再談。」

劉三兒急忙攔道:「你別走啊,我們談我們的,在這兒吃個便飯。」

「不了,我還有些的別的事情。」王笑說著話,起身就往外走。劉三兒無奈的送了出來。

出了劉家宅院的小門,劉三兒突然道:「你要想買的話,就趕緊著點兒。我這兒急需用錢,你要不買我就找別人了,我想美食館的老闆肯定能出個好價錢。」

一聽這話,王笑頓時身子一震。劉三兒這顯然是**裸的威脅,期望找來美食館以抬高價錢。王笑頓時心中就升出一股邪火。

王笑慢慢轉過身來,盯著劉三兒冷然道:「你盡可以去找他談,但我告訴你,不管你跟他談得成談不成,這個店面我都不要了。」



第四卷 初顯才智 第089章 開溜
「而且,實話告訴你吧,我跟美食館的老闆已經和好了,至少在三年內他不會為難我的。但同樣的,我也不好意思太跟他過不去。我在他對面開店舖,暫時不想讓他知道,至少不能太明著干。我這樣做呢,只想證明我的能力。如果你現在把這個事情透露給了他,那我就真的不能再租這個店面。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說對不對?你要不信我的話,現在我就到美食館吃飯,你去看我跟老闆是否和好了。」王笑先是表明態度,又將其中緣由娓娓道來。他這番話乃是真實情況,如果他今天遇到苟拓時的情形被劉三兒見到,那劉三兒不會產生他就是苟拓老闆的錯覺才怪。因此,王笑並不怕劉三兒威脅。

聽王笑說得篤定,劉三兒立馬變了一副顏色,道:「看你認真了吧?我給你開個玩笑。這個店舖我就租給你了,別人就算出再高的價我也不租,不過我這宅院真的要連著賣,你也好好考慮考慮。」

王笑點了點頭,揚長而去。

走出沒有多遠,在那七彎八拐的小胡同裡,王笑就聽到後來傳來劉三兒大罵婆娘的聲音,那大概意思是說那死婆娘壞了他的好事兒。

王笑一面走,一面思索:「從今天談的情形來看,這劉三兒肯定是誆我。首先,這地方肯定不會拆遷,真要拆遷的話,他不會捨得賣。其次,他那婆娘肯定沒得癌症,活得比一般人都有精神。但他好像真的急需用錢,要不然閒的沒事賣什麼宅院?他這宅院雖然破舊,但無論如何,也算是個安穩窩。現在他賣個二三十萬,又能夠幹些什麼的?因此,我需要搞清三個問題。一是這地方到底會不會拆遷,二是那婆娘到底有沒有病,三是劉三兒為什麼要賣房。弄清這三個問題,找到劉三兒的弱點,就好有針對性的想對策。最好是找個知情人瞭解一下……」

王笑從小巷中繞了出來,來到了較為寬敞的大街上,迎面見到一人哼著小曲兒走來。那人衣著破舊,滿身污垢,卻頗為自得,很是快活。正是前年被劉三兒偷了只老母雞的那位。

王笑迎上前道:「大叔,回家吃飯啊?」

「是啊,」那人瞇著的眼睛一睜,看清眼前的人是王笑,臉上突然變得有些神秘兮兮的,小聲問道:「你跟劉三兒談成了沒?」

王笑搖頭道:「沒有。」

那人道:「沒談成好,沒談成好,別讓那老小子騙了你,那老小子不是好東西。我看你是個學生,還是好好讀書吧,先別想著做買賣,現在的人都精的很,有點錢別被人騙了。」

王笑道:「謝謝大叔提醒。有點事兒我想向你瞭解一下,不如我們找個飯館坐下聊聊。」

王笑這話明擺著就是想請客吃飯了,那人頓時眉開眼笑的說道:「好啊,你想瞭解什麼?劉三兒那點破事兒我都知道,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能告訴你。」

「你們這附近可是要拆遷嗎?」王笑沒直接從劉三兒入手問。

「拆遷?真的?你聽誰說的?」那人緊張的問道,覺得這是個喜訊,但又不敢相信的樣子。

「聽劉三兒說的。」王笑道。

「咳,你聽他瞎扯,從他嘴裡出來的就沒一句實話。我們這兒要拆遷嗎?是說要拆遷,我都等了十年了,我都盼了十年了,一拆遷我就發財了,不用再苦哈哈的過日子了,但這十多年了一直都沒有拆遷。聽說上面阻力很大,是分贓不均,還是勢力鬥爭,咱也搞不清楚。反正現在都麻木了,能拆遷當然是好了,不能拆遷就湊合著過唄。劉三兒說要拆遷,那肯定是騙你的。」那人一會兒憤憤不平,一會兒嗟歎抱怨,一會兒暢想美夢,一會兒順天應命,種種對人生的態度都在片刻間展現出來,看得出來是體會過人生百味兒的人。

王笑早就猜測到不會拆遷,是以並沒有驚訝和失望。王笑道:「我第一次到這地方來,有什麼好飯館你在前面帶路,我們到飯館坐下慢慢聊。」

那人應了一聲,在前面帶路,王笑跟著。

來到一處飯館,店面狹小的很,只有十多平米。店內擺了四章餐桌,也沒有什麼裝修,就是白灰刷大牆,牆上貼著一個菜單,花樣也就只有二十來種。

王笑跟那人進去坐下,讓那人隨便的點菜。這時聽服務員稱呼,知道那人叫成老么。成老么也不客氣,點了四個菜,水煮牛肉,辣子雞丁,爆炒腰花,回鍋肉,每人又來兩瓶啤酒。

這地方除了他們,幾乎沒別的客人,因此菜上得很快。兩人一邊吃一邊喝,一邊喝一邊聊。

從成老么口中,王笑瞭解到,這裡拆遷的希望很低,幾乎是沒有,傳說十多年,一直沒成過。

這地方位置偏,幾乎沒有商品房,平房價格非常低。就劉三兒那個宅院,最多值個十萬八萬的。其實,劉三兒那房子都不能算房子,無論誰買了都要重新翻蓋,值錢的就是那個地基。

劉三兒老婆沒病,比劉三兒都壯實。倒是劉三兒隔三差五的傷風感冒,身子骨兒不太好。

劉三兒好賭,有錢的時候大賭,沒錢的時候小賭,反正就是喜歡賭。開網吧掙點兒錢,基本上全糟踐了。

至於劉三兒為什麼賣房,王笑沒有直接問,但猜出來一點兒。聽成老么說,這劉三兒是三代單傳,至於為什麼叫劉三兒,當然不是因為他排行老三,而是因為他偷雞摸狗的,就是俗稱的有三隻手,因此起個綽號叫劉三兒。這劉三兒早些年幹過旁門的大買賣,偷摩托,盜電纜,入室行竊,掙下了不少的錢,後來就洗手不幹了,開了現在這個網吧,討了現在的老婆,生了現在的兒子。

只不過,劉三兒雖說洗手不幹了,也只是不干大買賣了,小偷小摸的仍是沒斷過,經常不是摸西家一隻雞,就是偷東家一隻鴨的。為了這種事情,沒少跟街坊鄰居鬧矛盾,但又不是值多少錢的東西,街坊又不值當將他送到公安局。如果逮到了他,就將他打一頓,或讓他賠點錢。如果逮不到他,就只能罵大街了。反正在這一片兒,他名聲是挺差的。

現在江城嚴厲打擊黑惡勢力,好多人都在背地裡議論,說劉三兒不定哪天就被逮了。當然這種議論沒啥根據,只不過是圖個嘴上痛快,想看劉三兒遭報應。

這種議論,劉三兒不可能完全聽不見,甚至當著他的面都有人開玩笑。

劉三兒便整日變得惶惶的,他幹過什麼不法的事兒,別人不知道他自己知道。反正有街坊聽到劉三兒兩口子吵架,聽那意思是想出去避避風頭,所以想要將店面轉租出去。

至於賣宅院,那肯定就是想徹底開溜。

王笑心中想道:「那劉三兒老婆曾經抱怨,說孩子都要上學了還跟著劉三兒咋的咋的,後面的話沒說完就被劉三兒給打斷了。估計後面不是什麼好話,大概是亡命天涯之類的。劉三兒的那兒子七八歲,正是要上學的時候,這時候劉三兒不安生生活,又是轉租鋪面,又是想賣祖宅,肯定是有什麼壞事兒。就算是劉三兒金盆洗手了,不見得劉三兒當年那些同夥兒都金盆洗手了,如果在這個嚴打黑惡勢力的時期,劉三兒的那些同夥兒被逮了進去,那些人為了減輕罪行,再將劉三兒扯進來,那劉三兒是挺危險的。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劉三兒當然想要開溜。現在的江城啊,犯過法的人大概都想跑。」



第四卷 初顯才智 第090章 洗牌之後
吃完飯,王笑結了帳,一共是35元。這點公關費用可謂很少,王笑瞭解到的東西卻很多,基本把整個事情都搞清楚了。

出了飯館,成老么又去茶館看打麻將的,王笑一個人在街上思考接下來該做什麼。

王笑心中想道:「看這個情況,劉三兒並不是簡單的想避風頭,而是從此再也不回江城了,所以才會決定將祖宅賣了。這老小子過去犯得事兒肯定不小,不過這個也不是我該管的事情。我現在面臨的問題是,劉三兒如果打算要開溜,祖宅不賣給我,就要賣給別人。對劉三兒來說,當然是藉著轉租店舖一起將祖宅賣了要划算方便。但對我來說,我買他這個宅院沒有用就是浪費錢。問題的癥結是,這個地方拆不拆遷。如果這個地方拆遷,那就不是問題了,而是一個投資機會。照以往的經驗來看,拆遷的幾率很小。但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要想搞清拆不拆遷,這個問題真比較難,我在上層又沒有人脈,不可能知道這種消息。」

王笑一面糾結的想著,一面擺弄著手機上網。通過搜索引擎查詢附近地段的拆遷消息,還真就讓他在網上找到了幾篇相關的報道。從新聞來看,這附近地段拆遷說法幾乎年年有,但一直過了十多年都沒有實現拆遷。主要原因是,江城領導層對附近地段的發展規劃有爭議,有的支持建設成工業園區,有的支持建設成商業住宅區,每一方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其背後的利益糾葛就不得而知了。通過閱讀官方新聞以及所謂的專家評論,王笑越來越相信政府想對附近進行改造是無疑的,只是一直以來都沒有確定具體的發展方向。看得相關新聞多了,王笑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靈感。

王笑想道:「現在江城正在進行殘酷的洗牌,無論是從民間,還是在上層,都在重新洗牌。在洗牌完成以後,無論以前是幾方勢力相互制衡,那時肯定會出現一方獨大的局面。到時候,江城的各項發展決策將會順利出爐,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會有來自各方的壓力。就算勢力弱小的隊伍對發展規劃不滿,也只能暫時規避鋒芒而不敢硬抗,因此這附近的拆遷計劃就可能順利落實。」

想到這個,王笑整個人都變得很興奮。儘管王笑並無確定這種事情會發生,但是想到這種可能性就很興奮了。而且,王笑認為,這種可能性很大。

在洗牌完成以後,既得利益集團肯定會加緊發揮權力,以便獲得實際利益鞏固本集團的地位,而毫無疑問,舊城改造將是其中的大項目。

無論是改造成工業園區,還是改造成商業住宅區,反正拆遷帶來的收益將會非常可觀。

馬克思說,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就敢犯下一切罪行,甚至是冒絞死的危險。

顯然,拆遷帶來的利潤不只是百分之三百的利潤,而所冒的風險不過是十萬塊打了水漂而已。

王笑認為,這種風險值得冒。

王笑慎重的思索幾遍,越想越覺得希望很大,最終決定買下劉三兒的宅院。當然,就算要買,也要用盡可能低的價格。盡可能的降低風險,才能最終保證收穫利潤。

王笑決定給劉三兒投一個重磅炸彈。如果劉三兒驚慌失措,那事情就鐵定成了。

王笑找個僻靜的地方,跟胡作撥打了電話。上次在警局的時候,在蔡明珠的安排下,王笑不得已記下了孿生雙雄的電話。

王笑覺得孿生雙雄欠他太多,為他辦點事情是應該的。雖然施恩不望報才見品格,但問題是孿生雙雄將他扔進河裡,這種不忿最是需要實際行動平復的。

當然,在商業社會講究的是互惠互利,施恩不望報這種美德屬於老黃歷早就沒多少人記得了。

電話接通了。

「王笑,你在搞什麼?我讓你看著那倆笨小子,沒有讓你對他們放任不管,等到出了事情你才大電話,那還有什麼用?」電話裡傳來一個嚴肅的女人的聲音。

王笑一下就有點暈,他還沒有出言教訓孿生雙雄,沒想到先被人教訓了一通。

「你是誰?」王笑疑惑的問道。

「我是蔡明珠。」電話那頭道。

原來是那個滿身英氣的警花,怪不得說話那樣強勢,王笑道:「不好意思,我可能撥錯電話了,我是想找胡作和胡鬧。」

只聽蔡明珠道:「你沒有打錯。那倆笨小子正在警局受訊,他們手機暫時都由我保管。」

王笑奇道:「他們兩個犯什麼事情了?」

王笑一邊問,一邊在心中想:「莫非那兩個混小子以為我淹死了,所以去投案自首了。如果是的話,那算他們還有良心。」

可惜蔡明珠馬上打破了他的幻想。蔡明珠道:「事情倒是沒犯,就是關於在藥巫良的事情,叫他的妹妹過來接受訊問。沒想到那倆笨小子跟著來了,當然順便訊問他們一番。他們兩個跟過藥巫良幾天,可能會知道一些事情。不過上次問過了,也問不過什麼來,不會有什麼事情。這個不是重點,問題的重點是,他們兩個算未成年人,腦袋又都是笨笨的,既然托付給你做監護人,你怎麼能放任不管呢,你這樣做太沒責任心了。你知不知道,雖然藥巫良的妹妹的並不算道上的人,但跟著她就少不了會跟道上的人聯繫,到時候那倆笨小子真的犯下事情,你不覺得自己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嗎?」

蔡明珠這一番指責說的乾脆,王笑聽著卻像無妄之災。他跟孿生雙雄又不算真正有啥關係,最多只不過認了個朋友關係。但蔡明珠說的也有道理,既然接了這個任務,那是該負點責任。

要不然,指不定下次那倆笨蛋會將他扔到懸崖下面的。

因此,王笑默默聽著,也沒有反對,只是道:「那倆小子什麼時候出來,我找他們就是想教訓他們一頓,現在正是嚴打時期讓他們消停一點。」

蔡明珠語氣緩和了一些,道:「你來警局一趟吧。」

王笑趕到警局的時候,胡作和胡鬧已經沒事兒了,這倆傢伙說話很不著調,能問出東西那才是怪事。而且,警局現在很忙,沒人有空陪他們玩兒。

蔡明珠將胡作和胡鬧交給王笑,又囑咐了幾句,然後就去忙了。

胡作和胡鬧見到王笑就一直傻呵呵的憨笑。等到蔡明珠離開了,王笑換上一副怒容,道:「你們兩個傢伙,在我面前,你們還敢笑?」

胡作衝著胡鬧一擠眼睛,道:「我說的沒錯吧,我就知道他死不了。」

胡鬧不以為然道:「我也沒說他死了啊,只是說他可能回天上了。」

胡作道:「三小姐見了他,肯定會扇他兩巴掌。」

胡鬧道:「為什麼?」

胡作嘿嘿道:「不扇他兩巴掌,怎麼知道他疼不疼?不知道他疼不疼,怎麼知道他是活著,還是變成厲鬼來報仇?」

胡鬧點頭道:「有道理。不如我們幫三小姐打吧,要不然三小姐下手太重怎麼辦?」

「說的對。」胡作說著開始挽袖子,胡鬧也跟著挽袖子,兩人看樣子真想要動手。

「給我住手,你們太放肆了,知道我是誰嗎?你們敢動手打我?你們還把我扔到江裡,這就是你們回報我的方式?」王笑聲音不大但很有氣魄的呵斥道。

胡作和胡鬧立馬就變乖了起來,雙手垂了下來不敢再動,但嘴巴卻沒有閒著。

胡作歎道:「唉,看來他不想讓我們動手。」

胡鬧可惜道:「但我們是為他好。」

胡作又歎道:「可惜他不明白我們。老和尚說,男人不能跟女人計較。」

胡鬧點頭道:「跟女人計較有損功德。無論你有理沒理,最後都是沒理。佔不到便宜,最後還忍一身騷。」

胡作搖頭道:「沒開悟的人不懂啊。」

胡鬧不解道:「但他是神仙,應該懂得啊,為什麼不懂。」

「你們給我閉嘴,胡說八道什麼?我找你們有點事兒,你們跟我來。」王笑跟這兩個傢伙說不通,索性也就不說了。

「我們還要等三小姐。」胡作和胡鬧異口同聲道。

王笑眉頭一皺,他可不像見到藥巫女,便道:「用不了多少時間,等下我們回來接她,她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

胡作和胡鬧想了想,覺得王笑說的有道理。這兩個傢伙太好誆了,所以便跟著王笑出來。

出了警局,一路坐出租車,王笑帶孿生雙雄來到茶館附近的一個小胡同,那胡同底的人家鎖著大門並沒有人在。

王笑伸手入懷,掏出兩套衣服,交給孿生雙雄道:「你們把這衣服套在外面。」

這衣服當然是用好人卡點數兌換出來的。

孿生雙雄接過衣服。胡作道:「我們說恩公是神仙,三小姐就是不相信。」

胡鬧道:「我們說恩公能憑空變出東西,三小姐就是不相信。」

「唉,這是什麼世道,說真話反而沒人相信。」兩人一起感歎道。

「別廢話。以後不許給別人說我會變東西,聽到沒?我這是事先藏起來的,魔術,魔術,你們懂不懂?」王笑慎重的叮囑道。

胡作不以為然道:「你身上藏沒藏東西,我們看的出來。就像你這副體格,一看就是從娘胎開始練武的,要不然我們能隨便扔你到江裡嗎?」

胡鬧疑惑道:「但剛認識他的時候,他好像沒有練過啊。」

胡作想了想,道:「你真笨,都說了他是神仙,神仙當然是能變化的。」

兩人嘴上嘟囔著,用手將拿到的衣服展開,一看之下就驚呆了,問道:「你讓我們穿的這是什麼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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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4 05:07:37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卷 初顯才智 第091章 兩個笨小子
「警服。」王笑簡單回答道。

「怎麼跟蔡警官的有點不一樣?」胡作疑惑道。

「穿這個會不會被逮到警局去?」胡鬧不解道。

王笑不耐煩的催促道:「快點穿上吧!這個東西是仿製品,不是真正的警服。你們就穿一會兒,然後就脫下來,不會有事的。」

警服這個東西是不能亂穿,但只要不被督察發現的話,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王笑想讓孿生雙雄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去給劉三兒打個招呼。如果劉三兒很害怕呢,那就說明劉三兒確實身上背著案子,是想要把房產賣了,然後徹底從江城消失。江城警察現在很忙,肯定騰不出人力去抓他的,只要他犯的罪沒大到殺人放火的程度。如果劉三兒不怕呢,那就說明王笑可能猜錯了,那買房的價格就不好往下壓。

也就是幾分鐘的事情,完事就讓他們脫下來,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孿生雙雄穿著衣服,王笑在一旁解說任務。進去茶館找個叫劉三兒的,隨便跟劉三兒聊幾句,比如幹過什麼啊,什麼時間在哪兒,觀察劉三兒的反應,回來給王笑學學。

胡作問道:「打人力度要多大?是意思意思,還是往死裡打?」

王笑愣道:「打人?打什麼人?沒聽我跟你們說嗎?進去找劉三兒隨便聊幾句就成,不用打人。」

胡鬧搖頭道:「不打人太假了吧?我們進去如果不打人,那別人能信我們是警察嗎?你看哪個警察抓嫌疑犯不打人的?」

胡作附和道:「嗯,我就是這個意思。」

王笑想了一想,覺得孿生雙雄說的很對,但如果真的動手的話,那就做的過分了些,畢竟只是想試探劉三兒,甚至不確定劉三兒是嫌疑犯。

王笑道:「我讓你們不打人,你們就不要打人,你們聽我的。」

孿生雙雄無奈的點了點頭,好像很遺憾不能動手的樣子。

孿生雙雄要去茶館,王笑仍不放心,萬一這倆笨蛋進去忍不住動手,那就糟糕了。到時候他要出面阻攔,但如果孿生雙雄洩露出跟他認識,那他的面子上就下不來了。

因此,王笑又囑咐道:「等下我要出面,你們就裝不認識我,聽到了沒?」

孿生雙雄表示明白,大搖大擺的往茶館走去,那架勢學足了警察作威作福的樣子。看的王笑都不禁暗自叫絕,這孿生雙雄別看腦筋不靈光,但還是很有許多奇妙的天賦的。

孿生雙雄進了茶館,王笑就躲進小胡同等著,估計三兩分鐘孿生雙雄就能出來,到時候是什麼情況就清楚了。

孰料,過了不到半分鐘,街上就響起跑步的聲音。砰砰砰的,跑的很急的樣子,然後王笑就見到劉三兒飛一般的跑了過去。

劉三兒跑的很慌張,沒有見到躲在小胡同裡的王笑,但王笑卻見到了劉三兒那副狼狽樣。

如此,事情就搞清楚了。劉三兒確實很忌諱警察,現在就猶如驚弓之鳥。

但王笑不能讓孿生雙雄打人。王笑從小胡同探出頭來,如果孿生雙雄去追劉三兒,那他就攔下孿生雙雄。

不料,王笑並沒有見到孿生雙雄。

王笑頓時就奇了,心中想道:「難道那倆小子被劉三兒撂倒了?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劉三兒一陣風就能刮倒的樣子,而孿生雙雄功夫是那樣的好,而且倆人總喜歡單挑別人一個。」

王笑不放心的去茶館看看情況。不料,孿生雙雄也沒在茶館,

在茶館裡面,那些賭客和看客們都呆若木雞的樣子,好像都被剛才發生的什麼事情給嚇到了。王笑不好直接問有沒人見到兩個警察,此時見到成老么在場,便問成老么發生什麼事。

成老么一臉煞白,額頭冷汗直冒,長出一口氣道:「嚇死我了,以為是來抓賭的,沒想到是抓劉三兒那害人精。」

成老么一開口打破了寧靜,其他人也都紛紛喘過氣來。

「我們打的又不大,不算是賭博,警察不會抓的。」

「我就知道劉三兒會被逮進去。」

「那個禍害,算是遭報應了。」

……

一時之間,茶館裡面又變得紛紛擾擾的熱鬧起來,有僥倖沒事兒的,有埋汰劉三兒的,有嘲笑別人膽小的。但王笑仍沒聽出怎麼回事兒,不知孿生雙雄去哪了,只好又問成老么。

成老么歎道:「哎呀,劉三兒那老小子就是鬼精啊……」

通過成老么一番精彩的學說,王笑最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原來孿生雙雄一進茶館便大聲喝道那個是劉三兒,別人一見進來兩個氣勢洶洶的警察都嚇呆了,唯有此時那劉三兒卻機警的站了出來。劉三兒當時道:「你們找劉三兒啊,他剛剛走了,往哪邊去的。你們趕緊追吧,跑得快點兒,估計能追上。」那劉三兒一邊說著,一邊帶孿生雙雄出了茶館,給孿生雙雄指明該怎麼走。

那孿生雙雄聽了劉三兒的指點,立馬飛奔著跑上前去追,卻不知要追的人就在身邊。

等到孿生雙雄拐進了岔道,劉三兒立刻扭頭往反方向跑,接下來的事情王笑就都知道了。

明白事情的經過以後,王笑真有一種無語的感覺。孿生雙雄,這兩個笨小子,真是腦筋不夠用啊,如此簡單的伎倆就把他們騙了。

王笑突然想到,以後該在孿生雙雄面前小心些,不能再讓他們見到兌換東西出來。雖然他們兩個說話沒人相信,但萬一有人信了,又被逮到個正著,那就糟糕了。

此時,王笑的電話響了,是劉三兒打來的。

劉三兒約王笑到一個商場見面,想跟王笑再談談買賣的事情。王笑明白,劉三兒現在已成驚弓之鳥,迫不及待的想要遠走高飛了。

出了茶館,王笑跟胡作打了個電話,讓孿生雙雄不用再追劉三兒了,並叮囑他們在回警局前把警服脫下來。

王笑在商場跟劉三兒見了面。

商場人多,人來人往的,是隱藏行跡的好地方。

這次王笑跟劉三兒的談判很順利,劉三兒那座祖宅以十萬元成交。劉三兒那間鋪面仍有三年租期,費用是一年一交,每月租金是三千。今年的劉三兒已經交了,現在是五月份,到十二月底,仍有八個月。王笑付給劉三兒七個月的租金,另外還有一個月的租店面的押金,其他的就是網吧設備作價六千元。這樣,王笑要付十三萬元。劉三兒要現金,這個沒問題。問題是,一些相關手續要辦。

王笑第一次做商業交易,認為手續齊全比較好,省得以後會出現糾紛。但由於劉三兒急著出逃,不想在江城逗留下去,這就有了矛盾。

最後兩人經過協商,先將店面的房東約出來,將店舖的轉租協議弄好。至於劉三兒的宅院,委託中介機構與王笑完成產權交易。

王笑先付給劉三兒店舖的錢,至於買賣宅院的錢先付兩成,為的是防止王笑在租到房屋以後不再買劉三兒的宅院。

這樣,王笑要先付給劉三兒五萬元現金。

事不宜遲,王笑去提現金,劉三兒去找房東。那房東是個很閒的人,專門吃房租的,整天沒事兒干,養的一副好脾氣。等王笑提了錢,到房東家見面。

王笑和劉三兒分頭行動。但在離開商場以前,突然發生了一件大事。

在商場的電視上,突然播出一條緊急新聞,在附近路段發生暴力事件,請廣大市民注意規避,現場記者將隨時提供最新情況。

隨後,畫面切換到現場。記者旁白解說,兩個警察在街頭勇鬥歹徒,那歹徒被懷疑是前天的在江邊出現的軍火販子。

令王笑驚奇不是那幾個軍火販子,而是那兩個勇鬥歹徒的警察。

那兩個傢伙不是別人,正是孿生雙雄。

「這兩個笨小子,怎麼管上這事兒了?」王笑擔憂的喃喃自語道。



第四卷 初顯才智 第092章 靈覺的使用規則
王笑有好人卡,好人卡有神奇的功能。當有人稱讚王笑的時候,好人卡點數就會增長,增長點數是對方的誠意度。

利用好人卡點數,王笑能使用好人卡的功能,也可以將好人卡進行升級,好人卡升級以後會有更強大的功能。

好人卡在0級的時候,就有兌換物品的功能。只要好人卡點數充足,就能兌換任何想要的物品。

好人卡1級的功能是勇氣光環和智慧光環。開啟勇氣光環,人會擁有無與倫比的勇氣。開啟智慧光環,人會擁有無與倫比的智慧。

好人卡2級的功能是殺人眼,能以殺人般的眼神摧毀視野內的目標。隨心而化,怒則攝魂,恨則傷命,愛則化心。

好人卡3級的功能是靈覺,能夠獲知人們對某件事情的民意支持度。

靈覺具有三個相關屬性,一個是樣本數量,一個是預選方案,一個是民意支持度。所謂樣本數量,是指某件事情在多大範圍內被人們所知,是指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數是多少。所謂預選方案,是指干預這件事情都有哪些備用的方案,採用的方案不同,民意支持度會變化。所謂民意支持度,是指採用某種方案對某件事情進行干預會有多少人支持,會有多少人反對,會有多少人中立。

就以王笑目前所面臨的事情為例。孿生雙雄正在商場附近街道上與軍火販子相鬥,雖然孿生雙雄的功夫很厲害,但單挑四個軍火販子仍忙不過來。那四個軍火販子在暴露蹤跡以後,正在全力從不同方向突圍。孿生雙雄阻擋得了兩個,阻擋不了三個;阻擋得了三個,阻擋不了四個。但事實上,孿生雙雄想將四個軍火販子都抓住,所以一直在以快速的身法與四個軍火販子周旋,只不過在力不從心的情況下戰鬥的圈子越來越大了。

眼看著就要有軍火販子逃脫,而一向反應遲鈍的警察仍然沒有趕到現場實現包圍,而且在這個全面開花打黑除貪的特殊節日裡其實真的沒有富餘的警力應付突發事件。

在這種情況下,看來不可避免的會有軍火販子逃脫了,如果王笑不插手進行干預的話。

站在商場二樓的落地窗前面,王笑望著樓下的打鬥場面啟動了好人卡3級功能靈覺,立馬就有一份詳細的民意報告出現在王笑腦海中。

預選方案大概有以下幾種:

一是不干預。支持者為零,反對者為零,中立者為零。既然什麼都沒做,當然談不上民意。

二是四個軍火販子全被打死。支持者大約為七成,反對者大約為半成,中立者大約為兩成半。

三是四個軍火販子全部被抓。支持者大約為三成,反對者大約為半成,中立者大約為六成半。

四是四個軍火販子全部逃生。支持者大約為半成,反對者大約為九成,中立者大約為半成。

五是四個軍火販子部分逃生。支持者大約為一成,反對者大約為八成,中立者大約為一成。

六是四個軍火販子全遭橫死。支持者大約為九成,反對者大約為半成,中立者大約為半成。

……

從民意報告上來看,讓四個軍火販子全遭橫死能獲得最大的民意支持。如果四個軍火販子是被打死的話,那就有蔑視生命的嫌疑。畢竟此時四個軍火販子並沒有槍支在手,可能是為了隱藏蹤跡方便將槍支丟棄了,抑或是有其他的原因,反正此時沒有槍支在手,貿然殺之會引起爭議,一有爭議自然民意不高。但如果四個軍火販子是遭到意外橫死,那就是遭到了天譴。既然是遭到了天譴,那就說明是天意。既然是天意,那自然易得民心。至於那些想讓軍火販子逃脫的人,大概是一些也想如軍火販子一樣違法亂紀的人。總之,就從民意來看,如果讓四個軍火販子遭到意外橫死,那就會得到最大的支持和認可,也就能獲得最多的好人卡點數。

這份民意報告消耗了王笑31025點好人卡點數。

按照靈覺的使用規則,每個樣本消耗1點好人卡,得出的民意報告有多少樣本數量就消耗多少好人卡點數。反過來說,消耗了多少好人卡點數就知道使用靈覺的時候參與民意調查的人數。

這份民意報告消耗了王笑31025點好人卡點數,也就是說在使用靈覺的那一刻,知道此事件的人數有31025人。

按照靈覺的使用規則可以推斷得知,只要一個預選方案有百分之一的人支持,那採用這個方案就不會導致好人卡點數非但不增長反而虧損。

因此,除了得到民意報告以後不作為,靈覺基本是一個保證穩賺不虧的功能。

王笑當然不能不作為。

好人卡點數31025點就相當於現實貨幣31025元,這麼大的一筆財產夠王笑付一年的店面租金了,如果就這樣白白浪費掉那太敗家了。

既然要干預,當然要選擇能獲得最多好人卡點數的方案。四個軍火販子全部遭到意外橫死,看起來像是遭到天譴的樣子。

31025人,九成支持,半成反對,半成中立。支持,獲得好人卡點數100點;中立,獲得好人卡點數50點;反對,不得好人卡點數。照此計算,差不多就能得到300萬好人卡點數。

300萬好人卡點數啊,這是多麼大的誘惑力,難道誰能眼睜睜的看著不要嗎?

而且,由靈覺做出的民意報告的樣本數量,只是在使用靈覺時的知情人數。隨著後期的媒體報道宣傳,知情的人肯定會越來越多,那得到的好人卡點數就不知會翻幾番了。

因此,這種巨大的誘惑力是沒人能抵擋的住的。

這就好比地上放著幾百上千萬的現金讓人去撿,有人會不撿嗎?有人會視而不見嗎?有人會一笑而過嗎?

也許會有那樣超凡脫俗的人,但王笑沒有到達那樣的境界。

「天意如此,不能相違。」在經歷過深思熟慮之後,王笑依然掩飾不住激動地興奮說出了心中的決斷。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軍火販子衝出了孿生雙雄的包圍,逃到了一條仍然在車來車往的馬路上。在這個軍火販子站到馬路中央的時候,一輛大卡車衝著他疾馳而來,但只要他往前邁出一步,就能避過大卡車,就能擺脫阻擋,從而逃出生天。但就在這個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孿生雙雄因為避忌大卡車,沒有理會這個衝出包圍的軍火販子,但這個站在馬路中央的軍火販子,在剛剛還是身手敏捷的很,突然間就不動了。

只見他一動不動的站著,在無數人的關注中直面兇猛而來的大卡車。

碰!

一聲巨響響起,腥紅的鮮血狂飆而起,灑向今日陰沉的天空。

狂暴的大卡車馳過,馬路上現出一個血肉模糊的肉餅。



第四卷 初顯才智 第093章 搗什麼鬼
啊——

一聲聲慘叫從圍觀的人群中發了出來,同王笑一樣站在商場二樓落地窗前觀看的人甚至有人當場嚇得哭了起來,在街上那些遠遠避開但又好奇圍觀的人好多都嚇得不敢睜開眼睛。

沒有人知道軍火販子真正的死因,或者說沒有人知道軍火販子為什麼突然一動不動,除了王笑以外在這個世界上再沒人知道。

王笑好人卡的2級功能是殺人眼,能以殺人般的眼神摧毀視野內的目標。隨心而化,怒則攝魂。當王笑施展殺人眼的怒則攝魂時,目標人物就會出現失神狀態。

所以,事情的真相是,當那個軍火販子跑到馬路中間的時候,王笑立刻啟動了好人卡2級功能殺人眼的怒則攝魂。

怒則攝魂的施展,作為一種強大的異能,並不需要與目標人物四眼相對,只要目標人物在視野範圍內就能生效。通俗的講,就是能看到目標人物就能生效。

那個軍火販子在中了怒則攝魂以後,原本機智的頭腦突然間就短路了,大腦中一片空白就如同白癡一樣,因此面對疾馳而來的大卡車根本做不出反應,如此一來便不幸被大卡車碾成了肉餅。

這種突發不幸,不但震驚了在場外觀看的人,甚至震驚了在場內打鬥的人。

孿生雙雄驚奇的看著那馬路中央一灘爛肉泥,簡直不敢相信那個剛要逃脫的傢伙居然死了。這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做了壞事必然會遭到天譴。

片刻之後,就在孿生雙雄仍在驚奇不已的時候,剩下的三個軍火販子率先反應了過來,犯罪分子應對突發狀況要比普通人機敏一些。

三個軍火販子,分三個方向突圍。

孿生雙雄醒悟過來的時候,三個軍火販子已經跑出很遠了。孿生雙雄分身乏術,只能選了兩個較近的追捕。第三個軍火販子卻衝進了商場附近一個正在施工的工地。

很快,三個軍火販子都消失在王笑的視野中。

「糟糕,如此一來,看不到對方,殺人眼就不能用了。」王笑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不妙的狀況。

王笑想要衝出商場,去親自追趕進入工地的軍火販子。至於另外兩個軍火販子,王笑相信肯定逃不出孿生雙雄的手心。

就在這時候,在街道上幾個人影穿過人群,追向了逃入工地的軍火販子。這其中有穿著警服的,有穿著便衣的,但應該都是警察,可能在附近執行別人的任務,是以在接到消息後就趕了過來。

王笑靜觀其變。

在警察衝入工地以後幾分鐘,王笑又看到第三個軍火販子的身影露出了圍在工地四周的隔牆。

第三個軍火販子在沿著建築用的架子奮力的往上爬,幾個警察在後面追著往上爬,也有警察跑樓梯想要堵截。場面真是驚心動魄,就如同警匪大片一般。

又過了幾分鐘,第三個軍火販子沿著建築鐵架爬到了六七層樓的高度,緊追在後面的幾個警察爬得高度也都有五六層樓。

這個高度已經很危險了,警察身上又沒有安全措施,王笑聽到身邊很多人都在為警察的安危擔心。無論警察平時多麼操蛋,當警察在與罪犯搏鬥時都是可愛的。

「可憐的傢伙,你也去死吧。」王笑在心中想著,再次啟動了殺人眼的怒則攝魂。

怒則攝魂只需要一萬好人卡點數就能使用。而恨則傷命雖然能將目標直接擊斃,但消耗好人卡點數卻過於龐大,至少需要好人卡點數500萬才能啟動。

其實,在現實生活中,如果真的想要取人性命,只要捨得拿出500萬做賠償,只要製造交通意外就能做到了,撞死了人大不了賠點錢,又不會傷筋動骨的。

當然,沒錢就別想了。

法律就是用來約束窮老百姓的。

王笑的眼神散發出一種無形的無堅不摧的正氣的力量,在這種力量的強烈震懾下,第三個軍火販子變得無力了。

「啊!」

只聽一聲慘叫響起,第三個軍火販子鬆掉雙手,從建築用的鐵架上摔了下來。

這時候,電視台的記者就在鐵架下面拍攝,王笑通過商場的電視將那個慘叫聲聽得真真切切的。

無以計數的觀眾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切。

難道冥冥中真有一種不可抵擋的力量在掌控著人們的命運?

從周圍的看客的表情中,王笑見到了對正義的敬畏。

彭的一聲巨響從電視中傳來,鏡頭對準了第三個軍火販子摔落的地方,在那裡有一根鋼管將他從後背刺穿過胸前。

「報應啊!」一個不明真相的看客在王笑旁邊嘀咕道。

爬在鐵架上的警察全都愕然的看著地上,簡直不敢相信會發生如此奇異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孿生雙雄每人押著一個軍火販子走回了視野內。王笑見到這種情景不禁有些遺憾,既然那兩個軍火販子被抓住了,那就不再製造意外讓他們死亡了。然後,在漫長的對他們的審訊過程中,就有可能被他們的同夥救走。到了那時候,王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都不能阻止這兩個軍火販子逃出生天,因為他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監視這兩個軍火販子,直到這兩個軍火販子被以法律名義正法。

這樣,人世間就會留下兩個禍害,繼續為非作歹的坑害老百姓。

王笑覺得很遺憾。

突然,一件奇怪的發生了。只見孿生雙雄交流了幾句,好像兩個人在爭議著什麼,然後胡作就放開了他抓捕到的軍火販子。

那個軍火販子在得到自由之後,立馬喜出望外的,不敢置信的,撒腿而逃。

胡作就站在原地不動,也不追趕軍火販子。胡鬧手中押著一個,只能幹看著著急,騰不出手去阻止那軍火販子。而且,在他的眼神裡好像也希冀著什麼。

這樣一副奇景立馬就將看客們驚呆了,簡直比看到兩個軍火販子離奇死亡還震驚。

剛才孿生雙雄英勇搏鬥軍火販子,引得好多人都將他們視作英雄,但沒想到他們此時卻又將軍火販子放了。哦,不,是放了一個,還抓著一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兩個笨小子,在搗什麼鬼?」王笑不禁附和著旁邊看客的議論喃喃自語道。不過,他也知道,以孿生雙雄那獨特的腦袋,是他無論怎麼想都想不透的。

王笑只知道一件事情,他不讓放走胡作放走的那個軍火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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