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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滿臉通紅,看著她站起身來,笑嘻嘻地向我伸出一只手來請舞。我一下子不知所措,手也不知道該放在哪里,這是我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
她彎腰蹲身,再次做出請舞的動作。我下意識地伸出手來接觸到她的手,卻又立刻觸電似的縮了回去。
請舞向來是男人的專利,也是男士風度的體現。但我現在卻被一個我所喜歡的女子來請舞,我很喜悅,卻又不知道如何自處。
“噢……”她輕笑一聲,一把抓過我的手,很大方地把我拉了起來,說道:“平時看你做事挺利索干脆的,像個干大事的人,也像個能讓女子放心的人,怎麼現在卻這麼婆婆媽媽的?不就一只舞嗎?難道看不起我,不想給我跳?哦……還是你告訴我你會跳舞只是騙我的?”
我壯壯雄心,收起心猿意馬,把依然挎在身上的槍扔在地上,然後緊緊握著她的手,彎腰低頭也做個請舞動作,說道:“我……只是自己練過,自己跟著電視踏步子,還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跳過呢……只怕……只怕會把你的腳踩壞了。”
“噢,那還真是我的榮幸呢!”她嫣然笑了起來,“這麼說來,這可是你的處女跳哦!咯咯……我們跳什麼?”
“這個……探戈、桑巴、斗牛舞、牛仔舞等等我都會,街舞之類需要動用人體關節的更是精通。我i是什麼都學,深怕遺漏了什麼,跟不上你的步伐。”我大言不慚地說道。
“哦……你還挺厲害呢!你說跳什麼吧,我都奉陪!沒有音樂,有這些蟈蟈叫的小蟲為我們奏樂呢!”
“倫巴吧,怎麼樣?”我很看重倫巴舞,因為倫巴的節奏和人的脈搏韻律極為相似,動作也極符合人體力學。對于學過格斗的人來說,這是不錯的選擇,我還曾經嘗試過在拳腳中融入倫巴的風格。
而更重要的是,倫巴是愛情之舞,抒情特點使她享有拉丁舞之王的美名。
“好啊!”穆子君很爽快地答道,“我還害怕你提出要跳探戈(Tango)或者華爾茲(Waltz)呢。那些可太過于熱情奔放了。”
其實,我是死也不會與她跳探戈或者華爾茲的,桑巴也不行。那會破壞她在我心中的形象。探戈就是煽情誘惑的性之舞,而華爾茲也是被認為“一種少女跳的過于放縱的舞蹈”,桑巴過多搖動臀部,而且是集體舞。我可不想看到心目中的女神有什麼過火的動作,盡管我很明白她對于這些舞蹈都很精通,我希望看到的是她如同仙女一樣踏在煙波里做“飛天舞”,沒有一絲的猥褻。
我領著她……哦……不,是她領著我像一只輕盈的蝴蝶一樣跳了起來。
倫巴每小節有4拍,第一、三拍為重拍。要學會它很簡單:兩個快步是橫步,跟著是一個慢步,就完成一個步法。倫巴的每個舞步有兩個動作,一個是邁步,另一個是重心的移動;一只腳踏在地上,重心保持在另一只腳,在跨步時逐漸改變重心。
倫巴雖然是典型的拉丁舞,但卻是最慢的,而且也是最難跳好的。主要是要解決好如何處理動與靜,快與慢之間的關系。這在武術中也是最難處理的。
雖然沒有音樂,但這沒有妨礙。而且倫巴從誕生之日,其音樂就十分地纏綿悱惻,充滿傷感,這可不是我所希望的。
重要的是,這是“愛情之舞”,是抒情的。男性舞者在短暫的共舞時間里更充分的表達自己的感情和體驗,因而將最重要的一拍--第一重拍專門拿出供抒發感情之用,形成了胯部的曲線和獨特的舞步和節奏。這就是它的特色。
我雖然沒有跟人跳過,但在我的練習中,我多少次想象著跟她如此親近地起舞。而且,我一直很自信,對于身體動作的掌握向來異乎尋常的敏感。所以,我們跳得沒有滯礙,像是多年的舞伴一樣步履相應、舞隨心動。
風輕輕地吹著,月亮柔和的光灑在我們身上,周圍的樹木輕輕地搖擺,發出颯颯的響聲,像是為我們做激烈的鼓掌。山頂雖然不平坦,但由一個“舞”林高手帶著一個“武”林高手,高低不平成不了障礙,我們依然跳得很歡欣。
我的眼睛隨著節奏緊緊盯著她,看著她的笑容,我覺得時間在停滯。她的面容是如此神聖,她的舞蹈精神好像都融入了骨髓,甚至她的靈魂都在起舞。
她也看著我,但沒有我那麼熾熱和火辣。她的眼神很溫柔,帶著一絲欣賞。一瞬間,我虛榮起來。
多少次夢回,我有過這樣的情節?我記不清了……
她的舞跳得確實好:動作舒展,纏綿嫵媚,舞姿抒情,浪漫優美。我想要是她獨舞,“掌上可起舞”的趙飛燕也要甘拜下風吧!
我完全是跟著記憶和她的帶動而跳,沒有一絲的偏差,這時候我不得不感歎我是一個天才。到後來,我的步伐也靈動起來,我第一次是如此地享受這舞蹈。我感到自己就像一只精靈,繞著高貴的仙女,隨之起舞。我發誓,以後只要我快樂或者不快樂的時候,我都要跳舞,自己跳也行。
“你跳得挺不錯的!真的,特有潛質。尤其這還是你第一次與人配合,居然有如此默契。只要經過專業培訓,可能不要多長時間,你就能參加國際比賽了。嘻嘻……也許能拿個獎牌回來呢。”她贊許道。
“真的嗎?我就說嘛,憑我這樣的天才,哪還……”我得意洋洋起來,真的要靈魂飛上天了。
“得啦!”她打斷我的吹噓,給了我一個白眼,然後很正經地說道:“其實……你很優秀!真的,我說實話。只不過我之前沒有發現而已,你不太張揚個性。以前哪……你不知道有多遜呢,誰都說你土、俗,還很弱智!”
我訕訕地笑了起來。
“我們一起逃亡的時候,你表現卻那麼優秀,那麼令人吃驚。完全不是一個正常學生所有的。而且……而且……你還殺人……好像一個身經百戰的殺手一樣!難道……你是個深藏不露的殺手或者特工?誰能培養你這樣的人呢?你可不要告訴我,憑你當農民的父母能教導你這些。”她說道。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殺手?特工?呵呵……怎麼可能呢!我只不過有幾個會拳腳的師父教了我一些求生的技能而已,強身健體的作用,可沒有其他目的。大概我經常跟著他們四處旅游吧,所以我對于一些棘手問題能較冷靜地處理。再說,我再怎麼厲害,也沒有你那位棒啊!他可是國家專業訓練出來,呵呵……”
我們繼續跳著,她沉默了一會兒,眼神閃爍著,然後又輕笑起來,轉移話題說道:“你本領這麼高強,又這麼聰明,長相也可說是英俊,完全可以做出一番大事來。就算……要找女孩子,勾一勾手指頭,一個連的女孩都會追過來。到時候,你逃還來不及呢!是不是?怎麼樣,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前途?有沒有想過做一些大事情呢?現在我們都不被社會所接受,我們……當然,等你有了名聲、有了權勢,還愁什麼沒有呢?”
“不!”我打斷她,然後癡癡地看著她。
“我……我一生所要求的……只是……你!當然,這是奢望。做一番大事?那又能怎麼樣?能得到你的心?”
我的赤裸裸的直白,讓她有點接受不了,她說道:“也許……在認識他之前,我能認識你,並且你不表現得那麼差勁的話,我可能會接受你。但現在……不可能了。我很傳統,真的……很傳統,也很固執。一生只愛一次,我可以為這愛奉獻一切,做一切我認為值得的事情。”
我怔怔地看著她,她也很堅定地看著我。
“啪……”
“咻……”
聽到遠處這突如其來的輕微的聲響,我猛然停下腳步,她一下子收腳不住,踩在我腳背上。
“怎麼啦?生氣了?不會這麼沒氣度吧?”
“不!你看……我們的麻煩來了。”我松開手,指著山腰處那片漆黑的地方。
“什麼都看不見啊!那麼遠!”
“他們追上來了。看到那些鳥兒沒有?都被他們驚飛了起來。那些樹木在晃動,因為大量的走獸在竄動。”
“啊!那怎麼辦?這里是山頂啊?天已經這麼晚了,難道……難道我們還要繼續往下逃?怎麼辦啊?”她驚慌起來。剛從恐怖的“地獄”逃了出來,沒有享受多久,卻又面臨被追擊的痛苦。
“涼拌!”我開玩笑道。
我從地下撿起了槍,說道:“走吧!旅程繼續開始!”
“天啊!”她痛苦地呻吟起來,害怕地看著即將要踏上的征程。
“沒關系!晚上下山應該是一個很不錯的經曆。”
我拉著她,正要從另一側下山,卻赫然發現那一邊也有人往上來了。想從左邊沿著山脈的走向突擊,但不幸的是那里也同樣發出聲響。
我們被包圍了!
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找到我們,而且不動聲色地就形成包圍之勢。
“沒必要這麼緊逼吧?狗急了也會跳牆!”我咒罵道。如果說他們這次靠穆子君引來了保羅德,那麼憑他們的實力,肯定抓住他了。還要這個無關緊要、禽畜無傷的“魚餌”干嗎呢?如果說沒有引來保羅德,那再用一次“魚餌”也沒有作用啊!
這才多少天?我居然被追過這麼多次!
他媽的,你們逼我的,我豁出去了!
“沖!”我撿一邊樹木茂盛的地方就沖了下去,穆子君緊緊跟著。
往山下沖速度很快,前面的人已經離我不遠了。我甚至能看到他們雙眼冒出的幽幽寒光。樹叢擦著他們野戰服發出的唼唼聲也變得很清晰,槍口自然流露的機械寒度和殺氣已經蓬勃地散發了出來。
從他們掃蕩的態勢來看,我是不大可能躲避過去。我隱身能力再強,也不可能帶著一個大活人在所有人面前憑空消失。
先發制人!既然不能躲過,還不如一搏。
我停下來,指著一棵很大的樹,示意穆子君先藏到樹後。然後自己猛地沖了下去,下面的人聽到動靜,一開始還以為是正常的走獸,因為我跑步的頻率有意模仿四腳動物。
當我像幽靈一般突然出現在一個戰士的面前時,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依然在往前用槍杆掃開擋路的荊棘。我從側面猛然跳了出來,一個槍托過去,砸在他的腦門上,他立刻應聲倒下。我下手不重,但絕對能使他暈過去幾個小時。
“國柱!國柱!怎麼了……”
這不正常的動靜很快被鄰近的一個人聽見了,他一見到沒有人回答,立刻往這邊趕來。繞過一棵樹,他就發現挺直站立的我正笑嘻嘻地看著他。他立刻抬起槍,但我先發制人,在他還沒有提起的時候就給了一槍。子彈很精准地擊在他的槍管上,槍立刻脫手。他反應很快,立刻轉身,想找樹木掩護,但卻沒有機會了,我又一槍打在他的小腿上。他撲通倒地,來不及伸手捂住傷口,就很快滾開,果然素質很高。
我沒有追擊他,我完全可以留下他的尸體,但還是沒有下手。子彈只是打在他的小腿肚上的肌肉,沒有傷骨,卻足夠讓他喪失繼續追捕我的能力。也為追兵們留下兩個傷號的照顧負擔。
這一槍顯得格外響亮,立刻把周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我大喊一聲“走!”,穆子君立刻從樹後跑出來,滿臉驚慌地跟著我。
一個缺口被我打開,我們立刻從這里突圍,快速地向山下跑去。山體並不陡,所以不用擔心煞不住腳。
追擊的人還是很快地追了上來。他們是軍人,天生就干這一行的,千錘百煉,我現在卻帶著一個可愛的“累贅”。
“你先往下跑!”我把穆子君往前一推,她遲疑了一下,然後很堅定地跑了下去。
我很欣慰,至少她沒有婆婆媽媽地裝作“生死與共”的樣子繼續留在我身邊拖我的後腿。電視上就經常看到“拖後腿”的女人,那時候著實氣憤她們。
“在這里!”
第一個敵人出現在我的視野里。他是跨過一叢灌木,跳上一塊岩石然後發現我的。在他落地的瞬間,我一槍打在他的小腿上。他沒有半點掙紮地余地,就頓時失去重心叩在地上。
但緊接著前面就一下子出現了七八個人,見到我就一梭子彈過來。我很乖巧地躲避過去,但子彈打在岩石上激起的火花著落在我身上,卻是一片生疼。
我不再憐惜,再手下留情就要送自己的命了。我躲在一個巨石後面,探出手來盲目地還擊。但那邊立刻停止打擊,我也停下來觀察。
“停手!我們不是來殺你的!”那邊冒出來鏗鏘的一句,似乎充滿了誘惑性。
信你們才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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