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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梓云]百變洋娃娃(風花雪月5)[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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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3 18:31:52 |倒序瀏覽
百變洋娃娃【風花雪月5】作者:梓云

獲益千億的家電代理權相當誘人,兩方人馬摩拳擦掌
阮氏集團主打美女牌--兼具魔鬼身材與天使臉孔的阮又琳
翔鷹集團派出俊男牌--不茍言笑卻迷煞眾女的花慕忻
不料「台灣霹靂火」竟演成「真心爭霸戰」……

為了讓敵手醉死在溫柔鄉,阮又琳化身百變洋娃娃
第一變,出言不遜的飯店女侍,勾起他馴服自己的心
第二變,孤苦無依的受虐小妹,激發他男人的保護慾
果然,她阮又琳一出馬,效果立見
那個愛情傻子花大錢為她置屋,還把她當成寶來疼
等到「機密文件」一到手,她就要揮手說掰掰!

要報復一個愛情騙子的方法有千萬種
花慕忻選擇經典款——擠下她的總裁寶座
她走投無路之際,最終只能成為他的情婦,供他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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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3 18:32:25
狗狗的心事   梓云
                              
    前幾天,隔隔隔壁的鄰居拿著一本相簿「尋狗」尋到梓云家中,讓梓云看了很感慨。
     
    鄰居說她的女兒們為了這隻狗哭得淅瀝嘩啦,頓時梓云心中湧起無限感傷。
     
    因為梓云跟鄰居的情況一樣,同樣是一隻人見人愛的博美狗,才放在門口蹓躂不到三分鐘,就馬上不見,當時的梓云也是哭慘了。
     
    畢竟狗都養了好幾年,人狗之間一定有很深厚的感情。從我還沒出嫁到跟著我嫁到另一個家庭,牠的乖巧與善解人意陪了我不少日子。
     
    一直到牠被抓走之後,梓云還是不斷期待牠會再出現在門口,然後搖晃著牠美麗的尾巴奔向我撒嬌,只是內心的期待一直落空,直到小孩的出世,我才漸漸忘了那種失望與惆悵。
     
    但是看見鄰居拿著相簿殷殷尋狗的表情,頓時勾起我塵封不久的記憶。
     
    鄰居還說被人抓走沒關係,重要的是抓走牠的人會不會好好對待牠,這跟梓云的想法不謀而合。
     
    梓云與鄰居的狗狗在家中驕縱慣了,我們吃什麼,牠們就跟著吃什麼,一些生活跟吃的習慣總是跟其他的狗狗不同。
     
    一想到這裡,我心中感觸良多,總是期盼牠能夠過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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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3 18:32:37
楔子

    十四年前,一家名不見經傳的電子公司,由四個集聰明、睿智於一身的男人共同創辦,在他們積極奮斗之下,十四年後「翔鷹集團」成為家喻戶曉、名聞遐邇的大財閥。

    「翔鷹集團」在創辦後的短短四年內,名列世界十大集團之六,成功的將台灣的電子技術推上國際舞台,現今已經成為聞名全世界的大集團,排行世界十大集團之首。

    聲名大噪之下,「翔鷹」的四位掌權人成為眾家媒體爭相報導的對象,他們的身世、背景更是被媒體大肆渲染。

    這四個人分別為──

    風慕天︰翔鷹集團的總裁,現年三十歲,擁有一張Baby Face、天使般的笑容,吸引不少女人的心,但很少有人知道,笑容只是他的保護色。

    實際上,他是一個精明、內斂的男人,對手只看到他表面上的笑容,才會輸得一敗塗地。

    對女人的觀點︰玩玩而已,不能太認真!

    花慕忻︰翔鷹集團的副總裁,現年三十歲,俊挺的外表常引起女人的覬覦,但不苟言笑的作風、冷酷的性格,使女人望而卻步,既期待又怕受傷害,只能遠遠的欣賞著他。

    他高超的工作能力,常使對手輸得心服口服,豎起大拇指稱讚。

    對女人的觀點︰冷言冷語、冷面無情。

    雪慕暘︰翔鷹集團的總經理,現年二十九歲,嚴峻的外表,有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留在額頭,平常他都以瀏海遮住,鮮少有人知道。冷酷的外貌總是讓女人趨之若騖。

    他說一是一的氣魄,在商場上無往不利。

    對女人的觀點︰討厭、敬而遠之。

    月慕優︰翔鷹集團的副總經理,現年二十九歲,斯文的外表,讓無數的女人上當,臉頰上常掛著一抹無賴的笑容,是個名副其實的花花公子,無論影、視明星,只要喊得出名字,皆與他有過一腿。

    他無賴的笑容,看似沒有威脅,但卻能在一瞬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對手一軍,其聰明、睿智是四人之中最不容忽視的。

    對女人的觀點︰來者不拒,女人只是生活的調劑品。

    這四個風靡全球的性感男人,在一家知名雜志的揭露下,四人俊秀的面貌,真實的呈現在雜志封面上,四人皆各具特色,各有各的風格,魅力狂掃全世界。

    四人的感情生活最受注目,成為眾目睽睽的焦點。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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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3 18:32:56
第一章

    花慕忻冷冽的目光如北極冰霜般地瞪著一臉無賴痞笑的月慕優;緊握的拳頭似是在提醒他,千萬別因為一時沉不住氣而毀了平日冷漠的形象。

    「別瞪我,我也不想臨時變卦,你看我現在這副模樣,哪裡都去不了,當然是由你代替我去日本爭取家電代理權。」月慕優躺在床上,表情無奈地看了一眼裹著石膏的右腿。

    慕暘是一個有家室的人,要他到加拿大出差一個月,簡直是要他的命,而慕天更不用說,戀情才剛萌芽,說什麼也不肯離開愛人身邊,所以除了孤家寡人的花慕忻之外,別無他人可選。

    「你難道不知道我已經規畫好我的假期,明天要到加拿大度假?」這就是他生氣的主要原因,若不是月慕優臨時出狀況,他也不用犧牲原本既定的假期。

    「我也不想要這樣。」月慕優聳聳肩。

    「要不是你下流去勾搭有夫之婦,也不會搞成這副德行!」

    說來說去就是他風流成性,喜愛流連在女人堆裡;但風流成性也就算了,他竟然下流到去跟一個有夫之婦的女人上床,被人家老公捉奸在床,繼而失去理智開車想要撞死他,幸好他命夠賤,閻王不收。

    但右腿卻因為被車撞擊而骨折,足足有一個月下不了床。

    「人不風流枉少年。」月慕優慵懶回應。

    他一點也不覺得勾引有夫之婦是一種罪過,相反地,他為自己無遠弗屆的魅力感到驕傲。

    那女人一開始高傲無比,但在他強力電波的攻擊下,還不是乖乖投降。

    所以說,天底下只有他不要的女人,還沒有他想要卻得不到的女人。

    「你這只淫蟲,我詛咒你有一天一定會後悔自己堆積如山的風流帳。」花慕忻不想把場面搞得太難堪,卻難消怒火。

    「你就當作是去日本度假不就行了。」月慕優咧嘴一笑。

    「若不是念在你是傷患,我會一拳揮過去。」

    花慕忻壓抑已久的怒氣全在看到月慕優毫無愧意的臉色時,一古腦兒地爆發出來。

    月慕優的臉皮是玄鐵鑄面,厚到連子彈都打不過去,毫無羞恥可言。

    「慕忻,我知道你非常不甘心,但這個家電代理權很重要,除了你之外別無人選,我相信你一定有這份能力將代理權簽到手。」風慕天拿出總裁的魄力,但其實也是存有一番私心。

    花慕忻若堅持去加拿大度假,那麼這份差事一定會落在自己身上,現在正處於蜜月期的他根本離不開依樺,說什麼也要慕忻點頭答應。

    總之,這份差事注定得落在花慕忻身上。

    「看來看去也只有我最適合,不是嗎?」花慕忻冷然出口。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家伙,他若看不穿他們的心事,就枉叫花慕忻。

    一想到即將有一個月的時間要在日本度過,他心裡真是不爽到極點,俊美無儔的臉蛋更是冰上加霜。

    他是一個極度優質的男人;在女人的眼中,他擁有一雙媲美發電機的幽黑瞳孔,但卻總是因為冷冰冰的態度,以及時常以高傲冷淡的姿態睥睨眼前的一切,因而讓女人望而卻步。

    寡薄的雙唇,總是噙著一抹嗤笑,他猶如黑暗中的撒旦,渾身散發冷然的氣息;集冷加冰的他,總之是一個魅力十足卻又讓女人又愛又恨、又怕又怯的男人。

    「毋庸置疑。」雪慕暘難得獻上一笑。「慕優說的對,你就當作臨時將要去加拿大的行程改成去日本度假不就行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這家電代理權你應該是穩操勝券,其餘的時間你可以好好放鬆心情去欣賞日本的美景,現在正是欣賞楓葉的季節。」

    「見鬼的楓葉,若換成是你,你會甘心嗎?」花慕忻冷冷瞪了雪慕暘一眼,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自己著想。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將代理權拿到手,我會再放你一個月的假,隨你愛到哪就到哪。」

    風慕天開出這麼誘人的條件,教人不心動也難,但是好心情已經被破壞的花慕忻,壓根兒不領受他的好意。

    「我已經沒那份心情。」花慕忻冷然回應,他現在只想盡快將代理權拿到手,其餘的不想多談。

    「慕忻,說不定這次日本之行,會有什麼艷遇等著你也說不定,一想到這裡我就生氣,要不是我行動不方便,否則我怎麼肯將這大好機會讓給你。日本女人的溫柔婉約光是用想的就讓我心癢難耐,欲火上升。」月慕優一副垂涎三尺的淫穢表情。

    「你這只淫蟲,三兩句不忘提女人,我看你這輩子是沒救了。」

    冷不防地,花慕忻噙著一抹賊笑,右手出其不意的往月慕優受傷的大腿直撲過去。

    頓時,一道殺豬似的慘叫聲沖破雲霄……

    ******

    滿目的楓葉就像是一幅栩栩如生的畫,生動的點綴出日本獨特的美。

    矗立在落地窗前,看著熙來攘往的人群,花慕忻冷唇噙著一抹嗤笑,眼前這幅美景落入他深邃如黑夜星辰般的閃亮雙眸,只是添加更多惆悵罷了。

    心情一旦牽扯到公事,他就會失去欣賞的目光,腦海裡只會思忖著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代理權拿到手,然後回到台灣。

    叩、叩、叩──

    敲門聲冷不防地打散他的思緒,花慕忻好看的薄唇微微掀動。

    「誰?」

    「先生,客房服務。」

    高昂的日本女音清脆有力的蕩入花慕忻心中,不假思索的,他腦海裡立即浮現出一張足以匹配這副動人嗓子的傾國容顏。

    但這個念頭隨即被他打掉,就算這副嗓子再怎麼好聽也不關他的事,他幹嘛自動幫她配起一張美麗生動的容顏,他一定是瘋了。

    「門沒鎖,進來。」他冷然的以日文發聲。

    房門被推開,一個女人身穿一襲藍白間格的制服套裝出現在花慕忻眼前,有一剎那,花慕忻以為自己眼花了,因為他竟然在那女人眼中看到一絲錯愕,但當他想看清楚時,那抹錯愕已被專業化的笑容給取代。

    女人擁有一張玉脂般白嫩的臉龐,發出一道道亮眼光芒;小巧的鼻梁是男人最寵溺的五官之一;而嬌嫩如玫瑰的朱唇,渾然天成的高傲氣勢,足以讓男人血脈僨張、呼吸困難、眼神迷蒙……

    單單第一眼印象,就讓花慕忻冷凝的目光興起一抹異樣;沒想到區區一個服務生竟然能引起他的注意,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現象。

    她不像一個服務生,就算那套制服穿在她身上,也很難遮蓋住她與生俱來的魅力;花慕忻打量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阮又琳身上。

    「看夠了沒?」

    很沖的話不假思索地經由阮又琳的口中逸出,她一雙晶亮的眼眸充滿怒火的瞪著花慕忻。

    花慕忻微微一愣,隨即反應迅速地回應︰「還沒。」他莞爾一笑,臉部冷僵的線條隨著阮又琳怒氣沖沖的臉龐,逐漸放鬆。

    很奇怪的,看到她生氣的臉龐,他心中的陰霾瞬間一掃而空,流露出難得的好心情。

    「這是您的晚餐。」將置物車上的食物一一放在偌大的桌子上,阮又琳一刻也不想逗留的轉身欲離開。

    「等一下,我有一個疑問。」見她立即轉身,花慕忻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連他都訝異自己這異常的舉動。

    「先生,你想做什麼?」阮又琳眼神防備的瞪著他,好似他是一隻隨時都會撲上來的色狼。

    「我只是想知道你剛才一看到我時似乎很訝異,是為了什麼?」或許是不想太早讓她離開,所以他隨便的找了話來問。

    「若這只是你釣馬子的手段,我會感到很不齒。」她撇了撇嘴,眼光斜睨著他,但心裡卻另有一番心思。

    沒想到他目光這般敏銳,她剛剛微愕的眼神竟逃不過他犀利的眼睛,看來她必須小心點,以免一時大意壞了計畫!

    原本她手上的資料顯示,這次到日本出差的人是月慕優,但沒想到竟變成花慕忻,所以她才會感到錯愕。

    但無妨,無論是誰,都難逃她撒下的致命情網!

    為了替父親報仇,她必要拿這四人之中的其中一個開刀,把父親的冤情一一加諸在這四人身上,讓他們知道並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夠順他們的心、如他們的意。

    所以當花慕忻以焦灼的目光盯著她看時,一股厭惡之感立即沖上她的腦門;一想到就是因為他們的殘酷無情,父親才會至今仍蹲在苦牢裡,讓她失了分寸的怒瞪了他一眼。

    其實她該有服務生應有的態度,否則會讓花慕忻心生疑竇;一思及此,她迅速轉換成一張笑臉。

    「我只是因為你長得很帥,一時之間亂了心神,若先生沒有疑問的話,我想先去忙別的事。」

    「等等。」他看出她在敷衍了事。

    這是他第二次挽留她,從不在意任何女人的他竟然又破天荒的出聲留住她,看來,他應該好好的整理一下混亂的思緒,不讓眼前的女人一再影響他一向冷靜自若的個性。

    但他深灼的目光卻背道而馳的落在她胸前的名牌上。

    「你叫阮又琳。」中文名?

    「先生有事嗎?」她必恭必敬的問。

    但她眼裡不馴的目光卻很難讓人相信她是心甘情願的,因為她像極了一隻難馴的野馬。

    亮麗倨傲的外表下,有著一股不服輸的氣勢。

    「你是中國人?」他以中文問。

    「我是台灣人,有問題嗎?」

    回答他的是相同的母語,證明他所猜不假;既然是台灣人,他開始用中文與她交談。

    「你擁有一張桀驁不馴的眼神,跟你的工作不配,像你這種高傲的女人,要你對客人低聲下氣,似乎委屈了你!」莫名所以的,他的直覺這樣告訴他。

    「先生,你說這番話未免太抬舉我,我是個服務生是個事實,而且我喜歡這份工作,並沒有委屈我。」

    「是嗎?」他灼熱的目光將她從頭掃到尾。「你很有趣!」從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再三地注意,而她,是頭一個。

    「先生長得不賴,甚至可以媲美大明星。」她承認他長得很帥,但也用不著紆尊降貴去勾引一個服務生。

    莫非他不像外面謠傳的是一個不近女色的男人?

    看他這副模樣,倒像一個想釣女人的登徒子!

    「那又如何?」

    「我想只要你勾勾手指頭,馬上會有女人主動投懷送抱,用不著用這種老掉牙的方法泡妞,況且我只是一個服務生,實在承蒙不起你的慧眼識英雄。」這句話在貶他,也在褒獎自己的美麗。

    「哼,你太高估自己的能耐!」花慕忻冷哼一聲,隨即撂下話。「你可以離開了。」

    阮又琳的話提醒了他的異樣,他忽然斂起一張冷若冰霜的臉龐。

    這女人分明以為他看上她,所以才會再三找借口問她話,她未免太自以為是了。

    他花慕忻是一個毫無溫度可言的冰人,對感情更是嗤之以鼻,女人之於他只是垃圾,他會對一個身分地位都不及他的女人動心?別說笑了。

    她以為變臉比變書還快是女人的專利,沒想到花慕忻也是如此,若沒經過一番詳細調查,知道眼前男人是一位冰人,她還真會誤以為是自己記錯了。

    「那麼先生,請慢用。」

    阮又琳露出公式化笑容,笑容可掬的推著餐車離開,一點也不受花慕忻的情緒影響。

    等她離去後,一股悵然若失的情緒突然涌上花慕忻的胸口,一瞬間,室內的空氣迅速下降至零下的溫度,如同他臉上冰冷的表情……

    他相當訝異,只是一個服務生竟然就能引起他諸多不必要的情緒,看來,他必須盡快完成合約,然後遠離這個是非地,飛回台灣。

    他從不輕易相信任何女人,所以不會讓一個不足微道的女人影響他的任何決定,就算只是一絲細微的異樣,他也決定視而不見。

    阮又琳怒氣騰騰的走入員工休息室,滑嫩如絲綢的肌膚因血液的流動而白裡透紅,不因她的怒火而大打折扣,反而將她的美麗襯托得更加撩人。

    「怎麼了?」鐘品璦張大一雙水亮眸子,瞅著怒火中燒的好友。「難不成是你被吃豆腐了?」晶亮的眼眸流轉出一股關心。

    「不是。」阮又琳臉部表情有些僵硬。

    「既然不是,你幹嘛這麼生氣?」據她所知,月慕優是一個好色之徒,她會放過又琳這個性感尤物嗎?

    當初又琳為了替父親報仇雪恨,派人調查翔鷹集團四個最高領導者的資料;當她知道月慕優即將赴日出差時,臉上有說不出的喜悅。

    如今她偽裝成服務生,就是想親近月慕優,想以美色誘拐他。

    等到月慕優上勾後,她準備將他迷得神魂顛倒,然後再無情的將他拋棄,讓他一嘗椎心刺骨的痛苦。

    但是……瞅著眼前怒氣沖沖的好友,情況似乎有些改變?

    「房間裡的人不是月慕優,而是冰人花慕忻!」

    為了這個周詳的計畫,她付出許多心血,如今卻因為花慕忻而付諸流水,教她如何甘願!

    阮又琳緊抿著一雙含恨的嘴唇,表情冷到極點。

    父親出事的當時,她人在日本讀書,當噩耗傳來之際,她趕回台灣卻晚了一步;父親那副潦倒不甘心的模樣,至今仍深深烙印在她腦海中……

    每當想到父親痛恨那四人的表情,她就發誓一定要為父親報仇。

    好不容易等到她攻讀完學位,準備回台灣展開一連串報復計畫時,卻恰好得知月慕優即將到日本出差一個月的消息。

    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讓她甘願偽裝成服務生到這家五星級飯店工作,就是想要近水樓台先得月,實施她的誘惑計畫……

    沒想到一切計畫都已就緒,卻臨時換帥上陣,讓她頓時亂了陣腳。

    據她所知,花慕忻不像月慕優那麼好對付;想用美人計接近他,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光看他剛才的凌人氣勢,就知道他是一個情緒難以捉摸、高深莫測的男人。

    「怎麼會這樣,資料上寫的不是月慕優嗎?」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換成花慕忻,這下好了,我這陣子的心血全都白費了。」

    原本她以為用自己的美色去勾引月慕優不成問題,但是現在換成一個不近女色的花慕忻,她根本是一籌莫展。

    「看你的樣子也知道花慕忻不是一個容易應付的男人!」鐘品璦目光犀利,若不是怕又琳出事,她也不用跟著偽裝成服務生;只是沒想到出招的頭一天,就踫到這種棘手的情況。

    當初她們以為會來日本的人是月慕優,所以只對月慕優個人的喜好詳加調查,如今角色換了人,這個計畫是否要繼續下去呢?

    「他的確是一個難應付的男人。」

    「那現在怎麼辦,取消這個計畫?」鐘品璦問。

    若能取消這個計畫是最好,當初她就反對又琳以自身的安危去接近花名在外的月慕優,但為了替父親雪恨,她根本不把她的話聽進去,一心一意地布局,她沒辦法,只好答應幫她。

    如今換了人,她們的計畫因為換角而亂了分寸,她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勸又琳打消念頭。

    阮又琳擰緊眉頭,一張美麗動人的臉龐因為困惑而流露出一股迷茫……

    「又琳,我看我們還是取消計畫好了,要報仇的方式有很多種,我認為以你自身作餌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屆時若你有個損失,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你知道我始終不贊成你這麼做。」鐘品璦苦口婆心地勸她。

    「不,我不放棄這個機會,我不會讓我父親含冤受刑,這一切都是那四人搞的鬼,若不將他們瓦解,我難消心頭之恨。」

    若不是他們陷害父親與人勾結走私毒品,一向意氣風發的父親也不會瞬間老了許多。

    這一切都是那四人害的,她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洗刷父親的冤情。

    「你不打算取消這個計畫,那你準備怎麼做,美人計這招對花慕忻似乎不管用?」光看又琳剛才走進來的表情,她就知道花慕忻是一個難搞的男人。

    「不管管不管用,我一定要使出渾身解數,若不讓花慕忻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我不甘心!」一想到花慕忻那張冷酷無情的臉,她就咽不下這口氣,從來沒有人可以漠視她的美麗,她不會讓花慕忻成為例外。

    陰錯陽差易了角色,無妨,她依舊可以完成她的美人計,花慕忻注定逃不過這場美麗的陷阱。

    「希望你不會玩火自焚。」鐘品璦語重心長地說。

    「我自有分寸,區區一個花慕忻還難不倒我。」

    她姿態十分高傲,一旦她看中的目標,非手到擒來不可,就算對方是花慕忻也一樣。

    她相信冰山遇到她這顆熾烈的太陽,也會有融化的一天;就不信以她的條件,會無法攻下花慕忻冷酷無情的心。

    總有一天,她會讓那雙冷冽的目光為她綻射出炙熱的光芒,將她納入他的心裡,迷戀她的人……

    鐘品璦見好友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實在不想潑她冷水……

    屆時若是出了意外,該如何是好呢?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為了又琳,她勢必在這場戰爭裡扮演旁觀者的角色,時時刻刻提醒又琳千萬別玩火自焚。

    唉,這也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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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3 18:33:16
第二章

    花慕忻頎長的身形矗立在人群中,想不引人注目是很難的,尤其當他以一雙冷淡的目光瞅著眼前的楓樹時,那張出色的東方臉孔散發出冰天雪地的氣息,每一個經過他身邊的人感受到他的冷傲時,總會不自覺地多看幾眼。

    「放開我,別踫我!」高分貝激昂的日本女音突地竄入他的腦門,他劍眉擰緊,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

    「像你這麼好的尤物,要我們兄弟倆放過你,豈不是太可惜了。我看這樣好了,我錢不要了,只要你肯陪我們兄弟倆春宵一刻,我們就放過你。」

    猥褻的語氣讓花慕忻心生厭惡,他難得的好心情頓時被破壞殆盡。關在飯店幾天,突然心血來潮走到大街上,就近欣賞楓葉落在他身上的詩情畫意,誰知道興意盎然的情緒卻被突兀的聲音給打斷。

    似乎總是有突如其來的變化,打斷他萌生的好興致。

    去加拿大是……

    在飯店是……

    就連現在在大街上也是!他或許不太適合靜謐。

    當他打算像那些視若無睹的日本人一樣視而不見時,他眼角餘光突然瞥見的一張臉,卻讓他無法置身事外。

    雙腳不聽使喚似地走上前。

    「不要臉,我不會作踐自己供你們淫欲,滾開,不要踫我!」女人狠狠甩了想踫她身體的男人一巴掌。

    「臭婊子,你敢打我,你不要命了。」

    被呼一巴掌的男人,表情猙獰地舉起右手想報一掌之氣,但高舉的雙手卻突然被一隻力道強勁的大手給抓住。

    「該死的,老子的事誰敢管?」男人凶悍的瞪著眼前的高大男人,突然覺得逞一時口舌之快似乎不是明智之舉。

    「堂堂一個大男人公然打女人,似乎是一件很孬種的事。」花慕忻冷冷的說著日本話,讓人不寒而栗。

    「我……你是什麼人?竟敢管老子的事!」

    花慕忻陰狠的目光就像一把銳利的刀,狠狠刺進他胸口,教他心生懼意。

    「我看不慣。」他冷漠依舊,絲毫不把眼前男人放在眼裡。

    哼,瞧他這副孬種,分明只是一個會欺負女人的膽小男人,真是丟光他們男人的臉!

    「你想管……她的……閑事?」面對花慕忻陰戾的目光,男人說起話來十分顫抖。

    「你說呢?」花慕忻語氣依舊冰冷。

    「別以為你長得一副高大威猛的模樣我就會怕你,我……哎喲……」嗆聲的男人說到最後,竟然五官扭曲地哀號。「我的手……我的手……快斷了……」

    另一個男人想幫忙,但才剛踏出一步就僵在原地不敢動。

    因為花慕忻凌厲凶狠的目光轉而對上他,教人心生懼意。

    「識相的話就給我滾,否則可不是這麼簡單就能了事。」鬆開鉗制男人的手,他只是想給男人一點教訓,並非真的想折斷他的手。

    「你……你想挺她就給我記住,我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你。」揉著受傷的手,男人虛張聲勢面露猙獰。

    「是不是真的想斷手?」他犀利的目光閃閃發亮,像一頭噬血的野獸,全身充滿狂妄的獸性,頎長剽悍的身形倨傲的往前跨一步。

    相對於他的強勢,對方雖是兩個人卻顯得弱勢許多,一方面是因為被他噬血的眼眸嚇到,一方面是因為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成功的引起他的注意。

    「你有膽別走,我一定要你好看!」撂下狠話,兩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在夜色裡。

    「想不到你挺有種的。」阮又琳露出譏諷的嘴臉,剛才緊張的局面彷彿不被她放在眼裡,她一點害怕的神色也沒有,反而雲淡風輕的瞅著花慕忻。

    又是這雙冷傲且不認輸的眼眸令他插手管了這件事!

    他一向稟持旁觀者的身分,從不管閑事,但沒想到才一面之緣的一個服務生竟讓他破了例。

    「那兩個男人為什麼要捉你?」他不應該繼續多管閑事,但嘴巴卻不由自主的問出,連他自己都感到訝異,他冷漠的心似乎起了波瀾。

    「無論如何,我都應該謝謝你剛才救了我。」阮又琳露出傲慢的笑容。「你出來逛街是不是?日本這時候的風景是最美的,尤其當楓葉落在自己身上時,那一股淡淡的香味總是讓人不由自主的放鬆心情。」她顧左右而言它。

    「你欠他們錢?」

    這女人有趣!淨跟他五四三扯一些有的沒有的,擺明不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他;不過她愈是這樣,愈是引起他的好奇心。

    花慕忻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她的冷傲跟他很像,簡直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所以特別吸引他的注意。

    在不同的國度裡,總是會發生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這是我的事。」她極力撇清兩人的關係。

    「我剛才救了你。」

    「我知道,所以我跟你道了謝。」她似笑非笑地回答。

    「我要的不是這種答案。」她愈不說,他愈想要知道,一雙探索的眼光發出犀利的光芒,直搗她心窩。

    「很抱歉,這是我的私事。」她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

    「你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

    「彼此彼此,我想你也是一個冷漠之人,對我伸出援手應該是壞了你的大忌,快收起你那一副古道熱腸的模樣。」

    「你挺了解我的個性。」

    花慕忻薄薄的嘴唇抿起一道冷傲的線條,銳利的冷眸似一枝冰箭,筆直對上阮又琳莫測陰詭的眼眸。

    別的女人巴不得黏上他,她卻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這是不是她另一種欲擒故縱的手段?

    有趣,不管這女人的個性如何,都已經挑起他莫大的興趣!

    插手管閑事也別有一番風味,不是嗎?

    就把她當作是他插手管閑事的禮物,他對女人雖然一向冷漠,但是一旦遇到他有興趣的女人,他絕不會錯過,更不會輕易放手。

    或許這一趟日本之行,有他意想不到的結果也說不定,他期待去征服一個跟他同等冷漠的女人!

    「不難猜出來。」阮又琳似笑非笑,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引起花慕忻的注意,他果然喜歡高難度的挑戰,越是不將他放在眼裡的女人,越能吸引他的注意。

    為了接近他,她可是花了一番心思,知道他冷漠的個性絕對不喜歡花痴類型的女人,所以決定以本性來接近他。

    不做作、不虛與委蛇,純粹把他當成空氣或者是透明人,絕對會引起他的注意,而那兩個凶神惡煞只不過是她花小錢請來的臨時演員。

    這場復仇游戲裡,她決定將目標轉移到花慕忻身上,誰教他倒楣,臨時取代月慕優來到日本,怪只能怪他時運不濟,注定成為她報復的對象。

    冷寒的眼眸散發出詭譎的光芒,而似笑非笑的嘴唇也不著痕跡的露出諷刺的譏笑,她似雪地中的一朵傲梅,散發出致命的吸引力。

    花慕忻嘴角噙住莫測高深的冷笑,頎長的身形壓迫性的站在阮又琳面前,居高臨下的伸出  昧不明的食指,勾起她倨傲的下巴。

    「挺有趣的女人,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具有挑戰性。」

    一個兩面之緣的女人,甚至他還不知道她任何底細的女人,已經成功的吸引他的注意,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他一直以為女人是他最討厭的動物,沒想到今日卻出現一個令他興致盎然的女人。

    看來真讓月慕優說中了,這趟日本之行讓他的生命中出現最意想不到的艷遇。

    原來他並不是討厭女人,而是之前他遇到的女人都是一些普通的女人,完全入不了他的眼。

    她的出現就像一道明亮的曙光,讓他找到生命中的樂趣。

    這份意外的感覺來得又急又快,不管她相不相信,他勢必攫獲她的心,在這短短的一個月中,他要讓她成為他生命中的女人。

    唯有她,才有資格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當他唯一的女人!

    花慕忻幽黑深邃的眸子發出一道銳利光芒,這一刻,阮又琳成了他眼中的獵物。

    「你救了我,並不代表可以對我動手動腳。」阮又琳一手揮掉他邪佞的食指。

    花慕忻眼神狂妄。「為了救你,我好不容易才有的好心情全沒了,現在你必須負責把我這份心情找回來。」他目的只是想藉此制造兩人相處的機會。

    別看他平常冷漠得嚇死人,一旦他鎖定目標,快、猛、狠的手段可是會刷亮眾人的眼睛。

    阮又琳優美的唇線勾起一抹笑。「我好不容易才從壞人手中脫險,但現在看來,你似乎比剛才那兩個人更危險?」

    她看出他眼中的興味,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的成為他的目標,但是她不急,反倒以慢火炖牛肉這招,欲擒故縱的戲弄他……

    她要他神不知鬼不覺地跳入她的桃色陷阱,心甘情願成為她的愛情俘虜,讓她玩弄於股掌中。

    「我很感激你剛才救了我,但我們畢竟是陌生人,我必須謹慎些,才不會讓自己成為男人手中的玩物。」

    說完,她微笑著欠身離去。

    她知道這條大魚已經上鉤,就等著她親自收餌。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花慕忻雙眼散發出強烈的狩獵光芒,他發誓一定要摘下這株稀有的空谷幽蘭。

    ******

    鐘品璦將餐車推入,看見一道挺拔頎長的身影立在窗戶旁;空氣中彷彿籠罩著一股陰森之氣,鐘品璦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花慕忻果然如外面謠傳的冷冽,跟他相隔幾公尺,就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像這樣恐怖的男人,又琳能夠在欺騙他之後全身而退嗎?

    她開始擔憂又琳的處境……

    「先生,這是你點的晚餐。」鐘品璦必恭必敬的開口。

    花慕忻依舊背對著鐘品璦。

    「放著,你可以離開了。」冰冷的聲音無一絲溫暖可言。

    「先生請慢用。」

    鐘品璦打量的目光稍作收斂後準備離去,但花慕忻卻突然開口。

    「等等,我想跟你打聽一個人。」

    「先生想打聽誰?」他想打聽的女人準是又琳。

    「阮又琳。」

    「你是說又琳?」鐘品璦佯裝訝異。

    「沒錯,你跟她熟不熟?」

    「我們很熟,是好朋友。」她坦言。

    「她今天一整天都沒出現,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是好朋友,那他就問對人了。

    他的客房服務這幾天一直都是阮又琳,今天一整天沒看到她的人,心裡頭好像被一塊石頭壓住,怪怪的。

    他擔心那天在街上發生的事情會再度發生。

    聞言,鐘品璦莞爾一笑。「又琳今天休假。」看來,又琳的方法奏效了,這男人果然對又琳產生很大的興趣。

    休假?他竟然沒想到這個,還以為她出事了!

    「先生似乎對又琳很關心?」鐘品璦小心翼翼的求證。

    「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他不否認也不承認,知道她會將兩人今天的對話告訴阮又琳,於是也有一種想泄露心情的心態。

    他要經由這女人的口傳達訊息給阮又琳,讓她知道他對她的興趣不是嘴上說說而已,他要用行動來表示。

    「又琳的確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個性倨傲又直率。」鐘品璦端倪他冰冷的臉龐,看不出任何情緒可言。

    「你對她的事了解很多?」一雙如鷹隼般的黑眸鎖住鐘品璦巴掌大的小臉。

    鐘品璦點頭。「你想知道她什麼事,我可以知無不言。」

    她友善地露出一抹微笑,但這看在花慕忻眼裡卻相當不以為然,甚至有一股怒火莫名的油然而生。

    「你對每個想知道她消息的男人都是這般坦誠?」花慕忻嘴唇不悅的抿起一直線。要是她真的對每個男人都知無不言,他會考慮告訴阮又琳慎選知己朋友,不然她哪天被賣了都不知道。

    「我會看人。」她不是一個白目的女人,誰都看得出來他在生氣。「又琳跟我提起過你這位客人,她說……你對她似乎有點感興趣,所以我對你並不陌生。」

    「她跟你提起過我?」抿成一直線的嘴唇稍微彎起小小的弧度。「她怎麼說我?」他非常想知道在她的眼中,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這幾天他總是找盡各種借口,指定要她客房服務,就是為了看她一眼,就算她每次出現的臉色都是一樣倨傲,卻無損她的嬌艷。

    這一朵多刺又嗆辣的玫瑰,在他的眼中是獨一無二的,跟她唇槍舌劍已經成為這幾天的生活樂趣,沒有跟她絆嘴的今天變得非常無趣。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令他全身細胞如此活絡,也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引起他的多話,只有她……

    為了她,他做出許多破例的事,卻不感到厭惡,反而樂在其中。

    「這……」她為難的停頓下來,其實是想吊他的胃口。

    若她猜得沒錯,他已經對又琳產生極大的興趣,又琳這招欲擒故縱的手段已經奏效。和過去一樣,只要是又琳想要的男人,沒有一個男人逃得過。

    就連冰人花慕忻也是一樣。

    「是不是說我壞話居多?」想也知道她難以啟齒的原因。

    「其實你並不像又琳說的那麼難以相處,也不是一個自大跋扈,不把女人放在眼裡的男人。」

    她在心裡竊笑,可以想像當她把這些話說完時,花慕忻臉色會有多難看。

    只是當她把話說完之際,花慕忻並沒有如她預期中的變臉,反而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讓鐘品璦看傻了。

    他在笑!

    她沒有看錯吧,冰人也會笑,她以為他會生氣,誰知他卻露出令人意外的笑容,而且笑起來是那麼好看!

    她真的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把他的本性看得透徹。

    沒錯,他不把女人放在眼裡,甚至藐視女人是低等動物,總是對女人避之唯恐不及。

    說他跋扈自大一點也沒錯。

    不過,她的性情也好不到哪裡去,要馴服這匹傲慢的野馬,他必須要有過人的精力與她周旋,否則他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前幾天我在路上看見兩個男人想捉她,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從旁人的口中,他或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因為阮又琳一直視他如無物,就是不肯說。

    她一直當他是想騷擾她的客人,對他這個救命恩人視若無睹,來做客房服務也只是敷衍的寒喧幾句,要不然就是擺出一副倨傲的高姿態,要他打退堂鼓。

    不過他花慕忻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要的女人,從不會輕易放手。

    她越冷漠,就越能激發起他內心的獸性,越讓他想得到這個女人。

    「你都看到了……」鐘品璦表情擔心的說。「又琳的父親是台灣華僑,到日本讀書後認識又琳的母親,從此在日本定居。幾年後,生下又琳及她哥哥,原本又琳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但是好景不在,又琳的雙親在一場無情的車禍中喪生。從那次意外之後,又琳的哥哥就變了。」

    花慕忻皺了皺眉。

    「又琳的哥哥不但嗜賭,還整天游手好閑,把又琳當成搖錢樹,只會給又琳找麻煩。你那天看到的男人肯定是地下錢莊的人,他們只要找不到又琳的哥哥,就會去向又琳討債。」

    聽到這裡,花慕忻表情更加陰霾。

    鐘品璦一顆心怦怦跳,很怕自己的謊言會被花慕忻識破;可為了又琳,她又不得不跟著演戲。

    說真的,若這男人跟又琳的爸爸沒有任何牽扯,他俊美無儔的臉龐跟冷艷高貴的又琳倒是相當匹配,兩人可以說是天造地設的—對。

    「這種事是不是常常發生?」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軟弱無能、好吃懶做的男人,簡直丟盡他們男人的臉!

    「我已經勸過又琳很多次,要她盡快離開她哥哥,但又琳就是不聽,執意要替她哥哥還清債務,但是她哥哥就像是血蛭黏住人不放,永遠不知悔改,只會給又琳帶來無止境的麻煩。」

    「告訴我她家的住址。」他以命令的語氣說話。

    「你想做什麼?」他狂霸的語氣就像是一位古代的帝王,渾身充滿肅然之氣,讓人不敢否決他的話。

    「找她。」惻隱之心油然而生,她的遭遇讓他想好好疼惜她。

    「這……要是我告訴你又琳的地址,她一定會宰了我……」鐘品璦一副困擾的表情,其實內心正高興花慕忻已經一步步走入她們設下的陷阱。

    「你放心,我不會出賣你。」花慕忻如夜星般明亮的眼眸鎖住鐘品璦。「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我喜歡阮又琳,對她情有獨鐘。」

    他將心裡的愛意完全表露,無疑是想藉由她的幫忙,掠取阮又琳的心。

    只要能夠取得鐘品璦的信任,有她的幫忙,他就能夠如魚得水,對阮又琳的一切了若指掌。

    鐘品璦訝異地瞅著他。「你是真的喜歡又琳,不是只是五分鐘熱度而已?」

    「一旦我喜歡上女人,便是天長地久。」

    他是那種不愛則已,一愛便一發不可收拾的男人;阮又琳的獨特已在他心裡掀起波濤洶涌,好不容易出現一個可以撩撥他心弦的女人,說什麼他也不可能輕易放手。

    「我相信你的誠心。」鐘品璦露出滿意的笑容。「有沒有筆跟紙?」

    花慕忻走到一旁將筆跟紙遞給她。

    鐘品璦拿起筆,認真的寫出一連串密密麻麻的住址後,再遞給花慕忻。

    「這是又琳她家的住址,不過千萬別告訴她是我給你的。」她慎重其事的說。

    花慕忻接過手,刻不容緩的拿起外套,匆匆忙忙的離開房間;一點都不知道站在他背後的鐘品璦露出一抹狡獪的笑容。

    她從口袋中拿出一支小巧的手機,撥了熟悉的號碼,開始對花慕忻展開一連串狩獵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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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3 18:33:33
第三章

    「再給我幾天的期限,十號以前我一定會把錢給你們。」

    「臭婊子,我今天不是來討錢,而是來討回之前的那一巴掌,別以為今天還會有人跳出來替你解圍,今天老子要是不將上次那一巴掌討回,我就別出來混了。大郎,把她給我抓進去,我要好好的給她上一堂課。」一張淫穢的嘴臉惡心的靠近阮又琳,不詭的企圖表露無遺。

    被喚為大郎的高個子馬上抓住阮又琳纖細掙扎的小手,使勁將她推入屋內,阮又琳猶如—隻受困的小白兔,幽黑的瞳孔充滿恐懼。

    「只要你讓老子爽,當老子的三姨太,我可以保證你哥的債務全都—筆勾銷,如何?」男人摩拳擦掌,面露猙獰的靠近阮又琳,把她逼到床沿。

    「我呸!」事到臨頭,阮又琳仍不改倨傲的姿態,朝男人吐了口口水。

    傲慢的模樣讓男人怒火攻心地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五指印觸目驚心的印在阮又琳晶瑩剔透的臉龐上。

    「賤女人,老子看上你是你好運,你竟然不知好歹,大郎,把門關上,我要好好修理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卷起衣服的袖子,男人作勢要撲上阮又琳,阮又琳的求救聲頓時響徹雲霄。

    大郎走到門前,欲將門關上時,一道巨大的力量迅速將門推開,花慕忻猶如撒旦陰森的面孔出現在大郎面前。

    大郎見狀,嚇得踉嗆幾步。「大哥……他又出現了。」

    正想一逞獸欲的臉孔登時對上花慕忻陰寒的瞳孔,瞬間空氣中彷彿凝結成冰,讓人猶如身處冰天雪地直打哆嗦。

    「放開她。」

    「怎麼又是你?」男人見狀,馬上將不規矩的手放開,迅速跳下床鋪遠離阮又琳幾步遠,眼睛則是戒備的瞪著花慕忻,一副膽怯的模樣。

    剛才逞凶斗狠的模樣,在一見到花慕忻時完全變成膽怯懦弱的膽小鬼。

    花慕忻瞟了一眼衣服被撕得破爛的阮又琳,那衣不蔽體的模樣教人心生憐惜,同時也不能原諒男人的惡形惡狀。

    一瞬間,他身影俐落的鉗制住男人的手,出拳就是給他乾淨俐落的一拳,下拳之猛教一旁的大郎看了,趕緊沒義氣的拔腿就跑。

    淒慘的哀號聲不斷傳入大郎耳中,他嚇得沒命的跑……

    男人被打得鼻青臉腫、跪地求饒。

    「求你放了我,我下次不敢了。」被他這麼一揍,不死也只剩半條命!

    這差事真不好賺,這男人出手快、狠、猛,簡直把他當成出氣包一樣在打,他一定要向阮又琳多要點錢,否則他虧大了。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只會欺負女人的男人,欠你錢的是她哥哥,不是她!」

    「我找不到她的哥哥,當然是由她來還。」男人抱著肚子面露痛楚的說。

    彈指間,他整個人已經傷痕累累,這男人的動作真的是乾淨俐落得沒話講。

    「她哥哥欠你多少錢?」

    「五百萬。」

    「你明天到我住的飯店,我開支票給你。」剛才的激烈運動不但無損花慕忻俊美無儔的臉龐,反而顯現出他威風凜凜的一面。

    「你要替他還?」

    「這筆錢你拿了之後,以後不準再打她的王意,否則絕不是這麼簡單就能了事,你懂我的意思吧?」花慕忻撂下狠話。

    「當然……只要還錢……什麼事都好講。」不由自主的,看著花慕忻冰冷的眼眸,他不但直打哆嗦,連語氣也跟著結巴起來。

    這種差事他敢保證不會再有下次,這男人猶如一隻出押猛獸,要是下次再上演這種戲碼,他的性命肯定不保,所以阮又琳若是再提出請求,他一定會二話不說的拒絕。

    「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他面露鐵青色,語氣森冷。

    男人一接受到指令,馬上抱頭鼠竄,逃命的過程中,還能聽見他身體痛得哀號的聲音……

    花慕忻將視線對上躺在床上的阮又琳,只見衣衫不整的她整個人似乎飛走三魂七魄,目光渙散。

    花慕忻眉心攏聚,雙唇抿成一直線,緩緩走到床邊,將掉落在地的棉被撿起,然後覆蓋在她裸露的身上。

    「想哭就哭吧……」經過這非人的對侍,她需要的是安慰,同時也看出她堅強的外表下,其實脆弱得不堪一擊。

    阮又琳猶如得到皇上恩典,一個嗚咽聲傳出,跟隨而來的是斷斷續續的抽噎聲。

    她埋在花慕忻寬厚的胸膛上痛哭失聲。

    ******

    「很抱歉,讓你看笑話了……」阮又琳眼睛腫得像核桃,瞳孔中布滿淚水與血絲,教人心生憐惜。

    她已經將被撕得破爛的衣服換成一件黑色T恤,下半身則搭配著一件牛仔褲,紅色腰帶系住纖細的二十三腰,這應當是有活力的一身裝扮,卻因為剛才的遭遇而顯得失色不少。

    高貴猶如一朵玫瑰的她,不應該受到這樣委屈的對待。

    花慕忻從沒想到一個女人的淚水可以這般楚楚可憐,讓他無法漠視,更無法丟下哭得淅瀝嘩啦的她,她的軟弱狠狠揪痛著他的心。

    他真想將哭成淚人兒的她擁入懷中好好疼惜一番,但是他不能,他不能在這種時刻趁人之危。

    於是他奉行君子風範,給予她保持距離的安慰。

    兩人一同坐在L型的沙發上,對看而視。

    「你一直都是過著這種險象環生的日子嗎?」幸好他向鐘品璦要了她的住址,才能及時阻止這場災難發生。

    「我……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阮又琳欲言又止,忽然想到他的出現,不解地開口問。

    「你今天休假,我一整天看不到你的人,總覺得渾身不對勁,所以向飯店施壓要了你的住址。」他撒了謊,不過是善意的謊言。

    「你……跟那些想追我的男人不一樣。」正如她所預期的,他已經步入她的桃色陷阱,再來就是她使出渾身解數把他迷得團團轉的時候。

    阮又琳拭去眼淚,眼神閃爍不已的瞅著花慕忻,開始進行獵冰人行動B計畫。

    「哦……怎麼不一樣?」

    阮又琳披散著一頭黑髮的模樣好美,就像是神秘的勾魂者,讓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撩撥那一頭披亂的頭髮。

    「我以為你也是貪圖我的美貌的臭男人,說穿了我只是外表好看而已。」男人就是賤,外表越出色的女人越能吸引男人的目光。

    「你確實長得很好看,但那只是其一,我欣賞你獨傲的性情,跟我很像。」在她身上,他彷彿看到另外一個自己,她倨傲得就像一朵傲立風霜的梅花。

    「一連兩次都是你救了我,我若再不感恩,就不是人。」阮又琳露出淺笑,剛才的陰霾彷彿一掃而空。

    之前的冷淡是欲擒故縱,現在的笑容是為下一步而生,她所設的這一局,讓花慕忻完全不知不覺地陷入絕境。

    等到他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屆時她會給他痛快的一擊,讓他痛不欲生。

    溫柔的她別有一番風味,無論是冷淡的她,還是粲笑如蓮的她,每一個樣貌的她都牽引著他的心情。

    「若真想謝我,就陪我去吃晚餐。」

    她的情緒已經恢復,態度也不像之前冷淡,這次的事件正好打破隔絕在兩人之間的高牆。

    不可否認的,這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你還沒吃飯?」都已經八點了。

    「肯賞臉嗎?」

    沒想到一趟日本之行竟意外開啟他對愛情的憧憬,他相當清楚阮又琳在他的生命中已經扮演不可或缺的角色。

    未來的日子將因為她的存在而變得多姿多采。

    「這附近有一家不錯的小吃店,就不知道你這位大人物吃不吃路邊攤?」

    像他這種有身分的男人,通常都是習慣吃大魚大肉。

    花慕忻二話不說便答應。「走吧。」只要有她陪伴,任何食物都是山珍海味,經過今天,他更加確定他要的女人只有她,他一定要想辦法將她追到手。

    阮又琳微彎的紅唇露出一抹微笑,心中暗自譏笑花慕忻的自作多情……

    ******

    楓葉如下雪般的散落四處,將日本點綴出秋風涼意,花慕忻與阮又琳兩人並肩散步在飯店不遠處的公園裡。

    眼前的美景讓阮又琳不自覺地露出笑容。「這裡的風景真的很美,美得教人贊嘆!」今天是休假日,花慕忻約她出來,兩人相偕到公園散步。

    零零落落的人群中,她與花慕忻相當顯眼,男的俊、女的美,兩人都是眾人眼中的極品。

    「那兩個人還有沒有去騷擾你?」隔天那兩人拿了支票,並在他的警告下,迅速消失在他的房間內。

    「沒有。」

    「那你哥哥呢?」

    「我不知道。」阮又琳抬頭看著楓樹,語重心長地說︰「前幾天他從我這裡拿了錢後就不見人影,他都是這個樣子,只要有錢就會往賭場裡竄,不輸個精光他不會出現。」

    「你太縱容他,反而會害了他。」

    「我也不想,但是我只剩下這個哥哥跟我相依為命,我一直以為他可以重新做人,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原諒他的所作所為。」哥哥這號人物是她虛擬出來的,她要讓花慕忻深信不疑她坎坷的遭遇,這種女人最容易得到男人的疼憐。

    「斷絕他的金錢來源,他就不會惹是生非。」

    「沒有用的,沒有錢,他一樣會跑去地下錢莊借。」

    「你的生活豈不是一直都處在這種危險的日子當中。」這樣不行,他一定要想個法子讓她遠離這種是非生活。

    「除了讓我哥重新做人之外,我沒有其他的辦法。」她面露憂色,其實內心正在思索下一步的計畫。

    「又琳,你信得過我嗎?」花慕忻冷不防地握住她的手,銳利的眼眸散發出柔光,他這副溫柔的模樣要是讓其他三位好友看到,一定會嚇到下巴脫臼。

    「我……」阮又琳羞赧的瞅著被他握住的手。

    「我這次來日本是出差,沒想到卻遇見你,我想在日本買一棟房子,屆時你搬來跟我一起住好嗎?」

    「這……恐怕不方便。」阮又琳抽回手。

    「相信我,我沒有其他企圖,我只是想幫你,一個月後我就要回台灣,房子屆時需要一個人幫我整理,若你不嫌棄的話,我希望你能幫我。」說好聽是幫他顧家,其實他是變相的為她買一棟房子。

    她的危樓彷彿風一吹就會倒,而且隨時都會有地下錢莊的人找上門,她一個女人家住在那裡,實在是太危險了。

    「孤男寡女的不方便,而且……我跟你只是朋友關係,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會被說話的……」阮又琳拒絕他這項提議,其實內心打的是以退為進的主意。

    他再一個月就要回台灣,她的腳步若不快點,計畫恐怕會難產,若能跟他朝夕相處正好符合她的計畫。

    「又琳,你應該知道我的心意,我喜歡你,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女人,有著想跟她共度一輩子的念頭,雖然我知道說這番話會嚇著你,但是請你不要拒絕我的心意,試著接受我的感情好嗎?」

    「你喜歡我?」她露出又驚又喜的表情。

    「你呢?」

    「我……我也喜歡你。」她羞怯的臉頰盡是遮掩不住的紅潮。

    「那你是答應做我的女朋友了?」他高興得直想要歡呼,原來彼此情投意合就是這種奇妙的感覺,整顆心都塞滿了她的一切。

    「我……答應。」她羞怯的點頭,低垂的眼瞼閃爍著狡猾的光芒,她已經成功的捕獲獵物,接下來就等著收網。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辜負你。」花慕忻俊逸的臉上布滿愉悅的光彩,將他僵硬的線條柔化,此刻的他不再是一個冰人,而是心中充滿熾烈陽光的男人。

    「我相信你不會辜負我。」但是她會。

    這段感情注定是無言的結局,他今日的高興將被未來的痛苦取代;她要花慕忻愛她愛得無以自拔,這樣她的計畫才能完美的落幕。

    少了他的痴情,什麼計畫都枉然。

    「既然你答應做我的女朋友,就不要拒絕我,搬出來跟我住在一起好嗎?我保證除非你允許,否則我一定會規規矩矩的對你。」他趁熱打鐵。

    「但是我……」她像個傳統女人般矜持。

    「別再拒絕我的心意,現在就跟我一起去看房子,看好之後,你馬上搬進去,我們一同生活。」

    「這樣會不會太快了?」

    「我還嫌太慢呢。」雖說欲速則不達,但是他沒多少時間可以耗在日本,他必須加快腳步確認彼此的感情。

    「我……我們說好,沒有我的允許,你千萬不能對我有非分之想,知道嗎?」她臉紅的說,羞怯得不敢直視他。

    「我知道,但如果你對我有任何非分之想,我絕對允許,知道嗎?」花慕忻語氣輕鬆的調侃她。

    「你少不正經了……」阮又琳又羞又怯的瞪了他一眼。

    花慕忻發出爽朗愉快的笑聲。「我相信以後有你的日子,一定歡笑聲不斷。」他忽然正經八百的拉起她的手。「這一輩子我還不曾對任何女人動心過,就只有你,雖然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但我相信這感覺會一直持續到天荒地老。」

    面對他深情執著的告白,阮又琳的心冷不防地被沖撞了一下,怦通怦通跳個不停……

    若不是她有超人的意志力,恐怕早就沉淪在他深情款款的眼神裡,這男人的魅力超乎她的想像,她一定要迅速完成自己的計畫,否則計畫一定會生變。

    望進花慕忻深情不悔的眼眸,阮又琳要自己無情無愛的完成她的角色扮演,好替正在牢獄中受苦的父親報—箭之仇。

    ******

    一旦認定目標就勇往直前,不離不棄……

    這是花慕忻的愛情觀,他把所有感情全投擲在阮又琳身上,無悔付出的愛不求任何回報,只求能每天看見她那燦爛的笑容。

    同居的日子裡,兩人感情迅速成長茁壯;阮又琳每天下班後,就是跟花慕忻窩在家裡聊天、看電視,兩人相依偎著哪裡也不去。

    而這幾天是花慕忻這輩子最開心的幾天。

    「慕忻,你來日本是為了什麼公事?」依偎在花慕忻懷裡,兩人感覺親昵得像一對鶼鰈情深的夫妻。

    「來取得一家家電代理權。」花慕忻由後往前抱住她柔弱的身子,親吻她烏黑的髮絲,淡淡的洗髮精香味總是能撩撥得他心猿意馬。

    「看你的樣子,似乎事業做得很大?」她尷尬的笑了笑。「我現在才問你的身家背景,會不會來不及?」

    「你想知道什麼,我統統告訴你。」他不會有所保留。「我是翔鷹集團的副總裁,你有聽過翔鷹集團嗎?」

    「我知道,它在台灣是屬一屬二的大財團,不是嗎?」她驚呼。「我聽說翔鷹集團是由四個男人共同創造打出來的天下,它的業績每年以驚人的數字在成長,你就是其中之一嗎?」

    「沒錯。」花慕忻與有榮焉。

    「那我豈不是釣到一位金龜婿。」她俏皮的瞅著他的反應。

    「現在知道我的價值,會不會心動?想早一點嫁給我當少奶奶?」他摸摸她柔順的髮絲,知道她不是一位見錢眼開的女人。

    「我才不要。」她推開他。「像你這種有錢人,一定有不少的女人倒貼你,說不定你都是利用這種置屋的方法來釣女人,對不對?」

    「你想到哪裡去了。」花慕忻啼笑皆非的瞅著她。「能讓我這麼做的女人就只有你,難道你到現在還不能相信我嗎?」他略微生氣的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

    阮又琳皺鼻避開他的攻擊。「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我不謹慎點怎麼行,像我這種身分,根本高攀不上你,我真的懷疑你怎麼會看上我?」

    「你就是你,無人能夠取代。」花慕忻將她拉回懷中。「雖然你一直認為我們之間發展得太快,但是我認為這樣剛好,感情沒有對與錯,一旦失去時機,就會遺憾萬分,我不想帶著遺憾回台灣,你懂嗎?」

    「我……你會不會回了台灣後,就把我忘了?」她憂心忡忡地問。

    「若是你不放心的話,跟我回台灣好嗎?」她身邊的親人只剩下一個哥哥,而那個哥哥又不務正業,整天只會帶給她麻煩,像這樣的人,他還是希望又琳能夠遠離一點,否則總有一天一定會出事。

    他不希望回到台灣後,還要牽掛著她的安危,最好是她能夠跟他回台灣,屆時他一定會將她好好介紹給幾位好友認識。

    「我……真的……可以跟你一起回去嗎?」阮又琳露出嬌羞的神色。

    「你答應了,是不是?」

    花慕忻將她身子扳正,讓兩人直視,眼神中只容得下彼此的存在。

    「我也不想跟你分開。」

    她的回答讓花慕忻幾乎快樂上天,他完全沒想到她會這麼爽快的答應。

    「這是真的嗎?」他興奮得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難道你只是說說而已,你根本不想讓我跟你去台灣?」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你這小妮子就只會鬧我,你明知道我捨不得離開你,等我公事忙完後,我一定會正式的將你介紹給我那幾位好朋友;他們看到你,一定會錯愕得說不出話。」


    「你那幾位好朋友容不容易相處?」她露出惶恐的眼神。

    「他們絕對是很好相處的人,你不用擔心。」

    「慕忻,我真的很幸運能夠遇見你,是你讓我見識到愛情的美好,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她咬住下唇,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只要你回應我的感情,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

    話落,花慕忻蠢蠢欲動的薄唇覆上她微啟的紅唇。

    「嗯……」阮又琳不住逸出呻吟。

    花慕忻的舉動惹得她心慌意亂,明明是一場游戲,她卻不喜歡他的踫觸,彷彿這樣會將她帶入無法預知的未來。

    她不喜歡兩人太過親昵,她怕自己會愛上這樣的感覺。

    這幾天的相處,她看得出來他用情至深,將自己的愛意完全呈現在她眼前,讓她感受到全世界最美好的幸福。

    他的好,教她羞愧得無以自拔。

    只是每當她想起父親至今仍身陷牢獄,她就不得不逼自己狠下心實行計畫;只要他愛得越深,所承受的痛苦就越多。

    她要的就是這樣的結局,不是嗎?

    「要是我哪一天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你會怎樣?」她的臉就像紅潤的隻果般,充滿迷人的色彩。

    「我相信你不會這樣對我,因為你捨不得。」

    花慕忻著迷的看著她,她微啟的性感嘴唇就像是花蜜,讓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擷取她的甘甜……

    阮又琳見他又要欺身上來,害怕得想要避開,剛才的一吻已使她心慌意亂,再來一次,會令她無法負荷。

    她直覺想要避開這討厭、令人難以控制的感覺,但是她的舉動卻被花慕忻認為是羞赧;他眼明手快的勾住她小巧的下巴,低頭就給她深情的一吻。

    嗯……他很早就想這麼做了,姣好的唇彷彿是上天給他的禮物,嬌嫩欲滴得像顆櫻桃。

    她睜大眼,看著他侵略自己的雙唇,心裡無意間竄過一道電流,使得她腦袋忽然當機,只能傻愣愣的接受他的侵襲……

    這一吻讓阮又琳完全不知不覺地著迷在其中,連眼睛何時閉上、雙手何時搭上他的肩膀她都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原來接吻是這麼美好,彷彿置身於天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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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花慕忻無聲無息地走入阮又琳的房間,太陽光由窗戶透過窗簾迤邐而入,將室內點綴成一片金黃色,而床上閉目鼾睡的女人就像是睡美人,等待著王子降臨,用一個深情的吻喚醒她……

    花慕忻走到床沿,薄唇微彎的看著他的心上人,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她,她都是如此的美麗動人。

    她晶瑩剔透的肌膚透著光彩,沒有任何贅妝;光滑的肌膚純潔白淨得就像是天使;而微卷修長的烏黑睫毛覆蓋在眼睛上,彷彿有一種魔力吸引著花慕忻的手去觸摸……

    就像看到滿意的作品般,他微彎起嘴唇,然後伸出頎長的食指,輕輕柔柔的觸摸那猶如扇貝的睫毛,就算只是細微的接觸,也能觸動他冰冷的心靈,化為炙熱的太陽。

    她是他心中的太陽,無論他的心如何的冰冷,在遇上她之後,全都融化為冰水,接受太陽的照耀。

    感覺有人在觸摸她,阮又琳立即睜開眼,一眼就看到一隻如火焰炯炯發光的黑眸直盯著她,而那雙巨焰灼烈地焚燒她的心靈。

    一時間,她竟然陷入無底深淵,心魂彷彿被牽引般無所適從。

    幾萬伏特的電流流竄在兩人眼神之間,迷了阮又琳的理智,她只能無助又彷徨的瞅著花慕忻含笑的臉。

    「你醒了……」低沉迷人的嗓音猶如一道春風,拂過她吹彈可破的細嫩肌膚,冷不防的,笑聲醒喚阮又琳的理智。

    「我……你怎麼會在這裡?」花慕忻的笑聲把她從無底深淵喚醒過來,否則她還傻傻瞅著花慕忻不肯放,一想到自己剛才的舉動,紅暈迅速爬上她的臉,不妝而艷的臉頰登時艷光四射。

    「當然是來叫醒你。」

    阮又琳看了一眼腕表,才七點多。「你這麼早叫醒我,有什麼事嗎?」

    「今天我想帶你出去走一走,好不好?」又琳為了跟他回台灣,已經把飯店的工作辭掉,這點令他很窩心。

    「但是現在才七點多,我還想睡覺呢……」她佣懶的回應,擺明就是想賴床。

    見狀,花慕忻碩大的身影爬上她的床,雙眼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你做什麼?」阮又琳又驚又慌的看著他。

    「既然你覺得睡覺比陪我重要,我當然得捨命陪美人睡覺。」花慕忻狡獪的瞅著她,就不信她還能無動於衷的躺在床上。

    「不必,我這就起床,看你想去哪裡,我陪你。」睡意一下子全跑光,阮又琳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般迅速的起身,跳離花慕忻好幾步遠。

    「真可惜,我還想陪你睡覺呢。」

    看著她好笑的舉動,花慕忻唇角微彎,眼眸含笑。

    「你……你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不會動我,你想食言而肥是不是?」她又羞又怒的瞪著他。

    「美色當前,教人想抗拒很難。」他一臉垂涎三尺。「我還在想若你繼續躺在床上,說不定我還可以教你玩些不一樣的運動。」他意有所指的睨著她緋紅的雙頰。

    「你……怎麼可以說出那種露骨的話,我……不理你了。」阮又琳又羞又怒的嬌嗔。

    看著她小女人的嬌羞模樣,花慕忻忍不住在心裡笑開。

    他迅速的下床走向她,然後將她僵硬的身子擁入懷裡。

    「你……你……」她口吃,雙眼瞠大的瞪著他。

    「你放心,我說過沒有你的允許我絕對不會踫你,我只是開你玩笑而已,別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我不會把你吃了。」

    雖然花慕忻這麼說,但阮又琳的身子還是僵硬得像雕像。

    「你很怕……是不是?」他輕聲細語的安撫著,看來他的玩笑嚇到她了。

    「我……我不是抗拒,而是現在就發生這種事太快了;我們才剛開始交往,對彼此都還在熟悉的階段,隨隨便便就發生關係不是我想要的愛情。」她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僵硬的身子也在他的安撫下漸漸放鬆下來。

    「我懂你的意思,我會給你時間準備。」她美得不可方物,他怎肯忍心傷害她,在沒有她的允許下,他絕對不會動她一根寒毛。

    「慕忻,我真的沒想到像你這樣出色的男人會看上我,而且對我如此溫柔,跟外表冷冰冰的你一點都不搭。」

    「我也沒想到我會這樣對待一個女人。」花慕忻撫摸著她柔順的秀髮。

    阮又琳脫口而出︰「你坦白說,在我之前,你喜歡過幾個女人?」沒想到自己竟非常在意這個問題,這意味著什麼,她不敢去想!

    「現在開始想翻舊帳了?」

    他莞爾地拉起她的手,兩人相偕走到床沿坐下。

    「我想知道嘛……」她撒嬌著。這招對他最有效了,只要她一拗,他的魂全都飛了,只能傻愣愣地任由她牽著走。

    「就只有你一個。」他不曾動過心,唯一動心的女人就在他眼前,所以他非常珍惜這一段感情,希望能夠開花結果,一生一世。

    「真的?」

    「當然是真的,對你,我不會說謊。」

    「那你呢?」

    「我……我怎樣?」

    「還裝蒜,你明知道我想知道什麼?」

    「我……不告訴你。」

    她迅速的逃下床,然後嬌小的身子俐落躲入浴室,教花慕忻看了也只能莞爾一笑。

    浴室內傳來她哼著輕鬆的旋律,他的心也跟著歌曲的抑揚頓挫飛揚起來;這種美妙的生活,是他一生所極盡追求的目標……

    ******

    「這是工藤企業家電代理權……又琳,你怎麼會有這份資料?」鐘品璦瞅著手中的文件,臉上出現訝異的表情。

    「當然是從花慕忻那邊Copy過來的。」阮又琳臉上閃過一抹愧疚,但很快便被冷漠所取代。「我需要你的幫忙,品璦。」花慕忻信任她,對她從不設防,所以她辦起事來格外輕鬆,根本不須找,她要的東西便會自動出現在她面前。

    「你要我怎麼幫你?」

    「幫我把這份合約簽到手,我要看花慕忻挫敗的模樣。」

    「這不是問題,只是又琳,不是我偏袒花慕忻,你欺騙他的感情就算了,為什麼連公事方面也不放過,若是他知道你不但在感情方面欺騙了他,就連商業機密你也一並竊取,他一定會崩潰的。」她看得出花慕忻對又琳用情至深,這樣一個好男人,實在不應該被這樣對待。

    「我已經管不了這麼多,我必須為我父親報仇,要怪只能怪他倒楣,成為我設計的目標。」

    「然後呢?報仇之後你真的能夠快樂?」

    阮又琳心思錯綜復雜,千回百轉後得到一個結果,那就是不能。

    因為花慕忻的體貼與溫柔……

    因為花慕忻的呵護與疼愛……

    因為花慕忻的真情與不悔……

    隨著兩人的朝夕相處,他的痴情教人無法不心動,他舉手投足之間百般呵護,彷彿她是一尊易碎的玻璃娃娃。

    可他越是這樣,她越要加快自己的腳步。當他吻上她時,她的心總會怦咚怦咚的跳著,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現象;為了一個男人,她竟然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任由他為所欲為……

    她不要自己變成愛情的俘虜,在還沒為父親報仇之前,她沒有資格談戀愛,更不能對花慕忻動情,因為他跟他的朋友都是害父親受牢獄之災的凶手!

    「又琳,我相信你非常清楚自己的答案,花慕忻簡直將你呵護得無微不至,他原本是一個冷冰冰的男人,但是我在他身上看到炙熱的眼神,而那炙熱的眼神是因為你而存在,你知不知道你對他來講有多重要,要是你傷害了他,他一定會痛不欲生。」

    「這就是我當初的目標,不是嗎?」阮又琳冷笑一聲,卻笑得心酸。結局早就注定是悲哀的,無論她對花慕忻有沒有感情,她最終的目的還是得傷害他。

    「又琳,我希望你再考慮清楚,要替伯父報仇並不一定要這樣,說不定我們還有其他法子可行。」

    「來不及了,我已經準備抽手,計畫照常進行。」阮又琳狠下心道。

    ******

    (好小子,真有你的,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就真的有艷遇;坦白說,你們發展到哪裡了?要不要我傳授你幾招?)月慕優狂妄的笑聲從手機裡傳出來,不難想像他在電話那頭肆無忌憚大笑的模樣。

    「去你的,滿腦子邪惡思想……」花慕忻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月慕優就是這樣,無論什麼事,在他眼裡都無所謂,彷彿天塌下來,他仍是一派吊兒郎當。

    (哦……莫非已經是全壘打跑來跑去好幾壘,才不要我這位師父教你?)平常是悶葫蘆一個,對女人只有冰言冰語,會有什麼性愛技巧,他才不信。

    「叫慕天來,我不想跟你廢話。」這家伙總是滿腦子歪思想,要是能夠出現一個制得住他的女人,他一定拍掌叫好。

    (沒良心的東西,虧我這麼想你,竟然跟我說幾句話就嫌煩,也不想想是我把去日本出差的機會讓給你,你才會遇到你心愛的女人,要不然哪能輪到你,說不定這個艷遇是我的。)月慕優大聲嚷嚷。

    「你想都別想。」花慕忻輕聲說著,但警告意味濃,就算是他的好哥兒們,也不能對他的女人有任何非分之想。

    (唷,看樣子你是認真的,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那女人長得如何,否則怎麼會把我們的冰人融化成一大片波濤洶涌的海水?)

    「把電話拿給慕天……」繼續再跟他廢話下去,只會浪費他的時間。

    (喂,慕忻找你。)月慕優自討沒趣,把電話拿給風慕天。

    (慕忻,是我。)風慕天出聲。(代理權的事處理得怎樣,有沒有問題?)

    慕忻有艷遇的事已讓月慕優夸張的表情與語氣給說得一清二楚。

    「這幾天我會跟工藤企業的總經理見面,若沒問題的話,代理權將落在我們身上。」若沒意外的話,他非常有信心代理權將是他們的。

    (你辦事我放心。)他笑了笑。(我期待你將那女人帶回來,屆時大家見面再聊,說真的,我也非常好奇到底是怎樣的女人,才能夠拴得住你的心。)肯定是不凡的女人。

    「就這樣,等我回去再聊。」

    花慕忻耳朵聽到一絲聲音,馬上與風慕天閑聊幾句後便迫不及待地斷線,然後將視線移向大門。

    阮又琳打開門,一雙璀璨如鑽石的眼眸正好對上花慕忻幽黑如子夜星辰的深情眼眸。

    「你回來了。」她跟鐘品璦出去聚餐反倒苦了他,她一不在身邊,做什麼事都不起勁,才會閑得發慌拿起手機打給風慕天他們。

    「你剛才在跟誰講電話?」她有看到他關掉手機的動作。

    「跟我那幾位好友報平安。」他招手將她攬入懷裡。「怎麼去這麼久?」她身上清新的香味總是能安撫他不安的情緒。

    「才一個小時而已,你就這麼想我呀?」

    他們之間的動作總是這麼契合,他一招手,她便知道他想做什麼,但他的真心真意最終卻得換來她的虛情假意。

    「我分分秒秒都想和你在一起。」

    「你這樣想我,我會有壓力喔。」沒想到他用情之深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若不是她一心想要替父親報仇,像這樣的男人,她應該會感動不已的接受他的感情。

    只是……人生有太多的無奈。

    阮又琳伸出柔嫩的細手,撫摸著他深情款款的臉頰。「不要對我太好,你給我太多愛,我怕無以回報。」

    花慕忻如刀刻般的俊臉不再冰冷僵硬,愛情融化他的心,讓他臉上出現罕見的柔和,而這份柔和始終只針對阮又琳。

    「你摸……」他握起她的手靠近他的心。「這顆心一直都是為你跳躍著,它不求任何回報,只希望你能夠好好珍惜它。」

    手裡傳來的溫度以及觸戚,讓阮又琳感動得無以自拔,但是一想到還在牢獄之中受苦的父親,她稍微心軟的心又迅速冰封堅固起來。

    她不能有任何感動,若整個計畫因她的心軟而功虧一簣,她根本沒那個臉去見父親,更枉為人女。

    她主動投入花慕忻的懷抱,不讓他看見她千思百轉的心思,低垂的眼瞼百般算計著一切,接下來便要花慕忻掉入無底的痛苦深淵……

    「後天下午我要去工藤企業一趟,你陪我去。」等代理權拿到手之後,他要馬上帶又琳回台灣,遠離日本這個是非地。

    「後天我有事,恐怕不行。」她為難的拒絕。

    「有什麼事?」

    「以前飯店的幾位好同事要幫我辦歡送會,我不去不行。」這是個借口,後天正是她實行最後一步的太好時機。

    她知道他一旦將代理權拿到手之後,便會馬上帶她飛離日本,所以她必須把握這段黃金時間實行計畫。

    花慕忻失望的瞅著她。「可惡,你的同事還真會挑時間!」

    「別這樣,那些都是很好的同事,等你簽到代理權之後,你再來找我,我想把你介紹給大家認識。」

    「都聽你的。」

    花慕忻勾起她的下巴,紅撲撲的臉蛋教人心猿意馬;他迅速攫住她嬌艷的紅唇,將心中充沛的情感一一藉由這個纏綿悱惻的吻傳入她口中……

    阮又琳忘我的將兩手搭在他頸後,投入這場旖旎的吻中,空氣中彌漫著繾綣情潮,將花慕忻心中狂野的欲火點燃。

    他情不自禁的手在背後由下往上撫摸她纖細的背脊直到敏感的耳朵,只見她渾身一顫;他滿腹欲火只想向她撲倒,厚實的大手慢慢不規矩起來,往前一伸覆住她飽滿尖挺的柔軟胸脯,在手中恣意蹂躪佔有。

    他欲火焚身,急需她來滅火;滾燙的嘴唇就像是燎原之火吻過她嫩白的脖子,隔著衣服侵襲她飽滿的丘壑……

    「嗯……」阮又琳無意識的呻吟著,這種感覺真教人臉紅心跳,她的心怦通怦通的跳著,教她羞赧的臉頰布滿美麗的紅霞。

    懷中是一副成熟嫵媚的嬌軀,誘引他摘擷這顆甜蜜豐腴的果實,而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大好機會,展現他意氣風發的一面,將阮又琳的情潮帶領到另一波忘我的境地……

    他發燙的手掀起她的衣服,竄入她衣服內,解開那充滿情趣的小內衣,然後厚實的手罩住那柔軟,沒有衣服的阻隔,充實的感覺像一道電流迅速流竄全身。

    阮又琳因他的舉動而深吸一口氣,她大氣不得喘的睜開滿是情欲的瞳孔,對上一雙野獸味十足的侵吞眼眸。

    在他眼中,她只看到彷彿要將人燒成灰燼的熊熊大火……

    「我愛你……」看到她迷惘的眼神,花慕忻說出扣人心弦的三個字。

    「我……我……」

    她無法言語,因為他邪佞的手指竟然捏住她挺立的蓓蕾,引來她一陣呻吟。

    花慕忻笑了笑,低頭給她無數的吻,企圖引誘她,將自己交給他態意妄為,而他將帶給她意想不到的歡愉與高潮……

    就在他以為即將得逞之際,阮又琳卻突然推開他,雙頰布滿羞澀的紅潮,嫵媚無比。

    「不……不可以這樣……」他的手就像充滿魔力般,引誘她失去理智,但是理智卻告訴她不行,他們不能夠這樣。

    「我只想愛你……」

    「不……你說過要給我時間,我還沒準備好。」她知道這是唯一能夠拒絕他的借口,兩人一旦發生關係,恐怕事情會沒完沒了。

    她迅速的起身,然後背對著他,調整紊亂的呼吸以及衣服,紅撲撲的臉蛋因為剛才火熱的場面而更加迷人奪目,彷彿是一顆令人愛不釋手的櫻桃。

    花慕忻深吸一口氣。佳人拒絕,他也只能無奈的忍住滿腹欲火。「不要讓我等太久,知道嗎?」說完,從背後環住她的腰。

    原本稍退的熱度又因他的舉動迅速流竄全身,紅著臉的阮又琳只能背對著花慕忻,羞怯的點頭。

    沒想到他對她的影響力超乎她的想像,若她沒及時恢復理智,兩人恐怕早已發生關係。

    不,她不能再讓這種情況發生,一定要保持理智,絕對不能讓花慕忻再越雷池一步;不管他有多痴情,這段感情注定要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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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3 18:34:07
第五章

    「你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她……怎麼會躺在這裡?」

    花慕忻雙眼布滿觸目驚心的血絲,撫摸著阮又琳失去生命跡象的臉龐。

    兩人才分開一下子,他還沒到工藤企業就接到鐘品璦的電話,告訴他又琳在路上出車禍,要他迅速趕到醫院見她最後一面,但當他趕到時,她早已失去生命跡象的躺在太平間裡。

    「還不是又琳的哥哥害的,都是……因為她哥哥嗜賭的關係,才會害又琳被那些地下錢莊追債,為了躲避那些人的追逐,她沒注意……到來車,被車子猛烈一撞,她被送來醫院時,還有—……絲微弱的生命跡象,她囑咐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希望你不要……為了她的死而傷心,你要節哀順變。」鐘品璦淚流滿面,斷斷續續的說。

    「她躺在這裡,教我怎麼節哀順變,我連她最後一面都沒見到,這算什麼!」花慕忻發狂的嘶吼。想到她臨死前遭到的痛苦,教他如何能安靜下來接受這個事實。

    「你冷靜一點,又琳不希望看到你這副德行!」

    看到花慕忻痛不欲生的模樣,她也覺得自己不應該助紂為虐,只是後悔已經來不及,她已經趟了這渾水,只能無助又無奈的陪著花慕忻哭。

    「不……我不相信,她怎麼可能離我而去,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花慕忻抱著阮又琳冰冷的身體痛哭失聲。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他這輩子唯一喜歡過的女人,就這麼輕易的從他的生命中消失,教他如何甘心接受命運這樣的安排!

    難道他沒有幸福的權利嗎?

    為什麼命運安排他喜歡上她,卻又讓他們兩人以這種悲慟的局面收場?

    「你……別傷心了……」鐘品璦淚流不止,花慕忻悲慟欲絕的一面讓人感動。

    「她哥哥呢,她發生這種事情全都是她哥哥害的,我一定要替又琳出這口氣!」可惡的男人,若不是因為他的關係,又琳今天也不會失去一條命!

    「我根本聯絡不上她哥哥。」這號人物是虛構的,當然是聯絡不上。

    花慕忻伸出顫抖的手指,撫摸著阮又琳面白如蠟的五宮。

    「你死得好冤枉,我一定要把那家伙揪出來,以慰你在天之靈……」

    「又琳臨死前交代過她的屍體要火化……」

    「就照她的遺言去做。」

    「你千萬不要悲傷過度,要振作起精神,我相信又琳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你這副模樣……」

    花慕忻冷笑一聲,但卻是讓人心驚膽戰的寒笑。「她死了,我的心也跟著她死了……」他的心,將隨著她的死而封閉。

    「你別這樣……我看了會難過的……」鐘品璦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畢竟這件事根本不是事實,她的表演細胞沒那麼厲害,可以無動於衷的將活的說成死的。

    「又琳的後事就交給你去辦,我沒辦法……我怕我的情緒會崩潰……」若要處理她的後事,他怕自己會發瘋!

    交織縱橫的淚水自他的臉頰滑落在阮又琳蒼白的臉上,有那麼一刻,他多希望這不是事實,她是活的,會張開嘴巴跟他聊天說地……

    但是他知道是自己在奢想,冰冷的軀體已經說明無情的一切,她將永遠安息在另一個世界,而長存於他的心中。

    花慕忻深情款款落淚的模樣,教人看了為之動容!

    鐘品璦心懷愧疚地說︰「我懂你的意思。」正中她意,又琳本來就沒打算讓花慕忻插手,否則恐怕會被拆穿她假死的謊言。「你千萬要保重身體……」

    又琳今天走到這一步,就代表她將冷血無情的實行她的計畫,就算是花慕忻的痴情,也不能喚回她的心。

    親情與愛情之間,又琳已經選擇親情;愛情的呼喚只會讓又琳更加狠下心來,只希望接下來的計畫,花慕忻可以忍受得了!

    ******

    一屋子的酒氣讓剛踏入屋內的雪慕暘與月慕優紛紛皺起眉頭,兩人相視一眼,心中同樣存著疑問。

    「你不回台灣,就是在這裡醉生夢死?」雪慕暘一見花慕忻的醉樣,薄薄的雙唇抿成一直線,炯炯有神的眼眸不悅的瞪著花慕忻。

    月慕優安慰著他︰「就算沒簽到合約,你也用不著在這裡喝酒自責。」

    家電代理權的合約落入別人手中,這是他們始料未及的。

    找慕忻問原因,他卻始終不肯回應也不接電話,連台灣也不回;等了一個星期之久,慕天終於捺不住性子,要自己跟他到日本來了解原因。

    只是他跟慕暘萬萬沒想到,一看到慕忻就是這副醉酒鬼的模樣。

    雪慕暘厭惡的抽掉他手中的酒瓶。「只是一張合約,沒簽到手就算了,沒有人會怪你,你非得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嗎?」一向意氣風發、漠視一切的花慕忻竟然會變成一副頹靡落寞的樣子,實在教人難以置信。

    「你們怎麼會來日本?」花慕忻毫無生氣的瞅著他們。酒瓶被拿走,他連拿回來的欲望都沒有,似一副無魂的軀體癱在地上,不修邊幅的模樣像極了流浪漢。

    「你怎麼搞的,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真教人不敢相信!」月慕優錯愕的搖頭,才一個多月沒見,他認識的花慕忻到哪裡去了?

    眼前的人是他所認識的花慕忻嗎?

    花慕忻眼神渙散的冷笑一聲。

    「你別只是笑,回答我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抹冷笑教人看了心酸,彷彿花慕忻曾遭遇到悲慘的事,雪慕暘與月慕優兩人面面相覷。

    「她死了……」

    花慕忻聲調悲慟的吐出,教月慕優與雪慕暘為之一悸。

    「誰……誰死了?」月慕優訝異地瞠目結舌。

    「她死了……就這麼離開我的生命……我好不容易才愛上一個女人……老天爺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無情的奪走她的生命,教我如何去面對沒有她的日子……」話落,花慕忻打了一個酒嗝。

    「你是說你的心上人死了?」這下子連雪慕暘也吃驚地瞪著他。

    「出車禍死了……」這一個星期來,他每天醉生夢死,醒了又醉,醉了又醒,反反覆覆的想忘掉她已經死掉的事實。

    「怎麼會這樣?」所以他才會藉酒澆愁,一副痛心疾首的憔悴樣。

    原本以為可以很快見到他的意中人,誰知卻發生這種事,任誰都會受不了,唉,老天真是捉弄人啊!

    「現在你們都知道這個事實……可不可以暫時不要管我,讓我獨自療傷……」大醉一場,就不會再傷心難過。

    他知道自己憔悴消瘦不已,但心裡的痛就像被烙印記號般的難受,失去她,他的生活將黯淡無光。

    他的心就像石沉汪洋大海,再也找不到寄托之處。

    「這……我們不能不管你,你總得振作起精神來回到台灣。」月慕優一改吊兒郎當,露出嚴峻的表情。

    該正經的時候,他的表情也是會讓人不寒而栗。

    「給我一段時間,我會整理好心情,到時候我會回台灣。」

    他還想待在這間別墅裡一陣子,思念著他跟又琳曾經相處過的點點滴滴。

    唯有這樣,他的心才會好過些。

    「慕天那邊我會跟他說,只是我跟慕優這次來日本的目的還有一個。」

    「代理權合約……幫我跟慕天說對不起,那天下午我原本要去工藤企業,但是在我還沒到工藤企業之前,我得知她出車禍死亡的消息後,整個人已全然崩潰,根本沒有心思去管代理權合約的事,我沒盡到責任將代理權簽到手,是我的錯。」

    「這也不能都怪你,只能怪命運弄人。」雪慕暘喟然一聲。「我們只能勸你節哀順變,好好振作起精神,千萬別一蹶不振,辜負我們對你的期望。」代理權這事,他應該跟慕優兩人親自去工藤企業了解一下。

    花慕忻嘴角微微抽動,眼裡散發出悲慟淒涼的光芒,教人看了相當不忍,看樣子,他要恢復精神恐怕要一段時間。

    他不愛則已,愛了則一鳴驚人。

    一趟日本之行,讓他遇上意中人,但命運卻不讓他們結合,硬生生用這種殘忍的方式將他們拆開,他們還能說什麼。

    花慕忻拿起酒瓶,又猛灌好幾口,月慕優見狀想阻止他,但雪慕暘卻制止他,搖頭推月慕優出去,將空間留給花慕忻一個人去飲酒療痛。

    生離死別是人間最痛苦的煎熬,他的心情唯有一醉才能解千痛。

    ******

    一個月後 台灣

    「慕天,據我跟慕優的了解,工藤企業的家電代理權落在阮氏集團手中,我覺得事有蹊蹺,阮連松已經在蹲苦窯,究竟阮氏集團裡是誰有這份能耐,能夠將我們要的合約搶到手?」月慕優深感疑惑。

    「有查過阮氏集團現在是誰當家作主嗎?」風慕天眯起一道銳利的視線,思索整件事情的關聯性。

    「查過,是阮連松的女兒。」

    「是個女人?」謎樣的女人!「能力如何?」

    「很抱歉,這女人的資料我完全查不到。」

    彷彿知道他會調查,所有有關她的資料全都查不到。

    頭一次他調查一個人,卻感到如此頭痛與困擾。

    人家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但他卻有種坐困愁城的感覺,摸不著任何頭緒。

    「叫什麼名字?」這麼神秘,分明事有蹊蹺!

    「阮又琳。」

    整天悶不吭聲的花慕忻,空洞的眼神沒有焦距的看著遠方,落寞的模樣讓任何一個人都不忍心去打斷他飄離的心思,但是乍聽到月慕優口中的人名時,花慕忻原本空洞的眼神就像著了魔似的瞪著他。

    「你說阮連松的女兒叫什麼名字?」

    「阮又琳,又一次的又,琳瑯滿目的琳。」

    花慕忻憔悴消瘦的臉頰冷不防地籠罩著一股陰霾之氣。「你沒說錯?」

    「有問題嗎?」見他一副陰森的表情,月慕優有點摸不著頭緒。

    這個冰人,非得一副死人樣,把現場的氣氛搞得像身處地獄般森冷嗎?教他太熱天的穿了兩件衣服都還覺得冷!

    花慕忻腦海裡閃過一個可能性,但隨即又意志消沉的搖頭。「不可能……說不定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你認識阮又琳?」

    「不,只是個巧合。」

    「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什麼巧合?」

    「她的姓名跟我喜歡的女人的姓名一模一樣。」

    風慕天詫異不已。「你是說你在日本喜歡上的女人就叫阮又琳?」世界上會有這種巧合嗎?

    「慕優,你那裡有沒有阮又琳的照片?拿給慕忻瞧瞧?」雪慕暘嗅到一股不對勁,他不相信這種詭異的巧合。

    月慕優撇撇嘴。「我說了……她始終保持一股神秘感,我根本查不到她的任何資料,有照片就好辦事多了。」偏偏他就是沒有。

    「慕暘,你在懷疑什麼?」風慕天問。

    「我不相信這是巧合,我懷疑這個阮又琳有問題。你想想,我們跟工藤企業的家電代理權一向都是暗中進行,但阮氏卻能先我們一步把合約簽定,我想這其中一定有問題。慕忻,你跟你的意中人相處時,有沒有透露公事上的事情讓她知道?」

    「有。」花慕忻露出迷惑的眼神,受傷的眼神更加迷惘,他知道慕暘在影射什麼,但是有可能嗎?他不相信那是一場騙局!

    「慕優,你能確定你口中的阮又琳是生是死嗎?」風慕天不願褻瀆已死去的人,但是種種跡象顯示這個巧合太過詭異,讓人不得不懷疑。

    「當然是活生生的一個人,而且她的特助就是鐘品璦,據說也是一位聰穎的女人,這次兩人一同從日本留學回來,就是要對阮氏集團大刀闊斧、加以整頓。」

    再一次聽到耳熟能詳的名字,花慕忻錯愕得不知該說什麼。

    「怎麼,又有什麼問題?」月慕優對上花慕忻圓瞪的眼。

    「你剛剛說鐘品璦……」花慕忻腦海裡迅速閃過千百種可能,但就是不願相信他被兩個女人聯手給騙了。

    「難不成你又認識?」

    「她是又琳的好朋友,我們在日本見過幾次面。」就連鐘品璦的身分也是捏造的?她說她是台灣人,父親因為工作的關係而舉家遷移日本定居,然後她才會跟又琳認識,兩人是高中時期的好朋友。

    風慕天露出嗤笑。「慕忻,看來你被狠狠擺了一道。」答案呼之欲出,不是嗎?

    月慕優快氣炸了!

    好樣的,那女人竟然用詐死這一招來欺騙慕忻的感情,簡直不把他們看在眼裡!

    「我不相信……在日本的一切都是騙局,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他不敢去想,這陣子的痛苦都是為了什麼,愚蠢的被一個女人玩弄還不知道,竟然還傻愣愣的黯然療傷,他真的是天下第一大白痴。

    她的死讓他的心千瘡百孔,無一處是好,終日像個游魂般度日,腦海裡盤踞的都是她的影像。

    她生前的喜怒哀樂、一顰一笑,他念念不忘,這般痴情的思念換來的卻可能是一場騙局,教他情何以堪!

    「那還不簡單,當然是想從你的手中將代理權光明正大的搶走。」連白痴都想得到。

    花慕忻露出悲憤的神情,掄起的拳頭收了又放,放了又收,彷彿有極大的怒火壓抑在胸口上,即將要爆發。

    一想到他的真心真意竟換來一場虛情假意的游戲,教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他一定要親自去見阮又琳一面,把所有事情搞清楚。

    他不要當一個被人愚弄的傻子!

    花慕忻站起身。「我去阮氏集團一趟。」不理會三人的反應,他極欲飛奔而去。

    「慕忻,冷靜點。」

    風慕天迅速擋在他面前,制止他離去。

    「教我怎麼冷靜,被愚弄的人不是你,你怎能明白我心裡的感受?」

    「我知道你現在心裡並不好受,但是你先冷靜下來,我們從長計議,不要因為一時的情緒而誤了大事。」他好生勸說。

    「不,我一定要馬上見到她。」他大聲嘶吼,失去平常的冷漠,一想到那女人的所作所為,他恨不得親自宰了她。

    她騙他感情,騙他的心不要緊,到頭來竟然利用詐死這一招狠狠傷他的心,怎麼會有這麼殘忍的女人,完全將一個男人的感情踩在地上而無動於衷。

    他要去問她的心是什麼做的,怎麼可以面無表情的當著她的面演戲、說謊!

    「你這樣鹵莽行事只會壞事。」風慕天按下他的肩膀。「聽我說,明天晚上阮氏集團有一場晚宴,據說是阮又琳接任阮氏集團總裁一職的歡迎會,屆時你再出現,在所有媒體記者面前給阮又琳迎頭痛擊,這樣不是更好。」

    「我等不到明天,我現在就要去找她,把事情搞清楚,我不要當一個被愚弄的傻子!」憔悴為伊人,心碎也為伊人,這陣子為了她,他食不知味,每天過著渾渾噩噩的日子,一想起她的死,心彷彿被車子輾過般痛不欲生,但他的一片痴情卻換來她無情的捉弄,他不甘心,他要當面問清楚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非得這樣玩弄他的感情?

    「慕忻,就算你現在去阮氏集團也見不到阮又琳的人,我聽說她跟鐘品璦明天才會回來台灣。」

    一聽,花慕忻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在椅子上,「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淒涼的埋怨回蕩在會議室內。

    他受傷的表情教人看了於心不忍,卻也無可奈何。

    雪慕暘走到他身邊,伸出溫暖的手搭在他脆弱的肩膀上,給他友情的安慰;現在大家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一場騙局能引起多大的震撼,沒有人會知道?

    只知道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就了事,會像一場無情的大火繼續延燒下去,然後無情的吞噬一切……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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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3 18:34:26
第六章

    宴會中,時尚名媛及紳士們個個使出渾身解數,展露最完美的一面。

    每一個人臉上都掛著淡淡的笑容,與會中人品酒吃點心寒喧,但只有一個人例外,花慕忻眼神裡有遮掩不住的戾氣,像一頭即將發怒的野獸,渾身充滿生人勿近的訊息,讓每個人看到他都自動退避三捨。

    「慕忻,就算你有滿腹怒火,也不要擺出一副陰沉面孔,笑一個,別讓自己太獨特而成為眾人的目標。」月慕優以手肘撞一下花慕忻,然後奢侈的展開笑容獻給每一個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

    其實月慕優說這句話根本是多餘,早在他們兩個一同踏入宴會時,出類拔萃的兩人就已經成為名媛淑女覬覦的目標。

    來自四面八方愛慕留戀的眼神,足以將他們精壯的身軀射出千瘡萬孔。

    「你明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換成是你被騙,我看你笑不笑得出來。」環顧四周一圈,花慕忻一直在尋找熟悉的臉龐。

    「若真的被騙,你應該慶幸那女人沒死,還能活生生出現在你面前,否則像你之前那副要死不死的德行,我寧願你是現在這副有生氣的模樣。」月慕優說出心裡話,不管是不是真的被騙,至少慕忻恢復了生氣,不再是死氣沉沉的模樣。

    「別淨說些廢話。」他已經後悔答應讓月慕優陪他一起來,他吊兒郎當的態度,他無法苟同。

    「我說的是實……嗯……那邊有騷動,會不會阮又琳出現了?」現場一陣騷動,月慕優將視線往那邊飄去,炯亮的眼神對上一位絕艷的性感尤物。

    蓬鬆的馬尾髮型既華麗又出色,不但完全露出她出色的鵝蛋臉,也襯出完美的五官,而以他閱美女無數的眼光看來,那女人擁有34D、24、35的窈窕身材。

    而她上衣穿著一件高貴的黃色條紋襯衫,下半身搭配著一件華麗的紫色亮面幾何裙,小蠻腰上則系著一條金色腰鏈,修長的美腿則以一雙具有時尚感的金色尖頭高跟鞋所包裹,優雅大方的她,一出現就迷惑現場男人的目光,包括他在內。

    月慕優目光充滿愛慕。「是她嗎?」若不是阮又琳本人,那麼他就要展開行動,因為放過性感尤物不是他的本性。

    果真是她,就算兩人遙遙相距有幾十公尺遠,他依舊一眼就能認出她,花慕忻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陰沉,讓人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同時,他的心情也隨著阮又琳花枝招展的笑容越來越低沉。

    賓果!月慕優沒聽見答案,但從花慕忻陰寒的表情,不難知道眼前的性感尤物就是阮又琳本人。

    騷動的人群逐漸往他們而來,月慕優看見阮又琳邁開修長纖細的小腿,笑容可掬的往他們靠近,閃爍的眼神盡是挑釁。

    他可以清楚感受到花慕忻情緒上的轉變,可以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他越安靜,就代表他的憤怒越強烈。

    不知好歹的女人,依舊大搖大擺的朝他們靠近,毋庸置疑的,她的目標是花慕忻,因為兩人已經相距僅幾十公分而已。

    花慕忻陰森的目光對上無情的目光;剎那間,空氣中流動的氣息停滯住,讓人清楚感受到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涌。

    「果真是你!」

    「好久不見。」

    他今晚會出現在這裡,她就猜到他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

    而當她注意到他那雙幽黑的瞳孔由錯愕轉變成心痛,直到冷冽躍上他如寒星般的眸子,她知道他已經百分百確定在日本發生的一切都是個騙局。

    花慕忻扯唇一笑,但笑意卻是令人寒毛直豎。

    親眼所見她的無動無衷、她的虛情假意、她的冷言譏笑,這女人根本是把他當作傻子在看,完全將他的真心踐踏在地上。

    他怎會愚蠢到這種地步,被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給玩弄了!

    女人果然是要不得的東西,她的毒辣蛇蠍心腸毀了他對愛情的信任,一句好久不見,更像一把利劍狠狠刺破他的心,再也沒有完整可言。

    而他不會再是沉溺痛苦中的愚蠢傻子,他要反擊!

    他花慕忻絕對不是一個可以輕易被女人玩弄的傻子,他要玩弄他的女人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對你而言,我只是一個傻子供你娛樂,所以你可以毫不在乎的走到我的面前,連一聲抱歉都沒有,只是一句好久不見?」他掄起的拳頭收了又放,放了又收。

    當他看見阮又琳背後的鐘品璦時,花慕忻冷不防地笑了,但笑意反而讓他陰沉得像是來自地獄的撒旦,充滿危險的氣息。

    「沒想到我花慕忻也有被兩個女人玩弄的時候!」生平第一次動真情,竟落得這種可笑的下場,女人果真是信不得的動物,

    比起阮又琳的面無表情,鐘品璦臉上有著一絲愧疚,但很快地被阮又琳以眼神斥責,現在不是愧疚的時候。

    「比起我父親受的苦,你已經好太多了。」阮又琳冷眼以對。「是你跟你的朋友誣陷我父親,害我父親坐牢,這筆帳我發誓一定要替我父親討回一個公道。」

    「所以你就把箭放在慕忻的身上,對慕忻虛情假意,最後以死亡作結束,讓慕忻為了你生不如死、渾渾噩噩的度日。」女人的心一旦狠起來,比起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只能說他倒楣,成為我下手的目標。」

    月慕優看不過去。「你這女人的心太狠毒,你對你的父親了解多少,你又怎麼能夠確定是我們誣陷他坐冤獄?」

    他知道慕忻的心正在滴血,他身上釋放出來的冷意有多少,足以代表他的心有多千瘡百孔。

    他不曾見他失控過,就只有上一次在日本,為了這女人的假死,他情緒失控幾近崩潰,否則平常的他冷漠得不像話,不會為了外在的事物而影響平日的形象。

    而現在面對阮又琳無情的冷言冷語,他臉上陰森駭人的表情更是教人毛骨悚然。

    越沉,代表他的心情越差,通常這樣的他,才是教人最害伯的。

    「不管你們怎麼說,我不會相信你們的說辭。」一向寵愛她的父親,不會做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走私毒品的根本是他們幾個人誣陷的。

    「那你也不相信慕忻對你的感情,寧願狠狠踐踏他的心,把他傷得體無完膚嗎?」月慕優嘴巴抿成一直線,一向好脾氣的他也不得不生氣。

    好友被當傻子愚弄,他同仇敵愾地雙眼釋放出冷意。

    「沒錯。」

    阮又琳無情的睨向花慕忻,只見他森冷的釋放出冷箭;兩人視線再度交會,流竄在彼此之間的是強烈的恨意。

    「工藤企業家電代理權也是你報復我們的杰作?」

    「沒錯。」她坦白承認,就像一個有問必答的學生。

    「很好,我總算看清楚你那顆無情的心。」他扯唇一笑。「但我花慕忻不是一個輕易讓人玩弄於股掌的男人,你招惹我,便得為你的愚昧付出代價。」

    撂下狠話,花慕忻冷然轉身離去,陰森森的側臉讓人害怕,他邁開頎長的腳步,修長的體格籠罩著寒霜。

    月慕優不悅地瞪了阮又琳一眼後,隨即跟著花慕忻離開。

    「又琳,這樣好嗎?」見花慕忻離開,鐘品璦頗為擔心,不知怎麼搞的,她的心好不安。

    「不管好不好,我都已經做了。」這場戰爭才正要開始。

    她有種預感,事情沒這麼簡單,兩人會一直這樣糾纏下去……

    ******

    「爸爸,我來看您了,您過得好不好?」乍見父親年邁的臉龐,阮又琳情緒激動的拿著話筒,聲音裡充滿不捨之情。

    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一個意氣風發、威風凜凜的商人更淪落成一副殘老脆弱的失意樣,看在阮又琳的眼裡,盡是心痛與不捨。

    (孩子,你瘦了許多。)都怪他,是他的所作所為讓他的寶貝女兒擔心成這副憔悴的模樣。(若不是我,你也不必辛苦扛起公司重擔,這一切都怪我。)

    「怎麼能怪您,要怪就怪花慕忻他們,若不是他們故意誣告你走私毒品,你也不會變成這副德行,不過不要緊,我已經替您報仇了。」

    阮連松瞠大雙眼。(你替我報仇?)

    「我知道您很不甘心平白無故被翔鷹集團的人誣陷,所以我跟品璦進行了一連串的計畫,替你討回公道。」阮又琳得意的將在日本所發生的一切告訴阮連松。「如今我替您報仇了,爸爸,您是不是感到很高興?」

    (又琳,你怎麼沒把你的計畫事先告訴我,要是我知道你要去招惹翔鷹集團那幾個男人,我一定會阻止你做傻事。)

    「爸爸,我替您報仇,您好像不高興?」

    (這幾個月來我待在牢裡想了許多也省悟不少,當初會心有不甘,只是不想承認自己的窩囊。我這一生做過太多壞事,唯一讓我值得驕傲的是,我在你的心裡是一個好父親,為了不想破壞在你心裡的印象,所以不肯承認自己做過的壞事,但是沒想到卻反而害了你。)

    「爸,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有我不知道的內幕?」阮又琳驚訝的拿著話筒,得意的表情瞬間變得惶恐。

    (我的確跟不法商人勾結走私毒品,花慕忻他們沒有錯,錯的是我。)

    這些日子以來,他想了許多,今日會落得這般下場,全是自己利欲薰心咎由自取。

    阮又琳腦中一片空白,父親的話給她太大的震撼。

    她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就對花慕忻展開一連串報復,到頭來卻發現這一切都是個誤會!

    (孩子,翔鷹集團那四個男人都不好惹,你為了我去招惹他們,我擔心你接下來的處境!)

    「怎麼會這樣,您現在才對我說一切都是誤會,教我怎麼辦?我……竟然把他傷得這麼深……」

    一切後悔都已經來不及,傷害已經造成,花慕忻撂下的狠話像錄音帶般在她腦海裡重復播放,揪緊她煩亂的心。

    她不知道接下來跟父親的對話如何,她只知道自己的心渾渾噩噩得不知所以,彷彿失落般重挫她的一切……

    ******

    一個月後

    「總裁,翔鷹集團的花副總求見。」

    分機裡傳來女秘書的聲音,阮又琳一聽秘書的話,眉心攏聚,不懂花慕忻為何突然出現?

    「總裁……要請花副總進去嗎?」女秘書唯唯諾諾的說,總裁不吭半句,害她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她也算是阮氏集團裡的元老,所以知道翔鷹集團跟前任總裁的瓜葛,兩大集團可以說是水火不容。

    花慕忻堂而皇之走入阮氏集團,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他的出現無疑是投下一顆原子彈,造成阮氏集團極大的震撼。

    「讓他進來。」他終於出現了。

    一個月前,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後,急於找他澄清一切,但沒想到他卻避不見面,讓她帶著一顆惶恐不安的心離開。

    一個月後,他主動出現,她清楚知道來者不善。

    看著鏤花門板被推開,阮又琳起身離開黑色辦公椅,一雙復雜的眼神恭迎他大駕。

    兩人視線交接,花慕忻全身散發出來的寒意教人毛骨悚然,站在他身邊的女秘書一看苗頭不對,趕緊將門合上,把空間留給暗潮洶涌的兩人。

    「找我有什麼事?」

    看著他臉上布滿寒霜,她彷彿又看見初次踫面的他,那時的他也是這樣森冷得不像話。

    要他這塊冰塊融化,除非他動真感情;那段陷入情海的日子,大概是他這輩子露出最多笑容與溫暖的日子吧。

    她記得那段日子裡,在他的眼中,她是稀世珍寶;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彌補她所做的一切,將深情的他喚回來?

    當她知道她的陰謀造成一段感情破裂,當她腦海裡不斷重復浮現兩人相處的幸福時光,她才發現自己錯得太離譜。

    過去點點滴滴的回憶如流水滑過她心田,不斷沖擊她的心;這一個月以來,她每天渾渾噩噩的過日子,整個人彷彿失去動力,做什麼都提不起勁。

    她這才發現她對他的愛早已根深蒂固,只是強烈的復仇心蒙蔽她的心,讓她不能及時醒悟,才會一錯再錯,將一個完美無瑕的情人往外送。

    是她的愚蠢讓眼前的男人回復森冷的一面,她還能將深情的他喚回來嗎?

    「我來跟舊情人敘敘舊。」他扯唇一笑,但笑容卻是那麼刺眼森冷。

    「哦,想敘什麼舊?」阮又琳不動聲色的觀察他的表情,一個月不見,他變得更多,眼裡的森冷更冷,唇上的笑更冷酷。

    「討回我應有的報酬。」

    「報酬?」他冷酷無情的臉龐,教人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花慕忻雙眼犀利,腳步無情的向她移動,當阮又琳察覺他的意圖時,他已經迅速的伸出手攫住她冷傲的下巴,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幾乎要貼在一起。

    「我花慕忻絕對是個有仇必報的男人,這是你欠我的!」

    說完,不等阮又琳反應,他像隻野獸,侵略性十足的咬住他的獵物。

    一個心腸如毒蛇的獵物。

    冰冷的嘴唇像枝冰棒,毫無溫度可言的侵襲她美麗顫抖的唇瓣,這是一個懲罰性的吻,不帶有任何感情。

    他如狂風般地蹂躪她掙扎的嘴唇,男人的力氣比女人大,毋庸置疑的,阮又琳成為他的手下敗將,她動彈不得的瞪著他無情的狂掃。

    他這是做什麼?把她當妓女對待!

    雖然她想彌補對他的傷害,但是卻不能容忍他無情的蹂躪,不服輸的阮又琳又氣又怒的咬他的嘴唇,直到花慕忻嘗到一絲血腥味才緩緩放開她。

    不過下一秒鐘,他迅速將她壓在辦公桌上,龐大的身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籠罩著她嬌小的身影,兩人形成上下對峙的局面。

    阮又琳慌亂的神色,他全看在眼裡。

    他就是要看她慌亂的模樣,這樣才會稱了他的心、如他的意,他不甘心只做一個被人戲弄的傻蛋,他要將這個屈辱完完全全討回來。

    「你一直不讓我踫你的身體,就是因為你跟我玩陰的,現在我也不用顧慮你的情緒,大可狂妄要了你的身子。」

    「你敢!」阮又琳如驚弓之鳥地瞪著他。

    「你都敢玩弄我的感情,我有什麼不敢的。」

    花慕忻魔魅般的手肆無忌憚的摸著她的背脊,居高臨下的感覺,讓他陰霾的心情散了些微的雲霧。

    這不是他來此的目的,但她一副冷傲無情的模樣,實在教他不甘心,非得看到她張皇失措的模樣才肯罷休。

    阮又琳直打哆嗦不敢亂動,她知道他一向說到做到,現在的她,在他眼裡是一個厭惡至極的女人,所以對付她,他不會手下留情。

    「這裡是我的地方,我勸你不要亂來,否則我會大喊。」

    「你若想當眾出醜,我無所謂。」他隨時奉陪。

    已經遍體鱗傷的他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只想討回屬於他的公道,對付這個愛情的騙子,他絕對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你……放開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賴?」他的手邪佞的從她的背部一直滑向前方高聳的丘壑,教她駭得驚呼。

    「人是會改變的,尤其在被一個女人狠心傷害後,我若繼續維持一個君子,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人是會變的。

    「你今天來若只是想吃我的豆腐,請你馬上滾出去,否則我……我……」她惱羞成怒的瞪著胸前的魔掌。

    他竟然堂而皇之的罩住她的胸部,然後揚起一絲邪佞的笑容,彷彿她是一個欺騙他感情罪大惡極的女人,非得用身體來償還不可。

    「怎樣……」他挑釁的揉搓她的柔軟,不將她的威脅放在眼裡。

    阮又琳驚呼︰「你……竟然這樣對我!」可惡,她的力氣根本敵不過他。

    「對付你這種女人,我毋需客氣。」像是要宣告他的威嚴,花慕忻撩起她鵝黃色的套裝上衣,將冰冷的手滑入,觸摸她柔嫩戰栗的肌膚。

    阮又琳又驚又慌的弓起膝部,往他下腹踢去,不過她的企圖立刻被他察覺,花慕忻動作俐落的偏了下身子閃過,並掀起她的上衣,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如皇帝般的侵吞他手無縛雞之力的獵物。

    他就像一陣龍卷風,迅速侵襲阮又琳的感官世界……

    他強大的力道讓她動彈不得,只能任他無情的為所欲為;她終於脆弱的痛哭失聲……

    「別以為你的淚水可以使我的心軟化,那是你咎由自取的結果!」這一個月來,他不斷鞭策自己,當自己再度面對她的時候,就是展開一連串回擊的時候。

    所以她的任何眼淚,他都必須狠下心視而不見,誰教她千不該萬不該欺騙他的感情。

    他一頭栽進侵略的舉動,不帶一絲感情,滿腔欲火只有恨意,沒有愛意……

    但此時,大門卻出其不意的被打開,鐘品璦一見裡面的狀況,驚訝地衝到兩人中間,然後將他無情的舉動制止,雙方出現一陣拉扯。

    有人出現就代表游戲得暫停,花慕忻見鐘品璦一副忠心護友的模樣,薄薄的雙唇彎起冷笑。

    「花慕忻,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又琳?」這男人簡直不把女人放在眼裡,要討回公道也不是這麼個討法。

    「比起你們的所作所為,這只不過是小兒科。」他反唇相稽,看到豆大的淚珠侵襲她晶瑩剔透的肌膚,心裡涌起一陣不捨之情,但想起她的所作所為,很快地再度被恨意取代。

    說不定她又是在演戲。

    「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馬上出去,否則我會叫保全上來。」拭去臉上的淚水,阮又琳恢復剛才冷若冰霜的表情。

    沒想到他對她的恨意如此深,不惜以這種方式來傷害她,剛才的屈辱她一輩子都會記得。

    「我會走,但是在我走之前,我還有一份禮物要送給你。」花慕忻的雙唇因她的逐客令而漸漸地抿成一直線,冰傲的眼神彷彿一根冰柱,筆直的射在阮又琳身上。「這間阮氏集團很快將會變成翔鷹集團名下的公司。」

    這就是他消失一個月的原因,為了讓阮又琳得到教訓,他積極走訪阮氏集團各股東,然後以高超手腕將他們名下的股份全買了下來。

    現在他已經擁有阮氏集團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也就是說他有足夠的權力可將阮又琳從總裁地位拉下來,並且讓阮氏集團易主,從此消失在商場上。

    阮又琳與鐘品璦面面相覷,雙眼充滿疑問。

    「這話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翔鷹集團已經擁有阮氏集團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他口氣冷淡地投下一顆震撼彈。

    阮又琳雙眼瞠大。「你在開什麼玩笑!」

    「是不是開玩笑你馬上就會知道,接下來你就準備接招,我會讓你後悔招惹到我。」只有百分之四十九股份的她根本贏不了他,她只有乖乖投降的份。

    他要她像個落水狗,狼狽不堪地向他求饒!

    阮又琳錯愕得只能搖頭瞅著他猶如撒旦邪佞的笑容,然後看著他灑脫地轉身離去。

    他這趟來等於是宣告兩人之間的戰爭正式開始,他將會化為無情的撒旦,冷漠的打亂她的生活!

    「你看,我早就跟你說過花慕忻並不好惹,你雖然已經達成你復仇的目的,讓他痛不欲生,但是他之後的報仇更讓人心驚膽戰。才一個月,他就已經擁有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你根本斗不過他,更何況,這從頭到尾是一個誤會。」

    「我沒想到他會來這招,我絕對不能讓父親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王國毀於一旦。」要是讓坐牢中的父親知曉這件事,他一定會傷心欲絕,她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她一定要阻止。

    「現在說這些已經來不及,他這次來不是預告,而是已經成為事實,他已經擁有公司的經營權。」她就是擔心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當初又琳在設這個局的時候,她才會極力反對。「現在好了,惹怒了花慕忻,你看你怎麼收拾這殘局?」惹怒了一頭豹,可不是鬧著好玩的。

    花慕忻的殘忍在商場上時有所聞,當對手以無情手段想撂倒他時,他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出利爪與利牙狠狠地修理對手一頓。

    「這件事情說來說去都是你的錯,是你沒事先將事情調查清楚,才會讓花慕忻變成這副模樣。」當她知道一切都是誤會,她的反應就是痛罵又琳一頓。

    「無論如何,我不能讓公司因為我的關係而毀掉,我必須親自去找他談談。」

    阮又琳像急驚風般的消失在鐘品璦眼前,她要去追花慕忻。

    鐘品璦搖頭嘆氣,又琳現在沖出去找花慕忻,只會得到更大的屈辱罷了。

    她還是跟出去看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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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3 18:34:42
第七章

    「等等,花慕忻……」

    阮又琳追逐著花慕忻的身影來到阮氏集團的大門口。

    阮又琳氣喘吁吁的模樣,引起眾人的揣測,每一個人只敢用眼角餘光瞄她,而不敢大肆的看兩人之間的互動。

    而她身後則跟著鐘品璦。

    鐘品璦像保鏢站在一旁,只要見苗頭不對,她會立即加入戰局。

    花慕忻見她跑得狼狽,冷不防地譏笑。「才分開一會兒,這麼快就想我了?」看她心急的模樣,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一部分。

    「你知道我找你是為了什麼事。」這男人存心想讓員工誤會他們之間的關係。

    「既然不是想我,那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他就是要她在大庭廣眾之下下不了台,而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只要逮到任何機會,他不會放過任何損她、侮辱她的機會。

    「你非得做得這麼絕,連一點餘地都不留給我嗎?」阮又琳表情激動,語調上揚,瞪著高大的他,無形中的壓力逼迫她呼吸困難,但是她仍佯裝堅強的面對花慕忻。

    因為公司的生殺大權,現在已經操縱在他的手上!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要說絕,你比我更高超。」他冷笑,全身籠罩著一股陰霾。

    別人對不起他,他會加倍的回擊,讓對方悔不當初招惹他,這是他一貫做人的道理,而他生平唯一付出的感情,竟然只是一場騙局,他當然心有不甘的想要全數討回,瘋狂的報復!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放過我?」他身上散發出強烈的恨意,彷彿來自深海般波濤洶涌,教人無法承受。

    「你以為呢?」他不肯輕易將心中的打算說出,想看她著急惶恐的模樣。

    「你這麼做無非只是想擊垮我,好消心中怨氣。」他冷漠嘲笑的眼神似要將人萬箭穿心。

    「沒錯,但是我不單單只想擊垮你,我還想看你向我求饒的模樣。」他的感情不是廉價品,不是可以任人踐踏的,毀了他對感情的信任,她非得付出龐大的代價,來消他心中滿腹陰郁的怒火。

    「花慕忻,又琳欺騙你的感情是她的不對,我們已經知道真相,確實是我們冤枉了你跟你的朋友們,但請你高抬貴手,別再折磨又琳,她並不好過。」

    「那我就好過,是嗎?」他的雙唇抿成一直線。

    現在說這些都已經太遲,他執意報仇的心,不是任何人可以改變得了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停止一切打擊又琳的行動,她只是一個弱女子,你激烈的回擊,她會無法承受的。」

    「是弱女子就不會設計一連串的陰謀欺騙我的感情,她的所作所為跟壞女人沒兩樣。」

    嘴上這麼說,但阮又琳如白玫瑰般蒼白的臉色,猛扎他的心。

    他曾警惕自己,女人都不是好玩意兒,千萬別再將自己逼入絕境中,要好好振作精神,將阮又琳帶給他的傷害一一地還擊給她。

    但一見到她一副孱弱的模樣,他的心卻還是不由自主的跟著痛……

    沒想到他竟這麼無能,心總是背道而馳的去在乎一個曾經狠狠傷害過他的女人!

    「你……何必把事情弄成這樣?」鐘品璦眉頭攏聚,遇到性情剛烈冷漠的他,她實在不知該怎麼勸他,只能暗自祈禱又琳的好運。

    不過,照這情況看來,好運似乎已慢慢遠離又琳,改靠向花慕忻,否則他不會在短短的一個月內,將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買到手。

    「你應該慶幸,我沒拿你這個幫手開刀。」也就是說他所做的一切全都針對阮又琳而來。

    鐘品璦還想仗義執言,但阮又琳搖頭制止她,以眼神環顧四周員工;鐘品璦見狀,馬上知曉的閉起嘴巴。

    「這附近有一家咖啡館,我想跟你好好談一談,可以嗎?」阮又琳見大廳的每個員工都豎起耳朵偷聽他們講話,驚覺秘密已泄露太多。

    「我沒多餘的時間跟你耗在這裡玩游戲。」

    她水汪汪的大眼出現祈求與無助,走到這步田地,她已經開始心慌意亂,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不能讓阮氏集團從她的手中消失,否則她無法對身在牢中的父親交代。

    「無論如何,我們得好好談談。」她流露出祈求的眼神。

    花慕忻冷傲的摸摸下巴,霎時一個念頭迅速閃過他腦海,冷不防地開口︰「想談可以,不過是在翔鷹集團名下的飯店——楓葉飯店。」

    「不行!」鐘品璦想都沒想的便替阮又琳拒絕。

    因為約在飯店談話實在太危險了,尤其剛才花慕忻在辦公室裡的舉動,難保他不會再度侵犯又琳。

    見阮又琳沒開口回應,反倒是雞婆的鐘品璦回應,花慕忻一臉不置可否,聳肩表示無所謂的轉身欲離開。

    反正這答案早在他的預期之內,他只是一時興起,想給她難堪而已。

    但萬萬沒想到,他才一轉身,阮又琳出乎意料的開口,並且給了他一個明確的回應︰「我跟你走。」

    「又琳!」鐘品璦驚呼一聲。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我怎麼可能放心,要是他又像剛才在辦公室內那樣對你,你根本求助無門。」鐘品璦細如蚊蚋的開口。

    四周豎起耳朵偷聽的員工讓她不得不小聲說話,事情的嚴重性她還知曉。

    「對,搞不好我根本不想跟你談,只是想騙你的身體,你最好別跟我走。」花慕忻冷然譏笑,毫不在乎地扯開喉嚨大聲的說話。

    她們越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越背道而馳,最好鬧到眾人皆知,讓她失面子。

    「你……非得這樣傷害我不可嗎?」

    他的話立刻引起眾人喧嘩,讓她無地自容,受到嚴重的屈辱。

    「走不走?」他冷漠的表情猶如撒旦。

    阮又琳漠視鐘品璦關愛的眼神,頭猶如千斤重般地沉重點頭。

    現在的她,只能暗自祈禱他不是那種心態,否則以她一個女人的力量,根本逃不出他強大的男人力量。

    花慕忻抿唇,然後邁開頎長的腳步,龐大高壯的背影彌漫著令人悚懼的壓迫感。

    「又琳,我不准你去。」鐘品璦拉住她。

    「若我真的有事,也是我咎由自取,誰教我誰不惹,偏偏招惹到他。為了公司,如今我也只能豁出去。」

    不顧鐘品璦的阻撓,阮又琳推開她,然後追上花慕忻,跟著他坐入名貴的跑車,接著跑車迅速駛離阮氏集團。

    現場的員工在他們走後,立刻出現一陣討論聲;鐘品璦乾脆眼不見為淨的搭上電梯,回到她的辦公室。

    她也只能暗自祈禱又琳能夠自求多福……

    ******

    世界聞名的五星級楓葉飯店是翔鷹集團名下的資產之一,裡面全是數一數二的高級設備,有游泳池、健身房、SPA館、KTV、撞球場、網球場等等目不暇給的休閑娛樂場所;成立迄今有五年光陰,而飯店獨一無二的口碑讓每年營業額持續上升。

    當阮又琳跟著花慕忻走到飯店內的房間時,腦海裡浮現後悔的念頭,但她還是硬著頭皮,非跟花慕忻把話說清楚不可。

    公司的經營權絕對不能輕易就被奪走!

    「你說,你要我怎麼做才肯放過我?」

    「我應該說你天真還是愚笨,一個女人跟一個男人到飯店裡開房間,你以為事情有這麼單純,只是蓋棉被純聊天?」花慕忻坐在名貴的紅色牛皮沙發上,雙腳交叉,眼神充滿譏誚;她太小看他這個人的危險性。

    「我不是無知少女,當然知道後果的嚴重性,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能讓我父親辛苦建立的王國毀在我手上。」

    「現在說這些都已經太遲,我的手上已擁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你總裁的位置再過不久將會被別人取代。」

    「你不能這麼做。」她冷傲的面具早已被現實的一面摘下,只剩下孱弱的勇氣與意志力支持她與他斡旋。

    「我可以,這是你欠我的。」

    承認失敗並不困難,不過對高傲的她來說,低聲下氣求饒似乎是一件難事。

    他就是要挫挫她的銳氣,讓她明白她現在的身分是失敗者,晶瑩剔透的臉蛋呈現的應該是一張哀求的臉蛋……

    「你非得把事情弄得這麼僵,連一絲轉圜餘地都不留給我嗎?」

    「你問一問你自己,當初你為什麼不留一絲餘地給我,執意欺騙我的感情?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毒蠍心腸所造成的,怨不得我。」

    「慕忻……」

    「你沒有資格叫我的名字!」花慕忻忽而冷傲地瞪著她。「你以為我這一個月以來積極收購阮氏集團的股份是鬧著玩的,是不是?」

    不給阮又琳說話的機會,花慕忻冷酷的續言道︰「阮又琳,別把我當傻子,我不再是日本那個對你百依百順、溫柔體貼的男人;今天的我,是帶著勝利者的姿態而來,就是要看你淒慘落敗的模樣,讓你也嘗嘗什麼叫作痛不欲生!」他俊美無儔的臉龐盡是陰邪的美,讓人不寒而栗。

    「看來你對我恨之入骨。」

    她所設的騙局,讓他變成一個可怕的魔鬼;他的溫柔體貼是因為她而生,他的可怕殘忍也是因為她而生!

    是她造就了一個可怕且邪佞的男人!

    「沒錯,我等著看你淒慘的模樣。」他由牙縫中扯出話。「等我招開理事會,把你從總裁位置拉下來後,我會全面封殺你一切經濟來源,讓你哪裡也不能去,每天只能活在恐懼中,惶惶不可終日。」

    「你憑什麼想控制我的全部!」這男人的恨意,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就憑我這顆腦袋,以及這顆想報復的心。」他報復的決心,絕對驚天動地!

    「你真是一個可怕的男人!」

    「遠不及你毒辣的心。」

    看著他憤恨的眼神,簡直就想將她吞噬,她認為兩人已經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他堅硬的態度已讓她看見自己淒慘的未來。

    她錯估這個商場上人人聞之喪膽的冰人,他的殘忍無情一向有名,而她偏偏不信邪,硬是設局欺騙他的感情,反倒讓自己陷入絕境。

    他說得沒錯,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不能再指望如鋼鐵般的心能成為繞指柔。

    「事到如今,我沒什麼話好說,你想怎麼做隨便你!」

    阮又琳瞅了一眼無情的他,不想再待在有他在的空間,轉身欲離開,但是一隻寬大的手猛地扣住她孱弱纖細的腰,輕輕一抓,她被逼著與他面對面直視。

    「想走,沒這麼容易。」他露出邪佞的笑容。「你主動送上門,你以為我會輕易放你走嗎?」驚惶失措的她,是他美麗的獵物。

    這一刻是他享受美食的時候,他自認為不是柳下惠,不會放過任何可以傷害她的機會,不過既然她有勇氣跟他到飯店來,就要有勇氣承擔。

    而他要的東西,就是她的身子!

    「我們之間已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能這樣對我!」他眼裡的欲望昭然若揭,教人心驚膽跳。

    「你是我美麗的獵物,你說,我有沒有資格對你為所欲為?」花慕忻扣住她不住掙扎的雙手,呼吸的熱氣落在她惶恐顫抖的肌膚上。

    「你放開我,我不會讓你為所欲為,就算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也不會出賣自己的肉體,把你的手給我放開!」她努力掙扎卻仍處下風,雙手仍被他緊緊扣住,動彈不得。

    「這是你欠我的。」

    「是,我是欺騙了你的感情,但我不會用這種方式來償還。你若敢對我亂來,我發誓一定不會放過你,我會告上法院,讓你身敗名裂。」除了口頭上的逞強,她根本沒有辦法掙脫他蠻強的鉗制。

    「我要定了你,阮又琳。」他邪佞一笑。「要告你去告,最好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看是你名譽受損還是我。」他無所謂,反正名譽之於他,不怎麼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她受到傷害,還他之前的切膚之痛。

    就算用強硬的手段,他也要她得到應有的教訓!

    「不……我求求你……別這樣對我……我不要你這樣對我……」她卸下冷傲的面具,苦苦哀求。

    她不要被當成泄欲的工具!

    「從你跟我踏進飯店內,你的命運就已經注定,我給過你拒絕的機會,是你自己要追上來的,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可能輕易放手。」

    看到她驚慌失措的眼神,他內心不但沒有一絲快感,反而被一種莫名的罪惡感所取代,這代表什麼……

    他不想去想,因為若去想,他知道他會放開眼前的大好機會讓她溜走,而現在的他並不想這麼做,只想狠狠的傷害她!

    「你畢竟曾經深深愛過我,難道你不能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放過我嗎?」她動之以情,眼神露出哀求。

    她不提起以前的事還好,一提及,他便滿腔怒火,雙眼憤恨的怒瞪著她。

    「別跟我提那段虛偽的愛情,像你這種虛偽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我用情。你不用繼續浪費唇舌了,今天不管怎樣,在我還沒盡情享受你的身體之前,我不會放你走。」說什麼都沒用,他已經打定主意了。

    阮又琳深知無後路可走,難道她非得乖乖的就範,為她所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嗎?

    不,就算要付出代價,也不是以她的肉體來償還,她不要自己像個妓女供他泄欲,她不要自己在他的面前抬不起頭來做人……

    阮又琳使盡力氣掙扎,全身力量用罄,卻還是敵不過他蠻強的力氣,她呼吸急促的瞪著他殘忍的臉蛋。

    「沒用的,你就算再怎麼掙扎還是一樣,現在是我享受你這副身體的時候。」

    彷彿宣告般,再不等她有任何反應,花慕忻的侵襲就像狂風暴雨般,為所欲為的侵略她柔嫩的肌膚,徹底的蹂躪她的身子……

    阮又琳就像一隻任人宰割的獵物,任她呼天喊地,也沒有人可以救她。

    激烈的掙扎與無動於衷的蹂躪的背後,其實是兩顆受傷的心……

    這場無情的風暴究竟何時會停歇,沒有人知道?

    ******

    阮又琳虛軟脆弱的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瞅著前方,此刻的她,完全失去靈魂般的蜷縮著身子,兩頰滑下如豆大的淚水。

    他怎麼可能如此殘忍的毀滅她的世界?

    她是欺騙了他的感情沒錯,但是在那場虛偽的謊言中,她也付出了感情,她不是一個沒血沒淚的女人,他的溫柔體貼早已融化她的心,但是礙於親情,她不得狠下心對他無情,只是萬萬沒想到,最後受到嚴厲傷害的人是她。

    她不但賠上身子也賠上心,更賠上公司的前途,對眼前的男人,她是又愛又恨。

    「收起你那虛偽的淚水,我看了就討厭。」套起長褲,花慕忻從床頭櫃上拿起一根菸點燃,起身走到一旁的落地窗前;裊裊煙霧遮住他陰惻惻的臉龐,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他早就不愛阮又琳,像她這種工於心計的女人憑什麼擁有他的感情,只是心裡的另一道聲音卻悶悶抗議著他的口是心非。

    當他無情的蹂躪她的身子、佔有她的純真時,那種心靈契合的感覺彷彿讓他回到兩人相戀的日子,他投入忘我的境界,一次又一次佔有她柔弱的身子,一次又一次強迫她接受他排山倒海的狂野欲火。

    他不得不承認她依舊影響他至深,甚至無遠弗屆……

    只是他拉不下臉承認他還是愛著她,他怕自己會再一次受到無情的傷害。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是他目前的心靈寫照。

    他真的怕了……

    他事後無情的嘴臉就像一把銳利的刀讓阮又琳早已千瘡百孔的心再度添上一刀。

    可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能怨誰呢?

    「當我從我父親那邊得知真相時,我找過你想彌補對你的傷害,但你卻不肯見我,一個月後你像一陣旋風出現,在我的世界掀起一陣風雨,無情的狂要我的身子,就算我有心想彌補對你造成的傷害,也不該是這樣,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我真的好難過,你知道嗎?」阮又琳淚流滿面的說。

    她像個木頭人般將地上被撕爛的衣服拾起穿上,一點也不在意衣不蔽體的模樣,她只想趕快離開這個令她心碎的地方。

    她聲淚俱下的控訴就像藤蔓緊揪住他的心,花慕忻捻熄菸蒂,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做什麼?」

    「我要離開這裡,我不想再自取其辱。」

    「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離開。」一聽到她要離開,他心痛得不能自己,此刻的她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可能,他不能在現在放她離去。

    「你放開我,你都已經用這種方式得到我,你到底還要我怎樣,我只不過是個女人,我無法承受更多的打擊,我求你放過我好嗎?」

    「你放心,我會放你走,但不是現在。」

    被他撕爛的衣服根本遮不住她玲瓏有致的曲線,要他放開她,讓所有人大飽眼福他辦不到。

    花慕忻霸道地拉著她的手走到床頭櫃前,不讓她逮到任何溜走的機會;他按了電話分機交代飯店經理送來幾件女人套裝後,一把抱起她。

    阮又琳驚呼一聲。「你做什麼?」

    花慕忻深邃的眼眸散發出一道柔光,但只是驚鴻一瞥,面對這工於心計的女人,他不想把自己的情緒表現得太明顯,以免又讓她逮到任何機會設計他。

    「洗澡。」他冷漠的說,其實內心為這兩個字激蕩不已,光想而已就能引起他內心強烈的欲火,足以見得她的魅力對他而言是一大罩門。

    「不,你快放我下來,我不要跟你一起洗澡。」阮又琳又羞又怒地大聲嚷嚷。

    花慕忻完全不理會她的咆哮,雙手仍穩如泰山的抱著她走入浴室裡,然後將水龍頭打開,旋即蓮蓬頭流下嘩啦嘩啦的水將兩人淋濕,花慕忻的眼神忽而變得深濁,彷彿在他眼前的是一道可口的美食。

    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蠢蠢欲動的瞅著她曲線畢露的身軀。

    察覺他的用意,阮又琳又急又慌的想逃,但瞬間他昂藏的身軀已將她緊緊困住;她再一次成為大野狼口中的小綿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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