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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梓云]報告副總你很煩(風花雪月6)[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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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4 18:27:29
第八章

  砰!

  陸心瑩纖細的身子被甩到沙發上,隨即而來的是大門被猛烈關上的聲音,把辦公室外劉玉甄隱含譏笑與探究好奇的眼眸遮住。

  辦公室內,靜悄悄的,讓人幾乎能聽到針掉下去的聲音,兩顆心同時劇烈的鼓動著,一是憤怒,一是懺悔。

  她的心彷彿要跳出來般,一臉的心虛、難受,承受月慕優眼中進射出的寒光。

  他生氣起來的模樣很嚇人,完全失了平日的溫文儒雅,粗魯得教人不敢領教。

  一路上坐在他車內,他陰驚駕駛車子急速而馳的模樣,簡直不要命,教她的心七上八下的起起伏伏、忐忑不安。

  她甚至不敢直視他,很怕看到他投射而來的怒意。

  她怯怯的低著頭:心裡想的全是他要怎麼算帳。

  「你該死的跑去跟那男人約會做什麼?」

  「我沒有跟他約會,是在相親。」她囁嚅的反駁。

  月慕優在聽到相親兩個字時,更是火上加油。

  「你都有了我,還相什麼親?」該死的她,難道不知道他對她的感情?

  他承認剛開始他用卑劣的手段逼她當他的女人,可後來他真的付出了感情,為她的天真、善良、可愛、倔強,和許多不為人知的地方而深深著迷。

  他完全的沉淪在她的情海中,每天對她噓寒問暖,生怕她有一點閃失,他會自責到不行。

  可她的回報是什麼?

  騙他!

  相親!

  他很想大聲嘲她嘶吼,因為他已火冒三丈,可他隱忍了下來,這一切的壓抑全都是因為他在乎她、珍惜她,她到底懂不懂他的用心良苦?

  「那是我哥哥們的主意,我也不想啊。」他以為她想啊?

  「你可以拒絕,但你沒有,而且你還說謊騙了我。」

  「我又不是故意的。」瞧,她就知道這男人一發起脾氣來,可是得理不饒人。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月慕優再也忍不住,雙手抓住她的肩膀搖晃。

  她會去相親,就代表她沒有顧忌,在她的眼中他微不足道,所以她可以對那男人巧笑倩兮,為了讓她清楚明瞭他的感情,他決定放手一搏。

  就在今天,他要把對她的感情攤在她眼前,讓她明白,他已完全的折服在她的魅力之下,不能沒有她。

  同時也要她正視自己,看看內心到底有沒有他的存在?對他是否有一丁點的在乎?

  陸心瑩怔愣的望著他,發現他真的很激動,激動到她似乎瞧見他眼裡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

  怎麼可能?

  她嗤笑。可能是她眼花了,像他這種不在乎感情的男人,哪那麼容易就受到傷害?

  「我喜歡你,我愛你。」月慕優大聲的道。

  她受驚的瞪著他,彷彿他的話是天方夜譚。

  他喟然一歎,心中怒火驀地消失,剩下愁悶。

  他說愛她,很怪嗎?

  否則她的反應怎麼會如此滑稽,彷彿他是外星人般的瞅著他?

  陸心瑩回過神,但心情仍處在驚嚇中。

  「你是不是氣過頭了,所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愛,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就從這個自負男人的口中道出?太教人難以相信了。

  「我很清楚我在說什麼,要你相信我愛你很困難嗎?」他挫敗的凝睇她。

  「老實說,你是不是又在玩什麼把戲?」她研究他的表情,想看出端倪。

  聞言,他挫敗的神色又添黯沉,開始後悔當初的不擇手段。

  「我承認開始是我的不對,不應該用卑劣手段威脅你跟我交往。」

  「你也知道自己卑劣,我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不惜跟天借瞻,才讓哥哥們答應我出來工作,結果卻被你扭曲成有計謀潛入你公司當商業間諜,逼我當你的女人,教我如何甘心?」順著他的話意,陸心瑩委屈的說。

  「可這卑劣的手段,卻也讓我們互相更瞭解、更接近彼此不是嗎?」

  「是沒錯啦,但這不能代表什麼,我還是不能原諒你的手段。」她急忙的解釋,生怕他誤會什麼。

  但她卻清楚的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傷心。

  「這段期間,我對你動了真情,你呢?是否也像我一樣,對我也有一丁點的在乎?」他期盼的凝視她,執意親耳聽到她的回答。

  之前他不斷的告誡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千萬要忍,不要把她逼得太急,要步步為營的攻佔她的心,可她的相親行為已把他逼瘋。

  他再繼續忍下去,恐怕她都要變成別人的,所以他不能再忍了,坦白他的感情的同時,也要得到她的答案。

  「我……我……」看著他黑如墨的眸子,陸心瑩就是說不出下文。

  這可把月慕優逼瘋了。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低下頭吻住她的唇,想藉由兩人的親密接觸得到肯定的答案。

  起初害羞的閃避,在他狂風暴雨一般的侵襲下,陸心瑩慢慢轉為接受,她閉上雙眼,任憑他吻著她的菱唇,熟悉的男人味沁入鼻息,她的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寧靜。

  是不是因為他的告白呢?所以她的心在不知不覺中融化了,而她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更渴望他的接觸,是那麼的想讓他佔為已有。

  她無力的承受他的侵襲,嚶嚀一聲,雙手環抱住他的脖子,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

  月慕優唇角微彎,在他脖子上交握的十指,彷彿是一條條交纏的紅線,已將他們兩人的未來緊緊的繫在一起。

  他將會化暗為明,去跟心瑩的哥哥們,爭取他們倆的一片天。

  去他的相親,他永遠都不想再看到她對別的男人粲笑如花了!

  辦公室內,慾火蔓延,兩具交纏的身影凝視彼此,濃情蜜意正甜。

  辦公室外,貼著門板偷聽的劉玉甄,眼裡閃爍著嫉火,憤怒在她心中狂燒,她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旁的手機,進入電話簿中,看到「陸承士」三個字,將按鍵移到名字上,輸入通話鍵。

  

  「我的天,這是我們的瑩妹嗎?」撞開大門,陸承工難以置信的瞪著沙發上兩具交纏的身影。

  兩人措手不及的分開,陸心瑩嚇壞了,只見她手忙腳亂的整理衣服,眼裡充滿惶恐。

  後面跟上來的幾個男人看見,個個臉上都是驚訝之後的陰鷥表情。

  「可惡,你竟敢玷污我們的瑩妹,你死定了。」陸承商一看眼前凌亂的景象,怒不可遏的將拳頭揮向月慕優。

  月慕優來不及反應,被陸承商狠狠的揍了一拳,不支的踉嗆退了幾步。

  「四哥,你別打了……」陸心瑩叫道。

  「你走開,我要教訓這只禽獸,他竟然對你做出這種骯髒下流的事,」陸承商憤怒中推她一把,但他的力量過大,倏地把她推倒在地。

  月慕優見狀,憐惜的扶她起來。

  「臭小子,誰讓你碰她了,放開她。」陸承士面無表情的瞪著月慕優,接著就把陸心瑩強拉到自己身後,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哥……」陸心瑩無奈的叫喊。

  「承工、承農,把瑩妹帶回家,這裡由我跟四弟在就行了。」

  「我不要,你們要做什麼?我不要回家,你們剛才看到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你們別打他,要打就打我好了。」陸心瑩奮不顧身的欲衝向前,不過腳步都還沒跨出,就被陸承工與陸承農架著離開。

  一路上,她無力的嘶叫與吶喊,但兩個哥哥不放就是不放。

  

  月慕優這輩子還沒這麼難堪過,被打得鼻青臉腫,卻還是奮戰不懈的承受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他沒有還手,倒臥在地還是倔強的站起來。

  直到他再也無力站起來,嘴角、眼角流出血,卻還是不肯低聲下氣求饒,一身傲氣教陸承士與陸承商更為之氣結。

  「臭小子,我警告你,別以為你罵不吭聲、打不還手,就要我們成全你的狼心,你少作夢了,我不可能把瑩妹交到你的手上,你死了這條心吧。」陸承士聲色俱厲,瞪著倒臥在地的月慕優。

  當承工告訴他,心瑩在相親的時候被一個男人帶走了,他急忙撥打她的手機,但一直轉到語音信箱,就在他毫無頭緒、心急如焚之際,劉玉甄的一通電話,解決了他的問題。

  但她接下來的話,敦他聽得怒火中燒,全身彷彿被烈火燃燒般難受。

  這個臭小子竟然以卑劣的手段威脅瑩妹跟他交往,敢情他是騎到老虎頭上來了,竟敢動他陸家兄弟的寶貝妹妹!

  他掛斷劉玉甄的來電,再分別打電話通知三位弟弟,把實際情況告訴他們,要他們立即到翔鷹集團找月慕優算帳。

  說什麼他們也不會把心瑩交給一位聲名狼藉的男人。

  「我對心瑩是認真的。」月慕優道。

  「去你的認真,像你這種浪蕩子,還有什麼真心可言?」

  「我是認真的。」他再一次堅定的強調,縱使觸目驚心的血痕在他臉上交織縱橫,他依舊不改傲人氣勢,猶如一隻負傷的豺狼。

  「我要打到你說不出話來。」

  陸承商又是一拳要下去,但他的手被攔截在半空中,被後方的男人給硬生生的扣住。

  「兩個對一個,算什麼君子?」風慕天冷鷥的聲音飄大眾人的耳裡,跟隨在他後面的是搬救兵的劉玉甄及雪慕陽、花慕忻。

  陸承商不滿被風慕天扣住手,厲眼以對。

  風慕天面對他的厲眼,仍維持一貫的表情,隨即放開他。

  陸承商冷嗤,「對付他這種男人,我們還維持什麼君子風度!」

  「無論他做錯了什麼事,你們已經把他修理得夠慘了,還不夠嗎?」花慕忻關注的眼眸投注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好友身上。

  「當然不夠。」陸承士冷然以對。「就算你們幾個挺身而出,也不能消我們兄弟的心頭之恨,他碰了我們的寶貝妹妹,理當付出代價。」

  「他付出的代價,遠比你們想像的深。」雪慕陽走向前,將月慕優攙扶起,「他的代價就是他的真心,他對陸心瑩不是玩玩,他付出了他的感情。」

  「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們的鬼話嗎?」陸承士臉色陰沉瞪向月慕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威脅瑩妹跟你交往的事,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再來騷擾瑩妹,我絕對會讓你好看。」

  撂下警告,陸承士向弟弟使一個眼色,示意離開。

  月慕優的救兵出現,他們自然是無法再動他一根寒毛,於是兩人快步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這兩人下手還真重。」風慕天眼眸淡淡的投注在月慕優的身上,唇角微勾。

  早就耳聞陸家兄弟對陸心瑩的保護,只是沒想到會這樣的恐怖,簡直把月慕優當作沒有生命的沙包在練拳。

  「我都已經傷成這樣,你還笑得出來?」月慕優憤怒的瞪向他,這種就叫作損友,不會雪中送炭,只會雪上加霜。

  痛!

  要命,那兩兄弟下手不留情,痛楚蔓延全身,他連呼吸都覺困難,使他的眉頭因痛楚而緊皺起來。

  「你痛到昏倒了嗎?」

  「沒有。」

  「那不就對了,只要沒有昏倒,那就代表沒問題,以我認識的慕優,就算斷了幾根肋骨,也生龍活虎得像迅猛龍。」風慕天難得逮到一次機會消遺他。

  這叫自作孽、活該受罪,誰教他以前的豐功偉業太出名,所以陸家兄弟才會不信任他。

  現世報!

  「總裁,你就行行好,別在這節骨眼上消遺副總經理,他全身都是傷,要趕快送醫。」劉玉甄在一旁著急不已。

  她一出口,才讓月慕優注意到她的存在,倏地,他投以一記陰駑的眼神。

  「你剛才是不是在辦公室外偷聽我跟心瑩的對話?」他示意雪慕陽把他扶到沙發上坐下,在就醫之前,他要跟劉玉甄攤牌。

  留這種女人在身邊,他永無寧日。

  「我……我是關心,你剛才怒氣騰騰的抓著心瑩進去辦公室內,我怕你會對心瑩不利,所以我才會偷聽。」她囁嚅,卻也立即想了一個借口搪塞。

  「你不用在我面前來這一套,貓哭耗子假慈悲,把你的東西收拾收拾,立刻滾出公司,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

  「我這麼做全都是為了你,你怎麼可以Fire我?」劉玉甄難以相信,歇斯底里的大喊。

  可惡的女人,全都怪她,若不是她通風報信,他跟心瑩的事怎麼可能東窗事發,她竟遺一副大言不慚的模樣。

  「你敢說陸家兄弟會殺到我的辦公室來,不是你通風報信?他們會知道我威脅心瑩的手段,不是你的多嘴?」

  「我……我……」劉玉甄吞吞吐吐,態度完全被月慕優凌人的氣勢給震懾住,受傷中的他仍不容小覷。

  她承認那些都是她的作為,可當她看見陸家兄弟對他下重手之際,她的心全都揪在一起,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救兵喚來。

  「你別以為你這麼做,我就會看上你,你少做白日夢了!」月慕優完全不給她面子,當著大家的面,撕破她的假面具給她難堪。

  「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給我一個機會,只要你真正認識我,我……」

  月慕優面無表情打斷她的未竟之語。

  「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自始至終我喜歡的人就只有心瑩,從今以後,你最好消失在我們兩個面前,要是讓我知道你又壞心眼去接近心瑩,我敢保證我一定會讓你走投無路,你信不信?」

  之前他就知道留她在身邊,就好像將一根針留在自己身上,只要一不小心,這根針就會刺進肉裡,但他卻因心瑩的求情,一時心軟放過她。

  如今他嘗到這針扎般的刺痛滋味,他若不叫她走,就太笨了。

  一次的教訓就夠了,他不希望在他企圖搶回心瑩的同時,還要去兼顧劉玉甄的破壞,所以他必須把話說明白。

  當然,這並不是說著好玩的,他已經給她一條明路走,她若不選擇,就是他的敵人,而他對付敵人的手法就是殘忍的。

  她從他的眼中看見一閃而逝的暴戾,知道他說到做到。衡量所有的情勢,要得到他的心,已是不可能,為了一段不可能的愛情,她化為嫉妒的惡魔,到頭來卻是遭到無情的辭退,教她情何以堪?

  罷了,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其實她應該早就知道,無論她再怎麼努力,月慕優的眼中始終只有心瑩的存在。

  想通了這一點,她的心逐漸豁達,走到辦公桌前,開始收拾東西,在大家的注視之下,逐漸遠離他們的視線。

  「這個小麻煩解決了,那個大麻煩你要怎麼處理?」待劉玉甄離開後,花慕忻扯唇而笑。

  這男人真的轉性了,他還以為陸心瑩只是慕優的遊戲,卻沒想到他真的一頭栽下去了。

  「當然是把她搶回來我的身邊,當我的老婆。」

  「在這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去醫院給醫生看傷?」雪慕陽冷不防地碰他的胸肌。

  這一碰惹得月慕優哇哇大叫。「你想謀殺我啊?」

  「我是要你別繼續逞強,一身都是傷,以你這副德行去見陸心瑩,我相信她一定會嚇昏的,」花慕忻莞爾。

  月慕優齜牙咧嘴的瞪他,不過牽一髮而動全身,下一秒他立即哀叫連連,像麻醉藥效已過般,痛迅速的蔓延全身。

  

  陸心瑩雙手拍打著門板,無論她怎麼喊叫就是沒有人應理,完全把她當成空氣般對待。

  「開門……我要去找慕優,開門……讓我出去……我要出去。」她無力的背對門板,纖細的身子精疲力盡的下滑。

  她呆坐在地板上,寒意由腳底竄入心坎。

  一想到昨天被哥哥們架著離開的情景,她的心便無法平靜。

  不知慕優怎麼樣了?

  手機被沒收,房裡的電話機被拿走,沒有可以聯繫他的東西,她心急如焚。

  沒有人願意聽她解釋,一味的認為她是被逼的,執意要給她最完美的保護,而所謂的保護就是囚禁她,再僱用女保鏢守著她。

  沒有哥哥們的命令,守在門外的女保鏢不敢有任何動作,對她的嘶吼完全採取不理、不應政策,直到她喉嚨喊干了、人也累了,門板仍是冰冷的擋在她眼前,她哪兒也不能去。

  垮著一張憔悴的臉蛋,垂下的眼瞼死盯著地板,她腦海裡想的全都是月慕優。

  依她幾位哥哥的個性,他肯定被修理得很慘。

  她才跟他彼此坦白愛意,她還有好多話想對他說,但上一秒才身處天堂,下一秒卻掉到地獄,教她難以調適心裡五味雜陳的情緒。

  她好想見他,好想、好想……她咬緊下唇:心裡全是痛苦的相思。

  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瞭她好愛慕優,從剛開始的劍拔弩張,到後來的互訴情衷,每一幕就像一場未完的電影,始終在她腦海裡不斷的重複播放。

  他佔據她整顆心,教她識得愛情的滋味,剛萌芽的愛情正濃蜜,她以為兩人從此可以濃情蜜意的談戀愛;然而哥哥們的介入,倏然打亂她的美夢。

  她慌了,也亂了,整顆心緊揪一起。

  到底她該怎麼做,才能讓哥哥們答應她跟慕優的交往呢?

  愁眉苦臉的她,只能落寞惆悵的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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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拜陸家兄弟所賜,月慕優在醫院足足躺了二個星期療傷,傷勢好了泰半,但心裡的痛卻好不了。

  這二個星期他哪裡也不能去,打手機給心瑩不通,打家裡電話,他名字都還沒報馬上被掛斷。

  這二個星期他度日如年,若不是慕天他們幾個輪流看顧他,他早就拖著傷口,跑去找心瑩。

  如今他出院了,心裡念念不忘的還是她的近況,便央求來醫院接他出院的慕陽,將車子開往她的家。

  一路上,他腦海裡全都是她的倩影,很想立刻見到她的人,就算眼前有再大的阻礙,他都不會放棄。

  驀地,眼前行駛過來的紅色跑車,卻吸引他的目光,他將目光迅速的投向車內的人影,一看,他倏地向雪慕陽喊:「停車。」

  雪慕陽不明所以的看向他。目的地都還沒到達,停什麼車?

  「剛才與我們擦身而過的紅色跑車內,心瑩在裡頭,你趕快掉頭跟上。」

  雪慕陽一聽馬上轉動方向盤掉頭,將目標鎖住平穩駕駛中的紅色跑車,幸好跑車車速不快,所以他們一路上能緊緊的跟隨在後。

  「放輕鬆點,待會兒就能見著陸心瑩,你這副嚇人的表情會把她嚇著的。」雪慕陽眼角餘光瞄到他緊繃的神色。

  月慕優也很想放鬆心情,但是他辦不到。

  他是多麼的想將她納入懷裡寵愛,這二個星期見不著她的日子,思念就像千萬隻螞蟻啃咬他每一寸肌膚,他急切的想要擁抱真實的她。

  他要親口告訴她,這一陣子他是如何的思念她,如何的想飛到她的身邊。

  他想念她所有的一切。

  每當夜晚來臨,思念揪得他的心都痛了,他才知道原來愛一個人可以如此深切,深到心坎裡。

  她對他的重要性,就像天與雲相依、地與泥相偎,缺一不可。

  兩人從開始的針鋒相對到後來的情深意濃,感情路上雖起伏不定,但他從不後悔愛上她。

  只懊惱他對感情的後知後覺,發現得太晚,在兩人難分難捨之際被迫分離,任誰都會惆悵萬分。

  她的心情是否同他一樣呢?

  

  陸心瑩強顏歡笑的攪著咖啡。

  以前她總喜歡喝加奶精與糖的咖啡,但這幾天她的心情陰霾死沉,所以連帶口味也改變。

  眼前的是一杯不加奶精與糖的黑咖啡。

  窗外是一片萬里晴天,窗內吹著冷氣的她,哀莫大於心死。

  哥哥們的朋友,個個都是才貌出眾,是女人眼中的極品,只是她的心已傷痕纍纍,再也裝不下任何人。

  面對眼前優秀的紀俊傑,她心如止水,沒有一絲的漣漪。

  跟他約會幾次俊,她更清楚的知道,她的心已被那個可惡的男人全部攫走,再也沒有任何空間可以容納其他人。

  明明說好要忘了他,可為何一想起他,她的心仍舊痛不欲生?

  據報紙的報導,在她為愛情堅持的同時,他左右逢源、風流瀟灑得不亦樂乎,不但徹底傷了她的心,她付出的感情亦只換來一場空。

  怪她識人不清,以為遇到真命天子,豈料只是他的一場遊戲。他徹底毀了她對愛情的信任。

  陸心瑩愁眉不展的啜飲咖啡。

  入口的苦澀刺激她的味蕾,她輕皺眉頭,卻還是一口飲下,藉以麻痺思緒,不再念念不忘那個負心漢。

  「心瑩,你覺得我這個人如何?」紀俊傑談吐優雅,含情脈脈的凝視她。

  他幾乎在第一眼就喜歡上她,她哥哥的有意撮合更讓他喜上眉梢,這陣子總是藉故去找她,然後在大家同意之後,開著車子載她四處走走,藉以培養感情。

  「不錯啊。」她堆起笑容,但笑意卻沒達到眼底。

  「那我是不是有這個榮幸,以結婚為前提跟你交往?」

  他的開門見山讓陸心瑩著實愣了一下,但隨即反應過來。

  「我--」她要拒絕,把心裡的想法告訴他,而有人搶先說話,而飄入她耳裡的是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她的心沒來由的戰慄。

  「你想都別想,她是我的女人。」

  月慕優的聲音從陸心瑩的背後傳來,他陰沉的走到兩人之間,雙眼瞪向紀俊傑後,再睨向陸心瑩。

  該死的女人,竟然跟別的男人在約會!

  他在醫院躺了兩個星期,而這兩個星期顯然她並不寂寞,且壓根兒都不在意他的死活。

  面對他不預期的出現,彷彿他是一個電燈泡,她眼裡進射出的冷意,足以將一個男人的決心完全銷毀。

  她憑什麼用那種眼神看他?該生氣的人是他,為了她,他拚死拚活的,執意要得到她哥哥們的同意,但她回報的卻是冷漠以待,而不是熱情相迎。

  是眼前這個男人奪走了她的心,是不是?

  他的出現千擾了她的約會,是不是?

  才兩個星期的時間,她的心怎麼變得如此之快?

  他付出了感情,得到的卻是冰冷的眼神,敦他情何以堪?

  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想轉身離去,但雙腳彷彿生了根般,心隨著她冷漠的眼神而淌血。

  「我不認識你,請你走開,別半路認女人。」他終於出現了,陸心瑩唇角微勾。

  她還以為他一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她眼前,畢竟他是一個膽小如鼠的男人。

  「我有話跟你說。」月慕優道。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他目光深切的看著她,有著痛苦與難過。

  她真的變了,把他當成一個陌生人,完全無視於他的存在,才二個星期而已啊……

  「這位先生,你……」紀俊傑出聲想打圓場。

  「沒你的事,少開口。」月慕優將滿腔怒火發洩在紀俊傑身上,認定他是讓心瑩變心的人。

  「跟我走,我們把話說清楚,我不要不明不白的被判死刑。」

  「我不會跟一個膽怯怕事的男人走。」陸心瑩執意卯上他,將這二個星期以來積壓的不滿一次表達出來。

  見她不走,月慕優的情緒緊繃到極點,顧不得公共場所,一把拉起她的手,粗魯的將她帶離咖啡廳。

  紀俊傑有意阻止,但雪慕陽適時出現,阻擋他的去路,然後把車鑰匙丟給月慕優。

  月慕優感激的看了雪慕陽一眼,使勁的拉著陸心瑩離開。

  

  兩人相視,不再是深情,而是怨恨。

  陸心瑩眼裡散發出的冷意,足以令他崩潰。

  他念念不忘的女人,如今用充滿敵視的目光瞪他,彷彿他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罪人。

  他不明白,兩人才分離不久,為何她的心說變就變?

  莫非女人心真如海底針:水遠教人猜不透?

  一向在女人堆打轉無往不利的他,面對她散發出的冷意,只覺得痛苦不堪,難道這就是他風流的報應?

  他愛的女人不愛他……

  他苦笑,為她的無情:心頭蒙上一層陰霾。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悲春傷秋的男人,臉上始終維持著一貫的笑容,就算身處困境,仍以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態度對待。

  但自從遇見她之後,他變得不再是自己了。

  他懂得愛情的心酸與苦澀,辨得相思的味道,識得離別的愁悵。

  都是因為她,他才會有這麼多複雜的情緒啊。

  可為何她連一丁點的溫柔都吝嗇給他?

  「你強行拉走我,又想幹什麼?難道不怕我哥哥們找上門,屆時又狠狠的揍你一頓,到時你又哭天喊地的求饒,豈不是讓大家看笑話?」她冷冷的道。置身在他的別墅裡,沒有之前的甜蜜,只有厭煩。

  月慕優眉心緊繃。

  他不是傻瓜,當然聽得出她的諷刺之意,可他百思不解。

  哭天喊地的求鐃?

  笑話,他月慕優不是孬種,求饒不是他的作風!

  這其中是不是有誤會?而這誤會就是她改變的原因……

  「你是不是誤會我什麼?就算我挨揍,我也不會像個鼠輩般求饒,是不是你哥跟你胡說什麼?」

  「他們沒有胡說,是我錯愛你,你是一個花心風流、瞻小怕事的男人,遇到事沒有勇於承擔的責任,只會推得一乾二淨。」她憤怒,將狂燒的怒火襲向他。

  「我沒有,我一直為我們的愛情在努力,絕不是你說的膽小怕事。」

  她冷嗤,「我只知道呈現在我眼前的事實。」

  「什麼事實?」到底她的哥哥們跟她捏造了什麼謊言?

  「你自己心知肚明。」

  「別用這句話搪塞我,我該死的什麼都不知道,難道我們的感情這麼禁不起考驗,你哥哥在你面前編派我的不是,你就信了?」

  「媒體都已經拍到你這兩個星期以來,跟別的女人當街摟摟抱抱,而且每天換一個不同的女人,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為了讓她認清他的為人,哥哥們總是每天拿出一份報紙,上頭登的都是他的風流史,這兩個星期來不間斷。

  報紙上的他,左擁右抱一個個千嬌百媚的女人,臉上笑得風流,刺痛了她的心。

  從那一刻起,她就心死接受哥哥們的安排跟紀俊傑約會。

  「你該不會是想拿我八百年前的風流史來當作你變心的借口吧?你愛上了剛才那個男人是不是?」月慕優俊美無儔的臉蛋佈滿陰沉。

  做賊的喊抓賊!

  她氣得怒火中燒,雙眼凝聚熾火。

  「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我再也不會傻傻地蹚愛情的渾水,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為你足足在醫院裡躺了兩個星期?」見她否認,他的心踏實許多,同時抽絲剝繭找出兩人之間的問題。

  陸心瑩錯愕的瞪他,雙眼熾火轉為疑惑。

  月慕優見狀,雙唇微勾,終於讓他找到問題癥結了,這一切都是她的哥哥們在搞鬼。

  「你住院?」

  「拜你哥哥們所賜,他們下手不留情,我在醫院躺了二個星期,要不是慕天他們輪流看顧我,我早就想飛到你的身邊。」

  怎麼可能,那每天的報紙是怎麼一回事?

  報上明明是他的臉,不可能會錯……

  這其中有什麼環節是她不知道的嗎?

  「若你不相信,我可以帶你去醫院求證,我全身傷痕纍纍,醫師特別囑咐我要好好養傷,我哪有心思去搞花邊新聞,直到今天我才出院。」

  「你沒騙我?」

  「我騙千萬人,就是不會騙你,心瑩,我在醫院裡想你想得快發狂,你卻誤會我,教我情何以堪?」

  面對他的指責,陸心瑩沉默不語,心思百轉千回。

  「還有我沒向你哥哥們求饒,就算我被揍得鼻青臉腫,我還是奮鬥到底,直到慕天他們出現才解救我。」

  他說得字字鏗鏘,很難教她不相信。

  原來這才是事實的真相,哥哥們為了分化她跟慕優的感情,竟以這種手段來編派他的不是。

  她錯得太離譜了。

  低垂頷首,她粉嫩的臉蛋露出一絲羞慚。

  見她臉露羞色,知道她信了他的話,月慕優終於放下心中沉鬱的大石頭。

  如今撥雲見日、陰霾已去,他是不是該討回屬於他的公道?

  「我信了我哥哥們的話,真以為你怕事,怕挨我哥哥們的揍,所以不敢再接近我,而且這幾天我一直有在報紙上看到你的花邊新聞,我以為那就是事實,以為你不要我了。」

  她拾眼對上他,哀怨的傾訴心裡的話。

  「所以你寧願自己往死胡同裡鑽,也不願意跑來向我追討事實的真相?」敞開雙臂,他等著她主動投懷送抱。

  沒有一句道歉比這個更令人心動,他要的是她的軟玉馨香在抱,擁抱她真實的身體。

  「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輕信哥哥們的謊言。」見他張開雙臂,陸心瑩想也沒想的投入他的懷抱。

  分離前的甜蜜,此時此刻全湧上心頭,排山倒海的在他們倆之間掀起狂風巨浪。

  月慕優心滿意足的歎了一聲,他一呼吸就聞到她的髮香。

  香味撲鼻啊。

  佳人在抱,只求真心的對待。

  「心瑩,為了讓你安心,你願意把自己的未來交給我嗎?」

  「你是說……」這算是求婚嗎?

  「相信我,我的心全放在你身上,但你也要給我一個承諾,給我一個可以跟你哥哥們對抗的原動力,否則要是再來幾個分化與謊言,我怕我會受不了。」

  他要她親口的承諾與保證,他不要再患得患失,更重要的是他不准別的男人再覬覦她,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他的心充滿霸道與自私,不願再和任何男人分享她的一切,她的喜怒哀樂都是他一個人的。

  她喜的時候可以盡情的對他大笑;怒的時候,可以盡情的找他發洩;哀的時候可以盡情的把他當成垃圾桶傾訴;樂的時候,可以盡情的抱著他笑靨如花。

  他是多麼的想將她據為已有,而她呢?

  陸心瑩當然想迫不及待的點頭答應,畢竟這代表的是他的真心,但問題接踵而來。

  哥哥們那一關,她自然得面對,要是他們知道她有意答應他的求婚,會不會因為氣瘋了,而對慕優做出可怕的事來?

  她不得不怕啊!

  哥哥們的勢力廣大,沒有他們傲不到的事。上次的挨打,已經讓他在醫院躺了二個星期,要是她答應了求婚,那他……

  不,她不能這麼自私的把他推向深淵。

  眼見她猶豫不決,眼裡一閃而逝的擔憂,月慕優似能感受到她的情緒,不由得更抱緊了她。

  但月慕優的手機鈴聲卻不識相的響起,他接起,隨著手機那頭的聲音,臉上表情起伏不定。

  須臾,他掛斷電話,「是慕陽打來的,他說你哥哥們已經知道你被我帶走的事,跑到公司去要人,不過在我那群好友的阻擋下,他們無功而返。」

  聞言,她惶恐的瞅著他。

  「別怕,對我而言,你的哥哥們並不可怕,上次是為了讓他們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所以我沒還手,任由他們要打就打、要踹就踹。

  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的作法錯了,只讓他們更得寸進尺,編派我的不是,我不會再姑息養奸,就算他們是你的親哥哥,我也不會再手下留情。」

  「慕優……」

  「我只要你一句,要或不要?」

  陸心瑩陷入痛苦的掙扎中。

  「你不信任我是不是?」月慕優眉頭皺起。

  「不是,我只是……」

  「我能明白你的猶豫與擔心,可這也是唯一能讓你哥哥們勉強答應的辦法,只要我們先斬後奏,去法院公證結婚,他們就再也不能分化我們的感情。」

  「公證結婚?」

  「雖然是簡單的儀式,不過我保證得到你哥哥們的認同後,我一定會再隆重的補辦婚禮,絕不讓你有任何的遺憾,所以你肯把未來交到我手上嗎?」

  如他所言,她願意把未來交到他的手上,同時心裡的擔憂一掃而空。她要對他有信心,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錯,他有能力將問題迎刃而解。

  是以,她將手交到他的手上,兩人深情凝望。

  他心裡雀躍萬分,為她的點頭欣喜若狂,臉上揚起俊美的笑容。

  她心裡羞澀萬分,為他雙唇步步逼近而心猿意馬,臉上漾起迷人的酡紅。

  這一靠近,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阻隔他們之間的誘惑與魅力。

  火苗迅速由大廳中蔓延到臥房,床上兩具交纏的身影,依靠對彼此的信任,呢喃細喁,譜出最原始的律動……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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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匿名  發表於 2011-8-4 18:28:07
  尾聲

  陸心瑩右手中指上的鑽戒,非常醒目的吸引眾人注意。

  這是月慕優的手段,同時也是在召告陸心瑩的四位哥哥們,她已是他的老婆。

  四面八方投射過來的憤怒眼神,彷彿不把他萬箭穿心,難以消他們心頭之恨。

  月慕優坦蕩蕩的迎接他們的眼神,意圖再清楚不過,今天的他有十足的信心挽回劣勢,就算他們再怎麼分化,也無法磨滅心瑩已是他老婆的事實。

  就在要回心瑩家之前,他們已先去法院公證結婚,兩人已是名副其實的夫妻。

  夫妻,多麼令人覺得幸福的稱呼。以往崇尚自由的他,絕不可能想到自己也有結婚的一天,也要擔負起一個家庭的重任。

  當他將戒指套在陸心瑩的手指上時,他的心充滿無比的喜悅,沒有被綁住一輩子的厭惡,只有心甘情願。

  「臭小子,我不是警告過你,別再騷擾瑩妹,你耳聾了是不是?」該死的,那只鑽戒閃閃發光,陸承士嘴角微抽,隱忍著龐大的怒火。

  「心瑩已經是我的老婆,我們剛剛已經到法院公證結婚,所以不管你們同不同意,都得承認這個事實。」

  四個姓陸的男人皆倒抽一口氣,隨即額暴青筋。

  在她消失了一天,在他們找她找得人仰馬翻之際,她竟傻呼呼的跟月慕優去結婚,完全不把他們這幾位哥哥放在眼裡,簡直是反了。

  「瑩妹,你竟然做出這種糊塗事來!」陸承農瞪著躲在月慕優身後的妹妹。

  「你們別怪她,要怪就怪我。」月慕優張開雙臂護住她。

  「當然要怪你,是你這個臭小子不知好歹,敢戲弄瑩妹的感情。說,你到底有什麼企圖?」打死他都不相信一匹野狼會轉性,他一定是有什麼企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瑩妹。陸承工雙手環胸瞪他。

  「我對心瑩的感情是真的。」月慕優早料到會有一場硬仗要打,面對他們連珠炮似的攻擊,他穩重如山、冷靜以對,絕不讓他們再有機會破壞。

  「屁,你敢說你剛開始不是用威脅的手段逼迫瑩妹答應跟你交往?像你這種卑鄙的男人,我們不可能放心把瑩妹交給你。」光靠一張臭皮囊賣相,一點人品也沒有,像這種差勁的男人,是不會給瑩妹幸福的。陸承商目光凌厲的直視他。

  「我承認剛開始的我很卑鄙,但若我不愛心瑩,我幹嘛要娶她?我大可把你們的阻擋當作借口一走了之,可我沒有。」

  「別把話說得這麼好聽,誰知道你心裡在打什麼主意?」

  「我當然有在打主意。」月慕優大方承認。

  「你終於肯承認了,是不是?」

  「我從頭到尾打的主意,就是我要心瑩的一切。」他堅定的眸光就像一道璀璨的光芒,刺激著陸家四兄弟。

  「哥……你們就成全我跟慕優好不好?」

  「閉嘴,我們真是白疼你了,為了你好,怕你被月慕優欺負,我們用心良苦,你卻以這種方式回報我們。」陸承工氣急敗壞的道。

  「就算你們為我好,也不應該編派不實的謊言,慕優明明在住院,可報紙卻每天有他的花邊新聞,這一切都是你們在搞鬼。」

  「瑩妹,你涉世未深,根本不知道月慕優在商場上聲名狼藉,只要是漂亮的女人,不管已婚之婦還是酒店小姐,他皆來者不拒,這種花名在外的男人,我們怎麼可能放心把你交給他,我們一輩子都不能安心。」陸承士說出為人兄長的心聲。

  爸媽已往生,他們幾個兄弟必須擔負起大任,不能讓瑩妹識人不清,所以他們費盡心思想醜化月慕優的人格,這一切的出發點全是為了她好。

  「哥……我請你們相信我的眼光好嗎?慕優他真的為我而改變了,他以前的風流史我根本不想去計較,我只知道現在的他對我真的很好,他真的很愛我。」陸心瑩眨著水汪汪大眼,乞憐的凝視他們。

  月慕優在這時,情不自禁的擁住她的肩頭給她力量。

  「我不希望你將來後悔。」陸承商語氣幽長。

  「不會的,慕優絕對不會負我。」

  四兄弟面對妹妹的乞求,鋼鐵的心已有些微的動搖,陸承士示意弟弟們到一旁交談。

  四人走進廚房圍成一小圈,開始輕聲細語的討論。

  你一句、我一句,終於在半小時後,他們有了共同的意識。

  大家的出發點都是為瑩妹好,但若奪走了她的快樂,也是一種罪惡,若她真的不為自己的決定後悔,他們也不方便再反對;畢竟只要她幸福,就是大家的快樂。

  再看月慕優的表現,他敢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再次坦誠對瑩妹的感情已屬不易,或許他們真的可以放手一搏。

  「月慕優,說真的我們兄弟幾個還是無法信任你的為人,但瑩妹既然選擇了你,為了讓她快樂,我們決定選擇退一步。但我醜話說在前,若你敢對瑩妹始亂終棄,我敢保證我們四兄弟絕對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陸承工道。

  「不會有這麼一天的,你們儘管放心。」月慕優掬起陸心瑩的手,相視一笑。

  得到他們的贊同,他相信心瑩不會再惶恐不安,可以放心的當他的老婆。

  「還有瑩妹的婚禮不能草率了事,你必須再補辦一場盛大的婚禮。」瑩妹是他們手心上的一塊肉,公證結婚簡直侮辱了她的身份。

  「沒問題,我早有此意。」幾個人達成共識,相較之下,氣氛開始緩和起來,不再瀰漫著一股沉重的氣息。

  「哥……謝謝你們,我就知道你們最捨不得我難過。」

  「少來,現在才知道我們的好,不會嫌太晚嗎?剛才是誰在責怪我們的不是,一心一意的向著心上人?」陸承工好整以暇的調侃她。

  「哥……別糗我了。」陸心瑩嬌顏染上羞赧。

  月慕優心裡踏實許多,他靜靜的在一旁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偶爾再插上個幾句,享受這遲來的溫馨。他相信總有一天他一定能得到他們的認同。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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