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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夢雲]半調子神偷[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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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12 20:29:25
   正文 第九章
  

  走了,走了,李基頤以及他那個寶貝女兒全都走了,現在也該輪到我們動身去找我家老爺了。確定洛陽城南的李員外確實已經走了,南宮夫人便迫不及待的告訴三個年輕人,希望能立即見著自己的相公。

  若非江南那邊的絲綢出了點問題,她家相公也不用在接到消息之後,立即馬不停蹄的趕往江南。

  唉!想來想去全怪自己的兒子不中用,要不把這小小問題交給他去處理即可,又何必累著自家的相公。

  好!那就由我與星兒一路,司徒兄自己一路,分成兩路進行,這樣找起爹來也會較容易一些些。鬼主意一出,南宮宇還當真拉起司徒星就要往外頭跑。

  一道人影立即一閃,擋在他們面前。

  另一個則開口喝令:你給我回來。你想得美喔!南宮夫人一臉訕笑的開口:你想,人家的兄長會放心你這匹大野狼牽著人家的小妹到處亂跑嗎?對!絕不可能。這些日子若非有他在,他那不懂事的妹子早被這匹大野狼給拐上床去了,實質名歸的成為他南宮家的人,現下要他放任自己的妹子與這匹無恥無德的野狼同一路,他是說什麼也不肯答應的。

  好!既然我提議的方法無效,那你們自己說,該怎麼分配這有限的人手。底下那些不知實情的侍僕根本就派不上用場,眼前就一、二、三、四,四個人可以派得上場。

  在場者的四人,就數南宮伯母您的輩分最高,主意由您來定,只要您開的金口,我相信在場之人應是沒人敢反對才是。司徒宸很是聰明的把所有問題推給在位之長者處理,相信這一來不管她老人家怎麼分配,定然不會有任何反對的意見才是。

  好吧!既然世姪主張要聽我的,我兒子當然也得聽我的,星兒那就更不用說了。依我之見,我認為現在星兒唯一能待的就是我南宮府,絕不能讓她隨便在外拋頭露面,要不若不幸讓有心人士給認了出來,這事可會更加棘手。

  因此我建議,由我還有我這不肖子,再加上世姪你三人,我們兵分三路同時進行,不論找到抑或找不到我家相公,一個月後不管何事,定得回南宮府團聚,再商議往後的應對措施,這樣可好?好。一句話,三人當真決定分成三路同時出發。

  手牽著司徒星,南宮宇心裡充斥的是一股強烈的不安,也不知怎地,他一顆心總忐忑難安,就怕這一別,會是永遠的生離死別。

  星兒,你得答應我,一定得聽我娘的話,千萬別走出這南宮家的大門,隨便在外拋頭露面,你定要乖乖的待在南宮府內,就算不為了你自己的性命著想,總也得替我多想一些,倘若你真有個萬一,那我也就……我知道,你不用說。對感情這種事還生嫩得很的司徒星,就是討厭聽他那種肉麻兮兮的渾話,我答應之事定會做到,你只要放寬心,儘管去忙你自己該忙的事情。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千萬別再耍賴搞怪,要不當心我可不理你囉!想起第一次與他相遇的情景,司徒星反倒比較擔心這個老是不正經的壞男人。

  放心!以前我是因為沒你在身邊督促,所以才會盡幹些蠢事,而今有了你,我自當好好保重自己,該出手時,我絕對不會再手下留情的。這就好。好。南宮宇將雙唇一噘,就等著她主動一點地賞他一個吻,也好讓他安安心。

  看他將唇噘得半天高,都快可以吊上三斤豬肉,司徒星一時頑皮,乾脆伸出兩指,用力一掐。

  哎呀!好疼呢!你怎麼忍心這樣待我?人家要的又不是這個,這女人怎麼這麼不解風情?

  耶?是你自己嘟起唇來要我狠狠地捏一下,現在怎麼反倒呼起疼來?忍著笑,司徒星佯裝一臉不解的問。

  不是,不是,我要的根本就不是這個,我要的是……噗哧一聲,看他亟欲解釋的模樣,司徒星終於忍不住的大笑出聲,哈哈哈!一見她笑,南宮宇方才知曉原來這女人是在跟他裝傻,好哇!你這女人還真是頑皮,今天我若親不到你,我就改跟你姓。好啊!只要你行,就儘管來啊,﹃司徒宇﹄。司徒宇?好哇!輸贏都還未有定論呢!這小妮子就先幫他改姓,這怎得了。

  存著豁出去的心態,南宮宇色迷迷的瞅著她,還調皮的嘟高雙唇,就等著捕著獵物一償所願。

  一男一女,你抓我逃,還真是玩得不亦樂乎。

  誰知半途竟突然殺出個程咬金,司徒星一看那人出現,趕緊急呼:大哥,救我。身子一閃,就閃入司徒宸的身後,順便將他往前一推。

  砰的一聲,兩個男人當下玩起唇對唇的遊戲,害得大夥兒見著了,全都笑成一團。

  而南宮宇與司徒宸則忙著吐口水消毒,就怕會被那可怕的吻給弄髒自己的唇,眾人一看,不由得笑得更誇張。

  哈哈!可想而知,往後這南宮家定會比以往還要熱鬧許多才是。

  三天了,算算日子才不過三天,可她怎麼感覺已經過了好久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想起這話,司徒星不由得暈紅了一張小臉,手撫著自己的臉頰。難道她對那不正經的男人真付出了真心不成?

  天啊!想到往後得跟那種不正經的男人相處一輩子,她就倍感頭疼,好怕自己以後也會變得跟這家人一樣,瘋瘋癲癲的沒一個正經的時候。

  若真是如此的話,她真忍受得了嗎?

  難得糊塗!想起這四個字,司徒星又忖:其實一輩子瘋癲糊塗的過下去,也算不錯,至少這樣的日子總比正正經經來得舒爽好過許多不是嗎?

  正想得入神的她,突然見一名侍女端來一碗燕窩蓮子湯,小姐,請用這盅燕窩蓮子湯消消暑氣。擱著吧!我現在還沒什麼胃口。也許真是相思惹的禍,不知怎地,這陣子司徒星總是沒什麼胃口,一餐飯吃不了多少,倒是白白糟蹋不少的糧食就是。

  可是這燕窩蓮子湯是少爺出門前特別囑咐小的幫您熬燉的,他就怕您天熱嚥不下飯,才會特別叮囑小人小心伺候著。是他!想來他對她倒是挺有心的,就為了他這分心意,就算再沒食慾,司徒星也不好再婉拒,只得乖乖端起那碗燕窩蓮子湯勉勉強強地喝上一口。耶?不錯耶!喝起來清爽潤喉還真是舒服。就因為舒服,司徒星貪嘴的又多喝了幾口,直到把那盅蓮子湯全部喝光為止。

  謝謝你,這碗冰鎮蓮子湯還真是好喝。那婢女深深的一笑,小姐喜歡就好,小的這就下去了。就在那名不知姓名的婢女退下不久,司徒星突然感到腹中一陣絞痛,那強烈的劇痛讓她瞭解,慘了!那碗蓮子湯有毒。一發覺那碗蓮子湯有毒,司徒星趕緊盤起雙腿,就想運功逼毒。

  哪知屋漏偏逢連夜雨,正當她忙著運功逼毒之際,一聲嬌喝傳來∣∣司徒星,我要你再也見不得人。話落,司徒星只感覺自己的臉頰一陣熱痛,接著整個人就不省人事的昏厥倒地,再也爬不起來。

  至於那個聲音,在她意識模糊之際,恍若感覺這嬌喝聲似乎有幾分熟悉,聽起來就像是……李柳翠的聲音。

  她不是已經離開南宮府了嗎?怎麼又跑回來傷她呢?這是司徒星意識裡頭最後所想的一件事情。

  傾盆大雨,穹蒼灰濛一片,一個蒙面女人拼了命的趕著路。

  她走走跌跌又跌跌走走,硬是拖著一副嬌弱無助的身軀拼了命的往前走,她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心裡唯一不肯放棄的執念就是趕赴一趟揚州,說什麼她也得趕在自己喪命之前上揚州一趟。

  就算現在的她已不再是以往的她,就算她現在的性命有如風中殘燭一般,她也勢必要到揚州一趟。

  她是誰?她不是誰,她是被人下毒毀容的司徒星。

  她應該沒命的,她應該在那一日就赴黃泉路的,可不知怎地,她奇異的活了下來,只不過活得非常痛苦,隨時隨地都得忍受腹痛與臉痛的折磨。

  可就算再怎麼痛苦,司徒星依舊咬牙硬忍,說什麼也得趕赴揚州一趟,就為了見見自己的爹娘。

  見著之後呢?不知道。

  以她現在這副尊容來說,她甚至連認他們的勇氣都沒有,只是執著的想見他們一面。

  夜更深了,原本灰濛濛一片的天空已變成黑壓壓的一片,雨更大了,那傾盆大雨就像一條條的長鞭,狠狠地打在她的身上……會痛嗎?

  與腹痛跟臉痛相較,這種痛反倒讓她沒什麼感覺,就因沒什麼感覺,她幾乎察覺不出這雨到底下得有多大。

  她眼前幾乎看不到東西,只因那毒已逐漸侵入她的五臟六腑,甚至影響到她的視力。

  走著、走著,她感覺自己每日必定發作的痛苦又朝她襲來,怎麼辦?在這荒郊野地裡,哪裡可容她暫時棲身?

  心裡才剛這麼想,突然眼前一暗,她整個人就這麼不知不覺的陷入黑暗之中,再也無任何的感覺。

  就在她昏倒於潮濕不已的泥地之上時,一抹藏青色的身影翩翩而至,他面無任何表情,就這麼張著一雙大眼看著昏倒在泥地上的女子。

  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沒人知道,任何人也無法從他那無表情的臉孔上猜出什麼。

  他到底想對那名昏迷不醒的女人做些什麼呢?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他抱起了她,然後提氣一縱,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消失於大雨之中,任何人也追逐不到他的行蹤。

  在意識模糊時,司徒星彷彿聽到一道非常低沉的聲音不斷地對著她說:撐下去,你一定要撐下去,要不我所花費的心血可就要白白糟蹋了,這是我絕不能容忍的,因此,你一定得撐下去才成。聽,這話說得好霸道,也好無情。

  他就只為自己的心血擔憂,並不為她渾身所受的痛苦著急,這樣的人算什麼?鐵石心腸?還是無情無血無淚?

  司徒星慘澹一笑,只想開口告訴他:你越是要我撐下去,我就越不想撐下去;你越是不想讓自己的心血白費,我就越是要糟蹋你的心血。

  怎樣?你很不服氣嗎?

  可以,只要你有辦法鬥得過閻羅王,就下地獄來找我算帳吧!

  不知又過了幾天,同樣意識模糊的當兒,司徒星感覺那無血無情無淚的男人不知又在餵她吃些什麼,她唯一的感覺就是好苦,苦得讓她想吐出來。

  不准吐,你若吐了,我就把你所吐的東西再全部喂回你的肚子裡頭。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向來吃軟不吃硬的司徒星,很反骨的乾脆把所有難以下嚥的鬼東西全吐到他身上,就等著看他要怎麼把他身上的東西喂回她的肚子裡頭。

  當吐光所有東西之後,司徒星有種心暢神娛的感受,只因在意識模糊之中,她瞭解自己終於戰勝那霸道的男子。

  沒想到愉快的時間才維持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跟著她便感覺那可惡的男人竟然當真把她吐到他身上的所有東西用水清洗出來,再好好的餵進她的肚皮裡頭。

  這男人簡直就是……

  她想像自己很大聲的罵了他好幾句,幾乎把他家十八代的祖宗全部請出來好好的臭罵一遍,跟著她又昏迷了過去,再也不省人事。

  雙眼才剛睜開,司徒星怎麼也想不到出現在她眼前的竟會是一張俊美得不能再俊美的臉龐。

  看到他那雙直勾勾盯住自己的眸子,司徒星很自然的臉一紅,就急著想起身。

  身子才這麼一掙動,她隨即不支倒地。天啊!好痛,為何我全身都感覺痛苦不堪呢?那是因為我幫你清出你體內所有毒物的結果。意思就是說,她身上的毒已經被他給解了。

  是你救了我?這年輕人是誰?為何要救她呢?

  他冷冷一笑,你想,這裡除了我之外,還有誰呢?意思就是說,除了他之外,還有哪個人有這能力幫她解掉她身上所中的兩種毒。

  呃……人家救了自己一命,她該怎麼說?又該用什麼回報人家才好?

  謝謝你。除了這三個字之外,司徒星實在想不透自己該用什麼樣的方式才能回報他的救命之恩。

  謝!哼!我記得你在昏迷中,可不怎麼感謝我救你呢!意思就是在提醒她的不合作。

  哇!這男人未免也太愛記恨了點吧?

  呵呵!昏迷中的事情誰有辦法控制得了,再說在昏迷中的我,又怎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全都是為了救我?平靜的神情依舊不變,他雙眼依舊直勾勾的鎖著她,直把她看得滿身不自在方才開口:現在你已經清醒過來了,總該知道你欠我一條命的事實了吧?是的,我知道。知道又怎樣?這男人總不會要她以身相許吧?

  不用擔心我會要你以身相許來回報我的救命之恩,我唯一要的就是你的鳳形爪拳譜,這要求你能否做到?什麼?搖著頭,司徒星怎麼也料想不到這男人竟然知道她的獨門絕技鳳形爪。

  你是怎麼知道我會鳳形爪的?總不會是她在昏迷之中,還站起來亂舞一通吧?

  這問題你不用多問,只要回答我願不願意即可。這、這……雖是小小的一本拳譜,可這畢竟是她師父傳授予她的,她真能這麼自作主張的把它給送掉嗎?

  你能否讓我考慮幾天?行。一句話,一個字,兩個人算是溝通完畢。

  不過,溝通歸溝通,司徒星可不打算隨便把師父傳授予她的獨門絕技奉送給他人,就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也不行啊!

  當晚,她趁著他閉起眼睛睡覺之時,躡手躡腳的就想偷偷溜走。

  哪知她都還來不及逃出破廟的廟門,隨即聽到背後的他開口:你要走可以,不妨就先跟我過上幾招,只要你能打得過我,我馬上讓你離開,絕不多加為難。此話當真?一聽他所言,司徒星立即放棄偷溜的決定,轉身準備好好應戰。

  我不是你,絕對不會像你一般說話不算話,只要你能與我過上十五招以上,不論輸贏,你便可恢復自由之身。好,十五招就十五招,我就不相信我會通不過這十五招的試驗。話才說完,兩人當即動起手來,一來一往,那場面看起來還真是精采萬分,就可惜現場無人觀看,要不絕對會為這場精采的戰鬥喝采鼓掌。

  不到十招,司徒星就驚覺眼前這個男子的武功當真是深不可測。

  他更令人感到可怕的一點是∣∣只要是她耍過一遍的拳法,他便能牢記於心,甚至還能找出她拳法的漏洞,添補其不足之處。

  不到十五招,司徒星立即知道自己絕非他的對手,因此她決定……停,我認輸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這次我保證絕不再幹那種食言而肥的蠢事。你的鳳形爪也不過爾爾嗎?他有點意猶未盡的反問。

  是的,能使的我已經全部都使出來了,你若想再有更深一層的研究,唯一的方法就是找我師父去。不是她這個做人徒弟的不肖,而是她技不如人,師父啊!你可怨不得徒弟我學藝不精。

  好,你可以走了。很乾脆的一句話,他說完之後,繼續倒頭就睡,也不管司徒星心裡存有什麼樣的想法。

  嘎?對還是不對啊!難道他真的肯這麼簡單乾脆的放她走?這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喂!我要走囉!你若想反悔的話,現在還來得及喔!看他這麼乾脆的就想放人,司徒星反倒有點不想離開了。

  說真的,她對他還真是有點好奇,就因為好奇,她更想摸清這男人的底細。

  我說你可以走就是可以走了,我絕不後悔,放心。那、那、那我走囉!一步、兩步、三步、四步,眼看自己的腳都要跨出這破廟的大門了,他依舊無動於衷,這下子可輪到司徒星不肯走了。

  算了!就當我欠你一條命,這條命我就賠給你,我不走了,決定要跟你到底,這輩子你永遠也甩不開我。在這時候,司徒星完全忘了她心裡還有另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不用問,自然就是南宮宇囉!

  把那輕佻有餘、認真不足的南宮宇拿來跟這神秘兮兮的男人相比,就是再蠢的女人也會選擇跟這神秘兮兮的男人吧!

  你不想走那是你家的事,你不走,頂多我走便是。話落,他當真袍袖一揮,瀟灑地走得無影無蹤。

  看他足不點地,一縱萬丈有餘,司徒星也沒笨得往前追,只拉著喉嚨大聲叫喊:告訴我,你是誰?關琦玉。從這三個字的聲音裡頭,司徒星非常瞭解那男人絕對擁有比任何人都還要來得雄厚的內力,這人還真是不可小覷。

  關琦玉,好個關琦玉,她希望日後還有與他相會的時候。

  眼前,嗯嗯,既然自己大難不死,當然得照原定的計劃趕去揚州尋十幾年未曾謀面的爹娘要緊。

  至於南宮家那邊,這……這就只好暫時先擱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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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12 20:29:46
   正文 第十章
  

  找到了嗎?一看出去尋人的家僕一進門,南宮宇便迫不及待的往前欺近,抓著那家僕的衣襟著急的問:告訴我,找到星兒了嗎?少爺……這、這……請恕屬下無能,這些日子以來屬下東奔西走,就是找不到司徒姑娘的蹤跡。可惡!從回來至今已將近半個月的時間,這半個月對南宮宇來說,簡直就是度日如年,一天尋不到司徒星,他便一天無法放心。

  你再給我出去好好的找,若再找不到司徒姑娘你也別回來了。記住!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這兩個字,他是怎麼也吐不出來,就怕那不幸的萬一。

  倘若司徒星真就這麼走了,他也活不下去了。

  南宮兄……看南宮宇對自己的妹子如此關心,司徒宸還真有點後悔,早知會有今日,當初他就不該阻止他與自己的妹子同路出發才是,而今後悔已晚。

  宇兒。南宮青禾以及南宮夫人,這對為人父母者看自己的兒子為司徒星日益消瘦,心中又怎會不難過呢?只是他們也都盡了力,就是找不到人,卻也無法可想。

  可惡,到底是誰帶走星妹的,還是星妹慘遭不幸,抑或……在尋不到人的情況之下,司徒宸只得往最壞的方向去想,只是他這張烏鴉嘴,很明顯的很不受人歡迎。

  話都還沒說完,就見一道飛拳往他顏面而來,害得他無端得了個熊貓眼不說,還非常狼狽的跌倒於地。

  幹什麼?你這是……好了!眼看兩個年輕人就要大打出手,南宮青禾不由得大聲喝斥,讓兩個年輕人不得不摸摸鼻子各站一方。

  在這萬分尷尬的情況下,南宮夫人開口道:其實世姪所說的也並非是不可能之事,我們不妨就先循這個方向去猜。頓了頓,她看看自家相公,再瞧瞧自己的兒子,接著瞥向另一旁的司徒宸。

  四個人皆有志一同的開口。

  李基頤。對!還有他那個女兒,李柳翠。除了那對父女之外,他們實在想不出這世上到底還有誰知曉司徒星就待在南宮家,還有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走!我們現在就去找這對心懷禍胎的父女問個清楚。南宮宇這話一說,四個人當真浩浩蕩蕩的帶著數十個家僕,往洛陽城南的李家而去。

  這下子李家父女可真想不到這突來的橫禍吧!

  此時的他們還兀自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無人知曉,父女兩人更想不到的是他們雙雙動手想置司徒星於死地的結果,竟會因為以毒攻毒之故,讓司徒星得以遇上她今生的貴人,而獲得活命的機會呢!

  司徒星這女人應該已經死了才是。李基頤得意的拈著臉上的八字鬍,一臉得意的喃喃自語。

  哼!她若真死了,為何至今還未傳出她的死訊?還有,你真的親眼看到她的屍體了嗎?心思縝密的男子很是不屑的一哼,一針見血的道出這不可否認的事實。

  對啊!這點他怎麼沒想到?

  可是你不是說,那毒只要輕輕一口便足以致命,更何況那日我派去的侍女回報,司徒星可是把整盅的燕窩蓮子湯全喝進肚子裡頭了,這樣她還可能有活命的機會嗎?沒錯!我說的確實全是實情,怕就怕你那個女兒會壞了我的大事。此話怎講?李基頤一臉不解的反問。

  因為我拿給你的那種毒,不怕什麼天下良藥,最怕的就是毒,以毒攻毒乃它的解毒之方也。什麼?這驚訝的一喊,可不是出自於李基頤之口,而是正在房外竊聽的李柳翠。爹,伯伯所言是真的嗎?您當真也對司徒星下毒了嗎?難道你也對司徒星下了毒?這下子可慘了!父女兩人同樣心懷禍胎,同樣想置同一個女人於死地,結果卻便宜了那個女人。

  這可怎麼是好?眼看這對父女如此愚蠢,那面目奇醜的男子不由得開口大笑,哈哈哈!我受不了,實在是受不了你們這對愚蠢的父女。忽然,他笑聲停止,神情更見猙獰的開口:恭喜你們了,眼下有四個武功高強的人正往你們這方向而來,你父女二人就好自為之吧!話落,他也不再滯留於此,身子拔高一跳,直接破頂而逃。

  一看那奇醜無比的男子離開,李基頤不由得一慌。

  他說有四個武功高強的人往這裡而來,難道說是……糟了!柳翠,你趕緊逃走,快,這裡有為父幫你頂著,你趕緊逃吧!不!孩兒不走。垂著淚水,李柳翠猛搖頭,孩兒當日下毒之時,就已然抱著必死的決心,今日就算真有人要逃,也是爹爹您哪,一切全都是不孝女兒惹出的禍端,爹,您走吧!看女兒心意如此堅定,李基頤不由得老淚縱橫,好!既然你已經有了必死的決心,那為父的就陪著你吧!只是……他父女就算真要死,也絕不死在敵人之手,就因此,李基頤隨即從自己腰中取出兩個小包,一人一包,兩人就這麼共赴黃泉路。

  等南宮青禾等人來到此處,所見的已經是兩具死屍。

  看到這兩具死屍,他們的心情是更加的沉重。

  原本是想從他父女兩人口中探出司徒星的訊息,而今訊息已斷,一切全毀。

  還有另外一點更令南宮青禾擔憂,那衝破屋脊者究竟是何人?到底誰才是這一切事情的幕後主使者呢?

  這問題,他想了好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暫時按兵不動,就等著對方主動出手,要不他還真不知自己該怎麼做才好。

  唉!追根究柢,這一切還不全都是那司馬空空所惹的禍嗎?

  為什麼?為什麼他都已經退隱江湖將近十六年的時間了,伴隨他而來的恩怨是非依舊使得所有人頭疼呢?

  你說,這妙手神偷司馬空空,他到底該不該死?

  該死!確實該死!

  我回去了,你好自為之。在南宮家叨擾了一段時日的司徒宸,因掛心家中二老也不得不離去。

  放心,在還未尋得令妹消息之前,我是絕對不可能輕生的。慘澹一笑,南宮宇這話雖說得鏗鏘有力,可心裡的苦又有誰知?

  她生我生,她死我死。南宮兄……一聽他所言,司徒宸不禁有點擔心,還想開口再多勸他幾句。

  他卻先道:放心,在未確定事情的真相之前,我是絕對不會輕舉妄動的,要不我爹娘可也饒不了我。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話一說完,司徒宸轉頭以眼神暗示南宮夫婦多多關照自己的兒子,千萬別讓他做出什麼傻事才好。

  世姪,你所想的我們全都知道,放心吧!好!那我就走了,後會有期。說完,司徒宸隨即駕馬而去。

  南宮一家三口,直到看不到人方才轉身關上家門,一家人全都無話可說,一臉黯然的各自回到房裡。

  星兒,你到底在哪裡?就算死了也該捎個訊息過來啊!為何這樣默默無語,當真是急煞人也。

  司徒宸走沒多久,半路竟巧遇自己家僕用快馬傳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少爺,少爺,太好了,能在這裡遇見您真是太好了。傳訊之人一見到司徒宸,也不趕緊說出那個天大的好消息,就逕自忙著大喊大叫,讓人聽了還真想好好揍他一頓。

  好什麼好?碰上就碰上了,有話快說,沒事就滾蛋,少來煩我。他現在的心情可是鬱悶極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小妹,可才不過一個小小疏失又給丟了,這樣他的心情怎麼可能會好?又怎麼可能有那心情聽人在他耳邊亂喊亂叫?

  呃……少爺,您心情不好,小的知道,可是老爺與夫人要小的傳遞一個天大的好消息給您,就不知您是否准許小的開口說話?看少爺一臉鬱悶的模樣,他問得可膽戰心驚極了,就怕一不小心惹惱了自家的少爺。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要不小心本少爺一腳把你踹下馬。是、是、是,小的這就說、這就說。懾於少爺的威脅之下,他說起話來不只扭扭捏捏,還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老爺與夫人要我轉告少爺,他們已經跟小姐相認了,現在就等著你回去,好迎接一家團聚的好日子。什麼?一聲怒喝,司徒宸一臉猙獰,恨不得扭斷那傳訊之人的脖子,你為何不早點說?該死!害得他還得往回跑,好把這好消息傳遞給南宮家的所有人知曉。

  掉轉馬頭,他正想趕回南宮家報這天大的喜訊,隨後卻想起這些日子以來南宮宇對他的種種態度。

  找不到人的他,脾氣火爆不說,還常常與他大小聲的開罵,一不高興還會隨時隨地找他練起拳腳功夫。

  他因顧及他是為自己的妹子擔憂,總是禮讓他三分,誰知他竟全力以赴,不只常揍得他鼻青臉腫不說,還常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想的越多,司徒宸就越不想太早讓他知曉星妹的消息,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嘿嘿!你給本少爺附耳過來。一段喁喁私語之後,那個傳訊之人隨即領命待在洛陽城的悅來客棧半個月。

  等半個月之後,他才能到南宮府把這喜訊通知予南宮宇這個小人知情。

  而他……嘿嘿!則大剌剌的趕回家門,先寫封信通知南宮家的兩位老人家,順便要他們準備一切婚禮事宜,就等著把自己的好妹子嫁給南宮宇這個小人。

  想想,這樣好像還是太過便宜了那個南宮小人耶。

  爹、娘,您們這些日子到底在忙些什麼?怎麼府裡頭上上下下每個人看到我都裝出一副傻兮兮的模樣,有些甚至還盯著我傻笑一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種什麼也不知道的情況,可真是磨人,忍無可忍的南宮宇終於開口關心了一下,免得被自己的爹娘說自己整天就知道往外跑,一點兒也不關心府裡的大小事情。

  嘎?你不知道嗎?我們在幫你辦喜事啊!南宮夫人佯裝一臉不解的開口回道。

  什麼?娘,您怎麼可以如此?您明明知道孩兒……南宮宇發飆發到一半,就聽到一位家僕進來通報:啟稟少爺,外頭有個叫阿福的人說要找您。告訴他,本少爺沒空。大喝一聲,南宮宇繼續臉紅脖子粗的對自己的娘親大聲咆哮:我愛的是司徒星,這輩子除了她以外,我絕對不會娶任何女人,就算是娘親替我安排的對象我也不要。話才說完,他又看到方才離去的那位家僕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少爺,那個名叫阿福的人說,他是司徒家的家僕,這次是奉他家少爺之令,特來通知你有關他家小姐的訊息。什麼?一聽到有司徒星的消息,南宮宇二話不說,直接把那礙事的家僕往旁邊一推就急著往外頭衝去。

  看自己的兒子走得如此急忙,南宮青禾以及他的夫人兩老,開始在心裡默數。

  一、二、三、四、五……

  剛數到五,就聽到外頭傳來一聲怒吼∣∣司徒宸,你這個壞胚給本公子記住,今日你如此整我,他日我定也會以同樣的方法整你。呃!這兩個孩子,還真的是……一個半斤,一個八兩,誰也別說誰。

  婚禮在眾人的期待之下,依著古禮進行。

  納采亦即送禮求婚;問名就是詢問女方的名字和出生日期;跟著就是納吉,意思就是說送禮訂婚。

  然後便是納徵,亦即送聘禮之意;請期,也就是議定婚期;然後便是親迎,即新郎親自迎娶新娘之意。

  在鑼鼓喧天、嘉賓鼓譟的情況下,一場婚禮依序進行,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然後便來個送入洞房。

  然後新娘就被安置於新房之內,新郎則必須出來向各方賓客敬酒。

  本來是一團喜氣洋洋的婚禮,在新郎與新娘之兄相遇之時,竟然衍生出一場全武行。

  今天若非是你,我何必多吃那麼多天的苦?哈!這就是你的報應,誰教你在我妹子走失的那幾日,不斷的對我拳打腳踢,這一切說來說去全都是你自己的錯。兩人一見面便先來個口舌之戰,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不肯讓誰,結果到最後又是一場的拳打腳踢。

  兩個人打來打去,誰也不肯讓誰,場面還真是失控得過分。

  一旁的婢女一看情況越演越烈,兩方長輩出面也擺不平這兩個脾氣火爆的年輕小夥子,她當即聰明的往新房跑,急著找新娘來擺平這場混亂。

  什麼?你說的可是真的?小姐,小的就是有九條命也不敢騙你啊!好啊!新娘也不管自己今天所扮演的角色有多重要,袖子一卷就急著往前廳奔去,一到前廳,果真看到她的爹娘以及公婆四個老人家是急得滿頭大汗,而她的哥哥以及相公是誰也不讓誰,一心一意只想爭個輸贏。

  看到這場亂得不能再亂的局面,新娘索性也親自下海。

  三個人還真是打得如火如荼,結果,一人一拳,把本來該漂漂亮亮的新娘子打出了兩個熊貓眼來。

  忍無可忍的司徒星索性開口大喝:小玉,幫本小姐提兩桶水來。是。銜命而去的小玉,再回來時,一雙小手上還當真提著兩桶滿滿的冷水。

  司徒星接過一桶,狠狠地往那兩個正打得火熱的男人一澆,跟著又提起另一桶再澆。

  這下子,那兩個幾乎打得快瘋掉的男人才勉強回過神往上一看∣∣噗哧一聲,司徒宸一看自己妹子那對熊貓眼,先忍不住地大笑出聲,哈哈哈!本來還可壓抑自己滿腔笑意的南宮宇,一聽自己的小舅笑得如此誇張,終於按捺不住地開口大笑,哈哈哈!接著,這笑病就像會傳染一般,讓大夥兒哄堂大笑。

  眾人這一笑,可把新娘子給惹惱了。

  好!好!很高興本小姐還能提供這點笑料來愉悅大家,既然大家如此捧場,那小娘子我也不好不給大家面子,乾脆再提供一個更大的笑話,讓大家好好的笑一場。話說到此,司徒星故意頓了頓,水眸一轉,直逼所有笑聲全部停止之後,她才一個字、一個字緩緩地說道:南、宮、宇,恭、喜、你,你、被、本、小、姐、給、休、了。十四個大字說完,司徒星隨即當眾脫下一身喜袍,轉身就走。

  喂!你被休了,你沒聽見嗎?司徒宸非常同情的提醒那個早被嚇暈的新郎倌一句。

  我被休了?哇!這怎麼得了?娘子,不要哇!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真的,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啦!話一說完,他就像枝急射而出的箭一般,趕著出去追回自己的親親娘子。

  眾人一見,又是一陣大笑。

  這親事還真是熱鬧得有趣。

  咳咳,至於最後的結局,同樣的一句老話,還是請諸位自己想像去吧!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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