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DJ] 網路轉載: 家教愛情故事 (全文完)

cityjohn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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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DJ , 清華大學原子科學系畢業....]


家教愛情故事

            the student

其實我本來比較喜歡女老師的，因為我總覺得男老師在上課的時候都會色色的看著我，我告訴爸爸媽媽，爸爸笑我太自戀了，不過因為媽媽的擔心和我的堅持，我換了兩個男的家教老師，並且要求下次找個女的家教老師，於是我們家在網路上登了這樣一則廣告：

            " 誠徵家教老師

            每週兩次，一次三小時，教授數理

            詳細時間及價錢面議

            電話:(0X)XXXXXXX

            條件:限女性，大學以上 "


隔天我放學回家，就有很多大學生來應徵了，看來家教仍是大學生打工賺錢的最愛，

一開始我以為我看錯了，可是我定了定神，確定自己沒看錯，奇怪了，怎麼會有男生來應徵呢？

廣告上不是已經註明限女性嗎？難道他看不懂中文，可是這樣怎麼念到大學呢？我對他有著千百個疑問....

我想他已經注意到周圍有股奇怪的氣氛籠罩著他，來應徵的女孩子們一直用奇怪的眼光看著他，

我想她們一定在想："怪了！這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女生呀？ " 或是 " 人家要女生，你來幹嘛？ "

我從一開始就對於他相當感興趣，因為他的奇怪舉動，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他比普通男生帥很多，衣著有種獨特的品味。




老爸徵家教的方式就和他在公司徵人的方式一樣，還得一個個進去面試。

面試的場所是我家的書房，裡面擺著四張沙發椅，一張給面試的未來老師坐，另外三張則在對面一字排開，中間是爸爸，左邊是媽媽，右邊則是我。

她們一個個的進來，爸爸和媽媽問了她們一些問題爸爸問的問題比趨於公式化，像是念哪所學校，價錢時間等等。

媽媽問的問題就比較人性化，像是為什麼要當家教，假如應徵上了要怎麼施教等等的。

我沒有問任何問題，因為我還在想外面那個大男生為什麼會來應徵呢？




終於輪到他進來了，我對他的興趣愈來愈濃厚，他都還沒坐下來，我就想指著他的鼻子問：" 我們要徵的是女生家教，你來幹嘛？ " 不過幸好我沒問出口，不然我想我一定會後悔的。

就在我的問題正快要衝口而出的時候，爸爸先說話了： "請坐..... " 媽媽端給他一杯開水.... " 請喝茶！ "


他很客氣的站起來跟媽媽說謝謝，然後又坐了下來，對著我們每一個人都笑了笑，我想他一定知道自己的笑容很迷人，所以才會如此喜歡笑吧！

在整段面試的過程中他一直在笑，由於他的笑容書房中面試嚴肅的氣氛好像沖淡了許多.......

" 請問你是在網路上看到了我們刊登的廣告所以才來應徵的嗎？ " 媽媽很和善的問... "

也算是！我的一個學妹在網路上看到，跟我說已經幫我聯絡好了，給了我時間和地點，所以我就來了....有什麼問題嗎？ "

他回答的很誠懇....依然笑著....那時我心想真不曉得他是天真呢還是笨蛋？

看他長得這麼聰明可愛，怎麼這麼容易就被耍了？而且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想到這兒我覺得很有趣所以笑了笑，沒想到他正往我這看來，也對我笑了一笑，真是自戀狂，他真以為我在對他笑呀！？

當我爸爸和媽媽跟他說明我們想請的是女家教時，我看到他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一副很想奪門而出的樣子，可是他的笑容依然燦爛，只是多了幾分不好意思，我突然覺得像這麼有趣的人，一定得多多接近去瞭解他到底有多好笑，所以我說了一句話：

" 其實我也不是一定非要女家教不可.... "


我一說完突然覺得我似乎不應該這樣說的，可是說都已經說了，就當成是突然神智不清的胡言亂語，我後來對爸媽是這麼說的........


他聽完了我整個面試唯一說過的那句話之後，彷彿是看到了一線曙光，原本身體保持隨時可以轉身就開門狂奔而出的姿勢，改變成準備侃侃而談的坐姿，果然他開始毛遂自薦，事實上他的毛遂自薦，可說是我們家舉辦家教老師面試會以來，聽過最差的一個，可是最後他卻錄取了，我事後歸納應該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
當我媽媽問她要如何使我的成績變好，而且一直保持下去的時候，他這樣回答： " 其實呀....現在成績好不好是另外一回事，知識是一種累積，我可以做到應該是試著讓你們女兒體會學東西的一種態度，或者是習慣，有了這種態度和習慣往後不管學什麼東西，都會學的又快又好。所以我並無法短時間內提高你們女兒的成績！"

一般來說，這種回答在應徵家教時是屬於自殺性的回答，假如你的回答是像這樣，可能得到是一杯飲料和一句 " 再聯絡 " 的客套話，不過我老爸卻很喜歡，因為那符合了他公司培育人才宗旨的。

[第二個]
當爸媽問我在面試中說的那句話是當真的嗎？我回答： " 那是唸書念到昏頭，又因為太累太煩，才胡言亂語說出來亂七八糟嗚呼哀哉的話..... " 爸媽一聽到我這樣回答，他們馬上就決定要聘請他了，因為我有對奇怪而可愛的爸媽，所以他就成為我的第三個家教老師..........

cityjohnny

the teacher

其實我本來不打算要兼家教，我是一個習慣自由的人，不喜歡除了課業之外，還有其他的事情限制著我的自由，這種無形的牽絆，我不喜歡。但是，人的原則總是會改變，當我覺得我的自由和時間實在都太過多了的時候，我開始打算找份工作。那時我已經不再是大學新鮮人了，因為參加社團活動的頻率下降，而且大三課業的份量也漸漸減輕，再加上我孓然一身，不用花時間在談戀愛上，我找起工作來。

本來我自己這樣認為打工什麼都好，就是不要當家教，為什麼呢？絕對不是我對這份工作有什麼意見，只是家教這個工作沒有挑戰性，而且學不到什麼東西，也沒辦法認識新朋友，所以我本是打定主意不當家教的，可是當我找了一個禮拜的工作之後，碰了不少釘子，有些工作希望長期工讀，有些希望研究生以上才來，有些希望讀夜校的，什麼都有，當我感到工作實在不好找的時候，我那個頑皮又可愛的大一學妹拿給我一張上面寫有應徵家教的時間和地址的便條紙，然後對我賊賊的笑了笑，我改變了我的想法，就去試試看，搞不好我會喜歡教人家唸書也說不一定。

那天晚上我還特地把自己整理了一下，穿上我自己新買的咖啡色 cat 休閒鞋，一件褐色的NIKE運動服淡土黃色的牛仔褲，見到鏡子那頭出現了一個人模人樣的自己突然有點不太適應，看來只要我好好注重自己的儀容，還是有機會變的帥一點的，這樣的機會有多大呢？搞不好比我的想像還要大喔...

那天晚上當我到了應徵家教的地方，找了個位子想坐下來的時候，屋子裡所有的人都用盡全力瞪大眼睛的看著我.... " 怪了，難道今天我真的有這麼不一樣嗎？為什麼這裡所有的女孩都在看我？難道換上自己挑選的服裝，就這麼容易蛻變為天鵝了嗎？那那.....我出運了....."


我心想....我算了一算一共有五個人來應徵家教，不過只有我一個男的，感覺有點不自在，在任何環境下我都不想當其中的異類，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奇怪跟其他人格格不入。

旁邊的女孩向我笑了笑，跟學妹的笑法是一樣的，正當我感到周圍的氣氛相當奇怪的時候，一個穿著高中生制服的女孩子從外頭推開門走了進來。我一直不曉得要怎麼樣去形容她給我的感覺，我只能說她是那種不管在任何地方都會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女孩，假如有機會走過她身邊的男孩多半會看她幾眼。假如要我形容她的樣子，我會說她就像是愛情小說封面上工筆畫出的女孩。

當她踏著輕快的步伐從門那頭向我這邊走近時，突然像石像般定住了腳步直朝向我這邊看來，一瞬間我覺得好像快被她那澄澈的眼睛給看穿一樣，但我立即意識到自己的窘態，一個大學男生怎麼可以被一個高中女孩看得自己覺得不好意思呢？這樣太丟臉了，所以我立即收拾心神表現出自己最自然的一面........

面試開始了，想不到應徵一個家教也要像到大公司應徵一樣還需要面試，未免有點太正式了，我是今天來五個來應徵家教中最後一個進去面試的，等輪到我的時候我已經在那個令我渾身不自然的地方待了一個多小時了，我有點後悔不應該來，但是心中更多的感覺卻是慶幸還好來了，真奇怪的，我一直覺得奇怪。

" 我勒！"  這也太誇張了，連面試的地方和擺設架勢都這麼像日劇裡的辦公室的擺設... " 這是我進入面試場的第一個感覺......

" 你們好！ " 我說完後向他們笑了一笑，然後在他們對面的那張沙發椅上坐了下來，依然笑著，當她媽媽開始問我問題的時候，我一邊回答一邊偷偷瞄了她一眼，很意外的發現她正對我笑著，於是我也對有可能成為我的家教學生的她微笑，結果她又立刻變換成一副自信中帶點神氣的表情..........

其實我一直很很喜歡笑的，笑容能為世界帶來更多的歡喜，為對方增添幾許朝氣，為自己注入心靈的能量，可是那晚我差點笑不出來，這個玩笑可開大了........當我知道他們要找的是女家教的時候，我很想在他們家地板打個洞然後把頭埋進去，不過我看他們家地板是大理石的，要打個洞可能要花很多時間，而且也付不起這樣的賠償，所以我打消了念頭，而當她們都用跟剛剛外面的那四個女孩一樣的眼神看著我的時候，我恨不得自己有瞬間移動能力，讓我快些奪門而出，脫離這種尷尬的情況....雖然我這時候面臨了我一生中未曾有過的尷尬情況，但我依然鎮定的保持嘴邊的笑容，我想至少要讓自己全身而退，不能讓他們有報警把我當色狼逮捕的機會

........


" 其實我也不是一定非要女家教不可......"


正當我感到狼狽不堪的時候，她說了這句話，我似乎看到了一線曙光，像在汪洋大海中抓到一塊浮木，我想既然來都來了，就介紹介紹自己，反正也不吃虧，於使我開始我的自我介紹。我想我從來沒有向別人陳述一件事情陳述的這麼凌亂而不清不楚的，因為我總覺的她那雙大大的眼睛看的我渾身不自在，我想也許是我的錯覺吧！

說真的我可能只有一個問題回答的比較好，可能那也是我自身體驗的關係，我小時候成績不是很好，可以說是很不好，國中剛入學時被導師當成白癡，因為我的英文數學都只考二十幾分，那幾次滿分的同學都有好幾個，可是我照著自己的學習方法，一直一直的進步，高中第一志願，大學也是第一學府，我想我所能教的是一種學習方法或是一種學東西的精神，

我說了 " 我沒辦法短期提高你們女兒的成績 "

這句話說真的我自己也覺得不妥，因為我這樣等於是不想要這家教了，不過我還是說了，可是他爸爸卻笑了，這是面試中他爸爸唯一的笑容........

" 喂.....妳這玩笑開的太大了吧！我昨天差點就脫不了身.... "

隔天早上我看見學妹立刻就向她興師問罪......... " 啊？你真的去了....真的假的？我不是在那張便條紙的後面有寫著

" 為了不要讓自己被人家當成色狼，還是別去了，愚人節快樂 " 嗎？你沒看到嗎？ "

古靈精怪的學妹滿臉又是驚訝又是愧疚又是想笑的表情.......

我立刻從口袋搜出那張紙，還真的有這幾行字，我被耍了，而且被耍的比她預期的還要更進一步，真是太失敗了.....

" 你真的去了....那那....結果怎麼樣？ "

學妹好奇的程度就和她頑皮的程度差不多...

這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奇蹟式的撐到完了，也有留下聯絡方式，不過人家要的是女生，我看我還是得另外找其他工作才行....

" 好.. 為了向你表示我的歉意，我這次真的幫你找... 不耍你了... " 學妹很認真的說...

"還是不必了，假如你心血來潮再來一次的話，我可受不了.... " 我急著推辭.....

"嗚嗚...學長生氣了，我真是個苦命的學妹.... "

" 我沒生氣呀！現在不生氣了，真的.... "



其實我真的不生氣，為什麼呢？我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生氣，後來想想也許還得感謝她呢！學妹她果真幫我東奔西跑的找工作，不過只忙了一天，我就接到了她媽媽打來的電話：

" 下禮拜開始上課囉！老師.... " 我成了她的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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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tudent

我想他一定是第一次當家教，為什麼我會這麼說呢？因為他今天來的時候，只帶了他自己過來，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我很懷疑他到底有什麼東西能教給我，我仔細的想了一會兒，我看就只有他的笑容吧！不過他究竟還是我的家教老師呀！所以我決定暫時先相信他一陣子，衝著他服裝的品味，和很好看的笑容。

" 小曦，今天第一次上課，要乖乖的，不可以鬧老師喔，來，說聲老師好！ "

我媽咪老是把我當作小學生一樣，連說話的語氣都像是要小朋友不要頑皮一樣，我已經長大了耶！

" 嗯....老師好.. 今後請多多指教.... " 我有點不情願的向他說...

媽媽看了出來我的不情願，所以白了我一眼，可是他在一旁卻笑得更加燦爛，真奇怪，為什麼這個人這麼喜歡笑，有機會一定要抓住他好好的問個清楚，搞不好他是那個笑傲江湖的現代傳人.....

" 今天我不準備幫妳上課堂的東西，一方面是要跟你談談我的教學方法，另一方面是要看看妳是不是能認同我的方式。 " 一進我家書房，他就對我這麼說....

好傢伙，混時間想騙錢呀！看你有什麼把戲.....  我不可置否的看著他....

他見我沒反應，就繼續說了下去： " 我會幫你加強一些關於課堂上妳不懂的地方，不過最主要的我想把我的學習經驗一點一滴的和妳分享，也許妳不久之後會覺得唸書不再是那麼無趣的一件事，假如妳有一天有這種感覺一定得告訴我，那表示我們成功了，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

看他說的倒是頭頭是道的樣子，活像一個演說家一樣....

" 嗯....好，假如感覺到，我會說的......另外....... "

我說到一半突然感覺到自己這樣問好像有點奇怪，所以沒問出來，我才發現自己的好奇心居然是這麼的強烈。不過他發覺了....

" ㄟ...妳想問什麼嗎？沒關係，只管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

他好像習慣說完話都要笑一笑，好像不笑他就甚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奇怪，我居然會感覺到不好意思而說不出話，我應該不是這麼扭扭捏捏的女孩才對，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好好振作，他只是一個服裝品味不錯喜歡笑的稍帥大學生而已，而且他是我的家教老師呀！我這個學校才藝美少女兼校花不可以在他面前示弱害羞。 我對自己說.....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看到他似笑非笑的望著我，我也不認輸的看回去，看就看呀！誰怕誰......

.........

三十秒過去......(哼！看你能忍多久)

一分鐘過去......(ㄟ..不錯嘛！)

兩分鐘過去...... (喔... 想不到他還真能忍....)

五分鐘過去...... (不可能吧！還能忍....我都快忍不住了...)，這時候房門打開有人走了進來，

.........


" 嗯？老師，小曦，你們在做什麼呀？ "

我想任何人看到有兩個人坐在椅子上，睜大眼睛互相瞪視對方都會覺得很奇怪，當然我媽咪也不能例外。

" 沒有啦！媽咪，老師在教我他們研究出來集中精神最好的訓練方法，老師說一般來說成績不好，大部分都是集中力或注意力不夠的關係，所以只要我能集中精神，功課就自然會進步的。"

我一邊幫媽媽端她剛切好的水果和兩杯飲料，一邊自然的掰出這些話，有時我真的很佩服我自己，居然可以一瞬間掰出如此合邏輯可謂是天衣無縫的一套理論來........

" 喔....是這樣的嗎？從小出身名校的老師果然有自己的一套方法....那你們繼續練習....我不吵你們了。 "

" 喔.... 好好... " 他有點尷尬的笑了笑，嘿嘿... 這下子他欠我個人情了......

我媽咪剛剛關上門，不過好像又想起什麼事情一樣，馬上又打開門走了進來，

" 老師呀！能不能麻煩你有空有教教他爸爸這方法，因為最近他爸爸常說沒辦法集中精神，可以嗎？ "

" 啊！嗯....ㄟ....可以呀！可是對中年人以上可能不一定有用，因為這方法沒在中年以上超過四十歲的人做過實驗，不過可以試試.... "

哇！看來我這家教老師掰功也不差，而也可能學過乾坤大挪移，假如有效，那他有功勞，假如對爸爸沒效，他也可以把責任推的一乾二淨，反正推來推去一定不是他的錯，高手高手....

後來我可以常看見爸爸和媽咪兩個人有事沒事就在家裡大眼瞪小眼，做 " 集中注意力 " 練習，還要我陪他一起練習，爸爸說一定要好好練習才會進步，我都以唸書為理由，結果爸爸的注意力真的變好了，真的是因為這個方法有效嗎？我後來推測可能是因為爸爸太勤於練習導致眼睛疲勞，所以自從練習之後，晚上就不在那混時間了，早睡又早起當然精神好注意力集中了........

等媽媽把門關上之後，他問我： " 好啦！別玩了！妳剛剛吞吞吐吐的到底想問什麼問題呀？要是跟上課方是有關的一定要早些提出來，這樣我才能作改變，用妳最喜歡的方式上課。"

" 上課的事當然要上過課才知道囉，現在還不知道你的方法好不好呀？今天你沒上課，所以我不曉得呀！這方面我暫時沒有問題....." 我回答說....

" 那妳剛才想說什麼呀？看妳剛剛怪怪的樣子..... " 他仍然不死心。

" 奇怪，我跟你很熟嗎？妳只是我的家教老師呀！幹嘛一直問東問西的？ "

我有點不耐煩，其實我這樣對他講算客氣的了，我對那些在學校纏我的男生可是更加不客氣的...

" 啊？我以為我跟你很熟.... " 他很快的說。

" 啊？為什麼？ " 我也很快的提出我的疑問...

" 因為我是妳的家教老師呀，以後一個禮拜要來這邊待六個小時，而且剛剛我們一起對伯母說謊，我們已經是同在一條船上了.... 嘿嘿.... " 他說完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這第一次的家教時間就在我們兩個像是在開辯論會的過程中度過，我知道了他是一個很有趣的人，我想這樣的人來當家教老師或許不會太無趣吧！而且他老是用一種像是在看已經快瀕臨絕種的稀有動物的眼光看著我！然後臉上掛有慣有的笑容，我今天沒機會問出口沒關係，總有一天我想問也有機會問的時候，我一定會好好的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喜歡笑，難道他不知道這樣笑，很.....很......####### (此句話經過特殊處理) 。  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問的.....

cityjohnny

the teather

當我第一次去她家裡上課時，除了我之外其他人包括她媽媽和爸爸，似乎都有些驚訝，一開始我並不懂他們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後來才知道他們看見我兩手空空的來，要怎麼樣上課呢？一開始我是這樣認為的，才第一次上課，我想輕鬆點，先了解彼此在讀書這方面上觀念的差異，然後漸漸再引出她唸書的興趣，我認為這樣才是好的教課方式，不過顯然大部分的人似乎不這麼認為，所以後來我就會帶書過去了，但是直到我離開為止，似乎一直沒有多大的用途。


沈爸爸和沈媽媽對我都相當的客氣，我想這也是當家教的好處吧！你是處於高姿態，不像去其他地方打工，你只是個小小工讀生。沈媽媽引領我一邊走到她二樓的房間的時候一邊對我說：「我們就只有小曦這個女兒，所以從小就寵她，現在她有些調皮，還要請老師多多費心。」還好她有點調皮，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跟一個文文靜靜的女孩相處呢！我心想。


她的房間是標準女孩子的房間，有著女孩子房間該有的東西，幾張海報，一些絨毛玩具，很多擺飾，淡粉紅色牆牆上掛滿了許許多多可愛的飾物，像是拼圖、玩偶、捲簾，乾淨的窗戶上捲著雪白色的窗簾，書桌上滿滿的書，有名家散文，像是山居歲月，戀戀山城，夜間飛行，很多小說世界名著，像傲慢與偏見，大亨小傳，麥田捕手等等，也有些關於戀愛和星座的書，

CD 架上滿滿的 CD 不過都是些classical 和 new age 的音樂，最重要的我注意到她角落的那支小提琴。


當我對她說出我往後教課的理念之後，我笑了笑，我原本就喜歡笑，可是不曉得為什麼，最近更喜歡笑了。她聽我說完之後，好像想說些什麼，可是又說不出來的樣子，所以我要她有什麼問題就盡早提出來沒關係：「有什麼問題嗎？有問題的話要早些提出來的好，不過像家教老師長的不夠帥這種問題就別提了，因為我沒這麼多錢去整容。」我說。


她沒說話，我一直笑笑的看著她，突然她好像有些害羞把頭低了下去。我想這哪算有些調皮的女孩呀！那時候我心想。說時遲，那時快，電光火石之間，她已經恢復我上次看到她時那種自信中帶點冰冷傲氣的樣樣，直直的看著我，我不知道她想幹什麼，所以我也就採取最輕鬆的姿勢笑笑的看著她。

.........

三十秒過去(不曉得她一直用她那大大的眼睛看著我是要做什麼？)

一分鐘過去(不管她想幹什麼，不過能這樣看著她實在太棒了。)

兩分鐘過去(她這樣子真的很可愛。)

五分鐘過去(ㄟ……她幹嘛一副快崩潰的樣子，只是不說話對看而已呀！幹嘛這麼認真呀！)

.........

這時候在我左手邊的房門突然被打了開，小曦的媽媽走了進來，我猜她媽媽已經在房門外待了有段時間了吧！可能是聽到房間裡怎麼連一點聲音也沒有所以才忍不住自己開門走進來。我想只要是人看見兩個人課不上，而在大眼瞪小眼的都會覺得相當奇怪，很明顯她媽媽也是人類的一分子，所以她媽媽問了。


我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小曦媽媽的問題時，大概一秒鐘之後，我聽到一個相當巧妙又合邏輯的回答，想不到小曦她居然可以把這樣奇怪的行為，掰成是我們正在做注意力集中的練習，真是太厲害了，我開始相信她媽媽說她有些調皮這個形容，或許還太過含蓄了。


但正因為她的回答是如此巧妙傑出，所以當她媽媽問我能能不能把這特注意力中的學習方法 " 傳授 " 給小曦的爸爸時，我也認不住配合了起來，我說這套技術是歐美風行的學習法，通常用在青年青少年以及小孩，雖然還沒在中年人身上做做臨床實驗，不過小曦的爸爸可以試試，說的天花亂墜兼誠懇動人，小曦張大眼睛看著我，眼神中驚訝帶著點敬佩，我想她也沒料想到我有這種無中生有的掰功吧！


這下可有趣了，老師的我和學生兼女兒的她一起對著她媽媽說謊，我想這對於我和她的關係有所幫助吧！後來聽小曦媽媽說這套方法果然有效，她已經把這套注意力集中法發揚光大，教給公司員工及鄰居一同 " 分享 " ，我想這玩笑開大了。


那天她媽媽走出房間之後，我又問她說剛剛是不是有話要說，不過她依然堅持沒有。「有問題就說，沒關係的。」我說。想不到她居然不耐煩的問我說 " 我跟你很熟嗎？ " ，這真使我驚訝，我真以為我應該已經跟她混熟了才對，沒想到她居然這麼說，所以我就向她表示我們已經是同在一條船上的人，而且我以後會常常來這裡，一定得熟才行，我說完笑了笑，這是我的習慣結尾動作，而她只是用一副難以致信的表情的看著我。


後來我們的對話都像是再開辯論會一樣，譬如我問她是不是喜歡音樂和書，她問我為什麼這樣問？「因為妳有很多書和音樂CD呀！」我說。


「有很多書的人不一定喜歡看書，他可能只是喜歡人家認為她喜歡看書而已，相同的，有很多音樂 CD 的人也可能只是想要人家說她音樂素養而已，我這樣說，沒錯吧！」她一副想和我在言詞上一較長短的樣子。「妳說的沒錯。」我回答說。


「那你怎麼能斷定我是個愛書人或是愛樂人呢？」她說。

「怎麼斷定需要理由嗎？」我問。「每件事都需要理由！不是嗎？」她說。

「這可不一定，很多事情常常是沒有理由的。」我回答說，我雖然學的是科學，可是卻一直這麼覺得，科學並沒辦法解釋所有的事情。

「假如你一定要理由，我告訴你，是直覺！」我接著說。

「是嗎？直覺？」

「是呀！相信直覺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我說。


那天最後我們討論到她的小提琴，她說其實她真的很喜歡音樂，她會拉小提琴，彈鋼琴，我說我會吹長笛，有機會來合奏一曲吧！她笑了，終於在那房間中，不只有我在笑而已，這樣有些孤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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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tudent

本來我以為以後每個禮拜的禮拜一和四會開始變的無趣，因為這兩天從六點半到九點半，已經從學校回來的我還必須再接受另外一次的知識灌輸，別名疲勞轟炸。不過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家教時間，我的想法有所轉變了。我會覺得哪一門學問無趣是因為我根本還不了解它。的確，他說現今的教育只教你如去認識一樣東西或一件事情，而你到最後頂多只是知道它或認識它，而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它，我打從心裡覺得很有道理，可是我就是不想告訴他我的感覺，我的確對唸書這件事漸漸不排斥了，說真的我還真喜歡上數學，真是奇怪，在兩個月前我還向爸媽宣稱一定他們忘了遺傳數學細胞給我，不然我的數學學習能力不會這麼差，我爸爸則說，他和媽媽是把數學細胞都遺傳成音樂細胞了，不然我不會六歲就會彈鋼琴的。我自己也這麼覺得。

當我在第二次上課老實跟他說：「其實我真的不喜歡數學的！」「為什麼呢？」他問我說。「我從小對數字就沒辦法，我總是覺得這些東西在生活中根本沒用到，數學家和數學老師只是喜歡在數學領域中玩他們的數字遊戲，這麼多定義和規定，也不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做，總之，很難接受。」我說。

他笑了一笑然後對我說：「這樣說起來，妳根本不了解數學囉！」他問我說。

「是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對於我不喜歡的數學為什麼還要花時間去了解呀！」我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

「是這樣嗎？這樣數學它不是很可憐嗎？」他對我說。

「可憐？為什麼？我不懂。」我很疑惑的說。

「我問妳，你會莫名其妙的要自己去討厭一個妳完全不了解的人嗎？」

「應該不會，為什麼這樣問呢？」我說

「好，假如妳現在都還不了解我，妳就下定決心要討厭我，那妳是不是就看不到我令人喜歡的一面了，不是嗎？」他說。我本來想說我一點都不討厭他的，可是又覺得這樣說不太好，所以我只回答：「對。」

「是呀！妳都還不了解一個人，就說討厭他，對他來說是不公平的。而妳剛剛也這樣對數學，妳承認妳根本不了解數學，卻又說了一大堆妳討厭數學的理由，這樣數學是不是蒙受了不白之冤，所以我說數學很可憐。」他說的邏輯讓我覺得耳目一新，原來事情換成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倒也這麼有趣。所以為了不讓數學受委屈，我決定好好了解它，再決定要不要討厭它。過了一個月之後，我已經決定不會討厭數學了。兩個月後，我正式決定要學好數學，因為我喜歡數學，我想數學它知道了我的決定應該會覺得很欣慰吧！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我開始變得期待家教時間的到來，而我爸媽也是，因為他總是比家教時間還早了半個小時到，有時候甚至一個小時，然後陪我爸爸媽媽聊天說笑，有時候還幫忙我爸處理事情，幫忙我媽弄晚餐，我爸媽都說他是一個好男孩。


其實我很喜歡當每個禮拜一和禮拜四回家時，站在家門口就可以感受到門裡面有著種熱鬧溫馨的氣氛，打開門之後我總是可以見到一張很好看的笑臉。他的臉上總是洋溢著笑容，很少有例外，至少我到現在都還沒見過。所以在那兩天我特別期待回家的時候。


「ㄟ……小曦，等一下放學之後我們去逛街好不好，現在A＆D正在換季拍賣喔！我和小雯都要去耶！」第六節下課的時候，我好朋友之一的敏兒從她的座位走來跟我說。敏兒是我覺得在我的朋友中衣著品味最高的，我很喜歡和她一起逛街。

「我是蠻想去的，可是我今天有家教耶！今天不行，明天好不好？」我對敏兒說。

「啊……不行喔！可是妳不是最不喜歡上課了嗎？妳不久之前還跟我說，說那個家教男老師都還色色的看著妳，好可怕喔！」敏兒說。

「對呀！上兩個家教老師教什麼也搞不清楚，只會一直說些自以為好笑的笑話，而且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所以我才要我爸爸改請女家教呀！不過我現在的家教老師還是個大男生。奇怪吧！」我說。

「咦？為什麼？不是說要聘請女家教了嗎？為什麼又請個男的呢？」在旁邊的小雯聽了覺得很奇怪，突然插了這句話進來。

「一開始他來我家的時候我覺得更奇怪呢！全部的應徵者只有他一個男孩子，而且他還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最重要的…….」我停了一下。

「最重要的，是什麼？？」敏兒問我。

「最重要的是他還一直笑個不停，奇怪吧！不知道有什麼事這麼好笑。」我對他們兩個說。「

那為什麼他會來應徵呀！不是說要請女的嗎？」敏兒問。

聽他說是一個學妹開他玩笑，結果他笨笨的沒發覺，真的來應徵了。」說完我突然覺得有點好笑，因為我突然想到那假如是我，我一定會覺得很尷尬而手足無措，看起來他當時還算蠻鎮定的嘛。

「ㄟ……小曦妳怪怪的喔，提到他妳居然還笑了，你對他很有好感喔！真不容易，終於你也有覺得不錯的男生了。」小雯說。

「哪有呀！我只是想到他當天來應徵的情形很有趣而已，沒有什麼好感啦！」我急忙辯解說。

「是嗎？我看好像不是這樣喔。」小雯說。

「就是這樣！！」我用很肯定的語氣說。

「好啦！好啦！我相信妳。對了，他長的帥不帥呀！？穿著怎麼樣？這個比較重要。」敏兒問我說。

「長的是還不錯啦！穿著也蠻有品味的。」我回答說。

「妳知道妳從剛才到現在沒有說過他一句不好的話，妳心理已經是對他有相當的好感了啦，別對自己說謊。 呵呵……總算出現了妳覺得不錯的男孩了，真想看看他呢！」小雯說。

小雯是個性比較open 的女孩，穿著也比較 fashion，據我所知，她的追求者可不少。

「呵呵……妳別跟小曦搶了啦！妳身邊有那麼多男孩可以選，小曦好不容易才有她看上的一個，妳就行行好吧！」敏兒在旁邊搭腔。

「才沒有呢！妳們別亂說啦！！」我急忙的說。

「唉呀！生氣囉！好啦！不看不看了，我不會跟妳搶啦！」小雯笑著說。

上課鈴聲響了，談話突然被打斷，我也來不及解釋，不過我想解釋也沒用了，仔細想想，我對他是真的有點好感，不過只有一點點喔，真的，只有一點點。


那天我回家的時候，他已經在家裡了，我進門的時候他跟平常一樣給了我一個微笑，然後和我爸爸繼續關於明年三月總統大選的話題。

「這個社會照我說一定得徹底改革，執政黨魄力不夠，什麼事情都做不好，自己國家錢都用不夠了，還拿三億美金去援助一個小不拉幾名不見經傳的國家，真不曉得當權者在想什麼？所以我覺得換人做做看。」以上是我爸爸的論調，他常常想對我和媽媽說，可是我和媽媽不是沒興趣就是不想聽，現在剛好有他來爸爸談論這些事情。「其實不管是什麼黨，執政久了，都自然而然的會出現毛病而不自知，這時候在野黨就發生了監督的作用，我也覺得現在是執政黨該下臺思考自己哪部分沒有做好比較好。」這些是我家教老師的論點，他和爸爸愈談愈高興，還是媽媽提醒爸爸說家教時間已經到了，爸爸才依依不捨的放我家教老師走，爸爸他還說：「老師呀！等一下留下來吃個宵夜好了，我們家巷口的鹹穌雞和滷味很不錯喔，好不好呀？」


「我看我爸爸真的很喜歡你喔！」他剛進房間，我就這樣對他說。「是嗎？我覺得妳有個好爸爸。好啦！我們已經遲了十分鐘了，趕快進入正式上課時間，今天閒聊時間就先暫停，等一下休息時間延長為十五分鐘。」他說。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我們複習了三角函數，我表示其實我不是很喜歡像這樣的背一些數學公式。他說有很多妳雖然不喜歡做的事情，但是你還是得去做，而且愈長大會愈多，我問他：「為什麼呢？」「為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也許我還不夠老。」他回答說。每當休息時間，媽媽總會送來兩杯冰涼的飲料，今天是檸檬紅茶。他一邊喝著檸檬紅茶，一邊對我說：「怎麼妳今天好像不是很專心的樣子呀！學校有什麼事發生嗎？看你有點心不在焉的！」

「有嗎？我不覺得呀！要是有的話可能是因為今天原本有同學找我晚上要去逛街，而我因為今天晚上要上你的課所以沒辦法去。」我的語氣有點沮喪。

「妳今天沒去逛街覺得很可惜嗎？」他問我說。

「是呀！蠻可惜的，聽說今天是折扣的最後一天說。」

「這樣呀！其實假如妳跟我說，我不但可以放妳一天假，還可以陪你們去逛街呢！我自己也想逛逛街，買些衣物。」他邊笑邊喝檸檬紅茶的說。


「啊！真的嗎？」我有點驚訝於他的回答，家教老師不是都要學生好好讀書，以免學生的成績差影響到自己的 " 飯碗 " 。


「當然是真的，想不到妳這麼用功呢！真感動。」他高興的說。

「是呀！你看我每天都帶剛寫滿的前一本家教筆記到學校去呢！學生這麼用功，照理說老師應該給點獎勵吧！」我一邊打開我的書包找那本筆記，一邊對他說，一不小心，我夾在書裡的兩封信掉了出來，我趕緊彎下腰把其中一封撿了起來，正想撿另外一封的時候，居然被他撿走了。

「給美麗大方的小曦，喔！情書喔！真不簡單，男朋友寫的嗎？」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哪有，我沒有男朋友呀！每天唸書就累死人了，連上街的時間都沒有，哪來時間交男朋友呀！」不曉得為什麼，我急於否認。

「呵呵……妳不用向我抱怨呀！要也應該向你爸媽說才對，而且呀！我認唸書的時候交個小男朋友也無傷大雅呀！妳不必像我撒謊，我不會打小報告的。」

「說沒有就是沒有呀！哪有老師要學生唸書的時候交男朋友的呀？」我有點生氣，沒有原因，就是一股氣直往上衝。

「呵呵……因為我不是平常的老師呀！我是妳的家教也願意是妳的朋友。」他還是保持一貫的悠然自得。

「你難道就真的這麼希望我有男朋友呀！？」我怎麼會問出這樣的話，真奇怪。

「嗯……我沒有這個意思……反而希望妳沒有比較好……」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只有一瞬間，但那瞬間的確閃過他有些失神的模樣，哼哼，果然你也不希望我有男朋友吧！就不相信你對我一點好感都沒有，我心想。發現這點使我相當高興。於是我接著問：「為什麼不希望我有呢？？」

「呵呵……因為這樣妳才能更專心唸書，我才不會弄丟我的飯碗呀！」他回答，又回復平常那副樣子。「真的是這樣的嗎？」我覺得他沒說真話。

「是呀！不相信老師說的話呀！」他說。

「現在是休息時間，你的身分不是老師，快說真話。」我指著手錶對他說。

「呵呵……休息時間只剩下五分鐘，我只要撐過五分鐘就行了。」他笑說。

「啊！你真詐，濫用權利。好啦！不逼你了，不過剛剛說的獎勵就不能算了喔，學生用功老師偶爾給點獎勵是應該的吧！」我說。

「妳真的想要獎勵？」他問我，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

「對呀！一方面補償我今天沒去逛街的損失，一方面做為我這兩個月來辛勤用功的獎勵。」

「那我這麼辛苦的幫你上課，循循善誘，妳怎麼不給我點獎勵？」他說。

「哪有學生獎勵老師的呀！？」我說。

「好啦！看在妳最近都這麼用功又聽話的份上，假如你這次模擬考的成績進步的話，我就請妳看場電影，然後其他的妳說了算，不過你得考慮我這個窮學生的荷包喔！」他說。

「啊……還有附帶條件喔！」我有點意見。

「有目標才會努力呀！這樣比較好。」他一邊看看手錶一邊對我說。

「好吧！不可以反悔喔！反悔的是豬頭。」我說。

「呵呵……沒關係，這對我沒影響，我本來就長的像豬頭，呵呵……」他笑著說。

「你不可以這樣啦！」真可惡，原來他早就打算反悔。

「沒有啦！開開玩笑。一言為定，反悔讓我被二一，這樣行了吧！」他改口說。

「嗯……這還差不多，不過你的成績有可能被二一嗎？對了，你不是唸清華…」我突然想到。「好了！好了！休息時間到了，該上課了。」他突然轉移話題。

真希望他不會反悔，第一我想看電影，第二我也不想他被二一，雖然清華取消二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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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eather-Part.1


禮拜四那天家教的時候，當我撿起那封人家寫給小曦的情書時，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升起一股極度不愉快的感覺，在那一瞬間，我感覺到她離我很遠很遠，雖然她就在距離我不到半公尺的那頭，假如她已經把心給了另外一個男孩了，那我該怎麼辦？因為腦中一直盤旋著這樣的問題，所以那天我幾乎失了態，我居然 " 逼問 " 她有沒有男朋友，我想她一定認我很差勁吧！其實我只是她的家庭老師，原本就不應該過問這麼多事的，可是當她問我那句話時，我的的確確震驚的失了神，不知道我有沒有露出什麼奇怪的表情？希望沒有，我還想繼續對她笑，然後欣賞她自信中帶著小女孩稚氣的神情。 " 我只是個家教，這只是個交易 " ，我對自己說。


「嘿！學長，最近都不見你人影喔！想找你載我去兜兜風，到市區逛逛街都找不到人，連大哥大都常常關機，你最近在忙什麼呀！？」一天，我上完下午的體育課後，到學校附近的一家餐飲店喝下午茶的時候，古靈精怪的學妹突然出現，她隨手就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記得以前我和學妹就常來這家店，那時候學妹才剛是大一新鮮人，很喜歡膩著我不放，現在我偶爾會在這邊遇上她，像今天就是。

「沒什麼！因為家教花去了我一些時間，所以現在有幾天晚上就在學校圖書館唸書，一個禮拜有兩天家教，因為唸書和家教都需要專心，所以我的手機在晚上通常是關的。」我回答說。

「難怪老是 " 現在收不到訊號……請在嗶一聲後… " 每次打都打不通，真令人傷心。」學妹露出很悲傷的表情，她真是表情豐富。

「呵呵……真抱歉！以後妳禮拜一和四晚上別打，其他時間我都會開機的。這樣妳就找的到我了！對了！妳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說。

「ㄟ……我剛剛說啦！沒人陪我，想者你陪陪我兜風逛街看電影，順便聯絡一下學長學妹的感情呀！不過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嗎？沒事不能找呀！」她說。

「可是通常妳找我都是有事呀！從進大學到現在的妳不顯得出了多少狀況，哪一次不是找我替妳解決，所以我才會有這種刻板印象，找我等於有事，這也不能怪我呀！」我說。

「是嗎？我不記得了！最近有點健忘說……」學妹開始裝傻，雙子座的她聰明機靈，千變萬化，裝傻正是她的得意技倆。

「又想裝傻，既然妳忘掉了，那我來幫助妳回憶好了！剛進大學是誰要我帶她到處認識環境的，害我帶著那個人校內校外的跑了一個禮拜，結果那個人連圖書館都沒記起來在哪裡！請問這個人是誰？」我笑笑的問學妹。

「喔！這個人真可惡！我認識她嗎？」她打算裝傻到底了。

「妳一定認識她，而且還跟她蠻熟的。看來是我幫妳回憶的還不夠多。有個人說她想組裝電腦，跑來拜託我組電腦，好不容易花了幾天的時間組好了，說是要請我吃一頓，結果請是請了，不過帳單是我付的，這個人又是誰呀！？」我繼續說。

「從沒有見過這麼惡劣的人耶！這種人我一定連理都不理他！」真佩服學妹的功力。

「還有一次那個人一大堆作業報告沒做完，考試也沒準備，害我花了三天的時間幫她寫報告打作業，一個禮拜的時間幫她考前惡補，那個人又是誰呀？」我說。

「嗯……」學妹沉默不語。

「還有車拋錨要我去載她，忘了帶錢要我去解圍，社團工作做不完要我去幫忙，這些不曉得那個人回憶起來了嗎？」我已經覺得我勝券在握了。

「ㄟ……經過你這麼一說，好像有這麼一回事。不過因為我認識的人不多呀！只好找你幫忙囉！學長，你人這麼好不會介意吧！」她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介意！那我到是不會。不過我的室友和同學很替我介意，他們本來以為我想追妳，才會老是幫妳這個幫妳那個的！後來知道不是，他們對於我對學妹的照顧都佩服的五體投地！」我說。

「是呀！是呀！我有一個好學長喔，我都對我朋友這麼說。」她高興的說。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接著說：「你說你室友和同學都以為你要追我喔！」學妹看起來有點緊張的說。

「是呀！他們還跟我說，加油，追上系上最漂亮的學妹是需要加把勁的！」我回答說。

「那你怎麼不追呀？我等著你來追說！」學妹最喜歡這樣說了，我以前就聽過類似的話。

「呵呵……真的要我追妳，妳身邊追求者這麼多，有我的空位嗎？」我笑著說。

「當然有啦！你要知道，追求者是嫌少不嫌多的喔！」學妹說完吐了吐舌頭，她這樣的表情天真可愛，我想有很多男孩子都會喜歡她這類型吧！

「呵呵……不行！妳學長我佔有慾很強，假如妳把其他追求者都拒絕，只剩下我的話，那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我開玩笑的說。

「喔……真的嗎？那就這樣說定了喔！說謊的是豬頭！」學妹說。

「怪了！這年頭怎麼大家都喜歡要別人當豬頭呀！妳和我那個家教學生都是，真奇怪！」說真的，還真巧呢！我心想。

「ㄟ……妳的家教學生也這樣說呀！」學妹張大眼睛的說。我注意到學妹今天好像上了點淡妝，怪不得今天看起來好像不太一樣。

「是呀！她呀…..」我本來正想對學妹說關於小曦的事，但我看了看錶，發現時間已經快到了。

「學妹，我的家教時間快到了，我得回去洗澡吃飯，準備一下才行，下次在聊吧！今天我請客。」說完我就拿著帳單往櫃檯走去。

「嗯……好吧！忘了你今天晚上要為人師表，那今天就讓你請囉，改天我請你一頓，而且……我一定出錢！」學妹說。

「呵…好呀！我已經期待那一天很久囉！」我說。


今天我依然早了大概半個小時來到小曦的家，為什麼我總喜歡早到呢？可能我只是想多爭取一些時間而已，一些多接近她的時間。我喜歡見到她步履輕快的從門外走進來，每次總讓我想到第一次見到她那時的情景。


「嘿嘿！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今天一開始上課她就一邊賊賊的笑一邊對我說。「約定？妳是說豬頭哪件事嗎？」我反問她。

「唉呀！你好的不記，就記著一個豬頭，真是的！」她有點生氣的嘟起了嘴巴！

「沒有啦！因為今天剛好有人對我說了相同的話，所以印象特別深刻，沒別的意思。」我回答說。

「真的嗎？是誰呀？這麼巧！」她和我學妹一樣也是個好奇寶寶。

「那不重要，說了妳也不認識呀！最重要的是，關於約定，妳做到了嗎？」我回答說。

「你說呢！？你覺得我做到了嗎？」她雙手環抱，用一副要我猜一猜的表情看著我。

「我覺得……嗯……我不知道。」其實我怎麼會不知道，我只是想聽她親自跟我講。

「喔！你連猜都不想猜！真沒誠意耶！」她說。事實上她有點惱怒的樣子還真可愛，看著她的臉，我不小心笑了出來。

「ㄟ……你又在笑，人家是在生氣耶！你怎麼可以在人家生氣的時候還這樣笑，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是很沒有禮貌的嗎！？」她氣的嘴巴都鼓了起來，可是聲音還是一樣的悅耳。

「我知道！」我說，勉強忍住了笑。

「那為什麼你還笑！」她把頭轉了過去，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因為有著不可抗拒之因素！好啦！算我錯啦！對不起嘛！」我說。

「要不是本小姐今天心情好，就不原諒你！」她說。

「是是是，感謝小姐！那妳想去哪玩？看什麼電影？」我說。

「ㄟ……你還不知道我達成目標了沒！？就問我要到哪玩？」她說。

「我知道妳一定可以的。而且看妳的樣子我想也不必再多問了吧！說吧！想到哪玩？」我說。

「呵呵！不愧是我聰明老師，我得好好的想一想了！」她高興的說。

「今天妳高興的就是這件事嗎？」我問她說。

「那還用說，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嘿嘿！」她乾笑了一聲。對於她詭異的笑聲，我突然覺得有點毛骨悚然。「ㄟ……小曦！」我叫了她一聲。

「嗯，什麼事！？」她別過臉來。

「妳在想到哪玩的時候？能順便想想一件事情嗎？」我說。

「什麼事？？」她歪著頭問我。

「「「我的荷包！！」」」

cityjohnny

the teather-Part.2


實在有趣，我居然也有和她想法一樣的時候，雖然可能是因為不同的原因，可是我依然感到相當高興，當她說：「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她可知道，我心中也有一樣的想法嗎？我也等這天等了很久，也許可以有一天我和她會像對情人，一天就夠了，這麼小的心願在我心中已經祈求多日，我相信有一天會實現的，那個充滿陽光的週末午後，這一天輕輕的來了。

今天的自己的確是經過特意打扮的，我在出門之前衣服換了又換配了又配，鬍子，頭髮也都經過細心整理，終於我覺得已經可以了，我走出了屋外，迎面而來是極為燦爛的陽光，我想今天會是很棒的一天。

我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很快的就找到了她的身影，因為今天的她是那麼的出色，在人群中是那麼的顯眼。我開始幻想自己是貴族宴會中打扮整齊的王子，正站在整個宴會會場的中央，伸出我的手去迎接最美麗的公主到來，然後與她翩然起舞，我們舞了整個晚上，我們成為人群中注目稱羨的一對，然而過了十二點之後，又歸於沉寂，一切都像沒發生過一樣，但心中永遠留下那晚美好的回憶…………

「嘿！你在發什麼呆呀！看你陶醉的樣子，準是在想女孩子ㄏㄡ？」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後對我說。還真被她猜中了，真厲害！

「沒有呀！只是想到以前一些溫馨的事情而已！」我回答說。

「真的嗎？給你機會教育一下，跟一個女孩在一起玩的時候心裡卻想著其他女孩是很不道德的喔！所以今天你不能想別的女孩！」她義正嚴詞的說。

「是嗎？哪也就是說，我今天只能想著妳才算有道德囉！」我問她說。

「邏輯上來講是這樣沒有錯。」她回答說。

「可是關於妳，我只能想到妳剛開始的數學一直不及格……」我開玩笑的說。

「你你……真討厭！今天不準提功課或以前的事情，而且不可以在心裡偷偷想著別的女孩這種不道德的事情。」

「可是假如我都不想別的女孩，可是妳卻在心裡想別的男孩，那我不是虧大了！」我假裝有點不情願的說。

「嗯……也對！好吧！看在你今天穿的也頗為人模人樣的，我就勉強點想想你好了！不過只有今天喔！」她說。今天，只有今天也就夠了，我心想。

「好！既然妳這麼爽快，那我今天也就勉強想想妳好了！」我說。

「不行！你不能勉強想想，你要很用心的想才行！！」

「為什麼？妳也這樣說呀！？」我說。

「可是我能勉強，你不能。」她說。

「這又為什麼？」我問。

「因為我得表現女孩子的矜持，還有守護屬於女孩子的特權。」她理所當然的說。她，總是可以說出一番道理來。


那天我和她在市區逛著，她總是喜歡走在我的右手邊，然後不停的向我說著現今流行些什麼好玩有趣的東西及事情，我總是笑著聽她說。有時候她悅耳的聲音會突然的消失，我總會在右手邊的某家商店找到她，她會向我說：「ㄟ…你看你看！這個很可愛吧！很適合我。」或是，「這個東西我戴起來很好看吧！」而我總是笑著點頭，因為我真覺得每樣東西在她身上都會變得好看起來。

「先生，小姐，隨便看看，我們的小飾品很有特殊風格喔！」小曦她停下腳步，在一家小飾品攤前，老闆娘看起來是個有品味且和藹的人。雖然飾品攤前面的人有五六個，可是老闆娘對我們兩個特別有興趣，她問我們說：「你們看起來是情侶吧！」對於這個問題，我和小曦都沒有回答，我心裡想著，我們看起來像對情侶，只有今天…只有今天。「看你們兩個愈看愈喜歡，我這邊有一對心型墜子，是專為相愛的戀人們設計的，只進了兩對，我自己很喜歡，所以留了一對下來，另外一對不久前賣給了一對漂亮的情侶，他們高興，我也覺得很高興能找到適合這對心型墜子的情侶！你們要不要看看？」老闆娘邊說邊發出會心的微笑，好像已經篤定我們兩個人是情侶一樣。「可是，我們不……」小曦正想向老闆娘解釋的時候，我突然用我的右手握住了小曦纖細的左手，然後對她搖搖頭。小曦看著我，似乎不明白為什麼？可是我突然其來的舉動好像嚇了她一跳。在那一瞬間我的腦筋是空白的，我只是依照我的本能去做，也許我是想多享受那種感覺吧！情侶似的感覺。


「好呀！我們想看看！」我看了看小曦，仍然握住她的左手，而小曦她只是讓我握著。「就是它們！很漂亮吧！」老闆娘把那對心型墜子拿了出來，然後自豪的對我們說。我並不是個喜歡收集飾品的人，可是卻一眼就讓它們吸引住我的目光，一向喜歡小飾物的小曦更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它們，身旁其他的人也和我們一樣看著它們。亮銀白色的外表，薄薄的厚度，直徑大概只有一公分左右的大小，上面刻著很小的字，要用放大鏡看才看的清楚，


" Sometime , we fell in love. "

在某年某日的某一時候，我們突然相遇而鍾情於彼此，多美呀！我想。


「假如你們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們在墜子後面刻上你們彼此的名字，不另外加收工本費。刻完了之後，有著男孩子的名字那個戴在女孩子身上，有著女孩子那個則給男孩子，象徵著把自己的心放在彼此身上，也希望對方的心在自己身上。很棒吧！你們要嗎？」老闆娘說。


「要！」我和小曦幾乎同時說出那個字，說了之後看了看彼此。

「呵呵……果然是情侶，真有默契！」老闆娘笑著說。

「那下禮拜五來拿，因為這是純手工，所以得比較久，下禮拜記得小倆口一起來喔！」老闆娘又接著說。

「好的！」我和小曦又是異口同聲的說。老闆娘又笑了。


後來那天，我們一直像對情侶，不管是去看電影也好，去吃飯也好，我們都像是情侶，我並沒有特意想這樣做，而是自然而然的就這樣做了，小曦那天的眼神失去了一些東西，也多了一些東西。失去的是平時那份驕傲與自信，多出來的是天真與溫柔。我的心確是多了一點勇氣，而少了一點恐懼。

那天當我在離她家兩條街的街口向她說晚安的時候。「今天，你沒有想別的女孩吧！」她小心翼翼的問。「絕對沒有！」我肯定的說。

「是嗎？假如你今天心裡還想著別的女孩，那我……」她說到後來似乎有點哽咽。

「怎麼樣？我沒有，真的沒有！」我急著說，看她的樣子我又荒了手腳，我知道自己並不是個容易慌張的人。

「那我一定會哭的！」她說完，兩滴眼淚滑落了下來。

「妳怎麼哭了呢？別哭別哭！今天不是玩的很高興嗎？」我簡直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是生平第一次有女孩子在我面前流眼淚。

「大概是太高興了，謝謝你讓我有個這麼難忘的十七歲生日喔！晚安！親愛的老師！」說完她轉身離去，夜色中我彷彿感覺到她就這樣一直跑向虛無飄渺的那一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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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和他在巷口道晚安的時候，我突然感到有點傷感，彷彿我們見面的時間不再多了，不曉得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我特地選了十七歲生日那天和他一起度過，那是個很美好的一天，可是我為什麼要哭呢？我不知道，只是我常想假如他不是我的家庭教師就好了，可是假如他不是我的家庭教師，我又怎麼能認識他呢？我沒問過他心裡是不是已經有了某個女孩了，假如沒有，我想把我自己放在他的心裡，就像那對心型墜子一樣。所以我哭了。

那天我的左手一直空著，他的右手也是，要不是我們剛好停在那家飾品攤前面，我想我的左手就會這麼一直空著吧！當他握住我的手時，我既驚且喜，所以只能默默的感受他手心陣陣傳過來的溫暖，那瞬間我確定了我想戴上那對專為情侶設計的心型墜子，假如另一個人是他的話，可是我知道我只能想。

「小曦，妳今天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敏兒問。「沒有呀！」

我回答說。「妳騙不了我，我們當了五年的同學有當了五年的好朋友，妳一定有心事，對吧！小雯！」敏兒說，然後看了看小雯。

「嗯……我也這樣覺得，妳的生日不是才剛過，發生了什麼事嗎？」小雯關心的問，從國中部開始，我們就一直是好朋友，我和敏兒一直在同一班，而小雯雖然有兩年不和我們同班，可是感情一直很好，就像親姊妹一樣。

「假如妳喜歡上一個妳覺得自己不應該喜歡的人，該怎麼辦！？」我決定告訴他們。小雯和敏兒聽了我的話，頓時沉默了下來。

「喜歡一個人需要勇氣，喜歡不應該喜歡的人更需要勇氣。」敏兒對我說。

「喜歡沒有應該或是不應該，只要妳能對自己負責任就行了！」小雯對我說。

「喜歡一個人真是一件沉重的事。」我說。

「是呀！可是更是件甜蜜的事，不是嗎？」敏兒笑著說。

「小曦，不管怎樣！別做出傷害自己或傷害別人的事，那才是愛！」小雯說。

「我會的！」我回答說。

那天的氣氛很奇怪的，一切的秩序似乎都被那天的相處和那對心型墜子打亂了，氣氛不再輕鬆自然，我們總是害怕兩個人目光交接的時刻，我會不由自主的紅了臉，而他則在瞬間失去了他慣有燦爛的笑容。所以我們兩彼此似乎都刻意迴避彼此的目光，他低著頭講解，我也低著頭聽講，當他說：「這樣妳了解了嗎？」連臉都不別過來看看我。所以我也只得低著頭說好。很顯然的，我自己已經破壞了遊戲規則，說好只有在那天想他的，可是我卻每天都在想他。

那天我覺得我們的課是在亂七八糟中結束的，他上的沒有系統，我也無心聽課，當他慌慌張張的走後，我發現他忘記帶走了一本書，我順手就把那本書打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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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回家後一直睡不著覺，我想著白天所發生的事，想著剛剛道晚安時她的神情，想著想著，晚上很快就過去了，我，一整晚沒睡。才早上八點多，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嘿嘿！學長嗎？快起來，別睡覺了！」電話那頭傳來學妹富有活力的聲音。「早就醒了！」其實我根本沒睡。

「喔！難得你那麼早起！本來想打這通電話，把你吵醒的說。」

「呵呵……我昨晚心血來潮，算到妳今天會有這麼一吵，所以早就起床等著妳囉。」我說。「喔！學長神機妙算，學妹佩服！」

「好啦！妳今天這麼早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是機車爆胎還是又忘了帶錢呀？」我問。「ㄟ……你不要把你學妹想成是有麻煩才找你呀！？」她沒好氣的說。

「可是，妳向來都如此呀！？如果不這樣我還不習慣呢！」我說。

「人是會改變的！今天找你是有好康的喔！」她說。

「喔！什麼好康的！？」我很好奇的問。

「你十一點的時候準時出現在學校正門就知道了！」她說，接著就掛了電話。會是什麼好康的事情呢？我心想。

我早了五分鐘到校門口，不過學妹比我更早到，她一看到我就對我說：「你遲到了！」「是嗎？可是現在還沒十一點耶！」我辯解的說。

「不管！比我晚到就是遲到！你知道讓女孩子等是很沒有禮貌的！」她說。

「啊？？有這樣說的嗎？」

「好啦！今天就原諒你！感謝我吧！」

「是是……感謝妳。」我只得照他說的做，不然又會有其他奇怪的邏輯跑出來。

她帶我到學校附近的一家餐廳。

「今天就算我的，說好要請你吃一頓的，剛好打工的錢領了。」她說。

「喔！還真的是好康的喔！」我高興的說。

「還不只這樣喔！」她眨了眨眼睛。「ㄟ……難道還有！」

「是呀！還有更好康的！比這頓好上幾千幾萬倍的。」

「那趕快拿出來吧！別賣關子了！」我說。

「不行，我要看看你有沒有資格接受這份禮物才行。」她說。

這時候餐廳侍者幫我們點完了菜，我和她都點了牛排。

「我是個好學妹吧？」過了一會兒她突然這樣問。

「嗯……是個好學妹，自從妳來了之後，家族中就活潑熱絡多了。」我說。

又是一陣沉默，奇怪了，平常的學妹不是這樣的，記得以前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只能聽她說個不停，怎麼今天會這麼沉默寡言呢？

我對這樣的情況覺得有點尷尬，可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所以也只能沉默。我突然覺得其實這家高級餐廳的牛排也不怎麼好吃。

「學長，從以前到現在，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都很開心吧！？」她打破了沉默。

「是呀！跟妳在一起玩的確很高興很快樂，幾乎忘了什麼是憂愁，妳，有使人快樂的能力喔！」我說。

「那就好了！我前幾天看了一本很棒的書，喏！就是這一本。」她邊說邊從包包拿出一本書來。然後把那本書拿給了我。

「看完裡面的內容，記得要告訴我是"好"或者是"不好"喔！」她很認真的說。

「好！我一定會很認真很仔細的看的。」我說。

「那就好，要快些看完喔！我等著你的答案！」學問說到後來語氣有些怪。

「嗯。對了，妳不是說有更好康的要給我嗎？在哪？至少讓我看看吧！」我說。

「已經給你啦！」她甩了一甩頭髮，笑的很燦爛。

那天我上課簡直是顛三倒四，我想小曦也感覺到了吧！

我總是想那前天的種種，和那條心型墜子，我幾乎無法守住自己對自己的承諾，只要一天就行了，只當一天的情侶就行了，我並不是個貪心的人，但在愛情上，我發現自己是，也希望是。


那天當我回家想打開學妹送我的書來看時，發現書不見了，我知道我把書遺留在小曦家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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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eacher

當我發現那本書遺漏在小曦家時，本想隔天就去拿回來，假如是幾天以前，我想我不會有一點點的猶豫吧！

因為我可以有多看到她一次的機會。可是現在的我卻無法面對她，我想我需要幾天的時間冷靜，好好想想今後應該採取什麼樣的角度去面對小曦，那兩天，除了學校，哪裡都沒去，不接任何電話。

最後，我決定，假如她讓我為她戴上那條心型墜子，我就向她表白，所有的答案明天就能知道了，我在去她家的路上，這樣想著。

正因為我已經有所決定，所以今天一定能好好上課，不會再像上次一樣，我心想。

當我要踏進小曦家門時，今天她家格外的安靜，而我的眼皮一直跳，似乎有事情將要發生了。


「我們夫婦倆一直認為你是個好老師，好男孩，一直這麼覺得。自從你當了小曦的家教之後，小曦不但成績進步，整個人好像也快樂了許多，我和小曦的媽媽都很感謝你！」一進門，小曦的媽媽一樣端了杯飲料給我，可是小曦媽媽臉上卻沒有平常和藹可親的笑容，換上的是滿滿的憂愁，然後小曦爸爸對我說。我知道有事情發生了，可是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樣。

「別這麼說！我只是盡力而已，況且小曦本來就聰明。」我回答說。

「我和小曦媽媽都覺得你不會做這種事情，可是你知道，我們只有小曦這個女兒，有時候有些事情我一定得問清楚不可，不然我們不會安心，所以要是誤會了老師，請老師能體諒我們為人父母的苦心。」小曦爸爸的語氣還是相當客氣。可是我有什麼事情讓它們好誤會的，我心想。「不會！到底是什麼事情呢！？」我問。「我先去叫小曦出來！」小曦媽媽說完就晚二樓走去，過了一會兒，小曦跟著她媽媽的後面慢慢走了下來，她看了我一眼，眼神中竟然流露出無限的溫柔，但也有著深沈的哀傷。「那本書呢？」小曦爸爸問。

「在這兒！！」小曦媽媽把一本書遞給了小曦的爸爸。

「這本書是你的嗎？」小曦爸爸問。

我看了一看，的確是我遺留在小曦家裡那本書，所我回答說：「是呀！是我的！」

「那寫在這頁的這段話是你寫的嗎？」小曦爸爸指著其中一頁的空白讓我看，上面寫了幾句話。

" 當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已經被你所吸引，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過去，喜歡你的心情已經無法扼抑，可是我沒有勇氣當面對你說出，只好藉由這本書來向你表示，答案是好或是不好，希望你都能告訴我。"

(「什麼好康的呢？？」「是比這頓好上幾千幾萬倍的喔！」)

(「你一定要仔仔細細的看喔！」「是 " 好 " 或是 " 不好 " 一定得跟我說喔！」)

我終於知道學妹為什麼會這樣說了。


看完了這一段話，我明白了一切，然後我並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小曦，我突然發現她紅腫的雙眼。

「老師！這個不會是你寫的吧！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小曦媽媽說。

「是呀！老師，這會不會是你跟人家借的書，人家在書上寫的？」小曦的爸爸說。

我依然沒有說話。照小曦爸爸和小曦媽媽的語氣，他們只是希望得到一個他們心中想要的答案，就是我並沒有做這樣的事情，我想他們是善良的。

可是我不想對自己說謊，我的確喜歡小曦，也的確決定向她表白，只不過陰錯陽差，時間提早了一些而已。雖然事情並不是我做的，可是我並不想辯解。

說來奇怪，明明不是我寫的，我卻有同樣的心情。

在客廳中一分鐘難堪的沉默一直維持著，沉默中，小曦一直低頭不語，我看著小曦，而小曦爸媽一直看著我。

「老師！你倒是說句話呀！難道你真的向小曦示愛？」小曦爸爸忍不住的說。

「是呀！老師，是不是你讓我們知道。」小曦媽媽附和的說。

過了三十秒之後，我打破了沉默。

「嗯……假如這是我的表白，妳會接受嗎？」我對著小曦說。

我這句話一說出口，他們三個人都驚訝的看著我，可是小曦依然沒有說話，只是掉下了幾滴眼淚。

「會接受嗎？？」我又說了一次，然後看著小曦。

「老師！難道這真的是你寫的！？我真的不敢相信！」小曦媽媽說。

短短一個禮拜，小曦在我面前掉了兩次眼淚，我的心裡很難過，我覺得我再也待不下去了，原來那天的預感是真的。

「伯父！伯母！我一直很喜歡你們也很尊敬你們，所以不想對你們說謊，我的確喜歡上小曦，我知道這樣不對，可是我還是喜歡上了！

伯父伯母！很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小曦的功課有已經達到一定水準，我想我以後不會再來了。伯父伯母！再見！」我說。

順手拿起了桌上那本書。「小曦……再見！！」我轉頭向小曦說，我感覺淚水也在我眼框打轉，我這一生可能再也看不見她了，原來這就是道別！

「那書上寫的真的是你的表白嗎？」小曦終於開口問我。我看了看淌著淚光小曦，然後緩緩的說：「的確是我想要的表白！」

我走出她家大樓，一陣夜風吹來，我感覺到臉上一陣涼意，伸手往臉上一抹，原來眼淚早已經流下。再見了！小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