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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eacher
禮拜五的晚上，我看著這個禮拜的行事曆。嗯，這個禮拜的事情差不多都做完了，等明天中午的研究meeting完了之後就沒事了，禮拜天要去新竹應該是沒問題了。我翻到下個禮拜的行事曆，突然看見下禮拜一的日期上有一個紅色的小圈圈，ㄟ……下禮拜一不就是學妹的生日嗎？那學妹約我禮拜天去新竹，那一定是跟她生日快到了有關吧！我心想。對了，最近一忙，還沒幫她準備生日禮物呢！不過他上次暗示我不用預先準備，到時候她會告訴我，可是大後天就是她的生日了，她一直都沒說耶！我想著要不要打電話去問問她。對了，她說有特別的驚喜，該不會是她已經看上了某個東西，要我去新竹的時候幫她買下來當作她的生日禮物！ㄟ……這個有可能喔！我心想。那我得多帶幾張卡過去才行……
禮拜天我起了個大早，醒來的時候才剛是早上七點多而已，有點起的太早了，我對自己這樣說，雖然說是約早上十點，不過如果現在就出發的話，只怕不到九點就到了。昨天條鬧鐘的時候本來調在八點，想了一想又調到七點半，然後又考慮到可能出的一些狀況，變成七點十分。最後，關燈睡覺之後，把鬧鐘調成七點，所以接近七點十分我醒過來了。
自從上了大學之後，我就沒有了吃早餐的習慣，原本以為一件事假如你很久沒去做的話，就會習慣的沒去做那件事，像吃早餐就是。我的生活作息是習慣了，十點左右起床，有課上課，沒課就吹吹長笛或是想想事情，然後去吃個午餐。今天七點多一起床，想不到才發現我的肚子還沒習慣，餓得咕嚕咕嚕叫，原來這五年來它一跟我要著早餐，突然覺得有點對不起它。
我整理了整理自己，今天可能會有兩次的meeting，外表上的打理可不能太隨便，我對自己說。
我走出門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半左右，七點半的街上還有一點昨夜留下來的霧氣，我往這平常喧囂的都市遠方望去，朦朦朧朧的，感覺蠻不錯的，我想以後能早點起床也是不錯的一件事情！不過我知道我只是想想，畢竟早睡早起並不適合我，那只適合朝氣蓬勃的人，我比較適合與黑夜為伍吧！
原來早上學校附近有這麼多的早餐攤販呀！從來沒有在早上七八點出校外的我，一直到現在才發覺。學生，上班族，和家庭主婦，我排在他們的後面想著我早餐應該吃什麼？最後我和那個高中生點了一樣的東西，因為我想我應該還算是個學生吧！
當我坐上車的時候，我的手裡還剩下半杯奶茶和一片蛋餅，時間八點半，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小時，一定不會遲到的，我想。學妹和我一樣並不是個習慣早起的人，之前的見面好像也從來沒約過早上，為什麼今天會約的這麼早呢？
禮拜天早上十點，正好是百貨公司開門的時間，街上也正好開始熱鬧起來。有些上班族剛剛起床，吃過了早餐兼午餐之後也許約了些朋友一起出去做些活動。有了小孩子的爸爸媽媽可能鄭帶著小孩子去動物園或是遊樂園。可是禮拜天早上十點小曦約我來會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呢？我始終沒能有個清楚的概念。
當我到了學校大門口的時候，時間還不到九點半，果然是早到了，不過總比遲到好的多，我心想。我緩步往校內走去。將近一年了吧！？雖然這一年當中，我回來過這個都市幾次，就是從來沒有再走進來，校園比以前美麗多了，我以前怎麼沒發覺這個校園竟然是那麼美麗而且詩情畫意？一股強烈的熟悉感襲上心頭，畢竟我曾在這裡遇見了兩個生命中很重要的女孩，不幸的，一個離開了我；幸運的，另一個還在我的身邊。
我再次走向學校大門口的時候，時間是九點五十五分，遠遠的看見學妹她已經在那裡了，其實學妹她一直都很出色，從我第一眼見到她開始，她的美麗的確讓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就像有人上了大學一定要找個女朋友或男朋友一樣，也有人上大學是完全沒這方面的打算的，像我就是了。
側站在大門口的學妹是引人注目的，她的皮膚很白皙，她說它就是典型的穿什麼都出色的女孩，我也認同。「學長！你遲到了！」學妹一看到我劈頭就說。
「沒有吧！現在還不到十點呀！？」我回答說。
「只要比我晚到就算是遲到，不可以讓可愛的女孩子等待。」學妹說。
「嗯，這話我好像聽過了！？」我說，一邊在想我在哪聽過。
「呵呵……那也是我說的吧！？」學妹笑著說。
「是嗎？這樣說起來好像是耶！」我回答說。
「好啦！以後要多加注意，這次就原諒你了。」學妹說。
「感謝之極！」
「那我們出發吧！」
「到哪？」我問學妹。
「我怎麼會知道？逛街就是隨便逛的呀！我也不能預測會逛到哪呀！」學妹很奇怪的說。「可是妳不是說有特別的驚喜要給我？」我疑惑的問。
「喔！特別的驚喜當然不能這麼快給你呀！要等妳有了很期待很期待的心情之後拿給你，那你才有驚喜的感覺呀！」學妹說。
「還得營造氣氛呀！」
「是呀！」
「那什麼時候才會給我？」我問。
「想給你的時候就會給你了！」學妹說。這有回答跟沒回答一樣，不過這也才像是學妹的作風，我心想。
我們逛了大半個市區，學妹每次逛街都像個小女孩般快樂，我很羨慕她，彷彿她的心情永遠是晴天。「妳好像很少有不快樂的時候。」我對學妹說。
「呵呵……是嗎？」
「是呀！我一直這麼覺得，不像我心情永遠都是陰天。」我說。
「所以上天才會派我這個晴天來轉變你這個陰天呀！」學妹說。
「那麼說我們是天生一對囉！」我說。
「是呀！你到現在才發現喔！我可是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發現了。」學妹說。
突然，學妹沉默了下來。「怎麼了？突然不說話？」我問學妹。
「其實我只是覺得能快樂的時候就要多享受快樂，跟你在一起我一直覺得很快樂，我多麼高興能遇上學長你。三年了，我想這將會是我這一生中最快樂的三年吧！」學妹說著說著居然落下了眼淚。
「妳怎麼了？怎麼說著說著就掉眼淚了呢？」我急著說，順手拿出面紙想幫學妹擦眼淚，可是又不敢隨便碰學妹的臉，所以只是右手拿著面紙看著啜泣的學妹發呆。
「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有點感動而已。」學妹說。「真的只是這樣？」我不放心的問學妹。「嗯，真的！」學妹說。
「我的肚子也餓了！我們吃東西吧！」學妹接著說。
「好呀！不過在哪之前，先把妳的眼淚擦一擦吧！」我把面紙遞給學妹。
「嗯。」
當我們吃完中餐之後已經下午一點了，我們繼續逛著，學妹顯的快樂無比，和剛剛流淚的樣子形成強烈對比，我想晴天有時候也會有陰天下雨吧！
「時間到了！」學妹在一家銀飾店的前面突然停了下來。「什麼時間到了？」
我問學妹說，雖然學妹常會說些我聽不懂的話，不過也沒有比這次更沒頭沒尾的了。「驚喜的時間到了！」學妹說。接著她就拉著我走進那家銀飾店。
「老闆，我訂做的東西好了嗎？」學妹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張類似收據之類的東西。「早就好了！妳等等。」一個大概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拿了學妹給他的收據逕自往裡面走去。「妳訂了什麼東西呀！？」我問學妹。「等一下不就知道了嗎？」學妹笑著說。
過了大概兩分鐘左右，哪個中年男人拿了個紅色的小盒子走了出來。「小姐，這是你訂做的東西，妳看看滿不滿意！？」老闆對學妹說。「嗯，我看看！」學妹說。我也想湊過去看，不過學妹卻對我說：「ㄟ……學長你還不能看喔！」
等到學妹覺得滿意了之後，我又問了學妹。「那現在能不能看了呀！？」
「再等一下子！」
我們重新找了家方便說話的店坐了下來。「現在可以看看是什麼東西了吧！」
我說。「嗯，本來就是要給你的驚喜呀！」學妹說。學妹把那個紅色盒子打了開來，拿出了一條項鍊和一條手鍊。一隻箭射中了兩顆心的圖案。
「學長，這項鍊是給你的，背面有我的名字。手鍊是我的，背面有你的名字。」學妹說。我很驚訝，驚訝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學長，這算是驚喜吧！現在輪到你算我生日禮物了。」學妹說。
「生日禮物？可是我什麼都沒買，妳說過妳會再生日之前告訴我的，因為妳一直都沒告訴我，所以我還沒準備…..」我覺得自己好像在推卸責任一樣。
「沒關係，我現在就要告訴你我要什麼。」
「是什麼？」我問。
學妹看了看她的手鍊和我手上的項鍊。
「學長，你能摘下妳身上的小曦而戴上我作為我的生日禮物嗎？」學妹用她澄澈的眼睛看著我說。
原來這就是學妹想要的！我早就該想到了……其實學妹這時候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經差不多跟小曦一樣了，可是我依然沒辦法立刻回答學妹。
【你的優柔寡斷會莫名其妙的傷了別人的！】我想起Boy曾對我說的。
「能給我一點時間嗎？」我說，我覺得自己有點喘不過氣來。
「時間……你還是需要時間嗎？也許我比你更需要……」學妹幽幽的說。
「什麼！？」今天的學妹有點怪。
「我的要求很過分嗎？」學妹好像沒聽到我說的話。
「沒有，你別這樣說，假如有人過分，那也是我。」我說。
「我才這麼一點點小要求，真的過分了嗎？」我突然覺得學妹好像不是在跟我說話。「學妹，妳怎麼了？」我有點擔心，搖了搖學妹的手。學妹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似的，然後對我說：「也對！這是需要時間的。」
「對不起！」我說。「別說抱歉。真的，別說抱歉。」學妹把她的手鍊戴上之後對我說：「今天晚上十點，我在學校門口前等你的答案，希望你來陪我過生日的時候，身上有的是我而不是她。」
「我……」我還沒說完，學妹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是時候了，是該做個結束了，結束對小曦的思念……我已經傷過學妹一次，不能再傷第二次了，我想。關於小曦我想會漸漸淡忘的……
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喂！怎麼樣？現在有空了嗎？」電話那邊是Boy。
「我……現在是有空，不過……」
「那就好，我現在在車上，就快到新竹了，那就三點二十分傷心小站前見囉！
掰…」Boy說。原本我想多想想晚上該怎麼對學妹說的，不過既然已經決定要和學妹在一起了，也算已經有了答案……
現在時間兩點四十分，我準備前往傷心小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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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cityjohnny
發表於 2011-8-13 15:48: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