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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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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 三七開] 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全篇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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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第六十章 豈曰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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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突兀而起,鄧艾那稚嫩的嗓音絲毫無損于這幾句詩經的寓意。

這首秦風是出自周室,是當年秦國發家的時候,奉周天子之命,討伐蠻夷的戰歌。

聽著這這首戰歌,仿佛讓人置身在那戰亂的歲月中,與士卒穿著一樣的衣服,拿著一樣的兵器,攜手對付共同的敵人。

染血沙場,在所不惜。

陳大,張道,許田也被這突兀而起的聲音所吸引,紛紛轉頭看向了鄧艾,只見鄧艾雙目微亮的看著劉封,眼中似乎升起了一些明悟。

除了這三人,劉封同樣也看著鄧艾。

望著鄧艾眼中的明悟,劉封並不感到意外,這個小傢伙的聰明程度,遠遠超過世人的預料之外。何況這件事情也並不複雜。

看了眼鄧艾後,劉封收回了目光,看著陳大。問道:“陳軍侯覺得如何?”

經過剛才鄧艾的戰歌提醒,陳大已經有些明白了劉封的用意。聞言思索了一下,抬起頭,挺胸像劉封抱拳道:“屬下必定與士卒同進退。”

“與士卒一樣,赤腳在碎石中訓練。這樣就不會讓士卒們心生怨憤,反而會軍心大振。”劉封見陳大明白了他的用意,也肯定了這辦法可行。不由笑了笑,不夠隨即,劉封又收起了笑容,緩緩的站起了身體,掃視了眼帳內的三人,輕聲道:“不過,這還不夠。你乃軍侯,身份與士卒類同,若是你與士卒們共同進退,效果會打折扣。我自己來。”

劉封是很認真的考慮過這個問題的,與士卒共進退不是說說而已,要說到做到,主帥親自出馬,方顯誠意。為了能讓這支兵馬快速成型,成長。劉封會不惜一切代價。

即使跟著士卒們一起訓練,會帶來無比的痛苦。

因為這支軍隊才是自己的。別的,都是虛幻的。

“不可。大人乃是千金之軀,怎可與士卒一起訓練?”不過,讓劉封沒想到先反對的不是張道,許田這些文官,而是陳大這個軍侯。

抬頭看著神色凜然,舉拳勸諫的陳大。

劉封稍微考慮了一下,就明白了陳大的立場。雖然陳大有義務幫他練兵,但是陳大畢竟是張飛派遣來的人,應該受到過張飛特殊的叮囑,必須照顧他。

劉封笑了笑,起身道:“我來不是為了博一番名聲,也不是遊手好閒的,我是來練兵的。”

說著,劉封看向陳大的目光帶了幾分嚴厲,道:“為將者,若是自己都看不起士卒,不把自己跟士卒比擬,何談士卒誓死效命?”

“沒錯,我在新野是少將軍,乃左將軍,豫州刺史的獨子。屬千金之子。但是在這裡,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校尉。我就是一個尋常,渴望擁有一支精銳軍隊的武夫。你可明白?”

說到最後,劉封身上的士族公子氣息完全的不見了。那聲色俱厲的摸樣,讓首當其衝的陳大恍惚間回到了那日,成軍之時,那個站在點將臺上,俯視軍隊的將軍。

現在,也是他陳大的校尉。直屬上司。而不是他初來時,張飛千叮萬囑,需要照顧的少將軍了。

校尉大人,校尉大人。這恭敬的稱呼,他不是已經叫了許久了嗎?

“諾。”心中有了這個覺悟,陳大緩緩的低下了頭,應聲道。

陳大都沒了言語,旁邊的張道,許田當然也不會多嘴。劉封見此緩緩的坐了下來,轉頭看著許田道:“一個月的時間,把碎石給我運回來,如何?”

“屬下必定不負大人所望。”許田聞言神情一震,抱拳低頭道。

“一個月後,我要練士卒膽色,兩個月後,我要上陣剿水賊。五個月後,我要看到一支精兵。”許田應聲後,劉封對著目前帳下極為簡陋的文武三人,下定了決心道。

“諾。”這次並無反對的聲音,三人齊齊應聲道。

“都下去做事吧。”劉封點了點頭,揮手讓三人下去做事去了。

陳大,張道,許田相繼起身,對著劉封拜了一拜後,陸續走出了大帳。大帳內,又剩下了劉封,以及鄧艾二人。

鄧艾的目光立刻凝聚在了劉封身上,沒說話。但劉封卻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心中想著,即使再聰明,這個時候也是個十歲的孩子。

“你母親很好,還為你做了幾身衣服,數雙鞋襪,等一下去找這次隨行我一起去的士卒那裡要。”劉封笑著道。

“嗯。”鄧艾的目光微微閃了閃,點頭嗯了一聲。

劉封笑著搖了搖頭,起身去了內帳。目前軍中訓練都已經上了正軌,而下一個階段的訓練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這段時間都沒劉封什麼事情。

大帳外邊,是一條直通營外的直到。

張道,陳大,許田三人出了大帳後,陳大隨即轉身去了校場,繼續訓練士卒去了。

張道,許田二人則緩緩的在過道上走著。

“按照大人的辦法,那些碎石必定要鋒利一些。你去哪裡尋找這些碎石?”張道轉頭問許田道,不無擔憂。

跟隨劉封日久,劉封已經不止一次向他們表示了決心,劉封練兵不是鬧著玩的。軍令這柄鋒利的長劍也不是拿來看的。

剛才許田拍著胸脯保證說一個月內拿到那些碎石。張道自然是擔心許田能不能完成任務。

而這個時代,是沒有碎石賣的。尤其是那種鋒利的碎石,除非去山上開鑿初來。

“張大人莫要忘記了,我家兄長乃是糜大人的佐官,掌管軍械輜重,當然也有工匠。讓工匠去山上鑿出碎石來即可了。”許田呵呵一笑道。

“呵呵,到是忘記了。”張道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失笑道。

二人走了數十步的距離後,許田對著張道舉拳道:“事情緊急,先走一步。”

“保重。”張道還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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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5 16:52:36 |只看該作者
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第六十一章 威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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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穆的軍營內,士卒們在晨練後,痛痛快快的用了一頓由肉食與蔬菜組成的豐盛早膳後,陸續的走出了營帳。

這段時間是休息的時候,因此士卒們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互相說著話,有些粗枝大葉的甚至聚在一起說黃段子。

哪家的媳婦屁股大,哪家的姑娘皮膚水靈。

鄧石就是其中之一,他是鄧家村出身,力氣很大,在鄧家村走出的士卒中威望很高。

人與群分,從鄧家村出來的士卒們,自然走的很近。往常休息的時候,十余人都一起說說話。

鄧石沒有像那些粗枝大葉一樣去討論誰家的媳婦,他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不遠處,一輛輛往校場方向拉的牛車。

靜下心數了數,足有二十輛。

牛車上的東西都用麻袋裝著,看不見裡邊的是什麼。不過總不至於是大米,大米是不會往校場內送的。

“大兄,發什麼呆呢?”旁邊的一個鄧石族弟見鄧石一個勁的往前方直道上看,不由訝異道。

“沒什麼。”鄧石回頭道了一聲,不過鄧石卻還有化不開的疑惑,那麻袋裡裝的到底是什麼。

“哦。”鄧石族弟見此也沒有繼續發問,哦了一聲後,又與村中的十余個士卒湊在了一起。

“咚咚咚。”不久後,震耳欲聾的擂鼓聲響起。鄧村的十余個士卒們條件反射似的拿起了旁邊的長矛,互相看都不看一眼,神色肅穆的齊齊跑步向校場進發。

數月的訓練,已經讓軍紀深入到了他們的心中。隨之變化的還有他們的體格,幾乎比之當初初入營的時候壯實了一圈。力氣大了不下三倍。

不僅是鄧村的十余個士卒,全營的三百士卒聚在一起,如同一道洪流般沖向了校場。

不過當他們來到校場後,卻被眼前的變化,弄的摸不著頭腦。

本來很大的校場,這刻有一半鋪滿了尖銳的小石頭。小石頭上,還堆著無數的稻草人。

這些稻草人手拿木質的兵刃,看著仿佛是一支列陣待敵的軍隊。

“就是這些吧。”鄧石摸著下巴看著地上無數塊尖銳的小石頭,若有所思。這些是幹什麼的?

與鄧石一樣疑惑的還有三百個士卒。他們都很疑惑為什麼校場內會鋪滿這些尖銳的石頭。

片刻後,鼓聲戈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陳大那肅穆的面容。以及站在陳大身邊的劉封。

“列隊。”隨著陳大的一聲令下,三百士卒立刻運轉了起來,片刻後,組成了方隊。

訓練有素,絲毫不拖泥帶水。

劉封雖然天天看著這支軍隊在訓練,但是今日看了一遍後還是忍不住讚歎了一聲。

比之普通軍隊好上十倍的膳食,比普通軍隊多上十倍的訓練量,這支軍隊不說戰鬥能力,但當得上訓練有素這四個字。

只要完成最後的磨礪,就是一支精銳了。

站在方隊面前,劉封一一的掃過這些士卒精幹的身體,緊緊的捏緊了拳頭。今日,就是磨礪的第一步。

士卒們列隊好以後,陳大對著劉封抱拳拜了拜,讓出了位置。

劉封神色未變,站在了原先陳大站著的位置上。

在往常的時候劉封都是高高的站在點講臺上,發號施令的。給予士卒們的感覺就是高大,肅穆。

但是今日的劉封卻並不是如此。

很多士卒們已經主意到了劉封的穿著,打扮了。一身貼身的武服,腰間也沒有配著長劍,只是系了一根普通的帶子。

尤其是,腳下沒有穿鞋子。

很多士卒的目光都投向了劉封**的雙腳,隨即也注意到了旁邊陳大也是同樣的**雙腳。

軍中是講究肅穆的,今日的劉封沒穿鞋子,顯得很失儀。

劉封沒有讓士卒們繼續疑惑下去,他對陳大點了點頭,陳大會意,從旁邊拿了一把長矛過來。

所謂長矛就是頭部鑲著鐵質的矛頭,兩邊開刃,相當鋒利。手柄則是用的普通的木棍。

很簡陋的武器,與士卒們手中握著的長矛沒什麼兩樣。

緩緩從這些士卒們的臉上掃過,劉封開口道:“你們進入軍隊,都是與我一樣的目的,不安分,或者是想要建功立業,不在莊家地上過一輩子。”

說到這裡,劉封頓了頓,又道:“四五月了,你們吃的最好的膳食,同樣,訓練也是最刻苦的。但是這些還不夠,不夠讓你們在慘烈的沙場上生存,走出一條不一樣的路來。”

“知道為什麼嗎?”劉封忽然提起,大聲問道。

劉封身前的士卒們沒有說話,但是很多人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一顆畏懼的心靈。”劉封見此,指了指自己的心臟大聲道。

“沙場上,會有敵人的箭矢飛過來,正中你的胸口。會有敵人的矛戈刺中你的胸膛。會有敵人的刀劍砍在你的脖子上。運氣好的當場斃命,運氣壞的,哀嚎半個時辰也不見斷氣,最後痛苦而死。”

劉封的話,讓士卒們不由自主的想像著沙場上自己受了重傷後,到底哀嚎的情況。

如果半個時辰才死,還真不如一刀斃命來的痛快。無數士卒心涼之余,不由想著。

“而解決這個情況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向前,向前,直到勝利。你們中的大多數人才會活下來,享受論功行賞。你們平時比別人多十倍的訓練,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而今日,我就要鍛煉你們,把你們鍛煉成為,一支不畏懼刀兵的鐵軍。”

說著,劉封單手抬起了手中的長矛,直指天際。怒吼道:“我們號稱什麼?”

“破軍。”士卒們不由響起了那日成軍之時,劉封站在點講臺上,意氣風發的那一刻。

心中熱血未冷,不由齊齊大吼道。

“好。”劉封大叫了一聲好,豁然轉身,迎向了前邊鋪滿了鋒利小石頭的場地,大聲喝道:“前邊是敵人的刀,是敵人的箭矢,是敵人的矛戈。脫下你們的鞋子,踏上去,迎接敵人的刀兵。告訴我,你們畏懼嗎?破軍。”

不待士卒們回答,劉封已經大步的踏了進去。光著腳,踏上了鋒利的石頭上。眼尖的士卒們,立刻看到了一絲鮮血從劉封的腳下湧出。

劉封是何等身份,左將軍,豫州刺史劉備的獨子。而他們呢,乃是普通的百姓,普通的士卒。

劉封都不畏懼,何況他們?

看著劉封腳下的鮮血,士卒們大吼道:“必無愧破軍之名。”吼聲中,士卒們齊齊脫下了鞋子,向前而去。很快,三百人就全體踏入了這個鋪滿了鋒利小石頭的陣地。

腳下的疼痛,以及前方無數個豎立著的稻草人。讓士卒們第一時間感受到了刀兵的傷害。

這就是沙場。

但,前方並不是孤單的。因為有劉封與他們一起前行。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同樣踏入了陣地內的陳大,不由高呼出了這幾句秦風。使得三百士卒,望著前方的稻草人,一股同仇敵愾的強烈情緒在他們心中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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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5 16:52:59 |只看該作者
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第六十二章 咬牙苦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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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士卒們,聽著陳大唱出那古樸動情的秦風,劉封心中未嘗沒有這種感覺。

握著長矛,身邊擁著三百士卒,一種血與肉的融合感從劉封心中升起。

這就是修我矛戈,與子同仇。這就是一個將軍,應該有的軍隊。儘管,這支軍隊還很稚嫩,甚至是沒見過血。但這又算得了什麼,只要有時間就好了。

“突擊,刺胸。殺。”劉封踏著尖銳如刀鋒一般的石頭陣,連著跨了四五步,猛的刺出手中的長矛,當胸刺穿了前邊稻草人的胸膛。

“殺。”三百士卒回應著劉封的號召,突出,襲殺。

腳下如刀鋒般鋒利的小石頭,就像敵人的刀劍,箭矢,矛戈一樣,劃破腳底的同時,使得士卒們就像置身在慘烈的沙場中,與敵軍對殺的場景內。

“突擊,刺胸,殺。”當士卒們隨之做完這個動作後,劉封倒退了四五步,猛的又撲向了稻草人,長矛再次出手,大吼著刺穿了稻草人。

“殺。”

隨著劉封一遍又一遍的前進,倒退,士卒們一次刺穿了前方的稻草人。

同時,他們腳下流出的鮮血,幾乎染紅了整個校場。但是沒有一個人退縮,根本沒有用到軍法。因為前方的劉封也在,他也在與敵廝殺。

迎著敵人的刀劍廝殺。

其實,劉封並不像表面上一般的鎮定自若。腳底下好燒一般的感覺,不,到最後幾乎已經不是火燒了,而是一種麻木。

隨著血液的流逝,一種虛弱的感覺爬上了劉封心頭。

有一段時間,劉封也覺得自己是瘋了。為什麼要這麼傻乎乎的與士卒們一起受苦,把這種任務交給陳大不是很好嗎?

就算是交給陳大後的效果會差一點,對他威望的增加造成了阻礙。但那又算得了事麼呢,只要時間的積累,這支軍隊還是會成為一支鐵軍。一支號稱破軍,同樣也有破軍能力的無敵軍隊。

但是這不夠,他需要的是一支完全與他一起迎戰的軍隊,就是同一顆心。

就像秦風裡說的,修我矛戈,與子同仇。

當他的敵人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始終會有這樣一支軍隊會幫他剿殺掉。

更何況,如果只是身體上的小傷害都承受不住,如何承受可能會出現的巨大傷害。作為劉封,又是選擇了笨蛋一般的挑戰之路。

他本來就是一個在鋼絲上跳舞,隨時都會豁出去性命的笨蛋。

如此笨蛋的他,要是連這種程度的傷害就承受不住,那就乾脆死掉算了。

心中一股狠勁在憋著,劉封隨著士卒完成了一次次的突刺。就算是普通士卒也感覺到累,感覺到虛弱的傷害。

劉封還在憋著。就算是普通士卒幾乎暈眩,劉封也還在憋著。

看著到最後,連喊話的力氣都沒了,只咬著牙堅持著的劉封。同樣感到虛弱厲害的士卒們心裡沒有哪怕一絲的抱怨。

他們只是覺得今天的訓練有些漫長,怎麼還沒有到休息的時候。

往常十倍的訓練量,跟今天相比根本不算什麼。

當急促的鳴金聲響起的時候,士卒們幾乎虛弱的動彈不得了,劉封更是一個踉蹌,癱倒在了地上。

躺在滿是自己留下的鮮血的石頭地上,呼呼的穿著粗氣。

“來人,快扶著校尉大人回去。”旁邊響起了陳大的急促的聲音,這聲聲音卻是喚醒了昏昏欲睡的劉封,他抬起手擺了擺,隨即爬起了身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坐好後,劉封抬頭看向前方,他的身前或跪坐著,或如他一樣屁股著地坐著的士卒們。不過這些士卒們沒顧得理會劉封,只是喘著粗氣。

看著士卒們,劉封伸出了綿軟無力的雙手,拿起了旁邊倒在地上的長矛,用長矛頭部狠狠的敲擊著的地面。

鐵器與石頭的碰撞聲,立刻吸引了全部士卒的注意力。

迎著士卒們疑惑的目光,劉封大聲道:“記住今日的感覺,這就是來日你們上沙場可能遇到的傷害,就像是用膳食一樣平常。不要畏懼它,要迎上它,這樣才會為你們帶來勝利,才能無愧於破軍之名。”

“諾。”儘管士卒們此刻已經疼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但還是振奮了一下剩餘的氣力,大聲回應著劉封。

“好,今日的訓練就到此為止吧。能走的走回去,不能走的自己爬回去。敷衍傷口的藥膏,我早已經準備好了。回賬後自行敷衍傷口。散。”隨著劉封最後一個散字說出士卒們立刻行動,或爬,或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的向自己的軍帳行去。

這是連日來訓練中養成的素質。

本來,一天的訓練量絕不止于這小小的突刺訓練,但是今天也就只能這樣了。受傷的腳已經不能讓士卒們繼續訓練體力了。

不過就算是如此,劉封還是要堅持這樣的訓練,為期一個月,直到士卒們洗衣如常為止。

體力的訓練,則可以暫時放在一邊。

沒容劉封細想,短暫的休息,讓本來麻木的腳底再次傳來了鑽心的疼痛。“嘶。”倒吸了一口冷氣,劉封苦笑了一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這時,劉封的旁邊還坐著陳大,除此以外,還有剛才陳大叫來準備扶起劉封回去的幾個士卒。

陳大見劉封又是倒吸冷氣,又是臉色發青,發白。連忙對著幾個士卒道:“背著校尉大人回去。”

“諾。”其實士卒們早就想上前扶起劉封了,但是剛才劉封自己拒絕了。他們又不敢擅自做主,現在聽陳大的命令,幾個士卒中立刻走出一個特別彪壯的士卒,蹲下身子,背起劉封快速往大帳方向行去。

劉封被背走後,旁邊還有士卒也想背起陳大離開。但卻被陳大拒絕了,他一瘸一拐的自己走回了軍帳。

走動的時候,鑽心的疼痛,讓陳大越發的佩服劉封了。也不知道這位本該嬌生慣養的校尉大人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就算是他這樣的軍中老卒,也是有點吃不消。

雖然這麼想,但是陳大卻並沒有懷疑劉封會堅持一個月。經過剛才的訓練,沒有人應該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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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5 16:53:23 |只看該作者
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第六十三章 風貌初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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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營後的劉封可沒有陳大想像中的那般鎮定,疼的直哆嗦。

帥賬內的大榻上,劉封坐在榻上。腳下隔著一盤混合著血與泥漿的污水,旁邊有兩個士卒輕手輕腳的為劉封擦拭清洗後的腳底。

儘管已經很輕很輕了,但是鑽心的疼痛不斷的從腳底傳來。

豆大的汗水,不斷的從額前湧出,使得劉封的臉色發青發白。

片刻後,兩個士卒已經完全清理完了劉封腳下的傷口,一個有些年老的士卒,輕聲對著劉封道:“該敷藥了,還請校尉大人忍著點。”

其實這二人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士卒,而是做著類似于僕人工作的雜兵。也是劉封成軍前後,張飛派人送來的。説明將軍敷藥什麼的,這方面的經驗很豐富。

劉封清楚的知道這一點,現在的藥膏什麼的,塗上去絕對沒有什麼清涼的感覺,反而是一種火辣辣的疼痛。

當士卒們清洗完傷口後,腳下的疼痛在一瞬間減弱了許多,劉封也算獲得了不少喘息的時間。

劉封知道自己並不是什麼鐵漢,他平生最怕疼。做完那看似不可能的訓練,其實是一股信念在支撐著他。

同樣,想著明日還要繼續領著士卒做那樣的訓練,理智告訴劉封,今天必須敷藥,然後塗上那些見效很好的藥膏,讓傷口結疤,再美美的睡上一覺。才能養足體力,迎接明日的訓練。

聽了年老士卒的話後,劉封喘了幾口氣,咬著牙道:“敷吧。”

年老士卒聞言,對著旁邊的另一個年輕些的士卒點了點頭,二人一個抬著劉封的腳,另一個人從旁邊拿出黑色,散發著濃濃惡臭的藥膏,緩緩的塗在劉封的腳背。

當藥膏一塗上腳底的時候,劉封立刻渾身一震,臉色立刻由白轉紅,身體在一瞬間內緊繃了起來。有一刻沒冒出的汗水,再一次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不過,幸好這兩個士卒這方面的經驗無比豐富,塗藥膏的時候,即快速又均勻,很快就塗號了,再順手為劉封包紮好,利索無比。

不過就算是如此,當士卒們做完這一切後,劉封已經有氣無力了。腳上的疼倒也是不疼了,就是麻。

“三日內,勿要下床。”年老的士卒做完這一切後,沒有立刻退下,而是輕聲提醒道。

“啊,知道了。”劉封無力的道了一聲,緩緩的躺在了榻上,閉上了眼睛。

只是心下卻是苦笑了一聲,別說是三日內了,未來的一個月內,他都不能下床,而且還要天天經受一次這樣的痛苦。

不過,為了軍隊能練習膽色,這些痛苦都不算什麼。儘管劉封心裡偶爾會苦笑一聲,自作孽,不可活。但卻毫無怨言。

流血了,受傷了。但是爬起來還得繼續。

因為再痛苦也只是一個月,他的路還長著呢。只要有了一支精銳軍隊,什麼都會好起來的。

兩個士卒見此相視了一眼,上前幾步,為劉封蓋好了被子。在輕手輕腳的退了下去。

帥賬內,鄧艾與劉封只隔著一道屏風。

當兩名士卒從裡邊退出來的時候,鄧艾輕輕的拿起了手上的竹簡,看在了中間的一行字上。

“這或許就是,將身先士卒,卒方能用命,而心中無懼,染血沙場。”

在這行字上停頓了片刻,鄧艾就把目光引向了下行字上。這戰國四大公子之一,魏無忌的兵法精要,可不只是這一句。

之後的二十八天內,不管是颳風下雨,劉封都親自上陣,帶著士卒們在尖銳石陣中,練習長矛刺殺之術。

每天的鮮血澆灌,使得大半的校場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整個石陣也被染成了暗紅色。

不過這種變化,劉封從來沒有注意到過。他只注意士卒們的變化。

東升的太陽已經漸漸爬高。天氣晴朗,很適合做訓練。

校場內,三百士卒林立,劉封手持長矛站在最前沿。包括劉封在內的人身前都立著一個稻草人。

這些稻草人在三十天內,已經換了二十九次。

站在最前沿的劉封,沒有回過頭,但卻清楚的能感覺到四周士卒的變化。身體上的變化,只限于腳掌被磨厚。

但是精神上的變化,卻是天差地別的。

簡單的來說,就是目光變得更加直銳,身姿更加的挺拔。前方即使是刀山火海,也是怡然不懼。

幾乎是感同身受,劉封一天一天內感覺到了自身以及士卒們的變化。

沒錯,自身的變化。這次訓練磨礪的不僅是士卒,還有劉封本身。就像是現在,劉封踩踏在石頭陣上,已經絲毫不感覺到疼痛了。

腳掌上的皮,厚的幾乎刀劍難傷。

站在那裡,劉封的胸膛沒有刻意的挺起,目光沒有刻意的做出敏銳的樣子。但是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身姿挺拔如劍,目光銳利如鷹。

“今日同樣是練習刺殺之術。也是最後一次,踩踏在石陣中訓練。”說到這裡,劉封停頓了片刻,隨即又道:“因為我知道你們已經不再畏懼敵人的刀劍。同理,我已經給你們找了敵人,是一夥水賊,大約二百人。不日出征。”

當劉封說出出征這個字眼的時候,士卒們固然渾身一抖,但卻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情緒變化。

給人感覺只是驚訝了一下,意外了一下。沒怎麼在意。

“這就是三十日訓練的成果。”感受著士卒們的情緒波動,劉封輕聲一笑,心中徹底放下了心。

轉頭對著後劉封幾步,但也站在士卒們前方的陳大點了點頭。

“突進,刺胸,殺。”見陳大點頭,劉封回過頭來,盯著前方的稻草人。猛的爆出了一聲嘹亮的吼叫聲,整個人如同鋒利的箭矢般猛的突進,隨即刺穿了前方稻草人的胸膛。

乾淨俐落如同一個沙場老卒。

不僅是劉封,連同陳大在內,士卒們整齊劃一的隨著劉封而動。

“突進,刺胸,殺。”

嘹亮的吼叫聲中,校場內的三百余個稻草人,在一瞬間,全部被刺穿。

不僅如此,行動中,士卒們始終緊盯著稻草人,目光銳利,仿佛在看一個身披皮甲的敵軍。

給人感覺這不是訓練,而是在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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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第六十四章 水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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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雖然是最後一天,但是訓練的量還是與往常一樣。當鳴金聲響起以後,劉封乾脆俐落的下令解散。

他自己則帶著陳大返回了帥賬。

剛才放出去的話不是作假的,在前些日,劉封就已經敲定了出兵剿滅水賊。

上陣,見血。是一支軍隊走向成熟,變為精銳的唯一途徑。就算是訓練再多,再高明也不能略過這個過程。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困擾著劉封,錢。

熟話說的好,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劉封現在面臨的困境就是缺錢。

因為劉封三百軍隊頓頓吃豬羊肉的緣故,目前新野,以及荊州一帶的豬肉價格上漲了不少。

再加上聘請工匠,開鑿山石。當初糜竺給的一千金已經用的七七八八了。糜氏送的那價值千金的海珍珠又不能賣了弄錢。眼看日子會變得很艱難。

劉封就把注意打到了水賊身上。

他有軍隊,他的軍隊需要找物件練兵。又可以開闢財路。實在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帥賬內,張道已然在座,鄧艾也在場,再加上練兵回來的劉封,以及陳大。劉封帳下目前的文武,唯獨缺少了許田。

許田在前些日子被劉封派出去打聽水賊的消息去了,昨天派人回來說今日早上返回大營,報告劉封水賊的情況。

進帳後,劉封徑直來到帥位上坐下。看著下邊空著的座位,問張道道:“他還沒有回來?”

“應該快到了吧。”張道回答道。

“等等吧。”劉封說道,沒有詳細的情報,根本不可能商談出兵的事宜。劉封儘管恨不得及早出兵,但這個時候也不得不沉穩一下。

不過,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眼看太陽都升的老高了。許田還沒有回來,張道不由有些急躁。

他深知許田最是誠信,說早上到,就一定會早上到。但現在這個時辰還不見許田,肯定是路上出了什麼事故。

“大人,要不要派人去查看一下情況?”再坐了大約一刻鐘,張道坐不住了,起身抱拳道。

“他是去打探消息,又不是去上陣拼殺。不會出什麼事的,頂多是因為些許小事而耽擱了。”劉封搖著頭道。

事到臨頭,劉封反而去了急躁,顯得很沉穩。

打探消息也是有風險的,若是被水賊抓住。肯定會有一番苦頭吃的。不過,看著劉封沉穩的摸樣,張道即使是在急躁,也不得不安奈下來,靜靜的等待著。

相比起來,旁邊的陳大則是沉穩太多了。坐在那裡一直沒動,像一座雕塑。

這個沙場上的老卒,經歷的生死實在是太多了。即使許田沒能回來,也不能令他變色。

不過還好,片刻後,姍姍來遲的許田進了大帳。

剛進賬,許田就對著劉封,以及帳內的同僚們深深的一鞠躬,歉然道:“姍姍來此,還望大人,諸位見諒。”

劉封抬頭看向許田,只見許田身上不僅風塵僕僕,額頭上還一些淤青。知道,途中定是出了什麼變故。

不由溫和問道:“途中可是出了什麼變故?”

不僅是劉封看見了許田頭上的淤青,在場的都是有眼睛的人,聞言立刻把目光投向了許田。

尷尬一笑,許田對著劉封舉拳道:“卻是趕的太急,馬斃了。”解釋了一下後,許田道:“要不是途中一位姓甘的壯士,他贈了一匹馬給屬下,恐怕屬下得走著回來了。”

劉封知道許田出去的時候是坐著馬車去的,而在高速行駛的時候,馬突然斃了。這是何等的一種驚險。

想著,劉封不由為許田捏了一把冷汗。不過,看許田說的很簡潔,顯然也不想在這個話題說多說。劉封也就沒有多做安慰。

“如此,不怪你。”劉封笑了笑,隨即,又笑著道:“不過那位姓甘的壯士到是要好好謝謝,等出兵後,你帶些禮物,順便去拜訪一下。”

“諾。”許田點著頭,應聲道。

“這件事自然是要感謝,不過也不用太過在意。相比起來,許大人可是帶回了水賊的消息?”陳大出聲問道。

“自然。”說起這個,許田的精神不由一震,從袖子中抽出了一份畫著山水地圖的白布,上前幾步,放在了劉封身前的案上。

不用劉封吩咐,其餘三人也都齊齊的圍攏了過來。

地圖上,標明新野,樊城。以及襄陽,還有些水系。這三座城池,呈三角形。許田伸出右手,指著三角形的中間的一條河道,道:“這裡有一座江心島,名為杜。這裡大約盤踞著二三百名的水賊。”

“這些水賊盤踞在這裡已經長達五六年了,相當的久遠。常常順江而下,劫掠以前劉荊州曾經出兵剿滅過,但是這群水賊相當的狡詐,很乾脆的逃離了杜島。等劉荊州的軍隊離開後,又折返了回來。如此二三次。劉表也只能聽之任之。”

“對了,還有一個相當有趣的問題,這夥水賊,從來沒有出兵向北劫掠過樊城管轄的村落。”

劉封聽了也覺得有點意思,笑著道:“看來這夥水賊不僅僅狡詐,而且還有些遠見。知道曹操強,而劉荊州弱。沒准曹操南下的時候,這夥水賊還願意投靠曹操呢。”

“呵呵,這夥水賊的首領叫什麼?”劉封最後問道。

“一個叫張貴的人。”許田回答道。

劉封點了點頭,記下了這個人名。隨即卻是陷入了沉思,盤踞在一座江心島。兵力雖然不多,但也有二三百。易守難攻,尤其是對於劉封這支只有三百人的隊伍來說,這塊骨頭尤為難啃。

要想練兵,需要的是上陣廝殺,而不是這種拼消耗的攻守戰。

而且,還不能防備對方逃跑。是水賊就精通水性,乘舟而行,劉封的軍隊是萬萬追不上的。

不能強行攻打,就只能引蛇出洞了。

“他們會打劫商隊嗎?”劉封在心中思量了一下,抬頭問道。

沒怎麼說要對付這幫水賊,但是在場的人卻都聽的很明白。紛紛把目光投向了許田。

“偶爾會打劫商隊,不過根本上卻是以劫掠村莊為主。”許田也領會到了劉封的意思,立刻回答道。

只是偶爾會打劫商隊?

劉封心中不僅有些沉重,還有些失望。

不打劫商隊,就代表多少油水。對於他開闢財路這條計畫,卻是不小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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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第六十五章 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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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野的邊界處,淯水邊上,有一座小漁村,叫做臨江村。村子的北方就是杜島。不過,因為有水賊盤踞,當地人稱呼為賊島。

村子不大,幾十戶人家,三四百人。村子內的人大部分都以大魚為生,也不富裕。或許是因為貧窮,沒什麼油水。也或許是兔子不吃窩邊草。這座村子一直以來沒有遭受過水賊的襲擊。

很是安穩。村子又很偏僻,也沒有商隊,或者什麼大人物經過。

不過,今日卻是有一支很拉風的隊伍進入了到了村子內。

前邊是一輛非常豪華的馬車,後邊跟著數十輛裝滿了貨物。或是營帳的大車,以及二三百個護衛。

這些護衛各個手持長矛,身穿皮甲。魁梧不凡。

此時正值晌午,漁夫們早早的就乘船打漁去了,中午是不會回來用膳的。因此,村子裡只有婦人,以及孩童。

隊伍經過的動靜很大,幾乎驚動了整個村子。不少*婦人拉扯著孩子出來觀看,當看到龐大的隊伍後,婦人們本來好奇的目光,慢慢的被敬畏取代。

紛紛拉著孩子們,回到了屋子中。關好了門。

關氏就是其中之一,關氏今年二十五歲,是土生土長的漁村人,十四歲嫁給了她的男人,生下了五個孩子。除去了夭折的,還有三個站著。

這時,她拉著自己最長的八歲的兒子,抱著只有二歲的女兒,匆匆的進了屋子,打算關好門。

不過,還沒等她關好門。一個年紀在二十歲左右的男子從隊伍中分離了出來,策馬朝著她而來。

關氏膽子很小,見此心中驚懼,想要關門,但是驚懼之下,忘記插好門閂。這男子就直直的闖了進來。

這男子當然那就是許田了,雖然根據情報,那夥水賊很少打劫商隊,不過引蛇出洞也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前些日,劉封入新野說通了糜竺。弄了三十輛鹽巴過來,打算裝扮成商隊,誘使水賊出來打劫。

北方的鹽巴向來很貴,這三十車貨物要是運到北方,價值起碼在七百金以上。誘惑力應該很大了。

“你,你是誰?”關氏見許田直接走了進來,心中驚懼無以復加,尖聲問道。

“嫂子不必恐慌。我叫許田,是外邊商隊的主人,路經此地,想要向你們借一些舟船渡江,前往北方。”許田彬彬有禮的舉拳對關氏道。

許田相貌不錯,又彬彬有禮,讓關氏稍微鎮定了一下。不過,還是膽怯的看了眼許田身後的龐大商隊,小聲道:“男人們都去打漁了,你如果要船,就得明日了。而且,而且,這裡不適合渡江。”

“為何?”許田明知故問道。

“這裡向北,有一座島。那裡有數百個水賊盤踞著。”關氏小聲解釋道。

許田聞言哈哈一笑道:“我有三百護衛,區區數百水賊,不算什麼。”

關氏本想說那夥水賊連荊州牧劉表都不怕,怎麼會怕你這三百護衛。但是看著許田自信滿滿的樣子,又不由咽下了這句話。

關氏又不是一個健談的,就站在邊上,愣愣的不說話了。

“呵呵,我想在你家院子附近的空地上,紮營,等你們村中的男人們回來,可以嗎?”許田見此,呵呵一笑道。

“沒事,沒事。”關氏巴不得許田趕緊離開,聞言連連道。

“多謝。”許田抱拳道了聲謝謝,離開了院子。

許田出了院子以後,立刻下令車隊安營紮寨,卸下貨物。

三四百的人,自顧自的安營紮寨。對於四周的婦人們,秋毫無犯。

有些膽子大的婦人們雖然關好了門,但其實趴在們後邊,從門縫中偷偷觀察著這支商隊。

當時間慢慢過去,商隊並沒有露出歹意的時候,婦人們的膽子一個個都大了起來,打開了門,正大光明的觀察著這支商隊。

對於臨江村來說,這麼大的一支商隊經過,可是十年難得一見的。

就在這時,營地已經紮好了,那輛為首的豪華馬車,緩緩的駛入營地中。忽然,“碰”的一聲,一支木質的盒子從車上掉了下來。

“我的珍珠。”車上忽然響起了一聲驚呼聲,隨即一個中年男子走了下來,迅速的撿起了地上的木盒子。隨即,又小心翼翼的打開來看了看。

不遠處的婦人們只覺得一陣光芒閃過,隨即,立刻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木盒子。

盒子內,放著整整數十顆碩大的珍珠。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之後,立刻關上了盒子,走回車內。

這裡是漁村,江河中偶爾也有珍珠出產,這些婦人們對於珍珠可以說是相當瞭解,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但卻已經意識到了這批珍珠的珍貴。

車內,劉封從張道的手中接過了木盒子,二人相視一笑。

他們對於這座村子的花了些許時間研究,一致認為,這座村子中,有水賊的耳目。要不然也不會安然無恙。

因為水賊們既然選擇了攻掠劉表治下的村落,就不會因為所謂的兔子不吃窩邊草,而放棄這一座漁村。

而在剛剛,魚餌已經放下了。

就算那數十車鹽巴的誘惑力不夠,再加上這一盒子價值千金的珍珠,劉封就不信釣不出大魚來。

劉封撫摸著手中的木盒子,不由想起了在深宅中的糜氏。雖然糜氏送的這數十顆珍珠不能甩賣,但也是派上了用場。

也不枉費她的一番心意。

天色漸漸黑暗了下來,早晨出去打漁的漁夫們也都乘船返回了。劉封等人紮營的地方雖然比較偏僻,但是這麼大的營地,還是很引人注目的。

再加上一些男人回家後,婦人們繪聲繪色的說著這支商隊進入村子的經過,以及目的。

就有人稟報給了村長。

臨江村的村長是一個中年人,叫做周順,皮膚黝黑,很是精幹健壯。

自家院子內,周順聽著一個帳下心腹,一個叫做陳廣的漁夫稟告,尤其是知道了對方有一盒子上好的珍珠後。周順低頭沉思了一下,隨即豁然抬起頭,對著陳廣道:“如果他們要向我們租船,你就代替我答應下來。我去外邊一趟。”

去外邊一趟。是什麼目的,周順心知肚明,陳廣也是心知肚明。

“是。”陳廣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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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5 16:54:32 |只看該作者
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第六十六章 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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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島是一座不大的島嶼,但卻也勉強能容納上千人。島嶼的中央是一座高高突出的山峰,四周則是平地。

東南二面則是懸崖峭壁,舟船難入。西北二面則是用木質圍欄包圍,只留下兩座寨門出入。

整個大環境屬於易守難攻。

這時,夜幕還沒有完全落下。周順一個人乘著舟船,來到了西門前。

對於這座島嶼來說,周順是個老熟人。守門的一個水賊頭目,走了出來,笑著對周順道:“老哥這是來找首領的?”

“嗯,有些要事。”周順淡淡的回答了一聲,隨即把舟船交給了旁邊的一個水賊,從容的走進了杜島。

當中山峰所在的地方,有幾座房屋。片刻後,周順來到了這幾座房屋的外邊。

房屋很平凡,只是門前有幾個水賊守門。“老哥稍等。”守門的水賊同樣認識周順,見周順到了,立刻道了一聲,走了進去。

片刻後,又走了出來。恭敬的抱拳道:“首領有請。”

周順對著水賊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屋子很大,算是一個客廳。就像外邊一樣,這座客廳很簡陋。只有幾張案,幾盞油燈。

一個三十余歲的男子坐在那裡。

這男子身材不算魁梧,皮膚白皙,眼神中透著狡詐。坐在那裡,首先給人的感覺是一頭狐狸。

這人就是水賊的頭目,張貴。

“你來找我有何事?”張貴看了眼周順,眼中閃過一分冷靜,問道。

二人有協定,一個出兵劫掠,另一個負責打探消息。周順每次來,都是給他們尋找到了獵物。

“遇到了一個獵物,大約三百護衛,數十輛車,其中三十輛貨物。以及一盒子價值不下千金的珍珠。”周順先是粗略的回答了一遍,隨即有詳細的說了一下經過。

“不要跟我說,你看不出來這支商隊是一個獵物。”張貴聽完後,眉頭一皺,不悅道。

“我是看出來了,不過對方也只是三百人而已。劉表的軍隊又是出了名的軟弱。而且,那一批珍珠,對你來說應該是有不小的用途吧。”周順並不沒有因此而懼怕,而是不急不緩道。

“沒准是劉備的軍隊呢。”張貴聞言心中意動了一下,但還是謹慎道。

“劉備的軍隊屯紮在新野後,我只見到他剿滅了無數山賊,從來沒有見他跨越邊界,剿滅水賊。”周順冷靜的回答道。

周順說的事實,劉表的軍隊常常剿滅水賊。而劉備的軍隊卻從來不管水賊,只要對方不在新野境內出現。

所以,水賊與新野的關係,是相安無事。而劉表卻對於長江水系,襄江水系的水賊們疲于應付。

想想劉備的軍隊以強悍聞名,而劉表的軍隊卻是軟弱不堪。張貴臉上的不悅少了一些。

而且,那批珍珠對他確實是有不小的誘惑力。

“他們明日將會從村子出發,渡船往北方。”周順見此自然知道張貴已經放下了心中的謹慎,準備劫掠了。立刻就道。

“哼,居然想在水上與水賊作戰,果然不愧是只帶了三百人就敢來做誘餌的蠢貨。”張貴的眼中閃著狡詐陰冷,冷笑著道。

“呵。”周順也笑了。

水賊之所以被稱為水賊,是善於水戰,比一般水軍都要厲害一些。

來此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周順沒有久留,就離開了杜島,乘船回到了臨江村。

而此刻周順留在村子內的陳廣,也在自家院子內接待了許田。

雖然是漁家的宅子,但是陳廣的家中還是有座客廳的,客廳很小,地面是木板,擺著三張很寒酸的案。

陳廣坐在主位上,而許田則坐在陳光的右手邊。

“先生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渡河沒問題,但是。”說到這裡,陳廣但是了一下,想要引起許田的注意,但是看了眼許田,發現許田神色極為鎮定,面皮不由抖了一抖,道:“但是,先生也知道北邊盤踞著一股水賊,我們如果幫你渡船,風險很大。這價錢可不便宜。”

“一百金吧。”許田面不改色道。

“一百金?”陳廣聞言渾身劇震,心中湧起了一股貪婪,但隨即又懷疑自己聽錯了,不由孤疑道。

他與周順,張貴等人互相勾結,每年的分成也未必能到一百金。現在只有他與許田在場,許田給一百金,他藏下五十金簡直是神不知鬼不覺。

“對,一百金。”許田很鎮定的回答道。

陳廣聞言幾乎已經壓制不住心中的貪婪了。連連點頭道:“行,明日就明日。”

“呵呵,這裡有十金。算是定金了,麻煩老哥明日領著漁夫們在河岸處等待。”許田呵呵一笑,取下腰間的錢袋子,全部倒在案上。

一陣金光閃過,叮呤噹啷的落下了十個金餅子。

“一定辦到,一定辦到。”陳廣眼中冒著貪婪,隨即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臉上堆滿了笑容道。

“如此,我就先走一步了。”許田見此心中冷哼一聲,現在付出去的價錢,必定拿十倍,百倍來償還。但是面上卻是溫和的舉起拳頭笑道。說完後,站起了身體。

“我送先生。”面對許田這個闊先生,陳廣強行把自己的目光從那堆金子上挪移了回來,堆笑道。

隨即,二人一前一後,出了陳廣的宅子。在門前告別後,許田策馬返回了駐紮在關氏宅院附近的營地。

許田走後,陳廣在門前駐足了片刻。這才回到了屋子內,看著許田留在案上那一小堆的金子,金燦燦的光芒簡直晃花了他的眼。

陳廣安奈下心中的激動,把十個金子分成了兩份,一份藏在了自己的床下。另一份小心的收進錢袋子中,準備交給周順。

婆娑著手中的錢袋子,陳廣眯著眼睛,心中暗自得意,你們搶吧,全部搶完也只是價值一二千的貨物,老子暗中藏下的卻有五十金。哈哈。

恰在這時,外邊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陳廣一個激靈,知道可能是周順回來了,把金子往懷中一踹,立刻迎了出去。

打開門縫,往外邊小心的看了眼,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周順那張黝黑的面孔後,陳廣才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

笑著道:“周哥回來了。”

“嗯。”周順點了點頭,起身走進了院子。

陳廣小心翼翼的在門外探了下頭,這才關好了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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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第六十七章 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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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進了客廳後,周順徑直坐到了主位上,而陳廣則跪坐在原先許田坐的位置上。

互相坐好後,周順看了眼神色謹慎的陳廣,道:“那姓許跟你談過了沒有?”

“談過了。而且還敲定了渡河的價錢,整整五十金。這裡是五金定金。”陳廣的神色依舊謹慎,從懷中拿出了錢袋子,遞給了周順。

絲毫沒有剛剛藏下了五金的心虛。

周順接過錢後,打開袋子看了一眼,就順手丟給了陳廣。淡淡道:“拿去給村中的人分了。”

“全部分給那些漁夫?”陳廣有些不解道。

按照他的想法,那些漁夫們隨便打發了就行了。就算給些銅錢,都能讓那些漁夫高興許久了。

“別在意這些小錢了,我們這些年的積蓄也不少了。等做完了這一筆,我們就棄了這破地方,北上追隨張將軍去。”周順淡淡的撇了眼陳廣,道。

只是淡淡的目光,卻讓陳廣渾身一哆嗦,不過他卻很在意周順話中的張將軍。

“張將軍?”陳廣雙目放光道。

“對,張將軍。”周順輕聲道。

周順說完後,就沒理會陳廣了。而是抬頭看向外邊,心中想著,一千金的東西,再加上這些年的積蓄。活動一下,足夠我與張貴,陳廣等人回到張將軍的帳下了。

次日清晨。

村子內的漁夫們並沒有如往常一樣開船往江河中打撈魚蝦,反而齊齊的停泊在河邊。不過,漁夫們的臉上並沒有鬱悶,而是帶著些許歡喜。

今一早,陳廣分了錢給他們,整整五金,幾乎等於是整個村子一個季的收入了。漁夫們當會覺得歡喜。

把船靠在岸邊的還有周順,他是這座村子的村長,家中也有十幾口人,漁船也足有四艘。

不過,周順的面色沒有村中漁夫們一般喜悅,而是不時的抬頭看向天空,神色有些不定。

約定的時候已經過了,但是卻沒見劉封們收起營帳,過來渡河。

“去問問那商隊的主人,今日到底要不要渡河。”周順低聲吩咐了一聲旁邊的陳廣道。

“是。”陳廣也等的有些心焦,聞言立刻點頭道。

不過,還沒等漁夫出發,急促的馬蹄聲響了起來。卻是許田策馬而來。

“大人,那人就是商隊的主人。”陳廣看了眼,立刻就對周順低聲道。

“商隊的主人?沒准是軍中的官吏。”周順眼中閃過一絲冷靜,抬步向前走了幾步,迎上去抱拳道:“不知許先生的商隊何時啟程?”

許田勒住了馬韁,看了眼周順。覺得面生,因此也沒有回答。

“這是我們村長,昨晚上因為有事,所以沒有親自與許先生商談。”旁邊的陳廣見此,趕緊出聲道。

“哦,原來你就是周村長。”許田不動聲色的抬拳,見了一下禮節道。停頓了片刻,又道:“我來此是通知村長我的商隊不打算渡河了。”

“這豈不是戲耍我們?”眼見煮熟的鴨子飛了,陳廣頓時忍耐不住,出口質聲道。

“渡河的價錢,我會照付。”許田淡淡的看了眼陳廣,冷聲道。

陳廣聞言,額頭立刻見汗。若是價錢當面付,那他貪墨金子的事情豈不是當場被揭穿。

按照陳廣本來的打算是與許田單獨完成交易,然後把五十金交給周順的。

不過陳廣也是眼疾手快,還沒等許田說什麼,就一個箭步,拉著許田來到了一邊.

“價錢要怎麼付?”二人走出了一段距離後,陳廣急聲道。

陳廣跟隨周順也有七八年了,周順當天在張將軍帳下做軍侯的時候,他就是周順帳下的什長。深知周順這個人心機深沉,手段毒辣,如果一察覺有人貪墨,立刻會下軍法。

要是今日被揭穿,他肯定逃不過一死。

“你來我營中拿吧。”許田當然不知道陳廣心中在想什麼,淡淡的回答道。

“好,我跟你去。”陳廣心中大喜,立刻道。

說完後,陳廣就火急般的回到了周順的身邊,跟周順說明了情況。

周順聽完後,面色卻是凝固了。

他深知許田這夥人來這裡,就是沖著杜島的水賊來的。不過他們這些人也算是藝高人膽大,許田既然出了誘餌,他們也敢劫。

但也只是限於水上。若是許田不渡河。他們成功的幾率就會低上許多。

周順只覺得棘手。

心中想著如何才能成功劫掠了那批珍珠,周順對於陳廣說的那五十金子的渡船費用,一點也不在意。

只是揮了揮手讓陳廣去拿。

見周順如此,陳廣難言的喜色,對著周順報了抱拳,跟著許田一起去了劉封駐紮的營地。

大營不小,幾乎跟新野的軍營差不多大。營帳也紮的很整齊,週邊還加了木頭做的圍欄。

二人進了營地後,許田一共點了九十個金餅子給陳廣,讓他帶回去。

隨即,起身來到了中軍大帳。

大帳內,劉封靜靜的坐在帥位上,低著頭看著手中的竹簡。聽見外邊的動靜,不由抬起頭來。見來人是許田後,放下了竹簡,笑著問道:“錢給了?”

“給了。”許田也是呵呵一笑道,坐在了劉封的右邊。

“啊,那就出發吧。我們走陸路,去襄陽。看這夥水賊劫不劫。”劉封精神一振,笑著道。

“諾。”許田舉拳應聲道。

劉封,以及許田等人當然知道在水上與水賊交戰是多麼危險的事情,他們一開始就沒打算渡河。只是個幌子而已。

最終還是會走陸路,等著這夥水賊來劫掠。

不過這麼做,等於是向那夥水賊們明說,我們是誘餌,是準備了剿滅你們的。但是那又怎麼樣,劉封向來信奉利大就讓一個老實巴交的農夫拿起鋤頭來殺人。同樣,如果利益巨大,那夥水賊也會鋌而走險。

這就足夠了。

他們這支商隊帶著的是價值近兩千金的貨物。

片刻後,營地開拔的號角吹響了。

在四周漁夫,村婦們瞠目結舌的目光中,這支商隊如同傻瓜一樣付了數目龐大的渡河費用,但又換了主意走陸路的商隊。大大咧咧的沿著道路向南,往襄陽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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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5 16:55:36 |只看該作者
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第六十八章 水賊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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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島內,二百三十名水賊正拿著各自的兵器,神色冷漠。偶爾也有一些人眼中閃過一些嗜血的光芒。

一片磨刀霍霍的氣息。

昨日得到情報,說是今日要出島去劫掠,水賊們自然是摩拳擦掌。

但是張貴房舍內,卻是另一片氣氛。

張貴坐在主位上,穿著一身黑色的武服,腰間跨著一柄短刀,神色一片陰沉。周順坐在張貴右手邊,身上穿戴與張貴差不了許多,但神色卻是無比堅定。

陳廣則是稍微有些拘謹的坐在周順的身後。

“這就是你說的今日他們要渡河過來?”說話的同時,張貴的手隱隱的按在了腰間刀柄上,神色更是陰冷了一分。

“我也沒有想到,他們會出爾反爾。”對於張貴的威脅,周順神色不變道。

“哼,出爾反爾?他們恐怕從來沒有想過會渡河與我們一戰吧,從一開始就想與我們在陸地上決一死戰。”張貴冷哼一聲,不無譏諷道。

“恐怕是這個樣子的。”周順聞言沉默了片刻,隨即,歎息一聲道:“但是我們也確實需要那批珍珠。價值千金不算什麼,我們這些年聚斂的財富也有數千金了。但是那批珍珠能夠用來做禮。只要有了那批珍珠,加上我們本身的財富,獻給張將軍。我們就能調離這裡,去北方過豪強的生活了。”

“張軍侯說是不是?”說著,周順抬起了頭,誠懇的看著張貴道。

軍侯這個稱呼,讓張貴的神色微微一變,他神色也變得有些猶豫了起來。

他與周順二人曾經都是張繡帳下軍侯,張繡在宛城的時候,投降了曹操,又疑心投降曹操後會遭遇到不測,就派遣了他們二人鎮守這裡。

成了水賊。

而這些年張繡在北方屢立戰功,官做的越來越大,似乎也忘記了他們二人。他們二人於是就有獻上一份厚禮,請求調用的心思。

不過,雖然錢他們有,但送金子始終上不了檯面。而劉封的那一盒子價值不下千金的珍珠,卻讓周順怦然心動。

“在這裡做水賊,雖然能有機會報效曹公,獲得戰功。但跟著別的將軍,我始終覺得不踏實,跟著張將軍一起建功立業,才是我們的歸宿。”說這些話的時候,周順臉上的表情一改冷靜,變得相當的狂熱。

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一待就是這麼多年,周順渴望離開這裡的心異常的堅定。

張貴承認他被周順的話給打動了,他也希望離開這所謂的杜島,去北方繼續追隨張繡。但是心動歸心動,但是沉吟了片刻後,張貴還是覺得不現實。

“我們是水賊,才兩百三十五人,若是在陸地上與一支三百人的軍隊發生交戰,勝算不大。”跪了太久,張貴乾脆盤著腿坐在墊子上,歎氣道。

“劉表的軍隊怎麼軟弱你又不是不知道,怕什麼。再說了,我們又不是硬拼,只要尋個適當的時機,出擊就行了。為了我們自己,就算是拼光了這杜島上的二百三十五名水賊,也是划算的。”周順眼中閃著冷漠,獰聲道。

坐在周順身後的陳廣渾身一哆嗦,他就知道周順是什麼樣的人。該狠心的時候,就能很得下心的男人。

二百三十五名水賊,其中有一半是當年張貴,以及周順從張繡軍隊裡帶出來的士卒,說拋棄就拋棄了。

但是周順能狠下心還不行,現在拿主意的完全是張貴。

聽完周順的話後,張貴卻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一邊是跟隨了他好些年的水賊弟兄,一邊則是大好前程。

實在是兩難。

當張貴陷入沉思後,周順並沒有再出聲打擾,因為他知道是不需要的,雖然眼前這個人對手下弟兄向來很好,但是該狠下心的時候,也絕對能狠下心。

果然當時間緩緩流逝後,張貴臉上的表情漸漸變為了猙獰。

“就再聽你一次,幹了。”張貴從牙齒縫中道出了這句話。

“好。”周順大叫了一聲好,隨即從袖子中抽出了一份地圖,起身來到了張貴旁邊,把地圖擺在了案上。

地圖很大,上邊是杜島附近的山水圖。上邊一些村落,道路,樹林,甚至是劉表佈置在襄陽城外的屯軍營地都清晰可見。

“他們既然是甘願做誘餌,那麼警戒必定會很嚴格,劫營,半道攔截恐怕都會鎩羽而歸。只有選個合適的機會硬拼。這個地方最合適。”周順迅速的指出了地圖上的一塊地方,把手重重的按在了上邊道。

這地方赫然是劉封軍隊行進中,必定會經過的道路。一邊是河道,另一邊是森林,離劉表屯軍的位置又相差數裡。

屬於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又可以作為偷襲的地方。

只要順河道而下,埋伏在森林內,等待劉封進入這裡,就可以掩軍襲殺。獲得那寶貴的珍珠。

讓誘餌徹底變成獵物。

張貴也是軍旅出身,而且等級也不低,乃是掌管五百人的軍侯。想當年張繡帳下,也不過是二三萬軍隊而已,一個掌管五百人的軍侯,也算是相當有影響力的戰鬥力了。

他對於周順選擇的這個伏擊地點,也挑不出半點毛病。

不過有一點張貴還是比較在意的,他抬起頭,冷聲道:“你就這麼肯定我會答應?”

周順準備的這麼充分,簡直是吃定了他。張貴當然會覺得不舒服。

“我們都累了。”周順抬頭看著張貴,眼中閃著疲累道。

張貴默然,是啊他們都累了,不過還好,只要幹掉了這支商隊,獲得了珍珠,他們就有了資本去尋找張繡了。

兩個重量級的人物既然下了決定,整個杜島立刻全力運轉了起來。

張貴與周順二人穿上了許久沒有穿過的皮甲,配上了長劍,持著長矛。指揮著二百三十五名水賊,搬運乾糧到舟船上。

準備出擊。

不久後,水賊們坐上了十八艘小船,三艘大船,掛號了旗號,在張貴,以及周順的帶領下,順江而下。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的命就這麼冰涼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習慣了單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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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5 16:56:19 |只看該作者
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第六十九章 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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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緩緩的降臨,一條新野直通襄陽的大道上。一支擁有數十輛大車的商隊緩緩的朝著襄陽行進著。

除了這支商隊以外,還能看到不少的旅人,以及小商隊。

荊州在劉表的經營下富態安康,不管是社會局勢,還是商業氣氛都是很寬鬆的。不管是小商隊還是大商隊,只要不要涉及軍馬,以及兵器鎧甲等軍用輜重,都可以與北方通商。

坐在馬車上,劉封不時的掀起簾子看向外邊。離襄陽越近,寬鬆的氣氛就越是濃厚。

從這一方面,劉封真的很佩服劉表,這人雖然戰爭不行,但是治理州郡的能力卻是極為高明的。

同時,劉封也有所體諒那些荊州的士人們,為什麼在曹操大舉南下,有一統天下氣勢面前,在劉表死後,仍然選擇跟著劉備向南逃跑了。

為什麼諸葛亮,龐統,徐庶這些人做著看似螳臂當車的蠢事,孕育了呈現三國鼎立的蜀漢神話。

恐怕有一大半是因為劉表打的基礎吧。

政治環境,也是決定士人們態度的要素。

“大人,天色已晚是否紮營?”這時,陳大騎著一匹軍馬來到了劉封馬車的旁邊,低聲問道。

一身皮甲,腰掛長劍,陳大絲毫沒有掩飾軍人的身份,

“阿。紮營吧。”劉封收回了思緒,輕聲應道。

“諾。”陳大應了一聲後,立刻掉轉了馬頭,指揮著士卒在旁邊的空地上紮營。

劉封的馬車當然也停頓了下來。

在馬車停下來後,劉封走下了馬車,看著不遠處滔滔的江水。這是他們出了臨江村後的第二個夜晚。

按道理,也是最佳的襲擊位置了。

因為離襄陽越近,四周的防禦力量就越嚴密,不說五裡一屯吧,二十裡一屯應該是有的。

一屯足有五十到一百名的士卒,如果離那些屯營太近,對於水賊來說也算是不小的威脅。

這次,劉封帶來了全部的三百名士卒,張道,許田,陳大都在,只有鄧艾被劉封留在了新野軍營之中。

很快,陳大就在旁邊立下了一座極為不易的軍營,軍營中軍帳林立,週邊還有木欄做為防護。

甚至還安裝了兩個簡易的大門。

軍營立好後,劉封被請進了中軍大帳居住。在士卒的服侍下用了膳食後,劉封小坐了片刻。

抬頭吩咐在營帳外邊守護的士卒道:“召張道,許田過來。”

“諾。”守門的士卒立刻應命一聲,隨即響起一陣腳步聲,漸漸走遠。

過了不久後,張道,許田走了進來。

二人臉上都帶著凝重,身上罕見的都穿著武服,頭上也都系著頭巾。一副簡便的打扮。

“大人召見我們何事?”二人進入後,齊齊對著劉封一拜道。

“別在意,沒什麼大事。”劉封見二人神色凝重,不由笑著說了一句,隨即才解釋道:“晚上水賊可能會來襲擊,初次上陣,我心中到底是有些忐忑,你們就與我一起住著吧。”

張道二人齊齊一愣,不過隨即心中湧起了一陣暖流。

劉封住的是中軍大帳,防衛最是森嚴。若是敵軍來襲,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劉封如此做,其實是為了他們的安全考慮。

“諾。”二人對視了一眼,回答的很洪亮。

“呵呵,來人,準備床鋪。”劉封呵呵一笑,隨即對著帳外喊道。

今晚,劉封三人也算是同帳而眠,而陳大則是負責巡視整個軍營。不過,即使到了天亮的時候,他們也沒有遇到想像中的襲擊。

天還濛濛亮,但是劉封以及張道,許田卻已經早早的起來了,都預見到了會有廝殺。三人昨夜都沒有睡妥當。

臉上掩飾不住的疲倦。

除了三人之外,還有陳大。陳大臉上的倦意最濃,他昨晚卻是帶著人巡視軍營直到天明。

昨晚沒有遇到襲擊,但是在場的人,臉上都沒有輕鬆。這種情況,無外于兩種局勢。一是那水賊沒上鉤。

這對於想要練兵,強兵,順便幹點無本買賣的劉封來說打擊最大。

第二種情況,就是水賊狡詐,意識到了他們在夜間的防衛會很森嚴,夜襲肯定不成,轉而埋伏。

想著這種可能,四人對視了一眼,都覺得凝重。

不過,就算是如此,劉封也沒有放棄的打算。亂世當道,如果領兵在外,會有各種各樣的情況,以及無法預料的預防的事態會發生。

如果只是因為小小的變故,困難。而改變自己本來就已經計畫好的目的。這樣的人,或許是一個合格的將軍,但絕對不會成為一代名將。

有時候,越是危險,就越有利可圖。

“讓昨晚巡夜的士卒們休息一個時辰,我們再出發。”說著,劉封看了眼滿臉倦意的陳大,不由又補了一句,“包括你。”

“諾。”陳大聞言沒有絲毫的意見,昨晚巡視軍營的士卒多達一百人,若是這個時候選擇出發,無疑會增加風險。休息一個時辰是最好的調整方法。

這一個時辰,劉封選擇了閉目養神。

面上平靜,但是心中卻是起伏不已,若是真有廝殺的機會,那就再今日了。這支三百人的軍隊,訓練了五月。

不管是每天膳食供養,還是訓練量,或者是膽氣的加練。劉封自負已經做的很好了,但是驢子是馬,還是得拉出去溜溜才會知道好壞。

邁的過去這個坎兒就能朝著“破軍”這個名號更進一步,若是邁步過去。

不,我一定能邁過去。

劉封心中否決了邁步過去這個該怎麼辦,這個頹廢的想法。

閉目養神中,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劉封下令拆了軍帳,全軍開拔。

這一次,劉封的馬車也不再是一馬當先,而是被三百護衛圍在中間行走。一馬當先走在前邊的換成了陳大這個軍中老卒。

不過,這不代表劉封不會注視外邊的情況,他不斷的掀起簾子,查看外邊的動靜。直到隊伍行進到了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方。

左邊是茂密的森林,右邊是滾滾的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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