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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馥梅]【四方公子之試婚新娘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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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13 23:37:08


  「喂!妳為什麼要把我吊起來?放開我!我要回去!」傅巧盈掙扎著,她不懂,為什麼自己才踏出客棧,就莫名其妙的被綁到這裡來。

  「閉嘴!妳以為今天進來這裡,還有出去的機會嗎?」慕容吹雪殘酷的瞪著她。

  「我根本不認識妳,我也沒有得罪妳,妳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傅巧盈大喊,掙扎不了的被吊上牆,手腕上的繩索立即因重量而陷入她的肉裡,留下一道血痕。

  「妳沒有得罪我,哼!妳這個賤人,妳搶了我的男人,這算不算得罪我?」慕容吹雪甩開她隨身的黑色軟鞭,咻咻的向地上甩了兩下。

  「搶妳……」傅巧盈訝異的瞪著她。「我什麼時候搶妳的男人了?我根本不認識妳啊!」

  「西門彥廷!西門彥廷就是我的男人!妳憑什麼成為他的妻子?妳根本配不上他!」慕容吹雪恨恨的說。她哪裡比不上這個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的女人?那個西門彥廷竟然娶這個女人,卻對她不屑一顧!

  「西門?他是妳的男人?」傅巧盈楞楞的重複,她不是他的妻子啊!但是……他說要當她的相公的,他說……要她安心的喜歡他的!

  「我告訴妳,我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在我還沒得到之前,跟我搶的人,我會一一除去!」慕容吹雪陰狠的笑著,毫無預警的揚起軟鞭,忿忿的抽向傅巧盈的背。

  「啊──」傅巧盈尖叫痛呼,那火燒般的疼痛霎時貫穿全身。

  「我會讓西門彥廷後悔這樣侮辱我!我要讓他跪著求我要他!」一鞭一鞭,毫不留情的揮向那片纖弱的雪背,留下一道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妳太……可怕了……西門絕對……不會……愛妳的……啊──」傅巧盈再也忍受不了那種劇烈的痛,昏死了過去。

  「大小姐,別打了,再打下去會死人的!」護衛管庭忍不住出聲阻止。

  「閉嘴!」慕容吹雪一鞭揮向管庭,在他臉頰上留下一道血痕。「她該死!我就是要她死!」

  「大小姐!」另一名護衛雷風連忙上前扶住管庭。

  「怎麼?你們想造反嗎?給我出去外頭候著!」慕容吹雪驕蠻的命令。

  管庭還想說什麼,卻被雷風給制止,強被拉離了地牢。

  「傅巧盈,妳要怪就怪自己,不該成為西門彥廷的妻子!因為這個位置除了我之外,坐上它的人全都得死!」慕容吹雪恨恨的一鞭一鞭打在她的背上,讓傅巧盈痛得醒了過來。

  她享受著傅巧盈的痛呼唉叫,眼底有著變態的快感,直到自己手酸了、累了才罷手,而傅巧盈早已奄奄一息。

  「妳就待在這裡,一個時辰後我會再來伺候妳!」慕容吹雪呵呵笑著,轉身離開地牢。

  西門……彥廷……

  傅巧盈痛苦的低喃著,垂著頭,像是一尊殘破的娃娃。




  西門彥廷潛進戒備森嚴的慕容山莊,如入無人之境地搜尋了一圈,終於讓他找著了慕容吹雪的臥房。

  想直接闖進去,卻發現慕容吹雪正好從西側走過來,身後跟著兩名護衛,手裡拿著一條黑色軟鞭,嘴角擒著一抹殘忍得意的笑容。

  進房前,她轉身對兩名護衛道:「管庭,雷風,你們注意了,這件事不准讓我爹和我大哥知曉,否則我會讓你們成為那個女人的陪葬品,知道嗎?」

  「知道,大小姐。」

  「還有,一滴水都不准送給那個女人,我要她活活的餓死、渴死、爛在地牢裡發臭!」慕容吹雪殘忍的說,眼底沒有一絲暖意。

  兩名護衛默默佇立一旁,沒有回話。低垂著頭,臉上有著不贊同的神情。

  「還有,每隔一個時辰要再去伺候伺候她,我累了,要休息。」

  「是,大小姐。」目送慕容吹雪回房,兩人無可奈何的對望一眼。

  「欸,我想……去給西門彥廷通風報信,你覺得如何?」管庭望著雷風,眼底有著一絲堅決,臉上的鞭痕紅腫,看起來觸目驚心。

  「我也想啊!不過……管庭,咱們身為大小姐的貼身護衛已經兩年,最是瞭解大小姐的行徑,如果被大小姐知道,咱們就死定了!」雷風盯著慕容吹雪的臥房低聲道,拉著管庭來到院子的樹下。

  「可是我沒辦法眼睜睜的看那個小姑娘喪命在大小姐的手裡,我想,就算要死,我也想把她救出去!我不想昧著良心,我娘會傷心的!」管庭憤怒的一拳擊向樹幹,「可惡!慕容山莊的威名,遲早葬送在她的手裡!」又是一拳,抖落了些許葉片。

  「那好,我跟你同進退,咱們去給西門彥廷通風報信,讓他來……哦?啊──」雷風話沒說完,便驚愕的瞪著管庭身後突然出現的人影,一聲驚叫在嘴裡繞了繞,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怎麼了?」管庭疑惑的轉身。「啊?西門彥廷!」他們竟然都沒有發現,他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們身後,全身充斥著酷厲的風暴,像是隨手就可以捻斷一個人的頭……

  西門彥廷冷冷的注視著他們,從他們的對話已經知道,巧盈就在慕容山莊。

  「你們最好立刻……」西門彥廷來不及將話說完,便被管庭打斷。

  「西門公子,快跟我們來!」管庭立即往西側地牢走去。「快點,那位姑娘需要立刻找大夫!」

  西門彥廷一凜,縱有懷疑,他也顧不得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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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13 23:38:31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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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痛……

  傅巧盈閉著眼,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

  她被吊在牆上,背後佈滿著血淋淋的鞭痕,那是方纔那位可怕的姑娘打的。

  她不知道那位姑娘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她說西門彥廷是她的男人,她說她搶了她的男人?

  不是的,西門彥廷說過要她當他的娘子,要她安心的喜歡他,他不會騙她的,他絕對不是那個可怕的女人的男人……

  無力的垂著頭……她好痛啊……

  「嗚……西門彥廷,你……知不知道……我快死了……」傅巧盈虛弱的呢喃著。

  好痛呵!她好後悔,為什麼要和西門彥廷賭氣,為什麼要衝出客棧,這趟南下之行,他本來就是為了工作,是他好心才帶著她,她竟然還這麼任性!她真是活該,西門彥廷一定生氣了,一定不管她的死活了……

  她好想昏過去了事,但是她老是痛醒過來,時間到底過了多久她沒概念,只覺得每一刻都像是一輩子般漫長……

  也許她就要死在這裡了,那麼她的一輩子其實也短的可以了!

  嗚嗚……她為什麼這麼可憐?嗚嗚……

  在管庭和雷風的帶領下,西門彥廷很順利的來到地牢,看見被吊在牆上的傅巧盈之後,他倏地感覺到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梗著般,雙眼斥紅,充滿殺人的慾望。

  「巧盈……」他立刻上前,輕輕的將她放了下來。「巧盈,巧盈……」他焦急的喚著她。

  「痛……」傅巧盈虛弱的低呼。

  西門彥廷感覺到自己的手抹上一片濕熱,緩緩的將她轉過身,旋即倒抽了一口涼氣。

  「天啊!」痛苦的閉了閉眼,他簡直難以相信她竟受到此等殘忍的刑求!為什麼有人能這麼殘忍的對一個無冤無仇、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家下這麼重的手?!

  他不會輕饒慕容吹雪的!絕不!

  「西……門……」傅巧盈費力的睜開眼,真的是他嗎?他來救她了?他不生她的氣嗎?「對……不起……」她哭著。

  西門彥廷的心狠狠的一揪,鼻頭酸了起來,她都傷成這個樣子了,她還對他說對不起?!

  「是我不對,我不該言而無信,巧盈,我這就把妳帶出去,妳撐著點!」

  傅巧盈根本沒聽見他說的話,此時的她已經陷入昏迷。「對不起……對不起……」她不斷的呢喃著。

  西門彥廷強忍著心痛,以及差點落下的淚,小心翼翼,怕碰壞她般的將她抱了起來。

  「不會有事的,妳不會有事的……」他不知道是在安撫她,或是在安慰自己。

  「西門公子,請跟我們來。」管庭紅著眼眶帶路。

  將他們帶出慕容山莊之後,兩人單膝跪地。

  「對不住,西門公子。」

  西門彥廷眼底充斥著冰冷又嗜血的風暴。

  「今日的一切,敲響了慕容山莊的喪鐘,念在你們幫了我的份上,勸你們立刻離開慕容山莊,一個月內,我會讓慕容山莊成為歷史!」他冷酷的說著,慕容吹雪該死!而讓她如此蠻橫霸道的靠山更該死!他倒要看看,當慕容吹雪連一粒米都吃不到,連一件衣服都沒得穿時,她還要如何蠻橫起來!

  冰霜般冷酷的宣言,尚留在空氣中,一眨眼,他已經抱著傅巧盈飛掠而去,消失在他們面前。

  管庭和雷風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慕容山莊能不能度得過此次的劫難?




  為了給傅巧盈更好的照顧、更舒適的環境,他們住進了凌霄別院。

  「好痛……讓我死……」傅巧盈發著高燒,昏迷中痛苦的囈語著。

  三天了,西門彥廷不眠不休的守在床邊,擔心趴著的她睡不安穩弄痛了傷口,望著那片雪白冰肌變得如此慘不忍睹,他就湧起將慕容吹雪碎屍萬段的衝動!

  大夫說了,傷的太重,她的身子又太纖弱,恐怕熬不過來,如果燒退不下來,人清醒不了,那就要有心理準備。

  「少爺,少奶奶該喝藥了。」司武紅著眼,端著藥進房,不知道這碗藥的下場,會不會和前幾次相同?因為少奶奶根本無法吞嚥任何東西!

  「給我。」西門彥廷接過藥,仔細的吹涼了之後交給司武,再小心翼翼的扶起傅巧盈。

  司武靠近床邊,讓少爺拿著湯匙喂少奶奶吃藥,可是……那藥卻從少奶奶嘴邊滴落了,一滴也沒進嘴裡。

  「怎麼辦?少奶奶還是吃不下藥。」司武擔憂極了。

  「巧盈,乖!妳得吃藥才行啊!」西門彥廷痛心的低喃。可是如同這三天的情形一樣,一匙又一匙的藥汁依然進不了她的嘴。

  「巧盈……」他無措的喚,隨即接過藥碗,舉碗就口含住一口藥。

  「少爺?!」司武驚喊,愕然的看著少爺低頭堵住少奶奶的唇。

  西門彥廷以口哺喂,當藥汁又要回流時,他以唇堵住,終於,咕嚕一聲,傅巧盈吞下了。

  「啊!太好了,少奶奶吞下了!」司武哽咽的喊。

  西門彥廷眼底有著一絲釋然,就這樣,他一口一口的餵藥,花了近半個時辰,一碗藥汁終於全數進了傅巧盈的嘴裡。

  「太好了,藥喝下就有得救了,少奶奶一定會沒事的。」司武哽咽的說。

  將傅巧盈輕輕的放回床上,西門彥廷起身走到廳外,瞪著聞黑的夜色,久久,從懷裡拿出一枝蜂炮。

  「司武,對空發射這枚蜂炮,然後退下,不許任何人接近雱雪閣。」

  「是,少爺。」司武接過蜂炮,退了出去。沒多久,夜空中響起一聲蜂鳴,一道火焰般的亮光竄向空中,旋出一個骷髏形狀之後,漸漸隱匿。

  「這……是什麼啊?」司武驚愕的望著空中,喃喃的自問。

  猛地回過神來,想起少爺的交代,立刻離開雱雪閣,並且遣退了待命的僕從,整個雱雪閣瞬間變成一座空城。

  西門彥廷坐在廳裡靜靜的等待,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廳內突然無聲無息的出現一名黑衣蒙面男子,男子的手背上刺有骷髏圖案。

  「奉殿主之命,尋閻羅令而來,西門公子有何吩咐?」

  「有一件事要委託閻羅殿去辦。」西門彥廷冷聲道。「除了西門家旗下的商號之外,向所有商家發佈索魂令,不許任何人將東西賣給慕容山莊。」他要讓慕容山莊連一粒米都買不到!

  他不會假閻羅殿之手報仇,因為閻羅殿一出手,所代表的就是死。死亡,絕對不是最可怕的報復,他要的,是讓慕容吹雪生不如死!

  「一個時辰。」男子簡扼地道,轉身消失在廳裡。

  西門彥廷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般的起身走回內室,靜靜的坐在床邊守著昏迷的傅巧盈。

  輕撫著她毫無血色的臉頰,他的心緊緊的揪著。

  這就是心痛的感覺嗎?她何時在他心裡紮下如此深的根了?他還以為自己只是因她的與眾不同而對她有點感情罷了,結果……

  「巧盈,妳放心,傷了妳的人,我會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的。」他像是宣誓般的說。

  「嗚……痛……」傅巧盈呻吟著,身子痛苦的抽描、掙扎,似乎想從這種痛苦的情境下解脫,卻只是愈來愈痛。

  「忍著點,巧盈,別亂動啊!」西門彥廷趕緊壓住她的手腳,以防她躁動,又扯裂了傷口。

  「痛……讓我死……好痛……西門……好痛……西門……救……我……」傅巧盈痛苦的哀鳴。

  「巧盈乖,我就在這裡,妳不會有事的,我已經把妳救出來了,忍著點,別亂動!」西門彥廷柔聲的安撫著,喉嚨痛苦的吞嚥下一聲哽咽。

  「沒有……西門不是……妳的……不是……」傅巧盈夢囈著,輾轉在惡夢中醒不過來。

  「巧盈,巧盈……」西門彥廷首次覺得自己如此無能,望著她痛苦的模樣,他竟然束手無策!他恨自己竟然無法保護她,他恨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她受苦!

  是誰?是誰在叫她?為什麼她的身體會這麼痛?為什麼像置身於火爐裡般灼熱疼痛?她想掙脫箝制住她的手,她真的好痛,她受不了,她渴求死亡的解脫……

  「巧盈,別掙扎,妳的傷口會裂開的,巧盈!忍一忍,巧盈,乖!」西門彥廷整顆心揪的好痛,恨不得替她承受這種痛楚。

  誰在和她說話?那熟悉的聲音像道清涼的冰泉,舒緩了她身上灼熱的痛楚,讓她飄散的元神緩緩的回歸正位,意識慢慢的從恍惚中逐漸清醒。

  「巧盈?巧盈,妳醒了嗎?」西門彥廷緊張的望著她睜開的大眼,她是真的清醒了,或是像這幾天一樣,只是張了眼,神智並未清醒?

  失焦的眼緩緩的轉為清明。「西……門?」

  「是我,巧盈。」西門彥廷幾乎要喜極而泣了,天可憐見,在他心中她竟已如此重要?

  「好痛……為什麼……我好痛?」傅巧盈痛苦的呻吟,發覺自己趴在床上,想起身,卻牽動背部的傷口,頓時一股銳不可擋的巨痛竄過她的四肢百骸,令她痛的全身痙攣。

  「別起來,妳受傷了。」

  受傷?啊!她想起來了,那個可怕的女人……

  「為……什麼?」她虛弱的問。

  「是我的錯,不過妳放心,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西門彥廷向她保證。傅巧盈緩緩的閉上眼睛。「好累……」撫上她的額頭,發現她的熱度已經降下來了。「睡一下。」西門彥廷溫柔的說。

  「……別走……別……離開我……」她恐懼的抓握住他垂在她手邊的衣襬。他握住她的手。「我不會走,我在這裡陪妳,永遠永遠,都不會離開妳的。」




  所有的行程全部取消,西門彥廷發函通知西門家所有商行管事,讓他們把所有的帳冊全都送到凌霄別院來,好讓他在照顧傅巧盈的空檔時,能夠進行查核的工作。

  「少爺……」司武匆匆從外頭跑了進來,隨即一楞,呆呆的站在原地,訝異的望著床上的兩人。他家少爺和少奶奶,竟然大白天的就……奇了,少奶奶不是還傷著,怎麼可以……

  西門彥廷舉手,伸出食指擱在唇上,示意司武噤聲。他好不容易才將巧盈哄睡,這幾天她趴著睡很不舒服,所以他只好把自己當作是她的墊子,讓她趴在自己身上。

  司武點點頭,退到廳外,過了好一會兒,西門彥廷才整著衣衫出來。

  「有事?」他淡問,心思依然停留在床上的人兒身上。她身上的傷發炎的情形已漸漸好轉,不再動不動就發燒,大夫說她的生命已脫離險境,只要好生療傷,仔細調養,假以時日定能恢復完全。

  「少爺,慕容覺求見。」

  西門彥廷劍眉微挑,哼!終於上門了。

  「告訴他我很忙,請他留下拜帖。」他今天不會見他「當然,明天也不會,他要讓慕容山莊斷水斷糧多熬幾天,巧盈受苦幾天,他們就要十倍奉還!

  「可是他堅決要見少爺一面!咱們請不動他。」早知道少爺的打算,可那慕容覺像是吃了秤坨鐵了心,攆也攆不走啊!

  「是嗎?」西門彥廷略一沉吟。「好,就讓他等。」

  「讓他等?」少爺到底……人家慕容山莊在江湖上也算是頗有名望,雖說少奶奶差點送命,但是現在也漸漸好轉了,少爺這樣子玩,好嗎?

  「司武,你在質疑我嗎?」西門彥廷冷冷的望著他。

  「司武不敢。」司武一驚。

  「司武,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放心,區區一個慕容山莊奈何不了我的,更何況,他們未來是死是活,還全捏在我的手裡。」就算聲名再高,總也是凡人一個,有錢買不到任何東西,餓也要餓死他們!

  以他的估計,慕容山莊的存糧大概在昨天就吃完了,所以餓了一天之後他們大概發現大事不妙,查證之後慕容覺才找上門的。

  「那大廳的慕容覺,我們要如何安置?」

  「別管他,就把他晾在大廳裡,連一杯水也甭送了。」扯開一抹冷笑,養子不教父之過,慕容吹雪的行徑,慕容覺要負大半的責任。

  「是,司武知道了。」

  「對了,午膳時間快到了,把我和少奶奶的午膳端到房裡來,嗯……最好繞到大廳再繞過來,知道嗎?」西門彥廷很壞心的說。

  司武會意一笑。「司武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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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13 23:38:58


  慕容覺臉色不豫的回到慕容山莊,說他憤怒,倒不如說他充滿疑惑。

  那個西門彥廷,為何針對慕容山莊?

  他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能號動所有商家,大至酒樓客棧,小至路邊攤販,沒有一個人敢將東西賣給慕容山莊的人,讓他們就算出百兩銀子卻連一個饅頭都買不到!

  他拉下薄面,登門拜訪想問清究竟,那西門彥廷竟然讓他呆坐在大廳整整三個時辰,從午膳等到晚膳過後,別說沒見著西門彥廷,就連一個僕人都沒有出現奉茶!

  更過分的是,他們在用膳時間竟然端著山珍海味從大廳晃過,讓他餓了幾餐的肚皮忍不住咕嚕咕嚕的響著,也讓他那張老臉幾乎掛不住。

  唉!想他慕容山莊在江湖上的地位,知道的人莫不豎起拇指歌頌一番,為什麼西門彥廷會對慕容山莊趕盡殺絕?

  慕容覺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拚命想著自己是不是在無意間得罪了西門家?

  可……沒有啊!他待人處世一向以禮待之,以德服之,實在想不通自己會在無意間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讓西門彥廷做出如此嚴厲的報復。

  那……到底是為了什麼?

  外頭的騷動讓慕容覺不悅的蹙眉。

  「去看看外頭在吵些什麼?」他吩咐一旁的僕人。

  僕從領命,立即跑出去一探究竟,沒多久,便又匆匆趕回。

  「稟莊主,是大小姐在教訓丫鬟。」

  吹雪!又是她!

  「怎麼回事?」慕容覺問。

  「大小姐她命丫鬟到街上買些東西,可買不到,正在懲罰丫鬟。」

  「胡鬧!真是太不像話了,整個慕容山莊根本就被封死,連我親自出馬都買不到一粒饅頭,她使什麼脾氣!」慕容覺怒喝,甩袍趕去救人了。

  只見那個丫鬟被綁在樁上,全身佈滿了鞭痕,早已奄奄一息,他簡直不敢相信這種慘事會是他這個捧在手心的女兒做出來的。

  「住手,吹雪!」慕容覺上前截住黑色的軟鞭,一使力,震麻了慕容吹雪的手,軟鞭已被他奪過。

  「爹!我在教訓這個笨丫鬟,你不要插手!」慕容吹雪驕蠻的喊。

  「住口!」慕容覺大喝,連日來的煩惱在女兒的蠻橫霸道下全數爆發。「妳有本事,妳自己上街去買東西去!」

  「爹?!」慕容吹雪不敢置信的大喊。

  「下去!這是一百兩銀子,明天一早,妳自己上街去,如果妳能買個饅頭回來,我就把整個山莊都交給妳!」丟給慕容吹雪一張銀票,慕容覺決心要讓女兒瞭解事情的嚴重性!整個山莊就她最好命,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在內,早就斷糧兩天了,她只是今晚才缺了頓晚膳,就給他鬧事!

  「爹!」

  「下去!回房去!」慕容覺怒吼。

  慕容吹雪恨恨的一咬牙,轉身奔回房去。

  「還楞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將人放下來,趕快去請大夫啊!」慕容覺立即大喊。

  有人上前解下可憐的丫鬟,可卻沒有人出門去請大夫。

  「做什麼?趕快去請大夫啊!」

  「莊主,請不到大夫的。」下人搖頭歎氣。

  慕容覺一楞,連大夫都請不到?西門彥廷還做的真絕!

  可是……

  望了一眼奄奄一息的丫鬟,他能眼睜睜的看她送命嗎?

  沒有任何猶豫,慕容覺從懷裡拿出一個白色瓷瓶,倒出裡頭僅存兩顆的藥丹,塞了一顆進丫鬟的嘴巴。

  「莊主?!」眾人訝異極了,那藥丹是大還丹耶!是采千種珍貴藥材煉製的,不說這些藥材有的都是百年難得一見,一藥難求,光是煉丹,就需花費三年,僅得一粒,不僅解百毒、治百病、有傷療傷,護元顧本,練武之人吃了,還可以增加一甲子功力,而且,據說這世上僅有五顆大還丹!

  莊主身上僅有兩粒,就這樣毫不考慮地將如此名貴稀有的藥丹塞進一個丫鬟的嘴裡……

  眾人感動萬分,得知自己跟對了人。

  「藥丹的名貴,在於能救人,用之所當用,就值得了,不是嗎?」慕容覺對眾人緩緩一笑。

  此時,人群中走出管庭和雷風,他們知道莊主是真的俠義之輩,只是受女兒之累,所以他們決定留下來,也決定將原因告知。

  「莊主。」管庭恭敬的喚。

  慕容覺回過身來,看見他立即蹙眉。「管庭,你的臉怎麼了?」

  「回莊主,一點小傷,並不礙事。」

  慕容覺上前,審視他臉上的傷。

  「這是鞭痕,該不會又是吹雪那丫頭……」慕容覺了悟,也更頭痛了。

  「莊主,這件事不重要,可否移駕,屬下有要事稟告。」管庭嚴肅的說。

  慕容覺深思的望著他。

  「好,到我的書房來。」他吩咐兩個丫鬟好好照顧那個受傷的丫鬟,便轉身離去。

  拍開書房的門,慕容覺立即問:「是有關西門彥廷此次的舉動嗎?」

  「是的,莊主。」管庭道。

  「說吧,」慕容覺歎道。

  管庭於是將前因後果敘述了一遍,聽得慕容覺眼前一片黑暗。

  「荒唐!荒唐!」慕容覺氣得全身發抖,他的女兒竟如此不知羞恥、殘忍無道?!

  「莊主,西門公子說了,他要在一個月內讓慕容山莊成為歷史。」

  一個月……

  慕容覺跌坐在椅子上,他知道西門彥廷辦得到,也許不用一個月,如果慕容山莊繼續斷糧,再過幾天大家就餓死了!

  「莊主,屬下認為西門公子並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事情應該還有轉機才對。」雷風安慰。

  「是的,莊主,西門公子是因為西門夫人無故遭受那等慘事,所以才會做絕了,只要我們想個辦法化解西門公子的怒氣,應該還有挽救的餘地。」管庭也道。

  「問題是……山莊裡斷糧的問題,日常用品短時間並不會造成問題,但是卻不可一日無糧,吹雪和老夫是罪有應得,但是你們卻是無辜的!」

  「莊主放心,我們可以請在外頭的家人幫忙,雖然不能買太多,免得引起懷疑,但是我想,大家共體時艱,會度過的。」

  慕容覺感慨的望著他們。「是老夫對不住你們。」

  「請莊主別這麼說,能得莊主門下,是屬下們的榮幸。」

  「唉!」慕容覺長長一歎,愛之適足以害之,他對吹雪真的是太過寵溺,養成她如此驕蠻的個性,以至於受害者無數,而今,就連慕容山莊都要葬送在她的手裡!

  慕容山莊毀了,是他罪有應得,但是門下這些人又該何去何從?

  「管庭,雷風,傳我命令,從今爾後,慕容吹雪和山莊的任何人都一樣,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撤掉她的丫鬟,她的生活瑣事由她自理,你們也毋需再聽命於她,她要吃飯就得工作,不許任何人幫她!」

  「謹遵莊主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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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匿名  發表於 2011-8-13 23:40:12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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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商家偷偷的聚集在凌霄別院的後院,交頭接耳的秘密商討事情。被商家們圍在中央的,就是西門彥廷的貼身侍從司武。

  「我不幹!」司武拚命的搖頭,死也不答應。

  「可是司武,要我們對慕容老爺做的這麼絕,我們實在於心不忍啊!」

  「對啊!司武,慕容老爺對我們有恩,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他們餓死啊!」

  「就是就是,想當初我兒子遭惡人所害,就是慕容老爺出面擺平的,要不然我兒子現在早已發配邊疆了。」

  「而且,整個慕容山莊都是好人,只有那個慕容吹雪不好,司武,你是少爺的侍從,你幫忙勸勸少爺,別做的這麼絕,好不好?」

  「就因為我是少爺的侍從,我才比你們瞭解少爺的脾性,少爺作的決定是不可能更改的!」

  「可是慕容山莊裡的人是無辜的……」

  「少奶奶何嘗不是無辜的?要不是少爺的腦子靈光動作快,少奶奶早就死了!你們應當聽許大夫說過了吧!少奶奶被救回來的時候,簡直被折磨得體無完膚,剩下一口氣了!」雖然知道慕容山莊是被慕容吹雪所累,但是只要一想到少奶奶當時的情形,司武就覺得少爺真是做得太好了!

  他們當然聽說了,可是……

  「慕容老爺真的是好人啊……」有人感歎的說。

  「養子不教父之過,慕容吹雪今日的行徑,慕容覺要負泰半的責任。」司武又道。

  「可是……真要做的這麼絕嗎?」

  「各位,你們可曾見過少爺哭過?」司武突然問。

  眾人搖頭,少爺會哭?那是不可能的!

  「我看過。」司武說。

  「真的?!」

  「當少爺看見奄奄一息的少奶奶之後,少爺哭了;當少奶奶高燒不退昏迷不醒,囈語著讓她死的時候,少爺哭了;當少奶奶吞不下藥汁,傷勢惡化,大夫搖頭要少爺準備後事的時候,少爺哭了。你們說,以少爺的個性,他饒得過慕容山莊嗎?」

  眾人垂下頭,不勝欷吁。

  不屬於西門家旗下的商家都接到索魂令,不管曾經受到慕容老爺多大的恩惠,斷是不可能違背索魂令,除非他們想要家破人亡。而慕容老爺,在得知其它商家都收到了索魂令,也不願上門讓他們為難,現在只剩下西門家旗下的商家了。

  唉……少爺不解禁,他們也沒膽違禁啊!

  「其實有一個辦法可能可行。」司武突然道。

  「真的?」

  「你們可以去求少奶奶勸少爺。」少爺對少奶奶是很特別的,也許有可能為少奶奶改變主意。

  「求少奶奶?行的通嗎?」

  「不一定,不過少爺對少奶奶的特別,是不容置疑的。」

  「是可以試試,不過少爺不是都守在少奶奶身邊嗎?」

  「現在少奶奶傷勢已經好一些,不會有生命危險了,所以如果有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的事非少爺出面不可,少爺還是會離開一下的。」司武暗示他們,至於會出什麼重要的事,就要看這些人的腦筋了。

  所有商家開始傷腦筋,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對現在的少爺來說,到底是什麼「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才能讓他離開少奶奶一會兒呢?

  記得三天前在後街的一家酒樓失火,火勢一發不可收拾,波及到了其它商家,幾乎燒燬了整條街,在後街,西門家的商行就有十來家,可少爺連出現都沒有,只是派人處理善後而已。

  這麼嚴重的事少爺都不覺得重要,那還有什麼「更重要」的事呢?

  眾人面面相覷,唉!好難喔!

  「好吧!算了,看你們這麼笨,一定也想不到好辦法,這樣好了,我只負責提點少奶奶,再看少奶奶要不要幫你們了。」




  司武根本還找不到機會,那件足以讓少爺暫時離開少奶奶的「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就發生了。

  「不好了,少爺,大事不好了!」凌霄別院的總管慌慌張張的衝到雱雪閣,沿路嚷嚷,引來不少眼光。

  「噓!總管大人,你小聲些啊,少奶奶剛睡下,你要少爺縫了你的嘴是不?」守在雱雪閣門外的司武立即低聲警告。

  總管連忙摀住嘴,可……事情真的不好了呀!

  「大事不好了,真的不好了。」總管低聲的嚷。

  「什麼事?」西門彥廷走出來,劍眉緊蹙,足見他非常的不高興。

  總管心下狠狠的一跳,可是想起「大事」,就顧不得什麼了。

  「少爺,幾名管事派夥計前來報信,說慕容吹雪大鬧店家,幾乎整條街的店家都被慕容吹雪毀了,還有幾家商行的夥計受了傷,眾人根本不敢靠近她!」那個慕容吹雪根本就是個女羅剎!

  西門彥廷的眼神轉為凌厲,那個該死的慕容吹雪!

  「司武,找個伶俐的丫頭來照顧少奶奶。」西門彥廷吩咐。

  司武訝異的問:「少爺要過去?」

  「對,我要讓慕容吹雪來得去不得!」西門彥廷冷酷的說。「走吧!」

  目送少爺和總管離去,司武愕然的張著嘴,三日前後街失火,西門家損失了十來家店舖,少爺都還只是派個人去處理,接下來就不聞不問了,沒想到……

  看來修理慕容吹雪比失火還重要!

  這真是個好機會,那他還等什麼?

  只不過……

  那個慕容覺到底是怎麼教女兒的啊?

  想到慕容吹雪至今還不知悔改,竟還敢上街大鬧,他就覺得應該再讓他們多受點教訓。可是……一想到管事們的請求……

  唉!算了。司武歎了口氣,轉身走進雱雪閣。




  聽說,慕容吹雪一見到少爺,竟然還眼巴巴的靠了過去,完全沒有她差點打死人家老婆的自覺……這可以證明慕容吹雪是個蠢蛋吧!

  聽說,少爺一見到慕容吹雪,就二話不說的奪過她的軟鞭,抽得她全身衣裳破破爛爛,衣不蔽體,但他知道,少爺最想做的,是抽花她的身體……這可以證明,少爺並沒有失去了理智。

  聽說,慕容吹雪雖然衣不蔽體,但仍然糾纏著少爺,結果少爺將她丟給三名大漢伺候,讓她的衣物破得更徹底一點。

  聽說,要不是慕容覺及時趕到,慕容吹雪很可能就當街被那三名大漢給玩了去,還有幾百名的觀眾觀賞。

  聽說,慕容覺雖然知道自己理虧,但還是很氣少爺用這種方法毀了慕容吹雪的清白。

  聽說,少爺回答慕容覺:你確定自己的女兒貞操還在,還有清白可言嗎?

  聽說,少爺清點損失,向慕容覺索賠十萬兩黃金,因此,繼斷糧之後,慕容山莊可能要斷銀了。

  聽說,慕容吹雪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向少爺提出桃色交易,少爺回她:我不喜歡穿爛鞋。

  聽說,最後慕容吹雪被慕容覺五花大綁的綁回慕容山莊,短時間之內很可能不會再見到他們了。

  「西門他……真的很討厭那位慕容姑娘,對不對?」依然趴在床上的傅巧盈聽完司武的一連串的「聽說」之後,歎道。

  「其實不只那個慕容吹雪,少爺本來就很討厭女人,只是那個慕容吹雪是其中之最吧!」趕在少爺前頭回來,仍喘著氣的司武立即把握時間將大家的訴求匆匆的說了一遍。

  「我真的勸得了他嗎?」傅巧盈不無疑惑,以西門彥廷如此厭女的情況下,她的性別是無可否認的,會有例外嗎?

  「少奶奶當然沒問題啊!少爺他對……啊!」司武連忙摀住嘴,糟了,他說溜嘴了,竟然稱她少奶奶!

  「西門他對什麼?怎麼話說一半?」傅巧盈疑惑的望著他。

  鬆了口氣,看來少奶奶根本沒注意到他的稱呼,幸好幸好。

  「少爺他對妳是特別的,真的!」司武給她肯定。

  「既然如此,我就試試吧!」傅巧盈答應下來。「對了,司武,你為什麼叫我少奶奶?」

  嘎?!她有聽到嘛!

  「哦,這個嘛!嗯,我只是……哦,先練習,對對,先練習,我只是先練習練習。」司武拚命的想著借口。

  「喔!」傅巧盈應了聲,臉微微的紅了,相信了他的說辭。

  呼!嚇死我了!司武暗地裡抹了一把冷汗,差點就要被少爺剝皮!

  「啊!少爺好像回來了。」司武聽到外頭傳來其它下人恭敬的喊著少爺的聲音。「別忘了喔!」他提醒她。

  「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西門彥廷打開門走了進來,剛好聽到最後一句話。他在床沿坐下,輕撫著她細嫩的臉頰,經過這幾日的休養,那上頭已不似之前的慘白,微微透出一絲紅霞,再佐以她唇邊的淺笑,讓他幾乎看醉了。

  「沒什麼啦!司武說……」

  司武一聽到她說「司武說」時,立即冒出一身冷汗,不會吧?少奶奶要拆他的底了?

  「……你回來了,我就回他說我知道啊!因為我有聽到你的聲音嘛!」傅巧盈微微的笑著。看他眉間的陰鬱似乎退去不少,可見教訓一頓慕容吹雪讓他快意許多。

  呼──又鬆了一口大氣。司武安撫著自己緊繃的神經。

  「怎樣,今天有沒有比較不痛?」西門彥廷關心的問。

  「嗯,沒那麼痛了。」這種非人的折磨,在這兩天總算和緩許多。傅巧盈連現在回想起,都還覺得心有餘悸。

  「別怕,慕容吹雪再也傷害不了妳了,我不會讓任何人再有傷害妳的機會,相信我,我會保護妳的。」似乎看出她眼底餘悸猶存,西門彥廷傾身給她一個頰吻,向她保證。

  「西門,那個……我聽說你為了我斷了慕容山莊的糧食以及所有的日常用品、醫療等等,是不是真的?」傅巧盈猶豫的開口。

  啊啊!慘了,少奶奶怎麼不等他不在場再提咧!完蛋了,以少爺的精明……

  西門彥廷微微揚眉,掃了司武一眼,那冷光讓他汗濕了背脊。

  「聽說?妳鎮日臥傷在床,又是聽誰說的呢?」西門彥廷淡道。他當然知道那些商家管事們對慕容覺的景仰與不忍,卻礙於索魂令以及他的禁令而不敢妄動,沒想到他們竟然找上巧盈?!

  他們以為找巧盈就能讓他改變主意嗎?真是異想天開!就算他對巧盈再特別,也不可能為她壞了他處事的原則!

  「你生氣了嗎?」傅巧盈感覺到他瞬間迸發的冷意,訥訥的望著他。

  「放心,我不會生妳的氣的。」西門彥廷斂了週身的冷意,對她露出一抹微笑。至於那些擾她安寧的人……哼哼!

  接收到少爺冷冷的眼光,司武覺得頭皮發麻。完蛋了,少爺知道了!

  「那……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不要說了,少奶奶,求求妳不要說了。司武閉上眼睛,在心裡哀求著。

  「當然,除了慕容山莊的事,任何事我都會答應妳。」西門彥廷設下限制。

  「放心好了,我不是要說慕容山莊的事啦!」傅巧盈笑著。

  嗯?不是慕容山莊的事?難道他猜錯了?西門彥廷疑惑的蹙眉。

  咦?少奶奶不是要說慕容山莊的事?司武也訝異的抓了抓頭。

  「妳說吧!」

  「你知道的,做生意就是要賺錢嘛!對不對?」

  「是沒錯。」西門彥廷好整以暇的等著看她到底要說什麼。

  「既然開門做生意,那就沒有理由把上門的客人往外趕吧?」

  原來如此,哼!不是慕容山莊的事?騙鬼吧!

  「是沒有理由。」

  「那你就不能禁止人家做生意了,對吧!」傅巧盈下結論。「這就是我要求的事,你不要再禁止商家做生意了,好不好?」

  「我說過,除了慕容山莊的事,我都可以答應妳,所以這件事我不能答應妳。」西門彥廷拒絕。

  「我又沒有跟你說慕容山莊的事,我說的是商家開門做生意的事。」傅巧盈瞪他一眼。

  「一樣。」西門彥廷一點也不妥協,她以為換個說法就能矇混嗎?他又不是她。

  「哪有一樣,根本不一樣!」傅巧盈生氣了。

  「巧盈,不准再提了,再提,我會不高興。」西門彥廷警告她。

  完蛋了,慘了,死定了!司武捂著臉,想著自己的下場。

  「我才生氣了呢!你騙我!你說會答應我的,你騙我!」傅巧盈努嘴道,可縱使生氣,她的聲音依然虛虛弱弱的,毫無威脅性。

  「我說除了慕容山莊的事之外。」

  「這就是之外的事啊!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慕容山莊!」

  「我說了,這是一樣的事!」西門彥廷冷下臉,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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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13 23:40:46
  傅巧盈被他的威嚇嚇了一跳,頓時紅了眼眶,委委屈屈的轉過頭面向牆壁。

  「騙人,你都在騙人,你只會騙我,嗚嗚……騙我,還凶我……鳴鳴……」她委委屈屈的哭訴,讓西門彥廷眉頭愈蹙愈緊。

  「巧盈!」

  「我不要理你了啦!你都欺負我……嗚嗚……我要回家……我不要跟你遊山玩水了……嗚嗚……跟你在一起……嗚……一點好處都沒有……鳴鳴……還受傷……還凶我……」傅巧盈繼續控訴。

  「巧盈,聽我說……」西門彥廷撫著額,有夠無奈。

  「嗚……我不要……不要管你了……不要喜歡你了啦……你那麼凶……不守信用……鳴鳴……你一定會變肥豬……鳴……我不要和……和一隻……肥豬在一起……嗚……」

  「別哭了,妳的傷還沒好,當心又惡化了!」西門彥廷想要碰她,安撫她。

  「我不要你管……嗚……等我傷好……我就要回家……嗚嗚……」

  西門彥廷懊惱的瞪了一眼司武,狠狠的,像要剝了他的皮似的。

  「哦……少爺……我沒……」司武想要開脫自己的罪名,可卻被他狠狠一瞪,瞬間消了音。

  「滾出去!」西門彥廷低吼。

  「是!是!司武這就……滾出去!」司武立即腳底抹油溜了。

  好了,閒雜人走了,他也可以……

  「巧盈乖!妳別哭了,我答應妳就是了。」懊惱至極啊!他竟然……輸了!

  傅巧盈緩緩的轉過頭來,趴在床上,用那雙哭得紅紅的眼睛瞅著他。

  「真的?」她哽咽一聲問。

  「真的,我從不說謊的。」答應就答應,只要她別哭就行了。

  「你剛剛就騙我了。」傅巧盈嘟嘴。

  「我沒有騙妳,是妳自己強詞奪理。」這丫頭,得了便宜還賣乖!

  「人家哪有?!」她明明沒有提到慕容山莊的。

  看她認真的模樣,西門彥廷心裡打了個突,不會吧?她真的以為這是不同的兩件事嗎?

  「巧盈,妳告訴我,司武他們要求妳什麼?」

  「啊?你知道了?」

  「不用想,隨便猜就猜到了。」

  「好吧!雖然我不知道司武他為什麼一直叫我不可以對你說是他說的,不過既然你都猜到了就算了。」

  好個司武!

  「他說了什麼?」等一下再找他算帳。

  「他說那些商家因為你禁止他們做生意,都愁眉苦臉的,希望我勸勸你取消這個禁令。」她聽了一大堆,不過意思應該是這樣沒錯。

  「就這樣?」

  「對啊!司武說了一大堆,我記不太起來,不過應該就是這樣沒錯。」

  原來他的小妻子根本就……唉!他還以為她打算用強詞奪理這一招呢,結果她卻是真的認為這是兩碼子事!

  唉!難怪她控訴他食言而肥,簡直讓他啼笑皆非!

  「欸,你已經答應我了喔!不可以再不守信用了喔!要不然你就真的會變成一隻大肥豬喔!」

  「是是是,我答應妳了,為了不變成一隻大肥豬,我不會不守信用的。」算慕容山莊好狗運,碰上了他這個可愛天真的小妻子!

  「不哭了?」他伸出食指輕括她的臉頰,笑謔。

  「還不都是你害的,那麼凶。」傅巧盈噘嘴瞪他。「還說不會生我的氣,結果,還生的莫名其妙!」

  「好吧!是我不對,那罰我變成一隻大肥豬好了。」西門彥廷自請處分。

  「不要啦!我才不要變成肥母豬咧!」傅巧盈連忙反對。

  「咦?我是說我,又不是說妳。」

  「你自己說要……當人家的相公的,那你變成大肥豬,我不就要變成肥母豬了?」傅巧盈認真的望著他。

  西門彥廷失笑。「那我們以後就來生一窩小肥豬好了。」

  「人家才不要咧!」

  「哈哈!」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人家才不要變成肥母豬,你不要再笑了啦!」

  「哈哈哈……」西門彥廷仍是笑個不停。

  他的小妻子啊!真是可愛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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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13 23:41:44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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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除了禁令,慕容覺親自上門道謝與道歉,並奉上賠償損失十萬兩黃金,慕容山莊就在幾乎成了窮人莊之後倖存了下來,相信經過這件事,慕容覺斷不可能再寵逆女兒了,而慕容吹雪少了財勢做後盾,再加上慕容覺所下的命令,想要再蠻橫,可能也沒人買她的帳了。

  當大夫說傅巧盈可以繼續旅程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了。

  兩匹駿馬換成一輛寬敞舒適的馬車,在早膳過後駛離了鄴城。

  「咱們下一站要去哪兒啊?」傅巧盈被安置在寬敞且鋪有軟榻的坐椅上半靠臥著,背後也墊了好幾個軟墊,讓她不至於碰痛了已經脫痂的傷口。

  「洹城。」西門彥廷心不在焉的答,伸手幫她順了順發,仍是一臉的擔憂。「妳真的還好嗎?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放心啦!我的傷真的已經好了。」

  「好吧!有不舒服的話一定要立刻告訴我,不可以忍著,知道嗎?」西門彥廷交代。

  「彥廷,你真的愈來愈像我娘了。」這陣子臥傷在床,他要她叫他的名字,他不喜歡她老是連名帶姓或者是西門西門的叫。

  「噗!」馬車外傳來一聲來不及忍住的噴笑,出自司武的嘴巴。

  冷眼惱怒的射向前面座位上駕車的司武,縱使隔著一層隔間,司武仍是感覺到背脊突然一陣冷,打了個寒顫,立即斂住笑意。

  鳴鳴……人家他又不是故意的,是少奶奶的話太好笑了嘛!

  「巧盈,我們要趕五天的路才能到達洹城,答應我,一有不舒服一定要馬上告訴我。」他才不管他像誰,反正他就是要得到她的承諾。

  「知道了啦!『娘』──」

  「妳喔!」無奈的揉揉她的發,西門彥廷寵溺的笑。

  「哦,少爺。」外頭的司武瞪著前頭,不得不打斷少爺與少奶奶的「談情說愛」。

  「幹麼?!」西門彥廷沒好氣的問。

  「少爺,前頭有人攔路。」

  西門彥廷一凜,起身就要竄出馬車一探究竟,不意衣角卻被人扯住。

  一低頭,望進了傅巧盈驚惶不安的眼。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相信我。」西門彥廷蹲下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個淺吻。

  「嗯。」傅巧盈點頭。

  他不放心的叮嚀,「乖一點,別出來,知道嗎?」

  「嗯,我不會出去。」她乖巧的笞應。

  「少爺!」司武催促,馬車已經停了下來。

  「我去去就來。」摸了一下她的頭,西門彥廷轉身躍出馬車。

  「是你!」他望著一人一騎擋在路中央的人,訝異的挑眉。

  慕容卿也訝異的望著他,翻身下馬跨前幾步,與他遙遙相望。

  「兄台就是西門彥廷?」如果他是西門彥廷,那他的娘子不就是……當下,慕容卿的臉黑了一半,妹妹傷的人,竟然是她?!

  「正是。」西門彥廷不知道他的來意為何,但是他卻沒忘這個慕容卿對他的娘子有非分之想,啐!想到慕容這兩個字,他的心情又不怎麼愉快了。

  「在下是為家父而來,一為賠罪,二為感謝。」慕容卿說明來意。

  西門彥廷眼一瞇,瞬間理悟。「你是慕容覺的兒子?」

  「是的,昨兒個回莊,才得知舍妹做出了這等惡事,也得知西門公子對慕容山莊的寬恕,所以今天一早知道你們已經離開鄴城,便抄近路趕來這兒,家父承諾,定好好管教舍妹,往後絕對不會再讓她撒野。」

  「那是你家的事,與我無關。」就說嘛!他就是跟姓慕容的不對盤!

  慕容卿一頓,有些狼狽。

  「尊夫人的傷……」

  「托福,沒死成。」西門彥廷冷冷的截斷他的話,哼哼!還敢跟他提巧盈的傷!

  「可否讓在下見夫人一面,親口對她表達歉意?」

  「不必了,她對慕容這兩個字心存恐懼,我可不想讓她再回想起那件可怕的經歷。」

  慕容卿又愧又心疼,眼底充滿著遺憾。「對不住,在下代舍妹陪罪。」

  「如果慕容『少俠』沒事了,我們還要趕路,不奉陪了。」嘲諷的稱他一聲少俠,自訓俠義之輩,卻覬覦著他人的妻子。哼!賠罪如果有用,又何來冤冤相報?

  「尊夫人的身子可以承受長途跋涉嗎?」慕容卿急問。

  西門彥廷蹙眉,冰冷的視線像箭般的射向他。「我沒聽錯吧!你的口氣像是在責問我?」

  「不敢,在下只是關心尊夫人的身子。」慕容卿一斂,忙道。

  「她的身子不勞閣下擔心,只要你們姓慕容的離我們遠一點,我們夫妻倆就感激不盡了。」西門彥廷不客氣的冷聲道。

  「西門公子……」

  「司武,啟程!」西門彥廷不甩他,飛躍上車。

  「是,公子。」司武駕的一聲,馬車緩緩向前。

  當馬車經過他的時候,一陣風輕輕拂過,掀起了車窗的簾幕,他看到了偎在西門彥廷懷中,一臉幸福淺笑的傅巧盈。

  黯然的目送馬車離去,羅敷有夫,相見恨晚……




  長安城西門府

  晚膳時間,西門鴻來到元配夫人柳秀聞的霞院。

  「相公?」柳秀聞訝異的起身,迎上前。

  西門鴻連忙扶住她,縱使知道她身體健康,但是看她纖弱的體態,他就是忍不住疼惜。

  「別走的這麼急,我自己會走進來的,妳不用急著出來迎接我。」扶著柳秀聞坐回椅子,他也在她身旁落坐,服侍的丫鬟立即添了副碗筷。

  柳秀聞溫柔的一笑,替西門鴻添了一碗飯。

  「相公要來應該先通知一聲的,妾身也好要廚房多準備一些佳餚。」她已經茹素多年,這些清淡的菜色,怕入不了相公的口。

  「無妨,年紀大了,吃清淡點,養身。」西門鴻一點也不在意,直接吃了起來,順道夾了口菜送進柳秀聞的碗裡。

  柳秀聞溫婉的微笑。

  「相公有事嗎?」

  「難道沒事不能來找妳嗎?」西門鴻賭氣的問。在他的夫人面前,他是最率性的,完全呈現出他的真本性。

  「真的沒事?」柳秀聞笑望著他。

  他懊惱的瞪她一眼。「好啦!有事有事,行了吧?不過,我想先陪妳用完晚膳,到時我們再談,可好?」

  「當然。」

  兩人在寧靜溫馨的氣氛下用膳,誰知一聲聲吵雜的嚷嚷從院外的大門傳進來,破壞了此處的寧靜。

  西門鴻不豫的蹙眉,正想喝斥那不知規矩的丫頭,手臂上溫軟的觸碰讓他低頭望了眼,然後抬頭看著柳秀聞。

  「別生氣,她好像是十二妹房裡的丫頭吧!應該有重要的事才對。」

  「她會有什麼重要的事!」西門鴻不豫地嗤道。看來他得開始冷落趙艷姬那個女人了,否則她愈來愈恃寵而驕,竟連他的規矩都敢不遵守!

  哼!府裡的侍妾誰不知道,如果他在大夫人的霞院時,是不得打擾的!

  「別氣了,氣壞了身子,妾身該怎麼辦?」柳秀聞柔柔的望著他,搭在他手臂上的柔芙落入他的掌握。

  「好,我不氣。」對於她,他是最溫順、最體貼的男人。「香馨,妳去趕她走。」他對一旁負責服侍柳秀聞的丫鬟道。

  「等等。」柳秀聞喚住香馨,轉而面對西門鴻。「相公,既然人都來了,就聽聽她有什麼事吧!也許十二妹真的有重要的事也說不定啊!」

  兩道眉擰了擰,最後他才不甘願的點頭。

  「香馨,讓她進來吧。」柳秀聞吩咐丫鬟。

  「是,夫人。」香馨領命,到前頭開門去了。

  「真是的,嚷成那個樣子,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出命案了呢!」西門鴻不豫的咕噥。

  「相公!」柳秀聞失笑。「好了,別繃著一張臉,會嚇到人的。」

  「嚇死她最好。」他道。

  「妾身不愛看相公繃著臉。」柳秀聞抬手劃過他緊蹙的眉頭。

  西門鴻臉色稍緩。「我就是拿妳沒轍。」也只有眼前這個女人能左右他的喜怒哀樂了。

  「老爺,夫人,奴婢帶杏兒進來了。」香馨在門外通報。

  「進來吧。」柳秀聞沉靜地說。

  門呀地一聲開啟,香馨領著杳兒進門。

  「奴婢見過老爺,夫人。」杏兒一臉驚慌的跪在地上,可見方才香馨一定告誡過她事情的嚴重性了。

  「是誰死了?」西門鴻冷著臉問。

  「相公!」柳秀聞不贊同的低喚,扯了扯他桌下的衣襬。

  西門鴻抿抿唇,妥協。

  「不是的、老爺,是喜事,天大的喜事。」杏兒立即道。

  「天大的喜事?怎麼?我登基為皇了?」西門鴻諷道。照例桌下的衣服又惹來一雙柔荑的施虐。

  好好好,我正經點就是了。再次妥協,用眼神響應妻子的「命令」。

  「說吧!是什麼天大的喜事讓妳冒著被逐出西門府的風險,破壞我定的規矩?」

  「老爺,是十二姨,方才十二姨暈倒,奴婢立即請了大夫,大夫說,十二姨已經懷有身孕了。」杏兒被這麼一嚇,連忙一口氣把事情報告完畢,希望老爺念在這事上別懲罰她的不知之罪。

  西門鴻站了起來,眼底的神情莫測高深。

  「恭喜老爺,老來得子。」柳秀聞垂著眼,柔柔的道喜。

  望著妻子臉上空白的神情,西門鴻突然覺得自己很混蛋。

  就算她多麼的寬宏大量,多麼的包容他,縱使自己總是說她是他唯一尊重喜愛的女人,但他的好色卻也傷她最深,成群的妾室,對她來說,都是分瓜丈夫的人。

  「秀聞……」他喚著她的名,心底有著不捨。

  柳秀聞抬起頭來,對他露出一個笑容,淒淒的擰痛了他的心。

  「相公還是移駕到十二妹那兒去吧!妾身累了,想休息。」她微微一歎。

  「好,妳休息,我明天再過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他必須先去解決趙艷姬的事。

  懷孕?!哼!

  西門鴻大跨步的來到趙艷姬的臥房,就看見趙艷姬躺臥在床上,一見到他來,便虛虛弱弱的起身,讓丫鬟將她扶起,靠坐在床頭。

  「老爺,您來了。」趙艷姬心裡著實非常得意,自己的計策已經成功一半,她已經成功的懷了身孕。

  「嗯。聽杏兒說,妳……懷有身孕了?」西門鴻臉上完全見不到絲毫情緒,讓人猜不透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是的,妾身懷了老爺您的骨肉,妾身好高興,老爺您終於有第二個孩子了。」趙艷姬笑得柔媚。

  西門鴻靠近她,神情非常專注,如果趙艷姬不是那麼得意,以至於有點忘形的話,她應該就能察覺,西門鴻的眼底隱隱有絲殘佞。

  「已經確定了嗎?大夫怎麼說?」西門鴻問。

  「大夫說妾身懷孕月餘,還說妾身的身子健康,一定能生個壯小子。」

  「我不放心,我再找大夫來看看,我要親耳聽見大夫說我才能放心。」西門鴻眼光深沉的望著她的肚子。

  「當然,老爺怎麼說,妾身都會遵從的。」趙艷姬微笑。

  哼!死老頭,怕我是假懷孕嗎?沒關係,你再請一百個大夫來也是一樣,老娘是真的懷孕了,呵呵……

  計畫的第一步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是要把西門彥廷給解決掉,讓她的孩子成為西門家唯一的繼承人,如此一來……哈哈哈!

  西門鴻眼底佈滿陰沉,嘴角噙著一抹殘佞的淺笑,很難察覺。

  懷孕嗎?哼!她以為有了孩子能如何?如果他現在告訴她,他不可能讓女人懷孕,不知道她會有什麼表情?

  他怎會不知道她心裡的打算!無非就是想取而代之。看來他必須開始清理門戶了,凡是威脅到他的元配夫人以及彥廷地位的人,他都不會輕饒!別說趙艷姬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就算是他的,他也不會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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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13 23:42:40
  為時三個月的視察行程,在兩天前結束,原本西門彥廷打算帶著傅巧盈留在江南玩個幾日再返程,不意卻接到家裡來的飛鴿傳書。

  趙艷姬那個女人懷孕了?爹要他小心謹慎?怎麼?難道趙艷姬打算殺了他取而代之嗎?

  哼!她也未免太過於心急了吧!也不想想,如今西門家所有的產業都是他在管理,能擴展至目前的局面也都是他的功勞,如果真的殺了他,西門家根本等不到她的孩子長大成人就倒了!更何況……那個胎兒根本不是爹的!

  沒錯,他知道爹為娘所做的事,若非知道,他早就不認這個花心風流、老是惹娘暗自飲泣的爹了,哪還會任勞任怨的一肩挑起西門家的重任!

  「怎麼?是壞消息嗎?」傅巧盈偏著頭,疑惑的望著自從接到飛鴿傳書之後,就一臉凝重的西門彥廷,關心的問。

  「嗯,算是吧!」希望趙艷姬肚子裡的胎兒與北堂無關。

  「那……你要回家了嗎?」傅巧盈黯然地垂下頭。

  微微一笑,西門彥廷將她攬進懷裡。

  「為何憂心?」他挑起她的下巴,讓她面對他。

  「哪有?」傅巧盈別開眼,不自在的說。

  「就有。」西門彥廷哪會遠麼簡單讓她矇混過去,他要她的心裡完全不藏心事,他要她對他毫無隱瞞,他要她相信他,沒有懷疑。「說,妳在擔心什麼?」

  傅巧盈拍開他的手,轉過身背對著他。

  「巧盈?」

  「我……不想回長安……」她低語。

  西門彥廷揚眉。「為什麼?」

  「回長安之後,你一定會把我送還給你那個朋友,對不對?」傅巧盈猛地回過神來,眼眶微紅的控訴。

  西門彥廷一楞,才想到自己是她「相公的朋友」。

  「我說對了吧!被我猜中了吧!所以我不回去,當然,你家裡有事,我不能要求你不要回去,所以我會自己一個人留下來,我不會麻煩你的。」見他不說話,傅巧盈認為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她眼紅鼻酸心澀澀的撇過頭,賭氣的說。

  「哈哈,妳這個傻瓜!」西門彥廷失笑,復又將她擁緊,寵溺的在她的鼻尖印下一吻。

  「你還罵我!」傅巧盈不滿的喊。

  「妳本來就是傻瓜,要不,妳怎麼會以為我會把妳留在江南,自個兒回長安去?」點了一下她的鼻子,西門彥廷搖頭歎氣。

  「反正我不會回去的!」

  「妳放心好了,我不會把妳送去『我朋友』家的。」西門彥廷笑道。

  「咦?真的?」

  「當然,以後我家就是妳家,我會跟『我朋友』說清楚,從今以後我才是妳的相公。」

  「他會答應嗎?」

  「當然,『我朋友』絕對不會有意見的。」西門彥廷笑。

  相公可以這麼簡單就換人的嗎?傅巧盈疑惑的蹙眉,縱使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她還是選擇相信他。

  「其實……我也是可以一個人留下來的……真的。」傅巧盈最後道,是他不讓她留,不是她做不到。

  「妳喔!連在別苑裡都會迷路的人,怎麼自己一個人留下來?還是乖乖跟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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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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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回長安的路途,傅巧盈愛上了露宿,因此每到入夜,西門彥廷便會選擇一處適合露宿的地方落腳。

  「我說少奶奶,為什麼有舒適的客棧不住,偏要露宿呢?」叫過一次少奶奶之後,又成功的矇混過去,司武從此都稱她為少奶奶,省得麻煩。

  「露宿很好玩啊!你看。」傅巧盈仰起頭,指著滿天燦爛的星空。「好漂亮,是不是?」

  好玩?她當然好玩啊!累的人又不是她!

  住客棧,他只要負責開口吩咐,自有小二張羅,可露宿,全都要他負責耶!從整理地誧,撿柴生火,照顧馬匹,準備晚餐,還要負責守夜,隔天一大早,又要收拾所有的東西,累死人了耶!

  看著司武哭喪著一張臉,傅巧盈不安的問:「你不喜歡嗎?」

  「巧盈,妳別理他,他如果不喜歡,沒人攔著他,他可以自己離開。」西門彥廷察看了一下四周之後,來到他們身邊。

  嗚嗚……少爺竟然威脅他!他好可憐喔!

  「可是……我不想把快樂建築在司武的痛苦上,他看起來很不喜歡露宿……」

  「是嗎?」西門彥廷斜睨著司武。「你不喜歡露宿嗎?」

  「不,怎麼會呢?我喜歡露宿,我愛死了露宿,你看,星空多麼燦爛美麗,我愛死它了。」司武嘿嘿乾笑,拚命的搖頭。

  「妳瞧,司武很喜歡露宿,妳就別瞎操心了。」

  「那就好。」傅巧盈鬆了口氣,縱使覺得司武的表情扭曲的很奇怪,但她沒有理由不相信他親口說出來的話吧!

  「司武,還不去張羅,楞在那邊打算讓我伺候嗎?」

  「我立刻去。」司武驚跳起來,連忙開始忙碌。

  「我可以幫忙撿柴。」傅巧盈立即道。

  「不用了,妳乖乖的坐好,天暗了,林子裡不安全。」西門彥廷讓她在馬車旁的大石上坐下。「司武,你也別進林子,天氣不冷,毋需生火,至於晚膳,馬車上有些乾糧,用那個就行了。」

  司武訝異極了,隨即一驚,以他對少爺的瞭解,難道……

  「司武知道了。」斂了笑,週身升起警戒,司武難得正經嚴肅的道。

  「耶?終於要吃乾糧了?」傅巧盈興奮的問。

  「妳喜歡?」西門彥廷訝異,若非不得已,誰會喜歡又硬又沒味道的乾糧?

  「我小的時候吃過一次喔!咬起來硬硬的、幹幹的,在嘴裡吮了一會兒,它就會慢慢變軟,好好玩,很想再吃吃看,可是司武好像很喜歡打獵,每次露宿,他就迫不及待的去狩獵,人家不好擾了他的興致嘛!」

  司武簡直欲哭無淚了,他喜歡?好冤哪!

  西門彥廷失笑,心理其實滿可憐司武的。

  「喜歡就好。司武,把乾糧拿出來。」

  「是,少爺。」他是最可憐的侍從了。

  簡單的解決了晚膳,夜漸漸深了,累了一天,傅巧盈很快的靠著西門彥廷睡著了。

  「少爺……」司武靠近他們。

  「司武,咱們的客人非常有耐性,看來我們不睡,他們是不會出現的。」西門彥廷低語。

  「那……要睡了?」要他自己睡在另一邊嗎?他只有一點點武功,他會怕耶!

  「把你的地鋪拖到這邊來,我可不想再找另外一個侍從,很麻煩的。」西門彥廷太瞭解他了。

  「是!」司武高興的遵命。

  「小聲點,你想把少奶奶吵醒啊?」西門彥廷低斥。

  司武立即摀住嘴,他才不敢領教睡眠不足的少奶奶呢!那種潑辣,一次就夠受的了。

  別看她平日天真善良的樣兒,一旦睡眠不足,那簡直是潑得讓人不敢領教,他有幸見識過一次,嚇得以為自己認錯人了呢!

  「還不快去,想讓咱們的客人在林子裡生根嗎?」西門彥廷不耐的說。

  「司武立刻去。」司武立即把地鋪拖過來,在少爺身旁躺下。

  夜沉了,星光閃耀。




  林子裡,三名男子窺伺著營地裡的人。

  「那傢伙睡下了?」第一個男子問。

  「很有可能,不過我猜沒有。」第二個男子搖頭。

  「我也這麼認為,他可能只是要引我們出去。」第三個男子道。

  「那……咱們要出去嗎?」第一個男子又問。

  「不出去,真打算窩在這裡生根啊?」第二個男子沒好氣的說。

  「沒錯,咱們可不能讓那傢伙失望,你們說是不?」第三個男子淡淡的笑了。

  「既然那傢伙沒睡咱們也要出去,那為什麼要躲在這裡那麼久?」第一個男子百思不得其解。

  嘎?嗯?對啊!為什麼呢?

  「你很囉唆耶!走了啦!」第二個男子不耐煩的說。

  三人悄悄的潛進營地,無聲、快速,就在他們接近了躺著的三人時,西門彥廷翻身而起,瞪著他們,霎時三人像定了格般,靜止不動。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們三個!」西門彥廷瞪著這三個損友。可不是嗎?這三人正是東方休閻、南宮千令,以及北堂顓頊。

  「啊!原來是三位公子,我還以為是什麼惡人呢!」司武也跟著起身。

  「嘿嘿!原來你早就發現了。」南宮千令抓抓頭,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你們不是故意要讓我發現的嗎?」三人在林子裡不時的嘀嘀咕咕,聲音都傳到他耳裡了,只有像巧盈和司武這種不懂武功的人才聽不見。

  「咦?有嗎?」北堂顓頊皮皮的跟著坐下。

  「說吧!什麼事不能等我回長安,大老還的趕來半路攔截?」西門彥廷問的是東方休閻。

  「其實我們三個原本打算一遊江南,找你只是順便。」東方休閻淡笑著。

  「為什麼要『順便』過來找我?」還真是好順便,連他在哪裡都知道。

  「因為兩天前咱們吃了幾隻烤小鳥,看著小鳥便想到你,所以就過來探望探望了。」

  西門彥廷瞇了眼,他和小鳥也能湊成聯想?旋即一悟。「你們該不會是抓人家的信鴿烤吧?」

  「哎呀!西門你真是好聰明呢!一猜就中。」南宮千令好佩服。

  「東方,你有什麼消息要告訴我嗎?」如果他猜的沒錯,那信鴿所傳遞的信息,一定與他有關。

  「有人高價買你的命。」東方休閻直言。

  「咦?東方,你怎麼沒跟我們說?」南宮千令和北堂顓頊驚問。

  「又不是買你們的命。」東方休閻冷淡的看他們一眼。

  「厚!西門可是我們拜把的,他的命就是我們的命,買他的命就等於買我們的命,你不告訴我們就等於不告訴西門……」

  「那我告訴西門就等於告訴你們了,不是嗎?」東方休閻打斷他們的喋喋不休。

  「好了,別耍寶了,我沒心情看。」西門彥廷阻止他們。「我的命值多少?」

  「二十萬兩。」

  「什麼啊!才二十萬兩?西門的命等於整個西門家耶!就值二十萬兩?」

  「黃金。」東方休閻補充。

  「嘎?黃金?!」南宮千令和北堂顓頊傻眼,清了清喉嚨。「那……哦,這還差不多,二十萬兩黃金,勉強啦!」

  西門彥廷沉吟了一會兒。

  「東方,是趙艷姬吧!」西門彥廷瞭然的道。看來老頭子的臆測不是空穴來風,這趙艷姬,真是蠢的可以!

  「你都猜到了,還問我做什麼?」東方休閻聳肩。「不過,她不只花錢買閻羅殿的殺手,還有其它路人馬要你的命。」

  「閻羅殿接了她的委託?」西門彥廷狠狠的望向東方休閻。

  「當然嘍,二十萬兩黃金,不賺白不賺。」東方休閻微微一笑。閻羅殿的規矩是先拿錢再辦事,不像其它門派,只收取一到三成的訂金,辦完事之後再收取尾款。由於閻羅殿至今尚無失敗紀錄,所以信用良好。

  「東方!你竟然接了這樁生意?!」南宮千令和北堂顓頊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我是接了。」東方休閻依然微笑著。

  「你這個沒人性的傢伙,竟然為了錢要朋友的命?!」

  「我有說要西門的命嗎?」

  「你不是接了生意?」

  「生意歸生意,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反正銀兩已經進口袋了,我相信趙艷姬沒有機會來向閻羅殿索回。」東方休閻聳肩道。

  「嘎?詐欺!」

  「那又怎樣?」

  「你就不怕閻羅殿的名聲毀於一旦?」

  「名聲算什麼?更何況……你們以為趙艷姬會有開口的機會嗎?」東方休閻的笑一瞬間變得陰寒。「再說,你們以為咱們這次游江南的花費從哪兒來的?」

  「嘎?難不成你就是拿西門的賣命錢來支付?難怪你會這麼大方。」

  「怎麼?或者要我退掉?」東方休閻斜睨著他們。

  「不!當然不,呵呵,這生意你接的好,接的好。」

  真是……西門彥廷受不了的翻了一個白眼,這兩個損友實在是……

  他瞭解東方做事的手段,所以也不以為意,倒是另一件事他比較在意。他緩緩的望向北堂顓頊。

  「北堂,你最後一次碰趙艷姬那個女人是多久的事?」他必須知道趙艷姬肚子裡的孩子和北堂有沒有關係。

  「為啥突然提這件事?」北堂顓頊疑惑的問。

  「回答就是了。」

  「不就你爹對你提婚事的前一晚。」

  「之後就沒有了?」西門彥廷確認。那是三個多月前的事,而趙艷姬只有一個多月的身孕,那就與北堂無關了。

  「沒有,我可是很忙的。」要疼愛的人那麼多,哪能專寵一個人?

  「不是你就好。」

  「什麼不是我?」

  「趙艷姬有了身孕。」

  「喔!我懂了,你擔心是北堂的種,是不?」東方休閻勾起唇角,真是可惜,如果真是北堂的種,那就好玩了。

  「我的種?!哈!那是不可能的,我從來不會把種留在女人體內。」北堂顓頊嗤笑,「不過,你怎麼一副絕對不可能是你家老頭的種似的,雖說他年紀有些大,但要讓女人懷孕,也是很有可能的啊!」

  「這不關你的事。」西門彥廷不想解釋。

  「西門,有件事我最好提醒你一下,雖說閻羅殿不會加入追殺的行列,但是各方拿錢辦事的殺手可還多的很,就我所知,紅艷門也接了這樁生意,你知道紅艷門吧!全都是你討厭的女人。」東方休閻轉移話題。

  「那些人我還不會放在眼裡。」西門彥廷冷聲道。

  「你當然不會放在眼裡,不過我好像忘了講一件事。」

  「什麼事?」西門彥廷蹙眉。

  「趙艷姬為了預防萬一,連你的小妻子都不放過,畢竟你們孤男寡女相處了三個多月,她可能已經有身孕了。」

  「沒有。」西門彥廷簡扼的說。

  「你怎麼那麼確定?」

  「關你們什麼事!」西門彥廷不耐煩的冷道。

  「不會吧!西門,你該不會還沒碰她吧?」東方休閻噙著一絲詭笑,趣味盎然的鰍著他。

  「少奶奶根本就不知道少爺是她的相公。」司武在一旁一邊打哈欠一邊嘀咕。

  「司武!」西門彥廷沒好氣的瞪向他,這多嘴的奴才。

  「哇哈哈,不會吧?真的有這種事?」三人哄堂大笑。

  「小聲一點!」西門彥廷連忙阻止,可是,為時已晚。

  「幹啥呀!吵死人了!」傅巧盈揉著眼睛,火大的爬起來。

  「哎呀!小娘子被咱們吵醒了。」北堂顓頊輕狂的調笑,不過……為什麼西門和司武突然退了開去?

  望向同樣感到疑惑的東方休閻和南宮千令,三人的視線回到傅巧盈身上。

  「妳好啊,小娘子,咱們應該是初次見面吧!」北堂顓頊甩開疑惑,沒想到西門的娘子這麼嬌俏可人,只可惜,瘦了一點。

  「三更半夜哪來的瘋狗不睡,在這邊狂吠吵人?!」傅巧盈不耐煩的蹙眉怒吼。掃了一眼三個陌生男子,她舉起手,指向正想悄悄退開的西門彥廷。「你,把這三隻瘋狗拖去殺了!」

  「嘎?!」

  「瘋狗?!」

  「殺了?!」

  三人驚愕的望向西門彥廷。

  西門彥廷無奈的聳肩。「早叫你們小聲一點。」他低聲的在他們耳邊道。

  「小娘子脾氣不好?」

  「睡眠不足的時候,尤其是三更半夜被吵醒。」

  「那……現在怎麼辦?」看著那雙又圓又大又冒著火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們,他們只得趕快求救。

  「嘀嘀咕咕的,是不是男人啊!」傅巧盈跳了起來,火大的吼著。

  「怎麼辦?溜啊!怎麼辦!」西門彥廷立即警告他們。

  三人楞了一下,立即輕功一展,幾次跳躍飛掠,消失在林子裡。

  「巧盈,睡覺。」西門彥廷抱住她,將她放倒在地鋪上,沒有讓她有反抗的機會,低頭堵住她的唇,給了她一個火辣辣的熱吻。

  「嗚……」傅巧盈呻吟一聲,閉上眼睛,一眨眼,緊抓住他手臂的雪白小手一鬆,她睡著了。

  「呼!虛驚一場,幸好少爺您知道用這個方法。」司武拍拍胸脯低聲的說。

  「咱們也睡吧!明兒個還要趕路呢。」西門彥廷躺了下來,溫柔的將傅巧盈攬進懷裡。

  「那三位公子呢?」司武不放心的望向黝黑的林子。

  「放心,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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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13 23:45:03


  傍晚天氣轉陰,西門彥廷揣測入了夜可能會下雨。

  「今晚咱們住客棧。」扶著傅巧盈下車,西門彥廷告訴她。

  兩人才剛到客棧門口,突然一對看起來應是母女的被轟出客棧。

  「滾滾滾,要討飯到別的地方去,別在大門口礙著我們做生意!」

  衣衫襤褸的母女倆踉踉蹌蹌的跌出客棧,那年紀大的女人倒在地上起不來。

  「娘,娘,妳沒事吧?」年輕的姑娘焦急的跪在她娘身邊,想要將她扶起。

  「我……我沒事……茵茵……扶娘起來,我們……我們走。」

  那名為茵茵的姑娘扶起她娘,才跨了一步,她娘就癱軟了下去,昏了。

  「娘?娘?」茵茵驚恐的哭喊。「誰……誰來救人啊!誰來救救我娘啊!」

  「彥廷,她們好可憐喔!」傅巧盈紅了眼眶。

  西門彥廷掃了那對母女一眼。

  「別管閒事,巧盈。」拉住想上前幫忙的傅巧盈,他冷漠的說。

  「這才不是閒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她們那麼可憐,難道你想見死不救嗎?」傅巧盈不高興的瞪著他。

  「如果她們真的可憐,自然會有人幫助她們。」西門彥廷依然一臉冷凝。

  傅巧盈驚愕的望著他,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擺這種臉色給她看了,或者該說,他從未對她擺這種臉色才對!

  「人人皆有惻隱之心,你卻如此無情!我不管你了,要我眼睜睜的看她們受難,我辦不到。」傅巧盈甩開他的手,不等西門彥廷有任何反應,便來到那對母女身邊。

  「姑娘,我們來幫妳。」傅巧盈蹲下身。

  茵茵訝然的抬起頭來,旋即對著她磕起頭來。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謝謝,謝謝……」茵茵哽咽的說。

  「姑娘妳別這樣!」傅巧盈想要將她拉起,可那姑娘卻還是一直磕,她無措的向西門彥廷求救。

  再次掃了那對母女一眼,西門彥廷的眼底閃過一絲冷光,再怎麼可憐,依然是他厭惡的女人!尤其又因為她們讓巧盈對他產生不諒解,他的臉色就更陰鬱。

  「彥廷……」傅巧盈不得已,只好軟下聲來哀求。

  歎了口氣,在傅巧盈哀求的眼光下,他只好上前將那昏迷的婦人扶起。

  「姑娘,快起來吧!我們先帶妳們進客棧,然後再為妳娘請大夫……」傅巧盈見西門彥廷扶起了昏迷的婦人,也趕緊將那姑娘扶起,可萬萬沒想到下一瞬間,那婦人竟清醒了過來。

  不只如此,她快速的從袖裡抽出一把利刃,直取西門彥廷的心臟。

  「愚蠢!」西門彥廷低喝,一反手,毫不留情的折斷了那婦人的手。

  「啊──」那婦人哀嚎一聲,手中的利刃掉落在地,整個人也倒在地上,捧著手痛苦的哀嚎著。西門彥廷隨手射出一粒小石子,封住了她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得。

  「啊!」另一聲驚叫出自傅巧盈口中,就在西門彥廷解決掉婦人的同時,她被那名柔弱的茵茵姑娘挾持了。

  西門彥廷眼中殘留著一絲冷酷,冷冷的瞪著茵茵。「放開她!」

  「辦不到。」茵茵姑娘立刻回絕。

  「你們是紅艷門。」西門彥廷瞭然的說,打算伺機將傅巧盈從刀下救出。

  「妳為什麼會識破我們的偽裝?!」茵茵姑娘似乎非常震驚。

  「第一,我早就知道紅艷門接了一樁要我命的生意;第二,沒有一個老婦人會有一臉的皺紋,卻擁有一雙白皙光滑的手。」蹩腳的易容術,也敢在他西門彥廷面前賣弄!

  「既然知道我們是紅艷門,那就毋需我多費唇舌。西門彥廷,如果你不想看你娘子頸子上開一個血口,送掉性命的話,就把刀子撿起來。」茵茵姑娘狡訐的笑。

  「妳想做什麼?」傅巧盈懊悔的急喊。

  「哼!我們想做什麼還需要問嗎?笨女人。」茵茵不屑的冷哼,不過也幸好有這個笨女人,不然她們的任務就要失敗了。

  「我已經撿起來了,接下來呢?」西門彥廷淡漠的說,臉上毫無表情的把玩著那柄利刃,讓人猜不透他的心裡到底有何打算。

  茵茵冷酷的笑了出來。「我要你一刀刺進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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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13 23:46:50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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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傅巧盈恐懼的大喊。

  「閉嘴!」茵茵喝斥,架在她頸上的刀子一使力,劃出一條血痕。

  「不准傷她!」西門彥廷冷光迸射,狠狠的瞪著她。

  「這裡現在由我做主。快一點,西門彥廷,一刀子狠狠的刺進去,要不然我就拿她開刀了。」

  「不要,彥廷,我不准你傷害自己!」傅巧盈拚命的喊,一點也不在乎頸子上的刀子正威脅著她。

  「不要亂動,巧盈。」西門彥廷急切的喊,盯著她脖子上的利刃,心恐懼的收縮著。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對不起……」傅巧盈哭喊著,都是她多管閒事,才會落得這般下場,都是她的錯。

  「別說了,我從來都不會怪妳的,妳太單純,太善良,妳沒錯,錯的是這些利用妳的單純和善良的惡人。」

  「夠了,情話綿綿說夠了吧!快動手。」紅艷門的女人最恨的就是有情人,因為她們都是一群被男人拋棄,或是被女人橫刀奪愛的人。

  「只要我刺進胸口,妳就放了她?」西門彥廷冷冷的瞪著她。

  「你認為可能嗎?她也是標的之一,這麼說吧!你只要自己解決自己,我就讓她死的痛快一點,否則,我會一刀一刀的將她的肉刮下來,凌遲至死。」

  傅巧盈恐懼的顫抖著,她不懂,這到底為什麼?

  「巧盈,別怕,沒什麼好怕的,以她那三角貓的功夫,根本動不了我們。」西門彥廷突然信心十足的說。

  「哈哈!西門彥廷,你太高估自己了,現在勝算是掌握在我手裡,快點動手,否則我就拿她開刀了!」

  「妳確定嗎?妳忘了我還有一個侍從,而他,就在妳的後面。」西門彥廷冷冷的笑了。

  茵茵一凜,但隨即狡獪的一笑。「哼!想唬我?你以為我這麼容易上當嗎?」

  西門彥廷聳肩,倒是倒在地上哀號不已的同伴叫了──

  「小心後面!」

  茵茵一驚,立即轉過頭去,而西門彥廷等的就是這一刻。

  他毫不猶豫地揚起手中的刀子疾射而出,正中茵茵的太陽穴。

  「你……」茵茵瞪大眼,根本無法有任何反應,便直挺挺的往後倒下。

  「巧盈!」西門彥廷一個箭步上前,擁住癱軟在地的傅巧盈。「妳沒事吧?我馬上帶妳去找大夫!」她頸上的刀傷並不嚴重,但是卻讓他揪了心。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傅巧盈忍著痛,哽咽的說。

  「別說了,是我不好,我該一開始就告訴妳的。」他溫柔的將她抱起。「我帶妳去找大夫。」

  「少爺?這到底……」司武楞楞的望著現場,老天,他不過是去安頓馬車,順便撒了泡尿,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司武,這裡交給你善後,她們兩個是紅艷門的殺手,一死一傷,你把她們帶到衙門去結案。」西門彥廷交代。

  「是,少爺。」




  長安城西門府

  趙艷姬偷偷摸摸的繞到後院,左右觀望了一下,閃身躲進假山裡頭,一進去,便被抱了滿懷。

  「哎呀!總管大人,這麼猴急做什麼!」趙艷姬嬌吟,做作的拍掉胸脯上不安分的手。

  「我想死妳了,那麼多天了,讓我先抱抱妳。」西門府的總管古忠明猴急的扯開趙艷姬原本就袒露的衣裳,大掌抓捏著那兩團渾圓。

  「啊──」趙艷姬呻吟著。「你先告訴我,我交代的事辦的怎樣了?」

  「沒問題,已經辦妥了。」古忠明急切的應道,迫不及待的吸吮著那飽滿的胸脯,撩開她的裙襬,進佔了她的神秘地帶。

  「你挪用了那一大筆銀兩,老頭子沒發現吧?」趙艷姬不放心的問。

  「他不可能發現的。」古忠明扯掉她的褻褲,手指騷刮著她的私處,隨即得意的一笑。「妳這個淫蕩的女人,才開始就濕透了。」

  「嗯……還不是因為總管大人你太厲害了,艷姬招架不住嘛!」趙艷姬呻吟著,腰部隨著他的手猛烈的擺動著。

  古忠明將她放倒在地上,扯開自己的褲頭,便衝進她的體內。

  「喔!」實在太舒服了,古忠明忍不住低吼。一陣衝刺之後,便將熱液全數灑在她的體內。

  「總管大人,你什麼時候要給艷姬好消息啊?」趙艷姬滿足了古忠明之後,不忘詢問。

  「那些殺手都是一等一的,不會失手的,妳只要安心的等,小心點顧好肚子裡的胎兒,等西門彥廷死了,西門家就是咱們的。」古忠明呵呵低笑。

  趙艷姬露出一抹魅笑,笑意卻沒有延伸到眼睛,哼!他以為事成之後她還會留他活命嗎?作夢!殺了西門彥廷之後,他會是第一個陪葬的人!

  沉溺在情慾裡的兩人都沒有發現,假山外一個驚愕的丫鬟匆匆的離去。

  「夫人……夫人……」香馨驚惶失措的回到霞院,一臉蒼白的來到柳秀聞面前。

  「怎麼了?香馨,是不是十二妹那邊出了什麼事?」柳秀聞擔憂的起身,拍撫著喘不過氣來的丫鬟。

  「夫人,糟了啦!夫人!」香馨喘著氣,恐懼又焦急的喊。

  「慢慢說,說清楚,發生什麼事了?」

  香馨深吸了口氣,穩住自己。

  「夫人,您吩咐我送補品到十二姨太的房裡,我才剛到,就發現十二姨太偷偷摸摸的往後院去,香馨一時好奇,就偷偷的跟了過去,結果看到了不得了的事啊!十二姨太竟然……竟然和古總管兩人在假山裡幽會,還……還做出苟合之事……」

  「香馨!住口,這種事情是不可以胡說的!」柳秀聞急急的打斷她。

  「夫人,香馨沒有胡說,他們不只苟合,我還聽見一個不得了的陰謀,十二姨太要殺少爺啊!」

  「什麼?!」柳秀聞驚的趺坐在椅子上,一臉震撼。

  「夫人,是真的,總管請了殺手,要殺少爺!」

  「怎……怎麼會有這種事?古總管他跟了老爺十年,老爺這麼器重他,讓他才三十就掌理西門府,他竟然……」柳秀聞撫著胸口,痛苦的吸氣。

  「夫人,您別急,別急啊!香馨馬上去找老爺,馬上去請老爺過來霞院。」

  「好,妳快去,快去!」

  「妳要香馨上哪兒去?」西門鴻正好走進來,看到臉色慘白的夫人,立即擔憂的上前。「夫人身子不適嗎?」

  「相公,妾身有一事,一定要告訴相公,請相公相信妾身絕非蓄意污襪。」柳秀聞急切的握住西門鴻的手,眼底盈滿淚水。

  「秀聞,我從不會懷疑妳什麼,有什麼事妳儘管說,我在聽。」西門鴻從未見過他的元配夫人露出這種驚惶的神情,心底非常不捨。

  「相公,關於十二妹,香馨方才無意間發現……十二妹竟與古總管密謀想殺害廷兒,相公,你一定要救救廷兒!」

  「香馨,妳在哪裡聽到的?」西門鴻莫測高深的問。

  「稟老爺,在後院的假山裡。」

  「這麼說,這包藥草是妳掉的。」西門鴻拿出一包藥草,赫然就是柳秀聞要香馨送給趙艷姬的補藥。

  「啊!」香馨一驚,她連藥包掉了都沒發現!

  「幸好是我發現的,要不然妳就要打草驚蛇了!」

  「相公,既然藥包在你手上,那麼想必你已經知道了?」

  「別擔心,秀聞,咱們的兒子可厲害,不是那些人能對付的。」

  「可是那些人是殺手……」

  「放心,我早就飛鴿傳書給廷兒,要他小心,廷兒拜師學藝可不是學假的,他的武功可是高的很。」

  「看來相公早就知道十二妹的事了。」柳秀聞此時才恍然大悟。

  「沒錯,從那天她的丫鬟跑來霞院稟報她懷孕了的時候,我就知道她開始不安分了。」

  「為什麼?這跟十二妹懷孕有什麼關係?」

  「夫人,我從沒告訴過妳,除了彥廷之外,我不會再有其它的小孩了。」西門鴻微微的笑。

  「為什麼?」

  「因為我早就決定,西門家的子嗣,只能是夫人所出。」

  「可是你……」很驚訝,但是他明明有那麼多的妾室,而趙艷姬也明明懷了身孕……

  「妳記得妳剛生完彥廷的時候,大夫說妳的身子不適合再懷孕嗎?」見柳秀聞點頭,他繼續道:「那時候,我就密請大夫幫我的忙,從那時候起,我就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相公……」驚愕的摀著嘴,柳秀聞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兩滴清淚就這麼滑落。他竟然為她做了這種事?!

  「好久沒見妳掉過淚了。」西門鴻感歎,自從第二個妾室進門後,他就不曾見她掉過淚了。

  「那十二妹她……」如果相公不能再有孩子,那趙艷姬肚子裡的胎兒……柳秀聞不敢想像。

  「不是我的。」

  「我的天啊!」

  「不揭穿她,是想查出那個男人是誰,沒想到竟是忠明!唉!」比起趙艷姬,古忠明的背叛更讓他痛心,因為他待他不比親生兒子差啊!

  「相公……」柳秀聞安慰的將他攬進自己的懷裡。

  「我沒事的,只要有妳,我不會有事的。」吸取的妻子身上的香味,抑鬱的心緩緩的舒開。

  「相公打算怎麼做?」

  「不怎麼做,咱們先按兵不動,忠明的身手不差,此時撕破臉對咱們一點好處也沒有,搞好他們一不做二不休,先把我們殺了也不一定。」

  柳秀聞倒抽一口冷氣,身子微微顫抖著。

  「別怕,咱們只要維持往常一樣的作息,他們不會發現的,剩下的,就等彥廷回來再由他發落就成了。」




  傅巧盈從未如此無助過!

  不過是頸子受了一點傷,抹了藥之後也不用再換藥了,可西門彥廷卻將她當成易碎的瓷娃娃般捧在手心裡,什麼事都要代勞。

  早晨起床,要洗臉。

  「我來。」西門彥廷攢了一條濕巾,朝她走來。

  「我……我可以自己來的。」傅巧盈想要接過巾子,卻被他避開了。

  「妳不行,妳會碰到頸子的傷口。」他低語,輕輕的替她擦拭。

  由眼到頰,像是擦拭著最珍貴的寶物,濕巾遊遍她的臉,移至耳後,頸子,掠過傷口,繼續往下……

  「夠了!已經……很乾淨了。」傅巧盈抓住他的手,氣息不穩。

  「嗯,是乾淨了。」西門彥廷眼神黝黯,聲音低啞。

  洗完臉,要更衣。

  「我來。」他拿出她的衣裳。

  「更衣我可以自己來。」傅巧盈急道。

  「妳不行,衣裳會弄到傷口。」西門彥廷依然搖頭,在她臉紅耳熱的情況下幫她穿上,從中偷了幾個香吻,吃了好些豆腐,一件衣裳也沒穿上,反而差點將裡頭的衣裳先脫下。

  「你別這樣……」吐著熱氣,傅巧盈不知所措,他又要……那樣對她了嗎?像那次在錢莊過夜的早晨那般?

  「不喜歡?」西門彥廷撫上她柔軟堅挺的雙峰,眼神專注的望著她意亂情迷的表情。

  「喜……歡,可……不行!」她是喜歡,可他還不是她的相公,娘說這是要相公才可以做的。

  「為什麼不行?」他低頭品嚐她峰頂的紅桃。

  「啊……不行……娘說,這是……相公才能……」

  西門彥廷一楞,他本來就是她的相公,只是……

  懊惱的低歎一聲,他得找個機會把真相告訴她。

  更衣後用早膳。

  「我來。」西門彥廷依然道。

  「這次我真的可以自己來了,用膳不可能碰到傷口了吧!」傅巧盈想要接過碗筷,卻被他避開。

  「我想喂妳。」故意親近她,迷炫了她的神智,拿起碗筷親手餵她用膳,一匙一匙,一筷一筷,他的眼神火熱的盯著她一張一闔的小嘴,像是非常飢渴的人。

  「你肚子餓了的話,一起吃啊!我可以自己來的。」傅巧盈被他看得好羞。

  「我是餓了。」西門彥廷低喃,傾身攫住那一直誘惑著他品嚐的紅唇,直到吻得過於激烈忘我,手中的熱粥傾斜倒在他身上,他才驚跳起來,扯開被熱粥弄髒的外衣。

  「呵呵……」傅巧盈見他狼狽的模樣,忍不住低低笑著。

  「敢取笑我!」西門彥廷佯裝出惡狠狠的模樣,朝她逼近。

  傅巧盈驚叫,連忙想要閃躲,不過依然慢了一步。

  被他從後頭抱住,感覺到他的唇在她頸上游移,從後,一直探向前,碰上了那淺淺的傷痕。像是最虔誠的信徒,俯唇膜拜著橫過她頸項的淺痕。

  「彥廷……」傅巧盈低吟,頸間的傷不嚴重,早已經不痛了,可現在因為他,卻讓她的身子產生另一種痛,另一種她不明所以的痛。

  一頓早膳,在一個多時辰之後才結束。

  如廁,當然也是……

  「我來。」

  「西門彥廷,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傅巧盈漲紅了臉,拍開他不安分的手,退了好幾步,離他遠遠的。

  西門彥廷舉手投降,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反正來日方長。

  望著她匆匆離去,他嘴角揚起,再過五天就能抵達長安城,呵呵……他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不知道她得知他就是她的相公之後會有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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