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花散里]公主凶猛[全篇終]

第70章 狐狸王的后宮

    星人的提議被一致通過，只是在原有劇情基礎上略作\(亞否決的東西全部刪除，接著是分配角色

    公主自然是菲紫扮演，她并不是表演系學生，所以不少女同學對此提出抗議，卻被編劇打了回頭：“我們做過校園抽樣調查，只要她華麗出場，哪怕這部戲演得一塌糊涂，都可以增加百分之四十以上的男性觀眾，你們做得到嗎？”

    大家沉默了，久久后朵拉小聲道：“謝謝你們的調查，再次証明了男人用下半身思考的行為模式，也堅定了我繼續去美容院的決心……”

    秦細差點噴了，旁邊迪亞搶著表白：“細細妹妹，我絕對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

    花酒冷冷道：“你根本不需要思考”

    在秦細的**下，兩人以眼神交戰許久，菲紫得以順利分配其余角色

    迪亞身材高大，外表健碩陽光，扮演屠殺外星人的勇者，花酒看起來有壞壞的感覺，扮演邪惡的外星人兩個都是帥哥，大家沒任何爭議

    菲紫看著劇本說：“細細，你飾演外星人的手下，一只邪惡的狐狸”

    秦細聞言，嘴角不停抽搐，沒有接話，朵拉卻開始大笑起來，還用手指著她說：“你動作那么敏捷，這個角色確實很適合”

    “狐狸的角色要和勇者發生一段曖昧感情，最后改邪歸正，為愛而死”菲紫對興奮的迪亞點點頭

    編劇急忙大叫：“我沒有寫這個劇情”

    “那就修改劇本”菲紫白了他一眼接著對還在大笑地朵拉說“你飾演外星人地另一名手下邪惡地黑熊應該非常適合”

    朵拉笑不出了拍著桌子問：“什么意思？你在嘲笑我胖嗎？”

    “沒什么意思明天會給你們確定好地劇本就此解散”菲紫冷冷地囑咐完畢轉身便走

    迪亞追著編劇喋喋不休：“狐狸和勇者有沒有吻戲和親熱戲？如果你加上去我可以付你錢沒錯這就是賄賂隨便開價……”

    花酒在背后小聲說：“外星人搶狐狸可能更有看頭……細細你真地想演舞台劇？”

    “無所謂”秦細裝著不在乎地樣子心里還是有些期待以前她在電視和漫畫總是看演員表演總覺很有趣自己上陣是頭一回很想試試能演成什么樣子

    花酒便沒有繼續抗議下去，默默地接受了劇本，然后離開學校去打工他現在換了個普通酒館調酒員的工作，從黃昏到夜里十點左右，比以前輕松多了，還可以順便學廚藝說是將來想開一家小酒館或餐廳，要早做准備

    人生的計划不能只停留在嘴巴上，而要一步步踏實地走下去秦細很贊同他的做法，并有絲絲羨慕，因為自己還沒找到人生的目標，似乎有些太安逸自足了

    花酒笑著說：“如果你沒有目標，要不要考慮和我一起開酒館？”

    秦細婉拒了他的邀請，畢竟熟人開同樣的店子，競爭起來很不好意思，不如換個方向，書店似乎也不錯

    只是花酒被拒后不知為何又開始捶牆……

    秦細搖搖頭，踏上回家道路

    她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間開在幽靜小巷中的兩層書店，樓上住宿，樓下經營

    屋檐上挂著木質風鈴，當風吹過時會發出悅耳的細碎鈴聲店里賣的書新舊都有，都是歷史、文學類，然后亂七八糟地放著几個沙發，九尾可以穿著特制青色中式長袍，懶洋洋地趴在最角落的沙發上打瞌睡，或者在二樓畫畫，自己則坐在一樓的柜

    長椅上，聽著音樂看書，偶爾呼他下來一起喝杯梅子的飲料，閑聊亂七八糟的事情煩悶起來就收了店子去四處旅游，等旅游到喜歡的地方，便定居下來再次開店

    這樣的店子鐵定是賺不到錢的，或者像萬事屋一樣，暗地里接些謀殺、尋物之類的委托也不錯……

    秦細對這個有些飄渺的未來幻想得津津有味，想去描述給九尾聽，問問他的意見如何便飛快地跑回家，卻發現房門沒有鎖，只是虛掩著，里面笑聲不斷，都是沒聽過的聲音

    推開門，她被震撼了九尾的上身除了繃帶外什么都沒穿，正如帝王般斜躺黑色沙發上，披著白色毯子，眼睛微瞇，饒有趣味地看著周圍而他旁邊擁著五六個女孩，高矮肥瘦各不同，全部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個比一個性感漂亮，打扇的打扇，剝葡萄的剝葡萄，端水的端水，喂點心的喂點心，還有捶腿的……

    秦細迅速往后退了兩步，掩上門，重新看看樓牌號碼，掐了自己兩把，思考是誤入了波斯王的后宮，還是白日夢未醒

    發呆中，身后有波濤洶涌撞了過來，是一個妖嬈靚麗，帶著狐狸發飾的美人踏上樓梯，挺了挺胸部，將衣服拉下些許，又鄙視地瞧瞧她的身材，然后往門內走去，口里千嬌百媚地叫道：“九尾帥哥，我把香水都去掉了，你看看現在如何？”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秦細再次推門進去，站在門口看著眼前的一切，期望得到解釋

    九尾見她進來，歡樂地叫了聲：“寶貝女兒，這些人族姑娘真不錯，送了很多好吃的過來”

    “啊！這就是你女兒！好可愛（漂亮）！”尖叫聲高低起伏，那些女人統統扑過來圍著秦細團團轉，比著賽親熱，恨不得讓她立刻開口叫媽媽

    “誰能解釋一下？”秦細按耐住怒火，盡可能平靜地問

    女人們立刻七嘴八舌地解釋起來，都說是看見九尾在陽台對著她（每個人都說是自己）笑，立刻一見鐘情陷入愛河，便搭訕起來，結果九尾說想試試找個情人看是什么感覺，這些女人就為了愛情不顧一切地沖上來了

    秦細回頭看向九尾希望得到不同的答案，沒想到他老實地點點頭，表示一切事情經過就是這樣

    那些女人則在后面小聲吵架，互相鄙視對方胸部小、水桶腰、個子矮、羅圈腿、身材胖……鬧了一通后，又沖過去對九尾獻殷勤，并不停炫耀自己帶過多少小孩，多適合做母親

    秦細給氣得差點瘋了，隨口丟下一句“出去買東西”，然后摔門而出無視九尾在后面大聲吩咐：“女兒給我買几只雞回來吃！”

    沖出大街亂逛几圈后，她還是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被火燒似的，滿肚子怒氣壓著無處可出，便到跑去花酒工作的小酒館，坐在吧台前，一拍桌子叫道：“帥哥！給我上酒！最烈的！”

    花酒斜窺了她一眼，很快端來一杯五顏六色的飲料

    秦細豪氣沖天地舉杯一飲而盡，然后疑惑：“為什么味道像果汁？”

    “就是果汁，你還未成年，”花酒一邊搖調酒器，一邊問，“冷靜點，出什么事了？”

    “你網開一面給我酒好不好？”秦細無力地趴在吧台上，欲哭無淚，“爸爸那個該天殺的混蛋、笨蛋、蠢蛋，居然說要給我找后媽……這種事還叫我冷靜個屁啊！不如醉死算了”

第71章 驅逐后媽應急方案

    借酒消愁不會對你的煩惱有任何幫助”花酒以過T說，然后又給秦細端上一杯果汁

    秦細見他態度堅決，便將果汁喝完，留下銀幣付賬，轉身就走准備找個雜貨店買需要的東西

    “等等！”花酒卻攔住她，和老板請了會假，陪她去酒館后面的河邊草叢，壓著坐下，“你應該先想想解決的方法而且單親家庭重組，也是常見的事，不需如此激動”

    “你確定……這種事情常見？”秦細驚訝地看著他

    花酒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魔獸和人類重組的話，還是阻止吧……”

    秦細低下頭，郁悶地拔著腳邊青草：“其實我也不是生氣這個，只是和九尾在一起那么久，看見他和別人好，心里就非常不舒服這種行為是不是很孩子氣？”

    “是……不是！”花酒給瞪了几眼后立刻改口，“獨占欲是很正常的心態”

    秦細覺得他回答的態度有些牽強，于是再問：“如果香草將來有男孩子追，你會不會不高興？”

    “要看是什么樣的人，如果人品好，能讓她幸福的話，我會祝福的

    ”花酒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對方的神情，又補充，“當然，心里還是會有點不爽……”

    “那就沒錯了，”秦細恍然大悟，趕緊將手中草葉丟開，抓著花酒說，“肯定是那些女人人品太差了！又丑又俗，裝模作樣，壓根兒配不上我家爸爸！所以我才不高興的！”

    “大概是吧……”花酒額上流下一滴冷汗

    了解事情真相后秦細立刻做出決定：“晚點拖她們去暗巷打悶棍！看那群花痴還敢不敢粘我爸爸！”

    “手段有點殘忍你不如問問朋友們女孩子對這種事應該如何處理盡可能溫和點”花酒提出另一個建議并自告奮勇為她做參謀

    “好像是粗魯了點”秦細重新坐下思考可以商量問題地閨密和朋友卻悲哀地發現在外面世界能說這事地只有迪亞和花酒而那個笨蛋龍壓根兒就不用想他絕對百分百贊成九尾迅速娶個老婆丟下女兒回森林去

    事到如今她只好從包包里取出一大串各式各樣地召喚手鐲挑出算是閨密地青姬女王開始呼喚通話

    青姬女王對此表示了強烈地憤慨：“一個巢穴怎能容兩個雌性存在？這樣會分散雄性地注意力！破壞集體團結對繁殖后代產生不利影響細細你應該去將那些侵入地盤地女人統統打死再砍下她們地頭顱挂在窗前示警！效果絕對好

    花酒聽完翻譯，果斷地命令：“換個問！”

    黑曜對此表示出十二分不解：“雌性依靠在強大的雄性地盤生存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以九尾老大的力量，整個人類世界的美女都應該為他生兒育女！他愛寵幸哪個就寵幸哪個！而且說實話，我一直覺得細細你也應該是屬于老大的！外面世界的倫理都是亂說的，誰不知道近親結合血統才純啊？！”

    花酒咬牙切齒命令：“這個禽獸，再換！”

    武威的提議有些不安好心：“細細你可以學我家母老虎，將九尾狠揍一頓拖回來，宣告所有權，再把所有出現在他面前的雌性都吃掉，啊，等下再說……我家老婆又在發火要練爪子了！”

    花酒沉默片刻：“再換”

    豪猛討好道：“這種事情很簡單啦，雌性和雄性看對眼了就交配，完

    豬，想那么多干什么？我比較奇怪的是九尾老大都那)[了，難道還沒發情過？還有細細你也應該要成年了吧？明年春天要不要給你介紹一群好對象？”

    花酒：“換，順便叫他去死”

    阿金阿銀更加迷惘：“細細，我們不懂你的意思，雙頭蛇族是雌雄同體，不可能出現單親家庭和后媽現象……”

    ……

    花酒：“其實，拖暗巷打悶棍還是不錯的……你需要面罩嗎？”

    秦細深呼吸一口氣，長長地伸了個懶腰躺下，濕潤的泥土混合著青草的芬芳沁人心扉，滿天星星閃爍，偶爾几聲鈴虫鳴叫，伴隨著遠處傳來的人聲，正是美好夏夜

    花酒坐在旁邊，輕輕彎腰，工作時全部攏上去的頭發變得有些凌亂，几縷垂下在眼前，整潔利索的白襯衫上別著銀色調酒師的徽章，而且板著臉，看起來有成熟的氣息

    “我是不是太任性了？”秦細思索許久，忍不住輕聲問，“可是魔狐族是二人世界的種族，九尾娶老婆的話，就會不要我的……”

    花酒搖搖頭，突然轉移了話題：“細細，你有喜歡的人嗎？我是指戀愛的那種”

    “有啊，很多”秦細閉著眼睛，慢慢回憶起來，“周杰倫、貝克漢姆、藏馬、飛影、俠客、飛坦、伊爾米、黃泉、怪盜基德、白瑞德、顧惜朝……”

    “那么多？”花酒給嚇得渾身一震，結結巴巴地問，“他們在那？”

    秦細郁悶地撇撇嘴：“他們都不要我”

    “還好”花酒松了口氣，可還是有些隱約不安

    畢竟九尾和細細不是親父女，而且長得極為英俊，兩人在一起住那么久，始終有些不妥很快他又否決了自己的念頭，魔獸審美和人不相同，應該不會的……不可能的……

    秦細久久聽不見答話，便睜眼看去，卻見他的神情極為糾結，以為請假時間太長，會挨罵，趕緊勸他離開，自己則握緊拳頭，准備回家揍狐狸

    沒想到家里那群鶯鶯燕燕統統消失不見，九尾披著毯子在大廳走來走去，見女兒回來立刻扑上問道：“我的雞呢？”

    “沒有，”秦細捏捏拳頭，讓指關節咯咯作響，“那些女人呢？”

    “都趕回去了，感覺不行，圍在身邊難受”九尾隨便揮揮手，無所謂地說，“明天再換一批試試”

    這該死的家伙還要試？秦細怒火中燒，臉上卻擠出笑容：“要幫忙嗎？”

    “不用了……”九尾看著秦細，強烈的直覺讓他抖抖耳朵，后退了几步，拼命解釋，“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對人型女性會不會有感覺，用來驗証……驗証一些不太妥當的事情”

    “驗証什么？不如我幫你挑人吧，我眼光比你好噢！”秦細皮笑肉不笑，逼近几步

    九尾退到牆角，警惕地問：“女兒……你要做什么？我現在身體不好，你不要亂來”

    秦細冷笑几聲，思考是去老人協會將老太太全部請來陪他聊家常，還是去同志酒吧請帥哥來開派對，上演活色生香**真人秀，服務天下腐女眼球

    總之……不整死這只在夏季尋找春天的狐狸，她從此改名叫秦獸！

第72章 搶與不搶

    細惡狠狠地叮囑九尾不准露出在人類世界凶相，還)后，就把他丟去街道上閑磕牙的三姑六婆手里，說此狐無業游民一只，愿意為公益事業服務，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帶小孩、貼傳單、社區義工、清理垃圾、打毛線、開鎖、修大門、換玻璃……經過眾多熱情人士的調教下，腦神經遲鈍如鋼纜的九尾開始几天還覺得好玩，最后終于發現不對勁，于是拖著個流口水的娃娃找到她，憤慨質問：“憑什么老子要給那群低賤的人類干活？”

    秦細一邊背著舞台劇劇本，一邊回答：“就憑你要在這群‘低賤’的人類中生活，而且不能暴露身份”

    九尾滿臉不相信的神情：“迪亞他生活在人類社會中，也不需要做這些事情”

    秦細在嘴角扯出個微笑，殘忍地擺事實講道理：“他有身份証明，可以合理出沒人群中，你的身份証明卻過期了，一時間無法補辦到手而且你前几天的行為太過招搖，導致周圍的鄰居對你身份產生了好奇心，已經無法隱藏，再故作神祕就好像告訴別人這里有個怪人，你們快點來調查我似的”

    九尾沮喪地問：“你是指我前几天找情人的行為造成的嗎？”

    秦細點點頭：“現在滿大街都知道這里住著個喜歡玩弄女性的花花公子，我都不知該如何向他們解釋你不是壞人你現在最好多做點公益事業來挽回形象

    ”

    當然……這謠言有一部分是某人故意放出去的

    九尾更加崩潰，抓著她不停追問：“吸引配偶過來進行選擇的行為在獸類世界里不是很常見的嗎？難道人類不同嗎？”

    “相同但必須含蓄”秦細斬釘截鐵回答

    話題很快被打斷因為那個小娃娃開始哭鬧起來九尾郁悶地去找奶瓶然后塞到他嘴里咬牙切齒地說：“哭吧哭吧！小子給我等著瞧養肥后就吃了你！”

    樓上地花酒在陽台毫無感情地背誦那個狗血天雷劇本：“我穿過數億個星球來到這片綠色地土地是你發間地圖蘭花香牽住了我地腳步這是命中注定地相遇讓我無法拒絕這份甜蜜誘人地愛情將你擄至身邊但我可以等待直到你眼淚逝去笑容展開地那一天直到你愿意接受我、愛我地那一天到來”

    秦細也開始背誦自己地台詞：“對不起我是只從小在宇宙長大地狐狸學習地是殺人和戰爭卻沒學過什么是愛情如果我成為和她一樣地公主你會愛上我嗎？如果她變成一只狐狸你又會愛上她嗎？命中注定地牽絆真地如此強烈？強烈到你可以不顧一切為她躍入地獄？”

    九尾則在樓梯口咆嚎：“你這該死地小子！不准咬我地尾巴！細細他哭了怎么辦？真地不能吃掉嗎？”

    黃昏日暮陽台枚花開正好淡淡香氣混合著飯菜香味襲來香草在樓上高聲呼喚：“細細姐姐我哥哥燉地骨頭湯快好了很補地你上來拿點回去給九尾叔叔喝吧”

    秦細放下手中劇本，三步并兩步跑上樓去，花酒早知道九尾地食量，給他留的湯是用鍋裝地，這種送食物的行為，博得了九尾地好感更重要的是，他眼光比較獨特，認為英俊有吸引力地男人應具備三個條件，按從高到低排列為：強悍的力量、高大的身材、漂亮的皮毛

    普通狀態的花酒沒有一條達標，于是被九尾從有威脅力的雄性名單中剔除，也沒有進行和迪亞一樣的毆打式

    這個真相是某次秦細賣舊報紙給街頭收破爛的絡腮胡大叔時，多笑了几次，他就無緣無故發脾氣，還偷偷揍人才發現的

    她不知應為花酒同學感到慶幸還是悲哀……

    另一方面，學校舞台劇的訓練很不順利，先是迪亞在兩人擁抱的地方NG重復了几十次，朵拉天天和菲紫對著吵架，一個罵對方“狐狸精”，一個罵對方“身材臃腫的熊”，而花酒念台詞的時候沒感情，看情人的眼神像殺人

    相比之下，偶爾忘台詞的秦細，已經算最敬業的一個了

    日子在這種雞飛狗跳，老師氣得要上樹的排練下，一天天過去了，整部舞台劇算是勉強排練完成，并加強了武打戲份來遮掩我們可恥的演技

    各界精英開始云集這個小小的倫多哥城，所有酒店爆滿，市級以下官員都給排去了廉價旅館下榻街上豪華龍車和馬車頻繁行走，揮金如土，整個城市的旅游收入暴漲了好几倍

    因為人族壽命短暫，在梵宮以外的地方參加百年難遇的神官巡禮盛會或許是他們這輩子唯一一次的機會

    大家的神經兮兮也影響了秦細，讓她對那個眾人口中英俊無比、聰明過人、慈悲善良的最高神官大人產生興趣，時不時會隨波逐流地和他們討論一下

    對此，九尾發表了簡短評論：“其實他是個屁！”

    秦細將九尾的評論自動過濾，開始試穿明天下午表演要用的戲服——毛絨絨的紅色露肩短裙，附帶狐狸耳飾和尾巴，并在地上隨意試了几個動作，確認不會**后，才放心去問九尾：“好看嗎？”

    九尾的眼睛都直了，他捂著鼻子一個勁地點頭，點了半天后又一個飛扑沖過來，按在沙發上拼命舔，舔得秦細滿臉口水，被一腳踹飛了

    “爸爸也要去看表演！”九尾不放棄地再度扑上來

    秦細趕緊將准備好的票遞過去，吩咐道：“迪亞的爸爸媽媽也會來，你不要在會場胡鬧”

    九尾沒聽她說話，卻拿著票看上面的神官巡禮字樣，情緒突然又低落了，趴在沙發上發呆，用那種足以讓任何女孩子心臟狂跳的憂郁眼神，不停碎碎念道：“怎么辦好……怎么辦？”

    鑑于他最近心情反復無常，秦細不好打擾，整理好東西后便躡手躡腳地回臥室睡覺，沒想到半夜時分醒來，卻看見九尾在面前僅三厘米不到的位置看著自己，眸間金色流光轉過，似乎充滿困擾

    秦細往后縮了點距離，緊張問：“怎么了？”

    九尾坐直身，抓住她的手，認真地說：“我決定搶過來算了”

    “搶什么？”秦細莫名其妙地追問

    他卻夢游般起身離去，腳步漂浮

    秦細繼續睡覺，過了一會，感覺臉上有濕熱的呼吸，張開眼又見九尾在自己面前發呆，并再次認真說：“不行，這種事太可恥了，不能搶”

    然后他神不守舍地離去，秦細翻身再睡，還沒過几分鐘，他又次跑到面前說：“還是應該搶”

    半小時后：“不能搶”

    十分鐘后：“搶”

    五分鐘后：“不能搶”

    ……

    以上對話反反復復折騰了七八次，他沒有瘋，秦細終于瘋了：“求求你！都几點了？！要搶什么我幫你搶就是！先讓我睡覺吧！”

第73章 見與不見

    二天早上，秦細是頂著黑眼圈回學校的，禍害她的起，還在呼呼補眠。

    一夜之間，最后的裝修已經完成。艱苦朴素的校訓被禿頭校長棄之不顧，他几乎掏空了今年學校剩余的財政預算，加上各界集資來完成這場空前絕后的盛宴。

    卡布洛大帝騎著飛翼老虎的銅像擺在最顯眼的入門處，展示著皇族的武威（或許是妻管嚴威）和尊嚴，各種鮮花堆滿路邊，地面鋪著紅色地毯，魔法禮花做出各種形狀的歡迎字體，在空中扭著腰肢飛舞，高年級組成的禮儀隊伍招呼來賓，其余人在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今天的來客，神情中都是興奮，兜里藏著簽名本和混合魔法成像器（相機），准備扑向心儀的目標。

    最讓秦細感到震撼的是門口那身高兩米的泰坦族女巨人隊伍，她們銀發銀眼，面無表情，舉手投足間充滿軍人風范，渾身結實的肌肉就堪比亞馬遜女戰士，空手便可撕虎屠豹。

    為首一人束著高高馬尾，正不斷發號施令，似乎在做保安部署。隨著優美清脆的應答聲，才發現她旁邊還有一群精靈美女，皆背著重型火器和強弩，聽從指揮分散去各個樓層高處做監察。

    精靈的外表和傳說中一樣，五官和身材都精致得無以倫比，但渾身透露著說不出的冷漠，就好像極美的冰雕藝朮品，讓人只愿觀賞不愿觸摸。

    就連朵拉這種花痴，也不會考慮嫁給藝朮品的。

    她眼珠子卻盯著高馬尾的泰坦戰士，興奮地問，“細細，那個就是梵宮護衛團團長羅馬風啊，真是太帥氣了！不知道我等下能不能和她要簽名。”

    秦細還是困惑：“為什么護衛團都是女的？”

    “小妹妹，你神學歷史課一定打瞌睡了噢！”羅馬聽見兩人的對話，布置完護衛任務后轉過頭來，無機玻璃般的銀眼睛竟露出頑皮的笑容，還眨了一下，整個人變得和藹親切，“為了更好的保護公主殿下，讓她不受外界異性干擾，梵宮除最高神官外地所有常駐工作人員都是女性，不過我們很厲害地，不比男戰士差。”

    “我將來也可以做神使進入梵宮嗎？”朵拉激動得臉都紅了。

    “當然可以。”羅馬伸出粗糙地大手。摸摸她幼細地頭發。笑嘻嘻地說。“不過你先得好好讀書。保持純潔正直地身心。對女神信念堅定。然后參加梵宮神使考核。我希望將來能在護衛團魔法分隊見到你。千萬別去內務部和外交部。沒意思地。”

    旁邊另一名女戰士笑道：“羅馬大人你又開玩笑了。小心翡羽和雨鈴大人聽見你貶她們地部門。大發雷霆來算賬。”

    羅馬無所謂地笑笑。告辭去檢查安全隱患。

    她跑了好遠后。朵拉突然尖叫起來。掐著秦細脖子一個勁哭：“我忘記問她要簽名了啊！怎么辦？”

    秦細只好將哀怨欲死地她拖去大禮堂后台。進行最后地排練和化妝。

    負責打扮大家的是從外面請回來的舞台化妝師，技朮很高超。只見他手指飛舞，各種假睫毛、假發、眼影、眼線、粉扑、腮紅在女孩子頭上有節奏地堆砌，就好像彈奏美妙的樂章。

    秦細化妝完畢，穿上火狐狸服裝，突出纖細地雙腿和平坦腹部，加上高跟鞋，將身高拔到一百六十公分，就如同灰姑娘變身，她照著鏡子，忍不住自戀起來：“為啥我以前沒發現自己那么漂亮呢？”

    “喂喂，你什么時候變厚臉皮了？”剛化完妝的朵拉跑過來，調笑她几句后，也去照鏡子，瞬間陷入陶醉狀態：“為啥我以前沒發現自己那么美女呢？”

    “都說三分長相七分打扮，身材也要弄火辣些。”菲紫不由分說地用兩個水墊硬生生將秦細的A墊成了B，并以老資格的身份教訓，“你要多喝點牛奶，幫助發育。”

    忙碌到中午時分，男生也打扮好了，他們的妝容極淡，看不出本色。迪亞穿著套銀色鎧甲，背著無鋒大劍，金色頭發加上渾身陽光氣息，很帥氣。有好几個女孩子夸獎他像長得龍騎士，于是迪亞怒了，丟下句“讓龍騎士見鬼去”，然后回去抓造型師逼他給自己換妝容。

    花酒將遮眼睛的長劉海全部梳上去，用發膠固定，露出漂亮五官。渾身黑色軍服鑲銀紐扣，冷酷打扮，只是在頭上裝了對晃來晃去地觸角（注）。他別扭地看了半天鏡子，悄悄走到秦細身邊問：“這樣真的好嗎？”

    “超可愛！”秦細豎起大拇指贊美。

    花酒臉紅了，伸手摸摸她地狐狸發飾，小聲道：“你這個樣子……真好看。”

    笑鬧中，外面響起九尾的呼喚聲：“細細，你在哪里？”

    秦細趕緊丟下花酒，沖出門去，卻見九尾穿得密密實實，帶著夾鼻墨鏡，正東嗅西嗅到處找人，而他身邊跟著地是伊黛爾與蘇斯兩夫妻，都打扮很華麗，這三個俊男美女組合搶盡眼球。

    “迪亞！你媽來了！”秦細倒回頭通報后，就跑去拉著九尾往大禮堂去，一邊走一邊抱怨，“你怎么那么晚來？能看見神官的好位置恐怕都被占光了。”

    “誰看那家伙，我只看你。”九尾地眼珠子直勾勾看著她，傻乎乎的，好像從未見過的樣子。

    秦細不好意思地扭過頭：“是不是打扮得太隆重了。”

    九尾卻突然不高興了：“憑什么穿那么漂亮給那家伙看？細細不公平！”

    秦細給他責備得莫名其妙，正想追問，門口傳來如雷般的喧嘩、尖叫聲。眾多學生從四處涌來，紛紛扑向門口觀望。

    是最高神官到了嗎？

    秦細滿肚子好奇，也拖著九尾擠過去看熱鬧。

    英姿颯爽的女護衛軍團擁著輛由兩頭純白色飛龍拉著的龍車，緩緩從門外駛入，車身被重重帘幔籠罩，上面繡著銀色蔓藤花，頂上有梵卡女神的玉石雕像，撒發著庄嚴神聖之美。

    微風吹過，輕輕卷起帘幔，車中完美的側影驚鴻一現，深深映入秦細的眼帘，再也無法消散。

    她突然聽不見周圍的喧嘩，世界變得很安靜。無數熟悉的感覺鋪天蓋地涌來，讓心臟無法承受，痛得好像被鈍刀子割似的，想要回憶，偏偏又什么都想不起，只是抓著九尾胳膊的手指漸漸收緊，几乎掐入肉中。

    九尾吃痛，低頭問她：“細細，你怎么了？”

    “爸爸……”秦細的聲音如來自天空般遙遠，“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他？”

    （注：外星人的造型來自《他，來自火星》，以此表達橘子和飯卡童鞋的**裸奸情，順便一提，那本書超級好看，噢噢，我家卡修，我家索倫~~~）

第74章 舞台劇

    前世今生的強烈糾纏面前，是不是所有努力都會化為

    命中注定的愛情，是不是真的無法更改？

    魔獸的腦子處理不了如此復雜的問題，九尾化作沉思者發呆，久久后問：“你真的見過那個人？”

    “爸爸？”秦細恢復得很快，她覺得自己天天看著絕色狐狸做帥哥免疫力治療，居然還對陌生男人花痴，就連“我們在哪里見過”的標准搭訕詞都出來了，似乎很可恥，便轉移話題道，“你忘了我剛剛沒大腦的發言，我今天這身衣服好看嗎？”

    “我們回森林吧？”九尾的回答牛頭不對馬嘴，他還沒等秦細反應過來就一把抱起，隨后又咬咬牙，松手放下，抓抓耳朵勉強笑道，“開玩笑的……你今天很可愛。”

    秦細覺得九尾怪怪的，就連迪亞跑出來和他親熱打招呼時，沒有呲牙裂齒做出攻擊表示，太不正常了，便想追問一番。

    伊黛爾卻打斷了兩人的交流，她完全沒發現氣氛異常，也完全無視九尾的白眼，一手拉著迪亞一手搶過細細，興奮地往禮堂而去，口中還勸誘道：“細細今天很可愛，早點嫁給迪亞吧。”

    “做夢！”九尾恢復常態，追了上來。

    此時表演即將開始，容納千人的禮堂已人頭涌涌，無座位剩余。三頭魔獸互相打了几個眼色，蘇斯立刻走去后排，蠻橫地拖起原座位上的人，丟去旁邊，然后彬彬有禮地請自家老婆大人入座。

    “爸，不要這樣，那是我的文學課老師……”迪亞趕緊制止。

    “啊。太失禮了。”蘇斯趕緊將旁邊另一個男人丟開。將老師重新請入座位。

    迪亞：“那是教導主任……”

    秦細為免被殃及池魚。決定裝不認識他們閃人。丟下爛攤子給迪亞處理。

    很快。身后傳來實木椅子坐跨地清脆響聲。迪亞地安慰傳來：““媽媽。上次晚飯見你少吃了三頭牛。還以為是胃口不好。原來是減肥啊？千萬別在學校暴走。絕對是凳子質量不好。和你地體重沒關系！”

    那兩個任性地家伙。很快將周圍地人都趕走了。然后壓垮了三四張凳子才決定站立觀看舞台劇來減肥。九尾左挑挑右挑挑。選了張鐵質凳子坐下。繼續擺沉思狐造型。

    二樓地窗帘緩緩打開。掌聲響起。是卡布洛皇族地恩萊王子、蒂妮公主帶領人族嘉賓進入左側包廂。異族嘉賓進入在右側包廂。而正中間地包廂卻走出兩排精靈族美女和人族美女。用無可挑剔地禮儀侍立兩邊。并微笑著鞠躬。

    “天殺的，如果我將來老婆能有這一半漂亮就好了，”男同學在議論紛紛，“如果梵宮肯收男信徒，就算打破頭我也要沖進去泡妞，最高神官大人真是艷福不淺，實為吾輩男兒榜樣。”

    可是，當汐洛的身影出現在包廂內，并輕輕點頭表示致意時，猥瑣的議論聲嘎然而止，因為美女的風華被沖淡了，所有人地視線里只剩下他的身影。

    墨色的長發整齊散下，血色淚痣給完美五官留下想象余地。汐洛和九尾的魅力如同白天和黑夜般截然不同，雖不是勾魂奪魄，卻有說不出的聖潔氣息，讓人愿飛蛾扑火圍繞他身邊，縱死無悔。

    他輕輕地往秦細站立地方向窺了眼，那對黑色的瞳子仿佛可以看穿世上一切祕密。

    秦細的心好像被重鼓敲了下，似曾相識地感覺越發強烈，几乎忍不住想上前拉著他詢問來自何方，最終還是搖搖頭，放棄了這個愚蠢的想法。

    “要開始了！”

    來的老師開始高呼，鼓樂手紛紛就位，藍色燈光打|序幕即將揭開。

    邪惡的外星王子來到梵卡大陸，對美麗地公主一見鐘情，將她擄走。國王為此廣發公告，宣布如果有人能救回公主便可娶她。從小和公主青梅繡馬的勇士拿起寶劍踏上征途，路上卻遇見作惡的狐狸和黑熊。爭斗過程中，狐狸愛上了英俊的勇士，便想方設法誘惑他放棄拯救公主。最終在勇士無畏的執著面前改邪歸正，用生命幫助勇士打敗了外星王子。從此勇士和公主過著幸福的生活。

    這個短時間內趕出來地故事蠢得讓人想死，所以指導老師拼命在里面塞大量的打斗戲和舞台效果來彌補缺陷。

    秦細和迪亞地慢動作打架博得陣陣掌聲，而菲紫的公主扮相也贏得無數男生喝彩，朵拉地笨拙黑熊演得很搞笑，花酒的邪惡氣息讓人不寒而顫。

    一切都很順利，只是切換場景地時候，秦細忍不住再往汐洛方向看了几眼，卻見他嘴角微微勾起，一直凝視舞台。而九尾的神色卻越來越沉，連旁邊的伊黛爾夫妻都受不了他的低氣壓影響，往旁邊躲去了。

    他為什么不笑？是不喜歡舞台表演？還是不高興自己和迪亞有個擁抱的劇情？

    秦細思來想去，覺得他這陣子的情緒實在莫名其妙，魔獸總不會有更年期現象吧？或者……等表演完畢后去問問？

    ……

    秦細問：“為什么？為什么你不能愛我？”

    迪亞愧疚地對她說：“狐狸，可你生活在黑暗中，對我的感情只是用霸道的手段去獨占，像孩子搶心愛的玩具，這不是真正的愛情。”

    “不是的……”秦細照本宣科念台詞時，突然覺得心臟有些刺痛，腦子里亂七八糟不知道走神什么，連台詞都記不清了。

    迪亞見她忘詞，急忙救場：“等你懂得真正的愛情后，就會發現一切都不同了。

    ”

    “你不要以為我是白痴……這……愛情那么簡單的東西，我當然懂，”這個地方狐狸應該故作瀟灑地放聲大笑，然后轉身離去，可是秦細卻覺得此時很難過，難過得聲音都有些顫抖，“少說廢話，走吧，我陪你去救公主。”

    “狐狸！別沖動，等等我！”迪亞緊追上來。

    布幕落下，場景開始更換。

    在后台，秦細想了很久，忍不住問編劇：“狐狸真的只是在獨占玩具嗎？”

    編劇抱怨了她一大通忘台詞的事情，然后回答：“原設定是不懂的，她只是小孩子遇到溫暖，抱著不肯放手，后來菲紫說這樣太沒意思，便修改了一下。”

    “可是……我覺得這段戲份很傷感，”秦細結結巴巴地辯道，“你看這個台詞，如果不是真的愛一個人到骨子里，怎么幫他去尋找愛情呢？”

    編劇搖手：“我就說你剛剛表演失誤！狐狸這個角色的萌點在于她迷糊懵懂，而且大大咧咧的豪爽性格才惹人喜歡，你那種表現，會顯得她太柔弱。”

    “可是……狐狸真的喜歡勇者啊，放手給別人當然會痛。”秦細反駁。

    編輯用劇本拍拍她的肩，欣慰地說：“入戲是好事。”

    是啊，她是入戲了，所以才胡思亂想。

    秦細看著手中劇本，心里有些酸澀。

第75章 最后一幕

    宮外務總神使雨鈴（人族）與內務總神使翡羽（精二樓包廂兩側。

    雨鈴生性好動，覺得孩子們的舞台劇太幼稚，偏偏又不能隨意離開，只好眼珠子四轉，打了几個哈欠。就在煩悶中，她突然發現了一件前所未有的神祕事件。

    號稱萬年冰山，永遠不給人好臉色看的神官大人嘴角竟露出淡淡微笑……

    是世界靈異了？還是她穿越了？

    雨鈴趕緊用胳膊捅捅旁邊的翡羽，打了個眼色。翡羽傲慢地看了眼她，然后緩緩回過頭去，瞬間扭曲了美麗的臉孔……

    【太陽從西邊升起？】

    【泰坦族學會游泳？】

    【世界末日到來了？】

    【我們暗中流傳的神官禁欲系**小說被發現了？】

    【廢材橘子可以一日三更了？】

    兩個號稱聰慧地美人用眼神交流了許久。心里癢得和貓撓似。又不敢開口詢問。壓抑得極為痛苦。連舞台劇地最后一幕開場都沒注意。

    ……

    “今天！便是你地末日！”

    迪亞大喝一聲。持劍與“負傷”地花酒在空中吊著繩子進行生死搏斗。菲紫在城堡中默默祈禱。秦細躺在冰冷地地板上裝死。默默等待整部戲快點完結。

    后台群眾演員整裝待發。准備跟隨“國王”打敗外星人手下。贏取最后勝利。

    “音樂插入！”編劇指揮后勤人員趕緊找出標著《暴風戰歌》地魔法錄音石。開始播放。

    猛烈的鼓點節奏響起，夾雜千軍萬馬的嘶鳴，回蕩在整個禮堂中，這種激昂至極的贊歌，足以將膽小鬼變成勇士。

    “殺啊！”群眾演員們舉著木刀木槍沖上舞台，火焰魔法在空中交織出慘烈血色，場下觀眾的討論聲停止，對這熱鬧的場面報以掌聲。

    突然，音樂的調子變了，鼓聲化作絲絲柔柔地弦樂，如幽靈般的女聲唱出模糊不清的歌曲，好像千絲萬縷的細線，彌漫整個舞台，帶著魅惑古怪的氣氛。

    “錯了錯了！”導演抓著頭發尖叫起來，“是哪個混蛋搞的鬼？”

    “不知道，我立刻換。”后勤人員想糾正錯誤，可當他手指觸摸到錄音石的瞬間，腦中突然傳來一陣暈眩，好像無數的迷霧在眼前散開，化作海市蜃樓。

    金銀珠寶、美女名劍，夢想中地一切在面前飛舞，讓他如痴如醉地笑起來，并不停在空氣中捕捉幻想中的一切。

    “你怎么……”導演停止詢問，也陷入了同樣狀態。瘋瘋癲癲地笑個不停，好像精神病院出來的病人。

    地板深處的五個角落淡淡發出光芒，將那首古怪的歌曲聲音增幅，瞬間蔓延全場，普通人開始暈眩，強者運功支撐意志。

    “精神控制魔法？”九尾驚愕地站起來。

    伊黛爾無所謂地揮揮手：“別緊張，這魔法我見過，只對外面種族有效，傷不了你地寶貝女兒。”

    這個判斷并不正確，秦細精神雖未受控制，可是這聲音卻讓她作嘔，非常痛苦，極力想將它排斥出去。強烈的愿望讓她體內產生出一種奇異的魔法波動，如同自我保護程序啟動，無意識地往周圍擴散，瞬間蔓延到整個舞台，將這個惡心地音樂屏蔽。

    舞台上的演員因此沒受精神魔法影響，他們看著台下的瘋狂，面面相窺，不知發生何事。

    五道凌厲的劍光從二樓包廂發出，射向五個發光地角落，准確地貫穿地板，將隱藏深處的增幅魔法陣擊碎。白色聖光伴隨清脆吟唱發出，好像太陽初升般照耀

    平靜所有的狂躁。

    這種高級武者無法發出的快劍，高等魔法師無法瞬放的魔法，宛若奇跡般的同時出現，絕不是人可以達到地領域，能做到的只有神。

    兩側包廂不少自詡強者地武士、魔法師紛紛回首，看向中央，敬畏、恐懼、崇拜、絕望……各種情緒交織在空中持劍而立的黑色身影上，為那驚世絕艷一擊震撼。

    “我還練什么武，白費了一輩子時間。”有老人絕望地丟下了佩劍，踉蹌離去，他發現自己窮極一生地追求在神跡面前不值一提。

    “我以后要練武，像他一樣強。”有少年滿懷希望地撿起佩劍，歡欣鼓舞。期待自己努力后能擁有同樣的本事。

    一個意外，改變了許多生命軌跡。

    汐洛低頭巡視人群，對九尾微微點頭。

    九尾抬頭看見他地示意，便用鼻子嗅了几下，突然飛扑到撤退的門前，一把抓出個穿著朴素，面相老實的中年人，狠狠摔出去。

    逃跑的人群發出尖叫，場面更加混亂。

    九尾不管這些，只伸出腳在中年人腿骨上踢了兩下，將其踹斷，并小聲冷笑道：“迷夢花的香味濃烈，只要沾上一絲，就算洗几次澡也無法瞞過我的鼻子，那是制作精神魔法增幅器的必要材料吧？呵，你就給老子乖乖待在這里等梵宮審問，不要亂跑。”

    隨后他迅速隱入人群，沖去后台一把抱起在安慰同學的秦細，跳窗逃了。

    “到底怎么了？為什么那些人好像瘋了？我們為什么要逃跑？”秦細連珠彈似地發問。

    九尾隨口回答：“哎呀，爸爸怕你給怪叔叔吃掉，趕快回家吃飯算了。”

    吃飯和怪叔叔有關系嗎？秦細覺得他的謊話越來越離譜了……

    ……

    第二天，倫多哥某所房子的地下室內，十來個帶著面具的男女聚集在一起，輕聲討論。

    “計划成功，但莫拉科被捕后服毒獻身了，請大家不要傷心。他是個真正的勇士，為了消除公主降臨對世界平衡帶來的破壞，雖死無怨。

    ”

    “真的能確定公主在倫多哥城嗎？我希望這次的犧牲是值得的。”

    “最少我們已經確定人族和泰坦族有過私自行動，造成公主提前降臨，但降臨的公主卻不在梵宮，以梵宮神官們的世代忠誠，他不可能丟下公主不管，所以我們只要在他出現的地點將所有可疑目標都找出來，就能縮小搜查范圍。”

    “年齡差距在五歲之間的可疑少女，科比亞有七個，暴風城有四個，都已經交暗殺部隊處理完畢，但梵宮無明顯反應，應該是錯誤目標，這次精神魔法的試探下，舞台上十八個人都沒有被影響，這種強大的魔法屏蔽能力，只有公主才做得到。”

    “有八個是女孩，我立刻通知暗殺部隊行動。”

    “等等，我們在科比亞的行動被察覺了，這種只針對少女的行動引起懷疑。最好將部分男生列入暗殺名單，給群眾造成無差別殺人的錯覺。”

    “我反對，太殘忍了。”

    “親愛的，不要婦人之仁，別忘了用少數犧牲換來持續的和平，是我們的宗旨。”

    所有人陷入沉默，只有燈光在輕輕晃動，照著桌上少女名單，和鮮血畫成的逆十字薔薇圖騰，圖騰下有一行龍飛鳳舞的字。

    “屠神救世”。

第76章 OOXX？

    到家，九尾將精神魔法的事情詳細說了一次，并要要上學。

    秦細正煩惱如何請假，學校宣布放假了。大量調查人員來來回回地用各種器械搜查學校一寸土地，軍隊拉起黃色封鎖線戒嚴校門，不允許任何人出入。

    那天的報紙賣至脫銷，秦細在香草處拿了一份翻閱，上面的頭版頭條依舊是喜慶的神官巡禮報道，而精神魔法侵入校園事件卻描寫得很簡略，重點放在汐洛神官力挽狂瀾，抓到首犯上。

    媒體并不能抹殺人民的言談，他們口口相傳將這次事件描述得非常慘烈，謠言越演越烈，各種不同的版本層出不窮，傳得最厲害的是已死千年殺人狂魔在月圓之夜復活，要用倫多哥的孩子大開殺戒，

    膽小的家長聽到謠言后，立刻將自己的孩子鎖入家中，不允許他們去海邊、游樂園等各種人多的地方游玩。但更多的人不相信這種怪事，他們開心地享受這個沒有作業的假期。

    九尾聽得有趣，在飯桌上和秦細吹噓：“人類的想象力總是那么丰富，我當年學識字用的城堡，也被他們傳成鬼屋。說里面總是有白色幽靈一閃而過，又或者是沒有人時窗戶自動開合，還有血淋淋的無頭美女走路，可我住了那么久，一點兒也沒發現。”

    秦細翻著報紙，頭也不抬地說：“白色幽靈是他們看見你在跑路，窗戶大概是武威在扇翅膀，無頭美女大概是他吃人的時候叼著走過吧。唉，那只老虎太愛吃人了，這個習慣要不得。”

    九尾低頭，喝了兩口湯，又忍不住試探：“那天的面……汐洛神官，你好像很喜歡？”

    “沒有人不喜歡吧？”秦細抬頭，衡量一下他的神色，有點開竅了，便狡猾笑道，“汐洛長得很帥，身手高超，地位非凡，他上場之后，几乎所有人都瘋狂了。朵拉當時迷戀得神魂顛倒，怎么喚都喚不醒，差點誤了登台。”

    九尾突然沒了胃口，他那對毛絨絨的耳朵，几乎垂到了銀發上，還不停地抖阿抖。

    秦細走過去。用手指輕輕玩弄他耳朵間地絨毛。刺激得他晃了好几次腦袋。氣呼呼地說：“你喜歡他。”

    “嗯。”秦細輕輕回答。然后側頭觀察九尾地郁悶神情。知道他在患得患失。突然又想起了戲中地狐狸。心里泛出淡淡酸甜滋味。便問：“如果我喜歡上別人。你會將我送出去嗎？”

    這個問題正中九尾軟肋。他痛不欲生地想了許久。終于嘆了口氣。將秦細攬入懷中。笑道：“我希望你能幸福。”

    秦細沒想過他會放手。不禁愕然。

    九尾卻開始磨起牙來。皮笑肉不笑道：“然后我要跟著住進去。天天詛咒那家伙早死早超生。下輩子再回來搶。”

    果然是狐狸風格。秦細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她從桌上抽出紙巾擦了擦。然后附在九尾耳邊。小聲地說：“其實我最喜歡地是你。”

    烏云散去，陽光萬里，九尾的耳朵和尾巴瞬間豎起來，只覺得很多帶著愛心地小狐狸圍繞著他腦子轉來轉去，轉得快頭暈了，急忙詢問：“是……喜歡爸爸那種喜歡，還是？”

    秦細看著九尾期待的眼神，覺得整顆心都快被勾了進去，根本無法將這個問題考慮周全，便訕訕說道：“感情這東西太復雜，我弄不明白……可是我知道你受傷的時候我會難過，你開心的時候我也會快樂。只要可以一直在一起，你喜歡怎樣相處就怎樣吧，我不在意。”

    話音未落，九尾的吻覆了上來，靈巧的舌尖撬開貝齒，碾轉纏綿。

    秦細下意識地想縮，卻給他緊緊按住。

    這是蠻橫的侵略，攻城奪池，沖進入少女的心扉，要將她整個俘虜，不留任何退步。

    “你是我的……”長久地不安，終于解脫，呢喃的聲音仿佛咒語般刻入心靈，述說著他的需求。

    秦細的雙臂被勒出青紫，卻渾然未覺。她在這份激烈爆發面前，丟盔卸甲，毫無抵抗之力，只能任由九尾將自己整個收入心中。

    “叫我的名字。”九尾依依不舍離開她被吻至紅腫的雙唇，又看著那可愛地痕跡迅速消退。

    秦細身體微微顫抖，覺得血液已全部倒流臉上，熾熱得難以忍耐，急忙低頭附在他胸前，不肯開口。

    “抬頭。”九尾的手指划過了她的鎖骨。

    秦細好像觸電似地抬起頭，又扭開。

    九尾卻低頭，輕輕舔上她最敏感的鎖骨，偶爾溫柔偶爾粗暴地留下無數印記。

    秦細受不了這個刺激，越是掙扎卻越是酥麻，她几乎是帶著哭聲哀求：“不要這樣，我癢，你快住口，停下。”

    “叫我的名字。”九尾再次請求，聲音里帶著些強硬。

    “九尾……住手……”秦細給羞得無地自容。

    野獸的**被挑起，怎會輕易放手？

    九尾地腦子里几乎什么都聽不見，也不容叫停，他迅速一把將秦細抱起，大步流星走入臥室，解開棕色長發上的橡筋，小心放置在柔軟的床上。

    嬌小身子略微蜷縮，藍色眼睛楚楚動人，重滿迷惘與慌亂。就如同祭台上的羔羊，挑逗著自己每一根神經。讓他忍不住俯身壓上。

    秦細再遲鈍，也知道要發生什么事了。她可以清晰感覺到九尾眼中的**，而某個部位也開始不對勁，熾熱地隔著衣物貼著自己地肌膚。

    九尾又一個吻覆下，從唇，慢慢往下延伸。

    究竟是要還是不要？事情發展得太快，讓對情愛毫無經驗的秦細充滿矛盾，她此刻恐懼至極，只想從床上跳下，落荒而逃。可是腦子里卻又有絲絲順其自然地念頭，制止了逃亡行為。

    “細細，我愛你……”九尾的聲音帶著嘶啞，几乎魅惑到她地靈魂。

    白色的長袍緩緩解下，結實而修長身材帶來陰影，將女孩整個遮掩，他輕輕地說：“我要你……做我這一生地伴侶。”

第77章 狩獵

    到家，九尾將精神魔法的事情詳細說了一次，并要不要上學。首發

    秦細正煩惱如何請假，學校宣布放假了。大量調查人員來來回回地用各種器械搜查學校一寸土地，軍隊拉起黃色封鎖線戒嚴校門，不允許任何人出入。

    那天的報紙賣至脫銷，秦細在香草處拿了一份翻閱，上面的頭版頭條依舊是喜慶的神官巡禮報道，而精神魔法侵入校園事件卻描寫得很簡略，重點放在汐洛神官力挽狂瀾，抓到首犯上。

    媒體并不能抹殺人民的言談，他們口口相傳將這次事件描述得非常慘烈，謠言越演越烈，各種不同的版本層出不窮，傳得最厲害的是已死千年殺人狂魔在月圓之夜復活，要用倫多哥的孩子大開殺戒，

    膽小的家長聽到謠言后，立刻將自己的孩子鎖入家中，不允許他們去海邊、游樂園等各種人多的地方游玩。但更多的人不相信這種怪事，他們開心地享受這個沒有作業的假期。

    九尾聽得有趣，在飯桌上和秦細吹噓：“人類的想象力總是那么丰富，我當年學識字用的城堡，也被他們傳成鬼屋。說里面總是有白色幽靈一閃而過，又或者是沒有人時窗戶自動開合，還有血淋淋的無頭美女走路，可我住了那么久，一點兒也沒發現。”

    秦細翻著報紙，頭也不抬地說：“白色幽靈是他們看見你在跑路，窗戶大概是武威在扇翅膀，無頭美女大概是他吃人的時候叼著走過吧。唉，那只老虎太愛吃人了，這個習慣要不得。”

    九尾低頭，喝了兩口湯，又忍不住試探：“那天的面……汐洛神官，你好像很喜歡？”

    “沒有人不喜歡吧？”秦細抬頭，衡量一下他的神色，狡猾笑道，“汐洛長得很帥，身手高超，地位非凡，他上場之后，几乎所有人都瘋狂了。朵拉當時迷戀得神魂顛倒，怎么喚都喚不醒，差點誤了登台。”

    九尾突然沒了胃口，他那對毛絨絨的耳朵，几乎垂到了銀發上，還不停地抖阿抖。

    秦細走過去。用手指輕輕玩弄他耳朵間地絨毛。刺激得他晃了好几次腦袋。氣呼呼地說：“你喜歡他。”

    “嗯。”秦細輕輕回答。然后側頭觀察九尾地郁悶神情。覺得他在患得患失。心里一動。突然想起了戲中地狐狸。便問：“如果我喜歡上別人。你會將我送出去嗎？”

    這個問題正中九尾軟肋。他痛不欲生地想了許久。終于嘆了口氣。將秦細攬入懷中。笑道：“我希望你能幸福。”

    秦細沒想過他會支持放手。不禁愕然。

    九尾卻開始磨起牙來。皮笑肉不笑道：“然后我要跟著住進去。天天詛咒那家伙早死早超生。下輩子再回來搶。”

    果然是狐狸風格。秦細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她從桌上抽出紙巾擦了擦。然后附在九尾耳邊。小聲地說：“其實我最喜歡地是你。”

    烏云散去，陽光萬里，九尾地耳朵和尾巴瞬間豎起來，只覺得很多帶著愛心的小狐狸圍繞著他腦子轉來轉去，轉得分不清東西南北。

    秦細問：“你怎么了？”

    “你說最喜歡的是我？不是那個家伙？”九尾亮晶晶地看著她。

    “是啊。”秦細完全不明白九尾在煩悶什么，自己天天和他在一起開開心心，怎可能喜歡上別人？

    九尾眼睛電力指數追加十倍，期待地問：“如果我想和你成為伴侶，可以嗎？”

    “可以啊，伴侶而已嘛。”秦細覺得整顆心都快被勾了進去，完全沒理清楚這個請求的含義，便干脆利索地

    來。

    話音未落，九尾的吻覆了上來，靈巧的舌尖撬開貝齒，碾轉纏綿。

    他在干什么？秦細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縮，卻被緊緊按住。

    這是蠻橫的侵略，攻城奪池，沖進入少女的心扉，要將她整個俘虜，不容拒絕，也不留任何退步。

    這個出乎意料地轉變，終于攪亂了她平靜的心湖。

    “你是我地……”長久的不安，終于在臨界點爆發，呢喃的聲音仿佛咒語般刻入心靈，述說著他已經無法忍耐的渴望。

    秦細給吻得說不出話來，雙臂被勒出青紫，卻渾然未覺。她在這份激烈爆發面前，丟盔卸甲，毫無抵抗之力，只能任由九尾將自己整個收入心中。

    “叫我的名字。”九尾依依不舍地離開她被吻至紅腫地雙唇，又看著那可愛的痕跡迅速消退。

    秦細身體微微顫抖，覺得血液已全部倒流臉上，熾熱得難以忍耐，急忙低頭附在他胸前，不肯開口。

    “抬頭。”九尾地手指划過了她的鎖骨。

    秦細好像觸電似地抬起頭，又扭開。

    九尾卻低頭，輕輕舔上她最敏感的鎖骨，偶爾溫柔偶爾粗暴地留下無數印記。

    秦細受不了這個刺激，越是掙扎卻越是酥麻，她几乎是帶著哭聲哀求：“不要這樣，你這個笨狐狸，我癢，你快住口，停下。”

    “叫我的名字。”九尾再次請求，聲音里帶著些強硬。

    “九尾……住手……”秦細給羞得無地自容。

    野獸的**被挑起，怎會輕易放手？

    九尾的腦子里几乎什么都聽不見，也不容叫停，他迅速一把將秦細抱起，大步流星走入臥室，解開棕色長發上地橡筋，小心放置在柔軟的床上。

    嬌小身子略微蜷縮，藍色眼睛楚楚動人，重滿迷惘與慌亂。就如同祭台上地羔羊，挑逗著自己每一根神經。讓他忍不住俯身壓上。

    秦細再遲鈍，也知道要發生什么事了。她可以清晰感覺到九尾眼中的**，而某個部位也開始不對勁，熾熱地隔著衣物貼著自己地肌膚。

    九尾又一個吻覆下，從唇，慢慢往下延伸。

    究竟是要還是不要？事情發展得太快，讓對情愛毫無經驗的秦細充滿矛盾，她此刻恐懼至極，只想從床上跳下，落荒而逃。可是腦子里卻又有絲絲順其自然地念頭，制止了逃亡行為。

    “細細，我愛你……”九尾的聲音帶著嘶啞，几乎魅惑到她的靈魂。

    白色的長袍緩緩解下，結實而修長身材帶來陰影，將女孩整個遮掩，他輕輕地說：“我要你……做我這一生的伴侶。”

    愛情來臨之迅猛，就如夏天的花兒突然綻放在冬季，只有來臨以后，你才會發現自己竟已渴望了那么久。

    甜蜜、恐慌、幸福、不安、歡喜、惆悵……各種感覺輪番登場，攪得我整個人混混沌沌，不知身在何方。想拒絕九尾的擁抱，終究使出的氣力只有平日的五成，這是否意味著我愿意迎接這份情感？

    向來反應慢半拍的我一時無法將思緒整理完畢，但我不愿意拒絕他的任何請求，甚至不愿看見他有一點點難過。

    那么多年的相濡以沐，習慣了兩個人彼此存在，習慣了有人溫柔地注視自己，習慣了在他身邊高聲歡笑。我愿意為他做任何事情，包括珍惜、保護、思念、獨占、付出，如果這些情感還不是愛情，那愛情究竟是什么？

第78章 春藥

    草敲門，送來了今日報紙，秦細拿零食和點心謝過頭后，翻開閱讀，前面都是政府官員發表安全警戒部署聲明，社會版頭條卻寫著：《玫瑰凋零：十六歲女生慘遭殺害，警方誓將凶手歸案！》，二條寫的是：《物價飛升造成惡果，冷凍肉店豬肉遭竊》。

    秦細回頭看看九尾。

    九尾垂涎地指著地上的豬說：“今天早餐吃這個吧？”

    猶豫如何處理贓物時，朵拉跑來他們家樓下呼喊：“細細、花酒，你們看報紙了嗎？那個女生是和我們一起演舞台劇的西思，我們去她家慰問一下吧？”

    秦細看著色心不死的九尾，使勁踹開安祿山之爪，同意此事。花酒看見她去，也應了下來。

    九尾扑過來搖搖尾巴：“我也去。”

    秦細：“你想滿面春風地去參加葬禮？”

    九尾：“我高興，不行嗎？”

    秦細沉默片刻后道：“不行。”

    九尾因笑容過于燦爛慘遭拋棄，郁悶地坐在門口看著秦細和花酒、朵拉三人離去，拖著下巴努力思考要送什么禮物對方才能達成最終目的。他想了很久，腦袋依舊空空，走出小巷四處找人集思廣益。

    他攔住路過地少女。猶豫地問：“要送什么禮物給情人才能獲得交配權利？”

    “登徒子！”少女回手就想甩他一記耳光。可看見那張俊美非凡地臉后。手掌立刻軟綿綿地收回去。掩著羞紅地面頰道。“討厭。這種事人家怎么知道？”

    九尾見她無知。立刻轉身離去。攔住個逛街地美女再次提出同樣問題。

    美女憤怒地瞪了他眼。突然眉目含情。低頭暗示道：“不如我們去酒吧坐坐。好好喝上几杯。我酒量不好。挺容易醉地。”

    這種關鍵時刻怎么吃得下飯？九尾義正詞嚴地拒絕了誘惑。再去問人。

    富婆垂涎：“我要包你。開個價來。多少都行。”

    正義男子憤慨：“白日宣淫的無恥之徒！不准勾引我女朋友！阿蓮你這個水性楊花地，別跟著人家走！嗚嗚……”

    街邊阿婆傷感：“唉，歲月不饒人，我年輕個三十歲也是水當當的美人。”

    小蘿莉好奇：“漂亮的大叔叔，啥米是交配權利？”

    九尾問了半天都沒結果，反而招蜂引蝶一大堆，幸好跑得快，才沒被煩死。最后他停在一家藥材鋪門口唉聲嘆氣，店里有好心的老伯出來問：“年輕人，發生什么事了？”

    “我情人不知道為什么將我踢下床。”此時正午陽光燦爛，九尾卻心情陰暗。

    老伯很理解地拍拍他肩膀：“我明白的，是不是你不行，讓她生氣了？”

    “是啊，她說我不行。”九尾想起昨夜細細的拒絕，沮喪點頭。

    “可憐的孩子，不怕不怕，待我給你神藥，”老伯走入店中，從藥罐里倒出一顆藍色小藥丸遞上，“這個是好東西，絕對能讓你雄風大振。”

    “真地？”九尾半信半疑地接過。

    “絕對沒問題！”老伯露出個猥瑣的笑容，豎起拇指道，“包你變成一夜七次狼，讓她滿意得……嘿嘿。”

    九尾聞言大喜，立刻口袋里掏出几個金幣贈予老伯，然后抱著藥丸沖回家放在桌上，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么奇異之處，又擔心這來歷不明的東西，是毒藥怎么辦？于是他舔了舔，感到香甜滿口，又切了一點給鄰居家的雞試吃，確認沒有問題，才放心將藥裝入漂亮的小盒子里備用……

    馬修老師正代表學校在葬禮上對西思母親表示哀悼，秦細突然重重地打了几個噴嚏，心里傳來陣陣寒意，回頭四顧。

    參加葬禮的人很多，几乎全班同學都來為她送行，可真正為她傷心哭泣的只有三兩好友，大部分學生都趁著正式儀式還沒開始，在竊竊私語討論著晚上一年一度的花車游行。

    親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朵拉紅著眼，拉拉秦細小聲道：“我真想不明白為什么有人會殺她。西思脾氣好，從來不和人吵架拌嘴，誰拜托她做事都會答應，這種女孩子怎可能惹人怨恨而遭致殺生之禍呢？若說綁架撕票，她家也沒錢。”

    “殺人不一定要結仇，如果她看見了不應該看的事情，或是遇到變態殺人狂，都有可能遭毒手。”秦細解釋道。

    “我覺得這事有些怪，“花酒也湊過來問秦細：“如果你是殺人狂，會挑這個時候下手嗎？”

    “不會，”秦細斬釘截鐵地說，“神官巡游，各處布滿軍隊，能人高手來倫多哥的亦不少，若發生命案就是萬眾矚目，政府為了形象會不惜一切調查。”

    “也許殺人地是個瘋子。”朵拉嘀咕。

    花酒搖搖頭：“西思被一刀割喉，死得干淨利索，周圍沒留下任何痕跡，若是瘋子殺人不會那么有條理，八成是專業人士干的，感覺這事背后有陰謀。”

    秦細冷笑：“可能還會出事。”

    朵拉打了個寒顫，很快又釋然了：“如果是陰謀的話，我站得直行得正，又沒看見什么不該看的，應該不要緊。”

    秦細拍拍她腦袋，安慰：“別擔心，沒事地。”

    “難說。”花酒不給面子。

    朵拉再白了他一眼。

    回去的時候，街道上許多人在布置燈火，准備晚上地花車游行。周圍商店爭奇斗艷，擺放出很多有趣的物品。花酒說游行時會有歌舞表演，街上還有很多好吃的賣。

    秦細知道九尾貪吃，興沖沖回去想找他一同前往，可回到家后，發現此狐笑容奸詐，還時不時偷看自己，似乎在打什么壞主意。

    “我沒干什么。”九尾堅決否認，然后站在旁邊團團轉，仿佛一刻都舍得離開。

    秦細想起昨晚之事，臉上又開始發熱，便低頭不語。

    便系上圍裙，賢惠地操起菜刀，將那頭豬毀尸滅跡。

    “來，張口。”忙碌中，九尾突然命令，然后迅速從盒子里將藥丸拿出，塞入她口中。

    甜絲絲的，帶著點腥，味道很古怪。

    秦細皺皺眉，還是吞了下去，并疑惑地問：“糖果？”

    “是神藥，他們說送給女孩子，會對情人很滿意。”九尾滿臉得意，等待著美好的獎勵。

第79章 幻覺

    論地球還是梵卡大陸，絕大部分春藥都屬于違禁藥品里出售的多半是給予服用者心理安慰的偽劣品或刺激大腦神經的危險品（注）。

    九尾遇到的是個無良商人，神藥功能屬于迷幻類，對于從未服用該類產品的女性來說，分量有些過重。

    秦細扶著灶台，覺得腦中傳來陣陣暈眩，地板變得傾斜，讓人站不穩身形。家具開始回轉，熟悉的物品好像擁有生命般搖動，一切都讓我感到恐怖。

    “細細……細細……”九尾的聲音在耳邊環繞。

    秦細睜大眼，看著九尾的臉，卻覺得視線迷迷糊糊，也聽不清說話的內容。莫名其妙的興奮感涌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開始不停地笑。然后搖搖晃晃地往窗邊走去，忽覺陽光很刺眼難受，便躲去房間黑暗的角落，蜷縮成一團，總覺得旁邊有只邪惡的怪物在追殺自己，便狠狠咬了伸過來的爪子好几口。

    “你沒事吧？”被**沖昏頭的九尾追悔莫及，他顧不得手上牙印，擔憂地問。

    秦細覺得自己靈魂正離開身軀，浮去天空，恍惚走向未知的空間，她看見一個黑發黑眼的十六歲女孩，捧著漫畫走在大街上，興奮地和同學商討：“細細，你說《火影忍者》里面卡卡西和鼬哪個帥，網上追的小說結局又是如何？”

    女孩在笑，笑容在空間中化作漣漪，場景再度扭曲。

    是一對平凡的夫妻推著嬰兒車，漫步在春天的草地上。天上紙鳶輕輕飛過，桃花細碎飄零，遠處有孩子在玩鬧嬉戲，健身老人隨音樂揮舞太極劍，摩托車和汽車匆匆路過，各種城市的喧嘩組成了幸福地聲音。

    秦細看了許久，內心產生出一種深切的渴望，便走過去詢問：“你們是誰？”

    夫妻似乎沒注意到她地存在。只是愉快地聊天：“你姓秦。我姓席。咱們一個天南一個地北。走到一起不容易。寶寶地名字干脆叫秦細。小名可以叫細細。我希望她長大后繼承你地性格。做個溫婉地江南女子。聰明能干、美麗動人……你說得對。我又犯傻了。其實她只要健康長大。做個善良地孩子就好……”

    嬰兒車里地孩子“哇”地一聲哭起來。母親手忙腳亂地將她抱起。父親把奶瓶小心地遞到她口中哄到：“細細乖。爸爸給你做鬼臉看。來笑笑。”

    哭聲中。秦細地靈魂墮入黑暗。周圍溫暖氣息消失不見。空氣冷得可怕。

    單調地泉水流瀉聲傳來。她回過神。卻不知身處何方。只見接天連日地紅蓮花亭亭玉立湖中。如青春嬌艷地宮女。寂寞等待年華枯萎時。

    秦細討厭水。想轉身離去。腳步卻被水波絆住。狠狠往下拉去。

    傾瀉而下地紅色月光。將湖面揉成無數亮片。投影至水底。化作奢華虛假舞台。

    有位少女身著華服，正安詳地沉睡在蓮花深處。她的呼吸已經停止，臉色變得蒼白，濃密美麗的青絲隨著白色紗裙隨波舞動，宣告著死神的降臨

    她是誰？秦細好奇地端詳那張面孔，只覺似曾相識，卻恍恍惚惚怎么也想不起來。

    “華笙……”

    顫抖的聲音划破夜色清冷，黑袍男人匆匆涉水而來，他俯下身將水中少女抱起，可是玻璃娃娃已經碎了，再也補不起，只剩悔恨的淚珠落入水面，化作漣漪。

    他又是誰？秦細抬眼看見男人絕望黑瞳下地血紅淚痣，洗去聖潔，褪去高貴，仿佛燃燒的地獄蓮華，火辣辣灼在心口。

    她不由伸出手，想替拭去那眼角地淚珠，卻只觸摸到冷冷空氣。

    “華笙，華笙，對不起……”男人低頭不停低喃。

    看著眼前的一切，秦細脫口而出，仿佛在替少女回答男人：“不是你地，這是我的選擇。是我逃離了這沉重地枷鎖。”

    男人看不見她的存在，也聽不見答案。

    當眼淚被風吹干后，他唱起長長的咒語，無數的靈魂碎片從少女身上飛出，漸漸匯聚在掌心，放出輕柔白光。隨后他又念起另一條咒語，強大的魔法波動擴散開去，空間開始扭曲，出黑色通道，那團靈魂的白光穿過通道，漸漸消失不見。他留戀地看著白光消失的盡頭，輕輕說：“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讓得到真正想要的幸福，讓你在自由的天空下成長……”

    秦細腦中再度傳來暈眩感，所有的場景化成碎片，消失不見。

    她睜開眼，發現天已經黑了，自己身處神殿外不遠的岸邊，躺在九尾的腿上，滔滔不息的小河流水聲不斷傳來，空氣清新冷冽。而九尾的眼眶卻是紅的。

    “細細，你終于醒了！”九尾扑上來死命地蹭。

    秦細可以聽見他胸腔急速心跳聲，充滿了焦急與擔憂，可記憶卻渾渾噩噩，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再也想不起，只感到曾經擁有過的快樂、幸福和哀傷。

    “細細，細細，對不起……”九尾不停道歉，耳朵垂得低低的，充滿了悔恨。

    “究竟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我在這里？”四肢無力，秦細便抱著他，又撒嬌似地蹭了蹭。九尾身上有森林的味道和無拘無束的活力，這好像是她內心深處渴望已久的東西，可以讓混亂的情緒迅速平復，只剩下信賴、溫馨和微笑。

    九尾結結巴巴地將整件事解釋了一次，并說：“我怕你出事，趕緊出來找人幫忙看看。”

    秦細聽得又好氣又好笑，幸好這迷幻類藥品毒性不至于過分強烈，而她的體質也不容易被毒死，卻沒想到會攪亂神經，陷入混亂狀態。

    九尾見她不說話，又小心地問：“細細，你是不是生氣了？”

    “那有為這種事病急亂投醫的道理，而且人家說你不行……你居然還認了……”秦細故意板著臉訓斥，最終還是撐不住笑了出來。

    九尾乖乖聽訓，并積極認罰，請求原諒。

    秦細也想不到該罰他做什么好，猶豫許久后說：“看在那么有誠意的份上，明天做飯給我吃吧。”

    雙爪不碰陽春水的九尾傻眼了，急忙懇求換個方式。

    秦細怎肯依他？兩人打打鬧鬧許久，聽見遠處花車游行的熱鬧聲，便停止爭執達成默契，一起逛街去。

    遠處，汐洛靜靜立于神殿外，一直看著他們背影消失，終于閉上眼長長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