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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柳下揮] 天才醫生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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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23 21:47:10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111章、打臉!

“正要給你打電話呢,沒想到你自己就來了。”秦洛笑著說道。“還真是及時,電話費都省了。”

秦洛知道,以孫仁耀賀陽的關係網,他們對羊城的事情可以說是瞭如指掌。只要是稍微知道自己和他有點兒關係的人,看到自己被人欺負,肯定會第一時間打電話過去彙報------什麼是機會?這就是他們和賀陽孫仁耀牽線搭橋的機會。

賀陽親熱的摟著秦洛的肩膀,笑著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了也不打通電話?賀月月每次放假回來都問你有沒有回來,她問著不煩我聽著都煩了-----”

“先解決問題吧。”孫仁耀臉色不善的打斷賀陽的話,對秦洛說道。“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再說,也沒什麼好敘的。你又不缺少女人-----”

孫仁耀有點兒危機感。這貨太不厚道了,竟然想讓自己的妹妹使美人計。如果秦洛要是真和那個賀月月走到一起,那就是賀陽的妹夫,自己和秦洛的關係不是要疏遠一些了?

不行,一定要把你們給拆散了。

“我和秦洛說話,關你什麼事兒?”賀陽也怒了,聲音不快的說道。

“我和秦洛說話,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那你憑什麼打斷我的話?”

“有哪條法律規定別人說話的時候我不能插嘴?”

“別人怕你孫瘋子,我可沒有這覺悟------怎麼著?想練練?”

“狗屁的賀大少,在我眼裡也就是一坨屎-----練練就練練,誰還怕了你?”

“你們倆先消停一會兒。”秦洛沒好氣的說道。這兩個傢伙就是這樣,有點兒水火不融的架勢。平時老死不相往來,偶爾相遇就是這幅互相看不順眼的爭鬥境況。秦洛就是他們中間的和事佬和降溫劑,每當他們的爭執逐漸升溫快要失控到動手的時候,他就得趕緊站出來打圓場降溫。

平時他們這麼幹也就罷了,這都什麼時候了,外敵還沒解決,內部矛盾就先暴露了。也不怕放人看到了笑話。

聽到秦洛的喝斥,孫仁耀狠狠地剜了賀陽一眼,不再說話。

賀陽摟著秦洛,笑著說道:“這傢伙就是屬狗的,見人就咬-----嘿嘿,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不就是西邊來的一隻跳樑小醜嗎?有什麼值得你秦大少看重的。你要是真想把他滅了,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陳友善原本還擔心孫仁耀和賀陽兩人真的打起來,那樣的話,自己是幫還是不幫?幫的話,要幫誰啊?

孫仁耀不能得罪,賀家的人就可以得罪了?

沒想到秦洛一句話,他最畏懼的兩個大少爺竟然都偃旗息鼓了。

“我的姑奶奶-------”陳友善想。以後不能僅僅把他的身份定義為‘恩人’,還要把他當做大爺捧著啊。

“我要是有這能力,還找你來幹嘛?”秦洛笑著說道。“也就是被人欺負急了,這才給仁耀打了通電話。羊城是我老家,在自己老家被人砸了車,這個臉可就丟大了。”

“你還和我裝。你沒有。你媳婦有啊-------”賀陽撇了身後乖巧的站著,像是個聽話小媳婦似的王九九說道。“她要是給我們家老爺子打通電話,說不定我爺爺會急成什麼樣-----”

“行了行了。小孩子玩的遊戲,就別惹那些大人摻和進來了。不然的話,事情可就變質了。”秦洛笑著擺手。“你看到了,他們可把海軍稽查隊招來了。現在得你出馬了。仁耀的關係都在政府部門。他出面不合適。”

“這種事情,自然應該我出面嘛,你找他幹什麼?”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要找你?你滾蛋,沒你我照樣把他們給收拾了------”

“我為什麼要滾蛋,你怎麼不滾蛋------”

“人越來越多了------”王九九走上前挽住秦洛的手臂說道。

“是是。我這就去辦。我這就去辦。弟妹放心,今天這口氣我一定幫你出了,這個面子我一定幫你找回來。”王大小姐發話了,賀陽也沒了和孫仁耀鬥下去的心情,表了態後,就和身邊的賀本打了聲招呼,兩人往華鶴那邊走過去。

陳友善再次看的目瞪口呆。

他知道,這些公子哥的關係好,但是,並不見得他們會重視一個女人。說難聽點兒,在他們眼裡,女人就是一堆皮肉。他們高興的時候就抱抱,不高興的時候一腳踢開。

可是,現在賀大少好像對秦洛的這個小女朋友很是看重嘛。還有點兒尊重------是的,尊重。

這個情況可就不對勁兒了。他就算給秦洛面子對你點頭笑笑,可是,你憑什麼讓這些心高氣傲的傢伙尊重你啊?

---------------

---------------

什麼樣的人和什麼樣的人在一起,百萬富翁的朋友一定也是百萬富翁。這句話雖不絶對,但是卻有一定道理。

游巍認識孫仁耀,在一次品酒會上,他遠遠的見過他一面。那個時候他帶著一群衣著不凡的年輕人走進來,雖然因為一張臉過於俊俏而顯得威勢不足,可是,前呼後擁的氣派和無數人爭相討好的熱鬧還是讓他顯得如此耀眼奪目。

他們沒有在大廳多停,而是直接在主辦方的邀請下進入了裡面的包廂。那個時候游巍就問了身邊的一位朋友,問孫仁耀是什麼人。朋友的表情有點兒意味深長,說道羊城三秀孫仁耀。

孫仁耀?

他記下了這個名字,也記住了這張臉。

倒不是為了方便討好,他知道自己可能很難接近這樣的人。而是為了保持距離,有些人不能做朋友,更不適合做對手。他們的能力太大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踩死一個小人物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可是,沒想到竟然把他也驚動了。

而且,一來就直接走到了那個被華鶴砸車的年輕人身邊,他連上前打聲招呼的機會都沒有。

他很擔心,很害怕,卻沒有立即上前賠禮道歉。

因為他知道,華鶴有著深厚的軍方背影。只要華鶴願意出手,這個年輕人也不見得就能夠奈何他們。

先把今天的事情給圓了,明天就準備厚禮去見這個穿長袍開大眾的王八蛋-------姿勢放低一點兒,笑容堆的厚一點兒,這些年輕人總不會過於為難自己吧?

畢竟,自己也展示過實力不是?

果然,華鶴出招了,這些人有點兒投鼠忌器。

他以為局勢正在朝著他預計的方向發展,在他們僵持不下的時候,自己及時的出現賠個禮道個歉,無論是長袍男孫仁耀也好,還是華鶴這邊也好,都給他們找個台階-----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可是,情況卻再次發生了偏移。

賀陽來了。

游巍和孫仁耀不熟,那是因為孫仁耀過於‘遊手好閒’。賀陽不同,他是羊城,不,是整個南方省的成功商人。就是他哥哥游龍見到他時也都恭恭敬敬的叫一聲‘賀總’。

他問過哥哥賀陽的身份,游龍指了指頭頂。於是,他便明白了。

可是,現在他認識的‘賀總’也站在這個長袍男那邊,也就是他的對立面-----他就坐不住了。

長袍男、孫仁耀、賀陽------難道這就是羊城三秀?

游巍一巴掌煽在自己的臉上,罵道:“你這個豬腦袋啊。為什麼早點兒不出來圓場,還等華鶴展示什麼力量?這可是羊城三秀啊------”

他小跑著攔在賀陽的面前,滿臉堆笑,低頭哈腰的問候道:“賀總,有些日子沒見面了。你老人家怎麼有空到名爵來坐坐?”

賀陽停住腳步,掃了游巍一眼,問道:“你是?”

“鄙人遊巍,和家兄游龍去公司拜訪去賀總。”游巍笑呵呵的說道,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賀陽,努力的想要恢復賀陽對他們的記憶。

賀陽終於點了點頭,說道:“哦。是有這麼回事兒。”

聽到賀陽終於想起自己了,游巍高興的說道:“賀總,這家小店是鄙人的,能否賞臉進去坐坐?”

“嗯?名爵是你開的?”賀陽臉上的笑容凝固了,表情變得陰沉起來。

“是的。”游巍硬著頭皮扛下來。這個時候說‘不是’也沒用了不是?“店裡的夥計不懂事,得罪了你的那位朋友。我想請賀總幫忙說句話,給我一個賠禮道歉的機會-----”

啪------

賀陽一巴掌煽在游巍的臉上。因為用力過猛,游巍的半邊俊臉都紅腫起來,身體踉蹌的後退了好幾步。

“過來。”賀陽虎目精光,死死的盯著他說道。

游巍稍一猶豫,但還是咬牙又走到了剛才站立的位置。

啪!

又是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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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2
發表於 2012-9-23 21:50:07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1112章、清場!

啪!

又是一巴掌。

賀陽一巴掌一巴掌的煽過去,游巍動也不動的站在那兒,被打退後又趕緊站回原來的位置,就像是一個犯賤的人偶沙袋。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可是全場卻陷入一種詭異的靜謐。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恥笑,更沒有人上前阻止。只有‘啪啪啪’的聲音持續響起,暗含著一種節奏,彷彿永遠不會終結。

當賀陽的手掌高高的舉起時,所有人的心裡都充滿了期待。

當它重重的落下時,大家又獲得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就像打人的是他們自己一樣。

你試過這樣煽人耳光嗎?太爽了。

游飛揚的拳頭緊握,表情猙獰扭曲,想要衝上來幫忙,可是身邊的秦婉如卻緊緊的抱著他的腰不肯撒手。

“飛揚,不要衝動。你冷靜一些。叔叔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秦婉如出聲喊道。

游飛揚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正在掙扎的身體也變得僵硬起來。

是啊,叔叔不是個白痴,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如果煽他臉的是個小人物,恐怕他早就跳起來和人拚命了。

可是,他沒有這麼做,而是選擇默默的承受這樣的打擊和恥辱-----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這些人的來頭是他無力反抗的。也反抗不了。

想起這個,游飛揚再次看向秦洛的眼神就變得恐懼而惡毒。

“這個混蛋,他到底是什麼人?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華鶴的表情也很難堪,戴著眼鏡的眼睛微微眯起,就像是一個近視眼很努力的想要看清楚眼前的物體卻怎麼也看不清楚一樣。是的,他確實看不清楚眼前的狀況了。

他也看出來了,今天的事情恐怕難以了結了。

他以為,只要自己打一通電話,所有的問題都能夠迎刃而解。他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每一次都取得了極好的效果。

可是,這一次看來要失手了。

他找來的人明明已經亮出了證件,這些人還不依不饒不肯罷休,甚至還有一個更加狂妄的傢伙對他喊出‘有些傻逼你不告訴他是傻逼他就不知道自己是個傻逼’的話。

怎麼?難道自己今天的表現很傻逼?

還是說,自己的囂張狂妄在他們眼裡就是個傻逼?就是個小丑?

啪------

啪------

啪-------

賀陽像是打上了癮似的,竟然沒有要停歇下來的意思。可憐游巍一張俊臉被打得面目全非,眼睛紅腫已經沒辦法視物,嘴角血水溢出,看起來像一條剛剛和同伴撕咬過一場結果落慌而逃的狼狽野狗。

不少人甚至有些同情這個游巍了,雖然他做的事情有些不地道,可是------打人不打臉嘛,你盡打人家的臉是什麼意思?擺明了是不給人活路嘛。

游飛揚推開抱著他的秦婉如,走到華鶴面前,說道:“你還不準備出手嗎?你應該清楚,叔叔是在為你背黑鍋。這件事他根本就不知情。”

華鶴掃了游飛揚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他主動跑過去讓人抽耳光,我還能擋著攔著?我只能阻止他們進入名爵。外面的事情-----我管不了。”

“華鶴,你他媽說的這是人話嗎?”游飛揚終於被激怒了。“什麼叫做外面的事情你管不了?你當時想泡人家的女人時怎麼不說這句話?我們游家是靠你們拿了點兒生意,可並不是賣給你們當奴才-----你要是再不站出去把他擋下來的話,今天大家就魚死網破吧。”

華鶴猛然轉身,眼睛裡充滿了死亡的氣息:“你在威脅我?”

“是你不給我們活路。”游飛揚咬牙切齒的說道。被華鶴這樣的眼神盯著,游飛揚突然間有種心悸的感覺。想起他玩人的種種手段,他的脊背都涼了下來。“你看看我叔叔被他們打成了什麼樣?你再不讓人上去幫忙,他就要被人打死了-----你怕什麼?以你的身份還怕什麼?你讓這些人過去把他們攔下來,他們敢說個不字?”

華鶴嘆了口氣,招來那個大塊頭男人,指著游巍說道:“那個是我的朋友,把他接過來。”

大塊頭男人看了游巍一眼,小聲在華鶴面前說道:“這樣不好吧?我們不能插手地方上的事務。”

“他是我的朋友。是軍屬。”華鶴冷喝一聲。

大塊頭男人猶豫了一番,大步走到賀陽面前,喝道:“你住手。”

啪------

啪------

啪------

賀陽像是沒有聽到似的,打起來沒完沒了。

別人說什麼他就聽什麼,對他賀大少來說不是太沒面子了?

“我讓你住手。”大塊頭怒聲喊道,一幅要上前動手的架勢。雖然他也覺得涉及地方的事情不好,可是這個人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還是刺傷了他骨子裡的自尊心。

“哪個單位的?”賀本擋在賀陽的前面,面無表情的問道。

大塊頭掏出懷裡的證件遞了過去,賀本看了一眼,捏著本本砸在了大塊頭的臉上,喝道:“是誰派你們過來的?稽查隊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權力了?督促海軍也就算了,連地面上的部隊也要由你們管了?”

看到賀本居高臨下質問的模樣,大塊頭不心心頭犯怵,硬著脖子反問道:“你是哪個單位的?憑什麼管我們的事兒?”

“不知死活的東西。我們軍人的名聲就是被你們這些敗類給搞壞了。”賀本從口袋裏摸出工作證遞了過去。

看到綠色小本本上的鋼印國徽,大塊頭就暗叫不妙。

等到他看到裡面的職務介紹和這個人的級別時,差點兒沒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啪!

大塊頭的身體站得筆直,一個立正敬禮,大聲喝道:“首長好。”

“----------”

全場鴉雀無聲。

大家再一次懵了。

怎麼華鶴叫來的人跑去給賀陽帶來的人敬禮了?還叫什麼-----首長好?

他是首長?什麼首長?

秦洛和孫仁耀這些人對發生這樣的場面一點兒也不奇怪。賀老爺子是國家元老級人物,雖然賀本只是他的秘書兼護衛長,可是,這樣的人走出去即便是軍區大佬也得小心應付著。

誰知道他會不會在賀老爺子面前說自己幾句壞話?軍隊自成系統,最是講究關係和按資排輩。雖然賀老爺子年紀大了,也不擔任領導職務,但是,只要他說一句話,整個南方軍界都要是抖上幾抖的。

這也是為什麼大家都稱賀陽為‘一哥’的原因,而不是叫現在的南方大軍區首長的兒子為一哥。因為現在的南方大軍區首長是賀老爺子一把提起來的,那個‘一哥’在賀陽這個真正的一哥面前也就是個聽話跑腿的命。

這就是國情。真正有權有錢的不一定是你肉眼看到的那些。所謂的福布斯排行榜也就是給傻子看著樂呵樂呵的,如果他們敢把那些真正有錢的人排上去,那麼,這個國家就沒有福布斯排行榜這玩意兒了。

你看不到的那些人,他們的能量才最是嚇人。

“把你的人帶回去,別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至於你們的懲罰------我會親自給田震東打電話的。”賀本很不客氣的說道。

“是。首長。”大塊頭再次挺身敬禮。然後轉身一招手,他帶來的小弟就快速向他聚合。一聲‘跑步前進’的口號後,他們就真的跑步逃跑了。

華鶴是真懵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人是他叫來的,怎麼卻聽別人的話跑路了-----走的時候連個招呼都沒打,好像自己就是個瘟神似的。

如果讓他知道,在大塊頭心中華鶴比瘟神還不如實際上就是一坨倒霉的狗屎的話,可能他會稍微收一收自己那與生俱來的驕傲。

賀陽終於停手了,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潔白的絲帕擦拭手上的血漬。

“怎麼樣?解氣了沒有?”賀陽笑眯眯的看著王九九,小聲問道。

“還差一點點。”王九九看了一眼華鶴和游飛揚,說道。

“嘿嘿,這是你男人的事兒,我可不能搶這個風頭,不然事情我幹了,你心裡還記恨我-----”賀陽笑呵呵的說道。

賀陽看著秦洛,笑著說道:“我們已經清場了,現在輪到你這男主角出來出出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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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3
發表於 2012-9-23 21:52:56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1113章、做槍!

“不是我說你,你平時也太低調了些-----現在的人又喜歡狗眼看人低。你要是和某些人一樣四處走穴走到哪兒都帶一群小弟,誰敢小看你?”賀陽笑呵呵的說道。或許是為了報復孫仁耀剛才打擾他‘認妹夫’的事情,前面還說的好好的,話鋒一轉就開始挾帶私貨了。

“王八蛋,你信不信老子撕爛你的嘴?”孫仁耀被激怒了,臉紅脖子粗的瞪著賀陽罵道。很明顯,賀陽說的那個‘四處走穴走到那兒都帶一群小弟’的人指的就是他孫某人。

“死人妖,有本事你就放馬過來。”賀陽無所謂的聳聳肩膀。

“你們倆安靜一會兒行不行?”秦洛無奈的說道。“想吵架也找個人少的地方吵,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吵架你們就不覺得丟人?”

陳友善很及時的轉過了臉,假裝沒有看到眼前髮生的事情。

即覺得好玩,又覺得震驚------羊城最有名氣的兩位公子哥竟然同時受制於一個小醫生,這要是傳出去了還不引起轟動?

游巍的臉被抽腫,眼眶和嘴角還在流血,可是,他卻不敢擦拭一下------當然,他自己也不想擦,就拿這幅狼狽的形像示人,才方便在這些人面前裝可憐不是?

他躬著身體走到賀陽面前,討好的說道:“賀總,你解氣了嗎?沒解氣繼續抽。今天確實是我做的不對,我向賀總道歉。也要向孫大少和這位先生女士道歉。”

賀陽笑眯眯的看著游巍,說道:“游老闆很知趣嘛。”

“能讓幾位大少開心,我這張臉也不值什麼------賀總,你看接下來怎麼處理?我全都聽你的。”游巍這話就有點兒耍賴的成份了。我的姿態都放這麼低了,事情的主導權也交到你的手上,想必你也不好意思再下狠手了吧?

“游老闆,這件事我說了不算,我身邊的這位朋友才說了算。”賀陽指著秦洛說道。“你能讓他消氣,今天的事情才算完。”

游巍趕緊走到秦洛面前,滿臉歉意的說道:“這位少爺-----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真的非常抱歉。是我監管不嚴,讓這群殺才竟然敢做出這樣無法無天的事情。你看,怎麼樣才能讓你消氣?是打是罵我全接著。”

“監管不嚴?”秦洛冷笑著盯著游巍。“游老闆,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完全是那幾個保安自作主張搞出來的對不對?我們是冤枉你了?”

游巍的眉毛就跳了跳,心想,他確實是想把責任給推給那些保安,可是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那麼敏感,他就是那麼含糊的一說,他竟然就抓住話頭不放了。

“沒有這意思沒有這意思。這完全是我的責任,完全是我的責任。”游巍看到賀陽和孫仁耀兩人的目光同時盯在自己臉上,趕緊作揖道歉。“這店是我的,大少在這兒受了委屈就是我的責任。和其它任何人沒關係。”

“和其它任何人沒關係?”秦洛眯著眼睛笑了起來。“既然游老闆這麼說,那我倒是想問問了,我和游老闆以前沒有見過吧?”

“沒有。”

“沒有發生過什麼矛盾吧?”

“安全沒有。”

“我做過什麼對不起游老闆的事情?”

“怎麼可能?完全沒有這回事兒。”

“那我來吃頓飯,你有必要把我的車子給砸了?”

“----------”

游巍的嘴巴張了張,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他剛剛才說這件事情完全是他的責任,現在他再說自己不知情------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游老闆,我們也需要一個解釋。”孫仁耀不陰不陽的說道。“難道是看著我朋友好欺負,所以就叫人把車子砸了?你要臉,我們也要臉。”

游巍咬了咬牙,說道:“我知道怎麼做了。”

他走到那輛紅色法拉利跑車面前,從車後廂抽出一根鋼棍,然後一棍砸在車頭上。

砰------

車雖名貴,可也經不住這重物的打擊,一下子就被砸出一個大凹槽出來。

砰--------

游巍又是一棍砸在了車燈上,那妖艷絢麗的車前燈就粉碎成一堆玻璃渣。

砰------

砰------

砰-------

游巍像是跟這輛法拉利有仇似的,舉著鐵棍咬牙切齒的砸上去,每一棍都使足了力氣,每一棍都砸在最關鍵的部位。方向盤,儀表、發動機-------很快的,這輛價值數百萬的跑車就變成了一堆廢鐵。

這不是敷衍,這不是耍花招,按照市場上的行情,就算有人把這輛車送到維修廠,恐怕維修車輛的錢足夠買一輛新車了。

所以說,這輛車是徹徹底底的報廢了。

他每砸一棍,都像是在現場不少女人的心中劃一刀------這可是法拉利啊這可是法拉利啊。砸了幹什麼啊?給我吧我給你做一輩子的二奶小三情婦保姆老媽子牛馬什麼都行。

游巍一棍砸在輪胎上,沒想到輪胎的質量太好,反彈力又太大,一下子把手裡的鐵棍給彈出去了,狠狠地撞在他的肚子上。

他捂著肚子蹲在地上良久,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等到他適應了這疼痛,立即就爬了起來,走到秦洛面前強顏歡笑,說道:“按照您的吩咐,車子已經砸了-----”

“什麼叫做按照我的吩咐?”秦洛有些不樂意了。“我還以為你想在人前風光一把,所以就自己砸一輛法拉利玩。我什麼時候讓你砸過車?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游巍一想,差點兒又忍不住煽自己幾個大瓜子。今天自己是怎麼了,總是犯這些低級的錯誤。

羊城三秀是什麼人?都是家裡有大背影的人物。

不管他們家裡的關係如何通天,可是,面上的名聲總還是要愛惜的。今天他們逼迫自己砸車的事情要是傳出去了,對他們的名聲不也有影響不是?

“是是。是我說錯話了。我就是覺得這輛子顏色太艷了,俗氣,所以就想砸了換輛新車。”游巍趕緊改口。

“車子你已經砸完了,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秦洛不想在那個問題上糾纏。“我們無怨無仇,你們為什麼要砸我的車?”

“--------”游巍快被這小子逼哭了。他以為自己把法拉利砸了之後,他就不再追究這個問題了。沒想到他根本就沒有收手的意思啊。

可是,這個問題他確實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才好。

他知道,指使人砸車的是華鶴,游飛揚肯定也參與進去了。他們一直追問這個問題,自然是想讓自己把那兩個主使者給推出來。

他能這麼做嗎?

華鶴,他得罪不起。游飛揚,他不想讓他受傷。

“怎麼?不願意回答?”秦洛笑呵呵的說道。“如果游老闆願意把所有的責任全扛了也無所謂,不過,我是個記仇的人。莫名其妙的被人陰了一把,這口氣我嚥不下去,以後肯定是想著討回來的。那樣的話,游老闆可能就在羊城呆不下去了-----這不是恐嚇你,我說的是事實。”

游巍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呆不下去還是小事情,會不會走在路上被人敲悶棍開車被車撞-----這才是他比較擔心的。

游巍的臉色陰睛不定,良久,終於下定了決心,他大聲喊道:“游飛揚,過來。”

游飛揚知道自己必須要出場了,而且他也同樣知道自己站出來的使命是什麼。

他看了一眼華鶴,華鶴失魂落魄的站在那兒,根本就沒注意到外界發生的事情。

有所倚仗時,他張牙舞爪。可是,當他所倚仗的東西被人輕易擊潰時,所受到的打擊是致命的。

秦婉如死死地抓住游飛揚的手臂,不想讓他過去。

游飛揚一把把她甩開,然後大步走到游巍面前。

“道歉。”游巍說道。“給幾位大少道歉。”

“不用道歉。”秦洛擺手說道。“我不認為道歉可以解決什麼問題。我只需要事實------告訴我事實真相就好了。”

“我喜歡王九九,想在她面前好好表現一番------砸你的車是想讓你出醜,表現出你的無能-----”游飛揚知道,自己必須把這件事給‘扛’下來。他不能再指望華鶴,但是,他也同樣不能出賣華鶴。

啪------

游巍一巴掌煽在游飛揚的臉上,大聲罵道:“混帳東西,整天不好好讀書,折騰的都是些什麼東西?王小姐那樣的女人也是你能喜歡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鬼樣。你想讓誰出醜?你想表現誰的無能?現在是你在出醜,是你在表現無能-----”

秦洛笑眯眯的看著這叔侄倆的表演,說道:“看來你們不太願意配合啊。”

他盯著游飛揚,說道:“給人做槍,就要有做槍的覺悟。做好了有賞,做壞了-----這個懲罰就要由你自己來承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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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4
發表於 2012-9-23 21:55:19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1114章、狗腿!

“好好的想一想。不用急著回答我的問題。”秦洛聲音溫和卻不失威嚴的說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個懲罰一點兒都不輕。”

“要是你欺負我兄弟的話,這筆帳就算在你身上。”孫仁耀冷笑著說道:“你這輩子都不用開車了。只要讓我知道你開車,我就讓人把車給砸了。你買一輛,我砸一輛。我的生活很無聊,能夠找一些有趣的事情做做也不錯。”

“是不能輕饒了他。”賀陽笑著說道。“我們的出場費總是要討回來的吧?平時我可不參加這樣的活動。”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正如秦洛所問的那幾個問題一樣,在這件事情之前他不曾和游巍見過面不曾發生過矛盾也不曾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那麼,他為什麼要指使人砸自己的車子呢?

顯然,罪愧禍首不是他。

可是,明明犯錯的人不是他,他卻主動跳出來扛事------他傻了?

能夠在羊城這種地方開一家像名爵這種檔次的飯店,這個老闆肯定不會是傻瓜。既然不傻,那麼他為什麼這麼做?

說明其中有更大的利益。

這個利益是什麼?秦洛不關心這個問題。

他要做的就是找出幕後黑手,查明這件事情發生的起因。

經歷的事情多了,秦洛的心思也就格外的敏感。那麼多次的殺機那麼多次的困局那麼多次的死裡逃生,秦洛對這些背地裡搞陰謀的傢伙是深惡痛絶------他從來沒有主動招惹過誰,可是,遇到的麻煩簡直是車載斗量數不勝數。

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他們僅僅是為了砸一輛車讓自己出醜?誰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其它的後手?

而直到現在游巍還在隱瞞還在遮掩,甚至喊來游飛揚陪著演戲------到底後面有多大的利益才促使他做出這種不惜得罪羊城三少的事情?他明明知道在這個時候繼續欺騙只會惹來更大的麻煩,可他還是這麼做了。

那麼-----那小子的來頭還真是不小啊。

秦洛知道或許這件事情和台階上站著的那個叫做華鶴的傢伙有關係,但是,這只是他的猜測------他總不能上去就把這傢伙飽揍一頓,說我懷疑你指使人砸我的車子吧?

他需要有人去指證他,需要一個攻擊的藉口。

更讓秦洛生氣的是,游巍和游飛揚死不鬆口,不知道是為了利益還是害怕得罪------難道他們覺得好人就比較好欺負一些?

他們倆倒是打的好算盤,把所有的罪責全背在身上,等到今天的事情過了,他們就徹底的得到華家的支持,以後每年的利潤可以翻倍甚至翻十幾倍幾十倍------這可是一個億和十個億的區別啊。被人煽幾耳光又算得了什麼?

可是,他們不明白的是,秦洛根本就沒打算就此收手。

就像媒體上報導的一樣,每次有公務員犯事後,就會有‘臨時工’跳出來頂罪。為什麼那些‘臨時工’樂此不彼的幹這種事情?是因為他們知道,這件事情的損失只是在明面上,而暗地裡得到的賠償卻是明面損失的好多倍。

無疑,游巍和游飛揚就是華鶴丟出來的‘臨時工’。

別的‘臨時工’秦洛收拾不了,這兩個‘臨時工’他是鐵了心要打倒。這還不算完,他還非要把那個真正犯事的傢伙給找出來-------

果然,聽了秦洛的話後,游飛揚的表情陰睛不定。

他為什麼跟著華鶴甘願給他打頭陣?那是因為華鶴的家族能夠給他們游家帶來巨大的經濟利潤。

原本他以為秦洛就是個小角色,踩了也就踩了,死了也就死了。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對他們這樣的家庭來說,踩幾個沒錢沒權的小癟三算是個什麼事兒?

如果連裝逼的權利都沒有,他們生活的不是太沒有意思了?

可是,沒想到今天踢上了一個鐵板。

踢上鐵板也就算了,他知道華鶴的背景,知道他能調動軍隊-----結果人家那邊來的人更猛,三言兩語就把華鶴的人給打發回去了。原本他們還想著要讓這些傢伙跪在地上唱‘征服’呢,沒想到轉眼間-----就輪到他們唱征服了。

說出真相,自己脫困,可是華鶴危險了。家裡的生意沒了,他以後也不會饒恕自己。

隱瞞吧,這些傢伙也不好應付-----不過,相比較而言,應該還是華鶴那邊更危險吧。

於是,游飛揚很堅定的說道:“我沒有給人做槍。這件事情就是我指使的。我喜歡王九九的事情全校的人都知道。不信你可以問我的同學。”

“對對。我可以做證。”秦婉如跑過來說道。“飛揚一直在追求王九九。這事兒大家都清楚。”

“我也可以做證。你去學校隨便找個人問一下,大家都知道------”

“飛揚就是想和你開個玩笑------九九,你快幫飛揚說幾句話啊-------”

其它的同學也跑了過來。畢竟,吃人的嘴短,雖然這些學生害怕秦洛和他身邊的孫仁耀賀陽這兩人,終究還是願意站出來說句‘假話’。

要是沒有在進包廂的時候發現游飛揚和華鶴的那個詭異的眼神,秦洛還真相信了他們的話。

可是,他早就知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偏偏這些傢伙還在把他當做傻子玩------

“好吧。我相信你說的話。”秦洛點頭說道。他轉過身看向賀陽和孫仁耀,說道:“站了半天,還真有點兒累了。我們進裡面去談吧。”

“對對。進屋談。進屋談。”游巍連連點頭邀請。心想,只要他們肯進屋,自己好好的道歉,然後再賠償一點兒損失,事情不就這麼解決了嗎?

這次他們叔侄倆咬牙沒有供出華鶴,華鶴這小子就欠了他們很大的人情。這事兒要是讓華家的人知道,還不得好好的補償他們?明年從他們手裡拿十個億的合同應該沒問題吧?

“我也有點兒渴了。”王九九嬌滴滴的說道。

秦洛和王九九這麼說了,孫仁耀和賀陽自然不會反對。

陳友善-----他根本就沒有反對的資格。

於是,秦洛牽著王九九的手走在前面,游巍側著身體走在一邊引路。孫仁耀和賀陽併排走在後面,可是兩人眼觀鼻鼻觀心,像是身邊根本沒有這個人是的。賀本跟在賀陽的身後,就像是一個稱職的秘書。

然後才是陳友善游飛揚秦婉如等人------

其它的食客也想跟著進去瞧瞧熱鬧,卻被門口的警察給擋了下來。

於是,他們站在樓下圍著那輛被砸爛的法拉利轉了幾圈嘖嘖嘆息後便各自散去。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總不能一直在門口守著吧?

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站在人群後面,等到秦洛他們進入名爵後,從口袋裏摸出手機。

在游飛揚的邀請下,他們進了一間裝修極是豪華的大包廂。包廂裡有沙發,有書桌,有室內高爾夫和影音設備。顯然,這應該是游巍平時辦公休息的地方。

“請坐請坐。”游巍熱情的邀請秦洛賀陽孫仁耀等人坐下。

結果,只有秦洛和王九九坐下了。其它人都不肯坐。於是,一群人圍著秦洛分散的站著,就好像秦洛和王九九是正在理朝的皇帝和王后似的。

“怎麼都不坐?”秦洛笑著說道。他還真不適應這樣被人圍觀。

“你們坐就行了。我們就是看看熱鬧。”賀陽站在門口,雙手抱胸說道。

孫仁耀不悅的瞪了賀陽一眼,因為這小子搶了他的台詞。

“大少,要喝點兒什麼?茶?咖啡?我這兒有幾瓶年份很不錯的拉菲,平時沒捨得喝,今天來了貴客------”游巍慇勤的招待著。

“不用了。”秦洛說道。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在房間裡四處轉了一圈後,從牆上取了一根高爾夫球杆握在手裡。

“大少平時也喜歡打高爾夫?”游巍笑呵呵的問道。

“沒玩過。”秦洛坦白的說道。

秦洛試了試球杆的硬度後,對此非常滿意。

他把球杆丟在游飛揚的面前,笑眯眯的說道:“既然你喜歡給別人做狗腿,那就-----打斷自己一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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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5
發表於 2012-9-23 21:57:19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1115章、出手!

此言一出,舉室皆驚。

游巍和游飛揚目瞪口呆的看著秦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事實。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怎麼這傢伙還要趕盡殺絶?

他們都以為秦洛同意回屋裡談是因為他不準備再追究了,沒想到現在‘好戲’才剛剛開始。他把人拉回來不是要結束,而是-----準備下狠手了。

倒是賀陽和孫仁耀的眼睛同時一亮,卻沒有出聲說些什麼。

“你這個朋友不錯。”賀本小聲在賀陽旁邊說道。

“我們家老爺子都稱讚的人物,又能差到哪兒去?是不是覺得他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好欺騙?”賀陽頗為自得的說道。“他要是發起狠來,連那個孫瘋子都很顧忌。”

“姓游的還真是極品。都到了這一步還把人當傻子玩-----要他一條腿實在是太仁慈了。”

“他不是要人一條腿,而是要他一個態度。”賀陽說道。“等著吧。好戲在後頭呢。”

王九九握了握秦洛的手,表示鼓勵。

“仁耀,這麼幹會不會-------”陳友善想勸一勸。畢竟,處在他的位置上是不希望事情搞大了沒辦法收拾。砸一輛車封一家店無非就是點兒經濟損失,可是,如果打斷人一條腿的話,那可就是人身安全了。性質不一樣的。

“陳叔叔,你想的太多了。”孫仁耀打斷他的話,說道。

陳友善看到孫仁耀表情不善,終究沒敢再開腔說話。

“動手啊。”秦洛看到游飛揚傻乎乎的站在那兒,催促著說道:“怎麼?對自己下不了狠手?”

“大少,大少------”游巍躬著身子站在秦洛面前哀求道:“大少,飛揚年幼不懂事,做錯什麼還請你多多包涵。”

“他不是不懂事,而是懂了太多事。”秦洛笑著說道。“聰明反被聰明誤,大概說的就是這種人吧?我知道,你們想把我打發走了好去拿別人的補償------或許你們覺得和即將得到的補償相比,就算斷一條腿也不值什麼。既然這樣,我就要他一條腿。這就是他給人做槍來玩我的代價。”

“大少,沒有這回事兒。真的沒有這回事兒。飛揚只是年輕氣盛,他沒有得罪大少的意思。”

“是。我明白你的意思。”秦洛點頭。“如果我只是個小醫生,他就有得罪我的意思了。如果我沒有這兩個朋友,他也有得罪我的意思------關鍵是我有兩個看起來還有點兒能力的朋友,於是,他就沒有得罪我的意思了。是這樣嗎?”

“--------”游巍便不再說話了。公子哥踩人當然找沒自己實力強的去踩。踩比自己強大的的-----這不是沒事找抽嗎?

“我知道他心裡應該很後悔,後悔不該做那些事情------可是,既然做了,就要承擔這件事的後果。”秦洛說道。“當然,他也可以交代是受誰指使的。”

“大少,飛揚知錯了。我們知錯了。我們有眼無珠,不應該得罪你,不應該欺負任何人----我這個做叔叔的代他向您道歉了。還請你大人大量-----”

“我是大人,但是我的肚量一點兒也不大。”秦洛用力的擺手,說道:“動手。如果等到我來動手了,就不僅僅是斷一條腿了。”

秦洛看著游飛揚,說道:“你很聰明,知道富貴險中求的道理。我相信,你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以前可能你的運氣比較好,被欺負的那一方完全沒有還手能力,所以你很容易就得到了酬勞。可是,這種事情就跟做投資一樣,有賺就會有賠-----既然你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現在倒是捨不得一條腿了?我說過,只要你打斷自己一條腿,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我不會再為難你們,我的朋友也不會。無論你們從別人那兒得到什麼賠償,這都和我沒有關係了-------這麼處理還算仁慈吧?”

“大少,我們換一種方式道歉------”游巍還想再勸。

“閉嘴。”秦洛喝道。“受害人是我,憑什麼讓你來決定怎麼賠償?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是罰酒三杯就行了?”

“----------”游巍想,這小子說話真刻薄。

游飛揚看著腳下的球杆,臉色難堪到了極點。

年輕人有哪個不愛美的?斷了一條腿的話-----再美又能美到哪兒去?

“動手。”秦洛喝道。

游飛揚面如死灰,顫抖的手很艱難的才從地上拿起球杆。

雙手握桿,一幅揮杆出擊的架勢。

可是,他的腳下沒有‘高爾夫球’,有的是他的兩條腿------左腿和右腿。

說實話,他真不知道要打斷那一條。好像每一條腿都對他無比的重要。

全場雅雀無聲,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讓一個正處於青春年華的英俊少年打斷自己的腿-----這種事情實在是太殘忍太歹毒了。在場的不少學生根本沒辦法接受眼前的一幕。

“啊------”

游飛揚大吼一聲,閉上眼睛狠狠地把球杆往自己的右邊小腿砸過去。

“不要。”秦婉如衝過來抱住游飛揚的身體。“飛揚不要,不要這樣飛揚------到底是誰指使你的?你告訴他們是誰指使你的吧------是不是華鶴?一定是華鶴對不對?不然你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秦婉如又鬆開游飛揚,撲通一聲跪倒在王九九的面前,哭喊著說道:“九九,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應該總是攻擊你,我不應該嫉妒你,我不應該總是在背後說你壞話-----我求求你幫幫我,幫幫飛揚吧-----我真的好喜歡他啊。他不是故意要得罪你們的。一定是受人指使的。一定是那個華鶴指使他的。”

“閉嘴---你這個賤人----”游飛揚臉色鐵青的對著秦婉如喝道,衝上來對著她又打又踢。他捨不得用球杆打斷自己的腿,倒是很捨得用它打別人。

這個女人,這個白痴女人------他寧願斷一條腿也要保守的秘密就這樣被她揭開。這樣的話,自己的所有努力都付諸東流,叔叔所承受的恥辱也浪費了-------想起華家將來的反應,他就有種怒火燃燒的感覺。

王九九閃電般的從秦洛身邊跳了起來,一腳踢在游飛揚那張猙獰扭曲的醜臉上。

砰------

游飛揚慘叫一聲,身體凌空飛起,然後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王九九在部隊裡練習過軍體拳,對付三兩個大漢完全沒有問題。

“不要欺負女人。”王九九鄙夷地看著游飛揚。“而且是一個愛你的女人。”

王九九並不是原諒了秦婉如的過往或者說是同情她此時的處境,而是純粹的認為游飛揚太噁心了。

秦婉如千般不對,終究是因為愛他才做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他不僅不領情反而衝上來毆打------

這讓王九九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自己。她當時也是像這般義無反顧的喜歡上了一個男人,沒有他的允許而熱烈地執著地追逐著。

可是,她最終還是走進了他的世界,走進了他的心裡。

而游飛揚呢?他的表現還是一個男人嗎?

秦洛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原本設計好的劇本再次發生了變化。

一個女人想要讓男人記憶深刻,要麼發瘋,要麼發騷。

很顯然,秦婉如深刻的瞭解了這句話的真諦。

她不知死活的衝上來,倒是救了游飛揚一條腿,可是,自己卻被她保護的男人打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

秦洛走到游飛揚面前,伸手從他手裡撿過球杆。

呼------

他把球杆高高的掄起,接著,重重的落下。

哢嚓-------

球杆砸在游飛揚的膝蓋關節處,屋子裡便響起了骨頭破碎的聲音。

“啊------”游飛揚慘叫一聲後,然後乾脆地暈倒了過去。

秦洛沒有就些停手。

他再一次舉起了球杆,再一次用力的向下揮去。

哢嚓-------

游飛揚的另外一條腿的膝蓋骨也被他打斷了。

他說過,等到他親自出手的話,就不僅僅是要斷一條腿那麼簡單了-----至少是兩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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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6
發表於 2012-9-23 22:00:11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1116章、借刀殺人!

羊城沒有黑夜,這是一座晚上比白天更加光明熱鬧的城市。

名爵飯店的門口,安靜的停著一輛黑色的奔馳汽車。

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快步走了過來,拉開車門坐在了駕駛室的位置。

“揚少。”男人轉過腦袋,恭謹的喊道。

“開車。”一個沉悶的聲音突然間響起來。在這輛熄火多時的車子裡,後駕駛室的位置上竟然還坐著一個同樣年輕的男人。

“好的。”男人趕緊轉過腦袋,小心翼翼的把車子給發動起來。

名爵的客人都走得七七八八,還有少數一些等著看熱鬧的人也轉移到旁邊的一家叫做天聖匯的咖啡館裡。他們這輛寶馬車停在門口是有點兒引人矚目。

車子駛出一段距離,在經過一家大公園的時候,後車座的男人再次出聲說道:“停車。”

嘎--------

車子停了下來,眼鏡男人快速下車,小跑著跑過去幫忙打開後車門。

男人抬腳下車,拍拍眼鏡男人的肩膀,微笑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包香煙出來。

自己抽了一根後,把剩餘的煙都丟給眼鏡男。

“賞你的。”男人笑著說道。“你可別嫌少。我出來的時候好不容易才從我叔叔那兒坑來這麼一條,來到羊城又被東勝他們幾個給打劫過一次,現在也就剩下這麼一包了。”

眼鏡男一把接住香煙,看著上面金黃色的‘特供’兩字笑的合不攏嘴,笑呵呵的說道:“謝揚少賞。這種煙可稀罕著呢。也就是從燕京那邊過來的幾位真龍才能搞到,我們這些混南邊的小爬蟲可是沒機會-----”

他把這包特供煙揣進口袋,然後又從另外一隻口袋裏摸出中華煙叼在嘴上。

“怎麼抽這個?”被稀呼為揚少的男人問道。

“揚少給的煙我可捨不得抽。至少不捨得在揚少面前抽-----在你面前抽起不到裝逼的效果。要是在其它聚會上把這煙往桌子上一丟,嘿,這面子可就有了-----”眼鏡男討好的說道。

“看你那點兒出息。”揚少很親熱的拍了他腦袋一巴掌,顯然,他對這小子的馬屁很是受用。“儘管抽吧。這次你的事兒辦的不錯,回頭我去我們家老爺子那兒給你拿兩條過來。”

“謝揚少。”眼鏡男高興的答應著,先用打火機幫揚少嘴上的煙點著火後,這才給自己嘴上的中華給點著。

“天澤,這場戲還不錯吧”揚少的身體靠在車身上,吐出一口煙沫後,仰望著天空上寥寥幾顆星星說道。

“嘿嘿,精采。實在是太精采了。華鶴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上去了。”眼鏡男笑呵呵的說道。“小地方來的一個小癟三,脾氣倒是不小,還敢惹揚少-------這次要讓他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揚少這一招借刀殺人計確實大妙啊。要是我的話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的。”

“天澤,有些話可不能亂說,我可不知道這些事情。也和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係。”揚少陰沉沉地盯著吳天澤,冷笑著說道。

“揚少,你放心,我絶對不會把今天這事兒說出去的。只要我說出去半個字,你就讓我生兒子沒屁#眼我妹妹成為千人輪的妓女-----”吳天澤信誓旦旦的保證賭咒。

“我沒辦法讓你生兒子沒屁#眼,但是我有無數種辦法把他的屁#眼給堵上------”揚少寒著臉說道,在黑暗中呲著一口白牙。很快的,他又眯著眼睛笑了起來,拍拍吳天澤的肩膀,說道:“天澤,你也別想那麼多。我既然把這件事情交給你幹,自然是相信你的。不然的話,我為什麼不找東勝他們?還不是因為他們的嘴巴不夠嚴實,我信不過。”

“謝謝揚少。”吳天澤感激的說道。

揚少對吳天澤的態度很滿意,笑著說道:“你以為這場戲是為了華鶴導的?他也配?也就是你們這些沒見過真神的把他當個人物,在我面前他也就是一提鞋的貨色。”

“是是。我們哪能和揚少比,層次可是差得遠了-----我們覺得牛#逼哄哄的人物,其實在你們眼裡也就是不入流------”吳天澤深諧馬屁之道,不怕胡說,就怕沒的說。

不得不說,吳天澤的話讓揚少有了表現的慾望,笑著說道:“這場戲是為那個姓秦的傢伙導的,他才是這場戲的男主角。”

“一個電話能把孫仁耀和賀陽招來的,說明他也不是個簡單人物-----我在人群中看熱鬧的時候,有人說他是羊城三傑之一。羊城三傑是羊城的怪胎,孫仁耀和賀陽在圈子裡倒是聲名赫赫,他們有自己的小圈子,我們這些小人物根本就不被他們放在眼裡。不過,另外一個傢伙幾乎沒什麼人見過-----據說家裡是做醫生的?這不對啊。一個做醫生的怎麼能和孫仁耀賀陽這種貨混在一起?別的不說,單是孫仁耀這股子牛脾氣,那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平時都不正眼看人。”

“他確實是個醫生。”揚少說道。“他們一家都是醫生。”

“那倒是挺奇怪的。”吳天澤眼睛巴巴地看著揚少,等待著他來傳道解惑。

“不過,他不是個普通的醫生。”揚少想起那火辣辣的幾記耳光,眼裡就充滿了仇恨之色。年紀輕輕,倒很是會掩飾情緒,那抹惡毒一閃而逝,然後又回歸平靜。“這麼說吧,我對上他都不一定能夠占上便宜。”

“這麼生猛?”吳天澤瞪大了眼睛。

“是啊。”揚少心虛的說道。其實現階段,他根本就沒信心直接對上秦洛。“他身邊那個女人的來頭更大,說出去能嚇死你。”

“揚少,你快說說。那女人雖然長得挺漂亮的,我還真看不出來她有什麼背影。打扮的很普通啊。開一輛破大眾-----你也知道的,咱們這個圈子就認這些東西。要是參加什麼聚會,我這輛奔馳都不好意思開過去。”

“行。今天就讓你開開眼。”揚少對著吳天澤招了招手,吳天澤把耳朵靠了過去,揚少小聲說了一個名字。

吳天澤嘴上的煙掉了,難以置信的說道:“這麼生猛?那她跑到羊城來幹什麼?還開輛高爾夫?這不是玩人嗎?”

“其它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揚少當然不願意把其中的內情講給吳天澤聽,畢竟,他也是這內情中的一部份。而且是很不光彩的一部份。

“是是。”吳天澤點頭稱道。“那這次華鶴不是死定了?”

“這是必然的。”揚少頗為自負的說道。“如果是平時的話,可能王家那女人也不會和他一般見識。問題是現在王家出現了不同的聲音,那女人必須要找個由頭把這些雜音給壓下去------華鶴這條魚便主動送上門了。而且,還是一條不小的魚。”

“高啊。實在是高啊。有十八層樓那麼高。”吳天澤對著揚少豎起大拇指。“揚少和王家那女人認識?不然的話,你怎麼這麼幫他?”

“認識。當然認識。”揚少的表情僵了僵,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不過,絶對不是朋友之間的認識。”

不是朋友,那就是敵人了。

“那揚少你------”

“我的打算你也沒必要知道。”揚少突然有點兒惱怒這小子的胡亂發問了。媽辣個逼的,那麼多問題你不問,偏偏問一些在人傷口上撒鹽的破問題。你腦子有病啊?

“是是。”吳天澤也看到揚少的語氣有點兒不耐煩了,小聲說道:“揚少,那現在我要做些什麼?”

“什麼都不用做。看著就行了。你應該做的都做完了,現在是他們的表演時間。”揚負說道。“就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

“可惜了游巍和游飛揚這兩顆棋子。”揚少把煙蒂丟在地上,用鞋底狠狠地碾壓著。“原本準備用過就丟,沒想到這叔侄倆還真是有股子狠勁兒。竟然當真咬死自己是主謀不肯鬆口。人為財死,此言不虛啊。”

“哼。揚少的交代,他也肯違背?”

“如果你是游飛揚,你怎麼選?”揚少盯著吳天澤問道。

“-------我肯定也和游飛揚一樣。”吳天澤笑呵呵的說道。

“哼。”揚少冷哼一聲,顯然是對他遲疑的兩秒鐘有點兒不滿。“盯著。如果游飛揚這次不死,我保他一輩子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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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7
發表於 2012-9-23 22:00:35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1117章、人為財死!

揚負沒有讓吳天澤送他,只是讓他把車子留下。

等到吳天澤坐出租車離開後,揚負自己開車來到一處位於羊城郊區的山莊。

山莊沒有名字,卻戒備森嚴。

揚負的車子開過去經過嚴格的檢查,又打電話朝裡面詢問確實有這位客人後才發行。

揚負把車子開到停車場,然後往一幢古色古香的別墅式小樓走過去。

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等在院子門口,看到揚負過來,恭敬的主動問候,說道:“揚少來了?”

“林秘書,怎麼能勞煩你來迎接呢。”揚負對這個中年男人極為客氣,主動上前握住他的手搖了搖。

林秘書淡然的笑了笑,說道:“領導在書房等你。”

“謝謝林秘書。什麼時候你得空,咱們出去喝兩杯?”

“再說吧。”林秘書並不是很給面子。

揚負笑了笑,轉過身後表情就變得陰厲。

“紈褲。”林秘書關門的時候,心裡想到的是這兩個字。

揚負站在書房門口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進來。

平和、有力、威嚴。

揚負突然間覺得有點兒緊張了,這次佈局自我感覺良好,可是,在叔叔的眼裡會得到什麼樣的評價?

揚負推門進去,一個身材微微發肥的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看文件。

“叔叔,還在忙著工作呢?”揚負笑呵呵的走進來,親熱的喊道。

“揚負來了。坐。”中年男人伸手指了指對面的沙發,拿鋼筆在他看過的這份文件上籤過字後,把文件小心翼翼的塞進了放在一邊的檔案袋子裡。揚負很努力的想去看看到底是有關什麼方面的文件,可惜卻什麼東西都看不到。

心裡微微有些遺憾,又失去了一次撈錢的機會。

為什麼那些公子哥賺錢那麼容易?因為他們平時比較容易接觸到一些政策性的文件。一項政策還沒有下發執行,他們就先得到了內幕消息。或賣掉,或自己操作,得到的錢都不會太少的。

中年男人系好文件袋,然後捧起面前的茶杯小口抿著,打量著揚負卻並不說話。

“叔叔,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啊。我是你侄兒,你想抽就抽,想罵就罵-----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直接教訓就是。”揚負‘以退為進’,笑呵呵的說道。

“我在看你的精神。”中年男人出聲說道。“精神是心神,心裡在想些什麼,精神上多少會體現一些出來。看來,你對這次的事情非常滿意?”

“叔叔,我有什麼做的不對嗎?”揚負挺直脊背,一幅虛心求教的模樣。

果然,中年男人的臉色好看了一些。

“沒有什麼不對。一箭雙鵰,很不錯。”中年男人說道。

“謝謝叔叔。”揚負高興的說道。要知道,平時他可是很難從這個叔叔嘴裡聽到一句表揚話的。

“可是,我並不贊成你這麼做。”男人說道。

“為什麼?”

“因為你暴露了。”

“他們不可能知道是我。”

“這個世界上有不透風的牆嗎?”中年男人的表情變得嚴厲起來。“打蛇打七寸。你既然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那就不要輕易出手。冒著自己暴露的危險只是傷其髮膚,值嗎?”

“--------”

“你是不是很不服氣?”

“叔叔教訓的是。”揚負怎麼敢承認自己有這樣的想法?

中年男人嘆了口氣,說道:“揚負,我還是高看了你。我以為你能夠忍得更久一些,沒想到你還是主動出手了-----他的仇敵那麼多,用得著你打衝鋒嗎?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有多危險?你沒傷得了他,等到人家轉手過來收拾你的時候,恐怕就不是這麼容易應付了。原本一件小事為什麼惹出這麼大的風波?游巍一再道歉,他們為什麼還不肯罷休?證明他們很清楚後面還有幕後主使。是,你是把華鶴給推到了前面,可是-----會不會又有其它人把你給推到前面?你在算計別人的時候,難道別人就沒有在算計你嗎?除了利益,你還相信世界上有忠誠這樣的東西?”

“叔叔,我相信他們是不可能查到我身上來的。”揚負肯定的說道。

“我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絶對肯定的事情。”中年男人一巴掌拍在面前的茶几上。

“----------”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是,你這招棋讓賀陽以後再難進入軍隊系統,你讓孫仁耀成為紈褲典範,你也讓姓秦的那小子落下跋扈罵名-----這又怎麼樣?賀陽原本就沒準備進入軍隊,孫仁耀擺明了就是要做一輩子紈褲。姓秦的跋扈一次又能怎麼樣?”

“那麼下次呢?他們能永遠這麼幹嗎?”揚負反駁著說道。“這次的動靜鬧這麼大,下次他們還能這麼幹嗎?他們家就沒有對手?就沒有人去抓他們的小辮子?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華明詳是屬於賀家的人吧?自家人內鬥?”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說道:“你還是太嫩了。你知道跟著賀陽一起去名爵的人是誰嗎?”

“--------”揚負沒有吭聲。他確實在懷疑那個人的身份,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

“他是賀本。賀老太爺的貼身大秘。他出面代表著什麼?代表著在這件事情上老太爺是支持他孫子的。就算有人想要抓他們的小辮子,也得想想老太爺的反擊才行。”中年男人苦口婆心的勸解道。“人生如下棋。走一步能想到後面三步的才是高手。賀老太爺那是活成了精似的人物,他一招棋就堵住了後面所有的漏洞------跟他鬥?你也配?”

揚負被說地無地自容,一臉愧疚的說道:“叔叔,現在怎麼辦?”

“滾回燕京,別再在王家丫頭屁股後面轉悠。”中年男人沒好氣的罵道。

-------------

-------------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秦洛因為‘拯救中醫’而觸動了一些敵對勢力的利益,屢次遭遇殺身之禍。好在身邊有不少正義之士幫助,這才化險為夷取得今天的成就。

游飛揚也是因為利益,因為利益而甘心受人驅使。或許他曾經得到過很多,但是,這一次,他栽了。

栽了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個代價就是他丟失了兩條腿。

沒有人能夠想到,那個長相清清秀秀,笑起來的時候像是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臉上總是帶著笑容,說話也溫柔細氣的傢伙動起手來會這麼狠----

揮出去兩棍,敲斷了游飛揚的兩條腿。

‘哢嚓’‘哢嚓’的聲音在耳朵邊響起時,屋子裡的人全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就像是看恐怖片時屏幕突然間陷入一片黑暗,黑暗裡卻傳來‘嗚嗚’的哭聲或者‘哢嚓哢嚓’的響聲-----

“啊-------”

秦婉如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人。

她衝上來要去撕撓秦洛,秦洛後退一步閃開。王九九卻及時的出手-----不是,是出腳。

不知道是覺得她可憐,還是欣賞她對愛情的執著和對自己喜歡男人的維護,這一腳王九九很客氣,很溫柔。也只是讓她後退幾步而已。要是平時有人跑來攻擊秦洛,她的出手可不是這麼小氣。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其實她們是一路人。

“啊-------”秦婉如再次慘叫一聲,然後跑過去抱著游飛揚痛哭流涕。

“他還算幸運。”秦洛握著王九九的手,小聲說道。

“是啊。”王九九說道。她知道,秦洛說的是他有一個很愛他的女人。直到現在還不離不棄,他的人生不算失敗。

游巍滿臉痛苦,眉毛跳了又跳,臉上的肌肉抽了又抽,拳頭握起又放下放下又握起,最終,他還是躬著身體走到秦洛面前,賠著笑臉說道:“大少,你看----我能不能讓人把他送去醫院?”

“去吧。”秦洛擺手說道。“我說過的話是算數的。”

“謝謝大少。謝謝。”游巍連連道謝。這一幕是如此的荒謬,又如此的詭異。被打的人向打人的表示‘感謝’-------

等到游巍親自扛著游飛揚的身體跑出去時,秦洛轉過身看著陳友善,笑著說道:“我想見見那個華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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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23 22:01:39 |只看該作者
第1118章、我的底線是沒有底線!

    華鶴呆滯的站在那儿,由始至終保持著同樣的姿勢。

    他覺得這件事儿有什麼地方不對,可是讓他說出什麼地方不對時,他又實在找不出來。

    計划不是這樣的,沒有這麼復雜。他就是想踩一個人,想得到一個女人-------這兩者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容易了。他也不是第一次做,從無失手。

    可是,這次怎麼就踢到了鐵板了?

    用句很文青很悶騷的話來形容就是‘就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至于是誰在安排就不得而知了。

    更讓他吃驚的是,那几個二杆子貨竟然出手這麼狠毒,一上來就打斷了游飛揚的腿。

    當他看到游巍背著昏死過去的游飛揚下樓,秦婉如看向自己的惡毒眼神時,他有種------恐懼的感覺。

    是的,恐懼。

    因為良好的出身家世,他從來沒有害怕過什麼東西。但是,這次他是真的害怕了。

    不是害怕游飛揚或者游巍的報復,他們沒有那能力。也不是害怕秦婉如的眼神,這對他來說實在太沒有殺傷力了。他怕的是------這些人竟然敢無視和仇視自己。那就說明,他們所承受的苦難和心理壓力已經遠遠超出預期,甚至超出自己帶給他們的壓力。

    他的對手很强大啊。

    顫抖著手,從口袋里摸出香煙。抽出一根叼出嘴上,然后在衣服口袋里摸火機。

    沒有。他想起來了,剛才在樓上的時候是游飛揚幫他點的煙。

    那個英俊瀟灑的少年,那個熱情又虛偽的家伙-----轉眼間就已經成了死狗。一條不能再幫他咬人的狗。

    “借個火。”他轉身,對站在一邊牢牢盯著他的徐彬說道。

    “沒火。”徐彬冷冷的拒絕了。即使他嘴里叼著一根正在燃燒的香煙,即便他喊一聲就會有無數下屬送來火機,可是,他還是**的給出這樣的答案。是誰剛才拽得跟什麼似的?是誰要接手現場讓人都滾蛋的?現在怎麼不恥高氣揚了?怎麼不牛#逼哄哄了?

    華鶴的嘴巴張了張,終究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現實就是如此殘忍,你站在上風位時,無數人爭相討好。你站在下風位時,所有人都敢脫褲子對你撒尿。

    徐彬看到陳友善下樓,小跑著迎上去,笑著說道:“陳局,有什麼吩咐?”

    “看好大門。”陳友善應了一聲,然后走到華鶴面前,笑著說道:“上面几位想要見你。”

    華鶴的眉毛一緊,說道:“可以。不過我有几個朋友要過來。”

    顯然,華鶴知道今天事情難了,更擔心這些人心狠手辣對他不善,所以再次打電話求援。

    陳友善想了想,說道:“那我得請示一聲。”

    說完,陳友善就走到角落里打電話。

    和電話里面的人說了几句話后,陳友善走到華鶴面前,說道:“秦少讓我給你帶個話。如果你不想事情變得更加復雜,那就最好不要消耗他的時間和耐心。”

    華鶴看了看門口,他搬的救兵還沒有來。

    猶豫了一番,點頭說道:“我去見他們。”

    陳友善笑笑,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說道:“二樓。”

    他和華鶴倒是沒有什麼仇怨,所以,私下里也沒必要把他得罪的太狠。

    這些家伙成事不足,但是敗事有余。他們要是想存心搞跨一個人也不是那麼難的事情。這年頭,誰的屁股下面沒有几坨沒擦干淨的屎?

    華鶴走到房間門口時,眉頭不由得再次跳了跳。

    他原本以為,他要踩的家伙恰好有几個關系不錯實力也不錯的朋友,所以才占據了優勢。可是現在看到屋子里只有他一個人坐著,而其它的人都分散站立在四周時,就覺得情況和自己的想像有很大的出入。看來這家伙的來頭也不簡單,甚至能夠在他的兩個同樣不簡單的朋友面前占據著主導地位。

    自己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啊,隨便欺負的一個家伙來頭就這麼凶猛------這比買彩**的機率還低吧?

    “進來。”秦洛看到華鶴站在門口發愣的樣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華鶴進屋,警惕的看著站在他四周的人。好像他們會隨時衝上來對自己拳打腳踢似的。

    “坐。”秦洛指了指對面的沙發。

    華鶴就聽話的坐了過去,這個時候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裝得跟個孫子似的。

    秦洛仔細的打量著他,濃眉、小眼,因為戴著眼鏡的緣故,所以眼睛小的問題並不顯得突出。國字臉,薄嘴唇,唯一的亮點就是鼻子還算堅挺-----

    “沒自己好看。”秦洛得出這樣的結論。

    “華鶴?”

    “華夏的華,鶴舞的鶴。”華鶴解釋道。

    “從哪儿來的?”

    “西南。”

    秦洛轉過身看向賀陽,賀陽微笑著點頭,然后這才看向華鶴,問道:“我們有仇?”

    “沒有。”

    “今天這場戲很明顯是針對我吧?”秦洛笑呵呵的說道,很開心的樣子,好像是在說一件與已無關的事情。

    華鶴的眉頭微皺,沒有急著去回答秦洛的問題。

    說實話,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因為他們把游飛揚帶上樓的時候,他並不在場,也不知道游飛揚和游巍叔侄倆有沒有把自己給賣了,賣到什麼程度。

    如果全部說假話的話,又顯得自己沒有‘誠意’不是?

    他還是決定先試探一下,說道:“游飛揚想泡你的女人,就設計了一些小游戲。原本以為你沒辦法過關,卻沒想到踢到鐵板------游飛揚是我朋友。他的事我自然要伸手幫一把。”

    秦洛就盯著他的臉不說話了。

    說實話,秦洛是真恨游飛揚啊。

    你他#媽的明明就是一個壞人一個反派,你講什麼忠誠拼什麼骨氣啊?

    有你這麼做壞人的嗎?你有沒有點儿‘職業道德’啊?

    電視上的壞人一遇到酷刑就屈服遇到黃金美女就被收買,你的腿都被人打斷了,還不趕緊把主子給賣了你裝那門子英雄好漢叉叉黨員?

    因為游飛揚的不配合,秦洛對華鶴還真是有點儿老鼠拉龜無從下手的感覺。

    因為游飛揚沒有指認過他,秦洛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華鶴是這件事情的主使者。

    而且這家伙來頭不小,好像還和賀陽有點儿沾親帶故,畢竟,西南那一塊儿也是他們家老爺子的勢力范圍,秦洛總不好對他也搞‘審訊’這種事儿。

    可是,秦洛又非常確定這小子一定和這件事情有牽連,而且,很有可能他就是主謀。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在天涯你在海角,而是凶手就在你面前你卻不能一巴掌煽過去。

    這種憋屈的滋味實在是太撓心了,讓秦洛的表情越來越難堪,就像是在憋屎卻找不到茅坑一般。

    “你可真招人恨啊。”秦洛呲牙咧嘴的笑著,說道。

    “彼此。”華鶴從秦洛的話中便聽明白了游飛揚並沒有出賣自己。不然的話,他們不會對自己這麼客氣也這麼的無奈。想通了這個關節,他說話的底氣就壯了不少。

    “你是不是以為沒有證據,我們就奈何不了你?”秦洛笑著問道。

    華鶴從懷里摸出一根煙,用茶几上不知道誰落下的打火機點著火,悠悠的抽了一口,吐出一個個漂亮的小煙圈,仰起四十五度的脖子和那張丑臉,很是裝逼的說道:“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們這些出來玩的都要遵守一個底線------誰越了底線就是犯規。不管你怎麼想,你沒有任何證據,所以你不能動我。動了我,你就是犯規,就是跨越底線。”

    “什麼圈子?”秦洛問道。

    華鶴覺得這個問題很白痴,所以不屑回答。他又吐了口煙沫。那煙沫組成一個個的小圓圈,一環繞著另外一環,可好玩了。

    哐------

    秦洛的身体后仰,一腳踹在他臉上。

    那叼在嘴上還在燃燒的煙蒂被壓彎貼在他臉上,燙得他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我不是什麼圈子里的人,所以我沒必要遵守你們的什麼破規則。”秦洛看著他像是油鍋里蹦噠的基尾蝦似的華鶴,寒聲說道:“還有,我有我自己的底線。”

    “我的底線就是-------沒有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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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9
發表於 2012-9-23 22:02:35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 第1119章、我們是兄弟!

是誰的聲音在唱我們的歌,是誰的琴絃撩我的心弦。

你走後依舊的街有著青春依舊的歌,總是有人不斷重複著----這些傻龘逼的事情。

人的骨子裡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劣根性的,譬如華鶴就是很典型的例子。

原本秦洛並沒想好要把他怎麼著,畢竟,沒有證據啊。不能把他安個‘莫須有’的罪名就打斷別人的三條腿吧?

那樣的話,他就不是秦洛了,是秦檜。

如果華鶴低調一些、隱忍一些、奉承討好一些、秦洛敲打他幾句也就把他給放了。如果心裡還過不了這個坎,回頭再讓賀陽找人敲打敲打他得了。

可是,你好好跟他說話,他還蹬鼻子上臉了。

秦洛說一句,他頂一句。竟然還拿圈子裡的規矩來教育秦洛-------

這下子秦洛同學就不幹了。吃虧的是我,幹壞事的是你,憑什麼讓你來教訓我啊?這正反角色不是搞錯位了嗎?

於是,認真的的想了想這麼做的後果後,就毫不猶豫的一腳抽在他臉上。

你要的,我有的,全給你。

華鶴欠抽,秦洛就給了。

遭遇突然襲擊,華鶴還算翹挺的鼻子被踩扁不說,臉上也被煙頭燙出個水泡。

他從小就有習慣性流鼻血的毛病,被大力攻擊後,血流更是急促。嘩啦啦的,就跟鼻孔裡面被人挖了個洞似的。

血水流敞在臉上、嘴角以及脖子和衣服上,鮮紅一片,看起來像是受過多大的傷害似的。

怒了。

華鶴徹底的怒了。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欺負他,更何況是這樣被人拿腳踹臉-----你要是踹腿踹屁股什麼的,我也就原諒你了。可是,你踹的是臉啊臉啊臉啊,這個是萬萬不能原諒的。

華鶴很機靈的從口袋裏掏出手帕堵住鼻子,用他那不能殺人但是能夠噁心人的小眼睛盯著秦洛,一臉惡毒的吼道:“姓秦的,你要為自己今天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喲呵,這哥們來頭不大,口氣倒是挺大。”孫仁耀一幅摩肩擦掌的模樣,很想上來幫忙揍人的架勢。這也確實是他的性格,幹架時都是自己衝在前面,用拳頭砸用腳踢用牙咬用刀砍----連對自己的堂哥都敢捅刀子的貨,落下一個孫瘋子的‘罵名’也是很正常的。

“怎麼著?要報復是吧?那行,我也來抽你兩耳光,回頭你也讓我付出代價。”

說著話的時候,孫仁耀就已經走近了,伸手就要抽華鶴。

“人妖。”秦洛急聲喊道。喊完之後才覺得不對,在人前他一直是叫他孫仁耀的。這次情急之下直接喊出‘人妖’,實在是太不給人面子了。可是,現在也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了。“你不用插進來。”

秦洛不希望孫仁耀和這件事情牽扯的太深,畢竟,他們孫家在做很多事情的時候還是需要軍方支持的。如果他動手後,以後和西南那邊結怨就深了。

賀陽笑呵呵的看著孫仁耀,像是一隻占了便宜的狐狸。顯然,秦洛叫孫仁耀‘人妖’他還是很爽的。

也只有秦洛喊孫仁耀‘人妖’他才不會生氣,要是賀陽喊,孫仁耀直接能夠和他拼刀子。

孫仁耀狠狠地剜了賀陽一眼,轉頭看著秦洛遺憾的說道:“手癢。想練練手。”

“華鶴,你是不是真以為沒人能收拾你了?”賀陽笑呵呵的走過來,他看著華鶴囂張的氣焰也非常不爽。“說實話,這次是秦洛在搞事兒,我不想搶他的風頭。你要得罪的人是我,抽你幾耳光是輕的-----西南來的怎麼了?就牛#逼的沒人能治了?”

華鶴盯著賀陽沒有吱聲,眼裡的仇恨和不甘卻掩飾的不是那麼深沉。

說實話,這幾個人中他最怕的人就是賀陽。因為就是他帶來的那個秘書模樣的中年男人讓他叫來的稽查隊敬禮,也是他一聲令下那群孫子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拍屁股走人。

顯然,他的來頭極大。而且,他們的關係屬於同一個系統。

這樣的話,他就沒辦法在他面前囂張了。

正在這時,陳友善口袋裏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

他聽了幾句,然後走到秦洛面前說道:“這小子的救兵來了。”

秦洛瞥了眼華鶴,說道:“讓他們上來。”

一會兒功夫,在徐彬的陪同下,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和一個略顯骨感的年輕女人走了進來。

中年男人親熱的和孫仁耀賀陽賀本握手,笑呵呵的說道:“孫少,有段日子沒見了,老爺子還好吧?賀總,你的生意可是越做越紅火啊。人也越來越精神了,以後有什麼賺錢的生意可得拉我這窮苦人一把啊。喲,賀大秘也在。今天完事你可不能走,咱們哥倆得好好喝幾杯。”

接著,他又走到秦洛面前,驚喜的喊道:“這是小神醫吧?哈哈,你好你好。我可一直在關注你呢,知道你在燕京混得是風生水起。怎麼有時間回羊城了?老爺子的身體還好吧?家父可一直念叨著他的恩情呢。”

“王叔叔。”眾人依次向他問好,就連秦洛都得叫他一聲‘叔叔’。

沒辦法,這位的來頭也著實不小,他們家老爺子是賀家的骨幹力量。就連賀陽也不敢輕視。再說,大家都是檯面上的人物,有些人的面子也不得不給。

難怪華鶴這小子這麼囂張,原來還有這樣的關係。

和眼前的這位比,之前叫稽查隊的人來護場子倒是有點兒小兒科了。

如果他一開始就把這位叫過來撐腸子的話,事情也不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

賀陽掃了華鶴一眼,笑眯眯的問道:“王叔叔怎麼有空來這兒吃飯?真不巧,今天這兒被包場了。”

“我哪裡是來吃飯的啊?還不是為了這小子。”王海業掃了華鶴一眼,笑著說道:“賀總可能不認識,他是從西南華家過來的,他媽是我妹妹王婷,你王阿姨應該見過吧?呵呵,這小子以前小時候倒是常來羊城,後來出國唸書才回來,這麼多年也是第一次跨進羊城地界,沒想到就招惹了賀總和孫大少小神醫你們幾位-----你說這孩子到底有多倒霉啊?”

“哦。原來是王阿姨的小孩兒。”賀陽像是才知道華鶴的身份是的,笑著說道:“王叔叔早些打個電話,事情不就結了嘛。”

王海業心想,我倒是想打個電話來著,可是你要接才行啊。賀陽說他不知道華鶴的來頭,打死王海業都不會相信的。這些在外面混的公子哥眼睛都是賊亮賊亮的,你一說來自那個方向,他們就能把你的身份背景給猜個大差不離。

再說,他也是才知道這件事的。

華鶴在外面惹事,也不敢直接給他這個舅舅打電話啊。先是給他在稽查隊的表哥打了個電話,後來發現表哥的人壓不住場子後,這才向舅舅求援。

“我也是才知道這事兒。”王海業笑著說道。“華鶴這小子沒讓幾位吃虧吧?如果有什麼損失的,都算在我頭上。”

王海業這麼說就是有‘扛事’的意思了,以他們家和賀家的交情,賀陽還真不能把他怎麼著。

“沒有。”賀陽說道。

“那就好。”王海業鬆了口氣,知道賀陽是不打算鬧下去了。“我就怕這小子沒輕沒重的,把幾位大少給傷著了。這樣,我讓華鶴給幾位賠個禮道個歉,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回頭我再請各位喝酒,怎麼樣?”

“王叔叔這麼說,我自然是沒意見的。”賀陽說道。

“不行。”沒想到跟著一起進來的年輕女人倒是跳出來了。“不能就這麼算了。哥哥都被他們打成這樣,全身都是血,還要讓哥哥給他們賠禮道歉------太欺負人了。他們給哥哥賠禮道歉才行。”

“華英,閉嘴。”王海業回頭瞪了女孩子一眼,一張臉變得鐵青。他也是羊城老一代的公子哥,對這些傢伙的習性實在是太瞭解了。說好聽點兒是他們多疑善變,說難聽點兒就是他們翻臉比翻書還快。現在他們給自己面子同意把人帶走,如果他們一翻臉-----這事兒就沒完沒了了。

“舅舅------”華英還想給哥哥抱不平。在西南,他們兄妹幾時被人這麼欺負過啊?

“我讓你閉嘴。”王海業再次吼道。

“華鶴。道歉。”王海業催促道。他想趕緊把事情給解決了。

華鶴還用手帕捂著鼻子,聽了舅舅的話後,雖然心裡一百一千個不願意,但還是嗡聲說道:“幾位,今天對不住了。”

賀陽走過去親熱的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沒事兒沒事。不打不相識嘛。以後大家就是朋友了。”

“對對。你們都是年輕人嘛,以後要多親近親近。”王海業說道。

又寒暄了幾句,王海業才帶著華鶴告辭離開。

等到他們的背影消失不見,賀陽撇了撇嘴,說道:“這筆債先記著吧。來日方長。”

秦洛看著賀陽和孫仁耀,歉意的說道:“一件小事兒,沒想到把你們倆給牽連進來了。”

“沒關係,我們是兄弟。”賀陽和孫仁耀同時說道。

說完之後兩人很是羞恥的對視一眼,然後一起糾正:“我沒說你。”

“既然他不夠強,那麼你們告訴我,你們怎麼會失敗?怎麼會失敗?”白衣男人沉聲吼道,滿頭紅髮根根豎起,像是一頭發怒的雄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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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0
發表於 2012-9-23 22:03:08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卷:錢財美色!第1120章、敲悶棍!

在華英的攙扶下,華鶴鑽進了王海業帶過來的一輛奔馳車。

司機小跑著過來打開車門,還被華英給狠狠地瞪了一眼。

因為哥哥在羊城被人欺負,華英對羊城的人都沒有什麼好感,就算是舅舅身邊的人也不例外。

“哥,還在流血嗎?”華英轉過臉問道。

“不知道。”華鶴說道,然後把堵住鼻子的手帕給鬆開,殷紅的血液再一次狂湧而出。臉上、身上、就連車座腳墊上也濺到了。

華鶴趕緊又把鼻子給塞住,憤怒的罵道:“這些混蛋,我一定要把他們千刀萬剮,我一定要讓他們下地獄。”

想起秦洛一腳踹在他臉上的情形,他就有種抓狂的感覺。

“他們下手真狠。”華英也忿忿不平的說道。“哥,下次他們去西南,咱們打斷他們的兩條腿。”

你看,人類就是這樣。對自己的錯誤很容易原諒,卻對別人的疏忽抓住不放。

這個華英剛才還說秦洛他們打破了哥哥的鼻子是下手太狠,可是轉眼間就說‘下次他們去西南,咱們打斷他們的兩條腿’。

沒有什麼心狠手辣,也沒有什麼禮儀道德,對錯更是無關緊要的事情,無非就是發生衝突的雙方比誰的拳頭重而已。

如果秦洛沒有賀陽孫仁耀這樣的朋友,如果秦洛沒有王九九這樣的女人,如果他僅僅只是一個小醫生,如果這樣的秦洛落入華鶴的手裡------結果是什麼?

誰會在乎?

當然,秦洛自己肯定會在乎的。可是,華鶴一定不會在乎。

他決定欺負你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就是要‘吃定你’。你的反抗掙扎只能增加這場戲的趣味性和故事度,起不了其它的任何人作用。

“打斷兩條腿?”華鶴狂妄的笑著。“這太便宜他們了。我說過,我要把他們千刀萬剮。”

“閉嘴。”一直在前面閉目養神好像在想些什麼事情的王海業突然間出聲吼道。

“舅舅。”華英不依道。“哥哥都被人欺負到這種地步了,你幹嘛不幫他報仇啊?要我說,直接把他們都抓起來餓上三天三夜,然後再每天鞭打他們一頓。先讓他們脫層皮再說。”

“抓?用什麼抓?”王海業被這對明顯嬌縱過頭的兄妹給氣得腦袋發痛。如果這兩個不懂事的孩子不是他妹妹的孩子的話,他才不會管他們的死活。可是,偏偏他和這件事情脫離不了干係,也不得不管。“整個大軍區的兵都聽他們賀家老爺子的,就連你舅舅我都只是他們的一個兵,你讓我帶人去抓他的孫子?你們腦子有病啊?你們在小地方可以為所欲為,沒有人敢得罪你們。這裡是羊城,你就得守這兒的規矩。能完好無損的把你們帶出來就已經要謝天謝地了,還在想著去打斷別人的腿-----就你們這智商,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華鶴詫異的看著王海業,說道:“難道他們連舅舅的面子都不給?”

王海業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我總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我知道我出面一定能夠把你要回來,但是賀家的小子是那麼好說話的?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孫瘋子,他和賀陽是死對頭,一般賀陽要幹的事情就是他反對的-----可是,他們什麼要求都沒有提,就這麼讓我把你領回來了。不覺得很奇怪嗎?”

“他們已經打過我,難道還要提要求?”華鶴冷笑著說道。“他們又沒有吃虧,憑什麼還要提要求?”

“我罵你是豬簡直是在侮辱豬。”王海業被這小子給氣樂了。“什麼時候吃虧的人才能提要求了?你以前欺負的那些人,他們敢向你提要求?從古到今,都是打贏的那一方提要求,勢力大的那一方提要求------而且你還有把柄被人捏在手裡。今天人家沒打斷你的兩條腿是看在我們王家的面子上,你以為是手下留情?我今天不過來,他們會就這麼放你走?”

華鶴也是被氣糊塗了,不願意接受眼前的事實而已,這並不代表著他不懂得分析形勢。

被王海業罵了一頓後,他歉意的說道:“舅舅別生氣,我明白這些道理。只是今天晚上的事情太憋屈了,我不願意接受而已。”

“以後不要再想著報復這種事情。”

“是。一定不會的。”華鶴的眼裡狠辣一閃而逝,聲音平靜的回答道。

王海業又想了想,說道:“姓秦的那小子也不好得罪,既然你讓人把他的車砸了,就另外給他買一輛好車送過去。好好的跟人賠禮道歉。”

“好的。我會買輛車給他送過去。”華鶴說道。

王海業又怒了,說道:“你不能自己去買車。你一個無業游民,從哪兒來的錢買車?讓游家的人去做這事兒吧,反正所有的責任都被他們扛了------以後你們華家再好好補償他就是了。”

“我明白了。”華鶴趕緊認錯。他看出來了,因為今天的事情,他這個舅舅對自己十分的不滿意啊。

王海業像是很疲倦的樣子,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華鶴和華英對視一眼,滿臉的不甘和屈辱。

顯然,他們不會就此放棄的。

十分鐘後,華英問道:“哥,鼻子還在流血嗎?”

華鶴拔開手帕,血流比之前更加兇猛。

“還流。”

又十分鐘後,華英問:“還在流嗎?”

華鶴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他的眼睛昏花,雙眼欲闔,隨時都要睡著的樣子。

他手裡的那個手帕已經被鮮血浸紅浸濕,血滴從手帕上一滴滴的滴落。

再過十分鐘後,華英問:“哥----啊,哥,你怎麼了?”

華鶴已經暈倒在了她的肩膀上,手帕脫手,‘啪’地一聲砸在華英的大腿上。

血水四處飛濺,就像是破裂的血袋。

王海業聽到華英的呼叫聲快速回頭,見到華鶴的慘狀後立即想到了那個姓秦的傢伙的職業和種種傳聞。

他的額頭冷汗淋淋,大聲對司機吼道:“快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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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陽和孫仁耀不小心誤把對方當成‘兄弟’後,兩人立即仇眉冷對,大眼瞪大眼。

“我說話的時候,你最好不要說話。”孫仁耀冷哼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誰願意和一個人妖做兄弟啊?”賀陽無所謂的聳聳肩膀。

孫仁耀一拳打出去,卻被秦洛給抓住了手腕。

“我說你們倆休息一會兒行不行?因為那點破事鬥了這麼多年累不累啊?”秦洛鬱悶的說道。

“嘿嘿,沒有那件事也一樣。我就是看他不順眼。”賀陽說道。

“我也一樣。”

“-------忙活了大半天,找個地方去吃夜宵。”秦洛無奈的說道。他知道自己的勸解無用,乾脆轉移話題。

“去明光。”

“去王朝。”

“去明光。”

“去王朝。”

“---------”

明光是賀陽的地盤,王朝是孫仁耀的大本營。兩人就連這種事情上都會發生爭執。

秦洛擺了擺手,說道:“算了,各回各家。你們一個去明光,一個去王朝,我和九九回去下麵條。”

賀陽就嘿嘿的笑,說道:“老爺子讓你和九九有時間去家裡坐坐。”

“你不說我也要去。”秦洛點頭。“還有仁耀家,也要過去走一走。今天時間太晚了,明天過去吧。”

“行。”

賀陽爽快的答應了,然後對秦洛說道:“我先回去了。賀秘書也要回去交差。”

“好。”秦洛和賀本握了握手,感激的說道:“辛苦賀秘書了。”

“沒事就好。秦少別太客氣。”賀本知道秦洛的來頭,也不敢在他面前託大,很是客氣的寒暄了幾句。

等到賀陽和賀本走了,孫仁耀走到秦洛身邊,咯咯的笑著,說道:“有點兒意猶未盡的感覺。要不,我找人敲那小子的悶棍?”

“我已經敲過了。”秦洛笑呵呵的說道。

“敲過了?”孫仁耀一臉茫然。什麼時候敲過的,他怎麼一點兒都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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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8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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