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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柳下揮] 天才醫生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能天使(四級)

舉棋不定,怎喊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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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7 20:00:31 |只看該作者
天才醫生 正文 第227章、貝貝丟了!

    以蜘蛛俠、蝙蝠俠、人等為代表的這些變異或者變態的英雄們早就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告訴我們一個事實︰一個人的能力越大,破事兒也就越多。

    就拿蜘蛛俠來說吧,整天吊著根鋼絲在城市里飛來飛去的,手都甩的抽筋了,也沒時間休息休息。和自己的女朋友在鐵塔上親親熱熱,摸的人家欲火焚身的時候,耳朵邊卻听到了有人喊‘he1pme’‘he1pme’的救命聲音。

    你說,那個時候,他是先忙著救火,還是先趕去救命?

    救火吧,他所保護的民眾要受到傷害。救命吧,他要被自己喜歡的女人傷害。

    再說,這樣的事情多了,不是他陽痿,就是他女朋友再也不願意和他干這種勾當。寧願買根新鮮刺多的黃瓜自力更生豐衣足食了。

    同理,這個事實也在秦洛身上得以體現。

    《金匣藥方》的來歷不詳,時間不詳。也不知道傳了多少代,傳了多少年,才傳到了他爺爺手里。秦家不是沒有出過英才,也不是沒有出過很有名氣的醫生。

    相反,因為秦家的每一位繼承者都醫術驚人,對方劑更有獨道之處。所以,秦家被稱為‘藥王世家’。除了秦家,再也沒有其它的中醫家族能夠得此殊容。

    難道說,那些先人拿到《金匣藥方》的時候就沒有認真的研究過?就沒有想過要把這三方藥劑中的有毒成份給去掉?

    那麼多優秀的人都不能成功的事情,為什麼這老爺子一張嘴就交給了自己?他當真就這麼相信自己的孫子?

    是的,秦洛也承認。他是一個醫學天才,智商也比很多人要高上一些。總體上來說,是一個有責任感,有正義感,有遠大的理想和抱負,脫離了低級趣味的男人

    可是,你也不能把什麼事兒都往自己身上來扛吧?

    你丟本破冊子就說‘孩子,我覺得你天庭飽滿、骨骼清奇,是一個練武的奇才,以後維護世界和平的重任就交給你了’。後面的事兒怎麼辦?你就不管了?

    秦洛捧著這《金匣藥方》如燙手的山芋,一臉苦笑的說道︰“爺爺,這責任實在是太重大了。如果我也研究不出來呢?”

    “你怎麼就這麼不相信自己?”秦錚皺了皺眉頭,說道。

    “我不是不相信自己。我只是說如果。如果我研究不出來呢?”

    秦錚沉默了好一陣子,說道︰“那就傳給你兒子。”

    “”

    秦洛想,他太爺爺在把《金匣藥方》傳給爺爺的時候,大概也說過這麼一席話。

    原來,薪火相傳就是這麼來的。

    “好吧。我會努力的。”秦洛無奈的說道。事已至此,再推也推不掉了。

    “你從來都沒有讓我失望過。相信這次也不會。”秦錚看著自己的孫子,一臉鄭重的說道。

    秦洛的心頭一曖,就想再說幾句保證的話。

    “好吧。你出去吧。”秦錚揮手說道。

    秦洛捧著金匣出來,恰好在門口踫到了秦銘。

    “咦,你也在這邊?爺爺在里面吧?我正到處找他呢。”秦銘掃了眼秦洛手里的東西,笑呵呵的問道。任何時候見到他,他的臉上都是掛著這樣純粹溫和的笑容。像是要討好所有的人似的。

    “在呢。怎麼了?”秦洛問道。

    “爺爺讓我先送林老爺子去了茶館。然後讓我再回來接他。可是我找了一圈,都沒看到他人。我還在想他是不是出去了呢。”秦銘朝。

    “爺爺在里面呢。你進去找他吧。”秦洛笑著說道,然後捧著金匣上樓。

    林浣溪坐在房間的陽台上看書,明媚的光線照射在她妖嬈豐滿的身體上面,整個人像是瓖了層金邊似的,有種聖潔的光輝。

    細潤如脂,粉光若膩。豐盈窈窕,暗香襲人。秦洛還沒有靠近,就能夠嗅聞到那一股成?人所特有的體香味道。

    想起她在床上時婉轉嬌啼的誘人模樣,秦洛就有些食指大動。某個部位也很敏銳的感覺到了主人的心思,蠢蠢欲動起來。

    秦洛把《金匣藥方》藏好在隱蔽的地方,然後走到林浣溪身後,看著她手里捧著的線裝︰“你是學西醫的,對中醫也感興趣嗎?”

    “現在還管著中醫公會那一檔子事兒。多了解一些東西,總是好的。”林浣溪的耳朵非常敏感,也不太習慣別人在她的耳朵邊這麼說話。就想把身體躲閃開。

    秦洛一把摟住她的脖子,把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說道︰“鏡海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司機還在羊城等著呢。可能我晚上就要過去了。”

    “嗯。”林浣溪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就這麼舍得我走?”

    林浣溪像是沒有听到他說的話似的,又把視線放在了手里握的《中醫考論》上面去了。

    “你先看會兒書。我去洗個澡。”秦洛說道。

    林浣溪一愣,這大白天的洗什麼澡?

    秦洛看到她疑惑的眼神,笑著說道︰“我去洗個冷水澡。”

    林浣溪聞言,俏臉‘唰’地一下子就紅了。紅暈從臉上向脖子蔓延,像是整個身體都染上了這一層如桃花花粉般的嫣紅。

    因為秦洛每次想干壞事之前,都要先沖一個冷水澡。所以,這個詞語在他們倆人之間就有了另外一層特殊的含意。

    每當秦洛說要洗‘冷水澡’的時候,林浣溪就知道晚上肯定要少不了一番激戰征伐。

    “這是白天呢。”林浣溪放下書本,就想跑下樓去。

    秦洛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說道︰“白天怎麼了?又不犯法?”

    “可是”林浣溪看了一眼外面明亮的光線,想到自己要脫得光溜溜的,所有的身體部位都被他看見,甚至沒有任何可以遮掩的東西,纏綿親吻,光天下日,就有種要崩潰的感覺。

    秦洛摟著林浣溪軟棉棉的身子睡得正香時,被外面砰砰砰敲門聲給驚醒了。

    “秦洛秦洛快起床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外面傳來秦銘的聲音。

    出大事了?

    秦洛一把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下來,準備跑去開門的時候,才想起自己還光著身子,就又折回來手忙腳亂的套上了衣服。

    “出什麼事了?”秦洛打開門問道。

    “貝貝不見了。怎麼找都找不到。奶奶都急暈過去了。”秦銘滿頭汗水的說道。想來他剛才跑了不少地方了。

    “什麼?”秦洛的腦袋一懵,然後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呢?奶奶現在怎麼樣了?”

    “剛剛救醒。現在哭得正傷心呢。你也快點兒下樓吧。”秦銘說道。然後轉身就往樓下跑去。

    林浣溪已經听到了兩人的談話,等到秦銘一走,她就從床上爬了起來,也顧不得現在的腰酸背疼,一邊快的穿衣服,一邊著急的問道︰“怎麼會丟了呢?我前一會兒才把她送到房間里睡覺的啊。”

    “你送的是哪個房間?”秦洛問道。

    “之前她和姑姑住的那間房。”林浣溪說道。

    “沒關系。可能是出去玩了。你別著急。我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兒。”秦洛安慰了林浣溪兩句,就快步向樓下跑去。

    林浣溪也顧不得梳妝和掩飾一番兩人剛才昏天暗地的證據,穿著托鞋跟在秦洛的身後下樓。

    客廳里坐滿了人,出去喝茶的秦錚和林清源都已經回來了。端坐在哪兒,身體挺得直直的。臉色鐵青,都快能擰出水來。甘芸听到這事兒後,也從醫院趕了回來。秦洛的奶奶坐在沙角落哭的昏天暗地,甘芸正在旁邊勸慰。

    還有秦家的幾個佣人保姆之類的人站在客廳,也是一臉惶恐著急的模樣。

    “到底生了什麼事兒?貝貝呢?”秦洛有些急躁的問道。

    今天送走姑姑的時候才答應了別人,要好好的幫她照顧好貝貝,這一天時間都不到,貝貝卻消失不見了。他想不著急上火都難。

    “不知道。到處找都沒找著。院子、旁邊的公園、江邊,所有能去的地方都找了。”甘芸抬起頭看了眼兒子,說道。

    “誰今天中午見過貝貝?”秦洛看著那些佣人,問道。

    沒有人回答,所有人都低著頭,大家噤若寒顫。

    誰願意和這種事情沾上邊?要是找不到的話,就是把他們賣了換錢,也賠不了啊。

    秦洛奶奶抬起頭,哭哭啼啼的說道︰“貝貝中午起床了跑去找過我,問我你去哪兒了。我說你在房間里睡覺。她要上樓找你。我說哥哥正在睡覺,不要去打擾他。讓她先在院子里玩一會兒,等會兒哥哥就起床了可是怎麼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沒了?可不是讓人販子給劫走了吧?”

    “報警了嗎?”秦洛問道。

    “剛剛走丟一會兒,還沒到二十四小時。會不會太急了?我們要不要再找找?”甘芸問道。

    “不能再等了。”秦洛說道。

    伸手往口袋里摸手機,卻現手機不在。準備跑上樓去取手機的時候,客廳里的家用電話突然間響了起來。

    電話突然間響起,讓所有人的神經都跟著緊張起來。秦洛也停止了上樓的動作,又轉了回來。
未曾磨練難成人,不經打擊老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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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7 20:00:55 |只看該作者
    第228章、勒索!

    “秦洛。-====-你接。”秦錚出聲說道。顯然,他也認為這是一通不尋常的電話。

    電話響到第三聲的時候,秦洛抓起了話筒。

    “你好,哪位?”秦洛問道。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起來。

    “我是哪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在路邊撿到了一個小女孩兒。多可愛的孩子啊,要是找不回來了那得多心疼啊?”電話里的男人陰沉的笑著,有些肆無忌憚。

    “幫我把她送回來。我們一定重謝。”秦洛說道。

    “是嗎?那就說說吧。你準備用什麼謝?”男人笑著問道。

    “我要先听听貝貝的聲音,確定她沒事兒。不然的話,你什麼都得不到。相反,我還要拿走你所有的東西。”秦洛也是言語犀利的說道。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實在是平靜不下來。

    想起貝貝被他們綁起來的情景,他就覺得有一股戾氣往腦門子里面竄,逼迫的他想要做出一些野蠻的事情出來。

    “哎喲喂,你是在威脅我嗎?得,那咱們不談了行不行?掛電話吧?”對方顯然不吃秦洛這一套,在那邊裝腔作飾的說道。

    “如果掛了電話,你又怎麼能夠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秦洛譏笑著問道。“被你們綁走的小女孩兒,她本身並不能給你們什麼東西。”

    “不錯。你這句話說的好。嘿嘿,交易是談出來的。不過,在談交易之前,我們兄弟還有一個要求。不要報警。不要搬救兵。我知道你們秦家家大業大的,還有那什麼羊城三豬的勢力不小,我們弟兄也惹不起----如果我們知道你報警或者搬救兵的話,我們兄弟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撕票跑路了。你明白嗎?”

    “明白。”秦洛說道。“先讓我听貝貝的聲音。不然的話,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綁錯了人?”

    “綁錯人?這怎麼可能?你要相信我們的專業。再說,難道你不好奇我們是怎麼得到你家的電話號碼嗎?你們害死李國賓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我們會報復。”

    “你們是李國賓什麼人?”

    “我們是他的朋友。當然,你不用試著去動用警方的關系去找我們。你找不到的。”男人冷笑著說道。

    “讓我听听貝貝的聲音,然後開出你們的條件。 ”秦洛再次堅持著說道。

    “把那小孩兒拉過來。”電話里的男人說道。只不過听在秦洛耳朵里聲音不是很清晰,是對他的同黨喊的。

    秦洛認真的凝听著,想要從腳步聲里確定他們有幾個同伴。

    有人的腳步聲音傳來,然後秦洛就听到了貝貝的哭喊聲。

    秦洛心里一酸,對著電話喊道︰“貝貝,是貝貝嗎?”

    “我是貝貝。秦洛哥哥快來救我啊。他們都是壞人。”貝貝語帶哭腔的喊

    “貝貝不用怕。他們不是壞人。是哥哥的朋友。他們不會傷害貝貝的。”秦洛笑著安慰道。他不希望給小孩子幼小的心靈里留下難以抹滅的陰影。

    “現在確定了吧?”電話易手,又傳來那個男人讓人生厭的聲音。

    “你們的條件是什麼?”秦洛問道。

    “五百萬。”

    “太多了。兩百萬。”

    “不行。五百萬。”

    “三百萬。”

    “我說五百萬就是五百萬。少一分錢都不行。你當這是買菜呢?再敢還價,我他媽----”

    “好吧。五百萬。現金還是支票?”秦洛讀過一些心理學的書籍,知道人的貪婪是永遠都沒辦法滿足的。

    如果他要價五百萬,你心急親人的安危,一口就答應了他。他可能會反思︰自己是不是開價太低了?

    如果你能夠和他討價還價爭執一番,然後最終答應他的要求,他的內心會有一種驕傲的滿足感。同時,他會覺得這個價位已經是對方的心理底線了,也不會再開出其它的條件出來。

    生活處處皆學問,關鍵是你要有一顆善于思考的大腦。

    “你他媽腦袋被驢踢了?我們要支票干什麼?拿著那張破紙能換來美食美酒?能讓女人張開大腿?”

    “如果你腦袋沒被驢踢過的話,你應該知道,誰會沒事兒在家里堆著五百萬現金?”秦洛反駁道。

    心里暗罵道,這個王八蛋竟然敢罵自己腦袋被騙踢了。讓你們先得意一會兒,等到把你們抓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給你們兩天時間準備。我們會再聯系你的。”男人說道。“記住。不許報警。不許搬救兵。不然的話,你們就等著來給她收尸吧。”

    男人的話音剛落,電話便‘啪’的一聲掛了,並不給秦洛說話的機會。

    秦洛放下話筒,對著圍在他旁邊的家人說道︰“貝貝被人綁架了。他們要五百萬贖金。”

    秦洛的奶奶一听這話,又一次急得暈死過去。甘芸忙著掐她的人中穴,才又把她給救回來。然後老太太又一個勁兒的哭,甘芸只得讓佣人送她先去房間里休息。

    “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怎麼會有我們家里的電話號碼?”秦錚問道。老頭子仍然把脊背挺的直直的,可是秦洛還是發現他額頭的皺紋明顯的擠在了一起。

    “他們說是李國賓的朋友。”秦洛說道。

    “這個畜生。”秦錚一巴掌拍在茶幾上,震的茶幾上的玻璃杯搖搖欲墜。

    “秦老哥,不要生氣。現在關鍵的事情還是要把孩子給救回來。”林清源在旁邊勸說著說道。

    “那個李國賓現在在哪兒?怎麼警方那邊還沒有消息?難道從人間消失了不成?”甘芸奇怪的問道。“我再打電話催一催。要是能把李國賓找出來,說不定我們也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媽。不要了。他們說如果我們報警搬救兵的話,他們就撕票跑路。”秦洛勸阻著說道。

    他總不能告訴家人,那個李國賓已經‘被死亡’了?

    在家人的眼楮里,他還是一個單純的、善良的,喜歡仰起四十五度的脖子,用他那一半是明媚一半是憂傷的陰陽臉數星星的純真少年。他怎麼能讓他們知道自己其實是個殺人狂魔?

    當然,秦洛完全可以反駁︰那人真不是我殺的。

    “要錢?我們給。”秦錚‘ ’地一下子站起身來,怒目圓睜,長發飛舞。“但是,這些人,我們一個都不能放過。有些人懶惰成了習慣,以為就靠這種方法能夠發財致富。我們偏不能讓他們如願。”

    “爺爺,我明白怎麼做。”秦洛說道。

    “好。這件事兒就由你來處理了。”秦錚說道。然後大步向後院走去。

    甘芸走到秦洛面前,取出一張卡遞給他,說道︰“你從卡里面取錢吧。我會給銀行的張經理打個電話,他會幫忙接待的。如果銀行那邊不提前預約,一下子也取不出這麼多錢出來。”

    “不用了媽。我有錢。”秦洛說道。

    秦洛這句話倒不是虛的。他現在確實算是個小富豪了。金蛹養肌粉簡直是個巨型的搖錢樹,上市時間不到兩個月,秦洛手里的分紅已經接近五個億。

    而且,隨著春節來臨,市場部門及時的調整了宣傳策略,以廣告詞‘今年二十,明年十八’為噱頭,把金蛹養肌粉又吹噓成了送禮佳品。

    丈夫送妻子、男朋友送女朋友、情夫送情婦、老板送小蜜、下屬送上司、上司送給想潛規則的下屬----一時間,金蛹養肌粉的銷量再創新高。

    雖然現在本月的總體銷售額還沒有統計出來,但是,按照厲傾城在電話中說的那樣‘回燕京後,你先騰出三天時間來數清楚銀行帳戶後面有幾個零’,證明這又是一筆龐大的數目。

    “你和你媽還客氣什麼?”甘芸敲了一記兒子的腦袋。“再說,你那卡是外地的。手續費高。還是用我的吧。”

    秦洛笑了笑,接過甘芸的信用卡。

    不取不知道,一取嚇一跳。當秦洛提著那沉甸甸的黑色大皮包從銀行里走出來的時候,才清楚五百萬到底是一個什麼概念。

    一個原本用來裝衣服的黑色大包,竟然換成了滿滿的鈔票。秦洛提在手里,都覺得有些壓手。

    這就是論斤賣,也值不少錢了吧?

    秦洛拉開停在銀行門口的奔馳車車門,對秦銘說道︰“走吧。我們回去。”

    秦銘把車子發動起來,問道︰“我們真要給他們五百萬?”

    “能把貝貝救回來。再多的錢也要給啊。”秦洛說道。

    “唉,是啊。人才是最重要的。”秦銘說道。“現在一切準備妥當了。就等著他們打來電話約我們見面了。今天是最後一天了,他們怎麼還沒有打來電話?”

    秦洛笑了笑,說道︰“我們不用急。他們會比我們更著急。”

    回到秦家,秦洛就問他們有沒有打來電話。結果他們說沒有。

    因為貝貝還在綁匪手里,大家都沒心情吃東西。隨意的喝了幾口粥後,大家都安靜的坐在客廳里等電話。甘芸把醫院的事情全都推給了副職,也專心的留在家里等待消息照顧婆婆。

    當牆上的鐘擺轉到晚上八點多鐘的時候,客廳里的電話機子這才再次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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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9章、拯救!(今天第二更!)

    等待自己男女朋友的電話,都是讓人覺得煎熬的事情。-====-等待綁匪的電話,更是讓人生不如死。

    這兩天,秦家的每一個人都神經緊崩,眼楮時不時的瞅一眼電話,甚至還無數次的拿起話筒,看看電話是不是沒有電了或者發生了什麼故障。不然的話,怎麼就一直不響呢?

    再這麼耗下去,怕是大家都要變得神經質了。

    這突然而至的電話讓所有人的心情都懸了起來,秦洛快步走了過去,抓起話筒說道︰“錢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在什麼地方----什麼?我是誰?我是秦洛。哦----你是李爺爺啊。抱歉抱歉,我沒听清楚是你的聲音。是這樣的,我爺爺這兩天身體不太舒服,所以就沒去茶館喝茶。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的話轉達給他的。嗯。好的。李爺爺再見。”

    掛了電話,秦洛苦笑著對站在他身後的秦錚說道︰“李爺爺的電話。他說這兩天沒看到你和林爺爺去喝茶,打電話來問問是怎麼回事兒。”

    秦錚點了點頭,又退回到沙發上坐下。

    秦洛也是相當的郁悶,自己家這老爺子也不願意配個手機,害得人家想聯系他都不方便。

    電話響起來的時候,大家都心中忐忑緊張,生怕又有了什麼變故。但是听到不是綁匪來的電話後,大家的心情放松下來,卻又有了更強烈的失落感。

    事情,總是越快解決越好。

    鐺-----

    突然,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秦洛這次沉住了氣,等到他響了兩聲後才入抓起話筒,說道︰“你好,請問你找哪位?”

    “找的就是你。”電話中傳來那個綁匪熟悉的聲音。“錢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五百萬,一分都不會收。我們在什麼地方見面?”秦洛問道。

    “很好。”綁匪滿意的說道。“不過,現在情況有一點兒小小的變化。”

    “怎麼?你們要失信?”秦洛的心髒猛的一縮。“做一行,就要有一行的行規。你們出爾反爾,太不講職業道德了吧?”

    和綁匪談職業道德,秦洛真是覺得自己的腦袋被驢踢了。

    可是,不談這個,還能談什麼?

    他們原本就是一群無情無信無義的亡命之徒,難道要和他們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這年頭,成佛是需要本科文憑的。

    “職業道德?那是什麼東西?”綁匪覺得自己的這個對手實在是太幼稚了。在電話那邊哈哈大笑起來。“我听李國賓說你們秦家有一個寶貝,叫什麼《金匣藥方》,你帶錢來的時候,順便把那玩意兒也帶來吧。”

    秦洛回頭看了秦錚一眼,說道︰“你怎麼知道《金匣藥方》?”

    “嘿嘿,這就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事情了。今天晚上十二點,西城郊區的抗戰紀念祠見面。你一個人過來,如果多了一個人,我們是不會出來和你見面的。到時候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人。記得,我要的東西,一樣都不能少。”

    說完,又一次很沒有禮貌的掛斷了電話。

    “又怎麼了?”甘芸問道。“他們又提出什麼條件?”

    “他們要《金匣藥方》。”秦洛說道。

    屋子里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沉默無聲起來。

    《金匣藥方》,秦家傳家之寶一類的存在。即便這個屋子里都是秦家最親密的人,但是,他們只知道秦家有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物品,里面是什麼東西,卻沒有什麼人真正見過。

    當然,除了秦洛。秦洛也是三天前才接手這個燙手的玩藝兒。

    “他們怎麼知道秦家有這種東西的?”林浣溪疑惑的問道。

    “李國賓透露出去的。”

    “難道幕後主使者是李國賓?”林浣溪說道。

    秦洛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可能吧。李國賓他已經----犯了這麼大的事兒。現在警方正在全力通輯,他還敢出來做這麼大的案子?”

    李國賓要是知道別人又一次把責任推給自己,怕是忙著在地獄里扎小草人吧。

    “狗急跳牆。說不定那個李國賓還真會鋌而走險博這麼一回。”林清源在旁邊分析著說道。“如果不然的話,那些綁匪怎麼會知道你們家的座機號碼?又怎麼知道你們家有這《金匣藥方》?”

    “可是他們好像都認為李國賓死了。”秦洛說道。

    “這就奇怪了。”林清源搖了搖頭,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秦洛看向秦錚,問道︰“爺爺,你怎麼說?”

    “《金匣藥方》我已經傳給了你。這件事情我也交給你處理。要怎麼做,你自己決定。”秦錚板著張臉說道。

    “那就給他們吧。”秦洛苦笑著說道。“財不露白。露了,總歸要被人覬覦的。”

    “由你決定。”秦錚仍然是那句話。

    “西城那個紀念祠我知道在哪兒,我和你一起過去吧。”秦銘說道。

    “可是他們要求我一個人過去。”秦洛說道。“你開車送我到門口吧。”

    “好的。我們要不要報警?要是他們到時候再反悔怎麼辦?他們拿到了錢,又不願意放人----你一個人也對付不了他們那麼多人啊。”

    “不行。報警的話,貝貝就危險了。”秦洛搖了搖頭。“他們應該只是貪錢。沒必要再為難我們。再說,我也會幾手功夫。自保應該問題不大。”

    “是啊。先把貝貝救回來。再慢慢的找那些人算帳。”甘芸說道。“秦洛,你也要小心些。要不你給賀陽打聲招呼,讓他找幾個特警埋伏在周圍?”

    “不用了。我自己能夠應付。我們還是不要做些節外生枝的事情了。”秦洛堅持著說道。

    听到秦洛這麼說,大家也不再勸。七嘴八舌的說著各種注意事項,也做著各種各樣的準備工作。

    十一點鐘,秦銘從車庫里開出車子。秦洛提著那個裝著五百萬的大皮包上車。然後兩人帶著秦家人的期望和擔心上路。

    西城抗戰紀念祠是由一個羊城華僑出資建的,前些年還經常有人去看看,祭拜一下。這幾年西城那一塊成了政府新成立的開發區,周圍都起了高樓,建了工廠,那紀念祠的位置就顯得尷尬起來了。

    那個華僑據說做生意失敗,已經好幾年沒有回來。政府對他的尊重也變成了譏笑,承諾也變成了失信。因為它的位置處在一座座工廠之間,本身又不具備什麼旅游開發價值,政府自然也不會撥款去做這個事情。紀念祠年久失修,又無人管理,也就漸漸衰敗破落起來。

    甚至,前些日子還有謠言說要把它平掉,把那塊地拿去建化工廠。

    “紀念祠周邊的環境很復雜。你一定要小心謹慎。”秦銘說道。

    “我知道。”秦洛說道。

    “要不還是我和你一起進去吧?”秦銘再次說道。

    “不用了。我們就不要在這種小事上激怒他們了。”秦洛拒絕著說道。

    車子在距離紀念祠不遠的地方停下,秦洛下了車,然後提著皮包向紀念祠走過去。

    紀念祠確實破舊的厲害,甚至一邊的大門都已經被人給推倒了。另外一邊的大門虛掩著,借著天空上的月色和不遠處工廠大樓上的微弱燈光,秦洛看到那門環上還落著一層厚厚的灰塵。

    秦洛踩在那側倒在地上的大門門板上走進來,看了一眼正屋中間的那些牌位和排在兩邊的一座座石雕像,就大步向後院走去。

    “有人嗎?”秦洛在院子中間喊道。那些綁匪只說過在紀念祠見面,卻沒說具體的地點。秦洛只得出聲把他們給喊出來。

    沒人應答,只嚇得那雜草叢中的各種動物忙活了好一陣子。一只吃得肥嘟嘟的大老鼠瞎了它的鼠眼,竟然直直的朝秦洛的腳底鑽了過去。被秦洛抬起一腳把它踢飛。

    “有人嗎?”秦洛再次喊道。

    “有人。自然是有人的。”一個男人的聲音從秦洛的後背響起。秦洛听的出來,他就是在電話中和自己通話的那個男人。

    他轉過身去,就看到一把黑漆漆的槍口正對準自己的腦袋。

    這是這一個月內,秦洛第二次被人用槍指著腦袋了。這讓他的心情有些煩躁

    “把槍放下。把人給我。我給你們錢和《金匣藥方》。”秦洛說道。“這是我們談好了的。”

    “嘿嘿。那是當然。不過,我要我的兄弟先驗驗貨才成。”男人咧嘴笑著。在月色的映照下,秦洛看到他明亮的光頭和脖子上的紋身。

    只是距離還有點兒遠,院子里的燈光好像全壞完了似的,秦洛看不真切他紋的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你們這麼多人,手里還有槍,難道還怕我跑了不成?”秦洛抓著手里的黑色皮包,說道。“應該擔心的人是我才對吧?貝貝呢?帶他出來見我。”

    “少廢話。把包給我。”持槍的男人喊道。

    “要不,你開槍試試?”秦洛冷冷的瞥著他,說道。

    “哎喲喂,還見到個不怕死的。”那紋身男沒想到秦洛會這麼硬氣,對著里面喊道︰“把那孩子帶出來。”

    一束光亮從秦洛的背後出現,秦洛知道那是手電筒的光線。既能探路,又不能讓光線分散,引起外邊的人注意。

    有腳步聲傳來,接著,秦洛就看到一個身高馬大的肌肉男抱著不聲不響沒有知覺的貝貝走出來了。

    “貝貝怎麼了?”秦洛一驚,出聲喊道。
未曾磨練難成人,不經打擊老天真。

能天使(四級)

舉棋不定,怎喊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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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7 20:01:47 |只看該作者
    第230章、暴露!(今天第三更!)

    “瞎嚷嚷什麼?瞎嚷嚷什麼?她就是睡著了。 把孩子給她。”紋身男在秦洛的背後不耐煩的說道。

    他們從前後兩個方向出來,把秦洛給圍在中間,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包圍圈。

    肌肉男走過來,咧開大嘴對著秦洛笑了笑,就把懷里的貝貝遞到秦洛手上。

    他們老大正用槍指著這小子的腦袋,他們並不擔心秦洛會耍出什麼花招。

    秦洛接過貝貝,就探她的脈博和感受她的心跳。還好的是,一切正常。還有勻稱健康的呼吸。

    秦洛這才放下心來,看來這幾天把這小家伙給嚇壞了。

    “把錢給我。”紋身男在後面喊道。

    秦洛右手一甩,就把黑色皮包丟給了紋身男。“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

    “等等。等我們驗完貨再說。”紋身男喊道。“耗子,你出來點點。”

    于是,又從秦洛的背後走出來一個身材干瘦的男人。男人的身體非常矮,大概只有一米五幾。站在秦洛面前跟個小孩兒似的。

    “謝謝兄弟送的銀子。”那耗子走到秦洛面前的時候,還特意的拱了拱手。

    “不客氣。”秦洛冷笑著說道。

    “嘿嘿。上道。兄弟很上道。”耗子點了點頭,大搖大擺的走到紋身男面前,接過那個黑色皮包,打開拉鏈,抓起一疊百元大鈔用手指彈了彈,然後抓著黑包搖了搖,又隨便在里面摸出幾捆,見到里面並沒有假鈔後,對紋身男說道︰“老大,成色很足。份量也夠。”

    “很好。”紋身男的眼里露出異樣的神采。“《金匣藥方》呢?”

    “在皮包的外層。”秦洛說道。

    耗子打開外層的拉鏈,取出了一個暗金色的盒子,對秦洛說道︰“是不是這個?”

    “是的。”秦洛點頭說道。

    耗子研究了一番,問道︰“怎麼打開?”

    秦洛取下脖子上的鑰匙丟過去,說道︰“用觀音的底座插進盒子上的插槽就成了。”

    耗子正要照試,紋身男喝道︰“你***小心點兒。這不會是什麼炸彈吧?”

    “還是讓我來試吧。你們別污了這寶貝。”一個男人的聲音從紋身男後面傳了進來。

    秦洛眼神一带,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然後又恢復了平靜。

    “是你?”秦洛冷笑著說道。

    “是我。”秦銘點了點頭。他走過來,從耗子的手里接過《金匣藥方》和鑰匙,然後按照秦洛所說的方法,把觀音底座插進金盒鎖孔。

     啪!

    金盒彈開,秦銘滿臉激動,雙眼放光的取出里面的那塊兒羊皮卷。

    “這就是《金匣藥方》?”秦銘一邊用電筒看著上面的小字,一邊問道。

    “既然帶來了,你覺得我有必要做假嗎?”秦洛反問道。

    秦銘也是名中醫,而且是一名小有名氣的中醫。看到羊皮卷上面的三記藥方,臉上的笑容像是跨掉的大堤,堵都堵不住。~~~~

    他看著秦洛,說道︰“難怪被稱為《金匣藥方》,果然名符其實。可惜,現在是我的了。”

    “是的。現在是你的了。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秦洛滿臉痛苦之色,被自己的親人出賣,心自然很不甘心

    秦銘沒有立即回答秦洛的問題,而是把羊皮卷再次放進金盒里鎖起來。並且把它們小心翼翼的藏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這才對紋身男說道︰“把槍給我,你們先離開吧。記得把自己藏好。不然,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嘿嘿,大哥。我們省得。我們省得。”紋身男笑呵呵的說道。“那這錢?”

    “你們拿走分了。”秦銘無所謂的擺擺手說道。有了這《金匣藥方》,他還用在乎這區區五百萬嗎?

    “是是。謝謝老大。謝謝老大。”紋身男連連道謝。那個大塊頭的肌肉男和耗子也是臉色狂喜。這五百萬給他們幾兄弟平分,每人也有好幾十萬啊。

    “滾吧。”秦銘揮手說道。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紋身男再次道謝,然後和他的兩個兄弟提著那黑皮袋子朝著外面溜去。

    “他們都走了。現在,輪到咱們兄弟好好敘敘舊了。”秦銘手里舉著紋身男的手槍,一臉笑容的對秦洛說道。仍然是平時那種純粹溫和的笑意,可是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破落院子里,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我沒有你這種兄弟。”秦洛呵斥道。

    “哈哈,不要沖動。在我的印象里,一直以來,你都是一個很沉穩的人啊。怎麼?現在受不了了?”秦銘像是個戰勝的將軍似的,一臉戲謔的對待著他的戰俘。

    “你為什麼背叛秦家?”秦洛再次問道。

    “為什麼?你竟然問我為什麼?”秦銘突然狂笑起來。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我為什麼不能問?秦家一直待你不薄。爺爺一直把你當做親孫子看待,把他所有的醫術都傳授給你。我也一直把你當做大哥,其它人也沒有把你當做外人,-----”

    “那是他們欠我的。那都是你們秦家欠我的。”秦銘大聲喝道,打斷了秦洛的話。

    “我們欠你什麼了?”秦洛看著他瘋狂的樣子,心里想到的卻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

    這是個瘋子!

    秦銘掃了眼四周,說道︰“這兒說話不太方便。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秦洛問道。

    秦銘舉了舉手里的槍,說道︰“你覺得,你還有選擇的余地嗎?要麼,你死。要麼,你和貝貝一起死。”

    “你要殺我?”秦洛滿臉詫異的問道。

    “當然。不然的話,我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出現?”秦銘笑著點頭。“原本,我應該讓他們把你們放回去。然後我再偷偷的從他們手里取走《金匣藥方》。他們都是我這些年培養的心腹,是不會背叛我的。”

    “那個時候,我即能得到《金匣藥方》,也仍然能獲得你們的信任----至少,我可以先確定《金匣藥方》的真偽再制定下一步計劃。還可以監督你們有沒有報警和尋找幫手----可是,就在今天晚上,我的計劃突然間改變了。我等了那麼多年,我實在不想再等下去了。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等。”

    “促使你改變計劃的原因就是-----你想在今天晚上把我殺了?”

    “不錯。到時候,把責任推給他們-----那些綁匪。以你們秦家人的智商,一定會相信的吧?”秦銘一臉得意的說道。

    “確實。”秦洛點頭。

    秦銘走近兩步,用槍指著秦洛的腦袋命令道︰“跟著我手里電筒的光線往前走。要是敢有什麼不軌之心的話,我不介意提前把你殺了。當然,我更樂意你能去體驗一下我收藏多年的寶貝。你一定會驚嘆的。”

    “我很樂意。”秦洛說道。然後在秦銘手里那支電筒光線的指引下,來到了一間廢棄的地下室。

    以前小的時候,他也來過這個抗戰紀念祠玩過。但是他從來都不知道,這紀念祠的下方,竟然還有這麼一處隱蔽的所在。

    地下室陰暗潮濕,有很濃重的霉味。當然,秦洛這個時候並沒有挑剔環境惡劣的權利。

    秦銘按了牆角的電燈開關後,屋子里才充滿了昏黃的燈光。

    一只肥胖的老鼠從牆洞里鑽出來,小眼珠咕嚕咕嚕的轉著,和秦洛的眼楮乍一對視,便唧唧叫著跑得無影無蹤。

    房間里的家具布置很簡陋,只有一張簡易的木頭小床,一張顏色剝落的高腳桌子和一張帶有椅背的椅子。除此之外,房間里再也沒有什麼大件的家具了。

    “把貝貝放在床上。”秦銘說道。

    “髒。”秦洛有些不樂意。那木板床上光禿禿的,沒有被子和褥子,上面還落滿了灰塵。他實在不願意把貝貝放在上面。

    “如果她死了,是不是就不嫌髒了?”秦銘把槍口對準熟睡的貝貝。

    “算了。小孩子應該不會在乎這個的。”秦洛無奈,只得小心翼翼的把貝貝放在木板床上。

    貝貝換了一個新的地方睡覺,而且還有些堅硬,讓她有些不舒服的滾了滾。但是很快的,又呼呼的扯起鼾來。

    她沒有醒,讓秦洛稍微安心。呆會兒場面太過血腥的話,會嚇倒她的。

    “好了。現在輪到你了。”秦銘說道。從桌子上扯了條繩子丟給秦洛,說道︰“把自己給綁了。”

    “你不是要和我談談嗎?”

    “別再試著反駁我的話。我不介意先打斷你一條腿。”秦銘怒喝著說道。“現在開始綁。一分鐘後我會檢查。如果你沒捆好的話,代價是一只手。然後我會親自幫你綁好。”

    秦洛便不再言語,默默的用繩子捆綁自己起來。

    秦銘走過去試了試強結,發現這家伙還挺實在的,把自己捆的是結結實實。想動都動不了。

    “坐在那張椅子上。”秦銘指著擺在房間中央帶有靠背的椅子,說道。

    秦洛听話的坐上去,沒有任何掙扎。

    他如此配合,反而讓秦銘有片刻的心悸。好像,什麼事情都在他掌握中似的。

    可是,明明現在是自己佔了上風,自己手里有槍,他已經被捆成了一個稻草人-----

    秦銘走過去,一只手持槍抵在秦洛的腰眼上面,另外一只手用繩子尾端把秦洛的身體緊緊的綁在了椅子上。

    當一切大功告成,秦洛再也沒辦法動彈之後,秦銘才松了口氣。

    “很好。現在可以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寶貝了。特別為你準備的。”秦銘像是獻寶似的,一臉驕傲的對秦洛說道。

    “是什麼?”秦洛問道。

    秦銘走到那張破桌子邊沿,拉開抽屜,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個鋁制的醫療盒。

    打開盒蓋,從里面取出一個玻璃小瓶,指著瓶子里的卵狀物體對秦洛說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秦洛眯著眼楮看了看,坦誠的說道︰“不知道。應該是某種動物產的卵吧。”

    “不錯。這是峰蝶卵。你夢寐以求的東西。”秦銘一臉擰笑。

    “你這個瘋子。你徹底的瘋了。”秦洛怒罵。

    做為一名高明的醫生,會救人,也會殺人。如果你沒有一百種辦法把人殺死,而且讓警察找不出任何破綻的話,那麼證明你還有漫長的路要走。

    秦洛自然知道這峰蝶卵是什麼東西。這是世界上最殘忍最恐怖的殺人利器之一。據說無價無市,常人很難得到。

    峰蝶,亞馬遜蝴蝶和蜜蜂的雜交。一種珍稀的蝴蝶品種。

    蝶蝶卵注射進腦袋,卵吸食大腦,發育成幼蟲之後,像蛆一樣頂破頭皮。

    蝶蝶卵吸食腦髓發育成幼蟲,需要七天時間。在這七天時間里,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人生不如死。

    秦洛真是想不明白,到底有著怎樣的仇恨,他竟然想到用這種東西來殺死自己?

    “你是不是感到很榮幸?華夏十三億人口,有幾個人能夠像你這樣死得如此昂貴?”秦銘笑著問道,他正用一只大號的注射器在吸吮透明玻璃瓶里的卵狀液體。

    “應該感到榮幸的是你吧?”一個清冷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冷洌、干脆、語速很快,像是一個急性子的人。

    秦銘回過頭去,見到一個身穿黑色緊身夾克,黑色皮褲,腳著黑色皮靴,垂直的長發披散在肩膀上,模樣看起來非常冷酷的女人站在門口。

    古宅。老院。昏暗破落的地下室。明艷的少女。

    這幾種元素組成了一幅既詭異,卻又讓人覺得非常和諧唯美的畫面。而這少女的步伐猶如鬼魅,悄無聲息的就出現了。簡直是挑戰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你是誰?”秦銘大聲喊著的時候,已經伸手去摸他放在桌子上的槍。

    少女沒動,任他把手槍握在手里,然後對著自己瞄準。

    啪!

    秦銘的手指扣動了扳機,槍聲響了。

    可是,子彈卻飛向了屋頂。而他那只握槍的手臂卻掉在了地上,鮮血如泉水一般,從斷臂處噴涌而出。

    “犯龍息者,殺之!”少女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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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8 04:15:34 |只看該作者
天才醫生 第五卷︰名揚天下! 第231章、因為我恨你!

    看到離出現在門口的那一剎那,秦洛感動的淚流滿面。

    觀世音菩薩如來佛祖離大姑奶奶,你再耽擱一會兒的話,我們就只能七十年之後相約在地府下島咖啡館見面了。

    秦銘已經瘋了,他絲毫都不懷疑,這個瘋子會把那些惡心卻又讓人頭皮發麻的蟲卵注射進自己的大腦軟組織里面去。

    秦洛大聲對著離喊道︰“你這女人-----說好了要時時刻刻跟在我身後的,你跑到哪兒去了?”

    “去幫你解決幾個廢物。”離說著,把手里提著的黑色皮包丟到秦洛腳下。

    那是秦洛用來裝錢的黑色皮包,原本被那個紋身男給提走了。沒想到十分鐘的時間都不到,提包又一次轉了回來。

    只是,和之前相比,上面沾染了一癱殷紅色的血跡。順著皮包那光滑的皮質面料,正在向地面緩慢而綿長的流敞著,像是一根根紅色的絲線。

    看來,那幾個家伙凶多吉少了。

    秦洛知道,對待自己不喜歡的人,離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

    秦洛本人就是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他已經用自己的親身實踐證明了這一事實。

    “還不快來幫我解開繩子。”秦洛催促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忙著站在門口擺酷----秦洛一直覺得擺酷這種事兒就應該在人多的地方干。譬如大街上。譬如教室里。

    在這人跡罕至的地下室,除了一個綁在椅子上沒辦法動彈的正常男人和一個斷了只手臂正忙著流血的不正常男人,就只剩下一個躺在床上竟然還沒有被屋子里的動靜驚醒的小女孩兒-----擺給誰看?

    離這才踩著她的黑色小皮靴,喀嚓喀嚓的走過來,一刀劃開了秦洛腰間的繩索。

    秦洛七手八腳的把繩子給從身上扯開,說道︰“你傻啊,剛才為什麼不先偷偷摸摸的給他一刀,還非要等著他先開槍?要是你被他打中了,咱們倆不是都完蛋了嗎?我的安全可都是押在你身上。”

    在秦洛同學的認知里,這種行為實在是太愚蠢了。

    先沖上來刺他幾刀,把他折騰的沒辦法動彈時,再和他說幾句廢話也不遲----哪有等到別人先開槍的道理?

    騎士精神?

    我呸,離根本就是一娘們。 要哪玩意兒干什麼?

    “龍息成員也不能隨便殺人。”離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秦銘,淡漠的說道。那掉落在地上的手臂、那如噴泉一般噴灑的血水,以那他那血肉模糊的斷臂-----都絲毫不能影響她的心情。

    而且,秦洛還驚奇的發現,這女人嘴里竟然還在嚼著大大泡泡糖。

    “哪外面的那些人呢?自殺的?”秦洛鄙視的問道。

    他一刻功夫都沒有閑著,跑過去從秦銘手里搶走那讓他極為忌憚的里面裝有蜂蝶卵的注射器,又拔下注射器的針頭當做銀針,去扎他胳膊處的幾處穴位,這樣可以幫助秦銘減緩血流速度-----

    這個時候,誰還顧得上注射器的針孔會帶進不干淨的空氣,對他的穴位有傷害?

    “是他們先開槍的。”離把玩著手里的刀子,漫不經心的說道。

    “陰險。”秦洛說道。感情離站在門口跟個鬼魂似的,是為了引誘秦銘先開槍呢。

    犯龍息者,殺之。要是沒犯呢?她就不方便動手了。

    心想,看來這次回到燕京後,得趕緊找龍王師父辦個牌子。

    以後要是覺得看誰作惡多端天理不容了,先沖上去吐他一臉口水。等到他敢反擊的時候,再一下子把他給干倒。

    “隨你怎麼說。”刀子在離的手里像是有了生命似的,隨心所欲的做著各種旋轉跳躍動作。“記得,你欠我一條命。”

    “你還好意思說?為了治療你的傷口,我把我的藥粉都用光了-----這東西可是無價之寶。最多咱們算是平了。”秦洛反駁著說道。他才不願意隨隨便便就欠了人家一條命。

    要是哪一天這姑奶奶心情不好,跑過來找自己‘要命’怎麼辦?

    離撇撇嘴,嚼著嘴里的口香糖,說道︰“他怎麼辦?這是個極端危險的人物。”

    “我知道。”秦洛說道。“你有沒有槍?”

    “火藥不是把小黑送給你了?”離的額頭青筋直跳。“你把小黑丟了?”

    “沒有。我哪敢啊?”秦洛說道。“我怕來了之後這些綁匪會搜身,就沒把小黑帶在身上。要是搜走了怎麼辦?再說,我不是相信你嘛。”

    離從腰間的黑色皮套里拔出一把銀色的手槍丟給秦洛,說道︰“它是銀狸。用完記得還我。”

    “我知道。這是女人用的槍。送給我我也不要。”秦洛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見到久別重逢的離,他總是忍不住想要和她斗嘴,就像她去執行任務之前一樣。

    雖然知道這個時候有些不合時宜,他還有很重要很嚴肅的事情要處理-----可他就是忍不住。

    男人要是犯起賤來,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秦洛打開銀色手槍的保險栓,對離說道︰“你幫我照顧貝貝。我和我這個好大哥還有些話要講。他一直要和我談談。我應該讓他如願。”

    “孩子?”離的眼楮盯著床板上貝貝小小的身體,皺起了眉頭。

    “孩子怎麼了?你還想抱個大人出去?”秦洛反駁道。

    “我不喜歡孩子。”離站著不動。對秦洛說道。

    “為什麼不喜歡孩子?”秦洛就有些奇怪了。你看林浣溪,那麼冷淡高傲的性子,見到大人連話都懶得說,一和貝貝說起話來的時候,那股子母愛像是要把人給融化了似的。

    “因為他們總是哭哭啼啼的。看著煩人。”離說道。

    “你小時候沒哭?”秦洛反問道。

    “沒有。”

    “你----你是個另類。”秦洛有些無語。離從小就開始接受龍王的訓練,會哭才怪。“麻煩你幫幫忙,要是等到她醒了看到這少兒不宜的畫面,可能會對她的心理造成很大的陰影。”

    “一刀就能解決的事情,你們為什麼總是喜歡搞得這麼麻煩?要是他早些對你開槍的話,我早就出手了。就是受不了他的那麼多廢話,我才先跑出去吐吐氣順便解決那幾個家伙的。”離很是不解的說道。

    “我需要一個理由。”秦洛苦笑著說道。他們這些人處理事情的方式,和離這種精英軍人還是有很大區別的。“我需要一個可以給家人解釋的理由。以前,我們都一直把他當做家人。”

    “隨你。”離聳聳肩膀,走過去把貝貝給抱了起來。

    別的女人抱孩子的時候,都是無限憐愛的把她摟在懷里。她倒好,兩只手伸的遠遠的,像端著一鍋正在往外濺著油沫子的鐵板田雞似的。根本就不讓貝貝和她的身體接觸----像是貝貝身上有某種髒東西似的。

    秦洛郁悶的吐血。心想,看你以後要是有了小孩兒怎麼辦。

    想到離以後可能也會被哪個混蛋男人或者不是太混蛋的男人騙上床,她碘著個大肚子大腹便便的在自己面前走來走去或者手里玩著一把刀子的樣子,秦洛就差點兒忍不住笑出聲來。

    真是期待啊!

    等到離離開後,秦洛持槍走到秦銘面前,笑著問道︰“怎麼樣?還清醒吧?”

    “她是誰?”秦銘面孔扭曲,一臉不甘心的問道。所有的一切他都計劃好了,沒有任何的破綻,天衣無縫的布局,為何自己竟然會落到這樣的一個下場?

    幸運女神為什麼總是選擇站在他那邊?為什麼?

    “我的一個朋友。”秦洛笑著說道。“我知道,你一直在身邊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所以,我照你說的那樣,沒有找人妖和賀陽他們幫忙。因為我找他們的話,就肯定會被你發現。你也一定會取消見面。但是,這並不代表著我不會找其它人來幫忙。”

    “你早就發現是我?”秦銘冷笑著問道。以前文質彬彬笑起來溫和善良的少年突然間換成這樣的一幅面孔,給人一種極大的心理落差。

    “不錯。”秦洛點了點頭。“以前只是懷疑。如果你今天沒有出現在這個院子,我可能仍然把你當做我的家人,我的大哥。可是,你為什麼偏偏走進來了?”

    “看來,我們兄弟當真要好好談一談了。”秦銘笑著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能不能坐下來講話?”

    “當然,在我走出這間屋子之前,你仍然是我的大哥。”秦洛笑著說道。把屋子里唯一的那張木椅送到了秦銘面前。

    秦銘有些疲憊的坐了下來,雖然秦洛封住了他的一些穴位,可以減緩血流速度。可是他的斷臂傷口太大了,秦洛不可能完全把血脈給封死。雖然緩慢了一些,但是他身體的血液仍然在源源不斷的流敞出來。

    他的身體又遭遇如此重創,還能夠站著和秦洛講話,已經讓人欽佩他的神經之堅韌了。

    連秦洛都在疑惑,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支撐著他,支撐著他要堅持和自己對話。

    “因為我恨你。”秦銘說道。

    聲音不大,也沒有故意做出很陰沉恐怖的表情,就像是說一句家常話一般。可是,听在秦洛耳朵里卻覺得一陣心悸。

    這才是真正的恨啊,像是血液一樣,已經蔓延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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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8 04:16:03 |只看該作者
天才醫生 第五卷︰名揚天下! 第232章、仇恨的力量(一)!

    “因為你父親的死?”秦洛問道。 這些年,他們秦家不曾虧待過秦銘。自從把他從繼父家里接回來後,父親母親視他為已出。爺爺和奶奶也對他愛護有加,自從第一個徒弟去世後決定不再收徒的爺爺也對他是傾囊相授。

    秦銘現在已經是羊城小有名氣的醫生,也同樣獲得了讓人尊重的身份和地位。如果他願意的話,他根本不可能會缺錢。這一切,都是秦家給他帶來的。

    而自己更是視他為兄長,兩兄弟幾乎都沒有紅過臉吵過架。

    當然,秦洛也不得不承認,秦銘頗有些心計,無論任何事情,他都處理的很好。像是一個真正的兄長那樣,對比他年幼卻又自體孱弱的秦洛十分的照顧。

    除了這個原因,秦洛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恨自己了。

    因為他的父親是在載著爺爺給自己尋訪名醫的路上出車禍的,他有理由因此把仇恨傾瀉在自己身上。

    “不錯。你一直都很聰明。”秦銘把腦袋靠在椅背上,仰著臉,眼楮盯著秦洛說道。

    “如果不是你,我父親就不會死。如果我父親不死,我母親也不會改嫁,我就不會去那麼變態的家庭,每天被那個變態的兒子辱罵攻擊,吃著被他吐了吐水的飲菜,被他用鞭炮炸用汽槍子彈打的渾身腫痛還無處可說-----如果我父親不死,我怎麼可能會被那個和我什麼關系都沒有的變態用皮帶抽得皮開肉綻好幾天爬不起床?”

    秦銘的臉上浮起一抹詭異的微笑,眼里神光煥發,像是想起什麼令人激動興奮的事情。說道︰“你知道嗎?無論是那個變態用皮帶抽我,還是他的兒子往我衣服里丟點著的鞭炮,用汽槍子彈射我-----我都不恨他們。”

    “我恨的是你。”秦銘的眼楮眯了起來,像是一條時刻準備攻擊的毒蛇。當然,現在的他只是一條被拔掉了牙齒的毒蛇。“他們每抽我一鞭子,每打我一槍,我就把這筆帳記在你身上。因為我知道,如果不是你,我不會承受這一切。”

    秦洛有種觸目驚心的感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這麼小的孩子,竟然會有這麼刁鑽古怪的想法。竟然會對自己有著這麼深沉難以化解的仇恨。-====-

    可是,帶著這樣瘋狂的念頭,他竟然能夠在秦家潛伏近二十年。而且,還能夠每天帶著微笑笑臉迎人-----這樣的人不是天才,就是個瘋子。

    無疑,秦銘屬于後者。

    秦洛苦笑不已。枉費自己自恃醫術了得,還熟讀多種心理學書籍。可是,自己身邊就隱藏著這麼一個徹底徹尾的瘋子還不自知。

    這算是哪門子的神醫啊?

    “你知道那個變態一家最後怎麼樣了嗎?”秦銘問道。

    “不知道。”秦洛心里一驚。因為身體原因,他極少和外界接觸。他只知道秦銘在繼父的家里生活的不愉快,當自己的父親把秦銘接回秦家來住之後,又有誰還會關心他們繼父一家人的生活?

    原本他也沒有想到過要關注,但是,既然秦銘問出這個問題,就證明他們一家人肯定遇到了什麼危險。

    “我先用你爺爺教我的穴位按摩法把那個變態給按昏迷,然後在他的身體上面注射了愛滋病毒----病毒是我以一千塊錢的代價,親自從一個愛滋女身上抽取的。很快的,那個變態傳給了他的第三任妻子----哦,也就是我的母親。”

    “你真應該被天打雷劈。”秦洛咬牙切齒的說道。這種的禽獸,怎麼上天還容許他活在這個世界上?

    “至于那個變態的兒子,他考上了名校,並且進入一家外企上班。混得還相當不錯。他有一個外籍女友,原本還準備移民到美國的----結果,他們倆雙雙感染上了愛滋病。知道什麼原因嗎?因為他的女朋友喜歡泡夜店。我只是找了一個帥氣一些的男人去勾引她。我原本以為-----以為要耗費一番手腳的,沒想到會如此容易。”

    “你不說不恨他們嗎?為什麼還要報復他們?為什麼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不放過?”秦洛站在秦銘的面前,恨不得再一槍把他的另外一只手臂也給打斷。把他的四肢一槍槍的全部打斷。

    “是不恨。可是,他們畢竟欺負了我。”秦銘笑著說道。“至于為什麼喜歡用愛滋病毒----是因為那個變態太好面子了。整日里喜歡在鄰居面前裝好人,可是背地里卻狠心對一個孩子下狠手-----我要他用最不光彩的方法去死。我要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妻離子散,親人和朋友一個個的離他遠去-----我要他死後連報紙的兩個方塊都佔不上。畢竟,沒有那家報紙會報道一個患了愛滋的死人。你說對不對?”

    “不錯。”秦洛點頭說道。他已經無力憤怒了。對這個人渣,不是,禽獸,魔鬼,憤怒已經不能解決問題了。

    “他們一家人就死了。然後就輪到你了。輪到你們秦家。”秦銘聲音陰沉沉的說道。

    “你恨我,我可以理解了。可是,秦家又怎麼讓你恨了?難道爺爺奶奶對你不好?難道我爸我媽對你不好?他們把你當做一家人看待,你又憑什麼恨他們?”秦洛問道。

    這家伙難道是被迫害慣了,覺得每個人都是自己的殺父仇人?

    “他們對我好,是因為他們愧疚。他們欠我的。他們心里真的把我當做一家人嗎?這是你的想當然吧?”秦銘可能是覺得這個姿勢躺得久了,身體有些不舒服。想要換一個姿勢,可是身體去沒辦法動彈。他的力氣已經隨著流出去的血液而消失殆盡。

    秦洛只是眼睜睜的看著,並沒有過去攙扶一把的意思。

    听了秦銘講解的這些事後,他連踫他一下的興趣都沒有了。

    這個人渣!

    “他們怎麼不把你當做一家人了?他們那一點兒對你不好?”秦洛有些氣憤的說道。這家伙在玷污秦家人對他十幾年的感情付出。

    “把我當做秦家人?既然把我當做秦家人的話,為什麼你爺爺把《金匣藥方》給你而不給我?為什麼你可以隨意進入他的書房,我還要經過他的批準?你奶奶每次和你說話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態度,和我說話的時候又是什麼樣的態度-----還有你爸你媽,你姑姑-----他們那個把我當做秦家人?我只是你們秦家的一條跑腿的狗而已。因為我父親為你們秦家人付出了生命,所以,你們為了感激,就給了這條狗一個好听的名字-----可是,歸根到底,狗還是狗。性質根本沒有任何改變。”

    “難道你不覺得你太偏激了嗎?”秦洛冷笑。世界上沒有一視同仁的事情。自己是爺爺***親孫子,父親母親的親兒子,他們自然會對自己更好一些。

    可是,這在秦銘的眼里也成了把他劃分為外人的標志。

    “偏激?我為什麼不能偏激?憑什麼我父親為你們秦家做牛做馬,把命都搭上了,我仍然要成為你們秦家的奴才-----還有你秦洛。你憑什麼總是那樣高高在上的和我講話?你憑什麼?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那幅自以為是的樣子。你假裝偽善的和我相處,可是你心里還不是把我當做一條可以隨意使喚的佣人?”

    “你憑什麼處處都以為比我強?他們憑什麼認為你比我強?你原本就是一個要死的人了,你為什麼要一直活到現在?”秦銘越說越激動,身體也奇跡般的有了一絲力氣,使他順利的把脖子抬了起來,臉色掙擰扭曲的盯著秦洛說道。

    “你覺得秦家對你不好,你完全可以離開。你已經是羊城小有名氣的醫生,你走到哪兒都不會餓死-----你為什麼還要留在秦家?”

    “我說過。我要報復。”秦銘說道。“我要報復你。我要報復秦家。”

    秦洛的視線轉移到秦洛放在桌子上的大號注射器,說道︰“知道這蜂蝶卵是我在哪兒找到的嗎?我親自到雲滇密林里找來的。我從《國家地理》上看到它們的資料後,就親自跑到雲滇密林去尋找它們。原本,我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沒想到真的讓我找到蜂蝶的雜交後裔-----秦洛,你是我最恨的人。只有你才能夠享受到這樣的待遇。他們都不配。”

    “你想想,當那些蟲卵注入你的腦袋,蝶蝶卵吸食腦髓發育成幼蟲,需要七天時間。在這七天時間里,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人生不如死。想起這個,我就興奮的全身發抖。”

    “等到他們發育成幼蟲,像蛆一樣頂破你的頭皮,然後再經過數天,他們化成美麗的蝴蝶,在你的頭頂盤旋飛舞-----秦洛,你能夠想象這樣唯美的畫面嗎?這一切,我都是為你準備的。”

    秦洛看著這個激動的臉色潮紅的家伙,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未曾磨練難成人,不經打擊老天真。

能天使(四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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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醫生 正文 第233章、仇恨的力量(二)!

    死神不會因為一個人的善而放緩腳步,也不會因為一個人的惡而故意刁難。和好人相處的時候,我們覺得時間飛逝,如手中沙,難以掌握。如壞人相處的時候,我們覺得分分秒秒難以忍受,度日如年。

    所以,因為這種感官上的差距,我們才常常說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秦銘的斷臂處沒有得到良好的包扎,所有的生機已經隨著那流出去的血液揮散干淨。他說話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微弱,秦洛知道,他堅持不了太長時間了。

    做為一名醫生,見死不救是有損醫德的事情。

    可是,秦洛不能為了醫德而喪失了基本的道德觀念。就憑他剛才所講的那些事情,他已經是死不足惜。對所有人來說,他就這麼死了,死在這個他自己選擇的墓地,才是最正確最合適的事情。

    “我有些奇怪。你既然能忍十幾年,為什麼偏偏要急于一時?”秦洛問道。

    “我說過,我不想再等了。一刻也不想再等了。我看到你生活的越來越好,取得的成就越來越大,報紙上到處是贊美你的消息------我不能再等了。一刻都不能等下去了。”

    秦銘扭轉脖子看著自己斷臂處向外滲出的血液,像是在計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所剩的時間。“再說,你不在的時候,我們根本就接觸不到《金匣藥方》-----那個老頭子從來都不會把《金匣藥方》的事情告訴別人。他把藥方傳給了你,如果你把它帶走,難道我還能追到燕京嗎?”

    “你只是想要報復我們,為什麼又想到拿走《金匣藥方?”

    秦銘的臉上又一次出現了那看起來很自然,卻讓人心有余悸的笑容,說道︰“報復有很多種。拿走你們最在乎的東西,也是其中的一種-----我不僅僅要報復你們,而且我還要生活的很好很好。拿走屬于你的一切,然後把你狠狠的踩在腳下-----這不是報復嗎?”

    “算是吧。”秦洛點了點頭。“你和李國賓有交易?”

    “沒有。那個白痴-----我怎麼可能信任他?”秦銘不屑的說道。“他只是我利用的棋子而已。當然,他肯定和我的想法是相反的。他突然消失,我想,一定是死在了你的手里。”

    秦洛點了點頭。在一個死人面前,沒有必要再否認什麼。

    “我就知道-----咳咳----就知道,你是一個偽善的小人。當你露出真面目時,就是一個恐怖的魔鬼----你假裝善良,不也照樣殺人?只是數量多少的問題。”

    “我沒有殺他。他只是食物中毒。”秦洛說道。“你應該明白,做為一名中醫,如果沒有一百種致人死亡,而且還不會讓警察找到任何證據的方法,他還稱不得優秀。”

    “這是我們兄弟最深入的一次交談了。可惜我的時間不多了。”秦銘說道。“做為交換。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不然的話,我不甘心。”

    “因為你的態度。”秦洛說道。“就是你平時的熱情害了你。”

    “我不明白。”

    “因為你平時的偽裝,無論對任何事情都非常的熱心。就是家里誰有個頭痛燒的,你都忙前忙後的跑個不停。”秦洛笑著說道。“可是,在貝貝被人綁架後,你竟然很少出聲說話,更不會提出什麼解決意見,像是刻意的在逃避什麼似的-----難道這還不讓人覺得奇怪嗎?”

    “那個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你了。還有,剛開始綁匪要錢的時候,我也曾經單純的以為他是李國賓的朋友。可是,在第二次打電話,他突然提出要《金匣藥方》,那個時候,就更加確定了我的猜測。當時我捧著《金匣藥方》從爺爺書房里出來時,正好在門口被你撞見-----除了你,其它人都不知道爺爺已經把《金匣藥方》傳給了我。”

    “再說,還有一個最簡單的原因。貝貝無端被人綁走,他對秦家的一切了如指掌-----如果李國賓還活著,我有理由相信是他所為。但是,我知道,他已經死了。那麼,證明秦家還有另外一個內奸。”

    “如果沒有前面幾條的懷疑,我也不會想到那個幕後主使者是你。可是,既然已經有了前面的猜疑,我就不得不對你嚴加防範了。雖然我沒有打電話找人求援,但是----你的電話早就被人監听了。這個,你應該不清楚吧?”

    秦銘的面孔扭曲起來,像是曬干了的橘子皮。但是,很快的又舒展開來。取而代之的是瘋狂的笑意。

    “這次我甘心認輸了。我原本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沒想到原來還是被你現了破綻。可是,秦洛,你以為你贏了嗎?你也贏不了。我不能成功的事情,總有人會成功的。”

    “我沒辦法阻止別人對我的仇恨。但是,任何企圖傷害我和家人的對手,我都會送他一份級大禮。”秦洛冷笑著說道。

    如果因為害怕得罪別人就畏手畏腳,窩在家里什麼事情都不做,那不是他的風格。也不是他們秦家人應有的風範。

    “秦洛,早晚你會遇到真正的對手的。”秦銘笑著說道。“好了,做成曾經兄弟一場的份上,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秦洛問道。“還有,別再提兄弟一場-----只有我能提。你不配。”

    秦銘也不計較秦洛在這個問題上鑽牛角尖,一臉神往的看著桌子上的那管子蜂蝶卵,說道︰“看來,我是沒有機會欣賞那些蝴蝶在你頭頂盤旋起舞的畫面了。能不能-----把它們注射進我的腦袋里面?”

    秦洛一臉駭然的看著他,說道︰“你確定要這麼做?”

    要知道,蜂碟卵被視為最殘忍之極的殺人利器。那種百卵食髓的滋味,簡直是人類可以承受的痛苦極限。

    這個家伙還真是變態到家了。先是千辛萬苦的跑到雲滇秘林去尋找到這極其罕見的玩意兒。然後又整天妄想著要把它們注射進自己大腦里面。陰謀後,又吵著要讓自己把它們注射進他的大腦里面-----

    有病啊?而且病得很嚴重。

    “我從來沒有求你做過任何事情,這是唯一一件。咳咳----也是最後一件。”秦銘劇烈的咳嗽著,一口濃痰堵在喉嚨口,進不去出不來,憋得他臉色紫紅,差點兒就此背過氣去。

    秦洛在旁邊重‘咳’一聲,然後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神奇的是,秦銘像是也剛才重咳過似的,那口子濃痰也終于被他吐了出來。

    秦銘重重的喘了好幾口氣,完好的左手輕撫著胸口,說道。“我想試試,那是什麼樣的滋味。我耗費了那麼多精力找回來的,不能-----不能沒有任何作用。就讓我自己親自來試試吧。”

    “好。我答應你。”秦洛說道。

    “謝謝。”秦銘像是松了一口氣似的,身體疲軟的靠在椅背上,一幅等死的模樣。

    秦洛收起銀狸,拿起桌子上的注射器向秦洛走過去。

    看著那透明玻璃管里那些仿若有著生命的微小蟲卵,秦洛有種頭皮麻的感覺。

    “秦銘,你確定要這麼做?”

    “是的。”秦銘說道。“怎麼?你怕了?”

    “只是沒有嘗試過這種殺人手段而已。”秦洛說道。“而且,我喜歡蝴蝶。但是不喜歡蜂蝶。”

    “你會喜歡上的。”秦銘微笑。“如果你有興趣在這兒呆上七天,看到我每臉上每一分每一秒的痛苦表情----你一定會喜歡上它的。你比我幸運。你有這樣的機會,我沒有。”

    秦洛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個家伙的變態了,他拿起注射器對準他的後腦勺扎了進去。

    接著,他用力的把那些蟲卵推了進去。

    人渣,死了就不要再投胎了。

    秦銘先是重重的悶哼一聲,然後就歸于平靜。他閉上眼楮,像是在細細的感受那些蟲卵進入大腦後的反應。

    秦洛把注射器里面的蟲卵推到三分之一時,就停止了。用力一拔,就收回了針管。

    “秦銘,你慢慢享受吧。”秦洛說道。“希望,你下輩子不要這麼偏激。“

    “下輩子,我就不姓秦了。姓何。”秦銘閉著眼楮說道。

    “姓何?為什麼姓何?”秦洛要跨出去的腳步停止了。

    “因為我父親姓何。我爺爺姓何。”秦銘說道。

    “你怎麼知道?連你父親都不知道他姓什麼,你怎麼知道?”秦洛瞪大眼楮疑惑的問道。

    “我都知道。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秦銘閉著眼楮,臉上的笑容寧靜祥和。和這地下場鮮血淋淋的氣氛實在有些不符合。“我父親沒有完成的使命,自然由我接了下來。也正是因為我知道了那些,我才渴望盡快的完成任務。”

    “什麼使命?”秦洛覺得事情可能不是那麼簡單了。秦隆的死或許還有其它的隱情。

    可是既然這樣的話,爺爺為何不告訴自己?

    “秦洛,你會和我一樣-----你的下場一定會和我一樣。”秦銘狂笑著說道。“等著吧,你的對手很快就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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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醫生 正文 第234章、大女人和小女人!

    離身體懶散的靠在汽車車身上,旋轉著手里的刀子。

    貝貝在後車座上睡得正香,小臉紅撲撲的,嘴唇微撅,臉上還有漆黑的污質和干枯的淚痕。

    被綁架的這幾天,真不知道這個小女孩兒是怎麼過來的。

    離掃了一眼紀念祠的方向,臉上的不耐也就更多了一份。

    一刀就解決了的事情,為什麼需要那麼長的時間?

    好在這個小不點睡著了,不然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離流年不利,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剛剛還在慶幸貝貝睡著了,不會吵到自己。沒想到轉眼間就听到車廂里傳來了動靜。

    離轉過身去,就見到貝貝胖乎乎的手背揉著眼楮,正努力的從座椅上爬起來。

    貝貝放下小手,看到自己在一輛汽車里面,四周黑漆漆的,只有一個黑乎乎的人影站在外面時,小臉一皺,小嘴一撅,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

    離有些頭疼的看著抹眼淚哭泣的貝貝,再看看仍然沒有出來的秦洛,心煩氣躁,一把拉開車門,喝道︰“閉嘴。”

    “哇”

    這一吆喝不要緊,貝貝反而哭得更加大聲了。

    離掏出秦洛的電話,催促他趕緊出來。

    但是想到他現在正在處理的事情,又放棄了這個打算。

    “不許哭了。不然我割掉你的耳朵。”離比劃著手里的刀子說道。

    “你是壞人你是大壞蛋媽媽,我要媽媽我要秦洛哥哥”貝貝明顯不吃她這一套,嚷嚷著說道。

    離無奈,勸道︰“你的秦洛哥哥很快就出來了。再等等。”

    “你騙人。你騙人。”

    “我沒騙你。”

    “你騙人。”

    “信不信我把你的舌頭割了?”

    “不信。”

    “我”離氣得牙癢癢,肺都快要炸了,可是總不能真把這小不點的舌頭給割了吧?

    她從小就是個孤兒,被龍王收養後,更是在極其嚴厲殘酷的訓練中度過童年的。沒有玩具、沒有動漫,沒有好吃的零食和好看的公主裙她們有的只有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一天比一天艱難的訓練方式。

    因為她特殊的職業,她接觸的人要麼是她的同類,要麼是她要殺死的敵人。所以,無論任何時候,她的身上都會有一把刀子就像火藥的身上總會有一把槍一樣。

    無論面對多麼強大的敵人,她都沒有這麼頭痛的時候。因為她知道,結果只有兩種。要麼死。要麼把對方殺死。

    可是面對這個哭喊著找媽媽的孩子,她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來到這個世界二十多年,她也從來沒有和孩子打交道的經驗啊。

    “不要哭了。”離小聲哀求道。看她那小臉上滿是淚水的樣子,離也覺得挺可憐的。

    “我就要哭。”貝貝可不懂什麼見好就收。一幅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我”離舉起刀子比劃了一番,又無力的放下。說道︰“如果你再哭的話,你的秦洛哥哥就再也不會來了。”

    貝貝抹了抹眼淚,問道︰“那我不哭了,你讓秦洛哥哥出來好嗎?”

    “好。”離點頭答應,接受了貝貝的交易。“不過要等一會兒才行。”

    “為什麼要等一會兒啊?”

    “因為他現在正在忙著工作。”

    “不是過年嗎?他要忙什麼工作啊?”

    “”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

    “你是不是騙人?”

    “”

    “老師說騙人會長紅鼻子。”

    離終于忍受不了了,一臉凶狠的瞪著貝貝,說道︰“你再敢說那麼多廢話,我就把你丟出去喂狼。”

    “騙人。媽媽說城市里根本就沒有狼。山上才有狼。”

    “”離有種吐血的沖動。

    鑽出車廂,也顧不得秦洛現在在忙些什麼了,撥通了他的手機號碼,說道︰“我有事先走了。如果你再不出來的話,我就把她丟在路上。”

    “就出來了就出來了。”秦洛擔心貝貝出事兒。解釋著說道︰“在處理一些後續工作。很快就做完了。”

    這女人,真是太沒有耐心了。看她以後有了孩子怎麼辦。

    秦洛提著黑色皮包跑出來時,離正暴躁的在車子周圍走來去去,手里的刀片被她旋的呼呼作響,一幅看誰不順眼就甩出去傷人的架勢。

    看到秦洛過來,怒道︰“怎麼需要那麼長時間?”

    “在和他談些事情。”秦洛一臉討好的說道。這次多虧離幫了大忙,而且又勞煩這暴力女幫他帶小孩兒,心里還真是有些過意不去。

    “和一個死人有什麼好談的?早知道我剛才就一刀殺了。”離說道。

    “噓。小聲點兒。”秦洛擔心貝貝听到這打打殺殺的字眼兒,提醒著說道。

    貝貝听到秦洛的聲音,趕緊從座位上爬起來,推開車門就跑了出來,一下子撲進秦洛的懷里,哭得泣不成聲。

    被綁架的這兩天擔心受怕,終于找到一個熟悉的人傾訴委屈了。

    “貝貝不哭。沒事兒了。我們回去見外公外婆好不好?”秦洛親了親貝貝的小臉,笑著安慰道。

    “好。”貝貝乖巧的點頭。

    離終于把這個小包袱交給了秦洛,說道︰“事情解決了。我先走了。”

    “去?去哪兒?”秦洛問道。

    “找地方睡覺。”離理所當然的說道。

    “去我家吧。我家有很多床。”秦洛說道。看到離的眼神不善,趕緊解釋著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家有很多空房間。空房間里有很多床。”

    看到離仍然一幅不為所動的樣子,秦洛勸道︰“正好我還有很多事情想和你商量。在這兒談也不太合適,還是去我家吧?”

    車子開到門口時,秦家別墅還通明,秦洛和秦銘出去贖人,所有人都一臉擔憂著急的等待著。都快凌晨三點了,到現在還沒有任何人去睡覺。就連一向身體不怎麼好的秦洛奶奶都坐在沙上堅持著,誰勸也不听,非要等到孫子和外孫女回來才行。

    听到外面的汽車響聲,所以人都跑了出來。

    秦洛抱著貝貝從副駕駛室里鑽出來,手里的孩子立即就被甘芸給搶去了。然後秦洛奶奶又把小家伙抱在懷里親著,滿臉高興的淚水。

    “沒事吧?”林浣溪走到秦洛面前,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小男朋友。

    “沒事兒。”秦洛笑著握了握她的手。

    離把車子熄了,推開車門站在一邊看著秦家人歡喜團聚的場面。不知道怎麼的,心里有種酸澀的情緒在彌漫。

    這種家的感覺,她不曾體會過。

    “這位姑娘是?”秦錚看著下車的離,看著秦洛問道。

    這孩子,怎麼才出門兩小時就帶回來一個大姑娘?

    “她是我的朋友離。”秦洛笑著介紹道。

    “啊。姑娘,是你啊?我是林清源,你還認得吧?”林清源在旁邊驚訝的說道。他曾經也被邀請去為龍王治病,但是因為秦洛的到來,他們那個才成立幾天的專家組就被人解散了。

    但是,在哪兒他曾經見過離的出現,對這個酷酷的,手里總是拿著把刀子的小姑姑記憶深刻。而且知道她在里面說話還是相當有份量的。

    離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只要是她見過的人,多半是記得的。

    “哈哈,你怎麼來到了羊城啊?”林清源笑著問道。

    “是我請她來幫忙的。”秦洛笑著說道。她知道離不太擅長和外人溝通,就替她回答道。

    “哦。這樣好。這樣好。”林清源連連點頭。他去過那個神秘的地方,知道哪兒的人都是非常之人。如果能夠請他們來幫秦洛解決綁架事件,一定不會出現問題的。

    “秦銘呢?”秦錚掃了眼四周,看到陪同秦洛出門的秦銘卻一直沒有出現。有些奇怪的問道。

    秦洛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說道︰“我們回去說話吧。總不能讓客人一直在院子里站著。”

    “對對。快進屋喝茶。”秦洛的奶奶放下貝貝,熱情的招呼著。

    一群人進了屋,秦洛打了佣人先去休息後,這才出聲說道︰“秦銘是內奸。”

    “什麼?”

    所有人都被秦洛這個消息給震懵了,目瞪口呆的看著秦洛,有些反應不過來。好好的孩子,怎麼就成了內奸?

    “什麼意思?”秦錚陰沉著臉,出聲問道。

    “貝貝是被秦銘綁走的。也是他讓人打電話來勒索要贖金的。”秦洛知道這件事兒是不能向家人隱瞞的,就把後面的事情完整的講述了一遍。

    眾人越是越是心驚,最後听到他要用那什麼蜂蝶卵殺死秦洛,一個個的都驚呼出聲。

    “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們家這幾十年就養了一只白眼狼。”秦洛奶奶捂著胸口罵道。她有心髒病,一生氣就容易觸病情。

    “秦銘怎麼是這樣的人?簡直是個神經病。不可理喻。“甘芸也是滿臉怒氣。以前她經常讓秦銘到醫院幫忙,甚至在她出差的時候,把醫院的業務完全交由他打理,從來都不把他當外人。沒想到他卻會是這樣的暗藏禍心。

    “這小子我一直覺得他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林清源也在後面罵道。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孫女婿差點兒被他害死,他能不生氣嗎?

    在大家集體討伐秦銘,罵他沒有良心的時候,秦錚一直鐵青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等到所有的人都表完意見,秦錚說道︰“秦洛,到我書房來。”

    “這老頭兒什麼話不能在客廳講?”秦洛奶奶吆喝著說道。

    “這些話,只能講給秦洛听。”秦錚聲音冷硬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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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8 04:17:49 |只看該作者
  第235章、背後有鬼!

    以前爺爺召喚自己進他書房的時候,都是先等自己進來,然後親自關上書房大門。 今天他顯然沒有這樣的心情,徑直走了進去,然後端起他的紫砂壺呼呼的灌了幾口茶水。

    秦洛轉身關好大門,這才走到爺爺面前坐定。

    “秦銘呢?”秦錚問道。“為什麼沒把他帶回來?”

    “死了。”秦洛說道。或許還沒死,但是,又能堅持多久呢?

    就算他腦袋里的蜂蝶卵要化成蜂蝶需要一周的時間,可是,他斷臂處仍然在流血。人身體里的血又能夠讓他這樣流敞多長時間呢?

    看來,他是沒辦法看到美麗的蝴蝶在自己頭頂翩遷起舞的畫面了。這玩意兒,只有注射進別人腦袋才能夠欣賞到。

    所以,秦洛想,秦銘就算是死了,也是流血而亡。也就是說,他實際上是被離給干掉的,和自己沒關系。

    “我佛慈悲!”秦洛想,自己終究還是一個一半明媚一邊憂傷喜歡四十五度仰臉數星星的可愛孩子。殺人放火綁架勒索那樣的事情,自己實在是干不來的。

    听到秦銘已經死了的消息,秦錚一陣沉默。巴滋巴滋的捧著紫砂喝茶,心神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他是為了他父親報仇吧?”秦錚問道。

    “算是吧。有一部份原因。”秦洛點頭。更確切的原因,是他在幼年時遭到繼父的虐待導致心理變態扭曲,以及來到秦家後,對自己的嫉妒。

    他嫉妒自己有的他沒有,他嫉妒自己的運氣比他好。這才是真正的原因。只是他自己一直沒有認識到這一點兒。

    “你還記得秦隆嗎?”秦錚突然問道。

    “記得。”秦洛說道。那是一個面相普通,表情有些木訥的男人。黑黑的,瘦瘦的,剃著寸頭,長年累月的穿著一身黑色長袍。

    最後他學醫有成,成為羊城一代名醫時,仍然是這樣的一幅形象。

    秦銘的俊朗倒是遺傳自他的母親,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原本是秦隆的護士,後來兩人閃電結婚。並在第二年就有了秦銘。

    當然,這是秦洛奶奶聊起家常時說過的。秦洛對秦銘的母親倒是沒有一點兒印象。

    再說,他怎麼能對人家的母親有印象呢?他不是那種人。~~~~

    “我給你講過,他是怎麼死的。”秦錚說道。

    “是的。”秦洛點了點頭。“你說過,你們在路上被一輛面包車撞上了。他為了救你,自己的腦袋撞在了車前玻璃上-----”

    對秦隆,秦洛一直是心懷感激和歉意的。相信每一個秦家人都是這樣的想法。

    也正是出于這個原因,他們才把這份愛轉移到了秦銘身上。秦家的每一個人是發自內心的對秦銘好,只是他的心理扭曲,以為這些都是虛偽的假象----

    什麼人願意幾十年如一日的偽裝呢?那是一份很辛苦的活計。

    “不是我們被面包車撞上,是他主動開車撞上面包車的。”秦錚說道。

    秦洛睜開了大眼,問道︰“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秦隆也是----”秦錚好像不願意用那個惡毒的詞語來形容秦隆。想了一會兒,才說道︰“也是被別人派來潛伏進我們秦家的。”

    “什麼?”這老頭今天晚上是語不驚人誓不休了,秦洛再一次被他的話所驚到。

    “當年,他暈倒在我們秦家門口。衣衫襤褸,面黃肌瘦。我是因他可憐,才收他進秦家的。並且將一身醫術傾 相授,視他如半子。”

    “這些我都知道。”秦洛說道。“是不是在路上還發生了什麼其它的事情?”

    “是的。我們要拜訪的名醫在領省,和羊城相隔數百公里。我們的車子出了省城後,就發現有一輛面包車在後面跟著。當時我也不在意,以為他們的方向和我們相同。”

    “後來,走到丹山峽山腳的時候,那輛面包車突然間超速,擋在了我們車子的前面。然後,秦隆就遠遠的把車子停了下來。”

    “他們是串通好的?”秦洛問道。

    秦錚點了點頭。“是的。他們讓秦隆下車,並且問他我有沒有帶著他們所要的東西。”

    “他們要什麼?”

    “《金匣藥方》。”

    “什麼?他們也要《金匣藥方》?”秦洛的腦海里靈光一閃,好像是抓住了什麼東西。

    “是的。我和那位名醫約好,我帶《金匣藥方》給他一觀,他給我治療你陽脈之軀的方子。”秦錚說道。

    “秦銘把消息放了出去,所以那些人就跟了上來?不然的話,別人怎麼可能知道你帶著《金匣藥方》出門?”

    “應該是這樣。”秦錚一臉深思的說道。“他們在我身上一陣搜索後,就把《金匣藥方》給拿走了。”

    “那怎麼後來又發生那樣的變故?”秦洛問道。

    “那些人拿走藥方還不甘心,又讓秦隆把我殺了滅口。”

    秦洛吃驚的看著爺爺,說道︰“秦隆答應了?這件事你怎麼從來都沒有說過?”

    “秦隆答應了。”秦錚說道。“他再次發動了車子,準備把我拉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滅口。我以為他要這麼做。”

    秦洛一臉緊張的看著爺爺,仿佛自己現在正身臨其境。

    他沒想到爺爺在路上竟然遇到了這樣的變故,差點為兒把命也丟掉。他為了自己這個孫子付出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又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想起那時的情景,秦洛就為爺爺的安危捏了一把冷汗。

    “秦隆讓我坐在後座,然後把車子發動起來-----他沒有從那輛面包車旁邊穿過去,而是直直的撞了上去-----他還是念著我們秦家的情啊。”秦錚低下腦袋,用手抹掉了臉上的淚滴,聲音嘶啞的說道。

    “所以,你說秦隆是為了救你撞死的-----你不想他名聲受損----”秦洛了解的說道。從口袋里掏出紙巾送到秦錚面前。

    秦錚接過紙巾擦拭了眼角的濕痕,說道︰“秦隆雖然來我們秦家的動機不純,可那個時候他一十幾歲的孩子,能懂得些什麼?受人逼迫,他也只能答應。而且,他在咱們秦家-----也沒把自己當外人。最後,還用自己的命救了我------他不虧欠我們什麼,是我們秦家欠他太多啊。”

    “我明白。爺爺的做法是對的。”秦洛安慰著說道。“我也非常感激他。”

    秦錚可能覺得在孫子面前流眼淚是很丟人的事情,又擦了擦眼角,情緒也控制的好了一些,說道︰“我傷了一條腿。秦銘當場死亡。面包車里面的那兩個人----全都死了。《金匣藥方》我才又得以拿了回來。”

    “我知道有人打咱們家這寶貝的主意,這也是我這麼些年我極少出門行醫的原因。我也不願意讓你出門,就是怕他們又把歪主意打到你身上去了。”

    “爺爺查過那些是什麼人嗎?”秦洛問道。

    “查過。可是一無所獲。除了秦隆和我見到的那兩個人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線索。而且,秦隆和那兩個要來搶走《金匣藥方》的人都死了-----這件事情死無對證。再想查,也是很難查出來的。”秦錚說道。

    “可能那些人又出現了。”秦洛說道。“秦銘臨死的時候,說了自己姓何。而且還說會有人來找我。我想,他一定和那些人接觸過。他們和他說了些什麼,還說父親沒有完成的使命,現在由他來完成----不然的話,他應該不會這麼急著要動手。”

    “姓何?”秦錚一臉思索的問道。

    “爺爺知道這個姓?”

    秦錚搖了搖頭,說道︰“比較出名的幾家,應該沒有姓何的。而且,那麼多年前就為了《金匣藥方》布了這麼一個局,應該很不簡單。以後出門,你一定要謹慎再謹慎。行事萬萬不可大意。”

    “我明白。爺爺你們也要小心一些。”秦洛叮囑道。

    “放心吧。在羊城,他們不敢亂來。你賀爺爺也不會讓他們亂來的。”

    “唉。只希望真相能夠早些水落石出。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做些絕戶挖墳的事情。”秦錚滿臉怒色的說道。

    “放心吧爺爺。我一定會查出來的。”秦洛說道。

    “你出去吧。我一個人坐一坐。”秦錚擺手說道。

    秦洛重回客廳,大家都去睡了。天色暮曉,東方露出了魚肚白,看來天已經快要亮了。

    秦洛沒有睡意,獨自走到後院的錦鯉池邊。

    從懷里摸出那管用了三分之一的蜂蝶卵,咬了咬牙,舉手就要往那假山石頭上砸過去。

    這麼惡心人的東西,還是毀了的好。

    “這麼珍貴的東西,黑市有價無貨,你真舍得砸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離站在一樓的房間窗戶邊,眼楮如黑暗中的貓一般,閃散著明亮的光彩,一眨不眨的盯著秦洛說道。

    “你怎麼還不睡覺?”這女人突然說話,嚇了秦洛一跳。

    “過了那個點兒,就睡不著了。”離說道。“還是把它留著吧。說不定以後用得著。再說,就算用不上,拿去拍賣,也能值個好價錢。”

    “好吧。那就留著。”秦洛又把那管蝶卵揣進了口袋。他不知道的是,以後這管蝶卵還真是派上了大用場。

    “正好我也睡不著。我到你房間陪你說說話。”秦洛說道。
未曾磨練難成人,不經打擊老天真。

能天使(四級)

舉棋不定,怎喊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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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8-18 04:18:17 |只看該作者
天才醫生 第五卷︰名揚天下! 第236章、活著真好!

    離不是普通的女人,很多時候,她在秦洛眼里根本就不是個女人。-====-所以,並不會因為秦洛這個時間段進入她的房間聊天而矜持、臉紅、手足無措。

    在她眼里,就秦洛那小身板,如果沒有她的配合,她可不覺得秦洛能夠對她造成什麼心理或者身體上的傷害。相反,如果是她有什麼需要的話,得手的機會或許還會更大一些。

    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用槍往他脖子上一頂。然後把他的身子按在牆上,抽出皮帶綁出他的雙手,嘶拉一聲撕碎他的長袍,脫掉他的褲子-----好像只能從正面進入吧?

    你看,女人和男人相比有著先天性的缺陷。就是玩情趣都只能從一面進攻。

    離住的是秦家客房,房間的裝飾不錯,但是家具卻相應較少。畢竟,不是每天都會有客人上門的。

    秦洛掃了眼房間,自個兒走過去泡了杯茶,對離說道︰“你怎麼突然出現在深圳?”

    自從離在年前說要去執行任務後,秦洛就一直有些擔心。

    所以,在後面的日子里。幾乎每天都會打一個或者好幾個電話。有時候躺在床上有些無聊了,就一次次的撥過去,等到听到里面傳來機械的‘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後,他就掛掉再次撥打過去-----反正打不通也不收錢。

    即便是在貝貝被綁架的那一天,他仍然習慣性的撥通電話過去。可是,那邊仍然是關機狀態。

    失望了太多次,他也就很少再抱有希望。

    可是,那一天晚上,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來電號碼是離的。

    那一刻,秦洛差點為兒高興的哭了。

    離還活著!

    也正是離的出現,才促使秦洛決定不找人妖和賀陽這些人幫忙。也正是因為有了離這支伏兵,他才敢單槍匹馬的闖進紀念祠。

    “執行任務返回。”離說道。她沒有坐在椅子上或者床上,而是身體斜斜的靠在窗台上,一把明亮的匕首在手指間無聲的旋轉跳躍。

    長發披肩,面頰清秀,眼神冷洌,黑色皮衣、皮褲、皮靴,因為她的姿勢問題,那身體便顯得無限修長苗條,而那胸部也更加的凸現出來,倒像是故意要引誘秦洛似的-----當然,秦洛知道她並不是故意的。她是無意的。

    自從學會電腦,在里面找到男人的另一番天地後。秦洛也曾經對各種各樣的女人產生了強烈的幻想。穿警服的、穿護士服的、穿OL裝的,扮兔女郎的----穿衣服的,以及不穿衣服的。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像離這種----穿黑色皮衣的。跟《霹靂嬌娃》里面的女天使似的。

    現在看來,這樣的女人也是很有魅力的嘛。

    至少,能夠讓秦洛產生去洗冷水澡的沖動。

    “我也算半個龍息成員。”秦洛往自己的臉上貼著金。“可以告訴我執行什麼任務嗎?”

    離撇撇嘴,毫不客氣的揭穿道︰“誰批準你成為龍息成員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半個龍息成員?龍息成員沒有半個。”

    “龍王是我師父。你是我師妹-----還有火藥,我還有他送的槍。”秦洛郁悶的說道。這女人,難道不知道打人不打臉的道理嗎?

    “師父是你強認的。師妹-----我可沒答應做你師妹。至于火藥送你小黑,那是因為他感激你救了龍王。”離一個個的把秦洛拉的關系給剪掉,絕了他的某種念頭,說道︰“我說過。等你治好了義父,我才會幫你申請一塊龍息的銘牌。現在,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沒想到自己的目的被人看穿了,秦洛表情羞澀的笑笑,跟一個未開*苞的黃花小處男似的,說道︰“我就是覺得有塊牌子保險的多。要是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怎麼辦?再說,當時你突然出現在地下室,大喊一聲‘犯龍息者,殺之’,然後嗖地一聲就砍掉了人家一只胳膊,我覺得挺酷了。我要是有了那牌子,不也可以對著別人喊喊?”

    離就有種砍人的沖動了,說道︰“你把龍息的銘牌當做什麼了?那是榮譽的象征。雖然附加著一定的權利,但是,我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你準備拿它去爭強斗狠?”

    秦洛就把自己秀氣的臉蛋伸到離面前,說道︰“你看看,你仔細看看,我像是那種喜歡和人爭強斗狠的人嗎?我喜歡低調,喜歡內斂,喜歡過平靜的生活-----只有別人惹到我的時候,我才會代表龍息----代表正義消滅他們。”

    離冷笑著說道︰“我就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低調過了。”

    秦洛也覺得自己最近實在是太出風頭了,但是,這也不是自己的本意啊?

    一件普通長袍,怎能掩飾一個男人的絕代風騷?

    “算了。咱們不說這個了。反正我會努力治好師父,你答應我的事情也要努力做到。你是龍息成員,總不能說話不算數吧?再說----你當初是怎麼說的?只要我幫你除你背上的傷疤,你就幫我拿到銘牌-----你現在背上還有傷疤嗎?”

    “有。”離說道。

    “不可能。”秦洛瞪著眼楮說道。他對自己的藥粉是很有信心的。

    “不信算了。”離無所謂的聳聳肩膀。這個動作倒是和秦洛有幾分相似。

    “你脫下來我看?”

    “我為什麼要脫給你看?”

    “你-----你不覺得你這是無賴行為嗎?”

    “三更半夜的,讓一個女人脫衣服給你看----誰更無賴?”

    “------”秦洛詫異的看著離,發現這女人的詞鋒怎麼突然間犀利了這麼多?以前她只會甩刀子來嚇唬人,口頭上完全不是自己的對手啊。

    “你這次出門-----參加《演講與口才》培訓了?”秦洛問道。

    “白痴。”

    “-------”

    看在她剛剛幫過自己的份上,秦洛決定不和這個女人一般見識。

    當然,他也實在不知道如何和她一般見識。

    打,打不過。

    罵,罵不贏。

    難道把自己的衣服扣子扯開,酥胸半露,大聲喊非禮?再說,別人會不會相信還不一定呢。

    “你準備什麼時候回燕京?”離說道。“義父可還在燕京等你。你離開這麼長時間,他的病情不會惡化吧?”

    “應該不會。”秦洛說道。

    “你最好能夠確定。現在所有的龍子龍孫都知道有人在給龍王治病。如果你耽擱了的話-----他們可不會像我這麼好說話。”

    秦洛一臉苦笑,說道︰“我也準備這兩天就返回燕京。”

    “那好。我們一起走。”離點了點頭。

    秦洛一口把杯子的茶喝盡,說道︰“睡覺去了。”

    離靠在窗邊,沒有起身相送的意思。

    秦洛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住了腳步。

    他轉過身走到離面前,說道︰“我們抱抱吧。”

    唰!

    離滿臉怒火,手里的刀子抵在了秦洛的脖子上。

    秦洛才不管脖子上有沒有刀子呢,他大大咧咧的伸出手,一把把離抱在懷里。

    “你活著真好。”秦洛說道。

    離一愣。然後手里的刀子緩緩落下。身體僵硬的,任憑秦洛抱在懷里。

    直到秦洛離開,耳朵邊響起了關門的聲音,離仍然保持著那樣的一個怪異的姿勢。

    “活著真好。”離突然間笑了起來。

    暗夜中的微笑,如悄然綻放的曼陀羅花。安逸。靜好。

    -------

    -------

    因為貝貝剛剛被人綁架,以及秦銘的背叛和死亡,家里突然間少了一個人,秦家的氣氛有些沉默,幾乎都不見什麼笑聲。

    離仍然不擅長講話,別人問一句,她才回答一句。林清源已經暗中向秦家人解釋過她的身份,所以秦家人也並不責怪。

    只是讓秦洛吐血的是,她和林浣溪一左一右的坐在自己身邊。一個冷如冰,一個淡如霜,跟兩塊冰人似的,秦洛坐在中間都覺得寒冷。

    心想,還是得找厲傾城這樣的女人來升升溫才好。

    早餐桌上,秦洛對林清源說道︰“林爺爺,我和浣溪準備這兩天返回燕京。你就在羊城多住一段時間吧?”

    林清源擺了擺手,說道︰“那怎麼行?醫院也有一大攤子事兒呢。再說,貝貝要跟著咱們回燕京。我總得幫你們照看著點兒。不然的話,你們倆哪有時間帶孩子?”

    離看了貝貝一眼,沒有說話。小丫頭也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兩人的第一次接觸並不愉快。

    “那就一起回去吧。”秦洛說道。想道又要離開家人,心里還是有些舍不得。以前有秦銘在,他還放心些。以為秦銘能夠幫他照顧一些秦家。

    卻沒想到秦銘人面獸心,竟然藏有這樣的心思。心想,也幸好這次自己回來把事情給解決了。不然的話,秦銘要是趁自己不在時在家里作亂,情況不是更加糟糕?

    “爺爺,你們也跟我去燕京住一段時間吧?我在那邊買一套房子。”秦洛說道。

    秦錚擺手,說道︰“年紀大了,就不想再出遠門。再說,都去了燕京,這老宅怎麼辦?那邊的天氣冷,你奶奶身體也受不了。”

    “是啊。秦洛啊。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就成了。不要管我們這些老人家。不是有你爸你媽嗎?”秦錚奶奶也勸著說道。

    “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的。”甘芸也出聲說道。“你在外面別讓我們擔心就好。出了這檔子事兒,你可千萬要小心一些。照顧好貝貝,咱們秦家,可就是你們這兩顆苗了。”

    “媽。我知道。”秦洛點頭答應。心里卻有些酸酸的。

    眾人還沒有離開飯桌,秦洛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秦洛嗎?我是煙媚。你今天有時間嗎?”話筒里,傳來仇煙媚有些著急的聲音。

    “怎麼了?”秦洛問道。

    “爺爺剛才又犯病了。還一直吵著要找一位少俠,說是什麼故人之子----我猜他說的那個少俠就是你了。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再來幫爺爺看看?”

    秦洛就有些頭疼了。感情這老頭兒進入了仙俠世界出不來了。又是妖怪又是少俠的。

    可是,為了能夠讓仇家欠自己一個天大的人情,這個病還是要醫下去的。就算在燕京,秦洛也需要仇家這個助力的幫忙。

    “我馬上過去。讓你們的司機來接我吧。”秦洛說道。這幾天因為貝貝的事情耽擱了,就一直讓仇家的司機在羊城等著。

    而且,按照秦洛的計劃,他們很快就要返回燕京,他是要過去給仇老爺子做一些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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